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詹墨轩
自盘古开天以来,天地分离,灵气盛望,期间灵物滋生。花草树木,狼豺虎豹皆吸收天地灵气,化为灵妖,虽不伤人,但多数灵妖所持威力之大可使百里涂炭。女娲造人,人类一族崛起,由于畏惧灵物,便开始摸索驾驭灵妖的方法。有两个天才少年运用自己的天赋,发明出了属于自己独特驾驭灵妖的方式。一个是九黎族族长的长子蚩尤,一个是带着左眼黄金瞳孔的公孙姓氏的奇异少年。两人初次见面便惺惺相惜,两人常在一起探讨驾驭灵妖的法术,日出而聚,日落才散。
后来,九黎族族长病逝,蚩尤登上新任九黎族族长之位。蚩尤想凭借妖物之力奴役世间人类,而公孙姓少年竭力反对,两人反目成仇,公孙姓少年便召集天下人类,传授他们驾驭妖物的法术,共同建立一个部落名为华夏部落,与九黎族开展了一场旷日持久,生灵涂炭的惊世战争。最终公孙姓少年与蚩尤在九黎族的据点涿鹿决一死战,两人运用灵妖大战数日,最终蚩尤战死,公孙姓少年被华夏联盟推举为帝。公孙姓少年改姓为姬,号轩辕,史称黄帝,从此人类成为天下主宰,繁衍生息。随着黄帝死后,曾经掌握统驭妖物的奇能义士也相继离世,只有少数的奇能法术传授下来。后来人心怀测,经过商周两代,渴望权利的人招纳驭妖能人相互争斗,把宁静的生活打破,便有了春秋战国。
公元前262年一个夏天的夜晚,云雾遮住月亮露出朦胧的光。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美艳的少妇在韩国的丛林中逃窜着,少妇怀里抱着一个满月的婴儿在啼哭。后面追的是上百名身穿银色寒芒盔甲,举着韩国旗帜的士兵。
领头的是一个贼眉鼠眼却个头魁梧的将士,“快追,让姬恒信跑了,我就得跟你们这群废物一起掉脑袋!”领头的那个将士大喊着。
夫妇二人被逼入一个山洞,士兵刚要进入山洞。领头的将士却拦住了他们。
“这个姬恒信会法术,我们贸然进去必定会中埋伏,兄弟们家里都有妻儿老小,折了自己你妻子被人欺负,老的病死无人照料。来人,给我放火熏他们,活着不了,带个首级回去也不算罪过。”
几个士兵找来一些干柴,拿着火把点燃干柴,不一会儿,熊熊的烈火伴随着滚滚的浓烟便如同巨蟒一般伸进了山洞。此时山洞内姬恒信呆坐在地上咳嗽着,而少妇哭泣着哄着孩子。
“在这样下去我们的孩子会死的,恒信,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我们就这么苦命么,我可怜的孩子。“少妇啜泣着。
“灵儿,我对不起你,让你和孩子跟我受苦受难,我姬恒信忠心韩釐王这么多年,从未起过异心,结果今天落得如此下场。真是鸟尽弓藏啊!“姬恒信颓废地坐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和啜泣的妻子,突然狠下心,从怀里掏出一本古书,“把这个放在孩子怀里,我出去跟他们拼了,无论怎么样,一定要保护你和孩子离开危险。”
灵儿狠狠地摇了摇头,哭喊道“求求你,恒信,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要不我们投降吧!“
姬恒信叹了口气,说:”我跟随韩釐王这么多年,我们投降一定是一死,你看看孩子,他才刚刚满月,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活下去,灵儿!一会儿我吸引他们,你快乘机逃出去。“
灵儿点了点头,眼睛却不敢再看姬恒信,只把姬恒信的那本古籍放入孩子的襁褓中。姬恒信飞身而出,大喊:”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山洞中冲击出来,瞬间烟雾与火堆便消散而逸。领头的那个将士一声令下,百名战士怒吼而拥。姬恒信夺了一个士兵的长矛便与其他士兵厮杀起来,每隔一会儿便有一具士兵的尸体随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弹出。不一会儿便已经血流成河。此时姬恒信身上也已经遍是伤痕,鲜血混着汗水从他身上滴落下来。
“住手!”所有士兵听到指令后便退了下来。领头的那个将士正抓着灵儿向姬恒信走来。此时的姬恒信已经血染满身,单膝跪地。
“求求你放了灵儿和我的孩子,你可以取下我的首级领赏,只求你放过他们。”姬恒信跪了下来。
“韩王的旨意是灭你全家,我岂敢徇私,姬将军,这求饶的话可不像能从您嘴里能吐出来的。“那个猥琐的将士大笑着,”这样吧,你给我磕100个头,我就放过他俩,不然,您夫人如此之美丽,不如给各位士兵享受一下。“
“我给你磕。“说完,姬恒信就在地上开始狠狠地给这个领头的将士磕起头来。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突然,这个领头将士眼中露出一丝寒芒,从背后抽出利剑便刺向姬恒信。灵儿大叫一声,便挣脱了将士的手扑向了姬恒信。利剑贯穿了灵儿的身体,他们的孩子跟着他的母亲摔落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不!“嘶哑的声音从姬恒信的喉咙中迸发了出来。后面的士兵立刻用长矛刺进了姬恒信的身体,鲜血从姬恒信嘴角流出,慢慢地倒在了地上,临死前看着自己还在嚎哭的孩子和死不瞑目的灵儿,留下了一滴悔恨的眼泪便也离去了。
”将军,那这个孩子怎么办?“一个士兵问将士。
”杀了吧,虽然不想杀如此一个幼子,但是韩王有领,格杀勿论,就不要多说了。“将士背过了身去,似乎不想看见如此残忍的一幕。
士兵拿起长矛,对准孩子,刚准备下手的时候。突然孩子睁开了眼睛,左眼黄金色的瞳孔与天空中的满月连接出了一道金色的光束。士兵被这一幕吓得大喊着将军。将军回头也被这一幕惊呆了。这时,原本晴空万里骤然雷声大作,竟下起了瓢泼大雨。突然,天空中飞来一只三只脚的怪鸟,将婴儿叼起,消失在了天际。紧接着阴云骤散,又恢复了晴空。领头将士和士兵们都被这一幕吓到了。士兵颤抖着问领头将士:“将军,咱们是追还是撤?”
领头将士咽了一口唾液,说:”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违者格杀勿论,把姬恒信和他夫人的首级取下,然后撤退。“说完领头将士便向返程的路走去
“一个孩子都杀不掉?”韩釐王用手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上。“尹将军,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属下该死,请韩王责罚!”这个尹将军便是昨天围捕姬恒信的领头将士尹平。
“罢了,今日我饶你一命,你快持我手令,速去野王掌兵!秦朝人屠鬼将白起已经连破五城,歼灭我韩国将士五万。如果让白起拿下南阳,那我韩国将会被一分为二,那形式就会糟糕的很。“韩桓惠王愤愤地说。”只能看长平的战况了,如果长平赵国神将廉颇能够大破秦军,将伐我韩国的白起调回,那还能有转机。我今天告诉你尹某如此大的事,只能告诉你事态危机,速去!“
“末将定不负韩王使命!“尹平立刻就冲出宫门。
转眼间16年过去了,时间度到了公元前246年。一个面容清秀,个头高大并且拥有左眼金色瞳孔的少年奔跑在一片宁静的森林里。
“小金乌,你跑到哪里去了,师父说只要我抓住你了,晚餐就可以有肉吃了。”少年在林中一边跑一边大喊着。突然草丛中飞出一只三只脚的金色巨鸟。少年大叫:“哈哈哈,找到你了,轩辕十二咒,第二咒捆妖咒!”一道金色的虚无缥缈的绳索从少年手中绽放开来,瞬间直线奔向三足金鸟,把它捆的严严实实的。
“哈哈,大功告成了”少年拍拍手,被捆住的三足金乌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别担心,等我跟师父要完赏,就把你放了,哈哈哈哈哈,今晚有肉吃了。”
这时,捆在金乌的虚无金锁突然慢慢消散了。三足金乌挥了挥翅膀,在天空中盘旋着。”师父,是你来了吗?“少年对着天空喊道。”易儿,你的轩辕十二咒已经练到几咒了?“这时,在少年对面的树上站着一个白发老人,老人虽白发白眉,但是面容却有着40岁壮年般的容光。
“师父,徒儿已经能够熟练运用前四咒,而第五咒还在练习。“少年向白发老头得意地扬起了头。
白发老头沉吟一下,说:”冷易,你今年也16岁了吧,看见你也长大了,是时候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了。“
冷易有点迷茫地瞅着他的师父,他对于他的身世,以及师父的来历都一无所知,他甚至连他的师父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从他记事起就一直是师父养育他,他也从没关心过他的亲生父母,或者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家世。他只知道师父是他唯一的亲人。
白发老头接着说:”曾在16年前,我在修炼仙道的时候,参悟驭妖法术的时候,突然天降奇光。我便让金乌去打探情况,金乌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你。“白发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本古籍,”这本书是放在你襁褓里的东西,我翻阅了这本书,我所传授你的轩辕十二咒就是这本书里记载的驭妖法术。这本书充斥着灵气,它不光记载了这个法术,还记载着很多历史,包括你的家谱。“
冷易疑惑地问:”我的家谱,那记载了我的身世?那我能知道我的父母了?”冷易虽然跟师父长大,但也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身在何方。
白发老头摇了摇头,说:“你的父母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这本书可以说是黄帝的自传,上面记载着当年黄帝大战蚩尤的整件事情,你应该是黄帝后人。我曾是齐国大将,我在三十岁的时候便达到天阶圆满的实力,但后来的二十年我都寸步难行,我辞官隐居也一样无所进步。但我凭借着这本书所记载的轩辕十二咒的前十咒,便突破了我曾经的瓶颈,达到了半仙境界,可是最后两咒却是白页,我隐约感觉这几卷书页上附着着灵气,但我却无法参悟其中的道理。其他的秘密估计都得靠你那金色的眼睛才能感悟。关于你的身世我只知道你姓姬。”
姬冷易瞪大了眼睛,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他更加迷茫,“那我现在就看看这几卷书页,帮师父您解惑吧。”
白发老头摇了摇头,说:“我们这些修炼功法的修仙士分为这么几个等级,黄,玄,地,天,半仙和最后真正参悟仙法,得到成仙,可是所谓的仙人我也没有见过。易儿,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参阅这本书中的秘密。但是师父坚信你一定能参悟。为师现在要传授你感悟自身仙术级别的法术,你闭眼感受。”
姬冷易闭上眼睛。白发老头手上摆动着手势,一道青色的光照射到姬冷易的脑门上。许久,白发老头说:“睁开眼睛吧,易儿,你的确天赋惊人,你年仅16岁便有了玄阶圆满的实力。为师也就放心你闯荡天下了。“姬冷易有些激动,他很向往文明社会,这么多年,除了师父,他就没有见过一个能够和他说话的人。而他的师父也总是缥缈不定,甚至几天都见不到师父一面,”师父,是我们可以一起去外面看看了吗?“
白发老头说:”不是我们,是你!“姬冷易瞬间眼泪奔涌,”师父,您是不要徒弟了吗?徒弟要一直跟随师父一起。“与师父相伴这么多年的姬冷易害怕陷入一个人的孤单。白发老头哈哈一笑,”你是我最杰出的徒弟,但是师父不能毁了你前途,你必须去体会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才能体会无欲无求的最高境界。而跟师傅一起,你便不能充分体会,你明白吗,易儿?“姬冷易还是摇头,说:”那我便不要功力,就要跟师父在一起。“
白发老头一皱眉,”放肆,师父的话你也敢不听了,为师要让你历练,不然为师岂不是这么多年白培养你了“姬冷易抹了抹眼泪,”是,师父,孩儿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期望。“白发老头又露出慈祥的笑容,”你要赢得你的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你去准备一下,以后金乌陪伴你。“白发老头将古书放在姬冷易手中,”切记,这本书一定要保护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不到危及生命的时刻不要轻易使用轩辕十二咒。你可以使用我平时传授你的简单法术来保护自己。人心险恶,绝对不要轻信别人,现在诸侯割据,战乱不断,不光我相信你一定能闯荡出头的。去吧。“
姬冷易点了点头,便回到石屋整理行李。白发老头自言自语道:”轩辕长成,九黎重现,黄火大战即将再次重现,易儿,你要加油啊。“白发老头瞬间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当姬冷易收拾好行李出来的时候,他的师父却早已离去,只剩下三足金乌在梳理自己的羽毛。瞬间,失落和孤独的感觉便又传递在姬冷易的全身。他看了看金乌,说:”小金乌,以后就咱俩相伴而行了,你能带我去有其他人的地方吗?“三足金乌向他点了点头。姬冷易骑在了三足金乌的背上,三足金乌张开羽翼,在阳光的照耀下,每根羽毛都发出亮金色的光芒。三足金乌脚下一顿,瞬间腾飞在空中,姬冷易紧紧抓着金乌的羽毛。慢慢地姬冷易与三足金乌便消失在了天际。
许久,三足金乌缓缓降落在了一片树林中。不远处是一个韩国的小城。高耸但不气派的城门,两边接着破旧的城墙,城门口有几个士兵在盘查来往的百姓。姬冷易心情显得很激动,因为只是在小的时候听说过师父讲过外面的世界。
姬冷易对金乌说:”你藏起来吧,人们见到你一定会很害怕,可能会伤害你,我一个人进去吧。“金乌对他点了点头,便转身飞入树林深处。姬冷易深呼吸了几次,激动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一路小跑地奔向城门口。
“站住!”姬冷易刚刚跑到城门口,门口的守城士兵却拦住了姬冷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什么进城?”
姬冷易刚要开口,姬冷易的师父叮嘱他的人心险恶便如同闹钟一样回响在脑中。“我叫冷易,父母在我年幼便离我而去,我爷爷把我抚养长大。我一直和爷爷生活,爷爷也从未让我进过城,爷爷前两天去世了,我守完孝,便想进城看看。”姬冷易把他是驭妖师的身份隐瞒了起来,因为姬冷易的师父曾对姬冷易说过,能够驾驭妖物的人会受到各国重视,虽然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也会引来数不尽的麻烦,所以姬冷易选择还是隐瞒了能力。
“你很可疑啊,眼睛还是个异类,你暂时不能进城,去那边那几个人那里报道,再进行检查。”士兵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有几个士兵,和几个平民装束的人。姬冷易心想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上那边等会吧。说完便走向那几个士兵和那几个布衣百姓。等姬冷易走后,守门的一个士兵对那个刚才让姬冷易去再次盘查的士兵说:“你真行啊,今天又骗了个毛头小子。”“不骗这个毛头小子,征不到兵,咱兄弟俩不得上战场。唉,国家快完喽。”
姬冷易到了这个再次盘查的队列。这几个队列里的百姓有一个老伯,在角落不停地抹着眼泪。姬冷易便上前去,“老伯,你为什么哭哭啼啼,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老伯冷冷地看了姬冷易一眼,“你一看就是乡下小子,我们都得死啊,唉”说完这个老伯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姬冷易很疑惑,“不是觉得我们身份可疑,需要再次盘查一下才能进去吗,不至于可疑就处死我们吧。”其中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说:“不是处死你,而是现在韩国和赵国正在打仗,前线缺士兵。现在韩国这么弱势,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上去不就是送死。姬冷易心中颇为震惊,他是从师父口中得知诸侯战乱不断,竟没想到竟然连年纪如此大的老伯也要上战场。
看管他们的士兵听见了他们说的话冷哼一声,“你们再胡说八道,我现在把你们就吊起来先打几十鞭子。我们国家现在实力雄厚,大爷是看你们这么虚弱,让你们吃吃军粮,还不识好歹?”那几个百姓立刻就变得谁也都不敢再说话。
姬冷易想了想,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就这城门口的几个士兵应该拦不住他。但是看着这几个要去前线所谓送死的百姓,他又不忍心就这么离开。“反正师父说让我外出历练,这就当成我第一个历练吧。”姬冷易心里念道。
这时,一个骑着像马一般大的青色蜥蜴,面相猥琐的银甲青年奔驰过来。姬冷易心道,”驭妖师!“看守兵役百姓的士兵赶紧跪了下来,“恭迎尹将军!”这个银甲青年从蜥蜴身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说:“你们南城门的兵役怎么这么少。”士兵大惊失色,说:“小人该死,南城门来往的人着实少,除了老弱病残和妇人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人了。”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包裹,呈递到银甲青年面前。银甲青年问:”这是什么?“士兵笑吟吟地说:”是我们瞻仰尹将军大名,一点心意,都是金子。“银甲青年冷哼一声,”要不是我父亲当年杀了姬家那叛国的一家,你们还能对我这么尊敬?下次还这么点儿人,你们几个就跟我一起上战场吧。“士兵连着点头称是。
姬冷易心中突然泛起了如浪般的疑问,”他说杀了姬家一家?会不会是我父母?难道我父母曾是韩国大臣?难道我父母还是叛国的逆臣?如果是他父亲杀了我的父母,那我一定能知道答案。“青年叫了一声,”跟我走,不要想着逃跑,为国家出力都是至高无上的光荣。谁要是想跑,你就是我长枪今天第一个祭品!“说完,银甲青年便跳上蜥蜴,蜥蜴开始向北方走去。姬冷易跟着这几个百姓的后面,思考着应该如何问出刚才银甲少年所提到的事情。
北门外聚集着接近1000人规模的军队,正规军中也夹杂着兵役。银甲青年用功力凝聚在喉咙出,声音如扩音器一般传出:”你们都是国家的英雄,你们将为国家献出你的力量。各位随我去前线奋勇杀敌也是各位的荣幸,你们谁若逃跑便是一死!各位随我背上吧“姬冷易从声音中蕴含的法术的密度中判断此人功力应该在黄阶巅峰。姬冷易心中一喜,这样就更容易搞清事实了。
姬冷一边易思考着打听清楚事实的办法,一边迎着夕阳,随着军队的步伐一步一步北上而去
天色渐晚,太阳下山,山林里变得漆黑一片。士兵手中的火把那星莹的光所能探亮的路已经不足二尺。
银甲青年也走累了,冲着副将摆了一下手。副将对着后面部队喊了一下:“停,驻扎休息!”不一会儿,一个个军帐便支了起来。从空中俯瞰,帐篷前的火堆排布犹如一条蜿蜒的火蛇。
姬冷易经过一下午的思考,决定今晚三更,等士兵们都熟睡后,潜到银甲青年的帐中逼问他。所以姬冷易选择了一个银甲青年的主帐和几个副将的帐篷比较近的帐篷。姬冷易走进帐篷里,里面有两个士兵。一个年长些的已经酣睡,而另一个接近三十岁,面容平庸的士兵正闭目盘膝而坐。
姬冷易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他体内法术涌动,正在运功修炼,实力应该有黄阶,但是照银甲青年的功力还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姬冷易心道:“师父不是说驭妖师已经非常罕见了吗,这个军营里便已经有两个了。看来我得加紧练习轩辕十二咒,今早提升到地阶了。”
这个中年男子感觉到姬冷易在注视他,停止了运功,缓缓地睁开了眼,打量了一下姬冷易,说:“小兄弟,这么小小年纪就参军了!”姬冷易摇了摇头,说:“是进城的途中,遇见了将军,招纳我们为国家效力。”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说:“小兄弟,这从军打仗说不好命就没了,咱们也认识一下吧,到时候万一战死了也有个伴。在下邹长明,从军一是为了报国,二是跟着游历一些风景,看看能否遇见什么珍奇花兽,敢问小兄弟名讳?”姬冷易微笑一下,说道:“不敢当,小弟姓冷名易,我直接就称您邹大哥吧。”姬冷易虽然凭借他师父传授的能看穿别人功力的法术知道了邹长明的功力,但是他很好奇他所练的功法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啊,我本在从军路上就很寂寞,人们都沉默寡言,无人畅谈。今遇见冷弟如此爽快之人,必定能解我寂寞之愁。”邹长明哈哈一笑。“小弟能认识如此明朗的大哥才是荣幸,小弟常年与爷爷居住深山,对于现在诸侯局势不太了解,敢问大哥现在是什么战局?”邹长明撇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年长的士兵,对姬冷易悄悄地说:“这个是很敏感的话题,我只能说韩国现在岌岌可危。韩国与赵国发生战争的同时,赵国北面的燕国也蠢蠢欲动。而韩国的要地南阳在十六年前被秦国鬼将白起攻下,将韩国一分为二。韩国与赵国开战,两败俱伤,如果此时燕国南下,即使赵国国力雄厚,也会惨遭重创。“
姬冷易对于战争战略了解很少,接着又问:”那燕国能坐收渔翁之利?“邹长明摇了摇头,说:”非也,如果秦国此时联手燕国,合力吞赵。由于南阳的战略要地,韩国势必在这场战争中被秦吞并。这样的话,最大的渔翁应该是秦国。”姬冷易挠了挠头,问:“那为什么韩国还要在如此弱势的情况下还要在秦的边界与魏国的边土与赵发起战争呢?”邹长明淡淡地说:“应该是韩王要拼死一搏了。魏王对于秦赵两国只能退让边界,让出他们战争的区域,不然魏国就会受到波及。此时如果秦国攻打赵国,兵力转移,韩国在与赵国前线的兵力立刻回援,拿下南阳,然后死守,估计能苟延残喘几年。不然韩国必将成为秦燕吞并赵国这张大饼的加菜了。”
姬冷易似乎明白了些,转而又问邹长明:“邹大哥军事才略如此高,为何不发挥才能,帮助韩国兴盛呢?”邹长明说:“我不是韩国人,我是齐国人,我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因为与父亲因为一些家事上决裂,在大陆上四处游历,后来觉得自己年轻气盛,便在韩国参加了军队。如今在韩国也当了几年的兵,但着实没有想有所作为,毕竟这也不是我的祖国,而且我也只是想游历一番,体验一下军旅生活,感悟一下道法。”
姬冷易心中也突然对于游历大陆产生了美好的幻想,“原来是这样,邹大哥,那等战争结束了,咱俩一起游历大陆吧。”邹长明苦笑了几下,“能与冷老弟游历自然是好,不过老弟确实太年幼了,你对于战争的见识还太小,如果我们都能活到最后,我定然与老弟一起游离华夏大地。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尤其途径魏国边土强盗占山为王,还有妖兽和死去的士兵亡魂化作的怪物四处作孽,更是危机重重,快休息吧。”说完,邹长明便继续开始运功休息。
姬冷易想起了他给自己下达的重要使命,便对邹长命点点头,躺在地上,开始闭眼运转轩辕十二咒。姬冷易并不害怕邹长明会感觉到他在运功,因为姬冷易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姬冷易更加在意的是晚上他能否知道关于那个银甲青年所提到的诛杀姬姓夫妇的那件事是否关于自己。
三更时了,除了夜晚的蝉鸣声,只有些许敞篷传来几声呼噜声。姬冷易从运功中停了下来,睁开眼,轻轻叫了一声邹大哥。邹长明并没有回应,而只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姬冷易捻手捻脚地走出帐篷,悄悄地奔着主帐潜行而去。
姬冷易手里暗暗运转轩辕十二咒的法术。就当姬冷易离主帐不到十丈远的时候,让姬冷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队伍的后方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火焰熊熊燃起,士兵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树林。姬冷易暗道不好,几个跳步藏匿于一个副将帐篷的后面。
银甲青年从帐中跑出来,大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副将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不好了,尹将军,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只凶猛无比的野兽,背后两只黑色蝙蝠翅膀,头顶牛角,身上长着像刺猬一般的毛发,狮子的身子,在后面吞食着我军士兵。”
