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迷之燕
凤鸣大陆,划分四国,分别为靖国,樾国,冥国,耀国。除此之外还有四大隐世家族...
四国明面上以樾国为首,其次不然。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一向遵从以武为尊。凤鸣大陆之所以称之为凤鸣,起因源于一声凤鸣。
传说,在洪荒时代,女娲补天之时,因为怜悯苍生而留下了一滴眼泪。这滴眼泪在凡间驻留千年之后,有了自己的精魄,后化身金眸彩凰。
传说,它有五彩的凤姿,高贵冷傲的金眸,一声长啸,呼啸九天。
恰巧,这片大陆就是当时金眸凤凰化身之所,故、大陆上一直流传着凤凰者得天下,只是自那次凤鸣出现之后,就再无音讯。渐渐地,这个传说被人们所淡忘...
靖国四国中实力偏落,因为有武王坐镇,才能安然立处四国。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靖国有个出了名废材,司徒静。
此女从出生时就被定义为无任何属性,固有废材一说。除此之外,那五大三粗的唯唯诺诺的性格更让人不喜。
“废物,打死这个废物!”皇城脚下的某处街道,人挤人,比之往常,更加热闹。
“孽种,真是丢尽了司徒家的脸面,今rb小姐代表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说话的女子,趾高气昂的指着地上被漏掐的已经不像样的人儿。
周围看热闹的人,并没有打算上前帮忙,看着司徒静被折磨的越发狼狈,反而越发的兴奋。司徒家的大小姐经常当街毒打三小姐,这种事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也许对于他们来说,人生漫漫,加点调味剂也不错。
很快,地上的人儿抽搐了几下,不动了。这时,其中一个家丁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大小姐,三小姐好像不动了。”
其他的家丁也跟着住手,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一个个吓到面容发白,要知道,这三小姐虽然不受宠,可总归还是司徒家的血脉,不会真这么死了吧。
“慌什么,这废物命硬的很,有那么容易死吗!”司徒倩呵斥下人的同时,不耐烦的上前踢了踢地上纹分不动的人儿。
“废物,孽种,你给我起来,少躺在地上装死!”然而地上的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该不会真的死了吧。傲慢的女子微微侧头,狐疑的蹲下身,芊芊玉指想要探一探女子的鼻息,入手的冰凉吓了她一跳。
该死,真是晦气。呸!女子厌恶的起身,拿着帕子捂住口鼻,这才开口:“你们几个,把她扔到乱坟岗去!”
可怜的司徒静,生前遭毒打,死后不仅没得到一块安息之地,被抛之乱坟岗,成了一缕孤魂。
痛,全身上下说不处的痛楚,就好像被人毒打之后的后遗症。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眼眸宛如星辰般耀眼。
恶臭,腐烂的味道不断的刺激着躺在尸体中央的女子。司徒静蹙眉,强忍住身体的疼痛,从一堆骸骨中站了起来。
身为法医,对于人体身上的这些零件早已熟烂于心,怎会害怕这残缺不全的躯体。要说可怕,比之人心,这只能是微不足道。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眼下也不是细想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想到此,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加快。
山的脚下有一户农户,深夜还点着烛光。在看到那束光线后,一路下来所耗费的力气,好像瞬间回到了体内。像全身充满了力量,三步并两步的向着山脚下蹦去。
“有人吗?开开门!”司徒静拼命的敲着眼前的那道门,一路来的恐惧感像是在这一刻爆发了。
户内
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静静的躺在灶台上。身旁是八十多岁的老伴,她正紧握住老者的手低声哭泣。
咚咚咚,也许是门外的敲门声太大,灶台上的老者被震醒了,浑浊的双眼望了眼身旁的老伴,无力的挥了挥手,嘶哑道:“老伴,去,看看,有人在敲门。”
“好,你先别激动,我马上去开门。”
好半响都无人应答,司徒静有些灰心,正要转身离去,同时,面前的木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入眼的是一位花甲老人。当老人看到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穿着一身脏乱的衣服出现在眼前时,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不到二十岁就香消玉损的女儿,两行清泪缓缓而行。
“老人家,您别哭啊!”司徒静有些慌乱,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只不过是来借宿一宿,不至于将眼前的老人弄哭吧。
“老伴,咳咳,是谁来啊!”屋内,苍老的声音掺杂着些微的嘶哑,缓缓的传入耳内。
“哦,老伴,没事,是一位姑娘。”回过神来的老人,摸了摸眼角积蓄的泪水,低声道:“姑娘,快里面请。”
一缕寒风拂过,‘阿嚏。’
“快些进来,别感冒了。”
“好的,大娘。”揉了揉微凉的臂膀,当下毫不犹豫的钻进了木屋。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一桌一椅,还有老人身下躺着的灶台,然而,就是这么小小的几样东西已经将房间内的空间塞得差不多了,可见两位老人生活有限拮据。
“姑娘,坐啊。”老人指着房间内唯一一张椅子道。
“好。”
‘咳咳。’床上老者的咳嗽声再次打断了司徒静的思绪。她虽然是一位法医,可在中医方面也涉及过。
“看过医生了吗?”
老妇鼻头微酸,自嘲道:“姑娘真会说笑,这家里哪来的前请大夫。”
大夫?难道?她穿了。低下头,这才认真的开始打量起自己,这衣服虽然很脏,可一看就不是自己那件。难怪她无缘无故的会出现在尸体堆里,想必这前主人就是死在那的。
“可让我瞧瞧。”收回思绪,司徒静道。
“姑娘,你会义诊。”老妇有些讶异,毕竟眼前的女子多半不过是个孩子,怎叫她不吃惊。
“会点皮包罢了。”毕竟她也是刚到古代,对于古代的医术还不甚了解。
“如此,那就太感谢姑娘了。”老妇显得有些激动,那双因为岁月的洗礼而渐渐地浑浊的眼眸发出了亮光。
她转身,那双粗、糙满是裂痕的手颤抖着握住床上老人的手背,哽咽道:“老头子,有大夫了,终于有大夫了。”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比较她所学的专业不是中医,对于把脉,更是未曾触及过,因此她直接忽视了把脉这一环节。
老者的脸上有些发黄,很显然是因为长期卧床不起,再加上营养得不到充分的补充,所致。
天并不是很冷,却盖了两床破旧的棉被,应该是体虚所致。
伸手触及老者的肌肤,体温还算正常。按了按老者的胸口,老人明显刚到不适,虽还是一声不吭,可那紧蹙的眉头,却告诉司徒静,那里似乎很疼。
“这里,痛。”这是句陈述句,她很肯定。
“嗯,咳咳。”
抽回手背,拢了拢老者身上破旧的被子,半响未曾开口。
“怎么样了,姑娘。”一旁的老妇双眼满是忧虑,特别是当看到司徒静一身不吭,更加笃定了内心的想法。
难道老伴就这么离自己而去了吗?恐惧感席卷了全身,身子一滑,跌落在地。
“您没事吧。”
失去老伴的那种痛苦,压抑在心头,那种痛她根本就无法承受,眼前的姑娘,虽然年纪轻轻,可现在她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即便是丢下所以的尊严,她也要赌上一把。
思及此,跌落在地的老妇,突然跪倒在司徒静的脚步,粗糙的双手撑住地上,不停的磕头:“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老伴,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就算淡然如她,也被眼前的画面所震撼,老妇浑浊的双眼噙满了泪水,额头因为磕的用力,早已布满了红痕,一道道,沟裂在额间,看的司徒静鼻头有些微酸。
这么年迈的老者,居然为了另一个人,如此卑微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她真的能狠心的不管不顾。
答案是不能。
“老人家,快起来,我会尽力的。”眼前的老人患的是肺炎,依照目前的情况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是现代,她还有十层的把握可以治愈,可这毕竟不是现代,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依照目前的情况,能做的,也只能是尽力了。
“老人家,有笔墨吗?”
“有,有的。”老妇钻入床底下,翻找了片刻,从一个不大不小的漆了红漆的箱子中,找出了笔墨纸砚。
执笔,一个个漂亮的字符出现在宣纸上,良久,放下笔墨,将宣纸递了过去。“老人家,这是药方,你按照这个,抓药吧。”
“谢谢,谢谢姑娘!”接过递上来的药方,老妇宛如至宝的捧在手掌心。
“现在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去抓药吧。”司徒静好心提醒。其实对于这宣纸上面的字,她不是很有把握,她写的是繁体字。
一缕阳光射入这间破旧的木屋后,司徒静睁开了眼眸,趴了一晚,现在全身酸痛的厉害。
“姑娘,你醒了。”
“嗯。”
“老婆子,快过来帮忙。”洪亮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不多时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提着两只野兔,跨步而入。
要不是昨日她亲眼看到他一副快要休克的模样,还真当不敢相信,这两者居然会是同一个人。
“老头子,先别忙乎,快过来,姑娘已经醒了。”
“姑娘,醒了,真是太好了。”嘹亮好爽的嗓音,让司徒静很难将昨日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者联系在一起。她的药方,真有那么神吗?司徒静不经开始联想。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个遍地使用丹药的世界,她的药方真的千金难求。
沉思期间,老者已经来到了司徒静的身旁。满是邹文的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姑娘,肚子饿不饿?”
“咕噜~”司徒静脸上闪过一抹嫣红,低下头,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这才想起从她莫名其妙出现在这时,她都没有吃过丁点东西。
望着小姑娘的囧样,老者挠了挠头,正要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然却被一旁的老婆子一把推开:“站一边去,真不会说话。”
与此同时,还不忘丢个白眼过去。这两老间的互动,感染了一旁司徒静。她笑望他们,默默的观望着。
一张小小的四方桌,围绕着三个人,显得特别拥挤。
“姑娘,吃菜,吃菜。”两老人不停的往她的碗里添菜,菜色很简单,两素一汤,都是些不知名的野菜,却让司徒静的眉头莫名的触动。
“谢谢。”“应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要不是姑娘,我这老头,恐怕。”老婆子边说边用破旧的帕子遮掩住面孔。看着很是伤心,一旁的老头子伸出手,想要抚摸老婆子的后背,安抚她,却终究没有将手臂落下。
刹那间,狭小的木屋内,除了司徒静偶尔扒饭的声音,再无其他。良久,吃饱喝足后,放下碗筷,道:“谢谢招待,告辞。”
话落,在二老讶异的眼神中,潇洒的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等二老反应过来,想追,萧条的小路上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甚至于来不及问一问姑娘的芳名。
吃饱啦,才有了更多的气力。游走在山道上的司徒静,眼神不停的环顾四方,脑海中却不经意的想起刚才的场景,刚刚的画面很温馨,却不适合她。她一直以来是个冷情之人,她不需要那零星般的温暖。哪怕是一点点。
一旦有了那些,都有可能成为你致命的落点。
山下的路并没有司徒静想的那般顺畅,弯弯曲曲的沿路旁是一条宽松的河道,深不见底。抬头望天,乌云笼罩,且越来越阴暗。再不找到落脚之处,恐怕今日她就得淋雨了。
哐啦~一阵雷声响起,司徒静心下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到此,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然而在下一秒,天空像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袭来,将司徒静淋了个透彻。
泥泞的小道也变的黏糊糊的,像松软滑腻的面包。一步一个脚印,然而在下一秒脚印就会被雨水覆盖。这样的道路根本就不适合快步,她只能边走边淋雨,就像一只落汤鸡。
还是只不信的落汤鸡,因为在下一秒,她脚下一滑,身体倾斜,整个人落到了水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惊了一片的涟漪。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就来不及她去细想。
“救命!”司徒静出于本能的呼喊,然而在下一秒嘴里已咽下不下五口水,整个人在水中起起伏伏,双手感觉越来越无力,陷入昏迷前,不经回想,她恐怕是这世上最倒霉的穿越者了。
一阵冷风袭来,司徒静本能的缩了缩身子,朦胧的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除了‘叮咚’的水声,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生物的存在,我这是在哪里?
强忍着酸涩,直起身子。司徒静本能的攀附着四周的岩壁,小心谨慎的挪动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曙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有光就代表有希望,她终于可以出去了。就在司徒静满怀希望向着发光出前行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山洞里传来。
“大胆,人类,还不速速滚出去!”紧接着,一道风劲袭来,司徒静如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在地。
“你******是不是有病啊!”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司徒静忍不住爆出口。真不知道她最近倒什么霉了,人家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她倒好,诈尸穿就诈尸穿吧,她认了。没想到居然还被水淹,被水淹也就算了,原本以为会穿回去,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到这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被胖揍了一顿。你说,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
“听着还挺惨。”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沉浸。司徒静惊讶的环顾四周,除了水滴石穿的声音外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体。
良久,收回视线,重新将目光集中在刚刚害的她摔了个狗吃屎的地方,心下一紧,道:“谁?给我出来。”
“小丫头,胆子不小,居然敢在本座的府邸大吼大叫。”
府邸,“咳咳。”这也能叫府邸,她差点没被这两字噎死。
“这怎么不能使本座的府邸了。”先前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司徒静的心底咯噔了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人类,就你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本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清楚的知道她想的是什么,除非,他不是人。思及此,她慌乱的向后退了数步。
“愚蠢又自大的人类,怎能和本座相提并论。”
神秘人的证实,让司徒静再次确定了心中所想,回想起刚才那阵怪异的风,虽然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却不得不让她相信,她有可能遇到鬼,或者传说中的妖...
悲催的是她还没想玩最后一个字,整个人就不受她自己控制了,她的双腿渐渐地远离地面,脚下落空的感觉使得她一阵陈的心慌,距离地面越来越远,司徒静再次不安起来。“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扑通。”一声巨响,片刻后,司徒静艰难的从泥泞中爬了起来。‘啊呸’一抹嘴,对着空无一人的墙面吐了口口水。顾不得狼狈不堪的样子,猛地一个跨步向着山洞的深处前行而去。
一条长长的铁锁横在司徒静的面前,大概有手腕般粗。这让司徒静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奇怪,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铁锁,这种东西好像是古人用于囚住囚犯用的。
“收起你那无谓的好奇心。”又是那恼人的声音,三番五次的打断她的思路,岂有此理。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思及此,司徒静猛地昂起头,然在见到那所在高空中的庞然大物后猛地瞪大了瞳目。那是什么?
一只大鸟庞浮在空中,金色的羽翼刺的让人睁不开眼。为了能够更好的看清凌驾于高空的怪物,司徒静眯起了眼。这才看清了眼前的怪物的长相,鸡头,蛇劲,鱼尾,以及那一对鹰爪。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本座不是什么怪物,吾乃金眸彩凤。”
“扑哧。”司徒静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眼前这个怪物拥有一双金眸不错,可这彩字体现在哪里?
“居然敢嘲笑本座,找死!”
“慢!”司徒静连忙打断了金眸彩凤接下来的动作,眼眸翻转,片刻,道:“你想不想出去。”
“想,当然想了。”他无时无刻不再想。金眸彩凤无意间透入了自己的心事。这让一直在旁察言观色的司徒静逮到了机会。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
“帮我,哈哈哈...”金眸彩凤笑了一起,这也许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眼前这个没有丝毫灵力的小丫头居然说她有办法,真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人类,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狂妄无知的家伙。
“你不相信我。”
“你个小小毛孩,本座凭什么相信你!”轻蔑不屑的话语从金眸彩凤的嘴里袭来。
司徒情并没有理会金眸彩凤的冷嘲热讽,这样的眼神,上辈子她见多了,不在乎他一个。“不信的话,那就算了。”司徒静无奈的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金眸彩凤狐疑道。
“爱信不信。”
难道眼前这个小不点真有办法,眼波流转,深不见底的暗光闪过:“你果真有办法?”这回,司徒静连回答的语气也省了,直接撇过头,不予理会。根这种人,哦,不,是这种鸟人说话,费劲。
“你居然敢骂我是鸟人!”虽然它不是很懂鸟人的意识,可不代表它不知道她在骂她,不过话说回来鸟人是什么?
该死的,怎么就忘了眼前这头怪兽懂读心术,思及此,司徒静眼眸波动,狡黠之光极速闪过,快的让人难以捕捉。
“即使如此,本座就勉为其难的允许你,帮本座弄开这该死的铁链。”金眸彩凤挥了挥那对硕大的翅膀,道。
“你是不是搞错状况了。”司徒静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冷冷的锁定头顶上方的怪物,双眸中似乎有火光隐隐闪动。
“什么状况?”很显然,低着头的彩凤还没明白眼前那个微不足道的人类说了什么。
深呼吸,千万不能被这只火鸟搞得乱了心情。“现在是你求我。”
“求你?”低下高贵头颅的彩凤讥讽道:“本座需要求你吗?”想当年他遨游凤鸣大陆的时候,谁看见他不低头膜拜。他需要求一个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废材吗?笑话。
“既然你不准备求我,那我走了。”司徒静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耸肩,表情看似有些无赖,却让某凤恨得牙痒痒。
“你就不怕本座杀了你!”
“那感情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司徒静无所谓道。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想它活了上万年,头一次被一个在它眼里连只蚂蚁都不如的人类给威胁了,还是个毫无灵力的废材,真是气煞凤也。
“想好了没,我可没那么多时候陪你耗。”
又是那恼人的声音,此刻要不是它的翅膀被锁住,它绝对会一巴掌扇飞她。“算本座求你。”经过了漫长的思想斗争,彩凤妥协了。
被锁了上万年,它更想要自由。眼前的人类虽然可恶,可现在万万动不得,毕竟她现在可是他出去的唯一希望,等到了他自由之后,他一定要把她挫骨扬灰,否者难消心头之恨,今日之耻!
眼前的火鸟那点心思,她怎么可能不清楚。想阴她,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救了你,万一你反过来一巴掌拍死我怎办?”司徒静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不紧不慢道。说实话这样长时间的保持仰望的姿势真的有些累。
这人类,还真够狡猾的,居然猜透本座心中所思,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就在某凤冥思苦想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低下传入了耳内。“如果你答应互我三年,我就救你出来。”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为了自由,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不成问题,不过这小丫头还真不贪心,这点他倒是欣赏。
“口头上答应没用,你拿什么证明。”
“证明?”彩凤在提到这二字的时候,声音明显提高了数倍:“我堂堂金眸彩凤,说一是一,岂会做耍赖之事。”
“那可难说,保不定某人一自由,就把什么都给忘了。”小时候蛇与农夫的故事她可没少听过,她又不傻,岂会相信一只人不人,鸟不鸟的怪物。
“本座再说一遍,本座是金眸彩凤,不是你口中的低级怪物。”说话的同时,金眸中似乎有火光在隐隐跳动,如果说眼神真的可以杀死敌人,那么此刻司徒静早就化成了灰烬。哦,不,应该是灰都不剩。
“你究竟要如何。”某凤咬牙切齿道。
说了半天,总算是说到重点了,司徒静轻佻眉头:“万无一失的保证。”
“很好。”金眸中闪过一抹幽暗,果然是人类,贪婪,自私,既是如此,他就成全她。
初听到契约二字的司徒静,眼底闪过一片茫然,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脚下突然出现了一片亮光,将她包围其中,紧接着一滴红色的液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入她的眉心,等她回过神来,脑海中突然多了一道声音。
“现在,你可满意了。”
哪来的小鬼?居然敢在她的脑海放肆,还不速速给我滚出去。一声厉喝。很显然,某人目前还处不清楚状况。
“大胆,居然敢说本座是小鬼,信不信本座分分钟掐死你!”头顶上方的暴怒声随之而来,这下,她总算是晓得了刚刚那道潜伏在她脑海中的声音来自何方了,难怪那么耳熟,原来是他搞的鬼。
“你对我做什么。”司徒静冷冷的盯着上方的那道庞大的身影,如果让她知道,他背地里摆了她一刀的话,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要把这只鸟兽追回来。
被那道阴冷的眼神盯的久了,彩凤居然觉得全身像是落在了冰窖里般。啊呸,它在想什么,他怎么会怕眼前那渺小的不如一只蚂蚁的人类,他可是伟大的神兽。
“做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呵。”司徒静不屑的勾起嘴角,绝美无辜的面容配上这亦正亦邪的表情,却毫无违和感。
“难...难道不是吗?”多少人排着队等着与他签订契约。
“说说看,你对我做了什么。”收敛住表情,司徒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吓人。
“契约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契约?”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说刚开始他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绝对可以确定,因为在凤鸣大陆没有人不知道契约意味着什么。
金眸彩凤顿悟。难怪她说的话有些他都不是很明白。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司徒静双眼微微眯起,嘴角依旧似笑非笑的扯动着。
“原来如此。”金眸中闪过一抹极光,转瞬即逝。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你我已经签订了平等契约。契约生效期间,我会护你周全。”
“契约会失效吗?”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狐疑,这契约难道还有保质期的。
“当然,如果在双方达成一致的情况下,契约可以自动解除。”
敢情这条还不错,最起码是她目前想要的。司徒静单手托腮,思量片刻后,点头认同。“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得加上一条。”
“说。”
“未经许可,你不能窥探我的**。”
“哪来的那么多问题。”金眸不耐烦的挥动起翅膀。“我金眸彩凤一言九鼎,只要让我出去,依你所言便是。”
“。”
目的达成,司徒静就开始观察起那两根将彩凤锁的死死的铁锁,能将这么粗的绳锁插入岩石山洞,可见此人内力惊人。不过有句俗话说的好,只要是锁那都得有钥匙。
前世她虽然混的不错,可也改变不了老爸是个贼的事实。为了生存,老爸带着她没少开过隔壁邻居的大门,所以对于解锁这个行业她并不陌生,跟何况是古代这种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锁,她相信只要找到钥匙孔,她就能将其打开,到时候依照那只彩鸟的能力,保不定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定下心来,她开始认真的观察起那一条条粗劣的链子。
见小女娃一直站在那,却迟迟不动手。金眸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莫不是他被骗了?这个想法刚闪现,底下的小人就开始移动了。
只见她深处那嫩白的小手,胡乱的摸索着铁链,紧接着哐当一声,两根铁链发出了碰撞的声音。让金眸彩凤一阵恍惚,回过神来,再低头看时小女娃的手中多了跟簪子,对着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瞳孔扎了进去。
金眸彩凤看到这不自觉的冷笑,想他当年花了多少气力都未能挣脱这条黑色的铁锁,别告诉他这女娃想用一根小小的簪子将他解困,可笑。
然事实证明,司徒静的选择是对的。只听‘哐当’铁链再次发出声响,只不过这次是掉落在地上所发出的。
“解开了。”晶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司徒静笑了。看来有个当贼的父亲也不全是坏事。
真的解开了,金眸中闪过一抹震惊,回神后,‘呼哧呼哧’两下,挣脱了断裂的铁锁。同一时间,山洞开始松动,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岩石不断的掉落下来,好几次,差点砸掉司徒静。
“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金眸彩凤兴奋的拍打着翅膀,很是喜悦。
“山洞要塌了,我们快出去!”低下,司徒静焦急的跺着脚,呼喊道。
轰隆,山洞垮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了下来,一块卡碎石不断的击打着地面,向着司徒静袭去。
望着扑面而来的碎石,每一块都能让她投胎好几次,完了,看来今日她命休已。缓缓的闭上眼见,等待死亡来袭。然,下一秒,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根本来不及尖叫,只听一阵凤鸣,震响天际。
睁开眼,人已匍匐在金眸彩凤的后背。许久没有翱翔天际的金眸彩凤,在看见蓝天白云的时候幸福的早已将后背上那个不轻不重的家伙给忘记了,又是一阵凤鸣声崛地而起,身体如火箭般,冲上云霄。
吓得身后的司徒静拼命的抓紧凤凰背上的鸟毛,深怕那厮一个不小心将她给摔了下来。说实话,这比坐飞机可刺激多了。“喂,你,你忙点!”
一声不属于她的声音响起,凤凰这才想起,他身后的不明物。降落在地,将司徒静放置在地后,金眸彩凤这才开始好好地打量起眼前的小不点。
理了理被疾风刮得有些烦乱的衣裳,以及那一头剪不断理还乱的秀发,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始作俑者,如果眼神能够杀你人的话,恐怕面前那货早已千疮百孔了。
可惜,对于他所赵成的混乱,他似乎好不自知。
难道面前的人类和他一样兴奋?为什么用这么激动的眼神看着他呢?还是说觉得他长得太好看了?金眸彩凤的凤脑中闪过一抹狐疑。
要是让司徒静听到这些,恐怕她现在不是观瞪眼那么简单了。
时间久了,眼睛有些酸涩,司徒静眨了眨略微酸痛的双眼,将脑袋转向一边。算了,和这种非人类计较,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想明白这一点后,又重新将脑袋转了过来,望着面前的‘怪鸟’道:“你知道出去的路吧?”
