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止轻笑一声,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不委屈,成婚的对象是你,即便是在简陋,我也不会觉得委屈,你会觉得委屈吗?”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明绯脸上的神情,栖止微微一笑,揭开了盖头。
明绯眉目清淡,面色却似乎依然如从前那般,不见喜悦,也看不见悲伤。
栖止凝神看着她,忽而又是一笑,起身去倒了两杯酒,倒在两瓢葫芦中,“其他的可以简陋,但是没有这个却是不行的。”说着,便递了一个给明绯。
明绯接过,栖止望着她微微一笑,眉目间暖意流淌。
床边的红烛静静的燃烧着,不时有烛泪从上滑下,室内暖意浓浓,一种特属于新婚之夜的暧昧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喝了合卺酒,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不言而喻顺理成章,但两人却依旧没有动静。
或许是用过酒的缘故明绯脸上渐渐浮起晕红,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诱人。
栖止喉结滚动,靠近明绯,低沉的声音徐徐而来,“明绯……”
这略微克制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情,欲。
明绯终于抬眸看向栖止,栖止面上浮现几抹喜色,向明绯靠来。明绯没有挣扎,滚烫的温度通过薄薄的衣料传到明绯身上,她轻轻的攀住了他。
尽管她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但栖止却似得到了鼓励一般,停了一会,目光中尽是喜悦,再没有半分的迟疑,缓缓的褪去了明绯的外衫。
红罗帐暖,栖止伏在明绯肩头上,一双修长美好的手正向下游移着,正是情浓之时,胸口却传来一股尖锐的疼痛,因为情\/欲而滚烫的身体在那一刻便僵住了,仿佛有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下。
他依旧不肯动,不肯离开。
明绯冷冷的看着栖止,将他重重的推开,又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站在床边,目光冷漠。
栖止嘴唇动了动,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原本红润诱人的唇色渐渐失去了血色,他身上衣衫凌乱,几根青丝随意的落在胸前,模样虽然颓废,但却依然是令人窒息的魅惑。
他目光黯淡的看着明绯方才坐过的地方,他们之间只差那么一点点。
“我回来了。”明绯冷道。
栖止将目光转到明绯身上,眸子却没有半分的愤怒,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明绯。
明绯倒了一杯水,轻声道:“很久以前我就回来了。”几乎是她这话应一落,耳边便响起海浪声。
栖止苦笑着摇摇头,胸口处的伤虽不碍事,却也好歹是心脉之处,加上之前的旧伤,他此刻便只有任她宰割的份。
“栖止神君,你竟在我的陵墓中住了这些年,我倒也是极佩服你的。”明绯抿了口茶。
栖止喉结动了动,千言万语只汇成两个字,他低低的叫道:“沉妆……”
明绯嘲讽的看着栖止,走近他,“我们之间本就是不死不休,当初你找到我救我便应该料到会有今日下场!”
栖止沉默,只是贪婪又热切的看着明绯。
明绯手中的玉杯摔落在地上,响起清脆的破碎声音,那套延续着前生的茶具,终于不再那么齐全。她像遇见了死敌一般凶狠的向栖止扑了过去,凶残的啃着他的唇。
也是,他们本就是死敌。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流转,栖止在明绯身下,大口的喘着气,模样不胜娇弱,却自有一股诱人犯罪的魅惑,他目光迷蒙的看着明绯,迷蒙中似乎还带着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