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龙游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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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个很旧的老式房间里,房间虽旧,但看上去很牢固,窗子很大,阳光就透过这窗子照在了我的脸上。
不知道是阳光把我照醒了,还是外面的叫声把我吵醒了,直到现在,房间外还不时传来:“大哥,好箭法,你这一箭,真乃神射也!”
紧接着我就发现,我全身都缠满了绷带,像缠木乃尹一样的缠着,我现在很热,嘴巴干的就要起火了,我肯定在我醒之前,没有人喂我喝过水,只喂我喝了药,因为嘴里现在还残留着那种中草药浓重的苦味。
我这时把头微微动了动,然后就看到一张很厚实的桌子上放着我的神圣的军装,叠的很整齐,还有装备之类的,手雷,匕首,突击步枪,烟雾弹等,应该都在,钢盔就放在一边,但钢盔上面却掉了一小块漆,指甲盖大小,并且凹进去了,是一个小坑,应该不是子弹打的,因为我的头盔不具备防弹性能,子弹完全可以穿透它。
然后我的目光就落在了墙上,墙上挂着至少有三张以上的老虎皮,还有其他兽皮,除此之外还有像是猎人用的弓箭,叉子之类的东西,于是我初步判断,我应该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了,第一,从十层楼上掉下来,我无论如何都该挂掉。第二,老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在二十一世纪是绝对不允许猎杀的。第三,如果是我侥幸受伤不死的话,现在应该在军区医院,而不应该躺在这间没有二十四小时漂亮护士值班的破旧的屋里。
想到这里,我感到我越来越渴了,桌上放着茶水,我却不能动,世上最坑爹的事情莫过于此,所以我现必须叫出声来,让门外的人注意到我醒了才对,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叫什么,但现在又听到外面有人在高声叫着:“好箭法!好箭法!”
于是我也跟着叫了起来:“好箭法,好箭法啊!”
果不其然,我这么一叫,门外就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走了进来,她还没进来的时候,脸上就带着笑容,进来之后,便呵呵的笑出声来了,笑声十分爽朗,虽然她已经上了年纪,但她一双眼睛十分有神,穿着一件朴素且干净的淡灰色长袍,看到我醒来,她便一边娴熟的倒茶一边笑着对我道:“你这个人哪,真有意思,没看到也跟着我家郭老二瞎嚷嚷,什么好箭法,依我看哪,我家郭老大的箭法,实在是一般的很。”
(本章完)
我看到就要有水喝了,急忙笑了笑,道:“光听声音,就知道这箭法肯定不错。”
大妈又笑了笑,没说话,倒完水她便端到了我的嘴边,笑着用勺子喂我喝,我现在手也是动不了的。
大妈给我喂完一大碗水之后,我感觉精神也好多了,这时就有两个年轻人进来了,这大概就是在外面练箭的那两个人,从长相上看,这两个人应该是兄弟,因为长得极像,只不过一个个子高,一个个子低,再者大妈刚才也说什么郭老大郭老二的,所以我猜测这俩人肯定姓郭,应该是她的两个儿子。
这时他俩都到了我的床边,袖子都撸了老高,露出了他们壮实的胳膊,他俩的长相都是一般人的那种,不丑也不是太帅,我自我感觉,他们没我帅,我又在臭美了,战友们都这么说我。
他俩虽长相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大不相同,其中一个倒是满脸和气,嘴角带着一种诚挚的微笑,我一看就觉得他很顺眼,而另一个不但没有笑,眉头还微微皱了起来,好像我醒来他很不高兴,或者是有人欠他钱没还一样,并且从进屋到现在,他只看了我一眼,便不屑再看我第二眼,由此推测,他应该对我非常反感。
这时,满脸微笑的那个人说话了,冲我一抱拳,道:“壮士你好,在下郭天,字伯奇。”
“还带字的?”我听后,微微愣了愣,想这无疑是古代了,正在我愣的时候,郭大妈就拍拍郭天的肩笑道:“这是我大儿子。”然后她又拍拍旁边那个不苟言笑的小伙子的肩,道:“这是我二儿子。”她拍完后,看到二儿子似乎心不在焉,不愿介绍自己,于是便板了板脸,道:“小云,你干嘛呢,给人家客人介绍介绍自己啊!”
这时郭大妈二儿子便咧了一下嘴巴,心不甘情不愿的,随便把拳头一抱,轻描淡写道:“在下郭云字仲奇。”
说完这句话,郭云便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言语,虽然我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对我这么反感,但我还是决定要认真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当我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想到,我并没有字,于是我灵机一动,干脆借用一下别人的名字当我的字,我有个堂哥,名字叫康杰,就用康杰作我的字,于是我笑了笑,道:“我叫邵也,字康杰,谢谢你们的照顾,给你们添麻烦了。”
其实我要感谢我老子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因为“邵也”这名字自带三分贵气,从小我就被同学们少爷少爷的叫,从学校到军校,叫了二十多年,提到军校,相信有不少人参军是看了《士兵突击》放入书架这部电视,其实我也是一时冲动,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部电视是至今军族电视剧无法超越的一页。
我话刚说完,郭云像吃了枪药一样对我道:“你还知道给我们添麻烦了!你叫少爷是吧?我管你是哪家的少爷,家住哪里?我把你送回家,或者我通知你家人来把你接回去,你知道你这些天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你知道你。。。。。。”
他话没说完,郭大妈突然拉着他的衣袖就往门外走,一出去我就听到大妈斥责郭云的声音:“小云你怎么回事,人家受了那么重的伤,昏迷三天三夜,好容易醒了,你就要赶人家走啊?小时候我是怎么教你的,这是待客之道吗?!”
随后郭云说话了:“娘,不是我要赶他走,现在是非常时期,朝庭正在抓黄巾余党,咱们又不知道他的身份,万一他是黄巾军,那不是引火烧身吗?再说这些天,咱们给他看病买药什么的,也花了不少钱,家里本来就不富裕,不能再白养一个动也不能动的病人哪!”
外面的话,我没有再听,只是郭天这时摸了摸后脑勺,怪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道:“康杰兄别见怪,我这个弟弟,说话很直,不过,你家在哪里,我们总也得知道对吧?当时你在山上差点被老虎吃了,还好我和弟弟刚好赶到,还以为你死了,却不想你还活着,但却身受重伤,身上多处骨折,我想问问你家在哪里,没有别的意思,为的就是不让你的家人操心不是。”
我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家在鹏。。。。。。。”我刚说到这里,便停住了,因为我突然想到,不是该我先问这里是哪里的吗?我想了这些,又接着道:“我家在鹏城,对了,郭大哥这里是哪里?”
郭天似乎并没有着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不停的默念着:“鹏城,鹏城。。。。。。”他连续念了好多遍才又望着我道:“康杰兄,鹏城是在哪里,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我道:“你没听说过也正常,对了,这里是哪里呢?”我确定他刚才没有听到我的问题,所以我干脆又问了一遍。
这次我确定他听到了,我一问完,他便很自然的回答道:“这里是安喜县,我们村叫红楼村。”
我听完后,愣了一下,他说的什么安喜县的我也从来没听说过,本来还想问问是哪个省,但想想还是算了,不如直接问年份来得快一些,于是我道:“请问当下是哪一年?”
“啊?”郭天啊了一声,似乎对我这一问很是吃惊,他大概吃惊我这个连年份都不记得的人,但他很快又笑了笑,可能他认为我是受了重伤,脑子不太好使了,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也是正常的,于是他道:“现在是中平二年。”
“中平二年?”我默念了一遍,便陷入了深思,我回想起刚才郭云郭老二的话,说什么黄巾余党的事,我小时读过老罗的三国,对其中的事情也记得一些,黄巾起义正是三国演义头一回的事,看来我真是穿越了,我想定是我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台风把我卷到了别处,并且卷进了时光隧道,然后来到了这个战火连连的地方,从时光隧道掉下来的时候,把我摔成了重伤,不过也好,总比死了强,可以多活一次。
于是我脑子里很快就闪进一个想法,那就是,等我的伤好了,我倒要看看三国时期的大将,到底有没有那么利害,什么三军之中轻易可取上将首级,什么在敌军万人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我这个特种兵,打心里不服气,将来我第一个挑战的就是吕布,第二个就是赵云,然后关羽,张飞,马超什么的,五虎上将我全都一锅端,说实话,扯的有点儿远了,牛也吹得有点儿大了,但挑战是肯定的,这时我急忙收了收思绪,又想到黄巾起义是中平元年的事,现在是中平二年,看来张角大王已经死了,他们现在抓余党,这郭老二是怀疑我是黄巾余党了?他要真这样怀疑我的话,那我真比窦娥还冤,我可是正宗的中**人。
我刚想到这里,郭大娘和郭老二又走了进来,郭老二脸上的表情还是极不友善的那种,一进屋就问郭天:“大哥,怎么样,问清楚了没有,他家在哪里?”
(本章完)
郭天这时望望郭云,又望望郭大娘,道:“他家。。。。。。”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思索片刻后好像下了很大的一个决定,又接着道:“哦,以后咱家就是他家了。”
郭云听到这里,突然愣住了,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几乎跳了起来,对郭天道:“谁说的?!我告诉你,大哥,你说了不算,娘还在这里呢!你想收留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郭天这时并不理会郭云,而是对郭大妈道:“娘,刚才我都问过了,他家离这里很远,就让他在咱家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郭大娘听完,又笑出声来了,眼睛是对着我的,笑道:“好好好,就住咱家,就住咱家,多个人多双筷子,你们兄弟俩也多个伴,咱家更热闹了,呵呵。”
郭老二听完,板了板脸,还是不肯笑一下,他好像天生不会笑,郭大妈说完,他立马反驳道:“娘,你说的也太轻松了,这不是多双筷子的问题,现在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留这么一个人,再说留他在咱家,我睡哪里啊,我可是睡了好几天的柴房了,再睡几天,虫子能把我咬死了。”
听到这里我才想明白,原来这家伙这么讨厌我,就是因为我占了他的床?或许有人会觉得他小气,但我想这绝对不是小气的问题,毕竟他没欠我什么,我睡了他的床,反倒是我欠他了一个人情。不得不肯定的是,他的床,我还得厚着脸皮睡下去,直到伤好,因为我别无选择。
他刚说完,郭天就埋怨道:“都跟你说,让你睡我房间,我睡柴房,你非要抢。”
郭天说完,郭大妈也开始责备他,道:“谁给你说咱家揭不开锅了?过几天苏大商人不就来收虎皮了吗?那几张虎皮能卖不少钱,还有,院子里养的还有几只鸡,今天就杀一只吧,刚好邵也醒了,他身子虚,给他补补。”
郭大妈说完,就推了推郭云,道:“快点去逮一只大的,杀了,今天中午炖鸡汤喝。”
郭云这时不但没有去外面杀鸡,反而冲我冷哼一声,道:“邵也,呵呵,你这个名字真是起得好啊,天生就是富贵命,一到我家还真成了少爷!”
他说完话,眼睛就瞪了起来,望着郭大妈道:“想让我给他杀鸡吃,门儿都没有!”
他说完掉头就向屋外走去,刚一出去,就摞下了一句话:“我去赵琴家散散心,中午不回来了,省得看到某些人来气!”
郭大妈一听他要出去,急忙走到门口,冲他喊道:“小云,你出去可不要乱说话啊!”
郭云没有回应,之后郭天就去杀鸡了,郭大妈也忙着做午饭,而我在床上又想了很多,郭大妈心思还是挺细的,他不让郭云乱说话,自然是不要他说怀疑我是黄巾党之事,一旦传出去,不但我完蛋,他们也会跟着完蛋,但我看郭云此人,虽然鲁莽,耿直,但心眼并不是特别的坏,他也不会傻到说我是黄巾余党。
又过了几天,有一个商人来了,我相信他就是郭大妈嘴里说的苏大商人,这人一身绸缎,衣着华丽,能说会道,四十来岁的样子,身子并不胖,但脸却很大,笑起来见牙不见眼,也算是个十分豪爽的人,只是眉宇之间让我觉得稍稍有一丝狡猾之气,他收完了虎皮,眼睛一下就扫到了摆在桌上的我的钢盔。
于是他拿了起来,看了半天,往头上一戴,虽然他的头大,还是勉强可以戴上去的,戴上之后,他笑着拍了拍,那钢盔“当当当”一响,苏大商人笑得咧开了嘴,道:“呀,好东西,好东西,哈哈。”他说完就取下来拿在手上,问郭大妈:“郭大姐,这个多少钱,我要了,这兵慌马乱的,戴在头上,也安全点儿,能挡箭,最近我总觉得有些歹人想害我。”
这也难怪他,怕死的心理,是有钱人的通病,但我这时庆幸的是,他动的是我的钢盔,而不是手雷,若不然这一屋的人可就都玩完了。
郭大妈一听他问多少钱,眼睛便自觉的望向了我,对苏大商人笑道:“苏老弟啊,说实话,这东西不是我们家的,是我们家远房亲戚的。”说着话她就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我,道:“卖不卖你问他吧。”
苏大商人这时似乎吃了一惊,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床上还躺了个人,于是嘿嘿一笑,道:“哎呀,恕在下眼小了,现在才看到屋里还躺着个人呢,哈哈。”
其实我想对他说的是,你本来就眼小,但这时他已经走到了床边,笑了两声又接着问道:“这位。。。。。。”他一时竟没准备好称呼我的词,硬了愣了一愣,想了一下才接着问道:“这位老弟,你这东西卖吗?”
我很想说卖,因为卖些钱也好补偿一些郭家的家用,我实在给他们家添了不少麻烦,但我很快就又想到,这些东西是万万不能卖的,它们是我在三国的唯一家产,现在我住的用的,没有一样东西属于我,只有我那一身装备是我的,并且是我二十一世纪身份的唯一证明,再者这些装备在我看来,都是最神圣的东西,里面装着军魂,比什么都金贵。
我想到这里,便冲苏大商人笑了笑,道:“苏大爷,不好意思,桌上的那些东西,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不能卖,真对不住。”
苏大商人听后,笑容立马变得不自然了,眼神落漠的又望了望钢盔,一边往桌子边走一边道:“哦,祖。。。。。祖传的,祖传的,祖传的好啊,哈哈,那我就不勉强了。”
说完话,他把刚才还当作宝的钢盔往桌上“咣当”一下随便一丢,失望的带着那几张虎皮走了出去。
郭老二这时眼睛滴溜一转,一股烟儿溜了出去,去追苏大商人了,我一下就看出他心里定是憋了什么馊主意,他出去之后就喊道:“苏大叔,您是不是真想。。。。。。。”。。。。。。
后面的话他故意把声音压低了,我把耳朵伸了好几伸,还是半点也听不到。
(本章完)
郭大妈这时也走了出去,郭天却顺手给我倒了杯茶,把我扶了起来,我这时已经能坐起来了,并且双手也能动了,接过水,喝了一口,对他道:“谢谢了。”
郭天道:“康杰兄,瞧你这话说的,都这么多天了,你还见外了,你的这些东西,你不说卖,没人会卖,你放心好了。”
“嗯,我相信你们。”我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说实话,他和郭大妈我都信得过,只是郭云有点让我不放心,我也不好说出来,然后我总觉得他叫我康杰有点别扭,按说他也叫了好多天了,但我听起来就是不习惯,毕竟这是我堂哥的名字,于是我对郭天说让他叫我邵也,他也答应了。
一转眼两个月又过去了,我的伤势好多了,也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行动还有所不便,其间有个叫神佗的大夫来给我确诊过,我的伤就是他治的,要不然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他走的时候,又开了一副药,也没收诊费,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华佗,毕竟后来我们还是打了很多交道的。
又半个月后,我从郭云的房间带着我的装备搬到了柴房,因为这个时候,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并不是我要赖在他家不走,而是因为我真的无处可去,而郭云没有再赶我走,似乎习惯了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存在。又或者是因为他坠入了情网,天天忙着和隔壁赵琴谈情说爱,顾不得我这个外人了。
赵琴我也见过几次,皮肤很白,长相也不差,聪明能干,也算是邻家有女初长成,配郭老二实在是绰绰有余,再过些时候,没准我能吃上他俩的喜酒。
我在柴房里找了个十分牢固的树叉,把我的包挂了上去,装备就在里面,特别是手雷,我都是检查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好的,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在不知不觉中被手雷炸成肉酱,柴房的老鼠很多,我觉得老鼠在寻找食物的时候,很可能会咬到手雷的保险销,所以我才会想把包挂起来。
还有,我的其他东西还有通迅设备,都不翼而飞,我问过他们,他们都说没看到,之后我也到山上找过,一无所获,于是我猜测,那些东西定是因为某种原因留在了现代或者是时空隧道。
而在我刚能下床走路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的装备之中竟然多了一把匕首,我猜是丁咚的,我以为丁咚当时掉下来,定是和我一样穿越了,很是兴奋,几天都没睡好觉,但问了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后,我便失望了,原来跟我一起穿越的只是她的匕首而已,不过睹物思情,我几乎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要看看那把匕首,然后想象着丁咚那美丽的脸庞进入梦乡。
又过了些日子,我就开始跑步了,恢复了在军队里的习惯,每天早上,用包伏包一包沙土,背在身上,最少跑五公里,我还在郭家做了一个简易单杠,每天也做一些引体向上,但我渐渐发现,我的身体不如以前灵活了,虽然还能跑步,但速度却怎么也提不上去,还有翻单杠的一些动作,怎么做也做不标准了,甚至有些难度的做起来还十分费劲,看来受伤之后,无论恢复的再好,我都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灵活了。
这些日子,郭氏兄弟也渐渐跟着我做了起来,每天跑步,做引体向上,腾空后翻之类的来增强体质,他们教我射箭,我教了他们一些博击和擒拿之术,因为他们跟我说过,将来也要去当兵,就等着上边来征兵,虽然郭大妈不是很同意,但他们却执意都要去,所以我也一定会跟着去,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军人。
又过了些日子,我们越来越熟悉,他们谈起了他们的父亲,他们的父亲是被老虎咬死的,具体咬成什么样,我也不便多问,所以他们对老虎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见虎就杀,我是亲眼见过的。
这天苏大商人又来了,收了虎皮之后,就要走,郭老二又跟了出去,屁颠屁颠的跟着人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总觉得他在使什么坏点子,要对我不利,可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半点对我不利的举动,于是我怀疑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卖了虎皮之后的第二天,他们兄弟两个就又到镇上去了,说是买些东西,他们这里的镇,一点也不热闹,我去了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了,他们走的时候,叫了我,我没去。
他们走之后,我就又去跑步去了,一般在山脚下溜达溜达,今天我跑完步就要回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山上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
我仔细一听,那正是赵琴的声音,紧接着我又听到一声令人心惊胆颤的老虎的叫声,听到这一声,我片刻也没有迟疑,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就冲上了山。
很快,我就看到了赵琴,旁边还有一个翻倒的竹篮,竹篮里有一些青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山上拔草,但她此刻正在地上拼命的往前爬着,她没有站起来跑,不知道是吓得腿软了,还是腿受了伤,而她身后的那只猛虎,我一看,竟然也吓了我一大跳,它十分肥壮,体重加起来可能比我们两个人都要重两倍,它一张嘴,露出了它那坚利无比的大尖牙,眼看着它就要一口咬到赵琴,我本想着把匕首飞出去,飞到它嘴里,但我这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我把匕首飞出去,扑了个空,就再也没有顺手的武器可用了,于是我急忙在地上捡了一块大石头,用力的朝老虎的头砸去,可是,这家伙的反应也是出乎我意料的,它的反应十分敏捷,我一砸,它居然躲开了,它这一躲,我急忙把赵琴拉到了我的身后,对她喊道:“赵姑娘快走!”
赵琴这时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一边喘息一边道:“好。。。我。。。我叫郭大哥他们来,邵也,你要小心哪。。。”。
我道:“没事,你快点下山,我练过武艺,它轻易伤不了我。”
(本章完)
赵琴已经往山下走了,但我突然想到,郭天他们并不在家,红楼村的乡亲们,也没几个有胆量杀虎的,见了老虎还不是撒腿就跑,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有点虚了,我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了赵琴一眼,却发现赵琴这么久才跑了十几米,不是她跑得慢,而是她的右腿已然受了伤,一瘸一拐的还在拼命的前进,看到这里,我马上就意识到,等着她去搬救兵,完全不可能了,现在只有靠我自己了,我必须用这把匕首把老虎赶走,或者杀掉,我别无退路。
我这时恨自己来的时候,没有把匕首磨一磨,早知道把突击步枪带过来,早知道连手雷也一起带过来,但是有钱难买早知道,现在想什么都是扯淡!
我为了给自己壮胆,不禁瞪着老虎,大喊起来:“来呀!你这龟孙子,不是想吃肉吗,来呀!老子今天宰了你,为民除害!”
说话间我已撸了撸衣袖,这是郭老大的衣服,我来这里就一套军装,郭老大借给我一套换洗的,衣袖很松,轻轻一撸就撸了上来,我这时来回摆动着身子,好分散它的注意力,但是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它的眼睛,注意着它的一举一动。心想着,它只要敢扑过来,我就往它头上扎一刀,或是脖子上扎一刀,又或者是屁股上扎一刀,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今天老子就要往它屁股上扎一刀!
正在我想着是先扎头还是先扎屁股的时候,它突然狂吼起来,吼了好几声,也没有冲上来,所以我断定它这是干打雷不下雨,果然,它最后连吼也没有吼了,反倒是掉过了头,灰溜溜的跑了。
我看到它跑了,杵在原地,硬是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我下了好大的决心要跟它决一死战,它却跑了,它这一跑,史书上无疑少了一个打虎好汉,如果我这一战成名的话,那可真是比武松还牛,他还要酒来壮胆,我是什么也不用,我越想越是心有不甘,好大一会儿,我才抹了抹脸上的汗,抖了抖因出汗而完全沾在身上的衣服,又想着,这老虎难道他妈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看到瘦弱的姑娘它就扑一扑,看到像我这样的硬汉,它就跑一跑?我还真是想不通。
但我这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有一次我跟郭氏兄弟来山上打老虎,大多数动物和老虎,看到他兄弟,那是掉头就跑,他们兄弟就是这山上的鬼见愁,山上的动物基本都怕他们,我最后终于想通了,这家伙可能是见过我和郭氏兄弟在一起,所以这时也对我有所忌惮,才干打雷不下雨的叫了几声,然后晃晃脑袋走人了,哦不,走虎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又追上去眺望了一下,发现看不到那只虎了,我才回来追赵琴,这么大一会儿,她才跑了不到百米,但这时她看到老虎跑了,也已经选了一棵稍大的树,扶着站在了那里。
我走到她身边,她便先开了口,问道:“邵也,那老虎走了吗?会不会去搬救兵了?”
“搬救兵?”我听完突然一愣,心想着,你这丫头,吓人是不是?我还没听说过老虎要搬救兵的,它要真去搬救兵,那。。。那我们还能活命吗?一只我尚能对付,要是来一群,那。。。那我就不说了。
我这时下意识的又往身后瞅了瞅,虽然心里也有些怯意,但在女人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失男子气概,于是我有意挺了挺胸膛,故作淡定的笑道:“赵姑娘别怕,别说它去搬救兵,就是它搬一只狮子过来,我也不惧!”
说话间我便去扶她的胳膊,道:“走,咱们往山下走走,找个平坦的地方,我给你看看脚,看你这脚真伤得不轻。”
可这时她却在原地动也不动,而是伸出手来,指着不远处的竹篮,道:“邵大哥,帮我把那些草捡回来好吗?”
我笑了笑,直接掉头去捡了,并且把掉在地上的草全部都装进了竹篮,提着就回来了,然后扶着赵琴往回走,一边走,我一边埋怨道:“赵姑娘,你闲着没事,别一大早来山上拔草,你看,拔出老虎了不是,多凶险哪,要不是我刚好在,那你就。。。那什么了不是?”
赵琴听我说完,嘴角好像歪了一歪,鼻子好像微微哼了一哼,但没哼出声来,眼睛飞速眨了眨,她好像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我向来话多,看她不说话,场面也比较尴尬,于是又自顾一笑,接着道:“赵小姐,据我所知,你家好像没有养绵羊之类的动物啊?”
赵琴这时终于从鼻子里哼出声来了,没好气道:“邵也,平时见你老老实实,机机灵灵的,人长得还帅,挺讨人喜欢的,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
我这时一愣,心道,好个小丫头片子,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不过。。。你说我长得帅,那可是真的,但说我话多,也是真的,可我自己说自己,和别人说我,那听上去是两种感觉。
这时我心里也有一点小矛盾了,轻轻哼了一声,道:“那。。。那什么,赵姑娘,我今天话是多了点,这不也是关心你吗?你就别介意了行不?”
我说完话,又望了赵琴一眼,她这时表情大变,竟然满脸含羞,我们眼神一碰撞,她急忙躲了躲眼眸,嘴角带着一丝甜笑,嘤咛着小声问道:“你。。。你真的关心我?”
我看到她这个表情,就发现有点儿不对头了,于是急忙道:“哦。。。对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邻里之间,关心一下也是正常啊。”
我这时很想对她说是邻居大哥的关心,但仔细想想没必要,我要是这么说了,那她可能会以为我多想了,可这时我明明觉得是她多想了,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她又开口了,这次她的表情变得自然了,倒是我看愣了,看来真是我多想了,她将小脸一扬,对我道:“邵大哥,说实话我也不想一大早来拔草,只是我娘的咳喘病犯了,昨天咳了一个晚上,我拔的白前草,是药,神佗开的方子,这方子即省钱又有效,你也知道,我爹和哥哥常年在外打杖,只有我照顾我娘了。”
(本章完)
这时我们已经走了好远,走下山了,我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让她靠着树坐了下来,一边给她看脚一边道:“那你可以叫郭云一起来啊,这样会安全点。”
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这时我想到,那郭氏兄弟一大早就到镇上去了,果然,我刚想到这里,赵琴就道:“我去了,郭大娘说他们不在家,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本想着不会有事,哪成想真碰上了老虎,不过。。。。。。”她这时又瞄我一眼,又恢复了刚才她那含羞的表情,柔声道:“刚才你真勇敢,你可以说是救了我的命,我真是无以为报。”
我听完她的话,看了她的表情,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听她话的弦外之音是。。。。。。要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我就不敢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想,就真对不起郭老二了,但我明显觉得,赵琴对郭老二的感情,绝对不是男女之情,要不然,她们也不会这么久不成亲。我说在我生病的时候,赵琴怎么老是给我送水果呢,虽然送的水果都便宜了郭老二,但我这时才知道赵琴送水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说实话,虽然赵琴也很漂亮,但我对她实在没有半点过分的想法,只把她当妹妹看,于是我这时故作迷糊的道:“哦,你不用谢我,改天你和郭云成亲的时候,多敬我几杯酒就好了,呵呵。”
赵琴听到这里,眨了眨眼,对我解释道:“邵大哥你不要误会,我只把郭云当成我的哥哥,我早就对他说过,他说要当我一辈子的哥哥,不信你可以问他。”
我听完后,僵硬一笑,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对他真没男女之情。
至于让我问郭老二,我看就算了,到时候指不定挨一顿胖揍,虽然我知道郭老二打不过我,但我早就想过,如果有一天郭家的人打我了,我绝不能还手,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打死我,我也绝不能还手,都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两样我都占了。
但我清楚的知道,赵琴嘴里的哥哥,和郭云嘴里的哥哥,肯定是两个概念,郭云心里的哥哥,肯定是靖哥哥的那种,这两个人的脑子,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僵硬的笑过之后,没有再接她的话,但我突然发现,她的脚不但肿了,并且脚踝的部分还错了位,于是我让她咬了根木棒,帮她归位了,她疼得都掉下了眼泪。
过了好一会儿,我又安慰道:“赵姑娘,你的脚现在肿得很利害,回家以后,敷点跌打消肿的药,千万不要下床走路,要静养,回去之后,我让郭云给你做一条拐杖。”
赵琴翻了翻眼皮,道:“拄拐多难看啊,再说了,凭什么要郭云做,你不会做吗?”
其实我很想说我会,但我还是道:“我还真不会。”
赵琴有些失望的把头低了下去,眼睛望着她自己肿了的脚,淡而漠之的道:“哦。”
安静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道:“赵姑娘,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你娘要担心你了。”
赵琴又道:“哦。”
她虽嘴上哦的回答我,但也不见她的身子动,我去扶她,她还是不动,于是我道:“赵姑娘,站起来吧,我扶你回家。”
她这时缓缓把头抬了起来,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我,道:“你都说了,我不能走路,你要背我回去,你不背我,我就在这里不走了,喂老虎!”
我这时一愣,心道:“这丫头和我杠上了!”
她是抓住了我心底善良的弱点,知道我肯定不会把她丢在林子里不管的,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我也是醉了。
而现在,我除了乖乖的背她回去,实在没有别的选择,再说这荒效野外的,孤男寡女,让人看到影响会很不好,我还是快点把她背回家为好,我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谁叫我刚才说她不能走路来着,我现在开始讨厌我这张臭嘴了。
于是我把她背了起来,而她还不忘记提起那一篮子白前草,我一米八的个子,军训的时候,最少都负重五十公斤,我看她也不过五十公斤左右,背起她完全不是问题,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是我有生以来,背过的第一个女人。
走在路上,我心里并不安定,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郭老二翻脸的样子,那是个天生不讲理的主儿,被他看到我背着赵琴,他肯定以为我挖了他的墙角,不跟我拼命才怪,更何况当下是封建时期,男女授受不亲。
但是我越担心,发现赵琴好像贴我贴得更紧了,我突然觉得背都麻了,心里毛毛的,而豆大的汗珠也渗了一脸,我并没有第三只手来擦汗,赵琴倒是心细,时不时用她的衣袖给我擦擦汗,说些好听的话,她心里倒是平静的很,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可她越是这样,我的汗流的越多。
而刚走到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我突然看到郭氏兄弟正巧回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急忙把赵琴放了下来,可是,已经晚了,郭老二已经看到我刚才背赵琴了,他这时满腔怒火登时燃起,脸也气得变了形了,像发了疯一样的冲我奔来,手上本来拎着一大块猪肉,没等我说出话,他便使出全身力气,一下子把肉抡在了我的头上,紧接着就是对我一顿的拳打脚踢,任凭我怎么说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他一边打我一边撕心裂肺的骂着:“我他妈打死你个王八蛋!白眼狼!趁我不在,动我的女人!今天我要杀了你!”最后他一脚踹在了我的胸膛上,把我踹飞到地上,我没有还手,更没有站起来。
他这时还在不停的踹着我,却被郭天拉住了,道:“老二你干什么!你给我住手,有什么事,问清楚了再说!”
赵琴本来一开始就想说点什么,但却被郭云一下子推到了一边,倒在了墙边,她本来就受了伤,郭云这一推,推得她半天没站起来,而这时她竭力站了起来,她突然趴在了我的身上,死命挡着郭云道:“郭云,你不要打他了,要打就打我吧!”
(本章完)
我没想到,赵琴竟有如此气质,挡在我身前一动不动,这让我十分感动,这时郭大妈也出来了,赵大妈也出来了,村里有一些爱看热闹的,也慢慢挤了出来,凑热闹,是人类的本性,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这时郭云看到赵琴挡在我身上,更加生气了,铁青着脸道:“琴琴,你给我让开,我要打死这个卑鄙小人!”