“那当然。”想他堂堂金眸彩凤,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彩凤高傲的扬起下巴,不屑道。
“那还不带路。”直接忽略掉某鸟那傲娇的表情,不耐烦道。
这人类,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那好,他就好好整整她。思及此,金眸彩凤裂开了嘴,只是那副表情在配上那只鸟头,落在司徒静的眼底怎么看怎么怪异。
“坐稳了。”
司徒静只觉得肩膀一紧,整个人被彩凤抓到了空中,整个人飘飘然的在蓝天白云下快速荡漾着。
“啊!”恐惧感袭便全身,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那种感觉,吓得司徒静立马闭着眼睛。双手拼命的抓着那两只横在她肩头的鹰爪。妈呀,这可比刚才刺激多了,她这算不算真人版的空中飞人啊,她终于体会了一把日剧里英雄奥特曼的感觉了,只不过,这种感觉让她害怕。
尖叫的同时还不忘徘在心底嘀咕,可见这厮心底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臭丫头,别叫了。”终于,某凤受不了魔音的摧残,出声制止。
“该死的大鸟,快放我下去!”
“这可是你说的。”金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你,你要做什么?”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觉告诉她,这只坏鸟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半空中,司徒静只觉得肩膀一轻,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落了下来。
“啊,救命~!”
“卖糖葫芦了,糖葫芦!”
街道上,小贩们不停的吆喝着他们的货品,有卖唐人的,糖葫芦的,等等...除了他们,还有些过往的商客,将整条大街渲染的更加热闹。
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地驶入,马车上刻了个右字,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六王爷的马车。刹那间,叫卖声停止了,喧闹声不见了。只剩下马车缓缓前行发出的声响。
“碰!”一声巨响。原本低着头不敢吭声的百姓,被这声巨响吓得立马抬起了头,并向着声音的发源处望去。这不看还好,咋一看,本是豪华的马车的车顶无端端的破了个大洞,刚刚发生什么?
马车内
冥右一脸嫌弃的望着这个将他宝贝马车硬生生砸出一个洞的罪魁祸首,眼眸中似乎有火光在跳动。
“好痛。”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刚刚砸下来的时候胳膊不小心扭到了,这都怪那只该死的怪鸟,下次非拔了它的鸟毛不可!抬头,只见天蓝蓝,云朵朵,哪里还有那只怪鸟的身影。
而某个自顾自飞翔在天际的鸟兽,猛地打了个喷嚏。‘阿嚏。’奇怪,他怎么觉得鼻子那么痒。算了,不想了。不过刚刚他计算的还真准,不偏不倚的砸种马车,那丫头应该要感觉他了。(得,这话千万不能被司徒静听见。)
“那个,不好意思啊。”司徒静尴尬的挠了挠凌乱不堪的长发,歉意道。就在刚才她初步的估计了这辆被她砸坏的马车,发现这辆车不论是它原本的外形,还是所采用的材质那都是上乘货,这要是在现代,恐怕她得陪不少钱啊。
“刺客,刺客!”一道不属于二者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紧接着,车帘子被迅速拉开,一把冰冷锋利的剑架在了司徒静的脖子上。
被当做刺客,司徒静立马高举双手,连连解释:“误会,都是误会。”眼角的余光不忘虎视眈眈的盯着肩膀上的银光闪烁的利器。“小,小哥,麻烦你把它挪旁边点可以吗?”她可不想这漂亮的脖子有个好歹。
“吕岩,下去。”一道磁性的声音打破了诡异,冥右好笑的望着那个突如其来闯入他视线的女人。看样子,似乎蛮有趣的。
“可是殿下。”吕岩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冥右一个眼神制止了:“你在质疑本王。”
“奴才该死。”话落,人已在下一秒消失在了马车内。
司徒静只觉得银光一闪,那种被危险的感觉突然就这么消失了。“谢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整个人如烂泥般横卧着,破是破了点,好在足够宽敞。
“你是何人?”
“你又是什么人!”
连他六王爷都不认识,这女人脑袋莫不是磕坏脑袋了。“六王。”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忧,却让某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什么,我路过。”司徒静闭着眼睛,硬起头皮,道。心底却是一阵懊恼,早知道对方是个王爷,刚刚态度就应该好点才对。
“路过?”冥右莞尔一笑,眼眸中闪过一抹戏谑,转瞬即逝:“你的路还真与众不同。”
“呵呵,哪里,哪里。”自知理由急促,可她也没有办法,刚刚的话又不能收回,她只能再次硬着头皮接话。
“大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在本王面前装蒜,说,你是什么人!”
“司徒静。”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招了吧。
一阵风袭过,司徒静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上已被面前的男子握住,心下一惊,正要呵斥对方,对方却在下一秒松开了她的手腕。
“果然是司徒三小姐。”
“你认识我。”司徒静好奇的望着眼前面如冠玉的男子,眼眸中一抹黠光闪过,快的难以捕捉。
“大名鼎鼎的司徒府三小姐,相信只要是靖国的子民,没有不知道的。”戏谑中带着不屑的调侃声再次响起。
只不过一直沉静在喜悦中的司徒静没有听出来罢了。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是挺有用的,居然还是个名人,要知道在古代混个名人是很不容易的,看样子老天爷对她还不错。
就在某人自鸣得意之时,冥右的一席话让她如遭雷劈。
“靖国大名鼎鼎的废材三小姐,有谁敢说不认识呢。”
“废..废材?”纳尼?她没听错吧。司徒静有些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可能是耳屎太多,导致她没听清楚。她可是法医界鼎鼎有名的天才,怎么可能是废物。
“难道不是吗?灵根全无不是废材是什么?”
如果说刚刚是因为耳朵里长屎没听清楚,现在她可是字字句句听的一清二楚。没想到前主居然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等等,灵根是什么东西?
眼眸中闪过一抹狐疑,脑海中思绪翻转。这个世界与她之前触及的世界完全不同,灵根什么的更是一无所知,她没有前主的记忆,一切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去摸索。
而想要最快的了解这里,最好的方式就是请教眼前的男子,这有利于她更好的了解这里。从而快速的崛起。
良久不见回答,冥右有些不耐烦:“废物,想什么呢?”
被人称作废物,司徒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怒意,眨眼恢复清明。“我很好奇,英明神武的王爷,灵根修炼的如何?”
“废物就是废物,连灵根都不懂。”说话的语气更加的讽刺。司徒静有些纳闷,在她还未自报家名之前,这货似乎还好好的,为毛在听到她是司徒静之后,态度全变了呢?
“废物,你听着。灵根是与生俱来的,无需修炼。灵力才是修炼的根本...”
面前这厮虽然足够讨厌,可他说的那些话却不得不让她承认,那些对于她来说是多么有效的信息,不由得竖起耳朵,认真起来。
破旧的马车缓缓前行着,车内除了冥右滔滔不绝以及司徒静偶尔的声音再无其他。终于,马车在一座庄严的府邸外围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
车外,吕岩双手抱拳,恭敬道。
“下车。”
“下车??”司徒静呼吸一窒,身子迅速的撤离到安全区域,望着男子的眼神充满了警惕。这是要带她去哪?
刚刚还活灵活现的女子,此时却一副警惕性十足的样子,冥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趣味。看来还不算太笨。
“难不成你还想赖着不走。”
原来是想赶她下车。想明白后,司徒静重新坐直了身子,心底却是严重的歧视面前的男子,没想到这厮长得人模狗样,心胸却是如此的狭隘。正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难不成还怕了他们。哼。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只脏兮兮的小手轻轻的拉开帘布,紧接着裹着一身凌乱布匹的司徒静从马车内走了出来,阳光很热烈,刺的她根本睁不开眼,司徒静惯性的伸出手遮挡了下。
“驾!”在司徒静下车的那一刹那,马车并未徒留,而是迅速跑远了。偏僻的角落里,司徒静茫然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下一凉。看样子她是被抛弃了。
算了,对方只不过是自己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陌生人,何必在意呢?还是自行想办法吧。望着那将近两米多高的围墙,司徒静的心底闪过一丝无奈,伸手怕了拍厚实的墙面,喃喃道。‘墙啊墙,现如今,只能依仗你了。’
头顶的阳光挥洒在她娇小的身姿上,将她的背影拉的老长,倒影在这条窄小的道路上。
沿着墙,向前行进着,一颗颗细小的汗珠从脸颊缓缓地滚落,身体不断的冒汗,湿了后背,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难受。
即使如此,她依然没有放弃,继续往前走着。直觉告诉她,这绝对是户大户人家,在这里落脚再好不过。前面好像就是大门,终于到了。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只是这抹喜悦还没持续多久,就已消失在了眼帘。司徒府。这里莫不就是前主人的家,难怪,那男人会把自己丢在这里。司徒静心下了然。
“什么人,鬼鬼祟祟。”一声暴呵,将正在打算如何进入司徒府的司徒静吓得一激灵。妈呀,这人声音未免也太大了。
“是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废材回来了。”墨管家眼中充满了讥讽之色,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极为不屑。
司徒静直接绕过他的身子,径直的跨入大门,这期间看也不看身后的某人。用她的话讲,当你莫名其妙的被狗咬了一口的时候,难不成还要去咬回来吗?
答案是,当然不,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无视。
被无视的墨管家眼底闪过一抹薄怒,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小丫头骗子,居然敢就这么无视与他,简直是反了天了!看他待会不拔了她的皮。思及此,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鬼,鬼啊!”尖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将正寻思着从哪个方向走的司徒静吓了一跳。鬼?鬼在哪里?司徒静好奇的侧过身,向着声音传播的方向。
却见到一位身姿妖娆,面如桃花的姑娘,正瞪大双眼,惊恐的望着她所在的方向。难道说她的身后有什么?转过身,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这才确定这姑娘说的鬼有可能是自己。
司徒静的眼微微的眯起,不由得开始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容貌倒是还行,就是眉宇间的戾气太重,不是善类。如此害怕自己,莫不是。
思及此,司徒静莲步轻起,向着她所在的方向而去。
刚刚还一脸惊恐的女子,在看到眼前人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后,心底一阵后怕,眼见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一股硬生生的恐惧感袭遍全身,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数步,直到她的后背抵在了身后的大树上,再也无法挪动。
“别过来,你别过来,鬼啊,救命啊!”司徒纤眼里噙满了泪水,单手颤抖的指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司徒静,脑海中一片空白。“不..不是我。”
这样的她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点刁蛮任性,活脱脱的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青蛙。
“不是你,又是谁。”顺着她的话,司徒静接下去说。脑海中很多事情却在这一刻想通了,难怪她会出现在那种的地方醒来。
“是,大雾,小雯,他们两个干的,不是我。”眼前的女鬼太可怕,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对,是大雾小雯打死她的,不关她的事,她又没碰她,不是吗?
“大雾?小雯?”望着面前为了自保而出卖同伴的女人,司徒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恩恩。”司徒纤拼命的点头,哭诉道:“三妹,你有仇报仇,幽怨抱怨。千万别找错人啊。”
“大小姐!”大老远的,就看到司徒纤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堵在树上,大雾,小雯连忙过来帮忙。却不曾想在见到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后,反应丝毫不必司徒纤差到哪去。“鬼,鬼啊!”
看到他们,司徒纤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丝毫不顾主仆间的情谊,将他二人拱了出去。不应该说她从来就未曾顾及过。“在那,就是他们,是他们打死你的!”
被司徒纤指着的二人,心下一凉,明明是闷热的天,寒意却丝毫未减。“大,大小姐,你可要评点良心啊,人明明是你让...”
“闭嘴!”话还未说完,就被司徒纤双眼猩红的打断了。
故事上演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司徒静心下冷笑。人的心有时候果然比鬼更加可怕。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中年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同时,一身官服的司徒鸣出现在前院外。此时他这个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面前的这场闹剧。
“父亲,父亲救我!”在看到司徒鸣的瞬间,司徒纤就像看到的救命稻草,向着司徒鸣的方向飞奔而去。
父亲?
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司徒静的身体明显的一窒,心口有些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司徒静清楚的知道,这里会痛,绝对不是因为她。
“确实如此。”
是谁在说话。心下一惊,除了不远处那对父女,和旁边这俩,她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人,怎么会?
“不用找了,我在你身体里。”
“你是。”难不成。
“没错,我就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司徒静。”
“父亲,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妹妹的鬼魂回来了。”
鬼魂?司徒鸣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慌,手指颤抖的指着司徒静,道:“这废物她?”
“我是人。”
司徒静的话总算是让在场的输了口气,幸好不是鬼。紧接着,本还躲在司徒鸣怀里偷偷哭泣的女子,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下巴高昂着,余光斜视着本就比她矮半个头的司徒静,一脸傲娇:“废物,你差点吓坏本小姐!”这画风变化之快让人咂舌。
“废物,你居然敢吓我的宝贝女儿!简直是反了!”紧接着,司徒鸣也跟着说话了,满脸的戾气深深的破坏了那张本还算斯文的面容。
心下又是一窒,司徒静蹙眉,对着身体某处,心道。这就是你的父亲。
好半响,心底才有个声音传出:“是。”
听到前主的回答,司徒静心下明了。有这样的奇葩父亲,傲娇姐姐,前主也真够不幸的。
“废物,我再和你说话呢?没听到吗?”良久没见司徒静回答,司徒鸣怒了。废物!当着众人的面,居然敢无视与他,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颜面何存。
刹那间,司徒鸣气的吹胡子瞪眼:“来人,将三小姐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一口饭都不准给她吃。”
“是!”
就这样,司徒静被带到了一间柴房里。里面没有灯,也没有窗户。明明是白天,四周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有好几次,司徒静不慎被柴火绊到,险些甩去。
该死的,居然将她关到这么个鬼地方,等她出去非整死这对父女不可。
你先别动,这里除了柴火外,还有蛇,体内某个声音提醒道。
什么,蛇,你没吓我吧。在听到蛇这个字的时候,司徒静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背,她司徒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种软绵绵的东西了,老天。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不动,他们不会怎么样的。我小时候就经常来这里,也算的上是他们的老朋友了。
体内的声音刚落,司徒静就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紧接着,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在她脚腕处窜来窜去,让司徒静一阵腿软。
闭着眼前,尽量不让自己动,就那么如木头般站在那里,乞求着某动物快快离去。然而某动物却在下一秒沿着他的脚腕往上爬,先是腿,然后是身子,紧接着是脖子。游来游去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后,它爬上了她的手腕,饶了一圈,最后不动了。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司徒静毛管直竖。深怕那厮一个不小心,一口咬掉她的手指。就在司徒静彷徨的时刻,心底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用怕,它是小绿,我儿时的玩伴,她是不会伤害你的。
小绿,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司徒静嘴角抽搐。睁开眼,当看到手腕上宛如翡翠般的小绿蛇,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原来蛇也可以这般好看。
嘶嘶~~小蛇吐着信子,像是在回应。
“这么小,都不够我塞牙缝的。”随着金眸彩凤的到来,阴暗的柴房瞬间被红光照亮。
在黑暗中待了一段时间,突然见到亮光,司徒静感到微微的有些不适应。本能的伸出双手遮挡,与此同时,她的手腕猛地一空。
那条蜷缩在她手腕上的小蛇被一只鹰爪拎在手中,荡来荡去。
“喂,你不会真的要吃它吧。”司徒静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望着小蛇的眼神透露着担忧。这么漂亮的小蛇就这么一口被吃了,也太可怜了点。
就它,你快救救它。身体某处,某个灵魂不停的吼叫。看样子以前的那个司徒静跟这条小蛇的关系真的很好。
“刚刚都说了,这个小不点不够我塞牙缝。”金眸彩凤一脸嫌弃的将小蛇挪来挪去。司徒静就这样跟着它的动作来回的转动着。
“够了。把它给我!”晃什么晃,在晃,她头都晃晕了。
“给。”研究够了的某凤,终于良心发现般,将它抛给了司徒静。接过小蛇,司徒静紧张的来回检查,再发现小蛇没有任何问题后,心才缓缓的放回了肚里。还好,没事。
“丫头,你捡到宝贝了。”
“什么宝贝。”她怎么就不知道,除了:“你是说,它是个宝。”反应过来的司徒静双眼亮晶晶的,一把将小蛇捧在了手,并高举到了彩凤的面前。
而小蛇的反应却是在司徒静举起它的那一瞬间直接溜到了轻狂的袖子里瑟瑟发抖,怎么弄都不肯出来。那样子,着实是被吓的不轻。
“这条可不是普通的蛇,它有名字的,叫赤蛇。能解百毒。”
是的,我小时候经常中毒,可不知道为什么碰到小绿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前主感慨道。
“何方妖孽,居然敢在吾主身体里做祟,还不快快滚出来!”
“误会,都是误会。”望着某凤犀利的眼神,司徒静急忙解释:“听我说好吗,我身体里的才是真正的司徒静。”
言下之意,她就是个冒牌货。
“你是说,你寄宿的身体里面的灵魂根本没死。”彩凤瞪大凤眼,望着司徒静金眸闪过一抹讶异,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数万年以来,它还是头一次听说,一具**,可以并存两个灵魂的。
其实我也很惊讶,原本我以为我死了,可在前不久我居然醒来了。以灵魂的方式继续残存在这具躯体里。
原来如此。金眸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喂。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大大的眼眸闪过一道极光,司徒静阴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痞痞一笑。
“什么解释。”很显然,某凤早已将自己自己所做过的事忘得个一清二楚。它会忘记,不代表司徒静也跟着健忘。想当年,她可是院里出了名的鬼见愁。也是出了名的爱报复。
在法医界,根本就没有人敢惹她。因为惹怒她的下场通常都会很惨。而眼前这只该死的怪鸟,不仅惹了她,还让她不好过。她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叫司徒静。
一道身影快速的闪过,金眸彩凤只觉得身体一重,背上已经多了个小东西,这是要干嘛?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而来的是莫名的恐惧。
“你,你要干嘛,别拔了,我美丽的凤毛。”
顾不了某人的哀嚎,两只秀白的小手不停的在某人的背上忙碌着。我拔,我拔,我再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对我!哼。
红色的羽毛漫天飞舞,像一只只红色蝴蝶俏皮的在空中舞动着。
“别,别拔了。”我漂亮的羽毛哦。金眸彩凤心疼急了,那可是他养了好久才养出来的,为了这一身漂亮的羽毛,他不知道花费了多长时间,现如今居然被这个人类给拔了,呜呜...
“说,以后你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的鸟毛,哦不,它的凤毛啊!就这么被眼前的小不点给拔了,偏偏他还不能还手,真是气煞凤也!
“服不服。”
“服!”彩凤望着身上所剩无几的凤毛欲哭无泪,都这样了,它能不服吗?它可不想变成一只脱毛凤。
“算你识相。”拍了拍手,对于自己的杰作,似乎很有成就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司徒静蹙眉,对着彩凤道:“脱毛鸡,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带上你的鸟毛。”
“你才是脱毛鸡,你全家都是脱毛鸡。”
“再说一遍。”司徒静伸出五爪,象征性的在空中抓了抓,吓得某只凤凰,凤尾一扫,连凤带毛的不见了。“楞那里干嘛,还不赶紧开门。”门外,司徒纤单手叉腰,傲慢的指挥着。
‘咔嚓’门开了,一道光线射入,刚巧照在了司徒静的眼眸上。刺眼的光亮,让司徒静微微的蹙起眉头,眼眸眯成一条缝隙,看着门外的始作俑者。
橘红色的薄衫搭配白色的内衬,虽然好看,却不适合她。这刁蛮小姐,在方才她就已经领教过她的厉害了,现在带着那两个叫大雾小雯的前来,莫不是找茬。
司徒静猜的没错,司徒纤确实来找茬的。
“大雾小雯,去,把那贱人给我抓出来!”司徒纤单手叉腰,芊芊玉手往里一指,趾高气昂道。
“是,二小姐,奴才们这就去将那贱人带出来!”说话的同时,两道身影跨门而入,不怀好意的盯着角落里的司徒静,厌恶道:“贱人,还不乖乖过来给我们二小姐道歉。”
“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司徒静不屑的回敬道。在她的眼中,他们不过是司徒纤身旁的两条会咬人的狗,待她拔了他们的牙,他们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你,你居然敢这么和我们说话!”两奴才气的指尖颤动,双眼瞪如瞳玲。这个废物,居然敢跟他们顶嘴,简直是反了。
“贱人,看我兄弟二人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兄弟两气的双眼猩红,想也不想的冲着黑暗角落里的司徒静朴了上去。望着那两道急速的身影,司徒纤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嘴角不知不觉的向上勾起。贱人,受死吧!
然而,预想中的结果没有发生,司徒纤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错愕。‘碰碰’两声巨响,两奴才已倒地不起。他们同样错愕,就在刚刚,眼看就要抓到那贱人了,却不知道那贱人哪里来的力气,轻轻松松的将他们携翻在地。后背上的疼痛提醒着他们,方才那一切是真的。
思及此,二人望向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惧意。“没用的东西,都给本小姐让开!”司徒纤的话成功的将处在恐惧中的二人拉了回来,颤巍巍的爬起来,一溜烟躲在了司徒纤的身后。
“贱人,今日就让你看看本小姐的厉害!”说话的同时,双手合十,橙色灵气随之涌现,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银色小剑,她的身体凌空一跃,身子在空中漂亮的旋转,同时,携着那柄小剑向着司徒静刺了过来,眼中是骇人的杀意:“贱人,去死吧!”
当银色的剑尖划过肩头,司徒静感觉到一股凉意,席卷而来。脚尖轻点,身体向后翻转,灵巧的躲过了致命一击。
见司徒静躲开,司徒纤脸色阴沉,一抹阴暗的戾气闪现即过:“贱人,接下来,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与之同时,剑身翻转,向着司徒静刺去。
望着急速而来的一人一剑,司徒静嘴角微动,整个人却站那里一动不动。心下不免猜测,这人不会是下傻了吧。
然而,当剑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时,突然停止不动了。
一只白皙的手遏制住了她的手腕,任凭她如何用力,就是无法挣脱那只看似柔弱的小手。
拉扯间,手腕被嘞的通红,她试图使用灵力,却微妙的发现,无论她如何驱使,都毫无作用。怒!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司徒纤怒喝道:“贱人,拿开你的脏手!”
贱人?司徒静不怒反笑,凤眼微眯,狡黠的光芒极快闪过:“贱人,在骂谁?”
“白痴!当然是在骂你!”司徒纤不屑道。
“哦。”司徒静故作了然的点点头。再次抬头,眼眸戏谑之色尽显:“没错,是贱人在骂我。”
“该死的,你居然敢骂我!”司徒纤气的脸色发紫,那张娇好的面容早已扭曲,看着有些微的狰狞。
“有吗?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司徒静眨巴着凤眼,无辜道:“明明是你自己骂自己。”
“噗嗤!”大雾小雯再也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司徒纤气的双眼血红,看着一旁狂笑不已的二人,怒斥道:“狗奴才,笑够了没!”
一声怒喝,二人赶紧捂住嘴,黝黑的脸涨得通红,照这样下去,非憋出内伤不可。
“废物,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是!”不敢怠慢,两道身影极速的冲了过去,废物,受死吧!
就凭这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司徒静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身子一转,灵巧的躲过二人的攻击,再然后,右手看似不经意的松开,司徒纤整个人向后倒去。
一击未成,二人化掌为拳一左一右,两面夹击。‘碰!’司徒纤被打飞,晕了过去。
见被打晕的人是司徒纤,兄弟两吓得胸口砰砰砰的狂跳不停。
“你们在做什么!”不远处,司徒鸣循声而来,刚才路过花园的时候,就听到这头动静很大,深怕司徒静有搞出什么幺蛾子,就想着过来看看,却不曾想到,入眼的却是这么一副场景。
破旧的木屋在风中不断的摇曳,发车咯吱咯吱的声响。草屑飘得到处都是,凌乱不堪。而整件事的制造者,就那么悠闲的站在那里。
司徒鸣袖子底下的双手握紧,脸色铁青。特别是当他看到被打晕在地,毫无反应的司徒纤后,双眼更是气的通红,怒吼道:“谁干的!”居然敢将他的宝贝女儿打成这样。
说话的同时,脚下步伐不停,急速走到昏迷不醒的司徒纤身边,轻柔的将她抱起,双眼却是阴毒的望着司徒静。直接告诉他,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鼠眼黑溜溜的乱转,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道:“老爷,就是三小姐干的。”
“贱人,居然敢伤害你姐姐!”司徒鸣暴怒,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抽了过来。‘啪!’司徒静白皙的脸庞出现了五根红灿灿的五指印,不多时,半边脸就肿了。
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司徒静眼眶微湿。刚刚不是她不想躲开,而是有那么一瞬间,潜藏在身体里的另一具灵魂主导了她的身体。
眼眶之所以湿润,想必也是因为前主。收拾好心情,司徒静淡淡的望着暴怒中的司徒鸣,冷笑:“敢问父亲,一个毫无灵力的废物是如何将身为半天才的司徒纤打晕的。”
是了,司徒静可是个人尽皆知的废物,丢尽了司徒府的脸,如果她能将女儿打晕,那真成了天下笑话。思及此,司徒鸣眉头紧蹙,隐晦不明的盯着方才那二人,阴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戾。“还不说实话!”
