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罪者
“如果有人一再挑战你的底线,你会怎么办?”
漆黑一片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尖利刺耳如恶魔般狰狞的声音。
“我会叫那个人生不如死。”平淡的,不掺杂丝毫感情的回答。如果不考虑话中的意思,这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家常便饭之后的闲聊。
“桀桀桀”如魔鬼般的尖利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幽暗闭塞的空间内,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妈的,怎么又是这个梦。好像有一个月了吧?许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暖和的被窝里钻了出来。
这个奇怪的梦,许缘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一个月前开始,到现在。许缘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诡异的梦。
莫非我精神出了什么问题许缘的心底有些担忧,毕竟连续做一个同样的梦做一个月,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吧。
算了算了,不想这个了,赶紧起床了,还要上早操啊,再磨蹭就要迟到了啊。
长时间的学校生活,许缘的生物钟早就练就了出来,每天早上五点半,差不多会准时醒来。然后就是洗脸刷牙早操,开始枯燥乏味的一天。
不过,今天开始,枯燥乏味的生活也许就要结束了。
“恭喜宿主,成功通过本系统的考验,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绑定中”
一个柔和的女声突然在许缘的耳边响起,什么鬼?我们宿舍还隐藏着一个妹子?女鬼?
许缘转头看向四周,宿舍里的小伙伴一个个都忙着起床,根本就没有外人啊!哪里来的女声?
还别说,这个声音,啧啧啧,甜甜的,软萌软萌的,还带着点酥酥的感觉。单纯听声音的话,许缘给一百分。
“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绑定完成,请宿主尽快了解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的使用方法。”
甜美的女声再次响起,许缘的脸上露出几分错愕
“系统?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许缘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带着些试探,小心翼翼的问道。
“宿主,我在。”
简短的回答,但是却让许缘狂喜不已。
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福利吗?混迹点娘这么多年,许缘也看过不少系统文,这什么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是吧?听起来就好牛逼的样子呢,麻麻说过名字长了就一定很牛逼。我这是要吊炸天的节奏啊!
“系统,你都有什么功能?”虽然系统福利来了,不过许缘倒也并没有傻着乐太久,万一这是什么坑爹系统就不好办了。
睡在许缘下铺的王则已经洗漱完毕,看着呆坐在床上的许缘,王则赶忙提醒,“老许,快点啊,过会迟到少不了那贱人一顿骂啊。”
许缘听到死党的提醒,也是反应了过来,然后露出一个超大号的笑容,告诉王则让他先走好了,他这边有点事。
王则最后看了眼傻笑的许缘,心里有些奇怪,老许是生病了吗平时他可是不苟言笑的那种啊,长着张面瘫脸,今天这是?
不行,一会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说了句我先走了,你也快点,王则便赶着去上早操。不赶不行呢,迟到了又要看班主任那张死脸。
咔咔咔,老子有系统了,还会怕你一个郭建光?
老许,我也走了啊,你快点。林少也跟许缘打了个招呼,然后奔向中心广场。早操快迟到了,得赶紧的啊。
没错,就是林少,这名字,也是绝了。当初刚认识的时候,许缘他们没少调侃这个林大少。
看着人已经走完了的寝室,许缘十分开心,接下来的生活啊,要变得有趣了呢!
舒服地躺在床上,许缘继续询问着系统的功能。
了解了个大概之后,许缘内心的欣喜更甚。
这系统和外边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这绝对不是什么坑爹的系统简直就是完美啊,完全符合许缘的期待。
而且还附带了一个声音甜甜酥酥软萌软萌的语音助手,这人性化的设计,不得不点个赞。自作主张地给助手起了个叫做零的土的掉渣的名字,许缘继续了解这个名字很长的系统。
嗯,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正如其名。系统的功能大概就是兑换,穿越,抽奖。
兑换,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兑换不到的。小到柴米油盐,大到这个还真是不好说大到什么地方,大的没边。
想要兑换什么的话,只需要搜索一下就可以了,至于兑换列表?这东西根本就没办法列出来,因为可以兑换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搜索食物,琳琅满目的美食涌现出来,系统会直接把兑换列表呈现在许缘的脑海中,方便面,需要兑换点1,盖浇饭,需要兑换点1,红烧肉,需要兑换点1,香蕉,需要兑换点1,苹果,需要兑换点1,梨,需要兑换点1,鲍鱼,需要兑换点1
从系统那里了解到,每个兑换项,最低也是需要1点的兑换点的,不过食物类的兑换项大都有一个特点兑换单位不是碗,不是个,而是千克。
好诡异的说,不过这样看来,兑换点的购买力应该是很高的吧。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许缘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饿了。
可惜了,他的兑换点是零。
不过食物可不是许缘所关注的重点,直接搜索能力。
念力需要兑换点10000,火焰异能需要兑换点10000,读心术需要兑换点10000,透视需要兑换点10000,瞬间移动需要兑换点100000,隐身需要兑换点10000各种各样的能力,看都看不过来。
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个兑换项目上,就会出现这个兑换项的详细信息
念力,使用精神力进行战斗的一种能力,能力的强弱会根据使用者的精神力而变化,需要兑换点10000。
火焰异能,控制火焰的能力,并且拥有此能力后会对火焰产生大幅抗性,很难遭受普通火焰的伤害,需要兑换点10000。
读心术,可读取他人的思想
好多能力,可惜了,许缘的兑换点是零。
看着那么多厉害的东西但是却一个都兑换不了好气啊!看着那些异常强大的能力后面缀着的一大串零,许缘心下有些悲哀。
不过这种悲哀并没有持续太久,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兑换点也是迟早都会有的,系统在手,天下无忧。许缘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然后开始了解其他部分。
出于好奇,还有憧憬,许缘又看了看可以兑换的各种血统。
超级赛亚人血统,黑光病毒血统,六道仙人血统,魔人布欧血统,先天圣体血统,吸血鬼血统,狼人血统
各种只能出现在影视作品中的血统,此刻就呈现在许缘的眼前。
可惜了,许缘的兑换点为零。因此,对于这些强大的血统,许缘只能看着流口水。
然后是抽奖功能,每个月,系统会赠送给许缘一个免费的抽奖机会。
首先,抽奖不会抽到生活类的东西,毕竟一个月才抽一次奖,如果说抽到了一双筷子或者是抽到一碗泡面那种感觉,还真不是能忍受的。
其次,抽奖功能非常不稳定,你有可能抽到超级赛亚人血统立地成神一拳打爆地球,也有可能抽到一本武功秘籍,掀开之后,上面赫然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不过,抽奖抽到稀有物品的几率是非常小的。
“宿主,现在您有一次抽奖的机会,是否使用?”甜美的女声再次响起。
一个月一次的抽奖机会啊,没想到一开始就有了啊,想想许缘还有点小激动。
“使用!”
许缘很果断地选择了使用,不用多久,我就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嘿嘿
“抽奖开始。”随着系统助手的话音落下,许缘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内。
空间里漆黑一片,能见度几乎为零,不过一个巨大的圆盘立在许缘的身前,这也是他能看到的这片空间内的唯一的东西。
“这里是哪?”许缘惊疑不定的问道。
零倒是很负责任地给出了答案,“报告宿主,这里是抽奖空间。宿主在进行抽奖时,就会来到抽奖空间。”
“这样啊,那我的身体会消失在现实中吗?”许缘有些疑问。
“报告宿主,虽然宿主的身体确实会离开现实来到抽奖空间,但是无论抽奖空间内度过多久,现实的时间都不会流动,因此外人是不可能看到宿主消失的。”
软萌的,酥酥的声音十分尽责,让许缘十分受用。
在了解完毕之后,许缘继续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巨大的圆盘。
不要系统提醒,许缘也隐约猜得到,这样过就是抽奖用的。
圆盘上有着五片区域,标注着五种可以抽到的物品。
值得一提的是,这其中并没有谢谢惠顾这种坑爹的抽奖项,诶,这才是良心系统啊。
指针飞快的转动着,在读心术,冰霜异能,史莱姆血统,驾驶,格斗术这五个抽奖项之上不断游走
神t史莱姆血统,抽到这个我不会变成史莱姆吧?想到那种粘乎乎,一坨一坨的奇异生物,许缘就有些不寒而栗。
诶,许缘还没有忐忑太久,轮盘上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五个抽奖项一阵闪烁,最后被替换掉。
现在轮盘上五个区域的抽奖项分别是,刑天铠甲,外语精通,念力,狼人血统,还有
等等,我艹,许缘还没有来的及看完五个抽奖项,那几个区域又是一阵闪烁,之前的物品已然又被替换掉。
许缘此刻真的想说一句妈的智障,抽个奖,至于搞的这么麻烦吗
停停停!许缘的眼前不知道已经划过了多少个抽奖项金箍棒,风影铠甲,写轮眼,分身术
最后,他发现这抽奖根本就无迹可寻,听天由命吧还是。
指针转动的速度开始变慢,然后停在了轮盘上的一个区域内。
区域内显示着三个字御兵使。
御兵使?什么鬼?许缘心下有些疑惑,不过系统很快为他作出了回答。
“御兵使,掌控各种兵器,充分利用其特点来进行战斗,核心能量,气,御兵使的身体强度会随着能力的提升而增强。能力可进化。”
听完了零的介绍,许缘还是一脸懵逼,什么跟什么,完全搞不懂啊
“抽奖结束,是否领取奖励?”
领取。大概领取了之后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了吧。
随着许缘话音的落下,一个光团从轮盘上写着御兵使的部分飞出,随后涌向许缘的身躯。
与此同时,巨大的轮盘消失不见,幽暗的空间内只剩下一个清瘦的少年
光团融入许缘的身体,他倒也没有惊慌失措,接受了足够多的网络小说的洗礼,许缘对于这种场面可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虽然说见怪不怪,但是许缘还是忍不住心神激荡,这不就是自己期盼已经了的奇遇吗!苍天有眼啊!
随着光团的融入,许缘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有种奇异的能量从四肢百骸当中涌出,他感觉的到,自己孱弱的身躯似乎正在被改造着。
再就是大量的信息流入许缘的脑海当中关于这个神秘的御兵使能力的信息。
身体被强化的舒爽的感觉使得许缘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起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能力传承完毕,许缘已经从幽暗的抽奖空间中离去,回到了现实当中。
感受着已经强化了的身体内蕴含的爆炸性的力量和一种奇妙的能量,许缘一时之间心情大好。
随着能力的接收完毕,许缘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名为御兵使的强大能力。
御兵使,拥有此能力之后身体首先会获得大幅的增强,再然后就是体内会产生专属于御兵使能力者的一种玄妙的能量气。
御兵使可以通过气来幻化出自己的兵器,获得能力的最开始只可以幻化出唯一的一件本命兵器。
本命兵器的种类因人而异,会随着能力者的不同而不尽相同。
而许缘的本命兵器
许缘心念一动,一把利剑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没有错,许缘的本命兵器正是兵器中的王者,剑。
细细的摩挲着自己的本命兵器,许缘一时间倒是有些呆滞。
什么是男人的浪漫意思就是能引发男性激情的东西?宝剑,豪车倒也不一定是豪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差不多了啦,美女。
而摆在许缘眼前的,正是一把能够激起许缘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激情的一把宝剑。
剑长三尺三,剑身通体是幽暗的黑色,只有剑刃会隐隐约约地散发出点点寒光,透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摩挲着自己的本命兵器,许缘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血肉相连一样。
剑身靠近剑柄的部分,刻着两个繁体字凌云。
咦许缘禁不住有些惊讶,是巧合吗?
许缘的爷爷是个比较喜欢古风的人,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给许缘起过一个表字,就叫凌云。
算了,不计较这个了,也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既然如此,那你就叫凌云吧,体会着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许缘心下一动,就为这把剑起好了名字。
心念又是一动,凌云剑就消失在了许缘的手中。
值得一提的是,御兵使的能力可不止召唤兵器这么简单,在获得本命兵器的同时,许缘也在精神上接受了极高的剑术传承。
现在来说,许缘的剑术已经不亚于一个浸淫剑术一辈子的老江湖。
剑的击法像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等这些都已经深深地刻了许缘的脑海当中,他对剑的运用,在获得能力的同时也达到了极高的层次。
剑术的特点就是轻快敏捷、潇洒,飘逸,现在的许缘,已经可以拿着剑出去表演了,那绝对是装逼如风。
还有的话,就是气的运用,气的话,说明白点就是一种能量体系,在攻击方面有着卓越的表现,一方面是附着在兵器上增强攻击力,另外还可以进行外放进行远程的攻击。
另外还有一个逼格超高的能力御剑!以气御剑!这逼格够高吧,虽然可以操纵的只有许缘所幻化出来的兵器,但也很牛逼了有木有?许缘觉得御剑飞行离自己已经不远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剑就这么大,现在也还没有掌握到什么能够让剑的尺寸改变的手段,要是真让许缘踩着剑在天上飞,他还真有点怂。
主要的能力,其实也就是这些,至于其他的,还需要进一步的开发。
而能力的进化方式则是吞噬具有一定品级的兵器。至于到底是何种品级,许缘现在也不得而知,走一步看一步吧。早晚会知道的。
最后是穿越的功能,每十天开启一次,系统将会随机抽取一个位面,然后宿主会强制穿越,并完成系统给予的任务。
“强制穿越会不会死啊感觉好危险的说啊?零?”
在了解了这个穿越功能之后,许缘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强制穿越万一穿越到一个强者遍地走,圣人多如狗的高危位面怎么办。
“不会的,系统会根据宿主的实力和位面的危险程度来抽取要穿越的位面,一般情况下,宿主都是不会遇到太大危险的。”萌萌哒的零语气很是平淡,听起来给人很放心的感觉
但许愿的嘴角还是抽了抽,没有多说什么。“一般情况下”和“太大危险”是什么鬼啊!等于说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吧
无所谓,不计较这些了吧,现在有着御兵使的能力,多少应该也有些自保的能力了吧,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翘翘才是。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想,这才是戏肉啊啊,二次元的妹子们不要跑,我许缘来了,咔咔咔
沉浸在无限的yy之中的许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咳咳,我是个正直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深深的“反思”了自己之前的行为之后,许缘总算是回到了正常状态。
“零,我现在可以穿越其他位面了吗?”
“不可以,系统刚刚绑定,需要十二个小时来搜索各个位面,方便宿主以后获得更好的使用体验。”
软萌的零把话说的很义正言辞,许缘最后也只好作罢。
值得一提是,许缘获得系统的方式确实蛮玄幻,系统本来是由某位无聊的但是不可触及的存在创造出来的,而获得系统的考验则是那个梦。
“如果有人一再挑战你的底线,你会怎么办?”就是这个,这就是获得系统的考验,丧心病狂的连续一个月的同一个梦境的考验。
我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这是许缘潜意识的回答,而这个回答呢,很对那位无上的存在的口味。
于是,机缘巧合之下,许缘就获得了这个听起来就很牛逼的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
当然,用起来会更牛逼,对于这一点,许缘深信不疑。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多少年后,许缘才真正了解到系统的吊炸天之处。当然,这都是后话。
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系统,许缘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处,不要是傻瓜。
谢谢你,他日若能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心里默默的感谢了那位创造了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的无上的存在,许缘开始筹划下一步该干什么。
与此同时,某个幽暗的空间内,一个黑发黑眸,看上去很年轻的少年嘴角划过一丝弧度,很有趣呢,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啊。
少年那双幽深地看不见底的眸子微微一亮,随后又平静下来
嗯那现在该干什么呢?有了奇遇的许缘有了些飘飘然,已经快忘了他现在已经旷了早操了稍后迎接他的将会是班主任郭建光横飞的唾沫。
好像还要上早操来着许缘此刻才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时间六点二十,已经晚了,这个点早操一般都跑完十多分钟了。
什么?你说学校禁止带手机?开玩笑啊,谁会真的老老实实的听学校的话啊。
不过毕竟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现在许缘有了系统,自然不会太在意这种事了。
不过,还是要低调点啊,看多少小说里那些主角有了系统就开始到处招摇,搞得那么多麻烦上门。
还是要低调啊,低调才符合我的风格啊。等有了足够的实力再出去装逼好了。
现如今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咳咳咳,课还是要上的。
淡定地洗漱着的许缘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的发展计划。
好了,去上早自习吧!洗漱完毕的许缘神清气爽,就奔着教学楼走去。
因为是早自习的缘故,校园里也没有什么人,许缘很悠闲的漫步着,嘿嘿,不慌不慌。
许缘所在的高三四班就在一楼。
快走到教学楼的时候许缘就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大概是得益于获得御兵使能力之后感知的增强。
果不其然,一边yy一边悠闲漫步着的许缘抬头一看,赫然是一个令人生厌的人影郭建光。
在抽到了御兵使的能力之后,许缘的身体的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眼也不花了
咳咳,说正经的,身体素质的增强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许缘之前是有些近视的,而在获得了御兵使能力之后,许缘的视力不但有了提高而且还远超了正常人的水平。
虽然离得还蛮远,大概有四五十米的样子,但是许缘仍然能够看到那张板着的死脸上面令人生厌的表情。
我呸,真尼玛恶心我,大清早的就要看你这张死脸。
低头啐了一口痰,许缘继续往前走。
郭建光就站在班级门口,许缘实在是不想看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也不去理会他,撇着头就要往班里面进。
说真的,郭建光其实并不是丑。三四十岁的年纪,虽然头上顶着个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造型,但是看起来倒也不是很猥琐。
不过那一张板着的死脸,就没什么办法了,对学生向来是不苟言笑,好像谁欠他钱一样。不过这也只是对学生,对领导就是另一幅样子了,腆着张笑脸,跟哈巴狗一样献媚,没少看到的许缘真心觉得恶心。
金丝眼镜,眼神很讨厌,说不明白的讨厌,就是那种含着敌意的眼神大概就像是一个富豪对着路边的乞丐的那种不屑的眼神,超讨厌的。
看到就想一个鞋印子印在他脸上。
许缘发誓,这绝对是他十多年学习生涯中遇到的最渣最讨厌的一个老师。当然,许缘感觉这也会是他这一生当中遇到的最渣最讨厌的一个老师。
“谁让你进去了!你给我站住!”高高在上的语气一如平时那样,语气里还带着些愠怒。
许缘眼角抽了抽,有种想杀了这个贱人的冲动。
哎!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了这个贱人接近两年的时间。
走到郭建光的身前,虽然在身高上稳稳的压制他,但是许缘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
身高的压制是很明显的,许缘一米八二的身高对上郭建光的一米七,那种压制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过许缘实在是没有办法找到优越感,因为这贱人从来都不正眼看人,每次都是,无论是找学生办事,找学生谈话,他从来都不正眼看学生。
那种目中无人,鼻孔朝天的姿态不给他两巴掌真的是对不起他。
比如现在,许缘到了郭建光的身边之后,这贱人就侧过身去,不正眼看他。
妈的,真实欠揍啊,许缘的心里充满了不爽。
“你迟到了知道吗?嗯?”语气一如往日,就好像是发霉了的臭鸡蛋上趴着的苍蝇在你耳边飞舞,既叫人做呕,又令人生厌。
最后再配上他摆起来的那副臭架子,就好像是一只绿色的那种老苍蝇趴在你脸上跳舞,令人心生烦躁之感。
许缘没有说话,他非常讨厌郭建光这种东西,所以很少对他说话,这种人跟他说句话都会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看到许缘不说话,郭建光的本来就板着的死脸更加阴沉。“为什么迟到?”