这时郭大妈突然大喝一声,道:“够了!小云你给我回家去!”郭大妈说着便把郭云往后面拉了拉,但他还舍不得回家,还在伺机打我,我这时也被赵琴扶着站了起来,郭大妈走到我身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睛瞪着我,不紧不慢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摸了摸还在发疼的嘴角,已经出了血,我捂着嘴道:“大妈,赵姑娘上山采药,脚受伤了,我把她背了回来,郭云看到了,然后就。。。。。。”
我刚说完,郭云就蹦了起来,道:“你胡说!琴琴无缘无故上山采药干什么!?分明是你这个登徒子把琴琴骗到山上去的,你对他有不轨的企图,我早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娘,你让开,让我打死他!”
令我意外的是,郭老二还知道“登徒子”的典故,也像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做起事来这么鲁莽,就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殊不知武力只用于战场,不能用于家庭。
郭云说着就要过再次打我,好像打我打上瘾了,但被郭大妈和郭天硬拉回家了,因为郭大妈也是明白人,不想让人村里的人看笑话。
而赵琴她娘这时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咳着,到我身边对我点头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把赵琴也拉回家了,赵琴走的时候,不忘把白前草一块提走了。
这时郭天又出来了,把郭云抡我的猪肉,捡了起来,虽然抡了我,现在在地上也沾满了土,但洗洗还得接着吃,毕竟这肉对郭家来说也是稀罕物,他家还没达到天天吃肉的条件。
郭天这时捡起了肉,冲我笑了笑,像是没发什生事一样,道:“快回家吧邵也,中午吃肉,呵呵。”
说着话他就过来拉我的胳膊,我自然还得厚着脸皮回家,回家后,郭老二正在院子里等着我,我一进院,他就指着我道:“姓邵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自然要说清楚,我把山上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郭大妈和郭天都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我知道郭老二也相信了百分之九十,但他嘴上就是死不承认,一个劲儿的说我是个色狼,说了一会儿难听的话,他就一股烟溜出去看赵琴去了,而我回到了我的房间,其实就柴房,还好现在是夏天,若到了冬天,柴房是根本不能住人的,八面透风。
郭大妈忙着做饭,郭天到柴房又和我聊了一会儿,也进厨房帮忙了。
中午的时候,郭云好像没有回来,他在赵琴家蹭饭,也不是第十次了,但今天中午的肉他都不吃,可见他心里是多么难受。
郭大妈亲自端饭给了我,我确实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郭大妈是无事不来破柴房,平时都是郭天来柴房叫我吃饭,这次却是郭大妈亲自前来,我立马想到,她定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果然她放下饭后,便对我笑道:“邵也,这次的事不怪你,我早就和琴琴单独聊过,她确实对我家小云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我看琴琴看你的眼神就有所不同,我知道她心里有你,如果你和琴琴能成的话,我也高兴。”
说完这些话,郭大妈就走了出去,我这时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郭大妈走出去后,我沉默了很久。我总觉得郭大妈的话,有那么一点言不由衷,我想着,如果不是我来了,郭老二这样硬磨下去,终有一天赵琴会嫁给他的,毕竟这两家是知根知底的邻居,长辈们都没什么意见,在当时媒妁之约,还是长辈们说了算的,并不像二十一世纪那么叛逆,虽说是自由了,单身的人却越来越多,自己找的对象,上当的也不少,离婚率是年年飙升。
想到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决定再过几天,就离开这里,离开郭家,我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了,军队不来找我,我可以去找军队,总不能天天等着他们来,他们若几十年不来,那我要在这里等几十年吗?做完这个决定,我就开始吃饭了,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有一颗牙松了,奶奶个腿的,这郭老二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三天之后,我辞别了郭大妈,但我回柴房收拾行礼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包空了,里面的所有装备,居然不翼而飞。
于是我急忙拿着我的包冲了出去,瞪着郭老二,把空包往地上一丢,道:“是不是你拿的?”
郭老二这时冷笑一声,脸上立马露出了洋洋得意的表情,道:“是我拿的又怎么样?我把那些东西卖了,补偿家用!哼,你这些天在我家吃的用的那么多,难道还不该补偿些东西吗?”
我知道郭老二这是公报私仇,据我所知,郭老二有一个优点,就是无论做了什么坏事,都会一口承认,拒不说谎,并且他还觉得自己错的很对。
郭天一听,上来就给了他一脚,我这是第一次见郭天发火,他脾气向来很好,但是,是老虎,总有发威的时候,我早看出来,他将来若上战场,那铁定是一流的将军,他不但能忍,在适当的时候,还有威严,他这时指着郭老二道:“你混帐!那可是人家祖传下来的,你怎么能把它卖了!”
郭老二这时好像还不肯认错,嘴巴一歪,接着笑,好像被打皮了一样,道:“祖传的又怎么样,当初若不是我们救了他的命,他的这些东西,还不知道被谁捡去呢!”
(本章完)
我这时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一些,叹了口气,道:“说实话,这些东西,若是平常的东西,你卖了也就卖了,但是我的那些东西,别人是碰不得的,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郭老二不屑道:“哼,鬼话连篇。”
郭大妈这时终于说话了,沉声道:“小云,这件事情,是你的不对,快向邵也道歉,还有,那些东西你卖到哪里去了,快点要回来!”
郭云并没有向我道歉,他果然把东西卖给了苏大商人。
之后我和郭天也去镇上追了,但没追到苏大商人,听人说他居无定所,并且东西也指不定又转卖到谁手上了,说实话,这些要真是些古玩字画,我还不会这么担心,关键它是些枪枝弹药,这里的人又不会使用,更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危险性,万一谁拉了手雷的保险销,再巧合的一碰,定会出人命,到时候查到我头上,根本就脱不了干系。我算是看透了,我这辈子,非裁在郭老二手里不可!
已经找了两天了,一点收获也没有,又到了晚上,我在柴房里,根本没办法睡着,仔细想想,没了就没了,这都是命,当然了,手雷没炸更好,若炸了的话,希望不要有人伤亡,毕竟我的梦想是世界和平。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洗漱完之后,再次向郭大妈告别,但刚要走的时候,来了一群官兵,官兵个个佩刀,走在前头的那个,像是个头,手里拿着我的刚盔,八字胡,烧饼脸,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像是有点罗圈腿,但他眼神还是挺犀利的,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是很正的机灵劲儿,一进院就腆着个大肚子喊道:“郭长福,郭长福。。。。。。”
他一连叫了好几声,把我们四个人都叫愣了,这时郭老二小声嘀咕道:“这。。。我爹都走了十年了,他这叫魂儿呢?”
说实话,其间我也去拜祭过郭老二的爹,墓上就写着郭长福,这带头的这么一叫,我心里突然来了一股凉气。
郭大妈这时已经满脸带笑的走向了那兵头,道:“哎呀,耿大人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刚才叫的,可是我家老头子,他都走了十年了啊,再说你真把他叫出来,那不是吓人吗?呵呵。”
耿大人这时急忙挠了挠腮帮子,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哈哈,当年他被虎所伤,还是我给消的户籍,哎呀,瞧我这脑袋,最近喝酒都喝蒙了,哈哈。”他这时眼睛一瞅,瞅到我们三个小伙子,又笑了起来,道:“哎呀,你这俩小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我来的时候,还在我裤裆底下钻着玩呢,哈哈,哎呀,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呀。”
我听到这里,真想笑,但我笑不出来,我知道这家伙是来者不善,带这么多兵和刀来,不是来抓人,难道是看帅哥的吗?
郭天真的在笑,但我知道他是出于礼貌上的。郭云却是拉长了脸,他向来小肚鸡肠,耿大人说他钻裤裆,他心里定是不高兴。
郭大妈这时眼睛也注意到了耿大人手上的钢盔,看了好几看,也没问出口来,净听耿大人打岔了,这时她不得不道:“耿大人,来,进屋吧,喝口茶歇歇脚。”
郭大妈这样说,但耿大人却是脚底挂大石,一步也不动,摆摆手,道:“哎呀,不歇了不歇了,我家刘县尉还等着我去复命呢。”他说着话就把手上的钢盔举了举,“咣咣咣”拍了几下,问道:“看到这个了吧,是不是你家的?”
耿大人的话刚一说完,郭老二就接话了,他生怕耿大人的话会掉地上一样,指着我道:“是他的!”
我自然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脸上微微带笑,道:“对,是我的,耿大人,有什么事吗?”
耿大人这时只带了钢盔过来,其他的一个也没带过来,我怀疑手雷已经炸了,弄不好是出了人命了。
耿大人似乎这时才注意到我这个人的存在,可能我长得比较高,整整比他高了一个头,他这时仰起头来,仔细打量着我,围着我转了一圈儿之后,才干笑了一声,道:“呵呵,这个小伙儿,长得挺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好人,我们刘县尉发话了,请你到县衙走一趟,有些话要问你。”
他说到这里,我自然知道这肯定不是好事,这时我脑海中突然有了一种想逃的冲动,我若想走,这里根本没一个人能留得住我,就这几十个兵,都不够我一踹的,但我知道,我这时绝不能冲动,弄不好要连累郭家,他们可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在我冷静的思考完之后,才道:“好吧,我跟你走,但我要跟郭大妈说几句话。”
他没有反对,我把郭大妈请到屋里,想问一下这时的官风如何,到时候好做心理准备,真把我惹毛了,我就把他们县衙一锅端了,我这个特种兵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里,我便小声问郭大妈,道:“大妈,这个人不会使什么坏吧?”
郭大妈平时的大嗓门儿,这会儿也把声音压低了,道:“耿大人虽然长相不太好,但心眼儿还不坏,没做过什么欺压百姓的事,只是那个刘县尉,为人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点点头,心想着,好吧,既然耿大人为人不坏,那他的上司,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有句话不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吗,这上梁正了,下梁自然就不会歪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这时我便走了出来,对耿大人道:“好吧,我跟你走,但是,我有句话要跟耿大人说清楚。”
耿大人大牙一露,笑得很开心,他可能还是第一次抓人抓得这么顺利的,所以心情特别舒畅,于是道:“好,好,有什么话,慢慢说,哈哈,我不急。”
(本章完)
我这时抬了抬胸,正了正脸色,很郑重的把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一遍,然后才把目光落在了耿大人脸上,道:“耿大人,我知道此去,可能不是好事,但我今天把话说在前头,不管将来,我犯了什么事,或者得罪了什么人,都与郭家无关,请你以后都不要找郭家的麻烦,什么事,都由我一人承担!”
耿大人听了我的话,似乎有点愣了,他大概不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于是笑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听到他的话,我便点了点头,然后回身,很认真的给郭大妈连磕了三个头,耿大人看到了这情况,有点难为情的说:“哎呀,小伙子啊,你看你,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我家刘县尉,那可是一个好人,他秉公执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偏袒一个坏人,说不定去了问几句话,明天你就回来了。”
我磕完头便站了起来,看到郭大妈一脸凝重的表情,她向来是脸不带愁的,这时要离别了,想必她也很难过,然后我就对郭天一抱拳,道:“救命之恩,永生不忘,后会有期!”
郭天也眼神坚定的冲我回抱一拳,没有说话,英雄别,无言语。
然后我又冲郭云抱了一拳,没有说话,虽然他做的很多事和说的很多话都让我讨厌,但我并不怪他,五指尚有长短,我更不能要求他和郭天一样,他见到我冲他抱拳,也礼貌的回了一拳,但我看得出来,他这一拳,抱得有点牵强,眼睛里也毫无对我愧疚之意。
我这时已转过了头,对耿大人道:“咱们走吧。”
耿大人看到这里,便冲我伸了伸大拇指,道:“兄台乃真英雄也!好,走!”
走到赵琴家门口的时候,她也出来了,远远的望着我,我也望了她一眼,总觉得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所以什么也没说,我想她也是这个心情吧,她一直望着我走到转弯的地方,也没有回去,不知道她的脚是不是完全好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望了望天空,天空湛蓝,清风徐徐,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像是有一段情缘待续。
到县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并没有见到他们所说的刘县尉,耿大人却对我说,天色晚了,今晚让我去他家住一夜,到明天再去见刘县尉,我仔细想想,也是这个理,这时没多想,便跟着他回了家,在他家里也是好酒好菜,特别是酒,特别浓,他一个劲儿的跟我干杯,菜没吃几口他就跟我干,好像他很能喝似的,事实证明,他确实很能喝,至少在我喝趴在桌子上的时候,他还在对我笑,在我晕下去的那一刻,我隐约觉得,他的笑已经不那么友善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牢里了,被绑了起来,绑在了一个木架子上,绑得很紧,手,脚,四处全部绑住了,让我无处发力,从他们绑人的方式来看,他们定也审过不少人,要不然不会这么有经验。
而现在,在我面前的只有三个人,一个简单的桌子,桌子放着我的全部装备,这时我才想起来,我的背包忘在了郭家,侧包里貌似还有一些小东西,我能记得的就是火机,还有魔方了,而魔方我才学拼到第二层。
我这时又大眼把这里扫了一圈儿,耿大人明显不在,我马上就想通了,定是那耿大人设计害我,用酒把我灌醉,然后叫人偷摸的把我绑了,实在卑鄙,在郭家他也是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家伙暗藏祸心,到县里给我玩阴的,他也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主儿,我真是遇人不淑啊,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娘的,我现在很想骂人!
我这时眼睛又仔细的打量面前这三个人,后面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一个眼神温和,目中似空无一切,又似一切都有,耳朵很长,我第一眼就瞧出这人不凡,另一个脸很红,红得像猪血一样,胡子很多,都长到脸上了,最后一个就在我面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长得五大三粗,特别是腰,很粗,就跟碾盘似的,双手叉在腰间,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眼睛还在瞪着我,看到我瞅完他们三个,他突然伸了伸粗脖子,喝道:“你看个甚哪!有什么好看的!俺哥仨在这儿听你打呼噜听了一个时辰了!你他娘真能睡啊!”
我这时勉强一笑,沉着气,问道:“哦,哈哈,你们还有这个听人打呼噜的癖好?”
这人一吹胡子,道:“放你的屁!若不是俺大哥仁慈,俺老张一盆冷水把你泊醒!得了便宜你还卖乖!哼!”
“老张?”我眼睛一眨,立马再重新看了一遍这三个人,真像刘关张三兄弟啊,和史书上描写的简直一模一样,于是我急忙问他道:“请问军爷高姓大名?”
这人一拍胸膛,拍得嗡嗡一响,牢房都带回音的,道:“俺乃张飞张翼德是也!”
我这时微微点了点头,心想,后面那两位无疑是刘备和关羽了。但我仔细又一想,不对呀,史书上说的,这刘皇叔乃仁义之师,怎么他妈就无缘无故把我给绑了?
想到这里,我就想开口问个清楚,但还没等我开口,就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火炉进来了,火炉里还有几根烧红的烙铁,我一看,登时膛目结舌,嘴一颤,牙齿差点咬到舌头,我的妈呀,他们这是要动大刑啊!
大爷的,早知道在红楼村的时候,老子把耿大人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给宰了,然后逃之夭夭,烧红的铁,往肉上烙,那他妈可是比死还难受,光看看我都觉得瘆的慌。
火炉放好之后,一个兵就龇着大牙对张飞道:“嘿嘿,张大人,这铁都烧透了,烙在这家伙身上,包证一烙一个“刺啦”的响,嘿嘿。”
我这时咬了咬牙,在心里骂道:“响你大爷!”
张飞这时用手拨弄了两下里面的铁,见我有些惧怕,哈哈一笑,道:“兄弟,你别怕,这个啊,我至今就烙过一个人,待会儿呀,只要你乖乖的招供,就可以不用受这个活罪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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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招供?”我头一蒙,心想,招什么供?于是我急忙问张飞:“张大人,你们这是审我吗?”
张飞这时好像被我问愣了,迷糊着眼道:“对呀,合着你不知道啊?”
我眨了眨眼,满脸苦色的道:“不对呀张大人,你审我。。。你。。。你也得按套路出牌啊,据我所知,通常都是审犯人审得不满意才开始动刑的,我怎么觉得你们一开始就要对我动刑啊,这于理不合啊,你说对吧张大人?”
“哈哈!”张飞突然爽笑两声,围着我转了半圈,然后又转了回来,对我道:“有意思!你是第一个敢在俺老张面前讲理的人,哈哈,可是,这位兄弟,你真是误会俺老张了,俺老张从没说过要先对你动大刑的啊?”
我这时稍稍一愣,看了看刘备,他这时正慢慢喝茶,关羽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真不愧是神来之态。他二人一句话也不说,看来这麻烦事都交给老三了,但老三张飞好像很喜欢这个苦差事。
我听到不动大刑,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又接道:“张大人,不用刑就不用绑着我了吧?”
张飞一听,直晃脑袋,道:“不行不行,不绑着你,万一你咬我怎么办?”他说着话,就把自己左胳膊的袖子撸了起来,指着上面一块疤痕对我道:“看到了吧,就前段时间,就是因为没绑你们,有个黄巾余党上来就咬了俺老张一口,肉都咬掉一块儿!现在我都怕了,你们这些个刁民,防不胜防,可恶至极!”
张飞说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的脖子好像变得更粗了,我这时心里乐了,想着,这张飞的肉肯定和猪肉有一拼,要不那么多年的猪就白杀了,哈哈,我在心里乐完之后,便轻哼一声,道:“张大人,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这时刘备轻哼一声,意思是提醒张飞,废话说太多了,可以进入正题了,张飞也不是笨蛋,一听刘备哼了一声,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走到桌边,指着桌上的装备道:“这些东西可都是你的吗?”
我点头道:“嗯,是我的。”
“啪!”张飞一下拍桌子上,连刘备都吓了一跳,张飞这一惊一乍的,谁和他在一起,心脏一定要好,不然就冲他那大嗓门儿,一般人就吃不消。
他拍完桌子就笑了,道:“哈哈,这位兄台果然是个痛快人,一问就承认了,很好,来呀,帮他松绑,让他画押!”
“画押?”我一听,不愿意了,心想我什么也没招,让我画什么押?
这时两个兵过来就要给我松绑,我急忙道:“慢!张大人,画什么押?”
张飞这时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道:“我说兄台呀,你这是给我装愣吗?既然你承认这些东西是你的了,那你就是黄巾余孽啊,画了押,明天就可以上路了,不受一点活罪呀,你这个人很是聪明啊,哈哈!”
我正在想着,我聪明这是自然的,但这些东西他妈和黄巾军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想完,张飞又接着道:“若是别的犯人,我可能还要让他供出同党,但耿大人求了个情,让俺们对你从宽处理,你背后的同党俺也不予追问了,谁叫俺大哥仁慈呢。”
听到这里,我才对耿大人刮目相看了,他还算是言而有信,没有连累郭家的人,但我这时不得不问张飞:“张大人,我承认,桌上那些东西都是我的,但是怎么会到你们手上的呢?这些东西和黄巾军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飞道:“哈哈,问清楚了好,问清楚了死的明白,省得到了地府做了糊涂鬼,俺老张实话告诉你,苏双是我大哥的朋友,他举报的你,明白了吗?”
我听完,苦笑一下,心想果然是苏大脸给打的小报告。想了一下,我便点头道:“好,好,我算是认裁了,但我也实话告诉你,桌上那些东西,根本不是黄巾军的!”
张飞又笑了,道:“你别想蒙我,我大哥说了,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朝庭根本没有,只有黄巾叛党才会造出这些破玩意儿来!”
我这时叹了口气,心想,哎呀,你们也太看得起黄巾军了,他们比神仙都神,我那些装备,可都是近两千年后的东西,他们造的出来吗?
我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张飞把手雷拿了起来,我这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本想让他放下,但想了想,张飞这熊孩子,从来不听话,万一他和我对着干,不就完了吗,于是我干脆不说话,心想他拿着看看就放下了,毕竟我没来的时候,他们也没乱动,不然早就炸了,但是,这回好像不一样,张飞的手正放进了那个保险销的拉环,一边念叨着一边问刘备:“大哥,你看这东西,怎么有个拉环,先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他说话间已将拉环拔下,我突然大叫一声:“小心!你怎么把它拔了呢?张大人,千万不要乱动,千万不要让你手上的东西掉地上,或者是发生碰撞,不然我们全部都要死!”
刘备这时见我突然大叫,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稍稍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看了看张飞手上的手雷,关羽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但他这时也捋了捋胡须,那表情像是在说我危言耸听。
有几个狱卒已经下意识的往牢门口挪了挪,准备着随时跑出去。
张飞已然不动了,望了望他手中的雷,又望望我,半信半疑的问我:“真的假的,你说这东西。。。。。。一掉地上,我们全部都会死?”
我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张大人,现在我建议你把它拿到外面,找个空旷的地方,远远的扔出去,然后趴在地上,等它爆炸之后你再站起来。”
我说完这句,立马想到他可能不用趴在地上,因为我相信他的力气够大,也扔的够远。
张飞这时默念着我的话:“扔出去,趴地上。。。。。。”他这时突然笑了,道:“你逗我玩呢?这玩意儿真能爆炸?”
他说着话,又回头看了看刘备,像是在等刘备的意见。
刘备望了望我,对张飞道:“三弟,看这位兄台之言,绝非戏言,这样吧,你照做。”
张飞这时好像不愿意了,道:“大哥,他可是黄巾党,黄巾党就知道吓唬人,弄些妖魔鬼怪的东西蛊惑人,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太平,狗屁不是,我就不信这东西真能爆炸,我就扔地上了!”
他说完这句话,一撒手,手雷掉地上了,刚好滚在我面前,我突然嘶心裂肺的大叫起来:“都快出去,快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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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我喊完后,几个狱卒一窜就窜了出去,其中一个还摔了个狗吃屎,但又急忙爬了起来,张飞却是咬着牙,直盯着手雷,刘备和关羽似乎也没有要跑出去的想法。我想着,这兄弟三个,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我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嘭——”一声响,我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顿时牢房里一片安静,片刻后,我马上就想到了,这手雷并没有先前的威力,若不然,此刻我早就被炸得血肉横飞了,于是我缓缓张开了眼,眼前的一幕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我看到狱卒都在牢门口探出半个头来,刘备和关羽都用衣袖挡住了头,好在古代的衣袖够大,而我看了半天才看到张飞,本以为他跑了出去,不料他却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就跟抓到的罪犯蹲在墙角的动作是一样的。
又过了片刻,他也站了起来,他站起来还在揉着双眼,边揉边骂道:“哎呀,这什么玩意儿,弄得我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一看他的脸,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的脸除了眼圈周围是干净的,其他地方都是黑灰,他这时竟成了包公的脸,我这时往地上一瞅,原来手雷的口是对着他那边的,手雷没爆炸反倒是喷出一股黑烟来,哈哈,喷了老张一脸黑,我终于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
但这时张飞突然满带怒火的瞪着我,喝道:“他奶奶滴!你笑什么!”
“嘭!”张飞这时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立马笑不出来了,因为我这时因为疼痛不得不咬紧了牙,我感觉我的肚子就要被他打扁了,但我仍觉得,他这时只用了五成的力,若用尽全力,指定能一拳把我打死。
张飞打完我,似乎还是不解气,突然道:“吹牛!你们这些个黄巾军,就知道吹牛!你不是说那东西一爆炸,我们全都要死吗?老子怎么还没死?吹牛!”
张飞这时才回过头,往桌边走去,但我立马看到刘备捂住了嘴,关羽张了张嘴,这二人肯定看到张飞的包公脸想笑出声来,但又不好意思。
张飞好像憋了满肚子的气,提起我的钢盔一下朝牢门口扔去,道:“什么破玩意儿!”好在狱卒人多,几个人一伸手就接住了,他们都没见过这东西,觉得新鲜,在一边瞎捣鼓起来。
而张飞这时又拿起了烟雾弹,走到我跟前,盯着我问道:“刚才那玩意儿那么小,你说能把我们都炸死,现在这个这么大,是不是能把安喜县给炸了?”
我这时心想,这个东西我也不怕,你爱往哪儿扔往哪儿扔,爱拉保险销你就拉,反正伤不了人。但我这时觉得张飞实在是好玩,于是摇摇头道:“这东西虽然大,却不会爆炸,可是会冒出一股烟,等冒出一股烟之后,里面就会跑出一头猪来。”
张飞一吹鼻子,道:“哼!吹牛!骗小孩子呢你?别说里面没有猪,里面就是有猪,俺老张往这里一站,它也不敢出来!”
我在心里呵呵一下,心想,那是,它当然不敢出来,它怕你杀它,你先前可是个猪见愁。
我刚想到这里,张飞就把烟雾弹绑到了我的小腿上,我一下就慌了,虽然这玩意儿不具杀伤力,但若真想害人,那也是没问题的,这东西发生化学反应,一冒烟,也是烫的很,他妈,这熊孩子想害死我啊!我急忙苦着脸对张飞道:“张大人,你快点把这东西拿掉啊,会出人命的!”
刘备这时终于劝道:“三弟,不要乱来,还是快点让他画押吧。”
张飞这时哈哈一笑,道:“大哥,没事儿,玩玩嘛,好久没这么玩了,哈哈。”
他对刘备说完,又望着我道:“你别骗俺老张了,刚才你就说会出人命,也没见谁没命,反倒是喷了俺老张的眼,这回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儿,哈哈!”
他刚一笑完,就把保险销给拔了,他太聪明了,都玩出经验来了,他一拔掉保险销,一股白烟登时冒了出来,好在烟口是朝下的,但这烟直往上升,还是呛到了我的鼻子,我这时也该庆幸一件事,我庆幸张飞没把烟雾弹丢到我的裤裆里,不然。。。。。。,那什么,呵呵。
烟一出来,果然那外壳开始发热,好在并不是很烫,不一会儿,烟就弥漫了整个牢房,我几乎看不到刘备的脸了,张飞往地上一蹲,被呛得捂住了鼻子,但他还是不肯离去,估计他就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但关羽和刘备这会儿都受不了了,捂着鼻子咳了起来,但听关羽终于道:“大哥,走,快快出去。”
我也忍不住咳了起来,我只觉得喉咙被烟熏得极难受,我极力的屏住呼吸,但根本没用,眼睛也开始流泪,但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喊着:“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呀!”
这人话音刚落,我就隐约看到外面十几个人提前水桶就过来了,看也没看,往里面使劲儿的泊起水来,他们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人没有,只管泊水,这下把火炉泊灭了,我这时感觉烟雾弹越来越热,急忙抖了抖腿,竟然被我抖掉了。
张飞离我比较近,我看到他竟然被泊成了落汤鸡,他这时窝了一肚子的火,冲出去就大喊道:“奶奶滴!刚才谁泊老子一身水?”
并没有人回答他,大家都知道要挨打,傻子才会承认。
我听见张飞又道:“泊个甚哪!哪里着火了,刚才谁说着火了?!”
还是没人回答他。
而这时我又听到了刘备的声音:“三弟,快把那东西扔到外面去,那犯人还没画押呢,别把人呛死了。”
张飞这回算是听话,又捂着鼻子回来了,一看烟雾弹掉在了地上,望着我道:“你本事真大啊?怎么弄掉的!?”
我边咳边道:“张。。。张大人。。。别。。。误会了,这是它自己。。。。掉的。”
张飞稍稍迟疑了一下,道:“自己掉的?好,好,老天都帮你。”
他说完话就去拿烟雾弹,一下烫到他的手,他急忙丢掉,用脚给一段一段的踢了出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烟也散得差不多了,但我现在实在是头昏脑胀,就在晕与不晕之间徘徊,我这时看到刘关张三个人再次走了进来。
(本章完)
我这时又想笑,因为我发现,刘备和关羽也是浑身湿透,被泊成了落汤鸡。
张飞又站在了我面前,他被水泊过之后,可能又摸过脸,所以他的脸这会儿是一道灰一道灰的,像大花猫似的,我看到后,又想笑,但也只是嘴角带笑,张飞瞪我一眼,伸长了脖子,道:“你笑个甚!”
“嘭!”
他说着话,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震得整间牢房翁翁的响,这一拳倒是把我吸进去的烟打出来不少,紧接着他又是边打边骂:“我打你个吹牛!我打你个骗子!”
刘备又说话了:“三弟!不要乱来,别把人打死了,他还没画押。”
我这时心想,刘备老是说我没画押,看来我不画押是死不了了,所以我决定这辈子都不画押了。但我觉得刘备这时应该制止张飞这种乱打人的行为。
张飞听完刘备的话,脸上毫无收敛之意,道:“嘿嘿!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我不把他打死,我打他个半死!叫这小子骗人!”
我这时实在是疼得利害,急忙咬着牙辩驳道:“张大人。。。我并没有骗你啊,我跟你说了,那东西要冒烟的啊。”
张飞又是一拳,打完这一拳才冲我不怀好意的笑道:“你没骗我?那俺老张问你,你说冒烟之后就会出来一头猪,猪呢?!”
说完这句,他又是一拳,打完这一拳,他可能觉得有点儿累了,开始喘气,眼睛一扫,扫到火炉的火灭了,于是又叫道:“来人呀!把火炉给我烧上,我要好好烫烫这小子,叫他不老实!”
我其实早就笑不出来,我这时感觉喉咙里有一股东西流出了嘴角,咸咸的,我知道,这一定是被张飞打出来的血,这时我立马咬了咬牙,想着,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肯定被他整死,这刘备,也不见得仁慈到哪里去,看着张飞这样打人,也不管管,于是我决定要反击。
我这时狠狠的咬了咬牙,瞪着张飞道:“姓张的!你这样绑着我打,算他妈什么本事,有种的,把我放开,咱们单挑!”
张飞这时好像被我骂傻了,硬是愣愣的看着我,看了半天才道:“哈哈哈哈!好!单挑!俺老张就喜欢单挑!”他说到这里,便冲身后喊道:“来人呀,给他松绑!我要打扁这小子!他还是第一个敢跟我单挑的犯人!俺老张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多长了个头!”
被松绑之后,我轻松多了,先看了看我烫到的腿,还好没事。
张飞这时把袖子一撸,腰一蹲,作出了狮子扑兔的姿态,道:“来吧!看我怎么打扁你!”
我这时浑身酸疼,不得不对张飞道:“等一下张大人,我要热一下身。”
张飞这时把刚才的架势收了收,道:“哼!婆婆妈妈,像个娘们儿!”他一摆手,道:“热吧,热吧,怎么热我都要打扁你!”
我这时只能厚着脸皮开始热身,他一个劲儿的要说打扁我,我心里十分不服,想着,奶奶个腿的,待会儿看看到底谁打扁谁!
我先做扩胸运动,然后开始扭腰,又蹦了几下,开始做俯卧撑,做完俯卧撑我又开始拉腿,然后又开始三百六十度扭脖子,刘备和关羽好像对这一系列动作很感兴趣,狱卒也在窃窃私语,而张飞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我换个动作他就伸一伸脖子,最后终于看不下去了,不耐烦道:“你完了没有,到底打不打,别在这里给我跳舞,我没兴趣!我现在就想打扁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吐才道:“好了,来吧,看看到底谁打扁谁!”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他,但我心理上必须战胜他,必须放话出来吓吓他。
张飞一乐,道:“好,来!”
我道:“张大人,咱们谁先倒地,谁就输!”
张飞道:“好!我不信你这个瘦子还能把我摔倒了!”
我这时也撸了撸衣袖,比张飞撸得还高,身体作出搏击之状,我看准机会,就动手了,一脚踹在张飞胸膛上,本来想着这一脚能把他踹倒,哪想他站在那里却是稳如泰山,一把拉住我的脚,我这时另一只脚也借力飞踹在他胸膛上,然后一个后空翻逃离他的手,稳稳落地。
这时我发现刘备眼睛突然亮了,光看我这一手,就知道我身手不凡。
张飞这时变被动为主动,冲上来就想给我胸口一拳,我一躲,他打了个空,我趁机往他屁股上用力踹了一脚,他险些摔个狗吃屎,但还是没倒地,他这时有些生气,骂道:“奶奶滴!玩阴的,来!”
