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中分派食物的动作,颇有默契地加快速度,当盆子见底时,我们也差不多到了这牢狱长廊的底部。(有?(意?(思?(书?(院
确实如那位顾姓男子所言,到了尽头,我们依然看不到大花他们的踪迹,我们只看见一间更小的铁门,呈现在我们眼前,而里面隐约传来水声以及粗喘声,像是有人在隐忍着某种极致的痛苦般。
有水声,说明它便是顾姓男子所指的水牢。
我们杵在门口,没有立即破门而入。
我们不知道那顾姓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帮我们,且没谈条件。他是笃定我们逃不了,还是笃定我们不会弃他而不顾?
管他呢,重要是我们要确定大花在里面。我伏在铁门口边上侧耳倾听,里面除了水声,就是男人粗喘的声音。
“有办法打开么?”我问。
“要是在胖子手上!”符承志说。
“那现在怎么办?”我再问。
“先退出去,回去从长计议!”符承志想了想,回答我。
我再侧耳倾听,一丝细微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能等,你的朋友却不能!那水牢里至少有上百条吸血水蛭,你们若犹豫不决,就等于替他收尸吧!”那名姓顾的男人再次用密音入耳的方式告诉我。
我心一惊,不管对方是否真心实意地提供线索,赶紧将这些话说给符承志他们听。
符承志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在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来这里,我不确定这情况是不是跟他说的那样!”
“那救还是不救?”莫云杉问。
“救,现在!”不管怎样,我们都得进去看看!所以,我当机立断下了决定。
符承志见我态度坚决,也没多说什么,蹲下去研究那把铁将军,然后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根铁丝,往锁里撬,他对这样的事,驾轻就熟,三下两下便将铁锁拧开了。
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被眼前的情形吓住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被铁链齐腰浸泡在水里,双手被吊了起来,全身沾满了水蛭,每条水蛭都吸饱了血,撑得浑身都圆鼓鼓的发亮。
这个男人,不是大花又是谁?!我们赶紧将他救了出来。
他还在咬紧牙关,脸色失血过多,憔悴不堪。
事不宜迟。我们带着大花直出了水牢。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一个肥硕的身影拦在我们面前。
糟糕,被发现了!
“这胖子让我来对付!你们赶紧带人出去!”我将软剑握在手里。我看准了下脚的位置,行动极快,就地一个旋风腿。这腿踢得快,加上距离近。若中目标,对方会被我踢飞出去。
那白胖子不得不收回攻势向后跳着躲开我的攻击,只是我没料到他这么胖,竟然在反应上却一点都不慢,身子也极为灵活。
可我的主要攻击不是只针对胖子,而是针对胖子身后的那个人。
斗篷老妪!
当我的腿扫到的时候,这斗篷老妪竟然咻的一声,被击个正着,结果当场化作一抹轻烟,消失在我们眼前。
“怎么回事?”符承志和莫云杉一下子怔住了。
这叫一招秒杀?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即便是秒杀了对方,也会人死尸留才是,哪有这样一抹轻烟便消失的?
我不敢大意,当听到空气中一丝不寻常的动静后,我暗叫一声“不好”,等我意识到斗篷老妪在实施分隐术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只来得及推开身边的莫云杉和扶着大花的符承志,那风劲从我脸颊处险险掠过,只听“蓬”的一声,眼前数团血花从在我身后的龙家暗卫颈间处飞溅开来,溅了我满脸都是。
这是忍者的刺杀技能——割喉!
这斗篷老妪竟然是忍者?!我大吃一惊。
刚才被我打成一缕轻烟的,根本不是本人,而是她施展的分影术。若不是我刚才机灵,闪了过去,说不定倒在地上冒血的是我了。
我心有余悸地盯着那老妪。可惜对方身手太好,我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冲破她的重围,带着符承志他们逃离这里。
在我闪神的时候,斗篷老妪已经一个箭步穿过尚且飘在半空中的血花轻跳起来,离地三米左右,斜踩着墙,完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完美转身,身体之快可见一斑,朝我们发起进攻。
她的速度太快,我不能躲也不能闪,只能举剑迎击。
“殿下小心!”符承志在身后叮嘱着我。
我无暇以顾,这老妪的实力太强,强行冲出去只会让我们受伤,所以我故意以停顿半秒,以自己作为诱饵,让对方在半空中将我击落。我便趁着坠地还有一个反弹的空隙,抓住这瞬息间的机会,弃剑换招,提膝一撞,把他顶到空中,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在他坠落翻身时刻,甩出软剑,攻击他下盘。
趁她慌乱闪躲之际,一跃而起,再从天而降,落在他头顶上,用双脚绞住她的脖子,一个旋转,只听咔嚓一声,斗篷老妪惊呼了一声,倒地。我落地,双手甩着软剑成利器,狠狠地刺入对方的心脏处,对方挣扎了几下,气息便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