他很严肃的问道,语气里掺杂着怒意。
坐在班里的同学有些无奈的看着外面的这幅情景他们也没少被这贱人找麻烦,无一例外。
但是他是班主任啊,你能有什么办法啊。
许缘扭头看风景,仍然不去理会郭建光。
这个时候他也终于不伪装了,直接一把揪住了许缘的领子,“问你话呢!”
许缘的眼底闪过十分的厌恶和微不可查的杀意,晃了晃身子,挣开了郭建光拉住他衣领的手。
“拉肚子了。”有些无奈的回答,许缘现在也不想和他闹得太过,毕竟跟老师过不去,差不多就是跟自己过不去,除非你有什么力量能够让他比你还不好过。
“哦?拉肚子了,就你整天拉肚子啊,什么东西!没一点教养,长辈问你话呢你不知道回答啊!”阴阳怪气的嘲讽,连带着许缘的家里人一起侮辱了起来。
没教养这种话,对一个学生,对一个少年来说,这是对他一家人的侮辱。
这个道理,基本上大家都懂。
很显然,郭建光这样说,是故意的,故意给许缘难堪,故意的羞辱!
许缘的心里不可抑止的升腾起了怒意,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的有点过了!还长辈?我去你b,你这种人渣,也配在这里称长辈?
听到郭建光的这番话,许缘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胃里翻涌的厉害,就差呕出一肚子酸水了。
为什么是酸水?因为许缘还没吃早饭
“触发突发任务,系统的尊严。有人触犯了宿主的尊严,身为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的宿主,在刚刚得到系统之后就有人挑衅,此举严重践踏了宿主还有系统的尊严!该怎么办呢?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任务提示,使用任务物品水果刀,给予郭建光一些深刻教训。
任务帮助,道具水果刀。
任务奖励,水果刀。后续的处理宿主请大胆去做,系统会为你擦好屁股,绝对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许缘的脑海当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光幕,光幕上涌现出这样一番话
被这么给一刺激,许缘之前的愤怒一时之间消散了许多,同时又是有些疑惑。
“零,这是什么鬼?突发任务什么的之前可是没有提到过啊。”心下有些疑惑,许缘心念一动,问起了萌萌哒的系统助手。
当然啦,许缘问问题的时候是不用说话的,直接意念发问就可以了,至于读取宿主的想法什么的,这还不是小事情,真以为你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爸爸做不到?
“报告宿主,这是在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特殊的人物条件下触发需要强制完成的突发性任务。一般极难遇到,但是任务奖励一般都十分丰厚。”
突发任务什么的我已经明白了,但是奖励丰厚这个你是在逗我吗?水果刀这种东西算是丰厚的奖励?许缘心中不无吐槽。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些,可都是你自找的!许缘心下渐渐变冷。
怪得了谁呢,什么时候作死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我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会怕你?钢正面,系统爸爸不怂!
许缘没有太多犹豫,积攒的恨意也不再压制,我会给你留下点深刻的记忆的。
系统发放的任务帮助道具水果刀已经跃然于许缘的右手之上,而侧着身子还满嘴喷粪的郭建光还不知道他接下来要遭受些什么
由于有着剑术的功底,再加上这水果刀好像也的却有些不凡之处,许缘只是一刀,干脆利落,接着就受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刀上并没有染血,仍旧散发着冰冷的锋芒。
“恭喜宿主完成突发任务,系统奖励已发放至宿主手中,请注意查收。”
水果刀,至强之刀,无坚不摧,永不损毁,假一赔十!这不是你记忆中的水果刀,但却更加的致命。
好像有点厉害的样子看完水果刀的这个属性,许缘一时之间有些惊喜,看来系统是不会那么坑爹呢,我说奖励怎么会是水果刀呢。
话说回来,这个应该算的上是有些品级的兵器了吧,不知道能不能吞噬呢
然后许缘的脑海中又是浮现出一行字,“少年,正面刚,不要怂!”
许缘的嘴角有些抽搐,这系统真好斗
“啪嗒”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许缘把目光投向了声音戛然而止的郭建光。
零零散散的碎步飘落在地上,一团血肉也是铺在地上,配着殷红的鲜血,看起来格外有意思。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郭建光的口中发出,不出预料的话,马上就会引来无数的人。
许缘到底做了什么呢?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帮郭建光做了一个免费的阉割手术而已。
而且手法极为精妙,只是一刀,不但切掉了两个蛋蛋,顺带着还帮他把烦恼根也切掉了。
看着因为巨痛而跪在地上捂着裆部面目扭曲惨叫着的郭建光,许缘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
现在知道痛了?羞辱我的时候大概想不到我会这样吧,呵呵。
活该啊,谁让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呢?莫欺少年穷!
这边的动静早已引来了班级里学生们的注意,只是因为英语老师在的缘故,他们倒也不敢太放肆跑出来看。
听到这惨叫,声音明显是郭建光的,大家心里多少也都有些猜测,郭建光被打了?教室里一时之间炸开了锅。
英语老师在听到惨叫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出了教室,结果就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郭建光就跪在许缘的面前,双手捂住裆部,殷红色的血液从郭建光的指缝间滑落。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团混杂着鲜血的血肉
看到这一幕,英语老师杨飞虎觉得身下一凉。
而我们的主角许缘,则是一脸冷漠,双手插兜,用一种事不关己的眼神看着惨嚎着的郭建光。
窗户边探出了几颗脑袋,靠窗的同学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了,郭建光这是被怎么了?这惨叫,听起来像是生孩子了一样。
惨叫声没有停止,而声源郭建光正捂着裆部跪在许缘面前,最显眼的并不是顺着他指缝间滑落的鲜血,而是就铺陈在郭建光面前的那团血肉。
看到这一幕的学生都惊呆了,顾不得身后急切地问着发生了什么的小伙伴,他们把目光转向了事情的另一个主角,许缘。
许缘的表情依旧没有变,脸上布满着冷漠,双手插在外套的兜里,很是冷静地看着跪在他身前的这一幕惨状。
他们看许缘的表情都有些变了,这是平时的那个人畜无害的许缘?这是之前还曾经一起通宵的许缘?这真的是之前还一起开过黑的许缘?真的是吗?
怎么不是呢?许缘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几个同学的目光,转过身去,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给他们递过去一个淡淡的微笑
看到微笑着的许缘,几个人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阵寒意。这真的是许缘?
“飞虎飞虎,你快过来,他拿着刀子削我。”那个平素高高在上,对学生和同时不假颜色只对领导阿谀奉承的郭建光似乎不见了。
此时的郭健光,看到了走出班级的杨飞虎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停止了惨叫,亲切地叫着“飞虎”呼救着。
令人作呕。
平素的郭建光从来都只会在领导面前谄媚,对于同事,呵呵,就是一副爱搭不理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很幸运,许缘的英语老师是个三十岁的男老师,心地很好,此刻也没有顾忌往日的芥蒂和一旁隐隐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许缘,很快来到了郭建光的身前。
郭建光拉着杨飞虎的衣服挣扎从地上站起来,语气里带满了惊恐了讨好,“飞虎飞虎,扶我去办公室。”
或许是有些虚弱的样子,他的声音没有了平素的嚣张和高昂,很低,很小。
不过令人吃惊的是,他居然这么淡定,既没有疼晕过去,也没有叫嚣着要许缘怎样怎样的。
看到这里,许缘倒是不由得有些佩服郭建光的忍耐力。不过想来也有可能是自己手法太好了吧?
一刀切,所以痛苦比较少吗?早知道这样直接捅上去多好。许缘心中不无恶意的想着。
杨飞虎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许缘,随后搀扶着郭建光离去。
许缘没有丝毫动作,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郭建光离去,那种静,像是平静,又好像是冷静。
地上留下一行滴落的血迹,而原本的掉落在地上的那团血肉,已经被原主人取走了。
郭建光临走前抓取走那团血肉的行为确实惊到了许缘,真的有点厉害了。
不过他并没有阻止,还想要接上吗?随便了,这个记忆,够深刻了吧?
许缘很惊奇,郭建光从变了太监之后到离去,没有看许缘一眼。
他不相信郭建光不恨。可以,这很隐忍,很厉害。
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脑袋,我们的当事人似乎更像是个观众,观看着这场剧情劲爆的戏剧。
许缘面上依旧平静,只不过心里多了几分快意。真以为我是可以任你揉捏的?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慌?系统不是早就说了他给我擦屁股的吗,慌什么啊。
不同于许缘的平静,班级里已经炸开了锅。消息传的很快,坐在窗边有幸目睹了郭建光的惨状的几人早已将信息传遍了整个班级。
大快人心的同时,他们心里也有些忐忑,许缘会怎么样?
虽然很想再出去看看热闹,看看那个一怒之下,血溅五步的许缘,但是隔壁班的班主任已经赶来维持秩序了。
看着仍旧立在窗外的那个挺拔瘦削的身影,所有曾受过郭建光迫害的全体同学不由得肃然起敬,但马上开始担心起来
许缘没有动,他仍旧站在教室门外,现在进去教室里面少不了同学们的盘问,全都是麻烦。
这个时候隔壁三班的班主任已经走了过来,说实话,许缘很羡慕三班。
三班有个好班主任,李强,同样看起来很严肃,同时也很严厉,但是外冷内热,对学生很好,很关心学生,不掺杂任何虚假的让人心里暖暖的那种关心。
李强教的是三班四班这两个班的政治课程,相处了有大概两年的时间了,许缘李强二人差不多也互相有些了解。
李强眼里,许缘就是个比较文静或者说是比较内向,学习虽然一般化,但是很有礼貌的一个孩子。
确实呢,出于尊敬,许缘倒是经常和李强打招呼什么的,见了面的老师好什么的是少不了的。
不为什么,就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对这个职业,对这种认真负责的职业操守的尊敬。
至于郭建光?我呸,别逗我了。他那种人渣也配?跟他说老师好我宁可吃屎。
许缘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李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老师好。”
看到许缘的表现,李强不由得感慨万千,好好的一个孩子
“今个这事是怎么弄的?”李强有些心疼,对郭建光这种人他也没什么好感,但毕竟也拿不了他怎么样,但是今天这个孩子恐怕要毁在这里了
李强也是刚刚听到惨叫的第一批人,只是距离比较远,所以先赶过来的是英语老师,所以他就去了四班维持秩序。
但是对于整件事情,李强也有些了解了,郭建光对杨飞虎说许缘削了他一刀的时候,李强就站在四班门口,自然也是听到了。
“他侮辱我家里人,忍不了喽,匹夫一怒还血溅五步呢。”许缘很老实地交待道,语气里却带着些调皮。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李强的脸上挂着很明显的担忧。
“没事的,不要担心我啦。”看着面上布着愁云的李强,许缘心里有些感动。
“哎!”李强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相视无语。
很快,大批的老师涌了过来,隐隐地围住了站在教室前的许缘。
看到这一幕,许缘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惊慌,就静静地立在那里,不悲不喜不笑不哭。
警笛声开始响起,并且越来越大。
“尼玛,零,说好的给我擦屁股呢?”听到渐进的警笛声,许缘终于有些hld控制不住场面了。
“系统正在处理中,请宿主莫要惊慌。系统在此承诺,宿主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不然我系统两个字倒着写。”软萌的零说话感觉很让人心安。
在得到这个答复之后,许缘也终于放下心来,没看到系统都说有危险他名字倒着写了吗!这种玩笑应该不会乱开吧
警笛大作,警车竟然直接开到了教学楼前面,车上下来两个身穿黑色警服的武警,身材很魁梧。
武警很快就从围着的学校领导那了解到情况,直接把许缘给架上了警车
妈的,我好方。好慌的意思这是要进局子的节奏啊我艹!
武警的动作有些粗暴,大概是为了防止许缘反抗的样子。许缘眉头微皱,以他现在的力量,想要挣脱并不难,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算了,涨涨见识也好。许缘这样安慰自己。
坐上警车,许缘坐在警车的后排,左右个一个武警把他跟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了中间。
随县并不大,所以许缘很快就被押送到了警局。
进了一个叫做办案中心的地方,首先要登记嫌疑人信息,搞的跟查户口一样,好麻烦啊
登记信息的时候警察叔叔一直问这个问那个的,最后搞得许缘好焦躁的说。
不过说过来说过去其实也就那么点事,然后还要把身上的东西取出来,放到一个物品保管箱。
我的天,这么麻烦许缘到最后已经无力吐槽了。
不过还好,警察叔叔们还是都比较和蔼的,许缘也很配合。
前戏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登记完信息,保存好物品后,戏肉刚刚要开始。
“零?真的不会有事情吗?”坐在一张造型特殊的椅子上的许缘有些惊疑不定
毕竟以许缘现在的能力,让他正面刚国家机器还是有点难的。
“那绝对是当然的,宿主放一万个心好了。”零倒是随叫随到。
零你又调皮了听罢零的回答,许缘有些无语。
在前戏做完之后,许缘就被带到了这个传说之中的小黑屋。不过说是小黑屋,其实一点都不黑,但就是没有窗户,灯光很亮,视线还是很好的。
坐上了犯罪嫌疑人专用座椅之后,许缘内心深表无力
系统你快来给我擦屁股啊!
“姓名?”坐在许缘面前右边年纪略长的警察叔叔公事公办地问道。
“许缘。”许缘回答的很认真。
一旁坐在电脑前戴着眼睛的年轻警察很认真的做着笔录。
“年龄?”
“十七。”
在查户口一般的问清了许缘的个人信息之后,警察大叔和警察大哥开始询问许缘的作案动机。
说实话,这两个警察都蛮好,语气也没有什么恶劣,因此许缘对于暂时待在这里倒也没有什么恶感。
“你为什么要持刀刺伤你老师?”年轻的执法者脸上带着些困惑。
“因为他侮辱了我家人。”许缘一脸淡然,全然不像是在警局接受拷问的样子。
“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家里带来多大的负担吗?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你知道吗?”国字脸的中年警察叔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许缘有些无语,诶,坑爹系统啊,快出来处理后事啊!
“系统提示,请宿主完成说出“我有系统我怕谁的”话语,即可触发任务奖励后事的处理。”
城里人就是会玩,许缘心里虽然已经无力吐槽,但还是照做了。
“怕毛啊,老子有系统啊,我有系统我怕谁!”许缘一脸不屑,很是骄傲的丢下这句话。
“可以这很装逼。”零的声音响起。
听到零的品评,许缘着实无语,这不都是系统的吩咐吗
话说回来,这事情要怎么了结?不是许缘怀疑系统,他只是有些好奇,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系统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处理后续的事情。
接下来剧情就是大反转了,听完许缘的叫嚣,那两个警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
反而立刻赔上了笑脸,”小伙子啊,不好意思啊,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都怪我们办事不利。”
紧接着就带着许缘去了物品存放处取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拿的,许缘留在物品保管箱里的也就一个钱包,里面也没有多少钱。
取了东西,一再向许缘道歉之后,一个看起来职位比较高的中年大叔笑呵呵的道,“快点,小李,把这小兄弟给送回家去。”
那个叫小李的年轻警察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一行人直接拥着许缘把他送上警车。
“我穿越平行世界了吗?”这一系列动作可真是搞的许缘云里雾里的,这剧情走向有点玄乎啊。
直到被送上了警车许缘才稍微平静下来,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所知的世界是不是悄然间已经颠覆了。
由于刚刚已经登记了资料,许缘的住址警方似乎也是有所了解,因此前面开车的警察小哥并没有询问许缘,直接就是轻车熟路的发动了车子。
警车正平稳的行驶在路上。许缘的家世很普通,以前父母都是贫农,家住在云镇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此刻的警车就正驶往云镇的方向。
“系统!你到底做了什么?”到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许缘都快要抓狂了,从他按照系统提示说了那句我有系统我怕谁之后整个是世界都变了。
应付完那群热情得可怕的警察们,许缘只觉得系统一定是搞了什么鬼。
“啊咧咧,宿主淡定了,系统只不过是修改了一下世界背景的很细微的一部分了啦。”零依旧是那么软萌,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一般。
“修改了世界背景?”许缘的脸有些发黑。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了,系统只不过是修改了一部分人的思想和一部分的现实而已。”萌萌哒的声音正在表露出某些很不得了的事情。
尼玛啊,修改现实好吧,系统,你厉害。
可以的,这很系统,我许缘真的我服了。
“那到底是修改了那些部分?”身为当事人,许缘还是想要清楚的了解这件事情背后的来龙去脉。
“嗯这个说起来好麻烦的啊,我长话短说吧。首先呢,是修改了宿主动手的那一部分,改为了郭建光的自残,并且增添了录像为证,本来那边是没有摄像头的,不过为了方便,系统就好心的添上了!”
