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会重新遇见周景言,也想不到,重遇时,他正准备跟其他女人上床。
那天晚上,我兜里兜着经理给我的一盒安全套套站在345号房门口,踌躇了半天。
我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工作人员,不过是最底层的,负责打扫房间卫生的那种。
“您好,我是酒店派来送东西的,能方便开个门吗?”我敲了敲门,里面却没人回应。
我卯足耐性等着人来开门,结果等了将近半小时,还没来人,我就顿时有些火了。
于是我又敲了几下,声音比之前高了些:“您好,请问有人吗?我……”
话说到一半,门终于开了。只是一开,从里面传来的那股浓烈的腥腻味让我反胃,我下意识蹙了眉。
“东西呢?多少钱?”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掉在我头顶上,我好像在哪听过。
“45。”我从口袋里拿出套子,视线一路往上。男人身材不错,他只有下半身裹了条浴巾,袒露在外的六块腹肌简直撩得不行。
可是,当我真真切切看清他那张脸时,我整个人彻底僵住了。手里的套子顺势掉了下去,我一下慌了神,愣愣看着他,双手无处安放。
他像是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我,瞳孔猛地收缩,目光沉了下去,同样愣住。
时间仿佛瞬间被静止,虽然没维持太久。
大概三秒钟,三秒后,我听见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清楚地挤出两个字:“贝凉。”
他话一出口,我的心跟着漏了一拍。
我捂着胸口缓了好久,之后跟没事人一样对他笑,“周景言,好久不见。”
周景言嘴边挂着我最熟悉不过的讥讽,语气刻薄得要命:“确实挺久不见。”
气氛顿时因着他这句话尴尬了,我的手暗自在袖口下攥紧,掌心生出了层层细汗。
阔别几年后的重遇,我竟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阿言,你怎么还不进来?门开着我有些冷。”僵持下,一个娇滴的女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朝周景言点点头示意:“那个……东西已经送到了,祝先生和太太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太太?”在我转身时,周景言不冷不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太太三年前无声息地失踪了,不对,应该说是逃了。不知道这位小姐,有没有见过她?”
我心一紧,被他有意无意的试探搅得心神不宁,我深吸了一口气笑:“周先生的太太不就在里面吗?”
周景言眸子深邃地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看透。忽地他低头浅笑了一声,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整个人带过去紧贴着他坚硬无比的胸膛。“贝凉,这几年你是活腻了还是本事见长了?”
“景言,你还在门口干什么?人家等不及了嘛。”
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次带着迫切。周景言淡淡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你进来。”
他没有给我任何选择的机会,大手一伸就把我拽进了屋里。
女人显然受到了惊吓,连忙用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想来也是,这么美妙的时刻,房里突然冒出第三个人,没反应才奇怪。
“阿言,她是谁?”女人问。
周景言没多大情绪:“观众。”
我和女人同时愣住,都没猜透他话里的意思。可当他无视我,毫不顾忌地在我眼前将女人推倒在床上,整个人跟着附上去堵住女人嘴巴的时候,我知道了。
他,不过是想要刺激我。
女人有些摸不着头,尽管她也想要,但毕竟我是个活人,怎么也没法无视。
她犹豫:“阿言,有外人在。”
“不用管,我们继续。”
周景言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他甚至故意把罩在他俩身上的被子扯开。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的手指正在捣鼓女人的花.心,女人被撩拨的发出细细的呜咽。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侵犯性太明显,没多久,他手指就沾满了水渍。
“这么快就想要了?真骚。”周景言轻蔑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可却诱惑十足。
要说女人之前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这一下,应该彻底没了理智。她急切地搂住周景言的脖子,自觉抬高自己的身体,乱情地向周景言索求:“阿言,给我,我要…”
这幅场景,我在几年前早就见过。周景言跟别的女人在我面前**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以前,我还用钱替他打发过被他带回家的那些大街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照样会痛。
但在周景言面前,我只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戏外人。
他幽幽望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应,他扯了丝讥笑,接着身子一沉,狠狠进入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估计是爽翻了,她大声夸着周景言:“阿言,你好棒,再快点……”
周景言不说话,眼神一直没从我身上离开,似乎想要探寻什么。
男女愈发紧致交缠的身体,冲撞时的激烈声,无一不让我作呕。
他们**的过程中,我始终保持缄默,周景言看了我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我碍着他眼让他烦了,反正他之后不断地加速,力气也可想而知。
女人被刺得苦声求饶:“轻点,慢点,我要死了。”
“给我闭嘴!”周景言不顾女人的反抗,按住她疯狂地进出。
女人大声尖叫,叫的我都有些于心不忍,周景言却像没听见一样,又来回了好几次,最后猛地抽身,烦躁地吼道:“给我滚!”
我被他突然一声怒吼给吓到了,分不清他是让我滚还是让那个女人滚,但不管怎样,我想我都不应该再继续呆在这,所以想也没想,我的手握住了门把。
周景言在我之前已经一手拎起了女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二话不说就把女人不客气地扔了出去,顺便甩了一张卡,嘴里漠然溢出一个字:“滚!”
女人害怕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拿着卡落荒而逃。
“竟然戏看完了,我也该走了。”我从周景言身后绕了出去,刚才他和女人做的一切,无非就是要给我看的,现在看完了,散场。
只是,我步子迈出去还没站稳,人就被周景言用力一扯给带进了屋里。
他手指灵活地快速锁上门,将我紧紧固定在了他与门之间,然后朝我脖颈间不断吐着热气,眸子里发出危险的讯息。
他沙哑磁性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谁让你走了?我俩这才刚刚开始。”
话毕,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我裤子里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