他转过身来,直接拉着我左胳膊,想给我一个过肩摔,我右手一个抵住他的肩,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因为我觉得他力气真的很大,比我大很多。
张飞见过肩摔摔不了我,又用脚攻我的下盘,我一蹦,他也没攻到我。
数个回合过后,我便找到了个好机会,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勒住了他的脖子,左手把他的头往后一搬,他一下倒地上了。只要头一被控制,再利害的人,他也是干瞪眼没办法。
张飞一倒地,我就把他松开了,他站起来后,还想再打,我急忙道:“张大人,你已经输了。”
张飞这时眼睛四下一看,做出一副赖账的样子,道:“谁说我输了?”
我笑道:“张大人,刚才咱们定好的规矩,谁先倒地谁输,你还想死不承认吗?你大哥二哥都听到了,不信你问他们。”
刘备关羽皆点头,张飞自知赖不掉了,把脸一横,道:“我不问,反正这局不算,咱们再比一局!”
我眉头一皱,想这张飞就长了一张赖账的脸,今天不让他心服口服,他是不会认输的,再说我把他再摞倒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就认准他没我灵活,想到这里,我便道:“好吧,那就再比一次!”
我说着就又作出了打架之状,但张飞这熊孩子却不动了,道:“你先别急,这次,咱们到外头去,这牢里地方小,俺老张使展不开手脚,外头宽敞,只要你敢到外头,我一定打扁你!”
(本章完)
我这时心想,外头地方大又怎么样,你还想飞起来不成?
我自然是有恃无恐,点头道:“好,外头就就外头!”
说话间我和张飞就往外面走,牢头倒是很敬业,急忙对手下狱卒道:“都快点到外面去,做好防守,别让这个黄巾余党趁机溜了!都快!快!”
我这时心想,溜你妹!我是那种人吗?不过,我本来没想到这一步,他这一提醒,我倒真动了这个念头,我相信,凭我每天五公里的晨跑,这里的狱卒没一个能追得上的,也没一个能跑得了那么久,尤其是牢头,那肚子圆的,就像个皮球,他走路都费劲,更别说跑步了。
但当我走到外面的时候,我就悄悄的打消了要逃跑的念头,因为我发现四周这时已经布满了弓箭手,只要我一跑,马上就会变成刺猬。
我和张飞这时又开始打了,这有点儿像乡村大舞台的感觉,转圈儿都是乡亲们,我和老张是演员,张飞这回像是卯足了劲,就防着我勒他的脖子,一冲上来就防我的手,逮到机会就往我身上打,一打就一个叫声:“嘿!”“呀哈!”“哈!”。。。。。。
叫得我烦死了,简直心烦心乱,我最后终于受不了了,也叫了起来,不过我不是像他这样叫,我是像李小龙那样的叫,我一出拳就叫一声:“啊打——”
“啊打————”。。。。。。
这个效果好像不错,老张一会儿就让我给叫蒙了,我趁机又勒到了他的脖子,一下把他摞倒了。
他又是不服,站起来,大喘着粗气,吹着胡子道:“我不服!你就知道弄别人脖子,这不算!”
我这时又把眼睛望向了刘备,意思是,老刘你看看吧,总不能让你弟弟回回赖帐吧?
刘备也是聪明人,看到我望他,他便走了过来,郑重的对张飞道:“三弟,这位兄台有言在先,谁倒地谁就输了,你就认输吧。”
张飞这时眼睛眨了几眨,我想他可能在想,输给一个犯人,实在丢人丢到家了。果然,他眨了一会儿眼,又把脸摆了起来,道:“不行!大哥,我知道我为什么输了,是因为我今天早上没吃饭!”
我这时一愣,心想,大爷的,花样真多,你可真是花样少年,你这是变着法的不认输啊!
但我这时也没办法,只能道:“你早上没吃饭,我也没吃啊,咱们都没吃,这是公平比赛。”我这时硬了硬头皮,接着道:“张大人,你这。。。。。。你这不是明摆着耍赖吗?”
“我耍赖?!”张飞这时突然一瞪眼,瞪得我心里毛毛的,然后他又接着道:“有种咱们下午再比一场,是输是赢,俺老张绝对承认!这回绝对是一言九鼎!”
我这时叹了口气,心想,你丫的还知道一言九鼎这个词,我看你就是一言九赖,说话就跟放屁差不多。我虽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说出来,灵机一动,我突然想了一个主意,于是对他道:“好,再比一场也无妨,不过,如果你再输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飞好像吃了一惊,板脸问道:“什么条件!”
我管他板不板脸,直接道:“如果你要是再输了,就得放我走,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狗屁黄巾军!”
“放你走?”张飞嘴角一歪,冷笑道:“我说你这是做梦呢?俺老张实话告诉你,放你走是不可能了,不过俺老张答应请你吃一顿好酒。”
我这时也板了板脸,心想,算了,看来他们认定我是张角的徒弟了,但我只要不画押,说不定就死不了,那刘备老想着让人画押,大概也是想以理服人吧,若犯人不画押就给弄死,那就是草菅人命,当然也可以弄死之后,再拿着他的手指给摁上手印,但我相信那不是刘备的作风。
哪知,我刚想了这些,就看到刘备笑了,瞅瞅我,又瞅瞅张飞,最终还是瞅着我,道:“兄台,若下午你还能赢我三弟,我答应你的要求。”
我听完十分激动,急忙对刘备一拱手,道:“多谢刘县尉!”
我话音一落,刘备就带着关羽走了。
张飞这会儿傻眼了,怔了半天才望着刘备的背影道:“不是。。。。。。大哥,这也太。。。太便宜这小子了吧?”
刘备并没有回头,我这时看着张飞,一脸得瑟的笑,终于让我捡了个便宜,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但张飞这时又咧了咧嘴,对我道:“你还笑?哈哈,下午你输定了,俺大哥答应你的条件,那是对我有信心,他相信我不可能会输给你,所以才敢这么说!”
他说完这些话,心情好像好了许多,对我笑道:“哎呀,俺老张中午得多吃几块肉,下午一准儿打扁你!”
我听到“肉”字,也咽了一口口水,急忙对张飞道:“张大人,你看,咱们是公平比赛,你中午吃肉,总不能让我吃萝卜吧,要是这样的话,你赢了我,也不光彩对吧?”
张飞歪嘴一笑,道:“你小子,脑袋可好使啊!行,我看你也就是那秋后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说完便冲牢头大喊道:“牢头,中午给他加只鸡,挑大的,让他吃饱,省得他说俺老张欺负人!”
说完这句,他也走了。而我,又被带回了牢房。并不是审我的那间,那间可能是专门审犯人用的,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能进的,现在这间倒也好,是个单间。
而我又想起了那间牢房还放着我的装备,手雷和烟雾弹都没了,算是消除了一大隐患,而突击步枪早就被我取下了子弹,子弹就放在了背包的侧包里,桌上还有两把匕首,现在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了。
过了一会儿,牢头就带着两个人给我送饭了,他一进来就挺着圆肚子对我笑道:“嘿嘿嘿嘿,邵也,我们来给你送饭了。”
我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牢头道:“哎呀,瞧你这话说的,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了,这里能把张将军摞倒的人没几个,你可是名声大噪啊。”他说着话,亲自把一盘鸡端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不知道是白切鸡还是口水鸡,我早就饿了,这时看到鸡就直流口水。
随后他带来的两个狱卒又把食盒里的菜端了出来,一盘花生米,一盘青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我想在这牢房里,算是最好的菜了。
两个狱卒一出去,我端起碗就吃了起来,牢头好像并不打算出去,这时又是嘿嘿笑道:“邵也,你可多吃点儿,这有两碗饭,不够的话,我们再给你加,吃饱为止。”
我说:“好。”
这时牢头又道:“邵也,下午你可一定要赢啊。”
我这时一愣,仔细望了望牢头,见他还是一脸笑,心想,这牢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难道他是挨过张飞的揍,记恨于心,想借我报复他?
我想到这里,便问道:“牢头,你为什么希望我赢,按理说你应该希望张大人赢啊,他可是你的老大啊。”
(本章完)
牢头这时附在我耳际,小声道:“哎呀,兄台有所不知,我在你身上下了赌注了,我赌你赢,哈哈,那张大人虽说是我老大,但我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吧?”他说到这里拍拍我的肩道:“对不对,哈哈哈哈。”
我看到他笑的那么二,也就点点头,道:“嗯,说的也对。”
我说完话后,又接着吃东西,吃的很快,因为我真的很饿,跟张飞打架,实在是累。
他趁我吃饭之际,又开始说话了,他好像很喜欢跟我说话,他接着道:“邵也,其实一进来我就看得出来,你绝对有两下子,他们都说你个子高,长得就跟竹竿似的,必输无疑,但我相信我的眼光,他们都押了张大人,而我候德柱,依然押你,结果你真赢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谢谢你。”我干笑了两声,心想,原来他叫候德柱,这名字好,但我觉得他的笑似乎有那么一点牵强,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管他假笑还是真笑,我接着吃,正在这时,烧火炉那个龇大牙的狱卒过来了,一过来也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个牢房倒是一派喜庆,谁在这里坐两年牢估计都能延年益寿,天天能看到笑脸,他笑完就对候德柱道:“老大,前两局你押张飞,小的陈二险胜,不知道这回您押谁?”
我一听,马上明白了,怪不得这候德柱刚才笑的不自然,原来在说谎。
候德柱谎话被拆,这时笑容也没了,嘴巴气得鼓起老高,瞪着陈二,瞪了半天,“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道:“我这回押你!”
说完这句,候德柱就坠着重步,挺着肚子出去了,他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估计是气的。从候德柱打人的力度上来看,他指定是输了不少钱。
陈二这时被打得在地上捂着脸,疼得咧起了嘴,愣了半天,才眨眨眼,喃喃道:“押我干嘛,我又不和张大人打。”说完话就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一边往外走一边埋怨道:“这老候子,指定在家里又受老婆的气了,无缘无故打我脸,哼!”
我本来个子大,吃的就不少,三盘菜两碗饭都吃完了,刚好吃饱,人一吃饱就犯困,我也不例外,不一会儿我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张飞把我踹醒的,这熊孩子,把我凳子踹倒了,我睡觉时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他要喊我一声,没准我能醒,可他就是不喊,一脚把凳子踹倒了,我一醒,就看到他拉歪了脸在那里笑,笑了半天才道:“哎呀!我说邵也,你可真行啊,这明天就要砍头了,你还睡得着?!俺老张真服了你!”
我揉了揉眼,站了起来,这时才仔细看张飞,我一看,愣了,我发现张飞身上多了个东西,这东西正是他的武器,丈八蛇矛!
我看到后,皱眉问他:“张大人,你带兵器来干什么?”
张飞咧开大嘴,哈哈哈哈一阵笑,笑完后才对我道:“俺老张想好了,为了公平起见,上午规矩你定,下午规矩俺老张定,咱们这回比兵器,还是谁先倒地谁就输!哈哈,我一定打扁你!”
我板了板脸,心想,这谁给他出的馊主意?还带玩花儿的,比起兵器了,难道是刘备?他这是怕我赢,所以才来了这么一个损招?哦。。。。。。刘备啊,你这个。。。卖鞋翁,阴险小人,哼!
但说到比长兵,我还真不行,我只会用那些短兵,学的都是近身直接毙命的招术,哪里练过什么大刀长矛。
我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候德柱过来了,腆着个圆肚子过来了,手上却多了一把刀,一进来在张飞面前顿了下,冲他嘿嘿一笑,没理他,然后就朝我走来了,一见我,笑得更欢了,边笑边把刀递给我,道:“少爷,这把刀是我花了好多钱买的。。。。。。”他说到这里,把声音又压低了些,深深的道:“你可一定要赢啊。”
张飞一听候德柱给我买了刀,不高兴了,瞪着他道:“哼!我说老候子啊,你咋地胳膊肘往外拐啊,俺老张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见你买把刀送给我啊?!”
候德柱满脸憋曲道:“哎呀,张大人啊,你就别挖苦我了,你手上的兵器,那可是最好的铁打的,我买刀送给你,你也不一定看得上啊。”
张飞道:“哼!借口挺多。”
我这时掂了掂刀,约莫有十来斤重,也不轻,这要让我抡起来,抡不了几回手就酸了,更不用和张飞的丈八蛇矛比了,听说他的蛇矛可不轻,有几十斤重,我力气确实没他大。
正在这时,陈二过来了,冲张飞一拱手,笑道:“张大人,外头弓箭手都准备好了,刘县尉问你们何时出去比试?”
张飞摆摆手,道:“你去告诉俺大哥,马上就出去。”
我这时拉了拉脸,道:“张大人,我看就不出去了。”
张飞一皱眉,道:“你不出去,难道要在这牢房里比不成?”
我道:“不是的,我是说不用比了,我认输了。”
我说一说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张飞这时耸了耸肩,咬牙道:“嘿嘿,我说邵也,俺老张中午可是吃了一锅饭哪,我这吃饱了饭,卯足了劲儿,就等打扁你呢,你却来一句不比了,你逗我玩哪!?”
候德柱一听我认输了,险些没坐地上去,张飞一说完话,他就把我拉到了一边,苦口婆心的对我道:“邵也啊,这玩笑可开不得啊,你这一不比,我不但押注的钱亏了,我还赔了把刀呢,你这。。。你这不是害我嘛!”
我听到这里,没有说话,却在心里想着,我是多大头戴多大的帽子,要比摔跤,我绝不认输,可要比长矛,我自愧不如,谁赢谁输显而易见,反正赢了我看刘备也未必放我,我现在有点儿不信他,不比也罢,再说这最后一局,本就是刘备这个卖鞋翁设计的,不比!
候德柱见我不说话,脸变得更苦了,比苦瓜都苦,他咽了一口口水才接着道:“邵也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买刀的钱,可都是背着我家母老虎拿出来的,她要是知道了,非闹翻天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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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我这时把刀递给候德柱,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候哥,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听兄弟一句,以后啊,别赌了,从古至今,凡赌博的,都没一个好下场的,回家跟你老婆好好说说,把赌博给戒了,她就不跟你闹了,我姥姥说了,女人都心软。”
候德柱这回是欲哭无泪,苦着脸对我道:“那。。。那就先谢谢你姥姥了。”
我道:“不用,不用。”
我说完就转过了头,却听到候德柱在后面小声嘀咕道:“这以后要是不赌了,那在牢里不得憋死啊。”
这人没救了,我一个将死之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飞见我和候德柱说完了话,便问道:“少爷!俺老张现在问你,你是打也不打?!”
我这时十分淡定的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然后往上面一坐,道:“打不打都一个样,我已经认输了,张大人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吧?”
正在这时,陈二又进来了,一进来就对张飞道:“张大人,刘县尉叫你出去一趟。”
张飞一眨眼,问道:“出去干吗,这小子不出去,我跟谁比?”
陈二陪笑道:“不是的张大人,上头好像来了什么人,刘县尉叫你一起去迎接。”
“哼!”张飞狠狠的吹了一下鼻子,对着我埋怨道:“若不是你婆婆妈妈,俺老张这会儿早打扁你了,弄得现在比也比不了了!”
他说完话,拿着蛇茅就要出去,但好像气还没消,又折了回来,黑着个脸,瞪着我道:“行,你不比就不比吧,俺老张也不勉强了,明天俺老张就让你画押,你要是不画,哼哼,俺老张就请你吃红烧铁板!”
他说完,一甩衣袖,板着脸走了,我确定他说的红烧铁板就是那烙铁刑,我也确定他不是开玩笑的,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是咬着牙的。想到那烧红的铁,我还真有点瘆的慌。
张飞走后,候德柱又走到我旁边,劝道:“我说少爷啊,你这何苦呢,气得张大人要对你动刑,我看不如拼他一拼,刘县尉说了,你赢了张大人,他就放了你,你要拼赢了,就一举两得,一是救了自己的命,二是我赢了赌注,到时候我请你吃鸡腿。”
我一听,作势叹道:“候哥说的也对,但人家现在不比了,鸡腿我也吃不上了。”
候德柱一听,眼睛都亮了,道:“哈哈,邵也,你等着,我去说服张大人!”
“这。。。。。。”我刚要拦他,但他这会儿一溜烟儿就出去了,我刚卖了个乖,他就当真了,但话又说回来,要让我画押,我是指定不画,但让我受那烙刑,我真不如拼他一拼,于是这会儿,我又期待能与老张一决高下。
过了有一两个小时,候德柱回来了,他的步子是缓慢的,眼神是落漠的,一进来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天不说话,我也看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候大哥,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张大人到底还比不比?”
候德柱道:“督邮来了,还比个屁呀,他这一来,张大人估计这几天都没空来牢房了。”
我一听张飞来不了了,那他们暂时应该不会来让我画押,指不定事情到时候怎么变,我的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看到候德柱不高兴,我有意调侃道:“这。。。这张大人不来了,你看我的鸡腿。。。。。。”
我话没说完,他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鸡腿就别想了,我还吃不上呢,你呀,就暂时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话他就溜了。
果然,刘关张自此之后,几天都没有来,然而,福兮祸所伏,牢头候德柱也从那天开始虐待我,大爷的,先给我撤了桌椅,然后天天给我喝稀粥!连粥都不让我喝饱,好在陈大牙有时候偷偷给我加点肉,我才能保持体力,我知道,他给我塞肉是感谢我帮他赢了钱,但我仍觉得赌博不是什么好事,这几天他也输了钱,我连肉也没得吃了。
又过了一两天,候德柱神神气气,嘻嘻哈哈的走进了牢房,一进来就大喊道:“都听好了,你们这群犯人,有福了,督邮大人有令,要把你们全部放了!”
他在这边喊,陈大牙在里面喊,确保所有的犯人都听到。
牢里的犯人,听到这里,已经炸开了锅,个个高兴的蹦了起来,有的相拥而泣,哭着说,出去一定好好做人,有的几个人把一个人抬了起来往天上扔着玩,欢呼雀跃着,就跟过年相差不多。
候德柱看到犯人笑,他也咧开了嘴的大笑,笑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笑收了收,提了提嗓门儿,又接着道:“大家静静,督邮大人这回可是冒了天大的风险,来放你们出去,所以每人要给五百钱的辛苦费,哎呀,五百钱买回一条命,怎么算都划算,哈哈,你们都赶紧的!你们都有福了!”
我听到后,把脸一沉,又坐回了墙角,心想,果然没那么好的事,天上不会掉便宜,还是为了捞钱,这就是变着法的贪污,我身上又没钱,还是乖乖的坐在这里吧,于是我把眼睛一闭,准备睡觉,但候德柱似乎就盯着我,看我睡大觉,便过来把我叫醒了,道:“我说少爷啊,人家都忙着出狱呢,你这。。。。。。还有空睡觉啊?”
我把头扭过来,没精打采的道:“我不睡觉干嘛,我身上又没钱。”
候德柱道:“你身上没有没关系,你家里有啊,快点找人送个信,让你家里送钱过来,难道你还想在这里把牢底坐穿了不成?”
我叹道:“坐什么穿啊,张大人不是还要审我的吗?”
我说完这句,候德柱把大腿一拍,道:“哎哟喂,我的少爷啊,你还等张飞来审你,那你只怕等一辈子也等不上了,他们三兄弟,昨天就跑了!”
我一愣,寻思着问道:“跑了?不可能吧,刘县尉可是这里的老大啊,他跑了干吗?”
候德柱道:“他大,他有督邮大吗?听人说啊,督邮让他办事,他不给办,督邮要撤他的职,结果他把督邮给打了,打完就溜了,官也不坐了,你看,这叫什么事儿嘛!”
我听到这里,才想起来,历史是有这么一段,督邮让刘备给红包,刘备不给,督邮恼羞成怒,要撤他的官,他把督邮打了,然后跑了。
我猜呀,这督邮思来想去,不捞点儿油水回去,实在心有不甘,于是就要对犯人下手,督邮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我这时突然笑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件好事,于是我站了起来,抖了抖精神,对候德柱道:“候大哥,既然刘备跑了,那你得放了我啊!”
(本章完)
“放了你?”候德柱嘴一歪,眼里闪出一丝邪气,似笑非笑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道:“候哥,你想啊,我本是刘备抓来的,现在他跑了,没人审我了,你就发发慈悲,把我放了吧?”
候德柱这时思索片刻,才对我道:“你的案底是还没上交,我也有办法把它消掉,可是。。。。。。”他说着,把一只手伸出来,做出了要钱的动作,接着道:“我没油水捞啊!”
我这时在心里叹道,果然,钱在什么时候都是个好东西。
我这时已经无语了,用网络上的词,就是呵呵了,我又坐回了角落,准备睡觉,顺便也想想怎么脱身,要不要强行越狱,凭我的能力,完全是没问题的。
但是,我刚回到墙角,就听见候德柱他们齐声道:“小的们见过督邮大人!”
我一听,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了牢门口,也想瞧瞧这个督邮大人是个什么模样,果然,我看到督邮大人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长的没让我失望,他个子不高,一米六的样子,肥头小耳朵,就像是冬瓜上挂了两个饺子,眼睛倒是长得不大不小,脖子几乎和下巴是连在一起的,很粗,肚子也很胖,比候德柱胖了一圈儿,脸上还有鞭打之后留下的红道道,嘴角的浮肿明显还没消下去,我肯定刘备是打到了他的牙,不知道他的牙掉了没有,但是我的牙,在喝了几天稀粥之后,也终于寿终正寝了。
正在我想着是不是官越大吃的越胖的时候,督邮说话了,他问候德柱:“我听说,这牢里,有个人把张飞揍了两次,这件事是真的吗?”
候德柱急忙见牙不见眼的道:“是,是真的,是真的,嘿嘿,大人有何咐吩?”
候德柱虽在笑,但督邮却好像并没有心情看他笑,而是又板着脸问道:“那个揍张飞的人在哪里?”
候德柱这时把头一扭,用手指着我道:“大人,就是这个人。”
督邮这时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从下到上看了一遍,然后半信半疑的问候德柱,道:“揍张飞的,就是这个傻大个儿?”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有点儿不高兴了,大爷的,连个话都不会说,居然叫我傻大个儿。
候德柱这时急忙点头道:“是他,没错,督邮,这小子身手可是不错啊,我是亲眼见过的。”
督邮这时又把我仔细看了一遍,来回踱了几步,又问候德柱,道:“我看他身上没多少肉,张飞可是比他胖的多啊,他真能把张飞揍倒了?”
我这时咧了一下嘴巴,心想着,我是没什么肉,但都是肌肉,至今八块儿腹肌还在,要是在女人堆里一脱上衣,那铁定是迷倒一大片。
这时候德柱见督邮不相信他的话,便又道:“大人,您要是不信,可以试他一试。”
督邮道:“怎么试?”
候德柱道:“我在牢里找两个人,跟他一比,有没有能力您一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我听到候德柱的话,十分不开心,就找两个人,你这是揶揄我吗?太小看中国特种兵了,我想到这里,把头一仰,道:“至少得找十个人,十个人如果能把我摞倒了,我就在这牢里,把牢底儿坐穿!”
我说出这话,把督邮给说愣了,他又重新把我打量了一遍,好像从来没见过我一样,打量完我,他终于歪了歪嘴巴,笑了,但却是冷笑,他冷眼瞧着我道:“哎哟,你还挺嚣张,吹牛也不怕牙疼,呵呵,好,好,有种。”他不住的点着头,然后就竖起了大拇指,点完头他就直接对候德柱道:“好,就给他找十个人,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吹牛!”
我看到督邮一脸的嘲讽之色,一股热血就涌上了心头,看来不给他们露一手,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这个特种兵的利害,于是我就大声叫了出来,道:“十个太少,给我找三十个!”
我说完话,就看到督邮突然一愣,眼睛都瞪大了一倍,他可能在心里想,这小子还和我较上劲儿了。他愣完便咬了咬牙,道:“行!就三十个,哼,你小子,刚才吹的是小牛,这回又来吹大牛,我就看你最后到底吹的是什么牛!”
我发现督邮说完话,脖子都红了,眼睛是斜瞪着我的,这时已经悻悻的转了身,然后重重的摞下了一句话,道:“牢头啊,到外头比,里面地方小。”
候德柱这时已经把我放了出来,边带我往外面走边道:“我说少爷啊,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三十个人可不是三十粒饭,你一口就能吃了的,你万一打不赢,这不是开罪督邮大人吗?本来嘛,你这个案子就没人审了,掏五百钱就出去了,现在弄得。。。。。。哎,弄不好可是要丢命的,刘备把督邮大人打了,他这是找人出气呢,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啊。”
我道:“候大哥,你说的也对,但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钱,也不打算出去了,我就是死,也不想让人瞧不起。”
说话间已经到了外面,四周还是布满了弓箭手,而候德柱把我带到外面后,便着手挑那三十个人,不一会儿就挑好了,净挑了些瘦的,个子小的,我知道他也可能是为我好,这人心底还不算太坏,毕竟我在牢里那么多天,也没见他欺负过哪个犯人。但我这时真不介意他挑一些精壮的卒子,于是我有了提意见的想法。
但是,还没轮到我提意见,督邮就拖着他那胖身子走了过来,将那三十个人扫视了遍,然后脸色难看的望着候德柱,道:“我说老候子啊,你这眼睛有问题啊。”他说着便伸手指了指那三十个人,道:“你看你,什么眼神儿,这都瘦成猴子了,还能打架啊?”
候德柱这时嘿嘿一笑,解释道:“督邮大人有所不知,这瘦的,骨头硬,耐摔。”
督邮一听,立马吹了一下鼻子,“啪!”一下打在候德柱帽子上,他要没戴帽子,这一下得打到头上,打完他,督邮便道:“就你能!我是让你找人摔那个吹牛的,不是找挨摔的,还什么耐摔,我看你就挺耐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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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候德柱一听要摔他,急忙苦着脸道:“哎哟,瞧督邮大人说的,哪能摔我啊,我这骨头软,一摔就散架了,要不。。。。。我再给您换一批?”
督邮瞟了他一眼,道:“行了,退下吧你就,你这眼神儿有问题,挑的都是烂番薯,本大人亲自出马!”
督邮说着就撸了撸衣袖,但因为他吃的胖,胳膊粗,袖子没能撸起来,我站在他后面,差点儿笑出声来。他这回专挑那些壮的,高的卒子,我可以作证,他的眼神儿绝对没问题,当然,也不全是壮的,有几个是充数的,他挑好之后,觉得十分满意,点点头就走了回来,然后候德柱急忙献上了茶,他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便对那三十个人开口道:“都听好了,就你们眼前站的这个小子,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放话出来了,说他一个人能揍倒你们三十个人,我是死也不信哪,我这辈子,就恨那些吹牛的人,今天你们给我好好的揍他,给我往死里揍!谁要是把他揍死了,本督邮,赏五十钱!”
他说完这些话,我看到那三十个人的眼睛都开始发亮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揍我了,他们肯定十分愿意,并且可能都在心里想着,这五十钱是拿定了。
我这时心里也有想法,为避免待会儿混打的时候我出手太重,伤及无辜,我便转过身来,对督邮道:“大人,小人有话说。”
督邮先是一愣,然后一拍大腿,道:“哈哈,怕了吧你!说吧,你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我会叫人传给你的家人的。”
“我呸!乌鸦嘴,你才遗言呢。”当然,这几句我只在心里想了想,没敢说出来,这时我才轻哼一下鼻子,道:“大人,咱们打架也得定个规矩,我提议,待会儿在打的时候,凡倒地者,不可再打,当然,若我倒地,我自觉认输,到时候任凭督邮大人发落。”
督邮这时一眨眼,道:“得,还有规矩,行,就依你,我还就不信邪了,三十个人摞不倒你?!”
他说着话便突然一哼鼻子,大叫道:“都给我上!往死里打!”
我听到后,急忙转过了身,再看那三十个人,像一群饿狼一样的扑了上来,看来这群人为了那五十钱,今天非把我揍扁了不可,但近身搏击,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这帮人没受过专业的训练,哪里是我的对手,有的一脚被我踹倒,有的被我一拳打到鼻子,坐地上捂着鼻子嗷嗷大叫,有的被我锁着喉咙,一用力就推倒了,也有人在后面偷袭我的,但我反应很快,反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立马来了一个过肩摔,这一系列动作过后,人就倒了一大半。
我这时也有点累了,大口吸着气,他大爷的,若不是喝了那么多天的稀粥,现在他们都倒完了,由于我营养不济,这时真感觉有点儿力不从心,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剩下的人摞倒,不然我没法向我穿过的那身军装交待。
我这时大概数了一下,就剩下十个人了,但这十个人此刻并没有要冲上来的意思,而是围着我像乡下埋人转灵一样的转了起来,转着还带蹦,他大爷的,真他妈晦气!我敢肯定,这几个人刚才肯定在后面没往上冲,不然这会儿肯定没力气蹦。
这时他们其中一个人边蹦还边说话,道:“我说兄弟们,咱们就剩十个人了,一人还有五钱分,他也不比咱们多长一条腿,待会儿,咱们四个人抱他的两条大腿,四个人抱他的两条胳膊,两个人抱他的头,把他抬起来,然后往地上狠狠一摔,保证叫他站不起来!”
他话音一落,我就听见督邮“啪!”一声,把手一拍,道:“好智谋!这样分析好了再打,一准儿能赢,刚才那一窝蜂的冲上去,根本没屁用,一会儿就倒了一堆,刚刚谁出的主意,待会儿赢了,到我这儿领赏!”
候德柱也拍马屁的跟着瞎叫:“好智谋,好智谋!哈哈。”
我听完他们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他妈也叫智谋,真是笑掉大牙,还想抱我的大腿,想得美,我的大腿不是谁想抱就能抱的。
那个出主意的人一听还有别的赏,头皮一硬,大喝一声:“上!”几个人就都跟着他冲了上来,当然,要是我站着不动,他们的所谓的智谋还有用,可我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站着不动给他们摔,他们一抱我就一躲,专往他们后面绕,不能再让他们围着我,那叫包围式战斗,也叫瓮中捉鳖,一旦被围就进退两难,我这时必须用一招反客为主,变被动为主动,从后面,我逮到一个就摞倒一个,终于剩最后一个了,就是那个出主意的人,个子没我高,但比我壮些,力气确实有点儿,身手也有点儿,像是个练家子,这个人估计也是安喜县里最拿的出手的狱卒了。
摞倒前面几个人,我大概用了五分钟,可这时他一个人我用了十多分钟也没能摞倒,他确实有点儿本事,但这也和我多天喝稀粥有关,若不然早把他打趴下了,并且有几下,他还差点把我摞倒了,那督邮一看我快倒了,就急忙站起身来拍手叫好,然后看到我没倒,他又黑着脸坐了下去。
我这时体力明显处在了弱势,不得不向对手使心理战,于是我开口道:“这位兄台,好身手啊,不知高姓大名?”
这人好像不屑跟我说话,一边防备着,一边用眼睛直盯着我,道:“我叫宣高,不用记我姓名,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今天这五十钱,我算是拿定了!”