“现在的情况呢,是这样滴,郭建光精神错乱,挥刀自宫,吓坏了学生许缘。还有就是呢,修改了警察的意识,不然宿主你就算没有事情也不可能这么快出来而且还有专车送回家”
“其实也就是这些了啦,系统是不是很厉害呢!”零最后还不忘炫耀一下系统的强大。
许缘听完,感觉整个人都斯巴达了系统真牛逼,收下我一年的膝盖
随县县城到云镇大概有将近二十公里的样子,就算是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的样子。
许缘当然不会就这么发呆的等到回家,此刻他正在查探自己的能力,进化了的能力
没有错,其实在挥出那华丽流畅的一刀之后,许缘就尝试着吞噬那把属性异常牛逼号称无坚不摧永不损坏的系统出品的水果刀。
然后,水果刀就没有了,在许缘尝试着调动体内的气包裹水果刀之后,那把水果刀直接就没影了
这是要有多饥渴啊不过同时许缘的御兵使能力也得到了进化。
至于进化的内容,首先是可幻化的武器多了一种就是吞噬了的那把水果刀。
同时重要的一点是许缘所幻化的武器增添了一个对于他这个能力来说极其强大的特质无损。
以后无论正面刚任何东西,许缘的剑都不会受到损伤,这就是系统的bug之处了。
这点许缘还特意向零确定过,不过另一个无坚不摧的特质就没那么强大了,这里的无坚不摧只不过是低层次上的,碰到了品级过高的东西还是没办法直接一下解决掉的。
“终于来了!”许缘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时间已经是傍晚,上午被送回家之后,许缘也没什么事情做,索性就打起了游戏就等着十二个小时时间到了去穿越其它位面。
功夫不负有心人,玩着游戏时间还是过的很快的,虽然这中间遇到了几个智障的队友,但是许缘因为心情大好再加上获得能力之后身体能力大幅度提高之后,居然一直连胜十场。
差不多傍晚的时候,零贴心的进行了提示,“十二个小时时间已到,宿主即将开始第一次穿越,请做好准备。”
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许缘眼前一黑,穿越居然就这样直接开始了
尼玛,别啊,我这局还刚开始啊!虽然视野完全黑了下来,但是许缘的意识并没有消散,此刻他还不忘惦记着队友。
“呀咧咧,宿主请不要惊慌,宿主在穿越完毕之后会立刻回到离开前的时间点,因此关于挂机的问题并不用担心。”
听了零的回答,许缘这才安下心来,人在塔在,挂机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在许缘视线里一片黑暗的这期间,系统也并没有让他闲着。
“本次穿越空间秦时明月。”
“身份随机生成中生成完毕,身份荆许缘。”
“身份介绍,一代传奇刺客荆轲的儿子,母亲丽姬。年龄十二”
“系统任务生成中生成完毕,主线任务一攻略前燕国公主高月。”
“主线任务二攻略蜀山传承人石兰。”
“主线任务三攻略阴阳家少司命。”
随后,关于秦时明月的大片剧情涌入了许缘的脑海中
不用想都知道是系统所为,赞一个,很贴心。
不过话说回来我尼玛系统你真的没有搞错吗?荆许缘荆许缘是什么鬼?天明呢?
还有还有,系统任务什么的你确定不是在逗我吗?系统任务什么的不应该是帮助正派人物斩杀反派,帮助墨家守住反派的进攻等等嘛?
你给我的任务怎么看都有点日狗了啊。
“宿主请冷静,首先,系统给宿主生成的身份就是荆轲和丽姬的儿子没错,宿主可以理解为只不过是主角的名字换掉了”。
“修改这样一点世界背景对系统来说只是小意思,请宿主尽快适应系统的强大,莫要大惊小怪。”
“还有就是,对于系统任务,这乃是系统根据宿主的一定的心理诉求和世界背景结合而生成的,绝对莫要任何不合理以及荒谬之处。”零萌萌哒的说完了一大串话。
许缘听完荆许缘就荆许缘吧,反正大家叫我也都会省去姓氏的,还是许缘,省的不习惯了。
至于结合我的心里诉求?我怎么会承认我真的好喜欢这些软萌萌萌萌萌清纯可爱美到炸的妹子们呢?
“零,你以后如果再诬陷你聪明可爱机智善良勇敢无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天生丽质霸气侧漏邪魅狂拽冰肌玉肤智商超群极具魅力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威风堂堂天下无双眉清目秀吹弹可破人面桃花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风流倜傥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美目盼兮清新俊逸冷酷到爆的宿主,我跟你没完,知道吗?”
零“”
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眼的是一个表情颇为冷漠的帅气的大叔?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狭小的石室,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小床上,高冷的大叔就坐在床边。
如果许缘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动漫第二部中刚开始的部分才是。
至于坐在床边的丰神俊朗且帅气高冷的大叔,自然是剑圣盖聂无疑。
时间,地点,人物,这些都很符合,应该猜的没错。
另外呢,许缘发现自己似乎变小了,没办法,变到了十二岁的年纪能不小吗。
还有就是,自己并没有十二岁之前的记忆不过对于刚刚才被系统灌输了剧情的许缘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话说回来,原剧情中的天明好像是封眠咒印发作然后被惊醒的吧,摸了摸左颈似乎并没有任何感觉啊,只不过有一点稍微不太一样的触感。
“零,我身上没有封眠咒印吗?”许缘此刻只能寄希望于系统,这什么封眠咒印好像很讨厌的样子啊。
任谁身上被种下了奇怪的东西都不会开心的吧。
“呵呵呵,宿主太小看自己的能力了,御兵使的能力,远比宿主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
“对于御兵使所拥有的独特能量气来说,这种咒印不可能危及到宿主,因为气是一种高层次高纯度的能量,对付区区一个封眠咒印来说那简直轻松到爆。”
“现在宿主后颈上虽然还刻着咒印,但那只不过只是像纹身一样的存在,宿主如果不喜欢,费点力气也可以用特殊的方法洗掉。”零的语速很快,听得许缘有些愣神。
我屮艸芔茻,这么厉害啊,赚大了啊有木有。许缘此刻倒是窃喜起来。
不过系统任务可是确实有些艰巨啊,先不说根本难以扯上关系的少司命,就说那个高冷的蜀山传人石兰,还有之后会被月神抓走的月儿
任重而道远啊!不过
“零!系统任务里没有写任务惩罚啊,是不是即使完不成任务也没有惩罚啊?”机智的许缘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不好意思,宿主,是我的疏忽,忘记告诉你了,每个任务完都会奖励一次抽奖机会,至于任务失败我把任务重新发出来,宿主自己看吧。”
不知道是何原因,零最后不再说话,而是通过系统面板把任务显示了出来。
“主线任务一攻略前燕国公主高月。任务奖励抽奖次数1
任务惩罚小弟弟缩短十厘米。”
“主线任务二攻略蜀山传承人石兰。任务奖励抽奖次数1
任务惩罚小弟弟缩短十厘米”
“主线任务三攻略阴阳家少司命任务奖励抽奖次数1
任务惩罚小弟弟缩短十厘米。”
看完系统面板上显示的几行字,许缘只感觉眼前一黑,就要咣当一声倒下。
不过最后时刻,许缘还是强行忍住了这种感觉。
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虽然不是抹杀,可是系统你这样搞,就算我许日天本钱雄厚,但是也经不起四五次任务失败啊
“零,系统惩罚能改吗?”许缘最后心存侥幸地问着。
“不能。”零依旧软萌,但是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许缘。
“还有请宿主不要有侥幸心理,系统的短小惩罚一旦发放,以后就不可能再复原,无论兑换什么东西,那个长度都不会再次增加。”此时零还不忘补刀。
许缘“;。”
看来为了自己的性福生活,必须要拼一把了!不真的把你逼到绝路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强大。
喝了一口自炖的鸡汤,许缘已经快要哭晕在厕所里。
“许缘,你醒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不是盖聂大叔又是谁?
“大叔。”许缘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说太多话。
虽然原剧里天明对盖聂有着某种类似于父子的羁绊,但是刚刚穿越来的许缘显然是不会有这种感情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许缘对于盖聂并没有好感,长得帅,武功又高,剑术也是装逼如风,这大腿,我还真就抱定了。
剑圣盖聂不知道他的剑术和获得御兵使能力之后许缘获得的剑术传承孰优孰劣。
于此同时,带着两名墨家弟子前去树林里巡查的大铁锤已经遭遇了流沙手下的隐蝠。
“许缘,我出去一下。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这里因为许缘并没有再次像原来那样睡着,盖聂出去时还给许缘打了个招呼。
“好的,大叔。”露出一个大号的微笑,许缘开心的道。
异世界的冒险,要开始了!看着盖聂提着剑走出房间,许缘心理有些激动。
看了看这间普普通通的石室,许缘不由得吐槽,看来我和盖聂在这里还是不太受待见啊,这什么房间啊,而且这床边还这么大个洞,漏风啊!不冷吗?
当然喽,这也只是许缘从一个现代人角度的吐槽,他很难明白墨家的建筑风格和设计理念
起风了,感受到从床边那个大洞吹来的凉风,许缘还是很想挖开设计者的脑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打开石门,许缘走出了房间,还看到一胖一瘦身穿着黑白两色衣服的墨家弟子,应该是正在巡逻。
房外是一条长廊,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不得不说,墨家的建筑还是很别致的。
“许缘。”一个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声音响起,正是许缘所要攻略的目标之一,高月。
不过看过原剧的许缘现在听到这些原本动漫里熟知的角色这样熟稔的叫着自己,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虽说感觉有些怪异,但是这种事情适应两天也就可以了,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月儿,还有少羽。”许缘也扭头打招呼。
入眼的正是一个漂亮的萝莉高月。
月儿她的发型很符合小女生的那种天真活泼的性格,两个圆圈发辫让人顿时眼前一亮,眼睛笑起来眯眯的。
橙色的上衣突出了她活泼聪颖的品性,长长的丝带环绕小腿直至她的纤纤玉足,橙色的鞋子与上衣相互映衬,颇显人物个性。
对于天真无邪,温柔婉约,举手投足间隐隐有着些高贵气质的月儿,许缘之前就非常喜欢,这种性格,没得挑。
至于一旁英气十足,身着紫色上衣,内搭一件黑色的像是背心一样的许缘也叫不出名字的衣服的帅气少年,许缘选择性的无视了,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这应该就是少羽了,至于为什么选择性的无视?许缘不搞基,对于原著中二人相爱相杀的剧情时常打闹许缘并不感冒。
嘿嘿,比起帅气的汉子,许缘还是喜欢妹子多一点啊
哇咔咔,许缘的目光已经停在了月儿的脸上,白皙的脸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琼鼻,脸上挂着浅笑。
这张完美无暇的脸庞显然没有让许缘失望,现实化的月儿比起动漫里也是丝毫不差,甚至还要美上几分
次元壁什么的都去见鬼吧!
虽然说虽说有些平,虽说有些平,虽说有些平。但是,一胸不平何以平天下!这妹子,我承包了。许缘心中顿时踌躇满志。
“月儿。”许缘笑的很灿烂,在月儿和少羽走近了之后一把将月儿抱在了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缘原本就比较高的缘故,现在替代了天明,但是却比原来的天明要高上一点。
现在的许缘,大概是和少羽一般高,因此足足比月儿要高了一头。
而刚刚许缘把月儿抱紧在怀里之后,月儿的头正被埋在许缘胸膛里。
站在一旁的少羽已经看得呆了,好好生猛,许缘今天有点不一样啊!
这可是在讲究礼义廉耻的古代,我们的月儿妹妹也早就淡定不了了。
闻着来自许缘身上的男孩的气息,月儿公主的小脸已经通红一片。
月儿使出全身力气试图挣开许缘的怀抱,但是挣脱未果。
这要是换了之前的天明,那可能还真会被挣开,但是现在的许缘,身体已经经受了能力的强化,他的力量,有怎么会是娇柔的月儿能够摆脱得了的?
“许缘,放开我”月儿小脸通红,连声音也是细弱蚊蝇。
不过许缘还是听到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要知道,在原剧中天明和月儿就有着很深的羁绊。
从相遇于镜湖医庄开始,彼时的他,父母已逝,就连一直陪伴左右的大叔也生命垂危。他多么难受,而这时,她闯进他的生活。
“给。”她递给他一个馒头,在他最饿最没有人在乎他的时候。他看着她,眼里满满的惊异与感动。
他们的相遇,正值他最难受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感激和感动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息,也为后来的感情奠定了基础。而少羽虽然也和天明同时遇到月儿,少羽当时却并非处在最孤立无援的状态,他有他的范增和叔父以及一帮族人,可天明却一无所有。
天明得知月儿没了父母,只有蓉姐姐陪伴在左右,联想起自己亦是如此,不由得多了一份感同身受。这是他们身世遭遇的相似引起的情感共鸣。
月儿中了火魅术因而排斥仇恨大叔,迟迟不肯上机关鸟最后不小心盖聂一个没有抓住致使月儿从高空坠落,天明来不及多想就跟着下去了
两人的羁绊,早已结下,天明对月儿的好感显而易见。
而现在,纵然是天明变成了许缘,即使外貌稍微变帅了那么点,但是修改了的世界背景之中,二人的羁绊,早已结下。
刚刚的拥抱,并非是许缘的冲动。
心里隐隐的有着一些猜测,许缘索性就行动起来验证那个猜测是否准确。
而现在,结果已经摆明了。
很自然的松开了怀中的人儿,红着小脸的月儿一言不发。
很明显,月儿也对许缘有着好感,否则反应绝对不会这样。
嘿嘿,这是个好事情。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许缘自然不会承认刚刚把月儿拥入怀中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和冲动
“哦,对了,少羽,你们来找我吗?”不再去挑逗羞涩的月儿,许缘直接把目光投向了一旁还有些发愣的少羽。
“啊,是啊。”少羽马上回过神来,然后用着一脸我懂的表情看着许缘。
少羽走过来拍了拍许缘的肩膀,脸上带着些笑意,然后贴在许缘耳朵旁小声说道“你小子,可以啊。”
没有理会一脸暧昧的少羽,许缘微微侧身,一方面拉开了和少羽的距离,另一方面又靠近了月儿。
对不起了啊,少羽,别跟我套近乎,这样下去我以后会不好意思抢你老婆的
如果没有许缘的插足的话,那个石兰应该注定是会少羽的菜的,但是现在许缘一来,又有着系统的“逼迫”,许缘也只能臣服于系统的淫威之下了。
许缘心里暗暗说着抱歉,对不起了啊,那么漂亮的妹子,可不能便宜你了。
嘿嘿嘿,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少羽的性子也颇对许缘的胃口,但是这种原则性的事情咳咳,这是寸步不可让的。
不提这些,石兰的事情,都是后话。
“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把目光投向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的月儿小萝莉,许缘露出一脸微笑。
月儿小脸依旧通红,只是羞怒的盯着许缘,并不说话。
“好了好了好了,月儿我错了,这不是太久没见了,所以才有些激动嘛。”许缘看了月儿这个反应,也只能腆着脸认错了。
“呦呦,我怎么记得白天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呢。”旁边的少羽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毫不留情的拆着台。
许缘的脑袋上蹦出了几条黑线,很想在少羽欠揍的脸上打上一拳。
不过为了避免像原剧情一样整天相爱相杀黏糊在一起打闹,许缘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咳咳,为了调解尴尬的气氛,许缘,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月儿,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许缘变得正经起来,月儿性格本就温婉,倒也不会再去计较刚刚的事情,只不过心里还是少不了那么一丝奇妙的感觉。
不敢再去看许缘裹着些许情愫的眼睛,月儿有些认真的道:“听蓉姐姐讲,机关城附近,可能有敌人。”
是这样啊,流沙吗?有趣啊,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到底是处于什么层次呢。
熟知剧情的许缘自然知道机关城附近有着敌人,也知道敌人就是卫庄手下的流沙。
至于为什么还要问一遍,突然就知道了一切不是很可疑吗?
没办法啊,这个世界,不隐藏自己,怎么生存呢。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许缘倒是很好奇这个真实的战斗到底是怎么样的。
“大人们总认为我们是小孩,这种事我们是插不了手的。”少羽语气有些无奈。
许缘没有说话,对这件事情他倒是不置可否,只要让他们见识到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喽。
不拿出来点什么,不可能得到认可的。
“机关城这么大,反正睡不着,不如让月姑娘做向导,带着我们去转转。”看到没人说话,少羽很快提议到。
“好啊,一起吧。”战斗的事情的确有点难以插手,既然如此,来个机关城一夜游也是很不错的选择,许缘自然不会反对。
于此同时,大铁锤带着两名墨家弟子已经和隐蝠陷入了胶着的战斗状态。
说实话,许缘对于大铁锤打不过隐蝠这件事情多少有些无语。
说好的射手克制坦克,刺客克制射手和法师,最后坦克克制刺客呢?为什么大铁锤这个坦克会打不过隐蝠这种敏攻型刺客呢
哎!看来有戏中的法则并不适用于所有的情景啊。
在大铁锤和隐蝠胶着战斗的同时,有两伙人也在关注着这场战斗。
一伙是站在悬崖边看着战局的卫庄,白凤以及妖娆的赤练三人。
另一伙,则是在墨家领地里猜测着战斗状况的班大师,端木蓉以及盗跖三人。
至于许缘,月儿还有少羽?他们正在游历着机关城,此刻三人正一齐立在栏旁谈论着关于机关城外敌人的事。
“流沙,我听范师傅说过,韩国灭亡后,卫庄把这世上最凶狠残忍的恶人都聚集在了手下,组成了刺客团。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什么人都杀,而且从来没有失手过。他们也是墨家的死敌,前任墨家巨子就是被卫庄暗杀的。”少羽正为许缘科普着关于流沙的一些事情。
“流沙啊,很有趣呢。”其实这些事情许缘了解的比少羽还要清楚。
流沙,原本由韩非邀卫庄等人一同创立,在韩非死后成为卫庄一人领导的刺客团、杀手团。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流沙”组织原本由韩非邀卫庄等人一同创立,目的是“术以知奸,以刑止刑”,铲除“夜幕”组织等奸邪,拯救韩国,甚至使韩国称霸七国。
韩非身死秦国后,组织表面上纯粹地演变为卫庄麾下的职业杀手团、赏金刺客组织,受雇于人执行无差别暗杀工作,在七国之内恶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
卫庄领导下的组织和多股势力相互利用过。荆轲刺秦计划实施前,阴阳家焱妃找来卫庄,将六指黑侠之死嫁祸给组织,使得组织名声进一步扩大秦始皇统治时期,卫庄为打败师兄盖聂而带领组织与秦国相互利用,使得秦国在一日之内便攻破了墨家机关城。
对于孰知剧情的许缘来讲,这些情报都是小意思,要多少有多少。
只不过为了不表现的太过显眼,许缘还是一脸受教的模样。
看到许缘一脸虚心听取的样子,少羽自然很受用,继续说了起来。
“另外,卫庄手下还有一支叫做逆流沙的秘密部队,逆流沙专门负责一些难度超绝的暗杀任务,是卫庄手下最可怕的力量。”
注意到身侧的月儿神色有些黯然。许缘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握住了月儿的小手。
此时的月儿还以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于卫庄手下,所以提起了卫庄,她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感受到正包裹着自己小手的温暖,月儿心中的黯然一时消散了不少,同时脸上又是一阵绯红,“许缘”
看到月儿羞涩的反应,许缘贴着月儿的耳朵说道,“没有事,有我在。”
自小生活在皇宫的月儿哪里经受过这种阵仗,感受着耳边呼出的热气,月儿的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麻麻这里有人撩我!如果月儿生活在现代,她一定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可惜的是,月儿只是个生活在古代的温柔婉约的单纯妹子。
在许缘经过无数影视作品熏陶几乎lvx的撩妹技能之下,月儿能做的只有,默默的脸红,同时心里有着几分的微妙的感觉。
“许缘他,好像很在意我呢”在许缘的攻势下,月儿姑娘内心不禁有些荡漾。
少羽看到一旁做着小动作的二人,撇了撇嘴,有些吃味。
“好了好了,别愣在这了,我们继续往前面看看吧。”说话间,少羽已经迈开了脚步往前面的方向走。
而许缘,也是微微一笑,拉着月儿白嫩的小手跟上了少羽的脚步。
另一边,墨家附近的树林,大铁锤已经被隐蝠击败,直接打趴在地上,坦克连刺客都打不过到底是什么设定已经无力吐槽了好不好。
不过高渐离跟雪女二人组已经前来支援,同样是敏攻的高渐离在大铁锤被吊打之后现身将其救下。
至于战局,没什么好说的,拥有水寒剑的高渐离似乎是完全克制隐蝠的,水寒剑的冰霜特效在某种方面压制了隐蝠的速度。
况且雪女还在不远处助阵,刚刚还威风凛凛吊打众人同时被班大师以及卫庄吹得不要不要的隐蝠顿时被打得落荒而逃,走的时候还被水寒剑的寒气入体,带伤而逃。
走过一扇大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悠长的道路,石头修筑而成的如城墙构造的道路两旁点满了明灯。
幽蓝色的光芒映照着这条不算宽广的道路,看起来有些阴森。
这应该就是通往墨家禁地的路了吧。熟知剧情的许缘自然不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过同样初入墨家但是没有许缘见识的少羽就不一样了,“月姑娘,这条路通往哪里啊?”
