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已知天命
表嫂陆雨馨是我所见过的最高冷,也是最狗血的人间尤物!
即使看到舅舅从床上摔下来,我一个人又要去抱,又要整理床单,她竟然扭动的小巧的臀部,甩动着一头秀发,从门口一闪而过,看见也装作没看见似的。
这要是在我们村里,只要我跟表哥说一声,她一顿暴揍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可惜这是在城里,而城里的男人都怕老婆,表哥更甚。
我叫张国栋,一直生活在农村,今年读高三,因为文化课成绩不行,父母把我送到城里的舅舅家,在表哥陈志强供职的中学,插班突击学美术专业。
舅舅和表哥对我很好,只有表嫂陆雨馨,跟我前世有仇似地出奇高冷,从不正视也就算了,还处处把我当贼防,经常故意刁难,那样子就是找茬轰我出门。
舅舅家的房子很大,四室两厅一厨两卫,舅舅和表哥都准备给我单独一个房间,但表嫂陆雨馨却非要我与舅舅同居一室,表哥无奈,只好在舅舅房里给我架了一张床,对此我倒没有怨言。
舅舅中风留下后遗症,有些边瘫,但也能拄着拐杖下床步行,和他睡一个房,晚上还能照顾一下,也算是对舅舅一家的回报吧。
来城市里快半个月了,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唯一郁闷的,就是在学校同学们瞧不起我,同桌的宋妮娜甚至夸张到一上课,就掏出手绢捂着鼻子,说我身上的味重。
而在家表嫂陆雨馨也是经常给脸色我看,就算叫我做事,都是一脸阴沉。好在她长的漂亮,再难看的脸色,我也觉得其实蛮可爱的。
晚上我正在饭厅的桌子上写作业,表嫂陆雨馨又要出门了,她站在门口扶着防盗门,一边换着鞋,一边对我说道:“哎,把我换下的衣服洗了,明天一大早我就要穿。记住呀,别用洗衣机搅,那样会伤着衣服的。”
“好的,表嫂!”我毕恭毕敬地从椅子上起身,朝她微微一欠身。
“你表哥回来后,叫他别等我,先睡。”
“是。”我又应了一声。
说完,她迈着那双修长的大腿出门,“呯”地一声把门关上。
我正准备朝卫生间走去的时候,舅舅在房里喊道:“国栋,你来一下。”
“哎。”
我赶紧跑进房间,走到床边问道:“舅舅,不舒服吗?”
舅舅一脸不高兴地说道:“你写你的作业,别理她!”
“舅舅,”我笑道:“我要是不洗的话,表哥回来后还不得帮表嫂洗吗?表哥在学校就忙,晚上还要到别的学校兼职,我不想他太累了。”
舅舅无奈地摆了摆手,叹道:“唉,作孽呀!”
我苦笑着退了出去,赶紧跑到卫生间,正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陆雨馨沐浴完的水汽还没完全散去,整个卫生间还氤氲着她的体香。
我把门关上,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那淡淡的清香直扑心扉,顿觉心旷神怡。
过了好一会,我才从舆室柜上的盆里,一件件地掀开陆雨馨换下的脏衣中。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她换下的脏衣服,比专卖店里挂的还要干净。
她每天要洗两个澡,早上起床洗一次,晚上出门或者上床洗一次,换下的衣服,过去都是表哥洗,现在都是我抢着洗。
说实话,开始是为了减轻表哥的负担,后来是自己愿意洗的,虽然陆雨馨每次都要不厌其烦地交待,她的衣服是不能放在洗衣机里搅的,但我还是乐此不彼,因为她衣服上的味道真好闻。
不过我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她的上衣、文胸之类的,我闻得乐此不彼,但内内却从来没有去闻过,因为我想保留一份做男人的自尊。
除了莫名地喜欢上她衣服上的味道外,我对她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因为我懂得感恩,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舅舅和表哥的事。
我把她的衣服洗干净,晾晒好,回到饭厅的饭桌上写作业的时候,表哥回来了。
他进门的时候永远是疲惫不堪,精疲力竭和垂头丧气的表情。我心里很清楚,这绝不仅仅是因为每天要工作十多个小时,更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因为陆雨馨。
其实不仅仅是表哥,连舅舅都对陆雨馨都有点敢怒不敢言,大概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二十七、八岁的人,看上去就像十七、八岁一样,一家人都把她当着公主一样惯着。
“哥,”我赶紧起身问道:“回来了?”
“嗯。”表哥勉强地朝我笑了一下,问道:“她又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表嫂叫你先睡,她可能晚点回来。”
表哥不再说什么了,换上拖鞋,先是到房里看了舅舅一眼,随便聊了几句后,就回到自己的卧室了。
晚上十一点,我准时收拾课本装进书包,洗脸洗脚,回到房里睡了。
第二天早上象平常一样,我六点钟就起床,准备上卫生间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一只红色的高跟鞋,慢慢从卫生间的玻璃隔门后伸了出来,在那里左右晃了晃。
我去,鬼呀?
我吓得准备转身就跑,忽然听到玻璃隔门后,传来女人“嗯”地一声申吟声,我一愣,壮着胆问了声:“谁?”
里面传来陆雨馨的声音:“国栋,是你吗?”
“啊。是是表嫂吗?”
“嗯,”陆雨馨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过来一下。”
在确定真是她后,我才慢慢走过去,探头一看,她歪着头靠坐在坐便器上,两腿伸在前面,粉红色的内内套在膝盖上。
因为外面卫生间的坐便器,平时只有我用,再加上经常倒舅舅的粪便,陆雨馨觉得脏,除了洗澡外,从来都不会在这里方便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想到会是她。
看到她坐在那里,我面颊一红,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她手里拿着卫生纸,朝我挥了挥:“我喝多了点,来,帮我擦一下。”
狂晕!
我没听错吧,她竟然叫我替她擦屁股?幸亏我站的稳,否则早一屁股坐地上了。
我倒不是嫌脏嫌臭,我几乎天天都帮舅舅擦,问题是帮她擦,那什么不该看的地方,我不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吗?
再说表哥随时都可能从房间出来,万一被他碰到,那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我赶紧说道:“表嫂,你等会,我去叫表哥。”
说完,我扭头就跑,刚出门时,又听到她有气无力地叫道:“别别叫他,你给我回来”
我只能装着没听见,赶紧跑到主卧门口,刚准备敲门,门却突然开了,表哥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出来。
我吓了一跳,幸亏刚才没听陆雨馨的,要是在替她擦屁股时被表哥看见,那可就狗血了。
看到我站在门口,表哥一怔,问道:“国栋,怎么了?”
“哦,那什么表嫂好象喝醉了酒,正在卫生间呢。”
表哥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口气,一脸阴沉地朝卫生间走去。
过了一会,表哥一脸铁青地,把陆雨馨从卫生间里搀扶出来,我站在旁边等着,看能不能帮上忙,没想到陆雨馨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转身朝厨房里跑去。
我想这下完蛋了,她一定会找机会修理我的。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我打开煤气炉,下好面条端给舅舅后,自己不仅没有吃,甚至连洗漱都忘了,背着书包朝学校跑去。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在家没吃的话,就得饿半天肚子,这还不是问题,主要是牙没刷,自己闻着都不舒服。
到学校后,我对着水龙头漱了半天口,又喝了半肚子自来水充饥,这才走进教室。
我已经做了防范措施,可当我在位子上坐下不久,同桌的宋妮娜就掏出手绢捂着鼻子,等上课铃响了,班主任冷老师走进教室后,她竟然站起身来。
“冷老师,我要换座位!”
因为知道宋妮娜接下去要说什么,我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脖子上,赶紧把头低下。
冷老师看到宋妮娜捂着鼻子的样子,就知道她嫌我脏。
“宋妮娜,”冷老师说道:“大家都知道张国栋是从农村来的,可能卫生方面不能和我们这些城市人比,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不是,”宋妮娜皱着眉头说道:“平时那股味就不说了,他今天一定是没刷牙!”
此言一出,全班同学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我,我真想一头在桌子角上碰死得了。
这时瘌痢头忽然叫道:“哎,宋大美女,你丫的又没亲他,怎么知道他没刷牙呀?”
他的话引来哄堂大笑。
“瘌痢头,”宋妮娜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要你今天真的变成个瘌痢头,你信不信?”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宋妮娜发火,也是第一次看到瘌痢头被一个女生呵斥得不敢吭声。
冷老师把讲台一拍,怒道:“干什么,你们要造反呀?”
同学们都给镇住了,一个个端坐好身子看着她,但宋妮娜却站在那里不肯坐下,这样僵持下去,我不知道冷老师该怎么收场。
冷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我也是到这个学校后,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姓冷的,而她的脸几乎和她的姓一样,半个多月来,至少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我从来就没看她笑过,同学们背后都叫她“冷面杀手”。
有的同学还笑话她连心都是冷的,因为她的名字就叫冷欣。
其实她长得挺漂亮的,而且很爱打扮,总是浓抹淡妆,身上喷的香水味,即使下课后,还氤氲在讲台上久久不会散去。
不知道其他同学对冷欣的感觉怎么样,我总觉得她在讲台上,哪怕只是扫我一眼时,那种眼神都特别冷漠和无情,有时还会象一支冷箭,企图穿透我的心思一样。
所以只要一与她的眼神碰上,我就像是被电触了似地,赶紧把自己的目光移开。
正因为如此,我几乎不愿意去看她的正面,倒是对她的背影念念不忘,甚至回到家里做速写作业时,闭着眼睛就能勾勒出她那曲线分明的背影。
她最喜欢穿的,就是那套一般私企白领丽人经常穿的职业装:藏青色的布料,上身是小翻领西装,里面白衬衫的领子翻在西装领子外面,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细的黄金项链。
那件西装非常匀称地勾勒出她腰身迷人的曲线。
下面是一条齐膝短裙,丰满的臀部把裙子衬托得非常性感,每次下课后,瘌痢头总会夸张地扭动着屁股,学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说实话,其实她走路的时候,臀部从来就不扭动,但却一直高高翘着,很容易让人感觉她是在故意扭动。
她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左右,但却喜欢穿一双后跟高得离谱的黑色高跟鞋,看上去更为高挑。
她露在裙摆下面的两条腿很白,也很挺拔。
如果说表嫂陆雨馨,结了婚都跟小萝莉似的话,冷欣是当之无愧的风姿卓著的美少妇了。
以瘌痢头为首的那几个骚棍,天天都在争论她是穿了透明的丝袜,还是没有穿,因为她腿白得几乎连那纤细的红色血管都能看见。
说实话,正是因为天天闻着表嫂陆雨馨衣服上的味道,又不敢,也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妄想,所以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冷欣的身上。
简而言之,因为不敢妄念表嫂陆雨馨,我已经十分狗血地暗恋上了冷欣。
现在宋妮娜当着她的面,出了我这么大的洋相,我连死的心都有。
看到宋妮娜一直不肯坐下,我犹豫了一会,最后一声不响地站起身来,大家都以为我会离开教室,但我拿起自己的椅子走到教室后面,一个人靠在角落里坐下。
大家看到我这么屈辱的样子,同时都把目光投向宋妮娜,宋妮娜瘪了瘪嘴,这才勉强地坐下。
冷老师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她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上课。同学们也算够意思,好像怕伤了我自尊似地,整节课都没有人再回头看我一眼。
下课铃声响起之后,我立即跑到操场上去,躲得同学们远远的,拼命对着天空哈气,上课铃声响起后才回到班上,还是坐在那个角落里,一个上午都是这么过的。
放学的时候,瘌痢头带着小富豪和刑警队长,在路上拍了我肩膀一下,说道:“兄弟,换了别人,今天我一定会替你出头的,不过你那同桌就算了,哥是绝对惹不起。”
瘌痢头之所以被称之为瘌痢头,并不是头上长了瘌痢,而是从小喜欢打架,虽然打不赢几个人,但喜欢惹事,据说小学班主任经常在班上说,他就是学校的瘌痢头,所以这便成了他的外号,一直保留至今。
而在读到高中之后,他纠结小富豪、刑警队长和其他班上的几个人,到处惹是生非,现在读高三了,已经堪称学校的老大。
那个小富豪的父亲,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刑警队长的老爸是个警察,在班上的话,我的成绩也就比他们几个要好一点。
平时他们谁都敢欺负,今天却说宋妮娜惹不得,我都有点蒙圈了,难道她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家庭出身吗?
别看瘌痢头平时蛮讨厌的,但为人还是蛮义气的,尤其不象其他人那样瞧不起我,对此我还是心存感激的。
“没事,谢谢你了。”
小富豪这时说道:“哎,张国栋,以后就跟老大混吧,反正我们几个都考不起大学,将来在这里打工,我们都可以罩着你!”
我无可置否地笑了笑,故作惊慌地叫道:“哦,我得赶紧回去,舅舅还在家等我。”
说完拔腿就跑。
我和他们不一样,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能考上大学,而小富豪的话也深深刺痛了我,如果再不努力的话,恐怕真的和他们一样,将来只能成为小混混了。
就在我慌不择路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前面一个女生,我看都没看就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我继续往人群里钻,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怒斥声:“张国栋,你还真的没完没了是吗?”
晕死,正是无巧不成书,我怎么就偏偏撞到了宋妮娜的身上?
她的身边还有其他同学,而瘌痢头他们也正远远地看着,我回过身来,涨红脸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宋妮娜厉声喝道,像只愤怒的猫一样两眼瞪着我。
看着她那样子,简直就是精简版的表嫂陆雨馨,不仅漂亮,而且小巧玲珑,我虽然没法恨她,但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又实在下不了台。
这时一辆奔驰牌轿车在我身边停下,一个看上去就是一脸凶相的年轻人,从副驾驶座位上探出脑袋,对着宋妮娜喊了句:“妮娜,上车!”
那人看上去二十四、五岁,身材魁梧,不象是宋妮娜的父亲。
余怒未消的宋妮娜居然用手指着我,对那人说道:“豹子哥,他欺负我!”
我一怔,心想:不就无意中碰一下吗,谁欺负你了?
这时瘌痢头已经跑到我身边,又不敢拉我,只是低声警告我一句:“快跑!”
我当时已经蒙圈了,总觉得那什么豹子就算下车,总会问个为什么吧?没想到豹子听说宋妮娜被我欺负,推门下车,一声不吭挥拳就朝我袭来。
虽然他比我略矮一点,但比我魁梧,而且又是成年人,那气势吓得周围的学生一下就散开了。
我赶紧闪身,拔腿朝学校方向跑去,因为前面的学生太多,我只能往回跑。
“站住!”豹子大吼一声追了过来。
这时开车的司机也下车追了过来,他也是个年轻人,比豹子小一点,不过和我比也是成年人了。
冷欣刚好从学校出来,看到我朝学校跑去,又发现豹子追了过来,脱口而出地问豹子:“哎,怎么回事?”
“滚开!”
那豹子确实凶悍,直接将冷欣往边上一拨,站在远处的宋妮娜大声喊道:“哎,那是我们老师!”
但已经晚了,冷欣被豹子拨的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我顿时停下了脚步,恨不得飞过去扶她一把。
表哥拿着饭盒准备去食堂,看到我朝学校里跑,忙过了问道:“国栋,怎么了?”
豹子这时已经冲了进来,学校门卫室的保安也跑了出来。表哥见状,赶紧挡在我面前质问豹子:“哎,你怎么敢冲到学校来打学生?”
这时开车的年轻人,绕过豹子和表哥朝我扑来,保安赶紧拦着他:“哎,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
宋妮娜吓得朝学校里跑来:“豹子哥,阿城哥,算了,算了。”
原来这两个人一个叫豹子,一个叫阿城。
瘌痢头和其他同学也远远地围过来,但没人敢靠近,冷欣走到宋妮娜身边质问道:“宋妮娜,这是怎么回事?”
阿城听到宋妮娜的叫声,加上被保安拦着,已经准备罢手了,豹子却不理会,直接掐着表哥的脖子往前一推:“麻痹,找死呀?滚开!”
表哥被他推得“噗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他从表哥身上跨过,抡起拳头就朝我脑袋上招呼。
冷欣被他拨的踉跄在前,表哥又被他直接放倒,看到他继续朝我扑来,表哥还没起身就朝我喊道:“国栋,快跑!”
但我全身的热血直往上涌,而且面对着不可理喻的豹子,恐怕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就在他快速扑向过来时,我不退反进,把身子一弓,他直接扑了个空,整个身子趴在我的背上,四肢在空中乱舞,我再一起身,他生生地在空中一个前滚翻,“噗通”一下摔个四脚朝天。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包括表哥在内,他们都不知道我会武功,只当我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表哥赶紧起身把我拉到身后保护起了,对着已经摔懵了的豹子问道:“喂,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见谁打谁,一点理都不讲?”
这时阿城摆脱了保安,直接朝我扑来。
这次我不能再用对付豹子的招对付他了,就在他距离我还有两米远的地方,我左脚一蹬地,右脚腾空而起,貌似要踢向他面门,但却是个虚招。
就在阿城一顿身的时候,我左脚又飞起,横着扫向他的面门,只听“啪”地一声,他朝边上踉跄了几步“噗通”摔到在地,张嘴“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雾了。
周围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噢”了一声,貌似被这个场面给惊呆了。
表哥一直看着豹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大家的惊叹声后,才转过身来,这时豹子已经从地上爬起,看到表哥挡在面前,他竟然抬腿就朝表哥的后背踢去,而表哥全然没有准备。
我立即双手抓住表哥的肩膀往怀里一拽,同时借助他的肩膀腾空而已,侧身在空中一个连环套,“啪啪”两下踢中豹子的脸。
豹子象喝醉酒似地摇晃了两下,“噗”地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带着门牙,紧着着“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围观的老师、同学和保安,又不由自主地惊叹一片。
表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却看到豹子和阿城都跌倒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对我说道:“还不快回去?”
我赶紧低着头,飞速朝校外跑去。
冷欣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瘌痢头他们却是一脸意外和敬慕的表情,宋妮娜貌似吓呆了,而其他学生看到我跑出来,不约而同地闪开一条道,我头也不回地朝家里跑去。
一口气跑回家里,刚刚打开房门,却发现表嫂陆雨馨,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客厅中间,我一下就愣住了。
平时中午都只我和舅舅两人在家,表哥基本上都在学校吃,陆雨馨都是在外面吃,就算偶尔在家吃,也不吃我做的,因为她嫌我脏,没想到今天她还没出门。
我甚至来不及换鞋,就朝她喊了声:“表嫂好。”
她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跟我来一下。”
说完,转身径自朝主卧走去。
这个家里,她和表哥的卧室绝对是我的禁区,连打扫卫生都不让我进,表哥倒没说过什么,进门的第一天陆雨馨就警告过我,不管她在不在家,只要我进了他们的卧室就立马走人,所以我连看都没看过他们卧室一眼。
现在看到她让我跟她去主卧,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走到卧室的门口我犹豫了一下,在没得到陆雨馨再次明确让我进去之前,我还是不敢进门。
陆雨馨站在卧室的门口,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显然是随时准备关门,接着又朝我摆了一下头,意思是让我进去,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会就听到身后“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一转身,还没看清陆雨馨的脸,只觉得眼前一花,她挥起那只纤细手指合成的手掌,“啪”地一声,狠狠煽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她一下给煽懵了,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她抬起那条又细又白的腿,直接朝我下腹踹来。幸亏这是在卧室,她只穿着丝袜没穿高跟鞋,否则这一脚够我受的。
“小兔崽子,你吃在老娘家,住在老娘家,老娘喝醉了酒,让你帮一下忙都不愿意,你是嫌老娘脏是不是?”
陆雨馨过去仅仅是冷眼相待,但在我面前充“老娘”还是第一次,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动怒了。
“不是,表嫂,我”
“什么是不是?”
没等我说完,她冲过来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又连煽了我几个耳光,本来我完全可以躲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躲。
接着,她又抬起脚来,我赶紧侧身,只要是不被踢到要害,其他也就无所谓了。她连踹了我腰间、屁股和大腿几脚,我倒没事,她却喘起粗气来。
“小兔崽子,老娘不嫌你脏,把自己的衣服都给你洗,你倒好,还嫌老娘脏!”她越说越气,突然伸手捏起我的耳朵,使劲往下扯着,低声喝道:“给老娘跪下!”
她打我,骂我,拧我耳朵,我特么都能忍,没想到她竟然叫我跪下,我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好像全身的热血直冲天灵盖,面颊涨红。
“怎么,还不服气是不是?”陆雨馨拽着我的耳朵,又踹了我膝盖后窝几脚:“还不给老娘跪下的话,你立马给我滚出这个家门!”
凭她那娇柔的身子,我一脚就能把她踹飞起来。
但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老妈的影子,她临走时一再叮嘱我,舅舅家不像自己家,一是千万别给舅舅家惹事,二是千万别招惹表嫂陆雨馨。
我刚刚在学校惹事,现在要是再跟她闹掰,别说父母,我连表哥也对不起。
过去我只是感到陆雨馨是大小姐的脾气,仅仅是讨厌乡下人而已,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下手出脚都这么重,更重要的是,万一我回手打了她,她来个恶人先告状,说我对她图谋不轨的话,那我更是无地自容了。
我犹豫了半天,眼泪都要喷出来了,但为了能够坚持到高考结束,我还是忍了,十分委屈地跪在了地板上。
可陆雨馨还没完,又朝我肩膀踹了几脚,啐道:“小兔崽子,老娘早就看出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记住了,老娘叫你干什么,那都是你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你还嫌老娘脏,哼!”
说完,她气呼呼地走到床边,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舅舅和表哥都不吸烟,但她却一天一包软中华地抽着,一家人也没谁敢说她。
不过话说回来,她抽烟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她余怒未消地抽了两口烟后,走到我面前问道:“刚才你不是想说什么吗?说吧。”
我都跪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所以不想再解释了。
陆雨馨见状,突然弯腰朝我“啪”地又煽了一个耳光,说道:“不服气是吗?行,不说你就一直跪着!”
看她那样子,绝对是说到做到的。
我只好低着头说道:“表嫂,我从来就没嫌你脏,而且我天天不都在替舅舅换尿不湿,擦这擦哪,怎么可能嫌你脏呢?”
“那你为什么不帮老娘擦?”
我涨红着脸说道:“表嫂是女的,我”
“切,小兔崽子,人小心还大了?什么男的女的,我是你表嫂不知道吗?”
我心里不好说的,表嫂又怎么了,她今年二十六,我今年十八,又不是八岁,她也就比我大八岁而已,让我替她擦屁股,她放心,我还不放心自己呢。
她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我,我也无话可说了。
陆雨馨又连吸了几口烟,大概是想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好转起来,对我说了声:“起来吧。”
我这才满腹委屈地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她不发话,我不敢离开。
“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晕,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问我多大的年纪。
“十八。”
“十八?”陆雨馨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读”
“高三。”
“去,我还以为你读初一呢!”她把手一摆,说道:“出去吧。”
“哦。”
我转身走到门口刚刚把门打开,她又喊了句:“等一下。”
我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不敢等,她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要是不愿意的话,以后别替我洗衣服了。”
“不,我愿意。”我脱口而出地答道。
她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我,吸了一口烟,又把烟喷到我脸上,问道:“哎,你是不是喜欢闻我衣服上的味道呀?”
晕死!
她刚说不让我替洗衣服时,我是怕她在试探我,所以才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没想到她竟然会想到,我喜欢闻她衣服上的味道,而我又确实喜欢闻。
一下被她戳中要害,做贼心虚的我满脸涨红地诡辩道:“没有,我我从来就没闻过,我我”
“没闻过就没闻过,那么激动干什么?”陆雨馨又吸了口烟,问道:“今年高考是吗?”
“嗯。”
“行,那就好好考。不过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你看你表哥,大学出来也就当个老师,还特么象抱个金饭碗似的。”陆雨馨伸手把门打开,接着说道:“要是没考上大学,嫂子替你找份赚大钱的工作。去吧!”
“嗯。”
我赶紧大步流星地离开,一直走进厨房才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却从此恨上了这个凶神恶煞般的表嫂,至于说什么替我找份赚大钱的工作,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烧好午饭后,舅舅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我们正准备吃饭,表哥突然回来了,正准备出门的陆雨馨有些意外地问道:“哟,怎么今天回来吃饭了?”
表哥没有理她,而是对我说道:“国栋,先别吃了,跟哥到学校去一趟。”
我知道应该是去处理刚才的事,而且也不想让舅舅担心,我“哦”了一声,立即放下筷子起身。
“多大的事,连饭都不认吃?”陆雨馨转而瞪了我一眼:“坐下,吃完再去!”
她的雌威我是见识过,见她那副凶样,我只看看着表哥。
表哥用眼角的余光瞟了陆雨馨一眼,说道:“国栋在学校打人了,对方要他当面去道歉。”
舅舅一听,吃惊地看着我。
陆雨馨却说道:“国栋这么老实,如果不是别人欺负他,他怎么可能动手打人?没事,吃完再去!”
没想到一向很讨厌我的陆雨馨,这番话说的,貌似还在替我护短,只是不清楚她是良心发现,还是故意跟表哥怄气。
舅舅没有吭声,我知道他是不愿在陆雨馨面前批评我,免得陆雨馨有机可乘,更加瞧不起我。
表哥这时瞟了陆雨馨一眼:“你知道什么,国栋不是跟同学打架,而是招惹上了社会上的人,他们现在把校长都堵在办公室了,不见国栋不让校长离开。”
舅舅一听,这事闹大了,才问了我一句:“国栋,你怎么招惹上了社会上的人?”
我瘪了瘪嘴,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舅舅听完说道:“既然是这样,又有那么多学生作证,志强呀,如果学校没有报警的话你就报警,国栋属于正当防卫。”
表哥还没开口,陆雨馨说道:“报什么警呀,他们又没打着国栋,警察来了就是调解,完事走了之后,他们还会找国栋麻烦。”
表哥白了她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那帮混蛋就是欠揍!你呀,就是窝囊了一辈子,难得你们老陈家的亲戚里,还出了国栋这么个真正的男人!”陆雨馨转而朝我一摆头:“国栋,我跟你到学校去一趟,我倒是想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一愣,心想:就她那身子骨,在家里耀武扬威也就算了,这要是去跟豹子他们打上照面,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看了看舅舅和表哥一眼,他们都没吭声,陆雨馨瞪了我一眼:“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我窘迫地说道:“表嫂,还是让我跟表哥去吧,我”
“我什么?我不是你家长吗?这个家我要是不替你出头,将来你会窝囊一辈子的!”陆雨馨小手一挥:“走!”
没想到陆雨馨看上去是那种典型的都市小女人,但气场却如此强大,我不由自主地起身,满怀愧疚地对舅舅说了声:“舅舅,我去了。”
舅舅显得有点无奈地点了下头,我又看了表哥一眼,表哥一声不吭地转身朝门口走去,看样子是默认了。
我赶紧跟着陆雨馨朝门口走去。
下楼后,陆雨馨让我坐上她那辆白色的宝马,表哥却骑着自行车先出了小区。我怎么都弄不明白,明明是夫妻,他们怎么一个跟富婆,另一个却跟下岗工人似地。
一进驾驶室,那扑鼻而来的香味,让我精神为之一振,那味道和陆雨馨衣服上的一模一样。
陆雨馨上车后,并没有立即启动轿车,而是用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之后瞟了我一眼,不知是夸还是损我,说了句:“行呀,国栋,一下就放倒了两个,在乡下是不是学过什么?”
我面颊微红地说道:“村里有个道观,里面有个老道士,在村里读小学的时候,我跟他学了几年。”
“那道士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为什么我叫你跪,你就跪?”
我低着头说道:“你是表嫂,是我家长。”
陆雨馨笑了笑,竟然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掐了一把,然后说道:“记住,等会见到他们别怕,他们要敢动手,你有多大本事都给我拿着来,只要不弄出人命,嫂子我都可以替你摆平!”
我的脸蛋被她那么一捏,心里居然别提有多受用,尤其是她说的话,更壮了我的胆,过去在家时,父母怕的就是我到处惹事,没想到她竟然鼓励我打架。
看来有个年轻的“家长”还是好,至少没有代沟。
“是,表嫂。”
“以后把那表字去掉,直接叫我嫂子。”
“是,嫂子。”
这时她才启动车子,一溜烟地朝学校奔去。
来到学校门口我才发现,还有好多学生和班上的同学都没走,他们有的本来就是在学校食堂,或者周围的小店里吃中饭的,有的却是在看热闹的,其中包括瘌痢头他们。
我还看到大概有五、六个社会上的混混,站在学校大门的里面,他们应该是豹子叫来的人,保安正在跟他们聊着什么,表哥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们。
当我从车上下来时,瘌痢头他们,还有几个女同学眼睛一亮,估计是做梦都没想到,我这个乡巴佬还有个开宝马的亲戚。
表哥赶紧走过来,貌似是对我说,其实也是说给陆雨馨听:“国栋,注意点,他们来了十多个人。”
陆雨馨的下车,把周围同学们的眼睛都亮瞎了。只见她把车门一关,从手包里掏出口红抹了抹,又戴上一副几乎遮住她一半脸的墨镜,掏出一支香烟点上后,走到我身边,伸手挽着我的胳膊,问表哥:“你们校长室在哪?走,前面带路!”
众目睽睽之下,被陆雨馨挽起胳膊,又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瘌痢头他们一脸惊愕和羡慕的目光,我也是没什么了。
因为我知道,自己一米八的大个子,即使陆雨馨穿上了高跟鞋,在我身边还是象小鸟依人一样,尤其是她长的太漂亮,而且看上去很年轻,估计他们都以为是我的女朋友。
与此同时,瘌痢头又在拼命给我使眼色,意思是告诉我,豹子叫了很多人来,虽然表哥在家也说了他们来了十多个人,我瞟了陆雨馨一眼,她像个没事人似地拽着我朝学校里走去。
表哥一声不吭地转身朝学校走去,站在学校里面的那几个混混,已经意识到我们是谁了,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一进学校大门,我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跟着校长、教导处主任还有冷欣,一块从办公楼出来。
那个中年男人的身边,跟着宋妮娜,我估计他应该就是宋妮娜的父亲,身穿一套笔挺的西装,看上去很有派,也很年轻。
豹子和阿城也跟着旁边,还有三、四个年轻人跟在他们身后。
开始我心里诚惶诚恐的,没想到这事会闹到校长那里去,现在看到冷欣也跟在一起,我竟然有点心疼,因为她肯定还没有时间吃午饭。
远远地,我听到她还在跟那个中年男人解释:“其实吧,张国栋那孩子挺老实的,而且来自农村,正因为这样,我才把他安排跟宋妮娜坐一起,就是为了”
就在这时,豹子看到了我,伸手着我对那中年男人说道:“宋总,就是那小子。”
这下我终于肯定那中年男人,就是宋妮娜的父亲,听豹子叫他“宋总”,我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那五、六个正跟保安聊天的小混混,看到豹子指着我,不由分说,不约而同地朝我逼来。
旁边的二十多个同学,既紧张又兴奋地远远围了过来,他们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但更多的恐怕都是担心我。
我已经看到校长和冷欣,都紧张地伸手去拉宋妮娜父亲的胳膊,显然是准备叫他制止这些混混。
谁知道陆雨馨突然把手,从我胳膊里抽了出去,回身用那根纤细的食指,指着那几个混混,开口就骂道:“次奥尼玛,干什么,找死是吧?”
我当场懵逼了。
怎么说人家前后有十多个人,作为家长不说给人陪个笑脸,也不至于开口就骂人吧?何况她还是个苗条的美女,我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底气。
在车上我只是跟她说过,自己跟一个道士学了几年,难道她就以为我天下无敌?
没办法,我立即握紧双拳,浑身开始哆嗦起来。
我倒不是怕自己挨揍,而是万一有个闪失保护不了她,那我就无脸在舅舅家呆下去了。
另一个方面,校长、主任都在,我也不敢太放开手脚了,万一打伤了人把我开除了,我也在舅舅家呆不下去。
所以我特别紧张。
旁边的那些同学们,看到陆雨馨的样子,也是一脸愕然,大概他们也都没见过这么猛的美女,个个站在那里瞠目结舌地看着陆雨馨。
那几个混混开始估计也只是为了吓吓我,正常情况下,没有豹子和宋妮娜父亲的发话,应该也不会动手,毕竟宋妮娜还在学校读书,旁边还有学校许多领导,可陆雨馨那样子,显然是激怒了他们。
其他几个人还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朝宋妮娜父亲和豹子那边望去,其中一个刀疤脸,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大眼,直接朝陆雨馨走来。
“表子,你说什么?”
当他的脸凑到面前时,陆雨馨挥掌“啪”地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麻痹,老娘这是在替你妈教训你!”
这一记耳光煽得也太突然了,便说那刀疤脸被煽懵了,在场所有人都懵了,表哥跟着象傻子一样站在边上,浑身比我哆嗦得还要厉害。
虽然我没有回头,却知道这时校长、冷欣和宋妮娜父亲那帮人全懵了,没人会想到陆雨馨会首先动手,我的身后几乎鸦雀无声。
显而易见,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是看着陆雨馨,而是集中在刀疤脸的身上了。
这时我反而平静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全身关注的刀疤脸,只要他敢回手,我立马废了他。
刀疤脸一脸惊愕地把脸转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陆雨馨,突然大吼一声:“找死!”
话音未落,他的拳头就朝陆雨馨的面门袭来,就算陆雨馨有点功夫,恐怕也难以躲闪,何况她一点功夫都没有。
四周所有人,随着刀疤脸的手臂挥动,年纪大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同学们几乎不约而同的尖叫起来,有些女生甚至用双手捂着了脸。
“噗”地一声,就在刀疤脸的拳头即将击中陆雨馨的面门时,所有人都看到他倒飞了出去,“嗖”地一下几乎飞出了七、八米开外,“噗通”一下摔趴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象条死狗一样,趴在那里不动了。
周围的人几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那些用手捂着眼睛的女生,听到声音放下双手后,却看到我站在陆雨馨的身边,刀疤脸却不见了。
只有少数人看到就在刀疤脸挥动拳头的时候,我已经飞身扑到,一脚踹中刀疤脸的下腹,直接把他踹飞了出去。
人在发怒的时候,首先是眼神骤变,更不要说是动手了,外行人一般都是看着准备动武者的手脚,我却盯着刀疤脸的眼神。
他在出手前,眼神有个细微的变化,我就是看到那个变化后腾身而起,所以能够抢先一步把他踹飞。
陆雨馨完全没有防备刀疤脸的拳头那里快,正在发懵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倒飞出去,侧头一看,我正与她肩并肩地站着。
她知道是我出手了,但却不知道刀疤脸是怎么被踹飞的,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其他几个混混见状,也不知道我的厉害,甚至没有去看刀疤脸摔成什么样了,竟然同时朝我扑来。
我知道这时跟他们解释什么都没用,二话不说,迎着他们冲上去,后脚蹬地,前脚抬起,接着在空中一个旋转,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我飞速在他们每一个脸上踹了一脚,他们立即东倒西歪踉跄趴倒,都在那里满地找牙。
等会回过身来时,看到校长,冷欣、宋妮娜父女还有豹子他们几个,全都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表哥更是瞪着一算陌生的眼睛,就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旁边都同学们都朝我投来惊讶和崇敬的目光,瘌痢头则兴奋得要命,好像我就是他兄弟一样。
陆雨馨貌似是这些中见过世面最多的,也是第一个从目瞪口呆中清醒过来的,她转身面朝这校长他们背对着我喊道:“国栋,过来!”
我赶紧跑到她身边,她抬手一直豹子:“刚才就是他掐了你表哥是吗?”
“是。”
“去,给我废了他!”
豹子一听,顿时就吓白了脸,阿城是吃过我的亏的,赶紧把头一低,其他几个混混也是六神无主地,看着豹子和宋妮娜的父亲。
校长见状,赶紧喊道:“哎哎哎,使不得,陈老师,陈老师”
站在一边的表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拦在我们面前,他不敢说陆雨馨,只是超我使了个眼色,说道:“国栋,别乱来。”
不管怎么说,表哥的面子我是要给的,当然也就没听陆雨馨的。
陆雨馨却抬头踹了表哥一脚:“滚开,今天没你什么事,老娘倒是想看看,除了老娘我之外,还特么谁敢打我老公?”
她这话说的既霸气,又让人哭笑不得。开始我还以为学校的领导都不认识她,没想到校长还知道她是我表嫂,否则也不会叫我表哥的。
表哥被她踹得满脸通红,倒不是被踹痛了,而是当着这么多师生的面,恐怕其中还有他教的学生,脸上实在挂不住。
我也是完全没有想到陆雨馨会来这么一招,想拦已经晚了,只得伸手去扶着表哥,问道:“哥,你没事吧?”
表哥摇了摇头,还没吭声,陆雨馨又朝我吼道:“国栋,你耳朵聋了吧?去,把那小子给老娘废了!”
表哥使劲给我使眼色,而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是听表哥的,所以对陆雨馨的话置若罔闻。
就在这时,学校门口一下子来了好几辆轿车,清一色穿西装,戴墨镜的年轻人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那情景与港台的警匪片差不多。
不用多看,他们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但衣着品味貌似比豹子他们高出一截,围在门口的同学立即闪开一条道,我心里立即打起鼓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象警匪片里一样,个个身上是否都带了枪。
陆雨馨回头一看,竟然朝走到最前面的大哥样子的人吼道:“阿龙,你特么怎么现在才来?老娘都要被人给劈了!”
我去!
弄了半天这些都是陆雨馨叫来的人?我突然想起上车的时候,她发出过一条信息,怪不得她进门后敢那么嚣张狂妄,原来不是因为我,而是大队人马随后就到。
阿龙个头跟我差不多,应该也有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容貌俊朗,即使是带着墨镜,都能感到他的浓眉大眼,和那股逼人的英气。
他先是扫了那几个趴在地上的混混,这时刀疤脸也苏醒过来,之后再走到陆雨馨面前摘下墨镜,非常有风度地一欠身:“馨姐,谁那么大胆,敢惹你?”
陆雨馨转身敢准备去指豹子,豹子远远地朝阿龙喊道:“龙哥,是我,豹子。”
这时宋妮娜的父亲朝这边走了,对着阿龙笑着问道:“阿龙,这位是”
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陆雨馨。
阿龙笑道:“哦,原来是宋哥,这位是馨姐。”
宋妮娜的父亲一怔,忽然向陆雨馨一抱拳:“原来你就是馨姐,久仰大名,只是我做梦都没想到,咱们现在的一姐竟然这么年轻?”
陆雨馨完全不买帐,下巴一扬眉头微皱:“你谁呀?”
阿龙向她解释道:“这位是宋哥,当年跟谭叔一块的,前些年收手了,现在办了个商砼站,也算是本市的企业家之一了。”
宋哥“哈哈”一笑:“见笑了,我那点小产业,怎么能和馨姐的水晶宫相比,那才是大手笔呀。”
我听说水晶宫是陆雨馨的,几乎吓了一跳,虽然我没来多久,就听瘌痢头他们说过,那是本市最富有的人出入的地方,瘌痢头还说过,要是没考上大学,他要是能在水晶宫里做个保安就心满意足了。
陆雨馨听阿龙一介绍,再看到宋哥对她非常有礼貌,脸色这才好转起来,她看了一眼宋妮娜,问道:“这位是宋哥的千金?”
宋哥点了点头,对宋妮娜说道:“妮娜,叫馨姐。”
宋妮娜估计早被我刚才的身手给吓蒙了,现在看到陆雨馨又是这种驾驶,在教室里的颐指气使早不见了,胆怯地喊了声:“馨姐。”
陆雨馨“嗯”了一声,回头叫了我一声,我赶紧走到她身边,她伸手挽着我的胳膊说道:“宋哥,这是我的表弟张国栋,身手刚才你也看见了,人的样子摆在这里,既忠厚老实,又含忍内敛,而且英俊潇洒,主要是我们家教后,所以他从不在外惹是生非。要不,中午你这几个兄弟早玩完了。”
宋哥看了我一眼,貌似对我印象还不错,于是点头道:“那是,那是。”
“多的我就不说了,说教我们是男孩子。”陆雨馨转而对我说道:“国栋,你给宋哥哦,你该叫宋叔,你给宋叔陪个礼,希望你宋叔能原谅你。”
宋哥赶紧说道:“算了,孩子们的事我们不掺合。再说你这表弟我还蛮喜欢的。叫张国栋,对吗?”
陆雨馨点头道:“不错。”
宋哥转而对我说道:“国栋小弟,看得出你是个有担当,年轻有为的人,正好你和妮娜既是同班,又是同桌,以后我就把妮娜托付给你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一下。”
他的话,让我和宋妮娜的脸都红了起来。
“这个可以有。”陆雨馨说道:“宋哥,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后还得多走动,否则大水要冲龙王庙了。”
“好说,好说,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一场很有可能引起流血的冲突,就这么被他们轻描淡写地化解,在惊叹陆雨馨威武的同时,我对宋妮娜父亲的印象相当深刻。
刚刚听到阿龙说他前几年收了手,相比年轻时也是在社会上冲冲杀杀的主,但我却觉得他很儒雅,也很慈祥。
两边人散去之后,陆雨馨没有搭理表哥,带着我到学校旁边的一个小酒楼去吃饭,我以为她对我的态度会因为刚才的事而彻底改变,没想到开了一个小包厢之后,她连菜都没点,伸手指着地下对我怒斥道:“跪下!”
我也是没什么了。
刚刚要不是我,以阿龙赶来的时间,陆雨馨就算是再有名头的一姐,恐怕早已被刀疤脸打的皮是皮,肉是肉了,不夸赞一番就算了,凭什么要我跪下?
看到我十分委屈的样子,她凑到我面前,仰着脖子,鼻尖差点就碰到我的鼻尖了,对我怒斥道:“怎么,没听见我说的话?”
我这人不怎么记仇,但别人对我的好总是铭记于心的。
想想从她得知我在学校惹祸,一直到离开学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对于这个昨天还瞧不起我的表嫂来说,已经够难得了。
加上她是我表嫂,老话都说长嫂为母,何况在家已经给她跪过一次,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双膝给她跪下。
没想到她又伸手揪着我的耳朵,把我往上拧:“我说你这个小混蛋,怎么就不长记性?不是跟你说过,男人膝下有黄金,我叫你跪就跪呀?”
卧槽,这也就是她,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我特么起身一脚就踹过去了。
等我站起来后,她才把手松开,又指着我鼻子问道:“还有,我让你废掉豹子,你为什么不动手?”
“那不是表哥不让动手吗?”
“表哥,表哥,你就知道表哥,我特么还是你表嫂呢!”陆雨馨怒道:“知道吗,我一眼就认出那个宋哥,知道在江湖上他也算是前辈,但我特么就是不买他的帐!开始打了就打了,事后最多让人调解一下,现在错过机会,再要动手那就是坏了江湖规矩,懂吗?”
我心想,她一个小鸟依人的大美女,干嘛又是一姐又是江湖的呀,好好地呆在家里做个贤妻良母不好吗?
“噢,知道了。”
这时服务员进来,要我们点菜,陆雨馨余怒未消地往椅子上一坐,把手一摆,不耐烦地对我说:“你点吧。”
我问道:“有煲仔饭吗?”
没等服务员回答,陆雨馨拿起一只空茶杯对我吼道:“我特么直接开你的瓢,信不信?”
我特么真是懵逼了,怎么又做错了什么?
那服务员见状,也吓得后退了一步。
陆雨馨气得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也不看菜单,直接说道:“清蒸十只螃蟹,全母的,每只不少于三两来一份白灼大虾,红烧仔鸡,跟你们老板说,一定是正宗的土仔鸡,再来一盘脆皮鸭。先来这么多,叫厨房快弄。”
“是。”
我一听,这可都是高档菜呀?吃一顿午饭,又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至于这么奢侈浪费吗?
陆雨馨又问我:“喝什么酒?”
“我不会喝酒。”
“那就来十瓶红牛,喝多少算多少。去吧!”
服务员离开后,陆雨馨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椅子:“坐下!”
我隔着一个椅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又瞪起了眼睛,怒道:“坐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
我只好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她这么一号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好好说话。
陆雨馨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竟然把一嘴的烟雾喷到我脸上,问道:“对了,那宋哥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宋丽娜。”
“长的不错,是你们的校花吧?”
我摇头道:“应该是我们的班花吧。”
“她和你同桌?”
“嗯。”
“行,”陆雨馨又吸了口气,说道:“找个机会把她给破了。”
我一怔:“什么是破呀?”
陆雨馨朝我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地说道:“用你们乡下人的话来说,就是把她弄得自己的床上去睡觉!”
我去!
她还自称是我家长,天下有这么说话的家长吗?
我涨红着脸说道:“我年纪这么小”
“年纪小怎么了?现在都说了,大凡读了高中的女孩子,就特么没几个是处的。”陆雨馨又喷了口烟在我脸上:“我看那丫头趾高气昂的,平时估计很霸道,加上宋哥是她老爸,应该还没人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所以你得趁早,别特么等别人吃完大米饭,你就剩下吭锅巴了。”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陆续把菜上了上来。
陆雨馨拉开“红牛”喝了一口,我也没完全明白她刚才说的话的全部意思,所以冒出一句:“我们乡下人和你们城里人不一样,尤其是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都抢着锅巴吃。”
陆雨馨一愣,嘴里含着饮料,侧过头来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我又补了一句:“只有跟厨房阿姨关系好的,才能吃到锅巴。”
陆雨馨甚至忍不住了,对着我,把一嘴的“红牛”全喷到我脸上了。
我一脸愕然地看着她,问道:“嫂子,你这是干嘛?”
陆雨馨又好气,又好笑地摇头道:“人才,你特么真是你舅舅家的人才呀!”
说完,她掏出手绢准备替我擦脸,我赶紧伸手准备去拿桌子上的餐巾纸,陆雨馨又瞪了我一眼,怒斥道:“怎么,你特么又嫌我脏?”
“不不是,我我是怕把嫂子的手绢给弄脏了。”
“过来!”
我只好老老实实地把脸凑过去,她仔仔细细地替我擦干净了脸,之后,再擦着她自己脸上,刚刚溅到的一点饮料。
老实说,我被她这么一个细小的细节,感动得一塌糊涂,这足以证明她一点都不嫌弃我。
午饭简直太丰盛了,她又没吃什么,而我也不太舍得吃,看到她放下筷子后,我赶紧叫服务员帮着打包。
陆雨馨一怔:“你才吃多少呀?”
“不不是,表哥和舅舅平时吃的都不好,我想”
陆雨馨怒道:“我特么这是给你吃的,又不是给他们吃的?你小子今天不吃完,就别出这个门!”
“可”
“可什么?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就你表哥那窝囊废,没特么饿死就不错了!”
我去!
虽然她貌似在表扬我,但却把表哥贬得一文不值,我心里当然不好受。毕竟表哥才是我的亲戚,与我有血缘关系,没有表哥的话,我特么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她既然不同意打包,我也就没吭声,也不再动筷子吃了。
陆雨馨看了我半天,瞪着眼睛问道:“还不吃?”
我没动。
她突然伸手过来,重重地在我脸蛋上拧了一把,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陆雨馨怎么就碰到了你这个一个小冤家?”
她使了很大的劲,我特么被她拧痛了,但却一直忍着,既没吭声,也没反抗。
陆雨馨一屁股又坐在椅子上,对服务员说道:“去,按照我刚才点的菜再来一份,全部打包。”
我赶紧说道:“不用,就”
“什么不用,听你的听我的?”陆雨馨瞪了我一眼,气嘟嘟地又踹了我大腿一脚:“小混蛋,还不快吃!”
我赶紧“哦哦”应声,埋着头一口气把桌子上的菜全吃完了。
这时服务员大包小包地提进来好几个塑料袋,我提起了就准备朝家里奔去,陆雨馨说道:“快上课了,这些放到我车里,等会我带回去。”
我有点不太相信,她会愿意把这些带回去,别走到半路上全丢了。
陆雨馨也是厉害,一下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怒道:“你小子怎么回事,连我都不相信?”
“不是”
“什么不是?平时我是不会管他们死活,但今天我是答应了你,只要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哦。”我还是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下楼在收银台一付账,一听要一千八百多,我特么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老爸老妈为了供我读书,半年都吃不了这么多钱,我发誓再也不进酒店了。
陆雨馨从包里掏出卡刷了一下,之后又从包里掏出一小叠钱往我口袋里一塞。
我一怔,因为两只手都提着袋子,没法阻止,赶紧说道:“嫂子,不要,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嚷什么嚷?拿着!”陆雨馨挽着我胳膊说道:“一个高中生,口袋里没一分钱怎么行?再说了,我特么还希望你早点带个靓妞回来呢!”
晕,她怎么也不找到好的理由与借口呀?
“我我不要。”
陆雨馨两眼一瞪,怒道:“再说一遍?”
我只好一声不吭地跟着她朝酒店外走去。
“记住,女孩子就是靠哄,没事的时候,买点零食,小玩具的什么送给那丫头,以你今天在学校的威武,不出三天,她要是不上你的床,我还就不姓陆了。”
晕死,看来她倒是看上了宋妮娜,可我对宋妮娜没有那种感觉,心里却喜欢这冷欣,不过这话打死我都不敢跟她说。
“还有,不管那丫头提出向你要什么,你尽管答应,回头跟我说,多少钱都不是事。”
我心想,宋妮娜要是要飞机呢,难道你也替我帮她买吗?
看到我没应声,她又低声叱呵道:“听见没有?”
我赶紧答道:“是。”
她这才走到车后把后备箱打开,我把菜放进去后,朝她一点头:“嫂子,我上学了。”
陆雨馨伸手在我的前后掸了掸,说道:“多帅一个小伙子,以后挺起胸膛做人。你要记住,只要是用钱去摆平的事,在嫂子这里都不是事。明白吗?”
“明白。”
“去吧!”
我转身朝学校跑去,直到我转身跑进学校大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发现她站在那里,一直远远地注视着我。
我背上书包跑进学校时,在门口值日的学生,都不敢检查我是否佩戴校徽,更令我意外的是,瘌痢头几个一直等在学校里面,看到我进来后,他首先从旁边冲了过来。
“老大,老大,”瘌痢头一边喊着,一边从我背上取下书包:“这书包怎么能人你亲自背?以后这活,就是我们哥儿几个的了!”
我去,这特么也太夸张了点吧?
小富豪和刑警队长一边一个拥着我,小富豪朝我口袋里塞了一个墨镜,刑警队长朝我口袋里塞了一把袖箭,我一下蒙了。
他们这是要把我装扮成阿龙一样的老大呀?
“哎,你们这是”
小富豪解释道:“老大,这是最新款的蓝牙墨镜,戴着不禁拉风,而且可以听歌,可以连线手机,还可以拍照,在外面要是碰见靓妞,直接按镜框上的快门,就咔嚓了。”
刑警队长说道:“我这袖箭,可是刺客信条中的专属武器,只要一按保险,就噌地一下弹出来,那是相当地酷毙了!”
瘌痢头把我的书包背在肩膀上,伸手塞了一把软“中华”到我口袋,还有一个打火机,说道:“老大,有了你,咱们兄弟可以直接扫荡全市中学,至于周围的一些混混,就更不在话下了。”
晕死,特么这是拉我入伙,可我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想把东西还给他们,但总有老师在身边经过,加上门口的保安一直远远地看着,我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把书包从瘌痢头身上抢了回来。
“那就谢谢你们了,先到教室去吧,回头要迟到了。”
“好的。”
昔日耀武扬威的哥儿几个,转眼便变成了跟屁虫似地拥簇者我,朝教室跑去。
我们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还没响,正在交头接耳,打打闹闹的同学们,看到我进来后,顿时鸦雀无声,平时除了班主任冷欣进门外,其他老师进门都不会有这么安静。
一些同学朝他敬佩甚至是崇敬的目光,而平时因瞧不起我,给过我脸色看的同学,个个吓的脸都红了,赶紧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课本。
宋妮娜坐在座位上,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我走到桌子边上时,才想起自己的椅子还在教室的后面,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不知道应该坐到后面去,还是把椅子搬过了。
瘌痢头他们倒是想把我的椅子搬过来,但他们还是有些忌惮宋妮娜,毕竟他们从小就怕这个宋哥的女儿,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豹子、刀疤脸今天被我暴揍了,但他们还是不敢去招惹的。
而这时,班上的其他同学,都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我身上,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绅士一点,既然宋妮娜那么厌恶我身上的味道,我绝对不能得理不饶人,活活把人家给熏死。
我把书包放进抽屉,准备拿着书到后面去的时候,宋妮娜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后面,把我的椅子搬了过来,放在我的位子上后,一声不吭地回到她的位子上坐下。
我无意中扫了其他同学一眼,吓得他们赶紧把目光挪开,瘌痢头他们都会心地笑了笑,才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我还在犹豫的时候,上课的铃声响了,冷欣永远都是分秒不差地出现在教室的门口。
教室的寂静无声,让她感到有些意外,看到我正准备坐下时,她喊了一声:“张国栋。”
“到。”
“你出来一下。”
“哦。”
我赶紧起身朝外走去,过去我总想往她身边凑,去闻她身上的那种香水味又不敢,今天我是不好意思距离她太近,怕自己身上的味,把她给熏着了。
站在过道里,我尽量距离她远一点,而她平时那种凶巴巴的眼神不见了,其实我应该想到,她看到我中午的那种表现,多少有点忌惮我,毕竟在她看来,我还是身处青春期的孩子,充满了叛逆的个性,万一那根弦搭错了,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她的眼神,比平时柔和多了,但我却狗血地以为她喜欢上了自己,并且正在用那种亲切的目光,向我暗示着什么。
“张国栋,今天中午的事,竟然宋妮娜的家长不再追究,就算过去了,我希望你想过去一样,还是认认真真地学习,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我不会的,冷老师,请你放心。”
“另外,宋妮娜的家长开始在校长室提出过,希望把你跟宋妮娜分开坐,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不要因为这事有什么想法,更不能事后对宋妮娜有什么意见。”
“放心吧,冷老师,我听你的。”
冷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并且十分诚恳地一口答应,正准备让我进教室的时候,宋妮娜突然走了出来。
冷欣示意我先回教室,等我回到座位上不久,宋妮娜和冷欣走进了教室,等宋妮娜坐下后,冷欣便想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开始上课,根本不提换位子的事了。
毫无疑问,宋妮娜刚才出去,就是让冷欣不要调换位子。
我忍不住写了一个纸条递给宋妮娜:不好意思,我把你熏着了,就算你爸不提出来,我也会提出换位子的,而且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此找你麻烦。
宋妮娜看过之后,回了我一张字条:哼,我才不怕你呢!只是你中午的威风征服了我,我忽然喜欢上你了。
我去!
她真是鸭子死了嘴硬,刚刚我进教室的时候还吓得要死,看我写道不找她麻烦,竟然又在我面前拽了起来。
老实说,如果这张纸条早几天写,我也许还会因为感动而爱上她,但现在我觉得她就是个势利眼而已,何况我希望换位子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冷欣,我不愿冷欣因此得罪她的父亲。
下课后我追上冷欣,提出还是希望换位子,冷欣说是宋妮娜主动提出不换的,我说换位子是宋妮娜父亲的意思,我不想因为这个给她带来麻烦。
冷欣笑了笑,说道:“过去我真没注意,你竟然这么懂事。没关系,宋妮娜父亲也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事是宋妮娜自己提出来的,他不会说什么。”
被冷欣一句小表扬,我竟然脸都红了,赶紧转身离开,兴奋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我又跑到卫生间,好好地点了一下陆雨馨塞给我的钱,竟然是两千,这无疑是我这辈子得到最多的一次零花钱,心里再次砰砰直跳起来。
陆雨馨说过,应该给宋妮娜买点什么小礼物,她的提醒证明女人都喜欢别人送礼物吧?
我心里在想:冷欣会需要什么礼物呢?
下午放学之前,冷欣来到教室,宣布从明天晚上开始,我们要开始晚补课,并且要交六百月的补课费,其他同学反应正常,我却暗自兴奋,因为晚上总归不安全,我准备暗自跟踪冷欣下班,一旦遇到歹人出现,我来个英雄救美,那还不立马征服她?
放学之后,瘌痢头他们又拥簇着我,走到学校门口时,他们其他班上的几个兄弟又凑了过来,那一顿马屁拍的,我都有点眩晕了。
最后他们提出下午不回家,就在外面搓一顿,由他们出钱请问,但我惦记着舅舅,断然拒绝,可他们劝人的本事也是相当了得,那话说的貌似要是不去,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玩意,甚至还有人拍胸脯,说是找几个外校音乐班和体操班的美女作陪。
要知道,对于我们学生来说,能够找到外班的女生就算牛逼了,要是能有外校的女生朋友,简直就是牛逼大了。
就在这时,陆雨馨开着轿车停到了我身边,降下车窗玻璃对我说道:“帅哥,上车吧?”
大家一看是陆雨馨开车来接我,全都不吭声了,他们虽然不知道陆雨馨是什么一姐,但中午在学校那阵雌威却是有目共睹。
对于她的到来,而且还叫一声“帅哥”,我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曾几何时,谁能想到我也能有豪车接送上下课?
我赶紧对大家说了声“回头再说”,便钻进了车里。
我以为她是接我回家,没想到她直接把车开到了国贸大厦,听瘌痢头说过,这是本市高档服装中心,据说在这里挂出的哪怕只是一条内内,都要几百块。
“嫂子,舅舅在家还等着”
陆雨馨瞪了我一眼:“你就知道舅舅,表哥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嫂子吗?”
她这么说我就无语了。
“下车吧。”陆雨馨转而说道:“我已经请了钟点工,以后那老不死的一天三顿,用不着你管了。”
虽然她是舅舅的儿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我跟舅舅还亲,但她骂舅舅老不死的,我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还是跟着她下车了。
我们刚走进大厦的大门,她就伸手挽起我的胳膊,一脸微笑地说道:“走,到皮尔卡丹专柜去看看。”
开始我还琢磨着,她要是在外人面前对我吆五喝六的,那多没面子,没想到就像刚才叫我帅哥一样,这一进大门她的样子全变了,看上去就是一个温柔的小女人。
我们来到皮尔卡丹专柜前,陆雨馨指着一套标价一万二的西装,对服务员说道:“把这套拿下来给他试试。”
我一看,心里顿时砰砰直跳,要知道我父母辛辛苦苦劳作一年,恐怕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呀。
服务员忍不住多看了我几眼,又看了看陆雨馨,大概在想我这个身穿学生服的中学生,怎么可能穿这么高档的衣服,于是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神。
陆雨馨反手就是一巴掌,照着服务员的脸上煽去,幸亏我眼疾手快,一下拦住她:“嫂子,你干什么?”
那服务员吓得脸退了日好几步,脸都白了。
“麻痹,”陆雨馨怒道:“老娘叫你拿衣服,你耳朵聋了?”
门口的保安,和楼里经理模样的人,立即闻声声赶了过来,陆雨馨还是不依不饶地要扑过去踹那服务员,我只好把她抱住。
“嫂子,算了。”
从来就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女人,虽然是我表嫂,但那一身的香味和柔软的身体,还是令我浑身一震,心里痒痒的。
“干什么,干什么?”经理和保安立即挡在我身后,问道。
“老娘叫她拿衣服,她竟然站在那里发呆,是看不起老娘,还是老年痴呆呀?”
那服务员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被陆雨馨这么一闹,看上去还真有点傻了。
经理回过头去厉声问那服务员:“你怎么回事?”
那服务员“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美女,”经理说道:“你需要什么,我替你拿。”
“先特么让这个老年痴呆滚一边去!”
经理只好转身朝那服务员使了个眼色,保安连忙推出那吓得一脸苍白的服务员走开。
陆雨馨指着那套西服,对经理说道:“把它拿下来。”
经理忙一脸赔笑地拿下西服,双手递给陆雨馨,陆雨馨却对着我一摆头:“拿到试衣间去试试。”
我解释道:“学校规定学生只能穿校服呀?”
陆雨馨咬牙切齿地一瞪眼,没等她开口,我赶紧从经理手里接过西服,跑到试衣间换上。
别说穿了,我连看都没看过这么贵重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自在,而且感觉特别中,加上我里面穿的事十多块钱一件的棉毛衫,领口打皱不说,胸前还有两个手指大小的破洞,配着皮尔卡丹的西服,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我准备脱下来时,陆雨馨却把门一推:“换个衣服这么磨蹭,像个女人似的。来,转过来我看看。”
我转过身来,像是被针扎了似地浑身都不自在。
她上下看了一眼,伸手准备检查裤子的大小是不是合适,吓得我一哆嗦,赶紧往后缩。
陆雨馨踹了我一脚:“干嘛呀你,我还能吃了你?”
没办法,我只好站在原地,让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只听她说道:“呦,这条裤子有点紧,换一套吧。”
晕死,不带这么试衣服的好不好,我特么十八了,她却把我当成八岁的小男孩。
不过话说回来,看到她如此细致地关照,我心里感到温暖备至。
“发什么愣呀,还不把裤子换了!”
我只好背着她,把裤子换下,她拿到外面换了条裤子进来,这次刚好合适。
她出去又拿进两件衬衣给我试,一看上面的价格,都是一千以上,我心里都有点发虚了。
“嫂子,咱不买这么好的衣服好吗?”
“不好!”
等我换上衬衣,打上领带,穿上西服对着镜子一照,老实说,除了略显稚嫩和土气外,我绝对比那阿龙帅多了。
阿龙今天感到学校时,他的气质绝对酷毙了,而且和陆雨馨站在一起时,更像是对夫妻,我隐隐觉得陆雨馨和阿龙之间关系有点不正常。表哥当时反倒更像是围观群众,而我在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把阿龙比下去。
我正准备出去,一会陆雨馨又拿来一盒弹力内内进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后,一下子惊呆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看得出她完全没想到,我打扮起来如此帅气,脸蛋竟然泛起了红晕,那样子实在太美了。
她把那盒内内放进装外套的袋子里,对我说了声:“走吧。”
也许她没觉得什么,我却感到她的声音柔和多了。
出门后,我才发现,除了一套西服外,她还替我买了两件衬衫,两套高档棉毛裤和内内,还有两双老人头皮鞋,一结账将近三万块,吓得我直吐舌头,看到手里大大小小七、八袋衣服,恨不得退掉一半才好。
“走吧。”
付完帐后,她伸手挽着我的胳膊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个搞营销的年轻人小伙子,从旁边快步走了过来,远远地就朝我们打招呼:“帅哥,美女,二位好。”
陆雨馨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干吗?”
“我是蒙拉丽莎婚庆策划公司的,一看二位就是郎才女貌的准新人,如果需要的话,请联系我们,我们蒙拉丽莎婚庆公司,婚纱照,喜宴代订,婚礼仪式一条龙服务。”
说着,递给我们一人一份订着名片的促销海报。
我一听,也是没什么了,我一个高三学生,陆雨馨今年都二十七了,他居然把我们看成一对即将办喜事的新人,不知道他是近视还是老花。
更重要的是,我怕陆雨馨又会莫名其妙地发飙,正准备拽着她走,她却停下脚步,从那货手里接过海报,还嫣然一笑:“行,等我们办事的时候,一定找你。”
我不知道陆雨馨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她发火的时候发火了,估计她会发飙时却喜气洋洋,我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谢,那我恭候佳音。”
等我们走出大门后,陆雨馨卷起海报朝我头上敲了一下:“刚才拽我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呀?”
“不是,是我配不上你。”我满脸通红地解释道:“再说了,那货有点二,我一个中学生都看不出来。”
陆雨馨把我一拨:“你个小混蛋,什么时候学的油腔滑调了,骂人不带脏字是吗?什么你是中学生,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了?”
我去,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不过话也说回来,陆雨馨时髦而青春的打扮,加上模样俊俏,看上去确实只像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而我身穿这身西服,明显显得成熟和老气多了,这么一综合,也就难怪那货会看走眼。
“嫂嫂子,我我什么时候会觉得你老呀?我我”
“行啦,走吧。”陆雨馨重新挽起我的胳膊,有意无意地又打量了几眼,说道:“还真别说,你现在看上去,还真像是个大人。”
我“嘿嘿”一笑:“嫂子,我本来就是大人。”
她又用卷着的海报敲了我脑袋一下:“大人,大人,哎,别忘了,回去后我的衣服还归你洗,听见没有?”
就算她过去对我高冷成那样,我都愿意替她洗衣服,就更边说刚刚她还花了几万块给我买衣服,我脱口而出:“嫂子,我愿意给你洗一辈子衣服。”
她一怔,突然把我拽住,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问道:“真的?”
汗!
从她的眼神里,我感觉到她一定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表达出自己愿意替她洗衣服,并没有其他意思,而她恐怕理解成了我是在跟她暗示什么吧?
问题是她的脾气,我也差不多摸着了点,这时我要是解释的话,她一定又要发飙了。
没有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啊”了一声。
陆雨馨又看了我一会,才挽着我朝停车场走去,并且把头靠在我的手臂上,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要是早几年遇到你就好了。”
我心想:早几年我特么还是初中生或者小学生,你遇到我又能怎么样?
上车后,我们直接回到了家里,当我打包小包地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时候,她拽着我走到主卧对面,原本是空着的那间房的门口,推开门对我说的:“把衣服放到你房间地衣柜里。”
我不是一直住隔壁舅舅的房里吗,这里怎么一下变成了我的房间,等我探头进去一看,忍不住失声叫道:“卧槽”
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陆雨馨已经把这间屋子弄得焕然一新。
中间摆了个双人床,床上的用品全部都是新的,从陆雨馨用钱的习惯就知道,这张床上的花费,恐怕比我们村里任何一家的新婚床都要贵。床里面是一张书桌,上面还摆着一台崭新的电脑。靠近外面,也就是房门边上是一组衣柜。
整间房的布置简单明了,但对于我来说,却又不是豪华之气,我特么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自己能够拥有这么一间卧室。
陆雨馨眉头一皱:“卧槽什么,怎么,还不满意?”
“不是,嫂子,这这真是”
“少废话,还不洗澡去?这么大人了,竟然让人家小丫头嫌身上的味重!”陆雨馨说道:“洗完早我们出去吃晚饭。”
我被她说红了脸,赶紧跑进卫生间洗澡,她却把我的衣服一件件地挂进衣柜里,在我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干家务。
我洗澡出来后,里面换上了她给我买的棉毛衫,外面穿的还是学生服。首先我跑进舅舅的房间,问问他晚饭吃了没有,看上去舅舅心情很好,也没问我打架的事,他还拿出几百块钱递给我,让我转交给陆雨馨,说钟点工的费用他出了。
我知道陆雨馨一定不会收他这个钱,所以替她拒绝。而对于她对我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因为怕舅舅误会,所以流露出什么不解和不情愿的样子。
“舅舅,我真搞不清表嫂怎么会突然这么破费?”
舅舅笑道:“我们家的亲人不多,你是我唯一的外甥,她早该对你好一点了,没事,她有的是钱,我不沾她的,你用她的钱理所应当。”
等我回来房间后,看到陆雨馨皱着门头看着我。
她站在床边,床上摆着从我口袋里掏出的香烟,袖箭和数码墨镜,还有她给的那一叠钱。
我一脸的笑容顿时凝固,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要发飙了。
陆雨馨阴沉着脸说道:“按说呢,给你钱怎么用,我不该管,可你自己也说自己都是大人了,这些玩意还是成年人玩的吗?除了这盒烟外。”
我赶紧解释道:“不是,嫂子,你给的钱我一分没花,这些都是班上的混混们硬塞的。平时他们都瞧不起我,可是中午之后,他们都说认我做老大,本来准备放学时还给他们的,结果你去接我了,所以我明天一定还给他们。”
“还什么?”听我这么一说,陆雨馨脸色好多了:“既然是他们送的,你就收下,他们认你做大哥,你也坦然受之。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人知道那片云彩会下雨,别像你表哥一样,除了读书啥都不会。”
我去,天下有这样的家人,谁都不知道是福是祸。
说完,她拿着我的脏校服朝外走去:“你先把你舅舅房的书都搬过来,之后再把西服换上,我洗完澡后就出去。”
“哦,对了,嫂子,”我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天晚上补课,要交六百元的补课费。”
“钱不是给了你吗?”
“不是,我是跟你说一声,免得到时候你不知道钱用哪里了。”
“没事。”陆雨馨说道:“以后学校要钱和交朋结友,你尽管花,不够尽管开口,不要再向家里和你舅舅要钱了。”
“哦。”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踏实无比,没想到一场架下来,彻底改变了她对我的看法,我隐隐感觉到,她是一个可以决定我将来命运的人。
我把书和绘画的颜料,都从舅舅房搬过来整理好了之后,又把那套西服换上,越看越觉得自己神气十足。
陆雨馨一会便从卫生间里出来,我赶紧跑进去,准备把我和她的脏衣服都收拾一下,没想到她却把衣服全扔进洗衣机了。
“国栋,”陆雨馨站在卧室的门口喊了我一声:“你过来一下。”
“哎。”
我赶紧跑了过去,只见她已经换上了一件枣红色的旗袍,开叉处很高,雪白的大腿露了出来,看得让人感到眩晕。
“过来。”
她拿着梳子和啫喱水,一边替我喷着,一边帮我梳头,之后又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衣柜里的大镜子前照了照。
老实说,真的不怨营销那货看走眼,连我自己觉得此刻我和陆雨馨,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
“怎么样?”陆雨馨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嫂子,我我”
“有什么话直说!”
“我觉得你穿这旗袍不好。”
“哪里不好?”
我脸蛋一红:“那什么大腿都出来了。”
陆雨馨把手从我胳膊里抽了出去,怒道:“你个乡巴佬懂什么?”
平时我最讨厌别人骂我乡巴佬的,不过陆雨馨骂,我特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本来一脸兴奋的陆雨馨,顿时阴沉起脸,我真后悔自己心直口快,心想以后在她面前,还是尽量少说话。
陆雨馨朝我翻了个白眼后,走到衣柜前,拿出一条连衣裙对着我比了一下,问道:“这个呢?”
我赶紧说道:“好看,都好看,你穿旗袍也好看,只是”
“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吗?”
我正想说在家里穿可以,在外面穿不好,没想到她浓缩成了这句话,而我听得有点怪怪的,禁不止脸都红了起来。
“拉着!”
她把连衣裙扔给我,竟然当着我的面换旗袍,我吓得赶紧转身背对着她。
一会她拍了下我的肩膀:“拿来。”
我赶紧反手把连衣裙递给她,她结果连衣裙后笑着啐了一口:“小屁孩,真是人小鬼大。”
她换好连衣裙后,再次挽着我手臂在镜子前照了一下,虽然她穿什么都好看,但却不得不承认,配我这身西服,还是那件旗袍更好,只是那叉开得太高了。
出门后我再三要求她,不要到酒店去了,找一家口味比较好的夜市摊就可以,我实在看不得她一字千金的样子。
不过我也作好了心里准备,只要她横鼻子竖眼的话,我就不再吭声了。没想到这次她倒是非常乐意地接受了我的建议,直接把车开到湖边的夜市摊上。
这是市里夜市最集中的地方,我们把车停在远处,陆雨馨挽着我的胳膊,走进一家摊位时,旁边一桌几个混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甚至还有个混混,肆无忌惮地朝她吹着口哨。
我特么拳头都握起来了,只要陆雨馨一个眼神,我立即让那货满地找牙。
我都知道那货是对着她吹口哨,她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不过貌似她心情很好,并未放在心上,而是让服务员过来点菜。
这时,两个虽然没穿校服,看但上去就是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上穿休闲服,下穿牛仔裤,一人背着一把吉他,沿着摊位一个个走来,问食客们要不要听歌。估计她们和我一样,都是学专业的,晚上出来赚点学费和零花钱。
当她们来到我们这个摊位时,我正准备跟陆雨馨说,让她点首歌,没别的意思,就觉得她们可怜,给她们开个张。
没想到看到她们长的清新脱俗,前面那桌混混先叫住了她们。
一个理着光头,貌似是那群混混的老大喊道:“喂,小妞过来,给哥们唱个十八摸。”
两个小美女一听,脸色都变脸,赶紧转身要离开,其中的一个混混“噌”地一下跑过去拦住她们:“干吗?”
其中个头略高一点的小美女,脸色苍白地解释道:“我我们不会唱。”
坐在光头身边的另一个混混怒叱道:“麻痹,我们老大叫你唱你居然说不会唱,不会唱也行,过来让我们老大摸摸!”
接着就是那桌混混们的哄堂大笑。
两个小美女吓得转身就要跑,拦住她们的那个混混,竟然一手抓住她们的马尾辫,骂道:“妈的还想跑?”
两个美女几乎同时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哥,对不起,我们真的不会唱。”
这时,坐在光头旁边的一个女孩子竟然笑道:“没事,不会唱我教你们,我唱一句,你们学一句。”
看样子她的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虽然浓抹艳妆的,年纪也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望了陆雨馨一样,陆雨馨白了我一眼:“你看我干什么?想干什么就去干,记住,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
“明白!”说完之后,我起身走过去,对那一桌混混们说道:“各位大哥,看上去人家都是学生,也就是赚点零花钱,我看就算了吧?”
光头一手搭在身边那女孩子的肩膀上,另一只搭在另一边的混混的肩膀上,两只眼睛居然先是瞟了陆雨馨一眼,一脸坏笑道:“怎么,让她们走,是不是叫你身边的小妞给哥唱呀?”
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连旁边摊位上的客人都停住筷子,纷纷朝这边看来,看得出,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替我捏一把汗。
而那两个唱歌的女孩,看到我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一脸哀求的神情。
听光头要陆雨馨给他唱那种歌,我火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啤酒,直接朝他脸上泼去。
光头一下子蒙了,他大概做梦都没想到,我会首先动手,周围摊位上的人也惊呆了。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混混首先反应过来,朝我大喊一声:“小子,你特么活腻味了?上!”
看着两个小美女的那个混混,立即转身朝我扑来,围着桌子坐的其他混混,有的抄起板凳,有的拿起酒瓶,纷纷转身就要朝我脑袋上招呼。
“哎,哥儿几个,”坐在光头边上的那个女孩子提醒了一句:“下手悠着点,别弄出人命来了。”
她这一声喊,倒是给我留下了几分好感。
光头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六、七了,既是这伙人的头头,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坐着看不出身高,但却生的虎背熊腰。
只见他伸手在那女孩子脸上拧了一把,又拿起他面前的一个还有一点啤酒的酒瓶,站起来说道:“人命不会出,不过老子要亲自给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开瓢!”
就在这时,只听“啪”地一声,我只感到脑后生风,原来陆雨馨已经坐不住了,她起身抡起板凳,就朝我左边,正拿着酒瓶准备朝我脑袋砸来的混混。
我立即朝右边那混混飞起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得“啊”地一声惨叫,向后倒去,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下压倒了三个混混。
我借着踹他的力量,整个人朝左边腾起,在空中一个连环踢腿,“砰砰”几声,那个被陆雨馨拍蒙过去,还没反应过来的混混,连同他身边的两个混混,顿时被我踢得东倒西歪,“噗通噗通”地相继摔趴在地上。
我又借着踢他们的反作用力,在高空中回身,照着右边那几个已经呆若木鸡混混的脑袋,“砰砰”又是一个连环腿,踹得他们顿时满地找牙。
从小那道士就教我,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所以我的双腿异常灵活,加上现在长的身高马大,即便是在空中,我的连环腿也是势大力沉,而且腿腿都是扫向他们的腮帮子。
那几个混混算是惨到姥姥家了,趴在地上捂着脸,没有一个能立即爬起来的。
等我落下时,已经面对面地站在了光头面前。
看样子光头也是久经沙场的,而且在兄弟面前恐怕也不能跌这个面前,明显看到我是个会功夫的人,脸已经吓得苍白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抡起手里的啤酒瓶朝我脑袋上砸来。
“次奥尼玛,劳资跟你拼了!”
由于我们距离太近,旁边摊位上的见状,估计我是躲不过去,旁边的那两个小美女,更是“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我抬手直接扣住光头的手腕,再向上一挪,他的啤酒瓶便到了我的手里,我顺势往下一砸,只能“啪”地一声,啤酒瓶不偏不倚地砸在光头的头顶。
“噗”
“哎哟”一声惨叫,光头的脑袋顿时开了花。
我再用手扣住他的锁骨一使劲,已经满头是血的光头更受不了了,他顿时杀猪一样嚎叫起来:“哎哟哎哟哎哟饶命啊,大哥,大哥饶命!”
我怒道:“现在你知道叫大哥了?刚才劳资喊你大哥,让你饶了这两位妹子的时候,你特么耳朵打苍蝇去了吗?”
光头的锁骨被我扣着,整个人像个吊死鬼一样站在那里,双手下垂动弹不得,歪着脑袋僵着脖子,再次哀求道:“大哥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龙威,请大哥高抬贵手。”
“喂,”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看来也是个角色,别看她浓抹艳妆下的一脸地稚气,关键时候也不含糊,只见她从桌子上抄起一个酒瓶在手,对我喝道:“小子,你丫的再不松手,别怪我废了你!”
我去,她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六、七个混混在瞬间被我放倒,她竟然还敢拿着酒瓶威胁我。
“别,千万别!”光头歪着脖子,忍着剧痛浑身哆嗦地喊道。
光头很清楚,连他带六、七个兄弟一出手,就被我制住,她一小女孩又怎么会是我的菜?
不过由于这些混混动手前,那女孩喊了那一声,我特么还准备给她这个面子,刚想松开光头,就在这时,只见陆雨馨把整个餐桌一掀,那一桌酒瓶餐盘“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她冲过去朝着那女孩子小腹“噗”地就是一脚。
那女孩被踹得“啊”地一声,手里的啤酒瓶“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腹。
陆雨馨伸手抓住那女孩的头发,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地“噼里啪啦”连煽她几个耳光,嘴里还怒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到这里仗势欺人,老娘这是在替你妈教训你!”
那女孩被她这顿狂煽给煽蒙了,双手捂着脸嗷嗷直叫。
我赶紧松开光头伸手抱住陆雨馨:“算了,她还是个孩子,别打了。”
一头是血的光头顾不上自己,回头就看那女孩,看得出他是真心关心那女孩。
陆雨馨被我抱着松开那女孩子,看到光头朝女孩子走过去,借着我正抱着她,飞起两条腿朝光头踹去。
“次奥尼玛,不是让老娘唱十八摸吗?老娘现在就唱给你听!”
光头被踹几脚,一声不吭地过去扶着那女孩,直接朝外走去,唱歌的那两个小美女吓得转身就跑了。
“站住!”陆雨馨朝光头喊道:“麻痹,想吃霸王餐呀?把钱留下!”
摊位的老板一听,赶紧过来对光头说道:“算了,算了,这顿算我请了。”
光头理都没理他,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放在身边的椅子上,转身搂着那女孩就朝外走去。地下躺着的那几个小混混,也都悄无声息地爬起来,跟着光头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后,旁边摊位上的食客,才敢叽叽喳喳地开口了,有的说:“这些混混就特么欠揍。”
有的说:“这帮混蛋终于遇上了厉害角色。”
还有的直接对我们说:“哎,这群人就是无奈,说不定等会还会叫人过来,你们快走吧!”
陆雨馨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对摊位老板说道:“哎,叫你的服务员过来点菜呀?”
老板一脸赔笑地过来,说道:“二位,我劝你们还是走吧,那光头在这一带是个有名的角色,等会肯定还会叫人来的。”
陆雨馨面无表情地说道:“老板,你最好叫人过来点菜,我们就慢慢吃着,万一我们走了,光头要是再来找不着我们,恐怕就要找你的麻烦。”
老板面露难色地说道:“谢谢,谢谢你。问题是你们只有两个人,我可亲眼看见过,那光头在这里打群架时,一次叫过几十个人过来。”
我忍不住说道:“你怎么就没听明白?经过刚才一闹,我们的口味都没有了,不过我们不想给你找麻烦,所以你叫人点菜就没错!”
这时旁边摊位上的食客低声议论起来:“是不是警方又有什么行动?”
“嗯,八成这两人都是特警,没看到他们刚才的身手,绝对专业!”
围观群众永远都是自作聪明,听他们的议论我都想笑。
摊位的老板自然也听到了,他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们一眼,见我们自信满满的,一边叫人给我们点菜,一边让人把光头那一桌赶紧打扫。
陆雨馨点完菜,我们等着上菜时,她竟然从桌子底下伸手过来,使劲掐着我的大腿。
我痛得眉头都皱起来了,疑惑不解地看着她,没等我开口问,她却低声问道:“你个小混蛋,还特么在我面前对别人大献殷勤?”
我一下蒙了,以为她是责备我不该出手,低声说道:“不是你让我帮她们的吗?”
我想,大概是陆雨馨起身后,看到那两个小美女太漂亮了,所以吃起醋来了。
“我说的是后来那个,”陆雨馨一直不停地掐着我:“我揍她时,你为什么抱着我?你小子是不是看上她了?”
晕死,刚才在家她还让我努力泡妞呢,怎么现在吃起那个女孩子的飞醋来了?
“嫂子,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漂亮的女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天下的女孩子都丑,怎么可能看上她们呢?”
陆雨馨一怔,松开掐我大腿的手,但却轻轻踹我一脚,漂亮的脸蛋竟然泛起红晕,说道:“小混蛋,从哪学来的油腔滑调?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是这么说,不过看的出她心里还是蛮受用的。
过一会服务员把我们的菜端了上来,我们正低头吃着,忽然路边一下子来了七、八辆出租车,而且正好停在我们这个摊位前。
听到车门响过后,刚刚还一片嘈杂声的旁边的摊位上,顿时鸦雀无声,各个摊位的老板和服务员,都把目光投向这边。
而我们这个摊位上的服务员,更是紧张地低声提醒道:“来了,来了。”
二十多个小混混从车上下来,光头还没去包扎,只是用手捂着头,对他的老大用手指着我。
他的老大直接朝我走来,但看清我和陆雨馨后,立即停住了脚步,然后碰了一下光头,一声不吭地转身就离开了。
二十多个混混看到老大离开,转身都跟着上车,这个由出租车组成的车队,转眼便消失在夜幕中。
原来光头的老大不是别人,正是刀疤脸,按照我的理解是,豹子是宋哥的手下,刀疤脸是豹子的手下,光头又是刀疤脸的手下,那他也确确实实是小混混了。
刀疤脸下车时很有派,可看清是我和陆雨馨坐在这里,二话没说转身就走,说来也算识相,今天晚上的事怎么说都是光头无理,就算闹到派出所,最后也是他自取其辱。
他们离开后,夜市摊周围的人,个个对我们另眼相看,老板更是一直候在我们身边,貌似随叫随到,而且总想寻机跟我们搭讪,只是陆雨馨的一脸冷漠,拒人与千里之外,几次过来过去,最终还是忍住了。
吃完饭后,老板怎么也不肯收钱,陆雨馨扔下两百块转身就走,老板无奈,追着塞给我一百五十元,就只收了五十元。
离开夜市摊后,陆雨馨自然而然地挽起我的手臂,这种情景我也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遗憾的是她是我的表嫂不是我的女友,心里稍稍有点失落。
我忽然想到,假如有一天冷欣也是这样挽着我的胳膊的话,那将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嫂子,”看到陆雨馨半天没吭声,我想着应该拍拍她的马屁,这一天下来,她在我身上用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跟你在一起就是爽,一点代沟的感觉都没有。”
陆雨馨一听,眉头一锁:“你小子真是人才,连拍马屁都能拍到马腿上,我才比你大几岁,哪里来的代沟?”
晕,怎么我每次说话她都不中听?
“我的意思是说,从小我爸妈就管着我,从来就不像你这么顺着我。”
“废话,你父母是长辈,我们是平辈!”陆雨馨白了我一眼,转而问道:“对了,你学习究竟怎么样,能考上大学吗?”
“一本完全没戏,二本的话说不清楚,三本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好努力,不过压力不要太大,实在考不起的话,嫂子会替你找份好工作的。”
“那就谢谢嫂子了。”
说着,我们来到她的车前,她把我送到家门口后,对我说道:“你先回去,我还要出去一趟。”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感到,她出去是为了和那个阿龙幽会,所以我坐在那里没动身。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道。
我壮着胆子说道:“这么晚了,我不想你一个人出去。”
陆雨馨一怔,貌似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来,她凝视了我一会,问道:“怎么,你是怕那些小混混对我不利?”
“我我是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约会。”
“什么,”陆雨馨眨巴着眼睛问道:“谁告诉你,我是去约会了?再说了,你表哥都不管我,你还管我?”
“反正除了表哥以外,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嘶,哎,我说你这小子贱骨头是吗?刚对你好一点,你竟然管到我头上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滚下车去!”
我特么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嘟着嘴说道:“下去就下去,如果你今天晚上出去了,我就把你买的衣服都还给你,而且而且我睡到舅舅房里去。”
“你敢!”
我也没再搭理她,推门下车回到了家里。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一下愣住了,平时很晚回家的表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虽然还没看到他的人,却看到门口他换下的鞋。
我赶紧把鞋换了,一边解开西装一边朝房里跑去,担心表哥看到自己身穿西装产生误会,没想到刚进房门,却发现表哥正坐在我的床上。
“哥你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表哥立即从床上起来,说道:“哎,这西装是今天买的吧,穿上给我看看。”
我涨红着脸解释道:“是是表嫂给我买的,还有这床,这这”
“没事,你先穿上给哥看看。”
我特么象做错了事似地,非常勉强地把西装又穿上,表哥过来帮我前后掸了掸,又远远地看了我一番:“嗯,真的很帅气!”
“哥,我也不知道表嫂怎么突然发神经,一下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钱。”
表哥笑道:“没事,这点钱在她眼里不算什么。她是个在外面打场面的人,就好一点面子,今天你给她露了脸,别说这衣服,这家具,你就是让她买了小轿车,她都会的。”
我赶紧解释道:“哥,我没向她要,是她自己买的。”
“我知道。”表哥扫了房间一眼,说道:“好好,给姑妈和姑父争一口气。”
“嗯。”
“对了,你这身功夫从哪里学的?怎么我打电话问姑妈和姑父,他们都不知道呀?”
“哦,我跟村盘一个道观里的道士学的。”
“那以后可记住了,不要随便和人打架。”说着,表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高三从明天开始要上晚自习,要交六百块钱”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皮包。
我赶紧说道:“哥,表嫂给过我钱了。”
表哥一愣,随即笑道:“好,我不打搅你了,你写作业吧。”
“哥,”看到他要走,我也是没做贼心就虚了,赶紧说道:“你怎么天天让表嫂一个人出去呀,我担心她在外面有名堂。”
表哥笑道:“她与人合伙开的那个水晶宫娱乐会所,每天晚上都要营业到很晚,有时老主顾要陪,有时还要扎帐。”
“哥,你真老实,你就那么相信她?”我说道:“我看她和那个阿龙就有点名堂!”
表哥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哥,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你们根本就不像夫妻,好像她对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比你好似地。虽然我年轻,不懂事,但我看的出来。”
表哥伸手搭在我肩膀上捏了捏:“国栋,大人的事你别管,好好读书。还有,以后千万别跟你表嫂学坏了。”
“放心吧,我才不会像她那样,流里流气跟个女流氓似地。”
“嗯,你哦,我在卧室还烧着茶。”
说完,他转身出门直接冲进了对面的卧室。
看到表哥丝毫没有怀疑我和陆雨馨之间有什么,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
想到出门时陆雨馨出门时,把我和她的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赶紧朝卫生间跑去,却没想到一出门,差点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晕!
晕死!
狂晕!
看到站在门边上差点被我撞到的人,竟然是陆雨馨时,我特么恨不得一头在墙角碰死。
再说我那表哥也是没什么了,陆雨馨站在门口他居然没看见,怪不得陆雨馨说他是书呆子。
在陆雨馨背后说她,我本来就无地自容了,问题是我特么还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她阴沉着脸朝我逼来,我吓得连连往后退。
我听到屋里中央的时候,她进来把门一关,我结结巴巴地问道:“嫂嫂子,你你不是走了吗?”
她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倒是希望她痛痛快快地发一次飙,哪怕是冲过来给我一顿拳打脚踢,我心里也是舒服的。这特么一声不吭盯着,而且眼里充满了怨恨,我有种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的恐惧感。
“嫂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特么又不能说,自己是怕表哥误会了,才故意说出最后那番话的,所以接下去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陆雨馨已经一言不发,就那么冷冷地,死死地盯着我。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好像既骂她是女流氓,又说她与阿龙有问题,甚至还说她一下发神经,才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的?
加上我又特么最不会哄女人,不知道怎么道歉才能让她平息心中的怒火,犹豫了半天,我一咬牙,“噗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她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给她下跪,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又开始的怨恨交加,变成了眼里只有怨。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使劲地在我脸上一掐,接着又是一拧,我特么感到自己的脸蛋,就要被她拧下一块肉来,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忍着。
足足使劲掐了我一两分钟,我脸上的肉由痛变麻木了,而她似乎也掐累了,这才松开手,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哐当”一下把她卧室的门推开了。
我只听到表哥意味地问了一声:“哎,怎么今天这么早”
随后就是“砰”地一声,陆雨馨把门给关上了。
我赶紧从地上起来,跑到卫生间把她和我的衣服都凉了起来,又跑到门口把她的皮鞋擦了又擦。
最后才回到房里,书也看不进去,只得蒙着被子睡了起来。我是第一次睡这么舒适的床,躺在这么如丝柔滑的被窝里,再想想刚才在背后说陆雨馨的那些话,我狠狠地煽了自己几个耳光,后来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我六点准时起来,习惯性地朝卫生间走去,却发现厨房有人做饭,走过去一看,是一个五十不到的中年妇女,这才想起陆雨馨请了钟点工回来。
等我洗漱完毕后,阿姨的早餐也做好了,表哥也从房间出来了,并且对我说,以后不要起这么早了,我点了点头,想问问陆雨馨的情况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表哥洗漱完毕后直接走了,他没有在家吃早点的习惯。我吃过早点后,准备跟舅舅打声招呼就走,可有点不放心陆雨馨,想想还是壮着担心走到卧室门口。
敲门吧,又怕被舅舅听见,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把门推开。
卧室里很暗,看到那张双人床上,陆雨馨面朝里面只睡到床的一半,靠外面的这一半的被子,已经被叠放得整整齐齐,我才意识到,他们俩竟然是分被子睡的。
对此我真的大惑不解,假如未来的妻子,能够有陆雨馨一半漂亮的话,恐怕我会天天搂着她入梦的。
本来就是穿着棉拖鞋,走起路来声音很但我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里面,接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一看,吓了我一跳。陆雨馨侧着身子面朝床里面的窗户躺着,两只眼睛瞪着比铜铃还大,但却在走神,明显是在想心事。
看来昨天她是真的被我气蒙了,从来都是不到中午不起床的她,竟然一大早就睁开了眼睛,我犹豫了半天,才轻声问道:“嫂嫂子,你想吃点什么,我去替你做?”
陆雨馨恍若未觉,甚至连眼皮都都不眨一下。
晕,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竟然没有反应,我又把手凑到她鼻孔下探了探,她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你想我死?”
