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话说这天李卓英叫来管家,吩咐领了小爷同去清算夏收麦,老爹的话李仁杰当然不能不听。网.36z.>就算老头有栽培之意,可问题是,他现在需要回忆的东西太多了,要去做的的事情也太多了。他真的很忙,早和人立好了赌约,而且还要忙着尝新货打双飞。
对于今世来讲,钱不钱的不是问题,输赢也没多大关系,重要的是这面子丢不起。但在老爹的威压之下,也只能学裤裆里的黑老二,蔫头怂脑的应承下来。但很快又找到新目标,为此李仁杰兴奋得彻夜无眠,巴不得赶紧去村上走上一遭。
能到外面撒撒野,对于长期圈在县城里的三少爷固然有些欣喜,但同时心底却又生出许多杂念来。实话实说,他所向往的并非郊游踏青,也非察看自家土地收成,而是所谓犄角旮旯般的龌蹉——那便是传说中的‘村姑’,诸如钻高粱地、猫瓜棚等等乡野偷情的烂事。
咋说呢?希望就像吹起的肥皂泡,现实与理想之间却又往往事与愿违,这里边村姑倒是见得几个,姑且不论长相俊俏与否,老远便窜来几股子经年不洗的陈年旧气,直熏的早已掩了鼻子。待走得近前,扛着耙子满面黢黑蓬头,破衣喽馊沾满草芥,不论高矮胖瘦先倒足了胃口。
好容易见着稍稍齐整些的,胸前两个瓷实颤悠悠,屁股也还翘的可以,却因长期干农活,光看伸出棒槌般的手指头,心底下便已敲了小鼓。待等一张嘴尚未搭几句,焦黄大牙又伴股子恶臭扑鼻,这般光景别说看着,便是扒光了撅屁股摆在那,能否硬的起来也未免或说。李仁杰自然窜到一边地头,如此尤物还是留给管家自个享受去吧。
既然见不着传说中可人清纯的村姑,便蹲在地头的树荫下,看着眼前田间那些精壮的农家汉们在日头下光着膀子泛着水光的精肉,伴着一声声的吆喝挥舞着锄筢上下翻飞。
时常有人调起嗓子:“哎呦——嘿!皇帝老儿开中门,张了榜文招俺做女婿,夜路黑黑趟过河,俺嫌道远路太长,禀了差官不想去......”嫌道远不去?李仁杰嘎嘎嘎的怪笑起来‘比老子前世还淫.荡’
正笑着,那边也调起高高的嗓门:“嘿呦嘿,八月十五庙门开,各种的吊儿哈来赶集,驴的吊儿黑马的**儿白,张老四的吊儿像炮台!”
田间顿时笑声大作,自有之间老娘们大骂一片“曰你家的祖宗哩!”
被骂的反而答应句:“哎,祖宗这哩,这哩”然后猛咳一声,待边上老娘们回头时,扯开裤子放出黑骚骚的家伙,就着地头撒上一大泡泛沫的焦黄尿。.36z.>最新最快更新这下骂的更起劲,而被骂的不急也不着恼,反跟着一众汉子们更欢实的嘻嘻哈哈,好像被老娘们越骂越高兴。
‘他娘的老子没来错’李仁杰笑岔了气已经跪在泥地里,心里只剩下两个字“浪费”,多好的劳力多好的兵苗。
此时的李管家眯缝着小眼拈着嘴边的鼠蹊胡子,那眼正自村姑的胸脯上瞄来瞥去,唤来村中幺妹去找村长过来答话,谁说村里的女人会害羞?被人瞧着胸前两块大坨肉,故作手撩头发却挺直了腰杆,放下之时又借机从上擦过,惹得一颤颤的抖动,两个大点子撑起的破布褂愈发的明显起来,也是穷得狠了,正巴不得有钱的人家纳了自己去,管他做小做外宅,起码衣食无忧有着落。
李管家搭着话把正瞧的兴紧,盯着抖动心底开始有些发痒,暗自估摸‘这娘儿们卖骚哩,就瞧这大粒子炕头之上想必也是浪货,那肥腚赛如磨盘也忒大了些,只瞧着就够坐实,八成会是个好生养的主儿’不觉间下面裤裆就有些发紧,正琢磨着怎生勾过来,还得先过了家里婆娘那关口,猛然间忽觉背心发凉,顺眼瞟去,只见自家小爷两眼直愣望来。再看的清楚些,那嘴角发亮正有口水。
‘莫不是也看上这骚娘们?如此这般,不如给他牵了线去,若事成倒了万不会少不了好处吧’管家自觉长年揣摩主子心思功夫了得,忙上前哈腰试探:“小爷,那娘们咋样?”