银甲青年大骂一声,将长枪插入地中,叫道:“青眼!”青色蜥蜴从土中钻出。银甲青年一跃而上,飞奔部队后方。姬冷易皱了一下眉,也悄悄地往部队后方赶去。“
此时,那黑色的妖兽已经杀死近百名士兵了。士兵也从之前的溃不成军也变成了组建起了阵型,将妖兽团团围住,但士兵们畏惧妖兽的力量,这个包围圈显得格外的大,更像是围出了一个竞技场。虽然妖兽可以展翅离开,但是它似乎还没有填饱肚子,不想离去。
骑着青眼的银甲青年大喝一声。士兵们缓缓地让出了一条路。银甲青年骑着青眼缓缓地走进了这个被士兵们所包围出的斗兽场。姬冷易也已经悄悄赶来,混藏在其它士兵中观望着。银甲青年打量了一下妖兽,心里也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妖兽不就是穷奇吗虽然我们在穷奇的地盘,但能碰上这还真巧。”没等银甲青年回过神来,穷奇便向他冲了过来。银甲青年双手横握长枪,瞬间面前凝聚成一层青色的光罩,与冲上来的黑色的穷奇碰撞上了。
穷奇显然被撞的不轻,它晃了晃头,想要寻找这个绿色保护罩的弱点。穷奇不想放弃眼前的美餐,尤其是食用驭妖师,更能让它增加修为,况且,它不认为自己不是这个眼前的人类的对手。的确,这个银甲青年不是穷奇的对手。
“副将,快烧烽烟,请求附近韩**队来支援。”银甲青年此时也很慌乱,他就算凭借青眼也肯定不是穷奇的对手,最终只能他俩和这近千的士兵都成为它的晚餐。
“可是我们现在在魏国的地界,这个地方赵,韩,魏三方势力混杂,在这里点烽烟,岂不是会暴露我们军队的位置。”一个副将急道。其他副将也都点头称是。其实这几个副将联合好,打算将军战死,他们就逃跑,放任这么多士兵,这眼前的妖兽也未必能吃他们。如果此时点燃烽烟,敌人来袭,落在了敌人的手里,那他们想跑也跑不掉了。人们在生死徘徊的时候总是最自私的。
银甲青年也听出了副将的意思,心里暗骂,他若今天安然无事必定取这几个人性命。这时候,穷奇发难了。穷奇从翅膀下放出几道黑色的光绳,捆住了青眼的腿。穷奇用力向两边一拉,青眼便趴在了地上。由于青眼突然趴下,银甲青年骤然失去平衡。本来的法术屏障一下子就消失了。穷奇抓住了时机,第二次扑了出去。银甲青年此时心中充满了绝望,恐惧使他的瞳孔瞬间放大,看着扑来的穷奇飞速地接近。
这时,姬冷易心中突然想起了更好知道那个他想知道的事情的真相的办法。他骤然跳起,心中默念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对准了正扑向银甲青年的穷奇。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姬冷易的手中弹出,穷奇一脸吃惊地被打飞了出去。然而等待穷奇的另一边是邹长明。邹长明看见姬冷易有法术也是大吃一惊,不过从军多年的冷静很快占据了主导。他早早地找好位置,准备使用法术。邹长明喝道:“五行生克,阴阳循环,木生土,土墙!”瞬间邹长明身边的花草都枯萎了,而他面前却立起来一面五丈高的土墙。被姬冷易弹飞的穷奇又狠狠地撞在了土墙上。
姬冷易跳到银甲青年面前单膝下跪,“将军是否安详?”姬冷易不敢抬头看这个银甲青年,怕银家青年从他眼睛中看出些什么。邹长明此时也过来了。银甲青年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法术?”邹长明先说道:”我叫邹长明。我家父是驭妖大家,我与我父亲发生分歧,所以出逃在外,当兵混口饭吃。“姬冷易再说道:“我叫冷易。我也是家传,将军大可放心,如果我们图谋不轨便早就弃下将军逃跑了。”银甲青年看姬冷易如此年轻,不像是带着什么想法来帮助他的那种老谋深算的奸细。而这个邹长明看起来很坦然,也没有撒谎的样子。他回头看了看,士兵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也就五百人左右。银甲青年便说:”我叫尹乐,家父乃韩国镇国将军之一尹平,两位功力不在我之下,那便为我的副将吧,跟随我先灭掉眼前的妖怪,再图谋大业!“邹长明和姬冷易向尹乐点了下头,他们没工夫行什么大礼,最大的事情是眼前的妖兽。
银甲青年向姬冷易和邹长明用法术传语:”一会儿冷副将佯攻,我用土术控制住他,邹副将准备给他杀伤一击。以我们三人功力它今天跑不了了。“姬冷易和邹长明都点了点头。此时,穷奇也是觉得自己很尴尬,现在是进可能打不过,退可能跑不了。
银甲青年突然暴喝,”泥沼术!邹副官,冷副官进攻!“姬冷易突然起身,手里摆着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穷奇见识过这一招的威力了,想要跳起来躲开。结果发现自己脚下的地面竟然已经变成沼泽,并且自己的脚已经陷入足有半尺深。又是那道强大的气流冲向穷奇。而此时,邹长明已经快速地绕到了穷奇的背后不远处,等待冲击过来的穷奇而凝聚着法术。
就在三人与妖兽穷奇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秦国发生了骤变。秦国国王秦庄襄王病逝,他的年仅13岁的中子嬴政从赵国的首都邯郸接回秦国继承秦庄襄王的王位。嬴政由于年幼,不能管理朝中事宜,而且当时实实在在的秦国的大权都是被一个叫吕不韦的相国所揽。嬴政便尊吕不韦为仲父。但是吕不韦这个人阴险狡诈,掌握很多种巫毒秘术,并且与秦国太后赵姬偷情。后来,吕不韦见嬴政年长些许,不敢再与赵姬偷情,便将自己的门客嫪毐假施腐刑,只拔掉胡须、眉毛就献给太后,供太后淫乐。再后来因为嫪毐自称嬴政假父,被嬴政发难。嫪毐叛乱,举兵谋反,然后被嬴政早准备好的三千精兵所歼灭。嫪毐被捉,施以车裂,曝尸示众。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由于穷奇被控制在尹乐的泥沼术下,穷奇被姬冷易的退妖咒打个正着。穷奇痛苦地哀嚎一声,被打飞到邹长明那里。此时邹长明法术已经凝聚成形了,“五行生克,阴阳循环,土生金,青铜利枪!“附近的土瞬间拔地而起,风化褪色,变成一把青铜的长枪,枪头正对着被姬冷易推飞过来的穷奇。
这好像看似要成功地杀死穷奇了,穷奇在空中使劲扭动着身体。顺着旋转的力量,穷奇四周的空气被穷奇的翅膀变成了一股尖锐的龙卷风。那股小龙卷风对着青铜长枪而去,在接触青铜长枪的一瞬间,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青铜的长枪竟然从枪尖开始一点点地粉碎。这粉碎的力量直接奔着长枪后面的邹长明而去。邹长明暗叫不好,飞身而跃。尽管邹长明逃得很快,但是他的胳膊还是受到了很严重的刮伤。
“邹大哥!”姬冷易大叫一声,然后飞身而出,在穷奇的侧面又放出一个退妖咒,将形成尖锐龙卷风的穷奇推到了更远点的地方。“你的伤不要紧吧?邹大哥!”邹长明咬了咬牙,“问题不大,不过我现在法力用的有点灯枯油竭了,最多还能使用一次法术。”尹乐沉吟了一下,说:“我的法力也不能再用几次了,刚才我把我的大部分法力传递给了我的坐骑青眼去使用泥沼术。刚才青眼因为泥沼术而导致法力枯竭,也遁回地中了。”
此时,被连续戏耍的穷奇真的发起了火,它原本打算逃离这场没有意义的觅食,但是它被接二连三地消耗体力激怒,它决定必须要吃掉这几个人来弥补自己损失的法力。姬冷易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继续保存实力,还是全力出战。这几次的与穷奇交手,姬冷易心里很清楚穷奇的功力在他之下很多。他觉得他如果用他最近掌握了的轩辕十二咒的第五咒控妖咒,不但能够制服穷奇,还一定能控制住穷奇为自己所用。但是这样的话,他玄阶巅峰的实力必然会暴露。如果他的实力暴露,自然尹乐会对他产生怀疑,那他想接近尹乐,从而打探关于尹乐所偶然提到的被杀死的姬姓夫妇的事情必然会失败。
“我们用全力再阻击这妖兽一次,然后我们就赶紧撤退。”姬冷易对尹乐和邹长明说,“你们把功力传输给我,我用我能够击退妖物的法术将他退到最远的地方。”尹乐点了点头,对后面的士兵们喊了一声缓慢撤退,到后面路过山谷下的标记处集合。剩下的士兵们巴不得赶紧逃离这吃人的怪兽,不过畏惧尹将军的铁腕,不敢逃跑。听到了尹乐的撤退指令简直如释重负,一个个赶紧向后逃跑了。姬冷易突然对这个尹乐起了敬意,在姬冷易的认知中,这些将领都是不顾士兵们的死活的。姬冷易决定尹乐所提到的事情是否与尹乐有关,都决定不伤害尹乐。
穷奇看着撤退的士兵也明白了它的对手们也已经山穷水尽了,尽管它自己也消耗了很多,但是此时的它却扬起了得意的头,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势。穷奇也是很郁闷的,一般它偷袭这样规模的军队,哪里会有什么强横的驭妖师。偷袭完军队,吃几个人,更多的时候还可以吃到驭妖师这类的“大补品”。今天它可是碰见了大霉头,不但吃的人少,反而自己耗费了体力还被一顿推来推去的戏弄。
姬冷易手上凝聚着法术,对尹乐和邹长明说:”一会儿等这只妖兽冲过来的时候,你们便把你们的法术都传输给我。“尹乐和邹长明一起点了点头,一人一只手搭在姬冷易的两只肩膀上。
穷奇身上的角突然闪烁起来。姬冷易感受到穷奇的法术都聚集在了它的双翼和角上,其中角上的法力凝聚在一个点上。姬冷易,尹乐和邹长明额头上都滚下了汗珠,他们三个都很紧张。尤其是姬冷易,成败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在不暴露自己的实力的情况下还需要击退眼前的妖兽,对于姬冷易来说,这是极为挑战的。尽管在他小的时候练功经常与三足金乌练习生擒妖兽,但是这个情况不允许他使用生擒妖兽的能力让他很无奈。
穷奇出动了,速度很快。穷奇就如同一把收割稻草的镰刀,直奔姬冷易三人而来。姬冷易手心中被汗水浸湿,他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再近点,再近点。“姬冷易在心中默默念叨着。轩辕十二咒中的退妖咒是与敌人距离越近,能够击退的法术效果就越大。
穷奇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接近着它的”食物“,内心中越来越激动,它很自信这一招这几个渺小的人类是无法抗衡的。
姬冷易大喊一声,“就是现在了!吃我这一招!”,手中凝聚三人法力的退妖咒爆发了出来,与飞来的穷奇的角边上的空气发出刺耳的响声,就像是用尖锐的物体刮损玻璃一般刺耳。尹乐和邹长明的耳朵都因为刺耳的声音流出了鲜血。
一声巨响,穷奇与姬冷易三人冲着相反的方向弹飞而出。慢慢地,姬冷易爬了起来,尹乐手按在地上,嘴角也溢出了血,而邹长明昏厥了过去。“这穷奇被干掉了吗?”尹乐抹了抹嘴角的血。姬冷易摇了摇头。果然,对面穷奇从对面的灰尘中缓缓地走了出来。穷奇心中叫苦,它从上古活到现在,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穷奇看着地上颓废的三人,准备享受它的美餐的时候。看着一步一步接近姬冷易他们的穷奇,姬冷易已经做好召唤金乌,拿下这穷奇的准备了。
“报告韩将军,在那边!”四周出现了无数的火把照出的光芒,如同成群的萤火虫般向这里积聚。穷奇怒吼了一声,张开了双翼就逃到天空中,很快就消失了。
不一会儿,大批的士兵就将这里包围。尹乐大喜,“是我们韩国的军队,是韩峰将军的军队。”一个长相丑陋,在左脸上还带着伤疤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银色铠甲,向他们走来,”你是尹乐?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你的军队呢?”尹乐说:”正是属下,我的军队在后方不远处驻扎,刚才碰见了妖兽袭击,损失惨重。韩将军不是在前线与韩国打仗,怎么回到这里了。“
韩峰摇了摇头,说:“说来话长,先与你的军队集合,我再与你细说。”尹乐点了点头,姬冷易背起了姬长明和韩峰的军队一起与尹乐的军队会合去了。
韩峰带着部队跟着尹乐找到了尹乐的部队,并且韩峰让他的部队也在这里驻扎下来。尹乐的部队看见如此多的韩国士兵来支援,心中也是如释重负,安定了下来。
此时,尹乐与韩峰在主帐中休息,“韩将军为何撤军了,前线不是与赵国打的难解难分,您撤下阵来,岂不是对前线战局十分不利?”尹乐疑惑地问。韩峰沉吟了一下,说:“前线的部队现在就只剩下了你父亲在镇守阵地,过两天你父亲假意进攻,做完声势也会撤军的。”韩峰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前线撤退主要因为韩王有了新的策略,更好的战略,能够帮助我国收复南阳,上野等失地。”
尹乐说:“不是我们与赵国战争再伺机南下包围南阳了吗?”韩峰说:“不了,其他部队回撤,而我的部队要回到新野去护送一个驭妖工匠郑国去秦国,帮助秦国解决水患。”尹乐惊叹一声,“啊?秦国侵犯我国国土,把有南阳要道,虽然我们国力现在衰弱,但是不但不反抗,还要帮助他们解决水患?这是什么个情况啊?”韩峰摇了摇头,说:“这是韩王的决定,这个决定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几天前,韩国王宫内。“如今秦国国力雄厚,在赵国后方的燕国也只拉下攻击赵国的阵势,却迟迟不肯出兵。反而魏国对我们的版图露出了贪婪的嘴脸,魏国此时正在我们与赵国进行战斗的边界蓄积军队,我们大韩王国的形势现在可谓是岌岌可危啊,众爱卿有什么良策?”韩桓惠王此时一脸愁眉地说。
“臣有一记拙策,不知当讲不当讲。”献策的是韩国的相国张氏(由于古代的材料并未提到他的姓名,所以我暂且称他为张氏)。韩桓惠王一拍桌案,“还不快讲。”相国张氏吓得赶紧下跪,“是,殿下,如今秦国财力人力雄厚,以我们国家的实力当真而讲,绝对不是秦国的对手,依臣之见,不如与秦国修好。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修好。秦国现在虽然土地广阔,但是只有两条主河道,其他地区干旱贫穷。我想请大王派遣神匠大人,郑国郑大人去游说秦国,假意帮秦国兴修水利工程,然后伺机刺杀秦王。就算刺杀失败,秦国因为兴修水利工程,也必定会损失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我们再打回南阳要道,然后镇守国家,养精蓄锐,必定能够再兴我大韩王国!”
韩桓惠王赞许地拍了拍手,转而瞅向神匠郑国。“郑卿意下如何?”神匠郑国点了点头,说:“张相国果然妙计,臣定当不负使命,刺杀秦王,让我们大韩王国再度崛起。”正当韩桓惠王得意地深思地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大王不可,此计万万不能采纳!”这个声音是从一个面容刚毅,形态威严的中年人嘴里发出来。
韩桓惠王一皱眉,拍了一下桌案,怒吼道:“韩非!你平时处处与本王作对!要不是你是我大韩王国的贵族子弟,我早将你处死了!既然你说不能采纳,那你有什么良策?”其他大臣都瑟瑟发抖,躲在一旁冷眼看着韩非。
韩非没有畏惧韩桓惠王的愤怒,反而侃侃而谈:“我们大韩王国已经并不是当年三家分晋的那个大韩王国,如今诸侯国的三大家以赵国为首,秦国为次,楚国再。而我们韩国的实力已经是七雄之中最弱小的一个,秦国在我大韩王国边上虎视眈眈,正准备吞食我们国家的版图。此时我们还帮助秦国兴修水利工程,岂不是如虎添翼,自掘坟墓?臣以为我们现在应该先与魏国交好,魏国也同样是弱国,虽然拥有辽阔的版图,但君主昏庸,胆小怕事,我想联络起来也是极为简单的事。然后挑拨秦赵关系,秦国期望吞并赵国辽阔的土地不是一天两天了。在秦与赵发动战争的时候,我门以魏国作为后盾,夺回上野和南阳。然后在秦赵作战的时候,通过法律严管百姓,培养精兵,养精蓄锐,方能崛起,我可以作为说客去游说秦国和魏国。“
”够了!我看你韩非就是想逃到秦国,去做一条秦国的狗!我意已决,立刻将前线的军队召回。让信使先行通知韩峰将军,让他火速回都,护送郑卿去往秦国!“韩桓惠王一甩袖子,没什么要紧事禀奏就都退下吧。说完,韩桓惠王便朝内宫走去。韩非心中也是恼怒却无奈,他一心忠心护国,却屡遭白眼。而在一旁的张相国却在窃喜地乐着。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韩峰又喝了口水。尹乐沉思了一下,说:“我倒是认为韩非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郑国刺秦失败了,结果被秦抓住,被逼强行兴修了水利工程岂不是对我们大韩王国更加不利?”韩峰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这个计谋不是什么妙计,但这是韩王的决意,我们作为下人,办好韩王交代的事便是对我们大韩王国最大的贡献。至于出谋划策,这也不是咱们这些带兵的粗人所想的。”
此时,邹长明也和姬冷意在聊着。“冷弟竟然法术如此之高,瞒得大哥我也是如此之深啊。”姬冷意笑了笑,“不是隐瞒大哥,毕竟出门在外,怕报出法术引人注目,反而会遭来霉事,便不敢与大哥说。”邹长明也哈哈一笑,“那以后我们也可以多探讨练功发面的事情了。”姬冷意点了点头,“那是当然,这是小弟的福分,要天亮了,咱们先休息吧,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邹长明嗯了一声,便盘膝而坐,开始练功休息。姬冷意突然感觉自己功力要突破到地阶了,便也开始运功休息。
尹乐和韩峰聊着聊着,天已经亮了。尹乐和韩峰便走出帐中整理军队。经过小半个晚上,姬冷意竟然已经成功地突破到了地阶初期,同时可以运用轩辕十二咒的第六咒和第七咒了,但是他左眼的黄金眼除了能看古书上更多的字了,还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力量。姬冷意跟随着军队的步伐,一点点地向国度新野行进而去。
经过数日,姬冷易跟随着韩国的军队一起来到了韩国的国都新野。守城将士打开了城门,上万人浩瀚的部队便进入了城池。这也是姬冷易第一次真真正正接触文明世界。看着人们有的在地中耕种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聊着什么最近的事情,妇人带着孩子在路上玩耍。此时的姬冷易也不过才十六岁,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都觉得十分的好奇和亲近。
缓缓地,部队已经到了王宫门口。尹乐和韩峰进入了宫中,虽然姬冷易也很想进去看一看,但他现在毕竟只是个副将,还没有资格去面见韩王,所以就不能进入宫中参观宫殿,只能在外面等着。
韩峰和尹乐进入宫中,韩桓惠王也正在宫中等待韩峰。“韩将军回来了,小乐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啊。”韩桓惠王一脸欣喜地从座位上下来迎接他们,挥了挥手,宫门口的侍卫也都撤了下去。韩峰和尹乐也加快了几步,到韩桓惠王面前单膝下跪,“是的,末将回来复命,请韩王下达使命。”
韩桓惠王微微一笑,对韩峰说:“两位将军平身吧,这次的任务十分重要,既然小乐跟你一起回来,那便和你一起去吧。你们护送郑国去秦国刺秦王可谓是意义重大,不容许有半点闪失。韩将军你手中的兵力很充足,我就不给你增加人手了,你们即刻出发,速去速回,回来之后论功行赏。郑国正在西花园等你们。”
”是!末将定不辜负使命!”韩峰和尹乐一起起身,便要离去。“小乐,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韩将军你先行一步,去找郑国,然后整顿一下你的军队。”韩峰冲韩桓惠王一行礼,便出去了。但是韩峰心中很好奇,虽然尹乐是和他平坐的镇国将军尹平的长子,但是韩桓惠王到底想要跟他说什么,还不能让他知道。韩峰摇了摇头,这不是他所应该想的,他大步地奔向西花园。
尹乐也是很好奇韩桓惠王到底要跟他说什么,尹乐此时心里有点忐忑。韩桓惠王说:“听说你外出帮我大韩王国征兵期间,机缘巧合习得了能够驾驭妖怪的法术,不但成为了驭妖师,还收服了一只妖兽作为坐骑,对吗?”尹乐还是听不出韩桓惠王是什么意思,“是的,末将的确习得了一点点驭妖法术的皮毛,也确实收服了一只蜥蜴样子的妖兽成为末将的坐骑。”韩桓惠王和蔼地点了点头,说:“很好,很好,你父亲是我国的镇国大将,曾经立下无数战功,曾手刃叛国将军姬恒信,但是你的父亲也没能学到驾驭妖怪能力的一点半点,你已经超越了你的父亲了。当然了,我也听过这说法,这叫做虎父无犬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平时我也称你为小乐,我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也是你的叔伯。如今,你父亲也老了,叔伯我也老了,不过看着你有如今大将风范,大韩王国的崛起我也算是看到了希望。“
尹乐此时并不觉得这是在褒奖他,反而是个威胁,因为韩桓惠王提到了姬恒信,姬恒信本无叛逆之心,还立过功劳。只不过是韩桓惠王畏惧他控制妖兽的能力,以叛国罪诛杀了。尹乐立刻下跪,惶恐地说:”臣子并无异心,臣子从小便瞻仰韩国历代大王,发誓要想父亲一样,精忠报国。我生是大韩王国所养,所有的一切都是大韩王国所赐,望大王明鉴啊!“韩桓惠王看着尹乐惶恐的样子不像有假,心里也放心了,说:”怎么会呢,你的忠心我是和你父亲都见证的,这些年你外出征兵,军队训练有素,确有大将风范。你父亲也年迈了,等你这次任务完成回来,你就接替你父亲的位置吧。“”是,必定不负大王使命,兴旺我大韩王国。“尹乐此时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现在国难,不然我也在劫难逃啊,等任务完成后,我还是和父亲一起告老还乡吧。“
等尹乐走后,韩桓惠王对着椅子后挥了挥手,藏在后面的张相国走了出来。韩桓惠王问:“你觉得此子怎样,是杀是留?”张相国想了一下,说:“如今我们大韩王国情形危机,正是用人之际。待郑卿成功,秦国大乱的时候,我们乘机收复南阳和上野,再除他不迟。此子我看暂时没有异心,是可用的人才。”
韩桓惠王点了点头。突然韩桓惠王咳嗽了好几下,鲜血流了出来。此时张相国立刻过来用手帕给韩桓惠王擦去鲜血。张国相问韩桓惠王:”大王,是您的病又严重了吗?“韩桓惠王点了点头,说:”嗯,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着急去恐吓尹乐。估计我也就能有个四五年活头了。“张相国立刻下跪,潸然泪下,”大王定能活到千秋万代,活到韩国大强。“韩桓惠王摇了摇头,“人怎么能活到那个时候,你家祖辈都乃相国,我自然也知道你忠心耿耿。你的儿子我也听说了,小小年纪便熟记道家学法,他叫什么来的?”张相国抹了一下眼泪,说:“犬子名良。小人替犬子谢谢大王惦记。”韩桓惠王点了点头,说:“张良?这个名字很好,良奔善良嘛。你们张家都是人才,我韩国能够有你们世家真是如鱼得水啊。”张相国听后又留下了眼泪,还连着磕了好几个头,说:“我们世代愿为韩国做牛做马,死而后已啊。”韩桓惠王让张相国平身,然后让张相国退下了。韩桓惠王便退回后宫休息去了。
这个时候,韩峰已经接到了郑国,部队也已经整顿好了。尹乐一脸不安地从宫中走了出来。韩峰很想知道韩桓惠王到底对尹乐说了什么。但是他不敢去问,毕竟祸从口出,看尹乐的一脸倒霉像,估计不是什么好事,韩峰决定索性还是不问了。
尹乐此时也已经到了韩峰身边,对韩峰说:“韩将军,我们出发吧。”
姬冷易有点舍不得这刚刚才见到,转眼又要离开的人类文明。又浩浩荡荡的部队奔着秦国出发了。
盛夏已然过去,转眼间已经到了公元前246年的秋天。瑟瑟的秋风将树枯黄的树叶从树上吹落。枯黄的落叶如同在战场上陨落的战士一般,欺凌飘舞,最后落在干涸的土地上,变成泥巴,消失得无影无踪。微凉已经取代了夏天的炎热,此时,在秦国边塞的平阳城外更是一片荒芜与凄凉。平阳城是秦国与韩国的边界的边塞城,也是韩国想要进入秦国的必经之地。
韩峰所带领的保护神匠郑国去刺杀秦王的军队此时已经到达平阳城外了。平阳上的秦国守军看见如此万人的阵势,赶紧召集了军队,点上了烽火,浓浓的黑色烽烟顺着烽火口冉冉升起。不一会儿,这平阳城高耸的城墙上便布满了秦国士兵,数不尽的弓箭对准着城下百里的韩峰的军队。
“请问贵国兵临城下是有何请求?”一个极为洪亮的声音从城墙上传递开来,这个声音洪亮让人震耳发溃,如同洪荒猛兽嘶吼般让人畏惧。姬冷易听到如此之声音也是大为震撼,此人的功力绝对在他之上,虽然感觉不到天阶功力,但是也应该相差无几。韩峰对着城墙上喊道:“阁下应该是夺我成皋、荥阳,定太原,连破赵国三十七城的秦国神鹰大将蒙骜将军吧!”城墙上蒙骜回应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韩国那支部队,来我大秦边界有何贵干?”韩峰又回应道:“在下乃韩国镇国将军韩峰,此乃我大韩王国护**团,今日护送我国大卿郑国面见秦王,希望能够解决贵国干旱问题,共修盟好。”
蒙骜朗声大笑,这笑声让人发颤。“我们大秦王国干旱成灾的确不假,但是我们大秦王国能人异士多的数不胜数,至今也未能解决干旱的问题。就凭你这一个弹丸之地的小国,还能有什么有着帮助我大秦王国解决干旱能力的能工巧匠来帮助我大秦王国解决这干旱的问题?如果有这样的工程大师,那你们岂不是早就架设攻城建设,收复了你们那渺小的失地?”