“不是,”我吓得把手缩了回来:“那什么你没事就好,对不起,嫂子,我我昨天真不是故意的。”
陆雨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又在出神。
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再要不走的话,恐怕就要迟到了,于是问道:“嫂子,你要没事的话,那那我上学去了?”
她没吭声,也没反应。
我又问了一句:“我走了?”
看到她还是没有反应,我慢慢地退了出去,背着书包朝外面走去。
到我走到小区门口时,瘌痢头、小富豪和刑警队长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我后,纷纷迎上来喊我“老大”,听了陆雨馨的话,我也不再推辞,掏出瘌痢头昨天塞给我的烟,给他们一人一支,在小区外的一条小路上,我给他们点上火,自己也抽了一支。
“哥儿几个,”我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兄弟了,但有一点,今后我们不能在学校惹事,尤其不能欺负低年级的同事。”
“对对对,”瘌痢头附和道:“以后要搞事情,我们到学校外面去搞。”
小富豪却提醒道:“老大,不过宋妮娜出了你那么大的洋相,这一道,咱们得给她摆回来!”
刑警队长貌似有不同意见:“话说我们都是和宋妮娜从小到大的同学,什么时候看过她低头?昨天她能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老大的椅子放回位子上,也算是委屈满满地给足了老大的面子,这事我看就算了。”
瘌痢头叼了他一句:“我说队长,你家老爷子是警察,还怕她老爸不成?”
刑警队长涨红着脸说道:“我怕她个鸟了?我的意思是好男不跟女斗,你们要是真打算摆她一道,我第一个上!”
“算了,”拍了小富豪肩膀一下,又一左一右地搭在瘌痢头和刑警队长的肩膀,一边朝学校走去,一边说道:“咱们大老爷们,将来注定要干一番大事的,跟个女孩子叫什么劲?”
“老大说的是。”瘌痢头附和了一句,接着问道:“哎,老大,昨天挽着你胳膊的那妞真特么正点,她真是你表嫂?”
小富豪也问道:“对了,他们还说陈老师是你表哥,真的吗?”
昨天他们几个都是在远处围观,也没听清后来陆雨馨与宋哥谈话的内容,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我笑了笑:“是的。”
刑警队长说道:“那陈老师哦,不是,老大表哥的艳福真不浅”
瘌痢头说道:“放心吧,老大以后的艳福也不会浅的,你们没看到昨天文科班的那几个学霸美女吗?她们看老大的眼睛都特么直了。”
小富豪又提到了昨天的话题:“哎,我说老大,正好今天晚上开始晚自习,下晚自习后哥儿几个出去搓一顿,我请客。”
“对,”瘌痢头附和道:“还有,我把我们过去的班花,也是校花方雅丹叫过来作陪!”
刑警队长说道:“拉到吧,丹丹校花的话,除非富豪出面,哥哥你不一定叫得动。”
“谁说的?”瘌痢头说道:“她跟我住一小区,她妈还经常让我照应她呢!”
“那就这么定了,”小富豪说道:“晚上我请客,地点老大挑,丹丹校花的话就由瘌痢头哥出面了。”
瘌痢头犹豫了一下,对小富豪说道:“嘿嘿,要不我们一块去?”
看来他还是没有那个自信。
小富豪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说道:“没问题!”
这时瘌痢头又塞给我一个u盘,神神秘秘地说道:“哎,老大,回去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房间看。”
“这是什么呀?”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瘌痢头说道:“上初中时,富豪就给我看了这玩意,我看到片头上写着,未成年人,请在大人的陪同下观看,于是我叫来爸妈,打开播放器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那天我的脸都被老爸给扇肿了。”
他说话,小富豪和刑警队长都跟着大笑起来。
我知道他说的肯定不是真的,只是故意逗我玩,同时也是在告诉我,u盘里的东西是不能被大人发现的。
我们走进教室的时候,象往常一样,冷欣守在门口的一个塑料盒前,看着每一个学生把手机放到里面去,而我是特例,全部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手机。
过去我也没觉得什么,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现冷欣看我的目光不一样,她该不是知道陆雨馨是我表嫂后,不应该连个手机都不给我买吧。
毕竟这座城市就只这么大,表哥又是她的同事,陆雨馨是水晶宫娱乐会所的老板,她肯定是知道的。因为冷欣的那种目光,我觉得中午出去就买一个手机。
上课铃声响了,冷欣端着一塑料盒的手机离开了,令我头皮发麻的英语老师出现了,我最烦的就是上英语课,那叽叽喳喳的破鸟语,除了二十六个字母之外,我特么一句都不会说,而宋妮娜偏巧是英语课代表。
我貌似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英语老师,脑海里却一直想着冷欣刚才的样子,总觉得现在有钱了,应该送点什么礼物给她才好。
半节课过去了,我忽然感到宋妮娜的小腿,紧紧地挨着我的小腿,并且用那双价格不菲的旅游鞋,时不时地碰着我的鞋子。
陆雨馨昨天倒是给我买了两双高档皮鞋,但那是配西装穿的,上学时我还是换上了过去的布鞋,小脚指那里都破了一个小洞。
本来她上英语课时最认真,但今天却小动作频频,碰几下也就算了,但她还总是低头朝下看,那意思好像是在显摆似地。
我特么当时就火了,心想:什么意思?你家有钱也用不着这么侮辱我吧?再说了,我要是穿上那双老人头皮鞋,恐怕也特么要把你吓死吧?
我已经沉下了脸,心里默念道:你丫的再碰一下试试。
但她浑然不知,竟然再次轻轻碰了我一下,我二话没说,猛地抬起脚,“噗”地踩了她脚一下。
不知道是踩痛了,还是被吓着了,她浑身一弹,“啊”地尖叫了一声,全部同学几乎像是接到了不可抗拒的命令似地,不约而同地从各个角落,把目光聚焦到我和她的身上来。
从眼角的余光里,我已经看到她的脸蛋一片绯红。
“怎么了,宋妮娜?”英语来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老实说,宋妮娜长的很漂亮,白白的皮肤瓜子脸,一头秀发扎成一个马尾辫翘在脑后,给人一种青春靓丽的感觉。这时脸上泛起了红晕,就显得更好看了。
瘌痢头说过,由于那什么叫方雅丹的考到别的学校去后,宋妮娜才成为班上的班花,她都长成这样了,我真想象不出那方雅丹还能美到哪里去。
看到全部同学都朝这边看,英语老师又瞪着双眼等着她回答,我正准备起立承认,是自己踩了她一脚时,宋妮娜却一脸歉意地站了起来,对老师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小心坐歪了,差点摔着了。”
英语老师叮嘱了她一句“以后小心点”,又继续叽里呱啦地念叨着破鸟语,而我对她的包庇并不领情。
其实我并不是讨厌她,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天她又在桌子底下给我来这一招,大概是看到事后我主动写纸条给她,她还以为我暗恋上了她吧,怪不得还装模作样地回张字条,说喜欢上我了。
我之所以踩她一脚,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特么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况且我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心里只想着冷欣。
中午放学的时候,瘌痢头他们以为陆雨馨会来接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她没来。等我回到家里后,阿姨已经把饭做好,还用汤碗炖了一只整鸡,里面还放了一根人参。
我吓了一跳,心想:完了,陆雨馨还真的被我给气病了。
“阿姨,”我问道:“我嫂子身体不舒服吗?”
“不知道,我没看到她呀。”
“啊,那这鸡”
“哦,这是你嫂子昨天让买的,让我每天炖只鸡给你吃,这是仔鸡,对你发育有好处!”阿姨感叹道:“哎,都说长嫂如母,你嫂子对你真好!”
“她什么时候叫你买的?”
“昨天上午呀,她把我领到家里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交待每天炖个仔鸡给你吃。”
晕死!
没想到陆雨馨对我的关怀是全方位的,貌似冷酷无情的她其实心细入微,这就怨不得昨晚听到我那阵狗屁话后,气得半死了。
看到她的鞋还在大门口,就知道她还没起床,我先舀了碗鸡汤端给舅舅,接着端着整碗鸡来到卧室,却发现我走时是什么样子,现在陆雨馨还是保持着那种姿势。
等走到她面前一看,我特么心都碎了。
她依旧侧着身子,面朝床里面的窗户躺着,两只眼睛瞪着比铜铃还大的依旧在出神。
“嫂子”我眼眶一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赶紧把汤碗往地上一放,双膝跪着挪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摸了摸她额头:“嫂子,你别吓我呀?”
陆雨馨眉头一皱,轻轻说了声:“你小子诚心想我死是吗?”
听到她开口说话,我伸手一摸眼里,泪中带笑地说道:“不是,不是,嫂子,你你能不这样吗?我我宁可你起来暴揍我一顿,也别躺在这里不动呀!”
“贱骨头是吗?”
“不是,我”我不由自主地“噼里啪啦”猛煽自己几个耳光,说道:“我不是人!”
陆雨馨闭了一下眼睛,又慢慢睁开,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子,别演戏了,还特么跟真的似的,我是女流氓、女神经不错,但不是女傻瓜,你舅舅、你表哥才是你真正的亲人,现在在这里泪流满面的,转身就会把我给卖了。对吗?”
晕死,她这话说得我无言以对。她要是大发雌威的话,我心里还好受,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没什么了。
“嫂子,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也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我”
“没事,你别往心里去,你表哥不是说了,我有的是钱,这点钱就当是打牌输了,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她一转身,平躺在床上,两眼又出神地望着天花板,那样子真的看得我心痛不已。
“嫂子,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劝她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从今往后,你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陆雨馨微微一遍头,不屑道:“是吗?”
“是的。”
“那我让你去死,现在就去死,你死吗?”
我一下被她逼到了悬崖边上,浑身热血直往上涌,话说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腾”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把头一低,直接朝旁边的墙角撞去,只听“砰”地一声,虽然我没有运气,准备着一头碰死算了,但还是“稀里哗啦”地把墙角撞下一块来,不过我的头顶也冒出了血。
陆雨馨见状,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她只穿了件睡衣,里面的文胸和内内都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她冲过来把我脑袋一抱,看了一眼我的头顶后,突然骂道:“你这个小混蛋,叫你死你还真死呀!我我呜”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粉拳捶着我的肩膀和后背,抱着我失声痛哭起来。
靠在她体香四溢的胸口,主要是看到她宣泄出来了,我的心里好受多了。
“嫂子,你没事就好了,我”
“你个小混蛋,快,快到医院去包扎一下!”说着,她用手捂着我的头顶,就要把我往外拽。
“没事的,嫂子,”我把她手拨开:“别把你手给弄脏了,弄个手绢捂一下就可以。”
“哦哦哦”陆雨馨赶紧找到手绢帮我捂着,看了墙角被撞下的那一块后,用那条**踹了我几脚,不过和挠痒没什么区别:“啥呀,你个小混蛋,忘了你会武功,你不会运气还特么真撞呀?”
“嫂子,”我苦笑道:“真是对不起,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我真的想去死!”
“你这个小混蛋,死在我这是为了让我偿命吧?”陆雨馨又踹了我一脚:“坐下!”
我坐在地板上后,她跪在我身边,紧紧按着我的头顶,问道:“对了,小混蛋,你为了讨好你表哥,在背后骂我两句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无中生有地说我与阿龙有关系?”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能再隐瞒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陆雨馨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口恶心善的人,这样的人最容易感情冲动,也是最讨厌别人欺骗的人。
“嫂子,你一下在我身上用了这么多钱,我我是怕表哥怀疑怀疑”
“怀疑什么?”
我面颊一红:“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陆雨馨瞪大眼睛看着我:“卧槽,你个小混蛋,大脑在想什么?我是你表嫂,难道不该在你身上用点钱?”
“问题是昨天的钱用的太多,加上之前你对我就那样”
“怎么,我过去对你不好?”
噗,那要叫好的话,天下还有泼妇和坏人吗?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好是好,但没有现在这么好。”
“所以你为了撇清自己,就把我说成是人尽可夫的女流氓?”说着,她又在我脸上拧了一把:“你这小混蛋,要是在解放前,一定就是个天生的叛徒!”
这次我没忍住,甚至故意“哎哟”一声,大声喊了出来。陆雨馨吓得赶紧松手,十分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掐痛了吗?”
我笑了笑:“没事。”
“什么没事,让我看看。”她用手拨着我的下巴,看了看两边脸蛋,有点后悔道:“真该死,昨天晚上手重了点,看,你这边脸都有点青了。”
她一只手捂着我的头顶,一只手又抓着我的下巴,整个胸口差不多贴在我身上了,我是不由自主地朝她胸口瞟了几眼,觉得比冷欣的要低,但比一般女学生的要高。
估计这就是她已经结婚,但又没生小孩子的缘故。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陆雨馨轻轻煽了我一巴掌:“小混蛋,都头破血流了,一双眼睛还不老实,往哪里看呀?”
我面颊绯红一片,也不便解释什么,主要是怕一句话没说好,又把她给惹毛了。
“嫂子,”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头顶,对她说道:“你去洗洗手吧,把这碗鸡汤给喝了。另外,每天早上不吃早点的话,对身体不好,容易长结石。”
“谁说的?”她边问着边起身,朝卧室里的卫生间走去。
“教我武功那道士说的。”
陆雨馨从卫生间出来后,走到我面前,端起鸡汤对我说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不知好歹?人家教你武功了,你都还喊一声师父,还道士、道士地叫着?”
我解释道:“又不是我不愿叫,是那道士疯疯癫癫的,他说他是孙悟空的师父,过去不让孙悟空叫,现在也不让我叫,否则天打雷劈。”
“还孙悟空的师父呢,你也特么一个跟斗翻个十万八千里给我看看?张嘴!”说着,她用汤勺舀了一勺汤递到我嘴巴。
“嫂子,我不喜欢喝汤,你喝吧?”
“叫你张嘴听见没有?”说着,她又瞪起了那双大眼。
我也是没什么了,只得张嘴喝了一口。她又舀了一勺递过来,说道:“这是我让阿姨专门买的土仔鸡,是专门针对你这个年纪年轻人的。”
我又喝了一口:“嫂子年纪也不大呀?”
“是呀,我特么还准备第二次发育!”陆雨馨白了我一眼,接着舀了一勺递过来:“张嘴!”
本来我是担心她的,结果老让她这么喂我,心里当然过意不去,我喝下这口后,从她手里接过汤勺汤碗,说道:“我自己来。嫂子,要不你先穿衣服吧?”
陆雨馨回到床上,把被子捂在肚子以下,靠在床头看着我问道:“哎,你怎么就觉得我和阿龙有名堂呢?”
我反问道:“是不是表哥”
陆雨馨白了我一眼:“我才不在乎他怎么想,我只是告诉你,阿龙就是替我看场子的,我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也不可能跟他有关系!懂吗?”
晕死,她跟表哥是夫妻,既然连表哥都不在乎的话,那跟我解释这个干吗,难道是暗示更在乎我吗?
我心里倒是宁愿自己是在自作多情,要是她真的是在暗示比在乎表哥还在乎我的话,那可就真麻烦了。
“哦。”我只能佯装什么都听不懂。
陆雨馨叹道:“唉,我从小就任性惯了,只要自己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昨晚本来是想到会所去看看,因为忙着你的事一天没去,后来看你那个鬼样子,所以就没去了。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见你在那里胡说八道!”
她这话更是再明白不过了,在这个家没人管得住她,但昨天却因为考虑到我的感受,竟然第一次不再坚持己见,我特么有点慌了,最怕的就是她跟宋妮娜一样,突然冒出一句“喜欢上你了”,那就麻烦了。
我赶紧说道:“毕竟你是我嫂子,看到表哥天天在外补课,你却一个人在外我有点替表哥不平而已!”
“他在外赚钱,我特么就不是吗?再说了,连他都不在乎,你着哪门子急呀?”
“我错了,我错了。”只要她能明白我是为她和表哥好,而不是自己对她有非分之想就好了,所以我赶紧坐到床边,把汤碗和汤勺递给她:“来,嫂子,你吃一点。”
陆雨馨把脸偏到一边,嘟着小嘴说道:“不吃!”
“吃一点吧,嫂子,”我求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管怎么说,你哪怕就是喝几口汤,我心里也是好过一点的。”
她懒得理我。
“昨天我没让你去会所,你都听了,那今天再听我一次,喝几口鸡汤好不好?”
陆雨馨转过脸看了我一会,大概是被我一脸的虔诚感动了,突然冒出一句:“舀呀!”
“什么?”
陆雨馨两眼一瞪:“喂我呀!”
“啊?”
让我喂舅舅没问题,喂她的话,万一表哥窜回来怎么办?虽然他中午通常都是不回来的,可如果象昨天晚上一样就是窜回来怎么办?
“啊什么?我都喂你半天了,你特么就不能喂我?”
其实吧,如果陆雨馨真的病了什么的,别说喂鸡汤,就是端屎端尿也没问题,问题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完全是在矫情。
喂吧,貌似这种节奏走下去,我特么就会对不起舅舅和表哥不喂吧,貌似她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女孩子,反倒显得我矫情了。
肿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舀起一勺汤递到她嘴边,她听受用地张开嘴以后,顿时从床上外床边一趴,“噗”地一口吐了一地不说,还差点把我手里的一碗汤给碰洒了。
晕,这又是怎么了?
我都喝了好几口,那味道不咸不淡,而且特别鲜,可以说是杠杠的,不知道她又是什么鬼。
陆雨馨涨红着脸图完后,在我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你这小混蛋,诚心害我是吗?不知道这土鸡汤面上是油,下面会烫死人的吗?”
我去,刚才我不是喝的好好的吗?再说了,我端着汤碗虽然有点烫,但也不至于烫成那样了吧?心里觉得她就是故意找茬,以便搂草打兔子,趁机在我腿上掐一把。
这种节奏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到处找手绢准备抹嘴,却发现手绢还在我的头顶,而我赶紧在床头柜上,抽出一张餐巾纸给她。
她抹完嘴后,估计也意识到我有想法,于是皱着眉头指着汤碗向我解释道:“这只汤碗是加厚的,我喂你时都吹了好几口,我说你这书是怎么读的,怎么傻了吧唧的,跟你那书呆子的表哥一样?”
我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低头坐在床边哑口无言。
“发什么愣,接着喂呀!”
汗,她竟然还敢让我喂?
我赶紧舀了一勺汤,放到嘴边吹了吹,在递到她嘴边,她挤眉弄眼地张开小嘴一喝,这才笑逐颜开:“嗯,阿姨手艺不错,挺好喝的。”
我赶紧又喂了几口之后,她说道:“行了,你自己喝,还有,把这鸡吃完了。”
“嫂子,我吃不下这么多,要不你也吃一点?”
“这么小的一个仔鸡有什么吃不了的?”
“我真吃不了。”
说着,我用汤勺去杵鸡,但杵不散,只好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准备用手撕。
“脏死了,”陆雨馨眉头一皱:“别用手,拿嘴撕。”
“哦。”
我刚准备抓着鸡腿拿嘴撕,心想:不对呀,我拿嘴撕不是比用手撕更脏吗?
“发什么愣,撕呀!”
“哦。”
我特么完全蒙圈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有点木然地拿嘴撕下一块来,正准备吐到汤碗里,陆雨馨突然叫道:“别吐,恶心死了,直接递给我。”
“唔”
我更蒙了,嘴里含着鸡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伸手抓着我的肩膀一拨,当我与她面对面时,她把嘴凑了过来,直接从我嘴边把鸡肉咬了过去。
我特么当时就傻了。
她却津津有味的嚼着,还砸吧着嘴说道:“嗯,好吃,好吃。来,再给我一块。”
狂晕!
我用手撕她嫌脏,现在吃我的口水鸡,竟然嚼得津津有味,这就不是脏不脏的问题了,而是
我简直不敢想下去,也没再去撕鸡肉。
她眉头一皱:“怎么了,刚吊起胃口又舍不得给我吃了?”
“嫂子,我已经撕开了一个口子,要不你自己吃?”说着,我把汤碗递到她面前。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让你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现在就你喂点鸡肉吃就不耐烦?”
“不是耐烦不耐烦的问题,是”
“是什么?你喂不喂?”说着,她的两条杏眉都倒立了起来。
我也是没什么了,只能在心里劝自己,只要自己心底无私天地宽,喂就喂吧,好在表哥不会回来,舅舅又躺在床上不方便。
想到这里,我只有硬着头皮再咬下一块鸡肉,陆雨馨还嘟着小嘴朝我翻了个白眼,貌似很不高兴地把嘴凑了过来,刚刚咬住我嘴边的鸡肉时,门突然被推开,表哥一脸愕然地出现在门口。
卧槽,劳资真特么是和孙悟空共一个师父的,心里怕什么来什么,想到谁,谁就会从天而降,问题这特么也太那个啥了吧?
我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手里的鸡汤都差点洒了一床。
“哥,”我满脸涨红地问道:“你你回来了?”
表哥远远地看着我,一声不吭地便朝我大步流星冲了过来。
完了!
我倒不是怕他雷霆震怒地对我拳打脚踢,而是打完之后我怎么有脸去见舅舅,又怎么有脸离开这个家门回去见父母?
手脚无措的我,在木然地等着表哥冲过来是,无意中瞥了陆雨馨一样,只见她嘴里嚼着鸡肉,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那意思显然是在问我:看你怎么跟你表哥解释,是不是还会因为自保而出卖我?
我完全蒙圈了,几乎不知道应该跟表哥解释什么。
说我对陆雨馨有意思,故意趁他不在是进来钩引,那还不如直接说自己企图强爆她得了。要说是陆雨馨在钩引我就更狗血了,先不说陆雨馨这次再发飙,估计任谁都劝不住,就算她忍了,不管在舅舅还是表哥看来,既然陆雨馨对我动了心,恐怕也不会继续留我在家里吧?
想到这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沮丧袭上心头,不禁在心里啐道:麻痹,劳资这辈子,倒霉就倒霉在这碗人参鸡汤上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管表哥怎么暴揍,都特么是我自找的,我就让他出出恶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啥也不说,就算赶我出门也绝不吭声。
我先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站直身子在床边等着他。
表哥走了过来,双手刚刚抓住我的肩膀,因为踩上了陆雨馨吐在地上的鸡汤,脚底一滑,直接一屁股朝地上坐去。
我赶紧伸手把他抱住:“哥,你小心。”
我跟表哥连抱带拽地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表哥直起身子来,我估计他一声不吭就会连掴我几个耳光,而我已经做好了充满的思想准备,这顿暴揍是准备挨定了,只是希望揍完之后,这事别人舅舅知道就行。
舅舅本来身体不好,要是听到家里出了这种丑死,那还不一下给气呗过气去?
没想到表哥一手抓着我的肩膀,一手掀开我头顶上的手绢,问道:“国栋,你头怎么了?”
我根本就没想到表哥会有此一问,一点准备都没有,但撒谎好像都是天生的,虽然过去我很少撒谎,但这次却不假思索地说道:“嫂子说她不舒服,阿姨炖了碗鸡汤,我端进来给嫂子吃的时候,不小心洒在了地上,正准备出去拿拖把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结果头碰到了墙角。”
话音刚落,我都不由地对自己肃然起敬起来,尼玛这种谎都能圆得过去,而且还貌似天衣无缝。
表哥看了看墙角被撞掉的那一块,心痛地说道:“天哪,墙角都被撞掉了一块,那你脑袋都撞成什么样了?我说陆雨馨,你也太过分了吧?国栋都撞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让她服侍你?这要是你家的兄弟,你大概不会这样吧?”
晕呀!
这是我来舅舅家,第一次看到表哥凶陆雨馨,而且还是为了我,我特么无地自容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陆雨馨眉头一皱:“叫什么叫?我让他去医院,他不去,而且血也制住了,所以”
“什么叫血已止住了,你的大脑没被门缝给挤坏吧?”表哥怒道:“没看到连水泥墙角都被撞下一块,这要是大脑里面损伤了这么办?走,国栋,我们上医院!”
说着,表哥拽着我就朝外走,由于棉拖鞋地沾了鸡汤,他差点又滑倒,我赶紧扶住他。
“等一会,”陆雨馨把被子一掀,说道:“我开车送你们去。”
表哥头也不会地拉着我就走,我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不敢回头看陆雨馨。
下楼后,表哥骑上他那辆破自行车,我坐在后架上,既感到温暖,又感到羞愧,暗自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要离陆雨馨远点,永远不能做对不起表哥的事。
在距离医院还有一半的路程时,陆雨馨看着宝马车过来了,先是按了两声喇叭。
我一看是她,对表哥说道:“哥,表嫂来了。”
表哥恍若未觉,只是一个劲地弓着身子蹬着自行车,看到他那么吃力的样子,我泪如泉涌。
陆雨馨又按了两声喇叭,降下副驾驶这边的玻璃,对我喊道:“国栋,还不上车?”
这个时候我无论如何不能从自行车上下去,只能是伸手把表哥的腰搂得更紧。
“嫂子,你回去吧,马上就到了。”
陆雨馨大概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上她的车的,只得加了一点速度超过表哥的车头,喊道:“陈志强,你特么耳朵聋了吗?让国栋上车!”
表哥对她的喊声充耳不闻,只是弓着身子拼命蹬着车,我怕出事,提醒了表哥一句:“哥,你慢点,我练过武功,应该不会有大事的。”
表哥也不搭话,只顾往前骑。
这时刚好经过一个路口,又是红灯,而且前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车,陆雨馨只能把车停下,表哥却带着我冲了过去。
我们来到医院一看,看病的人太多,就算挂急诊都要排队,表哥满头大汗地正准备排队,陆雨馨却从人群中冒出来,光着脚,手里拿着急诊挂号单对我说:“走,到急诊室去。”
陆雨馨说的声音很大,也是故意说给表哥听的,看到她连鞋都没穿,只是穿着肉色的袜子感到医院来,我的头都碎了,但表哥不开口,我是绝对不会跟她走的。
用陆雨馨说话的口气,就是我虽然是乡巴佬,但并不愚蠢,此时此刻我应该听谁的,不听谁的,心里还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不是排队的人太多,估计表哥是不会搭理她的。
可在挂号的窗口,密密麻麻地围了一、二十个人,如果继续等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表哥看了看我的头顶一样,朝我使了个眼神,然后跟着陆雨馨朝急诊室走去。
“表嫂,”这时我才开口问道:“你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我把鞋给你穿。”
表哥不在时,我叫她“嫂子”,当着表哥的面,我立即改口叫她“表嫂”,怕的就是表哥认为我跟她走的太近。
陆雨馨连头都没回,直接朝急诊室走去。
我也是没什么了,她那双小脚怎么能够穿得了我这双大鞋呢?
来到急诊室一看,门口又有许多人。
陆雨馨回头对表哥说道:“你领着国栋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一下。”
表哥一看人确实多,只能把我带到一个小休息室的椅子上坐下,没一会,陆雨馨就带着一个医生,直接到休息室来给我看病。
显而易见,因为急诊病人太多,插班是不可能的,所以陆雨馨把医生叫到外面来,跟其他病人只说是上卫生间就行了。
接着医生让我去做脑电图和磁共振,外面的人很多,而且做脑电图和磁共振都要预约的,没想到陆雨馨到哪里都有熟人,只看到她站在一边不停打手机,就有医生过来,把单子开好给她,又安排我插班做脑电图和磁共振。
在检查完什么问题都没有后,陆雨馨又带我到住院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才对表哥说:“没事了。”
表哥一看时间,我要迟到了,赶紧说道:“国栋,赶紧跟表嫂走,让她送你回去拿书包到学校去。”
陆雨馨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我其实不想坐她的车了,可表哥又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嫂子,嫂子,”我赶过去提醒道:“你走慢点,小心割破脚。”
陆雨馨没有搭理我,一直朝前走,比平时穿着高跟鞋快了不止一倍,我放开步子才能跟上。
当我们走出医院大门,朝旁边停车场走去的时候,从一辆轿车上下来三个男人,看上去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看到陆雨馨身穿连衣裙,光着脚,阴沉着脸在前走着,而我身穿学生服,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们无视我的存在,互相报以爱昧的眼神对视了一下,一个朝陆雨馨吹了声口哨,一个竟然坏笑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妞呀,怎么光着脚就跟人私奔呀?”
另一个仔细一看,同样坏笑道:“哥,你丫的眼睛毒呀,人家光着脚都看出来了,还有哪里是光的被你看到了?”
我已经握紧拳头,只要陆雨馨发话,我立马就要他们满地找牙。
不过陆雨馨貌似没有心情跟他们计较,一声不吭地与他们擦肩而过,我冷冷地瞟了他们一眼,他们依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一个家伙回头看着陆雨馨,不住赞叹道:“啧啧啧,这妞正点呀,胸前不大但却饱满,屁股不大但却翘着。”
这时我已经跟着陆雨馨走过了他们,听那货这么一说,我看着陆雨馨,心里直奇怪,那货都说的如此猥锁,她今天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另一个问道:“哎,你们说这妞是被开过的,还是没被开过的?”
第三个笑道:“你丫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已经憋不住了,正准备转身的时候,陆雨馨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冷冰冰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谁想开?”
三个家伙明显没想到陆雨馨会有此一问,一下被震住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后,其中一个朝前跨了一步,浑身摇晃不停地笑道:“怎么,妞,缺钱吗?说,多少钱一炮呀?”
陆雨馨转脸看着我说道:“人家都要打你妞儿的炮了,你还忍得住?”
我特么早就忍不住了,听陆雨馨这么一说,立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这次活该这三个家伙倒霉,一路上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哄陆雨馨开心,这下倒是给了我机会,我要是不惊天骇地地在陆雨馨面前露一手,等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她交差。
三个家伙明显看走了眼,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一个学生,会不由分说地以一敌三,虽然他们都比我略矮一点,但却生得虎背熊腰,而且各个眉宇间都凝聚着一股煞气,一看就是在社会上闯荡了多年的老混混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了,我的飞腿已经到了,“噗”地一声,直接把第一个家伙踹飞,当我的腿侧面踹到他的下腹时,他整个人“嗖”地一下便腾空而起,“噗通”一声摔倒三米开外的一辆轿车的车顶上,接着又“噗通”一下从车顶滚到车下,看不见影子了。
接着我用踹他的腿支撑地面,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体,另一只脚“噗”地一声踢中第二个家伙的小腹,他同样“嗖”地一下被踹得腾空而起,“噗通”一声摔着他们自己轿车的车顶,又从车顶滚到车前,“噗通”一声,只听到摔在地上的声音,同样没见着人影了。
第三个见状,转身拔腿就跑,但还没跑出两步,我的飞腿直接踢中他的后腰,他还不错,还能够“啊”地一声惨叫出来,直接“嗖”地一下,飞趴进了一辆越野车的车底。
三个人几乎是在瞬间全不见了踪迹,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身走到陆雨馨面前,陆雨馨貌似还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面,感到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小子,你的功夫究竟有多高呀?”
“嘿嘿,嫂子希望多高我就有多高!”
“贫嘴!”
陆雨馨白了我一眼,转身朝轿车走过去,拉开车门,看到我还站在原地,喊了一声:“上车呀,还要我抬你呀?”
“是。”
我赶紧跑过去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等我们几乎驶离了医院的范围,还没看到那三个家伙的人影。
能够替陆雨馨出一口恶气,我的心里顿时爽了起来,也不再想开始那么拘谨,显得极其放松地靠着座椅背上。
陆雨馨忽然冒出一句:“还是你表哥好,一回来就把你往医院送。”
这话听得我如坐针毡,明显就是正话反说,我刚刚放松的身体立即又紧张起来,赶紧转过身来斜对着她:“嫂子,你对我是真心的好。”
“哼,是吗,你都脑袋开花了,我还让你伺候我,恐怕当年的慈禧太后也没有这么无情无义吧?”
其实我心里清楚,她说这些话,无疑是想让我哄哄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只要我一哄,她就会原谅了。
问题是今天中午她那种节奏,让我觉得有点狗血,虽然喂她吃了两口鸡肉,还没有嘴碰到嘴,假如表哥没回来的话,后面的情节发展,至少我是无法把控的。
现在她貌似又把球踢到了我这一边,我要是把她当女孩子哄,她立马就会笑逐颜开,甚至刚才在手下叫我动手时,就说出了“人家都要打你妞儿的炮了”这样的话,我真的不能再给她造成错觉。
所以,我必须要让她知道,在我心目中,她仅仅是一个值得我尊重的表嫂,哪怕在晚一辈都可以,就是不能让她觉得我对她有非分之想。
“嫂子,”我笑道:“如果你要是无情的话,天下就没有有情人了。过去在家的时候,别人都说我不是我父母生的,因为他们是农民,而且身材不高,貌不惊人,都说我是他们从外面捡来的。从那时起,我就希望自己有个年轻漂亮的妈妈才好。嫂子,说了你别生气,虽然你很年轻,但总觉得你对我就像母亲一样关怀备至,我总在想,你要是我母亲就好了。”
陆雨馨“吱”地一声踩下刹车,希望后面没车跟着,否则立即追问。
我一个没注意,身体往前一窜。虽然知道这话从我口里出来,她一定会有异常反应,但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我还只能假装没弄明白似地,前后看了看,问道:“嫂子,这前后都没车,你干嘛急刹车呀?”
陆雨馨扭头过来看了一会,忽然问道:“国栋,你真的很想读书?”
“当然想。”
“其实吧,你就算读完大学,读完研究生出来,还不得找工作吗?”陆雨馨说道:“要不等今年读完,你直接到我公司来上班怎么样?”
“除除了画画,我什么也不会呀?”
“做我的司机兼保镖,驾驶执照的话,明年就送你去学,工资的话,给你年薪十万。另外给你私人配辆小轿车,替你买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你可以把姑妈和姑父都结果来住。怎么样?”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半天没回过神来。
陆雨馨估计我一时半会也回答不了,于是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对我说道:“没事,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你仔细考虑一下。”
先不说那什么年薪的事,买房买车对于我老说,绝对充满无法抗拒的诱或,我们村里在外面打工,混的最好的,也就是能够在县城买一套分期按揭的房子,能够在市里拥有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是我这辈子最初的梦想。
尽管我对自己的未来,和所有年轻人一样,充满了盲目的自信,但真正落实到实处,如果不全家举债的话,不说在而立之年买不起房子和车子,至少没有现在来的痛快。
尤其是明年就能把爸爸妈妈接来,让他们尽可能多的享受幸福的晚年,我真的找不出拒绝陆雨馨的理由。
虽然我知道,一旦答应陆雨馨,我的人生将彻底偏离少年时代的梦想,也会让父母的希望落空,几代人的贫困,使得我从小就深受父母思想的影响,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考上大学,毕业后回乡做个村干部,然后一级一级往上爬。
而接受了陆雨馨的条件后,我肯定将会成了阿龙、豹子,最多就是宋哥那样的人,虽然有钱有势,但却达不到我们乡下那种光宗耀祖的效果。
在远离城市的乡村,我们最羡慕的就是当干部,吃国家饭的人,一个副县长曾经到我们村视察过一次,结果全村老少为此激动了好几年,逢人便炫耀自己见过大领导县长。
当然,只要能够早点让父母进城,别说是宋哥,就算成为阿龙和豹子那样的人,我也认了,问题是开出条件的人是陆雨馨。
我担心的是,刚才我把她与长辈相提并论之后,在失望之余,她开始在我身上放长线钓大鱼,把我留在身边不断恩威并施。
如果她仅仅是为了让我保护安全,哪怕是为了争地盘冲冲杀杀,我也愿意,问题是我怕的,就是她对我别有用心,一旦把我套牢,假如她要嫁给我怎么办?
我不嫌她年纪大,也不在乎她结过婚,问题是表哥怎么办?如果我和陆雨馨之间真的发展到那一步,还对得起表哥和舅舅吗?他们好心收留我,最后却变成了引狼入室。
别的不说,至少我父母绝对接受不了,如果知道我的一切,都是陆雨馨给的,并且我特么还要娶她的话,别说来城里住了,估计两位老人家再也不会认我这个儿子的。
所以我已经决定,绝对不能接受陆雨馨的条件,但现在不能明说,一旦我考上大学一走了之,什么都搞定了,至于她对我的好,只有在将来等待机会回报了。
这一路上,我们貌似再也没有什么话题,气氛显得有点尴尬。陆雨馨把车开到小区楼下等我,我上楼背着书包下来后,她递给我一个帽子戴上,显而易见,这是我上楼时,她开车出去买的。
说实话,只要她对我没有那种想法的话,我觉得她觉得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也是心地最善良的女人之一。
至少在目前,除了母亲以外,她是唯一一个,对我关怀到细致入微的女人了。
陆雨馨送我到学校门口就离开了,我走进学校刚好碰到冷欣,她正从办公楼准备朝教室走去。
“冷老师好!”我恭恭敬敬地向她打了声招呼。
冷欣朝我点了下头,问道:“哎,怎么戴起帽子来?”
“哦,我头顶被一小块砖给砸到了。”
“啊,没事吧?”
“没事。”
“以后在路上小心点。”冷欣以为我是在路上,被楼上掉下的东西给砸中的,接着她忽然提醒我一句:“张国栋,你这双布鞋该换换了。”
我一看,可能是刚才踹那几个家伙时用力太猛,小脚指头都要冒出来了。
“是。”
我面颊泛红地应了一声,赶紧转身朝教室跑去,心想:真特么跌面子,手机忘记买不说,现在这双鞋又让她笑话了,怎么着明天劳资都要穿着老人头的皮鞋上学了。
我跑进教室时,上课铃声刚好想起,瘌痢头看到我戴着帽子,立即赞道:“呦呵,老大戴帽子了?酷毙了!”
我笑了笑,赶紧跑到到座位上坐下,把书包往抽屉一塞,却发现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摸,像是一个塑料袋包着一个鞋盒。
这时冷欣已经站在了教室的门口,貌似有意无意地总朝我看。
我悄悄地拿出塑料袋打开,里面确实是一个鞋盒,打开鞋盒一看,放在上面的,是一张阿迪达斯专卖店开出的发票:一千二百元。
晕,这是一双阿迪达斯牌的休闲鞋。
我赶紧往抽屉一塞,看到冷欣已经站在讲台上了,联想到刚才在楼下,她莫名其妙地突然提醒让我换鞋,难道这鞋是她送的?
一千二百元一双的休闲鞋,在班上除了小富豪和宋妮娜外,其他人貌似还都穿不起,而除了冷欣以外,我实在想不出会有谁送我这么好的鞋。
我忽然感到发票的背面,好像还写了字,赶紧放过来一看,却是一首诗
别声响!
要好好地藏起,
自己的感情,
还有向往。
任凭着它们在心灵深处,
升起,降落,不断回荡。
你应该默默地看着它们,
就像欣赏夜空中的星光。
别声响!
从这首诗的寓意上来看,我更认定这双鞋就是冷欣送的,这首诗多么符合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她无意是在告诉我,收下她的礼物,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想,大概她也是被我的高超武功所征服,我能打动陆雨馨,自然也能打动她了。
而作为一个老师,在我把对陆雨馨的情感,移恋到她身上后,有意无意间,我看她的眼神一定不一样,她肯定能够看出,我已经对她产生了爱慕,所以借这双鞋为媒,提醒我不要走火入魔,一来会耽误我的学习,二来也会影响她的名声。
既然不能、不愿或者不敢接受我的爱慕,同时又为了不伤害我的自尊心,在送我一双如此珍贵的鞋子的时候,附上这么一首诗,不正好可以安慰我青春期的冲动吗?
她的意图再简单不过了:送鞋子给我,证明她懂我的心。写诗给我,让我把不该有的幻想隐藏起来。
可我却更加激动不已,甚至热血沸腾了。
我想冷欣可能还不清楚,身处青春期叛逆中的我,她越是想如此理性地解决这个问题,就越来激发出我丧失理性的疯狂追求。
就在这时,我发现宋妮娜不停地用眼角朝我这边瞟,等我抬头看她时,她慌慌张张地把头低下,漂亮的脸蛋上绯红一片。
看她那样子,我特么有点蒙圈了:冷欣送我礼物,她紧张什么?
转而又想,是不是冷欣中午把这鞋塞到抽屉时,被宋妮娜看见了?这货要是把这事抖露出去,冷欣这个班主任还怎么当?
我把发票藏好,把书包小心翼翼地塞进抽屉,然后用膝盖碰了宋妮娜大腿一下,等她眼角的余光朝这边瞟来时,我侧头靠近她,轻声警告她:“别到处乱说!”
说完,我就坐直身子,两眼直视前面,看着冷欣津津有味地讲着课,眼角的余光,也在观察宋妮娜的反应。
宋妮娜悄悄地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她脸上的红晕才退了下去。
冷欣象往常一样,给我们讲述复习的重点,因为在文化课考试之前,我们还要进行专业考试,甚至要到省城去参加校考,所以她指导我们,如何化解文化课和专业之间的矛盾。
她讲课非常生动,很能抓住同学们的心,我平时也是聚精会神,一丝不苟地听着,但今天不同,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她的外表上了,并且觉得她越来越美丽,虽然她不如陆雨馨显得年轻,但绝对富于那种成熟女人所独有的卓著风姿。
尤其是想到抽屉里,还有一双她送的鞋,整节课我特么几乎都在想,应该给她买点什么礼物。
每当冷欣上课时,大家都特别安静,因为她是班主任,又是冷面杀手,你如果开小差的话,冷不丁的,她就会瞪你一眼,再不就会站在你桌子边上讲课,瘌痢头经常就这样被她照顾得浑身不自在,就别说其他同学了。
所以每次大家都很认真,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宋妮娜更是这样,别说上课,就算下课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座位上,除了是本班的班花学霸外,她还出奇地高冷,不屑于与班上其他同学交往。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那小巧的屁股上,像是被扎了钉子似的,貌似浑身不自在的样子,我忍不住瞟了她几眼,而每次瞟她的时候,她的脸蛋都会绯红一片。
我就纳了闷,就算她看到冷欣送我这鞋,我都没说什么了,她用得着跟孙悟空似地坐立不安吗?
我特么做梦都没想到,原来老天爷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或许是对冷欣一下着了魔,居然忽视了身边其他的任何人。
后来我才知道,我抽屉里放着的这双鞋,竟然是宋妮娜送的。
昨天宋妮娜时不时地用小腿碰我的小腿,就是在用她的鞋子,比划着我鞋子的尺码,看到我鞋子破了,她想通过送一双鞋子给我,来表达她的情谊,却又不便问我多大的脚,只好试着用她的鞋子比较一下大却被我愤怒地踩了一脚。
其实她已经在直截了当地向我表白了,因为发票背面的诗就是她抄写的,她是我们班上公认为字是写的最好的,墙报上还贴着她写的一篇作文,那隽永的笔迹历历在目。
当我发现鞋子后看她一眼时,她的脸绯红一片,我只要稍微冷静地想一想,就应该意识到,这鞋就是宋妮娜送的。但我却昏了头,竟然会无视这一切,莫名其妙地张冠李戴想到是冷欣送的。
更狗血的是,宋妮娜还以为我已经知道是她送的,因为她的笔迹就在发票的背面,看到我欣然收下,只是叫她别到处乱说,竟然显得那么心领神会,更加使我确认这鞋一定是冷欣送的,而且被宋妮娜亲眼所见。
当我自作多情地沉醉于冷欣的暗示时,宋妮娜却自作多情地沉醉于我已经欣然接受了她的爱慕。整整一个下午,估计她和我一样,都特么热血沸腾,但各自的心里却想着不同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学,因为是第一天晚上开始补课,有的同学回家吃饭,有的同学到食堂去吃,还有的是家长送饭,总之全班同学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宋妮娜坐在位置上。
因为抽屉里有那么一双价格不菲的鞋,加上我以为是冷欣送的,所以像是做贼似地,希望等大家都离开后,再悄悄把鞋送回家去,甚至于瘌痢头他们叫我一块走时,我都把他们给支走了。
宋妮娜之所以没走,大概是看到我欣然接受了她的礼物,所以才坐在那里,希望我能跟她说些什么。
可我并不知道这鞋是她送的,看到她一直坐在那里不走,还以为她不是去食堂,就是那豹子会给她送饭,反正这鞋她已经看到是冷欣送的,我也用不着怕她看见,所以从抽屉里拿出那双鞋,再把书包放进去,然后提着装鞋的塑料袋朝外走去。
宋妮娜见我一声不吭地就这么走了,坐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我演的是哪一出。
我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想想还是不太放心,始终担心宋妮娜会把这事宣扬出去,于是我回身走到宋妮娜的面前说道:“哎,鞋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听见吗?”
本来表情极度失望的宋妮娜,看到我回过身来再次提到鞋子的事,居然显得有点兴奋和害羞地点了点头。
估计她以为我特么是在玩深沉,又有点爱面子,接受她的礼物不谢不说,还一本正经地再次提醒她别乱说,根本就不会想,我竟然会认为这鞋是冷欣送的。
我转身刚要走,见她只是点头没有吭声,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声:“就是对你爸你妈都不准说,听见没有?”
宋妮娜不敢与我对视,只是面颊一片绯红地连连点头:“我知道。”
这时我才放心离开教室,而她也起身跟在我的后面,离开了教室。
我刚刚走到学校的门口,忽然看到陆雨馨的车子就停在外面,吓得我准备转身就躲起来,因为我一时还没想好,万一她问我鞋的来历,该怎么回答。
这时刚好宋妮娜走到我身边,而陆雨馨又推门下车了,我赶紧把鞋往宋妮娜手里一塞:“帮我拿一些,我表嫂来了。”
宋妮娜貌似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孩子,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说道:“怕什么,你就说是我送的呗!”
我一怔,根本没反应过来她是让我实话实说,还以为她是在替我打掩护,想到陆雨馨还叫我去泡她,而这双鞋陆雨馨迟早会发现,也就打算接受她的建议。再说陆雨馨已经提着一个塑料袋朝这边走来,也看到了我手里的塑料袋。
我只好迎了上去,朝陆雨馨一点头:“嫂子好。”
“嫂子好。”
我没想到宋妮娜竟然跟在我身后,还特么跟着和陆雨馨打了声招呼。
陆雨馨一怔,用一种十分意外的目光看着我,估计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把宋妮娜泡到了,明显对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你们好。”陆雨馨跟我和宋妮娜打了声招呼后,看着我手里的塑料袋问道:“国栋,你这里是什么?”
“哦,是双休闲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是她送的。”
陆雨馨忽然笑了起来,接着问道:“那你们准备去哪?”
宋妮娜抢着说道:“我准备回家吃饭,看到嫂子来了,所以过来打声招呼。”
没想到宋妮娜的嘴还蛮甜的,可惜我对她没有感觉。
陆雨馨连忙说道:“哎,要不我请你们俩吃饭?”
这时豹子开着车停在了路边,喊道:“妮娜,上车吧。”
“哦,来了。”宋妮娜对陆雨馨说道:“谢谢嫂子,改日我请嫂子,今天是我妈过生日,我得回去。嫂子,国栋,拜拜!”
说着,她朝我们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豹子的车。
豹子看了我们一眼后,显得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之后掉头离开了。
“行呀,国栋,比我想象的厉害。”陆雨馨说着,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我:“这里是你和你表哥的晚饭,你拿进去和他一块吃。”
“哦。”
“还有,以后每天下午的饭,我替你们送到学校。”
“好的。”
“把鞋子给我,我替你带回去。”
我问道:“嫂子,你不到会所去吗?”
陆雨馨盯着我开了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你不是不希望看到我晚上出去了,我都安排好了,以后晚上不再去门了,就宅在家里。”
晕,一个表嫂绝对不会这么听表小叔子的话吧?她这又是在明显地暗示我,吓得我都不敢看她,显得十分窘迫地说道:“哦,那那我走了。”
她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问道:“晚上几点放学?”
“九点半。”
“那我来接你。”
“不用,太晚了,我自己回去。”
“没事,”陆雨馨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说道:“反正一个人宅在家里难受,晚上出来透透气,顺便接你。”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已经无法再拒绝了,只好“哦”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学校。
在朝办公楼走去的时候,我心里却有点发毛,显而易见,陆雨馨看我的那种目光,以及有意无意暗示我的那些话,几乎到了爱昧的程度,我绝对不能在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不过我搞不懂的是,都说女人心眼下,她竟然对我有意思,为什么还鼓励我去泡宋妮娜,刚才看到宋妮娜出现在我身边,看得出她是真心高兴。
可等宋妮娜离开后,她又表现出那种爱昧的神态和举止,我真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说,我都决定必须让陆雨馨明白,我不可能和她逾越表叔嫂的关系,在想不到如何向她表述自己的态度之前,我打算等会见到表哥时,把对陆雨馨的看法说出来,至少万一哪天象今天中午一样,陆雨馨逼着我做这做那的,表哥不至于会误会是我在钩引她。
因为距离晚上补课还有个把小时时间,同时又由于有些家长提意见告到教育局去了,除了我们几个学美术专业的高三班级外,其他班都不补课,所以老师很少,而且几乎都回家吃饭了,只有表哥一个人在办公室。
表哥是教初中数学的,他之所以不带高中,就是为了能够在其他民办学校,或者各类补习班兼职,晚上从来没有回去吃过饭。
现在家里请了阿姨,加上我又要补课,陆雨馨也就送了两份饭来,如果她真的能够每天坚持送下去的话,那倒不失为一件好事,那样的话,表哥和她的关系迟早会变得更融洽的。
怕就怕陆雨馨完全是为了我,只是顺带给表哥送饭,而表哥也意识到这一点后,就有点麻烦了。
我走进教师办公楼的时候,发现整栋三层只有二层和三层楼各有一间办公室的灯是亮的。二层的那间办公室是冷欣所在的办公室,三层的那间,则是表哥所在的办公室。
看到冷欣还没走,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搭错了,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从那里过一趟路,看看她在不在,距离她办公室越近时,我心里越紧张。
等我走到办公室门口一看,却发现在她的办公桌上,正坐着一个小学生在吃饭,里面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我不禁问道:“小朋友,你怎么在这吃饭?”
小学生很认真地答道:“我妈叫冷欣,是高三的班主任,今天晚上高三年级第一次补课,我妈要照看一下,所以在食堂买了饭给我吃。”
原来他是冷欣的儿子,看上去应该是读二、三年级的样子。我问道:“那你妈呢?”
“她在教初中的陈老师的办公室有事。”
“哦。”我赶紧转身上楼。
显而易见,冷欣儿子所说的陈老师,一定就是表哥了,大概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老师,所以没事在一起聊天也很正常。
而且我还想到,说不定就是因为表哥和冷欣关系好,才把我安排在她的班上,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特别兴奋,心想:怪不得冷欣对我这么好,原来她和表哥的关系不错。
当我从二楼拐向三楼时,一下子蒙了:整个三楼竟然一片漆黑。
刚才在楼下时,明明看到表哥办公室的灯是亮的,怎么等我上来后突然熄了?而且冷欣的儿子也说,冷欣就在表哥的办公室里,难道是刚才我到冷欣办公室时,他们从我身后下楼了?
我走到表哥的办公室门口一看,里面的灯是熄的,过道上的窗户里面的窗帘也是拉上的,我耳朵贴着门缝听了听,发现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笃笃笃”我敲了三下门,里面没有回答。
我再贴着耳朵一听,里面再也没有声音了。
我又敲了三下门,喊道:“哥,在吗?表嫂让我给你送饭来了。”
等了一会,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我断定一定是我在冷欣办公室里的时候,他们正巧从楼梯下去办事,刚好与我错过。
正好窗台上有个粉笔头,我拿起来,在门上边写边念道:“哥,表嫂带饭来了,我在食堂吃,见字后到食堂找我。”
留完字后我就离开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表哥一直与冷欣关系爱昧,刚刚办公室里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就是他们躲在门口亲热时发出来的,却被我一阵敲门声吓得半死。
不过我丝毫没有怀疑到他们之间会有名堂,首先是表哥在家看见陆雨馨,就特么象老鼠见了猫似地,他怎么可能有胆量在外面和女人乱来?
其次,冷欣在我心里已经升华为女神了,而且我还误以为那鞋是她送的,刚刚还诗情画意地叫我“别声响”,现在怎么可能会搂着我表哥亲热呢?
更重要的是第三点。
在我的心里,虽然一直对老师都不怎么待见,但还是觉得他们都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特么做梦都不会想到两个老师,会在办公室里苟且。
我走到食堂没多一会工夫,表哥就赶了过来,以他赶来的时间怎么算,他都不可以是与我擦肩而过之后,又返回办公室看到我在门上的留言,才跑到食堂来的。
只要我简单地思考一下,应该不难发现,在我敲门时他就在办公室里,但我根本没往那上面下。
表哥脸色很难看,其实这是他有些紧张的缘故,我却被他吓得要死,生怕他认为陆雨馨专程给我送饭,只是顺便带了他的饭,而怀疑我和陆雨馨之间有问题。
尤其是当他问我“你表嫂怎么想到给我送饭”时,我竟然紧张得有点结结巴巴起来:“怎怎么,她她没跟你说?”
我和表哥两人可以说是各怀鬼胎,都特么紧张得只顾解释自己的问题,根本没有发现对方比自己更心虚。
表哥摇头道:“这是盘古开天第一次,我刚在卫生间方便,回办公室准备拿包时,才看到你在门上留的字。”
他在向我解释是怎么看到门上的字,我连忙跟他解释陆雨馨不是专程给我送饭的:“表嫂说了,现在家里请了阿姨,她晚上也不用到会所去了,所以打算以后每天给你送饭,顺便也把我的饭带来。”
说完,我把另一盒饭菜递给他。
表哥打开饭盒吃了两口,连声赞叹阿姨的饭做的好,我却显得心事重重地笑了笑,关于陆雨馨对我的那种态度,不知道应该怎么暗示表哥才好。
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些同学在吃饭,所以我们也就都没吭声,一直把饭吃完后,表哥又到食堂里的小卖部了,买了两瓶矿泉水出来,递给我一瓶后,把我叫到操场上,突然对我说道:
“国栋呀,你表嫂这人吧,自己没读过什么书,却还从来不把读书人放在眼里,要不是你在学校门口露出那一手,表哥这辈子在她面前,都没有扬眉吐气的机会。”
我赶紧说道:“哥,其实表嫂这人挺好的,可能你们之前缺乏有效沟通,你看今天你凶了她一下,她连鞋都没穿就赶到医院了,要不是她,我们不知道要排队排到什么时候。你看,晚上有送饭给你吃。”
“哼,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表哥的话,让我顿时紧张起来,我刚想解释一下,看到他后面还有话没说完,于是忍了一下,佯装一心拧着矿泉水瓶盖,听他继续说下去。
表哥接着说道:“对了,国栋,有空你替我探探你表嫂的口气,你就说你发现我和她的感情好像不怎么样,为什么不干脆跟我离婚呢?”
卧槽!
我嘴里的一口矿泉水,三分之一下到肚子里,三分之一卡在嗓子眼,三分之一“噗”地喷了出来,然后被卡在嗓子眼里的矿泉水,直接从鼻子喷了出了出来,呛得我连咳不止,眼泪都出来了。
几个意思呀?表哥这是在暗示我吗?难道接下来他要说的是,他与表嫂离婚而让我娶了表嫂吗?
表哥立即拍着我的背心,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递给我,不无关注地问道:“怎么了,小心一点。”
我擦干鼻涕眼泪之后,问道:“表哥,你你什么意思呀?”
表哥叹道:“唉,国栋呀,你在家住了快一个月了,对家里的情况也很熟悉了,你来之前,我和爸几乎从来都没被她放在眼里,而且她就只是把家当成酒店宾馆,把我当成洗衣机。这是你来了,而且又露了那么一手,她在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如果不是这样,我一辈子都不敢跟她替离婚的事。”
“哥,文化不文化的我不知道,不管为什么,既然表嫂已经开始改变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她的那些社会上的朋友,我能对付宋妮娜父亲手下那帮人,同样也不怕表嫂手下的什么阿龙、阿虎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让你替我去试探她呀!”表哥说道:“你大概不知道,虽然和她睡一个房里,我们结婚了四年,却分被子睡了三年半,如果不是怕她那些社会上的朋友,我早就跟她离了!”
表哥说的话,我有点似懂非懂,毕竟我没结过婚,不懂得夫妻之间的事,在我印象当中,我爸我妈也是分被子睡的,貌似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呀!
但我却不明白,老妈已经到了更年期,她和老爸之间,现在可以说是“老来伴”,但表哥和陆雨馨不同,他们甚至还没生小孩,可以说是“少年夫妻”,他们四年夫妻有三年半不在一起过夫妻生活,那是绝对的不正常。
我忽然问道:“哥,是不是表嫂不能生育呀?”
其他的我不懂,但在村里的时候,我经常会听到老人们说,某村的某家儿媳妇不能生育,结果家里老人逼着他们离婚,我估计表哥也是因为这个,才要和陆雨馨离婚。
表哥苦笑道:“她能不能生孩子我不知道,但我跟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国栋,一直以来姑妈家和我们家没有走动,我也没有机会关心你,今天算哥求你,你要是能让哥与你表嫂离婚,这辈子我都会感谢你的。”
看到表哥一脸真诚的样子,不象是因为怀疑我与陆雨馨有关系才要离婚的,使我忽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因为阿龙的事,才与陆雨馨离婚的。
“哥,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阿龙吧?”我尴尬地笑道:“其实表嫂不一定跟阿龙有什么关系,我也只是怀疑,就那么一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表哥笑道:“国栋,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已经和她分了三年半的被子,怎么会是因为听你说阿龙的事呢?再说了,我倒巴不得她和阿龙有关系,这样的话,我倒可以抓住把柄逼她离婚!”
表哥的话让我当成蒙圈,既不是因为我,又不是因为我说的阿龙,表哥既然如此坚决地想离婚,那当初为什么又要娶她?
至于试探陆雨馨愿不愿意跟表哥离婚的话,我根本就不敢去问,我不是怕陆雨馨的那些朋友,而是怕她误以为我希望她与表哥离婚。
以她现在的节奏,我估计只要自己试探地这么一问,她一定会爽快地答应,同时会问我是不是准备娶她。
还是那句话,我不嫌弃她年纪大,也不嫌弃她结过婚,就是怕对不起表哥和舅舅,同时也无法向父母交代。另一方面,我忽然又意识到表哥只是在试探我,所以没敢答应。
“哥,要不你再试着跟她沟通一下,或者我从中说和一下?”
表哥苦笑着拍着我肩膀说道:“这事也不急在一时,你放在心里就可以。哦,时间不早了,我得到补习班去上课,你们也快上课了。”
“好的。”
目送表哥离开后,我转身朝画室跑去,却看到冷欣牵着孩子从画室那边过来,我赶紧向她一点头:“冷老师好。”
冷欣的脸顿时涨红一片,问道:“哦,刚才在和陈老师说话呀?”
其实她很紧张,不知道表哥跟我说了些什么,而我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只觉得在昏暗的路灯下,她红红的脸蛋更加俊俏。
“嗯。”
“同学们都到画室去了,你赶快去吧,别迟到了。”
“是。”
我正准备朝教室跑去的时候,她忽然又提醒了一句:“对了,明天换双鞋,再不换的话,脚趾头都要出来了。”
她仅仅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甚至是因为怕我知道刚才她和表哥在一切,所以故意对我好一点,我却以为她是想让我尽快穿上她送的鞋,顿时有点心花怒放起来。
“放心吧,冷老师,我每天就换。”
说完,我连蹦带跳地朝画室冲去,刚跑到画室的门口,却与宋妮娜撞了个满怀。
我赶紧伸手扶住宋妮娜,宋妮娜面颊一红,轻声道:“都要上课了,看到你没来,我正准备出去找你呢!”
她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让我误以为她是做贼心虚,给我来了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因为冷欣刚刚从这里离开,看到我还没进来,我估计宋妮娜是像跟踪冷欣,看看是不是与我有什么名堂。
甚至刚才冷欣和我在楼下说话时,她就已经看到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不领情,反倒瞪了她一眼:“有病吧,你?”
说完,我走进了画室。
宋妮娜当时就蒙圈了,她站在门口愣了半天,直到美术老师进来后,她才一声不吭地走到她的画架前坐下,令我感到狗血的是,在教室同桌就算了,在画室她竟然也凑到了我的身边。
说实话,来学校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朝同学瞪眼睛,也不是因为讨厌宋妮娜,只是觉得冷欣送我鞋的事被她知道了,说不定有一天会被她泄露出去,而她刚才貌似对冷欣的跟踪监视,又让我感到她心理有问题,或许是天生就喜欢窥探别人的**吧?
所以当她坐在我身边时,我懒得看她一眼,一直阴沉着脸,专心致志地画着画。
而宋妮娜却是一头雾水。
在她看来,连陆雨馨都准备请她晚上一块吃饭的,估计我对她印象很好,而且她从小被父母宠着,被父亲宋哥的手下护着,给人就是一种高、傲、冷,好不容易对我低下头,而且貌似我又欣然接受,但又莫名其妙地突然冷淡起来,当然转不过弯来。
平时画画特别认真的她,今天显然没有了心思,一直坐在画架前没有动笔,美术老师提醒了几次,她才信手涂鸦起来。
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等老师背过身去指导别人的时候,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低声喝道:“好好画!”
她浑身一个激灵,貌似从梦中醒来,这次开始认真地画了起来。
一会老师就叫大家停下来,都去观摩瘌痢头的话,今天我们画的是断臂的维纳斯,老师对瘌痢头的画的评价是:线条柔软,立体感强,赋予画面的情感异常真实,单就这幅画而言,水平达到了近七、八年来,本校学生的最高水平。
瘌痢头的文化成绩,一直在班上垫底,美术成绩也是一般,不管是速写、素描还是色彩,他最多都是处于全班的中下游水平,唯独人体素描特别棒,不管是男人体还是女人体,画的就跟黑白照片似的。
等到大家羡慕嫉妒恨地离开后,我悄声问道:“哎,静物的话好画,你画的也就那样,这人体这么复杂,你怎么就能画的这么好?”
瘌痢头四下扫了一眼,见美术老师在指导其他人,他神秘地一笑,低声说道:“我这点玩意,都是看那u盘看出来的,那里面各种人体都有,只要是我喜欢的画面,我就在电脑上截图,然后照着上面画。”
他给的u盘,我还没时间看,听他调侃过,因为和父母一块看,脸都被煽肿了,还以为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原来都是人体绘画呀?
这也难怪,他父母不一定懂美术,看到人体绘画时,肯定以为那些都是污秽的东西。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现在就想打开u盘看看了。
我准备回到画架前时,瘌痢头又拉了我一般,说道:“老大,晚上给你个惊喜!”
“啥惊喜?”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愣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他和小富豪、刑警队长说过,晚上要出去吃夜宵的,而且还说是把外校的,也是原来本校的校花方雅丹找了,看他那意思,那方雅丹已经被他和小富豪约来了,而且长得非常好看。
不过我现在对什么小萝莉都失去了兴致,一门心思地就想着冷欣。
说起来也奇怪,先不说冷欣是我的老师,不仅比陆雨馨的年纪还大,而且儿子都读小学了,我特么喜欢她干什么?难道还能够让她离婚嫁给我,我特么啥事都不用干,就可以直接有个十多岁的儿子?
而且我又想起,陆雨馨说过晚上要来接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我出去吃夜宵,所以犹豫了一下,说道:“晚上我表嫂还要来接我,恐怕”
瘌痢头赶紧一拉我的手臂,轻声道:“别呀,都说好了,跟你表嫂请个假,看她那天女汉子的样子,绝对是个能理解我们的主。”
想想瘌痢头说的也对,陆雨馨不是也鼓励我多一些交际吗?虽然我对那什么方雅丹不感兴趣,但出去玩玩,见识一下城市里的少男少女们的夜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回到画架前认真画了起来,一个小时过后,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拍着我的肩膀调侃了一句:“张国栋,人体最起码得是圆的吧,你怎么画成四方盒子了?这哪是什么维纳斯,跟家里的防盗门似地。”
同学们一听,立即低声哄笑起来。
我面颊一红,觉得很没面子。
不过我丝毫不责怪老师,我们美术老师是个五十出头的老人了,据说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但他对我们确实是非常兢兢业业,而且比教其他课的老师都风趣,大家都非常喜欢他。
我也是一样,虽然被他说的有点无地自容,我也只是怪自己水平不济。
没想到宋妮娜突然起身,扫视了画室一遍,怒道:“笑什么笑,你们都画了三年,人家张国栋才画不到一个月,高考的时候你们还不一定能考的过他呢!”
大家不是认她的理,而是怕她的人,她的一声叱喝,全画室顿时鸦雀无声。
宋妮娜貌似还对美术老师一头的鬼火,嘟着个嘴转身坐下,手里拿着铅笔看着她自己的画,眼睛瞪得比谁都大。
美术老师开惯了玩笑,见宋妮娜这么一说,又看到我坐在那里没吭声,估计是怕伤了我这农村孩子的自尊心,赶紧说道:“对,宋妮娜说的对,只要大家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张国栋就是基础差了点,但全班也算她最刻苦,我也看好他!”
我怕美术老师因此尴尬,赶紧站起身来对他说道:“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美术老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流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但我确实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等他转身离开后,我踢了宋妮娜一脚,等她侧头朝我看来时,我用眼神示意她画画,她这次瘪了瘪嘴,开始画起画来。
下课铃声响起之后,其他人还在慢慢收拾,瘌痢头他们了解拥过来,拉着我就朝画室外推去,我也是没什么了,只得跟着他们离开,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陆雨馨站在轿车的门边上,在学校对面的路旁等着我。
这时,豹子开着车也停到了学校门口,宋妮娜从我身后匆匆走过,一声不吭地钻进车里,一溜烟便消失在夜色中。
我怕的就是放学后她还会纠缠,大概是看到瘌痢头和我在一起,她才没有没事找事吧。
“看看,”我低声对瘌痢头说道:“我说过,我表嫂会来接我的。”
“没事,看我的。”瘌痢头也不等我答应,立即跑到陆雨馨面前,朝她一鞠躬:“你好,要是随陈老师那边的话,我得叫你一声师母,现在随国栋这边的话,我得叫你一声嫂子。嫂子师母,你好。”
陆雨馨看了他一样,貌似觉得他挺灵活的,微微一笑,问道:“哦,有什么事吗?”
“嫂子师母,是这样的,”瘌痢头解释道:“我们几个同学准备晚上跟国栋一块聚聚,平时学习紧张,家里人管得都很严,今天我们几个难得都跟家里人请好了假,现在就是国栋还没得到你批准。嫂子师母,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来的,就是学着自我减轻一下心理压力而已。”
真是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瘌痢头就是一个学渣,但在陆雨馨面前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得像个学霸似的,我特么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敢笑出来。
而小富豪和刑警队长也是很会来事的,他们和瘌痢头配合的天衣无缝,平时流里流气的他们,同时一脸恭敬地看着陆雨馨,好像个个都是班干部似地。
陆雨馨一听,立即爽快答应道:“好哇,就你们几个?你们上哪,我开车送你们!”
“不,嫂子师母,一看你就是通情达理的人,只是我们几个同学在一起,想有点自己的私密空间,只要你同意就行,送就不麻烦你了。”瘌痢头接着又说道:“不过你放心,国栋跟我们在一起,绝对不会出事的。”
晕,我特么只有跟他们在一起时,才有可能出事的,因为这几个家伙经常惹是生非。
陆雨馨笑道:“行,那你们自己玩,国栋,我先走了。”
我赶紧说道:“谢谢嫂子。”
陆雨馨上车离开后,瘌痢头才在路边一连拦了两辆的士,我还直纳闷,我们一共就四个人,要两辆的士干什么,只见他一挥手,路边立即又闪出四个其他班上的同学,估计还有比我们年级低一点的,他们平时都是跟瘌痢头混的。
在他的指挥下,我们来到了一家ktv量贩店,我一直以为是到夜市摊上去宵夜,没想到他们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虽然说好是小富豪请客的,而我想充一下老大的,可补课费交了之后,口袋里只剩一千四百块,都说这种地方消费高,也不知道是不是付得起帐。
看到我们一群学生跑起来,迎宾先是毕恭毕敬地欢迎之后,一个迎宾问道:“请问你们订了包厢吗?”
瘌痢头答道:“金钻88888!”
我抬头看了一下收银台那里的明码标价榜,上面注明:金钻包间最低消费两千元。
我想,今天晚上就是被打肿脸,这胖子也是没法充了,只是希望小富豪买单时钱不够,我特么还可以装一次逼了。
当我被他们拥进包间一看,顿时惊呆了。
包间的沙发上,已经坐了四、五个身穿学生服的女生,看上去她们似曾相识,但又陌生的很,估计她们是其他班上或者其他年纪的女生,而坐在她们中间的一个美女,直接完爆我的眼球。
只见她头上披着一头齐肩的金发,浓抹艳妆,眼睛特别大,皮肤特别白,嘴唇特别红,乍看上去和洛天依,乐正绫一样萌萌哒。
想必她就是瘌痢头他们所说的前校花方雅丹吧?
虽然她还坐着,看不出她的身材,加上包间里的灯光很暗,连她的衣服都看不清楚,但确实算得上是个绝顶小美人。
“哎哎哎,”这时就听瘌痢头朝她们喊道:“老大来了,众妃子还不起身接驾?”
我去!
瘌痢头的一声喊,其他同学嘻嘻哈哈的,我却闹得满脸通红。
那几个女生直接左右冲过来,抓着我的手臂往方雅丹身边一推,刚碰到她柔软的身体时,我赶紧走吧起身,却被另外两个女生按下。
这时小富豪喊了声:“老大,抬头!”
我一抬头,就听“咔嚓”一下,他用手机给我们来了个合影。
我倒没什么,就怕人家不好意思,转头一看,发现方雅丹也真悄悄瞟着我,而且羞柔地一笑。
我一下愣住了,她怎么这么面熟?再仔细看一看,卧槽,她哪里是什么方雅丹,明明就是宋妮娜好不好?
这这变成也特么太神奇了吧?
全包间的人穿的都是校服,只有她上穿黑色真丝紧身衣,还略带有些透明,里面的文胸都隐约可见。下穿一条深红色的齐膝迷你裙,坐在沙发上裙摆显得更多,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一双**白的令人炫目。
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袜子和白色的休闲鞋,给人一种青春靓丽和洁白无瑕的感觉。
尤其是换下校服后,她那水蛇般的小蛮腰,我特么真的有点担心一起大风,就能把它给吹折了。
看来我们的校服也是没什么了,好好的这么一个魔鬼般的身材,竟然被弄得跟孕妇似的,尤其是和旁边几个穿校服的女生一比,说宋妮娜貌似天仙都特么算是谦虚了。
更让我心旷神怡的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比冷欣平时喷的要清新多了,又比陆雨馨身上散发出来的稍稍浓郁一点。
总而言之,那是一种非常适合我的味道,清香淡雅,沁人心扉。
一会服务生便把酒水、水果拼盘和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零食端了上来,不知道是天生喜欢唱歌,还是瘌痢头故意安排,他们十多个人都围在电脑上去点歌了,就留我和宋妮娜坐在沙发上。
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宋妮娜才是瘌痢头所说的“意外的惊喜”。
说实话,在今天这个场面下,能够让我真正感到意外惊喜的话,除非现在坐在我身边的是冷欣,而宋妮娜的这一变化,对于我来说,虽然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但顶多也仅仅只是意外,根本就谈不上惊喜。
我显得有点尴尬的朝边上挪了一下身子,宋妮娜却自信满满地又朝我身边挪到了一下,紧紧贴在我的手臂上,问道:“怎么,意外吗?”
“啊。”
我有点木讷地点了点头,同时又感到她那只小手,往我口袋里塞着什么,刚低头一看,宋妮娜碰了我胳膊一下:“别看,人家都认你老大了,怎么着今天也该你买单。”
说着,她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两杯红酒,递给我一杯,说道:“恭喜你荣升老大,以后我就全靠你罩着了。”
我已经明白了,刚刚她是在往我口袋里塞钱,多少不清楚,只是觉得很沉。看到她已经把酒杯递了过来,我之所以伸手去接,并不是因为她塞了钱给我,而是如果不接的话,被别人看到得有多难堪。
我接过酒杯,她轻轻一碰,对我说道:“先祝你金榜题名,来,干了!”
说完她一饮而尽。
我微微一笑,轻轻一抿,那一小杯酒还不够湿我嘴唇的。
接着她又把酒杯满上,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拆开点上,没吸一口就呛得连连咳嗽,赶紧把烟递给我:“不行,不行,这玩意我不会。”
她竟然不会吸烟,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因为那几个穿校服的女人,不管象不象,每人嘴里都叼着一支烟。
我从她手里接过烟,轻声问道:“怎么,你平时经常和他们一块出来玩?”
宋妮娜不屑地朝他们一翻白眼:“才不呢,他们都是人渣,要不是瘌痢头说晚上请你,我才不会来,他们也不敢招惹我。”
原来趁我不在时,瘌痢头几个人商量着晚上上哪请我,被宋妮娜听见了,她便告诉瘌痢头自己也要参加,对于瘌痢头他们来说,宋妮娜绝对是可望不可即的女神,听说她要参加当然心花怒放。
宋妮娜又问有哪些人参加,瘌痢头听说她要来,连方雅丹的名字都不敢提,只是说了现在来的这些人,宋妮娜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他们请的是我。
于是宋妮娜挑了这家ktv量贩店,同时宣布晚上又她买单,最后再三警告他们,不能向我透露她要参加的事。
瘌痢头他们点完歌后,立即围了过来,有的唱歌,有的划拳,有的跳舞,而且个个都给我敬酒,玩的挺疯的。
不过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学生,看上去挺野的,其实都很循规蹈矩,他们也是从影视和网络上看到这些场景后,直接搬到现实生活中照葫芦画瓢,并不象真正的社会混混那样乌烟瘴气。
而且男女同学在一起更像是哥儿们,在学校又几个异性跟在身边,其实也是觉得互相有面子而已,并不象陆雨馨所说的那样,好像中学生们在一起就会搞出点什么事出来似的。
即使这样,我也觉得自己很难适应他们,而宋妮娜貌似兴致也不太,我们就一直坐在那里喝酒,吃零食,从头到尾也没唱一首歌,没跳一下舞。
别看宋妮娜小巧玲珑的,酒量却特别大,一会红的,一会啤的喝了不少,而且还貌似想把我灌醉的样子,却不知道我特么天生海量,到来她不仅小脸涨红,还不得不起身上卫生间。
等她离家座位后,我才把瘌痢头叫过来,问他为什么没把方雅丹找来,宋妮娜一打扮都这样了,那方雅丹还了得?
瘌痢头跟我解释了一下,说方雅丹跟宋妮娜关系一直不好,虽然她们都是神级小萝莉,而且当初还真的被称为是本校的洛天依和乐正绫,但两人的情况却大相径庭。
按瘌痢头的说法是,方雅丹长的超凡脱俗,但家庭条件一般宋妮娜长得香艳无比而家庭条件十分优越,过去学校的男生们中间流传着这样一句顺口溜:没勇气的别泡方雅丹,没胆量的别泡宋妮娜。
不知道是宋妮娜瞧不起方雅丹的家庭出身,还是方雅丹故作清高不愿与宋妮娜交往,总之她们从初中一年级同学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
中考后宋妮娜留在学校学美术专业,方雅丹却考到外校去都艺术专业,以她们俩的关系,今天晚上要是碰面了肯定不欢而散。
瘌痢头和小富豪,本来是准备下午放学时去约方雅丹的,结果宋妮娜要来,他们也就没与方雅丹联系了。
瘌痢头悄声对我说:“老大,说实话,其实宋妮娜和方雅丹两人只是韵味不同,但绝对都是顶尖美女,方雅丹给我们的感觉是可望不可即,而宋妮娜却是个没人敢惹的主,她老爸当年在这附近,都特么是横着走路的,除了你,估计没人制得住她,而从目前的状况看,她已经是你盘中的菜了,就等你下筷子。”
“别胡说八道。”我点上一支烟说道:“对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真想认识一下那个方雅丹。”
“这没问题,要不明天就你、我、小富豪和刑警队长几个,我们再把方雅丹约出来”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身材魁梧但却脚步踉跄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与他身材差不多的男人,看上去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成年人。
宋妮娜刚好从卫生间出来,而包间的音乐也正好停下了下来,第一个闯进来的家伙,一把抓住宋妮娜的手臂说道:“哎,妞,劳资还没喝够你就跑?走”
那货显然是喝多了,居然把宋妮娜当成了跟他喝酒的妞,他身后的那两个年轻人赶紧拉着他胳膊说道:“大哥,人家是客人,别闹了。”
我一看,真特么不是冤家不聚首,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在医院停车场被我踹得不见人影的那三个家伙。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那家伙仗着酒兴发起飙来:“只要是妞,是是劳资看上的妞,就就特么是劳资的。”
“你干什么?”宋妮娜使劲一挣没挣脱,竟然挥手“啪”地掴了他一记耳光。
那家伙被煽得一愣,破口大骂道:“次奥尼玛,你这小表子竟然敢煽劳资?”
瘌痢头二话没说,踩着茶几就跳了过去,大吼一声:“次奥尼玛,竟然敢动我老大的马子?”
小富豪和刑警队长二话没说,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啤酒瓶便跟了过去,我想他们三人,之所以敢如此不顾一些地扑过去,除了知道我的厉害外,还因为宋妮娜的父亲是宋哥。
瘌痢头冲过去,一脚踹中那货的小腹,把宋妮娜从他的手里夺了过来往后一推,我刚好赶到,宋妮娜一下子扑到我回来,我本能地把她一抱,却貌似抱着空气一样,因为她腰身本来就细,现在又紧紧贴在我的胸口,我的双手竟然感觉不到她身体的存在。
本来还在劝架的后面两个家伙,看到大哥被瘌痢头踢中,而且看到包间里竟然是一群学生,顿时放开他们的大哥,凶神恶煞地准备动手。
我把挡在额头前的帽檐往后一转,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你们三个还想玩一次消失吗?”
其他同学都知道我的斤两,看到我出声也都围了过来,那两个小弟首先认出我,吓得赶紧一拽他们的大哥。
喝多了的那货,就是在医院门口第一个被我踹飞的,他盯着我看了一会,转头问其中一个小弟:“这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他他”
没等他说完,他的两位小弟硬是把他架了出去。
几个女生见状,立即起哄起来:“老大,怎么让他们走了?扁呀!”
瘌痢头还真的准备冲出去,我把她叫住,说道:“算了,已经快十二点了,动手的话他们不是个,问题是万一有人报警,我们还不得去派出所解释半天吗?今天回去太晚,以后还想不想出来玩呀?”
刑警队长赶紧附和道:“老大说的对,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回去。”
在他的提议下,我们散了,但宋妮娜还是趴在我的肩头,我轻轻一拍她的细腰:“美女,该走了。”
她“哦”了一声,这才转身站在我面前,那意思好像我要是不推的话,她就不走。
瘌痢头他们貌似打了个打胜仗似地,每两个人挽着一个女生,兴高采烈地朝外走去,我也是受到他们的感染,竟然情不自禁地伸手搂着宋妮娜的小腰,说道:“我们也走吧。”
她非常羞涩地点了点头,紧紧地靠在我的胸前,慢慢地朝外走去。
来到楼下收银处时,他们几个争着付钱,宋妮娜却说道:“你们都别争了,今天应该是老大买单。”
这时我才想起她塞了钱给我,伸手掏出来一看,晕,一叠崭新的票子,整整一万块。
一问收银员,我们晚上的消费一共两千六,我特么心想:在包间里也没吃什么,怎么这么贵呀?这要是在村里,全家人的年夜饭和所有的年货都备齐了。
虽然用得不是自己的钱,但我心里还是像是被新票子一张张地划过一样,暗自发誓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钱付完了,当着这么多人面,我又不好把剩下的钱还给宋妮娜,只好暂时放进口袋,出门后他们都在拦的士,我无意中看到豹子开着轿车过来,宋妮娜以为我没看见,赶紧朝他使了一个眼神,豹子的车便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好不容易拦下三辆的士,瘌痢头首先叫我上车,宋妮娜却说道:“你们走吧,老大要送我回去。”
他们心领神会地全都离开了,我只好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心想:口口声声都叫我老大,怎么今天晚上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是老大呀?
我只好走到路边准备继续拦的士,宋妮娜却走过来一挽我的手臂,说道:“走吧,反正我家距离这不远,我们散散步吧?”
虽然我对她没有任何意思,但被她的情绪感染着,尤其是微风中,她身上的那种香味不断扑鼻而来,我竟然没有丝毫想拒绝的念头。
“好好吧。”
我有点木讷地被她挽着手臂,让她的头靠在我的手臂上,也没问她家住那,就这么跟着她朝前走去。
我是没谈过恋爱,估计她也没谈过,别看我们亲热得相对恋人似的,但几乎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我们居然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我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宋妮娜估计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们一直走到一个貌似非常高档的小区,里面都是花园洋房,宋妮娜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国栋,我到了。”
说来也奇怪,刚才在包间里喊我老大时,我没什么感觉,现在突然叫了声“国栋”,我的心头居然闪过一丝暖意。
我弄不清楚自己是突然喜欢上她,还是担心拒绝她会让她伤心,总之我真的很想搂着她亲一下。
不过那也只是想想而已,而且想的时候心里怦怦乱跳,甚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汗!
看到电视里男人想吻女人就吻女人,貌似还那么浪漫和甜蜜,我怎么想要吻宋妮娜的时候,竟然紧张的要命,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看来这接吻也不是轻松的话,在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时,还是不要想着去亲吻什么女人。
我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却发现自己嗓子眼已经干得发裂了,但嘴里却没有一滴口水。
我有点窘迫地说道:“哦,好,那那我走了。”
说完,我转过身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以便让狂跳不已的心尽快恢复平静,当我准备迈开脚步离开时,宋妮娜忽然从后面拽住我的胳膊,我一回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亲了我的嘴唇一下,转身便朝小区里跑去。
我特么一下蒙了,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她跑到小区的横杆边上时,回头朝我挥了挥手小手,说了声“拜拜”,才又转身朝小区里面跑去。
我特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是嘴唇上,莫名其妙地被人盖了一个戳子,冰冰凉凉的,略为带有一丝香味,除此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卧槽,这就是一直被我奉为圣洁而神圣的亲吻吗?那什么激情、浪漫、激动人心和回味无穷的感觉都上哪儿了?我想吻她的时候,貌似还特么要惊天动地似的,怎么被她这一吻之后,反倒觉得跟吻自己的手背没什么不一样呢?
我还站在原地一脸蒙圈的时候,两道轿车的大灯突然亮起,远远地朝我这边照来,我忽然想到,该不是豹子开着车过来了吧?
虽然那天下午的事已经完了,但见到他时总难免有些尴尬,为了避开与他碰面,我掉头就朝路边走去,没想到轿车的灯光又朝我这边射来,一会,轿车便“突突突”地在我身边停下。
我扭头一看,晕死,坐在驾驶室里开车的竟然是陆雨馨。
“嫂子,怎怎么是你?”
陆雨馨瞟了我一眼,反问道:“哪有那么多废话?上车!”
等我从车头绕过去,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后,想到她是跟踪守候了我一个晚上。
首先我们到哪里去玩并没有告诉她,她一定是从学校门口驱车离开后,一直远远地盯着,等我们的士后,便一路跟到了ktv量贩店门口。
其次,她又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只有一直在ktv门口等着,直到我们从里面出来。
接着,她一定又是把车灯熄灭,一路跟到了这里。
从九点半下课到现在十二点,也就是说,她一个人极其无聊地在车里等了我两个半小时,就是为了接我回去,我真有点受之不起。
“嫂子,你等了我一个晚上?”
“别叫我嫂子!”路上没人,但陆雨馨的车速却开的很慢,只见她眉头紧锁,侧脸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特么就没理这样不中用的弟弟,连个送上门的女孩子都搞不定!”
汗!
我还在为自己是陪着宋妮娜一个晚上,这么晚了还在夜色中步行了二十分钟,让陆雨馨等的太久而愧疚,怕就怕她吃宋妮娜的飞醋,没想到她竟然还责备我没把宋妮娜搞定。
“这么没搞定?”我辩解道:“这一路上她不都一直依偎着我吗?而且而且我们还接吻了。”
“滚犊子!”陆雨馨怒道:“你那叫接吻?明明是人家碰了一下你的嘴好不好?再说了,那宋妮娜已经都那样了,你特么就不知道把她摁在小区旁边的绿化带里办了?”
我还不懂她说的办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就是让我把宋妮娜摁在草地里亲吻一番而已,也就是说,我以为城里人文明,接吻不叫接吻,而叫“办”。
我嘟着着说道:“为什么非要在绿化带里办呀,站在路边不是一样办吗?”
陆雨馨瞪大一双惊愕的大眼瞪着我,我特么啥都不懂,还冒充老司机显得有些得意地说道:“老实说,我都不愿意办她,刚才她还是趁我不注意时,强办了我一下,而且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雨馨眨巴着这眼睛,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摇头道:“你个乡巴佬,那叫办呀?那就亲嘴好不好?还特么接吻呢!”
我愣头青般地问道:“那什么才叫办呀?”
陆雨馨脸蛋一红,瞥了我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都说城里人的套路太深,我们乡下人玩不过,所以我也就懒得再对此说什么,心里打算好了,明天去问问瘌痢头。
陆雨馨打开我与她之间的储物盒,从里面抽出两张餐巾纸递给我说过:“别特么鱼没捞着吃,还惹一身腥,把嘴唇擦擦,回家要是被你表哥看见,还以为我把你给办了。”
我去,按照她这意思,那什么“办”还不是接吻的意思吗?
我擦了一下嘴唇一看,餐巾纸上红红的,全是宋妮娜留下的口红印。
陆雨馨这时加快了速度,同时还冒出一句:“你刚才说什么?宋妮娜碰了你嘴唇一下,就叫接吻?”
我忽然意识到,和她讨论这个话题有点尴尬,所以没有接腔。
过了一会,她突然问道:“你啃过猪蹄子吗?”
我以为她是想讥笑我,虽然家里穷,但还不至于连猪蹄子都没吃过,所以我果断地说道:“啃过。新鲜的,腊的,红烧的,炖汤的都啃过。”
陆雨馨瞟了我一眼,说道:“什么时候你搂着宋妮娜的脑袋,把她的嘴当成猪蹄子一样啃,那个时候你才明白什么叫接吻了。”
卧槽,怪不得表哥说她没文化,她这个比方打的也太糙了一点吧?
陆雨馨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并且感到迷惑,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从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她貌似真的对我有那种意思,因为在这两天她为我所做的一起,所说的一切和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难看出,她对我的关注别说是表叔嫂,恐怕已经超越了亲叔嫂,甚至超过了亲姐弟。
但从上车到现在,她却对我又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好像刚才没搂着宋妮娜狂啃一顿,仿佛是跌了她的面子似地,搞不懂她是真的希望我把宋妮娜追到手,还是在说反话,会不会是在欲擒故纵,看似支持我追求别的女孩子,实则是希望我在追其他女孩子时蓦然回首,发现原来天下还是她对我好,于是回过头去追她?
如果是村里的大姐、大嫂的话,我差不多跟她们说上几句话,就能揣测出她们的心思,但陆雨馨不一样,她的起伏变化太大,而且还带三百六十度急转弯的,我算是一脸蒙瞎了。
想到这里,表哥让我询问关于离婚的事,我是再也不敢开口,怕引起陆雨馨的误会。
虽然我刚刚仅仅只是对宋妮娜有了一点感觉,但为了让陆雨馨彻底打消进一步与我发展爱昧的念头,我故意问道:“嫂子,我就一乡下人,宋妮娜的话年轻不懂事,估计也就是看我能打架才喜欢我,但我和她总不能靠打架过一辈吧?就算她愿意,她爸爸会愿意吗?”
“什么乡下人不乡下人的,这个世界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马云不是乡下人吗?而且还长成那样了,只要他愿意,天下有多少女孩子会趋之若鹜呀?”
晕,说她没文化,她还会用成语。
过了一会,陆雨馨又说道:“再说了,嫂子别的大话也不敢说,在本市,不说咱们家很有钱,谁特么也不敢说咱们家没钱!”
我知道她有钱,但连表哥和舅舅都用不到她的钱,否则表哥也用不着那么辛苦了,我实在搞不清楚,她所说的“咱们家”指的是什么,她有钱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些话都是不能跟她明说的。
宋妮娜家与舅舅家很远,主要是她家所在的这个高档小区,距离学校有点远,加上陆雨馨开车很慢,差不多开了一刻钟才回到家门口。
下车后我们一边朝家里走去,陆雨馨一边对我说道:“记住,今天是第一次就算了,以后找机会单独把宋妮娜约出去,尽快把她给搞定。”
我不清楚她说的“搞定”是什么意思,要说是让宋妮娜喜欢上我的话,好像宋妮娜已经喜欢上我了,要说就象啃猪蹄那样亲她的话,我有把握在教室里就能搞定她,还用得着单独约出来搞定吗?
我们走进电梯后,陆雨馨忽然问道:“对了,钱都用完了吧?”
说着,她从手包里准备掏钱。
“没有,今天不是我出的钱,是”
这时我忽然想起,因为刚才如梦般地和宋妮娜分手后,竟然没有把买单多余的钱还给她,伸手把钱掏出来给陆雨馨看了看,说道:“是宋妮娜出的钱,让我买单,剩下的钱还忘了还她。”
陆雨馨一看,气得眉头一皱,伸手使劲掐着我的脸蛋说道:“我特么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小叔子?人家女孩子都倒贴了,你丫的还搞不定?”
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发现陆雨馨非常喜欢掐我的脸,而且能够感觉到,不管她表现得如何凶神恶煞的样子,但在掐我脸蛋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有一丝异常兴奋的眼神一闪而过。
进门后,看到门口放着的表哥的鞋,再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我有点做贼心虚地慌了,因为九点半下课的时间,表哥肯定是知道的,可我这么晚才和陆雨馨回来,表哥会怎么想?
我希望表哥睡了就好,明天要是问起什么时间回来时,我可以说的早点。没想到我们刚刚换好鞋,主卧的门开了,表哥穿着睡衣总里面出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怕表哥兴师问罪把舅舅给吵醒了,没想到他看了我们一眼后,一声不吭地朝卫生间走去。
不过他平时都是在主卧里用卫生间的,今天竟然在我们进门之后,跑到晚上的卫生间里来,是不是暗示我们什么?
陆雨馨朝表哥“哎”了一声,说道:“你快点,我还要洗澡。”
表哥没有吭声,直接走进了卫生间,而我也一声不吭,低着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刚刚反锁上,就听到陆雨馨在外面敲门。
我赶紧又打开,陆雨馨面无表情地问我:“在家锁门干什么?”
“哦。”
我赶紧当着她的面,把保险拧上。
她又问道:“等会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晕,过去在家,她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的,没想到现在洗个澡还会征求我的意见。
我就是不想在这么晚,还叽里咕噜跟他说个没完,主要是怕引见表哥的误会,赶紧说道:“我头上刚弄了药,不能洗。”
“我问的是洗脸洗脚。”
“哦,这么晚了,你先洗先睡吧。”
陆雨馨这才转身进了卧室,一会儿表哥从卫生间出来,陆雨馨也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等卫生间的水响起来之后,表哥突然从卧室出来,推开我的房门,正在惴惴不安中的我吓了一跳,心想:好在今天晚上有许多人作证,表哥要问什么,我就实话实说。
我赶紧从床边起身,像是候审的犯人一样,等着表哥问话。
“国栋,”表哥压低声音问道:“我跟你说的事,你问了她吗?”
