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八十三章 镇妖

    “两位小姐,需要点什么?”店掌柜看到是两个丫头,情绪并不怎么高涨。;

    程向晚抬起头来,看到店铺中的衣服果然不少,她望着一件果绿色的收腰长裙,十分的喜欢。

    “那件果绿色的给我拿来看看,我想买下来……”

    “小姐,那件衣服很贵,是蚕丝织就的……”掌柜的没有行动,只是介绍起那件衣服的质地来。

    程向晚皱了皱眉头,然后看着店老板将一块银子放到了柜台上说:“一百两够不够?”

    掌柜的一看是官银,慌忙点着头说:“够了够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给您包起来……”

    “不用包,我这就要穿着!”程向晚望着吃惊的店老板,又说:“再给我准备一件男装,我要给我的车夫也买一件。”

    小柳听此,十分欣然地跑出去喊那位车夫:“车夫,来,来一下。”

    车夫有些不耐烦地坐在那里等着,听到小柳叫他,只好转身跳下车,声音极为平板地问:“有什么事情吗小姐?”

    小柳望着店铺里的程向晚,笑了笑说:“我们小姐要给你买一件衣服,你进去试试看……”

    车夫吃了一惊,不明白这两位小姐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只好迟疑不绝地站在那里不敢进去。

    小柳推了一他一把笑着说:“快进去吧,我们小姐今天可是回娘家,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车夫这么寒酸,快去吧!”

    车夫正是年青的时候,听到可以穿新衣服,自然高兴起来,慌忙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接过小伙计递过来的衣服跑到室内换去了。

    待程向晚穿好衣服出来,果绿色的衣服更称着她肤如玉脂。

    过了一会,车夫也从门内走了出来。

    他一身藏青色的布衣,可是看起来到是精神了好多。

    程向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冲着小柳说:“看看,这样穿着就好多了……”

    小柳也笑着说:“英俊不少呢。”

    车夫赧然一笑,然后感激地点了点头说:“多谢两位小姐的衣服,我实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今天我可算是遇到贵人了,我以为你们和那些有钱人一样瞧不起我们车夫呢。”

    “哪里有,明明是你脾气暴躁,上来就说些难听的话,若不是我们家小姐脾气好,你一准挨骂了。”小柳快人快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

    程向晚摇着头笑了笑,然后说:“好了,银子我付过了,还是快点回程府吧,今天尽量少耽误你时间……”

    车夫摆了摆手说:“不耽误,不耽误……”

    程向晚与小柳再次上车,这一次感觉就好多了。新的衣服穿在身上,让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程府。

    说实话,程向晚穿越之后,在王府呆的时间要多过程府。

    所以此时看起来程府有些陌生,仿佛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门口的小厮看到是大小姐回来,忙点头说:“大小姐好,我们这就禀报老爷夫人!”

    程向晚点了点头,小柳咕哝地说了几句,程向晚见此问道:“在这咕哝什么?”

    小柳撇了嘴说:“两个狗腿子,过去可没少跟着夫人作恶,总是喜欢小瞧别人,如今小姐做了王妃他们到客气起来了。”

    程向晚笑了笑说:“不必跟他们过多计较,我们回来可是看爹的……”

    小柳点了点头,并吩咐车夫要等一会。

    程向晚与小柳一同走进了程府,手中提着那个大大的包袱。

    这时候,郑媚儿摇着软腰缓缓走了过来,看到程向晚与小柳提着包袱,眼睛一亮说:“哟,可是大小姐回来了,这几天老爷正念叨你呢,说你自去了王府也不惦记惦记娘家,这可不说到就到。”

    “多谢夫人关心,本来应该早些回来的,可是王爷府里的规矩多,王爷又朝务繁忙,总盼望着他能与我一同回娘家来看看,可是他总是忙,等不及了今天我就自己回来了!”程向晚看到眼前的郑媚儿,到没有觉得多难缠。