那样阴冷的眼神,兄弟两背脊一凉,吓得直接匍匐在地,他们颤巍巍的扯着司徒鸣的裤脚,哭喊道:“老爷,奴才说的是真的,您要相信奴才们啊!”
就在这时,躺在臂弯的司徒纤悠悠转醒,当看到司徒鸣那双关切的眼眸,立马哭了起来:“父亲,父亲,司徒静她欺负我!”
原本还有些不相信的,在听到司徒纤的指认后,立马再次恶狠狠的瞪着司徒静,刚刚因为错手打了司徒静一巴掌而产生的一丁点的愧疚荡然无存:“逆女,现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司徒静什么也没说,只是心底对前主的同情再次多了一分,她想知道,这要是换做是她,会做何感想。
‘不用想了,刚刚他打我一巴掌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心底的那个声音传了过来。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无话可说。”
“即使如此,我就罚你在这里跪个一天一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又是三天不许吃饭,又是罚跪,这哪是父亲,分明就是想要了她的命。好,很好,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思及此,司徒静眸光一闪,向着司徒鸣走去。
没有预期中的下跪,司徒鸣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什么时候,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变了,见她一步步的走过来,双眼如毒蛇般狠狠地锁定了他,莫名的,往后退了数步。“你,你想干什么!”明明是一个废物,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气势,回过神来的司徒鸣眼中有一丝讶异,不消片刻被一抹不屑代替,一定是看错了,就那个废物,他还不了解她。
“父亲,那废物好过来了!”司徒纤的声音成功了将司徒鸣拉回现实。
“逆女,谁让你过来的,还不跪下!”听到司徒纤的声音,司徒静脚下一顿,果真停下了脚步。伸手,无意识的碰了碰右手腕,压低嗓音道:“宝贝,去吧。”
与此同时,一道绿色的身影快速闪过,司徒纤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绿色的小蛇。司徒鸣吓了一跳,手下不稳,‘碰’的一声巨响,司徒纤摔倒在地。
屁股上的阵痛更本代替不了眼前的恐惧。“啊,蛇,有蛇!”司徒鸣最先反应过来,用他那粗糙的大手不停的在司徒纤的身上抓着,却触及不到小蛇的半个身姿。
它有意无意的从司徒纤某些要害逼过,司徒鸣急红了眼,想也不想的一拳挥去,就这样一来而去的,蛇没抓到,司徒纤却被打的吐血。
终于,司徒鸣意识到了不对,连忙站在那里,不敢靠近了,双眼却急切的望着还在女儿身上不停穿梭的绿色身影:“快,快想办法,把那只畜生丢开!”
“老...老爷,咱们也没办...办法呀。”奴才两颤巍巍道。双眼惊恐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司徒纤,心底却似哭死的心都有了,今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运啊。
“废物,都******给老子滚!”话落,两奴才一溜烟,不见了踪影。现场只剩下司徒静,司徒鸣以及在原地打滚的三人。
“废物,你怎么还不滚!”
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这条蛇的主人是谁?思及此,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回眸间,恢复了冷然:“你还是关心关心她吧。”
顺着司徒静的手指望去,只见先前还好好的人,突然抽搐了几下,晕了过去。司徒鸣再也没有闲情搭理司徒静,临走前瞪了她一眼,抱起昏迷中的司徒纤,急速而去。
见司徒纤被抱走,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别误会,她可不是担心司徒纤。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小绿已回到了她的右手腕,正对着她卖乖的吐着信子。
为此,司徒静笑了,笑的好不灿烂,甚至因此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嘶~’好痛。摸了摸红肿的右脸,那里依旧痛的发烫。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郁。看在你是前主父亲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她手下无情。
‘啪’司徒静一掌拍在了那座摇摇欲坠的木屋上,随即身体迅速的撤离,转身之际,身后的木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塌了,要是这一幕被人看见,一定会惊的掉了下巴。
司徒静不知道的是,在司徒府的另一旁,一道黑色的身影潜伏在那里,望着司徒静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明明一点灵力都没有,却能成功的将五级灵师给制住。还能一掌打翻木屋,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在她百思不解的同时,天空中突然发出一个红色的烟雾弹,黑衣人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了原地。想知道黑衣人是谁吗?先买个关子,以后揭晓。
回到后院,司徒静紧锁房门,接连睡了好几日,无人打扰。别误会,这几****虽然是闭着眼睛的,可她都没有睡,她一直在感知身体内的元素。
最后的结果,却让她无力吐槽。不甘的睁开眼睛,当看到眼前那双期盼的眼,司徒静的心底生出一抹愧疚:“火鸟,对不起,我感知不到。”是的,一连坐了四天,现如今她可谓是腰酸背痛,却依然感受不到任何元素。
这几日,她冥想期间,金眸彩凤一直坐在这里守护者她,这让她对它改观了态度,并给彩凤取了个小名,叫做火鸟。
虽然心底抗议,可这女人变态起来它又不是不知道,为了它那一身漂亮的鸟毛,哦,不,是凤毛,它不得不做出妥协。
“主人,没事。我在。”这话成功的安慰了司徒静连日来的小心脏。眼泪水在眼眶内打转,什么时候,这火鸟这么会安慰人了。
这些,某只低着头,只顾着在怀里摸索的凤,是看不见了。只见,她拍打着红色的翅膀,找啊找的。终于,在翅膀的某个角落,找到了一颗白色的丹药。“主人,给,吃了它。”
“这是?”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这是洗髓丹,是当年前主人留下的,吃了它之后,管他什么体,都会被洗髓成天体。”
“天体?什么是天体?”
“天体,相当于人类中的天才体。”话还未说话,某凤的爪子上猛地的一空,只见司徒静手捧着洗髓丹,双眼圆瞪:“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找拿出来!”
于此同时,二话不说的将白色的药丸放入口中,伴随着一阵清凉,‘咕噜’一声,已被司徒静吞入腹中。紧接着,身体各处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剧痛,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让司徒静不得不蹲下身体,颤抖着环住身体,要不是她意志力够强,她敢肯定,她此刻一定就地打滚了。
望着痛的脸色铁青的司徒静,某凤眼眸中闪过一抹愧疚:“抱歉,刚刚忘了跟你说了,这药吃下去后的效果。”
“妈的。”一滴滴冷汗顺着脸颊低落在地,司徒静痛的想骂人,舌头却在空中大颤,半天才吐出二字。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就在司徒静承受不住想要晕眩过去时,那种痛突然间减少了,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轻松。
睁开眼,身上的气力找回了不少,不仅如此,她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轻盈了不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洗髓成功了。
这个想法刚一闪而过,脑袋上方就响起了金眸嫌弃的声音:“你还是别想了,先把你自己洗干净了再说。”
司徒静抬头,见金眸彩风正用那对红色的翅膀半捂着鼻孔,嫌弃的望着自己。司徒静眼中闪过一抹怒火,随即低头,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却发现身上的那套白色内衫早已不是原来的颜色,就连那双白皙的秀手都逃不过变黑的命运。
别说是其他人,就是她自己都快要嫌弃死自己了。“快,给我准备洗澡水。”这话当然是对彩凤说的,这整个司徒府,可没人把她当人看,先如今自己这个样子,能靠的也只有这只鸟兽了。
金眸彩凤无力的翻了翻凤眼,与此同时,它认命的拍打着翅膀,转瞬间消失在了房间内。再次回来,只见她那对宛如鹰爪的爪子上多了两个小木桶。
见此,司徒静连上上前,将水倒在了房间的浴桶中,一切准备就绪。回头,见那只火鸟还在不远处盯着她,刹那间,新仇加旧恨,憋了一肚子的火总算找到了突破口:“站那干嘛,还不给我去站岗!”
拍了拍翅膀,某凤灰溜溜的飞走了。哎,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一个主人呢?
温水中,司徒静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自从来到古代,她就没泡过澡,今天总算是舒服了一回,白皙的肌肤,在污水的衬托下就像是会发光,一双纤细的藕臂,像是能掐出水来。面对这样的肌肤,司徒静自己都不得不赞叹,真是太美了。
柳絮下,一道绝美的仙姿盈盈而立,那纤细的背影让人忍不住窥探容颜。不负众望,佳人回眸的那一瞬间,天地仿佛失去了颜色。
眸光流转,小巧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精致的五官再配上细嫩光滑的肌肤,让人不经联想到一首诗。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在笑倾人国,莫过于此。
那个倾城美人是谁?要不是彩凤看着司徒静从房间里出来,并且他们之间有一道契约联系着,打死它都不会承认,先前那个邋里邋遢的女人打扮过后会是如此的光彩照人。
我该走了。心底深处,某个声音响起。司徒静蹙眉,眼眸中闪过一抹不解,去哪?
时辰已到,该离开了。
你要离开。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原本以为她们两会一直共用一具身体,这让无故复生到这具**上的司徒静有些许愧疚,然让人意外的是原主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嗯,之前我是因为怨念太深,才无法投胎,被遗留在躯体内。现在,你能够修炼了,也就证明我不在是废材,怨念已除,自然是要离去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为你做件事。
话落,司徒静只觉得脑海一阵阵的抽痛,与之同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随之而来,席卷了她的全身。从这一刻起,你就是司徒静,司徒静就是你。话落,司徒静只觉得身体一空,好像有什么消失了。
在吗?还在吗?体内再也无人回答与她,她突然感到眼角酸涩,用力的眨了眨,一滴泪水划过,滴落在地。她走了,独独留下了那对宝贵的属于她的记忆,
“主人。”彩凤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没事。”
“吾其实是想说,感觉如何?”
感觉?司徒静下意识的抬起藕臂,阳光下,银光闪闪。本就细嫩的肌肤看上去更加的滑嫩:“我觉得全身好像被一股灵气包围,像是充满了力量。”
“那你有修炼吗?用我教你的方法。”
“哦,这个不急。”司徒静淡淡道。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找个人好好打一架,而不是枯燥无味的冥想。只是这后院,除了自己,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也没见着,真是有够苦恼的。
“废物,原来你在这啊!”响亮了中年男子的声音隔着小筑传了过来。金眸彩凤的眼眸中隐隐有火光跳跃,敢这样批判吾主,找死!
自从和金眸彩凤契约后,它的一举一动她似乎都有了感应。“火鸟,回来!”
金眸回头,见主人双目圆瞪,那细长的脖子忍不住缩了缩,带着不甘,回到了她的身边。
远处,滴答滴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望着身旁的庞然大物,司徒静问道:“你能不能缩小,这样子会吓到人的。”尤其是现在她还不想这么快把它暴露。
缩小?也就是拟态,开玩笑,这怎么可能不会,彩凤抖了抖翅膀,不多时,一只长相怪异的小鸟停留在空中,只见她扑哧扑哧的挥动着她的小翅膀,对着司徒静一阵乱转,似乎在寻找落脚点。
终于在看到某人的肩膀后,眼眸一亮,扑腾扑腾的落在了司徒静的肩头。也就在此时,先前那名中年男子赶到了。他就是司徒静刚进府遇到的大管家,云硕。
“废物,还愣着干嘛,跟我去议客厅!”至始至终,他未曾多看她一眼,又或者说,在他眼中,多看了她一眼就是对他的侮辱,他才不会自取其辱,自然也就错过了司徒静的绝美容颜。
议客厅内
文公公坐与上座,手拿着丫头刚刚沏好的茶水,浅尝着。眼角的余光却有意无意的瞄向正一脸示好的司徒鸣。喝完茶,看似随意的将茶杯放置到丫鬟手中的托盘中,理了理衣衫,正色道:“司徒大人,您的爱女好大的架子啊!”
一旁的司徒鸣急的额头冒汗,忍不住瞪了眼身旁的张慧,都是这贱女人,没事让司徒静住那么远,这下好了,找个人都要大半个时辰。
被老爷这么一瞪,张慧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识相的闪到一边,做起了隐形人。这么多年的夫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老爷心底在想什么,只是让她在重新选择一次,她还是会把那贱丫头,有多远丢多远,低头的瞬间,张慧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公公,您别生气。那丫头立马就来。”司徒鸣赔笑着,双手做了个手势,道:“您还是在喝点茶水,压压惊吧。”
“碰!”茶水打翻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事界的始作俑者文公公,铁青着脸,冷眼的望着低下颤巍巍的简着碎片的丫头,冷笑道:“杂家已经在这做了一上午了,这茶水不说一壶,半壶总有了吧。你那千金还真是高贵!”
早早来到客厅的司徒纤见那公公如此粗俗,居然敢在自家地盘上撒野,立马不干了。挣脱开张慧的单手,上前,傲慢道:“一个阉人,居然敢在司徒府大吼大叫,好大的狗胆!”
“你!”文公公被人单面指着骂,心底那口气出也不是,进也不是。脸是青了有黑,黑了又紫,几种颜色不停的来回交换:“你好大的胆子!”
“公公莫急,别跟这丫头生气,她还小。”司徒鸣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急色,立马为之辩解。
“扑哧。”刚刚踏门而入的司徒静,再也忍受不住笑了起来,甚至笑的直不起腰杆:“啊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哈哈...”
猖狂的笑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所有人都在愣愣的看着门口那笑的好不随性的绝代佳人,刹那间,忘了言语。
回过神来,司徒纤的眼中闪过一抹妒火,掩藏在袖子底下的小手,不自觉的收紧,长长的指甲陷入了肉里,却豪不自知。什么时候,那女人变得这么漂亮了。
这时,司徒鸣也回过了神,要不是看到那相似度极高的五官,他还真不敢把眼前的佳人错认做他那逆女,只是就算你长得再好看,在这个武力为尊的世界来说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毫无作用。
“贱人,你笑什么!”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门外那个笑的猖狂的女子,脸色阴沉道。
“没什么,只是被父亲刚刚的话给呛到罢了。”话落,她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衣襟,候在一旁的云管家,见厅内形式不对,立马躬身退了下去。
“哦?你父亲刚刚说了什么?”文公公好奇问。
司徒静怒了努嘴,凤眼中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同时秀眸蹙起,半响道:“我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许是被司徒静的表情给萌坏了,文公公想也不想的回答。
“父亲刚刚说,二姐还小。我就忍不住笑了。”
是啊,按照司徒纤的年纪,诺是寻常人家,恐怕早已是几小孩的妈了,那里会小。文公公了然的点了点头。
“逆女,还不赶紧过来!”一声怒喝,司徒静只觉得手臂一麻,一股大力将她扯入了议事厅。当然,在司徒鸣出手的那一瞬间,她已察觉到,之所以不动任由他拉扯,不过是为了不引人耳目罢了,毕竟,现在的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全自己,在那之前,她必须收敛起身上所有的光芒。
“还不见过公公。”见这废物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司徒鸣就一肚子的气,想要发出来,要不是这废物碍事,她会在这里耗上一早上。
没有理会司徒鸣的嚎叫,司徒静已经默默地站在一旁,不说话。那样子看着就像是被吓傻了。
越看,司徒鸣就越气,他忍不住问:“刚刚在门口笑的那么猖狂,这么现在成哑巴了。”
“司徒大人,令爱应该是吓到了,你说话还是注意点为妙。”文公公不动声色的提醒道。在见到司徒静之前,文公公都还是很生气的,可当他看到这么个绝代佳人出现在他眼前后,什么气都没了。只是心底不断在为三皇子惋惜。
这么美的女子说不要就不要了。文公公摇了摇头,随后从袖口中掏出早已拟好的圣旨,道:“司徒静接旨。”
“臣女接旨。”说话的同时,低垂着头,膝盖却不曾弯曲下跪。这让文公公有些许的不悦,当然这不悦也就自然而然的算到了司徒鸣的头上。
司徒鸣额头冒着冷汗,这全家人都跪下来了,就这废物居然还不跪,难道她不知道稍有不甚,是要诛九族的。“逆女,还不跪下!”
身为现代法医,骨子里的傲气是不可磨灭的,她怎么可能给一个太监行跪拜之礼。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站着。同样跟着跪在一旁的司徒纤,见到司徒静这样,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等这公公走后,父亲一定会狠狠的惩罚她的,到时候有她好果子吃,思及此,司徒纤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阴冷的斜孤,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司徒鸣气的青筋暴跳,一双阴冷的眸中全是怒火,正要发作。文公公却出其不意的制止了他:“算了,随她吧。”这姑娘也够可怜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徒府嫡女司徒静,其貌不扬,故无法担当三王侧妃,今朕特拟旨意,解除二者之间的婚约,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读完圣旨后,文公公却不自觉的舌头打颤,望着司徒静的绝世容颜,越发的心虚。想到三王的退亲理由,文公公不自由的抹了把汗,如果这脸叫做其貌不扬的话,宫里的那些女人都不要活算了。
“公公,公公。”司徒静的声音成功的将某人拉回现实,不知何时,司徒静已经接过了他手中的圣旨,而他却还依旧伸手握着。
一个激灵,收回手,文公公摇了摇头,对着司徒静说了些安慰的话,拿着司徒府塞得钱,走了。
“我就说嘛,三王爷怎么会看上你。”说话的同时,双眼不停的来回盯着司徒静手上的圣旨,眼中的幸灾乐祸显而易见。
“够了,都给我滚回去!”难得,司徒鸣会对着司徒纤发火,平日里可宝贝着呢。司徒静不屑的想到,脚下的步伐却不敢怠慢,三步并两步的快速撤离,不多时诺达的议事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
司徒鸣怎么也未曾想到这文公公是来退婚的,那个赔钱货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没了。一想到明日群臣讥笑的目光,他就忍不住想要抽她几耳瓜子。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抬眸的瞬间,他的眼中多了一抹坚定:“来人!”
云管家走了进来,望着背对着他而立的身影,双手抱拳,恭敬道:“老爷,有何吩咐。”
“即日起,三小姐那边的伙食,就不必供应了,是生是死,谁她去吧。”
“是。”
“下去吧。”
“是!”
消息传得飞快,不过是一夜之隔,被退婚的事已闹得沸沸扬扬,甚至传遍了整个靖都城,大街小巷无不在讨论司徒静被退婚事件,刹那间,废材司徒静再次成为了整个靖都成的焦点。
为了这件事,司徒鸣觉得大失面子,干脆闭门不出,甚至连早朝都请了病假。司徒纤更绝,一大早就跑到她的院子里嘲笑了她一番,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而作为当事人,司徒静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感。在接受了前主的记忆后,她就已经知晓自己有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正愁着如何摆脱婚约,上天就赐了她这么个机会,她现在高兴还来不及,拿来的心伤啊。
“主人,昨日你为何要阻止吾。”迷你话的彩凤,扑哧扑哧的挥动着他的小翅膀,飞到司徒静身旁,不悦道。
“笨。”司徒静直接丢了个白眼过去,随后道:“欺负过我的人,你觉得我会放过吗?”
彩凤再次呼哧呼哧的挥动着他的小翅膀,哦哦,我明白了,主人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嗯,还不算太笨。”
笨,它哪里笨了,它很聪明的好不好。某只得不得主人夸奖的凤凰哀怨的望了主人一眼,随后灰溜溜的飞走了。
彩凤走后,司徒静突然觉得有点无聊,她望着手腕上如翡翠玉石般耀眼的绿色,眨了眨眼,无辜道:“小绿,你主人我现在被断粮了,你说怎办?”
小绿抬头,对着司徒静吐了吐蛇信子,嗖的一下串到了灌木丛中,不见了。司徒静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断我粮有什么可怕的,她有手有脚,大不了出去找,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难不成还怕了他们。
说干就干,不知从哪找了一身月牙色男装,套在身上。头发高高的竖起,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十五的她身高比之一般女子要高出许多,身材本就纤细,再加上还未怎么发育,胸口并不明显,咋一看还真像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
那绝美的容颜,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这具身体的底子好。
靖都城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街道的两旁,酒楼,当铺,茶楼,作坊,一次排列。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司徒静也忍不住为古代的繁华感叹。
“糖葫芦,糖葫芦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出现在这个时空,让她倍感亲切。隔着水榭,依旧能看见小贩脸上那大大灿烂的笑容。不由得,她也跟着微微的扯动嘴角。
“臭老头,还不快还钱!”水榭那头,原本还在叫卖的小贩突然被一群混混围在了中央,为首的应该是那站在中央的绿衣男子。
刚刚还笑的一脸灿烂的老头,一下子苦下了脸。老态龙钟的脸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只见他粗劣的手掌拔了几串糖葫芦,递了上去,哀求道:“魏少爷,您行行好。在宽限几日,这些糖葫芦就当做报答。”
‘碰’那被叫做魏少的人丝毫不领情直接拍飞,红灿灿的果子洒了满地。老头立马蹲下身,想要将被丢弃在地上的糖葫芦捡起来,手掌却被恶霸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
“痛,好痛!救命!”老头满脸痛苦,出于本能的呼救,然而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一个愿意上前帮忙。
“住手!”话落,那恶霸只觉得脚下一痛,腿自然的抬起,老头这才得以逃脱。
“谁,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跟老子作对!”
“是我。”人群中,一袭月牙长衫的男子冷冷的站在那里。只见她面如冠玉,手握一柄折扇,腰间挂着一块墨玉,举手投足见透入着一股子高贵气。
周围的人不自觉的让开一条道,司徒静也就由此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
“小子,奉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否则...”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恶狠狠道。
“否则怎样?”司徒静挑眉,眼神歧视的望着方才那恶人,她倒要看看,他有和能耐。
那小白脸要出头,恶霸不由得低头沉思,这老头,就算是杀了他也拿不出五两银子,既然她喜欢出头,那倒不如狠狠的敲他一笔。“要管也可以,这老头欠我钱,你替他还了!”
“多少?”
“五十两,少一分都不行!”
“魏少,我明明借了一两银子,你怎么像人家要五十两。”
“闭嘴,你个臭老头!”一脚将老头踹的很远,嘴里还不忘咒骂:“这死老头,一天到晚档爷爷的财路。”
“要钱?”
“恩恩。”
“抱歉,没有。”
“......”良久后,恶霸怒道:“这小子******在耍咱们,兄弟们,一起上,让她知道咱们的厉害!”
与此同时,四五道身影将司徒静团团围住。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围绕着橙色的灵气。见白衣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一点灵气也没有,这让周围的人们为她捏了把汗,有几个私下忍不住嘀咕:“这公子,莫不是傻了。”
“谁说不是呢?那魏少可是灵师,这不造哪里来的公子居然连他都敢惹。”
“是啊,是啊。”
群众的议论声,让某个自命清高的家伙更觉高傲,望着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司徒静,眼底满是不屑:“小子,今天就让你瞧瞧,魏爷爷的厉害,兄弟们,上!”
话落,四五道身影迅速的向司徒静攻去。与此同时,宣亚阁二楼窗台,一袭墨衣的男子迎风而立,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经让人联想着这银色面具底下的容颜。
他是宣亚阁的主人,也是杀手组织红楼的搂住。直到一提的是,至今为止,没人见过他的样貌,平日里总是神神秘秘的他,没想到会出现在此。
“主子,喝茶。”宣亚阁的老板,墨老。一直以来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墨老,此刻却低垂着眸,半鞠着身体,小心翼翼的将沏好的茶水放置在茶几上,脸上的表情丝毫不敢怠慢。
“嗯。”说话的同时,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群中的那一缕白衣。那日,他无意间去到司徒府,撞到了狼狈中的她光彩四射。狡黠、灵动、狠戾、决然,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吸引他,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再见她一面。
得知,她被退婚的消息,他并没有难过,反而心底有一丝窃喜。人群中,只一眼,他就看见了她,并确定他就是她。洗净铅华,她宛如明珠,耀眼夺目。
一想到此,他的心就跳莫名加快,‘砰砰’的乱跳着,像是随时随地会蹦出来。
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银色的面具看不清容颜,却遮挡不住眼眸中的势在必得。这让身后的墨老莫名的颤了颤,主人,不会又在想什么坏事了吧。
那几道身影攻过来的时候,司徒静已一个侧身躲过,自那次洗髓成功后,她就已经迈入了灵者的队列。就算是废材体质的时候,面对司徒纤那个五级灵师,她都不怕,怎么会怕区区几个小混混呢?更何况她早已想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凭借着诡异的步伐,她来回的在他们五人之间穿梭,动作快如闪电,在外人看来,那五人就是小丑,被戏耍的团团转。
“好!”人群中,不断的有人嚎叫着,像是在给司徒静打起,看样子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压迫。就连那买糖葫芦的老头都忍不住松了口气,幸亏,那公子没事。
五人被司徒静整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回跑,最后那四个直接‘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哀嚎着,不肯起身。
魏猛停下了脚步,望着依旧精神百倍,站在不远处,手提折扇,看着自己的某人,就一肚子的气。只是他现在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指着司徒静,双眼赤红的威胁道:“有,有种,就别跑!”
