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一幕没有影响众人心情,当日众人接着在森林中赏景游,一路安然无事,回来村中依旧,大人们还在商量着事情。
回到家中用过晚饭,天佑将咕噜放出,虎爱爱放出咕噜后,这次并不收回黄铜鼎,而是直接把鼎放倒天佑房中,让天佑以后自行镇压它。
咕噜恼怒的看着黄铜鼎,咬牙切齿地上前踹了一脚,却有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传出,咕噜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脚馃子哇哇叫痛。
叫了阵许后,咕噜翻身骑到了九流的身上,静静地盯着黄铜鼎,目露幽怨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九流趴在地上欢快的摇着大尾巴,瞅着天佑,只见天佑取出灵宠袋,就地盘坐下,便开始摄入自己的精神印记。
村外一株繁茂的古树密叶内,一道浑身笼罩在草木中的眼睛阴沉的盯着虎族山谷,低语道:“哼,区区一个白虎后人的村子,大爷还不至于怕了……”
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后,房间内,天佑手中的灵宠袋突然蓝光大放,天佑面露喜色的睁开眼,提着袋子心神略一催动。
随即他便感觉到,袋子内是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圆形空间,地面平坦地铺垫了许多树枝,随后天佑起身走到九流身旁,一手搭在九流身上,一手将袋口对准九流,道:“我收你进去,别抵抗!”
便见九流瞬间化作一抹流光钻入了灵宠袋中,咕噜突然下身失去坐垫,‘噗’的一声砸落在地,一时蒙圈了,怔怔地发楞。
过了数息后,天佑将袋子对着地上,袋口开启,一道流光卷出,九流就再次出现在地面上。
天佑问道:“在里面感觉如何?”
九流缓过神来,道:“主人,在里面感觉非常暖和舒适,地面有许多枝干,是那毛驴喜爱的无相叶的气息。”
天佑奇道:“你怎么知道那无相叶的味道?当时你我可都是隔了好远!”
九流连忙低下头,讪讪地道:“我这鼻子比一般狼族怪一点,集中精神下,可嗅到视线范围内任意东西的气息。”
天佑目露奇光,沉呤了片刻后点点头,道:“天赋异能!这可是你的独家本事,以后要发扬广大!”
九流眼中露出不解,道:“主人真的不怪我?以前我只要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前主人就会不高兴,从此以后,我就不敢炫耀了。”
天佑轻叹道:“狂血这是嫉妒你,作为狼族天才,嫉贤妒能,跟着他真是糟践了你!你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道来听听!”
九流试探地问道:“主人不嫌弃九流,九流还有些古怪的本事。”
说罢,只见它四肢站起,腰部甩动几下,那根粗大如木桩的尾巴剧烈的颤抖起来,带起一阵如电般‘噼里啪啦’的震响。
只见猛然间,那根粗木桩般的尾巴惊人的一分为二,化作了一黑一白两条尾巴,那相连的狼臀也化成了黑白分明的两个,隐隐有化出两身体的趋势。
咕噜一惊之后,蹦蹦跳跳的窜到九流背上,瞪大小眼看了半天,它好奇的道:“咿呀!九流也变得与我一样,成了黑白两色了。”
天佑也是疑惑的起身细看了一阵,问道:“九流,这样下去,你能分裂出两个身子吧?”
九流露出几分羞涩,道:“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是有预感,以后应该是可以再继续分裂开的。”
天佑感叹道:“你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分身术呀,要是真分成两具身体了,那以后与人动手时,那就是俩个打人家一个,绝对牛叉!”
随后,天佑又尝试了将其它的物体装入灵宠袋中,却是无法摄入,这灵宠袋子果然奇异,只能装灵宠入内,不能装生活的杂物。
想到这,突然天佑眼内精芒一闪,话题一转道:“九流,你刚才说,这灵宠袋内那些枝干是无香草味……?”
此刻在幽玄森林内一处幽暗偏僻的区域,一株通天古树下,一堆柴火正熊熊燃烧,在柴火旁,一老一少正神色难堪的坐着,要是天佑等人在此便会认出,正是薛无帝和那老者二人。
此时只听那薛无帝懊恼地道:“彤老,想不到它竟然如此奸猾,装作被无相叶所吸引,上了飞舟后竟然抢下无相叶并把我二人踹下来,它如此性情,难怪族内不肯直接把无相树全盘给它,只是如此吊养着,不过当下,此事该如何向族内交代?”
那彤老恭敬答道:“少主无需担心,那祖宗是调皮了一些,但老奴想来,它也最多调皮几日便会自寻回去,毕竟无相树只有族中那一株,况且,以它的食物要求,没几个人养得起它。”
薛无帝疑道:“彤老,族内都说它是我族一位宗老,我总觉得荒谬了些,不知你心里是如何看待此事?”