    小柳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郑媚儿听到程向晚的解释,暗自笑了笑,仿佛在说谁人不知道冷莫寒王爷这些日子是继续寻花问柳,你还在那里装着。

    “这到没什么,王爷本就与寻常人不同,他忙的那些事情别人都不会操心的,你爹在书房,你还是先去见见他!”郑媚儿笑里藏刀的样子让程向晚份外的难受,恨不能给她一巴掌。

    听到郑媚儿这样说,程向晚也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说:“今天回来,是要送夫人几件礼物的,本来回的时候仓促,只在王爷的库房里挑了这么几件礼物,也不知道夫人喜欢不喜欢……”

    说着,向小柳使了一个眼色,小柳故意装作胳膊累的样子说:“小姐,这金子就是重啊,提都提不动,手都酸了。”

    郑媚儿一听那么一大包全是金子,眼光都绿了,慌忙伸出胳膊让着说:“既然是看我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回我的卧房谈话,来,顺便喝一杯好茶!”

    程向晚点了点头说:“也好,不知道妹妹去哪里了,这些日子不见,也不知道她是胖是瘦?”

    “她在屋子里绣花,如果王妃娘娘想见她,到是可以找她来呢。”郑媚儿眼里有一丝狐疑,什么时候程向晚就开始惦记起程向蓝来了,她像不是一向是冤家对头吗?

    待回到郑媚儿的房间,程向晚让小柳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打开包袱。

    那金光灿灿的一堆东西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郑媚儿的眼睛里有一抹火光一样的东西在闪动。

    程向晚趁着郑媚儿不注意,将一个布缝的两个小人放到了她的枕头底下,然后再次站到她的身边,却没有料到郑媚儿浑然不觉。

    她爱不释手的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最后拾起那面金镜子赞叹说:“别人都是用铜镜子,如今我可以用上金镜子了,看看这光泽,看看这花纹,真是与众不同……好漂亮。”

    听到郑媚儿这样赞叹,一旁的小柳使劲忍着笑,程向晚则是一本正经地说:“听王爷说,这些都是上贡之物,他也是由皇上赏赐才得到了。”

    “原来是这样,那王妃娘娘真的要把这些东西都送给我吗?”郑媚儿又拿起那樽金塔,左瞧瞧右瞧瞧,然后脸上有些狐疑,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奇怪呀。

    程向晚见此,知道她就要想出这些东西是什么了,只好唤着小柳说:“小柳,我们得看看爹去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一会去了,我可得好好给他老人家磕个头……”

    说着,就示意小柳与她一同走出了郑媚儿的卧房。

    走了不远,小柳才扑哧一下笑了出声。“小姐,刚才夫人的表情好好笑,她一定以为那都是金子吧,你看她那眼神都发绿了!”

    郑媚儿一个人在房间里欣赏那些东西,不一会儿,连程向蓝也过来了。

    “娘,您在高兴什么呀,看把你乐的!”程向蓝看到郑媚儿朝门的背影,就知道她乐成什么样子了。

    郑媚儿没有转身,只是笑着说:“你那个死货姐姐可是走了八辈子霉运了,不仅被皇上赐婚做了王妃,现在出手就这么阔气!你看看她送的这些东西,咱们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见上呢。”

    程向蓝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卖,当然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是阴阳先生用的东西,一看到黄灿灿的镀金镜子,就爱不释手拿起来说:“娘,这个镜子真漂亮,不如送给女儿吧,您不是说要送女儿漂亮的嫁妆吗?”

    郑媚儿犹豫了一下,随即又将东西包在了包袱里说:“这些东西是成套的,改天你要是喜欢,让程向晚再送你一套!”

