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八、

    “冷姑娘昨晚在府上住的可安稳?”

    “瑞王爷的府宅住的自然安稳,多谢瑞王爷关心!”

    “我素日吃得较清淡,不知姑娘口味就叫下人按往常做的,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瑞王一早吩咐下人做了些精致清淡的饭菜,他去朝上回来,下人通报说冷姑娘起了有些时候,正等着王爷一起吃早饭。

    冷蓠吃了一口桌上的菜,的确是简单,白菜,萝卜,几样小菜虽然样式好看,但是吃起来毕竟不如荤腥的肉类,好在她素日吃得也简单,并没有什么挑剔,这点倒是和瑞王相似。

    “吃着如何?”瑞王期待的望着她。

    “菜虽简单,但味道不错!”她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看瑞王眼巴巴等着她的夸奖,她只好说几句不至于太假的话。

    “吃得惯就好,本王倒怕姑姑娘吃不惯!”瑞王笑意深浓,倒似松了口气。

    两个人安静的吃完早饭,瑞王邀冷蓠书房一坐。

    “叫冷姑娘来这,是想问问昨晚石怀被伤一事。”

    “怎么,他还没醒过来?”

    “竹染说石怀伤的较重,需要三日才能醒过来,所以只能从姑娘这里问些知道的!”冷蓠在书架上翻看,听瑞王这么一说,知道这其中必有重要的事情,她放下手中的书,认真的回想昨晚上的事情。

    “冷蓠知道的不多,不知对瑞王可有用,昨晚我从城外回城的途中遇见您的属下被几个黑衣人围攻就上前帮忙,解决掉那几个黑衣人后我看他伤的太重便决定救到底,他说了瑞王府三个字就晕了,后来我直接送来瑞王府了!”

    “那姑娘注意到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

    “特征?没发现有什么特征啊,噢,对了,那几个人的手腕上都有一个图案!”她突然想起当时无意间发现的那个图案,几个人手腕上都有,她不知道这个图案代表什么,当时还在想可能是哪个门派的标记吧。

    “图案?什么样的图案,姑娘可还记得?”他扬着头,不紧不慢的问道。

    “有点像花,若是看见了在下倒是认得出,可是若要形容的话这个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冷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图案。

    “没关系,冷姑娘想到哪就说到哪,对了本王还有一事想问问冷姑娘?”

    “瑞王请说!”

    “冷姑娘可曾听说兴州城最近出现的侠盗,只偷官员富甲的那个侠盗?”

    “有所听闻,不知瑞王想问冷蓠什么?”

    “听说那个侠盗行踪神秘,武功极强,在朝臣和各处官贾富商中影响很大,皇上已命本王查办此事,不知姑娘对这侠盗了解有多少?”

    “瑞王都说此侠盗行踪神秘,恐怕冷蓠听闻的不比您多!”

    “也罢也罢!”他不过随口一问,也没想从冷蓠口中听到些什么。

    “冷蓠还有事要办,就不在府上打扰了。”她本想一早就走的,哪知道瑞王吩咐下人在她房外等她用膳,不好推辞就等他一起吃了早餐。

    早餐也吃过了,把昨晚的事也都细说于他,是可以走了!

    “本王今日也没什么事,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否同行!”他难得放下所有事情,想放松身心。

    “这——”冷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可是九皇子,跟她一介平民同行岂不可笑,再说不过昨晚相见,难不成他有什么目的?

    她觉得这都城里的人真是人心莫测,不过和几位位高权重的人呆上几日就已经觉得累。

    “怎么,是不方便么?”他疑惑地望向吞吞吐吐的她!

    “确实是不方便!”她实话实说。

    “既然如此,那罢了,你可以先住在本王府,出入王府我会让石英跟守卫说一声。”他对这

    个仅认识不到二日的女子行如此之便,冷蓠自然会有所怀疑。

    “瑞王不必如此麻烦——”冷蓠话还没说完就被瑞王抢过话定下了。

    “就这么办了!”

    一身素衣的她伫立凉风中,她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几日离开兴州城之事是不是会耽误?

    她去了韦匡的别院,开门的是年放,见着冷姑娘有些惊讶。

    “我来看看月香!”

    “冷姑娘先进去再说,我叫月香过来!”冷蓠点点头,进了屋。

    郑王府书房。

    “你确定那个被救的人去了瑞王府?”

    “属下确定,当时我们几人在城外围攻那个白衣男子,本来已经能将此人拿下,谁知突然出现一个女子,她剑法了得,一举就杀了我们的人,后来我暗中跟踪他们到瑞王府后才返回禀报八爷。”

    “你确定那个女子没有发现你跟踪她?”

    “这个属下不确定,但是属下在瑞王府盯了一会也没有见那女子出府,想必她是瑞王府的人!”

    “我这九弟隐藏的够深的了,以后不论是太子还是瑞王的人,若是碍事就必死无疑。”他苍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闪过杀气,他向来霸道,任谁都不会成为他称王路上的阻碍。

    “给我盯紧太子府,有任何动静及时汇报,看来我这九弟也是卯着劲要做大事,他也给我盯紧了!”

    “是。”

    “下去吧!”他揉搓着手中的玉珠,这次他必要将太子推倒,也要拿下他这个深藏不露的九弟。

    “进来吧!”他知道他来了。

    “属下叩见八爷!”

    “不必多礼,说吧!”

    “昨晚冷家被窃,如八爷所料,冷家并未声张。”

    “那个盗贼呢?”

