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005 以假乱真的惊喜

    我不知道绑我的是群什么人,反正他们神神秘秘的,除了最开始因为我的挣扎,他们之间有谁说了句“别动”之外。

    其他,就再无多言。

    我的嘴巴被一块厚布堵着的,双手双脚也被固定得无法动弹。

    我只能艰难地发出些呜咽声,以此来表达内心的极度不满和抗拒。

    这场面真是像极了电视里演的那些劫匪绑人骗财的戏码,但我觉得这些绑匪眼光真是不行。

    绑我一个穷光蛋能有什么钱?

    难道他们是想用我来要挟周景言?

    一下没把握好度,我脑子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一些狗血的场景——我被一群绑匪架在这头与周景言对峙,然后绑匪找他要钱,周景言很潇洒地直接说把我扔了得了,反正我也不值多少钱。

    挺搞笑的,虽然这是我想象的,但如果这真在现实生活里发生了,我想周景言也会这么做。

    毕竟我之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

    颠颠跛跛了好长一段路,车子终于停了。

    彼时,我整个屁股都酸麻胀痛,恨不得赶紧下车,要杀要剐随便他们,只要来个痛快就行。

    “这是什么地方?”憋屈了好久,我才缓口气问。

    “……”

    应承我的,是沉默。

    我叹了口气:“你们无缘无故把我压过来,我连你们是谁,或者你们的老大是谁都不知道,要杀我的话,好歹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

    继续沉默。

    我无奈,估计再这么问下去,给我答复的还会是一阵沉默,似乎没有尽头。

    下车之后,因为要把麻袋去掉,他们又给我整了块黑布蒙我脸上,这特么真让我陷阱了电视剧那种无限的遐想里出不来了。

    我被蒙着又跟他们走了一会路。

    大概是视觉被阻碍了起来,所以这种时候,听觉跟触觉都变得异常敏锐。

    我听见周围有潺潺水声不间断地淌着,先前我不小心差点絆住一个东西,皮肤碰到了上面,冰凉沏骨。

    我在心里胡乱猜着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时,我身前的人突然顿住了脚,应该是到了。

    “到了。”终于,我听见有人说话了。

    但是也仅仅只有这一句而已,他们说完,就全部退了出去,留我一个人跟二愣子似的摸不着头,孤零零地站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

    我怕安静,尤其是死寂。

    “有人吗?”

    还是跟之前一样没声音,我现在都开始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被人给耍了,或者这又是周景言故意干的?

    刚才他不是也扮鬼吓唬我来着。

    也不晓得站在一个地方呆了多久,到最后我手脚都僵了,背也酸的要命,压根直不起来。

    直到我快浑身乏力的时候,我的眼睛终于再次看见了光明,映入我视线里的,是许以致的那张毒害万千少女心的脸。

    他不好意思地跟我道歉:“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就没说。”

    我跟许以致从不客气,看见是他,我情绪一下爆发,逮着他的衣领,拳头如雨般猛砸:“这什么狗屁惊喜,明明是惊吓好吗?”

    他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怕安静,怕一个人。”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他这句话太深得我心,激出了我隐藏许久的情绪,我的动作在这一刻陡然停滞,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现在不还有你陪着我嘛。”

    许以致是我三年前认识的,说得通俗点,他把我从那片垃圾堆里给捞了出来,给了我像人一样的生活。

    酒店清洁工那份工作也是他帮的我,他认识那老板,本来他想给我个像样的工作,但我当初身不由己,不想招摇。

    对许以致,我是感激的。

    至少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他陪着我。

    “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会尽全力帮你。”许以致边给我松绑,边看着我笑。

    有他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很多。

    我也笑:“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再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跟我还客气?”

    是呀,跟他客套,我还真不习惯。

    可能是因为此处气氛不错,又是跟许以致,所以我本能的,把在周景言那里吃的苦水一通向他倒了出来。

    当然,我不可能说真实名字。

    我就说:“如果你前任来找你,告诉你说你俩根本没离婚,还把你带回家。你本来还算开心,结果却看到了多年的情敌,更重要的是那女的还怀孕了,你前任带你回去是为了让你给情敌当保姆的,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以为许以致还会像以前那样耷拉着脸跟我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但这次他的表情与以往不同,即使掩饰的很好,我还是发现他额头上有青筋若隐若现,我目光定在他手上的时候,那里已经不知道何时紧握成了拳。

    “你怎么了?”我问。

    他摇了摇头,神情又回到之前:“没什么,是不是你前夫来找你了?”

    我点头:“他现在不是我前夫,而是我丈夫,我俩婚没离成。”

    “为什么?”

    我烦躁地挠着头,一说起就咬牙切齿:“他丫的根本没签字,那离婚协议都没生效。”

    说着,我脑子里就浮出了周景言欠揍的脸,恨得我牙痒痒。

    “要不要我帮你?”许以致深邃的眼神与我相汇,我却看不见他瞳孔里面的光泽。

    他语气淡淡:“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律师,专打离婚官司,应该能帮到你。”

    “真的吗?”我一下兴奋了起来。

    可后来,这些激动都慢慢淡却。

    因为我想到,周景言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对于江城来说,他稍稍勾勾手指头都能扯动经济。

    站在那种位置上的人,还有什么摆平不了的事?还有什么花钱请不到的人?

    所以我又拒绝了许以致:“算了,我现在能反抗一天是一天,他要是想耗,我也有时间奉陪。”

    “可你以前不是说过很想离开他的吗?不然你也不会活的连狗都不如,在垃圾堆里滚了!”

    许以致突然的怒吼吓了我一跳,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他话里的那些‘活的连狗都不如’、‘垃圾’等词,生生扎在我心底。

    这都是我过去的面貌,我不愿提及到的伤疤。

    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许以致皱着眉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贝凉,对不起。”

    我摇头,一句‘没关系’卡在喉咙里还没发出声来,就被另一声巨响,以及冷着张脸缓缓走进来的那个人给强行拦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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