    “娘,您真小气……”程向蓝撅着嘴,神色略显不满的说道。

    郑媚儿乐呵呵地笑着,心里想着这下发大财了。

    以后自己可不用再哭穷了,老爷这清水衙门,全靠月俸过活。

    连一份像样的东西都买不起,如今有了这些东西做底,还怕买不到什么样的好吃好喝好穿。

    向晚既然这么厉害,以后,还可以问程向晚要更多的东西吧?对方满是欢喜的打着如意算盘。

    想到这里郑媚儿高兴的再次咧开嘴笑了,真是的一个好日子。不仅把烦人的程向晚嫁了,而且嫁的这样有声有色,还以得得到这些东西。

    “娘,我去看爹了,您一个人偷着乐吧!”程向蓝看到娘那样子,也不好在身边再看着,以免自己发出几声嘲笑来。

    她一个人走出了屋子,往书房走去。

    如果姐姐还在,说不定还带了什么礼物给自己呢。

    书房门前,丽娘正端着一碗参汤要进入书房。

    突然看到有一个头戴金钗,身穿华丽服装的女子往这边走来,不由定睛一看。

    才发现正是程大小姐,她不由热泪盈眶,自从她嫁到王爷还从来没有回过娘家。

    程向晚的娘死的早,只留下她独活于世。

    不久老爷就续了弦,这可可怜了这位大小姐,自己本就是一个奶娘的身份,也不过只是能平时多关心她些饮食住行,可是对于夫人和二小姐对她的欺凌,却丝毫也帮不上帮。

    好在大小姐从小就乖巧懂事,虽然吃亏不少,可是她的个性外表柔弱,内心刚强,到也让人放心不少。

    如今出嫁,自己也算是她的半个娘亲,许久不风了,心里到是想的慌。

    她慌忙把手中的参汤放到随行的丫头手中,迎上前来对程向晚说:“是大小姐回来了,这些日子大小姐过的可好?”

    程向晚看到是上次见过的奶娘,心想这个婆子对自己到是不错。

    也许今天也该为她带些礼物来着,于是笑脸相迎说:“奶娘,我挺好的,您看起来身子骨还不错,到不知道近日家里可好,我爹的身体可好?”

    丽娘瞧了一眼书房,叹息一声说:“老爷最近忙碌的很,对身子疏忽了许多,这不我熬了参汤想让他喝两口,到是大小姐看起来精神不错,没想到前些日子那场大病,到让小姐的身子骨硬朗了许多!”

    一旁的小柳看到程向晚的迷茫之色,慌忙说:“丽娘,大小姐自从生病之后就忘记了许多事情,以后还需要丽娘把以前的事情细细跟大小姐讲一便才好,要不然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丽娘听到此,也不以为奇。

    前些日子程向晚做的事情就让人大开眼界,不仅性格变了许多,连行事也大胆了许多,到不像以前那样柔顺。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让人总是欺侮,尤其是夫人与二小姐,以前可是常常给程向晚穿小鞋。

    如今她性格开朗,而且向来以牙还牙,这像的性格到是让丽娘放心不少。

    “放心吧,如果大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做为奶娘的当然义不容辞,你们不必太过担忧……”丽娘拍了拍胸脯,然后似想起什么来说:“我得送汤去了,再晚了汤都该冷了,你看看我这记性说起话来就忘记了正事!”

    程向晚见到一个丫头手里果然捧着茶盘,就抿嘴笑笑说:“丽娘,让我来吧,正好回来能尽尽孝心,许久没有见到爹爹,就端碗汤孝敬他老人家吧!”

    说着,就走过去亲自端起了那个茶盘往书房走去。

    丽娘本来想阻止,一个大小姐怎么能亲自端汤呢。

    可是转念想想,她这样也好,至少懂得讨老爷欢心,这样的话,老爷还会多喜欢她一点。

    以前的程向晚虽然也乖巧,可是在迎合人心这一点上,她往往过于的拘泥于形式,到不如二小姐懂得讨人的欢心。

    以前丽娘还为此担忧过,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必要了。

    “好吧,那大小姐就去见见老爷吧,也不知道今天回来能不能多留几日,丽娘到是有许多过往的事情要与大小姐说说呢!”丽娘的眼眶里仍然有一丝泪光,可是还是勉强忍住了。

    程向晚笑了笑说:“今天不行,不过改天我一定请丽娘到王府里坐客,到时候一定要让丽娘多陪我几日!”