我道:“好。。。。。。好,兄台这名字,起的好,果然人如其名,你名字叫宣高,武艺也高,在下。。。。。。在下佩服,佩服。。。。。。”
我说完这些,发现他并没有被我的话分散注意力,他的戒备心理丝毫不减,我们又对视着转了几圈,我又接着道:“兄台,我今天碰到你。。。。。。也算是阴沟里翻船,算命先生给我算过。。。。。。他说我这个人天下无敌,唯一的克星就是名字里带高字的人,我今天算是认裁了,你快点儿上来,把我扑倒领赏钱去吧。”
果然,他听完我的这些话,嘴角就浮现出一抹得意之笑,这是轻敌的表现,也正在这时,督邮喊了起来:“我说。。,那谁,你愣什么呢,把他给我揍倒啊!你俩在那儿转着玩儿呢,眼都给我转花了,你快点儿给我上呀,揍倒这个吹牛的!”
(本章完)
宣高听到督邮喊话,一咬牙就冲了上来,我自知这时他已成骄兵,所以这次一定要使出全身力气,一次制敌,不然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于是我先做了一个攻他下盘的假动作,然后突然攻上盘,直接勒到了他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的头往后一按,他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我下手这么猛,明显是他意料之外的,因为他之前觉得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根本不可能有力气用这么一招,这一招也是两次摞倒张飞的成名绝招技,我现在已经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把宣高摞倒以后,他好像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躺在地上根本不愿意起来,两只拳头拼命的捶着地面,捶得“嘭嘭”的响,捶了好一会儿才停,但他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这时一愣,还以为把他打死了,但我很快就发现,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明显在呼吸,我看到这里,就转身向牢房走去。
我赢了他们,自然没有钱可拿,只是证明了我并不是吹牛,证明了特种兵的实力,一个人打三十个人也是没问题的,而现在,我必须回牢房,抱着把牢底儿坐穿的假心理,大胆的想着越狱计划。
但事情并不像我想的这样,我刚走了几步,督邮就把我叫住了,把我叫到了他的跟前,脸上的表情也由对我这个吹牛的人的厌恶转成了欣慰,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他望着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邵也。”
“少爷?”他有些惊讶的把我的名字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我在忽悠他,紧接着他的眼睛就望向了候德柱。
候德柱急忙点点头,道:“是的,大人,这小子真的叫少爷,姓刀口邵,也行的也,嘿嘿。”
督邮听后,眼里又恢复了方才的那种温和,紧接着他便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串钱,对我道:“来,这是赏给你的,另外,我还要再给你加一个特珠的待遇。”
“还要增加待遇?”我思索着接过钱,并没有说话,刚才这督邮还信誓旦旦的要让人揍死我,这会儿居然给我赏赐,他还要增加待遇,我真有点丈二和尚了,难道刚才他对我表现出来的厌恶之色都是演出来的,那真是这样的话,他不去拍戏倒真是可惜了。
但我这时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请我帮忙?
我刚想到这里,就听督邮道:“我决定今天就放了你,并且把你的案底给消了,还你一个自由身,你觉得如何?”
我听后转了转眼睛,觉得他这个决定非常好,但我马上又想到,这胖子的话可能只说了一半,于是我道:“督邮若能放了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人可能还有话没说完。”
督邮一听,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我是打算让你跟随我左右,保护我的安全,并且每个月还有钱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听到这里,我心里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原来这胖子是被刘备打怕了,所以才想找个人来保护他,换句话说,就是让我当他的贴身保镖,而之前找人揍我,也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
想到这里,我便一口答应了。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出狱的,看来我的越狱计划完全没有机会表演了,这时反而觉得心里空空的,然而我知道,我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我跟督邮走的时候,看到宣高还在地上躺着,我这时就在心里纳了个闷儿,你说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输了场比赛吗,又不是掉了块肉,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懒得去管他了,跟着督邮就往前走,但是,我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宣高大喊一声:“督邮大人请留步!”
听到这一声喊,我们几人同时回头,却看宣高正拼命的往这边跑,督邮突然一缩身子,道:“快,快给我拦住!”
我知道,督邮以为他要冲上来打他,所以叫我拦他,我这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于是急忙往督邮前面一挡,问他道:“你要干嘛!?”
宣高还没跑到我面前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这一跪,把我们几个人都跪愣了,他跪下后便对督邮道:“督邮大人,救命啊。”
督邮听完他喊救命,肥乎乎的脸上泛上一丝迷糊,问宣高:“救什么命?谁要杀你吗?”
宣高这时头往地上一磕,又接着道:“督邮大人,救救我娘的命啊,求你了。”
督邮这时更加迷糊了,摸了摸饺子耳朵,半天才道:“难不成有人要害你娘?”
宣高这时又往地上磕了个头,苦着脸道:“督邮大人,我娘病了,家里没钱,我想问你借点钱,给我娘看病,再不看我娘就没命了。”
“什么?”督邮这时几乎是一惊,然后指着他冷哼道:“什么玩意儿,你问我借钱?我没听错吧,我他妈还没捞到钱呢,你还问我借钱,没有!”
督邮说着,笨笨的把衣袖一甩,转身就走,但宣高这时似不依不饶,又往地上磕了一个头,道:“督邮大人若不肯借钱给我,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督邮这时笨重的身体迅速回转,倒也灵活,我跟在他身后,差点儿没被他的胖肚子给顶倒,他这时又折回来几步,把胳膊往腰间一架,哼笑道:“呵,好,还威胁我,长跪不起是吧,我让你永远起不来!”
他说着就对候德柱道:“老候子,去叫几个人来,把他腿给我打断!我让他以后连跪都不能跪!真他妈扫兴,借钱都借到督邮头上来了!”
候德柱一听要打断宣高的腿,他自然不会同意,那宣高可是他手下,多少有点儿感情,再说候德柱也不是那种绝情的人,于是便过来拉着督邮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陪笑道:“督邮大人别生气,这孩子啊,是想钱想疯了,他娘病了,您就多担待点儿,我让他起来回去就是了。”
督邮这时也顺着候德柱往外走,看来并不是一定要打宣高,听候德柱一说,他便发牢骚道:“这真是。。。。。。荒唐!荒天下之大唐,他娘病了,问我借钱?他就是借个十八圈儿,也不借不到我头上来,这都什么人啊!”
(本章完)
候德柱急忙连赔笑带点头,道:“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啊,这小子脑袋有问题,我回头好好管教管教。”
候德柱陪督邮继续往前走,而我,已经悄悄的掉了头,我终于知道宣高刚才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和我打了,也理解了他倒地时用手捶地的那份沮丧,原来他需要这些钱给他娘治病,先不说别的,单是这份孝心,就让我十分感动,我这时情绪不免有些激动,像我这种铁一样的汉子,居然有种要流泪的冲动,我急忙望了望天空,抑制住了要流下的泪,掏出了那一串钱,递在他手上道:“快起来给你娘治病去吧。”
他这时缓缓站了起来,眼里竟然也含着泪,天哪,要命啊,大男人都开始学大姑娘了,他这时急忙抹了抹泪,对我道:“少爷,这钱,今后我定会加倍还你的。”
我这时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我的意思是不用还了,不知道他理解了没有。但我这时突然想到了他的一句话,他在和我打架的时候,就说:“今天这五十钱我拿定了!”
他还真的一语成谶了,我这时候有点信命了,看来那五十钱真不属于我,它在我怀里刚暖热,就又回到了宣高的身上。
而督邮这时也刚好回过头来,对我道:“我说少爷啊,你干嘛呢,给我走快点儿,我告诉你,以后你与我的距离,不能超过一丈远,就张飞那么能打还被人偷咬了一口呢,指不定安喜县哪个刁民想咬我呢,以后你眼睛放亮点儿,多注意周围的情况,还有,就刚才,那个问我借钱的人,我看他也有点身手,贼眉鼠眼的,你给我防着他点儿,别叫他偷摸的揍了我。”
我听完他的话有点儿想笑,这胖子真让刘备给打怕了,于是我道:“督邮大人放心,有我在,保证你平安无事。”
督邮这时又仔细看了看我比他高了一个头的个子,觉得非常满意,于是点了点头,让候德柱回牢房了,而我跟在他身后,接着往前走。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他的住所,这是他的临时住所,独立的院子,并不是很大,但也很讲究,干净,整洁。
他把我的房间安排在了他的隔壁,然后叫人给我换了几件像样的衣服,并且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还有酒。我知道他让我吃好的,并不是为了好好招待我,而是怕出现状况的时候,担心我没力气揍别人,毕竟在牢里我喝了很多天的稀粥,并且今天还来了一场以一打三十的比赛,若不是我经过特种训练,以一般人的毅力,根本就扛不下来。
一桌子的鸡鸭鱼肉,还有酒,我不知道督邮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一起吃,这样可以减少点儿浪费,但我突然觉的他的房间很神秘,并不会轻易让人进去,连饭菜也是放在门口,他自己开门端进去的,这些都是我偷偷看到的。
然而,不得不承认,他给我的酒非常好喝,醇厚柔绵,香气纯净,甘润清冽,喝一口就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一个字,爽!这酒的味道,是现代的酒根本无法比的,我现在终于知道张飞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了,也明白了古人为什么说,“酒乃英雄血,无酒不英雄”,所谓的英雄,不是吃货就是喝货,单说这酒,我就觉得这趟三国真没白来。
我吃饱喝足后,便往床上一躺,正准备好好休息,可这个时候,却听到了敲门声,“当当当”三声,紧接着候德柱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少爷,在不在,我是老候子啊,我来看你了,哈哈。”
我这时一愣,我才离开牢房不到三个小时,他就来看我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此来肯定有事情,我这时很想学别人一样,让他自己进来,因为门根本没栓上,但我突然觉得这样并不礼貌,于是我从床上滚了起来,给他开了门。
我一开门,他就溜了进来,我看到他手上正拿着我的头盔,突击步枪,还有两把匕首,他溜进来之后,把这些东西随便往桌边一丢,迫不及待的拿起我喝剩下的半壶酒,直接往嘴里灌,灌了好几口才抿了抿嘴,一边饿死鬼一样的用筷子往嘴里塞着肉,一边对我道:“你小子,就是有福气,名字起的好就是吃香,督邮王大人,请你喝的是这世上最好的酒,这酒的名字叫“肚里香”,杜康老祖的独门秘制,看来王大人对你不薄啊,这酒我问他要了几次,他连一滴也没让我沾。”
我这时清点着我的装备,其实也没什么点的,一眼就看过来,手雷和烟雾弹都没了,就剩这三样东西了,我拿着匕首用拇指试着它的利度,然后慢慢的对候德柱道:“候大哥,这酒当下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你也可以买来喝啊。”
候德柱这时呵呵一笑,神秘兮兮的望着我,嘴里还在嚼着刚咬下去的那块儿肥肉,道:“傻小子,这你就不知道了,这“肚里香”不是谁想买就买的到的,这酒只有长安城里,朝庭才有,不出售,不是大官根本喝不到,别说喝不到,就是闻也闻不到。”
我这时把匕首放下,往床上一躺,道:“哦,还有这么个规定。”我说完这句话就把眼睛闭了起来,因为我实在是困得利害。
然后我就听到候德柱站了起来,道:“嘿嘿,今天算是沾了你的光了,吃了一顿好的,好了,我也要走了,咱们来日再见。”
我这时睁开眼,看到盘子里的菜被他一扫而光,那半壶酒估计也见底光了,我斜眼看着他走到门口,忍不住道:“候哥啊,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了,毕竟我可不想再去坐牢。”
候德柱回头道:“呵呵,也对,那咱们就永远不见。”
说完这句话,他就小心的把门关好,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让督邮发现他来蹭酒喝了,不然肯定会被骂的。
可他刚出去,我就听到了督邮的声音:“老候子,你给我站住!”
(本章完)
老候子这时呵呵一笑,道:“哟,这这。。。。。。真巧啊大人,您还没歇着呢?”
督邮道:“我哪有空歇啊,那些犯人的钱,你收的怎么样了?”
候德柱道:“大人,这恐怕没那么快,只怕要过几天才行。”
督邮道:“嗯,三天之后,把钱给我交上来,我没空在这里耗,我日理万机,我还要去别的县巡查。”
候德柱道:“好,好,一定尽快,一定尽快,那我先走了啊。”
他们没有再说话,而我觉得督邮真比皇上都忙,还什么日理万机,想到这里,我睡意上涌,在“肚里香”的醇香之气包围下,我安然的睡着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踹醒的,我看到督邮踹我,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揉揉迷糊的双眼,问道:“怎么了大人?”
“哼,怎么了!”王大人黑着个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如果不是他吃的胖,他这时估计能蹦起来三尺高,他瞪着眼指着我道:“我说你。。。。。你这个吃货!哎呀,你这吃完就睡呀,睡得比猪都死,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这踢都踢不醒。”
我这时眨了眨眼,想着,看来我这个人确实不适合喝酒,一喝酒就毫无戒备心理了,已经发生了两次,第一次是耿大人把我灌醉那次,张飞他们把我绑了起来,我站在那里居然还能睡一个时辰,第二次就是今天,我也不知道王大人踢了多久才把我踢醒,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醒的好吧,于是我急忙对他解释道:“呵呵,王大人,刚才喝了点儿酒,酒劲儿上来了,就睡了一会儿,你也知道,上午我打了一场群架,累的了,累的了。”
王大人这时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你说的也对,这个理由我愿意接受,好吧,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看你以后的表现。”
他说完这句便转了身,道:“走吧,跟我出去走走。”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把一把匕首别到腰间,随便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出房门后,悄悄把门关上,然后悄悄跟上他,问道:“王大人,我们要去哪里?”
王大人这时回过头对我一挑眉毛,神秘一笑道:“呵呵,带你去一个男人都喜欢去的地方。”
说完话,他继续往前走,而我却跟在后面喃喃道:“男人都喜欢去的地方?赌场吗?”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们走到了一个很热闹的街,真没想到,在黄巾之乱之后,还会有这么热闹的街,然后王大人走到一个酷似客栈的门前停了下来,指了指上面的招牌,对我道:“看到了吧,就是这里。”
“下马。。。。。。威。”我刚念完,王大人就白了我一眼,道:“什么下马威,这是“下马楼”,字都不认识,我看你也不像是读过书的人,走吧,别愣着了,进去吧。”
我们刚一进来,就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朝我们扑了过来,直往我们身上趴,那个胖子一下就搂住了那姑娘的腰,我这时一下头就蒙了,原来他妈这是青楼,刚才门口也有几个,只不过跑到边上去拉人去了,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哦,解释一下,我说的眼熟也只是在电视上看的,我真没来过这种地方。
紧接着我就感觉一股很浓的花香味儿扑鼻而来,然后花红柳绿的姑娘,摇曳在楼上和楼下,而刚才往我身上扑的那姑娘,我一下把她推到了一边,但她似乎已经把粘人的技术练到了家,我虽在往前走,但她还是不停的往我的身上蹭,手也在我的身上乱摸,一边摸一边道:“哎呀,这位公子,您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跟我见外了呢,我是小红袖啊,你可真坏,又把人家给忘了,讨厌。”
哎呀,在这女人拼命撒娇的言语诱惑下,我竟然有了反应,这一点证明,她的确是个老司机,于是我急忙咬了咬牙,对她不加理会,直跟着督邮后面,而她,也一直跟在我后面,直到上了楼。督邮掏钱给了老鸨子,开了两间房,他进了其中一间,在进去的时候,大声对我道:“少爷,尽情的玩儿,出事我会叫你的,我们明天见。”
我听后,生硬的点了点头,进了另一间房,当然,在我进入房间的时候,把那个叫做小红袖的女人轰了出去,说实话,第一次来这种风月场所,我真有点儿手足无措,但如果哪一天我变坏了,肯定是这胖子给带的。
我在桌边坐了下来,屋里的摆设并不多,红烛,粉床,一张厚实的圆桌而已,这时我就又开始想这青楼的名字,我突然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很好,“下马楼”,确实符合这时的情况,兵荒马乱,是为了让骑马的人,或是当兵的人下马来寻乐,有的人一当兵多年都闻不得女人香,而我这时也突然想到了为什么军队里那么多训练,其一是让我们增强体质培养节操,其二就是防止我们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有一种预感,我将在三国经历很多第一次,比如说,第一次坐牢,第一次逛窑子,将来可能还会有第一次那什么,呵呵,不知道哪个姑娘会有这个福气,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这种风月场所里的,因为我觉得他们并不漂亮,甚至连丁咚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而我刚想到这里,门就被推开了,这里的门是没有门栓的,如果有,我早就栓上了,不知道青楼里是否都是这种设计,进来的还是那个小红袖,他是端着个拖盘进来的,拖盘里放着三盘菜,一壶酒,两个杯子,一开门她就呵呵呵的笑着,一直没停,笑的那么妩媚,摄人心魂,而我在这时,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到这种地方来,因为在家里,自己老婆根本不会这么迷人的一套。
小红袖把菜放到桌上之后,就伸出了她那春葱般的手,往我肩上一搭,道:“公子,一个人干坐着,多寂寞啊,我来陪你吧,美酒佳人,公子何不尽情享乐呀。”
(本章完)
我这时突然觉得心跳加速,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非关系的女人靠我这么近,我心里就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这时我又看到酒壶,一把抓起来,闷着头就喝了起来,连灌了好几口才停下。
小红袖见我身子稳如磐石的坐着,宁愿喝酒都不理她,嘴巴嘟起老高,没好气的冲我撒娇道:“哎呀,我说这位公子啊,你这只喝酒不拈花的,了解你的以为你不爱这些,但像我们这些不了解你的,以为你那方面有问题呢,呵呵。”
她说完自己就呵呵一下,圆场的笑笑,应付了一下尴尬,我心想她是多想那个啊,但我无论如何都应该坐怀不乱,我自认我是正人君子,这种地方,我是打死也不来的,更何况听人说弄不好要染什么病什么的,总之这种地方就是乱七八糟,还有就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保护王大人的安全才是第一要务。
至于她说我那方面有问题,我实在是气的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宝刀未开锋,再说也不会在她身上开锋,虽然她脸很光滑,嘴巴也长得好看,就是脸形不太乐观,无论如何,他说我有问题,我就有点讨厌她了,板着脸,“啪!”一声拍到桌子上,道:“在我的巴掌没落到你的脸上之前,马上滚出去!”
她看到我发火了,先前的呵呵呵也没了,把绣花手绢儿一甩,道:“真扫兴,遇到个软筷子,哼,老娘还不伺候了呢,我呸,中看不中用。”
她边发牢骚边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时看了一下她的屁股,扭的跟一朵花似的,我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儿下流。
她出去后连门也没给我关,大爷的,真是一点儿素质也没有,于是我自己去关门,为防她再次来骚扰我,我顺便搬了个椅子把门挡住了。我就坐在这椅子上,顺便也可以听听隔壁的动静,保护好王大人,为免他被人偷偷的给揍了。其实我觉得王大人带我来,也是有点儿多余,青楼里本来就雇有一些打手的,还是那句话,他是被刘备打怕了。
但是,我在门口刚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下去了,因为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其实在青楼里,这是最该听到的声音,但我实在不愿意再听,于是就走到床上,往床上一躺,开始想事情,想这跟了督邮倒是不愁吃喝,但也一定没什么出息,还有,我出来这么多天,是不是该写封信回去,给郭天他们说一下我的情况?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虽然朦胧中也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但这并不影响我的睡眠。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我醒了,这时天地间都是一片安静,难得这种地方还有安静的时候。
我是和衣而睡的,这时从床上跳了下来,有种想跑步的冲动,说实话在牢里那些天,真把我憋坏了,我刚想在屋里做它一两百俯卧撑,就看到有人推门,我立马提高了警惕,问道:“谁?!”
“我呀,快起来,该走了。”
我一听是王大人的声音,急忙过来把椅子挪开,然后他自己就把门推开了,一推开他就盯着椅子看了半天,然后一脸迷惑的问我:“这怎么回事?你挡着门干吗?还怕采花贼把你采了不成?”
我道:“不是。。。。。。昨天那个小红袖,我比较喜欢清静。”
王大人点点头,道:“呵呵,合着你不好这口啊?哈哈,那我们也是同道中人,我也不经常来,哈哈,走吧,回县衙。”
我呸!跟你是同道中人,说出这话你也不脸红,当然,我只在心里这么说了说,没敢出声,跟在他后面就回了县衙。
接下来的几天,他真像他说的那样,不经常去,因为我发现他屋里有一个女人,我也是无意间从门缝里看到的,怪不得那么神神秘秘的不让人进他的房间。
这天我又和他一起来到县衙,因为这天是收钱的日子,王大人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一想到要收钱,他就乐得跟什么似的,到县衙的时候,他就看了我的案底,上面写着我是黄巾余孽,他问我到底是不是,我当然矢口否认,他也信了,把我案底给消了,然后又咬着牙把刘备骂了一顿,叫我见了他一定打揍死他,我也只是呵呵,我自问若比长兵的话,我不是刘备的对手,因为我总觉刘备的武艺,深不可测,可能还在关羽和张飞之上,但无论如何,这个督邮对刘备已经恨之入骨了。
他刚骂完刘备,候德柱就来了,走进来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包袝的钱,一进来就哈哈大笑,对王大人道:“大人,您这回发财了,哈哈,钱都收来了,哈哈。”
王大人看着候德柱笑,他反而笑不出来了,他把银子往桌上一摊,道:“我说老候子,你逗我呢,这他妈也叫发财?!连一万钱都没有!我在其他县,最少都是两万!你还跟我笑,你还!”
候德柱这时也是把脸一沉,小声嘀咕道:“这已经不少了。。。。。。”
“啊?!”王大人突然一瞪眼,道:“你说什么?”
候德柱急忙又陪笑解释道:“王大人,我是说,这。。。这确实少,但是这兵荒马乱的,也没几个家里是有钱的,小的已经尽力了。”
听了候德柱的解释,王大人紧绷的脸才松了松,紧接着便把钱包好,道:“得了,凑合吧,还有啊,把那些没出狱的穷鬼,刑期都给我再加个十年八年的,叫他们坐牢坐个够,谁叫他们没钱呢,活该,穷鬼!”
我听到这里,立马咬了咬牙,你大爷的死胖子,你私自搜刮民脂民膏也就算了,妈八子的你还干这种缺德的事情,给人家加刑期!你这时应该庆幸我不在牢里,不然我听到这个消息,会做出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死胖子,我咒你生了孩子没**儿!
我想着就握紧了拳头,瞪起了眼睛,可这时王大人好像看到了的表情,于是斜眼看着我道:“怎么了,少爷,你瞪什么眼呢?”
我没有说话,接着瞪眼,他也接着道:“你是不是看不惯我的行为?我告诉你,你以后看不惯的还多着呢,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牢房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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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他敢说出这种话,定是料定我不会反他,也定是猜透了我是个重情义的人,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透我的,但我觉得这个督邮真不简单,识人的能力真是一流的,要不他的官也不会做到这么大。但是,我决定迟早有一天,等我把他救我的恩报之后,我要亲自为民除害,匡扶正义!
第二天,王大人就带着我卷铺盖走人了,说是要回洛阳城,按照他的话就是,以防夜长梦多,其实他是怕钱被偷。
走的时候,他屋里那个女人终于露面了,准确的说,是现身了,根本没露脸,带了个斗篷,她在上马车的时候,掀了几次斗篷,好像是想看看我的模样,被督邮硬推着上了马车,一边往马车上推一边道:“那个傻大个儿没什么好看的,长得跟个猴子似的,夫人,快点儿上车吧。”
这时我才知道,这督邮是带着老婆来的,并且他很怕她这个老婆,他也怕她老婆被别人看到,好像别人看一眼会怎么样一样,他这时看我还没上马,就过来道:“少爷,你看什么呢?以后不准看!快给我上马!”
他说完就转身上马车了,可是,我并没有上马,因为我他妈根本不会骑马,当兵的时候我连马都没见过,听说前些年部队还有骑兵连,现在哪里还有,都是开车,开坦克,只有西北那些交通不便的地方,可能还需要马。
于是我牵着马跟在后面,好在胖子的马车走的并不快,走了一段路就到了野外,我有种想骑马的冲动,凭我的身手,完全可以应付突然发状况,马若是惊了,我可以跳下来,这里人又不多,又不怕伤到人,于是我悄悄上了马,刚坐上去的时候,东西摇西晃的,不习惯,好在马是被驯化过的,几天过后,我基本能驾驭这匹马了,轻松的跟在胖子马车的后面。
又过了几天,就到了洛阳,这里比安喜县热闹的多,但是这里的人也比安喜县的人奇怪的多,自打我进了王大人的家,他们家的丫环,管家,烧锅的,都看我就像看怪物一样,看完了还在我背后窃窃私语,我逮到一个人问了问怎么回事,结果他说,是因为我长的太帅了,并且给我说长的帅了,不好。
我听完后,真是纳闷的很,就因为我长得帅,你们都把我当怪物?还说什么长得帅了不好,我看你就是嫉妒寡人比你帅!你们这群人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可是,又过了几天,我慢慢同意了那个人的说法,长得帅真不是好事,因为督邮嫉妒我长得帅,按他的话是说我长得太丑太瘦,所以要把我扫地出门,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就因为他的夫人多看了我两眼,他就要赶我走。
我顿时失了饭碗,虽然他给我了一些钱,但我如果找不到大腿来抱的话,根本撑不了多久。
走出王府的时候,门子凑了上来,笑呵呵的对我道:“这位兄台,实话告诉你,打你进我们老爷家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过不了几天,铁定要被轰走。”
我道:“难道长得帅有错吗?”
他这时眼睛滴溜一转,把声音放小了一倍,悄悄对我道:“实话告诉你吧,前几年这里有个家丁,长得挺俊,整天和夫人眉来眼去的,不久二人就偷欢了,被王大人发现了,打断了双腿,哎呀,从此我们老爷是日夜提防啊,那绿帽子可真不好戴,凡长的帅的,都被轰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个歪瓜裂枣,哎呀,我真要谢谢我爹妈,把我生得这么丑,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混饭吃,哎呀,美呀。”
我听完后,看到他一脸陶醉的样子,还有他那长歪了的脖子,板了板脸,一声不吭的走了,心想着,这年头长得丑还吃香了。
我从王大人家没走出多远,就找了个饭馆,吃了两个菜,一个豆腐,一个鱼,吃的不是很开心,我觉得那个厨子肯定没考厨师证,因为他做的鱼有点儿糊了。
从饭馆出来后,我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于是我想出了个主意,让老天爷替我选个方向,我把包袝里的头盔拿了出来,我记得上面有个坑,待会儿我放地上一转,那个坑对着哪个方向,我就往哪个方向走,说起这个坑,是当时救我的时候,郭老二用箭射的,在这里我要感谢他没把头盔射穿,不然我现在只怕已经到了阎王那里。
这个方法果然不错,在帽子转了多圈儿之后,那个坑对着的是正北方,看来我真该往北方走。
做了这个愉快的决定之后,我就愉快的上路了,其实我早就想过了,洛阳城里是不能待久了,再说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投的人,朝中掌权的那些人,不是十常侍,就是像王督邮的这样的只知道捞钱的缺德的人,没一个值得我投靠,我要抱大腿,第一步就是要离开洛阳城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走到一个林间弯路,树很高,当然了,当下正是夏天,树木枝叶茂盛,但我发现这条路上的人并不多,我走的时候,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又走了一会儿,我终于看到人了,几个人蹲在一个大石头上,那石头是长冬瓜形的,不是很规则,两个人躺着那么长,截腰高,得有几千斤,那几个人我只当是在上面乘凉,也没理他们,但他们却似乎很想理我,终于,他们中间有人喊话了,那个人是看着我喊的,道:“卖石头!”
我心想,那么大的石头,谁要啊,对着我喊也是白搭,但是,当我刚走过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就追了上来,然后把我死死的围在了中间,还是刚才喊话的那个人,胡子拉渣,头发蓬乱,宛如鸡窝,光着个膀子,胸前的毛很多,黒呼呼一片,此刻正站在我正前面,死死的盯着我的眼,不紧不慢,不卑不亢道:“卖石头。”
我一看,情况有点儿不妙,他们这是想强买强卖啊,于是我耸了耸肩,勉强笑着道:“几位兄台,我不买石头,再说了,你们那石头那么大,我就是买了,也拿不走啊不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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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这光膀大汉看我笑,他却还是板着个脸,一点儿也不友善,片刻后,他脸上又悄悄浮出了不怀好意的笑,还是不紧不慢的道:“你拿不走,是你的事,但是你买石头的钱,必须留下!”
他语速虽然不快,但一字一句我都听得非常清楚,并且他语气坚定。我听完他的话,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这是拦路打劫,只是花样变了变。
我想到这里,便咬了咬牙,也盯着他的眼,哼笑道:“这位兄台,这光天化日的,你们还想打劫不成?”
“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几声,然后眼睛又突然狠狠的瞪着我道:“不错!老子就是要打劫!”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石头边上发出:“噌噌——噌噌——”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那边正有三个人在石头边上磨大刀呢,我说石头边上怎么那么亮呢,原来都是磨刀磨的,我心想他们这是磨刀助威吗?
我这时又笑了笑,心里并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要是真打起来,他们这些人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我弄不过张飞还弄不过他们吗?再说了,就算打不过他们,也能跑得过他们,几年的负重长跑我也不是白练的,于是我有恃无恐对这大汉道:“兄台啊,实话告诉你吧,就是耗子见了我,都是绕着走的。”
他听完我的话,眼睛突然眨了眨,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于是他悄悄的围着我转了三圈,之后才似笑非笑的道:“你是说。。。。。。你能耐很大,大的连耗子都怕你?”
我道:“呵呵,不是,兄台误会了,我是说我很穷,连耗子都嫌弃我,我哪里有钱买石头啊。”
我说完,他的眼马上就盯上了我背后的包袝,笑道:“兄弟,你这是涮我呢?你说没钱就没钱啊,兄弟搜一搜就知道了,来呀,搜身!”
我急忙把手一伸,道:“慢!”
看他们停手之后,我又对那带头大汉道:“要搜我的身,可以,咱们单挑,如果你能把我摞倒,我就把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下!”
大汉一听,微微一愣,“啪!”一声一拍手,道:“好!你小子有种!你是老子打劫这么多人之中,第一个敢和单挑的人!”他说着话就把手摆了摆,道:“兄弟们都闪开了,小心拳头扫到鼻子!老子给你们露一手,好久没打人了,手都痒了!”
他说着就按了按手关节,发出了那种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比我稍低几公分,头微抬,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毫无怯场之意。
我看他那些狐朋狗友都闪到了一边,把包袝也放到了地上,然后也开始热身,做了第十八套广播体操,这群人也像安喜县牢那群人一样,看的是一愣一愣的,管他们怎么看的,我做完之后,又是按照套路来,晓之规矩,谁先倒地谁输。
他还放狠话出来了,如果我把他摞倒了,他就认我当干爹,我一听,真愣了,这家伙够狠的,下这么大的赌注,但是当他干爹,我嫌老,于是他的好意,被我委婉的拒绝了,我道:“兄弟别冲动,爹不能乱认,如果你输给我了,放我过去就行了,你要是觉得心里过不去,你就叫我一声大哥。”
这时他狰狞着脸,道:“呸!美了你还!你以为你真能打赢我吗?看拳!”
