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国,景帝十三年。
山底小屋被密麻山林围住,此山乃西夏名山贺兰山,山下几十里除去此屋二人外未再有一人一屋。
倚靠桌前的鹤发童颜之人单手支头半眯双目,似闭目养神,杯中茶水已过半,未半点温度,此时走进一位年十八,明眸皓齿,眉如墨画,如琬如花的美丽女子,纤纤玉手取出旧质木柜内藏青色长袍盖在老人背上,欲走之时,老人醒来。
“蓠儿,过来坐下,为师有话要说。”唤蓠的女子听声回过身至老人身边,女子唤了一声师父后顺势将袍子放在臂膀处移坐老人对面。
“蓠儿,今日可有练功?”老人拿过一只空杯倒满茶水后推至徒弟面前。
“练了,师父。”浅咽了一口清新的茶水。
“那就好!”
“师父,饭菜蓠儿已做好,我们边吃边说吧!”
“也好!”
蓠儿起身将衣服放在床边,推门出去,转至侧房端拾饭菜。
这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就是曾经名震江湖的武林第一高手,无名,当年无名高人处年轻气盛之时,为人光明磊落,待人友善,处事八面玲珑,很得武林中几位大师的喜爱,不愿拜师,因几位高人实是喜爱这个聪慧的少年,便将各自武功传授到于他,使得他练就一身武林绝学,行走江湖若干年后隐居山林,偶尔会带徒弟下山。
无名师父的徒弟冷蓠,幼时便跟随师父,直至现下芳龄十八,无名师父这一生也只收了这一位女徒弟,为师也为父,二人感情情同父女。
“蓠儿的手艺也是越来越好了!”师父尝过菜后直点头。
“真的吗,师父,那师父就多吃点!”冷蓠被夸,高兴的眉开眼笑。
“蓠儿,师父老了,想趁着身子骨还好之时去云游各地。”话还没说完就被冷蓠截过话茬。
“好啊师父,明日我准备一下,咱们就出发!”一听要下山冷蓠心都要飞走了,她虽说也随师父下过山,但每次最多也就一两日,实在没呆够。
“平日你这性子静,今儿怎么一听说下山这般高兴了,为师可没说带你去!”无名看着徒儿那高兴劲不免还是泼了冷水。
“师父难道你让徒儿自己在这山中呆下?”冷蓠不免心中恼闷。
“为师知道蓠儿肯定是不会一个人在这山里呆着,那你可自行出去行走江湖!”
“那师父为什么不带蓠儿一起云游各地呢,反正都是要去各地的呀,再说我也可以照顾师父!”
“这路总要一个人走的!”
冷蓠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若师父既然这样决定自是有他的道理,也不便和他老人家理论下去。
“那师父什么时候走?”
“既然决定,那就明日吧!”“那时日我和师父一同下山。”
无名师父点点头。
“蓠儿,不论师父云游哪里,其实师父都是在你身边的,不论遇到何事都要冷静。”
“知道了,师父。”蓠儿眼眶微红,想到明日就要各奔一方,心里不免伤感。
“蓠儿,你一定要去兴州城看看,虽说路途较远,但毕竟是西夏的都城。”
“我会的。”
饭毕,冷蓠开始收拾自己和师父的包袱,一想到明日的分离,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下,师父既然说是云游定不会三五把月就归,少则半载,多则一年之久。
无名师父推门而入,本就简陋的屋室,许是离开的缘故竟也清冷了起来,坐至桌前喝起茶,知道徒儿心里难过也不去安慰,其实自己心里何尝不是难舍这份情谊,毕竟师徒二人一起生活了十四年,这十四年分开的时间从来没超过两日,这次一别竟是许久,怎会不难过。
翌日,蓠儿起床时,早已没
了师父的身影,打开师你离开前留下的书信。
蓠儿:
师父先走一步,这离别之时毕竟伤感,不如不别,孩子,保重,记得,师父时刻都在你身边!