看小主子虽不接话茬但也不置可否,顺手一记马屁拍过来:“还是小爷眼光了得,过年才二八”正说话间,那村姑见管家跑去树荫不再搭理,以为也是白食儿偷眼的主,撇撇嘴扛了锄头掉头,走时故意扭得肥腚好像转圈,刚几步又回头瞅瞅却见人家理也不理,直气得闷头快走,更晃得屁股左右间摇摆好悬砸到脚后跟。看最新章节就上网【】
李仁杰摩搓着着没毛的下巴疑惑的瞅着管家,这下子管家更以为得计,又想起三爷偷扒茅房偷看老娘们撒尿的烂事来,心里自觉有了八分把握:“您瞧那屁股!够大忒圆吧,肥得直颤悠,一瞅就是好生养的主。”
“真他娘大呦!”经老管家一提,这货也盯着村姑屁股猛看,就见颤颤颠颠直晃得眼发晕,嘴里更是‘啧啧’大赞跟着摇摇摆摆间嘟嘟囔囔:“左右左右......”
“过年才二八”管家更加得意,忙见缝插针捋毛拉皮条:“您还没瞧见刚才那俩大粒子隔了衣裳可真看的分明!这要好生将养几年生娃娃不发愁。”紧接着又坏笑起来:“不瞒小爷您说,也就是咱老了,岁数大了家伙不灵了,这要是早上几年咱也求求老爷保媒纳了她。”
没反应过来的李仁杰也跟着奸笑起来:“才十五?不小不小,他娘的能淹死人!好大的屁股忒圆够劲儿!”想也没想随口就说:“想纳就纳了呗......嗯?”刚出口,突然发觉好像哪里不对劲,搔搔脑袋才回过些味儿来,斜了眼皱眉问:“不对啊李伯,你啥意思?”
“不整回去做外宅?”听小爷这么问,管家有点发蒙了:“刚看小爷......”
“看个屁啊,就那烂货?我呸!”李仁杰指着走远的村姑啐口痰:“倒贴给爷都懒得要!”接着朝地头上努努嘴:“我看的是那几个汉子,你瞅瞅那身板,随他怎个折腾都中,全他娘的精条好肉。”
‘折腾?好肉?坏喽坏喽!这活祖宗玩出了圈,啥时候又好开这口喽?八成打算养兔子玩!作孽!作孽!’岂止好心给当成驴肝肺,尤其这话里的意思,直吓得管家口干舌燥,感觉心口拔凉拔凉:“小爷,还是女人的好——女人好啊,哎!咋说呢,俗话说:腚大腰粗,地肥水美......”
不待管家再多劝,李仁杰有些不耐烦了:“俗个屁,净他奶奶的废话,等下叫那几个过来,呶——那个,这边那个,头里那俩,都给老子叫过来。”
“爷啊爷!您是俺祖宗,千万使不得......”这出来一趟竟惹出祸来,管家是心中念佛口打唉声,要被老爷知道还得了,万一以为自家使坏,勾引小爷养兔子玩,铁定给扒下几层皮。
“使娘蛋啊!再废话一脚踹死你个老东西!”李仁杰懒得再搭理他,摸出水葫芦蹿回树荫继续欣赏他的兵苗去。
满脸便秘的管家差点被噎死,满地头的乱转,正琢磨着回去怎么跟老爷吹小风,先把自己摘清楚,恰巧这时村长起西头一路小跑颠儿了过来,打老远便连跑带叫的好像见了他亲爹:“李爷李爷,今个大早见着喜鹊枝头叫,就估摸有喜事,没成想却是您来了,贵客!稀客!”
