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贪吃的狗
在二零零六年初旬的时候,家里还没有手机和电脑,只有一些简陋的家具还有两张看上去四面凹凸不平的木床,唯一看上去觉得让人奢侈的一个家电就是母亲去二手市场买来的一台二十一寸的小彩电视机,那时候自己还在读初中,由于家里环境不好加上社会风气太差,很快就辍学了。辍学那年我才刚满十六岁,整天醉生梦死的跟着社会上一些游手好闲的人鬼混。
有一天,也是最难忘的一天,这天发生的事给我这辈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夜色下的月儿正从一望无边的西方循循落下,我和几个游手好闲的朋友在酒吧里喝酒,令人陶醉的啤酒正冰凉凉的从我的喉咙直流而下,几瓶黄肠下肚。渐渐地开始神志有点不清晰,眼睛开始迷迷糊糊,我把头扭到窗子外面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在迷迷糊糊的视野里,窗子外面仿佛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非常的熟悉,视乎每天早上刚从睡梦中醒来就能看见的身影,它离我越来越近,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害怕起来,模模糊糊的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挖个地洞躲起来。这熟悉的背影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近,心脏也越跳越快,直到这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能让我一看见就觉得毛骨悚然的身影,那就是自从背上崭新的小书包踏入学校的那天起,每隔三五天身上就会增加新的疤痕,大疤套小疤,小疤圈大疤,新疤盖旧疤,疤疤致命,在这多年来被无尽的击打和谩骂,经常脑子里会冒出一种想法,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头部在一次感觉受到了剧烈的撞击,视线顿时一下就像手机一样突然白屏了,直到视线缓缓地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见有一个人正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个建筑工地上捡来的钢筋,上面还沾着一些黄色的泥土。此时一股熟悉的声音再次呈现在我耳朵里:“你这个臭小子,让你念书你不好好念,成天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当混混钱好赚是吧,这些钱都是跟鬼借来的,哪天你死在大街上都没人替你收尸。”看见父亲在酒吧里肆无忌惮的对着自己谩骂,顿时感觉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当时我的泪水情不自禁的往下留,心里很清楚父亲说的话是对的,但是又觉得长期的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拳打脚踢以及棍棒相加似乎又觉得他太过分了,自己从小就没有感受到过父爱,甚至跟他要一毛钱去买包冰棍来吃他都会觉得很奢侈,想到这里,心更是火上浇油。
我一摇一晃的爬起来走到父亲面前,身上还散发着刺鼻的酒气,醉醺醺带着愤怒情绪大声的对着父亲吼:“你滚开,当你儿子真是这辈子最大的败笔,我感到羞愧,感到脸红。”
话音刚落,那看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钢筋管再一次朝我招呼过来,这一次鞭打再也没有停下,只感觉到身体剧烈的疼痛,后脑勺已经彻底的麻木了,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只知道身体好像快失去知觉,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眼前一片白白的景象,过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到身体的疼痛,我慢慢地睁开双眼,发现父亲已经消失在周围的视野里,周边破碎的啤酒瓶被砸得到处都是,周边的桌子凳子七零八碎的呈现在自己眼前,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在围着我,感觉像是刚刚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小规模群架。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凳子上,大概缓了一两分钟左右,突然从人群里冲进来一副陌生的面孔,直接跑到跟前问我:“伤着严重没?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跟我说话这人是一位2多岁的大哥哥,他身穿黄色t桖,腰间围着白色的围裙。这时候才意识到,肯定是在被自己父亲冷漠无情拿着钢筋往我身上抽的时候被人给拦下来了。可当时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根本不想说话,但是当时那样的年头被人打了说出去很多人会觉得是件非常丢人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父母.而且当时一大群人围着我看,人群中还能听到一些鸡零狗碎的冷漠坏笑声,当时拼尽了全力想挽回自己的颜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发出了些阳刚之气对那位2多岁的大哥哥说:“切,这点小伤没事啦,以前在学校经常两句话不和就跟别人打起来的,打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哎哟你是没有看到。”也是佩服我自己,都到这节骨眼了还这么能装。
“哦,那我扶你出去吧!”虽然伤得比较严重,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位大哥哥心里肯定在想没什么事当然最好。
“没事,我自己能走,谢谢了。”说完,就起身从人群中一瘸一拐慢慢地走出了酒吧,酒吧里所有围住我看热闹的人,看见我站了起来都缓缓地给我让出了一条缝隙。
当我走出这间酒吧,西边的月儿开始循循落下,东边的日出准备渐渐升起,浩大的星空在夜色下闪闪发亮,一幅美丽的景象呈现在我面前。在一座繁华的城市里,在一片淡淡的路灯下,街道上站着一个命运悲催的惨绿少年,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此时已经凌晨五点五十分了。
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路边传来沙沙沙的扫地声,忐忑不安的心里开始慢慢恐惧家里的每一件事,每一样东西。只要在脑海里出现这些景象,浑身就会胆颤心惊。
有时候甚至会想: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会那么苦。天天口袋里穷得叮当响,一年四季都是这身衣服,没错我就只有一套衣服,衣服都是在晚上洗,白天穿,冬天太冷基本就不洗衣服了。每顿基本白馒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在反观其它小孩,什么名牌衣服穿一件扔一件,每天早上不是肯德基就是汉堡,口袋里一掏就是一张红色的,搞得我羡慕嫉妒又是恨的。
算了,想这些感觉有点扯淡,还不如去买些好吃的来犒劳自己更实际。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元钱,忍着腿上的伤“迅速”的走到路灯下的烧烤摊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此时的心情让自己特别想吃一些好吃的东西,看见路摊上香喷喷的烤肉串,馋得口水都要留了出来。
“老板,整十串烤肉,多放点辣椒面,少放点胡椒,多放点酱酒,少放点味精,对了只要七分熟。”
“艾玛,你当吃牛排呢,还七分熟,干脆把你也放进去得了。?”虽然路摊上的烤肉老板说起话来感觉有点凶巴巴的,但还是伸手帮我拿了十串烤肉放在铁架上烤着。
“本路摊特产的红水麦芽酒,整一杯?”老板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红水麦芽酒?这是什么玩意?算了不要,多放点辣椒面”我特别喜欢吃一些辣的东西,不管吃什么我都会往上面加些辣椒,而且是越辣越好。
“来一杯嘛,免费的,好喝极了。”烤肉老板伸手指了一下整整齐齐摆在马路边的桌子和凳子,这是一个夜市摊。
我一瘸一拐的正准备走向路边的凳子坐下,可就在这个时候,裤子口袋里发出了一串我最熟悉的声音。我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腿,左手从口袋里掏出那破旧不堪的小灵通,上面还有无数千疮百孔掉下来的烤漆,色泽早已不是那么光亮。
记得这个小灵通是我以前和朋友在垃圾站里“玩耍”(捡易拉罐),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看见这个小灵通的时候拿出来试了试点亮了居然还能用,除了屏幕有点花以外没有别的问题可以正常使用,当时那个心情异常的激动,但是没有电话卡,回到家以后就死缠着母亲让她花钱帮我买了一张电话卡,毕竟是人生中得到的第一个手机。
话说回来,当我翻开小灵通手机盖,眼前出现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心里非常厌倦看见这串号码,也害怕看见这串号码。大概犹豫了几秒钟,才身不由己的用拇指按了一下接通键。当自己把小灵通递到耳朵前,听筒里传过来一丝凄凉的哭泣声。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情突然一下被镇住了。紧接着又发出一阵断断续续哭泣的沙哑声。
“小维...你爸爸刚刚骑车回家..把...跑了…他跑了。”听着声音中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使得话声也变得零零碎碎,可我并没有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能感觉到家里肯定出大事了。
听到这些消息,心情变得既欢快又气愤,有一种乐极生悲的感觉。之所以会有这种心情,是因为母亲从小对我关怀极了,而父亲对我糟糕透了!
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去答复这句话,一会能让心里的情绪上天堂,一会儿又能下地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势去回答自己的母亲,脑海里一片混乱。思前想后,大概犹豫不决了几秒种,才简简单单的答复了几个字。
“知道了,我马上回家。”此时,听筒里还不断的传来凄凉的哭泣声。
说完立刻挂断电话,起身便往家里的方向走去。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安慰我的母亲,但也非常害怕看见家里的局面,让自己回忆起过去可恨的往事。
“喂,小鬼,你的烤肉还要不要了。”正匆匆忙忙起身走了几步,卖烤肉的老板突然叫住了我。
听到这句话,才一下反应过来还有几串肉没烤完,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说:“哦,不好意思啊,刚刚有点急,差点忘了,尽量快一点,我还有急事。”
接着又继续回到原地坐下,等着香喷喷的烤肉烤熟。仔细想想:自己也好久没吃肉了,记得上次吃肉是在半年以前吧,那次母亲结工资的时候多发了些奖金,就去菜市场买了一只鸡来给我和姐姐吃,咱们一家四口吃着锅里的炖鸡肉,母亲和父亲都舍不得多吃,基本上都是我和姐姐吃光了。记得当时父亲还一直嚷嚷着少吃点,留着明天吃,弄得母亲哭笑不得。
“小维,小维,小维,小维。”.................
随后自己坐在马路边的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烤肉老板在烤肉串,香味朝我迎面扑来,馋涎欲滴地“咕嘟”吞了一下口水。在这陶醉的过程中,隐隐约约好像听见有人在不停的叫我名字。
“你在这里啊小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找你老半天了。”
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大概过了几秒才清楚的听见有人在背后叫着自己的名字。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距离自己大约七八米处正有三四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朝我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叫我的名字,他们和我差不多大,而且非常眼熟,一个个身上都拉尼邋遢的。
他们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过来,在微暗路灯的照射下,缓缓地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这正是刚在酒吧和我一起喝酒的那几个狐群狗党。
“你们刚刚跑哪去了,跑得比狗还快,醒来你们全都不见了,太没义气了,看见我被打成这样也不上来拉一下。”看见他们走过来,我愤怒的用手指着他们大声的骂。
此时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无奈,其中有一个哥们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对我连忙解释:“唉刚刚你被你爸打的时候我们都冲上去拦了,但是你爸太变态了,实在是拦不住,后来你爸更是兽性大发,开始连我们一块打了,拿着钢筋对我们一阵疯狂乱舞,我们没有办法只能跑了,但是你爸还是对我们紧追不舍,从酒吧像头牛一样追出百米开外,我们只能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彻底甩开他了我们才停下来,你真的误会我们了。”
听到这翻解释,才立马恍然大悟,仔细想了想:也对,自己的父亲力大如牛,他们都只是小孩,怎么可能拦得住,完全就是以卵击石,作死的节奏。
之后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面带一丝微笑的赶紧和他们道歉:“啊,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对不起,你看我也真的是,问都没问就开始责怪你们,是我想得太草率了,连累你们了,哦对了,小虎和非非他们呢?”刚刚和我在一起喝酒的加上自己一共是六个人,而现在只看见了三个。
“不知道啊,可能是刚刚跑的时候跑散了吧,当时我们从酒吧冲出去的时候,四分五落各顾各的,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现在应该回家了吧。”此时甘草还在原地气喘吁吁的向我解释着刚刚的事情经过。
甘草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以前经常在一起玩耍,虽然人穷但特会享受,哎哟记得以前去池塘洗个澡都能把沙滩椅,帐篷,泳装都带上,搞得跟在海边旅游一样。
“哦,希望他们没事,真是对不住了,看我把你们害得这么狼狈,一个个跟叫花子似得,来我请你们吃香喷喷的烤肉串。”我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正在烤肉的老板,连忙问道:“串烤好了吗,老板?”
可是老板并没有回复我,而是继续在那烤他的肉串,好吧可能是街道上声音太嘈杂,等他烤完应该会直接拿过来,就没有去理那老板了。
此时甘草走过来用手搭住我的肩膀笑嘻嘻的对我说:“哈哈,我们都是兄弟,说那些干什么,我们从小一起玩到现在多不容易,当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咯。”
看到这几个好哥们对我关怀备至,脸上也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同时也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回道:“嗯,我们都是兄弟,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你们当。”缓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可是刚刚我妈打电话给我,说话有些怪怪的,可能家里出大事了,我必须得赶紧回去一趟,今天不能在陪你们继续疯了,甘草阿左一诺你们先回家吧。”
就在说完话的下一秒,那三个哥们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阿左伸手摸了摸头,两个眼珠子直直的瞪着我,用手搭在我肩上的甘草也把手缩了回去。三个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想说。
阿左也是我的一个铁哥们,爱好就是吹牛,以前经常和我们吹嘘他是从上个世纪重生过来的,航空母舰的设计图都是他画出来的,理论,设计,构造,整个计划都是他想出来的,他就是航空母舰的航空之母,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航空母舰,听到这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一种脱了裤子放屁的感觉…….
话说回来,当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个局面大概僵持了几秒钟,甘草咬着牙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可是甘草欲言又止,刚吐出来的话又吞回去了。
“哎呀,你们到底想说什么,说呀,一个个跟得了脑积水一样。”实在是受不了,为了打破这个僵局,主动问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奇葩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不要命啦。”甘草终于“痛苦的”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这句话听得我一头雾水,糊里糊涂的我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这时,站在一旁的阿左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立马过来伸手拍了拍的我的肩,答道:“你忘了刚刚在酒吧,你爸打得你鸡飞狗跳,落花流水,你现在回去你爸还不得活剥了你,你死了我可怎么办,我重生过来就是为了拯救你们的,咳咳,不如今天和我们一起去网吧上网吧。”阿左说话的风格一向如此…既欠揍又幽默。
此时站在一旁的甘草也上来连忙接话:“是呀,是呀,还是不要回去好啦,你现在要是回去,你爸要是在一次兽性大发,把你往死里凑,那惨目忍睹的暴力画面,哎哟我都无法想象,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停!停!停!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咒我死呢这是...”我立刻打断了他们说的话。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走到凳子上坐下,双手抱着头,眼睛俯视着地上崎岖不平的马路,沉思了一会儿,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句:“我爸可能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他已经走了。”
“啊?”三个人异口同声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都觉得不可思议突然又都沉默了。
“你的烤肉串好了,要不要在加点红水麦芽酒?”老板把烤好的肉串放到盘子里,扭头问了一下我。
心情跌落到低谷的我,并没有听见老板的问话声,奇怪的是甘草他们也都没有听见老板的声音。
甘草走过来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尘,坐在我旁边,疑惑不解的问着我:“你爸刚刚在酒吧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说去世就去世了?”其实甘草是我们几个人里的一个中心点,类似于我们的老大,但那时候我们脑子里并没有老大这一个概念,总之他的话和意见我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采纳,并且会照着他说的做。
听见甘草这话,差点血都要喷出来了,扭头对着甘草回道:“呸呸呸,我没说我爸死了,我的意思是他可能已经离家出走了。”
“喂,小鬼,你的烤肉还要不要了,不要我给别人了,耳朵聋啊你。”老板手里拿着烤串凶神恶煞的向我走过来。
看见老板拿着串向我走过来,才发现串已经烤好了,连忙回答道:“要,要,刚刚没注意,不好意思啊。
”随着伸手接过老板的烤串,把手里紧紧握住的最后五块钱塞给了他,当时那个心疼啊。
可是怎么感觉当我把钱塞给老板的时候,老板突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转身就走了,不会是给他的钱太旧了吧,确实是有些皱皱巴巴的。
甘草看见我的举动,愣了一下,两个眼珠子登得大大的看着我,嘴里结结巴巴的问:“小维,你在跟谁说话呢?”
随着从手里分出6串烤肉,挨个的递给他们,说实话心里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很想一个人吃掉手里所有的烤串:“来来,吃肉串了,一人两串,你们口福真是贼好。”
甘草看见我拿着烤肉递给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的恐慌了,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旁边的两个铁哥们阿左和一诺此时的表情也和甘草一模一样,“啊,鬼啊,快跑。”只听见甘草大喝一声,三个人像兔子一样灰溜溜的转身就跑。
“喂,你们跑哪去啊。”无论怎么叫他们都没有回头,跑得飞快,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看见他们不要命的一直奔逃,弄得我一头雾水,他们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就被吓成这样了,扭头左右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鬼啊,附近还有几个过路的行人在走动,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啊。
管他们的呢,他们要是走了,那烤串都归自己一个人了,看见手里香喷喷的烤肉串,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又辣又麻又香,味道真是美极了!但是肉串的味道里好像还隐藏着另一种味道,是一种酸腥味,由于辣椒放得太多吃得又特别快,当时入口的时候并没有吃出这种味道来,下意识的又拿起来看了一眼手中的烤串,发现手里拿的早已不是刚刚的烤串了,而是血淋淋的一节节舌头,串在了竹签上。
看见手里血淋淋的舌头,吓得一下子就把它抛出了几米开外,此时后脑勺的头皮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心脏一下子砰砰砰开始剧烈的跳起来,胃里感觉特恶心,喉咙一下就把刚刚吃的东西全呕了出来,呕出来了好多黑色的液体,液体中还散发出了一阵腥味,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望着甘草他们走得早以不见人影,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摊上的老板,发现老板突然就消失了,只剩下烤肉台还留在路边。
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回头看了下老板的烤肉台,隐隐约约看见台下的柜子里留出了一滴一滴的红色液体,此时在空气中仿佛闻到了一丝腥味,看着不断留出来的红色液体,心里又恐惧又疑惑,真不知道刚刚到底吃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怎么口腔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
带着疑惑慢慢地一步步逼近了烤肉台,眼睛一直注视着柜子下面流出来的红色液体,想过去一探究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当时自己并没有及时去街上找人求救,而是想看看柜子下面是什么,可能是好奇心太强,街上的行人虽然算不上人山人海,但始终视野里都能看见几个人在来来回回不停的过往,也许是这样才给足了自己的胆量。
那种腥闻越来越强烈,好像就是刚刚吃烤串的那种味道,现在已经能明显的闻到那种气味,天纳,真不敢打开烤肉台下面的储存柜看,如果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在连想到刚刚吃的肉串,说不定自己就马上又呕吐一地了。
柜子下面的一条缝隙不断的流出红色的液体,颜色紫红紫红的,更像是血液在流出来一样,心里瞬间一下变得更加的恐惧了,身体不停的在瑟瑟发抖,没有勇气在继续看下去了,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在街上去找大人求救。
就在慌乱的准备转身去找人的时候,那个卖烤肉串的老板居然已经笔直的出现在我身后了,僵硬的身体一动也不动,身上挂着一件白色的围裙,围裙上面还沾满了乌七八糟的血迹,在我转身准备去找路人求救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体上,由于老板的个子太高壮了,一下就把我给弹到了地上。
“哎哟!”我摔在地上惨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烤肉老板伸出一只手冲过来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单手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给举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如此强大的力量,大得简直惊人,瞬间一下就被举了起来,奄奄一息的我被抓悬在半空中,想大声喊救命,但是脖子实在是勒得太紧,怎么喊也喊不出来。
街道上过往的人这么多,竟然没有人往这边角落看一眼,只要能喊出一声救命,声音不用太大,他们一定能听到,街道过往的人群离我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但是偏偏就不往这边角落里看一眼,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实在是挣扎不鸟了,要是甘草他们晚走一些多好啊,绝望中,我闭上了双眼,不在挣扎了。
“原来是同类。”嘭的一下,老板直接松开了手,把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接着,老板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继续回到烤肉台去烤肉了,根本就不管我了。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赶紧深呼吸了几口,感觉都快唤不上气了,随着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抬头望去,看见烤肉的那位老板居然又跑去烤肉了,根本就没有在意我这个位置,而且刚刚好像有听到那老板对我说了句什么同类?他刚刚还在对自己使用暴力,不停的在掐自己,为什么现在又这么淡定的跑回去烤肉了,他真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这也太过份了,把我当什么了,不管怎么样得先去报警,他刚打了我,而且我敢肯定他烤肉台柜子底下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来也奇怪了,怎么一直从刚刚到现在,除了我自己在他的摊上买过烤肉以外,怎么没有其它人来买过烤肉,按理来说这种热闹的市区应该有不少人在这里喝酒吃宵夜才对啊,而且甘草他们刚刚也来过。
也不去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去找路人求救吧,眼下当前最重要了还是要把这可恶的老板给抓起来,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看见他刚动手打了我,现在又若无其事的到摊子上继续烤肉我就一肚子的气。
可就在我正准备转身去找人的时候,眼前齐刷刷的大概有十几个警察叔叔从我身边跑去,心情顿时变得特别兴奋起来,这下可好了,连警都不用报,真是雪中送炭啊,哦不对,应该说是天神下凡…好像也不对,总之我得救了。
“警察叔叔,这里有坏人,快来帮帮我。”
对着就在眼前跑过去的警察大声的喊,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喊,他们都没有理会我,只见他们往前面的十字路口一直跑去,根本不回头看我这边,此时心情瞬间又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这也太过份了,好歹也回头来看一眼啊,完完全全就这么把我给无视了。
这就尴尬了,没办法了,只能先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什么事让他们这么紧张,一下子就动用了这么多的警力,根本就顾不上管我。毕竟跟着他们在一起至少生命不会受到威胁,万一那个变态烤肉老板又突然上来怼我他们不可能也不管吧,于是我又下意识的回头瞄了一眼那个变态老板还在不在,特喵的竟然还在那安安心心的烤着自己的肉串,根本不在意我的存在,而且他烤肉的样子看起来好诡异,根本不像是在烤肉,那手法更像是在鞭尸,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淡定,他不怕我报警吗?
前面一直在跑的警察一下子就停住了,我也不停的在后面追赶,想上去求助他们,看见他们转身就进了一间酒吧,星河酒吧,这不就是刚刚我和甘草他们在一起喝酒的酒吧吗,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路边怎么会停了一辆救护车,谁出事了?
“喂,你听说了吗?这间酒吧里刚刚死了人,太可怜了,才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小娃儿。”
“听说了呀,被他父亲活活给打死了,真是下得了手,哎。”
就在我身后有两个青年人坐在路边的石凳上相互的在聊这家酒吧里刚刚发生的事,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下子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那个人不就正是我吗?我死了?
此时心里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可能如果我死了怎么可能会接到母亲打过来的电话,怎么会和甘草他们一起在路边聊天,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还是不敢在进这间酒吧去看,担心害怕自己跟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一进去就看见了自己的尸体,那才是最恐怖的。
路口又陆陆续续的赶过来好几辆警车,这么大排场看来真的有人死了。可一想到那两个青年在路边的对话,根本一点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
“快看,他们把尸体抬出来了。”身后的两个青年又开始说话了。
确实有两个医生抬着担架从酒吧里走了出来,上面躺了一个人,但是上面盖了一块白色的裹尸布,根本看不清那是不是我的身体。
现在只有一个方法能证明我是不是真的死了,那就是转身冲过去把身后那两个谈论我事非的二比青年脸上怼一拳,如果他们还手了,就证明他们能看见我,他们能感觉到我打了他们,那就证明我没死,好就这么干。
于是,转身冲过去朝着那个青年脸上上去就是一记左勾拳。
“哎哟喂,特瞄的谁打我”
看见他感觉到疼了,我的心情突然一下兴奋起来,本以为他要还手朝我这边打过来,可是他的下一举动,又让我的情绪瞬间一下跌到了地狱
只见被打的那个青年捂着脸左右看了看,转身又往后面看了看,到处望来望去,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未完待续)
看见被我揍的那个青年四处张望,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我,离他距离这么近,他居然没有看见我一拳打了他,可他又能感觉到被挨揍了,这么重重的一拳下去,脸上也并没有看见浮肿也没有看见淤青。
这样的结果,使得我心里更加更加的害怕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里的潜意识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对,他不可能看不见我,为了安慰自己这不是真的,于是又冲上去对着那个青年又是一记右勾拳,左勾拳,上勾拳,下勾拳,侧踢,横踢……
在打他的同时,心里不停的在想:你快还手啊,你快看见我啊,我还不想死,还没有结婚。
只听见被我暴揍的那个青年,一直不停的哇哇叫,“哎呀,妈呀,谁在打我,快停下。”
与此同时,坐在石凳上和他在一起聊天的那个青年,回头瞄了一眼,看见他不停的在惨叫,而且双手捂着脸不停的在一蹦一跳,看到这样的情况,那个青年突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捂着肚子不停的说:“哈哈哈,你在发什么神经呢,抽羊癫疯?”
“有人打我,你看见了吗,哎呀吗呀,还在打呢。”只见被打那位青年一直在惨叫,双手一直来回摸着自己被打的身体。
“哈哈哈,我只看见某人在抽羊癫疯。”和他在一起的青年还在不停的笑,几乎都快要笑断气了,眼泪都笑得留出来了。
在厮打中听见两个青年的对话,我才停了下来,不在继续打他了,可从他们的对话中,也瞬间明白了,刚从酒吧里抬出来的真的是我的身体,他们看不见我,我真的已经…..
既然他们看不见我,可我为什么打他,他还能感觉到疼呢,但是仔细看他的脸上身体上并没有什么被打过的痕迹,刚下手那么重,脸上应该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才对,可他脸上完好无损,根本不像是被打过的一样,只是听见他哇哇的在那惨叫。
那被我打得可怜兮兮的青年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气,于其说他可怜,不如说我更可怜,至少他还活着。
此时,在空气中又闻到了一种难闻的气味,好像又是刚刚吃烤肉的那种气味,怎么又是这种味道,又臭又酸还带了点腥味,好奇怪的一种味道,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这般难闻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地上出现了瞬间很多黑色的液体,像是从地低上冒出来的一样,不断的朝我流过来,液体慢慢地形成了一个旋窝,那种难闻的气味也越来越浓。
同时,周边的树木开始慢慢地枯萎,街道上的一栋栋建筑瞬间也变成了破烂的楼房,在我旁边的那两个青年也消失不见了,是快速的一下就消失掉了,天空的景象也变得通红通红的,街上的一片片路灯蹭的一下变成了一盏盏红色的灯笼,每盏灯笼上面都写着两个字,“冥府”。
脚下的黑色液体形成的旋窝越旋越深,旋窝里面冒出一阵青光,光线越来越强,刺得我眼睛几乎都要挣不开了,青光形成一条直线冲到了瞬间变得通红的天空上。
此时青光下面冒出了两个人,头带地主冒,后面还有长长的辫子,像是古代人,一个穿着黑色的旗袍,一个穿着红色的旗袍,但仔细一看好像又不是旗袍,但是那衣服肯定是给死人穿的,这两个人身体一动也不动,缓缓地从青光下面冒了上来,每人腰间还配了一把剑,剑的旁边缠绕着一根红色的绳子。
当这两个人从青光下面冒上来以后,黑色的液体也随着消失了,青光也不见了,地面上只看见两人丝毫不动的站在原地,脸色苍白苍白的。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周边的环境一下就变得很陌生了,看这俩的衣着打扮,不会是鬼差吧,这是要把我带到地狱去吗?不,我不去地狱,我想上天堂。
只见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两个人,脚一动也不动,但是整个人却慢慢的朝我逼近,其中一个身穿红色的鬼服,从腰间抽出了一根红色的绳子,这根绳子很长很长,感觉能把整个人都捆包起来,正在慢慢地朝我逼近。
不知怎么了,此时心里感觉到害怕起来,因为我真不想下地狱啊,生前不是说还有个地方叫天堂吗,难道没有天堂只有地狱?或者说我平生做的坏事太多了只能下地狱,但是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除了喝点小酒,抽点烟,上上网以外,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顿时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这一刹那间,那个鬼差刷的一下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来了,拿着那根红色的绳子往我的脖子上套了下去,但是这一次却没有感觉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感觉自己还能说话,于是我便拼命的喊着向他们求饶。
“别,你们抓错人了,我还没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逗的一句话,也许是太紧张了。
可那鬼差并没有理会我的哀求,而是继续用绳子不断的缠绕着我的脖子,来来回回绑了好几圈,而且捆绑的速度惊人,都没有感觉到,他就已经绑好了。
两个鬼差一人拉着一根缠绕在我脖子上的绳头,好像是要把我拖走,这个时候,地面上又在一次出现了刚刚的黑色液体,随着形成了旋窝,旋窝里又冒出一阵青光,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肯定是准备把我带到青光下面去。
可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想下去,如果下面真的是地狱,也许会受到很多的折磨,也许会被扔到油锅里,会被剥皮抽筋,会被丢到血池里浸泡?虽然这些都是电视里的情节,但发生在自己身上想想还真是让人害怕。
这两位鬼差感觉一点都不面善,而且从出来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真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去。
就在我要被两个鬼差带下去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就是刚刚在路边卖烤肉的那个老板,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他高大身体的挡在了两位鬼差的前面。
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钞票,说是钞票也不像,视角不是特别好没有看清楚,但确实是纸币,双手递给了鬼差,还向鬼差弯腰深深地鞠了个躬。
这两个鬼差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但是这个烤肉老板出现以后,这两个鬼差竟然开口说话了。
其中一个鬼差走上前去,接过他手里的纸币,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对着那位烤肉老板说:“这次就算了,没有下一次。”第一次听见鬼差开口说话,可这声音听着怎么就像太监。
之后两位鬼差从我脖子上把红色的绳子扯了下来,是扯下来的,不是取下来的,直接用手一拉,我脖子上缠绕的红色绳子就解开了,脖子上也没有任何感觉疼痛的地方,随后两位鬼差蹭的一下就从青光中消失了,地上的黑色液体也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街道上的树由枯萎到茂盛,路边的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变成了一片片的路灯,天空上的景象也彻底由通红变成的泛白,消失的那两位青年又从我视野里出现了,街道上又变回了刚刚的样子。
“喂,你听说了吗,这家酒吧里刚刚死人了,太可怜了,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娃儿。”
“听说了呀,被打父亲活活给打死了,真是下得了手。”
这两句话突然又从我耳边传来,怎么这么熟悉,刚刚好像听到过,抬头一看,酒吧里有两个医生抬着担架,担架上躺了一个人,上面裹了一块白色的裹尸布。
“快看,他们把尸体抬出来了。”
酒吧里怎么又抬出来一个,难道酒吧里死了两个人?这两位青年说的话我刚刚好像怎么听到过,太耳熟了。
“这叫时光倒流,你刚刚的行为干涩到了阳间的生活,所以鬼差才会上来抓你的,你现在看到的东西是你刚刚发生过的事,也就是说刚刚你的所作所为那段时间被鬼差冻结了。”这个卖烤肉的老板上来用手拍了我一下,对着我解释刚刚发生的经过。
我转过身来一看,卖烤肉的老板竟然还在这里,刚刚是他在我面前挡住了鬼差,这算是帮了我吗?鬼差走了以后他还在我身后,疑惑不解的我上去问了个究竟
“你到底是什么人?哦,不对,你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刚为什么要掐我脖子?”
“叫我蒋川就可以了,我是一个鬼当然你也是,我们都一样,但是小娃儿你得记住,你欠我三千万冥币。”这个卖烤肉的老板名字原来叫萧竹,难道鬼也有名字吗?也许是他刚刚的出现使得鬼差走了。
这时候我脑子里满是疑惑,真想一口气问个究竟,为什么鬼差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自己死了甘草他们还能看见我,还能接到母亲打过来的电话,还能感觉到疼痛,而且还想知道这个叫什么蒋川的就是卖烤肉的,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帮我?而刚刚貌似却又想害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你知道的越多你会越害怕,我刚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说完,萧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离我而去,但是走了没几步似乎又想起点什么,又继续回头跟我说道。
“小鬼,记得还钱给我。”说完扭头便走。
什么嘛,这样就走了,不行我还得上去问个究竟,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反而会更没低,于是又追上了那位卖烤肉的大叔,挡在了他的身前,不准他往前走,想仔仔细细的问个究竟。
“你只要告诉,你为什么要帮我就可以了。”
萧竹看见我挡在了他身前问话,又往边上想从我这绕过去,但又被我刁钻的走位侧身给拦截了下来,要比身体灵活,他自然没有我快,反正都是鬼,我也不可能在死一次,不会在怕他了,不管如何都要拦住他一问究竟。
萧竹看见我一直死拦着他不准他走,一脸无奈的表情,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这小鬼真是,我最多也只能告诉你两点,其他的不可能告诉你,而且我也不可能知道。”
“第一,不要去干涩阳间的生活,第二不要让鬼差这么早就抓你去投胎,对你没什么好处,要告诉你的就这两点,还有,我之所以帮你贿赂走那些鬼差,是因为这件跟我也扯上了一些关系,如果我不贿赂走那些鬼差,他们会连我也一起抓走,其他的我不可能知道,那都是你的事。”
听这萧竹用很快的语速说完了这一串话,但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毕竟做鬼也得做明白鬼,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又莫名其妙的做了鬼,还莫名其妙的被鬼差抓,换谁谁都觉得憋屈啊。
我又继续带着疑惑问萧竹:“为什么这些事情会跟你扯上关系?鬼差为什么要抓你,而且为什么还要抓我?”
看见我这样追根到底的问,萧竹脸上看起来气色非常不好,感觉很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很急躁,原来鬼也是有各种情绪的,但最后还是开口回答了我的问题。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你刚开始在我的摊子上遇见你的朋友,确实是真的遇见了,你朋友也确实看见你了,但是你朋友并没有看见我。”随后萧竹又从口袋里抽出皱巴巴的半截香烟,点上以后吸了一口,(原来鬼还能抽烟….)
又继续对我说道:“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你刚死不久,身上怨气太重,容易被阳间人看见,接触到阳间的人,这种事情在灵界经常发生,都很正常,所以鬼差遇见这种事情通常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听你这么一说,鬼差不允许阴间鬼和阳间人接触咯?”
“对,但这种事情由于经常会发生,所以鬼差一般都不会管,但之后如果你在去故意干涩阳间人生活,鬼差就会来找你新帐旧帐一起算,如果鬼差真的来找你了,你面临的只有两种选择,第一贿赂他,第二被他抓走。”
听见萧竹这么一说,心里好像摸到了一点头绪,至少疑惑没有刚刚那么重了,也就是说刚刚之所以被鬼差抓,是因为刚刚我动手打了那个青年,那种行为应该是属于故意去干涩阳间人的生活,所以鬼差才会找上门来,可自己是鬼啊,打他居然能感觉得到,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是奇葩。
“你刚死不久怨气太重,能触碰到阳间的东西很正常,我刚不得已才帮你一起贿赂鬼差的,记得还我钱,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继续卖烤肉去了,像我这种老鬼跟你这种小鬼在一起,怪丢人的,哦不对,是怪丢鬼的。”虽然萧竹的话里还是有几分幽默,但他确确实实是帮了我,说完萧竹转身便往他摊位的方向走去。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会跟萧竹扯上关系,明明是自己犯的错误,鬼差为什么会连他一块抓,但是毕竟事情已经解决了,他能告诉我的都告诉我了,如果什么事情都去问透,好像给他的印象也不太好,万一以后有事要求助他呢,反正最后还是要还他钱,以后还得跟他碰面,我也没有在去纠缠萧竹,说了句谢谢,让他过去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现在该去哪呢,自己已经知道自己是个鬼了,回家家里人能看见我吗?去找朋友能看见我吗?去哪睡觉呢?在哪吃饭呢?就这么漂在大街上吗?
要不先回家看看吧,但是想了想,又感觉此时回家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家里人看不见我该怎么办,这些都是问题啊。
不知不觉太阳都快要升起来了,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了,身体明显的感觉到不太适应了,感觉开始有点怕光了,果然鬼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活动,眼下急需找一个能避光的地方躲躲。
身体也感觉越来越轻了,轻到完全可以漂着走,看来需要找一间废弃的仓库,或者阴暗的角落里去躲光线的照射。
随着不停的漂呀漂,轻浮的身体在半空中漂来漂去,但是觉得自己能控制漂浮的方向,但也说不出来怎么控制的,就像走路一样,同样说不出来是怎么控制的,就感觉是在用意识在控制着方向一样,这也许就是鬼的一种特殊能力吧。
这种能力可以用意识来控制着自己的漂浮去向,想往什么地方漂就能往什么地方漂,突然感觉挺好玩的,但是身体也慢慢地感觉到了很不舒服,感觉快要化掉了一样,可能是天上的光线越来越强了吧。
我必须得找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去躲着,随着就漂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里,这间厂房看似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厂房里面阴森森的,进去以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感觉自己并不害怕黑暗,反而更加的讨厌阳光。
此时心里又在想:鬼需要睡觉吗,鬼是怎么睡觉的呢,如果鬼不需要睡觉的话,就需要在这里躲上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才能出去,想想在这里呆上一整天而又不需要睡觉,那岂不是要无聊到死。
突然感觉只要到了一种特别黑暗的地方,自己就有一种夜视能力,这种能力不是一下就有的,而是到了非常暗的地方,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在我的视野里,看一些物体就会发出一种红外射线,能让自己看得特别清楚,但是如果只要光线强一些,身上的这种能力也就消失了。
因此,无论我是在有光的地方,还是没有光的地方,我的视野看什么东西都是非常清楚的,但如果在特别暗的地方,感觉能看得更加清楚,这难道是鬼的第二种特殊能力,夜视能力。
这间厂房仓内几乎都是空荡荡的,地面上还有许多废弃的钢管和铁片,曾经应该是专门生产这种材料的,厂房里总共有两层,第一层应该是存货的地方,从地面上有许多废弃的材料就能看出来,第二层上面有许多小房间,每一间都有一个窗户,从两侧的梯子可以爬上去,总共有两个入口,这或许是员工休息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机房也说不定。
而我现在的位置就处于一层的储存仓内,一层几乎都是一片开阔地,没有任何门和房间,反而二层的房间到是挺多的,一排排望去有数不清的房间。
虽然现在已经不在害怕黑暗,但是如果不能睡觉的话,在这里一直呆到晚上才能出去,那一定是一个非常漫长又痛苦的等待,即便是鬼也能感觉到等待的痛苦。
当我漂到一层角落里的一块废旧的木板上,躺在木板上面,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睡着,但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一丝的睡意都没有,感觉自己非常的清醒,不会真让我在这里等2个小时吧,如果鬼不能睡觉的话,那白天过得岂不是很痛苦,还不如早点死好了,哎说什么呢,我已经死了呀。
躺在这块废旧的木板上,一直强行想让自己睡觉,尽量什么都不要去想,翻来覆去过了十几分钟仍然毫无一丝的睡意,看来鬼是真不需要睡觉。
此时厂房的大门突然被外面的人给打开了,门外射进来一阵强烈的光芒,由于厂房的门太大,打开以后光线的照射几乎能把一层都给照亮,又感觉到身体不适了,不得已被迫漂到了厂房二层阴暗的地方躲避光线。
奇怪,这间厂房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了,怎么还会有人进来呢,说实话,当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漂进这间厂房的。
由于光线实在太强,一层的地面上能看见几个人影朝着外面走进来,地面上的人影越来越大,在从人影往上看,看见了两男两女拿着手电进来。
他们不会是这里的员工吧,但这间厂房看似都快被遗弃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员工呢?有可能是这几个人已经买下这间厂房了,准备接手这间厂房来运营,过来看看自己的厂房,这是最能说得通的。
反正自己就只在这间厂房躲一天,到了晚上就立刻漂走,管他们是干什么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楼下几个人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好像是摄像机,另一个人手里抬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我在二层的角落里,听见了他们几个人的对话。
“各位观众朋友们,今天这里就是我们要探索的现场,据说这间厂房曾经多次闹鬼,有不少人在这间厂房离奇的失踪了,今天我们就要在这里玩通灵游戏,下面有请朱老师来介绍一下这间厂房的曾经发生过的事。”
之后又有一人手里拿着话筒,走在摄影机前说道:“大家好,我是朱老师,你们现在所看见的这间厂房是在上个世纪6年代开始营业的,但是突然有一天这间厂房里的所有员工,包括管理都离奇的全部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一下子就从人间突然全部蒸发了,听到这里是不是觉得很诡异呢?下面朱老师就来带你们走进灵异的世界。”
听到这几个人的对话以后,原来进来的这几个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过来看厂房的,而是来这里做灵异探险节目的,这就更说得通了,可他们来这里做灵异节目,我是不是要配合他们,给他们增加一些乐趣呢?吓死他们…..可之前又听萧竹说过,不能干涩阳间的生活,否则鬼差就会来抓,想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好吧,连做鬼最后这点乐趣都没有了,鬼差管得可真是宽。
“小迪,去吧厂房的大门给关上,光线太强了没有气氛,顺便把带来的蜡烛给点上。”他们可真会玩,连气氛都弄得这么阴森森的,反正也不能插手,算了让他们自己吓自己好了,顺便看看他们是怎么做这个灵异节目的,也能好好的打发时间,不会让自己这么无聊。
我漂到二层的梯子口,坐在上面,看着他们正在弄一些场景的气氛,蜡烛,桌子,凳子都在一层的储存室里摆放上了,这不会是要玩笔仙吧--!这么老套。
就当我坐在梯子口看着楼下那几个人正在忙来忙去的布置场景的气氛,感觉到旁边好像又多了一个人坐在我旁边,凉飕飕的寒气散发在身体的周边,本来自己身体就已经感觉不到热乎了,但是这一刹那,感觉到更凉了。
转过身来一看,瞬间蒙了一下,就在我身边坐着一个小女孩,身穿着蓝色的连衣裙,头发上扎了两根小马尾辫,但侧着身体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她的头部慢慢的往我这边扭过来,头部做了一个九十度的旋转,身体很僵硬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动,此时我缓缓地看清楚了她的面目。
当我看清楚她的脸部时,虽然眼珠子掉出来半截,下巴已经不见了,只剩嘴唇上半部分,嘴唇里不停的留着红色的血液,但这并不会让我感觉害怕,因为自己也是个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的心理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同时伸出手来准备跟她握个手:“你好,我叫小维,刚死不久,幸会幸会。”
就在我说话的同时,她那张令人恶心呕吐的脸蛋瞬间变成了一张又圆又可爱的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脸蛋水灵灵的,整个就一张萝莉脸,这个小女孩并不大,看起来就六七岁的样子。
她也伸出一只小手,跟我握手,但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嘴唇上露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感觉就是皮笑肉不笑,在跟我握手的同时,又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一层的下面。
看见小女孩不停了在用手指着一层,我也跟这扭头看了看一层下面,一层只有几个人在下面做灵异探险节目,并没有看见其它东西,当我想转过身来问小女孩一层下面怎么了,可她突然就从我眼前消失了,转身四周看望也没有看见小女孩的身影。
在看了看手里,自己的手里握的竟然不是小女孩的手,而是一个洋娃娃,洋娃娃上面还有不少乌七八糟的血迹。
这个时候,一层下面又发出了一些动静,只见楼下的几个人已经把场景气氛都布置好了,周围都点满了蜡烛,中间放了一张红木桌子,桌子周围拼了四张太师椅,桌子上放了很大一张方纸,上面还点了一根蜡烛,原本以为下面那几个人要玩笔仙来录制这个节目,但仔细一看,那并不是笔仙,他们玩的是鬼迷藏。
鬼迷藏这个游戏记得我小时候玩过,这个游戏至今都还觉得恐怖,这也是一种通灵游戏,只要在没有光线特别暗的地方就能玩这个游戏,首先必须是一张红木的四方桌子,桌子周边必须要拼放四张太师椅,桌子上需要点上一根红蜡烛,蜡烛下面夹着一张方形白纸。
除此以外还需要用到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个洋娃娃,需要用一块红色的布来蒙住洋娃娃的眼睛,把洋娃娃放在桌上红蜡烛旁边,只要有三个人,这个游戏就可以开始了。
在游戏开始前三个人每一个人都需要滴一滴血在洋娃娃身上,和鬼签下一种契约,这种契约一但签下,游戏就必须一直进行下去直到结束为止,如果中途退出这个游戏,那退出游戏的这个人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游戏的时候三个人不能坐在太师椅上,而是蹲在太师椅上,洋娃娃正面朝上的一个太师椅是不能坐的,因为这张太师椅是请鬼来坐的,红木桌上的蜡烛不需要人去点上,因为在游戏的过程中,它自己会点上。一切都弄好了以后,鬼迷藏这个通灵游戏就算真正的开始了。
在厂房的二层,我在梯子口上坐着看着他们玩着通灵游戏,三个人每人用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每人滴了一滴血液在上面,之后三人就开始蹲在了太师椅上,其中一个人还拿着摄影机在拍摄。
“朱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只见蹲在太师椅上的一个年轻女孩问着朱老师
“可以了小迪,摄影师准备开机。”
好的,朱老师,准备三,二,一.开机。
“大家好,我是朱老师,观众朋友们,经过我们一番准备之后,现场气氛已经变得非常阴森了,我们的第一个节目就是要在这间诡异的厂房里玩鬼迷藏。”这个大家都称他为朱老师的人,蹲在太师椅上,转着身体对着摄像头介绍着鬼迷藏这个游戏。
“现在蹲在太师椅上的人,在我没有叫你们离开之前都不能离开你们太师椅,无论你们看见了什么,都必须蹲在太师椅上,如果离开了就算退出游戏了,这个游戏中途一定不能有人退出,否则后果很严重。”朱老师一脸认真的表情,一直在跟参与这游戏的两个人做出了警告,示意一定不能擅自离开太师椅。
“没这么严重吧朱老师,录个节目而已啦。”看见蹲在太师椅上的小迪似乎觉得朱老师录节目录得太认真了。
我坐在梯子口上,能清清楚楚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听得清楚楚,就是不知道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去哪了。
游戏的第一步,就是对着桌上的洋娃娃,把头埋在桌子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每个人从三十秒开始倒数,一直数到最后一秒,声音一定要同步,当数到最后一秒的时候,就会发现桌上的这根红蜡烛,它自己点燃了,这个时候游戏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这时候就会听到你身边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这个小女孩同样会从三十秒开始倒数,这是从灵界的另一边传过来的声音,只有参与这个游戏的三个人才能听到这种灵界传过来声音,附近的人都听不见。
当你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蜡烛旁边的洋娃娃已经坐在了那张无人坐的太师椅上,这时候千万别抬头看太师椅上的洋娃娃,否则会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只能静静的等待着那个小女孩倒数完三十秒。
三十,二十九,二十七,二十,十五,九,三,二,一。
“我抓到你了。”
(未完待续)
“三十,二十九,二十七,二十,十五,九,三,二,一,开始,呵呵呵哈哈”当小女孩倒数完所有的秒数,这个时候才可以抬头睁眼,洋娃娃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洋娃娃头上的红布已经被掀开了。
这个游戏就是和鬼玩捉迷藏,但不是鬼来找你,而是你去找鬼,当红木桌上的蜡烛点起之后,被请来坐在太师椅上的女鬼就会倒数3秒,数完之后就会马上躲起来,这时候就需要去找到这个女鬼。
现在所有参与这场通灵游戏的人,都可以离开自己的太师椅了,不过要在这根红蜡烛烧完之前,把房间里的女鬼给找出来,如果在蜡烛烧尽以后还没有找到女鬼,那么这场游戏将会永远也停止不了,看到他们玩着这种最高境界的通灵游戏,自己浑身都感觉发麻。
我记得小时在家乡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被吓了个半死,还好在把女鬼给找出来了,记得奶奶跟我说过,如果在蜡烛烧尽以后还没有找到女鬼的话,你和鬼之间签下的契约会永远伴随着你,游戏永远也不会被停止,这就是这种通灵游戏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之处。
“从现在开始,都必须听我的指挥,我们必须要把女鬼给找出来,找鬼,需要用到一样东西,火石,这种火石是古代的一种引火工具,受到撞击便会出现火花,它来源于大自然,有的产于山谷,有的产于河流里。”看见朱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火石,放在了红木桌上。
朱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清楚,也不认识他,只是听见楼下的人都这么叫他,不过看他的依着打扮和说的一些话,对于灵异方面的这一块似乎很懂的样子。
其实他们玩的通灵游戏自己小时候就玩过,并不想在去看,这游戏其实过程很简单,也很快就能结束,但如果游戏中一不小心出现了一些纰漏,那将是不可逆转的,我现在心里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快些到晚上,好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为什么鬼偏偏就不能睡觉呢。
“如果要把女鬼找出来,单靠人的肉眼是找不出来的,需要用到的一个找鬼的工具,那就是火石,至于怎么使用火石把女鬼给找出来,观众朋友们,拭目以待吧。”朱老师手里拿着话筒,蹲在太师椅上,对着摄像机一直不停的录制着场节目。
“朱老师,现在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蹲在太师椅上的小迪手里也拿着话筒,询问着朱老师下一步该怎么做,也许是为了节目的效果,每个人脸上都特意去露出那种惊恐的表情。
“现在,每一个人都从太师椅上慢慢的下来,一定不要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去触碰到红木桌子,不然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现在我们的找女鬼之旅开始了。”
事实上朱老师说得没错,从太师椅上下来的时候一定不能触碰到红木桌子,但是没有他说得那么玄乎,其实只要从侧面跳下来就可以了,他这么说也许还是为了节目的效果。
每个人都必须手牵着手,第一个人手里举着火石在前面引路,排成一列,在找到女鬼前所有人都必须牵着对方的手,如果有人松开了手,那么这个人和鬼签下的契约就会永远也解除不了,游戏会一直伴随着他。
朱老师手里举着火石一个人走在最前面,牵着后面小迪的手,而小迪牵着后面一个女孩的手,后面还跟着一个摄影师,拍摄着这场灵异节目。
在厂房里的一层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如果手里的火石感觉越来越凉,化成了一块冰石那就表示女鬼已经找到了,但如果手里的火石越来越烫,那就意味着鬼离你越来越远,必须由反方向走。
鬼自始自终都只会在这间厂房里,所以一定能找得到,但如果你从来都没有玩过这个游戏的话,永远都不可能找到。
这个朱老师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外行,只是道听途说,根本就没有自己玩过这个游戏,因为在游戏开始的时候,鬼自始自终都在最后一个人身后跟着。
小迪牵着后面女孩的手,后面这个女孩听到大家都称呼她为水月,似乎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越来越冰凉了,感觉好像后面有人在拉着她的手,于是便问走在前面的朱老师和小迪:“我怎么感觉我的手这么凉呢,好像身后还有个人在拉着我的手。”
听见水月的问话后,朱老师和小迪扭过头来往后看,什么也没见着,身后除了水月以外什么都没有,便安慰水月:“水月啊,你感冒了吧,你身后哪有什么人。”
小迪也连忙说道:“是啊,水月,你身后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当小迪说完这句话以后,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因为他看见后面除了水月以外没有任何人,刚刚跟在身后的那个摄影师不见了。
慌慌张张的连忙扭头询问朱老师:“朱老师,刚刚跟我们一起来的摄影师不见了。”小迪此时突然一下就惊慌失色,同时跟在最后面的水月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都别松手,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要松手,一旦松手,我们都算是退出游戏了。”朱老师看见这样的情况,一直不停的安慰着身后的两个人,而且朱老师的脸色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阿飞,你在哪,别吓我们,赶紧出来。”听见他们所有人叫着一个名字,阿飞,也许就是刚刚那个摄影师的名字。
此时,坐在梯子口上的我,真想下去教他们怎么玩这个通灵游戏,这个朱老师果真是个外行,懂些皮毛而已就带人玩什么鬼迷藏,可是又想起萧竹跟我说的那句话,“你不可以干涩阳间的生活。”即便如此,现在我说话他们也未必能听见。
可无论他们怎么喊,那个摄影师就是不出来,当然叫不出来了,因为这个游戏除了参与者以外,是绝对不可以有旁观者参与的。
看见朱老师手里举的火石,越来越亮,这意味着火石温度越来越高了,烫到几乎都快要拿不住了,但就算火石在烫也得紧紧握住,并且举着火石,这一点朱老师自己应该也懂,他手里的火石一直都是紧紧握住的。
小迪被吓得不轻,四肢都无力了,手里的话筒不知什么时候就自己摔在了地上,扑通一声,这声音把紧跟在后面的水月也吓了一跳。
“朱老师,要不节目暂时先别录了,我们先出去吧。”小迪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早已没有心思在继续玩下去了。
朱老师脸上的表情显得也比刚刚更害怕了,额头上冒出了许多冷汗,但他对这游戏也不是一窍不通,心里很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行,我们现在不能出去,必须要找到女鬼才能出去。”
可小迪和朱老师的想法并不一致,似乎觉得朱老师说的话跟神经没什么两样,便开口怒道:“你要玩你自己玩好了,你发神经我可不跟你一起神经。”话音刚落,小迪就准备松开朱老师的手,但又被朱老师紧紧的抓住了,不让他松开。
水月看见他们两人发生了争执,自己也没有心思在继续玩下去了,但游戏中就只有朱老师看起来特别的认真,便上去想试图说服朱老师:“老师,要不我们下期在来录吧,感觉这地方真的挺邪门的。”
朱老师听两人说的话,似乎觉得他们很没有出息,屁大点事就被吓成这样,上去就是一顿嘲讽:“你看看你们两个,我们都是同一天进的公司吧,但我为什么职位比你们高,工资比你们高十几倍,活也比你们干得少,待遇却都比你们好。”
听到朱老师话里全是刺,小迪满脸被气得通红,提着嗓子问道:“哎哟,朱老师,您想暗示什么呢?”
“暗示什么?六个字,烂泥扶不上墙。”
在一旁的水月见情况很不妙,连忙上去却说:“你们别吵了好吗,现在的问题是要赶紧出去,这地方真的好邪门。”
此时,小迪用力将自己的手和朱老师的手扯开,这一瞬间,本来三人手牵着手一起进行的游戏,三人的手突然就分开了:“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要走了。”小迪转身就从厂房的大门口跑去,当他打开大门的时候,瞬间一下就把他蒙住了,厂房的外面还是一间厂房,而且两个厂房都一模一样。
这一下把小迪几乎都快吓瘫了,额头上,身上,衣服上全是冷汗,双腿发麻,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与此同时,朱老师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就站在小迪身后,脸上的表情极其愤怒,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愤怒,一刀便往小迪身上桶去,这一刀似乎没有桶到小迪的要害补位,中刀的小迪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小迪手堵住伤口的流血处,调头就往回跑,朱老师也紧追其后,拿着水果刀不停的要追杀小迪,嘴里还不停的在骂:“你个王八蛋,想害死我们,我要你去死。”
“朱老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只见小迪一边跑一边回头哀求,但朱老师仍然无动于衷,继续不停的追杀小迪,一下就把小迪扑到了地上。
朱老师把小迪直接按在了地上,用刀就往小迪的脑袋上扎过去,在挣扎中,小迪用手捏住了朱老师的手腕,阻止他用刀扎自己的头部,在反抗的过程中,小迪还在不停的向朱老师哀求:“朱老师,别激动,你杀了我你也会坐牢的。”
“你害我们永远也结束不了游戏,是你害了我,坐牢我也不怕。”朱老师狠狠的用力向小迪头上扎了过去,慌张中的小迪立刻扭头躲避了这次攻击,水果刀被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朱老师用尽全身力气,把插地上的水果刀给拔了出来,又在一次向小迪胸口桶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小迪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别冲动,朱老师,坐牢会被鸡坚的。”听见小迪这句话,朱老师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也没有在继续用刀扎小迪了。
朱老师双腿压在小迪的身上,身体没有丝毫的动静,眼睛傻傻的看着小迪,这个动作大概僵持了几秒,朱老师才回过神来,继续用水果刀往小迪身上扎过去,边扎边说:“那我也不怕,我杀意已决,什么也阻止不了杀你的**。”
水果刀一下就插进里小迪的胸口上,“啊”只听见惨叫一声,胸口上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血液染满了周边的地板,刀刃狠狠的插在了小迪的胸口上,这时朱老师才松开双手,手上沾满了冰凉凉的血液。
这时,朱老师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气,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迪,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了,倒在了血泊里。
朱老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向门口逃去,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他身后刚杀死的小迪也跟着他站了起来,从胸口把水果刀用力扒了出来,对着朱老师脖子上抹了过去。
此时朱老师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小迪站了起来,被身后的小迪一刀给撂翻在地,这一刀直接砍到了朱老师的大动脉,连叫都叫不出来就直接倒地身亡了,朱老师倒在了地上,口里还直吐鲜血。
“奶奶的,跟我斗,你还差远了,呸。”小迪吐了一口涂抹在朱老师的脸上,紧接着又踢了他一脚。
刚刚小迪确实是被朱老师又刺了一刀,虽然血流得比较多,但还是没有刺中要害部位,可见小迪餐刀耍得的确不错,一刀便把朱老师直接撂倒。
这时候,水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梯上冒了下来,冲下楼边跑边喊:“朱老师,小迪,我找到女鬼了。”但是水月貌似并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小迪身上全身都是血迹,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而朱老师就倒在了小迪的旁边。
看见这样的场景,把水月给吓坏了,跑到楼梯的一半就停了下来:“小迪,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全是血,朱老师他怎么了。”
只见小迪快速的将手里的水果刀给收了起来,捂着身上的伤口急匆匆的去向水月解释:“是朱老师先动手的,你可别告诉任何人。”
但是水月并没有在乎这里发生的事情,而是继续告诉小迪:“小迪,快来,楼上我发现女鬼了。”看见水月的举动比较反常,小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于是小迪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他们分开的地方,发现就在他和水月分开的不远处,躺着一具水月的尸体。
如果躺着那是水月的尸体,那现在和小迪说话的这个水月是….
小迪不敢回头看水月,而是转身就一股脑的往厂房的大门口冲去,试图逃离这个地方,当小迪跑到大门前,打开大门的时候,前面还是一个厂房,前面的厂房里隐隐约约看见了朱老师的尸体,而自己所在厂房也有一具朱老师的尸体。
不仅如此,就连刚刚布置的红木桌,太师椅,周边的蜡烛都一模一样,而就在此时,红木桌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尽了。
求生的本能让小迪一直不停的往前跑,跑了一间又一间的厂房,可遗憾的是,每当他打开厂房的出口大门,看见的又是一间厂房,而且厂房都自己所在的厂房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变化。
小迪又回到了刚刚开始玩鬼迷藏的红木桌上,看见上面的红蜡烛快要烧尽熄灭了,而桌上的洋娃娃好像已经不是刚刚自己带来的洋娃娃,那个洋娃娃特别眼熟,好像是自己的同事,手里还拿着个摄影机,好像是阿飞,阿飞怎么变成了洋娃娃了。
这个时候,小迪在身边又听见了那个小女孩声音,这个声音离他很近,一直不停的在倒数。
三十,二十九,二十七…..直到数到最后一秒,红木桌上的蜡烛也刚好熄灭,同时厂房里也变得特别黑暗。
不知什么时候,小迪的肩上突然爬着一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脸上血迹斑斑的,手里拿着一个洋娃娃,对着小迪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抓到你了。”
只听见小迪惨叫了一声,血花四溅,整个厂房都染满了血迹,紧紧握在朱老师手里的火石,也瞬间变成了一块冰石,当这块火石变成一块冰石的时候,就意味着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但是他们和女鬼签下的契约仍在继续。
之后小迪,朱老师,和水月,七个人不停的在厂房里玩着鬼迷藏,为什么是七个人,因为其中有一个是小女孩,而另外三个,是他们的尸体…….
我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看他们玩个鬼迷藏玩成了一系列的凶杀案,甚是恐怖,他们所有人都变成了鬼,而刚刚的摄影师则变成了红木桌上的洋娃娃。
其实都是人心在作祟,无论玩什么通灵游戏,如果心术不正那最后的结果都是相当悲惨的,就像这几位一样,永远都只能在这里跟鬼玩游戏了,我本来想帮助他们,可是未了避免被鬼差抓走,也无能为力了。
但是我完全就能直接走出这间厂房,因为他们的灵魂早就已经被鬼给迷住了,就算现在把他们拉到外面去,他们视野里所看见的景象全是厂房里的东西,就算附近有其它人在,他们也完全看不见,这就是鬼迷心窍。
当我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时间好像已经不走动了,一直固定在我刚出酒吧的那个时间,凌晨五点五十分,手上的电子表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如果到了晚上,我该漂到哪去呢?是回家看看,还是去找甘草他们,还是说在去找萧竹,不管怎么说都得先回家去看看,虽然自己变成了鬼,还是得去看看家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记得我还欠萧竹三千万冥币呢,是萧竹告诉我的,但也不知道这三千万冥币是一个什么样的价值,自己以前烧冥币烧一张就是一万,三千万在阴间应该不算很多钱吧。
想到这里,我准备漂到外面去看一看天色怎么样了,是不是快要到晚上了,如果到了晚上,就可以出去了。
当我漂到厂房门口,发现直接就穿出去了,才发现原来鬼进房子里根本就不需要从正门走,直接从墙壁就能直接漂出去了,这算是一种特殊能力吗,穿墙术?
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非常黑暗了,月亮感觉比以前要更红了,感觉好像时间过得很快,并没有过多久就已经是黑夜了,身体也感觉很舒服,不像刚刚那样感觉都快要化掉了。
此时我特别想回家里去看看家里的情况,哪怕是母亲看不见我,也得回去看看,至少能了解家里是什么情况。
随着一直往家里的方向漂去,漂的速度很快,感觉比天上的小鸟还快一些,很快便漂到了家里的楼顶上。
从楼顶往下看,有不少人在做饭炒菜,楼底的大坝还摆满了桌子,有不少人在桌子上打麻将,也有打扑克的,周边还有不少白色的布帘,这不会是在办自己的丧事吧。
早知道就过几天在来了,现在来得真不是时候,谁都不愿意看见别人在办着自己的丧事,哪怕自己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
既然来都来了,还是下去看看吧,随着就从楼顶漂到了大坝上,像做鬼这种漂来漂去的还真是好玩,也不比做人的乐趣少,不过漂久了也会感觉到腻。
他们果然是在办着自己的丧事,大堂中间的桌子正中间放了自己的一张照片,说是照片还不如说是遗照更贴切。
所有人都在打周围打着麻将,斗着地主,还有个人在灵堂里边哭边烧纸钱,烧纸钱的那个人正是我的母亲,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感觉心都要哭碎了,他们肯定是看不见我了,从楼顶这么漂下来都没人发现我的存在。
但是我好像又看见鬼差啦,他们怎么又来啦,就在灵堂的两侧边,分别一边站着一个鬼差,他们好像能看见我,还冲着我笑了笑。
不会吧,我就是回家来看看,没干涩阳间的生活,这些鬼差怎么又来了呢,不会是来抓我走的吧,可看起来也不像呢,他们一直在对着我笑,还在笑。
于是我便走上前去,准备进入灵堂,这两个鬼差并没有拦住我,也没有要来抓我的意思,而是一直站在原地不动,让我顺利的进入了灵堂。
看见地上正在边哭边烧着纸钱的母亲,真想上去安慰安慰她,但是她根本没有发现我就在她旁边,肯定也是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又看了看她烧的纸钱,只要往火堆里扔的钱,就立马变成了冥币,而我根本就看不见火焰,只看见了一双手一直往一个盆里扔钱,好像是可以直接上去拿的。
当我伸出手去拿冥币的时候,只感觉能摸到冥币,并不能触碰到其它东西,而且未烧的冥币是触碰不到的,只能拿盆里的冥币。
从盆里抓出一大堆的钱,数了数,感觉好像有不少钱,一张有五千的也有一万的,手里抓的这一把估计不下一百万了。
一百万的冥币也就厚厚的一小叠,估计价值并不高,通常都是物以稀为贵,如果纸币那么容易就得这么多,那肯定没有什么价值,所以还不如一次多拿点,等她全烧完好了,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冥币是干什么用的。
看见母亲每烧一张冥币,我就从盆里拿一张出来,直到她把所有的冥币都烧完了,此时,手里的冥币已经多到不行了,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冥币的重量,尽管怀里抱着一大堆的冥币,我也没仔细去数,总之估计得有好几个亿的样子......
当我拿着手里的冥币,准备出去整理整理的时候,在灵堂的门口,竟被鬼差给拦了下来。
只见一位身穿红色官服的鬼差,抽出了他腰间的宝剑,但宝剑并没有出鞘,只是用刀鞘把我给拦了下来,并且对着我说了俩字:“上税。”
听到他说的话,我一下子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俩货一直在门口守着,就是为了打劫啊…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便弱弱的回道:“按百分之几十收?”
“你小子,还以为你不来呢,都在这等你好久了,交一半出来就可以了。”这个鬼差又继续跟我说道。
我去,阴间收税怎么这么高,一下就收五十个点,这哪是收税啊,**裸的抢啊,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还是回了一句:“好的,鬼差大人,能让我先整理整理吗,钱好乱没来得及数。”
此时,身穿黑色官服的鬼差上前来对着我说:“哦,不用数了,搓一半出来就可以了。”
搓一半出来?什么意思…..这个鬼差说起话来怎么感觉怪怪的,根本不像是在收税,更像是在收保护费--!即便是在阴间这税也收得离谱了吧,于是我便说了一些测试性的话语,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收税。
“你们不是来收税的,我要去冥府告你们。”
听见我这样说,两个鬼差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堪了,其中一个鬼差赶紧解释道:“好啦,好啦,你小声点,你多少得给点不是,俺们都搁这等你这么久了。”
果然这俩鬼差露馅了,他们根本不是来收什么税的,而是来这捞点外快的……可他们在怎么说也鬼差啊,得罪鬼差总是不好的,万一哪天犯事的被他们抓,跟他们求求情兴许还能放一条生路,那就象征性的给点吧。
于是便从怀里随便抓出了一大把,这一把下去估计得是个好几千万的样子……塞给了这俩鬼差。
两位鬼差大爷看见冥币到手,脸上都笑嘻嘻的:“嗯,小伙子不错,看来当初在酒吧外面没把你抓走是正确的选择,我们走。”说完,地上又出现了黑色的液体,随着发出青光,两位鬼差就消失了。
这鬼差无论是出场还是消失都那么霸气,自己要是个鬼差多好,赚钱多容易啊,分分钟几千万就这么到手了,虽然我不知道阴间的这个物价是怎么样的,这个几千万到底有没有价值。
我把剩下的冥币放到大坝上的石凳上,整理了一下剩余的冥币,数了数,总共还剩七千多万,也不知道刚刚拿了多少给鬼差,只是随手抓了一大把,而鬼差也没有去数,拿到手就撤了。
这么多的钱拿都不方便拿,难道阴间就没有什么装钱的容器或者箱子之类的东西么。
这时候,我看见母亲从里面走了出来,坐在了大坝外面的凳子上,还一直不停的在哭泣,一边哭着还一边说:“你这个死鬼啊,把我害得好惨啊。”她口中的死鬼我知道是谁,就是把我变成鬼的那个人,他就是我的父亲。
走在母亲面前,她并没有发现我,可自己又很想上去安慰她,就算离她很近也是无能为力,此时真想知道姐姐在哪里,她很小的时候在一间废弃的厂房里玩耍,接着就失踪了,在也没有见到姐姐的身影。
现在整个家里就只剩下母亲孤单的一个人了,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帮助她,也没有人能让她开心。
就在我全神贯注着母亲同时,身后有一个鬼影闪过,扭头过来一看,她把我放在石凳上所有的冥币都拿走了,对了刚刚在石凳上整理冥币,忘记带上了,冥币就一直放在石凳上。
“喂,那是我的钱,别跑。”我立刻赶上去,朝着那个鬼影紧追不舍,漂着往前不停的追赶。
这个影子漂得好快,比我漂得还要快,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只看见她离我越来越远,完了,这是我的钱,她把我钱拿走了,追不上她了。
看见那鬼影离我越来越远,几乎快要甩掉我了,心里想着:完了,钱被抢走了,现在怎么办,鬼差要是晚些走就好了。
(未完待续)
当我坐在天台上,手里拿着一把斩魂剑,是鬼差随身携带的宝剑,这把剑的剑刃只要触碰到鬼魂,就能将鬼魂彻底杀掉,并且灰飞烟灭,此时还在细细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如果给我在来一次机会,一定会亲手杀掉萧竹,这样姐姐也许就不会灰飞烟灭。
就在我不停追赶着抢走的冥币的这个女鬼,此时地面上冒出一阵青光,七八个鬼差从地而升,其中一个鬼差穿戴着披风,这是个领头的鬼差,手里还拿着一根绑鬼绳。
对着那个逃跑的女鬼不停的追赶,很快,几名鬼差就将这个女鬼给抓住了,领头的鬼差用绑鬼绳将女鬼的脖子给套住,但仔细一看,这个女鬼很面熟,正是厂房里的那个小女鬼。
这个小女鬼看起来也就六七岁,样子很面善,也很可爱,根本不像是会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鬼差毫不留情的准备把她带走。
这些鬼差确实厉害,三两下就能将一个鬼给制服,并且鬼根本就没有抵抗的机会,但谁又能料到这些并不是真正的鬼差,而是假鬼差,他们只是盗走了冥府的绑鬼绳,以此来假冒鬼差骗取冥币,更搞笑的是,就连萧竹都被他们骗了。
刚开始我就觉得这些鬼差很不正常,他们眼里除了钱还是钱,无论在什么地方,如果出现这种使者来维持正义,任何地方都不得安宁。
当鬼差正准备把小女孩带走的时候,一个彪头大汉从天而降,手里拿着一把机弩,迎面扑到鬼差面前,对着鬼差就是一阵乱射,领头的鬼差率先被击中,倒在地上,化成一团污水。
剩余的鬼差看见领头被杀死,在慌乱中逃跑,最后都被这个彪头大汉给一一撂倒,这个彪头大汉不是别人,正是萧竹,卖烤肉的那个家伙。
“萧…萧叔,你把鬼差给杀啦。”此时我并不知道这些鬼差是假冒的,看见这些鬼差都被萧竹给撂倒在地上,几乎都快被吓尿了。
“他们不是鬼差,他们只是盗走了冥府的绑鬼绳来假冒鬼差。”萧竹将假鬼差都杀光之后,收走了绑鬼绳,还从这些假鬼差手里夺得了一把斩魂剑。
此时在一旁的小女鬼看见鬼差都死了,便想试图逃跑,被萧竹用斩魂剑给拦截了下来,问女鬼:“为什么要偷钱。”
其实我并不知道萧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卖烤肉的,一个卖烤肉的鬼身手不可能有这么好,而且还管得这么宽。
小女鬼并没有回萧竹的话,而是冲上去咬了一口萧竹的手腕,牙齿还真利索,把萧竹咬得叫了起来,之后小女鬼便转身就逃。
萧竹缓过神来之后,便继续追赶女鬼,我总感觉萧竹才是真正的鬼差,他那气势,那伸手,即便不是鬼差也胜似鬼差。
萧竹拿出战魂剑,但是剑并没有出鞘,不停的追赶着小女鬼,我也跟着追了上去,直到追到一个死胡同里,看见小女鬼钻进了一间仓库里,萧竹也追了上去。
看来萧竹并不想杀死这个女鬼,就凭萧竹刚刚的身手,要杀掉这个女鬼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萧竹手里的斩魂剑并没有出鞘,只是拿着剑鞘在追敢,应该只是想抓住她。
而且我对这个女鬼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她盗走了我的钱,还让我追了她这么久,也并没有去阻止萧竹去抓她,而是跟着萧竹到了一间小仓库里。
当我和萧竹一起走进这间仓库,女鬼也跟着就消失了,可我并不知道萧竹到底是什么身份,便开口问道:“萧叔,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萧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在仓库里继续找这个小女鬼,看来萧竹是不找到女鬼不罢休了,此时,仓库的四面墙壁流下来很多鲜红色的血液,还听到了小女孩的笑声。
鲜血染满了整个仓库的石墙,笑声也越来越凄凉,仓库的正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女鬼,在不停的对着萧竹冷笑。
萧竹突然拔出手里的斩魂剑,对着小女鬼一剑刺了过去,看来这次是真想杀掉这个女鬼了,冲到女鬼的身前,对着女鬼疯狂了刺了好几剑。
但小女鬼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被萧竹连刺了好几剑,鲜血溅得整个仓库都染满了血腥味,腥味笼罩着整个仓库。
小女鬼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萧竹身上多了几个窟窿,他刺了半天竟然刺的是他自己,可他明明是对着小女鬼刺过去的,可他自己身上反而被斩魂剑刺穿了几个窟窿。
随后萧竹“啊”惨叫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此时小女鬼还在不停的发出冷漠的笑声,当萧竹失去抵抗力的时候,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小女鬼便从萧竹手里夺走了斩魂剑,小女鬼转身又看向我这边,手里拿着斩魂剑一步步朝着我走过来,吓得我赶紧往仓库外面逃。
这女鬼还真是厉害,用什么怪招把萧竹都给撂倒了,此时仓库的大门被外面一阵暴风给吹关上了,怎么打也打不开仓库的门,即便是穿墙也穿不出去,仓库内感觉有好大一股怨气在流动着。
我又转身看了看小女鬼,看到小女鬼已经站在我身前,手里拖着一把斩魂剑,她人不高,剑都有她大半个身子长,只能拖着剑走。
看到小女鬼就站在我身前,被吓得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感觉这一次在也走不出仓库了,自己要灰飞烟灭在这间仓库里。
我闭上了双眼,没有在继续做无谓的挣扎,因为我根本不可能打过这个女鬼,她的怨气太强了,强到连萧竹都对付不了她。
大概过了十几秒种,小女鬼好像并没有用斩魂剑刺杀我,我又睁开了眼睛,看见小女鬼一直站在我的身前,嘴角里还露出了一丝丝的笑。
“你是我弟弟。”小女孩在我身前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此时瞬间一头雾水,我比她好像要大**岁,她怎么会叫我弟弟?这似乎一点也不符合逻辑,就算不认识,她也不应该叫我弟弟,应该叫哥哥才对啊。
“谁是你弟弟?”
“你是我弟弟。”小女鬼说完便扔下了手里的斩魂剑,并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接过手里,看见这张照片,这张照片很眼熟,是一张全家福的团圆照,照片上面坐着一个女的,好像是母亲,是她年轻的时候,旁边是父亲,还有我,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好面熟,好像就是在我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照片里的这个小女孩就是我姐姐吗,她都失踪了好几年了,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了,现在还是这副模样。
当我在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她一直在对着我笑,她真的就是以前失踪的姐姐,样子一点都没有变,也一点也没有长大,可又看了看她身后,不知萧竹什么时候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拿着斩魂剑,就站在姐姐身后。
“姐姐,你后面危险,快跑”我大吼了一句,同时萧竹举起斩魂剑,一剑就对着姐姐劈了下去,这一剑姐姐并没有意识到,刚好劈中了姐姐的头上。
我急忙起身扑上去抱住萧竹,不让他在继续伤害自己的姐姐,姐姐此时中剑以后也倒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吐着黑色的液体。
“你这个小鬼,赶紧放开我,我不杀她,她就要杀我们。”萧竹边说边不停的想试图想甩开我的双手,我双手紧紧的死缠的萧竹的身体,紧抱着不放,一边紧紧的抱着一边说:“萧叔,你相信我,只要我跟她说她就不会在伤害我们。”
萧竹并没有理会我的哀求,而是一脚把我给蹿到了地上,接着萧竹举起斩魂剑,又在一次朝着姐姐劈了过去。
就在斩魂剑劈下去的一瞬间,姐姐一下翻过身来,朝着萧竹扑了上去,两人缠斗了在一起,萧竹手里的战魂剑也被击飞在了地上。
此时我也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冲上去拾起了斩魂剑,心里的潜意识是想上去杀掉萧竹,把姐姐给救出来,他们两人一直在相互厮打,左右晃动,根本就下不了手,如果对着萧竹一剑刺过去,很有可能刺不到萧竹,反而刺到了姐姐。
“小鬼,快用斩魂剑杀掉她,我是冥府的鬼差。”萧竹一边和姐姐相互厮打,一边让我用斩魂剑杀掉她。
但是我并没有理会萧竹的话,他即使是鬼差,我也要去救姐姐,在阴间我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
我毫不犹豫的集中了全身所有的精力,对着萧竹胸口上刺了过去,就在剑刺下去的一瞬间,萧竹转身把姐姐推到了前面,这一剑刺中了姐姐的背上。
中剑的姐姐嘴里狂吐黑色液体,立刻就倒在了地上,随后化为了一团污水,我松开了手上的战魂剑,看到地上的污水,心里彻底凉了。
此时萧竹的身体也有些不对劲了,嘴里也在狂吐着黑色的液体,身体散发着一股冰凉凉的寒气。
“小鬼,谢谢你帮了我,被斩魂剑击中的鬼是没有生还的可能,迟早会被化成污水。”听萧竹的话里,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我想杀的是他,他以为我帮了他。
接着萧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绑鬼绳,塞到了我手里并且告诉我:“小鬼,帮我把这根绳子送回冥府,死灵大人一定会重重的奖赏你……呃。”萧竹好像还有话想要说,但是身体很快就散发出了大量的寒气,随着化成了一团污水。
看着地上的两团污水,一个是萧竹的,一个是姐姐的,姐姐的污水上面好像还有一块石头,而萧竹的污水里,好像还有一把钥匙,都是他们化成污水后,从身体里掉落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但姐姐留下来的这块石头一定要把它保存下来,永远留着这块石头。
记得萧竹跟我说过,被斩魂剑击中的鬼魂,一定会灰飞烟灭,也就是说,就算我刚刚没有刺中姐姐,姐姐也会死掉的,因为姐姐一共中了两剑,一剑是萧竹刺的,还有一剑是我刺的。
连萧竹这么厉害的鬼差被战魂剑击中了都无法生还,看来这把斩魂剑还真是厉害,记得和萧竹第一次见面是在路边的烤肉摊上,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个鬼差,对了还有那几个假冒的鬼差,连萧竹都被他们给骗了。
此时,仓库的大门也自动打开了,墙上的血迹也消失了,地上的污水也不见了,看来刚刚的血迹全都是幻觉,并不是真的血,鬼是没有血的,是姐姐用怨气产生的幻觉。
我带上了萧竹给我的绑鬼绳,还有地上的钥匙和石头,手里拿着斩魂剑,漂出了这间阴气森森的仓库。
随后就漂到了一个阳台上,当我坐在这个阳台上,一直傻傻的发呆,还在细细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虽然昨晚得到了不少鬼器,但也失去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姐姐,就连在阴间也不能和她在一起,我相信萧竹当时并没有想杀姐姐,如果他真的想杀,当把那些假鬼差收拾掉的时候就可以,他只是想抓住她。
姐姐的怨气实在是太重,把整个仓库都制造了幻觉,萧竹也是担心自己受到威胁,才不得以拔出他的斩魂剑。
都到底都是那些假鬼差给害的,他们以假冒鬼差的名义,去抓其它孤魂野鬼,夺取他们身上的冥币,记得在灵堂的时候,他们还从我这骗走了好多的冥币。
当我回过神来,发现天色已经快变亮了,总感觉阴间的时间流失得好快,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感觉才过了一小会,天空就已经泛白了。
又得去找个地方躲避光线的照射了,还是回到原来的仓库里去躲好了,反正时间过得挺快,等天黑了就得去冥府把绑鬼绳交还回去,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冥府,也不知道去冥府的路该怎么走,只知道鬼差是从青光下去的,但自己又没有这种能力。
做鬼还真是痛苦,每当一到白天,就不能在继续活动了,只能找地方躲起来,而且时间又流失得很快,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赶紧去投胎比较好。
就在我起身准备漂到仓库里的时候,天空出现了一道青光,地面上出现了一阵裂隙,就像鬼差从地面上冒出来的那种青光,同时,看见了好多的鬼魂从青光上面漂了下去,这难道是时空的裂隙。
随着我也赶紧漂到那道青光前,看见有好多好多的鬼魂排成一队队的从青光漂了下去,自己也跟着漂了过去。
就当刚漂到青光前,感觉到有一阵很强的吸引力,把我从地面上吸了下去,眼前一片白白的景象,不知过了多久,我从一个通道里醒了过来。
这个通道里挂着好多的红色的灯笼,每串灯笼上面都印了两个字,冥府,这条通道的石墙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都是一片片黑色的石墙,而地上有不少黑色的液体,这种液体我已经看到好很多次了。
走出这条通道,前面便是一个大厅,大厅两侧立着两柱石梁,正中间是一张桌子,不过那应该不叫桌子,应该是古代时候大将军用的帅案,案上面还立着一块扁,上面写着冥府两个大字,不过是从右往左写的,而且字体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文字,总之能看懂,跟繁体字有点像。
大厅里除了我以外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大厅显得空荡荡的,这不会是鬼差们用来审鬼魂专用的地方吧。
就在自己都还摸不清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大厅的两侧冲进来十几名鬼差,把我团团给围住了,他们手里都拿着斩魂剑,和我手里的剑一模一样。
此时,大厅的正中央走过来一个身穿披风的鬼差,应该是他们的头,走到我面前对着我大吼一句:“大胆,敢私闯冥府,拖出去,剁了。”
随着领头一声号令,几个鬼差用斩魂剑架在我脖子上,把我给押了出去,在慌乱中,我赶紧对着那个领头说道:“等等,萧竹让我过来的。”同时掏出了身上的绑鬼绳。
“什么?萧大人?”领头的鬼差看见我手里的绑鬼绳,脸色变得有些惊讶,朝着手下的鬼差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们把我放开。
这时,身边的这群鬼差也不知道怎么了,脸色变得特别的慌张,一个个都对着我跪下了,嘴里还异口同声的说着:“拜见死灵大人。”
领头的鬼差身体开始瑟瑟发抖,同时也朝着我跪下了,“死灵大人饶命,小的真不知道您是死灵大人,不然您借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抓您呀。”随着又跪着爬到我面前,又继续说道:“死灵大人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照您的吩咐去做。”
当我听到这些鬼差对我称呼为死灵大人,顿时一头雾水,他们怎么会称我为死灵大人呢?他们一定是弄错了,我并不是什么死灵大人,我把手里的绑鬼绳递给了这个领头的鬼差,并且说道:“这个绑鬼绳,是拿来还给你们的,还有我并不是什么死灵….”
我话刚说到一半,这个领头的鬼差就打断的我的话,“死灵大人,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用您亲自动手,小的有罪,有罪。”这个领头的鬼差接过绑鬼绳,就往自己脖子上套,来来回回套了好几圈,弄得我更是不知所云。
同时,我身边的这群鬼差也在不停的向我求饶,“死灵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看见这群鬼差一声一声的不停的向我求饶,我想他们肯定是弄错人了。
我赶紧急匆匆的跑到领头的面前,把他从地上给扶了起来,并且对着他解释道:“你没罪,你弄错了,我是专门来把这绳子送给你的。”
领头的鬼差听到我这句话,好像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脸色变得更加的恐慌了,“好吧,死灵大人,您要我死,我绝无二话,但想我王某平生在冥府功绩累累,好不容易混了个一官半职,如今却要死在这大厅之下了。”
说完,这个领头便用绑鬼绳,使劲的往自己脖子上累,好像是要自杀的节奏,但我现在一时半会也跟他解释不清楚了,看见他都快要被绳子栓断气了,便大声的吼道:“你没罪,你不用死,我原谅你行了吧。”
领头的鬼差听到我这句话,这才停了下来,看到领头不停坐在地上喘气,我也上去帮他把绳子解开,并且把他扶了起来。
领头的鬼差不停的在喘气,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但他竟然又跟我跪下了,并且不停的在对这我磕头,一边磕一边说:“谢死灵大人不杀之恩。”
但又回过头来想了想,他们现在误认为我是死灵大人,可能是这根绑鬼绳的原因,如果到时候他们发现我不是死灵大人而是假冒的,那我不就要遭殃了,总感觉这里的人都喜怒无常,说不准一会脾气又变得暴躁了,还是赶紧把东西都还给冥府,然后溜之大吉吧。
接着我拍了拍那个领头的肩,便故意装做成死灵大人,手里拿着绳子和斩魂剑对着他说:“本大人要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你,你先替我保管,过几天我来取可以吗?”
领头的鬼差看见我把绳子和斩魂剑递给了他,便赶紧伸出双手接过绳子和剑,低着头回道:“遵命大人,小的一定好好替您保管。”
“对了领头,哪条路能去阳间啊,本大人有公事要去一趟。”
领头听了回了一句:“大人,有什么事交给小的去办就可以了,我们很乐意为您效劳。”旁边的一群鬼差听了也连忙回道:“是是,我们可以为您效劳。”
看到所有在大厅里的鬼差都对我很热情,看来正是把我给当成死灵大人了,看来这官不小啊,能让所有的鬼差都无条件服从自己的命令。
可我不能在跟他们到一起了,万一哪句话不对露馅了怎么办,那我就出不去了,便跟他们说道:“哦,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了。”
“大人,那我们护送您出去吧,您先请。”领头的鬼差笑嘻嘻的对着我说。
听了领头的话之后,想了想,也好,就算他们说了从哪条路出去,自己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有他们带路也不错,便答应了他们,可就当我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一阵吼声“拿下。”
接着,身边的这群鬼差刚刚还是笑嘻嘻的,现在突然一下跟换了张脸似的,一个个变得凶神恶煞,冲到我身后,一下把我给绑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敢冒充死灵大人。”身后传来刚刚那个领头的声音,我被绑在了地上,动也动不了,那个领头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这下完了,也不知道说错了哪句话露馅了,他们一下就看出了我是假冒的,这下彻底悲剧了,早知道就不过那官瘾了,我自己做的孽呀……
只见领头走过来蹲在我的身前,伸手抓住了我的头发,那表情一下变得相当可怕,手里拿着斩魂剑指着我的脖子,“说,为什么要冒充死灵大人。”
“你搞错了领头,我没有冒充死灵大人啊。”当我说完这句话,那领头一脚就踢到我的肚子上,狠狠的踩着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来人,拖出去剁了。”随着领头号令一下,几名鬼差就把我押了出去。
我被绳子帮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几名鬼差一直把我拖出了大厅,一直把我拖到了一个邢台上,台上有不少骷髅,还有不少血迹,这里应该是专门处决鬼犯的地方。
几名鬼差把我给押上了邢台,好几个鬼差手里拿着斩魂剑,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剑,这是要把我给乱剑桶死的节奏啊。
站在邢台旁的领头下了一声号令;“剁!”数名鬼差拿着斩魂剑就往我身上刺过来。
“等等,你们认识萧竹吗?”就在斩魂剑刺到我的前一秒,我大声的喊出了这句话,听到这句话,几名鬼差也都愣住了。
“萧大人?怎么了?”站一邢台边上的领头突然问了一句。
“是萧竹让我来把绑鬼绳送给死灵大人的。”听到这句话,邢台上所有的鬼差都愣住了,站在一旁的领头也傻呆呆的看着我,大约过了几秒钟,领头才缓过神来。
“赶紧松绑。”几名鬼差听了领头的话,上来把绳子帮我解开了,之后把我给带下了邢台。
领头走到我的身前,左看了看,右看了看,一直在打量着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随后听见他说了一句“不像是个官啊,怎么会认识萧大人呢?”
听到领头这句话,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打量我,就是为了看我是不是个官呢,他的意思难道是一般的小鬼差基本见不到冥府的官咯。
我突然想起了萧竹化成污水以后,从他的污水里捡走了一把钥匙,这把钥匙看起来很特别,不像是一般的钥匙,兴许他们能认识这把钥匙呢?于是便从口袋里掏出了萧竹留下来的这把钥匙。
当我把钥匙掏出来后,问领头的:“你认识这把钥匙吗?这应该是萧竹随身携带的钥匙。”
领头的看见我拿出了钥匙,接过去一看,瞬间傻眼了,“这…这..这是,骷髅钥匙。”此时领头脸上的表情又瞬间变得特别紧张起来。
所有在我身边的鬼差,看见这把钥匙之后,又都向我跪了起来,这个领头边磕头边说:“哎哟,大人,我真不知道您萧大人手底下的人,您官居何职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您啊。”
艾玛…..听到他们的话,特喵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货怎么看谁都像官呢….也太势利眼了吧…..
好吧好吧,总之这一次他们都以为我是萧竹手下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在露馅了,可以好好的把逼格装到最高。
与此同时,我也提着嗓子回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瞎了狗眼了是不?本大人你们都认不出来,赶紧把萧大人的钥匙还给我,得罪了萧大人,也不看看你们值几个钱。”
此时跪在地上的几个鬼差也都异口同声的回道:“是是是。”接着领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把钥匙奉上,我从他手里拿走钥匙,怒回了一句:“谁让你站起来了?本大人在此,你好意思站起来?”
领头的听见我的话,又吓了一身冷汗,赶紧又跪到了地上,一个个都不敢抬头看我,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就算在生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就算是开着跑车,洗着桑拿,也没有这种感觉好,完全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太棒了…….
我低着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这群鬼差,要是自己真是个冥府的官多好,能天天这么俯视着他们,“你们这群狗奴…哦不是,你们几个听着,本大人要给你们个任务,希望你们能如实的完成。”
跪在地上的领头的鬼差听到我说的话,爬到我跟前,低着头说:“大人小的一定照办。”
“帮我把绑鬼绳和剑都交给死灵大人,然后就没你们事了,该干嘛干嘛去。”话音刚落,所有跪在地上的鬼差都哑口无言,一声也不敢吭,只见他们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了,就连领头的鬼差也一句不吭了,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你们听见了吗?”我又继续问了一遍,可还是没有人回我,都跪在地上一声也不坑。
大概过了十几秒,还是没有一个鬼差回我的话,使得自己的情绪一下又变得愤怒了起来,于是从一名鬼差身上抽出一把斩魂剑,指着那个领头的鬼差对他说:“怎么,不乐意啊?那我一剑砍了你可好?”
此时跪在地上的领头看见我拿剑指着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大人,你就是拔剑杀了我,我们也不敢去见死灵大人啊,死灵大人性格一向喜怒无常,去见他的鬼差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他说的喜怒无常我到感觉更像这个领头的性格。
(未完待续)
听到领头的鬼差这么一说,我到觉得这性格特别像这个领头,至少我见到他这段时间,他的情绪转变很多次了,都是由喜到怒,由怒到喜,也许在冥府当差的鬼大致的性格都差不多。
又转身看了看这个领头,他一直跪在地上一声也不吭,旁边的几个鬼差也是如此,好像其中就是暗示着让我自己去找死灵大人,他们不敢去,能让这些鬼差都吓成这样,看来这个死灵大人不仅官挺大,脾气也很大。
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哀声叹道:哎,把个绑鬼绳还给冥府还这么费事,于是我又继续对着个领头,说:“好,你们不敢去见死灵大人,但至少得带我去找他,我是萧大人新任命的官员不认识路。”
领头的听到我这句话,也叹了口气,急忙回了一句:“是,大人,我们可以给您带路,但是只能您自己一个人去见他。”他们显然不知道萧竹已经死了,从他们话中可以听出来还真以为我是新任命的官员。
“你们起来带路吧。”爬在地上的这些鬼差听到我这句话,才一个个从地上狼狈的站了起来。
领头的鬼差站起来后,带着他手下的鬼差站在我身边,摆出了一个护送的阵形,稀稀拉拉的有十几个鬼差,把我请到了最中间,跟着他们一起去找死灵大人。
这些鬼差站在我的两侧边护送着我,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气势,其中那个领头走在最前面带路,穿的衣服也最特别,而且还穿戴着披风,这些鬼差应该都是他的手下,有点像个小队长。
这冥府还真特别,几乎都是通道,看起来就像个小迷宫,地上都布满了黑色液体,就连石墙都是黑色的,每一个通道都挂着一排排的灯笼,就这样一直跟着这些鬼差到了一个转角口。
转角口有一个石门,这个石门很特别,好像是由金色的液体组成,但看着又像个石门,并不像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两侧一边有一塑雕像,就连雕像也很特别,既不像狮子也不像老虎,感觉就是四不像,石门上面有一块横匾,从上往下念上面写着北门两个大字。
领头的这个鬼差伸手触碰了一下石门边的雕像,就从石门直接穿过去了,接着每一个鬼差在穿过石门前,都用手触碰了一下雕像,难道这是在验证身份吗?此时心里开始有点紧张了起来,担心自己用手触碰雕像的时候穿不过去怎么办….
看着一个个鬼差都穿了过去,心里越来越紧张,如果穿不过去会有什么后果?就连在我前面的最后一个鬼差都穿过去了,如果真的是验证身份,自己又不是鬼差,如果雕像不能识别我的身份怎么办,无奈之下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用手触碰了一下雕像。
本来还以为雕像根本识别不到我的身份,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触碰到雕像以后,自己也被石门直接吸穿过去了,吸到石门的另一边,眼前出现了跟刚刚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门前有一座长长的石桥,石桥两边下面是溶岩,溶岩上面还有不少骷髅,还有不少鬼差在石桥上面排成一列列的在巡逻,这座石桥很长很长,一眼望不到桥的尽头。
就在我头上有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线,照射着我,接着,又继续跟着这些鬼差在桥上一直走,桥上来来回回巡逻的鬼差还不停的看见他们在相互打着招呼。
又继续跟着他们在桥上走了好久,还是没有望到桥的尽头,走得双腿都发麻了,这座桥到底是哪个设计师设计出来的啊,说出来我保证不打他,一点都不符合逻辑,搞什么鬼除了桥还是桥,连一个建筑物都没看到,只有下面两边都是溶岩。
但在我身边护送我的这些鬼差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累,一直不停的在走,好像自从我进入这冥府以后,就不能继续漂浮着走了,只能用双腿行走。
实在是受不了,便开口问了问走在最前面的领头:“喂,领头大概还有多少才能到啊。”
走在最前面的领头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其它鬼差也都停了下来,之后蹭了的一下,眼前发出一道青光,护送我的所有鬼差都全部消失了,在远处传来了一句话声:“大人,我们只能护送你到这了,在往前走我们小命就不保了。”
听到这句话,心里更是摸不着底了,死灵大人真的有他们说得这么可怕吗,感觉才送了一半的路程就跑了,他们这样的举动让我都感觉到有点恐惧了。
而且眼前都还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这要是有个岔路口,或者什么建筑之类的,心里还有些底,但眼前就是一座长长的石桥,两边除了溶岩以外什么也没有,感觉就像是在爬天梯一样。
这样的道路使得我万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下去,一想到那个领头跟我说的话,在往前走他们小命就不保了,也许没有多少路程了。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我终于看见了桥的尽头,便加快了速度跑了上去,就当我跑到了桥头时,两边除了有个亭子以外,前面又是一座长长的石桥……这是要闹那样……
不过这一座石桥的桥头多了两个守卫在把守着,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杆长矛,穿着一身铠甲直挺挺的站在桥的两头把守,桥的一边还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死灵将军府通道。
看到这块牌子,心里终于松懈了下来,至少应该是快到了,还以为真是个无底洞呢,便走上前去询问桥头上的守卫:“萧大人让我送样东西给死灵大人,你们能直接帮我送进去吗?”
这个穿着铠甲的守卫看见我走到了他的身前,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走走走,今天死灵大人不想见客。”
这一次我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没有直接拿出绑鬼绳给守卫看,怕他又说我冒充死灵大人莫名其妙就把我抓起来,而是先把钥匙拿了出来,告诉守卫是萧大人给我的钥匙,让我拿着这个去见死灵大人。
这把钥匙还真好使,守卫看见我拿出钥匙以后,接过去仔细看了一眼,立马又给我跪下了,并且说道:“大人请进。”也不知道这把钥匙到底施了什么魔法,所有在冥府的鬼差看见这把钥匙就跟看见了皇帝似得。
卫兵也没有阻拦我,顺利的让我过去了,而且在我离开他们之前,他们一直都没有站起来,一直跪在地上。
这一座石桥看起来很长,但却能一眼望到桥的另一头,看来这就是死灵将军府的通道了,不过这冥府的通道设计我还真是不敢恭维。
桥的另一头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座府邸,走过这座桥应该就是死灵大人的将军府了,我便一步步走到了桥的另一头。
当我走近这间将军府时,看见了很多穿铠甲的守卫在府门口巡逻,这座将军府建的好宏伟,光是府门口的石梯都让我数不过来有多少层,如果是在古代估计得花上千的人力来修建这座府邸,一般的官员都不可能在这样的将军府上任。
巡逻的守卫把这个将军府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一排排数不清的守卫在府前来来回回的巡逻,就连生前在电视剧里也没有见过这般气派的将军府。
而且这些守卫明显要比之前见到的那几个鬼差装备要好得多,好得不止一点半点,每一个守卫从头到尾穿的都是铠甲,没有半点瑕疵,就连手上带的都是铁甲手套。
难怪之前那几个鬼差听见死灵大人的名号都被吓得不轻,就连死灵大人的守卫都比他们要厉害这么多倍,难怪那几个鬼差会误把我当成死灵大人,看这气势,估计他们连死灵大人的面都没见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守卫看见我走过了这座石桥,手里拿着长枪就往我这冲了过来,冲到我身前拿着长枪指着我,问道:“你是什么人,敢私闯将军府。”
看到他们一个个手里都拿着长枪对着我,不准我上前半步,于是我又想起了萧竹死后留下的那把钥匙,这把钥匙还真是一把神钥匙,冥府里的任何鬼差都只认钥匙不认人。
我并没有回这些守卫的话,只要把钥匙掏出来他们就不会在拦截我了,我伸手摸了摸口袋,发现钥匙不见了,左摸右摸也摸不出钥匙在哪,难道是刚刚过来的时候弄掉了?
没这么倒霉吧,眼看就要见到死灵大人了,钥匙突然就不见了,也许是刚刚落在那两个守卫身上了,只能把绑鬼绳拿出来,我的任务就是把这个绑鬼绳送回冥府,免得夜长梦多,但却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就当我刚掏出绑鬼绳,还没来得及解释,只见守卫大喝一声:“大胆小贼,敢盗窃将军府的宝物,拿下。”话音刚落,数名守卫用枪把我给挑了起来,死死的用枪把我架在了半空中,一下都动弹不了,接着几名守卫拿出绳子又把我给绑了起来,还把嘴给堵上了,现在想说话都说不了了。
接着一名守卫用枪柄狠狠的砸了一下我的脑袋,眼前瞬间一下就一片白白的景象,接着就感觉到不意识了。
当我在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铁笼子里,被拷在了铁链上,嘴里被一大坨纸给堵上,叫也叫不了,周围很多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里都关了一只鬼在里面。
这下可彻底完了,本来只是想把绑鬼绳送还给冥府,谁知道阴差阳错被鬼差误认为是死灵大人,要不是那把钥匙,自己早就被那几个鬼差给处决了,早知道这样就不来冥府了,好好在阳间做个孤魂野鬼也没什么不好。
此时外面进来了几个刚刚的守卫,用钥匙打开了我这间铁笼子,其中一个守卫向我走过来,打开了身上的手链,并且对着我说:“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这是您的骷髅钥匙。”这个守卫手里拿着一把钥匙递给了我,这把钥匙就是萧竹死后留下来的钥匙。
与此同时,另一个守卫里抬着一个很大的箱子,放在了我的眼前,并且对着我说:“大人,这是死灵大人赏赐给你的东西,刚真是多有得罪。”
听到这句话,我脑子里又蒙了一圈,回了一句:“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听不懂。”
“您是萧大人派来的人吧,刚真是多有冒犯了。”听到这句话,我才立马反应过来,原来又是这把神钥匙救了我,但凡是冥府里当差的看见这把钥匙都会提到一个人,那就是萧竹。
但他们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萧竹已经在抓鬼的途中牺牲了,而且这把钥匙还真不是一般的钥匙,看来这把钥匙在冥府里的地位,比这些鬼差还要高不少。
又扭头看了看地上的箱子,又继续问道:“这些箱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一些金银财宝,是死灵大人特意感谢萧大人和您帮他找到了绑鬼绳。”一听到是金银财宝,我的心情一下又变得兴奋了起来,看来这绑鬼绳也不是个简单的宝物啊,一根绑鬼绳值这么一大箱子的财宝。
之后,在这几个守卫的带领下,我走出了这个铁笼监狱,监狱门口还有一匹蓝色的马驹,守卫看见我出来了,便把马牵到了我的身前,说:“大人,这是死灵大人送给萧大人的宝马,希望您能帮他送过去。”
听到这句话,心里感觉有点慎得慌,他们并不知道萧竹已经死了,可现在我又该怎么去和他们解释呢?他们看见钥匙便以为我是萧大人派过来的,如果现在跟他们解释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不仅如此,这里的人都感觉怪怪的,还是暂时先不提这件事比较好。
此时我的心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骑着这匹宝马逃出冥府,永远都不要在回来了,这里的人都太怪了,一看见他们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未完待续)
“此马名为烈焰,乃死灵大人坐骑产下的一匹幼马,看似虽小,但性格粗野,难以驯服,是冥界的优良马种,特赠与萧大人表示谢意。”牵马的卫兵向我介绍着这匹马的来历以及它的性格,并把刚刚装满金银财宝的箱子托在了马背上,满脸的笑容显得很生硬。
我牵过这匹小马驹面带微笑的对他道了声谢,准备离开这地方,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的卫兵突然叫住了我,“大人请留步,这是您的酬劳。”
听到声音后,我转身回过头来看了看,只见卫兵手里拿着一个小钱袋,面朝我走了过来,并且说道:“这些散碎银两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
看到卫兵手里拿着很小的一个钱袋,钱袋看起来并不鼓囊,估计里面也没多少“馅”,双手递给了我,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匹马和这箱子里的财宝跟我都毫无关系,这小袋子里的破碎银子才是我真正的酬劳,他口口声声叫我大人,心里还不是把我当成个跑路的,本来还没觉得什么,他这句话一出口彻底把我激怒了。
“你大爷的,打发狗呢?我就这么不值钱?你….你……”此时气得我满脸通红,话都接不上下一句了,并把他手上的钱袋抢夺过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但这卫兵好像有点不知所云,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用着严肃的表情,立马鞠躬向我表示要赔罪,“大人请息怒,刚确实是在下的不是,误抓了大人,还希望大人能既往不咎,给大人赔罪了。”
听到这句话,气也莫名的消了一半,他刚刚好像并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好在他没有听懂我话里的含义,而他话里的意思每一句我都能听懂,他左一个大人,右一个大人,但做的一举一动却把我视为小人,他说的也没错,我本来也就是个跑路的,但有些话听了还是会一肚子火。
总之不管怎么样,萧竹都已经死了,这些东西我就代表萧竹收下了,又从地上捡起刚刚自己扔的钱袋,装回了口袋里,便对卫兵回了一句:“哦,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古德拜。”
卫兵傻傻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但好像知道我要走了,也回了一句,“哦…大人请慢走,在下还有公事要办,恕不远送。”随后卫兵也转身离去,但嘴里还在不停的低声默念着,“古德拜?”