只是这种威胁,早已少了方才的气力,在人看来不痛不痒。见差不多了,司徒静收住脚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她已经飘到了魏猛的眼前。
“你,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司徒静莞尔一笑,望着某人的眼神越发的戏谑:“刚刚你不是很拽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小子,你别得意,等我爹来了,要你好看!”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一片叹虚声。这恶霸之所以能在皇城脚下的靖都城耀武扬威,并不是他的武力有多高,而是因为他有个干爹,魏振。
说起这个魏振,可是四大家族云家的一个外门弟子,听说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到了灵师巅峰,近几年恐怕早已突破成了灵士。
对于靖国这个小国来说,拥有灵士的,屈指可数。这也是魏猛嚣张的原因。
“来一个我揍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
“小娃娃,好大的口气!”洪亮的嗓音震得耳根子发疼,紧接着,一身墨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踏步而来。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间,原本还有些气馁的魏猛,眼前一亮。腰杆挺得笔直,大拇指指向身后,傲气道:“小子,看见了没,这就是我干爹。”
随着中男男子的步步逼近,司徒静只觉得体内一阵热血翻腾,身体向后退了数步,她这才发现,方才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包括那老头在内早已不见了踪影。
看样子,那小子不行了。思及此,魏猛的嘴角斜斜的勾起,眼底阴毒之色尽显:“干爹,就是他,方才差点要了你干儿子的命!”
“黄毛小儿,居然敢打伤我儿,今日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黄色的灵气蓬发而出,渐渐地形成一把长剑,剑身透着银光。
司徒静只觉得被一道炽热的剑气绕绕锁定,整个人处于被动状态。此时她暗自后悔,早知道出门之前把那只火鸟给带上。
“去死吧!”黄色的剑透着死亡的气息向着司徒静劈下,司徒静避无可避,干脆闭上了眼眸。
死亡的气息来的如此的突然,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实力的重要性。她发誓,如果,这次她能顺利的逃脱,她一定要勤学苦练,至少在碰到高手时,不会那么被动。
在触及她不到五公分的距离,突然止住了。魏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他试着往下砍,却发现根本无法挪动半步。
一定是方才未用尽全力,思及此,魏振对着空气默念,剑再次落在了手掌,这一次,他用劲了全力,刺了过去。
剑身在空气中发出嗡嗡的鸣声,如闪电般向着司徒静袭去。然而,一如之前一样,在距离司徒静不到五公分的距离突然停蹄不前了。
就在此时,剑身突然一个翻转,调头,向着魏振的方向刺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银光一闪,他下意识的捂着胸口,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紧接着,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干爹,干爹你没事吧!”惊愕过后,魏猛立马跪下来,摇动着魏振的身体。惊愕中,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入手的冰凉着实吓了一大跳。
听到声响,司徒静睁开眼,却发现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中年男子,此时却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不远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这是怎么回事?
“杀人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魏猛猩红着眼,对着司徒静嚎叫道。人虽然不是她杀的,可她也不傻,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暗处帮了她,可依照方才的形式,他不死,死的就会是她。
“是啊,我是杀人凶手,那,又怎么样。”这里可不是2世纪,在这武力值为尊的世界,杀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会报仇的!”托着死者的身体,魏猛阴狠道。他虽然是混混,地方恶霸,可他也懂得感恩,义父从小收养他,教他灵力,可以说亦师亦父的存在,无论如何,他都会报这个仇。
“很好。”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只是这个笑似乎并未达之眼底:“可惜的是,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研毕,他只觉得胸口一冷,甚至没感觉到痛楚,人已倒了下去。
躲在暗处的人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个看似温柔文雅,实际上如同修罗般的男子,真是太可怕了。幸亏他们没得罪他。殊不知他其实就是从小骂道大的废材,当然这是后话。
栖身走到暗处依旧能感觉道后背上那道火辣辣的视线,司徒静蹙眉,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说道:“谁?出来!”
一抹墨色的身影自一颗大树上飘了下来,高大挺拔的身躯倚靠着大树,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庞,却遮不住他那刚毅如刀削的下巴。
妖孽,这是她对他的评价,虽然此时她看不到他的脸,可却能感觉到面具下的他有一张俊美如斯的面容。
“刚才是你出的手。”拐弯抹角可不是她的性格。
“正是。”显然,对面那厮也不是个爱说话的。
刹那间,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面对一个冰块,一向伶牙俐齿的她,也会被冻得打颤。半响,她道:“那啥,谢了。”
“辕冥。”
“啥?”
男子并没有多少,转身,离去。
望着男子渐渐消失的背影,司徒静好不委屈,只见她嘟着嘴,不满的指着某个早已看不到的身影,嘟嚷道:“这什么人嘛,半天只说了四个字。”
越说,越气,司徒静就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婆,一路走一路说着:“冷面男,自以为长得帅的猪哥,带个面具说知道你掌啥样。还辕冥呢,我呸,谁要记你名字了...”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路上,她已经把只见过一次面冷面男的名字记了个滚瓜烂熟。
皇城角下,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个水泄不通。看到这个场景,司徒静不自觉的蹙眉。
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的太阳,额头上还冒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伸手,下意识的抹了把,都快晌午了,这些人都围在那做啥,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处于好奇心,司徒静也跟着往人群走了走,熙熙融融的人群,在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公子出现的瞬间,自觉闪开,给小公子腾出了一条过道。
当看到城墙上贴着的皇榜后,司徒静再也没了观看的兴趣。她之所以出来,是为了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活干的,找了半天,闲事管了,可其他的,却什么也没捞到。
“听说了吗?皇上得了怪病。”路人甲说。
“这还用听说,皇榜上不是写着吗?”路人乙翻了翻白眼道。
“听说连御医都无法治好。”路人丙忍不住插口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治得好,还用的找发悬赏令,那可是一千两黄金啊!”
一千两,司徒静顿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白花花金灿灿的银子大把大把的在她的眼前闪过。她刚刚不会是听错了吧。
为了确保耳朵没坏,对着方才说话的男人,不耻下问道:“这位大哥,你刚刚说了什么?”
“皇上得病了。”
“不是这句。”司徒静蹙眉,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下一句。”
被问的男人,突然感到背脊一凉,浑身哆嗦打了个寒颤:“皇上发布了悬赏令。”
“不对,下一句!”
“哦,我想起来了,谁治得好,就给谁一千两黄金。”旁边的某人插口道。
“就是这句。谢了。”言毕,回转身躯,在众人不解的眼眸中一把掀下了皇榜。
“有人携皇榜了,有人携皇榜了。”人群中,顿时有人喊声叫着,表情很是兴奋。然而绝大多是的人都是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望着司徒静。
甚至有人小声嘀咕:“这公子不会是疯了吧。”
“哪能不是呢?先前那几个郎中,携了皇榜,之后没治好皇上的怪病,可是被凌迟处死。这小公子,看着也是有钱人,怎么年纪轻轻,就想不开呢,哎。”
“是啊,是啊。”
过人的耳力,好巧不巧的将路人的叹息声一字不差的吸收了。难道说这皇上真的得了什么无可救药的怪病,思及此,司徒静的眉头再次紧蹙,目前看来,她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谁,是谁携了皇榜。”不多时,一位手提大刀的将军,走上前来。
“是他!”
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当看到一位俊秀的少年后,那将军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回过神来,犀利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戾气:“哪里来的小娃娃,居然敢来此撒野!”
将司徒静无所动作,将军彻底怒了。挥舞着大刀,眼底火焰跳动着:“奶娃娃,这里是你应该来玩的地方吗?识相的,将皇榜还来,本将军还可以饶你一命!”
恶狠狠的摸样,吓退了周围的百姓,独独司徒静留在原地,刹那间,有成了万众的焦点。
百姓们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有的甚至为她捏了汗。碰到万将军值班,算他倒霉了。
这些眼神,她自动忽略。在众人惊愕、同情、看好戏的眼神中,莞尔一笑。单纯无辜的凤眼,眨巴眨巴。殷唇微微的嘟起,很无辜道:“这位将军,你会治病吗?”
万将军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嘴里却是老实的回答:“不会。”
意料中的答复促使某人再次笑的一脸天真:“既然不会,你要这个干嘛?难不成你要欺君!”
“大胆!”万将军被眼前这小子气的一张老脸通红,一颗心不上不下的跳动的厉害:“小子,羞得胡言!”
脸色骇人的万将军,再次让场面变得盛大。方才那些看热闹的人再次集体后退。硕大的空间留给了他们。要知道这万将军可是灵者巅峰的实力,他们可不敢胡乱得罪,那小子,自求多福吧。
“你既不会,要了有何用。”
该死的臭小子,老子是为了你好!万将军在心底歇斯底里,一张老脸憋的红了又紫,紫了又红。半响,道:“不知好歹。”
“这位将军,既然你不会,那么抱歉,我不会给你的。”
“难不成你会?”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他眼眸低沉,一双经过岁月洗礼过的眼眸,透着浓浓的歧视。矛头小儿,你要会,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你傻啊,我要是不会,拿它干嘛。”司徒静很不屑的丢了个白眼过去,她现在真不得不怀疑面前那武夫的智商。
其实这也怪不得万将军,谁让在他面前的司徒静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呢?要知道皇上这怪病可是近几年得的,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靠眼前这毛头小子,恐怕也是无稽之谈。
“你不会真傻了吧。”此话一出,围观的群众再也忍受不住,噗嗤,一个个笑的前仰后翻,直不起腰来。
毕竟是将军,就算是在怎么生气,他都不能太过刻意表现。握着大刀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手背上那隐隐跳动的青筋还是彻底的出卖了他。
“小子,随我去见圣上!”既然你诚心早死,别怪我事先未曾提醒。隐晦不明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隐晦的眼神故作不见,只见她昂着小脸,嘴角微微的勾起,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将周围之人迷得个神魂颠倒。“那么,有劳将军了。”
皇宫
秦砖汉瓦,紫柱金梁,不愧是皇宫,到处金碧辉煌,所用的材料都是极尽奢华之物。只是这高瓦城墙之中,到底困住了多少金丝雀。司徒静不免低头沉思。
“小子,到了。”万将军恶劣的态度,彻底的打断了司徒静的沉思。
紫荆殿
华楼高耸,参树围绕。鹅卵石铺砌成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路,很是漂亮。“这里进去,就行了。”
不理会某人恶劣的态度,一想到马上就能拿到一千两黄金后,心情变得很好。我的乖乖,可爱的ney,等着我。
沿着鹅卵石向前走着,不一会,已入了内殿。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极尽奢华。
“什么人,擅闯皇上寝宫!”略带熟悉的尖锐嗓音,使得司徒静呆愣了片刻,片刻后,她向着声音的发源处望去。
文公公,居然会是他。
同样的,文公公也看到了殿内的司徒静,当时只觉得莫名的熟悉,却始终没想起来是谁?
“你是何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当然知道。”司徒静昂头不卑不亢道。
“那你可知,擅闯者的后果。”文公公眉眼暗沉,心底却是有点佩服面前之人的脾性,只不过,未经许可,到这的,下场只会是一个。文公公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公公别误会,我是来给皇上治病的。”话落,拿出袖子中早已准备好的皇榜,呈了上去。
接过皇榜,文公公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一闪即逝,抬眸时,眼底已恢复了平静。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起眼前的小娃娃来。
高挑纤细的柳眉下一双看似会说话的凤眼,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却不知为何,越快越觉得熟悉。思及此,他双眼微微的眯起,他是不是在哪见过。
被文公公这么盯着,司徒静心下一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思及此,她故作无奈的低下头,清了清嗓音:“咳咳。”
被这么一提醒,他总算回过了神,脸色有些微红。侍奉二代皇帝的他,早已修炼成了精,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尴尬。
“既是治病,为何无人通报。”
“公公明鉴,草民方才是被一个姓万的将军领进来的,如诺不信,您可去问问宫廷外的守卫。”
见司徒静说的如此笃定,文公公不在怀疑,阅人无数,如果连谁说真话谁说假话的都看不出来,他还怎么在这处处阴谋的宫廷中混。
“即使如此,你暂且在此等候,杂家这就去禀明皇上。”
“是!”司徒静低着头,恭敬的弯下腰。
文公公离去后,诺达的宫殿再次只剩她一人。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像上次刘姥姥观大杂院那样,二十不动声色的站于一边。皇宫不比他处,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她还是小心为妙。
大约过了一刻钟,屏风后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与方才文公公离去的步伐一模一样,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文公公回来了。
一双白色的宫廷靴映入眼帘,接着是一身蓝色太监服,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司徒静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果然是他。
“那个谁?皇上问你,叫什么名字。”
“静徒司。”
“静徒司?”文公公重复了一遍,眉头却不自觉的蹙着,心下却在嘀咕,怎么会有人取这么怪异的名字。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
“静徒司,跟我进来吧。”
“是。”
文公公的带领下,进入了内间。只是让司徒静意想不到的是内间并没有外间的奢华,除了那张六米多宽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稀松平常。
床榻上,一身黄色内衫的老者紧紧地握着,硬朗的五官不难看出,老者年轻时的样子,想必也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虽然早已经听文公公说过,可当看到眼前这个看似十四五岁的少女,心底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眼底闪过一抹狐疑,这么年轻,能行吗?
恰巧,这一抹狐疑被司徒静收支眼底。耸了耸肩,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前世,她已经有二十七岁,可谁让她穿越的这具身体只有十五岁。
不要说别人,事情反过来想,要是发生在她身上,恐怕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十几岁小娃的话。
“你就是携皇榜的人。”低沉的嗓音中,携带者与生俱来的皇者威严。
“是的。”司徒静面色坦然,不亢不卑道。
很少有人,包括他的那几个儿子在内,面对他的同时能够这么坦然,不由得,面前的小人让他高看了两眼。卸开锦被的一脚。
文公公立马上前,将皇帝搀扶着坐好,并为其垫好了靠枕。“既是为朕看病,那就看吧。”
说话的同时,一只手腕伸了出来。司徒静蹙眉。她不是中医,把脉自是不懂。可古人看病,似乎第一步就是把脉。
见司徒静站着不动,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好奇:“怎么了?”
“陛下。草民是可以给你看病,只不过草民的方法可能要与他人有所不同。”
“即使如此,那你就用吧。朕也好奇,你用什么方法。”皇帝笑着道。
没想到这个皇帝这么好说话,司徒静放下心底的最后一丝防备,从袖口中拿出一套银针,这套银针是前段时间,火鸟给她的。
握在手上还算顺手,当时她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等回去后,还是问问火鸟,这银针到底打哪来的。“皇上,我需要一壶酒,还有纱布...”
“去,按她说的准备。”
“是!”
文公公去去不过一小会,她刚刚说的那些物品已经摆到桌子上了。这让司徒静对文公公的办事效率暗暗的点了个赞。
一切准备就绪,将银针用酒精消毒后,她让皇帝褪去了外衫趴在了塌上。
银针刺入皮肤的那一瞬间,他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不仅如此,他的感知似乎比之前要明锐了些。
司徒静所刺的穴位都是人体的几大穴位,有提神的效果,自然他的感知力会比方才好很多。银针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了全身。
看的一旁的文公公都忍不住转过身身去,心直呼,太可怕了。
而始作俑者的她,此刻脸色却是别样的凝重。当一根根的银针落地,皇帝似乎并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她的手中只剩下最后一根银针了,如果在扎下去,他依旧没有感觉的话,她真要找不出病根了。
千万不能出错,不知何时,她光洁的额头已布满了一层层细细的薄汗。
见她迟迟不动手,躺在那还挺舒服的皇帝却有些急了:“怎么了?”
“哦,没事。”回过神来,司徒静立马道:“皇上,这一针是最关键的一针,你躺好,千万别乱动。”
一听到这是最为关键的那针,皇帝立马识相的不动了。文公公只觉得眼前一花,司徒静手中的银针已经准确的刺入了最后一个穴位上。
一股黑色的血液顺着银针慢慢的上涌,不多会,那根银针已完全呈现成黑色。就是这里。司徒静只觉得眼前一亮。拿起纱布,率先将那根黑色的银针拔了出来,接着其他的银针依次从皇帝的背上撤离,放入了原先准备好的托盘之中。
“好了。”此时的皇上已陷入了昏迷状态。文公公见司徒静收针,又见皇上昏迷不醒,恐有事端,立马道:“这么快?”
“初步检查既已到位,我自是得离开了。”收拾一切,起身,客气道:“折腾了一下午,这天色已晚,草民自是该告辞了。”
抬头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空上,倒挂着一轮弯月。殿外,不知何时已挂起了一盏盏小灯笼,淡淡的月光下,散发着独属于它的光芒。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文公公顿悟,了然的点了点头,身子依旧遮挡着屏风,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即使先生已经累了,何不在皇宫休息几日。待明日皇上醒了,自会犒劳先生。”
司徒静低头沉思,半响后...“也好。”这来来回回的确实有够麻烦的,何不暂且在这皇宫住下,以便日后为皇帝诊治,也方便她拿那些诊金。
一段路,各怀心思.
文公公的带领下,直接将她带到了太医管附近的永和殿休息,这里是皇帝用来招待贵宾的,场面自然相当豪华。文公公将她带来,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静静的月光,泼洒在霓虹灯光下,别有一番意境。独自一人,漫步在永和殿附近,心思却很是沉重。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蹙眉。
原本以为,用银针提取了毒素,凭借着她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能研制出解药。然而,个把时辰过去,却毫无起色,心烦气躁的她因为想不通所以出来散散心。
“砸他,砸死那个傻子!”不远处,一群宫女太监围着中间的那名看不清长相的男子,不停的向他砸东西。大晚上的,即使视力受到阻碍,她依旧能看见那蹲在地上的男子瑟瑟发抖的身子骨。
恃强凌弱的场面,刺激着她眉头紧蹙。从前那一幕幕受欺负的画面接踵而来,一叠又一叠的,甚至压得她喘不过起来。愤怒,那来自心底深处的愤恨,像是火山突然间找到了突破口,爆发了。
“住手!”一声怒喝,吓得那些宫女太监,扔下手中的东西,灰溜溜的跑了。
望着那些狼狈的背影,司徒静冷笑一声。随后走到了男子的身旁,伸出手打算将他搀扶起。
处在瑟瑟发抖状态的冥辕,当看到面前那只洁白如玉的小手后,愣了片刻,之后几乎是下意识的握紧那只小手。
小手拉大手的画面,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反而出奇的养眼。当那只布满薄厚茧的手握住她的手时,她呆愣了片刻。心中有些微的讶异。
月色下,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却也能感受到他的惶恐与不安。“别怕。”
想必连她自己都不曾会想到她会说出这二字。同样的,那蹲在地上的男人也跟着楞了楞,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透着清冷的月光根本就无法察觉。
微微使力,将男子从地上拉起。却不曾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姐姐。”
她有那么大吗?这是她的第一反应,紧接着,似乎想起了有什么不对,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之后开始上下打量。现无异常后,不由得低声轻咳,用此来试图缓解方才尴尬的气氛:“咳咳,要叫哥哥。”
“不嘛,就要叫姐姐,姐姐。”说话的同时,大手不停的摇着她的小手,这一刻,她才恍惚,原来她面前的是一个傻子。
对付傻子,她有的是办法。只见她红唇微抿,整张脸透着阴郁:“叫哥哥,听到没有。”
傻子似乎是感觉到来自司徒静身上的压力,只见他无辜的大眼眨啊眨,片刻后:“哥哥。”听到满意的答案,司徒静咧嘴一笑,只是这笑容还没有爬上眼帘就被傻子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龟裂了。
“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姐姐,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哦。”
司徒静嘴角隐隐抽搐,此刻她突然明白一句话,不要和傻子论长短。只是这里是皇宫,她可不能被他乱叫,否者,这出了错的后果,可是直接掉脑袋的。
想明白后,她凝重着脸,本想握住傻子的肩膀,却发现二人之间的身高差,实在是巨大,无奈之下改为拉扯住傻子的胳膊,迫使他不得不低下身,与自己平齐。
琥珀色的大眼,像耀眼的宝石,在夜空下散发着别样的光彩,高挺的鼻梁,将五官承托的更加立体。薄唇微微的嘟着,在配上那张如刀削的脸庞,这个人简直就是画里出来的。
不应该说,比画里还好看。不知不觉,她看痴了。
“姐姐,姐姐。”低沉如大提琴拉提出的嗓音,带着点点娇气,从她的耳旁响起,从而换回了她的思绪。
她刚刚在想什么?这么会对一个傻子。不敢想下去,司徒静眼眸颤了颤,立马将方才未说完的话接着说下去:“小子,给我听好了,要叫哥,知道吗!”
“知道了。”傻子轻咬薄唇,整张脸即使与月光背道而驰,她依旧能看到他满脸的委屈。心不自觉的软了。“好了,好了,没人的时候,我允许你叫我姐姐。”
“真的。”眸光颤动,如星辰般耀眼,差点让司徒静再一次的失神。
“嗯。”
“好耶!”傻子举起手,激动的将司徒静抱了个满怀。双手紧紧地圈着她的臂膀,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更是毫无顾忌的埋在了她的肩头,任凭司徒静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傻子的怀抱。
半响后,司徒静停止了挣扎,不仅如此,她还主动的环住了傻子的腰。心底却是对这傻子又投了一把辛酸泪。也就因此没有注意到某人眼中狡黠中带着奸计得逞的眸光。
“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冥辕。”
冥辕,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司徒静蹙眉沉思,良久后,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算了,想不起了就不想了,这傻子这么可怜,以后她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笃定主意,司徒静伸手拍了拍冥辕的后背,一抹极强的暗光闪过眼眸:“冥辕,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么从金以后,我会保护你!”
这几日,司徒静一直把自己关在永和殿,衣不解带的捣鼓着格式各类的草药,希望能配对出解药来。自上次,亲眼目睹了司徒静救人的整个过程,也亲眼看到了从皇上体内拔出的毒素,文公公对司徒静相信不已。
这不,一听说,他要闭关,捣鼓药材,立马私下里向皇上报告。知晓整个过程的皇帝,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整个太医院全权配合。
那些珍贵稀有的药材更是不要命的每隔一段时间,往永和殿送。那些太医院的大臣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珍贵的药材进入永和殿,心痛得几乎扭曲。
虽然他们不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可见皇上这么巴结他,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深深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一晃眼,五天过去了。这五天里,她不眠不休,却丝毫不觉得疲困。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失败了n次后,手头上的这些药材已经是最后一批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前两天,她终于无意间配对出解药相应的成分。正打算放入锅中水煮,却被突然出现的火鸟给打断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顶丹炉,让她把药材透入其中,说是可以练成丹药。
也就是传说中的炼丹师。根据前主遗留下的记忆,她知道炼丹师,是靖国,不,应该说是整个凤鸣大陆都缺乏的一种职业。
拥有炼丹天赋的人,通常被侍奉为各个国家的坐上兵。拥有崇高的低位,与权力。
当时她就已经心动了。在火鸟的帮助下,她顺利的成为了这顶小丹鼎的主人,也因此了解到丹炉的使用方法。只是目前面临的问题却不是这些。
这是最后一株了,司徒静盯着手中的药材对自己说,良久后,她总是是下定了决心,将最后一株华叶落丢进小鼎。
这一次,她非常的谨慎,用精神力不断的控制鼎内下的火苗。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火渐渐变大,炉**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时候的司徒静非常的紧张,她的额头上已爆出一颗颗细细麻麻的汗珠。
整张脸在火光下变得通红。任凭汗水打湿衣裳,滴落到眼眶,她都没有用手擦过。
心跳扑通扑通乱跳着,像是多不会,就能从心口跳出。她几乎是没动过,双眼死死的盯着炼丹炉上的封盖,那模样,像是想刻出一个洞来。
不多会,一阵阵药香从鼎内里传来,紧接着‘咔嚓’空气中传来一阵响起,司徒静眼眸一亮。表情有些激动。
成了,一颗颗豆大的药丸从鼎内飘出,整个空间充满了浓郁的香气。司徒静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眼眶微微的湿润,显然是激动的。
收敛好心情,她上前,将丹药拿在手中,紧接着灌入一个白色的药瓶内。收拾好一切后,又看了看因为他而变得乱七八糟的室内,一阵叹息。
也罢,反正她精神好的很,思及此,她挽起袖子,开始认命的干活。
永和殿外,一双琥珀色的大眼不停的揪着。面对紧缩的大门,他并没有蹙眉,反而傻乎乎的坐在哪里,观看着。
不难看出,这个傻子其实在等人。也许上天都不忍傻子久等,门咔嚓一声开了。灰头土脸的司徒静从里面走了出来,当她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傻子后,那张被药材熏的看不清源来面容的脸明显的一愣。
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禁想,他是如何找到这的。
“姐姐!”司徒静出现的那一瞬间,傻子就像是挣脱绳索的小鸟,欢快的像司徒静扑去。
“你慢点。”说话的同时掏出手绢擦了擦傻子因为奔跑而冒出的豆大汗珠。
入手的冰凉,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好冰,他究竟在外面坐了多久,思及此,凤眸中闪过一抹心疼,转瞬即逝。
却被“傻子”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
“乖乖的进去等姐姐,姐姐去去就来.”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傻子愣愣的点了点头,双脚乖乖的踏入了永和殿。
见傻子如此配合,司徒静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出现在那张看不清神情的脸上,怎么看怎么诡异。梳洗过后,司徒静就去了紫荆殿。
亲手将药王教给了皇上。然而,皇上也不是傻子,眼前的药王,一看就非凡品,当下就找到炼药工会的长老,辨认。
炼药工会的长老在见到药丸的那一瞬间,双眼直亮,嚷嚷着要见那名传说中的天才,却被皇帝拒之门外。
望着手中莹白透亮的药王,皇上的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他自己的身体,他一直清楚,作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中毒,他的饮食都是专门人安排的。
他之所以会突然得病,哦,不应该说,他之所以会对外宣称怪病,实者是上次突破灵王的时候收到了反噬,身体就是那个时候出现问题的。
在这之后,他再次尝试突破,却发现徒劳无功。这期间,他吃过很多的丹药,都没有效果。这让他有些心慌。无奈之下,找到炼药工会的长老,说明了实情。却被告知,除非拥有五级丹药,回升丹,否者他这个隐疾根本就治不了。
五级丹药好找,可这回升丹却一点也不好找。一般的炼药师根本就无法炼制回升丹,因为,它的药效相当于四级丹药。而在这片大陆,四级丹药师本就缺乏,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炼制呢?