月儿的小手此时还被许缘拉在手里,小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散去。许缘不放手,她也没办法。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恰恰相反,在她心底里还有些喜欢这种微妙的感觉。
“这条路通往墨家禁地之门。墨家弟子未经许可,绝对不可以擅自接近那扇门。”虽然依旧羞涩,不过月儿还是很负责的为少羽解答了疑惑。
“这是什么道理啊?”少羽一脸懵逼,显然是心存疑惑。
而拉着月儿小手的许缘则静静的站在月儿身边,默默地看着患上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病症的少羽。
“墨家主张非攻,兼爱,反对死刑。对犯了错误的弟子,就会被判决进入那扇大门。”
“然后呢。”少羽追问。
“禁地里布满了机关陷阱和死亡考验,如果他有能力活着出来,就可以免去处罚。”月儿一脸认真地说道。
“但是”月儿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此刻少羽的表情带着些严肃,掺杂着些许认真。
“哈哈哈,你真逗。”看到原来剧情上的一幕在自己眼前上演,许缘觉得特别有意思,看着少羽那故作严肃的脸直接笑了起来。
“许缘,你笑什么啊。”少羽立刻有些不爽。
“就笑你咋地?”许缘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和少羽对着刚,项氏一族的少主怎么了,我还真就不怕你了。
听了许缘欠揍的话,少羽当时就满脑袋黑线,一场相爱相杀的基情四射的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当然,谁揍谁倒是不一定,现在许缘的战力可是今非昔比了啊。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严肃的声音打破了僵持,原本就要开战的二人也是转身看去。
呼好险啊。怎么回事啊,差一点就要和他走上好基友的不归之路了许缘长出了一口气,暗叹幸好基情四射的战斗剧情没有开始就被打断。
站在许缘少羽二人面前的是一个白发老者,不过身子骨看上去倒是很硬朗,精气神看上去很好的样子。
老者此刻背着手,面色严肃地站在二人身前。
“你们知道如果墨家弟子以外的人闯入禁地之门是怎么样处置的吗?在那扇大石门的后面地底的深处关着一条可怕的巨龙”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不想再去听徐夫子的唠叨,许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拉着月儿就往回走。
许缘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进入墨家禁地的,现在倒是还不必着急。
“啊哦。”月儿还有些发愣,直接被许缘强行拉走。
看了眼挡在身前满面严肃的徐夫子,又看了看身后已经渐渐走远的许缘,少羽内心数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叹了一口气,“诶,许缘,你等等我啊!”
这小子话直接被打断的徐夫子也有些无语,这年头,倚老卖老都不行喽。
一声振聋发聩的可怕兽吼从禁地深处传出,“好可怕的叫声”少羽不禁感慨道。
白虎吗?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许缘可是很好奇机关兽这种神奇的东西。
“喂,许缘你刚才为什么不等我。”不再去纠结那声有些可怕的兽吼,少羽很是不满的问着。
“啊,什么?”许缘摆出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很是天真的看着少羽。
“”
“没什么。”少羽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但是却无处发泄。
“好了,月儿,少羽,回去睡觉了,明天见。”到了一个岔路口,许缘向二人告别道。
“好的,明天见。”少羽豪爽的一笑,转身离去,丢下一个颇为萧洒的背影。
“许缘,明天见。”月儿也和许缘道了别然后小手甩了甩就想要回去。
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许缘的右手还是紧紧地扣着她白皙柔嫩的小手,一点都没有要放开的样子。
“许缘!”月儿可爱的小脸羞红着,同时带着点嗔怒。
“月儿。”许缘的声音带着些莫名的感情,同时手上使出一股力量,直接将月儿娇小的身躯拉了回来。
“月儿,我喜欢你。以后,由我来保护你,好吗?”许缘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完美的脸庞,眸中带着深情的说道。
这个可爱的萝莉,由我来守护!
看着近在咫尺的许缘的那张颇有些俊朗的脸,那双眼眸中带着的深切的情意直叫人心醉。
在许缘的话出口后。月儿原本就羞红脸颊似乎更红了几分,同时眼眸中似乎也多了些情意。
那种情意,像是感动又好像是爱意。
自从燕国覆灭之后,原本的高月公主已经不再,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去不返,不过幸好还有端木蓉的照料,使得她的生活并没有过得太差。
但现在,一个身世相仿的男孩走进了她的世界,那句“以后我来保护你”,也使得这个男孩走进了她的心里。
月儿微微颔首,似乎是答应,又似乎是害羞而低下头。
许缘并没有纠结这一点,很是乐观地将月儿的反应认为成了是点头答应,然后一包将身前的佳人,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心疼地抱紧怀中的月儿,许缘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某种不庸置疑的坚决。
月儿听罢,心中涌上一阵甜蜜。僵硬的身体逐渐缓和下来,最后月儿直接把头埋在了许缘那并不算宽大但却异常坚实的胸膛中。
感受着怀中的玉体渐渐的变的柔软,许缘也在心中立誓,我在乎的,谁都不准碰,触者,哪怕是拼上命,我也要让他死!
“许缘哥哥,必不负卿。”月儿的声音很但是语气却很坚定,坚定之中,亦带着一种坚决!
许缘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加的紧了。
“系统提示,主线任务一已完成,奖励已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不过在这个暧昧的时刻,零的声音好死不死的传入了许缘的耳中。
幸好是个软萌的妹子的声音,要不然许缘还真忍不住想要揍这个系统一顿。
并不去理会系统的提示,许缘只想抱紧眼前的人儿,永远都不要失去。
“好了好了,这么晚了,回去早点睡吧,好好休息。明天见!”二人相拥了很长时间,许缘也不再沉迷于这种美妙的暧昧中。
已经很晚了,来日方长嘛,什么事情都可以等到日后再说是不是?
松开了抱着佳人的双手,“回去早点休息啊。”
许缘很是温柔,一脸宠溺地捏了捏月儿的小脸,然后道了句别。
月儿的脸已经不是那么红了,只是眉目中深藏情意。
“好的,许缘哥哥,那我就回去了。”月儿的声音依旧清脆,只是清脆中多了些甜蜜。
眼角含笑的许缘静静的看着月儿离去的背影,我的女孩,由我来保护,由我来负责。你的一生,你的一切,我许缘承包了!
离去的月儿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蹦又跳的回到了许缘的身前。
许缘的面色有些疑惑,“月儿”
转身返回的月儿直接把手搭在了许缘的肩膀上,然后微微一拉。因为是月儿的关系,许缘并没有反抗,否则以许缘的力气,月儿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很难拉动她的。
就这样,许缘的身体也顺势俯了下来。
随后,许缘就感觉脸上多了一片柔软
清凉的感觉仍然残留在许缘的面颊之上,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许缘还有些发愣。
傻傻地一笑,许缘也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回去。
回到房中,盖聂似乎是还没有回来,许缘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零,攻略一个妹子的具体条件是?”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许缘并没有睡着。
想起来今天水到渠成的任务完成,许缘还有些疑问。
“报告宿主,攻略的条件是,对方愿意为你而死。”零总是用着很平淡的语气诉说丝毫都不平淡的事情。
许愿的心里有些触动,月儿
呼暂且不想这个,任务一的完成其实并不难,早早就埋下情愫的二人说是水到渠成也并不为过。
现在的攻略完成,也不过是许缘稍稍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
至于任务二石兰的攻略以及任务三少司命这个冰山美女
任务二还好说,虽然说石兰是少羽的菜,但是至少现在还有时间,努力一点,应该还是可以俘获到这个蜀山少女的而芳心。
但是变态难度的任务三这个许缘是真的不知道从何入手
虽然说许缘熟知剧情而且也很喜欢少司命,但是要说怎么让她喜欢上自己我屮艸芔茻再想下去我要疯了,这简直就是地狱级难度啊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以后再来操心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就不信了还真打动不了她。
至于现在啊按剧情来看的话月儿会被月神那个老变态给抢走,许缘还真是有些纠结
月神的实力可是神秘莫测,感觉即使是御兵使的能力在手,跟她打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能不能打过是一个问题,另外就是月儿如果没有被月神那个怪大妈带走,就会错过变强的机遇。
但是许缘也不可能看着月儿被明显不怀好意深藏阴谋的月神带走啊,是吧?
这就很尴尬了,好纠结好纠结
对了,主线任务一可是奖励了一次抽奖的机会,先看看到底能抽到什么好东西吧。
“零,我要抽奖!”
“好的宿主,收到。”零萌萌哒的声音让许缘有些心安,这不是还有系统呢吗?何所惧!
敌人是什么?斩杀就是了!
不再感慨,又是那个熟悉的幽暗空间,又是那个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咳咳,不对不对,又是那个熟悉的抽奖空间,还有那个熟悉的大轮盘。
“宿主,是否开始抽奖?”零很体贴的提示着。
听罢零的这个话,许缘的眉头微皱
宿主宿主什么的这个称呼一点都不好听啊,不禁大众化而且还一点都不霸气啊。
不行,这个不能忍,必需要换一个符合我身份的称呼才行,一定要有足够的逼格好的,就决定是你了!
“咳咳咳,零,跟你商量件事情,宿主这个称呼不好听,我决定换一个,好不好?”
“好的,全凭主人吩咐”零很是乖巧的回答着。
“嗯嗯,不错呢,就是这样。”许缘嘿嘿一笑。
不对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诶,等等!零你怎么知道我要把称呼变成主人的啊?
“切主人的一切想法我都可以读取,主人刚刚自己琢磨那会我就知道了。”感受到了许缘的诧异,零顿时变得傲娇起来。
许缘“”
“好了好了,零,开始抽奖吧。”
“好的,主人。”
随着许缘的话音落下,巨大的轮盘上,指针开始了转动,轮盘上的五个区域也是一阵闪烁,出现了五个抽奖项。
这五个抽奖项分别是写轮眼,独角兽,德玛西亚之力,无尽之刃,安魂曲。
但是只是许缘刚刚看完这五项的时候,轮盘之上又是一阵光芒闪动
仙人模式,海军六式,瞬身术,筋斗云,焰分噬浪尺,火种源,龙符咒,火焰异能,龙蛋
不知道到底看过了多少个选项,许缘也有些无语了,他倒是没有奢望到能够抽到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变幻莫测的轮盘许缘是真的看不透啊!
看了这么长时间划过的诸多选项,许缘其实只是想要淡淡的过个眼瘾。仅此,而已
“好了好了好了,停下来!”不想再继续眼巴巴地看着许许多多的强大的能力流口水的许缘选择了停止。
指针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轮盘左边的一处区域内。
区域内显示着的是背包?
尼玛如果这是个书包我选择死亡看完自己抽到的东西,许缘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抽奖结束,是否领取奖励?”零倒是依旧淡定,处变不惊。
“我可以不领取吗?”许缘无力地回答着。
“可以的,主人。”零很是乖巧地说道。
“哦等等等等,你说什么?可以不领取的吗?可以重新抽一次吗?”原本如一条死狗般蔫了吧唧的许缘在得到了零肯定的回答之后重新焕发了生机。
“嗯哼?主人你想太多了,只是可以暂时把抽到的物品存放在空间里。至于重新抽一次,这个也不是不能够实现”
“请主人闭上眼睛,冥想三十分钟,系统会帮助您在另一个奇妙的地方实现重抽一次的幻想。”
“说人话!”听到零拐弯抹角的回答许缘有些不乐意。
“做梦去吧。”零的声音很酥,但是却很无情。
“算了算了,领取吧。”不再纠结关这种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许缘勇敢的接受了命运。
随着许缘话音的落下,轮盘上飞出一个光团,融入了他的身体当中
随后,许缘感觉自己感知之中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正方形空间。
嗯,可以啊。在光团融入了许缘的身体后,许缘这才满意下来。
这个背包,倒是并非许缘刚开始想的那样,是个坑爹的书包。
恰恰相反,这乃是居家旅行,出门在外,穿越异世界的必备良品空间道具。
没错,从字面上看,你可能以为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背包,而实际上它也就是一个背包。
不过呢,这是个精神绑定并且内含444的带有空间属性的稀有物品。
至于作用吗?这个就不用多说了,跟许缘之前看的许多小说之中的储物道具很是相像。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之前许缘所看的那些书中的储物道具像是空间戒指了,空间手镯,乾坤袋什么的等等,这些都是有形的。
而许缘所抽到的这个背包,逼格又要更高上一层了,直接精神绑定,类似于一个随身空间的存在。
身为一个合格的穿越者,怎么能够缺少的了一个逼格满满的合格的储物道具呢?
结束了抽奖,与刚抽完奖那会的要死不活的不同,现在的许缘可谓是心满意足。
只不过这会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放进背包里的东西啊,尝尝鲜都不行扫视了一下一览无遗的这间石室,许缘心下有些失望。
那这样好了。心念一动,许缘把自己能够幻化的第二把武器水果刀召唤了出来。
咳咳咳,怎么都感觉水果刀这种称呼有点掉范啊。看了一眼系统出品的这把精致的武器,许缘有些纠结。
不行,既然它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幻化的武器了,那就抛掉它以前的名字好了。
黑色的刀柄握上去有几分清凉的触感,锋锐的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点点的寒光,隐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端详着自己的武器,许缘陷入了关于命名的沉思之中
好的,就决定是你了!沉思片刻,许缘为这把兵器定下了名字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匕首吧!看着手中那把跟超市里水果刀款式基本无差的水果刀,许缘十分满意。
起完了名字,许缘尝试把匕首往背包的空间里放。
悄无声息的,匕首从许缘的手上消失,然后出现在了许缘可以清楚地感知到的那个空间内。
再次用意念包裹匕首,只是动一下念头的功夫,匕首又重新出现在了许缘的右手中。
嗯嗯,不错……在来来回回放放收收玩了七八次之后,许缘这才作罢。
好了,睡觉吧,已经很晚了啊。嘿嘿,明天还要去找月儿呢。
老老实实的躺到床上,许缘闭上了眼睛,意识渐渐地模糊……
于此同时,月儿的房间里,我们的月儿姑娘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面一个挺拔瘦削的身影挥之不去……
一夜无话。
“大叔,你要去哪啊?”正打算要出去找月儿的许缘看到盖聂打算出去,有些疑惑的问着。
“出去走走。”盖聂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高冷模样。
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盖聂转头潇洒的离去。
啧啧啧,这个逼格,我真的服。果然是装逼如风啊,怪不得端木蓉会对他动心。目送着盖聂走出,许缘心下一阵感慨。
哦,对了,如果时间没有错的话,接下来应该会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不行,我要跟上去看看。
许缘想到原剧情中高渐离持剑要挟盖聂的情节,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今天了。
也顾不得再去找月儿,许缘直接出去开始追赶盖聂的脚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许缘对高渐离十分不感冒,虽然从他现在的身份荆许缘上来讲,高渐离是父亲荆轲生前的好友,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许缘对于他继承来的身份虽然并不反感,但是绝对不会代表他会全盘接受这个身份之前的一切。
高渐离,总觉得这是个自负而且傲慢的人……长的帅也没有用,许缘就是不喜欢这个人。
怎么说呢,就是感觉这个人逼格不够还总是故意装逼,要不是盖聂不跟他一般见识早就吊打他了,但是他还不识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
盖聂虽然不和他计较,但是……许缘着实看不惯这个人,绝对不能惯着他!
盖聂就不用说了,虽然到目前为止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许缘感觉的到盖聂对他的关心……
这种关心让一直比较缺爱的许缘很是受用,所以说,他绝对忍受不了有人在盖聂这里蹬鼻子上脸!
呼看来是赶上了,看到前方那个熟悉的背影,许缘微微一笑。
古井无波高冷的盖聂大叔神情冷淡,没有在意立在前方的那个装逼犯,不缓不慢地迈着步子。
不过就在二人即将擦肩而过的片刻,只见那装逼犯直接伸出黑手,将渊虹剑从盖聂的剑鞘中拔出。
装逼犯高渐离眼神阴鸷,剑尖直指盖聂!
“你还认得出这把剑?”盖聂面色平静,丝毫不像是被剑指着的样子,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剑,已经变了。”此时的高渐离一脸欠揍的表情,许缘感觉他真的是张了张嘲讽脸。
“人也变了。”盖聂从容不迫的说着话,丝毫没把眼前的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许缘敢肯定,盖聂是这对着自己的实力有着充分的信心,如果高渐离真的敢下杀手,到时候死的是谁还真的说不准。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高渐离步步紧逼,摆明着是要为难盖聂。
“有人请我来,我也必须来,我有一个使命要完成。”盖聂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直是那么淡定从容。
不过当他瞥见一个从自己的视线里飞快略过的影子时,他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波动……
“是嬴政派……”话还未说完,高渐离只觉得脖子一凉,他感觉得到,一条血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脖颈上。好快的速度……是什么时候!
“喂,拿开你的剑!”一个听起来阴冷狂嚣的声音从高渐离的背后响起。
“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手滑哦。”声音带着些玩味,但是并不缺少那种致人死亡的……恶意!
