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冬至还真的是从来没有想过,做这个能够赚钱。
当初灵芝断了一条腿,出行实在不方便,就做出合适的好用的给换上。
“你给三姨做了多久,才会这么好用的?”
“三个月吧,一开始做坏了几次,慢慢才琢磨出门道来的。如果再做的话,多少有些经验,两个月甚至一个半月。”
禾苗苗点点头,把这个先记上,眼下不着急这个。
“你不会说给老裘也做一个吧,他的情况还有些不同。”
田冬至见没人回答,推开破旧的房门:“他家里什么也没有,不用锁门。”
一进门见个人合身扑在地上,禾苗苗就看到后背上好大的一个罗锅,原来老裘是个驼背的。
“老裘,这是摔着了还是怎么了?”
田冬至过去把人扶起来,老裘的嘴巴都是乌青色的,应该是听到熟人的声音,知道自己有救了。一只手发着抖想要抓住什么。
“他这是什么情况?”禾苗苗做好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会看见一个垂死的人。
“我也不清楚,先弄进屋子,再研究。”田冬至把老裘送进屋去,“苗苗,看有没有伤热水,有的话倒些过来,我要用到。”
禾苗苗知道救人要紧,没有多余的话,跑到灶房去看,灶冷锅冷的。直接坐下来用火石点着柴草,往炉子底下塞进去。
火苗舔上来,苗苗马上在锅里加凉水:“田大哥,我刚把水烧上,要等会儿才能煮开。”
“你先过来。”田冬至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他可能要不行了,你来帮忙。”
禾苗苗连忙跑回去,见田冬至把老裘的双手掰开,指甲都开始发紫。
“田大哥,他会不会是心脏病?”禾苗苗在秀湖医馆抄了不少药方,但是很多医学常识本来就在脑子里,所以第一个反应跳出来就是这个。
“你说心脏病?”田冬至抬起手来,按在苗苗的左边胸口,“这里吗?”
禾苗苗低下头看着被手掌完全包拢住的部位,然后不停给自己洗脑。我们是在说正经事,我们是在说正经事。
“对,他看起来很痛苦,透不过气来,指甲和嘴巴都是一种青紫色。”禾苗苗不动声色的抓住田冬至的那只手,给他按回去,再加上自己的一双手。用力往下摁,一二三,放开,一二三,放开的节奏。
田冬至吃惊的看着苗苗,虽然力气不大,但是手势动作很明晰:“你从哪里学来的?”
“医馆里,有本什么书上写的。”禾苗苗睁着眼说瞎话。
但是灵芝守着的那间屋子里,多少册藏书,估计没有人能说全看过,倒背如流什么的。禾苗苗想,至少田大哥肯定就没看全过。
田冬至嗯一声,医馆里的确太多古籍医书,苗苗在里面待了好多天,学了不少本事。
大概回忆了下刚才苗苗的动作,田冬至又问:“动作力度要多大,书上说过吗?”
“强健有力,力量随着数字增强。”禾苗苗又做了一遍,“一二三,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