将药丸吃下的那一刻,喉咙间传来了一阵舒爽,很快,那压制在体内许多的黑气,渐渐地聚齐在了一起,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似乎在寻找突破口。
被那股气撞的脸色铁青的皇上,双腿盘起,开始打坐。不多会,那股黑气被引至丹田处,渐渐地消散在体内。
片刻后,他睁开眼,就在刚才,他突破了,体内像是充满了力量:“文公公,传令下去,朕今日要大摆宴席,犒赏这位顶级的四级炼药师!”
“是!”一听四级炼药师,文公公眼眸一亮,立马下去准备了。一边准备还一边想等到了,他要怎么讨好她,毕竟四级炼药师,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这一切,在永和殿陪着傻子玩耍的司徒静丝毫不知道,更加不清楚,短短的五天中,她居然从一个普通人,直接晋级为了四级炼药师。
“静公子,静公子!”一阵尖锐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伴随而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成功的打断了两个玩的不亦乐乎的人儿。
“呀,九王爷也在呢?”眼中闪过讶异,随后不动声色的看向另外一边的司徒静。他本来是打算来找静徒司的,没想到会在永和殿碰到这个傻王。为什么这个静徒司看上去那么熟悉呢?
“文公公,有事?”
“哦,是这样的,皇上让老奴前来通知您,晚上的宴会您务必参加。”在得知眼前之人是四级炼药师后,文公公的态度相当的客气,一双浑浊的老眼透着满满的慈爱。
她怎么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司徒静下意识的搓了搓身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好的,您去回禀皇上,说我会准时参加的。”
“好咧,老奴这就去。”
“等等。”
“大人有何吩咐。”
“...”什么时候她都成大人了,司徒静一阵无语。无语过后,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了。她指了指身旁某个正在玩泥巴的傻小子,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九王爷啊,您难道不知道?”文公公眼中闪过一抹错愕。看样子,这位炼药师大人还真不知道,九王爷的身份。不过,说来也可怜,小的时候,九王爷还是很聪明的,学什么都快。
深的皇上的喜爱,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变成傻子呢?思及此,文公公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怜悯。
对于文公公的印象还不算坏,虽然偶尔他会摆架子,可当初入司徒府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趾高气昂对她的人。虽然她不清楚愿意,可鉴于这一点,她就不应该为难与他。
“现在知道了。”
“即使如此,大人不怕麻烦的话,可否请大人带着九王爷一同出席。”
“这...”不是她不愿意,而是眼角的余光再次扫过某个蹲在角落玩泥巴的身影,他这样去,没问题吗?
看着司徒静犹犹豫豫的样子,文公公的眼底闪过一抹痛心,看样子还是没有人愿意和傻子王爷做朋友。
“那好吧。”思虑良久,她终还是答应了。这傻子王爷其实也不傻,只是智商不足罢了,要是她不在身边,说不定那次的场景会再次闪现。
一直低着头玩泥巴的某人,在听到司徒静答应了,立马扔掉手中的木棒,拉着司徒静,欢快的跳着:“哦哦,答应了,答应了。”
灿烂充满童真的笑颜,让她不忍抹杀。嘴角不易察觉的笑容微微扬起,就冲这傻子叫他一句姐姐,说什么她都要保护他到底。
夜幕渐渐降临,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人们,正在拼了命往家里敢,然而靖国的皇宫却是不一样,格外热闹。
为了接待这个四级炼药师,皇上直接下令,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务必携带家属参加这场宴会,可见,皇上对其的重视。
司徒鸣,刚好是正三品大员,自然被列入了邀请名单以内。这天,他穿的格外的精神,身旁跟着二女儿司徒纤。为了在这场宴会上脱颖而出,司徒纤也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柳叶眉,大大的杏眼,小巧的鼻梁。再加上尖尖的下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碰瓷娃娃。只是那一身红衣,却妖艳的紧,深深的破坏了她这张脸,显得有些俗套,还不如平日好看。
当然,这些她自己是感觉不到的,这件红衣出自民间的秀珍阁,上面的图纹,刺绣都是顶级了,一般人根本买不起,她也是求了好久,张慧才给她买的。
“吆,这不是司徒二小姐嘛。”说话的同时,一道绿色的倩影缓缓的走了过来,不同于其他千金的肤白貌美,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还算精致,只是在这群白富美中显得有限暗淡罢了。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将军府的野丫头。”樊月和司徒纤是出了名的死对头,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一见面,这两人就会掐架。
“注意形象。”司徒鸣低声提醒,随后走开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在靖国有个明文的规定,那就是女子不易朝政,男子不管宅院。
自然这两娃娃之间的恩怨,他不便插口。再说,那樊月他也自是不喜,可谁让她老爹是个大将军呢,品级在他之上,自然是让女儿收敛点。
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凭借女儿的貌美与天赋,肯定会得到皇子们的青睐,到那个时候,他看还有谁敢跟他作对。思及此,司徒鸣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倒!贵妃娘娘到!三王爷,五王爷到,七王爷到!”随着太监的一声呐喊,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以靖皇为首,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众大臣行跪拜礼:“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三王爷,五王爷,七王爷吉祥!”
“平生!爱卿们,都入坐吧,今日是家宴,不必如此。”随着皇上一声令下,大臣们携带者各自的家眷端坐好,静静的等待着皇上接下来的旨意。
整个安旋殿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靖皇对此像是毫无所觉,双眼不停的在大臣中来回转悠,半响后,他拉了拉跟在一旁的文公公,低声道:“静先生来了没有。”
“启禀皇上,还没。”
“你到底有没有通知他。”
“启禀皇上,老奴早已通知,想必已在赶来的路上。您稍安勿躁。”
“哦。”靖皇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皇后,难道见皇上如此,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皇后,有何事如此好笑?说与朕听听?”皇上一脸好奇的望着平日里贤惠的发妻,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在他的印象里,皇后似乎不是那种爱笑之人,特别是这种场合。
“回皇上的话,本宫笑只是许久不见皇上这般的。”
“皇后所言甚是。”
就在此时,紧闭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逆着光,缓缓踏入安旋殿,看不清面容,众大臣,包括皇上在内都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看向某处。
凤眼如画勾勒出万种风情。一颦一笑都是如此的明艳动人。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在座的女子介音他失去了颜色。
美,实在是太美了!世间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他的美,在座的女子为不会他倾倒,却不包括司徒纤。在男子出现的瞬间,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一丝妒忌,转瞬即逝。抬眸间,你妹的大眼已恢复了巧笑嫣然,仿若方才那样眼底的那一闪即过妒意只是错觉罢了。
她隐藏的很好。反之,樊月就相当的喜爱眼前的男子,杏眼圆瞪,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嘴角似乎还挂着液体,那花痴的模样,让司徒静一阵蹙眉。
不自觉的顿下脚步,往左方位靠了靠.不难看出,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绝对相信他会不顾一切地向他扑过来,就像上一世,世界里疯狂的追星族。
咦?他的身后好像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大臣们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紧接着开始私下议论,这个男人的身份,以及她身后男人的身份。
很快解开了,司徒静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手牵着身后的男子,走到过道的正中央,停住了。
抬眸,不亢不卑的望着宝座上的男人,单身放置于胸前,身子微屈,恭敬道:“草民,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这样的态度并没有引起某人的反感,反而让靖皇嬉笑开颜:“先生,快请上坐。”
“谢皇上.”
听到父王的声音,原本耸拉着脑袋的冥辕扬起了脑袋,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的面貌。
琥珀色的大眼深邃迷人,性感的薄唇微微的赌气,出现在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反而出奇的顺眼,只是不知为何,此人似乎有点怪怪的,具体又有些说不清楚。
这不怪其他人,怪就怪皇上把九王爷保护的太好,大臣们绝大多数都未曾见过他,更别提他的长相了。
他们除了知道宫里住了个傻子王爷以为,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不代表那些皇子,娘娘们不认识。几个皇子在看清男子面容的瞬间,眼眸中的讶异不比那些娘娘们少,他们甚至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满眼的问号。
“儿子给父王请安,父王万福。”
“好,好好.还是我儿懂事。”皇帝嘻笑开颜,直接从轮椅上下来,将九王爷拉到身边,想让他共坐轮椅,却被傻子拒绝了,他指了指不远处,司徒静的身旁娇气道:“我要坐那.”
“好,你去吧,小心点。”说话的同时,双眼不停地担忧的望着前方那道蹦蹦跳跳的身影,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这让其他几个王爷看在眼底,却痛在心底。不过是一个傻子,父王居然对他那么好,真是太不公平了。三王爷愤恨道。
其他的几个王爷异是如此.
不远处,司徒纤阴冷着眼眸一直盯着前方的司徒静。难怪,会让他觉得熟悉同时又那么讨厌,那男人长得跟司徒静很像,要不是知道司徒静在后院自生自灭,她还真会认为他们的一个人,哼,跟那贱人长得像的人都是我的敌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转瞬即逝。u
人已到期,宝座上的靖皇,龙袖轻甩,王者之气自体内蓬发而出,他俯视着底下的群臣家眷,向所有人介绍起司徒静的身份:“各位,朕今日给诸位介绍下,靖国的天才,四级炼药师,静徒司。”
在听到司徒静是四级炼药师的瞬间,底下顿时炸开了锅,就连上方的几位王爷都忍不住眼前一亮,望着司徒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安静,都给朕安静!”皇上的三言两语在此将场面控制,刹那间,全场寂静。
“朕今日之所以举办这场宴,一来是为了答谢先生的丹药,二来朕正式宣布,从今以后,静先生就是我靖国的神医,太医院之首,众爱卿可有疑意。”
对方可是四级炼药师,又治好了皇上多年来的隐疾,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吗?
他们没话说,可不代表他也没话说。就在刚刚皇上点名的瞬间,司徒静正在喝水,这一步小心之下,就被呛到了。
“嗑嗑.”司徒静呛的满脸通红,不断的拍打着胸口,她的身后,傻子王爷也是一脸的焦急,不停的给她拍着后背,琥珀色的大眼满是担忧。
缓过气后,司徒静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正中央的位置,与方才一样,不亢不卑道:“谢皇上的厚爱,只是草民恐怕要辜负圣恩了。”
“为何?”眼中闪过一抹薄怒,却被他强制的压在了眼底。心里却是有些歧视不知好歹的司徒静,她可知道这是多大的荣誉,一般人,就算穷及一生都无法做到的位置,他毫不犹豫的赏赐给她,她居然还不要。
“稍安勿躁。”身后的文公公好意提醒道。
司徒静并没有解释,只是歇了头上的玉带,三千墨发无风自动,承的那张绝艳倾城的脸更加的楚楚动人。一切游刃而解。
全场寂静。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樊大千金樊月,此刻她正一脸痛心的望着司徒静的方向,捶胸顿足,哦,天。我的男神,怎么变女的人,刚刚她还在想她到底应该选哪个,现在好了,一个傻子,一个女人,她选都不用选了。
司徒静,是司徒静没错。这个贱人!司徒纤的眼中闪过一抹愤恨,随之不管不顾的提着裙子跑上了台,这一次她要她身败名裂:“皇上恕罪!”
“你是?”
“皇上,我是司徒静的姐姐,司徒纤。”
“嗯,然后呢?”皇上的眼中闪过一抹好奇,她来做什么?
司徒静解开发戴的那一瞬间,文公公已经辨认出,当看到一脸懵样的皇帝,立马俯下身小声提醒道:“皇上,那站着的就是司徒静.”
“什么?”司徒静,不是说奇丑无比吗?眼前之人分明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果然传言不可信啊。
“皇上,司徒静虽然是我的妹妹,可是她假扮炼药师,出现在宴会上,我司徒府上下是完全不知情的。”
“纤儿说的没错,皇上恕罪啊!”
司徒鸣回过神来,看到台上的司徒静后,心吓得跳漏了一拍。接着她看到司徒纤跪在一旁,那颗提着的心才缓缓地放回了肚里。还好,他女儿机灵。
脑子飞快的转着,脚下并用。干脆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台上,长袍一挥,跪倒在天子脚下。双手供起,余光不自觉的瞄了一旁傲然挺立的司徒静一眼,眼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像是突然间做了什么决定。
“皇上圣明,司徒静假扮男子进宫的事,我和二闺女,还有府中上下并不知晓,这等欺君大罪,皇上您要怪,就怪司徒静一人吧,是她擅做主张的。”
“是啊,皇上,我父亲根本就不知道司徒静会这么大胆子,女扮男装闯进来,还望皇上明察。”
这对奇葩父女,她算是领教了。司徒静嘴角冷冷的勾起,袖子底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看来,今日有些事是需要解决了。
了解了事情经过,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看着司徒鸣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沉,接着不动神色的将眸眼转向一直傲然挺立的司徒静,眸中闪过一抹探究。
家宅中的这些戏码,他比谁都清楚。虽然有些厌恶司徒鸣和他的二女儿,可他更想知道,司徒静的反应。很好奇,面对六亲不认的家人,她会如何表现,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
“司徒静,你可知罪!”
“皇上,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逆女,你未经允许,女扮男装进宫,可是触犯了欺君大罪!还不快跪下!”一旁跪着的司徒鸣,直接被司徒静那傲慢的语气,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碍于皇上在场,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得知宴会的主角居然会是那个令他蒙羞的废物三小姐,三王爷那双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错愕,转瞬即逝。这个司徒静还有点意思,如果她今日表现的良好的话,他不介意重新让皇上为他们指婚,她还是他的王妃。
“三哥,那个司徒静,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的前未婚妻吧。”五皇子的眼中闪过一抹调侃,接着道:“这么有趣的人,你居然不要,那就让给小弟呗。”
“五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司徒小姐闭月羞花,怎么可能看的上你,照本王说,应该配本王才对。”七皇子嬉笑的插口了,可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势在必得。
司徒静,他只能是我的。袖子低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三王子脸色有些暗沉,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挖他的墙角,他甚至开始后悔当日那仓促的行为,要是知道,司徒静是这般的天人之姿,还是四级炼药师,他傻了才会和她退婚。
“父亲说的对,皇上,司徒静她女扮男装,欺瞒圣上,罪犯滔天,您还是赶紧处决了她吧。”
司徒纤的话,让皇上一阵蹙眉。心底对司徒纤有了一丝不喜,这个方才看着还算温婉的女子,没想到掩藏在外表之下的会是这么颗狠毒之心。
“朕只想听司徒静说。”此话一出,那父女二人识相的闭嘴了。
“回禀皇上,臣女确实有话要说。”司徒静淡淡的理了理衣衫,犀利的凤眼转头对着跪地不起的司徒鸣,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她伸出秀白的小手,分别指向那恭敬的跪在地上的父女二人,冷笑道:“回皇上的话,司徒静之所以会女扮男装的出现在大街上,并揭皇榜,完全是因为这二人。”
“你胡说!”“圣上面前,岂容你满口胡话!”父女二人异口同声道。这个逆女,自己一个死也就算了,还想将罪名扯在他身上,今日过后,有她好果子吃。
“皇上,臣女并没有胡说。”说话的同时,她当众携起了袖子,顿时那一条条红色的印迹参差不齐出现在那只白皙的细嫩的胳膊上,远看就像一条条蜈蚣,甚是恐怖。
“你知道这是谁打的吗?”司徒静将眼眸对向司徒纤,冷笑道。
司徒纤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几乎下意识的躲到了司徒鸣的身后,那双大大的杏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不,这不是我的。”
此话一出,全场明了。这司徒静还没有说是谁做的,这女人就率先开始否认了,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么。
不起眼的角落,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戾气,转瞬间,再次成了人们眼中的傻子、弱智。
“我都没说,你怎么就承认了呢?”
“扑哧。”樊月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真是太好玩了,这个司徒静真是太对她胃口了,不行,等以后,找时间,她一定要和她拜把子。
“我,我没承认。”该死的,她明明是来陷害她的,怎么现在都反过来了呢?司徒纤哭死的心都有了。
“就算你身上的伤是纤儿照成的,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不愧是老江湖,司徒鸣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不动神色的拍了拍司徒纤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有效,最起码,司徒纤的情绪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是啊,是她打的那又怎么样,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想到此,她再次傲娇的抬起下巴。
只是她不知道的事,经过这一次,她是彻底和皇孙贵族无缘了,没有哪个傻子愿意娶这么一个狠毒女人。
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白莲花,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接着道:“回皇上的话,臣女身上大大小小的鞭伤都是败她所赐,不仅如此,他们将我丢在府里最低贱的角落,没有丫鬟,整日吃嗖食。只是那嗖食实在难以下咽,司徒静不得已才女扮男装,抛头露面的。”
“是啊,一个女孩子,又没有灵力傍身,不扮男装,保不住就被人家欺负了。”群臣之中,某个家眷低声诉着。听完司徒静的遭遇,她突然很痛心。
对跪在地上的父女不由得多恨了两眼,可怜的娃,能活到现在,着实不易啊。
“是啊,是啊,这家人也太歹毒了点,女儿,以后千万不要找他家女儿玩耍。”又一个妇人插嘴道。
“是,娘。”
“既是情理之中,那么朕姑且原谅与你。”皇上的眼中溺满了笑意,望着司徒静的眼神也多了抹赞许。
“静徒司,哦,不应该说司徒静,念你并非有意期满,朕就原谅你了。”
“谢皇上!“
什么?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司徒纤的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下意识的将脸转过去,恰好与一道视线撞了个正着。
凤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带着不屑,甚至是讥讽的眸光,斜眼飘过。至始至终,没有多看她两眼。
被司徒静这么直接无视,司徒纤当场就气炸了,紧剩的那点理智也跟着消失殆尽。
她铁青着脸,目露凶光。漂亮的脸孔因为愤怒、嫉妒而变得有些扭曲,夜色下,衬得狰狞可怖,白皙的秀指,指着司徒静控诉道:“皇上,就算您有意偏袒她,可司徒静她谎报名字却是事实,难道这您也能姑息吗?”
“这...”靖皇脸上闪过一丝忧郁,心底有一丝动摇。这个司徒纤,说的也不无道理啊,可是朕...拿不定主意,靖皇只能将目光投放在那些大臣的身上:“众爱卿,朕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启禀皇上。臣以为,这司徒二千金说的也并无道理。”说话的是当朝的太傅,博文。
太傅一开口,场面就大不一样了,很多人开始倒戈。没过多久,群臣中走出几位极具代表性的大臣,只见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之后,四人面朝天子,抱拳行礼后,由站在中间的那个臣子开口:“启禀皇上,臣等认为,太傅所言甚是!”
这么多群臣为自己说话,就连司徒鸣自己都未曾想到。阴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错愕。转过头,却发现傅文正用一种极其深沉的眼眸望着自己。司徒鸣心下一惊,看来今日之后,有些事是应该抉择了。
“司徒静,朕想再听听你的意见。”
司徒静冷冷的环视了一圈,之后,她学着其他大臣的摸样,双手拱起,行礼道:“皇上,至始至终臣女只想说四个字,臣女并没有谎报姓名,请皇上明察!”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礼节适用与男子,当然非常时期,大家也都没有注意到她礼节的不妥,司徒静幸运的逃过了一节。
“你胡说!”司徒纤猛地站了起来,她刚刚可是亲耳听见她说自己叫什么静徒司的。居然连圣上也敢骗。哼,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这个野丫头。
“纤儿,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跪下!”
然而已然被自信冲昏了头脑的司徒纤哪里会听司徒鸣的,现在可是好时机,如果她不抓住机会,说不定那丫头就翻身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就恨得牙痒痒,不行,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司徒纤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坚定:“皇上,臣女没记错的话,司徒静进宫时可不叫这个名字。”
“确实如此。”靖皇了然的点了点头,望着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司徒静,朕问你,你现在可还有话要说。”
“启禀陛下,臣女无话可说。”司徒静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是无话可说,那你就是承认了。皇上,既然司徒静已经承认了,您立马叛她个欺君之罪。”司徒纤咄咄逼人道。
“皇上都没开口,姐姐你就忍不住替皇上做主了。”司徒静讥讽的笑道,只是那笑容却并为直达眼底。
眉头轻皱,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望着司徒纤的眼底写满了深深的厌恶。要不是他修养好,换过他国的皇帝,恐怕这个司徒纤早就被拖出去斩了。
他的不悦表现的太过明显,就连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娘娘都感觉到了。一向很少过问朝中事的皇后,也不由得开始打量起两姐妹来。这个司徒二小姐,看似秀外慧中,没想到居然是颗草包。反之,那个三小姐,她还是蛮喜欢的。
“你胡说什么!”司徒纤直接气红了脸,一颗心上下跳动的厉害。却死要面子的强撑着。
“姐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你不还很神奇的指挥皇上判我个欺君之罪吗?”
“我...”一张秀脸憋得通红,却吐不出任何一字。看样子是哑口无言了。
“司徒静,你就不能让着你姐姐一点。”一旁的司徒鸣终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始呵斥。望着司徒鸣那痛心的摸样,司徒静心下冷笑。
这父女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劲的要置她与死地。很好,今天之后,她定会让他们‘臭名远播。’
“皇上,司徒静并不想解释什么,只求皇上能给我一纸一笔。”
“来人,拿笔墨来!”
一张不宽不长的暗桌上,摆放着一张宣纸,一笔,一墨。莹白秀丽的小手将宣纸铺平,压板压好,一切准备就绪后,提起笔,开始书写。
一笔一画充满了神韵,不多时,司徒静三个字已出现在宣纸上。她将三个字折叠,之后缓缓地张开,展示给众人看。
在众大臣不解的目光中,看向同样疑惑不已的司徒纤,道:“姐姐,既你如此笃定我谎报姓名,想必您对我的谎报的那个名字一定非常的了解,很不大声的念出来,让大家听听。”
“我当然知晓。”司徒纤傲娇的抬起下巴,眼神略带不屑了瞟了司徒静一眼,之后大声道:“静徒司!”
“姐姐,你能否在大声一点,小妹我没听清楚。”
“静徒司!”
在场的大臣,能爬到今时今日这个地位,可以说在场的各个都是人精,一看之下,早已明了。哪里用的找司徒纤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只有司徒纤一人不知,她还在不断的念着静徒司三个字。终于,场上有妇人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扑哧。”
接着是接二连三的笑声响起。司徒纤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她下意识的向着司徒静望去,当无意间看到她手中的宣纸的时候,脑中的某根玄断了。
司徒纤气的差点吐血。脸是青了紫,紫了又黑,丰富多彩。值得一提的是双发育良好的胸部。也是上下起伏抖动的厉害。看的场上的那些男子眼睛都直了。
“司徒静,你卑鄙。”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啪!”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司徒纤的脸上,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立马多了五根红硕硕的手指印,半边脸高高的肿起。
望着那个从小到大疼她爱她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司徒鸣的眼中闪过一抹痛心,下手打这个从小被捧在手心中的女儿,他的心,何长不疼。然而如诺此刻,他不这么做,她的下场,恐怕...
不敢多想,司徒鸣对着发愣中的女儿呵斥道:“逆女,还不跪下认罪!”
