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跑到房间,很快就搜索到管家重新购置的衣服,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身上套,可这衣服怎么那么难穿,急的她浑身冒汗。
刚穿到一半,宫尧辰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江瑶看到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和深不见底的双眸,吓得她慌忙逃跑,可刚加速,身体就被宫尧辰大力捞住。
她尴尬地对他露出僵硬的笑容,可宫尧辰一把把她抱起,扛到肩膀上,结实的手臂牢牢禁锢着她扭动的大腿。
宫尧辰扛着她走进隔壁的病房,一把把她丢到床上,江瑶看着他要吃了她的表情,吓得把身子缩到了床头,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宫尧辰满不在意她此时的楚楚可怜,因为他清楚这女人演技也很高明,这厚脸皮的女人浑身可真具备了十八般武艺,招招打在宫尧辰身上,招招让他气的发狂。
他一条腿跪在床上,一只大手用力撕扯江瑶还没有穿戴整齐的衣服,“撕拉!”
听着这节奏清脆的声音,江瑶看到这衣服在她身上四分五裂,她魔鬼般的身材再次**裸的暴露在宫尧辰眼前。
宫尧辰邪魅的笑着,朝她扑去,顺势亲吻她布满吻痕的肩膀,刚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宫尧辰浑身就变得异常。
他深褐色的眼波翻涌着,停下口中亲吻的动作,趴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咬。
“啊!”
江瑶感受到肩膀上的刺痛,他竟然咬她!
“宫尧辰,你是不是属狗的!给我松口!”
江瑶想用挥手打他,而他稍微分神,就毫不费力的牵制住她纤细的手臂。
宫尧辰一直咬着她的肩膀,用着不重不轻的力道,细细的疼痛,酥麻连绵,在痛意上竟有一丝快感。
良久,宫尧辰才松口,他微微低着头看着江瑶,濡湿的头发顺着发梢滴在江瑶的眉心。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欲擒故纵?四两拨千斤?处心积虑地引诱吗?这是不是你想要的?”
江瑶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感慨着,宫尧辰词汇还挺多的,她都没听过,可她能听懂他的意思,他在说,她一直在处心积虑地勾引他,勾引他吗,纯属扯淡!
“你觉的,像你这么诡异又冷血又阴晴不定的男人,我能看上你哪一点,你凭什么说我勾引你?!”
“你是不是摸透了,我不拿你怎么样的,你是不是摸透了我处罚你只能用肉偿的特点,一直若有似无的撩拨我?”
“随你怎么想,肉偿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我宁愿被猪啃也不愿意让你亲,你欺负我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她委屈呀,明明是他欺负自己,反倒成了自己刻意的勾引他!
宫尧辰松开了她,下床离去,并且把房门反锁,他站在门外,到底是谁在勾引谁,到底谁处心积虑,可他涌动的内心告诉他,他中计了。
宫尧辰走到另一间病房,拿起所有的衣服,又来到江瑶所在的病房。
当他换好衣服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宫尧辰面无表情的接起电话。
“……”电话被接起良久,却没有声音传来。
穆寒冰在心里咒骂,宫尧辰你这黑心人,我帮你办了那么大件事,你却还给我摆架子,你这冷漠的人。
“哈喽,昨天过得怎么样?”
穆寒冰不正经的笑着,但内心却划过一丝苦涩,他觉得,很浅、很浅。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但宫尧辰丝毫不理睬他的玩世不恭,冷漠中又添了一分生硬。
“很好,我相信董事会的人已经全收到并看了那些限制级画面。”穆寒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包括老太婆。”
“嗯。”宫尧辰轻轻点头。
“你这反应也太冷淡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听到穆寒冰自然而然的后半句,宫尧辰波澜不惊的眸中闪过幽深。“你现在怎么对我那么感兴趣,都知道我昨晚待在哪里。”
穆寒冰心头一颤,“啊哈,关心兄弟不是天经地义吗?”他绝对不能让宫尧辰知道,他关心的还有他老婆。
“你的关心我不需要,不过现在来接我,好戏马上开始。”
江瑶正盘算着他离开自己就逃跑,可这男人竟把门给反锁了,可恶,宫尧辰接电话的时候把优盘放在了桌上就离开,金属质地的优盘,跟宫尧辰一样,生冷。
江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阵窃喜。
巴洛克风格的白色城堡,静静地耸立在寂静幽深的林海中显得超凡脱俗、恬淡温馨,而房子的主人此时却乖张暴戾。
时光的的驻地为牢使得她面颊沧桑,脸上分明的经线使得她看起来并不苍老反而精明干练。
即将八十岁,时光已不能撼动她分毫,但她眼眸中溢满的老气横秋、咄咄逼人将她本应该安淡如水的岁月分割的支离破碎。
她用拐杖敲击着地面,过分的用力使她气喘吁吁。“这个蠢货!”