蒙骜的自大虽然让韩峰感觉到气愤,但是他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韩国确实已经是生死存亡的边缘,泥菩萨自保都不行了,更何况对别人施以援手?想到这里,韩峰对蒙骜大喊道:“蒙将军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大韩王国的确没有几年前强盛,但现在也不是弱国,我们大韩王国是想与秦国交好,特地来帮助秦国,请蒙将军向上通报!”
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下起了蒙蒙细雨。轰隆隆的一声雷,闪电间穿梭来一只巨大的鹰,直奔平阳城城池上方。只见一人从平阳城上跳了下来。这只翅膀上挥舞着闪电的老鹰飞身而下,接住了平阳城头落下的那个人,然后飞身而下,缓缓地降落在平阳城门外。但是这只雷鹰庞大的身躯尽管落地很慢,但还是让沙尘起伏。
渐渐地,沙尘落了下来,在沙尘中缓缓地走出来一个人。身材魁梧,面目平庸但有种让人臣服的气势,是那种常年征战所磨下的血气。这人便是秦国大将蒙骜。蒙骜大声喊道:“谁是刚才跟我对话的主将韩峰?”韩峰从军队中走出,尽管韩峰有点畏惧眼前这个秦国的大将,但还是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
“韩峰正是在下。”韩峰硬着气说。汗水从韩峰的头上缓缓地滴落下来。蒙骜笑了笑,“不是我为难你,韩将军,今天想让我通报,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与我决斗,你要是赢了,秦国的大门自然向你打开。当然,看你并不是驭妖师,我也不用我的坐骑,我便骑马与你决斗,不占你的便宜。第二个选择,就让你韩国的能工巧匠建设攻城设施,攻破我大秦王国的城门,我自然也阻拦不了你。”
“蒙将军这话让人为难,我若与你决斗,或者是攻打这平阳城的城门,便都是向秦国宣战。我们大韩王国真的是想与秦国修好结盟,怎能做出如此之事。”韩峰苦笑道。
蒙骜仰天大笑,“就凭你如何向我大秦王国宣战,劝你们早日回去吧,想过我大秦王国,就先想好怎么过我这关。”韩峰冷哼一声,“我受韩王之命来交好贵国,贵国蒙将军却如此冷待,真是有失大国风范,那么我便向你宣战,咱们刀刃下见分晓!”韩峰从背后抽出长剑,指向蒙骜宣战。
蒙骜从雷鹰身上也抽出一把长剑,对韩峰说:“来吧,韩将军,统兵之人若无胆识,何以统御兵士攻克敌人。”韩峰回应道:“那蒙将军赐教了,刀剑无眼,当心了。”说完,韩峰几个箭步冲了上去,对着蒙骜的喉咙刺了过去。蒙骜一个闪身,对着韩峰的肋骨踢去。韩峰暗叫不好,使劲一扭身,翻到在地,在地上滚了几个轱辘,爬了起来。
蒙骜笑道:“韩将军,你虽然被称为你们韩国所谓的镇国将军,但是武功的确不怎么样。”韩峰爬起身,叫道:”蒙将军吃我这一招。“韩峰几个闪身,步伐很轻盈,手上的剑虚晃了几下,直接奔着蒙骜的好几个要害刺去。蒙骜微微一笑,说:”有点意思!“蒙骜跳了起来,手中长剑旋转随着身体旋转,几下子挡住了韩峰来势汹汹的攻击。蒙骜落地后,反身一跳,剑尖对着韩峰的眉心刺去。韩峰脚踩实地面后,向上一挑,将剑隔开,然后向着蒙骜的左臂砍去。蒙骜下蹲,给韩峰来了一记扫堂腿。韩峰便跌倒在地,蒙骜纵身一起,剑心逼在韩峰的喉咙上。
后面观战的尹乐大喊一声,”韩将军!“剑停在了韩峰的喉咙前一寸的地方。蒙骜说:”看来韩将军的武功是不能让我放你们进入我大秦王国的地界了。“说完,蒙骜收回了剑,转身向雷鸟走去。
郑国和韩峰的几个副将,还有尹乐,姬冷易和邹长明便冲了上来。韩峰气馁地说:”看来我完不成秦王交代的使命了。“尹乐摇了摇头,说:”要不我们攻城吧!“韩峰眉头一皱,”胡闹,你忘记了任务了吗?唉,现在如何是好。“凄寒的秋风伴随着这种侮辱让士兵们士气低沉。
姬冷易看着这些在他面前他仅仅认识的人是这么失落,心里燃起了热血,姬冷易心中暗道:“不管师父的话了,今天我一定要会会这个秦国的自大将军!”
此时蒙骜已经坐上雷鹰,正要回城时,姬冷易大叫:“蒙将军切慢!”韩峰和尹乐等人对于姬冷易的如此举动十分吃惊。“你要干什么,快退下。”韩峰喝道。尹乐虽然和姬冷易一起出生入死过,但是与穷奇战斗可绝非与蒙骜战斗这么简单。这个蒙骜是强大到震惊七国,人称秦国神鹰的大将。“冷副将,快退下,这不是你能出风头的,赶紧撤下来。”尹乐也大声呵斥道。
姬冷易没有理会他们,对着天空大喊:“小金乌,快来助我一臂之力!”这时,在雷鹰降临所带来的雷雨阴云中绽放开来一道金光。三足金乌伴着火焰,从天而降,降落在了姬冷易的面前。韩峰和尹乐,还有那几个韩峰的副将都震惊了,尹乐还好,因为毕竟知道姬冷易有很强的法术,拥有坐骑也是情理之中的,虽然感觉姬冷易的妖兽坐骑如此强大。但是韩峰从未见过姬冷易,只是知道姬冷易是尹乐提拔的副将。今天见到这三只脚的金色羽毛,身伴火焰的巨鸟,让韩峰重新审视这个左眼金色瞳孔的少年。
蒙骜看到了这金乌,也就没有着急离去,反而用功力凝聚声音,大声问道:“我从未听说过韩国哪位将领拥有如此强大的妖兽坐骑,请问阁下是哪个国家的哪位大将,今天要来会会我蒙骜?”蒙骜认为,能够召唤如此强大的妖兽伙伴的,世上并无几人,而他所知道的驭妖大将,从未有如此黄金火焰,三脚行天的怪鸟。“难道是韩国有什么隐士高人被请出山了?”蒙恬心道。
姬冷易跳上三足金乌的背上,不顾韩峰等人的阻拦,便驾驭三足金乌飞到蒙骜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姬冷易对蒙骜喊道:“久闻蒙将军驭妖实力非凡,所骑雷鸟能够呼风唤雨,引来天雷,今天小人便想来试一试蒙将军的实力。”这时蒙骜才发现这驾驭如此强大怪鸟的人竟然只是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蒙骜放心了很多,蒙骜并不认为如此年纪的一个孩子能与他抗衡。蒙骜问道:“如此年纪竟然天赋异凛,敢问少年是哪个驭妖大家之后?”
姬冷易说:“我并非什么大家之后,我的爷爷掌握一点点的驭妖法术,在死前传授我了,并且将他的坐骑也一并传承给了我。金乌不光光是我的坐骑,也是我的伙伴,来吧,蒙将军,出招吧!”姬冷易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有关于他的秘密,更何况是敌人。
蒙骜哈哈一笑,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给你个机会,孩子。如今,韩国已经走向衰亡,不久便会被我大秦王国大兵压境,最后成为我大秦王国的版图。你现在向我投降,我已老矣,以你的实力,明天兴许便会坐上我的位置。我看你的装束也就是个副将吧,不如来做我的副将。何必再为一个小小的韩国丢了性命。”
姬冷易摇了摇头,说:“我生乃韩国人,便终生忠于韩国,蒙将军是怕了吗,如果是怕了,那便放我们进入秦境,面见秦王。”蒙骜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说:“我怎么会怕了你这个黄毛小子,既然你执意求死,那今天我便为我们的大秦王国除去一个强有力的祸害吧!小子,接招!”
蒙骜使劲一拉拴着雷鹰的绳索,雷鹰骤然飞起,张开大嘴,吐出一道雷电直奔姬冷易和三足金乌而去。三足金乌看见飞驰的雷电一瞬间就要接近它和姬冷易,一跺脚,便也升入空中。那道雷电击中了地面,在地面上击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姬冷易对三足金乌说:“快,小金乌,我们接近他,我用法术控制他的妖兽。”三足金乌听到后立刻在空中调转方向,直奔蒙骜和他的雷鹰而去。蒙骜一皱眉,不知道姬冷易要干什么,“九尺雷箭!”蒙骜让雷鹰向姬冷易和三足金乌射去。姬冷易对三足金乌说:“小金乌,全靠你了,让我接近足够的距离。”此时,姬冷易手中凝聚着两个法术,一个是轩辕十二咒,第二咒捆妖咒,另一个是轩辕十二咒,第四咒锁妖咒。(在这里解释一下,锁妖咒并非像捆妖咒那样束缚妖物,而是锁定妖物的位置,让妖兽无法逃脱施术者的法术。)
三足金乌再次轻松地躲开雷箭,这时姬冷易已经到达了他所希望达到的距离。“就是现在了,捆妖咒,锁妖咒。”两道金光从姬冷易手中飞射出去。蒙骜大喝一声,“密集雷网!”从蒙骜手中绽放出一个极其密集的附着雷电的网,直奔姬冷易和三足金乌而去。密集雷网和捆妖咒的金绳纠缠到了一起,而另一道金光实实在在地打在了雷鹰的身上。蒙骜的密集雷网是蒙骜成名的法术,能够抵挡绝大多数的法术。但是看着这突如其来穿过雷网的金光,蒙骜暗叫不好,却来不及防守。但是金光打在雷鹰身上,雷鹰却毫发无损。
蒙骜不知道这个轩辕十二咒的锁妖咒的效果,以为是他的雷网抵挡住了绝大部分的杀伤,才导致金光没有了杀伤力。蒙骜哼哼一笑,反身驾控雷鹰向姬冷易飞了过去。姬冷易大叫:“小金乌,用火焰,然后往后撤退!”三足金乌嘴中立刻释放出了烈火。蒙骜也喊道:“雷鹰,出雷!”滚滚的奔雷从雷鹰嘴中喷出。火焰与奔雷交织了在了一起,发生了强烈的爆炸。驾驭雷鹰的蒙骜和驾驭三足金乌的姬冷易被爆炸推向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姬冷易大喊一声:“轩辕十二咒,第三咒飞箭咒!”一道金色的宛如弓箭的光束在姬冷易和三足金乌被爆炸弹开时射出。蒙骜纵身一拉驾驭雷鹰的绳索,躲开了金箭。这时,蒙骜打算反击的时候,被蒙骜躲过的金色光束突然转向,又攻向了蒙骜的雷鹰。雷鹰哀嚎一声,便带着蒙骜陨落向地面。
此时雷鹰所制造的乌云也退散了,露出了晴空。后方观战的韩峰和尹乐,以及后面的韩国士兵都被姬冷易和蒙骜的激烈战斗所震惊了。尤其是看见蒙骜陨落在地,更是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冷易究竟是什么人?”韩峰问尹乐,“此人竟是如此强大,竟能与秦国老将蒙骜打得难解难分还略显优势。”尹乐也很茫然,“冷易是我招纳兵役的时候招募到的兵役,具体关于他的信息我也不清楚。”韩峰毅然道:“此人身世不清,等他下阵来必须盘问清楚,虽然他现在正为我大韩王国在流血拼命,但是此人过于强大,我们大韩王国无法控制,如果此人有了异心,那必将是我们大韩王国的祸患!”尹乐也深知这一点,当年姬恒信拥有法术,被韩王派遣他的父亲诛杀。此时他拥有了一点法力,便也遭韩王的恐吓,如今,他看到姬冷易这番神功,如果韩王知道,尤其是姬冷易还来历不明,那姬冷易也必定会被铲除。尹乐暗叹道为何韩王如此畏惧法术,其他国家都招纳拥有能够驾驭妖兽法术的奇能义士,而我们大韩王国却对此畏惧,所以才走到了今天这岌岌可危的情境。尹乐看到正在与蒙骜战斗的姬冷易感到惋惜。
此时,陨落到地上的蒙骜站了起来。他的身上沾满了尘土。“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的,除了赵国的护国大将廉颇,你还是第一个!”蒙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姬冷易驾驭着三足金乌缓缓降落,对蒙骜说:“蒙将军,你的雷鹰已经受伤,就算战斗,你我也最多是鱼死网破。我们大韩王国是诚心想要为秦国解决干旱问题,还请蒙将军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蒙骜哈哈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姬冷易回答道:“我是大韩王国的尹将军的副将冷易。”蒙骜笑了笑,“好好好,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你以为我已经山穷水尽了吗?你还是太天真了,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你能死在我的手上是你的荣幸。“蒙骜拍了拍他的雷鹰,蒙骜的雷鹰渐渐地消失了。姬冷易很不解为什么蒙骜此时还要收了他的妖兽坐骑,姬冷易心中暗道:”难道这个蒙骜是放弃与我继续战斗了,准备开城门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姬冷易放弃了这个念头。
蒙骜抽出了他的长剑,对着空中,不一会儿远空中便飞来一只其形似鸡,鸣声如凤的赤红飞鸟。这只赤红色的飞鸟缓缓地降落在蒙骜的面前。此鸟离近一看,两目都有两个眼珠。姬冷易也是大吃一惊,心道:“这个蒙骜功力在我之上,我本以为我已经战胜了他,果然他这种功力的驭妖师必定留有后手,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只妖兽伙伴。我也应该再去寻觅几只妖兽伙伴与我并肩作战,这样的话我也会变得更强。”
蒙骜跳到了这只赤红飞鸟的背上,凝聚法力对姬冷易喊道:“我之所以被称之为秦鹰大将,并不是因为雷鹰,而是因为我的这个坐骑重明鸟!我一生没有召唤过它几回,还记得上次召唤它是与赵国的护国大将廉颇决战,但我还是败下阵来,被调离战场,返回驻守平阳城。从那之后我苦练功力,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战胜廉颇。但我这些年一直难逢对手,没办法知道我现在到底功力有多高。今天便拿你开祭了!”
蒙骜所骑的重明鸟纵身一跃,地面因为重明鸟的用力踩地而踩出深深的凹陷。姬冷易赶紧对金乌说:“快,小金乌,我们起飞,用全力吧!”三足金乌立刻腾飞起来开始鸣叫,这时太阳光中带有的热量向三足金乌笼罩,在三足金乌嘴前的空气中的水分蒸发,让它嘴前空气密度都与其他空气不同了,好似凝聚了一个球状物。
重明鸟的速度让姬冷易大吃一惊,重明鸟转瞬间就已经到了姬冷易和三足金乌面前。姬冷易此时已经蓄积好了法术,“小金乌,就是现在,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强大气流从三足金乌的背上喷涌而出。此时三足金乌也吐出了它嘴前蓄积的空气球。蒙骜如同疯狂般地嘶喊着:“啊!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强!”重明鸟张开嘴巴,尖锐的声音从它的嘴中发出。令姬冷易不解的是,重明鸟突然在空中停驻,将腹部对着夹杂着退妖咒推力的空气热球。
让姬冷易畏惧的事情发生了。正要当空气热球打在重明鸟的身上的时候,重明鸟使劲挥舞着利爪。一声撕啦的声音,空气热球竟然被重明鸟的利爪撕碎了!姬冷易顾不上惊讶,赶紧让三足金乌调头而跑。蒙骜在后面骑着重明鸟大叫着:“来啊!让我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招数没有使用出来!”
姬冷易在逃脱的时候使劲蓄积着法术,“小金乌,再快点,我马上就能蓄积好法术了。”三足金乌嚎叫了一声,加快了速度,同时向追逐姬冷易和三足金乌的蒙骜和重明鸟丢着火球。可是那些火球还没等接近蒙骜和重明鸟的时候,便被重明鸟快速飞行带来的空气速流斩碎。
这个时候,蒙骜把他积蓄半天的法力附着在他抽出长剑,突然向姬冷易和三足金乌丢去。这把剑借着重明鸟的速度直奔姬冷易和三足金乌而去。姬冷易猛地一回头,大喝道:“轩辕十二咒,第七咒唤神咒。”突然一个金色形状,虚无的士兵穿着盔甲,手持大锤,拦住了蒙骜和重明鸟的去路。重明鸟再一次露出它那尖锐的爪子,结果却只触碰到空气。而金色的士兵挥舞着大锤,砸向重明鸟。这时,重明鸟的四只眼睛迅速地动了起来,瞬间起身躲开了大锤的攻击。
就在蒙骜和重明鸟与轩辕十二咒的唤神咒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姬冷易也终于能得到一点休息的时间让他充分地思考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强敌。
正在姬冷易一筹莫展的时候,与蒙骜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在几刻前秦宫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大王,我来迟了。“一个黑衣人从嬴政的寝宫的窗外飞入嬴政的寝宫,然后单膝跪地。嬴政此时正在喝茶,即使嬴政在休闲喝茶,他的样子也显得格外威严,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三岁刚刚继位的孩童国王,更像是一个正直风华正茂的年轻有为的王侯。嬴政撇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说吧,最近你在韩国都打探到了什么?“这个黑衣人是嬴政的贴身卫士,古书中记载为影卫,虽然是贴身卫士,但是经常被秦王嬴政派遣到各国作卧底,打探情报。同样,尽管嬴政才年仅十三岁继位,但是从小的磨砺,让他的心理年龄以及政治抱负远超其他同年龄的王子。其实说是相国吕不韦独揽大权,真正意义上嬴政把控的权力是更大的。所以在嬴政刚刚继位,便收罗各大诸侯国的信息,图谋在年龄达到可以登基亲政的时候,可以立刻对于自己的雄心抱负采取行动。但是嬴政此时还是尊吕不韦为仲父,安定相国吕不韦的心态,以防相国吕不韦谋反。
影卫点了一下头,缓缓地道:”回禀大王,臣在韩国打听到两个十分重要的消息。第一个是韩王假意派遣韩国的能工巧匠郑国来我国帮助兴修水利工程,解决旱涝。实际上,是派遣到秦国来刺杀您。用不用我直接去将其暗杀?“秦王嬴政没有任何神态波动,说:“既然已经知道了暗杀的行动,那便有所提防就好,如果这个真的是奇能义士,能工巧匠,帮助我大秦王国解决干旱岂不是更好?”,秦王转而问道:”嗯,那他们现在到哪里了?”影卫说:“臣回来的时候,现在韩国护送郑国的部队已经到达平阳城门口,蒙骜将军不让他们进入我门大秦王国的领土,正在与其将领决斗。”嬴政皱了一下眉,疑惑地问道:“蒙骜将军功力高强,当今世上难逢敌手,谁能与其争斗?”影卫说:“是一个左眼金色瞳孔的少年,年龄应该比大王您年长几岁,驾驭三只脚的妖鸟,与骑着雷鹰的蒙骜将军战斗。”嬴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问道:“那战果如何?”影卫说:“回禀大王,臣看到此景便立刻骑鸟骑火速敢回这里,向秦王禀报了。”
此时嬴政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嬴政问影卫:“那第二个十分重要的消息是什么?”影卫回答说:“是在做这个决策的时候,有一个人极力反对,此人叫韩非。臣听他所禀述的如何收复韩国失地,振兴韩国的方针实在是井井有条,十分有理,但是韩王并不采纳。但是此人活着就一定是我们秦国吞并韩国的阻力。”嬴政问道:“他主要提出了什么观点?”影卫仅仅用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回答:“以法治国。”嬴政微微一笑,说:“好一个以法治国。此人若能为我们大秦王国所用,那必定对我们一统六国的战略宏图起到很大帮助。“影卫说:”此人爱国情怀很高涨,尽管备受冷落,但是想让他侍奉我们大秦王国为主,恐怕实为困难啊。“嬴政发出了一声冷笑,”我自有办法。“
嬴政快步走到桌前,然后拿出一个竹简,在上面写了点什么。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个玉佩。”你持此竹简和玉佩火速去往平阳城,看见蒙骜将军把这个玉佩向他出示,然后将竹简给他。情况紧急,快去快回。“嬴政将玉佩和竹简放在桌案上,遍向床走去,准备休息了。影卫拿起玉佩和竹简,说了一声:”是的,大王。“便又跳窗而出,消失在了秦宫。
这个时候,蒙骜的重明鸟由于与轩辕十二咒的唤神咒纠缠太久,不耐烦的重明鸟嘶吼一声。瞬间,重明鸟的肌肉开始膨胀,整个重明鸟的体积变成了之前的两倍大。突然,重明鸟身体停滞,翅膀对着轩辕十二咒的唤神咒开始颤动。这时候翅膀的扇动让翅膀附近的空气凝聚成了漩涡。此时的唤神咒也没有闲着,他挥舞着大锤向蒙骜和重明鸟砸去。
重明鸟一使劲,两个空气凝成的漩涡像是两把旋转的飞刃向着轩辕十二咒的唤神咒的金色战士飞去。还没等到轩辕十二咒的唤神咒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切割成了两半。
虽然唤神咒给了姬冷易很长时间去思考怎么应对蒙骜,但是对手的过分强大,让姬冷易确实束手无策了。姬冷易所能使用最强的招数便是刚刚使用的那个轩辕十二咒,第七咒唤神咒,结果现在已经被重明鸟撕得粉碎。
蒙骜骑着重明鸟直奔姬冷易和三足金乌而来,“小子,我承认你很强,如果你再修行几年,我定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绝对不能留下一个我们大秦王国的后患,你受死吧!”重明鸟嚎叫着,这声音传递到姬冷易的耳中如同宣布死亡的钟声,而这嚎叫声对于重明鸟和蒙骜来说是经过一番追逐的马上追捕到追逐很久的兔子的猎豹般的兴奋。
蒙骜大吼一声,“让你见识我被称为大秦雷鹰的真正绝杀,死亡燕返!”高速移动的重明鸟翅膀与空气摩擦出了黑色的火花,这一刻,重明鸟立刻回转,一道黑色的弧形雷电飞速地冲着姬冷易和三足金乌攻击而去,这黑色电弧来势凶猛,让三足金乌无法躲避。姬冷易心中流出了悔恨,悔恨自己竟然如此盲目,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要让三足金乌和他一起陪葬了。
这时,一道青光飞出,与黑色的电弧交锋,爆炸开来。爆炸的冲击波将姬冷易和三足金乌蹦到了远处,而他们并没有被黑色电弧所击中而丧命。那个青光落在了地上,变成一把青铜的剑插在了地上。蒙骜一惊,喝问道:“是谁?”一个黑衣人骑着一只秦国所训练,专门进行火速传信的飞鸟出现在了蒙骜面前。黑衣人掏出玉佩,冷冷地说:”秦王密令!“说完,将竹简丢给了蒙骜。蒙骜看到了玉佩,知道这个黑衣人是秦王的护卫影卫,便接下竹简。黑衣人看见蒙骜接下竹简后便取回宝剑,然后驾驭飞鸟离开了。
蒙骜看了看竹简后冷哼一声,运载功力对姬冷易说:”你小子命大,回去禀报你的将军,让其副将将军队撤回,让你们的将军带着能修建水利工程的人和你一起去面见秦王。“
劫后余生的姬冷易已经是冷汗一身。姬冷易没有想到地阶巅峰与他这个地阶初级竟然相差如此之多,姬冷易看了看三足金乌,三足金乌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姬冷易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姬冷易让三足金乌离开,三足金乌抖擞了一下羽毛,便飞上天空,一会儿便消失了。姬冷易暗暗决心必须要多去寻觅妖兽伙伴,提升实力。