晕,看来表哥完全不在意陆雨馨干了什么,甚至不在意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干了什么,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离婚。
当然,如果我知道他和冷欣有一腿的话,也许可以理解,毕竟连我都为冷欣动了心,问题是我并不清楚。
我心里还在想,以表哥这么不愿社会交往,而且性感如此内向,和陆雨馨离婚后,他还能找到合适的女人吗?难道他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愿和陆雨馨在一起生活下去吗?
“哥,”我解释道:“表嫂今天第一次接我放学,我我不好问这个问题呀。”
表哥想了一下,点头道:“也是,那你过几天再问。对了,今晚怎么这么晚回来,她带你到会所去看了一下吗?”
“没有,班上的几个同学聚了一下,所以回来晚了。”
“哦,用了不少钱吧?来,我去给你拿”
“不用,哥,”我解释道:“同学们都知道我是乡下人,是他们凑钱请的客,没让我出钱。”
表哥还是走回了房间,过了一会拿着两百块钱过来往我手里一塞:“咱们人穷志不能短,这些你拿着,明天也买点什么散给大家。”
虽然他拿的钱,与陆雨馨和宋妮娜给我的简直天壤地别,但我却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本来我完全可以不要,甚至还可以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给他看,说我有。
我想那样的话,一定会伤害他的自尊心。
我只好双手从他手里接过钱,毕恭毕敬地朝他鞠了一躬:“谢谢哥。”
表哥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没事,表哥有钱,以后没钱用就跟表哥说,知道吗?”
我都有点热泪盈眶了:“谢谢哥,谢谢哥。”
表哥回房间后不久,陆雨馨便从卫生间出来,站在我门口说道:“我洗完了,你去洗脸洗脚早点睡吧。”
我“哦”了一声,抬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平时陆雨馨从卫生间出来,都是穿好外套的,但今天她却只穿了很少的衣服站在我的房门口,那身材和皮肤让人流鼻血。
我实在想不通的是,娶了这么一个人间极品的表嫂,表哥为什么还天天惦记着离婚。
陆雨馨一边用梳子梳着一头秀发,一边看着我,我浑身感到一阵燥热,赶紧地下头,从她身边闪了出去,直接跑进了卫生间。
象过去一样,一进卫生间,我就把门一关,开始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里面的香味。
其实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有一种罪恶感,尤其是现在,我更希望自己早点从对她的迷恋中走出来,每次等她洗完澡后走进卫生间,就特么忍不住。
就在我尽情地品味着氤氲在卫生间的香味,伸手拿起陆雨馨换在洗漱盆里的衣服时,门突然“啪”地一声被推开了,陆雨馨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卧槽,天下还有比这更令人尴尬的事吗?
我吓得赶紧一低头,下意识地把她的衣服藏在身后,转而又想,她已经看见了,我再掖掖藏藏的反而显得人品有问题。
她什么也没问,我却满脸涨红地把衣服拿在手里解释道:“哦,我准备帮你把衣服洗了。”
陆雨馨不动声色地说道:“没事,我正准备告诉你,这些衣服的话你别管,我自己会洗。”
说完,没等我答应,她转身就离开了。
我重重地喘了口气,感到脊背全是冷汗,我赶紧洗脸洗脚,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的衣服洗好晾晒起来,再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悄悄地听了对面卧室里有没有声音,在确定他们已经睡了之后,这才退进门来把门一关,一回头,我嘞个去!
陆雨馨竟然躺在了我的床上
准确地说,是她靠坐在我的床上,背心靠着床头,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着。
我一下蒙了,不知道陆雨馨什么意思,表哥在对面,舅舅在隔壁,她这是要想我摊牌的节奏呀!
问题是她要向我摊什么牌呀?
陆雨馨看到我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两步,杏眉一挑:“干吗,我是老虎呀?”
“不不是,”我一脸尴尬地说道:“这这是我的床呀?”
“你的床怎么了,我不能坐吗?”
“不是不能坐,问题是这这么晚了,我”
陆雨馨把被子一掀,从床上下来,说道:“你想多了,因为等你感觉有点凉,所以就在被子里偎一下。”
“哦。”我显得异常拘谨地看着她问道:“那嫂子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陆雨馨手里拿着瘌痢头给我的u盘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到厨房洗脸洗脚的时候,把校服的上衣放在了房间里,没想到她竟然搜了我的口袋,这让我感到有点不爽,但又不好明说,只得解释道:“是班上的同学给我的,因为我画人体的时候线条太硬,而且没有立体感,所以同学把这个送给我,说照着里面画就没有问题。”
大概是看出我有点不高兴,她解释道:“不要以为你不在时,我搜了你的口袋,我准备回复睡觉时,看到你的校服在掉在地上,随手捡了起来,口袋里的钱和u盘都掉了出来。”
我想这是实话,别说现在,就算过去她也没搜过我的口袋。
我赶紧说道:“没事。”
等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u盘的时候,她问道:“这u盘里的东西你看过吗?”
“没有,早上上学时同学才给我的。”
“那那就插进电脑里,让我看看”
想到瘌痢头说他跟父母看里面的东西时,脸都被煽肿了,估计想陆雨馨这样不懂艺术的人,也是不能看的。
我自作聪明地解释道:“那什么嫂子,这里面都是人体艺术,不是学美术的,可能不太理解。”
“哦,是吗?”陆雨馨说道:“你表哥没告诉你,上高中的时候,我学的也是美术专业吗?”
她学过美术这事,表哥还真没跟我说过,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只是从瘌痢头的自我调侃中,揣测里面可能都是女性人体画吧,要不瘌痢头的维纳斯怎么画的那么好?
既然陆雨馨学过美术,估计就算跟她一起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我走到里面的书桌上,正准备按下插线板的总开关,却发现接线板上的电源灯是亮的。
这不可能呀,电脑昨天才装好,我都没打开看过,怎么电源灯会是亮的呢?
我只是想到也许电脑公司的人安装好了之后,没有关掉电源而已,根本没想到陆雨馨发现u盘后,已经打开看了,正是看了里面的内容后,才坐在这里等我回房。
我启动电脑,点开u盘,发现里面都是视频文件,后来又想到瘌痢头说过,他都是通过视频播放器截取画面后,照着画的,我估计里面可能都是世界名画的摄影作品。
于是点开万能播放器,发现里面的播放目录里,已经有了一条播放记录,不过我没想到是陆雨馨刚才点开看的,还以为是电脑公司的人在安装软件时测试用的。
等我点开一个视频文件后,画面上跳出一个年轻高挑美女的片花集锦,后来才知道那是岛国有名的结衣老师。开始我还在心里嘀咕:怪不得瘌痢头的女人体画的那么好,他画的维纳斯的身体,几乎和结衣老师一样圆润。
但正片开始我就蒙了,尽管在开始的一瞬间,我完全被画面吸引住了,一想到陆雨馨就在身后,赶紧把播放器关闭,随手抽出u盘,转身站起来,一脸无辜地看着陆雨馨。
“嫂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没看过这里面的东西,我”
陆雨馨不动声色地说道:“你都十八了,看看也没关系,有些东西也该有所了解,但不要沉迷,那样的话,对你的成长不利。”
“不,我不会再看的,要不你帮我扔到厕所去,要不我每天就还给同学。”
陆雨馨白了我一眼:“你当我是警察,还是你们老师?想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我只是提醒你,这种东西适可而止就好。”
“不,我绝对不会再看。”
陆雨馨无可置否地笑了笑:“随你便,不过呢,什么时候把宋妮娜带到家里来玩,跟她一块看看,也许对你们有所帮助。还有,我在你枕头下放了一袋东西,连同这个u盘一块保管好,别让你表哥看见就是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直接回到主卧去了。
说实在的,这要是在家,我和父母在一起看到这种片子,虽然不至于像瘌痢头那样脸被煽肿,我特么自己都要挖一个坑埋了自己。
而陆雨馨平淡无奇的表现,确实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我以为她要好好教训我一顿,没想到听她那意思,象我这样的年纪,也应该接受一下这个方面的教育。
尤其想到她说过,她还送了我一把东西,要我和u盘一起保管好,尤其不能被表哥发现。我赶紧过去把门一关,走到床边掀开枕头一看,差点没晕过去,陆雨馨送给我的,竟然是一包套套。
这两样东西还真的不能被表哥发现,我特么找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好办法,把这两样东西架在书里,再把书放在书柜的最下层,这才上床睡觉。
但被子里残留着陆雨馨身体的香味,又让我在心旷神怡中心猿意马,辗转难眠。
折腾了半天之后,我还是忍不住起床,把u盘拿出来插进电脑上看了半天。中间我几次劝告自己,这种东西不能多看,再看一会就算了,可越看越象看,竟然一连看了两部。
考虑到天亮还要上学,最好我是好不容易在说服自己真的不能看了,这才把u盘重新放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种画面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第一个起床,阿姨已经把早点做好,我到舅舅房看了一下舅舅,舅舅看了我一眼,一脸狐疑地问道:“你昨天晚上怎么那么晚回来?”
“哦,学校从昨天开始上晚补习。”
“那也不至于十二点才回来呀?”
“因为是第一天晚上补课,所以弄晚了点,以后不会了。”
舅舅点了点头,叮嘱道:“孩子,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本分人,你刚从农村来,城市里的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希望你多学好的,不要学坏的,我们可以不上大学,不赚大钱,但千万不要去做有可能锒铛入狱的坏事。”
“放心吧,舅舅,我不会的。”
舅舅点了点头。
我走到厨房,刚刚喝完稀饭,表哥起来了,他也开始在家里吃早点,我跟他打了声招呼后,拿着两个包子就赶着去上学。
刚走到小区门口时,瘌痢头、小富豪和刑警队长已经等在了那里,瘌痢头远远地就朝我坏笑道:“老大,昨天把宋美女给办了吧?”
我不由分手,冲过去一手把他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挥舞的拳头,就朝他的屁股扪去。
“哎哟,哎哟,老大,有什么话尽管问,”瘌痢头还在自我调侃:“我特么不是英雄,用不着严刑拷打灌辣椒水,你问什么我保证坦白从宽。”
“麻痹,”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放开他问道:“你给我那u盘里,下得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说,你特么告诉我一声呀?弄得劳资昨天晚上被表哥暴揍一顿!”
我可不敢说是和陆雨馨一块看的。
“你没事吧,老大?”瘌痢头一脸委屈地说道:“哎,富豪和队长可以作证,我特么都告诉你了,当初我和父母一块看,脸可是都被煽肿了,你还敢跟你表哥陈老师一块看?你也是没什么了!”
“你小子不知道我是乡巴佬,不懂得你们城里人的套路呀?”
“别,老大,”瘌痢头伸手搭在我肩膀上:“千万别说自己是乡下人,你再这么说,咱们一群兄弟以后还能在社会上混吗?”
“对了,瘌痢头,”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办了宋妮娜?什么是办呀?”
瘌痢头“啧啧”两声,偏着脑袋瞟着我:“老大,又要打我脸是吗?”
“别!”小富豪拨了瘌痢头的手臂一下:“老大是个实在人,别说些他没听过的。”
刑警队长走到我的另一边,伸手搭在我的腰上,说道:“昨天瘌痢头给你的u盘,那是结衣老师的典藏版,那些男人跟结衣老师干的那些事,我们就称之为办!”
狂汗!
陆雨馨也特么真没什么了,她竟然让我在宋妮娜家门口的绿化带里,把宋妮娜给办了,有她这么做大人的吗?
我忍不住煽了瘌痢头后脑勺一巴掌:“怪不得宋妮娜口口声声要把你变成真的瘌痢头,就特么昨天晚上送她回家,劳资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她给办了呀!”
小富豪却说道:“老大,话可不能这么说,城市的女孩子可不比你们乡下对不起,老大,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没事,你说。”
“我的意思是,现在城市的女孩子很开放的,她要是不喜欢你,你送车送房都特么没戏。她要是喜欢你,你特么要是不主动办她,她都会倒贴着把你给办了!”
“卧槽,这么猛?”
瘌痢头这时故作神秘地说道:“刚才我问你办没办宋妮娜,那是给你面子,从昨天要参加聚会,到后来让你送她那样子,我们哥儿几个还真特么担心,她把你给办了!”
瘌痢头的夸大其词,多少让我能够感觉到,城里的女孩子可能成熟的更快,胆子更大,都是吃激素催生的食品过多的缘故,不象我们乡下女孩子,一是绿色食品吃得多,二是见识得少,所以成熟的较晚,怪不得陆雨馨叫我先下手为强了。
走进教室后,感觉其他同学表现正常,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宋妮娜,貌似她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虽然又换回了校服,但因为看到过她昨天的那种打扮,感觉她比过去漂亮多了。
课间休息期间,其他同学进进出出,我和宋妮娜却一直坐在座位上,过去可不是这样,我课间休息除了上厕所,一般不离开座位的,而她讨厌我身上的味道,一下课就会跑到过道里去呼吸新鲜空气。
要说她也是没什么了,我还是我,身上还是那种味道,貌似她不仅不再介意,甚至故意靠得更近,难道是就像是古话说的那样: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了吗?
看到周围的同学很少,我把昨晚多余的钱塞到她抽屉里,她看了一眼,低声说道:“傻呀,留着自己用呗!”
“不,我没有什么可以用钱的地方。”
“谁说的?我跟老爸说了,除了早晚上学和放学外,从今天开始中午和下午,我不用豹子哥接送了,就在学校吃,你有那么多钱请我吗?”
晕,怪不得瘌痢头怕她把我给“办”了,看来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女朋友,从今天开始,准备天天跟我在一起吃饭了。
“可可我家里请了阿姨,我表嫂每天都会送饭的呀?”
“你那表嫂貌似很凶悍,但人其实不错,要不,回头你给她打电话,让她每顿送两份呗!”
我去!
陆雨馨能够主动送饭,那就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还敢让她送两份?再说了,虽然对宋妮娜的看法和态度有所转变,但我并没有真正喜欢上她,我的心里因为想着冷欣,几乎装不下其他任何人,尤其是昨天晚上看了结衣老师的作品,更是对冷欣那成熟的风韵念念不忘。
“对了,”我调转话题问道:“你昨天晚上那一头金发真好看,这染来染去的不麻烦?”
宋妮娜“噗嗤”一笑:“傻呀,那是假发,戴上就是了,还染了染去呢!”
其实她也就是脱口而出,但却伤害到我的自尊心,也使我产生了自卑感,和他们城市长大的人相比,我确实就像个棒槌。
她笑的挺开心,我的脸却涨红了。
宋妮娜见状,估计意识到了这一点,吓得脸都变了,赶紧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不仅是你,昨天我到包间去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的头发是染的呢!”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同学们都回到座位上,我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宋妮娜却一直惴惴不安,整节课都如坐针毡,和开始时的兴奋相比,整个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没想到她的情绪波动会这么大,大概是太过在乎我了吧?问题是我对她并没那种意思,这特么就尴尬了。
不过天性善良的我,不忍看到她那副后悔不迭和自责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想起冷欣,其实就是宋妮娜写给我的那首诗,于是在纸条上写下递给她
别声响!
要好好地藏起,
自己的感情,
还有向往。
任凭着它们在心灵深处,
升起,降落,不断回荡。
你应该默默地看着它们,
就像欣赏夜空中的星光。
别声响!
我的意思是借冷欣抄的这首诗,告诉宋妮娜,我们还年轻,现在又面临高考,最好是把谈情说爱的心思暂时收藏起来,有机会以后再说。
宋妮娜却理解错了,看到我把她抄给我的诗再抄给她,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以为我喜欢她抄的这首诗,而且侧头看了一眼,我脚上已经穿上了她送的休闲鞋,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已经爱上她。
而她也清楚,来自农村的我虽然很会打架,但生性木讷,所以打算更为主动地接近我。
第三节课时冷欣的语文课,下课之后,我特地跑出教室,但在接近她时,心里便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
“冷老师好,”我鼓足勇气走到她身边喊了一声,等她侧过脸来时,我抬了一下脚:“这双鞋真好,我喜欢!”
我是想向她表达感谢和喜悦之情,冷欣先是一愣,估计理会错了我意思,因为她昨天让我换鞋,今天就是单纯告诉她自己已经换了。
所以她笑了笑:“嗯,不错,穿了这么好的鞋,今后要好好学习呀!”
她的意思是家里人花这么多钱,给我买了这么好的鞋,我应该为家里人争口气,但我却理解为她的意思是:我送了这么好的鞋给你,你要珍惜,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先好好读书,考个大学给我看看。
“放心吧,冷老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我一溜烟地朝卫生间跑去,其实我并不想方便,只是让冷欣觉得我不是故意找她,只是上厕所时碰到了她,随嘴说了一声而已。
中午放学时,因为知道宋妮娜要跟我一块吃饭,下课铃一响,我赶紧收拾书包准备逃跑,没想打宋妮娜直接拽着我的胳膊说道:“等一下,那么急干什么?”
晕,看来她是吃定了我。
瘌痢头他们三个起身回头看着我喊道:“老大,还不走?”
没等我搭话,宋妮娜一抬眼皮,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你们先走吧?”
他们见状相视一笑,转身便离开了教室。
“那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表嫂不是送饭来了,就一定在门口接我。”
“万一她没来呢?”宋妮娜看到班上同学都走了,又把那钱塞到我口袋:“等会在外面吃饭,让我付钱的话,你多没面子呀!”
“那这也太多了吧?”
“嗨,多什么多,一个男人口袋里没点钱算什么?”宋妮娜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到银行开张卡,你把钱存到卡里不就完了?”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起身朝外走,我想与她保持点距离,她却故意往我身上靠。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对她没那个方面的意思,又不想骗她的钱,按说该断就断才对。可我又顾忌太多,尤其是那些对我好的人,我总不想去伤害他们,包括对陆雨馨也是一样。
貌似我是个善良的人,但细想起来,其实就是我这人太优柔寡断,或者说看似身高马大,还有一身功夫,但在情感方面还是黏黏糊糊的,缺乏豪爽,甚至还不如瘌痢头那样拿得起,放得下,正因为如此,我还真的非常和瘌痢头称兄道弟。
当我们走到学校门口时,意外地发现陆雨馨,早就把车停在学校对面的马路上等我。刚才在班上之所以说她会送饭或者接我,主要是为了糊弄宋妮娜。
毕竟昨天晚上回去的太晚,加上陆雨馨有睡懒觉的习惯,我估计她是不会来的,没想到她还是准时出现了。
看到她站在车旁等着,我不仅没有感到惊喜,心里反而更加忐忑不安,因为她越对我好,就会越给我增加心理压力,总担心哪天表哥跟她离了,她会纠缠起我来。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本来应该把宋妮娜支走的我,忽然想到应该用宋妮娜去断了她的那种心思,将来要想去摆脱宋妮娜,肯定比摆脱她更容易。
所以我直接朝陆雨馨走去,没有暗示宋妮娜离开,而我判断出宋妮娜一定会跟着我过去。
果然,宋妮娜不仅跟着我过去,而且抢在我前面与陆雨馨打招呼:“表嫂好!”
陆雨馨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看着我问道:“你们这是”
宋妮娜又抢先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家里没人烧饭,我就在学校吃,第一次在外面吃不习惯,我想让国栋陪一下我,表嫂,你看行吗?”
陆雨馨笑道:“好哇!不过我家里的饭已经做好了,要不你和国栋一起回家吃吧?”
听到陆雨馨邀请宋妮娜,我一下蒙了。
我的目的是用宋妮娜去断陆雨馨的念头,却也不想与宋妮娜走得太近,她一发出邀请,岂不是给宋妮娜产生错觉,还以为我是故意让陆雨馨跟我演双簧?
我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说,宋妮娜脸蛋一红,但却两声应道:“好哇,好哇,我本来就不喜欢在外面吃饭。”
陆雨馨微笑着上了车,宋妮娜赶紧把后门打开,把我往里面一推,跟着坐了进去。
“你叫宋妮娜是吗?”陆雨馨边启动车子边问道。
“是呀,表嫂。”
“我们家国栋总说你好,她在家可是从来不提别人的。”
我去,没想到一上车陆雨馨就在给我拉皮条,而我对宋妮娜又没感觉,她的话不禁让我如坐针毡。
宋妮娜听后兴奋无比,竟然伸出小手紧紧抓住我的手,对陆雨馨说道:“真的呀,表嫂?国栋在学校可不这样,从来就不正视我一眼,高傲得很呢!”
陆雨馨笑道:“我们家国栋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晚上说梦话还叫你的名字呢!”
晕死!
这话说的也太夸张了。
陆雨馨说话也不过一下大脑,她是我表嫂又不是我妈,晚上能够听到我说梦话算是怎么回事?
好在宋妮娜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只听进了我说梦话叫她名字,却忽视了陆雨馨三更半夜,跑我房里干什么这个细节。她一脸甜蜜而幸福地扭头看着我,如果不是陆雨馨坐在前面,我估计她现在已经扑过来要亲吻我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尴尬地笑了笑,也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那美丽的小嘴唇,想起陆雨馨昨天晚上打的那个狗血的比喻,心想:如果我真的把她那张小嘴,当成猪蹄啃起来,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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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后,阿姨已经把饭菜做好,陆雨馨叫我们上桌,宋妮娜却问道:“表嫂,陈老师不回来吃吗?”
看来宋妮娜比我想象的要更懂事,我都没想到要问表哥回不回来,她却抢先替我问了。
“他不回来,”陆雨馨随后又瞟了我一眼说道:“连晚饭也不让我送了,说是自己解决。”
我一下就明白了,准备离婚的表哥,不想和陆雨馨有任何纠葛。
象往常一样,我首先把饭菜端到舅舅的房间,宋妮娜跟着进来,听说是我舅舅后,她比我这个做外甥的还要忙乎,一会把舅舅扶起来,一会帮舅舅掖好被子,还准备喂舅舅吃饭。
舅舅不用喂,自己可以吃,等我们准备转身离开时,舅舅又把我单独喊了回来,询问宋妮娜是谁,我告诉她是班上的同学,今天临时上家吃饭时,舅舅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你表嫂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
舅舅提醒了一下:“以后不管带什么人回来,首先要经过你表嫂同意,免得她找麻烦。”
“我知道。”
来的饭厅后,虽然只有我、陆雨馨和宋妮娜两个人吃饭,但我从来没跟陆雨馨坐在那张西餐桌上吃过饭,加上又冒出个宋妮娜来了,我就象一个二货一样站在那里一脸蒙圈。
宋妮娜貌似出人意料地乖巧,她先是把陆雨馨的筷子和碗摆好,嘴里像是抹了蜜似地对着陆雨馨喊道:“表嫂,你坐这。”
陆雨馨笑了一笑,非常受用地接受了她的安排,坐在了她指定的位子上。
接着,宋妮娜又在陆雨馨的对面,摆上碗和筷子,对我说道:“国栋,你坐这。”
我木讷地笑了笑,非常机械地坐了下去。
我正担心宋妮娜会坐在我身边,再无意中流露出对我的亲热劲,让陆雨馨一个人坐在对面面对我们,那算怎么回事呀?
没想到宋妮娜笑嘻嘻地拿着碗和筷子,直接走到对面,在陆雨馨的身边坐下,首先就给陆雨馨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说道:“表嫂,你真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惊呆了,心想,天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要是男生的话,拼了命都要把你追到手!”
狂晕!这马屁拍的,简直成了太极拳。
凭宋妮娜这股机灵劲,别说是陆雨馨了,恐怕连我老妈见到她后,都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陆雨馨笑了笑:“妮娜,你的这张嘴真是甜死人了,我们家国栋可是老实人,当时候别把她给卖了,他还在替你数钱呢!”
果然,被宋妮娜那么一哄,陆雨馨立即改口叫她“妮娜”了,貌似跟亲姐妹似的,我也是没什么了。
宋妮娜脸蛋一红,又夹了一筷子菜递到我碗里,却对陆雨馨说道:“才不呢!别看他在你面前老实巴交的,在我面前可凶了,这辈子他要是不把我卖了就谢天谢地,我哪里敢卖他?哎,表嫂,一看你就是好人,以后你可要罩我呀?”
陆雨馨笑着替宋妮娜夹了一筷子菜,说道:“你这嘴甜的,我想不罩你都不行,以后国栋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宋妮娜夸张地瞪大一双眼睛,得意洋洋地朝我晃动脑袋,说道:“国栋,听表嫂说了吗?以后可不准欺负我!”
这两个绝顶的大、小美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我满脸通红地坐在那里尴尬不已。
陆雨馨悄悄把腿从桌子底下伸过来,踢了我一脚,意思是想让我说点什么,或者尽可能地表现一下,问题是从来就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开口。
陆雨馨踢了我一下,见我没有反应,就把脚靠在我的小腿肚上,不停地晃动着,眼睛不时地在瞟我。
我吓得低头不语,只顾吃饭,不知道她这是在继续提醒我说话,还是在撩我,而结果是我被她那高跟鞋的脚尖不停地碰着,心里竟然砰砰直跳,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正聚集在丹田。
就在我想把腿缩回来又不敢时,更狗血的事发生了,因为我面对面地坐在她们中间,宋妮娜一边亲热地跟陆雨馨聊着天,一边也把腿伸了过来,用她的鞋尖,在我的另一条腿的小腿肚上蹭来蹭去。
狂汗!
我不知道陆雨馨是什么意思,但却清楚宋妮娜明显是在撩拨我。上课时量我鞋码时,被我踩了一脚,估计她现在心里在想:看你今天还敢踩我吗?
昨天晚上刚看完u盘里的玩意,今天被她们有意无意地碰着小腿肚,我特么有种浑身的热血都要迸发的感觉。
这顿饭,真的没法再吃下去了。
我连吃了几口饭,赶紧起身朝卫生间走去,而她们俩貌似在全神贯注地聊着天,好像我特么暗自激动了半天,全都不关她们事似的。
为了保持体形,她们都没吃多少,我回到餐桌上把碗里的饭吃完之后,她们也都放下筷子了,阿姨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陆雨馨要带着宋妮娜四处看看,宋妮娜更是亲密无间地挽起她的胳膊,两人边说边笑地朝里面走去。
陆雨馨带着宋妮娜先是看了一下里面的客厅,接着又进了我的房间,最后把宋妮娜带到主卧里去了。
她们没让我跟着,也没不让我跟着,弄得我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主卧的门口团团转。
主卧的门半掩着,我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宋妮娜突然跑出来了,她对我说道:“离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回房了午休一下,我在这里陪表嫂聊下天,等会我叫你。”
“哦。”
就在我准备转身的时候,宋妮娜突然喊道:“等一下,你脸上是什么?”
“啊,那里?”
宋妮娜一本正经地走过来,突然又在我嘴唇上贴了一下,之后一脸绯红地跑进了主卧。
她那样子真的很纯,很天真,也很可爱,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现在象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很难找了。
先不说她长的就很漂亮,而且家庭条件又好,就凭她刚才对陆雨馨那股子会哄人的劲,我几乎都暗自决定开始追求她。
作为一个乡下人,娶个城里的女人做老婆,最担心的就是怕对方对自己的父母不冷不热,如果宋妮娜能够像对陆雨馨的一半对我父母的话,我父母睡着都会笑醒。
但这种准备追宋妮娜的冲动,却在我的目光看到换在门口的那双鞋子上时,立即烟消云散了。
想到冷欣送了那么好的一双鞋给自己,如果没有其他想法的话,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送给我呢?虽然她暗示我“别声响”,但我又怎么能够辜负她?
然而我做梦都没想到,那双鞋竟然是宋妮娜送的,等答案揭晓的那一天,我特么真的感觉日了狗了。
我正准备回到房间的时候,门缝里传来陆雨馨和宋妮娜异常开心的嬉笑声,老实说,在舅舅家快一个月了,总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还只有今天让人感到有些喜气洋洋的气氛。
“哎,妮娜,”我忽然听到陆雨馨问道:“你过去谈过恋爱吗?”
这话我爱听,不管对宋妮娜有没有那种想法,喜欢窥探别人,尤其是女孩子的**,估计是天下男人共同的嗜好,所以我停住了脚步,靠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
“没有啦,”只听宋妮娜含羞地说道:“在国栋出现之前,其他的男生,我一个都看不中!”
晕,好像我和她同桌了半个月,她不仅没看中我,而且还嫌弃我身上的味道好不好?
“那你看中了我们家国栋哪一点?”
“人实在。虽然是从农村来的,仅仅只是见得少而已,并不笨。尤其是那天在学校哦,表嫂,说道这,我还得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没事,不都过去了吗?”
“谢谢表嫂!”宋妮娜接着说道:“连我爸爸都说,国栋艺高胆大而又低调,尤其是对你那副令行禁止的样子,我爸爸说了,他要是走正道,将来绝对能出人头地,就算是走歪门邪道,他将来也是社会上的老大!”
没想到她爸对我的评价这么高,难怪她愿意放下大小姐的身段主动追求我。
陆雨馨说道:“那你自己喜欢他吗?”
宋妮娜只是“嗯”了一声,我能想象出,此时此刻的她一定是满脸绯红一片。
“妮娜呀,表嫂看出来了,你很想年轻时的我,敢爱敢恨,我们家国栋是刚从乡下来,你要真喜欢的话,就要想办法把他套牢,等他在城市里待上几年后,就像你爸说的那样,一旦出人头地,喜欢他的女孩子一多,恐怕你就没有机会了。”
宋妮娜忙不迭地问道:“表嫂,那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套牢他呀?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求你了!”
狂汗!
昨天晚上陆雨馨可是连套套都给了我,还让我有机会跟宋妮娜一起看瘌痢头给的u盘,宋妮娜竟然向她请教如何才能套牢我,我估计陆雨馨直接就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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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馨笑了笑,貌似语重心长地对宋妮娜说道:“首先呢,你要了解国栋的性格其次呢,你要弄清楚他喜欢什么最后呢,还要给他来个稳、准、狠。做到了这三点,这辈子你就是想赶他都赶不走的。”
“哎呀,表嫂不,嫂子,姐,我的亲姐!”我能感觉到宋妮娜真抓着陆雨馨的手拼命摇着:“你快说,快说呀!”
陆雨馨压低声音道:“我们家国栋与众不同,别看他打架的时候英勇果敢,充满自信,但在待人接物方面是极其自卑的,尤其是面对女孩子的时候,他就是恨不得明天把你娶了,今天也会不动声色的。”
“为什么?”
“因为在自信的外表下,他还有个极其自卑的内心呀!”
晕,陆雨馨这话戳中了我的要害,我特么就是这种人,问题是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宋妮娜大惑不解地问道:“他他会自卑?”
“当然,其实不止是他,几乎所有在众人面前,在某一方面表现的自信满满的人,在另一方面都会有个极其自卑的内心。”陆雨馨进一步解释道:“就拿你来说,以你现在的容貌应该是学校的校花没错吧?而且你家条件也很好,可为什么不敢直接追我们家国栋呢?还不是怕被拒绝,在你看来,被一个男生拒绝,那可就是一件生不如死的大事了,而这一点,也就恰恰体现出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自卑心理!”
厉害了,我的表嫂!
从她这番话里,我特么怎么也听不出她是没文化的人。
我没听到宋妮娜搭话,大概也是因为被点中要害而羞于启齿吧?
接着又听陆雨馨说道:“我们家国栋也是一样,也许他将来能够找到比你更优秀的女孩子,但面对你时,他之所以没有主动表达,并不是没看上你,而是怕遭到你的拒绝不敢表达。”
宋妮娜说道:“可我不会拒绝他呀?”
“问题是他不知道呀!正因为如此,你们之间必须得有一个人,首先捅破那张窗户纸。如果我们家国栋从小在城市长大,你可以耐心等待他,可他是农村长大的,自卑心理更甚,你要是不主动直接地向他表白,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喜欢你的!”
“我我已经向他表白过了呀”说到后面,宋妮娜几乎没声音了。
“表白过?怎么表白的?”
“我我主动亲过他”
陆雨馨笑道:“是不是象外国人见面和告别时一样,轻轻碰一下嘴唇?”
“那那还要怎样?”
陆雨馨貌似犹豫了一下,我估计她是故意在吊宋妮娜的胃口。
“姐,”宋妮娜想问,又怕问地说道:“你说嘛!”
“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没有被他搂着亲十分钟以上,他都不会觉得你喜欢上他!”
我去,她哪里是宋妮娜的亲姐呀?简直就是我的亲娘!天下大概只有亲娘,才会这样帮着自己的亲儿子,把别人家的女孩子玩火坑里推。
宋妮娜低声说道:“亲他那么长时间,多难为情呀?”
“傻呀,妹子,他只是自卑又不是石头,你亲了他两分钟,他还不反过来把你搂着当猪蹄子啃呀?”
狂汗!
这种糙话跟我说说也就算了,没想到对宋妮娜,她也说的出来。
宋妮娜点头道:“我明白了,姐的意思是,国栋等于就是沉默的火山,需要一个燃点去诱发?”
“不错,看来我没走眼,妹子天生聪颖,一点就透。”
“那你说的第二点呢?姐,我可真不知道国栋都喜欢些什么?”
“嘿,这点就更容易了,你要是呆头呆脑的,我还真不能跟你说。”陆雨馨顿了一会,接着说道:“他喜欢别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你的什么。”
“那你说他会喜欢我什么?”
陆雨馨笑道:“傻呀,妹子,难道你没听说过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吗?他喜欢你长的好,身材好,皮肤好都是假的,最重要的是,男人只要跟女人一接触,不出三天就想着跟你上床干那种事。”
“啊?”宋妮娜羞涩道:“羞死人了”
“羞不羞死人,我们女人终归要过那一关的。”陆雨馨解释道:“按照过去的传统呢,我们女人最好是要把第一次,献给洞房花烛夜的,可现在却时兴什么试婚、闪婚和情感快餐。当然,如果你能为心爱的男人,把第一次守到新婚之夜倒是不错,问题是想我们家国栋那样心地善良,又没有城府的人,万一被哪个狐狸精给缠上了,你不给,人家给。以我们家国栋那性格,只要占有了人家的身体,还是始乱终弃吗?”
宋妮娜这下愣住了,她没有吭声,看到出虽然仗着宋哥在社会上的地位,她从小到大都是颐指气使,目中无人,敢作敢为,但原则问题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姐,别的事好说,唯有这事我妈说过,女人最值钱的就是第一次,我们现在都还万一万一时间长了,国栋爱上了别人,那我”
陆雨馨叹道:“唉,你妈说的当然有道理,可现在世道变了,当然,你没遇到心仪的男人是另外一会事,既然喜欢上了我们家国栋,你就不得不面对现实了。就算那天在学校的情景吧,好在你是她同桌,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说你也应该清楚,当时有多少女生在场,又有多少女生暗中喜欢上她了?你有信心和把握,一直让我们家国栋等你等到新婚之夜吗?万一那个女生主动投怀送抱的话,到时候恐怕你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宋妮娜又沉默了一会,接着问道:“我们马上要高考了,万一怀上孩子了怎么办?”
晕死,看来女孩子和男人就是不一样,我特么只想过能不能和谁干那种事,只要不喜欢的,看不上的,我是绝对不会去干那种事的,可她居然想到怀上孩子怎么办?
“傻呀,你们不会采取安全措施?”
陆雨馨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昨晚送给我的套套,看来她真是处心积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真的不知道陆雨馨是真的为我好,还是对宋妮娜有仇,或者是跟宋国有过节,貌似她早就想好要把宋妮娜玩死里推呀!
宋妮娜“嗯”了一声,说道:“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所以呀,”陆雨馨说道:“我还说了第三点,那就是稳、准、狠,首先你的认准谁是你真心爱的男人,一旦认准了,那就的狠。这里说的狠不是对别人狠,而是对自己狠,只有孤注一掷地把自己推出去,才有可能稳稳地抓住男人的心。当然,这一切都靠你自己把握了。”
宋妮娜忽然说道:“姐,我发现国栋很听你的话,甚至有点怕你,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叫他别喜欢上其他的女人呀?”
陆雨馨笑道:“刚才还表扬你聪明伶俐,怎么这会又变傻了?我问你,你怕你爸爸吗?”
“有点。”
“那你爸爸让你喜欢那个豹子或者刀疤脸的话,你会听吗?”
“才不会呢!”
“所以呀,你连你爸的话都不听,你觉得我们家国栋会听我的吗?”陆雨馨转而说道:“不过呢,我是非常喜欢你,而且我也能感到,我们家国栋也很喜欢你。我只能向你保证,如果发现他跟其他女孩子来往的话,我会制止他的,但他要是把生米煮成熟饭再带回来,那我就没辙了。”
陆雨馨说的倒是实话,宋妮娜万分感激道:“姐,你真好,就象是我人生的导师,我要是早点认识你该有多好呀!”
噗!
貌似机灵无比的宋妮娜,怎么在男女感情方面,居然表现得就像是个弱智?
这就好比宋妮娜不幸溺水,陆雨馨正使劲把她的脑袋往水里按,她却将陆雨馨视为救命恩人,还“人生导师”呢,陆雨馨充其量就是一个误导人生的说客。
有导师如陆雨馨,宋妮娜这辈子真特么就完了。
不过我倒是十分感谢陆雨馨,不管我对宋妮娜是否有那种想法,陆雨馨确实是一心一意为了我,尤其是她一句一个“我们家国栋”,听得我心里暖呼呼的,貌似她已经没有把我当外人了。
陆雨馨最后提醒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上学了。记着,我们家国栋本份人,你要是决定了,千万别想着去宾馆开房什么的,他脸皮薄,最好是在我们家他的房里,或者到我的水晶宫会所去。总之,从今天开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为你提供最大方便的。”
“嗯,我知道了!”
我一听,宋妮娜马上就要出来了,赶紧回身跑进房间,直接掀开被子盖在身上。
一会宋妮娜进了我的房间,伸手摇了摇我的肩膀,喊道:“国栋,醒醒,该上学了。”
我假装迷迷糊糊地揉了一下眼睛,傻愣愣地看了宋妮娜一眼,才突然坐起身来,连声说道:“哦,哦。”
我想从她的脸上,看看她听陆雨馨一番开导的变化,但她不动声色的表情,让我一无所获。
“去吧,到卫生间去洗个脸刷一下牙。”说着,宋妮娜居然像个小大人似地帮我叠起被子来。
看来宋妮娜和陆雨馨一样,也是个有洁癖的女孩子,我中午午休起来从来就没有洗过脸,刷过牙的,不过她已经说出这话,我又不好意思不听,只能转身出门我朝卫生间跑去。
刚来到房门口,却看到陆雨馨站在主卧的门口,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脸颊不由自主地涨红起来,跟她打了声招呼:“嫂子好!”
陆雨馨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一笑。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宋妮娜在舅舅房间的门口,跟舅舅道了声别,再次挽着陆雨馨的胳膊,象对亲姐们似地走了过来。
我赶紧转身到门口先换好鞋,再等着她们换鞋。
宋妮娜换一边换鞋,一边提醒我一句:“国栋,扶一下嫂子呀!”
“哦。”我答应了一声,赶紧去扶陆雨馨。
陆雨馨平时都是自己扶着门框换鞋的,看到我的收伸了过去,于是紧紧抓着我的手去拔鞋跟,等宋妮娜穿好鞋出门背对着我们时,陆雨馨居然松开我的手,悄悄在我脸上掐了一把。
我不知道她是在暗示我,刚才已经帮我把宋妮娜搞定,还是当着宋妮娜的面,又趁她不注意时,悄悄掐我一下感到兴奋,就像刚才在桌子下的小动作一样。
宋妮娜回过身来等着我们时,陆雨馨貌似什么事也没有似地,迈开大步首先超电梯门走去,宋妮娜居然极其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明白陆雨馨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如果她是真的把我当成表哥的备胎,为什么这么上心地把宋妮娜往我怀里推?
如果她真的是以表嫂的身份关心我,可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动作?
而且奇怪的是,其实我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很多,比如昨天晚上在车上,貌似她也不至于这么动手动脚呀!为什么偏偏要等宋妮娜在场时,才悄悄地踢一脚、掐一下的,这么做很过瘾吗?
正因为不清楚陆雨馨的意思,而我本来就是准备利用宋妮娜来断她的念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陆雨馨走到电梯门口停下脚步,回头朝我们看时,我用不由自主地把宋妮娜的手甩开,好像怕陆雨馨吃醋似地。
大概这就是人类情感的复杂之处,我忽然发现除非是有血缘关系羁绊,否则,男女在一起相处时间长了,在情感方面真的很难做到豆腐伴芹菜一清二白。
估计宋妮娜心里还在暗笑我,刚才在卧室里,陆雨馨都“人生导师”般教诲她如何套牢我,当她的面牵我的手又有什么关系?
看从陆雨馨的眼神中,我完全可以看出,她对我甩开宋妮娜小手的小动作,还是很满意的。
下楼后,我和宋妮娜照旧坐在后排座上,一上车宋妮娜就握着我的手,说实在的,她那只小手很柔软,也很光润,白里透着红,好在陆雨馨看不见,我干脆紧紧把她的小手攥在手心。
其实我的内心是充满矛盾的,如果没有误以为脚上的这双休闲鞋是冷欣送的话,此刻恐怕我就不会顾及陆雨馨的感受,直接把宋妮娜搂在怀里了。
从小到大,父母就教会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按说这鞋就算是冷欣送的,先不说她是我的老师,大了我十多岁,至少人家已经结婚有了孩子,也许就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吧,可我就特么狗血地往男女关系方面想。
当然,其中陆雨馨的做派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她比冷欣年轻不了几岁,又是我表嫂,我既然能够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感觉到男女之间的爱昧,自然而然地也就会把冷欣往那个方面想,除非是在冷欣那里碰了钉子,否则我是不会放弃对她的暗恋的。
陆雨馨与宋妮娜的对话,我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虽然心里没有完全接受宋妮娜,但假如她真的听了陆雨馨的话,投怀送抱地举动和我干那种事情,我特么也不会拒绝的。
这与人品真的没有关系,问题的关键在于,不管我本性多么正直、善良,但身处青春期的年轻人,谁特么又能在面对异性的循循诱导下,保持清新的头脑里。
所以当宋妮娜把手伸过来时,我只能情不自禁地紧紧攥着不放。宋妮娜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了幸福而欣慰的微笑。
快要到学校门口时,我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那分明就是我表哥,貌似刚才他就在门口等谁,看到陆雨馨的轿车后,便闪进了学校的大门。
“嫂子,”宋妮娜说道:“谢谢你了。另外的话,晚上我想和国栋就在旁边的店里吃饭,好吗?”
“没事,”陆雨馨在跟宋妮娜说话,却从内视镜里朝后看着我:“反正家里有阿姨做饭,还是我来接你们好了。”
“那多不好意思呀?”宋妮娜明显言不由衷,嘴里说不好意思,脸上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就这么说了。国栋,”陆雨馨看着内视镜对我说道:“下午放学和妮娜一块在这里等我。”
我都不敢去看内视镜里陆雨馨的眼神,“哦”了一声后,赶紧推门下车。
陆雨馨把车开走后,宋妮娜竟然赶过来靠在我身边,只差没手牵手了,我低声提醒了一句:“我们分开走。”
宋妮娜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你看,男生女生一块上学的多的是。”
问题是那些男女同学之间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呀,而且我又担心被冷欣看到,所以补了一句:“他们跟我们一样吗?”
我这话在她听来,无异于我已经承认她是我女朋友了,宋妮娜听后非常高兴,漂亮的脸蛋微微泛红,“哦”了一声之后,直接跑进了学校的大门。
进校门后我没有立即到教室去,而是朝教师办公楼走去,因为我能感觉到表哥刚才应该是在门口等我。
“国栋!”
就在这时,表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他以为我进门后,会直接到教室去的,所以就站在门卫室后面等我,没想到我却朝办公楼这边走来。
远远地,我看到他不仅没戴眼镜,好像右眼都青了一块,走近一看,明显是被人揍了。
“哥,怎么回事?”没等他回答,我双手握紧拳头,各个指关节都“咔咔”作响。
这个时候谁特么欺负表哥,算是他找死了。
自从舅舅和表哥答应收留我以来,我就一直无以为报,再加上这几天陆雨馨对我的那种若隐若现的爱昧,我已经感到有点对不起舅舅和表哥了,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欺负了我表哥,我特么都会打爆他的脑袋。
表哥把我拉到门卫室边上的旮旯里,有点尴尬地对我说道:“国栋,这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我”
“哥,”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想动手打人:“你就说是谁,就算是市长,劳资也要废了他!”
这话还真不是仅仅为了宽表哥的心,只要能替表哥讨回公道,我特么赔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表哥有点难以启齿地说道:“我不是在一家培训班上课吗?那班上有个女学生,去年高考没通过,今年在班上复读,家里用了钱却又不用功,而她父母过去和舅舅是一个单位的,所以就让我管管她。”
“什么,”我一怔:“你该不会是被一个女孩子打了吧?”
表哥摇头道:“要是那么简单我就不会找你。那女孩子特别有心计,因为讨厌我管着她,所以设计陷害我。今天中文给我来电话,说她父母想请我上她家吃饭,开始我不愿去,她却说如果我不去,她晚上就不上学。所以我就只好去了,谁知道她父母根本就不在家,我一进门,她她居然搂着我亲,说是喜欢我,没一会他男朋友就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打了我不说,还要我赔十万块”
没等表哥说话,我就问道:“她家住哪里?”
“国栋,你先别急。”表哥说道:“我就是来跟你商量一下,你说是报案好,还是”
“哎呀,哥,你就告诉我她家住哪里?”
“你真要去的话,要不下午放学”
“哥,现在要是去的话,也许还能把她男朋友堵在家里,晚了等他们找到学校来,你还有脸在这里呆下去吗?”
表哥不想报案就是怕把事闹大了,听我说那些人可能会找到学校来,这才连声道:“好,好,我带你去。不过马上上课了,我先跟你请个假”
“请什么假呀?”我急道:“今天我要是不修理他们,这书都不读了!”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平时对表哥毕恭毕敬,现在却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往校外走。
表哥说道:“那那我去拿自行车。”
“哥,”我有点不耐烦了:“路近我们走着去,路远我们打的!”
表哥从来没看到过我发火的样子,这下看到我满脸涨红,青筋凸暴,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国国栋,咱们是去跟他们讲讲理,你你千万别弄出人命来了。”
我一直非常尊重表哥,而且从小就听父母说,我这个表哥怎么怎么能干,怎么怎么会读书,有出息,不过今天我确实从心里有点瞧不起他,甚至想不通象陆雨馨那么豪爽的女人,怎么就会嫁给她?
而更令我匪夷所思的是,他还要跟陆雨馨离婚。
“哥,”我深深地透了口气,说道:“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表哥这才恢复了脸色,跟着我跑到学校门口拦的士。
一路上,表哥还是担心我把事情闹打,一再告诉我,那个女孩子名叫朱晓萍,父母都是本分人,过去都是舅舅所在工厂的工人。朱晓萍那女孩人也不坏,就是不喜欢读书。
去年高考落榜后,朱晓萍在家百无聊赖的时候,被网友骗到外地搞传销,后来就是被现在的男朋友给搭救出来了,所以两人便开始恋爱。
一是因为她年纪还二是她那男朋友还是个小混混,所以她父母根本不同意他们来往,为了分开他们,她父母就强行让她复读一年,觉得只要她考上大学走了,她的男朋友就不会再来纠缠。
但心已经野了的朱晓萍,根本就读不进书,听说表哥在一个辅导班教书,她父母又找到表哥,希望晚上送到表哥的辅导班上补习,同时让表哥好好管她,没想到她却想出这么个损招。
表哥再三解释道,朱晓萍人不坏,就像借此不让表哥多管闲事而已,只是她的男朋友太凶,表哥也是被逼无奈,才想到让我去教训他们一下。
看到我火冒三丈的样子后,表哥又有点后悔,生怕我一怒之下会闯下大祸。
表哥让的士在舅舅过去厂里的宿舍门口停下,指着一栋四层楼的红砖房告诉我,朱晓萍家就住在二楼,我立即大步流星地朝她家奔去。
表哥忙不迭地跟在我后面喊道:“国栋,等会吓吓他们就行,千万别玩死里弄呀!”
我一声不吭地冲到二楼,看到是一梯两户的结构,只得问表哥是哪一家。表哥只要开口说是哪一家,我立马就会一脚把门踹开的。
表哥大概也看出我这架势,赶紧走到我面前说道:“我来,我来。”
说完,他走到朱晓萍的家门后,朝那种老实的木头门,“笃笃笃”地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问道:“谁呀?”
表哥有些紧张地答道:“是我,陈老师。”
“什么陈老师,给我滚犊子!”
卧槽,这就是表哥所说的她不是坏人吗?就她这种口气,我特么觉得貌似比陆雨馨还野。
表哥举手准备接着敲门,忍无可忍的我,抬腿“咣当”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大门正对着客厅的沙发,朱晓萍好像正坐在沙发上玩笔记本电脑,看到门被踹开,她居然从摆放电脑的茶几上踩着跳了过来,回身还拿起一个冒着烟的烟灰缸冲到门口,冲着表哥怒道:“你这个流氓找死吗?信不信我一烟灰缸拍拍”
朱晓萍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了表哥身后站着我,而且也看清了我的脸,顿时吓得连退了几步。
我微微一怔,觉得她有点面熟,仔细一想,原来她就是那天我和陆雨馨在夜市摊上,碰到的那伙逼着女孩子唱十八摸的混混中,唯一的女孩子。
那天晚上我对她的印象蛮深的,一是当我把光头制住时,她竟然从桌子上抄起一个酒瓶在手,对我喝道:“小子,你丫的再不松手,别怪我废了你!”
接着陆雨馨把整个餐桌一掀,还朝着她那小腹踹了一脚,同时又抓住她的头发,左右开弓地连煽了她几个耳光,那天她也确实被陆雨馨给煽蒙了,双手捂着脸嗷嗷直叫。
那天晚上她是化了浓妆的,所以看到素颜的她,我一时没认出来,而她拿烟灰缸的样子,和那天拿啤酒瓶的样子差不多,才让我想了起来。
从刚才表哥在车上说的故事,我判断光头就是她男朋友,所以我一声不吭地走到朱晓萍的面前,问道:“是光头打了我表哥吧?”
“啊?”朱晓萍惊慌失措地看了看表哥,又看了看我,貌似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他他是你表哥?”
我冷声道:“不错。去,把光头叫出来。”
“他他不在。”
“是吗,”我看着烟灰缸还没完全熄灭的烟头问道:“你手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好像还没熄。”
“这这是我抽的。”
“啊?”表哥走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朱晓萍,你你还学会了抽烟?”
我去。
我本来是那兴师问罪的,可表哥表现的又是老师在教育学生,家长在教育孩子。
我拍了拍表哥的肩膀,让他闪到一边,然后对朱晓萍说道:“打手机,把他叫过来。”
朱晓萍瘪了瘪嘴,对我说道:“老大,冤有头债有主,陈老师的事都是我的错,有什么你尽管找我好了。”
本来我是从来不会向女人动手的,但今天是表哥吃了亏,今天要是没给他出这个气,我都没脸在舅舅家呆下去了。
我沉下脸朝前迈了一步,表哥却赶紧拦着我:“国栋,晓萍是个女孩子,你你有活好说。”
表哥的面子不能不给,我抑制住胸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最后再说一遍,把光头叫过来。”
朱晓萍没有吭声,把头偏到一边,那样子看来是准备跟我死磕到底了。
表哥对她说道:“晓萍,要不你就把你男朋友叫过来,我们只想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朱晓萍瞟了表哥一眼,又看了看我,再次把脸偏到一边去了。
说实话,作为一个女孩子,既知道我的厉害,又明白我是兴师问罪而来,但却还在袒护自己的男朋友,我从心底其实还是蛮赞赏她的。我甚至想到,假如宋妮娜遇到相同的事,恐怕也会象她一样袒护我。
换成是我自己的事的话,随便找个台阶下,我也就会放过她的,但今天不一样,因为吃亏的是表哥,而且能够想象出当时表哥被打,被逼着赔钱的情景,一定是相当屈辱和不堪入目。
所以当朱晓萍再次把脸偏到一边时,我完全是气血攻心,不由自主地挥手就是一个耳光,“啪”地一声,掴得她一个踉跄,手里的烟灰缸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国栋,别”
表哥伸手抱住我,我使劲把他也甩到边上去,伸手揪住朱晓萍的头发,先是让她的脸仰面对着我问道:“打不打电话?”
我那一记耳光很重,朱晓萍的脸已经是一边红一边白了,但她还是咬紧牙关看着我一声不吭。
我再把她的脑袋按下,如果是个男的,我这顿老拳下去,一定要把对方的骨头架都给捶散,但她却是个女的,而且这时表哥又从后面搂着我喊道:“国栋,冷静点,冷静点,她爸她妈对我一向不错,算了,算了。”
就此罢手肯定不可能,但看到朱晓萍弓起的背心苗条得一点肉都没有,实在是下不了手,好在她撅起的屁股虽然小巧,但还是有点肉,于是我挥拳“砰砰”地连捶了她屁股几拳。
即便如此朱晓萍也受不了,只见她“噗通”一下跪下,痛的嘶牙咧嘴,貌似眼泪都要出来了,但就是一声不吭。
“国栋,国栋,你能听哥哥的吗?住手,快住手!”
我没理会表哥,依旧拽着朱晓萍的头发,又抬起脚朝她的屁股踢去,不过考虑到她的承受力,我没有太使劲,但因为把她给踢哭了。
只听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你一个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呜”
表哥见状,吓得赶紧回身把大门给关上,怕被邻居看见了,表哥过去也是在这个宿舍里长大的,周围的人都认识他。
我沉声对朱晓萍说道:“我打你确实不算什么本事,所以你把光头给我叫过来,否则”
“呜,我说了,这不怪别人的事,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叫他来的。呜”
“你还嘴硬是吗?”
我又踢了她屁股几脚,朱晓萍的脸红一阵,紫一阵的,貌似真的被踢痛了,而且几乎忍不住了,但却就是不开口答应给光头打电话。
表哥这时跑过来死死搂着我,求道:“算了,国栋,算我求你了,别打了。”
我只得把手松开,朱晓萍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一抹眼泪,一脸不服地看着我。
“你不叫是吗?”我冷声道:“行,那我自己去找他。他的老大是刀疤脸对吗?劳资今天非得连他带刀疤脸一块给废了!”
想到那天晚上光头后来找来的人是刀疤脸,相比事后刀疤脸也把我的事告诉了光头,光头肯定也跟朱晓萍说过我的事,所以朱晓萍看到我出现就被吓掉了半天命。
现在听说我又要去找光头,甚至连刀疤脸一块废掉,朱晓萍的脸顿时就变了,赶紧扑过来跪着抱着我的大腿,哀求道:“老大,老大,有活好说,你想怎么样直接跟我说,千万别去找他们,他们和陈老师真的无冤无仇。”
我还没开口,表哥却说道:“晓萍,其实也没什么,本来他们打我几下无所谓,问题是还要我赔十万块钱,我我实在拿不出来。”
朱晓萍看了表哥一眼,貌似还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十万块钱?”
“你男朋友不是说我非礼了你,要赔十万才肯放过我妈?”
朱晓萍哭笑不得地说道:“哎哟,陈老师,我们就算是穷疯了,也不会讹到你头上呀!那那只是吓唬你的好不好,我怎么可能会要你十万块钱呢?”
从朱晓萍刚才的表情来看,她确实不是有意讹表哥的钱,就是为了不让表哥管,或者在父母面前告她的状,否则不会当表哥说出十万块钱的时候,她居然一脸蒙圈的样子。
表哥愣了一下,转而对我说道:“国栋,既然如此,那那就算了吧?”
晕。
看来表哥也是没什么了,人家吓他一下,弄得他一副寝食难安的样子,现在说不要钱了,居然连挨得的揍都不提了。
我冷声问朱晓萍:“那你的意思,先不说是我表哥,你叫人把自己老师打了算白打?”
朱晓萍赶紧松开我的大腿,连朝表哥磕了三个响头,道歉道:“陈老师,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原来我。”
“哎哎哎,算了,算了。”表哥伸手去扶她:“晓萍,使不得,其实只要你能听朱叔叔、朱阿姨的话,好好读书就行了。”
朱晓萍瞥了我一眼,我要是不开口的话,她是不会起来的。表哥也看出来了,赶紧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问朱晓萍:“怎么,几个头就算了?看看我哥的眼眶。”
朱晓萍又抹了一把眼泪,问道:“你说,多少钱我都赔。”
“算了,算了,不用赔钱。”表哥接着问道:“怎么你下午没上学?”
朱晓萍低着头没吭声。
“那晚上呢,是不是打算还不上?”
朱晓萍还是低头不语。
表哥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我本来是来给他讨回公道的,没想到他却依然关心朱晓萍的学习,看到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学习成绩并不好的我,居然装起逼来。
“朱晓萍,你想让我放过光头的话,必须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每天白天到学校补课第二,每天晚上按时到补习班补课。”
表哥补了一句:“还有,不要再跟那个小混混来往了。”
朱晓萍瞟了表哥一眼,但没敢犟嘴。
“不愿意是吗?”我威胁道:“行,等会我就让刀疤脸把光头叫出来!”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朱晓萍吓得立即从地上跳起来,追过来抓住我的胳膊:“老大,我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吗?”
没等我说话,表哥赶紧跟过来确定:“晓萍,这可是你说的?”
朱晓萍朝表哥使劲点了点头,同时用眼神暗示表哥来求我。
“那就这么说了,只要你不逃课,好好读书,今天这事就算完了。”表哥用手搭在我肩膀上,说道:“国栋,我们走。”
虽然表哥是因为朱晓萍挨得揍,但她对光头的感情却深深感动了我,即使是挨揍甚至宁可下跪,她都不想我伤害光头,这一点使我对她的印象非常好。
不过这事我没打算就这么算了,离开她家来到院子外的路边等的士时,我问表哥:“开始动手打你的是一个光头吗?”
表哥摇头道:“不是,那光头是她男朋友,头上还绑着绷带,动手打我的是光头的兄弟。”
“行。”我已经准备通过宋妮娜把刀疤脸找来,于是对表哥说道:“下午我就让光头带着他兄弟,到学校来给你赔罪!”
“算了,”表哥说道:“那小混混打我时,朱晓萍和光头都拦了,否则我也不止只挨这一拳。小时候我们与他们家是邻居,她爸她妈对我也很好,一个小孩子家,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事了。”
我看了表哥的眼睛一眼,不无担心地说道:“回家要是表嫂问起来,你怎么说?”
“这事千万别跟她说,她要是知道我在外受了欺负,非把人家整得走投无路不可!”
“既然如此,那不恰好证明表嫂还是很喜欢你吗?好好的,你要跟表嫂离婚干什么?”
表哥不屑道:“她帮我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她不是什么一姐吗?别人打了我,她不出头的话,还怎么在市里混?”
“哥,你是不是对表嫂有什么成见呀?”
这时来了一辆的士,表哥一边叫我上车一边说道:“反正我是不能再跟她过下去了。对了,今天的事,你可千万别跟她说实话,她要问你就说不知道。”
“哦。”
回到学校后,第一节课已经下了,等我走进教室,宋妮娜首先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我,生怕我出了什么事。
她的表情,使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朱晓萍,说实话,我既佩服又有点同情,甚至是非常替朱晓萍感到不值得,她长的并不赖,怎么就会喜欢上光头那样的小混混呢?
从我进教室到坐到座位上,宋妮娜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跟瘌痢头他们打了下招呼后,便轻声提醒了宋妮娜一句:“别盯着看,我没事,替表哥出去办了点事。”
“哦。”宋妮娜这才象没事似地,低头看起书来。
上课铃声响起之后,朱晓萍对光头的那种呵护,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由此让我联想起身边的宋妮娜,想着她对我一往情深的样子,我真的恨不得伸手过去,把她的那只小手攥在手心里。
说实在的,过去我从来都没想到过这么早谈恋爱,来舅舅家一心只想好好读书靠哥大学,大概是看到朱晓萍刚才和那天晚上对光头的样子,出于对光头的羡慕嫉妒恨,我现在特别渴望能有个女朋友,而宋妮娜应该是不二的人选。
但只要看一眼脚上的那双休闲鞋,我特么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冷欣,几次萌发起的伸手去抓宋妮娜小手的愿望,最终还是放弃了。
第三节课时冷欣的,上课之前她忽然把我叫到门口,问我第一节课为什么没上。
我以为表哥回来后跟她请过假,没想到表哥忘了这事,我只好说自己跟表哥出去斑点急事,没来得及请假。
没想到听到我把表哥搬出来,冷欣的脸颊居然微微泛红,她大概以为我是发现了她和表哥之间的事,故意把表哥抬出来要挟她,可我真的不知道那回事。
冷欣两眼死死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过了一会,她忽然问道:“对了,你是不是已经谈恋爱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脱口而出:“没有哇,我我怎么可能和别人谈恋爱?”
我的言下之意是向她暗示,既然收了她的鞋,也把对她的暗恋埋藏在心里,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去跟别人谈恋爱的。
她没有送我鞋,当然听不出来我的暗示,只是正常点头道:“没有就好。距离高考只有半年多时间,作为一名学生,你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加上你的家庭条件,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去做那种既浪费精力,又花钱的傻事。”
而我却认为她是暗示我,她真的不希望我接触别的女孩子,而且认为今天她突然问这个问题,一定是听到瘌痢头他们在班上说了什么,才传到她耳朵里去的。
我把胸脯一挺:“没有,冷老师,我以人格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谈恋爱。”
“嗯,那就好,你回到位子上去吧。”
看到她貌似信了我的话,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身朝教室里走去,经过瘌痢头身边时,还轻轻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瘌痢头一脸蒙圈地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冷欣站在讲台上后,我一直悄悄把她与身边的宋妮娜进行比较,要说谈恋爱,交女朋友的话,她们两个当然没有可比性,而相对于宋妮娜的清纯、稚嫩而言,我跟喜欢冷欣的成熟和风韵。
其实我是一直没搞清楚,欣赏一个女人和找一个女朋友恋爱的区别,本来我完全可以搂着宋妮娜恋爱,而把冷欣当着女明星去欣赏和崇拜的,可我就懵懵懂懂地分不清楚。
也许这就是青春期的迷失吧,青涩、无知、炽热而又迷茫,多年后回过头来想起这些经历,都特么觉得狗血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美术老师临时通知晚上不补课,宋妮娜有点失望,因为约好到舅舅家吃饭的事泡汤了,因为晚上不补课的话,她就没有理由在外面吃饭了。
瘌痢头他们几个本来又想跟我一起走的,刚回过头来准备喊我,又被宋妮娜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等他们离开后,宋妮娜瘪了瘪嘴说道:“晚上不补课,你跟表嫂说一声,我就不去你们家吃饭了。”
看得出她是很想去的,想到朱晓萍对光头那样子,而且心里又觉得宋妮娜对我,一定比朱晓萍对光头更好,我忍不住对她眼神里的那种期待,装着视而不见的样子。
“没事,反正不补课你家里人又不知道,在家吃完饭后你还可以多呆一会。”
宋妮娜一听,立即伸出那双小手鼓起掌来:“好哇,好哇,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不是没想到,而是不好意思说而已,听我这么一说,当然心花怒放起来。
其实身处青春期的我,真是的因为天性中那种不自觉的恋母情结,才使得我对成熟的女人情有独钟。又由于过去替陆雨馨洗衣服,迷恋上女人成熟的气息后,才把暗恋的对象转向了冷欣,最终忽略了宋妮娜的青春和美丽。
此时此刻,宋妮娜自然流露出的那种,毫无掩饰的天真和灿烂,让我在瞬间呆住了,一脸忘情地注视着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宋妮娜看到我这副样子,一下也懵了,她四下一看,班上的同学都走光了,又上下看了下自己,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国栋,有什么不对吗?”
人有时很情况,讨厌什么的话,越看越讨厌,喜欢什么的话,越看越喜欢,看着宋妮娜一脸萌萌哒的样子,我特么真想突然把她搂着怀里,象陆雨馨所说的那样,把她那张小嘴当成猪蹄狂啃一番。
不过这个念头刚起,我的心又怦怦狂跳起来,好像随时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
看来我还是没有准备好,如何向一个女孩子发动摧枯拉朽般的攻势,在宋妮娜一双大眼的注视下,我生生地咽下一口口水,赶紧把目光偏向一边。
“没没什么,”我显得既窘迫又狼狈地说道:“走,我们走吧。”
说着,我从抽屉里拉出书包,赶紧朝教室外跑去。
“哎,你等我一下呀!”
等宋妮娜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跑到了门口,伸手把门一拉,瘌痢头他们几个转身就跑。
我去!
原来他们几个并没有离去,而是躲在门缝和窗户边悄悄往里瞧。
我大喝一声:“瘌痢头,你们”
瘌痢头赶紧回头凑了过来,一脸坏笑道:“老大,怎么关键时候删了?我们还等着你kiss宋大美女的镜头呢!”
小富豪笑着解释道:“不管我们的事呀,是瘌痢头的主意,不信你问队长。”
“麻痹,”瘌痢头啐了他一口:“你小子天生就一叛徒。”
说完,他转身就去追小富豪,小富豪和刑警队长拔腿就跑。
我也没诚心想追,就算追上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这时宋妮娜背着书包跑出来,站在我身边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我们走吧。”
等我们下楼走到楼梯的拐弯处,看到上下都没人的时候,宋妮娜突然拽着我的胳膊,叫道:“哎,国栋,等一下。”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她一脸羞涩地凑到我面前,低着头问道:“你刚才那么看着人家,是不是想干什么呀?”
我面颊绯红地说道:“没有哇!对了,快走吧,表嫂在外等着我们呢。”
说完,我转身就朝楼下跑去,宋妮娜跟着后面不停地喊:“哎,等等,你等等我呀”
我一口气跑到门外,果然看到陆雨馨的车已经停在了老地方,她降下车窗玻璃,正坐在驾驶室里等着我们。
宋妮娜很快也跟了过来,我跟她一起走在后排上,宋妮娜叫了一声“嫂子好”之后,小手又递了过来,而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虽然我刻意不去看内视镜,却能感觉到陆雨馨也在镜子里盯着我看,我只能把宋妮娜的手攥在手心,把脸偏到车窗外,百无聊赖地看着路边的行人。
“国栋呀,”陆雨馨突然问道:“你表哥的眼睛怎么了,他说是下午跟你在一起时,不小心被你的胳膊肘给碰到了?”
晕。
看到表哥眼眶的时候,我就知道陆雨馨会追问这事的,和表哥分手时,我还特别提醒了他一句,当时他只是让我别跟陆雨馨说实情,却没合计好应该怎么说呀!
陆雨馨现在就知道了,只有两种情况,那就是刚刚放学时被陆雨馨看到了,或者中途回家拿备用眼镜时,陆雨馨询问过他。
问题是我不知道陆雨馨的话是真是假,更不清楚表哥会不会因为下午是跟我一块出去的,所以就随嘴扯到我头上,我特么一下蒙圈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是吧,万一她根本没问表哥,表哥什么也没说,或者说了其他理由,她故意用这话套我,我特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说不是吧,万一表哥真的就是那么说的,我岂不是出卖了表哥吗?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宋妮娜插了一句嘴:“嗨,国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下午跟陈老师出去办事,怎么会把他眼睛给碰着?”
我使劲捏了一下宋妮娜的手,但已经晚了,陆雨馨再次从内视镜里盯着我,问道:“怎么,你下午跟表哥出去了?我还以为你是在学校里玩球或者单、双杠什么的,把他眼睛给碰到了。”
宋妮娜真是多嘴,不管表哥说没说是我碰到他眼睛的,至少没有说我跟他一块出去办事,宋妮娜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除了一语不发外,我真的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陆雨馨又问道:“对了,下午你陪表哥去哪里了?”
我特么头都是大的,感觉冷汗都出来了,正不想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陆雨馨忽然调转了话题,问宋妮娜:“妮娜,你们怎么都背着书包出来了?”
“哦,嫂子,今天晚上临时取消了补课。”
“那好呀,晚上正好可以在家好好玩玩。”
接着她们有说有笑地又扯到天边去了,我终于松了口气,可惜的是没有手机,否则就可以发信息问问表哥,他究竟跟陆雨馨说了什么。
上次冷欣在门口收手机时,我就想到要买一个,这两天一忙也就忘了,明天无论如何也要买一个手机。
回到家里后,没看到表哥,看来还是表哥中途回来拿眼镜了,大概正因为如此,他才忘了向冷欣跟我请假。
阿姨已经把饭做好,我先给舅舅装了一碗,舅舅腿脚不方便,但耳朵很灵光,一下就听出在外面跟陆雨馨聊天的是宋妮娜。
他轻声问道:“中午来家的那个女孩子,又来了?”
我点了点头。
舅舅沉着脸说道:“如果是你交的朋友,以后别往家里带,否则会被你表嫂教坏的。”
看来还是舅舅明鉴,其实宋妮娜已经被陆雨馨教坏了。
舅舅接着说道:“如果是陆雨馨带回来的,你不要跟她来往,只要是你表嫂喜欢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晕,看来舅舅对陆雨馨有很深的成见,看来我得抽个时间跟舅舅聊聊,看看他和表哥既然都怎么讨厌陆雨馨,当初为什么又会把她娶进门。
和中午一样,我坐在她们俩对面,宋妮娜又把脚从桌子底下伸过来,轻轻碰着我的小腿肚,陆雨馨这次倒是没把脚伸过来,但即使是在与宋妮娜说笑间,无意中瞟我一眼时,我都能感到她眼睛里,好像还有一双眼睛似的,究竟意味着什么,我真的判断不出来。
吃完饭后,陆雨馨盯着我看了一眼,说道:“国栋,带妮娜到你房里玩玩,写写作业,看看电脑,不过声音小点,别吵着舅舅睡觉。”
哪有又要人写作业,又让人看电脑的,陆雨馨明摆着是让我放u盘给宋妮娜看。
经她这么一暗示,我的心居然怦怦直跳,但我并没有打算那么做,刚才在班上象亲宋妮娜一口,都尼玛心跳得不行了,后来她意识到我是想吻她,只要我不甩开手臂朝校外跑,在楼梯的拐角处,我们绝对已经热吻了。
我想:经过陆雨馨一个中午的人生误导,宋妮娜已经中毒极深,就算我不放u盘上的东西,恐怕只要我主动上手,她也会半推半就。
但我还是有自己的底线,一旦我和那个女人发生了那种关系,就将会把自己的命运,与她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也就是意味着我不会再对任何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问题是我心里真的放不下冷欣,一直就没想明白,我与冷欣之间,不管从任何角度上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不打算在今天晚上,对宋妮娜有任何过分的表示。
宋妮娜却坐在那里满脸通红一声不吭,毕竟陆雨馨跟她说了一中午,而她认为陆雨馨是在暗示她,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我“哦”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陆雨馨碰了宋妮娜的胳膊一下,宋妮娜浑身激灵了一下,低着头,紧张的连书包都往了拿,直接低着头跟着我走进了我的房间。
说起来我们俩都特么有点二,进门后先是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房门都忘记了关。
我站在那里抓耳挠腮,她站在我面前不停地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实在是无话可说,我转身走到里面的书桌旁坐下,拿起本子写起作业来,宋妮娜却一声不吭地跟着走来过来,就那么一直傻乎乎地站在我的身后看着。
我想她和我一样,外表貌似波澜不惊,但内心不是汹涌澎湃,就是忐忑不安,毕竟我们接下去所要面对的,也许是决定我们一生命运和幸福的事情。
我趴在桌子上胡乱写着,宋妮娜在后面靠着我越来越近,我脑海里虽然出现了冷欣的影子,但很快就被靠在我身后的宋妮娜的身体所掩盖。
毕竟冷欣对于我来说,有点遥远,而宋妮娜在身后伸手可及。我几次都想突然起身直接把她按到在床上,但鼓了半天的勇气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也许我特么真是被陆雨馨看透了,甚至连自己都感到自己自卑的有点虚伪了,人家都站在身后紧紧贴着,我特么到底还担心什么?
“那个啥,”还是宋妮娜忍不住先开口,不过声音小的就像是蚊子:“你会会不会那个啥”
感到她声音都紧张得颤抖起来,我也紧张得连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会什么?”
我有些机械地转过身来,发现她满脸通红得就像是喝多了酒似的,但样子特别好看,特别醉人。
跟我眼神相碰的瞬间,她像是被电触到似地,浑身剧烈地哆嗦着,赶紧低下头。
我也紧张的浑身哆嗦起来,但还是慢慢起身,把脸凑到她的脸边,问道:“你到底想问我什什么?”
新年里上架,首先给各位书友拜年,祝亲们凤年吉祥!如果不是亲们的一路支持,也就没有小的一切,对亲们的千言万语,小的都将从拙作的创作中体现出来,精雕细琢的情节设计和惟妙惟肖的人物刻画,就是小的对亲们的感恩回报。
说实话,在实体书市场论斤卖的当下,网络作者更加苦逼,起早贪黑地码字,就是为了满足亲们追书的愿望,但手速永远赶不上眼速,这也是小的觉得最对不起亲们的地方。
对于有些不想花钱看书亲们,小的只想说一句,过年您得到或者送出去的一个红包,可以看上十多本一百万字以上的书,再说一点煽情的话,就当做一点慈善事业吧。而且您花的每一分钱,都有可能为今年的gdp作出贡献。虽然小的稿费不多,但没得到的一分钱都要还税的。
有时小的一天十多个小时,一个月30天努力下来,好不容易拿到几百块钱的稿费,gdp还要抽去百分之十点多,老婆大人都会脱口而出:“去死吧!”
当然,这一切都不怨天,不怨地,因为年轻时的梦想,为之苦逼地奋斗一辈子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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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妮娜把头低得更低了,整个脸都要埋进校服的领子里了,我两只手哆嗦得,就像是患了脑血栓的病人似的,先是把她的衣领拨开,接着顺着她的领口,把她的拉链从上拉到下。
宋妮娜脱口而出地问了句:“你干什么呀?”
她的声音很而且就只那么问了一句,根本就没抬手拦我,这无疑是对我胆大妄为举动的默许与认可。
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既是没话找话,也是为了缓解自己心中的压力,问道:“你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我,会会不会接吻?”
宋妮娜仰着脸没吭声,但却闭上了眼睛。
我终于忍不住猛地亲吻起来,她的脸滚烫滚烫的,但她的嘴唇是冰冷冰冷的,而且颤抖不停
大概是听信了陆雨馨的话,宋妮娜足足忍了十分钟,才猛地把我推开,捂着嘴,跺着脚,带着哭腔说道:“呜,讨厌呀,你你真的把我当成了猪蹄子呀?”
晕死!
等我伸手过去拨开她的手一看,她的嘴唇真的红肿起来。
我特么无地自容地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吻过女女孩子。”
宋妮娜嘟着嘴看着我,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这还真是你的初吻呀?”
我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呢?”
宋妮娜点头道:“我也是。不过你你让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呀?”
我“嘿嘿”干笑两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妮娜伸手拽着我的胳膊,撒娇道:“我不管,你赔,你赔!”
汗!
我特么怎么赔呀?
不过她那娇滴滴、呆萌萌的样子,让我感到现在眼前的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这一刻我几乎忘记了一切,甚至是忘记了整个世界。
怦怦直跳的心也平静了许多,但浑身的热血还在沸腾。
我不再忐忑不安甚至畏缩不前,脸皮貌似在这一刻变得后了起来,直接把她按在床上,还嬉皮笑脸地说道:“好,我赔,我赔你!”
说着,就在搂着她在床上一滚,居然把她的校服上衣给滚了下来。
她毫不示弱地说道:“好哇,你居然把我校服弄地上了,哼,我也不客气!”
说着,她也把我校服上衣的拉链拉开,就在这时,陆雨馨突然出现在门口,低声喝道:“国栋,妮娜,你们在干什么?”
狂汗!
我和宋妮娜都吓得从床上起来,赶紧穿好衣服,心想:这不都是你安排的吗,怎么关键时候来这一招?难道你让宋妮娜到家里来,就是为了吓唬我们好玩吗?
估计宋妮娜比我还委屈,心里恐怕觉得比窦娥还冤,要不是陆雨馨一个中午的“谆谆教诲”,她怎么会想到又快又稳、准、狠地投怀送抱呢?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陆雨馨,宋妮娜却低着个头,不敢正视陆雨馨。
陆雨馨把门一关,这时我才意识到刚才连门都没关。
陆雨馨手里拿着宋妮娜的书包,一脸阴沉地朝宋妮娜低吼道:“妮娜,过来!”
宋妮娜瘪着嘴,悄悄朝我翻了个白眼,慢慢地走到陆雨馨面前,轻轻喊了声:“嫂子好。”
“别喊我嫂子!”陆雨馨怒道:“我特么就没你这么愚蠢的妹子!”
看到宋妮娜吓得不敢吭声的样子,我赶紧替她解围:“嫂子”
“你给我闭嘴,回头我再收拾你!”陆雨馨转而对着宋妮娜训斥道:“他一个毛手毛脚的大小伙子,我就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也这么粗心大意,连门都不知道带上一下的?”
我心里觉得陆雨馨这是没事找事,不就门没关吗,她顺手把门带上不就完了?再说除了舅舅躺在床上,阿姨从来不会到里面来,只要她不过来根本就没外人,用得着这么没鼻子没脸地训斥宋妮娜吗?还说什么回头收拾我,至于吗?
宋妮娜被她说的有点无地自容,依旧是低着头道歉道:“对不起,嫂子。”
“还有,”陆雨馨从宋妮娜地书包里掏出一袋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宋妮娜抬眼看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瞟了我一眼,转而对陆雨馨说道:“我我身上来了。”
“你白痴还是弱智,身上来了还能干那种事?”
宋妮娜这下蒙圈了,她眨巴着眼睛看着陆雨馨,一脸愕然地反问道:“不不能吗?”
“麻痹,”陆雨馨突然暴起粗口来:“你们卫生老师是谁?老娘明天就到学校去把她给撕烂了!”
陆雨馨的雌威宋妮娜也是见过的,听她这么说,吓得几乎要哭了起来。
我也是一脸蒙圈的样子。
看到陆雨馨手里拿着那包东西的名称,我才知道宋妮娜身上“来了”是什么东西,但不知道陆雨馨说的是不能干那事,还有她说的是不能接吻,因为我们刚才只是接了吻。
我傻乎乎地问道:“嫂子,那什么她身上来了那个,为什么就不能接吻呀?”
陆雨馨一听,哭笑不得站在那里咬牙切齿,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东西,直接把大姨妈巾朝我砸来:“滚一边去!见过白痴,但没见过白痴成你这样的。”
就在这时,宋妮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宋妮娜掏出来一看,对陆雨馨说道:“嫂子,是我妈打来的。”
陆雨馨没好气地说道:“接吧!”
宋妮娜这才划开手机跟母亲通话,从她的对话中,不能听出她母亲貌似知道我们晚上不补习,问她为什么还没回去,还说叫人来接她。
宋妮娜赶紧说不用,马上就打的回家。
放下电话后,陆雨馨语气缓和了许多,对宋妮娜说道:“我开车送你回去。”
接着又瞪了我一眼,看着地上的那包大姨妈巾说道:“还不捡起来?”
我赶紧从地上捡起来递给她,她塞进宋妮娜的书包后,帮宋妮娜把书包背好,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对我吼道:“去,上网查查大姨妈来了是怎么回事!”
“是。”
在她们出门转身的时候,宋妮娜不敢回头看我,却举起小手朝我摆了摆,那样子看得我心里越来越欢喜,貌似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了。
等她们走后,我赶紧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关于大姨妈的词条,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我是想多了,陆雨馨真的是为了我们好,大概是无意中在宋妮娜的书包里,发现了大姨妈巾,才意识到她身上来了,而我和宋妮娜都是懵懂无知,刚才在床上那么一闹,宋妮娜本来就是按照陆雨馨所教的去做的,而我貌似已经对宋妮娜没有任何抵抗力,假如陆雨馨没有及时出现的话,也许我们真的会酿成大祸。
而作为始作俑者,如果宋妮娜因为今天这事留下后遗症的话,陆雨馨会愧疚一杯子的,所以对她刚才的怒放冲冠,我现在倒是十分理解。
没过多久陆雨馨就回来了,我假装全神贯注地在写作业,只听到她的脚步从门前经过,直接回到她自己的卧室,一会就传来电视机里的声音。
我终于松了口气,心想,刚才她说回头来收拾我,其实就是一句套话,门没关和大姨妈来了的错,她已经都记到宋妮娜头上了,再说她现在也没什么话跟我说的,和我谈论大姨妈的有关事项,那得有多尴尬呀?
想到这里,我得意地笑了笑,正准备继续写作业时,突然感到自己的耳朵被人拧了起来,眼角的余光一看就是陆雨馨。
“嘶,嫂子,轻点,轻点!”
陆雨馨一声不吭地拽着我的耳朵,朝她房里走去。
陆雨馨的身高本来也有一米六,穿上高跟鞋的话真的高挑挺拔,可现在她穿的是棉拖鞋,和我一米八的个头一比,明显矮了半截。
她为了拽着我使劲方便,也就没就着我的身高,只顾自己怎么拽怎么好,像是扯着一头牛的耳朵朝朝外走,我特么只有弓着身子跟着她,甚至因为怕舅舅听到,还不敢大声求她。
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她回来后为什么没直接到我房里,而是先回主卧把电视机打开,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进门前就想好了点,看来等会她要整出的。绝对不会只是一丁点动静。
果然,她把我拽到主卧后,把门一关,拽着我的耳朵还往下按,嘴里还咬牙切齿地怒斥道:“跪下!”
我去!
不就是房门没关。不知道大姨妈会给宋妮娜带去危害吗?但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干成,而且她已经发过一次飚了,至于没完没了吗?
“嫂子......”
“跪下说话!”
“嫂子,你不是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陆雨馨猛地蹬了我膝盖窝一下。我忍着没有跪下去,陆雨馨火了,一手拧着我的耳朵,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地“噼里啪啦”狂掴着我的耳光,怒道:“跪不跪?跪不跪?”
我一下被她给煽懵了。浑身的怒火只往脑门上冲,差一点就要一掌把她推到墙上去。但一想到最近她为我所做的一切,尤其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宋妮娜说得投怀送抱不说,还赶着要把身子给我,我什么也就都能忍了。
我的脸被她掴的火辣辣,不知道她是因为心疼掴不下去了,还是自己掴累了,停下手来再次问道:“你跪不跪?”
我没有反抗,但也绝对不想再跪了,在我们乡下,不管多大年纪,开始谈恋爱了就算是成年人,父母只要看到孩子带异性朋友回家,就再也不会动手打孩子了,更别说罚跪了。
如果说宋妮娜算我的女朋友的话,还是她自己介绍的,如果不把她动不动就让我下跪的习惯扭转过来,万一哪天当着宋妮娜的面,她都叫我跪下的话,没有面子事小,搞不好宋妮娜还会误解,我与她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呢,否则,一个表嫂凭什么动不动就让表叔子下跪呀?
看到我一声不吭地就是不跪。陆雨馨又急又气,突然松开手,到处找东西,我估计只要看到什么顺手,她一定拿起来就会照我头上招呼的。
果然。她看到墙角放着那把折叠椅,抓起来就朝我砸来,好在她貌似还手下留情,没有直接劈向我脑袋,只是朝我肩膀和背心猛砸。我运着气一声不吭地忍受着,看她能砸几下。
她砸了四、五下就气喘吁吁起来,把椅子扔到我身上,又“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
我以为她会住手,没想到她却转身走到大衣柜里,从表哥的裤子上抽出一根皮带,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鼻子威胁道:“我再问一遍,你跪不跪?”
我没有答话,但表情已经告诉她,我是绝对不会下跪的。
陆雨馨火了,甩起皮带就朝我身上抽来,看到我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一下疯了,开始只是照我身上抽,到后来突然上下乱抽,“啪”地几下,皮带居然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情不自禁地闪动了一下脑袋,感到脸上有种刺骨的阵痛。
陆雨馨一下愣住了,从她的表情中不难看出。我的脸上可能留下了皮带的抽痕,显然她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甚至没有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就是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倒想看看她究竟要干什么,而且她在我身上下的手越重,我心里反而更放松,这倒不是我的骨头贱,而是被她打得越重,我就会觉得自己欠她的,也算是慢慢还清了。
陆雨馨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神,突然连皮带带人一起扑向我,挥舞着两只粉拳拼命擂着我的胸口,“呜”地一声哭了起来:“你这个小混蛋,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连嫂子的话都不听了。呜----,你这个养不亲的兔崽子,有种你还手呀,你把嫂子打死呀?呜----”
卧槽!
我特么一直以为她是个女汉子,没想到她一下子居然变成了泼妇,不就是没关门和宋妮娜来了大姨妈的事吗,至于这样跟我耍无赖吗?打了我半天都没还手,还说我养不亲?这也就是她,换成任何人,我都特么一脚把她踹楼下去。
看到我还是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陆雨馨伸手一抹眼泪,突然转身朝窗户那边走去,“哗啦”一下拉开窗户,直接就要往下跳。
此时我也顾不得许多了。一个箭步扑过去,直接从后面搂住她的小蛮腰往回拽。
她拼命挣扎着,貌似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我特么真的没什么了,这点事至于让她寻短见吗?
她不停地乱踢乱抓,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伸手从后面抱住她什么部位就是什么部位,转身就把她抱着扔到床上。
她刚刚躺下又跑起来,我只好用身体挡着她,她钻来钻去也不得过去,转身又朝另一边的窗户跑去,我只得把她扑到在床上,可她拼命挣扎着,我几乎按不住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电视里的角色突然冒出一句:“娘们都特么天生的贱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告诉你,你那媳妇呀,就特么欠揍!”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看来不对陆雨馨来点狠的,她绝对是没完没了了。更重要的是,表哥随时随地都可能回来,房间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床上的被子和床单也乱七八糟地不成样子,何况陆雨馨还在这里要寻短见,表哥要是看到这种情况。还不知道我对陆雨馨做了什么。
虽然陆雨馨比我大了差不多七、八岁,说是表嫂却也是同辈,我就是对她来点狠的,也不算是以下犯上。
想到这里,我低声吼道:“嫂子,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陆雨馨根本就不搭理我,被我一只手按着背心趴在床上,她还抓起枕头是枕头,抓起被子是被子,拼命朝我扔来。
想到下午用拳头揍朱晓萍时,把她痛得够呛,面对陆雨馨我真的下不去那手,只得化拳为掌,照着她比朱晓萍和宋妮娜略显丰满,但同样的小巧玲珑的屁股墩上,“噼里啪啦”地猛煽了几巴掌。
吓得她浑身一哆嗦,转身坐在床上,一脸愕然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竟敢打我?”
巧的是我还没说话。电视里的角色突然冒出一句:“劳资打了你又怎么样?你这个臭婆娘,劳资已经忍了你很久了,今天不把你打个皮开肉绽,我张某人就特么不是男人了!”
狂汗!
没想到我们特么还和电视剧同步了,而且更狗血的是。电视里那打老婆的主居然也姓张,除了我打得不是老婆外,其他剧情完全符合。
我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陆雨馨没明白我笑什么,一脸蒙圈地看看我,又侧头看了一下电视,再回忆了一下刚才那货所说的台词,这才反应过来。
“好,张国栋,今天你要不打死我,你特么就不是男人。”说着,她突然朝我扑来。
我赶紧抓住她的双手,解释道:“嫂子,嫂子,我又没说什么,你朝我发什么飚呀?”
陆雨馨根本就不理会,还我身上扑,我已经把她的双手抓住了,她的头还往前冲,我只好用腿挡住她,没想到她一偏脸,一张嘴突然咬住我的大腿。
这真特么叫一个痛!
我“嘶”了一声,伸手去推陆雨馨的脸,她却死死咬住不放,我越推她,自己的大腿就越痛,但又不敢使劲猛推,只得忍住剧痛弓身过去又煽了她屁股几巴掌。
可她还是咬着不松嘴,实在没撤了,我 朝着她的屁股“噼里啪啦”地狠煽了几下。
这次她终于松开了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你......竟然敢......”
我皱着眉头,嘶牙咧嘴地摸着被她咬过的地方,没想到越摸越痛,我“嘶”了一声,说道:“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问题是你......哎哟,你真把我咬痛了。”
陆雨馨气氛至极,冷笑道:“我咬你,你就侮辱我?行。爱憎分明,哪天我要是惹毛了你,你一定会要我的命,对吗?”
“嫂子......”
“别说了!”陆雨馨抬手制止我说下去,接着说道:“我惹不起但躲得起。你给我出去!”
“嫂子......”
“你给我滚出去!”
卧槽,也许刚才真的太过分了,大概是触碰到了陆雨馨的底线,可她下嘴确实是太重了,我特么都能感觉到大腿上的那块肉。已经被她咬下来了。
陆雨馨真的发怒了,眼神里竟然投射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气,即便是在过去,那对我那副高冷的样子,也不像今天这样,看上去就像是梅超风,当然,也算是杨丽萍版的梅超风。
如果我是个会哄女人的人,倒也无所谓,因为我与陆雨馨并没有水火不相容的矛盾点,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哄女人,就更别说象陆雨馨这样在外面打场子的女人。
在她眼里,我特么就像是个鸡仔,还没等撅屁股,她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
看到她已经愤怒之极,我只能是耷拉个脑袋往外走。陆雨馨竟然一声不吭地从床上起来,朝窗口走去。
狂晕!
她这是横了心要寻短见了?
我赶紧转身飞步在她赶到窗口之前拦住她的去路,她冷冷地看着我问道:“干吗?”
“嫂子,”我哭丧脸哀求道:“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乡巴佬,不懂事,也不会说话,你......你为我这样一个人去死,那也太不值得了。”
就在这时,狗血的电视剧里。又冒出一句劳资恨不得把电视都要砸了的台词:“哼,装什么装,去死呀!你当劳资还会真的拦你呀?”
陆雨馨一声不吭地注视着我,我特么急的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这......这不关我的事呀!”
陆雨馨冷声道:“没事。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还真的贱到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去死?滚开。老娘是去把窗户关上。”
“行,你坐着休息一会,我去关窗户。”
说着,我赶紧过去把窗户关上,刚准备回身。陆雨馨已经走到我身后,伸手又要去拉窗户。
“嫂子,你......”
“我开窗户透一下气不行吗?”
晕,她这是在把我当猴耍。我实在是没有耐心了,有点火了:“嫂子,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你还准备扒了裤子煽我屁股吗?”
我知道,她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如果不在表哥回家前把她搞定,我特么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话说回来,在打算屈服和妥协的那一瞬间,我真的狠上她了。
看到她一脸冷漠地看着我,我一咬牙,“噗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就在我跪下的瞬间,不知道是感到意外,还是看到了我眼睛里怨恨的目光,陆雨馨先是一怔,突然眼眶一红,扭头跑到床上,趴在枕头上放声痛哭起来。
“呜----。我不活了,我就是个讨人嫌,招人恨的贱货,我活着告诉你呀?呜----”她一边哭着,一边用拳头捶着床,还用额头砸着被子。
我特么再次蒙圈了,自己屈辱地跪下了,她还想怎么样?