耳朵嗡嗡作响,她整个人都傻了,只能愣愣的望着司徒鸣,照着他飞吩咐,跪倒在地。
被那废物戏弄,又被父亲打骂,她感到十分的委屈,豆大豆大的泪水噙满了眼眶,挤眶而出,像断了线般,哗啦啦的顺着脸颊滑落,冲刷着精心修饰过的小脸。
泪水洗礼之后,司徒纤的整张脸都花了。像一只大花猫,那画面还真有几分喜庆。司徒静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到。
“皇上,都怪臣教女无方,才让她如此不知礼数。还望皇上念在小女年龄尚幼,饶了她这一回吧。”司徒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折腾了这么久,他有些累了。
“既然爱卿开口,朕今日就给你这么面子,只是,不能再有下次了,要知道,朕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看似不经意的回答,却吓得司徒鸣的心脏痛的剧烈收缩。伴君如伴虎,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皇上放下,臣回去定当好好管教。”话落,整个人匍匐在地。
“起身,下去休息吧。”
司徒纤停止了哭泣,惊愕的望着那个匍匐在地替自己求情的父亲,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原来,父亲方才之所以打她,是为了保全自己。
想到此,她狠狠地抹了把眼泪,乖乖的跟着父亲回到了她原本的位置上。不同的是,在那之前大家闺秀的气质荡然无存,整个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泼妇。
司徒静,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的。司徒纤的眼神就像毒蛇,牢牢地锁定那道白色修长的背影。眼中散发着阴毒的狠戾。在配上这幅面容,整个人更加的恐怖了,周围坐着的人下意识的往旁边挤了挤。
相对应司徒纤的不甘与嫉妒。司徒静倒是表现的冷淡。卑鄙,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怪只怪,你道行太浅了。
收敛思绪后,司徒静不动声色的向前垮了一大步,道:“皇上,既然事情已经明朗。想必接下来应该没有臣女什么事了,臣女告退。”
“慢!”宝座上的靖皇总算开了金口,他缓缓地从龙椅上站起身,修长的身子,加金色的龙袍将他衬得更加的高贵、上位者的气息,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那么朕宣布。司徒静无罪。又因她救过朕,册封她为我靖国第一女神医。正二品,享二品官员俸禄。诸位,可有异议。”
“皇上金口玉言,臣等怎会有异议。”
一听司徒静居然会被册封,还是神医,妈呀。司徒鸣的眼睛都亮了。望着场上那傲然挺立的背影,猛地身起一股自豪感。先前的那些失落,阴郁的情绪一扫即空。没想到,这个女儿还有两下子,看来以后得对她好点了。某人自顾自的想着。
然而,让他没意料到的是,司徒静接下来的话语。
“皇上,臣女能换个赏法吗?”司徒静不亢不卑道。
什么?要换个赏赐,她脑子是不是被雷劈了!方才的那一抹骄傲淡然无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那道背影。如果可以,他真想上台替她回答。这个逆女,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殊荣,她居然不要,要换个赏赐,真是气煞他也!
然而,让司徒鸣意料不到的还在后面,这不过是刚开始。
“你想要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和他讨价还价.皇上的眼中闪过一抹趣味。同时心底又有些可惜,这么聪慧的女子,老三居然不要,倒是可惜了。
“皇上,臣女很感激您的册封,可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臣女去解决。”话落,司徒静看向那个所谓的父亲,眼露不屑:“皇上,臣女想要和此人断绝父女关系。”
“逆女,你胡说什么!”司徒鸣怒吼道,双眼赤红一片。原本还想等宴会结束之后,讨好下她,来修复下父女两的关系,没想到这逆女当着皇上、群臣的面前,居然要和他断绝关系,这是要气死他的节奏吗!
气的就是你。无意间,与一双赤红的视线对视,司徒静冷冷一笑。嘴唇一张一合,无声的话语,再次气的司徒鸣暴跳如雷。
只是这一切,司徒静身后的靖皇看不见罢了。
好个有胆识的女人。都说传言不可信,今天他总算是领教了。之前,民间谣传,司徒府的司徒三小姐,样貌丑陋,废材呆傻。那时候他还真相信了。要不是今日见到了本人,恐怕这一辈子他都认为这司徒府的司徒静是那个状态。
“说说,你为何要和司徒爱卿断绝父女关系,你知道我们靖国最重视的是什么。”
“我自然知道。百善孝为先,这是靖国百年来遵循的法则。”司徒不亢不卑道。
“即使知道,为何还要破坏条法。”
“皇上,孝分两种,其中一种就叫愚孝?您可听过?”
“愚孝?”靖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然后将目光看向场下的大臣,问道:“各位爱卿,可有听说?”
“这...”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茫然,最后,他们羞愧的低下头,没人愿意抬头回答这个问题。
皇上又将眼神看向了她那几个出众的儿子们:“你们可有鉴简。”
“这?”
“父王,父王,儿臣知道。”诸位皇子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那个傻子王爷居然开口了。只见他睁着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看似天真的环视一圈后,将目光重现投到了皇帝身上。
双手叉腰,薄唇撅起,一脸傲娇。这些本应该出现在小孩子身上的特征,被他一一展现,却没有半点违和感。私底下,那些看不起傻子的千金们,都偷偷忍不住将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好可爱的傻子。
“九弟,乖乖的一边玩去。”三王子忍不住出声呵斥。心下更是歧视不已,这个傻子,不知道瞎凑什么热闹。
“就是,就是,九弟乖,去一边等着。”难得,五皇子和三皇子的意见达成了一致。
“三皇兄,五皇兄,这话可就不对了,九弟说了,他知道。怎么能没听他把话说完,就极力赶走的道理。”不用于二人的奚落,七皇子出声力挺。
“好,九儿倒是说说,这二字的含义。”
“父王你笨。”九皇子昂着脸,皱着鼻子。天真中略带歧视的眼神,简直快萌翻全场了。
这个傻子王爷,皮肤好好,嫩白嫩白的,还看不到毛孔,让她都忍不住手心痒痒的想上前掐上两把。司徒静有些腹黑的想到。
出人意料的是,面对这位傻子王爷,皇上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俨然一副慈父的摸样:“哦?九儿如此聪明,可否告知朕。”
“愚蠢的孝顺。”
很难得,这个傻子王爷能有这般的见解。然而让皇上容颜大悦的并不是这五个字,而是九儿居然会组词了。这,是不是表示,将来他还有痊愈的机会。
“九儿,你...你刚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在皇上期盼的眼神中,傻子王爷突然抬头,然而非常无辜的流动着大眼,最后才道:“我忘了。”
眼中闪过失落,他不打算在为难与他,唯有将目光投向被他晾了很久的司徒静,淡淡道:“方才,九儿说的可对?”
“九皇子说的对。愚蠢的孝顺,简称就是愚孝。”说话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角落里的冥辕片刻,之后她才淡淡开口:“方才,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我的父亲,在得知她的女儿被另一个女儿毒打,欺负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当场训斥,反而说了句,就算是司徒纤打的又怎么样。”
说到这,司徒静的声音伴随着沙哑,哽咽了。她颤着唇,眼泪夺眶而出。那梨花带雨的摸样,叫人忍不住心疼。“
“逆女,你胡说什么!”司徒鸣惊的大吼。心下十分着急,恨不得立马上台将她给揪下来,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白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怎么?做的出还怕人说啊!”司徒静冷冷的嘲讽。
“是啊,方才大伙可是亲耳听见的,这司徒小姐,并没有冤枉司徒大人。”
“这么狠心的父亲,还真是世间少有啊!”一连串的为司徒静打抱不平的声音是不是的酝酿在整个宫殿里。尽管脸皮再厚,也抵不住众人的言论。
听着旁人的点评,司徒鸣面红耳赤,这一刻,他真的很后悔,早知道,司徒静真的是四级炼药师,会给司徒家带来这么天大的荣誉,打死他也不会上台说那么多混账话。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皇上,臣女不想做愚孝之人。故在此请求,您能让我脱离司徒家,从此以后,与司徒府再无任何瓜葛。”司徒静低下头,双腿一屈,跪倒在地。
这个从见面开始,就未曾向任何人行礼的女子,居然会在此时选择下跪,看来,这司徒府待她却是不好。他何必成人之美,成全了她。将来,她或许会记得他的恩情。
这样的女子,注定不凡。他必须先将她拉拢在身侧。思绪良久,皇上总算是开了金口:“既然你意已决,朕答应便是。”
“皇上,您怎么能答应呢?那可是臣的女儿啊。”司徒鸣顾及不了那么多,连滚带爬的爬了上来,祈求陛下收回成命。
女儿。哼,这也许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眼中闪过一抹戾色:“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父亲,您口口声声说我是您的女儿,这么多年来,您可是尽到一丁点为人父的责任。”
“我...”司徒鸣想要辩解,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怎么?说不上来。”司徒静冷笑:“那么由我替你说。”
“自懂事以来,我被扣已废材的名义,从那时起,您就没在正眼瞧过我一眼。你扪心自问,如果我不是炼药师,你会这么急匆匆的上来想要缓和父女关系。”
被提到点子上,司徒鸣下意识的撇过头,不再言语。
“原来,司徒大人是这样的人啊。”
“这司徒大人也是够狠心的,同样是女儿,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连带着司徒纤也被孤立了。
一阵接着一阵的议论声,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了整座宫殿的上空,皇上只觉得脑门子一痛,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没想到一场小小的宴会,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端,搅的他头痛。
‘够了,都给朕闭嘴。’随着一声怒吼,混乱的场面,总算停止了喧哗,那瞬间,鸦雀无声...
“司徒鸣,既然司徒静一心想要脱离司徒府,自立门户。你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皇上...”
“不必再说。朕注意一定。先前的册封不便,不过朕得加一条,给司徒静修建单独的府邸。”
“谢皇上!”在司徒纤吃人的眼神,司徒鸣痛心的眼眸中,她坦然的接受者皇上的赐封,那纤细挺拔的身姿傲人挺立,带着前所未有的坚韧。
就在司徒静暗自窃喜的那刻,一道磁性的声音深深破坏了她的心情。“父王,儿臣有话说。”
“但说无妨。”皇上不经意的摆手道。
“司徒小姐,小小年纪遭受了那么多磨难,儿臣于心不忍。”说到此,三王子顿了顿,接着拱手道:“儿臣想再次娶她为侧妃,还望您成全。”
什么?这个不要脸的渣男,前脚甩了本小姐不算。知道姐有出息了,又来求复合。复合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侧妃,当姐好欺负是不!
司徒静在心底怒吼咆哮。这贱男,简直太渣。越想越窝火。满腔的怒气正要找个突破口,排泄出,耳旁另一道声音的响起,阻止了她的行动。
“父王,您可千万别听三哥的,既然三哥已经和司徒静解了婚约,自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五皇子道。
“皇儿,说的是。”清脆的嗓音宛如黄鹂,开口的是坐在皇后娘娘身侧的文贵妃。绿色的绫罗绸缎穿在她的身上,艳而不俗。比起一身大红凤袍的皇后,少了一份温婉,多了一份灵气。
“皇上,五皇子的性子本宫了解,想必也是看上这司徒小姐了。”话落,文贵妃掩嘴娇笑,眉宇间小女人姿态尽显。
“母后.”被揭穿心思,五皇子的脸上闪过一抹燥热,望着司徒静的眸子却是万分的坚定。
这下子,皇上又该头痛了。龙椅上,皇帝正襟危坐,眼前却在两儿子和司徒静之间来回穿梭,眼神飘忽,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要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把司徒静指给哪个,另一个都势必会不高兴,这司徒静还真给她出了个难题啊。
“父王,司徒静本就是本王的未婚妻,于情于理,都没老五什么事吧。”三皇子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三哥,你这话不对了啊,目前来看,她不过是你的前未婚妻,说难听点,就是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五皇子丝毫不忍让的回敬。
“你!”三皇子气的脸色铁青,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半空中,伸出的手指微微的颤抖,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两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好多年了,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涉及到女人的似乎还是头次,这种场面,往往尴尬,他们更加不便参与。
靖国两位最优秀的皇子,可以说是皇位的候选人,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为了司徒静那个贱女人争吵,这怎能叫她不恨。司徒纤双眼嫉恨的望着依旧如一抹春风般站在最显眼处的司徒静。她的眼像是被浸了毒药,阴冷幽深。
“姐姐,三哥,五哥他们怎么了?”单纯又富有磁性,宛如大提琴拉响的声音缓缓的从耳旁响起。樊月转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琥珀色的深邃大眼,顷刻间,醉了。“他们,他们在吵架。”
“吵架,他们为什么要吵架呢?”无辜的嗓音,好听富有磁性。刹那间,樊月母性的光辉爆棚,那白皙柔嫩的肌肤,像娃娃,她恨不得分分钟抱在怀里蹂躏。
“来,来,来,到姐姐这边坐。”
就这样,两个全场看似最无辜的人坐到了一块,吃着零嘴,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上的电影。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那双本应该很单纯的琥珀色大眼,微微的眯起。一抹暗光,一闪即过。敢打我女人的注意,找死。
手上的零嘴突然断裂,吓了樊月一跳,下意识的转身望去,却看到一双非常单纯无辜的大眼,很是委屈的望着自己:“姐姐,零嘴断了。”
眼看,眼泪水就要滚落下来,樊月再次母爱爆棚,拍着冥辕的后背,不停的安慰:“乖,别哭,别哭,待会姐给你卖糖糖吃。”
“恩恩。”
一对白痴。司徒纤不屑的将目光投向另一边,冷冷的嘲讽。
“三哥,这司徒静,说什么做弟弟的都不会让给你的。”台上,硝烟还在弥漫。最无辜的就属司徒静了,那双灵动的凤眼来回的打量着眼前的二人。
嘴角冷笑,他们在那争夺的起劲,是否望了,她才是那个主角吧。还有,就是,她似乎从未答应过。司徒静的双眼微微的眯起,冷眼的望着眼前的两只跳梁小丑。
“够了!”一声怒吼,全场寂静。
司徒静偷偷的在心底给皇帝陛下竖起了大拇指,当皇帝的果然不是盖的,牛。
“司徒静,现在朕的两个皇儿都要选你,你看这么办吧。”皇帝双手一摊,直接将问题丢给了当事人,自己倒是两袖清风,高高挂起。
皇帝的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被两道视线深深的锁定。司徒静眉头一皱。低眸思绪片刻,抬眸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转瞬即逝:“陛下既然让我说,是不是表示不论我说错了什么,您都能包容呢?”
“这是自然。”宝座上,皇帝拍了拍胸部,保证道。
“可要是万一,我不小心说错话呢?”
“朕赦你无罪!”
等的就是这句,司徒静的眼中狡黠之光再次闪过。接着隐晦不明的盯了三王子片刻,却不说话。
面对司徒静的盛世美颜,世间有几个男子是不动心的。被司徒静盯了多久,他的心就跳了多久,扑通扑通,强而有力的心跳来回的在耳边响起。这一刻,他的脑子是空白的。
看来这司徒小姐,看对眼的应该还是三皇子。
就当众人以为司徒静会再一次选择三皇子时,意外发生了。“我端详你半天,也没发现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她就不明白了,之前的司徒静怎么会沉迷在这副皮囊之中呢?司徒静双手托腮,暗自想道。
三皇子的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显然还没有明白她的话语。然而司徒静却不在对他废话,将目光从小投到主位,秀白的小手指向某人,大声道:“皇上,熟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同样的,我司徒静也不是喜欢吃回头草之人!”
这下,某人终于爆发了:“司徒静,这样做,是为了引起本王的注意的话,很好,你成功了!”
注意?这个白痴王爷未免想太多了吧。不过她不介意把话说的再重一点:“你给我听好了,我司徒静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辈子,哦不,是这辈子加下辈子,下下辈子。就算是嫁猪,嫁狗,嫁傻子,也不会嫁给你!”
哼,跟我斗,咱走着瞧!
“霸气!”场外,樊月偷偷的给司徒静竖起了大拇指。紧接着转动身躯,一巴掌在了傻子的身上,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懂,直说道:“看见没有,我女神!”
“恩恩,姐姐很霸气。”
场上。静,特别的安静。安静的陷入诡异。唯一不同的是,先前与三皇子相争的五皇子。只有他,没有被周围的气氛索绕。高挑的眉头,上扬的嘴角不难看出此刻他的心情不错。
“三哥,既然司徒小姐拒绝你了,依本王看,你还是下去吧。这里有本王就够了。”言语间,不难听出其中的幸灾乐祸。
将三皇子整个人气的七窍生烟。他感觉肺都快气炸了,没想到,最后,她居然会选着冥绺。好,很好,司徒静,冥绺,今日你二人带给本王的耻辱,本王今后会连本带利的讨回啦。
双眼犀利的扫过二人,拳头狠狠地紧握。手背上依稀可见那一根根爆胀的筋脉。不,他不能在这种场合发脾气。
最后紧剩的那丁点理智,将他拉回现实。拳头微微的松懈下来,脸上的怒气不知何时消失殆尽,换上的是一张看不出喜怒的脸:“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将来后悔了,可别来找本王。”
“王爷您放一万个心。”司徒静看似不经意的与三王爷擦肩而过,耳边却响起了只有他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因为,不会有那么一天。”
“司徒静,最后记住你今天的话!”三王爷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接着不动声色的回到方才的座位。良好的修养告诉他,就算是在愤怒,也要保持表面的冷静。
“父王,既然司徒小姐没有选着三哥,那么恳请父王,将司徒小姐赐予本王。”五皇子道。
“这位王爷,我看您是想多了,我司徒静拒绝了三皇子可不代表就要嫁给你。”还没等皇上开口,司徒静就冷冷的开口了。这个五皇子,看着一副儒雅的摸样,实者就是个伪君子。
比起那厮根本好不到哪里去,她不又不傻,好不容易跳出了火坑,没道理又往里送。
“你!”显然,五皇子也被司徒静给激怒了,这个女人,除了炼药师的身份,不过是个花瓶,她凭什么拒绝他!
“皇儿退下。”就在五皇子气的一团火围成圈在他体内乱闯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嗓音淡淡的响起。说话的是文贵妃,五皇子的母亲。
“是!”就算在不甘心,母亲开口,他不得不退下,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到原位,碰上的却是三皇子同样奚落的眼神。
“如此看来,五弟也是吃了闭门羹呢?”三皇子似笑非笑,道。五皇子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快,却没有变现出来,阴冷的双眸微微的眯起,一抹凌厉一闪即使。
“看来这司徒小姐的眼光,非常人可比。连本国最尊贵的两名王爷,她都看不上。看来这世上真没什么人能入的了她的眼了。皇上,您说是也不是。”贵妃的话如一把刀,深深的刮在了兄弟两的心口。
“这个司徒静也太不识好歹了。”场外,总算是有人忍不住了打抱不平了。
“是啊,是啊。本国最优秀的两名皇子,她居然看不上,她脑子不会是坏了吧。”
“有可能,听说废材的脑子一直都不太好使。”
“...”
偏偏那些看似小声的议论声,不偏不倚的传入了司徒静的耳内,绕了绕耳朵。司徒静从没向今天这般恨过自己的耳聪目明。
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司徒纤。原本她还很是妒忌司徒静被两位皇子看上的事,严格来说,是有些记恨。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这个废物给占了。
一个什么灵力都没有的废物,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踩着****运。她司徒纤要样貌又样貌,要身材有身材。又是五级灵师,完美如她,为什么自始至终,他就不肯看她一眼,为什么~!
没错,司徒纤之所以处处针对司徒静,原因是因为她也从小暗恋着他。三皇子在她的心中就像神一般的存在,永远那么高高在上,他从不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看她一眼。
其实这也不打紧,他是皇子,他有他的骄傲。她只要能默默地守护者他就已经知足。可偏偏,偏偏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废物,与他定了亲。
这怎能叫她不嫉妒。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废物。司徒纤原本痴迷的眼神变得愤怒。废物,就算你变得再怎么不一样也改变不了你废材的事实,咱们,走着瞧!
“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宝座上,皇帝眯着眼睛,将司徒静打量了片刻,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快的让人难以捕捉。
“什么?”司徒静眼中闪过一抹狐疑,眨了眨眼,使劲的回响方才所说的话语,半响,脑中依旧空白。
“方才你不是说,嫁猪、嫁狗,嫁傻子也不愿意嫁给老三吗?”
哦,好像真有这回事。“是的,陛下。”
“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
“嫁给傻子。”
嫁...傻子?她什么时候答应的,拜托她说的都是气话好不好。然而没有人再给她空想的时间。
“既然如此,朕就将你赐婚给老九,做正妃。”话落,皇帝笑了,那笑容看在司徒静的眼底却像只老狐狸。
妈的,居然被皇帝给阴了。司徒静脸色阴沉,想要开口辩解,却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谁让刚刚她说要嫁傻子呢?
“哦哦,我要娶媳妇了,我要娶媳妇了。”
司徒静只觉得眼前一晃,身边已多了一道身影。紧接着,她的手腕被人握住,在然后,身体被人向后扯了扯。不多时,人已被带到了场外。
事情发生不过是一瞬间,众人回过神后,哪里还有司徒静和傻子的身影。
“原来司徒小姐喜欢的九王爷啊。”某大臣开口,自然在皇上面前,他可不敢叫冥辕傻子。
三皇子面色阴冷的望了眼那道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嘴角冷冷的勾起,嘲讽道:“傻子,废物,还真天生一对。”
“三哥说的没错。”
“依本王看,您二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老七,话有点过了!”
“三哥说的是,老七怎么说话的,这是。”
狗急了跳墙,这事。既然热闹已经看完了,他也没必要待在这了。思及此,不再理会兄弟二人,转而将目光看向宝座上的中年男子,双手供起,道:“父王,儿臣告退。”
话落,也不等皇帝开口,黑色的玉纹绣一甩,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徒留一道潇洒的背影。
“父王,你看看,看看,这老七什么态度!”被七王无视,五皇子气的咬牙切齿,手指指着老七离去的方向,抱怨道。
“好了,你这个弟弟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皇帝冷冷的制止了五皇子接下来的话语。他头疼的抚了抚额头,双手挥了挥,事意宴会继续。
就在再不甘心,他们也不能在皇上面前发作。就这样,一场少了主角的宴会,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这几日,司徒静一直住在皇宫,也就是之前文公公给他安排的永和殿。不同以往的是,以前住在这莫非就是捣鼓捣鼓药材,这几****却闲的有些发慌。
双手托着脸颊,眼神呆滞。思绪不知飞到了何处。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耳旁是火鸟那欠扁的不能在欠扁的独奏声。
“干嘛!”司徒静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皱着眉头,一脸不悦。这只没长眼的臭鸟,没看她正烦着呢。
“我,只是提醒你,该修炼了。”某凤弱弱的回答。
“修炼?对哦。”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都怪那该死的傻子,这几日都被这件事给气糊涂了。对,她要抓紧时间修炼,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了。
思及此,司徒静猛地坐直身子,双腿盘膝,双手合十,闭眼。将自己融入修炼状态。疑?那围绕在她身边的七彩光芒是什么?干嘛一直围着她转悠啊。真是的。
毕竟是契约关系,司徒静的小情绪一下子就引起了火鸟的高度关注。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迷你版的火鸟挥动着他哪对肉翅,噗呲噗呲的飞到司徒静身边,紧盯着他看。
司徒静一睁开眼,首先入目的不是别的,而是火鸟那双如灯泡一般的大眼。“主人,你怎么了?”
“乖啊,找小绿玩去。”没看她现在烦着呢。
“主人,是不是碰到什么问题,兴许吾可以帮你。”
“你行吗?”狐疑的表情,差点让火鸟炸毛。
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他可是金眸彩凤啊!“当然。”
“我确实碰到一个小问题。”司徒静眯着眼回答,脸上却闪过一抹不起眼的红晕。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造怎么回事,我一闭眼,身边就出现好多好多的颜色,像彩虹一般。”
“你再说一遍!”火鸟的分贝明显比方才大了,它刚刚听到了什么,莫不是它听错了,出现了幻听。
“我说错了吗?”司徒静有些惶惶不安,小心翼翼的将眼眸再次望向火鸟。
“不,主人,麻烦您在说一遍,吾怕刚才出现了幻听。”火鸟那双灯泡大眼亮亮的,像十二瓦的电灯泡,晶亮的吓人。
“就是,就是我一闭眼,身边就出现了好多颜色。”
“几种?”火鸟的声音有些迫切,哪里像是平日里不咸不淡的模样。
“七,七种。”
“你确定。”
“确定。”
天啊,它没听错吧,还是说它再一次出现了幻听。“主人你打我一巴掌。”
“啪!”说起打人,哦不,是打兽,她可从来不心慈手软。这不,某个上前凑死的家伙,被司徒静一巴掌直接拍飞,直到,碰的一声吗,撞到远处的墙,才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哎呦,主人,您不能下手轻点。”
“你没说。”某人很无辜的耸了耸肩,在配上那张无辜的表情,简直就是骗死人不偿命。
算了,作为好鸟,哦不,好凤,他不应该跟眼前的小不点计较。毕竟这女人,腹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哎,老天爷呀,你怎么就给他安排这么个主人呢?
收敛好情绪,火鸟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碰巧这时,一条绿油油的小蛇从他的身边经过,火鸟想也不想,一巴掌将它拍飞了数里。
这小不点的,看见就碍眼。方才还对它吐信子,显然是看不起他。
一旁的墙角,小绿默默抹泪,他是蛇,吐信子是正常的在正常不过的是了,没想到,居然会被人误会,我,哭。
“主人,现在我要郑重其事的向你宣布一件事。”
“什么?”司徒静一脸茫然,心下却开始猜测,是不是这是火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主人,吾现在确定了,你不是天体。”火鸟兴奋道。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静整个人蒙了,难道说,她这一辈子只能做个废材了吗?可是不对啊,她明明就已经是一级灵者了。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一想到此,她就一阵心塞,那种胸口发闷的感觉,真******不好受。
“主人,您知道吗,您是天生灵体。”
纳尼?天生灵体,那是什么?司徒静眨了眨眼,单手托腮,小嘴微微的堵起。单纯无辜道:“什么是天生灵体,它很厉害吗?”