姬冷易看着三足金乌已经安然离开了,便赶紧赶回到韩峰那里。此时韩峰等人已经等待结果多时,韩峰本人看见姬冷易平安地回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也起了很大的疑心。姬冷易看见了韩峰,便单膝下跪,说:“报告韩将军,镇守秦国的蒙骜将军已经同意我们进入秦境,面见秦王,但是要求韩将军让副将带着我们大韩王国的军队退回我们大韩王国的边界,仅仅让韩将军和我,还有郑国大人去面见秦王。“
韩峰点了点头,对尹乐说:”既然秦国这么要求,那我们便入乡随俗,尹乐,你带着我的部下先退回我们大韩王国的边界吴城等候我们归来。“尹乐一拱手抱拳,说:”是的,韩将军。“说完,便回头整领军队,便要回撤。此时邹长明路过姬冷易的身边,对他悄悄地说:”冷弟,你现在功高盖主,在韩峰眼里一定是眼中钉,韩王也畏惧会驾驭妖兽的人。韩峰定然会戳你脊梁骨。你完成任务后找个机会就逃走吧,不然回韩都后必然会惨遭毒手。“说完,邹长明便跟着尹乐一起去整顿军队,准备返回吴城。姬冷易听到邹长明的警戒心中很暖,”我与邹大哥也不过刚刚相识,邹大哥便这么照顾我,可我身负去找寻自己身世的任务,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线索而逃脱呢,真是苦了邹大哥的苦心。“
此时,平阳城的门外便只剩下了韩峰,姬冷易和郑国三人。平阳城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他们三人走进了城中。城门内一个秦国士兵很客气地对他们三人说:”韩国的客人们请同我搭乘大秦飞鸟,蒙将军说我们秦王和相国正在焦急等待,让您们能工巧匠解决我们大秦王国的干旱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所以搭乘大秦飞鸟是最快的方式,请跟随我来。“说完,这个士兵领着姬冷易三人便上了城墙。
城墙上一个一个的秦国士兵都站的笔直得如同松树,面目严肃,一动不动地眺向远方。韩峰看见秦国士兵这样的气势也为之赞叹,心里想:”秦国不愧为天下第二强国,士兵的气质果然非同凡响,我回去之后定当要加紧训兵。“而姬冷易上了城墙,第一件事是向城内俯瞰,城市内一片繁荣,百姓正在为秋收而忙碌着,一片热闹的景象让刚刚还在死亡间徘徊的姬冷易马上沉浸在了人类的文明世界中。韩峰看见姬冷易这样心中冷笑:”哼,这个冷易能力再大也终究是个孩子,我定能问清楚他的身份,此子若是祸患,那我便先下手为强。“
刚刚带领他们上城墙的秦国士兵很快牵着三只中型的飞鸟回来了。那个秦国士兵很客气地说:”请各位乘坐吧,我们的飞鸟都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绝对安全并且速度很快,不足一日便可以到达我们大秦王国的首都咸阳城。“韩峰首先骑上了飞鸟,其次姬冷易和郑国也骑了上去。坐在飞鸟宽阔的背上,此时韩峰心里也的确泛起了重重心事:”为什么韩王就这么畏惧这妖兽的力量,各个国家都开始招纳奇能义士学习驾驭妖兽的力量,将妖兽投入作战,为什么我们却如此封闭,对妖兽如此畏惧?“韩峰又瞅了坐在飞鸟上,满心欢喜地望东望西的姬冷易,心中又想:”这个少年如此年纪,便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我如今虽然年龄有些大了,但绝对称不上年事已高,为何我却学不到驾驭妖物的一支半截?这个少年既然会驾驭妖物的强横实力,那必定是某个大家的后人,为什么还能被强行征了兵役,来我们大韩王国参军呢?“一系列的问题在韩峰的脑海中翻来覆去,但是他唯一知道自己该做的就是问清楚姬冷易的身世,如果有必要便替韩王清楚祸患。韩峰瞅着姬冷易,手中握紧了拳头。
那个带领姬冷易等人上平阳城城头的秦国士兵对飞鸟打了打手势,飞鸟便展开羽翼,腾空而起。虽然姬冷易曾经骑着三足金乌翱翔过蓝天,但是这是他第一次俯瞰一个城市,真真正正和他一样的人类生存居住的城市,内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欣喜。姬冷易心里想:”等我完成师父让我游历大陆,体验完人生,我便找个这城市的小房子,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岂不是美哉?“
等姬冷易一行人已经飞离平阳城很远的地方,消失在了平阳城头的视线中的时候,平阳城的召集钟便响了起来。平阳城上万人的军队很快就在平阳城下集结了起来。蒙骜站在城头,凝聚功力,大声喝道:”我大秦王国的将士们,给你们这些热血的男儿立功的时候到了,相国有领,全军出击,进攻韩国边境吴城。“平阳城的大门再一次缓缓地打开,秦国士兵如同结队的兽群般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蒙骜召唤出雷鹰,从空中飞了下去。
此时,秦王寝宫里,嬴政正在休息。吕不韦轻轻地进入了寝宫。嬴政知道是吕不韦来了,便问:”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仲父?“吕不韦点了点头,说:”埋伏已经设好。“嬴政又问:”那件事准备妥当了吗?“吕不韦又回答:”也准备好了,已经安插在韩国南下军队中,代号为腾。“嬴政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仲父果然办事效率极高,我嬴政何德何能啊,如果我大秦王国的大事都交给你,我也是放心啊。“吕不韦面无声色地说:”臣不敢,臣先行告退。“待吕不韦走后,嬴政将茶碗摔在地上,怒喝道:”待我登基亲政之时,便是你吕不韦葬身之日!“
在姬冷易还沉浸在俯瞰秦国人民收割田地,百姓其乐融融的人类文明的温馨景色的时候,他们所乘坐的秦国飞鸟便缓缓地开始降落了。如果说哪个国家的都城最为繁华,那只能秦国莫属。
高耸威严的城墙上,一个个身穿金甲,头顶红缨金盔,手持铜枪的秦国士兵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咸阳城的城头。这些秦国士兵是精挑细选的秦国都城禁军护卫。据古书记载,这些秦国的禁军护卫的选拔及其严格并且残忍。书中记载秦国会从每个咸阳城家庭中选取一个身体健全的七八岁的男孩子,把他们几个几个一组地放入竞技场内生死搏斗。在搏斗之前会让他们一天都不允许吃饭。第二天搏斗都是赤手空拳,以杀死其他人为目的,最终从一个个孩子尸体中存活下来的那个便被选拔为秦国护卫都城的禁军,全家享受秦国的俸禄。被选拔后也并没有结束噩梦。被选拔的孩子每一段时间便会进行杀死俘虏的训练,如果对俘虏手软便立刻就会被处刑,严重的还会连累家人。被杀死的俘虏最好的是被俘的其他诸侯国的士兵,最差的可能是妇女儿童。同样,每天所传授他们的便是忠于秦王的洗脑教育,他们除了日常护卫都城,其余的任务都只由历代秦王一人支配。其中,表现优异的人会被选拔进入咸阳的宫中,成为秦王的亲卫。所以,每个在秦国咸阳城城头的金甲秦兵都是毫无情感,只听从秦王的杀人机器。这也是为什么秦国经历数代而王位巩固的原因。
很快,飞鸟着陆在了咸阳城的城头。从咸阳城的城墙上,可以很直接地看到一条宽敞笔直的大路直通咸阳城的中间连绵的宫殿,其中最为耸立宫殿是北殿,也是秦王听证的宫殿。姬冷易从很远的地方便看到这奢华的宫殿,他从未见过诸侯国国君所居住工作的地方,只是曾经听师父提起过,对那里也是充满向往和好奇。
这时,一个身穿金甲,和禁卫军穿着一样装束,但是气质明显有别于其他的秦国都城禁军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对韩峰一抱拳:“阁下便是韩国的韩峰将军吧,敬仰大名。”他的语气很冷淡,像是个机器一般。韩峰回敬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在下正是韩峰,请问阁下是?”这个中年男子还是冷淡地说:“我是秦国都城禁军都统王翦,相国派我在这里等侯贵国能才,相国已经摆好宴席招待在咸阳宫中招待各位,各位这边请吧。”说完便转身开始带路。韩峰等三人便跟着过了去。这时,姬冷易暗暗运功,想要窥探一下这个秦国都城护卫队的都统王翦的功力,却发现王翦有着法术却无法看清实力。王翦突然停下了脚步,还是用那种冰冷入骨的声音说:“韩将军请让属下自重,不要妄图窥探我的实力。”
这句话让姬冷易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韩峰瞪了姬冷易一眼,对王翦说:“在下对于属下管教无方,实为失敬,望王将军不要见谅。”王翦没有回应韩峰,只是继续前进。姬冷易心中暗暗地道:“怪不得秦国现在实力雄厚,原来高手如此之多。”
走了不一会儿,姬冷易一行人便走到了咸阳宫的门前。王翦对着镇守咸阳宫宫门的秦国禁卫军出示了令牌,秦国的禁卫军便把咸阳宫的大门打开。此时,咸阳宫的真正风貌才真真正正,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姬冷易的面前。大门内一片宽敞的空地,两边仅仅有一排石灯塔,地上的石砖整整齐齐地排列,中间一道宽敞的大道直通北殿。两边无数的房顶如同一片片涌起的波浪。姬冷易从小跟师父居住在简陋的小木房,也是在去往秦都咸阳的路上才看见了城中人们居住的房子,但他也只是远观,并没能进去观摩。如今不但进入了人类文明的房屋,还参观的是王室的宫殿,简直让姬冷易兴奋不已。
而韩峰此时关注的并非秦宫的浩瀚奢华,而是观察守卫配置。韩峰发现每个四方大院的棱角便有一个隐眼。所谓隐眼便是一个小夹层,层中的空间可容下一个成年男子。这个隐眼中可以藏匿士兵,如果有刺客偷袭便可能会被隐眼发现。当然并不是每个隐眼中都一定有士兵监视,那咸阳宫这么大,要白白养那么多士兵,我相信哪个王侯都不会做这种傻事。只有几个隐眼中有士兵监视,但是位置人员都不固定。这是每个诸侯国国君的宫殿都设有的防卫系统,按照惯例,每天两班士兵藏匿在隐眼中,有的诸侯国可能更多次数。都是在去放哨前的几分钟才会接到小队队长的隐眼放哨通知,虽然秦国的护卫都城的禁卫军是冷酷无情的,但也是为了避免刺客买通隐眼才如此设立。
韩峰继续观察,发现在咸阳宫中每百步便有金甲的秦国禁卫军。在每个宫殿的屋顶也布置有暗弩。整个咸阳宫便是一个牢不可破的囚笼,刺客进来便会葬身里面的囚笼。韩峰暗暗发颤,看了看郑国,此时郑国正专心研究于秦国的建筑风格。韩峰心中暗道:“这刺杀秦王的战术竟然真的不是个好的策略啊。”
这时,王翦带领韩峰一行人已经到达北殿门口。王翦停了下来,转过身,对韩峰说:“请韩将军和部下等一下,我进去通报。然后王翦便走进了北殿。这时姬冷易心中又充满了好奇:”秦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此时姬冷易心中浮现了千奇百怪的秦王形象,比如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面目憔悴的晚年老翁;神采奕奕的青年才俊,再或者是个酒色掏空的猥琐男人正在姬冷易还在漫天遐想秦王相貌的时候,王翦回来了。
”让韩将军久等了,相国更改了见面的地点,请跟随我前往东花园,这边请。“王翦一伸手,然后便又开始带路了。
此时已是傍晚,皎洁的月亮挂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大,尤其那时候的天空并不像今天那样暗淡,夜晚漫天明星,让诗人都忍不住吟诗几首。王翦带着韩峰三人来到了东花园。姬冷易到了东花园更是眼前一亮,东花园里灯火通明,各种颜色的花伴着夜色开得美艳诱人,在花旁还站着一个个漂亮的秦国宫女一排排地站在东花园长廊的两旁。
姬冷易跟着向长廊深处的宫殿走去,路上的秦国宫女都对姬冷易报以一个微笑。姬冷易还是个刚刚成熟的孩子,这种血气方刚的年龄,还是对于这么多女孩子的微笑表现得很羞涩,一路上尽管很想看看这些女孩子的青涩微笑,但是还是强忍着低着头,跟着韩峰一直走了过去。
这时,一个及其威严的大门展现在了姬冷易等人的面前。”请韩将军稍等片刻,我进去通报。“说完王翦便进入了大门中。大门高有数十丈,宽有近十丈,支撑大门的石柱上雕刻着好几条威严的龙,盘旋在柱子之间,活灵活现,犹如真龙下凡般威严冷峻。正在姬冷易数这石柱上有几条龙的时候,一个秦宫的服侍走了出来,说:“请各位宾客取下武器,我们定当好好保存您的武器。”韩峰点了点头,将宝剑取下。姬冷易也取下了剑。秦国的那个服侍接下武器,转交给了后面的宫女然后一鞠躬,一摆手:”各位韩国的宾客里面请。“
韩峰领头踱步而入,宫内布置更加奢华。屋顶悬壁雕画各种各样,多以奇形怪状的妖怪为主题。宫殿正中央摆放着一个豪华的餐桌,上面摆着几束鲜花。其中主座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而秦国的副座是一个年过五十的,但精气神十足的男子。这时秦国的服侍走上前去,拉开宾客的座位,毕恭毕敬地说:”请贵国宾客入座。“
韩峰坐在了宾客的主座上,郑国坐在了副座,而姬冷易只能坐在次座。那个年过五十的男子站了起身,然后开口了:”本人乃大秦王国的相国,我姓吕,讳不韦,感谢贵国派遣能人义士来帮助我大秦王国解决干旱的问题。“吕不韦双手毕恭毕敬地抬向那个坐在正座的十二三岁的少年,说道:”此乃我门大秦王国的新代国王。“韩峰站起身对着这个少年行了一个军礼:“拙将见过秦王。“姬冷易和郑国也站了起来对着这个少年行了个军礼。少年面无表情地呆坐着,好像若有所思般。韩峰一皱眉,心中暗道:“这秦国搞什么名堂,如此一个痴呆的孩子怎么能登上王位,难道秦国大势已去了?”吕不韦又转向韩峰等人,继续说道:”由于我们大秦王国国王年幼,现在政事暂时由我掌管,一直等到秦王成年登基亲政。”吕不韦拍了拍手。一个个宫女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想必韩将军和部下们经过车水劳顿一番,一定已经饥肠辘辘,咱们边吃边说。”说完,吕不韦对一个服侍点了点头。这个服侍一番小碎步跑到殿口,招了招手,几个秦国舞女便走上厅堂里开始唱歌跳舞。吕不韦拿起酒杯,说:“我先敬韩将军一杯。”韩峰立刻起身回敬,然后他们便开始用餐了。
用餐期间,吕不韦突然笑吟吟地问道:“怎么样,韩将军,我们大秦王国的饮食,和舞女的风范可令将军满意?”韩峰点了点头,说:“可是你秦国舞女的舞蹈和我们大韩王国很是相似啊。”吕不韦哈哈一笑,说:“这些舞女跳的舞就是韩国的舞蹈啊。”韩峰皱了一下眉毛,问:“你们秦国的舞女这么擅长我们韩国的舞蹈?”吕不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不是我们秦国的舞女啊,这是你们韩国的女人啊。”韩峰很诧异,喝道:“韩国的女人?相国什么意思?”吕不韦装作比韩峰更诧异的表情,说:“这是你们韩国南阳贵族的妻妾啊,将军您竟然认不出来吗?”
韩峰起身一拍桌子,怒喝道:“你欺人太甚!”刚要有所作为,韩峰发现他的眉心,太阳穴,后心窝,腰部脊椎顶着四把剑。这突然出现的四把宝剑的刺骨凉气,让这个哪怕久经沙场的将军韩峰也不禁咽了口唾沫。旁边的姬冷易和郑国也吓了一跳。四个黑衣人拿着四把剑突然出现在宴席上,并且四把剑在出现的同时还定着韩峰的四处要害。
吕不韦大喝道:“你们想造反嘛,韩将军是客人,我们是喝多了有些冲突,还不下去。”四个黑衣人不为所动。吕不韦悄悄地瞅了一眼坐在主座的少年,少年轻轻地扣了一下手指,黑衣人瞬间就消失了宴席。这个小动作却被姬冷易尽收眼底,姬冷易暗道:“这个少年果然是秦王,那他为什么不亲自交涉,而让这个相国来交涉,难道他是哑巴?”姬冷易抬头偷偷地瞅了一眼这个少年秦王,结果变成了俩人一对视,姬冷易立刻尴尬地低下头。
此时韩峰肚子里一肚火却发不出来,想起从在秦境外便遭到蒙骜羞辱,到了这里还是被羞辱,他咽不下这一口气,但却不得不被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韩峰摇了摇头,说:“是我冲动了,也恳请相国将这妻妾放回韩国,让她们与家人团聚,我们大韩王国真心想与秦交好。”
吕不韦哈哈大笑起来,说:“我送她们去哪里啊?”韩峰强忍着怒意,说:“送到吴城便好,我们定会派人来接。”吕不韦感觉笑得停不下来了,说:“韩将军啊,哪里还有什么韩国的吴城,在你们来这儿的途中,蒙骜将军已经挥军进攻你们韩国,连续拿下你们韩国十二城。现在的战报蒙骜将军已经直奔晋阳了。”说完,吕不韦一挥手,数百秦国的金甲禁卫军便冲进殿内,将韩峰,郑国和姬冷易三人包围了起来。吕不韦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根据我们大秦王国在你们韩国的内应,你们派遣神匠郑国为刺客,来刺杀秦王的消息确凿。今天你们想走也走不成了。”
此时一个秦国的信鸽飞到了正在进攻韩国的蒙骜将军的主帐中。蒙骜抽出了绑在秦国送情报的信鸽脚上的密令竹简,便将信鸽放飞,自己回到帐中,借着帐中的火光读了起来。竹简密令上写道:韩非非韩,魏人肚腩。相“蒙骜差异地读着这条命令,突然他明白了。蒙骜立刻大喊:”来人!“一个副将快速进入帐中,单膝下跪,问道:”将军有何指示?“蒙骜说:”火速传令,全军收拾行囊,退回韩塞,明日全军北上,准备进攻魏国!“
韩峰看着四周的秦国的金甲禁卫军,冷哼一声,说:“秦国如此阵势针对我们大韩王国来求和的客人愧为大国形象吧!”吕不韦哈哈一笑,说:“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什么?等一会儿我再来审问你,希望你还是抱着求和的念头来招供吧。”吕不韦对金甲禁卫军示意了一下,金甲士兵便把韩峰,郑国和姬冷易带了下去。其实姬冷易本来想召唤金乌逃跑,但是突然想起秦国高手如此之多,怕伤了金乌,便还是决定找个好的机会再逃跑。
等金甲禁卫军将姬冷易他们带下去之后,硕大的宫殿里便只剩下了吕不韦和那个少年秦王两人。这个少年秦王便是嬴政。吕不韦问秦王嬴政:“秦王大人,您意下如何?”秦王嬴政笑了笑,对吕不韦说:“仲父意下如何?”吕不韦说:“以臣下之见,我们何不如直接吞并韩国国土,这几人不要留了。”秦王嬴政摇了摇头,说:“仲父,这几人必须得留,其中那个年轻人是个强者,能够拉拢他有助于我们大秦王国的发展。至于郑国我也了解了他的资料,他确实精通于工程建筑,我们大秦王国的干旱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有人能解决,不管他能不能真的解决,也应该让他尝试一下。虽然韩峰这个人对我毫无利用价值,但是在韩国也有着我特别想要的人,现在杀鸡取卵并非良策。“吕不韦冷笑了一下,说:”大王怎么这么有把握能够拉拢那个年轻人,郑国也是来刺杀你的,现在我们不吞并韩国又更待何时?“秦王嬴政冲吕不韦微笑道:”仲父,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审讯的事我亲自来吧。其他的事您就不用操劳了。“秦王嬴政的言外之意是要求吕不韦不要再参与这件事。吕不韦冷哼一声,便起身离开了。
秦王嬴政看着相国吕不韦渐渐离开的身影,脸上的微笑缓缓地消失,手上的拳头紧紧地握住,发出咔咔的响声,取而代之的是帝王的那种威严,冰冷。这时影卫出现在了秦王嬴政身边,对秦王嬴政轻轻地说:”大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嬴政叹了口气,对影卫说:”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影卫点了点头,对秦王嬴政说:”是的,大王,就等你动身了。“秦王嬴政冷冰冰地说:”不必着急,我们一更再去。“说完,便从东花园的宫殿中离开了。
姬冷易,韩峰和郑国三人没有被关在同一个牢笼里。甚至他们彼此都看不见了对方。此时姬冷易顺着牢笼的小窗户望着窗外的月亮,心中有了一丝丝寂寞与悲凉,自言自语道:”唉,到底师父让我体验些什么,难道是体验这牢狱的冰冷的吗?“
这时,外面的大牢门被打开了,几个黑衣人进来了。姬冷易很紧张害怕,心里说道:”这个黑衣人要来做什么,该不是杀死我吧。“姬冷易把手被在后面,暗暗蓄积功力,做好战斗的准备。几个黑衣人走到了关押姬冷易的门口,姬冷易紧张地功力在手上运载地越来越快。
领头的黑衣人身后的一个黑衣人说道:”你不要紧张,我们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我们的首领想要跟你谈一谈,请将你手上运载的功力化去,避免不必要的打斗。“领头的黑衣人开口了,声音略微有点沙哑,但是仔细听声音很年轻。领头的黑衣人说:“你不要害怕,我就来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保证你的安全,明天你们便可以回到韩国,并且我们大秦王国也会撤回正在攻打韩国的秦兵。”姬冷易一想:“既然他能知道我手上有着功力,秦国高手这么多,便肯定能破解我的攻击。”想到这里,姬冷易点了点头,散去了手上的功力,问这个领头的黑衣人:“你想问我什么?”
这个领头的黑衣人缓缓地问道:“你的姓氏为姬,对吧?”姬冷易很疑惑,他从未跟人提起过他的姓氏,他一直跟别人称自己为冷易。姬冷易想到了面前的黑衣人可能知道他的身世,便说:“我确实姓姬,但我从未跟人提起过,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的父母吗?”这个领头的黑衣人说:“我并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但是你的身世,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我想我应该了解。”姬冷易同意师父外出历练除了这是师父要求的,更有一个重要的因素便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姬冷易着急地问道:“那你快说,我到底是谁,我的父母现在在哪里?“领头的黑衣人淡淡地说:”你不要心急,你今年多大?“姬冷易回答说:”我现在十六岁,过了今年便是十七岁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生辰。“
领头的黑衣人说:”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你的父母是谁,但是你想知道的话,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姬冷易显得更加着急,问道:”什么条件?快说!”领头的黑衣人撕下了头套,姬冷易惊讶地说:“竟然是你!”
