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从这缝隙攀下去,可是向下一看,她觉得这缝隙好深啊!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底。[燃^文^书库][www].[774][buy].[com]追小说哪里快去眼快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无底深渊,又或者是某个魄兽的巢穴?玄珠一想到这里,双腿就莫名的发抖起来。
紫玄珠,你的勇气呢?你的豪气呢?难道这么点困难就把你给吓住了?玄珠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问着自己。
同时又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不能!她不能做那没有勇气的孬种!即使是死,她也不能窝窝囊囊的去死!
她咬了咬牙,终于离开了那块一直支撑着自己身子的石壁,艰难的向下攀去。
每攀爬一步都忍不住身子发抖,真的很害怕掉下去啊,下面那么深,那么黑,不知道摔下去她会不会七窍流血,会不会摔断胳膊腿变成植物人,又或者干脆一命呜呼?
可是她知道,再害怕也得往下爬啊!她绝不允许自己退缩。
汗,顺着她的脸颊滴滴滑落,她的十指早已磨破,麻木到失去知觉,就连膝盖也被磨得血肉模糊,一碰就有一种钻心之痛。
就这样,挪一步歇三步,整整爬了三天三夜才看到了地底,望着那那离她不远的地底,她的心里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喜悦。
再往下爬了半天,那刚刚升腾起来的喜悦之情瞬间被兜头的一盆凉水浇灭!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啊?这里竟然是一处“死胡同”!
她绝望的望着头顶那遥远的仿佛在天际的洞口,无力地锤打着石壁,一直以来,强撑着自己的那股信念彻底崩溃了,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下坠去,“砰”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中,再也经不起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玄珠感到一阵凉风吹过,她的心“咚咚”地跳动起来,难道、难道这里有出路?
顾不得剧痛的身体,她扭头向着凉风吹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她惊喜的爬了起来,暗道真的有出路!
想起之前向下看的时候的确有块大石头挡在了出路上方,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她迫不及待的向着那出路走去,只是一动,便感到一阵眩晕,身子也向一侧歪去。
果然透支了太多的体力啊,连动一下都如此艰难!她念叨着,拿出白豸熊皮铺在地上休息起来。
这一休息便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侯醒来的,只知道醒来以后神清气爽,身子也轻便了许多。
又费了很大的力气,她用从络腮胡子那里得来的刀割了片白豸熊皮做了件无袖短裙套在身上,这才沿着出路向前走去。
终于,她看到前面有一抹亮光,那一抹亮光,在玄珠的眼里不亚于黎明前的那线曙光。
她兴奋的向前奔去,期待着眼前出现她想象中的世外桃源,可是谁来告诉她,这里为什么不是世外桃源而是万丈深渊啊?
若真不是她灵机一动,抓住了洞口的一株小歪脖子树,此刻怕是早已跌入万丈深渊!
她抓着小歪脖子树的手再次紧了紧,探头向下看去,只见下面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偶而有几处雾浅的地方也让玄珠惧意倍增。
这是活脱脱的在刺激她脆弱的神经啊!她挣了挣身子想要爬上去,只听“咔嚓”一声,小歪脖子树断了!
她“啊”地一声尖叫,身不由己向下坠去,耳边传来的阵阵回音告诉她,这次她真的死定了!
“卟嗵”一声,她落在一个无底的深潭里,幸好落在水里了啊,她暗自庆幸。
虽然呛了几口潭水,但总比没命的好啊!她狗刨了几下,终于抓住了潭边的一根藤草爬了上去。
不顾形象的坐在潭边,她的心这才踏实了下来,感情老天爷嫌她这些日子太脏,让她洗澡来着,连弄脏了的白豸熊皮也洁白如洗。
她站起来跺了跺脚,那皮毛上的水珠子就如清晨的露珠一样滴滴落下,果然是高级货色啊!
她又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正准备向前走去,却发现潭边星星点点的生长着各种各样的药草。
光二品药草就有几百株,一品药草近千株,那些普通药草就更多了!
天哪,九叶七彩花!玄珠都快惊呆了!这样稀罕的药草竟然有近百株!
想起当初求药的艰难,玄珠的心里五味陈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挖了再说!
三品的九叶七彩花挖了三十多株,二品的也挖了四五十株,正在她挖的起劲的时候,听到一声大喝:“哪来的小贼?竟然偷起我神药谷的药草来了!”
玄珠手里的动作一滞,连忙把挖好的药草一股脑的全收进了纳介碑,反正谁问,我就是没挖!
“我不是小贼!”她就地一坐,掩面啜泣着道,丫的,没有魄力就只好演戏了,好在玄珠本就长得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这样一哭,倒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你不是小贼?不是小贼在我神药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来人是一男一女两人。
男的约十kuai岁,长得相当俊美,身穿三阶魄兽青翼木狼皮毛炼制的月白色劲装,劲装的肩部别着一枚刻着三株草的徽章。
女子也是一身女式的月白色劲装,她的肩上也别着一枚刻着草的徽章,只不过徽章上的草不是三株,而是两株。
刚才对她大喝的就是眼前这位十六七岁的女子,只见她几步奔到玄珠跟前,一把抓住玄珠的衣领道:“我明明看见你挖了!”
“我、我只是受伤了,找株药草敷敷伤口而已,不信你看!”为了增加可信度,玄珠露出手上和肘部的伤,弱弱的道,这样伴柔弱的事她真的没做过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魄力在这世界就得生活在最底层。
“没挖?这里怎么少了这么多药草?”男子也是眉头一皱,他怀疑的打量着玄珠。
“我不知道,来的时候就这样啊。”玄珠心里的那个紧张啊,万一露出破绽怎么办?虽然没有人能发现她的纳介碑,但她真的没演过戏啊!
“不知道?看你那样子就知道是在说谎。”那年轻女子转过头,又对着旁边的男子道:“师兄,咱们还是把她带回师门,听侯师父的发落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男子沉吟了一下,点头应道,同时一伸手,拎起玄珠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