‘噗嗤!’面对那厮的单纯无私,火鸟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连天生灵体都不知道,这女人,哪国的。算了,它还是勉为其难的解释下吧。
“天生灵体,自凤鸣大陆崛起以来,拥有这种体制的,目前为止只有一人。”
“这么牛。”
“那当然,你知道天生灵体最厉害之处是什么吗?”
司徒静使劲的摇了摇头,目光却从没有离开过面前的那张鸟脸。显然,她是迫切的想要了解。
自然,火鸟也没让她失望。
“天生灵体,不同于其他体制,他可以修炼任何一种属性。灵力,总共分为,金,木,水,火,雷,这是常见的五种。还有两种,一种是暗黑系,一种是光明系。简单的说,拥有天体的人可以同时修炼前面五种,可拥有天生灵体者,就没有这么多的限制。”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任意修炼多种元素,是这个意思吗?”
“恩恩。”
太好了,等到以后,她强大了,就不会惧怕任何人。拥有这种体质,说明她就拥有了成为强者的资本,哇哈哈。想到此,她忍不住咧嘴偷笑。然而笑容刚扩散到嘴边,却被火鸟接下来的话语给硬生生折断了。
“只是你这种体制虽好,可在这片大陆上却不是万能的。暗黑元素,在这里被称之为邪术。拥有暗黑元素的往往会被扼杀或者驱逐。”
“那...那怎么办?”扼杀,不是吧,这么严重。一阵冷风袭过,脖子上冷飕飕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为毛,她会觉得这万能体质似乎不太靠谱。
“不过没关系了。谁让你遇到了吾呢。吾是谁,吾可是金眸彩凤,凤鸣大陆守护神,吾...”后面的话被直接无视,掏了掏耳朵,司徒静果断的转过身,不在理会身后的某人自吹自擂的傲娇样。
终于,说话滔滔不绝的某凤从自我催眠中醒了过来,也是在此时,他才注意到,他主人正用后脑勺对着他。‘咳咳’某凤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挥动肉翅,飞到司徒静的面前。
接着道:“当然,言归正传。这大陆上拥有暗黑体质的很多,可是修炼成暗黑元素的却少之又少。它是七大元素中最神秘的存在。”
“然后呢?”司徒静蹙眉。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讲了半天,你倒是告诉我,哪里才是重点。”
“主人,我讲的都是重点,好不!”苦着一张鸟脸,它很是无奈,学着人类用翅膀代替人类的手掌做出捂脸状态,然而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啪!”一声巨响,司徒静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却见某只笨鸟已狗爬式的姿势掉落在地。那**的姿势,让司徒静有些忍俊不禁。
“主人。”
“噗嗤!哈哈哈...”某个没良心的家伙,终于忍不住笑的前俯后仰,人仰马翻。
“...”
“咳咳,好了,言归正传。我应该如何修炼,那些元素。”玩笑过后,正事当然不能给忘了。
一听正事,火鸟翻身而起,一晃眼,再次出现在半空。“主人,方法,和先前的一样,不同的是,当你看到体内那些元素后,你要吧他们全都抓牢,然后逼到丹田内,在选择其中的一种开始修炼。修炼的步骤...”
大致了解之后,司徒静再次盘膝而坐。深呼吸,闭眼。脑海中再次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元素,这次她用念力,绕绕的将那些围绕在她身旁的元素锁定,并试图引导他们进入丹田。
然而,这些看似轻巧的元素,却没有她意想中的乖乖听话。每当她想移动他们时,她就能感觉道它们的挣扎。如果她强制性的将他们脱离,她敢肯定,它们绝对会反抗到底,刹那间,根本就奈何不了它们。
以刚制刚,根本就行不通。转折之下,她学者怀柔政策,慢慢地,慢慢地疏导他们。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比之前那个好多了,虽然慢了点,最起码它们有移动的痕迹。
她的额头噙满了汗水,身上同样的被汗水浸湿,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匆匆而过,当司徒静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主人,怎么样?”见司徒静醒了,火鸟唰的一声,飞到司徒静是面前围着她不停的乱转,急切的摸样,显然是担心怀里。
“我没事。”三个字,说的很没力气。这两天,她几乎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疏导元素上,外界的一切根本就感知不到。
一切完成之后,她感到全身无力,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什么人也别打扰。
火鸟,出去给我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用脑海下达命令。
是。
火鸟出去后,司徒静最后的那一丝念力用完,整个人碰的一声倒到了踏上。幸亏,这踏还算柔软,否者向司徒静方才那样的倒下,脑袋中保不准就多了个大包。
她闭眼的那一瞬间,她的体内出现一道黄色是光圈,将她笼罩。同时,四周的元素像是疯了般四面八方的传入她的体内,自行运转。
这就是天生灵体的好处,一旦开启。身体会自动处于修炼状态。当然,这些,某个累的早已呼呼大睡的人儿,自是不知道的。三天内,司徒静从一级灵者,直接迈入了灵师的大门,这要是让那些之前嘲笑过她的修炼者知道,保不定会气的直接吐血,大呼命运不公,当然,这是后话。
窗铉下,一道微弱的光折射而下,碰巧打在她的睫毛上。衬得睫毛忽上忽下的,像两只预飞翔的蝴蝶,很是漂亮。让人不禁想要了解榻上的美人睁开眼是何等摸样。
像是有了感应,榻上的美人睁开眼,睫毛下是一双漂亮的如星辰般闪耀的凤眼。绝世的面容并没有因为那双眼眸的睁开而产生一丝一毫的破坏。
如果说,先前的美人如同画卷。而那双眼睛,就好像给画卷重新点燃了生命,泛着智慧的精光。
“主人,你醒了。”窗户被打开,火鸟嘴叼着绿色小蛇,第一时间出现在司徒静的面前。
“嗯。”美人淡淡的点头,晨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一向自负颜值高的金眸彩凤,都忍不住感叹。主人要是不说话,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啊。
“这几日,可有人找过我。”
“有,那个傻子来过。哦哦,响起来了,还有你那老爹也来过了。”
冥辕来她不意外,可那个司徒鸣他来干什么?想到此,司徒静又忍不住蹙眉。“司徒鸣,他找我干嘛。”
“听宫里的丫头说,你那爹的老娘回来了。他来宫里是为了接你回去,给他老娘请安的。”
原来如此。司徒静了然。心下却不得不再次歧视司徒鸣,明明当日在皇上面前说的好好的,已经断绝关系了。他居然还有脸来找她,真是够可以的。
哎,谁让她这么善良呢?既然人家诚心诚意的想要见他,熟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那老太和她关系也不错。要不是这些年,她罩着,前主说不定早死了。也轮不到她穿了。去吧,就当给老太点颜面。
司徒府,一如既往的磅礴大气,石狮子一如既往,傲然耸立。不同于以往的清冷,,今日,门庭若市。
前来拜会的官员很多,都是听说老夫人五玥山祈福回来,特意来拜会的。毕竟是正三品大员的府邸,攀附之人自然不在少数。
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地驶入,硫金镶钻嵌宝石黑楠木车身在空中摇曳。它的出场立马引起了他人的注意。那是宫里的马车,毕竟是司徒府的老管家,只一眼,他已认出了那辆马车的出处。
宫里来人,自然是得立马前去迎接。墨管家匆匆招呼完门外的宾客,脚下生风,向着豪华大马车跨步而去。马车缓缓停了。
一只芊芊玉手撩起厚重的帘布,不多时,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美人如画,那一刻,不论男女,都忘了呼吸。
值得一提的是,墨管家那张脸,笑的一脸灿烂,只见牙齿不见缝的那张老脸,在看到美女出现的那刻,笑容非但未曾扩散反而一脸菜色。就像吞下了好几只绿苍蝇。
“墨管家,好久不见。”在欣赏完墨管家精彩的表演之后,司徒静恶作剧道:“怎么?不愿意看到本小姐。”
“不,当然不是。”有谁不知道,现在的司徒静可威风了,四级炼药师。大人三番四次的去皇宫请她回来,都未曾情动。没想到,今日却突然自己回来了。
收拾好心绪,笑容再次爬到了脸上,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揣测这一直不在他眼底的主子的心思。半响,却毫无头绪。怪只怪,他平日里了解的太少。
“三小姐,老夫人回来了,她在等您呢。”正要下车的司徒静,被这一声叫唤顿住了步伐。绝美的面容闪过一抹寒光,吓得墨管家倒退了后步。
敢情刚刚拍马屁是拍在了马腿上。这司徒静,去了趟皇宫,出来后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思及此,墨管家黝黑的皮肤上冒出了丝丝冷汗。
“墨管家,司徒鸣没有告诉过你,我早就不是司徒家的小姐了吗?”阴冷的话语,散发着点点寒光,刺得墨管家脊梁骨一凉,整个人如同雕塑般笔直的站立。
“小,小姐。是奴才说错话。”
“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话落,身体凌空一跃,人已消失在了原地。
回过神,众人望着那自始至终潇洒的背影,纷纷感叹。看来,那个就是前不久和司徒家脱离关系的三小姐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被传化成废材呢?谣言,真不可信啊!
小筑旁,柳絮飞扬。阳光折射而下,洒在水面上,就好像给池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顺着脚下的鹅卵石,跟随着前主的记忆,向着老夫人居住的院落走去。
只是让人头疼的是,半路上遇到了个程咬金。司徒纤刚拜会完老夫人,就带着身边的丫头回冯月楼了,可没想到,这路上,居然会遇到个仇人。
“司徒静,是谁允许你出现在我家的!”傲娇的语言,傲气的表情。这司徒纤,即使经过了上次的教训,还是一点也没变。
懒得理会,转身,打算往另一条路走。去不想,一条手臂横在了她的面前,拦截住她的去路。
“司徒静,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身后,司徒纤冷冷的笑道。冤家路窄,真是冤家路窄。司徒静,你以为今日你还能走掉了,未免太天真了。当日在皇宫害她出糗,今日她非要在她的身上异议讨回。
“你们两个,把她拿下!”
“是!”
一阵冷风拂面而过,司徒静下意识的侧头,躲过了方才那女子迎面一击。那女人明显一愣,显然是未曾料到她会失手。而司徒静就是乘她楞神的那一瞬间,单手遏制住了她的手腕,咔嚓,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女子的手已被司徒静掰断了。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这几个漂亮的动作,几乎都在眨眼间完成。被遏制住的女子,只觉得臂膀上一阵剧痛,整个人已陷入了昏迷状态。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话落,也不等女子回答,她自动向着女人迎面而去。矫健的身影如一直猎豹,让身为六级灵师的女子毫无还击之力。
先是一脚题中她的膝盖骨,她的身体呈现微屈,接着如先前对付那一个女人那般,遏制住她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她的手臂也跟着断了。剧烈的疼痛,使得地上的女子也陷入了昏迷。
身边的两个下属都被司徒静几招制服,司徒纤慌了。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鹿,眼神飘忽不定的乱转:“别,别过来。”
本来,今日她只是简单的来这个家里拜会下老夫人,却没想到半路上会被司徒纤刁难。跳梁小丑本不想理会,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脾性。如诺今日,再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想必还学不乖。
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凤眼牢牢地锁定司徒纤。死亡,死亡的气息,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触过。司徒纤吓得脸都绿了。瞳孔琢渐放大,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司...司徒静,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司徒纤,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司徒静冷冷一笑。
“你,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妖女!”
半空中,火鸟不停的挥动着它那一双肉翅,特别是看到司徒纤被主人欺负的死死的时候,那感觉真******爽。要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它早就跟着加油助威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吼,打破了寂静。在听到那一声威严怒吼的瞬间,司徒纤像是找回了全身的气力,一把推开司徒静,向着司徒鸣狂奔而去。
“纤儿,好歹你也是大家闺秀,如此这般成何体统。”司徒鸣脸色阴郁,将司徒纤数落一通之后,再次将眼眸望向司徒静:“静儿,姐妹两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司徒大人,您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司徒静冷笑,眸子闪过一抹轻蔑。
“什么意思?”司徒鸣蹙眉。
“如诺你记忆力够好,应该不会忘记,我早已脱离司徒府.这件事还是皇上亲下的口谕,所以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你!”司徒鸣气的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
“司徒静,少在那自鸣得意。你以为脱离的司徒府,你就过得比我们好吗?做梦!”
“比起那个整天吃嗖食的日子,确实好多了。”司徒静一边欣赏着手指甲,一边回话。那看似不经心的话语,吐露而出,却字字珠心。
司徒纤精致的小脸憋得通红。半天,吐不出一言半语。气的眼睛鼓鼓的,却又无可奈何的站在原地干瞪着眼,早已将方才的恐惧抛之脑后。
强压下心底的愤怒,那掩藏在广袖下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渐渐的泛白,可见其用力程度。这一切掩藏的很好,至少为在他那张虚伪的面容上体现出来。
被司徒静明里暗里的讽刺,他笑的依如慈父:“静儿,这些为父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这些年你如此委屈,说什么,为父也会还你一个公道。”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挽起袖子,拭擦着眼眶中莫须有的泪水。
伪善的表情,让司徒静不屑。自始至终,她未曾多说一句,只是冷眼的望着司徒鸣的自导自演。如此拙劣的演技也真够难为他的。司徒静暗自摇摇头。
在现代,随便一个演员的演技都比他好,这厮还好意思在她面前卖弄。司徒静忍不住心底吐槽。
擦拭了半天,怎么也不见司徒静松口。司徒鸣急的眼睛都红了。被晾了好久的司徒纤终是看不下去了,单手指着司徒静的鼻子披头骂道:“司徒静,你这废物,没看到爹爹为了你都哭了...”
话未说完,单指已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掐住。今日她之所以再次踏足此地,是顾及老夫人当年的恩情。并不想惹事。可这父女两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
眉头轻蹙,手下一个用力。‘咔嚓’司徒纤那根手指被她给硬生生掰断了。
‘啊!’一声尖叫,与之而来。司徒纤疼的想要立马眩晕过去,可偏偏火候还差那么一点。那种半晕不晕的状态,刺激的她快要死掉。眼泪啪啦啪啦如断了线的风筝,掉落下来。“父亲,好痛,好痛啊!”
“司徒静,你太过分了!”见宝贝女儿受痛,司徒鸣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想也不想的举起手,朝着司徒静那张娇嫩的脸颊挥了过去。
预知而来的响声没有实现,司徒鸣的手被一只嫩白的小手从半空中接住。再也无法使力往前一步。
“逆女,放手!”司徒鸣怒喝。那表情就像是随时随地能吃了她一般。
司徒静佯装看不见,望着暴怒中的司徒鸣,突然莞尔一笑:“好啊。”话落,身体后侧,用极快的速度扯过司徒鸣的爪子,并用力的往右一甩。
‘啪。’在司徒鸣惊愕的眼神中,那巴掌终于有了着落,只不过,这一巴掌扇在了司徒纤的脸上,将处在半晕状态下的她直接扇晕了过去。
收掌,司徒鸣气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司徒静,你!”
“司徒大人,这可不关我事,明明是你自己打的。”此刻的司徒静笑的像一只狐狸。如果她此刻手里有相机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方才那精彩的画面拍摄下来,然而上传到网上去。哦,n.她又想多了,这里可不是现代。
“我。”
“司徒大人,友情提醒。要是你再不将令爱抱回去治疗,恐怕她那只手就废了。”司徒静俏皮的眨了眨眼,道。
尽管此刻在怎么生气,他都必须得压制着。司徒静说的没错,如果在不请大夫治疗,纤儿的手估计也就废了。思及此,他不在耽搁,抱起司徒纤,像外走去。嘴里还不停喊道:“来人。快去找大夫!”
殊不知最好的大夫就在眼前。不过即使知道,估计他也不会让司徒静治疗。要知道让她治疗,司徒纤估计活的更不长了。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司徒静心情特好,连带着走路的步子都变得轻快了些。不稍一会,就到了老夫人的院落。
这里比不得前院的热闹,老夫人喜静。后院摆设也较为简单,平日里也是在佛堂取经念佛,对于府中的琐事,一般不会过问。
推开佛堂的大门,意料中的一位花甲老妇人,跪在软垫上,敲着木鱼,嘴念诵着金文。听到声响,她睁开那双噙满皱纹的眼,紧接着放下木鱼。惯性的向着光线透亮处望去。
一道白色的声音出现在光线中,刺得她刹那间睁不开眼。抬手,惯性遮眼。这才看清来着的面容。慈目的脸上多了丝笑容:“静儿,你来了。”
被呼唤小名,司徒静有片刻的微楞。半响之后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嗯。”声音里居然有一丝哽烟,这是她未曾意料的。
“来了就好。”老夫人起身,走到司徒静身旁,一如既往,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她的掌心中。
温柔的语气带着一抹心疼:“看,又瘦了。”
“祖母。”一时间,司徒静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想告诉她,她已经脱离多了司徒家,今日事来告别的,却无意间撞入一双慈爱的目光,那双发自内心的仁慈,是她怎么也无法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半响,未曾吐出。
“祖母知道。”慈爱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惋惜:“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可惜,鸣儿他,哎。”两个孙女,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他们的脾性她岂能不知。
司徒静幼年丧母,五岁那年测试,又被确认为废材。从小收人排挤。导致性格上与同龄的孩子相比有些缺陷。既然脱离司徒家,是她想要的,她这个做祖母的怎么能不支持呢。
“谢谢祖母。”
“傻瓜。看在今日你还叫我一声祖母的份上,就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嗯。”
菜色很简单,跟平日里吃的一样。祖孙两隔着桌子面对面吃着家常菜。老夫人偶尔会给司徒静夹菜,祖孙两的表情都很是平和。场面很是温馨,让人不忍破坏。
相对于这般的温馨,那头另一个院子,却乱了分寸。司徒鸣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爱女,焦躁的在床边不停的来回走动。
之前的那些宾客早已被他请了回去。除了府中上下,还有个司徒静外,再无外人。
看诊的大夫虽然在用心的给司徒纤治疗,可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投向在房间内不停的来回走动的男子,表情有些忐忑。
良久,‘哎!’一声叹息。大夫摇了摇头,把司徒纤那根肿胀的不成样的手指放回了床上。
“怎么样?大夫?”
“大人,对不起,令千金的手恐怕是废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话落,大夫就开始自顾自的收拾问诊的药箱,脸上闪过一抹愧疚。
记不得这是第几个大夫了。来来回回,在身旁不停的穿梭。他只知道,这是靖成内,除了御医,这是最后一名大夫。
“大夫,无论如何,您都要救救小女啊。”这个女儿,他从小就培养在身边,不知花费了他多少心血。如诺,今日她的手医不好,他所有的心血都将毁之一旦。
这个打击对于他来说是,实在是太大了,他接受不了。
“司徒大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大夫再次开口,道。
司徒鸣脚下不稳,身体酿呛,差点向后倒去。幸亏墨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住。那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兴许是心下有些不忍,临走前,大夫好心提醒道:“司徒大人,您好歹是朝中大臣,令爱生病。您大可以进宫请旨,让御医过来看看。”
“你说的对。”原本死灰般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复燃了。对,他怎么没想到呢,他现在,要马上进宫去请旨。
大夫走后,墨管家终于隐忍不住开口:“大人,到底是谁将小姐给弄成这样。”
“司徒静,那个贱人。”
又是她。那个废物未免也太猖狂了点。哎,不对,那个废物什么时候有那个本事,把二小姐一个五级灵师伤成这般,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隐情吧,又或者说,那废物身边有什么高人。
墨管家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恰巧没逃脱司徒鸣的眼睛。相处这么多年,司徒鸣当然了解墨田心底的想法。其实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那废物居然有这个本事伤他女儿。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他不信。更何况当时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废物明明是乘人不备才动的手。思及缘由,他心底总算是舒坦了。
“墨田,这事说来话长...”
听完后,墨田总算知晓了前因后果。对司徒静更加的厌恶入骨,到了司徒府居然还敢那么猖狂,待会他就会让她付出代价。
“墨田,你在这守着。我去趟皇宫,很快就回。”
“老爷,您去吧。这里有墨田呢。”
司徒鸣走后,墨田就吩咐其他人看好二小姐,自己则带着几个家丁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要是没记错,司徒静就在那里。
饭后,司徒静本想在陪老夫人聊会天,却没想到此刻来了个不速之客。十来个暗卫在墨田的带领下,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老夫人的院落中。
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面对那一群黑衣人,老夫人并没觉得害怕,表情反而更加镇定。眉宇间霸气逼人,手拄着龙头拐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威严。“好大的胆子,是谁允许你们闯进来的!”
“老夫人,莫急。墨田也是被逼无奈。”
“哦?我当是那个不起眼的狗东西,原来是墨管家你啊。”老夫人的话实在是太给力了,让一直陪同在侧的司徒静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声称呼,让墨田蹙起眉头,心下一阵不悦。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怎么还不去死啊。心下虽是抱怨,面上的表情却一丝一毫都看不出来。
“老夫人,得罪了。奴才也是逼不得已。这司徒静好大的胆子,生生则断了二小姐的手指头,您要是还疼二小姐的话您就让开,让我等把司徒静抓回去。”
什么?司徒纤的手被则断了。老夫人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侧头,望着司徒静的眼中闪过一抹探究。
司徒静点了点头,司徒纤的手却是是她则断的,她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老夫人心下了然。墨田见司徒静点头,心下一喜。命令道:“来人,还不将司徒静给抓起来!”
“慢着!”
“老夫人,这司徒静都已经承认了,您还拦着做什么?”墨田笑眯眯的恭维道,心底却冷哼。老不死的。
“墨田,虽然这些年我不在过问府中之事,可不代表我就是个老糊涂!”说话的同时,龙头拐杖往地上重重的一跺。立马数到黑衣人出现在老夫人的身侧。
“在冯飞院,你一个小小的管家也敢如此嚣张的。今日我这老太婆算是见识到了。”老夫人不怒自威道。
本以为胜券在握,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死老太婆还有这么一手。看来,今日事他大意了。墨田的眼中闪过一抹愤恨。司徒静,就让你在多活几日。
收敛表情,墨田的脸上再次挤出了笑容:“既然老夫人执意要维护。我等自然不敢强要,那我等就先告退了。扯!”
墨田带人离去后,老夫人身边的那群人也消失了。诺达的后院再次只剩下祖孙二人,只是现在的气氛却不如之前的温馨。“祖母,方才,你为何要维护与我。”
“真是个傻子,你是我的外孙,我不维护你,谁维护。”
“外,外孙。”总算,司徒静抓住了重点。难道说,她并不是司徒鸣的亲身女儿。
“你,你听错了。”
“没有,祖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确定方才没有听错。老夫人是说她是她的外孙。
“怎么会,我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事瞒着。”尽管老夫人表面镇定,那闪烁其词的眸光却出卖了她。
既然老人家不想回答,她也不逼她。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告诉她的。不过今日,她却确定了一件事,司徒鸣并非她的生父...
司徒鸣进宫不多时,就带着两三名御医风风火火的赶回。眼底那一丝燃起的希望,却在御医一个个摇头中,燃烧殆尽。
“真的没办法了吗?”
老御医摇了摇头,目光再次扫过昏迷在床人儿的手指,一抹无奈出现在脸上:“令千金那根手指恐怕已经废了。”
“司徒静,是那个废物。大人,快去把那废物抓起来,给小姐报仇!”
“你说的对。来人,去把司徒静给我抓来!”
“等等。司徒静,你们说的可是府上的三小姐。”听到司徒静的名字,吴老眼眸一亮,双眼发光的望着司徒鸣道。
“正是。”司徒鸣回答之后才意识到,吴老的眼神。似乎过于热情。
“吴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二小姐的手就是被司徒静给弄断的,那女人也真够狠毒的,自己的姐姐都下得了手。”
“够了!”在确定这个司徒静就是皇上亲封的神医后,吴大人面如不悦。“一个奴才居然敢在神医背后说三道四,这司徒家的家风,真是甚好。”
心底咯噔了下,墨田立马跪了下来,匍匐在吴大人的脚边,拼命的磕着头,嘴里惶恐不安的嚷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砰砰砰’一个又一个的响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长时间的磕头,导致额头布满了红痕,不多会已掺了点点血丝。却始终没有停息。每颗一头,心底对司徒静恨也随之加深一分。
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废物会成为吴老口中的神医,她不是炼药师吗?什么是成为神医的?同样震撼的还有司徒鸣。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太医院的老太医,居然会维护那个废物。还有,那个小丫头骗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居然连皇上都敢骗。不行,他一定要揭穿她。
“吴大人,我想你误会了。虽然她有炼药的天赋,可她是炼药师,不是神医。”那次宫宴他就已经知晓了。
“司徒大人,现在本官算是知道为何静神医要极力脱离这个家族了。”那日的宴会,他因为有事所以没去。只是听别的太医说司徒家的那个废材原来是个超级天才。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为了屈指可数的炼药师。不但如此,医术也精湛。
皇上多年来的顽疾就是她医疗好的。事后,他一直想见见这位传呼神迹的天才,却一直没机会。本计划着来司徒府,却又听同僚说司徒静已经脱离了司徒府。当时他还有些纳闷不解。现在,看到这府上的人,他总算是知晓了。
“吴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司徒鸣蹙眉。要不是眼下女儿还需要这老头帮忙,他才不会那么客气呢。
“叫你那奴才,滚下去吧。看着碍眼。”
“没听到吴大人的话,还不滚!”