他正说着话,一拳上来就想打我的鼻子,我一闪,他打了个空,于是又反手过来攻击,手脚并用,出拳虎虎生风,看起来也像是有两把刷子,不过比张飞比起来,还是稍显逊色。
又打了一会儿,我就觉得他下盘功夫很硬,有点儿像鬼脚七的脚,出脚真的很快,踢到我几次,差点儿把我踢倒了。我在心里默默的给他的脚点了个赞。
我一直躲,躲,躲,处在弱势,他那些同伙都拍手给他叫好,在一旁笑的嘴都歪了,这帮笨蛋哪里知道我的利害,我这是诱敌之计,骄兵之法,待会儿给他来一个回马枪,保准让他措手不及,笑到最后才叫笑。
我看那大汉累得开始喘气了,突然发动了攻击,身子一闪,闪到他侧身,右手一下勒到了他的脖子,猛一用力他就倒在地上了。用的正是我的成名绝技,蓦然回首巧锁喉,这个名字是我想破了脑袋才想出来的,凑合着用吧,这一招是百试百灵。
我把他们老大一摞倒,顿时天地间一片安静,有的正在鼓掌,手鼓到一半儿,停了,个个嘴巴半张着,跟个二愣子似的愣住了。他们终于都消停了,可是我突然觉得,我来三国打了这么多架,从来没有一个人给我助威的,在哪里我都是孤身奋战,真是寂寞啊,不过还好,每次我都能赢,也算是抚慰了一下我心灵上的寂寞。
这大汉输了之后,脸上那种毒恶之气,就已经消失了,我这时看他,倒觉得他有几分和善,他这时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往地上一跪,对我一抱拳,声音洪亮的喊道:“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我这时一愣,他果然还拜上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比张飞那熊孩子强多了,张飞输了两次还是死不认帐,硬要跟我比兵器,眼前这大汉倒是诚实守信,输了就是输了,他也没怪我耍花招什么的,我顿时也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于是急忙把他拉了起来,笑道:“好汉多礼了,你这一拜,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我说完,便把我的包袝背上了,对他一抱拳,道:“好汉,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说完话,就要走,但是又听他道:“大哥且慢!”
我回过头道:“怎么了兄弟?”
他道:“请问大哥尊姓大名?”
我还以为他要把我留下当山大王,我自问我干不了这个,原来他是想问我的大名,他这一问,我倒也想知道他的名字,因为我觉得他虽为山贼,可能也是生活所迫,以他豪爽的性格,还有那一身英雄气,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于是我笑道:“我叫邵也,你呢?”
(本章完)
他这时抱拳道:“小弟周仓,见过邵大哥。”
他说着又叫他自己的兄弟过来拜见了我,我也客套的抱了抱拳,其实除了周仓外,其他人我并没有认真去看,但我总觉得周仓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这时我竟硬是想不起来。
和他们话别之后,我就又接着往北走。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叉路口,我又不知道往哪边走了,于是我又把头盔掏了出来,放在地上一转,上面那个坑对着了靠右边的一条路,我收起头盔,就踏上了这一条路,有个这样的头盔还真是好,至少不会让我患上选择困难症。
又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棵大树下,我一屁股坐在了树下,因为我这时实在有点儿累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坐下来之后,我才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我他妈忘了带干粮和水了,本想着走一会儿,就会有村庄什么的,结果我放眼望去,竟然一眼望不到村庄,这条路还真够长的,我这时在旁边随便拔了一棵草杆放在嘴里,实在是有点儿渴了,嘴里叼根东西咽咽口水,我还有点儿想抽烟了,别看我是个好兵,但我小时候也是个熊孩子,小学时就没少躲在厕所抽烟,那时候觉得好玩,好酷,长大了才想吃后悔药,可是没卖的。
其实在郭家的时候,我就犯了烟瘾,砍了一截竹筒,也学着部队后厨老陈,自制了个竹筒水烟,没有烟丝就放了点儿弄碎的干树叶儿上去,结果那次一抽,呛的我难受了好几天,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戒烟,因为不戒没办法,根本没烟抽。
我想着想着,靠在树上,竟然有了睡意,但这时我发现头顶的树干上竟然坐着一个人,他一动不动的盘坐在树上。
刚才我并没有发现有个人,头顶忽然出现个人,还是挺吓人的,于是我又歪着头又仔细打量了他一遍,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散乱的头发完全把他的脸给遮住了,我这时轻轻叫了一声:“兄弟。。。哎,兄弟,听得到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但我看到他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在确定他不是死人后,我便把头往后一靠,眼一闭,接着睡,心想着,你不理我,我还懒得理你呢。
但是,我刚一闭上眼,就听到一辆马车疾速往这边奔来,我心想,这谁干嘛呢,赶着投胎呢,哪知我刚一睁开眼,马车戛然而止,但见这人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直接对树上那人喊道:“阿龙!你在树上愣着干嘛,快下来揍这个人,他偷了我的包袝!”
我这时才知道树上这人名叫阿龙,但他说要阿龙打我,我的头突然涨的就像斗那么大,说什么我偷了他的包袝,我本想问一句你确定没看错吗?
但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树上的阿龙就直接跳了下来,我也跐溜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没等我站稳,阿龙便一脚踹在了我的胸膛上,我的身子一下被踹飞多远,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身手,本想着凭我的身手,就算不能打遍三国无敌手,也没有人一招能把我摞倒的,但他这一脚无疑给了我一个沉重的打击,“鬼脚七”都没有这么快的脚,所以我打心里不服,先摞下是否偷包袝的事情不管,特种兵的尊严最重要,这时我决定和他正式的比比高低。
于是我把我的包袝暂时解下放到一边,然后把衣袖撸得高高的,紧握双手,把力量集中在双臂,对阿龙道:“趁人不备,踹人一脚,不算英雄,来吧,现在我们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他仍然没有说话,但双手却悄悄的握了握,这算是接受挑战了,我仍看不清他的脸,即便是此刻他面对着我,头发还是把他的脸挡了一半,一个大男人,留什么披肩发,这一点实在让我讨厌!
想到这里,我便一下冲了上来,对准他的鼻子,一拳就打了下去,如果他不躲的话,我保证这一拳能把他的鼻子打歪,但他偏偏奇迹般的躲开了,并且躲的非常快,在躲的同时,一拳打在了我的右肋上,我身子下意识猛缩一下,一阵麻疼感直逼大脑神经,疼得我直咬牙,但我不会就此认输,几秒钟后,我还是用一样的拳法直打他的鼻子,我就不信打不歪他的鼻子,但这次,他又奇迹般的躲开了,只躲开了半边脸的距离,我的拳就落在他的耳边,并没有沾到他一根汗毛,所以他这一躲还是极有水平的,我从心里佩服,但他却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了我左肋一拳,打的我身子又是一缩。
和他单挑我竟然赢不了一招,无论他的反应还是他的身手,都在我之上,我这时有点儿慌了,多年的艰苦训练,竟然动不了他一分一毫,这他妈有点儿太丢人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丢不起这个人,更丢不起特种兵的人,于是我急忙总结了我被人偷袭肋骨的原因,原因就是因为我太轻敌了,可能是之前两战张飞,以一敌三十,还有一战周仓,从未失过手,所以才造成了我这不可一世的轻敌心理。
总结完原因之后,我双手再次紧握,用力的向下甩了甩,又蹦了几下,放松了一下身子,至于第十八套广播体操,我暂时没心情做,蹦了几下之后,我打算用声音再给自己增加点儿信心,于是我冲阿龙大叫道:“来吧,你这闷蛋子,不坑一声,就知道玩阴的,刚才算是暖场赛,我让着你呢,你真以为能打败我?哈哈,来吧,闷蛋子,看我怎么打歪你的鼻子!”
本以为他木无表情,但他听完我说他闷蛋子,他就咬了咬牙,整张脸绷的紧紧的,我这时突然乐了,他的情绪居然被我的言语给扰乱了,我一看他咬牙了,急忙就又冲了上来,还是对准他的鼻子,虽然还是没打到他的鼻子,但这次好多了,我们硬是打了十几个回合,还不分胜负,我认真想来,那也是相当厉害的。
偶一停下,我发现刚才赶车那人正在翻我的包袝,于是我大叫一声:“放下我的包袝,你是偷东西还是怎么的?!”
(本章完)
哪知我话刚一说完,他就一屁股坐地上了,眼神里尽是失落之色,我急忙走了回来,一边收拾包袝一边责怪他道:“你是不是脑抽,这明明是我的包袝,你怎么说是你的呢?”
他望着我喃喃道:“我这时才发现,这并不是我的包袝,我包袝里的东西,比你的好的多,至少里面有吃的,你这里面的东西。。。。。”
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站起身来,对阿龙道:“走吧阿龙,看来包袝真的找不回来了,我们快点儿回北平吧。”
他说着话就站了起来,阿龙也转身往马车边走,我一愣,望着他俩,心想,这什么情况,你们无缘无故揍我一顿,连句道歉的话也没说,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于是我决定向他们讨个说法,所以我背起包袝就挡在了赶车人跟前,盯着他的眼,道:“大哥,你就这么走了?”
我这时才看清赶车人的长相,一张脸微胖,确切的说不是胖,而是有点儿浮肿,反正他这种胖不是正常的,眼睛很大,眼袋也很大,鼻子很扁,反正不是我打扁的,个子比我低了一个头。
他见我盯着他,大概以为我要动粗,于是急忙冲阿龙的背影叫了一声,道:“阿龙!过来。”
阿龙一过来,他就把阿龙拉在了我的正前方,然后才有恃无恐道:“你待怎么的?!”
我知道,他这是狗仗人势的行为,他大概看出来我打不过阿龙,所以才拿他挡在前面,在他的世界,好像只有武力才能解决问题,其实在三国大多数事情是这样的,但这时我并不想再动武,于是我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道:“大哥,咱淡定淡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万事理为先,你让人揍了我一顿,总得赔个礼对吧?”
他这时微微吐出口气,眨了眨眼,似把悬着的心放了放,然后轻描淡写的边转身边道:“哦,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
他话是说了,但态度欠佳,可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既然别人服软了,这个歉我就勉强接受,但我这时还是不能让他走,因为还有事,于是我又挡在他前面,道:“大哥,等等。”
他这时突然一愣,眼睛对着我猛眨几下,又把阿龙拉在前面,气乎乎对我吼道:“你到底想做甚!?”
我这时急忙笑道:“大哥,别误会,我只是想搭个顺风车罢了,不知道行不行。”
他这时眼珠又转了转,然后把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大概想看看我是不是好人,在他打量完之后,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这时他围着我来回踱着步子,道:“行是行,就是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钱。”
我这时很想问一句他是不是眼瞎,刚才翻我包袝难道没看到那一包钱?我仔细一想,他可能刚打开包袝看到不是他的也就没往下翻,所以才没看到那包督邮给我的钱,于是我把钱掏出来,道:“当然有。”
他见我掏出了银子,态度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微笑道:“你也别误会,我只是丢了包袝,所有的东西都在包袝里,若包袝没丢,搭你一程根本不是问题。”
我心想,你真会说过年话。
我们谈好之后,便开始出发了,因为去北平还要几天时间,我答应衣食住都全包,谈话间他还说自己名叫田楷,是公孙瓒手下的人,我表明了我也要当兵,他看我有身手不错,于是答应替我谋个职。
至于包袝的事,他这次是回乡探亲,在回来的途中,一不留神包袝不见了,他回去找,留阿龙在这里等他,所以才产生了后来的误会。
至于阿龙,他没有多介绍,阿龙这个闷蛋子更不会自我介绍,我这时就和阿龙在后面的车厢里,他还是一句话不说,但我发现他身后也背着一个东西,我问他是什么,他根本不睬我。
这个人实在无趣极了,所以我断定他应该是个哑巴,于是我跑到车前面问田豫要答案,结果却是相反的,他说阿龙不是哑巴,只是大多数时候不愿意说话,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对于他的事,我也不愿多问了。
几天之后,我们来到了北平,这时正赶着去见公孙瓒,但我突然觉得后面有人,我猛一转身,忽听一声“啊看招!”,几乎是同时,一个长矛就刺了过来,刺的不是我,而是阿龙。
阿龙似乎背后长了眼,这一矛正对他的背刺出,但他的身子不知道怎么一歪,那一矛就刺了个空,我和田楷急忙闪到了一边,别人打架,不知道躲的,那是傻。
我这时才看清这人,原来正是张飞这斯,我心想世界可真小啊,竟然这么快又见面了,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而是又拿长矛对阿龙开刺,阿龙却是一直躲,但张飞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阿龙开始出招了,张飞又一矛刺来,阿来身子一闪,左胳膊一挡,右手直接一拳打在张飞左肋上,这一招显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似乎不在乎这点儿疼痛,嗷嗷一叫,接着来刺,阿龙这时直接飞起一脚来踹张飞,来了个反客为主,主动出击,这一招张飞又是如料未及,慌忙之间横矛来挡阿龙的脚,但这一脚的力道并不小,张飞是挡住了,但身子也跟着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一咬牙,像头牛一样又冲了上来。
但这时忽听一个声音,道:“三弟!住手!”
我一看是刘备来了,张飞听到了刘备的声音,这才意犹未尽的收起了长矛,见关羽也来了,便叫道:“大哥二哥。”
刘备对张飞板脸,意思是在责怪他无礼,张飞这时有意躲避刘备的目光,冲阿龙嘿嘿一笑,道:“你就是阿龙?”
阿龙并无心回答他的话,而是对另一面走过来的人拱手道:“主公。”
这是我见他说的第一句话。
走过来的这个人大概就是公孙瓒了,因为这时田楷也拱手道:“见过主公。”
公孙瓒个子也挺高,和我差不多高,脸很瘦,但一双眼睛却很有精神,着一身藏青色袍子,他并没有回应田楷和阿龙,而是对张飞笑道:“张将军,你与阿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
张飞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我听说阿龙的武艺乃北平第一,俺老张本来还不服,但经刚才一试,俺老张还是有点儿不服!”
但张飞说完这句话,目光就突然转向了我,我知道,他这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道:“呵呵,真是巧啊,你也在这里!”
我这时也一笑,道:“张将军最近可好?”
张飞道:“好,好的很!”他说完这句,脸上的笑突然没了,而是把脸一板,眼一瞪,对我道:“若是俺老张记的不错,咱们之间还有一架没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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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心想,这老张还没完了,一架还要从中山打到北平不成?
其实我知道,他之所以对我瞪眼,是因为我赢了他两局,他心里一直缓不过来,但非要我再和他打,我确实没兴趣,也没必要,因为我现在不是在牢里,不需要通过比试来获取特权,我自由了,有空的话,我真要大笑三声,然后高呼:“自由万岁!”
而现在,我只能对张飞道:“张将军,我已经认输了,你也没必要和一个认输的人再比了吧?”
张飞道:“哼!没打就认输,不算男人,上次让你逃过一劫,这次你不比也得比!”
这时公孙瓒把刘备和关羽他们向田楷和阿龙介绍了一番,然后他看我和张飞像是熟人,可能也想知道我是谁,于是凑上前来,对张飞道:“呵呵,张将军,原来你和这位兄台认识啊,何不引荐一二?”
张飞一听要引荐,便乐了,道:“哈哈,公孙将军,俺老张最喜欢给人引荐了。”他说着话就指着我道:“这位就是张角的大徒弟,姓邵,名叫邵也!呵呵!”
我听完张飞的话,一脸懵逼,大爷的,我什么时候成张角的大徒弟了?
我正想说点儿什么,但我看到公孙瓒听完张飞的话,眼睛马上就亮了,眉头也皱了起来,急忙望了我一眼,然后牙就咬了起来,口气坚硬的问张飞:“你是说。。。他是黄巾余党?!”
公孙瓒的话刚一问完,就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道:“不用问了,我看他就是黄巾余党,来呀,给我抓起来!”
她话音刚一落,就有几个人冲了上来,把我给按住了,我急忙挣扎着道:“你们放开我,我。。。我这哪里是什么劳什么子黄巾党,这个黑锅,我可背不起,放开我你们!”
正在这时,我看到刘备往前一走,说话了,把手对公孙瓒一拱,道:“公孙将军,方才我三弟所言,并不可靠,还是查清楚为好。”
刘备话一说完,张飞就跳了起来,道:“大哥,你不是说他就是黄巾余党吗,在安喜县的时候,你还让他画押来着!”他说到这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会儿又改口了。”
刘备这时被张飞揭了老底,略感不悦,但还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三弟,先前把他抓来,只是为了审他,现在我倒觉得他并不像黄巾党,并且我看他武艺不错,若他愿意投奔公孙将军的话,不失为一员猛将。”
我听完刘备的话,心里舒服多了,这刘玄德,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
田楷听完刘备的话,也点了点头,把手一拱,对公孙瓒道:“主公,玄德兄所言不差呀,他与阿龙交过手,身手不错,我亲眼所见,依我看,将军就收了他吧。”
公孙瓒听完田楷的话,并没有点头,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刚才过来的那女孩的身上,用一种责怪的口气道:“馨儿,你不在房间刺绣,又出来胡闹!”
公孙瓒说到这里,对那几个按着我的人道:“先把他放了。”
我这时急忙把手一拱,对公孙瓒道:“多谢公孙将军。”
我本想着,这回算是万事大吉了,但我话音刚落,馨儿就说话了,对公孙瓒道:“大哥,依妹妹我看呢,不能就这么把他放了,这样太便宜他了。”
馨儿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瞅着我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脸皮这么厚,眼睛居然毫无留情的在我身上梭巡,我这时也毫不留情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当然不该看的地方,我眼神没多停留,她很白,着一身黄色缎子,瓜子脸,脸上没酒窝,其实我希望她有,因为我太想念丁咚了,她个子有一米六几的样子,大眼睛,鼻子很好看,嘴很小,嘴唇很薄,伶牙利齿,一看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下巴的弧度很优美,如果不是在三国,我真怀疑她打了玻尿酸。
公孙瓒听完馨儿的话,眼睛一亮,似乎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于是问道:“馨儿,你有什么想法?”
馨儿这时后背着手,围着我晃晃悠悠的转了一圈儿,然后嘴角就浮现出一丝坏笑,对公孙瓒道:“大哥,刚才田大人说他身手不错,谁知道是真是假,我看,就让他和张三哥打一架,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
馨儿话音刚一落,张飞就“啪!”一声拍了个响掌,他这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跳,他这时站了出来,道:“哈哈哈哈,大妹子说话俺老张爱听,这个提议,十分的好,哈哈。”
我这时暗暗咬了咬牙,瞪了馨儿一眼,想着,先前有人说女人是祸水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她是唯恐世界不乱,这个馨儿,有机会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公孙瓒这时也笑了,似乎也很赞同馨儿的说法,他这时把脸转向我,很郑重的对我道:“邵也,你应该听过,我公孙瓒手下,不留无用之人,更何况你还来路不明,现在你和张飞一较高下,来证明一下你的实力吧。”
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场单挑是在所难免了,而张飞这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拿着丈八蛇矛,朝我一指,铁着个脸,铿锵有力,声音响亮的道:“邵也,快来单挑,俺老张今天要打扁你,一雪前耻!”
这时其他人看到要打架了,自觉的四散开来,就剩我和老张站在中间。
馨儿随便从旁边人手里拿了一把戟,走过来递给我道:“嘿嘿,我叫公孙馨,别说本小姐欺负你,为了公平起见,我给你挑了个兵器,拿着吧!”
我这时白了她一眼,心想,你个丫头片子,假惺惺,主意是你出的,现在又来送兵器,你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我呸!所以我理也没理她,而是从腰间悄悄掏出了我的匕首。
她一看我不领她的情,气的鼻子都歪了,用力把戟往一边随便一丢,道:“哼!不识好歹,本小姐看你怎么出丑!”
说完这句,她气轰轰的站到了边,但嘴巴还是嘟了老高,我这时倒觉得她有几分可爱。
张飞这时好像不高兴了,他一看我拿了个那么短的兵器,便大声道:“我说邵也,你别逞能了,还是换个长点儿的兵器吧,省得我赢了你,将来别人说是我兵器上占了优势。”
我这时笑了笑,盯着张飞的眼道:“张大人,我看不必了,我用短兵器比较顺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寸短,一寸险。”
张飞这时从喉咙里来了一大哼,道:“哼!好,俺老张看你怎么个险!”
(本章完)
说着话,他正要出手,但刘备这时大概怕张飞手上没分寸,所以开口道:“三弟,点到即止,别伤了邵也。”
我这时耸了耸肩,心想,这刘备好像是看好我会输了一样,所以我这时也不甘示弱,虽然不知道和老张比结局如何,但我嘴上绝对不能服软,于是我道:“玄德兄,别涨你三弟的志气,灭我少爷的威风,我就算拿着短兵,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张飞一听,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大叫一声,直接蹦了起来,“呆!——看招!”
蛇矛随声到,直刺我的胸膛,我急忙侧身一躲,险些被他刺到,他居然趁我不备玩阴的,我刚一躲过,他第二招又来了,对着我的喉咙就是一阵连刺,我左闪,右闪,左闪,右闪,闪的脖子都累了,他就是一根筋,也不知道换招,我最后干脆把头一低,直接一个扫荡腿扫他的下盘,他情急之下,把蛇矛一收,蹦了起来,算是躲过了我这一招,但是我又接着扫,他又接着蹦,说时迟,那时快,我一连扫了十几次腿,他也蹦累了,咬了咬牙,再次蹦起来的时候,他喊了一声“啊架!”,手上的长矛突然来了一招“凤凰点头”,那丈八蛇矛尖真接对准我命根子就点了下来。
大爷的,这。。。。。。张飞为了赢我,简直损透了,阴招都用上了,我一看情况不妙,身子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往后一退,还没等我站稳,他一个侧身劈矛就下来了,直接劈我的天灵盖儿,我也不是傻子,不会站着让他劈,急忙一个右闪身,躲过了他这一劈。
张飞这时很得意,而馨儿在一旁“啪啪啪”把手掌拍的很响,一边拍一边叫着一边跳着:“好,好,好呀,好!”
我这时居然出了一头汗,看了看手上的匕首,居然一点儿用也没有,我心里清楚,要想用上这匕首,必须得近身攻击才行,不能一直在张飞的蛇矛前头晃,而我只要一近他的身,别说是他的丈八蛇矛,就是丈十蛇矛,他也不好使了。
我想到这里,心里有了底,大叫一声:“来呀,我要和你大战三百合!”
张飞这回闷不吭声,直接一个过喉刺就来了,我身子一歪,手中匕首挡在他的矛杆上,然后匕首紧贴着矛杆,以闪电之速,顺着杆子就往他身体上滑,他万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招,这一招叫“王五磨刀”,他情急之下急忙把矛往后抽,我直接往前跨一大步,匕首直逼他的喉咙。
此刻,全场一片安静,而馨儿那傻乎乎的叫声也瞬间消失,因为我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张飞的脖子上,而他,咬着牙,咬的嘴都歪了,眼睛斜瞪着我,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他这回再不认帐,就是第三次了,俗话说,可一,可再,不可三,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这时发现全场的人都呆了,最呆的,是刘备,他的眉头深锁,嘴唇微张,眼睛里闪出一丝狐疑,很显然,张飞会输给我,这是他出乎意料的,我想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飞的武艺,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发生了,世事就是这样,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是容易发生。
关羽的表情,和刘备差不多,公孙瓒,田楷,阿龙,还有其他人,脸上倒是很平静,因为张飞和我,对于他们来说,都不了解,不管谁赢谁输,都是正常现象,但令我意外的是公孙馨的表情,看到我赢了,她先是一愣,这会儿嘴角却浮现出一丝不知其然的笑,并且笑的很甜,她刚才还说看我出丑,怎么这会儿转变这么大,我还真是琢磨不透,但没等我多想,公孙瓒便笑呵呵的过来了,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道:“邵兄弟果然武艺了得,今天就让我尽个东道。”
他一边说着,又转过头来,对刘关张道:“玄德兄,你们几个也快来呀,今日咱们不醉不归,我有你们四人相助,真是虎生双翼,哈哈哈哈。”
本来刘备觉得挺没面子,看公孙瓒拉着我,以为要把他晾咸菜,没想到公孙瓒还回过头来对他有说有笑,他顿时沉重的心也放了放,面上也浮出一丝笑,跟了上来。
关羽也跟了上来,张飞却一声不吭的走了,他这时没有抱怨一声,我知道,人在心情极其失落的时候,是连话也不想说的,更不想抱怨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一个人,呵呵,这个人叫静静。
我们坐在了一张大圆桌上,酒菜不一会儿就上满了桌子,公孙馨一直对我笑,并且这时还坐在了我旁边,一个劲儿的跟我干杯,说让我教她武艺,但公孙瓒却多次说她胡闹,劝她回房绣花去,她就是不去,还是不依不饶的让我教她功夫,我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酒过三巡之后,公孙馨也喝的有点蒙了,硬要跟我喝什么交杯酒,我死活不跟她喝,这酒可不能乱喝。
公孙瓒终于进入了正题,和刘备分析当下形势,说什么胡人,边疆之事,我听上去是一个头两个大,一句话也插不上,田楷偶有发言,但是阿龙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从进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劲儿的吃肉喝酒,好像在路上没吃好一样,从他的伸手和名字来看,他应该是赵子龙,但史上记载,他不应该是个闷蛋子,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闷的人,他将来要是和谁成了亲,那个人不闷死才怪。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了,可这时我突又看到了他背着的东西,本来以为是要交给公孙瓒的东西,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约莫三个小时之后,终于要散了,好在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这会儿真觉得刘备和公孙瓒,不愧是一个老师教的,简直婆婆妈妈,啰嗦的要命,就那点儿事儿,这二人硬是磨了三个小时,我坐的屁股都麻了,这二人反反复复都是怎么对付胡人,边疆怎么守,北平怎么扩张,袁绍将来是大敌什么的,还说什么宦官当道,大汉之不幸,二人一说到这里就直摇头,摇完头就喝一杯,桌上的酒,就便宜他俩了,他俩要是不喝酒,这会儿嘴皮子早磨干了。
散了之后,公孙瓒让人给我安排了房间,房间很干净,我这时在心里谢谢帮我整理房间的丫环,我谢完了丫环,趁着酒劲儿上头,倒头就睡,毕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不累是假的。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人生最快乐的事之一就是,可以睡到自然醒,这件事在部队里,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
(本章完)
我一起床,便有两个丫环端着脸盆拿着毛巾进来了,说是要伺候我梳洗,我有点不习惯,让她们去外边了,这几个月,我的头发也长长了,有点儿像东瓜头,但还是遮不住我这张帅气的脸,胡子也很长,在郭家的时候,我经常拿刀来刮掉,他们都把我当怪人,这个时期的人,还是很封建的,都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不可剃,胡不可刮。
我头发可以留长一点,但胡子是万万留不得的,因为我胡子一长,就特别容易上火,嘴里会起泡,脸上也容易长痘痘,所以为了我帅气的脸,我还得把胡子刮了。
我刮胡子的时候,丫环们都趴在门口偷看,我相信,这是她们有生以来,第一次看男人刮胡子。
刮完胡子后,我便洗漱了,丫环们把屋里清理了一下,就给我上了早点,吃的时候,丫环们就说:“公孙将军吩咐了,他去练兵了,叫你自便,呵呵。”
她们边说边笑,大概她们觉得刮了胡子的男人很好笑,我听完她们的话,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后,我便走出了屋子,公孙瓒的府邸很大,我在里面随便逛着,一个不小心,就逛到了张飞这里,我一眼望去,他正在屋里拿着毛笔,在写字,哦不。。。是,画画,看到这里,我也愣了,这个五大三粗的杀猪佬,居然还会画画?
我打算一脚踏进他的屋,但突然想到还没敲门,毕竟这是人家的房间,我于是“当当当”轻扣三下门。
张飞抬起头来,看到是我,随便的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接着画画,他没让我进去,也没让我走,那我肯定选择进去,不然我的门就白敲了。
我走了进来,尽量让自己面带微笑,试探着对他道:“飞哥,你好。”
张飞这时抬起头,看到我嬉皮笑脸的样子,又白了我一眼,没理我,接着画画。
我这时已经走到桌前,看到了桌上的画,画的都是人,并且是同一个女人。在我看来,这女人其貌不扬,但张飞画的极好,就像是真人站在面前一样,用一个成语表达就是栩栩如生。
我这时看老张不理我,我也只有没话找话说,拍马屁道:“飞哥,你画的真好,画上的人,真漂亮。”
张飞这时手上的画也完工了,把画拿起来,一边欣赏一边道:“我画的自然好,至于画中的人,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觉得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接道:“她是谁?”
张飞望了我一眼,将画平放在桌上后才道:“内子。”
我点点头,他又接着道:“大早上的,找我何事?”
我这时真不知道找他有什么事,但想到长兵是我的弱点,不如让他教我一二,于是我便道:“我此来呢,是让你教我一些武艺。”
张飞听到这里,眼睛突然睁大一倍,道:“我没听错吧?我说邵也,你拿我开涮呢?你武艺可是比我好呀,还向俺老张讨教个甚!?”
我急忙解释道:“飞哥你有所不知,其实我武艺真不如你,先前几次单挑呢,都是我投机取巧,我就是个投机分子,我对赤手空拳的较量比较拿手,但长兵器是我的弱点,我真的半点儿都不会,你也知道当今天下,打杖都是长兵管用,所以我才诚心诚意的向你请教,还请飞哥你勿必教我。”
张飞道:“哼,还什么诚心诚意,说实话,你是个诚心诚意的人,偏偏生了一张虚情假意的脸,让俺老张讨厌的要命,不教!”
我听完他的话,暗自苦笑一下,我知道他的审美标准肯定有问题,于是我接着道:“张大人,你怎么看我无所谓,但你这大早上的,拒绝别人的请求不太好吧?”
张飞直接一瞪眼,道:“迂腐!快走,不然俺老张就不客气了!昨天的气还没消,你又来添堵!”
为了不和老张起冲突,我识趣的见好就收,我及时的撤了出来,接着往前走,想熟悉熟悉这里,但没走几步,公孙馨就从后面过来了,我又看到了她那线条优美的下巴,实在是迷人,正在我看之际,她就到了我身旁,二话不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道:“走,快走。”
“走?”我一愣,道:“走什么,往哪里走?”
她秀眉稍稍一蹙,道:“你昨天说的话,忘了吗?你不是说教我武艺的吗?”
我这时眨眨眼,急忙摸摸后脑勺,心想着,这丫头记性怎么这么好,喝酒时说的话她也记得,我当然也记得,但我绝不能认啊,那些话都是应付的话,她还当真了,再说公孙瓒是她哥哥,他都不教她,我哪里敢教,万一将来她要真上了战场,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公孙瓒不打烂我的屁股才怪,我觉得她还是待在屋里绣花比较好。
于是我故意装糊涂道:“没。。。。。。没有吧,喝酒时说的话都是胡话,再说我也不记得了,那什么,你先在这里,我去方便一下,回来再跟你理论,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走开啊。”
我说的就跟真的似的,我看到她站在那里不动,便脚底抹油,急忙开溜。溜到拐弯的地方,我特意回头看了看,发现她果然还在那里,看到我回头,她急忙对我笑了笑,我这时把身子一缩,拐了弯儿,继续向前走,心想着,这丫头也太老实了吧,居然这么好骗。
我刚走了没几步,看到了阿龙,他还是闷着个头,明明是看到我了,还装作没看到,看样子这次他还是不想理我,看到他闷着头的样子,我就想笑,于是我随便的跟他打了个招呼,道:“阿龙,早上好啊。”
他这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接着往前走,我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他走过去,我突然又看到了他背上背着的东西,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于是我突然一伸手,朝他背上的东西抓去。
哪知他背后像长了眼睛,突然一转身,用他的胳膊一下把我的手给挡开了,挡的我生疼生疼的,看来他的骨头挺硬,我这时冷笑一声,也来了劲儿,对他道:“今天你要是不让我看你背着的东西,就别想从我面前过去!”
话音刚一落,我就又伸手去抓他的背,他又挡,开始出招,我咬着牙,卯足了劲儿和他打了起来,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好像并不想伤我,处处留有余地,但我觉得和他打架实在很过瘾,我愣着头往上冲,手脚并用,一边打一边瞎叫着:“哈!呵!嘿!哈!”