    “此贼武功高强,我们的人都被伤。”

    “看来这个贼确实是个高人,有什么发现?”

    “昨晚属下跟踪,却意外发现此贼进了瑞王府!”

    “又是瑞王府?这么巧!”郑王眯起双眼,脑中思量着。

    “八爷说的是?”

    “我派去盯着太子府的人被发现,他们在围攻此人时被突然出现的女子杀了,据线人说那个女子把受重伤的人带进了瑞王府。”

    “难道那个女子就是神秘盗贼,难道此事一直是瑞王在暗中支使,那她救的人也是瑞王的人,或者说也可能是太子的人!”他说出存在的可能性。

    “看来八爷要去瑞王府走一趟了!”他见郑王没有说话,知道他肯定是在思虑。

    “连你也觉得我应该去九弟那走一趟,得嘞!”他不急不慢地说道。

    “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珏儿公主这几日吵着皇上要去见韦匡!”

    “这个丫头,这么骄蛮早晚有苦头要吃的,我知道了!”他郑重的说。

    “属下告退!”

    八爷在客房踱着步子思量来思量去,叫来西越。

    “去将蛮人送来的角弓备好,晚些时候我们去一趟瑞王府。”

    “是,爷!”

    冷蓠背对着门,打量这厅中的一件件摆设,心想这位风流公子定是极爱这处别院的,每一件摆物都极其精致。

    月香从背后抱着她的腰小声抽泣着,她也不知道从哪刻开始两个人这样依赖对方了,是不是没有爱的孩子太容易拥抱,遇到温暖怀抱就不愿松手离开。

    “姐姐,你这几日都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月香了呢!”

    “怎么会呢,姐姐是去办些事才没来得及来看月香,好了,不哭,来看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冷蓠回过身,蹲在她面前将昨日买的糕点拿给这个小馋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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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姐姐要带月香去个地方,你要不要猜猜?”她难得笑的这么由心。

    “月香不知道也猜不出,姐姐告诉我吧!”

    “冷姑娘,少爷说如果你来别院,让您在这等他!”

    “找我有事?”

    “这个属下不知?”

    “那我先去看看古爷爷吧!”冷蓠牵着月香对视了一眼,年放引着二人去到后院,她一眼就望见在清扫落叶的老爷子,身体看来好多了,月香刚要喊爷爷,被冷蓠叫住了,看看就好,有个安生的地方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说应该是再好不过的。

    “马山的病怎么样了?”

    “姐姐你走了以后我就没再见着马山,我好想他?”冷蓠听着月香的话,她转过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年放,年放没有立刻答话,双手并拢在大腿前,身子前倾。

    “这个在下不知道,少爷吩咐轻水带走的那个小男孩!”

    “哼,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他的属下吗,还是不想说?”她嗤之以鼻,此时的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留下等他,明知道他是个伪君子,那些行为在她面前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妄她那么认真反省自己对他的那些偏见而感到不安,其实他就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愧疚。

    “你告诉你们少爷,冷蓠多谢他收留古爷爷和石头,他日若再见定会相报!”

    冷蓠说完就要带着月香要离开别院。

    “姑娘,请稍等片刻,在下已经派人去通报了!”年放挡住去路,他已经在冷姑娘进门时叫人去通知少爷。

    冷蓠知道这样做太不冷静了,可是一想到马山那个可怜的孩子被抛弃就对他厌恶的狠。

    “让开!”年放不敢轻易动手阻拦,只得退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冷姑娘和月香离开。

    去找韦匡的下人回来后少爷和老爷去了温府,要晚些时候才回府。

    虽说如此,但年放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轻水在吃晚饭的时候安慰了几句年放。

    “年放,不要紧的,少爷若是问起我会把事实说给他的。”

    “虽说如此,可是少爷走之前一再嘱咐过我,不论如何我都应该跟少爷说清楚。”

    “好了年放喝口茶。”

    那晚韦匡并没有去别院,父子二人回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三刻,下人们伺候着着很快就睡了。

    温大人邀请老爷子去府上吃酒,而老爷子又带他一起去是有目的的,其实不难猜出,以现在朝中的局面,韦家和温家对皇子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两颗棋子,二人不论站在哪一方都会引起不小的震动,虽说今天吃酒时两个老爷子没有表明立场,但是不可否定的是两家大人对站在哪一方是有异议和争执。

    突然有人敲门,他一个机灵警惕地起身,小心地问门外是何人,门外的人喊了声少爷,他披衣下床。

    “这么晚了有事?”韦匡不悦道。

    “年放莽撞了。”他双手一拱。

    “进来吧!”年放随身关了门。

    “今儿,今儿冷姑娘去别院把月香接走了!”他顾忌他的情绪。

    “她去别院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自己不在府的事便没有再追问。“她都说什么了?”

    年放将冷姑娘说的话跟韦匡叙述了一遍,他小心谨慎地观察他的脸色,尽量不惹他生气。

    “冷蓠这个女人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他似乎在自问也似乎在问年放。

    “少爷,是不是冷姑娘有什么事误会你了?”

    韦匡回想他所记得的每一件关于她的事情,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究竟哪里惹到她了,不由地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

    “难道她今天离开兴州城了?”

    “这,属下不敢确定,

    但是冷姑娘带走月香会不会就是?”

    “明天你去各个客栈找找!”

    “这?”

    “怎么,你有意见?”

    “属下没有意见,那年放先回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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