这个领头的黑衣人便是秦王嬴政。姬冷易说:“你便是那个少年秦王?”后面的黑衣人说道:“放肆,见到秦王还不下跪!”嬴政一摆手,说:“免了!我与姬兄也是同样天涯沦落人,不追究这些俗礼了。姬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你我年龄相仿,若不是你与韩国刺客同行,我也不必为难兄弟。我知道你的身世,当你知道了你的身世,你便不会为韩国出力,我的条件便是待我登基亲征之时,姬兄来辅佐我完成大业如何?“
姬冷易皱了下眉,说:”我难道不是韩国人?”嬴政说:“不,你是韩国人。”姬冷易说:“那我为什么一定不会再为韩国出力?”嬴政笑了笑,说:“姬兄听我细细道来,你便知道了。“嬴政身后的黑衣人取来了钥匙,解开了绑在姬冷易手脚上的锁。嬴政坐在牢笼里的草席上,对姬冷易缓缓地道来
秋天的月亮总是很圆很亮,古时候很多诗人对于秋天的月都描写得乐此不疲。就在如此曼妙的月光渗透的牢笼中,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却在交谈着,交谈着一些不是相同年龄平民百姓家孩子所交谈的事情。这事情中更多地谈论的有关于其中一个孩子的家事。而这个被说道家事的孩子也在全身贯注地聆听,仿佛时间都已经定格,定格在了这一刻。
嬴政说:“关于你的身世,可能也不是你的身世,但我认为这就是你的身世,因为你个人的种种因素都与我要讲得事情很相符。”姬冷易显得更加不耐烦,说:“请秦王大人快些讲,不要在卖弄那些关子了。”嬴政叹了口气,说:“虽然我在十九年前并没有出生,但是我从我很多渠道了解到了很多关于十九年前的事,也就是关于你的事,所以事情得从十九年前说起“
公元前265年,齐国联合赵国对韩国发动了进攻。此时韩国与今天相比也相差无几。兵力衰弱的韩国节节败退,直到失守了注人城。
此时,韩宫中。韩桓惠王手狠狠地摆在桌案上,对着宫廷上的文武百官怒喝道:”你们这群废物,注人城是怎么失守的?“那时候的韩峰就已经是镇国将军了,他显得格外年轻气盛,说:”臣以为是驻守将军的失职,注人城乃我国粮草重镇,哪怕不出兵也可坚守数月而不低靡,何以为败军破城。“韩桓惠王一皱眉,喝道:”守城将领是谁?“此时尹平站了出来,说:”回禀大王,这注人城的守将您可惩罚不得。“韩桓惠王怒喝道:”你想造反吗,在我这大韩王国,有哪个将领我惩罚不得!“尹平赶紧下跪,对韩桓惠王说:”臣不敢,守城将领是姬恒信,姬大将军啊,臣以为姬大将军祖上便也为我们大韩王国的世袭贵族,韩王您怎么能指责他啊。“韩桓惠王听完之后更加生气,怒骂尹平道:”反了你了,世袭贵族也是向我正统韩国的君主王位所低头,他家祖上的爵位也是我大韩王国所赐,你尹平是什么意思?“尹平吓得赶紧磕头,说:”臣不敢,但恳请大王听我一言。“韩桓惠王冷哼一声,说:”你还有什么好讲的?“尹平顿了顿,说:”大王,臣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韩桓惠王瞪了他一眼,说:”你让我听你一言,你却不讲,什么居心,你在调戏我?“尹平又连着磕了好几个头,说:”臣罪该万死,臣现在就说,臣以为虽然姬恒信是世袭贵族,但是他骁勇善战,用兵能力远比常人。注人城又乃兵胜粮肥之地,为何他却会失手注人?失手这么一个对于韩国来说是致命打击的地方。“
韩桓惠王虽然不是什么精明的君主,但他也不傻,只能说韩桓惠王是一个平庸的君主。韩桓惠王想了想,说:”姬恒信年轻时便是我父亲得力干将,大大小小打过不少战役,的确这个注人城不该丢的。“尹平说:”大王,会不会是姬将军与他国有什么勾结?“韩桓惠王瞥了尹平一眼,说:”你是盯上了姬恒信镇国将军的位置了吧。“尹平使劲摇头,说:”臣怎么敢惦记什么位置,臣的位置都是大王做主,小将没有什么惦记不惦记的。“
韩桓惠王不再去看尹平了,平复了一下刚刚的怒火。他把头转向韩峰,说:”韩将军年少有为,韩将军认为事情该是如何?”韩峰微笑了一下,说:“回禀大王,臣认为守城将领未将城池守住便是应当责罚。但鉴于现在只知道注人城失守,并不知道更加明确的战报,甚至敌人有多少人攻城也不清楚,所以我想等姬将军和战报都回来后再做定论。”韩桓惠王点了点头,问边上的侍臣:“最新的战报说姬恒信到哪里了?”侍臣说:“回禀大王,姬恒信已经带着残兵撤退至径城了。”韩桓惠王说;“传我命令,火速给陉城发送战报,让姬恒信给我汇报一份数据来。对了,同时给我催促注人的准确战报。”侍臣回答韩桓惠王道:“是的,大王,卑职马上着手去办。”说完,便快步出了宫门。
韩桓惠王让宫廷里的大臣们都散去了,独自一人留在了宫中静静思考。而与此同时,姬恒信带着妻子和残兵也刚刚在径城落了脚。姬恒信对妻子说:“唉,如今我打了败仗,回去免不了受苦啊。”灵儿对姬恒信笑了笑,说:“不要害怕,你是爵爷啊,韩文也不会给你什么很严重的惩罚。唉,说到打仗,你就不能跟韩王说归隐田居,不再从事战争了,我真的害怕你哪一天,呸呸呸,我不胡说。”姬恒信摇了摇头,说:“我不单单是韩国世袭爵位,同样韩国是我的祖国,韩王是我的君主,如今敌兵侵犯我大韩王国的领土,我怎能不出兵反击,捍卫国家!”灵儿叹了口气,说:“如果人人都像夫君你一样忠君护国,韩国又怎么不会强盛?可是”姬恒信赶紧伸手捂住了灵儿的嘴,说:“别瞎说,在咱们大韩王国人人都是忠君护国的。”灵儿点了点头,把捂在自己嘴上的姬恒信的手拿开,说:“我知道了,夫君。”姬恒信嘿嘿一笑,说:“既然这么不小心,那便让夫君惩罚一下。”灵儿笑了笑,说:“夫君要怎么惩罚奴家?”姬恒信上去就脱灵儿衣服,说:“惩罚你给我再生个小将军。”两人伴着月光要演一场鸳鸯戏。
此时,尹乐的府上。一个黑影偷偷地进入到尹平的府上,进入到尹平的后花园。尹平此时就在后花园中,他听见了这个潜入的人的声音,说:“你来了,你办的很好,现在姬恒信在径城,去向秦国报信吧。”黑影转身又消失在了后花园中。一丝冷笑浮现在尹平脸上,说:“好戏才刚刚开始。”
公元前264年,姬恒信被贬职为径城守城使。姬恒信将战报回馈给韩桓惠王上是这么写的:回禀韩王,末将辜负使命,将注人失手,罪该万死,但寡不敌众。并且末将不知道对手如何混入我军,将我军的粮草烧毁,导致战败。末将虽能使用些许法术,但不足以抵御敌人攀爬墙头的妖兽,只能弃守而逃,请韩王降罪。这个请罪令和一堆战争数据便构成了姬恒信的战报。韩桓惠王想到妖兽的强横,并且这份战争数据和他所掌握的战争数据基本吻合,便也不想重罚,毕竟姬恒信曾为韩国立下悍马功劳。所以韩桓惠王便直接将姬恒信的镇国将军的名号暂时取下,并且贬值为径城守城使。
与此同时,在公元前265年的秋天,进攻韩国的齐国国君齐襄王病逝,导致进攻韩国的齐国不再对韩国大兵压境。与齐国一起侵犯韩国的赵国,因为秦国攻打赵国,同时赵国的不败战神李牧正在北上攻打匈奴,赵国内外焦患,赵国神将廉颇在抗击魏国也抽不开身。不得已的情况下,赵国也退出了吞噬韩国的战场。秦国也在这场战斗中从韩国那里捞到了韩国两个比较大的城池,少曲和高平。但似乎秦国不希望韩国就这么如此灭亡,所以转而进攻赵国。这一段时期各个诸侯国的英才名将各提战略,所以各个诸侯国都心怀鬼胎,结果这一段时期各个诸侯国战役混乱不堪。
对于姬恒信来说,被贬为径城守城使是个好事。他也不用再考虑战争问题,就算有了战争,他听从径城的将军指挥便好,自己也不用瞎操心。每天甚至连日常练兵都不需要他。每一天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陪在他的妻子灵儿身边。姬恒信甚至觉得他的骨头都可能懒得都不能动了。直到公元前264年夏天的结尾,快接近秋天的一个夜里,秦国来了一场意想不到的进攻。进攻的突然让人难以置信。
那天夜里雷雨交错,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如同雾气般遮掩了整个径城。此时姬恒信正在屋里研究兵书。灵儿则在一旁缝补一些旧衣服。风摇晃着窗户吱嘎作响。突然风嗖得一下将蜡烛也熄灭了。姬恒信起身,先去关上了窗户,在关上窗户前瞅了一眼天空,正好赶上一道闪电在空中撕裂而过。姬恒信关上窗户后,又燃起了灯。光芒又重新照亮了房间。
姬恒信对灵儿说:“今天这么大的雷雨,外面如此之阴,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啊。”灵儿噗嗤一笑,说:“怎么了,我的夫君不光会看兵书,还懂什么学派,什么大家的吉凶之术?”姬恒信摇了摇头,说:“并不是吉凶之术,而是天气。在如此天气,人们肉眼所能观察到外面的距离如此之近,那守城的士兵也同样能看见的距离很近。并且士兵在如此之天气都会选择在屋里站岗,而并非出去淋着雨巡视。如果今天敌人进犯这里,岂不是要流血破城?”灵儿很疑惑地问:“那敌人在这天气不是一样也看不见,他们为什么会来进攻?”
姬恒信摇了摇头,说:“敌人是占据主动权的,他们只需要事先辨别方向,朝向我们的城门走便好。这么糟糕的天气甚至都不需要为军队做什么掩护,敌人的军队就扛着工程梯大摇大摆地走向你,你也不会发觉。到达我们的城门口后直接登上城墙,那时候就晚了啊。”灵儿皱了皱眉毛,说:“就你知道的多,还就偏偏能这么巧,他们会今天乘着大雨来攻城?”姬恒信过去摸了摸灵儿的头,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军法对阵,讲究时机,我去城头看看,一会儿便回来。”灵儿一撅嘴,说:“那你快去快回。”姬恒信在灵儿头上亲了一口,便穿上铠甲上了城墙。
此时雷雨越下越大,因为城墙的排水系统并不是很健全,也可能是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雨,所以城头积了一层水。虽然不是很深,但是很影响在城头上视察。姬恒信登上城头,果然城头上一个巡视的士兵都没有。姬恒信摇了摇头,走进了城头的阁楼。
阁楼里值班的士兵们憨憨大睡,都不知道姬恒信进到了阁楼。姬恒信将他的剑抽出来,丢在地上。宝剑掉在地上咣当的那种清脆声音将这几个士兵从睡梦中惊醒。士兵们吓得赶紧拿起了武器,当看清是姬恒信,才赶紧丢下武器,单膝下跪行抱拳军礼。其中一个领头的值班士兵帮姬恒信捡起宝剑,双手呈上,说:“不知是姬将军来审查,请姬将军莫要见怪。”姬恒信冷哼一声,将宝剑收回,说:“还叫我不要见怪,你们这个样子叫我怎么不要见怪?如果今晚有敌军来犯怎么办?”
几个士兵却显得很不以为然,对姬恒信说:“姬将军,咱们径城地势险要,这种雷雨天我们都从上而下去都出不去城门,何况他们这些外来的敌人想要攻城了,将军多疑了。”姬恒信对这几个士兵很不屑,想了想自己确实太没事找事了,便准备回家去了。
正当他走到下城的入口的时候,他赶紧在不远处的城头口外隐约有什么东西。姬恒信抽出了宝剑,一点点地挪步过去。当姬恒信走到城墙口前,眼前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姬恒信往城楼上的阁楼飞奔,边走边大叫:“敌袭,敲警钟,点烽火!”姬恒信所看的是在城墙口外十几个攻城梯搭载上面,仅仅留下了人们登楼的痕迹却没有人了。
姬恒信跑到城头的守卫阁楼里,里面剩下的只有几个被割了喉的断气士兵。姬恒信顾不上这几个士兵了,直接向着城头的警示钟狂奔过去。姬恒信刚刚到达警示钟的时候,城西的粮草吞库已然被烧,火光冲天,这时姬恒信突然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他突然在脑海中惊醒道:“这场面和我在注人城一样!”但是姬恒信已经顾不上那些,他使尽全力敲响了警示钟。
“咣!咣!咣!”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径城。
伴随着警示钟的苍白声音和粮仓的熊熊火光,措手不及的韩国士兵涌上了径城的街头。可是一切都晚了。等城中兵营里的韩国士兵刚刚穿好盔甲,跑到街上准备战斗的时候。一个个早潜入城中的黑衣的秦国士兵已经架好了弓箭,向涌上街头的韩国士兵射击。一只只弓箭伴随着天空中的雷雨降落在韩国士兵的身上,只能听见的是韩国士兵的哀嚎。
此时城头的姬恒信在暴雨中所能看到的战况是模糊不清的。他只是能听到街上的哀嚎声。姬恒信现在心中最担心的是在他守城使府上的妻子灵儿。他飞奔下了城池,冲上街头,直奔他的守城使府而去。
在街上被漫天箭雨所攻击下的韩国士兵很快就变成一具一具的尸体倒在被雷雨所淋湿的地上,鲜血混着雨水在街上流淌,像是一条小溪,慢慢地向着城市中心流去。所剩无几的韩国士兵躲在能够躲避弓箭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这时候,藏匿在街上民宅的秦国士兵涌了出来,开始四处搜查韩国的残兵。姬恒信这时候也赶到了街上,不远处的几个秦国的士兵正好看见了他。姬恒信赶紧钻入小巷,飞身跳入一个民宅院子内。这几个秦国士兵赶紧追了过去。
姬恒信在这个城池居住了有半年了,所以对于大街小巷还是熟悉的很。姬恒信知道自己的位置,准备从后院跳出,绕道赶紧回到府上救出妻子灵儿。当姬恒信刚要跳出院子时,发现院中正屋里亮着灯火,但是门却虚掩着。而在门口虚掩着的门那里露着一双脚,好像在那里躺着一个人。姬恒信皱了一下眉,抽出宝剑,慢慢地走了过去。姬恒信到了门口,用剑拨开虚掩的门。里面的惨状让从军这么久的姬恒信也反胃的很。这个院中的几口的死状凄惨,身体被利器剖开,不光光血液飞溅满墙,连内脏都遍地都是。
姬恒信转身就要走,回头的时候瞥到死者的脸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姬恒信再回头的时候,接下来所看到的让姬恒信更加大吃一惊。这些被残忍杀害的百姓竟然都没有了脸。没有了脸不是说他们的脸被剥了下去,而是没有五官,脸上就是一面的皮。姬恒信想起了一种在他家传古书上的一种叫无颜的妖兽,这种妖兽是女人姿态,但是没有脚,没有面容,战争时吸收死去人的怨恨而生存。相传这种妖兽是黄帝与蚩尤大战的时候,无数在战场上失去了孩子丈夫的女人对活着失去了希望,自缢后的怨恨化作的妖物。她们因为自缢而没有脚,因为失去了丈夫孩子而忘记自己是谁,所以也没有容颜,因为是由怨恨聚集很变成妖物,所以得吸收怨恨而继续存在。
但是姬恒信很疑惑,因为无颜只存在战场之上,迷惑那些在战场中迷失自我的士兵,从来没有听说过无颜能够出现在城池中。因为无颜很脆弱,她们一旦离开了战场那种怨恨聚集的地方很快便会消失。姬恒信使劲摇了摇头,他现在也不能顾那么多了,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救自己的妻子灵儿,然后联合城中剩余的守军想办法击退攻入城中的秦军。
想到这里,姬恒信飞身一跃,便从后院跳了出来,向着自己的府上奔了过去。因为守城使相当于一个城池的副将,权利却比其他副将大,而低于将军的权利,所以守城使的府邸和镇守城池的将军的府邸是紧挨着的。这时候,秦国的大军已经将将军府邸和守城使的府邸团团包围。包围府邸的领头的秦国将领与其他秦国士兵的形象简直格格不入,这个领头包围府邸的秦国将领面色憔悴,眼窝凹陷,与其说是一张脸,不如说是一个皮包骨头的骷髅。身高不高不矮,但是强壮的身体与他那消瘦得可怕的脸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身穿带着奇怪曲折纹路的黑色盔甲,盔甲左边护肩是个骷髅,右边护肩是一个饕餮的样子。武器也是极其特别。一般的将军都是拿着长枪或者斩马刀一类的作为重武器,以便于骑马作战。近战厮杀一般会选择一个宝刀或者宝剑类的作为短武器,方便于施展武功。而眼前的这个秦国将领,身后背着一个弯弯曲曲的长杆镰刀,腰间别着一把像是屠夫的杀猪用的刀的一把砍刀。
这时候,暴雨渐渐地停了下来,明亮的月光又洒满了大地,在地上的水坑上泛出皎洁的光。镇守将军府的最后的韩兵防线在暴雨后犹如秋天挂在树上枯黄的叶子,那样的颤颤巍巍。此时,径城的守城将军爬上城头,看了一下进攻径城的秦国将领,吓得从梯子上掉了下了。几个韩国副将和灵儿过来扶起来这个径城的守城将军。灵儿一早看见火光就知道大事不妙,就赶紧领着守城使的护卫一起跑到将军府来了。一个副将问将军:“将军怎么了,是哪位秦国将领?”径城守城的将军哆哆嗦嗦地说:“是是秦国的屠夫,白白起!”几个副将听完吓得呆坐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副将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嘟囔完还像孩子一样掩面痛哭。灵儿只是听姬恒信提起过这个秦国的将领白起,但是看着这几个守卫径城的将领如此害怕,便问:“这个白起究竟是什么人?”径城的守城将军瑟瑟发抖地说:“姬夫人,你有所不知啊,这个白起是秦国实力最强的将军,每个诸侯国都对他闻风丧胆。”灵儿更加疑惑了,问:“他能驾驭妖兽?”这个径城的守城将军摇了摇头,说:“不是,他的能力极其可怕,是能驾驭冤魂厉鬼。他每杀死一个人,他的厉鬼大军便会多一个人,所以他每进攻一个城池便会屠城。他所攻占的城池,每一个都会变成死城。他因此还有一个称号叫做秦国屠神!”
灵儿听完也害怕极了,想起姬恒信外出视察还生死未卜,灵儿望着天空喃喃地道:“夫君,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暴雨后的径城所呈现的是一片死寂。城中的每一个房屋的灯火都是熄灭了的。现在俯瞰整个径城,将军府是整个城池的唯一亮光,那样的暗淡。外面的秦兵一个个点燃了火把,将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秦国的屠神白起开口了,声音很响亮但是很苍老:“我不知道这个城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里面的谁是这个城池的守将,不过你们除了死没有别的退路。请你们打开将军府的大门投降,我不想浪费我的时间。”里面的径国将军已经吓破了胆,呆坐在地上,对白起的话没有反应。
白起边上的副将将话重复了一遍,但是径城的将军府并没有人回应。这个副将对屠神白起说:“将军,里面的人顽固不化,我带人攻进去吧。”白起将头扭向了这个副将,这个动作就像现在电影里的丧尸一样恐怖。即使这个副将跟随屠神白起征战这么久,对于屠神白起的这个样子还是很畏惧。白起说:“用不着,我不想做无畏的牺牲。”这个副将点了点头,说:“那将军的意思?”白起机械地将头扭了回来,说:“叫士兵搭上梯子,不必进攻。”这个副将立刻转身,向后面的秦国士兵招了招手。几个秦国的士兵抬着十几个梯子一路小跑过来。然后这几个秦国的士兵将梯子固定在了将军府的墙上。
将军府里的径城的守城将军此时虽然被吓得魂不守舍,但是看见了这几个梯子还是惊叫着:”快快快,列队防御!“将军府里的韩国士兵赶紧列起了阵型。他们的长枪在他们瑟瑟发抖的手里摇晃个不停。每个韩国士兵都目不转睛地瞅着这几个梯子头,一下眼睛也不敢眨,生怕眨眼的瞬间秦国的士兵便进来杀死了他们。可是却没有一个秦国的士兵登上墙头。
将军府外,秦国的副将问白起:”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样?“白起挥了挥手,说:”全军后退十丈!“副将赶紧回头指挥部队。一个喘气的时间,只剩下白起一个人在将军府前。这个秦国副将跟着屠神白起征战了这么久,这个场面他见过很多次,他现在心里对将军府里顽固不投降的韩国将士感到惋惜。
白起从背后取出镰刀,在地上刻画了一个像是阵法似的图。然后白起默念着什么,突然,这个地上刻画的图的线路上发出银白色的亮光。白起身后的秦国士兵见到了这一幕便已经露出胜利的喜悦。而将军府里的人看见了却更加害怕,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一瞬间,这道银色的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当将军府里的韩国将士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地面突然颤抖了起来,但又是一瞬间,颤抖也消失了。一个韩国的副将问径城的守城将军:”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径城的守城将军说:”我也不清楚。“径城的守城将军看到了灵儿,立刻对副将说:“快将姬夫人带到内室藏起来”这个副将抱拳行了一下军礼,跑到灵儿边上,说:“姬夫人,将军让您撤入内堂。”灵儿点了点头,便和这个副将进入了内堂。而这个径城的守城将军咽了一口唾沫,死死地盯着搭在墙头的梯子。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一个头盔的一角出现在了墙头的梯子上。径城的守城将军大喊:“准备作战!”将军府内的韩国的士兵立刻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这个进攻的将军府的秦国士兵一露头,所有将军府内的韩国将士都吓破了胆。一个身穿盔甲的骷髅冲上了墙头。士兵吓得节节后退。“唰唰唰!”一个个的骷髅战士跳下的城头,挥舞着砍刀,向将军府内防守的韩国士兵一直逼近。一个将军府内的韩国士兵大喊一声,端着长枪就刺向了一个骷髅兵。这个径城的守城将军大喊:“不要,快回来!”这个韩国士兵一下子骷髅兵便刺倒在地。这个韩国士兵连续刺了这个骷髅兵几下,拔出长枪,转身便要打下一个骷髅兵的时候。刚刚被刺倒的骷髅兵站了起来,直接在这个韩国士兵背部砍了一个大口子。这个韩国士兵挨了一刀单膝下跪,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刚刚被自己连续刺了好几下的骷髅士兵。这时候,另一个骷髅士兵冲了过来,一刀便把这个韩国士兵的头砍了下来。这个骷髅士兵拿起了这个韩国士兵的头,慢慢的,一股银色的气进入了这个骷髅的口中。这个被砍下脑袋的韩国士兵瞬间像姬恒信碰见的那一家被灭口的人一样失去了五官。然后这个骷髅士兵将这个没有了五官的韩国士兵的头随手丢在了地上,挥舞着大刀向其他韩国士兵接近。
径国的守城将军只是听说过白起的冥将鬼兵无懈可击,但是今天实实在在地见到了,心里已经恐惧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几个吓破胆的韩国士兵,丢了长枪,就要翻墙而逃。结局和那个冲动的韩国士兵一样,被吸收了生命力,变成了一具没有了五官的死尸。鲜血迸溅在将军府前花院的每一个角落,将军府内韩国士兵一个个地倒下,变成一具没有五官的冰冷死尸。剩下的韩国士兵和副将跟着径城的守城将军一步一步地向内堂退去。而这些骷髅士兵也一步一步地向着这几个“待宰的羔羊”逼近。
这时候,姬恒信赶到了将军府外,姬恒信从远处看到一个个的秦国士兵正在攻入将军府,而没有进攻他的守城使府上,从而猜想灵儿已经逃到了将军府内,他此时也只能这么认为。几个秦国士兵看到了姬恒信,拿着长枪对着姬恒信大叫:“干什么的?”姬恒信也顾不了那么多,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妻子灵儿的安危。姬恒信摆着手势,暗自运功,当距离很近的时候大喊一声:“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强大的气流将这几个秦兵推飞了起来。这个举动惊动了所有包围将军府的秦国士兵。白起正一动不动地等待他的鬼府冥兵杀戮敌人。听到了这个响声便转过了身,走进了后面秦国士兵的包围圈,看到了被秦国士兵团团包围的姬恒信,说:“你是谁?”姬恒信看到了屠神白起,说:“我是这个径城的守城使姬恒信,想必城中惨象便是出自屠神白起之手吧。”白起点了点头,说:“鄙人正是白起,您是来送死的?”
姬恒信说:“我不是来送死的,我是来杀你的!”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月光也变得朦胧起来。
此时,将军府内鲜血飞溅,血液混杂着雨水在地上一滩一滩地泞积着。那些长相丑陋的骷髅兵不慌不忙地一点一点逼近着将军府内的韩国士兵。韩国士兵们则一点点地后退着,手中的长枪颤抖着。
而将军府外情况更加让人惊心。将军府外所有的秦国士兵将姬恒信团团围住。屠神白起那恐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像是强挤出来的笑容一样让人寒毛耸立。白起对姬恒信说:“你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我们这么多人吗?“姬恒信说:”虽然你们攻入城池,但是我要挑战你,想必你作为秦国的屠神将军不会如此懦弱地让你的下属一拥而上来制服我吧。“白起冲着天空放声大笑,他的笑容如同被施行绞刑后的死人一样狰狞,笑声沙哑,配上暴雨后的夜晚凉风,让人情不禁心里忐忑。白起把头低了回来,瞅着姬恒信,沙哑的声音再次发出:”凭你也想挑战我?算了,我佩服你的勇气,我征战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能与我决斗从我手上活过一炷香。我不想欺负你,反正我这次出战,在径城的任务已经完成。“白起对后面他的副将摆了摆手,副将大喊:”全军包围圈后撤!“将军府外的秦国士兵整齐划一地一步步向后撤去。此时就剩下了白起和姬恒信。
屠神白起再次露出狰狞的表情,说:”如果你能撑过一炷香的时间,我便放了将军府里的人,让你们离开城池。“后面的秦国副将取出了一支香插在了地上。这时白起将他的镰刀用力地插入地中,瞬间地上闪烁出暗淡的光芒,转瞬间又消失了。正当姬恒信纳闷白起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所看见进入将军府的那些士兵纷纷从将军府内爬了出来,向这里飞奔过来。等这些士兵接近了姬恒信和白起的时候,姬恒信才看清这些根本不是什么秦国士兵,而是一个个的丑陋狰狞的骷髅士兵。
正当将军府内的径城守城将军,副将,和那些残余的韩国士兵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骷髅士兵,对生存下去失去希望的时候。这些手染韩国将士鲜血的凶神恶煞突然掉头了,翻越了将军府的围墙离开了。一个个脱离死神魔爪的韩国士兵瘫倒在了地上,甚至有个韩国士兵竟然被吓得尿了一裤子。不知道发生何事了的径城守将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望着,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墙头看一眼发生了什么。他们所期望的是援军,可是敌人进攻的时候正赶上大雨,所以连烽烟都没有发起,又哪里回来援军,但是眼前的凶神恶煞的骷髅士兵退去,他们只能用不属于自己的那份援军的希望来哄骗自己眼前对于生存的绝望。此时在将军府内堂里的灵儿更是焦急地紧紧攥着衣角,她心中只期盼姬恒信能平安无事。
将军府外的那些骷髅兵站成一圈,坐在地上,把姬恒信和白起围在了一个相对比较宽敞的场地。白起笑了笑,说:“我想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准备受死吧。”白起掏出了他别在腰间的屠刀。姬恒信凝视着那个拿着火种正要点燃香的秦国副将。秦国副将渐渐弯下腰,火种对在了香头上。
香燃起来的一瞬间,白起便飞身而出,身后出现了紫色的暗淡光芒,直奔姬恒信而去。姬恒信从刚刚白起接受挑战开始就一直在蓄积功力,此时,姬恒信并没有选择以卵击石,反而将手对着地面:“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强大的气流从手中迸发,这气流的反作用力直接把姬恒信弹到了高空中。失去目标的白起立刻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仰视空中的姬恒信,手中转着自己的屠刀。白起一用力,将旋转的屠刀向着空中的姬恒信掷了上去。屠刀旋转着,空气中划出了暗紫色的光。在姬恒信的眼中,这个被白起投掷过来的屠刀是一张哀嚎的苍白的脸,是死在这把屠刀下无数冤魂的怨恨。姬恒信大喊一声:“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这次强大的气流向着他的身后迸发了出去,给原本降落的他加了速度,和这把飞掷过来的屠刀正好相迎。
正在地上向上仰望的白起不知道姬恒信这么做的意义,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在等待。姬恒信抽出了背后的宝剑,使出全力向着奔他而来的那把旋转着的屠刀挥砍了过去。当姬恒信的宝剑与白起的屠刀发生碰撞的那一刻,火花四溅,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姬恒信难以忍受。突然,白起出现在了姬恒信的面前,一下子握住了旋转的屠刀,用力向姬恒信的腹部砸去。姬恒信瞬间下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掀起一片烟尘。
屠神白起平稳地落在地上,眼神平淡地望着地上被姬恒信摔出的坑中掀起的灰尘。慢慢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漫天扬起的灰尘里。姬恒信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用剑拄着地面单膝下跪,鲜血大口地从姬恒信的嘴里涌出来。白起看了看点燃的香。香还剩下四分之三之多。白起面无表情,一步一步地奔着貌似已经毫无战斗力的姬恒信走去。
白起走到了姬恒信面前,对姬恒信冷冷地说:“一切都结束了。”说完,白起举起手中的屠刀,向着姬恒信劈去。姬恒信冷冷一笑,说:“还没完!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说完,姬恒信便对着白起的心脏刺了过去,刺得同时松开了手。这么近的距离白起无法闪躲,姬恒信的宝剑顺着退妖咒的强大冲力刺穿了白起,并且带着白起弹飞了出去。原来姬恒信在落地的时候对着地面使用了一个退妖咒,减弱了冲击,并且故意装作没有了战斗力,拿着性命去和白起赌了这么一场。
姬恒信站了起身,看着被剑刺穿飞了出去的白起露出了喜悦。然而接下来姬恒信喜悦的表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刺穿心脏的白起站了起来,将刺在心脏的剑拔了出来,对姬恒信说:”我曾经在年幼的时候,我的父亲机缘巧合救了一个能够联通阴间的大师。我的父亲让我认他做干爹,并且学习他的秘法振兴家门。可是他害了我,他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而将我的生命卖给了地府。我一怒之下杀了他,可我的生命却无法挽回。我没有任何的感觉,不会感到饥饿,不会感到困倦,我的身体也在逐渐腐烂,但是我的躯体不会死亡。我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完成我父亲的梦想,去振兴家门。“
每个成功的人背后都一定历尽了沧桑,痛苦。这位秦国的第一将军,让各个诸侯国闻风丧胆的屠神白起所承受的是其他诸侯国著名的将领所不能承受的。昏暗的月光伴随着幽暗的紫色的光光芒笼罩在屠神白起的脸上,让他原本就狰狞和枯瘦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和恐怖。
汗水顺着姬恒信额头流下,在下颚滴落。姬恒信紧紧地握住双拳,他无法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他感觉自己已经力竭了。姬恒信的心中被绝望所笼罩着。屠神白起提起了他那血气重重的屠刀,一步一步地逼近着姬恒信,而姬恒信在一步一步地后退。
突然,白起停住了脚步,手上燃起淡紫色的光,这个淡紫色的光慢慢地附着在了他的屠刀上。白起眯住了眼,对着姬恒信用力地抛了出去。突然感觉时间变慢了很多万倍,姬恒信此时绝望地望着这把屠刀一点一点地逼近,而他却没有任何防御或者逃离的趋势。而只是呆呆地望着那把逼近的屠刀。
这时候,姬恒信脑袋里响起了一声他的妻子灵儿的呼喊:”求求你,不要死。“这个声音很凄凉,但是这个声音很快就在姬恒信的脑袋里炸裂开来,强大意识瞬间支配了姬恒信的身体。这个意识便是姬恒信还要活着去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妻子灵儿!时间在这一刻恢复了正常,屠刀的速度骤然加快,已经无限逼近姬恒信的身体。姬恒信一瞬间还是用了他在最开始与白起决斗的方式:升入空中!