当我骑上这匹小马驹,还担心把它压扁,因为这匹马实在是太小了,但骑上去之后才知道,它的野性还真如卫兵所说的那样,太难驯服了,来来回回带着我四处瞎蹿,无论怎么勒马绳它都不听使唤,小时候在草原也学过几节骑马的课程,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倔强的马,这么小的一匹马就这么野蛮,长大了还得了。
这匹马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怎么勒它也停不下来,一直疯狂的到处乱窜,根本不敢去抽它,担心它会窜得更猛。这马越来越来劲,窜得我头昏眼花,都不知道这是哪了。
自己本来对这就不熟悉,在被它这样乱带来带去的,更是迷得一塌糊涂,早知道这样应该直接牵着它走就好了,当初就不该学骑马,导致我现在看见马就想骑上去,但现在骑上去完全就是自虐加作死呢……
这匹马能在空中飞着奔跑,有点像天马,不过这并不是天马,而是冥界的马。它带着我在空中一直瞎窜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自己找了个落脚点停了下来,看着它嘴一直不停的在喘气,似乎也跑累了,它还知道累呢,当初瞎跑啥呢。
当马停下来的同时,我也趁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一下终于解脱了,啥破马啊,完全不听人使唤,自己在那瞎跑,还烈焰呢,这么好听的名字不适合你,像这种倔的马,给你取个名字叫小倔驴吧。
说来也奇怪,这小倔驴到底把我干哪来啦,这地方也太陌生了,跟我刚刚来的路完全不一样,一点都记不起来这是哪了,虽然也是石桥通道,但跟刚刚的通道完全不一样了,石桥下面都不是溶岩了,而是池塘,池塘上面还长了好多荷花,每一段石桥都修建了一个亭子,有点像天宫。
记得刚刚来的路线完全就没有什么岔路,而是一条直线的石桥,直接走到桥的尽头就是死灵将军府了,这种路线太好记了,可以说根本就不用去记,那这个地方又是哪里呢?不会是死灵大人的后花园吧,因为这样奇葩的路线,也只有这种说法是最能说得通的。
此时,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开始感觉到饿了,记得自己在阳间变成了鬼魂以后,就没有感觉到肚子饿过,怎么一来到冥府,就既能感觉到累,还能感觉到饿。
可自从进了冥府以后,别说吃的东西了,除了这个小倔驴以外,我连个牲口都没看见,要不把眼前的这个小倔驴宰来烤着吃算了,反正又不听话,留着它也是浪费空气。
就在这个时候,我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香味,这种香味刚刚下马的时候就闻到了,本来还以为是荷花的味道,但现在的这个香味越来越浓,仔细一闻并不是荷花的香味,有点像一种水果的香味,好像是葡萄的味道,水果的味道怎么会这么浓呢,像是桥另一头的亭子里散发过来的。
前方是不是有什么吃的东西啊,由于肚子实在太饿,我的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前走,走到了前方的那个小亭子里,香味就是从这散发出来的,但这小亭子里除了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以外,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散发出的这种香味。
这个亭子和其它的亭子除了多了一层围墙以外没有什么区别,围墙看起来也只是一层普通的围墙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还以为有什么吃的东西呢,搞了半天啥也没有。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亭子的时候,我的头上方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到了我的脑袋上,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被惊吓了一瞬间。
缓过神来以后,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刚刚是什么东西砸了我一下,差点魂都吓没了,左看了看,右看了看,地上什么也没有,记得刚刚确实是有东西往自己头上砸了一下,虽然东西好像很硬,但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这就有点奇怪了,地上什么都没有,又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发现亭子的横梁上和顶盖上爬满了葡萄藤,藤上面结满了一串又一串的葡萄,葡萄很黑,感觉都快要熟透了,刚刚掉下来的应该就是上面的葡萄串。
看见眼前的葡萄串,加上肚子一直不停的咕咕叫,馋得口水直吞,这葡萄怎么会有这么浓的香味,不会有毒吧,哎管他的呢,反正自己是鬼,难道还能把鬼给毒死不成,先摘两串来尝尝鲜。
于是便爬到了横梁上面,一下就摘了好几串葡萄,拿到手里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葡萄的皮儿可真脆,吃下去以后连皮都不用吐,可以连肉带皮一块吃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吃了几串以后感觉一点都不过隐,都没塞到牙缝,这葡萄还真是不经吃,两下就啃完了,便又爬到横梁上把所有的葡萄都摘下来吃了,现在也只有葡萄可以吃了,没别的办法,只能靠它来填饱肚子了。
当我吃完所有亭子上的葡萄以后,也数不清吃了多少串,感觉也才吃了个半饱,还是有点饿,这个葡萄藤仔细看了一下,其中有一根藤是顺着亭子边上的围墙牵过来的,应该葡萄藤根在围墙里,我就说嘛,亭子里怎么会长出葡萄,刚还没仔细看围墙的顶上有根葡萄藤呢。
这葡萄还真是甜,从来没吃过这甜的葡萄,而且还很香,这到底是什么葡萄呢,先不管这么多了,先把肚子填饱要紧,围墙的另一边肯定还有葡萄串,但这围墙还是比较高,而且围墙修建得太平整了,没有落凿点,爬肯定爬不过去,于是我又想起了那个小倔驴。
我把它牵到了亭子下,因为这个小倔驴根本不听人使唤,所以只能牵着它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牵到了亭子下,只要蹲骑在马背上,在小倔驴飞起来的瞬间跳到围墙的另一边就可以了,从理论上来讲是可行的。
于是我便骑在了小倔驴的马背上,使劲的用马鞭抽了一下小倔驴,但小倔驴却一动也不动的停在原地,连续抽了好几下也没见它动,可以,真是匹“好马”,我又继续用脚后跟狠狠的踢了一下小倔驴的肚子,这时,小倔驴“嗷”的叫了一声,才腾空飞起。
在马腾空飞起的那一刻,我从马背上跳起来瞬间扑到了围墙的另一边,但小倔驴并没有在继续飞起来,而是跟着我一块扑到了围墙的另一边,当我摔到围墙另一边地上的时候,小倔驴也扑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把我死死的给压住了。
我当时就后悔了,早知道小倔驴会直接跳过来,我就不离开它的马背了,而且它的身体侧面死死的压着我的身体,动也动不了,好重的一匹马,这么小的马怎么那么重。
无论我怎么挣扎,它就是不肯离开我的身体,一直把我给压在了地上,这那是匹马啊,明明就是条狗,我用自己锋利的牙齿,使劲咬了一下小倔驴的马腿,这时小倔驴才跳了起来,一直在疯狂的乱窜,我也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我从地面上爬起来之后,围墙的另一边果然有好多串葡萄,布满了整片围墙,浓浓的香味朝我迎面扑来,小倔驴窜了一会以后也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在围墙角里吃起了葡萄,马不是吃草吗,这还是马不是。
我也赶紧跑到围墙边上,把边上的葡萄藤连根拔起,一下摘了好多串葡萄,拿到手里猛的往嘴里塞,过了好一会,围墙里所有的葡萄都被我和小倔驴一扫而光,一颗葡萄都没剩下,这下终于吃得饱饱的了,一旦吃得特别饱,便有了睡意,小倔驴好像也犯困了,爬在地上酣睡了起来。
就当我准备躺在地上准备开始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围墙的另一边传过来两个人的对话声,这是什么地方呢,怎么突然就有人过来了。
“去,黑灵通,亭子里取一颗黑墨萄奉献给灵帝,今天是他的寿辰,顺便让所有在场的灵官都闻闻这黑墨萄的香味,得好好庆祝一翻。”
“遵命,死灵将军,我这就前往取一颗过来。”
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其中一个难道就是死灵大人,刚刚我吃的这个葡萄不会就是黑墨萄吧,听他说摘一颗黑墨萄奉献给灵帝,难道这东西很珍贵吗,完了,这下闯祸了,如果他说的黑墨萄真的是我吃的这些葡萄,那麻烦就大了,我都吃了这么多串了。
此时,我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寒气逼到我的体内,感觉身上无比的冰冷,冰凉凉的寒气从外而入,冷得身体直发抖,过了一会又感觉身体热乎乎的,感觉头发都快烧焦了,这葡萄不会真有毒吧。
一会又感觉身上辣辣的,一会又麻麻的,这到底是什么葡萄,怎么吃了以后身体内有好多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黑灵通,记得只能取一颗,这黑墨萄每吃一颗都会有不同的功效,吃第一颗则长寿,如果连续吃两颗则丧命。”
“将军,大事不好啦,黑墨萄全没啦。”
这个时候,围墙的另一边还在不断的传来对话声,此时我的身体现在又变得好痒好痒,浑身难受,痒得我挠来挠去,可过了一小会,又不痒了,身上又变得好疼,每一处关节都巨疼难忍,疼得我直接叫了起来“啊”!!!
“不好,萄园里有人。”话音刚落,只见围墙的另一边,飞过来一个小矮人。
此时,全身疼痛的我,几乎都快要昏过去了,爬在地上看着他飞到了我的身前,在迷迷糊糊的视线里,并没有看清楚飞过来的这人模样,只看清他特别身子特别矮,头上还带了顶帽子,而且声音听着特别像个宦官的声音。
“啊…你偷吃了我的黑墨萄,你个鸡鸣狗盗之人,我要剖开你的胃,把它掏出来。”
(未完待续)
“我要破开你的肚子,刨开你的胃,把里面的黑墨萄都挖出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偷盗之人。”听见这个小矮人站在我面前对着我一顿痛骂,气得是火冒三丈,而旁边的人称呼他为死灵大人,难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就是那些鬼差一听名就闻风丧胆的死灵大人,而此时我身体已经被这种奇怪的葡萄折磨的快失去知觉了。
这种葡萄吃下去以后使我的身体变得忽冷忽热,时痒时疼,成千上万种知觉在体内变幻无穷的穿梭着,身体无法在承受这般巨大的折磨,很快我便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在我倒地的前一刻,还能迷迷糊糊的听到这个小矮人对着我不停的骂骂咧咧,好像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慢慢地感觉到了意识,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抬头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发现自己就在刚刚发现黑墨萄的小亭子里,小倔驴也在我的身边。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看见就在刚刚那层围墙上挂满了葡萄,那些葡萄不都被我吃光了吗,怎么又长出来了,长得是不是有点太快,或者说这是一次时光倒流?
这种不可思议的景象展现在我面前,脑海里浮出了一层层的悬念和惊奇,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小倔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这匹马怎么越看越像条狗。
刚刚的死灵大人不就在我跟前吗,怎么醒来以后就不见了,就在我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前面的荷花桥离自己不远处走过来几个仙女,排成一列,低着头走了过来,为什么说她们是仙女,因为她们的穿着打扮跟我生前看电视剧里面的神话片很相似。
冥府里怎么会有仙女,要说有巫婆我还信,难道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在回过头来想想我还真是傻,以前看过的神话片哪一部不是胡编乱造的。
看着眼前的仙女一步步朝我这方向走过来,但她们好像并没有看见我,而是转身朝着亭子里的围墙走了过去,就是挂满了黑葡萄的这层围墙。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仙女,扭头看了看四周,跑到围墙下面伸手摘了一颗黑葡萄,塞进了嘴里,那动作并不像是摘葡萄,而像是在偷葡萄。
“天呐,你偷吃了黑墨萄,要是死灵大人发现了怪罪下来,我们可就都遭殃了。”站在一旁的其中一个仙女看见她偷吃了黑墨萄,惊慌失措的喊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萄园里这么多葡萄,吃几颗就被发现了,你当死灵大人真是神通广大吗?你想不想吃?”听到这两个仙女的对话,我才反应过来,她们原来是在偷吃里面的葡萄,这到底是什么葡萄,这么多人都想吃,就连小倔驴刚刚都吃得可香了。
“嘿嘿,这个嘛,当然想了,久闻黑墨萄大名,做梦都想闻上一闻,更别说吃了,但是…….”仙女露出阴险的笑容回道,心里好像很想吃,但是却又不敢吃的样子。
“哎呀,你个胆小鬼,磨蹭啥,这又没别人,又吃几颗而已,我们不说谁能发现?”
“嘿嘿,真的吗?”看到这个仙女的表情显得更加的激动,明明心里很想吃,但却又不愿意表现出来。
其实我就在她们的身后,但她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我,她们是假装看不见我,还是真的看不见我,难道这是一场幻境吗。
说完,只见那个仙女立刻飞奔到围墙下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藤上摘下了两颗葡萄,塞进了嘴里,嚼也没见她嚼,迫不及待的就吞进了肚子里,有点像囫囵吞枣,也不怕噎着。
“哎哟,瞧你那熊样,跟八辈子没吃过葡萄似得。”话刚说完,周边的几个仙女就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句话是走在最前面第一个偷吃葡萄的仙女说的。
但是笑声持续的并不久,就在这个仙女把两颗葡萄吞下去以后,双眼直翻白眼,嘴里不停的吐着白沫,几秒后便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随后化成一团污水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不好了,不好了,星彩死了,肯定是吃了黑墨萄,这下事可闹大了。”一个仙女看见了这样的突发情况,急得在原地大吼大叫,星彩也许就是刚刚死的这个仙女的名字。
“你们急什么?刚我不也吃了吗,而且还是第一个吃的,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虽然这个仙女嘴上这么说,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她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估计也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死掉。
记得当时自己在围墙里偷吃葡萄的时候,在围墙外面似乎听到死灵大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这黑墨萄吃第一颗就会增加冥寿,连吃两颗就会丧命,每吃一颗都会起到不同的功效,而且效果有天壤之别,这个仙女之所以没事,是因为她只吃了一颗,而连吃两颗的那仙女直接化成了污水。
可我跟这些仙女比起来,那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吃的黑墨萄远比她们多得多,几乎萄圆里的黑墨萄都被我吃光了,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死了又死?或者活到天荒地老,想到这里,心里也开始产生了一丝恐惧感。
“死灵军,把这群狗全部拿下。”当我还没回过神来,抬头便看见有多身穿银色铠甲的士兵将眼前的几个仙女给团团包围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小矮人骑着一匹高马走到了亭子里,这个小矮人就是刚刚在萄园里见到的那个小矮人,说是要把我碎尸万段的这个人。
头上带着一鼎金色的王冠,蓝色的战袍遮住了身体大部分,身后还紧跟着很多士兵,派头看起来不小,这难道就是冥府里很多人都一直提到的死灵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个小矮人刚刚还在萄园里跟我在一起,说要置我于死地,醒来以后却又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可现在又出现在我的身前,而且他好像也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看见那几个仙女,弄得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骑在宝马上的小矮人说了一句:“你们这群牲口,胆敢偷吃王府的宝贝,哼。”小矮人发出了一丝冷笑,展现出了一个高官的震慑力,吓得跪在地上的几个仙女一直不停的苦苦求情,牲口不会是用来比喻这几个仙女吧。
“死灵大人饶命,是那条狗吃的,我们几个都没有添过。”听见跪在地上这个仙女说的话,我顿时一下就蒙住了,她不仅尝试着推卸责任,而且还真的把自己说得跟条狗一样,这奴性是不是有点太强了,这里的人真的都好奇怪,感觉像是穿越到了古代似得。
这个小矮人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掠马转身而走,临走前只说了四个字,“全部连坐。”语气说得很重,像是在特意展示他的官威一样,我能听懂他这四个字的含义,就是说所有人都得受到处罚,无论吃了还是没吃,统统一棒打死。
幸好这个小矮人没有看见我,不然就我偷吃那么多的黑墨萄,估计这小矮人得把我弄得骨头渣都不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场的所有人好像都感觉不到我的存在,难道我看见的真的只是幻境吗?
就在小矮人说完那句话以后,围在她们身边的几个士兵将她们都解押起来,这几个仙女的哀求声一直都没有断过,叫她们仙女总感觉有点别扭,刚刚还没这种感觉,而从她们的声音中听到了绝望,这应该是死亡前的最后挣扎了。
接着,几名士兵跟变戏法一样变出了几个十字架,将她们都拷在了十字架上,那粗暴的动作看起来很残忍,这些士兵一个个看起来都好冷血,感觉他们并不像士兵,更像是雇佣军,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去做,不效忠任何人,只看重金钱,可从面向上来看,他们真的是冥府里有头有脸的士兵。
这几个女人一直在十字架上跟士兵哀求放过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叫她们仙女突然改口成了女人,可能是从她们身上一点都感觉不到仙女的气派,仅仅只是穿着很像仙女,那种奴性更像是一群丫鬟。
每一个士兵手里都拿着鞭子在鞭打她们,好像并没有打算立刻就要处死她们,而是慢慢的折磨她们,一声鞭打声,一声惨叫声,一直不停的循环,听得我是不寒而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样去折磨一群女囚,使得我越来越感觉不到他们哪里像一个士兵,更像是一群凶暴的野马。
那个小矮人早已走得不见踪影,只剩下这些士兵在折磨她们,随后几名士兵抬过来一口巨大的油锅,滚烫滚烫的热油在油锅里不停的翻滚,可油锅下面并没有柴火,也没有煤气罐之类的能让油烧得滚烫,冥府里的很多东西都让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这些士兵把油锅抬过来,不会是要把女囚都扔进去吧,这种惨无忍睹的画面实在是无法想象。
可这些士兵并没有打算把这些女囚直接扔进去,而是拿出了一个大铁勺,从油锅里捞出了一勺油,准备把油从女囚的头顶上倒下去,想想如果倒下去以后如果女囚没有被烫死,而是被烫得哇哇大叫,那种场面得有多可怕,那种痛苦想都不敢去想,更不要说亲身去体验了,这种刑法太残酷了,不知道是哪个心理扭曲的人想出来的。
就在士兵准备将沸腾腾的油倒在女囚的头顶的一瞬间,那个士兵突然一下扭头看了一下我,脸上还露出了阴险的诡笑,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些士兵和那些女人一直都没感觉到我的存在,虽然我就站在他们附近,可这士兵好像是真的看见我了,两颗眼珠子直直的瞪着我,嘴角里不停的阴笑阴笑的。
就在这一刹那间,这个拿着大铁勺的士兵将里面的油往我身上泼了过来,使得我内心的恐惧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啊…………..
热腾腾的油一瞬间朝我身上泼了过来,根本来不及躲避,一溅开油完完全全的泼到了我的脸上,感觉自己的脸下一秒就会腐烂,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可就在油溅到我的脸上时,并没有感觉到烫,而是凉飕飕的,大约过了几秒,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被钉在了十字架上,脚下还有一口巨大的油锅在沸腾腾的翻滚。
眼前站着一个小矮人,这个小矮人就是他们一直称呼的死灵大人,旁边还有个士兵拿着一个水桶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被钉在了十字架上,而且现在眼前的景象更刚刚完全不一样了,刚刚明明是在荷花桥上,还有很多亭子,有很多士兵还有女囚,可现在自己却在了一个室内里,难道刚刚只是一场梦吗。
我都还没回过神来,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小矮人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吃了多少?”
“什么吃了多少?”小矮人的这句话弄得我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本来自己就迷迷糊糊的,在加上他这句莫名其妙的问话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汝个小贼,跟本大人装什么糊涂,偷吃了多少黑墨萄,同时招来。”小矮人的这一句话,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问我刚刚在萄园里偷吃了多少葡萄,那就数不清吃了多少了…从刚刚那几个女人的对话来看,这黑墨萄的确价值不菲,每一颗都很珍贵,我要是告诉他大概吃了三五公斤的样子,真不敢想象到时候自己还能剩下几根骨头。
“噢,是这样哒,死灵大大,本来吧我一个人走着走着看见一个围墙,发现那地儿挺好,我就想在那睡一觉,哎,都怪我那匹马,太不争气了,哎哟…..”我话还没说完,这个小矮人就一脚踢到了我的肚子上,疼得我惨叫了一声。
小矮人用脚喘到我的肚子上,那腿法太好了,很像是练过武的人,一边踢一边对着我说:“汝敢胆戏弄本大人,左右大刑伺候。”
(未完待续)
小矮人话刚说完,他身旁的两名护卫便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刑具,看样子是准备要对我严刑拷打了,这两名护卫与士兵的铠甲与众不同,之前看见的士兵穿的铠甲是银白色的,而这两名护卫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金色铠甲,一男一女,可能是这小矮人的贴身护卫。
我生前也看过很多古装电视剧,见过监狱里的狱长对着囚犯严刑拷打,可那都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画面也极其残忍,如果不是摄影师的拍摄手法很巧妙,那拷打犯人的血腥画面完全就不忍直视,可这种事情现在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像我这种从小就生活在没有杀戮,没有战争,没有血腥的美妙世界里,对面这种局面,内心剩下的只有恐惧。
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这种紧要的节骨眼上,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人,那就是萧竹,只要到冥府,里面的人只要听到这个人名,就会畏惧三分,也就是这个人名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救了我好几次,他在我的印象里只是一个彪悍的老伯,但在冥府却成为了一颗救命稻草。
如果我告诉这个小矮人,我是萧竹手下的人,他就算不畏惧应该也会放过我一命,因为从冥府里的这些鬼差和士兵一听到萧竹这个人名的表情和反应程度来看,萧竹在冥府就算不是什么九五至尊,也一定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这个身穿金色铠甲的护卫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一步步朝着我走过来,看来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眼看自己就要受到皮肉之苦了,慌乱中的情绪使得我的冷汗直流,突然嘴里冒出了一句:“你丫的,等等…”
本来这个护卫都准备给我上刑具了,直到我开口,这个护卫才停了下来,同时一旁的小矮人也打了个停的手势,示意让他们先退下,走到了我的身前,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开口回道:“吾视汝为贵客,赠马送金以礼相待,可汝却不识时务,躲于阴沟暗角行鼠窃之事,盗吾萄,毁吾园,吾誓杀汝。”
听到小矮人这句话,心想:完了,看来吃葡萄那事已经彻底激怒他了,现在别说萧竹了,这种局面怕是把玉皇大帝搬过来都没用了,而且从他话里听出好像知道我就是萧竹“派”过来的。
“是是,我的大人,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可我肚子真的是饿了,我不知道那葡萄那么金贵啊,不然我一定不会吃的。”我马上用很快的语速回复了他,虽然我知道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肯定是要遭殃了,但还真希望能和他在谈谈,就算给他做牛做马也行。
小矮人听到我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只见他脸上的表情立马从满脸通红转变成了嬉皮笑脸,那种笑太阴险了,对着我回了一句:“汝尚欲食乎?”
顿时,我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含义,只知道他是要问我还想吃吗?可我并不理解他这句话到底要表达什么,可他的笑容里却能感觉到藏着一颗毒刺,天呐,聊个天就不能正常聊吗,非得用古文,搞得我都摸不清头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他,糊里糊涂的接了下一句:“不用了嘿嘿,已经很饱了。”
我的话音刚落,这个小矮人便笑出了声来,那种笑声很可怕,“哼哼哼哼。”感觉像是在强迫自己苦笑出来的一样,笑得很假,随后小矮人又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室外冲进来一大群士兵,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大缸,缸里装满了葡萄,好像是事先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才明白这个小矮人说那句话的意图,他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不就是吃了他点葡萄吗,至于变得法来这样整我么,这小矮人心理扭曲到了极点,变态狂魔,生孩子没***孩子生的孩子也没***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嘴上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感觉这个小矮人好像能听懂我说的话。
这些士兵提着大缸到我面前,我还没来得及接下一句话,一个士兵用手掌往我脸上一恰,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用的力度太大了,强制把我的嘴给张开,往嘴里狂塞葡萄进去,我尽量屏住呼吸,不让葡萄吞下去,但是这个士兵无情的拿着葡萄接二连三的不停的往我口腔里塞,塞的满满的葡萄,不吞下去的话就会很难受,吐也吐不出来,因为他的拇指和食指死死的堵在我的两边的磨牙上,口腔根本无法自己控制,只要稍微呼吸大一点,就会把嘴里的葡萄吞进去,这种感觉很难受。
每隔几秒我就会吞了一些葡萄进了肚子里,如果他一直这样喂下去,我的胃非撑炸了不可,于其这样被折磨下去,还不如一刀来个痛快呢,此时我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因为脸部实在是被他恰得太疼了,而且嘴里被塞得全是葡萄,泪水很快就湿透了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隐隐约约的耳朵里还能听见周围几个士兵的坏笑声。
过了好一会儿,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已经被灌下去了多少葡萄,肚子感觉很涨,这个士兵终于松开了手停了下来,随后我便呕吐了很多葡萄水出来,吃了太多东西,引起了反胃的效果,呕吐葡萄水里还参透着一些血液。
我慢慢地抬起了头,发现周围的士兵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小矮人在低头看着一封信件,并没有在意我,而我现在只要一看到这个小矮人,眼神里就充满了仇恨,恨不得把他弄死。
“我警告你,我是萧大人手低下的人,如果你不怕惹麻烦就赶紧把我放了。”我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管不管用,更不知道萧竹和这小矮人到底谁的官更大,权利更大,我感觉他们两人的品级都不相上下,总之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如果什么也不说,我肯定要被这个矮子给折磨到死。
可这小矮人并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只是白了我一眼,又继续低着头看着他手中的信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两眼的注意力全在那封信上,过了好一会儿,小矮人终于看完了那封信,将手中的信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扭头便对着我怒吼道:“来人,将这盗窃骷髅钥匙的贼子打入死牢,等候灵帝发落。”
随着小矮人的一声令下,室外陆陆续续的又进来了几个士兵,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抬了起来,准备把我给抬出去,小矮人的这一句话可把我给惊呆了,为什么说是我盗窃了骷髅钥匙,这钥匙明明是萧竹临死之前托付给我的,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一定是他们误会我了,在慌乱中,我急忙扭头向那小矮人解释道;“喂,大人,您老误会了,那钥匙真的是萧竹给我的,不是我偷的。”可小矮人并没有听我的解释,只站在原地愤怒的看着我一动也不动,不知道他究竟在信上看见了什么,也许是他误会了我,可在这种地方感觉根本就没有解释的余地,命运会怎么样,就全凭他的一句话就能直接决定。
就这样,我被这些士兵一直押往了死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开始惧怕了死亡,好像是来到了冥府以后,之前在阳间并没有这种感觉,什么都不害怕。
这些士兵一直抬着我走,把我放下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铁笼子里,这是我第二次进了冥府的监狱里,这一次的大牢和上一次的完全不一样了,上一次还能看见周边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囚犯被关在里面,这一次除了自己以外周边的铁笼子没有关押任何囚犯,看来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入死牢的。
就这样被冤枉感觉一点都不甘心,可回过头来又仔细想想,萧竹死前好像并没有给我骷髅钥匙,给我的仅仅只是一根绑鬼绳,托付交给死灵大人就可以了,这把骷髅钥匙好像是萧竹死后污水里留下来的一把钥匙,而且这钥匙并没有和萧竹一起灰飞烟灭。
想到这里,心里不经意间开始产生了害怕的感觉,如果是这样的话,被误以为是我盗窃了这把钥匙,那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有解释的机会又如何去解释?萧竹英勇斗厉鬼,壮烈牺牲,然后我把钥匙给捡了起来,这么说鬼都不相信,哎,当时就不应该去捡这把钥匙,这把钥匙虽然帮助自己解决了不少的问题,可却要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此时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那封信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好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还得等灵帝来专门发落,难道真的就要死在这种鬼地方了吗,真的是一点也不甘心,生前本来就很悲催,死后还是一样凄惨。
就当我一个人在铁笼子里自言自语的时候,监狱的大门口走进来了一个鬼差,手里拿着一碟餐盘,上面放了一只烧鸡和一壶酒,走到了牢门口,将饭菜放进了铁笼子里,看着我说了一句:“卒之餐。”说完起身便离去。
本来想问一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但并没有开口,估计这鬼差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告诉一个死囚,难道这死牢就是自己最后的归宿吗,怎么感觉全世界所有不幸的事情都被我给撞上了。
这一晚,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铁牢里,什么也没干,东西也没吃,就这么干坐了一晚上,一直坐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也不知道这里分不分白天和黑夜,但能感觉到自己像是坐了整整一宿。
此时监狱门外穿来哒哒的脚步声,听声音像是来了不少人,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所有人都出现在我的眼前,一眼望去铁牢外面稀稀拉拉站着十几个鬼差,二话没说就直接开门闯进了铁牢里。
每个鬼差手里都拿着刑具,朝我一步步逼近,“上刑具”走在最前面的鬼差对着我说了一句,所有鬼差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手里都拿着令人毛骨悚然以及各式各样的刑具,影响最深刻的就是一个鬼差手里拿的烙铁,只要把它烧红了往身上一搓,那是相当残忍的一种酷刑。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是铁了心的要整死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个痛快一点的,非得慢慢的这样去折磨,十之**就那个小矮人,临死之前都还不忘记给我身上在来一道疤,这人怎么这么可恶,现在一回想起他对我那种阴笑笑得好恶心,真想朝他的那张嘴脸上打一巴掌。
随后,几名鬼差在铁牢里架起了火盆,将烙铁放在里面烧得通红,接着眼前的鬼差也都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好像在他们眼里折磨犯人就是一种乐趣一样,毫无半点人性,一名鬼差将烧得通红的烙铁从火盆里拿了出来,朝着我一步接着一步的走过来,嘴角里还不停的在坏笑。
昨天的折磨都还没让我缓过神来,今天又继续上演着昨天的戏码,吓得我额头上直冒冷汗,心里完全乱了方寸,全身不停的在颤抖,嘴里结结巴巴的对着那鬼差说了一句:“喂,喂官爷,不..不带这么玩的啊,有话好好说。”
这个鬼差并没有理会我这句话,直接将烧红的烙铁朝我肚子上搓了过来,这一瞬间,发出了剧烈的惨叫声,声音几乎扩散到了整个牢房,这种疼痛感完全形容不上来,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最可恨的是周边的几个鬼差还站在哪哈哈大笑,完完全全把快乐建立到了我的痛苦之上。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此时感觉有股巨大的力量涌入了我的七筋八脉,四肢很膨胀,完全形容不上来这种庞大的力量,感觉只要跺跺脚,整个牢房就能崩塌下来,这股力量在体内来回的穿梭,一会感觉自己的力量强大无比,一会又觉得身体变得虚弱不堪。
此时我仰头朝着天花板大吼了一声,体内的这股诡异的力量终于爆发了出来,把我死死的钉在上面的十字架蹦的一下就炸开了,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散发了出来,过了好一会才感觉体内舒服多了,接着,我低头看了看前方,发现刚刚对我施展酷刑的那几个鬼差已经倒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
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从体内散发出来,就看见眼前这些鬼差全都倒在了地上,铁牢的铁丝网也被一下就震断了。
就像一个气功大师瞬间把自己所有的内力都一下传给了我一样,身体里有着一种强大的力量,但又无法去驾奴,这股力量在体内来回的穿梭,一会能感觉一拳能击碎青石,一会能感觉一脚能踩碎石板,甚至有时能觉得自己的头骨盖像是变成了一块金刚石,坚硬无比。
但着股力量散发出来以后,身体就觉得舒服多了,但比起之前更虚弱了,这种惊人的气流瞬间就将十几个鬼差通通撂倒在地,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这么可怕。
我也没有去想太多,总之暂时是得救了,从地上夺走一名鬼差腰间的佩剑,便逃离了这间死牢。
当我走出这间牢房,眼前的景象还是和刚刚之前进入北门的那时候一模一样,又是一座长长的石桥,这种通道为什么会这样去设计,用简单来形容都觉得太抬举这个设计师了,这想设计的意图何在。
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眼前只有一条路口,就是这座石桥,两边都是溶岩,根本不可能跳下去,不被烫死也会被摔死,而且自从进入冥府以后,已经不在像在阳间那样,可以自由的去漂浮,在这里,能感觉到疼痛,内心会惧怕死亡,活动时间长了还会感觉到很累。
现在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出这冥府,回到以前的地方去,因为在这里,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通缉要犯,不论里面的是鬼差还是死灵军,只要看见我就会来抓我,也不知道鬼死了以后会去哪里,总之内心开始惧怕死去,就像生前一样,惧怕死亡。
要是小倔驴还在身边就好了,有了它就能骑着它跑,自己一个人这样在桥上行走,不仅累不说,沿途搞不好还会撞上一些鬼差和死灵军来抓我,自从在亭子里昏迷以后,就在也没有看见小倔驴,说不定已经被那小矮人给收回去了,而且之前的那种强大的力量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体变得虚弱很多。
我在桥上刚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前面走过来了七八个鬼差,身后还解押着一些囚犯,每一个囚犯都穿着现代的衣服,而这些鬼差都是古代的官差打扮,而且这些鬼差有些眼熟,这不就是之前护送我去北门见死灵大人的这几个鬼差吗,还误把我当成了死灵大人。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被他们发现,我现在可能已经不在是他们心目中的大人了,消息可能都已经传到他们耳朵里了,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盗窃骷髅钥匙的逃犯,如果被他们看见了,说不定一样会把我给抓起来。
于是便又逃回了刚刚的死牢里,找了个阴暗的角落里躲了起来,冥府的路线都太死板了,只要自己能逃回阳间,那可逃跑的路线就多了,在阳间当个风流鬼也好,何必在冥府里受这种罪。
随后这几个鬼差也跟着进了这间死牢,后面还跟着几个囚犯,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这些囚犯都穿着现代化的服装,而这些鬼差却穿着古代的官服,难道说冥府里没有朝代的区分吗?
我也是佩服自己,都这节骨眼上了还有时间去考虑别人穿的什么衣服,现在主要是逃出这该死的鬼地方,可不想被这些人在继续折磨下去,趁这些鬼差正在关押囚犯了时候,我悄悄的从后面溜了出去。
就当我蹲着正准备从这些鬼差身后溜过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句问话声:“大人,您此来有何要事?”我一听声音,遭了,在潜行逃跑的途中被发现了,这下可倒霉透了,双腿被身后传来的问话声吓得一下就定住了,可又回过神来想了想,也不对啊,他没有称呼我为小贼,也没有叫我囚犯,而是叫我大人。
回过头来一看,发现之前穿戴披风的那个领头鬼差两颗眼珠子直直的瞪着我,脸上还露出了一些微笑,我反应也算比较快,一下就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也笑嘻嘻的回道:“嘿嘿,这不没事儿闲得慌吗,过来散散步散散心。”
“大人,您可真是闲情雅致,前来死牢里散心。”领头也笑嘻嘻的回道,好像并不知道我是个逃犯,还继续把我当成一个大人,看来他确实不知道盗窃骷髅钥匙的这件事。
“哦,那啥,没啥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我话还没说完,领头马上就打断了我的话,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双手紧紧握着钱袋走到我跟前回道:“哼嘻嘻,劳烦大人替我在萧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看到前眼的钱袋,瞬间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算是贿赂么,可萧竹已经死了,我怎么替他们美言,在说了我跟萧竹一点也不熟,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在夜市摊,第二次在仓库里,他们好像一点也不知情,萧竹死没死他们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冥府的消息传达效果还真是差。
随后,领头身边的几名鬼差也纷纷从腰间里掏出了钱袋,嬉皮笑脸的挨个凑上来把钱袋递给了我,还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大人,也帮小的们美言几句”
在我跟前的这几个鬼差都很面熟,就是我第一次进入冥府遇见的这几个鬼差,但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个领头曾经自称自己为王某,王是他的姓,但名字叫什么就不知道了,看到眼前这样的情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答应他们不就等于欺骗了他们吗,萧竹已经死掉了,但如果不答应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拒绝比较好。
一旁的领头见我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似乎觉得情况不太妙,便开口继续质问道:“大人,是不是少了点?没事随便美言几句就成,咱们什么差事都能干。”
从领头的话里,我能感觉到萧竹在冥府一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怕在他手底下当个跑腿的都会觉得特有面子,冥府里所有在最基层当差的恨不得做梦都想去巴结他。
但是自己在冥府又惹上了仇敌,被小矮人派死灵军到处追杀,当时就不应该答应萧竹来冥府交还什么绑鬼绳,真是一根绳子引发的血案,现在哪有什么精力去管这些鬼差的破事,自己能不能活着逃出冥府都不知道,只能暂时先答应他们,趁他们还没发现我是个逃犯之前摆脱他们。
“好,哥给你个任务,任务完成了我保你升为内务府总管。”我一口气便答应了这些鬼差,保他们做官,这么做也只是希望他们能带我逃离这个地方,毕竟自己能力自己心里还是有数,不依靠他们真的不行,从小除了上上网,打打游戏完全没有一技之长,而且刚刚体内的那股强大的力量,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没有什么是能依靠的了。
这些鬼差听到这句话,一个个都显得很兴奋心里美滋滋的,随之领头连忙笑眯眯回道:“多谢大人抬举,小的不胜荣幸,只是…”话说到一半,领头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好像没有完全明白话里的意思。
“只是什么?哥都保你做官了,还不满足呢?”我对着那领头白了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领头的鬼差又继续笑嘻嘻的质问道:“嘿嘿,只是小的孤陋寡闻,从未听说冥府有内务府总管一职呀,莫非是新增设的官职?”
听领头这么一说,自己才反应过来,艾玛…看来我生前电视剧看多了,在被这些鬼差一带,彻底带入戏了….竟然把里面的官的弄到这里来了,立马对领头回复道:“是呀,是呀,这是新官儿,倍大。”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鬼差包括这个穿戴披风的领头都同声回道:“大人尽管吩咐,小的定效全马之劳。”
这几个鬼差说的话还真使我有些招架不住,一口一个大人,真的非常不习惯,而且每一句话都能让我鸡皮疙瘩甩一地,虽然自己有时候虚荣心也很强,但是真的很想把他们说话的方式给改改,不管哪个朝代的语言,只要能正常一点就好。
“好吧,好吧,首先你们要给我…..”话刚说到一半,我从一个鬼差身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个背影好眼熟,一个每天都能看见的背影,披着长发,个子不高,发色苍白,这熟悉的背影看了好多年,每天在厨房里都能看到的身影,那是母亲的背影。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穿着一身囚服,刚刚这几个鬼差将囚犯带进来的时候我还没注意到,她怎么会来到冥府被这些鬼差给抓了起来,难不成母亲也死了吗,是怎么死的呢。
“大人,您在看什么呢?”当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身影,这个领头问了一句,这时候自己才回过神来,扭头对着领头说:“这些囚犯都是从哪抓过来的?”
“回大人,这些都是刚死不久的囚犯,至于犯了什么罪还真不知情,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领头在一旁回道
“奉命?奉谁的命?我能看看前面那个女囚犯吗?”当我质问到这个女囚犯的时候,领头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同意了让我见看一眼这个女囚犯的模样,我只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我的母亲,因为身影真的是太像了。
我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这个女囚犯的身后,越来越感觉到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怎么了,泪水此时情不自禁的开始慢慢往下流,感觉整个人都要崩塌了。
真的很害怕看见这个女囚犯的模样,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内心估计都要崩溃了,走到离这个女囚犯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我停下了脚步,低头细声说道:“把她放了。”
站在一旁的领头听到我这句话,似乎显得有些焦急,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吞了下口水,结结巴巴的回复道:“大…大人,您就别为难…”
“放了..没听到吗?以萧大人的名义,把她放了。”
“是是是,遵命。”领头急忙点头连说了三个是,立刻命令自己的手下解开了这个女囚犯的手链和脚链,而此时我连忙转身回避眼前的这个女囚犯,害怕正面看见她,无法去对面这一切。
如果她是母亲,为什么选择死亡呢,是意外还是自杀,她的身体这么健康,至少也能活到七十出头,怎么说死就死了,而且还被鬼差抓了起来,为什么什么事情来得都是那么的突然,想到这里,身后传来了最熟悉的声音。
“小维,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儿啊,这些时间你去哪了。”果然是母亲,她不仅叫我小维,连声音都是母亲的声音,这下可不好了,自己在冥府本来就惹了一摊子的事情,而自己偏偏又在这里撞见了母亲,要不是这几个鬼差不知道盗窃骷髅钥匙的事情,自己早就成了阶下囚了。
这下可真是进退两难,本来自己一个人在冥府就算运气在不好,惹在多的事儿,那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和母亲撞在了一块,就算想逃跑都觉得挺麻烦,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总之现在逃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总不可能逼得造反吧,可又拿什么去造反,就我现在手里这几个烂蒜拉倒把…而且他们可能随时都会叛变,一但他们知道萧竹死了,肯定就反应过来我是在欺骗他们,到时候我和母亲下场那就很悲惨了。
“小维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你吗小维。”身后不断的传来母亲的问候,可此时此刻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她,因为此时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她的出现使得我的路线变得进退两难,本来还可以逃跑,现在逃也逃不了,造反更是想都不要想。
我犹豫了好几秒,终于转过身来,开口回道:(未完待续)
“妈,您老还安好吧,这不……”我这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傻傻发愣的领头走上前来立刻插了我的话,显得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急匆匆的用着很快的语气低头对着我说:“大人,倘若放了此人,此地便不宜久留,还是赶紧速速撤离吧。”
领头的这一句打岔的话弄得我是糊里糊涂的,不是说了以萧竹的名义放了,他心里怎么还这么着急呢,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囚犯吗,难道像萧竹这像的大人物还没有权利去释放一个囚犯吗,就连那小矮人的一句话都能死一票的人,这个领头究竟在担心什么,便开口质问道;“你至于这么怂吗?不就是个囚犯么,没事,萧大人保你平安无事。”
这句安慰的话并没有让这个领头内心平静下来,反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额头上还流下了几滴冷汗,吞吞吐吐的回复道:“大..大大人,您有所不知,此乃死灵将军管辖之地,方圆百里每隔十里都有死灵军的哨队巡逻,并不归萧大人所掌控,倘若被哨队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我一听便恼羞成怒,怎么又是这个小矮人,一提到他的名字就火冒三丈,真是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可无论怎么想自己都不占理,这小矮人一开始对自己也挺好,又送马又送钱,虽然都不是给我的,但人家确实也是以礼相待,而自己却把他心爱的黑墨萄给偷吃光了,换成是自己指不定比他还生气。
“喂,我说官爷呀,你不妨把这几个囚犯一块释放了,你放一个是死罪,放俩也是死罪,好人做到底呗。”还没等我开口,站一旁的母亲开口便像那个领头求情说道,她这一开口把我也给愣住了,才反应过来身边确实还有几个囚犯被手链和脚链给拷住了,但不知道他们是谁。
领头一听,立刻露出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两眼直直的瞪着母亲,皱着眉头怒道:“嘿,你以为你是谁呀。”
“她是我母亲。”我扭头对着领头回道。
“哦,是是是,大人息怒,我只是确认下她的身份,没有别的意思。”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领头脸部表情又立马从凶神恶煞转换成了嬉皮笑脸,真是喜怒无常的一个人。
其实母亲说得也对,放一个是死罪,放俩也是死罪,如果不放剩下的这些囚犯,说不定等我们逃走以后会在死灵军面前出卖我们,如果把他们放了,那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身边的人都拉下水,不然面对这么多的死灵军,根本就逃不出去。
想到这里我便转身对着那个领头说:“咱把所有囚犯都一块放了吧,萧大人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救出这些囚犯,对了你叫啥名啊。”我还特意把萧大人这三个字语气说得很重,希望这领头能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来尽全力的来帮助我。
“我姓王,单名一个八字,竟然是萧大人的命令,我们当然愿意赴汤蹈火。”领头这一句话说得好像要不是因为萧竹,我算哪根葱呢。
“王八蛋啊?”
“不不不,王八。”
话刚说完,身后的那几个囚犯便笑出了声来,瞬间整个死牢都是一片笑声,其中一个囚犯边笑还边说:“艾玛呀,我去…哈哈哈。”这个囚犯说的话,感觉就是个现代人说出来的话,说的是白话文,跟这些鬼差的言词用的完全就是两种词汇。
“放肆,尔等阶下囚敢胆羞辱本大人。”领头被这些囚犯的笑声气得是满脸通红,而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叫王八,也许在古代这是个好名字,可现代的人听了难免会激发笑点。
可自己当时真的是看不惯,上去对着这群囚犯就是一阵痛骂:“你们几个呀,我们现在是准备释放你们,严肃点行不。”话刚说完,其中一个囚犯就笑嘻嘻的转过身来,面朝着我,一看到他的模样,一下就愣住了,这不是甘草吗……
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甘草这个人,在生前还跟我一起吃过宵夜,在酒吧一起玩耍过,是在一起玩耍了很多年的铁哥们,而现在竟然在冥府里遇见了他,使得自己傻乎乎的注视着他一动也不动。
甘草看到我以后也一下就愣住了,咱俩对视了大概十几秒钟,接着眼前的几个囚犯似乎也觉得不对劲,都纷纷转过身来,看到这一幕,我彻底被惊呆了,眼前的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多年在一起玩耍的几个铁哥们,阿左,一诺,小虎,飞飞还有甘草,他们怎么都在冥府里。
眼前的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看着我,而我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们,好像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一样,过了好一会,甘草才开口说道:“小维,怎么是你啊。”
直到甘草开口,我才立马回过神来,吞吞吐吐的回复道:“是…是呀,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啊。”
站在一旁久不吱声的领头,也是就是小王,他好像看出了其中的玄机,走上前来,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低着头轻声细语的对着我说道:“高,萧大人实在是高,还安插了刺客在这,敢问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小王这一句话听得我是上气接不上下气,辛亏自己没在喝水,不然喷得满脸都是,想象力这么丰富的一个人在这当一个鬼差小队长是不是有点太屈才了,“你想什么呢?他们都是我朋友,不是刺客。”我忍住了笑声对小王回道。
谁知小王听了我说的话,并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严肃了,嘴悄悄凑到我耳边,一本正经的低声回复道:“是否时机未到?不便于泄露身份,小的刚失口乱言,还请大人见谅。”
小王这句话看来真的是把这几个人当成萧大人派过来的刺客了,可他们真的仅仅只是我的朋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不过一时半会也和他解释不清楚也配合回答:“是的,知道就好,低调一点。”
此时甘草他们几个人站一边可是听得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我俩在说些啥,但甘草好像并没有在乎我和小王之间的对话,走上前来质问:“小维,你丫怎么隔这来了?”
“废话,我死了不在这在哪,你们怎么死了?也跑到冥府来了。”我这句话刚说出口,甘草脸上显得好像有点不知所云,似乎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对着我白了一眼,紧接着对着我破口大骂:“喂喂,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
甘草这一句话把我也给弄懵住了,难道他来到冥府,被这些鬼差当成囚犯抓起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自己已经死了?或者说我们都没死,只是都来到了另一个三维空间?让我选择当然更希望是后者,可甘草的话里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啊?哥们,我不是这意思,你想多了。”
“你就是这意思,你咒我们都死光光,小维啊,你怎么是这种人……”甘草话刚说到一半,站在一旁久不啃声的母亲突然一下开口说话了,看到眼前的这几个哥们,我几乎都快要忘掉了母亲的存在。
只见母亲走到我和甘草的中间,还是那种沧桑的声音,对着我俩就是一顿批评教育:“小维呀,你怎么还是那么不懂事儿阿,动不动就吵架。”随后扭头又对着甘草说道:“我说草儿,你也是的,你以前经常来家里找小维玩,怎么俩人总是一言不合就吵啊。”
母亲这一开口,顿时弄得我们哑口无言,从小到大就经常被母亲批评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甘草也不例外,可即便是说了这么多,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这几个哥们和母亲究竟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便转身问了问身边的小王:“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抓起来,谁指使的?”
小王一听,立刻凑上前来严肃的回复道;“启禀大人,奉…奉…”小王欲言又止,说到了一半看脸色像是没敢在继续往下说的样子,这一下弄得我更加急眼了,怎么说个话吞吞吐吐的,对着小王怒道:“咱能痛快点吗?别跟个挤牙膏似得成不?”
“奉黑灵大人的命令,缉拿这些要犯。”说的同时,小王的额头上还流下了些冷汗,好像心里在担心什么。
黑灵大人?这又是谁?前面出了个死灵大人,现在又来了个黑灵大人,不管他们是谁,可为什么要去抓这几个人呢,他们只不过是刚死不久的几个现代鬼魂,怎么会变成要犯呢,想到这里,便继续问道:“他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他们,还有这个黑灵大人又是谁。”
话刚说完,只见小王的脸色变得更加的紧张了,冷汗直流,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若早知是萧大人派过来的刺客,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抓他们呀。”
听到小王这些话,顿时发现跟他沟通极其有障碍,瞬间火冒三丈,对着他一顿狂吼:“你丫的,我都跟你说了,他们只是我生前的一些铁哥们,不是什么萧竹派来的刺客。”
没想到这一句话,把身边所有的鬼差都吓得立刻跪到了地上,还不停冲着我边磕头边说:“大人饶命,我等真的只是奉命行事,绝非擅作主张。”听到这些鬼差的话,气得肺都要炸了,完了看来真的有代沟。
站一边的甘草看到这样的情况,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走过来问我:“小维?这神马情况,这些人怎么都跟孙子似得跟你下跪。”从甘草的话里不难听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他,可我对这里的情况还算是略知一二。
便开口回道:“甘草,你死了你知道吗?我们都死了,这里是冥府,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都在这。”
甘草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又继续白了我一眼,好像在暗示我是个神经病一样,而此时死牢里的大门被外面的人一脚窜开,死牢里的人纷纷都看向大门,只见门口冲进来一大群死灵军一拥而入,把我们所有人都团团包围了起来,最后进来的是一个小矮人,骑着一匹蝎色的宝马。
当我看到眼前的情况,瞬间被吓得惊慌失措,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小矮人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跪在地上的这几个鬼差包括领头的小王,立刻从地上一下就站了起来,并且拔出了手里的佩剑,对着刚进来不久的小矮人说道:“死灵大人,囚犯已经全部缉拿,请问如何处置。”
这时候我才一下反应过来,天呐,这小王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刚刚在死牢里还跟我有说有笑的,一口一个大人,聊得可欢了,没想到直到这小矮人带着死灵军冲进来的时候,小王立刻假装成自己在帮助小矮人缉拿囚犯的样子,而且装得可像了。
可这小矮人一点也不傻,质问了一句:“诸囚枷锁何人所释?”话音刚落,小王此时脸色变得极为慌张,因为甘草和母亲他们身上的手链和脚链就是我让小王帮他们解开的,这下让小王吓得哑口无言,汗水湿透了全身。
可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都快火烧眉毛了,哪有闲工夫去理会这群鬼差,立刻扭头对着身后的甘草说;“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快走。”
甘草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啥了眼,估计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稀里糊涂的回道:“去哪呢?”
我并没有理会甘草这句废话,转身抓住甘草的手腕便准备逃离,可刚跑了没几步,便被前面的几个死灵军给拦截了下来,把我们几个都死死的围在了里面。
此时骑在马上的小矮人大喝一声:“统统拿下。”
只见眼前的死灵军将我们围成一圈,甘草见情况好像不太好,急匆匆的对着死灵军大声厚道:“次噢,我们不是演员,你们搞错了。”
(未完待续)
甘草话刚说完,死牢的大门处便冲进来一匹蓝色的马驹,蓝色的火焰缠绕着全身,一眼望去,就认出了这匹马是小倔驴,独特的外貌和一身的蓝色火焰展现了它的震慑力。
只见周边的所以死灵军都纷纷喊道:”烈焰,烈焰。”
此时在场的甘草和几个铁哥们好像根本就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还埋在鼓里,还在一边不停的嚷嚷:“你们哪个剧组的,镜头拍错啦,我们不是演员。”
小倔驴的出现,使得我一下就愣住了,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小矮人带过来的吗。
可此时,小倔驴的下一举动,让在场的所以死灵军包括这各小矮人都目瞪口呆,只见小倔驴一个劲的朝着我冲过来,把挡住它所有的死灵军都撞飞了起来,瞬间冲到了我的面前。
小倔驴身体外侧的蓝色火焰瞬间集中在一起,向外展开形成了一扇翅膀,前蹄向下俯蹲,好像在暗示让我爬到它的马背上,看到它的这一举动,我朝着母亲和甘草他们大声喊道:“快,趁现在,爬到翅膀上去。”
可甘草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惊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还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对着我说:‘真拍上啦?实体特效做得真不错,怎么没看到摄影机呢?“
听见甘草这句话,自己差点就气晕了过去,但也懒得去和他解释了,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便配合着说道:“是是是,你是剧中的大反派,快上马,没时间了。“
甘草一听,脸上露出了极其兴奋的表情,好像真的以为这是在拍戏,一幅认认真真的样子悄悄的到我耳边说了一句:”小维,我的下一句台词是啥?“
听到甘草这一句,搞得我哭笑不得,几乎都要崩溃了,本来自己心里都已经十万火急了,在让甘草这么一闹,都快要忘了自己是在冥府了,之后对着甘草大吼了一声:”这场戏没词,任务就是爬到马上逃出去。“
更奇葩的是站在周边久不吱声的阿左来了一句:”你们拍吧,我不拍,像我这样赫赫有名的设计师,怎么可能跟你们这群演员为伍。“
此时被撞倒在地上的死灵军也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骑在马上的小矮人举动显得很淡定,闭着双眼说了一句:”暗影芭比。“扭头便转身掠马离去。
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倒在地上刚爬起来的死灵军,竟然也跟着小矮人一起撤离了,包围在我周围的死灵军也放弃了包围,纷纷像死牢大门撤离。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的身体瞬间一下就松懈了许多,可他们为什么直接就这样走了,小矮人说的话也很让人觉得奇怪,暗影芭比?是什么意思?本来还以为这下死定了呢。
这时候我什么也没去多想,便赶紧爬到了马背上,让甘草他们一起上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个地方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在继续呆下去,可甘草他们仅仅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一场戏,还在左右不停的四处张望找摄影机在哪各角落。
”甘草......你们还在看什么呢,赶紧上来啊,不想要片酬了是吧。“此时,我觉得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的解释,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呆头呆脑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到冥府的,更离奇的是他们竟然不知道这里是冥府。
一提到钱,甘草他们跟打了鸡血一样二话没说,纷纷都爬到了小倔驴的翅膀上来,就当他们一个个都爬上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母亲。
急的我四处张望,都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刚刚眼里的余光都还能扫到母亲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就在爬上马的时候,母亲突然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抬头看了看死牢的大门,看到大门的不远处,母亲就站在门边上,转脸扭头对着我笑了笑,这个笑容感觉一点也不自然,是一种凄惨的笑容,几秒以后,母亲变成了透明的状态,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走啊,小维,看什么呢?不拍了吗?“甘草坐在小倔驴翅膀上不停的朝着我嚷嚷,与此同时我也扭头对着甘草回道:”你刚看见我妈了吗?“
话刚说完,甘草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朝着我嚷嚷道:”什么你妈我妈呀,就咱哥几个。“
甘草的这一句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继续质问道:”你刚不是还和我妈一起说过话吗........“话未说完,挤坐在翅膀上的阿左突然打岔说道:”他绝对没和你妈说过话,我可以作证,但他现在正和一个神经病在说话。“
阿左突然性的这一句话,听得我是毛骨悚然,不会吧,难道自己撞见鬼了,可我自己就是个鬼啊,之前那几个鬼差一定知道,就是他们帮我的母亲把手链和脚链解开的,可一眼望去,那几个鬼差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糊里糊涂的我又继续问甘草:”那你刚看见那几个鬼差了吗?小矮人,死灵军,你们看见了吗?“
话音刚落,甘草顿时火冒三丈,朝着我一顿狂吼:”小维你是不是有病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今天说话怎么跟神经病似得,到底还拍不拍了,这么半天也没听见导演说句卡,摄影师藏哪呢?“
甘草的这一句话,更是让我摸不着北了,又继续质问道:”就刚那几个穿古装的,腰间配剑的,头戴地主帽的,留长辫子的,有看见没?“
”哦,你说叫王八那货啊?“甘草回道
“对对对,就是他,有看见过他吗?”
”看见了,怎么了?“
”那你当时有看到过我妈吗?“我把话绕了一圈又说回来了,话刚说完,甘草脸色瞬间又怒了起来,对着我一顿怒吼,口水都快飙到我脸上来了,”你是不是聋啊?都跟你说了没看到。“
此时小倔驴嗷的一下,大叫了一声,抬腿便搜的一下狂奔了起来,冲着死牢大门就飞奔而去。很快我和甘草几个便被小倔驴带出了死牢。
小倔驴一路狂奔,怎么招呼也停不下来,大声的喊道:”哥几个抓紧啊,这马很倔的。“可坐在翅膀上的甘草他们并没有回复我,可此时此刻,我感觉到身后怎么凉飕飕的。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发现甘草他们几个不见了,刚刚不是还坐在小倔驴的翅膀上吗,怎么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了,不会被小倔驴给甩到地上去了吧。
当我在回过头来看向前方的时候,感觉身后又有一股凉飕飕的寒气逼到我的身后,好像有一个死人爬到我背后一样,又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后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让小倔驴停下来,可它就是不停下来,一路不停的四处狂窜,不经意间感觉身后有一双冰冷的双手朝着我肩上拍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想也没想就从小倔驴的马背上跳了下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此时眼前一片空白,忍了剧烈的疼痛地上拼命的爬了起来,膝盖上的皮还没蹭破了,留了一小摊血迹在地上。
小倔驴好像根本没有在意我有没有在它背上,而是继续朝前方奔去,像是发了疯一样,拼了命的往前跑,就在我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瞬间一片漆黑,白色的石桥瞬间变成了一排长长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血迹斑斑,四周的熔岩变成了红色的血液,而此时,我就被摔在这座“石桥”上。
此时,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下就从尸体上蹦了起来,跳到了两边的血池里,就在视野的不远处,从尸体堆里爬出来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女人,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
嘴里还不停的吐着黑色的的液体,刺鼻的味道一下就散发到我这里来,这种味道一闻就让人觉得反胃,像是一种臭尸的味道。
这个女人一步步的朝我逼近,身上还有很多恶心的小虫子在爬来爬去,吓得我裤子都已经湿透了,转身就一股脑的往前逃,试图逃回刚刚的死牢里。
跑了好一会儿,眼看就要跑到牢门口了,可眼前却早已不是刚刚的那间铁牢,而是一座座的坟墓,每一座坟墓都有一个铁笼关着,坟墓旁边还有一堆堆的纸娃娃,这些纸娃娃很面熟,好像就是刚刚那几个鬼差,其中有一个纸娃娃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小王。
走近一看,每个坟墓的墓碑上都有一张黑白照片,有一张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嘴唇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了,但照片里的眼神却很熟悉,很像甘草的眼神。
走到第二个墓碑上,照片上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满脸都是皱纹,遗照显得很沧桑,上面写着死于某年某月某一天。
眼前还有不少的坟墓被关在了铁笼里,正中间还有一个雕像,很显眼,是一匹马的雕像,这匹马很小,很想之间的那匹小倔驴,雕像上面刻着几个大字,都是古文,只看清前面两个字叫烈焰,后面的不是因为太模糊,而是跟本不认识是什么字。
雕像的边上有一座很大的坟墓,这座坟墓是这里面最大的一座坟墓,就埋在雕像的后面,当我走近一看,清清楚楚的看见墓碑上贴着自己的一张黑白照片,更令我觉得毛骨悚然的是,照片下面的几个大字。
上面写着,此人未卒,四个大字,这张照片确实是生前自己照的照片,只不过变成了黑白照,就在这时候,自己的身后又感觉一阵凉飕飕的寒气在后面流动,好像有一具尸体趴在自己的背上一样。
我想也没想,就从腰间抽出剑刃,转身对着眼前一阵的乱舞,这把剑是刚刚从死牢鬼差手里夺得的,过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回过头来一看,自己手里的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血淋淋的半截手臂,吓得我一下就抛了出去。
眼前的鬼差变成了一张张纸糊的娃娃,甘草他们便成了一堆堆的坟墓,在回过头来一想,自己刚刚到底是在和谁说话,从一路来到冥府,这到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一座座石桥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两边的熔岩变成了血池,小王也变成了纸糊娃娃。
难道之前都是在跟这些东西说话吗,内心几乎都快要崩溃的我,蹭的一下就坐在了地上,眼前的所以景象都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就当我傻傻的坐在地上两眼呆呆的注视着前方,身后传来了一阵凄凉的声音。
“我...要...你...去....死。”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每一个字的音调都用凄凉的嗓门拖得特别长,让人听了觉得很不舒服。
我根本不敢回头看,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撒腿就跑,一直从坟地里一路跑到了血池,血池上面还堆满了一具具血尸。
此时,自己的胸口感觉有一股热气不停的往外散发,好像是衣服里有样固体在散发热量,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发现口袋里有一块石头滚烫滚烫的,是姐姐在仓库里留下来的这块石头,当时我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石头的热量越来越大,几乎散发了方圆几十米的面积,我立刻把这块石头扔了出来,这块石头越来越烫了,一直不停的在散发热量,这时候,只听一声巨响“砰”的一声,附近的一具具血尸都消失掉了,血池里的红色液体也不见了,眼前瞬间一亮,所有景象都恢复成了刚刚的景象。
尸体变成了石桥,血池变成了熔岩,一座座坟墓变成了死牢,但是眼前这块石头却变成了一块冰石。
这块石头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只清楚是姐姐在仓库里和萧竹一起死后留下来的,为了纪念死去的姐姐,我把它留在了身边。
(未完待续)
这颗奇异的石头在地上散发出冰凉凉的寒气,刚刚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只在一刹那就瞬间变成了一块冰石,同时周围的景象也一下变得正常了。
站在石桥上,双腿还有些颤抖,还不停的在回想自己所在的位置是真的石桥吗,刚刚还是一具一具的血尸,瞬间又变回了一座石桥,在回头看了看刚刚那片坟地,已经变回了死牢。
记得以前奶奶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于现在发生的情况很相似,这是一种鬼术,以一种庞大的怨气所产生的一种真实景象,怨气越浓,所看到的景象越真实,如果奶奶没有骗我的话,刚刚看到的景象并不是幻象,而是事实,也许发生在过去,或许未来,也可能是现在。
就比如如果刚刚那个穿白色旗袍的女鬼,如果真的把我杀掉了,我便会马上灰飞烟灭,但如果之后这种怨气再一次产生的话,被鬼术迷惑的那人便能在此处看见我血肉模糊的尸体,要是看见了这样的景象便是看到了过去,如果怨气极其庞大,甚至能看到未来和现在。
鬼术有多强取决于生前死后的怨气,人死之后心中都会有一股怨气,这股怨气会一直伴随着你的灵魂,一直陪伴你到冥府,而在冥府这种怨气被鬼魂称之为“鬼术。”
由怨气而产生的一种真实景象,就好比这座长长的石桥,刚刚的鬼术迷惑了自己,使自己看到了这座石桥的过去,也许这座石桥就是由无数具白骨拼积而成,两边的溶岩并不是真正的溶岩,而是由血池多年积累形成的现在的形态。
这仅仅只是一种猜测和假想,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其实自己也不清楚,而此时,地上的冰石已经化成了一摊冰水,姐姐留下来的最后遗物,也化为乌有,小时候时常听到奶奶跟我说,这是一种怨石,怨气强大的鬼魂死后所留下来的遗物,只有同类能触碰到。
话说回来,当我独自一人站在这座由骷髅多年拼积而成的石桥上,内心还感觉到一丝的恐慌,此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的问候:“你丫的,等等我。”
听到声音后,我立刻回过头来一看,发现甘草一个人正气喘吁吁的朝着我这个方向跑过来,一边跑嘴里还不停的在哭爹喊娘的呻吟。
看到甘草这么狼狈的跑过来,立刻迎上去问道:“我滴哥呀,你这是怎么啦?”这句话刚说完,甘草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你是不知道我刚看见什么了。”
“是不是看见一个身穿白色旗袍的女鬼。”我话刚说完,甘草便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吞吞吐吐的说:“你…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也只是瞎猜的,没想到真猜对了,这种鬼术既然能迷惑我,那能迷惑其它人也并不奇怪,在加上甘草这样一脸苦涩的表情,十之**肯定也我跟一样被鬼术给迷惑了,我说:“哥们,你刚刚被鬼术迷惑了而已,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此时,如果告诉甘草他死了或者这是冥府,我怕他又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一顿,只好比较委婉的问了一句。
“你先等我缓口气啊。”甘草不停的说,猛的在原地喘气,像是刚跑完几千米的马拉松一样。
我连忙跑上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上,希望他能赶紧缓过来,谁知甘草并不领情,边喘气边说:“我又不是吃咽着了,你老拍我背干嘛。”
甘草的性格一向如此,他即便心里知道嘴里也不会说出来,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和他相处了很多年,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便用很沉重的语气回复道:“行行行,我不拍了,喘死你。”
过了一会儿,甘草也慢慢地缓过了气来,坐在了石桥的扶手上,轻声对着我说了一句:“小维,阿左他们几个呢?”
“我哪知道啊?这不刚想问你呢吗。”
原本以为甘草这小子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我气绝身亡,他突然从最里冒出一句:“是不是还在演着呢?”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间火冒三丈,有一种想把他怒扁一顿的感觉,对着甘草大吼了一句:“演什么啊,我们现在在冥府,你已经死了。”
就当我和甘草正坐在石桥上聊天时,身后传来了很嘈杂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发现大量的死灵军正朝着我这方向赶过来,于其是赶过来,不如说是杀过来更贴切,因为每一个死灵军手里的长枪都是面朝我跑过来的,嘴里还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而且喊得很整齐。
眼见情况不对,便一把拽住甘草准备逃跑,可甘草并没有想逃跑的意思,一直在那不停的抱怨着说:“哎哟喂,不拍了,你们拍吧,你们真是入戏太深了。”
甘草的这一举动,搞得我更是心急如焚,可又没时间去跟他仔仔细细的解释了,只好继续配合着他说道:“最后一场戏了,哥们,拜托了,我们赶紧撤吧哥们。”
眼看这死灵军就要到眼前了,可甘草还在那不停的嚷嚷说不跑了,跑不动了,在这十万火急的节骨眼下,只好放弃了甘草,独自一人转身逃离,可刚跑了没几步,就看见桥的两头都是死灵军,这下被彻底给包围了。
桥头和桥尾都是死灵军,每一个死灵军都穿着闪闪发亮的银色铠甲,手里拿着长枪,一步步朝着我紧逼了过来,甘草还一直坐在石桥扶手上一动也不动,根本就没有半点想要逃跑的意思。
此时,死灵军都散开了一条缝隙,缝隙里走出来一个小矮人,这次这小矮人没有在骑马了,而是走过来的,那外八字的步法一步一韵,走得是官威十足,在加上他那耀眼的蓝色战袍,更是霸气侧漏。
小矮人一步步走到我的身前,冲着我说了一句:“汝乃何方神圣?”
(未完待续)
小矮人这句话刚出口,便又猛的一脚踢到我的肚子上,这一脚把自己整个人都踹飞了三尺开外,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嘴里瞬间喷出鲜血,感觉肠子都要被踢碎了。
此时,倒在地上呕血不止的我,还能听到一旁的甘草还坐在石桥上鼓掌大声喊道:“漂亮,小维,这演技也没谁了。”一边鼓掌,还一边眉开眼笑的乐着。
自己都快身陷绝境了,甘草却还在一旁笑呵呵的乐着,还一直傻傻的以为这是在拍电影。
迷迷糊糊的视线里,看到小矮人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过来,对着自己的脸上又是一脚,顿时眼前一下就泛白了,还能感觉到嘴里的一颗磨牙瞬间脱落而出,嘴里咸咸的。
过了一小会儿,慢慢地缓过了神来,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就在要爬起来的一瞬间,又被小矮人一脚死死的踩到了地上,他的每一脚踢到身上都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像是练过很多年的无影腿一样。
接下来,就这么被小矮人左一脚,右一脚,脚脚见血,鲜血狂呕不止,大约过了十几秒,小矮人终于停止了攻击,身体没有在感觉到被踢来踢去的疼痛感。
我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发现眼前的小矮人不见了,死灵军也消失了,回过头来一看,发现坐在石桥上的甘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四周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影,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四周发生了惊天腹地的变化。
我忍着腿上剧烈的疼痛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石桥的扶手上坐下来缓了口气,这小矮人踢得也太狠了,人看上去又矮又瘦,风一吹就能把他吹飞起来,但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而且刚刚还在一旁乐呵呵的甘草也没了人影,不会是甘草把小矮人给收拾掉了吧,不过回过头来想想还是拉到吧,他连我都打不过呢,不被小矮人反打一顿就算不错了,况且还有这么多的死灵军,也许被他们抓走了,可为什么偏偏没有抓我?我不是他们重点要抓的对象吗。
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无论是远处还是近处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确切的来说应该是鬼影…可就在桥的另一头,隐隐约约的看见了有一座阁楼,有点像海市蜃楼。
我忍着疼痛从扶手上站了起来,一步又一步的走近那座阁楼,这座阁楼看起来像是半透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建筑,记得自己刚刚从石桥上过来的时候清清楚楚的记得这地方没有任何建筑,更不要说什么阁楼了。
当我一步步逼近这个看似半透明的阁楼时,还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这股味道就是从前面的阁楼散发过来的,可越往前走这阁楼越来越高,只要每往前走几步这阁楼就高了一层,越看越像是一座塔。
塔的最底层能清楚的看见正中央有一处大门,可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不是一道门,而是一口棺材,这口棺材很大,而且形状很奇特,如果远距离观察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口棺材,而是四四方方的一道大门。
我越走越近,腥臭味也越来越弄,直到离这层塔只有三五米远的距离,看到棺材的两侧都是黄色的石墙,石墙感觉很薄的样子,像是用一层皮裹住了整个高塔。
也不知道怎么了,越看这层石墙越像人皮,石墙上面印着一条条手背上的花纹,接着伸出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花纹,和这层石墙上的花纹一模一样,而且上面都密密麻麻的长着一根根细小的汗毛。
这不会是用人皮建成的一座阁楼式塔吧,就在此时,头顶上方好像滴了一滴水到我的头发上,伸手用手指擦了一下头发,同时下意识的把手指放到眼前看了下,发现手指上沾满了红色的液体。
这时我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一下就傻眼了,塔梁上全是红色的液体,不停的在流动,而这股腥臭味就是从塔梁上传下来的,这一下吓得我是惊慌失措,转身便往回跑,可刚跑了没几步,就听见高塔里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少侠,请帮帮我,帮帮我,帮帮我……”塔里不仅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带着无数的回音。
听到声音后,我便停下了脚步,因为这个声音很清脆,并不吓人,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害怕,像是一个十三五岁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和我差不多大。
虽然停下了脚步,可我真不是什么大善人,遇见什么人求救都要去帮一把,可她是个姑娘,又感觉和我差不多大,如果能和她聊得来,在冥府里找个“鬼妻”又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本来就在冥府里趟了一鼻子的灰,被打了鸡血的小矮人疯狂的到处追杀,哪有心情找什么女朋友。
想到这里,我没有理会那姑娘的求救,拔腿便往前继续离去,可刚走了没几步,又听到塔里传来那姑娘哭泣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
哭的是那么的甜美,像是梨花带雨一样,这种哭泣声深深的就差一点点打动了我,我猛的深吸了一口气,回头便走向那座阁楼式的高塔,看看那姑娘究竟是“何方妖孽。”
可如果要进入这高塔,就必须把这口棺材给撬开,这口棺材应该就是进入这层高塔的大门,两边的石墙虽然看起来很脆的样子,不过那诡异的花纹令我的双腿瑟瑟发抖,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身上也没有什么螺丝刀或者老虎钳之类的拆迁工具,不过身上好像有一把钥匙,叫什么骷髅钥匙来着,这把钥匙的尾部很尖,估计能当开罐器使,而且这把钥匙就像皇帝御赐免死金牌一样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在回过头来摸了摸身上的钥匙,次噢…钥匙不见了。
本来还想用这把钥匙把这口棺材给撬开呢,估计是那几个死灵军把我打晕关进死牢的时候从我身上搜走了,我又没练过铁砂掌,总不可能用手指活生生的把棺材盖给撬开吧。
于是乎,我便仰头朝着高塔大声喊道:“姑娘呀,情况想必你也猜到了,怕是进不去了。”
这话刚说完,只见塔底着口棺材盖嘭的一下,自己就掉下来了,像是里面有个人用很大的力特意往外推一样,这一瞬间吓得我是浑身发毛,可眼前却是什么也没有。
棺材的底部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而且这口棺材是竖立在塔底的正中央,设计师脑子秀逗了吧,用一口棺材盖来当塔门,可以,好想法。
我伸出脖子楸了楸,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正准备抬腿走进塔内,听见塔内传来一个老太婆的声音,“滚---------”这个字的音调拖得很长,像是用了浑身吃奶的力气吼出来的一样。
天呐,刚刚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老太婆的声音了,而且这声音也太难听了,一般人根本就忍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刺激,换成别人早就七窍流血了。
骂声刚落,我立刻把腿缩了回来,试问道:“老婆婆,您内急吗?那我一会在进来好吗。”
我这句话刚说完,里面就跟炸了锅似得,噼里啪啦一阵狂轰乱叫,“你个小兔崽子,说谁是老婆婆呢?有娘生没娘教的。”冲着塔门是一顿狂吼,骂得我是狗血淋头的。
可我虽然人品比较堕落,但脾气还算比较端正的,并没有因为这三言两语的辱骂就怒火冲天,一脸笑嘻嘻的回道:“那?美女?刚刚是你在求救吗?”
问完之后,塔内没有任何动静,那个老太婆也没在继续说话,我又继续伸出脖子楸了楸里面的状况,但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这一瞬间,只见一个不明物体砸到了我的脸上。
“哎哟喂…”我大叫了一声,眼前一片漆黑,好像有一块布盖到了我的头上,立刻把这块布从头上扯下来一看,是一个红布兜,吓得我瞬间把它抛出了三米开外,还好周围没人,这事要是被甘草看见了,估计他能笑上一年。
紧接着塔内又传出了老太婆的声音,“说谁是美女呢?滚----------”
这老太婆有病吧,管她叫啥都不乐意,难不成还得称呼她为慈禧太后啊,怎么会有这种人,怒回了一句:“哦…那大姐,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这把我给气得是满脸通红,气冲冲的转身就往回走,可刚走了几米开外,塔内的老太婆又来了一句:“小伙子,你要是走出了这七星魔塔,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此时气冲冲的我并没有理会这老太婆的话,而是继续往前走,再也不想听见这老太婆的声音,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听到她的声音就浑身不爽,可此时越往前走越发现不对劲,两条腿热乎乎的,感觉像是快要化掉了一样。
地上感觉有股热气迅速的上升至体内,身上的热汗不停的往下流,很快就湿透了全身上下,前方的景象也开始不停的在浮动,感觉像自己在热水里一样,无法在继续前进。
不得已只能被迫往塔的方向走,回到塔下感觉整个人也舒服多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塔,之前来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个塔,这一下出现在眼前,在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更是不敢进去了。
“看到了吧,小伙子,这下还走不走了。”高塔里又传出了一句老太婆的声音。
我一听,这下可坏了,被彻底困在里面了,这老太婆是准备玩死我呢,气冲冲的回了一句:“你什么意思啊?故意的是吧?趁我还没大开杀戒之前赶紧把我弄出去啊。”
这句话刚说完,老太婆又来了一句:“小伙子,这可是你自找的,这么多路你不走,非得往塔里闯,这可怨不得我。”
我说:“那要怎么才能出去呢?”
此时,塔内传来了阴笑阴笑的声音,就是那老太婆的笑声,笑得好奸诈的感觉,老太婆阴阳怪气的说道:“小伙子,你帮我一个忙,不仅你能出去,我也能出去,否则只能困在里面了。”
她这一句下来我彻底明白了,感情这是老太婆设的一个局呀,先是装成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来诱惑我,然后引诱我触碰这塔的机关,估计就是这棺材盖,然后也把我给困里面,八成就是这样。
我怒回了一句:“去你的吧,我才不帮你呢,大不了咱俩一块困里面,看谁能耗过谁。”
可塔里的老太婆便没有在回我的话,塔内瞬间静悄悄的,在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我走到塔门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打算就这么跟她耗着,可不管怎么想,好像还是我的问题,自己要是好奇心没这么强就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摊上这么个倒霉事,于是我又想开了,决定进塔里去会一会这个老太婆。
可塔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进去什么都看不见,也没个蜡烛或者手电之类的,哪怕有个打火机也行,这样进去啥也看不见,搞不好还栽一跟头,我瞬间突发奇想,想到了一个好注意,朝着塔内喊了一声:“大姐…要不你出来吧。”
这句话刚说完,塔内又跟炸了锅似得,噼里啪啦嘭嘭嘭…..“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傻…老娘要能出去还要你进来干啥。”
艾玛…这吼声,跟个泼妇骂街似得……声音还特难听,无奈的我只好硬着头皮闯了进去,里面乌漆墨黑的一片,只能摸着走,还得注意脚底下有没有绊脚的东西,这种感觉真难受。
随着一步步的进入了塔内,两只手伸着摸着前方,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摸索,这个塔感觉也不上,实体面积估计也就二三十来个平方,就是塔很高,面积小。
两只手不停的摸着,双腿一步一蹭的往前慢慢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一张脸,吓得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未完待续).
“喂,大姐,是你吗?”刚刚自己的手确实触碰到了一张面孔,但是这老太婆并没有回复我的问候,此时塔内也异常的安静,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里面,此时就算地上掉一根针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在一次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前方,在不经意间双手又触碰到了这张面孔,手心还能感觉到上面有无数的皱纹,这确实一张老人的脸,如果不是那就是张了满脸的水痘。
“大姐,能听到吗?”尽管连续两次的问候,但是这老太婆仍然没有回答我,塔内本来就黑漆漆的一片,在加上安静得非常可怕,使得自己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紧接着两只手开始试探性的往下滑,从脸部一直摸到了脖子,这时候才意识到前面确实有一个人,但是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而且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摸到他的脖子时,触碰到了一些不明液体,液体有些热乎乎的,像是刚留出来的血液。
我立刻将手缩了回来,下意识的把手伸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腥味朝我的鼻子迎面扑来。真不敢去猜想刚刚触碰到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转身赶紧逃出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想转身逃跑,自己的眼前突然一亮,一副血淋淋满是皱纹的一张脸立刻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嘴角里还不停的留着黑色的污血,吓得我双腿一下就发麻大叫了一声,摔到了地上。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眼前的老太婆就突然来了一句:“小伙子,你总算进来了。”一边说着,嘴里还不停的呕吐着血液。
四周暗红的光线,让我缓缓地看清了这老太婆的嘴脸,满头的皱纹,一脸的沧桑,嘴唇上还沾满了鲜血,看起来像一百多岁的老婆婆,抬头左右看了看四周,原来是一排排的蜡烛,怎么突然一下就全点亮了,差点把我魂都吓没了。
“大..大姐,你是人是鬼啊。”我颤颤巍巍的回了一句。
“嘿,你个小鳖孙,冥府里哪来的人。”老太婆说完这句话以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个鬼,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可这老太婆也太坏了吧,故意在这装神弄鬼,不会是我太帅了吧,故意来调戏一下我,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别扭,而且还有点恶心。
“我说你装什么死啊,都招呼你好几声了,想吓死我呢。”我从地上一下爬了起来,对着老太婆怒吼了一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话刚说完,老太婆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嘴角里露出了几颗屎黄色的门牙,估计有三五十年没刷过了……阴里怪气的对着我说了一句:“小伙子,帮你祖师太一个忙,事成之后咱就能逃出这魔塔。”
“喂喂喂,谁是你玄徒阿,别乱叫阿。”这老太婆每一句话都能让我气得满脸通红,感觉像是在倚老卖老一样,简直就是厚颜无耻…..但是现在也只能是依靠她了,不是我相信她,是我不得不相信她。
“没关系,你马上就是我玄徒了。”老太婆阴笑阴笑的回道,每一次开口笑,嘴里都露出了那许多年都不曾刷过的黄板牙,不过这样妄自猜测也不好,也许人家那是金牙呢。
老太婆话音刚落,我立刻就怒甩了她一句:“您怎么就知道我会同意当你徒弟呢?您还真是够自恋的……”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老太婆伸出双手挥了一挥,手上就跟变戏法似得变出了一个装满水的水杯,嗓子里咳了一下,吐了一泡口痰到水杯里,单手将水杯递到了我的眼前,说:“小伙子,来,喝下去,你就是我徒弟了。”
老太婆的这一举动,差点让我当场就特瞄的阵亡了,有没有搞错,这哪来这么大的勇气,我都还没同意呢,她到挺来劲的,典型的自恋狂嘛,是不是待会还得三叩九拜的。
“哎哟喂,大姐,您真的是想多了,咱能从这溜出去就不错了,结拜我看就算了。”我这句话可是说得有头有尾,而且说得很直白了。
可老太婆看起来一点也没感觉到脸红,还笑嘻嘻的来了一句:“徒儿,这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觉到自豪。”
这句话一出口,还真不知道回什么好,这都还没拜呢,她都已经开始叫上了,但如果现在就和她撕破脸,别说逃出这塔了,估计马上就得闹起来,于是咽了口怒气,缓缓地回道:“拜师其实也可以,但是要我喝这杯恶心的脏水,绝对不。”
这句话刚说完,老太婆的脸上显得有些不高兴了,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别不识好歹啊,你以为你师太我真想收你啊,不瞧瞧你那熊样。”
老太婆的这句话弄得我是满脑的怒火,顿时就想和她对撕起来了,但此时的心情很失落,一点都不想去吵架,就算是现在出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被小矮人疯狂的到处追杀,还不如在塔里呆着算了。
于是便转身背对着她,说了一句:“行了,我也不打算出去了,就在塔里呆着好了,反正出去也个死。”
这句话似乎激起了老太婆的好奇心,反问道:“怎么?有人要追杀你?”
“是啊,一个小矮人,叫什么死灵大人,我就偷吃了他些葡萄,他就跟疯子似得咬着我不放。”我这句话刚说玩,就听见老太婆开始哈哈大笑,笑得可乐乎了。
看到老太婆的反应有些异常,好像是在幸灾乐祸一样,回过头来糊涂糊涂的问道:“你笑什么?”
可老太婆并没有理会我的问候,而是在一旁不停的仰头朝天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随后老太婆才开口回道:“你偷吃的,怕是那死灵将军府里的黑墨萄吧,哈哈哈……”说完,老太婆又开始忍不住大笑起来,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
看到她的笑声,弄得我越来越迷糊,有这么好笑吗,忍不住骂了她一句:“你有完没完啊,哪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人啊。”
刚骂完,老太婆便停止了笑声,低头回道:“你可知道这黑墨萄的来历?”
“什么来历?不会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随便咬一口就能活好几十万年的那种?”我襒了老太婆一眼回道。
老太婆听完后,仰天大笑喊了一声:“哈哈哈,死灵通啊死灵通,你也有今天,这就是报应。”说完,老太婆又继续朝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更个疯婆子一样。
我也不敢在继续打扰她老人家自娱自乐,反正主观的来讲这小矮人也挺坏的,笑他就笑吧,随后自己找了个地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她老人家乐完在说。
哎,姐姐最后留下来的那块石头也不见了,现在想她了都没有纪念的东西去看她了,虽然是因为萧竹姐姐才死的,但是一点也不恨萧竹,总感觉那是一场意外,萧竹并没有直接性的想杀她,而是不得已而为之,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地上回想着以前的事,突然身后又传来老太婆的声音。
“喂,孙子,过来。”老太婆语重情长的朝着我喊了一声。
我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终于笑完了,表情一切正常,回道:“有事吗?”
(未完待续)
老太婆从衣服里掏出一根红色细小的绳子,于其说那是绳子,还不如说那是一根线,红色的很长很长的一根线,拿到手里绕了两圈,打了一个死结,抬头看向我,说了一句:“小伙子,来,把这根线套在脖子上。”
这不会是在玩我吧,总感觉听了这句话心里有点慎得慌,怪怪的回道:“大姐,你这是在干嘛,我又不是宠物,当狗溜呢。”
话刚说完,只见老太婆一甩手,将红色的线绳系成了一个圈,挥手抛出线绳一瞬间就套在了我的脖子上,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像是用了一种魔法一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将我拉了过去。
老太婆手里拉着红线死死的拽着我拉到了她的身前,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朝着我回道:“小伙子,你现在爬到二层的阁楼上去,阁楼的墙上有一张鬼符,把它取下来。”
此时红线勒着我的脖子,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一边咳着一边回道:“大..大姐,松…一些,喘不上气了,咳咳咳。”
这时老太婆才减小了手中的力度,并且严肃的说道:“赶紧爬到阁楼上去,你每走一步都就放一截线,如果感觉到不对劲就拉一下这根红线。”
“我可不上去,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上去。”我缓了一口气回道。
此时我从老太婆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杀意,心里好像已经极其愤怒了,对着我大吼了一声,“你个小鳖孙,没看见我的脚不能走吗。”这句话说完口水又飙了我一脸。
仔细一看,才发现老太婆的双腿被铁链死死的铐住了,刚刚太紧张了却没有仔细的观察老太婆的身体,确实除了两只手以外,身体其它补位都被钉住了,绑在了十字架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楼上危险吗?有其它鬼吗?”我嘴唇颤抖着对老太婆说道。
塔内的回音刚刚落下,只见老太婆开始一本正经的说道:“此塔名为七星,共七层,分别由喜丶怒丶忧丶思丶悲丶恐丶惊组成,每一层都代表着一个字,三百年前此塔本名为七情魔塔,随后天降七颗陨石同时落在塔的周边,形成了一个图案,连成七星,才改名为七星魔塔。”
老太婆认认真真的说着这座塔的来历和故事,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在那胡说八道,差点就信了她的邪,塔哪来的情绪,也是够了,随后心存疑虑的回了老太婆一句:“大姐,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
老太婆并没有在意我的话,而且脸上的情绪也显得更加的认真了,又继续接着说:“第一层为喜阁,也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一层……”
“大姐,这句话我同意,你确实是个喜剧。”我打断了老太婆的话,笑嘻嘻的回道,话刚说完,老太婆好像不太乐意跟我说话了,皱了一下眉头,很严肃的回了三个字,“上去吧。”
听到这三个字,脑子里瞬间懵了一下,还真打算让我一个人上去呢,我都还没结过婚呢,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虽然自己已经死了,而且是在冥府,但自从来到冥府以后便能感觉到自己有七情六欲。
这一下感觉有点不太好了,从老太婆的话里能感觉到阁楼上估计得有其它鬼藏里面,不然不会跟我说这么多,也不会事先准备好红线做信号,之后焦急的回了老太婆一句:“我可以先出去上个厕所吗?”
“你个小鳖孙,阁楼上有地儿,先上去再说。”老太婆气冲冲的回道。
在老太婆的威逼之下,没办法只好一步一步的往阁楼上爬,看她那气势估计也是打不过她,可此时此刻我突然感觉到肚子开始咕咕咕直叫,其实在进塔之前自己就感觉到肚子开始点饿了,看来之前吃那葡萄饱得快饿得也快。
“对了,大姐,取那张鬼符下来干嘛呢。”刚往阁楼上爬了几步,扭头回了老太婆一句。
老太婆脸上看起来更加的不耐烦了,两只眼睛愤怒的瞪着我怒道:“嘿,小鳖孙,你不想出去了是吗?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看这老太婆的气势真是惊人,说起话来都能感觉到像是练过几百年的内功一样,就刚抛红线那手法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快,准,狠,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这种速度,而且又那么准,一瞬间就把红线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只好在墙角里取了一根已经点燃的蜡烛,慢慢地一步步往阁楼上爬,同时老太婆也一边在放红线,就像在井里取水一样,那水桶绳一摇一放,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蜡烛究竟是怎么点燃的,突然一下塔里的所有蜡烛就全点上了。
有了蜡烛就不在像刚刚那样漆黑了,眼前明亮了许多,能清楚的看见这层梯子很狭窄,大约只有五十公分左右宽的位置,一个人上去都得稍微侧一下身子,不过梯子的质量感觉很坚硬,踩上去和石梯一样声音很小。
随着一直往上爬,红线也越放越长,这时候心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老太婆身体被铁链死死的铐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如果遇见突发情况拉红线就算她知道,她也不可能上来救我啊,那这根红线有什么意义呢。
可很多事情往往是越想越害怕,所以干脆就不去想它了,一直爬到了二层的阁楼,按照老太婆的说法,这一层应该叫怒阁,因为第一层是喜阁,阁楼里四周黑压压一片,只有手里的蜡烛能照亮周边很渺小的面积。
进入这层阁楼,都能感觉到阴森森的气息,走到阁楼的某个角落,在蜡烛的微暗照亮下,发现这里也有和楼下同样的蜡烛放在桌子上,桌子很长很长,但又很窄,像是远古时期开宴会用的桌子一样。
走上去挨个把桌子上所有的蜡烛全部点亮了,随着一根根蜡烛依次照亮,阁楼里也越来越清楚了,可四周的墙上一眼望去,也没有看见鬼符,就连一张纸都没看见,最显眼的就是阁楼正中央处有一张正方桌,上面有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的形状看似很诡异,上面的图案是刻上去的,像个铁盒子,拿到手里一看,四四方方的,没有按钮,也没有锁,也没有缝隙可以抠开,但这盒子里面看上去应该像是装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拿到手里感觉很沉。
下意识的用手蹭了蹭这铁盒子,盒子上的图案突然有一小块移动了起来,才发现这图案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镶上去的,随后用滑动了一下上面的图案,另一小块图案也开始移动了起来。
这是个解密游戏啊,这种游戏我最擅长了,小时候玩拼魔方我可是高手,单手都能随随便便拼好,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把盒子上的图案拼成了一条龙,但是不可思议的是盒子并没有打开。
发现拼好的这条龙不太对劲,好像少了一个龙角,而这块角的图案盒子上并没有,以前在电脑上玩过这种类型的解密游戏,如果按照游戏剧情来参考的话,这块少的图案应该就是在附近找到的。
于是,我把手中的盒子暂时先放到了桌上,仔仔细细的在阁楼里翻来翻去,寻找最后一块拼图,可是奇怪的是,阁楼里上上下下都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桌子以外就是蜡烛,还有一个铁盒子,根本就没有其它东西。
抬头又看了下天花板,上面也没有任何显眼的东西,这下脑子就有点混乱了,不会是在三层的阁楼吧,如果在往上爬的话,遭遇不测想逃下来就麻烦了,本来梯子就窄,侧身不管是上楼还是下楼都非常的困难。
这时候突然感觉到脖子上的红线越来越松动了,好像线的另一头松动了,不会是线太长了吧,于是伸手拉了下这根红线,越拉感觉越长,而且很轻易的就拉动了,不会是这老太婆松手了吧。
这根红线越拉越长,直到看见了线头,才意识到这根红线已经断开了,此时,背上感觉到有一股凉飕飕的气息,好像有一具冰冷的尸体爬到了我的背上一样。
弄得我是头也不敢回,身体发麻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在这一刻,阁楼里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声音就是从我身后传来的,准确的说应该是从我耳根后面,凄凉的惨笑声吓得我是全身上下冷汗直流,僵硬的站在原地,头也不敢回,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根红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折断了。
笑声源源不断的在阁楼里发出,弄得我是毛骨悚然,这个声音像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发出来的惨笑,我立刻鼓足了一生中吃奶的勇气,飕的一下,拔腿便猛的一下冲到了梯子口。
此时梯子口跟施了魔法一样发出一道青光,嘭,的一下,瞬间把我弹了回去,嘣哧一下倒在了地上,顿时两眼星光闪闪,脑子里一片混乱,臀部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惨笑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桌上的蜡烛也全部都熄灭了,眼前黑漆漆一片,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同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异常的气息,感觉像是到了另一个空间,此时眼前突然一亮,一道青光突然照亮了我的双眼,眼前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嘴唇乌黑乌黑的,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满脸的凶神恶煞,眼神里还透露着满满的仇恨。
“美女…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会破坏你美丽的形象。”吓得全身瘫痪的我,冲着她说了一句。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理会我的哀求,伸出了一只手,指头上还能清楚的看见很长很长的黑色指甲,于其说那是指甲,还不如说那是爪子,一下就朝着我的脖子上抓了过来。
就在她的爪子触碰到我脖子的瞬间,她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给弹了回去,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黑色的血液……应该说是黑色的不明液体。总之很恶心。
好熟悉的一股气流,就像在死牢里身体的那股气流一样,不过这一次身体并没有感觉到不适,随后走到这个女人的身前说了一句:“你不要紧吧。”
谁知倒在地上的这个女人对我的仁慈无动于衷,一个后空翻瞬间跳了起来,朝着我的脖子又继续抓了过来,不幸的是,她又在一起被我身体里强大的气流给弹在了墙上,墙上已经撞出了裂痕,弹回来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能明显感觉到她已经受重伤了,倒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嘴里狂呕着不明液体,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强大,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流,自从吃了那黑墨萄以后就感觉自己像超人一样,可惜甘草不在身边,不然他就能清眼目睹我的神功。
可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眼前这样的情况,又没招惹她,好好跟她说她居然一心只想弄死我,又继续质问道:“美女,你干嘛这么恨我啊,我又没惹你。”
她躺在地上,突然来了一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杀尽天下负心汉。”
听到这句话以后,心里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看来这个女人是被男人伤透了心,现在只要看见男人立马就能摆出一副欠她百十来万的嘴脸,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不管安慰她或是好言相劝都没有用的。
“美女,咱俩达成一个协议怎么样?”我很和蔼的回了她一句
倒在地上的女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并没有理会我,好像还想在试图从地上在爬起来继续攻击我,可看起来很吃力,伤势很严重,估计很难在一次爬起来了。
我又继续对她说道:“美女啊,实际情况我想你也看见了,我一招没出,你已经身负重伤,我这要是一出手,那后果真是惨无忍睹,就问你怕不怕……”
(未完待续)
这女人并没有理会我的话,只见两眼发红,背上露出了一根长长的尾巴,就跟变了个人似得,迅速的从地上窜了起来,朝着我这方向飞了过来。
与此同时,女鬼伸出了尾巴上的尾椎,朝我的胸口上扎了一下,顿时胸口一阵发麻,像是注射了麻醉剂一样,嘭一下,倒在了地上,耳朵里同时还听见了女鬼的惨叫声。
过了好一会,胸口的伤好像被某种内力治愈了,慢慢地不在感觉到麻木了,精疲力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也没有在看见女鬼的踪影,青光消失了,眼前又变得乌漆墨黑。
此时地上有一处小火苗,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刚刚手里弄丢的一根蜡烛,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没有熄灭,没多久,又重新把桌子上的一排排蜡烛用手里的火苗给点上了。
照亮每一处角落,女鬼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看见了地上有一块铁块拼图,是一个龙角的图形,周围还布满了黑色的液体,这个液体好熟悉,只要鬼魂魂飞魄散以后,就会留下这样的一团液体,这女鬼不会已经死了吧,我竟然这么厉害,反伤都把她反死了。
我拾起了地上的这块拼图,把它拿到铁盒子里拼上,盒子上所有的图形都瞬间散开了,中间有一处红色的按钮,像是一个机关,按下去以后盒子就自动打开了。
盒子有一张黑色的纸条,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唵嘛呢呗咩吽”,像是一张咒语符,这个咒语好熟悉,这不电视剧里济公施法前的专用词吗,佛教的咒符,为什么被说成是鬼符。
这张咒符拿出来以后,阁楼里的石墙由黄色瞬间变成了白色,之前那股腥臭味也闻不到了,铁盒也一下变成了一个木盒,好像是已经大功告成了,把这张符取走应该就能出去了。
正准备往梯子口走下去,在阁楼的上面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这个声音好熟悉,就像进塔之前那个女子的哭声一样,一个十五六岁,梨花带雨的哭声,难道那个哭声是真的,不是老太婆装的。
哭声越来越大,走近楼上的梯子口望了一眼,好像就是从三层传下来的哭声,老太婆之前跟我说过,这层塔由七种情绪组成,从下往上依次排列,那第三层就是忧阁了。
就当我准备往三层楼梯上走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只冰冷的手摸到了我的肩上,吓得我转身回头一看,原来是老太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下面上来了。
“你个小兔崽子,完事了还不赶紧下去。”听到老太婆的一阵谩骂,但心里放松了许多,至少不是那女鬼了。
“大姐,你是怎么上来的啊。”我很好奇的问了一句。
“嘿,你太小瞧你师太我了,鬼符一取,就凭两根破铁链,休想捆住我。”
就在我和老太婆对话的同时,楼上还不断的传来哭泣的声音,我问了老太婆一句:“大姐,你有听到哭声吗?”
老太婆看起来很不耐烦的回道:“听到了,听到了,赶紧下去吧。”
“不上去看一看吗?”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老太婆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在一次露出了她那恶心的大黄牙,“哟,小鳖孙,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风流鬼,怎么?想英雄救美啊。”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就愤怒了,这也太直白了吧,知道就好,干嘛非得说出来,弄得都不知道怎么回了,“行了,行了,不看了走吧。”
话是这么说出来了,可老太婆脸上到显得不乐意了,笑嘻嘻的,说:“小伙子,看在你救婆婆我的份上,今天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徒弟,我就帮你。”
我一听,她为什么一心想要我拜他为师呢,但做她徒弟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她要我喝她的口痰,想想都觉得恶心,反正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冲着老太婆回道:“拜师可以,喝那杯吐了口痰的水免谈。”
之后老太婆满脸得意的笑了笑,说:“哦,不用,不用,只要你跪下给我嗑三个响头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想了会,磕头到是不难,便马上跪下给老太婆连嗑了三个头,嗑完以后刚准备起来,又听到老太婆来了一句:“不够响,没诚意,在来三个。”
此时心里郁闷了一下,好吧,看在那小姑娘的份上就再嗑三个吧,这一次鼓足了力嗑了响当当的三个硬头,老太婆听到响以后似乎很满意,立刻弯腰把我扶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说:“好好好,乖孙子。”
“大姐,现在可以帮我上去救她了吗。”我心里乐滋滋的赶紧回道,妈呀终于能马上看见美女了。
可此时老太婆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说:“救什么?救谁啊?”
哎哟,这句话把我给气得,这不明摆着耍无赖吗,感情我头也嗑了,师也拜了,就这么欺骗我的感情,真是厚颜无耻啊,我立刻怒甩了她一句:“你耍我是不?”
老太婆特意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乖孙子,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帮你救人啊,只答应了帮你而已。”
这一听,不还是耍无赖吗,玩文字游戏呢这是,“这有区别吗?”我回道。
“乖孙,当然有区别了,帮你是帮你,帮你救人是帮你救人,这是两码事。”
听到这里,我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立刻冲上去掐住老太婆的脖子大声吼道:“你丫的,敢耍我,我弄死你。”
可此时老太婆并没有还手,脸上的血迹也消失了,这一下彻底看清了老太婆的脸,而这副面孔感觉好熟悉,像是在哪见过样,感觉很亲和,很慈祥,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你到底是谁。”我松开了双手,问道。
老太婆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回了两字:“沈碧。”
听到这里,脑子里顿时傻了,这不是自己亲奶奶的名字吗,难怪这么眼熟,不会这个老婆婆真的是自己的奶奶吧,看起来沧桑了好多,“你是奶奶?”
老婆婆笑了笑,回道:“乖孙,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未完待续)
这句话终于上自己醒悟了过来,之前都觉得这个声音特别熟悉,但是并没有太在意,她真的是奶奶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真的是奶奶吗,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我很好奇的问。
“嘿,小鳖孙,还好意思问,聊了这么久你都认不出你奶奶我。”奶奶脸上显得有些愤怒,摇了摇头,似乎感觉很失望。
奶奶去世的时候自己才刚满七岁,那时候印象确实很模糊,在加上现在奶奶脸上满脸的血迹,光听声音还真一下认不出来,即便真的看到脸,一时也想不起来,仅仅只是感觉很面和,像是经常在哪见过。
但知道了是自己的奶奶,心里一下就放松了许多,:“您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啊,奶奶。”我继续问道。
奶奶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宴桌边,蹭的一下坐到了地上,摆出了一个打坐的姿势,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我立刻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开口又问:“怎么了,奶奶,锤一下背吗。”
这时奶奶才开口答道:“你奶奶我冥寿不长了,明日子时便要去投胎了,但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能帮奶奶去完成吗。”
这一句话使得自己的情绪一下跌到了低谷,急忙回道:“不会吧,奶奶,你要去投胎了啊,投胎以后去哪啊?”
奶奶脸上的表情突然一下变得很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冥界里每一个鬼魂都不知道投胎以后会去哪里,就像生前死后不知道会去哪里一样恐惧,所以冥界才会有这么庞大的建设,因为每一个鬼魂心中都有活下去的**,你要好好活下去。”
你要好好活下去,这句话给我带来了无尽的亲切感,看着奶奶认认真真的在说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心里越来越舍不得和奶奶离去,眼睛里不知不觉流下了几滴惨淡的泪水。
“奶奶。”我用着很大的嗓门哭着喊出了奶奶两个字,顿时觉得在心里她是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亲人。
看到奶奶也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两只手左右来回运功,瞬间一下就把我吸了过去,身体感觉到很热,完全动弹不得,像是把一生中所有的内力都传给了我一样。
过了一会,身体不在感觉到发热了,在回过头来一看,奶奶已经满脸的苍白,脸上的皱纹比之前显得更多了,头发也一下变得雪白雪白的,此时用年过花甲来形容,都觉得太年轻了。
此时的奶奶已经是精疲力竭了,稍微动一下身体都在不停的发抖,我急忙上去搀扶着奶奶的双手,痛哭流涕的,说:“奶奶,你不会把所有的内力的传给我了吧。”
“小…小…鳖孙,这不…叫内力,是怨气。”奶奶的嘴唇不停的在颤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随后,奶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锦囊,拿出来放到了我的手里,对着我继续说道:“心…心愿,在……在里面,呃……”奶奶好像话还没说完,便埋头沉了下去,身体摆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此时的我还在原地放声大哭,并没有意识到,奶奶已经永远都不会在说话了,不论是人还是鬼,有时候分别,往往只在一瞬间,从这一刻开始自己才意识到珍惜眼前的一切是有多么重要。
在自己的哭泣声中,同时还夹着另一种哭泣的声音,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除了自己,阁楼上还有一个女子在哭泣,据奶奶说,楼上名为忧阁,每一层都代表着一个字,塔共七层。
随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坐在地上丝毫不动的奶奶给披上,打算先去楼上看看,一会在下来把奶奶背出去,就算死了也要带着奶奶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一步步往阁楼上走去。
哭泣声也越来越近,这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动人,从声音里都能感受到她那美丽的容颜,随着一步一步从梯子爬上三层的阁楼,手里的蜡烛照亮里前方的视野。
声音也越来越大,感觉就像在自己身边传来的哭声,但是在阁楼里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姑娘,只听见隔离里传来连连不断的哭泣声,三层的阁楼看起来跟二层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少了一个方木桌跟铁盒子。
这就奇怪了,三层的阁楼里到处都看不见姑娘的身影,该不会在四层吧,但是这哭泣声确实感觉就在身边,塔的四层到是显得很安静,这姑娘该不会有隐身术吧。
“少侠,救救我。”此时就在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但回头转身一看,前方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看见,手里的蜡烛也快燃烧殆尽了,这种突然性的问候,但却什么也没见着使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少侠,救救我。”声音在一次传来,但这次是从头上方传过来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上面只是一层普通的石墙,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与此同时,浑身发抖的我低声问了一句:“姑娘,你在哪呢,我胆小,别吓我呀。”
“少侠,我就在你身边。”
姑娘的话声刚落,我再一次扭头看了看四周,可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四周除了长长的宴桌和木凳以外,什么也没有,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顿时有种想冲下楼去的想法。
“少侠,我在桌上的酒坛里面。”
小姑娘的话声再一次响起,回头看了看宴桌,上面好像是有一个酒坛放在桌上的正中央,走近一看,酒坛上面还贴了一张咒符,这张咒符和之前的那一张有些与众不同,上面并没有写任何咒语,只是一张黑色的纸条贴在酒坛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咒符。
就当我正准备伸手将这张咒符撕下来的时候,酒坛里发出了一串声音,“少侠,别撕开。”
听到声音后,立刻又将手缩了回去,很好奇的对着酒坛问道:“为什么不能斯啊,你不是让我救你吗。”
“这是一张无咒符,只要解开上面的咒语,符就会自己掉下来。”
原来酒坛上这是一张无咒符,难怪上面没有写咒语,但如果解开它的咒语总得有个方法吧,又继续询问:“小姑娘,有方法解开吗。”
“我也不知道,少侠请你帮帮我,求你了。”听到小姑娘的这句话,顿时就傻眼了,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天呐。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此时感觉圣母玛丽亚瞬间灵魂附体,满满的正能量,对着酒坛又继续回道:“姑娘,你等着,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一口气爽快的答应了这个小姑娘的请求,随后无论在三层怎么找都找不到破解这无咒符的方法,不知不觉慢慢往上摸索,一下子就到了塔四层,这层阁楼里跟楼下的几层摆放的桌凳以及装饰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显得窄了许多。
回头在过来想想自己怎么对这种事这么积极,也不妨告诉大家个实话,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玛丽亚附体,充其量就是荷尔蒙上脑,一听到小姑娘那清脆可爱迷人的声音自己就找不着北了,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嘛。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咦?奇怪了,怎么突然听见有人在阁楼里读唐诗呢,读得还这么有调,像是在读望天书一样,听声音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爬到四层的梯子口,一眼望去,清楚的看见有一个人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着唐诗,刚抬腿走了两步,这男子立刻停止了念诗,开口问道:“何人?”