师父:无名
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将书信折好放入包袱,拿起剑推门而出,还是转身久久望着这座山中小屋,这一别不知何时再归。
一行五人赶路兴州城途中。
“九哥,咱们还得多长时间到兴州城啊?”说话的是一位年十七娇俏清秀的姑娘,眉目如画,手上拿着一柄青剑。
“珏儿,是不是累了。”这个被她叫九哥的男子一眼望去白衣飘飘,剑眉鹰眼,仪表俊俏,衣冠楚楚,异于普通人家男子。
“是的,九哥我走不动了!”娇俏可爱的她是真的累了,说完倚靠着路边的树摊坐地上,毫无顾忌,以穿着来观,不似普通家小姑娘粗衣薄布,但行径却豪爽的不似她的娇俏。
“韦匡,我们在这附近休息一会吧!”九哥与身旁形貌潇酒,风姿隽爽的唤韦匡的男子商量。
他巡视四周,点点头,三人围坐一起歇息。
五人中的二男一女一眼望过去长相不俗,衣着上等丝绸,定是出身较好人家的公子小姐,另两人穿着较差于三人,但也不是普通人家的粗衣,应是三人的随从。
怜云站在小姐身后没有言语,而石英则倚靠着树干,四下打量,目光如剑,谨慎细心。
些许是感觉到了动静,迅速站直身子,轻唤一声爷,提醒几人小心。
四人立刻起身站在一起,韦匡站在三人前面警觉地环视四周,耳听八方,石英则四处走动寻看迹象。
突然空降十余个蒙面黑衣人,围住站在一起的四人,韦匡喊了石英一声,石英迅速轻功落至四人面前。
“来都何人?”石英怒吼一声质问来人。
“索命鬼!”十余人中间身材较壮的黑衣人开口估摸是几个人中的领头,语气硬气十足。
“上。”此人一声命令,群起杀向五人,几个回合看,双方未有损伤,黑衣人的武功比几人想像的要高很多,对付起来实属不易,五人中武功就属石英最高,其次是兰九,然后是韦匡,怜云,兰珏儿。以五敌十几人,必会损伤严重,后果可想而知。
对战半个时辰,怜云和韦匡受轻伤,韦匡见事势不妙。
“九爷,你和珏儿小姐还有怜云先走,我和石英留下来对付,快点!”韦匡长剑一扫伤了黑衣人,侧身对厮杀的三人嘶喊。
“九哥,怜云你和九哥先走,我和韦匡,石英三人对付这些难缠的家伙。”兰珏儿不愿留下韦匡先走,尤其是看到对方还受了轻伤。
“谁都不用先走,要走一起走!”开口的兰九。
“不行,爷和小姐必须先走,怜云快带他们走。”韦匡边喊边靠近二人。
对方十几人中受伤不到六人,而韦匡等人除了石英和兰九都挂了彩。
几人感到力不从心之时,黑衣人中突现一白衣少年挥剑横扫伤致四个黑衣人,不知是白衣少年武功高强还是黑衣人体力不支,总之在韦匡四人惊诧之时,石英与白衣少年已一剑举杀全部黑衣人。
白衣人收剑站定,轻风拂起飘扬的衣纱,清秀俊朗的面庞滑过一绺散下发丝,不止兰珏儿和怜云看呆,连兰九,韦匡和石英都已看呆。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还是韦匡反应迅速,走至少年面前,一揖。
“在下林冷,不过是路过此地拔剑一助,各位不必客气。”白衣少年还揖,打量围过来的几人。
“这几个黑衣人论武功应该是专门训练有素,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看来几位定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林冷一袭白衣气质不凡,俊
朗外貌惊为常人,他屈膝半蹲伸出双手拉下黑衣人脸上的黑纱,又以讨问的目光看向气宇轩昂,衣貌和行为不俗的兰九和韦匡。
“我们几人只是出来游玩也没得罪什么人,估摸是匪徒之辈。”一向思虑过深的兰九望向同是一身白衣唤林冷的俊朗少年,淡然一笑,这笑干净,晃眼。
林冷也没在追问,既然杀手已死,管他是什么人呢!
“韦匡,我给你包扎伤口吧!”珏儿说着要靠近韦匡,她虽爽快,可韦匡却怕她有阴谋,躲来躲去就是不让珏儿近身。
“那让怜云帮你总可以吧!”珏儿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韦匡看了一眼怜云,虽是但也是佳人一枚,可是一想到珏儿,他心下一灰,暗暗叫苦,早知自己也带上元朗,这一脸的懊恼被林冷一览无余,不禁笑容散开嘴边。
“公子可需要在下帮忙?”林冷冷眼看向韦匡,心想一听这家伙说话就知是个油嘴滑舌之人,厌恶之心顿生,虽说有些厌恶,但看他有伤在身还是决定出手相帮。
“那就麻烦公子了。”这林冷一开口,韦匡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想只要不是珏儿小姐和她的人就行。
林冷取过怜云递过来的药盒,她蹲在他面前,一阵轻风刮过,带过一股淡淡的花香,他看着她醉了眼,连伤口包扎完都未发觉,林冷尴尬一咳,他醒神,顿觉不安,也相继咳出声以解尴尬。
“石英,爷可有受伤?”韦匡想起重要的事情,赶紧走到兰身边问石英。
“九爷没有受伤,不要紧。”石英长年冷着一张清秀的脸,语气也冰冷,连眼神都冷若寒霜,倒可惜了那一脸的清新美好。
“那就好!”