“许缘,快住手!”雪女,端木蓉还有班大师也在这个时候赶来,而发话的,正是班大师。
盖聂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那看着许缘的眼神里蕴含着的惊奇已经出卖了他,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班老头,这是大叔我们之间的事,你一定要插手吗?”由于之前已经有过了交流,因此许缘对班大师也丝毫不客气,直接称呼上了“班老头”。
“许缘,你先放下匕首好吗。”雪女的语气里带着些诶求,似乎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老相好这样被人要挟。
回头看着眼影化的极浓,有着一头如雪般的白发的雪女,许缘心下有些失望。
不过如此罢了,也就发色吸引人一点喽。
许缘冷笑一声,手上握着的匕首丝毫没有要放下的趋势。
正在这时,异变陡生。
本来还以为是被哪个高手刺客给挟持了,这么快的速度,自己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但是听了声音之后,高渐离才发现挟持着自己的正是自己大哥的儿子荆许缘,那么……应该可以。
虽然并不想伤害许缘,但是高渐离也想要给他一点教训,许缘现在的行为,明显是为了盖聂……
出于对自己的力量的信任以及对许缘的能力的小觑,高渐离,出手了。
嗯?感受到高渐离飞速向后撞来的肘,许缘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沉,然后用空着的左手死死的扣住了那看起来威势十足的一击。
什么!居然被挡住了!这不可能,虽然自己的力气比不上大铁锤,但是应该也远远超过许缘才是……怎么会!高渐离一时思绪飞转,甚为吃惊。
“呦?想死吗!”许缘的心下更冷,高渐离的小动作,显然是惹怒了他。
手中握着的匕首,又往后微微挪了挪,又是一条血痕,出现在了高渐离的脖颈之上。
“许缘,你先把匕首放下来,有话好好说,我们坐下来谈好不好。”班大师的眼皮直跳,他可不想墨家就这样损失了一位重要人物。
“哦?有话好好说?坐下来慢慢谈吗?”许缘的语气似乎松了下来。
“是啊是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慢慢谈呢,你可不要冲动。”后面的班大师神色紧张,试图安抚着许缘。
“哦?那是谁先拿剑指着大叔的!你,知道吗?”许缘的语气再次变回原来的阴冷。
“这”班大师一行人默然无语,他们自然知道高渐离看不惯盖聂,所以出现现在这幅局面,倒是也怪不得别人。
“姓高的,还不把剑放下!”知道此时,高渐离仍旧握着手中的渊虹指着盖聂。这使得把盖聂真心当做大叔的许缘有些恼怒。
“班大师,你们不要插手,这的确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我自己来解决!”高渐离也算有几分胆气,虽然他的命正被许缘捏在手里,但是却也并没有露怯。
班大师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许缘,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死在谁手里吗?你知道我用剑指着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吗!”剑尖直指盖聂,高渐离并没有回头,但是语气里带着些悲痛还有愤慨。
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那个“父亲”,对自己,还是有着些真情实意的。看到高渐离的反应,许缘的心有些软了下来,对他的偏见也少了几分。
放下匕首,许缘叹了口气。“我不想知道太多,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大叔。”
“至于杀父仇人,我现在只知道,不是大叔,这就够了!”话锋一转,许缘的表情再次冷了下来。
“另外,你不觉得,在没有真正了解到事情真相之前妄下论断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吗?而且,很讨厌啊。”
从高渐离的手里一把夺过渊虹,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许缘最后又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愣怔的高渐离,然后转身离去。
“大叔,我们走。”扯着盖聂的袖子,许缘直接往二人住的地方返回。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盖聂的眼里,蕴含着某种掺杂着感动的莫名的情感
余下的班大师,雪女,端木蓉一行人有些发愣,就那样看着许缘二人离去。
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处,三人这才回过神来,赶到高渐离的身旁。
“小高,怎么样,你伤的重吗?”班大师的语气有些忧虑,这几天机关城附近的敌人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高渐离这个重要的战力是少不了的。
雪女直接上前握住了高渐离的手,看着老相好颈部的两条血痕,她的眼神里带着疼惜和担忧。
“我没有事,只不过是皮外伤,不过许缘最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高渐离眉头几乎拧在一起,显然是不太明白许缘最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事就好,看来这臭小子还有些分寸。”听到高渐离的回答,班大师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莫非盖聂不是杀害大哥的真凶思来想去很长时间,高渐离最后还是想不太明白。
盖聂不是凶手,那又会是谁?而许缘似乎是在肯定杀害的大哥的另有其人
但是,许缘又是从哪里获得的信息呢?他能知道些什么呢?
如此说来盖聂!许缘所获得信息的途径无非是盖聂,一定是盖聂他给许缘灌了什么**汤!
思来想去,高渐离得出了这样一个完全偏离事实的结果,没办法,他又怎么可能猜得到许缘是穿越者所以洞察一切呢?
如果许缘知道了现在高渐离的想法,一定会嘴角抽搐的说一句,这推理,我真的服
不过许缘,他的身手好像很不一般呢,不愧是大哥的儿子呢。想到这里,高渐离的心里有些欣慰,对于荆轲,他确实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因此,在看到许缘成长得如此之快,高渐离心里也是很欣慰的,如果大哥泉下有知,他的儿子实力现在已经不逊于我了,他恐怕也会很欣慰吧。
另一边,许缘正扯着盖聂的衣袖朝着二人住的地方走着。
“大叔,你的剑。”许缘一脸傻笑,将手中的渊虹递向高冷的盖聂。
盖聂没有多说些什么,接过渊虹,将其放回了剑鞘之中。
看着欲言又止的盖聂,许缘觉得有些好笑,难得能看到高冷的剑圣盖聂吃瘪的样子。
“大叔,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好了。”递给盖聂一个大号的微笑,许缘索性把事情挑明了。
许缘知道,盖聂现在对自己的身手一定非常惊奇,所以肯定心存疑惑。
“许缘,你的实力,之前好像没有这么厉害。”盖聂点了点头,然后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些狐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身体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觉醒了一样,然后身手就暴涨了很多”关于自己实力的问题,许缘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
什么东西觉醒了盖聂心下有些疑惑,面露思索状。
一路无话
回到房中,许缘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布团。许缘眼皮跳了跳,这就是少羽的留言吧,要邀请自己去徐夫子的铸剑池见面。
将布团拿起来,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块石头,将裹着的石头扔到一边,许缘查看起了布团上的字。
妈的智障,这个时候的字跟现代的完全不一样啊,根本看不懂
还好我知道剧情,不然完全搞不懂这些东西啊许缘有些无语,这个字体跟现代的字相差实在太远,如果不是之前看过动漫的话,许缘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叮,主任接触到古汉字,鉴于宿主目前尚未通晓此文字,系统将会自动为宿主灌输关于此种文字的所有信息。”一个软软萌萌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阵庞大的信息流,如醍醐灌顶一般流入了许缘的脑中。
接受完系统所灌输的知识,许缘感觉像做梦一样,系统你要不要对我这么好?这还是那个动不动要发布小弟弟短小十厘米惩罚的系统吗?
好贴心许缘已经要感动哭了。
本来是要发在作者的话里面的,可是最后发现不能超过500字,那就附在前面好了。
咔咔咔,签约了,很开心。嗯.........怎么说呢,作者菌是一个比较叛逆的人,因为某些原因,现在退学闲置在家。我大概就是那种为人所不耻的那种尼特族吧,但是也没办法,既然都已经决定了,那索性就一条路走到黑好了。自己做出的选择,又何必要后悔呢?虽然现在过得乱七八糟的,在家里跟父母一直也是不太愉快,说来还好吧,我觉得现在再糟糕也比在学校忍受那些令人生厌的教条和某些有辱师德的老师高高在上颐气指使要强,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不说太多了,前段时间退学,给家里添了很多麻烦,我多少也有些愧疚。父母从小对我期望就很大,现在我的任性估计让他们很不好受。虽然过得乱七八糟的,但是生活还总是要继续啊。我也是个比较懒散的人,码字这种需要耐心的事情对我来说可能比较难,不过还好对写作的喜爱能够支撑起我的动力,还有就是书友们的支持,谢谢大家。说这么多,我并不是想要书友们可怜,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烦恼和难处,我的这些,说起来可能算不了什么。可是即便烦恼,难处再多,既然选择了活着,那就好好的活下去,不说华丽而漂亮的活下去,至少要为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努力。
咳咳咳,以上纯属扯淡,我真正想表达的是,签约了,求支持。不要吝惜你的收藏和推荐,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最后,咳咳,签约了,可以打赏了........恬不知耻的求波打赏。最后,谢谢各位书友开书以来的支持。
许缘轻巧的一闪身,同时还不忘拉着身旁的月儿,很是轻松的躲过了少羽的饿虎扑食。
“喂喂喂,少羽你不要真么亲热好不好?一上来就要抱我,我可没有龙阳之癖啊。”许缘此时还不忘调笑脸色有些发黑的少羽同学。
“呸呸呸,谁是龙阳之好了。你看到我的纸条没有,为什么不赴约啊。”听完许缘的话,少羽脸色黑的吓人,十分郁闷的追究着许缘的爽约。
“啊,什么?纸条吗?赴约?赴什么约啊?”许缘摆出一脸懵逼的无辜表情,好像全然不知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你……”少羽看着许缘一脸的无辜,他差点就相信了,但还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你啊,你不知道我不识字吗?还故意给我留字条?”看到少羽一时语塞,许缘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化守为攻,咄咄逼人的追问着。
少羽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这剧情不对啊,照理说许缘一定会拿着字条去询问月儿的……
这是我作茧自缚吗?少羽已经没有话说了,怪我太自信……
“许缘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啊?赴什么约?什么字条啊?”旁边的月儿也是看的云里雾里的,有些不解的问到。
“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少羽这家伙在耍什么花样啊,真烦人啊,月儿,你说是不是?”看了一眼神色抑郁的少羽,许缘丝毫没有要留情的意思,很是“直白”地回答着月儿妹子的问题。
我……听罢,少羽此刻但求一死。
“对了,你字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啊?”做戏就要做全套,许缘深知这一点,很有职业操守的问着神情低落,面色诡异的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少羽。
……
“字条呢?让月姑娘给你念!”少羽此刻已经不愿再说话了,没好气的回答着许缘。
“字条啊?上面的字看不懂,我就扔了。”许缘很是无辜地说道。
“字条上写着的是一,个,时,辰,内,铸,剑,池,见,面!”少羽最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出了那害他白等了一个多时辰的字条上的文字。
“哦,这样。”许缘很是平淡的答了一句。
“月儿,我们走吧,继续转转。”没有理会一旁差不多已经石化了的少羽,许缘拉着月儿就往前走。
“不叫上少羽吗?”月儿回头看了一眼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的少羽,有些疑惑地问道。
“叫他干什么啊,就我们两个人,好好转转,不好吗?”许缘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微笑着回答月儿。
“好的好的,听许缘哥哥的。”月儿心里自然知道孰轻孰重,于是少羽就这样被二人遗弃在了身后……
看着二人渐渐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少羽只觉得心中数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的存在感……真的就这么低吗?
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项氏一族的少主啊!
经过了一开始的迷惘,毕竟是楚霸王,虽然还比较年轻,但还是很快平复了内心,重新捡起了自信。
不行,我要去跟上他们两个,没有我在,他们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嗯,就是这样,就这么办,赶快追上去才是……
另外,计划成功的黑麒麟麟儿已经将机关城内的图纸通过蝶翅鸟传到了机关城外的卫庄手里,机关城的覆灭……近在眼前。
“小高。”正在把守中央水池的高渐离突然听到有人叫他,转身看去,正是“端木蓉”。
“怎么了?”高渐离心中有些疑惑,蓉姑娘应该是负责照顾好班大师才对的啊。
“大师的状况不太好,他是最了解机关城整套结构的人,也是敌人攻击的重要目标。我觉得还是由你来保护他最为稳妥。”“端木蓉”很是认真的说着。
“好的,明白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了。”高渐离闻言,也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就放心的把把守中央水池的重任交给了这个冒牌的端木蓉。
“放心吧。”伪装成端木蓉的黑麒麟显然十分敬业,示意高渐离这里交给她没有任何问题。
而此时的高渐离,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卖了,就走在去往班大师住处的地方,
不过就在路上,他碰上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另一个端木蓉!
“小高,你怎么在这里?”端木蓉有些疑惑,高渐离的职责是看护好中央水池才是啊。
糟糕!高渐离毕竟是墨家统领之一,他已经觉察出了事情的诡异之处,显然,自己中计了!
也顾不上跟端木蓉解释,高渐离匆忙的赶往中央水池,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当然来不及啊,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你还真当亡羊补牢犹未晚啊。
另一边,中央水池内,黑麒麟正在将无色无味的玄妙毒药往中央水池内投放。
“铃铃铃……”一阵铃声响起,易容成盖聂的黑麒麟转头一看,来的是一个白发的老头,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墨家的徐夫子无疑。
迅速欺身上前,动手将其击晕。
就这样,墨家的徐夫子,在黑麒麟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没有撑过去,被瞬间解决……
当高渐离赶到中央水池时,剩下的,只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徐夫子。
上前探查了一番徐夫子的伤势,似乎只是被击晕,并没有什么致命伤,高渐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徐!老徐!你快醒醒。”高渐离试图唤醒被击昏的徐夫子,询问出到底是谁袭击了班大师和他。
无力吐槽的是,高渐离这一叫,徐夫子还真就醒了过来。
“老徐,是谁袭击了你?”高渐离神情紧张,很是急切的问着。
“就是……盖聂。”徐夫子有气无力地吐出这句话,然后再次昏了过去。
果然是他!之前我就觉得盖聂不对劲,虽然说许缘为他开脱,可是这开脱一无凭二无据的,又怎么可能可信。
这样看来,我猜的没有错,盖聂……就是潜入机关城的内奸!此时的高渐离,已经确信无疑的给盖聂带上了内奸这顶高帽子。
<
看着紧随而来的端木蓉和雪女,高渐离将怀中的徐夫子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弟兄。
“蓉姑娘,你们照顾好徐夫子,还有,探查一下中央水池是不是已经被下了毒。”
“那你呢?”看着神色有些冷冽的高渐离,端木蓉有些疑惑。
“我去……捉拿内奸!”丢下这句话,高渐离直接转身离去。
“叫上几个弟兄,跟我一起去捉拿内奸。”走出中央水池的大门,盖聂冲着旁边的一个小头目说道。
“是,高统领!”那个小头目很是认真,随后道,“张三,李四,王五,你们几个跟上来。”
………
另一边,许缘,月儿,少羽一行人还在游历机关城中。
为什么不是两个人?因为少羽这家伙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二人离开之后,没想到少羽居然恬不知耻的跟上来充当电灯泡,许缘说什么他都不走,还美其名曰“机关城内这几天很不太平,让大哥来保护你们。”
没办法,既然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那就让他跟着好了。
许缘也和很无奈,最后默许了少羽这家伙死皮赖脸的跟随。
看了一眼天色,许缘心道∶差不多到那个时间了吧,必须要回去看看。
“月儿,少羽,我有点事情,要回去一趟。”许缘面色严肃,很是认真地说道。
“许缘哥哥,要不要陪你一起?”月儿妹子很是萌萌哒的问道。
“对啊,许缘,有什么事啊,一起去吧。”一旁的少羽也是不甘寂寞的说道。
……许缘还真是没有猜到二人这种反应,不过倒是也无所谓啊,反正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那好,我们一起回去。”许缘微微一笑,拉着月儿妹子柔嫩的小手就往回走。
“诶,等等我,等等我啊,别忘了我这个当大哥的……”
石室内,盖聂神色冷峻,背靠着门正坐在床上调息打坐。
阳光透过窗口,打在盖聂那张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上,此时的盖聂,正在调理着自己之前未愈的内伤,顺便思考着近来围绕着自己和许缘身上所发生的种种。
一阵阵脚步声传入盖聂的耳中,随后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队手持着兵器墨家弟子闯入了房内,警惕的站在了盖聂的身后。
盖聂不为所动,脸上不见丝毫的慌张,重要的人物,还没有登场。
“登登登”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正主,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高渐离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我想如果是许缘在场,他一定会不忿的说一句妈的智障。但是盖聂不是许缘,所以所他的反应很平淡。
“我没有猜错,你果然是嬴政的走狗。”站在盖聂身后的高渐离咄咄逼人道。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盖聂心中也有了一丝火气,走狗?有些……过分了!
“在中央水池,徐夫子已经看破了你的奸计。”高渐离心里也十分不爽,心想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装傻充愣,把我们当成傻子吗?
“中央水池?”盖聂心存疑惑,他可是一直在房内打坐调息的。
“别再装了,你这个混蛋!”终于,高渐离已经忍受不了盖聂的“装蒜”行为了,索性拔剑相向。
“铛”的一声,高渐离的易水寒和盖聂的渊虹抵在了一起。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言不合就互相伤害了。
在高渐离眼里,盖聂就是一直装好人,明明已经暴漏了还一直装蒜在说着“来啊,有本事怼我啊”的装逼犯。
在盖聂眼中,高渐离就是一个没事找茬的不速之客,要怼我?来啊,正面刚啊!
剑圣的尊严就摆在这,盖聂自然不会任由高渐离把剑刺过来,直接拔出渊虹开干。两把剑就这样抵在了一起,一边是剑谱排行第第七的水寒剑,另一边是排行第二的渊虹,谁胜谁负,孰强孰弱,似乎已经摆明。
只不过渊虹的持有者盖聂现在重伤未愈,实力远比不了巅峰时期。
但是尽管如此,高渐离虽然一直暗加气劲,可是两把剑就是抵在那里分毫不动。
盖聂……你很强!那……这一招呢?高渐离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这个杀害自己大哥,暗算墨家的罪魁祸首……我一定要杀了你!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下降,随后竟然是结出了冰柱,寒气不断的增加,屋顶上接着的冰柱也在不断的增长着。
待在房间内的几名墨家弟子只觉得体内运气不畅,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冷意不断的涌出,随后不停的打起了冷颤。
“你们功力不够,快退出去!”高渐离此时神色严肃,能不能替大哥报仇,就再此一举了!
抵开盖聂手中的渊虹,高渐离握着水寒剑直直地刺了出去……
“喂,我说许缘,别走那么快好不好。”跟在许缘和月儿二人身后的少羽一脸不满,满腹牢骚地抱怨着。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干什么啊,犯的着吗?慢一点慢一点。”少羽不知道何时觉醒了话唠属性,一刻不停的吐槽着。
“月儿都没说什么,别告诉我你一个项氏一族的少主,连一个女孩子都不如。当然,如果你承认自己真的连一个女孩子都不如的话,那当我没说。”
许缘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少羽闭上了嘴。
要强的少羽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来拿女孩子都不如,于是他只得加快脚步跟上二人。
他说这么多话,其实就是想烦一烦许缘,对于被放鸽子最后还有苦说不出来这件事情,少羽真的是觉得相当不爽。
否则的话,以他的体能,又怎么可能受不了这点速度。
很好,赶上了。无视了一旁打酱油的墨家弟子,许缘直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外还有着一个身影也冲了出去……
“住手!”,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人影挡在了盖聂的身前。
不过端木蓉冲上去的这一举动似乎是有些多余了,因为……
“铛”的一声,高渐离手中的水寒剑竟然是直接脱手飞了出去。
<
好大的力量!高渐离的瞳孔一阵紧缩,而手臂更是直接被震得发麻,鲜血顺着袖筒流了出来,然后滴落在地上。
高渐离这只持剑的手,恐怕要有一段时间用不了了。
此时,众人的目光,掺杂着惊奇,怀疑,崇拜,爱慕的复杂的目光,都汇集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场中的少年身着浅绿色与土黄色交织的衣装,蓝色的袖套给人以深沉之感,而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通体散发着幽暗光芒的黑色长剑。
少年表情冷冽,脸上带着些怒意。
一行人还来不及惊叹少年神乎其神的身手,许缘先发话了。
“告诉我,你又凭什么对大叔动手?”凌云剑的剑尖,直指高渐离!