我深深地透了口气,从地上起身走到床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貌似还有点义正辞严地对她说道:“陆雨馨,别闹了,我们能以一个正常的男人和女人的身份,好好谈一下吗?”
陆雨馨没想到我会突然喊出她的名字,一下怔住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再呼天号地地要死要活了。
看来我这一招还真有点管用,于是接着说道:“第一次我给你下跪,那是作为对舅舅、表哥和你收留我的回报,因为我爸妈再三警告过我,舅舅和表哥是自己家人,随便一点没关系,但你不一样,让我就算是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吞,也不能惹你生气。所以你让我跪我就跪了,但就在那一跪之间,我的人格和尊严已经全部丧失!”
陆雨馨趴在那里没有动,但我能感到,她已经被我的话深深触动了。
“第二次在饭店,你又让我跪。我是来这里读书的。可当时却冒着被学校开除的危险,当着校长的面把刀疤脸他们打了,你应该知道我当时心里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可你还是要我在包厢里跪下,当时我连要死的心都有!”
说到激动处,我忍不住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接着说道:“虽然你后来把我扶住了,之后又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确实感激涕零,但你是否想过,在两次逼我下跪的时候,给我心理上留下了多大的阴影?从小就渴望成为英雄的我,现在只要看到你一瞪眼心里就发毛,总担心你会突然又会让我跪下。”
陆雨馨趴在那里擦了一下眼泪,貌似正在认真听我吐槽。
我接着说道:“今天我不就是从来没碰过女人的乡巴佬吗?一时激动忘了关门。也不懂女人大姨妈来了不能这,不能那的,当着宋妮娜的面,你已经发了一通脾气,一点面子都不给,你要是真为我好,想过我以后怎么在宋妮娜面前挺直腰杆吗?”
陆雨馨突然翻身面对着我坐了起来,吓我一跳,我以为她会说什么,没想到她却有些傻。又有些萌地看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接着说道:“其实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宋妮娜干这干那的,因为你中午跟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然我不主动去想,但你应该知道,当我意识到你叫她跟我进房间意味着什么,她在身后贴着我想干什么的时候,你觉得对于一个连跟女人都没亲过嘴的我来说,抵抗得住吗?”
陆雨馨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你晚上回来后,二话不说,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拽到卧室来,看到什么拿什么打我,砸我,我都无所谓,可你又要我跪下,还以寻短见相威胁。表哥马上就要回来了,我是怕你把家里闹得一塌糊涂,让表哥以为我欺负了你,那样的话,我被赶出这个家门不说。如果传到我父母和村子里人的耳朵里,我还有脸活在在这个世界上吗?”
陆雨馨瘪了瘪嘴,欲言又止。
我又连吸了几口烟,把烟头扔到烟灰缸里,再转身走到床边。郑重其事地对她说道:“嫂子,我最后叫你一次嫂子。从今往后,你叫我跪我就跪,你不叫我起来我就不起来。我不管你跟表哥是怎么回事,只是求你不要把我牵扯起你们的矛盾,不要让别人以为我是禽兽不如的第三者。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叫你嫂子了,也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当然,你叫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纵然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说完,我又“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陆雨馨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她顺着床沿滑了下来,跪在我面前,双手捧着我的脸,从嘴唇抚摸着我脸上,她用皮带抽出的伤痕。
“国栋,对不起。呜----,是嫂子不好,嫂子从来就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呜----,嫂子再也不会......”她哭诉着,突然搂着我的脖子亲吻起我来......
我一怔,亲我的脸上的伤痕也就算了,也许那时她真情流露,但最后亲我的嘴却让我一下蒙圈了,这特么绝对是我不能逾越的底线呀?
但这个时候我能推开她吗?
刚刚说了半天,才让她感到有点自责,现在要是推开她,她会怎么想?以她那种心高气傲的性格,一旦在这种情况下遭到我的拒绝,恐怕真的就要寻短见,而且绝对拉不回的。
就在我脑袋里陷入一片空白的时候,卧室的门“咔嚓”一下被推开,表哥一脸愕然地站在门口。
卧槽,看来我与表哥是有神通的,每次怕他出现的时候,他都会义不容辞地果断出现。
前天是喂陆雨馨鸡汤的时候,心里想着表哥千万别出现,结果他就站在门口。刚刚我特么一直祈祷着表哥外点回来,谁知道他已经推门而入了。
房间已经乱成这个样子,陆雨馨又特么狗血地搂着我亲吻,劳资根本不知道应该解释什么,心里只想一头碰在墙角上撞死算了。
就在我不由自主地象根弹簧,就要从地上弹起来的时候,陆雨馨却死死摁住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我说:“呆着别动,我去给你抹一点红药水。”
说完,她首先起来。一抹眼泪,走到柜子里去找红药水,我赶紧站起来,面颊涨红,忐忑不安地看着表哥打了声招呼:“哥。你......回来了?”
表哥一脸蒙圈地环视了房间一眼,喃喃自语道:“不会吧,现在的小偷这么狂,居然在家里翻江倒海?”
陆雨馨没有吭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表哥看到我脸上的伤痕后。赶紧过来问道:“国栋,你......你这是怎么了,跟小偷动起手来了?”
表哥已经认定是小偷进来了,我正准备“啊”地应一声的时候,陆雨馨拿着红药水过来。冷冷地说道:“哪个小偷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把国栋打伤的,恐怕就会直接去抢银行了。”
汗!
还是陆雨馨心思缜密,我刚才差一点就露馅了,我的本事表哥也是知道的,假如我刚才真的应了一声,回头表哥再一想陆雨馨刚才说的那个理,岂不是更加怀疑我和陆雨馨一定有问题?
“哪......哪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陆雨馨会怎么回答表哥,这个谎也特么太难圆过去了。
陆雨馨冷冷地看了表哥一眼:“什么怎么回事?他脸上的疤痕是我抽的。怎么,我这个做嫂子的,不能教育教育他吗?”
晕死!
我特么完全想不出来,接下去她将如何解释为什么要抽我。
“啊?”表哥看了看摔倒的椅子,床上床下混乱得不堪入目的枕头、被子和被单,再看看陆雨馨,又看看我,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起来:“怎......怎么回事,国栋,你......你把你嫂子究竟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很好的说辞,宋妮娜晚上来家吃饭,我把她弄到这个房间来准备干那种事,结果被陆雨馨发现了,所以暴扁了我一顿,怕我因为早恋耽误学习,而且舅舅和宋妮娜都是可以作证的。
没想到我还没开口,陆雨馨却瞪了表哥一眼:“滚一边去。国栋,坐在床上。”
我“哦”了一身坐在床边。陆雨馨弓着身子给我抹着红药水,我被蜇得“嘶”了一声。
陆雨馨问道:“痛吗?”
“有点。”
陆雨馨出乎意料地骂了我一声:“怎么不痛死你这个小混蛋?”
我一脸蒙圈地看着陆雨馨,不知道她演的是哪一出。
表哥更是忍不住了,凑到跟前问我:“国栋,你......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陆雨馨扭头瞪着表哥:“他干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干了什么?”
表哥一脸愕然地反问道:“我......我能干什么?”
“你眼睛怎么回事?”
晕,我这才想起来,陆雨馨今天晚上发表,估计不是为了我和宋妮娜的事,而是为了表哥的事。
见鬼。我特么刚才为什么一直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在车上陆雨馨问我的时候,我没吭声,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她当着宋妮娜的面,说晚上跟我算账,原来算得是这笔账。
我赶紧说道:“嫂子,表哥他......”
“闭嘴!”陆雨馨怒道:“刚才问你,用椅子砸你,皮带抽你,嘴咬你,你都不说,现在来劲了是吗?”
表哥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陆雨馨,你也太过分了!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跟国栋过意不去?”
“那我下午问你的时候,你说是国栋胳膊肘弄的?你就在外面去骗骗小女孩子吧!”陆雨馨怒道:“我问国栋是不是用胳膊肘碰到你了,他半天不吭声,因为他不知道你说过这话,又怕我是在骗他,所以一声不吭。老娘先不说对你怎么样。我特么对这个小混蛋差吗?哦,你们是表兄弟,我是外人是吗?你们合伙欺骗我......呜----”
说道动情处,她又忍不住哭了。
我嘞个去!
没想到表哥真说了那句话,而我当时哪怕只是“嗯”了一声,这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心思缜密的陆雨馨,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表哥一下无语了。
陆雨馨接着又说道:“还有,你说你是在学校被国栋碰的,宋妮娜说了,国栋下去跟你出去办事了。我问你,你带着国栋办什么事?中午叫你回来吃饭你不回来,肯定是跑到哪个骚娘们那里去了,结果被人家丈夫撞见,挨了一顿打之后跑到学校找国栋去报仇。哼,我送国栋上学时,你还往学校里躲,你当老娘是瞎子?”
厉害了,我的表嫂,貌似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陆雨馨,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想到她从我上车就憋了一肚子气,但吃过晚饭后,还催促着宋妮娜到我房里去,直到把宋妮娜送走后才向我发脾气,我特么内疚的有点无地自容了,顿时觉得给她下跪也真的没什么了。
“表嫂----”
我正想向她解释,陆雨馨怒道:“闭嘴!现在没你什么事!”
听到她一番控诉后,表哥无话可说,反而用一种充满内疚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后,对陆雨馨说道:“陆雨馨。你不要这么凶,国栋的本事你也知道,要不是看在我和爹的份上,他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但他还是个孩子。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好不好,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陆雨馨怒道:“是呀,你们是表兄弟,听你这口气,以后我们要是闹掰了,你还会让这个小混蛋揍我是吗?”
这时陆雨馨身后的电视剧里的角色,又特么恰到好处地说了一句狗血的台词:“揍你那是看的起你,你要是再耍泼,劳资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信不信?”
卧槽!
陆雨馨、表哥和我三个人同时都愣住了,表哥还一脸惊讶地扭头看着电视。
陆雨馨一脸蒙圈之后。转身就把手里的红药水瓶砸向电视机,大声怒骂道:“次奥尼玛,连你也欺负老娘。陈志强,你特么心里是不是也想把老娘卖到窑子里去呀?”
表哥傻愣愣地看着陆雨馨,摇头道:“疯了,你简直就是疯了,这电视里演的关我什么事?”
“那我问你,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表哥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突然说道:“我眼睛怎么了关你什么事?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说完,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哥,哥......”
我赶紧起身去追表哥,表哥却直接走到我的房里,陆雨馨追到门口大声喊道:“你们这一家没良心的狼心狗肺的东西,都别回来,都特么去死吧!”
说完,她把卧室的门一关,接着就听到她在房间里,叮咚咣当地摔东西。
“哥......”
表哥制止我道:“别管我,我今晚在你这睡,你去我房里哄哄她,不然的话,她要闹一宿的。”
“啊?我......”
“怕什么?”表哥说道:“劝不听的话就揍她!我特么已经忍了她好多年,你替我出出气!”
“哥,”我说道:“要不我们把下午的事,就如实跟她说了吧?”
“不行,你千万不要把朱晓萍扯出来,弄不好越描越黑,她还怀疑我与朱晓萍有一腿呢!”表哥心有余悸地说道:“要真是那样。她非得把舅舅单位那院子给闹炸了不可!”
原来表哥是担心这事,怪不得即使看到房里弄得那么一塌糊涂也不肯说实话。
看到我沉默不语,表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去吧,看得出你表嫂对你还是不错,你去劝劝她还是用有的。不行晚上就睡我房里。”
“啊?”
“啊什么啊,你个小孩子怕什么,去,要是没劝好,明天就别叫我哥。”说着,表哥硬是把我推了出来。
我特么也是没什么了,原来表哥一直都把我当小孩子,大概我就是跟陆雨馨睡在一起,他都不会怀疑我们之间会有什么的,真不知道他这是傻还是善良。
我推门走进卧室,原以为就算是演戏,陆雨馨也会大喊大叫一会的。没想到她一声不吭地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走到床边叫我坐下,扯落我的裤子,看着我大腿上那块被她咬得已经淤血了的地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突然把脸贴在我的大腿上,说道:“对不起,国栋,刚才嫂子真的是疯了......”
她的一番话,听到我心都碎了,我亲亲托起她的下巴,说道:“没事,嫂子,其实被你咬的时候,感觉还挺舒畅的。”
陆雨馨眼里含泪地“噗嗤”一笑:“你个小混蛋,从哪学来的油腔滑调?”
“没有,我真的没骗你。”
“你要真的喜欢,那我再咬一口?”
我去,她这不是下套让我往里钻吗?我只好说道:“咬吧,干脆在我这边腿上咬一口,让别人看着也对称,我就说是拔火罐给拔的。”
陆雨馨羞涩地一笑:“讨厌,你个小坏蛋!”
我心里不禁一凛,因为我听出她把过去骂我的“小混蛋”,改成了“小坏蛋”,而这一字之差,其寓意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不过我绝对没有按照陆雨馨的节奏走下去的意思,虽然我听出了这一字之差的区别,但却佯装什么都不懂,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说道:“嫂子,其实表哥下午......”
“我们不说那事了。”陆雨馨打断我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表哥的样子,就已经猜到了两种可能性,一是我刚才说的,他被别人老公打了。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他知道我的脾气,除非跟我离婚后,否则他是不敢上别人的床的。”
看来陆雨馨不但了解自己,而且更了解表哥。
“所以你表哥的情况应该是第二种,一定是哪个女学生看上了他,就像我当年看上他那副斯斯文文样子一样。别看他没什么出息,但还是挺有女人缘的。而那个女学生的男朋友找上门来,把他揍了一顿。”
我去,除了朱晓萍不是因为看上了表哥,其他的陆雨馨都特么分析得头头是道。我正要插嘴的时候,陆雨馨掐了我大腿一下:“别打岔,听我说完。”
我坐在床上,陆雨馨刚才为了查看我大腿的咬伤,一直跪在地板上的。我伸手扶着她的胳膊说道:“行,我听你说,不过地下凉,你起来坐到床上来说。”
“那不行,”她把我的手甩开:“我还没咬你呢!”
晕。看来在任何时候,要想在她面前浑水摸鱼都是不可能的。
她居然调皮地用手,从我的腰间向被她咬的那块地方量了一下,接着又按同样的尺寸,从另一边的腰间,朝我另一条大腿量去,如何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又把我两条大腿合拢比较了一下,感到很对称后,才瞟了我一眼,说道:“我现在咬了?”
说被她咬的时候感到舒畅,那纯粹是哄她开心的,刚才她那一口,绝对是把我当成杀了她八辈祖宗的敌人,那种痛牵筋动骨,估计这辈子我特么都忘不了。
现在貌似她已经从刚才的愤怒中,完全平息下来,而且已经把我这个“小混蛋”改成“小坏蛋”,估计接下来的这一口,顶多是象征意义上的,甚至是带有挑逗意味的。
虽然我不希望这种感觉延续下去,在此时此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拒绝,只能是面颊绯红地点了点头:“好吧,你要。”
陆雨馨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慢慢把嘴对着她刚刚画的那个圆圈,轻轻地一咬。我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我......啊----”
我还没说完,陆雨馨突然重重地一口咬了下去。更特么狗血的是,这次要我的时候,她的眼睛还一直斜瞟着我,好像非常享受我痛苦的表情似地。
我张着大嘴,疼得浑身颤抖。这可不是装的,而她居然也跟着我浑身颤抖起来,等她突然松开口,我感到自己额头和后背上,都已经冒出了冷汗。
陆雨馨这时在松了口气,貌似干了很重的体力活似地,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说道:“哎,真痛快,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
卧槽,什么破人呀?纯粹是把自己的痛快,建立在别人的痛快之上,我特么以为她只是意思一下,没想到她居然象条发了疯的狼狗,这一口下去的狠劲,丝毫不亚于第一口。
我有点忍着愤怒地感觉看着她,她却嫣然一笑,说道:“知道吗?在我们老家有个习俗,新婚之夜的时候,为了让新郎永远记住自己。新娘会在新郎的肩头,留下自己两道深深的齿印。”
晕死!
人家是咬肩头好不好,肩膀上的肉多硬呀?她却咬的是我大腿的内侧,而且两条大腿上,她留下的四条齿印,都特么渗出血来了。
想想看,她咬我的时候,都特么兴奋得弹了起来,我特么有多痛她知道吗?
再说人家是洞房花烛夜,我和她又算什么?
看到我一脸阴沉地看着她,陆雨馨居然笑了起来,回头摆动了一下飘逸的长发后,又伸手在我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怎么,不高兴?”
麻痹!我在心里啐道:我特么咬你一口试试?
陆雨馨接着说道:“小子,你要记着,男人这辈子,要是没被几个女人咬过,那才叫悲催呢!”
我去!
就她一个人都把我咬得两次冷汗直冒,还特么几个女人咬?
“行,”我忽然站起身来对她说道:“那我也咬咬你,让你这辈子不至于过得悲催起来。”
她一听,脸都吓白了,像个兔子一样一下子蹦到床上去了,两手抓着裙摆把两腿腿捂得紧紧的,赶紧说道:“别乱来呀,国栋,男女有别,使不得,使不得。”
看她那样子,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算了,我还没咬人的习惯。嫂子,时候不早了,我得回房休息去了,等会表哥进来。你......”
“哎,等会,说起他,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坐下!”
我只好再次坐下,等她做到我身边后,说道:“说吧。”
陆雨馨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你那天在学校,一连把豹子、刀疤脸十多个小混混都摆平了,也许你还不认识别人,估计从初一到高三,尤其是那些女生。恐怕没一个不知道你的,如果是你们学校的女生男朋友,估计也是没人敢动你表哥的。”
既然我插不上嘴,只要掏出一支烟点上,刚吸了一口,却被她抢去叼在嘴里,我只好又点上了一支。
她接着说道:“加上你下午又跟他出去了,那么所有的情况也就一目了然了:他在补习班的某个女生看上了他,中午把他约到家中,结果那女孩子的男朋友闯了进来。揍了他一顿不说,还要讹他的钱!”
正抽着烟的我,差点被烟给呛着了,“咳咳咳”地连咳了几声,从床边站起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你......你怎么会想到别人会讹哥的钱?”
“哼,你那表哥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陆雨馨吸了一口烟说道:“如果别人只是打了他,他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正因为别人要讹他的钱,而且还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是为了其他的事,他早打电话给我了,因为为了一个女孩子,所以他只能把这事告诉你,让你去替他摆平!”
我去!
表哥真是没什么了,他当年怎么就能把陆雨馨这么厉害的女人娶回来?老实说,别说表哥是那么内敛而有修养的一个人,就是当初换了是我,也不敢娶陆雨馨这么厉害的女人。
陆雨馨说着,大概是越想越气,她猛吸了几口烟,把烟头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摁熄。说道:“不行,老娘不能就这么放过陈志强。”
说完,她居然从床上起身,直接朝我房里冲去。
这个时候要是让她和表哥碰面,那还不大闹天空?弄不好还会把睡在隔壁的舅舅活活气死。怎么着我也不能让她现在去见表哥。
“嫂子,”我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你听我说......”
“打住!你个小坏蛋绝对是养不亲的,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惦记着怎么袒护你表哥,不用开口,我就知道你已经编好了词,与其听你花言巧语地没一句实话不说,还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不如直接去问他!”
说着,她使劲要挣脱我的手。
我赶紧一下把她搂在怀里,说道:“嫂子,你能听我说完吗?我发誓不骗你,等我说完后,你再去表哥那对质,假如有一句假话,我......”
陆雨馨趴在我怀里,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说道:“不要发誓,我不喜欢你遭到任何不测。你说吧,我听着。”
我们面对面贴着,在感到自己心脏“咚咚”直跳的同时,也能感到她的胸膛也在深深起伏着。
我们四目相对,有种难以言表的东西,貌似在灵魂的空间已经焊接在了一起,那是一种非常奇怪和奇妙的感觉。
我有点出神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亲吻了她一下,她浑身一震,随后又像是被突然定格了似的,之后才紧紧地拥抱着我......
我的人品肯定没有问题,性取向除了对成熟女人有点迷恋外,应该大体正常,而且通过刚才与宋妮娜一翻铁锤碰石头后,貌似在内心我已经承认她是我女朋友了,冷欣的影子正在逐渐淡去。
但我却不得不承认,要说初吻的话,刚才和宋妮娜的真的算不上。
毕竟我和宋妮娜都是第一次,两人貌似搂在一起吻了十多分钟,但真的就是激情有余,韵味不足,就像是铁锤碰石头,甚至因为不会调息和换气,差点把自己都给憋死了。
而当陆雨馨扬起脖子,我才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接吻。换句话说此时此刻,我才感到与陆雨馨的才是真正的初吻。
不过遗憾的是,我特么刚刚品出一点滋味来时,陆雨馨却一把推开我,说了句“不行”。低着头就跑到床上把被子蒙着头躺下了。
她的一句“不行”,同样把我从梦中惊喜。
表哥就在对面房里,而且那么信任我,我特别搂着陆雨馨亲算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狠狠地煽了自己几个耳光。
我特么是真煽呀。噼里啪啦的声音居然把陆雨馨惊到了,她掀开被子看了我一眼,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说道:“傻呀。你......那么使劲掴自己干什么?”
“对不起,嫂子,我......我对不起你!”
“别说傻话,刚才是嫂子不好,没你什么事。”
“哥对我这么信任,你对我这么好,我......”说着,我真的情不自禁地呜咽起来。
陆雨馨赶紧把我的头搂在怀里,亲着我的额头安慰道:“国栋,别乱想,没事的,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她越安慰,我呜咽得越厉害,陆雨馨赶紧搂在我的头朝床边走去,当我们坐在床边后,我一抹眼泪,解释道:“嫂子,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只是......只是......”
陆雨馨笑道:“没事,国栋,其实我过去也有过你类似的经历,就像青春期的少年喜欢成熟的女性一样,身处青春期的少女,也喜欢成熟的男人。嫂子读书的时候,就一直暗恋着我们的体育老师。总觉的他是世界上最强壮,也是最能给我安全感的男人。”
我一下愣住了:“嫂子,真的吗?你......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吧?我知道自己不该喜欢你,但......我......就是忍不住,我觉的这应该是心理不健康的表现。”
“才不是呢。就像女孩子天生就有恋父情结一样,男孩子天生也有恋母情结,自己的父母当然不能象恋人一样去爱,所以就会暗恋上与父母年纪相仿的人。”陆雨馨转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人很奇怪,年轻的时候喜欢中年人。而人到中年之后,又会反过来喜欢年轻人。”
我以为她是在暗示表哥会喜欢那什么女学生,于是赶紧解释道:“嫂子,你真的误会表哥了。虽然表哥确实是被补习班的一个女学生的男朋友所打,也被讹了钱,但不是因为那个女学生爱上表哥,而是她不愿读书,而她父母又认识表哥,所以让表哥好好管她,谁知道她设计陷害表哥,目的其实就是不让表哥再管她了。”
“既然这样,那他用得着骗我吗?”
“就像你了解表哥一样,表哥也很了解你,他要是实话实说你肯定不信,等你兴师动众地前去问罪的话,那还不把人家家里砸个稀巴烂?”
陆雨馨眨巴着眼睛问道:“我又那么凶吗?”
我“嘿嘿”一笑:“反正我怕你。”
“小样!”陆雨馨又在我脸上掐了一把,问道:“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骗我?”
“哦,对了,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揍过一个女孩子吗?”
“怎么了?”
“设计陷害表哥的就是她!她的男朋友。就是那个光头。”
“卧槽,我早就看出那些混混不是好东西,回头要是再让我碰见......”
“别,嫂子,这事我已经摆平,你千万别去招惹她。”
“怎么了?”
“你想呀,她还不知道你是我表嫂,要是知道的话,把我们俩那天的事告诉哥......”
“怕什么,我都不怕你还怕?”
我瘪了瘪嘴,说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你。”
陆雨馨“噗嗤”一笑,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道:“好,我听你的,不去找她的。”
她的样子让我又开始有点心猿意马起来,但我知道,错一错二,不能错三了。
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对陆雨馨说道:“嫂子,事情都解释清楚了,现在也快十一点了,那我回房里去睡,等会表哥来了,你就别再闹了。”
“等一会,让我再靠一会。”她用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突然面颊有点泛红地抬头问我:“对了,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呀?”
我的脸一下子比她更红,而且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否则绝对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否认道:“没有,从来没有。”
“切,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在你刚来的那段时间里,整个家庭的气氛都让你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唯一给你带去快乐的时候,大概就是替我洗衣服的时候,对吗?”
“才......才没有呢!”
“否认也没用,我之所以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昨天晚上等你的时候,故意偎在你被子里坐了一会,你还不感谢嫂子?”
我去,做了做了吧,这话说出来让我听得多尴尬呀?
陆雨馨接着又说道:“其实异性相吸本来就是天性,这也没什么。我们之间就是因为有你表哥,不过你放心,就算哪天我真的与你表哥离婚了,也不会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因为我不是想得到你,而是想塑造你!”
“塑......塑造我?”我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
陆雨馨点了点头:“直到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更喜欢孩子吗?”
“不知道。”
“那是因为女人这辈子总是依附在男人身上,总许多抱负因为性别的原因不能实现,所以就想把自己的理想放在孩子身上,而在自己没有孩子的时候,就想着要把自己的男人,塑造成天下最优秀的男人。”
“那......那你为什么不塑造哥呢?”
“塑造过。但失败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就是一个只会读死书,教死书的书呆子,却总说我没文化,没品位,每次上街回来就要大吵一顿,就是在街上都会闹得不欢而散。”说到这里,陆雨馨忽然坐直身子,仔细端详了我一番后,说道:“从那天你在学校表现出的果敢和勇气,我就知道你是个可以塑造的人,我发誓要把你塑造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她确实是在有意把我往某条路上引,想把我塑造成为她所希望的那种人,甚至希望我放弃读书,并且开出了又是别墅,又是配车的条件,我特么还以为她想包养我呢!
不过我有点怀疑,难道她真的会无偿地为塑造我而付出一切,并且不需要任何回报吗?
她知道我心地善良。难道不是在欲擒故纵,貌似不求回报地塑造我,最后让我自己以为感激流涕地投向她的怀抱吗?
我没有开口,陆雨馨却貌似已经看出我的心思,她微微一笑:“现在许多明星。不都是他们的粉丝,又钱和掌声塑造出来的吗?其实对你塑造的投入,只要把你塑造成功,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我怔怔地看着她,发现她的思想境界貌似高出了普通人好几个层次,所以一般人,甚至包括舅舅和表哥,对她都有相当深的误解。
我真的有点心怀虔诚地仰视她了。
“嫂子,你......你要是个男的,是我表哥就好了!”
陆雨馨眉头一皱:“我是女的,是你表嫂不好吗?难道你表哥能够开口,叫宋妮娜投怀送抱地让你把她当猪蹄子啃吗?”
我忍不住“噗嗤”一下。
她瞪了我一眼:“笑什么?”
我深情地望着她,忘情地说道:“你要不是我表嫂的话,我真想抱着你当猪蹄子啃。”
陆雨馨在瞬间由刚才的豪情万丈,突然变回了小女人的温柔,羞涩地瞟了我一眼:“讨厌!”
我忽然发现面对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时,男人的自制力和控制力,甚至是辨别是非的能力就是一个屁!
在面对陆雨馨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告诫自己这样不行,那样不能,以后再也不能这样、那样了,结果都特么象狗屁一样一文不值。
我忽然发现一条真理:所谓的人格和尊严,都是同性之间的事,一旦遭遇到异性,尤其是心仪的异性,人格和尊严还不如一张手纸。
我忽然又变的紧张起来,貌似口干舌燥,甚至想咽下一口口水,都感到嗓子眼痛,而且两只手都在颤抖。
为了抑制住貌似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的心,我掏出香烟点上一支,陆雨馨瞟了我一眼,大概是被我的样子感染到了。也莫名其妙地变得紧张起来。
看到我颤抖的双手“噼啪噼啪”地打着打火机,她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国......国栋,你......你还是学生,别抽的那么厉害。”
我好不容易点上香烟,长长地吐了一口,同样声音颤抖地说道:“没......没有。我在外面从来不抽,今天不......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想抽。”
陆雨馨是过来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估计已经意识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而且她也是个既有激情。又有理智的人,至少比我更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
看到我有种火山爆发前的征兆,她赶紧起身,比我还紧张地说道:“好了,今天嫂子也是混了头,跟你讲了这么多不该讲的事。你......你该睡了。把表哥叫过来,我保证不闹。”
我有点漠然地看着陆雨馨,浑身的肌肉貌似一触即发,甚至有点机械地说道:“哥......哥让我在这睡?”
“啊?”陆雨馨眼睛瞪得比嘴还大:“他......他疯了?”
说着,陆雨馨赶紧朝外跑去。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了,知道陆雨馨是在躲避我,赶紧叫了声:“嫂子,别怕,我......我刚才有点失态了,现在没......没事了。”
已经冲到门口的陆雨馨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到我脸色好看多了,她也松了一口气,回到我身边,微微一笑:“国栋,你刚才的脸上太可怕了,我......我真担心你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我站起身来,不敢与她目光对视,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对不起,嫂子,我有点走火入魔了。”
陆雨馨双手托起我的下巴,说道:“抬起眼,看着我。”
我重重地喘了口气,平平静静地抬眼看着她。
她非常认真地跟我说道:“国栋,也许我和你表哥一样,一直把你当成了孩子,所以在你面前太过放肆,口无遮拦,当然,也是因为你的帅气让嫂子迷恋上了,从而有时也会在不经意间让你产生错觉。”
“嫂子......”
“你听我说完。”陆雨馨接着说道:“我很欣赏你刚才说过的一句话。我们应该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身份好好谈谈。国栋,我们可以不把对方当成叔嫂,甚至可以视为红颜知己,但原则性的错误不能犯,做人的底线不能放弃,你懂吗?”
“懂!”我真诚地点头道:“我想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这样一位表嫂。”
陆雨馨忽然笑道:“你看,我好像成了你人生的导师似地。”
我忍不住也笑了笑:“你确实是我的人生导师,不过,你却一直误导着宋妮娜!”
陆雨馨挥着她的小粉拳捶了我肩膀一下:“讨厌!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再说了,我也没害她。她要是不早点把你套牢,等我把你塑造成本市能文能武的第一绅士的话。哪里还会有她的机会?”
“可我怎么觉得你跟她有仇似的?”
“什么,你这个小坏蛋......”说着,她挥舞起两只小粉拳,轮番地捶着我的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她表现出少女般的天真和浪漫时,我都会莫名其妙地走神。
刚刚明明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但就是她的这个小举动,又让我心头一凛。
“嫂子,让我最后抱你一次好吗?”
陆雨馨凝视了我一会,说道:“嗯,但不能有坏念头呀?”
我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她也忘情地搂着我,我忽然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吓了他一跳,看到我是超外走去,才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好了,好了,放我下来。”
我没有放她下来,而是让她把门打开,她白了我一眼,才把门打开,我把她抱到我房间的门口,才放开手。当她刚刚站稳的时候,我又搂着她亲了一下。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说完,我伸手推开房门,表哥躺在我被窝里已经打起了呼噜。
我走到床边轻轻摇着表哥:“表哥,表哥......”
表哥“嗯”了一声,在床上滚动了一下,接着面朝里睡了。
我准备接着喊的时候,陆雨馨伸手把被子一掀,朝着表哥的屁股就是一脚:“陈志强,还不给我起来?”
我去!
真是一物降一物,陆雨馨这一掀一踹,直接把表哥从梦里惊回了现实,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脸蒙圈的看了我和陆雨馨一眼。
“嗯,国栋,怎么还不睡?”
说着,他打了一个哈欠,转身朝主卧走去,好像完全忘记刚才睡在床上的是我而不是他似的。
表哥走回卧室后,陆雨馨看了我一眼,无限温柔地说了句:“睡吧。”
我点了点头,目送陆雨馨回到房间后,屋里再没传出异常的声音后,才钻进被窝里,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但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一时半会也无法入睡,尤其是腿上一边一个陆雨馨留下的牙印,再回味着与她奇妙无比的接吻,我实在是辗转难眠。
折腾了一会后,我悄悄起来打开电脑,拿出u盘插了进去,一边看着片子,一边自己解决问题。
第二天一早,貌似和平常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阿姨一大早就把早点做好,我和表哥吃完早点离开后,陆雨馨还没起床。
表哥的本意是准备骑车带我到学校去,走出小区大门时看到瘌痢头他们在等我,就径自离开,只是叮嘱我们不要迟到了。
瘌痢头看到我就开始抱怨起来。说我重色轻友,有了宋妮娜后基本上就没跟他们在一起了,小富豪和刑警队长也跟着吐槽,当然,他们更关心的,还是我与宋妮娜的进展情况。
“哎,老大,”瘌痢头问道:“昨天没补课,就没瞅准机会把宋大美女给‘办’了?”
“你特么以为我是老板,宋妮娜是秘书,我特么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哇塞。”小富豪一挑大拇指,赞道:“老大威武,那u盘才看几天呀,就学会了网上最让人流鼻血的谚语!”
这特么都能被他称为谚语,小富豪也是没什么了。
瘌痢头接着问道:“就算没那个啥,那亲的摸的事肯定没少干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和你一样猥琐?再说了,宋妮娜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谁特么敢动她?”
“早说过追方雅丹需要勇气,追宋妮娜需要胆量,你要是没胆,就千万不要......”瘌痢头貌似反应过来什么。扭头看着我说道:“不对呀,老大,你要是都没胆量追的话,宋大美女这辈子还能嫁给谁呀?”
“卧槽,好像劳资天生注定就要娶她似地?”
刑警队长说道:“其实吧,老大,除了你,至少在我们认识的人当中,还真没谁能够配得上她,驯服得了她。”
瘌痢头接着问道:“对了,老大,你这脸上该不是宋大美女留下的九阴白骨爪的痕迹吧?”
“别特么胡说八道!”
其实瘌痢头也就是随嘴一问,他们谁都没当一回事,可当我们走进教室后就尴尬了。
宋妮娜的嘴唇红肿着,我的脸上又有两条血痕,当我和宋妮娜坐在一起,别说是瘌痢头他们,几乎全班的同学都以为我是在亲吻宋妮娜的时候,被她用指甲划破了脸。
如果他们问的话还好,至少还可以向他们解释一下,当他们都是窃窃私语,我特么就没什么了。
宋妮娜对我脸上的伤痕也颇感意外,因为陆雨馨送她回家时我还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出去。她实在想不出来,我脸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她倒是想问,却被我用眼神制止。而更狗血的事随后发生:冷欣刚刚走上讲台,看了我们一眼,脱口而出地问道:“张国栋,宋妮娜。你们怎么回事?”
晕呀,没想到她居然也会误解。
宋妮娜却一脸蒙圈地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呀?”
“你的嘴,还有张国栋的脸......”她的话还没说完,全班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宋妮娜涨红着脸怒道:“笑什么笑,你们是不是想说,我的嘴是张国栋咬的,他的脸是我划的?就算我的嘴是他咬的,我也不会去划他的脸,知道吗?真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能不能阳光一点?”
全班同学顿时鸦雀无声,冷欣更是一脸尴尬,所有人都知道,宋妮娜貌似在说大家,其实就是针对冷欣,我暗中踩了宋妮娜一脚,宋妮娜才余怒未消地打开课本低头看着。
冷欣不好意思地清理了一下嗓子,这才开始宣布上课。
中午放学的时候,因为昨天宋妮娜已经与陆雨馨说好,所以陆雨馨没有再来接我,我和宋妮娜就在路边的小店里吃饭。
这种小店里进进出出的男女学生很多,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我们。
我正低头吃饭的似乎。宋妮娜碰了一下我的脚:“哎,你看。”
我抬头朝门外一看,什么也没有:“怎么了?”
“冷面杀手刚过去,好像急匆匆的样子。”
我想冷欣大概是急着赶回去做饭。所以也没说什么,只顾着低头吃饭。
过了一会宋妮娜又碰了我一下:“看,你表哥。”
我一抬头,看到表哥正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从门外ian一闪而过。
我正想着表哥这么急会赶到哪里去,宋妮娜又冒出一句:“哎,你表哥不是去冷面杀手家吧?”
“怎么可能?”
虽然我知道表哥可能与冷欣关系很好,那天晚上冷欣还跑到表哥的办公室去了。但宋妮娜那样子,貌似表哥与冷欣有暧昧关系似地,所以立即封她的嘴。
她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你才来,很多事情不知道。”
“什么事?”
“不告诉你!”
我朝四周看了看,其他同学不是低头吃饭,就是窃窃私语,没人注意我们。
我立即把手伸进宋妮娜裤子的口袋,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还在那里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的手放进她口袋后,使劲掐了她大腿一下,她“啊”地尖叫一声,赶紧趴在了桌子上。
我凑到她耳边,问道:“说不说?”
宋妮娜先是四下看了看,见大家都没注意这边,这才把脸偏过来,用小粉拳捶了我肩膀一下,娇声道:“讨厌,以后不带这么突然袭击的。”
我笑道:“行,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什么?”
“我要掐你了!”
“啊。还要掐呀?”宋妮娜伸手抓出我的手,往她口袋外面抽,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只好妥协:“行。那我告诉你,老师们过去都说,冷面杀手跟你表哥关系最好!”
我特么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了,所以把手从宋妮娜裤子的口袋里抽了出来。拿起筷子吃着饭,没想到宋妮娜又说了一句:“你见过冷面杀手的儿子吗?”
我点了点头。
宋妮娜接着说道:“好多老师都开玩笑,说冷面杀手的儿子是你表哥的。”
“噗”地一声,我把嘴里的饭喷了一桌子。
宋妮娜靠近我,压低声音说道:“哎,这事可别让你表嫂知道,我见过冷面杀手的儿子,还真有点象你表哥。”
“你胡说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冷欣女神的形象碎了一地,还是在心里为陆雨馨抱不平,宋妮娜的话音刚落,我一股无名火起,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不过细细一想,那天晚上看到的冷欣的儿子,长的还真有点象表哥。不过我有点不明白的是,陆雨馨那么厉害的一个女人,如果冷欣的孩子是表哥的话。难道她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吗?
再有就是,表哥与陆雨馨结婚才四年,而冷欣的儿子看上去至少有十一、二岁,十一、二年前,表哥也就和我现在差不多大,冷欣最多跟他同岁,难道他们是高中的同学,在读书的时候就怀上了孩子?
宋妮娜已经说的很明白,这些话都是途听道说来的,并不是她自己瞎编的,所谓无风不起浪,老师们既然能够开这种玩笑,而且还传到学生们的耳朵里了,恐怕也不会完全是空穴来风。
“谁胡说了。”宋妮娜解释道:“当初你到我们班上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你是乡下人,却又都没明目张胆的欺负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大家背地里都说你是冷面杀手的小叔子。”
“可你却当众出我洋相?”
宋妮娜做了个鬼脸:“你当初身上的味道确实太重,我都以为你天天睡猪圈呢!没想到昨天去你舅舅家一看,你的房间很不错呀?”
宋妮娜是不知道,在那天与她发生冲突之前,我一直和舅舅住一间房里。
“那现在呢,我身上的味道好闻吗?”
宋妮娜瘪了瘪嘴,说道:“知道还问?”
下午上课时,宋妮娜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不管是站在陆雨馨的立场上,还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我都无法接受表哥是冷欣儿子的父亲这一事实,心里只希望那只是老师们之间的玩笑而已。
下午本来有两节语文课的。结果都改成了英语课,而在我的印象中,冷欣是从来就没有请过假,调过课的,虽然我中午没看到她,但宋妮娜说了,冷欣离开时行色匆匆,难道家里真的出什么事了?
下第一节课时。我又跑到学校的自行车棚去看了看,表哥那种老式的自行车,平时看上去一目了然,但今天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看来宋妮娜的第六感非常灵验,究竟出什么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表哥下午肯定是和冷欣在一起。
下午放学和上晚自习之间时间较长,我一直没看到冷欣和表哥出现。于是问宋妮娜知不知道冷欣家住哪,宋妮娜不知道但却说瘌痢头知道。
不过这事我不想让瘌痢头知道,但如果是他带我去的话,我又不好意思轰他走。
宋妮娜想了个好主意,她让瘌痢头先带她去了一趟冷欣的家,把瘌痢头轰走后,她再把我带到冷欣家所住的小区里。
时至傍晚,华灯初上,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
冷欣家就住在一楼,是那种带地下室车库的一楼,而车库是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的那种,所以冷欣的家等于住在一楼半。
别说这种高度,即使是再高的楼层也不再我话下,问题是冷欣家其他房间的灯都是熄的,只有一扇窗户里亮着灯。而那双窗户我又够不着。
宋妮娜说道:“你蹲下,我站在你肩膀上爬上去看。”
本来这倒是个好主意,但万一表哥和冷欣在里面那个啥的话,我又不想让宋妮娜看见。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自己爬上去。
问题是那扇户上安装的铝合金防盗网,就算我一跃而起可以抓住防盗网,势必会发出声响。宋妮娜看了我一会,突然说道:“要不,你站在我肩膀上去!”
晕死,她那小巧玲珑的身材,怎么支撑得起我这个大个子?但看到她信心满满的样子,而我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要答应试试。
宋妮娜立即扶着墙蹲下,我把她牵起来直接站着扶着墙,然后退后两步,借着单腿蹬墙的力量踩到她的肩上,她晃了一下还是站稳了。
我慢慢扶着铝合金窗朝里看,里面貌似就是主卧,表哥和冷欣都是衣冠楚楚的,但却站在卧室的中间紧紧拥吻着。
我去!
看到这个场景,我特么向后一仰,差点从宋妮娜的肩膀上掉下来。感觉到宋妮娜正压紧牙关在坚持着,否则不会浑身微微颤抖,但却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有点疑惑不解地是,他们大中午急匆匆地赶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衣冠楚楚地拥吻着?
这时貌似卧室里传出一个小孩的申吟声,他们立即分开,转身朝里面走去,我再够着脑袋一看,发现一个孩子躺在卧室的床上,旁边还立着一个支架,上面挂着盐水瓶。
我用脚暗示了宋妮娜一下,之后从她肩膀上跳了下来,她已经满头,累得都喘不过气来,我赶紧替她掸着肩膀上的灰,问道:“你没事吧?”
宋妮娜喘着气说道:“我没事,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笑了笑:“为了我,你大概连死都不怕吧?”
“不怕!”她脱口而出,接着又愣住了:“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刚刚从宋妮娜的肩膀上跳下,看到她那副样子时,我忽然意识到,像她这样颐指气使惯了的大小姐,能够咬牙在下面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如果没有一直信念支撑,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而这种信念,无疑是对我深深的爱恋。
等我跳下来后,她没有叫苦叫累,而是关心着我是否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想必这是她第一次为别人着想,而我有幸成为能够使她忘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应该倍加珍惜。
而当我问她会不会为我去死的时候,她的回答又是你们果断干脆,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忽视她的存在。很快心中的女神冷欣的高冷形象。已经随着我对陆雨馨的同情,彻底在我心中倒塌,我更加觉得宋妮娜的难能可贵。
“没什么,”我触景生情地把宋妮娜搂在怀里,说道:“我只是感觉你能做到这一点。仅仅只是向你求证一下而已。”
宋妮娜皱起眉头说道:“你也是没什么了,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还问这问那?”
按照陆雨馨的说法,恐怕现在城市里的女孩子,象宋妮娜这样的不仅是不多见。恐怕还是绝无仅有的了。
“行,那我就不多问了。”说着,我把她一抱,靠在墙边就要亲她。
她伸手把我的嘴一拦,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亲嘴就算了吧。瞧你昨天干的好事,幸亏昨天我反应快,说是吃烧烤上火,否则非被老妈逼着去打狂犬病疫苗了。”
“什么意思?”
“我老妈说了,这人咬的和狗咬的没有什么区别,一旦伤口感染发炎,小命都要玩完。”
晕死,我特么怎么就没听说过?
“那......你赶紧去打呀?”
“傻呀,你?”宋妮娜嘟着小嘴说道:“如果被你咬的要去打疫苗的话,那将来我还不得天天打?”
我也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傻。
“妮娜,今天我再吻你一次,保证不再咬了。”
宋妮娜犹豫了一下,说道:“行,不过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吻的时候时间不能太长,中间要换口气,昨天人家都差点被你给憋晕过去了。”
我特么又何尝不是差点背过气去了?但经过陆雨馨的亲自调教后,这个已经不是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好的。”
“拉钩!”
“什么?”
“拉钩,不能反悔!”
晕,我特么一直以为自己早已经是大人了,宋妮娜却把自己当成小孩子,还特么拉钩呢,貌似我读到三年级就不再跟人拉钩了。
“别闹了!”
我搂着她就要亲,她却又是伸手拦住我的嘴,又是把脸偏到一边去。说道:“谁跟你闹了,这是原则问题,不拉钩的话休想!”
宋妮娜也是没什么了,我实在想不出拉钩对我会有什么约束力,只好说道:“好好好。拉钩。”
她这才把脸偏过来,一本正经地把小手指伸出来,我只好陪她过一次家家了。
她勾着我的小手指,一边摇晃着,一边说道:“拉钩拉钩。说话点头,谁若反悔,就是小狗!”
拉完勾后,她直接搂着我的脖子亲吻我起来,而我现学现卖,把昨天陆雨馨的那种感觉和方式使了出来,我能感觉到宋妮娜很激动也很陶醉,但没过一会,她突然推开我,嘟着嘴发起了大小姐的脾气来。
“好哇,张国栋,你就是个骗子!”
我一下懵了,问道:“你......什么意思呀?”
“你会这么温柔,为什么昨天晚上对人家那么粗暴?哼,我不跟你玩了!”
说完,她一甩手,扭头就朝小区外走去。
我知道她不会真的不跟我玩,仅仅只是撒娇而已,我赶紧追过去把她肩膀一搂,说道:“我这不是在总结经验教训吗?再说了。昨天晚上你走后,我特地上网百度了一下如何接吻,所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宋妮娜怔怔地看着我,小脸绯红道:“谁这么无聊,还在网上教人家这个?”
“教什么的都有,”我“嘿嘿”坏笑道:“我在网上还下了很多视频小电影,有空的话我们一块看看?”
我不敢说那u盘是瘌痢头给的,所以谎称是自己从网上下的。
宋妮娜一听,兴奋地问道:“是《海贼王》、《火影忍者》还是《罪恶王冠》?”
晕,我想她说的可能都是动画片,可惜我一部都没看过。
“不是,是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那个的。”
“那个的?哪个的......”宋妮娜开始没反应过了,等她回过神来突然一脸惊讶地叫道:“啊,你......你黄色视频?”
我诡辩道:“也不是啦,其实从里面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你看,我要是没看那些东西的话,说不定刚才又把你当猪蹄啃了。”
宋妮娜瘪了瘪嘴没吭声。
我凑到她脸边问道:“你还没说愿不愿意跟我一块看呢!”
宋妮娜瞟了我一眼,说道:“你要是非要我看,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这辈子只和我一个人看那东西,绝不再和别的女人看。”
我赶紧说道:“这个可以有!”
她又把小指头一伸:“拉钩!”
我赶紧把她的小手指勾住,抢先说道:“拉钩拉钩,说话点头,谁若反悔,就是小狗!”
拉完勾后,宋妮娜先是羞涩地一笑,忽然又皱起眉头问道:“哎,国栋,你刚才在冷面杀手那里。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呀?”
我一怔,反问道:“没有哇,你怎么会往那个方面想?”
“没有?哼,不可能。”宋妮娜信心满满地说道:“你从窗户上下来后,又是亲人家。又是让人家看那种视频小电影,要是刚才没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你怎么可能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地?”
晕,看来宋妮娜还是个十分敏感的女孩子,而且善于揣测人的心理。
我赶紧解释道:“真的没有,我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孩子,应该就是冷老师的儿子,他在房间里打点滴,我表哥和冷老师一直守在床边。”
宋妮娜想了想,忽然又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如果你看到的真是那种场面。绝对不会一下来就变成这样......我明白了,他们俩一定是睡在了床上!”
我赶紧推了她一把:“不准胡说,更不能在我表嫂那里流露出半句!”
宋妮娜不服气道:“这么说,还是被我说中了?”
“什么呀?”我说道:“没看到中午他们先后都急急匆匆地,从学校往冷老师家里赶吗?再说了,他们要是想干那事,整个下午什么时候不可以,非得等到现在?再说了,如果不是孩子生病,他们会请以下午假回来干那事?”
宋妮娜想想也是:“那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好......好.....色呀?”
晕。我特么这是好色吗?我只是想早日与她确定恋人关系,好好地过上一辈子好不好?
“妮娜,什么意思呀,不愿意和我一块看就算了,别拐弯抹角骂人好不好?”说着,我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缩了回来,貌似有点生气地独自朝前走。
宋妮娜赶紧追了两步,把我的手牵起来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小心眼,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好了,不说了,回头上你那去看不就得了?”
我怕的就是她怀有表哥与冷欣之间有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漏嘴,被陆雨馨听到了就麻烦了,至于她跟我在一起看不看那种东西,根本不是我所在意的。
不管怎么说,宋妮娜一次次地为我妥协,这样的女孩子我是爱定了。
我兴高采烈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快到学校门口时才松开她,然后一前一后地朝学校走去。直到我们坐进画室后,我才想到我们连晚饭都没吃。
晚上放学的时候,豹子和陆雨馨都把车停到学校门口,宋妮娜朝我摆了摆手,说了声“拜拜”。正准备上车时,我忽然喊道:“妮娜,你过来一下。”
宋妮娜赶紧走了过来,问我:“什么事?”
“我不想你坐豹子的车。”
宋妮娜一怔,说道:“什么豹子的车?那是我爸的车,只是让他开着来接我呀!”
“我不管,反正我不喜欢你坐男人开的车!”我还真不是在装逼卖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上豹子开的车,我心里特别不舒服,这大概是源于第一次听见她喊豹子哥时,让我感到特别别扭。
宋妮娜眨巴着眼睛问我:“怎么,吃醋了?”
我冷冷地说道:“是的,吃醋了。”
宋妮娜二话不说,立即走过去对豹子说道:“豹子哥,你先回去,晚上有人送我。”
说着,她朝我走来,挽着我的胳膊朝陆雨馨停在路边的轿车走去。
陆雨馨明明看到豹子开着车停在路边,宋妮娜也已经朝他的车子走了过去,最后却发现宋妮娜跟着我走了过去,豹子看到宋妮娜居然挽着我的手臂,更是坐在那里蒙圈了。
“怎么了,”陆雨馨问宋妮娜:“那车坏了?”
宋妮娜嘟着嘴说道:“国栋不让我坐男人开的车,我明天让我爸换个女司机,今天就麻烦嫂子送我回去一趟,好吗?”
陆雨馨瞟了我一眼,对宋妮娜说道:“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去。”
“谢谢嫂子。”
宋妮娜跟我坐在后排座上后,一直双手挽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脸幸福的样子。
陆雨馨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发出会心的微笑。
因为昨天她把一切都与我摊开了。所以我们之间不再象过去那样猜来猜去,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因而她的笑容变的更加坦然而亲切多了。
但我却只微微扬了一下嘴角,想到表哥和冷欣在一起,最令我无法接受的是。他们还有可能有一个孩子,我特么在心里直替陆雨馨叫冤。
陆雨馨并不清楚我的心事,估计还以为我是因为宋妮娜过去亲昵的动作,在她面前显得有点尴尬,于是对宋妮娜说道:“妮娜。要亲热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当着我的面搂着国栋,嫂子我都要吃醋了。”
宋妮娜非但没有松开我,反而搂的更紧,甚至狗血地说道:“嫂子要是喜欢国栋的话。那还不近水楼台先得月,还轮到妹子我吗?”
她这话说的陆雨馨尴尬无比,居然一时说不出话来,面颊绯红一片。
我轻轻地拍了宋妮娜的脸蛋一下:“胡说什么,怎么能跟嫂子开这种玩笑?”
陆雨馨很快就恢复过来,接着宋妮娜的话说道:“妮娜,你不提醒我倒忘了,貌似我离国栋还真的比你近。”
“所以呀,”宋妮娜说道:“以后还请嫂子替我看紧国栋,以后他要是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你就帮我修理他!”
陆雨馨微微一笑:“放心吧,妹子,不过男人靠盯是没有用的,现在不是时兴放养吗?只要你功夫到了,国栋就是你的菜,别人想吃都会塞牙的。”
宋妮娜跟着笑了笑,看了看我,接着对陆雨馨说道:“对了,嫂子,国栋不让我坐男人的车,我是不是也应该限制他坐女人的车呀?”
陆雨馨笑道:“妹子,你这是对我每天接他有意见呀?”
“哈,嫂子,”宋妮娜笑道:“看来今天我们俩是杠上了,你是我的亲姐。我怎么会担心你呢?”
不一会,车子已经到了宋妮娜家的小区门口,陆雨馨停下车后,宋妮娜拉着我下车,其实她不拉。我也会跟着她下车的,这不是仅仅为了出于礼节性地送她,而是有话跟她说。
她把我拉下车后,故意走到车灯前,搂着我亲吻起来。我却说道:“妮娜,你刚才的话太过分了,以后不准你这么开嫂子的微笑。”
宋妮娜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道:“谁开玩笑,我是当真的!”
“什么?”我大吃一惊。
“哼,你别以为你表嫂就是什么好人。”宋妮娜说道:“你表哥天天骑车破自行车上下班,她却天天开着车不是接送,就是送饭给你吃,几个意思呀?”
狂汗!
我真没想到,宋妮娜居然会把我和陆雨馨往那个方面想,赶紧说道:“你胡说什么,没看出来表嫂一直在撮合我们吗?”
宋妮娜冷声道:“哼,何止是撮合,她还让我投怀送抱你!”
“那你还说什么?”
“我不懂男人,难道还不懂女人吗?”宋妮娜说道:“其实只要不是傻瓜,谁都看得出她就是喜欢你。但你太年轻,又没谈过女朋友,现在要是追你的话,即便是把你追到上,也怕你日后会后悔。就像文章后悔和马伊琍在一起似的。所以她就拼命把我往你怀里推,甚至还会把不同的女人都介绍给你,等你有过太多的女人之后,她要么向你主动发起进攻,要么等着你良心发现主动去追她。哼,这点小伎俩也想骗过我?”
晕死,我真没想到,貌似单纯无比的宋妮娜,居然也有这么深的城府,而且听她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觉得陆雨馨就是她说的那样,一直在对我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
不过这个时候,我不能流露出半天犹豫,低声喝道:“你别胡说八道!”
宋妮娜冷“哼”了一声:“我胡说八道,我还没说你呢!”
“我?”我不解地问道:“你想说我什么?”
“你敢说你心里就没喜欢过你表嫂?”
我去,宋妮娜这是要干什么?
我被她说的有点老羞成怒了,几乎就要推开她:“既然这样你还和我好?”
“为什么不呢?”宋妮娜反问道:“我年轻漂亮,难道还争不过她一个半老徐娘?再说了,连你表哥那么老实的人她都搞不定,我不相信她能搞定你。而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别把我当傻瓜,应该好自为之!”
说完,她又捧着我的脸亲了半天,最后说道:“还有你,别说你没有喜欢过你表嫂,如果真的那样,你就从她家搬出来给我看看!”
说完,她朝我挥了挥手。又朝车子里的陆雨馨笑嘻嘻地挥了挥手,最后说道:“国栋,只要你从她家搬出来,就算我大姨妈来了,我也把身子给你!”
说完。她转身朝小区里走去。
我特么被她的一席话给说蒙了,真的想象不出,刚才那些话,真的都是出自宋妮娜的嘴里,连她那么貌似不长脑子的女孩子,都特么这么敏感,看来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看到我站在那里半天都没上车,陆雨馨探出头来对我说道:“人家都进家门了,你还打算在这里站半宿呀?
陆雨馨以为我是忘情与宋妮娜,却不知道宋妮娜跟我半天的耳语。已经对我产生的极大的震撼,同时我还在想应该如何把这种信息传递给陆雨馨,而又不至于造成彼此间的尴尬。
另外就是表哥和冷欣之间的事,给我造成了巨大的思想压力。表哥的事,我是肯定不会向陆雨馨透露半句的,但宋妮娜呢?看她刚才的样子,一旦惹毛了,她也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主,而且我还特么不见得能控制得住她。
我忽然发现,不管是陆雨馨还是宋妮娜。她们都有极其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自我保护能力,但所体现出来的形式却有截然相反。
陆雨馨外表强悍但内心善良,宋妮娜却是外表温柔但却内心强大。在与我的接触中,如果说陆雨馨是坚强中,掩饰不住天性中的懦弱和对情感的妥协,那么宋妮娜绝对是懦弱中,隐隐透射中永不妥协的坚强。
我终于发现,以自己的人生阅历和智商,要想和这些生活在城市里的女人活着女孩子玩游戏,简直就是弱智加脑残,看来我特么还必须走乡村路线,继续装逼卖萌,才能游弋于这些女人或者女孩子中间,而不至于真的像个傻子一样。
回到车里时,这次我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陆雨馨瞟了我一眼,调侃道:“国栋,我们是直接走呢,还是在这接着让你回味一下刚才的亲热劲?”
我侧过脸去看着她,问道:“怎么。难道你真的吃醋了?”
“切!”陆雨馨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把车掉过头来,一边加速离去,一边提醒着我:“哎,国栋。别看宋妮娜萌萌哒的,她可是一个厉害角色,我现在还真的有点担心,哪一天她把你卖的时候,你还真的只有替她数钱的份。”
我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
陆雨馨笑道:“你以为刚才在车里,她对我所说的一切是没过脑子的吗?我已经感觉出了,她那是装疯卖傻,绵里藏针。”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没坑声。
陆雨馨忽然把车停到路边,犹豫了一会,突然说道:“国栋,我怎么忽然有种貌似把你往火坑里推了一把的感觉?”
我苦苦一笑,对陆雨馨说道:“嫂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陆雨馨说道:“宋妮娜看上去是个非常单纯的女孩子,但却不是傻瓜,而她刚才在车上所说的一切,其实是在向我暗示,不管我和你过去有什么关系,但至少从现在开始,她宋妮娜才是你的女朋友。别看她让我替她看紧你,还说你要是做出了对不起她的事,我就快要修理你,其实就是在警告我,别跟你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问道:“出格的事,我们会做吗?”
陆雨馨瞟了我一眼:“以她的为人,不过过去在其他人面如何颐指气使。但在你我面前还是会尽量收敛的,可刚才她下车后,居然在我的车灯面前,搂着你亲吻了那么久,貌似对你依依不舍。其实就是做给我看的,言下之意就是让我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其实不用她继续说下去,我都非常清楚,她对宋妮娜的判断与分析,绝对不会错到哪里去的。但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想不明白,像她这么聪明而又敏感的女人,怎么可能被表哥瞒天过海,甚至与冷欣有个孩子都不知道?
她越是在我面前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就越觉得她既可怜又可悲。
我苦苦一笑:“嫂子。既然这样,那你还把车停在这里?这里距离她家可没多远,你就不怕她万一尾随过来?”
陆雨馨愣了一下,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启动了车子,直接朝家里驶去。
等她把车开进小区后刚刚停下,一辆轿车几乎是跟着后面一闪而过,从小区门口驶了过去。
陆雨馨一怔,已经准备下车的她突然又启动了马达,我问道:“嫂子,干吗?”
“也许真的被你说中,刚才过去的那辆车,就是宋妮娜坐在里面。”
“是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就像证明一下,如果是她的话,那就证明我刚才说的不错,她早就怀疑我们有关系了。”
“如果你现在跟上去被她发现的话,不就更加让她觉得你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说道:“反正昨天你我之间把什么都说开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她也发现不了什么,这比什么都重要。”
陆雨馨犹豫了一会,忽然把火一熄,笑道:“也是,我和一个小孩子叫什么劲呀?好。不管她。”
上楼之前,我特别留意了一下自行车棚,没看到表哥的自行车,估计他还没从冷欣那里回来,心里很不是味。一半是为陆雨馨抱屈,一半也是为冷欣的形象在我心里碎了一地儿悲催。
走进电梯后,我随感而发地问道:“对了,嫂子,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和表哥要一个孩子呢?”
陆雨馨瞟了我一眼:“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
“不是,你们的年纪都不小了,现在再不要的话,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要呀?”
“现在世界的潮流不是时兴丁克家庭吗,我们不要孩子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可中国的传统不一样,现在不是连二胎政策都放开了吗?现在很多中年人都吐槽,过去能生不准生,现在准生生不了,你能生还不生,到时候恐怕后悔都来不及了。”
这时电梯的门已经打开,陆雨馨一边跨出去掏着房门钥匙,一边对我说道:“就你表哥那个品种,生出来的孩子恐怕都是废品!”
如果冷欣的孩子真是跟表哥生的话,我觉得那孩子既健康又阳光,表哥说过,他和陆雨馨结婚了四年,但却分了三年半的被子,表哥没有说出各种原因,可听陆雨馨这话,貌似问题出在她这里。一定是她瞧不起表哥,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不离婚呢?
大概表哥也是为此而大惑不解吧,所以才希望我从陆雨馨这里得到答案,而我觉得这是询问陆雨馨最好的时机。
当陆雨馨把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我问道:“嫂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表哥离婚呢?”
陆雨馨愣住了,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回头看了我一眼,反问道:“怎么,你希望我与你表哥离婚?”
这就是表哥对我说过之后,我迟迟不敢问陆雨馨的原因,怕就怕她因此产生误会,以为我对她有那种想法。而她现在眼神告诉我,她真的误会我了。
“不是,”我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一直觉得一个夫妻感情美满的家庭,一定要有一个孩子作为情感的纽带,没有孩子的家庭,就像缺少云彩的天空,让人总感到少了点什么。如果不想要孩子的话,那还有什么必要去组织一个家庭呢?”
陆雨馨“噗嗤”一笑:“才读几年书呀,什么词都敢往外蹦?喜欢孩子的话,以后多跟宋妮娜生几个。”
说完,她回身把门打开,在门口换了鞋子后,朝卧室走去。
我随后进门,先是到舅舅房看了下舅舅,舅舅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国栋。你能得到你表嫂的信任是件好事,但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舅舅的话让我心头一紧,我最怕的就是舅舅怀疑我和陆雨馨之间有问题,赶紧解释道:“舅舅。我也看不惯表嫂,只是哥让我对表嫂好一点,还想叫我问问表嫂,是不是愿意跟他离婚。”
舅舅一听,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异,只是叹了口气,沉吟了半天才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试探甚至劝劝你表嫂。”
看来舅舅也希望他们早点分开,除了对陆雨馨的印象极差之外,我不清楚舅舅是不是知道表哥与冷欣的关系。
“舅舅。”我试探地问道:“我在学校听别人说,好像哥跟一个女老师关系很好,我不明白的是,哥当初为什么没娶那个老师,而与表嫂结婚了呢?”
舅舅一怔,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会听到这种流言,他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说道:“哪天你表嫂不在时,我再告诉你。对了,你这脸上怎么了。不会又是她弄的吧?”
“不是,是在学校上体育课时,不小心被同学弄了一下。”
这时主卧那边传来陆雨馨的脚步声,估计她又要洗澡了,舅舅朝我摆了摆手:“去吧,把我的房门关上。”
“哎。”
我出门时把门一带上,陆雨馨端着脸盆装着衣服刚好走到门口,不动声色地对我说道:“我洗完后你接着洗,等会我把你的衣服一块洗了。”
“好的,不过衣服还是我洗吧。”
陆雨馨没说什么,直接朝卫生间走去。
我回到房间,找出要换的干净衣服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陆雨馨洗完,不一会里面传出来的花洒喷水的声音,让我呼吸紧凑起来。
我臆想着水线从她头顶喷下,变成晶莹的水珠挂在她光洁的身体上,再缓缓滑落的情景,突然有了灵感,立即跑回房间打开画架,速写了一副《沐浴中的少妇》习作。
虽然灵感来源于陆雨馨。但我在脑海里,却是按照u盘里岛国女星的样子画的,自我感觉良好,怪不得瘌痢头画女人体那么栩栩如生,看来u盘里的那些东西。对我们美术生还是有点用的。
我想象着陆雨馨沐浴的样子,一连画了好几张,而且貌似越来越有感觉,到后来居然感到我画的画上,居然散发出那种每次陆雨馨洗完澡后,氤氲在卫生间里的那股清香。
----这特么也太神奇了吧?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陆雨馨的声音:“你这是在画我吗?”
晕死!
我还特么以为自己的画已经传神到飘香四溢了,没想到陆雨馨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身后,吓得我弹了起来,转身一脸涨红地看着陆雨馨。
“嫂子,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
“我一直都是这么走路的,是你太入戏了,没听见而已。”陆雨馨伸手一张张翻着我刚刚画的画,问道:“我洗澡的时候一直是关着门的,你是怎么看到的?”
汗,她居然认为我偷看过。
“没......没呀,”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画的又不是你。”
“是吗?”
我没看过陆雨馨光着身子的样子,所以只是臆想着她洗澡时的样子,又默想着u盘里女星的身体,所以敢于大言不惭地说画的不是她。
陆雨馨指着其中的一副画问道:“你把u盘插在电脑上。我去看看里面的女星,哪个和我一样,不偏不倚地在胸口的这个地方,也长了一颗痣?”
我去!
她丫的眼睛真毒,我都没有留意。
但我有印象。虽然没看过陆雨馨光着的全身,但胸口的那颗痣,在她昨天咬我大腿的时候,被我看见。刚才画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她的那颗痣。所以就情不自禁地点上了。
没想到被她看到,现在正一声不吭地看着我,等我的解释。
我瘪了瘪嘴,无话可说。
陆雨馨朝我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接着一张一张地仔细看着。开始我以为她是故意撩我,或者是在出我洋相,后来想到昨天她说过,过去她也学过美术,这才反应过来。
她把我的几张速写都摊在了地上,指着上面的胸口、屁股和大腿几个地方说道:“你也是没什么了,平时就是盯着女人这几个地方看吧?你这几幅速写,也就这几个部位画的还象那么回事,其他地方也就狗血得不能再狗血了。”
其实这也不是我平时看女人的结果,相反别说是这些部位,就算在街上碰到绝色的美女,我也是从不多瞧一眼,至于什么回头率的话,在我这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主要是连看了两个晚上的u盘,而岛国的小片里,总是把镜头对准女人的这几个部位,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陆雨馨接着又指着画上屁股的位置说道:“你要是画我的话,这部位就打了,这个女人看上去就是生过小孩的,我的盆骨没这么大。”
虽然她象是一个老师或者同好,在一本正经地跟我讨论人体的结构,可我还是觉得与她探讨女人体,是件十分尴尬的事,所以没有接腔。
接着她又指着腹部说道:“以后你要记住,除非是画已婚的女人。否则这个部位应该要画的紧凑点,只有生过小孩的女人,这个地方才会变得松弛起来,你看我,怎么可能有这种赘肉呢?”
说着。她居然掀起睡衣,让我看她的腹部。
我赶紧把脸偏到一边,辩解道:“我画的就是《沐浴中的少妇》呀!”
“切!”陆雨馨白了我一眼:“真是人小鬼大,我们不是在讨论艺术吗,你把脸偏到一边干什么?”
等我十分别扭地转过脸过来后。她又说道:“记住,你是个学生,画女人体的话,最好不要画少妇,那样的话,老师会觉得你心理不健康,而不会给你高分的,要画就画少女,而且不能这样全裸,就是是沐浴时,也要给她腰以下,大腿以上这个部位,画上一根飘带或者纱巾。”
汗!
没想到她还真是行家,这番宏论绝对是经验之谈,我不仅深深被她折服,而且牢记在心。
最后她又说道:“宋妮娜不是和你同桌吗?既然她也是学美术的,应该思想不会保守,有空的话,让她给你做人体模特。说实话,她的模子和身材真的非常适合做模特。”
我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没有吭声。
“怎么,是怕她不同意,还是不想让她的身体被别人看到?”没等我接腔,她又说道:“嗯,你们男人都一样,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哪天我给你做模特,你好好画画?”
我赶紧说道:“不用,不用,女人体的话,学校有很多石膏模型。”
“怪不得你们老师说你线条生硬,缺乏韧性,不知道石膏是没有温度的吗?只有看着模特才能画出有生命的人体,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只有倾注了自己的情感,才能画出好画。你说一个画家,是面对一块冰冷的石膏有感情呢,还是面对一个模特的人体更加激情澎湃?”
我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不得不佩服,她的这番话,简直就是最朴素的有关艺术的哲理了。
“嫂子,”我真心实意地说道:“什么时候,你画张画让我学习一下呀?”
陆雨馨横了我一眼:“怎么,嫌我说多了,也想出出我的洋相?”
“不是,不是,”我忙不迭地解释道:“你说的话,比我们老师说的深刻多了,我想你的水平肯定不比我低。”
“真是皮厚!”陆雨馨说道:“什么叫水平不比你低,你这也叫水平?跟我来!”
说完。她转身朝外走去,推开了她卧室的门。
我想,她一定是要把过去的画给我看,赶紧跟了过去,只见她走到大衣柜边上。从最下面的一格抽屉里,拿出一张开的大纸,用背面递给我,说道:“你不是希望我跟你表哥生个孩子吗?多的不说,你只要能够找出这副画中的三点不足,我明天就跟你表哥善良一下,看看什么时候添个孩子。”
晕,她对自己的作品真的那么有信心吗?还是在她看来,我的画太糙,所以对美术作品的欣赏能力也高不到哪里去?
我虽然没有学过什么美术评论。但天天在画室里听老师给大家挑刺,至少还分辨得出一张画,究竟好在哪里,差在哪里。
大师的作品不说,就算陆雨馨学过美术,最后还不是没考上大学吗?我就不相信,自己竟然找不出她画上的三个不足之处。
“嫂子,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这副话是你画的吗?”
“你看看就知道了。”
“好,那我们拉钩!”
这话说出来我就有点后悔了,刚才宋妮娜跟我拉钩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幼稚的不要不要的了,大概是被宋妮娜与我拉钩时的天真神态深深感染上了,我居然狗血地脱口而出,要和陆雨馨拉钩,陆雨馨会怎么看我?
恐怕不屑一顾算是好的了,弄不好还会骂我有病吧?
但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听说我要拉钩,陆雨馨的眼里竟然闪过一丝兴奋的眼神,而且生怕我反悔似地,立马就伸出小手指说道:“好!”
我特么还在蒙圈的时候,她勾起我的小手指,一边摇晃着,一边说道:“拉钩拉钩,说话点头,谁若反悔,就是小狗!”
虽然她都快三十的人了,但拉钩时全神贯注的神态,貌似比宋妮娜还萌,更重要的是,她的萌可不是故意卖的。而是在瞬间的自然流露。
我是醉了,醉倒在她一片成熟的天真中。
看到我痴迷地盯着她一言不发,她美目一挑,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反悔了?刚才已经拉钩了。你要是反悔,明天早上起床后,说不定真的要变成小狗了!”
我微微一笑,顺手把那张画纸翻过来一看,完全被那张画的画面给震撼了。
----那是一张头像素描,画的正是我的脸,而且脸上还有两道被她用皮带抽过的伤痕。
毋庸置疑,她是在今天才画,同时在晚上去接我之前完笔的,而且是默画,也就是完全靠记忆画出来的,无论是线条还是阴影烘托出的立体感,我估计自己这辈子都达不到那种水平。
看着那副画,我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陆雨馨从对面走到我的身边,侧头看着我问道:“怎么样,哪里有毛病?”
我朝她转过脸去,几乎与她鼻尖碰鼻尖了,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我却跟着凑了过去,完全是情不自禁地追着亲吻着她。
她下意识地推了我一把,但我却拿着那张画,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虽然陆雨馨刚刚沐浴完,身上散发的沁人心扉的清香,但我这次情不自禁的冲动,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想起她刚才评论我的速写说过的一句话: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只有倾注了自己的情感,才能画出好画。
陆雨馨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画出这么一张传神的素描,那该是倾注了多少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感呀?
素描不象速写,我可以在一天里画出一百张速写,恐怕画一百天也画不出她画的这张素描。
如果陆雨馨不是对我怀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情感,别说是默画,就是照着我画也画不出这么富有生命力的素描的,而就在我鼻尖几乎碰到她鼻尖的同时,我眼里出现的。并不是她俊俏的面孔,而是陈志强和冷欣在热拥时的情景。
我忽然意识到,陆雨馨是个冷落和缺乏被爱的女人,也就在那个瞬间,我不仅有了亲吻他的冲动。差一点就大声朝她喊道:“和陈志强离了吧,嫁给我!”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拥吻,陆雨馨犹豫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地配合了一下,但没有一会。她还是奋力把我推开。
“你怎么回事?”陆雨馨伸手一抹嘴唇,貌似嫌我脏似的,过去貌似没有这个动作,接着皱着眉头低声叱喝我:“昨天不是说好,那就是最后一次吗?”
“不......不是。我......我不是情不自禁吗?”
“情不自禁?我特么可以情不自禁地一板砖,直接把你拍残吗?”陆雨馨瞪着眼睛看着我怒道:“快,挑毛病!”
我完全被她的素描征服了,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何况我也没心情挑毛病。
我又看了看那张话,“嘿嘿”干笑两声,说道:“挑......挑不出来。”
“挑出来了,我跟陈志强生孩子。现在挑不出来,说吧,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那......要不让你亲一下?”
“你个小坏蛋,说什么?”
我又嘿嘿一笑:“要不就跟我生......生一个孩子?”
陆雨馨抬腿踹了我一脚:“自己就是个小屁孩,还特么想生孩子?滚!”
我还从来没跟陆雨馨开过玩笑,正想尝试一下,平时不管她对我再好,我的心里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压力,趁着刚才刚才跟我拉钩时的萌态,我想重新建立一种与她之间的角色关系,没想到她却发起脾气来。
我瘪了瘪嘴,拿着她的话转身朝外走去。
“等一下。”我刚走到门口时,她又喊了一句,走到我面前来问道:“对了,刚才宋妮娜在她家小区门口拥吻你时,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没......没有哇,怎么了?”
“她在车上明枪暗箭地暗示了我半天,下车后又在车前搂着你亲了半天。应该不仅仅是当三级片演给我看的,而回来后,你一会突然问我会不会离婚,一会又要我给陈志强生孩子,刚才又情不自禁地亲我。”陆雨馨脑袋一歪:“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都不能说,是因为看到陈志强和冷欣在一起,所以从内心由衷地对她产生出怜惜之情。
同时,我也不能说宋妮娜已经开口,非要我从家里搬出去。她才会真正相信我和陆雨馨没有暧昧关系,并且随时随地愿意以身相许。
我只能伪称:“对不起,我......我要是说出来,你......你不会骂我吧?”
“只要是实话,我就不会骂人,否则,我特么一脚把你踹楼下去!”
“我亲过你,也亲过宋妮娜,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亲她的时候,没有亲你有味道。”
“胡说,她一个小女孩子,多么阳光,多么稚嫩,还特么我比她有味道,我有什么味道?”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我喜欢的那种。”
陆雨馨抬手扇了我一个耳光,不过这次扇得特别轻,更摸一下我的脸蛋没有任何区别。
“瞎说!怪不得宋妮娜会阴阳怪气地跟我说那些话,一定是你无意中流出什么了。被她看出什么问题了。”
我说道:“女孩子天性多疑,就算不怀疑你,恐怕也会怀疑其他人的,估计只要我和谁接触多了,就会引起她怀疑的。”
“那也不是。”陆雨馨沉吟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对了,她和你坐在后排座上,是不是经常跟你做小动作,而你总是拘拘束束的?”
“也不是拘束,我怎么可能当着你的面,和她亲亲热热呢?”
“晕死,看来那个小丫头也是个疯子!”陆雨馨说道:“这样,明天晚上我再接你一次,以后你就自己想办法送她回家。明天晚上坐车的时候,你就大大方方地跟她......不,你要主动更她亲热,让她感到你的眼里只有她,和她在一起是,可以忽略其他任何人!”
“这个......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换做是我的话,如果我的男朋友在别人面前畏畏缩缩,尤其是在其他女人面前拘拘束束的话,我也会不高兴的。听见没有?”
“哦。”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走了?”
“嗯。”
当我伸手把门拉开时,陆雨馨忽然又伸手把门推上,我一怔,转脸刚想问她怎么了,只见她突然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忘情地吻了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举止,既出人预料。又在情理之中。
毋庸置疑,其实不管是不是因为爱,她对我的那种感觉已经深入骨髓,恐怕正因为如此,宋妮娜才异常敏感地从她身上。感觉出她对我的关爱超乎寻找。
首先整个家里的房间里,我房里的家居最新,恐怕谁家都有可能有亲戚在家寄宿,但把全家最新最好的家居摆在寄宿亲戚房里的,恐怕不多见。
其次那天在学校与豹子发生冲突,看似我是整个事件的甚至一鸣惊人,但天生聪颖的宋妮娜,恐怕不难看出陆雨馨为我出头时的不顾一切,虽然那是陆雨馨还没完全改变对我的印象,按陈志强的说法她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但在宋妮娜看来,陆雨馨能够为我大发雌威,关系肯定超乎寻常。
再有就是陈志强与冷欣的关系,早就有了流言蜚语,宋妮娜很自然就会想到,遭受冷落的陆雨馨一定会移情别恋。
而我在陆雨馨面前所表现出的拘谨和畏缩,一方面恐怕觉得我有些忌惮她,恐怕还有更大的原因,就是以为我怕陆雨馨吃错,所以坐在后排座上也规规矩矩。
不管怎么说。当看到陆雨馨最终忍不住热吻我时,我觉得宋妮娜对我与陆雨馨之间暧昧关系的推断,根源在陆雨馨而不是我。
我和陆雨馨已经不是第一次拥吻了,但这一次和以往明显不同的是,她显得主动而热烈,貌似还不仅仅局限于此。
我一下子就显得既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起来,但想到自己还没洗澡,别因为自己身上的气味让她感到恶心,那就特么尴尬了。
“雨馨,”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身上脏,浑身都是汗腥味,我......我先去洗个澡......”
我突然改称她的名字,她貌似也不介意,只见她紧紧搂着我说道:“我喜欢的就是你身上这种强烈的、刺鼻的,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汗腥味!”
狂晕!
听她说出这种话,我完全惊呆了。
要说别人我还能接受,陆雨馨绝对算是有洁癖的人,象她这样高冷的女人,居然说出喜欢我身上的汗腥味。我特么完全蒙圈了。
我们全身心地完全为对方敞开了自己,她身上出浴的清香,伴着我身上散发出的汗腥酸味,那种感觉既令人心旷神怡,又叫人激情澎湃。
就在她把我按在墙上。慢慢地又把我扑倒在地的时候,门外传来“噗通”一声,像是有人跌倒。
晕死!
我的第一反应是陈志强回来了,并且在外面偷听到里面的声音,当我和陆雨馨滑倒在地,身体碰在门上的时候,外面的陈志强惊着了,估计是掉头就跑的同时摔倒在地。
我猛地推了一把陆雨馨,低声惊叫道:“不好,哥回来了!”
看来女人在疯狂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我因为陈志强的从天而降而惊慌失措的时候,陆雨馨却搂着我说道:“别管他!”
卧槽,我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置陈志强于不顾呀?
我赶紧把陆雨馨推开,伸手拉看门伸头出来一看,过道和客厅里根本就没人影。
估计陆雨馨刚才也是失态,被她推开之后貌似恢复了理智,跟着出来四处一看,好像没有人进来过。
就在我们面面相觑,一脸疑惑的时候,舅舅房间又传来“噗通”地一声,我赶紧推开门一看,舅舅摔倒在地上。
“舅舅,你怎么了?”
我赶紧过去把舅舅扶了起来,至少是到目前为止,我第一次看到陆雨馨走进舅舅的房间。帮舅舅把床整理了一番,又帮着我把舅舅扶到床边坐下。
这时客厅里的防盗门传来“咔嚓”一声开门的声音,想必这才是陈志强回来了。
舅舅在床边坐稳后,才对我说道:“没事,刚准备上卫生间的时候滑了一下。”
“舅舅。我不是在家吗?有什么事叫一声呀!”
陈志强这时走到门口,看到我和陆雨馨都在舅舅房里感到很奇怪。
舅舅这时才对陆雨馨笑了一下:“小陆,谢谢了。”
“没事,”陆雨馨提醒了一句:“家里没人是没办法,以后要干什么。只要是家里有人,大事小事招呼一声就可以。”
她的意思显然是告诉舅舅,只要舅舅有事,就算陈志强、我和阿姨都不在家,也还可以叫她。
说完之后。她转身离开。
陈志强大概也没想到陆雨馨会到舅舅房里来,听到舅舅刚刚感谢陆雨馨,他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事的时候,看到陆雨馨擦肩而过地朝门外走去,他也朝陆雨馨点了下头,说了声:“谢谢。”
陆雨馨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朝主卧走去。
陈志强这才走到我的身边问道:“国栋,出什么事了?”
舅舅抢先回答:“没事,刚滑了一跤,好在国栋及时赶到。”
“那你以后注意点了,我和国栋还有点事,就先出去了。”说着,陈志强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走出了舅舅的房间。
“国栋,作业写完了吗?”陈志强问道。
“今天晚上没有家庭作业,我正准备去洗澡呢!”
“哦,行,那你去洗澡吧。”
我从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换洗衣服,刚刚走到卫生间,忽然想到我的那几张速写还摆了一地,万一等陈志强看见就麻烦了。
我立即跑到房间一看,地上干干净净的,就知道一定是陆雨馨过来时收拾好了,以她的性格,过去干什么都不会在意陈志强的感受的。现在之所有会想到对陈志强隐瞒什么,一方面是为了顾及我,另一方面恐怕还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回到卫生间后,开始在花撒的喷淋下沉思着,从种种迹象表明。陆雨馨貌似已经对我动心了,刚才如果不是舅舅不慎跌倒,恐怕就已经被陈志强撞破了。
假如被陈志强撞破,陆雨馨因此而离婚的话,恐怕我就非娶她不可了。如果说仅仅是玩玩而已。陆雨馨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但如果要我真的娶她,那方方面面的因素,就不得不认真考虑了。
虽然今天我和陆雨馨躲过一劫,但顺其自然发展下去,我们的这种关系总有一天会曝光于世的,那样的话,我真的有勇气娶她吗?
说实话,我特么还没有为了要娶陆雨馨,而藐视一切的的执着,在懊恼于没有把握住刚才机会的同时,我又庆幸自己没有与陆雨馨发展到那一步。
洗完澡回到房间后,意外地发现陈志强正坐在我的书桌上看着电脑,我吓了一跳,因为看u盘时,播放器上有放映记录,要是被陈志强看见,我也就真的没谁了。
看到我进来后,陈志强转过身来,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貌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问道:“哥。有什么事吗?”
这时我感到身后有人走动,一回头,看到陆雨馨正朝卫生间走去,我立即对陈志强说道:“哥,你等一下。”
陆雨馨说过要替我洗衣服,而我不想让她洗,所以准备过去制止她。
可当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发现她已经把我的脏衣服抱到了洗衣机旁,一件一件地往里面扔。但没扔一件之前,都会放在鼻子下闻闻,闻过之后眉头紧锁。
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道难闻,问题是闻过第一件后,她还接着闻第二件,第三件,我就有点蒙圈了。心想:希望闻就别皱眉呀?感到恶心的话,就别闻后面的呀!
本来是准备制止她洗衣服的,可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该是多尴尬的一件事呀!
我赶紧转身,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对陈志强说道:“哥,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国栋,你上次不是说,你跟过一个道士学武吗?”
“是呀。”
“道士一般不都是画符捉鬼的吗?”
“是呀。”
“那你会不会捉鬼呀?”
我无可置否地笑了笑,说道:“哥,会不会捉鬼我也不好说,是不是什么人出现了什么状况,你得把情况告诉我,我才知道有没有办法。”
陈志强起身走到门口,听到卫生间里洗衣机启动的声音,并没看到陆雨馨的人影。于是把门一关,回过投啦对我说道:“你们班主任冷老师的孩子发高烧,中午我帮着她把小孩送到医院,人民医院,中医院都去了。都说查不出问题,后来有个老医生悄悄地告诉冷老师,让她去找个‘师父’看看。”
“哦,老医生的意思是,冷老师的孩子被鬼上身了?”
“是呀。”陈志强说道:“当初你来学校插班时,她帮了不少忙,如果咱们有那本事的话,也该回报一下。”
“好,那我跟你去看看。”
“不,”陈志强说道:“你大概不清楚。雨馨疑心重,我们这么晚要是再出去的话,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的。”
“那怎么办?”
陈志强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看,回过头来说道:“这样,你现在就上床睡觉,等雨馨睡着后,我再来叫你。”
“好的。”
按照陈志强的意思,我把灯拉熄在床上躺下,一心一意等他回头来叫我,大约半个小时后。我的房门被推开了,我睁开眼睛一看,进来的居然是陆雨馨,我赶紧闭上眼睛。
陆雨馨没有开灯,走到床边后,先是把我的被子掖了一下,又趴在床头边,接着过道里的灯光,静静地端详了我一下,最后亲了我一下,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我也是醉了,看来陆雨馨已经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了,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作打算,假如这辈子不能娶她的话,也许听宋妮娜的话,从这个家里搬出去是最好的结果。
已经十一点半了,陈志强才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伸手摇了摇我,我立即起身准备上衣服,跟他一块到冷欣家去。
但陈志强却说陆雨馨还没睡。让我先准备一下,十分钟后不管他来没来,让我先到冷欣家门口等着,只要陆雨馨熟睡后他就赶过来。
我佯装说不知道冷欣家的地址,陈志强立即把冷欣所在的小区和楼栋、楼层号告诉了我。等他回到卧室后,我立即穿好衣服,在确认主卧里没有任何声音后,这才蹑手蹑脚地出门,直接朝冷欣所在的小区走去。
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能够捉鬼,但跟着道士学了很多神咒以及做法事的本事,不过从来就没用过,这次我去冷欣家的目的,已经不再是为了赢得她的芳心,更不是为了陈志强所说的什么感恩。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设法弄清楚,那孩子究竟是不是陈志强的。
我赶到冷欣家门口十多分种后,也没看到陈志强的影子,而冷欣家里已经是一片漆黑,我就是想爬到窗户上看看情况都没有,就在这时,一辆的士开进了小区,在冷欣家的那个单元门口停下,我以为是陈志强,没想到下车的居然是我们校长。
我以为校长家也住在这个单元,可当校长走进一楼后,冷欣家就传来门铃声,接着刚才冷欣和陈志强亲热的卧室里的灯光就亮了。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就炸开了。
在我的记忆中,从来就没听谁说过冷欣的老公是校长,就算是校领导关心老师的话,总不可能半夜三更造访吧?
我立即施展出壁虎功,紧紧贴在卧室的窗户边,里面的窗帘是拉着的,但我可以从旁边的缝隙中窥探卧室全貌。
冷欣的孩子还躺在床上,冷欣已经穿着睡衣背对着我,打开卧室的门朝外面走去,我赶紧伸手推开铝合金窗户的一角,以便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一会外面的灯了亮了,从卧室的大门可以直接看到客厅的防盗门,冷欣打开客厅的灯后,对着猫眼看了一下,立即把门打开。
道貌岸然,虽然精瘦但却显得温文尔雅的校长出现在门口,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脱鞋,反手把门一关,直接便一脸坏笑地扑向冷欣,冷欣一连后退几步才站稳脚跟。
我忽然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冷欣的儿子说起来是有点三分象陈志强,但看到这一幕后,我发现至少有七分象校长。
他们都是偏瘦型的学者范,不过校长的皮肤更白,已经五十出头的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陈志强的皮肤略黑一点,而冷欣的孩子就是细皮白肉的,平时大家可能没谁开校长的玩笑,所有都把孩子说成是陈志强的,可我几乎百分之百地肯定,那孩子就是校长的。
我本来是来确定孩子是不是陈志强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发现冷欣和校长还有一腿,曾经的女神现在在我眼里,也就是一个立着牌坊的表子,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个大骗子,她把校长的欠账转到了陈志强的头上,对于陈志强来说,这个冤大头做的也特么太大了点。
他们就在客厅的中央拥吻了还一会,之后,校长居然把冷欣的睡衣褪去,然后搂着她的腰,一边亲着她的脸蛋,一边朝卧室走来。
老实说,和俊俏的脸蛋相比,冷欣身上的皮肤更白,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皮肤的那种白不象普通女人那种黄中带白,而是像白种人那样红中透白,晶莹剔透的皮肤上,连蜘蛛网状的红色细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冷欣羞涩地看着校长娇声道:“讨厌呀,进门就把人家衣服剥光,万一孩子醒来看到怎么办?”
校长坏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样子,几可以说是风姿卓著,又称得上是风搔透骨,而且比年轻是更妩媚,更绚丽,更加充满诗情画意。”
我去,真不愧是校长大人,满嘴跑的不是形容词就是成语,只是光鲜形象的背后,隐藏着一颗肮脏的灵魂。包养就包养吧,冷欣怀上孩子了,他却给陈志强开了张转账支票。
陈志强也是没什么了,你丫的要想接盘,多少也要探探底吧?貌似好像给冷欣的老公戴了顶绿帽子,其实也就是校长的形象代言人,人家办实事,他在顶虚名。
当他们走到床边时,貌似校长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冷欣摇头道:“一直发高烧,说胡话,一会说有人抢他的钱,一会又喊什么城管来了,大家快跑之类的,下午在医院时,他还对着医生大叫别瞧不起劳资,大小劳资也是个老板之类的,完全不像一个孩子能够说出来的话。”
“怎么会这样?”
“后来一个老医生告诉我,孩子身上大概是有什么脏东西附体了,需要找个道行高的和尚或者道士来做法事才行。”
“那你找了没有?”
“我一个人照顾孩子哪里走得开?”冷欣说道:“陈志强说他去找找看,他晚上快十点才走,估计明天才会有消息。唉,今天多亏有他,否则”
校长又亲了冷欣一下,接着又在她的屁股墩上拧了一把,并留下一团拧过之后的红晕。
冷欣“嘶”了一声,娇声道:“哎呀,讨厌呀,明知道人家累了一天,还掐人家?”
校长用中指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架,一脸坏笑道:“我刚才不是再给你按摩吗?”
我去,有这么按摩的吗?
冷欣看着还在吊盐水的孩子,焦虑地问道:“不知道孩子招惹上了什么脏东西,也不知道陈志强是不是能够找到做法事的人。”
校长说道:“他应该没问题。他爱人可是社会上有名的混混,找那些乱七八糟的江湖术士绝对没问题。”
“但愿如此吧,”冷欣说道:“你在这看一会孩子,我把睡衣床上,再给你放热水洗个澡。”
校长却紧紧搂着她说道:“就我们俩在,还穿什么衣服呀?”
“哎呀,人家不习惯嘛!”