    丽娘听到程向晚这样说,心里感激万分,她从来没有敢想过自己能去王府里坐客。

    虽然她对大小姐有养育之恩,但她到底是个下人。

    身份尊卑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听到程向晚这样说,她的眼泪到底是流了下来,忍也忍不住。

    “丽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说错什么了?“程向晚望着小柳,有些不解地问,她不知道为什么丽娘会哭。

    她见程向晚不解的目光,慌忙用袖角拭了眼角的眼泪说:“好,好……丽娘也十分想看看王府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程向晚点了点头,然后端着汤往书房走去,直到走了几步远,才问小柳:“丽娘为什么哭,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小柳低声回答说:“给了我,我也会哭的,大小姐对奴婢都这样好,怎么能不让人感动,要知道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王府呢,更不用说进入王府坐客了!“

    程向晚恍然大悟,心想这古代人可是太容易感动了。

    她轻轻推开门,程尚书并没有抬头,显然他以为一定是家里的某个下人进来了,所以不加理会。

    程向晚来到了程尚书的书房之中,看到程尚书正在低头伏案写着什么,就放轻了脚步走到了程尚书的身边瞧着他在写着什么。

    程尚书全然没有理会来人,只是头也不抬地问道:“今天又是什么汤,我都说过了,不要再送什么汤来了,喝都喝腻了!“

    程向晚将汤放到了桌角,然后十分大胆地将程尚书手里的笔一把抽走。

    程尚书显然没有预料到有人敢这样对自己,不由满脸怒气地抬起头来呵斥:“大胆!“

    程向晚微微撅着嘴笑着说:“爹,您也该注意一下身体了,都这把年纪了别这样拼命,女儿给您端来了上好的参汤,您喝一点再辛苦也不晚!“

    程尚书一看是自己的大女儿回来了,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不由把刚才那种夺笔的不快也去掉了,尽管那宣纸上已经是落了一大点墨汁。

    “晚儿,你怎么回来了?”程尚书惊讶不已,看着现在大变样子的大女儿,心头多少有些欣慰。

    她的亲娘离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放心这唯一的女儿。

    现在她不仅嫁了当今的亲王,而且说话做事都周全了许多,这不能不让人欣慰。

    程向晚将汤放到了程尚书的面前笑吟吟地说:“爹,您还是快点喝汤吧,冷了就不好喝了,这多少是女儿一点心意!”

    程尚书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汤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正要说什么,看到程向蓝扭着腰走了进来,神色热情地说:“呀,原来是姐姐回来了,看来做了王妃就是与普通人家的夫人不同,连穿戴都要好许多了。”

    小柳一看是二小姐,慌忙吓得躲到了程向晚的身后,以往的时候,她可是没少仗着小姐的身份欺侮自己。

    程向晚见状,就笑着说:“原来是妹妹呀,刚才送给娘亲的礼物不知道妹妹看了没有,如果喜欢的话,到是可以选两件自己玩呢。”

    “礼物?我娘才舍不得给我呢,到了自己手的东西,哪里还舍得给我呀!”程向蓝有些不满,程向晚自然明白自己的效果是达到了。

    “妹妹怎么能这么说,那里的礼物明明有妹妹的一份,我去跟夫人说一下!”程向晚神色郑重地说着就要往外走。

    程向蓝怕娘亲生气,自然是拦下来:“姐姐不必了,我与娘都是一家人,谁拿着也一样的,到是姐姐以后要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妹妹的,千万要亲自送到妹妹手中。”

    “这没问题呀,以后我就知道了,一定不会再弄错了!”程向晚说着,然后瞧了一眼爹的眼色,看到他十分满意自己的作法,就继续问:“也不知道娘喜欢不喜欢我送的东西,以前就看到娘喜欢这样的东西,所以特意买回来带给她,生怕她不会喜欢呢!”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她就喜欢这些东西,亮闪闪的还可以摆在家里玩,她当然高兴的要命,要不然她总会给我几件子的!”程向蓝想到刚才娘亲那个样子,就不由有些轻蔑。