这句话一开口,也吓了我一大跳,立马反应过来回道:“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有人,打扰了。”
同时这个中年男子也转身过来看向我,身穿一身道袍,手里还拿着把羽扇,下巴上长长的黑胡子看起来略显沧桑,眼看着我面带微笑着,说:“少侠不必多礼,既来之,则安之。”
看到这人说气话来挺斯文的,而且也没有恶意的举动,心里一下就放松了许多,同时也嬉皮笑脸的回道:“是是是,你好,你好。”
“在下萧叶,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来此何事?”这中年男子双手握拳并拢,低头向我致了个礼,一举一动看起来规规矩矩,很懂得礼节的一个人。
不过经他这么一问,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满脸尴尬的回了一句,“哦,我姓何,叫我小维就行,来这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咒符的东西,去救一个姑娘。”
萧叶继续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回道:“何少侠,幸会,幸会。”
看见他微笑里又带着一些严肃,正像是个正人君子,随后满脸笑容很好奇的问:“萧前辈,你好你好,请问您为什么一直在这念唐诗呢?”
话刚说完,只见萧叶哀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回道:“何少侠有所不知,鄙人被困塔内已有三百余年,日夜思恋兄长,而不得相见,只得念诗解愁。”
“萧前辈,那您兄长是谁呀?”我满脸好奇的又继续问道。
随后萧叶用着夸张的表情,浑身满满的演技回道:“姓萧,单名一个竹字,曾在冥府官拜御林巡抚王,位极人臣,与帝齐寿,进宫驾四马辒辌车,入朝坐席脚不沾地,民三万,赐九锡,腰配御赐骷髅金匙,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诸神的智慧,深受灵帝喜爱。”
萧叶缓了口气又继续,说:“哦,何少侠,刚刚失敬,失敬。”
萧叶刚把话说完,我顿时就傻眼了,而且萧竹?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在加上他那相当夸张的语句,把萧竹几乎都快吹到天上去了,不过就凭那一把骷髅钥匙就能让冥府里所有的鬼差和死灵军膜拜,他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可信。
此时我面无表情,一脸傻傻的看着他,开口,说,“厉害了,我的哥。”
这个时候,萧叶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异常,看着我问道:“何少侠,刚是否有提到有关无咒符的事情?”
“对对对,你知道怎么破解那张咒符吗,萧前辈。”看见萧叶突然提到咒符,连忙说了三个对,看他的表情似乎对这咒符很熟悉。
只见萧叶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好像在想什么东西,过了一会才开口说:“好强的一股怨气,好久没有闻到这般强烈的怨气了,少侠,可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一听,怨气?对了刚刚奶奶临终前跟我说过一句话,有提到怨气两个字,但并不明白怨气是干什么用的,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问道:“好像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身体有时候总感觉到不舒服,就从吃了叫什么黑墨萄的水果以后就这样了。”
话音刚落,萧叶脸上立刻变得很惊讶,惊声叹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敢问少侠吃了几颗?”
从萧叶的话里好像听出吃几颗就很了不起了一样,可自己吃的已经不能用颗数来形容了,那是把整个园子里的黑墨萄都啃光了,无奈的低声回了一句:“全…全吃光了,大概三五公斤……”
可萧叶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脸上的表情显得更惊讶了,两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又问了一句:“啊?…吃了多少?”
“我把它当成晚餐吃了,园子里上上下下一颗不剩,还有小倔驴也吃了不少。”我低声回道,此时心里感觉好紧张。
话刚说完,萧叶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了,双眼傻傻的看着我,好像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萧叶才缓过神来,对我说道:“少侠果真是天神下凡,今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敬佩,敬佩,可小倔驴又是何方神圣?”
“哦,小倔驴是我的一匹马,脾气太倔,自己给取的名,目前是失踪状态。”
萧叶点了点头,似乎心里很开心的样子,冲着我笑道:“在三百年前,死灵府有七个丫鬟,其中有一个偷吃了两枚黑墨萄,当场丧命于荷花亭,之后就在也无人敢同时食用两枚以上的黑墨萄,此萄过于珍贵,也无人敢试吃……”
“那后来这七个丫鬟是不是都受到了处罚,被钉在了十字架上,被油锅煎炸。”萧叶话还没说完,我立刻接了下一句。
萧叶再次点了点头,笑道:“不错,看来少侠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哦,我做梦梦到的,到没听人说过。”
说完,只见萧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宝剑和一块玉佩,双手递给了我,缓了口气,说:“何少侠,这是解开无咒符的玉佩,还有这赤魔剑,都跟随我多年,今天把它作为见面礼也算是遗传给你”
从萧叶的话里怎么听着怪别扭的,糊里糊涂的问道:“怎么了?你要死了吗?”话刚说完,觉得有些不对劲,立马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满脸尴尬的回道:“哎哟,萧前辈,你瞧我这嘴,话都不会说。”
可萧叶并没有生气,咳了咳嗽,笑呵呵的回道:“不碍事,老夫身体近来灵气甚微,时日不多了,也不打算出去了。”
听到这句话,心里滋味怪难受的,这刚来到冥府,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聊得来的朋友,说走就走了,真不是滋味,自己一个人在冥府无依无靠的,如果没有一两个好朋友,还真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记得奶奶在临终前把自己身体里所有的怨气都传给了我,那鬼是不是靠怨气活下去的呢,于是,我二话没说,学着生前看过的武侠片,来回的假装两只手来回运气,试图把体力的一部分怨气传给他,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死马当活马医。
萧叶看到以后,回了一句:“少侠,不必了,老夫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倘若来世还能像今生死去留下记忆,有缘还能再次相见。”
可我并没有理会萧叶的话,而是继续双手假装来回运气,本来只是试一试,不可思议的是,竟然真的有效果了,一下就把萧叶给吸了过来,两只手贴在他的背上,但是感觉身体里的怨气流失得太快,像是一口气就把身体里所有怨气给怼了过去,突然,啪!的一声,整层阁楼都炸开了花。
(未完待续)
随后我和萧叶两人一下就被炸飞了起来,翻了个底朝天,阁楼里桌子和凳子都飞得乱七八糟的,可自己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爬起来之后看见萧叶在地上呕血不止,浑身都在颤抖,已经奄奄一息了。
完了,这下麻烦大了,本来想救他,现在变成落井下石,完美补刀了……立刻跑到了萧叶身边,把他搀扶了起来,一个劲的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救你而已。”
只见萧叶嘴里不停的一口一吐血,几乎快要断气了,奄奄一息的回道:“少……少侠,你的心意老夫明白,你…你资质太浅,一下体力便注入了这么强烈的怨气,一时难以运作。”边说嘴里还在狂呕着鲜血。
“去……去……呃。”萧叶好像还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埋头倒了下去,在也没有说话。
这一刻,自己的心都凉了一大半,脑海里不停的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事,萧叶是我害死的吗?真的是我害死的,如果自己不瞎胡闹兴许他还能多几天,这一下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了。
可奇怪的是,萧叶为什么没有化成一团污水呢,记得冥府里的鬼丧命以后,都化成了污水,而且当时在二层阁楼的时候,奶奶死后也没有化成污水,难道是这阁楼有问题,从一开始就觉得这里问题挺大的。
看着萧叶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心里真难受,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突然一下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双手沾满了罪恶感,真想以死谢罪,不过想了想,自己太懦弱了没有自杀的勇气,还是用行动来赎罪吧。
想着,便走上前去,背起了萧前辈的遗体,一步步往梯子下走,想找个好点的地方把他安葬了,刚下到塔三层,又听到酒坛里发出一阵阵的哭泣声,又是这个小姑娘。
这时才想起来刚刚萧叶给了自己一个玉佩,说是用来解除这个无咒符封印用的,也没多想,只好先把萧叶放下来,用玉佩先把她救出来,无论酒坛里的女鬼是好鬼还是恶鬼,都先把她救出来,就当是赎罪。
刚拿出手里的玉佩,哭泣声便停止了下来,阁楼里顿时安安静静,这一下心到有点不安了,声音一下就停了,开口问了好几声,酒坛都没有发出回音,这种异常的举动,使得自己都有点不敢去解开上面的咒符了。
最后又问了一句:“姑娘?还在吗?能说话吗。”可酒坛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解开上面的咒符,就算里面还是一只恶鬼,就当是做善事,为自己赎罪好了。
咒符上面有一小孔,形状和这玉佩很相似,应该就是合在上面的,刚准备把手伸过去,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顿时吓了我一大跳,魂都快吓没了。
扭头一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正是刚刚死去的萧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我说了一句:“何少侠,万万不可,此女太过妖艳,处处迷惑人心,若放此人,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突然性的一句话,把我给吓傻了,看着眼前的萧叶,嘴角上还沾着一些血迹,惊讶的回道:“萧前辈……你不是已经……”
这时,萧叶才松开了手,又对着我致敬,同时回了一句:“哦,刚真是多谢少侠伸手相救,灵气又增长了许多,此次能逢凶化吉,全凭少侠一己之力。”
虽然不知道萧叶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是能看见他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乐滋滋的,说;“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刚还以为……”话还没说完,酒坛里又发出了小姑娘的哭泣声。
哭声真是迷人,就算在现代自己也未曾听过这般迷人的哭泣声,连哭都那么有节奏感,真想看看这女孩张啥样,回头问了一下萧叶:“萧前辈,这女孩不会是您封印在里面的吧。”
萧叶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点了点头,回道:“正是在下,此女在塔内时常迷惑我,吾乃正人君子,岂能有私欲?不得已将其封印在酒坛内。”
听到这句话,自己差点就笑喷血了,幸亏没在喝水,不然又喷得满脸都是。
“何少侠为何发笑?”此时萧叶脸上显得很好奇,也许在以前人的眼里,这句话可能确实没有什么好笑的,若换成是现代,即便不笑,心里也会认为你在装三好男人。
“哦,没什么没什么,既然您没事,这把剑还给你。”我将手里的这把赤魔剑还给了萧叶,但萧叶一本正经的拒绝了,说是抱救命之恩,又把剑塞给了我。
此时此刻,酒坛里的哭泣声还在不断传来,经不住诱惑的我,扭头问萧叶:“前辈,要不咱把她放出来吧,出了事我负责,实在不行我可以娶她,以防她在去祸害其它人。”
萧叶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但还是同意了,说既是恩公之意,就按此办,随后将玉佩拼放在了无咒符上,咒符瞬间一下就掉下来了,酒坛冒出了一股白色的烟气。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从白烟中闪现,穿着一身白色的襦裙,浓眉大眼,可爱的樱桃嘴,头发上还扎了无数根的小辫子,感觉像是活在了梦里,那容颜真是令人陶醉,在仔细一看其实也就长得一般般,跟现代平常女人化了妆比起来还差一截,兴许是太久没看到美女了,见到母猪都赛貂蝉了。
“相公,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相公?叫谁呢,这小姑娘一出来就说了这么一句,不会是在叫我吧,站在一旁的萧叶看起来好像脸色很难看,哼了一声,便转身背对着女孩,不过这小姑娘看起来不是很年轻,是感觉好小的样子。
凑上前去问了一句:“姑娘,你多大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相公,小女年芳二八。”眼前的小姑娘用着美妙动人的声音一一从嘴里说出了每一个字。
这一听,不对啊,骗我呢,看起来这么怎么可能有二十八岁,别说二十八,十八我都不信,干嘛把自己说得这么大,这不会也古代的一种防狼术吧。
用着怀疑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的她全身上下,一张玲珑剔透的小脸蛋看起来是那么的细白水嫩,两条小腿修长俏丽,如同活生生的一个赵飞燕站在眼前,怎么看都不像她所说的年龄。
走上前去问道:“我说姑娘呀,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聪明了好骗呢,你要二十八我就三十八。”
小姑娘好像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只是用着迷惑的眼神面带微笑的看着我,而站在一旁的萧叶突然转过身来,面朝我回道:“何少侠,西汉女子称年芳向来以倍数相称,年芳二八,即十六岁。”
听萧叶这么一说,自己才立马恍然大悟,这女孩原来是汉国的,冥府竟然什么朝代的人都有,这就意思了,随后又扭头笑呵呵的问萧叶:“萧前辈,那您是什么朝代的人呀。”
刚问完,萧叶就特意装出一副神秘的表情,回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还望少侠见谅。”
切,不就问问是哪个朝代的么,还搞得那么神秘,之后朝着萧叶做了个鬼脸,又转脸看向这个小姑娘,十六岁,和我一样大,容貌虽然不算美若天仙,但毕竟是素颜,明显没有化过妆,动作还规规矩矩,像是受过儒家的严格管教一样。
走上前朝着她抛了个媚眼,说:“美女,仔细看着我,仔细看着我的眼神,别眨眼,帅不帅?”
可这小姑娘只是朝着我笑了笑,并没有理会我,而是从我身边走过,一直走到了萧叶的身前,双手平放在腰间左侧,双膝微蹲对着萧叶行了个礼,同时开口说道:“多谢前辈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看到眼前的情况,顿时傻眼了,明明是我救你的好不好,不先谢我,可此时萧叶又哼了一声,又转过身去,好像根本就不想看这姑娘一眼,怒道:“哼,你这妖孽,别靠近老夫,要谢,去谢那位少侠吧。”
这一举动让自己看傻了眼,这萧叶真是个伪君子,反正以我堕落的思想是看不懂了,随后这小姑娘又转身面朝着我走了过来,跟我道了声谢,可我却特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不用了,竟然大家都没事,那走吧。”
可令自己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话刚说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双膝直直的面朝我跪在了地上,一直在不停的哀求阁楼上还有自己年过七旬的老母被困在上面,求我帮忙去救她,可更让自己郁闷的是,这古代的人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呢,好像下跪对他们眼里好像并不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稀里糊涂的我,看到眼前的情况,立刻上去把她搀扶了起来,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手像是进入了童话世界里一样,连忙问道:“姑娘,你老母几旬啊?”
“年过七旬!!!”小姑娘这一开口,便把我给震惊了。
此时心里除了惊叹与崇拜,还觉得古代的女人真是强,太有能耐了,不过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啊,随后又扭头看了萧叶一眼,暗示要不要答应她,可萧叶看起来好像不是很乐意,一口回绝了,“哼,不去!”
“萧前辈,那您在着等着,我和她去。”说完,便拉着小姑娘的手,转身便准备往阁楼上去帮她找母亲,眼里的余光还能看见萧叶叹了口气,低声叹道:“哎,真是风流成性。”
同时还扭头问了一下小姑娘:“妹子,在第几层啊?”
“少侠,五层便是。”小姑娘轻声细语的回道。
第五层?喜,怒,忧,思,悲,那第五层就是悲阁,这名字听起来到不像危险的楼层,便一口爽快的答应了她。
“不妙啊。”刚走了没几步,便听见背后传来萧叶的声音。
此时回过头来看了萧叶一眼,问道:“萧前辈,什么不妙啊?”
只见萧叶低头用着奇怪的眼神,左右看来看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不好,此地下面有一只恶鬼,好浓的一股怨气,千年难遇呀,我等皆丧命于此。”
“咦?萧前辈,您不会是说二层的那女鬼吧,哈哈,手下败将,早就被我k啦。”我看着萧叶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但萧叶却显得很认真,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所动摇,脸上表情很是严肃,正言厉色的回道:“不,她还活着。”
话刚说完,我便从萧叶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恐惧感,好像说的是真的,便惊奇的问道:“萧前辈,那您觉得我的怨气,跟她的怨气比起来谁更强?”
看着萧叶慢慢的转过身来,一步一韵走到了我的身前,手里还拿着羽扇轻轻的在煽动,语气平缓的回道:“何少侠的怨气远在这恶鬼之上,倘若真相互缠斗起来,何少侠的胜算却不到一层。”
听到这句话后觉得很好奇,又继续发问:“萧前辈,竟然我怨气比她强,为什么斗不过她呢?”
萧叶又继续转身过去,手里拿着羽扇不停的煽动,一步一韵的边走边,说:“何为怨气?乃人死后化为的怨恨,既能制造幻境,也能迷惑对方,使人产生错觉,需合理运用,方能出神入化,但何少侠对此一窍不通,单凭怨气却不知如何运用极难取胜,恶鬼一旦看出了破绽,便可玩弄你于鼓掌之中。”
听萧叶这么一说,好像自己也确实是这样,体内单有强烈的怨气,却不会使用,可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问题在于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打败她,逃出这个鬼地方。
便又继续问萧叶:“听萧前辈一言,有如当头一棒,脑洞大开,那请问前辈有办法能逃出这个地方吗?”
只见萧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道:“哎,怨气运用非一时半刻能练成,老夫虽有一番本领,却也难以抵挡,恶鬼随时皆来,现已无计可施。”
听到这里,感觉有点哭笑不得,说了跟没说一样可此时,在我身后的小姑娘突然开口轻声说道:“小女子有一计,不知能言否。”
未完待续
萧叶转过身用一种歧视的眼神看着那姑娘,满脸的怒火,道:“放肆!事关重大,岂能容你一妇人在此指点。”
小姑娘顿时被吓了一跳,只好埋头沉默下来,然而自己也被萧叶这句话给震惊了,本来仅仅只是简单的提个意见,没想到萧叶的反应这么大,急忙上去劝道:“萧前辈,人家小姑娘只是提个意见,你这么凶干嘛。”
可萧叶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气势反而更大,扭头怒道:“哼,吾乃正人君子,绝不与妇人互谋。”
看他那严肃的表情,我已经明白萧叶的意思了,但此时还真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好,只好转身笑着对那小姑娘问了一句:“美女,那我们俩来讨论,你有什么好法子,跟我说就行。”
话刚说完,萧叶便恼羞成怒的转身过去哼了一声,好像觉得跟女人商议是一种奇耻大辱一样,而眼前的小姑娘听到问话后,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轻声回道:“少侠,贱婢不敢,还请见谅。”
“姑娘你不用怕,只管说,不就提个意见吗,他敢来怼你,我负责帮你搞定他。”在说话的同时,自己还斜眼看了看萧叶的反应,还真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举动。
可即便是这样说,小姑娘也只是轻微的抬起了头,根本不敢正眼看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地板,从眼神里看出了一种畏惧。
见到眼前这样尴尬的局面,又回头问了问萧叶:“前辈,您不和她商议,我和她讨论总没什么问题吧。”
萧叶听到问话后,叹了口气,才转过身来严肃的回道:“唉,何少侠,你可万万不能听信这妖孽的蛊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要非和她讨论呢?你是不是要上来弄死我啊。”我冲着萧叶白了一眼,提着嗓子吼了一句。
只见萧叶又叹了口气,缓缓地回道:“少侠多虑了,萧某从不杀有恩之人,若执意如此,请自便。”
听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他要妨碍我泡妞,随后又回头对着那小姑娘说道:“姑娘,这回你放心了吧,没事儿,有哥在呢。”
“你们别想逃。”我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一个凶巴巴女人的声音,鼻子里瞬间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腥臭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又是二层的那个女鬼,悬浮在半空中,穿一身黑色的长袍,可仔细一看脸,顿时被惊呆了。
怎么是奶奶她怎么突然复活了,而且还穿了女鬼的长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面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慈祥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奶奶你怎么来”话未说完,站在一旁的萧叶便二话不说立刻冲了上去和她缠斗了起来,同时还扭头对着我说了一句:“少侠快撤,老夫来断后。”
看到眼前的情况很不对劲,奶奶的声音怎么变了,变成了女鬼的声音,可三层的梯子口好像被一道青光给封死了,根本下不去,只能往楼上走,也没多想,立刻拉着小姑娘就往阁楼上逃,回头还说了一句:“前辈保重,后会有期。”
头也不回就猛的就往阁楼上冲,身后还能听到萧叶和女鬼相互厮杀的声音,一瞬间就跑到了阁楼四层,在回头问了问身后的小姑娘,就在转身的一瞬间,突然发现小姑娘突然不见了,眼前空荡荡的。
记得刚刚明明是拉着她手跑上来的,难道是跑的太匆忙手打滑了,真是奇怪,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在往楼下去找她。
“相公。”
正准备往楼下走,身后突然传过来了小姑娘的声音,回过头来一看,才发现小姑娘早就已经跑到五层楼下的梯子口了,这跑得也太快了吧,比我还快,走上前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就跑到我前面来了,我记得你一直在我身后啊,根本就没看到你。”
此时小姑娘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笑得好不自然,什么话也没说,只看见她慢慢地伸手指了指五层的梯子口,好像在暗示一起上去,可她的一举一动显得很可怕,不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很诡异。
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感觉身后凉飕飕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朝着那姑娘颤抖的,说:“我我还是下去吧。”
眼前的小姑娘两颗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直直的瞪着我,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周围的墙壁和脚下的地板,不知不觉变成了血红色,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迅速转身便想试图往楼下逃跑。
就在转身回头的一刹那,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排排的石棺,每一个石棺盖上面都埋头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双腿发麻的站在原地,鼻涕眼泪口水哗哗的往下流,嘴唇颤抖的背对着她大声哀求道:“姑娘,刚刚是我救的你,你忘了吗”
“相公,勿慌,此为幻术。”这时,才听见背后的小姑娘开口说道。
听到声音后,才一下恍然大悟,原来刚刚自己看见的又是假的,这幻景也太逼真了,像是真的石棺一样,看似无招胜有招,比起那些简单粗暴的气功要厉害很多啊。
完了,刚刚丑大了,立刻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擦干了脸上的鼻涕眼泪和口水,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回头对着那姑娘笑道:“嗨,没事,我刚抽羊癫疯呢,先天性的,时不时会发作,刚没吓到你吧。”
小姑娘看起来好像也没太在意,只是裙袖挡住脸笑了笑,又继续告诉我她老母就在五层阁楼上,鬼术高强,只要能找到她,就能化险为夷,对面这般难以拒绝的容貌,我也很爽快的就同意和她一起上五层的阁楼。
可一眼望去,楼层之间的阁楼显得越来越从四层到五层就能明显看出差距,就连梯子也越来越窄,完全只能侧身上去,顿时感觉这塔应该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如果是人修建的,那设计师脑子里肯定全是豆腐脑。
就在梯子的转角口,我拉着着姑娘手牵着手,一步步往上走,由于侧身上楼,又很狭窄,每一步都很困难,就快上到五层阁楼的时候,听见了一个老妈妈的哭喊声。
“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未完待续
这老妈妈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种疯疯癫癫的气质,单凭声音就感觉到了这人好像神经不太正常,像是一个疯婆子,走到梯子转角口便停了下来,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去。
同时还回头问了一下小姑娘,可据她反应,她的母亲一向如此,一生中都像个醉鬼一样,说起话来神神秘秘,还不停的安慰说不要紧,她的母亲很和蔼,很慈祥,期间小姑娘还冲着我很斯文的笑了笑。
通常对面一个花颜月貌的美女请求,像我这种风流成性的男子,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想也没多想,就继续往楼梯上爬,可到了梯子口看见阁楼才发现,这层阁楼根本没有任何人,桌子上放的竟然是一个录音机。
之前听到老妈妈的声音,全都是从这录影机里发出来的,我便很好奇的问了问小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一直在欺骗我。”可意想不到的是,她说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已经有三百多年没有上来过了,脸上还透露着一种很无辜的表情。
我又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录影机,里面一直不停的重复放着一串胶带的声音,内容大概是这样,“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饿啊我好饿啊”就这样一串凄惨的声音,一直重复不停的在录影机里回放。
可五层阁楼里除了我和小姑娘以外,别说她的母亲,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仅仅只有桌上的一台录音机,随后我很愤怒的伸出手把录影机的声音给关掉。
原本以为耳根子总算清静了,可更不可思议的是,就在这下一秒,录影机开关的按钮居然自动跳了起来,又放出了那一串凄惨的声音,像是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藏在桌子底下操控一下。
听到这串声音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海神经有些错乱,转身就一把揪着这女孩的裙柚,愤怒的对着她吼道:“汝个贱奴,胆敢戏弄朕,朕要把你碎尸万段。”
眼前的小姑娘看见这样的举动,顿时被吓得手忙脚乱,不停的在挣扎,有点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紧张,随后反手过来就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掌下去终于把我打醒了,脑海里才缓缓地清醒了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脸的茫然,立刻回复道:“有病啊,你刚打我干什么?”
话刚说完,只见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的慌乱了,立刻低头不停的向我道歉:“少侠,贱婢知错,望乞恕罪。”
“不是,你刚打我干嘛,你把话给我整明白喽。”我不知所然的又继续问道。
“小淫贼,吃了豹子胆,敢调戏我女儿,接招。”这个时候,身后穿来了一个年过花甲老妈妈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狠狠的喘了一脚,整个身体立刻飞出了三米开外,狠狠的摔在了墙角。
瞬间被摔得脖子翻天脚翻地,两眼直冒星星,头昏眼花的倒立在墙角边上,还能迷迷糊糊的听见那老妈妈在一边不停的叫骂,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恍恍惚惚的睁开了双眼,就看见了那小姑娘和老妈妈在一起抱头痛哭,母女俩终于团聚了,可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她外曾祖母,年龄差距太离谱了,可自己也并没有怎么去太在意,走上前去便庆祝她们两人。
老妈妈听到我的祝贺,停止了哭泣,脸上还带着泪水,转脸觉得很惊奇的问道:“嘿,小淫贼看不出来本事不这普天之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能招架老娘一掌的,行啊,还算配做我的女婿。”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好奇的问了一句。
老妈妈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笑道:“小淫贼,你是问那录音机吧?”
“是啊,那是什么?”我点了点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老妈妈。
老妈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觉得咦这小伙子蛮不错的嘛,但是眼神比较奇怪,不停的在打量着我的全身上下,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淫贼如实交代,是不是偷吃了黑墨萄。”
听到这句话以后,自己顿时就傻眼了,还以为她要招我做她女婿呢,没想到又是问有关黑墨萄的事情,但凡在冥府里遇见的人,只要他知道就没有不问的,郁闷了一会才回道:“是啊,吃了,怎么了,你有意见吗。”
“吃了几颗?”老妈妈又继续用着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问,这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跟萧叶问的先后顺序是一样的。
这次我学乖了,以免又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低调的回了一句:“就一颗。”
“你胡说!”老妈妈话音刚落,啪一掌又继续打在了我的身上,这一掌感觉老妈妈好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击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但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反倒是老妈妈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弹了回去,狠狠的摔在了木桌上,木桌一下就被压得七零八碎。
在一旁的小姑娘看见情况不对,大声喊了一声,“娘。”便一口气冲了上去,看到老妈妈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吐着血液,就跟萧叶中掌到地情况一样,急匆匆的飞奔上去搀扶她。
“丈母娘,您没事吧,都是我的不对。”说着,还不停的轻轻帮她拍着背,而一旁的小姑娘还不停的在责怪我,说我太认真了。
这时,老妈妈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苟延残喘的说了一声:“呸,小淫贼,谁是你丈母娘,不要脸。”
“哦,对对对,伯母,您没事吧。”
可老妈妈并没有理会我,只是怒瞪了我一眼,眼神里看起来充满了仇恨,也不知道是哪得罪她了,上来先是踹我一脚,后面接着一巴掌,然后看我的眼神好像我还欠她钱似的。
无奈之下,只好低头轻声回了一句:“伯母,竟然您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团聚吧。”
说完,起身便往梯子口走去,还没走了几步,又听见老妈妈的话声:“等等,回来。”
听到声音后便停下了脚步,想了想估计也没安什么好心,没有理会老妈妈的话,又继续往梯子口走去,“等等,女婿回来。”此时又在一次听见老妈妈的问候,一下就停住了,她怎么突然就改口叫女婿了,之前不是一口一个小淫贼吗。
未完待续
“难得啊,真是难得,今日有幸一见,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听到老妈妈的声音,心里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不会又疯了一个吧,小姑娘也在一边埋头哭泣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娘。
“你说什么呢?怎么听不明白,有病啊。”我回头问道。
老妈妈招了招手,示意让我到她身边去,看到她的脸上突然变得很热情,嘴角还露出一丝微笑,自己才松了一口气,灰溜溜的走到她身边蹲下,皮笑肉不笑的安慰了一下老妈妈。
老妈妈躺在地上叹了口气,轻轻扭头不停的在告诉我她命已经不长了,一定要好好替她保护自己的女儿,帮她完成最后的遗愿,听到这样的话语,愣了一下,开口道:“不…不至于吧,这就死啦?”
不过看眼前的老妈妈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感觉受了很重的内伤,已经无力在答复我了,小姑娘在一旁哭得更是悲伤,瞬间又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罪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那么的强悍,能把一个活生生的鬼给反死。
很快,老妈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化成了一团污水,小姑娘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停的在埋怨我,说为什么不去躲她母亲的那一掌,美女我来得及吗?可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嘴上还是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爱上…请你原谅我。”
小姑娘又继续蹲在地上不停的哭泣,虽然哭起来声音很美,但是老是这样哭,哭久了真的很感觉心烦意乱,只好上去不停的安慰她,跟哄小孩一样。
“少侠不必为此过于悲伤,人死不可复生,节哀顺变。”就当我安慰小姑娘的同时,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旁,转身一看,才发现是萧叶已经上来了,不过怎么额头看起来有些发黑。
但自己并没有太在意,很开心的笑道:“唉哟嘿,前辈,您没事啊,太好了你让我担心死了。”
萧叶的眼神看起来跟之前不太一样了,手上那把羽扇也不见了,嘴角里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很别扭,随后萧叶转身挥了挥手,示意让我跟他一起过去。
自己也没多想,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腿还有些麻痹,可能是蹲得太久了,一路跟着萧叶到了一个墙角边,见萧叶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前辈…您的羽扇呢?”
萧叶斜眼瞪了一下我,怪声怪气的回道:“方才与恶鬼缠斗不幸失落,少侠不必多虑。”
“那,前辈,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看到萧叶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说话的同时,潜意识里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太靠近他,手不由自主的滑到了腰部,慢慢地拔出了赤魔剑。s
与此同时,还不停的朝着在另一边哭泣的小姑娘使了好几个眼神,一直在暗示她情况不对,让她赶紧来帮忙,可小姑娘根本就没看这边一眼,一直埋头对着自己母亲的污水痛哭。
此时也来不及去多想,萧叶肯定被恶鬼俯身了,正面既然没胜算,那就偷袭好了,就当萧叶还没还得及接下一句话,自己便快速的拔出赤魔剑,咔的一下就朝着萧叶的脑袋上砍过去。
可没想到的是,萧叶的反应太惊人了,迅速的扭头一闪而过,躲避了这次攻击,一个回旋转抬手便握住了我的手腕,大声喝道:“少侠何为?”
眼看情况不对,脑海里迅速闪过了三国演义里有一章孟德献刀的情节,立马双膝跪下,低头对着萧叶说了一句:“在下有一赤魔宝剑献上,还请前辈笑纳。”
可萧叶好像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一头的雾水,反来了一句:“哦,少侠不必如此,老夫为报答救命之恩特此赠予,还望少侠切莫推辞。”
听到这句话,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感觉从鬼门关走一圈,起身回道:“前辈,您在这里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就过来。”萧叶听到后,点了点头,便送开了手。
这时,我快速的转身跑到了这小姑娘身前,跑的同时还斜眼瞄了一下萧叶有没有跟过来,悄悄的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这个小姑娘,说大事不好了,萧前辈被恶鬼附体了,小姑娘一听这才停止里哭声。
经过一翻简单的说明后,小姑娘也听明白了,虽然嘴里还在不停的责怪刚刚的事情,但也还是同意和我一起计划对付萧叶,于是我们俩人便站了起来,一起走到萧叶的身前。
萧叶也很好奇的看着我们俩,我先开口说了一句:“萧前辈,您看后面谁来了。”说着手还不停的指着梯子口方向,果然萧叶真的就回头看向了梯子口,就在这一瞬间,我伸出双手一下抱住了他的两条腿,一下就把他扯翻在地,小姑娘则负责按住他的头部,一下就把萧叶制服在地。
这时萧叶才反应过来,不停的在地上挣扎,大声吼着:“少侠,何故如此,老夫绝无二心。”
“你装,接着装,姑娘快绑起来。”说着,小姑娘伸手往空中一挥,就跟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根长长的绳子,迅速的将萧叶手脚给捆绑了起来,这小姑娘还真是厉害,看不出来有这本事。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萧叶全身上下变被绳子死死的缠绕住了,完全无法动弹,我笑嘻嘻的将萧叶扶起来靠在墙上,嬉皮笑脸的问道:“嘿,还继续装吗?你这恶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只见萧叶一脸急躁的表情,急匆匆的回道:“咿呀,少侠你被迷惑得不轻啊,你回头望一眼你身后。”
听萧叶这么一说,顿时闻到了一股腥臭味从背后扑来,下意识的慢慢回头往身后瞄了一眼,看到了血淋淋的半截襦裙,这不是小…小姑娘,便又慢慢地回过头来看向萧叶,轻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少侠自求多福吧,现在松绑怕是已经来不及了。”萧叶话刚说完,自己的身后就被一种诡异的力量抓悬在半空中。
啪!一声,一下就被甩飞到了墙上,翻了好几个跟斗狠狠的弹到了地上,耳朵里还能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凶神恶煞的嘶喊声:“哼!你别想逃,看看现在还有谁能帮你。”
未完待续
这不在是那小姑娘斯文悦耳的声音,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鼓足了勇气硬着头皮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前正是二层那凶神恶煞的女鬼,穿着小姑娘身上的襦裙,而襦裙早已是血迹斑斑。
女鬼伸出了她那又长又尖的黑魔爪,一步步向我逼近,腥臭味越来越浓,嘴角里不停的流着那恶心的黑色液体。
余光里若隐若显的看见五层向下的梯子口,似乎又被一道青光给封死了,前有女鬼,后无退路,自己的处境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而坐在墙角边被捆绑得无法动弹的萧叶,早已闭上了双眼,放弃了挣扎。
可眼前的女鬼,走到离自己一步之遥便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女鬼使用了分身术,瞬间一下就一分为二,两个凶神恶煞的女鬼出现在了眼前,接着二分为四,无限循环,一排排的女鬼围成了一个圈,把自己死死的困在了圈内。
在慌乱之下,自己闭上了双眼,拔出手里的赤魔剑,看也没敢看,对着周边就是疯狂的一阵乱舞乱挥,四面八方的无数惨叫声一下从耳边擦过,可从声音里,并不像是那凶巴巴的女鬼,那风风韵韵的惨叫声,更像是小姑娘的声音。
气喘吁吁的我,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剑刃,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幕,顿时看傻了,那美丽动人的小姑娘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血泊里,嘴里还不停轻轻的叫着:“娘!娘!你别走。”
眼前的情况使得自己的心里悲痛欲绝,心如刀割,刚刚明明刺杀的是女鬼,怎么就变成了小姑娘,她的身体看起来被刺穿了无数个窟窿,热腾腾的血液不断的朝着体外流失。
立刻手忙脚乱的扔下了手里的赤魔剑,正想上去试图救躺在血泊里的小姑娘,刚上前两步,小姑娘就化成了一团污水,消失在了视野里。
“少侠,趁现在,快给老夫松绑,凭你一己之力,斗不过这恶鬼。”此时,被自己捆绑在墙角的萧叶突然发话了。
听到声音后,才一下反应过来,急匆匆的上去给萧叶把绳子解开,嘴里还不停的道歉:“前辈,前辈,真是对不住,是我想太多了,误会你了。”
可萧叶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好像并没有接受我的道歉,直到我把他身上的绳子全都解开,才说了一句:“不,少侠并无过错,只是不该这么信任老夫,哈哈哈哈哈哈”萧叶话一说完,就立马跟变了个人似得。
听到萧叶这句话,自己一下就被愣住了,很蹊跷的回道:“什什么意思”
话刚说完,只见萧叶两眼发青,嘴唇发黑,脸色变得紫红紫红的,双手施放着某种诡异的力量,气流缠绕着自己的身体,一下就侧身悬浮在了半空中。
萧叶并没在继续理会我,只是不停的发出邪恶的坏笑声,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难不成从头到尾都是萧叶在背后使坏。
啪!一声,自己又被这种邪恶的力量冲撞到了墙上,接着又狠狠的被弹摔到了地上,这般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自己浑身上下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注意力一下全集中在了疼痛上。
就在自己全神贯注自己身上的疼痛时,臀部又感觉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耳朵里迷迷糊糊还能听见萧叶的坏笑声,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和善的白袍道人,居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自己。
他不仅欺骗了自己,还害死了小姑娘,是可忍孰不可忍,“咿呀!!!哇呀呀。”我鼓足了全身的所有力气,大吼了一声,拼命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尽了全身吃奶的力气,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赤魔剑,朝着萧叶冲了上去,狠狠的一剑往他胸膛刺去。
可令自己没想到的是,萧叶并没有任何的抵抗,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剑刃刺穿了他的心脏,只见萧叶手里紧紧握住剑刃,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血液,断断续续的回道:“少少侠,为何杀我?”
“你装你给我继续装,你这个阴险狡诈的人,我弄死你丫的。”我没有理会萧叶的话,继续不停的往他身上狂刺过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白刀子又进,红刀子又出,反反复复不停的连续刺了十几下。
就在我疯狂的像个豺狼一样猛刺着萧叶的身体,身后突然一下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坏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还带着一丝回音。
听到声音到,自己才停了下来,喉咙里还不停的在疯狂喘气,缓过神后,回头看了一眼,就在眼前不远处,直挺挺的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披头散发的女人,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就是二层的那个女鬼。
又回头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萧叶,已经毫无生命的迹象了,被刺得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天呐,自己刚刚到底干了什么,难道说萧叶他怎么会这样。
自己也没在敢多回想,转身握着手里的剑,就朝着女鬼方向冲过去,就在剑快刺到女鬼的时候,自己便停下了脚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仔细看了看身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眼前站的早已不是那女鬼,而是之前自己刚杀死,身穿襦裙的小姑娘。
小姑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便很惊奇的问道:“小小姑娘你还没死”自己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把刚刚的话又吞了回来,又仔细的想了想,不对,她已经死了,一定是那女鬼的蛊惑。
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萧叶之前说过了一句话:何为怨气?只要合理运用,便能出神入化。这一句话彻底把我唤醒了,再也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萧叶,又扭头看了看小姑娘留下的一团污水,不管眼前的这是谁,杀无赦!
随后聚精会神的扭头怒瞪了站在身前的小姑娘一眼,拔出手中的宝剑,狠狠的准备一剑刺下去,这一霎那,桌子上的那台录音机又再一次发出了声音,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饿啊我好饿啊。”
未完待续
一台录影机,一卷循环播放的胶带,一串令人陈煌诚恐的声音,又再一次的呈现在耳根前。
那令人惶恐不安的刺耳声覆盖到整层阁楼,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里的赤魔剑,掌心捂住了双耳,原本仅仅只是一串普通的凄惨声,却像施了魔法一样,让人头晕目眩。
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来回的翻滚和挣扎,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让人完全丧失战斗力的魔音,除了电影以外,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串让人恶心发呕的凄惨声持续了很久很久,像是经过了半个世纪,两眼模模糊糊的望着天花板,那种声音终于从耳边消失了。
精疲力竭的我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前除了乱七八糟的桌凳以外,什么也没有,就连那台录音机也消失不见了,地面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在看见萧叶的遗体,小姑娘留下来的一团污水也消失了。
刚刚掉在地上的赤魔剑也找不到了,就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心里觉得很不可思议,又从五层走到了一层,在从一层跑回了五层,连半个鬼影都没见着。
真没想到就这么一炷香的功夫,居然发生了这么可怕的变化,就在此时,仿佛听见了阁楼上面有人发出了一串性感的求救声,而且声音很中二,特别像甘草的声音。
“哎呀,玛玛卡,,,救命哇。”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就是从阁楼上传下来的,而且就是甘草的声音,我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绝对不会听错,就是他。
听了十几年他那种性感的声音,隔了一段时间后在听还真是有点与众不同,感觉声音比以前更娘了,更让自己意想不到的是,甘草怎么会跑到塔里面来了。
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没多想,卡啦一下就跑到阁楼上去一探究竟,直到上了阁楼才发现,甘草一个人在原地蹦蹦跳跳,周边没有任何一个人,这时我就在想:咦?这小伙子不会疯掉了吧。
可甘草并没有发现我就在他身后,走上前去笑嘻嘻的问了一声:“我说小哥,这附近又没劲爆的音乐,也不是厅,你一个人这么嗨干嘛?”
只见眼前的甘草哧溜一下转过身来,一脸震惊的望着我,脸上是热泪盈眶,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大声的朝着我叫道:“小维,是你,终于遇见你了,太好了。”说完,甘草就一下扑过来抱住了我。
这一下可把我懵住了,低声的回了一句:“哥们我不好这口的。”
可甘草并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两只手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的哭诉:“小维啊,你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鬼地方被吓得有多惨,现在总算是遇见熟人了。”
“哥们,我能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但你能把手先松开吗,你这搂得不太对劲啊。”我头皮发麻的对着甘草回道。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张小丑的脸,顿时间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一把就将甘草给推开,下意识的一脚就朝着这小丑的脸上踹了过去。
这一脚正好踹到小丑的脑门上,嘭!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一旁的甘草还没反应过来,还在不停的叫着:“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看见倒在地上的小丑,伸手指了指,甘草才回过神来。
“现在看见了吧,哥们,刚刚一直吓唬你的就是这玩意。”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小丑。
此时甘草脸上看起来有些愤怒,立刻冲了上去不停的用脚踹躺在地上的小丑,一边踹着嘴里不停的说着:“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呸,我踹死你。”
这小丑能吓到甘草,但不可能吓到我,自从来到冥府,自己看见的东西跟眼前的小丑比起来真是大巫见小巫了,而且这小丑好像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只是带了张面具而已,立刻上前去对着甘草说:“行了,别踹了,把他面具摘了,看看是谁。”
说完,甘草停了下来,可嘴里还是在骂骂咧咧的,我伸出手摘下了这小丑脸上的面具,这一瞬间,把我和甘草两人都看呆了眼。
过了一会,甘草看起来似乎更加的愤怒了,又冲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不停的对着他大声吼道:“你个死阿佐,在这装神弄鬼的吓唬你爹啊。”
此时我心里也觉得纳闷,这人怎么会是好朋友阿佐呢,这人虽然平时喜欢自吹自擂,但也不像是爱捉弄自己朋友的人,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导致他成这样。
看见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又把目光锁定了甘草,问道:“哥们,你不觉得奇怪吗?”
甘草回头瞄了我一眼,回道:“什么奇怪?”
接着,我又继续打量着甘草的浑身上下,所穿的衣服就是之前在路边吃烤串的那一套,很奇怪的跟甘草说一句:“你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在演戏,也不是在那个那个剧组,我们现在这是在冥府。”
这下甘草好像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了,冲着我点了点头,我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甘草听到我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好像很不愿意回答,但最后还是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他说他第一次在死牢遇见我的时候,还以为我是在拍戏,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和几个好朋友在网吧上网,上着上着就睡着了,醒来以后就发现到了这里,还被几个鬼差给莫名其妙抓了起来。
紧接着,我又继续问甘草:“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塔里面的?”
甘草皱了一下眉头,看起来很心烦的样子,回了一句:“唉,你不要在问了,都是那个小矮人害的,我要是在遇见他一定弄死他。”
听到甘草这么一说,自己终于明白了,原来又是那个小矮人在搞鬼,又看了看甘草一脸苦涩的表情,反正现在也没啥事,为了安慰下甘草,上去跟他开了个玩笑,说我吃了一种神奇的葡萄,练就了一身绝世神功。
甘草一听,也觉得很好奇,想看一看我所说的神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便拉着甘草走到了一张木桌前。
随后对着甘草说了一句:“哥们,你看这桌子够结实吧?”
“怎么?你要把它吃下去啊?”甘草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没有,没有没那么夸张,你看好。”说完,我原地甩了个托马斯,跳起来一脑门就往桌子上撞过去,嘭!一声,顿时感觉两眼直冒火星,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
“艾玛小维,你脑门上咋起了个泡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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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之前的那种神力跑哪去了,怎么一下变得那么弱了,算了就当是给甘草开个玩笑好了,看到他现在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自己也觉得这个玩笑开算比较成功。
咋俩就这么不停的互笑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阿佐地上爬了起来,可我们两个人当时并没有发现,直到听见了一句:“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这个声音是从我俩身后传来的,也就是阿佐说的。
这时候才意识到身后有人起来了,俩人同时往回看,发现阿佐就坐在原地打坐,嘴里不停的念着经文,看到这样的举动我和甘草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从小就已经看了很多遍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甘草还走上前去嬉皮笑脸的逗了他一下,“行了,别装了,刚不怪你。”甘草说完以后,我又仔细看了一眼阿佐,发现他和平时打坐念经有点不太一样,平时除了嘴里念经,脸上还会露出一股犀利的表情,这一次直接是面瘫脸,好像真的着了魔一样。
我立刻把甘草叫了回来,告诉他阿佐可能真的中邪了,让他小心点,可甘草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嘻嘻的回了一句:“这孙子哪一次不中邪啊,就上一次,还吹嘘自己当过秦朝的皇帝呢。”
“不对,你仔细看,他脸上发青,印堂发黑,和平常相差太远。”甘草听完我的话以后,也开始上去仔细观察了起来,也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劲,还过去拍了拍阿佐的脑袋,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立刻上前去告诉甘草,必须马上带上阿佐逃出这七星魔塔,这塔里很邪门,可甘草的回答却让自己出乎意料,“嗨,这哪是什么塔呀,这明明就是个墓穴,准确的来说,我们在坟墓里。”
听到甘草这么一说,自己瞬间就傻眼了,不可能啊,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看见的明明是座塔,塔的大门还是一口棺材盖做的,怎么被甘草说成了是在墓穴里。
“哥们,别开玩笑了,我们明明是在塔里。”
“我没跟你开玩笑啊,我就是被小矮人带进这墓穴里的。”甘草说完这句话,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好像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不可能,这就是座塔,我上来的时候还遇见了好多人呢,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有满脸沧桑的老太婆,还有一个长胡须中年的老伯。”我用很快的语速说完了这一串话,脸上显得更加坚定了。
可意想不到的是,甘草居然满脸怒火的回了一句:“咱俩赌不赌?现在就下去,看看是墓穴还是一座塔?”
看到甘草表情很认真的说着每一句话,好像也不是在开玩笑,立马镇下心来回道:“好了好了,现在不说这些,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逃出去。”
说完,就上前去把阿佐从地上扶了起来,转身便招呼甘草赶紧下楼去,可甘草的反应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他冲着我说道:“小维,你下去干什么?”
“下楼逃出去啊,你还想在这里面啊。”我扭头冲着甘草回了一句。
“哎哟,我的哥啊,下面是墓穴,往上走才是出口呢。”甘草脸上看起来很急躁,好像觉得我像中了魔了一样,上来便抓住我的手腕,往回拉。
更让自己想不到的是,眼前的梯子口,不知什么时候从木梯变成了石梯,一眼望下去,不像是个走廊,更像是一个通道,直通一个地下室。
这时,也没敢多往回想,转身变和甘草一起往楼上走,一路逃到了最顶层,发现前面有一处亮光点,俩人扶着阿佐就奔着亮光处一直跑了过去。
刚跑了一半,甘草就立马拉住了我,说:“不好,快停下,好像前面有人。”
“什么好像,就是一个人,哦不,俩人。”我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甘草说道。
看见甘草额头上全是汗水,不经意间问了一句:“草哥,你身上有冥币吗?”
“没有,我带那玩意干嘛?”甘草很奇怪的看着我问。
“不是草哥,你家里人没烧给你吗?”
“呸,去你的,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不是草哥,我是认真的,我的眼神不会错,你信不信前面那俩是鬼差,他们的性格我很了解。”说完,我将阿佐从背上扶了下来,搜了搜他口袋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果不其然搜出了一大叠的冥币。
甘草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我,说:“还是你了解他,哈哈。”
“那当然了,这小子身上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可能没有钱。”我冲着甘草眨了眨眼,起身俩人便继续扶着阿佐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出口的尽头。
出口的两侧果然一边站着一个鬼差在守卫,其中一个鬼差上前来拦住了我们俩,大喝一声,“站住!”
看到眼前的这个鬼差,我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笑眯眯的对着他,说:“唉哟嘿,官爷呀,我们是萧大人派过来视察的,通融一下呗。”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还悄悄把手里的钱塞到了鬼差的手里。
鬼差他见钱眼红啊,看了看手里的钱,冲着我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哎,没事儿,我就是问一问,出去吧。”
虽然不知道这两名鬼差为什么会守在墓穴的门口,也没敢去多问,最后我和甘草还是顺利的逃出了这可怕的墓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这到底是座塔还是一个墓穴,可眼前确实是一个山洞的洞口。
真是不敢想象之前自己看到的一切,小姑娘,老伯,老妈妈,以及那凶神恶煞的女鬼,难道都是自己的幻觉吗,还是真的有这些人存在。
就这样,我和甘草顺着道,一直走出了可怕的地方,完全感觉到已经安全了,才敢停下了脚步,在原地休息了下来,两人傻傻的对视着,同时都傻笑了起来,这种笑只有化险为夷成为最后的幸存者,才能笑得出来。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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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和甘草俩人,在加上昏迷不醒的阿佐,接班轮流的背着他走,一路上是有说有笑,打打闹闹,不在像之前一人在冥府这么无聊寂寞,这一路下来,穿越了石桥,踩过了溪流,难以想象冥界里的风景是那么的美丽,堪称世外桃源。
我还告诉甘草,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北门,也许会有东门,或者西门,虽然这只是猜测而已,但甘草还跟我开玩笑说,你神话故事看多了,急需喝点马尿补补脑。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一提曹操,曹操就到,前面一眼望去,真的就有一匹马在一颗树下吃草,而且这匹马还很眼熟,蓝色的火焰缠绕着它的身体,走近一看,还真是小倔驴。
听到我这么一说,甘草一下没明白过来,左看了看,右看了看,嘴里还不停的嚷嚷,哪有驴?哪有驴?
“我说的是前面那匹马。”我伸手指了指正在前方吃草的小马驹。
这时候甘草才一下反应过来,一直在说我大惊小怪,马就马嘛,什么驴呀,一惊一乍的吓死宝宝了,我也不想和他在这种小事情上纠结,一直走到了这匹马的身前,马看见了我,还特意上来添了下自己的脸蛋,好像突然变得很听话一样。
便把阿佐托到了小倔驴马背上,这下可省事多了,可一开始咱俩也没商量好要去哪,说是在冥界,无家可归,走到哪算哪,只要不被那小矮人再抓了去就可以了。
这一路上还遇见了一个云游四方的道人,道人问我们从何而来,要到哪去?我和甘草担心再次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特意扮了一副鬼脸,装成一副面瘫的样子,对道人,说:“我们从很遥远遥远的西方而来,到很美很美的东方去。”
可道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一眼识破了我俩是冥界通缉犯,正被小矮人派人缉拿,这一下把咱俩吓得是跪地求饶,求道人不要告发咱俩,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他。
道人看到眼前的情况,便开口说:“我要是真想告发你们,就不会当面识破你们。”
看见道人并无恶意,咱俩才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道人还告诉我们,冥界正在大乱,灵帝有道无道他不知道,孤魂野鬼们受苦他是看见了,劝我们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道人说完,便转身离去,一走不见了踪影,甘草还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神秘老人。
不一会,我和甘草一行人便来到了一个深沟高垒的地方,一座座高山,山山相连,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碧绿的树叶在微风下随风飘扬,清澈的溪水在沙石下涓涓细流,就好像一幅画,若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这是在冥界。
就这样藏在一个深闺的地方,里面埋藏了一个小村庄,四面环绕着木桩,筑成了简陋的城墙,还能看见一些零散的鬼差在周围四处巡哨,正中央城门还有两名鬼差在站岗。
一路的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一个能撂脚的地方,来到城门前,我扭头问了问甘草,身上还有钱吗?甘草摇了摇头,说你已经问了两遍了,真的一分钱也没有。
又回头看了看小倔驴,发现它马背上托放着一个宝箱,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不就是小矮人之前赏赐给萧竹的金银财宝吗,还捎信说让我带给萧竹,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托放在小倔驴的马背上。
把宝箱取下来打开一看,咱俩都一块惊呆了,里面有金黄色的元宝,翡翠的玉镯,银白的戒指,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首饰,每一件看起来都价值连城,这小矮人真是个大富豪,随手一送都是这么珍贵的东西。
甘草还在一旁笑嘻嘻的乐着,说咱们发达了,有这么多的财宝,进城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享受,吃喝嫖赌一番,同时我也告诉甘草,让他醒醒,像这么简陋的城池能有个撂脚休息的地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娱乐场所。
接着,从地上找出了些树叶,做成了简单的面纱,蒙住了脸部,俩人便一块走到了城门口,守门的鬼差看见了,便走上前来拦住了我们俩,示意让停下。
我立刻跟甘草使了个眼神,让他拿出些财宝来贿赂,这些鬼差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贪婪,认钱不认人,鬼差接过金元宝,仔细看了看,又反过来看了看背面,脸上表情有些震惊,又把钱退给了我们,没敢收这钱,只说了一句:“两位大人,请进。”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我们还是顺利的进入了城里,又让甘草拿出刚刚那块金元宝,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接过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金元宝的背面印着,“死灵。”两个字。
甘草也觉得很奇怪,说这金元宝太神奇了,像是有魔力一样,可自己心里很清楚,鬼差们之所以不敢收这枚元宝,是因为这元宝是从小矮人手里拿的。
进入这城里以后,眼前的一幕让我俩彻底看傻了眼,所有的围墙上面都贴满了缉拿我们的告示,告示上面的几个人头画像其中就有我和甘草,旁边还有两个画像看起来也是很年轻的小伙子,但是认不清是谁。
除此以外,不远处还能看见有很多人在做苦力,每一个人肩上都抗了好几个麻袋,周围还有好几个鬼差在用鞭子不停的抽着他们,让他们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其中有一个人看起来好像体力不支,一下便栽倒地上,附近的几个鬼差看见了,便一拥而上,拿着手里的鞭子不停的轮番抽着他,看见那人倒在地上哇哇的惨叫,几个鬼差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快给老子起来,别装死。”
身后的小倔驴也一下就停住了,无论怎么拉它都不往前走了,只好把它栓在了原地,把阿佐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和甘草一起找了个角落绕了过去。
出了这转角,前面正好是一家客栈,俩人便扶着阿佐,商量好先找个撂脚的地方,把他安顿好,以后行动起来也方便许多,里面的店小二看见后,立马笑迎上来问打尖还是住店。
这一次没有再拿出那枚金元宝,而是事先商量好,从宝箱里拿出了一枚没有任何印记的金戒指,塞给了店小二,说了一句:“住店。”
店小二仔细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难看,看到他的表情,还以为是不是戒指上面又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被他发现有问题了,没想到店小二突然来了一句:“客官,本店太小,找不开啊。”
听到这句话,我们俩都松了一口气,对着小二回道:“没事,多的算你的,来三间上房就行。”
小二听到这句话以后,脸上笑眯眯的,立刻跑到了前面,把我们带到了楼上的客房里,这一路上楼,甘草还拉下我一下,问这客栈是不是太冷清了一点,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当时自己也发现不太对劲,便问了问小二。
据小二反应说,周围十里八村的孤魂野鬼,都被鬼差抓去做了徭役,只要是能干活的无一幸免,一律抓走,有时甚至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特别是刚死来到冥界的人,这种一般称之为新收,这种人但凡遇见必抓,穿的服装很奇特,就跟我们俩穿的衣服很相似,所以客栈里的人才会这么少。
接着小二又继续说道:“我看爷俩出手挺大方的,看来生前也是达官贵人,不必为此担心,看见鬼差只需稍加贿赂,便能躲过劫难。”
小二是一路边走,边跟我们说着这里发生的事,直到把我们都带进了客房,才转身离去,客房里也很简陋,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几乎没有看见任何的奢侈品,据小二反应这是本店最好的客房,但看到眼前的情况,还真想知道最差的客房是什么样子,不会跟猪圈一样吧。
甘草也在一旁不停的抱怨说,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就这破地方,还没家里的厕所豪华,也能称之为上房。自己也没办法,只好劝道:“得了吧,我不也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
过了一会,阿佐便被我们安放到了一间客房里,小二也拿着一些饭菜水酒敲门送了进来,根本不敢相信冥界的生活,居然和生前的生活一样,有酒有肉,还有茶水,甘草还仔细的看了一眼,问这肉能吃吗。
我回了一句:“你不吃我吃。”于是两人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酒足饭饱以后都倒头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和甘草俩人正在客房里商量着今后该怎么办,是用宝箱里这笔钱想办法置办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一人娶一媳妇,就这么生活下去,还是继续逃亡下去,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因为我们俩现在目前是通缉犯,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容易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此时,门口推门冲进来一个道人,这个道人就是之前在路上遇见的那神秘老人,一进门就对着我们说:“灵帝无道,残害生灵,欺压百姓,天地不容。”
甘草大叫了一声:“小维,快看,神秘老人。”甘草用手指了指门口,我才一下反应过来,转身向门口望去,道人一步步走到了我们的身前,告诉我们此地不宜久留,应该速速离开,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这道人看起来很面善,再说之前也没告发我们,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他,出去以后花钱买了辆马车,一起逃离了这个地方,道人还告诉我,还好他来得及时,如果在耽搁下去,咱仨就会被一并被抓起来。
在马车上,道人劝我们用宝箱里的财宝换成粮食,去招募一些人马,冥界朝纲已经是摇摇欲坠,百姓饥不择食,为官者更是贪婪无比,只要有粮就有兵,要想保住性命,只能发起反抗,割据一方。
可我和甘草充其量就是一欢乐青年,九零后,自由职业者,别说带兵征战了,怕是带几个小弟都带不好,便很委婉的一口回绝了道人的想法。
只见道人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两位少侠好自为之,告辞。”说完,便让马车停了下来,起身便准备离去。
接着,和甘草又相互商量了一会,都认为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路可走,最后认同了道人的想法,便冲下马车,将道人请了回来,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不久后,便按这道人所说的,把财宝都换成了粮食,招募了几百号人,和一些马匹,砍下了树木,做成了简单的兵器,唯一能入眼的就是木制的弓箭,其它的看起来都像烧火棍,就这样拉起了一支队伍,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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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道人说,让咱们把财宝都给他,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办,让咱们在他的小木房里等着,大约三五天他就会回来,那时候单纯啊,而且没什么经验,就把道人当成了生死之交的铁哥们,毫不犹豫的把宝箱里所有的钱都给了道人。
道人一去就没了音信,我们在小木房里等了半个多月也没见道人回来。甘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就问我,我们是不是被道人骗了,拿着宝箱里的钱跑了。我说在等几天吧,也许他遇见了什么麻烦。
接着,我们在小木房里足足等了一个月,直到身边所有的食物都耗尽了,也没见道人带着粮食和人回来。甘草一怒之下说不在等了,直嚷嚷把马车和小倔驴找个地方给卖了,凑点盘缠赶紧离开。
但我却告诉甘草,东西可以卖了,但是现在哪也去不了,就连一个小村庄都到处贴满了缉拿我们的告示,在人多的地方呆久了一定会引起鬼差的怀疑,现在身无分文,一但被发现了,就真的被抓了。
又继续告诉甘草,不如就在这里等着,心中还能有一丝希望,在等天黑下来了,咱俩悄悄溜进之前的那小村庄里,把马车和小倔驴给卖了,换点粮食,在看看有没有种子卖,种点地啥的,来维持长久。
甘草虽然满嘴的抱怨,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商量好以后,咱俩就按照之前的计划,等天黑了下来,把小倔驴栓在了马车上,准备去村庄把它们都卖掉。
可这个时候,小倔驴突然开口说话了,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它说:“你们两只恶鬼,我好心好意帮你们,你们居然忘恩负义,要加害于我。”
可此时自己心里被吓得胆战心惊,甘草也被吓得一下退了好几步,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是小倔驴开口说的话,还以为身边附近有别人,东张西望的到处看。
接着小倔驴又继续说:“你既然不拿我当朋友,那就把我带到一个地方去见一个人,他一定会给你们享之不尽的财富”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小倔驴在说话,听它这么一说,突然发现自己的良心受到了深刻的谴责,并且告诉它:“实在是对不住了小马儿,我们也是无路可走了,才会有这种想法,我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在打你的主意了。”
“好,那你带我们去见他。”站在一旁的甘草突然一口气答应了下来,并且让小倔驴带路。
听到甘草这么一说,我立刻上去把他拉过来,告诉他是不是疯了,没看见这匹马有问题吗,居然会开口说话。但甘草却否定了我的观点,说:“我不听它的,听你的?你看你把我给害的。”
“什么时候成我害了你啊?你当时自己也不同意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就这样,咱俩人撕破了脸,相互吵了起来,越吵越激烈,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甘草不知道从哪抽出来一根棍子,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一棒将我打晕,骑着小倔驴一个人跑了。
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到了床上,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阿佐,就是他把我给救起来的,并且告诉我,他从小木房里醒来以后就看见我一个人躺在屋外的地上,就将我抬进了屋里。
之后便告诉了阿佐整个事情的经过,阿佐听明白后,也跟我说了一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听到阿佐这句话,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前面四句都能理解,后面两句什么鬼…没想到昏迷了一个多月的阿佐,说起话来还是这么神神叨叨的,其实阿佐的真名叫崔流碧,因为太难听,才经常称外号。
阿佐其实也是个知识分子,曾经班里成绩就属他最好,就是太自傲,说话太离谱,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一见他就觉得他可笑。
我和阿佐聊了两句便聊不下去了,感觉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便告诉阿佐赶紧一起逃离这个地方,这小木房里已经不能在呆了,可阿佐的回答却又再次让我苦笑不得:“不急,不急,莫慌,莫慌,我夜观天象,见福星高照,妖星暗淡,掐指一算,今日必有贵人道来。”
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青少年说出来的话,那气势就跟进宫看见了皇帝一样,一副犀利的眼神,透露着杀意的光芒,我立刻从床下跳了下来,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骂道:“你死不死啊,你鸡母鸡有病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并没有把阿佐的话放在眼里,光是这句话曾经就跟我说过好几十遍了,我最佩服的就是那种,特意装疯卖傻去装得很高深莫测的人,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国士无双。
这刚骂完,只见大门,嘭!一声,推门进来一个道人,这个道人就是之前拿着财宝一去不复返的人,突然一下又出现在了眼前,时隔了一个多月终于看见了他的身影,一下就傻了眼,顿时就冲了上问道:“老伯,你怎么现在回来,不是说三五天吗,我们这都闹分裂了。”
这道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见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跑,我立刻冲上去抓住了他,想一问究竟,道人被吓得立马跪到了地上,连嗑了好几个响头,说:“大侠啊,饶命啊,你们的钱我都已经花光了,原本还以为你们都走了,我就放心的回来了。”
在几番询问下,才知道这道人是个骗子,到处行骗,骗了不少人,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摸不出来了,当时气得我连踹了他好几脚,站在一旁的阿佐还叫我别踹了,劝我大度一些,君子动口不动手。
看到阿佐全身上下满满的正能量,我就觉得可气,引用一句经典台词,最恨的就是那种不知道为什么,就劝我大度的人,这种人你得离他远点,否则他遭雷劈的时候,容易连累到你,这要是甘草在这里看到这样的情况,非得活剥了他不可。
话说回来,看到眼前的道人不停的求饶,倚老卖老,就觉得更可气,那可是一箱子的金银财宝,都被这道人给骗走了,忍不住又上去连踹了好几脚,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在这么踹下去钱也回不来,只好把他的小木房给卖了,换了一些钱回来。
钱虽然不多,但能解燃眉之急,之后道人被我们绑在了一颗树上,然后便一走了之了,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他去告发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在相信他了,阿佐在路上还一直说我太小心眼了,成不了大事。
不久后,我和阿佐俩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小村庄,才发现这村子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的鬼差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些穿布甲的士兵,每个士兵头上都带着一个红色头巾,这些士兵没有阻拦我们,俩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村子里。
村子里的人口也越来越多了,比之前看起来要繁华了很多,也没有苦力在做工了,集市上有不少人提着青菜萝卜大米在赶集,围墙上的通缉令也都被人斯下来了,上面新贴上了招贤纳士的通告,但凡是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可以去指定地点报名。
阿佐看到了这告示,反应很大,一直嚷嚷着要去报名,说是一展才华的时机到了,心中的理想抱负终于可以实现了,可我并没有理他,这句话已经听了十万八千遍了。
一眼望去,周边的士兵和百姓看起来都很热情,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便和阿佐来到了一家客栈,吃了点东西,在这期间阿佐还不停的边吃边说,一定要去报名,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自己也想了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身上也没多少盘缠了,便答应了阿佐吃完就和他一起去报名,虽然阿佐有时候行为举止有些夸张,但感觉还是和他在一起比较坦荡,至少没什么心眼。
之后俩人一起来到了报名的地方,这地方看起来就像个四合院一样,门口有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桌前坐了一个人,低着头在写字,而且这人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走近仔细看了一眼,瞬间被吓了一跳,大声说道:“萧叶?你搞什么飞机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但萧叶看见了我,特意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低声回,道:“请问阁下是?”
“我呀,你不认识我了?我们之前在塔里见过面啊。”
说完,萧叶又仔细看了我一眼,还是摇头说记不清了,此时,阿佐上来啪了一下桌子,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梁,大声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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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佐两眼释放出犀利的眼神,像个社会老大一样,注视着萧叶。
萧叶回头看了阿佐一眼,表情有点惊讶,开口问:“请问这位仁兄又是?”
我立刻转身回头往后退了两步,假装不认识阿佐,和他在一起有时候觉得真尴尬。
还没等萧叶反应过来,又听见阿佐开口说道:“你怎么忘啦,我们是老乡阿,这回你可跑不了啊,必须得请我吃饭。”
萧叶在一旁可谓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摸不着头脑,傻傻的看着阿佐回道:“敢问仁兄尊姓大名?”
“唉,都乡里乡亲的还报啥名,走,一块进去吧。”阿佐说完,挥了挥手,转身便过来拉着我准备走进大门。
还没走两步,萧叶就冲过来拦住了我们,说:“喂,不行不行,两位兄台,现在还不能进去,得先登记。”
此时我是尴尬,怎么摊上阿佐这种朋友,真想挖个洞钻进去,没想到阿佐突然又不要脸的来了一句:“没事,你们村长跟我们可是结拜兄弟,一会你可得好好照顾我们俩。”
像阿佐这种吹牛不打草稿,又厚颜无耻的人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可没想到萧叶居然真信了,连忙回道:“刚真是有多冒犯,竟然如此,两位请进去吧。”
就这样,我们俩人顺利的进入了大门,其实登记一下估计也能进来,可阿佐非得去套近乎,进门后还回头看了萧叶一眼,心里还在想他为什么突然就不认识我了。
进到院子里才发现,里面有一大群人在排队,排成了一大长串,才发现刚刚门口那只是混个眼熟,里面才真是真正报名的地方。
大厅的正中央立着一块匾,从右往左念,写着,招贤纳士,四个字,有点像繁体字,看来之前这里已经有人起义造反了,现在村庄里的这些士兵已经属于另一方势力了。
由此推断,冥界的人也都是有血性的汉子。
正准备找个地方老老实实的排队,可此时阿佐又来事了,他从来不按常理出派,一向都是四个二把两个王给带出去。
也不知道阿佐从哪个犄角嘎达挖来一大堆泥土沙子,到处拍来拍去,把整个院子搞得是乌烟瘴气,很多人受不了,纷纷都散开了。
他趁机就从缝隙里面插了进去,插到了最前排,院子里不少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说他太没规矩了。
可阿佐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到脸红,还笑嘻嘻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厅。
坐在大厅门口的是一个年过半百,满脸长胡子的老伯,看起来像是专门负责报名接收新成员的。
阿佐走进大厅,对着那老伯是称兄道弟,各种夸大其词,可这老伯根本就不认识他,我都快看不下去了,离他足足有三丈远,特意装一副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样子。
老伯听到他的一番犀利的言词后,点了点头,派人拿了套布甲给他,让他下午去城门口接班站岗。
可阿佐却满脸的不乐意,说:“老伯,您在考虑考虑,我跟他们那些凡夫俗子可不一样,心中可是有远大抱负的,怎么能与他们为伍呢?”
老伯仔细一听,微微一笑,开口问道:“那敢问兄台熟用哪种鬼术呢?可否展示给老夫开开眼见。”
“鬼术?什么鬼术?”这下阿佐算是彻底懵圈了,根本就不知道老伯在说什么。
“哈哈,连鬼术都不知道是什么,赶紧去城门口站岗吧。”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开口说道,所有在场的人也纷纷大笑起来。
可阿佐却打肿脸冲胖子,不慌不忙硬着头皮,说:“哎,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不就是鬼术吗,一会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冲进来一个浑身沾满了鲜血的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双腿还有些发抖,大声吼道:“不好啦,大人,死灵军杀进城内来了,城门已经被攻破啦。”
听到士兵的吼声,所有的人注意力都瞬间集中在了他身上。
“来了多少人?”老伯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着士兵问道。
“黑压压一片,直连天边,数不清。”士兵忍着身上的伤,咬着牙回道。
这时候,大厅内的所有人,情绪都开始紧张了起来,相互窃窃私语,“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这局势变化得也太快了。”“真是兵败如山倒啊。”
老伯突然一下跪到了地上,仰天大哭,并且对天说道:“大势去矣,苍天啊!低头看看你脚下的子民吧。”
同时,院子里的所有人,也开始纷纷抱头痛哭了起来,不停的在埋怨上天对他们的不公平。
“哈哈啊哈哈哈……”阿佐看到眼前的情况,突然大声发笑,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阿佐身上。
“兄台为何发笑?我们有何可笑之处?”老伯突然抬头问道。
阿佐停止了笑声,缓缓地说道:“我是在为你们感到悲哀,你们是不是准备用泪水把死灵军都给淹死。”
话音刚落,宅院里的所有人也停止的哭声,目光的看向了阿佐。
老伯突然有点想不明白了,又问了一句:“那兄台可有妙计?能剿灭这帮死灵军?”
虽然老伯说起话来很和气,但宅院里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阿佐是个神经病,对着他是指手画脚的,让他赶紧出去。
但阿佐无视了他们,说:“实不相瞒,我要向你们举荐一个人,他能帮你们起死回生。”说完,阿佐突然目光扫向了我,并且指了指我这方向。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回头看向了我,搞得我尴尬得要死,这阿佐到底在发什么神经,自己吹牛也就算了,还把我也给带进去。
不过就算阿佐不推荐我,我也会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他们都是无辜的百姓,凭什么无偿的给朝廷做徭役,造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接着,阿佐又继续说:“诸位请不要慌,现在……”阿佐话还没说完,门口就冲进来了不少身穿布甲的士兵,其中有一男一女走在最前面,特别显眼,像是两个领头人物。
进来以后,这男子就开口冲着所有人大声吼道:“都给我听着,我手中的战剑已经宰了三个敌人,如果还想活命,就跟我一起出去杀敌。”
说完,这名领头的男子举起了手中的宝剑,身上还沾满了不少血迹,看样子刚刚已经厮杀过一番了。
这一句话,不仅把阿佐的风头给抢了,似乎还把里面所有的人魂都叫醒了,一个劲的吼着要出去奋勇杀敌,每一个人都抱着宁愿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
“等等……”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个字突然从我我嘴里脱口而出,总觉得他们是要去送死。
由于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见了,纷纷转身过来,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我。
领头的男子也意味深长的往角落里看了我一眼,整个宅院内瞬间变的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谁,局面也变得很尴尬。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你们叫我小维就可以了,然后你们能听我一句劝吗?”
我话刚说完,人群中就有一人出来开口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个黄毛小儿,我们大将军说话,你插什么嘴啊?”
“是啊,你这是欺我军中无人啊。”又有一人站出来说道。
“搞不好是内奸。”
我也是服了,只不过是自我介绍了一下,他们居然能脑补出这么多想法来。
但领头的男子却显得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回了一句:“你们都闭嘴,让他继续说。”
这时,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可见这男子的话很有震慑力。
不一会,我便跟他们分析了一下,如果战士在前面吸引仇恨,后面没有牧师帮忙加血,就等于送死。当然我不是按照原话跟他们说的,他们百分百听不懂。
我是这么说的:“死灵军都是清一色银白色的铠甲,而你们清一色布甲,从装备上来讲,死灵军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1比0。”
“第二,我进城之前看了眼士兵手上的武器,怎么还有拿锄头的?你看看人家死灵军,清一色的钢制长枪,2比0”
“第三,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们火拼……”
“哎呀,你就说怎么办吧。”其中有一个人打断了我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然后化整为零,以三五人为一个单位,打巷战,麻雀战,在巷子口做陷阱,在食物里投毒……”
话还没说完,所有人都开始哄堂大笑了起来,其中有一个人走上前来说道:“什么馊主意?把兵力分散?这也算妙计,哈哈。”
只有阿佐一个人在旁边鼓掌,大喝道:“说得好!”
领头的青年男子,听到我说的话以后,点了点头,回道:“我看这小兄弟说得不无道理,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一开口,所有人便停止了笑声。
我又继续说:“这样做,即使不能全歼敌军,但能使敌军自乱阵脚。既然正面斗不过他们,就跟他们玩心理战术,迂回战术,声东击西,敌寇一网成禽。”
宅院里的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后,都没有作任何表态,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好像觉得我是在纸上谈兵。
而此时,领头男子脸上突然微微一笑,就下了一个命令,道:“把残部都召集起来,让这小兄弟指挥。”
“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兵符不能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老伯突然从大厅里急忙跑下来劝道。
在场的所有人群也都上去纷纷劝道,一定不能把兵符交给我,担心有变故。
我本来想上去解释,但一想到这种战术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做起来极其的麻烦,特别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而且这些士兵根本听都没听说过这种战术,还是得由自己来亲自指挥才行。
领头青年闭上眼思考了一会,最后下定决心一口气说道:“我意已决,休要多言。”
话音一落,只见那老伯一下就昏倒在了地上,看起来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我也看过一些电视剧,这种兵符一旦交出,指挥权就都在我手里了,以后就算我不还给他,他也拿我没办法,士兵认符不认人,也难怪这老伯会受这么大的打击。
宅院里的所有人也都愁眉苦脸的,说:“苦心经营的造反策划,居然毁在了一个黄毛小儿的手里。”他们指的黄毛小儿就是我。
不管他们怎么认为,反正我不是那种人,到时候完事了就把兵符还给他们。
可没想到这个领头青年居然能这么信任我,也许是因为真的走投无路了,又见我说得很在理,就赌了一把。
过了一会,他就把兵符交给了我,并且再三嘱咐,一定要拯救村庄里的百姓,他不为别的,只求能让百姓不在受苦。
听到领头青年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很佩服他,并不是佩服他的勇气,而是他心中有一颗善良的火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在下姓陈,单名一个宇字。”原来这领头青年姓陈,之后便称之他为陈兄。
不久后,宅院的大门口就迅速的聚集了几百名士兵,说是本来有好几千人,大部分都去城门口抵抗敌军了,只剩下了这么多人。
眼前每一个士兵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有气无力的,甚至有几个士兵还在打哈欠,看起来根本就没受过什么训练。
这种士兵给他们在好的装备和武器,吃败仗也并不奇怪,完全就是一些乌合之众。
因为时间不是很多,一旦城门的守卫军败下来,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杀进村子里,所以便快速的把他们分成了一小队,一小队,一队三到四人左右,也没告诉他们战术的原理,只告诉他们该去哪个地方躲。
阿佐负责带人去找一些竹杆和杂草来布置陷阱,我告诉士兵们有没有火药来做成地雷,士兵们听不懂,只说有硫磺,和硝酸钾。
之后又派人去找了些木炭,才制作成了火药,简单的做成了土质地雷,分别在每一个巷子里都埋上一个。
之后告诉所有士兵,让他们以每个小队为单位,分别找小房子里躲起来,不要都聚集在一起,把随身携带好的毒药都带好。
一定要在每个房子里的食物里投毒,井水里也投毒,就这样,每个士兵都就位了,一场麻雀攻坚战就要展开了。
我和阿佐爬到了瞭望塔上,观察着村子里的一举一动。
(未完待续)
一眼望过去,城门口的嘶喊声越来越少,看来大门几乎要被完全占领了。
此时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忘记安排了,因为村庄里还能看见不少百姓在东奔西窜的在逃命。
有的百姓提着大包小包,有的驾着马车,试图往后门逃出村庄。
急得我立刻告诉阿佐,赶快一起下去让他们都躲起来,否贼村里的百姓会遭到大量的屠杀。
可阿佐却很沉重的说了一句:“凡成大事者,不可被儿女情长所拖累,不能太重情义,要学会圆通才是。”
听到这句话,没想到平时这么爱开玩笑的阿佐,却是这样的一个冷血动物。
气冲冲的对他说:“好,你不下去,我下去。”
说完,便转身准备爬下瞭望塔,可阿佐却一把拉住了我,说:“小维,你现在不能下去。”
“怎么?你不下去还不准我下去啊。”
阿佐使劲把我拽到塔前,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说:“你下去了也用,你看前面那是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前方的不远处,发现村子的所有出去的道口都被大火给封死了,百姓已经无路可逃。
我立刻伸出手抓住了阿佐的脖子,怒道:“是你下的命令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你想让所有百姓都葬身火海吗?”
阿佐笑了笑,回道:“哈哈,是又怎么样?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竟然都要死,不如让他们死得更有价值。”
再三追问下才得知,原来就在阿佐带着士兵去布置陷阱的时候,期间下令让士兵点火封锁了所有的道口,不让任何一个人从村子里逃出去。
当时气得我狠狠的把阿佐按在地上给凑了一顿,一直骂他不是个东西,太坏了。
阿佐也没还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说:“凑完了吧?解气了吗,那么现在我问你,被屠杀和战死,何者当取,何者当弃?”
我一时间没明白话里的意思,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阿佐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又说:“你以为百姓能逃得掉吗?我刚去城门口看了,死灵军的前头部队骑的全是铁甲战马,两条腿能跑过四条腿吗?”
接着,阿佐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一旦百姓逃走,死灵军就会像割麦子一样无情的将他们收割。”
我没有理会阿佐的话,反正打也打完了,也不能拿他怎么着了,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阿佐是那么的可怕,只是觉得他是个吹牛大王,把他当成个活宝。
之后我伸出脖子,双眼俯视着下面的情况,只见不少百姓早已经放弃了逃跑,傻傻的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到了绝望。
阿佐同时也伸出脖子,不停的对着下面大声的喊着:“父老乡亲们,你们是想当一辈子的奴隶,还是想当一分钟的英雄,拿起你们手里的锄头,铁铲,去战斗吧,让敌人的鲜血侵透我们的征袍。”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重复这一句,可阿佐自己又不下去,一个人就在塔上干吼着,看得我尴尬癌直犯。
下面的所有百姓似乎都听到了阿佐的呼喊声,所有人都纷纷从地上站起来,好像魂都被他叫醒了。
很多男女老少都用这一种仇恨的眼神,往上注视着我们,看起来很恨我们一样。
“就是他们两个,害我们逃不出去的,弄死他们。”其中有一个人站出来说道,之后一大群百姓都往我们方向冲了过来。
此时,突然感觉到瞭望塔有些摇晃,往下一看,已经有人在下面拆塔了,手里拿着斧子不停的在砍立柱。
我扭头朝着阿佐骂道:“你看你干的好事,还置之死地而后生呢,现在都反目成仇了。”
阿佐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伸手指了指前方,说:“你看,果然不出我所料。”
同时,我也扭头看了看前方的不远处,一大群死灵军骑着马正朝这方向杀过来,嘴里还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喊得还很整齐。
瞭望塔下面的不少百姓,看到了死灵军,放弃了拆塔,全都一拥而散,各奔东西,四处逃命。
可事情根本就和阿佐想得不一样,百姓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抵抗,还是逃命的只顾逃命,让死灵军肆无忌惮的追杀。
我和阿佐也趁机爬下了瞭望塔,逃到了一个小木房子里躲了起来。
不久后,只看见了大街小巷里到处都布满了百姓的鲜血和尸体,没有一个死灵军受伤,更没有一个死灵军倒下。
就像一群豺狼扑食着绵羊,并不是入侵着很凶猛,而是所有人并没有做任何反抗,任他宰杀。
其实自己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百姓看见我们士气就那么振奋,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而面对死灵军却又很胆怯。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嘭的一声响,看来已经有死灵军踩到事先已经埋好的地雷了。
由于地雷不多,是临时加工赶做出来的,太仓促了,埋得很零散,甚至有些雷质量有问题,是哑雷,踩不响。
隔了好一会才能听到一个响声,在印象里是埋了很多地雷的,按理来讲雷声应该是不断传来的。
看来之前埋下的地雷,有一大半都是哑雷,这也导致了死灵军的伤亡少了一大半,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计划就落空了。
过了一断时间,也没有继续听到雷声了,敌人也有所防备,都觉得很奇怪,从房子的缝隙里也没在看到他们前进了。
甚至有些死灵军直接就在原地扎营烧饭做菜了,还从民房里搜出了不少食物,这些食物可都是有毒的呀。
之前我还特意嘱咐过士兵,一定要用那种慢性发作的毒药,不要剧毒,目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吃到毒药。
如果第一个士兵吃了马上就被毒死了,剩下的士兵肯定不就会吃了,我可不想让第二个计划又落空了。
此时,突然有两名死灵军冲进了我和阿佐躲进的这间民房里,两人便快速的躲到了床角里。
看到他们两人是翻来覆去,到处在搜刮食物,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有搜床底下,可能也是觉得床底下不会有什么食物。
不一会,两名死灵军拿着食物就走了出去,看着他们用百姓的食物来充当军粮,越看他们越像土匪。
没过多久,死灵军做好饭以后便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但奇怪的是,过了一小时没看见一个死灵军中毒倒下,还在那嘻嘻哈哈的聊天。
我就纳闷了,这些士兵到底有没有在食物里下毒啊,还回头问了问阿佐。
阿佐悄悄地说:“确实下了毒,可能毒性有点太弱了。”
“这不是弱啊,根本就没看见中毒的迹象啊。”我悄悄地回道
阿佐没有在回复我,只是脸上有点难看,好像是要打喷嚏,我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鼻子,暗示让他忍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而这时,门外的死灵军,是一片欢声笑语,都在相互聊天,看起来相安无事。
门前街道上还看见了一人驾马而过,后面紧跟着不少士兵,身穿蓝色战袍,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小矮人,他是死灵军的最高指挥官。
如果连他都来了,证明死灵军主力部队都在这里了,看来这次造反引起的轰动不小啊。
可此时此刻心里担心的是,这毒药到底会不会发作,如果不发作的话第二个计划岂不是又要落空了。
阿佐还在一旁小声不停的安慰着,说:“没事,我们还有第三个计划,这个计划最实用了。”
阿佐口中的第三个计划就是,等这些死灵军睡着了,就给躲在屋内地道里的士兵发信号,让他们悄悄的出来暗杀死灵军。
信号是一种暗语,学猫叫和狗叫,听到声音后士兵就会悄悄的从地道里爬出来,杀个出其不意。
之后天色暗了下来,不少死灵军也都开始酣睡了起来,不少士兵嘴里还不停的打着呼噜,但还是有几个士兵在值夜班站岗,看起来也是无精打采的。
时机成熟后,便开始不停的发暗号,嗓子都叫哑了,也没见士兵从地道里爬出来,叫声连连不断,眼看站岗的几个死灵军都有点开始怀疑了。
我立刻让阿佐停下,让他别叫了,在叫就出事了。
“那些士兵是怎么搞的?怎么还不出来?”我很气愤的轻声说着。
“我也不知道啊,估计在地道里睡着了。”
“靠……”
这下可完了,三个计划全部失效,就那地雷起了一顶点的作用,干掉了几个死灵军。
我扭头继续问了问阿佐,是否要用最后一个计划,阿佐摇了摇头,说不行,夜晚太潮湿,大火不能完全烧起来,而且跟士兵又无法联络。
最后一个计划就是放火烧村,本来是打算等到明天早上在用的,但现在跟手下的士兵根本无法联络,就算烧起来了,能逃跑的只有我和阿佐。
就在此时,眼前几个站岗和巡逻的死灵军都纷纷倒在了地上,面孔是七窍流血,难道毒性发作了?
陈宇突然带着几个士兵从小木屋里杀了出来,将躺在地上酣睡不醒的死灵军都趁机杀掉了。
我和阿佐也一下就冲了出去,跟陈宇一起汇合,街道上的死灵军都纷纷躺在了地上。
甚至还能听到一部分死灵军的惨叫声,看来毒性是真的发作了,村庄里驻扎的死灵军都失去了抵抗力。
“陈兄,不用出来了,赶紧躲回屋里去。”
陈宇听到后,点了点头,又带着士兵回到了小木房内。
毒性是接二连三的发作,很多死灵军都中毒倒了过去,时不时的巷子里还冲出三五个士兵,对着倒在地上的死灵军补了两刀。
驻扎在村庄外的死灵军听到惨叫的声音,还以为是士兵感冒了,也没怎么太在意,毕竟声音很零散,动静也不大。
一夜间,村庄内所有的死灵军都活活被毒死了,偶尔还有一两个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直到第二天,驻扎在村外的死灵军进来一看,便匆忙的撤军离开了,据反应这些死灵军以为这村子里闹瘟疫,便没在敢踏进村子半步。
中午的时候,我派士兵清点了一下死灵军的数量,发现昨晚被毒死的仅仅只有三百多人。
据士兵汇报,昨天来攻城的死灵军不下十万人,大部分都驻扎在村外,只派了几百人象征性的驻扎在村内。
陈宇还告诉我,他们之前有一座很大很繁荣的坚城,就离这村子不远,现在已经失陷了,那里驻扎里很多的“叛军”。死灵军攻下城以后,顺道就过来拿下了这座村庄。
听到陈宇这么一说,自己才明白了过来,之前就一直在想,只不过是一个小村庄,怎么会来这么多大规模的军队。
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以后,便将兵符交还给了陈宇,但陈宇一口推辞了,一直在夸赞我,说我有上将之才,希望我能继续带领这些士兵。
阿佐还在一旁把我拉过去,悄悄的告诉我,一定不要交还兵符,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
我并没有理会阿佐,将兵符直接塞到了陈宇手里,说:“陈兄,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陈宇一听,连忙回道:“哈哈,敢称自己为坏人,果然气度非凡啊,昨天若不是兄台相助,我等早就死于乱剑之下了。”
虽然陈宇再三推辞,但最后还是把兵符还给了他,阿佐还一直说我是妇人之仁,绝对成不了事。
不久后,我和陈宇等三人,一块来到了宅院里,见里面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有的人说,村内的百姓都死光了,将来靠什么来维持。
还有的人说,不如到山上去做山贼……
宅院里还是昨天的那群人,他们看到我们进了宅院,比起之前要热情多了,不在是那种歧视的眼神,都称我和阿佐两人为将军。
可眼前的那老伯,看到我们进来以后,并没有理会我们,而是直接走上去问陈宇:“兵符交还了吗?”
(未完待续)
陈宇点了点头,说:“黄老前辈请放心,兵符已经如实交还。”
老伯听到了,才松了一口气,过来跟我们打了招呼,说:“两位请吧。”
从老伯的声音里,感觉到不是很情愿接待我们俩。
但自己还是道了声谢,但阿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自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阿佐突然就不见了。
“我刚刚那个兄弟跑哪去了?”我问了陈宇一声。
陈宇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回道:“哪个兄弟?”
“就是我那兄弟,叫阿佐,刚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吗?”
陈宇听到后,想了好一会,才回道:“兄台,我可不记得你有个兄弟叫阿佐啊?”
“你怎么会不记得?昨天他还带人去布置了陷阱,你看见了啊。”
我刚说完,陈宇脸上就显得很惊讶,回道:“兄台是不是昨夜太过劳累,身体不适?要不要帮忙请个大夫?”
此时,宅院里的人都纷纷上来说:“是啊,少侠太过劳累了,去看看大夫吧。”
他们越是这么说,自己越是觉得奇怪,昨天阿佐不是来过宅院吗,他们怎么会都不记得呢?
我又继续问道:“昨晚有个人叫阿佐,他带人去布置了陷阱,这种不会不记得吧。”
陈宇听到后,笑了笑,用很好奇的眼神看着我,说:“兄台啊,昨晚明明是我带人去布置的陷阱,看来兄台真是太劳累了。”
在一旁的老伯也连忙上来解释说:“是呀,少侠,我们确实不记得有阿佐这么一个人。”
听到所有人都这么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们,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明明记得清清楚楚,阿佐十分钟前还在自己身边,突然被他们的三言两语,就说得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人似得。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像是垫着脚尖走的,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萧叶。
萧叶上来就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何少侠,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突然又认识我了?”我两眼呆呆的看着萧叶,心里还在想他之前还不是说不认识我吗。
萧叶脸上微微一笑,回道:“自从魔塔一别,就在也不曾与少侠相见,近来可安好?”
萧叶刚问候完,后面就跟进来一个小姑娘,穿着一身襦裙,就是之前在塔里救出的那小姑娘。
小姑娘身后还有一个人,是一个老妈妈,看起来都很眼熟,眼前出现的这几个人好像都在塔里见过。
小姑娘看见了我,突然开口说道:“相公,别来无恙。”
陈宇看见以后,立刻上去恭迎,好像他们之间很熟一样,相互的打着招呼。
陈宇还提到了我,说我和萧叶是不是认识,萧叶点了点头,说,“之前在塔里相遇。”
虽然萧叶他们遇见我感觉到很平常,但我遇见他们却觉得很诡异,他们怎么会突然一下就出现在这里。
我开口就问:“萧前辈,之前在塔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萧叶听了以后,微笑道:“看来何少侠被**术,迷惑得不轻啊,现在还蒙在鼓里。”
“什么意思?”
此时陈宇突然开口回道:“兄台,萧前辈指的**术,是一种鬼术,由怨气所产生,能使人看见幻觉。”
经过一翻追问,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或者说是根本就不存在,都是自己大脑所幻想出来的东西,这就叫**术。
**术由怨气而产生,是鬼术里最常用的一种幻术,能使大脑产生错觉,还有听觉,嗅觉都会受到困扰。
萧叶还告诉我,他之前于那恶鬼缠斗的时候,自己也看见了幻觉,直到完全清醒以后就发现我不见了,他只好带着她们母女俩一起逃出了魔塔。
听到萧叶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浑身发毛,自己之前看见的甘草和阿佐这俩人不会也是幻觉吧,这**术也太厉害了。
“嘿,女婿,选个良辰吉日定亲吧。”这时候,耳后根突然传来了一个老妈妈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老妈妈一眼,身边还站着那个小姑娘,我很爽快的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说:“这真是太荣幸了。”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说是双喜临门,大家都在院子里欢声笑语的聊了起来,几乎都把死灵军血洗村庄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跟。
所有人都在开开心心的相互谈笑,最后得知这老妈妈叫蔡文,小姑娘叫南宫上香。
第二天,萧叶从书房里拿了一本书给我,说是让我先练练手,学习学习鬼术的运用。
这本书封面写着《恐惧术》三个字,是鬼术里最容易上手的一种,能够使人内心产生恐惧感,光听上去就觉得很厉害。
萧叶将我带进了一个练习场里,边走还边不停的说,“何少侠体内的怨气非常强大,如果能学会合理运用,我们眼前的局势就会发生逆转。”
我点了点头,很乐意学习鬼术的运用,但眼前的练习场却让我大吃一惊。
一眼望去,这根本就不是练习场,这是足球场…………
我问了问萧叶:“冥界里的人也会踢足球吗?”
萧叶没有说话,让人搬过来一个水缸,里面装满了水,让我跳到里面去浸泡。
水缸里面的水是红色的,里面还有不少蜈蚣,蜘蛛,蛇在里面爬来爬去,看到这一幕,瞬间傻眼了。
我二话没说,转身就走,萧叶又把我拉了回去,告诉我里面的东西不会咬人,让我一百个心。
可我还是拒绝了他,无论萧叶怎么劝说,我都没有理他,头也不回的就转身而走,身后还听见萧叶传来的叹气声。
过了几天,萧叶又来继续找我,一直劝我一定要学习鬼术,不然体内这么强的怨气就白搭了。
可我还是再一次的拒绝了,之后萧叶又三番五次的来找我,都被我给推辞了。
直到有一天,那小姑娘来找我了,说的话也跟萧叶相似,都是劝我学习鬼术,但我还是委婉的说了一声谢谢。
随后,陈宇,蔡文,老伯,都来找过我,也都是劝我学习鬼术,期间蔡文还说如果不学就退婚。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先暂时答应了他们,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村庄。
自己最恨的就是别人强迫自己非得去做某一件事情,而且经过这段时间,陈宇他们村庄也渐渐有了起色,每天都有不少流亡的百姓逃到村里居住,看起来也不需要自己帮忙了。
临走前还留了一封信,信上说,“如果有麻烦,自己一定会回来帮忙,后会有期。”
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美景,空气也很新鲜,此时,隐隐约约的看见前方有不少人在打架。
走进一看,发现前方正有三五个黑衣人,正在打劫路人。
本来想上去营救,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啊,虽然来冥界这么久了,但还是一无所长。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树林里冲出来了一大群死灵军,还是那耀眼银白色的铠甲,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盗贼给解决了。
可解决之后,这些死灵军又回到树林里躲起来了,好像是在埋伏谁,突然遇见强盗就杀出来了。
过了一会,又有一支军队从路边走过,每个士兵穿着绿色布甲,显然不是死灵军,还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
这时候死灵军突然就从树林里杀了出来,跟身穿绿色布甲的士兵厮杀到了一起,场面非常震撼。
他们显然是被死灵军埋伏了,措不及防很快就全军覆没了,地面上躺满了绿色布甲的士兵,这些看起来很像造反的叛军。
但死灵军看起来像是很匆忙的样子,根本就来不及打扫战场,快速的撤离了战场,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我这人好奇心很强,悄悄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这些死灵军又遇见了另一股军队,这一次遇见了穿红色布甲的士兵,两方又拼杀了起来,同时另一条路口又杀出来一群身穿蓝色布甲的士兵。
这些士兵攻击的对象就是死灵军,在两面夹击的情况下,死灵军遭到了惨败,全军覆没。
但胜利的这一方看起来更加的匆忙,也顾不及打扫战场,迅速的就撤离了。
这一路上,是看见到处都在打仗,各种身穿五颜六色布甲的士兵,都在攻击死灵军,这些士兵采用人海战术大败了死灵军,死灵军节节败退,方圆几百里的村庄和城池几乎都被叛军占领。
一路上撞见了很多叛军,看起来都没有恶意,反而很热情,还告诉我,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城池,如果居住在那座城池,不用在继续做徭役。
其中有一个士兵还给了我一张画像,说看见了画像里的人一定要立刻通知他们,这个人就藏在附近不远,而画像里的人,我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小矮人。
看来这一次的战争,死灵军是彻底溃败了,就连小矮人也成了光杆司令,狼狈而逃。
说完,我和士兵微笑道了个别,转身便离开了。
没多久,自己就来到了一个小溪边,喝了一点水,妈呀这水真甜。
同时身边好像多了一个人,在也溪边开始喝起了水。
我下意识的转身看了一眼,顿时被吓了一跳,蓝色的战袍,满身的血迹,很矮的个子,头顶还带了个王冠。
眼前这人就是小矮人,看起来已经筋疲力尽了,脸上还有一道伤口,像是刚从战场里逃出来的一样。
小矮人喝着水,慢慢地回头看向了我,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可我心里却是相当的惧怕,但最后还是镇定了下来,假装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别来无恙?”小矮人突然的一开口,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想也没想,转身就准备逃走,可小矮人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只说了一句:“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少侠海涵。”
听到声音后,我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小矮人,发现他就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看到他一副很狼狈的样子,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迹,蓝色的战袍被鲜血侵透成了鲜红色,像是刚刚吃了一场大败仗。
“什么意思?”我突然开口问道。
小矮人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摇一晃的走到了我的身前,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
突然对我说道:“之前真是误会一场,我若早知是萧竹将钥匙赐予你,岂敢将你打入死牢。”
这是我进入冥界以后,遇见第二个敢直称萧竹大名的人,其它的都是只敢叫萧大人。
但我并没有相信小矮人的话,只觉得他是走投无路了故意这么说的,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骂道:“你继续编吧,你当我傻是吗,我现在就去告诉士兵已经找到你了。”
小矮人被我一脚踢倒在了地上,几乎都快要奄奄一息了,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是这个原因,我才敢上去踢他。
可小矮人也并没有因此而生气,缓缓的开口说:“少侠,你不想见见你的母亲吗?他就在都城。”
“怎么?母亲还活着?”我问道。
小矮人点了点头,并且又继续说:“不仅如此,你的姐姐,父亲,还有萧竹都在都城。”
“你没骗我?”
小矮人缓了口气,又继续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
“那我姐姐张什么样你知道吗?”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没想到小矮人真的把我姐姐的模样一五一十的都说对了,穿着蓝色的小裙子,个子不高,七八岁左右,一个小女孩,擅长的鬼术,《鬼迷藏》。
听到小矮人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激动,有继续问道:“我要怎么相信你?”
小矮人说:“灵帝无道欺压百姓,那是他的事,我只是一个将军,只负责统帅士兵和打仗,你若信不过我,现在就可以一剑将我斩杀。”
我立刻抽出了手里的宝剑,一下就往小矮人脖子上刺过去,小矮人并没有害怕,很冷静的站在原地。
看到小矮人并没有反抗之意,我立刻停止了挥动,收回了宝剑,并且说:“好,我再相信你一次。”
(未完待续)
没想到统领着千军万马的小矮人,又号称死灵大将军,转眼间却沦落成了残寇,看到他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和他在一起,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之后小矮人还告诉我,一个月前,他率领着十余万死灵大军奉旨出征剿贼,但途中遭遇了大量叛军的猛烈攻势,如今百里战场,尸骨成堆,血流成河,全军几乎丧尽。
小矮人扔出了他手中的剑鞘,道:“我堂堂死灵大将军,如今却连佩剑都失落了。”
不知道小矮人是装可怜还是真可怜,但他这次战败,却是不讳的事实,若不是为了和家人见一面,这次还真不想帮他。
“走吧。”
这一路上,帮着小矮人绕过了各种叛军的关卡,躲过了巡逻叛军的搜捕,来到了之前的北门。
一路往石桥前走,就是都城,但小矮人却停了下来,坐在了原地,不在前进。
“怎么不走了?”我开口问道。
小矮人坐在石桥上,叹了口气,道:“少侠,恕不远送了,前方便是都城。”
“你不去吗?”
小矮人听到后,仰天大笑了三声,说:“一个手里没有士兵的将军,还是将军吗?”
说完,小矮人趁我没注意,拔出了我腰间的宝剑,一剑自刎于石桥下。
临死前还说了最后一句:“国之覆灭,吾之罪也。”
一开始我对小矮人说的话还只是半信半疑,直到他拔剑自刎又说出了这句话,现在是深信不疑。
我走到小矮人身前,又补了一句:“国之破灭,绝非将军之罪,实乃灵帝无道所致。”(三国志卫瓘名言)
也不知道小矮人有没有听到我这句话,只看见他眼睛里留下了最后一滴泪水。
出于人道,我将身上所有的冥币都花在了小矮人的葬礼上,选了个好地方,请了不少人将他埋葬了起来,墓碑上还刻着死灵大将军之墓。
不久后,我只身一人来到了都城,城墙足足有七丈高,厚三丈,不愧是帝王的首府,看起来非常气派。
城门口直挺挺的站着两个卫兵,金黄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起来并不像死灵军。
卫兵看见我,上来便问:“外乡人?进城需要上税。”
“为什么要上税?”我问道。
“这是购买进入本城的权利,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卫兵瞪了我一眼。
“哇,进城还要交钱,这是**裸的敲诈啊。”听到我这么大声一吼,卫兵的表情有点难看,急忙回道:“好啦,好啦,你小声点,我放你进去便是。”
说完,卫兵上前打开了大门,我便一下就溜了进去。
城内虽然繁华,但士兵稀少,人口居多,看起来像是大部分的士兵都抽到前线去作战了。
街道上大部分都是男的,很少有看见女人,即便有也是三五十岁的妇女,很少看见年轻美貌的姑娘。
都说封建时期大家闺秀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来还真的是这样。
此时,前方驾过来一辆马车,辒辌车上有人不停的叫着:“小鬼,上来。”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在叫别人,经多次问候,才发现是在叫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上窗帘掀出一个人头,这人正是萧竹。
我立刻爬到了辒辌车上去,看见萧竹就正坐在马车里。
“萧前辈,你没死啊?你不是在仓库里死掉了吗。”
萧竹说:“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小鬼,赶紧跟我进皇宫里,灵帝等着见我们。”
说完,萧竹还从手里拿出了一把骷髅钥匙给我,让我替他先拿着,这把骷髅钥匙就是我第一次进冥府身上带的那把,当时还让不少鬼差吓破了胆。
不久后,我和萧竹驾着辒辌车一直开到了皇宫里,直到入朝的那一刻,才发现朝廷里上上下下都炸了锅。
灵帝一直坐在龙椅上破口大骂,嘴里不停的念着:“败报,败报,全是败报。”看到灵帝以后才发现他是个小娃娃,就**岁的样子。
下面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在议论纷纷,很多人都在劝灵帝开城投降。
萧竹带着我直接走进了大殿,入殿的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我们身上。
灵帝看到我们后,立刻冲了下来问道:“萧爱卿,现在怎么办啊,叛军不日就杀到都城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外冲进来一个士兵,跪到了大殿前汇报道:“启禀陛下,死灵将军在浮城战败,全军覆没,浮城失守,死灵将军畏罪自杀。”
“你胡说!来人把这个胡说八道的斥候,推出去砍了。”灵帝像发了疯一样,对着跪在地上的士兵大发雷霆。
萧竹不慌不忙的上前说道:“陛下不要惊慌,老臣推举一人,确保万无一失。”
“谁?”