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奢靡荒淫的画面还在来回的滚动,老妇人觉得画面被无限的放大,正像她心中无限放大的悲愤,她马上就要七十岁了,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跟人斗,但她用后半辈子去下的赌注绝不能输。
“管家,备车!”她拄着冷峻强硬的金属拐杖,脚步有些蹒跚,但声音却掷地有声。
穆寒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摇晃着手边的红酒,嘴角噙着微笑看着办公室内更衣室的门。
当宫尧辰身穿整洁到一丝不苟的西装出现在他眼前时,水晶袖口晃到他的眼睛,只有宫尧辰才能让他这位品味极高的人真心赞美。
看到穆寒冰一脸的欣赏,宫尧辰面色不改的走到他眼前,对于自己的外貌他从来不引以为傲,因为这张脸带来的毫无意义且无休止的麻烦只不过是在浪费他的生命,这让他很讨厌。
“看够了吗?”
“上天给你这张脸简直太可惜了。”
他浮夸的拍着自己光洁饱满的额头,这人也太没情调了。
“因为这张脸只有我才能驾驭了,这是上帝做的最明智的决定。”宫尧辰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觉得他是在自恋,冰冷的眉眼似乎都在宣示着这张脸的主权。“今天你要出席会议,我有惊喜给你。”
“什么?!你们公司会议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千万别给我惊吓。”
穆寒冰一脸的惊恐,今天是宫亦涵的好日子,他不过是一名帮了忙的旁观者。
宫尧辰抬手看了眼时间,淡淡地说:“我们可以走了。”
偌大的会议室,美轮美奂、大气磅礴,低调奢华的装修风格不仅使得房间氛围庄重严肃,而且反映了要求会议室装修风格人的高贵冷峻。
而此时会议室却笼罩浓重的阴云,过低的气压压抑的在坐的每个人喘不过气。
他们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主座右边面容低沉、气场强大的宫老夫人,假装不在意的扫过主坐右边的一脸青紫的宫亦涵。
刚回别墅,宫亦涵就收到光盘,当他看到里面画面的时候,顷刻间,客厅里便乱成车祸现场,无数的碎片洒在地上发着清冷的光,有些凋零的花躺在地上,轻微发黄的绿叶艰难的摇晃仿佛奄奄一息的鱼儿,垂死挣扎。
宫亦涵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无力的摊到在凌乱的沙发上,耳边传来电视嘶嘶的声音更让他心烦意乱,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发泄自己的不满。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轻微的响声打破室内沉闷的氛围,穆寒冰看到,在门被打开的瞬间董事门眼中闪烁的光芒,他们都满怀期待的仰视着宫尧辰。
宫尧辰回到主座,穆寒冰则在众人的注目下懒洋洋走向一侧的沙发,静候宫尧辰所谓的“惊喜”。
灯光黯淡下来,身材成熟妩媚的秘书打开投影仪,幽幽的蓝色光束打在空中,映的每个人的脸说不出的神秘莫测。
各部门董事例行公事的汇报工作,听起来乏味不堪,使人内心烦躁,但宫尧辰富含磁性的声音虽然言语犀利冷酷却激起人心中阵阵激荡。即便光线深邃灰暗,大家仿佛都看到宫尧辰下决定时脸上鬼斧刀削般的冷静决绝。
会议结束后,乳白色的光芒充斥着众人的眼球,有一瞬间的恍惚。
明明到散会的时间了,可大家都一动也不敢动,呼吸凝滞,一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宫尧辰颀长的身躯强势的挺立,修长的手指撑着光洁冰凉的桌面。
他缓缓开口:“今天我要宣布一件对集团来说举足轻重的事情。”他凌人的视线落到宫亦涵身上,“即日起,罢免宫亦涵副总裁的职位,交给现拥有集团百分之十股份的穆寒冰。”
语毕,众人都满脸的惊讶,什么时候穆寒冰拥有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了,百分之十那是什么概念。
而宫亦涵更是气愤到,拍案而起:“宫尧辰,你凭什么说撤我的职就撤我的职。”
“因为你犯了错,这是代价。宫老夫人你觉得怎么样?”宫尧辰语气冰凉,在看宫老夫人时,双眸中隐匿着若有似无的笑。
“你不必如此煞费苦心的去害自己的兄弟,他不会跟你争抢什么。何必如此明目张胆的安插自己的心腹,你这是挑明了要独裁垄断,吞并大家的股份,把大家赶尽杀绝吗?!”
宫老夫人语气高昂激奋,董事们听到她的话都若有所思,难道宫尧辰真的要施行垄断,他们都警惕的看着他。
在利益冲突下,所有的崇拜仰慕都如同一滩烂泥,不名一文,董事们都纷纷倒戈另一方,尽管他们对宫亦涵并不感冒。
听到宫老夫人夹枪带棒的挑拨,宫尧辰不为所动。
“宫老夫人,你难道就没想过将一摊烂泥扶上墙吗?你给你宝贝孙子一个挂名的闲职,不如让他去底下历练,或许有一天烂泥里隐藏的金粒就发光了呢?我并不觉得让一名毫无股份的闲人坐在高层是对董事的公平,除非你将你的股份给他一半我才无话可说,老夫人,你觉得呢?”
宫老夫人被他逼的无话可说,刻意忽略对面灼人的视线,心想,宫亦涵不要太蠢,中了宫尧辰的离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