    娘亲是向来见到金子就手软腿软的人,如今那几块大金子,别说是镜子和塔那样新颖的形状,就是金疙瘩她都会搂进怀里亲几下吧。

    正说话间,郑媚儿果然摇着腰向书房里走来,手里还抱着那个塔,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小柳暗自叫苦,如果让老爷知道了大小姐送的是什么东西,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看了一眼小姐的样子,见她镇定自若,手心里不由出了许多的汗水出来。

    程向晚看到郑媚儿走来,心里也是一跳,如果让眼前的程尚书知道自己送的是阴阳先生常用的东西,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她慌忙迎了出去,然后看着郑媚儿说:“娘怎么来这里了,还没有把东西收好吗?”

    郑媚儿得意地说:“这样漂亮的东西,我也得让老爷过来看看,怎么就可以自己收起呢。这么些年来,也算娘没有白养你,如今做了王妃还记得我这个娘,心里高兴。所以把这些东西都让家里的人看看,也不枉你这番孝心,以后再来送的时候,别人也知道大小姐的心意。”

    程向晚听此,也只好让开了她面前的道路,见着郑媚儿把塔捧到了程尚书的面前。

    然后夸耀说:“老爷,您看这一件多好啊,就是咱们家的库里也没有一件像样的金器,如今可是大开眼界了!”

    程尚书看了一眼那塔,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由用凌厉的目光望着程向晚,希望她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程向晚见此,慌忙低着头愧疚地说:“爹,女儿知道不该送娘亲这样的东西,可是娘亲喜欢的不得了,现在都爱不释手,所以也只好投其所好,请爹见谅!”

    “是啊,老爷,我喜欢这东西呢,可心放在家里作摆饰,也可以收起来作为家里的珍宝,多好呢,金光灿灿的!”郑媚儿兴奋不已,两只眼睛直冒着绿光。

    程尚书斜睨了一眼郑媚儿,然后声音冷冷地说:“的确不错,还可以镇邪避灾呢,你可以收到了一个大宝贝!”

    “镇邪避灾?”郑媚儿有些疑惑地问道。

    程尚书看到郑媚儿狐疑的神色,推测出郑媚儿大概还不知情。

    就用异样的目光望着程向晚,本以为她是变好了,其实不然,现在她这是回来报复郑媚儿来了。

    自己的家里怎么容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决对不行。

    “晚儿,你还不准备解释一下吗?”程尚书阴沉的色,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吓到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都有些大惑不解地看着程尚书与程向晚之间的对视。

    “爹,我解释什么呀,娘不是很喜欢这份礼物吗?只要喜欢,送什么不可以?如果家里有这样的规矩,以后女儿可是要列个清单,什么可以送什么不可以送……”程向晚有些委屈地看着程尚书,撒着娇。

    程尚书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一旁的郑媚儿更加糊涂了,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媚儿看到程向晚的样子,不以为这是一场捉弄,只好望着程尚书说:“既然老爷不喜欢看到这些东西,我拿走就是了,别生气了……大小姐也是好意!”

    小柳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看到郑媚儿仍然没有识破,不由心里觉得十分的好笑。

    小姐看起来神色自若,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除了刚才装出来的委屈。

    程尚书转头看着郑媚儿低声问:“你确定你喜欢这种东西?这可是你说喜欢,别日后又翻旧账……”

    “我当然喜欢,翻什么旧帐,王妃送的东西,就算是根木棍我也会奉起来的,更何况是这样的金塔!”郑媚儿将东西抱在怀里,十分珍贵的样子。

    程尚书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不过现在你还是先把东西收回去吧,我看到它就觉得头痛。”

    程向晚见事情危机已经过去,不免长叹一口气。

    小柳也望了一眼程向晚,才看到她也有微微的紧张。

    郑媚儿听到老爷下了命令,只好捧着那尊金塔往门外走,没有想到过门槛的时候,突然脚下绊了一跤,随即她就猛得扑到在院子里了。

    手里的金搭自然是摔成了两瓣,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急忙跑到了塔边心疼地捧起两截塔说:“哎呀我的金塔呀,怎么这么容易就断成两截了呢,这是怎么说的呢,明明是金子啊!”