随后萧竹伸手突然指向了我,并且说道:“陛下,就是他。”
看见萧竹突然指向了我,根本就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就连他们的对话我都听得雾头雾里的,就那士兵的话听懂了一点。
同时灵帝也突然看向了我,两眼直直的瞪着我,突然来了一句:“原来是你?你就是曾经吃了三千多颗黑墨萄,相安无事的园林勇士?”
“不错,陛下,正是他。”萧竹笑了笑,点头答道。
此时,周围的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啊,原来就是他。”
“果然名不虚传啊。”
“原来他就是园林勇士?”
“你们才发现啊?他一入殿我就闻到浓烈的怨气了。”这句话是一个年轻官员说的,看起来很帅。
园林勇士?听到所有人都这么称呼我,顿时哑口无言,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绰号?
灵帝脸上看起来有些激动,走到我身前说道:“朕派人找你找了好久,今日总算遇见你了,朝廷有救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为他效力啊,这小娃娃可是个昏君,只顾自己享乐,不管百姓死活,我要是帮了他就等于害了百姓,但场合太严肃,只得回了一句:“是啊,遇见陛下也是我的荣幸。”
(未完待续)
这灵帝看起来就是一张娃娃脸,身上还透露着一股孩子气,真的不敢想象冥界竟然是一个小娃娃在统治,之前自己就一直在想,一个**岁的小娃娃怎么当上皇帝的。
灵帝看了我一眼,还做出了一些比较幼稚的动作,上来就说:“园林勇士,跟朕一起去玩捉迷藏吧。”
萧竹听到以后哼了一声,暗示这小皇帝别闹了,周边不少官员听到这句话,不少人都摇了摇头,有的还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刚刚还在大发雷霆的小皇帝,怎么突然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在笑嘻嘻的冲着我微笑。
同时我也回了一句:“可以可以,陛下,我们一会就去玩。”
本来还觉得这小皇帝是个昏君,但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那股熊孩子气,根本就感觉不到他会做出这种欺压百姓的事情。
萧竹看见以后,立马上来劝道:“陛下,快下令发兵吧,否则都城不保了。”
小皇帝听了以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回道:“哦,是是,萧爱卿看着办吧。”说完,这小皇帝高高兴兴的摘下了头顶上的冕旒,一蹦一跳的跑出了大殿。
小皇帝走了以后,萧竹就立刻走到了龙椅前,说:“诸位听令,奉陛下的口令……”
“你算什么东西,你敢命令我们,那是你站的地方吗?”萧竹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对着他大声骂道。
接着,另一个大臣又站出来说:“萧竹,我们听陛下的命令,绝对不会听你的命令。”
此时,萧竹脸上显得有些尴尬,又看了我一眼,说:“今天园林勇士在此,正是陛下的命令,尔等休得放肆。”
“恕我直言,除非陛下直接下令,否则我们谁的命令也不听。”所有在大殿里的大臣看起来都很恨萧竹,没有人服他。
萧竹一怒之下,拍了拍手,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两个士兵,将反驳他的大臣纷纷处死,其余的大臣看见了都沉默了起来,敢怒不敢言。
此时我并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傻傻的站在大殿之上,几乎都看傻了眼。
随后萧竹一屁股直接坐在了龙椅上,大声说道:“奉陛下的口谕,城内所有皇林军都归我一人掌管,所有大臣都得听我的号令。”
听完萧竹这句话,我顿时懵圈了,我记得小皇帝没有说过这句话啊,他只说让萧竹看着办。
此时,我突然明白萧竹叫我来的意图,对着他吼了一声:“萧竹,你赶紧下来,那是陛下坐的地方。”
萧竹白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继续说:“好了,都下去吧,退朝。”看萧竹这句话的气势,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皇帝。
下面的所有人是一句话都没敢在说,局面变得很冷清。
退朝以后,萧竹悄悄把我拉到后面,告诉我,他之前在仓库里都是他自己设的一道计谋,目的就是为了让小矮人下台。
也就是说,萧竹在仓库里是炸死的,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死掉。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突然开口问道。
萧竹沉了一口气,回道:“朝廷管场内太乱,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楚,你以后就知道了小鬼。”
萧竹缓了一口气,又说:“你想见你姐姐吗?”
“她也没死吗?”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姐姐和萧竹原先就认识。
萧竹点了点头,同意带我去见她,但在这之前还特意问了我一句:“小鬼,之前在仓库里是不是捡到了一把钥匙。”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这把钥匙可厉害了,鬼差们看见了都冲我跪下。”
萧竹听到后,笑了笑,回道:“这把钥匙是灵帝赐给我的钥匙,不紧鬼差看见了害怕,就算死灵通从坟墓里爬出来,看见了也得畏惧三分。”
说完,萧竹就带着我一起上了辒辌车,一直来到了宅院里。
一进宅院,看见姐姐确实在里面,上来就跟我打了个招呼,不过她的笑容里确实太僵硬了,像是强迫自己笑出来的一样。
便立刻回头连忙道谢:“太谢谢你了,萧前辈,以后你要是当了皇帝,我一定支持你。”
萧竹听到以后脸色显得有些难看,说:“皇帝?什么皇帝?这话可别乱说小鬼,是要杀头的。”
“哎,别装了,你刚在大殿之上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明显是要篡位的意思,龙椅你都敢坐。”我回道。
萧竹听到我说的话,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急忙上来解释:“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官场里太乱了,你以后会明白的,我要是想当皇帝,早就当了。”
说完,萧竹转身就走了,临走前还特别告诉我,过几天要率兵出征抵挡叛军,一定要奉旨前来领帅印。
这几天,我一直和姐姐住在一起,她平时很少说话,也很少笑,就算笑也笑得很难看,好像心里的事情特别多。
期间,她还教了我一种鬼术,就是她擅长的鬼术,《鬼迷藏》总之自己觉得这鬼术华而不实,就没跟她一起学。
其实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没看见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做梦都很想看见她,当看见她以后就觉得也就这样了。
几天之后,萧竹再次来找我,说要出征了,赶紧去城门前率兵出征,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敢去前线。
来到城门前,大门集合了很多士兵,大约有三五千人,看起来已经是倾国之兵了,每一个士兵都穿着金黄色的铠甲,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显然不是死灵军。
萧竹将帅印分了一半给我,让我带领一部分士兵分头行动,在接帅印前总感觉有些别扭,之前还帮着陈宇他们对付死灵军,现在又帮萧竹带兵去对付陈宇他们。
但自己也没多想,如果真的要选一边站,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亲人,但也不会伤害到陈宇。
萧竹还给我授了个官印,不知不觉我也变成了一个将军,但在这种情况下,这将军怕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没过多久,我和萧竹两人便同时一起出发,并且分头去抵抗叛军。
(未完待续)
在出征之前,作为一个将军,我让所有士兵都聚集在了一起,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怎么当好一个士兵吗?”
下面的士兵纷纷给的回答是:“勇猛直前,奋勇杀敌。”还有部分的士兵回答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随后我又问道:“那你们一个人能杀掉几个敌人呢?”
有的回答三个,有的回答五个,还有的回答十个。
我又补充了一句:“你们都很厉害,心里都有血性,不亏是朝廷里的正规军,但是在我面前,你狗屁都不是。”
很多士兵听不懂啊,不知道我在我说什么,都纷纷扭头相互窃窃私语,都在讨论新来的将军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我让你们说话了吗?”我大声吼了一句,所有士兵听到后才沉默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说话要打报告,我念到谁必须要喊到,要是有人违反了纪律,就要罚做俯卧撑。”我走到士兵面前,跟他们讲解了做士兵的最基本原则。
可很多士兵根本就没懂,都在相互讨论,什么是俯卧撑?俯卧撑是什么?
我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都是古代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又说:“那就罚举鼎,举鼎知道吧?”
这下所有士兵都听明白了,都一一点头,甚至还有部分士兵笑了起来,说:“原来是举鼎啊,哈哈,这有何难。”
我扭头狠狠的瞪了那个士兵一眼,士兵看见我低头没敢在说话了,我一步步走到那个士兵的身前,说:“由于这个士兵,没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开口说话,你们所有人都要举鼎一百下。”
听到话声后,所有士兵都开始纷纷抱怨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士兵站出来说:“凭什么他犯错,要处罚我们啊。”接着很多士兵都跟着说:“是啊,是啊。”
我拍了拍手,让人都把鼎搬过来,这些士兵虽然嘴里都在抱怨,但还是一个一个都过来举鼎了,一会的功夫,只见士兵们一个个都累得倒在了地上,满身的大汗。
不久后,士兵都休息好了,又重新把他们集合起来,又对他们说:“现在我要给你们下第二个命令,以前你们是怎么从百姓身上捞来的钱财,现在赶紧还回去,还了以后在来见我。”
所有士兵听到后,都纷纷摇头,说没有收百姓的钱,看到这些士兵都很不老实,我又给他们上了一道药剂,说:“是吗?我刚刚进城的时候,还有两个士兵跟我收税,我记得你们两个,是哪两个给我站出来,不要等我把你们揪出来,到时候后果更严重。”
这句话果然管用,刚说完,就马上看见有两个士兵低着头从列队中走了出来,之后我派人搜了他们两个人的身,搜出了五枚金戒指,三颗钻石,一锭元宝,还有两块翡翠。
搜出这些东西之后,我又问了问跪在地上的这两个士兵:“请问你两个一个月的军饷是多少?”
两个士兵低头同时回道:“回将军,五百钱。”
随后我又拿出刚刚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一颗钻石,问道:“那这颗钻石值多少钱。”
两名士兵又颤颤巍巍的同时回道:“回将军,一……一……一万钱。”
听到他们俩人的回答后,我彻底怒了,对着他们骂道:“什么?一万钱,那三颗钻石就是三万钱了?在加上这些戒指和翡翠,合起来估计也有十万钱吧,你们别告诉我这是你们的传家之宝。”
“哈哈哈哈哈哈哈……”话音刚落,下面所有士兵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将军饶命……”说完,两名士兵不停的在求饶。
我又站起来,对着所有的士兵说:“现在你们所有人都要搜身,我要看看能搜出多少财宝来,我不信你们这些士兵每个人身上都有传家之宝。”
所有士兵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都有喜变惊,刚刚还在嘻嘻哈哈大笑的士兵,脸上的表情都立马三百六十度三转变,都异口同声的回道:“将军,我们这就去把钱还了。”说完,只见哗哗哗一下,所有士兵都往城内跑去。
没过多久,萧竹骑着马朝我这方向赶过来,问道:“小鬼,你怎么还没出征啊,那些士兵呢?叛军都快逼近都城了。”
“萧前辈,这仗现在暂时打不了,靠这些士兵去打仗,打的也是败仗。”
萧竹听到以后,显得有些着急,回道:“哎呀,可现在没时间在训练了,赶紧集合部队出发吧。”
“萧前辈,要不你先带一部份士兵去抵抗叛军,给我一点时间,我随后便来。”
萧竹虽然看起来很急躁,但还是点了点头,叫我快些追上他的部队,之后萧竹带着几千士兵,朝着北门进发。
一直到了晚上,之前去还钱的那些士兵都纷纷敢了回来,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自己心里还是挺佩服这些士兵的,虽然坏了点,但还是很听话,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让他们在城门外先扎了一个营寨,然后又派人去树林里砍了一些草,做成了吉利服,让所有士兵都穿上。
可士兵们很不情愿把它穿上,说穿它还不如穿铠甲,一些稻草能有什么防御。
随后,为了让士兵们信服,我就让士兵们分成了两组,做了一次模拟战,一方穿吉利服,一方穿铠甲,看看最终到底哪一方会获胜。
穿铠甲的为进攻方,吉利服的为防守方,只要穿铠甲的一方获胜,我就同意让他们继续穿铠甲,所有士兵听到后都纷纷点了点头。
一部分士兵穿上了吉利服,躲进了树林里,制作了各种各样的花式陷阱,埋伏了起来,还特意嘱咐他们,等进攻的士兵原地休息的时候就可以杀出来了。
最后果然不出我所料,穿铠甲进攻的士兵进入树林以后,彻底懵圈了,没看见一个敌人,眼前除了大树就是杂草,还以为敌人都被吓跑了,纷纷坐在原地休息了起来。
这时候,每一块草地都突然崛了起来,铠甲士兵们措不及防,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已经被制服了,剩下的一些士兵仓皇而逃,也纷纷踩到了提前已经制作好的陷阱,有的被吊在树上,有的摔进了坑里。
结果出来以后,所有士兵都发现了吉利服的奇效,都很乐意穿上吉利服作战,但我还特意说了一句:“不能所有人都穿吉利服,必须留一部分人穿铠甲。”
第二天,我收到了萧竹送来的一封信,信史浑身沾满了血迹,像是从战场中逃出来的,信上说,他已经被数百万叛军包围,让我不用在出征了,快带着灵帝逃走。
看到这封信,突然被吓了一跳,前段时间还没看见多少叛军,怎么现在一下就钻出这么多叛军来了。
这一天,我都在自己的营房里绘画一个图纸,画好以后拿给士兵让他们去批量打造图纸上画的东西,这个东西就叫连弩。
整个晚上,所有的士兵都在用熔炉烧铁,锯木头,在制作连弩,很多士兵也不知道连弩是什么,只知道看起来和弓箭很相似。
连弩,一弩十矢,可以装载十只弩箭,射程大约七十米左右,就是没有箭羽,所以精确度很不准,需要练习,很多士兵拿着连弩都觉得很酷。
其实有枪更好,但是自己对枪械不懂,材料在这里也很难找,就算找到了也很难大量制作出来,所以最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经过一些简单的训练以后,立刻让士兵们出发了,一直赶到了北门,又从北门,到了一座山上,另一座山头看见了很多叛军在活动,看起来像是在攻山一样。
看到眼前的情况,立刻让士兵们都撤回了城里防守,也不知道萧竹是怎么想的,就守在城里多好,非要出去迎敌,应该是求胜心切。
几天之后,城门口就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大股叛军,但很多来攻城的叛军,攻城器械很简单,就是云梯,别的没有,都一一被连弩给射回去了,最后叛军没有办法,干脆只围而不攻,想困死我们,困到投降为止。
这些叛军看起来打着很多种旗帜,看起来不仅仅只是一方的势力,每个叛军的军服颜色都不一样,看来朝廷的势力几乎已经全线崩溃,只剩下这么一座孤城了。
在这期间,还收到了敌人从下面射上来的一封信,说,萧竹已经在北门战死,如今已经是四面楚歌,如果能开城投降,可以不杀城内的百姓和官员。
这一封信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不少人都劝开城投降,就连大殿里的官员都纷纷劝降,没有意义在守一座孤城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我一站在城门上,下面的所有叛军都会退后好几丈,根本就不敢进攻。
下面有不少叛军都在呼喊:“园林勇士,快下令让士兵开城,和我们一起扫除恶贼。”
叛军中还走出一个人,这人就是陈宇,对着城门大声喝道:“兄台,还记得我吗,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快下令开城吧。”
听到每一个人口中都喊着园林勇士,好像冥界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识我一样。
此时,身后突然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突然被惊吓到了,这人竟然是萧竹,
“小鬼,你别被他们骗了,这是他们的一道奸计。”萧竹的这一开口,自己突然有点摸不着北了。
“萧前辈,你不是已经战死了吗。”
“没时间解释了,快跟我来。”萧竹说完,一下就拉住了我的手,带着我走到了一条河里。
这条河,叫黑沙河,河里面有一本书,叫心魔咒,这本书是鬼术里最高的境界,只要学习了这种鬼术,所有的鬼术,就一通而百通了。
这种鬼术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只有像我体内的怨气才能学习这本书,萧竹说完,走下了河流里,拿出了这本书。
萧竹又接着说:“这本书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其它人看了就会马上死掉。”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这本书,打开一看,书里面金光闪闪的发出了五颜六色的亮光,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大量的字眼《恐惧术》《百花术》《**术》《招魂术》《平静术》《魔光术》《幻术》《读心术》《心魔术》等等…大约有一百多少鬼术在自己脑海里呈现。
看完这本书后,突然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体内那股强大的气流再一次来回的穿梭,突然有了很多种新记忆。
“很好,小鬼,除了黑墨萄的怨气加上你自己本身就有很强的怨气,扫平这帮乱军指日可待。”
可自己还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觉自己体外有股很强的气流在缠绕着自己。
随后我和萧竹又来到了城门前,萧竹命令士兵打开了大门,让我带领他们杀出去,城门外的所有叛军看见了都纷纷吓得逃走了。
(以下为第三人称,第一人称太难写了,写吐血了………)
几天后,胜利的消息传到了宫殿,这个叫何梓维的少年得到灵帝的赏赐,被封为,新任的死灵大将军,这个职位是干什么的呢?是专门负责守卫皇宫安全的将军。
就这么一串神奇的葡萄,加上他死后的怨恨,使得他体内的怨气极其强大,而他所率领的死灵军运用了现代化的战术,战斗力也极为顽强,为人也和睦善良,在冥界受到了不少百姓和鬼差的敬仰。
几年后,灵帝的贪婪**更为强烈,再一次欺压百姓,到处强征粮食,凭借着手下的精兵良将,肆无忌惮的对百姓施压,征发徭役,修建后宫,冥界再一次陷入大乱。
不久后,天下各路英雄纷纷发出响应,集结了几十路人马,誓死推翻灵帝政权。
消息传到都城,灵帝拜何梓维为将领,率领十万死灵军与一千二百万叛军对峙了整整三天三夜,叛军日夜猛攻死灵军大营,采用人海战术,最终攻破了死灵军最后一道防线。
何梓维在乱军中杀出了重围,逃跑的途中又遇敌军埋伏,被万箭穿心,坠马身亡,由于怨气太过强烈,导致他无法投胎,重新做人,这般强大的怨气,在冥界来回的穿梭,天地之间出现了阴阳裂缝,这股怨气冲出了冥界,来到了阳间,附体在了医院里的一个小男孩的身上。
小男孩从病房床上突然惊醒,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杀了我父亲。”
(未完待续)
这个小男孩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他叫鹤一跳,从小有患有先天性的痴呆症,平时里没少疯言疯语,家人出于无奈,不得已将他送进了这家精神病院。
鹤一跳从病床上苏醒以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得,平日里疯疯癫癫的他,醒来后是一句话也不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
医院里的医生三番五次过来跟他检查身体,发现他脑神经突然变正常了,就给鹤一跳办了出院手续,让家人过来把他领走。
他的父母来到医院以后,看了看自己的孩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对医生说了一句:“这孩子我们不要了。”
说玩,他的父母转身就离开了医院,医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把鹤一跳留在了医院,等有关部门过来处理。
第二天,护士进病房里给病人送饭,发现鹤一跳突然从病房里消失了,病床上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跟一块豆腐干似得,床头的墙壁上还刻了几个字,吾欲杀吾父。
没过多久,无论是网上还是报纸上,经常出现某中年男子离奇死亡的新闻,每隔三五天就有一名中年男子离奇死亡,死亡的对象都是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
不仅如此,而且死亡的方式也不尽相同,几乎都是在酒吧里死亡,手里还紧握着半截破碎的啤酒瓶。
这种新闻接二连三的在报纸上出现,闹得是满城风雨,警方看了酒吧里的监控录像之后,每次给出的结果都是自杀身亡。
不少酒吧遇见这种离奇的案件之后,都纷纷暂时停业关门了,即便是所有酒吧都停止营业了,可报纸上离奇死亡的新闻还在不断的出现。
有一天,一对新婚夫妇正在一个度假村里度蜜月,这名男子看起来像个大亨,非常有钱,四十多岁的样子,而她的妻子却显得很年轻。
这对夫妻在包房里喝着红酒庆祝新婚,喝得很兴奋,是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的喝,就跟喝闷头驴一样,呱唧一口就下去了。
两人喝得正嗨,突然门外就有一个人在不停的敲门,咚!咚!咚!声音是又大又响,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服务员在敲门,上去一开门看也没看就对着门前大骂:“你敲这么大声干嘛,抄家呢,什么态度啊。”
男子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就是鹤一跳,上来就问:“你是我父亲吗?”
“谁是你父亲啊,滚!”嘭!一声,男子狠狠的把门给关上了,又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男子又听到了敲门声,这一次他没有在理会,而是继续跟着妻子喝酒。
当他倒着第二杯红酒,发现酒杯里的酒越来越红,甚至还闻到了一股腥味,扑通一声,突然从酒杯里倒出来了半截手指。
当时就把这中年男子给吓了一大跳,正准备抬头想问自己的妻子到底怎么回事,抬头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坐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纸娃娃。
又低头看了看酒杯里的半截手指,这名男子就跟疯了一样,打碎了酒瓶,疯狂的往自己头上插过去,一霎那,血花四溅,血腥味笼罩满了整间包房。
很快,他的妻子便报了警,还叫来了救护车,警察看了一眼监控显示,发现这名字男子对着给他送餐的服务员破口大骂,关门以后,坐在原地倒完酒,就跟疯了一样用啤酒瓶砸自己的头,再一次给出的结果又是自杀身亡。
从这一刻起,无论是酒吧里,还是旅店里,家里都纷纷出现了这种离奇死亡的案件,翻遍了整个监控录像,都没看见任何凶手行凶,只看见死者拿着啤酒瓶在自残,死者全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男子。
其中,有一个贫困家人,也是一名中年男子,在家里喝着白酒,喝得太多,视野里也看见了一个小男孩,问是不是他父亲,由于这名中年男子有心脏病,当场就昏了过去,才侥幸逃过了一截。
这名中年男子叫马开花,事发以后他就请来了一个道士,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说给了这个道士听,道士听了以后,说:“下次如果你再遇见这个小男孩,他问你是不是他父亲,你就回答是,保你平安无事。”
道士还给了马开花一个护身符,嘱咐他一定要随时随刻带在身上,就连洗澡也别脱下,而且这段时间一定不要喝酒,马开花听到后连忙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段时间,马开花是一滴酒也没敢在沾,平时还经常去收收废品,捡捡易拉罐,来糊口,他是个单身汉,活到了四十多岁也没结婚,家里就他一个人,亲戚也从不跟他来往。
几天以后,马开花突然回到了家里,工作太累,忍不住又喝了两杯,像他这样的老酒鬼要戒酒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喝便一发不可收拾,一会的功夫,一瓶白酒就被他喝光了。
他正准备走到床上躺下睡觉,刚躺下,视野里又看见了那个小男孩,问:“你是我父亲吗?”
马开花听了道士的嘱咐后,急忙回答:“是是是,我是你父亲。”
小男孩听到以后,嘴角里笑了笑,一下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第二天,马开花在垃圾堆里捡易拉罐,易拉罐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里写着一串号码,里面有七组数字,特别像彩票里的开奖号码。
马开花平时也喜欢买买彩票,在街上看到任何门牌号和车牌号,都会觉得是下一期的开奖号码,都会记下来把号码买上,可惜每一次都没有中过奖。
这一次,他又将捡来的纸条,去投注站里买了一注彩票,直到开奖的那一天晚上,发现自己中了二等奖,有好几十万元,这天晚上,马开花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可天晚上,他在自己卧室里又遇见了这小男孩,小男孩让他领到奖以后,去陵园里找到一个叫何梓维的墓碑,将他的骨灰偷出来,拿到自己家里供奉着,马开花听了以后,认为是这小男孩给他的财富,连连点头,说一定照办。
马开花领到奖金以后,立马就给自己买了辆小车,开车去了陵园,趁夜门口的晚保安都神志不清的时候,悄悄的溜进去找到了何梓维的墓碑,马开花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发现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跟自己遇见的小男孩长相完全不一样。
马开花也没多想,将骨灰挖出来以后,就放回了自己的家里,做了一个灵位,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供奉着。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马开花只要一买彩票就会中奖,不是三等奖就是二等奖,时间长了,兑奖员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老是能中奖。
几个月以后,马开花越来越富有,每天都有好几万元打进自己的银行卡里,买了小洋房,有了跑车,还娶了媳妇,生活过得是有滋有味,他的不少亲戚每逢过年,都会来他家里带着一大群小孩来给他拜年。
以前从来没有过任何联络的朋友,突然都打电话联系了他,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身体最近好点了没有,但电话里最后一句都是跟他借钱的。
有一天,马开花在这小男孩的灵位前上香的时候,突然提到了一句:“其实我不是你的父亲,是道士让我这么说的,但你又对我这么好,想不到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这样的艳福,但如果你不建议,不如就做我的干儿子吧,我以后对你,一定比亲生父亲还亲。”
就在话说完的当天晚上,马开花在睡觉以后,梦里突然又梦见了这个小男孩,这一次梦到的小男孩,跟之前在卧室里见到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只见这个小男孩满身的血迹,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走到马开花身前说了一句:“干爹,请帮帮我,医院里有个小男孩叫鹤一跳,想办法领他出来,收养他,并改名为何梓维。”
马开花突然从梦中醒过来,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使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又下床走到灵位前,看了看灵牌上的名字,和梦中提到的名字是一样的。
第二天,马开花又请了之前那个道士过来,让道士帮他解梦,道士听了以后,直摇头,说:“你可千万不能去收养这小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道士又劝马开花把灵位赶紧叫人搬走,并且把骨灰盒送回陵园去,把之前得到的那笔不义之财捐献出去,就不会在遇见这个小孩男了。
马开花听到后,仔细想了想:这可不行,我都苦了一辈子了,要不是那个小男孩,我至今都还在垃圾堆里靠捡废品糊口,是他给了我一切,让我不再受苦,如果连小男孩这点要求都不接受,这也太忘恩负义了。
马开花拒绝了道士给的意见,下午就自己一人开车去医院寻找这个小男孩,到了医院才发现,鹤一跳在一年前就从医院里失踪了,他的父母也不见了踪影。
听到这个消息后,马开花心里更是愤怒,不停的在骂怎么会有这种父母,之后马开花找遍了城里的所有医院都没找到这个小男孩,最后在一家孤儿院里发现了这个小男孩。
孤儿院里的院长告诉他,这个小男孩平时话很少,有时候甚至会做出一些吓人的举动,很奇怪,建议马开花收养其它小孩,这个小孩最好不要收养。
可马开花坚持要收养鹤一跳,说:“别的小孩我都不要,就收养这小男孩,如果您不愿意,我这就走人。”
院长最后拿他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去见那个小男孩。
在院长的带领下,马开花见到鹤一跳,发现他真的有点奇怪,不管怎么问他,一句话也没有回过,就低着头,嘴里叨咕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
这时候,在一旁的院长还继续劝道:“要不您在考虑考虑?其实别的小孩也很不错的。”
马开花看到眼前的情况并没有太在意,只觉得小孩子嘛,奇怪一点也很正常,便没有理会院长的劝告,执意要收养这个小孩。
院长看见马开花很坚定,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只好给他办理的一系列的手续。
不久后,马开花带着鹤一跳离开了孤儿院,来到了一家餐馆,里面的服务员把菜都上齐了以后,鹤一跳的举动显得很奇怪。
就比如一根方便筷,他必须要掰成平均的两半,才肯吃饭,十分钟以后,桌上出现了一大堆被掰断的方便筷,里面的服务员看了以后还以为他们父子俩是来找茬的。
马开花看到情况后,还特意叫服务员拿来了一双非一次性的筷子,这时候鹤一跳才开始安安心心的吃饭。
到了晚上,马开花回到家里,打开电视机看了看开奖号码,发现他昨天买的那注彩票并没有中奖,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买的彩票从来没有中过奖。
马开花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了,怎么以前每天买都必中,而现在连买好几张都没中过,但马开花并没有太在意,觉得偶尔几次没中也很正常。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马开花突然发现卧室里藏的钱经常少,每一次都少了好几千,有一次他在卧室里偷偷装了监控,才发现每天晚上鹤一跳都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拿钱,每次都拿很多。
有一次,马开花悄悄溜进鹤一跳的卧室里,发现他柜子下面有很多的冥币,每一次自己房间里的钱一少,这柜子里面就会多出一些冥币。
为这件事情,马开花的妻子还不停的抱怨他,说一定要把这臭小子给赶出去,但马花开到很不乐意,说:“你可不能把他敢出去啊,我能有今天的生活,都是拜他所赐,不然我也娶不了你。”
但他的妻子根本就不相信他这句话,有一天,他的妻子悄悄叫人把灵位给搬走了,并且把上面的骨灰盒拿出去扔到了垃圾桶里。
(未完待续)
从此以后,鹤一跳便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像个植物人一样,马开花知道事情以后,一怒之下,便和他妻子离婚了,事后到处都在找遗失的骨灰盒,但翻便了整个垃圾堆都没有找到。
即便如此,马开花仍然没有放弃,硬是把市内的所有废品站和垃圾站都翻了个遍,最终在一家废品站找到了骨灰盒,可里面的骨灰不见了。
马开花将盒子继续带回了家里,以土代灰,继续叫人搬来了灵位,供奉着,可就在供奉的前一天,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他柜子里藏的几万元,每天都不停的在减少,他自己也没拿过,只要里面的钱一少,鹤一跳卧室柜子里的冥币就会多出一些,手机也不停的发来转账的信息,这笔钱一次次转到一个姓何的名下。
马开花觉得很奇怪,就去银行查,银行给的回复是他自己转出的,可马开花记得清清楚楚他一分钱都没有转给这个姓何的过,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到了晚上,马开花突然走进鹤一跳的卧室里,发现他浑身冰凉冰凉的,像一个尸体躺在床上一样,但却还有呼吸和心跳声,马开花就跪在床前对着鹤一跳说:“干儿子,那骨灰盒的事情真不是我干的,你干爹我已经很努力的去找了,虽然是找到了,但里面的骨灰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就在说完这句话的当天晚上,马开花在梦里再一次梦见了这个身穿银白色铠甲的小男孩,旁边还躺着两名女尸,他亲眼看见这小男孩活生生的把旁边的两名女尸烧成了灰,在用盒子个装起来,走到他身前将盒子塞给了他。
第二天,马开花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紧握着小男孩在梦里给他的盒子,当时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盒子散发出一股非常恶心的味道,像一股臭尸的味道。
马开花急匆匆的又拿出手机,拨通了之前那道士的电话,可这一次无论怎么打也打不通,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内,可看了一眼自己手机的信号,信号格是满的,也没有欠费。
此时,门外突然有敲门声响起,敲门声很诡异,像滴水的声音一样,咚!咚!咚!
马开花听到声音以后,立刻吓得一头钻进了被子里,浑身都在发抖,汗水几乎侵透了整个床单,不知不觉一股朦脓的血腥味笼罩满了整个房间。
嘭!一声,屋内的大门被外面一种很诡异的力量一下就推开了,地面上发出一种很奇特的脚步声,滴答,滴答,如一脉脉流动的泉水,一步步逼近了马开花的卧室大门。
“跟我走吧!”门外发出了一个沧桑女性的声音。
“你是谁啊,你别进来。”马开花躲在被子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不停的发出求救声。
“来吧!跟我走吧。”
“我不走,我不能走,我干儿子病了,走了没人照顾。”
“哈哈哈你干儿子哪是病了啊,你干儿子都死了一年多了。”这女人的冷笑声非常阴森,令人不寒而栗,这女人究竟是谁,谁也不知道。
马开花听到声音后,缓缓地掀开了被子,看到床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头发很长很长,长得很奇怪,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手腕上还绑了一个金黄色的铃铛。
“你是谁啊?”马开花突然开口问道。
这名女子二话没说,就伸手把马开花拽了起来,把他带到小男孩的卧室里,掀开了他床上的被子,这一看,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男孩,而是一堆早已腐朽的白骨。
马开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躺在床上的明明是一个小男孩,怎么突然一下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扭头便问了身前的这名女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这女子没有理会他的话,只伸手指了指他附近的地面,马开花转身过去一看,发现就在床头的不远处,躺着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那就是他自己。
不久后,接到附近市名的报案,发现马开花家里有一股尸臭味,警察冲进他家里一看,发现卧室里面有一个中年男子倒在了血泊里,床上还有一具白骨,死者为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小男孩。
他把自己一生中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医院里,他曾经跪地求着医生希望能多缓几天时间,都每次都被无情的拒绝了。他曾经幻想过他是个富豪,不愁吃穿,无忧无虑。他曾经幻想过他收养了一名孤儿,希望他能得到幸福的生活。
某一天,一名中年男子又在自己房间里喝酒,突然又看见了一个小男孩出现在眼前,问道:“你是我父亲吗?”
这一天,月色通红,璀璨的月光照射着满目疮痍的楼房,楼层里其中一间室内,住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妈妈,家中四面徒壁,囊中羞涩,在夜晚她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过来的电话。
“请问是何梓维的家属吗?”
“是的,你是哪一位。”
“他在酒吧里不幸遇难,遗体已经送往医院,请您过来配合调查一下。”
咚!一声,老妈妈手里的听筒一下扔到了半空中,电话线悬挂着听筒又传来一阵问道声:“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听到这样不幸的消息,体力不支的老妈妈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两眼泪汪汪的注视着放在凳子上的小书包,不一会便昏倒在地。
当她醒来以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丈夫的电话,可另一边总是传来关机的问候语,无论怎么打也打不通。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穿来了一阵嘭!嘭!嘭!的敲门声,门外还有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妈,我回来了。”
不久前,电话里刚传来自己儿子的死讯,而此时,自己的儿子突然就站在了大门口,从小就封建迷信的老妈妈,以为是自己儿子死后来找自己索命了。
一边是电话里传来儿子的死讯,一边是站在门外正在敲门的儿子,这让老妈妈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惧。
吓得老妈妈一下就躲进里床角里,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天灵灵,地灵灵,菩萨保佑快显灵。”
只听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一阵阴风吹过窗帘,寒气散发到了整个客厅里,嘭!一声,大门一下就被外面一种诡异的力量给推开了。
门外穿来一阵很沉重的脚步声,走到了老妈妈的身前,突然就有一双冰冷的手,拍了拍老妈妈的肩膀,问道:“妈,你在床底下躲着干嘛?”
老妈妈听到声音后,感觉到很正常,声音里就是一个活泼可爱小男孩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慢慢地睁开双眼看了看眼前。
发现眼前就直挺挺的站着一个小男孩,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迹,一动不动的僵硬着站在原地。
“你跑到哪去疯了?知不知道外面有危险,以后不准出去了,听到没。”老妈妈发现儿子好像并没有什么事,便开始教训了起来。
只见小男孩伸出僵硬的手腕,指了指客厅里的桌子,问道“妈,我想看电视。”
话音刚落,老妈妈突然报着小男孩突然大哭了起来,说:“电视没有了,妈妈以后在给你买一台。”
与此同时,门外冲进来了四五个小混混,每一个人穿得都很时髦,其中有一个身穿黑色背心,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拿着金属打火机在甩来甩去,大吼了一声:“给我搬!”
“你们是谁?”老妈妈看见突然冲进来的陌生人,开口问道。
这名黑衣男子突然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们先停下,掏出一根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走上去问到:“你丈夫,可是何剑。”
老妈妈听到后,轻轻的点了点头,黑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塞到了老妈妈手里,说:“你自己看一下吧,你要是现在拿钱给我,我马上就走,东西都给你放回去。”
老妈妈接过纸条,打卡一看,上面写着自己的丈夫赌钱输了三万多元,上面还有自己丈夫按的一个手印,看完以后,老妈妈的心里彻底崩溃了。
看到老妈妈脸上的表情,黑衣男子白了她一眼,狠狠的将烟头扔在了地上,说:“那就对不住了。”
话刚说完,四五名青年就开始冲进客厅,东翻西倒,值钱的东西一并拿走,锈迹斑斑的铁锅,腐朽不堪的木桌,就连黑不溜秋的竹筷都不放过,这些货原来不是来抄家的,是来收废品的
老妈妈看到以后,立刻从一名青年手里夺下了一双筷子,说:“这是吃饭用的不值钱,就别拿了。”
青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摆出一副干你丫我要弄死你的表情,骂道:“不值钱我也要。”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小男孩还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一名青年从他身体之间横穿而过,在客厅里除了老妈妈,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这个小男孩。
客厅里突然一瞬间发出了一阵惨淡的冷笑声,声音特别凄凉,房间里的四面墙壁上,流下来了鲜红色的血液,一股腥臭味,又再一次笼罩着整栋楼房。
在场的所有青年看见了都被吓得迅速逃离了房间,冲出了走廊,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不断的朝着楼房里扩散出来,路边虽然有不少行人在过往,却没有一个能听到这栋楼房里发出来的声音。
走廊里不停的流着鲜红色的血液,染满了整条梯子口,凄惨的冷笑声,还不断的往外扩散,房间里唯独只有老妈妈一个人相安无事。
老妈妈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发现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但门口却站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嘴角里发出一丝丝微笑看着老妈妈。
老妈妈看了一眼小女孩,发现这小女孩很眼熟,不仅仅只是眼熟,完全有一种亲情感,又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一副全家照,里面的小女孩正是门口站的这个小女孩。
老妈妈的泪水不知不觉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冲上前去抱着身前的这个小女孩不停的哭泣,嘴里直念着:“妈妈好想你,你跑到哪去了,几年都没看见你了。”
小女孩轻轻的伸出了她那细嫩的小指头,指着自己的小嘴唇,微微一笑,带着一种和善的眼神,注视着老妈妈,可她从来不会开口说话,只看见她牵着老妈妈的手,一步步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扑通!一声,街道上的地面瞬间染满了鲜血,人行道上躺着一个老妈妈倒在血泊里,眼睛里流下了最后一滴泪水。
小女孩的灵魂,永远陪伴着她的母亲,永远活在了她心中。
事情在回到三年前,三年前,曾经有一家平凡的家庭,家中有四口人,其中有一个小男孩,他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母亲,最后他还有一个活泼开朗的姐姐。
他的姐姐有一个非常文静的名字,叫何熏燕,这一天,她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家工厂玩耍,这家工厂看起来是一间废弃的工厂,里面除了一些废弃的建筑材料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工厂旁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她平时在河边玩玩水以外,从来不会进这间工厂,可天气突然一下乌云密布,瞬间下起了暴雨,大雨侵透了小女孩的连衣裙,不得已匆忙的躲进了这间工厂来避雨。
小女孩在这间工厂里躲了很久很久的大雨,可雨水始终不停的哗啦啦的下,没有停下,小女孩就一个人开始自娱自乐,在这间工厂里自己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
厂房里正中央刚好有一张废弃的木桌,桌子旁边还有几张凳子,桌子上面有一根废弃的蜡烛,蜡烛上面还有一条红色的头巾,头巾旁边还有一个布娃娃。
小女孩看见以后,觉得很好奇,就将这条红色的头巾,盖到了自己的头上,自己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过了一会,她的那双小手突然触摸到了一样冰凉凉的东西,可小女孩头上带着红色头巾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未完待续
这个东西软绵绵的,黏兮兮的,同时还闻到了一股臭味,这种味道就像医院里太平间里的味道一样,一种被遗弃了很久的腐蚀味。
小女孩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想试图把额头上的红色头巾给摘下来,但她发现这条头巾就像沾满了胶水一样,怎么取也取不下来,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她的双脚也无法在继续移动,就像有一双冰冷的手扯住了她的脚腕。
“跟阿姨一起玩捉迷藏怎么样?”小女孩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可就在此时,小女孩的眼睛里突然被这种奇怪的液体粘住了,突然就大叫了一声,说了一句:“眼睛好疼啊。”
就在小女孩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她的两条胳膊被一双冰冷的双手给掐住了,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在控制着她,与此同时,小女孩的脖子被一种诡异的力量往后拉,整个身体倒在了地上。
而小女孩眼前黑麻麻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和手腕被一双冷冰冰的手给死死的固定在了地面上,两只手完全无法动弹。
而此时此刻,小女孩耳边又传来了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小妹妹,告诉阿姨,你刚刚在厂房里看见了什么。”
小女孩听到声音,突然被吓了一跳,没有理会这名女子的问候,被吓得在原地不停的挣扎,开始大哭大叫了起来。
随后这名中年女子又在小女孩的耳边说了一句:“不要害怕,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睡一觉,醒来以后你就可以走了。”
紧接着,小女孩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被一根绳子给捆绑了起来,嘴里还被塞进了一颗苦涩的药丸。
她的脑海神经里惊慌失措,疯狂的在原地挣扎,她的尖叫声在空荡的厂房里发出一阵阵回音,她苦苦挣扎,像油锅里的蚂蚁,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被扯碎,揉成一团。
桌上那半截白色的蜡烛,不知不觉燃烧了起来,火焰里发出淡绿色的光芒,一股邪恶又恶心的气息笼罩着小女孩的整个身体。
一团粘乎乎的液体,从天花板上缓缓流下,流到了她的身体上,液体里散发出一股朦胧的馊味,很快液体侵透了她整条连衣裙,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墨绿的浊水,双眼和嘴唇都被这般粘乎乎的液体给死死的粘住,她两眼漆黑,欲言不发。
很快,小女孩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地面上越踩越松,像是进入了沼泽地一样,越陷越深,整个身体都陷入了地心,只有灵魂还漂浮在厂房里,她的尸体永远消失在了人间,但地面上还留了一张黑白褪色的全家照。
不久后,厂房里走出来了一名疯疯癫癫的中年女子,刚走出厂房没几步,门外就布满了一台台的警车,草丛里突然冲出来十几名警察,将这名女子抓了起来。
经过调查才发现,这名中年女子原来是一个走私商人,一个人在厂房里等着另一个人送货过来,就在这期间,突然看见了一个小女孩浑身**的跑进厂房里躲雨,为了不惹麻烦,这名女子无情的将小女孩用毒药给杀害了。
但事发过后,她发现小女孩的尸体在厂房里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她究竟看见了什么,在厂房里突然就变得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像一个疯婆子一样。
从此以后,在也没有人敢走进这间厂房,有传闻说,这里面曾经死过一个小女孩,里面是另一个离奇的世界。
而这名中年女子,在入狱不久后,就死在了监狱里,死后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布娃娃,脸上挂满了诡异的笑容。
一个倒在血泊里的老妈妈,一个消失在厂房里的小女孩,一个稀奇古怪的小男孩,他们三人都在一张全家福褪色的照片里,可照片里却还有另外一个沧桑的大叔,他叫何剑。
三年后,天地之间又出现了阴阳裂缝,裂缝里流出一股强烈的怨气,这一天,一对新婚夫妇正在酒楼里办着宴席,妻子叫李娇娇,而她的丈夫叫查尔斯,听起来像个外国人。
李娇娇是个二婚,而且还非常有钱,她的前任丈夫一年前出了一场车祸身亡,她变成了一个寡妇,不久后,她在一家酒吧里跟一个叫何剑的中年男人相遇,两人从此相好,而查尔斯也是个二婚,曾经欠了一身赌债,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儿子,改名换姓,逃离到另一个城市。
俩人结婚以后,李娇娇怀上了查尔斯的孩子,这一怀就怀了足足十年零八个月,曾经多次去医院检查,但最后给的结果是胎像一切正常,但偏偏就是生不出来。
李娇娇让医生给她做刨妇产,但医生却拒绝了,说肚子里的胎儿还没成型,而且胎儿的型态有些异常,如果现在就做刨妇产,不仅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就连李娇娇自己的性命也可能不保,只能继续留在医院里观察。
李娇娇听到以后就跟疯了一样,执意要做刨妇产,说:“我已经怀了十年多了,胎儿却一直没成型,还不如死了算了。”
医生听到李娇娇这么一说,还是没有同意,说:“这样真的不行,我得对病人负责,如果手术失败了,会影响到医院的名誉。”
听到医生的再三推辞,李娇娇几乎都快得了神经病,整天疯言疯语,茶饭不思,自己悄悄去买了几次打胎药,都没有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
之后李娇娇去请了一个道士,让他来帮忙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道士告诉她,这是个鬼胎,必须要等到二十年以后胎儿才能完全成型,如果现在就要生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道士缓了口气,又继续告诉她:“你明天去买一些糯米,把糯米装在碗里,在往糯米上插八十块钱,放在门口,到时候在等我过来开坛做法。”
李娇娇听到以后,有些兴奋,点了点头。第二天,李娇娇就去外面买来了一袋糯米,装进了碗里,还插里八十块钞票放在糯米上,摆在了大门口。
李娇娇立刻拿起了手机,打电话给道士让他过来,道士接通电话以后,在电话里说:“哦,我今天正在驱鬼呢,晚一点过来,糯米你就继续放门口。”说玩,嘟一声,道士挂断了电话。
到了晚上,李娇娇又打电话给了道士,可道士没有接电话,她下意识的走到大门口看了一眼,发现糯米上面插的八十块钱不见了,李娇娇是个富婆,住在一间小别墅里,也不在意这几十块钱,以为是小孩来玩耍把它拿走了。
回到卧室里,她又问了问自己的丈夫,如果她肚子里的小孩把她害死了怎么办,他丈夫查尔斯听到后,很严肃的笑了笑,说:“没事,如果你死了,我会伴随你到阴间跟你做长久夫妻。”
李娇娇听到了以后很高兴,觉得能和查尔斯这样的男人结婚是一辈子的荣幸,他曾经在国外留过两次学,拿到了双硕士学位,还在国内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当然这些都是查尔斯告诉李娇娇的。
到了午夜凌晨,李娇娇突然接到了道士打过来的电话,说马上就要过来了,让李娇娇准备一下,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李娇娇心里很高兴,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
几分钟后,门口就听见了敲门声,道士进到家里以后,告诉李娇娇,让她把之前的糯米拿过来,在到糯米上插八百块钱,李娇娇听到以后,感觉很惊讶,问道:“不是八十块钱吗?怎么突然变八百了?”
道士一脸严肃的表情告诉她:“你放心,这钱我不要你的,完事以后还是你的。”
李娇娇听了以后也没太在意,这些钱对于她来讲也并不多,就算给他也没什么,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八张大钞,插在了糯米上。
随后,道士搬过来了一张桌子,在桌子上放了一块黄色的布,点了几根蜡烛,手里拿着桃木剑左右不停的挥动,嘴里不停的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唛哩唛哩轰,敕!敕!敕!”就当他最里念着敕的时候,口水飙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不一会,道士开口对李娇娇说:“你先回房间里回避一下,握住自己的耳朵,等十分钟以后在出来。”
听到后,李娇娇连忙点头,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她在房间里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道士的动静。
李娇娇实在等不下去了,突然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当她在出来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的所有家具都不见了,书房里的保险柜也被人撬了,桌上那之前的驱魔道具也都被收走了。
看到眼前的情况,她急忙回房间叫醒了正在睡觉的丈夫,让他赶紧报警,说家里被人盗了,查尔斯听到以后不以为然,说:“没事,不就一些家具吗。”说完又继续倒头睡了下去。
“保险柜被人撬人,所有的钱都被盗走了。”李娇娇突然哭着大声喊出了这一句话。
查尔斯听到以后,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对着李娇娇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并且骂道:“什么?你个小婊子,我都告诉你生不出来就算了,你看你干的好事。”
李娇娇看见查尔斯突然就像便了个人似得,对着自己大吼大叫,突然说了一句:“你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丈夫还不能打自己老婆啊。”说完,查尔斯对着李娇娇又是一顿毒打,这是他第一次在李娇娇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本性,足足暴打了十几分钟。
之后又对李娇娇骂道:“千万别给老子报警,这钱丢了就丢了,你要是报警我就弄死你。”
骂声刚落,查尔斯就把李娇娇给锁在了卧室里,不准她出去,心里好像在担心什么,变得很恐慌。
查尔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说道:“一个道士,男的,给我把钱追回来,顺便把他坐了。”从声音里听出,好像是在打给自己的手下,并不是报警让警察追回这笔钱。
而此时此刻,李娇娇在房间里捂着肚子不停的在喊叫,地面上流了一地的鲜血,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喊着:“老老公,我要生了,快放我出去。”
查尔斯并没有理会李娇娇在房间里的求救,一气之下夺门而出,眼睁睁的把李娇娇一个人反锁在了卧室里。
同时,李娇娇的肚子越来越疼,几乎都快奄奄一息了,无论她怎么喊叫,外面也没有人理会她,她的肚子突然一下就越来越大,像打了充气筒一样,只听见嘭!一声,肚子里爬出来了一个血淋淋的婴儿。
可李娇娇此时突然感觉不疼了,只觉得肚子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感觉空荡荡的,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看着那婴儿躺在地面上哇哇的大哭。
这个婴儿看起来很瘦只有三四斤的样子,像一个袖珍娃娃,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哭声还带着回音,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婴儿。
但这婴儿力气非常的大,翻滚到门前,一下就把门撞开了,爬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牛奶就开始喝了起来。
与此同时,李娇娇也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感觉在到疼痛,她走到客厅里,看见刚出生的婴儿居然会自己吃东西,自己一下就被愣住了。
她立刻将地上的婴儿抱了起来,就像发了疯了一样,把这婴儿从窗外给扔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傻笑着。
没过多久,李娇娇一下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苍白的,感觉像体内的血都流干了一样,躺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眼睛瞪得大大的。
整间小别墅到处都布满了血迹,第二天,门外突然冲进来三五个警察,看见地面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天花板上,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不久后,别墅周围都拉起了警戒线。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在一家超市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婴儿,在里面到处翻东西吃,柜台上的牛奶能够着的,都被婴儿拿下来咕咚咕咚的喝起来,里面的售货员看见了,不仅没有阻拦,还拿起手机拍了起来,很多人都跑过来围观。
“天呐,快看快看,这点大的小孩居然会自己吃东西。”
“哇塞,这小孩天呐,快拿手机给我。”
“天呐,快看,这婴儿居然会自己穿衣服。”
超市里围满了人群,都在围观这个婴儿,相互都在议论纷纷。
未完待续
很多人在此时此刻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里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有的人在嘻嘻哈哈的笑,还有的人连忙拿出手机来拍照,周边附近围满了密密麻麻大约二三十人。
不一会,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个子高高的,身穿一身白色衬衫,脖子上还系了一条领带,胸前还带了块工号牌,看起来像超市的经理或者主管。
他问了问身边的售货员:“怎么回事?”
但这售货员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还在傻傻的看着那婴儿在柜子上拿牛奶出来喝,两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喂,问你话呢?怎么回事?你还想不想干了?”这名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拍了拍售货员的肩膀问道。
这时候售货员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看眼前的经理,连忙回应:“你看那小孩。”售货员伸手指了指爬到柜台上面的婴儿。
经理回头看了一下眼前的婴儿,也大吃一惊,目不转睛的瞪着柜台上的婴儿,眼珠子一动也不动,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对着眼前的售货员大声骂道:“赶紧把这小孩抱下来,你看看这一地的牛奶盒,找不到他父母的话,就从你薪水里扣!”
说完,这经理转身就离开了,但售货员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在傻傻的看着那柜台上的婴儿不停的在拿牛奶喝,是一瓶接一瓶的喝下去,喝完一盒扔一盒,周围的人纷纷都看傻了眼。
这种新鲜的事情传得就是快,事情发生后,不到短短十分钟,就有一大群记者冲进了这家超市,摄影机数都数不清了,无数的镜头锁定在这婴儿的身上,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看着眼前这刚满月的婴儿,手里拿着吸管插进牛奶盒里,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的叫声,不久后,不少人都纷纷过来围观,超市里的人越来越多,几乎都快把整个超市占满了。
所有人都称他为“天才婴儿”,这家超市里的老板知道这件事情后,趁机借此机会炒作,新开发了一种牛奶,叫天才婴儿奶粉,有罐装的,有瓶装的,有桶装的,喝了它就会立马脱胎换骨,成为新一代的天才婴儿。
很多人听说这种奶粉以后,都深信不疑,认为只要喝了这种牛奶自己孩子就能变成神童,超市里的生意一下就火了起来,疯狂的购买这种牛奶,超市门口都排成了一长串的队伍,从东街活生生排到了西街。
不少商家知道后,都纷纷想请这婴儿做代言,但就是找不到他的父母在哪,最后调查发现他的母亲叫李娇娇,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在自己别墅里离奇死亡了,而他的父亲也失踪了。
可这都不是事儿,过后就有人找到了李娇娇的母亲,也就是这婴儿的外婆,而且这婴儿莫名其妙就多了个经纪人,当时他的外婆第一眼看见这婴儿顿时觉得很惊讶,问:“这是咱外孙吗?”
最后去医院做了几次亲缘鉴定,才确认是自己的外孙,他的外婆还给他取了个名字,跟着自己姓,叫史珍香,外婆姓史,叫史大卫,因为李娇娇的丈夫失踪了,所以便不在跟着丈夫的姓氏。
可这婴儿听到这名字后,突然气得满脸通红,开口说道:“叫我何梓维。”
这一开口把外婆给吓了一大跳,她做梦都没想到,这刚满月的婴儿居然会自己开口说话,吓得差点心脏病都出来了,脸都发青了。
缓过神后,她又低声的问了句:“孙孙,你刚说什么?”
“叫我何梓维。”婴儿第二次开口说话,声音有些迷糊不清,他的外婆听到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好,我的小乖乖,以后就叫你何梓维。”
从此以后,何梓维便和自己的外婆生活在了一起,在他半岁的时候,就自己学会了走路,没有任何人教他,而且走得非常稳当,就是有一个习惯,他走路的时候总喜欢踮着脚走,脚后跟从不着地。
在他一岁的时候,就经常喜欢画一些稀奇古怪的画像,总是画一些身穿旗袍披头散发的女人,或者画一些骷髅架,要么就画一些棺材和坟墓,画得极其逼真。
他的外婆本身自己就很迷信,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认为他是个神童,就给他报了个学习班,去学画画,班里的老师看见了他画的画也被吓了一跳,就跟他外婆说,“你孙子不用学画画了,他比我画得都要好。”
在他三岁的时候,就经常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比如在别人家门前烧香烧纸,或者画别人的遗像贴在墙壁上,很多小孩都不愿意跟他一起玩,说他是个怪胎,周围的邻居也都很讨厌他。
但何梓维很聪明,三岁就知道什么是三角函数,立体几何,词典里面的三万一千九百二十二条成语倒背如流,于其说他是个天才,还不如说他条疯狗,简直毫无人性。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又过了五年,何梓维终于背上了书包,走进了学校,当他踏进教室里的那一刻,全班同学的焦点都在他身上,一个个扭头看向教室的大门口。
“快看,天才婴儿,就是他。”
“切,什么天才婴儿,就是一个怪胎。”
“长得好搓啊,没有电视里的帅。”
台下的学生都纷纷趴在桌上相互窃窃私语,都在相互讨论这个新来的同学。
“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纪律?”课堂上的老师用手里的书拍了拍讲台,大吼了一句,这时,下面闹嗡嗡的声音都停止了。
“这是我们的新同学,来,给大家简单的做一下自我介绍。”说完,老师把何梓维领到了讲台上。
何梓维走上讲台,深深地鞠了个躬,说:“大家好,我叫何梓维,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小维,我很荣幸今天能走进这所学校,因为它给了我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从小刚满六个月的时候就学会了走路,一岁就会画画,三岁就能诗善舞,到五岁的时候,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上能匡扶社稷,下能安邦定国,前能攻城拔寨,后能扫除奸贼……”
“停!停!停!回你的坐位上坐去吧。”何梓维话还没说完,老师就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台下是一片哄堂大笑,有几个学生笑得连鼻涕都喷出来了。
“老师,我的坐位在哪?”何梓维突然开口问道。
“最后面,倒数第二排。”
何梓维听到后,脸上显得有些不开心了,对着老师狠狠的瞪了一眼,说:“哼!狗眼看人低,你印堂发黑,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老师听到这句话,当时差点就气晕了过去,台下的学生越笑越欢,把他当成了个活宝,何梓维说完以后,转身就朝着自己的坐位上走去。
其中下面有一个学生,心怀鬼胎,在路过的时候,故意伸出一只脚,想把何梓维给绊倒在地,闹出点笑话来给大家看,但意想不到的是,何梓维走到他身前就停了下来,狠狠的一脚朝着他膝盖踩了下去,只听,咔塌一声!这名学生倒地便抱住自己的腿大叫了起来。
所有人看见了瞬间一下就惊慌失措,台上的老师看见了,突然大吼了一声:“何梓维,你干什么?”
只见这名学生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哭得是哇哇大叫,欲生欲死,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老师冲到何梓维面前,啪!的就是一耳光子,接着又跑到那名学生面前问:“怎么样?要不要紧,还能站起来吗?”
可无论老师怎么说,这学生都没有回复,只是躺在地上抱着腿,哇哇大哭,哭声覆盖了整间教室,回声阵阵。
随后老师伸出手摸了摸这学生的膝盖,发现膝盖软绵绵的,立刻把手缩了回去,不敢再继续碰他了,同时还说道:“快,来几个人,把他扶到医务室去。”
话音刚落,就立马有几个学生跳出来,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从教室里抬进了医务室,同时,老师还对着何梓维狂扇了几个耳光,怒道:“给我来办公室一趟。”
到了办公室里,门口又突然冲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有点像教导主任,进来以后二话没说,上去就朝着何梓维头上啪!又是一耳光,“直接开除,打电话让他家长过来。”
办公室里的老师听到后,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何梓维外婆的电话,与此同时,何梓维也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喂,是教育局的吗?这里有老师要开除一个学生。”
教导主任看见以后,脸色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立刻冲上去把何梓维手里的电话给夺了过来。
连忙从电话里接了下一句:“哦,没有没有,没有开除没有开除,只是吓唬吓唬他,哦,吓唬也不行啊,哦是是是……”
此时教导主任的额头上冷汗直流,匆忙的应付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随后走到何梓维身前,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行啊,好小子,还懂得这些,我当了这多年教导主任还拿你没办法了是不?”
何梓维没有理会他,只是嘴角边露出了一丝丝笑容,两颗眼珠子直直地瞪着他,这种表情看起来非常可怕,教导主任身体突然感觉到飕的一下,一阵凉意从体内散发而出。
没在敢继续看他,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到了晚上,学校里所有人都纷纷离开了学校,唯独只剩下教导主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加班,门外被阴风吹得吱吱作响,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内急,就跑到了楼下去上了个厕所。
回到办公室里,没几分钟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凉飕飕的冷气,从体内散发出来,突然又感觉忍不住想去厕所撒尿,又跑到楼下去想上厕所,来到厕所,突然看见厕所的正中央隐隐约约站了个人影。
他走过去一看,大骂了一声:“你个臭小子,怎么还没走啊,赶紧回家去。”
原来,厕所里站的这个人是何梓维,何梓维缓缓地转过身来,怪声怪气的说了一句:“回不去了,厕所里死了一个人。”
教导主任听到以后,脸上显得更加愤怒了,继续骂道:“厕所里哪有什么人啊?赶紧回家去。”
说完,教导主任又啪的一耳光对着何梓维的头上扇过去,这一耳光下去何梓维的头突然一下就掉到了地上,血花四溅,墙上地面上到处都沾满了鲜血,教导主任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厕所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迹,他立刻从厕所里冲了出去。
来到了教室里,发现何梓维在坐位上坐着,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一眼坐位上,发现确实坐的就是何梓维,他立刻把何梓维叫了出来,问道;“昨天你去哪了?”
何梓维白了他一眼,说:“回家了。”
教导主任听到后,顿时火冒三丈,啪!一声,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骂道:“放屁,以后少跟我恶作剧,听到没?赶紧滚回去上课。”
何梓维听到后,转身就往教室一步步的走进去,教导主任突然发现他走路的时候是踮着脚走的,冲上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走路就给我好好走,别走得东倒西歪的。”
可教导主任无论怎么按他的肩膀都按不下去,身体很僵硬,感觉像是触摸到了尸体一样,又再一次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的寒气迎面逼来,这一下可把教导主任吓坏了,就跟疯了一样,转身就从爬到护栏上,从楼顶跳了下去。
嘭!一声,操场上面突然就有一个中年男子倒在了血泊里,血液四处流散,染满了地面。
可他并没有死掉,嘴里奄奄一息不停的念着:“厕所,厕所,厕所,厕所,厕所,血,血,血……”
(未完待续)
“厕所…厕所……血……有血。”教导主任倒在血泊里,苟延残喘地断断续续说着每一个字,惨淡的声音很令人害怕。
转眼之间,操场里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学生,没过多久,救护车也赶到了学校里,可惜来晚了一步,就在前一分钟,教导主任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僵硬的身体躺在地面上,毫无生命的迹象。
然而事情还在接二连三的发生,过了几天,又有一名老师从高楼坠下,临死前嘴里喊着和教导主任相同的话语,他们的死相都很相似,都是四肢朝天,嘴张得非常之大。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学校里竟连续丧失了两条生命,学校为了这件事,当天就停课了,给所有的学生放了三天假期。但却找不出任何的原因是什么导致他们的死亡。
自从发生了这些事后,不少学生都被惊吓到了,很多都有夜晚失眠的症状,脑海里都在不由自主的回想着操场那可怕的一瞬间,校长为了安慰这些学生,假期之后就安排了一次郊游,让他们都出去放松放松。
这一天,校门口停了三四辆大巴车,所有学生都纷纷上了车,唯独只有一人迟迟未到,所有人都在等他,车上的发动机一直没有启动。
“这孩子怎么还没来?”
“要不咱们先走吧,这孩子,整天古里古怪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名女老师一直在大巴车门口等着一个人,那就是何梓维,他好像并不喜欢玩耍,整天都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从不与任何一个人交朋友。
“算了,不等了,咱们走吧。”另一名女老师点了点头,俩人都上了大巴车。
在他们上车的那一刻,发现何梓维已经坐在了大巴车的最后一排,最后一排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个学生愿意和他坐在一起,都说他有神经病。
这名女老师姓欧阳,叫欧阳楠,她看见了以后,突然走上去问道:“何梓维,你什么时候上的车,老师怎么没看见你?”
何梓维没有理会她,双眼直直的瞪着前方,脸色苍白毫无动静,就像个死尸一样,欧阳楠叹了口气,觉得这孩子没救了,转身对着司机说:“师傅,人到齐了,可以走了。”
在大巴行驶的途中,欧阳楠为了缓解学生上一次的噩梦,特意指挥他们唱了一首儿歌,来缓解他们的压力,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唱了起来,只有何梓维坐在最后一排,嘴唇一动也没动。
欧阳楠看见以后,摇了摇头,上去劝道:“跟着同学们一起唱吧,缓解缓解压力。”
“我不唱!幼稚。”何梓维大声吼了一句,坐在前排的学生听到声音后,都纷纷扭头看向了他。
车上的另一名中年女老师,看见以后,上去跟欧阳楠说:“哎,这孩子也真是,他不唱就算了,让同学们继续唱吧。”
同时欧阳楠也回道:“哎,这孩子其实挺聪明的,聪明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是平时总是古里古怪的,像个闷油瓶一样。”
刚说完,何梓维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烟,手里拿着打火机点上了一根,嘴里不停的吐着烟圈,像是抽了十几年的老烟枪一样。
欧阳楠看见以后,立马愣住了,隔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立刻冲上前上将何梓维手里的烟头给抢了过来,说:“天呐,你跟谁学的,小孩子不可以抽烟的。”
坐在最前排的一个小女生直接就看呆了眼,眼神里充满了惊奇,而一旁的男生却做出了一张鬼脸,说:“切,太能装了。”
何梓维没有理会周边的闲言话语,继续拿出第二根香烟点上,欧阳楠彻底被气疯了,直接从他手里夺过来整盒香烟,扔出了窗外,并且教训道:“我要在看到你抽烟,我就叫你家长来学校。”
何梓维看见烟被扔出去了,干脆就倒在了坐位上睡了起来,反正最后一排没有人坐,就直接躺在了坐位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巴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度假村庄,一眼望去就能看见一条小河,旁边就是度假村,有很多一排排的小木房子,周边几乎都是一片绿油油的,山山相连。
不少学生看见了小河,都纷纷跑到了河边玩耍,有的光着脚丫子到河边踩水,还有的在河道边玩打水仗,一阵阵欢笑声覆盖了整个度假村。
这条河流并不深,这条河的深度都不超过膝盖,所以欧阳楠也没有上去阻拦,让他们尽情的玩耍,但何梓维专门搞独立,一个人坐在沙滩边打坐,不与任何人交流。
欧阳楠看见了,觉得这孩子神经兮兮的,上去不停的劝他和同学一起去玩,多与别人沟通交流,思想放开一些,但何梓维却一口回绝了,说:“与他们为伍?可笑至极。”
欧阳楠听到后,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又上去继续劝说,经过再三的劝说下,何梓维才勉强答应了下来,轻轻地说了一声:“嗯。”从声音里听出,好像很不喜欢有人指挥他一样。
何梓维从地上站了起来,刚走到河边,所有人都纷纷跑开了,都特意去远离他,不少人边跑嘴里还边说着:“怪胎来了,快跑。”
虽然欧阳楠不停的在告诉他们,同学之间要相互团结起来,但还是有很多人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很不愿意去接近他一样。
最后欧阳楠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先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在此期间,有两名男生,一个叫庄松,一个叫魏炎,他们俩人正在悄悄商量着去捉弄一下这个怪胎,看他走路一直都是踮着脚走的,想试图把他推下水,看看脚会发生什么变化。
俩人合计好以后,拉了个勾决定下来后,便悄悄走到何梓维身后,距离他只有几米距离的时候,看见何梓维还在原地打坐,俩人偷偷笑了笑,又悄悄的一步步靠近了他身前。
就在这触手可及的位置时,魏炎正准备伸手把他推到水里,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一种诡异的力量拉扯到了河里,水越陷越深,把魏炎拉扯到了深水区,“啊,救命。”
一旁的庄松看见了,被吓得脸色一下就苍白了,魏炎被拖到深水区,不停的在水里挣扎,想试图游上岸,但怎么游都游不过来,越游越远。
庄松在原地吓得大吼大叫,不停的叫着老师快来,欧阳楠在小木屋里跟里面的老板正在买矿泉水,突然听到了呼喊声,撒腿就冲出了小木屋。
眼前的一幕把欧阳楠彻底惊呆了,同时,一名中年女老师也从里面冲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学生掉进了深水区,鞋都来不及拖就跳进了河里试图上去营救。
但这名中年女老师也是个旱鸭子,情绪慌乱之下,想也没多想就直接跳到水里去救人,当下水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不会游泳。
情况变得越来越麻烦,中年女老师和魏炎两人纷纷被困在了深水区,可魏炎虽然只是个学生,但他是会游泳的,只是无论怎么游,都游不上岸。
中年女老师在水里不停的挣扎,越漂越远,漂到了魏炎身边,一下就抓住了魏炎,就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不放。
魏炎本来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结果被这女老师一下就压沉进了水里,转眼之间就被水给呛到了。
这下可把欧阳楠给急坏了,在原地大声的求救,不少学生看见了也都涌了上来,大声的在呼喊。
大约过了半分钟,小木屋里才冲出来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跳到了水里营救,可这半分钟在欧阳楠眼里,就像过了十几分钟一样。
过了几分钟,几名男子从河里捞上来了一具尸体,是女老师的尸体,附近的学生看见了被吓得冷汗直流,欧阳楠顿时也面貌失色,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所有人内心都十分恐惧,唯独只有何梓维一个人淡定的还继续坐在河边打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接着,几名男子又继续到河里去打捞魏炎,可迟迟没有把他捞上来,潜到水底下也没看见魏炎的身影,上流和下流百米范围内都搜了个便,也没有看到魏炎。
最后几名男子放弃了打捞,说是准备报警,可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手机突然都没信号了,所有手机上的屏幕都显示不在服务区。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已经到了黄昏,欧阳楠把所有的学生都召集了起来,让有手机的学生都拿出来,看看谁的手机有信号,可每一个人的手机信号一格也没有。
此时,突然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个小女生,说:“我手机有信号,而且是满格。”这个小女生就是之前坐在大巴上最前排的小女生,她叫夏天。
欧阳楠听到后,心里有些激动,立刻上前去接过小女生的手机准备报警,刚拨通电话,里面传来了一阵凄凉的女性声音:“我死得好惨啊……”
听到声音后,欧阳楠顿时被吓了一跳,而且电话里的声音非常的熟悉,好像是自己同事的声音,欧阳楠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名女老师,发现只要电话里只要一发出声音,那具尸体的嘴唇隐隐约约的好像在动。
欧阳楠突然感觉到双腿酥麻酥麻的,一下就把手机扔在了地上,嘴唇不停的在瑟瑟发抖。
夏天看见自己的手机被摔在了地上,立刻叫了一声:“呀,这是我爸从国外给我买来的手机,可贵了。”
可欧阳楠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两眼泛白一下就昏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吐着白沫,浑身都在抽筋。
周围的学生看见了,更是被吓得魂都没了,瞬间被吓得一拥而散,东奔西逃,但是跑了没多远又回来了。
天色也越来越暗,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眼前都是黑麻麻的一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河的水位突然越长越高,就像海浪一样扑来扑去,一大卷水浪猛烈的冲击到了河道上,河边几乎被水淹没了。
有不少学生就在这一刻失踪了一大半,只有几名幸存的学生逃进了小木房里。
其中特别显眼的就是叫夏天的这个小女生,这个娇滴滴的女孩看起来貌似是个富二代,被刚刚的水浪溅得湿透了全身,跑到了小木房里气喘吁吁的不停的喘气。
后面还紧跟进来了几个男生和女生,浑身都**的,而这间小木房里空荡荡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只看见地面上有一根红色的蜡烛在空气中燃烧,淡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整间木房,里面的气氛显得阴森森的。
最后门口又冲进来一名男生,这个男生就是庄松,全身也湿透了,进来以后就趴到了地上疯狂的喘气,像是刚跑完了三千米的马拉松一样。
过了一会,小木房里的所有人都缓过神来了,都在相互讨论刚刚那一瞬间是有多么的恐怖。
夏天突然开口对他们安慰道:“你们都别紧张,只要我打个电话,我爸就会马上坐飞机来接我们。”
庄松听到以后,缓了口气说:“行了,知道你有钱,别一天到晚都在显摆了。”
此时,夏天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惊道:“呀,完了,手机刚刚被欧阳老师给拿走了。”
同时,有一个叫赵同的男生突然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此时此刻,整间木房里只剩下五名学生在里面,然而这一刻,门外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回音,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在敲门,听到声音后,房间里的五名学生都吓得躲到了角落里,每个人的身上都在发抖。
突然又听到,吱!的一声,木门被慢慢地推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看到这个身影,里面的所有人都纷纷尖叫了起来,每个人心里都十分害怕。
直到这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才松了口气,这个人就是何梓维。
(未完待续)
夏天看到这怪里怪气的小男孩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前,心里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总是在想,眼前的这个男孩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而且平时一句话也不说,好奇的就问了一句:“小哥哥,你站在门口干嘛呢。”
庄松发现刚刚是何梓维在门口敲门,心里也捏了一把汗,走上去便骂道:“你这个怪胎,别一天到晚都吓唬我们。”
何梓维看了看眼前,他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茫然的样子,问:“你都在这里面干嘛?”
小木屋里的五个学生,看见门口是何梓维,都松了口气,庄松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何梓维的脖子,说:“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怪胎。”
何梓维看见张松脸上气冲冲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他这样气愤,连忙解释道:“不是我。”
但庄松觉得好几次出生命都跟这何梓维有关,而且每一次他都会在场,认为从头到尾都是他捣的鬼,便故意找茬想上去打他,“说,前几天我书包里的漫画书是不是你偷的。”
“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拿的,别血口喷人。”
庄松听到何梓维这样一说,又看到他平时沉默得像跟绅士一样,总觉得他这淡定一定是装出来的,越想心理越觉得气,看不顺眼他这种耍酷的样子,上去就朝着他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骂道:“你还装,我兄弟魏炎都是你害的。”
这一脚刚踹下去,庄松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两眼发青,面额苍白,不一会,就吐出来很多白沫,倒在了地上,这一幕让何梓维自己都感觉到毛骨悚然。
蹲在一旁角落里的夏天看到以后,吓得浑身发抖,冷汗从额头上刷刷的往下流,周边的几个学生看见了,都发出了惊叫声。
何梓维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庄松,浑身都在抽蓄,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觉得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他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自己从小就懂得这么多东西,自己的脚后跟为什么永远也不能着地。
他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女生,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抖,上去连忙解释:“真的不是我,你别这么害怕。”
夏天在慌乱之下,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指着何梓维说:“你别过来,你真的是个怪胎。”
剩余的三名学生看见后,也都纷纷跑到楼上去躲了起来,他们都害怕眼前的这个人,只要一看见他,心就会扑通扑通直跳。
何梓维看见眼前的所有人都惧怕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见这些学生,就会感觉他们非常幼稚,就像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少年,就像看一群小学生一样。
此时,他心里正在想,或许自己真的是一个怪胎,但凡是触碰到他身体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下来的。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夏天,看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恐惧感。
“你别害怕,我不会在靠近你了。”说完,何梓维转身就走出了大门,一个人跑到了河边坐着。
夏天看到他头也不回的就夺门而出,缓缓地收起了手里的水果刀,顺势还走到门前去看了一眼,发现他一个人在河边上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她的心才放松了下来,又跑回楼上去看了看之前躲起来的那三名学生,但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突然就从木房里消失了。
当她下到一楼的时候,发现墙壁上突然多了一些照片,全是黑白照,上面挂满了全班同学的画像,唯独只有自己的画像是正面朝上的,看到这张自己的照片,夏天扑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门外突然进来了一个人,夏天突然回过头看向大门,发现何梓维又从门外走了进来,可这一次,他就像变了个人似得,之前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转眼之间就变得眉开眼笑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口袋。
从到夏天的身边,说:“我给你带晚餐来了,你要不要吃一点。”
夏天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对着自己笑眯眯的何梓维,手里提着黑色口袋,里面散发出了浓浓的香味。
这一次在看到他,没有之前的那种恐惧感,因为他的脸上充满了和蔼,短短十分种,何梓维就跟完全换人了一样,不仅满脸的笑容,话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闻到这股香味,夏天的肚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咕咕叫了起来,但她还是有点不敢靠近何梓维,心里对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想了半天,羞涩的说了一句:“那里面是什么?”
何梓维听到后,笑眯眯的将黑色袋子打开,里面露出了两个白色的方便盒,里面装满了热腾腾的水饺,说:“我刚刚去外面便利店买来了些水饺。”
夏天看到眼前的水饺,吞了吞口水,双眼直直的盯着那碗水饺看,但她心里又担心眼前的这碗水饺不干净,下意识的质疑道:“你骗人,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便利店。”
何梓维听到这句话,脸上显得更是喜悦,这种喜悦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太正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憨笑着说:“嘿嘿,你想得太多了,河边的大桥前就有一家便利店,不信我带你去看。”
其实夏天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便利店,她只是感觉到有点不太正常,就下意识的问了问,可她的肚子此时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吃过东西,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就说:“那你敢吃吗?”
刚说完,何梓维就伸手拿了其中一碗水饺,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夏天看到以后,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为了保持淑女的风范,假装镇定了下来。
夏天看见桌子上还剩下一碗水饺,但又不好意思直接伸手去拿,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些钱,递给了何梓维,说:“小哥哥,我一个人不敢出去,你能帮我再去买一碗吗。”
何梓维听到后,笑了笑,说:“哎,客气啥,都是同学,桌上这就有一碗,你先吃着,不够咱在去买。”
看到何梓维突然说起话来变得客客气气的,和以前大不一样,顿时感觉有了共同语言,夏天也慢慢地开始随意了起来,但直接伸手去拿桌上的那碗水饺,总感觉有点别扭,毕竟她跟何梓维并不怎么熟,继续把手里的钱递给了他,说:“这可不行,欧阳老师曾经告诉过我们,不能白拿别人东西。”
说完,夏天把钱执意塞给了何梓维,虽然何梓维再三推辞,但夏天始终坚持一定要把钱给他,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把钱给收下了,这时候她才放心伸手去拿桌上那碗水饺,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她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舌头里的味道有点不太对劲,水饺里的肉馅有点酸酸的,又把刚吃进嘴里的水饺吐了出来,问了问眼前的何梓维:“这肉怎么这么酸啊。”
何梓维突然脸上有点惊慌失色,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哦……这……啊……可能水饺不怎么新鲜了吧,要不我在出去给你买点别的零食?”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
何梓维听到后,点了点头,说:“好,那咱一起去吧。”
紧接着,夏天就跟在了何梓维身后,一起走出了这间小木房,但她自己也发现,在何梓维起身走路的时候,是用脚尖在行走,看起来很不自然,便上去劝道:“小维,你能走自然一点吗,一身的帅气都被你走没了。”
何梓维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突然头痛欲裂,双手抱着头,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翻滚,夏天看见以后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又立刻跑回了小木房里躲了起来,同时还伸出脖子往门外楸了一眼。
何梓维心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要听到有人叫他小维头就越来越痛,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小男孩一闪而过,越看越像自己,但他总是想不起来这个小男孩到底是谁。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木房里,夏天看见他突然走了过来,心里觉得很害怕,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手突然滑到了口袋里,拿出了水果刀。
走到房间里,很自然的对夏天说:“你别害怕,我头风又犯了,希望刚刚没吓到你。”
“你没事吧?”夏天突然开口问道,手里的水果刀又悄悄藏进了口袋里。
“你是不是有时候觉得我很奇怪。”何梓维叹了口气,坐到了地上。
夏天听到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这个小男孩。
“你是不是有时候觉得我是个怪胎。”
这一句话,把夏天弄得都不知道去接下一句,但她看这小男孩,却没有之前的那种恐惧感,身体还在有需些微小的颤抖。
说完,何梓维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她说:“走吧,我带你去便利店。”
一提到便利店,夏天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她确实已经很饿了,从进入这度假村开始,她就没吃过任何东西,在加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心里剩下的只有恐惧。
她点了点头,但没说话,一步步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小木房,但她发现何梓维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完全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朝着前方大声吼道:“等等我。”
但何梓维完全没有理会她,继续不停的往前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夏天的视野里,夏天心急之下,也加快了脚步跟上去,但前方越来越黑,完全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但走到一半,夏天发现桥头的不远处确实有一点微暗的亮光,看起来确实是一家便利店,便加快了脚步,急匆匆的往那亮光点走去。
靠近时,她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便利店,而是一排排的蜡烛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光影,眼前的一幕让夏天看傻了眼,想也没多想调头就往回跑。
跑了没几步,脚下就好像绊倒了一下东西,一下就摔到了地上,:“哎哟。”她发出了惨叫声。
夏天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她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只冰冷的手,扯住了她的裙子,她不敢头回看,闭着眼睛站在原地大叫了一声,之后蹭的一下拔腿就跑。
而那只手突然一下就松开了,跑了好一会,她耳朵里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夏天,别跑,我在这里。”
听到声音后,她才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孩男,隐隐约约的在和他招手,他的四周发出了散发出了淡绿色的光芒。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个小男孩就是何梓维,不停的在冲着自己招手。
她越是往前走,越感觉到身体凉飕飕的,何梓维也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一步步靠近了她。
然而这一刻,夏天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一股寒风刺进了她的身子骨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天看见何梓维走了过来,心里越来越害怕,想也没想就继续调头往回跑,地面上突然就从石缝里伸出了一双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腕,一下就栽倒在地。
这一摔下去,一声骨碎声响起,卡擦,夏天突然惨叫了一声,“啊,我的腿。”
此时她的膝盖上流出了不少鲜血,躺在地上失声大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她的耳边同时穿来了一声问候。
“你跑这么快干嘛,叫也叫不听。”
夏天听到声音,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下眼前,发现何梓维就站在他身前,手里还提着一个保鲜袋。
她伸手擦干了额头上的眼泪,说:“你刚刚去哪了,走这么快。”
“我正想问你呢,我到了便利店回头就发现你不见了。”接着,何梓维将手里的保鲜袋都打开了,里面都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又说:“我给你买来了很多零食,你看看。”
夏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好像中了魔一样,对着他又质问道:“便利店在哪?你带我去看。”
(未完待续)
何梓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夏天,膝盖被擦破了点皮,流了一小摊血在地上,眼睛睫毛显得很湿润,用着质疑的眼神看着他,他想了会,点点头,说:“好的,我带你去。”
夏天刚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感觉到膝盖关节处有着剧烈的疼痛,“啊!”的惨叫了一声,又栽到在了地上。
“要不我背你走吧。”何梓维看见夏天腿部明显受了重伤,时不时都有几滴瑾莹剔透的泪水从脸蛋上划过,刚伸手上去准备想把她扶起来,不料夏天看到后,突然惊慌失措,身体猛的往后缩了一下,大声惊道:“等等,我自己能走。”
说完,夏天咬着牙从地上拼命的爬了起来,同时眼珠子还往前瞄了一眼,何梓维看到她对自己有点抵触,觉得自己刚刚做得确实不对,便转过身去没在看她。
夏天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还没走两步,又一跟头摔到了地上,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裂开了,左腿完全无法站在地面上,但她始终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何梓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便走上去安慰道:“要不先别走了吧,咱先把东西吃了。”说完,何梓维将手里的保鲜袋打开,里面确实装了不少零食,但都是些非常廉价的零食,一些馒头和榨菜包。
对于夏天这种从小就生活在美好的家庭里,吃惯了奢侈的膨化食品,突然看见眼前的这些东西,觉得有些难以下咽,但她的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叫了,她后悔当初没有吃那碗热腾腾的水饺,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饿得两眼发黑。
同时她也担心何梓维带过来的这些食物有些不干净,怕吃到一半嘴里又出现奇怪的味道,便轻声的说:“我不饿,你先吃吧。”
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让何梓维先尝尝看食物有没有问题,谁知道何梓维突然来了一句:“哦,我也不饿,刚吃水饺吃饱了,我特意买来给你吃的,竟然你不饿,那咱留着明天吃吧。”
说完,何梓维就将手里的馒头装进了保鲜袋里,将保鲜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夏天看见以后情绪有些失落,本来想说,等等我饿,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总觉得刚刚自己才说不饿,现在又突然说饿,好尴尬的感觉,眼睁睁的看着何梓维把馒头收了起来。
她脑海里不停的想着刚刚的馒头,饿得口水直流,但都被她低着头害羞的一口一口的吞了回去。
何梓维看到她低着头嘴唇不停的在轻微搅动,脸色通红一句话也没说,以为她感冒了,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要不我带你回小木屋里去。”
夏天听到以后,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既能把馒头要过来又不尴尬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抬起头对何梓维说道:“是啊,这里好冷,好像是有些感冒了,我想喝点水,但我腿受伤了,能帮我去买瓶矿泉水吗?”
“嗯嗯嗯,我这就去帮你买。”何梓维匆忙的点点头,转身就朝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刚走没几步,身后就听到夏天传来的声音,“等等。”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何梓维扭头看了看,发现夏天坐在原地,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不以为然的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夏天朝着他眨了眨眼,嘴角里露出一丝微笑。
何梓维看见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夏天的身前,看见夏天伸手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随手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他,笑眯眯的说:“小哥哥,一会你去买水的时候,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好吃点的零食,比如薯片呀,火腿肠呀,帮我带些过来嘛。”
看着夏天那美丽又迷人的笑容,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眯成一条线,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何梓维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突然把头低了下来,害怕正面和她对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顿时间就想往个地洞钻到地里去,双手紧紧的握着,汗水湿透了背心。
“小哥哥,行不行啊?”夏天看着何梓维的一举一动有些不正常,很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额……啊……行行行,我这就去。”何梓维匆忙的回应了几句,看也没看,伸手一把抓过来她手里的钞票,看起来非常的慌乱,转身就快速的往便利店方向跑去。
但过了一会,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脸上显得很紧张,大声的说:“不好了,那家便利店关门了。”
夏天看见何梓维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听到那串话,情绪一下就跌到了谷底,看着何梓维满头的大汉,觉得挺好玩,突然又笑嘻嘻的问道:“哈哈,你是不是很累啊。”
“是啊,累死我了,它怎么突然就关门了。”何梓维站在原地不停的说着不停的喘气。
夏天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锁定在他口袋里的馒头,吞了吞口水,又回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累啊。”
“是啊,累死了。”
“累了会不会很饿啊?”夏天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他口袋里的馒头。
何梓维听到后,以为夏天是在关心他,心跳又不知不觉加快了,憨笑憨笑的回道:“嘿嘿,不饿不饿,一点都不饿。”
这下可把夏天给急坏了,肚子饿得呱呱直叫,饿得几乎都快忘了膝盖上的疼痛,注意力全集中在他口袋里的馒头上了。
何梓维缓过来后,看了看夏天的腿上的伤口,发现膝盖的伤口已经发炎了,便走上前说:“要不我先扶你回去包扎下伤口吧,我看见便利店附近有一家很大的民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里太冷了。”
夏天轻轻地点了点头,两颗眼珠子一动也不动,何梓维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又问;“你有什么心事吗?”
这时候,夏天才一下反应过来,抬头回道:“嗯?去哪?”
“便利店附近有家民房,我扶你一起过去吧,外面太冷了。”说完,何梓维便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准备扶她起来,夏天看见以后吓了一大跳,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同时骂道:“你变态!”
这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何梓维的脸上,捂着脸,嗷!的叫了一声,转脸回头问道:“你打我干什么?”
何梓维是真没听懂话里的弦外之音,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夏天,这一下把夏天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嘴里不停的抽动着说:“你……你……”
“哎呀,我又怎么了呀,又没得罪你。”何梓维用着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夏天,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夏天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个女生在这种荒郊野岭,回想着刚刚那一瞬间,在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同学,她心里越来越害怕,低着头思沉了一会,说:“曾经欧阳老师没让女生都出去,单独给你们男生上课吗?”她还特意把男生这两个字的语气加得很重,希望他能听明白。
听到这句话,何梓维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给我们单独上过课。”
“那你还动手动脚的?”夏天突然用着很重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动手动脚?什么鬼?”何梓维听到后,突然脑海里的神经懵圈了,根本就没听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何梓维越是这么说,夏天就越是感到害怕,觉得他是在故意装什么都不懂,气冲冲的说:“总之,你别靠近我就行。”
这句话何梓维总算是听明白了,连忙上前回道:“行行行,我不靠近你了,那你自己站起来吧。”
接着,夏天拼命的咬着牙站起来,全身的力气支撑着她那受伤的左腿,余光时不时的还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何梓维,担心他又会冲上来靠近自己,可就算勉强站起来了,也无法向前走动,无奈之下只好叹气道:“你自己走吧,我不走了。”
何梓维看到夏天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嘴里不停的在磨牙,额头上流了不少汗水,便说:“你先坐下,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说完,何梓维转身便离去,过了十几分钟,推了一个板车过来,板车上面还有不少泥土,像是拉砖头用的,也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嘎达里找来的,推到了夏天身前,说:“上来吧,我推你回去。”
夏天看到眼前的板车,上面不仅脏兮兮的,还闻到了一股臭味,她宁死也不肯爬上去,但又听到何梓维突然说了一句:“如果继续呆在这,万一有坏人,我们就遭殃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夏天心里有些恐惧,这才硬着头皮爬到了板车上,全身还有些瑟瑟发抖,何梓维看见她上来了,慢慢的推动了板车。
不久后,俩人便一起来到了一间很大的民房里,这间民房看起来很大很大,有三层高,都是用木料筑成的,看起来就像是几百年前的一间古宅一样。
紧接着,何梓维到地上捡来了一根木棍,跑回来说:“我们到了,今晚暂时在着休息吧,你紧紧抓住这根木棍,我拉着你进去吧。”
夏天看见何梓维到目前为止,行为举止都还算规规矩矩,轻轻地点了点头,答应道:“嗯。”
之后,夏天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木棍,一步步的往门槛上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夏天的脚突然一下拐到了,扑通一下就摔到了地上,从门槛上滚了下去,一声惨叫声从何梓维身后传来。
这一下可把夏天给摔惨了,摔得浑身都是泥土,栽倒的时候还在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何梓维扭头看了看身后,看见夏天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但何梓维又不敢上去扶她起来,担心一会又被她骂。
这下可把何梓维给难到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到底上去扶,还是不扶,如果不扶的话用木棍不可能把她拉起来,如果扶的话光拉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拽起来又怕伤到她,必须得上去搂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
他犹豫了几秒,左思右想,思前想后,最后一拍脑门想到了个好办法,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整件外套都盖到了她身上,将外套的衣袖从她背上绕过,系了个死结,把她整个人除了脸部都用外套裹了起来。
这样一来虽然只能起到个安慰的效果,但目前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一直躺在地上吧,随后便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托到了背上,往民房里背了进去。
可此时,夏天浑身上下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看来刚刚真是被摔得不轻,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何梓维把她背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在哭泣,喉咙都感觉到有些隐隐作痛。
何梓维看见民房里黑漆漆的一片,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看着手里的微暗亮光缓缓的前进,民房里空无一人,但能看见很多腐朽的家具,桌子上都积满了灰尘。
当他爬上二楼的时候,看见楼层里有不少卧室,一排下来大约有七八间,但其中有一间卧室看起来很大,应该是这古宅里的主卧室,里面还有一张四四方方的宫廷床。
何梓维走到床前,翻来床上的被子,正准备把夏天扔到床上去,但他在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发现被子下面有一推腐朽的骷髅架。
何梓维从小胆子就很大,不仅胆子大,自己看起来就很让人害怕,看到眼前的这堆白骨,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畏惧,伸手就将白骨一把给推到了床下,拍了拍床单上的积灰,将夏天放到了床上。
但夏天脸上看起来依旧很痛苦,泪水湿透了她整个脸蛋,躺在床上不停的哇哇大哭。何梓维从卧室里翻出来了一根蜡烛,放到床边的橱柜上,用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蜡烛。
何梓维借着蜡烛的微暗光线,看见床上的夏天腿上的膝盖处还在不停的流血,骨头都露出来了,之前摔那一跤把她的骨头都摔错位了,难怪夏天会哭得这么惨。
他将宫廷床上的帐子斯成了一条条的布块,准备暂时先给她包扎一下。
(未完待续)
他将一条条白色的碎步拿在手里,系成长长的一条绷带,碎布上污秽不堪,沾满了黑漆漆的积灰,他担心自己仓促之间做成的这条绷带上有不少细菌,但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来回不停痛苦挣扎的夏天,膝盖上的鲜血直流,想也没想就伸手上去给她包扎伤口。
当他上去的前一刻,突然又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眼前的这个小女生,不停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挣扎,不知如何下手,担心动作太粗野又怕伤到她。
然而此时此刻,夏天膝盖关节处止不住的鲜血哗哗的往外流,使得何梓维左右为难。
万急之下,何梓维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在这一刻,也许是出于潜意识,他握紧手里的拳头,狠狠的拍了一下夏天的后脑勺,直接将她拍晕在床上,看到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才放心拿出绷带帮她包扎腿上的伤口。
在包扎伤口的同时,何梓维突然感觉到她的膝盖有些软绵绵的,好像里面的关节处的骨头已经彻底粉碎了,单用绷带包扎,骨髓肯定会变形,必须得找个木棍做个支架,把膝盖处撑起来。
但仓促之间,即便找到了木棍,做成支架也需要花不少时间,到那个时候,估计夏天体内的血都要流干了,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几乎都快奄奄一息了。
他坐在床头前犹豫了几秒,突然想到了一种捆绑止血法,用绳子扣住她的血管,能完全止住体内血液的流失,给自己做起支架赢得时间。
随后,他将手里的绷带揉成了一条细长细长的绳子,将绳子绑在了她伤口边缘,看到她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何梓维也松了一口气,跑到楼下到处寻找木棍以及杂草制成支架。
刚跑出外面拔出了一些杂草,何梓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丝凉意,仿佛身后站着一个人,就在下一秒,一双冰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身前出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哥哥,带着一副眼睛,体格瘦小瘦小的,何梓维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你不是认识我了?我是阿佐啊。”眼前的这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何梓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阿佐?阿佐又是谁?”何梓维又问了一句,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四眼仔非常眼熟,但始终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你果真不认识我了?也罢,我奉萧竹的命令给你送来了一样东西,他可以唤醒你前世的记忆。”说完,阿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瓶子,递给了何梓维。
何梓维接过瓶子仔细看了一眼,很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你别管它是什么,你体内有着一股强大的怨气,你必须在阳间亲手杀死你前世的生父,否则你便会大难临头,记得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喝下它,我在冥府等你。”说完,阿佐脚下发出一道青光,消失在了何梓维的视野里。
何梓维四周看了看,不知道这四眼仔怎么突然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手里只剩下这奇异形状的红色瓶子,上面还刻了一个骷髅架。
他打开了这红色瓶子闻了一下,里面散发出了一股酸臭味,迎面扑鼻而来,这味道闻到了就觉得恶心想吐,何梓维立刻盖上了手中的瓶子,放进了口袋里,心里还在回想着刚刚四眼仔消失的那一瞬间,太神奇了。
何梓维傻傻的看着前方的那片开阔地,就是四眼仔消失的那块地,一直没有缓过神来,心里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大约过了几分钟,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拔杂草做支架,去救夏天。
他做好支架后,到厨房里发现了一坛陈年老酒,便取了一些出来准备给夏天膝盖的伤口上消毒,飞快的跑到了二楼的卧室里,看到夏天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走到床前,把瓶子里的酒直接猛的一下,倒在了夏天的膝盖上,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卧室里突然发出了惨叫的声音。
夏天突然感觉到膝盖产生了剧烈的疼痛,一下就从昏迷从清醒了过来,爬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使得她坐在床前放声嚎哭,亮晶晶的眼珠在她眼睛里滚动,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
此时,坐在床边的何梓维瞬间被惊呆了,木头一般地坐在床头前一动不动,愣着两只眼睛发痴的看着眼前的夏天。
过了好一会,哭泣声才慢慢变小,疼痛感逐渐消失,夏天看见自己的膝盖处被绑了一条白色的布袋,身上还披戴着一件陌生的外套,又抬头看了看坐在床头前上的何梓维,一下便惊慌失措,伸出小手,啪!一掌打在了何梓维的脸上。
同时还骂道:“啊,你这个大坏蛋,不要脸,我跟你拼了。”
说着,两只小手一把抓住了何梓维的头发,用力的拉扯,何梓维突然一下惊慌之极而面目变色,蹭一下,猛的往后退了几步,栽倒了地上。
紧接着,夏天随手将床头前柜台上的油灯拿在手里,往他身上砸了过去,又把身上的这件陌生外套给扯了下来,扔到了他身上,床边上上下下只要是能拿到手里扔出去的东西,都被夏天拿起来砸到了何梓维的身上。
最后,夏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拿到手里紧紧地握着,全身上下绷紧了每一根神经,双手还不停的在颤抖,双眼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何梓维。
不一会,何梓维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叹了口气,对着坐在床边上的夏天说:“我说你又怎么了?能消停会吗,要不是我你早就流血身亡了。”
而此时,夏天被吓得面色如土,舌头都僵住了,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眼神显得极其恐惧,她根本不相信何梓维的话,吞吞吐吐的回道:“你……你……你骗人!”
“行行行,我一直都在骗你,我吃饱了撑的骗你这么久,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何梓维怒回了一句,爬起来转身就朝着卧室的大门离去。
夏天看见何梓维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卧室里的大门走去,一举一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直到何梓维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水果刀。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膝盖上的伤口,还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疼痛,她试图从床上爬起来,但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要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膝盖关节处就会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又扭头看了看卧室的大门,发现何梓维确实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
她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肚子又开始咕咕直叫,她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突然感觉到非常非常非常的饿,肚子内如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四肢无力,两眼昏花,这种感觉慢慢地蔓延到她全身。
过了一小会,她坐在床上,内心突然感觉到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对着卧室大门轻声的喊道:“小哥哥,你还在吗?”
可门外始终静悄悄的,无人回应她的声音,她爬到床边,想找自己的鞋子,低头一看,发现床底下躺着一具腐朽的白骨,这一霎那,夏天突然尖叫了一声,整个身体往后缩了一截。
这具白骨是之前何梓维把它推到床底下的,可夏天根本就不知情,还以为这卧室里闹鬼,吓得猛的一下就钻进了被子里,躲在被子里直冒冷汗,手足发麻,娇滴滴的哭泣声使得她的泪水再一次犹如泉水般的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一边哭着,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小哥哥,快回来,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可她无论怎么喊,始终没有人回应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嗓子都快沙哑了,不久后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发现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她突然感觉到床单有些**的,在空气中还闻到了一股骚味,她掀开被子一看,原来是昨晚上尿床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还带着一副眼睛,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小维他人呢?没跟你在一起吗?”
听到声音后,夏天立刻缩成了一团,抬头盯着眼前的这陌生男子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低声的说:“你是谁?”
“你是小维的朋友吧,一个小男孩,我看见他昨天跟你在一起的。”
夏天听到后,没有回复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哦,别害怕小姑娘,我叫阿佐,一会他来了你把这个给他。”说着,阿佐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化成了一道青光消失了。
夏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的揉着眼睛看向前方,那陌生男子的确是直接消失不见了,仅仅只是桌上留下了一把钥匙,这让夏天瞬间傻了眼。
夏天爬到床头前,伸手将桌上的钥匙拿到手里仔细看了一眼,觉得挺好看的,非常喜欢这把钥匙,有些像发簪,就把它当成了饰品,戴在了头发上,感觉有点孩子气,她的确也只是个孩子。
没过多久,大门又冲进来一名男子,不过这一次夏天看见了他,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情绪显得很激动,嘴里直嚷嚷着:“小哥哥,你去哪了,我以为你真的走了。”
何梓维白了她一眼,说:“哦,我担心你被饿死,不想给你收尸,带了些馒头过来给你塞嘴。”
一听到是馒头,夏天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但又不敢表现得太夸张,有失淑女形象,低着头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接着,何梓维从口袋掏出了一个保鲜袋,还是昨晚的那袋子,馒头也是昨晚留下的馒头,甩手就扔到了床上,动作相当粗野,而且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耐烦。
夏天看见了以后,立刻伸手将保鲜袋拿到了手里,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馒头和一包榨菜,隔夜的馒头看起来**的,但她没有半点犹豫,拿起来就咬了一口,感觉干巴巴的难以下咽,但还是忍着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转眼之间,馒头和榨菜都被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没剩下,何梓维也坐在一旁,抱头双眼俯视着地面,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因为是隔夜的馒头干巴巴的在加上榨菜很咸,导致夏天吃完以后感觉口非常的渴,嘴唇很干,很想喝点水。
又抬头看了一眼何梓维,发现他坐在凳子上摆着一副面瘫脸,好像很厌烦自己,不怎么好意思开口,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夏天突然欲言又止,她本来想说,我口好渴,但不知道怎么了,心跳得很快,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接了一句:“我……这馒头好干啊,干巴巴的,是不是隔夜的呀,好难吃。”
何梓维听到后,抬起头又白了她一眼,怒道:“当然是隔夜的啊,你昨天又不是没看到,明知故问,我看你都吃完了,还难吃。”
这一句话把夏天给说得是满脸通红,放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狠不得立刻就钻到地底下去,尴尬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何梓维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既然你暂时饿不死了,我就先走了,到时候我会找人来救我们出去的。”
说完,何梓维转身就走向了大门,这一下把夏天给急得坐在床上哭了起来,哭泣着嘴里不停的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夏天嘴里哭着喊着连说了三声对不起,心里觉得眼前的这个男生实在是太小心眼了。
何梓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哭喊声,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夏天一眼,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未完待续)
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没有理会她,抬腿继续往大门口走去,身后还不断的传来她的哭喊声。
何梓维走到梯子口,发现前面不远处又站了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大哥哥,头发黄黄的,穿着打扮很时髦,他的眼瞳透露着晶莹的淡蓝色,侧脸帅气迷人,下巴削尖,散发出一种成熟优雅的别致魅力,侧身靠在护栏上。
何梓维迈开小腿,一步步靠近了他,三尺开外便闻到一股英俊潇洒的气息逼面而来,乍然问道:“你是谁?”
“好久不见?”这个年轻小伙站在走廊口,面带着一丝微笑看着何梓维。
何梓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突然感觉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是谁,又问:“你认识我?”