“你就知道关心九哥,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六公主一脸不悦,她小跑过来,挤进韦匡和九皇子中间撒起娇。
“珏儿小姐,你可有受伤?”韦匡对着兰九撇过来的满面笑容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
“我胳膊疼,手也疼。”她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博取他怜香惜玉。
“怜云,你家小姐身子不舒服,你帮着揉揉!”韦匡咬牙切齿,怜云挽起珏儿小姐的胳膊,小手轻揉,珏儿愤慨地看向韦匡。
林冷坐在离几人不远的地方无聊地看着众人,珏儿甩开怜云气呼呼地躲在一边生闷气,怜云退后站在一边一脸花痴地盯着远处漠然的林冷,估计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倒是石英一脸镇定,依旧冰块脸一张地站在兰九旁边。
纳兰圻从地上扯掉一棵草,摆弄起来,偶尔目光如炬的目光停在林冷身上。
林冷起身要向几位道别,走至韦匡三人面前,抱拳。“各位,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等等,恕在下冒昧,敢问林公子可是要去兴州城?”韦匡和兰九及珏儿一同起身。
“确是兴州城,看来各位也是去兴州城!”
“我们五人也去兴州城!”兰九难得由心笑容露于脸上,虽未故意表露,但几人还是明显察觉出异样。
“那不如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韦匡自然也是愿意。
“看来我们真是有缘份,这样多一个人就好玩多了。”既然能从嘴里说出玩这个字肯定就是珏儿了,也只有娇俏活泼的她才会玩心众。
兰九和林冷并肩同行,石英形影不离的跟在主子身后,一路上三人寥寥数语,兰九本也不是语多的人,这般情景要是珏儿或是韦匡在,定是吵吵闹闹的。
石英可以做到一日不语,这点在兰九看来早已习以为常了,石英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使命就是誓死保护主子的安危,只要主子一句话必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么些年他也早就当石英是兄弟了。
而林冷,沉默的如同未存在般,他习惯对外人漠然,也是
因为性好静吧。
落在三人后面的韦匡,兰珏儿和怜云三人吵吵闹闹的好不开心。
“怜云,你说是韦匡俊些还是那个林公子?”兰珏儿一脸花痴模样,被问话的怜云竟娇羞的红了脸,不知怎么回答主子的问话。
“你看你脸都红了,是不是偷偷喜欢韦匡?珏儿又逗弄怜云来寻开心,另一边却拽着韦匡的胳膊抱在怀里,韦匡嫌弃的推脱,珏儿死拽着不放,两个人就这么纠纠缠缠不休。
“韦少爷,你看小姐又欺负怜云,你要为怜云做主!”怜云也知道拿公主没办法,但总有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小姐最爱的韦少爷。
“韦匡,你说你是帮我还是帮怜云?”兰珏儿来了精神,一副总算抓住机会问你爱不爱我。
“自是帮怜云,你这小姐性子老欺负怜云,没个人给做主,在你那除了受委屈就是受委屈。”
“韦匡你说话要小心,本小姐可是会治你的罪的!”珏儿使起性子,路也不走了,非要他说清。
“我何罪之有?”
“你,你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你-”话没说完就被韦匡捂住了嘴。
“兰大小姐,怎可乱说话,你这么大声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吗?”韦少爷有些生气,声音虽小但却目光凌厉,语气冰冷,他是强忍着没有发脾气不过是忌惮于她的身份罢了。
“我当是觉着韦匡更俊些。”兰珏儿看韦匡一瞬间冷下的脸色,知道是真的惹到他,不敢再胡搅蛮缠,紧着转移话头。
韦匡大步向前,将珏儿和怜云甩在身后,珏儿望着走远的韦匡又气又无奈,唯生气跺脚并扭动着身子表示不满。
“小姐,走吧,一会儿咱落下太远,九爷会骂小姐的。”
“不走,不走,我要韦匡回来接我走。”
“小姐!”怜云拿小姐没办法,只好在一旁站着一起等韦少爷回来接小姐。
走在最前面的兰九三人停下来等甩在身后没有影踪的三人。
“我这妹妹任性的很,定是她缠着韦匡才落下这么些功夫。”他看着后面无人影替落下的三人作解释给林冷听。
“无碍。”
“在下这一路观察看出几位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小姐。”林冷虽是救了几位,却也未放下戒心,毕竟是不相识的过路人。
“林公子观察的倒是仔细,我爹是兴州城数得上的商人兰家,在下兰九和妹妹兰珏虽不是同母但从小关系就极是要好,而韦匡的父亲在朝中为官,我们有些亲戚关系,自小就相识。”兰九并未将身份完全说出,他的城府刚刚好。
兰九为人磊落光明,性子温润平和,待人一向友好,倒是很得人心,越是优秀的人越是易受到忌妒和排挤,比如他的那些兄弟们。
之前的黑衣人,韦匡和他心里都清楚,那些武功高强的杀手定是出自某位兄弟之手,只是暂时还未知是哪位兄弟。他对石英使了个眼色,石英领会,林冷望向出视在视线里的三个人,了然于心里。
石英轻功飞至韦匡等人身边,保护三人前行,林冷目光跟着石英转动,石英和韦匡说了什么,韦匡点头应允。
“我看林公子武功高强,相貌清秀俊逸,风度翩翩,敢问公子是兴州哪家公子?”