高渐离的脸上也露出无比的不解以及愠怒,尼玛我兢兢业业辛辛苦苦为大哥报仇为机关城除个奸细我t易吗?你们至于这么跟我作对我,生我何用?谁能赐我一死!
咳咳,不提高渐离的吐槽,“许缘,端木姑娘,你们知道你们救下的是谁吗?你们知道是谁偷袭了班大师和徐夫子吗?就是他,盖聂!”
高渐离此时一脸愤懑,满腔热血的看着拿剑指着他的许缘。
许缘看着智商着急一脸认真的高渐离,此时心里涌上一阵无奈,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真的是没救了啊,同时心头的怒意也去了几分。
如神兵天降般的许缘放下了手中的剑,“蓉姐姐,你先帮他查看一下伤势吧,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他的右手恐怕很长时间都用不了了。”
端木蓉原本还处在愣怔中,不过听毕许缘的话之后,马上回过神来,“哦,好的。”
端木蓉来到高渐离的身旁,一边查探着他的伤势,一边暗暗的心惊……
这个伤势,真的难以想象是许缘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孩子造成的,就算有我的治疗,小高的右臂恐怕也要有一段时间来恢复了……
“你觉得是大叔杀了我父亲?你觉得是大叔潜入机关城然后偷袭了班大师和徐夫子?你被人当枪使了你知道吗?”许缘确实有些无奈,高渐离其实本质上也是一片善心,就是做出的事太扯淡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你们,对真相一无所知。”不等高渐离回答,许缘就紧接着道。
“许缘,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此时的高渐离也有些怀疑自己,最近实在是太多事情了,诸事烦杂,难免会冲动。
虽然有些怀疑自己,但是偷袭徐夫子的人,可不是就是盖聂无疑,难道徐夫子亲口告诉他的,还能有假?
许缘轻笑了一声,对高渐离的回答表示不屑,“你们知道墨玉麒麟吗?”
“你说的可是黑麒麟?”高渐离的脸色一变,联想起之前的种种,将自己骗离中央水池的,难道就是伪装成为蓉姑娘的黑麒麟吗?
再之后,偷袭徐夫子的……应该也是易容成盖聂的黑麒麟,这样啊,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此时的高渐离,才刚刚看到真相的冰山一角。
“黑麒麟?”一直站在门口的月儿忍不住疑惑的出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跟随着许缘的月儿和少羽可是都看在眼里,。
不过,眼下的这种情况,他们也插不上手,因此也就一直没有说话。
“黑麒麟,谜一样的人物,人称“月黑风冷,索命无形,千变莫名,墨玉麒麟”、“韩国第一杀手”。”站在月儿身旁的少羽对这些江湖传闻所知甚多,很是及时的为月儿科普着。
不过此时,他的内心可谓颇不平静,许缘这小子的实力……当真有些可怕!从他用那把奇怪的剑一击挑飞高前辈的水寒剑这一招看来,他的力量,恐怕还远远在我之上……
当真是,有些可怕……少羽此时暗暗心惊着许缘深不可测的实力。
“你明白了吗?”许缘此刻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一脸看智障的表情问着身前的高渐离。
高渐离此时恍然大悟,没有想到的是,这黑麒麟居然也是卫庄手下的人。
听到了许缘的话,高渐离觉得有些难堪,自己之前还真是有点……宛如一个智障。咳咳,但是高渐离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没看到刚刚雪女也来了吗,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出丑。
“可是,就算如此,那大哥的死,难道不是他吗!”不顾一旁端木蓉的惊呼,高渐离猛地抬起了正在被包扎着的右臂,恶狠狠地指着盖聂。
“还嫌闹得不够吗?有些事,你一点都不了解,还偏偏要妄下断言,好玩吗?”看着高渐离此时又要闹,许缘心下很是无奈。
剑,缓缓地抬了起来,剑尖,直指高渐离的颈动脉。
“带他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许缘的脸再次拉了下来。
雪女深深的看了一眼手握着凌云剑的许缘,随后搀扶着高渐离离开了房屋内。
“蓉姐姐,你等一下。”看着端木蓉也要离开,许缘开口将她叫住。
“啊,许缘,怎么了?”端木蓉此刻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了,深不可测的实力,甚至一剑就击败了小高,虽然说他救了那个男人……可是感觉他真的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呢。
“大叔刚刚和姓高的动手,使用了内力,应该又牵动了伤势,你帮大叔看一下。”许缘沉吟片刻,很是认真的说道。
“好的。”端木蓉自然是巴不得能给盖聂疗伤呢,因此也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大叔,我和月儿他们出去玩,过会再回来看你。”许缘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看起来很是开心,全然看不出刚刚冷冽的样子。
聂的眼神很是复杂,最终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
……
“这个孩子,很不简单啊。”房间内,端木蓉正在为盖聂查探着伤势,同时忍不住有些感叹。
“是呢,毕竟是那个人的孩子。”盖聂的语速很慢,但是语气却很是沉稳。
<
“许缘哥哥,你好厉害啊。”月儿此时一脸崇拜,眼睛里满满的小星星。
哈哈,许缘大笑一声,随后摸了摸月儿的秀发,“不厉害一点又怎么保护月儿你呢。”
听罢,月儿顿时羞红了小脸,不再说话。
轻轻的扯起月儿的小手,许缘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许缘,你很强。”少羽此时一脸严肃和庄重,很是认真的看着许缘。
“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更强!”不等许缘回答,要强的少羽就很是认真的说道。
“好啊,我等着你!”看着少羽一脸认真的样子,许缘也有些感触,不愧是楚霸王呢,果然有一番气度……
不过呢,妄想要赶超拥有着系统的我,天啊,我只想淡淡的说一句,太天真了。
“来,我们击掌为誓!”许缘笑的很欢快。
“来!”少羽抬起手,用力的挥出手掌,然后……什么也没有碰到,反而因为用力过大身体向前倾斜,差点摔个狗啃泥。
“好啊!你小子敢骗我!”
“哈哈哈。”许缘大声的笑着。
三人玩乐之余,洒下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中央水池那边怎么样了,查到什么没有?”几个统领汇聚在一起,商讨着今天可疑的事情。
“没有,我已经仔细的探查过了,中央水池并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下过毒的痕迹。”端木蓉神色严肃,这种事情,可是容不得一点的马虎。
“这样,不过这两天机关城附近阴谋密布,不可不防,记得加派人手,严加防守。”高渐离也是神色严肃,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那好,就这样,我去传令。”盗跖甩下这句话,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端木姑娘,还要麻烦你照看一下徐夫子。”高渐离又是转头,看着端木蓉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端木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黑麒麟的事情暂时不要传下去,这样下去恐怕也查不出什么结果,反而容易引起猜测,搞得人心惶惶的。”班大师沉吟片刻,认真的吩咐。
“知道了,不过我们的防守绝对不能有任何松懈,小心提防这个可怕的刺客。”一旁的雪女也提示道。
………
入夜,许缘静静的坐在床上,透着窗口看向外边的月色。
明天会发生很多事情吧,大概……会有很多人死呢。
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黑麒麟的话,他真的要隐藏,我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中找到他,只能小心提防了。
至于鸩雨千夜,现在恐怕已经下下了,甚至已经渗透扩散到机关城的各个部分了吧,我的体质特殊,倒是不会害怕这种东西,可是其他人……
无知者,在劫难逃。呵呵,开玩笑。可是就算我现在去找端木蓉告诉她鸩雨千夜的事情,估计她也拿不出什么办法吧,这最毒的毒药恐怕也不是她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够解掉的。
即便大家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也只能暂时性的避过这个劫难,秦国,阴阳家,流沙,如此之多的力量齐聚墨家,除了毁灭,我确实想不出会有什么其他的结果。
自己的实力固然是不小的而一部分助力,可是也不可能对抗如此之多的敌人……累也累死了。
现在就算避难了,恐怕也是苟延残喘罢了,何必白费力气呢。卑微的生物,是很难有美丽和尊严的……
况且,他们的死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了救别人把自己搭进去……要看看到底是为了谁了。
说到底啊,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呢,如果足够强大的话,前来的所有敌人,我可以照单全收全部灭掉。
不过,可惜了,目前的我还做不到呢。
还是,先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在乎的重要的人好了,慢慢来吧,何必要有这么多的感慨呢……
“许缘。”一个低沉切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正是盖聂无疑。
“怎么了,大叔。”听到盖聂的呼唤,许缘转过头去,有些疑问。
“许缘,你很强。”盖聂很是认真,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哈哈,大叔开什么玩笑啊,我再强又怎么会比大叔强呢。”怎么今天每个人都这样说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的。
“许缘,你如今的实力,恐怕不在我之下。甚至……更强,即便是巅峰时期,我也没有击败你的把握。”盖聂的神色很是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大叔谬赞了。”实力既然都已经展露出来了,许缘索性也就不再隐藏,很是谦虚的承认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
“你的那把剑,似乎很奇特。”片刻之后,盖聂再次出声。
“诺,大叔,你是说它吗?”意念一动,将凌云剑幻化出来,许缘直接递了过去。
惊奇的看着许缘把剑变出来,盖聂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一样。
“大叔,大叔?你看不看,不看我收起来了啊。”看着盖聂有些呆滞的样子,许缘有些好笑,还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呢。
盖聂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声“失态了”,随后接过了许缘递过的剑。
细细的摩挲着这把造型简单的幽黑色的长剑,盖聂一时有些痴了,看到了剑身底部接着剑柄部分的凌云二字,盖聂突然赞叹道。
“好!好一个凌云剑!”这把剑很不一般,除了这些,盖聂再也探查不出其他的信息,至于材质,锋利度什么的,恐怕还要远远胜出渊虹的样子。
身为一个剑客,身为一个爱剑之人,遇见此等宝剑,盖聂自然忍不住赞叹起来。
盖聂将凌云剑递还回来,许缘伸手接回,意念一动,长剑消失在许缘的手中。
“这就是我体内所觉醒的力量,莫名的力量。”许缘沉吟片刻,给出盖聂这样一个解释。
“这等力量,我还真是闻所未闻,不过跟那些仙家的道法,似乎有几分相似,这等奇遇,倒也是许缘你的机缘。”惊奇的看着长剑再次消失,盖聂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
“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奇遇和机缘呢……”说这话时,许缘又想到了系统。
从最初做噩梦再到之后获得系统,还真是像梦一般的经历呢……
“许缘,你获得这么强大的力量,却不知到底是福是祸啊……”盖聂又是一阵感慨。
至于杀人夺宝什么的?盖聂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因为他是——盖聂。剑圣的尊严,以及盖聂自身的性格,都决定了他是绝对不会出手害许缘的。
听到盖聂的感慨,许缘猜得到他大概是一方面担心自己有了力量容易陷入种种的漩涡之中,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自己年纪尚小不够沉稳,今后会滥用力量。
“大叔,你放心,我手中的剑,只会为了保护好我重要的人而挥出。”隐约猜得到盖聂的担忧,许缘给了盖聂一个很让人放心的回答。
“如此,甚好。”说完这四个字,盖聂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现在的许缘……或许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吧。
许缘也不再说话,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大概是就准备睡觉了。
闭上眼睛,月华洒在身上,并无冷意。
“零,在不在。”许缘有些无聊,这个时代其实还是有些乏味的,晚上没有一点娱乐活动,没有小说,没有动漫,没有游戏……如果真的要一直待在这里的话许缘感觉自己会死于无聊的。
再好的地方,待久了也会觉得厌烦,更何况是个这么无趣的地方。
不过还好啊,还有诸多许缘喜欢的人们在这里,月儿,盖聂,端木蓉,石兰,少司命,少羽也算是吧,还好啦。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眼前啊,躺在床上的许缘显然是睡不着觉的,于是就想要调戏一下系统助手。
“主人,零在的呢。”久违了的软萌软萌的声音再次响起。
“零,想我了没有。”听着零酥酥甜甜的声音,许缘一时心情大好。
“主人又调皮了。不过主人你非要这么问的话,那就算是想了吧。”零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什么叫算是……诶,许缘心中一阵无力感涌上,这年头,连系统助手都来欺负我……
“乖,摸摸头。”零用着她那软萌的声音十分认真的安慰道。
……我竟无言以对。
“对了,零,问你件事情。我记得主线任务是没有时限的是吧,那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完成【和谐】都可以啊?”不再扯淡,许缘问出了一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当然……是的。”零最后居然给出了一个许缘理想的答案。
“真的啊,这么好?这剧情不对啊,你不是应该义正言辞的说怎么可能,任务时限是xxx吗?”许缘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说的话还能有假不成的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傲娇。
“不过我要提醒一点,主人你如果完不成任务,最大的可能性是老死在这个世界内。有了系统的主人你,会甘心就这么消逝在人世间吗?”零的话锋一转,变得犀利起来。
“不对吧,每个月不是还有一次抽奖的吗?我说不定哪天就可以抽到一个永生什么的能力了呢?”许缘颇为不甘心的追问着。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忘了告诉主人你了,在异位面主人是没有每个月的抽奖机会的。换句话说,只有在主世界度过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宿主才会有系统免费赠送的抽奖机会。”零软萌的语气里带上了嘲讽。
……自古深情留不住,最是套路入人心啊!系统尼玛这都是套路啊!许缘此时变得愤慨起来。
主线任务三会把我逼疯的啊!攻略少司命……不行,拼了命了也要成功。
大不了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咳咳……我就不信了还就成不了。
算了算了,不去想这些了。来日方长,这种事情大都可以日后再说啊。
睡觉睡觉,养精蓄锐还要准备明天战斗呢……真正的战斗啊!
