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朗任由朱媛打骂,却怎么都不肯松开怀抱。尽管被朱媛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他差点惨叫出声,可是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媛媛。以后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死死的抱着朱媛。那一刻,言朗以为一辈子会这样天荒地老。
朱媛已经是泣不成声。眼睛中写满了绝望。言朗紧紧地抱着她。轻声的安慰了很久。
直到天色开始慢慢的变白。两个人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相对无言的尴尬沉默,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言朗心里微微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能做的承诺已经做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是最珍贵的东西。可以弥补她心里的伤痕。
朱媛梳洗打扮了之后,心里平复了很多。
“言朗。”
她慢慢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言朗忙碌的准备着一些吃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的感动。
朱媛没有办法去强迫自己爱上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即便他为自己曾经付出过很多。
言朗听见朱媛的声音,温柔的转过身。“过来吃点东西吧。等一下我送你去上班。”
她清瘦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疏冷而又没有感情。
“不用了,我不饿。”
“你去哪儿?”
言朗唤她,“这里打不到车子的。”
朱媛皱了皱眉。脚步无奈的放缓。
言朗在后面温柔的安慰道,“乖。过来吃点东西。等一下我去送你。”
可是朱媛现在一看见言朗。脑海中就情不自禁的浮现作晚上的事情,痛苦而又不堪的回忆,像是一段有魔力的咒语,让她身心都饱受着折磨。
端木国际。
端木寒下了班之后,便直接回了家。
今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回来的都早。
然而到家之后,却发现只有李阿姨一个人在家。
“少爷回来了,董事长出去散步了,太太还没有回来。”
一听这话,端木寒便停下了脚步,他想说些什么,但是看了看李阿姨又识趣的闭上了嘴。
都已经八点钟了,还没有回来,这是跑到哪儿去了?
端木寒怎么也想不到,叶玫瑰会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离开。
他阴沉着脸,有些惊诧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客厅里做了一分钟后,便拿出来自己的手机,通过定位,他发现这女人似乎在酒吧街一带。
大晚上的不回家,一个女孩子独身一人跑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端木寒顿时淡定不下来了。
“司机,备车。”
他让司机把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一脸凝重的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您要亲自开车吗?”
端木寒没有说话,挥挥手示意司机可以回去了。
他今天晚上到时要看看,叶玫瑰能够有多大的胆子,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端木寒开着车,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很快就上了高速。
许久没有亲自开过车,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爱慕虚荣和钱财的女人,而破了自己的习惯。
端木寒将车速开到9,想起来当年他还是国内有名的赛车手呢,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当年那段疯狂的岁月到现在犹记得清清楚楚。
他深邃的眸光定定的注视着前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许多的习惯。
在他的副驾上,似乎还没有那个女人坐过。
端木寒仅仅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酒吧街,然而这么长的一条街,无数间酒吧,叶玫瑰这个女人究竟在哪一个?
茫茫人海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他试着再次拨打她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端木寒脸色冷的像冰块一样,站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俊朗的面容和颀长的身姿,像是一座美丽的雕像一般。
酒吧里,看着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她笑了笑,点了一杯龙舌兰,握着酒杯的指尖掐的发白,星眸里,竟是从未有过的是望不穿的恨意。
叶玫瑰在这里喝了很多酒,一直坐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想起自己是时候该回去了。
可是再仔细一想,哪里又算是自己真正的家呢?
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见惯了世态炎凉,习惯了在无助时用酒精麻醉自己。当她在床上抱着端木寒时曾一度错以为自己拥有了幸福,可是当今天从端木国际出来时,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多情。
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的醉一场。
或许喝醉了,就不用因为端木寒那张冷酷的脸而纠结伤神。
从酒吧出来,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叶玫瑰只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冰凉。
叶玫瑰忽然又开始有些怀念酒精的味道,她好想彻底的麻痹自己。明明刚刚喝过了那么多,可是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走过热闹的街边,还能看到小商贩还在辛勤的忙碌着,空气里隐隐飘荡着一股甜甜的板栗糕的味道。错落的弄堂里,老阿姨们的说笑声在耳边回响。
走出酒吧,凉风灌进来,让她的喉咙一阵干涩,身子也下意识的轻颤了一下。
小脸喝得有些发红,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形成了这个一不开心就去买醉的嗜好。
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可还是忍不住的去放纵自己,许是平时压抑太过,只有在这里能找回一点点的轻松和自我。
天色渐晚,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依然不见少。
走得有些累了,她便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歇了歇。
但是刚刚一坐下掏出手机,一道粗犷的男声就传了过来。
叶玫瑰抬起头,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操着一口并不是很地道的普通话,正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似乎是外来的务工人员,但是仔细观察又不是太像,因为手背上有着很明显的纹身,看上去又像是一些社会上不太正经的人士。
“小姑娘,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看你满身酒气,要不要陪哥哥们再去喝一杯?”
其中一个人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脏兮兮的小饭馆,嬉皮笑脸的冲着叶玫瑰说,一开口,她才闻见了这男人口气熏人刺鼻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