(本章完)
很明显,阿龙被我喊的有点儿愣了,但我打了一会儿也累了,最后一拳我打了就跑,就最后一拳让我占了个便宜,跑了十多步之后,我边喘气边笑着往回瞅他,发现他在原地,傻愣愣的盯着我,他这时大概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哈哈,这时我觉得心里舒服极了,心想着,要是每天能和这个闷蛋子打一架,看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边想边笑,一会儿就回到自己的住处,往椅子上一坐,下意识的往兜里掏烟抽,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穿的是长袍,哪里有什么衣兜,哎呀,这会儿还真的想烟了,烟真是个好东西,自从上次被呛之后,多天不想了,今天又想了,别人都说,人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才特别想抽烟,但我觉得,人在高兴的时候,更想抽烟。
我正暗自惆怅着,丫环懂事的给我上了一杯茶,她放下茶的时候,又忍不住笑了,他又看到了我这个没有胡子的男人,我不理她的笑,端起茶就轻轻喝了一口,一喝下去,觉得这茶的味道十分好,并且我十分熟悉,于是我问丫环:“这是什么茶?”
丫环微微皱眉道:“金茶呀,你没喝过吗少爷?”
我喃喃道:“金茶?”
丫环看我满脸疑云,又解释道:“对呀,这是目前最好的茶,从南方买来的,公孙将军说招待你们要用最好的茶。”
我这时又品了一口,又看了看茶水的颜色,红褐色,心道,这茶明明就是普洱茶嘛,我太熟悉了,我老子特别喜欢喝,大概三国时候的叫法不一样吧。
我想了这些,也没再问什么,丫环见我不再说话,便笑呵呵的出去了。
我看着丫环走出去,心想着,难道她就是我的贴身丫环了吗?要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问一问她的芳名?
先把问名字的事情放一放,我现在真想抽根烟,哪怕是大前门也行,我又喝了一口茶,突然看到了杯底的茶叶,我突发奇想,既然这里没有烟叶,不知道茶叶能不能代替烟叶。
想到这里,我便走出屋子,发现两个丫环在门口守着,其中一个就是给我端茶那个,我先问了她们的姓名,端茶那个,叫小翠,另一个叫小红,至于真名我就不详问了,听说丫环都是穷苦人家出生,不是父母双亡就是家族没落,我让小翠去给我拿些茶叶过来,又让小红给我找了一截拇指般细的竹筒,因为我实在没发现别的可以卷烟的东西,只能先用竹筒试试。
她们都找齐之后,我就把茶叶装进竹筒,让她们给我点烟,她们点烟还挺麻烦,这时候并没有火柴,更没有火机,她们取火要用三样东西,说是火石,火绒,火钢,其实就是一个石头,一个铁片,还有一个丝绵之类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劳什子,反正她们动作挺娴熟,三两下就弄出火来了。
我急忙把竹筒对准火苗一嘬就把烟给嘬着了,由于太久没抽了,第一口还是呛到,小红和小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都笑出花儿,她们问我在干嘛,我说在抽烟,她们面面相觑,大概还是第一次听说烟还可以抽的。
我抽第二口的时候,那感觉真是舒服极了,活了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抽过这么好抽的烟,烟入口时香,出口时微苦,像是喝了一口普洱咖啡,感觉真是爽极了。
我想着,嘴角就泛起了笑,眯着眼又抽了几口,但我抽着抽着,突然一股呛鼻的味道就来了,原来竹筒也跟着燃了,我急忙用水熄掉了,心想茶叶既然可以当烟抽,我是该去打一个大烟锅。
我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进来了,个子一米七五左右,他的眼睛并不大,但却是瞪的圆圆的,好像随时准备打人一样,又或者说他本就是找我来打架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进来后,并没有找我打架,而是在屋子四周寻找着什么,桌子底下,墙角落,床底下,他都看了个遍,看到最后似乎才发现屋里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于是他围着我转了一圈儿才问道:“你就是少爷?!”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仍是瞪着的,眼中带着凶气,好像要和我打架一样,但要是打架,我并不怯他,因为他没带兵器,于是我道:“是的。”
他道:“哦!公孙大人叫你明天早上到练兵场去!”
他说话很大声,震得我耳朵翁翁的响,我猜他肯定把我当聋子了,说完这句他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下意识回头瞅了瞅桌底,然后边挠后脑勺边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奇了怪了!难道就我屋里有老鼠?”
他走出去后,我站在门口硬是愣了半天,心想,这个人肯定生下来眼睛就是瞪着的,并且还是大嗓门儿,真是奇怪。
我这时问小翠他是谁,她说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说实话,没听过。
我这时又坐回了屋里,让小翠给我备了笔墨布砚,开始着手画我的烟锅图,等画好了,我好拿去让铁匠打,一直到晚上才画好,吃了饭我便睡了。
第二天便有人带我去练兵场,说是今天举行什么点将比赛,赢的要升职。其实昨天就比了一天的选拔赛,只是无关紧要,没人通知我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赛场,排场还真不小,台子下面,人山人海的,公孙瓒,田楷,刘备,关羽,阿龙,张飞,公孙越,当然,公孙越的眼睛还是瞪着的,好像随时准备打人,又好像随时提防着被人打,这些都是我认识的,还有些不认识的,我也没多看,他们给我留在了位置,公孙瓒待我如上宾,我给他们行完礼之后,便坐了下来,位置就在张飞边上,我偷眼看了看他的表情,表情平静,看来今天他并不讨厌我。
于是我安心的靠在了椅背上,但这时心里突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公孙馨,这丫头昨天被我耍了,居然到现在还没找我报复,而此刻,我用眼睛扫了扫全场,扫了三圈儿也没发现那丫头,以她那么爱玩的性格,会不来凑这个比武大赛的热闹?我是打死也不信,她会不会在屋里想方设法整我?
(本章完)
我刚想到这里,就有个人出来讲话了,也就是现在的主持人,反正就是讲了一些鼓励人打架的话,要尽全力,还说什么机会难得,人人平等,又特意介绍了一下我,张飞,关羽,阿龙,我们四个是他们终极挑战对象,也就是我们四个他们想单挑谁,都任选,我没想到我已经在这里占了一席之地,我知道这可能是刘备和公孙瓒他们商量的结果,之后主持人就宣布比赛开始了。
主持人刚一到边上,就有个人拎大刀蹦了上来,这个人衣着宽松,个子不高,身轻如燕,两颗兔牙外露着,看上去很有个性,他一蹦上来就把我们四个人瞅了一遍,然后双手冲张飞一抱,道:“张将军,请!”
这算是向张飞挑战了。
张飞这时满脸的惊讶,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自觉瞅了我一眼,意思是这个人应该找我挑战,明明是我最出名,他这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丈八就站了起来,二人往台子中间一站,张飞说话了,拉大嗓门儿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俺老张不打无名之辈!”
这个人兔牙一呲,把手上大刀晃了晃,道:“哈哈,小的李余,不才斗胆向你挑战,嘿嘿。”他说着眼睛也瞅了我一眼,然后接着对张飞笑道:“小的本来想挑战邵爷的,但是想了想,他太厉害了,空手都能打败你,我还是挑战你比较保险。”
张飞听后一吹鼻子,瞪眼道:“奶奶滴!空手都能打败我,谁说的!俺老张挑了他!哼,吹牛!”
李余一眨眼,问道:“都。。。都这么说的啊,难道不是?”
“不是,啊看招!”张飞话没说完,一丈八就挑了出去,李余猝不及防,大刀急忙一挡,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儿蹲地上,好不容易站稳了,看张飞又拿丈八来挑,急忙摆手道:“张将军,等一等,我还没准备好,你这。。。你这不能偷袭啊你!”
张飞一哼鼻子,道:“哼!婆婆妈妈,打架还要准备,快点!”
李余看张飞收住丈八,急忙蹲下身子,我以为他打前也和我一样,要做热身,但令我意外的是,他这时居然开始卷裤管,左腿卷了半天,又开始卷右腿,张飞这时把右手往腰间一架,冲我一通的冷笑,道:“邵也啊,看到没有,这李余和你是一号人,你打架前要跳舞,他卷裤管,真有一拼,哼,迂腐至极!”
李余这时裤管还没卷好,公孙越看不下去,瞪眼开始吼了,道:“嘿!嘿!我说,那谁,那个什么鱼的!你赶紧的,你这。。。打架还是摸鱼啊,卷什么破裤管,迂腐!”
公孙瓒这时摆了摆手,让公孙越住嘴,道:“无妨无妨,这李余本是水边长大,水里功夫了得,外号‘河里蹦’,当年我在渔阳见他身手了得,便收下了,他有卷裤管的习惯也不奇怪。”
张飞这时又开始冷笑了,道:“哈哈,河里蹦,呵呵,卷裤腿儿,哼哼,你就卷吧,你把裤腿儿卷到腰上,也别想打败我,这真要打杖了,敌人还等你卷裤子吗,今天俺老张就教你知道什么是兵不厌诈!”
张飞冷哼完,直接道:“啊看招!”
李余先前吃了一亏,这会儿早防着张飞来这一手,所以张飞一出招,他身子不知道怎么一歪,就像个泥鳅一样歪到了一边,单是这一招,就让我眼前一亮,对他刮目相看。
张飞这时也是大跌眼镜,心想这家伙还有两把刷子,这一招居然躲的这么漂亮,紧接着他第二丈八就来了,来了一招横扫千军,这李余身子又是一滑,来了一招凌空后翻,他身轻如燕,说翻就翻,张飞这一扫,又扫了个空。
我特意看了一下公孙瓒,他脸上满是欣慰之色,我想这李余当个将军应该是没问题了。
张飞这时一愣,下意识吹了一下鼻子,大概在心里想着,俺老张连出几招居然没打扁你,美了你了。
张飞刚愣这一下,李余就钻了个空子,来了个反客为主,大刀“唰唰唰”就朝张飞劈来了,张飞急忙拿丈八猛挡,二兵器相撞,顿时发出“咣咣咣咣”的声音,就跟敲架子鼓上的锣一样,李余是卯足了劲儿的砍,张飞也是咬着牙挡,台下顿时发出了“好好好”的喊声,我们台上的人也是看得心潮澎湃。
二人打得不可开跤,我在心里给李余点了个赞,能和老张过这么多招的,真不简单。
又挡了数招,张飞突然双手用力一挡,比先前的力道要大些,一下把李余挡的退后了几步,张飞直接一个“矛劈牛头”,登时变被动为主动,李余见识不妙,来了一招“泥鳅摆尾”,身子一歪,张飞的矛直接打到了台上,张飞又迅速出招,来了一招“打羊踢鸡”。
这一招属于阴招,打羊为虚,踢鸡为实,李余这回吃了个大亏,他这回用刀挡矛杆,哪知张飞矛上并不灌力,反而把力气灌在脚上,一个重脚踢在李余肋骨上,踢得他一下飞出去多远,登时摔了个四脚朝天,张飞又蹦前一步,急使一招“凤凰点头”,直接点到李余喉边,李余这时动弹不得半分,只得认输。
公孙瓒拍手叫好,全场皆拍手附合领导,李余虽败犹荣,被封为长水校尉,也算是脸上有光了。
张飞赢了这一局,再次证明了他的实力,这时坐回了原位,我急忙对他道:“张将军,好身手。”
哪知张飞轻轻的白了我一眼,嘴里喃喃道:“这回他们都知道俺老张也不是省油的灯,下回看谁还敢来找我单挑。”
李余被封官,现场赐座,台下人一看,真羡慕的要命,于是都跃跃欲试,眨眼间便有一人赤手蹦了上来,把我们四人瞅了一遍,对我抱了抱拳,道:“邵也,小的赵五帅斗胆向您讨教,听说你空手打败张将军,今天我也空手来和你单挑,我要空手打败你,我一打败你,张将军自然不是我的对手,请!”
没等我说话,张飞就瞪眼道:“哼!”
我这时真要替张飞叫屈了,不知道是谁说的我空手,当日我明明拿了匕首的,那个传话的人肯定是眼小,不过也难怪这些人了,毕竟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这人说完话,我便也回抱拳站了出来,心想着,你要拿兵器,我可能还有所顾虑,你要空手和我比,那你是鸡蛋碰石头。
我一站在中间,便和他拉开了架势,一声锣响便开打,打了几招我才知道,这赵五帅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有句话怎么叫艺高人胆大呢,他拳头肯定是经过训练的,不是经常打沙袋,就是经常劈砖头,其间我们拳头有相碰,他的拳头硬的很,一打上去我就在心里叫苦不迭,真像打在了石头上一样,但他技巧不如我,我逮到机会就把他摞倒了,直接控制住他的头部,他也只好认输,他也是虽败犹荣,被公孙瓒封为越骑校尉。
(本章完)
赵五帅也是当场赐座,我也坐回了原位,刚一坐下,又一人蹦了上来,名叫陈六,他一上来别人不看,直接找关羽单挑,说实话,关羽一直未露伸手,我也想见识见识,但打的时候,我却失望了,不是关羽不行,而是陈六当场出了个丑,弄得全场哭笑不得,他和关羽正要对打的时候,直接表演起武艺来了,也就是他平时练功那一套,什么“水中捞月”“扫地接果”“迎面摘花”,全是些花拳绣腿,弄得关羽很无语,最后陈六直接表演后滚翻,这一翻就是几十个,也不知道拐弯儿,一直翻到台下,再也没有站起来,估计是摔晕了,不一会儿就被几个人抬走了。
陈六被抬走后,又有人蹦上来单挑阿龙的,硬说要打败北平第一,他名叫王铁,上来时手中拿一木棍,打的时候也是开始表演了,棍子在他手中能翻出花儿来,打一招他就翻一会儿棍子,估计是个街头卖艺的,倒是挺好看,变着花儿的玩棍子,就跟孙猴子玩金箍棒是一样的,玩一会儿就和阿龙打几招,又开始玩,阿龙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脚把他踢趴下了,结束了这一场杂耍,公孙瓒这时一脸懵逼,刘备也很无语,张飞看得打瞌睡,关羽直接上茅房去了。
接下来又上来一些人,大多都是花拳绣腿,绣花枕头,其间又封了两个校尉,一个封屯骑校尉名叫赵季,一个步兵校尉名叫钱玉林,公孙瓒又借机封了四大辅丞,四个人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没记住。
从此之后,北平便有了四大猛将,四大校尉,和四大辅丞,公孙瓒把北平也算是管得有模有样,刘备被表为别部司马,具体负责什么,不好说清楚,听他们解释应该属于现在的独才团长什么的,有调兵能力,还有自己的军队。
又过一天,我终于抽出了个空,正要去找田楷,让他带我去打烟袋锅,我带着画的草图正要走,哪知刚一开门,一把刀就朝我劈来了,我急忙一躲,这人劈了个空,刀大概有些份量,这人一直劈到屋里的地上才收住刀,并且是双手拿的,然后他又笨笨的向我砍第二刀,我随便一躲就躲开了,他这时就开始喘气了,我心想,就这身体,还学人拿刀。
趁他喘气的时候,我开始看他的脸,一看,哎呀,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是耿大人这个杀千刀的坑货,把我坑的好苦,一见他我便来了气,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闯进来,趁他没把大刀举起来之前,我一拳打到他的鼻子上,他把刀一丢,急忙捂鼻子,直接叫道:“哎呀我我。。。我说邵也,你怎么打人呢你,哎哟,我的鼻子呀,疼死我了。。。。”
我这时咬牙大叫道:“打的就是你,在安喜县的时候,你是不是设计坑我?!”
“坑?”耿大人脸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我知道他听不懂二十一世纪的名词,于是急忙道:“就是陷害我,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这回耿大人听明白了,他大概提刀提的太累了,这时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哎呀,我说少爷,当。。。当时绑你的,可不是我,再说上头有命令,我们当差的,还不得照做,这也不能怪我啊。”
他说的比唱的好听,他这一诉苦,我一想也是这个理,于是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好吧,之前的帐,咱们一笔勾消,可是。。。。。。”我突然话锋一转,眼一瞪,板脸道:“今天你拿刀砍我,是怎么一回事!?”
他先是一愣,然后长长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伸手去拿地上的刀,一只手拿起来好像还挺费劲,于是他直接顺着地拉了过来,递给我,我一拿,差点儿闪到腰,这刀果然有点儿份量,大概二十多斤,说实话,这个重量的兵器,在三国还是轻的,就张飞那丈八据说就有五六十斤,我用手指在刀上“当当”弹了两下,道:“好刀。”
其实我是瞎蒙的,我对刀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耿大人听我说完,便笑道:“呵呵,当然是好刀,我之所以用刀来砍你,是想试试你的武艺,都说你空手打败张将军,我是死也不信。”他这时又用手摸了摸鼻子,一看出血了,又接着道:“但现在我信了,你果然厉害,一拳就把我鼻子打出血了。”
我听到这里,也只能呵呵,这要算厉害的话,那厉害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他这时又指着刀道:“这是刘皇叔叫我,用上好的钢叫人帮你量身打造的刀。”
我这时一愣,皱眉道:“帮我打造?”
耿大人点头道:“是啊,你不是缺一把应手的兵器吗?”
我这时深吸一口气,心想着,这刘备,果然利害,多年的草鞋没白卖,不但识人的本事是一流的,就连收买人心的本事,也是天下第一,我还真是缺一把兵器,俗话说的好啊,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看来我今天的手,又要短了,我打算收下这把刀,这算是不负刘备不负刀。
于是我这时双手举起刀,试试手,在屋里对空气乱砍一通,耿大人一看,急忙躲到墙角,免得被我误伤,估计他也想多活几年。
其实没砍几下,我就累了,真是够呛,我这辈子也没拿过这么重的兵器,于是我这时又问耿大人:“你确定这兵器是刘皇叔为我量身打造的?”
耿大人这时见我喘着粗气,就知道这兵器对我来说太重了,刘备看走眼了,于是他急忙打圆场笑道:“其实吧,这兵器不算重,你用个一两年就顺手了,凡大将的兵器,大部分都是六十斤以上,你这个只有四十斤。”
我这时又掂量了一下刀的份量,我敢用人头担保,这刀绝对没有四十斤,于是我道:“这把刀绝对没有四十斤吧?”
耿大人笑了笑,道:“莆元大匠打完刀就称过了,四十斤不多不少,他是铸刀名匠,他打造出来的刀不会多一两,也不会少一两,不信你可以自己称,好了,我要回去复命了,告辞。”
他说完就慢悠悠的往外晃,其实他也走不快,在安喜县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有点儿罗圈腿,但他刚晃到门外就又晃回来了,脸上带着笑,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但见他对我道:“哈哈,邵也啊,告诉你一件好事,我耿雍正式更名为简雍,哈哈。”
我这时一愣,心想,你改名字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是我怎么听着,你把姓也改了?于是我问道:“你是说你把自己的姓改了?”
他点了点头,走了,我这时硬是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心想这古代人真会玩,祖宗给的姓,说改就改了,他确定他祖宗不生气吗?
他祖宗生不气的事我暂且摞下不管,我得称称这刀到底是多少斤,我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但这个角尖我决定钻一钻,于是我叫小翠给我找了一把称过来,一称,还真是四十斤,其实他们的称我看不懂,是小翠帮我看的,称完我还是愣了,凭我的感觉,这把刀绝对没有四十斤,顶多就二十多斤,我这时突然想到一件事,听人说汉代的一斤是现代的五两左右,要这么一算,还真是四十斤。
想通了这件事,我心里就愉快多了,至于打烟锅的事,我想暂时放放,明天再去,因为我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我要去找阿龙那个闷蛋子试新刀,想到阿龙的表情,我就想笑。
(本章完)
本来不知道阿龙的住所,问了几个人之后,终于找到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先在他房门外观察了一下,我发现他的房门是开着的,客厅并没有人,我心想,这阿龙,难道是出去了?或者是没起床?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双手握紧刀,悄悄的溜进了屋里,轻声唤道:“阿龙,在吗?我来打你了,阿龙,起床了吗?龙哥,龙哥。。。”。
我又叫了几声,空无回应,可正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屁股给人偷摸的踹了一脚,我急忙用刀抵地,若不是手中有刀,我这时铁定摔个狗吃屎,我急忙回头一看,大爷的,正是阿龙这个闷蛋子,此刻他正电线杆一样的站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他居然也会玩阴的,我还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他看扁了。
我这时用刀尖拄地,开始跟他理论,道:“我说阿龙啊,你这个人不厚道啊,大白天的,你躲在门后,踹人屁股,你不光明啊你,你。。。”我准备了一箩筐的道理要对他讲,哪知这时他似乎并不愿意听,没等我接着说,他一个飞脚又上来了,我直接大叫一声“我靠,又来!”及时提刀横挡,他的脚成功踹在刀上,我身子跟着踉跄后退几步,一直退到桌子边上,差点儿把桌子撞翻,不知道是刀重惯性大,还是阿龙用力过猛,反正这会儿桌上的杯子都倒了。
到了这时,我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心想讲道理有个屁用,要不人家怎么说,说一千,道一万,两横一竖就是干,想到这里,我憋足了一口气,力灌双臂,提刀就朝阿龙砍来,阿龙不知道怎么一躲,还是故招重用,在躲的同时,直接给了我肋骨上一拳,疼得我身子一缩,刀差点儿掉地上,万一掉地上,铁定砸到我的脚,所以刀绝不能掉,我急忙定了定神,咬牙大喝一声:“爽!再来,我要跟你大战五百合!”
我这时又准备抡刀来攻,哪知阿龙奇迹般的说话了,他沉着个脸,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哼!就凭你,也想跟我战五百合,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哟呵!这可真是母鸡打鸣,公鸡下蛋,老虎吃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憋了多天的闷蛋子,终于说话了,看来他真是憋不住了,我这时收住刀,一边防着他偷摸的出招,一边冷笑道:“这就对了阿龙,以后呢,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容易消化不良,另外,今天我心情好,跟你战五百合太少了,我要跟你拼个一千合,打不倒你,我也要累趴你!”
最后一个字一出口,我抡起大刀就冲了上来,我要反客为主,我这时很累,累也要硬着头皮往上冲,我出一招“过山劈竹”,连劈数刀,连阿龙衣服也没碰到,我气极败坏,边喘气边道:“阿龙,刚才已经大战了九百九十九个回合了,还有最后一回合,我打完。。。就走了,你。。。小心接招。”
阿龙这时一脸懵逼,他大概在想,这才打了十来个回合,就一千回合了?你这骗傻子呢?
我这时心中暗笑,想着,这叫兵不厌诈,多少回合,那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吗,我说五百就五百,我说一千就一千,反正没第三个人在场,我就信口开合了,你还能咬我不成?
想到这里,我便咬了咬牙,又使劲儿抡大刀,大爷的,抡的双手发酸,这玩意儿真不是我能用的,我使出最后一股力量,直接来了一招“力劈华山”。
这一招一出,是收不住手的,我相信阿龙会躲开,并且很轻易的就能躲开,但是,他并没有躲,他突然来了一个大转身,让他的背来迎我这一刀,说时迟,那时快,他这一动作实在是太突然了,我要劈下去,他整个人就会成为两半儿,这把刀是铸刀名匠莆元所铸,锋利无比,石头都能劈开,更何况是个人。
收手是不可能了,但等刀劈下去的时候,我愣了,我大愣了好一会儿,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愣,但听“咣!”的一声响,这刀居然被弹了回来,直接震得我双臂发麻,刀脱手而飞。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阿龙背着的东西挡的,他背的东西,居然这么硬,从方才那一声“咣”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背的应该是一块儿铁,这我就不明白了,他整天背着一块儿铁干什么?练功?还是防身?难道这就是他的绝招,这也未免土了点儿,我想到这里,转身去捡刀,当我捡起刀的时候,我又愣了,我发现刀上居然有了一个拳头大的豁口,刀居然被震断了一块儿,他背上的东西,居然比精钢还硬。
阿龙这时已经开始整理桌上倒了的茶杯,还有倒了的椅子,他知道我不会再出手,所以这时连理也不理我。
我缓缓的捡起被震掉的一块儿钢,看阿龙还在认真的整理着屋子,我便打趣道:“我说阿龙,刚才你吓了我一跳,不如请我喝杯茶压压惊吧?”
阿龙没有反应,也没有倒茶的意思,我深深吸了口气,知道他又启动了憋气模式,于是我咧了咧嘴,识趣的拿着大刀,屁颠屁颠的走了。
回到我的住处后,我把刀往桌子上一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哎呀,和阿龙打架,实在是太累了,眨眼之间,小翠就端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然后笑呵呵的走了,这个丫头,真是懂事又温柔,我很庆幸有这么一个丫环,于是我顺手端起茶就要喝,哪知一下烫到舌头,我居然看小翠看的走心了,真是不该,看来心急不但吃不了热豆腐,还喝不了热茶。
茶只有过一会儿再喝了,我这时掏出了烟锅的草图,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毕竟莆元会铸刀,不一定会铸这烟锅,据我所知,烟锅好像是清代才有的,那个纪大烟袋纪昀就是个代表。
我刚打开图,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公孙馨,这丫头前几天被我耍了之后,一直没出现过,以她的性格,难道会甘心上当,吃个哑巴亏?我是死也不信,于是我问了问小翠和小红,她们都说公孙馨没来过。
我这时心里有点儿不安了,心想这丫头到底玩什么鬼把戏,难道想让我主动认错,负荆请罪不成?
(本章完)
到了第二天,我并没有去找公孙馨,而是来找了田楷。我一说要打烟袋锅,他先是一愣,看了图之后才明白一些,于是他便带我来找莆元,途中他问我:“成亲了吗?”
我道:“没有。”
他道:“哦。”
然后他轻轻笑了笑便接着往前走,我纳了个闷儿,难道他想给我提亲不成?但他说话说一半儿,又不说了,实在是气煞我也。
不多一会儿,我们就到了莆元的兵器房,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看的我眼都花了。
莆元一看到是田楷来了,急忙来欢迎,把我们请到了屋里。
我坐下来才仔细看了看莆元,见他光着上身,五十多岁的样子,但我看他还是宝刀未老,膀大腰圆,皮肤黝黑发亮,双臂肌肉多而结实,那一拳下去,估计能打死一头牛,八块儿腹肌十分明显,我又想到了我的腹肌,但由于多天不训练的缘故,已经消失了。
田楷这时也把我引荐给了莆元,莆元一听我的名字,急忙道:“真是一表人才,英雄出少年啊,闻听公孙将军封了四大猛将,少爷你是猛将之首,并且还能空手打赢张飞,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响彻九州啊!”
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拍马屁,反正他说的是风里雨里,我听的云里雾里,摸不着东南西北了,没想到我名气这么大,连北平第一将阿龙的名气都给盖了,都响彻九州了,还真是单挑张飞,一战成名了,于是我急忙露出一脸假笑,道:“嘿嘿。。。那什么。。。过。。。过奖,过奖了。”
莆元看我如此谦虚,脸上就笑开了花,急忙朝门外喊道:“青儿,快把我珍藏了二十年的杜康酒拿出来,有客人来了,我要好好款待!”
不一会儿,青儿就抱着一坛酒来了,她的长相我暂时不说,先说说她的身材,我敢发誓,她的腰,是标准的水桶腰,也就是传说中的a4腰,但我觉得她应该是大号的水桶腰,快赶碾盘了,我毛估了一下她的体重,二百八十斤左右,至于长相,我也不便说了,说人不说短,我得夸一夸她的唇妆,她的唇妆很有个性,下唇上面画了个红心,倒是画的挺有水平的,这是她身上一大亮点。
她这时微笑着给我们倒上酒,倒酒的时候,她直对我暗送秋波,我一眨眼,心想着,这古代的女人怎么也这么开放。
莆元这时急忙对我引荐,指着青儿道:“这是小女青儿。”
田楷这时急忙说过年话:“呵呵,多日不见,青儿又漂亮了。”
这田楷说瞎话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青儿听到有人夸她,急忙对我和田楷行了一礼,虽然动作稍显笨拙,但也算是有礼有貌,我也微笑点头,然后也跟着田楷说瞎话的道:“莆小姐果然有沉鱼之美啊。”
青儿一听,含羞的走了,她的确很美,但前提应该是在唐朝,她早生了几百年,要是晚生几百年在唐朝,说不定能嫁给李世民。
莆元听我夸他女儿美,急忙跟我干了一大杯,然后又莫名奇妙的问我:“不知少爷可曾婚配?”
我一听,脸上的笑突然僵硬了,因为我突然想到田楷也问了这个问题,那么,问题来了,莆元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把他女儿许配给我不成?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可是死活不答应。
田楷听莆元这么一问,有意打断他的话,对我道:“少爷,快把你的烟锅图拿出来给莆先生看看。”
我把图掏出来给莆元一看,他果然满脸疑惑,问我道:“少爷,此为何种兵器,我莆元打造兵器也有半辈子了,怎么从未见过?”
我心道,你没见过也正常,这可是一千多年后的东西。我想了这一句,便急忙对他道:“这并不是什么兵器,是我抽烟用的。”
他虽然不明白抽烟是干什么用的,但还是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但我一听到兵器这两个字,突然一个想法闪过,既然刘备给我的刀已经断了,我是不是应该再备一把兵器?那么,烟锅是不是也能当兵器呢,若真能的话,那岂非一举两得?
我想到这里,便决定把这个想法变为事实,我让莆元把烟锅铸成长一米多,当时是定为五尺整,也不能太长了,太长了抽起来费劲,太短了又不能当兵器,至于材料,我们三人商量之后,决定用青铜打造。
定好之后,莆元说让五天后来取,我和田楷就先行告退了。
走在路上,田楷神秘一笑,问我:“你觉得莆青青怎么样?”
我一回想,想到了她的水桶腰,我绝对没有诋毁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如果真有这么胖,应该是身体有病了,但也不排除她营养过盛,可田楷问我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这时也没多想,只打趣一笑,道:“挺好的啊,你不是说她漂亮吗?”
田楷又呵呵一笑,道:“你觉得好就行,五天之后,莆元就要向你提亲,到时候你要是不答应,你那大烟锅子,就别想要了。”
“什么?!”我登时头如斗大,脚步也停了,瞪眼道:“我说老田啊,这不是坑爹吗?我打个烟锅,他送个女儿,看上去是占了便宜,但这便宜,我可不想占。”我说着,就在路边随便找了块儿石头,往屁股下一垫,坐了上去,感叹道:“他大爷的,什么年代都有脑袋被驴踢的****,那莆元要真这样的,那烟锅我还不要了,大不了我再自制竹筒水烟来抽。”
田楷这时也一屁股坐地上,对我道:“少爷,你也别激动,这件事呀,也难为了老莆了,他有十二个女儿,嫁了十一个,这是最后一个,就是因为太胖了,虽说他家有钱,可说一个黄一个,没人愿意,青青今年都二十挂零了,再不嫁就真嫁不出去了,所以老莆才想到这么个逼亲的方法。”
我听完,当即叹了口气,道:“也难怪,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但他这方法不对啊,嫁不出去,说明缘份没到,也不能逼人家和他女儿结婚啊,这办法要有用的话,她女儿不早嫁了吗?再说了,二十岁就怕嫁不出去了,那。。。那在我家乡,三十多岁的单身处女,哦不,处女不一定有,就说单身女人,都一抓一大把,就跟菜市场里的大白菜那么多。”
田楷听我说完,一拍屁股站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他站起来便大声问道:“你家乡在哪里,三十多岁了还不结婚,简直不成体统!孟子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们是大大的不孝,你家乡在哪里,我去劝劝她们!”
