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本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十分为难地说:如果不放进你的身体里,它失去了盅气,那我们这次来到缅甸有什么用呢?
琼紫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真的让她把这个小虫子放到自己的身体里,那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了。
琼紫从小就害怕虫子,稍微大一点的蚂蚁,她见了都会吓到逃跑。现在要把一个瓢虫一样的黑虫子放进她的身体里,真的有点为难她。
孟小本轻轻坐在她的床边,把身体向她靠近,认真的规劝道:中国古代有24孝,孝敬父母是天下第一要务,你总不会看着你父亲活生生的死去吧!
琼紫一听,心里一阵难过,慢慢地,眼泪流了出来,幽幽地用一种勇赴刑场的口气说:那就随你便吧!
这就对了嘛。
孟小本从烟盒里掏出那只盅引子,在手里捏着,然后,用色迷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琼紫的身体,作出不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样子。
放哪儿呢?你的身体你做主,你来决定吧!
琼紫斜了一眼孟小本手里的虫子,心里又是一阵害怕,刚才被二十四孝激起来的那点勇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身体慢慢肌肉紧张,接着就颤抖起来,脸上开始渗出汗珠,晶亮亮的。
尽管如此,她知道,这只小虫子,目前的命运就掌握在她的身上,今天无论如何也把要把小虫子放在身上。
她想了一想,伸出一只胳膊,就放在我胳膊上吧!
试试吧。孟小本见她伸出胳膊,有些失望,他的心里原意是,能有一个更有挑战性的身体部位才过瘾。
孟小本伸手拽住琼紫的胳膊,另外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小虫子,轻轻地放在他的胳膊上,一边说:你转过脸,闭上眼睛不要看。
琼紫不知是计,转过脸,紧闭双眼。
盅引子见到血肉味道,精神一时大振,一下子动了起来,低下头就往里面钻。
孟小本手指一用力,捏住了小虫子,不让它往里钻,嘴里却对琼紫说道:这个位置可能不对,它不肯进去。
为什么不肯进去呢!那个老头也没有说必须把往身体的什么地方放。琼紫有些奇怪。
孟小本也假装奇怪,把虫子拿在眼前仔细的观察,一边观察一边自言自语道:盅引子呀盅引子,你怎么不进去呢?不是给你找到了寄主吗?你是不是嫌胳膊上的肉太薄了?你想找一块厚的肉钻进去是不是?
琼紫一听,觉得孟小本分析的有道理,便把裤子撸起来,露出小腿,伸了过来:你把它放在我的腿肚子上面吧!上面的肉很厚啊!
孟小本伸出手,在琼紫的腿肚子上捏了一捏,上面的肉弹性像气球,不由得手上产生热感。
见孟小本只捏着把玩,并不下手,琼紫道:你又想歪主意了?
孟小本忙赞许的点点头,腿肚子很好,肉厚又白,别说虫子了,连我都我感觉到这回应该行。
行你个头!你若是再起花花肠子,我现在就走了!琼紫威胁道。
不敢不敢,我图的什么呀!我还不是为了你爸着想?为你爸着想,就是为了你着想,为你着想就是为我着想说着说着又变成不正经了。
好啦,你快试一试吧!
孟小本轻轻地把虫子往她的腿上一碰,马上又移开了,摇了摇头说,盅引子还是不喜欢。
琼紫着急了,这个破虫子,为什么这么挑剔呢!
孟小本知道,要想把琼紫骗倒,必须来点专业的术语,她才能相信。
不是这个虫子挑剔,而是因为它不喜欢骨头,下盅这门技术,我是懂一些的,盅虫最不喜欢的有三样东西,一个是火,一个是毛,一个是骨头。盅虫是极阴极寒的东西,而火毛和骨头,都是阳性的热物,盅虫一接近这三样东西,全身就会不舒服。胳膊和腿,都有大骨头,所以它根本不喜欢,即使它勉强进去了,后来感到太不舒服了,会偷偷的钻出来跑掉了,所以必须给它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
孟小本说的这一堆话,确实把琼紫给镇住了,她感到有理有据,不得不打心眼儿里折服。
她心里在紧张地想着,腿上不行,胳膊上也不行,那什么地方肉又厚,骨头又少呢?很显然是肚子上。
难道又得亮还肚子给孟小本看?
上次在公园里,我突然昏过去,已经被他轻薄了一番,现在又要被他看见肚子心里在憋气呀!
凭什么这个大流氓,三番五次地可以接触我的身体?
算了算,好几次了,最恶心的是在孟家村,我和姐姐在后院子里解手,被他偷拍了孟小本真是可恶至极,种种劣迹,不可胜数。
可是转念一想,又感到万分的无奈:眼下救父亲的生命要紧,我如果固执己见,不让他看肚子,那么盅引子死掉了,父亲的生命就
想到这里,琼紫还是把救父亲放在第一位,自己的羞涩放在次要位置上。
那,那你说哪里好?琼紫没等说完,脸上已经红了。
孟小本见状,知道琼紫已经投降,心中大喜,但表面上仍然十分的正经十二分的严肃,一副道学大家的风范,说道:按道理吧,这个也确实让你为难。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董事长的生命重要呀,所以,我就不得不怎么说呢,不得不跟你商量一下,把这个盅引子放在
孟小本打住话头,看着琼紫,看她的反应如何。
琼紫见孟小本停住,以为他要她亲自说出口。这小子鬼得很,想让她亲自说出口,事后可以不被她骂。
太坏了!
琼紫简直拿他没办法:少女遇流氓,处处受重伤!
放在什么地方?琼紫催问道。在她看来,这一羞早晚得闯过去,还不如一咬牙,把牌亮出来。
你说呢?孟小本更加为难地说,我是个正经人,一个专业妇科医生,从来不强迫妇女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放在什么地方,还是你自己来讲。
哎呀呀,你跟我装什么呢!琼紫的脸红得不成样子了,喘气也粗了许多,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跳楼——可惜,窗外是二楼,跳下去只能崴脚,却摔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