“在下乃一介布衣,四处为家的江湖人。”他说的云淡风轻,所言所行洒脱英气十足。
眼中也开始好奇这位同姓的京城第一富商,心里便有了新的打算。
虽说已经下山有两月之久,但对于江湖和民间的诸多事还未全然都知晓,之前师父说过让她前去都城兴州城逛逛,毕竟天子脚下的都城,她其实也是向往的,没想到竟能与这几位都城人相识,那在都城的日子想必好过的多了。
“公子年纪轻轻便如此
洒脱自由,兰某真是羡慕忌妒!”兰九听完林冷所言,羡慕之色形于表,。
“兰公子过奖了,林冷没什么才能,只得在江湖飘,哪像各位公子小姐都是能人之才,是在下羡慕才是!”知他恭维,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各自有各自的好,只能相互羡慕的罢了。”兰九慨叹道。
林冷双手交叉握剑于怀中,展颜一笑。
“林公子前去都城可是有事要办?”
“都城乃是太子脚下的地方,林某只想一睹其风采,呆上几日便罢!”
兰九看韦匡三人追了上来,本想说的话在嘴边遂改了口。
“珏儿,是不是又任性了,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改改,也就是韦匡,换作是任何一人都忍受不了!”
“只要韦匡要本小姐改,我便改。”兰九揺揺头,拿她无奈。
倒是站在一旁冷眼相观的林冷,心里十分不喜兰珏儿,虽说可爱但却也胡搅蛮缠些。
韦匡确是回去接珏儿小姐和怜云,虽说隐忍但总不能真扔下珏儿小姐不管,否则会真的被治罪。
兰珏儿见韦匡回来找她,高兴的抱着怜云头不放,怜云小姐小姐的喊着才肯在韦匡走到眼前松开双手。
“小姐这性子挺好,不需改的。”韦匡只想离兰珏儿远点,只要不被缠着,干什么都行。
“你三人怎落下这么远?是不是珏儿又耍性子了。”他见珏儿话题又转向了韦匡,看得出韦匡疲于应对,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向来了解这个妹妹,不论什么事出口总要提韦匡,只要韦匡在身边,她总要弄出点事让韦匡注意到她的存在,他知道珏儿是真的喜欢韦匡,至于韦匡,他虽让着她,但多少是忌惮她的身份,再说她的性子也不是谁都忍得了,。
“九哥!”珏儿刚想撒娇,韦匡开口为珏儿解释。“小姐走的有些累,我们三人便歇了会脚。”
“最好是这样!”兰九看在韦匡替她说话的份上便未追究。
“九哥,远远就看到你和林公子说的好有兴致,在说什么呢?”
“你还不老实呆着,非要骂你一顿就老实了。”有时真不知她是真傻得可爱,还是假的无聊找点乐子,就是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圻祐也拿她没办法。
珏儿最怕的不是她父亲,不是她母亲,却是这个温润如玉的九哥,虽说几个哥哥里属九哥对她最好,但也是对她最严厉的,从小就不给她狡辩是非的机会。
珏儿不敢再言语,她知道九哥是真的会对她发脾气,到时候任谁护着她都没用。
天快黑的时候,一行人赶到了都城,林冷和兰九等人在一家酒楼前分道扬镳。
“不知林公子可有去处?”韦匡临别前询问。
“各位不必担心在下,如有缘会再相遇的。”说完一揖,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众人回望良久。
“石英你送公主和怜云回宫,韦匡和我各自回府!”兰九吩咐石英。
“公主,我们走吧!”石英依然冷着那种脸,还好是谁都知道他就那个德行。
珏儿倒也听话,直接就跟着石英往宫里的方向走去,兰九和韦匡也各自回府。
却是如此,唤珏儿的是西夏国的六公主纳兰珏儿,被他呼九哥的,竟是当今西夏国赫赫有名的九皇子纳兰圻,而唤韦匡的男子是当今西夏国从一品都统韦敬天之子。
另外二人,一位是六公主的随身侍女怜云,虽为侍女,样貌却也明眸善睐,水灵秀气般姣好。
唤作石英的少年,长相白净,气质如清风拂过般清新,身材清瘦,好在习武之身,不至于病态,他是九皇子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