“是。是。”
墨田下去后,床上的司徒纤悠悠转醒。“爹爹。”
“女儿。女儿,你感觉怎么样。”司徒鸣立马来到床边,
泪水夺眶而出,挣扎着要做起来,却被司徒鸣强行按在床上:“父亲,您快去帮女儿报仇,女儿要杀了那个贱人,杀了她!”
“胡闹。”这女儿,怎么能不分场合的乱说话,没看到现在还有外人在嘛。
“司徒小姐醒了。”
“你是?”司徒纤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没想到这个时刻居然会有外人在场。
“司徒小姐,你这个手老夫是无能为力了。”话落,简单的收拾了下,也不等司徒鸣挽留,与方才一起来的二个同僚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司徒二小姐的病,除了神医,恐怕...”
听到还有希望,司徒纤立马用那只完好的手拉扯住司徒鸣的手臂,焦急的问道:“父亲,神医是谁,你快让她来给我治疗,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他请来。”
司徒鸣黝黑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儿解释。要是让她知道,他们口中的神医,就是她刚才喊着要打要杀之人...
“哎呀,父亲,您快说啊!”
“是司徒静。”
“什么?”司徒纤不可置信道。那因为惊愕张的大大的嘴巴,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
“是司徒静。”
“是他。”良久才将嘴巴合拢。一抹毒计再次闪过脑海,司徒纤接着开口道:“父亲,既然我的手是那贱人弄成这样的,她就有义务给我弄好。您现在就去祖母那里把她给抓来!”
“这...”司徒鸣有些犹豫,毕竟现在的司徒静比不得从前,在靖国,被称之为神医的都享有三品大员的权力。也就是说,司徒静现在的权力与他平齐。如果真像她所说,事情闹大可就不好交代了。
“哎呀,父亲,您倒是快去啊。”见司徒鸣迟迟不动声,司徒纤急了,委屈的催促道:“难道与您的面子比起来,女儿的手指头就不重要了吗?”
岂能不重要。“这就去!”就这样,司徒鸣带着一大堆人赶去了老夫人的院落。说来也是碰巧,赶去的路途中,他想了千万种理由,唯一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半路碰到司徒静。
“逆女,正找你呢,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一声怒吼,四五个家丁一起合力将司徒静捆绑个底朝天。
望着被家丁捆绑的像个粽子一般的司徒静,司徒鸣笑了。在怎么厉害,总归还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到了司徒府还不是任由他宰割,只是眼下,女儿的手指头要紧。
“来人,把她架走!”就这样,司徒静被几个家丁抬着走了。头顶上方,火鸟望着被架走的主人,突然有些同情那些人,看来又有人要遭殃了。
见到被捆绑的像个粽子般的司徒静,那压抑在心口的恶气算是找到的出口,涌去了大半。司徒静,你总算落在我手里了。
思及此,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扩大,司徒纤满眼阴狠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儿。要不是伤口还在疼痛,她真恨不得仰天狂笑一番。只是眼下,这女人还有点利用价值。现在并不是动她的好时机。
可不动她,不代表不可以刺激她。“司徒静,没想到吧。你也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啧啧。”司徒纤,边说边笑,好不得意。
“栽?你用措辞了吧。”
“哦?那以为用什么词更为合适。”司徒纤小有兴趣的提到。她倒要看看,这司徒静还能耍出什么把戏。司徒静笑而不语。淡淡的眸光扫过一旁的司徒鸣,冷笑道:“司徒大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待客之道。”
“客,就凭你,也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司徒静冷笑:“如果不想司徒纤的手有事的话,我奉劝你还是快点给我松绑。否者,我可不能保证她的手还能不能完好无损。”
“你们几个,还不快给她松开!”一听,司徒纤的手有可能就这般毁了,司徒鸣想都没想,直接朝着司徒静身后的四人吼道。
四个家丁反应过来,立马给司徒静松绑。
绳子一松,司徒静的手得以自由。尽管如此,白皙的手腕还是被麻绳勒出了两条红红的干。清晰可见。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司徒静自顾自的在原地做起了扩胸运动。
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刹那间忘了动作。
司徒鸣眉头紧蹙,脸色有些阴郁。这司徒静又不知道在干嘛。
见司徒静手脚被松开,司徒纤立马命令道:“司徒静,还不快过来看我的手!”嚣张跋扈的态度,并没有因此惹恼司徒静,又或许是司徒纤的刁蛮任性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难不成你想反悔!”说话的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司徒鸣。如果说,今日。她打算医治纤儿,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了。眸中闪过一抹杀意,被司徒静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这一刻她的心不在疼痛。应该说,在得知司徒鸣不是她这具身体的亲身父亲后,那埋存在她心底的最后一丝怜悯,消失殆尽。等待他们的,只有她的恨和报复。
“反悔?我喜欢这个词。”司徒静笑的像一只狐狸,只是她喜欢,不代表她要去做。
“贱人,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司徒鸣怒道。司徒静身后的四人,立马上前,想要再一次将司徒静制住。却被司徒静挥手打断。
“司徒鸣,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
“什么意思?”
“喜欢和做是两码事。反悔,出尔反尔。这些似乎都是你的作风,我司徒静不屑,也不耻。”眼神对撞,司徒静冷冷一笑。
好个司徒静,居然敢明目张胆的与他对着干。看来,这些年,当真是小瞧了她。
居然敢这么说父亲,看着与司徒鸣对视的司徒静。司徒纤阴冷的笑了。身子外侧,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夹住水果刀,呼哧,向着司徒静所在的方向呼啸而去。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没有一点准备的司徒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身子微侧,偏离要害。眼看水果刀就要刺中她的左肩,空气中,突然多了一枚石子,深深的打在水果刀上。
趁此机会,司徒静身形一顿,脚步后移,成功的躲过了袭击。只听‘碰啪’两声巨响,水果刀,石子,齐声落地。
与此同时,司徒静只觉得眼前一黑,身边已多了一道黑影。
“什么人,居然敢擅闯司徒府。”
“小小的司徒府,又不是铜墙铁壁,本公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吊儿郎当的语气,出自黑衣人之口。要不是场合不对,身后的司徒静真想给前面那位道兄点个赞。
“你!大胆!”司徒鸣脸色铁青,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半响,就想出这么三个字。
“大胆的是你们!”别误会,这一次开口的是司徒静:“司徒大人,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皇上亲封的靖国神医,享三品官员俸禄,严格说,从某种角度上,我们,是平起平坐的。方才,令千金意图行刺本神医,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除了神医的身份,在下没记错的话,神医你还是皇上亲封的九王妃吧。”黑衣人接口厉声道:“司徒鸣,行刺王妃,该当何罪!”
司徒鸣一脸菜色,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黑衣人,说话力度如此厉害。甚至让他有所忌惮。司徒纤在一旁,吓得蜷缩进被窝,一双杏眼不停的在黑衣人和司徒静的身上扫视着。
良久后,她望了望红肿的手指,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如诺,今日她牺牲手指,可以除掉司徒静,那么她心甘情愿。一咬牙,她下定了决心:“父亲,杀了他们!”
话落,不知从哪找来一把匕首,直接切断了那根手指头。刹那间,血液四溅,染红了司徒鸣的眼。
“父亲,司徒静砍掉了女儿的手指头,你要为女儿报仇!”
心痛过后,司徒鸣即可反应过来,嗜血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司徒静,命令道:“来人!”
数到黑影,出现在司徒鸣的身后。原本不小的房间,因为这些人的到来,变得有所拥挤。
“杀了她,为二小姐报仇!”
“是!”
“杀!”这些黑衣人,是司徒鸣的死士,比府里的那些侍卫,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他们仗着人多,拼命的向着司徒静袭来。要不是身旁这个黑衣大哥帮忙,恐怕她全身上下早已布满了伤痕。
想到此,司徒静的心底产生了感激。就在这时,一把散发着银光的剑出现在司徒静的眼前。“拿着,防身。”
话落,黑衣人,再次加入了战斗。
手中多了把武器,司徒静不在处于被动状态,局势也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他们渐渐处于上风。倒在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可就在司徒静转身的那一刹那,倒在的黑衣人突然站了起来,提剑,刺去。
顾不得那么多,蒙面人直冲到司徒静面前,一剑封喉。“没事吧。”
“嗯。”司徒静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要是方才他动作稍微迟缓点,恐怕她早就去见阎王了。
“跟紧我。”话落,一只磅礴有力的铁腕,霸道的紧箍住司徒静的那盈盈一握的腰环,带着她,杀出了重围。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蒙面人才松开对方,怀里一空,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落。
同样的,司徒静在黑衣人松手的瞬间,也感觉到似乎少了些什么,却没有仔细去想。
“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身后,司徒鸣搀扶着司徒纤,站在不远处,阴冷的眼眸眼微微的眯起,同时,眸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过一道狠厉。
转身,剑尖对着如丧家之犬的二人,冷笑:“现在才知道,太迟了。”
“怎么?你要弑父、杀姐。”
“父不父,姐不姐,弑了又何妨。”眉头紧蹙,清澈的眼眸中一抹杀意。这一瞬间,她真的动了杀机。
锐利逼人的眼神吓坏了司徒纤,此刻她脑子一片空白,蜷缩进司徒鸣的怀中,颤抖道:“父.父亲。”同样的,司徒鸣也是一脸阴沉,那一丝杀意,他岂能感觉不到,只是这一刻,他改变了主意。
“司徒静,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乖乖的给纤儿道个歉,再到皇上面前陪个不是,我可以既往不咎。”
“父亲,您,您说什么?”司徒纤抬起头,错愕的望着此刻依旧紧紧抱着她的父亲。心凉了彻底,凝冻成冰。这个让人依恋的怀抱已不在温暖,反而透着从未有过的寒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她的父亲,在利益面前,居然可以不顾及她的感受。他可知道,为了让司徒静死,她狠心的斩断了自己的手指。到最后,居然只是换了句道歉,可笑。
司徒纤的眼中透着绝望。
“司徒静,考虑的怎么样。”司徒鸣并没有理会怀里的人儿,自然也就错过了她眼中方才所展现的绝望。心底如意算盘打的乒乓响。
这个司徒静,当真是小瞧了她。没有灵力,居然可以打倒他的一只精英暗卫,当真让他刮目相看。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份,对于他来说是一大助力,杀了,未免可惜,倒不如多加利用。
自然,司徒鸣的那些小算盘怎么能逃得过司徒静的眼睛,既然你喜欢玩,那么我就奉陪到底。思及此,司徒静莞尔一笑。道:“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我诺再不懂进退,岂不是太没有规矩。”
说话的同时,笑容更加灿烂,如同六月盛开的桃花,蒙面人眼眸低沉,看着距离不远处的司徒静,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如此有趣的女子,他势在必得。
‘咕咕’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蒙面人眼眸一沉,顾不得其他,一个转身,消失在远地。
好俊的身手,司徒静痴痴的盯着黑衣人消失的背影,心下羡慕不已。
见司徒静答应,司徒鸣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紧接着道:“既然你答应了,那么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先给你姐姐道个歉吧。”
司徒鸣的声音,彻底的拉回了司徒静的思绪。道歉,好啊。带着诡异的笑容,走到司徒纤的面前,学做古人的样子,扶了扶身道:“先前是我不对,小妹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一根手指,换来的却是司徒静那一声不轻不重的道歉。特别是接触到司徒静那诡异的笑容后,气的急火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纤儿,纤儿。”见女儿晕倒,司徒鸣大急,立马蹲下身摇了摇司徒纤的身体,试图将她摇醒。
“父亲大人,可别急。姐姐没事,失血过多罢了。”清脆单纯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让人恨得牙痒痒,不过此刻他可没心思想这个,顺着司徒静的话,直接瞄向司徒纤的手指。
那根红肿的手指已经不再,血渐了一地。如火红色的玫瑰花瓣,染红了手掌。顾不得那么多,撕下外衫,将那只沾满鲜血的手包扎了起来。
只是这个方法似乎不顶用,不一会,那布条再次被血液染红了。
“还是我来吧。”蹲下身,找准穴位,在司徒纤的身体几处点了几下,奇怪,血液居然止住了。这让司徒鸣再次开始认真审视这个女儿,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厉害了。或者说她一直很厉害,以前不过是藏拙罢了。
云梦客栈
靖国最大的客栈之一,设施高雅、别致。普通老百姓根本消费不起。因此,私下人还有另一个称呼,全靖国最贵的客栈。
除此之外,它还有一点很值得人们私下闲聊。那就是这云梦客栈幕后的老板。简直是神出鬼没,至今为止,都无人见过。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闯入客栈,却无人敢阻拦。蒙面人在进入客栈的那一瞬间,畅通无阻的向着后院急速而去。穿过一片桃花林,一间毫不起眼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像是有所感应,木屋内,走出两名大概二十出头的男子,在见到蒙面人到达的瞬间,立马一脸惶恐的单膝跪地,双手禀与胸前:“主子。”
“打听到了?”
“启禀主子,暂时还没。”其中一个,撞着胆子的回答。
“没?”蒙面人冷冷一笑,双眼随之微微的眯起,威胁道:“那你们回来干嘛。”
“启禀主子,奴才们是打听到了一点点消息,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
“只不过,听说,好像和司徒府的小姐有关。”风斩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迅速的低头,禀告道。
“司徒府?”蒙面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很快,眼眸中闪过一抹急切之色:“可查清楚了,是哪位小姐。”
“这...”风斩有些迟疑,将延伸瞄向跪在另一边的雨墨,眼中闪过迟疑。
“爷,暂时还未查清楚,不过您放心,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那就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还没查清楚,后果你们是知道的。”一拂袖,蒙面人转身进了木屋,不在理会二人。
主子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眼前之后,二人才敢起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雨墨更是忍不住吐槽:“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可不是嘛,一碰到有关那司徒姑娘的事,就乱了分寸。”老天,他刚刚说了什么,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他赶紧捂住嘴巴,双眼贼溜溜的盯着木屋所在,内心狂跳。没听到,主子没听到。
“司徒姑娘?”雨墨眼前一亮,立马扯着风斩不放了:“嘿,兄弟,你到是和我说说,这怎么回事呗。”好不容八卦主子一回,他怎么能就此放过。
“二位倒是挺空,雷液那边正好需要人手。”冷漠却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屋内传来。
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身子一颤,一溜烟,消失在原处。开玩笑,雷液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他们可不想到雷杀魔身边充当左右手,光是想想就心寒,还是赶紧溜吧。
算你们识相。木屋的门再次缓缓开启,不同的是里面走出来一位绝美的少年。琥珀色的深邃眼眸绚丽夺目,摄人心魄。
俊美如斯的面容宛如上帝最好的杰作。修长挺拔的身姿随意闲靠着,画面太美。等等...这人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了,我们再来说说另一头吧。这恐怕是自穿越以来,司徒静过得最爽的几日。偶尔没事,还去后院看望下重伤的司徒纤。当然别误会,她可没那么好的心,不过是闲的发慌,无聊之际去刺激刺激某人。
只要一想到,司徒纤狼狈的躺在床上,除了双眼狠狠地瞪她之外,什么也做不了。那种心情,简直就是爽呆了。忍不住恶作剧的想,这司徒纤也会有今天,哈哈。
除此之外,她还趁司徒鸣忙着照顾司徒纤的时候,处理掉了大雾小雯这两兄弟。她可没忘记,是谁把她这句身体鞭打的伤痕累累的。
她用同样的方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们鞭打致死。少了碍眼的两人,这府中的空气似乎都新鲜了不少。
司徒静不知道的是,就是她下的这条命令,让府中的上下再见到她之后,都如同过街老鼠。而之前那些同样欺负过她的人,这几日都躲在了下人房里不敢出门。深怕某人不经意间想起以前的种种,来找他们麻烦。
空闲的无聊了,除了修炼灵力之外,她也开始琢磨着建立自己的势力。只是这人选房门实在的困扰了她很久,府里的人是不能用的,也用不起。看来她必须到府外去找。
城外有一座破庙,是乞丐与流浪汉的聚集之地。也是司徒静此行的目的,她要在那一群乞丐中,择选出属于她的势力,为她所用。
一踏入破庙,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司徒静捂住口鼻,眼睛却不停的来回在那些乞丐中穿梭。
这种地方,怎么会来这么漂亮的可人儿,看着着装,非富即贵。乞丐们私下议论纷纷,却不敢在司徒静面前造次。
环视了一周,终于,她将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里的一道人影。昏暗的角落根本看不清那道影子的长相,她却突然笑了。那笑容不知晃花了多少乞丐的眼。
底下几个年纪轻的乞丐,对视了一眼之后,向着司徒静走来,开始蠢蠢欲动。
“姑娘,长这么贼好看,不如陪哥几个乐呵乐呵。”说话的同时,一股恶臭从他们的身上发出,很显然是因为很长时间未曾洗澡的缘故。
司徒静皱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滚。”
“大哥,这小娘们让咱滚。”其中一个攀附到另一个乞丐的肩头,低声道。
“小贱人,说话注意点。”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轮不到一个孤身的小女孩在这里造次。话落,地上又站起来几个乞丐,他们敲着竹杆子向着司徒静走来。
“哼。”司徒静冷哼一声。随即手做臊子,吹响了起来。不多时,乞丐们只觉得地上一阵摇晃,坡面上空的瓦片已经不翼而飞,一只金色的大鸟挥着浑厚有力的翅膀出现在他们的上空。
胆子小的直接抱成一团,蜷缩了起来。值得一提的是先前那几个乞丐,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抱头乱窜。不是他们不愿意跑,而是他们早已被彩凤锁定,就像想跑也动不了啊。
这些人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将这几个碍眼的家伙,给我扔的越远越好。”司徒静不耐烦道。
话落,那些人只觉得面前一道冷风刮过,他们的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崛地而起,在他们惊慌错乱的眼眸中,彩凤一挥翅膀,飘向了远方,变成了小点,消失不见。这过程快的甚至来不及尖叫。
角落里的人终于抬头了,首先她看了看司徒静身后的彩凤,然后才将目光转向司徒静,与之对视。
“你想要什么。”这孩子的眼神太过狠戾、倔强,如同被锁在牢笼中的凶兽,这也是她看重他的目的。她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才。
“你能给我什么。”不用于一般人,回答的恨干脆。
“给你想要的。”鱼儿上钩,司徒静莞尔一笑。
“能给我报仇吗?”
“报仇,那可不行。我能给你的,只不过是创造一个平台,报仇是你自己的事。”
“好。”
就这样,司徒静将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小孩领回了府上,对外宣称,是自己买来的。
回到后院之后,司徒静命人打了好几桶的水,又亲自将他洗干净,这才发现原来他竟然是她。沐浴过后,司徒静命人拿来一套红色的罗裙。
“从这一刻起,你就叫罗煞。”
“是。”
鲜红的罗裙将罗煞的肌肤承托的更加娇嫩,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大而明亮的杏眼,秀巧的鼻梁,一抹娇艳欲滴的红唇,五官虽未展开,却不难看出,长大之后是何等的绝色。
尽管此刻神情戒备,却依然难以遮掩她身上那道由内而外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好一个冷美人。
“过来。”
片刻错愕之后,回过神来,罗煞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恢复清明。这抹神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却还是被司徒静收至眼底。
望着贵妃椅上,那个侧卧的美人,罗煞的脑中闪过一抹疑惑,她究竟是什么人?思绪还未理齐,一晃眼,人已到了司徒静的跟前。
罗煞的反应,让司徒静很是欣慰。理了理坠落在耳边的两鬓秀发,眼中闪过戏谑:“知道为何会给你取名罗煞吗?”
冷漠的脸上再次错愕,接着茫然的摇了摇头。
女孩无辜的表情并但没有惹怒她,非但如此,司徒静细长的凤眼中闪过笑意,心道。在如何武装,她依旧是个小女孩罢了。
“多大了?”
“启禀主子,罗煞年方十四。”女孩低催着头,不卑不亢道。
十四?倒是比她预想的要大些。司徒静单手撑着脑袋,左手看似随意的沏茶,然后将茶水一饮而尽,动作行如流水,眼睛的余光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狭小的房间内,除了主仆两,再无他人。由于两人都未曾开口,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女孩的毅力,至始至终,她保持着一个姿势,低垂直眼,双手交叠,放置胸前。看似恭敬、实者那笔直的背脊却是在向他透入她的坚毅。
这期间,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下,这点,司徒静暗自佩服。将空杯搁置好后,司徒静一甩云袖道:“你不必如此拘束,随意点,坐吧。”
罗煞倒也没推辞,坐了下来,只是在那之前,看了司徒静一眼。“你可曾记得,答应我之事。”
“你想如何?”
“我想报仇。”说这话的同时,一抹沉痛闪过眼帘,随后被狠戾代之。当然这些,都没有逃过司徒静的双眼。
这么小的女孩,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刚刚的问题,你不知道,不过我却可以回答与你。”
“什么?”她似乎有些跟不上主子的节奏,刚刚究竟是什么问题?
“罗煞,有传说称其为来自地狱的恶鬼。断情、绝爱,却永远效忠于他们的主人,我说这话的意思,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
“很好,即使如此,我也要你在这对着天地发誓,自此之后只效忠于我一人。”说到此处,故顿了顿,再道:“至于报仇,我自然会给你找机会。”
“是!”
“还有,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用奴婢二字,可懂?”
此话一出,罗煞再次惊愕,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不自称奴婢,那她称什么?
“以后就称我吧。”像是读懂了罗煞眼底的意思,司徒静再次开口。
“是。”罗煞恭敬的回答。随后,她起身,面向大地,跪在了司徒静的面前:“我罗煞,今日在此立誓,此生只效忠,效忠...”
“司徒静。”
“效忠司徒静,由违此誓,生生世世受世人唾弃。”话落,只见她的周身围绕起一道黄色的光芒,誓言生效。
原来在这个时代还有这种事,那些原来哪来虎人的东西,到了这里,居然可以应验。还真当新奇。
“主子,我可以站起来了吗?”
“起吧。”
“主子,奴婢还有一事不明,想问知?”
“问吧。”
“您可是司徒府的三小姐,司徒静。”罗煞偷偷地朝上看了眼,说实话,她真不想把她完美的主子和司徒静放在一起,可这京城,达官贵人中,姓司徒的就司徒尚书府一家,叫司徒静也似乎没有人再叫这个名字。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司徒静很大方的为她解开了眼前的前提:“没错,我就是司徒静。司徒府的司徒静。”
“什么?”罗煞惊的一张樱桃似得小嘴长得大大的,膛目结舌道:“您...你真的是司徒静。司徒小姐。”
“千真万确。”
这?怎么可能?她虽然感觉不到主人的灵力,可她的主人绝对不会是废材。能够契约火鸟的,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人。可为何外界会谣传主人是废材呢?如诺她真的是废材,那她如何帮助她报仇。
“我确实是司徒静,可我不是废材。”说话的同时,一道白色的炫光出现在手中,感受到白光的强大,罗煞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直到脸庞不在感受到炽热,才停了下来。
白色的光芒?怎么会?这到底是什么属性。为何她从来没有听过?回过神后,罗煞的眼中再次恢复恭敬,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躬下了直挺的身子。
也许,在这一刻,打心底的认同了司徒静的存在。
“罗煞,从今天开始,你与我一道修炼,直到你能配得上我给你取的名字,为止。”
“是!”
接下来的三个月,罗煞一直陪在司徒静的身边,跟着司徒静日以继日的训练。同时也被司徒静折腾出来的种种魔鬼式训练折腾个半死。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时间,她从二级灵师直接跃升至一级大灵师。这让她自豪的同时,开始有些好奇自家主子的等级。
可惜的是,每一次司徒静晋级都是被一道白光笼罩,根本就无法猜透她目前的等级。虽然如此,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司徒静比她强。
为了能够与她并肩,为了能够有朝一日为家人报仇,她一直在不断地督促着自己。
桃花林里,一身红衣的罗煞在漫天的桃花中不停的舞动,粉色的桃花衬得她更加的面若桃花。这套功法是司徒静教她的,她有个很怪异的名字,叫做柔道。
刚开始她只是觉得此套功法,除了花招好看之外,似乎别无用处。然而当她真正的演练后,才体会到这功法的奥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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