退妖咒瞬间在姬恒信的手中释放出来,轰击在了地面上,姬恒信整个人便飞了起来。飞来的屠刀击中了后面围起这个决斗场的几个骷髅士兵身上,将这几个骷髅士兵击得粉碎。屠神白起露出惨白的笑容,因为他刚刚就已经见过姬恒信用过这个招数,并且让他击败了,而且姬恒信刚刚使用找个招数所使用的杀招也对他丝毫构不成威胁。白起并不认为这个同样的招数能够让姬恒信在他下一次的攻击下逃生。
屠神白起纵身跳起,他打算用他第一次击败姬恒信的方法再次击败姬恒信。此时正在空中缓缓下降的姬恒信凝视着带着浑身煞气,直奔他而来的屠神白起,手中暗暗运转轩辕十二咒。虽然姬恒信心中很紧张,当然,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谁都会紧张,但是姬恒信却不允许自己失误,心中暗道:“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要拖过那一炷香的时间。”姬恒信在空中望向将军府,想起了正困在将军府的众多韩国将士和灵儿,更加坚定了信心。
当白起已经无限接近姬恒信的时候,白起的手中燃烧起了淡蓝色的火光,而在这淡蓝色的火光中,白起的手变成了森森的白骨。姬恒信不知道这淡蓝色的森森火焰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心中的计划却在这一刻实施了。姬恒信对着向他正来势冲冲大喝一声:“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这次姬恒信选择的是正面与白起对抗。白起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的确,双方的实力差距相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屠神白起对于姬恒信绝对碾压的优势。
轰得一声,金色的光芒与紫色的光芒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如同夜空中最绚烂的礼花一般缤纷夺目。此时将军府内的人看见外面的亮光心中都变得不知所措。一个将军府内的韩国副将声音颤抖地问韩国的径城的守城将军:“将军,是是我们的军队来支援了吗?”径城的守城将军也很茫然,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不太像是军队战争,更像是两方强大的将领在决斗。”想到这里,径城的守城将军和这个副将突然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地说:“不会是姬将军吧!”两个人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奔向将军府的围墙。旁边的韩国士兵一脸茫然地瞅着这两个人奔向围墙,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他们认为是援军来了,彼此叽叽咕咕地讨论了起来,喜色渐渐充斥在他们的脸上。此时,在将军府内堂里的灵儿望着天空中的光芒惊叫了起来:“是是恒信,不!不!”她赶紧往将军府的大厅跑去。
姬恒信与屠神白起双方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发生空气的摩擦声音。这时,白起手中燃起的淡蓝色火焰从白起的手中开始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般飞了起来,轻盈地在空中飞舞,慢慢地落在了姬恒信的肩膀上。姬恒信一皱眉,不知道这淡蓝色的火焰究竟是什么。突然,一阵灼伤的剧痛在姬恒信的肩头爆发出来,姬恒信一吃痛,白起瞬间就打破了姬恒信退妖咒的阻力,一个掌刀便向姬恒信的胸膛穿去。姬恒信顾不上肩头的痛苦,立刻按照自己的计划,将自己藏于另一只手上的退妖咒释放了出来。而这个退妖咒的方向并非还是攻向白起,而是向自己的左手边释放。一瞬间,姬恒信向右飞了出去,而白起却扑了个空。此时姬恒信在被自己的退妖咒推飞的时候,一只手赶紧继续蓄积轩辕十二咒的第一咒退妖咒,这也是他唯一的战斗力,姬恒信从他家祖传的古籍中只能参悟这一招,这一直以来都让姬恒信很无奈。而姬恒信另一只手赶紧用力地扑灭自己肩膀上让姬恒信疼痛得撕心裂肺的淡蓝色火焰。
让姬恒信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淡蓝色的火焰不但没有被扑灭,反而沾染在了自己的手上,把这种疼痛即留在了肩膀,又传递到了手上。此时白起已经用功力将自己在空中停滞,这时,白起的那淡蓝色的火焰并不是仅仅在攻击姬恒信的手上燃烧了,而是整个盔甲上都布满了这淡蓝色的火焰。
此时,灵儿已经跑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径城的守城将军赶紧将灵儿拦下,说道:“姬夫人,你不能出去!”灵儿哭喊了起来,说:“不行,外面是恒信,我要出去!”径城的守城将军心道果然是姬恒信,对灵儿说:“您现在出去不是给姬将军添乱,现在我们的唯一希望便是姬将军啊!”灵儿狠狠地摇了摇头,说:“他一个人怎能敌得过外面那么多秦国将士和牛鬼蛇神啊。”径城的守城将军说:“以我多年征战的经验,外面一定是姬将军在与敌方将领决斗,既然外面在战斗,我们就应该相信他。如果我们出去定然会扰乱姬将军的心神,这样会害死他的啊。”灵儿点了点头,留下了晶莹的泪水。她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她此时望着天空,所能期盼的便是丈夫胜利的归来。
姬恒信对于屠神白起所带给他的这个淡蓝色火焰的伤害只能选择苦苦忍受,因为姬恒信想尽办法也无法摆脱这淡蓝色的火焰,姬恒信甚至闻到了自己掌心和肩膀被这淡蓝色火焰烧焦的味道。姬恒信望向点燃的记录他生存与死亡的那柱香。那柱香已经烧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的时间便会燃尽。这时,白起也望向那柱香,对姬恒信说:“你强大的意志让我佩服,如果你能抵挡得住我接下来的这一招,你便可以和将军府内的其他人一起离开这个城池,当然了,我认为结局应该是他们和你一起下葬。”
屠神白起说完闭上了眼睛,盔甲上的淡蓝色火焰像蠕动的虫子一样向白起的手中爬行了过去。此时,姬恒信不再感到淡蓝色火焰的灼烧感,反而在他肩膀和手心的淡蓝色火焰也像两只蠕动的虫子一样爬到了姬恒信心脏的位置,而且姬恒信并不感觉心脏那里感到烧伤。但是,当姬恒信看了看屠神白起手中燃起的淡蓝色光芒越来越剧烈,再看看自己心脏位置的淡蓝色的火焰像精灵一般跳动,如同向远方的母亲呼唤一般地像白起手上的火焰跳动,却感觉无法离开般附着在姬恒信的心脏位置的时候,姬恒信突然感到十分不详的预感。屠神白起淡淡地说:“感受我一生所承受的痛苦吧!”
说完,白起像是投掷飞镖一样,将手中那淡蓝色的火焰对准姬恒信投掷了过去。姬恒信快速地躲闪开来,但是结果和姬恒信所想的一模一样,这个直奔姬恒信而来的淡蓝色火焰迅速改变了方向,向着躲闪开来的姬恒信追了过来。白起大喊道:你如果能够承受了我这一招,你就解脱了,来吧,感受我所承受的痛苦吧!白起这时留下了一滴血泪,不禁回想起自己小的时候,那不堪承受的童年。
“我这是在哪?”四周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白起晃了晃头,感觉头很晕,看着四周的漆黑感到十分的害怕。“有人吗?师父?父亲?你们在哪里?”白起在这一片空荡荡的漆黑空间里无助地呼喊着,但是回应白起的只有白起自己的回声,让白起感到更加的恐惧。白起开始啜泣起来并且四处奔跑呼喊,但是毫无作用,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白起没有困倦的感觉,也没有饥饿或者口渴的感觉。白起就一个人抱着双膝在地上坐着,闭着眼睛,将脸埋在腿间。
这时,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在这个漆黑的空间响起,呼喊着白起的名字:“白起!白起!“白起听到了这个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对着空中呼喊:”我在这儿,你是谁,请快来救我?“这个声音再次响起:”白起!白起!“白起哭喊了起来,大叫着:”你是谁,求求你,不要在吓唬我,请快来救我!“这时候声音嘎然而止,突然在白起面前不远处照射过来一束光,就如同黑暗的舞台上的聚光灯,灯光中央站了一个人,这个人背对着白起而站。白起抹了抹眼泪,有点害怕地朝着这个人走去,边走边大喊:”您好,请问是您刚才在叫我的名字吗?您能带我离开这里吗?”这个人没有回应他。
当白起距离这个人很近的时候,突然这个聚光灯效果的光扩散了,如同照亮了一片舞台。白起听见这个人在低声地啜泣着,这个啜泣声传递到了白起的耳朵里,白起觉得很熟悉,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白起走到了这个人的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这个人的肩膀,轻声地问:“您好,请问您能帮助我吗?”这个人转过身来,两个人都吓得跌坐到地上了。他俩长得一模一样。白起吓得脸色惨白,指着这个人问:“你你是谁?”这个人也同样脸色惨白地指着白起,问:“我是白起,你你又是谁?”白起狠狠地摇了摇头,说:“我是白起,你不是!”这个人突然面色阴暗,手中也突然多了一把剑。这个人狠狠地瞪着白起,说:“我才是真正的白起,你你去死吧!”说完便举着剑向着白起挥砍了过去。
虽然白起很害怕,但是他父亲从小教他习武,在这为难关头,还是下意识地夺去了这个人的剑,反身刺向了这个人。这把剑正好刺进了这个人的心脏的位置。这个人的鲜血如同绽放的牡丹花一般在胸襟的衣服前渲染开来。这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白起虽然会武术,但是杀人这还是第一次。看着倒在地上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被自己刺死的,他觉得很反胃。
这时,白起觉得胸口很湿润,白起皱了一下眉然后望向自己的胸口,自己的胸口的衣襟竟然也盛开了一朵鲜血染成的牡丹花。白起吓得赶紧撕开衣服,发现自己心脏位置在流血。慢慢地,可能是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白起躺在了地上,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白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手脚被捆在一个木桩上。他面前是两个牛鬼蛇神张牙舞爪地看着他。白起吓得尖叫。此时在白起正对面的方向传来一声:“安静!”两个牛鬼蛇神立刻就停止了动作,安静地站在了一旁。一个黑色盔甲,皮肤还暗淡的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白起说:“你已经死了。”白起慌张地说:“不,我没有死!”这个将军模样的人说:“孩子,你无须狡辩,你已经死了,不信的话,你还能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吗?”白起摇了摇头。这个将军摸样的人继续说:“你本应该进入轮回,然后进入转世的,但你并不是直接死亡,而是被人把灵魂卖给了恶魔。”白起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这个将军摸样的人说:“孩子,我救了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能成功,我叫蚩尤,当年我被一个公孙姓的死敌击败,将我封印在这六道之外的混沌空间无法离开。我可以将你送回人间,不过你得跟我签订一个契约。”白起使劲点了点头,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想回去。”蚩尤说:“我把我的在六道之外所感悟的力量给予你,你回到人间,找到我的后人,将这个能力传给他,让他击败这个公孙家族的后人。切记,不需要你来动手,只需要让我的后人复仇才能解我的仇恨。我所掌握的东西我全部传入你的脑中,当你遇见我的后人便传递给他。”
这时,一个扭曲的漩涡在这个空间打开了。蚩尤将白起送了绑,对白起说:“出卖你的仇人是你的师父,自己去报仇吧!”说完将白起推入了这个空间,这个空间遍布淡蓝色火焰,火焰争相吞噬着白起的身体,白起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烧成森森白骨,在这种痛苦中痛哭着,嚎叫着
白起抹了抹眼睛上的血泪,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始注视着被淡蓝色火焰追赶的的姬恒信是如何打算去躲开这一击的。姬恒信突然想到了应对的方法,姬恒信突然改变方向,向着屠神白起冲了过去。白起皱了一下眉,很快就理解了姬恒信的意图:击败作为这淡蓝色火焰的主人的自己。白起扭过头看了看正要燃到尽头的那柱香,并不打算躲避,他似乎想看看姬恒信能否与它的淡蓝色的森森火焰竞速成功。
姬恒信用尽全力地奔跑,腿上肌肉的长时间运作让他每移动一步都感觉十分的吃力,并且肩膀和手心的所残余下的那种痛彻心扉的灼伤的痛也带给姬恒信很大的折磨,但是如此情况下容不得姬恒信半分迟疑。姬恒信深知自己与死神在赛跑,他背后的淡蓝色火焰便是那要夺取他生命的死神,而姬恒信自己背负着拯救自己的妻子灵儿和将军内剩下的对他抱有生存希望的径城的韩国将士们的重要使命,他所能做的便是拼死一搏,用生命去换取赛跑的胜利,他并不需要击败眼前强大的秦国的屠神白起,他所要做的便是在那柱记录他生死的那柱香燃尽前赶到白起的身旁便是这场赛跑的胜利。
白起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冷冷地瞅着奔向自己的姬恒信。姬恒信疯狂奔跑的途中,手上也从来都不闲着,轩辕十二咒的第一咒退妖咒一直在他的手中积蓄保存着,等待着他所期待的那一刻爆发出来,或者是在实在无法逃离淡蓝色火焰追上的命运,而自己却没有到达白起身边的时候保命的时候使用。
就在这时,这淡蓝色的火焰已经无限逼近姬恒信了,但是姬恒信此时和白起还有些很大一段距离没办法了。“只能拼一把了。”姬恒信在心中暗道。“轩辕十二咒,第一咒退妖咒!”强大的气流向后喷涌而出,姬恒信使用这个退妖咒除了将自己与淡蓝色火焰的距离拉开,并且接近白起的作用以外。姬恒信脑中还有一个想法:用退妖咒熄灭这个追逐他的淡蓝色火焰。
当然,这个追逐姬恒信的淡蓝色火焰并没有因为退妖咒的强大气流而熄灭,但是却是因为这个强大的气流而削弱了速度,甚至火光都暗淡了许多。姬恒信刚刚以为他与白起的距离凭借退妖咒的推力也并不够达到,但是他现在却已经凭借着退妖咒的气流成功地接近了白起的身旁,姬恒信挥起拳头,朝着屠神白起的面门砸去。但是因为长时间的战斗让姬恒信的大脑疲惫,这种疲惫让姬恒信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姬恒信即使在全盛状态下实力也远远不及屠神白起,何况现在山穷水尽的姬恒信。
白起面无表情,伸出双手抓住姬恒信挥舞过来,直奔自己面门的拳头。当姬恒信的拳头被抓住的那一刻,姬恒信便知道他失败了。白起一个过肩摔将姬恒信摔倒在地,此时白起手中又燃起淡蓝色的火焰。“啊!”姬恒信惨叫了一下。姬恒信的手腕被淡蓝色火焰烧的血肉模糊。白起紧接着便一用力,折断了姬恒信的这只胳膊。姬恒信牙关紧闭,痛苦的表情与白起的那种面无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起捏住姬恒信的脖子,将姬恒信提了起来,对着迎来的淡蓝色的火焰丢了过去。
姬恒信无力挣扎,向姬恒信直奔而来的淡蓝色火焰直接击中了姬恒信的后心。这一瞬间,淡蓝色的火焰在姬恒信的后心位置爆发开来。“啊啊啊!”姬恒信的惨叫声让周围围观的秦国将士都感觉脊背发凉,汗毛竖立。白起走了几步,捡起了自己的屠刀,然后走向自己最开始插在地面上的大镰刀,对秦国的士兵说:“准备攻击将军府吧。”有的士兵还望着地上挣扎的姬恒信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姬恒信的怀中闪烁出金色的光芒,笼罩了姬恒信的全身。那些还望向姬恒信的士兵对白起喊道:“将军,您看!”白起转过身,看到了这一幕也没有什么诧异的表情,只是大喊一声:“全军伫立!”那些准备攻击将军府的秦国士兵也都听了下来,一脸吃惊地看着这个敢于挑战自己的不败将军的敌人的神奇。
金色的光芒如同一只只手一样,将燃烧在姬恒信后心的火焰一点点从姬恒信身上拔除了。姬恒信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周包裹自己的金光。突然,姬恒信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掏入自己的怀中。白起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
姬恒信掏出了一本古籍,这本古籍是他祖传的家谱,上面记载了很多家族的事情和他所使用的轩辕十二咒。如今,这本书竟然在最为难的时刻救了自己。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让姬恒信难以置信,不仅仅是姬恒信难以置信,甚至是屠神白起和在旁边观望的韩国士兵都难以置信。姬恒信身上所受到的不仅仅那不会熄灭的淡蓝色火焰的灼伤,而且所有刚刚战斗的伤害竟然一下子全都治愈了。
金色光芒渐渐从姬恒信的身上消退了。白起如同瞬移一般飞到了姬恒信的面前,用屠刀架在姬恒信的脖子上。姬恒信只坚毅地瞅着白起,说:“大丈夫言而有信!”白起瞅了一下边上已然熄灭了很久的那柱香,收下了屠刀,对姬恒信说:“哼,限你一个时辰离开径城,不然你们的结局还是死。快带着将军府里的残兵回去向你们韩王报信吧,我还要连续夺取你们韩国十二个城池。快回去做准备吧。”说完,白起冷笑了一下,说:“补充一下,如果你能在我夺取了那十二个城池之前通知到韩王的话。”姬恒信拾起他的宝剑便飞速跑向将军府。
此时将军府内人心惶惶,灵儿已经哭成了泪人。这时候,将军府的门响起了。各个韩国士兵都吓得举起了武器,瑟瑟发抖地瞅着将军府的大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是我,守城使姬恒信,我们安全了!”灵儿听到了姬恒信的声音,赶快跑了过去,打开了门,使劲地拥抱了姬恒信,泪水又如同泉水般涌了出来:“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姬恒信温柔地说:”我怎么可能回不来呢,我不会放弃你的啊。”径城的守城将军过来问:“姬将军,现在什么情况?”姬恒信说:“我与秦国白起战斗,他与我赌下一炷香时间的生死,我赢了,他答应让我们离开径城。”径城的守城将军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径城我们不要了?”姬恒信说:“以我们的实力如何与这径城的秦军抗衡,尽早报信才是重要的。各位先和我一起出城吧。”
一个时辰不到,姬恒信便带着灵儿和剩下的韩国将士和士兵向韩都逃去。
此时,白起的副将问白起:“将军为何不将此人除去?反而要留他性命,以将军的功力身手,此人定不能活过这一炷香的时间?”白起对着这个副将露出鄙夷的目光,说:“怎么?你认为我与他有什么私情,徇私放他生路?”这个副将赶紧下跪,对白起说:“将军乃忠勇神将下凡,末将怎敢质疑将军忠诚,只是末将确实不解,望将军赐教。”白起摇了摇头,说:“我有更好的计划,与其让他死在我的手上,不如让他死在他们自己人的手上。”副将还是不解,问道:“如今他保护其他韩国的残兵败将逃出城去,这些韩国的部将肯定会对他报以感恩的心,又怎会置他死地?”白起一挥战袍,说:“这些人当然会感恩他,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实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让全军休息,明天继续进军!”副将行了一下军礼,便回头整顿军队。
夜晚,白起在径城的将军府内堂闭眼休息。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白起的身边。白起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开口说道:“你来了?”这个黑影说:“师父,您为何不除去他?”白起淡淡地说:“我自有我的分寸。现在不是除去他的时候。尹平那里传来什么消息。“黑影将一个竹简放在了桌子上。白起睁开了眼睛,拿起了竹简,渐渐嘴上露出让人生畏的笑容,对黑影说:“我知道了。”说完,从怀中也掏出个竹简,递给黑影。黑影双手去接。白起说:“把这个交给尹平,让他好好准备说辞。”黑影点了一下头,便消失在了径城的将军府内。
姬恒信带着灵儿和径城的其他守城士兵化险为夷,逃出径城,奔往韩都。姬恒信火速派人先行一步传信送往韩都。韩桓惠王接到战报后,立刻派快马前去战线传报,命令姬恒信后撤守城。姬恒信领旨守城。但是短短一年的时间,韩桓惠王非但没有成功阻止秦国屠神白起的进攻,反而白起连续攻占了以径城为首的九个城池,计入被斩首的韩国士兵的人数高达五万之多,边境整日军心慌慌,草木皆兵。最重要的是,无论姬恒信镇守哪座城池,那座姬恒信所镇守的城池便会被秦国大军所击破攻占,这让韩桓惠王怀疑起了姬恒信。
公元前262年夏天。“哼!这个姬恒信又让城池拱手让给了秦国。”韩桓惠王怒气冲冲地用手拍在了桌案上。在宫廷内的文武大臣都不敢说话。韩桓惠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喝道:”姬恒信现在到哪了?“差使站了出来,跪在地上,颤抖地说:”回禀大王,姬将军现在已经到了新野边境,正准备进入城中。“韩桓惠王挥了挥手,说:”亏我这么信任他,认为他是用兵的大将,没想到竟然如此平庸。“
此时,尹平站了出来,说:”大王,拙将有重要的事情禀报。“韩桓惠王瞥了他一眼,说:”说吧!“尹平说:”臣要禀告的事情有关于姬将军,并且此事并非光鲜之事,现在文武百官俱在,不太方便。“宫廷里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尹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韩桓惠王听完怒喝一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私下窃耳,但说无妨!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不光鲜的事情。”
尹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竹简,说:“回禀大王,这是小人偶然得到秦国大将白起给姬恒信的信笕。”尹平双手盛着。韩桓惠王瞅了一眼,事宜了一下边上的侍臣。韩桓惠王边上的侍臣走下了台阶,从尹平手中取得,呈给了韩桓惠王。韩桓惠王打开竹简阅读了起来。
“啊!”一声质疑从韩桓惠王的嘴里发出。韩桓惠王手中的竹简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文武百官都很纳闷竹简上究竟写了什么,让韩桓惠王如此惊讶。韩桓惠王指着尹平说:“这个竹简你是从哪里得来?”尹平说:“拙将早对姬将军产生怀疑之心,但是姬将军比我官高一级。所以我只能在未经大王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安排卧底潜藏在姬将军身边。”韩桓惠王怒喝道:“你用什么权利可以私自调查世袭爵位,我们韩国的镇国将军?”尹平赶紧下跪,说:“大王,末将罪该万死,但竹简上的消息千真万确,所以臣今天不得不说。”韩桓惠王一皱眉,说:“你所安排的卧底现在在何方?”尹平说:“正在我的府上。”韩桓惠王对大堂说:”今天就到这儿,各位官员们请回吧!“宫廷的文武百官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便行礼告退了。
韩桓惠王对尹平说:”立刻带我到你的府上去见这个卧底!“尹平行了一下礼,说:”是,大王,请随我上马车。“韩桓惠王便登上了尹平的马车去往尹平的府上。