于此同时,机关城外的势力,也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时机……黄昏之时……呸呸呸,错了,朝阳初升之时。
等到太阳升起,鸩雨千夜的毒素就会爆发,到时候整个墨家机关城都会倾覆于一旦之间……
天边一片通红,太阳即将升起,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今天的朝阳好红啊。”许缘身旁的月儿看着天边的太阳感叹着。
“是呢,的确很红。”许缘看着身旁的月儿,心里有些紧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像血一样红啊。”一旁的少羽也是不甘寂寞,补上了这么一句话。
是啊,鲜血的颜色……许缘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我与杀戮之中绽放,一如……黎明中的花朵。——烬
这血红的朝阳,或许就正预示着今天……可能要血流成河了。
战斗,免不了鲜血的挥洒,更少不了杀戮和死亡……
许缘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起来,不过房里的盖聂已经不见了踪影,没有去纠结盖聂到了哪里,许缘也没有事情,索性出了房间闲逛。
巧的是,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去找月儿的时候,恰好碰见了同样早起出来转悠的月儿和少羽。
另一边,看着如血的朝阳,端木蓉的心中涌上了几分不详……
突然之间,端木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放大。
端木蓉的动作使得一旁的雪女吓了一跳,“蓉姐姐,你怎么了?”雪女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想明白了,为什么水里查不到任何的异常……鸩雨千夜!”危险已经铺面而来,而笼中的猎物,才刚刚嗅到危险的味道……
鸩羽千夜,历经一千个黑夜历炼而成,期间不能见一点阳光,否则前功尽弃。使用之时,将它滴入水中,遇到阳光后扩散,经呼吸道传播,而且阳光越强毒性也越强,号称“日当正,屠尽城”。这毒药受光照,则威力瞬间增强千倍万倍,但是中毒的人并不会马上死去,而是陷入一种僵死状态,如果在十二时辰内没有得到解药,将永远无法醒来。
<
机关城外的某地。
看着朝阳逐渐从地平线升起,男子的嘴角扯起一丝微妙的弧度。
“好了,不需要废话了,出发!”男子的声音带着冷意和庄严。
这男子,正是——卫庄。
卫庄,简短的两个字却衬托出复杂的人,说他复杂,其实不然,他的流沙可谓是让人闻风丧胆,木以知奸,以刑止刑,就是这种硬碰硬更体现了卫庄之阳刚本性。
卫庄的衣着以黑色为主,黑色代表神秘,卫庄之佩剑为鲨齿,所谓妖剑,更要看他的主人。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加上黑色的袍子两者撞色,体现了卫庄的阳刚与神秘,以及那可怕的实力。
一声令下,进攻——开始,机关城显然是危在旦夕了……
墨家,得知了情况危急的高渐离正在做着部署。
“情况紧急,我们兵分四路!阿雪,你负责把班大师,大铁锤,徐夫子这些伤者带到墨核密室。”高渐离神色严肃,对着一旁的雪女命令道。
“嗯,好的,我这就去。”接到命令之后,雪女利落的答应,准备执行好自己的任务。
“小跖,你负责把项氏一族带到安全的地方汇合。”
“好的,明白。”盗跖答应的很是利索。
“蓉姑娘,月儿的身份特殊,你一定要保护好她。”情况刻不容缓,高渐离一刻不停的下达着任务。
“明白。”端木蓉同样是利索的接收命令。
“赶快,行动吧!”随着高渐离说完这句话,一行人四散而去。
……
“要来了啊。”看着前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着的树叶,许缘知道,战斗……已经开始了。
“什么要来了啊?”少羽有些不知所云,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面的路上,布满了毒气。”月儿显然也发现了那边的异状,眉头微微皱起。
看着月儿微蹙的眉头,许缘拉紧了月儿的小手,道了声∶“没事呢,有我在。”
“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去。”虽然许缘自己有着御兵使的气,可以抵御这些毒气的侵袭,可是月儿和少羽显然不行,许缘只能带着二人暂且避一避。
至于盖聂那边,虽然并不知道他在哪,不过想来应该也是问题不大,盖聂内力深厚,抵御这些毒气的侵袭同样压力不大。
……
三人已经跑了有一会了,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但是似乎也距离有毒气的地方有了一段距离了。
“这边应该安全了吧。”少羽有些无奈的说道,有水的地方,差不多都有毒气扩散,三人七拐八拐的,已经跑了很长时间了。
“说不定呢,真正安全的地方,恐怕已经没有了才是。”许缘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少羽。
“诶,许缘哥哥,少羽,你们看那边!”一旁的月儿手指着一个方向,突然惊叹起来。
听到月儿的惊叹,许缘,少羽二人朝着月儿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
“一个人影,是谁呢?”少羽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蓉姑娘。”许缘的视力经过了身体素质的强化之后,要强出许多,一眼就看出了远处的身影,正是端木蓉无疑。
由于有少羽在的关系,许缘没有再称呼蓉姐姐,少羽都叫的是蓉姑娘,许缘再叫姐姐,岂不是掉了范。
不提这个,三人朝着端木蓉的方向赶去,而端木蓉,似乎也发现了这边的三人,迅速的朝着这边赶来。
“蓉姐姐!”这么长时间以来,月儿都是和端木蓉相依为命的,尽管说现在有了许缘,但是月儿也是不可能忘掉端木蓉的,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下见到了端木蓉,月儿自然很是高兴。
许缘轻轻的放开了月儿的手,微笑的看着月儿扑进端木蓉的怀里。
“蓉姑娘,梁叔,范师傅,还有我们楚家的其他人怎么样了?”少羽也有些着急,显然他是很在乎家族中的人的。
“没有事,盗跖会安排他们去安全的地方。”给了少羽一个满意的答复,端木蓉轻轻的揉着月儿细碎的头发。
“这就好。”听到端木蓉的回答,少羽也放下了心来。
“好了,敌人应该已经进入了机关城,我这就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没有任何废话,端木蓉直接带着三人朝着墨核的方向前进……
不过事情显然不会那么顺利,一队身着重甲,手持干戈的秦兵从前面的道路冲了过来,挡住了许缘一行人的去路。
一行人停下了脚步,准备解决掉来的这一群士兵。
“你们这些嬴政的走狗,来尝尝我西楚少羽的铁拳吧!”少羽此时看到来送经验的这群杂兵,如原剧一般的说出了一句中二度爆表的话,随后冲了上去。
“你们这些嬴政的走狗,感受一下来自楚国项氏一族的力量吧!”冲入敌阵,少羽再次怒吼了一声。
啧啧啧,楚霸王就是楚霸王,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但是这战斗力可真是一点都不低。一旁的吃瓜群众许缘津津有味的看着少羽冲杀在敌阵当中,并无动作。
轻巧的闪过一旁刺过来的长戈,许缘一脚踢飞了这个试图来捏软柿子的秦兵,许缘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老虎不发猫,你还真当我病危啊,不展露一点力量的话,总会有人想要往你头上踩啊……
不再感慨,许缘也不召唤武器,依靠着身体素质上的碾压,开始虐菜。
经过之前几次的出手,许缘已经对自己的身体素质以及实力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首先是强横无比足以碾压这个世界诸多人物的身体,包括但不限于力量,速度。
有两句话是这样说的,一句是一力降十惠,另外一句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以许缘如今的身体素质,可谓是能抗能打另外还能跑,只要不是碰到什么太逆天的老妖怪,许缘差不多都可以吊着打了。
一把揽过要被偷袭的月儿,然后夺过那名妄图偷袭月儿的秦兵手中的兵器,许缘狠狠地将其刺了出去。
在许缘的攻击之下,黑色的盔甲像是纸糊的一样脆弱。
<
拔出了那把深深的刺入到秦兵身体内的戈,许缘又是一闪,一边躲过喷涌而出的鲜血,另一边将手中的戈抛出。
带着巨大力量的戈深深的刺入一名秦兵的体内,那名秦兵顿时倒飞了出去,最后竟然生生被钉在了地上。
放下了还被自己拥在怀里的月儿,许缘扫了一眼四周,似乎是解决完了。
一队秦兵,就这样被端木蓉,少羽和许缘三人屠戮完毕。
无知者,在劫难逃。这句话或许可以改一下,没有力量的人,在劫难逃。
看着满地的尸体以及泼洒在地上的鲜血,许缘的胃里一阵翻涌,不适的感觉难以抑制的涌了上来。
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许缘一阵感慨,还是太稚嫩了啊。
看着许缘的脸色不太好,月儿上前拉起了许缘的手。
“许缘哥哥,还好吗。”看着许缘有些扭曲的表情,月儿有些心疼。
杀人,死人这种场景,她见得也已经不少了。习惯不了这些东西,只会被淘汰。
所以,事到如今,她对这些遍地的死尸,也是没有太多感觉了。
最多,也就是一点不适,还有就是,难以避免的一丝怜悯……心地善良的月儿并不喜欢杀戮。
许缘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月儿的手,他怕自己一说话胃里的东西会涌出来。
说真的,他以前看小说说什么杀人后会恶心会难受,感觉特别特别扯淡,能有什么啊,不就是杀人吗?
之前他还替自己想过,要是我那天也有什么奇遇了杀人了,我tm绝对不会有什么呕吐恶心什么的反应的。
可是当真正遇到了这种事情,那种不适……未曾切身体会过的人很难理解。
一旁的端木蓉眼中多了一丝惊奇,这孩子……居然还是第一次杀人啊。没有多说什么,端木蓉走上前来,拍了拍许缘的肩膀,“慢慢来吧,习惯了就好了。”
一旁的少羽则是不顾许缘脸色难看,没心没肺的走上前来大放厥词,“呦呦,许缘,你这是怎么了,没有事,想吐就吐吧。”
这两天可是没少在许缘手里吃瘪,少羽可是巴不得看到许缘出点丑。
说话间,少羽还大力的拍打着许缘的后背。
“呕……”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许缘索性开始大吐特吐,最后吐了一地的污秽物。
月儿心疼地握紧了许缘的手,有些不忍,精致的小脸上露出几分怜惜。
“吐吧,吐出来就好了。”少羽的表情也正经了起来。
“这样的世道,这样的江湖,怎么可能没有杀戮,没有战斗呢?我们啊,总是要习惯的啊。”少羽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悲凉,似乎有些感触。
许缘这时候也已经差不多平复了过来,站直身体,然后一巴掌大力的拍在了少羽的后背。
这一巴掌许缘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手,直把少羽拍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
“感叹你妹啊,还不是你害的,你杀人的时候就不能优雅一点啊,弄得血肉四溅的。”许缘相当不爽,要不是少羽刚刚拍了自己一下,说不定就能忍住不出丑了。
握了握月儿柔嫩的小手,示意他放心,许缘满是羞怒的看着少羽。
少羽似乎是跟许缘学会了,直接装起了傻,“哈?你说什么啊?怎么了?”
……许缘就笑笑,也不再说话。
“你开心就好。”许缘最终丢下这样一句话。
在网络上,你开心就好算是一个新的流行语,意同——呵呵。
不去理会少羽怀疑和奇怪的目光,许缘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离许缘一行人所在的地方不远处,一个脸上带着面罩,手腕上带着利爪的怪人正在屠杀着丧失了抵抗能力的墨家弟子。
“苍狼王!他的伤好了吗?”一旁的少羽此时也注意到另一边的状况,忍不住感叹道。
不过就在他的利爪划过了一个丧失了抵抗能力的墨家弟子时,异变陡生,一个人影从他的身旁划过。
带他反应过来之时,所能看到的,只有喷涌而出的鲜血和逐渐模糊的景物……
啧啧啧,帅不过三秒啊!在地形上占据着优势的许缘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感慨。
不过……那个人影……不正是大叔吗?
诶,这就有点奇怪了,明明应该是高渐离才对的啊……
好吧,我击伤了高渐离,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战斗力……所以出现的是大叔,怪我咯?
不过倒是也无所谓了吧,反正这边有大叔应付也应该足够了。
这个时候,卫庄也已经赶了过来,没有过多的废话,相爱相杀的卫庄盖聂师兄弟二人见面直接就是拔剑相向。
渊虹和鲨齿两把剑抵在了一起,师兄弟二人同样冷冽的眼神也在交锋着。
二人默契的同时发力,两人都是接力倒飞了出去,卫庄落在了房檐之上,盖聂则是落入了一队秦兵的包围圈内。
“那就是卫庄吧?”虽然明知道那白发冷酷男就是卫庄,但许缘还是要问,没办法,在几人的认知里,许缘可是没有见过卫庄的。
“没有错,就是卫庄。”端木蓉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就是卫庄……”一旁的少羽也有些惊叹,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卫庄。
“他们来的好快。”看着下面汇聚的秦兵以及卫庄等人,月儿忍不住感叹。
我要不要去会一会这个卫庄呢?看着下面那个一身宽大的黑衣,配上银白色长发显得颇为潇洒俊逸的男人,许缘内心当中萌生了一点性趣……
呸呸呸,是兴趣才对。
算了算了,人太多了。还是先去墨家禁地好了,至于交手的机会……恐怕不会等太久呢。
“这里已经过不去了,我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地方。”有些担忧的看着被秦兵围住的盖聂,端木蓉倒也没有迟疑,立刻决定下来。
看着端木蓉果断的换路,许缘三人也赶忙跟上了端木蓉的脚步。
墨家禁地,要开始了啊……
走在路上的时候,端木蓉突然叫住了月儿。
“月儿,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什么事情,蓉姐姐?”
<
咳咳,哄骗萝莉的情节要来了。一旁看着的许缘忍不住吐槽着端木蓉的言行。
“先别问是什么事情,答应我好吗?”端木蓉的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丝不忍和为难,不过还是被一旁的许缘所注意到。
“蓉姐姐,我答应你。”出于信任,月儿很是乖巧的点头,答应了端木蓉这个怎么看都有些无理的请求。
其实一旁的许缘早就看不下去了,我许缘在这里,你居然还想哄骗我家单纯可爱的月儿妹子?你问过我没有?
不过毕竟端木蓉没有恶意,而且做的这些也是为了月儿,因此许缘只是微微有些不忿,但是并没有去多说些什么。
拉着月儿妹子的小手,一行人很快赶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墨家禁地。
“现在,整个机关城都被墨家和秦兵占领,只有这个地方,他们无法轻易攻入。”端木蓉神色严峻,十分认真的说道。
“蓉姐姐,这里是禁地,未经授命,我们不能跨过这道大门。”此时的月儿心里还是有些忌惮,毕竟在墨家待了这么久,对于墨家的规定,她还是很尊重的。
“许缘还有少羽,他们都不是墨家弟子,并不受墨家教义限制,至于你……”端木蓉顿了一下。
“从此时此刻开始,,你从墨家弟子中除名,再也不是墨家弟子了。”端木蓉眼含泪光,显然是于心不忍。
生活了这么久,墨家对于月儿来说多少算是一个类似于家的特殊存在了,如今端木蓉一句话,就要把月儿从墨家中剔除,月儿明显心里很不好受。
“蓉姐姐,为什么?”月儿的语气里带着些哭腔。
“刚刚你不是答应我了吗?”端木蓉又反问起来。
听毕,月儿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套路啊,套路深啊!一旁的许缘不停的感叹,但是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些都是墨家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去搀和。
最重要的是,许缘也不觉得墨家有什么好的。退了就退了吧,虽然知道月儿可能会很难受,但是许缘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插手。
就这样好了,他墨家能给的,我许缘,一样能给!他墨家给不了的,我许缘,照样能给!
还真就不稀罕他这一个垂死的墨家了,很了不起吗?
“我是墨家的统领,有权处置墨家弟子的赏罚,原本规定要五名统领同时在场才可以决定,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由我一个人来定。”说到了最后,端木蓉似乎是有些不忍心,不再去看可怜的月儿。
“只有如此,这样月儿才能进入禁地。”少羽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也有点无奈,最后语气里有些感慨。
“那蓉姐姐你怎么办?”月儿这个时候也明白了端木蓉的良苦用心,不再纠结逐出墨门的问题,心疼地关心起了端木蓉。
看到月儿带着哭腔,脸上露出深深的担忧,许缘十分的不忍,握紧了月儿有些发凉的小手。
“誓死遵循教义,这是每个墨家弟子………”端木蓉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颈传来一阵大力,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妈的智障,什么乱七八糟的,墨守成规的跟个傻子一样啊我去。还真以为自己多伟大了一样舍生取义让自己在乎的在乎自己的人担心受怕的,好玩吗?”扶着晕倒的端木蓉,许缘没好气的说着。
许缘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把月儿都急哭了啊,你还在这里扯淡,什么规矩啊乱七八糟的最讨厌了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tm不懂吗?墨守成规只会死的更快吧……
实在看不下去了的许缘索性直接将端木蓉打晕,如果再听着她在这里叨叨,一则许缘看不得她把月儿惹哭,二则他感觉自己再听下去就想拿刀砍人了。
感觉到二人诧异的目光,许缘咳嗽了两声,“怎么了?你们难道想要蓉姑娘死在这里吗?”’
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的二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摇了摇头。
不过……这还真是果断啊,一言不合就出手,直接打晕了拖走……
“许缘,谢谢你。”月儿暗含情愫的看了眼帮他解决了难题的许缘。
许缘没有说话,嘴角扯起一丝弧度,抬起手臂,然后心疼地替月儿擦掉脸上的泪痕。
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孩流泪呢?如果真的有谁,逼得自己的女孩痛苦地流下眼泪,那么……无论他是谁……他都死定了!
“那我们进去吗?”闪闪发光的大电灯泡少羽不甘寂寞的插嘴。
哎!许缘此刻长叹了一声,然后带着一种似乎是恨铁不成钢的怪异眼神看着一脸无辜的少羽。
我的天啊,为什么你要想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我啊!如果这回没有你在,着一大一小两个妹子可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啊!
双那啥才是男人的浪漫啊!虽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就算是两个也就六年起步,最高死刑吧?
哦,又忘了,这里是秦朝啊,我双那啥一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啊!
再次恨恨的看了一眼少羽,许缘在想是不是应该做掉这个大电灯泡。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少羽此时被许缘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许缘……我说错什么了吗?”少羽显然是想要找到问题的根结所在,很是疑惑的问着“眼含杀鸡”的许缘。
许缘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并不说话,心里暗暗思索着少羽的后事……
少羽感觉许缘的笑里带着十分的不怀好意和九十分的阴险,可是他就是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个,许缘,你是不是搀着蓉姑娘觉得累啊?来我帮你好了。”思来想去,少羽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然后试探性的问道。同时,伸出手就要接过昏倒端木蓉。
这一伸手,吓得许缘不再去yy做掉少羽之后美妙的事情,赶忙把端木蓉妹子背在了背上,然后用一种提防的眼神看着少羽。
“禽兽,你想对蓉姑娘做什么!”许缘瞬间炸毛,就好像是领地被侵犯了的猛兽。
<
少羽看着蓄势待发暗藏杀机的许缘,心里又是一阵迷惘……尼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没有事没有事,我什么都不想做……”
看着面色“狰狞可怖”的许缘,少羽已经差不多生无可恋了,自我感觉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这么苦大仇深的看着我……
“月姑娘,月姑娘,帮我劝一下许缘啊。”无奈之下,少羽只好向月儿求助。
月儿扯了扯许缘的衣袖,轻声道,“许缘哥哥,许缘哥哥?怎么了啊?”
月儿轻柔的声音传入耳中,许缘这才冷静了许多。
算了算了,不去yy这些有的没的了,双那啥什么的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顺其自然吧……
“不好意思,失态了。”许缘轻轻一笑,似乎刚刚脸色可怕的一幕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劫后余生”的少羽面颊上划过一滴冷汗……似乎是没有事了。
看了看面前的大门,少羽使劲的拍打了两下,“我们现在要进去吗?”
“不着急,后面还有一个尾巴呢。”许缘冷笑一声,把目光投向了通往这里的道路上。
“月儿,扶好蓉姑娘,我很快就好。”把背上的端木蓉交接给了月儿,许缘很是温柔的对身旁的月儿说道。
“好的,许缘哥哥。”月儿也明白许缘应该是有什么事去做,很是乖巧的接过了端木蓉,有些吃力的搀扶着她。
“何必躲躲藏藏的呢?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好了。”许缘冲着迷雾重重的通道大声说道。
“桀桀桀桀,这可是你们自寻死路,知道我隐蝠再此,居然还不赶快逃跑。”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着布满了迷雾的通道上传入三人的耳中。
随后,一个面貌奇丑,身材矮小的怪异男人从迷雾中走了出来。
“隐蝠!就是打伤了大铁锤的那个隐蝠吗?”少羽突然吃惊的说道。
“我相信许缘哥哥,许缘哥哥那么强,一定可以打败这个怪物的。”月儿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面上隐藏不了的担忧还是出卖了她。
显然,她也是有些担心的。
好丑!这是许缘亲眼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隐蝠的第一感觉。
五短身材,脸上长满了大小不一的疙瘩,极不协调的五官……
“喂,老怪物,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无敌了呢。”看着逐渐逼近的隐蝠,许缘突然开口。
虽然对老怪物这个称呼有些不爽,但是听了许缘后面的话,隐蝠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
“小子,你还算有点见识,知道我隐蝠的大名了吧,吓怕了就老老实实放弃抵抗吧,说不定我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隐蝠停下了脚步,得意的看着身前不远处的许缘。
“哈哈哈,老怪物,你想的太多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这么丑还出来招摇就是你的错了,你这么丑,对手见了你肯定就恶心死了,所以你不就是无敌了嘛?”看着极丑无比的隐蝠,许缘毫不留情的说道。
隐蝠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这是你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扑到了许缘的身前。
轻巧躲过隐蝠的这一扑击,许缘也不再废话,直接幻化出了凌云剑,开打就开打呗!还怕你不成?
“叮叮当当”的刀戈碰撞声不断响起,许缘跟隐蝠正在不断的交锋当中。
许缘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发觉这个隐蝠也就是速度上要快那么一点,但是倒也没有达到自己捕捉不到的地步,至于力量上?如果许缘想的话,一击或许就能连爪带人把隐蝠这个老怪物给劈成两半。
隐蝠此时可谓苦不堪言,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在这小子面前居然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哪怕是催动内力以最快的速度攻过去,也还是碰不到这小子的衣角。
反观这小子的攻势,看起来好像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威势,但是真正交锋起来却让隐蝠暗暗叫苦。
许缘那轻飘飘的攻势每次都是让他躲闪不及,格挡下来却是震得手臂一阵发麻。
最让隐蝠受不了的是,这小子战斗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尽了全力的样子,悠闲的很。
可是就在这样对手似乎尚有余力未使出的情况下,隐蝠也动不了他一分一毫,反而是处处被压制。
奇怪了,卫庄大人的信息里可没有说有这么一个实力高超的小子啊,难不成这小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这样处处被压制,明显走向败势的战况下,隐蝠的眼神,落在了某一处……
“叮”的一声,又是一次碰撞,隐蝠借着碰撞的力道向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找死!”看到隐蝠向着月儿和少羽的方向飞过去,许缘的眼神瞬间变了,变得异常的阴冷,阴冷之中夹杂着暴虐,暴虐之中更不乏某种致人死亡的恶意。
月儿基本上没有武功,少羽在速度上根本就是被隐蝠压制,如果真的让隐蝠过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近在眼前眼神慌乱毫无抵抗能力的小绵羊,隐蝠的眼中露出了喜色。
任你武功再高强又怎么样?有把柄握在我手里我看你怎么办!
