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罪人的枷锁

    在你的眼瞳里,

    我看见了他的眼泪。

    在我的眼瞳中,

    你期望得到救赎。

    我们都期盼著最终的安宁,

    但余下的,

    就只有恐惧……

    我们都是罪人…………

    “您好,是dr、dead吗?我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大为.伊沙利.克利特。”

    看上去就是一副年轻有为的警官微微侧身让我看到站在後面的另一名男子。“这是我的同事,他也是华裔。乔.李,这位是dead医生。”

    握手为礼之後我便直入主题──我可还没把我的假期忘掉。我才没那种好兴致把我那珍贵的假日都用在帮维深猪解决麻烦之上。

    “那位少爷的具体情况莱芬斯特教授已经告诉我了,现在,能不能让我看一下那些死者的资料和你们的调查报告?”

    看到那两个刑警露出惊奇的神情,也不怪他们,一般都应该先去看病人才对,但却来了个不看病人反而要看案件记录的怪医生,难怪他们回一脸愣掉的呆样。

    不过,那并不影响他们的工作效率……

    很快的,一大叠的被害人资料就送到暂时给我用的桌子上。

    “这是第一位被害人,是******集团的老板,42岁,男──所有的被害人都是男性。”那名叫乔的警察在我身边坐下,为我解说那堆被害人基本资料,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细细的眉,双眼皮的丹凤眼,像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瞳,比一般东方人要偏白一些的细致皮肤,笔挺的鼻梁还有薄而刚毅的唇──虽说用来形容男人有点奇怪,但他的确很漂亮。

    就在我对他的容貌胡想一通的同时,他已经在“介绍”第四个被杀的倒霉鬼。

    “丹尔斯.利伦.佛拉尔多琪,39岁,是个神父。”

    “前四个被害人都是法国人?……从这之後就是同性恋情侣……?”把注意力拉回案件上──我可不想像维深猪一样看见什麽就想吃什麽,虽说我并不反对找这麽漂亮的同性玩──我找到了几个令人不解的地方──再次声明,我可不是对乔先生产生了什麽奇怪的想法……

    “是的,而且各个被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相信是无差别杀人。”

    “你们认真的查过那四个法国人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四个人背後一定有个挺有趣的故事。

    “那几位都是从巴黎到伦敦的,有人是来旅行,有的是渡假或者工作,没有什麽共通点,特别是他们的社会地位,交集点非常小。应该是碰巧的吧……但怎麽都有些奇怪,再说除了这四位,别的可都是情侣……”那位乔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看来警察也不是傻子。

    “没有联系吗?……”一个是做情色生意的商人,一个是银行家,另一个是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还有一个是神父……的确是有点难以连接的几个人啊……就算银行家和情色商人有认识的机会,但室内设计师……各个相识不是不可能……但同时认识又要熟到一块被人杀……还有那个神父……可能性真的不大……但要不相信他们被杀是巧合的话那绝不可能。为什麽只有他们不是情侣又同时是法国人呢?为什麽凶手要杀情侣,要是掩饰杀人的话应该不会做得那麽不干净利落……

    一大堆的疑问塞满了我的整个脑子,让我一时陷入了呆溺状态。直到……

    “医生?医生。医生”叫大为的刑警出现了,多亏他不识十务的叫唤,才把我扯出那个由问题构成的涡漩中心──而且是在我正要抓住一些什麽头绪的时候。

    “你没事吧?我们叫了你好久你都没反应。”乔也搭话了,看样子我真的发呆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啊,差点忘了,这位是莱文达伯爵,他刚刚赶来的。”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他们身後还站了个大概三十大几的绅士。一付善良可欺楚楚可怜的样子──维深猪的兴趣──再搭上他现在那一脸焦急和担心……我真的不想用“可爱”来形容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但这位莱文达伯爵真的是和这个词相配到令人吃惊的程度──难怪,一向以怕麻烦闻名的维深猪居然会亲自跨刀上阵……不过,最後他还不是得来烦我……

    “您好,靛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嗯,我是肯芬.g.lavender,那,那个,维他经常提起你……他还说你有个挺有趣的外号……呃……”

    “召唤死亡的医生对吧?呵呵……”维深猪……你等死吧……呵呵……刚刚听到他叫维深猪做维……呵呵呵……看来他真的是那只猪的情人……也难怪乎他会那般紧张了。“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不用不好意思。”还一脸被欺负的表情…………

    “谢谢你。”他还真是个单纯的生物,看那脸毫不做作的纯真笑容……啊啊……维深看来要玩真的了……看来被监护人虐待或不正常对待而造成心理偏差的可能基本可以否定了。“我侄儿……他还有复原的可能吗?……维说他的病情不轻……”他望著我。“他说您对这方面的病例很有经验,请您一定要尽力啊”他朝我鞠了个躬,样子有点像一个我认识的人……但就是想不起来……“那孩子从小就很不幸了,原先以为能让他过得快乐的,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

    “不幸?什麽不幸?资料上怎麽没有?”我问那两名站在一边的警察先生。看到他们也摇摇头之後便转身以目光询问那个引起我疑问的人。

    莱文达有点困扰的咬了咬下唇,眉间的皱折也加深了──他似乎为自己不小心说溜嘴而感到困惑。

    我轻咳了声,望著他。“阁下,如果您不把全部事实说出来,最终受害的,只会是令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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