别看管家在家里做下人,更被小爷当孙子,但想当年跟随老爷李卓英走南闯北,那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主,啥狗鸡蛋毛没见过?不说别的,五品的官儿想过府见老爷也得先过他那关,敢少了门包,立马使人叉出去。就算如今民国,老爷不当官了,可在临沂这一亩三分地照样有一号。外人瞧见打照面,多少都要先拱拱手,再道一声‘爷’、‘李爷’什么的。
说话功夫村长已经跑到跟前,先点头哈腰:“给李爷问安,李爷吉祥,家里老爷可好、太太们好、三位小爷好”拿下耳朵上别的烟卷,敬上管家右手两指间,顺手摸出火柴划着作势前递:“爷,今儿,咋得了许多空闲?”
“闲个屁,咱家的小爷”管家冲小爷微一猫腰,仰脸瞅着村长,大拇指撇向李仁杰:“别他娘见天嘴把式,抹蜜舔屎。看见没,这位才是咱家的真爷爷,李三爷!”
“哎呦——原来三爷您来啦!”村长一惊一乍,脚跟底下好像踩了弹簧:“这咋说的,眼瞅着今儿个喜鹊叫的欢实,果然见着贵人”
“又他娘这套说辞,换点别的行不行?老子耳朵快起茧子了”李仁杰撇撇嘴,他可不买账,这路货色见多了。
“咱不是见着贵人心里欢喜嘛,别瞅俺嘴上笨呐,可俺说的实诚话,敢半句假话叫老天收了去!”被人噎几句,村长却显得越发的诚恳起来。
村长本姓刘,单名一个‘德’,当年拉纤、烧窑下煤坑,走帮、倒烟犯私盐,很是走过些地方,也算多少见过点世面。这走多了、听多了、见多了,眼界也就跟着开阔些。因此相比村里人,逢人说人话遇鬼唠鬼嗑,嘴皮子自然顺溜些,说句大白话,其实就是二皮脸。
刘德刘德,嘴里留德,岂止厚脸皮还颇有些眼力劲:“您两位都是俺们的爷,请都请不来,俺实诚人您还不晓得?俺可是真心实意,莫敢乱了章法,被村上老少爷们晓了去,要戳脊梁骨捎上祖宗的。”
“三爷、李爷,两位爷爷今儿个务必赏点脸,晌午俺叫狗子他娘炒鸡仔,咱再杀只鸡,管他好歹先整两盅。”嘴上说着,不忘手里跟着见缝插针的忙活,重新划着火柴给管家点上烟。
“得了吧,咱别整那虚的,吃你一鸡,你家婆娘不痛的上吊?”管家丝毫不给脸,很显然,他同样对这套说词熟的不能再熟。
被人左右两回扇脸,村长却不以为意,接茬陪着干嘿嘿:“哪能、哪能呐,两位爷能来吃,那是给咱长脸不是,求都求不来的......”
管家摆摆手立刻打断:“算了吧,有这心就行了,整年到头你也不易,还是留着给你家婆娘娃娃,扯块花布换些油盐来的实在。”
没想到这管家倒也知道人情世故,懂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道,可李仁杰在旁冷眼瞧着,心底下暗自嘀咕‘跟老子面前玩花活装清高?’
实际上也确实如李仁杰想的差不多,别看管家狗腿子劲十足,心底却亮堂的很,但凡亏本的买卖铁定不做的‘现在吃你一鸡,总不能替你给小爷陪好话?’可话又说回来,村长刘德还真得感谢他,为啥?一个字‘穷’呗。那鸡、那鸡子都是一年到头用来换零碎贴补之用。
虽然按理说靠山吃山,现在靠近水边的,吃不上鸡,摸几条鱼总不算过分吧,何况河里鱼多肥的又银光锃亮。可问题就在这,河里的鱼谁敢吃?别说吃了,就算村里的顽童没事钓起来玩,也得被家中长辈一顿臭揍打得半死。
眼下这世道太乱了,饿死的、病死的,被土匪屠村、撕票扔河里的不计其数,再加上长年开仗火打死的,从临县上游长年漂下来的水佬喝足了水,肚子泡的肿胀溜圆,就跟过年杀猪时吹气差不多。离得近些都能听到沉闷的‘砰砰’声,那是死的时候长了,正爆开泡发的肚子。这河里鱼虾王八们长年累月的开荤能不肥?因此别看这河里鱼多,可愣没一人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