    程向晚老远已经看到了塔内的黑色铜制早已经露了出来,心想这下可是糟糕了。

    看到郑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慌忙对程尚书说:“爹,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急事,就不在这里久留了,这就告辞!”

    “留下来吃午膳吧,我吩咐厨娘做些好吃的来!”程尚书说完,就望着刚刚进门收碗的丽娘吩咐。

    程向晚正要说什么,听到郑媚儿在门外嘶声大喊:“你这个死丫头,你竟然敢用铜制的事东西来骗我……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柳听到这夫人又要凶悍了,只好挡在程向晚的前面喝止:“大胆,你竟然敢出口辱骂王妃娘娘,要知道这可是死罪!”

    郑媚儿在气头上,才不管那些,一边吩咐程向蓝说:“你回去看看我那些东西是什么,如果是铜的,全给我扔到她的脸上,太过份了,竟然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

    程向蓝惊讶地望了一眼程向晚,仿佛觉得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胡弄自己的娘亲和爹。

    程尚书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东西会是青铜的,而且一掉地就摔烂了,听到郑媚儿说话难听,而程向晚又是那种看好看的神情,不由怒喝:“够了,青铜的也是礼物,你竟然说是自己喜欢,收着就好,不是金子的,你难道就不喜欢了吗?”

    郑媚儿瞪着狂乱的眼睛,看着程尚书说:“你见过有人送礼送青铜的东西吗?”

    “阴阳先生用的东西,可不全是青铜陵,向晚已经好心帮你镀了金,你不是喜欢这种东西吗?”程尚书有些不耐烦,觉得郑媚儿是不可理喻。

    虽然知道她向来喜欢这些金银东西,可是没有想到她爱到这样的地步。

    郑媚儿听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是阴阳先生的东西,两眼低垂,再次望了一眼手中的青铜塔。

    可不是嘛,这果然是阴阳先生手中的镇妖塔,这该死的程向晚,她竟然送自己这样的东西。

    “程向晚,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送我这样的东西?我告诉你,你那死去的娘才是是妖精……”郑媚儿说着,把东西都扔到了程向晚的脚下,目眦尽裂的样子十分的可怖。

    程尚书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看到程向晚低下了头,眼睛之中含着泪光,就厉声喝止说:“够了,我告诉你,不可以对死去的人不敬,虽然大夫人已经去逝了,可是她永远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郑媚儿听到老爷呵斥,自然气红了脸,看到程向晚装模作样的样子,郑媚儿的肺都要气炸了,用食指指着程向晚骂道:“你这个不安好心的小蹄子,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会送我这么多的礼物,原来,你是故意来讥讽我的对不对?”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所有的人都不由望着程向晚,不知道她会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程向晚用余光瞥了一眼程尚书的神色,看到他的脸已经是铁青,于是慌忙跪到地上抱着程尚书的腿哀哀欲绝地哭着说:“爹,求爹明察啊,原本在府里的时候,我也是无意听到夫人喜欢这些东西,所以这次回来才特意地从京都的店里买到了这些,还让人镀了金,刚收到的时候,她确实说很喜欢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不喜欢了,求爹一定要给女儿作主啊!”

    程尚书看到书房里这么多的人,有下人,也有奶娘丽娘,要知道她一向最疼爱这个大小姐。

    况且刚才郑媚儿确实说很喜欢这样的礼物,程尚书没有办法,指好指着众人说:“都散了吧,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你们都各干各的,别围在这里,像什么话!”

    郑媚儿一听程尚书听信了程向晚的话,自然气得吐血,只好哭天抹泪地说:“老爷,她可是在胡说啊,您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词啊,奴家与老爷生活了十几年了,老爷看奴家什么时候喜欢过这样的东西了,还是什么时候说过喜欢这样的东西了!”

