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006 莫非他们认识?

    “看来我是打断了什么好事。”

    来者不是别人,而是上一秒还被我恨得牙痒痒的周景言。

    我很惊讶,他为什么知道我在这。

    周景言健步横飞地走过来,大手用力把我扯到了自己身边,向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他对准许以致冷言道:“我老婆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讨老爷子欢心吧。”

    许以致的表情也冷了下去,是我未曾见过的狠厉:“管不了自己的女人,就别把别人硬绑在身边。”

    “不用你管!”

    我懵了,听他们俩一来一去的对话,这语气就像是认识很久的死对头一样,见了面就想方设法给对方难堪。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跟周景言好说歹说结婚也有几年,这期间我根本没听家里任何人提到过许以致,连一次名都没有点到过。

    与此,我和许以致相处期间,也不见他提到什么跟周家有关的事,仿佛很多东西都被他们深深藏在暗处。

    而我这个没什么脑子,又不会想事的人,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有何蹊跷。

    不过介于私心,我是站在许以致这边的。

    且不说周景言的突然出现本来就不合常理,更何况他一出场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损人。

    光凭这一点,我都能跟他互呛。

    我甩开他扣住我手腕的手,另一只手附在上面不停地摩擦,我就是想把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擦干净。

    我横着眉,说:“你来干什么?”

    “怎么?”周景言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我打断你跟情郎眉来眼去,是不是很不爽?”

    这人脑子绝对有病!

    我懒得理他,也不想在这丢人现眼,所以他俩我谁都没吭声,一个人迈着腿就走。

    周景言还在后面一个劲地叫我,我最后只听见他对许以致并不怎么友善地警告道:“离贝凉远点,别想从她身上打主意。”

    我想我或许是听错了。

    亦或者是周景言本身的占有欲强烈,像他这么自大的人,连自己拉的屎都不愿意被别人拿去洒地。

    何况我还跟他做了几年夫妻,和他滚了无数次床单,身上刻着他的印记。

    这周围我也不熟,为了避免又发生之前的事,我只走了几步,就不敢再走了。

    周景言追上来的时候,我正蹲在一棵树旁,双手抱腿,畏畏缩缩地等着人来带我离开。

    他以为我在等他,说话的语气翘得老高,扬着得意:“我就知道你又会是这副怂样。”

    他牵着我的手,扶我起来:“跟我回家。”

    我很想挣脱,毕竟他家还有个我压根就不想看见的人。可是我最终没有挣脱,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可能再把周景言气走,然后回头去找许以致。

    这会让我看上去很贱。

    说的难听点,别人保不准会觉得我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知道这个比喻可能不好听,但却再贴切不过。

    我就跟条哈巴狗一样,紧紧跟在周景言身后,任着他把我推上车,任着他给我系好安全带,任着他载着我去那个我一点也不喜欢的家。

    “你跟许以致认识?”车子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我又没忍住。

    周景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头,用一种探寻的眼神往我身上里里外外扫视着,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屁股坐在材质好的真皮座椅上,宛如针碾。

    他凉薄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怒意:“你不需要管这些,以后别跟他再有什么来往,否则……”

    他蓦地顿住。

    “否则怎样?”难不成他还能把我杀了?

    周景言不经意又扫了我一眼,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否则…”他修长的手指搭在下巴那,指腹在上面来回摩挲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好像没见过我真正的样子,哪天有时间让你看看。”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不自觉咽了咽几口唾沫,一股阴寒感梗在我背脊后面,冷汗止不住地开始往下冒。

    周景言真正的样子,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但我能肯定,那绝不会是一张善良的人皮,兴许会比鬼怪更加恐怖。

    这时候,往往都要把握好一个范围,一个度。

    我被周景言变相地要挟,自然不会再继续无理或者钻牛角尖蛮缠下去。

    索性我把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按了下座椅的向下按钮,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躺在上面睡着了。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看见墙壁上钟表里的时间时,我整个人跟遭雷劈了一样,毛毛躁躁拿起衣服就使劲往身上套,也不管哪边是正面,哪边是反面。

    我一下楼,周景言正好打开门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淋了点雨。

    我本能地问:“你去哪了?”

    他幽幽瞟了我一眼:“这么喜欢管闲事?不如多去学学如何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然后他拿着门口搭着的帕子,把自己的外套都擦了一遍。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

    我应着他的话跑去浴室把自己看了个遍,此时的我蓬头垢面,脸没洗,牙没刷,因为昨天折腾得有些厉害,所以我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总之样子丑的不能再丑。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屈辱的,主要是这副模样还被周景言一览无余,我更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花十五分钟把自己整理好了之后才重新站到周景言面前,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命令的语气张嘴就来:“去做饭。”

    我:“……”

    “为什么是我去做饭?”我不满,他不是还有个老情人吗?

    说起来,我从刚才就没看见过乔心。

    我也是贱,她没在不是更好吗?可以让我眼睛净化一些,但偏偏,我就是欠抽地要问一句:“乔心呢?”

    周景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我感觉到他在警惕我。

    他瞪着眼,问:“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有一句粗口不知道应不应该爆出来,要不是他强行把我带回来,我用得着在这受他的气?

    我不服:“你可以叫你亲爱的乔心来给你做。”

    我这话没任何问题,我也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二心,更加不想让周景言误会什么。

    但他就是跟我不在一个频道上,就是要误会。

    周景言听了我的话,嘴角不自觉地就往上翘,他一步步紧紧朝我逼近,我退到最后,整个人只能死死贴着墙,没有退路。

    他一手‘啪’地撑在我左侧的墙壁上,直接给我整了个壁咚。

    我看着他的脸一寸一寸靠我越来越近,空气里顿时弥漫起暧昧的气息,我的脸也应着他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变得火辣辣的。

    周景言缓缓俯下身,冰凉的薄唇掠过我的脸颊,最后停在我耳边。

    他的牙齿细细嘶磨着我的耳垂,话语里带着浓浓的蛊惑:“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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