神秘小伙冲着他笑了笑,又说:“哈哈哈,你如果遗传了你前世的基因,你前世没有女朋友,你来世也没有女朋友。”
何梓维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一脸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就你这德行,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哈哈哈……”神秘小伙不停地站在原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但何梓维根本就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接着,这个神秘小伙走上前又边笑边说:“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在阳间一定不能杀了你前世的生父,否则你就会大难临头。”
说完神秘小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递给了何梓维,并且告诉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喝下去,我在冥府等你。
随后,他便化成了一道青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梓维看到眼前的情况,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傻乎乎的看着手里的白色药瓶,和之前戴眼睛的小伙给他的药瓶形状一模一样,仅仅只是颜色不同。
他走出古宅,看见不远处的河面上漂浮着一具具的尸体,面目全非,大多数都身穿校服,河面像宝石一般宁静,泛着一片青烟似得薄雾。
又看了看不远处有一家不大不小的茅草屋,何梓维昨天就来过这间屋子,那两个馒头和榨菜都是从这里面带出来的,而且还是从尸体身上搜出来的,他担心告诉了夏天,怕她吃不下,假装说是从便利店买过来的,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便利店。
他走进这间屋子,里面有两具尸体,一个在横梁上悬吊着,另一个卷铺盖上侧躺着,面部都七窍流血,看见以后,何梓维感到心里有些内疚,因为在昨天晚上,这俩人还是活生生的。
从一刻起,他终于明白了,他的身体永远不能触碰到任何一个人,否则这些人都会离奇的死去,可他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夏天相安无事。
他想继续搜刮这间房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翻来覆去也只到厨房里搜出一个窝窝头,还散发着些异味,他心里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的逃离这个度假村。
他还记得在度假村口,停留着几辆大巴车,就是这些车子从学校送他们来到度假村的,便一鼓作气朝着村子口的方向跑去,到了村口,车是看见了,但司机却找不到在哪,车身上上下下都沾满了残留的血迹。
车内空无一人,座位上,方向盘上都沾满了血迹,车窗几乎破碎,也不知道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车内的气氛使他感觉到很不自然。
但车看起来好像还能继续行驶,轮胎油箱都完好无损,何梓维此时心里有些慌乱,没有司机车就启动不了,自己又不会开车,如果强行开走,搞不好还没跑一会,就把车给开翻了。
何梓维走到车内的驾驶位上坐了下来,冷静的想了半天,他还清楚的记得之前司机开车带他们来的时候下过一条高速公路,又开了几分钟就到了度假村,也就是说顺着度假村口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大约走二十多分钟就能看见高速公路。
到了高速公路,在挥手求救,找路人报警,也许会有一两个好心人能借手机用一用,想到这里,何梓维立刻起身下车顺着道跑了出去。
刚下车,他突然感觉到脚下踩到了粘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发现地面上有一条血淋淋的半截胳膊,压在了轮胎下,但何梓维看见以后,根本就没有半点被惊吓到的样子,伸手将胳膊从轮胎下扯了出来,扔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车底还缓缓地流出了一团乌黑乌黑的血液,他爬到车底看了一眼,发现里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里面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这具尸体的面孔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就是之前开车的司机,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心里顿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身上诡异的力量,害怕以后不能正常的跟人交流。
他不敢在去多想,猛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了车内的驾驶位上,坐了下来,双手爬在方向盘上哭泣,但他眼睛里却流不出一滴泪水。
几分钟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身前的方向盘,感觉很熟悉,左脚不知不觉踩死了离合器,又莫名其妙伸手拧住了插在方向盘下的车钥匙,车内发出了一阵嘟嘟叫的声音,发动机启动了。
同时右脚无缘无故的踩住了刹车,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挂挡器,往前推了一下。随后右脚身不由己的松开了刹车,瞪了一下油门,在这一瞬间左脚情不自禁的慢慢松开了离合器,车子突然就就动了起来。
这身体的一举一动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会开车了,而且动作还那么的熟练,就像一个老司机一样,他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实,当他看见驾驶位的时候就有一种亲切感。
这种感觉来自于内心的深处,扩散到他整个身体,他至始至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东西他一碰就会,且运用自如,就跟个老手一样。
他运用着熟练的姿势双手甩动了方向盘,将车身调头,离开了度假村,刚开了没多久,他突然想到夏天还在度假村的古宅里,又急匆匆的调头把车开回了度假村。
转眼的功夫,何梓维就把大巴车给停在了古宅大门前,匆忙的跑到了二层的卧室里,一进卧室就发现夏天躺在床上酣睡,长长的睫毛湿润了双眼,眼角边还流淌着串串泪珠。
何梓维漫不经心的走到床边,看见她泪流满面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嘴唇显得很干燥,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棉被,嘴里时不时还念着:“水…水…水。”
眼前的这一幕,让何梓维立刻反应了过来,她之前说馒头好干这句话的含义,一下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总是学不会主动,同时又想起那神秘小伙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就你这德性,这辈子都没有女朋友。”
这让何梓维的内心深处感到无比的悔恨,匆忙跑到了河边去打水,但他发现刚刚还是清澈透底的河水,一下就变成了黑色的水,整条河都被染成了墨黑色。
又回到了古宅里的厨房,到处找能食用的水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有水,只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坛陈年老酒,这坛酒昨天就有发现过,拿出来自己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蛮不错的,就灌了一瓶拿到了卧室里。
他把瓶子里的酒喂夏天喝下去后,没多久,夏天就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视线里,看见何梓维就坐在床前,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夏天突然感觉到自己头有些昏沉沉的,舌头里辣呼呼的,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喝了什么东西,顿时觉得有点想呕吐。
“你终于醒了,刚刚是我太小心眼了,请原谅。”何梓维面红耳赤的看着夏天说道。
夏天用着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还有些怄气,接着又闭上眼睛靠在了床头上。
何梓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然而这一刻,他在空气中放佛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好像就是从床上散发出来的,一惊一乍的说:“好臭啊,夏天你尿床了?”
夏天听到后,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急的不知所措,满脸通红,手心直冒冷汗,急忙回道:“啊?我没尿床,真的没尿床,小哥哥,你先出去吧,明天你在进来。”
何梓维看到她脸色一下就变红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心里有了些方寸,故意说道:“哦,我有点感冒了,鼻子不太好,可能是我刚刚闻错了。”
接着,何梓维还特意去衣柜里找了条棉裤,扔到了床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着夏天说:“外面天气太冷了,滴水成冰,多穿一些吧,以免像我一样感冒了。”
这时,夏天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心跳也没有刚刚那么快了。
说完,何梓维起身便走出了卧室,关上了大门,冲着门说:“好了记得叫我,我马上就进来。”
没过多久,卧室里就传出来了夏天的声音:“你还在吗?”
何梓维听到后,才转身扭开了大门的把手,走进去一看,发现夏天正坐在床前,上身穿着校服,下身穿着棉裤,怎么看怎么别扭,蓦然说道:“夏天同学,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夏天眼睛突然一下瞪得大大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轻声的问:“什么问题?”
何梓维犹豫了几秒,才开口严肃的说:“你是想让我背你出去呢?还是用板车把你给拖出去。”
话音刚落,夏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发现关节处的骨髓已经有些变形了,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焦灼不安的回道:“糟了,糟了,我要变成瘸子了。”
看到夏天一脸焦急的表情,眼泪又快要像泉水一样涌出来了,何梓维立刻摆出一副僵硬的表情,冲上去抓住她的小手安慰道:“不要怕,你瘸了我就是你的拐杖,你残了,我就是你的翅膀,你伤了,我就是你的……”
“死变态,放手!”夏天突然用很重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满脸排红,两眼盯着眼前的这个死变态。
何梓维看到夏天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慌忙的送开了双手,匆匆往后退了几步,他担心夏天又狠狠的给自己脸上来一巴掌,一下就缩到了角落里。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局面在这微小的空间中冻结了下来,夏天的眼神里放佛透露着一丝凛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眼前的小男生,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般尴尬的局面,使得何梓维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草率的应付了一句:“我去把板车推上来。”
说完,何梓维站起来拔腿,蹭!一下,就跑了出去,当他跑到走廊时,发现廊道中间站着一排排的死尸,每一张面孔都七窍流血,面色苍白,僵硬的身体正一步步向卧室方向逼来。
这一刻,何梓维真的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胆子就变小了,立刻调头就往回跑,一直跑回了卧室里。
夏天看见何梓维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并且还关上了大门,不停的在原地喘气,突然问了一句:“小变态,你怎么又回来了?”
“外面有僵尸,有好多,这里不能在呆了,快跑吧。”只见何梓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每一句话,夏天茫然不解的问:“僵尸?跑哪去?”
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何梓维急忙冲上去顶住了大门,除此之外,门外还带着一丝恐怖可怕的刺耳声,像是凶猛野兽般的嚎叫,猛烈的撞击着卧室的大门。
何梓维立刻扭头冲着夏天大喊:“快,爬下床,把窗户打开。”
夏天听到门外的刺耳声,顿时被惊吓到了,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了,也没多想,忍着腿上剧烈的疼痛,爬下了床,慢慢地爬到了窗子边,拼命的伸手推动了窗户,同时扭头回道:“小哥哥,窗子打开了,现在怎么办?”
何梓维看见后,立刻离开了大门,瞬间冲到了夏天的身前,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进了怀里,夏天被这突然袭来的动作,惊讶得忍不住轻哼一声,那白哲光滑的脸蛋红了起来。
随后何梓维抱着她猛的一下跳出了窗外,扑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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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霎那,整个身体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第一感觉,心脏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脑海里一片空白,感觉整个背面上冰凉冰凉的,只要动一动肋骨就钻心的疼痛。
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摔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了,慢慢地恢复知觉,但胸口感觉到很暖和,低头一看,才发现夏天双手紧紧的抱在他的怀里。
看着夏天额头上的汗水,双目紧闭着,嘴唇还有许些颤抖,她的双手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脖颈上,顿时心跳加快,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喘不上气来。
何梓维抬头看向古宅的大门,大门慢慢形成了灰白色,越看越像墓碑,四周散发着一道道阴沉沉的暗光,直到暗光缓缓消失,眼前的这间古宅转眼之间,变成了一座坟墓。
墓碑正中央,贴着一张褪色的烟白照,四周均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坟头草,他的目光里隐隐约约地看见墓碑的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的遗照,而且容颜非常的熟悉,特别像夏天。
他走进一看,清楚的看见墓碑上这张烟白照的面孔,瞬间全身的酥麻了,照片上这个小女孩确实就是夏天,而且墓碑上还刻着几个大字,“夏天,死于民国三十七年。”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小女孩,才发现他手里搂着的早已不是那小女孩,而是一具腐朽多年的白骨,吓得何梓维立刻甩手将这具白骨给抛出了三米开外。
与此同时,坟墓里还传出了惨淡的小女孩声音:“小哥哥……小哥哥…….陪我玩!”
听到这般悲惨的呼唤声,何梓维顿时感觉到后背上有一丝的凄凉,他做梦也没想到,之前和自己呆在一起一天一夜的小女孩,居然是个死人。
他转身立刻冲到了大巴车上,坐上了驾驶位,踩着油门,想也没多想,一股脑的就朝的度假村口方向开去,当他快接近村口时,隔着车窗隐隐约约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女孩正站在前面,冲着自己招手。
而这小女孩的身影越看越感觉到害怕,上身穿着校服,下身穿着棉裤,看到这一幕,何梓维惊出了一身冷汗,闭上了双眼,把油门轰到了极限,整个大巴车一条直线凶猛的朝着村口方向冲去。
只听见,砰!一声,何梓维感觉到眼前一片漆烟,整个身体都倒过来了,空气中飘来了一丝汽油味,体内的知觉慢慢消失,后脑勺酥麻酥麻的,之后就昏倒在了车厢内。
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小木床上,房间看起来很窄,周边还点一根半截红色蜡烛,附近一个人也没有,然自己的后背还感觉到一阵阵的酸痛。
嘴里还有一丝的余味,好像之前被人喂过食了,木床旁还有个小木桌,上面放了一支碗里面还有一根勺子。
望到眼前那腐朽不堪的木门,放佛被一阵猛烈的台风把坚硬的门刮开了,门前站着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轻吞慢吐地一步步走到他身前,“你终于醒了,好点了没。”
她的声音十分严肃,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成熟稳重的气息,直到她走到身前,才缓缓看清楚她的模样,原来是欧阳老师。
“欧阳老师?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死了吗。”何梓维话刚说完,欧阳楠面孔一下就变得满脸的怒火,伸手朝着他头上,啪!又是一耳光,道:“你就这么跟老师说话?”
欧阳楠是何梓维的班主任,二十多岁左右,张得也挺不错,平时就非常的严厉,突然一声厉喝下去,搞得何梓维是一句话也不敢回,低下了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还有其它同学跟你在一起吗?”
“什么?哦,没有…没有,就我一个人。”何梓维咬了咬唇,轻微抬头看了一眼欧阳楠回道。
欧阳楠觉得像何梓维这样性格怪癖的学生,也不会有什么同学和他在一起,便换了个话题,又问:“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大巴车上呢?是你在开吗?”
大巴车?这一句话惊到了何梓维,脑子里,“嗡”一下,乍然回道:“对了对了,老师,你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吗,她叫夏天。”
“夏天?我不记得班上有这么一个同学啊?”
听到欧阳楠这么一说,何梓维心里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脸恐慌的表情,又问:“老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之前还借手机给你打电话啊,大巴车坐在最前排的女生,跟我们一起来度假村的。”
欧阳楠顿时听得有些懵圈,露着奇怪的表情,回道:“噢,你是说借手机给老师打电话的那位女同学呀?她不叫夏天,叫冬天。”
“冬天?那她在现在哪?我想见见她。”何梓维突然感觉到心里有些混乱,脑海里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欧阳楠此时脸上显得有些忧虑,低头叹道:“哎,老师也找不到她了,班里的同学除了你,都失踪了。”
“老师,咱们走吧,还呆在这干啥?离开这该死的度假村。”
欧阳楠听到后,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你还没清醒过来呢,好好在医院休息吧,一会你奶奶过来看你了。”说完,欧阳楠帮他盖了盖被子,起身便离开了。
他扭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原来这是医院?听到这个消息,何梓维心里也缓了一口气,自己终于不在度假村了,真是太可怕了。
过了一会,门口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走进了病房,手里还提着一个保鲜盒,手握拐杖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乖孙孙,奶奶给你熬鸡汤来了。”
何梓维看见以后,笑嘻嘻的喊了声,“奶奶”连忙伸手去接过了保鲜盒,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空的,惊讶的问道:“奶奶,里面没有鸡汤呀。”
眼前的老奶奶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保鲜盒,拍了下脑门,道:“哎哟,瞧奶奶这记性,忘把鸡汤装里面就带过来了。”
何梓维白了奶奶一眼,把保险盒放在了床边的桌上,扮了个鬼脸,说:“好啦,好啦…反正我也不饿。”
奶奶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像日出的太阳一般灿烂,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道:“别担心,乖孙,奶奶这还有巧克力呢。”
何梓维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惊叹的说道:“奶奶,这哪是巧克力啊,这明明是笔记本。”
“哎呀,你瞧奶奶这眼神,总是拿错东西。”
“好啦,好啦,奶奶您先回家吧,我很快就能出院了。”何梓维看到奶奶这么神神叨叨的并不感觉到奇怪,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接着,奶奶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话,跟个唐僧一样,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起身离开了病房。
这天晚上,他总是在想,度假村里的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夏天是谁?阿佐又是谁?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古宅里发生的事情,在病房里一夜都没睡。
过了几天,何梓维终于出院了,又再一次踏进了学校,不过这一次已经换班了,之前的那个班的同学全都在度假村消失了,为这件事,校长还给不少家长都纷纷道歉,学校也赔了不少钱。
教室的大门还是那熟悉,教室也是原来的教室,只是学生的面孔都变得很陌生了,像是转了一个新学校一样。
不过奇怪的是,就在何梓维踏进教室的那一刻,所有同学看见他,就跟老鼠看见猫似的,纷纷都低下了头,完全不敢直视他,还能从不远处听到非常小声的议论:“怪胎。”“我听别人说他害死了一班的人,好可怕。”
但何梓维完全没有理会这些闲言碎语,走到自己的坐位上,一声不吭的坐了下来,他的邻桌同学还特意把自己的桌子搬远了一点,空出了一小块地方,班里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更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说话。
没过多久,教室门口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了一个女生,喊了一声,“报告!”
“请进!”讲台上的老师挥了挥手,这名女生才蹦蹦跳跳的跑进了教室。
这名女生在其它人眼里都觉得很正常,可只有何梓维看见了她后,被惊吓到了,当这名女生从他身边走过时,他突然开口问道:“你是夏天?”
这名女生听到身后传来的问候,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又继续走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坐了下来。
而,此时,何梓维还回头又看了她一眼,脸色已经彻底被僵住了,他觉得太像了,完全就和那天晚上见到的小女孩一模一样,让他觉得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女生看见他居然像看见陌生人一样。
下课以后,何梓维立刻跑到了这女生的桌前,又问:“你是夏天吗?”
眼前的女生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低头写着功课。
“我问你话呢?你是夏天吗?”
这一句话,似乎激怒了这女生,缓缓抬头斜视着他,道:“你神经呀?我的名字很可笑吗?”
“那你就是承认你是夏天咯?”何梓维脸上显得有些激动。
“我不叫夏天,我叫冬天,麻烦你以后不要拿我的名字在开玩笑。”说完,这个叫冬天的女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着他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出了教室。
何梓维看见情况有些不对劲,立刻追了上去,拦住了她,死缠着她问:“不对,你就是夏天,我们在度假村还在一起呆了好久呢。”
“我叫冬天,不信你去问欧阳老师。”她脸上显得很不耐烦,觉得这男生有点神经质,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两颗金眼鱼气得都快要掉下来了。
“那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她用很重的语气说道,气冲冲的转身就离开了。
何梓维看着那熟悉离去的背影,心里感到无比的惊奇,难道她真的不是夏天吗?可为什么会那么像,完全就是一模一样。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特意去办公室问了欧阳楠,可欧阳楠却告诉他,这里的确没有叫夏天的同学,那个看似非常相像的女生叫冬天。
从这一天起,班里的学生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就连老师看见他都特意绕着走,只有欧阳楠愿意跟他说两句心里话,但时间长了,也有些不耐烦,甚至也开始躲着他。
回到家里,整天面对着那神神叨叨的奶奶,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一个朋友,他的内心突然感觉到无比的孤独,甚至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有些害怕。
时间一长,他自己都有些不想去学校了,面对的都是那一张张陌生而又冷漠的面孔,就像一条流浪的小狗。
有一天,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度假村,他想找回当初和夏天在一起那种快乐的感觉,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夏天到底真的存在还是不存在,那天度假村里发生的事,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匆忙的跑到了卧室里,砸开了存钱罐,拿着零零散散的一堆零钱,走到了车站,从那一天开始,他在也没有去过学校。
可遗憾的是,自从度假村里出了那是事故以后,车站里,在也买不到开往度假村的车票,可他仍然没有死心,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买了一张邻近度假村站的车票,准备独自一人步行走到度假村。
当他下车后,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很陌生,他一路走一路问,有些路人给他指明了正确的方向,可有些路人心怀鬼胎乱指了一个方向,走来走去,越走越感觉迷糊,走了一整天都还没到度假村。
他的肚子感觉到越来越饿,可身上已经分文不剩了,他突然感觉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多带些钱来,他也许仅仅只是想和那小女孩在见一面,聊聊天,让自己忘掉过去的烦恼,可没想到却花了这么多的时间。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跑到垃圾桶里寻找一些别人丢弃的食物,就在一刻,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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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笔直的站在他身前,一身脏兮兮的,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狼狈不堪,咬着唇,一把推开了何梓维,大喝一声:“滚开,这垃圾桶是我先发现的,死一边去!”
耳边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吼叫声,使得何梓维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只见眼前这个乞丐伸手在垃圾桶里东翻西倒,不一会便骂道:“妈蛋,真倒霉,连面包渣都没看到。”
骂了两句就走了,但还没走几步,突然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浑身都在抽筋,转眼之间便一命呜呼了,站在一旁的何梓维突然看傻了眼,他心里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个灾星,但凡是触碰到他的人除了夏天以外,几乎都亡命九泉。
街道上的行人看见他以后几乎都是绕着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去便利店买面包,售货员看见了他,立刻把大门关上了,不准他进入店里。
自己就像一个扫把星一样,所有人看见他都跟着了魔一样,身不由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绕行,他只好忍着肚子凭感觉顺着方向去寻找度假村。
不久后,他看见了一条非常熟悉的土路,心里乐坏了,因为这条土路就是通往度假村的道路,他想也没多想,朝着土路就飞奔了过去。
跑了十几分钟,他终于看见了度假村口,上面贴满了封条,他走上前去将封条拆了下来,独自走进了度假村,村里还是那么安静,那条河边还有不少小木房,上面的不远处就是夏天之前呆的那座古宅。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他心里充满了兴奋感,他很怀恋这里的一切,怀恋之前跟夏天在一起的快乐,撒腿就往那间古宅方向跑去。
当他跑到古宅前,才发现那天晚上真的不是梦,因为他并没有看见古宅,眼前出现的仅仅只是一堆长满了杂草的坟墓。
墓碑上还是那张褪色的烟白照片,看到这一切,他心里一下就变得很失落,他多希望他看见的是一间古宅,他很希望里面还有间卧室,夏天就在里面。
可这些都只是他的幻想,所有的希望都化成了齑粉,他走到墓碑上突然抱着墓碑失声痛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夏天,我来找你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可他无论怎么喊,始终得不到回应,他甚至有种想把坟墓刨开的冲动,他做梦都想再见一次夏天,他突然发现他已经喜欢上了夏天。
不知不觉,他在坟头前整整哭泣了一宿,哭着哭着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突然有一个戴眼睛的小伙,走到了他身边,把他拍醒了。
“快醒醒,小维,睡在坟头前干嘛呢。”
何梓维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戴着眼睛,很面熟,突然说:“阿佐大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阿佐低头看了看他,说:“呵呵,你认识我了?”
“认识啊,我们前几天见过面。”
阿佐白了他一眼,说:“切,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你前世的记忆了呢。”
何梓维抬头看向他,突然问道:“阿佐大哥,你认识一个叫夏天的女孩吗,我想见见她。”
“哎,你见不到她了,你就算把坟墓刨开,看见的也只是一堆白骨而已。”阿佐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前,又接着说:“你知道你那天为什么能看见她吗?”
“为什么能看见?”何梓维抬头问道。
“因为那天刚好是七月十五,鬼差把她放回了阳间,所以你才能看见她。”阿佐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如果你想在见她,只能等到明年的七月十五,就算到了那天,能不能看见她,还得看她的心情。”
听到这句话,何梓维突然沉默了,眼睛里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几滴泪水,心里直发痒痒,总是觉得上天喜欢捉弄人。
“好啦,哭啥,这没出息,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干什么吗?”阿佐笑嘻嘻的看着他。
“干什么?”
阿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塞给了何梓维,说:“这把钥匙本来前几天是我让夏天交给你的,可她到好,自己拿去戴在头上了。”
何梓维一听到是夏天喜欢这把钥匙,又立刻将钥匙还给了阿佐,并且说:“她是不是很喜欢这把钥匙啊?那就送给她好了。”
“你说什么呢?这钥匙是我的,是我让夏天交给你的。”阿佐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又把钥匙塞给了他。
“你送给我了那不就是我的了吗?现在我在送给夏天,当做定情礼物,你帮我转交给她。”
“不行!你要送别的东西我可以帮你去冥府送给她,但唯独这把钥匙绝对不行。”阿佐又把手里的钥匙塞给了他,而且这一次脸上显得很愤怒,突然说:“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阿坐从地上蹭一下站了起来,又化成了一道青光,准备消失了,但在消失前,何梓维扑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腿,哀求道:“我想见夏天,你能帮帮我吗。”他虽然觉得这样很没出息,但还是苦苦的在哀求,毕竟爱可以让一个人冲昏头脑。
可阿佐只说了一句:“你们是不可能的,你是人,她是鬼,人鬼殊途,想开点吧,记得别理那个叫甘草的人,他会害了你。”说完这句话,阿佐便化成了一道青光,放佛像一只白鹭一样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悲痛包围了他的整个身体,眼泪忍不住再一次滴落下来,像一串珍珠般洒落在地面上,五脏六腑放佛都挪动了位置。
时间一秒秒流逝,他从未离开过这块墓碑一寸,深情的盯着墓碑上褪色的烟白照,照片上的容颜依然可爱极了,脑海里不停回想着那天夜里夏天脸上美妙的微笑,放佛是开在月色里的一朵玉莲。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墓前等待了多久,只知道嘴唇已经干裂,脸色显得泛白,眼角变得漆烟,始终等不到天堂的回音,从一刻起,他才明白喜欢上一个人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而此时,眼前的河面上隐隐约约倒映着一个身影,背影还是那么的熟悉,一头金黄色飘逸的短发,时髦的衣裳,眼神里透露着浅蓝色的光芒,指尖轻柔,像轻风一般漂浮到了地面上。
他一步步走到何梓维身前,眨眼笑了笑,道:“哈哈,失恋了?”
何梓维缓缓抬头楸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谁?”
“你前世的好朋友,甘草”
甘草?这个人名他越听越感到熟悉,总有一种亲近感,但脑海里总是想不起来是谁,又问:“甘草?好耳熟的名字,你又来找我有事吗?”
甘草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里莫名其妙就有一种喜感由内而外散发,走上去坐到他身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小维啊,我帮你见到夏天怎么样?”
何梓维一听到这样的话语,精神一下就提了起来,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脸上,内心十分激动,匆忙回道:“你是说真的吗?我要怎么才能见到她?”
“当然啦,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甘草眉开眼笑的看着他,但心里却想着怎么忽悠他把那瓶白色药剂给喝下去,便说:“上次我给你的白色药瓶,我要你马上把它喝掉,然后我就带你去见夏天。”
何梓维听到后,立刻点了点头,从口袋里迅速掏出了白色药瓶,一口就把他喝到了肚子里,他完全没有去多想,也没想过喝下去以后会有什么后果,他已经完全被爱冲昏了头,喝完以后,对着甘草说:“已经喝了,带我去见她吧。”
“嘿嘿,别急嘛,你在这睡一觉,明天就能看见她。”甘草一边笑着,一边说着,心里像是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真的吗?好,我现在就睡到明天。”说完,何梓维倒头便躺在墓碑前睡了下来。
甘草看见后,又笑出了声来,心里想着:“嘿嘿,这傻蛋真好骗,但你还是能见到她的。”随后甘草化成一道青光消失了。
第二天,何梓维醒来以后,发现眼前的坟墓变成了一座古宅,和那次见到的古宅一模一样,心里有些激动,立刻冲了进去,跑到了二楼的卧室里,那张宫廷床很熟悉,但始终没有看见夏天在里面。
此时,身后突然有一只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嘿嘿,小哥哥。”
小哥哥?当他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后,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立刻转身看向身后,看见夏天就站在他眼前,上身穿着校服,下身还是那条棉裤,冲上去便紧紧地抱住了她,说:“我终于看见你了,我知道你是鬼,但我还是喜欢你。”
但夏天一句话也没回复,额头上直冒着冷汗,整个人的僵住了,眼睛傻呆呆的注视着前方,过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的说:“手……放……开……”
何梓维听到后,才立刻放开了双手,看着她说:“夏天,你跑哪去了,这几天都在一直找你,你的腿没事了吗?”
夏天很紧张的他一眼,好像有什么话不想说出来,淡淡的道:“哦,我的腿没事了。”
接着,夏天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可爱极了,笑呵呵的说:“走吧,小哥哥,带我去你家玩,我不想呆在这了。”
“好啊,好啊,我求之不得呢。”看到夏天这么一说,何梓维心里越来越激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停的给她各种介绍着家里的情况,家里有哪些玩具,有哪些好吃的东西,嘻嘻哈哈的说着。
之后俩人便走出了古宅,但刚走出去没几步,夏天就说她害怕看见光,还是等晚上在走,何梓维听了以后急忙点了点头,又带她回了古宅。
一直等到了晚上,夏天突然说道:“你背着我走好吗?”
何梓维当然同意了,心里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二话没说就把她背了起来,背出了古宅,一直往家的方向走,最开始他们还是有说有笑的,但走了一段路后,夏天突然就没在说话了,何梓维以后她在自己的背上睡着了,便不敢在打扰她。
但他突然感觉夏天在自己的背上越来越凉,而且越来越轻,但他也没怎么在意,觉得鬼应该都是这样,就一直背回了家里。
回到了家里,他看见自己的奶奶在厨房里做饭,就打了声招呼,这一声招呼打下去,奶奶回头看了一眼何梓维,被吓了一跳,惊道:“天呐,乖孙,你怎么背一个纸娃娃回来呀,多不吉利啊。”
听到奶奶这么一说,何梓维立刻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同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见的确实是一张纸娃娃脸,就是专门给死人烧的那种纸娃娃,脸色苍白苍白的。
何梓维立刻将纸娃娃扔到了地上,吓得一下摔到了地上,看着眼前的纸娃娃,额头上的冷汗哗哗的往下留,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背的是一个小女孩,可到了家就变成了一个纸娃娃。
奶奶看见以后,立刻将纸娃娃拿到手里,准备扔出去,但被何梓维阻止了,说:“奶奶,你不能扔她,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
但奶奶并没有理会他,脸上显得极其愤怒,道:“不行,一定要扔出去,这纸娃娃不吉利的,会死人的。”
何梓维还是哭着喊着说不要扔,但最终还是被奶奶扔出了窗外,还赶紧跑到灵位前去烧了三炷香,求家里能平平安安。
可到了深夜,何梓维悄悄跑到楼下把之前扔掉的纸娃娃又捡了回来,拿回了自己的房间,放到了床上,用被子给盖上了。
更奇怪的是,这纸娃娃有时候会自己流汗,甚至有时候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不仅如此,整个房间都散发出了怪异的味道,床上也**的。
(未完待续)
整个房间被冰凉凉的寒气笼罩,他的整个身体不寒而栗,那感觉已经无法用冷还形容了,而是一种钻心裂肺似的疼痛,空气似乎要凝固起来,床头边缘时不时还发出怪异的声音。
声音越发越大,感觉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能听见动静了,何梓维担心睡在隔壁房间里的奶奶听见,悄悄地找来了一卷胶带,把床上的纸娃娃嘴给沾合上了,纸娃娃嘴里发出的怪异声音才停止,之后便放到衣橱里藏了起来。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夏天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纸娃娃,且脸上还有不少的淤青,想到这里,他浑身都在发麻,眼睛发黑,身子一个劲的往下沉,呼吸都感觉到很困难。
他关上衣橱后,里面爬出来两只蟑螂,跑得很快,一下就跑到床脚了,但他觉得衣柜里偶尔有些蟑螂也很正常,并没有太去在意,倒在床头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到了凌晨,衣橱里时不时的都会有两只蟑螂从里面爬出来,从地面爬到了床上,由床上爬到了他脸上,他在睡梦中感觉到额头上有些痒痒的,他迷迷糊糊醒来后发现枕边上死了不少蟑螂,耳后根还挂着一只蟑螂,死相都是四脚朝天。
吓得他赶紧飞奔到卫生间里反反复复的洗脸,洗了一次又一次,总觉得没洗干净,整个早晨卫生间里。
何梓维回到房间里,又打开衣橱看了一眼,发现纸娃娃还侧躺在里面,它的脸颊上还挂满了零零散散的血迹,膝盖处似乎被扯断了,上面还包扎着一条绷带,这绷带越看越眼熟。
因为这条绷带就是他在古宅里亲手给夏天包扎的绷带,可现在却绑在了纸娃娃的膝盖上,他猛的一惊,像是被打断了脊梁骨,立时瘫软了。
他越想越觉得恐惧,心脏“怦怦”乱跳,但他一想到夏天那张容颜俏丽的小脸蛋,一点也舍不得扔掉这个纸娃娃,他始终坚信着,衣柜里的纸娃娃就是夏天。
此时,奶奶从外面开门走进了卧室,嘴里直嚷嚷着:“乖孙,吃早餐了。”
“来了,来了。”何梓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客厅方向走去。
餐厅里的桌上放不少丰盛的早餐,有牛奶,包子,还有不少饼干,那年头这样的早餐已经算是非常的奢侈了,(就算是现在,很多人看见这样的早餐,还得拿出手机照一下,留个纪念是吧),而且自从上次出了天才婴儿那次事件后,何梓维的家里也富裕了不少。
他匆忙的拿起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吃到一半的时候,味道感觉有点怪怪的,舌头里有一种苦涩的味道,他低头看了一眼包子里的肉馅,脸色一下就僵住了,肉馅里有半截被咬断腿的蟑螂,它还活着,长毛,一直挣扎。
奶奶看了他一眼,用着很夸张的语气说:“乖孙,咋啦?吃噎着了?”
突然餐厅里发出了“划破长空”的惨叫声,是何梓维发出来的,他一下就趴到了地上,不停的呕吐,把刚刚吃进去的包子都连本带利的吐了出来。
奶奶立刻迎上去拍了拍他的背,道:“吃慢点啊,乖孙,快来喝口水。”
“有蟑螂,包子里有蟑螂,还是活的。”
奶奶听到这般惊讶的声音,将掉在地上的包子捡起来看了一眼,眼睛一下就瞪得大大的,失声吼道:“呀,还真有蟑螂,还是活的。”
何梓维一下就从地上蹿了起来,飞奔到洗手间里疯狂的漱口,来来回回漱了好几十道,牙膏都快被挤扁了,可他还是觉得嘴里有些不舒服,整个上午都不敢在吃东西。
一直都没缓过神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侧躺了下来,身体都快要散架了,一动也没动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奶奶觉得很奇怪,将剩下的包子都掰开看了一眼,发现每一个包子的肉馅里面都有一只蟑螂,而且还是活的,她平时也不怎么出门买东西,这包子是她今天早上在厨房里自己动手包的。
她将剩下的包子全扔干净后,就开始到房间里打扫卫生,她走到何梓维的卧室里,打扫衣橱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昨天扔掉的纸娃娃,她拿着纸娃娃气冲冲的跑到了客厅里,冲着何梓维大声吼道:“这纸娃娃奶奶昨天不是扔掉了吗,你怎么又捡回来了。”
何梓维听到后,一下惊慌失措,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上去就将纸娃娃从奶奶手里夺了过来,并且焦急的回道:“这纸娃娃是我的,奶奶求你别扔掉它。”
“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行!一定要扔掉,这纸娃娃不吉利的。”
“求你了,奶奶,您不能扔掉它,我……”
“不行!扔掉!”
说完,奶奶冲上去就把纸娃娃抢了过来,扔到火盆里烧成了灰烬,将火盆里的灰挖出来倒在了垃圾桶里,上下两排银牙咬得咯吱咯吱怪响,肺都气炸了。
何梓维气得一下跑回了房间里,抱着枕头痛哭起来,泪水湿透了枕巾,嘴里不停叨咕着:“夏天被烧死了……呜呜呜!”
不一会,奶奶又走进了卧室,气嘘嘘地冲着他说:“你明天得去上学了,知道吗,老师都打来几次电话催了,可不能在翘课了。”
然而,何梓维还在床上眼泪巴萨的哭着,完全没有听进去奶奶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成了耳边风,一句话也没有回她,奶奶叹了口气,便走出了房间。
到了晚上,何梓维悄悄跑到了客厅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去垃圾桶里将纸娃娃烧成的积灰,小心翼翼的装到了铁盒子里,拿回去放到了枕头边上,就连睡觉手都没有离开过铁盒子。
第二天早上,何梓维背起书包,假装去学校,但半道就把书包藏在了草丛里,又返回了之前的那度假村,他到了以后发现度假村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少工人在村里拆迁,一眼望去有好几辆挖掘机,之前的那间古宅已经被铲平了。
他问了工地上的叔叔,得到的回答是,这块地根本没有什么古宅,而是一座坟墓,里面埋了一个小姑娘,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听到这里,何梓维心都凉了一大半。
而眼前的度假村变得相当陌生,他觉得已经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意义了,虽然这里充满了很多的回忆,也曾经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快乐,可实事却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走到河边洗了把脸,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道:“喂,小朋友,别在这玩,这里正在施工,很危险。”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沧桑的老大叔笔直的站在他身前,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还没死,便开口问道:“叔叔你居然能靠近我?”
眼前的这个大叔觉得很奇怪,没听懂这小孩子在说什么,一脸的茫然,回道:“你说什么小朋友?”
话刚说完,何梓维立刻冲了上去,伸手触碰了一下眼前这叔叔的身体,发现他居然安然无恙,还生龙活虎的站在原地,一点事都没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发现自己的脚后跟居然能站到地面上了。
他在原地跳了跳,感觉整个人比以前轻松了好多,行走起来也比以前自然多了,走起来忽闪忽闪,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的内心一下变得很激动,血液像沸水一样滚动,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飞起来扑到了这大叔身上,笑哈哈的说:“哈哈,我终于变正常了,我不是怪胎了,哈哈哈。”
可这大叔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被他的举动惊到了一下,放佛看见了一条癫狂的疯狗,惊道:“喂,小朋友,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下医生啊。”
此时,何梓维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跳了下来,兴高采烈的在河边蹦蹦跳跳的,回头冲着大叔笑眯眯的道:“不用看医生了,我走了,再见叔叔。”
说完,转身便一蹦一跳的跑出了度假村,脸上乐开了花,像吃了蜜桃一样,心里美滋滋的,呼吸的空气感觉更新鲜了,微风轻轻吹洒在他的脸庞上,整个人神清气爽。
因为他知道,他能像正常人一样和别人愉快的交流了,在也不用担心所有人看见了他,就跟老鼠看见了猫似得,这种感觉就像初恋一样的感觉。
他回到家里,拿起了书包,飞快的跑进了学校,到了学校门口,发现正前方站着一个戴眼睛的小伙,好像事先就已经在那等着他了,这人就是阿佐。
阿佐缓缓走上前,脸上的表情显得极其难看,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他,道:“你这个小鬼头,你只不知道你已经闯了大祸了。”
“大祸?什么大祸?”
“你呀!你呀…我就问你,你还想不想变回以前的样子。”
阿佐的眼神里发出一种刺眼的光芒,像是被一种仇恨的火燃烧着,眼里一个劲的冒火星,对他恨之入骨。
“我不想,我想当个正常人,我才不要在变回以前的样子。”说完,何梓维朝着他吐了吐舌头,根本就不想在看到他,转身就朝着校园里走去。
阿佐斜眼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朝着他的背影说道:“你走吧,后悔了在来找我。”
何梓维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就停住了,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觉得有些好奇,但仍然没有理会他,觉得这人肯定不怀好意,又继续朝着学校里走去。
他走进教室里,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和那夏天张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冬天,可并且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张得很相像,而且性格也不同,他还是比较喜欢夏天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因为张得十分相像,仅仅只是多看了一眼,仅此而已。
之后他被欧阳楠叫进了办公室,挨了不少批评,就是因为翘了几天课,但欧阳楠也没有太恨他,毕竟他曾经在班里的学习成绩永远都是第一。
他称第二,那就没有人敢称一,一百分的试卷他能考出一百二十分,多出的二十分是老师给他作文分上多加上去的,他的作文不仅字写得龙飞凤舞,那词汇简直就是古今以来的大手笔,气吞山河,雄视古今,就连校长看了他的作文都称赞不己,直翘大拇指。
可那都只是曾经,自从何梓维变回正常人以后,成绩那是一落千丈,甚至连一加一都不知道等于几了,完全跟个智障一样,写的字跟鬼画符一样,歪东倒西的。
班里的学生发现他变正常了以后,也开始慢慢地接近了他,但由于何梓维脑子突然变秀逗了,也成了班里的一个开心果,有事没事都拿他开玩笑。
学校的老师也觉得他很奇怪,怎么这么以前聪明的一个学生,突然一下就变得这么笨了,还以为他是不是发烧了,一直让劝他去医院看看。
就连何梓维自己心里都觉得有些自负,怎么自己变回了正常人以后,脑子突然就不好使了,就像一条鱼突然从水里捞出来,扔进汤锅里一样。
而班里的同学觉得他挺好玩,就经常去捉弄他,比如吃完的零食袋悄悄放进他抽屉里,在他的凳子上涂一些胶水来沾他的裤子,(这还真的只是小打小闹)有了第一次就有二次,第三次,时不时拿他寻开心。
可他变回正常人后,力气就变得非常小,谁也打不过,只能任人宰割,一个人爬在课桌上哭,然而这一刻,突然有个女生递了一张纸巾给他,这个人就是冬天。
他缓缓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生,咬了咬唇,说:“夏……哦不,冬天,谢谢。”
“不用谢,以后不要哭得这么大声,也不要用嘴巴去咬你的衣袖,太难看了。”说完,冬天起身就走出了教室。
从这一刻起,何梓维才彻底明白,一个不正常的人不是谁都能当的,而一个正常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是有得有失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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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双一跳一跳的小眼皮,看起来像晶莹剔透的玛瑙,合不拢的小嘴唇露出了雪白雪白的牙齿,整个人完完全全透露出了一股孩子气,根本就不像是冬天,而且她嘴里一口一个小哥哥,叫得纯纯动人。
这一幕让何梓维在一旁看傻了眼,愣了好几秒,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转眼之间冬天就跟便了个人似得,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冬天…….你怎么了?”
“小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夏天呀。”
听到这般耳熟的称呼,何梓维浑身都感觉到有些发毛了,为什么?他明明是冬天呀,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夏天,而且冬天和夏天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性格差别太大,两人同时站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你是…你真的是夏天吗?”
夏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双眼像燃烧的星星,她显得很生气,忽然怒道:“才几天呀……你就不认识我了?”
“认识,认识啊,我只是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好神奇啊。”
夏天笑了笑,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朝着他眨了眨眼,笑道:“我终于找到属于我自己身体了,我好开心啊。”
何梓维显然没有听明白,内心感觉到很好奇,走上前去仔细盯着她看了看,问:“什么意思?”
“嘻嘻,我终于不用在继续做鬼了,我终于变成人了,太谢谢你了小哥哥,要不是你,我永远都是一个到处漂流的孤魂野鬼。”夏天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说。
何梓维听到后,好像缓缓明白了过来,他知道夏天附体在冬天的身上了,也就是说现在驻扎在冬天身体里的灵魂是夏天,但他心里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便说:“夏天,你不能这样,你还是赶紧从冬天身体里出来吧。”
“我不!凭什么,现在这是我的身体,我要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夏天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斜视了他一眼,眼里一个劲的地冒火星,显然很不情愿。
自从何梓维不在是鬼胎后,内心满满的正能量,什么事情都往正义的一面看,他以前可不这样,上去便告诉夏天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害人害己,可夏天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难看,愤怒的说:“你在古宅里跟我说的话难道都是骗我的?”
“我骗你什么了?”何梓维问道。
“你说你喜欢我?”
“是啊,怎么了?”
“呵呵,我才不信呢。”夏天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教室,脚步声很沉重,她显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可她看到眼前的情况却是开心不起来,同时何梓维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夏天在前面走着,何梓维在一旁不停的劝她从冬天的身体里出来,就算做鬼,他也会跟夏天在一起,可夏天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只顾走自己的,一直走出了校门。
来到大街上,夏天的心里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恐惧,因为眼前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斑马线上没有一辆汽车从车道上驶过,一座座高楼看不见一点灯光,整片街道寂静得有些可怕。
她突然感觉到,她不在是灵魂以后,胆子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内心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只要听到突然性的风吹草动,便会惊出一身冷汗,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发现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何梓维,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在加上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双腿像是踩到了泥潭里,死死的钉在地面上。
不一会,她眼前的地面上冒出了一道璀璨的青光,从光芒从走出了一个戴眼镜的大哥哥,他上来就对着夏天说:“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夏天看见他以后,顿时被吓得脸色蜡黄,焦急的冲了上去,跪在他身前,苦苦的哀求道:“大哥哥,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想回冥府,我想活着。”
这个戴眼睛的小伙就是勾魂使者,阿佐,在冥府里当差,他这次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和链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冲着她说:“别怕,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是来给你一个任务的。”
说完,阿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通红的药丸,随手一挥,药丸注入了她的心脏里,夏天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来回挣扎着,皱着眉头,脸上像一团凝结的血块,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这叫断魂散,可以暂时保住冬天的性命,任务完成你还得回冥府,这毕竟不是你的身体,你只是暂时驻扎在她身体里。”
接着,阿佐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扔到了地上,又接着说:“自己拿去看,任务完成你就可以去投胎了。”
过了很久,她身体里那种巨疼感终于消失了,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前的阿佐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当她捡起地上的纸条看到后,泪水又情不自禁的从眼角边流了出来。
此时此刻,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转身发现何梓维怀里捧着一大袋的薯片和火腿肠,递到了她身前,对她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薯片和火腿肠,你还记得那天夜里,你让我去便利店买的吗。”
夏天听了,不仅没有半分感谢,还冲着他骂骂咧咧的,“我不喜欢吃,拿走,离我远点。”
何梓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以前活泼善良的夏天,突然一下脾气变得这么暴躁了,这让他很不能理解,便问:“你怎么了呀?这么生气干嘛。”
“滚开!我看一见你就恶心得想吐。”夏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一下波动便得很大,双眼怒视的看着他,就跟看见了仇人一样,特意躲得他远远的。
也不知道她在纸条上究竟看见了什么,气得心尖发抖,浑身的血管放佛都要爆炸开了,她本来以为她自己找到了一个身体,能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可不管什么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何梓维还急忙跑上来安慰她,说:“我只是随口说说,也不是真的要你这么干,何必这么生气呢。”
何梓维又继续上去拉着她的手,接着说:“好啦,气什么呀,你现在都已经是人了,那就活得开心点呗。”
可夏天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满脸的怒火,同时她又看见何梓维不停的在一旁安慰着她,心也有些软了下来,看着他轻声回道:“嗯,我不生气,走吧。”
“去哪?”
“你白痴?”
“什么?”
“随便去哪啊,站街上吹风啊?”夏天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额头上不停的流着汗水,似乎刚刚那颗药丸还在发作着,心脏还感觉有些隐隐作痛。
“你没发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吗?”
夏天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扭头四周看了看,附近的高楼大厦全是黑麻麻的一片,街道上所有商铺都开着,但是里面却没有一个人,除了街道上淡淡的路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她又回头看向何梓维,道:“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何梓维跟了上来,对着她说:“我也不知道,我们从学校里出来后,街道上就变得很冷清,太安静了。”
夏天听到后,低头俯视着他的双腿,脸上的表情也很僵硬,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缓缓开口说道:“我们要去一个地方,那地方是你前世的城市,还要去一间酒吧,名为星河酒吧,去哪找到一个人,然后把他杀掉。”
“为什么?”何梓维傻傻的看着她。
“你别老问为什么,就当是为了我。”夏天说这句话的同时,眼泪还不停的往下掉,泪水几乎都快湿透了她的衣领,因为那张纸条上写的任务,就是除掉何梓维前世的生父,她之所以哭,是因为任务完成后,她就会死去。
这般娇滴滴的哭泣声,瞬间感动到了何梓维,也没问在继续问,立马点头就答应了,他们俩很快就一起去了火车站,但火车站里售票窗一个人也没看见,站台也一个人都没有。
但铁轨上停留了一条长长的火车,何梓维觉得很奇怪,便跑到车内看了一眼,车厢里桌子上除了零零散散的食物,一个人影也没看见,走近一看,发现食物还是热的,整条车厢内地面上布满了黄色的液体。
看到眼前的黄色液体,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校园里看见的蟑螂,它们所留下来的液体跟车厢里的一模一样,液体踩上去粘乎乎的,看起来也非常恶心,只好拿报纸垫在地面上行走。
他跑到车厢里的头上,拉开了车头里的闸口,又招了招手,让夏天赶紧一起上来,整条火车动了起来,他们跑到了一截车厢里的卧铺厢里休息了下来。
可车厢里的床上到处都湿透了黄色液体,上面还有几件残留下来的衣服,这一幕,心里莫名的感觉到恐惧,因为这就意味着,之前从铁盒里爬出来的蟑螂,在短短的一分钟内,把整个城市里的人都给啃噬了。
夏天看到何梓维一脸的惊恐,问道:“很怕吗?”
可何梓维却故作镇定了下来,咬着牙回:“不怕啊,只是觉得有点太夸张了。”
因为上面都沾满了黄色液体,所以根本没法躺下去,只得把床单给收了起来,去找了很多的报纸垫在上面,躺在上面都觉得浑身不舒服,然而此时,最上铺掉下来了一个人,他只有半截身体,身上都沾满了液体,嘴里还结结巴巴的说:“救…….救我。”
这一幕,夏天跟何梓维都纷纷吓坏了,立刻仓皇的逃到了另一个车厢里,气氛一下就不对劲了,这半截身体的人下身几乎全被蟑螂啃噬光了,只留下了腰上一部分。
他们将两截车头的门都紧紧地关了起来,还堵上了箱子,这一截车厢是硬座厢,每一个坐位上都有一团一团的金黄色污水,衣服裤子洒得七零八落,而且报纸都用光了,他们只能坐在地上休息。
经过一夜,夏天带着何梓维来到了他前世的城市,可何梓维根本就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他只知道为了夏天,他什么都可以去做,什么都可以同意。
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入睡,整夜都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所以下了火车,整个人都瘫软了,出了站口,到处去找地方休息,来到了一家宾馆,可里面所有的房间都沾满了一片片黄色液体,墙壁上,地面上,床上,到处都布满了。
就连阳台上换洗的被单上都有液体,何梓维心里越来越感觉到害怕,就连另一个城市都被蟑螂啃噬了,就这么短短的一分钟,从铁盒里爬出来,当他把这件事情告诉夏天的时候,夏天却不以为然,好像已经知道了,根本就没在意。
何梓维到走廊里到处找房间,最后发现有一间房间里很干净,没有一点液体,整洁的床单,光滑的地面。
“喂,夏天,过来呀,这里有一间很干净,过来吧。”
夏天听到声音,走了过去,看到里面非常非常的干净,整间旅馆除了这一间,其余的地方几乎都是脏兮兮的,看到眼前的一幕,夏天突然起了睡意,超想睡觉,因为她已经一整晚没睡了。
可她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床,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便笑嘻嘻的回头看向何梓维,说:“嘿嘿,小哥哥,你在去找一间吧,这间我要了。”说完,啪!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何梓维被拒在了门外。
不一会,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喂,夏天开门呀,外面到处都是黄色液体,好脏的,不然我睡地上也行啊。”
可夏天也没有去理会,躺在床上便酣睡了,何梓维敲了半天也没敲了,叹了口气,只好又找来了一些报纸,垫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躺下便睡着了。
夏天这间房间的马桶里,一下就爬出了两只黑漆漆的蟑螂,爬行速度惊人,弹指之间就爬到了床上,爬到了夏天的脸颊上。
(未完待续)
她那一双一跳一跳的小眼皮,看起来像晶莹剔透的玛瑙,合不拢的小嘴唇露出了雪白雪白的牙齿,整个人完完全全透露出了一股孩子气,根本就不像是冬天,而且她嘴里一口一个小哥哥,叫得纯纯动人。
这一幕让何梓维在一旁看傻了眼,愣了好几秒,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转眼之间冬天就跟便了个人似得,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冬天……你怎么了?”
“小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夏天呀。”
听到这般耳熟的称呼,何梓维浑身都感觉到有些发毛了,为什么?他明明是冬天呀,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夏天,而且冬天和夏天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性格差别太大,两人同时站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你是…你真的是夏天吗?”
夏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双眼像燃烧的星星,她显得很生气,忽然怒道:“才几天呀……你就不认识我了?”
“认识,认识啊,我只是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好神奇啊。”
夏天笑了笑,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朝着他眨了眨眼,笑道:“我终于找到属于我自己身体了,我好开心啊。”
何梓维显然没有听明白,内心感觉到很好奇,走上前去仔细盯着她看了看,问:“什么意思?”
“嘻嘻,我终于不用在继续做鬼了,我终于变成人了,太谢谢你了小哥哥,要不是你,我永远都是一个到处漂流的孤魂野鬼。”夏天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说。
何梓维听到后,好像缓缓明白了过来,他知道夏天附体在冬天的身上了,也就是说现在驻扎在冬天身体里的灵魂是夏天,但他心里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便说:“夏天,你不能这样,你还是赶紧从冬天身体里出来吧。”
“我不!凭什么,现在这是我的身体,我要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夏天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斜视了他一眼,眼里一个劲的地冒火星,显然很不情愿。
自从何梓维不在是鬼胎后,内心满满的正能量,什么事情都往正义的一面看,他以前可不这样,上去便告诉夏天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害人害己,可夏天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难看,愤怒的说:“你在古宅里跟我说的话难道都是骗我的?”
“我骗你什么了?”何梓维问道。
“你说你喜欢我?”
“是啊,怎么了?”
“呵呵,我才不信呢。”夏天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教室,脚步声很沉重,她显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可她看到眼前的情况却是开心不起来,同时何梓维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夏天在前面走着,何梓维在一旁不停的劝她从冬天的身体里出来,就算做鬼,他也会跟夏天在一起,可夏天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只顾走自己的,一直走出了校门。
来到大街上,夏天的心里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恐惧,因为眼前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斑马线上没有一辆汽车从车道上驶过,一座座高楼看不见一点灯光,整片街道寂静得有些可怕。
她突然感觉到,她不在是灵魂以后,胆子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内心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只要听到突然性的风吹草动,便会惊出一身冷汗,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发现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何梓维,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在加上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双腿像是踩到了泥潭里,死死的钉在地面上。
不一会,她眼前的地面上冒出了一道璀璨的青光,从光芒从走出了一个戴眼镜的大哥哥,他上来就对着夏天说:“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夏天看见他以后,顿时被吓得脸色蜡黄,焦急的冲了上去,跪在他身前,苦苦的哀求道:“大哥哥,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想回冥府,我想活着。”
这个戴眼睛的小伙就是勾魂使者,阿佐,在冥府里当差,他这次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和链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冲着她说:“别怕,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是来给你一个任务的。”
说完,阿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通红的药丸,随手一挥,药丸注入了她的心脏里,夏天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来回挣扎着,皱着眉头,脸上像一团凝结的血块,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这叫断魂散,可以暂时保住冬天的性命,任务完成你还得回冥府,这毕竟不是你的身体,你只是暂时驻扎在她身体里。”
接着,阿佐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扔到了地上,又接着说:“自己拿去看,任务完成你就可以去投胎了。”
过了很久,她身体里那种巨疼感终于消失了,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前的阿佐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当她捡起地上的纸条看到后,泪水又情不自禁的从眼角边流了出来。
此时此刻,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转身发现何梓维怀里捧着一大袋的薯片和火腿肠,递到了她身前,对她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薯片和火腿肠,你还记得那天夜里,你让我去便利店买的吗。”
夏天听了,不仅没有半分感谢,还冲着他骂骂咧咧的,“我不喜欢吃,拿走,离我远点。”
何梓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以前活泼善良的夏天,突然一下脾气变得这么暴躁了,这让他很不能理解,便问:“你怎么了呀?这么生气干嘛。”
“滚开!我看一见你就恶心得想吐。”夏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一下波动便得很大,双眼怒视的看着他,就跟看见了仇人一样,特意躲得他远远的。
也不知道她在纸条上究竟看见了什么,气得心尖发抖,浑身的血管放佛都要爆炸开了,她本来以为她自己找到了一个身体,能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可不管什么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何梓维还急忙跑上来安慰她,说:“我只是随口说说,也不是真的要你这么干,何必这么生气呢。”
何梓维又继续上去拉着她的手,接着说:“好啦,气什么呀,你现在都已经是人了,那就活得开心点呗。”
可夏天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满脸的怒火,同时她又看见何梓维不停的在一旁安慰着她,心也有些软了下来,看着他轻声回道:“嗯,我不生气,走吧。”
“去哪?”
“你白痴?”
“什么?”
“随便去哪啊,站街上吹风啊?”夏天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额头上不停的流着汗水,似乎刚刚那颗药丸还在发作着,心脏还感觉有些隐隐作痛。
“你没发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吗?”
夏天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扭头四周看了看,附近的高楼大厦全是黑麻麻的一片,街道上所有商铺都开着,但是里面却没有一个人,除了街道上淡淡的路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她又回头看向何梓维,道:“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何梓维跟了上来,对着她说:“我也不知道,我们从学校里出来后,街道上就变得很冷清,太安静了。”
夏天听到后,低头俯视着他的双腿,脸上的表情也很僵硬,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缓缓开口说道:“我们要去一个地方,那地方是你前世的城市,还要去一间酒吧,名为星河酒吧,去哪找到一个人,然后把他杀掉。”
“为什么?”何梓维傻傻的看着她。
“你别老问为什么,就当是为了我。”夏天说这句话的同时,眼泪还不停的往下掉,泪水几乎都快湿透了她的衣领,因为那张纸条上写的任务,就是除掉何梓维前世的生父,她之所以哭,是因为任务完成后,她就会死去。
这般娇滴滴的哭泣声,瞬间感动到了何梓维,也没问在继续问,立马点头就答应了,他们俩很快就一起去了火车站,但火车站里售票窗一个人也没看见,站台也一个人都没有。
但铁轨上停留了一条长长的火车,何梓维觉得很奇怪,便跑到车内看了一眼,车厢里桌子上除了零零散散的食物,一个人影也没看见,走近一看,发现食物还是热的,整条车厢内地面上布满了黄色的液体。
看到眼前的黄色液体,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校园里看见的蟑螂,它们所留下来的液体跟车厢里的一模一样,液体踩上去粘乎乎的,看起来也非常恶心,只好拿报纸垫在地面上行走。
他跑到车厢里的头上,拉开了车头里的闸口,又招了招手,让夏天赶紧一起上来,整条火车动了起来,他们跑到了一截车厢里的卧铺厢里休息了下来。
可车厢里的床上到处都湿透了黄色液体,上面还有几件残留下来的衣服,这一幕,心里莫名的感觉到恐惧,因为这就意味着,之前从铁盒里爬出来的蟑螂,在短短的一分钟内,把整个城市里的人都给啃噬了。
夏天看到何梓维一脸的惊恐,问道:“很怕吗?”
可何梓维却故作镇定了下来,咬着牙回:“不怕啊,只是觉得有点太夸张了。”
因为上面都沾满了黄色液体,所以根本没法躺下去,只得把床单给收了起来,去找了很多的报纸垫在上面,躺在上面都觉得浑身不舒服,然而此时,最上铺掉下来了一个人,他只有半截身体,身上都沾满了液体,嘴里还结结巴巴的说:“救……救我。”
这一幕,夏天跟何梓维都纷纷吓坏了,立刻仓皇的逃到了另一个车厢里,气氛一下就不对劲了,这半截身体的人下身几乎全被蟑螂啃噬光了,只留下了腰上一部分。
他们将两截车头的门都紧紧地关了起来,还堵上了箱子,这一截车厢是硬座厢,每一个坐位上都有一团一团的金黄色污水,衣服裤子洒得七零八落,而且报纸都用光了,他们只能坐在地上休息。
经过一夜,夏天带着何梓维来到了他前世的城市,可何梓维根本就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他只知道为了夏天,他什么都可以去做,什么都可以同意。
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入睡,整夜都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所以下了火车,整个人都瘫软了,出了站口,到处去找地方休息,来到了一家宾馆,可里面所有的房间都沾满了一片片黄色液体,墙壁上,地面上,床上,到处都布满了。
就连阳台上换洗的被单上都有液体,何梓维心里越来越感觉到害怕,就连另一个城市都被蟑螂啃噬了,就这么短短的一分钟,从铁盒里爬出来,当他把这件事情告诉夏天的时候,夏天却不以为然,好像已经知道了,根本就没在意。
何梓维到走廊里到处找房间,最后发现有一间房间里很干净,没有一点液体,整洁的床单,光滑的地面。
“喂,夏天,过来呀,这里有一间很干净,过来吧。”
夏天听到声音,走了过去,看到里面非常非常的干净,整间旅馆除了这一间,其余的地方几乎都是脏兮兮的,看到眼前的一幕,夏天突然起了睡意,超想睡觉,因为她已经一整晚没睡了。
可她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床,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便笑嘻嘻的回头看向何梓维,说:“嘿嘿,小哥哥,你在去找一间吧,这间我要了。”说完,啪!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何梓维被拒在了门外。
不一会,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喂,夏天开门呀,外面到处都是黄色液体,好脏的,不然我睡地上也行啊。”
可夏天也没有去理会,躺在床上便酣睡了,何梓维敲了半天也没敲了,叹了口气,只好又找来了一些报纸,垫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躺下便睡着了。
夏天这间房间的马桶里,一下就爬出了两只黑漆漆的蟑螂,爬行速度惊人,弹指之间就爬到了床上,爬到了夏天的脸颊上。
(未完待续)
她在梦中感觉到额头奇痒无比,头脑嗡嗡作响,眼前有两只小鸡在雕琢她的脑门,又放佛一根烧得通红的细针在插着她的眼眉,昏昏眩眩,脑海里的脑浆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感觉不到半点意识。
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清醒,睁开双眼时,视野中有两团黑漆漆的物体挡住了她的视线,下意识的用手抹了抹额头,她的手心感觉到毛茸茸的酸刺感,在翻脸看向枕边,发现有两只蟑螂四脚朝天死在了床头前。
“啊!”她尖叫了一声,整个身体翻滚到了床下,后脑勺一不小心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头在脖子上旋转,天花板黑成了一团,两眼直冒星星,整个人昏迷在了房间里。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大厅的沙发上,身上还被盖了一件陌生的外套,视线里看到大门处有个小男孩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白色保鲜袋。
这个小男孩走到她身前,道:“饿了么,想东西么。”
可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看起来感到很陌生,很害怕,淡淡地道:“何梓维呢?”
“你说他?他跟你在一起吗?”小男孩用着很好奇的目光看着她,简单的问了一句,也没作自我介绍,好像认识夏天一样。
可夏天就根本就不认识他,忽然问道:“你到底是谁呀,我认识你吗?”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魏炎呀,对了,上次我对你的表白你同意了吗。”说完,魏炎用很夸张的姿势冲了上去,跪到她身前,握住她的两只小手,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对于这般突然来袭的动作,夏天刹时就被惊吓到了,浑身上下不知所措,因为她根本不认识叫魏炎的人,慌乱之下反手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啪!一声,魏炎就被扇翻倒在了地面上。
只见魏炎两脚朝天,侧翻在地,嘴角里流出了一丝深红的血液,双手立刻捂住了脸,扭头伤心的缓缓回道:“冬天……你居然打我。”
冬天?这般熟悉的称呼似乎在哪听过,好像之前何梓维也曽在教室里这么称呼过她,可她却不知道冬天是谁,双眼俯视着他,怒气冲冲地道:“我不是冬天,你认错人了。”
魏炎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擦干了嘴唇上的血丝,转脸看向她,焦急地道:“你干嘛这样呢,非得装不认识我。”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冬天,我是夏天。”夏天躺在沙发上,用着很夸张的语气回道,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可魏炎根本就听明白,还以为冬天是在跟他开玩笑,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垂涎欲滴的伸出了他那沾满口水的舌头,怪声怪气的说:“噢!酱紫啊,那你饿不饿啊,想不想吃东西啊,我喂你吃怎么样……”
“啪”又一声响,回音阵阵,魏延话还没说完,他的左脸又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眼前发黑,脑勺发麻,放佛失去了思索能力,耳朵里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谩骂声,“你神经病!”
夏天骂完,气冲冲扯开了她身上的那件陌生外套,“蹭”一下跳下了沙发,正准备朝着大门走去,可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凉飕飕的,好像没穿衣服一样,她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脸色一下变得通红通红的。
她那曼妙浮凹的玲珑身段显露无余,只剩一件白色内衣,看到这一幕,她立刻以火箭般的冲刺,跳回了沙发上,将那件陌生的外套又捡了起来,裹在了身上,好在魏炎还在原地蹲着不停揉着自己的眼睛,没有看到这尴尬的一幕。
夏天坐在沙发上,浑身还显得有些颤抖不已,脑子里的神经比弹棉弓上的牛筋还绷得紧巴,双腿就像通了电流一样瑟瑟发抖,久久安定不下来,脑海里不停的胡思乱想,一直在想她之前是怎么从房间里出来的。
直到魏炎缓过神来,扭头看向夏天,一脸无辜的表情,弱弱地道:“你怎么…你怎么又打我。”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魏炎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虽然夏天灵魂附体在了冬天的身体上,性格依旧如以前那样,脸皮极薄,加上听见魏炎这样娘娘腔的音调,全身上下都发麻了,脸色羞愧得比凤凰花还要红,吞吞吐吐地说:“你…你变…你神…你不要脸!”
“我又怎么了呀?你都打我两巴掌了,我知道你冬天不喜欢我,但也不用这样对待我吧。”这句话魏炎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表情也显得越来越娘,最后一气之下起身便走向大门。
“你…你回来!你先别走,我要问你话。”夏天用着比较大的嗓门吼出了这句话,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魏炎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呼喊声,以为冬天之前扇他那两巴掌只是在跟他开玩笑而已,心里瞬间由怒变喜,但外表却不露半点声色,转身很严肃的回道:“哼!怎么?回心转意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可你也别太过分,以后咱能不能在一起,还得看你今后的表现。”
夏天对于魏炎的这片话语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完全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用着呆若木鸡的眼神看着他,疑惑不解的问:“小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魏炎听到冬天突然一下称呼他为小哥哥,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可实际上夏天但凡看见和她差不多同龄的男生,都称之为小哥哥。
可魏炎根本就不知道呀,还傻不拉唧的以为冬天对他有点那种方面上的意思了,就是有点喜欢他了,立刻走上前去,笑嘻嘻的看着夏天,激动不已的道:“你刚…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哥哥呀?”夏天咬了咬唇,很好奇的看着他。
此时此刻,魏炎的情绪激动得像潮水般的踊跃出来,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面红耳赤一动不动的看着夏天,浑身都烧得热乎乎的,口水不由自主的从嘴角里一滴一滴的流到了衣领上。
夏天出生于民国,那时候男生普遍都很单细胞,哪见过这般阵势啊?看到魏炎脸上红通通的,跟猴子臀部一样,还天真的以为他发烧了,又好奇的问道:“小哥哥,你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看下大夫?”
又一声小哥哥从魏炎耳中穿过,他那张僵硬的脸色显得更加通红了,那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越跳越快,几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隔了好一会,才缓缓地回道:“没…没事,我没事,对了你有什么事吗,都包我身上。”
夏天犹豫了一会,心里显得有些胆怯,过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我就…就想知道我是怎么从房间里出来的。”
“当然是我把你弄出来的啊。”魏炎拍了拍胸膛,很得意的回道。
夏天听到这句话,小脸蛋变得火红火红的,眨了眨羞涩的睫毛,声音细小的回道:“怎么弄出来的?是背出来的还是抱出来的?总之…你看见了什么?”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说着这句话感觉到很害羞。
“哎呀,我说冬天,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可不这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嘛。”魏炎说着,又从地上拾起了保鲜袋,从里面拿出了两碗方便盒,一碗递给了夏天,说:“饿不饿?吃一点吧。”
看到眼前的方便盒,夏天很好奇的一手接了过来,里面还散发出香喷喷的味道,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一碗亮晶晶的蛋炒饭,香气扑鼻,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口水又被她小心翼翼的给吞了回去,动作也不是很明显,因为她誓死也要保持她淑女的形象。
“你看什么呀,想吃就吃呀,跟哥还客气啥。”魏炎很爽快的说出了这句话,脸色也变得很喜悦,只是双眼色眯眯的盯着夏天看。
看到魏炎这么随意,话也很自然,夏天心中那口尴尬的结总算是解开,微微一笑对他说了声,“谢谢!”拿起筷子就准备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在蛋炒饭入嘴的前一刻,她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魏炎的双眼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使得夏天又觉得有些尴尬。
“你看着我干嘛?你不吃吗?”夏天忽然问道。
“哦,我不饿,刚吃过,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就好。”
“可…可是你这样看着我,我吃不下呀。”夏天很为难的说出了这句话,总觉得很别扭,可魏炎到满不在乎,还笑嘻嘻的说:“嘿嘿,你害羞什么嘛,我就想看看你那娇滴滴的吃相。”
听到这句话,夏天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才好,因为她本来想狼吞虎咽把这碗蛋炒饭大口大口的吃完,可听魏炎这么一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忍着泪水,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嚼慢咽,足足吃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这碗二两不到的蛋炒饭吃干净。
“哈哈,好吃吗?要不要来一碗。”说着,魏炎又伸手拿出另一个方便盒,递给了夏天。
“谢谢!”夏天又接过了一碗蛋炒饭,慢慢地吃起来,可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发现已经无法在继续忍受着这样的痛苦了,抬头看了看魏炎,轻声的说:“小哥哥,你想去上个厕所吗?”
“哦,不想,怎么了?”
“那你想去洗个澡吗?”
“刚洗过了,怎么了?”
“哦,没事。”
接着,夏天又继续吃着手里的蛋炒饭,前后加起来总共吃了一个多小时,添得干干净净,里面一颗饭渣都没剩下,因为她觉得吃干净一点看起来比较美观,也显得很斯文。
魏炎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道:“嘿嘿,冬天我们一起出去吧。”
“去哪啊?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我是夏天,不是冬天。”
夏天越是这么说,魏炎越是觉得她是在给自己开玩笑,脸上显得得意洋洋的,笑呵呵的说:“好好好,那我以后叫你夏天,不叫你冬天。”
此时,就在魏炎没注意的时候,何梓维拿着一根木棍悄悄走到了他身后,往他的后脑勺一棒就打了下去,这一棒打得魏炎昏昏沉沉,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嗷嗷叫,痛苦的说着,“呀,谁在打我。”
何梓维一棒接着一帮的打,夏天一下就被惊到了,连忙劝道:“别打了”
打了好一会,何梓维才反应过来,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木棍,发现他打错人了,急忙上前说:“魏炎,原来是你啊,你不是在度假村被淹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魏炎缓过神来后,抬头一看,愣了一下,道:“啊,又是你个怪胎,你害我害得好惨。”
魏炎看到何梓维好像很愤怒,一下就扑到了他身上,和他抱成一团,厮打了起来,而坐在沙发上的夏天,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瞬间看傻了眼,不停的在劝阻。
何梓维立刻翻身过来,对着他解释道:“你搞错了,那天晚上不是我害你的,是你自己掉水里去的。”
可魏炎却没有理会他,继续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的用力抓着,骂道:“我去你的,你个死怪胎,只要触碰到你的人没一个能活的,你当我傻。”
“你先停下,你现在不就触碰到我了吗,那你现在死了吗。”何梓维被他狠狠的压到地上,一边挣扎着,一边不停的求饶。
魏炎听到这句话,才立马恍然大悟,觉得他说得好像有道理,才松开了双手,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他,说:“在信你一次,你这个怪胎,别靠近我和冬天就好。”
而何梓维还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气,看起来都快要窒息了,过了好一会,何梓维才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扭头看向魏炎,道:“你要恨我就恨吧,总之我现在已经不是怪胎了,你爱信不信。”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在信你一次,你别在靠近我就行。”
可夏天看到何梓维却显得很兴奋,笑嘻嘻的冲着他说,“小哥哥,你去哪了,怎么才来呀。”
魏炎看见冬天对他那么热情,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在魏炎的眼里,他们三个曾经都是同班同学,可他却不知道眼前的冬天,早已经不是冬天了,扭头问冲着夏天问道:“我说冬天啊,你怎么会和何梓维在一起啊,你以前可都不正眼看过他。”
(未完待续)
夏天根本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继续笑嘻嘻的看着他,说:“你跑哪去了,这么久没看到你。”
何梓维紧压着自己的胸口,摇摇晃晃的走上前,回道:“我看到外面有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就跟了出去。”
魏炎看见他们俩一下变得那么熟,心被一坛子酸醋侵透,有点心灰意冷了,二话没说,一下子就跑到了外面去,更离谱的是,他在出去的一瞬间,旅馆的灯就熄灭了。
何梓维突然发现,魏炎走路是踮着脚走的,因为只有鬼才会踮着脚走,他悄悄告诉夏天,魏炎有可能已经死了,因为他曾在度假村看见过魏炎的尸体,他不明白为什么魏炎突然在这里出现。
夏天听了,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赶紧逃出去。”说着,何梓维伸手上前准备拉她起来。
但夏天立刻将手缩了回去,浑身瑟瑟发抖,因为她目前出于一个尴尬的状态,低声道:“你先出去吧。”
“哎,你怎么事这么多啊,赶紧走吧。”何梓维用力拉扯她身上的外套,但被她紧紧的用双手拽住了,脸色就像煮熟了的大螃蟹,通红通红的。
“你怎么了?”何梓维又问道。
夏天一下沉默了,低着头没有在继续说话,身体还能看到有些微微颤抖,局面已经完全僵住了,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她才开口道:“你出去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何梓维很好奇的看着她,微微点头,转身就走出去了,他在旅馆门口等了很久,一直没听到夏天的动静,就跑进去看了一眼,发现沙发上只有一个纸娃娃,纸娃娃上面盖了一件外套。
过了一会,夏天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刚一出来,何梓维就问:“这沙发上怎么突然有一个纸娃娃啊。”
但夏天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无所知,淡淡回道:“我不知道呀,你在说什么呢?”
何梓维显然有些怀疑,他不相信夏天对这件事情全然不知,又问:“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刚刚就在沙发上呢吗。”
但夏天听了他的话后,脸上显得毫不知情,说:“我什么时候在沙发上过啊,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房间,我刚出来的。”
对于这般匪夷所思的话语,何梓维突然感觉到心脏跳得有些快,疑惑的道:“你确定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房间?”
“我真没离开过房间,昨晚我就一直呆在房间里。”夏天很惊奇的看着他,对于他的话似乎听得有些不知所云,而何梓维又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叫魏炎的男生。”
“魏炎?他是谁呀,没看到过。”夏天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又继续说:“哎呀,我们走吧,我们得去完成一个任务。”
此时,何梓维突然意识到自己撞鬼了,对于夏天的言词半信半疑,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道:“哦,你先等等,我去外面上个厕所。”他说完这句话,立刻转身往外跑,想接机逃走。
夏天看见他急匆匆的走了,还真的以为他内急了,也没有阻拦他,让他走出了旅馆,可夏天一直在旅馆等了一小时也没看见何梓维的身影,最后是魏炎从旅馆走进来了。
魏炎一进旅馆,里面的灯就全亮了,一直走到了夏天的身前,说:“冬天,快走,我刚刚在门外看见了何梓维的尸体,你刚刚看见的并不是真的何梓维。”
可夏天突然搞得完全不认识他一样,莫名其妙的又问了一句:“你是谁呀?”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魏炎啊。”
“魏炎?不认识啊。”
而且魏炎此时说起话来感觉有点怪声怪气的,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人的声音,声音里面带这一种沧桑,沧桑里面夹着一种诡异,就像一个**十岁的老头说话一样。
魏炎上来就抓住了她的手,那手看起来满是皱纹,血管几乎都快要爆出来了,用力紧紧地抓住了夏天,道:“我们快走,在不走来不及了。”
夏天看到魏炎的动作很粗野,而且他的脸上挂满了悲伤的表情,就放佛一个千年的老尸站在身前一样,使得夏天瞬间一下便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不停挣扎,道:“放手!我不认识你。”
“冬天,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我们曾经一起死在了度假村的河流里啊。”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魏炎的双手握得更紧了,手掌上时不时流失出一些冰凉凉的水液,像凝固的冰块一样。
夏天此刻,心里绷得很紧,心脏越跳越快,不停的在原地狂吼着,救命,身体也不停的往回缩,灵魂都快要被他扯出来了。
她突然感觉到浑身有劲也使不出来,一直被他拉到了门外,几乎都是一路拖着走的,一路拖出了几百米长的血迹,她的腿已经被划破得很深很深了。
一直拖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里,而且魏炎也一直没有说话,浑身上下冰冷冰冷的,他用力一甩,将夏天甩到了草垛上,自己便像豺狼一样的扑了上去,狠狠的按住了她。
夏天心急之下,一边挣扎嘴里还不停哀求:“你要干什么啊,你到底是谁啊,我真的不认识你。”
“冬天,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此时魏炎目光里放佛充满了仇恨,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夏天。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冬天,你认错人了。”夏天这句话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因为她几乎都已经快绝望了,她的身体一动也动不了,四肢被死死的固定在草垛上。
与此同时,魏炎的一只手放佛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插穿了夏天的胸膛,取出了她的心脏,一口一口吃了下去,吃得满嘴的鲜血,还说:“你的…心脏归我了冬天。”
夏天的心脏虽然被取出来了,可她感觉到自己还有意识,还很清醒,还能继续说话,只是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感觉整个身体很不自然。
这时候,魏炎从草垛上站了起来,怪声怪气的笑了起来,但没多久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夏天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躺在地面上的魏炎,好像已经停止呼吸了,身体苍白苍白的,还有些干渠,像是死了好久好久的尸体躺在了地上。
而且她忽然感觉身体很轻很轻,出了皮感觉不到五脏六腑的存在,她的身上也没有被划伤的痕迹,可她第一时间还是逃出了仓库里。
刚出仓库大门,便撞上了何梓维,何梓维看着她,很好奇的问:“夏天,你的心肝哪去了?”
夏天听到这句话,心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都感觉到不正常了,满脸泪水的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心肝没了,是不是你做的。”
何梓维一脸无辜的表情,说:“你的喉咙被划了一条很大很深的口子,能直接看到你的心脏,但你的心肝没了。”
夏天听了,瞬间被惊吓到了,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喉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很深很深的口子,完好无损,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抬头又问:“你是怎么看见的,我怎么没看见。”
“我当然能看见了,我从小就张了一双阴阳眼,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伤口。”
夏天越听心里越是觉得害怕,娇滴滴的哀求道:“小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放心吧,我有办法把你的心肝找回来。”说完,何梓维就带着夏天一起走到了一家医院,他告诉夏天,医院里面有心肝,可以把心肝装进她的身体里。
夏天点了点头,来到了医院,医院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且四周都布满了金黄色的液体,还有不少脏兮兮的死蟑螂在地面上,夏天走了一半,突然停下了脚步,道:“我不进去了,里面好臭啊。”
“走吧,你不想要你的心肝了吗?”何梓维用着很和蔼的语气告诉他,并且拉着她的手,继续走进了医院。
来到了一间手术台上,何梓维让她躺在上面,剩下的就交给他了,夏天显然很不情愿,但半推半就的还是躺上了手术台,身体还不停的在颤抖。
何梓维虽然变回了正常人,可他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对于尸体的五张六腑有着很感兴趣的研究,他拿来了一个玻璃瓶,另一只手拿着杀猪刀,用力的砍着玻璃瓶。
夏天突然感觉到他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太正常,乍然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躺好!”说完,何梓维拿着杀猪刀,将夏天的手腕给按住,看样子是准备一刀直接剁下去,他抬起了手臂,露着凶神恶煞的眼神。
夏天看到以后,立马尖叫了一声,道:“等一下,我想先麻醉一下。”
话音刚落,何梓维用刀把准备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刚拍下去,夏天立刻扭头躲开了,脸上显得很愤怒,气冲冲的说:“你神经病啊!”
“怕什么啊,冷静一下好吗。”说完,便伸手按住了夏天的头部,用刀把狠狠的拍了下去,这下真的把夏天给拍晕了。
接着,从瓶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心脏,塞到了夏天的喉咙里,那手法就像鞭尸一样,整间手术台血流成河,地面上,墙壁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血迹。
直到第二天,夏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看起来很豪华,五彩缤纷,床软绵绵的,像是棉花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比昨天要重了。
不一会儿,何梓维从大门走进来,看着她,问:“怎么样,好一点没,你的小心肝已经回来了。”
夏天虽然嘴上说好点了,但心里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何梓维有点不太正常,自从昨天仓库里遇见他以后,就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说话方面完全就没跟以前一样。
紧接着,何梓维手里拿着一个快餐盒递给了她,说:“来,吃一点吗。”
夏天看见以后,立刻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蟑螂,但已经被炒熟了,上面还撒了不少花椒,闻起来有点香,但看起来根本就没有食欲,缓缓地道:“这是什么呀。”
何梓维听到后,阴阳怪气的说:“哦,这是爆炒螺丝,很好吃的,尝一尝吧。”
夏天根本不相信这是爆炒螺丝,怎么看都像是蟑螂,越看越恶心,但还是假装镇定了下来,轻声的说:“我现在不饿,一会在吃吧。”
话刚说完,何梓维立马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展现了他嘴里的两颗尖锐的牙齿,怒道:“你必须吃了。”
这一声雷利的声音,使得夏天一下就被震住了,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吞吞吐吐的回道:“我……我真不饿。”
“你不吃是吗,好我喂你吃。”何梓维用着很重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立刻飞快的走到了床前,“等等,我自己吃。”夏天突然说道。
这时候,何梓维才停下了脚步,阴笑阴笑的看着她,说:“噢,那吃吧。”
紧接着,夏天缓缓的用筷子夹起了一只蟑螂,手还微微有些颤抖,冷汗不知不觉的从额头上往下流,又斜眼看了他一下,趁机将手里的方便盒直接扔到了地上,并且急忙回道:“呀,不好了,我的手抽了。”
但何梓维的反应更是不可思议,他不慌不忙的从地上慢慢将一只只蟑螂从新捡回了方便盒里,小心翼翼的从新递给了夏天,笑嘻嘻的说:“嘿嘿没事,我又捡起来,吃吧。”
夏天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下就愣住了,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方便盒,心里还有许些恐慌,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想吃薯片,不想吃这个。”
这下何梓维终于忍不住了,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这张床就像是有机关一样,从床底钻出了几条长长的毒蛇,将其四肢都缠绕了起来。
(未完待续)
何梓维一下坐到床前,做了个俯身动作,用筷子叼出一只炒熟的蟑螂,送到夏天的嘴边,准备喂她吃进去,可此时的夏天已经被几条细长的毒蛇缠绕住了身体,一动也动不了。
眼睛里湿透了泪水,她左右摇摆着头,不停的哀求:“拿开!我不吃它。”
“很好吃的,又香又脆。”说着,何维单手夹住了她的脸颊,迷迷糊糊的视野里还能看见蟑螂的腿部在抖动,这些蟑螂看起来像熟的,可却还能继续动。
她钻心的哭喊着,拼命的想爬起来,但浑身上下完全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只恶心的蟑螂被强行喂到自己的嘴里,这一秒,放佛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食道火烧火燎的,就像被撕成了好几块,她也数不清自己吞下去了多少蟑螂,只知道肚子就像塞满了无数只蚂蚁,爬来爬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不在挣扎了,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眼角边时不时还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何梓维怪异的看着她,暗暗一笑,道:“你很快就会变成蟑螂,嘿嘿。”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房间,突然感觉到后脑勺有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个人从后面袭击了他,一下就倒在了地面上。
这个神秘人将他一棒打晕后,横拖到了床底,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丝毫不动的夏天,身边还缠绕了好几条细长的蛇,每一条蛇的头部都很奇怪,像是一根扎了死结的绳子。
神秘人拾起地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蛇一下就缩回了床底,看起来就像是机关一样,可蛇却是活生生的蛇,可怕极了。
他迈开沉重的脚步,滴答滴答的走到床前,伸手按住了她的大动脉,发现还有跳动,可却没想到夏天扭头就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脸上充满了愤怒,神秘人大叫了一声,急忙退后了几步。
夏天轻轻抬头看向床前,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大声骂道:“滚开,我不吃蟑螂!”
神秘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似乎感觉她受到了很大的惊讶,又缓缓的走上去,安慰道:“别害怕,这里没有蟑螂。”
可夏天就像疯了一样,根本没听他的话,跳在床头前,缩成了一团,身体就像被电触了一样,小拳头捏得紧紧的,颤抖不已,嘴里还不停的叨咕着:“蟑螂……有好多蟑螂,它们在我肚子里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
神秘人听到后,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咒符,吐了泡口水,贴在了夏天的脑门上,用一双红色的筷子夹住了她的中指,用力一拉,夏天的灵魂就被拉出来了,她的身体一下就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床上。
他的手一下变的细小细小的,伸进了夏天的喉咙里,将胃里的蟑螂活生生从里面抠了出来,之后才将她的灵魂注入了身体里,不久后,夏天就从床上清醒过来了。
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有一个身穿黄色大褂的中年男子,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一个道士,专门抓鬼,刚才从下面路过,闻到这里有一股浓浓的煞气,便来一探究竟,竟然你没有事,那我就告辞了。”神秘人说完,便转身走向大门,同时夏天也松了口气。
但神秘人走了没两步,又转身回头看着夏天,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双眼丝毫不动的一直盯着夏天看,盯得夏天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满脸尴尬的低声回道:“哦,谢谢你救了我,叔叔。”
可这神秘人表情却越来越奇怪,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小姑娘,你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两个心肝?”
夏天一听,神色变得有些慌张,她一下才明白过来,之前何梓维在医院里给她多放了一个心肝进去,她立刻走下了床,跪到了神秘人的身前,把事情的整个经过都告诉了他,并且求他把多余的心肝从身体里取出来。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神秘人拒绝了她的请求,而且说:“我只是个道士,不是医生,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而且姑娘应该死了很久了吧,只是侥幸找到了肉身附体而已。”
这句话可彻底把夏天给震惊到了,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何高人下凡,居然连身体是不是自己的他都能一眼看破,这更让夏天心里感到恐慌,继续哀求道:“我曾经确实是个鬼,但没做过坏事,求你帮帮我。”
道士不停的听见她的哀求声,又看她那么诚实,不得已只好答应了她,但又说:“我可以帮你,但不是取出心肝,毕竟我不是医生,我可以帮你重新制造出一个肉身,让你的灵魂驻扎在里面。”
说完,道士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宝箱里拿出一个纸娃娃,往上面洒了一点鸡血,后又拿到水里去浸泡,把所有的咒符都扔进了水里,在取出来的时候,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
他把夏天的灵魂召唤了出来,注入在他制造出来的**里,不一会,夏天就活了过来,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她之前的肉身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道士说:“现在你已经从新脱胎换骨了,你有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身子,但切记你的身体一定不能触碰到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夏天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又好奇的继续问:“那我现在是人了吗?还是半人不鬼的呀?”
道士回道:“你现在是人了,虽然**是纸做的,但同样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有七情六欲,能吃饭,能行走,但毕竟是纸做的,遇水即化,遇火即枯,所以一定要加倍小心,我只能帮到这了,这是我毕生所学的道术,都用在你身上了,你得好好珍惜,鬼差以后也不会在来找你麻烦了,你不用在担心冥府会有人来找你。”
夏天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感觉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就是感觉走起来很轻很轻,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当她在抬头看向眼前的时候,发现之前那道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床上的那具尸体突然一下就爬了起来,她拖着长长的头发,一步一步走到夏天的身前,头还觉得有些昏沉沉的,轻轻拍她的肩,道:“你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夏天回头看向身后,同时也被吓了一大跳,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这不就是之前自己附身的人体吗,怎么一下就站起来了,突然回道:“啊,你是谁,你怎么……”
“我叫冬天啊,你好啊。”冬天伸出手,掌心朝外,五指分开,笑嘻嘻的看着她,准备跟她握手。
原来,之前的道士做法的时候,将夏天的灵魂扯出来,还顺便吧她的尸体用了镇魂术,这样一来,冬天就能活过来,夏天也从新有了自己的身体,看来这个道士本意是想救冬天,而不是夏天。
夏天看着眼前的女孩,和自己长得很相似,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样。”
“我也很好奇呀,看来咱俩还挺有缘的,做个姐妹怎么样。”冬天看了以后,不仅没有感到惊讶,而且还很友好的跟夏天打了个招呼。
可夏天脸色却一下变的苍白苍白的,面无表情一阵心惊肉跳,惶恐不安,僵持了好一会,才开口回道:“哦…是是,你好。”
此时,大门突然冲进来一个男孩,看着她们俩人,一下就呆住了,因为他的眼前突然一下多出了两个夏天,贸然道:“怎么,夏天,两个夏天。”
冬天看到这个男孩以后,反应很大,上去便揪住他的耳朵,骂道:“何梓维,你跑哪去了,你不是该在教室里吗。”
何梓维看见她满脸的怒火,像个河东狮一样的,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很痛苦的回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啊。”
冬天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她之前在教室里突然一下就昏迷过去了,当她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何梓维听到这般熟悉的吼声,一下就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不是夏天,而是冬天,只好慢吞吞的回道:“哦…这样,事情是这样的,你在教室里突然昏迷了,我就把你弄到这来了。”因为何梓维不敢说她是被夏天附体的,所以便跟她撒了个谎。
但冬天毫不知情啊,听到这番解释,又半信半疑的继续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干嘛,大姐大。”
这时候,冬天才缓缓松开了手,但眼睛里还在怒视着他,喃喃道:“那我们怎么会突然在这,学校里已经安全了吗?”
“我一会在跟你解释吧,我暂时解释不清楚,可以吗。”何梓维脸上显得非常的郁闷,遇见这样的突发情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比较好,因为说是她被灵魂附体了,她一定也不会相信,所以只能暂时先说这句话应付一下了。
冬天可以说是个非常爽快的女汉子,不仅脾气大,而且心机也不重,一般别人说什么,只要是道理能说得通,就会深信不疑,所以她对何梓维也没有半分的怀疑,朝着他笑了笑,道:“嗯,好吧,我在相信你一次,你也不用在解释了。”
何梓维听到后,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地道:“我们走吧,这地方已经完全不能在继续呆下去了。”
“先别走啊,我跟你说个事,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跟我张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好神奇啊。”冬天说着,就拉着何梓维进了房间里,指着床上缩成一团的那个女孩。
可这一幕,何梓维刚进门就已经看见了,扭头便问:“是啊,怎么会有两个冬天呢。”
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其实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这个女孩,就是夏天,夏天看见何梓维突然感觉到很紧张,嘴里又继续神神叨叨的念着:“蟑螂…啊…蟑螂,你别过来。”
何梓维一时间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在一旁的冬天也感觉到很惊讶,为什么夏天一看见何梓维就跟发了疯一样,不停的疯言疯语,浑身都在颤抖,像是老鼠看见了猫一样,神经兮兮的。
当他听到这般娇滴滴的声音,意识里突然感觉到床上的这个女孩就是夏天,因为冬天和夏天虽然说是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声音太好区分了,一个娇滴滴,一个凶巴巴,便走上前去安慰道:“夏天,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但夏天就跟疯了一样,不仅没有听他的话,还一把将他推开,嘴里不停的叨咕着:“蟑螂,蟑螂……你别过来,滚开。”
其实何梓维心里也感觉到很奇怪,本来不是夏天附体在冬天的身上吗,为什么突然一下就分成了两个人,脑海里也感觉到有些压抑的,经过再三的却说下,夏天才终于安定了下来,最后才知道,之前在房间里夏天看见的那个何梓维,并不是真的何梓维,而是她脑海里出现的幻觉,这种幻觉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她。
何梓维还告诉夏天,之前看见的那个魏炎,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度假村,这个事情只有冬天跟何梓维俩人知道,夏天并不知道,当他第一眼看见魏炎的时候,也感觉到非常的惊讶,到后来他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园陵,看见了魏炎的墓碑,才反应过之前看见的魏炎,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也有可能是孤魂野鬼。
他们三人在房间里相互聊着,夏天还把自己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冬天跟何梓维,说她在民国时期出生,因为那个时候家里太穷,没有饭吃,一天她跑到山上去踩蘑菇,突然掉下了悬崖,把腿给摔断了,一直没有人来救她,流血过多便死在了悬崖下面。
冬天听到了夏天过去的往事,不仅没有被吓到,还不停的安慰她,说:“你看,好姐姐,你现在不活得挺好吗,只要今后好好的享受就行了,忘掉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更离谱的是,冬天和夏天俩人在房间里聊着,一下便感觉到聊得挺投缘,不仅张得一模一样,而且共同语言非常强,她们俩便成了好姐妹,因为夏天出生于民国,比她大好几十岁,所以冬天称呼她为姐,也没感觉到吃亏。
何梓维也在一旁跟着瞎起哄说:“是啊,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摆个香案,结拜成姐妹弟。”
这话刚说完,冬天就冲上去给了他两个耳光,道:“谁要跟你结拜,我只跟夏天结拜,我要把她当成亲姐姐。”
夏天听到这句话,也极其的感动,和她拥抱在了一起,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哭泣着道:“谢谢……谢谢你。”
就在他们都聚集在一个房间,相互的聊天时,天花板上突然冒出一道青光,一个戴眼睛的青年小伙从天而降,用着帅气的姿势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可奇怪的是,房间里夏天和冬天都没有看见他,只有何梓维一个人看见了。
他走上前来,就对着何梓维说:“快,赶紧把我之前给你的那瓶药水喝下去。”他说这句话的同时,脸色显得很慌乱。
“为什么?”何梓维突然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都是那该死的道士,打乱了我的计划,本来是夏天带着你去完成的,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阿佐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袋锦囊,接着说:“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听我的,到时候会有一个人来找你,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何梓维对于他的话,听得有点稀里糊涂的,又继续问:“为什么要喝那瓶药水。”
“喝了你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而且你还能想起来很多事情,不喝你会后悔的。”阿佐的脸上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心里似乎很焦急。
何梓维仔细想了想,现在的样子多不好,跟个弱智一样,啥用都没有,最后决定喝下那瓶药水,打开以后,咕咚就喝了下去,阿佐看见以后,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些笑容。
他喝下去那一瞬间,脑海里突然感觉到凉飕飕的,脑子里突然一下想起了许多陌生的事情,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家星河酒吧,还有一张很熟悉的面孔,他突然一下愤怒了起来,大喝了一声:“我要报仇。”
“嗯,你终于还是想起来了,既然这样到时候会有一个人来找你,你一定认识他,而且一定也非常的想见他,到时候记得打开锦囊,好了我的使命完成了,也该走了。”说完,阿佐将手里的锦囊塞给了他,便消失了。
自从何梓维喝下了那瓶药水以后,脚后跟突然悬空了,整个人也感觉轻飘飘的,行走起来脚后跟也不沾地了,显然他又变成了鬼胎,不仅如此,而且他还想起了曾经的许多往事。
这些往事只要一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就会非常非常的愤怒,一旁的夏天和冬天看着他突然跟变了个人似得,异口同声的问:“你怎么了?”
何梓维斜眼看了下她们,并没有理会,转身便走出了大门。
对于这样的情况,夏天突然感觉到很奇怪,不停的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哥哥怎么就一下跟变了个人一样,真奇怪,她告诉了冬天,冬天听到后,俩人便一起跟了上去。
冬天上去以后,又揪住他的耳朵,怒道:“你个死笨猪,怎么一句话不合就自己走了啊,什么意思啊。”
谁知道何梓维突然转过身来,抓住她的手,一脸阴笑阴笑的,道:“小妹妹,哥哥没功夫陪你玩,我还有事呢。”说完,转身便走了。
这句话可把冬天给愣住了,因为在她心里,何梓维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心里顿时间有些承受不了,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又上去拦住了他,道:“喂,小维,你要去哪啊,现在整个城市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要去报仇,你们别跟过来了,我终于知道我自己是谁了。”
但他的反应在夏天眼里一切都觉得很正常,因为之前在度假村她就知道何梓维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便上去急忙说道:“小哥哥,你带我们一起去啊,现在城市里一个人都没有,在一起有个照应啊。”
冬天听到也连忙上去劝,可何梓维此时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谁,带上她们俩完全就是累赘,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是勉强答应了,说:“好吧,那一起去吧。”
接着,他们三人便一起走出了旅馆,何梓维此时脑海里全是他父亲用酒瓶砸他的画面,他家里的惨状,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报仇,最后他们一起来到了一间酒吧,名为星河酒吧。
他走进这间酒吧里,看见地上全是七零八碎的凳子,和酒瓶,不停的咬着呀,拳头握的嘎嘎作响,如果心中有火焰,那一定是大火在心脏中熊熊的燃烧。
冬天立刻走上来,问:“怎么了?这间酒吧有什么问题吗?”
紧跟在其后的夏天,看到这一幕,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立刻把冬天拉了过来,悄悄的在耳边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冬天听到以后,脸色显得很惊讶,道:“啊,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从酒吧里阴面走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满脸的大胡子,发色略显沧桑,一步一韵的走到他身前,道:“天王盖地虎。”
何梓维斜视了他一眼,缓缓回道:“小鸡炖蘑菇。”
在一边的夏天和冬天听得是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些啥,只见那名中年男子又开口说道:“脸怎么黄了?”
“好久不见了,萧前辈。”何梓维立刻印了上去,俩人拥抱在了一起,这是一种情义的拥抱,只有很久未相见在相遇的那一刻,才能抱得那么紧。
“走吧,我知道你父亲在哪,我带你去。”萧竹给他使了个眼神,笑了笑,便领着何梓维转身准备走出酒吧。
萧竹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突然开口道:“呀,这两个小丫头是谁啊。”
“她们是我朋友,跟我一起的。”何梓维面无表情的回道。
“哦,原来如此,没事了,走吧。”萧竹看着眼前的那两个小姑娘张得一模一样,朝她们笑了笑,便走出了酒吧。
冬夏二姐妹,看着他们都走了出去,同时也灰溜溜的跟了上去,来到了一辆面包车前,看见他们两人都坐在了面包车上,她们俩人一下就停止了前进。
萧竹坐在驾驶位上,扭头看了她们俩人一眼,笑嘻嘻的道:“你们上来呀,愣着干什么。”
“去哪?”冬天突然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一下心里就感觉到有些畏惧了,因为她看到这个萧竹不像什么好人,担心被拐卖了。
“上来呀?我还能把你拐卖了不成?”萧竹一边笑嘻嘻的看着她,另一只手掏出了只香烟点上了,那姿势看着就像个土匪一样。
这使得冬天更不敢上去了,站在原地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可在一旁的夏天到看得很开,毕竟她原先就是个鬼,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面包车上,笑盈盈的看着萧竹,说:“谢谢。”
冬天看见夏天直接就上了车,立刻焦急的道:“姐姐,快下来,有危险。”
萧竹看到冬天一直站在原地,像个木桩一样,好像似乎懂了些什么,又下了车,走到她身前,轻声道:“如果你继续呆在这里,搞不好会有大灰狼来吃你,好了,就这样。”
说完,萧竹就回到了车里。
虽然萧竹这句话比较幼稚,但冬天毕竟年龄也不大,一听到是大灰狼,想也没多想就钻进了车里面去,他们一起来到了一个深山老林里。
萧竹优先下了车,何梓维也跟了上来,眼前有着一个破旧的小木房,里面有些微暗的光芒在照亮着,走进大门,发现里面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床上吃着泡面,这一幕,使得何梓维脸上挂满了怒火,一下就冲了上去,怒道:“十几年了,你还是这么落魄。”
中年男子抬头看着他,感觉有些眼熟,道:“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前世的好儿子啊。”何梓维说着这句话的同时,手里不知不觉的拿出了一把剑。
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后,又抬头看了看他的那张脸,越看越感觉到熟悉,他突然一下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男孩是谁了,惊慌之下,便朝着大门逃去。
但跑了没几步,就被萧竹给拦了下来,把他推到了地上,来回滚了好几圈,冲着他,狠狠地道:“跑哪去啊?”
中年男子摔倒在地后,不停的在喘气,看起来体力好像很差一样,看着何梓维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又抬头道:“等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父亲,你要干什么?造反吗?”
可何梓维并没有理会他,举起了手中的宝剑,眼睛一动也不动的怒视着他,如果他是一只蚂蚁,恨不得马上就把他踩死,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
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正是何梓维生前的父亲,他叫何剑,是他害得自己怨气这么大,就连投胎都没有办法,可他在宝剑抬起来的瞬间,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何剑躺在地上,又继续说:“你要杀我是吗?那你动手吧,你以为我想打死你吗?你考试不好好考,成天跑到外面去打游戏,喝酒,到处鬼混,哪有一个正经的学生像你一样,你就是个社会上的渣子,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何剑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自己狠狠的往桌角上撞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缓缓流出了不少血液。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何梓维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的结果,他手的里宝剑无声无息的掉落在了地面上,眼睛里缓缓流出了几颗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他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双腿情不自禁的跪到了地面上。
他刚刚看着自己的父亲还跟个仇人一样,转眼之间他一下感觉到他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身上感觉有着一股气流从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整个人都感觉有点轻飘飘的了。
萧竹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你的怨气终于从体内流光了,你变回了一个正常的人,但我们眼下还有一个任务需要去完成。”
“他还能活过来吗?”何梓维抬头看向了萧竹,乍然问道。
“你希望他活过来吗?”
“希望。”他忍着泪水回道。
萧竹叹了叹气,上去安慰道:“他已经死了,来世如果还有缘,你们还能相见,他毕竟是自杀,也免去了你背个不孝子的名义。”
说完,他们俩人就走出了小木房,而门外的俩个小丫头早就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冬天走上来看着何梓维,说:“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简简单单的一句回复,概括了千言和万语,因为此时,他已经没有别的话在想说了,但冬天显然知道,这个时候不管怎么问都不太好,对于不对就不去讨论了,总之他是自杀。
萧竹看了一眼夏天,走上去凶巴巴的吼道:“你这个小丫头,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夏天看着萧竹气势汹汹的看着她,刹时没能明白,回道:“大叔叔,怎么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你为了能找到自己的肉身,在学校里放出了食人蟑螂,导致所有的城市里所有的人在一瞬间都蒸发了,你怎么承担这个责任吧。”萧竹狠狠的瞪着她说。
这一句话,直接说到夏天的心里去了,因为就是她在何梓维的学校里放出了食人螂,把学校里所有的人都啃噬了,其原因就是因为夏天想给自己找个肉身,而找到这个肉身,就必须得把世界上的人类都消灭,留下最后一个,这最后一个就是冬天,所以夏天才能成功的附体在冬天的身上。
(未完待续)
她低着头惶恐不安,至始至终一句话也不敢回萧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因为在她心里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打碎了家窗中的玻璃,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她越是如此,萧竹便越感觉到气愤,他一把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龇着牙道:“你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必须得对这件事负责。”萧竹在抓竹她胳膊的同时,一下有些大惊失色,因为她的胳膊有些不太寻常,便继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怎么会是纸糊的呢?”
萧竹刚说完,夏天的脸上便显得有些惊恐万分,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担心什么,全身紧张得像块石头,用着那恐慌的眼神,微微抬头看向他,吞吞吐吐的道:“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不要在问了。”
然而此时,冬天迅速飞奔上前来,一把将萧竹推开,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势汹汹的道:“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想欺负我妹妹啊?”
萧竹望而祛步,看见眼前的女孩年龄虽小,可瞧她那张牙舞爪的动作却显得有几分女侠客的气势,不怒反喜,嘻嘻笑道:“嘿嘿,这位女侠客挺有魄力,佩服啊,不过你别担心,我绝对不会动你们一丝一毫。”
“我不叫女侠客,我叫冬天。”
显然冬天不喜欢萧竹这么称呼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牙齿咬的“吱吱”作响,目不斜视的瞪着他,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很想上去凑他一顿,可夏天却把她拉了过来,悄悄的告诉她:“算了,都是我害的,一会我在跟你解释。”
经过夏天的再三劝阻,她那激动得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的情绪,也暂时平静了下来,但心中仍然存有一丝气忿,朝着萧竹做了个鬼脸,便扬长而去。
萧竹看着眼前的这小丫头,挺有脾气,又像个开心果,觉得还挺有意思,顿时欢天喜地,笑个不停,嘴咧得如同一朵绽放的荷花,久久地合不拢。
瞬息之间,停留在土路旁的面包车,眨眼间变化成了一架崭新的直升飞机,也不知道被施了什么魔法,只看见萧竹手里紧握着一枚遥控器,轻轻一挥,飞机顶上的螺旋桨便不由自主的转动了起来。
他回头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们都坐上这架飞机,何梓维轻盈快捷的走到了他身前,道:“萧前辈,我的仇已经报了,怨气也从体内流失了,现在还要去哪?”
“你的仇是已经报了,可你没发现食人螂在转眼之间就把城里所有的人都啃噬干净了吗,我们得去剿灭它们。”
说完,萧竹爬上了驾驶位,它外表看起来像一架飞机,可里面却又狭又窄,更像是一口棺材,紧跟在其后的何梓维也爬了上来,他并没有多想,看着萧竹问:“这些食人蟑螂怎么会一下变这么多。”
“这你就得去问,和你平时里朝夕相处的夏天了。”萧竹白了他一眼,便没有在继续理会他。
回过头来,何梓维又仔细想了想,记得那天在学校里,那铁盒里装的草木灰的确跟夏天有关系,那里面钻出来的蟑螂,可能就是这纸娃娃所造成的。
他又看向站在崎岖不平土路上的夏天,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缓缓道:“小妹妹,上飞机来呀,怎么啦你们两个。”这一次何梓维没有直接称呼夏天的名字,而是称呼其为小妹妹,因为此时的他,早已经不是原来那天真无暇的小孩了,在他的心里智商早已达到了一个青年的阶段。
可夏天看着那架飞机,仅仅只是迁延观望,停留不前,心中好像在畏惧着什么,她的眼皮一跳一跳的,整个身体都在循循往后缩。
何梓维见情况不对,立刻起身跳下了飞机,仓卒迎了上去,疑惑不解的问:“怎么了?”