    程向晚含着泪,心里直佩服自己的演技。

    “爹,我明明在夫人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布缝的小人,现在或许还在呢,爹,您只要让人过去看看就行了!”程向晚冲着小柳眨了眨眼睛,小柳慌忙低下了眼睛,怕别人看到自己眼中那种可以报复到这两个恶人的快意。

    程尚书听此,就吩咐奶娘丽娘和程向蓝说:“你们两个一起去,这件事情谁要是敢谎报,我就杖打谁一百下!”

    丽娘的脸色早已经青灰,她没有想到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事情就变得这样的棘手。

    她不愿意看到大小姐在受任何欺侮,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有什么隐匿的真相,那也一定是大小姐受了郑媚儿的陷害。

    要知道她曾经是可是一个善良的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女子啊。

    程向蓝出了书房门,且不看程尚书一脸的青黑,待她们走出书房老远的时候,程向蓝就命令丽娘说:“我娘的屋子不会有什么小人,就算有,也不准你说有,一定是那个妖女陷害的!”

    丽娘望着远方的郑媚儿的卧房,低声说:“可是,事情总有一个真相的,我会把事实的真相告诉老爷的!”

    程向蓝听到了,然后瞪着眼睛看着丽娘说:“也不知道那死丫头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死心踏地地为她,要知道人家现在是王妃,可不会经常惦记着你的,你最好还是明智一些,如果惹恼了我娘,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进到卧房,丽娘直往床上走去,程向蓝意图挡着丽娘,但到底还是一个十六七的姑娘,没有丽娘的的力道大。

    丽娘掀开了被子,赫然看到枕头下露出半截娃娃的腿,丽娘的脸色一白,从枕头下抽出了一个娃娃,然后看着程向蓝说:“看来,真的是夫人做的这些,大小姐真的以为她是喜欢这些的!”

    “你胡说,把那个娃娃给我,否则以后我一定会让爹赶你出去的。”程向蓝急了,想从丽娘手中抢过那个娃娃,丽娘则是试图躲闪,两个就围着桌子转了起来。

    书房之中,所有的人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程向晚则是问心无愧地站在那里,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想着这样的事情真的好无聊啊,本是想气气郑媚儿的,可是现在看起来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小柳也有些着急,外面的车夫也不知道在不在等了,如果天黑还没有回到王府,王爷又该要质问了。

    程尚书等不来丽娘与程向蓝,就吩咐小柳说:“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柳担忧地看了一眼小姐,然后匆匆往外走去。

    郑媚儿看到小柳不在,就走到程尚书身边说:“老爷,既然您这么不相信我,我就离开程府好了,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您难道连这点信任对我都没有吗?”

    程尚书听到郑媚儿的话,又神色沉重地看了一眼程向晚,本来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可是如今看来变得异常的沉重。

    却说在郑媚儿的卧房里,程向蓝抢不到娃娃,而丽娘也走不到门外,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程向蓝知道时间不能就这样拖延下去,果然从一旁的柜子上取下一支鸡毛掸子,然后冲着丽娘的胳膊抽着:“我让你不给我,贱奴婢!”

    “给我,听到了没有……”程向蓝瞪着眼睛看着丽娘,没有想到平时一向温和不说话的丽娘却有这么大的忍耐,即使她被打到了胳膊上也只是默然无声。

    “给我,再不给我,我就打死你!”程向蓝手里的掸子猛得抽到了丽娘的身上,只见她疼的到吸冷气,而且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可是就是不放手。

    丽娘含着泪,将那娃娃紧紧握在手里,不论胳膊上的疼痛让她有多么难过,她都不放:“二小姐,大小姐已经够可怜了,这次出嫁,她甚至连点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我们就说这是一个误会,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娃娃放到枕头底下的,这样夫人和大小姐都不必受到惩罚,您说这样可好?”丽娘不愿意让程向晚置身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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