回首百年,何曾有人得以永生不死?相传彭祖年至八百,不也摆脱不了死亡的降临?何况只是“相传”。
为了长生不老,建造这一蜃楼,竟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可惜,即便是千古一帝,也对生命有着这样痴迷的留恋。
云中君望着我们三人,隐隐蹙眉,只是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还未曾散去:“想带走这个女孩儿?你们还不够强。”
话音刚落,云中君缓缓抬起右手,只轻轻一抖。我和天明少羽立即悬在了半空中,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动弹不得。这究竟是什么力量,只轻轻覆手,便让我觉得受人掌控一般。我们三人浮在空中毫无反击之力,云中君将手一扬,三个身影便迅速从半空飞了出去,一只掠过第二层的高台,撞向对面的木墙。
会痛死的啊……我在心里无奈的想着。
这究竟是什么世道,我的腿伤才刚刚好,这一撞不会又要断一根肋骨吧……
而我并没有感觉到很强烈的疼痛感,只觉得摔到了什么很软的东西上。直到风在我耳边呼啸的声音停止,我才敢睁开眼睛。
白、白凤?
我诧异的望着面前的人。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胳膊,是他在我摔下的时候将我扶住,避免了我和木头的“亲密接触”。只是、他怎么会到这儿来?他难道一直都呆在桑海?
白凤看了我一眼,目光便移向对面的云中君,冷峻的面容就仿佛那日我与他起了争执一般。
“白凤?”耳边传来少羽的声音。少羽疑虑的望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又望了望我。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离白凤有多近,便慌忙地挣开他。抬眼却看见一身黑衣的石兰站在少羽和天明之间。
这、又是什么状况,怎么石兰也在这里?我顿时有种懵了的感觉。
“想不到古蜀竟然还有人在。”隔着高台,我还是能看到云中君望着石兰时那莫名的笑容,云中君又看看白凤,“你便是号称流沙第一杀手的人吧——白凤凰。可我记得,流沙应该是为始皇陛下效忠的才对。”
“呵,你错了。流沙不为任何人效忠——就如你们阴阳家,流沙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白凤的声音回荡在蜃楼中,周围的一切都静寂无声。而我从白凤的目光中看到几分挑衅。
笨蛋,他根本不是云中君的对手啊。阴阳家的那些人,就仿佛鬼魅一般,若真是开战,那我们必死无疑了。
云中君仍旧眯眼笑着:“多年不见,你还是这种口气。”
多年不见?云中君和白凤早就相识了吗?我和其他人一样,诧异地望着双眉紧蹙的白凤,我隐约觉得,他似乎很介意云中君的这句话……
云中君的笑意更浓:“流沙应该不想与阴阳家为敌,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我来、不代表流沙,只代表自己。”
“哦?这么说你是打算与我们作对喽?”我从云中君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危险,“那你可要小心,你若死了,有人可是会伤心的。”
我的心暗暗一惊,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云中君的意思是,他要动手杀了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