夏天脸色突然一变,笑盈盈的看着他,心里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嘻嘻笑道:“嘿嘿,小哥哥,你看看你身后。”说着,夏天伸出小手指了指他后方。
随后何梓维天真的扭头往后一看,发现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在回过头来的时候,夏天已经消失在他的身前。
与此同时,萧竹从飞机窗户里伸出一个头,大声吼道:“快,把她逮回来,别让她跑了。”
紧接着,萧竹冲出了机舱,顺着土路一直往前搜捕着夏天的踪迹,没过多久,夏天就被逮了回来,放到了机舱里,将其手脚都捆绑住了,动弹不得。
“这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跑?”何梓维好奇的看向萧问道。
“你自己问她,都是她干的好事。”萧竹将她控制了以后,又回到了驾驶舱里,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冬天,自从他们上了飞机后,就再也没看见冬天的身影,但萧竹却满不在乎的样子,因为在他的眼里,冬天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丫头,对于他来将,可有可无。
但何梓维却在一旁劝道:“我们还是去把她找回来吧,一个小女孩,荒山野岭的,你说是不是。”
“没事,所有人都被食人螂啃噬光了,这世界上除了我们,不会在有其它生物,她最多就是被饿死。”萧竹边说边操控着舱内的控制杆,看样子是准备把飞机开走了。
“萧前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无情了,那我去找她吧。”何梓维用着很沉重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白了他一眼,独自跳下了飞机。
飞机上的发动机都已经余热了,都准备起飞了,但何突然跳下了飞机,萧竹不得已又将飞机给熄火了,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回来,小鬼,我保证她没事。”
“你知道她在哪?”
“我把她藏起来了,此行很危险,她去不合适,你放心吧,她绝对死不了。”
听到这句话,何梓维才放心的回到了飞机上,又看了一眼坐在身边一动不动的夏天,因为她动不了,乍然问了一句:“你刚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跑了?”
但夏天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低着头双眼俯视着夹板,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她才缓缓抬起头来,悄悄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道:“小哥哥,你是最好的了,你是个大好人。”
何维顿时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大声回了一句:“什么意思?”
由于声音比较大,坐在最前排的萧竹也听到了,猛的回头看了一眼,夏天一下便惊慌失措,又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何维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又看着夏天接着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可夏天突然一下又不说话了,继续低着头俯视着夹板。
“喂,小鬼,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别理她,一会等到了地方在说。”萧竹朝他使了个眼神,又继续回头操控着操控杆。
何维点了点头,也没有在继续理会她,可过了一会,夏天又悄悄抬起头来,凑到他耳边告诉他,“嘘,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话声从他耳边轻轻穿过,就像苍蝇一下嗡嗡的在耳边飞来飞去,可他理解夏天的意思,便扭头轻声的回道:“有事吗?”
夏天斜视了萧竹一眼,又把目光看向何维,嘟起了小嘴唇,凑到他耳旁,又细声细语的道:“能帮帮我吗?把身上的绳子解开,我想去内急。”
但何维没听明白,妈呀内急是什么?很不解,带着不知所云的表情,又轻声的回道:“内急是什么?”
只见夏天脸色一下变得通红通红,额上的青筋不住地跳着,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嘴唇结结巴巴的羞涩道:“就…就是那个…就是尿尿啊。”
听到这串零零碎碎的话声,何维才一下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看着她哭笑不得的说:“哎,撒尿就撒尿嘛,内什么急啊,说得那么有深度干嘛。”
说完,何维便上去把她绳子给解开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想把她绑起来,是萧竹一意孤行,其实早就想给她解开了,只是她一直没说话而已,但解开绳子以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夏天趁其不注意,直接扑到了萧竹的驾驶位上,推动了他的操控杆。
萧竹在慌乱之下,大喝了一声,整个飞机突然一下失控了,在半空中,机身在两棵大树之间摩擦而过,机尾冒出了火花,不久便撞到了半山腰上。
烟雾袅袅中,夏天从里面爬了出来,身边到处都是机身的残骸,膝盖处还被划破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她忍着疼痛,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整片树林都能听到她的哭声,她顺着道不停的跑,整条道路拖出了几百米长的血迹,她步履蹒跚艰难的前进着,心跳也越来越快,也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此时只要一看见萧竹,内心深处就会感到十分的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双冰冷冰冷的手,从后方紧紧的拽出了她的手腕,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回头便张开了她那尖锐的老虎牙,狠狠的咬了过去。
“啊,是我,别咬。”
此时此刻,她突然从耳边听到一阵惊声尖叫,她抬头望去,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是何维。
何维一下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胳膊上被咬了两个深深的虎牙印,钻心的疼痛使得他整条手臂都快失去知觉了,缓了好一阵,才开口道:“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啊,我又不吃了你。”
可夏天却不以为然,即可上去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你小声点,别把那大胡子坏蛋给引过来了。”
“大胡子坏蛋?是谁啊?”何维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就是绑我的那个坏蛋呀,他是个坏人。”
何维一下就听明白过来了,她嘴里的坏人很显然说的就是萧竹,可他并不知道她和萧竹究竟有着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使得闹成这样,又好奇的看着她问:“他为什么要绑你啊?还是说,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她摇了摇头,轻轻甩动了她的两根小马尾辫,脸上露出了那既可爱又愤怒的表情,缓缓地道:“他会杀了我,他要拿我的命去消灭那些食人蟑螂。”
“什么意思?我还是没听懂,你的语言组织能力能更好一些吗?”
可夏天显然已经不想在继续说下去了,一把抓着他的手,匆忙的道:“我们快走吧,别在这了。”
她转身就拉着何维一起顺着土路跑了过去,可跑了没几步,夏天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摔倒了地上。
何维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她的膝盖处被划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流血不止,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突然很想笑,走上去笑嘻嘻的道:“你说巧不巧,每次都是膝盖受伤,你咋这么倒霉呢,哈哈。”
夏天倒在地上,一边呻吟着,一边用手堵住自己的伤口,尽量不让血继续在流出来,与此同时,何维又脱下了他的外套,撕成了绷带,给她包扎了起来。
之后何维便上去将她扶了起来,夏天反应也没之前那么大了,还主动的靠在了他的肩上,因为她突然发现她喜欢上了一个人,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感情不知不觉的浓化了,有时候爱真的不需要特意去表白,时间一长,如果俩人真的是心心相印,便就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可何维自从能想起之前的记忆后,心里一下就成熟了许多,就跟换了个人似得,对夏天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把她当成一个小屁孩看待,也不在像以前那样一旦见不到夏天的身影就会废寝忘食。
转眼之间,俩人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何维扭头看向夏天突然说道:“这样扶着挺累的,我抱着你走吧。”
听到这句话,夏天脸一下就红了,轻轻地点了点头,细声道:“嗯。”
夏天本来以为下一秒将会很浪漫,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何维虽然把她抱起来了,但抱得很尴尬,就像婴儿抱一样,直接扛在肩膀上,就跟扛麻袋似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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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般尴尬的局面,夏天顿时有些大惊失色,爬在他的肩上一摇一晃,甩得全身酸痛,头晕目眩,就跟在游乐园里坐海盗船一样,她立刻拍了拍他的背,大声叫道:“你放我下来,我还是自己走吧。”
这时候何维才毛手毛脚的将她放到了地面上,何维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傻愣愣的看着夏天,摸了摸后脑勺,道:“怎么啦?”
夏天没说话,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因为她心里不停的在想,曾经的何维不仅温柔善良,还懂得怜香惜玉,怎么突然之间就跟个傻子一样似的。
局面僵持了好几秒,她才缓缓的开口道:“没事,你扶着我就好,不用你驮了。”
何维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以为她挺好面子的,一笑置之,便搀扶着她继续走了下去,怎料刚抬腿便听见了骨裂的声音,“卡擦”一声,只见夏天一脸痛苦的表情,嘴唇张得大大的,但却没有哭出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有一个彪头大汉出现在他们的身前,他伸手拍了拍何维的脑袋,道:“小鬼,你怎么不听劝啊,跟你说了不要帮她解开绳子。”
原来,突然出现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萧竹,他用着凶神恶煞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夏天,夏天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急忙缩到了何维的身后,小手紧紧的拽住了何维的衣袖,好像在暗示着一定要救她。
萧竹一步步走上前去,道:“别躲了,你自己放出的食人蟑螂,难道还怕去承担责任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何维突然问道。
“你自己问她。”说完,萧竹就冲上前去,伸手一把紧紧拽住她的手腕,准备把她带走,对面这般突然来袭的动作,夏天惊出了一身冷汗,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冲上去便大喝一声:“坏蛋,我跟你拼了。”
雷声刚落,夏天“蹭”一下猛扑到他身上去,狠狠的朝着他的耳朵上咬了下去,她的两颗小虎牙极其尖锐,很快牙尖就咬穿了他的耳根,萧竹还没反应过来,就疼得嗷嗷直叫,倒在了光滑而凹凸的地面上。
何维看到夏天这般凶猛的气势,瞬间一下就看傻了眼,手忙脚乱的赶紧上前去制止,尽量把他们俩人都拉扯开,可夏天就像疯了一样,死死的咬着他的耳根不放,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
很快,萧竹便失去了抵抗力,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欲生欲死,全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耳根上,这般钻心的疼痛,也只有在这一刻能深刻的体会到。
“好了,至于吗,不就是一些蟑螂吗,搞得跟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何维一边不停的极力劝阻,一边拼命的拉扯他们俩人,可也不知道夏天哪来这么大的力量,感觉像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怎么拉也拉不动。
可夏天此时此刻已经走火入魔,如同一条疯狗似的凶猛,咬完了左耳根,又继续展开着她那尖锐的虎牙,朝着右耳根狠狠的咬了下去,血淋淋的鲜血染满了她那雪白的小虎牙。
同一时间,萧竹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声尖叫着,浑身也挣扎的精疲力竭了,他死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屁大点的小姑娘,发起飙来居然是那么的凶残,且招数也卑鄙无耻,使得他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俩人相互撕扯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夏天看起来完全占领了上风,大获全胜,几乎已经把萧竹妥妥的制服在地,数分钟以后,直到萧竹已经彻底快丧失了意识了,她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起来以后还狠狠地朝着他的脑门踹了两脚,朝他脸上吐了泡口水,“呸,大坏蛋,去死。”
何维在一旁已经彻底看傻了眼,像个木头似的站在原地毫无动静,且目光一直锁定在了夏天的身上,他觉得这是个女汉子,不仅仅是女汉子,还是个女侠客,跟个野兽般的毫无人性。
虽然从心理方面来讲,何维确实要比夏天成熟很多,但经过刚刚这残酷无情的一幕,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小妹妹好有女人味,不知不觉对她有点点一见钟情的意思了,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夏天身前,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笑容,缓缓开口道:“小夏妹妹,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小虎牙伤着没。”
夏天出生于民国,那时候女人普遍来讲思想上都比较单纯,根本没听懂何维这句话里有调戏她的含义,还傻不拉唧的以为何维是在关心她,双目羞涩的看着何维,脸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轻轻张开了她那两片薄薄的小嘴唇,露出了两颗迷人的小虎牙,牙尖上还沾着一丝浅红的血迹。
“哈哈,果然超凡脱俗啊,太可爱了,你好可爱,哈哈。”
这一刻,何维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笑得泪花子都从眼珠子里跳了出来,整个人都是前俯后仰的。
夏天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可也就在这一瞬间,萧竹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绳子,悄悄走到了夏天的身后,大声道:“你这个臭丫头,这次别想在逃了。”
夏天还没反应过来,全身上下就已经被绳子套得死死的,如同泰山压顶,四肢被绳索勒成了一团,很快,眼前一片漆黑,被套进了麻袋里。
“呀,萧前辈,你这是干嘛,她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至于这样吧。”何维看见后,立刻上前去制止,可他突然看见萧竹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制式手枪,对准了他的脑门,他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脑海里就已经感觉不到意识了,耳朵里回音阵阵,身体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
萧竹开了第一枪以后,又接着朝他的身上补了好几枪,确保他已经死透了,才转身离开。
他把夏天一直带到了一个阴气深深的山洞里,才摘取了她身上的麻袋,扔到了一个血池里,血池的两侧一边竖立着一口棺材,正中央还悬吊着一个人头骷髅。
第二天,夏天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眼前这可怕的一幕,可把她小心脏给吓得咚咚直跳,四面到处都是骷髅架,身体上还有不少蟑螂在爬来爬去,她不停的在原地挣扎,可绳子实在是绑得太紧了,四肢根本无法动弹。
她看见前方的亮光处,地面上隐隐约约走进来一个人影,身体细长细长的,脚步声很沉重,这个声音离她的听觉越来越近,整个洞穴里除了脚步声,就是她的呼吸声,静得太可怕了。
直到这个人走到了她的身前,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但已经不是萧竹了,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时髦的打扮,一闪一闪的蓝色眼睛,十分帅气。
夏天抬头看着他,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畏惧,因为他的面向太和善了,缓缓开口轻声问道;“大哥哥,救我。”
可这年轻小伙并没有理会她,从腰间抽出了两条三米长的蜈蚣,挂在了她的耳朵上,夏天拼命的把头往后缩,洞穴里扩散着她的回音,蜈蚣慢慢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像是有着无数只的蚂蚁在她的耳朵里撕咬着。
随后他又拿出了一个铃铛,上面串了一条红线,红线的两侧吊悬着整个铃铛,缠绕成了一个项圈,伸手套在了夏天的脖子上,虽然夏天拼命的在挣扎,可还是无济于事。
最后血池两侧的棺材里走出了两个骷髅人,将夏天抬了起来,移到了洞穴里的最深处,这里面有一张石床,周边摆满了稀奇古怪的花朵,内芯很大,很像食人花。
夏天被放在了石床的正中央,在她的视野里,洞穴的顶端还吊挂着一串串的人头骷髅,令人惶恐不安,她很想叫出声来,可全身就像打了麻醉剂一样,怎么也使不出劲来。
这个年轻小伙缓缓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头俯视着她,说:“我既然害了你,如果在救你,岂不是很荒唐。”
这般沉重的言语从夏天的耳边横穿而过,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一下变得特别紧张和害怕,她现在最想变成一只小鸟,从这里飞出去,不过这都只是她的一丝幻想,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实现,就算是实现了,那是何等的荒妙。
年轻小伙看见夏天没有理会他,且浑身都在颤抖不已,又继续接着说:“我要继续把你变成纸娃娃,然后烧成草木灰,放出更多的食人蟑螂,我想你应该会同意的。”
夏天一听,这才明白过来,之前在树林里遇见的那彪头大汉根本就不是萧竹,而是另一个人,看着年轻小伙手里举起了火把,正准备往她身上扔过来,立刻焦急的回道:“等等……”她的话还没说完,火把就扔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身体是由纸糊而成,遇火即化,很快,她的整个身体就烧成了草木灰,年轻小伙将她的草木灰装进了铁盒里,轻轻的摇了一摇,里面爬出了一群群的蟑螂。
就在这一刻,一个彪头大汉冲到了他身后,举起了手中的剑刃,一剑刺穿了年轻小伙的心脏,他口里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倒在了崎岖不平的地面上。
年轻小伙双眼死死的瞪着他,嘴里颤抖的念着:“萧………………”
萧竹目不斜视的看着他,嘴角里放佛透露着一丝煞气,用着很重的语气道:“还好我来及时一步,否则你就得逞了。”
同时地面上的食人蟑螂也都消失了,化成了一堆堆黄色液体,这些蟑螂只出生于死尸停留的地方,但凡是死尸腐烂的,它们都会生长出来,同意夏天的草木灰也不例外。
同时,何维从洞穴里走了进来,浑身血淋淋的,一瘸一拐的走到萧竹身前,缓缓道:“萧前辈,我中弹了,快救我。”
萧竹转身看向何维,满脸的惊讶,身上到处都是弹孔,却还能行走,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为什么中枪了还能运动自如。”
何维缓缓从胸口掏出了一块厚厚的钢板,道:“还好我穿了防弹衣,不然就死定了。”
“可……可你脑门上也中枪了呀,怎么还能站起来呢。”萧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眼珠子都快掉到地面上了。
何维忍着疼痛,笑嘻嘻的指了指头顶上的光环,道:“你看看我头顶上金光闪闪的黄色光圈。”
只见萧竹脸上瞬间惊恐万状,大声道:“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它真的…存在。”
“哎,不是不是,什么跟什么呀,这叫辟邪金刚环,是之前一个戴眼睛的小伙给我的,带上它,便能刀枪不入。”
听到何维这么一说,萧竹才立马反应过来,之前阿佐的确有这么一个光圈,原来是这样。
何维看了看眼前,又问:“夏天她人呢?跑哪去了。”
萧竹一声不吭的指了指地上的草木灰,道:“她已经被烧成灰了,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可惜啊。”
“我还没死呢,我在这。”此时,一个角落里发出了夏天的声音,不过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是透明的状态了,显然她已经便成了灵魂。
她用着轻盈的脚步,像青蛙一样蹦蹦跳跳的飞了过去,何维突然说道:“萧前辈,现在她是不是已经变成灵魂了。”
“不,我这一次就是给她带了一个身体过来,这是用莲藕做成的,能防火也能防水。”说完,萧竹从宝箱里拿出了一块莲藕,刻画出了一个人体的身形,放在了夏天的灵魂里,夏天就活了过来。
不过夏天活过来以后,看见萧竹又立马转身逃走了,直到萧竹告诉她,食人蟑螂已经被消灭了,她才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回头走过来。
最后他们三人一起走出了洞穴,但萧竹又告诉他们,食人蟑螂虽然已经被消灭了,但城里的人依旧被啃噬了,所以得去找到一个小矮人,他知道怎么能复活这些人类,这小矮人何维知道,便是死灵通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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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矮人曾经是冥府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当时何维确信他已经死在了冥界,还是他亲手安葬的,但萧竹又说他曾经死了以后,怨气未散,化为一道灵气,从阴阳边界射出混沌空间,冲出了冥界,来到了人世间。
而食人蟑螂便是他一手造成,这种食人蟑螂体内生长着寄生虫,一旦注入人体内,便能控制着人脑里的意识,使大脑完全无法自由运用,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但这仅仅只是萧竹的一面之词,何维跟夏天根本就不相信,说他生化电影看多了,一本正经的在那胡说八道,甚至还跟他开玩笑说以后请他去电影院看大型生化电影。
萧竹看见他们都不相信,也没在去跟他们多废口舌,只说:“总之食人蟑螂已经消灭了,但小矮人仍然还活着,他如果不死,食人螂就还会出现,你们不来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
他们看到萧竹脸上的表情即严肃又认真,也没像是在开玩笑,也匆忙点头答应了,特别是夏天,她能再一次站在这里,都是萧竹给她带来的,她完全不会去质疑他的话。
随之他们三人一起走出了这阴气深深的洞穴,一路徒步行走,千里迢迢,爬山涉水,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庄看起来也就十几户人家,周围四处都是草木房,最显眼的就是正中央有一栋华丽的豪宅,豪宅大门上还吊挂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不远处还能隐隐约约看见有几个中年男子在地里种田,还有一些在原处放牛,他们的衣衫打扮看起来都土里土气的,像是当地地道的居民。
萧竹朝着何维使了个眼神,说:“咱们到了,小矮人就附体在这些当地居民的某个人身上,你先去问问看,这村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一个人去吗?”何维用着很惊讶的表情看着萧竹道。
“你和夏天一起去吧,我有点内急,先去解手,一会就跟上来。”说完,萧竹独自一人从进了草丛里,手里还拿着一卷卫生纸,但走了没几步又调头回来,从腰间里拿出了一把手枪,塞给了何维,道:“把这个拿着防身,里面还有几颗子弹,会用吗?”
何维嘻嘻一笑,点了点头,道:“当然会用啊,我曾经玩射击游戏几乎枪枪都是爆头。”
听到这般言语,萧竹顿时间愣了一下,因为他从话里感觉有点玄,但最后还是把手枪拿给了他,跟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使用方法,何维拿到枪的那一瞬间,脸上充满的激动的表情,他也是个枪迷,做梦都想得到一把枪,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
他拿着手枪,用着奇葩的姿势,到处瞄来瞄去,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冷酷的杀手,转身笑嘻嘻的对着夏天说:“走吧,我们一起去探险。”
可夏天却用着很夸张的表情看着他,吞吞吐吐的回道:“我…我也有点肚子疼,要去方便一下,你自己去吧。”
夏天转身便朝着丛林里跑了进去,她显然对何维有点不信任,故意找了一个借口开溜,但何维也没怎么在意,带着枪一个人跑到了村子里。
但这村子里的所有居民都给他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所有人的脚后跟都是垫着行走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仇恨的目光,这便给他带来一丝恐惧的心理。
他随意走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后面,面带着一丝笑容,很和蔼的问道:“老伯,请问你有看到一个小矮人吗,三尺高左右。”
意想不到的是,这老伯居然跟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原地耕种他的田地,手里提着很恶心的肥料,泼在了土地上,他的一举一动总给人带来一种不详的预感。
何维见老伯没有理会,便转身尴尬的离去,就在他转身的那一霎那,这个老伯用着很粗鲁的动作,举起了他手中的铁锄,狠狠的往何维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这一瞬间,何维也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扭头躲避了这次凶猛的攻击,他转身迅速的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指着他的脑门,大声吼道:“别过来,你在过来我一枪打死你。”
可那老伯完全没有被这把破手枪给惊吓到,用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姿势,再一次举起了手里的铁锄,狠狠的往他的身上砸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何维扣动了手里的扳机,但手枪并没有响,当他发现枪膛上的保险还没开的时候,就已经被砸晕到了地面上。
而在不远处的萧竹和夏天也急忙赶了过来,看见倒在血泊里的何维,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那凶神恶煞的老伯,急忙上前去制止,可也就是在这一刻,村庄里四面八方冲出来了一大群村民,大约有几百号人,把萧竹他们两人围得死死的。
每个村民手里都拿着凶器,有些拿菜刀,有些拿锄头,还有些拿着电锯的,慢慢的朝着他们围了上来,用着那行尸走肉般的步伐,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方言,一摇一晃的贴到了他们身前。
在这种万急的情况下,萧竹伸手摸了摸腰间,发现枪不见了,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回想起自己的那把手枪之前就已经给了何维了,现在已是手无寸铁,像绵羊一样等着他们围上来扑食。
这群村民像是着了魔一样,露着那横眉怒目的表情,斯着可怕的尖牙,一步步逼到了萧竹的身前,看起来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的样子,而此时早已是四面楚歌,人群里根本没有一个缝隙能逃出去。
其中有一个狠心的村民,伸出他那可怕的手抓,一把抓住了萧竹的胳膊,也不知道从哪来这么庞大的力量,活生生将他的手臂扯断了下来,刹时鲜血四溅,心如刀割,萧竹咬着牙痛苦的哀叫出声来,眨眼的功夫便倒在了地上。
十几个残忍无情的村民,一下就补到了他的身体上,啃噬着他的**,咬碎了他的骨头,萧竹躺在地面上,用着绝望的眼神,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嘴唇里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然而另一个角落里,还躲藏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这个人就是夏天,她看着萧竹活生生的被这群丧尸无情的啃噬,整个身体都感觉到酥麻酥麻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情不自禁的哗哗往下流,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这些村民嘴角边都沾满了鲜红的血迹,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又锁定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用着穷凶极恶的眼神,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的向她逼近。
夏天的双腿不停的在原地颤抖,脚后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一直退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她发现已经没有了退路,便从地上捡了好几块砖头,一个劲的往这些村民身上砸过去,可这些村民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继续迈开着那可怕的步伐,朝着她一步一步的逼了过去。
就在这些村民的一双双魔爪距离她只剩下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房顶上突然有一只公鸡发起了鸡鸣声,“喔喔喔!”
村民听到了鸡鸣声,都纷纷捂住了双耳,脸上露出了欲生欲死的痛苦表情,全都爬在了地上,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嗓门里不停的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看见这样的情况吗,夏天趁机从缝隙里逃了出去,钻出了人群中。
她来到村中,发现村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巷子里聚集了一大群的村民,这里除了地上七零八碎的五脏六腑,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地上有胳膊,有大腿,有手掌,还有一个人头,这个人头的面孔非常的熟悉,那就是萧竹的人头啊,已经被斯成大卸八块了。
当她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到有些反胃,太恶心了,连内脏都被挖出来了,地面上到处都沾满了鲜红色的血迹,她浑身就像塞满了棉花一样,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她又转身看向另一个角落里,血泊里躺这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浑身上下被咬得千苍百孔,遍体鳞伤,放佛像一个木乃伊般的倒在了地面上。
她立刻像只猛虎一样扑了上去,拼命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何维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拖着他的身体,艰难的带进了一间茅草房里。
她将何维放到了木床上,又迅速的冲到了大门前,把门给锁死了,又从房间里推过来了一台衣柜,堵在了大门前,她担心这些毫无人性的村民又会像豺狼一样的扑到房间里来。
过了一会,鸡鸣声忽然停止了,那只公鸡从房顶上飞了下来,公鸡一走,这些村民又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巷子里成群结队迈开可怕的脚步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村民爬上了拖拉机,踩死了油门,朝着夏天的那间茅草房撞了过去,另一个面目全非的女村民,手里拿着电锯,跟一只猛虎一样疯狂的锯砍着大门。
夏天看见屋外围满了数不清的狂野村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汗水湿透了她的全身,匆忙的跑到了床边,从何维身上摸出了一把手枪,手忙脚乱的拿到了手里,双手紧紧地握着枪托。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窗口,发现不少村民都趴到了窗户的玻璃上,丧心病狂的猛敲着玻璃窗,嘴里不停的嘶叫着,露出了那一排排恶心的尖牙。
很快,那腐朽不堪的大门一下就被电锯给据散架了,堵在门口的衣柜也被狠狠的推翻在地,成群逐队的狂野村民一拥而入,他们就跟发了疯一样,朝着夏天直奔而去。
夏天一下惊慌失措,浑身一点也使不上力,手里的枪不知不觉掉在了地上,胆战心惊的躲在床脚边,一动也不动,不是她不想动,她浑身已经彻底麻木了。
那面目全非的女村民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突然腾空跳起,往她身上扑了过去,夏天顿时一下狗急跳墙,飞快的钻到了床低下,女村民一头栽到了地面上,扑了个空。
然而这一刻,夏天在床底看见了无数双腿,慢慢地迈开脚步朝着她逼近,就在这岌岌可危的紧张时刻,鸡鸣声忽然一下又再次响起,声音扩散到整个村庄,所有村民都纷纷倒在了地上,疯狂的挣扎。
公鸡一直不停的叫着,声音持续了很长很长一断时间,直到这些村民都不在挣扎了,躺在地上丝毫不动了,它才停止了鸣声。
夏天望着眼前无数的身体密密麻麻的倒了下去,也没有在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安静,她才意识到已经安全了,缓缓从床底爬了出来。
可就在她爬出来的那一颗,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她不停的在半空中挣扎,双手不停的拉扯着他的头发,双腿也不停的踹着他的肚子,几乎都快要踹不过气来了。
可她无论怎么抓狂,怎么踢踹,眼前这高高大大的村民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反而越恰越紧,力度越来越大,直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嘭!一声枪响,村民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孔,松开了双手,僵硬的身体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夏天从半空中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惨叫了一声,当她再次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何维手里紧握着手枪,一动不动站在她的身前。
她看着何维浑身上下都遍体鳞伤,手臂上还缓缓流出一滴滴血液,落在了地面上,她一下站了起来,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哭泣道:“你的伤没事吧,我还以为你死了。”
看到眼前的情况,何维一下就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夏天会直接这样上来肆无忌惮的抱着他,心里一阵酥麻酥麻的,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微微一笑,结结巴巴的回道:“哦….我…没事呢,好…好着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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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一听,情绪也显得异常激动,一会噘着小嘴哭泣着,一会儿咳嗽两声,眼珠儿仿佛像是要发出声儿一样。
俩人在仅仅只有几平米的茅草房里相互深情的拥抱着,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空间里只留下了夏天的哭泣声,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但却感觉不到他的气咽声。
她伸出手缓缓拍了拍何维的后背,道:“小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话音未落,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凉飕飕的,如刀割一般刺穿了手心,他的体内不断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似乎空气都要被凝固了。
她潜意识地缩头看向他的脸庞,才发现他的气色面如死灰,嘴唇干裂,双目紧闭着,身体僵硬着靠在她的肩上一动也不动,好像整个人都瘫痪了一样。
还能朦朦胧胧感觉到,他的浑身都在缓缓流血,从头到脚伤痕累累,好像之前他站起来开那一枪,像是鼓足了全身最后的余力,拼命的从床头爬了起来,狠狠地给了狂野的村民最后一击。
“小哥哥,快醒醒啊,在睡就睡死了”她不停的摇晃着何维的头部,嘴里颤抖的呼喊,可无论怎么喊,何维始终紧闭着双眼,呼吸也越来越薄弱。
最后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将何维驮在了背上,想带着他试图逃离这个村庄,小心翼翼的踩着躺在地上血肉横飞的村民,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茅草房。
由于夏天的体格很娇小,背着重如泰山的何维,每走一小步,都跌跌撞撞,汗水湿透了整个身体,当她来到村口前,才发现之前来的那条路,早已经被无数颗大石头给封死了。
而四面八方都是深沟高垒,这条土路是唯一的出口,山顶上还能看见一块悬吊的木板,木板上还残留两颗未落下来的大石头,封住这条路,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此时夏天脑子里一片空白,本来她心里就已经够乱了,在加上眼前的这一幕,更是火上浇油,“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又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足足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眼泪哭干了,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背着何维又回到了茅草房里。
当她回到屋子里,才发现何维身上的血都已经流干了,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一样,越看越像一具尸体,而她低下头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流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汗水,而是何维身体里的血水。
她突然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的帮他包扎伤口,只顾得一个劲的哭,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连最基本的止血常识都不懂,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再一次的情不自禁的往下流。
“水水”
当她身子一扭,又爬在床头前渐渐呜呜地哭着的时候,忽然床前传来了何维的声音,她用着夸张的姿势,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何维,嘴唇之间在隐隐发动,看起来像炸了尸一样,嗓子里不停的细声念着:“水水”
这下可把夏天给急坏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外面到处寻找水源,可这人烟稀少的小村庄看起来只有十几户人家,根本就找不到哪里有水龙头可以接水,甚至连一口水井也没看见。
可她在墙角处却发现了一只公鸡,这只公鸡很眼熟,印象中好像在哪见过,她便打起了这只公鸡的主意,悄悄走到了公鸡的屁股后面,轻声细语的说:“小乖乖呀,对不起了,求你帮个忙,我想让小哥哥醒过来。”
说完,她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水果刀,一下扑了上去,把公鸡给抓住了,正当她准备用刀抹鸡脖子的时候,眼前突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它突然开口说话了。
它用着很怪异的语气说:“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姑娘,我之前救了你的性命,你不报恩也罢,居然想残害我,如果你把我杀了,你会后悔的。”
刚音刚落,夏天顿时猛地一惊,全身都瘫软了,立刻将手里的公鸡抛出了三米开外,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只公鸡居然会开口说话。
“啊你这个怪物,别靠近我!”她一边说着,整个身体都不停的蹭在地上往后缩,心里像揣了个兔子似的,用着极度恐惧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墙角边的公鸡。
可公鸡看起来并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展开翅膀飞到了屋顶的正中央,随后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几根轻浮的羽毛,飘落到地面上。
过了好一阵子,夏天才缓缓回过神来,还不停的坐在原地东张西望,视野里到处寻找着刚刚那只消失的公鸡。
到后来夏天心里还在不停的安慰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也许是自己的幻觉,一只鸡怎么可能会说话。
与此同时,她也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走到了院子里翻遍了各处的角落,也没看见那只公鸡的身影,同时嘴里还不停的学着鸡叫,“咕咕咕”想试图把那只公鸡给引出来,可它始终没有出现。
而且整个村庄显得格外宁静,安静到能从茅草房里听见何维传来的呼唤声,“水好渴”这时候夏天才立马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出来是寻找水源的,而不是去找一只鸡的。
可整个村庄除了尸横遍野的村民,连个像样的房子也没有,水沟里的臭水都干了,上哪去帮何维找到能食用的淡水,可天无绝人之路,夏天一拍脑门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她匆忙的跑进了一间民房里,找来了一个玻璃瓶,然后又躲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当她在走出来的时候玻璃瓶里便装满了水,金黄色的,有点像饮料。
她捂着鼻子,慢吞吞的走到了何维的身旁,把瓶子口凑到了他的嘴角边,笑嘻嘻地说:“嘿嘿,小哥哥水来啦”接着手轻轻将瓶子微微一抬,咕咚咕咚的喂进了他的嘴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何维一喝到瓶子里的水以后,立马就被呛醒了,脸色瞬间发青,像头猛牛一样“蹭”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大声喝道:“好浓的一股尿骚味啊”
看到何维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脸色苍白,表情也非常痛苦,夏天霎时惊慌失色,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
“小哥哥,你冷静一点啊,千万不要动怒啊。”夏天一边说着,双手不停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尽量将其平静下来。
随后何维缓缓睁开眼,眼角向外一看,心头突地一阵紧,且嘴里又苦又咸,还有股淡淡的骚味,目不转视地看着夏天,有气无力的轻声道:“我刚刚喝的是什么药啊,怎么骚味这么重啊。”
从话里感觉到,显然何维也不确定自己刚喝的是什么,只见夏天低着头,羞答答的眼皮也不敢抬起来,脸涨得通红,过了数秒,才轻声细语羞涩道:“这这这叫回龙汤,能治风寒,还能治头晕目眩,本草纲目里就有记载,我没骗你小哥哥。”
她结结巴巴的回答着,还特意把回龙汤这三个字说得很细声,声音比蚊子还小,嘴唇也咬得紧紧地,似乎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老鼠钻到洞里去。
可凑巧的是,何维居然也不知道回龙汤是什么,还以为是一种名贵的药材熬制而成的,瘪了口气,缓缓地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这瓶药一定很珍贵,我得多喝两口。”
说着,何维又拿起了玻璃瓶,看了一眼里面的回龙汤,便开始咕咚咕咚的开始喝了起来。
夏天见情况不对劲,即可冲上去把玻璃瓶给抢了过来,焦急的回道:“你别再喝了小哥哥”
“哎,你干嘛呀,让我喝完嘛,就剩一点点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洒了多可惜啊”何维又从她手里将玻璃瓶夺了过来,又接着喝了起来。
夏天面红耳赤的低头瞄了他一眼,其实她并不担心何维喝下去的是什么,她是害怕何维发现瓶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药汤,而是她的那到时候就尴尬极了,情急之下便赶紧把话题岔开,眉开眼笑的看着何维道:“嘿,好喝吗,对了小哥哥,你脸看起来好白啊,感觉血都快流干了,可为什么还能这么活跃呀。”
听到这句话,何维顿时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苍白苍白,比锅里的米饭还要白,白得令人可怕,感觉血液完全已经从身体里流干了,按理来说流了这么多血,应该早就失去意识了才对,可为什么还能运动自如呢,这件事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更费解的是,他流了这么多血,且夏天也一直在他旁边,身上为什么连一个止血的绷带都没有,他很好奇的看着夏天,问:“小夏妹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啊。”
“一个小时以前。”夏天流利的回道。
“你都发现我这么久了,也不找些绷带帮我包扎一下伤口,血都流干了看见没。”何维凶了她一下,表情显得有些愤怒。
“哎呀,小哥哥,我找不到啊,你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夏天咬牙切齿的说着,像是在撒娇一样,嘟着小嘴,特意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双瞳如水,感觉在凶她一下就要哭了一样。
但何维这种冷血动物就偏不吃这一套,不仅表情变得更凶,言词也变得很刺耳,用着很沉重的语气道:“你干嘛,耍小公主脾气呢,那你也得看看你是不是公主啊。”
“都是我不好,我帮你找绷带。”经过这么一凶,夏天几乎都不敢正眼看他,低着头转身就出去了。
可走了没几步,又被何维给叫了回来,大声吼道:“笨猪啊你?血都流干了还要绷带干什么?回来!”
声音从夏天身后传来,她全身一震,双腿身不由己的不停抽搐,骨头都被吓软了,可她并没有回头,哼了一声,便快速的跑出了屋外。
何维见情况不对,立刻跳下床追了出去,他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夏天竟然会如此生气,当他起身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就像一张人皮纸一样,走起路来歪东倒西的,四肢放佛快要散架了,很快便摔倒了地上。
他立刻大声的朝着屋外呼喊着,“小夏,快来救我,我不行了。”
他的声音几乎覆盖了整个村庄,可无论他怎么大声的喊叫,屋外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也不知道夏天是故意怄气不回复他,还是真的神神秘秘的就消失了。
此时门外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水朝着门槛蔓延进了屋内,屋顶还时不时的滴下几颗雨水在他头上,当他的头沾到水的那一刻,整个天灵盖仿佛都要融化了,就像一张纸浸泡到水池里面,但他却没有一丝的疼痛感。
随着屋内的雨水越来越多,不断的蔓延到房间里,他的皮肉几乎都被雨水冲湿腐烂了,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全身上下只剩一堆白骨,可他却还能感觉到意识,还活着。
更意想不到的是,雨停之后,他却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只不过已经是一堆白粉骷髅,走起来都还能听到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此刻,一个头戴花圈的女孩兴高采烈的跑进了屋内,手里还拿着一朵朵五颜六色的鲜花,浑身上下**的,当她看到眼前有一个骷髅架笔直的站在自己身前,“啊”的尖叫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屋外跑去。
可刚抬腿奔驰了几步,便被白骨伸出一双长长的手给擒了回来,白骨咬着女孩的脖子,吸食了她体内的鲜血。
当女孩再次苏醒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躺在了床上,何维就坐在床边上,深情的看着她,很明显这个女孩就是夏天,她当时气冲冲的跑出去,原来是去外面采花了,发现突然天色一变,下起了倾盆暴雨,便急匆匆的跑回来了。
而她回到屋内,看见的那堆白骨就是何维,他吸食了夏天体内的一部分鲜血,就变回了正常人。
可夏天醒来以后,用着愤怒的眼神看着何维,上去就扇了他一耳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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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打我?”
何维惊奇的问着顺势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因为夏天每次醒来只要看见他在自己身旁,都会莫名其妙的朝他脸上来一耳光,似乎已经形成习惯了,也不问为什么。
“松手,大坏蛋。”夏天嘟嚷着手不停的往回缩,期间还打了个喷嚏,身体颤颤巍巍地直哆嗦。
何维见她感冒了,松手飞奔至屋外拾来一堆干柴,在床头边生起了火堆,她的上衣很快就被烤干了,可就是她那条棉裤极难烘干。
看到她身穿的棉裤,让何维想起了度假村的那间古宅,夏天曾经在里面尿床了,就从衣柜里找了条棉裤给她穿,时隔一月有余,这条棉裤始终还穿在夏天身上,而上身还是那件熟悉的校服。
这令何维不禁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仰头看向她,语重心长地道:“小夏妹妹,我刚在一间民房的衣柜里发现一条连衣裙,一会我去拿过来给你换上,棉裤暂时也别扔,以后还能换洗。”
可惜这般极度委婉的肺腑之言夏天全然没有听明白,转过身傻乎乎的笑着,道:“人家不喜欢穿裙子嘛,我就喜欢这棉裤,我要一辈子都穿着它。”
她缓了口气,手里拿出五彩缤纷的鲜艳花朵,又继续说:“小哥哥,你看我刚刚在外面采来的鲜花,好看吗?”
看见她双手捧着一朵朵鲜花,何维迟疑了一下,摸了摸脑袋瓜,疑虑道:“你刚刚出去这么久,就是去采花了?”
“是呀,好看吗?”
“当然好看呀,那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因为之前何维埋怨夏天没有给他包扎伤口,一气之下就吼了她两句,谁知道夏天耍起了小脾气,怒气冲冲地就夺门而出,本来以为夏天不会再回来了,谁知道溜出去采了两朵花又回来了。
本来夏天几乎都快忘掉这件事了,但何维突然一提起,使得她情绪一下又变激动了起来,小眼睛一瞪,娇气的哼哼道:“我很生气,恨死你了,大坏蛋。”
说完,她做了个鬼脸,转身便连蹦带跳的准备冲出屋外,而也就是在这一霎间,何维突然感觉到眼前这呆头呆脑的女孩真是让人新生喜爱。
霎时他的心跳加快,热血澎湃,浑身好似着了火一样激动,迫不及待地从地上一下飞蹭了起来,冲刺到夏天的身后,伸手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她,按到了火堆旁的地面上。
他的双眼色眯眯地深情注视着夏天那洁白的小脸蛋,犹如刚剥壳的鸡蛋,轻轻眨了眨眼皮,阴阳怪气地道:“小夏妹妹,我知道心中的那团怒火还没消失,可你知道你有多完美吗,我愿意做你的翅膀,带你去蓝蓝的天空中展翼飞翔。”
“哈哈,亲爱的小哥哥,你能先闭上眼睛吗。”夏天对于这般突然来袭的动作不仅没有感到半分的惊恐,还笑嘻嘻的看着何维抛了个媚眼。
何维听到后,也没多想,以为夏天想给他个“惊喜”,嘻嘻一笑,微微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感觉到夏天的动静,
期间他曾多次问候,也没听都夏天的回应,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早已不是那活泼可爱的夏天,而是浑身沾满血迹的半截布娃娃。
布娃娃的脸庞上绽放出诡异的笑容,时不时有两只黑漆漆的蟑螂从嘴角里爬出来,何维顿时措不及防,心急之下跳了起来,将布娃娃扔进了火堆里焚烧。
布娃娃很快就被熊熊火焰烧成了灰,可这团灰的颜色有些奇怪,就在下一秒,火堆里由内而外闪出了一道青光,光芒又化成了一阵白烟,随着烟消雾散,何维的视野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长发凌乱的女人。
这个女人出现以后,并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忧伤的哭泣,她凌乱的乌黑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孔,看不清她的模样。
她一步步朝着何维逼近,嘴里不停的叨咕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何维面部顿时大惊失色,二话没说,转身便迅速的逃出了屋外。
可奇怪的是,何维跑到哪,这个女人就跟到哪,而且移动速度惊人,永远都甩不开她,像是厉鬼缠身一样。
在黑暗中,完全看不见女人的身影,只看见一件红色的旗袍在四面八方飘来飘去,时不时还发出一丝凄惨的笑声。
何维不停的在村庄里东奔西逃,如同惊弓之鸟,还能感觉到这个女人,放佛就在他的身后游走。
“相公别跑啊,我是你的娘子。”
当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突然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后方,黑漆漆一片,一个鬼影也没见着,再回头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穿着一身旗袍,披头散发的站在身前。
“你是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何维晃晃悠悠的问道。
“你这个负心汉,居然不认识我了。”女子悄声无息缓缓上前,摘下她头顶的面纱,一副苍白的面孔浮现而出,像化了死人妆一样。
何维看着她的脸庞,连连往后缩了几步,惊出了一身冷汗,吞吞吐吐的回道:“姑娘,我真不认识你,你认错认了。”
女子没有在回话,脸色一下变得灰黄,嘴唇里露出了细长细长的尖牙,浑身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异声,她的骨头仿佛都要被震碎了,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伸出那长长的手爪,猛的朝着何维身体上扑了过去。
何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下扑倒在地,女子就势按住了他的双手,那苍白的面孔一下便得面目全非,眼珠子掉出半截来。
慌乱之下,何维不停的在发声求饶,但女子并没有理会,一把抓住了他的右臂,用力一拧,咔擦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何维顿时发出一阵惨叫声。
她张开那大得可怕的嘴巴,舌头吊到了下巴,露出两颗尖牙,朝着何维脖子上咬了过去,这一口咬下去,何维瞬间丧失了抵抗力,只顾着疯狂的挣扎。
就在这一秒,也不知道是谁,狠狠的朝着女子的头上打了一棒,女子转身一看,是一个鲜嫩的小女孩,目光一下便锁定在她的身上。
猛地一下就朝着她扑了过去,将她狠狠的压在了地面上,张嘴就突出了两颗尖牙,嘴唇也完全包不住,埋头便朝着她那白哲细腻的脖颈上咬了过去。
女孩恐慌之下发出了求救声,“救命啊,小哥哥。”
何维视觉里模模糊糊听见了一阵熟悉的求救声,才意识到这个女孩是夏天,可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他拼命的想爬起来,可手臂已经脱臼了,怎么也爬不动。
红衣女子狠狠的掐住了夏天的脖子,尖牙咬穿了她的喉咙,吸食着她体内的鲜血。
夏天顿时显得很气愤,因为向来只有她咬人,没有人咬她,气急之下,大声道:“妈呀,你敢咬我,我要以牙还牙。”说完,她张开了小嘴唇,露出了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往红衣女子肩上狠狠的咬了过去。
可红衣女子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并且夏天的那两颗小虎牙还是太嫩了,而女子的尖牙足足有一节手指长,她露着凶神恶煞的面孔,展开修长的指甲,刺向夏天的胸膛。
随着夏天体内的血液缓缓被红衣女子吸食,她的意识也感觉越来越模糊,浑身上下都快使不出劲来了,小虎牙慢慢地从她肩上松开了。
此时此刻,民房顶端又出现了那只黄色羽毛的公鸡,在夜色中发出了一丝微弱的亮光,仰天发出了鸡鸣声。
如果是正常人听到了鸡鸣声,并不会感觉到异常,而在红衣女子的听觉里,便会感到无比的刺耳,很快她就捂住了双耳,倒在地上来回挣扎和翻滚。
整个村庄都能听见红衣女子悲惨的哀叫声,脑海里回音阵阵,数分钟后,她不在继续挣扎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又变成了一个布娃娃。
同时,何维也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四处遥望,发现红衣女子突然就不见了,地面上多出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布娃娃,而那只公鸡也从房顶上飞走了。
他又回头看向夏天,浑身苍白苍白的,身体里的血像是快要流干了,他一步步走上去将夏天搀扶起来,背回了房间里。
他伸手轻轻翻开了夏天的小嘴唇,看到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他确定这一次看见的夏天是真正的夏天了,因为之前看见的那个夏天头顶虽然带了一个花圈,但是并没有小虎牙。
其实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那个红衣女子为什么要去假扮夏天的模样,而且还带了这么多花回来。
他将外面的纸娃娃又拿到了火堆里烧掉,这一次真的烧成了草木灰,而且也没有再变成女鬼。
他回到床头前,脱下了外套,盖到了夏天的身上,而此时的夏天面部显得极其苍白,嘴唇里不停的哆嗦,看起来像是失血过多了。
可在这么一个荒废的小村庄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医疗工具,就算有也不会用,连吃的都没有,夏天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急的何维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他急忙跑到村里去看看有没有食物,只见村外地面上躺着一堆一堆的尸体,大部分都是村民,其中一个尸体最为显眼,已经被大卸八块了,只看见了一个头颅,那是萧竹的人头。
而整个村庄里大约有七八户民房,每一间民房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卷铺盖,什么也没有,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而村庄的正中央却有一栋豪华的别墅,大门悬吊着一个十字架,何维进村之间就已经一眼扫到了,而且这别墅根本就不像村庄里这些村民居住的,这些村民穿得都破破烂烂,怎么可能修建住在这么好的别墅里,如果说是村长得别墅,或是某个地主老财的住宅到还能相信。
何维走进别墅的大门,刚想敲门,可门就自己打开了,像是一阵风把它吹开的一样,当他走进别墅一眼望去,里面的装饰已经奢侈到不能在奢侈了。
就放佛一个难民走进了皇宫里一样,里面有不少豪华的家具,还有一间超大型的厨房,可整间别墅里却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他来到厨房里打开冰箱,里面有很多丰盛的食物,而且很新鲜,像是刚从超市里买来的一样,难道这村庄有超市吗,或者说是便利店。
但何维也没有多想,总之已经找到吃的东西了,而且还很新鲜,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鸡和猪肝,打开灶台上的瓦斯便开始烧饭了。
因为他的右臂已经完全脱臼了,从头到尾都是一只手在弄,弄得非常辛苦,他几次都想放弃了,但一想到夏天已经危在旦夕了,还是忍着伤痛咬着牙,熬出了一碗鸡汤和炒猪肝,冰箱里只有这两样东西是能补血的,他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救活夏天,但还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信念,试一试。
他一只手端着鸡汤,跑到了民房,喂夏天喝了下去,夏天喝完鸡汤后,居然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这碗鸡汤究竟有什么魔力,像是灵丹妙药一样。
“小夏妹妹,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们赶紧逃出去吧。”看到夏天的苏醒,何维兴奋得都快跳了起来。
夏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了揉眼角,面无表情的看着何维,道:“小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别问了,我们赶紧逃吧,我背着你出去。”说完,何维一把将夏天搀扶起来驮在了背上,背出了民房。
刚出民房,夏天就很好奇的问:“小哥哥,那碗鸡汤是从哪来的呀?”
何维不慌不忙的指了指村庄的正中央,道:“你看,前面有个小别墅,里面有好多食物,反正里面也没人,我们可以顺势拿一点食物来解燃眉之急。”
话音刚落,夏天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惊讶,好奇的看着何维,疑惑的问道:“小哥哥,哪有别墅呀?我只看到了一座坟墓而已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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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坟墓?哪有坟墓?哪呢?”
夏天伸手指了指村庄的正中央,也就是何维之前看见的那间别墅,可在夏天眼里,那并不是一间别墅,她目光里所看见的,仅仅只是一堆长满了杂草的坟墓。
而在何维的眼里,恰恰相反,他一眼所望见的正是一栋豪华阔绰的别墅,并没有看见哪里有坟墓。
他很好奇的对着夏天说:“你看错了吧,这四周除了民房就是别墅,哪里有坟墓啊。”
“就在你前面呀,一座好大的坟,你没看见吗?”夏天低声道。
何维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向正前方,他的视野里看见的还是一栋别墅,并不像夏天所说的那样,他认为也许是夏天看花了眼,便安慰道:“嗨,你看错了吧。”
何维一边说着,一边背着夏天往别墅里走,夏天看见他一步步的往墓碑方向逼近,心里急的团团转,小拳头都捏出水来了,用力的拍打着何维的肩,焦急的道:“你要去哪儿啊,你快放我下来。”
夏天使足了浑身的力气,双手用力的按着他的双肩,从何维的背上跳了下来,从口袋里迅速的抽出了水果刀,指着何维惊声道:“你自己去吧,你别拉着我,也别靠近我,我才不跟你一起去呢。”
何维转身满脸惊讶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稀里糊涂道:“好啦,你这么害怕干嘛,你不去我去行了吧。”
他转身就朝着别墅大门飞奔而去,一手推开了别墅大门,而在夏天的眼里,他推开的哪里是什么大门,而是直接将坟墓前的墓碑直接推翻在地。
何维的一举一动使得夏天的心里更加的害怕,双腿像被钉子钉住了似的,浑身都在不停的哆嗦,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老鹰飞出这该死的村庄。
不一会,何维便拿着一条长长的面包和一个苹果从大门里冲了出来,一直跑到夏天的身前,而夏天见他从坟墓里爬出来,手里拿着一条血迹斑斑的胳膊和发霉的心肝,吓得头也不回就往村口方向逃跑。
他们俩人视觉里所看见的东西,完全不同,何维立马就追了上去,他不明白夏天为什么一看见他就会跑,于是便一只在后方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一座吊桥下。
他追到夏天身后,一把抓住了夏天的胳膊往回拽,而夏天也一只在拼命的挣扎,另一只手拿着水果刀,直接往何维的胸口上扎了过去,嘴里还不停的嚷嚷道:“啊,你是鬼啊,离我远点。”
何维中刀后,立刻倒在了吊桥上,手里捂着伤口,一脸痛苦的表情,看着夏天,咬着牙道:“小小夏,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夏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神经错乱,导致她失手扎了何维一刀,而此时的她心乱如麻,又看了一眼何维手上的一截胳膊,指着他手心,大声的吼道:“你快把胳膊扔了啊。”
何维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因为在他的眼里,手里拿的至始至终都是一条香喷喷的面包,捂着胸口好奇的问:“什么胳膊啊?扔谁的胳膊啊?”
“扔你手里拿的那条胳膊。”
这时候何维才意识到,原来她所说的胳膊,原来就是手里拿的这根面包,其实他自己也感觉到手里这根面包形状有些奇怪,越看越像一只断了的手臂,时不时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立刻将面包抛到了吊桥下面,这时候夏天整个人才缓缓平静了下来,走上前将其从地面搀扶起来,而他胸口上的伤口不停的往外渗透着血液,鲜血染红了整件衬衫,脸色瞬间变得雪白雪白。
夏天忽然说:“哎呀,你胸口流血了,怎么会啊。”
“什么怎么会啊,你刚拿水果刀扎我的胸口,当然会流血啦。”
“那现在怎么办。”
“快去找绷带给我止血。”
夏天匆忙的点了点头,情绪一下沸腾了起来,双腿几乎都快麻木了,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
可她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何维的声音,“回来吧,别去找了,等你找来,我的血都流干了。”
这般声音显得极其沧桑,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老土的气息,完全不像是何维的声音,夏天缓缓回过头时,发现他的脸庞上满是皱纹,两鬓斑白,白发苍苍,在粗鄙的眼角上留下了纵横的深沟。
看起来就像是个百余岁的老头一样,这一幕,使得夏天脸色吓得铁青,两眼都直了,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了几步。
“回来啊,小夏,你在那傻愣着干什么。”何维伸出了他那皱皱巴巴的手掌,冲着夏天招了招手。
“你你变老了。”夏天断断续续的从牙齿了挤出了这几个字,整个身体还在不停的往后缩,脑海里就像钻进了成千上万只的蚂蚁一样,麻搜搜的,不知不觉尿湿了整条棉裤。
“你怎么了小夏,快过来啊,你在不过来,我身体里的血液都要流干了。”何维怪声怪气的说着,眼角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我不过来,你不是何维,你是鬼。”夏天说完,立刻转身往桥口方向跑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何维一下就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身后放佛有一双冰冷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背心,用力疯狂的拉扯了回去,浑身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她的视野里看见了一张恶心的面孔,露出了尖锐的峰牙,朝着她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过去,这一霎间,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快速的流失,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而吸食她体内鲜血的人,就是何维,他就像一只白骨精似的,只要受了伤,就要吸食新鲜的血液,否则浑身上下都感到不舒服。
很快,夏天体内的血液几乎都要被吸干了,苍白的脸蛋,冰凉的身体,倒在了何维的怀里,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停止了吸食,整个人都变年轻了,脸上的皱纹也逐渐消失了,发色也变得乌黑乌黑的。
当他在回过头来,才意识到自己吸食的是夏天体内的鲜血,而之前他整个人的意识都是处于模糊的状态,他根本不知道怀里脸色苍白的这个女孩就是夏天。
直到夏天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突然感觉到很后悔,将夏天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大声的哭喊着:“小夏妹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可无论他怎么哭喊,自己心里也清楚,夏天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公鸡,金黄色的翅膀展示了它的震慑力,它并不是一只普通的公鸡。
它飞到何维身前,用着很沉重的语气说:“请你帮帮我,请你帮帮我,请你帮帮我”这只公鸡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说着相同的一句话,身体不断的朝着他靠近。
何维看着眼前的公鸡突然开口说话了,也被吓了一大跳,心里也很不能理解,一只公鸡,怎么会开口说话呢,莫非是神仙附体?
他站了起来,对着公鸡说:“你好,鸡仙,你要我帮你什么?”
公鸡摇了摇它后壁上的翅膀,飞到了桥头上,道:“我本来是这里的山神,不料一年以前,村庄里来了一个小矮人,自称是冥界里的死灵大将军,自从他来了以后,把整个村庄都搞得鸡犬不宁,所有村民都被他给变成像恶魔一样,还把我变成了一只公鸡,求少侠解救村里的百姓,救他们于水火,如果你能帮我,到时候我一定会加倍的答谢你,好好的感激你,而且我还能让你的好朋友夏天死而复生,她的死也不全然是因为你所造成的,而你现在体内有一只食人蟑螂,它可以控制你的**,也能保证你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我们能相见就是有缘分,希望你能伸出援手,帮这个堕落的山神一把。”
何维听了以后,连忙点头答应了,因为他希望夏天能复活,随后公鸡便给了何维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描绘了村庄里所有的道路,每一间民房。
公鸡说:“看见了吗,拿着这张地图,去找出小矮人,并把他消灭掉,它会指引你前进的道路。”
说完,公鸡腾空而起,消失在了黑暗中的视野里。
何维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地图上描画得很复杂,根本就不像什么村庄地图,更像是一个迷宫,而眼前这村庄看起来就巴掌大的地方,根本就不像地图里描绘得那么大。
可他也没有多想,背起了夏天,看着手中的地图,一步步朝着路口慢慢摸索了过去。
地图上画着七八间民房,和眼前村庄的民房一模一样,可在村庄里的正中央明明是一栋别墅,地图上的正中央却画着一座坟墓。
这让何维觉得挺费解的,又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别墅,确实是一栋别墅,可地图上画的偏偏是一座坟墓,坟墓上还画满了杂草。
当他再一次进入这间别墅的大门,发现大门已经被锁得死死的了,怎么推也推不开,而且大门摸起来感觉硬邦邦的,像是一块石碑似的。
就在此时,村庄的左侧其中有一条土路,隐隐约约走过来三个村民,手里还拿着火把,慢慢地走了过来。
何维立刻将夏天放到了地面上,迅速躲进了角落里,掏出了腰间里的手枪,拆下了弹夹,发现里面只剩五颗子弹了。
这些村民每一个都露着凶神恶煞的面孔,看起来都不面善,每一个村民都是面目全非,穿的衣服也很是奇怪,当他们走进村庄时,四处左右看了一眼,相互聊着一些何维听不懂得方言,语气显得很重。
何维悄悄绕到他们身后,紧紧捂着手枪指着其中一个村民,扣动了扳机,只听砰一声,子弹射进了村民的胸口上,但这村民似乎并没有任何中弹的痛苦反应,就跟僵尸一样,转过身就朝着何维猛扑了过来。
另外两个村民听到了枪声,也纷纷赶过来支援,眼看村民就要扑倒何维的身上了,何维在情急之下,又朝着村民的脑门上补了一枪,村民才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两个村民,看见自己的同伴倒地,并没有感到半分的畏惧,扔下了手中的火把,斯着尖锐的长牙,僵硬的身体扑通一下面朝何维扑了上去。
何维立刻起身躲闪到了另一边,抬枪啪,啪,指着两个村民连开了两枪,每一枪都刚好击中村民的头部,剩余的两个村民也都倒在了地上。
完全就是弹无虚发,何维自己也没想到原来他的枪法那么准,平时也就在家里玩玩气枪打气球的他,第一次使枪居然那么神。
可经过刚刚的搏斗,他的枪里就只剩一发子弹了,如果此时在来几个村民,那就彻底走投无路了,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速的撤离着个鬼地方。
他将夏天驮到了背上,又拿起手中的地图看了一眼,发现之前那三个村民来的那条土路,地图上有明确的标记,而且顺着这条土路一只走,能看见一个很长的山洞。
可这条土路时不时有尘土扬起,像是里面有很多人在走动一样,何维迟疑了一会,缓缓地一步步顺着土路前进。
走到了一半,他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破旧不堪的小木屋,走到里面发现了一具死尸,正前方有一张桌子,桌子的两侧分别有一个柜子。
打开柜子,里面有一把崭新的手枪,而另一个柜子里面有一大盒子弹,何维立刻将柜子里的东西全都搜刮干净了。
而桌子旁边有一个衣柜,这衣柜里面时不时的会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他悄悄趴到柜子的底侧,伸出耳朵仔细听了听,听到了,“咯咯咯咯”的叫声。
越听越像是一个人的声音,他鼓足了勇气,躲在柜子的侧面,轻轻地伸手将衣柜慢慢打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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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从形状来看像是民国时期生产的,柜顶上还沾满了不少灰尘,一眼望去腐朽不堪,而就在衣柜打开的那一瞬间,里面倒挂出半截血淋漓的尸体,面孔上七窍流血,额头上血迹斑斑,脑浆子都从头骨盖里渗透出来了,且上半身还会爬动。
刹时把何维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可由于他躲在衣柜的侧面,而且强行忍住了尖叫声,爬在地上的行尸走肉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可它却能从鼻子里闻到一股生命的气息,缓缓扭过了它那血淋漓的头颅。
他悄悄的举起掌中的手枪,对准了它的头部,可双手却还在微微颤抖,脑门心上的冷汗从额头循循蔓延至他的脖颈,当他正准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爬在地上的那半截尸体也同一时间察觉到了他。
丧尸突然腾空而起,飞扑到何维的胸膛上,双手紧紧地抓扯住了他的双肩,同时露出了它那脏兮兮的牙齿,面朝何维的喉咙试图想斯咬过去,变成它的一道美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何维顺势按住了它的头骨盖,狠狠的用力往下压,拼命的想摆脱它的纠缠,他的手甚至还能感觉到丧尸的头颅软绵绵的,手心放佛直接触碰到了它的脑浆上。
可眼前的丧尸就像一头猛狮似的,力量无穷无尽,眨眼的功夫便顶破了他的手臂,绽开两颗又长又尖的尸牙,猛地朝着何维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这一刹那,尖牙刺破了何维的食道,血花从喉咙里喷涌而出,鲜血溅到了地面上,墙壁上,横梁上,整间小木屋到处都布满了鲜红色的血液。
这时候,屋外瞬间下起了倾盆暴雨,雨水从土路边缓缓流进了小木屋里,和地面上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冲淡了一团团凝固的干血。
乌云中透出一丝通红的月光,射进了屋顶的缝隙里,又仿佛一颗燃烧的火苗穿过了瓦盖飞入了木板上,引燃了地面,火焰烧进了何维的体内。
不久后,何维从地面上缓缓苏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整个身体酸痛麻木,脖颈上仿佛有两颗烧红的针线刺在了喉咙上,浑身轻飘飘的,像是被掏空了五脏六腑一样。
他轻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发现肚子上有一条又深又长的一道口子,露出了半截肠子在地面上,伤口上还不停的渗透出一滴滴血液流落到地上。
看到这一幕,何维嗓门里发出了一阵穿云裂石的惨叫声,仿佛整个宇宙都能听见他的呼唤,体内就像钻进了成千上万只的蜈蚣在肺腑里啃噬,嗡嗡直响,感到天也旋来地也转,好像是从地下往天上飘似的。
可即便如此,他却还能呼吸,还能感觉到心脏在跳动,还能运动自如,简直比行尸走肉还要行尸走肉,就像一只活生生的僵尸一样。
看到自己的鲜血像潮水般的不停往外渗透,而且洒落在地面上,血液快速就凝固了,为了防止血液不在从体内流失,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火药止血法,这招是他从电影里面学来的。
他立刻将手枪里的弹夹拆卸了出来,将子弹一颗颗卸到了手里,张嘴紧紧咬住了子弹壳,用力一逮,弹壳就被咬下来了,在把子弹里的火药洒到了伤口上,从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后往伤口上一扔。
“轰”一声!那熊熊火焰仿佛跟发了疯似的,在他伤口上四处乱窜,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他的伤口上的**,很快他的肚子就被烧成了焦炭,同时伤口上的血液也止住了。
而他此时整个人看起来都人模狗样的,不仅手臂变畸形了,胸膛上也是黑麻麻的一片,如果把他比喻成一种动物,那应该就是四不像,而且还能活蹦乱跳,之前那半截血淋漓的尸体,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忍着剧烈的疼痛,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地面上缓缓爬了起来,双腿还有些瑟瑟发抖,一摇一晃的跟个丧尸似的,走出了小木屋。
而屋外正在劈头盖脸的下着狂风暴雨,而且今夜的这场大雨比平时看起来更加的诡异,明明滴在身体上的感觉像是雨水,可迟迟不融化,还有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摸到手里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雨水啊,明明就是一粒粒令人恶心发呕的脑浆水。
何维霎时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狠狠的打了一棒,浑身上下酥麻酥麻的,想也没敢多想,迅速的又奔回了之前的小木屋里,那速度就像一只落难仓皇而逃的小白兔似的。
他全身都沾满了血肉模糊的脑浆水,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他立刻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拼命的抹擦着身体,擦了一遍又一遍,总感觉没有擦干净,身体里还能闻到一股恶心发臭的怪味。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里好像从不远处听到了电锯发响的声音,“翁!翁!翁!”声音越来越近,除了电锯声,还能听到另一种怪异的声音,滋滋滋的声音,像是从一个老太婆嗓门里发出来的惨叫声,那声音无比的凄惨,刺进耳膜里,仿佛像一条条怪异的虫子,在耳洞里爬来爬去。
当他在回过头来看向屋外的时候,发现门口正站着两个浑身血淋漓的老太婆,且面目全非,只看见一颗眼珠子倒挂在脸颊上,每人手里还端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电锯,电锯不停的运转着,发出嗡嗡的响声,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她们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吼声,说着何维听不懂的方言,一脸凶神恶煞的面孔,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她们用电锯锯成麻花,整个人五马分尸。
情急之下,何维迅速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枪口指着她们的脑袋,扣动了手上的扳机“啪!啪!啪!”枪响之后,却没看见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倒地。
因为这枪声,是从何维嘴里模仿出来的,是从他嗓门里发出来的枪响声,他每次开枪嘴里都会情不自禁的学着枪叫,可实际上他手里的枪并没有响,而此时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枪里的子弹,早就被他一颗颗拆卸了下来,拆散成了火药,而他此时此刻手里的枪,是一颗子弹都没有。
而就在这一瞬间,笔直的站在门口的两个老太婆,突然举起了手里的电锯,丧心病狂的面朝着他冲了上来,粗野的动作,沉重的步伐,如同两条凶猛的野兽般似的迎面猛扑了上去。
瞬间吓得何维整个身体连连往后缩了一大截,电锯上的锯齿就像一排锋利的尖牙,狠狠的朝着他的头部上无情的锯砍了上去,房间里的气氛霎时变得恐怖了起来。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潮水般的攻击并没有打中何维,当时那一瞬间他就像疯狗似的扑到了角落边,电锯狠狠的锯到了衣柜的正中央,侥幸的躲过了这次凶猛的攻击。
衣柜瞬间被锯成了两半,七零八碎的木架散到了地面上,不过这两名老太婆就像发了疯似的,仍然没有死心,嘴里发出了一阵阵的怪叫声,斯着牙继续举起手中的电锯,朝着何维狠狠的劈了上去。
而何维已经被逼退到了死角,找不到任何一个缝隙能从她们之间逃出去,看着她们那一副横眉怒目的嘴脸,心里更是害怕。
最终他闭上了双眼,放弃了这毫无希望的抵抗,静静地等待着走向天堂的大路,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那一瞬间钻心的疼痛,只感觉到身体里有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体内不停的窜动,像是快要炸开了花一样。
也没有在听到那两个老太婆的嘶吼声,只听到电锯声在耳旁不停的嗡嗡震动,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现手持电锯的两个老太婆,纷纷倒在了地上,手里紧攥的电锯,还不停的在咯咯发响。
何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啊,这俩老太婆怎么就突然挂了,不会是有人在这附近吧,可他跑出去四周观望也没发现一个人影,而且他自己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地面上消失了。
无论月光怎么照射,他总是看不见自己的影子,他老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可为什么还能摸到自己的心脏在体内跳动,还能有疼痛的感觉。
他也没有去多想,哎,死了拉倒,立刻跑到了村里去找夏天,可到了地方后,发现夏天的尸体突然不见了,他记得清清楚楚他之前就把夏天安放到路口边的,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路面上还有拖痕的印记,像是之前有人把她拉走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冲了来了一大群的村民,大约有两三百人,每一个村民手里都拿着火把,几乎都看不清面孔,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村民走到最前面,伸手狠狠地指着眼前的何维,大喝一声,所有村民都纷纷朝着他一步步包围了上来。
何维并没有听懂那村民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感觉到语气很重,好像是在骂他,一个个凶巴巴的面朝着他围了上来,有部分村民根本就没有双腿,只看见上半身那么一截,爬在地面上慢慢地蹭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何维的心脏感觉都要跳出来了,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就朝着之前那条土路飞奔了上去,村民也随着他的方向追赶了上去,跑在最前面的几个村民手里拿着菜刀,石头,一个劲的朝着何维身上砸过去,嘴里都纷纷一个劲的嘶吼着。
有几块硬邦邦的石头直接砸到了何维的背上,但何维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了,跑得比兔子还快,急匆匆的顺着土路不停的往前逃。
可他身后追赶的村民虽然跑得很慢,耐力却很强,感觉就像永远都不会累一样,疯狂的跟在何维的身后追赶。
跑了好一会,何维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的了,可他看见土路的不远处刚好有一个山洞,洞的周围布满了金黄色的杂草,左右两侧有两座石狮的雕像,像是人工炸开的山洞一样,更像是一个煤矿洞。
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一大群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的村民还在拿着火把不停的追赶,他立刻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冲进了矿洞里,村民望见他跑进了矿洞,便停下了脚步,不在继续追赶了。
领头的村民将手里的火把抛向了空中,吹了个口哨,只见山顶上冲下来了一大群嗷嗷叫的野狼,那尾巴很长很长,长得可怕,它们的红色目光都集中在了矿洞里,接二连三的像猛兽般的冲进了黑漆漆的洞穴里。
其中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村民,开着农村的收割机,冲进了矿洞里,他的嘴里吐出了一节很长很长的舌头,舌头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周围的村民看见了都纷纷散开了。
而此时,何维还不停的在洞穴里拼命的奔跑,身后还能听到嗷嗷的叫声,像是一群凶猛的野狼朝着他身后紧追不舍。
他越是往深处跑,眼前越是黑暗,几乎看不见一丝的亮光,这个洞穴看起来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他立刻停下了脚步,不在继续跑了,因为在跑下去,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匆忙的掏出了手枪,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颗零散的子弹,拼命快速的往弹夹上压。
他显然想跟这些村民博一博,这么一直逃下去也活不了,而且嗷嗷的叫声离他越来越近,说不准是什么猛兽冲进来了。
他七手八脚的压满了弹夹里的一颗颗的子弹,手心都捏出了一把冷汗,当他在抬头看向前方时,转角口出现了三五条凶猛的野狼,尾巴又长又红,皮就像是被活生生扒掉了一样。
何维立刻抬手举枪瞄准了它们,不停的对准它们疯狂的射击,可这些小家伙移动速度确实惊人,左右来回的不停扑动,瞬间扑到了他的身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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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只野狼的嚎叫声,其余的野狼也一一跟着引颈长嚎,两只兽爪猛一合,顺着又窄又凸黑漆漆的洞穴奔着何维左右猛扑了上来。
而且那兽爪越看也觉得奇怪,根本不像是一条狼的爪子,更像是一双活生生的手掌趴在地面上飞快的爬行。
同时何维举着手里的枪,对着它们一一扫射,但一枪都未击中,弹凿点射在它们的四肢边缘,反而更加激怒了它们对何维的仇恨。
眼前的狼群显露着它们那一双双红色的大眼睛,在黑暗中射出深红色的光芒,扑在最前面的一条凶猛的野狼,四肢五官都很独特,看起来像是它们之中的佼佼者,嗓门里发出了一阵鼎沸的嚎叫声,那深红色闪闪发亮的目光,锁定在了何维的整个肢体上。
它高高抬起了那令人颤抖不已锋利的前爪,整个身体腾空飞起,朝着何维的胸膛上飞快的猛扑了过去。
何维见那凶残的野狼迎面朝着自己飞扑了过来,迅速的侧身躲闪了过去,可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野狼那般疾如雷电的猛烈攻势,一瞬间就被野狼扑倒在地,露出了锋利的尖牙,狠狠地朝着何维的胸膛上撕咬了过去。
这一秒,何维的心就像被无情的蝎子狠狠蛰了一下,感到钻心的刺痛,牙关紧咬着,“咯咯”作响,脸胀得像块苦瓜似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个劲地往下淌。
他紧紧皱着眉头,双眼也随着脸颊眯成了一条线,痛苦的在地面上疯狂的来回挣扎,他的余光中还隐隐约约看见,其余的几条狼也顺势朝着他的方向猛扑了上来。
很快,一群凶恶的野狼纷纷扑到他的身体上,无情的啃噬着他的肢体,对面这种残酷的局面,他几乎都快踹不上气,奄奄一息了,只感觉到浑身上下像被无数的蝎子在蛰他的整个身体。
此时他的内心几乎快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他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插翅难逃了,已经死定了,不在挣扎了,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被冷酷的野狼啃噬干净,变成一堆白粉骷髅。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本教科书里的一段内容,“狼的天性几乎和人类是一模一样的,它们同样有着七情六欲,它们也是群居动物,都有着集体的意识,它们都具有极高的民族精神,它们会合作,有策略,狼最强的优点便是群体作战,和人性几乎达到一致,一群狼才是真的强,然而一只狼在强也是只绵羊。”
它们和人一样,心里都存在着一种士气感,如果士气上受到了深刻的打击,心理上便会受到不小的惊吓,纷纷仓皇而逃,想到这里,何维突然意识到了狼的弱点,一下鼓足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拖着疼痛的肢体,咬着牙拼命的从地面上爬起来。
可他下半身几乎都快失去知觉了,完全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眼前还能迷迷糊糊的看见三五条野狼在他的肢体上疯狂的啃噬着,可即便如此,他仍然鼓足了勇气,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手腕狠狠的套住了其中一条狼的头部,朝着它的眼睛上一拳又一拳狠狠的砸了下去。
可身前的野狼看起来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反而面向何维发起了猛烈的反攻,它张开那馒头大的嘴唇,露出了长长的尖牙,狠狠咬住了何维的手,那尖牙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似的,一瞬间就把何维的手指给咬断了半截。
霎时,何维的手掌涌出一团团深红色的血液,瞬间血花四溅,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再一次让何维丧失了抵抗力,眼前一片雪白,扑通一下就倒在了凹凸的地面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何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像是在被数万只蚂蚁爬在上面吞噬一样,犹如九天霹雳,浑身麻木不仁,上下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他的整条手臂都感觉轻飘飘的,好像就只剩一根骨头架一样,他立刻急中生智,拼命的睁开了双眼,在迷糊雪白的视野里,他若隐若现的看见自己的整个肢体到处都是被咬烂的伤痕,体无完肤,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窟窿,从血肉模糊的**上都能看见自己血红的骨头了。
可眼前的狼群还扑在自己身体上无情的继续啃噬着,嘴上沾满了鲜红色的血迹,嗓门里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阵嗷嗷长叫的悲鸣声。
可此时此刻,何维已经浑身无力了,只感觉到身体有着一股剧烈的疼痛,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来,他心里又绝望又气愤,他并不惧怕死亡,他害怕的是死亡前那股漫长的折磨,这般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的视野里不仅看见了凶恶的狼群在他身体上,还隐隐约约从地面上看见了一块七字型的黑色物体,他立刻意识到那是他的手枪,距离自己的身体大约有三五米远的距离。
他又再一次的鼓起了勇气,拼命的朝着那方向缓缓爬去,想拿回自己的武器,可刚爬了没几步,又被狼扑上去把他给叼了回来,地面上拖行了几米长的血迹。
可他仍然没有死心,继续奔着那方向艰难的爬了过去,因为他心里知道,如果这时候放弃了,可能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他必须要拿回自己的手枪,干掉眼前的“敌人”。
当他再一次爬到原处,眼看伸手就能摸到手枪了,当他伸手触碰到枪的那一瞬间,无情的豺狼又扑到了他的身前,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臂,试图又继续把他叼回去。
可这一次何维使足了全身上下吃奶的力气,紧咬着牙关,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整个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地面上的手枪,拾了起来。
又快速的把枪口瞄准了身前野狼的头部,扣动里手里的扳机,只听“扑哧”一声,扳机又弹回来了,枪声并没有响起,此时何维仰头朝天大吼了一声,“苍天啊,这是为什么啊,枪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卡壳啊。”
此时,何维已经心灰意冷了,他拼命给自己找来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用生命去换来的机会,得到的却是一个这样的结局。
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拿枪托狠狠的朝着野狼的头部砸去,这一举动惊动了身边附近的狼群,所有狼群一拥而上面朝着何维猛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就在枪托砸在它头部的那一瞬间,枪声忽然响起,枪口里的子弹盲射而出,刚好歪打正着,子弹射穿了其中一只野狼的头部,野狼中弹后,一下便栽倒在地,头骨盖的脑浆缓缓渗透到了崎岖不平的地面上。
剩余的几只狼看见后,立马吓破了胆,就像溃散的士兵一样,头也不回就仓皇的纷纷朝着洞口逃了出去,不一会便不见了它们的踪影。
何维见狼群都全部逃散了,也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可他的整个身体已经不成人形,双腿被啃噬得只剩骨头了,胸膛上血肉模糊的,有着大大小小的窟窿,双臂也变畸形了,掌上还断了一根手指,就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丧尸一样。
每走一小步,膝盖上的关节处都能发出“咯咯”响的声音,整个身体四处都渗透着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地面上,从头到脚都麻木了。
可他刚缓过神来没多久,耳朵里又听见了野狼的嚎叫声,可这一次的声音显得沸沸扬扬,像是有好几百上千只得野狼成群结队的朝着洞穴里奔驰而来。
此刻他的心情感到有些焦躁和不安,浑身就像通了电流一样,不停的抽搐着,心脏越跳越快,嚎叫声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很想转身拔腿就跑,可双腿就仿佛踩着棉花似的,每走一步都感觉酥麻酥麻的,当他在回过头来看向洞口时,眼前出现了一群群密密麻麻的野狼,笔直地堵在了洞穴的门口,一双双数不清的红色目光,全神贯注的锁定在他的整个肢体上。
何维顿时双腿不停的颤抖,冷汗直流,一下就跪到了地上,不停的向它们求饶,发出了悲哀的声音,说:“我的哥哥们啊,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什么要死缠着我不放啊,我又没有得罪你们,你们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你们把我弄死了又没有糖吃,对你们又没有半点的好处,咱能不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就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何维用着很快的语速说完了这一串话,嘴唇都还显得有一丝微微颤抖,低着头,用着绝望的眼神看着它们,多么希望它们能听懂自己的话。
可就在何维话说完的那一瞬间,其中一只野狼突然走上前来,露着凶神恶煞的面孔,斯着长长的尖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兄弟,你不要怕,我们不是狼,我们和你一样,是人。”
何维一听,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奇怪了,这狼怎么会说话呢?就像之前那只公鸡一样,它们居然都会说话,何维突然抬起头来,用着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野狼,说:们居然会说话?
野狼又往前爬了几步,说:“我们当然会说话了,我们也是人,刚刚真是抱歉,我的那几个兄弟被控制了脑海里的神经,不小心把你给伤到了,真是多有得罪了。”
“这是什么回事?怎么会着样呢?”何维看见它们此时并没有恶意,同时也松了口气,放松了警惕。
“小兄弟,你走吧,我们不会再伤害你的,可你千万别在出去了,外面四面八方都包围了村民,你逃不出去的。”野狼说完,转身就爬走了,这只狼看起来是它们之中最大的一只狼,像是它们的领头。
可何维此时心里充满了好奇,他永远也想不明白,一只狼居然会说话,而且还自称它曾经是一个人,而且看它们的兽爪越看越像是人的手掌,面孔也很奇怪,根本就不像是一条狼,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被人陷害了,有什么难言之隐。
何维好奇的看着它们一一离去,又突然对着它们大声说道:“你们这就走了?就没有什么话要继续说了?”
“小兄弟,你走吧,别在回头了。”领头的野狼一边说着,一边往洞口方向离去,声音也越来越小,紧接着,其余的狼群也都纷纷撤出了洞穴。
这让何维很是不能理解,这些狼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奇怪,像是被施了某种魔法似的,连爬行的声音都那么沉重。
可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了,太贱了,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伤,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居然还能像个活菩萨一样去关系别人的安危。
他听信了野狼的话,不在回头走出去,而是转身朝着洞口的深处一步步走去,身体里的血液不断的往外流失,他越往前走越感觉到模糊,感觉身体里的血都快流干了,可他却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继续行走。
他迅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背心,撕成了一块块细长的布条,包扎了身上各处比较明显的伤口,阻止了血液的流失,又继续忍着疼痛往前走,希望能找到另一条出口。
可他越往前走,越是漆黑,几乎都快伸手看不到五指了,眼前的洞穴深不见底,轻轻一吼,都能发出一阵长长的回音。
他掏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机,照亮了前方的每一处角落,发现每隔一层石墙上都倒挂着一个未引燃的火把,路面上布满了一层层的沙石。
他用打火机引燃了火把,光线显得更加明亮了,一眼望去长长的通道,看不见底部,眼前除了一颗颗细小的沙石,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忍着腿上的疼痛,膝盖处发出“咯咯”的响声,一直不停的往深处走,走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同时也感觉到肚子越来越饿,体力越来越虚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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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数不清走了多少步,踏了多少个脚印,只感觉到眼前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环境越来越潮湿,仿佛熊熊火焰进入了真空般的失落,又像是进入了洞穴的最深处一样,周围四处静悄悄的一片。
手中的火把也随着空气的流失忽明忽暗,脑部也跟着头晕眼花,几乎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咕”地发叫,胃里犹如一团烈火在燃烧,那种感觉渐渐地蔓延到他全身,使得他两眼昏花,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些幻觉。
就比如地面上的一些细小的石头,在他的视野里会一眼看成刚出炉热腾腾的小馒头,恨不得立马拿到嘴里狼吞虎咽的吃下去,可他在咬下去的那一瞬间,两颗门牙顿时渗出血珠来,猩红一片,在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手里拿的是一块脏兮兮的小石子。
他一怒之下把石子往地上狠狠的一扔,石头砸向地面发出了“咚咚”撞击声,也就在同一时间,声音里还夹藏着另一种呼唤声,是从石头里散发出来的,声音无比的凄惨,像是一个年过半百老妈妈的声音,正在忧伤的哭泣着。
这尖厉而嘶哑的哭声,是那么苦涩,一串一串的像阵风拂动塔檐上的银铃,令人感到欲吐作呕,那块石头就像一副灿烂的脸庞似的,在地面上滴滴答答的来回跳动。
不一会,它便用着很重的凄凉声,说出了一句话,它说:“小维啊,吃饭了吗,地上有馒头,去捡起来吧。”
听到声音后,何维立马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不知道这般凄凉的呼唤声是从哪个角落里发出来的,还扭着脖子不停的在原地东张西望,目光左右扫射。
又过了一会儿,地面上的那块石头又发出了一串沧桑的声音,它又继续说:“小维啊,吃饭了吗,地上有馒头,去捡起来吧。”
何维一听,立马把目光看向地面,可地上除了大小与众不同的石头,哪里有什么馒头啊,而且他还能确定,刚刚那一串凄惨的声音,就是从地面上发出来的。
他认为自己十之**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身后还能感觉到有一阵阴森森的寒风刺进了肋骨里。
头也不敢回,转身就朝着洞穴深处,直挺挺的往前一步步走去,可刚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话里带着一丝笑声,说:“嘿嘿,弟弟,你是不是饿了呀,地上有好多小馒头,你想不想吃呀。”
何维顿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面色蜡黄,垂着双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像一尊泥人似的,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血细管都在迅速的膨胀。
下意识的回头轻轻的喵了一眼,余光中隐隐约约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七八岁的一个小女孩,身穿蓝色的连衣裙,梳着两根小马尾辫,面目全非,眼珠子都掉在了嘴角边上。
同时,何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可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镇定了下来,缓缓地转过了身,就在下一秒,拔腿便飞快的往前奔驰而去。
他就这样一直往前跑着,跑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额头上大汗淋漓,汗水都湿透了整条背心,只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这里的空气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肺闷得慌,像是在油锅里面煎炸一般,几乎完全喘不过气来,他才停止了脚步,而此时的他,就像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和鼻子,完全呼吸不上气儿来。
可即便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他脑海里的意识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模糊,头脑还显得很清醒,他刚倒在地上休息了一会,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音,这一次是一个老伯的声音,他说:“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赶紧从地上捡些馒头吃。”
他耳朵里不断的传来刺耳声,可地面上一眼望去,根本就没有一个馒头,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块,同时心跳得也越来越快,脑海里根本就不敢去多想,又继续拼命的站起来,奔着洞穴的深处跑去。
可他无论怎么跑,耳朵里总是能听到相同的一句话,那就是:“小维啊,吃饭了吗,地上有馒头,去捡起来吧。”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在耳膜里浮现,使得他脑海里的神经几乎都快要达到崩溃的边缘。
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从地上捡起了两块石头,塞进了口袋里,这个时候,从背后传来的呼喊声终于停止了,整个洞穴里瞬间又变得鸦雀无声。
当他在回过头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见深处的另一头发出了一丝亮光,似乎看见了洞穴的尽头,他立刻起身急忙朝着另一头飞奔而去。
光芒越来越明亮,空气也越来越新鲜,前方的不远处还能听见沙沙的流水声,洞口的边缘影影绰绰望见有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似乎在跟他招手。
看到这一幕,何维放慢了脚步,揉了揉双眼,仔细看向正前方,发现不远处的确是站着一个人在摇晃,但整个身体却显得很僵硬。
当他一步步向前逼近时,缓缓看清了他的模样,一头乌黑的飘逸短发,帅气的脸庞,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年轻小伙意味深长的楸着他,嘴角边挂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脸上漾着笑盈盈的波纹,迈开步伐迎了上去,走到何维身前,笑得很不自然的看着他,说:“别来无恙?最近可安好?”
“你是?我们认识吗?”何维不停的在打量着他浑身上下,好像真的是在哪见过,穿着一身古装,像个侠客一样。
“我是陈宇啊,怎么?兄台不记得我了?”
何维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想不起来,又问:“哦,对不住,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能提醒一下吗?”
“哦,不妨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兄台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兄长就行了。”陈宇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兄长?什么兄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何维很好奇的看着他。
“当然,当然有事了,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需要你的帮忙,这关系到咱们的生死存亡。”陈宇一边说着一只手从腰间随手抽出了一把宝剑塞给了他。
紧接着又说:“走吧,我们去屠杀妖魔鬼怪。”
眼前的一番话语,让何维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突然出现在这,说着莫名其妙的言词,感觉有点神经兮兮的,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匆忙的回复道:“可我能帮你什么呀,我什么都不会啊,一点用处都没有,你找错人了吧。”
“你瞧你这话说得,什么叫没用处,就算是一条内裤,一张卫生纸,都有它的用处,你说是不是。”
陈宇一脸笑嘻嘻的看着他,眼神里透露着几分帅气的光芒,伸手一挥,示意让何维跟着他一起走出去。
何维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似乎被他这番天雷滚滚的话语给震惊到了,看着他用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洞口走去,自己也没多想,低眉顺眼的屁颠跟了上去。
俩人刚走出洞穴,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发动机的声音,不会又是电锯吧......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壮汉,骑着农场收割机,碾压着坎坷不平的土路,面朝着他们猛冲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嚎叫着,犹如野兽一般的凶猛。
陈宇见情况不妙,迅速的拔出了手中的宝剑。
何维也见情况不妙,也同时迅速的拔着手中的宝剑,可他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好像剑刃被万能胶水给黏住了一样。
“怎么办?现在”何维忽然问道。
“没事看我的。”陈宇说完,即刻举起了手中的宝剑,朝着那老壮汉狠狠的扔了过去,就像扔飞镖一样,剑刃如飞一般的迅速从空中一闪而过,剑心狠狠的插中了老壮汉的脖子上。
老壮汉惨叫了一声,从收割机上摔了下来,可眼前的收割机却还在飞快的行驶,好像车上的油门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狠狠的踩死了,直冲着陈宇等人猛撞了过来。
收割机撞向了洞口,擦出了烈火汹汹的火花,整台收割机被撞成了两半,侧翻在地,地面上还渗透出了不少黑色的液体不断向外蔓延。
而在这之前,陈宇拽着何维早早就扑到了山洞的另一边,侥幸的躲过了这次猛烈的撞击。
陈宇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黑漆漆的一片,像被黑烟熏了似的,又回头看了一眼附近倒在地面上的何维,身体丝毫未动,四脚朝天睡在地上。
陈宇正想上去将何维给搀扶起来,可就在此时,他的身后突然被狠狠的扎了一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缓缓扭头看向身后,发现那老壮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僵硬的身体站在他的身后,体内还散发着恶心的味道。
同时,陈宇伸出双手,狠狠地握住了身体上的刀刃,用力的将它拔了出来,转身对着那老壮汉的脖子上一刀就砍了下去,这一刀直接狠狠的砍到了老壮汉的大动脉上,血液溅得满天飞。
老壮汉的头颅被砍断了,像个皮球一样掉在了地上,可他却还能继续行走,迈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逼近了陈宇,脖颈上还不停的射出鲜红的血液。
陈宇立刻举刀腾空而起,一个侧翻劈在了老壮汉的身体上,他的身体一下就被劈成了两半截,五脏六腑从体内一下就洒落了出来,溅了陈宇一身的血迹。
这时候,眼前的老壮汉才彻底死透了,他就像个无情的僵尸一样,生命力极其的顽强,如果不五马分尸,便能继续生龙活虎的运动自如。
而此时陈宇也一下栽倒了地上,因为他之前被老壮汉捅的那一刀,刺中了他的要害部位,嘴角里不停的呕吐着鲜血,整个人都快奄奄一息了,他自己也没想到,这村庄里的村民居然是那么的狂野,那么的凶残,这么难对付。
这时,何维才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浑身都还有些颤抖,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陈宇,嘴唇里不停的在呕血,浑身上下麻木不仁,双手微微的在抽搐。
他立刻冲了上去,看见陈宇胸膛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嘴里已经说不出半句话了,眼睛就像一个橘子似的,瞪得大大的,眼泪含在角边,迟迟流不出来。
“宇哥,怎么样?还能说话吗?”他突然喊出了一声宇哥,似乎好像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谁了,那熟悉的面孔,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道路口又缓缓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狂野村民,纷纷朝着他踊跃了上来,嘴里不停的发出嚎叫声,那一张张血肉模糊的面孔,慢慢地逼近了他。
何维望着它们那一副副恶心的面孔,感觉自己已经面临绝境了,又低头看了一眼流散在地面上的黑色液体,液体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引燃了地面上的汽油,火萤随着液体燃烧成了一条线,围挡住了附近逼来的村民。
他立刻背着陈宇的身体,又撤回了山洞里,一只往着洞穴的深处奔去,可他突然感觉到陈宇的身体越来越轻,轻到就感觉像背着棉花一样的在背面上爬动,又仿佛背着一张人皮纸在前进似的。
而且他的手心也越来越冰凉,背面也忽冷忽热,整个身体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伸手就像被蜜蜂蛰了一下,也不敢大声的吐气,一股冷气,从脊梁骨传到脖颈,浑身上下就像触碰到了电流一般,体内体外都感觉到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陈宇的身体,立马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拖的根本就不是陈宇,而是一个血淋漓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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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的脸庞上显露着针孔大小般的黑色残渣,那纤细而修长的手臂不断的发出,“滋滋滋”的怪叫声,像是一截散架的骨髓在关节处转动一般。
何维脸色霎时变得蜡黄,瞬间抛手将背上的洋娃娃扔出了三尺开外,顷刻间空中传出了一阵刺耳的悲鸣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目光中黑魆魆一片,脑海里神志不清。
他总是能感到错乱的神经里,有一个凄惨的小女孩浮现在脑海中,正面朝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尽量让自己神志清醒过来,影影绰绰的视野里还能看见地面上倒挂着一个血迹斑斑的洋娃娃。
它的头颅就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从身体上圆溜溜的滚到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一直滚到了何维的身前,嘴唇微微张开,用着很诡异的语气,说:“我死得......好惨啊.....快来救我。”
这般沉重的诡异声刚落,何维一下双腿发麻,感觉心脏都快要裂开了,闭上了双眼,跐溜一下转身拔腿就跑,一边疾驰着嘴里不停地嚷嚷,“天呐,有鬼啊......”
他马不停蹄地向着洞穴里飞驰着,双腿像是绑了千斤坠,一股巨大的阻力在阻扰着他前进的脚步,膝盖有一阵阵酸痛刺麻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可无论怎么逃窜,耳根子后面总是能听见那凄惨的声音幽幽响起,像一只恶心的苍蝇似的,永远缠绕在他身后。
眨眼之间,他又回到了那潮湿而又稀薄的深洞里,可身后却一直能听见那女孩的呼唤声,好像是在叫他快停下,前方有危险。
可何维的大脑里一直不停的在使唤着他,双腿就像被鬼魂附体一样,不由自主的飞快往前奔驰着,前方的不远处刚好就有一个尖锐的绊脚石,他的脚跟一下就套在了绊脚石上,整个身体迎面倒地,心脏瞬间重重的跳了一下,当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是头破血流了。
而眼前的那些石头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个热腾腾的馒头,馒头皮上还染满了鲜红色的血迹,更像是一颗颗刚被大刀砍断的头颅,正在面朝着何维不停的眨着眼。
而此时,身后又再一次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兄台,快停下,别在跑了,前方有危险。”
他脑海里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陈宇的声音吗?怎么会一下就出现在自己的耳朵里,他缓缓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后方,在迷迷糊糊的视野里,那不远处确实是陈宇的身影。
可他眼前的陈宇却一下放慢了脚步,胸口上不停的流淌着深红色的鲜血,从体内渗透流落到地面,染红地面上无数颗细小的沙石,走起路来都是一摇一晃的,一阵风都能把他轻轻吹倒。
何维立刻冲到了他身前,双手紧紧地搀扶着他的身体,忐忑不安的问道:“宇哥,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陈宇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颤抖着道:好着呢,你刚刚跑什么啊,背我背到一半就把我抛到地上。”
“我不好意思宇哥,我刚刚两眼昏花,看见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真的很对不住啊。”
看到陈宇胸膛上流血不止,何维立刻扯下了他身体上的战袍,撕成了一块块的碎布片,将他身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这时血液才停止了流淌。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洞穴上方的岩石开始隐隐震动,时不时掉落一些沙尘在额头上,看起来整个洞穴似乎都快要崩塌了,何维急忙大声吼道:“宇哥,我们快走吧,要山崩了。”
但陈宇看起来几乎都快要奄奄一息了,说不出一句话来,不停的皱着眉头跟何维拼命的使者眼神,好像是在告诉他,“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可何维的反应却很大,坚持一定要背着他逃离这个洞穴,死活都不愿意自己一个人逃走,拼命的拖着他的身体,咬着牙一步步的走出了洞穴。
他刚走出洞穴,眼前却看不见亮光,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天空上一颗星星都没看见,身前除了悬崖,就是一座断桥,四面八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来了一大群的村民,这一次出现的村民,跟以往有些与众不同,它们每一个身体上都看不见头颅,就像一个无头僵尸似的。
他被围上来的村民,一步步逼到了悬崖边,又回头看了一眼悬崖的下方,几乎深不见底,一眼望下去头都有点晕乎乎的感觉,可现在已经是插翅难逃了,无奈之下,只好背着陈宇猛扑到了悬崖下面。
当他腾空而起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在高空中快速的往下坠落,像是经过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他才狠狠地掉落进入河流里,心脏仿佛都要从嗓门了喷涌而出。
这条河很深很深,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水草在浮动,而且水流很急,很快就把何维给冲到了岸边,何维缓缓醒来之后,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周边,发现身边的陈宇不见了,他四处寻找,始终找不到陈宇的踪迹。
而正前方,又看见了一处漆黑的洞穴,其实他之前看见的那个洞穴,准确的来说不能称之为洞穴,严格的来说应该看见的是一个矿洞,而这一次眼里所呈现的才是一个真正的洞穴。
洞内漆黑一片,阴风嗖嗖,洞口的两侧旁还摆放了两个军用箱子,顶侧还倒挂了一片绿色的电灯,更像是一间豪华的宅子,不像是阴森森的山洞,这便使得何维好奇心越来越强,双腿不受控制的一步步向洞里走去。
刚进去一小截,地面上渗透着一团团的黑色液体,在往里面看,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河流,河流的一侧还停放了一个又小又窄的木船。
他自己也想不到,洞穴里怎么会有一条河呢,而且鼻子里时不时的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里面像是堆放满了一排排的**包。
来到船上,上面还有一条条被抛开了内脏的死鱼,两只死鱼眼瞪得大大的,他坐到船头上,双头不停的摇着船桨,缓缓向洞穴里面划去。
没过多久,他便看见了深处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木房子,四处周围都摆放满了军用箱,火药味也越来越重,他时不时的会想,这里面不会是走私商人的仓库吧。
想到这里,何维的心里也越来越害怕,船头靠近了岸边,他一步步走到了木房子里,才发现这间木房子不仅四处摆满了箱子,就连里面都已经摆满了一层层的军用箱,都推挤到了门口。
他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箱子,箱内装满了一颗颗的手榴弹,而且还是军用的,其余的箱子里装的也都是相同型号的手榴弹,这里好像是一个**库。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听到了一串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快,直至他身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直接踹飞到了地面上。
当何维在回过头来看向前方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蒙面人,两颗眼珠子通红通红的,正在死死的瞪着他。
就在下一秒,蒙面人迅速的冲了上来,一脚狠狠地踢到了何维的脸庞上,同时开口骂道:“赶紧从这里滚出去,趁我还没想大开杀戒之前,不然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蒙面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火药味,像是长年跟枪支弹药打交道的一样,更像是一个军火商人,腰间还别着好几把军用手枪。
可蒙面人又仔细看了何维一眼,嘴里不停的细声跐溜道:“咦?怎么是个正常人?不应该是行尸走肉吗?”
这时候,何维才意识到自己麻烦大了,误闯了军火贩子的私人仓库,可这洞穴的入口实在是太诱惑人了,谁遇见了都想进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是军火商,那一定嗜钱如命才对。
想到这里,何维心里有了些底,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面朝着他笑嘻嘻的道:“你好,大哥,我是来买枪的,我带了好多好多的钱来。”
果然,这句话激起了蒙面人的兴趣,而且脑海里好像想起了些什么,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匆忙回道:“噢?你不是行尸走肉....哦这样啊,原来你来找我买枪的?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我这里可全都是a货,虽然价格贵了点,但货真价实啊。”
果然不出何维所料,从眼前蒙面人的话里,不难分辨出他确实是一个军火商人,而且还是个大亨,仓库里存放了不少的货物。
接着,何维便继续接着假装回复道:“是呀,是呀,我就是来买枪的,不是来偷东西的。”
蒙面人一听,心里显得更加的兴奋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盈盈地道:“竟然你是客人,那就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货。”
听到蒙面人这么一说,何维顿时愣了一下,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带钱,如果到时候蒙面人让他付钱,他拿什么给蒙面人,便继续故作姿态,笑嘻嘻道:“但是我的钱都放在外面,你等我去拿过来好吗。”
说完,何维转身便准备开溜,可蒙面人却突然来了一句:“你口袋里不是有两颗宝石吗,你可以用它来付款啊。”
宝石?什么宝石?何维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宝石啊,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口袋里还真有两颗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正如蒙面人所说,是两颗闪闪发亮的璀璨宝石。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口袋里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了两颗宝石,他从来没有捡到过什么宝石,他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场景,那就是他之前在矿洞里,曾经捡过两颗石头,放进了口袋里,可他之前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捡到的是石头,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金灿灿的宝石呢,总之他现在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捡一些石头啊。
“你还在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吧。”蒙面人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木房子里走去。
何维反应过来后,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过去,俩人一直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窖里,蒙面人用火柴点上了桌面的蜡烛,光线一下就照亮了整个洞穴,四面都摆放着一箱一箱的军用品,角落里挂着一排排各式各样的枪支,有机关枪,有自动步枪,还有狙击枪,五花八门的武器,像是一个小型的弹药仓库。
蒙面人转身告诉他,“自己看一看吧,一颗宝石换一把武器,子弹不送另外算。”
从蒙面人的话里,能明显感觉到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奸商,何维手里的两颗宝石很明显价值连城,如果拿到市面上去换成现金,能把蒙面人的整个弹药库都清空,而且还有多余出来的钱,可蒙面人却要用一把枪去换一颗宝石,简直是无奸不商。
何维当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气冲冲的说:“那算了,我不买了,我还是走吧。”
蒙面人听到这句话,心里不仅没有感到意外,反而露出了一丝阴险的诡笑,好像早就已经料到他会说出这一句话,慢条斯理的缓缓回道:“年轻人,别走嘛,你现在手无寸铁的走出去,只会是死路一条,难道你忘了,之前村庄里的那些行尸走肉了吗?”