到了尹平的府上,韩桓惠王迫不及待地对尹平说:”那个人呢,我要见他。“尹平带着韩桓惠王来到他府上的西厢房,推开房门,屋里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见到尹平立刻行礼,说:”参见尹将军。“尹平说:”放肆,我与大王同行,怎得先给我行礼?快给大王磕头!“这个男人赶紧向韩桓惠王磕头,说:”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大王驾到,小人该死。“韩桓惠王说:”不知者无罪,你是什么人?“这个男人说:”我是尹将军的参将,奉尹将军的命令,潜入姬将军的军队做卧底。“韩桓惠王拿出了尹平给他的竹简丢给了这个男人,问:”这个东西你认得吗?“这个男人打开看了看内容,说:”回禀大王,认识。“韩桓惠王说:”好,你给我细细说来。“这个男人说:”是的,大王,这是我从姬将军那里偷来。我记得“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这个男人讲完了。韩桓惠王怒拍桌子,说:“岂有此理,这姬恒信竟是如此之徒!”韩桓惠王拿起笔在一个竹简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掏出一个像是古代皇帝所用的玉玺般的东西给尹平,说:“尹将军,我现在命你前往新野边城,统御军队,处死姬恒信!”尹平双手接下竹简和这个像玉玺似的雕刻,行了军礼:“是,大王!”说完便冲出屋去。
此时已经是接近于四更天了,但是秋冬两季天总是亮的格外的晚,所以此时天空还是朦胧的暗淡。经过了一个晚上,嬴政给姬冷易讲完了关于他身世的故事。
嬴政对姬冷易说:“这就是我很肯定你不会再效忠于韩国的原因。“即使姬冷易感觉这个关于他身世的故事已经很真切,没有什么逻辑出现问题的地方,但还是疑惑地问嬴政:”你又怎么知道的这些?你又怎么会了解我的父母这么清楚?“嬴政笑了笑,说:”我并不害怕你会对我产生威胁,所以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在我家父在位的时候,便已经有了一统各大诸侯的想法了。“姬冷易打断了嬴政的话:”一统各大诸侯?“嬴政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拿我身后的这几个人来说。“嬴政指了指身后那几个黑衣人,”他们叫影卫,是我的贴身护卫,他们世世代代以守护秦王为使命,只听候秦王的差遣,他们原本的任务只是贴身保护秦王,防止刺客和叛变。但是从我的父亲开始,他们的使命便多了一项,那便是作为间谍。我的父亲耗尽一生心血,将影卫安插在各个诸侯国内,监视着每个诸侯国的国君和将军的一举一动。而你的父亲是韩国的镇国将军,我自然对你父母的事情了如指掌。“
姬冷易说:”那你安排那个黑影与那个尹平还有白起通信,岂不是真正杀我父母的是你!“姬冷易手上开始蓄积轩辕十二咒。嬴政身后的影卫一瞬间就闪现到了姬恒信的身旁,抓住姬冷易的手,姬冷易手上的功力一下子就消散了。嬴政喝道:”你们退下!“影卫们齐声:”是!“他们便又退回到秦王嬴政身后。嬴政对姬冷易说:”我刚才给你讲的黑影,并非是我秦国的间谍。“姬冷易一皱眉,说:”那他是谁?“嬴政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我的父亲也对这个黑影极其好奇,曾经审问我大秦王国的屠神将军白起,但是白起不答,我的父亲一气之下将白起赐死。对外宣称为白起假意卧病不起,不肯对敌国进军为由赐死了。“
姬冷易说:”那我还怎么追查到真正杀我父母的仇人?“嬴政说:”你现在只有一个线索,便是那个为了图谋你父亲的位置,而与这个黑影狼狈为奸的现任韩国的镇国将军,尹平!“姬冷易说:”他手刃的我的父母,我必然要血债血还!“嬴政说:”我之所以能够告诉你这些,就是并不害怕你会对我不利。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尹平不回答你,怎么办?“姬冷易说:”我定然能让他开口,我要让我父母的所受到的痛苦,加倍地施加在他身上。“嬴政对姬冷易笑了笑,说:”这样吧,如果你能报仇成功,我自然为姬兄感到高兴,如果没有找到那个黑影,你又该怎么办?“姬冷易说:”我便是找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揪出来。“嬴政说:”姬兄连线索都没有,又何谈找这个黑影。“姬冷易一想,如果真的没有从尹平嘴中得到关于陷害他父亲的黑影的线索,他确实对于追查毫无头绪。嬴政说:”这才是我向姬兄提条件的原因,如若姬兄报仇未果,何不在我登基亲征后帮助我一统六国,作为回报,我便可以动用全天下我的影卫的势力帮你报仇,这岂不是双赢,你认为呢?姬兄?“
姬冷易摇了摇头,说:”听到我的父亲如此忠于国家,我又怎能因为一己私利而叛变我的国家,大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况且我现在也不能相信你,虽然你说的很真诚,但是我还是要亲自调查关于我的身世的事情。“嬴政哈哈大笑,说:”我大秦王国的大门,只要我一天还在,就有一天为你打开。“说完,嬴政让影卫将牢笼锁上,便起身离开了大牢,影卫们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出了牢笼大门,嬴政的贴身影卫便对嬴政说:”大王,此子日后必定成为我们大秦王国的心腹大患,也是我们完成大业第一步可能变成的顽石,我们是不是应该“嬴政摆了摆手,说:”非也,他必定会成为我们完成大业的一把利剑!“影卫们面面相觑,心中都认为是嬴政过于年轻,看不懂事理,但却又无可奈何。而秦王嬴政内心中却是一番胸有成竹的自信。
一丝金色的阳光划破天际,将清晨撒向了整个咸阳宫,太阳辉映着咸阳宫的屋顶,让整个咸阳宫变得更加气势恢宏。就在这样一个朝气蓬勃的早晨,几个秦国的都城禁卫兵押着姬冷易和韩峰来到咸阳宫门口。此时,王翦正在咸阳宫宫门口,看见了被押来的姬冷易和韩峰,摆了摆手。秦国的禁卫兵便给姬冷易和韩峰送了绑。王翦对韩峰说:“韩将军,多有得罪了,秦王误会了各位的意图,深感歉意,让我送韩将军和属下回到秦国边境,而郑国先生则留下来帮助我们大秦王国兴修水利工程了。”韩峰深知王翦的功力强横,也不敢吭声,便跟着王翦一起出了咸阳宫。
不一会儿,他们便又回到了咸阳城的城头。姬冷易看见秦国的飞鸟,也没有了俯瞰人类文明的兴致。现在在姬冷易的脑中所环绕得都是有关于他父母身世的事情。他们登上了秦国的飞鸟,飞鸟再次展翅飞翔于天际。姬恒信闭上眼睛,凝思着。不一会儿他们便降落在了他们初次来到秦国的那个边界城池平阳城。
韩峰和姬冷易下了秦国飞鸟,王翦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简,递给韩峰,跟韩峰说:“这个竹简交给你们韩王。我们便退还所侵占的韩国领土。“韩峰接下了竹简便离开了平阳城的城门。姬冷易紧随其后。当离开平阳城的时候,姬冷易回头望了一下平阳城,想起了嬴政跟他讲的关于自己的故事,眼中闪烁出一丝坚定,姬恒信坚定这次回到韩都便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几日之后,姬冷易跟着韩峰一同回到了韩都新野。在他们回来的一路上都是硝烟弥漫,从吴城向西连续十二座原本韩国的城池现在已经沦陷,城头飘扬着秦国的国旗。韩峰看着这秦国的国旗飘扬在曾经韩国与魏国的边疆城池上,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韩峰心里很清楚,如今韩国的实力在秦国面前是多么的弱小。
韩桓惠王这几天已经是心力交瘁,国家边疆战事不断,而韩国却没有强有力的统御将军能够独当一面,节节败退的战报让韩桓惠王很是苦恼。再加上收到韩峰的快书,说是郑国刺杀秦王的计划不仅仅失败,郑国还被扣押,最可恨的事情是计划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内奸,这件事让原本愁字上眉的韩桓惠王更加雪上加霜。
“报告!韩将军回来了!”一个侍臣进到宫殿通报给正愁容满面的韩桓惠王。韩桓惠王淡淡地说:“宣他进来。”“是!”侍臣走到宫殿门口对外面说:“宣韩将军入殿!”韩峰大步地走进了韩宫,跪了下来,说:“末将失责,导致计划失败,请大王责罚!”韩桓惠王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一下吧。”韩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桓惠王,并且将竹简递给了韩桓惠王。韩桓惠王打开竹简后仔细地看了看,看完之后立刻勃然大怒,将竹简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哼!秦国竟然还敢要人来换城!”韩桓惠王气得站不住了,坐在了椅子上。韩峰说:“大王,他们要谁?”韩桓惠王瞥了韩峰一眼,说:“秦国要韩非!”韩峰变得很疑惑,说:“韩非只是一介庸才,何以换取城池那么贵重?”韩桓惠王冷笑一下,说:“这是秦国看不起我们大韩王国。”韩峰说:“既然韩非没有什么用,便派他去秦国做客卿,还能换回城池,岂不是好?”韩桓惠王摇了摇头,说:“韩非虽然平庸,但他是我们大韩王国的贵族,如果韩非因为我们想要换回城池而出使秦国,那岂不是成了天下的笑柄?”韩非点了点头,说:“大王所言极是,那大王认为应该怎么办?”韩桓惠王思考了一下,说:“先不予理睬,这件事也不要声张,更不能让韩非知道,听明白了吗?”韩峰点了点头。韩桓惠王说:“相比这个竹简,有件事让我更加感兴趣。”
韩峰问道:“大王对什么感兴趣?”韩桓惠王说:“就是你所提到这次赴秦途中的那个我们大韩王国的神秘少年。”韩峰说:“他叫冷易,我在路上向他打听,他是一个野外长大的孩子,他的爷爷把他抚养长大,他的爷爷会法术,便也传授给了他。”韩桓惠王说:“这样的说辞怎么会让我信服?就算他爷爷是世外高人,那也得有个世外高人的名号吧。”韩峰说:“的确,他说的话我也不是很信服。他就在外面,要不,我将他传进来?”韩桓惠王说:“不必了,我想先让尹乐来见我。这个少年的来历让我很害怕啊。”
姬冷易在宫殿外还在思索秦王嬴政给他讲的身世。这时,一个使臣从姬冷易身边走过,边走边喊:”尹将军,您来了,大王正要见你们。“姬冷易想到是尹乐,便回头,发现尹乐确实来了,不过是跟在一个是白发苍苍,皱纹堆积的银甲将士后面。而这个侍臣口中的”尹将军“并非是姬冷易所认识的尹乐,而是这个白发将士。姬冷易突然就反应过来,这个人就应该是秦王嬴政口中自己的杀死父母的仇人尹平。
正当姬冷易看着尹平的时候,尹平也偶然地看见了姬冷易。俩人一对视,当尹平看见姬冷易的左眼瞳孔是金色的时候,吓了一跳。而这个惊讶的表情让姬冷易尽收眼底。姬冷易暗道:”果然这个人跟我父母有关系!“
尹平快步地走向姬冷易,姬冷易此时背过手,手中暗暗运转轩辕十二咒。结果接下来的事情让姬冷易感到吃惊。尹平过来,问姬冷易:“你姓什么?”跟着一起快步过来的尹乐抢先回答,说:“父亲,他叫冷易,是我的副将!”姬冷易行了一下军礼,说:“拙将正是冷易!”尹平说:“那是我认错了,你曾经与我的一个朋友年轻的时候很像,他的孩子也是金色瞳孔,让我认错了人。“
姬冷易说:”那尹将军所认识的朋友是谁?“尹平长叹一口气,热泪盈眶地说:”唉,我所认识的朋友姓姬,曾经他是我们大韩王国的镇国将军,我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结果他惨遭秦国的奸人所害。他的亲生骨肉也不知去向。“姬冷易听到这些突然感觉十分迷茫,这与秦王嬴政所说的他的身世大相径庭。站在尹平身后的尹乐知道是父亲杀死的姬恒信将军,但是听到父亲这么说也不敢吭声,只是觉得很不解。姬冷易接着问:”那姬将军是被何人所害?“尹平恢复了将军的气质,对姬冷易说:”既然你不是我朋友的遗孤,那么冷副将,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再多问了。“说完,尹平和尹乐便进入了韩宫。
此时姬冷易感觉非常地困惑,他无法确信到底是秦王嬴政说的是实情,还是刚刚的尹平的那一番真情才是实情。而这时正在进入韩宫的尹乐问尹平:”父亲,您为何要对冷副官说谎,难道冷副官是姬将军的遗孤?听说,姬将军生前功力很是平庸,他的遗孤为何有如此实力?“尹平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估计他**不离十就是,你要严格保密,我去汇报给韩王,与韩王商量对策。“尹乐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尹平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似乎心中已经酝酿好一个大的计划。此时宫门外的姬冷易却陷入困惑,关于他自己身世的事情陷入了两个极端,但是姬冷易所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一个惊天的阴谋。 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dytt
此时,尹平父子俩进入了韩宫。正在焦急等待的韩桓惠王走下了殿台,冲着尹平父子俩迎了下去,走的时候说:“大小尹将军都来了啊。”尹平父子俩赶紧快走了两步,然后单膝下跪,行了军礼。韩桓惠王很迫切地说:”尹乐将军,我听寒峰说这个姓冷的副将是你的下属?他是什么来历?“尹乐说:”是的,冷易副将是我的副将,他是在我的部队召集兵役的时候所招纳的兵役。后来我的军队遭受到妖兽的攻击,他实力超凡,我便把他编为我的副将了。“
韩桓惠王对尹平说:“尹将军,这个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关押处理?毕竟如此实力,定会成为国家的祸患。“尹平笑了笑,说:”您知道他是谁吗?“韩桓惠王惊讶地问尹平:”你知道了?“尹平点了点头,笑着说:”我想我知道。“韩桓惠王着急地说:”他是谁?“尹平说:”他就是当年拙将所留下的祸患啊。“韩桓惠王惊讶地”啊“了一声,说:”你是说他“尹平说:”正如大王所想,他便是姬恒信的那个被三只脚的怪鸟叼走的遗孤。“韩桓惠王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他是回来复仇的?“一想到他独战秦国的秦鹰大将蒙骜的强横实力,韩桓惠王内心中被恐惧所充斥,说:”快快,集合军队,给我擒拿他。“
尹平顿了顿,说:”大王别急,这件事不要声张,我想他应该还不是很清楚身世。“韩桓惠王说:”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尹平说:”我刚刚见过了他,他似乎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很多,但是我是他的杀死父母的仇人,刚才我离他那么近,以我这风烛残年的躯体,他如果确信我就是他的仇人,我想我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韩桓惠王说:“那尹将军的意思是?”尹平快走了几步,走到了韩桓惠王的身边,在他的耳旁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韩桓惠王的脸上渐渐流露出阴险的笑容。韩桓惠王听完后对尹平说:“就这么办!”说完,取出笔和竹简,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对他身边的侍臣说:“将我的旨意在宫门外宣读。”侍臣接下了竹简,便向宫门外走去。韩桓惠王说:“尹将军,这件事拜托你了,你现在从后门走,赶紧着手准备吧。”尹平行了一下军礼,便领着尹乐从后门离开了韩宫。
韩宫外,姬冷易还纠结于到底谁所说的是才是事实的时候,韩宫里走出来个侍臣。使臣高喊:“韩王有旨!”宫门外的士兵纷纷单膝下跪,姬冷易也跟着跪了下去。侍臣说:“冷易副将出来接旨。”姬冷易走了几步过来,说:“拙将冷易!”侍臣瞅了一眼姬冷易,然后接着说:“冷副官在护送郑国出使秦国之间,功劳卓伟,如今韩国正是用人之际,今命冷易副官为将军,军队番号明日上殿赐予,今晚晚宴时刻,到东花园参加升功宴。”
姬冷易上前接下了这个竹简,但是心中却泛起了一系列的疑问。姬冷易并不觉得自己在这次行动中有什么杰出的表现,更不要说立什么功了,这个功劳卓伟这个词更是让姬冷易疑问重重。这无功受禄的事情让姬冷易感觉事情的不对劲,但是姬冷易又说不上来怎么个不对。但是姬冷易唯一能做的,便是去参加这个给他庆功的晚宴才能真相大白。
天空中下起了冷冷的冰雨,这场雨对于韩国人来说,便像是初冬的第一场雪一般凄凉,悲寒,也是标记着冬天的来临。冰雨中夹杂的寒风嘶嘶地呼啸着,几只麻雀不敢在这样的天气飞行,只能躲在枯萎得只剩枝干的大树之间瑟瑟发抖。时间将近晚宴了,姬冷易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向着东花园宫殿出发。等姬冷易到了东花园的门口的时候,姬冷易已经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落汤鸡了,他甚至后悔自己在来之前还做了无谓的洗漱。门口的侍臣看见被淋湿的姬冷易便赶紧拿着木伞迎了下来。侍臣下来后赶紧将伞举到姬冷易的头顶上,说:冷将军出门怎么不拿把木伞,这样淋湿了会得伤寒的。姬冷易笑了笑,说:“我年幼时家中贫困,逢下雨都是淋雨而行,并不大碍。“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姬冷易小的时候和师父居住深山,并不知道有这样遮蔽风雨的东西,所以才并没有想到带一把木伞。
姬冷易进入了东花园的宫殿中,宫殿中的长宴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韩桓惠王坐在宴席的首位,而次位坐的是尹平,再位坐的是韩国的相国张氏。韩桓惠王看见姬冷易进到了宫殿里,便站起身。尹平和相国张氏看见韩桓惠王站了起身,也便站了起身。韩桓惠王说:“欢迎冷将军啊!”姬冷易快走了两步,走到韩桓惠王面前,单膝下跪,行了军礼:“谢大王恩典,小将不胜感激大王栽培之意。”韩桓惠王哈哈一笑,说:“冷将军不必多礼,起来就坐吧。”
姬冷易坐在了宾客位的首位。韩桓惠王说:“真是少年出英才啊,冷副将如此年纪,竟有如此高的功力,而且忠心我们大韩王国,真是上天赐给我们大韩王国的救星啊。”姬冷易说:“不敢不敢,末将就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韩桓惠王说:“那传授冷副将的高人肯定也是天下闻名的,传授你功力的是天下哪位英雄?”姬冷易心中突然被警惕所充满,他顿了顿,说:“我爷爷传授我的,不过我爷爷在我大一些的时候就去世了。”韩桓惠王瞅了一眼尹平和相国张氏,尹平和张氏对韩桓惠王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们所想的是在他们脑海里有没有一个姓冷的高人。当然,答案肯定是没有。因为白发老人并没有告诉姬冷易自己的姓氏,而姬冷易用的却只是抹去了自己的姓氏而编出的名,但是韩桓惠王等人认为姬冷易所用的姓氏冷是传承他传授武功的“爷爷”的姓氏,所以他们一定得不出答案。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冰雨顺着窗户刮了进来。韩桓惠王命令将窗户关上,并且掌上所有的灯。宫殿里被很多盏油灯照得格外的亮。韩桓惠王对姬冷易笑了笑,说:“姬将军,我们继续聊,来来来,先喝一杯酒。”他们几个人碰了一下杯,喝了口酒,伴着烛光,又开始了交谈
韩桓惠王问姬冷易:“听说冷将军父母逝世很久了,着实让人心酸,你爷爷没有提到你父母吗?”姬冷易摇了摇头,说:“我爷爷并没有提到关于我父母的事情。”这点倒是千真万确,因为姬冷易的师父确实不知道姬冷易的身世,姬冷易的师父对于姬冷易的身世的了解也仅仅是通过姬冷易襁褓里的那本古籍。
韩桓惠王长叹了一声,说:“姬将军小小年纪便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现在竟然已经无所依靠。如果姬将军不嫌弃,你尽可认我为仲父。”姬冷易不懂为什么韩桓惠王要对他莫名地殷勤,但姬冷易还是赶紧下跪,说:“拙将怎敢受到大王如此厚待!”韩桓惠王皱了一下眉,说:“怎么,姬将军看不起我?”姬冷易赶忙说道:“大王言重了,拙将如此年纪就被大王封为将军,现在大王又收我为义子,拙将受宠若惊啊!”韩桓惠王说:“我说你是,你就是,除非姬将军看不起我,那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姬冷易赶紧说:“谢仲父,义子定当为我们大韩王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韩桓惠王笑了笑,说:“不愧是我的孩子,起来回到座位上吧。“姬冷易起身,坐回到座位上。
韩桓惠王此时又长叹了一口气,把头扭向尹平说:”姬将军的孩子如果还活着估计也该长这么大了,对吧。“尹平点了点头,说:”是啊,唉,冷将军的年龄真的与姬将军的遗孤的年龄相仿,如果冷将军是姬将军的孩子就好了。“姬冷易问:“这个姬将军到底是谁?”韩桓惠王瞅了瞅尹平,尹平向韩桓惠王点了点头。正当姬冷易不明白他们俩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韩桓惠王先开口了:“冷将军想知道,本王告诉你也无妨。那得从十六年前,我派遣姬恒信将军游说秦将白起退兵说起,唉“
公元前262年春末,秦国的屠神白起已经攻占了野王城,正在向韩国内部进发。韩宫内人心惶惶,韩桓惠王更是寝食难安。韩桓惠王问殿下的文武百官,说:”各位大臣们,如今秦国对我们大韩王国步步逼近,咄咄逼人,有哪位贤士能够给本王出谋划策?“这时,韩相张氏站了出来,说:”回禀大王,臣有一记不知当讲不当讲?“韩桓惠王说:”如今形势如此恶劣,你但说无妨!“韩相张氏说:”今形式恶劣,小人以为应当派遣说客,去游说秦国,让秦国知道当前进攻我们大韩王国的弊端,这样方能解决我们大韩王国今天所面临的危机!“
韩桓惠王沉吟了一下,对宫廷内的文武百官说:“各位以为次计如何?”宫殿内的文武百官议论纷纷。这时,姬恒信站了出来,说:“拙将以为此计可行,拙将敢堪此重任。”韩桓惠王说:“不愧为我们大韩王国的镇国将军,那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异议,那姬将军便即日出发,我们大韩王国的生死存亡便肩负在你的身上了。”姬恒信行了一下军礼,便迅速地离开了韩宫。
第二日,姬恒信和灵儿站在了韩国的都城外,灵儿怀中还抱着一个不到满月的孩子。韩桓惠王来给他们送行。韩桓惠王问:“姬将军为何还要带着夫人孩子?这岂不是给自己增添危险。”灵儿腼腆地笑了笑。姬恒信说:“反正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怕把夫人自己留在家中一人孤单寂寞,所以带着夫人孩子一起出去,见见外面。”与韩桓惠王同行的韩相张氏说:“姬将军如此行为不好吧?”韩桓惠王伸手打断了韩相张氏的话,说:“无妨,姬将军战功无数,难道相国怕姬将军投敌?”姬恒信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说:“大王,相国,你们又有什么不放心我的,我先祖世代为我们大韩王国的爵位,末将不敢说曾立下汗马功劳,但至少也是问心无愧!”
韩桓惠王说:“正是!”然后韩桓惠王转身对相国张氏说:“汝为我们大韩王国的相国多年,还不悉知姬将军的为人秉性?”相国张氏转身,向姬恒信道了个歉:“鄙人说话不周,让将军心寒了。”姬恒信哈哈大笑,说:“我又怎会心寒?相国大人所考虑之周到是拙将所不能及的,这样考虑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也是为了我们大韩王国着想。”姬恒信看了看灵儿,说:“但是,我还是恳请大王和相国允许我带着妻儿一起外出,让夫人孩子见见外面风光。”韩桓惠王说:“这当然是好。”韩桓惠王扭过脸去问相国张氏:“相国意向如何?”相国张氏说:“大王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是好,鄙人也希望姬将军一家都够欣赏沿途风光,修身养性。”
韩桓惠王说:“那就事不宜迟,姬将军现在就动身吧,以免夜长梦多导致我们大韩王国生灵涂炭。“姬恒信行了一下军礼便领着灵儿去往秦国。韩桓惠王喃喃地说:”希望姬将军一定要成功啊!“然后韩桓惠王和相国张氏便转身向城中走去。
但是姬恒信去了两个多月都渺无音讯。直到一个多月后的下午,一个侍臣急冲冲地跑到了韩宫,跑到韩桓惠王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韩桓惠王”啊“地惊叫了一声,激动地问:“那姬将军呢?”侍臣说:“姬将军掩护夫人逃走,现在姬夫人和姬将军的孩子下落不明。”
就在殿上文武百官叽叽喳喳地讨论的时候,相国张氏走上前来,问韩桓惠王:“大王,是姬将军那边出事了吗?”韩桓惠王说:“正是啊,快,尹平将军何在?”尹平走上前一步,说:“末将在!”韩桓惠王说:“快,带领都城骑兵团火速赶往韩国边界,接应姬将军的夫人孩子!”尹平立刻转身,快步跑出韩殿而去。
相国张氏说:“姬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桓惠王眼泪流了下来,说:“姬将军被秦国大将白起给斩首了!”