“什么事不都是从不习惯到习惯的?就像陈志强一样,你说孩子是他的,开始他也不习惯,现在不就慢慢习惯做孩子他爸了?”
“亏你好意思说,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校长说道:“这么多年来,你从临时工转正,又从初级职称到高级职称,还有这房子,你和孩子所有的生活开销,不都是我的吗?”
冷欣说道:“那人家陈志强呢?他跟你的孩子有毛关系,为了孩子他一直与老婆冷战,希望离婚后娶我,为此还在外兼职。”
“那是他自找的,你是我的女人,他却跑了偷腥,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冷欣叹道:“他可不是只吃一点苦头,你是有儿有女的人,他以为孩子是他的,甚至一直都没跟他老婆要孩子,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够缺德的了。我一直都在担心,孩子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不是因为老天对我们的报应呀?”
“瞎说什么?”校长又在她身上乱摸一通,才说道:“反正现在放开了二胎政策,要不等他离婚后,你嫁给他再替他生一个呗。”
说完,校长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看样子是准备在床边就把冷欣给上了。
冷欣问道:“今天在这过夜吗?”
校长摇头道:“不行,家里人都在等我,我这是抽空过来看看的。”
说完,校长递给冷欣一张卡。
冷欣接过卡往床上一丢,瘪着嘴说道:“人家都是夫妻孩子在一起团团圆圆,我倒好,为你养一辈子孩子,还要为了独守空房,你倒好,想办事的时候就来打酱油,平时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校长一边搂着冷欣,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说道:“独守空房不会吧?我就不相信陈志强天天就只来义务给孩子当爹,从来就没搂草打兔子地干干孩子他妈?”
“哼,他天天围着我们母子转,他要是干了什么,也是他应得的。”
“那是,那是,都是我不好,将来我一定好好回报你!”校长已经只剩下背心和短裤了。
冷欣却说道:“你先去洗洗吧,别把你老婆身上的脏东西,弄到我身上来了。”
校长猴急道:“我在家已经洗过了呀?”
就在这时,冷欣的手机突然响了,手机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对校长说道:“嘘,是陈志强的电话。”
校长貌似完全不理会,冷欣接电话的时候,他居然直接把冷欣按在床上。
“喂,”我突然听到冷欣的声音都变了,佯装成睡在床上被陈志强刚刚吵醒似的说道:“志强呀,这么晚了,也不怕你老婆听见。”
这时我听到单元楼前传来陈志强的声音:“小欣,快开门,我把张国栋带来了。”
“啊?”冷欣一惊,使劲把校长推开,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陈志强说道:“我在楼下,张国栋早就来了,你准备一下,我找找他。”
冷欣合上电话后,大惊失色地对校长说道:“快,快到书房躲起来,陈志强和张国栋已经到了门口!”
校长一听,脸色一下就白了,赶紧满地找衣服,嘴里还埋怨道:“卧槽,他晚上要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冷欣也慌了神:“现在都快十二点半了,我怎么知道他会来?晕死,他把张国栋找来干什么?”
校长“啪”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明天了,张国栋武功那么高,不是和道士学过法术,就是跟和尚学过佛,他是让张国栋来替孩子做法事的。”
这时单元门前面传来陈志强的声音:“国栋,国栋”
我赶紧从窗边跳下来,跑到前面应道:“哥,我在这。”
陈志强立即把我带到冷欣家的门前,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冷欣把门打开,首先还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貌似刚刚睡醒似的,如果刚才不是在窗外目睹那一切,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是刚刚从梦中被惊醒的。
“吔,张国栋,你怎么来了?”
“哦,”陈志强介绍道:“国栋从小就在村边的道观里,跟一个道士学艺,懂得一点道术,所以我就让他过来看看,不过这事可不能在学校里乱说。”
冷欣点了点头:“那就快进来吧。”
陈志强也是没谁了,大概是急于表现自己,居然主动而熟练地给我找了双合适的拖鞋,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把我带到了卧室,貌似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在窗外听到冷欣叫校长躲到书房去,我进卧室前忍不住看了旁边的书房一眼,却隐隐约约听到大门外有人从楼梯上,向楼栋下跑去的时候。
我忽然意识,校长刚才应该没有躲到书房,而是直接躲在楼上的通道上了,等我们进来后赶紧溜了,真遗憾没把他给堵在这里。
对于如何处理冷欣欺骗陈志强这样的事,我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本来只是想在利用做法事的时候,设法让陈志强到书房去一趟,假如校长被他当面撞破,岂不是比对他说什么都强吗?
我走到卧室里,发现面对单元大门的地方,还有扇落地的飘窗,只是窗帘被拉得紧紧的,走过去掀开一看,只见校长已经匆匆消失在小区的大门外。
“国栋,”陈志强拨了我手臂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床上的孩子对我说道:“快给孩子看看是咋回事。”
当年跟那道士学艺时,他是夸下过海口,只要我好好练习他教给我的那些东西,最差我也能成为一代大师,弄不好还能修炼成正果,成为一代天师。
开始我还真有点信以为真,因为从小就听过神话传说中四大天师张道陵、葛玄、许逊和邱弘济的故事,看到摆在第一位的天师张道陵姓张,还以为自己与他有什么渊源,借给一问村里的老人,感情我们这支张姓,与龙虎山正一天师教的那一支毛关系都没有。
何况村边那座道观不怎么有名,我们那信佛的又比信道的多,而那道士貌不出众、语不惊人,我总觉得他是个骗子,除了为了防身,不断练习他教给我的武功外,什么小周天内丹术之类的内功修炼,我几乎完全放弃。
由于过去没跟人动过手,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究竟怎么样,仅仅只是那次在学校和夜市摊上教训了豹子、刀疤脸和光头他们,尤其是刚刚还使用了壁虎功贴在了窗边,才意识到道士教的还真有点用。
现在当着陈志强和冷欣的面,我也不清楚自己在没有修炼小周天内丹术的情况下,是否能够打开天眼,也就是阴阳眼,看看究竟是什么附体到孩子的身上。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我总得装模作样地弄出点什么来,尤其我一直在琢磨着,应该如何让陈志强意识到,床上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或者让他明白,除了丈夫和他之外,冷欣还有其他的男人。
这时冷欣站在床的另一边,有点怀疑地问我:“张国栋,你真的能看出有什么东西跑到我儿子的身上?”
“我也不敢保证,只能试试看。”
冷欣显得极度失望地瞟了陈志强一眼,陈志强安慰道:“没事,没事,他不是那种口若悬河的人,有十足的把握,最多只会说四、五成的。”
他这话要是跟别人可能还有一定的效果,但冷欣看到我文化成绩不行,专业更是刚刚起步,所以对于他的话,能信一半估计都不错,几乎完全就不相信。
我在心里默念道:“老道士,你丫的关键时候千万别掉链子,只要这次帮我显摆一下,日后只有见到道观,我就给你烧香磕头。”
我用左手的大拇指,捏定中指指尖,右手大拇指从左手虎口插入,按在左手无名指指根处,捏成子午诀,双目微闭,心中默念道:“太上敕令,清目净心。遇有阻碍,诸神护灵。左日右月,凡圣俱识。阴阳无碍,透视乾坤。清!净!明!开”
等我张开眼睛一看,卧槽,如果不是事先有点心理准备,恐怕自己已经吓了个半死,刚才躺在床上的冷欣的孩子,突然变成了一个秃顶的中年人,大概有四十多岁,脖子上还挂着筷子粗细的白金项链,脸色苍白,浑身是血,而且胸口以下的五脏六腑都翻了出来,整个身体都是扁扁的,好像是被汽车轮胎碾过一样。
我赶紧一咬舌尖,浑身一震,天眼立即闭合,床上躺着的还是冷欣的孩子,但我已经满头大汗了。
道士过去说过,我如果想驱魔捉鬼的话,就必须潜心修炼内功,只有达到一定层次后,才能替天行道,否则每次作法念咒时,不仅会消耗自己体内的精气神,弄不好还会被恶鬼缠身的。
刚才我开启了天眼,也就是俗称的阴阳眼,不仅看到了附在冷欣孩子身上的恶鬼,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陈志强和冷欣看不到恶鬼,却看到我的额头突然挂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几乎同时一怔。
陈志强问道:“国栋,怎么了?”
冷欣一脸疑惑地瞟了我一眼,虽然她和陈志强一样对此大惑不解,陈志强的眼神里充满了焦虑,而冷欣的眼神,全是对我的不信任,好像我是在装神弄鬼似地。
我问道:“冷老师,你想一想,最近是不是在哪里看到过出车祸了,那人应该是被汽车碾压而死,是个大概有四十多岁的秃顶中年人,死的时候脖子上还戴着白金项链?”
冷欣一听,脸色唰地一下就变的苍白起来,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激灵,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就是那人死后,附体到你孩子身上了。”
冷欣一听,“啊”地尖叫一声,“噗通”一下直接瘫软在地昏厥过去。
陈志强赶紧绕了过去,把冷欣抱在身上,不停地拍着她的脸喊道:“冷欣,冷欣”
看来陈志强也是急昏了头,我提醒一句:“掐人中。”
陈志强这才反应过来,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冷欣的人中上,不知道他真是个书呆子,还是天性惜香怜玉,就他那样子,能把冷欣掐醒才怪。
我立即绕过去,躬身用大拇指使劲掐着冷欣的人中,足足十多秒钟之后,冷欣才缓缓醒过来。
她睁开双眼看清我和陈志强后,浑身开始哆嗦不停,从陈志强身上起来,伸手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张张国栋,你你有办法把那鬼弄走吗?”
我点了点头:“尽量吧。不过你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才能对症下药呀!”
就在这时,她的孩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冷欣喊道:“冷老师,救救我!”
说完,孩子又仰面跌倒在床上。
冷欣吓得赶紧搂着我尖叫了一声,接着两眼极度恐怖地看着床上的孩子,不停地哀求我:“张国栋,快,快把那鬼赶赶走,救救我的儿子。求你了”
说完,她居然“呜”地一声,趴在我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
老道士当年交给我法术的时候,特别交待过,其实我们生活的这个时间,是凡圣仙鬼精灵怪同居的五浊恶世,除了人和畜生是有血肉之躯之外,包括神仙鬼精灵怪以及阿修罗,都是没有自己的身体,但却真实不虚地存在,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空间。zi幽阁
他们要显灵的话,要么转世投胎,要么就必须附着到人和畜生的身上。
畜生的火焰本来就低,而且大都与生俱来都具有阴阳眼,这也就是为什么有许多东西,我们人类看不到,猫、狗、猪、牛、马却能看到的缘故。
也就是说。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我们只是象老话所言“眼不见为净而已”,其实在我们身边,每天都有神仙精灵和孤魂野鬼飘浮游荡着。
正常情况下,大家各自以自己的方式生存。互不干扰和侵袭。不过也有的因为各种因缘,一些冤死和枉死之人没有进入正常的轮回,所以飘荡在世间的个个角落,一直等待和寻找着可乘之机,占据那些火焰低或者老弱病残之人的身体。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鬼上身或者鬼附体。
这些孤魂野鬼一旦附上人体,就需要通过设坛作法进行驱赶,但打铁还要自身硬,要想针尖对麦芒地把那些脏东西弄掉,就必须潜心修炼。如果自身功力不够,就算懂得再多的神咒法术也是枉然,弄不好就在施咒作法时,无故招来更多的孤魂野鬼,那就等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
我虽然懂得不少咒语,甚至还能自开天眼,但从来就没有潜心研习,根本谈不上什么道行功力,能够看见附体之鬼是一回事,能不能驱赶又是另外一回事。
刚才听到我说出那个鬼魂临死前的形象时,冷欣已经昏厥过去一次,刚刚看到儿子那种奇怪的举止后,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也许她现在相信了我,也许还只是就像溺水后,把我当成飘在身边的唯一稻草抓在手里,哀求我既是不由自主,也是情非得已。
而我根本就没设过坛施过法,同时对万一招致更多的孤魂野鬼出现,也没有任何应对的措施和备案,所以不想去冒风险。
但看到孩子不仅无辜而且可怜,冷欣那芬芳四溢的体香又扑鼻而来,更重要的是她正趴在我的肩头抽泣着。
面对心中曾经的女神,在决定为了她和孩子不惜冒险一试的同时,我还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帮助陈志强识破冷欣的真面目,同时也希望冷欣也能摆脱校长的纠缠。
“冷老师,”我第一次有机会用手直接接触到冷欣的身体,在她柔丝光滑的后背上拍了拍,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你首先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才好对症下药。”
陈志强开始在察看孩子的情况,听我说完后,也走过来扶着冷欣的肩膀说道:“冷老师,国栋说的不错。这就好比考试一样,你不把题目出出来,他怎么回答呀?”
冷欣被陈志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心有余悸地讲述了那天的经过。
原来一周前,冷欣送孩子上学时,在孩子学生的门口,目睹了一个交通事故,一辆大巴从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碾过,那个男人虽然不认识冷欣,貌似却知道她是当老师的。
在临时之前,他说的就是冷欣孩子刚才说的那句话:“冷老师,救......救我!”
冷欣定眼一看,四十多岁的中年秃顶男人,脖子上还挂着白金项链,脸色苍白,浑身是血,五脏六腑当时都爆出来摊了一地。
那种惨状别说是冷欣和一个都五年级的孩子,恐怕就是正值当年的男人,就算不被吓死,也会感到恐怖和恶心的。所以冷欣当场抱起孩子赶紧跑开。回头看时,却发现那个男人远远地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
大巴的司机并未逃逸,当场就打了电话报警,也叫来救护车,但为时已晚,冷欣也听说那个男人死了,一想到他最后向自己的求救,以及远远的那种怨毒的目光,冷欣几乎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却没想到今天却附体到了孩子的身上。
听完冷欣的故事后,我觉得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那个男人既不是被冷欣害死的,也与她无冤无仇,估计就是怨恨冷欣见死不救而已。
问题是他当时已经没救了,而且大巴司机也做了自己该做的一切,而那个男人之所以会附体到冷欣孩子的身上,一来是打不开自己的心结,固执地认为只要冷欣能施以援手,他就能起死回生。
二来肯定是冷欣的孩子看到那一幕时,也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正是因为如此,那个中年男人的魂魄才有了可乘之机。
冷欣说那男人是一个礼拜前死的,今天应该是头七,也就是俗称的还魂日,在与亲人告别后,越想越憋屈,越觉得自己死的冤,所以才要对冷欣实施报复。
道士说过。除非是被杀被害而死之人的魂魄,阴魂不散地缠上凶手和凶手的家人外,其他的附体根本就不用害怕,因为他们积怨不会太深,简单作法之后。一般都能将他们驱离。
因此我并不急于设坛作法,而是打算借此让陈志强清醒过来,不要稀里糊涂地帮别人养儿子,还要使得自己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冷老师,设坛作法其实很简单,尤其是附体在孩子身上的脏东西,就算那个死去的中年男人吧,他与孩子无仇无仇无怨,主要是误会了你。”我说道:“这样,只要把你的血和孩子父亲的血调在一起。我就可以立即把那鬼魂,从孩子的身上驱赶出去。”
冷欣一听,顿时蒙圈了,过了一会才一脸焦急地问我:“这个办法不行,看看能不能换个办法?”
陈志强脱口而出地问道:“怎么不行,不就是孩子父母的血吗?我......我不是听你说过,上次你到监狱探视的时候,你丈夫不是抽了一点血让你带回来体检的吗?”
陈志强的话显然是说给我听的,而我忽然明白了,冷欣的老公目前在监狱服刑。怪不得陈志强和校长,可以随意进出她的家里。
他以为自己是孩子的父亲,说什么冷欣老公有一点血在家里,其实就想等会出去从自己身上弄点血出来,我想冷欣肯定会一口拒绝,没想到她居然一口答应了。
我立即提醒道:“冷老师,那血一定要是孩子生身父亲的血,因为我用你们夫妻的血作法,那个中年男人的鬼魂所能看到的,就是孩子的父母用自己的生命为孩子赎身了,就算他不肯放过孩子,明察秋毫的丰都大帝也不会放过他的。不过一旦那鬼察觉我们用的是假血的话,立即就会因为受骗上当而雷霆震怒,直接要了孩子的命!”
冷欣看了陈志强一眼,毅然决然地点头道:“没问题,我去取血!”
陈志强说道:“我陪你去。”
冷欣接着问我:“需要多少血?”
看到孩子的书包在旁边,我从里面拿出一个作业本,从里面撕下一张来,接着又把那张纸一分为二地从中撕开,递给冷欣说道:“不要多少。这两张纸上各滴三滴就可以。”
“好。”
陈志强赶紧说道:“我陪你一块去。”
他们走到书房没一会就出来了,冷欣手里拿着那两张纸,每张上面都滴了几滴血,伸手递了给我。
我特么一下就蒙圈了,刚才还在想。校长刚刚走,就算现在打电话,校长回到家里后还不定会开机,我实在想不出来,冷欣有什么办法能够把校长的血给弄来。
如果我不是亲眼看到校长离开,还以为校长就在书房里,她或许还能够给我们施展一次瞒天过海之计。
问题是校长早走了,她却拿着孩子父亲的血过来了,难道陈志强才是孩子的父亲,其实真正的冤大头是校长而不是陈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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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拿着两个半张纸站在那里发呆,陈志强问道:“怎么了,国栋,有问题吗?”
“哦,没有。紫yu阁 ”
我忽然想明白了,孩子恐怕真的是陈志强的,冷欣却在校长面前说是校长的,校长还真的以为陈志强成了冤大头,所以这些年来,校长不遗余力地帮助冷欣从临时工转正,从初级职称到高级职称,还买了这套房子,并且负担冷欣你和孩子所有的生活开销。
他不就是一个中学的校长吗,就算冷欣工作上的事,是他权力范围内举手之劳的事。但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呢?那些钱的来源,会不会涉及到犯罪?
虽然意识到孩子是陈志强的后,我心里的愤怒程度有所减弱,但在陈志强要闹着和陆雨馨离婚的时候,冷欣还瞒着陈志强私会校长。难道不同样是在欺骗陈志强吗?
还有她那在监狱中的老公,为什么被抓起来我管不着,但他是否会同意和冷欣离婚呢?如果不的话,那么陈志强和陆雨馨离婚后,又不能娶冷欣的话。岂不是两头落空?
我可以不理会冷欣乱七八糟的生活作风,但不能不袒护陈志强,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让陈志强知道,除了监狱里的老公之外。冷欣背着他还有其他的男人。
虽然一方面,因为冷欣的水性杨花,我为陈志强感到不值、不平,而另一方面,在面对娇柔无比,美艳性感的冷欣,不管是对她丈夫还是校长,甚至是陈志强,都怀有一种嫉妒羡慕恨----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就被他们给办了?他们能办的女人,为毛我却办不了?
我想,连陆雨馨那样的女汉子,和宋妮娜那样的小公主,都深深迷恋着我,难道我还摆平不了冷欣这样的一个女人?
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自己换在门口的那双休闲鞋,心想:她能够送我鞋,甚至还附上那么一首诗,足以证明她就是在我放长线钓大鱼,施了个欲擒故纵之计,我特么不妨来个将计就计,趁着这次机会,来个搂草打兔子,直接把她给办了,也好泄泄在陆雨馨和宋妮娜那里积蓄已久之火。做回真正的男人。
于是,我在心里盘算着,任何才能迅速而彻底地解除冷欣的“武装”,并尽快迫使她就范。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孩子身上的附体给赶走,进一步取得冷欣的信任,将来其他的事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不过我对自己是否能够独立完成这场法事,可以说一点把握都没有,只能说试试看了。
我对冷欣说道:“冷老师。你先把孩子的魂招回来,等我把他身上的脏东西驱离之后,就可以让孩子的元神归位了。”
冷欣还没说活,陈志强抢先帮她问了一句:“怎么招?”
看得出,陈志强对冷欣和孩子都很上心,我说道:“冷老师,你坐在孩子的床头边,伸手拍一下床头,嘴里喊一句孩子的名字,叫他回来就可以了。”
看得出冷欣比刚才好多了,不说对我唯命是从,至少已经不再质疑,赶紧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拍一下床头,喊了一句:“高小兵,快回来----”
由于我没有信心凭着自己的力量,对方那个附体在高小兵身上的鬼魂,只好尝试着请大神来帮忙。
我手捏子午诀,开始默念《请吕真人咒》:“谨启蓬莱天仙子,纯心妙道吕真人。誓佐踢师宣教化。巡游天下武灵。亲受钟离传秘法,誓将法力救群生。九转金丹方外道,一轮明月照蓬瀛。朝游苍梧并北海,时游阆苑转昆仑。收拾乾坤归掌握,莫教述本原精。大将阴松常拥护,我今启请望来临。弟子张国栋叩请,叩请,叩请!”
神咒念毕,我感到一道紫光从天而降,犹如醍醐灌顶一样,朝我的额头射来,之后一股清流自上而下的,就像一片温暖的阳光把我透照,我浑身一震,立即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貌似沐浴在至清至幻的仙境中,脱离了人世间的纷扰,好像整个世界都与我无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身一震,那片至清至幻的仙境,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又回到了人世的现实中,还站在冷欣地卧室里,只是看到冷欣和陈志强跪在我的面前。
他们不停地向我磕头,嘴里还异口同声地不停念道:“谢谢吕祖纯阳大仙,谢谢吕祖纯阳大仙。”
我刚才请的就是民间八仙传说之一的吕祖吕洞宾,没想到还真的把他给请来了,看冷欣和陈志强的样子,好像已经大功告成。
“冷欣,哥。”我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请起。”
冷欣跪在地上,一脸虔诚地看着我,陈志强却眨巴着眼睛问道:“敢问大仙,你......你是吕祖还是国栋呀?”
我伸手把冷欣和陈志强同时扶起。笑道:“我当然是张国栋,怎么,刚才我请神成功了?”
冷欣貌似还沉浸在刚才吕洞宾降临时的状态里,没有回过神来,陈志强却欣喜若狂地对我说道:“成功了,成功了,你请的居然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他已经把孩子身上的脏东西给弄走了!”
就在这时,我感到有人从后面“啪”地一声扇了后脑勺一下,我一个踉跄从冷欣和陈志强中间从了过去。“噗通”一下摔倒在地,耳边传来一阵空灵而又亲切的声音:“哈哈哈,你这混小子,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既然把本尊请来,为什么还不送本尊回去?”
我去,幸亏这一巴掌是神仙掴的,换成妖魔鬼怪的话,我这条小命算是交代了。
我想挣扎起身,但是完全动弹不得,只得趴在地上捏起子午诀。赶紧念起《送仙神咒》:“已蒙仙真,降格尘寰扰扰。难以久留,敬叩响头,攀送骈。来时感德,去时奉福。降则无路不通,回则去路难寻。四海之内,唯同此音。后有所求,再当奉请。弟子张国栋恭送,恭送,恭送!”
神咒完毕,我特么像是经历了一次时光倒流,根本还没起身,自己已经倒回了刚才扑倒之前的位置上,冷欣和陈志强正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对不起呀,冷老师,刚才神仙给我开了个玩笑。对了,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冷欣仅仅抓住我的双手说道:“不管你是吕洞宾还是张国栋,我都要感谢你。孩子已经好了,刚才出了一身大汗,现在已经安详入睡。”
我看了一眼睡在那里的高小兵。脸色却是已经泛起了红晕,貌似睡得很甜,很香。
“好了就好。”我对冷欣笑了一下,同时用一种挑逗的眼神暗示了她一下,之后才对陈志强说道:“哥。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回去吧?”
陈志强点了点头,转而向冷欣告别,不过还没忘记向我证明一下,他不是孩子的父亲:“冷欣,那我们走了。这也是老天有眼,幸亏孩子的父亲有点血样在这里,否则就麻烦了。”
冷欣点了点头,又朝我瞟了一眼,我再次用眼神暗示了她一下,只见她忽然对陈志强说道:“陈老师,要不这样,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要不你回去,让张国栋留下,我怕等会那脏东西又回来就麻烦了。”
陈志强附和道:“对对对,要不我和他都留下陪你?”
“不,”冷欣说道:“你那夫人的狠劲,那是全校都有名了的,假如看到你一个晚上都没回去,恐怕明天就要把学校闹个底朝天,让张国栋留下就可以了。”
陈志强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国栋,你就留下,明天一早我把你的书包带到学校去。”
“行。”
陈志强对冷欣说道:“那我走了?”
冷欣说道:“嗯,我送送你。”
我也跟在冷欣的身后送陈志强到门口,为了试一下水,在陈志强换鞋的时候,我故意伸手摸了一下冷欣的屁股,她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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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就是女神,即便和最初见到冷欣时的高冷气质相比,她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碎了一地,但天生的丽质和迷人的风采依旧,而且在轻轻触摸她身体的那一刻起,她由开始矗立于我灵魂的神坛,到刚才目睹被校长猥琐而碎了一地,再到现在的亲切,貌似只是回归了她的本具。%d7%f%d3%4%b%f3
其实她从来都只是邻家的大姐或者大嫂,只是被我青春期的朦胧所神话而已。
陈志强穿好鞋后,我迅速把手缩了回来,冷欣不动声色,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冷欣,我走了。”陈志强依依不舍地向冷欣道别。
冷欣点了点头:“小心点,尤其别让你家那母老虎发现。你这么晚才回去。”
陈志强笑道:“不会的,有什么是发信息给我。”
“好的。”
陈志强又对我说道:“国栋,晚上尽点心,实在没睡好的话,正好就让冷老师批你一天假。”
我点了点头:“好的。”
看到陈志强那副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他想与冷欣吻别一下,本来是想让他远离冷欣的,但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样子真的有点于心不忍,于是说了句:“哦,我去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说完,我转身朝卧室走去,身后立即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想一定是陈志强来不及了,站在门口便迫不及待地搂着冷欣当猪蹄子啃了起来。
我回答卧室。根本就没心情去看躺在床上的高小兵,虽然一直没有回头,但却竖着耳朵聆听着。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心理有问题,听到不断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想着他们热吻的样子,我居然感到内心有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过了好一会,只听冷欣轻声地说了句:“好了,该走了。”
陈志强声音更轻地“嗯”了一声,这才传来陈志强离开的脚步声,随后就是“砰”地一声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冷欣的脚步朝这边走来。
我心里忽然莫名地紧张起来,因为陈志强在场,刚才我触摸她的身体,她没吭声并不代表对我胆大妄为举动的默认,也许是怕陈志强知道了不好。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个了,她对我的态度,将直接决定着我和她之间,有可能发展成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冷欣的脚步快到卧室门口时突然停下,我回头一看,只听“嗒啦”一声,她貌似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接着打开了里面的灯光,随手又把门关上。
这是我特么才狗血的感到,由于先是在窗外目睹了冷欣和校长的那一幕,刚才又听到了她和陈志强亲热的声音。我的身体早就发生了强烈的变化,一泡尿貌似憋了好久,听到卫生间的开门声后,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几乎就要憋不住了。
我赶紧走到卫生间门口。贴着耳朵听听了,想看看冷欣在里面干什么,没想到里面突然传来冷欣的声音:“张国栋吗,干吗?”
我特么下了一跳,赶紧说道:“冷老师。我......我想小便一下。”
冷欣的声音很柔,听上去很舒服,不象上课时的那种声音,虽然很美但却很冷,也就怪不得同学们背后称她为冷面杀手了。
“门没锁,你进来吧。”
晕,什么情况?
她在卫生间里不是方便就是准备冲凉,这个时候叫我进去意味着什么?是我先后两次眼神的暗示触动了她,还是最后一下对她身体的触碰,捅破了我与她之间的最后一层窗户纸?
我极力抑制住心跳的速度,调息了一会呼吸,把心一横,扭动门把手推开一看,中间的玻璃推拉隔门已经关闭,里面的喷淋早已打开,水雾已经在透明的玻璃上,蒙上一层白雾似地,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冷欣身体的轮廓,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冷欣说道:“要是来不及的话,就在洗漱盆里用吧。等会用水冲干净就行了。”
不管是从个人平常的打扮,还是刚才看到的整套房间里的干净程度,完全可以看出冷欣爱干净的程度,绝对不亚于陆雨馨,在她家的洗漱盆里小便,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说道:“那......算了,要不,我......我还是等会吧?”
冷欣解释道:“刚才被吓坏,惊出好几身冷汗,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馊的,我要好好洗一下,小便憋长了时间对身体不好。要不,你就在这门面方便一下吧。”
说着,她轻轻把玻璃隔门拉康十多公分宽的一条门缝。
本来我就有点忍不住,经她这么一说,我特么感觉到几乎要滴在裤子里了。
犹豫了一会,我特么忽然想通了,不管她怎么看我,也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我与她之间,就剩下这扇玻璃隔壁最后一道障碍,而且她已经打开了一条缝,就像天使张开了翅膀,我还有必要又做表子又立牌坊吗?
想到这里,我先是咽下一口口水,满脸涨红地对着那条门缝小便起来。
为了不想滴在外面,我只能尽可能地尿得远点,没想到一开闸冷欣就尖叫起来,吓得我一哆嗦,赶紧又憋了回去,问道:“怎么了?”
冷欣赶紧转身背对着门缝,说道:“没事,没事,你快点。”
我刚才并没有故意看她呀。好好的她尖叫什么?难道是看到我尿的太远把她给吓着了?可我遵行的是学校卫生间的提示语: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呀!
方便了三分之一,再想把三分之二憋回去已经不可能,于是我接着方便完,赶紧转身离开。突然身后传来冷欣的声音:“怎么,你......你不洗洗吗?”
汗!
她的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暗示,简直可以理解为叫我现在就直接进去,我特么心跳的已经快受不了了。想进去又怕进去,不进去吧,错过这次机会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什么,”我特么明知故问道:“冷老师,你......你是叫我现在进去吗?”
她没有吭声。
我又伴着强烈的心跳,走到玻璃门口,问道:“冷老师,你是不是说我现在就可以进去洗?”
冷欣还是没吭声。
其实想想,我也是太特么狗血了,就算是装逼也不能装成这样,毕竟人家是老师,而且又是中年人,话已至此,可以说是早已突破了自己的底线。
我特么还在没完没了地问“是不是叫我现在进去”。设身处地为冷欣想想,她还是再开口叫我进去的话,还不如直接让我把她办了算了。
她一直没有回答,一直背对着玻璃门,让喷淋不断冲刷着身体。那芳香四溢的水雾,几乎已经把我的眉毛、鼻子、眼都染湿了,几次伸出手去,很想“哗啦”一下把玻璃门拉开,但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理智占了上风,转身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卧室。
经过短时间的激烈的思想斗争,我之所以在最后时刻没有迈出那关键的一步,主要是觉得如此莽撞地冲进去,绝对有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如果我不是知道她与陈志强之间的关系。不是目睹她与校长在一起的那一幕,我特么敢如此不把她当回事地去尝试冒犯吗?
而她之所以在我两次眼神的暗示下,让陈志强把我留下,貌似读懂了我的心事,却也愿意与我们尝试发展我希望的那种关系,但恐怕那只是对我救赎她的孩子,一种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的无奈吧?
我想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天生的贱货,即便是那些在红灯区从事边缘职业的女人,恐怕都是被生活所迫吧?
就拿冷欣来说。出于维护陈志强的立场,我可以株洲她的贱货,可外表雍容华贵,内在也是心高气傲的她,丈夫被捕入狱,她独自带着孩子生活,而孩子真正的父亲却是相见不能想认,谁又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进来之前我还在为陆雨馨抱不平,为陈志强感到憋屈,还信誓旦旦地准备把冷欣办了算是为民除害,帮陆雨馨和陈志强实施报复,但机会真正出现的时候,我却妥协了。
因为冷欣欲语还休的投怀送抱,触动我内心世界中最后一道善良的底线,我还是放弃了这次没有真爱的冲动。
过了好一会,冷欣才从卫生间出来,当她走进卧室时,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悄悄地瞟了她一眼。
不看则已,这一看,我特么完全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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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窗户看到冷欣洁白无瑕的身体时,我就差点摔了下去,现在面对面地看到她,简直完爆我的眼球。
如果说刚出浴的陆雨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新鲜的红辣椒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冷欣,简直就是流动的奶酪,除了白就是柔。
和面对校长,以及打开房门迎接我和陈志强不同的是,她刚才穿的是黄色的睡衣、睡裤,但现在却换上一条几乎是全透明的白色睡裙,裙摆刚刚遮住短裤的裤腿,粉红色的文胸和短裤,更是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面前。
与平时在学校上课时的淡妆不同。冷欣刚才在卫生间了化上了浓妆,可以说是粉面桃腮,肤如凝脂,再喷上那种比在教室里更浓的香水味,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灵魂深处的激情。
而她那对弯眉被勾勒得更细、更浓。本来就清澈无比的那双杏眼,安上长长的睫毛后,更显得妩媚无比,鲜艳欲滴的唇膏,让她的嘴唇生动得就像是一副立体的画卷。
最吸引我眼球的还是那双秀腿,虽然冷欣说不上是高挑挺拔,但那双秀腿洁白如玉,隐隐透射出一种青春的活力和气息,让我感到魅力四射。
大概是为了不让我感到难堪和尴尬,对于我痴迷的目光。冷欣恍若未觉,她步履轻盈地走到床边,站在我的身旁,看着熟睡中的孩子,感叹道:“张国栋,今天真是感谢你了,不是你,小兵不知道要被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不管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还是她如此贴近我的身体,都让我心慌不已,刚刚从卫生间里跑出来时,好不容易筑起的理性之堤,几乎就在她夜莺般的嗓音中溃决。
想到刚才在门口触碰她身体时,她没有丝毫的反应,我打算再次照葫芦画瓢,虽然心里紧张得只打鼓,但还是鼓足勇气伸手扶在她的屁股上,问道:“对了,冷老师,刚才吕祖纯阳大神扶在我身上后,都干了些什么?”
我特么这是现代版的掩耳盗铃,好像我只要把她的注意力分散,冷欣就感觉不到我的手在干什么似的。
如果冷欣不愿意的话,估计一个耳光已经掴到我脸上来了。
不过冷欣并没有抬臂挥掌,貌似真的感觉不到我的手放在她的身上。她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被大神附体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貌似憨厚地笑了笑,但却灵机一动,谎称道:“当时我仿佛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不断有沁人心扉的清香扑鼻而来,等我睁开眼睛一看,居然......居然......”
“居然怎么了?”
“居然是躺在了你的怀里。”
冷欣嫣然一笑,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掸了掸,说道:“你当时大概就是做了一个梦。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不是每天都想着老师呀?”
既然她把话题引到这个上面来了,而对我抚摸在她屁股上的手,貌似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立即把她搂在怀里,把另一只手也环抱过去,刚低头想亲她一口,却被她转脸避开。
“张国栋,你这么胆大妄为地欺负老师,是不是看到陈志强跟我好,就把我当成了坏女人?”
我装蒜道:“他对你好太正常了,你们是同事,当初又帮过我的忙,我怎么会觉得你是坏女人呢?”
冷欣偏过头来仔细端详着我,伸手捏着我的鼻子说道:“你才来城市几天?一下乡下傻里傻气的小孩子,如果不是听到过老师的坏话,怎么可能这么大胆,刚刚还当着陈志强的面摸人家,就不怕我放手给你一个耳光吗?”
和陆雨馨的干净利落不同,冷欣给我的感觉,与冷面杀手的绰号大相径庭。我从来就没有想象过,有一天她会这么嗲声嗲气地跟我说话,而且那副萌态比宋妮娜更萌。
怪不得现在人都说,好白菜都给猪拱了,想起校长那副样子,我真的不能接受他趴在冷欣身上颠鸾倒凤的丑态,真恨不得一下拧断他的脖子才好。
我笑了笑:“除了我母亲以外,我还没挨过女人的打呢!要不你现在就扇我两个耳光,让我感觉一下被漂亮女人扇的滋味?”
“这可是你说的?”冷欣貌似凶巴巴地点了点走,但脸上始终保持的迷人的微笑,说道:“把眼睛闭上,看我怎么扇你!”
我立即把眼睛闭上,感觉她的小手轻轻地碰在我脸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很轻很轻,但嘴里却配上“啪”、“啪”的掴耳光的声音。
我特么被她撩拨得不要不要的了。
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直接把嘴凑过去亲她,她却表现出极度慌乱的样子,小声尖叫道:“救命呀。有个乡下小屁孩非礼他的老师了----”
我去!
都说年纪再大的女人都喜欢撒娇,但在比她小十多岁,又是她学生的我的面前,冷欣居然能够撒娇撒到这种程度,谁还能指望我能够坚守自己的阵地?
何况我早就没有想过要去坚守。
我放下一切顾虑,两只手从她的腰间抬了上来,褪去她那件透明的睡裙后,把她脖子搂着使劲地亲吻着。
本来就显得柔软无比的冷欣,好像突然变得没有了骨头一样,全身软绵绵地瘫在我的怀里,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
我紧紧搂着她,亲着她,两只手臂环抱着她的手臂,居然在她莲藕般的手臂上,箍除了几道红晕。她的肌肤真的很细腻。很光滑,怪不得校长喜欢掐她屁股,那一掐一个红印的感觉,真的能点燃人的眼球。
我特么真想先陆雨馨咬我大腿一样,在冷欣任何部位咬上一口。那种感觉绝对让人兴奋至极。
就在我激动不已地,像是怀揣着一大推金银财宝的时候,冷欣却仿佛一直处于迷醉的状态,整个人一直在往下滑,我被她带着踉跄了一下。差点搂着她摔倒在地。
这是躺在床上的孩子突然喊了一声:“妈----”
我和陆雨馨同时吓了一跳,感觉松开手,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等我们回身看着孩子时,他在床上侧了个身,貌似刚才是在说梦话,现在就接着呼呼大睡起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吓我一跳!”
冷欣微笑着瞟了我一眼,说道:“叫你别干坏事,你再要想些歪门邪道的心思,迟早会被抓起来的。”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手表,惊讶道:“啊,都三点了,我们赶紧休息一会。要不明天真的没法上课了。”
她家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她和孩子住在卧室里,旁边的一间房子被当成了书房,整套房间里只有这一张床。
我不禁问道:“冷老师......”
冷欣白了我一眼,说道:“两个人的时候。别叫我老师,那样的话,我会有种莫名的罪恶感的。”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小欣吧!”话刚说完,冷欣的脸顿时便涨红起来:“张国栋,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卖萌?”
“不。”我笑道:“你怎么会卖萌呢?你本来就萌得十分可爱!”
“讨厌!”
我接着说道:“小欣,这只有一张床,我们怎么睡呀?”
“什么怎么睡?我更孩子睡这里,你睡到外面的沙发上去。”
我坏笑道:“想着房间里的你,我能睡着吗?”
“你就不会别想呀?走。我去帮你把被子挪到沙发上去。”说着,她从衣柜里搂出一床新被子,走到沙发上铺下,转身准备进卧室时,我把她搂着。
“小欣,我们都在这里睡。”
冷欣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呀?”
我当然明白她问我想的是什么,赶紧点头道:“嗯,很想。”
冷欣说道:“我都是老太婆了,跟你干那事的话。等于是害了你。”
“谁说的,你要是老太婆的话,天下的老头们岂不是都要疯了?”
说完,我把她直接扑倒在沙发上,冷欣忽然说道:“哎,我们要是干了那事,你可不能到处乱说呀?”
“怎么会,我怎么那么愚蠢?”
“谁知道呢?你们这些小孩子说懂事又不懂事,说不懂事又象个大人似的,谁知道那天一高兴,不是在同学之间,就会在网上吹嘘,把自己的班主任老师给‘办’了。”
“才不会呢,我发誓......”
“发什么誓呀?去,把卧室的灯关了,再把门关上。”
一听她发出这个命令,我浑身热血都沸腾了,老实说,我早想过要跟她干那事,但总觉得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到后来我甚至想到自己有可能和宋妮娜、陆雨馨干那种事,做梦都没想到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居然会歪打正着地碰上冷欣。
我连蹦带跳地跑过去把卧室的灯一熄,把门一关,转过身来走到沙发边上时,只见冷欣趴在沙发上,说道:“哎,今天我真的有点累了,你不是学过功夫吗?先给我按摩一下吧!”
“没问题!”
我伸手先是在她身上一通乱摸,最后才正儿八经地双手沿着她的脊椎骨,正不停地按摩着的时候,门铃突然被人按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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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对于我和冷欣来说,无异于旱地里的一声惊雷,我们几乎同时弹了起来。zi幽阁
我的第一个反应,该不是校长去而往返地回来了吧?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他是在知道我和陈志强到来之后,才惊慌失措地落荒而逃,相对于我们遇见她的尴尬,其实她更怕碰到我们才对。
而且在冷欣没有给他电话和短信,他也没有来短信和电话询问这里的情况时,估计打死他都不可能在凌晨三点多来按冷欣家的门铃。
接着我想到可能是陈志强去而往返。
也许他回去后被陆雨馨发现,两人大吵了一顿后。无处可去的陈志强回到了这里,虽然看到冷欣突然换上了透明睡裙,多少会让我在面对陈志强时有点尴尬,但我想到了另外一个更狗血的问题----
如果门外真是陈志强。而且他又是和陆雨馨大吵一顿后才过来的,那么等他离开家里后,陆雨馨势必会跑到我的房间去。
当她被陈志强激怒,又发现我也彻夜未归的话,结果会是怎样,我真的不敢想象。
估计冷欣也想不出是谁,而最大的可能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现在在这个时候来按门铃的。除了陈志强应该不会有别人。
“张国栋,”冷欣轻声说道:“我去换换套睡衣,你去开门。”
看来冷欣的这套睡衣,是专门为了穿给我看的,现在看到陈志强来了,也觉得有点尴尬,而我还是庆幸自己刚才抓住了机会,这才知道冷欣的心思,要是在坚持一下什么狗屁的操守的话,恐怕就会白白浪费一次机会。
虽然陈志强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我们的好事,但有了这个开头,我也就不担心以后没有机会了。
我朝冷欣点了点头:“小心点。”
因为客厅里的灯是熄的,我怕她摔着。
冷欣伸手按下了大门旁边的客厅大灯开关,就近朝猫眼里看了一下,正准备回到卧室时,好像又发现哪里不对劲,再次朝猫眼里看去,对我说了声:“不对呀,怎么门铃响个不停。但外面却没有人?”
我走到猫眼前,冷欣准备让开,我却从后面搂着她,把头伸过她的肩膀。瞄着猫眼看去,外面的声控灯是亮的,但却看不到人影。
过了一会,外面的灯熄了。但门铃还在响,貌似被人长按着,却有看不到外面有人。
我伸手敲了敲门,外面的声控灯再次亮起,还是没有人影。
这时我的双手正在冷欣的身上,象一群迷途的野马四处狂奔着,却能感到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突然心有余悸地回过头来对我:“不会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鬼魂又回来了吧?”
我请来吕洞宾附体的时候,自己的元神貌似已经被紧固在另一个空间,根本不知道吕洞宾究竟干了什么,如何处置那个孤魂野鬼的。
所以对于冷欣的话,我根本无从谈起。
不过如果真是孤魂野鬼我倒不拍,有过请仙附体的经历,大不了我再请一次就是了,怕就怕门口躲着的是陈志强。
我低声问道:“不会是我哥回来了吧?”
冷欣摇头道:“开始我也以为是他来了,但如果真是他的话。绝对不会躲在门外按着门铃不放的,以为他天生就是个一本正经的人,从来就不拘言笑,更不可能在深更半夜跟我开这种玩笑。”
只要不是陈志强,我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看到冷欣怕的是孤魂野鬼,我特么正想再次在她面前,表现出男子汉的英雄气概,所以把她往边上一抱,“咔嚓”一声把防盗门推开。
在外面的声控灯亮起来的同时,一个人影从旁边的楼梯上闪了出来,我一看,脑袋“嗡”地一下就炸开了。我特么做梦都不会想到,出现在门口的居然是陆雨馨,而且上下外面只穿了一件睡衣。
陆雨馨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雨馨。你......你怎么来了?”
冷欣一看是陆雨馨,也是一怔,不过相对于陈志强在的时候被堵住,冷欣更希望陆雨馨这个时候出现,毕竟我不是陆雨馨的丈夫,而且我年纪这么小,又是她的学生,她觉得陆雨馨根本不会怀疑到我和她会放生点什么。
唯一让人有点尴尬的是,冷欣身上穿的那条睡裙,裙摆短不说,而且完全透明。
陆雨馨没有回答我,伸手把我推到一边。
冷欣赶紧笑道:“哦。是陆总呀,张国栋是陈老师找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雨馨挥手“啪”地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冷欣的脸上。没等冷欣反应过来,陆雨馨一脚踹向冷欣的下腹,双手伸过去,抓着冷欣的一头秀发撕扯起来。
我一下蒙圈了。
人家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如果说我换成陈志强,陆雨馨看到开门不问三七二十一,动手打人貌似可以理解,问题是陈志强不在,她凭什么见面就动手呀?
都尼玛凌晨三点多了,我怕吵醒了邻居,对冷欣造成不良的影响,先是把门关上,再去抱住陆雨馨:“你这是干嘛,快松手。”
陆雨馨抓着冷欣的头发,上面挥动的拳头朝她背心捶去。下面用脚猛踹冷欣的胸口和下腹,我看得都特么心痛。
陆雨馨大怒道:“你这个混蛋帮谁呀?抱住我干什么?”
说着,她的手脚还在不停地先冷欣身上招呼。
而冷欣在我抱住陆雨馨的时候,终于缓过气来。她的头被陆雨馨按着,双手却突然伸了过来,抓住了陆雨馨的头发,同时要抬腿朝陆雨馨踢来。嘴里还骂道:“你这个泼妇,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家里来发什么飙,老娘又没偷你男人!”
陆雨馨使劲企图从我的手臂中挣脱,但就是挣脱不了。而且冷欣又开始反击了,她怒道:“张国栋你这个王八蛋,你拉着我干什么,有种就帮这个没人要的老表子打我呀?”
我特么真是在拉架,而且绝对没有拉偏架的意思,就算是拉偏架,我也只会帮着陆雨馨,毕竟血血浓于水。而我不是还没与冷欣发生关系吗?
但事实上如果不是我抱住了陆雨馨,冷欣也许会被陆雨馨一鼓作气地爆扁晕过去,根本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就更别说还手之力了。
而陆雨馨被我抱住后,我突然发现刚刚还柔情似水,小鸟依人的冷欣,突然变成了一只被激怒的雌虎一样,反击起来也是疯狂而野蛮的。
听到陆雨馨怒斥我在帮她,回过劲来的冷欣居然叫道:“张国栋,你放开这个没人爱的小表子,看老娘不撕烂了她!”
两人都要我放手,我明知道不能放手,但鬼使神差地一愣神,居然把手松开了。
陆雨馨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直接把冷欣扑倒在地,我特么心里一痛,叹道:忘了,冷欣那一身柔弱如奶酪的洁白肌肤,算是彻底交代了。
没想到就在被陆雨馨扑倒在地的瞬间,冷欣居然翻身把陆雨馨摁在了身下,挥起手掌猛煽了陆雨馨几个耳光。
卧槽,真是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女人之间发动起战争来,丝毫不比男人逊色。
刚刚我抱住了陆雨馨,现在不可能见死不救地让冷欣占据上风,当我过去准备从陆雨馨的身上把冷欣抱开时,没想到陆雨馨一翻身,又把冷欣压在了身下。
“次奥尼玛,今天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撕烂了谁!”说着,陆雨馨也连扇了冷欣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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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刚才冷欣在上面时没来得及去拉,这次要是还伸手去拉陆雨馨的话,估计她不是活劈了我,就一定会把自己给活劈了。
更狗血的一幕出现了,陆雨馨和冷欣两个人穿的都是睡衣,她们在互相撕扯中,冷欣首先被扯的片甲不留,没过多久陆雨馨也被扯的一丝不挂。
四只纤细的手臂纠缠在一起,两人的脑袋像是触角的斗牛一样顶在一起,原本都是一头披肩的秀发,现在都被撕扯得像个鸡窝一样,各自的身上都是红一块,紫一块的。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等到冷欣再次把陆雨馨压到在地的时候。才冲过去把她抱起来,等到陆雨馨的头发被撕扯着,也从地上起来之后,我隔在她们中间,哀求道:“你们能不再打下去吗?打了半天。我就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冷欣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得问问这个小表子,莫名其妙地半夜冲到老娘家里打入,好像老娘就是好欺负的似的。”
陆雨馨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这个老表子,钩引你们校长那个老鬼,和我们家那个不中用的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你特么是人还是条发情的母国呀?”
晕,听陆雨馨那话的意思,她不仅知道陈志强与冷欣有一腿,而且还知道校长也与冷欣不干不净的,但她对这些貌似都不屑一顾,反倒是非常看重我。
“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校长、你们家那不中用东西的,我告诉你,现在诽谤就是犯罪!”冷欣狡辩道:“再说了,你回家问你自己的老公去,张国栋是他叫来帮我家孩子驱魔捉鬼的,孩子刚刚好一点,因为怕那些孤魂野鬼再次找上门来,是你老公让张国栋留下的,什么叫我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驱魔捉鬼,我看是驱尼玛的魔,捉尼玛的大头鬼?”陆雨馨怒道:“我们家国栋就是个孩子,有你穿的这么透明,还特么把房间的灯都关了,让他捉鬼的吗?我怕你就是贱,就是欠次奥,你特么是人我们家国栋,抓你裤当里的鬼吧!还特么诽谤犯罪呢,我看你就特么应该被拉出去枪毙,免得祸害人间!”
我站在她们中间,怎么也分不开她们,她们互相撕扯的对方的头发,我尝试着几次掰开她们的手都失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腿伸到她们中间,她们几次互相踹踢的时候。都因为踢到了我的身上,这才不在互相踹踢了。
“雨馨,冷老师,你们都松手吧?”我不断哀求她们。
陆雨馨怒道:“松什么松?你这个小混蛋,不说帮我揍她。还让我松手,去死吧,你!”
冷欣没有吭声。
我转而哀求冷欣道:“冷老师,要不......你先松手?”
冷欣犹豫了一下,估计一是考虑到我是她的学生。现在已经丢盔卸甲地当着我的面打架,实在是不雅观。二来这是她家,动静闹得太大,恐怕会惊动楼上楼下邻居,所以她给了我一个顺水人情。
只见她首先松开双手,对我说道:“好,我听你的,松开了。”
陆雨馨抬起头来,但却还是扯住冷欣的头发不放,同时抬腿猛踹。
我赶紧把她抱住,求道:“雨馨,雨馨,请看在我的份上松开吧?”
陆雨馨余怒未消,但双眼已经含着了眼泪,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盯着我说道:“你要我松手也可以,除非你当着我的面,给这个老表子两个耳光!”
“雨馨,她是我老师呀?”
“教你怎么上床的老师吗?”
“雨馨,请相信我,我们什么都没干呀!”
“要是我晚来一步。恐怕你们什么都干了!”
她这话倒是不假,我特么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没有人打搅,我就会给冷欣来个入鼎双修,采药、化精、炼丹,在开启小周天内丹术的同时,也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男人。
但陆雨馨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而且经过她这么一闹,我不知道冷欣是否还有胆量和机会跟我在一起。
“好了,雨馨,冷老师都松手了,你......你就算了吧?”
“不行,今天我非把她撕烂不可!”说着,陆雨馨又朝冷欣扑过去。
我只好在中间拼命抱着陆雨馨,使劲掰着她拽着冷欣头发的手。但她就是不松开,不管我怎么使劲,她都撕牙咧嘴地忍着,我真的没什么了。
“雨馨,”我有点无奈了,只好威胁道:“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一头在墙上碰死算了。”
陆雨馨怒道:“行,你碰给我看!”
我立即松手,对着防盗门的门边墙角撞去,陆雨馨见状。这才松开冷欣,扑过来从后面抱着我,大声哭道:“你这个小混蛋,居然为了一个老表子去死,你傻呀,你个混蛋!呜----”
我转过身来搂着她,令人尴尬的是她也是一丝不挂的。
这时冷欣从地上捡起文胸和短裤床上,我朝她使了个眼色,冷欣转身朝卧室走去,随手把门一关。
看到我没事了。陆雨馨听到卧室门响起,突然一抹眼泪:“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说着,她转身朝卧室扑去。
我只得死死搂着她:“算了,雨馨,我们走,我们回家去!”
“回你个混蛋,这里有你家吗?你个乡巴佬,给我滚回乡下去!”
我知道这都是她气头上的话,根本没法计较。只能是死死搂着她,同时在地上把她的睡衣睡裤拿在手里,让她穿,她硬是不穿,而且一个劲地要往卧室里冲。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象对付小孩子一样,把她按在沙发上,一件一件地帮她穿好短裤、睡裤,文胸和睡衣,最好把门打开。硬是把她杠了出去。
她拼命挣扎着,歇斯底里地高声叫着:“冷欣你个臭表子,有种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偷人精,偷完老的偷小的,还教师呢!你就是一个贱货。流氓!”
她一边骂着一边挣扎着,我只能扛着却无法堵她的嘴,一直走到小区外,才发现她的车就停在小区对面的路边。
等我把她扛到轿车门边放下时,她居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用膝盖朝我大腿之间一顶:“你个养不亲的混蛋,还不给老娘滚开!”
“啪”地一声之后,一种牵筋动骨的剧痛,一直从大腿之间痛到心里去了,我双手捂着下面。整个人都直不起腰来。
陆雨馨余怒未消地又朝我腰间踢个一脚,嘴里还诅咒的:“狗日的东西,去死吧!”
我被踢的踉跄了几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痛得脸色苍白,黄豆大小的汗珠直往外喷。
陆雨馨踹完我后,本来准备朝冷欣家奔去的,看到我居然扑倒在地,貌似不是在装,赶紧过来扶着我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我痛得都不想说话了,只能摇着头。
陆雨馨一下吓坏了,赶紧把我的头一抱,哭道:“呜----,小混蛋,你别吓我,你......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居然挨不起我的一脚。呜----”
我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说道:“雨馨,那是一脚吗?你也不想象那一膝盖的杀伤力,我刚才正想小便的,被你那么一顶,我估计已经断了。”
“啊?”陆雨馨脸都吓白了,赶紧伸手解着我的皮带说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我赶紧把手捂住,把腿夹住,说道:“你又不是医生,看什么呀?还是快点把我送到医院去吧!”
陆雨馨有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断?我特么又不是没见过,让我看看!”
我撕牙咧嘴,面部扭曲地说道:“就是不断估计也碎了,你......你还是把我送到医院去吧!”
陆雨馨非要看,我非不让看,陆雨馨火了,怒道:“刚才我特么全身都被你看了个遍,看你一眼就怎么了?哦,你个小混蛋,一定是被冷欣那个老表子给办了!”
“没有,真的没有。”
“不行,我必须检查一下!”说着,她使劲掰开我的手,把我的皮带给解开了。
陆雨馨也是没谁了。
我刚才看她,和她现在检查我能一样吗?刚才她是跟冷欣打架,两人撕扯得寸纱不留,再说为了避讳,她们俩我特么谁也没盯着看呀!
现在就我们两个,而且我还是躺在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这样面对面地让她检查,谁特么碰见过这么尴尬的事?
我心里有数,陆雨馨要检查的,不是断没断,而是看了究竟与冷欣干没干那种事。如果没干恐怕好点,要特么真干了,我估计今天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冷欣的。
虽然我没与冷欣干那事,让她检查一下更好,但总觉得这事有点狗血,就在这时,我特么有点憋不住想小便了,于是赶紧起身,说道:“我想方便一下,等会你再检查好不好?”
“不好!”陆雨馨瞪了我一眼:“你要是已小便,说不定把证件就给冲洗掉了。”
晕,看来不给她检查还真的过不了这关。
“雨馨,”我有点难堪地苦笑道:“以我们现在这种关系,这个这个不太好吧?”
“废话!刚才你看我时,怎么没想到我们的关系。”
“刚才我没看你呀?”
“你当我是瞎子?你小子不仅看了我,还偷偷地将我与冷欣比较着看,以为我不知道呀?”
晕死,我特么刚才就是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她们平时都不可能外露的部位,居然也被她发现了,看来除了妥协之外,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那我有个条件。”
“说。”
“如果你检查出来我跟冷老师干了什么的话,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甚至让我去揍冷老师都可以。但如果检查出来什么都没有呢?”
“你说怎么办?”
“今天晚上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你再也不能找冷老师的麻烦了。可以吗?”
陆雨馨火了,照着我的大腿就是一脚,居然暴起粗口:“麻痹,早说过你是个养不亲的货,我特么什么都愿意替你做,你还特么口口声声冷老师、冷老师,信不信,我今天一个电话,就让她在本市待不下去?”
我清楚陆雨馨说的不是大话,以她在社会上的知名度,对付一个老师那是绰绰有余,看来今天跟她说话要特别小心,不仅要让她彻底消火,而且还要弄清楚,她到底知道冷欣多少底细,否则,就算现在她答应不吵不闹,回头不说去我们学校,她要是直接往教育局或者纪委一坐,别说冷欣,估计校长和陈志强都要跟着玩完。
我只好满腹委屈地站在那里,把脸偏到一边:“好吧,你就检查好了。”
我想自己大大方方给她检查,她看到我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说不定也就算了,没想到的事,她居然真的检查起来。
说实话,虽然我知道她不是针对我的,甚至还可以说完全都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接受不了,貌似这是自己这辈子感到最为屈辱的一件事。
她检查完之后,推了我一把,说道:“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一边尿去!”
我赶紧提着裤子,跑到旁边的一棵树旁去小便,刚刚感觉憋了一肚子似地,可真的尿时,却又只滴了几滴,而且有种说不出的刺痛感。
陆雨馨已经坐在车上了,看我穿好裤子后,喊了声:“上车!”
我刚刚准备打开车门时,感觉又要小便,只好又跑到树脚下,又特么只滴了几滴,再次回到车门边是,又特么感觉憋不住了。
这样来来回回十多趟,最好貌似刺痛感慢慢消失,也不再感到憋得来不及了,这才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坐下。
陆雨馨一声不吭地启动轿车,象离弦的弓箭一样,直接遁入黎明前的最后一段黑暗。
她的车速太快,使得轿车剧烈颠簸着,我脱口而出:“慢点,慢点。”
她对我的提醒置若罔闻,一直把车开到距离家里不远的小区外的一个晨练公园边上,突然踩下一脚刹车,车外传来“吱”地一声,车轮剧烈摩擦地面放出的声音。
“砰”地一声,如果我不是伸手撑住前面的仪表台,估计整个人都要从挡风玻璃上给甩了出去。
我扭头看着她,见她坐在那里两眼看着前面一声不吭,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陆雨馨慢慢朝我这边转过脸来,突然伸手过来掐着我的大腿,一边掐还一边使劲左右拧动,那种钻心的痛,使我张开大嘴一下子还叫不出声音来。
“你这个混蛋,脑瘫,弱智,白痴!”陆雨馨恨不得把她所知道的,天底下最烂的形容词都用到我身上:“就本事你把天下的小姑娘都特么办了呀?就那么一个破**,老表子,你丫的还动了心,你要是喜欢老女人,就特么直接上我呀!老娘不仅免费,而且还倒贴!”
说着,她“呜”地一声又痛哭起来。哭归哭,但那只手还在我的大腿上又掐又拧,丝毫没有松懈。
我特么真的痛得受不了了,不过听完她的话后,我的心更痛了起来,因为陆雨馨并不是嫉妒我跟别的女人来往,也不是想把我霸占起来,这一点从她对待宋妮娜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从她的话中不难听出,假如我风流倜傥地就算泡尽天下女孩子,她都没意见,只是看到我喜欢一个有夫之妇,甚至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她才觉得憋屈。
当然,所谓听话听音,她所说的“你要是喜欢老女人,就特么直接上我呀!老娘不仅免费,而且还倒贴”这句话,恐怕也是她真实的心声。
我只能是默默承受着,让她歇斯底里地尽情发泄出来,等我大腿上的那块肉,已经被她掐得麻木了的时候,貌似她也累了,最后趴在我的大腿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我才伸手托起她的脸蛋,先是吸允干她脸上的泪水,那咸咸的味道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世上最醇的甘露。
接着,我才深深地亲吻着她因痛哭而不停颤动的嘴唇,冰凉冰凉的,恐怕是我这辈子所品味到的最温存的嘴唇。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健康的,没有一丝猥琐的杂念,献给她的这一记长吻,觉得没有**的冲动,有的只是对她的崇敬和感恩。
同时,我也希望用自己的真诚打动她。
她开始还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甚至还有那只粉拳“嗯”、“嗯”地捶了我几拳,到后来才紧紧勾住我的脖子,享受着我赤子般的感恩和崇敬。
许久许久之后,我才松开她,我们四目相对,都喜欢通过心灵的窗户打探出对方的内心世界。
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一种怜爱,为了这种怜爱,陆雨馨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哪怕是付出她的所有。
而从我的眼神中,我想她所看到的,一定是我的心怀坦荡,是我对她难以言表的,由衷的感恩和崇敬,同样可以为了她付出自己的生命。
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
于是一副非常奇怪的,或者说是非常神奇的场面出现了,我们彼此都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都不是以恋人和晴人的身份出现,却又再一次紧紧拥吻在一起,除了那狗血的性外,我们都愿意彼此为对方付出所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知己吗?
过了好一会,陆雨馨突然推开我,朝我翻了一个白眼,不屑道:“那个老表子又什么好的,你居然还会为她动心?”
“雨馨,别老表子前,老表子后的好不好?”
“我就要叫老表子,老表子,老表子,怎么样,你咬我?”
我特么正的把她脖子搂过了,然后在她脸蛋上咬了一口,不过是很轻的那种,申辩道:“刚才你都检查过了,我真的就没对她动过心!”
“胡说!”陆雨馨怒道:“就是因为检查过,我才知道,你们虽然没来得及干那事,但你已经被她迷惑得不要不要的了,否则,你的裤子里怎么会黏黏糊糊的?”
这话都能从陆雨馨的嘴里说出来,我特么也就没办法了,显而易见,对于一个从来没碰过女人的我来说,面对冷欣那样的人间尤物,而且穿的又是那么透明,我特么还能知道自己是谁就不错了。
至于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倒是想控制,但却控制不住。
“也不是啦,”我申辩道:“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我受不了。”
“喜欢香水你跟我说呀,我明天买一箱香水给你闻!”
这不是抬杠吗?装在瓶子里的香水,和洒在女人身上的香水,虽然是一个味,但感觉会一样吗?
这就好比鸡精、味精什么的,放在罐子里谁会去偿?只有放进菜里,才让人感到鲜美可口好不好?
我瘪了瘪嘴没吭声。
陆雨馨坐直身子,用眼睛瞟着我问道:“我问你,如果我要是不进去的话,你们是不是准备就在沙发上干那事?”
我摇头道:“才不是呢!因为她儿子被鬼魂附体,我请了八仙之一的吕洞宾大神前来捉鬼,鬼是捉走了,但她怕那鬼还会回来,所以就跟哥说,让我在她家守一个晚上,不信你去问哥。”
“哼,守夜,我要是不去,你特么一定守到她床上去了。”陆雨馨冷冷地看着我说道:“话说你个从乡下来的小屁孩,交际还挺广的,要不今天晚上你把八仙都请来,我在水晶宫会所请他们喝茶?”
我白了她一眼:“仙人哪里随便请的?没听过烽火戏诸侯和狼来了的故事吗?没事请他们玩的话,一旦有事他们就不玩了。再说了,我请来的大神,都是要附体在我身上的,我总不可能让八仙全呆在我一个身上吧?”
“切,”陆雨馨伸手掴了我后脑勺一巴掌:“你特么越说还越更真的似,姥姥!”
“不信的话,回去问哥呀!”
陆雨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吭声。
我问道:“对了,雨馨,你是怎么来的?”
我特么就奇怪了,陆雨馨怎么知道我在冷欣家?如果是陈志强回去说的话,至少等陆雨馨出来后,他也该给冷欣打个电话招呼一声呀?
再说了,如果真是陈志强告诉陆雨馨的,那么当陆雨馨驱车过来时,他怎么着都应该跟过来吧?
陆雨馨冷哼了一声:“就陈志强那二货,不用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原来陆雨馨在帮我洗衣服的时候,看到陈志强一直在我房里嘀嘀咕咕的,已经估计到陈志强有什么事既要求我,又要瞒着她。
陆雨馨第一个想到的是朱晓萍的事,还以为我是骗她的,估计陈志强眼睛被打一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陈志强过去每次回来后,就会一直看电视,直到陆雨馨忙完了该忙的事,上床睡觉后才会上床的。
但因为希望陆雨馨早点睡,陈志强从我房里会卧室后就睡了,陆雨馨感到有点意外,而陆雨馨也有自己的打算,因为她跟我在卧室里爱昧的时候,是被舅舅摔倒声给中断的,她还希望等陈志强睡着后,再悄悄去我房间跟我来个续集的。
躺在床上的陆雨馨和陈志强,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都希望对方先睡,倒是生动地诠释了同床异梦这个成语。
结果两人一直死扛着,佯装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观察着对方,结果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陈志强实在熬不住了,因为他更关心他和冷欣的孩子的事,所以提前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也算是准备了一个预案,万一他脱不了身的话,就让我一个人处理这件事。
那事已经半夜了,主卧里面也有卫生间,除了认定是来找我说什么事,陆雨馨实在想不出来陈志强从卧室里跑出来,还有其他什么理由。
所以她干脆放弃自己的打算,佯装慢慢地睡熟,陈志强看到她睡着了以后,立即轻声穿衣出来,而陆雨馨听到他关上防盗门的声音后,才从床上起来。
她首先推开我的房间,看到我果然不在床上,认定关于陈志强眼睛被打一事,我是和陈志强串通好了欺骗她的,甚至来不及换衣服,从卧室里拿起手包就跟了出来。
陈志强本来就是近视眼,反应也比普通人慢半拍,加上心里惦记着孩子,根本就没注意陆雨馨一直跟着他。
看到陈志强一个人来到冷欣家所在的小区,一路人一直疑惑不解,于是把车停到小区对面的路边,自己跟着陈志强走进小区。
陈志强来到冷欣家单元门口打电话,以及我从冷欣家窗户边上跳下来,都被陆雨馨尽收眼底。
看到我们半夜来到冷欣的家里,陆雨馨感到有点蒙圈,还以为我白天在学校出了什么事,但也不可能大半夜跑到冷欣家里来处理呀?
过了一会,她看到校长行色匆匆地从冷欣家出来,更是莫名其妙,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甚至惊动校长都半夜出动了,那么惶惶不可终日的应该是我或者陈志强才对,怎么校长反而像是做了贼似的?
陆雨馨忽然又脑洞打开地想到,难道是校长企图潜规则冷欣,冷欣涉及陷害,让陈志强和我一块来捉奸或者说是敲山震虎?
看到卧室里的灯一直亮着,陆雨馨穿着睡衣在一棵大树下守着,一个多小时过去后,她看到陈志强走出单元大门,本来准备先跑出去开着离开的,无意中却发现,离开的只是陈志强一个人,却没见到我的影子。
所以她又一直守在那里,还以为陈志强出去有什么事还会回头,没想到等着等着,陈志强没回来,冷欣家里的灯居然全黑了,陆雨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爬上了冷欣的床。
所以她赶紧来到冷欣家门口,为了给我和冷欣一个措手不及,她靠在楼梯边上躲避猫眼,不停地按着门铃,等我把门一打开,看到冷欣穿的那件全透明的睡裙,顿时一股醋意直往上涌,二话不说动手就把冷欣放倒。
看来陆雨馨并不清楚校长、陈志强与冷欣之间的关系,只是看到他们相继离开,而后来在与冷欣的大打出手过程中口不择言,见到谁说谁而已。
听完她的讲述,我问道:“假如我和哥之间,必须有一个人与冷老师发生关系的话,你希望是谁呢?”
陆雨馨看着我说道:“如果是陈志强,我特么把她阉了!如果是你,我一定会把冷欣给杀了!我说过,这辈子我唯一想做或者说最后一个理想,就是把你塑造成能文能武的绅士,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谁特么要想毁了你,我特么就一定会毁掉她的!”
我坏笑道:“雨馨,其实就算刚才我把冷老师给办了,也不至于被你说成是被他毁了吧?”
陆雨馨伸手把我耳朵一拧,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脑袋被门缝夹扁了的弱智!你以为玩个老女人很风光吗?其实老女人最想的就是你这样稚嫩的小雏鸡。你还惦记着把她办了,要是真干出那种事,那是她把你给办了好不好?”
“好好好,你怎么说都好。话说你在说话时,能不拧我耳朵吗?”等她松开手后,我瞟了她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老女人都喜欢小男人?”
“是呀,你看王菲不是喜欢谢霆锋吗?马伊琍不是喜欢文章吗算了,你个乡下的小屁孩,跟你说这些人你也不知道!”
我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陆雨馨反问道:“你说呢?”
我微微一笑,算是流露出遗憾,也算是提醒她注意我们的关系,看着她说道:“可惜你是我嫂,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你恐怕也会想到要把我给办了,对吗?”
“你”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管是你办我,还是我办你,我都会由衷地高兴。而现在看来,我们一辈子都没有这种机会了。”
陆雨馨瞟了我一眼,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现在刚刚四点钟,她会给谁打电话呢?
一会儿对方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陆雨馨立即说道:“陈志强吗?如果明天没事的话,我们就到民政局去办离婚手续吧!”
说完,她把电话给挂了,我特么一脸蒙圈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陆雨馨一路上不再吭声,我更是不敢言语,刚才仅仅只是想哄哄她,拍拍她的马屁,没想到她明天就要跟陈志强到民政局去,这尼玛也太突然了吧?
陆雨馨一直把车开到楼下熄火后,才慢斯条理地问我:“怎么一路不说话,吓着了吧?”
我强装镇定地说道:“我吓着什么?”
“哦,没吓着就行,我跟陈志强离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办了!下车吧,明天可以好好睡一觉,你不去上学的话,上到校长,下到那个老冷欣,都不会说你的!”
看来陆雨馨还是挺注意我的感受的,刚才让她不要再叫冷欣老表子,她还真的记在了心里。
我微微一笑,一声不吭地跟她回到家里,当她推开主卧,按下电灯开关时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跟过去探头一看,床上居然空无一人。
陈志强呢?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陆雨馨又走到我的房间按下电灯开关,却发现他正躺在我的床上。
原来陈志强从冷欣家里回来后,知道我晚上不会回来,又怕进屋吵醒了陆雨馨,所以直接睡到我房间来了。按说也不怪他,陆雨馨出门的时候穿着睡衣,甚至没有换上放在门口的高跟鞋,穿着棉拖鞋就出去了。
陈志强回来时看到她的高跟鞋还在外头,也就因为她还睡在主卧里。
不过刚才陆雨馨打过电话给他,要他明天到民政局去办手续,正常情况下,他至少应该回到主卧去问一下为什么吧?没想到他居然睡得跟头猪似地,啥事也顾不上管了。
我正准备过去把陈志强叫醒,陆雨馨却一把拽着我往卫生间走,她要洗澡我是知道的,刚才与冷欣鏖战一场,先不说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有多脏,至少是满身的大汗,这对于近乎有洁癖的陆雨馨来说,绝对是难以容忍的。
问题是她要洗就去洗好了,为什么要拉着我到卫生间去?
我们走进卫生间后,她直接把我推到玻璃隔门里面去,说道:“好好洗个澡,把冷欣身上的味道给我洗的干干净净!”
说完,她把玻璃隔门一拉,居然就在玻璃门外面点上了一支烟,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问道:“你在里面不好吧,万一舅舅或者哥上卫生间”
陆雨馨怒道:“你再说,我把玻璃门都拉开你信不信?”
只要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我就没有不信的,为了不让她发飙,我只好解开衣裤,打开喷淋在里面冲了个澡。我一直提心吊胆地以为她会在途中拉门进来,没想到等我洗完床上衣服,拉开玻璃门出来后,她才走了进去。
“等会。”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叫我站住:“你直接睡到主卧的床上去,不要去管陈志强。”
“啊?”
“啊什么啊?他前天晚上不就叫你跟我睡吗?”
“我”
“不愿意?”
我苦笑道:“不是不愿意,只是”
“只是怕我把你给办了?”陆雨馨说道:“放心吧,在没和陈志强离婚之前,我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来的。”
她说的话的真实性也只有天晓得,昨天在主卧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要不是舅舅跌倒,估计我特么真的就被她给办了。
我“哦”了一声,走出卫生间,听到她打开喷淋的声音后,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陈志强叫醒。
陈志强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到我后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孩子怎么样了,还有冷老师没事吧?”
我摇头道:“孩子倒是没事,不过冷老师却难堪了,昨天晚上陆雨馨跑到她家把她暴揍一顿,刚才不是还跟你打电话,说明天要跟你到民政局去吗?”
“什么?”陈志强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道:“她怎么可能到冷老师家去了,我回来是还看到她的鞋就在门口呀!再说了,他真的说要跟我离婚吗?”
开始时他一脸疑惑,到后来却显得一脸兴奋。
原来我一直为陆雨馨在家里颐指气使,目空一切的样子,为陈志强憋屈,现在我忽然反过来为陆雨馨不平,象她那么绝顶聪明,个性鲜明而又花容月貌的女人,怎么就嫁给了陈志强这么个书呆子?
我只好把陆雨馨怎么冲的冷欣家去,两人怎么打起来了,陆雨馨被我拉出来后,又给他打来那个电话的经过,言简意赅地跟他说了一遍。
陈志强听后先是一惊,赶紧问我冷欣现在怎么了,也没有什么问题,听到我说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说道:“国栋,你受累了,看来我们也是因祸得福,她终于同意跟我离婚了。我我现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冷欣去!”
因为陈志强从来没有说过他与冷欣之间的事,所以我也就装傻地问道:“陆雨馨跟你离婚的事,你跟冷老师说什么?都快天亮了,就算要说,明天上学时再说也不迟呀?”
陈志强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说道:“你是不知道,你们的冷老师其实就是我初恋的晴人,而且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还当她在监狱里的老公,真的有什么血样放在家里呀?”
我叹道:“儿子就那么吗?假如跟你生过孩子的女人,就像是一辆公共汽车一样,只要是男人就可以上的话,你也要吗?”
陈志强说道:“你说的不是假如吗?何况那么冷老师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我这一辈子都欠她的,现在该是还帐的时候了。”
“她丈夫不还在监狱里吗?你和陆雨馨要是真的离了婚,难道还真的能娶她?”
“她说了,只要我离婚,她就和丈夫离婚。国栋,你就瞧好吧,等我把你们冷老师娶回来,你就会知道她是怎样一个杰出的女人!”
说完,陈志强居然不顾一切地直接冲了出去。
我真的没谁了,一屁股坐在床边,忽然觉得陆雨馨真的很可怜。过了一会,陆雨馨从卫生间出来,站在我的房门口问道:“是你过去睡,还是我过来睡?”
我赶紧从床边起身,有点左右不是地说道:“这万一他等会又回来了,我”
陆雨馨“噗嗤”笑了一下,不屑道:“瞧你那小样,还特么撩我,真的要亮真家伙的时候就焉了吧?”
“不是,我我”
陆雨馨看了看陈志强睡过的我的被子,叹了口气:“早就听说冷欣的儿子是他的,我特么还不信,敢听到我要跟他离婚,居然兴奋得现在就去向冷欣报喜。好,陈志强,冷欣,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她转身就要回房里去。
我赶紧伸手抓住她,说道:“别,雨馨,离婚本来就是你提出来的,既然打算离了,那就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陆雨馨冷笑道:“哼,他们这对狗男女瞒了我这么多年,我说陈志强怎么能够忍住三年多不碰我,原来有的是地方大小便。他们有了儿子,却白白耽误我几年,我要是放过他们的话,就特么不叫陆雨馨了!”
我想,不管陆雨馨动用社会关系,还是直接到学校和教育局去闹,最终都将使冷欣和陈志强声名狼藉。
陈志强在呆也是我哥,冷欣再浪对我还是不错,而陆雨馨再闹,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得到什么好处,而且一个好好的家庭,最终将会变得支离破碎。
“雨馨,能听我一句劝吗?”
“你说。”
“要么好好过下去,回头我有办法让陈志强浪子回头的。要么就干干脆脆地离了,只要你不嫌我是乡巴佬,等过几年我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时,就娶你!”
陆雨馨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足足看了我十多分钟,而我也是豁出去了,十分坦然地面对着她,就等她一句话。
又过了一会,她突然一声不吭地转身回到了卧室,我也没有其他辙了,而且闹腾了一个晚上,现在哈欠连连,只得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特别香,也特别沉,一直睡到感觉太阳从窗外射了进来,照在我的脸上,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想转个身,却发现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等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陆雨馨正躺在我的身边。
她的一只手,支撑着她的半边脸凝视着我,一条大腿横压我的腰间。
我去!
她丫的什么时候睡到我床上来了?我特么不会在梦中,稀里糊涂地就让她给办了吧?
陆雨馨那样子挺萌的,也挺逗的。
虽然她斜卧在身边凝视着我,而且还把大腿架到了我身上,但目光中却没有丝毫的妩媚,反倒是清澈如水,那样子既象是一个慈爱的母亲,欣慰地见到久别的孩子,又像是一个温柔的妻子,看到新婚的丈夫一样,眼里充满着关注、关怀和那种博大的爱。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问道:“雨馨,你没事吧?”
陆雨馨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呀?”
“那啥你怎么睡到我这里来了?”
“现在都中午一点了,阿姨做好了饭已经回家了,本来准备叫你起床吃饭,但看到你酣睡的萌态,我又不忍打搅你,所以就躺着边上看着你呀!”
晕,看就看吧,至于爬到床上来吗?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你想起就起呗,不想起就接着睡,问我干吗?”
“不是,”我笑道:“你大腿压着我,不拿开的话,我怎么起来呀?”
陆雨馨笑道:“切,活人还能被尿憋死?起来吧,我替你把饭菜热热。”
说着,她抬起腿从床上起身,直接朝门外走去。
她居然会烧饭,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而且还是在家里请了阿姨之后,虽然只是去热一下,我都能够意识到,她也就只是为了我才会做这样的事的。
我赶紧起身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又到舅舅房看了一下,舅舅自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却充满一种复杂的表情。
“舅舅,怎么了?”
舅舅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我一句:“小陆还在家吧?”
“嗯,她在厨房。”
舅舅伸手抓了一下我的手臂,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他想对我说什么,但却意识到可能与我和陆雨馨有关,这两天我和陆雨馨在家里的举止,貌似有点过头,过去就听母亲说过,舅舅年轻时是个相当精明的人,估计什么事他都看在眼里,或者说是听在耳朵里,放在心里而已。
“舅舅,”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办到的,马上就是办。”
舅舅笑了笑,说道:“没事,该上学了吧?”
“嗯,我吃过饭就走。”
“好,晚上放学早点回来,舅舅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嗯。”
我走进饭厅的时候,陆雨馨立即招呼着我,说道:“今天是我借花献佛,饭菜都是阿姨做的,我就热了一下,来,快吃!”
看到桌子上鲜艳的菜肴和雪白的大米饭,我还真的感觉自己饿的不行了,立即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端起碗,“哗啦哗啦”地吃了起来。
陆雨馨在我的对面坐下,两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吃着。
我连扒了几口饭后看了陆雨馨一眼:“哎,你吃了没有?”
陆雨馨笑道:“都吃过半天才想起我?看你吃饭的样子真香,不用吃我都饱了。”
我立即明白,她是一定是在等我一块吃,于是把碗放下,起身说道:“我去给你装饭。”
“坐下吃你的吧,”陆雨馨说道:“再耽误就要迟到了,你的基础本来就不行,上午又没去上课,下午晚了,到时候考不上大学又得怪我了。”
“没那么夸张吧?”说着,我准备朝厨房走去。
陆雨馨却走过来,硬是把我摁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在我身边坐下,说道:“早上我准备到你们学校去找冷欣的。”
“啊?”我特么差点被嘴里的饭给噎着了。
“后来我想了想,现在去找她的话,一来你不高兴,二来说不定把你牵扯进去,会影响你读书的,所以就放弃了。”
我松了口气,说道:“谢谢。”
“但我还是到你们学校去了,找到陈志强,跟他去了趟民政局。”说完,陆雨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离婚证,放在了我面前。
汗,现在离婚这么容易吗?
过去听说夫妻离婚很麻烦的,民政局、街道还有单位领导,都要出面做调解工作的。
怪不得舅舅有话跟我说,想必他是知道了这件事,而且昨天还说过,有机会的时候,会好好跟我说说陈志强和陆雨馨过去的事。
而刚才陆雨馨跑到我床上去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她已经打算与陈志强决裂了,更狗血的是,昨天或者说是今天凌晨在车里,我说过,希望她干干脆脆地离婚,只要她不嫌我是乡巴佬,等过几年我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时,就娶她。
现在她把离婚证放在了我面前,我特么该说什么呢?
我顿了一下,接着又埋头不停地把碗里的饭吃完,最后才伸手抓住她的手说道:“雨馨,只要你愿意等我,我到时候一定娶你!”
陆雨馨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突然不屑地笑了笑:“哼,一点都不兴奋,反而显得勉强。”
“不是,”我把嘴里最后一点饭咽进肚子里,赶紧解释道:“我刚满十八岁,如果考上大学的话还要读四年书,我我怕你等不及。”
陆雨馨微微一笑,伸手抚摸着我的脸蛋,说道:“没事,好好读你的书。”
“对了,你和陈志强离婚后住哪呀?”
陆雨馨忽然使劲捏着我的鼻子啐道:“怎么,我特么刚离婚你就赶我走?”
“没有哇!”我涨红着脸解释道:“以我对你的了解,离婚后,你肯定不会再跟他住一个房里的。”
陆雨馨笑着凑到我脸边,说道:“那我搬到你房间去呀!”
我特么下了一跳,估计她是开玩笑的,但她是个认我捉摸不透的人,万一发起飙了,晚上真的住到我房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我知道她是个有底线的人,也许住到我房里只是为了试探我,就像刚才躺在我身边一样,也许什么都不会干,但对面住着陈志强,旁边住着舅舅,离婚后的她住在我的房里,那算是怎么一回事呀?
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招我特么都不能接呀!
我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要不你在外面租一套房,我搬到你那里去住都可以,住住我房间,那那得有多尴尬呀?”
陆雨馨愣了一下,看样子刚才她只是跟我开个玩笑,没想到我居然会同意跟她搬出去一块住。
她一声不吭地看了我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傻小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她伸手又在我脸上摸了摸,突然把我脖子一搂,使劲地亲吻着我,没一会,我就感到她脸上湿湿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
“雨馨,你”
她赶紧掏出手绢一抹眼泪,说道:“没事,时间不早了,上学去吧。”
“雨馨”
“我都说了没事!”说着,她把已经准备好的书包背在我身上,说道:“好好读书。还有,记住我的话,早点把宋妮娜给办了,不管是个人条件还是家庭条件,她都很适合你。”
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我故意说道:“雨馨,能正经点吗?你一个做嫂子的人,督促我读书是对的,怎么还催促我干那种事呀?”
陆雨馨说道:“你们男孩子的青春期就是危险期,总觉得成熟的女人比女孩子更懂事,更能体贴人,更能理解和为你们着想,所以总会对成熟的女人,甚至是有夫之妇抱有性幻想,只要你尝过女人的味道后,尤其是小女孩的味道后,就不会再在对成熟女人的暗恋中迷失自己。所以说,我不是教你干坏事,而是帮助你如何更好地度过青春期。”
我瘪了瘪嘴说道:“我要真的把宋妮娜给办了,也许这辈子就被她给缠上了,当时候怎么娶你呀?”
陆雨馨抚摸着我额头的发际说道:“傻小子,你当我真的会等你呀?等你能够娶我的时候,我特么都老了!”
她的话让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我紧紧搂着她的腰,说道:“不,你不会老的,在我心里,你永远年轻,永远都是我的女神!”
陆雨馨用食指,不停地沿着我的嘴唇划动着,美目一挑,问道:“是真的吗?”
说她永远是我的女神当然不会有假,但要说她永远年轻,恐怕连她自己都知道那是骗人的鬼话,我既想用赞美去安慰她,又怕她把我的安慰当成是一种承诺。万一不顾一切地等到我能娶她的那一天,能够娶她还行,但事出意外地不能娶她呢,怎么办?
陆雨馨已经和陈志强离婚了,阻隔在她与我之间的那条道德底线是没有了,但我真的可以忽略一切地去爱她吗?
越是跟陆雨馨的关系更近一步,或者说越是有可能可以娶她的时候,我才发现,仰慕、喜欢和爱一个人是一回事,娶一个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说当初喜欢和爱陆雨馨,仅仅只有一条道德底线成为不可逾越的障碍的话,那么现在我顾忌的东西就更多了:一是舅舅会不会认为,从头到尾就是我破坏了陈志强的家庭?
二是我的父母能够认可一个结过婚、而且曾经嫁的又是陈志强,何况还比我大七、八岁的女人?在北方倒是有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可我们南方的风俗是:只许男大一层,也就是大十二岁都可以,不许女大一岁呀!
三是陆雨馨的脾气性格和生活习惯,貌似为了我有了很大的改变,而一点我娶了她后,她还会这样处处在意我,不会因为无法忍受而原形毕露?她发起飙时的样子,我是领略过多次的,而且我从内心一直都十分忌惮她。
万一哪天她作为儿媳,在我父母面前肆无忌惮地发起飙了怎么办?儿媳不和的社会现象,在中国有几千年的传统了,恐怕也不是陆雨馨一个人能够改变的。
四是出于男人自私的天性,陆雨馨作为别人的妻子,开始时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现在也能把她当成一个宝搂在怀里,向啃猪蹄那样啃咬,甚至还倍感新鲜和刺激。
而一旦她成为我的妻子,和我肆无忌惮地亲热着,我会不会因此想到她同样这样跟别人亲热过而倍感憋屈?
还有
总之,真的到了要面对娶陆雨馨的时候,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和顾忌实在太多,如果仅仅只是一夜之情,一段露水的话,这一切都可以忽略,问题照这样的节奏发展下去,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陆雨馨问我“是真的吗”,到我回答她“当然是真的”的时候,时间很短,但我想的太多。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的顾忌和犹豫甚至是惴惴不安,肯定会从我的眼神中流露出来,而陆雨馨也一定能看出来。
所以她并没有表现出我所担心的样子,仅仅只是嫣然一笑,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上学吧。”
“哎,那我走了。”
“嗯。”
其实我真该给她一个熊抱,哪怕是再放肆一点都可以,但怀揣着一颗怕惹火烧身的心,我居然就这么一声不吭里走了,当我顺手“呯”地一声把防盗门关上时,心里顿时悔意,觉得自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对于陆雨馨来说,绝对意味着残忍。
但我没有回头,而是在心里自我欺骗地提醒道: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其实这就是一个逃避责任的借口,迟到算什么,如果真的全身心地爱着一个女人,我估计自己可能连学业都会放弃的。
我一口气跑到学校门口,忽然看到豹子经常开的那辆奔驰停在我身边,宋妮娜还没下车,就在降下车窗玻璃朝我喊道:“国栋”
看到她又坐豹子的车,想到陆雨馨说过,她是最适合我的女人,不自觉中,我的醋意上来了,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转身就朝学校走去。
“国栋!”宋妮娜赶紧冲过来,也不管身边有许多学生擦肩而过,伸手就挽着我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干嘛不理我,又不是豹子开车。”
我一怔,一回头,这才看清开车的居然是她父亲宋哥。
“嘀嘀”
宋哥看着我笑了笑,居然还按了两声喇叭算是跟我打招呼。看来他也是没谁了,宋妮娜才多大呀,当着他的面挽着我的手,他居然还能对我笑得出来。
既然他礼帽在前,我也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他就是我未来的老丈人,我可不能放弃这么好巴结他的机会。
我把宋妮娜的手,从我的手臂上拨开,她先是一怔,看到我转身朝轿车走去的时候,顿时笑逐颜开了。
我低着头,从副驾驶的车窗口跟宋哥打了声招呼:“宋叔叔好!”
宋妮娜居然又跟了过来,伸手再次挽起我的胳膊,我特么都感到有点不自在,宋哥却恍若未觉地问道:“小张,怎么走路上学呀?”
“是呀,反正家里离这里不远。”
“哦,会开车吗?”
我摇头道:“没学过。”
“十八了吧?”
“嗯。”
“那可以学驾照了。”宋哥说道:“我家还有一辆兰博基尼停在那里没人看,什么时候抽空去学学驾照,以后就开我那辆车和妮娜一块上学呗。”
晕,听他这话好像跟陆雨馨的节奏差不多,那边陆雨馨教宋妮娜投怀送抱,这边宋哥是要鼓励我泡他女儿呀!
没等我开口,宋妮娜低着头对宋哥说道:“爸,那什么我们天天上学,晚上还要补课,要不叫咱们驾校的哪个老师,专门按照我们的时间,抽空教国栋开车呗?”
晕,我只知道宋哥开了个商砼站,没想到他还有驾校,怪不得他家还停着一辆兰博基尼,在我们这座三、四线的城市里,奔驰、宝马和奥迪都是很常见的,兰博基尼就真的很少见了。
“没问题呀,”宋哥对我说道:“小张,我给个手机号你,你什么时候想学车直接去就可以。”
问题是我特么还没有手机,宋哥这么一说,我就老尴尬了。
宋妮娜赶紧解围:“爸,你等会用短息把老师的手机号发给我就可以了。”
这时学校里响起了预备铃声,我赶紧说道:“宋叔叔,我们要上课了。”
宋哥点头道:“快去吧!”
我一转身,宋妮娜因为挽着我的手臂,所以按照逆时针的方向,先后退了半圈。
我用另一只手拍了她的小手一下:“马上要进校门了,能矜持点吗?”
宋妮娜小嘴一嘟:“就不!”
但话没落音,从她的眼神里,好像看到了什么被吓得那样似的,突然就把手抽了回去,而且还吐了一下舌头。
宋妮娜可是连老爸都不怕的人,究竟是谁的出现,让她怕成这样?
我顺着她的目光扭头一看,原来是校长从另一边匆匆朝学校赶去。
校长对于我们学生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至高无上的神,虽然他从来不管具体的人和事,但因为他的权威高高在上,就算再调皮的学生看到校长出现,都会避之唯恐不及的。
宋妮娜看到校长来了吓了一跳,而无意中看了我一眼的校长,却象被电触了一下似的,涨红着脸赶紧转过头去,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学校。
宋妮娜一脸愕然地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什么异常的人和事,忽然悄声问道:“怎么,连校长都怕你?”
我白了她一眼,反问道:“说什么呢?”
我一路小跑地朝教室跑去,宋妮娜在后面喊道:“等等我”
只要她不挽着我胳膊,我倒是不忌讳她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放慢了脚步。
宋妮娜跟上来后,用粉拳捶了我后腰一下:“讨厌,不知道人家身上来了?跑那么快?”
晕,听她那口气,好像她大姨妈来了是我弄得似的,我也没说什么,低着头继续朝教室走去。
宋妮娜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脸神秘地说道:“哎,真的,刚才校长看你时的眼神,绝对充满了惊恐和慌张。对了,你上午怎么没上学,该不是在外面把校长给打了吧?”