那彤老道:“它的身份是族内高层认定的,它能把那具先老的分身化为一株无相树,光凭它带回的那点相同血气是不足以办到的,所以族内才认定它不是外人,要不然光凭当初它在族内那些胡作非为,我族岂能饶得了它,老奴虽有时也觉着有些不适,但想来族内高层的决断是不会有错的。”
薛无帝长叹一声,仰望夜空久久无语……
虎族山谷,沿瀑布与孤峰一线在内,整体外层通天彻地都被一层无形禁制覆盖笼罩,只要有人触动禁制,就会警声大作,谷内一条延绵小路直通东南方,那里有唯一的狭隘出口所在,不分日夜由数名高阶虎妖把守,谁也无法私下擅自潜入谷内。
然而,在这日深夜,一道浑身笼罩在绿光中的身影,潜入到地底深处如鱼行水般前行,一直来到虎村山谷下方禁制处。
到了那无形的禁制前,身影毫不停留的越过禁制,诡异的竟然没有触发禁制悠然穿行而过,而后,绿光中的身影一路前行,径直抵达天佑家所在屋下。
这身影双目红光一闪,如透视般锁定一间内房,在它鲜红的瞳孔内出现一副画面:在一个房间内,天佑正在酣睡。
包裹在绿光中的身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惨白瘆人的白牙,而后缓缓上升,直接贯穿出天佑家中地面。
诡异的是,在它穿透浮出后,地面竟然自行恢复了原状,此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绿光中的身影赫然是那二驴。
二驴身上的绿光也不知道是何等玄妙,竟鬼魅般贯穿过象坡子树所制房木,远远看去,竟似乎是那些屋木在自行扭曲,为它让出一条通道来,一直贯透而入来到天佑房中。
在天佑房中站定后,二驴身上绿光瞬间收入体内,它红嘴上红色烟雾滚滚冒出,眨眼将天佑整个房间包裹在内,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正是其白天曾使出的手段,而这次似乎威能更比白天强盛了几分。
这时,似乎受到了惊扰,就见床下九流被率先惊醒,随之天佑惊醒下连忙坐起身来,和他一起被惊醒的还有身边一只圆圆的小耗子。
小耗子惊得跳起来,再飞快地一跃窜到天佑肩膀上,躲入他身后长发内,露出半个小脑袋看着二驴,九流则是站到天佑身侧,呲牙咧嘴并发出深沉的低吼。
天佑呆坐着似乎惊呆了,半饷后才呐呐地说道:“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潜入我房中?”
二驴得意地哈哈一笑,夹着干扁的嗓子道:“哈哈,小子,不认识二驴大爷了吗?白天我们还切磋过呢?”
言罢,二驴得瑟万分的翘腿蹲坐在地面,天佑似乎被它这古怪的人形坐姿吓到,愣了片刻才开口问道:“是你?你想怎么样?”
二驴晃悠着二郎腿,二世祖般傲娇地道:“自然是拿回二驴大爷的房子,还有,白天虽然是二驴大爷只用了一分本事,有意放水让你胜了一场,但有辱二驴大爷的名声,你得跪下来向二驴大爷磕三个头,另外,你还要把你私藏的所有灵花异草,圣草圣药什么的统统交出来!对了,那只小耗子好像来头不简单,大爷也要带走!”
天佑面色惊愕:“你这是打劫!”
二驴双目瞪得滚圆,张狂地叫嚣道:“没错,就是打劫!赶紧的,要不连你的裤衩子都拿去当了换灵材!”
天佑奇怪的看了它一眼,好奇的问道:“只是这样?你不会吃了我们吧?”
二驴高傲扬起头,一撇嘴角道:“二驴大爷怎么可能吃你们这么低贱的食物,二驴大爷只吃灵花异草,何况二驴大爷以前也是……咦,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快点把私藏交出来!”
这时,却见天佑缓缓站起,面色冰冷的说道:“还有别的事吗?”
二驴一怔,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没有了……”
而天佑则是目色深沉,缓缓道了句:“既然没有了,就关起来吧!……”
在二驴的惊愕中,天佑与九流等的身影几下恍惚,便化作了淡淡的虚影,随即消散。
“什么,魔光子母镜?”二驴一呆,连忙将红雾屏障收回红嘴中。
猛然间,整个房屋突然一震,一层黑漆漆的雾气滚滚冒出,转瞬间,小房间的树桩便开始被黑气瓦解融化。
二驴嘴里蹦出一句:“糟糕,上当了!”
眼见黑雾卷来,二驴的红嘴上红雾涌出,将它全身覆盖,形成一个护罩将它笼罩在内。
就在这时,四周皆已化作了一片幽暗,并有滚滚黑气溢出,很快黑气与红色护罩交织在了一起,不断交织摩擦,发出刺耳的滋滋之音。
看着红黑二气剧烈地胶着在一起,二驴神闲气定毫不在意,骤然间,四周的黑气猛然一卷地齐齐收回,周遭也光泽明亮了一些,此时才看清,此处隐隐然是一个葫芦状空间!
二驴低语:“嘿,想看二驴大爷的笑话?真当二驴大爷傻,没点准备大爷怎么会轻易进来。”
就见它身上此时有绿芒闪耀,将它裹住后带起,同时二驴大喊一声:“小子,你看好了!二驴大爷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