宫殿外,嘶吼的寒风渐渐平息,那让人汗毛竖立的冰雨也渐渐收敛,最后只剩下干枯的树枝上挂着几滴冰雨的眼泪。宫殿内,韩桓惠王在宴席上也流下了眼泪,尹平和相国张氏也面容惆怅。最难以表达情感的是姬冷易,此时他看着与他共席的这几个韩国的权势人物,竟然为了自己的父亲而留下了眼泪。姬冷易认为秦王嬴政所说的自己的身世很合情理,但是这几个韩国的权势人物现在的样子真的让一个刚刚要十七岁的孩子难以判断究竟谁才是真的,谁才是假的。
的确,姬冷易虽然天生聪慧,并且在心中谨记师父在他出山之前所嘱咐的人心险恶,但是韩桓惠王,尹平和相国张氏他们三个人毕竟随便挑出来一个,岁数也是姬冷易的岁数的好多倍。姬冷易又疑惑地问道:“既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秦国怎能当着天下的面做出这么让世人唾骂的事情?”
韩桓惠王叹了口气,说:“如果是明着斩首,秦国自然会遭到天下人的唾骂,秦国自然也担待不起这么重的谴责,但是当时的秦国的宰相范雎秘密对白起下令,说姬将军善于征战,如果不能策反,便在暗地里将姬将军斩首了。我派遣暗中保护姬将军的人对于暗中斩首姬将军这件事无能为力,只能第一时间返回我这里报告。我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后悔极了”
韩桓惠王拿着袖口抹了一下眼泪,说:“当时我所知道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姬将军奋勇拼杀,将姬夫人和刚刚满月的幼子护送了出去,但是他们究竟逃到了哪里,至今我还仍然派人寻找,但是并没有找到。”姬冷易对于眼前的韩桓惠王如此爱护属下的行为,对韩桓惠王产生了无限的好感。
这时,尹平接上了话,对姬冷易说:“你与已故的姬将军长得很像,并且你的年龄也与姬将军的遗孤年龄相仿,这是我们错把你当成姬将军的遗孤的原因。但是毕竟冷将军姓冷”姬冷易脱口而出:“我并不姓冷。”韩桓惠王,尹平和相国张氏突然露出了相同的一个表情。这种表情是那种突然很惊讶并且有所知道的那种表情。姬冷易不知道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但是感觉自己应该是说错了话。
韩桓惠王表现得很疑惑地说:“那冷将军到底姓什么,为何以假名相称?”姬冷易说:“我并非以假名来欺骗大王,我确实叫冷易,但是我并不知道我姓什么,我的爷爷从小就一直叫我冷易,可能我确实姓冷。”虽然姬冷易感觉对于刚才因为自己的冒失而出来的一句而辩解是无力的,但是他还是打算辩解一下,因为虽然姬冷易很对于秦王嬴政和韩桓惠王的话难以辩解,所以并不打算将实情告诉韩桓惠王。
韩桓惠王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冷将军是隐姓埋名的卧底,原来冷将军就是冷将军啊。”宴桌上的人开怀大笑了起来。韩桓惠王跟尹平对视了一下,然后流露出一抹微笑,然后就开始跟姬冷易扯东扯西捞了很多闲话。
宴席散得很晚,姬冷易来到了他所被暂时安排的府邸。这个府邸不大,只有一间正房,但是这个府邸有一个硕大的园子,园中有很多的树,不过因为初冬的寒冷,现在也只是一排排的枯树。姬冷易进入了正房,屋里的家居都非常古朴简单。这家府邸原本的主人可能是一个思想家,后来出了什么变故而离开了这间府邸,至于原因和来源姬冷易也不想去猜测。他坐在了正房对着正门的正厅的一个古木椅子上,开始回味思考整件事情。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思考越觉得迷惑。
这时,几个韩宫的侍臣进入了府邸,他们其中两个人盛着一把宝剑。领头的侍臣说:”恭喜冷将军高升,大王说将这把姬将军当年死后留下的宝剑转赠于冷将军,希望冷将军为我们大韩王国尽心尽力。“姬冷易说:”承蒙大王好意,请回禀大王,末将定当为我们大韩王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几个侍臣对姬冷易行了一下礼,便走出了府邸。府邸转眼间又只剩下了姬冷易自己,当然,现在多了这把剑。
姬冷易拿起这把剑,仔细地观察这宝剑上面的纹路。这把青铜宝剑造型很古朴,剑鞘上篆刻着很多夏商时期的文字,字的两旁有着如同波浪般的花纹。剑把手的地方缠着布,布上还有积累的血渍,并且手把的头的部分是一个外表像犬,四足无爪,有翅膀,头顶有角的妖兽的样子的雕刻。
正当姬冷易要拔出整个剑的时候,一支飞镖从窗外射进来。姬冷易回手用剑挡开飞镖。一瞬间,屋里便多了一个黑衣人和刚刚过来送宝剑的那几个侍臣,不过这几个侍臣都是手脚被困上,嘴上被堵着碎布,呜呜说不出话的。姬冷易看的出这个人也就是黄阶巅峰的水平,所以很冷静地问:”你是谁?“这个黑衣人说:”我是秦王手下的影。“姬冷易说:”怎么?赢政兄弟怕事情败露,让你来杀我灭口吗?“这个黑衣人说:”恰恰相反,秦王大人怕你受奸人蛊惑,让我来暗中保护你。“姬冷易说:”那你抓他们干什么?“这个黑衣人说:”他们是我向你揭露今天宴席上向你虚情假意,迷惑你的那些人的丑恶嘴脸的最好证明。“
姬冷易皱了一下眉,问:”你刚刚还在攻击我,你如何证明?“这个黑衣人说:”我使用飞镖并非要取你性命,而是要提醒你手里拿的剑上有毒!“这个黑衣人双手撑着,说:”请您给我宝剑证明。“姬冷易并不怕他刷什么花招,便将宝剑递给了这个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对着这几个被捆绑的韩国侍臣一把宝剑,这几个侍臣便一动不动了。姬冷易问这个黑衣人:”你杀了他们?“这个黑衣人摇了摇头,说:”这把宝剑上有着让人晕眩的毒粉。“说完,黑衣人用宝剑划开这几个侍臣的衣服,每个人的怀里都有一把匕首。
黑衣人对姬冷易说:”如果这些还无法证明,那就劳烦您与我现在一起去韩宫,真相自然就会大白!“
因为姬冷易认为自己的功力比眼前这个黑衣人的功力实在高出很多,跟他去窃听得话,很有可能就能够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当这个黑衣人飞身而出的时候,姬冷易也便紧紧地跟了上去。
月亮在经过一场冰雨过后显得更加的明亮,但是空气却变得凉的让人瑟瑟发抖,土地因为冰雨而变得略微泥泞。整个韩宫因为这一场冰雨而变得格外的寂静。就在这么一个寂静的夜晚,两个黑影穿梭在韩宫之中,奔着韩王的寝宫而去。这两个黑影便是姬冷易和那个秦国的黑衣影卫。
姬冷易在跟着这个秦国的黑衣影卫穿行于韩宫的时候,看见韩宫里守卫很多,但是守卫的水平却很低。姬冷易心中不禁想起自己在秦国的咸阳宫所见到的秦国的禁卫军,感觉韩国的实力的确相比秦国弱小了好多。
不一会儿,姬冷易便跟着秦国的这个黑衣影卫潜行到了韩桓惠王的寝宫的窗边的一个角落。姬冷易听到屋内韩桓惠王正和尹平在谈话。正当姬冷易要仔细听他们在讨论什么的时候,这个秦国的黑衣影卫在韩桓惠王的寝宫的窗户上用手指偷偷地戳了两个洞,向姬冷易摆了摆手势,示意让姬冷易过去。姬冷易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这个秦国黑衣影卫身边,将自己的一个眼睛对着这个窗户上捅破的小洞,看向屋内。
屋内,韩桓惠王坐在床上,而尹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韩桓惠王说:”你确定他就是姬家的那个遗孤吗?“尹平说:”这是肯定的,他年龄相仿,并且对于我们所提到姬恒信的时候,他的种种表现也都能证明,最主要的一点是他那金色的瞳孔。”韩桓惠王皱了一下眉,说:“金色瞳孔?”尹平说:“正是,大王。末将在当年奉命追杀姬恒信的时候,他的满月大的遗孤被怪鸟叼走前,睁开了眼睛。他睁眼那一刻天地瞬变,那一幕让末将至今记忆深刻,末将看得清清楚楚左眼是金色瞳孔。”
韩桓惠王有点语颤地说:“那他不是什么神鬼下凡吧,听韩峰将军给我的消息,这个冷易不单单功力高强,并且他还有一个怪鸟妖兽,你确定已经办妥了吗?”尹平笑了笑,说:“大王放心,自然办妥了,我叫侍卫将姬恒信当年使用的宝剑送了过去,宝剑上有能够麻痹人的药粉。这个冷易看到了这把他父亲曾经用的宝剑,必定会好好审视,当打开宝剑的那一刻,便会让他中了宝剑上的毒。到时候我的使臣一拥而上,什么魔鬼蛇神也便让他下地下!
姬冷易听到了这话愤怒得马上就要冲了上去,却被边上的秦国黑衣影卫拦住。这个秦国影卫对姬冷易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屋内,然后又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姬冷易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秦国的影卫的意思是让接着听下去。姬冷易强忍着怒意继续偷听屋内韩桓惠王和尹平的对话。
韩桓惠王接着说:“尹将军,其实姬恒信的这个遗孤冷易也并没有犯什么错误,你又是何苦这样苦苦相逼呢?”尹平冷哼一声,说:“大王,你为何如此软弱?这个叫冷易的人功力十分高强,我们整个韩国都无人能与他匹敌,若让他知道了是我们杀死了他父亲姬恒信,我们岂不是都是死路一条,我们大韩王国的基业岂不也会毁于一旦!”韩桓惠王说:“但毕竟是姬恒信叛国投敌,这个冷易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也看的出他是忠心国家啊!”尹平说:“大王又怎了解他?我们都也与他刚刚相识,不管他到底是何性情,咱们都不要养虎为患啊!”
姬冷易在窗外陷入了沉思,他不敢相信他的父亲会是一个叛国贼。就在这时,姬冷易突然想到了秦王嬴政给他讲的自己的身世,再将今天所听到的韩桓惠王和尹平的话与嬴政所讲的串在一起。整个关于他身世,他的父亲,他的一切故事都豁然明朗在了姬冷易的心中。这便是尹平隐瞒韩桓惠王与那个神秘黑影勾结,暗中陷害他的父亲姬恒信,导致韩桓惠王下令诛杀他的父亲姬恒信。“
此刻,姬冷易再也忍不住内心中的怒火,顾不上秦国的黑衣影卫的阻拦,破窗而入。韩桓惠王和尹平被破窗而入的姬冷易吓了一跳,尤其是韩桓惠王,更是被吓得躲在了墙的角落。尹平虽然自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但是出征多年的他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你在窗外都听见了?“姬冷易紧紧地咬住牙关,双手拳头握得嘎嘎作响。秦国的黑衣影卫也随之跟了进来。
尹平冷哼一声,说:”哼,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种!叛国求荣的血都是一家传承下来的!“姬冷易啐了一口,说:”你才是那个卖国求荣的杂碎,联合他国,陷害我的父亲,最后自己谋求高位!“此时,韩王寝宫已经被韩宫里的士兵团团围住,火把的光芒将夜晚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尹平笑了笑,说:”事到如今你还血口喷人?今天你插翅难飞!“姬冷易气得吼道:”如果不是你将情报传给那个人,秦国又怎会攻打我父亲所驻守的城池!你才是真正的叛国贼!“尹平说:”你口中所指的那个人又是谁?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叛国贼,我当年启禀大王你父亲为叛国罪,手里拿的是你父亲叛国的罪证!“姬冷易冷哼一声,说:”那不也是你伪造的罪证!“
尹平放声大笑,说:”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是捏造的,你带着这黑衣奸细,夜半三更来刺杀大王才是你叛国的铁证!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挣扎的。“说完,尹平对身后的人一挥手,喝道:”给我拿下他!“韩桓惠王吓得赶紧逃到了韩宫的韩国士兵身后,几个士兵掩护韩桓惠王迅速地逃离了。
数百韩宫里的士兵拿着青铜长枪,直奔姬冷易和秦国的这个黑衣影卫而去。而尹平却躲在这群蜂拥而上的韩国士兵的后面伺机逃跑。姬冷易跟着师父从小一起生活到大,但是师父给他讲了很多事世,他未曾见过自己的父母,但却向往有一个父母。而这种向往却被眼前这个为了功名利禄而陷害自己的父母,并且亲手杀死自己父母的卑鄙小人所打破。怒火熊熊地燃烧在姬冷易整个心田,让姬冷易冲昏了头脑。
姬冷易手中蓄积了很久的功力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轩辕十二咒,第七咒唤神咒!“强大的金色的虚无士兵在韩宫中耸立起来,只不过这次因为韩桓惠王的寝宫内的空间很小,所以召唤出来的金色的唤神咒也小了很多倍,但是这小了很多倍的唤神咒也比正常的成年男子大上三四倍。
这突然出现的唤神咒让冲向姬恒信和秦国的那个黑衣影卫的韩宫士兵都停住了脚步。韩宫的士兵看见这如此强横的金色唤神咒不禁心里发怵。这时,金色唤神咒挥刀一砍,数十名韩宫士兵便成了这唤神咒的刀下亡魂。这些冲在前面的韩宫士兵顿时开始后撤,韩桓惠王寝宫里的韩国士兵如同浪潮一般向后涌去。
尹平气急败坏地喊道:“都给我冲回去,一点点的妖魔鬼怪就怕成如此样子,何以成为我们韩国的精英来捍卫韩都!”这时,地面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青色蜥蜴钻了出来,上面骑坐着身披银甲的尹乐。巨大的青色蜥蜴挡住了撤退的韩国士兵的退路。尹乐从青色蜥蜴背上跳了下来,用功力扩音,喊道:“凡是擅离职守者,杀无赦!”说完,青色的巨蜥便吞下了两个逃跑在最后面的逃兵。进退两难的韩国士兵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还是一咬牙冲了回去。
此时的姬冷易已经杀红了眼,无所畏惧地向前一步一步地走着。的确,姬冷易在没有召唤三足金乌的时候,这寝宫的百人多的韩国侍卫便已经无法阻拦他的复仇。姬冷易每走一步,韩国士兵的鲜血便飞溅一处。此时,尹乐对尹平说:“父亲,你先走,他要找的人是你,我替你拦住他!”尹平看了看正在一步步地逼近他自己的姬冷易,对尹乐点了点头,对尹乐说:“他虽然和你出生入死过,但是他现在是我们大韩王国的敌人,定不能手下留情,你也一定要加倍小心!”说完,尹平便快跑几步,迅速消失在了这些韩宫里的士兵的后方。
尹乐坐在他的坐骑青眼身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正在疯狂杀戮的姬冷易,双拳紧紧地握住,心里默默地说:“冷副将,为了我们大韩王国,我们也注定要一战啊!”而反观姬冷易这边,姬冷易已经收不住手了。而秦国的那个黑衣影卫想要阻止姬冷易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姬冷易在韩桓惠王的寝宫的杀戮。
不一会儿,韩桓惠王寝宫里的绝大多数的士兵已经身首异处,鲜血在染红了整个韩桓惠王的寝宫,为数不多的韩国士兵已经瑟瑟发抖地撤退到了尹乐的身旁。满身鲜血的姬冷易和那个秦国的黑衣影卫跟随者金黄色的唤神咒走到了尹乐面前。尹乐举起青铜长枪,对姬冷易说:“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过去,一是捍卫大韩王国国威,二是不会让你伤害我的父亲,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但你毕竟也只是一个人,你终究敌不过我们大韩王国的千军万马!”尹乐的话音刚落,大批的韩国士兵从韩桓惠王的寝宫外围的门纷纷涌入了进来。
姬冷易只淡淡地说:“血债血还!”这语言的冰冷让尹乐心底发寒,他不敢相信他所面对的冷酷杀手只是这个面前比他小了几岁的同龄人。尹乐大喝一声:“泥沼术!”瞬间姬冷易脚下的土地变成了吞噬生命的流动泥沼。姬冷易虽然被愤怒所恼,但是他并没有变傻。姬冷易立刻对着脚下使用轩辕十二咒的第一咒退妖咒,退妖咒的强大气流将姬冷易弹射到天空中。三足金乌撩着翅膀从远方呼哧而来,接住了在空中的姬冷易。
然而,无数的泥土飞升而起,附着在了金色的唤神咒上,将整个唤神咒包裹了起来。姬冷易发现他失去了对唤神咒的联系。紧接着,包裹着唤神咒的泥土开始炸裂,唤神咒就这样在了这炸裂的泥土中。此时,尹乐开始指挥部队:“弓箭手准备!其他士兵去抓捕那个黑衣人!”排成队列的弓箭手拉起弓箭,瞄准空中的三足金乌。而地面部队开始缓缓逼近那个秦国的黑衣影卫。
姬冷易看见正在被韩国士兵紧紧逼退的秦国黑衣影卫,对三足金乌说:“小金乌,我们去救他!”三足金乌在空中鸣叫了一声便附身奔着秦国影卫而去。尹乐看着飞速下降的三足金乌,大喝道:“步兵停下,弓箭手放箭!”满天的箭雨纷飞而来,姬冷易并不认为这漫天的箭雨能奈何得了他,他便蓄积功力,准备使用轩辕十二咒的第一咒退妖咒抵挡一下箭雨。
令姬冷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无法使用轩辕十二咒了。他能感觉体内的轩辕十二咒在体内涌动,但是却无法使用。姬冷易忙喊道:“小金乌,我无法使用功力了,快应对射过来的飞箭。”三足金乌立刻在空中旋转了起来,金色的火焰从三足金乌的嘴里射出,伴随着三足金乌在空中旋转产生的气流,将靠近的飞箭格挡开来。
尹乐说:“停止射箭,步兵快速前进!”弓箭手停止了射箭,韩国的士兵们快速地奔着秦国的黑衣影卫而去。在三足金乌背上的姬冷易对秦国的黑衣影卫喊道:“跳上来!”秦国的黑衣影卫杀了接近过来的几个韩国士兵,用力一跳抓住了迎过来的姬冷易的手。姬冷易攥着这个秦国黑衣影卫的手,发现这个秦国的黑衣影卫的手很细腻,并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手。姬冷易赶快使劲,要把这个秦国的黑衣影卫拉上来的时候。尹乐命令弓箭手全力射击。
一只飞箭射中了悬在空中的秦国的黑衣影卫的后背。姬冷易大叫不好,叫三足金乌尽全力逃离这里。很快,三足金乌便飞离了韩宫,逃脱了包围圈。
韩桓惠王瑟瑟发抖地看着他遍布尸体,血迹斑斑的寝宫。韩桓惠王摇摇晃晃似站不住的样子呆呆地站在那里。一个侍卫赶紧搬过来一个木椅子。韩桓惠王看见搬过来的木椅子,一下子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韩桓惠王颤颤抖抖地说:“你们没抓住那个冷易?”尹乐赶紧下跪,说:“末将无能,辜负大王信任,请大王责罚!”尹平也跪下来说:“末将也有错,请大王责罚!”韩桓惠王叹了口气,说:“如今谈惩罚还有什么用,两位将军赶紧想想如今该如何办才是好!”
尹乐说:“末将已经传令下去,各个城池通缉冷易和那个黑衣刺客。他们逃脱我的包围的时候,那个刺客背后被射中了,应该得治疗。末将已经将冷易的画像发布到各个草堂,凡是带着箭伤来草堂的第一时间都要通知我们的。”
这时尹平接上话,对韩桓惠王说:“大王其实也不必担心,他的仇人是我,并且韩宫的警戒已经加强了很多倍。他们两个人难以潜入这里。他们大概会直接逃往那个黑衣刺客的国家。我觉得那个黑衣刺客可能是秦国的,这个冷易也是在秦国知道了很多事情,他回来也是早有准备,所以才会袭击的如此成功。”
韩桓惠王很疑惑地问:“为何这个冷易会知道这些事情,有关于姬恒信的事情都是绝密的啊!”尹平对韩桓惠王使了个眼色。韩桓惠王伸手示意身边的人离开。尹平低声对韩桓惠王说:“拙将怀疑咱们大韩王国中有秦国的奸细!”韩桓惠王惊讶地问:“是谁?”尹平说:“拙将也不清楚,拙将唯一能表示的只能是自己的忠心,但是很多战役,军事,政治上的问题,拙将发现每次秦国都能先知。那证明了必然我们之中定有奸细啊!”韩桓惠王点了点头,说:“尹将军素以忠肝义胆出名,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我命你暗中调查,一定要抓住这个奸细!”尹平单膝下跪,说:“末将绝不辜负大王信任!”
黎明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覆盖了整个大地,姬冷易骑着三足金乌已经飞到了距离整个新野城很远的树林上方。姬冷易看着怀中那个背后中箭的秦国影卫已经生气衰弱,仅仅是这个黑衣影卫的功力给他自己吊着一口气才不至于失血死亡,便赶紧让三足金乌快速下降。
三足金乌缓缓地下降,最后降落在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平地上。姬冷易赶紧抱着这个秦国影卫从三足金乌的背上跳了下来,将这个秦国影卫侧着放在了地上。姬冷易害怕他的面罩影响他呼吸,便摘下了这个秦国影卫的头套。
当头套摘下的那一刻,姬冷易惊讶地啊了一下。乌黑的长发从头套中被舒展开了,带有精致小巧的五官的童稚的脸上遍布着被伤痛所折磨的痛楚样子,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这个秦国的黑衣影卫竟然是一个妙龄少女。姬冷易顾不上观察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甚至岁数还可能比姬冷易小上几岁的少女。姬冷易更在意的是赶紧为眼前这个少女包扎伤口。姬冷易赶紧将自己里面的衣服脱了下来,将他撕成布条。但是当姬冷易要去为眼前这个少女包扎的时候,姬冷易却感到害羞,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孩子,更不要说见过女孩子的身体,如今他却要撕开女孩子的衣服,为女孩子的背部包扎,这让如此血气方刚年纪的姬冷易着实感到难为情。
但是姬冷易还是坚定了决心,大不了像师父说的娶妻,就娶这个女孩子为妻。他顺着箭射到后背的位置撕开了这个少女的衣服。本应该是光滑白皙的后背上却伫立了一根箭。姬冷易用一只手轻轻地按压着伤口的周围,而另一只手缓缓地握着箭将箭头从少女的后背拔出。拔出的那一刻,鲜血又像泉水一般涌出。姬冷易赶紧用布条使劲得勒住伤口,围绕着少女的身体一圈一圈地缠绕。此时姬冷易已经无暇对女孩子身体的好奇,而是要保住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生命。
简单地包扎也只是能暂时止住鲜血,姬冷易必须得去找到能够止血的草药为她包扎。姬冷易赶紧拾了几根树杈,让三足金乌生起了火。姬冷易脱下了外衣盖在了少女的身上,然后姬冷易对三足金乌说:“保护好她,我去采点止血的草药为她包扎。”三足金乌摇了摇头,意思是要跟他一起去。姬冷易着急地说:“不行,我遇到危险可以随时再召唤你,但是她现在处于昏迷而且面临生命危险,她需要保护。”三足金乌委屈地卧在了这个少女的身边,用羽毛盖住了这个少女的身体。姬冷易赶紧向跑向了树林的深处。
尽管韩国的初冬并不是很冷,但也让赤膊上身的姬冷易瑟瑟发抖。在这个天气,连绝大多数的树木都枯萎殆尽,也只能见到星星绿色,更难去寻觅草药。姬冷易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草药花费了整整两个时辰。姬冷易按照自己出来寻找草药所留下的标记,飞快地赶到了少女的身旁。
此时这个少女已经岌岌可危了。姬冷易赶紧将他采回来的草药放进嘴里,咀嚼碎了。拆开少女之前止血的布条,将咀嚼碎的草药敷在少女的伤口上。然后姬冷易拿出新的布条,重新为少女包扎上了。姬冷易拿出水囊,喂了这个受伤的少女影卫一点水,发现她正发着高烧。
姬冷易暗道不好,必须得找个大夫治疗一下,不然她肯定挺不过去的。姬冷易赶紧将少女抱起,跳到三足金乌的背上,对三足金乌说:“小金乌,我们快点去找个有人的地方寻找帮助!”三足金乌振了振翅膀,便飞行起来。
不一会儿,远方升起了浓浓的炊烟。姬冷易惊喜道:“小金乌,我们快去那里,那里一定有人家能够帮助我们!”三足金乌鸣叫一声便开始加速奔着村庄飞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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