卧槽,宋妮娜这脑洞也开的太大了吧,她是怎么想出来我会把校长给打了?
好在我们已经快到了教室,也就懒得搭理她。
看到我和宋妮娜同时跑进教室,瘌痢头居然搞事情地吹了声口哨。
我倒是没什么,直接朝位子上跑去,宋妮娜却突然停在瘌痢头面前,用纤细的手指指着瘌痢头的鼻子怒斥道:“你再吹”
瘌痢头吓得噤若寒蝉:“姐,我错了。”
等宋妮娜刚刚坐到座位上,冷欣突然出现在门口。
说她永远是我的女神当然不会有假,但要说她永远年轻,恐怕连她自己都知道那是骗人的鬼话,我既想用赞美去安慰她,又怕她把我的安慰当成是一种承诺。万一不顾一切地等到我能娶她的那一天,能够娶她还行,但事出意外地不能娶她呢,怎么办?
陆雨馨已经和陈志强离婚了,阻隔在她与我之间的那条道德底线是没有了,但我真的可以忽略一切地去爱她吗?
越是跟陆雨馨的关系更近一步,或者说越是有可能可以娶她的时候,我才发现,仰慕、喜欢和爱一个人是一回事,娶一个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说当初喜欢和爱陆雨馨,仅仅只有一条道德底线成为不可逾越的障碍的话,那么现在我顾忌的东西就更多了:一是舅舅会不会认为,从头到尾就是我破坏了陈志强的家庭?
二是我的父母能够认可一个结过婚、而且曾经嫁的又是陈志强,何况还比我大七、八岁的女人?在北方倒是有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可我们南方的风俗是:只许男大一层,也就是大十二岁都可以,不许女大一岁呀!
三是陆雨馨的脾气性格和生活习惯,貌似为了我有了很大的改变,而一点我娶了她后,她还会这样处处在意我,不会因为无法忍受而原形毕露?她发起飙时的样子,我是领略过多次的,而且我从内心一直都十分忌惮她。
万一哪天她作为儿媳,在我父母面前肆无忌惮地发起飙了怎么办?儿媳不和的社会现象,在中国有几千年的传统了,恐怕也不是陆雨馨一个人能够改变的。
四是出于男人自私的天性,陆雨馨作为别人的妻子,开始时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现在也能把她当成一个宝搂在怀里,向啃猪蹄那样啃咬,甚至还倍感新鲜和刺激。
而一旦她成为我的妻子,和我肆无忌惮地亲热着,我会不会因此想到她同样这样跟别人亲热过而倍感憋屈?
还有
总之,真的到了要面对娶陆雨馨的时候,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和顾忌实在太多,如果仅仅只是一夜之情,一段露水的话,这一切都可以忽略,问题照这样的节奏发展下去,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陆雨馨问我“是真的吗”,到我回答她“当然是真的”的时候,时间很短,但我想的太多。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的顾忌和犹豫甚至是惴惴不安,肯定会从我的眼神中流露出来,而陆雨馨也一定能看出来。
所以她并没有表现出我所担心的样子,仅仅只是嫣然一笑,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上学吧。”
“哎,那我走了。”
“嗯。”
其实我真该给她一个熊抱,哪怕是再放肆一点都可以,但怀揣着一颗怕惹火烧身的心,我居然就这么一声不吭里走了,当我顺手“呯”地一声把防盗门关上时,心里顿时悔意,觉得自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对于陆雨馨来说,绝对意味着残忍。
但我没有回头,而是在心里自我欺骗地提醒道: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其实这就是一个逃避责任的借口,迟到算什么,如果真的全身心地爱着一个女人,我估计自己可能连学业都会放弃的。
我一口气跑到学校门口,忽然看到豹子经常开的那辆奔驰停在我身边,宋妮娜还没下车,就在降下车窗玻璃朝我喊道:“国栋”
看到她又坐豹子的车,想到陆雨馨说过,她是最适合我的女人,不自觉中,我的醋意上来了,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转身就朝学校走去。
“国栋!”宋妮娜赶紧冲过来,也不管身边有许多学生擦肩而过,伸手就挽着我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干嘛不理我,又不是豹子开车。”
我一怔,一回头,这才看清开车的居然是她父亲宋哥。
“嘀嘀”
宋哥看着我笑了笑,居然还按了两声喇叭算是跟我打招呼。看来他也是没谁了,宋妮娜才多大呀,当着他的面挽着我的手,他居然还能对我笑得出来。
既然他礼帽在前,我也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他就是我未来的老丈人,我可不能放弃这么好巴结他的机会。
我把宋妮娜的手,从我的手臂上拨开,她先是一怔,看到我转身朝轿车走去的时候,顿时笑逐颜开了。
我低着头,从副驾驶的车窗口跟宋哥打了声招呼:“宋叔叔好!”
宋妮娜居然又跟了过来,伸手再次挽起我的胳膊,我特么都感到有点不自在,宋哥却恍若未觉地问道:“小张,怎么走路上学呀?”
“是呀,反正家里离这里不远。”
“哦,会开车吗?”
我摇头道:“没学过。”
“十八了吧?”
“嗯。”
“那可以学驾照了。”宋哥说道:“我家还有一辆兰博基尼停在那里没人看,什么时候抽空去学学驾照,以后就开我那辆车和妮娜一块上学呗。”
晕,听他这话好像跟陆雨馨的节奏差不多,那边陆雨馨教宋妮娜投怀送抱,这边宋哥是要鼓励我泡他女儿呀!
没等我开口,宋妮娜低着头对宋哥说道:“爸,那什么我们天天上学,晚上还要补课,要不叫咱们驾校的哪个老师,专门按照我们的时间,抽空教国栋开车呗?”
晕,我只知道宋哥开了个商砼站,没想到他还有驾校,怪不得他家还停着一辆兰博基尼,在我们这座三、四线的城市里,奔驰、宝马和奥迪都是很常见的,兰博基尼就真的很少见了。
“没问题呀,”宋哥对我说道:“小张,我给个手机号你,你什么时候想学车直接去就可以。”
问题是我特么还没有手机,宋哥这么一说,我就老尴尬了。
宋妮娜赶紧解围:“爸,你等会用短息把老师的手机号发给我就可以了。”
这时学校里响起了预备铃声,我赶紧说道:“宋叔叔,我们要上课了。”
宋哥点头道:“快去吧!”
我一转身,宋妮娜因为挽着我的手臂,所以按照逆时针的方向,先后退了半圈。
我用另一只手拍了她的小手一下:“马上要进校门了,能矜持点吗?”
宋妮娜小嘴一嘟:“就不!”
但话没落音,从她的眼神里,好像看到了什么被吓得那样似的,突然就把手抽了回去,而且还吐了一下舌头。
宋妮娜可是连老爸都不怕的人,究竟是谁的出现,让她怕成这样?
我顺着她的目光扭头一看,原来是校长从另一边匆匆朝学校赶去。
校长对于我们学生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至高无上的神,虽然他从来不管具体的人和事,但因为他的权威高高在上,就算再调皮的学生看到校长出现,都会避之唯恐不及的。
宋妮娜看到校长来了吓了一跳,而无意中看了我一眼的校长,却象被电触了一下似的,涨红着脸赶紧转过头去,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学校。
宋妮娜一脸愕然地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什么异常的人和事,忽然悄声问道:“怎么,连校长都怕你?”
我白了她一眼,反问道:“说什么呢?”
我一路小跑地朝教室跑去,宋妮娜在后面喊道:“等等我”
只要她不挽着我胳膊,我倒是不忌讳她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放慢了脚步。
宋妮娜跟上来后,用粉拳捶了我后腰一下:“讨厌,不知道人家身上来了?跑那么快?”
晕,听她那口气,好像她大姨妈来了是我弄得似的,我也没说什么,低着头继续朝教室走去。
宋妮娜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脸神秘地说道:“哎,真的,刚才校长看你时的眼神,绝对充满了惊恐和慌张。对了,你上午怎么没上学,该不是在外面把校长给打了吧?”
卧槽,宋妮娜这脑洞也开的太大了吧,她是怎么想出来我会把校长给打了?
好在我们已经快到了教室,也就懒得搭理她。
看到我和宋妮娜同时跑进教室,瘌痢头居然搞事情地吹了声口哨。
我倒是没什么,直接朝位子上跑去,宋妮娜却突然停在瘌痢头面前,用纤细的手指指着瘌痢头的鼻子怒斥道:“你再吹”
瘌痢头吓得噤若寒蝉:“姐,我错了。”
等宋妮娜刚刚坐到座位上,冷欣突然出现在门口。
说实话,在从乡下进城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特么简直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生活。
首先是像个佣人一样寄宿在舅舅家,当然这与舅舅和陈志强无关,主要是被陆雨馨压迫着,戏谑着,几乎连人格都没有了。
但是才过几天的时间,不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至少生活在我身边,或者说是熟悉我的人,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转变最大的当然是陆雨馨,从一个颐指气使,目空一切的女汉子,至少在我面前,已经转变成了多愁善感,醋意涟涟的小女人了。
她昨天冲到冷欣的家里,今天让陈志强上民政局,甚至放弃对陈志强和冷欣的清算,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我吗?
其次就是宋妮娜,一个高傲得连她老爸都要在她面前低头的小公主,从对我的嗤之以鼻,到现在的投怀送抱都嫌来不及了,如果不是大姨妈来了,把她办了也就是分分秒秒钟的事。
再有就是冷欣。
从目前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来看,她的年纪最大,而且又是我的班主任老师,无论是从伦理道德,还是从从属关系上来说,应该是对我杀伤力最大,并且最具威严的人。
虽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她天大的秘密,但至少在我还没有用那些要挟她的情况下,她已经故技重施,欲擒故纵地两次投怀送抱了。
现在,她就像是只身处发情期的波斯猫,使尽浑身解数让我丢盔卸甲。
现在终于明白陆雨馨,为什么无法忍受我与冷欣在一起,看看她现在这副足以融化世界的,风姿卓著的气质下隐隐透射出的浪劲,只要更她干了那种事,可以再去跟宋妮娜甚至是陆雨馨干那种事,恐怕就索然无味了。
她的做派,真的让我有种不吐不快,猫爪挠心和热血沸腾的惴惴不安。她嘴里说着“不要”、“不行”,手上和脚下却让你感到不要不行,非要不可,慢一点都特么闹心。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还真象陆雨馨所说的那样,不是我在办她,而是她在办我。
我特么被她撩拨得,就象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两只手就像是两把铁钳一样,伸手地嵌入她雪白而柔软的肌肤上,就在我准备以摧枯拉巧之势将她彻底征服时,上课的铃声响了。
次奥尼玛,那个按下铃声的保安特么就是一头猪吧?他丫的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给我来个急刹车,我特么浑身的力气有种使又没法使,憋又憋不回去的焦灼感。
去特么的铃声!
我已经失控了,正准备不顾一起掀起冷欣的裙摆的时候,冷欣却使劲推开我,显得十分紧张地说道:“不行,真的不行。”
卧槽,这么坚决表示不行,你呀的也早说呀?这神舟七号刚刚点火反射,你特么现在叫停?
我不顾一切地扑向她,她再次不顾一切地推开我,说道:“这节还是我的课,如果你不在或者我不在都可以,全班所有同学包括美术老师,都知道我们在一起,那事干起来不是一时半会的,弄不好我们要被抓个现行的。”
“可我想”
“晚上。”冷欣说道:“我已经跟家里打好了招呼,晚上带着孩子回娘家的。你要是有空到我家去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成心把我撩拨起来又放我鸽子吗?晚上联系她,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手机,而且还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就在这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华为手机和一把钥匙交给我,说道:“接到你的电话,我会在最短时间赶到家里去的。”
说完,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掏出唇膏递给我,说道:“快给我补下妆。”
拿着她送的手机,尤其是她家房门的钥匙,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赶紧替她涂了下唇膏,接着她让我先走。
我一路小跑走进教室在位子上坐下后,宋妮娜有点忐忑不安地轻声问我:“冷面杀手没怎么着你吧?”
我瞟了她一眼,心想:我特么差点被她给办了。
嘴里却说道:“没事。”
“没事她跟你谈这么长时间?”
我不动声色地说道:“她给我讲了一大通大道理,说我年纪太轻,不要太早谈恋爱。”
“切!”宋妮娜小嘴一厥:“谈恋爱怎么了?算算她儿子的年纪,恐怕和我们一样大的时候她就怀上了。”
“怎么,”我白了她一眼:“你还想跟她拼这个?”
宋妮娜被我呛的嫩脸一红,回了我一个白眼:“拼就拼,只要你愿意,谁怕谁?”
这时冷欣出现在门口,和往常一样,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冷欣站在讲台上,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讲着课,我特么却迷糊了,大脑里一会是她昨天穿透明睡裙的样子,一会是她刚才被我按在画台上的情景,整堂课都在犯傻发呆。
这节课之后是地理课,中途有个把小时的吃饭时间,晚上接着是晚自习,就是到画室里去画画。
虽然之前陆雨馨已经跟我说好,不再接送我上学放学,也不再中途送饭给我,但想到她与陈志强离婚,家里也许不会再出现她的身影后,我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
下午放学后,我和宋妮娜一块到学校旁边的小店去用餐的时候,嘴里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希望能够出现惊喜,假如走到学校门口,看到陆雨馨的小轿车停在外面,哪怕就看看她在车里向我招招手,我都会有种释然。
遗憾的是当我走到学校门口时,路边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一辆轿车停在那里,虽然陆雨馨并没有说立即离开家,甚至还说晚上要睡到我的房间去,可我却隐隐感到她好像已经走了。
本来我准备朝熟悉的那个小店走去,宋妮娜却挽着我的胳膊说道:“走,替你买个手机去。”
这时我才想到冷欣刚刚送我一部手机,于是说道:“我已经买了。”
“啊,什么牌子的?”
我掏出来递给她一看,说道:“支持国货,华为。”
宋妮娜立即把手机接过去,问我:“刚才我爸让你记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拿出来?”
“你嘴那么快,我能说什么?”
“手机号是多少?”
“啊?哦,我不记得。”
宋妮娜立即拨了她的手机号,把我的号码存了起来,接着又帮我把她的号码存起来,忽然问道:“你怎么有冷面杀手的号码?”
“啊?”我一看,手机通讯录里,只有冷欣帮我把她的号码存在里面,赶紧解释道:“买手机的时候,刚好碰到冷老师,我故意说试试手机通话质量怎么样,就要了她的号码,然后存了起来。”
宋妮娜小嘴一嘟:“哼,为什么第一个存的不是我的号码?不理你了!”
我把她的肩膀一搂:“别想好事,还不理我呢,刚才你自己说了,要跟冷老师拼谁更早生孩子的。”
宋妮娜小脸一红,瞟了我一眼,说道:“讨厌!”
心里因为惦记着陆雨馨,感到有点郁闷。
想到晚上可以把冷欣给办了,又抑制不住期待、紧张和激动的心情。
现在身边又坐着宋妮娜这个小美女,我还得佯装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我忽然发现学八、九上十门功课,都特么没有周旋在女人之间累。
当我们点好盖浇饭吃着的时候,宋妮娜才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陆雨馨跟陈老师真的理了婚吗?”
“嗯。”
“为什么?”
“我哪知道?他们上午才离,我到现在也没看见陈志强。”
“那你上午为什么没上学?”
“他们到民政局去了,舅舅有点不舒服,没人管,所以我请了半天假。”
“那”
我心里想着陆雨馨和冷欣,根本没心思不停地回答她的问题,而且又怕她问一些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所以干脆封住她的嘴:“都说女人话多,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让我好好吃顿饭?”
宋妮娜阴沉着脸,貌似准备发飙的,却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怔,念叨了一句:“刚买的手机,谁会给我打电话呀?”
宋妮娜想都没想冒出一句:“还有谁,冷面杀手呗!”
汗!
宋妮娜能想到的,我却想不到。
这手机是冷欣送的,号码也是她给我上的,而且手机里第一个保存的就是她的号码,除了她还会有谁?
可当我掏出手机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滑开一听,居然是陈志强打来的,他在那头大惊失色地叫道:“喂,国栋,是你吗?”
“是呀?”
“赶快回来,家里出大事了!”
“啊?”
我第一个反应,该不是陆雨馨出了什么事吧?
说实话,在从乡下进城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特么简直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生活。
首先是像个佣人一样寄宿在舅舅家,当然这与舅舅和陈志强无关,主要是被陆雨馨压迫着,戏谑着,几乎连人格都没有了。
但是才过几天的时间,不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至少生活在我身边,或者说是熟悉我的人,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转变最大的当然是陆雨馨,从一个颐指气使,目空一切的女汉子,至少在我面前,已经转变成了多愁善感,醋意涟涟的小女人了。
她昨天冲到冷欣的家里,今天让陈志强上民政局,甚至放弃对陈志强和冷欣的清算,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我吗?
其次就是宋妮娜,一个高傲得连她老爸都要在她面前低头的小公主,从对我的嗤之以鼻,到现在的投怀送抱都嫌来不及了,如果不是大姨妈来了,把她办了也就是分分秒秒钟的事。
再有就是冷欣。
从目前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来看,她的年纪最大,而且又是我的班主任老师,无论是从伦理道德,还是从从属关系上来说,应该是对我杀伤力最大,并且最具威严的人。
虽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她天大的秘密,但至少在我还没有用那些要挟她的情况下,她已经故技重施,欲擒故纵地两次投怀送抱了。
现在,她就像是只身处发情期的波斯猫,使尽浑身解数让我丢盔卸甲。
现在终于明白陆雨馨,为什么无法忍受我与冷欣在一起,看看她现在这副足以融化世界的,风姿卓著的气质下隐隐透射出的浪劲,只要更她干了那种事,可以再去跟宋妮娜甚至是陆雨馨干那种事,恐怕就索然无味了。
她的做派,真的让我有种不吐不快,猫爪挠心和热血沸腾的惴惴不安。她嘴里说着“不要”、“不行”,手上和脚下却让你感到不要不行,非要不可,慢一点都特么闹心。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还真象陆雨馨所说的那样,不是我在办她,而是她在办我。
我特么被她撩拨得,就象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两只手就像是两把铁钳一样,伸手地嵌入她雪白而柔软的肌肤上,就在我准备以摧枯拉巧之势将她彻底征服时,上课的铃声响了。
次奥尼玛,那个按下铃声的保安特么就是一头猪吧?他丫的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给我来个急刹车,我特么浑身的力气有种使又没法使,憋又憋不回去的焦灼感。
去特么的铃声!
我已经失控了,正准备不顾一起掀起冷欣的裙摆的时候,冷欣却使劲推开我,显得十分紧张地说道:“不行,真的不行。”
卧槽,这么坚决表示不行,你呀的也早说呀?这神舟七号刚刚点火反射,你特么现在叫停?
我不顾一切地扑向她,她再次不顾一切地推开我,说道:“这节还是我的课,如果你不在或者我不在都可以,全班所有同学包括美术老师,都知道我们在一起,那事干起来不是一时半会的,弄不好我们要被抓个现行的。”
“可我想”
“晚上。”冷欣说道:“我已经跟家里打好了招呼,晚上带着孩子回娘家的。你要是有空到我家去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成心把我撩拨起来又放我鸽子吗?晚上联系她,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手机,而且还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就在这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华为手机和一把钥匙交给我,说道:“接到你的电话,我会在最短时间赶到家里去的。”
说完,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掏出唇膏递给我,说道:“快给我补下妆。”
拿着她送的手机,尤其是她家房门的钥匙,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赶紧替她涂了下唇膏,接着她让我先走。
我一路小跑走进教室在位子上坐下后,宋妮娜有点忐忑不安地轻声问我:“冷面杀手没怎么着你吧?”
我瞟了她一眼,心想:我特么差点被她给办了。
嘴里却说道:“没事。”
“没事她跟你谈这么长时间?”
我不动声色地说道:“她给我讲了一大通大道理,说我年纪太轻,不要太早谈恋爱。”
“切!”宋妮娜小嘴一厥:“谈恋爱怎么了?算算她儿子的年纪,恐怕和我们一样大的时候她就怀上了。”
“怎么,”我白了她一眼:“你还想跟她拼这个?”
宋妮娜被我呛的嫩脸一红,回了我一个白眼:“拼就拼,只要你愿意,谁怕谁?”
这时冷欣出现在门口,和往常一样,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冷欣站在讲台上,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讲着课,我特么却迷糊了,大脑里一会是她昨天穿透明睡裙的样子,一会是她刚才被我按在画台上的情景,整堂课都在犯傻发呆。
这节课之后是地理课,中途有个把小时的吃饭时间,晚上接着是晚自习,就是到画室里去画画。
虽然之前陆雨馨已经跟我说好,不再接送我上学放学,也不再中途送饭给我,但想到她与陈志强离婚,家里也许不会再出现她的身影后,我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
下午放学后,我和宋妮娜一块到学校旁边的小店去用餐的时候,嘴里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希望能够出现惊喜,假如走到学校门口,看到陆雨馨的小轿车停在外面,哪怕就看看她在车里向我招招手,我都会有种释然。
遗憾的是当我走到学校门口时,路边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一辆轿车停在那里,虽然陆雨馨并没有说立即离开家,甚至还说晚上要睡到我的房间去,可我却隐隐感到她好像已经走了。
本来我准备朝熟悉的那个小店走去,宋妮娜却挽着我的胳膊说道:“走,替你买个手机去。”
这时我才想到冷欣刚刚送我一部手机,于是说道:“我已经买了。”
“啊,什么牌子的?”
我掏出来递给她一看,说道:“支持国货,华为。”
宋妮娜立即把手机接过去,问我:“刚才我爸让你记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拿出来?”
“你嘴那么快,我能说什么?”
“手机号是多少?”
“啊?哦,我不记得。”
宋妮娜立即拨了她的手机号,把我的号码存了起来,接着又帮我把她的号码存起来,忽然问道:“你怎么有冷面杀手的号码?”
“啊?”我一看,手机通讯录里,只有冷欣帮我把她的号码存在里面,赶紧解释道:“买手机的时候,刚好碰到冷老师,我故意说试试手机通话质量怎么样,就要了她的号码,然后存了起来。”
宋妮娜小嘴一嘟:“哼,为什么第一个存的不是我的号码?不理你了!”
我把她的肩膀一搂:“别想好事,还不理我呢,刚才你自己说了,要跟冷老师拼谁更早生孩子的。”
宋妮娜小脸一红,瞟了我一眼,说道:“讨厌!”
心里因为惦记着陆雨馨,感到有点郁闷。
想到晚上可以把冷欣给办了,又抑制不住期待、紧张和激动的心情。
现在身边又坐着宋妮娜这个小美女,我还得佯装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我忽然发现学八、九上十门功课,都特么没有周旋在女人之间累。
当我们点好盖浇饭吃着的时候,宋妮娜才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陆雨馨跟陈老师真的理了婚吗?”
“嗯。”
“为什么?”
“我哪知道?他们上午才离,我到现在也没看见陈志强。”
“那你上午为什么没上学?”
“他们到民政局去了,舅舅有点不舒服,没人管,所以我请了半天假。”
“那”
我心里想着陆雨馨和冷欣,根本没心思不停地回答她的问题,而且又怕她问一些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所以干脆封住她的嘴:“都说女人话多,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让我好好吃顿饭?”
宋妮娜阴沉着脸,貌似准备发飙的,却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怔,念叨了一句:“刚买的手机,谁会给我打电话呀?”
宋妮娜想都没想冒出一句:“还有谁,冷面杀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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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妮娜能想到的,我却想不到。
这手机是冷欣送的,号码也是她给我上的,而且手机里第一个保存的就是她的号码,除了她还会有谁?
可当我掏出手机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滑开一听,居然是陈志强打来的,他在那头大惊失色地叫道:“喂,国栋,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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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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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自元月十七号发布以来,期间经过春季,无论是大年三十还是初一,小的都没断更,每天至少两章,上架后努力三更,最多时四更、五更都有,一切都是为了满足网站和亲们的要求,力争做到日更一万字。
目前亲们吐槽本书的就是更新太慢,有骂街的,也有骂娘的,对此小的很理解,这一切都是源于对小的作品的厚爱,再次叩谢。
小的因为各种原因,一天更新最大的限度只能达到一万字左右,所以不可能再快了。一直跟读的亲们应该可以感觉到,小的文不是套路文,情节和设置都是无章可循,不敢说怎么好,但一定拥有自己的特色,所以需要更多时间去构思和设计,一味追求快只会把文写崩。
亲们可以看看,许多能够爆更的书,都会开出一些条件,什么送这个更多少,送那个更多少,小的书永远不会,有时间一点多更,没时间也是三更保底。亲们能充值看小的书,就是对小的最大的支持,我不会,也不忍让亲们花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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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多说,今天元宵,第三更时会发点小红包,多少是个意思,请大家不要介意,祝亲们凤年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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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妇女实在过分,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上演一幕狗咬吕洞宾的闹剧,引起围观者的一片嘘声。om
那中年男人被我拧住手腕动弹不得,嘴里却不停地叫着:“好你个小兔崽子,你会后悔的!”
我关心钱护士的安危,所以连推带搡地松开他,转而去抓那中年妇女的两只手,那中年妇女回头一看是我,而且两只手被我抓得不能动弹,居然大声叫道:“非礼呀!有人非礼老娘”
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掏出手机打电话,他身后的两个女人同时扑向我的后背,而且大声喊道:“非礼呀,抓流氓呀!”
宋妮娜这时突然冲上去,朝着她们一人一脚踹倒在地。只听她怒道:“放你们妈的屁!我男朋友会非礼你们这些老太婆?”
她的话引来围观人群一片哄堂大笑。
这时又有许多医生、护士和保安赶来,终于把钱护士、我、宋妮娜和三个泼妇隔开,但她们在那里又哭又闹地没完没了,谁碰她们都叫“非礼”、“抓流氓”和“医院打人”,我从来没有向女人动过手。但却忍不住要冲过去狠狠掴她们一顿。
宋妮娜只是拖着我准备离开,那中年男人看到了我们的校徽,凶神恶煞地指着我说道:“小兔崽子,你跑不了,我知道你是哪个中学的了。”
本来宋妮娜拖着。我也打算就坡下驴离开算了,因为医院来了这么多人,那钱护士应该不会再吃亏了。但他的话一下激怒了我,我冲过去就要掴他,却被宋妮娜拉住。
“国栋。对付这样的无赖只能以毒攻毒,用不着你动手,我找人对付他!”
围观人一听,顿时议论道:“这两个学生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看来那个局长什么的占不到什么便宜。”
“哎。真没办法,现在也只有学生才会见义勇为,我们算是白活了。”
还有一个农民模样的人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什么局长不局长的,这要是在我们村这么嚣张耍泼,早被村里的后生装麻袋扔塘里了。”
宋妮娜这时拨通了电话,对着手机喊道:“豹子哥,快到人民医院来,我在住院部特护病房被人打了,有多少人叫多少人来!”
说完她也不等豹子回答,关上手机就指着那中年男人说道:“你敢骂我男朋友是兔崽子,就算你是市长我今天也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她的口气也太大了点,弄得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三个妇女都不再耍泼了,一个个站在那里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她。
那中年男人也有点紧张了,开始貌似是叫了社会上的人,听到宋妮娜喊着“豹子哥”,后面还加了句“有多少人叫多少人来”,最后竟然牛逼哄哄地宣布:“你是市长我今天也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恐怕中年男人也估计到是碰到了硬茬,赶紧又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宋妮娜一听更加火了:“开始你干什么去了?你们动手打护士长。欺负我男朋友的时候不报警,现在报警?我特么还就告诉你,我叫来的人谁都怕,就是不怕警察,就你们这种人渣。等会我的人来了,当警察面都敢揍!”
这时钱护士长走了过来,一边推着我们,一边叫我们快走。
宋妮娜大声说道:“走什么走?现在没你的事了,是他们和我们只见的事!哼。知道我们是哪个学校了?那你也去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呀!”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里,冒出一个声音:“小美女,不用怕,警察来了我们给你们作证!”
“对,我们虽然没有用,但绝不会让祖国的花朵吃亏的。”
“没事,要是警察袒护他们,我们就写联名姓告的纪委,告到市委去,他不是干部吗?居然带头聚众闹事,我看回头吃不了兜着走!”
所谓众怒难犯。按说在医患矛盾非常紧张的医院,一旦病人或者病人家属与医院产生矛盾,其他病人和家属都会站在他们一边的。
但他们动手打人在先,后来又耀武扬威地要对付我和宋妮娜两个中学生,可以说显得太过分,乃至于在整个过道里聚集起几十个人,没有一个人替他们说话。
看到这种架势,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明显心虚,一时又做不到台阶下去。
没一会,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看了那中年男人还是有想到能力的。貌似医院的院长、副院长、主任来了一大群,见面什么都没问,首先就不停地向他道歉。
那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傲慢,中年男人还没说什么,尤其是那个为首的女人,一张嘴已经叽叽喳喳地说了个没停。
我也听清了大概的意思,就算是她的一面之词,也只是个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妇女的父亲,也就是中年男人的丈人打点滴的时候有点胀痛。希望点滴滴小点,一个护士弄了一下离开,老人觉得还是大了,本来这种事家属自己都可以弄的,可他们非要护士弄。
一个护士来回弄了几次,老人还是不满意,结果护士让停一会再打,老人也同意了。
可没一会老人又要打,因为那个护士忙别的事去了,钱护士长就进去了。老人一看换了人就不愿意,非要那个护士去打。
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也说那个护士肯定是没有耐性,所以躲着不见,非要那护士过了。
钱护士长再三解释了一番,并说自己打针的技术是最好的。他们只好勉强同意。
可在钱护士长插针的过程中,不知道是真的没插准血管,还是老人故意刁难,结果钱护士长第一针没打好,老人夸张地叫了起来,中年男人立即制止钱护士长继续打,三个妇女便破口大骂起来,而且开始推搡和撕扯钱护士长,所以大家都闻讯赶来。
院长等人听后,只能是不停地道歉,而那个中年妇女提出了几条意见:一是开除开始打针的那个护士;二是要钱护士长写检查贴在医院的大门口;三是要赔偿她父亲的精神损失费。
包括院长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她的要求太过分,等她说完之后,现在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在等待院长的回答。
就在这时,三个警察从电梯里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警察,宋妮娜一见,悄声告诉我:“他就是这个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也就是我们班上刑警队长的父亲。”
副所长貌似既认识院长,又认识那个中年男人,他首先向那个男人微笑着打招呼,接着才跟院长打了声招呼,由此可见,至少中年男人比院长的权力或者地位更高。
“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副所长刚刚开口问那中年男人。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一大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会两台电梯先后没隔几秒钟停下,门口之后,连同从楼梯口跑上来的,至少有三、四十个身穿各种服装。头发有长有短,染成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几个理着光头的小混混,两边夹击,把整个通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副所长一怔,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看不出这些小混混谁是头,于是喝问道:“喂,你们怎么回事。跑这里来干什么?”
这是豹子、刀疤脸还有光头从第二趟电梯里出来。
他们看到我后有点意外和尴尬,同时又看到宋妮娜站在我身边,伸手挽着我的胳膊,心里一下踏实了许多,至少知道不是来与我为敌的。
豹子先是对我点了一下头,转而问宋妮娜:“妮娜,怎么回事?”
宋妮娜伸手一指那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说道:“就是他们四个,说了要找我和国栋的麻烦!”
副所长这时喊了一声:“豹子,你这是干什么?”
看来他也知道豹子。
豹子微微一笑:“哦,所长大人呀,我没事呀。这是我们宋总的女人,她在医院有事,我过来看看。”
副所长警告道:“你别乱来呀!”
“副所长,你这话说的。在你面前我怎么敢乱来?”豹子先生微笑着,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沉,说道:“但是,谁惹了我们宋总的女儿,那就对不住了。我不管你们怎么处理,回头我还是要找他们的。”
豹子用手一指那三、四十个混混,问了一声:“这四个人你们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三、四十个混混异口同声地回答,连我都吓了一跳,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豹子酷毙了。
“撤!”
他把手一挥,三、四十个混混从哪里来的,立即从哪里散去,速度之快不说,而且悄无声息,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那架势看上去绝对训练有素。
他领着刀疤脸和光头,同时转身离开。
豹子已经放出话,不管派出所怎么处理,回头他还是要找那个中年男人和三个女人,而且混混们都记住他们了,这一声不吭地离开的威慑力,绝对比那些喊着要打要杀的场面更震撼,也更让人后怕。
中年男人的脸上非常难看,他赶紧暗示副所长把豹子留下。
副所长立即喊道:“豹子,你等一下走!”
豹子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这事找我没有,有什么跟我们宋总的女儿谈,我只听她的电话。”
说完,他们三个走进了电梯。
那为头的妇女抓住副所长的手臂叫道:“哎,你你怎么让他们走了?”
副所长两手一摊:“他们没打没杀,没吵没闹,我凭什么留下他们?”
那中年妇女实在过分,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上演一幕狗咬吕洞宾的闹剧,引起围观者的一片嘘声。
那中年男人被我拧住手腕动弹不得,嘴里却不停地叫着:“好你个小兔崽子,你会后悔的!”
我关心钱护士的安危,所以连推带搡地松开他,转而去抓那中年妇女的两只手,那中年妇女回头一看是我,而且两只手被我抓得不能动弹,居然大声叫道:“非礼呀!有人非礼老娘”
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掏出手机打电话,他身后的两个女人同时扑向我的后背,而且大声喊道:“非礼呀,抓流氓呀!”
宋妮娜这时突然冲上去,朝着她们一人一脚踹倒在地,只听她怒道:“放你们妈的屁!我男朋友会非礼你们这些老太婆?”
她的话引来围观人群一片哄堂大笑。
这时又有许多医生、护士和保安赶来,终于把钱护士、我、宋妮娜和三个泼妇隔开,但她们在那里又哭又闹地没完没了,谁碰她们都叫“非礼”、“抓流氓”和“医院打人”,我从来没有向女人动过手,但却忍不住要冲过去狠狠掴她们一顿。
宋妮娜只是拖着我准备离开,那中年男人看到了我们的校徽,凶神恶煞地指着我说道:“小兔崽子,你跑不了,我知道你是哪个中学的了。”
本来宋妮娜拖着,我也打算就坡下驴离开算了,因为医院来了这么多人,那钱护士应该不会再吃亏了。但他的话一下激怒了我,我冲过去就要掴他,却被宋妮娜拉住。
“国栋,对付这样的无赖只能以毒攻毒,用不着你动手,我找人对付他!”
围观人一听,顿时议论道:“这两个学生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看来那个局长什么的占不到什么便宜。”
“哎,真没办法,现在也只有学生才会见义勇为,我们算是白活了。”
还有一个农民模样的人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什么局长不局长的,这要是在我们村这么嚣张耍泼,早被村里的后生装麻袋扔塘里了。”
宋妮娜这时拨通了电话,对着手机喊道:“豹子哥,快到人民医院来,我在住院部特护病房被人打了,有多少人叫多少人来!”
说完她也不等豹子回答,关上手机就指着那中年男人说道:“你敢骂我男朋友是兔崽子,就算你是市长我今天也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她的口气也太大了点,弄得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三个妇女都不再耍泼了,一个个站在那里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她。
那中年男人也有点紧张了,开始貌似是叫了社会上的人,听到宋妮娜喊着“豹子哥”,后面还加了句“有多少人叫多少人来”,最后竟然牛逼哄哄地宣布:“你是市长我今天也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恐怕中年男人也估计到是碰到了硬茬,赶紧又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宋妮娜一听更加火了:“开始你干什么去了?你们动手打护士长,欺负我男朋友的时候不报警,现在报警?我特么还就告诉你,我叫来的人谁都怕,就是不怕警察,就你们这种人渣,等会我的人来了,当警察面都敢揍!”
这时钱护士长走了过来,一边推着我们,一边叫我们快走。
宋妮娜大声说道:“走什么走?现在没你的事了,是他们和我们只见的事!哼,知道我们是哪个学校了?那你也去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呀!”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里,冒出一个声音:“小美女,不用怕,警察来了我们给你们作证!”
“对,我们虽然没有用,但绝不会让祖国的花朵吃亏的。”
“没事,要是警察袒护他们,我们就写联名姓告的纪委,告到市委去,他不是干部吗?居然带头聚众闹事,我看回头吃不了兜着走!”
所谓众怒难犯。按说在医患矛盾非常紧张的医院,一旦病人或者病人家属与医院产生矛盾,其他病人和家属都会站在他们一边的。
但他们动手打人在先,后来又耀武扬威地要对付我和宋妮娜两个中学生,可以说显得太过分,乃至于在整个过道里聚集起几十个人,没有一个人替他们说话。
看到这种架势,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明显心虚,一时又做不到台阶下去。
没一会,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看了那中年男人还是有想到能力的,貌似医院的院长、副院长、主任来了一大群,见面什么都没问,首先就不停地向他道歉。
那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傲慢,中年男人还没说什么,尤其是那个为首的女人,一张嘴已经叽叽喳喳地说了个没停。
我也听清了大概的意思,就算是她的一面之词,也只是个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妇女的父亲,也就是中年男人的丈人打点滴的时候有点胀痛,希望点滴滴小点,一个护士弄了一下离开,老人觉得还是大了,本来这种事家属自己都可以弄的,可他们非要护士弄。
一个护士来回弄了几次,老人还是不满意,结果护士让停一会再打,老人也同意了。
可没一会老人又要打,因为那个护士忙别的事去了,钱护士长就进去了,老人一看换了人就不愿意,非要那个护士去打。
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也说那个护士肯定是没有耐性,所以躲着不见,非要那护士过了。
钱护士长再三解释了一番,并说自己打针的技术是最好的,他们只好勉强同意。
可在钱护士长插针的过程中,不知道是真的没插准血管,还是老人故意刁难,结果钱护士长第一针没打好,老人夸张地叫了起来,中年男人立即制止钱护士长继续打,三个妇女便破口大骂起来,而且开始推搡和撕扯钱护士长,所以大家都闻讯赶来。
院长等人听后,只能是不停地道歉,而那个中年妇女提出了几条意见:一是开除开始打针的那个护士二是要钱护士长写检查贴在医院的大门口三是要赔偿她父亲的精神损失费。
包括院长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她的要求太过分,等她说完之后,现在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在等待院长的回答。
就在这时,三个警察从电梯里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警察,宋妮娜一见,悄声告诉我:“他就是这个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也就是我们班上刑警队长的父亲。”
副所长貌似既认识院长,又认识那个中年男人,他首先向那个男人微笑着打招呼,接着才跟院长打了声招呼,由此可见,至少中年男人比院长的权力或者地位更高。
“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副所长刚刚开口问那中年男人,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一大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会两台电梯先后没隔几秒钟停下,门口之后,连同从楼梯口跑上来的,至少有三、四十个身穿各种服装,头发有长有短,染成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几个理着光头的小混混,两边夹击,把整个通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副所长一怔,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看不出这些小混混谁是头,于是喝问道:“喂,你们怎么回事,跑这里来干什么?”
这是豹子、刀疤脸还有光头从第二趟电梯里出来。
他们看到我后有点意外和尴尬,同时又看到宋妮娜站在我身边,伸手挽着我的胳膊,心里一下踏实了许多,至少知道不是来与我为敌的。
豹子先是对我点了一下头,转而问宋妮娜:“妮娜,怎么回事?”
宋妮娜伸手一指那中年男人和三个妇女,说道:“就是他们四个,说了要找我和国栋的麻烦!”
副所长这时喊了一声:“豹子,你这是干什么?”
看来他也知道豹子。
豹子微微一笑:“哦,所长大人呀,我没事呀。这是我们宋总的女人,她在医院有事,我过来看看。”
副所长警告道:“你别乱来呀!”
“副所长,你这话说的,在你面前我怎么敢乱来?”豹子先生微笑着,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沉,说道:“但是,谁惹了我们宋总的女儿,那就对不住了,我不管你们怎么处理,回头我还是要找他们的。”
豹子用手一指那三、四十个混混,问了一声:“这四个人你们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三、四十个混混异口同声地回答,连我都吓了一跳,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豹子酷毙了。
“撤!”
他把手一挥,三、四十个混混从哪里来的,立即从哪里散去,速度之快不说,而且悄无声息,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那架势看上去绝对训练有素。
他领着刀疤脸和光头,同时转身离开。
豹子已经放出话,不管派出所怎么处理,回头他还是要找那个中年男人和三个女人,而且混混们都记住他们了,这一声不吭地离开的威慑力,绝对比那些喊着要打要杀的场面更震撼,也更让人后怕。
中年男人的脸上非常难看,他赶紧暗示副所长把豹子留下。
副所长立即喊道:“豹子,你等一下走!”
豹子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这事找我没有,有什么跟我们宋总的女儿谈,我只听她的电话。”
说完,他们三个走进了电梯。
那为头的妇女抓住副所长的手臂叫道:“哎,你你怎么让他们走了?”
副所长两手一摊:“他们没打没杀,没吵没闹,我凭什么留下他们?”
冷欣嗔怒道:“张国栋,又乱给老师取外号了是不是?信不信明天我就站在你的桌子边上,上一天的课?”
“别,冷老师,你饶了我吧。”
冷欣“唉”地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张国栋,要说呢,陆雨馨也够悲催的,跟你表哥结婚几年,连个蛋都没下,你呢,有空的话还是多给她一点关怀吧。”
冷欣的话让我有点迷茫。
一般来说,所谓的嫉妒羡慕恨,都是在同龄人之间产生的,情敌之间就更甚了。
相对于我来说,此时的冷欣和陆雨馨无疑就是情敌,陆雨馨不惜一切地制止我与冷欣来玩,算是嫉妒羡慕恨的正常表现,她可以不吃宋妮娜的醋,但绝不允许冷欣分食自己的盘中餐。
而冷欣却反其道而行之,鼓励我去接近陆雨馨,究竟是在试探我,还是担心陆雨馨有朝一日会对她实施疯狂的报复,继而希望我能与陆雨馨保持爱昧关系,届时可以出面调停?
刚才豹子弄出来的场面就够震撼的了,陆雨馨手下的阿龙那天出现在学校的情景,冷欣也是亲眼目睹的,她怂恿我接近陆雨馨,大概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我还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就现在而言,陆雨馨与陈志强离婚的原因,无疑直接牵扯到了冷欣的头上,她让我接近陆雨馨,是不是一个预谋好了的备案,一旦陆雨馨因为陈志强而对冷欣纠缠不放的时候,冷欣可以利用我反戈一击,说我因为与陆雨馨关系爱昧才导致他们家庭破裂?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冷欣的做法非常反常,在向我投怀送抱的同时,居然还要我去钩引陆雨馨,那么我完全可以把这事当成一种与她谈判的筹码,迫使她首先就范。
老实说,过去听到大叔约小萝莉的事,我特么就感到恶心,总觉得那些女孩子真是没谁了,在同龄的小帅哥面前总是故作矜持,却毫无底线地把自己沦为嫩草,让大叔那些老牛们啃。
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就像我喜欢成熟女人的风姿一样,恐怕小萝莉们也喜欢中年男人的风采吧?在我对类似于冷欣、陆雨馨这样的女人,怀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的同时,她们可能也对大叔们抱有同样的征服心理吧?
所以我笑着说道:“关不关怀她是一回事,关不关怀我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我谈的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什么时候先关怀一下我呀?”
“哼,没正经了是吗?”冷欣说道:“本来今天晚上,我可是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的,可惜舅舅出了问题,你让我怎么办,我又不能让你不管舅舅,现在跑到我家里去等我吧?”
“对了,我表哥没找你吗?”
“你说呢?”冷欣反问我一句后,接着说道:“刚才他打过电话,说是要么到我家去,要么让我上他家去,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医院照顾舅舅。说实话,作为女人,我们最讨厌的就是没心没肺的人。”
我立即解释道:“那倒不是,是我让他回去的。”
“行啦,别说了,你这个做外甥的懂得知恩图报,他却不懂得怎么去做儿子。”冷欣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俗话说,好人有好报,大概就是因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老头特别眷顾你,刚刚从乡下进城才几天了,既有陆雨馨那样的老女人喜欢你,又有宋妮娜这样的小公主赶着追,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见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那你呢?”
“我什么呀,我就是你老师!”
这时钱护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体温表和血压器,我赶紧起身,对冷欣说道:“好了,回头聊,护士进来给舅舅量血压和体温了。”
“好吧,你忙。”
关上手机后,我赶紧走到钱护士长的身边,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
钱护士长异常熟练地给舅舅量着体温和血压,等本职工作作为之后,才把口罩摘下来,对我说道:“今天太谢谢你了。”
我笑了笑:“没事,我特么就是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人。对了,那人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么嚣张?”
钱护士长苦笑了一下:“真正有本事的人,不会象他那样飞扬跋扈的。他老丈人是个离休老干部,他也就是在机关里替一位领导开车的司机,社会交际广,有些人脉而已。”
我听后立马蒙圈:“什么意思,一个破司机都这么不可一世?姥姥!”
钱护士长笑道:“别看这些给领导开车的小司机,多少领导不是倒霉在自己的夫人身上,就是倒霉在这些司机的手里,他们都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帮不了谁的什么忙,但害人却有一套,我们平民百姓无所谓,象医院的领导们就不敢惹他们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随嘴一说,在领导眼里就是群众呼声,下面的人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是一农村长大的孩子,对城市的生活原本就不是很熟悉,更别说这些官场上的事了,钱护士长说的已经很透彻,但我听得还是一半清醒一半糊涂。
不过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同时也没到我关心这些事的时候,所以并有更深地与她探讨这些问题,转而问道:“现在医院的领导不会为难你吧?”
钱护士长说道:“我们领导都很好,主要是那家人被你和你的同学给震住了,他们不提无理的要求的话,我没事。对了,你那同学够厉害的,小小年纪还穿着校服,居然公开宣称你是她男朋友,真是让人钦佩。”
我笑道:“那也是被那家人给激怒了,所以口不择言,我们就是同班同学而已,并不是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
钱护士长会心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看得出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除了年纪太小以外,你们倒是挺般配的。”
我面颊绯红地笑了笑,没吭声。
“我马上下班了,你把我的电话留一下。”钱护士长看了舅舅一眼,说道:“你舅舅的情况还算稳定,我也都跟下半夜值班的护士交代过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把手机号码报给了我。同时又告诉我,医院里有ifi,也可以用微信与她联系。听我说不知道什么是微信,她立即帮我下载安装了一个,又加了她好友,最后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才离开病房。
看到时间不早了,我正准备到卫生间去洗漱一下,却意外地发现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这不禁让我想起陆雨馨,如果她还在家里的话,这些东西恐怕早就送过来。
就在我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水准备洗脸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宋妮娜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
“妮娜,你怎么又回来了?”
当我走出卫生间时,才看到跟着后面的宋哥,手里也提着一大包东西,赶紧喊了声:“宋叔叔,你也来了?”
宋妮娜白了我一眼,嘟着嘴说道:“哎呀,就知道拍我爸的马屁,长眼睛没有,你倒是接一下呀?”
“好好好。”
我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下来,才发现里面毛巾、牙膏牙刷、洗浴洗发、开水瓶、茶杯茶叶、水果糕点、方便面、拖鞋等一应俱全。
我刚刚结过来放在地上,宋妮娜又里里外外地忙活开了,宋哥还把腋下夹着的一条软中华递给我,看着宋妮娜摇头叹道:“真是一物降一物,我们家妮娜在家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开的,连笤帚倒在地上都不扶一下的,刚才出门,却硬要我跑遍半个城市,买来这些东西”
“爸,你这是表扬我,还是批评我呀?能少说一句吗?”
宋哥笑道:“好好好,不说了。”
宋哥对女人的宠爱,真的让我羡慕,而忙里忙外的宋妮娜,真的让我感动,如果不是宋哥在旁边,我几乎要冲过去搂着她狂吻一阵子。
等她把所有东西归位后,才长长松了口气,我赶紧拿他们买来的新毛巾递给她,宋妮娜一边擦着脸,同时看出我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期待与渴望,于是对宋哥说了声:“爸,要不你在楼下等我一下,我跟国栋说句话就下去。”
宋哥点头道:“嗯,快点呀,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
说完,宋哥离开了病房。
宋妮娜刚刚把毛巾放在卫生间的架子上,刚一转身,我就冲过去紧紧拥吻着她。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非宋妮娜不娶!
冷欣嗔怒道:“张国栋,又乱给老师取外号了是不是?信不信明天我就站在你的桌子边上,上一天的课?”
“别,冷老师,你饶了我吧。”
冷欣“唉”地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张国栋,要说呢,陆雨馨也够悲催的,跟你表哥结婚几年,连个蛋都没下,你呢,有空的话还是多给她一点关怀吧。”
冷欣的话让我有点迷茫。
一般来说,所谓的嫉妒羡慕恨,都是在同龄人之间产生的,情敌之间就更甚了。
相对于我来说,此时的冷欣和陆雨馨无疑就是情敌,陆雨馨不惜一切地制止我与冷欣来玩,算是嫉妒羡慕恨的正常表现,她可以不吃宋妮娜的醋,但绝不允许冷欣分食自己的盘中餐。
而冷欣却反其道而行之,鼓励我去接近陆雨馨,究竟是在试探我,还是担心陆雨馨有朝一日会对她实施疯狂的报复,继而希望我能与陆雨馨保持爱昧关系,届时可以出面调停?
刚才豹子弄出来的场面就够震撼的了,陆雨馨手下的阿龙那天出现在学校的情景,冷欣也是亲眼目睹的,她怂恿我接近陆雨馨,大概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我还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就现在而言,陆雨馨与陈志强离婚的原因,无疑直接牵扯到了冷欣的头上,她让我接近陆雨馨,是不是一个预谋好了的备案,一旦陆雨馨因为陈志强而对冷欣纠缠不放的时候,冷欣可以利用我反戈一击,说我因为与陆雨馨关系爱昧才导致他们家庭破裂?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冷欣的做法非常反常,在向我投怀送抱的同时,居然还要我去钩引陆雨馨,那么我完全可以把这事当成一种与她谈判的筹码,迫使她首先就范。
老实说,过去听到大叔约小萝莉的事,我特么就感到恶心,总觉得那些女孩子真是没谁了,在同龄的小帅哥面前总是故作矜持,却毫无底线地把自己沦为嫩草,让大叔那些老牛们啃。
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就像我喜欢成熟女人的风姿一样,恐怕小萝莉们也喜欢中年男人的风采吧?在我对类似于冷欣、陆雨馨这样的女人,怀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的同时,她们可能也对大叔们抱有同样的征服心理吧?
所以我笑着说道:“关不关怀她是一回事,关不关怀我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我谈的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什么时候先关怀一下我呀?”
“哼,没正经了是吗?”冷欣说道:“本来今天晚上,我可是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的,可惜舅舅出了问题,你让我怎么办,我又不能让你不管舅舅,现在跑到我家里去等我吧?”
“对了,我表哥没找你吗?”
“你说呢?”冷欣反问我一句后,接着说道:“刚才他打过电话,说是要么到我家去,要么让我上他家去,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医院照顾舅舅。说实话,作为女人,我们最讨厌的就是没心没肺的人。”
我立即解释道:“那倒不是,是我让他回去的。”
“行啦,别说了,你这个做外甥的懂得知恩图报,他却不懂得怎么去做儿子。”冷欣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俗话说,好人有好报,大概就是因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老头特别眷顾你,刚刚从乡下进城才几天了,既有陆雨馨那样的老女人喜欢你,又有宋妮娜这样的小公主赶着追,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见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那你呢?”
“我什么呀,我就是你老师!”
这时钱护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体温表和血压器,我赶紧起身,对冷欣说道:“好了,回头聊,护士进来给舅舅量血压和体温了。”
“好吧,你忙。”
关上手机后,我赶紧走到钱护士长的身边,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
钱护士长异常熟练地给舅舅量着体温和血压,等本职工作作为之后,才把口罩摘下来,对我说道:“今天太谢谢你了。”
我笑了笑:“没事,我特么就是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人。对了,那人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么嚣张?”
钱护士长苦笑了一下:“真正有本事的人,不会象他那样飞扬跋扈的。他老丈人是个离休老干部,他也就是在机关里替一位领导开车的司机,社会交际广,有些人脉而已。”
我听后立马蒙圈:“什么意思,一个破司机都这么不可一世?姥姥!”
钱护士长笑道:“别看这些给领导开车的小司机,多少领导不是倒霉在自己的夫人身上,就是倒霉在这些司机的手里,他们都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帮不了谁的什么忙,但害人却有一套,我们平民百姓无所谓,象医院的领导们就不敢惹他们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随嘴一说,在领导眼里就是群众呼声,下面的人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是一农村长大的孩子,对城市的生活原本就不是很熟悉,更别说这些官场上的事了,钱护士长说的已经很透彻,但我听得还是一半清醒一半糊涂。
不过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同时也没到我关心这些事的时候,所以并有更深地与她探讨这些问题,转而问道:“现在医院的领导不会为难你吧?”
钱护士长说道:“我们领导都很好,主要是那家人被你和你的同学给震住了,他们不提无理的要求的话,我没事。对了,你那同学够厉害的,小小年纪还穿着校服,居然公开宣称你是她男朋友,真是让人钦佩。”
我笑道:“那也是被那家人给激怒了,所以口不择言,我们就是同班同学而已,并不是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
钱护士长会心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看得出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除了年纪太小以外,你们倒是挺般配的。”
我面颊绯红地笑了笑,没吭声。
“我马上下班了,你把我的电话留一下。”钱护士长看了舅舅一眼,说道:“你舅舅的情况还算稳定,我也都跟下半夜值班的护士交代过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把手机号码报给了我。同时又告诉我,医院里有ifi,也可以用微信与她联系。听我说不知道什么是微信,她立即帮我下载安装了一个,又加了她好友,最后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才离开病房。
看到时间不早了,我正准备到卫生间去洗漱一下,却意外地发现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这不禁让我想起陆雨馨,如果她还在家里的话,这些东西恐怕早就送过来。
就在我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水准备洗脸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宋妮娜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
“妮娜,你怎么又回来了?”
当我走出卫生间时,才看到跟着后面的宋哥,手里也提着一大包东西,赶紧喊了声:“宋叔叔,你也来了?”
宋妮娜白了我一眼,嘟着嘴说道:“哎呀,就知道拍我爸的马屁,长眼睛没有,你倒是接一下呀?”
“好好好。”
我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下来,才发现里面毛巾、牙膏牙刷、洗浴洗发、开水瓶、茶杯茶叶、水果糕点、方便面、拖鞋等一应俱全。
我刚刚结过来放在地上,宋妮娜又里里外外地忙活开了,宋哥还把腋下夹着的一条软中华递给我,看着宋妮娜摇头叹道:“真是一物降一物,我们家妮娜在家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开的,连笤帚倒在地上都不扶一下的,刚才出门,却硬要我跑遍半个城市,买来这些东西”
“爸,你这是表扬我,还是批评我呀?能少说一句吗?”
宋哥笑道:“好好好,不说了。”
宋哥对女人的宠爱,真的让我羡慕,而忙里忙外的宋妮娜,真的让我感动,如果不是宋哥在旁边,我几乎要冲过去搂着她狂吻一阵子。
等她把所有东西归位后,才长长松了口气,我赶紧拿他们买来的新毛巾递给她,宋妮娜一边擦着脸,同时看出我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期待与渴望,于是对宋哥说了声:“爸,要不你在楼下等我一下,我跟国栋说句话就下去。”
宋哥点头道:“嗯,快点呀,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
说完,宋哥离开了病房。
宋妮娜刚刚把毛巾放在卫生间的架子上,刚一转身,我就冲过去紧紧拥吻着她。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非宋妮娜不娶!
我嘞个去!
这世界说大真大,说小也太小,没想到钱护士长居然是校长的儿媳妇,早知道是这样,我特么昨晚就不管她的闲事了。om
都说老天有眼,善恶有报。
校长和冷欣在一起是被我看到了,没被我看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象他这样貌似衣冠禽兽的伪君子,就该让他和他的家人得到报应才对!
不管话又说回来,钱护士长看上去。倒是个和蔼可亲的人,要说校长该遭报应的话,这报应恐怕也不该落到她的头上去。
送走校长后我们才离开医院,出门的时候开看校长送的红包一看,里面装了三千元。我们都没想到他会送那么多,陈志强更是问我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同时把钱塞给他,让他收好。
陈志强死活不要,回到家里又拿出五千块。让我把医院的押金钱还给宋妮娜,本来我不想要,可想想那毕竟是宋妮娜的钱,万一哪天她需要的时候拿不出来也够跌面子的。
所以我还是收了下来。
我站在舅舅的房里,看着舅舅摔倒的地方。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听到陈志强走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才从里面出来,先是走到主卧,打开所有的柜子门和抽屉看了一遍,不仅没有发现陆雨馨的一件衣服,连她给我画的那张素描,和我给她画的那些速写都没看见。
仅仅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主卧不再象过去那样明亮整洁,芳香四溢,倒是乱糟糟的,虽然说不上脏到哪里去,但就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我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希望奇迹般地发现陆雨馨在这里留下点什么,但除了脑海中的记忆外,什么也没跟我留下。
我有点失望地沿着墙角滑坐在地上,可转而又想,就算她留下什么又怎么样呢?我已经萌发了对宋妮娜的爱恋,还能够回过头去爱她吗?
不仅如此,我忽然发现自己对陆雨馨,根本就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说白了,我对宋妮娜,甚至是对冷欣,都有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但对陆雨馨却没有。
我是喜欢陆雨馨身上的味道,不过现在想起来,也只是喜欢她身上的那种香型的香水味,剩下的,就是曾经面对她时的那种自虐心理。也许我仅仅就是习惯,并且愿意继续承受她的肆虐吧?
一会陈志强从卫生间出来,喊了一声:“国栋,你也洗洗吧。”
“好的。”
我拿起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还没完全散去的水雾中。再也没有了陆雨馨的气息,有的只是陈志强的阴沉和萎靡不振。
洗完澡后,我把自己和陈志强的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开始绞了起来,刚刚走出卫生间。却看到陈志强做在饭厅的餐桌旁,让我过去。
看他那样子,貌似有怎么重要的事要谈。
我刚刚坐下,陈志强便神色凝重地告诉我,他正式和陆雨馨离婚了。
陆雨馨答应离婚的事,还是我转告她的,所以我没有必要表现出那么吃惊的样子,不过我不明白的是,离婚既然是他多年的心愿,为什么现在看上去,并不象前天晚上知道消息时的那么兴奋,难道是因为财产分割问题吗?
“哥,”我问道:“是不是因为离婚后的财产问题,陆雨馨与你纠缠不清?”
陈志强摇头道:“没有。我和她之间的财产一直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各赚各的钱,各自支配自己的财产,至于这套房子,当年是我爸买下来的,写的虽然是我与她两个人的名字。但现在的她,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怎么看到你还是萎靡不振的样子,是不是后悔了?”
陈志强摇头道:“不是。上次我也跟你说过,我之所以多年来一直希望离婚,那是因为你们冷老师不仅生下了我的骨肉,而且答应过我,只要我离婚,她就与狱中丈夫离婚嫁给我。”
“怎么,她变卦了?”
陈志强苦苦一笑:“谈不上变卦,她现在又说希望我再等两年。因为两年后她丈夫就可以刑满释放,她想等丈夫出狱后,再谈离婚的事,可我希望她现在就搬到我们家来。”
以我对冷欣的了解,这应该只是她的借口。估计她不愿意这么快嫁给陈志强,应该是另有隐情。
我想应该不是为了我,她不象陆雨馨,身边还带着那么大的孩子,总不至于还企图嫁给我吧?
剩下的应该是校长了。校长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恐怕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虽然校长知道冷欣和陈志强暗中来晚,但过去因为有陆雨馨,就算陈志强经常插科打诨地跑到冷欣那里调节一下,应该也不耽误他偷换取乐的时间。
如果冷欣嫁给陈志强就不一样了,他们本来就在同一学校,回家又在一起,如此出双入对的话,校长日后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时,冷欣提出推后几年嫁给他,他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冷欣对我有意思?
想起冷欣给了我一把她家房门的钥匙,伸手一摸,还好,钥匙还在。于是问道:“哥,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办?”
陈志强点了点头:“上次你替我们的儿子拿下了附体,冷欣对此感激不尽,你看你是不是能替我出面跟她说说,或许为了出于感恩,她说不定会答应你的。”
晕,就这点事至于这么严肃紧张吗?我都差点被他吓出一身冷汗。
趁此机会我正好问问他与冷欣究竟是这么回事,按说他们之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份不渝的真情,冷欣就不会暗中跟校长来往,也不会主动钩引我的。
“对了,哥,”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冷老师的儿子就是你的呢?”
陈志强反问道:“那天你不是做过实验,证明那就是我和她的儿子吗?”
这个时候我不能说当时是咋呼冷欣的。否则陈志强会产生更大的疑虑,好好的,我要去证明谁是冷欣孩子的父亲干吗?那样的话,我势必要被校长的事说出来。
他刚刚离婚,舅舅又出事在医院,假如我再告诉他,除了他以外冷欣和校长还有一腿的话,我真不知道以他那种内敛的性格,是否承受的住这种打击。
“哦,不是。”我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们的儿子都十二岁了,十二年前,你不也和我一样,正在都高中吗?你们怎么就”
陈志强摇头道:“兄弟,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你现在跟宋妮娜在一起,可一定要想好了,除非打算这辈子娶她,否则千万不要碰她,别到头来和我一样。为曾经的冲动负疚一辈子,至今也找不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原来十二年前,陈志强就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当时他是学校的学霸,考试成绩一直占据全市前二十名之一,所有人都认为他将来不是清华、北大,就一定是复旦。
冷欣跟他是同班同学,而且是那一界的校花,但学习成绩不行,所以非常崇拜陈志强,可当时的陈志强居然是小小萝莉控,他对同年龄的冷欣熟视无睹,却喜欢上了当时正在读初中二年级的陆雨馨。
当年全校最有名的两个女生就是冷欣和陆雨馨,在男生们中间都流传着“文武双星盖江南”的说法。因为冷欣和陆雨馨名字最后一个字,都与“星”字谐音。
冷欣是以静美、典雅、超凡脱俗著称。同学们称之为文观音,陆雨馨却以性格刚烈、泼辣、经常和男孩子打架著称,被同学们称之为武罗刹,“文武双星盖江南”便是由此而来。
而学习成绩突出,但性格腼腆内向的陈志强,居然对冷欣的眉来眼去置若罔闻,着了魔似地喜欢上了陆雨馨。
在刻意躲避冷欣的同时,陈志强居然向陆雨馨发起了猛烈的攻势,结果悲剧了
我嘞个去!
这世界说大真大,说小也太没想到钱护士长居然是校长的儿媳妇,早知道是这样,我特么昨晚就不管她的闲事了。
都说老天有眼,善恶有报。
校长和冷欣在一起是被我看到了,没被我看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象他这样貌似衣冠禽兽的伪君子,就该让他和他的家人得到报应才对!
不管话又说回来,钱护士长看上去,倒是个和蔼可亲的人,要说校长该遭报应的话,这报应恐怕也不该落到她的头上去。
送走校长后我们才离开医院,出门的时候开看校长送的红包一看,里面装了三千元。我们都没想到他会送那么多,陈志强更是问我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同时把钱塞给他,让他收好。
陈志强死活不要,回到家里又拿出五千块,让我把医院的押金钱还给宋妮娜,本来我不想要,可想想那毕竟是宋妮娜的钱,万一哪天她需要的时候拿不出来也够跌面子的。
所以我还是收了下来。
我站在舅舅的房里,看着舅舅摔倒的地方,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听到陈志强走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才从里面出来,先是走到主卧,打开所有的柜子门和抽屉看了一遍,不仅没有发现陆雨馨的一件衣服,连她给我画的那张素描,和我给她画的那些速写都没看见。
仅仅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主卧不再象过去那样明亮整洁,芳香四溢,倒是乱糟糟的,虽然说不上脏到哪里去,但就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我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希望奇迹般地发现陆雨馨在这里留下点什么,但除了脑海中的记忆外,什么也没跟我留下。
我有点失望地沿着墙角滑坐在地上,可转而又想,就算她留下什么又怎么样呢?我已经萌发了对宋妮娜的爱恋,还能够回过头去爱她吗?
不仅如此,我忽然发现自己对陆雨馨,根本就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说白了,我对宋妮娜,甚至是对冷欣,都有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但对陆雨馨却没有。
我是喜欢陆雨馨身上的味道,不过现在想起来,也只是喜欢她身上的那种香型的香水味,剩下的,就是曾经面对她时的那种自虐心理,也许我仅仅就是习惯,并且愿意继续承受她的肆虐吧?
一会陈志强从卫生间出来,喊了一声:“国栋,你也洗洗吧。”
“好的。”
我拿起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还没完全散去的水雾中,再也没有了陆雨馨的气息,有的只是陈志强的阴沉和萎靡不振。
洗完澡后,我把自己和陈志强的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开始绞了起来,刚刚走出卫生间,却看到陈志强做在饭厅的餐桌旁,让我过去。
看他那样子,貌似有怎么重要的事要谈。
我刚刚坐下,陈志强便神色凝重地告诉我,他正式和陆雨馨离婚了。
陆雨馨答应离婚的事,还是我转告她的,所以我没有必要表现出那么吃惊的样子,不过我不明白的是,离婚既然是他多年的心愿,为什么现在看上去,并不象前天晚上知道消息时的那么兴奋,难道是因为财产分割问题吗?
“哥,”我问道:“是不是因为离婚后的财产问题,陆雨馨与你纠缠不清?”
陈志强摇头道:“没有。我和她之间的财产一直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各赚各的钱,各自支配自己的财产,至于这套房子,当年是我爸买下来的,写的虽然是我与她两个人的名字,但现在的她,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怎么看到你还是萎靡不振的样子,是不是后悔了?”
陈志强摇头道:“不是。上次我也跟你说过,我之所以多年来一直希望离婚,那是因为你们冷老师不仅生下了我的骨肉,而且答应过我,只要我离婚,她就与狱中丈夫离婚嫁给我。”
“怎么,她变卦了?”
陈志强苦苦一笑:“谈不上变卦,她现在又说希望我再等两年,因为两年后她丈夫就可以刑满释放,她想等丈夫出狱后,再谈离婚的事,可我希望她现在就搬到我们家来。”
以我对冷欣的了解,这应该只是她的借口,估计她不愿意这么快嫁给陈志强,应该是另有隐情。
我想应该不是为了我,她不象陆雨馨,身边还带着那么大的孩子,总不至于还企图嫁给我吧?
剩下的应该是校长了,校长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恐怕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虽然校长知道冷欣和陈志强暗中来晚,但过去因为有陆雨馨,就算陈志强经常插科打诨地跑到冷欣那里调节一下,应该也不耽误他偷换取乐的时间。
如果冷欣嫁给陈志强就不一样了,他们本来就在同一学校,回家又在一起,如此出双入对的话,校长日后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时,冷欣提出推后几年嫁给他,他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冷欣对我有意思?
想起冷欣给了我一把她家房门的钥匙,伸手一摸,还好,钥匙还在,于是问道:“哥,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办?”
陈志强点了点头:“上次你替我们的儿子拿下了附体,冷欣对此感激不尽,你看你是不是能替我出面跟她说说,或许为了出于感恩,她说不定会答应你的。”
晕,就这点事至于这么严肃紧张吗?我都差点被他吓出一身冷汗。
趁此机会我正好问问他与冷欣究竟是这么回事,按说他们之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份不渝的真情,冷欣就不会暗中跟校长来往,也不会主动钩引我的。
“对了,哥,”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冷老师的儿子就是你的呢?”
陈志强反问道:“那天你不是做过实验,证明那就是我和她的儿子吗?”
这个时候我不能说当时是咋呼冷欣的,否则陈志强会产生更大的疑虑,好好的,我要去证明谁是冷欣孩子的父亲干吗?那样的话,我势必要被校长的事说出来。
他刚刚离婚,舅舅又出事在医院,假如我再告诉他,除了他以外冷欣和校长还有一腿的话,我真不知道以他那种内敛的性格,是否承受的住这种打击。
“哦,不是,”我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们的儿子都十二岁了,十二年前,你不也和我一样,正在都高中吗?你们怎么就”
陈志强摇头道:“兄弟,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你现在跟宋妮娜在一起,可一定要想好了,除非打算这辈子娶她,否则千万不要碰她,别到头来和我一样,为曾经的冲动负疚一辈子,至今也找不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原来十二年前,陈志强就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当时他是学校的学霸,考试成绩一直占据全市前二十名之一,所有人都认为他将来不是清华、北大,就一定是复旦。
冷欣跟他是同班同学,而且是那一界的校花,但学习成绩不行,所以非常崇拜陈志强,可当时的陈志强居然是小小萝莉控,他对同年龄的冷欣熟视无睹,却喜欢上了当时正在读初中二年级的陆雨馨。
当年全校最有名的两个女生就是冷欣和陆雨馨,在男生们中间都流传着“文武双星盖江南”的说法。因为冷欣和陆雨馨名字最后一个字,都与“星”字谐音。
冷欣是以静美、典雅、超凡脱俗著称,同学们称之为文观音,陆雨馨却以性格刚烈、泼辣、经常和男孩子打架著称,被同学们称之为武罗刹,“文武双星盖江南”便是由此而来。
而学习成绩突出,但性格腼腆内向的陈志强,居然对冷欣的眉来眼去置若罔闻,着了魔似地喜欢上了陆雨馨。
在刻意躲避冷欣的同时,陈志强居然向陆雨馨发起了猛烈的攻势,结果悲剧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软中华递给他,他显得十分意外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至少包含两种意思,一是疑惑我怎么买这么好的烟,二是怀疑这是陆雨馨拿的,因为陆雨馨只抽这种烟。
他没有问,我却做贼心虚似地解释道:“这是宋妮娜的父亲给的,说是如果有人看舅舅,可以用来待客。”
陈志强这才点了点头,点上一支抽了几口,看的出他并没有把烟吞进去,只是在嘴里停留了一会又吐了出来。
接着他告诉我,当时他们都不是很懂,冷欣落红后,他们都吓坏了,冷欣靠在墙角哭,他吓得赶紧跑了回家,而且生怕冷欣出事,或者她的父母领着她上自己家里,甚至害怕警察来抓自己,说他耍流氓。
他不敢把这事告诉舅舅和舅妈,在家里备受煎熬地度过三天之后,他去外省读大学去了,当他离开这座城市之后,悬在心头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之后在大学的四年中,他甚至连寒、署假都不敢回来,一直谎称在外勤工俭学,只是后来留校读研期间,才回来过了一次年,在返回母校的时候,才得知冷欣一年前大专毕业,已经在学校做临时工,教初中一年级语文,而且就在当年的国庆节结了婚,丈夫是市招生办的一个干部。
虽然满怀一副愧疚的心理,但那股积聚在心头的那块阴影终于烟消云散。
当然,他也没敢去找冷欣。
那时陆雨馨刚好在学校读高三,而且疯了这么多年,成绩一直不行,临到高三时才意识到,如果不上大学的话,将来找工作都难,又怎么可能出人头地,让父母后悔当初为了弟弟嫌弃自己呢?
所以和我现在一样,她选了美术专业,希望通过艺考哪怕是读个大专也可以。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就在陈志强准备返校的时候,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陆雨馨,在街头碰到并认出了陈志强。
当时的陆雨馨因为自卑于自己不会读书,所以开始懂得尊重和崇拜学霸了,而且也懂得了男女之事,所以主动向陈志强道歉,并送了他一个影集,其意不言而喻。
陈志强差点没当场流鼻血。
他回到家里后,告诉舅舅舅妈,说是要放弃读研,帮助陆雨馨考大学,由于陆雨馨家距离舅舅家不远,大家都知道她是了街头女流氓,舅妈听说陈志强为她要放弃读研,心脏病发作,当场晕了过去,送到医院就病故。
舅舅一气之下,跑到学校大闹一场,还冲到陆雨馨的家里去了,谁知道陆雨馨是个没父母管的孩子,外公已经去世,外婆卧床不起,被舅舅这么一吓,不久就病重离世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陈志强终于放弃了专职陪陆雨馨的打算,回校继续读研,但通过网络辅导陆雨馨学习。
不过陆雨馨文化底子太差,美术专业拔尖,文化却连大专都读不了。
陆雨馨落榜后也是拼了,居然把家里那两室一厅的房子给卖了,跑到陈志强的学校陪他读研去了。
陈志强毕业后回到本市,居然被分回母校教数学,而且是全校学历最高的教师。
陈志强把陆雨馨带回来的那天,舅舅当场被气中了风,可陈志强也算还是有良心,可以说是顶风作案,硬是与陆雨馨结了婚。
听到这里,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赶紧起身给陈志强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
“哥,”我接着问道:“既然你冒死把陆雨馨娶回来,人家又在学校陪了你几年,为什么你不知道早点跟她生个孩子,那么一切不就稳定了吗?”
陈志强摇头道:“结婚是结了婚,可父亲对我们提出要求,让我们先在一起生活半年,如果半年之内还没离婚的话,才让我们生小孩。”
不用说,这个条件他和陆雨馨都答应了。
我接着问道:“那半年后呢,你们为什么没有生了。”
陈志强苦笑道:“半年后冷欣告诉我,她的孩子是我的,而且把孩子的出生证给我看了,我问了一下在医院的朋友,朋友帮我倒推日子,正好就是我在学校和她在一起的那天。”
我有点不解地问道:“哥,不会吧?你这边倒是没问题,陆雨馨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你想不生就不生?”
陈志强苦笑道:“兄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从她到学校陪我,到前天离婚为止,我从来就没碰过她!”
“噗”地一声,我特么把满嘴的茶水喷了陈志强一脸:“对不起,对不起。”
我赶紧起身到卫生间把他的毛巾拿出来,递给他问道:“哥,啥意思,你是谁陆雨馨还还是个黄花闺女?”
陈志强说道:“她是不是黄花闺女我不知道,但我从来就没碰过她。”
“为什么,她不让?”
“那倒不是。”陈志强叹道:“她跑到学校陪我的时候,可以说是准备把一切都交给了,但因为有过冷欣的前车之鉴,我希望把与她在一起时最美好的瞬间,留到新婚之夜,所以虽然同处一室,我就没碰过她。结婚后的半年里,为了遵循父亲的意思,我还是没有碰她,等到半年后知道孩子的事了,我就不想再碰她了。而她好像也习惯了,所以在这个方面,她从来就没逼过我。”
卧槽,真特么是个书呆子,这么多年也亏他忍得住,一天两天可以,如果哪个女人在我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我要是不上了她,恐怕就得自宫了,我估计只要是个男人都特么没法憋得住呀!
刚刚悲叹晚陈志强的忍劲十足外,我又开始为自己担心了,原以为陆雨馨虽然没跟陈志强生小孩,这么多年跟陈志强在一起,肯定什么事都干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她鼓动宋妮娜投怀送抱,是也她自己以后坐打算。
因为已经结过婚的她,总担心没碰过女人的我,将来万一娶了她会因为感到吃亏而后悔的,所以给我来个放长线钓大鱼,等我碰过几个女人之后,再回过头来娶她时,想必我就不会觉得亏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是黄花闺女的话,我与她之前就不存在亏不亏的事了,而且那天在冷欣家外面检查我的时候,当时我特么就奇怪,她又不是没见过,为毛要看我那么久?
现在知道她是黄花闺女了,那么她的一些举动也就可以理解了,她之所以对冷欣如果动了我之后,会感到那么愤怒,一定是觉得自己都舍不得碰我,却被一个生过孩子的半老徐娘给办了,她当然感到冤。
而在舅舅那天摔倒的时候,听说宋妮娜对她有所怀疑的时候,估计她是准备孤注一掷,先让我知道她还是个黄花闺女,接下来就让我自己在她与宋妮娜之间选择。
前天与陈志强离婚后,她跑到床上躺在我身边,估计也是经历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最后还是在犹豫中放弃了。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问题是,将来我还要去面对陆雨馨吗?就算没有宋妮娜,又知道陆雨馨是黄花闺女,我真的能娶她吗?
我这边应该没有问题,我的父母和陈志强能够接受这个现实吗?
最后我也还要考虑一下宋妮娜,我与她的关系应该说连宋哥都认可了,难道我可以说散就散?如果为了其他女孩子恐怕还好一点,为了陆雨馨放弃她,估计她和宋哥都接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见谁都跟人家解释:别看她跟了陈志强前后五、六年,而且结了四年的婚,其实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吧?
我算是彻底蒙圈了,已经没心情再听陈志强吐槽他的人生了,陈志强看到我没说话,伸手过来抓着我的手说道:“兄弟,冷欣这个忙,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再要我等两年的话,我我连想死的心都有!说不定,我我还会死在我爸的前头。”
我去,这特么算是威胁我吗?
我是个从不轻易言死的人,也相信天下男人都跟自己一样,陈志强说到想死,对于他这样的书呆子,我还真的怕他钻牛角尖,否则,他也不是个和陆雨馨同床六年,却又能让人家全身而退的人。
“放心吧,哥,我有办法让她答应你。”我想了一会,觉得冷欣和校长之间的事,不能不提醒一下他:“但我有点估计。”
陈志强眼里充满了希望之光,听到我说有所顾忌,立即表示,只要是冷欣提出来的,任何条件他都可以答应,还特么信誓旦旦地说,有条件也有答应,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答应。
我说道:“哥,天下的女人可不都想陆雨馨一样,能够和你在一个床上睡六年无动于衷,有的女人可能天生就喜欢男人,甚至一天没有男人都活不下去。”
“兄弟,有话你就直说,别跟我打哑谜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她的老公正在坐牢,她一个人在外面,你能保证她没有其他的男人?”
陈志强正色道:“当然能保证!”
我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他愣了一下,接着面颊一红,说道:“兄弟,我也不想瞒你,这些年来,我经常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利用没有人的时候跟她亲热一下。还记得陆雨馨第一次给我们送饭,你跑到我办公室敲门的哪天吗?”
“当然记得。”
“其实哪天,我们就在办公室里亲热,你一敲门,吓了我们一跳。”
我笑道:“原来如此,我说要不你怎么就忍受的住,天天与陆雨馨睡在一起,居然能够坐怀不乱。”
“不过在办公室里只能搂搂抱抱,每个月她顶多只让我到她家去一次,所以我想除了我之外,她绝对没有其他男人。”
我心想:连她现在的房子,都是校长买的,你还说她没有其他男人。
“哥,这段时间除了上学,我心里就只装着舅舅,要不等舅舅病情稳定之后,我再去找冷老师谈谈?”
陈志强面露不悦之色:“爸爸的情况连医生都说了,最好的状态就是这样了,想让他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这次其他老师都到医院去看爸爸了,唯独她还没去,我不是担心别的,怕她担心别人说她破坏我的家庭,不敢再跟我谈结婚的事,那就真的麻烦了。”
我安慰道:“现在就让她嫁给你肯定不可能,首先她不是还没离婚吗?不管怎么说,至少要等她离婚后,才能与你谈婚论嫁吧?”
“我担心的不就是这事吗?”陈志强说道:“只要她先到监狱去,同她的丈夫办理离婚手续,暂时不跟我结婚都可以。”
看来陈志强一门心思都扑到了冷欣的身上,这事我要是不帮他搞定,真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事来。
舅舅的情况这么糟,一旦有什么事,我一个小孩子可是一点主都作不了的,他毕竟是成年人,说不好听的,就算舅舅不幸去世,一切后事都要靠他张罗,可他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还像能办大事的人?
“哥,你别急,我明天就是找她,可以吗?”
陈志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上场全靠亲兄弟,打仗还要父子兵,兄弟,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能帮助我了!”
看到他一脸哀求的样子,我不禁心头一震:这就是当年父母要我学习的榜样?这就是我们整个家族为之感到骄傲的学霸表哥吗?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决定不惜一切也要帮他把冷欣搞定。
晚上睡觉的时候,估计陈志强心里想着的只有冷欣,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陆雨馨,她在的时候,整套房子都弥漫着她的气息,现在呆在这里,就感到像是在城市的公墓里一样,一点生机和灵气都没有。
再有就是舅舅,虽然在家他天天躺在床上,而且时不时地还会给我添加麻烦,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靠山,有他睡在隔壁的屋里,我心里都踏实许多。
现在他躺进了医院,使得我感到好像隔壁的房间都塌了一样,而睡在对面的陈志强,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温度,我甚至考虑是不是应该搬出去住。
宋妮娜说过,她家大,有很多空房间,从宋哥的态度上看,我要是跟宋妮娜提出住她家,他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我们农村,最让人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上门女婿,我父母要是知道我住到宋妮娜家里去,估计就像让我住火车站的候车室,也要把我从她家拉出来的。
虽然口袋里有冷欣家的钥匙,但住到她家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就算她同意,陆雨馨和宋妮娜知道后,估计都会活活把她撕成两半,而陈志强除了直接上吊,也不会有其他选择。
睡到陆雨馨那里去也是不太可能。
首先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要想找她的话,估计只能先到水晶宫娱乐会所去,而一旦睡到她那里去,估计这辈子我特么就非娶她做老婆不可了,那宋妮娜怎么办?
就算最终不娶她而娶宋妮娜的话,估计宋妮娜是绝对不允许我睡她那里的,在这都不行,现在她和陈志强离婚了,宋妮娜还能容忍我睡她那?
想了半天,我打算到外面租房子住。
虽然我没有钱,但宋妮娜一定会给的。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感到有点浑浑噩噩了,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门外有人,难道是陈志强数不着,站在外面想进来又不忍打搅我吗?
“哥,”我抬头问道:“是你吗?”
外面没有回答,但却感到阴森森的,貌似有股阴风从门底下的缝里钻了进来。
我赶紧起身,走到门后贴着耳朵听了听,好像外面又没有动静。
我运了运气,单手捏起金刚指,如果是鬼魂的话,分分秒秒就可以将他搞定。另外一只手慢慢拧动着门把手,突然把门一拉。
卧槽
一个满脸是血的人站在门口!
我吓了一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往后一撤身,正准备口念驱鬼神咒,那人却不见了。
我愣了半天,才发现刚才那人应该就是舅舅。
那人身高、身上的衣着和舅舅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脸上是一块平板,没有五官不说,而且没皮没肉,有的只是一脸的血。
等我赶到门口一看,仿佛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走进了舅舅的房间,等我打开过道里的灯,跑进舅舅的房间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
不好,看来舅舅熬不过今晚的。
道士跟我说过,人死之前,都是神识首先离开躯体的,他也不是故意要出来吓人,而是心中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所以就会出来看看。
一般来说,将死之人的魂魄,首先会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见见自己最亲和最熟悉的人,不是给大家交待什么事,就是来告个别,因为往往病重之人即将离世的时候,他的亲人不是感到自己眼皮在跳,就是家里会莫名其妙地响起脚步声,或者哪间房间里的东西会发出声响。
我赶紧冲到主卧把陈志强叫醒:“哥,你刚才有什么感觉没有?”
陈志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算是彻底蒙圈了,已经没心情再听陈志强吐槽他的人生了,陈志强看到我没说话,伸手过来抓着我的手说道:“兄弟,冷欣这个忙,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再要我等两年的话,我我连想死的心都有!说不定,我我还会死在我爸的前头。”
我去,这特么算是威胁我吗?
我是个从不轻易言死的人,也相信天下男人都跟自己一样,陈志强说到想死,对于他这样的书呆子,我还真的怕他钻牛角尖,否则,他也不是个和陆雨馨同床六年,却又能让人家全身而退的人。
“放心吧,哥,我有办法让她答应你。”我想了一会,觉得冷欣和校长之间的事,不能不提醒一下他:“但我有点估计。”
陈志强眼里充满了希望之光,听到我说有所顾忌,立即表示,只要是冷欣提出来的,任何条件他都可以答应,还特么信誓旦旦地说,有条件也有答应,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答应。
我说道:“哥,天下的女人可不都想陆雨馨一样,能够和你在一个床上睡六年无动于衷,有的女人可能天生就喜欢男人,甚至一天没有男人都活不下去。”
“兄弟,有话你就直说,别跟我打哑谜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她的老公正在坐牢,她一个人在外面,你能保证她没有其他的男人?”
陈志强正色道:“当然能保证!”
我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他愣了一下,接着面颊一红,说道:“兄弟,我也不想瞒你,这些年来,我经常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利用没有人的时候跟她亲热一下。还记得陆雨馨第一次给我们送饭,你跑到我办公室敲门的哪天吗?”
“当然记得。”
“其实哪天,我们就在办公室里亲热,你一敲门,吓了我们一跳。”
我笑道:“原来如此,我说要不你怎么就忍受的住,天天与陆雨馨睡在一起,居然能够坐怀不乱。”
“不过在办公室里只能搂搂抱抱,每个月她顶多只让我到她家去一次,所以我想除了我之外,她绝对没有其他男人。”
我心想:连她现在的房子,都是校长买的,你还说她没有其他男人。
“哥,这段时间除了上学,我心里就只装着舅舅,要不等舅舅病情稳定之后,我再去找冷老师谈谈?”
陈志强面露不悦之色:“爸爸的情况连医生都说了,最好的状态就是这样了,想让他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这次其他老师都到医院去看爸爸了,唯独她还没去,我不是担心别的,怕她担心别人说她破坏我的家庭,不敢再跟我谈结婚的事,那就真的麻烦了。”
我安慰道:“现在就让她嫁给你肯定不可能,首先她不是还没离婚吗?不管怎么说,至少要等她离婚后,才能与你谈婚论嫁吧?”
“我担心的不就是这事吗?”陈志强说道:“只要她先到监狱去,同她的丈夫办理离婚手续,暂时不跟我结婚都可以。”
看来陈志强一门心思都扑到了冷欣的身上,这事我要是不帮他搞定,真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事来。
舅舅的情况这么糟,一旦有什么事,我一个小孩子可是一点主都作不了的,他毕竟是成年人,说不好听的,就算舅舅不幸去世,一切后事都要靠他张罗,可他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还像能办大事的人?
“哥,你别急,我明天就是找她,可以吗?”
陈志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上场全靠亲兄弟,打仗还要父子兵,兄弟,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能帮助我了!”
看到他一脸哀求的样子,我不禁心头一震:这就是当年父母要我学习的榜样?这就是我们整个家族为之感到骄傲的学霸表哥吗?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决定不惜一切也要帮他把冷欣搞定。
晚上睡觉的时候,估计陈志强心里想着的只有冷欣,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陆雨馨,她在的时候,整套房子都弥漫着她的气息,现在呆在这里,就感到像是在城市的公墓里一样,一点生机和灵气都没有。
再有就是舅舅,虽然在家他天天躺在床上,而且时不时地还会给我添加麻烦,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靠山,有他睡在隔壁的屋里,我心里都踏实许多。
现在他躺进了医院,使得我感到好像隔壁的房间都塌了一样,而睡在对面的陈志强,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温度,我甚至考虑是不是应该搬出去住。
宋妮娜说过,她家大,有很多空房间,从宋哥的态度上看,我要是跟宋妮娜提出住她家,他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我们农村,最让人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上门女婿,我父母要是知道我住到宋妮娜家里去,估计就像让我住火车站的候车室,也要把我从她家拉出来的。
虽然口袋里有冷欣家的钥匙,但住到她家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就算她同意,陆雨馨和宋妮娜知道后,估计都会活活把她撕成两半,而陈志强除了直接上吊,也不会有其他选择。
睡到陆雨馨那里去也是不太可能。
首先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要想找她的话,估计只能先到水晶宫娱乐会所去,而一旦睡到她那里去,估计这辈子我特么就非娶她做老婆不可了,那宋妮娜怎么办?
就算最终不娶她而娶宋妮娜的话,估计宋妮娜是绝对不允许我睡她那里的,在这都不行,现在她和陈志强离婚了,宋妮娜还能容忍我睡她那?
想了半天,我打算到外面租房子住。
虽然我没有钱,但宋妮娜一定会给的。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感到有点浑浑噩噩了,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门外有人,难道是陈志强数不着,站在外面想进来又不忍打搅我吗?
“哥,”我抬头问道:“是你吗?”
外面没有回答,但却感到阴森森的,貌似有股阴风从门底下的缝里钻了进来。
我赶紧起身,走到门后贴着耳朵听了听,好像外面又没有动静。
我运了运气,单手捏起金刚指,如果是鬼魂的话,分分秒秒就可以将他搞定。另外一只手慢慢拧动着门把手,突然把门一拉。
卧槽
一个满脸是血的人站在门口!
我吓了一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往后一撤身,正准备口念驱鬼神咒,那人却不见了。
我愣了半天,才发现刚才那人应该就是舅舅。
那人身高、身上的衣着和舅舅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脸上是一块平板,没有五官不说,而且没皮没肉,有的只是一脸的血。
等我赶到门口一看,仿佛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走进了舅舅的房间,等我打开过道里的灯,跑进舅舅的房间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
不好,看来舅舅熬不过今晚的。
道士跟我说过,人死之前,都是神识首先离开躯体的,他也不是故意要出来吓人,而是心中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所以就会出来看看。
一般来说,将死之人的魂魄,首先会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见见自己最亲和最熟悉的人,不是给大家交待什么事,就是来告个别,因为往往病重之人即将离世的时候,他的亲人不是感到自己眼皮在跳,就是家里会莫名其妙地响起脚步声,或者哪间房间里的东西会发出声响。
我赶紧冲到主卧把陈志强叫醒:“哥,你刚才有什么感觉没有?”
陈志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呀,”我一是为了试探一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二是忽然想到,她丫的该不会就在家里与校长在一起,却骗我是在娘家吧,于是说道:“我已经到了你们小区门口,正准备往你家里走。”
冷欣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今晚你就在我卧室里睡,冰箱里还有很多东西,肚子饿了自己弄点吃,现在太晚了,而且我没安排好,现在要是赶回去,小孩明天上学都没人送了。”
我倒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没有想到要强求她,更重要的是从她的话中可以证明,她确实不在家里,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必要强迫她了。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会医院吧。”转而我又问道:“对了,许多老师都到医院去看我舅舅,你怎么没去呀?”
冷欣笑了笑:“我知道他们会一窝蜂地都去看。听你表哥说,你舅舅一时半会好不了,所以我打算过两天再去,没人的时候正好好好陪陪你。”
她的话不仅在情在理,而且说得我心里痒痒的,我忽然意识到,只要我愿意,面对陆雨馨和宋妮娜的时候,都能把持住自己,但面对冷欣时,我特么绝对挺不过去,别说她那似水柔软的身体了,就象现在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和显得体贴入微的内容,我特么都感到自己的骨头都酥了。
“行,我听你的,没别的事就挂了。”
“哎,国栋,你没生气吧?”
“没有。”
“以后要去我家的话,至少提前几个小时好吗?”