我听到这里,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这田楷也是一根筋,还较上劲儿了,我这时急忙把话题绕回来,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道:“哦。。。那什么,劝,劝劝也好,以后有空再去,你先别激动,关键是现在烟锅的问题,我方才看你面有愉色,我想你一定有办法拿到烟锅,并且是在不娶他女儿的情况下,对不对?”
(本章完)
田楷这时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慢悠悠的坐了下来,道:“办法倒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用。”
我道:“我当然愿意用,你快说。”
田楷看了我一眼,似乎觉我不会用,看完我才道:“办法就是,你先答应他,等拿到烟锅之后,再毁婚。”
我这时把脸一板,直接摇头,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边摇边道道:“不不不,不行,你这法子,缺德透了,是要陷我于不义,我岂是那种人?”
田楷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不识好歹,人家青青白白胖胖的,有什么不好,我要是年轻三十岁,我就要了,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多幸福。”
我咧了咧嘴,道:“得了吧,你还想老牛吃嫩草。”
田楷一脸迷惑,道:“什么吃草,我可不吃草啊。”
我笑笑,道:“我知道,但是你刚才那一招,我不能用,我不能坑人家女孩子啊。”
田楷眨了眨眼,看来也是黔馿技穷,一拍屁股,站起身来,道:“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你自己想吧,时候不早了,快回吧。”
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也只有先回去了。
下午的时候,我还是很烦,于是便出来走走,我突然觉得《士兵突击》放入书架里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生活就是一个问题叠着一个问题。
我现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烟锅我肯定是要拿到的,至于竹筒水烟,我仔细想过,真不适合,因为携带麻烦,只有烟袋锅子才能一举两用,我将来必定是要上战场的,而一个军人,是不可能在三国避开战争的。
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公孙越门前,他正在练着他的三尖两刃刀,一看是我来了,便狠狠的瞪着我,道:“你来干什么?!”
我知道,他瞪我,就是对我微笑,我应该习惯他这种表情,于是我笑笑,道:“没事,想和你切磋一下武艺。”
他道:“好!”然后摆开架势,将刀尖对着我,但很快又收了起来,问道:“你的兵器呢?”
我道:“没带。”我看他稍稍一愣,又接着道:“不如这样吧,你练几招,然后我就学几招。”
他同意了,不过他的兵器真有四十多斤,他的那些招,我也只有比葫芦画瓢的练,练得十分难看,还差点儿闪到腰。
我本以为公孙越不会笑,但这时他竟傻子一样的哈哈大笑起来,但他的笑,真的比哭都难看,还不如瞪眼时候的感觉,其间我也教了他一些擒拿格斗,他身子不是很灵活,学会了一点点。
晚上的时候,他留我在他这里吃了饭,当然也喝了酒,我突然发现他对人还挺好的,一直喝到快半夜,我才回房洗澡睡觉。
本想着倒头就睡,一睡就能睡到天亮,可我睡着睡着,就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我门外居然有婴儿的哭声,哭的很惨,一声接着一声,非常响亮,我把耳朵伸了伸,又一听,不对,这不是婴儿的哭声,是发情期的猫叫声,我在老家的时候,听过这种叫声,半夜听到这声音,还是挺瘆人的,又过了一会儿,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把它赶走,可我一开门,突然一个人从我门前跑了。
我大喝一声:“谁!给我站住!”
这人并没有听我的话,而是溜的更快了,我想追上去,可她已杳然无影,虽然她溜了,但从他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人,难道是公孙馨?我又一想,不对呀,这丫头半夜偷看我干什么?她要整我的话,应该不会偷偷摸摸,她不是个偷偷摸摸的人。
我寻思着,又在外头转了一圈,看看猫也跑了,我便回屋接着睡。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就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我外套也没穿,就开了门,一开门,发现居然是公孙馨,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一下就扑到我身上了,然后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边把她拉开边道:“公孙姑娘,你先放开我,到底怎么回事,谁想要你的命?”
我拉了几下也没把她拉开,抱着我就是不放,她边蹦边喊:“我房间有老鼠啊,我怕,我怕啊,救命啊。”
我这时一愣,你还真有一套,一大早,没进门就往我怀里扑,就是为了躲老鼠?你躲的也太远了吧,我刚想到这里,就发现我房间居然也有老鼠,有两只老鼠居然大摇大摆的从我房间溜了出去,难道北平发生鼠患了吗?前两天公孙越还在我房里找老鼠呢。
这时我下意识的想安慰一下公孙馨,于是双手拍拍她的肩,道:“公孙姑娘,不怕,不怕,有我在。”
哪知我刚一拍她的肩,她又抱我抱的更紧了,声音又放大一倍,泼妇一样的喊了起来:“来人哪,快来人哪,非礼了,有人非礼了!”
我这时头一蒙,登时反应过来,这丫头给我下了套,我一咬牙,把她一下推开了,哪知用力过猛,把她推地上去了,推了个仰面朝天,哪知这时她干脆不起来了,往地上一躺,手脚乱弹着,又喊了起来:“救命啊,有人打人了,打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我这。。。我晕!我现在很想打人,她要是个男的,我一拳打晕她,可她是个女人,我怎么能对一个女人动手。
小翠和小红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进来,一看公孙馨躺在地上,急忙过来扶她,道:“哎呀,小姐,你怎么躺地上了,快起来。”
公孙馨哪里肯起来,只是往地上一坐,道:“我不起来,邵也打人了,把我打趴下了,打的我浑身疼,我起不来了,快去叫我哥哥来,我要让他给我做主!”
小翠她们这时望望我,好像没有要去叫公孙瓒的意思,她们可能知道公孙馨喜欢胡闹的脾气。
我这时真有点儿怕了她了,公孙馨这丫头,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几天不见影子,原来真是憋了坏了,在这儿等着我呢,现在看来,女人还真不好惹,要不人家怎么说,得罪什么人,也别得罪女人,得了,还是乖乖的说好话吧,我可不想和公孙瓒产生误会,要不我到哪里吃饭呢,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道歉,我这个特种兵,这回也算是认裁了,于是我蹲下身子,对公孙馨道:“公孙姑娘,公孙美女,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错,你先起来行不行?”
公孙馨这时装糊涂,把眉头一皱,眼睛望着我,故意作出一脸惊讶的样子,道:“啊?你的错啊,你哪里错了,我怎么不知道?”
(本章完)
我一愣,傻眼了,心道,好个死丫头,你也会这一招,给我装迷糊是不是?
但我这时也是干瞪眼没办法,还得接着认错,我这时硬了硬头皮,道:“公孙姑娘,我真是个浑蛋啊,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还胡弄你,我这个人就喜欢耍小聪明,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先起来,今天我豁出去了,亲自做一道我家乡的名菜,蚂蚁上树,给你赔礼道歉。”
她这时眼睛一眨,喃喃道:“蚂蚁上树?”她似乎还听不明白,但却把手向小红伸了出来,道:“快扶我起来,我现在不疼了。”
我这时心里一乐,想着,哎呀,我真是太聪明了,这招果然管用,女人都是吃货,一听到美食,她就不疼了。
她站起来后,摆了摆手,让小红和小翠都退了出去,然后围着我转了一圈,道:“怎么了,邵也你。。。不打算把外衣穿上吗?”
我道:“诺。”然后急忙把衣服穿上,她在一边眼也不眨的看着我穿外套,反倒是把我看的不好意思了,我心道,这丫头果然不一般,光是这脸皮,我都得给她点个赞。
我穿好衣服后,对她嘿嘿一阵假笑,道:“走吧公孙姑娘,我给你做蚂蚁上树。”
她一伸手,把我给拦了,道:“慢着,本小姐,现在不饿,我从没听过什么蚂蚁上树,更不喜欢吃蚂蚁,我方才饶了你,是看你态度不错,本小姐现在就既往不咎,若是你以后再敢胡弄我,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道:“不敢了,下次我就是吃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了。”
她这时一脸得色,嘴角一撇,道:“谅你也不敢。”
她说完话,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绢,递给我道:“看看怎么样,这是我几天熬夜绣出来的。”
我这时一愣,心道,这丫头真有两把刷子啊,原来多天不见,她真在房间绣花,她还真会刺绣。
心念及此,我便接过手绢,仔细看了一番,手绢上绣着两只母鸡,正在水中游玩,我看到这里,眉头一皱,心想不对呀,据我所知,鸡是不会游泳的啊。于是我道:“公孙姑娘,你这绣的不对呀,这鸡不应该在水里,应该在地面上。”
她听完说完,当即愣了,紧跟着眼睛就瞪了起来,道:“什么?!我绣了几天几夜的鸳鸯,你居然说是鸡?你再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
我一听老虎又发威了,急忙改口,顺着她的意思,道:“哦,这。。。这那。。。这真是鸳鸯,我刚才看走眼了,我眼拙,公孙姑娘你别生气。”
我刚说完,就看她眼睛一转,嘴角马上见出一丝坏笑,接着就故意板了板脸,道:“谁说这是鸳鸯,这明明就是母鸡,你还真是墙头草,随风倒,一点儿也不老实,就知道拍马屁!”
“我。。。我这。。。你这。。。”我这时干瞪眼,张了几次嘴不知道说什么,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明明她自己说是鸳鸯的,现在又改口,还蛮不讲理说我是什么墙头草,随风倒,我现在很想骂她老母!
公孙馨看我生气,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这会儿眼睛都在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情绪平定些,然后指着绢上的母鸡,没好气问她道:“那你说你绣的到底是什么!?”
她这时居然笑出声来了,道:“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好看不?”
“哦,我觉得。。。”我突然停了,因为我这时猛然觉得这又是一个套,我要说好看,她肯定给我唱反调,说不好看,我要跟着她说不好看,她肯定又说我墙头草,我又略思一下,咬牙打定主意,就捡好话说,无论她说什么,我打死不跟风,于是我道:“你绣的好看极了,我坚决好看!”
她这时点点头,道:“好,好,你觉得好看就好,那我现在送给你保管,五十年之后,我再找你要回来。”
“五十年!?”我大叫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却暗骂道,你这个破绢儿,还想让我保存五十年,真是笑话!我这时又一想,不对呀,五十年,她这该不会是送定情信物吧?她看上我了?哎,看来人还是不能长得太帅了,不然到处都有女人缠。
公孙馨看我愣半天不说话,轻拍一下我的胳膊,道:“怎么,想什么呢,你不愿意?”
“哦,我。。。愿意,非常愿意。”我这时只好口是心非的答应她了,谁叫她是公孙瓒的妹妹。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愿意就好,走吧,教我武艺。”
我也只有顺着她的意思,但教她之前,我还是先吃饭。其实就是教她一些女子擒拿术,就是防流氓那一套,最基本的,教的时候,我没少吃亏,她下手也没轻重,把我两只眼打成了熊猫眼。
到中午的时候,她非要让我去她房里吃饭,我怕再出什么幺蛾子,死活不去,回自己房间了,还是小翠比较好,温柔体贴,善良懂事,她一看到我就呵呵的笑,真是喜庆,我要是天天看到她的笑,保准能活一百岁。
刚一吃过饭,我正想午休,哪知道公孙瓒来了,手里拿着个盒子,我心想难道他来给我送点心?
我对他行了礼后,他就坐在了桌子边,一边笑,一边把盒子打开,道:“邵也啊,下午我闲来无事,特意来找你下下棋。”
他刚说完这句,就看到了我的熊猫眼,于是眉头一皱,问道:“你这眼睛怎么了?”
我笑了笑,我总不能说是他妹妹打的吧,于是道:“昨夜没睡好,没事,没事。”
他点点头,接着把棋往外拿。
我本来以为是围棋,我对围棋可是一窍不通,一看两瞪眼,哪知他拿出来之后,我才发现是象棋,我一笑,帮他摊开棋布,象棋我略知一二,在家我老子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一岁的时候,我老子就让我背车马象士将了,还有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下象棋公孙瓒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这时小翠懂事的端来点心和水果,我和公孙瓒边吃边下。
下了几盘之后,我才发现我们棋鼓相当,有一盘他差点儿输给我,我还是故意输给他了,我可不能赢上司,毕竟现在我吃的住的,都是他的,要是棋上再赢他,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又下了一盘之后,他笑了笑,对我道:“邵也棋艺不错啊,你果然是智勇双全。”
我急忙道:“哪里哪里,公孙将军谬赞了,若论棋艺,我比将军那是棋差十招,要比智勇,那就更是望尘莫及了。”
公孙瓒见我如此谦虚,心中更是高兴,于是接着道:“邵将军谦虚了,不知邵将军你。。。可曾婚配啊?”
我听到这里,眨半天眼,心想这今年是什么年,怎么我桃花运这么旺,旺的都不知道怎么躲,我骗谁也不敢骗公孙瓒,于是只能实话实说,道:“哦。。。禀将军,尚未婚配。”
(本章完)
他点点头,棋也不下了,看着我道:“那就好,不知你觉得馨儿怎么样?”
“我。。。”我刚拿一块儿点心,还没放嘴里呢,听他这么一说,我手一哆嗦,掉地上去了,他一提馨儿真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给我说个别的亲戚什么的,原来是馨儿,说实话,我对馨儿可没什么兴趣,我怕她,我们要是在一起,那我不天天跪搓衣板才怪。
我这时急忙把地上的点心捡起来,放在桌上后,才对公孙瓒推辞道:“将军哪,在下自问相貌不扬,出身卑微,只怕配不上馨儿啊。”
公孙瓒这时摆摆手,道:“哎,邵将军过谦了,我瞧你这言行举止都不脱俗,并且自带三分贵气,不知你安喜县的父母可都健在呀?”
我急忙编瞎话道:“回将军,都不在了,为黄巾所祸。”
我这时装出一脸伤痛之情,公孙瓒见我表情,便大叹一声,道:“哀哉痛哉啊,你现在孤身一人,如若不嫌,我愿将馨儿许配于你,今天我见你教她武艺,十分惬意,俗话说双亲不在,长兄为父,我替馨儿做主了,我看出来馨儿对你有心,你若愿意,我打算让你们不日成婚,你意如何?”
我当然不愿意,这可是终身大事,怎么能这么唐突,叫我和一个完全没感情的刁蛮女孩在一起,我坚决不同意,到了这时,我又想起了丁咚,那迷人的酒窝,那标准的s型身材,我要是能和她成亲,此生真是死而无憾,要是让我娶了公孙馨,弄不好会死不冥目,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丁咚到底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当时她是掉下来了,如果没穿越的话,应该是死了,可我们两个一前一后掉下来,我都能穿越了,她难道真死了不成?
公孙瓒看我半天不理他,又道:“邵也,你这是不同意?”
我这一思忖,竟然把公孙瓒晾咸菜了,于是急忙赔笑道:“公孙将军,这件事,有点儿突然,我一时反应不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反应迟钝,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这样吧,一月之后,我给你答复,不知公孙将军意下如何?”
公孙瓒倒也善解人意,自然是同意了,然后就走了,把象棋留下了,说以后有空再来和我切磋。
公孙瓒走之后,我就急忙补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睡醒呢,又被人吵醒了,只听外面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我这时突然自睡梦中惊醒,脑中闪出来的只有三个字,公孙馨。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我急忙坐起身来,心想,难道这公孙馨昨天演的不过瘾,今天又来演续继?大爷的,我要天天被她这样折腾,不疯了才怪。
我这时又伸头细听,原来这声音并不是公孙馨的,而是小翠的,我刚要松一口气,马上又想到,既然小翠都喊救命了,那一定是到了要出人命的地步了,于是我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跑到屋外。
屋外的一幕,让我很无语,我发现小翠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不远处有一只老鼠,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看到这情况,直接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心想,女人难道都怕老鼠?我这时对小翠道:“我说小翠呀,麻烦请不要叫了,再叫就把我姥姥叫来了,老鼠又不吃人,有什么好怕的。”
小翠这时往我身边一凑,道:“哎呀,将军啊,把你姥姥叫来也没用啊,我怕老鼠啊,我小时候被老鼠咬过脚趾头,你看,好可怕。”
她说着还给我指了指,我二话不说,一脚把老鼠踢飞了,我心想,这老鼠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出来吓人,见了人都不带害怕的。我这时看看小翠没事了,直接回屋睡回笼觉。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就有点儿后悔踢那一脚了,因为老鼠扎堆儿向我来报复了,在我屋里乱窜,弄得我一夜没睡好,半夜起来用鞋耙子打老鼠,一直到天快亮,我实在顶不住了,天塌下来也要睡觉,一直睡到有人拍我的门。
我开门一看,正是田楷,我揉揉眼,道:“田大人,有何贵干?”
田楷眉毛一弯,道:“你真忘了啊,五天已过,你那大烟锅不要了吗?”
我一听,还真是,一掐日子,还真到了,提到大烟锅,我还真又想抽烟了,于是我梳流打扮一番,最后想了想,还是不打扮为好,把自己丑化一下,或许那老莆就嫌弃我了,就不再给我提她女儿的亲事,于是我让小翠给我找了一件破衣服,我还拿刀在裤子和外套上割了几个口子,这叫透风装,在二十一世纪叫流行,在三国就叫破烂儿,我还给自己的头发加水弄成了爆炸头,扎了十几个小辫子,弄成个非主流式的鸡窝头,反正乱七八糟瞎弄一通,最后把脸上还抹了点儿锅底灰,我这一身真能赶叫花子。
小翠看我这一身装扮,咯咯咯的笑,笑得合不拢口,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逗逼。
田楷看我这样,不明所以,问道:“我说邵爷,你干嘛呢,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道:“我这叫丑化自己,待会儿我看莆元还敢给我提亲不。”
田楷这时咧了咧嘴,半天憋出一句话,道:“瞎乱闹。”
他说完话,我就和他一起来找莆元。
刚到莆元家的时候,莆元一眼还真没认出我来,直接问田楷,怎么带个乞丐来,给我塞了一个钱就要赶我走,经田楷一说,他才恍然大悟,态度也变了,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屋里走,坐下来之后,他又说话了,道:“邵也今天这身装束,真是有个性啊。”
我这时把脸一沉,心想,完了,这老莆并没有嫌弃我,还直夸我有个性,看来这招儿并没有奏效,我又想到当天他并没有对我提亲,那都是田楷在路上说的,会不会是田楷瞎编的?现在先不管是不是田楷编的,我直接问莆元要了烟锅然后把钱一付,走人。
于是我问道:“莆先生,我的烟锅打好了吗?”
莆元笑道:“当然,当然,我。。。”我这时不等他接着说,直接把一串钱往桌上一放,先堵他的嘴,然后道:“这是工钱,快把烟锅给我吧,我等不及了,烟瘾犯了。”
他这时笑了笑,先看了田楷一眼,似乎在责怪他,然后又把眼睛望着我,不紧不慢,缓缓笑道:“不急,不急,我尚有一事,请你帮忙。”
我这时眼睛一眯,知道这莆元要耍花招了,于是冷冷道:“请讲。”
他也毫不犹豫,声音提高了一倍,道:“小女待嫁闺中,当日你也夸她漂亮,我想让你做我的东床快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果然还是说出来了,看来老田所言不虚,为防夜长梦多,我想还是直接拒绝来的痛快些,于是我咬了咬牙,道:“莆先生,你女儿天生丽质,貌若天仙,我怎么配的上她呢,你看我。。。”我说着指了指我自己,道:“你看我就是个叫花子,俗不可耐,脏不拉几,一个月没洗澡了,你还是快点儿把烟锅给我,另找他人做婿吧。”
(本章完)
莆元听到这里,他的脸瞬间就由喇叭花变成了大平板,但见他“啪!”的一声,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来,狠狠的摞下一句话,道:“你不娶我女儿,就别想要烟袋锅!”
我这时正要跟他理论,哪知他瞪我一眼,气轰轰的就走了。
田楷这时看热闹不怕事大,呵呵一笑,道:“娶了吧,一举两得,一是白捡个白白胖胖的老婆,二是,将来烟锅坏子,还可以免费来打,俗话说的好不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二位是干柴碰烈火,你想要烟锅,就要先娶了青青,你要是不喜欢,将来可以再娶一个嘛,我就娶了两个,呵呵。”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这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显摆自己呢,你身体真好,我经常肾虚,一个我就够了,还想娶几个,真是的。
我想到这里,没理他,我兔子一样的跑了出去,直接去追莆元,追上他后便道:“莆大叔啊,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莆元道:“不错,我正是强人所难!”他瞪了我一眼,又接着道:“你小子,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你还不知道,就我这女儿,别看是胖了点儿,说亲的都把门砍儿踩破了,我都没同意,能选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不愿意,真是。。。有眼无珠!”
他居然骂人了,骂我眼瞎,我这时真想和他理论,但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于是道:“莆大叔,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要真想嫁女儿的话,我给她说个媒如何?”
这时突然停下来了,眨眨眼,又看看我,道:“你?”
我一看他停下了脚步,就知道有戏,于是急忙道:“对呀,俗话说的好不是,三条腿的蛤蟆难寻,两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吗?我这里有很多单身男子,到时候给青青挑一个便是。”
莆元这时一哼鼻子,冷笑道:“你以是个男人就配的上我家青青吗?”
我稍愣一下,接着问道:“你还有条件不成?”
他把脸一仰,道:“当然,你以为是个男人我就要吗?我告诉你,要想娶我女儿,条件有三,第一,我女儿非帅哥不嫁,第二,非英雄不嫁,第三,非。。。”他看了我身材一下,又接着道:“第三,非瘦子不嫁。”
“啊?”我这时一愣,又开始寻思,他说的第一,勉强能理解,女子爱帅哥,这从古至今都如此,就像男人喜欢美女一样,但第二,非英雄不嫁,这个有点儿难,世上哪有那么多英雄,再说英雄能看上你女儿吗?第三,非瘦子不嫁,这个。。。这个也可以理解,形成互补,哦,我算是弄明白了,他是看上我的身材了,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到这里,只觉得好笑,但为了能抽上烟,不得答应他,于是道:“好吧,我一定帮你找个符合条件的东床快婿,但现在,你把烟锅给我好不好?”
莆元道:“你说找就找啊,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这时看田楷走了过来,打算把他搬出来,于是道:“你不相信我可以,但你总得相信田大人吧,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相信你们都是熟人了,由他给我担保,你总该放心吧?”
莆元这时望望田楷,道:“你愿意给邵也担保?”
田楷这时一脸懵逼,刚才根本没听到我们说什么,于是傻愣愣的问道:“担保什么?”
我这时把他拉一边,给他说了一下情况,又给他说了一些好话,他这时才勉强同意了,走过来语气坚定的对莆元道:“是的,我愿意担保!”
莆元这时看看我,又看看田楷,又看看我,看了三四回,才道:“不行!”
我这时头一下蒙了,苦着脸道:“不行?你想食言而肥吗?”
莆元道:“我可不想肥,但我得来个双重保险,咱立个字据,一个月之后,如果你没帮我女儿找到合适的人选,你就要娶我女儿!”
“我娶?”我这时嘴咧的跟苦瓜一样,道:“莆大叔,一个月,你这。。。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莆元这时把眼一瞪,道:“不错,我正是强人所难,我就喜欢强人所难!你是立还是不立!?”
我这时心里别提多苦了,我说帮他找女婿,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没想到现在却弄巧成拙了,一个月之后要是找不到,那我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我突然又想到,我他大爷的也答应公孙瓒一个月后给他答复了,这要真一个月没找到,我该娶谁呢?
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为了抽口烟,还被人逼婚,被人强迫,这叫什么破事儿,现在想想,烟还真是个坑爹的玩意儿,但话说回来,谁叫我小时候不学好呢,这就叫前世种种因,后世种种果,自己种的苦瓜就慢慢吃吧,到时候若真没帮青青找到,我也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娶了他胖女儿,至少她比馨儿温柔。
我拿定主意后,便咬了咬牙,对莆元道:“好,我立!”
话毕,莆元相当满意,几人又回到屋中,由田楷拟字据,黑布白字,由我签字按手印,弄不好这就是卖身契,把自己给卖了。
莆元这时拿起字据看了看,微微点点头便揣进怀里了,不一会儿,就把烟袋给拿来了,我一看烟袋锅子,愣了。
(本章完)
我发现这烟锅比我想象的大了一圈儿,装烟的锅口也大了,就跟杯口那么大,我心想,这回好了,得用吃奶的劲儿来抽烟,不然根本抽不着,肺活量肯定能练好,将来打水杖说不定憋气用的着。
还没等我愣完,田楷也愣了,拿烟锅看半天,又还给我,然后对莆元笑道:“我说老莆啊,你可真行,为了这个女婿,你可是下了血本了,居然给他打了个金烟袋。”
莆元这时边笑边摇头,道:“我说田大人啊,您就别挖苦我了,我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他就真是我女婿,我也不一定给他打个金烟锅,这都是刘皇叔的意思,他让打的金烟锅,金子也是他出的,并且还让我在上面刻了五个字。。。”他说着指给我们看,道:“皇叔玄德赠。”
我一看又是刘备搞的名堂,感动的要命,都快哭了,但我还是忍住了,想这刘备,将来可是皇帝,竟对我如此器重,怎么叫我不感动呢,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单是这一点,将来我必为他卖命,他果然有识人之能,居然看出来我不是一般人,居然两次送兵器给我,做人要做到如此诚心诚意,怎么能不让人给他掏心掏肺呢?
我怀着满腔的感动告别了莆元。心想着,第一次刘备给我送刀,我还没谢他,刀就断了,这回他给我送金烟袋,我得赶紧去谢他,别等会儿再丢了,哎呀,瞧我这乌鸦嘴,怎么说出这么晦气的话。
回来之后,田楷回自己屋里了,我直奔刘备的住处,张飞和关羽正在屋外练功,他们看到我来了,便停下了,张飞这时瞪了我一眼,把我浑身上下瞅了不下八遍,大概看我这身破衣服还有鸡窝头新奇,这时伸脖子道:“哟呵,今天,这风是吹错方向了,怎么把你给吹来了!你这是刚要饭回来?”
我这时嘿嘿一笑,大牙一龇,不接他说我要饭的话头,故意露出一副欠揍的模样,对老张道:“飞哥,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呼?”
张飞这时一哼鼻子,对我这个表情是讨厌的要命,道:“俺老张好的很,你来干什么,真是扫兴!”
我这时也不忘给关羽拱了拱手,关羽也给我拱了拱手,我这时才问道:“敢问二位将军,皇叔可在?”
张飞这时把手一摆,道:“不在不在,我大哥出去还没回来,你快走吧!”
但这时刘备已经把门打开了,轻哼一声,用责怪的语声对张飞道:“三弟不可无礼。”
我这时又瞧张飞一眼,暗忖道,好你个杀猪佬,瞪眼说瞎话。
刘备这时面带微笑,步子轻缓且均匀的走了过来,对我一拱手,道:“邵将军,今日怎么有空移步寒舍啊?”
我这时也是把手一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承蒙皇叔抬爱,对在下二送兵器,真是受宠若惊。”
刘备淡然一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来,邵将军,请进屋喝杯水酒吧。”
我自是却之不恭,在进屋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张飞,他的嘴鼓的就跟葫芦一样,我一看他,他伸脖子就来了一大哼,我嘿嘿一笑,气他个半死,然后就进屋和刘备谈天说地。
酒过三巡后,刘备进入了正题,问我是怎么从安喜牢出来的,我如实回答,又把督邮黑了一把,刘备一听也是直咬牙,直叹朝纲**,说着说着,公孙瓒也来了,一看我的大烟袋锅子,直夸好看,新奇,最后刘备和他又想出个点子,说什么现在的人没见过什么抽烟,说明天要给我办个什么抽烟大典,我一听是直晃脑袋,心想着,这抽烟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还举行什么大典,要在二十一世纪,那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一再拒绝,他们还不依不饶了,弄的我最后没办法,只能勉强答应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直在想,明天的抽烟大典,该摆什么姿势,什么样的动作才帅,一直到四更才睡着。
第二天,我一到台上,愣了,台下得有几千人看我抽烟,当然了,这台子是点将比赛用的,一直没拆,我这时想了,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二十一世纪,跟人说几千人看我表演抽烟,别人非笑掉大牙不可。
我抽烟的时候,别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后面的个子低的,还蹦起来看,我一吞云吐雾,台下人傻呼呼的拍手叫好。我当时就笑了,一笑,就被烟呛得咳了半天,张飞在一旁兴灾乐祸,当我抽到第十口的时候,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的,我以为抽烟抽晕了,但仔细一看,并不是,因为这时已经有人大叫道:“地动了!地动了!。。。。。。”
我一听,头蒙了,这他大爷的,地震!
公孙瓒,刘备都被人扶着往台下跑,我这时也急忙从台上跳了下来,以防台子塌了摔到我,我情急之下,看到远处房子都塌了,好在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是一片空地,地一动,台下顿时晃倒一大片,乱成一团,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跑乱窜的,公孙瓒急忙大呼一声:“都别慌,镇定啊!镇定!”
好在都是训练有素的兵,公孙瓒一喊,情绪都渐渐稳定了。
地震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终于停了,就这两三分钟,把别人几十年的心血全毁了,天灾真是世上最大的灾害,非人力所能控制。
公孙瓒,刘备,都苦着个脸望向远处的房子,倒的倒,塌的塌,这回好了,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光人也得死不少。
公孙瓒急忙传令下去,命人在城里面疏散人群,救治伤员,让人都到空地上去,其实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别看我是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对于这上面,还真没太大的用,因为地震早就有了,早在西汉的时候,就有地动仪了,救人防护上,他们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我说前几天怎么老鼠横行,原来是要地震了,为防余震,就算是没塌的房子也坚决不能住了,但这时好就好在有军营,军帐都是现成的,军帐一搭,住着也不错,百姓也是三十个一伙,五十个一伙,扎堆儿住着。
又过了几天,公孙瓒正带着我们巡视,督建。
张飞这时走到我身边,大声道:“我说少爷啊,你可真是个灾星啊,你一抽烟,抽的地都动了,房子都塌了,俺老张劝你赶快离开北平,不然指不定出什么事呢!俺老张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这。。。。。。”
“三弟!”刘备又开始瞪张飞,张飞这时才收了收嘴,不说话了。
我们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兵兔子一样的跑了过来,往地上一跪,对公孙瓒道:“报公孙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外发现约三十万黑山军!”
(本章完)
公孙瓒一愣,急忙问道:“距此多远?!”
那兵道:“禀将军,不足三十里!”
公孙瓒眼睛一眯,大叫一声:“传令下去,全城戒备!”
“诺!”
那兵退去后,公孙瓒急忙带我们去城楼上观望,城楼上已经布满弓箭手,四大校尉,四大辅丞全都就位,城中也有几万人备战。
将士们都穿了铠甲,我也有,但我没穿,这东西我还真穿不习惯。
我这时从楼上手搭草棚向远处眺望,果然,不远处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边,俗话说,兵到一万,无边无沿,兵到十万,扯地连天,三十万兵,规模有多大,可想而知。
我心想,还好城楼修好了,果然人多力量大,前天就把东,南,西,北,四面的城楼先修了,不然今天都不知道怎么防御。
这时我发现公孙瓒,刘备,眉毛全都打了个结,城中具体有多少兵马,我不得而知,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不多。
我这时突然想到黑山军三个字,黑山军是什么鬼,我怎么从没听过?于是我决定问问张飞,往张飞身边一凑,嘿嘿一笑,道:“飞哥,请问黑山军是什么兵,谁领的?”
张飞见我有此一问,突然一愣,先是皱眉,然后眉头又伸展了,嘴角露出一抹笑,道:“我说少爷,你搁我这儿装糊涂呢,这黑山军是什么兵,你真不知道?”
