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林蕴听了还了得?
孟小本急坏了,忙冲钱军摆手。
钱军嘿笑着,小本,你不用跟我摆手。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不会当着林警官的面说出来的,你放心吧。
妈的,死钱军,你这不是明摆着整我么!
孟小本站起来,坐到钱军身边,小声威胁:我告诉你,我可是标准单身狗,好不容易处了这么个对象,你要是给我搅黄了,我跟你没完。
钱军哪里相信孟小本的鬼话:就在几天前,在齐老将军的儿子家里,钱军和齐老将军睡一个房间,齐建军夫妻住一个房间,另我一个房间不是孟小本和亮思思睡的么?看齐思思的脸色,还有吃饭期间恹恹地想吐的样子,八成是怀了孕的。你孟小本现在跟我装可怜?
哈哈哈。
钱军眯着眼睛,用手指沾了一点汤,在桌子上写了个思字,然后问:你单身狗?
这一个思字,指的是齐思思!
孟小本连忙用手把字抹了,斜眼看见林蕴正往这边偷看,边大声说:钱军,林蕴的蕴字你都不会写,来,我教你,这样写,一个草字头,再加丝旁,一个日,一个皿,会写了吧?没文化真可怕,连个字都写不明白。
林蕴在一旁听见根本就不相信,她知道孟小本在撒谎,钱军和孟小本一定有什么见不人的秘密。
哼,等着吧,被我逮住机会,我非得问出个底细来。
三人饭后,坐上钱军的车。
半个小时后,来到呼市一处城乡结合部的平房区。
把车停在大路边,三个步行进入平房区。
这里小屋一个连一个,院落里又套着小屋,所以,人口很密集,是呼市一个老区。
三人左拐右拐,问了好几个人,才来到一个很旧的小院落跟前。
砖砌的院墙,院里堆着各种杂物,几乎没有空间,只能走过人去。
推了推木板大门,没闩,三人走了进去。
小屋的房门也没闩上,推门进去,屋里很暗,昏暗之中,看见火炕上仰着一个瘦小的小老头儿。
想必这位就是了。
找谁?也没敲门,还懂点礼貌不?这屋里好歹还有个会喘气的知道不?老头一边吧嗒着大烟锅子,一边斜眼看进来的三个人。
钱军也不回答,四下看了看,见屋子里很破很旧,看样子好久没有修缮过的样子,便问:你在这住多久了?
多久了?我生下来就在这住。老头把烟袋锅子从嘴里取下来,在炕沿上嗑了嗑,把里面的烟灰嗑落到地上,然后,把烟袋锅子挂到墙上的一根钉子上,又端起面前一张小桌子上的茶水,吱溜喝了一大口,用手把嘴角的茶水抹掉,咳了一声,然后扑地一下,把痰吐在黄泥墙上。
林蕴有有些,往后退了退。屋子里的旱烟味呛得她咳了两声。
钱军皱了皱眉,问:你靠什么生活?
老头坐了起来,瞪着眼睛道:我他妈靠空气生活。
孟小本和林蕴对视一眼,都有些愁:这什么鸟向导?能当向导么?还不把我们领绝路上?
想挣笔钱不?
钱军眼睛死死地盯住老头,轻声问。
老头好像早就料到钱军会这样问,抬眼望着钱军,怀疑地上下打量一番,你哪的?
我北京来的。钱军平静地回答。
北京来的?大买卖吧?去哪?找大可汗藏兵洞?老头问道,同时又打量了钱军身后的孟小本和林蕴一眼。就你们三个?送死吧?
我们死不死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我们照数给你钱就行了。孟小本道。
老头嘿嘿一笑,别跟我装逼。我他妈盗过的墓,比你看过的房子都多,就你们几个货,直接就是送死。你们死了,谁给我钱?
钱都预付给你。钱军说着,打开提包,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钞票,一沓沓,都是新钞,看样子也有几十沓。找成吉思汗藏兵洞。
老头斜了一眼,不屑布满了老脸,以一种不耐烦地的口气说,你以为你钱挺多?告诉你,如果是普通的的墓,这些钱倒是够。但是,去大可汗藏兵洞,这些钱,连零头都不够。要知道,那是九死一生!说实话,告诉你们几个,想发财,去平原盗墓,不要打成吉思汗的主意。为了藏兵洞,死的人还少吗?
你说个数吧。钱军把提包收起来,拿出一张支票和一支笔:是你自己填写,还是你说我写?
老头儿从炕上跳起来。
孟小本以行家的眼光看到,老头的武功绝对是一流高手。因为他的这一跳,轻盈如燕,却没有一点声音,可见身体内的内气充盈。这样的身手,可以踏水无痕,攀垣愈壁。
老头有一手呀!
怪不得绰号称为塞外鹞鹰!
接下来,老头的举动使得孟小本等三个人全都惊呆了:
老头把支票和那支笔旁边一推,朗声笑道:如果你们几个人真的有那个能耐,我宁可不要报酬;如果你们几个人没有那个能耐,你就给我1千万,1个亿,我也不干。
钱军非常诧异,这老头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我们真的遇到了活雷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以为我住在这里就是因为穷吗?你们太小瞧我了,要知道,盗墓这行,我已经干了一辈子,我究竟挖到了多少宝藏,根本不是你们能够猜得到的。老头自信满满的说道,他的表情跟刚才完全是两样,眼睛里炯炯有神,真的好像一只凶猛的鹞鹰。
钱军想一想,大概明白了老头儿的意思,问道:那我猜你的意思是不是怀疑我们几个人不行啊?
老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悲伤的说道:为了寻找成吉思汗藏兵洞,死在我面前的土夫子就已经快到二十了,你们几个人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何必去冒这个险?此一去,九死一生。
孟小本想道:要想说服这个老头子出山,还得露两手给他。
孟小本走上前去。土炕的边缘,有一个又快又好的炕沿,看样子是用硬木做的,因为多年磨来磨去,所以那硬木已经被磨成紫红色,闪闪发光。孟小本伸出手,轻轻的往炕沿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