何维一听,脑海里一下“壁咚”了一下,用着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蒙面人,心里一只在想,“咦?这蒙面人怎么会知道我遇见了麻烦呢?他难道是村庄里的本地居民吗,什么事好像他都了如指掌。”
隔了几秒,何维才开口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何维话还没说完,蒙面人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回道:“年轻人,你到底要不要买枪啊,不买就赶紧走吧,我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人,绝对不会干强买强卖这种事。”
蒙面人一边说着,嘴里还不停的暗暗发笑,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线,好像看透了何维的心理,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可眼下之急是需要找到陈宇和夏天,而且在这种荒野的村庄里,手里没把武器怎么行呢,想到这,何维又看了一眼蒙面人,道:“行行行,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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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蒙面人又告诉他,一颗宝石用来换取枪支,另一颗宝石用来购买子弹,仓库里所有的枪支可以任意挑选,但只能拿一把,如果还想要就另外在拿宝石来支付。
何维虽然脸上显得有点不乐意,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在昂贵的东西在这种鬼地方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自己已经身陷绝境,能不能逃出去都不知道,这才是让何维真正所担心的问题。
何维看了看那蒙面人的脸庞,脑门上显得有些红润细腻,看起来年纪很大,像一个老者,他乍然问道:“老伯伯,您能直接带我走出这破地方吗,枪我可以不要了,只要您能带我出去,我身上的宝石全都给你。”
“年轻人,这无能为力,我并不知道出去的道路,我已经在这洞穴里呆了大半辈子了,真是很抱歉。”蒙面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因为他仓库里的军品箱,看起来灿然一新,像是刚从外面搬运进来的。
同时何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认为蒙面人是在跟他撒谎,根本就不相信他嘴里所说的话,便很耿直的对蒙面人说:“可你这的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是崭新的呀,根本就不像是沉放了很多年的箱子,上面一点积灰都没有。”
可蒙面人对于他的这番话语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嘴里像是事先打好了草稿,轻声细语地道:“嘿嘿,年轻人,实话告诉你,这些货物确实是刚从外面运进来不久,可并不是我一人所为之,运货物的另有其人。”
何维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有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蒙面人不会是走私商人吧,这地方看起来这么隐蔽,这些货物不会都是黑货吧,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因为这些话目前是一定不能说的。
“我说年轻人,你到底要不要买枪啊,如果不买,就赶紧走吧,我还要继续做生意呢。”蒙面人看见何维站在原地傻傻的发愣,心里似乎也有些着急了。
“买买买,当然买了。”
何维回过神来后,一边说着,一边往仓库里走,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枪支,看起来太耀眼了,甚至还有火箭筒,军用的tnt,这些可都是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真的无法想象这军火贩子是从哪弄来这么多好东西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仓库的一块空地旁,还停放着一辆装甲车,上面还挂了一个牌子,写着“非卖品!”三个字
他很好奇的问了一下蒙面人,说这装甲车竟然不卖,为什么要摆放在这里呢?可蒙面人给他的回答却是,“这台车是我自己用的,自然不能随便卖掉。”同时他的脸色也一下变得难看起来,尽量的转移目标把何维仓库方向引。
何维看见仓库里摆放着五花八门的枪支武器,其中最为显眼的也就是火箭筒了,一般人看见了应该十之**会选择火箭筒,可何维其实拿的也是火箭筒,但蒙面商人却建议他拿枪支,那种家伙玩意在这不实用。
何维仔细分析了一下,也觉得那蒙面人说得有道理,那种大家伙在这种鬼地方完全施展不开,还不如拿一些更为实用的东西。
就在他们俩人交谈时,洞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嗷嗷的狼叫声,声音还很熟悉,似乎就是之前矿洞里的那些狼群的悲鸣声,何维听见后到处东张西望的,感觉那群豺狼就在自己的身后,可蒙面人却告诉他不要害怕,那是他自己养的狼,不是人狼。
这里的武器总共有十几种,最趁手的就是那把微型冲锋枪,还带了消音器,可奇怪的是,何维每挑选一把武器,蒙面人都建议他另选其他的武器,那武器不实用,会带来灾难。
可何维在也没有去相信他,坚持自己的意见,蒙面人也没有办法,收下了两颗宝石,让他带走了一部分的弹药。
他拿着枪便匆忙的离开了仓库,临走前蒙面人还给了他一张地图,看起来像是村庄里的地图,和之前那只公鸡给他的地图很相似,但又不一样,主要感觉还是道路不一样,其余的建筑都是不尽相同。
走出洞穴里,眼前便是一条急流的大河,深不见底,只看见绿油油的一片,像是水草在深处浮动一般,时不时还有几条鱼儿从边上一闪而过,天空的上方也下起了毛毛细雨。
可河流却一下溅起了一片片的浪花,跟海边的海啸似的,河流正中央激起了水漩涡,不断的往深处蔓延,天空也霎时刮起了暴风,何维正想逃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被急流的河水冲进了深水区。
整个人都在快速的往下落沉,可河流的最底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华丽而高大的宫殿一样,被埋没的遗址,金光闪闪的石柱染满了整个水底,石柱的旁边又有一个黑漆漆的洞穴,这个洞穴看起来不大,也就刚好能伸进去一个脖子,时不时的有三五条食人鱼从里面游出来。
这个洞穴就像有魔力似的,不断的把何维的整个身体从远处缓缓地吸引过来,直到吸进了洞穴的深渊里,而何维此时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食道里感觉到火辣辣的,整个肠胃似乎都要爆裂出来了。
直到吸进了洞穴的深渊,里面好像没有空气,没有光线,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进入里面就仿佛进入了宇宙里的真空一般,冷冰冰的,酥麻麻的,水源都被阻挡在了外面。
当何维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潮湿的通道里,四面时不时有一两滴黑色黏糊糊的液体从岩石上面流落到自己的额头上,液体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鱼腥味,令人恶心发呕,地面上也是软酥酥的,感觉像是躺在棉花上似的。
通道的两侧都摆放着一排排的黑棺材,棺材盖看似很久以前就被人给撬开了,能清楚看见里面的白骨,骨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诡异叫声,就像是活的一样。
何维上前看了一眼,棺材里的白骨并没有任何的动静,身上还穿着清朝时期的官服,整个头部都已经彻底腐烂了。
正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石棺材,两边都绽放着深红色的彼岸花,花藤包裹住了棺材上方的顶端,石棺材悬吊在半空中,耳朵里迷迷糊糊能听见里面散发着一种凄惨的刺耳声。
何维快速掏出了手里的冲锋枪,枪口指着正上方的石棺,它的动静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洪亮,就在下一秒,石棺的顶部直接裂开了,棺材断成了两截,里面落下来一个身穿红袍的女孩。
与此同时,何维惊慌之下朝着那石棺连续射击了一梭子,单孔射得石棺边上满目苍夷,红袍女孩也连中了好几枪,可这女孩却突然发出了一阵惨叫声,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并不是粽子。
而且她的声音好熟悉,自己好像也认识这个女孩,何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人影,那就是夏天,走上前在仔细一看,果然是夏天,可她身上为什么会穿一身红袍呢。
这个看似容貌很像夏天的女孩,膝盖和手臂都连中了好几枪,嘴里不停的呕吐着血液,双手都在颤抖,何维立刻迎了上去,脱下了自己的背心,撕成了一块块碎布条,上去给她包扎伤口,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夏天,怎么会是你啊。”
可夏天并没有回复他,只是躺在地上不停的发出哀叫声,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浑身上下产生了剧烈的疼痛感,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不久后便昏迷了过去。
血液止住后,他将夏天背了起来,试图逃离这个黑漆漆的通道,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夏天会突然在这个地方出现,而且还在石棺里,身上还会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
想到这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背上的夏天,始终不确定这是不是夏天,可她脸色也越显越苍白,身体越来越冰冷,似乎在下一秒,整个身体都快要融化了。
何维看见情况越来越糟糕,急忙的加速了前进的脚步,不一会,通道里的另一头似乎有几个黑色的帐篷,地面上还有两张卷铺盖,盖旁还有一个木箱子。
他急忙冲上去,将夏天放到了卷铺盖上平躺着,又翻了翻木箱子里,看到了一把弓箭,和一些小刀,都已经生锈了,还有一坛子酒,看起来这些东西已经有很多的年头了,这里就像是一个千年被淹没的遗址,不少都东西都腐朽不堪了。
此时他的身后突然有一只小手拉扯了一下他的手腕,他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夏天醒过来了,脸色看起来雪白雪白的,好像神志很不清晰,用着很微弱的声音对着他说道:“小哥哥,快来救我啊。”
何维一听到这般熟悉的称呼,看来眼前这女孩果然是夏天,浑身上下都还在缓缓流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何维立刻从箱子里拿出了两把小刀,虽然刀刃上已经生锈了,但还没有完全腐朽到不能使用的程度,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给刀烧得通红,又把子弹的火药给拆卸了出来,倒在了手里。
“我要先给你止血,夏天,你得先忍着点。”何维说完,伸手过去想脱掉她身上的红袍,但这一举动,夏天好像也模糊的意识到了,两只小手紧紧地攥住了何维的手腕,有气无力的道:“住手啊,不能这样的。”
何维一看夏天的反应这么大,立刻匆忙的解释道:“小夏,你别害怕,我要现在需要给你伤口止血,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不然你会死掉的。”
夏天一听,脸色显得更加的恐慌,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双手攥得更紧了,看着何维缓缓地道:“那你也得帮我打一针麻醉剂啊,直接这样我会被疼死的。”
何维一听,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啊,可这附近哪里有麻醉剂啊,他回过头来又想到木箱子里有一坛子白酒,这玩意应该可以用来麻醉。
说完,何维拿出那坛子酒,将夏天的双手紧紧地按在了地面上,提着那酒坛子,凑到了她嘴边,说:“小夏,我喂你把这坛子酒给喝了,就能麻醉了。”
夏天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刺鼻味迎面朝着自己扑来,味道难闻死了,不仅难闻,还感觉好反胃,因为她从来没有喝过酒,而且还是陈年的酒,一闻到这味就特别想吐,连连摇头哭喊着道:“我不喝它,快拿走。”
但这一次何维并没有理会她,直接将一整坛子酒都灌进了她的嘴里,那一瞬间,能看见她的眼睛通红通红的,感觉都快要哭了。
夏天喝完以后,直接昏睡了过去,何维就趁机给她的伤口消毒,将里面的子弹给取出来了。
就在这期间,何维还一直不停的在回想,夏天为什么会突然在这种地方出现呢,她之前不是在村庄里吗,难道是那些村民把夏天给带到这里来的吗,可为什么又要放进石棺材里呢,两侧还绑蔓了花藤。
夏天喝完酒以后,一只昏睡了一天一夜,何维也早早的就将她的伤口给清理干净了,子弹也都一一取出来了,何维也很后悔自己当初开枪开得太急了,一不小心就把夏天给伤到了。
这一天一夜,何维就一直守护在夏天的身旁,聚精会神的看着她那可爱的脸颊,直到夏天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夏天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我这是在哪?”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石棺材里呢,而且怎么又突然复活了呢,你之前不是在村庄里死掉了吗,还有你身上怎么会穿红袍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显然何维对于夏天的苏醒,有着太多太多的话想问明白她,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始终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谜团。
未完待续
夏天徶了他一眼,嘟着嘴唇并没有说半句话,心里似乎有一团怒火在燃烧,而像夏天这样漂亮的小姑娘,脸蛋还透露着几分可爱的气质,性格还有些傻乎乎的,就算是发起火来那样子也是美极了。
可她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狠狠地瞪了何维一眼,眼神里释放出一股浓浓的怒气,随后转身把头扭到了一边去了,根本不想正眼看见他。
这让何维挺不能理解的,看到眼前的夏天,似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感觉不到她身上那股活泼可爱的气息,他上去轻轻拍了拍夏天的肩,又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
他刚说完,夏天便缓缓扭过身来,整个身体显得格外僵硬,从侧脸看见了她嘴角的边缘流淌着一滴滴黑色的透明液体,淡淡的酸刺味扑鼻而来,更像是尸体腐烂的那种味道,她之前的面孔可不是这样,导致何维瞬间就被吓傻了。
直到夏天的面部完全扭过来,才看见她的嘴唇上叼着一截鲜红的舌头,挂到了脖颈上,眼瞳里充满了一条条红色的血丝,脸颊就像被烧焦了似的,带着一丝阴笑邪恶的目光看着他。
而她的面孔又显得极其沧桑,身体一下便高了许多,可想而知眼前这个女人早已不是夏天了,越看越像之前的那个红袍女鬼。
看到这一幕,何维立刻从地上“蹭”了起来,惊叫了一声,掏出手里的冲锋枪,指着那红袍女鬼,想也没有多想就扣动了扳机,就在下一秒,无数颗细小的弹孔穿过了那女鬼的身体,她的全身上下布满了黑色窟窿,里面流淌出了那令人恶心酸刺的黑色液体。
红袍女鬼中枪后整个身体僵硬的倒在了地面上,身体断成了两截,同时她的体内还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像是骨头散架的声音,那恶心的黑色液体从她的体内不断渗透出来,布满了四周。
女鬼浑身僵硬的躺在崎岖的地面上,身体慢慢地缩脸庞上的血丝也缓缓消失不见,那血淋漓又长又细的舌头也吞回了嘴里,这些看似一切正常的举动,实际上一点也不寻常,因为躺在地上的那个红袍女鬼,不知不觉变成了夏天。
何维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的轻揉着他的眼皮,仔细看向地面上那血迹斑斑的尸体,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天,她的嘴里还气息奄奄的缓缓说道:“小小哥哥,你为什么开枪打我啊。”
“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何维一下冲了上去,趴在地上紧抱着夏天的额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夏天缓缓伸出手,抚摸着何维的脸庞,鲜血早已经布满那细嫩而修长的小手,嘴唇里不知嘟咽着什么,脸上虽有血渍,但掩饰不了那份苍白,上下两片薄薄的嘴皮唇唇欲动,心里好像想说些什么,但迟迟说不出口来。
“小夏,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啊,你不能睡过去啊,你要是睡过去了,就在也起不来了,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一串珍珠般大小的眼珠从何维悲伤的脸上无声的流淌下来,浑身都麻木了,好像有一把锋利的箭失刺穿了他的心脏,五脏六腑似乎都要从体内炸裂出来,含着泪水不停的摇晃着夏天的额头。
而此时,亮晶晶的泪珠在夏天的眼睛里滚动,时不时的有一颗颗闪闪发亮的眼珠顺着她的眼角滚到了她的胸膛上,头低在两膝之间,嘴唇不停的颤抖,两颗大眼珠子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何维,气息奄奄地道:“小小小小哥哥你有没有什么什什么话想对我说。”
何维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听懂夏天话里的含义,还在抽抽噎噎的痛苦着,将夏天的额头紧紧地拥抱在了怀里,一条又长又黏的鼻涕滴落在了夏天的脸颊上,哭嚷着道:“小夏妹妹,一定要坚持住啊,一定不能睡过去。”
“我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夏天倒在他怀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了这串话,嘴角边还在不停的流淌着鲜血。
“小夏妹妹,我不想失去你,呜呜呜”
“能能能不能在说得有深度一些。”夏天的意思是想在最后临死前,听到何维对她的表白,因为她知道,她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无数颗无情的子弹射穿了,可能在下一秒,或许下一分钟自己就不在人世间了。
可何维却天真的认为,夏天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想尽量让她保持清醒,问一些比较深奥的话语,让她的大脑思考起来,就不会沉睡过去,于是便回道:“恩,小夏妹妹,你千万不能睡过去,我尽量说得深奥一些,”
何维缓了口气,紧接着又说:“天上一共有三只乌鸦,树上有两只,有一个皮包骨的猥琐男拿着一杆猎枪,射掉的天上的两只乌鸦,随后又射掉了树上的一只乌鸦,树上有一只乌鸦掉到了地上,可天上的乌鸦却没有掉落下来,请问空中和树枝上一共还剩多少只乌鸦。”
这串声音迷迷糊糊地从夏天耳膜里穿过,她的眼睛里流下了最后一滴泪珠,甚至都来不及呻吟一声,两眼一黑,嘴唇停止了呼吸,心脏结束了跳动,额头缓缓倒在了何维的怀里。
然而何维此时并没有意识到在这一秒夏天已经离开了人间,嘴里还在不停的哭哭啼啼的说着:“嘿!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答不上来,最后当然是一只乌鸦都不剩啦,全都飞走啦!”
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突然感觉到夏天的额头冰凉凉的,怀里像是捧着一坨冰块,凝固了他的胸膛。
当他在回过头来看向夏天时,整个人都傻了,顿时感觉失去了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个人,他的嗓门里瞬间发出了雷霆万钧的嘶吼声,似乎整个银河系,乃至整个宇宙都能听见他的呼唤声。
“夏天!我喜欢你!”
也不知道夏天在他的怀里有没有听见这句呼唤,只看见她水灵灵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天空。
不久后,夏天的整个身体都化成了一串莲藕,因为她的身体本身就是萧竹用莲藕化身而成,死后自然变成了一串蜡黄的莲藕丝。
地面上还留下了一把闪闪发亮的水果刀,这把水果刀是夏天随身携带的物品,每次都用来提防着何维,可没想到这把水果刀现在却成了何维非常重要而值得纪念的物品。
何维将这串莲藕烧成了灰烬,装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又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团鲜红的血液,心脏似乎都感觉有些隐隐作痛。
他就像是一匹红色的野马,站在原地发出一串凄惨的悲鸣声。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突然袭来了一条凶残的鲨鱼,面朝着他凶猛的游了过去,因为何维本身就在湖水的底部,他所在的位置只是湖里的一个水洞穴,这里没有空气,也感觉不到四周有水在浮动,可这条鲨鱼就像是一只雄鹰一般,能在空气中飞快的游行。
何维并没有意识到身后有危险,双眼还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夏天留在地上的那团红色的鲜血,直到他感觉背后被狠狠的咬了一口,才意识到身后有人或者猛兽。
他立刻回过头看向后方,眼前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猛鲨,那尖锐的牙齿都能比得上他半个身子长了,他急忙掏出腰间的冲锋枪,指着那鲨鱼疯狂的扫射,这条鲨鱼看起来非常凶猛,而且样子很吓人,可中弹以后扑通一下就狠狠摔倒了地面上,感觉也只是一条普通的鲨鱼。
这条鲨鱼两边的牙齿一边还倒挂着一个铃铛,铃铛下面还有一条长长的红绳,看起来像是有人特意绑上去的,是一条经过训练或者私人赡养的鲨鱼。
这铃铛只要轻轻地一摇晃,就会发出“滋滋滋”的刺耳声,这声音一听整个人就仿佛进入了幻境一般,双目眼花缭乱,脑海头晕目眩,铃铛上像是被施展了某种魔法一样,形态也异常的奇怪。
铃铛里面还时不时的爬出三五只蟑螂,这蟑螂看起来也非常眼熟,好像何维之前在学校里也见过这种蟑螂,曾经萧竹称之为食人蟑螂。
何维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眼死在地面上那条又肥又大的猛鲨,身体里散发出一股恶心的酸臭味,这种味道就像腐蚀的**散发出来的味道一般,牙齿上还有很多细小的蠕虫在爬动。
过了几秒,不远处又游过来好几条猛鲨,跟地面上的这条鲨鱼极其相似,这些鲨鱼就像被人施了法控制住了一样,眼神里只有仇恨和愤怒,第一时间吓得何维扭头拔腿就往回跑。
一直逃进了一个小洞穴里,而眼前的那些鲨鱼一看何维那小家伙逃进了洞穴,也纷纷放弃了追踪,游了回去。
而这个看似像一个黑漆漆的小洞穴里,其实它并不是一个洞穴,看起来更像是一朵巨大无比的食人花,它关闭了自己的花衣,将何维整个人都困在了花芯里。
这时候,何维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逃离了“豺狼”的追杀,现在又落进了“虎穴”里,又拿着冲锋枪对着花瓣四处扫射,可这食人花的花瓣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子弹打过去又弹回来了,他又拿出水果刀狠狠的插着花瓣,可花瓣不仅没有被刺破,而且水果刀也弯曲了。
看到眼前的水果刀被扎弯了,何维顿时愤怒到了极点,因为他手里拿的这把水果刀,是夏天留下来的水果刀。
霎时,何维冲上去用着枪托狠狠的猛砸着花瓣,甚至张嘴直接用牙齿撕咬了起来,可花瓣不仅没有受损,反而把何维的牙齿给咬出血了。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穿着一件袈裟,头顶带着一个乌纱帽,服装很奇异,脸上还显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她缓缓逼到何维的身前,道:“你好呀,我是这里的水母女神,少侠初来宝地,有何贵干啊?”
何维看见眼前的这个女人,顿时又被愣了一下,一个年轻漂亮的二十多岁的大姐姐,穿着袈裟像个和尚,可头顶那乌纱帽是有些奇葩,他缓过神来,反问道:“你好,大姐姐,我是一个落魄的小男孩,一不小心就误闯了这里,实在是不好意思。”
“请叫我美女,谢谢。”那自称为水母女神的女人,表情显得很是幽默,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说起话来很热情。
这一系列的举动,也使得何维放松了不少警惕,一脸笑嘻嘻的道:“是是,美女姐姐,能放我出去了吗。”
“直接叫美女就好,后面请不加姐姐两个字,谢谢。”水母女神笑盈盈的看着他,眼神里露出了神色的活采,那雪白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就像是刚挤出来的牙膏。
“恩恩恩,美女,我现在能出去了吗?”
水母女神听到后,立刻朝着何维抛了个媚眼,笑道:“哎呀,小帅哥,你急什么嘛,来吃顿晚餐在走嘛,我刚刚顿好了排骨,又做好了白米饭,一块来尝尝嘛。”
何维看见眼前这女人说起话来很是热情,完全看不出她哪里像个坏人,但自己也跟她不熟,委婉的回绝了:“噢,美女,真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呢,暂时不停陪你了,要不以后再见吧。”
水母女神一听,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但又假装笑嘻嘻的说:“哎呀,帅哥,你怎么能辜负我的一番好意呢?不懂得怜香惜玉吗?哎,我太可怜了。”
听到水母女神用着娇滴滴的语气这么一说,何维顿时心软下来了,心中的火焰在他的小心脏里熊熊燃烧着,感觉心脏在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匆忙的上去答应道:“这不太好吧美女,我都不认识你呢,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在一起吃晚餐,不合适吧。”
未完待续
水母女神一脸的冷笑,楸了一眼他的双腿,发现骨头的显露出来了,像是被猛兽撕咬过的痕迹。
可她并没有在意,嘴唇里还微微透露着两颗焦黄的尖牙,迈开了细致的步伐,臀部上翘纤小的身躯一扭一扭地走到了何维身前,将双手轻轻搭在了他肩上,浅笑盈盈地道:“小帅哥呀,别急着走嘛,人家只是想请你吃顿丰盛的晚餐而已啦。”
说着,她面朝着何维深情的抛了个媚眼,释放出极具诱惑的目光,双手不老实的顺着肩膀缓缓抚摸到他的脸庞上。
顿时间弄得何维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满脸通红得像个猴子屁股似的,体内的血液像潮水般的在快速流动,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异性这么主动的接触他,第一次受到这种美滋滋的感觉,全身几乎都瘫软了。
“好!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维嘴里结结巴巴的答应了水母女神的请求,俩人一块走进了花芯里。
这扇花芯里看起来像个通道,两侧结满了一条条绿色的花藤,越往里走越能闻到一丝气体从空中飘散而来,这种气体里包含着一股尸臭的味道,像是进入了医院里的太平间。
何维走到一半,发现有些不对劲,立刻停下了脚步,双腿还发出了“咯咯”的骨碎声,调头就准备往回走,可子房里的花芯一下就合拢了,整个花柱里的通道都被关闭了。
在回过头来看向那水母女神时,发现她人已经不在身边了,而不远处的花面上爬行着一只红色雪狐,眼神里透露着闪亮的绿色光芒,展现出了又长又粗的尾巴,趴在原地蠢蠢欲动。
这只雪狐看起来很是眼熟,那双金莹剔透的眼瞳,越看越像是水母女神,它露出了锋利的尖牙,发出了咆哮声,面朝着何维便猛扑了过来。
何维自从上一次吃了豺狼的亏后,也学着聪明了起来,对于水母女神的这次欺骗,也早就有所防备,他腰间的那把冲锋枪早已经打开了保险,食指紧扣在扳机上,以迅雷风烈之势掏出枪支,对着那只雪狐,疯狂的扫射过去,就在下一刻,无数颗单孔击在了雪狐的身体上。
雪狐很快就倒在了花面上,热腾腾的鲜血不断从体内渗透出来,何维奔上前去,面朝雪狐狠狠的踹了一脚,骂道:“你丫丫的,我就知道你会骗我,还好我早有防备。”
雪狐死后不久,周围四处的花瓣也都纷纷散开了,四周变成了一片开阔地,那朵看似巨大而又可怕的食人花从地面上慢慢枯萎了。
何维立刻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之前的那些猛鲨已经游得不见了踪影,自己才松了一口气,而此时,他又回头看向地面上时,又发现之前倒在血泊里的那只雪狐已经不见了。
实际上那只雪狐中弹以后并没有死去,而是倒在地上故作死亡姿态,暂时像奄奄一息,任人摆布,可趁其不备,便悄悄开溜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雪狐悄悄溜到了何维的身后,浑身的皮毛上染满了血迹,用着愤怒的眼神望着何维,刨了刨它的尖锐爪子,从身后袭击了过去。
这一次的攻击显得很猛烈,况且何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便直接被雪狐一下扑倒在了地上,张牙舞爪的朝着他身体上撕咬着。
何维的手臂上一时间被咬穿了好几个透明窟窿,而他的那把冲锋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失落了,只得徒手奋力的挣扎着,身体疯狂的扭动着,眼睛像一颗晶莹的玛瑙瞪得大大的。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效仿夏天的那卑鄙无耻的下流招数,张开了那肥厚的嘴唇,露出了他那一排雪白的牙齿,朝着雪狐的身体上准备狠狠的咬下去,可他的嘴刚凑上前,便从雪狐的毛皮上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迟迟下不了口。
一闻到这种味道几乎都快让自己大小便失禁了,尿液情不自禁的从裤裆里缓缓流淌了出来,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而且看到它身体上毛茸茸的一片,根本就早不到地方下口,他顿时很羡慕夏天张了两颗尖锐的小虎牙。
看到自己身上的**几乎都快要被这只狡猾的狐狸一口口啃噬光了,他在一瞬间鼓足了全身的勇气,身体周围似乎缠绕着一股极其强大的螺旋气流,仿佛光之巨人奥特曼在此时此刻灵魂附体,瞬间就把眼前这只雪狐的骨头都给震散架了,圆溜溜的弹到了凹凸的地面上,还翻了好几个跟斗。
这只看似凶猛的雪狐受到了气流的打击终于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了,同时它也慢慢变成了一个人形态,也就是最初的水母女神形态。
此时,何维也慢慢缓过神来,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刚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他也没多去想,急忙跑到了附近拾起了他之前失落的冲锋枪,他把子弹从新上膛后,又将枪口对准了那水母女神,看样子是准备往她的脑袋上补最后一枪。
可这时候,那水母女神突然发出了哭哭啼啼的求饶声:“少侠,请饶命,我本是这里的水母女神,无奈被恶人诅咒,如今变成了一只善良的小狐狸,但只要吃掉七七四十九个处男哦不童男就能从新变回女神,现已吃了四十八个了,还差最后一个就能重返以前的容貌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准备把我也给吃掉了?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现在是谁说了算?”何维一边用着很平缓的语气回复着,另一只手举起了手中的枪械,顶到了水母女神的脑门上。
水母女神也突然一下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妙,没想到眼前的这小伙脾气挺大,便又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用着悲伤的声音缓缓回道:“煮煮豆燃豆萁,豆在在釜中泣。”
“停,stp!”何维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紧接着又说:“谁跟你是一条藤上张的?谁跟你是亲姐弟?你今天就算把唐诗三百首都念完,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的眼泪从眼窝里一涌而出,像沾上了露水一样,又仿佛跟一串串亮晶晶的珍珠顺着眼角滴落在胸膛上,最终选择把那后半段诗忍着泪坚持给念完:“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水母女神含着泪水,脸颊上显露出一丝微笑,笑得好狼狈,又继续哭泣着道:“我们虽然不是同父所生,但却是同一祖先,那是经过了无数的传宗接代”
“啪!”一声枪响,水母女神话还没说完,便被何维一枪给打死了,子弹穿过了她的脑门心,溅出了一片血花。
显然何维已经不想在继续听她唠叨下去了,这也充分证明了二十一世纪的人脑细胞受过弹幕一系列的洗脑后,并不是那么单纯,不能因为格外动人的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他那脆弱的小心灵。
水母女神死亡后即可化成了一滩血水,而血水里散发的味道就是之前进入花芯的那股尸臭味,且血水里还钻出了好几只蟑螂,这种蟑螂在之前何维就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它会吃人,爬行速度也非常非常的惊人,正常来讲蟑螂是一定不会吃人的,别说吃人了,就算是咬人都不会,可眼前的蟑螂却不是这样,这些蟑螂的肢体很黑很黑,黑麻麻的一片,不像是正常的蟑螂。
这些小家伙看见看见何维后,立刻就纷纷逃窜了,由此可见,它们在单独行动的时候,不仅不会吃人,而且胆子还特别只有在群体出现时,它们便会一拥而上,让眼前的一切生物成为自己的盘中餐。
而之前那水母女神,想必就是被这些黑色的食人蟑螂给控制住了脑神经,而那些狂野的村民也不另外。
最开始朝着何维紧追不舍的那几头猛鲨也一下消失不见了,四周平静得很可怕,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的事情。
何维拆下了枪里的弹夹看了一眼,发现已经不剩多少子弹了,他之前从蒙面商那带了好几百发子弹装身上,印象中也就打了那么两梭子,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时,附近的地面上有一颗闪闪发亮像宝石一样的东西,在沙石上滚动,那石头里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比翡翠和钻石都还好看。
何维拾起了地上的那颗宝石,仔细看了一眼,上面还沾着一些血渍,但却盖不住里面散发出来的光芒,又回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团血迹,好像这颗宝石是从水母女神身上掉落出来的,看起来更像她的眼珠子。
宝石拿在手里都还在热乎乎的,时不时会发出“滋滋”响的声音,但这种声音洋洋盈耳好听极了,听到这种声音就像是进入了仙境一般。
四周的环境也随着宝石的光芒照亮的各处的角落,这颗宝石就像是一颗无形的太阳,更像是一颗璀璨的月儿,比夜明珠都还要亮好几十倍,如果放在市面上,那一定是无价之宝。
可就算四处明亮,眼前也是一片开阔之地,四面都是通道,一眼望去,自己更像是在一个无墙之隔的迷宫里,找不到能出去的路口。
这让何维想起了之前那只公鸡给的村庄地图,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开看了一眼,可地图上却没有标明这条湖的路口,而且这条湖水在地图上也没有。
随后他又想起了另一张地图,这一张地图是蒙面商人给他的地图,地图上标记的道路很少,但圆点却很多,更像是一张藏宝图,这张地图上确实明确的标记了这条湖水,连湖底的通道路口都全部标明得清清楚楚。
地图上有一处十字路口,这正是何维自己所在的位置,可附近却标记了一处圆点,就在十字路口的附近,似乎有什么宝藏之类的东西,就在自己的正前方。
于是何维便顺着地图上的道路一直往前走,只见路口越来越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光线也越来越暗,不过好在手里有那颗金光闪闪的宝石,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地面上还有着不少细小的沙石,还能看见一些绿色的水草,而这里却没有水源流淌进来,他自己也感觉到非常的奇怪,即便是在湖底的洞穴里,湖水也应该流进来才对,可自己就像是进入了海底世界一样,隔着一层玻璃,看着一片汪洋大海。
他看到前方的不远处又有着一个又深又黑的洞穴,而这个洞穴刚好地图上也有标记,洞穴的旁边标记了一个圆点,好像这洞穴的洞口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可眼前的洞穴除了水草,地面上便是细小的沙石,根本就没有看见其他比较显眼的物体,眼前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当他在往前走几步的时候,路面上刚好有一个陷阱,整个人都掉进了深坑里,这说是陷阱也不像,总之不是人设计的,应该是陷阱了沙石里。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后脑勺麻木不仁,整个人狠狠的摔倒了深坑里的地面上,四周都环绕着一颗颗绿色的竹子。
这个深坑的宽度本身就不大,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四面的岩石,四面的岩石上除了一颗颗绿色的竹签子,就是一块块坚硬无比的岩石,一个普普通通的深坑。
可其中一块岩石上流淌着一滴滴透明的露水,正中央似乎刻画着一张人型面孔,面孔无比的凄惨,好像是在哭泣一样,那露水就是顺着那面孔的眼睛里,流落到地面上的。
何维顿时有些想不明白,又拿出之前的那张地图仔细看了看,发现地图上所标记的圆点,就是在这深坑附近,也许就是在这深坑里。
他拿出了金光闪闪的宝石,照亮了附近周围的每一块坚硬的岩石,双眼注视着那最为显眼的一块岩石,上面的确是刻画的一张人脸的面孔,面孔极其的沧桑,像是一个**十岁的老太婆在忧伤的悲泣着,脸上布满了一条条的皱纹。
就在这一刻,这颗岩石突然发出了一阵凄惨的哭泣声。
未完待续
在掩映的亮光下,石面上涌现出一副红润的容颜,尖尖的下巴上还能影影绰绰望见白花的胡须,就像一张人皮脸贴在了平滑的石面上,还不断的发散出一股怪异的气息。
气息里还包含着一缕狐臭味,狐臭味里还蕴涵着一丝脚臭味,令人感到恶心发呕,恨不得立刻就屏住呼吸,变成一只细小的昆虫从深坑里飞出去。
何维抬头往上看,目光中锁定在那块岩石上,那张人皮脸的眼角里绽放着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犹如黑宝石一般,淡淡地发出微暗的光泽。
随着一阵清风吹过石面上,那黑色的不明物体顺着岩石圆润的飘落到崎岖的沙石上,何维顺势将它从地上拾起,拿到手里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张枯黄老旧的信纸。
这封信纸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皱皱巴巴的积满了不少残渣,轻轻揉一揉就能碎成粉末,只得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
信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而且还是繁体字,甚至还是从上往下念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朝代写的文字,字体写得龙飞凤舞的有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感觉。
上面写着:“你好,我的朋友,当你看到这封信件时,我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我原本是陵夏村庄里的一名村长,可在三百年前,有一名蓝袍矮人出现在村庄里,放出了一些可怕的蟑螂,它们会咬人,会吃人,可怕极了,村里的百姓均遭到了它们的啃噬,所有人都无一幸免,只有我独自一人逃走存活了下来,来到了此地,我对不起那些陪伴我的村民,我没能拯救他们,可我写下这封信,便是希望有缘人能看见它,而且我还知道这有缘人姓何名梓维,他会在三百年以后捡到这封信件,盼有缘人能打开岩石缝中的机关,取走乌鸦石,因为它能彻底消灭那些可怕的小家伙,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后面的字迹太模糊看不清了
何维当时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吃一惊,因为信上的预言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而且还直呼出了自己的名字,信上所描述的那些可怕小家伙,应该就是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些食人蟑螂。
与此同时,岩石的缝隙里发出了一串沧桑的呼唤声,像是一个年过六七旬老爷爷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的从耳根子里传来:“孩子过来吧打开石缝里的机关一切会好起来的。”
声音越听越觉得诡异,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声音,但又能感觉到它无时无刻都在耳边回荡,空气似乎都被那串响声凝固了。
声音停止后,岩石之间的一道缝隙霎时裂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里面射出了璀璨的红色光线,那刺眼的光芒使得他的双眼都快睁不开了。
缝隙里流淌出了一滴滴红色的透明液体,两边的岩石块都被它染红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从缝隙里散发出来,把之前的脚臭味彻底覆盖了。
不久后,缝隙里又发出了那串沧桑的声音,它说:“孩子快触碰石面上的机关一切会好起来的。”
顿时何维像块木头似的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毕竟他不知道这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究竟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但凭信上的一面之词,他的双手始终不敢去触碰那岩石上的机关。
他下意识的对着眼前的空气反问道:“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能预料到我会来到此地?”
可无论何维怎么问,那岩石的缝隙里从是传出来相同的一句话,这令他浑身上下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了。
可声音里时不时的带着一些“跐溜”的嘈杂声,像是从某个机器里发出来的声音,他迈开了脚步,一小步一小步的缓缓走到岩石前,伸出脖子仔细看了一眼缝隙里的状况。
一眼望去,缝隙里露出半截银白色的铁壳,同时那串沧桑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从里面散发出来,何维又把头往里伸进去眼睛仔细地楸着那铁壳,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那见过这种东西,他谨小慎微地缓缓伸手进缝隙里,将那铁壳从里面掏了出来。
拿出来见到光以后,才发现那岩石缝隙里藏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铁壳,而是一台银白色的录影机,之前缝隙里发出那些沧桑的呼唤声,全都是从这台录影机里发出来的。
虽然仅仅只是一台录影机,可这台录音机越看又越觉得眼熟,好像之前又在哪见过似的,脑海里不知不觉瞬间闪过了一个熟悉的场景,“一张上古时期的宴桌,一台录影机,那卷胶带永远也停止不了转动。”
他一想到这里,吓得立刻将手里的录音机扔到了地上,录音机一下被摔得粉碎,磁带从里面掉落出来。
就在此时,缝隙里弹出一块黑色三角形状的石头,和地面上的那卷磁带融为了一体,合成了一把细长的宝剑,这把剑看起来软绵绵的,与其说它是一把剑,还不如说它是一根皮鞭。
缝隙的里光线也随着消失了,石壁上的竹子也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花藤,形成了一层层天梯,顶上的光芒也照射了进来。
何维立刻上前拾起了地上的宝剑,顺着花藤爬出了深坑里,临走前还不望回头看一眼石面上那副沧桑衰老的面孔,这时才看清楚那确实是一张人皮脸贴在了岩石上,看起来干巴巴的,皮被活剥了好些年了。
他爬到了最顶端,踩着花藤跳出了深坑里,刚出来没多久,四面就围过来了一条条凶猛的鲨鱼,张开那飞碟般大小的嘴,面朝着何维奔驰了过来。
何维顿时有些措不及防,立刻掏出了冲锋枪,对着它们一通的扫射,刚开了几枪,子弹就打光了,虽然有些鲨鱼头部中枪了,但仍然生龙活虎的在空气中游行着。
尖锐无比,两颗皮球般大小的眼珠子愤怒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孩。
何维一下害怕极了,心脏似乎都快要跳出来了,调头看也没看一眼,便飞快的往回跑去,可那些鲨鱼游行速度实在惊人,很快就游到了何维的身后,其中一条鲨鱼张嘴一口咬住了何维的手臂。
这一秒,何维发出了一阵鼎沸的惨叫声,手臂的关节处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鲨鱼嘴张得更大了,嚼也没嚼,一口就将何维给活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它的胃里一下就被撑得老大,整体放慢了游行。
何维进入它的胃里,第一反应就是感觉到极其的恶心,太恶心了,里面黏糊糊的,到处都是黄色的透明液体,还有很多死掉的小鱼在他的肠道边缘,他进入了鲨鱼的胃部,但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意识。
他抽出夏天的那把水果刀,在它的胃皮上扎了好几个窟窿,想从里面试图把它的肚子给抛开,来个中心开花,但手里的水果刀实在的在小了,扎上去就像一根针线扎到人的身体上一样,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可他记得他之前还有一把手枪,就别放在自己的腰间上,这把手枪是之前在小木房里搜刮到的,还搜到了一整盒的子弹,但子弹的口径确实太小了,如果射击在鲨鱼的胃里,还不知道鲨鱼能不能感觉得到疼痛。
他缓缓从腰间抽出拿把手枪,整个身体趴在了鲨鱼的胃皮上,顶部还有一条条红色的血丝,光是看见就觉得反胃,上面还滴露了几滴黏糊糊透明的液体到他的额头上,味道难闻极了。
他拿着手枪,对准了鲨鱼的胃皮,连开了好几枪,戳穿了好几个细小的透明窟窿,可鲨鱼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还能感觉到鲨鱼在水中飞快的游行着。
它的整个身体突然一下感觉到了疼痛,不停的在水中穿来穿去,疯狂的挣扎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维趁机用水果刀从它的肚子里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从鲨鱼的肚子里爬了出来,才发现之前吃掉自己的这条猛鲨已经死在了地面上。
而四面八方又继续冲过来了好几条的猛鲨,它们就像是疯了一样,不停的追杀着,追赶着,心里除了愤怒以外什么也没有,无情的继续追着他,想吞噬他身上的**。
何维一下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又继续往另一个方向飞快的奔驰而去,虽然腿不断的发出“咯咯”声,但他还是艰难的忍了下来,因为他腿上的肉几乎已经快要腐烂了,只剩下一截又细又长的骨头显露在了外面。
他刚跑到了一个路口,看见前方不远处又有一处深深地洞穴,话说这湖水底部的洞穴还真是多,不管走路到哪都能遇见洞穴,也就是这一个洞穴救了何维的性命,鲨鱼一旦追赶到洞穴的身旁,便不在继续追下去了,因为体格根本无法进入这有窄又狭小的洞穴里,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追杀。
可对于何维的这一次侥幸的逃脱,心里似乎平缓了下来,又继续伸头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那些猛鲨突然一下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附近一下就显得平静了许多,水泡还在时不时的往上冒着。
而眼前的这个洞穴,跟之前看见的洞穴又大不一样,之前的洞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包括蒙面商人的也是,可这一次的洞穴四面八方都散发出强大的光线,顶上还倒挂着一颗颗亮绿色的灯光。
这里一眼望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洞穴,而像是一条进入豪宅的秘密通道,连地面上都看不见沙石,而是一条条软绵绵的路摊。
里面有一丝香味从里面飘散出来,像是烤鱼的味道,他一闻到这股味道,口水就不由自主的从嘴唇里流淌了出来,他确实已经有好几天没进过食了,肚子不停的咕咕咕发叫,现在就算是看见一头大象,都能一口把它吞掉。
而且这种香喷喷的味道离自己越来越近,越往里面走越感觉到光线的明亮,照亮了他的整个身体,包括双腿的那截雪白雪白的骨头。
在往前走一些,地面上看见了一条条轨道,轨道上还停放着一辆不大不小的煤矿车,可眼前的这洞穴一点也不像是挖矿的矿洞,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辆煤矿车停放在此处。
这里就像是宫殿里的走廊,旅馆里的通道,四周看起来很是豪华,居然会有一辆煤矿车停在轨道上,可仔细走进一看又有些不太像煤矿车,有点像是一节电缆车。
上面有一个开关按钮,按下去它就会靠着电力顺着轨道行驶,何维坐到了电缆车上,车上的座位还有一些煤矿的残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煤矿车还是电缆车,他希望是一节电缆车,里面是一个宫殿,如果是煤矿车的话,那里面一定到处都是矿石。
他按了一下上面的开关按钮,车随着轨道不断向前飞快的行驶着,就像是在坐着火车一样,一阵阵清风迎面扑到了脸上,感觉刺痛刺痛的,眼泪都不知不觉的从眼角出流淌了出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缆车行驶到了轨道的尽头,眼前有一展金黄色的大门,四面都是雕像,墙壁上还有着不少的油画,自己好像是进入了一间豪华的大宅子里,四面都是铜墙铁壁,那一丝令人陶醉的鱼香味也随着清风扑鼻而来。
他一步步走下了车,来到了大门前,正准备推开里面的大门,想一看看究竟,可就在伸手准备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大门里发出了一阵打斗厮杀的声音,过了几秒又发出连连不断的惨叫声,其中还有一丝嚎叫的悲鸣声,大门的另一头好像有人在打斗,而且还有一些狼群在里面。
他悄悄地推开了大门,留出了一丝缝隙,眼睛钻在缝隙里看向里面的情况,前方一个人都没见着,只看见地面上躺了几只豺狼倒在血泊里,这些豺狼看起来也一样很眼熟,像是之前自己在矿洞里遇见的那些豺狼一样,它们还会说话。
未完待续
就在这一刹那间,何维从大门的缝隙里,目光中又看见有三个血肉模糊的村民面朝着另一端摇摇晃晃的走去。
它们身体上每一个角落都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眼珠子吊悬在了脖颈上,甚至有一个村民连下巴都腐烂了。
它们穿着血迹斑斑的破衣烂衫,嘴里嚎叫着奇怪的语言,一瘸一拐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直奔而去,就像几条猛虎看见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梅花鹿,眼神里充满了饥渴的目光。
就在下一秒,大门里的某一处角落,传来了一个三四十岁中年男子的声音,“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女儿,你们想拿我怎么样都行,求你们放过孩子。”
那中年男子的刚音刚落,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了几乎将近年过半百女子的声音,她一边哭着一边吼道:“你们这群禽兽,我夫妻二人曾经待你们不薄,你们如今却忘恩负义,想加害于我们。”
可眼前那三个行尸走肉就跟发了疯似的,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着他们夫妻二人逼近,它们的耳朵里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大脑中神志不清,嘴角边缘时不时还有几只蟑螂从那血淋漓的舌头里爬出来。
其中有一个冷漠无情的村民,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对准那中年男子的头部狠狠的一斧头宰了下去,手起斧落,血花溅到了天花板上,地面上,墙壁上。
那名中年男子的头颅圆溜的滚到了地面上,脖颈处瞬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躯干僵硬的倒在了石板上。
“啊!他爹”这名女子脸上瞬间沾满了一粒粒红色的血迹,而眼前的那一幕,使她的眼瞳里霎时流下了晶莹的泪花,望着躺在血泊里那僵硬的尸体,那是孩子的父亲,也是她的丈夫。
她嘴里不停的哭喊着,同时伸出双手摇晃着她丈夫的身体,嗓门里重复着高呼他的名字,那声音像沉雷一般滚动着,泪水跟坏了的水管一样“哗哗”地往下流。
突然间,女子的心中冒出了一股怒不可遏的火焰,仿佛在她的体内熊熊燃烧着,紧皱着眉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扭头瞧向身前那三个斑斑血迹的行尸走骨。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女子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拳头握得紧紧地,咬着牙像一条凶猛的豺狼似的,面朝着眼前的那三个血肉糊模的村民,勇猛的扑了上去。
可她那娇小的体格面对那三名粗壮的猛汉,完全就是以卵击石,也正是她那一时的气愤与冲动,结束了她那年轻和短暂的生命。
当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冷漠的村民给狠狠的按在了石板上,其余的两个村民顿时一拥而上,将地上这名来回挣扎的女子,无情的一口口给啃噬了。
此时,一直站在门外毫无动静的何维,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一名女子的惨叫声,才一下反应过来,有人在里面遭遇了不测,行凶者就是之前自己在村庄遇见的那些狂野村民。
他想也没去多想,就从腰间掏出了那把硬朗的冲锋枪,一脚踹开了大门,飞驰的猛冲了进去,枪口一下对准那三名正在施暴的行尸走肉,当他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才发现枪里早已经没有子弹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地上那名中年女子,被三个狂野的村民一口一口凶残的啃噬着**,那恶心的嘴皮上涌出一滴滴深红色的液体,地面上拖行了一条条紫红的血迹。
而那名中年女子,还躺在地上身体疯狂的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呻吟着,看起来几乎都快要奄奄一息了。
何维立刻举枪狠狠地往那些村民的头顶上猛砸了过去,同时又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压满子弹的制式手枪。
可就在这一刻,何维还没来得及瞄准,地面上的石板忽然开始不停的震动,整个房间里都摇摇晃晃的,人都快站不稳了,顷刻间,石板裂开了一条黑色的缝隙,房顶上滚落下一块巨大的石块,附近传来了一阵阵怒吼声。
就在这短短的数秒内,这渺小的空间里,房屋循循塌陷,地板瞬间裂开,浓浓的沙尘扩散到整个空气中,就像来了八十级的地震似的,不久后,气派的房间里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
而在这之前,何维早早就躲进了一个凹凸的角落里,才侥幸的逃过一劫,他两眼黑漆漆的一片,一块巨大的石板压到了他的膝盖上,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他拼命的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试图想推开压在他膝盖上的大石板,可不仅没有推开,手臂还被划破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鲜血顺着胳膊滴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可每次一到这关键的节骨眼上,他的体内就会爆发出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这种力量就像宇宙中的一颗陨石在穿梭着,缠绕着他的整个身体。
石板很快就被这股可怕的力量给一下震碎了,头顶的上方还滚落了无数颗细小的沙石到身体上,空气中又再一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火药味。
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眼前乌黑一片,天花板上的电灯早已被震碎,光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他又拿出了那块闪闪发亮的宝石,照亮了整个漆黑的房间,眼前到处都是零零碎碎的石头块。
石头两侧的缝隙里,他听到里面传出来一串微弱的声音,“救我,谁来救救我。”这声音听起来娇滴滴的,像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可声音里却又给人一种无比凄惨的感觉。
何维顺着宝石散发出来的一丝亮光,照亮了前方的空间,摇摇晃晃地朝着那石头两侧的缝隙边走了过去。
石头的缝隙下面,压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还在不停微弱的喘气,嘴里还在重复嘟嚷着刚才的那句话,“救我,谁来救救我”
何维揉了揉双眼,低头仔细看向前方,那是一个小女孩的人头,那乌黑的长发上沾满了一粒粒细小的沙石,脸上全是脏兮兮的灰尘。
“你别紧张,尽量放松,我现在就来救你。”何维冲上去用力的试图推开两侧的石板,可他突然发现,之前的那股强大的力量,不知不觉又从体内消失了。
无论他怎么用力推,始终推不开那块巨大的石板,手心手背都被磨破了一层层的皮,指甲都被染红了,可那块坚硬的石板还是丝毫未动。
就在他快精疲力尽的时刻,身后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瞬间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他潜意识的微微扭头楸了一眼,余光中看见里那面目全非的狂野村民,嘴唇里还散发着一丝血腥味,像是刚刚生吃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嗓门里不停的嚎叫着。
他拼命的挣扎着,脸色也越来越通红,脑海里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浑身上下麻酥酥的,同时视线里越来越黑,这一刻,他之前的那股力量又从体力散发了出来,气流瞬间就把身后的村民给震飞得远远的。
何维缓过来后,回头看了那村民一眼,四肢都被震碎了,脑袋瓜被震成了两截,上面是血淋漓的头骨盖,下面是腐烂的下巴。
何维趁着现在的力量,立刻冲上去将眼前的那块巨大的石板给一下推开了,又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小女孩。
看到这一幕,他才发现小女孩的身体上还趴着一个中年女子,那女子用双手紧撑着地面,整个身体向前倾护住了小女孩的头部,背面上顶着掉下来的那块石板,就在这一个狭小的缝隙里,那小女孩存活了下来。
可那名中年女子,早就已经不在人世间了,趴在小女孩身上的,仅仅只是一具冰凉凉的尸体。
那小女孩一把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尸体,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他的救命恩人白了一眼,嘟着嘴,招呼也不打,甚至也没有一声感谢,扭头转身就走了。
“喂,等等,你要去哪呢?”显然何维对于那女孩的一举一动感到很好奇,至少得说些什么吧,就这样走了?
“你管不着!”那女孩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拖着很长的语气,说出了这四个字。
这一句冷漠的话语,似乎有些激怒了何维,至少自己刚刚救过了她性命,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这地上躺的中年女子难道不是那小女孩的母亲吗?她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的女儿,而那女孩看见地上的中年女子,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一样,不闻不问,连声哭泣都没有。
何维突然愤怒的朝着她大声吼道:“站住!我就问一件事,你回答我,你才能走。”
女孩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巨响,停下了脚步。
“你如实告诉我,地上这具尸体是你的母亲吗?”因为之前何维在大门外听见了那中年女子的话声,他知道地上这具尸体一定是那女孩的母亲,所以才叫住了她。
果然那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喃喃道:“是!”
“什么?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凭你说这句话,我刚刚就不应该救你,她是你的母亲,她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生命,救了你,你到好,爬起来就走了?”
“说完了吗?完了我走了,再见!”那女孩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调头往前走,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好像完全不为所动。
这一举动,令何维更加的愤怒,怎么会有这种人,她的父亲被人砍了头颅,母亲被啃噬得全目全非,甚至在临死之前都还要拼命的用整个身体去护着她,她难道一点就不愤怒吗,一点都不被感动吗,还是说眼前这女孩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子女。
何维带着既愤怒又好奇的心理,那女孩刚走了几步,他立刻又冲上去拦住了她,准备一问究竟。
可他还没开口,那女孩便反问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是个人渣,畜生,败类,冷血动物,好,我承认我是,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吗,还是说你想凑我一顿,或者把我杀了?”
“不是啊我是想问,这荒山野岭的,你要去哪?”何维本来想问之前的问题,可是已经被她都说出来了,只好不得已改了话题。
“回家啊,还能去哪,父母都死了。”女孩嗲声嗲气的说着这句话,像是特意从嗓门里装出这种腔调似的,让人感觉到很不自然。
“你父母都死了,你都没有感觉到难过吗?你不想安葬你的母亲吗。”
“不想!”女孩斜眼看着他,侧身就走了。
随着她刚转身走了两步,何维手里的宝石发出的亮光刚好照射到了她的脸庞上,一副熟悉的容貌呈现在了何维的眼前,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之前死去的夏天,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何维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夏天的遗体就是何维亲手烧掉的,可她现在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令他很是不能理解。
难道说眼前的这不是夏天,而是曾经长得相似的冬天?可从说话的语气来看,根本就不像是冬天的声音。
何维急忙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腕,质问道:“你是冬天?还是夏天?”
女孩微微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很是夸张,又轻轻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眨了眨眼,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惊恐的光芒,轻声细语地缓缓道:“你你我我之前话是有些过份了,实在是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啊?你到底是夏天还是冬天啊,快告诉我啊。”何维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身体又不停的往前凑上去,表情极为夸张,就像是买彩票中了大奖一样,满脸的激动。
可眼前的女孩脸色却瞬间变得铁青,双眼死盯着何维,像是防备着要扑上来的豺狼一样,身不由己的朝后缩,双腿都在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
何维见她一句话没说,反而更加的激动了,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浑身都烧得热乎乎的,还真的就把眼前的这女孩当成是夏天了,上去就将其紧拥在了怀里。
未完待续
女孩娇小的身体弱不禁风地倒在了他怀里,她双手拼命的挣扎,心里被吓坏了,因为站在他身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并不是所谓的夏天。
她猛地一下胳膊用力把何维推翻在了地上,脸一下红红的,恼羞成怒的大声说:“原来你是这种人,你刚刚费尽心机的从石板里救我出来,难道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说着,女孩顺势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头,狠狠地面朝着何维的脑袋瓜子上砸了过去,那满脸仇恨的目光死死得锁定在了眼前的色狼上。
还没等何维反应过来,那块坚硬的石头刚好击中了何维的太阳穴上,双眼瞬间泛白,“扑通!”一下上半身侧倒在了地上,很快就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可这并没有结束,那狠心的女孩并没有就此罢休,又冲上去朝他的胸膛上又踹了两脚,鲜血溅得鞋子上到处都是,就像踩碎了一颗软绵绵的西红柿一样,弄得鞋底黏糊糊的。
她自己也想不到,为什么这色胆包天的淫贼身体那么脆弱,就像是一张纸糊起来的泥人似的,胸口上被踢穿了一个巴掌大的窟窿,滑溜溜的红色血液顺着伤口处流到了地上,四肢都快散架了。
瞬息之间,女孩的魂都快被吓没了,冷汗浸透了背心,尿液湿透了裤裆,双腿瘫软的一下坐到了地上,整个身体还在不停的往后缩,那水灵灵的小心脏似乎都要从嗓门里跳出来了。
她嘴里高呼着自己父母的名字,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浑身都在不停的抽搐着,房间里的光芒消失了,眼前变得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一处角落,只感觉到鼻子里闻到了一股烧焦的腐蚀味。
这种气味越来越浓,笼罩着整个房间里,就在这惊心吊胆的一瞬间,忽然有一双冷冰冰的双手狰狞的扯住了她的两只脚腕,她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内心害怕到了极点,只顾着拼命地在原地疯狂的挣扎。
同时,耳边还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沙哑声,横梁上滴下了一串串黏糊糊的液体到她的额头上,头骨盖似乎都要融化渗透出一堆脑浆出来。
手臂上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股钻心的疼痛刺进了她的脑海里,顿时感觉身体上少了些什么东西,整个人都彻底瘫痪了,酥麻的一头栽倒了石板上。
在她倒地的前一刻,迷迷糊糊的耳膜里,除了嚎叫声以外,还听到了从另一处角落传来的声音,那声音震撼无比,仿佛心脏都要被震碎了。
就在下一秒,一具凉飕飕的尸体,“扑通”一下倒在了她的身体上,嘴角里还在不停的呕吐着白沫,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当她眼前在一次明亮起来,只看见一个男孩浑身遍体鳞伤的站在她的身前,而她的身体上倒着一个血肉糊模的村民,头部已经彻底腐烂了,上面还有两只黑漆漆的蟑螂。正在吞噬着他的脑浆子。
那男孩把村民从地上搬开,伸手将她从地面上拽了起来,并且告诉她,“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已经知道你不是夏天了,因为你嘴里没有那两颗小虎牙,你也不是冬天,因为冬天的性格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紧接着,男孩缓了口气,又缓缓道:“你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你的母亲我帮你安葬。”
可令那女孩感觉到惊讶的是,他刚刚身体流了那么多的血,胸口上碗大的疤,**都快腐烂了,现在居然奇迹般的站了起来,而且还能运动自如,就像一只活生生的行尸走肉一样。
女孩沉思了一会,眼神里发出了好奇的目光,盯着那男孩,惊讶的问道:“你是人是鬼啊?”
可那男孩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语,意味深长的斜眼望着她,转身扭头就离去了,轻盈的步伐,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那男孩到底之前说了什么话,在她的眼里,只看见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呈现在她的身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迟迟没有缓过神来,心里还在不停的回想着刚刚那难以置信的一幕,当她在回头看向倒在血泊里的母亲时,眼前里却又充满了仇恨。
这时,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正在高呼着她的名字,“秋天……秋天啊,快回家去吧。”
那声音又熟悉,又沧桑,因为那正是她母亲传来的声音,拖着很长的语气,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秋天……秋天啊,快回家去吧。”
女孩顺着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发现前方的墙角处,正站着自己的母亲,整个身体清而透明,下半身已经不见了,用着最真诚的笑容望着她。s
可那女孩的举动反而显得很异常,她听到母亲呼唤着她的名字,心中燃起了一丝愤怒的火焰,两眼泪汪汪的,用着很重的语气,对着她母亲的灵魂,怒吼着:“你个老不死的,你死了都不放过我,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她冲到了母亲的灵魂前,猛扑了上去,可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母亲的灵魂消失在了空气中,流下了几滴凉飕飕的露水,洒在了那女孩的背心上。
此时,她身后又再一次传来了那男孩的声音,“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恨你的母亲?”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女孩看着那男孩,他不仅仅只是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热腾腾的馒头,一把塞给到了她手里,轻声道:“饿了吗?想吃点吗?”
女孩看到眼前热腾腾的馒头,肚子开始“咕咕”直叫,她一把手接过馒头,甚至也不说声谢谢,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到短短的一分钟,她就把手里的馒头,吃得连渣都不剩,可她还是感觉到有些饿,又看了那男孩手里的最后一个馒头,一伸手就抢了过来,“给我!”这两个字说得既干脆又冷漠,就好像所有人都欠她钱一样。
当她吃完手里的第二个馒头,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身前的那个男孩,沉声道:“谢咯,你比我妈好多了。”
男孩听到后,被她的这句言词给震惊到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哎呀,小姑娘呀,我说你呀,我们两个素不相识,甚至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拿我和你的母亲相提并论,不太合适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
“你叫我小维吧,你长得真像我的一个朋友,完全一模一样,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已经出现两次了。”
“嘿嘿,这招已经过时啦,换点新鲜的好不好,你是不是想泡我?”女孩脸都不红的反问道。
“我是说真的,真的很像,你叫什么名字呢?”何维脸上充满了期待的目光,他确实很想知道,这眼前看似长得和夏天一模一样的女孩,究竟叫什么名字。
可那女孩却不以为然,反倒一脸笑嘻嘻的上去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在逗一个婴儿似的,眉飞眼笑的说:“哈?你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嘻嘻。”
何维见那女孩一靠近他的身体,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尿骚味扑鼻而来,他好奇的突然说:“好臭啊,这附近是不是有便池啊。”
“哎,是本姑娘尿裤子了,看把你给吓得,你反应那么大干嘛。”女孩用着很洪亮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还故意把身体在往前凑一点,想熏死何维。
何维看见状,立刻往后躲闪了,他自己脸都有些红了,可那女孩还在一边笑呵呵的,何维突然想起来之前夏天尿裤子的时候,那紧张得不要不要的,生怕被人给发现了,害怕得一下就钻进了被子里。
可眼前这女孩全然不是这样,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遇见了这么尴尬的事情,说起话来还能这么流利,面不红心不跳,跟个没事人一样,何时自己也能练到这种死不要脸顶峰的境界。
不过这种女孩按理来说,应该很好泡才对,有漂亮女孩为什么不泡,在说了,何维本来就很好色,遇见美女几乎可以茶饭不思,寝食俱废,也是高人一个。
“你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女孩又特意把身体往前凑了一点,很好奇的看着他问。
何维顿时一下反应变得很大,他忍着空气中的那股浓浓的尿骚味,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还有些**的,一本正经深情的说:“自从我在废墟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永远也忘不了你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倾国倾城的姿态,仿佛像蓝天高高飞行的白鹭一般,那清澈的溪水,那片绿油油的树林,跟你那美妙的脸蛋极其相似,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热血澎湃,激情四射。实话告诉你,真诚的告诉你,我爱你,就像田鼠爱玉米,答应我,让我成为你的那双洁白的翅膀,成为你脚下的那根拐杖,成为你心中的那颗开心果,无时无刻都陪伴在你的身边,一起白头到老。”
“啪!”刚音刚落,响亮的一个耳光抽在了何维的脸庞上。
只见那女孩气冲冲的吞吐道:“你……你敢把我比喻成一只鸟,还把我比幻想一个残疾人,最后还把我譬如成一个脑瘫。你……你……”
女孩瞬间被气得满脸通红,说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看起来都快要断气了一样,浑身上下都在抽搐着,紧咬着牙关。
何维见眼前的情况不对,绝定使出他的杀手锏,伸出那双不老实的手,一把将其搂在了怀抱里,来了个公主式的深情拥抱。
双眼俯视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用着很嗲的语气,打开了高音的嗓门,说:“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分钟,我就想这样一直看着你,看到最后一秒,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那女孩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紧闭着双眼,小眼睛皮一跳一跳的,水灵灵的,和夏天张得一样如花似玉,真是可爱极了,脸不红气不喘,嘟着小嘴唇,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何维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心跳随着激动的情绪,不知不觉加快了跳动,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终于有女朋友了,而在下一秒也将会非常的浪漫。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那片废墟下面躺着的中年女子,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边呕吐着鲜血,还有一只蟑螂从耳朵里爬了出来,嗓门里发出“滋滋滋!”的怪叫声。
这个声音从何维的耳边传来,脑海里有些刺痛的感觉,他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废墟边,发现那浑身遍体鳞伤的中年女子面朝着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何维一下就把女孩给抛在了一边,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朝着她的头部一枪一枪的射了过去,子弹穿过了她的脑门心,可她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一步步逼近了何维。
那舌头一下从嘴里吐了出来,上面沾满了黏糊糊的血迹,双眼发绿,面部发黑,双手一下就面朝着何维猛扑了上来。
而在一旁的女孩刚从地上爬起来,开口大声的骂道:“你把我扔地上干嘛?”她这句话一说完,又扭头看向另一边,发现她之前死掉的母亲,就站在她的身前。
何维突然也一下意识到,这女丧尸有问题,之前的丧尸村民打头部一枪就能搞定,可这中年女子打了这么多枪,仍然毫发无损,还能继续行走,移动速度明显要比之前的那几个村民要快很多倍,头发一下就变得长长的,拖到了地面上。
何维手枪里的子弹几乎都要打光了,可那女子还在走动,眼看就要到自己身前了,他立马调头拉这女孩的手,大声吼道:“我们快走,你的母亲已经变成行尸走肉了,现在麻烦大了。”
未完待续
可那女孩的反应却让人出乎意料,她用力挣开了何维的双手,二话不说,从地上拾起一块馒头大小的石头,朝着那逼过来的中年女子的头部猛砸了过去。
这块石头就像一把飞刀似的,笔直的穿过了女子的脑门心,中年女子惨叫了一声,仰头翻到在地,身体瞬间腐化了,散发出了一股热气飘到空中。
女孩的一举一动彻底把何维给震惊到了,那石头飞出去的一瞬间,比自己手里的枪飞出去的子弹还要快十倍。
究竟是她的手臂有一股摧枯拉朽的神力,还是石头有一阵出神入化的魔力,总之何维看到这一幕,已经彻底被吓傻了。
他一动不动的像个木桩站在原地,眼珠子丝毫未动的望着躺在地面上的那名腐化的中年女子。同时女孩笑得很不自然的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很自豪的说:“怎么样?本姑娘厉害吗?瞧你刚刚那怂包样。”
何维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道:“好恶毒,好狠心,好无情,她现在虽然现在是一个冷血的丧尸,不过毕竟还是你的母亲,我们找个地方把她安葬了吧。”
“她早就已经死了,还安葬什么啊,她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女孩的表情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整个脸都苍白了,就像看到一张死人脸一样,在她说这句话的同时,身体微微的散发着一股凉飕飕的寒气。
何维一下意识到了不对劲,斜眼瞄了一下眼前的女孩,整个身体白得可怕,在加上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何维瞬间恍然大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对着女孩低声道:“姑姑娘,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这时候,何维趁机开溜了,因为他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这女孩,很有可能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也许是一具冰凉凉的尸体。
何维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女孩给叫住了,“站住!”吼声从身后传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要被震碎了,双腿一下就定住了。
那女孩一蹦一跳的跑了上来,拽住他的胳膊,娇声娇气的说:“走嘛,一起去嘛,我刚好也想去撒泡尿。”
何维此时的小心肝就像有数千只蚂蚁在里面爬动一样,气都踹不过来了,满脸的通红,嘴唇都干裂了。
他根本不敢正眼看眼前的女孩,他从声音里感觉到,这女孩绝非身家清白,一定是个不良少女,而且还不是一个正常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十之**是个厉鬼。
想到这里,何维一只手瞬间从口袋里拔出手枪,另一只手抓住了女孩的脖子,指着她的脑门,将她的整个身体控制住了,不仅如此,还大声的对着她吼道:“你这个厉鬼,还敢出来祸乱人间,迷惑清白少年。”
说完,他用枪托狠狠地砸了一下那女孩的头部,女孩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砸晕过去了,两眼发黑,昏倒在地。
额头上渗透出一滴滴紫红的鲜血,蔓延到了地面上,而,此时,何维又发现有些不对劲,眼前这女孩不是一个厉鬼,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血是红色的,脑门也在发烫,刚刚似乎一冲动不小心误伤了她,何维将其从地面上搀扶到了墙角。
刚刚那一下好像砸得有些太重了,嘴里似乎都感觉不到呼吸的动静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大动脉,跳动已经越还越薄弱了,身体也越来越虚,显然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这使得何维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完全摸不找北了,因为这是他第二次误伤了一个女孩,只能献出自己的初吻,帮她做一下人工呼吸,看看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但这女孩的脸部越看越觉得有些诡异,太黄了,黄里透白,怎么看也没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可额头上流出来的一滴滴鲜血,却是一个正常人的血液,热腾腾的,黏糊糊的。
身体上也是发青的,更像是一具死了几百年的干尸,除了容貌是一个女孩的容貌,她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尸气。
他本来想救这个女孩,但看到这一幕,何维又拔出了手枪,想对准女孩的脑门在补上一枪,趁她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直接把她弄死得了,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女鬼,那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何维扣动了扳机,子弹从枪口里飞出,弹尖穿过了她的脑门心,血花溅到了何维的脸庞上,女孩脸上的那副表情显得更加的难看了。
他又无情的补了第二枪,第三枪,直到确保眼前的这女孩已经彻底死透了,他才停了下来。
女孩脑门心上的窟窿里,爬出了几只黑漆漆的蟑螂,嘴唇里也爬了两只出来,身上还带着黄色恶心的液体,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何维从地上站了起来,连忙往后退却了几步,双腿都还在抽搐,额头上的汗水像树叶上的露水似的,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流到了背心上,肩膀上。
而此时,那女孩突然一下睁开了双眼,两颗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怕极了,发出了一串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你你开枪打我,你好狠心啊,好狠心啊,我恨你。”
听到这串声音,何维顿时被吓得鼻涕都流淌到了嘴角,连忙举起手中的制式手枪,对着躺在墙角上的那女孩,连续开了好几枪,直到子弹打光了,枪口冒烟了,才停止了射击。
子弹射在了女孩的胸膛上,脑门上,脖子上,身上的各处角落都布满了一块块黑色的单孔,鲜血从身体里不断的渗透出来,鲜血里还带着几只黑漆漆的蟑螂,它门会发出一串忧伤的叫声。
女孩身体上已经是遍体鳞伤,可却还能继续说话,她发出一串最沧桑的声音,对着眼前的何维说:“别别在开枪了你在开枪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说完,女孩顺势从地面上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身体里发出“咯咯”的叫声,一瘸一拐的带着诡异的笑容,一步步朝着何维逼去。
何维霎时被惊得魂飞魄散,心里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转身冲着大门就奔驰而去,可他在逃跑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套到了地面上的一块钢筋,整个身体狠狠的摔倒了地面上。
膝盖上被钢筋扎穿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整条腿瞬间麻木了,完全动弹不得,就算是他在一次拼命的想从地上爬起来,没几步又摔倒了地上。
而这时候,那女孩拖着血淋漓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正在向他逼近,伸出那血肉糊模的双手,露出血红血红的两排牙齿,离何维越来越近。
何维看见后,整个身体都在不停的往后缩,满头的大汗,眼神里充满了一阵阵可怕的目光,脸色中泛出一道道蜡黄的泽光。
就在那女孩的双手距离他的身体不到短短一公分的时候,她表情一下变得灿烂起来,带着血淋漓的脸庞笑盈盈的说:“哈哈,看你那一脸怂包模样,跟个落魄的小老鼠似的。”
那女孩的声音一下变得正常起来,尽管那声音洋洋盈耳,绵言细语,可那一副血淋漓的面相,遍体鳞伤的躯干,仍然把何维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闭着眼睛大声的哀求着:“都是我的不好啊,我不该疑神疑鬼的,把你弄成这样,以后我一定帮你多烧一点纸钱。”
“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吗,我有那么吓人吗?”
女孩那娇滴滴的声音从何维的耳膜里传来,从声音里感觉不到一丝恶心,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现眼前早已经不是那可怕的血尸,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
这让何维顿时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他之前明明朝着那女孩连续开了数枪,身体上到处都是弹孔,体无完肤,浑身的血迹,可转眼之间,怎么又变成了一个可爱又迷人的女孩呢。
“你在想什么呢?”女孩突然用着好奇的目光问道。
“你你怎么会?这不可能啊,你明明已经”
“我这不好好的嘛?看把你给吓的,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何维又再次揉了揉眼角,看向眼前,视野中确实是一个女孩,并不是之前看见的那个血尸了,可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几秒前,自己身前站的是一个血淋漓的躯干。
“你怎么会?你真的没事吗?你刚刚不是已经中枪了吗?怎么眨眼之间,又变回了一个正常人呢?”何维用着不可思议的眼前看着他,心里还不停的在回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
“谁中枪了?我没中枪啊,你刚刚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女孩看着他那膝盖上的钢筋,已经搓穿了他的骨头里,过去将他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秋天,秋是秋天的秋,天是秋天的天,还有什么问题吗?”女孩显然有点不耐烦的感觉,一脸怒视着他。
秋天?这名字好耳熟啊,似乎在哪听到过,记得之前有个冬天,又来了个夏天,怎么现在又来了个秋天,而且三个人还张得一模一样,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何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你叫什么?”
“你耳朵聋了吗?还是脑震荡了?听不到我说的话吗?”女孩白了他一眼,气冲冲的转身就走了,显然这女孩脾气有点不太好,,也不怎么喜欢与人去沟通。
“等等。”何维叫住了她,拖着腿上的伤口,艰难的走了过去,可走了没两步又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惨叫的声音。
秋天斜视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阴险毒辣的笑容,不怀好意的说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扶你起来。”
何维忍着腿上剧烈的疼痛,故作出一副坚强的姿态,露出了一副正经的表情,缓缓道“我求你?我并非浪得虚名,我今天就算是惨死在这里,被石头压成肉酱,也不对低声下气的去求一个女人。”
秋天听到以后,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泪珠从眼瞳里圆溜的滚到了脸颊上,忍着泪水,道:“哇,好有骨气啊,你真是我心目中,那独一无二,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
紧接着,秋天缓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皱着眉头怒道:“那你去死吧,我走了,拜拜。”
秋天说完,扭头转身就走出大门,把门狠狠的一栓,消失在了何维的视野里。
从这一刻起,何维才彻底意识到,才彻底醒悟过来,眼前的这个女孩,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无情,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台搅拌机搅成了一杯血汁。
他伸出一只手,隔空抚摸着那金光闪闪的大门,仿佛在期盼着那娇小的身影,良心突然发现,回来拯救他那颗已经受了伤重伤的小心灵。
可这一切,仅仅只是幻想,无非只是一个美妙的孟曲罢了,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现在他两边都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了。
他忍着膝盖上那片血淋漓的伤口,咬着牙,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却一次又一次的倒下,脑海里的神经细胞几乎已经完全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地面上拖了好长好长的一条紫红紫红的血迹,这炽热的鲜血染满了整片废墟,他的视野中黑麻麻的一片,耳中似乎有神灵在呼唤他。
就在这个时候,影影绰绰的视野里,那金色的大门一下就被打开了,他天真的以为是秋天回来救他了,可没想到眼前出现了稀稀拉拉的十几个村民,每一个村民手中都高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用着邪恶的目光怒视着他。
其中有一个高高大大的村民走在了最前面,他的穿着打扮也最为明显,一身的破衣烂衫,破旧的草帽,千疮百孔的芒鞋,邋里邋遢,全身散发出一股土里土气的气息。
未完待续
它们相互在“窃窃私语”嚎叫着,没有人能听得懂它们在说些什么,但那一脸横眉怒目的表情,显然心里都不怀好意。
特别是走在最前面那土里土气的村民,衣裳破破烂烂,手里还攥着一条奇怪的红色绳子,更像是一根鲜血淋漓的大肠,横拖在地面上。
它嗓门里吼出一声奇怪的语言,声音扩散到附近整个空间,所有村民都面朝着何维猛冲了上来,围成了一圈,手中高举着火把,怒目均锁定在何维的脸庞上。
何维拖着疼痛的身体,咬着牙微微抬头向上看,身体周围都密密麻麻僵硬的站着数不清的村民,它们脸部上沾满了一条条紫红的血丝,两颗眼珠就像死鱼眼似的,眨也不眨一下。
那个身穿破衣烂衫高壮的村民,看起来像个领头人物,从人群那条缝隙里,带着深重的步伐,僵硬的走到何维身前,用着一口方言普通话低头看着何维说:“妈的个巴子,狗养,狗养。”
何维顿时懵逼了,不知道它究竟嘴里在叨咕着什么稀奇古怪的话语,似乎是在问候自己的家人,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浑身依然使不出半点能挣扎的余力。
还没等何维反应过来,那领头村民手里拿的那根沾满鲜血的绳子,朝着他的身体上抽了下去,绳子的尾部溅出了一片血渍,飞到了他的脸颊上,空气中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蚀味。
其余的村民也一一围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阵拳脚相加,一边围殴着,一边发出呻吟,眼神里喷涌出一股烈火燃烧在他躯干的每一处角落。
何维一下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陷绝境,无处可逃,无奈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双手紧抱着头部,眼泪忍不住的从眼角处往下流淌,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可傻人终究有傻福,这句话并非只是对牛弹琴。就在这千钧一发,刻不容缓的一刹那间,大门口冲进来一个行侠仗义的年轻好汉。
他穿着一双崭新的黑色靴子,肩膀披着耀眼的红色战袍,头戴金色皇冠,从头到脚金灿灿一片,就像一个从天而降风度翩翩的侠客。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村民都注意到了,它们停止的群殴,仇恨的目光纷纷锁定在那位英俊潇洒的少年身上。
领头村民用着那一口狗血到西天的方言普通话,斯牙大喝一声:“汝,何人也?”
他此行就像是专门来替天行道的,徶了一下他那帅气的眼神,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嘴角里轻声道:“竟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零九”
“其实,我才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
侠客刚说完,便从腰间抽出了他那把金光闪闪的斩妖除魔剑,整个身体瞬间腾空而起,那唯美的身段就像是一颗刚发射出去的火炮,笔直的猛扑入人群中。
所有村民望见他那突然来袭的凶猛动作,迈开沉重的脚步,连连往后退却了一大截。
只听“呱”的一声!
那看似英俊潇洒的侠客人仰马翻,四脚朝天,脊椎骨狠狠地摔倒了崎岖不平的石板上,视野里瞬间眼花缭乱,口吐出一丝雪白的泡沫。
霎时,所有村民纷纷一拥而上,运用它们最擅长的人海战术,伸出那伤痕累累的手抓,面朝着那位自称是白马王子的侠客,猛扑了上去。
同时,倒在另一边的何维也瞬间有了喘气之机,他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之前的那些血肉模糊的村民都从身边消失不见了。
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悲催的惨叫声,他顿时间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侠客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好像之前在哪见过似的。
他忍着膝盖上的伤,一次次的站起来,又一次次的摔倒在地上,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布满了周围四处的角落,就像是进入了十八层地狱一样,多么的恐怖,多么的可怕,身体的血几乎都快要流干,躯干轻飘飘的,就跟人皮纸一样。
他咬着牙,紧皱着眉头,冷汗扑嗽嗽的从额头上缓缓流落到肩膀上,又从肩膀上循循流淌到膝盖上,那汗水冰凉凉的,冷飕飕的,就仿佛在黑夜里的树叶滴露下来的一串晶莹的露水一般,从膝盖处滑落到了凹凸的地面上,周围四处一下笼罩着一股阴气森森的气息。
就在下一秒,他全神贯注在加上聚精会神的从地面上拾起了手枪,对准那群正在对着侠客施暴的村民,疯狂的一通乱射。
枪声响起来了,一颗颗子弹击中到每一个村民的头颅上,中弹的村民一个接着一个纷纷倒地,可这一举动,也再一次把村民的仇恨吸引了过来。零九
这些村民人数看起来不少,密密麻麻的站成一堆,看起来至少也有三五十人,每一个村民全身上下体无完肤,到处伤痕累累,不是下巴腐烂,就是眼珠子倒挂在脸颊上。
它们迅速集结成了一堆,嘴里不停的疯狂嚎叫着,冲着何维猛冲了过来,那般沉重的步伐,那般可怕的面孔,就像深山里的一群野狼,毫无一丝人性。
可就在这个时候,领头的村民朝着它们大吼了一声,高举起了手中那明亮的火把,嘴唇撕咬着,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所有村民看见领头的一举一动,都瞬间停下了脚步,放弃了进攻,纷纷都转过身,成群结队的站成了一排,整整齐齐的挨个撤出了大门。
这一系列的举动也让一旁的何维彻底看傻了眼,随着领头的村民也撤出了大门,刚刚还在肆无忌惮发狂的它们,突然一下就纷纷撤退了,好像有什么很急的事情需要立刻敢过去支援似的。
与此同时,之前倒在另一边的那侠客,也气喘吁吁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每一处角落都显露出被抓烂的伤口,血红血红的,若不是他那帅气迷人的英姿,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行尸走肉一样。
侠客斜视了一眼倒在地面上的何维,朝着他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微微一笑,问道:“哈喽,小维,好久不见啊,最近有没有突然思念我啊?”
何维看到眼前的侠客,浑身上下都被咬得不堪入目,居然脸上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这真的是一种很高的境界了,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像他这样坚强的。
可这侠客怎么看怎么眼熟,仔细一看,突然一下就认出来了,可他为什么会穿着一套古装呢,这不对啊。
“我最近当然有思念你了啊,我们几十年没见面了,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帅气,自从你把我那匹马抢走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是不是发财了?不想在见到我了?”
“你我相逢数年,我发现你真是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家伙,我当时还不是为了你好,要不是我,你现在都还是一个落魄无为的小青年呢。”
“呸!你甘草外号墙头草,你丫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这么好忽悠吗?你照实说,那匹马卖了多少钱?”何维拖着腿上的伤,恨不得冲上去就立刻弄死他。
甘草朝着他抛了个深情的媚眼,眨了眨他那又长又迷人的睫毛,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五根手指,掰到其中两根,好像其中又在暗示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何维一看见他那三根又细又长的手指,忽然一下火冒三丈,从地上捡起一块沙包大的石头,面朝着甘草脑袋上狠狠的砸了过去。
不过甘草伸手和反应瞬间变得极其敏捷,原地甩了个托马斯回旋转,成功的躲避了这次凶猛的公鸡。
随后甘草又走上去笑盈盈的说:“你看看你,这多年了性格还跟个泼妇似的,你我情同手足,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汤,我也会留一半给你。”
“我去你的吧!谁跟你是兄弟?早在几百年前就不是了,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不就是一匹马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维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举起了手里的枪,枪口对准了甘草,咬着牙说:“我现在要一枪打死你,你有什么遗言现在说吧。”
“遗言?当然有啊,那匹马卖了三千万两黄金,我这次来,就是准备特意分一半给你。”甘草笑嘻嘻的走上来,手里拿着一锭金灿灿的元宝,照亮了整个房间。
“呸!我是那种贪心的小人吗?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有种你先把钱拿出来给我看一眼。”
最后,甘草把衣服往地上一脱,地上掉落出来一块块金色的砖头,光芒聚集在了一起,把整个空间都照得亮晶晶的。
这一下何维显然有些激动了,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吞吞吐吐的回道:“这……这些都是给我的?”
“那不废话吗,不给你我拿出来给你看干嘛?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到时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钱多得是啊。”
“既然如此,那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其实咱俩也没多大的恩怨,就是一棒之仇而已,看在钱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甘草听都何维的这一句话,嘴角边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太夸张,还一边故作友好的回道:“那是啊,在金钱下感情就是个屁啊,你说对不对。”
话音刚落,何维的脸上一下又变得严肃了起来,犹豫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回道:“你知道这村民究竟是怎么了吗?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跟个无情的丧尸似的。”
“你可算问对人了,我这次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等我跟你一一道来。”
甘草说:“这整个村子啊,曾经是一个繁荣的村庄,三百年前,死灵通魂魄冲到人间,进入了这村庄里,附体在一个村民的身上,然后这个村民的行为举止就变得有些奇怪,他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嘴里还时不时的有两只蟑螂从里面爬出来,其实这并不是一种蟑螂,只是体型像而已,它只是冥府里鬼差赡养的一种食人虫,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生存下去,遇光即化,遇火即枯,遇水即固,它们虽然看似渺小,但它们的生命力在黑暗中极其顽强,但只要遇见阳光,就立刻化为一团黄色液体,它们在阳光中只能生存五秒,但这五秒却改变了整个村庄的命运,这些食人虫村民嘴里爬出来以后,在短短的几秒内,就将整个村庄里的村民都啃噬了,而被啃噬的村民在三天后就会复活,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甘草又说:“它们的爬行速度也是非常的惊人,能在瞬息之间穿越九九八十一里,吞噬**速度可怕,能在眨眼之间,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啃成一堆白骨,但它们都有着一个相同的弱点,那便是怕光,怕火,怕水,这三种物体都能将它们瞬间至于死地,你还记得上一次在古宅里,我跟你说过的事吗,我告诉过你,让你别去见夏天,可你偏偏不听我的,非要一意孤行,你可不知道哪夏天本来就是一个孤魂野鬼,而你虽然是一个鬼胎,但也不失为一个凡夫俗子,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甘草继续说:“随后夏天变成了一个纸娃娃,她之所以会变成纸娃娃,还不是因为她见到了阳光,她不可能在阳光下运动,孤魂野鬼一旦遇见阳光,阴气就会消失,变成一张人皮纸,就是因为你,让夏天从身体里放出了食人虫,人间才会遭此大祸,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你必须承担所有的后果,当然,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来帮你的,帮你一起除掉这些食人虫,所以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何维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前前后后足足说了五分钟,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甘草的最后一句话,这也让何维大吃了一惊。
“你帮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来帮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何维很好奇的问道。
未完待续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甘草用着夸张的表情继续说道:“阳间流逝一天,冥府以是千年,这关系到今后冥府里的人口数量以及生死存亡,所以我必须自告奋勇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冥府怎么了?”何维嘴上说着,暗地里悄悄把手枪的保险打开,他显然不相信甘草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符号,就算是放一个屁也不相信。
因为他和甘草原本是很要好的朋友,甘草虽然平时喜欢夸夸其谈,大话连篇,但也不失为一代三好青年,彼此相互也很任性,就仅仅只是背着何维悄悄卖掉了一匹马,还一棒头将其打晕,就彻底暴露出了甘草的真实人性。
何维虽然脸上对他嘻嘻哈哈,但心里却已经瞧不起他了,不仅是瞧不起他,还非常的鄙视他,这般见钱眼开的货色,还对自己兄弟下毒手,凭啥还跟他称兄道弟?
可尽管如此,甘草却对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在乎,心里还以为何维像个傻子似的拿他继续当兄弟,他笑嘻嘻的说:“冥府出大事了,因为食人虫的出现,黑白无常两位大使,已经有三千多年没有招到一个鬼魂了,地狱里的鬼魂现已屈指可数,已经寥寥无几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你看看你身后那是谁。”何维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空气,另一只手却悄悄准备举起枪支,心里正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甘草果然中计,傻乎乎的扭头看向自己身后,“什么鬼?后面有香草美人吗?”
而这个时候,何维突然举起掌中的制式手枪,瞄准了甘草的后脑勺,就在准备扣动扳机的前一刻,大门口冲进来一个女孩。
“哎呀,我的白马王子,还以为你已经奄奄一息了呢,原来还在活蹦乱跳啊。”女孩一冲进大门就对着何维一脸笑嘻嘻的嚷嚷道。
“秋天?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啊?”何维扭头看向她,急忙收起了手里的枪支,心里不停的骂着: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跟个黄鼠狼似的。
不过这一次秋天换了一身衣服,五颜六色的襦裙,看起来皱皱巴巴的,像是棺材里的死尸存放了许多年的衣物。
同时,甘草也扭头看向那可爱又迷人的女孩,眼睛里顿时雪亮雪亮的,像是看见了一只小白兔似的,瞪直了双眼,张开那合不拢的嘴唇,惊声道:“哇!不愧是天女下凡,魔鬼般的身材,人间极品啊,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年芳几何?可愿与我在花好月圆之下同床共枕?”
秋天白了甘草一眼,皱了皱眉,从表情来看,她显然不喜欢听一些花言巧语,虚情假意,而且语言里还透露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弦外之音。零九
而且她也不认识眼前的这白痴少年是谁,言行举止显得跟个二百五一样,吊儿郎当的看起来一点都不顺眼。
“你管不着!我爱是谁是谁。”秋天完全没有正眼看甘草,目光几乎锁定在何维身上。
秋天用着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何维的脸庞,整个身体凑上前去,脸不红心不跳,也没有感觉到半点不好意思,在这灯火通明之下,撅起那滑润的嘴唇,亲了何维一口。
顿时间,何维的脸颊上沾满了**的口水,他满脸的通红,有点想不通了,这女孩怎么连接个吻都不会,含着一把口水来亲我,要不要这么恶心。
但他突然感觉到脸上的口水有些黏糊糊的,还能闻到一股臭腥味,那不像是口水,更像是血水,下意识的擦了擦脸颊,把手上沾满的不明液体拿到眼前一看,手心上瞬间变得血红血红的。
那血渍还是热腾腾的,就像是刚从**里流出来的鲜血一样,眼前的这一幕,使得何维心脏几乎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在这一瞬间,何维又抬头看向前方,视野中空荡荡的一片,一个人影也不见了,之前还在一旁笑嘻嘻开着玩笑的甘草,顷刻间就无影无踪了。
而秋天也突然消失在了目光中,整个空间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只留下了那团黏糊糊的血渍在手心上。
周围四处还能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女孩的惨笑声,那声音拖得又尖又长,已经不能用沧桑和惨淡还形容了,石墙上仿佛在笑声中流下了一片片的血花,染红了整片墙壁。
此时,大门一下冲进来两只凶猛的豺狼,红色的目光,尖锐的前爪,刺耳的嚎叫,它们脑海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一下兽性大发,猛虎般的面朝何维扑了上来。
何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扑到在地,被这两只凶狠的豺狼无情的撕咬着。
没过多久,何维就晕倒在地,浑身上下都流淌着血红血红的鲜血,手臂上,膝盖上,脸庞上,到处都是被咬烂的伤痕。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天色也逐渐明亮,当何维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艘船上,泛白的视野里四周都是湖面,天空中有一群群燕雀从上方一飞而过。零九
“你醒了?昨晚做了美梦吗?”
一个女孩的声音从耳膜里穿过,他马上意识到了这个人是秋天。
何维立刻从地面上“蹭”一下爬了起来,后脑勺还感觉到有些麻木,四肢隐隐作痛,看着身前的秋天,问道:“怎么回事?昨晚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都不觉得脸红吗?”秋天低着头,用着羞涩的眼神盯着他回道。
“脸红?脸为什么红?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难道昨晚我和秋天擦出了一片爱情的火花?”何维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过了好几秒,才开口回道:“昨晚到底怎么了?”
话刚说完,秋天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轻声喃喃道:“算了,不说了,你不需要知道,我知道就好了。”
这一句话更加激起了何维的好奇心,显然他特别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肮脏的事情,难道真的和秋天一起发生了那种事情?
“到底怎么了呀,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连饭都吃不下的。”何维两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语气也变得很重。
秋天脸瞬间也红了,紧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哎呀,你讨厌死了,干嘛一直追根到底的问啊。”
这句话在何维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瞬间幡然醒悟,难道昨晚看见了幻觉?那看似凶猛的豺狼就是秋天?我把秋天给……
他已经不敢在继续往下想了,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秋天,人家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有多少英俊少年等着去追求她,莫名其妙就成了自己的盘中餐,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喂!小维,还愣着干嘛,醒了赶紧过来帮忙啊,船都划不动了。”
何维耳旁突然传来一串熟悉的声音,一个青少年的声音,只要一听到这声音,何维心里就觉得气愤。
何维扭头看向坐在船桨边上的甘草,用着很重的语气说:“你怎么也来了?你来干什么?”
甘草嘻嘻一笑:“嘿,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昨晚还是我背着你走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也不谢谢我。”
一听到昨晚,何维又想起了刚刚那件事情,一脸好奇的看着甘草问:“昨晚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嘿嘿,昨晚可浪漫了,你难道就真的不记得了?”甘草笑嘻嘻回道。
浪漫?这两个字从甘草嘴里传来,何维一下脸又变红了,竟然甘草都这么说了,看来昨晚十之**是干了对不起秋天的事情了。
何维又扭头看了看坐在船上双手不停摇着船桨的秋天,一直在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脸色还有些微微发红,觉得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样。
这一下何维终于明白事情的真相了,从甘草的话语里,从秋天的脸色中,已经看破了其中的玄机,不需说得一清二楚,就知道昨晚一定是和秋天发生了**的关系。
醒悟过来后,何维从船面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秋天身前。
用着深情的目光看着她,义正辞严的说道:“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不三不四,成天不务正业的少年,性格完全配不上你的容貌,但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了,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我想你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以身相许了。”
何维缓了口气,又继续低声道:“但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不一定非得和我在一起,实在不行我可以介绍一个给你,这世界上好男儿千千万,一定有配得上你的那片绿叶。”
秋天听到这句话以后双眼一瞪,有点不知所云,带着疑惑的目光,傻傻的看着何维,细声道:“你发烧了吗?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何维想也没想,就立刻接着回道:“虽然我不知道昨天夜里究竟是谁先动的手,也不知道是你对我有意思,还是我对你有意思,但无论如何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做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本色。”这时候,甘草在一旁听着何维的一言一语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何维扭头狠狠的瞪了甘草一眼,示意让他不要无理取闹,甘草看见后也停止了笑声,可表情却很夸张,像是强忍住了嗓门里的声音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秋天又皱了皱眉头,似乎完全听不懂他的每一句话,那疑惑的目光始终死死的瞪着他。
何维挺值了腰杆,又继续一本正经的回道:“我就问你同意不同意吧,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美男子,保证你满意。”
“同意什么?你昨晚那股疯劲还没好吗?要不要在拿块砖头砸到你脑袋上。”秋天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脸色一下变得气愤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一旁的甘草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那笑声里仿佛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砖头?什么砖头?”何维想了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继续问道:“什么意思?什么砖头?”
秋天还没来得及接下一句,一旁的甘草终于开口回话了,他说:“小维啊,不是我说你,你干什么不好,非得拿砖头往里自己脑袋上砸。”
“什么意思?”何维很好奇的看着甘草问。
而甘草却笑得更加开心了,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何维,说:“你昨天晚上啊,突然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不停的拿砖头往自己脑袋瓜子上砸,把自己给砸晕过去了,最后还是我背你起来的,你这么快就忘了,哈哈。”
听到这句话,何维才立马恍然大悟,脸色瞬间变得非常羞涩,好在之前说的话都比较委婉,秋天和甘草好像根本没听懂自己在说些什么。
为了挽回之前那尴尬的局面,何维立马跟变了个人似的,嬉皮笑脸的回道:“哦,这样啊,看来昨晚我是有点发烧了,现在还没好过来呢,嘿嘿。”
“对了,这是在哪?我们来船上干什么?我们昨天不是在废墟里吗?”何维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眼前四周都是湖面,连岸都看不见,湖面平静得有些可怕,船上除了他们三个意外,四处一个鬼影都没有,静悄悄的一片,连流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你问问旁边那位白痴,是他带着你和我一起来这的。”秋天的这一句话,似乎有些激怒了在一旁的甘草,因为秋天口中所说的白痴,指的就是甘草。
“哎,我说美女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好歹我也是一枚风度翩翩的帅哥啊,总是……”
“喂,问你呢,带我们来船上要干嘛。”何维立刻打断了甘草的话,满脸的怒火看着甘草。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就甘草,外号墙头草,请不要在叫我喂。”
甘草刚说完这句话,何维就悄悄从腰间摸出了手枪,趁其没注意,立刻举枪出来指着甘草的脑门心,大声警告道:“别动!动我一枪打死你,你以为我还拿你当兄弟吗?从你那天打我那一棒起,我就与你割袍断义了。”
甘草看着何维拿着枪对准自己,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到意外,脸色很平静,斜视了他一眼,吹了个口哨,缓缓地道:“哎,你冷静一点啊,我们还是不是兄弟暂且不谈,但你认为你这一枪下来能打死我妈?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只鬼,可你却是个人。”
未完待续
何维一听,才反应过来,坐在他身前这青年脸色发青,应堂发黑,整个躯干都是半透明的形态,哪里是一个正常人,可他仍然不畏惧眼前的一切,高高举起了手中坚硬的制式手枪,枪口瞄准了甘草的脑门,大声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山岂能容二虎,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奸诈谄媚小人。零九”
“送你上西天!”何维使足了全身力气重重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一声枪响!尖锐的子弹在一瞬间,从甘草的额头上横穿而过。
就在下一秒,甘草的脑门心上多了一个透明窟窿,但并没有鲜血从里面渗透出来,只看见一条条黑漆漆恶心的蠕虫从弹孔里蔓延到额头。
就像在太阳下暴晒了三天三夜的腐蚀一样,实在是太恶心了,没想到这就是甘草的真面目,散发出那股酸臭味,同时也让何维呕吐不止,整个人都瘫软了。
甘草的头部虽然中弹,但却还能说话,还能行动,还在一旁用着夸张的语气笑嘻嘻地说:“哈哈!一个臭要饭的,还想杀白马王子,简直痴心妄想。手里拿杆破枪,就以为自己是个职业杀手啊?哈哈哈……”
甘草还特意把“臭要饭的”这四个字语气说得很重,好像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何维一样。
“啪!”又一声枪响,无情的子弹接二连三的穿过甘草的头部,脸庞上多出了好几个透明窟窿,紧接着,无数条蠕虫从他的脑门心里蔓延出来,黑色的,长毛,恶心极了。
但没过多久,他轻轻一摇头,脸部又变得光滑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秋天还在一旁劝阻,让不要闹了,但并没有极力劝阻,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好像很不耐烦一样。
何维眼看情况并非跟自己想象的那样,按理来一讲,他的头部中了这么多枪,就算不死,应该也好不到哪去,难道就因为他是鬼?
“继续啊,咦?你怎么不打了?是不是没子弹了?要不要我给你一点?”甘草摆出了一副欠揍的表情,吐了吐舌头,用着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看看你那德行,瞧你那身脏兮兮的衣服,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个臭要饭的,你就不能穿一身像样点的嘛?”
何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体,衣服上血迹斑斑,裤子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膝盖上的血淋漓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不知不觉面部开始羞涩起来,用着很微弱的语气对着他说:“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小混到今天,一步一个脚印,岂是那嘲讽的三言两语就能打击到我心灵的?我这不叫脏兮兮,叫血淋漓,懂吗?”
甘草没安好心的摇了摇头:“我就不懂了,你干嘛那么坚持,事实胜于雄辩,就像一个杀猪的非得去冒充一名剑客,那浑身的猪血已经暴露了你的职业,无脑故作只会是死路一条。零九”
“杀猪的又怎么样?你懂得一个杀猪人的内涵吗?即便是一个臭要饭的,他也懂得最起码的职业修养,他的钱都是一分一分用自己的脸皮挣来的。可你呢?明明是一个娘娘腔小白脸,非得去故作一个玉树临风的白马王子,我都替你感到脸红。”
“哈哈哈,你们两个白痴闹够了没有,还不赶紧划船,船要沉了……”一旁的秋天,听到他们俩人的对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并且用着很深重的语气嘲讽道。
他们俩人低头一看,才发现船的底部破了一个十多公分长的洞,水不断的渗透到船里面来,整条船只都在缓缓往下沉。
“怎么回事?船怎么沉下去了?”何维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不停的把里面的水往外抛出去,鞋子都被浸透到里面的水弄湿了。
“这条船本来就有问题,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用鞋底补了一下,没想到还是无济于事,赶紧划到岸边去吧,船要沉了。”甘草还在笑嘻嘻的说着,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
很快,整条船都翻了过来,三人都掉进了湖里,何维拼命的往岸边游,则甘草是直接腾空而起,蜻蜓点水的飞到了岸边,就像是连过一种绝世轻功一样,施展起来来无影,去无踪,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秋天人直接就消失在湖面上不见了,当时何维看见还以为她沉入了湖底,急忙潜到水底下去救她,可仍然看不见她的身影,找了好久没找到,最后放弃了,自己一个人游到了岸边上。
到了岸边才发现,秋天和甘草早就已经站到岸边上了,这两个人明显有问题,一个会隐身,一个会水上漂,何维当时看到这一幕,惊叹不已,但也没有特意去表现出来,情绪故作稳定。
“哎呀,看你那落汤鸡的样子,哈哈,像一个落魄的小少年。”甘草继续在一旁嘲讽道,好像觉得打击一个人,就是人生中的一大乐趣似的。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们还是兄弟吗?不要在用以前的态度跟我说话,我劝你现在就弄死我,不然等我找到机会就会暗地里对你下手。”何维说着,还不停的找着自己腰间的手枪,可他一摸才发现自己的手枪已经不见了,不仅如此,别在腿上那把冲锋枪也不见了。
何维是个枪支爱好者,也是个收集癖,小时候经常偷零花钱去买玩具枪,买了一把又一把,枪都挂满了家里的墙壁,这一次好不容易弄到了真枪实弹,却又在湖水里弄丢了。
“我的枪啊,不见了,完了,完了。”
甘草一听,立刻向何维投去了鄙视的目光,幸灾乐祸鼓掌的说道:“哈哈,现在你手无寸铁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嘚瑟了。”
同时秋天在一旁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别瞎胡闹了,赶紧找地方出去吧。”
此时,空气中漂来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笼罩着整个空间,三人都闻到了这股香味。
甘草说:“咦?这附近是不是有餐厅啊,我闻到了红烧排骨的味道。”
“我也闻到了。”秋天说。
何维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家荒废的客栈,上面挂了一个扁担大小的牌子,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天下美味,尽在其中。”
在加上这股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三人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立刻往那客栈的方向奔驰而去。
到了客栈前才发现,这家客栈远看是客栈,近看就是一座荒废的大古坟,前门还有一处金光闪闪的金色大门,像是一个墓穴一样,根本就不是什么客栈。
但这一幕仅仅只是何维一个人看见了,甘草和秋天的眼中并不是一座坟墓,在他们的眼里确实是一间豪华无比的客栈。
“你们看,这间客栈表情看似奢华,里面却有着各式各样的味道,有一种异国情调的感觉,能在这荒野村庄吃到天下三珍海味,真是一生莫大的荣幸啊。”甘草在一旁用着夸张的语气解释着。
“什么啊?这哪是什么客栈,这明明是一座枯坟,坟头草都三尺有余了,里面全是腐烂的尸体,你们是不是眼花了啊。”
何维说着,随手拉着秋天的手腕,告诉她:“我们走,别理着神经病,他脑子不正常的。”
可秋天却不以为然,一把挣开了他的手,气冲冲的说:“你要走你自己走,我还要吃晚餐呢。”
秋天说完,就和甘草一起走进了这座枯萎的大坟墓里,打开了那道金色的大门,朝着墓穴的深处走了进去。
这一切的举动可把何维给吓坏了,眼睁睁的看着秋天他们一起走进了坟墓,嘴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额头上的冷汗就像水管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流淌,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
这时候,秋天扭头微微一笑,看向何维,细声道“进来呀?一起去吃点东西吧,你不饿吗?”
然而这时候何维嗓门就像打了麻醉剂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上下两排牙齿微微在颤抖,脸色一下就发青了。
他早就意识到秋天十之**也是一个鬼魂,可一看到她的容貌就忘掉了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她张得好看,而是因为她的模样实在太像自己喜欢的夏天了。
“哎呀,他不去就算了,何必苦苦相逼呢,你别忘了,他可是个人,而我们两个是鬼。”甘草深情的看了秋天一眼,转身就走进了墓穴。
但何维哪里知道,在他们的眼前,眼前出现的并不是一座孤坟,而是一间华丽的客栈。
“你快点进来吧。”秋天说完,也转身走进了墓穴。
何维一个人在外面站着,看着眼前的那座孤坟,他很想进去一探究竟,但仔细想了想又没敢继续在往前走,傻呆呆的站在地面上足足有十多分钟。
没过多久,孤坟的金色大门里走出来了一个老太婆,摇晃的身影,沧桑的脸庞,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拐杖,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她冲着何维笑了笑,脸上布满了一条条皱纹,说着奇怪的方言,道:“嘿嘿嘿嘿嘿……小弟弟,外面冷吗?进来烤烤火吧。”
她这句话刚说完,何维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二话不说转身扭头拔腿就跑,像是看见了恶鬼一样,跑得飞快。
他跑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足足有五分钟左右,直到看不见那座孤坟的影子了,他才停下来缓了一口气。
可他一抬头,发现前方不远处又看见了那老太婆的身影,离自己有七八米远的距离,手里紧握着拐杖,摇晃的走了过来。
露出了那两排脏兮兮的牙齿,缓缓开口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说:“嘿嘿嘿嘿嘿……小弟弟,外面冷吗?进来烤烤火吧。”
何维瞬间脸色被吓得蜡黄,骨头都酥软了,双腿就像被钉子给钉在了地面上,无法动弹,可他还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往回跑着。
这一次,他足足跑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距离那座孤坟有好几公里远的距离,他才放慢了脚步,气喘吁吁的大口呼吸。
当他再次抬起头开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泥潭,黑色的液体,里面有着数不清的一具具腐烂的尸体,面目全非,看不清模样。
之前的那老太婆,又从泥潭里爬了出来,浑身沾满了黑色的恶心液体,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手里紧握着那根黑色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面孔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发出一串凄惨的声音:“嘿嘿嘿嘿嘿……小弟弟,外面冷吗?进来烤烤火吧?”
一句句重复的话语,一串串凄惨的声音,那一张张血肉模糊的面孔,瞬间把何维给吓的提心吊胆,连气都不敢出,整个身体都感觉到轻飘飘的。
他一下身体就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他在也跑不动了,浑身已经疲惫到了一种临界点,一滴滴冰冷的汗水从脖颈上蔓延到胸膛。
这时候,老太婆整个身体一摇一晃僵硬的一步步逼近了他,嘴唇里吐着那一截鲜血淋漓的舌头,吊挂在了脖子上,面孔上穿梭着一条条恶心的蠕虫,长长的茸毛,散发着一股腐蚀味。
就在这一霎那间,老太婆伸出那又黑又长的手掌,嘴里叨咕着极难听懂的语言,说:“爪子嘛,你个瓜娃子。”
然而何维早已经闭上了双眼,当他听到声音的时候,下意识的微微睁开了眼睛,留出了一条缝隙,目光中看到一个慈祥的老太婆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这一下,何维的心里顿时平静了下来,看着她,吞吞吐吐的道:“怎……你是?你是人是鬼?”