张飞这一反问,公孙瓒,刘备,都往这边看,我心想,这嗓门儿大真是有好处,可以吸引别人的目光,于是我也准备大喊,憋了口气,道:“我说飞哥!黑山军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我知道还问你吗?”
张飞这时偷摸的瞅了刘备一眼,有意压了压自己嗓门儿,对我道:“少爷,咱小点儿声,这兵临城下,别打扰我哥哥想对敌之策,我给你说啊,这黑山军,就是黄巾余孽,张角死了,现在领兵的是谁,俺老张也不知啊,哎,对了,嘿嘿,你不是黄巾军出身吗,你不知道是谁?”
我这时把脸一板,道:“飞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承认过我是什么黄巾军。”
张飞道:“得,咱也别在这儿闲扯了,赶紧陪公孙将军想办法吧。”
这时我又向城楼下望去,黑山军已在距城几百米的地方停下了,无数旗上都印着一个“王”字,迎风招展,这帮人是逆风,这会儿估计又渴又累。
公孙瓒这时对张飞道:“张将军,问问此人是谁。”
我一听这句,心里乐了,看来张飞这大嗓门儿用处真不小,他一开口,就是个大喇叭,不管骂人还是喊话,非他莫属,要是搁现代,他上个中国高声音,保准拿冠军。
张飞这时往楼边一站,胸膛一挺,开始飙高音,道:“我说。。。楼下那谁,你叫什么名字,给你张爷爷报上名来!”
楼下那将领听到喊话,手搭草棚,往上一瞅,好像并不打算理张飞,而是扯嗓门儿喊道:“我听说北平地动了,房塌人死,我赶了几天的路特地来收尸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活人,真是让我失望,我说刚才喊话那人,你是何人哪,竟敢出言不逊!”
张飞这时吹了一下鼻子,又高喊道:“我乃张飞张翼德是也!”
这人一听是张飞,乐了,撇着嘴道:“哦——我当是谁呢,你就是那个邵也的手下败将?”
张飞这时气的脖子都粗了,瞪眼道:“阿呆——!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这人哈哈一笑,道:“我的名字,哈哈,我怕说出来,吓破尔等的狗胆,我的名字那可是震破苍穹,我乃王线是也!”
他一报名字,公孙瓒和刘备面面相觑,表示没听说过。
我这时心里一乐,他怎么不姓毛,他要姓毛的话,就叫毛线,还吹牛什么震破苍穹,简直无名小卒,我自问我都够能吹的,原来有人比我还能吹。
张飞这时哈哈一笑,道:“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线,恕在下耳拙了,你的名字,俺老张闻所未闻,你就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哈哈!”
这人听张飞骂自己是野鸡,突然一踹马屁股,泊马向前,一伸手中长枪,正指着张飞道:“涿郡屠夫!快下来与你王爷爷一战,我叫你看看谁是野鸡,谁是草鞋!”
张飞被骂屠夫,此刻毛发皆竖,也把丈八蛇矛往楼下一指,指着王线道:“你死定了!”
张飞说完,脚顿地式的往楼下走,刘备急忙道:“三弟小心。”
公孙瓒也道:“张将军小心。”
我道:“张将军加油。”
我自己也知道,这话挺乏味,但却不得不说。
张飞连头也没回,片刻后便从城楼下飞马奔向王线,看来他胸有成竹,谁叫王线说他是屠夫,这回他非挑了他不可。
田楷这时对公孙瓒道:“公孙将军,我看此次黑山军纯属趁火打劫,并无充分准备,只要张将军一胜,我们就趁机杀出去,他们定作鸟兽散。”
公孙瓒点点头,道:“田大人所言极是,他们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刘备这时捋捋山羊胡须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张角虽死,但部众犹在,这是大汉一大隐患,此次我们定要一举歼灭!”
刘备这时双股剑已挂腰间,看来这回他势必立大功。
公孙瓒笑道:“玄德兄所言甚是。”
这时张飞已经开始与王线单挑了,他只用了两招,就把王线给挑了,第一招一把王线手中长枪挑飞了,兵器一飞,他惊慌失措,正想跑,张飞直接一矛,刺他了一个透心凉,直接一命呜呼。
由此可见,他们这三十万人,正如公孙瓒所言,是一群乌合之众,那王线一死,又有一人泊马来单挑,也是没两个回合就被张飞刺了个透心凉,张飞这时越打越来劲儿,越打越过瘾,直接冲进三十万军中,一矛挑一个,如虎趟狼群,三丈之内,无人敢近。
黑山军首领一死,剩的都是小喽啰,都如树倒猢狲散,这时还没等下令,前队急忙撤退逃命,后队不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队一退直接撞上后队,一时间乱作一团麻,人挤人,人踩人,我们在城楼上看,正如蚂蚁炸窝,公孙瓒这时见时机一到,把宝剑一抽,大喝一声:“众将听令,随我出战!”
(本章完)
公孙瓒一声令下,我们都跟着泊马出城,一时间喊声震天,对方人跑的更加快了,也更乱了,张飞都杀红了眼。
不一会儿我们就赶上了,一时间两军杀成一片,我在马上也不弱,烟锅“咣”一下就敲晕一个,最后觉得骑马太累,直接跳了下来,又掏出腰间匕首,奋勇杀敌。
刘备也是一砍一个。
公孙瓒也是咬着牙,边叫边杀,越杀越起劲儿。
公孙越叫声更大,一叫一瞪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黑山军见了他也是急忙开溜,溜的慢的就被刺死了。
关羽青龙大刀一扫就是一圈儿,直接连兵器带人一起扫断,我一看这情况,这将来千万不要和关羽单挑,那我是自愧不如。
阿龙手上本无兵器,在地上随便捞一个枪,也是玩出了花儿来,方圆三丈之内,逮谁挑谁,兵器坏了就再捡一个,好在这会儿兵器满地都是,但我这时边打边想,史上说,阿龙不是用的龙胆亮银枪吗,这会儿怎么净在地上捡破烂?
不及我多想,一个枪直刺我的喉咙,还好我闪的快,不然就一命乌乎了,我一个烟锅就把敌兵的枪挡到了一边,大叫一声:“好险!”
但这时我看到刘备愣了,他看到满地的死尸,脸上现出丝痛苦之色,大概在怜惜这些人,于是直接大喊一声:“凡愿降者,可免一死!”
敌兵一听,哪里还有人敢再战,他们大概就等这句话,当下听到刘备喊出,纷纷缴械投降。
这一杖下来,收了降兵七八万,这三十万黑山军是跑的跑,死的死,降的降,真不像是专业的军队,那个王线大概是带人来捡便宜的,没想到一开始主把自己命给搭进去了,他以为北平地震了,把人砸的差不多了,就没有战斗力了,他来直接占了北平就行了,但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这回张飞算是长脸了,立了首功,又升职了,由都护将军,升为平南将军,他这一升,算是比我高了一级,先前从我面前走,我没觉得他抬头,这一升官,从我面前经过,脖子都快伸到天上去了,可把他美死了,完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在心里笑笑,也没空理他,因为我这时突然想到了莆元,这些天我和公孙馨一起督建,说实话我也搬了不少砖,公孙馨就知道在一旁指手画脚的,把我气个半死,我一个将军,本来不用做事,但想着能帮忙就尽量帮点儿,公孙馨是不当家不知道盐贵,不搬砖不知道痛背。我是忙的晕了头,居然把莆元给忘了,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们之前签的劳动合同就要自然终止了,又一想,我这种想法实在是不对,我怎么能咒人呢,实在不该,想到这里我便轻抽自己一嘴巴。
我这时一人来到莆元的家里,我发现他家的房子还是倒的,地震已经过去了多天了,按说房子应该建好了,难道莆元真出什么事了?要不这房子怎么没人重建呢?我带着疑问又往里面走,发现兵器却是摆的整整齐齐的,里面还传来了一声声铁锤砸击铁片的声音,原来莆元真没什么事,是我想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时突然有点儿失落。
这时我已经看到了莆元,他也好看到我,于是停下手中的活儿,用毛巾抹了抹脸上的汗,把我请到屋中,亲自给我倒茶,然后对我笑道:“邵也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道:“正在努力进行中。”
他道:“你不是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好找吗,怎么这么多天还没找到?本来吧,我以为地震后,你出现了什么不测,后来一打听,原来你活的好好的,我可提醒你啊,你可千万不能死,你要死了,那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办?”
我呵呵一笑,道:“得了吧莆叔,我要真死了,明天太阳一样升起来,你女儿迟早会嫁人的,我就纳闷了,要说这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和谁过不是过,嫁给谁不是嫁,在我家乡啊,女人嫁男人,是个人都行,只要有钱,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择婿的要求,是青青提的,还是你替青青想的?”
莆元道:“你这人真有趣,净问些废话,当下哪家姑娘嫁人不得听父母的?”
我点点头,心想,挺好的,要是定个娃娃亲就更好了,长大了就不用再找了,哪像二十一世纪那么难找,要是家家都订娃娃亲,哪里还有什么单身的人。
我和莆元又闲扯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得急忙给他找女婿,不然一个月过了,我就要娶他胖女儿。
回到我的房间后,我就在心里给自己喊了喊口号:“特种兵足智多谋!”喊完后,我往床上一坐,郑重的考虑这件事,一边抽烟一边想,我第一个想到了张飞,但仔细想想,张飞不是瘦子,五大三粗,他要和青青抱到一起,可以打一个地名,并且他还是有老婆的,这肯定不合适。
第二个我想到了刘备,刘备不论长相什么的,都是人中龙凤,盖世英雄,只怕莆青青配不上他,所以刘备也排除了。
第三个我想到了关羽,说实话,我跟关羽不熟,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又怎么能说亲呢,自然也排除。
第四个我想到了李余,人是好人,就是不帅,也排除,最后我才想到阿龙,阿龙似乎都符合条件,他长的老帅了,皮肤也嫩,活脱的小鲜肉,我没来的时候,他就是北平第一,都知道的英雄人物,并且我觉得他十分好玩,于是我打算给他牵牵线。
拿定主意后,我便带上烟锅出了门,直奔阿龙住宅,到了之后,真不赖,他正在院中练拳,打的是虎虎生风,我急忙一击掌,傻呼呼喊道:“好!打的好!阿龙乃真英雄也!”
阿龙听我夸他,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当即便收住了拳往屋里走。
我也跟着他到了屋里,他先坐了下来,我也跟着坐了下来,他虽然没让我坐,但我早把他这里当自己家了。
他见我坐下来后,居然拿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我,我这时愣了,向来不理我的阿龙,居然给我主动倒茶了,难道母鸡又打鸣了?公鸡又下蛋了?老虎又吃草了?或者是他知道我给他说媳妇,所以热情款待我?
(本章完)
我想不可能,他没这么神,就是诸葛亮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我这时急忙放下烟锅接过茶,对他笑道:“谢谢,谢谢。”
他这时并没有理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是不肯说话。
茶过三巡之后,我也不能不说话了,没话说也得找话说,我来提亲的,不能干愣着,我轻哼一声,润了润喉咙,望着阿龙道:“龙哥,冒昧问一下,你。。。喜欢女人吗?”
我刚一问出来,阿龙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珠不停的转着,大概在考虑我问这句话的意思,他可千万别乱想,别想到我请他**上面去了,我可不能做有损形象的事。
阿龙眼珠转了半天,连个屁也没放,又接着喝茶,我这时有点儿后悔我问话的方式,怎么会问他喜不喜欢女人,我这话问的有点我俗了,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呢?于是我急忙赔笑,又问道:“龙哥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可曾婚配?”
阿龙这时眨眨眼,把杯子放下,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眼似有若无的望向屋外,声音小而坚定的道:“男子汉,当先立业,后成家。”
我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觉得吧,先成家,后立业,也是一样的呀,再说你现在名气也不小,都是英雄人物了,英雄若没有美人相伴,也是很寂寞的啊,你若不嫌弃,我给你说一门亲事如何?”
阿龙这时稍稍思索一下,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我知道,他这是婉拒了,又喝了两杯茶,我便走了,其实是茶喝多了,我想上厕所。
回到我的住处后,我急忙点起了烟,这可真是愁煞我也,这刚找到个合适的人去说,就黄了,我心里着急啊,这会儿也只有抽一锅烟解解闷,抽了一口之后,心里感觉舒服多了,我突然又觉得,烟真是个好东西。
小翠这时又给我端茶过来了,茶放下后,她呵呵的笑着,然后就出去了,大概这回她觉得我抽烟好笑。至于茶,我看了看,连杯子也没摸,再喝茶估计还得往厕所跑,这阿龙也真是的,就知道让我在他那里喝水,不弄点儿水果点心什么的,真是抠门儿。
责怪完阿龙,我就又抽了一口烟,开始想下一个目标,还别说,若真按莆元那三个条件找,真有难度,一直想到我这袋烟抽完也没想出个人,心想明天一定要去军营转转,看看有没有品行好的,样子好的,给寻寻看。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到军营去晃悠,为了莆元的女儿,我也是蛮拼的,现在想想,我已经多天没负重跑步了,还真是越来越懒了,八块腹肌没了,身材也有点儿走形了,开始发胖了,还有就是我还得练功,这烟锅毕竟是做长兵器用的,我必须要自创一套路数才对,不然用起来不会顺手。
我正在军营中仔细瞅着,突然一兵来报,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道:“报告邵将军,营前发现一奸细!”
我一愣,奸细?难道是黑山军派来的?这时公孙瓒他们都不在,这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来称王,今天我也当回老王,于是我道:“给我带上来!”
“诺!”
这兵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就把那个奸细带了上来,我一看这奸细,硬是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并且我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哪里是什么奸细啊,他正是我的救命恩人,郭天郭仲奇!
我这时直接把他请到我的营帐中,让人拿好酒,端好菜。
坐下来后,我便问他:“郭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郭天叹道:“邵也啊,你呀,这么多天都不给我们写信,我们还以为你遭不测了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你跟督邮走了,我和小云本来就有参军的打算,就一起去洛阳找你,哪知你又不在那里,我们只好又打听,这才知道你到了北平,并且声起名扬,昨天我就到了,今天才来找你,哪知刚一到军营外面,就被人当奸细抓了起来,我拼命解释,他们就是不听,这军营也太不讲理了。”
我急忙解释道:“郭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前几天刚刚打完杖,现在戒备森严,也怪不得他们,总之现在没事就好了。”
这时酒菜都已上齐了,我亲自给郭天倒酒。
我们二话不说,直接先干了一大杯,干过之后,郭天忙对我笑道:“邵兄弟啊,听说你现在是将军,哪能让你给我倒酒啊,我实在是受不起。”
他说着话,急忙起身又给我满上了,我这时也站起来,握着他拿酒壶的手,深深的望着他的眼,郑重的道:“郭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不管以后我是将军也好,平民百姓也好,你永远是我大哥!”
我这时把他手上的酒壶又夺了过来,给他倒酒,倒完后,又举起杯子,道:“来!大哥,今天咱们痛饮一千杯!”
说完话,我们杯子“咣”的一碰,碰的十分响,我这时嫌杯子小,又叫人换了碗,来北平后,事情太多了,我居然忘了郭大妈他们一家,我真是不该啊,我们这时边喝酒边吃菜,边闲聊,我问郭大妈和赵琴的情况,郭天说她们都好,我又问郭老二跟他一起来了,现在去了哪里,郭天说不知道。
我知道,有些话郭天不好说出来,其实郭云是怕见我,又或者说是不想与我投奔一个人,他可能另某高就了,但我希望他将来不要投到曹操那里,曹操虽自己是狡猾奸诈之人,却偏偏要求别人忠诚,郭老二要敢去,不出几天必死无疑,二是将来我必与曹操是大敌,因为我这时已经决定跟刘备了。
我这时又看了看郭天,他可真是心细如尘,居然把我的包给带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有我的火机,那点烟的时候,真是省好大的事啊。
想到这里,我便去翻包了,果然,火机找到了,我一看,气还是满的,真是天助我也。
郭天这时笑道:“我就知道这包里的东西,你都有用,所以才把它背来了。”
我道:“真是谢谢大哥了。”
我这时刚把大烟锅里塞满茶叶,正要点,突然外面有一队人把我们的营帐包围了,但听一人喊道:“快点!给我围好了,别让奸细跑了!”
(本章完)
我一听,正是张飞的声音,郭天听到声音也是满脸疑云,我摆摆手,意思是没事。
我这时寻思着,这张飞耳朵可真长啊,比刘备还长,我大哥刚来,他就得到了消息,所以这会儿像抢红包一样的过来找茬。我这时把烟锅往桌上一放,静待张飞进来。
果然,片刻后张飞就摞帐帘进来了,咧着嘴,仰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眼睛滴溜溜转着,一下转到郭天身上,当即伸手指着他,大喝一声:“来呀!把这个奸细给我抓起来!”
“慢!”我这时也大喝一声,张飞会喊,我也会喊,张飞这时官比我大,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这时我不能眼看着郭天被抓走,他官再大我也不惧,于是我走到张飞跟前,道:“我说张将军,在我的帐中抓人,总得给我打个招呼吧?”
张飞这时把眼一瞪,脖子一伸,粗声道:“打什么招呼,你不是在这里吗,还打什么招呼!你跟奸细喝酒,按理说我得连你一块儿抓,我算是照顾你了,还跟我在这里叨叨,哼!”他说完又冲手下人道:“都愣着干嘛,抓起来!”
我这时又把那几人拦住,和张飞理论道:“我说张将军,此人可是我大哥,救过我的命,绝不是什么奸细,你可不能乱抓人哪。”
张飞道:“你大哥又怎么样,你大哥就不能是奸细了?他万一是黑山军怎么办,我得带回去审清楚,待俺老张审清楚,自然会放了他!”
我这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这人能让你审吗?就在安喜县的时候,你就差点儿用烙铁烙我,郭天要是去了,不被你整死才怪。
我想到这里便道:“张将军,你看这样好不好,当下我说什么你也不听,你要抓人,我也不让,咱们到公孙将军那里去,让他定夺,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飞一听,眼睛滴溜一转,没说话,别看他现在升了官,越俎代庖的话他也不敢乱说,只见他这时走到桌边,咕嘟——咕嘟——咕嘟——
他把我们剩下的酒一口气闷完了,这时正用手抿着嘴,我急忙笑伸大拇指对他道:“张将军好酒量,真乃牛饮也!”
他听我这么一说,匆忙白了我一眼,道:“你这是什么话,牛能和我比吗。”
我笑道:“张将军说的对。”
这时他并不打算再理我,而是围着郭天转了一圈儿,好像在他身上找什么东西,我这时突然想到还没给郭天引荐张飞,于是走上前来,对郭天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张飞张将军,快行个礼,以后见面好打招呼。”
郭天听我这么一说,急忙对张飞一抱拳,道:“在下郭天,张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张飞一听有人夸他,急忙摆手道:“哎别别别,可别这么说,你一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抓你了。”
他这么说完,又望着我道:“行吧,既然你都开口了,俺老张也不能薄了你的面子,我们就一起去公孙将军那里,让他定夺吧。”
我道:“那这样的话,我就先谢谢了。”
说完话,我们就去见公孙将军,有几个兵走在郭天后头,我知道他们这是怕他跑了。
其实我知道,张飞之所以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全是因为郭天的一番话,把张飞夸高兴了,说白了就是拍马屁,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之前我没发现,郭天察颜观色的本领不在我之下,他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公孙瓒这里,刚好刘备也在,行完礼之后,张飞把情况如实禀报给公孙瓒。我又加了一些话,说郭天是救过我命的大哥,但是公孙瓒好像满脸疑惑,眼睛不紧不慢的眨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迟迟不肯开口。
刘备这时眼睛也微微眨着,瞧了几次公孙瓒,几次都想开口说话,但都没说出口,刘备是个知节的的人,公孙瓒没征求他的意见,他也不能随便开口。
又干瞪眼瞪了好一会儿,弄得郭天满脸紧张,他大概第一次知道官场有多险,弄不好可是要丢命的,好在公孙瓒这时开口了,望着我,慢慢道:“邵将军哪,此人虽救过你的命,但你们也好几年没见了,身份有待确定,你也知道,当下北平大乱,黑山军并未全部铲除,胡人也有威胁,不得不防啊。”
张飞这时朝我靠了靠,小声嘀咕道:“少爷,你都听到了吧,不是俺老张不帮你,连公孙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
我这时叹了口气,没理他,心想着,郭天来的真不是时候,正赶上黑山军来闹事。正赶上我没答应他妹妹的亲事,这坏事都赶到一起了,我估计郭天有点儿玄。
我想完这些,又在心里念了一遍特种兵足智多谋,特种兵天下无敌,特种兵无所畏惧,我边念边想办法,正当这时,公孙瓒又说话了,对张飞道:“张将军,把这个叫郭天的,带下去仔细审问。”
张飞这时先瞅了我一眼,然后才冲公孙瓒道:“诺。”
我一看他们就要把郭天带下去,急忙往地上一跪,拱手道:“公孙将军且慢,属下有话要说,等我说完,再扣押郭天不迟!”
(本章完)
公孙瓒道:“好吧,你且说来。”
我道:“公孙将军,郭天乃我大哥毋庸置疑,他更不会做什么奸细,再者,他有百步穿杨的本领,更是忠义之人,如公孙将军不弃,他必为将军所用。”
我刚一说完,就发现公孙瓒眼睛亮了,他急忙道:“哦?你是说他。。。他有百步穿杨的本领?”
我这时急忙给跪在地上的郭天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自己说更有说服力,他一看我使眼色,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这时有规有矩的给公孙瓒拱了拱手,道:“禀将军,小人自幼练习射箭,百步穿杨自然不在话下,若将军有疑,不如到外头试我一试。”
公孙瓒这时突然来了精神,道:“好,走!外头去。”
郭天的箭术,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叫他射老虎的眼睛,他绝不射老虎屁股。
要不怎么说艺多不压身呢,我也没想到,我随口一说,公孙瓒还真来精神了,他一来精神,我就知道郭天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仔细想想也是,现在北平这么乱,谁不喜欢有本事的人呢?
到外头一试,不但是公孙瓒眼睛亮了,我发现刘备的眼睛比公孙瓒的眼睛还要亮。
张飞这时也拍手喊道:“好箭法,俺老张佩服!”
公孙瓒这会儿也不让张飞审问郭天了,也不说他是奸细了,直接封郭天为“射声校尉”,我也不知道这名字起的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声音都能射了还是怎么着,反正专门让他训练弓箭手,这时拉着他的胳膊就说要去喝酒,连我和刘备都被晾了咸菜,但是听到要喝酒,我,刘备,张飞,都厚着脸皮跟了上去,跟美酒佳肴过不去的,那是傻子。
喝过酒后,郭天就被安排了住处。到了第二天,我吃过早饭就来找郭天了,我心想着,郭天也没摸过长兵器,光会射箭也是不行的,我们两个都不会长兵器,这回也算是有个伴儿,一起练。我来到他住处找他,别说,他还真不在,听丫环说去练兵场了,估计是去教人射箭去了,他还真敬业。
我到了练兵场,果然看到了他,教人教的有模有样,就像当初教我一样,我的箭法也不错,不说百步穿杨,八十步穿杨还是没问题的。在郭家那几个月也不是白练的,但我从来不展示,除了郭天之外,别人都不知道我有这一手,别人只知道我空手道利害,我得给自己留一手,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来个出其不意。
我这时走到郭天旁边,对他说要练长兵器,光靠射箭根本不行,他一听,自然同意我的说法,于是就和我一起来找莆元买兵器。
在路上我就想了,能不能把郭天和莆青青凑成一对儿?但仔细想想,我不能这样坑兄弟啊,就冲莆青青那个身材,郭天也不能看上她,再说他现在还没名气,在莆元心里他还不是英雄,单是这一点就不符合莆元的择婿标准。
我分析的结果是这两边相互看不上,所以我也就不开那个口了,省得到时候碰一鼻子灰。
不一会儿就到了莆元这里,莆元正忙着打兵器,莆青青在一旁给他擦汗,倒茶。
莆元看到我来了,便把手上的活儿停了下来,莆青青给我们行了个礼,说要去给我们沏茶,于是就退了下去,这时我发现郭天眼睛直直的盯着青青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我想他肯定是第一次见这么胖的女人,所以感到十分奇怪,才盯着直看。
莆元这时把我和郭天请到了屋里,然后我给他们引荐了一番,就说明了来意。
我这时把烟点上了,莆元开始笑着问郭天:“郭校尉,你是买现成的,还是要现打的?”
郭天这时笑笑,道:“都可以,只要用着顺手就行了。”
正在这时,青青又面带微笑走了进来,然后就给我们倒茶,这姑娘挺害羞的,一直不敢正眼瞧我,也不敢正眼瞧郭天,但这时我又发现郭天眼直勾勾的看着人家,把人家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我这时轻哼一声,提示他不要这么看人家,虽然人家吃的胖,你就算没见过胖子,也不能这样看人家。
郭天听到我的哼声,才眨了眨眼,对青青道:“谢。。。谢谢。”
青青倒完茶含羞的出去了。
郭天有意无意的瞅她的背影,我想这郭天还真是少见多怪,好像这辈子没见过胖子一样。
青青走后,莆元喝了口茶才道:“我这里有现成的兵器,你先挑,挑不着合适的,我再给你打造。”
又闲聊了一会儿,喝了几杯茶后就出去挑兵器。
刀,枪,剑,斧等等,都有,莆元让郭天在那里挑,把我拉到了一边,问道:“我说少爷啊,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女婿?”
我眼珠一转,没想到他会往那事上想,于是我道:“你觉得怎么样?”
莆元摇头道:“你这是欺负我年纪大啊,我大眼一扫,他就有两点不符合。”
我道:“哪两点?”
他道:“第一点,他不帅,第二他不是英雄,身材倒是马马虎虎,不符合要求啊,以后你别找这样的人来蒙我。”
我这时抽了口烟,咧了咧嘴,心想着,你瞧不上我大哥,我大哥还瞧不上你那胖女儿呢,我根本就没打算给你开这个口,你还美了你了,就你女儿这样,你挑女婿真赶选美大赛了,真把自己女儿当成宝了你还。
我心里埋怨完,嘿嘿一笑,道:“好,知道了。”
然后我们一起过来看郭天挑好兵器没有,他现在大概把这里的兵器看了一遍,也试了一遍了,莆元问道:“怎么样郭校尉,选到合适的了吗?”
郭天这时笑着摇摇头,道:“没有。”
(本章完)
莆元又道:“没有找到那只有现打了,你想要哪种兵器?”
郭天道:“矛就可以了。”
我道:“矛?”我指着边上的兵器道:“大哥,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郭天解释道:“有些重量不合适,有些长度不合适。”
我点点头,接着抽烟,心想选个应手的兵器还真不容易。
紧接着莆元就问郭天,兵器的长度,重量,粗细,带着他到后山砍了一个合适的靓藤条。
最后我问大概多久能做好,莆元说要好多天,说什么要先用水泡,再用油炸,然后再缠布,再泡漆,来来回回重复多次,总之说了一大堆,我也不听不懂,对造兵器,我可是个外行,也懒得操这个心,付了定金之后,我和郭天就先行回去了。
次日,我吃过早饭,刚点上烟,郭天就来了,说是要去莆元家,我一愣,问道:“郭大哥,兵器得好多天才造好,今天去了也没用啊?”
郭天这时稍稍思索一下,似乎有什么心事,缓缓道:“哦。。。我去看看,心里踏实,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这时眨眨眼,寻思着,这郭天该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昨天我就对他说了,莆元乃是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造兵器专家,他打出来的兵器,不会轻一两,不会长一寸,更不会粗一厘,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是不是。。。。。。想看青青?不会呀,他怎么会看上那个胖子呢?
我想到这里,便站了起来,他既然开了口,我也只有陪他走一趟,反正闲来无事。
说话间我们便又到了莆元家,一问他兵器怎么样了,他说正在水里泡着呢,说得泡够九九八十一个时辰才能进行下一道工序。我这时发现郭天眼睛一会儿一往房屋那边瞅,这下才断定,他指定是在找青青。
我这时把他拉到一边,问道:“郭大哥,你这是瞅什么呢,是不是看上莆青青了?”
郭天这时眨眨眼,倒也不避讳,道:“我正要问你呢,这青青可曾婚配?”
我这时一愣,急问道:“你真看上她了?”
他点点头,我心想,好个郭天,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女人,你口味儿可真重。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君子有成人之美,看来这个忙我还真得帮一帮,虽然莆元不同意,我得想办法促成这段姻缘。我正愁没办法打发莆元呢,郭天还真愿意,真是天助我也。
我想到这里便道:“青青尚未婚配,可是他爹。。。”我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我总不能说他爹有三个条件,他有两个不符合吧?我得赶紧想办法去说服莆元。
又在莆元这里待了一会儿,青青也没出来,好像是在屋里刺绣,我也没多问,但郭天这时却向莆元问道:“莆先生,请问青青何在?”
我这时愣子,凭我先前对郭天的了解,他应该不好意思问出口才对,但他这时却问了,看来我真要对他重新了解了,现在看来,他还真是个敢做敢为的人,他的胆子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莆元这时正砸铁呢,一听到郭天这么问,便停了下来,当即就白了他一眼,拉着脸道:“我女儿病了,不便见人!”
老莆头说完话,又接着打铁,“当!当!”打的更起劲儿了。
我一看这情况,就急忙跟莆元道了个别,拉着郭天就出了门,郭天还不太愿意出来,出来后他问我:“我说邵也,这莆先生怎么回事,好像在生我的气呀,我也没招惹他啊?”
我这时笑笑,道:“你是没招他,可是你想吃他种的白菜,所以他不高兴了。”
郭天这时摸摸后脑勺,眉头一皱,丈二和尚似的问我:“我想吃他种的白菜?他好像没种白菜吧?”
我道:“先不管他种没种白菜,咱先回家再说,这件事交给我,我保证让你和青青喜结连理。”
他一听完,喜上眉梢,忙问我:“真的?”
我道:“真的,你放心吧大哥,这件事我铁定能办好。”
他点点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回到住处后,我让他这几天先去练兵场教练箭,静待我的消息,过几天我自有答复。他自然是答应了,还说事成之后要请我喝酒。
下午的时候,我一吃过饭就一个人来到了莆元家里,路上顺便买了点儿水果和点心,这回我主要是来看青青的,顺便也探探她的口风。
莆元一看到我来了,便放下手中的活儿,笑脸相迎,道:“你说你这个邵也,来就来了嘛,还带礼物。”
我道:“青青不是病了吗,相识一场,我得来看看他不是。”
莆元道:“你真有心,若不能让你当上我家的女婿,将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
我道:“嘿嘿。”然后我问他青青的房间在哪里,他伸手给我指了指,我正迈步走,他却在后边道:“你到了屋里,可千万别乱来呀。”
我这时稍一愣,没理他,接着往前走,心想这老莆头,定是希望我乱来,好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倒是想的美,还给我提醒,我岂是那种人。
走到青青房门前,我便轻敲了三下门,门内便传来了青青温柔的声音:“何人?”
我这时突然想,这要不看她的身材,这个声音还是挺动人的,我稍想了这么一下,便道:“是我啊,邵也。”
片刻后,门开了,虽然我报了名,但她这时看到我还是皱了皱眉,之后就看到了我手上提着的水果和点心,于是问道:“你这是。。。。。。”
我笑笑,道:“你爹不是说你病了吗,我来看看你。”
“我病了?”她眉头一皱,猛眨几下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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