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夏侯君临那张熟悉帅气的脸,墨长安的心莫名的绞痛起来,长安敛起眸中的苦涩,强颜欢笑地迎了上去,“阿临。”
她轻轻的唤一声,仿佛他们的关系如前,还是那么亲密。
夏侯君临顿了一下脚步,转身凉薄地瞥了她一眼,走向夏侯媛瑶,“姐。”漠视了墨长安的存在。
墨长安自嘲地勾起一抹笑,他还在怪她么?呵。
三个月前,她不小心打破那个女人送给夏侯君临的水晶球,惹怒了夏侯君临,之后便开始了冷战。
水晶球么?幸福的象征,只不过爱情只是水中月镜中花,一碰,就碎。
分手了很久的他们,那份的感情被夏侯君临寄托在水晶球里,连同那份还未死心的爱。
墨长安想哭,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一定要这样么?
当众给她难堪。既然如此,她走便是。“大伯,我工作上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墨尘自是看出了侄女的不正常,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大家长们自然是一头雾水,看上去,两娃子还想认识。
关系,应该还不错。
但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看出些端倪的老一辈苦苦猜测,却还是得不出一个答案,只好作罢。
只有在场的苏懒懒等人心知肚明,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低下脑袋做怂逼。
找借口出来的墨长安吹着晚风,一边流着泪一边狂奔。
风,就这么凉凉的,带着刺骨的寒意一阵阵地往墨长安脸上吹。
刺痛了墨长安的脸,也痛了她的心。
雨,这时候飘飘洒洒的下了起来。
墨长安站在雨中,伸出手感受雨点的轻柔,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是泪,就这么,伫立雨幕里,过了一整夜……
第二天,墨长安不负众望地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身体的温度出奇的高,她皱着眉,脸红的吓人。
醒来时,只见苏懒懒在旁边忙前忙后,刚想要出声,只觉得头一阵眩晕,墨长安按揉着太阳穴,难受的呻吟了一声。
苏懒懒一看她醒了就破口大骂起来,“卧槽,尼玛的不就个男人么,你至于搞成这样么?劳资就不在一会你就不见了,不见了就算了你还把自己弄进了医院,你好能耐啊你!麻痹给劳资振作起来,现在这副鬼样子成何体统?!啊?!你还有一大堆脑残粉等着你更文呢!你又咋了我怕他们会宰了我!所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命令你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早日出院,速速更文!听见没!”苏懒懒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但仍不免话语里浓浓的关心。
……她才醒来呢,就不能稍微友好点么,墨长安无语。
傲娇的某安轻轻的哼了一声,心里暖暖的,躺在病床上享受苏懒懒的五星级服务。
闭上眼,细细寻思着苏懒懒刚刚的一番话。
是啊,还有很多人等着她,她不能够病倒。
可是,她真的很累,真的很想休息啊。
受够了这段时间钻心的折磨,墨长安只想静静的独处一会,不想和外界有任何交流。
她想疗伤,总说时间是愈合伤口最好的良药,良药苦口利于病,注定,要痛过一段时日。
只是,她不希望这一段时日便是永远。
然后,想着想着她就这么睡着了。
门,轻轻地被推开,夏侯媛瑶和楼兰轻手轻脚的拍了拍苏懒懒童鞋的肩膀。
苏懒懒会意的点点头,把墨长安的被子掖好,蹑手蹑脚地和她们走出病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走廊里——
“苏小姐,楼小姐,我想知道我弟弟和长安的事情,请务必告诉我来龙去脉。”
楼兰与苏懒懒面面相觑。
说吗?苏懒懒用眼神询问楼兰的决定。
说吧。楼兰竖起大拇指。
那好吧。苏懒懒也竖起大拇指。
苏懒懒思索了一下,便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夏侯媛瑶听完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蹙着眉,没有作声。
走廊陷入了安静的氛围。
良久,夏侯媛瑶才道了一句,“阿临他从来没看懂自己的心,我觉得他真正爱的其实是与他朝夕相处的长安。”就收拾包包,向楼兰和苏懒懒挥挥手,走出了她们的视野。
剩下楼兰在原地细细品味揣摩。
忽然,她笑了。
“走吧。”安安没事的,她会有自己的幸福。她的幸福也到了。只是拥抱幸福的时刻还需稍等片刻。拥抱幸福的浪漫深情还需要慢慢酝酿。
“哦。”不知道为何的苏懒懒只好蠢萌蠢萌地跟着楼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