“好的,我知道了。”
“嗯,晚安。”
“晚安。”
冷欣用这种与课堂上截然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语气跟我交流,让我真的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难道她仅仅是因为我救了她孩子,还是我特么天生就是成熟女人的杀手,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关上手机后,我被冷欣撩拨得特别想女人了,本来一个电话打给宋妮娜的话,估计她跑都跑不赢,问题是她身上还没干净,把她弄得来也只是过干瘾,那么
其实我在脑海里,一直极力回避去想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陆雨馨,在冷欣不能回来,把宋妮娜叫出来又没有用的时候,我再怎么想回避都无法避免,陆雨馨的影子浮现在脑海里,甚至她身上的味道也开始在我四周萦绕起来。
我特么不得不承认,不过是出于什么原因,陆雨馨留在我灵魂深处的烙印太深刻了,就在我思考着应该什么时候去找她的时候,一辆的士停在了我身边。
“嘀嘀”司机先是按了两声喇叭,又低着脑袋透过副驾驶车窗口问了我一句:“要车吗?”
本来不想打的的我,居然不由自主地把车门拉开坐了上去。
“请问上了?”
我本来应该是去医院的,但却脱口而出地说道:“水晶宫。”
司机看我一眼,似乎觉得我一个身穿校服的学生,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水晶宫。不过他没有废话,直接把车开到水晶宫娱乐会所门口。
第一次听说水晶宫娱乐会所,还是瘌痢头说出来的,后来才知道陆雨馨居然是这里最大的股东,今天来到这里一看,从门口荧红灯的门头招牌上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本市最大的一个娱乐场所,是集宾馆、ktv、酒吧、咖啡厅、酒楼、洗脚、迪吧、游戏室、台球城和溜冰场于一体的大型综合性娱乐场所。
水晶宫正面临街的,是一栋四层楼的房子,前面还有个院子,或者可以称得上是个小型的广场,前面是停车场,后面有几栋单独的建筑,除了一栋十多层楼的是宾馆外,其他三四层楼的,分布着其他娱乐项目。
中间有一条路直接通到后面,远远看去,荧红灯的招牌显示着那是一座大型的温泉浴池。
当我走进围墙大门的时候,给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水晶宫娱乐会所,几乎比我们整个村子还大。
我朝距离最近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走去,上面标识着是kty,当我正准备走向门口的迎宾小姐时,忽然从里面有说有笑地走出一群中年人,他们穿着很有派,不是干部的话就是老板,其中还有几个女的。
那几个女的看上去都是浓抹艳妆,看上去年纪都是在陆雨馨和冷欣之间,既像是私企的高级白领,又想是机关的干部,更像是抗日神剧中往日上海滩的交际花。
其中有一个女人略显年轻一点,但应该也比我大好几岁,应该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然她也和其他女人一样,对那些男人一脸附和的媚笑,不过我觉得她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看到他们出来,我赶紧闪到一边,他们大都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其中还有人嘟囔了一句:“怎么回事,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学生到这种地方来?”
其他人的目光都是好奇,疑惑或者不屑,甚至还有点怒其不争的样子,只有那个气质女人,目光很深地看了我一眼,虽然马上就把目光偏到一边去了,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出她的与众不同。
等他们与我擦肩而过之后,我走到门口问迎宾小姐:“你好,请问你们知道陆雨馨在哪里吗?”
那个气质美女已经走开距离我有十多米远,貌似是听到我报出陆雨馨的名字后,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迎宾小姐眨巴着眼睛问我:“请问你说的,是我们这里的迎宾还是服务员或者是公主?”
晕,弄半天这里的迎宾还不认识陆雨馨。
我忽然想到,刚才在我问迎宾陆雨馨的时候,那个气质美女回了一下头,难道她是这里的什么经理或者部长之类的?
我回头一看,她已经跟着那群人走远,正围着前面的几辆轿车前道别,我正准备走进大厅等那女人回来再问她是,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问答:“嗯,你不是馨姐的弟弟吗?”
我不认识他,不过看到他这身打扮,以及他能认出我来,我估计他应该是那天阿龙带着到学校去的,众多兄弟中的一个,否则不可能认识我。
“是的,”我问道:“请问你看到我嫂子了吗?”
“哦,她应该在办公室吧,你打她的手机呀!”
问题是过去没手机的时候,我没记她的号码,现在有手机又不知道她的号码。
我只好说:“哦,我手机忘在家里了,请问她的办公室在哪?”
“在宾馆顶部的圆形大厅。”他用手朝那栋十多层的宾馆楼顶指了指,说道:“你看,上面的灯是亮的,馨姐应该在办公室。”
“谢谢了。”我转身朝宾馆那边走去。
身后却听到迎宾轻声问那年轻人:“哎,陆总就叫陆雨馨呀”
陆雨馨的办公室,竟然安排在水晶宫娱乐会所最高的建筑物的顶层,这是我所没想到的。
这栋宾馆楼一共有十九层,宾馆客房只到十六层,十七层是几个大小不一的会议室,即使水晶宫娱乐会所员工开会的地方,也提供给客户使用。
下面的电台也只通到十七层,十八层和十九都是办公的地方,只有通过楼梯上去。十八层是会所各个部门,包括保安部、行政部、工程部、采购部、仓储部、营销部和副总经理、总经理的办公室,陆雨馨作为董事长,她的办公室在最高一层,整个圆形大约有两百余平米的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办公。
我乘电梯一直来到十七楼,才发现一条长长过道的尽头,安装着一闪防盗门,上面写着“闲人免入”的字样,我走到尽头伸手按下了门铃。
里面的门铃响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开门,我又连按了几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实在忍不住了,我一边按着门铃,一边敲着防盗门,嘴里还大声喊着:“陆雨馨,陆雨馨”
至少喊了三、四分钟,才发现防盗门上的可视对讲机上的灯光亮了,陆雨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特么下面乱喊乱叫乱敲门?”
我大声回道:“我,张国栋!”
说实话,我特么有点生气了,明明看到她办公室亮着灯,为毛不开门?而且这过道里到处都是监控的探头,防盗门的正面也有可视门铃,她还装模作样问我是谁,所以我也就没有好语气。
陆雨馨显然一愣,顿了一会才说道:“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吃枪药了?”
话音刚落,只听“嗒”地一声,防盗门开了,我推门进去一看,两道筒灯的灯光把我引到通向顶楼的楼梯,但我走到陆雨馨办公室门口,刚准备敲门时,门突然开了,我抬眼一看,当场愣住了。
“是呀,”我一是为了试探一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二是忽然想到,她丫的该不会就在家里与校长在一起,却骗我是在娘家吧,于是说道:“我已经到了你们小区门口,正准备往你家里走。”
冷欣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今晚你就在我卧室里睡,冰箱里还有很多东西,肚子饿了自己弄点吃,现在太晚了,而且我没安排好,现在要是赶回去,小孩明天上学都没人送了。”
我倒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没有想到要强求她,更重要的是从她的话中可以证明,她确实不在家里,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必要强迫她了。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会医院吧。”转而我又问道:“对了,许多老师都到医院去看我舅舅,你怎么没去呀?”
冷欣笑了笑:“我知道他们会一窝蜂地都去看。听你表哥说,你舅舅一时半会好不了,所以我打算过两天再去,没人的时候正好好好陪陪你。”
她的话不仅在情在理,而且说得我心里痒痒的,我忽然意识到,只要我愿意,面对陆雨馨和宋妮娜的时候,都能把持住自己,但面对冷欣时,我特么绝对挺不过去,别说她那似水柔软的身体了,就象现在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和显得体贴入微的内容,我特么都感到自己的骨头都酥了。
“行,我听你的,没别的事就挂了。”
“哎——,国栋,你没生气吧?”
“没有。”
“以后要去我家的话,至少提前几个小时好吗?”
“好的,我知道了。”
“嗯,晚安。”
“晚安。”
冷欣用这种与课堂上截然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语气跟我交流,让我真的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难道她仅仅是因为我救了她孩子,还是我特么天生就是成熟女人的杀手,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关上手机后,我被冷欣撩拨得特别想女人了,本来一个电话打给宋妮娜的话,估计她跑都跑不赢,问题是她身上还没干净,把她弄得来也只是过干瘾,那么
其实我在脑海里,一直极力回避去想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陆雨馨,在冷欣不能回来,把宋妮娜叫出来又没有用的时候,我再怎么想回避都无法避免,陆雨馨的影子浮现在脑海里,甚至她身上的味道也开始在我四周萦绕起来。
我特么不得不承认,不过是出于什么原因,陆雨馨留在我灵魂深处的烙印太深刻了,就在我思考着应该什么时候去找她的时候,一辆的士停在了我身边。
“嘀嘀——”司机先是按了两声喇叭,又低着脑袋透过副驾驶车窗口问了我一句:“要车吗?”
本来不想打的的我,居然不由自主地把车门拉开坐了上去。
“请问上了?”
我本来应该是去医院的,但却脱口而出地说道:“水晶宫。”
司机看我一眼,似乎觉得我一个身穿校服的学生,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水晶宫。不过他没有废话,直接把车开到水晶宫娱乐会所门口。
第一次听说水晶宫娱乐会所,还是瘌痢头说出来的,后来才知道陆雨馨居然是这里最大的股东,今天来到这里一看,从门口荧红灯的门头招牌上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本市最大的一个娱乐场所,是集宾馆、ktv、酒吧、咖啡厅、酒楼、洗脚、迪吧、游戏室、台球城和溜冰场于一体的大型综合性娱乐场所。
水晶宫正面临街的,是一栋四层楼的房子,前面还有个院子,或者可以称得上是个小型的广场,前面是停车场,后面有几栋单独的建筑,除了一栋十多层楼的是宾馆外,其他三四层楼的,分布着其他娱乐项目。
中间有一条路直接通到后面,远远看去,荧红灯的招牌显示着那是一座大型的温泉浴池。
当我走进围墙大门的时候,给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水晶宫娱乐会所,几乎比我们整个村子还大。
我朝距离最近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走去,上面标识着是kty,当我正准备走向门口的迎宾小姐时,忽然从里面有说有笑地走出一群中年人,他们穿着很有派,不是干部的话就是老板,其中还有几个女的。
那几个女的看上去都是浓抹艳妆,看上去年纪都是在陆雨馨和冷欣之间,既像是私企的高级白领,又想是机关的干部,更像是抗日神剧中往日上海滩的交际花。
其中有一个女人略显年轻一点,但应该也比我大好几岁,应该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然她也和其他女人一样,对那些男人一脸附和的媚笑,不过我觉得她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看到他们出来,我赶紧闪到一边,他们大都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其中还有人嘟囔了一句:“怎么回事,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学生到这种地方来?”
其他人的目光都是好奇,疑惑或者不屑,甚至还有点怒其不争的样子,只有那个气质女人,目光很深地看了我一眼,虽然马上就把目光偏到一边去了,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出她的与众不同。
等他们与我擦肩而过之后,我走到门口问迎宾小姐:“你好,请问你们知道陆雨馨在哪里吗?”
那个气质美女已经走开距离我有十多米远,貌似是听到我报出陆雨馨的名字后,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迎宾小姐眨巴着眼睛问我:“请问你说的,是我们这里的迎宾还是服务员或者是公主?”
晕,弄半天这里的迎宾还不认识陆雨馨。
我忽然想到,刚才在我问迎宾陆雨馨的时候,那个气质美女回了一下头,难道她是这里的什么经理或者部长之类的?
我回头一看,她已经跟着那群人走远,正围着前面的几辆轿车前道别,我正准备走进大厅等那女人回来再问她是,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问答:“嗯,你不是馨姐的弟弟吗?”
我不认识他,不过看到他这身打扮,以及他能认出我来,我估计他应该是那天阿龙带着到学校去的,众多兄弟中的一个,否则不可能认识我。
“是的,”我问道:“请问你看到我嫂子了吗?”
“哦,她应该在办公室吧,你打她的手机呀!”
问题是过去没手机的时候,我没记她的号码,现在有手机又不知道她的号码。
我只好说:“哦,我手机忘在家里了,请问她的办公室在哪?”
“在宾馆顶部的圆形大厅。”他用手朝那栋十多层的宾馆楼顶指了指,说道:“你看,上面的灯是亮的,馨姐应该在办公室。”
“谢谢了。”我转身朝宾馆那边走去。
身后却听到迎宾轻声问那年轻人:“哎,陆总就叫陆雨馨呀”
陆雨馨的办公室,竟然安排在水晶宫娱乐会所最高的建筑物的顶层,这是我所没想到的。
这栋宾馆楼一共有十九层,宾馆客房只到十六层,十七层是几个大小不一的会议室,即使水晶宫娱乐会所员工开会的地方,也提供给客户使用。
下面的电台也只通到十七层,十八层和十九都是办公的地方,只有通过楼梯上去。十八层是会所各个部门,包括保安部、行政部、工程部、采购部、仓储部、营销部和副总经理、总经理的办公室,陆雨馨作为董事长,她的办公室在最高一层,整个圆形大约有两百余平米的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办公。
我乘电梯一直来到十七楼,才发现一条长长过道的尽头,安装着一闪防盗门,上面写着“闲人免入”的字样,我走到尽头伸手按下了门铃。
里面的门铃响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开门,我又连按了几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实在忍不住了,我一边按着门铃,一边敲着防盗门,嘴里还大声喊着:“陆雨馨,陆雨馨——”
至少喊了三、四分钟,才发现防盗门上的可视对讲机上的灯光亮了,陆雨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特么下面乱喊乱叫乱敲门?”
我大声回道:“我,张国栋!”
说实话,我特么有点生气了,明明看到她办公室亮着灯,为毛不开门?而且这过道里到处都是监控的探头,防盗门的正面也有可视门铃,她还装模作样问我是谁,所以我也就没有好语气。
陆雨馨显然一愣,顿了一会才说道:“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吃枪药了?”
话音刚落,只听“嗒”地一声,防盗门开了,我推门进去一看,两道筒灯的灯光把我引到通向顶楼的楼梯,但我走到陆雨馨办公室门口,刚准备敲门时,门突然开了,我抬眼一看,当场愣住了。
晕,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之深,痛之切吗?
她的表现既让我心痛,又让我兴奋:心痛的是她受委屈的样子,让我心如刀绞;兴奋的事是,从她的表现上去判断,舅舅的事肯定与她无关。
我紧紧搂着她的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把脸贴在她的脸上,什么也不说,就是这么静静地搂着她,让她拳打脚踢。
她哭了一会停住了,从老板台上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眼泪,问道:“你小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一说话你就又哭又闹,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她偏着头望着我:“说,你晚上跑到我这里来,是不是只是为了搞清楚,你舅舅是不是我害的?”
“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
“滚你个小屁孩,两天不见就学得油腔滑调了?”
说着,她推了我一把,让我站好,又从老板台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替我擦鼻血:“你小子是不是变态呀?打你不还手就算了,为什么不知道躲开?别以为你流鼻血了我就心软,以后你要是还乱说话,看我扁不死你!”
我其实还想问问她,那天是不是跟舅舅吵过架,只是离开是没注意,舅舅一生气自己撞到床头柜上去了,不过看她刚才那架势,我要是问,估计她又要没完没了地发飙了,所以只好忍着。
陆雨馨不是傻瓜,一定看出我的心事,替我擦干净鼻血后,又弯腰蹲在地上擦了一下,再起身把餐巾纸扔到垃圾篓里,说道:“那天你走后,我让阿龙叫几个人,回到家里把我的东西收拾好搬了出来,从头到尾没跟你舅舅说一句话,我和陈志强离婚这事都没告诉过他,至于陈志强说没说,我就不知道了。”
她的解释彻底打消了我的顾忌,但她又提到阿龙,我心里很不舒服:“你以后能不再‘阿龙’、‘阿龙’吗?我不想听到他名字!”
“他怎么了你,你那么看不惯他?”陆雨馨解释道:“他可是特种兵专业的,在我们这里干保安部经理,同时还负责管理那些看场子的年轻人,还承担着我助理的角色,只要我到会所来,他就会出现在我身边。”
“可我不喜欢他在你身边,尤其不喜欢你们深更半夜在一起!”
“你小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深更半夜在一起?”陆雨馨解释道:“我们这本来就是夜店,一般突发性的事件就是发生在晚上七、八点到凌晨一、两点中,因为这两个时间段是进客和散场的高峰,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要在这个点商量事情。”
“我不管,”我伸手把她拉进身边,说道:“从现在起,要么你换个助理,要不就不要什么助理,反正看到你和那个阿龙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
陆雨馨眉头一皱:“你到底什么意思呀?怀疑阿龙是坏人,怕他对我不利?”
“不是,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你和任何男人太接近!”
陆雨馨抬手甩开我的胳膊,转身拿起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支烟点上,说道:“凭什么?过去我是你表嫂,你是替陈志强看着我。现在呢,凭什么管我?”
“现在你不是单身吗?我我想要你做我女朋友。”
我以为听我说出这话后,她会一下子愣住,任何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凝视着我,没想到她一屁股又坐在老板椅上,两条腿又交叉架在老板台上,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想要我做你女朋友,我就必须做吗?”
我说道:“你能不抽烟吗?”
“为什么?”
“你抽烟的样子很好看,但嘴里的味道很难闻的。”
陆雨馨瞪了我一眼:“谁特么让你闻我嘴里的味道了?”
说完,她猛吸了两口烟,把至少还剩下大半截的烟头,使劲地在烟灰缸里摁熄,之后一声不吭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旁边的用粉红色玻璃隔成的洗漱间,弯着腰在那里刷起牙来。
我会心地笑了笑,知道她一直就是这样口是心非,嘴里凶巴巴地不承认,其实心里还是有我的。
无意中,我发现一棵摇钱树后面支撑着一个架子,开始还以为是摄影家和照相机什么的,走过去一看,居然是副天文望远镜。
我弓着身子,对着镜头一看,晕,里面出现的正是我在舅舅家房间的窗户,虽然现在里面一片漆黑,但我刚肯定,镜头对准的,一定是我的床上。
还有什么可说的,想必从我出现的那一天开始,陆雨馨就已经无时不刻在关注着我,因为这台天文望远镜放在这里,貌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由此再联想到,即使开始知道或者猜到我喜欢她衣服上的味道,还故意让我洗,并且还不准我用洗衣机,看来她是蓄谋已久的了。
不过对此我并没有感到不满,或者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相反心里显得异常兴奋起来,觉得不管她表面上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了,因为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至于她的目的,究竟是真的象她所说的那样,主要是为了塑造我,还是蓄谋已久地就像成为我的妻子或情人都不重要了。
我回到老板台旁边的时候,陆雨馨正好从洗漱间出来,她不仅刷了牙,而且还洗了脸,又重新化了一下妆,比我进来看到她时的妆化的更浓,看上去显得非常香艳和妩媚。
这女人有时也很有趣,尤其是看上去非常成熟的女人,比如冷欣和陆雨馨,卖起萌来也是不要不要的。
就说现在吧,我明明就站在这里,她昂首挺胸地从我面前走向老板椅,貌似我特么根本就不在旁边似地,又想是刚刚与小朋友闹翻了的小女孩,那样子好像是在对小伙伴说:“哼,我不理你了!”
口口声声说我是“小屁孩”,“小混蛋”,开口闭口就问我“凭什么”,我特么就那么随嘴一说,抽烟会让嘴里的味道很难闻,她居然跑到洗漱间刷了半天呀,现在这萌卖的还有意思吗?
我伸手一抓她的胳膊,她还貌似大吃一惊地扭头瞟了我一眼,大惊小怪地问了我一声:“干什么?”
我二话没说,直接把她搂在怀里亲了起来,她那一嘴的清香味,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在我的想象中,就算开始一会她会忍住,但不用过多久,她就会紧紧搂着我的脖子的,但这次却不一样,她一直垂着双臂让我亲,嘴里也没有任何动作配合我,只是没有推搡和躲避而已。
这接吻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她这么不配合,我也就索然无味了,等我松开她时,她只是两眼瞟着我问道:“亲完了?”
我愣头愣脑地反问道:“怎么了?”
“亲完了没其他事的话,就赶紧回去洗洗睡了!”说完,她扭头转身,“噶几噶几”地走到老板椅上坐下,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站在那里,要多尴尬就特么有多尴尬,只好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问道:“舅舅在人民医院特护病房,你什么时候去”
我还没说话,她直接打断我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去!”
我接着说道:“舅舅的心跳虽然还在,但医生说他已经脑死亡,只要把药停了,把氧气拔了,他随时就可能离世。”
陆雨馨冷冰冰地反问道:“关我屁事?”
“我哥现在正在考虑,假如他决定放弃治疗的话,我要不要通知你呢?”
“通知我干什么?你和陈志强,一个是他外甥,一个是他儿子,我特么是他什么人?”
“你就算是他前儿媳妇,现在的准外甥媳妇呗!”
陆雨馨两眼一瞪:“滚!”
我瘪了瘪嘴,说道:“那我走了?”
她“哼”了一声,把头偏到一边去了。
我叹了口气,十分无趣地转身朝外面走去,刚绕到老板台前,突然听到身后“哗啦”一声,一回头,直接她怒气冲冲地从椅子上起身,厉声喝问着我:“你干嘛?”
我一脸愕然地反问道:“不是,你不是让我滚吗?”
“我让你滚?我特么让你吃屎你吃吗?”陆雨馨怒道:“你个小屁孩倒是一点没耽误,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现在就特么记住我让你滚?我开始叫你滚,你怎么不滚?”
说着,她有点气急败坏地左右找着什么东西,看到实在没有什么东西顺手,就拿起老板台上的那盒烟朝我砸来,接着用拿起打火机朝我砸来。
“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滚滚滚!今天滚出去了,以后就永远别来见我!”
晕死,都特么几点了?要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说,为毛还这么遮遮掩掩的,明明不想让我走,却开口闭口叫我滚?
她用烟和打火机砸向我的时候,我都伸手接住,并且从里面掏出一支烟点上,朝她那方面喷了一口烟,说道:“嗯,这烟味道不错。zi幽阁om”
陆雨馨火了。再次左顾右盼地找东西,实在没有其他东西,她居然伸手拿起那把有半个开水瓶大小的玻璃蓄水壶。
我一看,赶紧说道:“别别别,跟你开个玩笑,别上火。”
她砸过来的烟我可以抽,要是把那蓄水壶砸过来,可就真够我喝一壶了。
等我绕过老板台,再次回到她身边,嬉皮笑脸地看着她时。她使劲把蓄水壶“呯”地一声,往老板台上一扔,啐道:“死相!”
说完,她居然又准备坐到老板椅上去。
我从后面一把把她抱着,嬉皮笑脸地说道:“雨馨。其实吧,你知道我舍不得走,可你那么凶,我又不敢不走,我也就是一乡下的笨孩子,别生气呀?”
“笨?哼,装,你特么就接着装!”陆雨馨没好气地说道:“笨会跟人家搂着亲,抱着啃?笨会占了便宜就跑?我警告你,今天晚上哪儿都别想去。就特么在这给我呆着!”
“行呀,那你也那里都别去,我就这么一直搂着你。”
过了一会,陆雨馨忽然侧过头来看着问道:“你舅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把全部的经过说了一遍,陆雨馨立即挣脱我转过身来,问道:“既然你怀疑他的摔倒有问题,为什么没报警?”
“我”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家里没别人,除了你就是哥,如果你们没离婚还好,刚离婚舅舅就出这么大的事,我怕一报警,警方会说你是谋杀,那不就麻烦了吗?”
“傻呀!”陆雨馨伸出双手掐着我两边的脸蛋,虽然貌似咬牙切齿,但却掐的很轻地说道:“我要是真杀了人,也不是你可以兜得住的。”
“如果真是你杀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这话绝不是哄她,尤其是当我得知她与舅舅之间的矛盾,知道她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后。即使当我得知舅舅真是她失手推到的话,我真的不敢肯定自己一定会把她说出去。
陆雨馨再次掐了掐我的脸蛋:“你真是个傻孩子!”
我不满地说道:“雨馨,你能不能在骂我什么的时候,把前面那个‘小’字给去掉?我可是当然正儿八经地追求你,你老是小呀小的。会给我制造心里障碍知道吗?”
陆雨馨愣了一下,不屑道:“切,你本来就是个小屁孩!”
她推了我一把,从我手里把香烟和打火机都夺了过去,从烟盒里掏出一支刚想点上。赶紧这才想起我刚才说的话,又百无聊赖地把烟塞进了烟盒,连同打火机一起扔到老板台上。
我笑着说道:“其实我从来就没认为你是故意的,只是怕你走的时候跟舅舅吵了一架,结果你走了,舅舅气血攻心摔倒,碰到床头柜上了,所以”
“不对呀!”陆雨馨说道:“我走的时候,你舅舅已经回到床上躺下了,而他又个习惯,就是喜欢每天上午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下午两点钟之前上床后,就不会再起来了。”
我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大概是两点半离开的,陈志强应该是晚上九点半之后从补习班班回家,如果是我把他推倒,而且头破血流的话,以他那身子骨在地上留着血躺了七个多小时,那还不早死了?”
我解释道:“不是,那天哥发现他时。是在下午六点多一点。”
“那就更有问题了!”陆雨馨解释道:“如果是我推到的,他在地上躺四个小孩也是要玩完的呀!再有,陈志强下午那个点是从来没回来过的,好好的,他那天跑回来干什么?”
我被她说的一怔。陈志强在那个点还真的从来没回来过。
陆雨馨接着说道:“显而易见,一定是他赶回来跟你舅舅说了什么事,两人发生了争吵,你舅舅从床上起来,或者是他无意中把你舅舅推倒!”
经她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开始怀疑起陈志强来。
“还有,你的意思是说,他看到你舅舅摔倒后,先是给120打电话,接着跟你打电话。对吗?”看我点头后,她又说道:“那分明是他做贼心虚嘛!正常情况下,你舅舅出事了,他自己打电话给120就好,等到医院看看情况后,再打电话通知你次奥,我特么也是被你这个小被你气糊涂了,阿姨,阿姨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晕,我只听陈志强说过,舅舅进了医院,他就把阿姨辞了,却没想到那天下午阿姨应该还在,而且阿姨下午来烧饭后,肯定要送饭到房间的,如果舅舅是被陆雨馨推到,或者是在与她吵架之后摔倒的,阿姨肯定会发现呀!
现在基本上可以完全排除,舅舅的摔倒与陆雨馨有任何关系,剩下的就是陈志强回来的时候,阿姨当时还在不在场,如果在的话,那么她应该什么都知道。
如果不在的话,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舅舅可能临时为什么突然起来摔倒被陈志强发现;二是陈志强可能与舅舅因为什么发生冲突,陈志强顺手把舅舅推倒,或者被陈志强气得自己摔倒也有可能。
正因为如果,心里有鬼的陈志强,才急着把我喊回来,甚至当感到现场的医生说不行了的时候。他居然立即表示不去医院。
看到陆雨馨掏出手机准备拨号,我摁着她问道:“你干吗?”
“我给阿姨打电话。”
“几点了?”
“几点也要打,人命关天!”
“算了,已经过去了两天,要给阿姨打电话也不急在一时。你把阿姨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明天我去联系。”
就在这时,老板台上突然亮起了一个小红灯,随即还响起了一阵音乐声,陆雨馨伸手在老板台下一按,老板台上突然升起一台液晶显示器,上面出现阿龙的头像。
“馨姐,”阿龙说道:“有人在温泉按摩房闹事。”
陆雨馨怒道:“阿龙,怎么回事,这种小事也找我?该怎么办就这么办!”
阿龙说道:“如果是社会上的人。我就不向你汇报了。听他口气,好像是机关干部,口气特别大,说是今天晚上不见到你,他明天就把咱们水晶宫的大门给封了。”
陆雨馨问道:“是省长吗?”
阿龙摇了摇头。
“是市长吗?”
阿龙还是摇了摇头。
“麻痹。”陆雨馨爆了句粗口:“现在的人怎么动不动就特么脾气比名气大,口气比脾气还大?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龙说道:“他要按摩技师提供特种服务,技师不干他就发飙,说是只要一个电话,不说市长和公安局,什么副局长、刑警队长立马来一大批。”
“次奥特么,你等着,我马上到!”陆雨馨按下按钮后起身对我说道:“现在知道我过去为什么天天那么晚回去,有时还醉醺醺的了吧?这小子要是鼻孔插大葱装象的话,阿龙会收拾他,可他真要有封我们会所那样的牛逼,我特么就得请他喝酒给他赔罪!”
陆雨馨貌似在吐槽,但我清楚她是在意我的感受,一有机会就会向我解释过去的事,这种做法远比直接跟我说喜欢我,还能让我感动。
我忍不住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亲吻着她,她没有推我,也没有躲避,却狠狠地咬了我嘴唇一口,痛得我“哎哟”叫了起来:“你属狗的吗?好好的咬我干吗?”
她瞪了我一眼:“没听见下面有人闹事,还特么抱着亲,有完没完了?”
我这也算是吃了个暗亏,看来女人的心眼就是多,以后接吻的时候都得多留个心眼,好在她咬的是嘴唇,要是把舌头给咬破了,明天吃饭都特么不利索了。
我赶紧松开她,她趾高气昂地朝往走去,她走到大门旁边,哗啦一声推开边上的柜子门,“啪嗒”又按了一下开关。对我说道:“你在这休息一会,洗个澡,瞌睡来了就先睡,我处理完下面的事就回来。”
我探头一看,次奥,这里居然是个暗门,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粗略扫了一眼,灯光呈浅蓝色,在伴着扑面而来的玉兰香味。真有点曲径通幽的感觉。
由于站在门口,只看到里面有张小型的白色的电脑桌,上面摆着一个红色的笔记本电脑,床的另一头看不见,只看到外面这一头大约二十公分宽的床沿。上面铺着粉红色的床单和被套,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伸手“啪嗒”一下把灯摁熄,说道:“我跟你一块下去。”
陆雨馨眉头一皱:“你个小......你穿着校服凑什么热闹?”
我笑道:“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
陆雨馨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又把要说的话给憋回去了:“去可以,给我站在后面不许吱声。”
“是。”
“还要,如果对方动手的话,用不着你,会所里有的是人。”
“是。”
“再有就是,万一对方大有来头。不管我是赔罪还是陪笑,都没你什么事,别忍不住......”
“馨姐,”我学着会所里的人称呼道:“再不下去可就晚了。”
陆雨馨瘪了瘪嘴,忍不住还是叮嘱了一句:“记住,在这里用不着你动手!”
“我发现有一点你很象我母亲。”
“什么?”
“啰嗦!”
陆雨馨白了我一眼,把柜子门关上,再把门打开,带着我来到后面的温泉中心,在二楼的一间豪华包间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看上去都是会所的人,其中有穿保安服的保安,也有穿西装的阿龙手下看场的人,还有温泉这边的迎宾。
那间包间的门是开着的,一个女人正在解释着什么,突然被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粗暴地打断:“我特么不管你是不是大堂经理,去把陆雨馨叫来,她不是本市的一姐吗?怎么,还特么怕见人吗?”
我一听。那声音太熟悉了,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时阿龙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对陆雨馨说道:“这家伙太嚣张,一共只有两个人,你看你是出一下面。还是让我叫人给他套上麻布袋暴揍一顿,然后扔到乡下去?”
卧槽,怪不得陆雨馨这么信任阿龙,看来他是够狠的。
陆雨馨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全国都在扫黄打非反腐。这个时候想玩那种的东西的,一定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领导干部,也许只是领导身边的人。俗话说阎王好办,小鬼难缠,既然来了,我还是见见吧!”
陆雨馨无意中的一句“也许只是领导身边的人”提醒了我,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与前天晚上在医院里,欺负钱护士长的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麻痹,他不就是一个给领导开车的司机吗,怎么到哪里都这么嚣张?
陆雨馨在前走着,我在后面紧跟着,阿龙被我挡在了身后,快到门口时陆雨馨一回头,我差点撞到她了。
她瞪了我一眼,让我闪到一边,任何带着阿龙走了进去。
那些站在门口的保安、迎宾和技师,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估计没明白陆雨馨,怎么把我这么一个学生带到这里来。
阿龙在这里的两个兄弟。估计那天没到学校去,所以也不认识我,同样朝我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根本不去理会他们,只是竖着耳朵听包厢里面的动静,一会儿里面就传来那个不停解释的女人声音。向陆雨馨打了声招呼:“馨姐好!”
没等陆雨馨回答,那个中年男人变不屑地问道:“哦,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馨姐,认识我吗?”
陆雨馨“噢”了一声,说道:“哎哟,这位大哥真的很面熟,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虽然我看不见她的样子,但从她声音中都能听出她说话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的。可为毛她对我总是凶巴巴的?除了那天离开舅舅家时语气好点,就特么没对我这么客气过。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一生气,陆雨馨倒是没什么,那个中年男人差不多就要倒霉了。
那个中年男人说道:“管你们这片的赵所长,分局主管你们这种行业的陈副局长,以及分局治安大队的洪大队长都是我哥们,上次你们股东之一的冯副局长,不是请了市里几个局的局长坐了坐,在聚宾楼我们不是还喝过酒吗?”
陆雨馨愣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大哥,大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高主任的......”
中年男人打断她的话:“想起来就行了,今天我从省城来了个朋友,也是领导身边的人,对咱们这的水晶宫是慕名已久,今天专程过来玩玩,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想他不让陆雨馨说下去,只是不想让站在外面的人知道,他就是一个司机而已。从他的话中,我听出里面还有一个人,说是从省城来的,也是领导身边的人,我估计恐怕和他一眼,也是个司机什么的。
陆雨馨赶紧陪笑道:“哪里,哪里,平时我们水晶宫就是八抬大轿都抬不来大哥赏脸,今天大哥来了。那就是我们水晶宫的面子。这样吧,二位大哥请顺便,今天一切开销小妹买单!”
“啥意思呀?”那个中年人说道:“馨姐这是瞧不起人,怕我买不起单?”
“不不不,大哥。我不是......”
“别跟我说些没用的。”中年男人说道:“馨姐,给面子的话,就让刚才那两个小妹进来,我们单照买,钱照付。否则的话,你就别怪哥哥我不给面子了。”
“不是,”陆雨馨解释道:“大哥是上面的人,应该知道现在风声紧,我们这里的小妹都辞了,刚才两位确实只是专业技师。她们赚的是手艺钱......”
这时另外一个一直没说的话的人开了口,听声音貌似也是个中年男人,只听他说道:“哎,我说方哥,这馨姐什么的雍容华贵。气度非凡,既然小妹们都散了,要不就让她陪陪咱们哥儿们?”
这时我才知道那个什么领导的狗屁司机姓方,而他朋友的话已经让我怒不可遏了,虽然陆雨馨在办公室已经再三叮嘱过,但我还是忍不住。
我想,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可以为这个世上女儿去世的话,那也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我母亲,一个就是陆雨馨。
那货话音一落,我也不管陆雨馨怎么回答,跟愤怒于跟着进去的阿龙怎么没有反应,立即迈开大步,拨开一直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两个女技师,直接冲了进去。
这是一个双人间的包间,里面有两张按摩床,那被称为方哥的中年男人,和他省城来的朋友,都穿着浴袍躺在床上,嘴里都含着烟,一副抗日神剧中黑帮老大的味道。
陆雨馨听到脚步就知道是我进来了,赶紧叫了声“阿龙”,同时扑过来准备把我推出去。
阿龙却站在那里没有动,估计他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省城来的那货太过分了,居然直接撩起陆雨馨来。我特么不在社会上混都知道,就像你在过去的红灯区晚,也特么没听说过玩到老板娘的头上呀!
看到陆雨馨扑过来,我放手把她一拨,她一个踉跄朝边上窜去,要不是阿龙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估计她直接就会摔趴在地上。
我穿着鞋跳上按摩床,一脚站在床沿,一脚踩在从省城来的那货的胸口,用鞋尖顶住他咽喉旁边一点的腮帮子上,怒道:“你特么是从省城来的是吗?劳资今晚就带着人到省城去,把你家的女人都玩个遍,信吗?”
那货被我脚尖顶的动弹不得,更说不出话来,只得用眼睛使劲看着那什么方哥,嘴里不停地“喔喔”。
方哥开始没看清是我,理解从床上跳了起来,但我缓缓地把脸转向他,问道:“怎么,你也想让我问候你家的女人吗?”
方哥这才认出我,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溜到陆雨馨的面前,结结巴巴地求道:“馨......馨姐,请......请你让这位兄弟手下留情,我......我和我的朋友立马走人!”
刚刚一直在包间里解释的那个女人,和站在门口的技师、迎面、保安还有阿龙的两个兄弟,看到这个场面都惊呆了。
陆雨馨一看这场面,也是苦笑不得,赶紧朝我吼道:“小子,你怎么跑进来了,还不下来给两位大哥赔罪。”
方哥说道:“赔罪就算了,只要你这兄弟高抬贵手,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
陆雨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看到方哥那架势,就知道他一定吃过我的亏,于是走过来用粉拳捶了我屁股一拳:“小兔崽子。还不下了?”
我瞪着被我踩着的那货说道:“盗亦有道,古代歌姬都有卖艺不卖身之说,我姐是开店的,不是接客的,咱们这里是小,在你们省城人眼里,我们这就是乡下,可你也不要以为我们乡下人是好欺负的!”
那货满脸涨红,十分艰难而又狼狈地“喔喔”了两声,算是彻底认怂了。
方哥走到陆雨馨的身后。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角,
陆雨馨又朝我屁股捶了一拳:“你还不下来?”
这时我才从那货身上跳了下来,那货从床上起身后,我才发现他身高和我差不多,也有一米八左右。而且比我魁梧。
看到周围围了那么多人,一是面子挂不住,二是刚才恐怕也确实觉得憋屈,起来后脸色一沉,挥拳就向我脑门袭来,嘴里还喊道:“兔崽子,你找死!”
当他的拳头虎虎生风地即将击中我太阳穴时,我的脑袋迎着他的拳头向后一偏----这是一个技巧,一般人看到拳头过来时,都会向后躲闪。那样的话,会给袭击者足够的时间反应,任何追着你打。
我迎着拳头上,而且在瞬间猛闪,那货已经没有反应的时间,我抬手扣住那货的手腕,顺着他袭来的力道使劲一拧,这就是所谓的顺手牵羊和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腕脱臼,我在力压他手腕的同时,用后脚跟反着一击他的膝盖后窝,他“噗通”一声单膝跪下,嘴里“嗷嗷”直叫。
我厉声问道:“你丫的骂谁是兔崽子?”
犹豫速度太快,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身高马大的那货直接扑向我,接着又单膝跪倒在地,一只手又被我反着压在他的肩膀上,全都瞪大着惊愕的双眼。
那货连声道:“哎哟,哎哟。我是兔崽子,我是兔崽子......”
这时就听方哥在身后低声哀求陆雨馨:“馨姐,馨姐......”
陆雨馨这时过来把我肩膀一拨,怒道:“小子,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还不给我松手?”
说着。居然左右开弓,“啪啪”扇了我两记耳光。
卧槽,她是真打呀!
这两记耳光太响了,打的四下的人都惊呆了,那样子个个都怕我情绪失控。
但我清楚今天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要给她,只有让方哥和省城来的那货,看到我这个不可一世的野小子,都对她唯命是从的话,今后也就不敢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我二话没说,立即松开那货的手,退到一边。
方哥这才从我身边溜过去,扶起那货问道:“兄弟,没......没事吧?”
陆雨馨也是没谁了,我都被扇两记耳光没吭声,她居然朝我屁股飞起就是一脚,怒道:“你丫的还反天了,给我对着墙跪下!”
此话一出,别说我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方哥和他的朋友,甚至阿龙和那个女经理,都瞪大眼睛看着我和陆雨馨,估计他们都没想到,陆雨馨会叫我在众目睽睽前跪下。而看到我刚才火爆的脾气之后。也没人相信我会跪下。
方哥愣神之后,赶紧讨好我似地对陆雨馨说道:“馨姐,馨姐,这位小兄弟还年轻,刚才你也打了他。我看就算了。”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投降陆雨馨,陆雨馨却两眼瞪着我,吼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是吗?给我跪下!”
说实话,这要是在她那私密的小房间里,她叫我怎么跪都可以,大不了我就当做那是打情骂俏,可这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当着方哥和他朋友的面,我特么真抹不下这个面子。
但在这种场合下,究竟是我的面子重要。还是她的面子重要?
想想她这么多年在舅舅家遭受到的委屈,再想想她为了我所做的一切,尤其是刚才我几乎冤枉舅舅是被她害的时候,她在备受委屈之后,那么快就原谅了我,不管是为了她对我的那份情,还是就算为舅舅一家给她还份债,这个面子我必须给她。
看到我站在那里没吭声,陆雨馨再次怒道:“你听见没有?”
我瘪了瘪嘴,一转身,对着墙“噗通”一下双膝跪下,顿时引起一片唏嘘之声。
方哥赶紧替我求情,当然也是在替他朋友求情,因为他朋友的手腕已经脱臼了。
“馨姐,馨姐,这位小兄弟是......”
“他是我亲弟弟!”
虽然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凶巴巴的,但我听得出她心里还是很心疼我的。
“那就算,那就算了。”方哥连声说道:“我这朋友手腕......馨姐,要不让你弟弟替我朋友接一下手腕,这事就了了。”
陆雨馨转而对方哥说道:“真对不起,方哥,他本来在我办公室写作业的,没想到我下来时,他偷偷地跟着下来了。今天真的不好意思,要不这样,现在我就请两位大哥到前面酒吧坐坐,让这不开眼的小子给两位大哥赔罪?”
“那就算了,那就算了,刚才也是我们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分。只要让你弟弟帮我朋友......”
陆雨馨没等他说话,走过来照着我屁股踹了一脚。喝道:“还不起来给大哥把手腕接好?”
我慢慢腾腾起身,转身看了那货一眼,那货吓得赶紧把目光转到边上去了。
陆雨馨有朝我后脑勺扇了一下:“快去呀!”
这是阿龙说道:“馨姐,我来吧。”
说着,他走到那货面前。“咔嚓”一下把那货的手腕给接上了。方哥和那货赶紧一脸堆笑,对着陆雨馨和阿龙一脸谄笑地点头哈腰道:“谢谢,谢谢。”
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立即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
这时其他人都四下散开,两个技师小妹赶紧进来,她们异常感激地瞟了我一眼,一个正收拾着按摩床,另一只居然走过来蹲下替我掸膝盖上的灰。
我赶紧说道:“不用,不用。”
陆雨馨白了我一眼:“我不是跟你打过招呼,这里的事我管得了。用不着你多事吗?”
那个女经理赶紧说道:“陆总,这不能怪他,那两个人也太不讲理了。”
陆雨馨没有理她,而是接着训斥我:“我跟你说过,要是动手的话。有阿龙的人就可以了。别看刚才那家伙只是一个司机,可谁敢保证我们这里没事犯在他领导手里,当时候他要是落井下石,告我们一条黑状的话,你知道有多麻烦吗?”
阿龙也开口替我说话:“馨姐,我们动手和他动手是不一样的,如果动手的是我们的人,那小子会跟领导甚至直接报警,说我们动用黑涩会的力量打入。他就不一样了,还是个学生,传出去那小子在按摩房被一个中学生打了,还有什么面子?放心吧,今天这事那两个家伙是不敢说出去的。”
陆雨馨这才松了口气,对我吼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跟我回办公室去!”
说着,她转身朝门外走去,我刚准备迈步,两个技师小妹双双给我鞠了一躬:“谢谢你了。”
“没事。”
当我经过那女经理身边时,她朝我竖了一下大拇指。经过阿龙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兄弟,有种!”
虽然我一直怀疑他与陆雨馨有关系,暗中还吃他的醋,但刚才的那句公道话,和现在被他友好地拍着肩膀,我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十分可恶。
“谢谢了,龙哥。”
说完,我大步流星地赶上了陆雨馨。
我以为陆雨馨会说点什么,但一路上她一声不吭,直到我们走进她的办公室,她把门关上之后,一声不吭地就搂着我亲了起来。
我知道她是出于对我的感激,但仍然装模作样的问道:“喔喔,你.......疯了,这是干什么?”
她搂着我的脖子,一会亲着我,一会用俩来回擦着我的脸说道:“国栋,刚才姐让你受委屈了,我真怕你不给姐面子。”
“什么姐呀,你是我嫂子好不好?还亲弟弟呢,你这是要我改姓陆吗?”
“只要你喜欢,叫姐叫嫂子都行!”
“可我喜欢叫你雨馨,因为那样听起来,才让人感到你是我女朋友。”
陆雨馨像是来不及了似地,一边亲着我,一边喘着粗气地说道:“只要你喜欢......”
看来陆雨馨是彻底被我征服了,看来她也很清楚,我刚才几乎是丧失人格和尊严的一跪,其实也是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辈子我特么认定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她发疯地亲吻着我,我胡乱褪去她的西装和筒裙,直接把她抱着朝暗门走去,因为两只手横抱着,嘴还被她搂着亲,根本就腾不出空来开门。
她放手把门一拨,柜子门“哗啦”一声被推开,我直接搂着进去把她扑倒在床上,那床非常柔软,比舅舅家主卧里的那张双人床还柔软。
在我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她的身体时,她也处于一种兴奋至极的状态。甚至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
当我起身解下校服的时候,她貌似猛地清醒了过来,盯着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你先去洗一下。”
我亟不可待地说道:“你不是说过,就喜欢我身上的汗腥味吗?”
陆雨馨笑道:“反正现在就我们俩在,有的是时间,你去洗一下,那样感觉会更好一点的。浴室就在进门的右边边,拉开柜子门就行了。”
我特么已经火急火燎了,这个时候她却叫我先去洗个澡。我也是没谁了。
不过我想,今天对于她和我来说,都是人生的第一次,确实不能过于草率,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我还是十分勉强地起身,说道:“好好,我一会就好!”
等我从浴室洗好回来,直接往她身上扑时,她又说道:“等会。我也去洗洗。”
“没事,”我急道:“用不着洗,你已经够干净的了。”
“干不干净只有我自己知道,女人的事,很多是你们不懂的。听话,先休息一会,看看电视,我一会就好。”
她把我哄到被子里躺下,起身打开电视后,直接朝浴室走去。
这个时候我特么哪里还有心事看电视?不过有点后悔的是,没有把瘌痢头给我的u盘随身带,否则插到电视上看着岛国的小片,身边再楼上陆雨馨,那该是多么神奇和美妙的事呀!
陆雨馨走进浴室后,里面的喷淋“哗啦啦”地响了半天,她还没出来,我有点等不及了,赶紧起身走到浴室门口,“笃笃笃”地敲着门问道:“好了没有,怎么洗这么长时间?”
陆雨馨轻声说道:“再等一会。马上就好。”
“要不你......你把门打开吧,我帮你洗。”
陆雨馨说道:“别闹了,回到床上呆着去。”
“谁闹了呀?”我说道:“反正一会你就是我的人了,开开门吧!”
“一会是一会,现在是现在。说了等一会,我又不会飞,你急什么呀!”
如果换成是宋妮娜或者冷欣的话,估计这会我特么非把柜子门踹飞不可,但对陆雨馨我还是做不到那种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床上,激动满怀地等着她的出现。
又过了好一会,浴室里面的喷淋声音才消失,我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看到陆雨馨洗的干干净净,头发盘的老高地走到床边,我伸手就把她往被子里拽。
她倒是老老实实地被我拽进被子,但进被子后却搂着我不放,我特么想褪去自己的衣服,和她身上最后的那一层纱都腾不出手来。
“雨馨,你干嘛?”
陆雨馨微微一笑,说道:“别的,我们就这么搂着睡,不也一样挺好吗?”
晕死,我特么紧张加激动里期待了半天,就为了穿着衣服搂着她睡一夜吗?
“雨馨,”我咽了一口口水:“不带这么撩我的吧?都只剩下最后一块遮羞布了,你让我就这么搂着你,趴在你身上睡一个晚上?”
她反问道:“不好吗?难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想干那种事?”
看来她也是没谁了。我特么现在这个样子趴在她凸凹有致的身体上,不想干那事还算是男人吗?
“雨馨,”我猴爪挠心地说道:“这问题等我们办完事再讨论好不好?”
“不,”她说道:“这事对于你来说,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但对于我来说却至关重要。”
晕死!
我特么真想再给她下一次跪,求她等办完事再讨论,这样煎熬我,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雨馨,我......”
陆雨馨看到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突然四肢一摊:“行,你要是不把我当一回事,以为我是残花败柳之事,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话。那我满足你!”
说着两眼一闭,把脸偏到一边去了。
卧槽,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刚刚进办公室时,可是她首先向我发动进攻的,我特么真后悔为毛不在门口就把她给办了。满怀欣喜地把她弄到床上来,一会让我洗澡,一会等她洗澡,现在干脆四肢一摊,把脸偏到一边去,好像我特么是在耍流氓似的。
我不禁问道:“雨馨,你......你......几个意思呀?”
陆雨馨根本就不理我,依旧是那副任我宰割的样子,我特么感到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从她身上下来,滚到一边四脚朝天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地,什么味都有。
过了好一会,她在转过脸来看着我。问了句:“怎么了,国栋,睡着了?”
----噗,这种时候我特么能睡得着吗?
又过了一会,她又问道:“怎么。生气了?”
----换谁谁不生气呀?
那天在主卧,要不是舅舅摔倒,恐怕不是我办她,而是她办我,现在可好。我特么一身的火都被她点燃,烧旺起来,她居然迎头给我泼来一盆凉水,劳资没活活气死,就特么已经算是命大的了。
看到我仰面躺着没吭声,她又想那天中午那样,侧过身来面对着我,用着支撑着她的半边脸,又把那条长腿架在我身上,说道:“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为了要干那事。你要知道,我年纪比你大八、九岁,比你老的快,假如有朝一日,出于生理上的原因,我不能再跟你干那种事的时候,你是不是会抛弃我?”
巨汗!
我今年特么只有十八,她今年也就二十六、七岁,完了咱们还什么都没干,她居然想到老的什么都干不了的时候,这可真是高瞻远瞩呀!
我气得一转身,用背心对着她。
她又朝我偎了偎,说道:“你看你,人家还山盟海誓,你倒好,不就问你个问题吗?居然就生气了,还不理我了,你说,我能放心把身子交给你吗?”
看到我还是没吭声,她凑到我耳边说道:“别看我跟陈志强结婚了四年,其实我还是个完整的人,你信吗?”
我实在忍不住放过身来面对着她,说道:“我知道。陈志强跟我说过。连同当年你把你们家房子卖掉,跑到他们学校去陪他读研,你们在一起一共六年,他都没碰你一下,可这与我们有关系吗?那天要不是舅舅在房里跌倒,你特么还不把我给办了?今天倒好,关键的时候删镜头,你是不是把我当三八过呀?”
“切,你小子还一套一套的。”陆雨馨说道:“谁让那天你舅舅从床上摔下去,坏了我们的好事的?那天的情况和现在当然不同,不过怎么说,当时我是有丈夫的人,万一肚子被你搞大了,至少别人还以为是陈志强的。现在可不行,我都搬出来了,万一怀上孩子算谁的?”
“废话,当然算我的。”
“没搞错吧?你还是高中生,我要是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别人不会说你耍流氓,只会说我耍无赖好不好?”
我有点不耐烦了:“你的意思不就是我们之间,就特么不能干那种事,对吗?”
陆雨馨凝视着我,说道:“我说过,当时我没离婚的时候,用不着要你承担什么责任,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是一个人了,肚子里万一有了孩子,总得有个爹吧?所以我必须确认,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准备打酱油似地玩一次拉到,还是打算将来娶我?”
我学着她刚才的提问方式,反问道:“那么我问你,如果我准备打酱油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让我办那事,而是非要我向你承诺将来娶你,你才同意让我上?”
陆雨馨微微一笑:“也不是那么说,你要是打酱油的话,刚才你就可以直接把我办了呀?如果你要娶我的话,至少我的感觉不一样。 ”
我把她的大腿拨下去,坐起身子,同时也抓着她的双肩,把她扶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雨馨,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只要你愿意等我,这辈子我一定娶你!”
陆雨馨凝视着我,说道:“我现在还年轻,如果你不想娶我,我会自己找下家。如果你说要娶我的话,那我就等你。但丑话说在前头,一旦我等到你可以娶我的那一天,你不娶我的话,我特么一定会杀了你的!所以你现在想好,到底是打酱油,还是准备娶我?”
我反问道:“你要我发誓吗?”
陆雨馨打了个哈欠,苦笑道:“当年陈志强不知道跟我发过多少誓,结果总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我知道,就算不发誓,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内心的。我现在让你为我去死,你都愿意。问题是感情的问题,不是一死就可以了之的。”
“你什么意思?”
“你刚刚来城市不久,而且接触的女人不多,虽然我曾经是你表嫂,毕竟是你亲密接触过的,第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不管过去对你是好是坏,我对你的印象都是深刻的,甚至是不可磨灭的。”
说着。她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慢慢地平躺了下去,接着说道:“我相信这辈子,你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我,因为出于伦理道德的底线,你把对我的暗恋转移到了冷欣的身上,你从冷欣的身上,其实渴望找到我的替代品。”
汗,连这她的都知道,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心事瞒得过她。
她伸手把我拨到她身上趴着,接着说道:“我相信你可以为我抛弃一切,我也可以为了你藐视整个世界,但却不能不考虑你的感受,比如你的父母,比如你的同学,如果我仅仅只是比你大个七、八上十岁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曾经是你的表嫂,只要我们结合在一切,将来你所要面对的,来自世俗的压力。绝对是你不可想象的。”
“我不怕!”
“但我怕!我怕终归有一天,你会在世俗的压力面前崩溃的。还有,你现在年纪还小,仅仅只是碰到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宋妮娜,也许以后还会遇到更多比她漂亮。甚至比她还年轻的漂亮女孩子,那个时候,恐怕你就会嫌我老了。”
我刚要解释什么,她伸手捂住我的嘴,苦苦一笑:“算了。国栋,咱们不去想那么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刚刚之所以告诉你,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并不是要给你制造什么心理负担,只是想告诉你,今天所爱的女人,是一个干净的,纯洁的女人!”
巨汗!
她嘴里说不想给我制造什么心理负担,但已经把良心和道德的枷锁套在我脖子上了,我今天要是真的跟她办了那事,这辈子怎么可能会辜负她呢?
“来吧,”她蹬下自己的短裤,有要退下我的短裤说道:“今天晚上,我将把最好的自己给你!”
“别。”我赶紧从她身上下来:“雨馨,在我看来,男女之间的第一次,是无比地浪漫和美好的,可你刚才这番话。说的太过沉重,我一时半会还真的消化不了。要不过几天再说吧,至少我不希望在这样压力的感觉中,跟你干那种事。”
陆雨馨转身面向我,又把那天大腿架在我的腰间。说道:“没事,也许是我年纪大了,一下子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啰里啰嗦地唠叨了半天,象个老太婆似地招人讨厌。其实不只是你想,我也想干那事,来吧......”
说着,她伸手又要把我往她身上拽。
此时此刻,我的兴致全无,激荡了半天的热血。也已经偃旗息鼓了,我硬是没有再往她身上爬,而是问道:“对了,我一直就没明白,既然你跟陈志强走不到一块去。为什么不早离呢?”
陆雨馨又打了一个哈欠,说道:“这就是我刚才为什么会问你,同时希望你慎重考虑好的原因。想必陈志强已经跟你说过,当年我和他在一起,可以说几乎遭到了全世界的反对。为此你舅妈被活活气死,你舅舅气得中风,而我外婆也几乎是被你舅舅给吓死的。而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要跟他过一辈子,同时还渴望采长补短,以我强大的社会经验。借助他丰厚的文化底蕴,把他塑造成一个具有儒雅风范的成功商人,或者让他踏入仕途,把他塑造成具有鲜明个性而又德才兼备的领导者,结果才发现,他就是一书呆子,其实连做教师都不合格,他最适合的位置,应该是图书管理员才对!”
我也觉得陆雨馨的判断是对的,陈志强不仅是个书呆子,而且性格太执拗,貌似干什么事都喜欢一条路走到黑。
陆雨馨叹了口气:“唉,既然当初是我自己作出的选择,再要反悔的话,岂不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那你那天之所以突然同意与她离婚。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嫁给我的准备?”
“当时确实有那个冲动,不过后来想想,觉得自己好傻,除非我们远离这个世界,到一座人迹罕至的荒岛上去。否则,我曾经是你表嫂这个事实,将会永远像一块石头压在你的心头,同样也是这个世界永远讥讽我们的笑料。”
说着,她又连打了几个哈欠。
我把手臂放到她的颈脖子下让她枕着,接着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既然早就知道我暗恋你,而你也对我有那种意思的话,为什么还要象个皮条客一样。硬是把宋妮娜往我怀里推呢?”
“因为你们很般配,我绝对你们很......合适。”说着,她居然依偎着我进入了梦乡。
我忍不住也打了个哈欠,心想: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呀?本来热血沸腾地责备霸王开弓,到头来却怎么不了了之地埋头酣睡?
“雨馨?雨馨?”
她迷迷糊糊地说了声:“没事,国栋,我不会赖着你......”
话没说话,她一翻身,背对着我又熟睡过去。
没想到深更半夜我鼓足勇气找到这里来,原以为不是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就是窝窝囊囊地被她轰出门,但结果却是这样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结局。
我也连打了几个哈欠,已经疲惫至极但又不想就这么睡去,无意中看到的那个精美的红色笔记本电脑,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起身走到电脑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居然发现电脑上居然用的是她给我画的那张素描做壁纸。而桌面上一个文件名为《冤死了》的wrd文档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开始我以为是陆雨馨为离婚之事吐的槽,点开一看居然写的是我和冷欣的事。
----麻痹,真特么冤死了。
也是老天有眼,让我感到陈志强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状况,而他在小坏蛋房里嘀咕了半天,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
果然,他们俩居然狼狈为奸地背着我,深更半夜万外跑,尤其是那个小坏蛋,我特么就差被躺在床上让他干了,他居然没良心地背着我干坏事。
好在我第六感灵验,及时出现,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小坏蛋的童真就不保了。他可是一只正宗的山里的土仔鸡,我特么都舍不得开荤----当然,主要是拉不下面子投怀送抱,否则我就不相信他不喜欢我,结果差点被冷欣那个老表子生吞活剥连个骨头和鸡毛都不剩,真是好险呀!
不过话说回来,小坏蛋还真是萌萌哒,我让他解开裤子检查,他还真的解开了,丫的要是坚决不解的话,我特么还真的舍得把他怎么样吗?
可当他解开裤子后,我真的惊呆了,哇塞!他那个啥......不说了,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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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虽然我知道陆雨馨总是以暴戾的外表,掩饰其对我真实的情感,同时也真真切切地让我感到,她野蛮刚烈的外表里,真的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陆雨馨,感到心里沉甸甸的,觉得现在躺在那里的,可不是一个在被子里光着身子的女人。而是我一辈子的责任。
一般来说,象陆雨馨这种关乎个人私密文档的电脑,都会加上密码的,大概由于她这个暗室平时就没有人进,所以也就没有加密吧?
我作为这间暗室唯一的外人,第一次进来就偷偷看人家的**,是不是人品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有点心虚地准备合上电脑,却有看到在电脑桌面上,密密麻麻地放着许多文档,其中第一篇的文档名《哼,家里来了个乡巴佬》,再次引起我的注意,想必那就是陆雨馨对我的第一印象吧?
我又悄悄地回头瞟了陆雨馨一眼,看着她依旧保持着面朝里侧卧的姿势。终于还是忍不住点开了那篇文档。
----真是烦死了!
本来家里一个老不死的,外加一个太监就够令人头痛了,今天居然又来了个乡巴佬,看起来个头倒是挺高大的,长的也人模狗样地有几分帅气,但那神态呆若木鸡,而且土得掉渣。
别看他那副老实巴交的小样,不出三天,估计不成龙就成蛇,弄不好还会给那老不死的和太监。闯出天大的祸害来。
不过反正那个家已经那样了,迟早总是要散的,我特么要做的,就是让他见识见识城里表嫂的雌威,别以为城里和乡下一样,都特么是男人说了算!
别告诉我不要和乡下的孩子较劲,我特么还就较上了,谁能把我怎么样?
----晕,从文档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虽然她貌似有点蛮不讲理的样子,可也隐隐透射出她所特有的,那种萌萌哒的天性和率真。
看来当初听了母亲的话还真没错,我谨小慎微的做法,最终改变了她对我的态度,否则,那次听说我打了豹子之后,她也不至于挺身而出为我壮胆,如果不是她,我恐怕现在在班上,还是被宋妮娜捂着鼻子的乡巴佬。
下面一篇文档的名称。不由的我不去点开它,《咦----》,我去,几个意思,一个语气助词也能成为一篇随笔的题目吗?
----他这是要干什么。丫的才多大,居然......
我是不是不该让他洗衣服?看到他把我的衣服放在鼻孔前闻着,我特么居然还有有种得意洋洋的感觉,看来我也是没谁了?
也许喜欢女人身上的味道是男人的天性,我呢。是不是太久的压抑,需要用另一种方式宣泄出来?
假如......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卧槽,什么是“假如”后面就“不要不要”的了?难道那个时候,她就开始在潜意识中,期待着与我有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激情吗?
我越看越上瘾,也越显得激动和紧张起来,就是这时,陆雨馨“嗯”了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吓得我连头都不敢回,甚至来不及关上电脑,直接把电脑合上,再转身起来。
陆雨馨转向面朝外的时候,伸手摸了摸我刚才睡的地方,嘴里喊了声:“国栋?”忽然睁开眼睛,我赶紧朝床边走去。
她猛地坐起身来,看到我之后才松了口气,问道:“你干嘛?”
“哦,我上了趟卫生间。”
说着,我就钻进被子里。
她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准备起来,估计也是要上洗手间,忽然面颊一红,又把被子盖住,接受用手在被子里摸来摸去。
大概她是忘记了自己是光着身子的。现在在被子里到处找短裤,而我感到自己的背心,正压在她的短裤之上,估计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似地,看她怎么办。
她貌似准备找筒裙和上衣,这才想起都被我扔在了暗室的门外,只好问我:“哎,你看见我的那个什么了吗?”
“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起来一下。”
我在起身的时候,估计把她的裤子抓在手里。她四下看了一下,萌哒哒的身手挠了挠头,又瘪了瘪嘴,忽然看到电脑台上,笔记本电脑边上的电源的一闪一闪的。立即不顾一切地从被子里跑了起来。
我特么心里一凛,这下露馅了,早知道这样,直接把裤子递给她,说不定她急着上厕所。根本就不会去注意笔记本电脑的。
她拿起电脑打开一看,转而对我怒目而视,问道:“你动了我的电脑?”
陆雨馨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做错了事不要紧,千万别做错事后不承认。她甚至是个不怕别人伤害,就怕别人欺骗的人。
我面颊涨红地说道:“嗯,我看这笔记本电脑太精致了,所以就打开了。”
陆雨馨又看了一下电脑,问道:“你看了我写的东西?”
“我......想看,不过没......来得及点开,你就醒了。”
说着,我不由自主地朝她身上不该看的地方看去,但转瞬又把目光偏到一边了。
陆雨馨先是把电脑关机,再合作放在桌子上,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到我床边,对我说:“国栋,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处处把你当贼提防,但自从第一次和你接吻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就像现在,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我身体上的然后一个部位,你想看的话我都不介意。但我写的东西。在未经过我同意之前,希望你最好不要看。”
我虽然知道很多人,尤其是女人,把私密的日记或者笔记看的很重,但要说看的比自己的身体还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难道说比生命还重要的贞操,甚至比不了一篇笔记或者日记吗?
我眨巴着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就算我打算娶你做老婆,都不能看你写的东西?”
陆雨馨面无表情地说道:“是!”
我现在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她把自己灵魂深处的**,看的比贞操和生命都要重要。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看没看我写的东西?”
这个就让我为难了。
她把**看的那么重,我要是承认自己看过,后果会是怎么样真的很难预料。如果不承认的话,我越来越对自己在她面前撒谎而又能骗过她没有一点信心。
况且我又知道她是一个最不能忍受被别人欺骗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看了一点。”
看得出这完全是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并没有看到她特别惊讶的表情。
“一点是多少?”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就说自己刚刚点开一篇,只看到一半,看到她醒了就没看了。
可转而又想,看一篇是看,看一百遍是看,既然已经承认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欺骗她了,于是老老实实地说道:“三篇。”
“哪三篇?”
“《冤死了》、《哼,家里来了个乡巴佬》、《咦----》。”
陆雨馨一听,挥手“啪”地重重扇了我一记耳光,怒道:“你特么还咦呢?看了三篇,你这个白痴,混蛋,脑袋被门缝给挤扁了的白痴,你特么就不会说自己刚点开一篇,还没看几行就被我发现了吗?”
晕死,看来有时她还是希望我能欺骗她一下。
“问题是我不想骗你。”
“所以你就想把我气死对吗?”
说着,她挥起两只手掌,噼里啪啦地朝我两边脸蛋不停招呼着,至少扇了我十多个耳光,我只得默默忍受着,希望让她消消气。
谁知道扇到后面,她又哭起来了,但两只手却没停,一边扇着,一边哭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反抗?你特么是想感动我吗?我今天非把你扇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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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不过没来得及点开,你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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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知道很多人,尤其是女人,把私密的日记或者笔记看的很重,但要说看的比自己的身体还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难道说比生命还重要的贞操,甚至比不了一篇笔记或者日记吗?
我眨巴着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就算我打算娶你做老婆,都不能看你写的东西?”
陆雨馨面无表情地说道:“是!”
我现在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她把自己灵魂深处的**,看的比贞操和生命都要重要。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看没看我写的东西?”
这个就让我为难了。
她把**看的那么重,我要是承认自己看过,后果会是怎么样真的很难预料。如果不承认的话,我越来越对自己在她面前撒谎而又能骗过她没有一点信心。
况且我又知道她是一个最不能忍受被别人欺骗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看了一点。”
看得出这完全是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并没有看到她特别惊讶的表情。
“一点是多少?”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就说自己刚刚点开一篇,只看到一半,看到她醒了就没看了。
可转而又想,看一篇是看,看一百遍是看,既然已经承认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欺骗她了,于是老老实实地说道:“三篇。”
“哪三篇?”
“《冤死了》、《哼,家里来了个乡巴佬》、《咦——》。”
陆雨馨一听,挥手“啪”地重重扇了我一记耳光,怒道:“你特么还咦呢?看了三篇,你这个白痴,混蛋,脑袋被门缝给挤扁了的白痴,你特么就不会说自己刚点开一篇,还没看几行就被我发现了吗?”
晕死,看来有时她还是希望我能欺骗她一下。
“问题是我不想骗你。”
“所以你就想把我气死对吗?”
说着,她挥起两只手掌,噼里啪啦地朝我两边脸蛋不停招呼着,至少扇了我十多个耳光,我只得默默忍受着,希望让她消消气。
谁知道扇到后面,她又哭起来了,但两只手却没停,一边扇着,一边哭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反抗?你特么是想感动我吗?我今天非把你扇死不可!”
对于陆雨馨的出现,陈志强完全蒙圈,他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因为在他看来,陆雨馨已经与他离婚,而且恨死了舅舅,加上他并没有把舅舅的情况告诉陆雨馨,所以想不出她怎么会出现。
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陈志强的眼神真的就是那么复杂,也许他仅仅只是疑惑于,我怎么会把舅舅住院的消息告诉陆雨馨,我却做贼心虚地觉得,他已经意识到我与陆雨馨关系暧昧,认为陆雨馨的到了既然不是为了他和舅舅,那就一定是为了我。
医生们是在交接班查房,他们看了半天的各种仪器,主治医生这时回头问陈志强:“你确认放弃治疗吗?”
陈志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正悄悄瞟着陆雨馨和她身后的阿龙,阿龙还朝我笑了一下。
我眼角的余光,发现陈志强回过头来看我,赶紧对他微微一笑:“哥,你拿主意。”
陈志强点了点头,转身正准备跟医生说出他的决定,陆雨馨“噶几噶几”地迈步走进来,左手把陈志强拨到我这边来,踉跄了几步,不是我扶着差点摔倒,右手把医生拨到另一边去,把他身后的钱护士长都撞到墙上了。
几个医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陆雨馨,接着又看了看我,他们都知道我,估计怕我跟陆雨馨会搞起事来。
陆雨馨连正眼都懒得瞧我一下,居然伸手指着舅舅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要是找个地方好好去死,麻痹,临时还要拉个垫背的吗?你丫的能干了一辈子,生个不中用的儿子,还特么养个傻里傻气的外甥,昨天半夜居然跑到我那里,说是我害死你的。你个老不死的,你不是总在背后骂我,恨我,讨厌我吗?现在都特么快要死了,还怕什么?有种你就起来呀,信不信只要你干起来,老娘就敢一板砖拍死你!”
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在认为陆雨馨简直疯了的同时,又怕我会跟她动手,而她身边,正站在一脸萧杀之气,不怒自威的阿龙。
陈志强被她嚣张的气焰吓懵了,只能是一脸无助地看着我。
我特么正在犹豫,是对她的指桑骂槐保持沉默,还是直接把她推出门去。
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出现了,几天里一次处于水平状态的脑电波突然“嘀嘀”地跳动起来,一直就没有合过眼皮的舅舅,居然眨了一下眼睛。
医生们“啊”地一阵大呼小叫起来,主治医生嘴里一直念叨着:“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陆雨馨怒道:“怎么就不可能,你丫的脑瘫还是弱智?还特么站在这里和尚念经似的,快特么给老娘救人呀!”
医生和护士们立即忙碌起来。
陈志强见状,貌似比谁都激动,居然扑到舅舅身上,痛哭流涕地喊道:“爸,爸,你终于醒来了,我”
陆雨馨先是瞟了我一眼,突然走过去“噗”地踹了陈志强一脚,啐了一口:“滚一边去!人家医生抢救,你特么捣什么乱?”
陈志强被她踹得踉跄了好几步,咣当一声靠在了窗户上,又惊又怕又不服气地说道:“什么叫添乱,这这是我爸爸呀!”
“是你爸怎么了?”陆雨馨怒道:“刚才要死的时候你不哭,现在都特么活过来了你还哭什么劲?再哭,老娘让你这个大脑缺氧的表弟,把你从窗户上扔出去,你信吗?”
陈志强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特么又不能说什么,连舅舅都是被陆雨馨一通臭骂给骂活过来了,别说是骂陈志强,就算现在骂我的话,我也没脾气。
陆雨馨转而问那些医生:“你们谁是负责的?”
主治医生连声道:“我就是主治医生。”
陆雨馨指着舅舅说道:“这个老不死的你们尽管抢救,他有医保,如果他这个狗屁儿子没钱支付报销不了的药品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还有,”陆雨馨说道:“如果这个老不死的又出现什么脑死亡的现象,必须给我打电话,谁要是没经过我同意,就放弃对他的治疗了话,别说医生了,我让你们全特么在这座城市呆不下去!”
说完,她让阿龙把电话留给医生,自己却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晕死,她来去一阵风,简直就是再现了当年女罗刹的风采。
阿龙给医生留下电话后,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病房。
等他们离开后,主治医生心有余悸地摇头道:“好险,我们差点把一个活人给弄死了。”
钱护士长看了一眼一点面子都没有陈志强,问我道:“刚才那位谁呀?怎么你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我笑了笑:“她是我姐。”
钱护士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了解帮着医生弄这弄那的。医生们则临时在病房里开碰头会,商量着下一步的医疗方案。
我走到床边,紧紧握着舅舅的手,说道:“舅舅,还好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舅舅眨了一下眼,虽然貌似不能动弹和回应我,但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眼角还流出了一滴眼泪。
我赶紧替他擦了擦,陈志强也凑过来问道:“爸,你没事吧?”
舅舅的表情突然变得淡漠起来。
这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阿龙去而复返,说陆雨馨叫我出去一下。
我了解跟着他走了出来,看到陆雨馨正站在电梯间。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当着阿龙的面,不得不叫她一声:“嫂子”
“谁特么是你嫂子?”陆雨馨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道:“看见没有,你那舅舅就是被他那宝贝儿子给害死的。记住,你要么自己呆在这里照护,要么跟那个护工说好,尤其是陈志强在的时候,让他千万不要离开病房!”
汗!
从刚才的情况,和昨天晚上陈志强在舅舅房翻箱倒柜的情况来看,我相信舅舅一定是与陈志强发生了争吵,如果不是被陈志强推倒,恐怕也是被他气晕跌倒的。
这就是他开始不想救,现在甚至不希望舅舅活过来的主要原因,但要说舅舅已经活过来了,他还会谋杀的话,打死我都不相信。
“这个”我尴尬地笑了笑:“要说谋杀,那那也不至于吧?”
“麻痹,”陆雨馨突然抬腿照着我下腹踢了,我一偏身体,被她踢中大腿,只见她怒道:“你这个小混蛋,在你眼里,是不是天下的人都是好人,就特么我一个人是坏蛋?”
阿龙见状,有点尴尬地把脸偏到一边去了。
我很想端起昨天晚上离开她暗示时的架子,可当着阿龙的面,以及看到她救了舅舅的份上,我实在是摆不出那谱,只好瘪了瘪嘴,说道:“你干嘛总是动手动脚的,不能好好说话吗?”
“是的,我特么跟你一样,可以和全世界所有的人好好说话,但就是你不能!”
说着,她又踹了我一脚。
我只好摇了摇头,把脸偏到一边去。
陆雨馨怒道:“兔崽子,不管怎么说,我特么刚才把你舅舅从死人堆里给扒拉回来了,接下去该怎么做是你的事。还有,别忘了你昨天晚上,在我办公室说的那些牛逼哄哄的话,我特么就等着看你,究竟能够活成什么个人模狗样出来!”
说完,她一转身,直接走进了电梯,阿龙刚刚跟进去,旁边的电梯门突然开了,冷欣手里提着水果从里面出来,远远地看着我就叫了一声:“张国栋——”
对于陆雨馨的出现,陈志强完全蒙圈,他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因为在他看来,陆雨馨已经与他离婚,而且恨死了舅舅,加上他并没有把舅舅的情况告诉陆雨馨,所以想不出她怎么会出现。
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陈志强的眼神真的就是那么复杂,也许他仅仅只是疑惑于,我怎么会把舅舅住院的消息告诉陆雨馨,我却做贼心虚地觉得,他已经意识到我与陆雨馨关系暧昧,认为陆雨馨的到了既然不是为了他和舅舅,那就一定是为了我。
医生们是在交接班查房,他们看了半天的各种仪器,主治医生这时回头问陈志强:“你确认放弃治疗吗?”
陈志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正悄悄瞟着陆雨馨和她身后的阿龙,阿龙还朝我笑了一下。
我眼角的余光,发现陈志强回过头来看我,赶紧对他微微一笑:“哥,你拿主意。”
陈志强点了点头,转身正准备跟医生说出他的决定,陆雨馨“噶几噶几”地迈步走进来,左手把陈志强拨到我这边来,踉跄了几步,不是我扶着差点摔倒,右手把医生拨到另一边去,把他身后的钱护士长都撞到墙上了。
几个医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陆雨馨,接着又看了看我,他们都知道我,估计怕我跟陆雨馨会搞起事来。
陆雨馨连正眼都懒得瞧我一下,居然伸手指着舅舅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要是找个地方好好去死,麻痹,临时还要拉个垫背的吗?你丫的能干了一辈子,生个不中用的儿子,还特么养个傻里傻气的外甥,昨天半夜居然跑到我那里,说是我害死你的。你个老不死的,你不是总在背后骂我,恨我,讨厌我吗?现在都特么快要死了,还怕什么?有种你就起来呀,信不信只要你干起来,老娘就敢一板砖拍死你!”
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在认为陆雨馨简直疯了的同时,又怕我会跟她动手,而她身边,正站在一脸萧杀之气,不怒自威的阿龙。
陈志强被她嚣张的气焰吓懵了,只能是一脸无助地看着我。
我特么正在犹豫,是对她的指桑骂槐保持沉默,还是直接把她推出门去。
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出现了,几天里一次处于水平状态的脑电波突然“嘀嘀”地跳动起来,一直就没有合过眼皮的舅舅,居然眨了一下眼睛。
医生们“啊”地一阵大呼小叫起来,主治医生嘴里一直念叨着:“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陆雨馨怒道:“怎么就不可能,你丫的脑瘫还是弱智?还特么站在这里和尚念经似的,快特么给老娘救人呀!”
医生和护士们立即忙碌起来。
陈志强见状,貌似比谁都激动,居然扑到舅舅身上,痛哭流涕地喊道:“爸,爸,你终于醒来了,我”
陆雨馨先是瞟了我一眼,突然走过去“噗”地踹了陈志强一脚,啐了一口:“滚一边去!人家医生抢救,你特么捣什么乱?”
陈志强被她踹得踉跄了好几步,咣当一声靠在了窗户上,又惊又怕又不服气地说道:“什么叫添乱,这这是我爸爸呀!”
“是你爸怎么了?”陆雨馨怒道:“刚才要死的时候你不哭,现在都特么活过来了你还哭什么劲?再哭,老娘让你这个大脑缺氧的表弟,把你从窗户上扔出去,你信吗?”
陈志强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特么又不能说什么,连舅舅都是被陆雨馨一通臭骂给骂活过来了,别说是骂陈志强,就算现在骂我的话,我也没脾气。
陆雨馨转而问那些医生:“你们谁是负责的?”
主治医生连声道:“我就是主治医生。”
陆雨馨指着舅舅说道:“这个老不死的你们尽管抢救,他有医保,如果他这个狗屁儿子没钱支付报销不了的药品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还有,”陆雨馨说道:“如果这个老不死的又出现什么脑死亡的现象,必须给我打电话,谁要是没经过我同意,就放弃对他的治疗了话,别说医生了,我让你们全特么在这座城市呆不下去!”
说完,她让阿龙把电话留给医生,自己却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晕死,她来去一阵风,简直就是再现了当年女罗刹的风采。
阿龙给医生留下电话后,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病房。
等他们离开后,主治医生心有余悸地摇头道:“好险,我们差点把一个活人给弄死了。”
钱护士长看了一眼一点面子都没有陈志强,问我道:“刚才那位谁呀?怎么你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我笑了笑:“她是我姐。”
钱护士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了解帮着医生弄这弄那的。医生们则临时在病房里开碰头会,商量着下一步的医疗方案。
我走到床边,紧紧握着舅舅的手,说道:“舅舅,还好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舅舅眨了一下眼,虽然貌似不能动弹和回应我,但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眼角还流出了一滴眼泪。
我赶紧替他擦了擦,陈志强也凑过来问道:“爸,你没事吧?”
舅舅的表情突然变得淡漠起来。
这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阿龙去而复返,说陆雨馨叫我出去一下。
我了解跟着他走了出来,看到陆雨馨正站在电梯间。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当着阿龙的面,不得不叫她一声:“嫂子”
“谁特么是你嫂子?”陆雨馨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道:“看见没有,你那舅舅就是被他那宝贝儿子给害死的。记住,你要么自己呆在这里照护,要么跟那个护工说好,尤其是陈志强在的时候,让他千万不要离开病房!”
汗!
从刚才的情况,和昨天晚上陈志强在舅舅房翻箱倒柜的情况来看,我相信舅舅一定是与陈志强发生了争吵,如果不是被陈志强推倒,恐怕也是被他气晕跌倒的。
这就是他开始不想救,现在甚至不希望舅舅活过来的主要原因,但要说舅舅已经活过来了,他还会谋杀的话,打死我都不相信。
“这个”我尴尬地笑了笑:“要说谋杀,那那也不至于吧?”
“麻痹,”陆雨馨突然抬腿照着我下腹踢了,我一偏身体,被她踢中大腿,只见她怒道:“你这个小混蛋,在你眼里,是不是天下的人都是好人,就特么我一个人是坏蛋?”
阿龙见状,有点尴尬地把脸偏到一边去了。
我很想端起昨天晚上离开她暗示时的架子,可当着阿龙的面,以及看到她救了舅舅的份上,我实在是摆不出那谱,只好瘪了瘪嘴,说道:“你干嘛总是动手动脚的,不能好好说话吗?”
“是的,我特么跟你一样,可以和全世界所有的人好好说话,但就是你不能!”
说着,她又踹了我一脚。
我只好摇了摇头,把脸偏到一边去。
陆雨馨怒道:“兔崽子,不管怎么说,我特么刚才把你舅舅从死人堆里给扒拉回来了,接下去该怎么做是你的事。还有,别忘了你昨天晚上,在我办公室说的那些牛逼哄哄的话,我特么就等着看你,究竟能够活成什么个人模狗样出来!”
说完,她一转身,直接走进了电梯,阿龙刚刚跟进去,旁边的电梯门突然开了,冷欣手里提着水果从里面出来,远远地看着我就叫了一声:“张国栋——”
老实说,作为一个男人,我很喜欢陆雨馨那种外表狂野,内在善良,事业成功,对我既简单粗暴,又体贴入微的感觉。
但作为一个下半身的动物,我却更加迷恋冷欣这种貌似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的风格,尤其是她曾经是我心中的神,现在随时都可能臣服于我,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种感觉更让人感到兴奋和痛快的呢?
何况她那种心里想着,肢体上超乎想象地迎合着,嘴里却又“不要不要”的做派,把一个女人欲语还休、欲迎还拒、欲擒故纵和欲罢不能的种种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就连校长那样的老司机,还有陈志强那样家有娇妻的书呆子,都迷得颠三倒四,我一个迷失在青春期的少年,又怎么抵挡得住她的诱或呢?
我卯足全身的力气,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居然能够听到她身上的骨节,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冷欣皱着眉头撕牙咧嘴,压低嗓门地大呼小叫声:“嘶,哎哟,痛死我了,国栋,你这可是要我这条老命的节奏呀!”
我已经控制不住了,直接把她抱起,朝旁边的护理病床上走去。
冷欣吓了一跳,看到我涨红的面颊,凸暴的青筋,充血的双眼和海啸般的呼吸,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这次她是认真地从我手臂里挣扎下来,一只手勾住我的后颈,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脸:“国栋,你是不是疯了?快醒醒,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呀?怎么能在这里干那种事?”
我咽了一口口水:“我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得等,今天晚上要么今天中午到我家去,到时候你想干什么都行。”
“可我现在”
“不行!”她突然用在讲台上那种令人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只能亲亲,摸摸,摸什么地方都行,就是不能干那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哎,快过了,这里是特护病房,陈老师的爸爸肯定在这!”
晕,听那声音也就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听她的话应该是陈志强的学生,而且不止一个人。这个时候要是被她和同学们看到,我和冷欣在这里亲热,不用等到明天,恐怕今天下午学校就要炸开锅。
冷欣显然也听出来了,她掏出手绢递给我,轻声说道:“快到卫生间洗洗,脸上倒是都是我的唇膏印。”
同时她又掏出唇膏补了一下妆,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我赶紧闪进卫生间把门关上,冷欣伸手把病房房门打开,我忽然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女孩子的声音问道:“请问,这里面住着的,是不是陈志强陈老师的父亲?”
冷欣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陈老师补习班的学生。”
这时我才想起来,说话的那个女孩子,居然是光头的女朋友,也就是那天把陈志强骗到她家里打一顿,而且讹十万块钱吓唬陈志强的朱晓萍。
真没想到,今天她居然还带着同学来看舅舅。
“哦,那你们快进来吧。”冷欣说道:“你们陈老师去办点事,马上就过来。”
这时外面又传来钱护士长的声音:“哎,请你们让让,哦,最好是都在外面来,好吗?”
“好的。”
我听到冷欣和几个学生的脚步声朝外响去,而我也把脸洗得干干净净,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钱护士长指挥着几个护士,把舅舅往推车上抬。
我赶紧过去准备帮忙,钱护士长说道:“小张,不用你帮忙,你也到外面去等着吧。”
“好的。”
看到那些护士手脚麻利,动作迅速,我在旁边充其量也只是帮倒忙,所以赶紧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才看到冷欣和三个女孩子站在过道里,不过那三个女孩子都没穿校服,所以看上去倒是很养眼。
站在中间的那个就是朱晓萍,站在她左边的那女孩比她胖一点,右边的那个女孩比她瘦一点,她刚好不胖不瘦,好像是那两个女孩子过渡人一样。
朱晓萍看到我以后,显得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朝她点了点头。
这时陈志强和那个护理工一块走了过来,通过他们之间互相打招呼,我才知道,那个胖一点的女孩子叫张芸,瘦一点的女孩子叫卢诗琳。
原来她们听说我舅舅病重,而且有生命危险,为了弥补上次对陈志强的过分之举,朱晓萍约了班上关系最好的两个同学,也算是她的闺蜜一块来看看,三人还凑钱买了一些水果和花篮。
看到舅舅在转移病房,她们还准备帮忙,不过陈志强说不需要她们,让她们早点回去。而我和陈志强、冷欣在舅舅调好房间后,又叮嘱了一下护理人员,这才离开了医院。
走到医院门口时,因为听到陆雨馨刚才说,昨天半夜我到她那里兴师问罪去了,陈志强又向冷欣替我请了个假,说是昨天在医院一宿没睡,让我回去休息一下。
冷欣瞟了我一眼,暗示我直接到她家去休息,我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之后,陈志强让冷欣坐在他自行车的后架上,朝学校赶去。
冷欣这时还回过头来,故意方面说话的节奏,但却没有发出声音,从她的口型中我看出,她对我说的是:“到我家去等我!”
我微笑着点着头,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宋妮娜打来的,大概是第一节课下了,看到我没上学,于是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去上学。
我告诉她医院有点事,我已经请了假,估计要到下午才会去上学的。
看得出她对我绝对是相当关心,赶紧问道:“是不是舅舅有什么事,要不我现在就赶过去?”
“不用了,”我笑道:“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读书,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学。”
“那你呢?”宋妮娜反问道:“你的成绩可是大幅下滑,你要是考不上大学的话,我考上了也不会读的。”
“胡说!”我凶了她一句:“就算我考不上大学,将来也一定要娶个大学生做老婆,你要是没考上大学,我特么直接把你给踹了!”
“那好吧,我努力就是了。”从她的语调中,就知道她已经嘟起了小嘴。
想着她那副萌哒哒的小样,我的心里就情不自禁地荡漾起来。
说实话,我觉得陆雨馨还是蛮有眼光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比宋妮娜各方面都出色的女孩子,她还真是我未来妻子的首选。
不过我将来真的娶了宋妮娜的话,那么陆雨馨怎么办?
我忽然异想天开地想着,国家对城市居民都已经放开了二胎政策,什么时候能够向其他宗教国家一样,允许一夫多妻制就好了。
不过我也不想娶太多,让陆雨馨做大老婆,宋妮娜做小老婆,再让冷欣做我的晴人,这一辈子我特么就齐了。
我正白日做梦地想着好事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朱晓萍的声音:“哎,那什么陈老师的表弟,过来吃羊肉串呀!”
我扭头一看,自己已经来到了街心公园,朱晓萍、张芸和卢诗琳三人,正在公园门口的烧烤摊旁,站在那里一边吃着手里的羊肉串,一边继续等着烤炉上的。
本来我只是想微微一笑,打个招呼就走开,可想到她们刚才都是买了礼物去看舅舅的,为了还她们一个情,我转身朝她们走去,手已经伸进口袋准备掏钱。
就在这时,我看到几个小混混从公园里出来,朝朱晓萍她们所在的烧烤摊上走去,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那几个小混混是要搞事情的。
老实说,作为一个男人,我很喜欢陆雨馨那种外表狂野,内在善良,事业成功,对我既简单粗暴,又体贴入微的感觉。
但作为一个下半身的动物,我却更加迷恋冷欣这种貌似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的风格,尤其是她曾经是我心中的神,现在随时都可能臣服于我,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种感觉更让人感到兴奋和痛快的呢?
何况她那种心里想着,肢体上超乎想象地迎合着,嘴里却又“不要不要”的做派,把一个女人欲语还休、欲迎还拒、欲擒故纵和欲罢不能的种种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就连校长那样的老司机,还有陈志强那样家有娇妻的书呆子,都迷得颠三倒四,我一个迷失在青春期的少年,又怎么抵挡得住她的诱或呢?
我卯足全身的力气,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居然能够听到她身上的骨节,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冷欣皱着眉头撕牙咧嘴,压低嗓门地大呼小叫声:“嘶,哎哟,痛死我了,国栋,你这可是要我这条老命的节奏呀!”
我已经控制不住了,直接把她抱起,朝旁边的护理病床上走去。
冷欣吓了一跳,看到我涨红的面颊,凸暴的青筋,充血的双眼和海啸般的呼吸,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这次她是认真地从我手臂里挣扎下来,一只手勾住我的后颈,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脸:“国栋,你是不是疯了?快醒醒,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呀?怎么能在这里干那种事?”
我咽了一口口水:“我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得等,今天晚上要么今天中午到我家去,到时候你想干什么都行。”
“可我现在”
“不行!”她突然用在讲台上那种令人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只能亲亲,摸摸,摸什么地方都行,就是不能干那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哎,快过了,这里是特护病房,陈老师的爸爸肯定在这!”
晕,听那声音也就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听她的话应该是陈志强的学生,而且不止一个人。这个时候要是被她和同学们看到,我和冷欣在这里亲热,不用等到明天,恐怕今天下午学校就要炸开锅。
冷欣显然也听出来了,她掏出手绢递给我,轻声说道:“快到卫生间洗洗,脸上倒是都是我的唇膏印。”
同时她又掏出唇膏补了一下妆,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我赶紧闪进卫生间把门关上,冷欣伸手把病房房门打开,我忽然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女孩子的声音问道:“请问,这里面住着的,是不是陈志强陈老师的父亲?”
冷欣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陈老师补习班的学生。”
这时我才想起来,说话的那个女孩子,居然是光头的女朋友,也就是那天把陈志强骗到她家里打一顿,而且讹十万块钱吓唬陈志强的朱晓萍。
真没想到,今天她居然还带着同学来看舅舅。
“哦,那你们快进来吧。”冷欣说道:“你们陈老师去办点事,马上就过来。”
这时外面又传来钱护士长的声音:“哎,请你们让让,哦,最好是都在外面来,好吗?”
“好的。”
我听到冷欣和几个学生的脚步声朝外响去,而我也把脸洗得干干净净,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钱护士长指挥着几个护士,把舅舅往推车上抬。
我赶紧过去准备帮忙,钱护士长说道:“小张,不用你帮忙,你也到外面去等着吧。”
“好的。”
看到那些护士手脚麻利,动作迅速,我在旁边充其量也只是帮倒忙,所以赶紧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才看到冷欣和三个女孩子站在过道里,不过那三个女孩子都没穿校服,所以看上去倒是很养眼。
站在中间的那个就是朱晓萍,站在她左边的那女孩比她胖一点,右边的那个女孩比她瘦一点,她刚好不胖不瘦,好像是那两个女孩子过渡人一样。
朱晓萍看到我以后,显得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朝她点了点头。
这时陈志强和那个护理工一块走了过来,通过他们之间互相打招呼,我才知道,那个胖一点的女孩子叫张芸,瘦一点的女孩子叫卢诗琳。
原来她们听说我舅舅病重,而且有生命危险,为了弥补上次对陈志强的过分之举,朱晓萍约了班上关系最好的两个同学,也算是她的闺蜜一块来看看,三人还凑钱买了一些水果和花篮。
看到舅舅在转移病房,她们还准备帮忙,不过陈志强说不需要她们,让她们早点回去。而我和陈志强、冷欣在舅舅调好房间后,又叮嘱了一下护理人员,这才离开了医院。
走到医院门口时,因为听到陆雨馨刚才说,昨天半夜我到她那里兴师问罪去了,陈志强又向冷欣替我请了个假,说是昨天在医院一宿没睡,让我回去休息一下。
冷欣瞟了我一眼,暗示我直接到她家去休息,我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之后,陈志强让冷欣坐在他自行车的后架上,朝学校赶去。
冷欣这时还回过头来,故意方面说话的节奏,但却没有发出声音,从她的口型中我看出,她对我说的是:“到我家去等我!”