老太婆眼睛眯成了一条细长的线,告诉他:“龟儿子,你见过这么慈祥又善良的鬼吗?”
紧接着,老太婆又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小弟弟,进来烤烤火吧,外面太冷了。”
可这一句话,比起之前来没有那么凄惨,也没有那么沧桑了,声音变得很柔和,一种慈祥的声音,面孔也很清晰,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奶奶,脸庞上布满了斑斑皱纹。
未完待续
老太婆伸直了腰杆,身体里发出“咯咯”的叫声,耳朵里时不时的有一两只黑不溜秋的蟑螂从耳洞里爬出来。
可何维并没有注意到,双眼只观察到她的那慈祥的脸庞,和睦的眼神,觉得她仅仅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老奶奶。
他面带笑容的开口道:“老奶奶,这么晚了您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老太婆脸上也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凑上前说:“龟孙,这还不是看你一个小娃子在外面,又冷又饿,想让你进屋子里去烤烤火。”
“原来是这样啊,哎哟,刚把我给吓得,我还以为你是鬼呢。”听到这句话,何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老太婆嘻嘻一笑,告诉他外面很冷,很冷,不要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会遇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运气不好还会遇见吃人的蟑螂,一定要加倍的小心,最好是跟这她一起回屋子里去。
“可之前那座孤坟……”何维嘴里有些结巴,心里还想着之前的那件事情。
“那不是一座孤坟,你一定是眼花看错了,孩子,天色晚了,回屋子里去休息吧。”
何维听到后连忙点了点头,看到那老奶奶语气很温暖,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便跟着她一步步回到了之前的那座孤坟里。
来到孤坟前,眼前确实已经不是一座孤坟了,青色的瓦,红色的檐,变成了一间豪华的客栈,里面散发出一股热腾腾的气息,难道刚刚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当他在回头看向之前的那老太婆时,发现那老太婆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自己的身后了,眼前漆黑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
此时,仿佛在空中传来了一阵沧桑的声音:“龟孙。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似乎就是老太婆的声音,她不断的劝何维走进客栈里。
何维顿时觉得有点邪门,那老太婆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自己真的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可他现在已经饿得两眼发昏了,浑身已经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在走两步可能真的就要昏迷了,最后他选择了硬着头皮闯进了这间客栈里。
客栈里烛光闪烁,一排排红色的蜡烛燃烧在餐桌上,发出了一丝暗淡的光芒,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整个房间静得可怕。
这时候,楼梯口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着一身大褂,有些破烂,像是一个穷书生,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一样,面带着一丝微笑迎面走来。s
“这位客官,里面请,本店有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还有上好的房间,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何维看了一眼身前的男子,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些凉飕飕的,不太正常,便随口敷衍道:“哦……先吃饭后住店。”
中年男子笑得很不自然的说:“好勒,客官里面请。”随后又拿出了一张菜谱,提给了何维,让他随便点,什么菜都有。
何维接过菜谱看了一眼,菜谱上的字有些模糊,字体还有些歪歪扭扭,有些看不清楚,便问道:“还有备份的菜谱吗?这张菜谱上的字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
“客官,实在对不住,本店就一张菜谱,您要吃点什么,就招呼一声,只要您说得出来的,我都会做,而且绝对让您满意。”
何维一听,什么都会做?这么厉害,那就不客气了,随口就说出了汉满全席里的其中几道菜:“佛手金卷,八宝野鸡,五彩牛柳,祥龙双飞,金丝酥雀,这些里都会做吗?”
“好勒,客官您稍等片刻,菜一会就上,我去帮您沏一壶茶。”中年男子露出一丝坏笑,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名中年男子手捧着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菜放到了何维的身前。
“这么快?才多久啊?炖只鸡也不只花这么些时间吧?”何维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炒个蛋炒饭也没这么快就能好,就像是事先已经做好了拿出来的一样。
“客官请用吧!”中年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随口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当他打开盘子盖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点的菜,而是一盘热腾腾的蛋炒饭,上面的油很黄,估计油都没熟透就洒上去了。
何维气冲冲的对着那青年骂道:“这什么鬼啊,怎么是蛋炒饭,这是我点的菜吗?上错了吧。”
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头,低声道:“客官,没上错,您点的菜都在里面呢,您吃一口就知道了。”
男子一说完转身就立刻了,无论怎么叫也叫不住,完全无视了何维嘴里说出来的话。
何维又看向眼前的蛋炒饭,金黄金黄的黄得有些可怕,在仔细一看,饭里夹的根本就不是蛋,而是凝固的黄油,不断的从一颗颗米饭上渗透出来。
他把脸凑上去闻了一下,香喷喷的,是炒饭的味道,就是不知道那黄色的到底是什么油,为什么那亮,都已经反光了。
可他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想也没去多想,虎头虎脑的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米饭在嘴里跳动,奇怪?米饭怎么会跳动呢?
他潜意识的把米饭从嘴里吐了出来,才发现刚刚吃到嘴里的那根本就不是饭,而是半截活生生的蟑螂,长长的茸毛,还会动,瞬间就把何维吓得从凳子上圆润的滚到了地板下面。
门外吹来一阵微风,把桌子上红色的一截截蜡烛吹灭了好几根,那名面部苍白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僵硬的身体笔直的站在了何维的身后。
他伸出那可怕的手掌,一把掐住了何维的脖子,张开那紫红的嘴唇,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牙齿,面朝着他狠狠地咬了过去。
何维两眼发黑,一下昏迷在了地上,口中呕吐的白沫,浑身都在抽搐,桌上的红色蜡烛也随着微风一根根被吹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沧桑的老太婆从天而降,冲着那中年男子说:“弄错人了,他不是小矮人,他是一个普通的男孩。”
中年男子一听,才一下反应过来,看了看他的脸庞,确实不是小矮人,立刻起身站了起来,冲着老太婆道:“哎,怎么不是啊,那小矮人到底还来不来了。”
“来,当然会来了,等会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门外果真进来了一个小矮人,一步一韵的走进了客栈,身上披着那蓝色耀眼的战袍,大声吼道:“小二,五斤牛肉,一壶酒。”
那中年男子立刻迎了上来,笑嘻嘻的道:“好勒,客官里面请,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盘子送到小矮人身前,“客官,您的饭菜已备好,请慢用。”
小矮人打开了盘子盖,立刻火冒三丈,怒道:“店小二,怎么是蛋炒饭啊?我明明点的五斤牛肉,一壶酒。”
这时候,小矮人没反应过来,中年男子立刻面朝着他猛扑了过去,大喝一声:“我去你的吧,今天我要弄死你。”
小矮人立刻拔尖一挥,又一阵轻风吹来,血花四溅,中年男子估计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整个身体就已经被劈成了两截。
小矮人的嘴唇一下就张得大大的,数不清的一只只蟑螂从舌头里爬出来,布满了整个地面上。
这些蟑螂快速的就将倒地的那名中年男子给啃噬了,顷刻间,那名老太婆也出现在了小矮人的眼前,手里拿着拐杖,往地上轻轻一划,一块石板从小矮人的脑袋上飞了过去。
只见小矮人伸出小拇指,轻轻往石板上一顶,弹回了老太婆的胸膛上,“砰!”一声,老太婆倒在地上,嘴里吐着鲜血,消失在了地面上。
小矮人一步步面朝着前方走去,眼睛里扫向四面八方,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何维的身体,可他并不知道这个男孩是谁。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门外又冲进来了一个女孩,看见小矮人二话没说,就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头,朝着他的额头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块石头就像是一颗一闪而过的子弹,眨眼之间就飞进了小矮人的脑门心上,女孩嘴里还大声的骂着:“死灵通,你的死期到了,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小矮人一个侧空翻就从地上蹦了起来,拔出手中的宝剑,往那女孩的脑门上扔了过去,同时,女孩也从地面上又拾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石头和剑刃相撞到了一起,擦出来一阵浓浓的火花。
最后,石头被击得粉碎,剑刃穿过了石头,笔直的插在了女孩的脖子上,她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个看似无情而又冷血的小矮人,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就连续杀掉了三个人,而且每杀一个人,仅仅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根本就不给机会过第二招,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这时候,门口又冲进来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这个青年就是甘草,他看见了小矮人手上染满了鲜血,鲜血浸透了他的蓝色战袍。
甘草不慌不忙的对着他说:“妖孽,哪里跑,我这次灵魂出窍,就是专门来对付你的,今天你可以觉悟了。”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区区一个小鬼头,还想跟我斗,你可知道我的威名?”小矮人用着霸气的语气,一字一字的说着。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来对付你的,你给我觉悟吧。”
随后,俩人便相互缠斗了起来,不出一回合,甘草就中剑倒地了,随着又被矮人连捅了三四剑,奄奄一息,身体一动不动僵硬的躺在了地面上。
最后,矮人收起了手中的宝剑,迈开了稳重的步伐,又重新回到了凳子上坐了下来,就像是一个侠客连续杀掉了几个土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又继续回到座位上喝起了烧酒。
这时候,何维缓缓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视野里双眼望着天花板,抬起头看向前方,地面上躺着三具尸体,一个甘草,一个秋天,一个中年男子,嘴里都纷纷呕吐着鲜血,僵硬的倒在地面上身体一动也不动。
在看向前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披着战袍,浑身血迹斑斑的小矮人,特别的眼熟,一眼便认出了这人是谁。
那矮人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立刻扭头看向后方,发现何维已经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小矮人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飞向空中,一瞬间闪现在了何维的身前,微微一笑,说道:“我认识你,感谢你救了我。”
何维一下没反应过来,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小矮人到底在说什么,虽然他认识这小矮人,但并不熟,仅仅只是见过几次面,而且心里还痛切知道这矮人有多坏,完全就是个十足的大恶人。
接着,小矮人又对他说:“你知道吗?如果那天不是你,我根本就活不下来,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感谢之恩,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任何事情都可以,我都能办到。”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何维摸了摸后脑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帮你办一件事情,比如说,你想变成一个有钱人,或者说,你想变成一个聪明人,我都能办得到,但前提是,只能办一件事。”
这一句话,何维听明白了,虽然他不知道小矮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帮助了他,可竟然是好事情,何维也并没有去多想,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好啊,竟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还是有一件事想求你,你帮我把夏天给复活,你看怎么样?”
何维说着,还用着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如果有人帮他,怎么可能去拒绝呢。
未完待续
“那你帮我复活夏天可以吗?”何维心里想的依然只是夏天,他对于夏天的爱,不是用一抖米,一根葱花就可以拿来衡量的,那是无价的,是永恒的。s
“这……恐怕很难办。”小矮人摇了摇头,拒绝了。
“那你是想说,人死不可复生,节哀顺变是吗?那你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何维显得有些生气,白了他一眼。
“不,我想说的是,人死亦可复生,只是有些难办而已。”小矮人的话语中,显露出了一丝阴暗的笑容,这种笑容是从内心发自出来的,光从表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你想说什么?”何维又再一次用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他。
何维虽然有时候心底很善良,可是对面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哪怕眼前站的是自己的仇人,他也早早忘得一干二净,他早就忘却了曾经小矮人对他所做的一切卑鄙的事情。
“那好,我帮你复活他,但需要你的一根手指拿来救活她的性命。”小矮人在说这这句话的同时,耳朵里还不断的爬出食人冲,也就是之前所看见的蟑螂,而且形状也很大。
听到只需要一根手指用来交换,何维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立刻去跑去厨房拿起了一根菜刀,将自己的手指头切去了半截,鲜血流了一地,厨房上上下下都是从何维手心里流淌下来的鲜血,即刻跑去拿给了小矮人。
可小矮人用这异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说:“我刚话还没说完呢,一根手指恐怕是远远不够的,除此之外,还需要另一样东西。”
小矮人的嘴角边又显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心里不知道在想这一些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好,什么?你说,哪怕是你要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你,只要能让夏天复活哪怕千难万难,我也会照办。”
“你们二人果然是**,这种舍命相救的感情,老夫今天算是领悟到了,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要你身体里的一样东西。”小矮人称自己为老夫,其实上他已经有一千多岁了,只不过看起来样子很小,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什么东西?”
“你肚子里的小心肝。”小矮人回道。
“小心肝?我要是给你能还能活下去吗?”
“当然能,你本来就是行尸走肉,你忘了,你曾经被啃噬成一堆白骨,不照样活了下来吗?”从小矮人的话里,好像感觉他什么事情都知道,就像是开了一双天眼,无所不通,无所不知。s
“你?……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被啃噬成一堆白骨?”何维突然觉得些不可思议,因为眼前的这小矮人根本就没去过村庄,他就知道自己曾经在村庄里,被红衣女鬼啃噬成了一堆白骨。
“我当然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一个鬼胎,你曾经认为你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可并如你想的那样,鬼胎终究是一个鬼胎,它的怨气会伴随着你的一身,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何维当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身体也感觉到有些轻飘飘的,他本来还没有这种感觉,直到听小矮人说出了这句话,自己真的就像是一个鬼胎一样。
犹豫了很久,最后才下定决心:“好,那你就把我的小心肝取走吧,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夏天的生命。”
小矮人听完后,二话没说,伸手刺进他的胸膛,从五脏六腑里取出来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肝,它还会跳动,就像是一颗刚产下来的虫卵。
他把心肝撕成了两半,在中心处画了一个圈,再用何维的半截手指揉成了一根细长细长的绳子,用嘴一吹,绳子就变成了一个人形,在用心肝做成了人头,抛向了空中,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的模样和容貌,跟那夏天一模一样,不过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躯干冰凉冰凉的,就像是刚从太平间里搬出来的一句冷尸。
但还缺少一个灵魂,小矮人就告诉他:“你看,躯干已经成型了,不过夏天的灵魂找不到了,你得去帮我找过来。”
“去哪找?”眼看夏天就要复活了,何维那苍白的脸庞上显露出了满是期待的表情,又兴奋,又紧张,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来到村庄里,是要干什么的。
他已经忘了,曾经萧竹告诉过他的话,“食人蟑螂就是小矮人放出来的,他就躲在这村庄里,我们需要去把他找出来,并且消灭他。”然而这一句话,早就在何维的脑海里消失了。
“用通灵术召唤出夏天的灵魂,不过这种通灵术一但使用,如果失败了,你就会从这世界上永远消失,灵魂也会跟着一起灰飞烟灭,你可要想好了。”小矮人用着很严肃的语气说道。
“好,是一种什么样的通灵术?”
小矮人斜视了他一眼,朝着了一口气,地面上出现了一张红木桌子,和四张太师椅,红木桌子的上面,还摆放着半截红色蜡烛,蜡烛的旁边,还放着一个洋娃娃,这洋娃娃用一条红色的丝带,蒙着双眼。
何维看到这一幕,感觉到有点眼熟,似乎曾经在哪见过这一幕,红木桌?太师椅?半截红色的蜡烛?还有一个洋娃娃?他印象里好像记得曾经出现过这样的画面,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嗯,这是跟鬼神签下一种契约,契约一旦签下,那将是不可逆转的,如果招魂失败了,后果同样不堪设想,你可要想好了少侠,老夫不逼你,你自己三思而后行。”
何维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似乎想起来了些什么,他记得奶奶曾经跟他说过,这是一种招魂术,俗称“鬼迷藏”可以召唤出你想召唤出的灵魂,但不是一定能成功的,那灵魂如果不肯出来,那你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上。
灵魂愿不愿意出来,主要是看它自己,它如果想见你就会出来与你相见,如果它出来了,就代表这这一次的招魂术成功了,如果它不愿意出来见你,就代表这次招魂术失败了,那你与鬼神签下的契约就会生效,一切就将不可逆转。
一想到这里,何维的心里突然一下就镇住了,灵魂一但消失,那是永远的消失,一百年后,甚至一千年后,永远永远都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他将彻底失去意识,灵魂的意识,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夏天的灵魂愿意与他出来相见,就表示这一次的招魂术成功了,夏天就能从新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不仅如此,自己也会相安无事,与鬼神签下的那份契约就会立即失效。
何维仔细考虑了几分钟,最后还是答应了与小矮人一起用招魂术招回夏天的灵魂,因为他心里认为,夏天对他也是痴心难忘,含情脉脉,不可能不愿意与他出来相见。
过了一会,他与小矮人一起走到红木桌前,用剑扎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在洋娃娃的身上,在血滴下去的同时,桌上那半截红色的蜡烛,在一瞬间就自己燃烧起来了。
俩人坐在木桌前,低着头,紧闭着双眼,嘴里念着招魂术的咒语,“天是黄的,地是蓝的,水是黑的,火是绿的,草是灰的,灵魂是红色的……”
这串简单的咒语,重复的在嘴里反复的来回念着,如果念到红木桌上的蜡烛熄灭之后,夏天的灵魂还没有出现,那何维将永世不得超生,灵魂会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会腐烂在这个空间中。
十分钟过去了,夏天的灵魂依旧没有出现,然而桌上的红蜡烛已经快燃烧殆尽,奄奄一息了,红木桌底下流淌着鲜红色的蜡油,覆盖了整个洋娃娃。
眼看着蜡烛就快熄灭了,可夏天的灵魂仍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身前,这时候,小矮人嘴里突然停止了念咒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低声道:“结束了,可惜啊,可惜啊,在过三十秒,你就彻底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何维听到后,哀声叹了一口气,他做梦也想不到,夏天居然不愿意出来与他相见,他们俩人本来感情就很好,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了这样悲惨的结局。
最后一秒过去了,蜡烛也同时跟着熄灭,整个空间都跟着暗淡了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串娇滴滴的声音:“小哥哥,你找我吗?”
这个声音从何维的耳边传来,何维心突然一跳,扭头看向自己的后方,眼前站这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伸出了她的双手,正在冲着自己微笑。
“夏天,你终于来了!”何维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冲着夏天的身影从凳子上一下站起来飞奔了过去。
可夏天此时的一举一动却显得有些反常,整个身体漂到了天花板上,低头双眼俯视着他,说:“你别碰我,碰我你会死掉的。”
就在何维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的时候,小矮人走了过来,抬头看向夏天的灵魂,十指交叉,掌心朝外,手心里仿佛有一股冰冷的寒气在流动着,那股气息将夏天的灵魂吸了过来。
眨眼的功夫,就被吸进了自己的掌中,又朝着地面上的尸体吹了一口气,灵魂注入到**内,过了几分钟,那具尸体就动起来了,双眼一睁,前身一抬,就像一个僵尸的身体似的。
她迈开僵硬的步伐,走起来很不自然,像个机器人一样,一步一步走向了他们俩人之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地道:“谢谢你!”
“这是怎么一回事?矮子,你跟我说清楚,夏天怎么变成这样。”看到这一幕,何维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小矮人的衣领,疯狂的摇晃着。
“你不要太过份了,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还说出这般恶毒的言词。”小矮人用力甩开了他的双手,又接着说:“你太天真了,你真以为夏天复活以后,能和正常人一样吗,鬼永远都是鬼,就算附在**上,也是半人不鬼,她如今能站在你的眼前,对你微笑,对你说话,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于其看到她这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你看看她这个样子,跟个僵尸一样,连笑起来都那么僵硬,跟个活死人有什么区别?”何维满脸的怒火,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杀意,恨不得将小矮人碎尸万段。
“小哥哥,你冷静一点,我不还好好的吗?”夏天立刻冲上来,在一旁焦急的安慰道。
“好什么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能与人共世吗,能和常人相处吗?”何维一把将夏天推开,冲着眼前的小矮人大声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会变成这个样子,曾经萧前辈用莲藕做成夏天的**,走起路来照样活蹦乱跳,哪里像现在这样,跟个僵尸有什么区别。”
“萧竹是萧竹,我是我,我与他之间的道行不在一个档次上,她的躯干是用你的心肝做的,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生龙活虎。”小矮人说完便转身走向大门,刚走了几步,又扭头道:“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该做的我都做了,你的忙我也帮了,我是个讲原则的人,答应别的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办到,以后再次相见,我可就不会向现在这样了。”
一阵风从大门轻轻地吹过,小矮人双腿一蹬,身体飞了起来,消失在了客栈里。
何维又转身看向眼前的夏天,那苍白的脸颊,僵硬的身体,甚至连眼珠子都不会眨一下,外表看似像一个人,可行为举止,就跟一个活生生的丧尸一样。
“怎么样?夏天,你还好吗?身体有没有感觉到难受?”何维问道。
夏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绽放着僵硬的嘴唇,细声道:“我很好,也没有感觉到难受,好久不见了小哥哥,你还好吗?”
“嗯嗯,我还好着呢。”何维又说:“那小矮人实在是太坏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帮你变回一个正常人。”
可夏天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好像是有些不高兴了。
未完待续
夏天虽然面色有些愁眉苦脸的,但仅仅只是抬头双眼麻木的看向何维,一言不发,嘴唇隐隐约约有些挪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始终忍气吞声,眼睛里不知不觉流下了一滴眼泪,但面部表情依然很僵硬。
何维一眼望去,便觉得有些蹊跷。曾经的夏天只要一看见他,便会眉开眼笑,心花怒放。可这一次和以前大不相同,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怎么了?夏天,你说话啊?你怎么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了,那小矮人到底把你怎么样了?”何维一边询问着,两只手情不自禁的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身体,看起来很是着急。
可夏天仍然是一声不吭,摆着一副僵硬又可怕的表情,小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好似心中在暗示着什么。用力的将何维推开,表情也显得更加难看了,随后转身便走向了大门。
对面这样的局面,何维完全没有意料到,立刻拔腿冲了上去,将其阻拦了下来,挡在她的身前,满脸十分着急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呀,夏天,你为什么突然就要走了?你要去哪呢?”
“你走吧,别在来找我了。”夏天嘴唇里嗫嗫嚅嚅地说出了这九个字,表情也格外苦涩,仿佛心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多了几分顾虑,始终没有在接下一句。
在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又再一次的狠心将何维一把猛地推翻在地,迈开那轻盈的脚步,无情的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此时的何维整个身体突然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腰间一闪,双腿就像被压了一块沉重的大青石,瞬间一下就麻痹了。
可他毫不关心自己腿部的伤势,依然忍着疼痛咬着牙,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奔着夏天的方向追了上去。
顷刻间,膝盖处又发出了“咯咯”响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没走两步又一次摔到地上。可他又两只手支撑在地面上,使足了全身的力气从新站了起来,但遗憾的是,刚抬腿迈开脚步,鞋底一滑,又一次摔到了地上。
他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的爬起来,双眼遥望着夏天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越来越感到绝望。最后他爬到地上抬起头,朝着夏天离去的身影,拉开最大的嗓门,发出了一串鼎沸声,“夏天,我爱你!!!”
声音从夏天的身后忽然传来,她停下了脚步,扭着僵硬的脑袋看向自己的后方,发现那浑身各处沾满血迹的少年,趴在了客栈的门口,深情的遥望着她,此时,又一串珍珠般大小的泪水从她的眼角里情不自禁的流落到了脸颊上。
可这短暂的目光只锁定在那少年身上短短几秒种,夏天忍着泪水,狼狈的微微一笑,毫不留情的又一次转身离去。
同时,爬在地上的何维从远处遥望着夏天的身影越来越远,变成了一个小圆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他的心灵彻底被击垮了,两眼一黑,整个身体倒在了门外的石板上。
天空下起了大雨,“轰隆隆”几阵雷声,黑云像乌云布满了整片星空,来来回回的穿梭,仿佛像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宝石般大小的雨点,淋落在了何维的额头上,躯干上,膝盖上,浑身上下**的一片。
但何维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能感觉到雨水浸透了他的背心,浑浊的脏水冲散到他的脸庞。
脑海里神志模糊,在迷迷糊糊的耳膜里,仿佛听到了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呼唤着他,“孩子,快起来吧!地面上太凉了,在躺下去,会变成尸体的。”
女人的声音显得极为苦涩,苦涩里又带着一丝沧桑,断断续续的呼唤着,似乎周围四处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孩子,快起来吧,地面上太凉了”
就在这串沧桑的声音传到何维的耳膜里时,他的脑海里呈现了一副慈祥的面孔,嘴角边显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这般熟悉的容貌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突然回忆起了曾经的往事,因为那副熟悉的面孔,他许多年以前,精神崩溃,坠楼身亡的母亲。
这时,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怒火,这股怒火由内而外散发而出,他影影绰绰的视野里,闪过了八个金色的大字,“怒火一出,怨气再生”就在着串字符闪过的一瞬间,他的体内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躯干缠绕着一股浓浓的气息,膝盖上的血迹缓缓消失,皮肤变得更加苍白了,**也再一次新生,整个人从地面上一下就窜了起来,身体笔直的站在客栈的门口。
他的身体又再一次变得轻飘飘的,脚后跟又从地面上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脑海里空荡荡一片,由于怨气的再生,之前那副慈祥的面孔也变得陌生了起来,似乎完全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怨气不断的由外蔓延到他的神经里,覆盖了他之前所有的记忆,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陌生,他甚至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地方。
他的脑海里只停留在度假村里去寻找夏天的那个场景,自己就像是在度假村里睡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一样。
他扭头看了看眼前的客栈,觉得非常的奇怪,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除了他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眼前其余的一切事物,都不在自己的印象里。
他走进客栈看见地面上躺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其中那个女的模样跟夏天张得一模一样,他天真的以为,眼前这个女孩就是夏天,随后脸色苍白的一下就冲进了客栈里,紧抱着那女孩的尸体。
哭着嚷着道:“夏天,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孩的嘴唇一下就张开里,从舌头里飞快的爬出来好几只黑漆漆的蟑螂,两眼发红着迎面冲向了何维的身体,啃噬着他身上的**。
可这些蟑螂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咬了一口,就四脚朝天的掉在了地上,其余的几只蟑螂也是一样,这一幕让何维惊讶不已。
他伸手把地上的蟑螂拾起来到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眼,发现这蟑螂在一瞬间就融化了,变成了一团黏糊糊的黄色液体,沾在了手心上。
地上的那几只蟑螂也跟着接二连三的融成了金黄色的液体,里面散发着一股臭腥味,这味道笼罩着整间客栈,刺鼻的味道令人直想作呕。
他立刻背上了眼前自认为是夏天的那女孩,起身就飞奔出了客栈,刚跑到外面,天空突然又下起了一阵浓浓的大雨,土路已经被水弄得稀泥,几乎寸步难行,他只能背着夏天跑到了一个岩石的缝隙里去躲雨。
刚跑到缝隙里一会,那黑漆漆的洞穴里便发出了一阵老人的声音,它说:“孩子,快回去吧,这里有危险。”
声音刚落,缝隙里的四处角落就爬出来了一排排成群结队的蟑螂,不过这些蟑螂看起来好像很听话,何维这只是随便尖叫了一声,小家伙们便停止了前进,当何维再一次吼道,它们便又开始爬行了。
刚开始何维还有些不相信,随后又开口道:“站成了一排。”
这些蟑螂果然很听话的站成了一排排的队伍,有模有样,就像是在做广播体操似的,虽然形态有些可怕,但它们的一举一动在何维的眼里,可爱极了。
这些小蟑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很听何维的话,只要让它们干什么,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它们的眼睛里时不时的会发出红色的亮光,四肢还会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过了一会,这些蟑螂都聚拢在一团,纷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四方形,中间冒出了一阵火光,就在下一秒,火焰从空气中冉冉升起,眼前一亮,它们便成了一本黑色的书籍。
何维伸手将岩石上的书籍拿到手里看了一眼,书籍上从上下念写着四个字,“吞噬**”还是繁体字,封面看起来皱皱巴巴的,有些发黄,像是存放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书籍。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此鬼术为冥界修炼的一种最高境界,若要修炼成功,务必放弃曾经所得的一切,请三思而后行,倘若一意孤行,将会前功尽弃,走火入魔。”
这句话何维只读懂了其中一半的含义,只是有一句他始终没想明白,“务必放弃曾经所得的一切?”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前前后后想了好几分钟都没想明白。
他又翻开第二页,上面只写着一个字:“魔”第三页:“封”第四页:“妖”后面剩余的十几页全是一些看不懂的画像,每一页都是一张人脸,而且面部表情都很奇怪。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页末的封面右下角印着几个黑色的小字体,上面写着:“定价025元一本”
看到眼前的这几个小字,令何维顿时间哭笑不得,他费尽心机的看了一页又一页,看得是津津有味,到最后才发现是一本蒙骗小孩的漫画书。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蟑螂在顷刻间冒出了一团火焰,变成了这本书籍,这一点怎么也无法解释,何维干脆就索性将这本书暂时带在了身上,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就在这个时候,那岩石的缝隙了,又发出了一阵老头的声音,“孩子,快走吧,这里有危险。”
霎时,何维正上方的山顶上有不少岩石发出“轰轰轰”的声音,像是快要崩塌了一样,他抬头一眼,山顶上有不少石头从坡道上滚了下来,吓得他立刻就背上了女孩的尸体,逃出了角落里。
不仅如此,坡道上还瞬间蹦出大量的潮水,朝着地面猛扑了下来,覆盖了整条道路,何维的身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顿时间双腿腾空而起,飞到了半空中,一直漂到了湖面上,又沿着湖面飞到了对岸。
同时,他还感觉到背上有一股凉飕飕的气息,回过头来一看,才发现之前的那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堆腐朽的白骨,白骨的头骨盖上,还吊挂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
就在这短暂的一秒种,何维将背面上的白骨一下就抛了出去,白骨散落在了地面上,“扑通”一声,白骨变成了一堆骨头架,里面冒出一股白色的烟气。
他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这女孩根本就不是夏天,因为夏天根本就没有**,更没有白骨,在他的印象里,仅仅只是一道灵魂,可眼前的这女孩,好像是曾经在学校里见过的冬天。
他一步步走到白骨堆旁,双眼俯视着地面上那腐朽不堪的人头骷髅,头骨盖里还不停的散发着浓浓的一股白烟,整片土地都仿佛缠绕着一丝阴气深深的怨气。
就在何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地上的白骨时,身后传来了另一个女孩的声音:“你怎么还不走啊,不是叫你走了吗,你快走吧,别在这村庄里呆下去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村庄,而是一片荒废了几千年的墓地。”
听到这般熟悉的声音,何维立马就感觉到那是夏天的声音,他急忙扭头看向自己的后方,眼前那女孩果然就是夏天,她满脸僵硬的表情,浑身都不在不停的抽搐,就像是一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硬一样。
但这些举动并不影响夏天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印象,激动不已的迎面朝着夏天奔驰而去,脸上绽放了荷花般的笑容,还没等夏天反应过来,他就伸出双手一把将其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心潮澎湃的说:“我终于找到你了夏天,你知道吗,我从学校里出来跑到度假村都没找到你,没想到在这和你相遇了。”
何维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夏天行为举止跟以前完全大不相同了,在他的印象里还停留在度假村寻找夏天的场景,这一次怨气的产生,使得他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啪!”夏天瞬间火冒三丈,突然一伸手,掌心朝外,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未完待续
“滚!快走啊,别呆在村庄了,你会死的。”夏天用着很重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并且又伸手朝着何维脸部的另一侧狠狠扇一耳光。
这令何维百思而不得其解,因为在他的眼里,夏天一直是那么善良而可爱,可眼前情况转变得也太突然了,行为举止以及面部表情,就像一个落魄的寡妇一样,他捂着脸上的疼痛,不知所以的问:“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又打我?”
“快走吧,顺着前方的道路一直走,以后不要在见面了。”夏天说着,特意将身体扭到一边去,完全不想正眼去看他。
“走?去哪啊,我就是来找你的,你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何维又冲到夏天的身后,流着眼泪,将其紧紧的抱在怀里。
夏天强忍着眼角上的泪水,带着僵硬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你走吧我从来没有对你动过一丝感情,曾经的那些都只是虚情假意,我是骗你的!”
这一刻,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夏天的眼瞳里,滴落到了何维的手背上,他顿时感觉到这泪水里夹藏着一股善意的谎言,他并不相信夏天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他,对于眼前的这句话,并没有伤到他的心。
何维语重情长的回道:“是谁逼你这么说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你告诉我,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同时,何维的双手抱得更紧了,他显然还是很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此时,夏天就跟发了疯似的,拼命的用力睁开了他的双手,急忙飞奔到地上拾起一块形状看似一把匕首般的石头,往何维的脑门心上猛砸了过去。
并且大声吼道:“恶心,瞧你张那熊样,我会喜欢你?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副嘴脸有多恶心,要不是受人所托,我都不想正眼看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飞刀一般,笔直的刺进了何维的胸膛,感觉心脏都快要裂开了,他始终不敢相信这是夏天对他说出来的话,那么冷漠,那么无情,仿佛整个人都要坠入了地狱。
顿时间,何维就像着了魔似的,两眼一发红,以雷鸣般的速度俯冲到了夏天的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嘶吼着嗓门,就像煮开了锅一样,“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我绝对不相信这是你心里的实话,你快告诉我,这一定不是真的。”
惊天动地的声音瞬间从夏天的耳边穿来,她面部表情一下变得平静起来,闭上了双眼,留下了最后一滴惨淡的泪水,哀声叹道:“矢在铉上,不可不发。”
“哈哈好一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你能告诉我,那根铉究竟是谁吗?”何维几乎是忍着泪说出了这句话,声音还能感觉到有几分嘶哑。
可令何维意想不到的是,夏天并没有开口回答,仅仅只是紧闭着眉目,上下嘴唇在微微颤动,一声未吭,选择了沉默不言。
冷清的局面僵持了大约三分钟左右,在这期间里何维也没有说半句话,面无表情注视着夏天的脸庞,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人在河岸边相持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天突然睁开了双眼,猛地推开了何维的身体,嘴里突然开口嚷嚷着:“快走吧,在不走就走不了了。”接着又说:“黎明崛起之时,就是黑暗降临之日。”
“那我就不走了,永远和你在一起,天长地久,白头偕老。”说玩,何维又伸开了双手,身体迎了上去,准备再一次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不料,这一次夏天早有防备,不在让他随心所欲,侧身抬腿一个横踢,踹到了何维的肚子上,刹时,他的整个身体一下就飞出了三米开外,臀部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
“快走吧天就要亮了,到那时,你会后悔的。”
何维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了她的声音,当缓过神来,再次睁开双眼时,夏天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身前,前方一个人影也看不见,除了平静的湖面,就是微风飘洒下来的落叶。
但就在下一秒,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从前方不远出,一步步向他逼近,在月光的照射下,这个人影浮现在何维的眼前,蓝色的战袍,矮小的体形,金色的王冠,苍白的面孔,尖锐的耳朵,身上每一处都无不展现出他体内散发出来的一股威风的气质。
直到这个人影距离他只有三尺远的距离,前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哼!这一次老夫可不会在放过你了,你走投无路了。”
“什什么意思?”对于小矮人的这句话,何维一时间难以理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的死期到了,你的灵魂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你的**会永远腐烂在这个空间中。”小矮人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了那把锋利的宝剑,指着何维的鼻子,又说:“老夫曾经答应帮助你,是因为你救过老夫的性命,竟然恩已报,义当绝,我们该来算算曾经的旧账了。”
“什么旧账?我和你曾经有过什么恩怨吗?你何苦刀剑相逼呢?”何维一脸茫然的又问道。
小矮人没有理会他的这句话,而是挥剑将他的脖子直接砍了下来,何维还没反应过来,头断成了两截,脖子里瞬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就像坏了的水管一样,一涌而出。
随后,矮人又挥剑斩向他的躯干,在一刹那间,整个身体瞬间五马分尸,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地面上无数颗细小的沙石,朝着四处蔓延,鲜红的血液流淌到了湖水里,整条湖水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全都变红了。
何维的头颅就像皮球一样滚到了河边,眼睛还在一眨一眨的,两片血迹斑斑的嘴唇还在蠢蠢欲动,似乎有话想要说,但却迟迟说不出口。
就在此时,何维的躯干里掉落出了一本书籍,这本书随着月光的照射,不知不觉燃烧了起来,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一群蟑螂,聚拢在了一起,双目发红,面朝着小矮人爬了过去。
小矮人看见这些蟑螂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对这些蟑螂好像很亲热一样,微微一笑吹了个口哨,像是在试图指挥这些蟑螂的动作一样。
可这些蟑螂并没有按照矮人的指令行事,而是继续面朝着矮人身体凶猛的爬过去,气势汹汹,仿佛恨不得立刻就将其吞噬进肚子里。
矮人见情况有些不对劲,身体立刻往后退缩了几步,嘴里还吼着:“你们这些小家伙,敢不停老夫的命令,快给老夫停下。”
这些蟑螂仍然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在一瞬间就爬到了小矮人的身体上,疯狂的啃噬着他的**,同时,小矮人一下就倒在了地面上,嘴里大声的嚎叫着,身体疯狂的挣扎着,面孔上很快就被啃噬得面目全非了。
几分钟后,小矮人的整个身体仅仅只剩下一堆白骨,身体每一处角落都被啃噬得一干二净,连血都看不到。
这些蟑螂啃噬之后,爬行速度明显变慢,就好像是吃饱了走不动道了一样,又慢悠悠的回到了原处,变成了一本书籍,书籍里冒出青色的光芒,照亮了正片大路,和月色的照射下来的光芒合成了一体。
这阵耀眼的光芒在短短几秒内,就融合成了一个人形态,更像是一个忧伤的灵魂在湖面上行走着,灵魂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吹到了河边的沙石上,上面的血迹也一下就消失了。
接着,又面朝着何维的躯干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将他的身体各处的部位都聚集在了一起,整个身体又发出了一道蓝色的光芒,就在这个时候,灵魂漂到了地面上,注入到了何维的体内。
他的身体再一次得到了重生,每一处角落看起来都完好无损,连一道伤痕都没有,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向天空中,就感觉自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何维双手支撑着地面,一下就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一下又恢复了原状,他自己都不敢去相信眼前的一切是有多么的神奇。
就在自己前方的不远处,他看见了地面上躺着一堆白花花的骷髅,就像是刚从棺材里抬出来的白骨一样,骨头上一点积灰都没有。
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那地上的白骨缓缓抬起了身体,一下就站了起来,面朝着何维走了过来,同时,耳朵里还能听到骨头里发出,“格格”的叫声。
它手里紧拽着锋利的宝剑,又再一次的面朝这何维猛劈了下来,何维想也没多想,立刻朝着侧面猛地扑了过去,宝剑一下劈到了岩石上。
同时,何维也意识到了眼前的白骨对自己有恶意,立刻从地上捡起了一块锋利的石头,朝着白骨猛砸了过去,但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白骨依然跟没事一样,拿着宝剑再一次迎面向何维猛冲了过来。
这一次的速度非常的快,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还没等何维反应过来,就冲到了身前,高高举起手里的宝剑,面朝着何维又狠狠地劈了下去,顷刻间,何维的手臂被砍飞出了三米开外。
何维顿时措不及防,转身扭头便拔腿往前方的土路快速的奔驰而去,白骨也跟在其后,紧追不舍,嘴里还嚷嚷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语言,像是鬼魂在说话一样。
不幸的是,何维在逃跑的过程中,脚后跟一不小心套到了一块绊脚石,身体一下就失去了重心,滑倒在了地上,后脑勺朝地,两眼发黑,整个头部都彻底麻木了。
紧跟在后的那堆白骨人,一下就飞到了半空中,双腿一抬,手里举直了宝剑,身体俯冲到何维的躯干上,宝剑一下就刺穿了他的心脏,嘴唇里在一瞬间就喷出了大量的血液,双眼瞪得比桔子还大。
此时,何维的舌头里一下就爬出了密密麻麻的蟑螂,成群结队的从里面爬出来,一直顺着宝剑,爬到了白骨人的身体上,在短短的几秒内,就把白骨人啃噬得只剩下一个人头骷髅了。
紧接着,这些蟑螂又慢悠悠的爬回了何维的嘴里,顺着食道一直爬到了心脏里,它们在何维的心脏里爬来爬去,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只知道何维的心脏已经不在流血了,伤口也已经愈合了。
几分钟后,何维又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可刚起来没多久,地上那人头骷髅又朝着他的身体上飞了过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膝盖,吓得何维握紧了拳头,朝着它的头骨盖打了过去。
它的牙齿极其锋利,转眼之间,何维的腿部就被咬折了,无论何维怎么挣扎,那人头骷髅始终紧紧地咬住他的膝盖,没有松口,而且咬得越来越紧,感觉关节处都要被咬断了。
情急之下,何维急忙从口袋里套出了打火机,朝着它的头部烧了过去,这时候,那人头骷髅才松开了牙齿,滚到了地面上。
何维突然意识到,这白骨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非常怕火焰,就跟豺狼一样,他立刻将打火机的喷火量开到最大,伸手笔直的面朝着它烧了过去。
那人头骷髅果然不停的往后翻滚,越滚越远,何维突然感觉到挺好玩的,开始得意忘形了起来,几乎都快笑出了声,一兴奋之下,直接将手里的打火机面朝着那人头骷髅扔了过去,只听见“嘭”一声,打火机在空中爆炸了,留下了一丝残余的汽油味。
随着火焰的消失,早就已经滚得不见了踪影的人头骷髅,在一瞬间,又出现在了何维的眼前,整个人头突然一下腾空而起,飞到了他的正上方,猛地扑像了何维的身体,又再一次紧紧地咬住了何维的膝盖。
这一下,何维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个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大错误,他不应该逞一时之快,就直接把手里的打火机给扔出去,现在已成强弩之末,局面在一瞬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逆转。
未完待续
这个人头骷髅就像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犬似的,一旦被它咬住了,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那可怕的尖牙。
它就在何维的膝盖上一直紧紧咬着不松口,伤口越来越深,鲜血也不停的往外渗透,在又深又长的伤痕处,显露出了一丝血红的骨髓。
何维曾经试图摆脱它的纠缠,可仍然无济于事,它就像是沾满了胶水的钉子,死缠着不放,顿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头,把自己的腿部给砸折,砸断。
这种可怕的思想瞬间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也许是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同样不排除是狗急跳墙,但在这样十万火急的情况之下,也只能果断行事了。
他一伸手从地上拾起了一块锋利的石头块,闭上眼,一咬牙,就狠下心来拼命的往自己的膝盖上砸。
也许是出自于自我保护意识,他在挥手的一瞬间并没有使出全身的力气,仅仅只是用了身体里三分之一的力量,将尖锐的石刃砸向了自己正在流血不止的膝盖。
就在那一刻,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膝盖处涌入到了大脑的神经里,意识一片模糊,双眼直冒火星。可遗憾的是,腿并没有被砸折,也许是力道不够,腿部只出现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浮肿。
见眼前的情况越来越糟,他再一次狠下心来,沾满了汗水的手心里紧紧捂住了石头块,一次又一次的朝着膝盖处砸去,鲜血溅得满地都是,关节处还不断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
一分钟过去了,腿上被砸得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可他的膝盖还是没有被砸断,因为他每一次狠心的砸下去,石头在半空中时,整个身体就会下意识的减轻胳膊的力道,就像是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娃娃拿着石头在砸自己的膝盖一样。
同时,那人头骷髅也咬得越来越紧,那尖锐的牙齿慢慢刺了进他的骨头里,何维发出了一声惨叫,气息奄奄的倒在了地上。
太阳渐渐从西方升起,刺耳的绿色光芒照射在了何维的整个躯干上,只见那人头骷髅一下就松开了口,从膝盖上滚落到了沙石下,随着光线越来越强,骷髅越来越白,逐渐腐烂在空间中,化成了一团黏糊糊的白色液体。
周围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湖面的波浪也缓缓退散,水面在弹指一挥间又恢复成了绿油油的一片,之前那股阴沉的气息也消失在了蓝天白云中,阳光照射在了大地上,看起来美妙极了。s
光线越来越明亮,刺射到了何维的脸庞上,他整个身体感觉像一根羽毛般的轻浮,四肢完全使不上半点余力,睁开眼时,第一眼看见的只是漂浮在天空中的白云,从视野中缓缓跃过。
但令何维想不到的是:今天的太阳,为什么会从西方升起?着实令人费解,同时也是更加的不可思议。
他抬起头,双眼俯视着自己的身体,已是千苍百孔,遍体鳞伤,就连爬起来都很费劲,但他还是咬牙切齿的从地上艰难的一摇一晃站了起来,足足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
湖面显得异常平静,就像是一潭死水,皮面上连浮起的波纹都看不见,上面还漂浮着一层白色的烟雾,连成了一片。
此时,湖面上浮起了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缓缓呈现在他的视野里,就在下一秒,那黑色物体浮在了水面上,慢慢露出了头颅,涌现出了一副苍白的面孔,眼瞳里黑漆漆一片,里面钻出来两只黑色的泥鳅。
湖面上漂浮不定的白色头颅,就像是一颗沾满了黑色泥土的水草,一下就从远处漂到了河岸边,顺着水面流到了沙石上,下半身浮现出了红色的旗袍,才发现眼前出现的这是一个女鬼。
顿时吓得何维冷汗直流,像有无数只蟑螂在心脏里爬动,转身撒腿就往后跑,刚跑了几步,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给叫住了。
“小哥哥,别跑。”
听到这般熟悉的呼唤,何维一下就停下了脚步,轻轻扭头往后瞄了一眼,一个娇小的身体呈现在自己的余光中,才意识到刚刚从湖面上漂浮出来的这个女鬼,就是夏天。
“夏天?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何维一看见是夏天,心里便松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前问道。
只见夏天的脸庞上显露出了一丝酸涩的笑容,展开双手,面朝着何维缓缓开口说:“这就是我的真面目,我是这里的水鬼,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在这里的,哪怕是重新找回肉身,死后我还会继续回到这里。”
“你……你不是摔到悬崖下死的吗,怎么又变成水鬼了。”何维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勉强的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问道。
“那只不过是一句谎言,如果当初我不这样说,你根本就不敢来到这个村庄,说实话吧,其实我之前一直都在欺骗你,是我引诱你来到这里的,有人想要加害于你,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死在村庄里。”
夏天的每一句话,都暗藏着苦涩,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辛酸,用着忧伤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何维的整个身体。
何维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受到了深刻的打击,就像是有一股怒气久久憋在心里,想发也发不出来,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那股怒气,带着平缓的语气回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在解释了,但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喜欢你。”
“快走吧,逃出这个村庄,走出去了就别在回头了,我以后会想你的。”夏天微微一笑,侧身迈开轻盈的脚步,飞到了湖面上,消失在了空气中。
实际上在何维的记忆里,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个村庄的,他只听到夏天一直在欺骗他,但并没有听明白夏天那句话里的含义,想也没多想转身就朝着村庄口的方向奔去。
太阳越来越亮,但天色却越来越暗,那光线照射到地面上变成了一团黑色,何维不经意间想起了之前夏天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黎明崛起之时,就是黑暗降临之日。”
当时他听到这句话,只是一笑而过,但此时此刻就像一场噩梦一样,缠绕着他,永远都摆脱不了这样的痛苦。
他一直顺着道路,跑到了之前刚进入村庄里的地方,发现地面上还躺着一堆堆的村民,黑色液体流得满地都是,染黑了整片的土地。
前方不远处那座断掉的吊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恢复成原样了,之前被堵满石头的道路,也一下就畅通了,似乎除自己以外,还有其它人来到这村庄一样。
此时,身后突然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何维的肩膀,同时传来问候声:“小子,还需要买枪吗?”
何维转身一看,才发现身前站着之前的那个熟悉的蒙面商人,他背后背着一个旅行包,面纱遮住了他的脸庞,因此,看不清楚他究竟张什么模样,但何维记忆早就消失了,根本就不记得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
“请问,你是?”何维很好奇的突然问道。
“嘿嘿……小子,你不记得俺了吗。”商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但面纱遮住了他的脸,看不见他的笑容。
“看你的身材挺魁梧的,应该是个大帅哥,是吗?”何维笑盈盈的说。
这商人突然发现,眼前这小子的眼神看自己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对自己毫无印象,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匆忙回道:“哦,对对对,你猜得很对,俺就是大帅哥,看来你已经不需要俺的帮助了,那俺就走了。”
何维看见商人说完后,扭头就离去了,立刻就上去叫住了他,带着疑惑的眼神又问道:“你到底是谁啊?你真的认识我吗?”
商人仅仅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继续迈开脚步离去,一边走还一边摇着头,嘴里轻声叨咕着:“哎,年轻人啊,办一件事情需要持之以恒啊,半途而废,会遗恨终生的。”
这句话商人是对着空气说的,但实则暗地里就是对何维在说这句话,但何维并没有听明白他的话语,见商人一步步离去,心里更是觉得好奇,大声的叫住了他:“请问前辈尊姓大名?看你一身的火药味,不会是个军火贩子吧。”
商人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顺着道路往村庄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摇头,嘴里不停在叨咕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何维追了几步也没有在继续追下去了,因为他也不认识这人到底是谁,看着商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视野里缓缓消失,就像是一个云游四方的神秘道人一样。
同时,天空中也越来越黑,气息也越来越混沌,何维淡淡的看着那商人的身影笑了笑,便转身又继续朝着村庄出口的方向前进,跑过吊桥,穿过土路,刚出去了几步,又出现一只公鸡挡在他的身前。
何维并没有在意眼前的公鸡,仅仅只是觉得它是一只普通的公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特意转身绕开了它,继续往前走去,可刚抬腿走了两步,公鸡就说话了。
公鸡用着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悲鸣道:“小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怎么半途而废啊。”
何维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立刻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可眼前除了一只公鸡以外,并没有任何人,他还以为之前那是鸟叫声,听错了,扭头又继续顺着道路往前走去。
“小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怎么半途而废啊。”
这串声音又从何维的耳边传来,他清楚的听到这是一个人的声音,一个男子的声音,才一下反应过来,之前背后真的有人在叫他。
他立刻转身看向周围四处,除了陡峭的山峰就是绿油油的一片树木,一眼望去,根本没有任何人影。
“别在东张西望了,我就在你眼前。”
声音从那只公鸡的身上发出来,何维的目光瞬间就锁定在了它的身上,可他根本就想不到一只公鸡会开口说话,还以为是鬼附体在了公鸡的身体上,惊声道:“何方妖孽,速速现形。”
“我是山神,不是妖孽,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承诺吗?”公鸡展开翅膀,一下就飞到了何维的身边。
“承诺?什么承诺?我和你很熟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我好像跟就不认识你吧。”
何维这句话一出口,山顶突然一震,似乎都要崩塌了,同时,公鸡展开那双坚硬的翅膀,飞到了他的肩膀上,用嘴一直雕琢他的头部,两只鸡眼瞪得直直的,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何维顿时有些措不及防,而且还很不能理解,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那只公鸡的翅膀,狠狠地往地上砸了过去,那只公鸡一下就双脚朝天,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何维又走上前去,把地上那只公鸡抓在手里,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身体冰凉凉的,已经死掉了。
看到手里的公鸡,加上他已经几天没好好吃一顿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将正只鸡的羽毛都拔干净,变成自己的一道美餐。
但他又想了想,这只公鸡居然会说话,不会真是被鬼附体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吃掉它会不会得一些怪病,或者中毒身亡呢。
但此时,他的胃里就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已经饿得两眼发昏了,索性吃了就吃了吧,也总比做个饿死鬼要强,于是,就去四周找来了一些干柴,生起了火堆,将正只公鸡的羽毛都拔得一干二净,跑到池塘边随便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就架到火堆上开始烤了。
就这样一直烤着,足足烤了一个多小时,意想不到的是,这只公鸡无论怎么烤也烤不熟,**还是白花花的一片,随后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还是冷冰冰的,就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烤熟。
突然……
未完待续
那白嫩公鸡的尖嘴上,发出了“喔喔喔”的鸡鸣声,仿佛在火焰中“哭泣”。在忽然的一刻间,也不知道从哪一个空间传过来的回音,好像正对着何维的耳边说,“我的命好苦啊,血流干了**黄了,熊熊的烈火烧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何维听到从另一个空间传来悲惨的呼唤声,惊出了一身冷汗,双手不由自主的立刻将竹签抛进了火堆里。烈火迅速的蔓延到公鸡的躯体上,猖獗的四处乱窜。
躯体瞬间就变成了蜡黄色,里面散发出了一缕淡淡的芳香,香飘四溢,散发到周围的每一处角落。
这般诱惑的香味,令饥肠辘辘的何维馋得口水情不自禁的往下流淌,立刻上前将火堆刨开,把已经烤熟的公鸡取了出来。
一把抓到了手里,开始狼吞虎咽的啃食起来,他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嚼也没嚼烂就直接往肚子里咽,几乎都要忘却了那只公鸡的可怕之处。
几分钟后,何维将整只公鸡都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都没剩下,但他吃完以后,突然感觉到嘴里有些油滑油滑的,鼻子里闻到了股淡淡的腥味。
不久后,他的身旁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米肉好吃吗?”
声音刚落,何维立即扭头看向身旁,眼前空荡荡一片,并无一人,心中有些感到好奇。随后,他的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沾满了液体,第一触感有些滑滑的,就像是胶水一样。
他用手轻轻一抹,把嘴上的不明液体抹到了手心里,低头一看,才发现手心上染满了鲜红的血液。
舌头里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怪味,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又酸又腥,味觉里从来没有感触到这种古怪的臭味,黏糊糊的令人反胃。
继而身后又传来了男子的声音,“你好狠毒啊,为什么要吃我为什么”
何维这一次不敢在继续回头看了,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那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就像是一阵凛冽的寒风刺进了他的耳膜里,弄得脑海里的神经“滋滋”震动。
就在这一刻,何维起身从地上猛地站了起来,头也不敢回,拔腿就准备往前方的道路奔去。可他刚站起来不到一秒,身体就失去了平衡,面朝地面重重地摔了下去。
当他在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身体时,才发现他的整个俯下身只剩下一只脚了,还有一只只的黑色毛虫从他的伤口里不断的往外钻出来,随之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身体里突然来袭。
“自己的肉好吃吗?好吃吗”就在此时,身后不断传来那名男子的问话声。
何维忍着疼痛,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之前那只公鸡,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处,立刻把之前吃的东西全都呕吐了出来,液体里还带这一条条血丝,整个空气都被这种怪异的味道布满了。
那只公鸡的鸡冠越来越长,越来越红,整个身体鲜红色的一片,体形也变得比之前更大,突然地面上划出一道青光,变成了一名女子。
“小哥哥,你看看我是谁?”
声音又从何维的耳边传来,他缓缓抬头一看,发现眼前的那只公鸡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而此时前方出现的竟是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正是夏天。
“快,快来帮帮我,我的腿断了,已经走不动道了。”何维喘着气,不停的像她哀求着。
“你的腿没断啊,你的腿不是在你的肚子里吗?”夏天冲着他笑了笑,那种笑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怕。
“什么?你在说什么”
还没等何维反应过来,地面上又冒出了一道青光,夏天的身影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形状,消失在了前方,而那道青光像一道火焰似的,飘到了空中,地面上又出现了一名中年男子。
“小鬼,你看看我是谁。”
何维的眼前耸立着一名高高壮壮的中年男子,下巴长满了长长的胡须,面带一丝微弱的笑容看向他。
“萧前辈怎么是你”
何维话说到一半,萧竹便化成一道白烟,立刻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烟雾消失后,又变成了一个蒙面商人,没过几秒又变成了另一个人,这样的变化反反复复出现在眼前,弄得何维眼花缭乱。
最后,又变回了一只公鸡,那只公鸡展开翅膀吗,飞到何维的身旁,说:“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何维低头痛苦的挣扎着,并没有说话。
公鸡一下就飞到他的脸庞上,用嘴不停的雕琢他的嘴唇,扎了无数颗细小的血孔,鲜血顺着他的嘴皮,流淌到牙齿里。
何维一下就感觉到整个头部都昏昏沉沉的,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似的,躯干完全失去了知觉,喉咙里不停的在呕吐的鲜血,躺在地面上不停的挣扎着。
“他身体动了,他醒来了。”何维隐隐约约听到,有一名中年女子正在呼唤着他。
当他迷迷糊糊的再次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站着好几个护士,带着白色口罩,一双双震惊的眼神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何维突然感觉到身体很疲惫,像是躺在一张软绵绵的沙发上,浑身一点余力都使不出来,就连呼吸都感觉到很困难,大脑里酥麻酥麻的,像是被注射了麻醉剂一样。
之后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当他再一次睁开双眼时,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副熟悉慈祥的面孔,一双**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我我在哪?”何维嘴唇里微微挪动,看着眼前的母亲,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
“孩子,你在医院里啊,你已经在医院里昏迷了八年了。”
“怎么会?不不可能啊,我记得清清楚楚,曾经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何维用着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吞吞吐吐的说着,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
“孩子,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些年为了你,家里跟外面借了不少钱,可算把你盼醒过来了。”母亲忍着哭声,咽了口气,又继续说:“醒来了就好,醒来就好我心中的这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这不可能啊,怎么会呢?我早就已经死了啊?”何维对于这一切,段时间内心里无法接受,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早就有了一个家,而且还有了一个和蔼的奶奶,难道之前的那些事情都只是一场梦吗?
随后,病房的门外又冲进来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小孩,这些都是何维曾经的亲戚,知道他醒过来了,特意来医院看望他。
“哎呀,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八年都熬过来了,看来老天爷特意在眷顾着你啊。”其中一个手拿扇子的中年男子走到床前笑嘻嘻的说道。
但何维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除了自己的母亲,这里的谁都不认识,一副副陌生的面孔,让他的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他突然对这身边的陌生男子问道:“你是?”
“咦?连我你都不认识了?我是你三叔啊,看来昏迷了这么多年,果然神志有些不清晰了呀,没事,好好调养,慢慢恢复。”
“三叔?我怎么不记得了?”何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这眼前这陌生男子。
何维的母亲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起来,急忙上去对那中年男子解释道:“你看这孩子,昏迷太久了,脑子都烧糊涂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呀!”
“哎,没事,没事,醒来了就好,嘿嘿,以后你得让他好好赚钱呀,这么多年,你们家可花了不少钱。”那名中年男子脸庞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来看望我的吗?”何维看着眼前一个个陌生人很好奇的问。
“嘿!你个小鳖孙,会不会说话呢,不是来看望你,难道来这看风景啊?”一个大妈突然从人群里站了出来,露出一副凶恶的面孔,朝着何维怒道。
何维的母亲又显得有些着急,连忙上去解释道:“哎呀,您老别生气啊,孩子刚刚醒过来,也许记忆还没恢复过来呢?消消气啊。”她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很畏惧眼前的这些人。
而何维看着这些人,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既然是特意来医院看望自己的,按理来说应该带些水果或者牛奶之类的补品才对。
可眼前十几个人,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就来到了医院,每个人的面孔都暗藏着一丝杀机,根本就不像是来医院看望病人的,更像是来讨账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何维的印象里,根本就记不起来曾经有过这些亲戚,每一副面孔都显得很陌生,眼神里都透露着冷漠和无情。
“好啦,好啦,我说你个八婆也是,动不动就犯浑,咱们都是文明人,懂点礼貌好不好。”那名中年男子眉开眼笑的故作姿势教训了那大妈一顿,随后一挥手,又说:“既然孩子已经醒过来,不久后一定能上班工作了,以后你们家庭的收入肯定比以前要多了,慢慢来嘛,不急的。”
“艾玛呀!你们看,你们看,吓死宝宝了,他的腿都缺了,怎么能上班工作啊,这下可玩完了。”一名娘娘腔,臀部一扭一扭的,说起话来跟女人的声音似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伸出那细嫩的手指指着何维的身体。
他的声音一落,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何维的身上,目不斜视的望着他的身体。
同时,何维也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果然少了一条腿,就跟自己之前在村庄里发生的那一幕相同,此时,他的心里越来越感到害怕,难道那真的不是梦吗,自己的腿真的是被自己吃掉了吗?
此时,所有人都被惊到了,唯独那名中年男子的面部表情一直保持着镇定,挥着他那破旧的扇子,慢悠悠地说:“哎,我还以为多大事呢,没事,我一定负责给他介绍到工作,我曾经认识不少搞中介的朋友。”
“是啊是啊,你们别着急嘛,你们的钱我会慢慢还清的,别着急好吗。”何维的母亲也急忙接上了下一句,不停的在一旁安慰着他们。
众人听到后,也没有吭声,都纷纷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一个接着一个走出了病房。
中年男子笑盈盈的看了何维一眼,最后也慢悠悠地转身走出了病房的大门,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告诉他一句:“嘿嘿,我的贤侄啊,好好养伤,将来病好了,就能去工作赚钱了。”
说完,便转身朝着大门方向离去。
何维对于这些人的话,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全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又扭头问了问自己的母亲。
最后,他的母亲告诉他,“八年前,你被父亲打晕在酒吧里,送往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最后彻底变成了一个植物人,天天都睡在这病房里,每天都需要高昂的医疗费用,四处借钱维持生活。可你的父亲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一气之下,离家而去,之后在也找不到他人在哪。”
他的母亲几乎是哭着说完了这句话,随后叹了口气,又结结巴巴的继续说道:“妈下了班几乎每天都守在你的身旁,可每天一到夜里,你的嘴里都叨咕着一些奇怪的话语,什么夏天,冬天,萧前辈,小矮人,嘴里反复的念着这些人的名字,医生过来看,也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只说继续留院观察,也许还有活过来的希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妈一直没有放弃这丝希望,继续在四处借钱来维持医疗费用,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醒过来,可这一等就是八年,这八年来,每到深夜,你的嘴里无时无刻都会念到这些人的名字,弄得妈每天晚上都激动不已。”
说到这里,他母亲的眼泪又忍不住的往下流淌,滴落到了衣领上,胸膛上。
听到这串连哭带话的声音,何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心里似乎有些难受,过了好一阵子,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才缓缓开口问道:“妈,我的腿怎么断了?”
他的母亲一听,顿时脸色一变,刚准备开口,但欲言又止,心里好像想说些什么,但迟迟说不出口来。
未完待续
看到母亲一脸的忧心如焚,何维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苦涩一笑,低声急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伤心了老妈,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另外咱家到底欠了别人多少钱?为什么这么多人来讨账?”
“欠钱?没咱家没欠别人钱呀,谁跟你说的。”
“那之前那些人来这是干嘛的呢,我听他们的言语之间以露微词,果真不是来讨要钱财的?”何维用着疑惑的目光注视着母亲。
“孩子,别瞎想了,咱家真没欠别人钱。安心养伤吧,病好了就能出院了,八年了,噩梦终于过去了。”
他的母亲说完头也不回就走出了病房,看着那苍老的身影,何维的眼睛里含满了泪珠,最重要的,他现在已经无能为力,在这漫长的噩梦里,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瘸子。
过了几小时,窗户外面的天也已经慢慢变黑,已是傍晚。一个陌生人从病房外面推开大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个方便盒,迈开轻捷的步伐走到床头前,望着正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的何维,开口道:“你妈送来的,快吃吧,她正在上班,没时间来照顾你了。”
听到这般沉重的声音,何维缓缓睁开双眼,视线里呈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穿红色背心,皮肤蜡黄蜡黄的,头发上还有一些灰尘,像是某个建筑工地的工人。
“请问你是?”何维问道。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微微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半包廉价的香烟,另一只手掏出了一盒皱皱巴巴的火柴,轻轻一划,点上了嘴里的半截香烟。
从他的一举一动来看,像是一个非常吝啬的人,甚至连一个打火机都舍不得去买。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又将那点燃的半截香烟塞回了烟盒里,摆出一副面瘫脸看向何维,一言不发,几秒之后转身就朝门外离去了。
“等等”何维面朝着那离去的身影突然喊道。
中南男子听到声音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他,道:“还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何维冲着他笑了笑。
中年男子虽然没有说半句话,但嘴角一抹,也微微冲着他笑了笑,不过他笑起来显得很不自然,像是强行逼着自己笑出来的一样,随后便转身离去。
何维看着那高壮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刚接过来的盒饭,拿到鼻子前轻轻地闻了闻,里面也并没有散发出饭菜的香味,使得何维心里一下便得很好奇,很想知道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伸手打开一看,才发现饭盒里大部分装的全是白米饭,上面盖了几匹青菜叶子,而且已经凉透了,难怪闻不到一丁点的菜香味,因为里面除了几颗菜叶子,就是白米饭,吃起来都感觉挺寒酸的。
何维看到眼前的这些东西,完全一点食欲都没有,他不仅仅只是看到这些没有食欲,此时的他,即便是看到山珍海味也激不起半点食欲。只是用筷子夹起了几片菜叶,用嘴吸干了上面沾的一些油水,就把整个饭盒扔到了床边的桌上。
而且他躺在床上,嗅觉里闻到那股刺鼻的药水味根本就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一段时间,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爬到了床下,双手支撑着地面,缓缓地爬出了病房。
门外的走廊上灯光四射,但却显得格外冷清,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何维一个人在冰凉的地面上爬行,就像是一只刚从下水管道里爬出来的一只蟑螂似的。
何维就这样一直拖着身体爬到了医院的大门,来到外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但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一闻到这空气突然一下就感觉到很恶心,胃里就像有成千上万只的蟑螂在里面爬动,闹得“滋滋”响。
不过空气里带着另一种味道,使得何维的身体感到有些舒适,他就顺着从不远处传来的这股气息,一直往那方向爬了过去。
同时味道也越来越浓,一股恶心的臭味笼罩着他的整个身体,气味越浓,他就爬得越快,越爬越像一只活生生的蟑螂,在黑漆漆的道路中穿梭着。
突然眼前一亮,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小屋,门上左右分别贴着两张金黄色的标志,每一张标志上都刻画着一个简易的小人形状,别分一男一女。
可想而知,之前的那些臭味必定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虽然两侧的大铁门紧闭着,可依然掩饰不了那股恶心的气味。
何维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伸手拉开了大门,顺着梯阶钻了进去。只见里面四处角落都是脏兮兮的,正中间还有一个十多公分长的小坑,一旦靠近,便有一股浓浓的气息扑鼻而来。
但何维毫不畏惧眼前的一切,反而更加的喜爱呆在这渺小的空间里,在这里面,就仿佛进入了美妙的童话世界里,令他格外的陶醉。
他就这样紧闭着大门,不与外面的空气相互流通。就这样,在里面足足呆了一整个晚上,与蟑螂为伴,与深坑为友,躺在里面睡得香喷喷的,梦口水都快从嘴角边上流淌下来。
直到第二天早晨,一个美丽年轻的白衣护士急匆匆的跑到了外面的公共厕所,拉开了大门,才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但她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天真的以为病人上厕所时体力不支,不小心晕倒了,因为这种事情在医院时常会有发生,故而也不会感到半分的惊恐。
然而看到眼前的一幕,护士立刻跑到了医院里,从里面叫来了几名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将其抬回了医院的病房里,还打给他输了一罐吊瓶,喂了需些稀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何维躺在床上,再一次被这股浓浓的药水味呛醒,一翻身便从病床上圆润的滚到了地面下,嗓子里咳嗽不止,喉咙还有些隐隐作痛。
何维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有着数不清的萤火虫在天花板上飞来飞去,几秒之后,那些萤火虫都纷纷消失在空气中。他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下的地板上,他咬着牙,用一只手撑住地面,另一只手趴在床头上,拼命的用一条腿支撑起了整个身体,好不容易刚站了起来,脚底突然一滑,又滚到了地上。
此时此刻,他的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门外两名女子传进来的对话声。
“一会记得去把钱都交齐了,到一楼去办出院手续,他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出院了。”
“好的,好的,谢谢你了医生,我一会就下去交钱。”
不久后,门外便走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看起来还不到五旬,脸庞上便布满了一条条鱼线般的皱纹,走起路来双腿都还有些瑟瑟发抖,左右不稳,那是何维的母亲。
她一进门,就看见何维僵硬的躺在地板上,两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身体一动也不动,急忙上去把他扶了起来,低声叹道:“傻小子,怎么也不吱个声啊,伤着了没?”
何维的嘴唇有些颤抖,脸色苍白苍白的,说句话都显得很困难,两颗死鱼眼丝毫未动的注视着天花板,表情非常的僵硬。
母亲见情况有些不对劲,立刻跑到外面去叫来了几名护士,可经过一翻检查之后,何维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情况,护士只是告诉她可能受到了惊吓,染了些风寒,回家去好好调养一阵子就好了。
随后医生给他开了几副药,并且交待她的母亲一定要嘱咐按时吃,过几天就没事了。很快,何维就被背到出租车上,送回了家里。
一到家中,就被放到了卧室里,这间卧室刚好离卫生间很近,何维一闻到这味,立刻就从床上起来了,呼吸也变得顺畅了,浑身上下都感觉到活力十足。
何维第一眼就看见床头边放了一根拐杖,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看起来像是用金属材料制作的,这种拐杖的价格应该很昂贵。
四周望去,墙壁上到处都贴满了卡通画像,天花板上挂着一串串亮晶晶的铃铛,在低头看向床前,发现就连枕头都是一个洋娃娃形状的,像是一个女孩的卧室。
何维伸手拿起拐杖,搀扶着它慢悠悠的走到了卫生间,深呼吸了几口,鼻子里感觉到神清气爽,感觉好多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小维,你醒了?快来客厅里吃饭吧。”
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何维扭头一看,原来是母亲,他立刻缓缓回道:“好的,马上就来。”
何维搀扶着手中的拐杖,摇摇晃晃的走向客厅,但他发现只要离卫生间远一点,呼吸就会感觉到很困难,完全适应不了外面的空气,眼前也越来越迷糊。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又回到了厕所里,从里面找来了一张清洗卫生间的抹布,蒙到了脸上,才一摇一晃的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里,发现餐桌旁除了自己的母亲以外,还多了另外一个陌生人,这个人他之前在医院里就见过了,还是那条红色的背心,头发上脏兮兮的,五大三粗的坐在餐桌旁,嘴里叼着半支香烟,桌边上还摆放了一瓶高浓度的白酒。
何维一下就愣住了,傻呆呆的看着那中年男子。
“天呐,小维,你拿抹布蒙着脸干啥?快把它摘了过来吃饭啊。”
何维缓缓走上前来,说:“不了,我牙齿有些疼痛,就这样吧,挺好的。”
那中年男子并没有看向何维,而是把头特意扭到了一边,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继续喝着自己的那杯白酒。
“那也不行啊,牙齿疼就带个口罩吧,你这样子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
何维的母亲一直坚持着让他把脸上的抹布取下来,但何维始终不愿意,执意要带着他,最后母亲拿他没办法,叨咕了几句也没在说了。
桌子上摆放着几盘很寒酸的蔬菜,连一点油腥都看不到,何维楸了一眼,看不到油腥就觉得很没胃口,低声道:“我暂时还不饿,一会在吃吧。”
说完,何维转身就往卧室里走了,可刚走了没几步,那名中年男子突然开口说话了,语气显得很重,扭头对着空气说:“今晚你睡沙发,家里没有你的卧室。”
何维听到声音,顿时有些不知所云,回头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嗯,那卧室是我女儿的,只不过暂时给你睡了一会,以后没事别老往那卧室里钻。”中年男子边吸着烟,一边说道。
“你个老不死的,那么较真干嘛,他不是你儿子吗?弄得跟个外人一样。”母亲不停的在一旁指责着那中年男子。
听到他们的对话,何维心中终于明白了,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笑而过,转身便往厨房里走去,他应该是想看看厨房里有没有菜油,想喝上一两口。
可又刚走了几步,那中年男子又发话了:“厨房里没吃的,别看了,这家里穷得一干二净,你都这么大了,得自力更生,今后别老指望着家里。”
这时候何维终于忍不住了,心中莫名有一股怒火冲到头顶,用着沉重的语气大声说道:“王八蛋,我不吃你的东西,明天我就走出这个家门。”
“有种你现在就走,今后别在踏进这家门半步,你个扫把星。”中年男子用着很平缓的语气对着他说道,目光里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何维。
这时候,母亲突然伸手恰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胳膊,气冲冲的说道:“你个老东西说什么呢?他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说完,母亲又扭过头来,一脸笑嘻嘻的看着何维,道:“你爸跟你开玩笑的,他就这德行,别往心里去啊。”
“我都不认识他,他怎么会是我爸?他不是我爸。”何维眼瞳里不知不觉蔓延出了几滴泪水,含在眼眶里。
“我也没他这儿子。”中年男子满腔的怒火回道。
可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女孩,一身崭新的校服,背着一个小书包,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家里。
何维看到眼前这女孩,顿时间惊呆了,失口喊道:“夏夏天,怎么是你。”
未完待续
这看似张得像夏天的女孩,站在大门口,像何维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似乎对于眼前这人感觉到很陌生,她并没有回话,撅了撅小嘴,扭头就往自己卧室里跑去。
与此同时,何维的视野里一直锁定在这女孩的身上,望着那熟悉的容貌感到很惊讶,心中迟迟镇定不下来。女孩从他的身旁擦肩而过时,嗓门不受控制的又发出了声音:“你是夏天吗?”
女孩听到何维从身后再一次传来的问候,无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微微扭头斜眼楸了他的身影,突然感觉到很嫌弃的样子,也许是闻到了他身上发出的那股怪味。接着,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迈开轻盈的脚步往卧室里奔去。
“怎么那么没礼貌呢?叫哥哥啊。”母亲坐在餐桌旁,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朝着那正往卧室里跑的女孩大吼了一句。
这句话果然起到了震慑力,女孩刚跑到卧室门口,听到母亲的吼声,才身不由己的停了下来,勉为其难的转身随口应付了一句:“哥哥好!”
女孩的语气显得很冷漠,面无表情的看着何维,眼珠子还故意转到了一边,完全不想正眼看他。刚说完,还不到一秒,便猛地回头走向了卧室,双手重重的把门一栓,关上了卧室里的大门。
对于这般尴尬的场面,母亲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扭头面朝着卧室骂了几句,又转身对着何维劝说道:“哎,这孩子脾气就这样,小维啊,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何维低声回道:“哦,没事,没事,她张得挺像我曾经的一个朋友。”
同时,那名中年男子正埋头喝着自己的闷酒,一声未吭。当他喝完手中的那杯白酒之后,脸色变得有许些通红,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紧紧地攥住手里的酒杯,朝着何维的脸庞上砸了过去,酒杯刚好砸中了何维的脑门,身体一下就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
“你个臭小子,怎么还不滚出去啊,我可不想在让家里多添一张嘴。”中年男子的语气很重,接着,又从桌上拿起一个碗,继续砸到了何维的身体上。
“你个老东西,又发什么神经呢。”母亲见情况不对,急忙上前制止,一边阻拦着,一边劝说着,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的。
可中年男子仍然无动于衷,火气反而更大,一把将其推开,直接拾起桌旁的木凳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面朝何维的方向扔了过去。
木凳砸中了何维的膝盖,浑身一麻,就像一块预制板压住了自己的整条腿,完全动弹不得,钻心的疼痛感导致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此期间,卧室里的那名女孩还特意悄悄跑到门边,打开了大门,露出一条缝隙,双眼凑到门缝边,望着客厅里发生的情况。
女孩表情生硬,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叹了口气,又轻轻地把门关上了,看似完全不想理会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对于眼前的局面,好像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就在同一时间,那名中年男子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牛一样,冲到何维的身旁,狠狠地往他的脑门上踹了两脚,并且大声骂道:“赶紧给我滚出去,死外面去,你个扫把星。”
虽然他的母亲在一旁极力劝阻,双手不停的拉扯,可仍然抵不过那凶狠的蛮力,场面一片混乱。那名中年男子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越打越起瘾,伸手将其推翻在地,拳脚相加,足足打了十多分钟才停下。
何维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浑身几乎都快失去知觉了,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躺在地板上不停的抽搐着。
同时,母亲急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背到了沙发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安慰着他。而何维仍然紧闭着双眼,嘴唇直打哆嗦,已经完全听不到从外界传来的声音了。
中年男子停下后,气喘吁吁的回到了餐桌旁,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喝着自己的小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喝得是满脸通红。
母亲还不停的在一旁骂着他,说他不是个东西,一喝酒就犯浑。
看着何维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家里又没有任何的医疗用品,就连一瓶酒精都找不到。无奈之下,母亲只好跑到厨房里,去取了一些菜油过来,抹在了何维浮肿的伤痕上。
何维一闻到这股油腥味,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瞬间整个身体变得活力十足,就像刚跑完了几千米的马拉松一样,身体的每一处疼痛几乎都感觉不到了。
何维一下睁开双眼,看到母亲手里拿着一瓶菜油,一下就伸手夺了过来,塞到嘴里“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
母亲顿时看啥了眼,一下惊慌失措,将何维手里的菜油抢了过来,匆忙说道:“哎呀,小维,这不能直接喝的,会拉肚子的。”
几口黄油下肚,胃里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火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使得何维浑身上下都红通通的一片,眼中浮现了一条条红色的血丝。
何维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扑到了地板上,爬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身前,伸出了一根小拇指,勾住了他的衣领,高高举在了半空中。
中年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双腿都脱离的地面,身体失去了平衡,发出了一声惨叫,神经一下错乱,突然间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而站在一旁的母亲几乎都看傻了眼,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眼看着何维一下就闪到了自己丈夫的身后。
此时,何维的嘴里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在地面上爬行的昆虫一样,整个躯干左右摇摆着,手脚丝毫未动,似乎在用着整个身体支撑着地面。
中年男子被抓悬在半空中,几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嘴里断断续续的低声叨咕着:“放……放开……快。”
天花板上发出一声奇异的怪声,男子一下就从空中摔到了地面上,后脑勺被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僵硬的身体躺在地面上不停的哆嗦着。
紧接着,何维就像一只猛兽似的,脑海里的神经完全不受控制,继续猛扑向了他的身体。空气中散发出了一丝浓浓的气味,这种气味很刺鼻,一下就散发到了正间客厅里。
中年男子一闻到这股气味便呕吐不止,把之前喝进肚子里的酒全都吐了出来,不久后,他便失去了意识,昏迷在了地上。
当何维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嘴的鲜血,上下两排牙齿白里透红,眼睛变得血红血红的,带着僵硬的身体耸立在地面上。
没多久,整个房间里的人都被这股怪异的气味熏到在地,气味越浓,何维就感觉越精神,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过了好一段时间,何维身体里的那一股子劲才逐渐消失,当他回过神来,在看向地面,才发现母亲和那名陌生的男子早已经昏迷躺到地上。
看到这一幕,何维突然间心里感到有些害怕,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脑袋瓜,看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维蹲下来,伸出食指触摸了一下那中年男子脖子上的大动脉,发现已经不跳动了,鼻子也断气了,脸色也缓缓变得苍白。
又立刻跑到了另一个角落,看着躺在地上的母亲,脸色也和那名中年男子一样苍白,感觉不到一丝呼吸。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死了,可他两眼一瞪,心中有些着急,似乎还想起了些什么,急忙扶起拐杖,走到了卧室的门前,用力撞开了大门,闯了进去。
一进卧室,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才发现之前的那女孩已经不见了,窗户上被打开了一条十多公分长的缝隙,何维走到窗户边往下一看,下面是一片菜园子,布满了软绵绵的泥土,这层楼也并不高,就二层,距离地面就三五米的高度,那女孩总不可能从这跳出了吧,即便如此,这高度就算摔不死,搞不好也得拐到脚,摔得遍体鳞伤。
整个屋子里就这间卧室最显眼,摆放的东西也很奢侈,感觉客厅和卧室里完全就不相匹配,相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墙壁上还安装了一台崭新的液晶电视机,但客厅里就连一张沙发都是破破烂烂的,里外差距实在太大。
何维立刻到屋子里到处找电话想叫救护车,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台电话,只看到其中一间卧室里,枕头底下存放里一堆零零散散的钞票,都是一些小钞,五毛的,一块的皱皱巴巴叠在了一起,最大的一张也就十块钱,看起来家里非常贫穷。
何维随手抓了一把零钱,扶着手里的拐杖,一摇一晃的走到了楼下,在街道上到处寻找电话亭和小卖部找公用电话来打。
可天色已经很晚了,几乎快到了凌晨,所有商铺都关门了,街道上除了淡淡的路灯,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各处角落都是冷冷清清的。
此时,前方的道路突然一亮,一缕刺眼的金色光芒射在了何维的双眼里,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汽车的发动机声。
何维揉了揉双眼,仔细看向前方,发现一辆蓝色的计程车从不远处的马路上奔驰而来,他立刻挥手一招,计程车里的司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立刻减速靠边停在了何维的身旁。
计程车停下后,窗户里伸出了一个脑袋,眼睛看着何维,轻声道:“上来吧。”
“我不是打车的,你误会了师傅。”何维立刻解释道。
“你不打车,你招什么手啊,神经病!”司机特意把神经病这三个字说得很小声,几乎听不到,说完便愤怒的把头缩回了窗户里,看起来脾气很暴躁,还没等何维反应过来,便一脚踩死了油门,准备离去。
“喂,等一下,师傅,我有事求你。”看着司机准备开车离去,何维急忙大声吼道。
计程车刚起步行驶了一小段距离,一下就停住了,司机又伸出脖子扭头看向后方,摆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回道:“什么事?”
看见车停了下来,何维扶着手中的拐杖,慢吞吞的走向车前,面带微笑的对着那司机说:“师傅,您有手机吗,我想打个电话,我可以给你钱,帮帮忙好吗?”
司机听到后,摇了摇头,表情有些难看,但也没多说什么,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过了一会,司机脸色突然一变,对何维说道:“哎呀,可真不凑巧,今天我手机也忘带在身上了。”
“啊?师傅,您能在帮帮忙吗,家里有人出事了,我想要电话叫下救护车。”何维继续问道。
司机没回话,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冷漠。之后又把头缩回了窗户里,启动了车上的发动机,右脚再一次踩下了油门。
何维见情况有些不对,那司机并没有想要帮自己的意思,眼前的车轮胎又开始慢慢滚动了,连忙大声说了一句:“师傅,等等,您知道哪有公用电话亭吗,带我去吧,我腿脚有些不方便。”
司机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声音,立刻身不由己的踩住了刹车,又把头伸出了窗外。
“嘿嘿,当然知道了,这座城市都已经被我给跑烂了,走,上车!我带你去,你付打车钱就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司机一听到何维这句话,脸庞上突然间就露出了一丝笑容,变得比之前要热情了许多。
何维想也没多想,急忙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立刻跑到车后面,将拐杖放到了车的后备箱,身体一瘸一拐的爬进了车内。
一上车,司机就一脸笑嘻嘻的问道:“嘿嘿,小伙子,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何维很好奇的问。
“嘿,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司机又接着说:“这附近虽然电话亭很多,但你在这条路打车有点不太对。”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踩着油门,往前方的道路行驶而去。
(未完待续)
“小伙子,如果你从前面那条路上车的话,那就近很多了。”司机一边开车,另一只手指了指前方的道路,又继续说:“可这条路最近在施工,把岔路口都封死了,得绕一小圈,要不一共就收你五十块钱好了,如果打表的话那肯定不止这些钱了。”
何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身体趴在玻璃边望着窗外的风景,并没有太在意司机跟他说的话。也许是第一次坐这样的汽车,导致他内心里充满了好奇感,对于窗外那一瞬间奔驰而过的场景感到格外新鲜。
司机通过车内的反光镜随意观察了一下他的动向,也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反而继续加快了车的速度,特意选了一些刁钻的路线,在整个偏僻的大街小巷里来来回回绕来绕去。
而何维只顾着看窗外那连连不断的风景,却没注意到那司机开的方向几乎都是同一条路线,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反反复复在绕圈。
只要车一接近比较繁华的地区,司机立刻扭动了方向盘,又随着岔路口绕了回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司机才把车开出了那条已经绕了无数圈的街道,一直顺着前方的大道,行驶到了一个繁华的市区。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也明显变多了,司机将计程车开到了一个简陋的公用电话亭,停在了马路边。
“已经到了,小伙子,前面就是电话亭。”司机点燃了一根香烟,靠在窗边一口一口到的吸着。
何维回过头来,立刻道了声谢,又再次问了问一共多少钱。
可司机看起来到满不在乎的样子,背对着他笑了笑,说:“哎,别急嘛小伙子,一会你不还得回去吗,到时候一块结算吧。”
何维想了想,觉得那司机说得也有道理,自己腿都瘸了,一会总不可能走回去吧。便连忙同意了一声,下车取走了拐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了耸立在路边的电话亭。
到了电话亭何维才发现,需要电话卡才能拨通电话,不能像旋转木马那样直接投币就能运作。可他身上并没有随身携带电话卡,口袋里除了几张皱皱巴巴的零钱以外,什么也没有。
可他回过头来看向亭子的右下角贴了一张黄色的小纸条。
上面写着:紧急电话110120119
这时候何维才发现自己脑子有点进水了,即便是公用电话报警也是免费的,只要按照上面写的号码打过去就行了。
何维立刻拿起了话筒,将黄色纸条上写的九个数字,全输入在了座机上的显示框里,只听号码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您好,请先插入磁卡!!!”
声音一落,何维的双眼一下瞪得大大的,似乎眼珠子都快掉落到地上了,犹如一道雷鸣般的闪电疾速的劈入了他的心脏。
可他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挫败而放弃,心中一直坚信着这串号码是不需要插入磁卡的,刚刚或许是他听错了。随后咬紧了牙关,狠下心来,再次的输入了那串九位数的号码。
就在听筒的另一头在次传来那年轻女子让他插入磁卡的请求声,何维心里存的那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了,唉声叹气的像块木头似的站在电话亭里一动也不动。
“喂,年轻人,你要是不打电话就先让让,像你这样站着茅坑不拉屎是不道德的行为。”
此时,何维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老年人的声音,语气略显沉重。立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才意识到电话亭外笔直的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穿得虽然很朴素,但形象很整洁。
“哦哦,对不起,老爷爷,您在等一分钟好吗,我刚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可那该死的电话死活不争气,求求你,让我在试一次。”
何维匆忙的解释完,又转身拿起了电话筒,心里抱着最后一丝信念,输入了刚刚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年轻人,你在试一百次都没有用的,这几分钟我一直站在你身后,看得都尴尬了。”白发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电话卡,伸手递给了何维,接着又说:“来,拿去吧。”
何维一看到眼前的电话卡,无一是雪中送炭,感动得都快哭了出来:“哎呀,老爷爷,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太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了,日后若得涌泉,必搬来相报。”
“年轻人,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别拍到马腿上了,快去打吧,尽量快点,我卡上也没多少钱了。”白发老人的语气很平缓。
何维好言相谢之后,立刻转身走进了电话停,插入了磁卡,将听筒挂到了耳边,再次输入了纸条上的号码,可意想不到的是,号码的另一头,依旧传来之前那般柔和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之后又传来一句他听不懂的语言:“srrythenuber”
何维立刻镇定了下来,取出了磁卡,扶着拐杖走出了电话亭,将卡交还给了老人,道了声谢,并且说:“我打完了,让您久等了。”
何维说完,哀声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去。
白发老人慈祥的笑了笑,取回电话卡,刚走进电话亭没几秒种,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立刻叫住了刚走不久的何维:“喂,年轻人,先别走,等等。”
何维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需要报警啊,我可以帮你。”
白发老人一语道破真相,使得何维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连忙扶着拐杖“快速”的走到了他身前。
“是啊,是啊,您怎么知道我报警呀?”
只见白发老人低头笑了笑,没有说话,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又抬头看向何维问:“叫医生还是叫警察?”
何维立马回道:“都叫。”并且把家里的详细地址和发生的情况告诉了老人。
白发老人听到后,神色一下变得有些夸张,也许是觉得他所言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立刻手机拨通的报警电话。
打完以后,老人又说:“年轻人,你赶快回家去吧,我已经报警了,报的你家的地址,不一会救护车就到你家楼下了。”
“谢谢,谢谢你老爷爷。”何维满脸笑容的感谢道。
但有些件事情令何维有些费解,带着疑惑看向老人,问道:“老爷爷,你竟然有手机,为什么还要特意来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呢?”
“如果桌上有一瓶矿泉水和一瓶饮料,你会不会扔掉其中一瓶呢?”白发老人又笑了笑,转身便扬长而去,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身影。
何维望着那离去的身影,眼珠子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又朝着马路边慢悠悠的走去,看到之前那辆蓝色计程车还停留在马路边,司机看他走过来了,一直不停的在按着车上的喇叭。
从远处就能观察到那司机满脸挂着愤怒,似乎感觉到很不耐烦了。可何维的腿脚始终快不起来,就这么一小段路,慢吞吞的走了好一会才走到计程车旁。
“小伙子,麻烦你快一点行吗,打个电话打了那么长的时间。”司机看他慢悠悠的走过来,用着很重的语气说道。
“抱歉,师傅,让您等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何维微微低头道了声歉,又走向车旁,伸手准备拉开车门。
可就在这一瞬间,何维的身后又传来了那白发老人的声音
“年轻人,快回来,别上车,很危险。”
沧桑的声音从何维的耳膜里传来,他立刻扭头看向身后,只见之前那老人在不远处轻轻挥着双手,不停的在面朝着他招手。
也不知道何维究竟是没听清楚,还是怎么了,立刻面朝着那老人大声吼了一句:“好心的老爷爷,还有什么事吗?”
“快回来,别上车,很危险。”白发老人站在人行道的另一头重复着刚刚的那句话,伸出双手不停的在挥动着。
这下何维终于听清楚了,但并没有明白那老人话里的意思,又对着那老人喊道:“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小伙子,你在跟谁说话呢?”车内的司机突然把头伸出窗外,很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何维问道。
“就在前面啊,那好心的老爷爷。”何维伸手指了指前方的不远处,又扭头看向司机回道:“师傅,麻烦你在等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何维就面朝着正在向他挥手的白发老人一步步走了过去,刚走了两步,计程车上的司机立刻叫住了他,惊声道:“小伙子,快回来,你要去哪啊?你面前可是空荡荡的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啊。”
何维一听到司机这句话,心中好像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不知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到眼前那白发苍苍的老人,双手挥得一点都不自然,使得何维一下就停住了脚步,立刻转身回头往计程车方向走去。
同时,身后的呼喊声也越来越大,感觉就像在何维的耳边在呼唤着,还是相同的那句话:“快回来,别上车,很危险。”
越是听到这句话,何维越是不敢回头,在加上司机对他说的那句话,便一下认为之前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何维浑身都在颤抖,一直走到了计程车旁,一把拉开的车门,爬到了车内,对着驾驶位上的司机连忙说道:“师傅,快开车吧,刚可能是我看错了。”
司机突然一下就不回话了,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启动了车内的发动机,一直顺着前方的大桥上行驶而去。
这时候何维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之前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过这座大桥,开的方向也不对,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惊讶的看着司机问:“师傅,去哪呢?好像不是这条路吧。”
“别急嘛,小伙子,我先去接个人,就一分钟时间,很快的。”司机的声音突然一下就变了,变得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声音里带着一种凄惨的感觉,又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过来的声音,夹着一丝回音。
听到这声音后,何维脸色一下就变得苍白,心里莫名感觉到了一种恐惧,好像之前那老人根本就不是鬼,眼前的司机才是真的有问题,他立刻情不自禁大声的嚷嚷道:“司机,我能下车吗,现在我就付钱给你。”
“小伙子,别急嘛,还没到地呢,到了在下也不迟啊。”司机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七窍面孔上缓缓流出了一条条血丝,蔓延到了脸颊上。
何维看到这一幕,嗓子里就像是咽了一块大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僵硬的身体一直坐在位置上,动也不敢动。
此时,这辆蓝色的计程车奔驰在街道上的正中央,不远处有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正在向车招手,她的脸苍白苍白的,白得可怕,就像一张纸糊的娃娃。
那司机把车停到了马路边,女人顺势就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顿时,整个车内都散发着一股凉飕飕的气息。
而且那旗袍女人的嘴唇上火红火红的,像是涂了很浓的口红,在搭配上她那副苍白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化了死人妆一样。
车辆又继续在街道上行驶了一段距离,一直开到了一座陵园里,车在停了下来,那女人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递给了司机。
何维坐在后面的位置上,清楚的看见那钞票是一张冥币,他很想叫出声来,但整个身体都已经酥麻了,一点力都使不出来。
那女人下车以后,就直奔着坟墓方向走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同时,车上的司机突然开口对何维说道:“小伙子,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去。”
说完,车就转了个方向,继续行驶在马路上,何维期间曾试图打开车上的门,想趁他不注意,跳下车外,但他发现这车门就像是一口钉死的棺材盖一样,怎么拧也打不开。
未完待续
“小伙子啊,外面太凉了,别掀了我的棺材盖。”司机带着七窍流血的面孔,慢慢回过头来看向后面的何维。
何维一下就变得更紧张了,车内凝固的那冰冷的气息,弄得他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根本没敢回头看那司机一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劲撞向车门,车门受到强大的冲击,一下就打开了,门缝隙里突然袭来一股剧烈的气流。
何维顺势朝着门缝,身体向前俯冲,瞬间就跳出了车外,摔了一跟头。
而那蓝色的计程车仍然在街道上飞快的行驶着,转眼之间便消失在漆黑的道路中,车内那怪里怪气的司机,好像并没有打算要调头追上来。
何维拍了拍身体上的灰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前方,才发现那计程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可他那根拐杖还放在车上的后备箱,没有了拐杖,他连站都站稳,只能趴在地上,用双手扶着马路边的护栏,一只脚支撑的地面,缓缓地站了起来。
周围四处都是静悄悄的一片,马路上没有一辆汽车穿过,人行道上也看不见一个人影,除了一排排路灯照射下来暗淡的光芒,四周每一个角落都是漆黑的一片。
唯独对面的街道上挂着一个五颜六色的招牌,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而正中央是一道大门,门前还铺了一条地毯。大门敞开,左右两侧贴着横幅,左边两个大字“欢迎”右边两个大字“光临”,亮晶晶的招牌上还写着金光闪闪的五个大字“七十二号网”。
名字虽然有些怪异,但门面装饰显得很华丽,整条街道上就这一处角落最为显眼。
在寒风刺骨的人行道上,何维吹了口热气在手心上,搓了搓手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慢悠悠地面朝着对面马路,艰难的一步步走去。
由于他少了条腿,马路中间并没有护栏扶手,他只能双手支撑住地面上坚硬的泊油路,身体拖在地上横穿过了马路。两边人行道上的距离看起来也就七八米远,就这么短短的一小段路,如果是一个正常人不到五秒就能走完,可他缓慢的足足爬行好几分钟,爬得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何维的身体都发黑了,俯卧在马路正中央就像一条成了精的蟑螂。好在街道上没有一辆汽车飞快的行驶而过,否则隔着一层车窗,根本就看不清机动车道上趴着一个人影。
几分钟以后,何维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爬到了对面的街道上。天上还下起了一些细小的毛毛雨,雨水滴落在路边的臭水沟里,水沟里就散发出了一股浓浓的臭味,气味扩散到方圆几十米的地方。
这股气味刚好漂到了何维的鼻子里,使得他一整个人在一瞬间就精神起来,他一旦闻到这种气味,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大脑失去控制的在地面上飞快的爬来爬去,而且那爬行速度非常惊人。
很快,他就往七十二号网的大门处迅速敏捷的爬了进去,一进门,里面就是一层层光滑的石梯,一直通往到二楼,刚到二楼门口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滴答滴答”的打字声,在往里面看去,室内摆放了一排排的台式电脑,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家网吧。
何维就顺着大门一路爬了进去,爬到了一盏吧台的底面,而台上的收银员并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人进来了,还埋头坐在主机前看着他的电影。
进入网吧后,那股浓浓的臭味也随着逐渐消失了,这时候何维的脑海神经才缓缓的清醒过来,耳边还不断传来嘈杂的声音,他清醒过来后,看到眼前的场景非常陌生,嘴里细声的叨咕了一句:“我这是在哪?”
何维左右看了看,到处都是一排排的电脑,坐位上还稀稀拉拉的坐着不少人,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同时他用双手支撑住地面,拼命的站了起来,就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吧台上的收银员也同时刚好抬头看向前方,俩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这收银员穿着一身蓝白色的校服,扎着一根长长的马尾辫,头顶还带了一个发夹,脸上还化了一些淡妆,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一个乳臭未干在校的女学生。
女收银两眼瞪得大大的,一时间惊慌失措,嘴唇迟迟合不拢,因为她看到何维的脸庞上蒙了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所以神色显得有些慌张,过了好几秒,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问道:“上……上机吗?”
“哦,你好,我不上机,谢谢,请问你有扫把吗?拖把也行。”何维低声问道。
女收银没有继续回话,只是用着好奇的目光,眼睛都不眨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何维看,似乎感到很惊讶。
“你好,美女,请问这有扫把吗?或者木棍之类的东西也行。”何维见那女孩没说话,又继续问了一声。
这句话好像无意中触动到女收银心中的那颗虚荣心了,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随身携带的一面小镜子,动作并不夸张故作随意的态度,得意洋洋的照了照自己的小脸蛋,露出了一丝自恋的笑容,撅了撅嘴唇,双眼俯视着镜子,激动不已地道:“天呐,你叫谁美女呢?”
“当然是叫你呀,我身边还有其它人吗?”何维语气平缓的道。
“哎呀,小帅……?蒙面大侠,嘴挺甜的呀,要不要开卡上机呀?我请你呗!”女收银表情看起来很兴奋,但还是假装镇定了下来。
“我是问你有没有扫把。”何维再次加重了语气问道。
“扫把?你要扫把干什么?”
“我拐杖丢了,走不动道了,急需一个木棍之类的东西坐位腿部的一个支撑点,这样我就能继续行走了,美女,求你帮帮忙好吗?”
何维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双手还紧紧地扶住吧台,整个身体都在摇摇晃晃的。
女收银一听,立刻伸出脖子看了一眼收银台下,才发现眼前的这男生原来是一个瘸子,表情一下就变了,回过头来,继续说道:“噢?扫把啊,卫生间里就有,你喜欢你就拿去呗。”
“哦,那请问卫生间在哪?”
“在楼下!”女收银用着沉重的语气说出了这三个字,显得有些不耐烦了,随手往大门处一指,低头没有在看向何维,坐回了凳子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她的电影。
看到眼前的女孩突然一下变得冷漠起来,何维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硬着头皮狼狈不堪的趴到了地面上,滑动着身体,动作非常的尴尬,像条毛毛虫一样,慢慢朝大门方向爬了过去。
此时,在网吧里有不少正在上网的人下意识的扭着脖子看向正在地面上爬行的何维,众人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也许是感觉到很惊讶,没有一个人吭声,不一会,又纷纷回头看向自己的电脑。
何维咬着呀,一直往外爬,顺着梯子一直爬到了楼下,走廊上黑漆漆的一片,里面散发出了一丝臭味,他就顺着这股怪味一直往前爬行,随着气味越弄,他就爬得越快,眨眼的功夫就爬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大门边有一个红色的按钮,何维伸手按了一下,里面一下就亮了,大门虽然敞开,可灯光忽明忽暗,电流不稳,地面上到处都是食品袋和垃圾,看起来已经有几个月没清扫过了。
一爬到里面便闻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臭味,这是他从医院醒来第一次闻到这种浓烈的气息,他特别喜欢这种味道,也特别享受此时的欢乐。
气味越浓,他的大脑就越是兴奋,几乎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浑身上下都感觉到轻飘飘的。但相反,如果气味越重,他的大脑就越迷糊,神志不清,头晕目眩,视野中白花花的一片。
在里面呆的时间越长,他的身体就感觉到越酥麻,突然目光中闪出了一道火花,肚子里感觉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霎时,舌头里莫名其妙的爬出来了一只只漆黑数不清的蟑螂,一直顺着嘴角边爬到了地面上。
一群群蟑螂成群结队的聚拢在一起,整整齐齐排成了一列一列的,四四方方的,随着空气中的那道火花一闪而过,很快地面上的蟑螂就变成了一本黑色的书籍。
这本书籍就像一根羽毛一样,飘到了空中,一直飘落到了何维的脸庞前,书面自动打开了,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金黄色的七个大字,“吞噬**,第二段。”
就在下一秒,这本书就变成了一团火焰,燃烧在了空气中,除了一丝残余的烧焦味,什么也没留下。
就在火焰消失的那一瞬间,何维的大脑一下就清醒了,还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就算闻到那种气味,神精也照样能保持清晰。
回过神来后,何维才发现自己躺在厕所里,身体僵硬的一动也不动,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四处,到处都布满了垃圾堆,墙边上还竖立着一根长长的扫把,他将扫把拿到了手里,搀扶着走出了卫生间的大门。
当何维再次回到网吧里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坐在电脑前的人屈指可数,比起之前显得安静里许多。
何维用力扶着那根破旧的扫把,慢吞吞的走到了收银台前,目光看向之前那个女收银,缓缓开口说道:“喂,美女,你这有没有一些味道比较臭的零食卖。”
女收银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惊讶,立刻回道:“天呐,你怎么又来了,我还以为你被熏死在厕所里了呢。”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刚确实差点就被熏死在厕所里了。”何维傻傻地笑了笑,回道。
女收银斜眼笑了笑,没说话,伸手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包臭豆腐,放到台前,说:“这是最臭的零食,十块钱一包,要不要?”
“要,要,就要这个。”何维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刚从家里带来的零钱,看起来皱皱巴巴的,抓了一大把零钞随便点了点,塞给了女收银。
但女收银并没有伸手去接,特意把身子往后缩了一截,皱了皱眉头,说:“把钱放桌上吧。”
何维点了点头,把钱直接扔在了桌上,摘下了脸上的抹布,立刻把食品袋打开,将里面的臭豆腐含在了嘴里,但并没有吞下去,顿时间感觉身体舒服多了,后来他才意识到,原来臭豆腐的味道也能代替卫生间里散发出来的气息。
何维又转身看了一眼周围的一台台电脑,感觉到很熟悉,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游戏帐号,心里直痒痒,一时心血来潮,忍不住又到收银台开了一张上机卡。
可那女收银突然一下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背上了书包,急匆匆的冲出了收银台,并且告诉他:“哎呀,我没时间了,要去上学了,一会就有人过来接班了,你等几分钟就好了。”
说完,女收银就背着书包,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奔驰而去。
何维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无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后又转身看向眼前一排排的电脑,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很怀恋这里的一切。
可在一眼望去,其中的一个角落里,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个女孩,而且还很眼熟。
何维身不由己的扶着手中的扫把,一瘸一拐的面朝那个角落走去,那身影离他越来越近,头顶扎了两根小马尾鞭,同样穿着一身校服,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周围正在上网的那几个陌生人,穿的都是清一色的校服,好像都是同一个学校的。
而且每一个人的打扮都很夸张,头发不是离子烫就是鸡冠头,甚至有些男的耳边都戴着耳环,就像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
当何维在回头看向眼前那熟悉的背影,心里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因为那女孩实在是太眼熟了,无意识的伸手拍了拍那女孩的肩,问道:“你是夏天吗?”
那女孩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只手在轻轻拍她的肩膀,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表情显得有些惊讶,可她仅仅就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何维以后,又立刻扭头看向她桌前的显示器,好像故意在装作不认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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