我微笑着点着头,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宋妮娜打来的,大概是第一节课下了,看到我没上学,于是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去上学。
我告诉她医院有点事,我已经请了假,估计要到下午才会去上学的。
看得出她对我绝对是相当关心,赶紧问道:“是不是舅舅有什么事,要不我现在就赶过去?”
“不用了,”我笑道:“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读书,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学。”
“那你呢?”宋妮娜反问道:“你的成绩可是大幅下滑,你要是考不上大学的话,我考上了也不会读的。”
“胡说!”我凶了她一句:“就算我考不上大学,将来也一定要娶个大学生做老婆,你要是没考上大学,我特么直接把你给踹了!”
“那好吧,我努力就是了。”从她的语调中,就知道她已经嘟起了小嘴。
想着她那副萌哒哒的小样,我的心里就情不自禁地荡漾起来。
说实话,我觉得陆雨馨还是蛮有眼光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比宋妮娜各方面都出色的女孩子,她还真是我未来妻子的首选。
不过我将来真的娶了宋妮娜的话,那么陆雨馨怎么办?
我忽然异想天开地想着,国家对城市居民都已经放开了二胎政策,什么时候能够向其他宗教国家一样,允许一夫多妻制就好了。
不过我也不想娶太多,让陆雨馨做大老婆,宋妮娜做小老婆,再让冷欣做我的晴人,这一辈子我特么就齐了。
我正白日做梦地想着好事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朱晓萍的声音:“哎,那什么陈老师的表弟,过来吃羊肉串呀!”
我扭头一看,自己已经来到了街心公园,朱晓萍、张芸和卢诗琳三人,正在公园门口的烧烤摊旁,站在那里一边吃着手里的羊肉串,一边继续等着烤炉上的。
本来我只是想微微一笑,打个招呼就走开,可想到她们刚才都是买了礼物去看舅舅的,为了还她们一个情,我转身朝她们走去,手已经伸进口袋准备掏钱。
就在这时,我看到几个小混混从公园里出来,朝朱晓萍她们所在的烧烤摊上走去,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那几个小混混是要搞事情的。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从路上经过,看到地下躺了好几个人,了解靠边停下,我一看,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刑警队长的父亲副所长。
他也一眼就认出了我,走过来问道:“怎么又是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朱晓萍不知道副所长认识我,看到他走到我的面前,还以为他要找我的麻烦,就像那天晚上护着光头一样,她一下子冲到我和副所长之间,不屑一顾地说道:“喂,我说警官大叔,你们怎么都象港台警匪片一样,有事的时候不见踪影,完事之后却又冒出来了?怎么不拿话筒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副所长瞟了她一眼,大概在想,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冲?
副所长看了躺在地上的几个混混一眼,然后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朱晓萍前先回答:“他们几个当街调戏我和我的同学,要不是这位学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恐怕本市又要发生一起惨案了。”
晕,她们都比我年纪大好不好,居然叫我学哥?
副所长看到地上的几个混混也不应声,只顾慢慢吞吞,撕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于是问道:“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年纪最大的混混从地上爬起来后,朝副所长点头哈腰地说道:“没事,没事,警察同志,我们就是发生了点误会”
他的话还没落音,朱晓萍“啪”地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谁特么跟你们这群臭流氓误会呀?警官大叔,你要是不把他们抓起来,我去告你!”
我站在旁边有点哭笑不得,朱晓萍对谁都这么横,难道她从来就没吃过亏吗?难道栽在我手里两次,都没吸取一点教训?
副所长看到我们没吃什么亏的样子,而对方貌似很惨,于是对朱晓萍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把110叫过来,你们一块跟我回派出所,先做一下笔录,回头是抓,是关,是判刑,就根据笔录的情况再说了。”
年纪大的混混一听,赶紧哀求朱晓萍:“姐,我的亲姐,算小的有眼无珠,今天这事是我不对,你就高抬贵手吧?”
朱晓萍本来就没吃什么亏,加上她一天到晚在社会上混,估计派出所也没少进去过,一听要做笔录,又看到那货衣服怂样,朱晓萍踹了他一脚,呵斥道:“你小子再不给我滚,我特么阉了你!”
那几个混混一听,如逢大赦,赶紧溜走。
也许在副所长眼里,我们都是他儿子刑警队长的同学,也就把我们都当孩子看,没真当一回事,但却笑着问朱晓萍:“哎,丫头,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要不你还想怎么样?”朱晓萍两眼一瞪:“我们老百姓受欺负的时候没看到你,现在却要我们跟着你去做笔录,怎么着,是不是又要把制服这些歹徒的功劳,都算到大叔你的头上?”
副所长笑着摇了摇头,问我:“怎么,你们都是冷老师的学生?今天怎么都没去上学?”
我学生宋妮娜称他为“叔叔”,说道:“叔叔,她们是我的学姐,不在我们学校。”
副所长点了点头:“哦,行,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等他上车后,我才转身对朱晓萍说道:“行啦,我也要走了。”
张芸和卢诗琳一听,赶紧都看着朱晓萍,看样子就知道,她们很想留我下来陪她们一块,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不同地用眼神暗示朱晓萍。
朱晓萍问我:“对了,老大,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我叫张国栋。”
“哦,国家之栋梁!好名字。”朱晓萍大眼一转:“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在现在这么乱,大白天地都有人欺负我们,怎么着你也得送我们回去吧?”
尽管我已经看出张芸和卢诗琳的心思,而且真的不太想跟她们太熟络,但看到她们一脸期待的样子,更重要的是不太想让朱晓萍跌面子,也就是答应了。
“行,你们上哪,我送一下。”
她们三个一听,立即笑逐颜开,赶紧又追到烧烤摊贩那里,买了二三十串羊肉串,我嘴里没说,心里却嘀咕着:这几个真是吃货,不早不晚,不在饭点的,怎么这么能吃?
她们三个还几乎同时都把羊肉串递到我面前,本来就不太吃零食的我,对羊肉串根本就不感兴趣,但又不想让她们感到无趣,只好从她们每人手里接过一串,同时把钱付给了摊贩。
她们三个见状,立即要从摊贩手里抢过钱来。
偏胖一点的张芸说道:“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让你付钱?”
偏瘦一点的卢诗琳直接掏出一张票子递给摊贩,并且要摊贩把我的钱还给我。
看得出,她们三个不仅不缺钱,貌似还很大方,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估计怎么着也不会让我出钱,等摊贩递还给我的钱后,我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原以为她们有个明确的目的地,直接把她们送去了事,而且刚刚遭到混混们的袭扰,她们却还是说说笑笑,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朝公园里面走去。
居然答应了,我也只好跟在她们身后,朝公园里走去,她们到还是蛮关心我的,看到我拿着羊肉串没有吃的意思,一个个回头劝我吃,没办法,我也只好慢慢地吃了起来。
“哎,萍姐,”偏瘦一点的卢诗琳问朱晓萍:“看样子你对身后的小学弟有点意思,那光头哥那力怎么办,踹了他?”
晕。
貌似她们闺蜜之间的悄悄话,而且又是涉及到我,怎么着也应该回避我才对,但我能感觉到卢诗琳虽说是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故意想让我听到,好像怕我不知道朱晓萍有男朋友似的。
朱晓萍却得意洋洋地说道:“奥特啦吧,小精怪,这男朋友还怕多?就像刚才,姐要只有光头一个主的话,你们二位可就遭殃了!”
汗,她居然打肿脸充胖子,把我说成是她的男朋友。
胖一点的张芸,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羊肉串,一边用胳膊肘碰了朱晓萍一下:“那么多男朋友,到时候忙的过来吗?”
卢诗琳附和了一句:“就是。”
“就是什么?有什么忙得过来忙不过来的?”朱晓萍瞪了卢诗琳一眼:“尼玛谁也没让你双飞,不知道一个个来吗?再说了,你那胸是小了点,但也是一对呀,一个一个的来,也就足以摆平了。”
“去你的!”卢诗琳反唇相讥道:“人家胸小,你的也大不了多少,要说还只有胖妞那胸……”
“嘿,小精怪,”张芸骂道:“姐姐我可没惹你,你要是再往我身上扯,小心我把你那七分裤给扒到脚跟上去!”
“行啦,别闹了!”朱晓萍瞪了她们一眼:“人家还在后面跟着呢,我说你们就不能表现的矜持一点?”
巨汗,她还叫别人矜持,我看三人当中最狗血的就数她了。
这时朱晓萍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掏出来一看,立即停下脚步,估计没等对方开口,她就骂上了:“好你个光头,居然不接听我的电话,我特么要是被人奸了,你丫的就躲在墙角直接哭晕过去吧!”
这时我才知道,电话是光头打来的,他说了什么听不见,但没一会,朱晓萍就对着手机怒斥道:“喝喝喝,你丫的总有一天死在酒缸呢!都特么几点了还睡床上?我告诉你,我现在在人民医院边上的街心公园里,十分钟没赶到,你特么就给我去死吧!”
我一直以为朱晓萍是跟光头学坏的,可看这架势,反倒是他吃定了光头。同时我还觉得朱晓萍的父母也是没谁了,有怎么一个女儿,早点张罗着让她嫁人得了,千万别指望着她考什么大学,去祸害那些十年寒窗无人问的莘莘学子。
朱晓萍合上电话后,张芸大拇指一挑:“萍姐威武!”
朱晓萍还没来得及去得意。卢诗琳却冒出一句:“威武个屁!她丫的要不是晚上让光头哥折腾得舒舒服服,看她哪里来的这份底气!”
“麻痹,你个小妖精,”朱晓萍啐了一口:“丫的什么话都敢往外招呼,还特么自称没出阁,谁行呀!”
卢诗琳辩解道:“没吃过猪,还没看过猪走路呀?”
张芸把手里最后一串羊肉串吃完后,把竹签一扔。回头瞟了我一眼,低声问朱晓萍:“萍姐,那什么后面这位学弟,你办了没有?”
我在心里啐了一口:卧槽,真是个贪吃贪睡的死胖子,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我正担心朱晓萍万一拿我的屁股当脸,大言不惭地说把我办过,真不知道应该保持沉默,还是直接揭露她。
朱晓萍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我赶紧把脸偏到一边,只听她对张芸说道:“死胖子,能有点底线吗?没看到他一本正经,就像个纪委干部似的吗?”
狂汗,原来在她眼里,我特么就那么严肃、呆板吗?
“得了吧。”卢诗琳往朱晓萍身边凑了凑,不屑道:“再一本正经也是个没开过晕的小学弟,我就不信你把天使的翅膀张开,他还能忍着不上!”
说着,卢诗琳向张芸使了个眼色。
张芸心领神会地,貌似恍然大悟道:“哦,萍姐该不会是瞒着光头哥,早就红杏出墙了吗?”
卢诗琳赶紧说道:“对,胖子,要不我们替光头哥把把关,检查一下,看看萍姐是不是偷过腥?”
“好。”
朱晓萍一怔,警觉地左右看了她们一样:“死胖子,小妖精。你们想干什么?”
张芸突然把朱晓萍一搂,卢诗琳伸手就去解她的裤子,同时把手往里面塞,好在卢诗琳穿的是牛仔裤。否则早就春光乍泄了。
“哎,死胖子,小妖精,你们......要死呀!”
朱晓萍拼命挣扎着。三人跌跌撞撞地跌倒在草地上,嬉戏打闹地扭成了一团。
我站在一边一脸尴尬,既羡慕她们之间无话不说的友情,又悲叹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知心朋友,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我发誓要跟瘌痢头、小富豪和刑警队长他们相处好,成为她们闺蜜般的好兄弟。
三人在草地上纠缠了一会后,都有点筋疲力尽了,这时朱晓萍一人推了她们一把,有点气喘地对我说道:“老大,不好意思,我们几个从小在一起长大,什么玩笑都开,你可别介意呀?”
我笑道:“没有,没有,挺好的。以后别叫我老大、老大的。就叫我国栋吧!对了,刚才你是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吧?既然他要来了,你们也不会有什么事。我呢,还有点事。要不我先走了?”
看朱晓萍的样子,是准备点头答应的,张芸和卢诗琳却异口同声地说道:“那怎么行!”
之后她们相视一笑,估计没想到对方也会开口。两人的面颊居然泛起了红晕。
“卧槽,”朱晓萍左右分别瞟了她们一眼:“干什么,你们这是双凤求凰,二女争夫的节奏呀?”
张芸捅了她一下:“萍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学弟刚才见义勇为,以一敌四,也算是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这也快到中午了,怎么着我们姐妹们,也该请人家吃顿饭吧?我们也就是想让小学弟一块聊聊,怎么就变成了双凤求凰?”
“就是呀!”卢诗琳也跟着起劲:“你丫的有光头哥和他的一群兄弟护着,我和胖子可是孤家寡人,日后万一碰到坏人,至少总得人模狗样地掏出手机狐假虎威吧?当然,人家不接电话那是另外一回事。”
朱晓萍脸色一沉:“麻痹。你个小妖精骂人不带脏字是吗?行,等光头来了,我特么当着你们的面,一板砖拍死他!”
“别介!”卢诗琳说道:“拍不拍那是你的事。我和胖子呀,就想让国栋学弟中午一块坐着,将来有什么事的话,也要有人罩着。”
“哟哟哟,说你们咳嗽,你们还特么喘上了。还让小学弟当护花使者呢,知道国栋学弟什么口味吗?”
张芸和卢诗琳同时夸张地摇了摇头,故意拖长音地说道:“不----知----道。”
朱晓萍白了她们一眼,从草地上起身,她们也跟着站了起来,只听朱晓萍说道:“身材像张柏芝,长相象章子怡,气质像安吉丽娜朱莉,皮肤像许晴,身高和我差不多,胸部比胖子的还要大一半。不过不是象胖子这么摊开了长的,而是往外鼓的,尼玛就象一对金字塔似地......”
张芸呛了她一句:“你才是摊开了长的呢!别说胸,就连腿你都是摊开长的!”
“别吵,”朱晓萍踢了她一脚,接着说道:“年纪在三十岁以下,二十五岁以上,身高在一米六零到一米六三之间,体重一百一十斤左右,你们谁行,谁可以呀?”
晕,朱晓萍说的就是陆雨馨的样子,看来那天晚上在夜市摊上,陆雨馨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特么都没想到过如此栩栩如生地描述陆雨馨。
张芸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疑惑道:“三十岁?你的意思是国栋小学弟缺少母爱吗?”
卢诗琳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我,问道:“国栋学弟,你的口味没那么重吧?”
“重什么重?”朱晓萍说道:“别看国栋学弟稚嫩无比,他的女朋友可是成熟得可以,尤其是她那屁股长的我就奇怪了,别人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屁股大,她的屁股却很小,而且很丰满又有弹性。”
张芸脱口而出:“次奥,生过小孩?”
卢诗琳看了看我。转而问朱晓萍:“不会还是赶上了二胎吧?”
朱晓萍只是从年纪上对陆雨馨给出的判断,当然不清楚她不仅没有生过小孩,甚至好事黄花闺女呢!
见她们一唱一和貌似不相信,朱晓萍有点火了,啐道:“麻痹,你们干吗,以为自己的郭德纲、于谦,跑我这说相声来了?你们还真别不服气,有机会我带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张芸和卢诗琳对视了一眼,没看我,反而不约而同地转眼盯着朱晓萍。
张芸问道:“这么说,我们没希望了?”
卢诗琳说道:“我特么还以为你春风先度,没想到天下的嫩草,都给老牛啃了。”
我特么哭笑不得地站在旁边看着她们,就像朱晓萍所说的那样,完全是在傻愣愣地听着她们说相声一样,不是插不上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朱晓萍瞟了我一眼,对她们说道:“话说咱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虽然我们不能以质取胜,但可以走量呀!”
不仅仅是张芸和卢诗琳,我也听不出来她所说的走量是什么意思。
张芸和卢诗琳不约而同地问道:“什么叫走量呀?”
朱晓萍再次像是在暗示我什么似地瞟了我一眼,说道:“咱们三个一块上的话,我特么就不信干不过那娘们?”
卢诗琳愣神道:“萍姐,没毛病吧?刚才还不让双飞,怎么这一会变成了三飞了?”
张芸白了卢诗琳一眼,说道:“什么三飞,萍姐是让咱们三班倒!”
我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搞不清她们所说的双飞、三飞和三班倒是什么意思,但隐约知道与男女关系有关,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噱头。
张芸和卢诗琳会喜欢上我,我是有心理准备的,至于朱晓萍的话,她不仅是光头的马子,而且从她不顾一切地为光头挺身而出,到刚才张芸和卢诗琳拿光头的事与她开玩笑,不难看出朱晓萍与光头的关系非同寻常。
可朱晓萍刚才貌似在暗示我。她打算鼓动张芸和卢诗琳一起向我发动进攻,希望能够从陆雨馨手里把我抢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来她们准备跟我打青春牌,并且打算相对于陆雨馨而言,来个以多胜少,我估计双飞、三飞和什么三班倒,一定与此有关。
但毫不讳言,如果真的让我在她们三人和陆雨馨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会还不犹豫地选择陆雨馨,这与人多人少没有关系,也与年龄和容貌毫不相干。
对于我来说,她们三个就是年轻漂亮的小女孩而已,而陆雨馨的印迹,已经深深嵌入我灵魂的深处,就算等会赶到;冷欣的家里把她给办了,也不会影响我对陆雨馨的爱慕与崇敬。
当然,陆雨馨也不是我生命中的唯一,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直遭到来自宋妮娜的威胁,正因为如此,我才逐渐感到惶恐和不安,而冷欣无疑是我放松心情,至少是暂时忘却这种惶恐和不安的好去处。
就在这时,三辆的士在公园外的路边停下,朱晓萍手机响起的同时。我看到光头从其中的一辆的士中下来,手里拿着手机,正四处张望。
朱晓萍掏出手机还未滑动接听指示时,我伸手指了一下公园外的光头说道:“那什么,你们的朋友来了,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没等朱晓萍搭话,我迈开步子,沿着公园里的小路朝前走去,朱晓萍“哎哎”叫了两声,想再次留下我时,我已经走出去了好远。
我之所以不想与光头碰面,并不是忌惮他怀疑我什么,显而易见,只要我们一碰面,光头势必又要向我赔罪,解释一下上次讹陈志强一事。
同时因为刚才的事,朱晓萍一定会在他面前绘声绘色地大肆渲染,看到他一下子带着三辆的士来,一定带了不少兄弟。中午这顿饭光头是请定了我,届时一个个地“大哥”、“兄弟”地叫着,你来我往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而我心里现在想着的就是有冷欣,并且对与她中午的约会充满了期待,所以我是有多远赶紧滚多远。
说起来。我这辈子吻过的第一个女人是宋妮娜,而真正让我感觉到接吻的精妙之处的,却是陆雨馨,也许几个小时之后,冷欣将会成为我放纵野性的第一个女人。
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会与这三个女人纠缠不清了。
冷欣好说,因为从头到尾我们之间就没有感情可言,除了偶尔看到脚上穿的那双鞋子,会想到第一次恋上冷欣的感觉,其他时候我想到她的就只有性了,想必她也是如此。
而现在,除了性以外,我对她还抱有一种对陈志强的复仇心理,总觉得他必须为舅舅的现状付出代价。不过平心而论,也许这也只是我给自己找到的一个理由与借口。
在宋妮娜身上没有干净之前,陆雨馨又特么让我爱不得,放不下,如鲠在喉的时候,我只有在冷欣那里寻找安慰。
来到冷欣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虽然知道里面没人,但还是有种处处把的感觉,毕竟自己是抱着一种极其不健康的思想,和充满下半身的期待来的,尤其是与冷欣的这层关系,让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开门进去后,由于昨天大半宿没睡,加上早点没吃,肚子真有点饿了,在她家的食品柜里,我找到了桶装方便面用开水泡开吃了之后,给她发了个信息:我已经到了。
之后,我走进卧室,躺上了她的床上,虽然脑海里闪过一丝不悦,不难想象出,除了她丈夫外,至少校长和陈志强都在这床上和她滚过床单。
但一旦钻进被子里,想着到来的那激动人心的一刻,我特么心里还是有种兴奋得不要不要的感觉。
别看没上床时睡意浓浓,可真的钻进冷欣的被子里,我特么反倒清醒过来,貌似一时半会还睡不着。为了等会能够有充沛的体力,让冷欣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我开始做好入鼎双修前的准备工作,就是运行小周天内丹术。
说起来也特么悲催,道士当年教我小周天内丹术也好,入鼎双修也罢,都是为了让我好好修炼道术,而且再三警告过我,千万别走火入魔误入歧途,尤其是入鼎双修,说的好听一点叫作男女性命双修,说的不好听,其实就是采阴补阳,古时的那些什么采花大盗,一般都是深谙此术的。
所谓的入鼎双修,其实是传说中的彭祖的养生之道,也可以说是内家功的一种修炼方式,如果修炼的男女皆懂此法,在行男女之事时各自运行小周天内丹术,才能阴阳互补,在各自体内结晶成丹,达到性命双修,延年益寿,功力倍增的效果。
如果男女双方只有一方懂得,而且在行男女之事时走火入魔的话,男的就等于变成了采花大盗,女的就成了榨干男人精血的狐狸精。
说起来入鼎双修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行男女之事之前。男女双方各自筑基,贯通腹式呼吸,呼吸间隔时间越长越好。
所谓的腹式呼吸,就是吸进气时缩肚子,呼出气时反而鼓肚子,在呼吸之间的转换时,尽量憋气,憋的时间越长越好。
接着就是炼药化精,也就是以臆想中的唾液和精气为药,积聚在丹田里,之后臆想有团文逐渐将药融化并升华为精,之后就是采药。
在炼药化精的过程中,身体会起微妙变化,并有宣泄的愿望,此时必须用意念将会阴处的宣泄物,沿着小周天的轨迹从会阴吸到头顶,再运行到丹田,直到宣泄的感觉彻底消失。
而在筑基、炼药化精和采药阶段,是严格禁止男女双方接触的。
最后才是入鼎双修,也就是等到修炼的双方。都能熟练掌握上述方法后,才能进入双修状态,利用行男女之事时,不断重复筑基、炼药化精和采药的三个过程,反复循环的时间越长越好,据说当年彭祖一次入鼎双修,可以闭关七七四十九天,无不令人称奇。
以为在焦灼的等待中无法入睡,我便开始做起筑基、炼药化精和采药前的准备工作,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要掌握小周天内丹术的运行方法,所以我开始躺在被子里运行起来。
所谓的小周天内丹术,其实就是一种调息运气的方式,也是道家修炼的基础,运行的时候,修炼者在意念中想象有股气,在丹田聚集,之后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或至迎香,走鹊桥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回到丹田为止。
我双目紧闭,用腹式呼吸方法呼吸,再开始运行起小周天内丹术,在成功地完成一个循环后,自己已经逐渐睡起。
不过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内丹术一点开始运营步入正轨后,如果不是自己刻意停止的话,它会自动继续循环运行,也就是说我感觉自己熟睡了,其实只是处于一种假寐状态,内丹术依旧沿着小周天的轨迹,在我体内运行,不断排泄我体内的晦气,使我的身心在不自觉中得到净化,体内的阳刚之气越来越盛。
过了很久,感到外面的防盗门开了,一会冷欣便出现在卧室的门口,看到我静静地躺在那里,她走到床边坐下,仔细端详着青春帅气的面孔,貌似还不忍把我叫醒。
我突然起身坐了起来,吓得她“啊”地尖叫了一声,就在她象弹簧一样从床边几乎要蹦起来时,我伸手搂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
宋妮娜透了口气,说道:“我没事呀!你在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反问道:“没出事你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是。”宋妮娜解释道:“一上午都没看你到学校,中午一放学,我就急匆匆地往医院里干,跑到特护病房没看见舅舅,到护士站一问才知道换了房间。你现在在哪儿呀?”
听她这番解释,我顿起羞愧之心,她可是一门心思用在我身上,我特么不是陆雨馨就是冷欣,虽然在心里已经认定她是自己未来的老爸,不过平心而论,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对她算是最不上心的了。
“哦,”我只好撒谎道:“舅舅的病情有点好转,但医生说需要采用一些其他辅助的治疗方式,我现在正在外面找厉害一点的中医问问,已经跟冷老师请假了,时间早的话,下午回去上学的。”
“那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打的赶过去!”
“不用了,妮娜,”我一边朝卫生间走去,一边说道:“这段时间舅舅的事多,我也没有时间陪你,不过你要听话,好好读书,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不要担心我,更不要给我添乱,知道吗?”
“哦。”
听她那语气,我就能猜想到她绝对是失望地嘟起了小嘴,伸手擦着满头大汗,如果我在她身边的话,不是感动得把她搂在怀里,就会十分怜惜地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可惜的是,我并不在她身边,所以充满的愧疚。
“还有哇,”我只要补了一句:“我时时刻刻都想你,真想你身上早点干净,我就可以和你那个啥了。”
她“噗嗤”一笑,果然感觉比刚才好多了,娇声道:“你好讨厌呀!那我回学校了,你在外面注意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上课也会开着,接到你的电话后,我会在最短时间赶到你身边!”
“好,我知道了。”
“哎,还有哇,”冷欣压低声音说道:“我中午出来的时候,看到冷面杀手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你表哥又不在医院,该不会象那天晚上一样,她又回去幽会你表哥了吧?”
汗!
我真不知道宋妮娜的大脑是怎么长的,她的第六感怎么就这么灵验,冷欣赶回来幽会男人她都知道,只是想不到是我躲在冷欣的家里。
“嗨,”我责备了她一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变得更妇道人家一样喜欢搬弄是非?反正我表哥已经离婚,他们爱谁谁去吧!”
“要不我现在就赶到她家去,给你火力侦查一下?”
我特么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千万别!你丫的吃饱了没事干吗?”
“哦,我只是怕你希望知道而已,你要不想知道的话,我才难得管他们的事呢!”宋妮娜转而说道:“那我回学校了。拜拜!”
“拜拜!”
关闭手机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卫生间刷了牙,出来后直接走进厨房,看到冷欣已经炒好了两个小菜,量不多,但很清爽。
电饭煲里的饭还在煮着,锅里貌似还在烧着梅干菜烧肉,虽然抽油烟机一直没停,但梅干菜和肉香味,还是不停地往鼻子里钻,还真的勾起了我的馋虫,肚子愈发感到饥饿。
冷欣正背对着我,翻动的梅干菜烧肉,我忍不住从后面抱住她,把脸贴在她的背上,她说了声“别闹了”,继续全神贯注地翻动着锅里的菜。
我趁机问道:“对了,小欣,听说你还要让陈志强等上两年,真的假的?”
冷欣一怔,反问道:“陈志强跟你说的?好好的,他怎么会跟你提这个?”
“哦,那天在家没事的时候,他跟我海阔天空地聊了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你,说到这事的时候,感觉他很绝望。”
冷欣没有接我的话茬,任由我从后面抱住她,一会看看菜,一会过去看看电饭煲里的饭,看到饭跳了之后,又把梅干菜烧肉装了起了,放到饭桌上后,才用肩膀顶了我下巴一下:“好了,准备吃饭了。”
我这才松开她,坐在了桌子旁,看着桌子上三盘分量不多,但显得特别精致的菜,食欲大增。
等她装好饭端上来后,我立即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和我趴在桌子上,稀里哗啦吃饭的节奏不一样,她把饭碗端在手里慢慢吃着,是不是还会给我夹一下菜,忽然冒出一句:“其实陈志强从头到尾都是自作多情,我从来都没说要跟他结婚。”
我一听,把一口饭憋住了嗓子眼,拼命咳嗽起来。
她伸手拍着我的背,嘴里说道:“慢一点呀,又没有谁跟你抢饭,这么急干什么?”
我有点哭笑不得,被这一口饭呛着,与吃饭速度的快慢有毛关系呀?
“小欣”
冷欣眉毛一皱:“算了,你还是叫我冷老师吧,怎么‘小欣’这称呼从你嘴里蹦出来,听着那么别扭?”
别说她了,“小欣”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我特么就觉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问题这可是她要我这么叫的,既然她让改回来,我当然求之不得了。
“恩,冷老师,那个啥,”我喝了一口汤,接着说道:“你要没说答应嫁给他,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说出你让他等两年的话?”
冷欣说道:“那天晚上他突然跑到我家里来,说是陆雨馨已经同意跟他离婚,他说他希望跟我生活在一起,我当时只是对他说,我现在不会考虑再嫁的事,就算要考虑的话,那也得两年之后,等孩子他爸出狱后,我才有可能考虑自己的事。”
晕死,冷欣明显是在说着她的人生打算和安排,陈志强却误以为冷欣是让他再等两年,可我听冷欣的口气,就算两年后冷欣要考虑自己的问题,谈婚论嫁的对象也不一定就是陈志强呀!
“不对吧,冷老师,”我问道:“我听陈志强说过,你早就答应过他,只要他跟陆雨馨离婚,你就跟你狱中的丈夫离婚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冷欣极力地搜寻了一下记忆之后,才哭笑不得地说道:“哈,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呀!当初同事们开玩笑,说我儿子长的象他,他居然跑到我办公室来,正儿八经地跟我说,他这辈子要娶我。记得那事他才结婚半年不久吧?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当时确实说过,只要他与陆雨馨离婚,我就和我老公离婚嫁给他。那就是一句玩笑而已,怎么,他还当真了?”
卧槽,如果冷欣要是一直都在跟陈志强开玩笑的话,那这个玩笑可就开的太尼玛大了!
我把碗筷一放,一脸不信地问道:“不对吧,以你的说法,你是从来没有说过孩子是陈志强的,而且当初对告他说,只要他与陆雨馨离婚,你就嫁给他仅仅只是一句玩笑的话,他也不会那么认真吧?”
因为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趴在卧室窗外的时候,当时听到校长不让冷欣穿衣服,冷欣说不习惯的时候,校长的原话是:“什么事不都是从不习惯到习惯的?就像陈志强一样,你说孩子是他的,开始他也不习惯,现在不就慢慢习惯做孩子他爸了?”
而冷欣当时并没有否认,孩子是陈志强的这话不是她说的,而是同事们开玩笑被陈志强信以为真。
而当冷欣责备校长,说出:“亏你好意思说,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校长的解释是:“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么多年来,你从临时工转正,又从初级职称到高级职称,还有这房子,你和孩子所有的生活开销,不都是我的吗?”
冷欣接着还貌似在为陈志强鸣不平:“那人家陈志强呢?他跟你的孩子有毛关系,为了孩子他一直与老婆冷战,希望离婚后娶我,为此还在外兼职。”
也就是说,冷欣早就知道,陈志强是因为知道冷欣的孩子是他的之后,才表示要和陆雨馨离婚娶她,而不是象她刚才所表现的那样,貌似对此一无所知,仅仅是从我嘴里听到陈志强要跟她结婚时,还倍感意外,觉得那仅仅只是一个玩笑,却被陈志强当了真。
没想到冷欣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大言不惭地说道:“事实如此,我从来就没对陈志强说过,我的孩子是他的,也没主动找到他说过,只要他与陆雨馨离婚,我就嫁给他。不信的话,你现在就打电话叫她过来对质!”
宋妮娜透了口气,说道:“我没事呀!你在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反问道:“没出事你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是。”宋妮娜解释道:“一上午都没看你到学校,中午一放学,我就急匆匆地往医院里干,跑到特护病房没看见舅舅,到护士站一问才知道换了房间。你现在在哪儿呀?”
听她这番解释,我顿起羞愧之心,她可是一门心思用在我身上,我特么不是陆雨馨就是冷欣,虽然在心里已经认定她是自己未来的老爸,不过平心而论。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对她算是最不上心的了。
“哦,”我只好撒谎道:“舅舅的病情有点好转,但医生说需要采用一些其他辅助的治疗方式,我现在正在外面找厉害一点的中医问问,已经跟冷老师请假了,时间早的话,下午回去上学的。”
“那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打的赶过去!”
“不用了,妮娜,”我一边朝卫生间走去,一边说道:“这段时间舅舅的事多,我也没有时间陪你,不过你要听话,好好读书,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不要担心我,更不要给我添乱,知道吗?”
“哦。”
听她那语气,我就能猜想到她绝对是失望地嘟起了小嘴,伸手擦着满头大汗,如果我在她身边的话,不是感动得把她搂在怀里,就会十分怜惜地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可惜的是,我并不在她身边,所以充满的愧疚。
“还有哇,”我只要补了一句:“我时时刻刻都想你,真想你身上早点干净,我就可以和你那个啥了。”
她“噗嗤”一笑。果然感觉比刚才好多了,娇声道:“你好讨厌呀!那我回学校了,你在外面注意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上课也会开着,接到你的电话后,我会在最短时间赶到你身边!”
“好,我知道了。”
“哎,还有哇,”冷欣压低声音说道:“我中午出来的时候,看到冷面杀手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你表哥又不在医院,该不会象那天晚上一样,她又回去幽会你表哥了吧?”
汗!
我真不知道宋妮娜的大脑是怎么长的,她的第六感怎么就这么灵验,冷欣赶回来幽会男人她都知道,只是想不到是我躲在冷欣的家里。
“嗨,”我责备了她一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变得更妇道人家一样喜欢搬弄是非?反正我表哥已经离婚,他们爱谁谁去吧!”
“要不我现在就赶到她家去,给你火力侦查一下?”
我特么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千万别!你丫的吃饱了没事干吗?”
“哦,我只是怕你希望知道而已,你要不想知道的话。我才难得管他们的事呢!”宋妮娜转而说道:“那我回学校了。拜拜!”
“拜拜!”
关闭手机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卫生间刷了牙,出来后直接走进厨房,看到冷欣已经炒好了两个小菜,量不多。但很清爽。
电饭煲里的饭还在煮着,锅里貌似还在烧着梅干菜烧肉,虽然抽油烟机一直没停,但梅干菜和肉香味,还是不停地往鼻子里钻,还真的勾起了我的馋虫。肚子愈发感到饥饿。
冷欣正背对着我,翻动的梅干菜烧肉,我忍不住从后面抱住她,把脸贴在她的背上,她说了声“别闹了”,继续全神贯注地翻动着锅里的菜。
我趁机问道:“对了,小欣,听说你还要让陈志强等上两年,真的假的?”
冷欣一怔,反问道:“陈志强跟你说的?好好的,他怎么会跟你提这个?”
“哦,那天在家没事的时候,他跟我海阔天空地聊了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你,说到这事的时候,感觉他很绝望。”
冷欣没有接我的话茬,任由我从后面抱住她,一会看看菜。一会过去看看电饭煲里的饭,看到饭跳了之后,又把梅干菜烧肉装了起了,放到饭桌上后,才用肩膀顶了我下巴一下:“好了,准备吃饭了。”
我这才松开她,坐在了桌子旁,看着桌子上三盘分量不多,但显得特别精致的菜,食欲大增。
等她装好饭端上来后,我立即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和我趴在桌子上,稀里哗啦吃饭的节奏不一样,她把饭碗端在手里慢慢吃着,是不是还会给我夹一下菜,忽然冒出一句:“其实陈志强从头到尾都是自作多情,我从来都没说要跟他结婚。”
我一听,把一口饭憋住了嗓子眼,拼命咳嗽起来。
她伸手拍着我的背,嘴里说道:“慢一点呀,又没有谁跟你抢饭,这么急干什么?”
我有点哭笑不得,被这一口饭呛着,与吃饭速度的快慢有毛关系呀?
“小欣......”
冷欣眉毛一皱:“算了,你还是叫我冷老师吧,怎么‘小欣’这称呼从你嘴里蹦出来,听着那么别扭?”
别说她了,“小欣”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我特么就觉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问题这可是她要我这么叫的,既然她让改回来,我当然求之不得了。
“恩,冷老师,那个啥,”我喝了一口汤,接着说道:“你要没说答应嫁给他,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说出你让他等两年的话?”
冷欣说道:“那天晚上他突然跑到我家里来,说是陆雨馨已经同意跟他离婚,他说他希望跟我生活在一起,我当时只是对他说,我现在不会考虑再嫁的事,就算要考虑的话,那也得两年之后,等孩子他爸出狱后,我才有可能考虑自己的事。”
晕死,冷欣明显是在说着她的人生打算和安排,陈志强却误以为冷欣是让他再等两年,可我听冷欣的口气,就算两年后冷欣要考虑自己的问题,谈婚论嫁的对象也不一定就是陈志强呀!
“不对吧,冷老师,”我问道:“我听陈志强说过,你早就答应过他,只要他跟陆雨馨离婚,你就跟你狱中的丈夫离婚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冷欣极力地搜寻了一下记忆之后,才哭笑不得地说道:“哈,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呀!当初同事们开玩笑,说我儿子长的象他,他居然跑到我办公室来,正儿八经地跟我说。他这辈子要娶我。记得那事他才结婚半年不久吧?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当时确实说过,只要他与陆雨馨离婚,我就和我老公离婚嫁给他。那就是一句玩笑而已,怎么,他还当真了?”
卧槽,如果冷欣要是一直都在跟陈志强开玩笑的话,那这个玩笑可就开的太尼玛大了!
我把碗筷一放,一脸不信地问道:“不对吧,以你的说法,你是从来没有说过孩子是陈志强的,而且当初对告他说,只要他与陆雨馨离婚,你就嫁给他仅仅只是一句玩笑的话,他也不会那么认真吧?”
因为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趴在卧室窗外的时候,当时听到校长不让冷欣穿衣服,冷欣说不习惯的时候,校长的原话是:“什么事不都是从不习惯到习惯的?就像陈志强一样,你说孩子是他的,开始他也不习惯,现在不就慢慢习惯做孩子他爸了?”
而冷欣当时并没有否认,孩子是陈志强的这话不是她说的,而是同事们开玩笑被陈志强信以为真。
而当冷欣责备校长。说出:“亏你好意思说,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校长的解释是:“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么多年来,你从临时工转正,又从初级职称到高级职称,还有这房子,你和孩子所有的生活开销,不都是我的吗?”
冷欣接着还貌似在为陈志强鸣不平:“那人家陈志强呢?他跟你的孩子有毛关系,为了孩子他一直与老婆冷战,希望离婚后娶我,为此还在外兼职。”
也就是说,冷欣早就知道,陈志强是因为知道冷欣的孩子是他的之后,才表示要和陆雨馨离婚娶她,而不是象她刚才所表现的那样,貌似对此一无所知,仅仅是从我嘴里听到陈志强要跟她结婚时,还倍感意外,觉得那仅仅只是一个玩笑,却被陈志强当了真。
没想到冷欣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大言不惭地说道:“事实如此,我从来就没对陈志强说过。我的孩子是他的,也没主动找到他说过,只要他与陆雨馨离婚,我就嫁给他。不信的话,你现在就打电话叫她过来对质!”
我微笑道:“小欣,你也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次,而且你也希望尽兴对吗?”
冷欣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道:“有话你特么就一口气说完,别在问我好不好?我特么现在没任何心情回答你任何问题!”
“你知道我学过道术,还请过神仙,其实我还会一种旷世绝学,那就是入鼎双修,如果我们修炼这种功法,将来甚至可以关起门来。不吃不喝地修炼七七四十九天,你说过瘾不过瘾?”
冷欣一听,突然翻身把我压到身下,怒道:“老娘等你办事,你居然叫老娘跟你修炼,你丫的是叫老娘尼姑还是道姑呀?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掐死你!”
说完,她真的伸出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没有去拨她的双手,而是搂着她的后脑勺,往下一带,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她这才松开手,放过来抱着我的脸。
这时我又开口说道:“我说的入鼎双修,虽然是道家修炼的一种方法,同时也是佛教密宗一派的修炼手段之一,但搁在男女之事上,却能无限延长时间,最长可以达到七七四十九天,你刚才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吧?”
冷欣一怔,将信将疑地看着我,问道:“真的假的,你不是在诳我吧?”
“怎么会呢?”接着,我把入鼎双修的原理和方法交给了她,最后说道:“你只要按照这个方法修炼,我们将来就有可能整天在一起,进行旷日持久的男女之事。难道不比那突如其来而又瞬间消失的暴风雨跟让人感到酣畅淋漓吗?”
就在刚才面对冷欣却幻化出陆雨馨和宋妮娜的时候,我深深体会的,自己的全部情感,已经注入到了她们身上,仅仅是出入情感的考虑,我根本无法再接纳冷欣。
但冷欣却又不是为女神级的人间尤物,而且至少在我看来,在她道貌岸然的外表掩盖下,其实隐藏着一颗躁动不安的灵魂,既然自己已经与她发展到了这一步,如果因为陆雨馨和宋妮娜而与她戛然而止的话,这个仇可就结大了。
与其为了陆雨馨和宋妮娜放弃她,还不如把她当成药引子使用,机缘巧合的话,说不定她能和我一起修炼成仙,最不济的结果,我也可以利用她体内至阴之气,炼药化精,与我体内纯阳之气交融结丹,成就我的修炼之路。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种报复和惩罚。
当然,我还怀有一种把她当做试验品的念头,毕竟入鼎双修只是那道士对我的口传心授,至少我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者说效果如何。
一旦与冷欣修炼成功,我就把这个方法传授给陆雨馨和宋妮娜,到那时就真的是带她们又装又飞了,如果失败,悲催的只有冷欣一个人。之后我和陆雨馨和宋妮娜在一起的时候,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也就无需再冒这个风险。
老实说,自从跟着道士学道之后,得道成仙早就成了我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梗,虽然现在为了孤注一掷一心潜心读书,但终归有一天我还是会踏上修炼之路的。
好在教我学道术的道士,貌似是道教中的正一教派,并不忌讳男女之事,我也就不担心咱们张家无后了。
听完我煞有其事地介绍后,冷欣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不过沉吟了一下,她又说道:“这入鼎双修没有问题,不过今天时间不够,还有个把小时就要上课了。我们还是先来一次快餐,双休的话,等这个星期天,我们在好好试试。”
“那不行的。”我解释道:“刚才你没回来时,我自己运行了一下内丹术,那玩意一旦运行起来一下停不下来,万一等会我停不下来,你可就要吃大亏了,弄不好还会卧床不起,甚至丢到性命的。”
“拉倒吧!”冷欣抬手扇了我一巴掌,说道:“好的不学,臭男人们的吹牛功夫不学就会!就像当年我丈夫娶我的时候,还特么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新婚蜜月时要整整办我一个月,直到我跪地求饶为止,结果没出三天,他反倒向我求饶,说是腰痛受不了了。开始几个月还能多来几次,到后来几乎就像我们女人的大姨妈,一个月才来一次!”
晕死,原来他丈夫在外面是都是那副熊样,也就难怪等他入狱后,冷欣会红杏出墙,连校长那么猥琐的小老头,和陈志强那样的书呆子都不放过,看来今天不跟她来点厉害的,她还真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
“行,那我们就开始吧。”
说着,我翻身又把她压在下面,接着又把她的身体拨过去趴着,冷欣回头看着问道:“喂,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要......从后面办事吗?”
我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每次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都让我们先把全身的筋骨都活动开吗?办那事也一样,我先得帮你把全身的筋骨松弛一下,免得等会把你腰给闪着,或者把你那个关节给弄骨折了。”
冷欣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骂道:“吹,使劲吹!你丫的真是个纸上谈兵的小混蛋,我特么活这么多年,只听说男人被女人折腾的腰酸背痛,还没听说过哪个女人被男人弄折了腰腿。”
我微微一笑,懒得跟她废话,开始用道士教我的手法,
轻重适度地帮她按摩起屁股墩,没一会她就舒坦地哼了起来,貌似非常享受的样子。
接着,我又按起了她身上的角孙、中府、天柱、承扶、涌泉、大墩和委中等穴位,加上我一直骑坐在她的背上,没一会冷欣的身体。就产生了强烈的变化。
其实冷欣并不清楚,我按摩的这套手法,有个很扇情的名字,叫做“妙手回春”,主要用于治疗由性冷淡和性压抑引起的忧郁症,甚至对于不孕不育症也有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
当年道士教我这套手法时,还自信满满地告诉我,将来我要是没有正当职业的话,仅靠这门手艺,就能养家糊口,没想到我今天能够把这套手法,用到冷欣的身上。
因为我从来就没使用过这套手法,今天也算是在冷欣身上试验一下,没想到居然还是立竿见影的效果,没一会冷欣就受不了了,连声叫道:“国栋,别......别弄了,快上来吧,我......我受不了了。”
其实不仅仅是她,我在替她按摩时。已经开始运息起入鼎双修的前期准备工作,加上她身上那种熟悉的浓郁香味扑鼻而来,我早就受不了了。
当冷欣翻转过身来,伸手抓着我的双肩,像是把我整个人当成被子一样,覆盖在她身上后,什么陆雨馨、宋妮娜的,一下子被我抛到了脑后,这一刻,我所想到的是,就是以摧枯拉朽之势,迅猛而彻底地征服她。
不过为了不让她嘴里又开始不停地唠叨那些“不要”、“不行”之类的话,我先开口问道:“小欣,你说的也对,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这么干,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妥呀。万一......”
冷欣两眼一瞪,怒道:“张国栋,我特么警告你,这个时候你丫的再掉链子的话。我......我真的会把你给阉了!”
我微微一笑:“放心吧,今天要掉链子的话,也一定是你!”
就在这时,冷欣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特么不想自己的好事,再次被任何事情打断,所以当她准备伸手去拿手机时,我抓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你丫的还被我给说中了,真要掉链子呀?”
“不是,那是......”
“什么‘不是’、‘那是’的?小欣,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比我们接下来要办的事更重要吗?”
冷欣解释道:“我说的是这铃声不是电话,而是闹铃声。见鬼!下午第一节就是我的课,你这混小子,让你早办你不办,现在来不及了!”
我说道:“反正来不及了,干脆别管了!”
冷欣叹道:“唉,还管什么管,我是准备打电话给一班的语文老师,让他帮我代一节课。”
我想了一下,说道:“对了,第二节课也是你的吧?干脆让他代两节课吧,我们今天一时半会可玩不了。”
她伸手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给一班的语文老师打完电话后,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立即伸手把被子蒙住我们两个人的头,然后在被子里说道:“小子,有本事你能一直不停地办到明天早上去,我特么就真的服了你!”
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古代的许多帝王将相,都有被冠以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美誉”,这一刻,冷欣给我带来的感觉,简直就是无法用任何语音去形容的。
我不清楚为什么冷欣会说她的老公在跟她办完事后,会有种腰酸背痛的感觉,我办完事后的感觉,就像是在瞬间卸下千斤重担,除了酣畅淋漓的痛快,就是无与伦比的轻松。
如果不是冷欣多次告饶,我真的可以利用入鼎双修。把小周天内丹术一直运行到明天早上去。
当我从忘我的境界中回到现实,睁开双眼一看,四下一片漆黑,开始还以为被被子蒙着脑袋,结果才发现是天黑了,伸手抽出冷欣放在枕头下的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下午一点半开始到现在,整整五个半小时过去了,打开手机上的电筒一照冷欣,她满头大汗,有气无力地睁开了一下眼皮,随即又合上,然后叹道:“唉,国栋,你这哪里是在办事,简直就是要我命的节奏呀,我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
晕,看来入鼎双修还真是逆天了,我特么感觉还没怎么着,冷欣就缴械投降,这要真是象彭祖那样闭关个七七四十九天的话,恐怕冷欣真的就没谁了。
这时,我忽然看到冷欣的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一看都是座机电话,而且没有姓名留存:“哎,小欣,你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冷欣接过手机看了看,估计感到电话号码陌生的很。正准备随手丢到床上,忽然又像是记起来似地失声尖叫道:“见鬼,是我孩子学校保安室的电话号码!晕,我......我特么忘记接孩子了。”
“怎么这么多电话都没听到响声?”
“还说呢,为了不打搅你的好事,我让一班老师代课的时候,故意调到了静音状态。”
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冷欣也挣扎着起来,刚穿上衣服下床,还没走出几步就伸手喊道:“国栋,快,快扶我一把。”
“怎么了?”我赶紧过去把她扶住。
她白了我一眼:“你说怎么了,我被你弄到要扶墙走路了。”
“那......怎么办?”
“我给学校去个电话,要不你替我去接一下?”
“好的。”
我把她扶到床边坐下,立即把灯打开,等着她打完电话后。
冷欣回拨电话询问对方,对方回答,由于半天没联系上冷欣,她的孩子想起了陈志强的手机号码,所以保安又跟陈志强进行联系了,陈志强刚刚已经把她的孩子接走了。
她接着再拨开未接电话记录,发现陈志强也打来了几个电话,赶紧回拨了回去,但陈志强没接。
冷欣一边继续拨电话。一边对我说道:“你快走,说不定你表哥带着小兵快来了。”
我赶紧朝客厅外跑去,冷欣“哎哎哎”地又把我叫住,我回过身来看她时,她貌似还有点后悔地再次叮嘱我:“国栋,今天我们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要是被学校的人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放心吧,绝对不会的。”
“唉,行,你......你快走。要是在路上碰到他们尽量躲开。”
“好的。”
冷欣也是没什么了,看来也是慌了神,这种话还要她提醒?
等我跑到客厅穿好鞋子后,她居然扶着门框站在卧室门口,再次警告我:“哎,我的小祖宗,今天的事,你可千万千万别说出去呀!”
我穿好鞋子后,回头对她说道:“放心吧,小欣,打死我都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冷欣有气无力地靠在门上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地感叹了一句:“也许我是前世欠了你的。”
我已经没心情跟她讨论前世的因果轮回,只是想着在陈志强带着高小兵回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甚至想到如果陈志强和高小兵走到了楼梯口,我就象校长那天晚上一样跑到楼上去。
我拧动门把手猛地把门推开,陈志强正手牵着高小兵,站在门口准备按门铃。
这下我特么真的没谁了。仿佛真的应验了那句古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可是我第一次做见不得人的事,好像老天有眼,再晚一步的话,说不定我特么真被陈志强捉奸在床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了,异常狼狈和窘迫地问了声好:“哎,哥,你好!”
陈志强一脸愕然地看着我,问道:“国栋,你怎么在这?”
“哦,”我回头看了冷欣一眼,发现她比我还被吓得更惨,整个人都僵硬地靠在那里一脸蒙圈了,我灵机一动,向陈志强撒了一个谎:“哦,是这样的,下午冷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她有点不舒服,我干过来一看,又有脏东西跑进来了,只好作了一会法事。因为请神的时候怕惊动了神,所以冷老师就把手机调到了静音,学校保安室和你的电话都没听到。做完法事后才给保安和你回了电话,保安说小兵被你接回来来了,打你电话没接,估计是你没听见,所以冷老师让我去接你们。”
我尽量一口气把细节描述得既仔细又流畅,为的就是不让陈志强从中感觉出破绽,与此同时,我还总结出了一条经验:一个人一旦尽可能地详细描述某件事,以证明自己不是在撒谎的时候,恰恰证明他就是在撒谎。
陈志强一听,又偏头看了靠在卧室门口的冷欣一眼,她那副样子足以向陈志强证明,我一句谎言都没有。
陈志强立即松开高小兵的手,连鞋子都没脱就直接冲到卧室门口,显得十分紧张冷欣似地说道:“哎呀,身体不好就别下床,赶紧的,我扶你上床。真是没什么了,好好的,怎么又闹起鬼来了?”
他哪里会知道,冷欣家刚才确实闹鬼,只不过那鬼却是我。
我赶紧帮高小兵换鞋,高小兵看了我一眼后,叫了一声:“大哥哥好,那天晚上到我妈办公室去的是你吧?”
我点头道:“是啊。”
“我妈妈怎么了,她平时最爱干净的,怎么会有脏东西跑到她身上去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脏东西指的是鬼,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冷欣这时在卧室喊道:“小兵,别缠着你小张哥哥,去,到书房写字,妈等会起来做饭给你吃。”
“哎。”
看得出高小兵十分乖巧,朝我挥了挥手,直接朝书房走去。
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只能转身回到卧室,看到陈志强对冷欣说道:“你还做什么饭。赶紧上床歇着,等会我去做。”
之后又整理掖被子又整理床单,围着床的四周忙得团团转,我心里忽然感到特别不是滋味。将心比心,假如是我喜欢的女人刚刚和别人办完事,我特么还在给他们扫尾,天下还有比这更狗血的事吗?
虽然开始多少带了点仇恨和报复的心理,但看到陈志强那个样子,我真的又非常可怜他,尤其想到冷欣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再想起校长与冷欣的关系,我真的感动陈志强就是一个令人又可恨,又可气,但却更可怜的人。
我暗自发誓,再也不和冷欣干那事了,回头要么说服陈志强放弃冷欣,要么说服冷欣嫁给陈志强,否则我会负疚终身的。
看到陈志强低头忙乎着,冷欣居然朝我做了个鬼脸,仿佛是那种把陈志强当作猴子耍完后的得意和兴奋,我赶紧把目光偏到一边去了。
“国栋,”陈志强朝我走来,又转身看着靠在床头偎坐在床上的冷欣,问我:“冷老师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了,正常情况下,休息一个晚上应该就没问题了。”
冷欣有点哭笑不得地瞟了我一眼,带着暗示地说道:“张国栋,哪有那么快,我现在这身体,不休息个两三天是起不了床的。”
陈志强果断说道:“那就休息个两三天吧!早跟你说过,别带高三你不停,现在好了,身体不好还不能休息。这样吧,明天我帮你到校长那里去请假。”
“看吧,”冷欣又瞟了我一眼,说道:“我对这个班的孩子有了感情,不仍耽误他们学习,能够上班还是上班吧!”
过去总感觉冷欣既矜持又冷漠,而且高傲无比,怎么现在感到她的眼神就像是稳不住似地,总是有意无意地朝我脸上瞟。
陈志强是有些书呆子气,但还不至于是个傻子,我想自己怎么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别特么办事的时候没被逮着,完事之后反被看出毛病来,那就真的没谁了。
“哥,冷老师。要不我先走了。”
陈志强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道:“现在八点还没到,要不你先赶到学校上一下晚自习?”
“好的。”
“另外晚上你是回家睡,还是到医院去睡?”
“舅舅今天刚换房,下课后我会到医院去一下,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
“也好。”陈志强说道:“晚上你就自己安排,我可能不回去,冷老师都这样了,我留下来照应一下,万一晚上还有什么事的话,也好赶紧叫你过来。”
“好的。”
陈志强本来准备把他的手机暂时给我,晚上在这里的话,要是找我就可以用冷欣的手机打,我这才告诉他自己有了手机,同时存了他的号码。
当我离开冷欣的家,走到小区门口时,突然惊异地发现,宋妮娜正站在门口的一棵树下,仅静静地看着我。
卧槽,她终于开闸了,貌似刚才哪个神经短路里,被我一顿猛揍,居然阴差阳错地给弄通了。
只要她肯出声就好办,想当初她捂着鼻子坐在我身边上课,不都被我扭转过来了吗?只要她开口,我就有把握搞定她。
我赶紧松开她。并且把她搂在怀里,问道:“好了,好了,妮娜,你终于肯出声了。”
宋妮娜哭得样子很萌,两眼泪汪汪的,上嘴唇朝里,下嘴唇朝上环抱着上嘴唇,哭的似乎一会看前面,一会又悄悄地瞟着我。
“呜----,你居然敢打宝宝,宝宝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呜----”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来,”我抓起她的手朝自己脸上扇来:“你狠狠地扇我几个耳光吧!”
其实我真的希望她能煽我几个耳光,因为刚才她那样子,真的让我的心都痛碎了,也许挨她几个耳光。我心里反而会舒畅一点。
宋妮娜却把手指弯曲,把手往回缩,瘪着嘴说道:“不打,国栋,宝宝舍不得打你。”
晕死,这是要虐我心的节奏呀!
“妮娜,”我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宋妮娜瘪着嘴抽搐了一下,瞟了我一眼后,又把目光偏到一边去,不做声了。
我赶紧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弯腰帮她把身上的灰尘和泥土都掸掉,然后搂着她的腰说道:“小娜,我们走吧。”
宋妮娜刚刚迈出一步,就“嘶”地一下站在那里不动了,我赶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腿发麻了?”
“什么发麻呀?宝宝的屁股被你打痛了!”宋妮娜又瘪了瘪嘴,嘟囔道:“真不要脸,居然打宝宝屁股,不知道宝宝是大人了。女人的屁股是可以随便打的吗?”
我真的希望看到她过去那副颐指气使,目中无人的样子,她越是萌哒哒地在我面前撒娇,我越是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还能走吗?”
宋妮娜朝我做了个鬼脸,试着迈了几步,却是一瘸一瘸的。
“来,我背你。”
说着,我一下腰,把她往背上一颠,她赶紧用手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道:“你要是再胖一点就好。”
我没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问道:“怎么了?”
“那不就成了猪八戒背媳妇吗?嘻嘻----”
她一哭一笑地,一下子就把我带回了童年的时光,我特么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多跟她相处。哪怕是早一天从她身上找到这个感觉,今天我也绝不会跑到冷欣的床上去。
不过现在貌似后悔还来得及,临出门时,冷欣不是再三叮嘱我,不要把下午的事说出去吗?想必她比我更怕那事公之于众,恐怕也是打算仅此一次吧?只要我不主动再去纠缠她,想必她是绝对不会再来找我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下,扭过头来看着背上的宋妮娜说道:“要不是你身上没干净,我就直接把你背进洞房。”
宋妮娜小嘴一嘟,眉头一皱,冷冷地盯了我一眼:“哼,尽想美事,宝宝才不给你了呢!”
我故意逗道:“不给我什么?”
她白眼一翻:“不告诉你!”
我只要笑道:“好吧,好吧,不给就算了。”
她酸溜溜地说道:“是呀,你现在有了冷面杀手,当然不稀罕宝宝了。”
她的话,无疑戳到了我的痛处,但我还不能沉默,否则会被她认为我是做贼心虚。
我装腔作势地突然把她放下,一脸不悦地说道:“妮娜,你什么意思呀?开我的玩笑就算了,别往冷老师脸上抹黑,她们家现在孤儿寡母的够不容易了,何况还是我们老师。”
宋妮娜眨巴着眼睛看着我,问道:“你叫我什么?”
“什么叫你什么?”
“我问你叫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说道:“妮娜呀,怎么,你还希望我叫你媳妇?”
“那你刚才叫我什么?”
“刚才......也是呀!”
“不对,你好好想想!”
我想了一下,才记忆刚才一直后悔与冷欣办了那事,而冷欣貌似很喜欢我叫她小欣,所以为了哄宋妮娜开心,我叫了她一声“小娜”。
“哦,我叫你小娜。”
宋妮娜点了点头:“真好听,以后你就这么叫我。”
卧槽,她这是已经原谅了我节奏呀!
我一高兴,立即抱她抱了起来,她“哎哎哎”地连叫了几声,推了我一下。等我把她放下后,她说道:“哎,怪不得冷面杀手上课时,总是说我们班上总有人企图蒙混过关,原来说的就是你呀!”
我愣神道:“又怎么了?”
“什么又怎么了,我还没问你问题呢!”
我心里一紧,原以为她忘记了刚才的事,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等着我。
“什么问题呀?”
“你为什么要到冷面杀手家里去?”
“刚才不是说了,我路过这里,赶巧她家停电,所以......”
“那你什么时候去她家的?”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嗯,大概是六点差一点吧?”
“你确定吗?”
“不是很确定,估计就在你赶到之前一点点。”
“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吗?”
我们下午一般五点四十下课,从学校走到这里大概需要一刻钟到二十分钟之间,所以我说道:“下午放学五点四十,你恐怕六点左右来的吧?”
宋妮娜皱着眉头盯着我说道:“我是放学后来的不错。但不是下午放学,而是中午放学!”
我听后心里一凛:中午放学十一点四十,难道她一直从那时等到现在?
“不对吧?”我问道:“中午放学后,你不是去了医院,还从医院里给我打了电话吗?”
宋妮娜“哼”了一声:“你相信我们女人的第六感吗?”
过去我是不太相信,不过自从遇到陆雨馨和宋妮娜后,也就不由得我不相信了。
“什么相信不相信的,有话你就直说。”
宋妮娜说道:“我告诉过你,我从学校出门去医院找你时,看到了冷面杀手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去会你表哥,所以还把这当新闻告诉了你。等我到医院上上下下找不着你,给你打电话提到此事时,你表现的很不耐烦,后来我说帮你侦查一下,你那样子像是吓得要死的样。赶紧叮嘱我千万不来。当时我心里一沉,隐隐感到冷面杀手匆匆赶回去,该不是跟你约会吧?”
巨汗!
看来以后跟宋妮娜说话,真的要小心谨慎,她绝对算得上是个特别敏感,或者说是绝顶聪明的女孩子。
她接着说道:“所以我就给瘌痢头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只要你到学校上课,就让他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告诉我,而我一路感到这个小区门口,当时我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是十二点四十。”
晕,从中午十二点四十到我出来时八点差一点,她整整在门口站了六、七个小时,如果不是对我深深的爱恋,象她这样被宠坏了的大小姐,无论如何都是坚持不住的。
宋妮娜最后问我:“你还敢说,你是下午六点差一点到她家去的吗?”
我硬着头皮狡辩道:“我说了不敢肯定,但前后绝不相差半个小时,也许......也许那时你走动了一下,可能上了一下卫生间呢?反正我进小区的时候,也没看到你。”
宋妮娜的眼神又疑惑变成愤怒,最后变成绝望,突然瘪着嘴抽搐起来:“你......你还骗宝宝,你知道宝宝有多苦吗?宝宝就是怕离开错过你进出的时候,两顿饭没吃,一口水没喝,大白天的还躲在绿化带的大树下小便了两次,但眼睛从来就没离开过小区门口,你......你还骗我?”
说完,她一抹眼里,一瘸一瘸地转身离去。
巨汗!
听完宋妮娜的这番话后,我特么只想对她说:宝宝,你真的很苦!
但现在她需要的不是我的怜悯和安慰,而是合理的解释。
我赶紧把她的手拉住拽了过来,接着又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说道:“小娜,既然你那么早就来了,而且还怀疑我在冷老师家里,为什么不去敲门呢?”
其实那是我和冷欣还在吃午饭,她进去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让我在错误的边缘戛然而止。
宋妮娜说道:“把门敲开又能怎么样?我能制止的住你们在一起吗?今天你们散了,但明天、后天呢,我能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吗?”
我已经想好了圆谎的理由,所以胸有成竹地反问道:“你就真的怀疑我和冷老师有一腿?她都快成老太婆了,你吃的是她的哪门子醋呀?你难道就不能健康一点,自信一点吗?”
宋妮娜有点急了:“你少打岔!冷面杀手是个老太婆不错,可谁知道你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网上还有三十岁的男人娶七十岁的老太婆呢!”
“那你拿出证据给我看呀?”
“别以为我没有捉奸在床,就拿不出证据!”宋妮娜问道:“我上次给你的一万多块钱还在吗?”
我以为她是怀疑我把钱花在了冷欣头上,还特么忙不迭地把银联卡掏出来递给她:“前面就有银行,不信你就去刷一下检查一下,看看少了一分钱没有。”
“那你表嫂,也就是陆雨馨没有给过你钱吧?”
“只是那次和豹子、刀疤脸发生冲突后,她给过我两千多块钱,但也用得差不多了。”
“你身上的华为手机多少钱?”
“两千六呀!”
“钱是从哪里来的?”
“啊?”
我一下愣住了,原来说了半天,她给我挖了一个坑,而我还特么拼了命似地往里跳。
她的本意不是说我用多了钱,而是说我身上多出了钱。
宋妮娜冷哼了一声,说道:“还什么买手机时碰到了冷面杀手,所以才留了她的电话,我告诉你,当我看到你的手机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留存的号码是她的手机号时,我就意识到手机是她送给你的!”
我特么真的没什么了。
宋妮娜接着说道:“还有那天上课时。冷面杀手在我身边站了半天,下课却把你叫走,第二节课时再看看你们互相对视时的眼神都变了,我那时就断定,她哪里是叫你到办公室去谈话,说不定你们就躲在画室里去亲热去了!”
厉害了,我的个天哪!
我特么做梦都没想到,貌似信口开河的宋妮娜,居然字字句句都说到点子上了,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女巫投胎。
说着说着,宋妮娜又流出了眼泪。
我准备伸手去替她抹眼泪,她“嗯”地一声摆了摆头,接着说道:“你以为我平白无故地就会乱怀疑,今天冷面杀手赶回去是与你约会吗?我来到小区后,为了证明你在不在,跑到物业公司的监控室里调看了监控录像,你上午十一点就进了她家,那时她还在教室里跟我们上课,也就是说,你连她家的房门钥匙都有了。你们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着,她“呜”地一声又哭了起来,同时还伸手在我全身的口袋里摸了起来,却只摸出我舅舅家房门的钥匙。
我暗自庆幸道:好险!
宋妮娜又摸了一遍,最后问道:“说。你是不是出来的时候,把钥匙还给她了?”
被她惊出一声冷汗之后,我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好在我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所以还不至于被她弄个措手不及。
我二话没说。牵着她的手就朝冷欣家走去。
她一怔,使劲挣扎着,但却没有能够摆脱出我的手,只好带着哭腔怒斥我:“你......你要干什么?”
我停下脚步对她说道:“我想你已经说了一大堆证据,如果现在不把你带到冷老师家,去三头对六面的话,我说什么你都不行。刚好我表哥也在场,他还可以做个见证。”
宋妮娜使劲往后缩,说道:“对什么面,见什么证?你要你解释得合情合理,我就信!”
其实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如果她真的到冷欣家去的话,我和冷欣能否陪好还是个未知数,就算配合好了能够把宋妮娜糊弄过去,说不定又会引起陈志强的怀疑。
在装腔作势地要她对证。而她自己不愿意去之后,我显得十分坦然地反问她:“小娜,既然你说我和冷老师好了不止一天两天,而且她都把钥匙给我了,在我并不清楚你在小区门口,还会像现在这样打翻了醋坛子一样纠缠不清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把钥匙还给她,难道我跟她又突然决裂?”
宋妮娜愣愣地看着我,一时接不上话来。
“真实的情况只有一个,我根本就没有她家里的钥匙!”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冷面杀手不在家的时候,好好的,你到她家去干什么?”
我故作神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小娜,这其中涉及到一个秘密,一个......唉,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我就告诉你,但你必须向我发誓,绝对不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宋妮娜赶紧举起左手:“我发誓!”
我这才装模作样地说道:“不错,我那手机确实是冷老师送的,但却不是想你所想象的,因为我与她有私情,她才送给我,而是因为我救过她儿子的命!她儿子那天被孤魂野鬼给附体了,是我帮她儿子赶走了那鬼魂,所以她送了这部手机给我。”
宋妮娜浑身一个哆嗦:“什么,你......你还会驱赶鬼魂,这......这世上真的有鬼?”
“整个过程不仅仅是我和冷欣,我表哥也在场,不信的话,你随时可以去问!”
“你......你真的那么有本事?”
“哼,我再有本事,还不是奈何不了你?”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我这话后,宋妮娜居然显得有点小得意起来,不过还是继续问道:“那今天呢?”
“今天上午她到医院去看我舅舅,说是家里有来了鬼。”听我这么一说,宋妮娜下意识地左右环顾了一下,赶紧往我怀里一钻,我伸手搂住她,接着说道:“她说因为被鬼吓坏了,出门时连房门都没锁,所以请我过来看看。我只好赶了过来,在她家做了法事。但那鬼还不止一个,而且很厉害,我都差点对付不了,所以听说你要来她家。在不能明说的情况下,至少粗暴地叫你别过来!”
听到这里,宋妮娜浑身又是一个哆嗦,贴的我更紧。我继续说道:“因为说好我到她家来做法事后,她会中午回来看结果,因此你中午才能看到她匆匆往家里赶。这就是今天全部的事实,如果你不信,现在也好,明天也好,你直接去问我表哥和冷老师都可以。”
看到我一脸无辜又振振有词的样子,宋妮娜居然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伸手搂着我的脖子,瘪了瘪嘴,一脸愧疚地对我说:“国栋,对不起,是宝宝不好,宝宝冤枉了你!别生气了,宝宝亲你一下。”
说着,她深深地亲吻着我,我特么被她这一吻。亲得要多亏心就有多亏心。
同时我感到万幸的是,今天堵在门口的是她不是陆雨馨,否则根本用不着解释,象那天晚上一样,她直接把我检查了一遍,我特么就彻底没谁了。
就这么把宋妮娜糊弄过去,赶到学校的时候,晚自习都已经结束了,宋哥又开着车子来接宋妮娜,听说我晚上要上医院,顺便拐到了医院。
宋妮娜本来是想跟我一块上去的,但在我再三劝阻下,才很不情愿地跟着宋哥回去了。
我走进病房后,看到舅舅和平时一样,除了脑电波有点活跃外,其他和平常没有区别。
在和护理人员聊了一会天后,我走到卫生间冲了一个
澡,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冷欣应该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是她让我了解女人的滋味。但为了宋妮娜,我决定彻底放弃她,同时尽快忘掉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企图把她残留在我身上的体味,冲洗得干干净净。貌似有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味道。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躺在护理员休息的床上时,忽然手机信息的提示音响了起来。我想一定是宋妮娜发来的信息,打开一看,却是冷欣发来的。
我点开一看,差点没从床上直接弹到天花板上。
----晕死,国栋,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忘记了今天是我的危险性,没有采取安全措施,下午的话,我有可能会怀上你的孩子。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所能接到的最骇人听闻,最具爆炸力和震撼力的信息了。
作为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忽然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而这个女人是你刚刚准备断绝来往,不再与之纠缠的女人,我实在想不出,自己的人生中,还有什么比消息比这条信息,更能让我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和茫然不知所措的事了。
接到这条信息后,我坐在床上整整半个小时没有动弹一下。脑袋里什么事情都想到了,又仿佛什么都想不清楚,总之乱成了一团浆糊。
这种短信要是宋妮娜发来的,我特么也就认了,说不定还会兴高采烈地跟她讨论,任何规划未来的人生,可这是冷欣发来的呀!
我特么有种沦为砧板上的肉,任由冷欣肆意宰割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短信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还是冷欣发来的短信,我心乱如麻地点开一看,上面写道:没事,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更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最后她还附上了一个笑脸的动画表情。
巨汗呀!
我特么想死的心都有,她居然还能发来一个笑脸?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钱护士长例行下班前的最后一次巡视,而舅舅的护理人员看到我躺在床上休息,为了不影响我,跑到别的病房串门去了。
钱护士长先是看了看舅舅的情况,先后两次扭头盯着我看了一会,看到我坐在床上发呆,不禁问道:“小张,你没事吧?”
“哦,没事。”我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忽然想到她是护士。有些问题她应该知道,而且她还是过来人,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当然比我清楚,于是问道:“钱护士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吧。”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只一次,就能让女人怀孕吗?”
钱护士长先是一怔,看到我用一种充满期待和虔诚的目光看着她,不禁面颊一红,大概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恐怕还以为我是在泡或者撩她。
问题是在我看来,护士也是医生,我向她请教这种问题,就像是病人咨询病情一样正常,却忽视了这不是妇幼保健医院,她也不是妇产科的医生或者护士。
“这个不好说。”钱护士长愣了一下之后,目光不太敢向平时那样直视着我,眼珠显得极不安分地转动着,说道:“如果女人处于安全期就没事,如果处于危险期的话。是有那种可能的。”
汗,我特么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安全期和危险期,刚才看到冷欣发来的短信提到危险期期,我还以为她是在危言耸听,现在从钱护士长这里得到印证后。心里更加慌乱起来。
“那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呢?”
“要么生下来,要么上医院拿掉......”说到这里,钱护士长貌似突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我,问道:“怎么。你把那什么小宋弄怀孕了?”
她居然误会我说的是宋妮娜的事。
我赶紧解释道:“不是,刚才接到一个朋友的短信,他说他本来不想这么早要孩子的,结果女朋友怀孕了,他问我怎么办?”
“你朋友多大了?”
“比我大,二十四、五了,是我们村里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该劝他结婚把孩子生下来,一般来说女人上医院拿掉孩子不好,弄不好将来会怀不上孩子的。”
狂汗!上医院拿掉孩子,居然能造成女人怀不上孩子,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既然后果如此严重,那为什么街头灯箱广告和电视里,总是不厌其烦地做那种还是什么无痛到医院拿孩子的广告。那不是坑爹......不,应该是坑娘吗?
“对了,”想到冷欣短信上说过,她是忘记了采取措施,才造成现在这个后果,我又问道:“那是不是有什么其他防范措施?”
“恩,有很多种,”钱护士长介绍道:“可以计算日子规避危险性,也可以吃药、用套。”
我点了点头,心想:将来跟宋妮娜办那种事时,绝对要采取这些安全措施,甚至想到在安全期里既吃药,又用套,那肯定就万无一失了。
不过现在知道这些貌似晚了点,宋妮娜的话还是以后的事,现在冷欣怎么办?她所说的“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指的是什么?
是把孩子生出来,还是到医院把孩子拿掉?
如果单纯为了孩子,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我希望冷欣能够把孩子生出来。可如果是为了自己,为了不被冷欣以孩子相要挟,又希望她到医院去拿掉。
问题是现在国家放开了二胎政策,万一将来她真的嫁给了陈志强,他们想再要一个孩子而冷欣却怀不上,我特么不是害人吗?
我几乎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让冷欣早点嫁给陈志强,之后让陈志强以为是他的孩子。
不过想想我又为此感到后怕,除了感觉这么做明显对陈志强不公平外,而且恐怕我还会重蹈陈志强的覆辙,为这个孩子负疚一辈子,我这一辈子还有幸福可言吗?
我忽然感到,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冷欣为我设下的圈套,因为我跟她干那事时,绝非一时兴起的突然而为之,而是一大早在医院的门口就达成了默契。
我从来没干过那事,一点经验都没有,冷欣却是过来人,钱护士长懂的她都懂,而且还知道自己处在危险期,有那么长的准备时间,她怎么就会忘记采取相应的安全措施呢?
我隐隐觉得冷欣是在利用我,对陈志强和陆雨馨实施报复,因为十二年前陈志强让她怀上了孩子,不仅一直逃避她,还娶了个姿色与她不相上下,年纪还比她小的陆雨馨,这口气估计这辈子她都咽不下,也就自然而然地把陆雨馨也恨上了。
所以冷欣才会在陈志强结婚后,把孩子的真实身份告诉陈志强。让他一直生活在孩子这个巨大的阴影和压力下。
冷欣当初鼓动我钩引陆雨馨,恐怕也是她整个报复计划的一部分,她想藉此迫使陈志强和陆雨馨离婚,同时还希望我能娶陆雨馨。
一方面,陈志强离婚后,她又不松口嫁给陈志强,让陈志强备受煎熬。
另一方面,如果她怀上并生下我的孩子,若干年后,当我娶回陆雨馨,冷欣却有整天带着我的孩子在面前晃悠,我特么还能安分守己地和陆雨馨过下去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冷欣其实是个相当可怕的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具有相当危险性和杀伤力的复仇者。
对付她这样的人,不管是校长、陈志强还是我,绝对都不是对手。宋妮娜肯定更不行,就连铁板钉钉的事,都能被我三言两语地就糊弄过去了,哪里还是冷欣的对手?
----陆雨馨?
是的。这个时候我想到了陆雨馨,不说是这个世界上,至少是在我现在所熟悉的人中,只有陆雨馨能够对付冷欣!
狗血的是,我与冷欣之间的事,该怎么跟她开口呢?
第二天一大早,陈志强赶到医院,看到他那副一脸疲惫的样子,就知道昨天晚上在冷欣家没休息好,医生在查完房后,再次向我和陈志强提出,是不是可以请陆雨馨过来试试。
陈志强当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我。
一是为了舅舅,二是为了求她帮我摆脱冷欣,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让陈志强替我到学校再请一天假后,我回家换上了陆雨馨给我买的那套西服,打着的士来到水晶宫娱乐会所。
我走到陆雨馨办公室所在的那栋酒店的门口,掏出手机给陆雨馨打了电话,让她下来见我一下。她居然生硬地只说了两个字----没空!
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知道陆雨馨不管表面上对我如何,内心还是充满爱恨交织的,不管她用再粗暴的语言和再野蛮的方式对我,只要我放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嘴脸,低三下四地求她,在她那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和达不到的目的。
不过前天晚上,我离开她办公室里的暗室时,貌似给她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昨天在医院电梯间的过道上,却被她踹了两脚。现在我们是杠上了,在这个时候谁要是没顶住,恐怕这辈子在对方那里都翻不了身了。
更狗血的是,我在骨子里,貌似对于她的暴虐行为还有点乐此不彼,这就有点尴尬了,似乎还没开战就先输了一阵,要想翻盘是有一定难度的。
不过既然来了,不管是舅舅的事还是冷欣的事,对于我来说都是燃眉之急,而且除了她,我再有找不到别人了,只得安慰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给她低个头,那什么翻盘的事,只有等回头再说了。
我立即重拨了她的手机号码,这次她居然没接。
我想她毕竟是这么一家庞大娱乐会所的董事长,一大早总会有点什么事,要不下午或者晚点时候再来吧。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见阿龙从宾馆里出来,远远地喊了一声:“哎,你是国栋兄弟吧?”
“哦,是龙哥呀。你好。”
阿龙走到我面前,感觉他还是故意放低了姿态,但我还是自叹弗如,虽然我的这套西装,远比他身上的那套昂贵多了,但却穿不出他身上那股霸气。
“叫什么龙哥呀,”阿龙说道:“叫我阿龙就是了。国栋兄弟,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刚刚远远地看了你一眼,我几乎不敢相认,你简直就酷毙了!”
第一次被人,而且是被自己嫉妒羡慕恨的人当年夸奖,我感到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他是在暗自嘲讽我,但从阿龙的目光和神态中,又看不出一丁点嘲讽的意思。
我无可置否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阿龙问道:“你是来找馨姐的吧?她正好在圆形办公室里,好像早上没什么事。”
晕,没事不接我电话?看来她是在跟我较劲。
“哦。我刚刚跟她打了手机,她没接......”
阿龙笑道:“你来找馨姐,还用的着打电话吗?直接去不就行了?对了,你是怕楼下的防盗门开不了吧?要不这样,我带你上去。给你输入指纹密码,以后你来见馨姐也就方便多了。”
说着,他半转身朝宾馆走去,暗示我跟上他。
其实假以时日,我在城市摸爬滚打几年之后。就应该不难看出,阿龙现在所做的一切,应该是陆雨馨安排的,否则,不管是以他的经验和在公司的职位,而且面对的又是我这个与陆雨馨有着特殊关系的人,是绝对不会自作主张的。
但现在的我当然看不出来,还听信了他昨天清晨说的话,以为他认定将来我会入主水晶宫,所以现在提前拍马屁,与我拉关系。
我朝他微笑着点头,说道:“那就谢谢龙哥了。”
走进电梯时,阿龙忽然笑道:“国栋兄弟,我看你心理好像非常惧怕馨姐?其实你可以在她面前放得更开一点,虽然貌似馨姐对你也很凶。但我知道,她对你的凶,和对别人的凶,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的。”
我脱口而出地问道:“怎么不同?”
阿龙笑了一下,估计是在大脑里斟酌如何用词,最后才说道:“她对别人的凶,是**裸的恨,对你却是那种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换句话来说,明眼人都能看出,馨姐对你是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欲迎还拒,欲罢不能的那种真爱。”
我面颊一红:“龙哥,没那么夸张吧?她曾经是我嫂子,现在是我姐。”
阿龙笑道:“没有夸张,我所说的,其实就是馨姐对你有种超乎对常人的关爱,也可以说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吧。”
说实话,以我现在的阅历,确实分不清阿龙的意思,是在暗示我要对陆雨馨唯命是从,还是要具有一点反叛精神才更好。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十七楼,我们走出电梯,通过过道,朝十八楼走去,在防盗门的门口,阿龙先是按了一下手指上的指纹,门“嗒”地一声开了。
他亲自给我录入指纹密码,又让我试了试,在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笑着跟我说:“馨姐办公室的话,只有她自己能够打开,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只能请她帮你录入指纹密码了,我是帮不上忙了。”
“谢谢龙哥!”
“不客气。”说完,他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目送我朝陆雨馨的办公室走去。
前天晚上来的时候是晚上,只注意到这条直接通向陆雨馨办公室的过道,现在才发现,原来过道两边的办公室,全部都是用落地玻璃隔成的通透式的,包括保安部、行政部、工程部、采购部、仓储部、营销部和副总经理、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是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大家面前的,看来是为了方便上级对下级的监督管理。
当我独自通过过道,朝楼上陆雨馨的办公室走去的时候,两边办公室里几乎所有的眼睛都朝我看来,我不敢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有多帅气,只是觉得他们一定是被我身上的稚嫩之气所吸引。因为我发现,哪怕是坐在行政办公室里的一个文员,都要比我成熟多了。
当我越来越接近陆雨馨办公室的时候,相继有人从两边的办公室出来,看样子都是准备出来询问和阻止我继续往前走到,但他们无意中朝我身后看了一眼后,又都一声不吭地退了回去。
不用回头看,我就知道一定是站在门口的阿龙,示意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我心情复杂地穿过整条过道,走上台阶,来到陆雨馨办公室的门口,伸手按下了门铃。
门上的可视门铃灯亮了起来,同时传来陆雨馨的声音:“谁呀?”
这不是可视门铃吗?看到我是谁还问?我真想对着门铃喊一声:我是你大爷!
不过也就只想想而已,还不敢那么牛逼,虽然阿龙让我在陆雨馨面前放开一点,貌似说那话时还一脸真诚的样子,可我还是有种他是想把我往坑里推的感觉。
“雨馨,是我。”
我想就算她不立即开门,至少也会说点什么,哪怕就是象刚才电话里说的那句“没空”也行。谁知道可视门铃上的灯直接熄灭----她居然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一句。
我接着连续不断地按着门铃,因为刚才阿龙说过,她上午没事,而且过去在舅舅家时,她中午十一点以前就没起过床,只是下午才到会所来看看,所以我相信她不是有什么公务缠身,其实就是不愿见我。
在按了三、五分钟门铃没有反应后,我真的想甩手就走,可想到阿龙就站在门口,而且还教过我面对陆雨馨时可以放开点,加入说我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被阿龙问道连陆雨馨的面都没见着,那该多没面子呀?
想到这里,我握起拳头“嗵嗵嗵”地开始敲门。
我特么打算好了,只要她不开门,我就一直敲,一直敲到他开门为止。
当我连续敲了七、八拳的时候,门突然被她打开,之间她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怒斥道:“你小子疯了。有你这么敲门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发地震了!”
我也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你再不开门的话,真的就会发地震了。”
陆雨馨怒道:“小兔崽子,装逼的话给我滚远点!”
我正准备往里走,她使劲把门一关,只听“砰”地一声,厚重的防盗门直接撞向我的额头。当防盗门撞上我的额头被弹回去后,我站在门口晃了晃,突然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噗通”一声,仰面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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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躺在地上,耳边传来陆雨馨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显然她是蹲下了身子,一会伸出手臂托起我的后颈脖,轻轻扇了我两巴掌:“国栋,国栋----”
汗!
尼玛救人掐人中好不好,她却扇耳光,我特么真的没谁了。
接着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自言自语地“哦”了一声。伸出大拇指使劲掐我的人中穴,问题是人中穴在鼻孔和上嘴唇之间,她却使劲掐我下嘴唇和下巴之间的承浆穴,我特么不知道应该是张开眼,还是继续装晕。
“国栋,国栋,”陆雨馨又喊了两声,跟着啐了一口:“次奥,人家是活人让尿给憋死了,你倒好,一个大活人居然能让防盗门给撞晕过去,我特么真是服了你!”
----晕,人家救人都是心急火燎的,她救人慢还不说,居然还带调侃的。
再说了。貌似阿龙就在楼下,她不会救人还不会喊人吗?可特么不仅不喊,反倒是把我拖进了办公室,把门一关,直接把我放在了门口,接着好像打开了暗室的门,过了一会从里面出来,站在我身边问道:“喂,小兔崽子,你清醒了没有?”
卧槽,我特么可是被撞晕了,又不是睡着了,又她这么喊的吗?我要是等他喊完就睁开眼睛,那狗血的不是她,而是我好不好?
我只有忍着。
感到她再次蹲了下来,重复刚才在门口的动作,伸出胳膊把我托起来,然后把我的颈脖子放在她的大腿身,一手捏着我的鼻孔,另一只手拿着一只一次性的杯子,往我嘴里灌水。
“咕咚”一声,我被强迫地灌下一口,她还接着往我嘴里倒,那水温温的,咸咸的,还有点涩嘴,同时还有一股怪味到,我实在是吞不下去了,张嘴“噗”地一口把嘴里的喷了出来,坐起身子“呸”了一口。看着她问道:“你给我喝的是啥玩意呀?”
陆雨馨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反问道:“醒啦?醒了就好,我特么还以为你长眠不起呢!”
说着,她准备起身,我感到越来越不对劲。抓着她的手臂问道:“你刚给我灌的是啥玩意,怎么那么难喝?”
陆雨馨白了我一眼:“不难喝你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我说到底是什么玩意?”
她把一次性纸杯往我面前一递:“闻闻不就知道了?”
我放在鼻孔下吻了吻,眉头一皱,问道:“这......这不是尿吧?”
“是呀,”陆雨馨一本正经地说道:“早听说尿能救命。我还是刚刚尿的,没感到还有点温度吗?”
“哇----”我感到一阵恶心,起身就冲到暗室里的卫生间里,趴在洗漱盆里呕吐了半天。
和其他人整蛊成功,躲在旁边洋洋得意和暗自窃笑不同,看到我趴在盆子里呕吐,她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继续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了,你不是学过功夫吗?那你师父是不是告诉过你,救人的时候,是用刚刚尿的尿好,还是等尿冷一会喝好?”
听她这么一说,我特么恶心的更厉害,几乎要把一个星期以前吃的早点都要吐出来。
陆雨馨居然走到我身边,伸手拍着我的背心。还特么显得异常轻蔑地说道:“切,至于吗?我的尿真的那么难喝,那么恶心吗?”
本来我已经呕吐得差不多了,听她这么一说,又趴在盆里“哇”地吐了起来,现在我总算尝到了陆雨馨的厉害,她是在一本正经地恶心人,要不是有事求她,我特么直接就把她按着墙壁上掐死她。
等我刚刚停住呕吐,她又开口说道:“我说......”
我赶紧转身把她的嘴给捂住:“我说你特么能不说话了吗?没见过你这么恶心人的!”
陆雨馨白了我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看到卫生间里只有一套洗漱用具,也管不了许多,拿起她的牙刷猛刷牙齿,又用她的毛巾洗了洗脸,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她本来就有那么干净,总感到她用过的牙刷清新无比,她的毛巾更是淡香四溢。
我洗完脸把毛巾挂在架子上后,她站在门口突然冒出一句:“用另一条毛巾再洗洗吧!”
我瞟了她一眼:“为什么?”
“你刚用的,是我平时洗屁股的。”说完。她一转身,这才离开暗室朝办公室走去。
我特么感到被她用一盆污水从头浇到脚,麻痹,不带这么戏弄人的吧?这特么也太过分了点。
我突然挥舞起拳头,情不自禁地就像把面前的洗漱镜击的粉碎,但在拳头即将接触到镜面时,我还是忍住了,心里忽然想明白了,她能用这种方式整我的蛊,其实是含有一种恋人间打情骂俏的味道。
看来阿龙说的不错。她对我的情感是复杂而多变的,可以说是爱恨交织,爱多于恨。
我了解拿下另外一条毛巾,重新洗了一把脸,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西装后。才从暗室里出来,却发现一个年轻漂亮的文员,刚刚打扫完我刚刚喷了一地的尿,正推门离开办公室。
陆雨馨远远地靠在老板椅上,两条修长的**和那天晚上一样,交叉地架在老板台上,手里拿着一支香烟,放在鼻孔下闻来闻去。
她本来是个烟瘾很大的人,现在的这个动作,无疑是听进了我那天说的话。已经开始不吸,只是放在鼻子下闻,尤此可见,她对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很在意,很放在心上的。
我直接绕过老板台,象那天晚上一样,走到她的身边,她把脸偏到一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雨馨。”我不动声色地说道:“今天我也是没谁了,脑袋被你砸了,尿也被你逼着喝了,还用你洗屁股的毛巾洗了脸,这一切都不说了,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陆雨馨把脸微微偏过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凭什么帮你忙?你那天离开这里的时候很潇洒嘛,怎么样,再潇洒一次给我看看?”
“雨馨。咱们能别闹了吗?”
“谁特么跟你闹了?哦,你当我这里是菜园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还说什么脑袋被我砸了,明明是你笨的连防盗门都躲不开,被防盗门砸的好不好?我逼着你喝尿?不让你喝你特么现在还躺在地上装,那是你自找的!至于用我洗屁股的毛巾洗了脸,我特么都没担心你这脸上四处冒出的青春期疙瘩豆,会传染到我的屁股墩上,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卧槽。没想到陆雨馨损起人来,也是不要不要的。
我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说道:“好,对不起,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好不好?我现在想求你的事,是希望你到医院去一趟。”
“干什么?”
“主治医生说了,我舅舅的情况基本上就是植物人了,正常的药物治疗,只能维持现状,要想在本质上有所改变的话,只有求助于你。”
“我?”
“是的,舅舅本来已经脑死亡了,昨天被你一顿臭骂,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脑电波,所以医生给出的建议,就是请你接着去骂他一顿,看看是不是有更好的效果?”
“卧槽,这是哪个狗屁医生出的馊主意?骂人要是能治病的话,天下的泼妇岂不是都要逆天了?”
我笑道:“也许是舅舅对你印象太深,同时也非常忌惮你,所以对你的声音十分敏感,说不定主治医生说的是对的,被你的声音不断刺激,也许舅舅的视觉、知觉和感觉系统,不说是完全恢复,至少可以得到触发。”
“触发他干什么?那个老不死的几年前就该死了,活到今天他是赚大发了,怎么着,让我把他骂起来接着祸害人吗?要骂你自己去骂,我特么没工夫管那桩鸟事!”
我伸手抚摸在她大腿上,低三下四地说道:“雨馨,算我求你了。”
“你特么把手往哪里耗呀?给我挪开!”等我把手缩回来后,她接着说道:“算你求我?问题是你算老几,面子很大,平时都是用脚盆洗脸吗?”
“够了!”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得火,心想:她就算想跟我打情骂俏的话,也不该在这个时间呀!
我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问道:“你到底去不去?”
“吓我?”陆雨馨突然把烟含在嘴里,“啪嗒”一声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烟后朝我的脸上喷来,果断说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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