“刺啦”的一声,隐蝠的眼睛瞪大,面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疑。
“怎么可能……你的速度……”隐蝠努力的想要转头,他不敢相信许缘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来到他的身边。
不过可惜的是,不断流失的生命力已经不允许他完成这个动作了。
视野逐渐变得模糊,最后是一片黑暗,意识也随着生命力的流失而永远的消弭。
流沙,隐蝠,卒!
鲜血不要钱一般的喷涌而出,许缘闪到了隐蝠的前面,将惊慌的月儿连同月儿搀扶着的端木蓉一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月儿,让你陷入到了危险之中。”没有去理会喷洒在后背上的鲜血,许缘安慰着怀中的女孩。
“没有事的,许缘哥哥,月儿这不是没有事嘛。”月儿也已经平静了下来,生活在这种时代,就是要随时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啊。
<
鲜血喷涌,溅了少羽一脸,面上,衣服上,裤子上,全都是淋漓的鲜血。
可是他并没有去擦,少羽已经看得呆了。
尽管对许缘的实力有着一定的了解,不过看到他和隐蝠缠斗少羽内心还是免不了有一些担心……毕竟是自己的好基友啊,呸呸呸,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啊。
不过在看到许缘在和隐蝠的交锋中明显是还有留手但是却游刃有余之后,少羽也是放下心来。
看来没什么问题啊,许缘真的很强!不过我也不会服输的,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超过你!看着二人的战斗,少羽踌躇满志。
当隐蝠朝着二人飞过来的时候,少羽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隐蝠的攻击目标明显是看上去就比较柔弱的月儿,少羽想要扑过去挡住,可是却发现自己的速度完全跟不上。
眼看着隐蝠的利爪就要逼近月儿,少羽目眦欲裂,恨自己太过弱小,根本就帮不上忙。
不过也就在这时,少羽发现一把剑已经划过了隐蝠的腰间,随后,隐蝠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分成了两半……
任由鲜血溅在身上,少羽的心里只有惊叹,这个距离……这个速度……许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
江湖上横行一时的魔头,就这样,在甚至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死于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
没有去理会那被自己劈成两段的尸体,许缘深呼了几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的速度够快,如果自己慢上一点的话……月儿恐怕就要被这个恶心的家伙给劫持了,甚至说是……香消玉损。
冷冷的看了一眼被自己腰斩的隐蝠,鲜血还在从两段尸体里不停的往外冒,如果不是月儿少羽二人在场的话,许缘不介意尝试一下鞭尸的感觉。
“好了,我们进去吧。”松开了抱紧在怀中的月儿,许缘也顾不得背上满是鲜血,直接把端木蓉背了起来。
拉着月儿妹子的小手,背上背着端木蓉,身旁跟着少羽,许缘打开了墨家禁地的大门。
走进禁地当中,入眼的是一条铁索搭建而成的吊桥,吊桥并没有多长,大概也就十多米的样子。
吊桥的那边,连通着的是一面陡峭的绝壁,连通处有着一个洞口。
洞口那边应该就是墨家禁地真正的起始点了。
“走吧。”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们感叹周围的环境,墨家今天要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
处打量了一下,少羽也没有迟疑,马上跟上了许缘的脚步。
………
另一边,卫庄等人已经带着大群的秦兵来到了墨家的中央大厅。
卫庄,赤练,公输仇几人很是随意的让一大队秦兵进入了中央大厅试水
“咚咚”“duangduang”的声音响起,待大队的秦军进入了中央大厅之后,四周的门全部封锁了下来。
“格格”“柯柯”的机括声响起,一个个机关弓弩启动,利箭一阵阵的射出。
在一名秦军头领的命令之下,身着重甲,手持盾牌的秦军结下战阵,防守下了阵阵的箭雨。
“潜龙阵,开!”墨核之内,班大师一声令下,一名墨家弟子又启动了新的机关。
随着机关的启动,机关大厅地板之上开出一个个孔洞,一支支的类似于短矛的锐器从这些孔洞里冒出。
在地面上机关情况下逐渐涌出的,秦军的战阵渐渐散乱,最终被一波箭雨所团灭……
尽管连通着两面峭壁的吊桥很牢固,但是想想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走在上面还是有些心惊。
不得不说,墨家的建筑还是很精妙的,将偌大的一个机关城隐藏在这种深山老林之中,显然是很独特的设计。
依靠着地形而建设的墨家机关城不知道凝聚了这墨家祖师爷多少的智慧结晶,如果真的想要隐藏起来,想必外界还是很难找到的。
不过可惜的是,世外桃源这种情况着实很难出现,既然存在,就难免会和外界有着这样那样的交流。
这样一来,墨家机关城的暴漏,倒是也在所难免。
不过可惜的是,这样一个设计精妙,凝聚了无数人力物力以及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结晶的机关城……就要毁于一旦了。
墨家中央大厅,虽然团灭了一队秦兵,但是国家机器这种东西,区区一个机关城还是很难对抗的。
士兵这种东西,秦国,不缺。
一小队士兵正在用着公输仇提供的攻城机器进攻着封闭的中央大厅之门。
“嘿呦,嘿呦……”号声之下,秦军正不断的撞击着着面前那扇坚实的大门。
“班大师,机关已经可以重新启动了。”一个负责操纵机关的墨家弟子对一旁的班大师说道。
“好的,知道了。”班大师点了点头,然后命令打开了一扇门……
走过了吊桥,出现在许缘一行人面前的是墨家禁地的第一关——虎跳。
出现在三人面前,或者说是四人?无所谓,都差不多吧……
出现在一行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内埋着密密麻麻的尖利的锐器,隔着这个布满陷阱的大坑,对面又是一扇门。
“这么远的距离,跳过去恐怕是不可能了吧?先不提这个坑有多深,掉下去根本就上不来,就说这满地的铁刺,这要是摔上去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吧……”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少羽有些咋舌。
“你太高看自己了吧?还不死也脱层皮?掉下去你恐怕就直接被捅了个透心凉了吧。”听完少羽的感慨,一旁的许缘忍不住吐槽起来。
少羽已经不说话了,这几天他已经被许缘打击够了,不单单是实力上被打击,斗嘴也是差不多从来都没有赢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叫虎跳,我以前听班大师和蓉姐姐说过,只有天生神力的盖世英雄才能通过此处。”一旁的月儿看着少羽再次吃瘪,也是微微笑了一声,然后为许缘和少羽二人讲着她所了解的关于此处的信息。
<
“千金铜虎?”少羽注意到一旁的机关,念出了机关上所刻着的字。
“我来拉拉看。”许缘看到这个东西,微微一笑,想要试一试。
听到许缘的话,一旁的少羽很是及时的让出了位置。
许缘将背上的端木蓉放在了一旁靠墙壁的位置上,至于交给少羽?男女授受不亲啊!怎么可能把这种漂亮妹子交给他呢?你当我傻吗?
至于月儿嘛……许缘还是有点怕累到月儿了,所以索性就直接把端木蓉靠墙放那了。
安置好了端木蓉,许缘走上前,伸出右手握住了铜环,随后用力的一拉……
“咔咔咔”许缘发力之下,连着铁索的铜环被他拉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随后,前面不远处的石壁上,凸出了一块石板。
“许缘哥哥好厉害!”一旁的月儿拍了拍手,小脸上洋溢着笑容。
“有什么啊,我也可以的。”少羽显然是有些不服气。
许缘笑了笑,没有理会傲娇的少羽。
“我知道了!我们跳到那边的石板上,然后用那边的千斤铜虎拉出下一块石板,然后,我们再跳过去,然后,我们再拉下一块石板……”
此时月儿已经发现了规律,兴奋的诉说着自己的猜想。
“咳咳,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轻咳两声,许缘打断了月儿的诉说。
“啊?那要怎么过去啊?虽然知道许缘哥哥你身手很好,但是就这么直接跳到那边我估计就算是许缘哥哥身手再好也办不到吧?”月儿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就是啊,许缘你不是要飞过去吧?哈哈。”少羽此刻也跑来落井下石。
许缘没有说话,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意念一动,许缘召唤出凌云剑。
“哇,好厉害,之前就见过这把剑。这是怎么变出来的?”月儿惊叹的大叫了一声。
一旁的少羽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眼里的惊讶也很清楚的告诉了许缘他的疑惑。
“这个是秘密哦,而且说来话长,等有空了我再给你们解释吧。”
“看好了,厉害的还在后面呢!”没有多bb,许缘打算直接手底下见真章。
松开了持剑的手,许缘开始调动体内的气,然后包裹着凌云……
令二人目瞪狗呆的一幕出现了,凌云剑居然悬在了半空之中!
就那样,凌云剑在不借助任何外物的情况之下……悬空了。
玄妙的一笑,许缘内心其实也是有些小激动的,之前虽然也有过一些实验,但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尝试的。
而现在,感受着月儿和少羽二人吃惊的眼神,许缘还是忍不住一阵暗爽。
啧啧啧,这个逼格,简直就冲破天际了啊有木有?系统出品必出精品啊。
咳咳,咳嗽了两声,许缘将二人从愣怔当中唤醒过来。
“许缘哥哥好厉害!”月儿俏脸上有些激动的红晕,看向许缘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小星星。
摸了摸月儿的头,许缘示意她冷静下来。
“这……这……”少羽也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这和传说中的仙家道法似乎有些相似。”憋了半天,少羽嘴里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许缘只是笑笑不说话,请静静的看着我装逼吧!
不顾月儿的惊呼,许缘一个公主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看着怀里俏脸微红的月儿,许缘心头一阵柔软。同时,心神……也有些微微荡漾。
“来不及解释了,赶快上车了!”许缘突然调皮的大吼一声,然后调动着气控制凌云剑。
在把凌云剑控制在了离地面只有二十多厘米的位置,许缘抬起脚踩了上去。
好像没什么问题呢……站在剑身上跳了跳,许缘自我感觉良好。那好,开车喽!
随着许缘的控制,凌云剑“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吓得怀中的月儿又是一阵惊呼。
“哈哈,月儿,你放心,不会掉下去的。有我在,没意外!”体验着飙车一般的快感,许缘直呼过瘾。
不过实际上,这班车虽然快,但确实不会有闪失的。
因为气的存在,许缘完全可以把脚底紧紧地吸附在剑身之上,所以翻车什么的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因为距离并不远的关系,也就是一息之间的功夫,许缘就带着月儿来到了机关的对面。
“好了,我去把蓉姐姐还有少羽也带过来。”放下了心有余悸的月儿,许缘就要转身离去。
谁知道月儿脚刚着地,就要向着一旁摔去。
许缘很是及时的注意到了情况不对劲的月儿,在月儿倒下去之前将其拦腰抱起,止住了她摔倒的趋势。
“月儿,怎么了?”许缘有些担心的问着。
“没事,许缘哥哥,就是……腿有点软。”说到最后,月儿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罪魁祸首许缘。
许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好了,我没事的,许缘哥哥,你去接蓉姐姐和少羽过来吧。”月儿在许缘怀里扭动了几下娇躯,有些嗔怪的说道。
大坏蛋,就知道占我便宜……一边这样想着,另一边,月儿的心里却有着丝丝缕缕的甜蜜。
“好的好的……”不舍的放开月儿,许缘持剑飞了回去。
为什么是持剑飞回去?这不是很简单吗,会飞的是剑,踩上去或者是握着不都一样嘛。
只不过如果是持剑的话臂上难免要多用一点力气,因为握着剑的话要一个优雅的姿势飞着的话就必须以剑为支撑点,然后来调整好自己的姿势。
如果没有足够的力气的话,恐怕只能被剑拖着飞了。
当然,这些问题对于许缘自然是不存在的,就许缘超绝的力气来说,怎么飞都可以随意。
无视了目瞪狗呆的少羽,许缘来到墙边,一手抱起了靠在墙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端木蓉。
以气御剑,许缘控制着剑,再次飞往对面。
端木蓉的身体和月儿的又有着一些不同,月儿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充满着稚嫩与青涩,萌动着青春的气息。
<
至于怀中的端木蓉,给许缘的则是另外一种感觉。
凹凸有致的娇躯充满了弹性,虽然没有月儿妹子的那么柔软,但是也有着另外一种别样的美,就像是绽放着的绚丽的花朵,正是最为娇艳的时候。
可能是长时间和药物打交道的关系,端木蓉的身上还有着一种药草的清香,淡淡的,轻轻的幽香。
由于佳人近在咫尺的缘故,许缘能够清楚的嗅到这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啧啧啧,真好闻……许缘吸了吸鼻子。
不过美妙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短暂,抱着端木蓉的许缘很快就来到了对面。
落地,许缘收起了凌云剑。背上端木蓉,牵起月儿柔嫩的小手,许缘开始继续探索墨家禁地。
看着身旁的许缘迈着步子往前走,月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不断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的许缘,月儿叹了一口气。
“许缘哥哥……少羽还在后边……”月儿有些无奈的说道。
沃日!许缘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把主角之一的少羽忘在了后面!
怎么可能会忘掉这么重要的事情呢?怎么可能!
咳咳,我才不会说我是不喜欢这个破坏我双那啥的大电灯泡所以才在潜意识里把他忘了的!哼,我不是故意的呢……
“咳咳,月儿,你等我一下啊,我回去把少羽带过来,马上就回来,你不要乱走啊!”丢下这句话,许缘折了回去。
“好的,月儿会乖乖的……”月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许缘就消失在了眼前。
………
墨家中央大厅,卫庄,赤练,二人站在大厅中央,观察着四周的状况。
“卫庄,进了中央大厅。”通过一个类似于潜望镜的东西的观察之下,墨核内的班大师看到了大厅内的卫庄几人。
“什么!”高渐离大惊失色,显然是不敢相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高渐离雪女二人相视一眼,觉得有些诡异。
“卫庄这个混蛋,敢藐视墨家机关的威力!”大铁锤当时就不乐意了,瓮声瓮气的说道。
“墨家早就想除掉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了,现在他自己走入机关阵,那还等什么?”盗跖也是银牙暗咬,显然很是不爽。
“咔咔咔咔”的声音再次传出,中央大厅内的几扇门再次关闭。
“咔咔‐嚓嚓”的机括声再次响起,机关弓弩,已经准备就绪。
大厅内的卫庄面色不变,不愧是同一个师门内走出来的人,卫庄的谈定不比盖聂差。
不过还不待机关启动,“咚咚-咚咚-”巨大的脚步声传来,墨核内的众人都明显的感受到了地面的震颤,连摆放在墙壁上的竹简也都散落了一地。
直接残暴的破开了看起来坚实无比的大门,机关无双——登场!
随后,公输仇也跟着走了进来。
蜂巢阵,放!又是一阵箭雨袭来。
漫天的箭雨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但是却被机关无双十分轻松的挡了下来。
又是一队人马进入了中央大厅,观察着大厅内局势的班大师瞳孔一阵紧缩。
“停,快停下!”班大师赶忙下令,一声令下,机关弓弩很快被关闭。
进来的那队人马,赫然是压着墨家俘虏的一队秦兵……
十分纠结的看着眼前的少羽,许缘又开始动起了歪脑筋,要不要解决掉他?一旦解决掉他双那啥就不是梦想了啊!想想我还有点小激动呢!
少羽也看着面色古怪的许缘,奇怪了,许缘到底是怎么了啊……莫非许缘他……有龙阳之好!
啧啧啧。这我可怎么办啊,我的身手没有他好啊,他如果硬来的话我根本就反抗不了啊!难道我堂堂项氏一族的少主,一世清誉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就这样,二人各怀鬼胎,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打破诡异的僵局。
咳咳,强行收起了无耻的yy,许缘开口打破了僵局,“少羽,不好意思嘞,这两天事情太多了,所以才把你忘了。这不,我一想起来就马上回来找你了。哈哈,没想到你都自己过来了啊。”
“哈哈,哈哈,哪有啊,许缘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呢。忘记点事情不都是难免的,而且这边的机关我自己过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全当磨练一下力气好了。”看到许缘友好的说话,少羽这才送了一口气……看来没有事情呢……
不过为什么我会有一点小期待呢……
“许缘哥哥,少羽,你们怎么这么慢啊?”月儿嘟着小嘴,显然是等的有些着急了。
“哈哈,有些事情耽误了。”抚了抚月儿的秀发,许缘安慰道。
“哦—”月儿拉长了声音,显然还是有些怨气。
………
“好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安抚好了月儿的情绪,许缘一行人继续深入。
虎跳的机关陷阱过去之后,又是一扇大门。
走过这扇门,映入一行人眼前的,是一条深沟。
虽然有着一旁的石壁上插着火把照明,但是这个地方还是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阴冷与幽暗。
深沟的两侧都是天然的悬崖峭壁,下面云雾缭绕的,大概要有几百丈深。
深沟两边的峭壁上有着给过关者提供帮助的石杆,由于长时间处在这种阴冷潮湿的环境中的关系,不难看到石杆上面长满了青苔。
每隔着一段距离都有着一根石杆供过关者来借力,只不过这湿滑的石杆很难牢靠的抓住罢了。
“猿飞,据传只有机敏矫捷的猿猴才能度过此处,在对岸有一个机关,拉下那个机关,就会出现安全通过深沟的道路。”月儿清脆的声音响起,显然,她对这禁地里的机关有着一定的了解。
“诶,少羽,你怎么不过来啊?”月儿的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止步不前的少羽。
“少羽,你小子不会是害怕了吧?”许缘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直接开始揭少羽的老底。
熟知剧情的许缘可是清楚的了解,少羽因为幼年时有过从高处跌落的经历,所以有着严重的恐高症。
<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少羽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怎么可能!我项氏一族的少主怎么可能畏惧这点困难!”尽管被许缘揭了底,但是少羽还是嘴硬的不承认。
少羽咬了咬牙,开始迈着步子往前面靠近悬崖的地方挪动。
诶,看着少羽畏畏缩缩的样子,许缘有些无奈。
算了,我还是帮他一把吧。没有多说什么,许缘直接转身,提着少羽的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
当然,端木蓉已经被他托付给了一旁的月儿。
少羽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许缘提了起来。
“走喽,少羽,我带你飞!”也不多废话,许缘直接就召唤出凌云剑,朝着对岸飞了过去。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许缘拉着少羽衣领的手还不停的晃荡着。
“啊啊啊啊啊!”看着下方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裂谷,少羽有些发晕,最后居然忍不住尖叫起来。
“呦,少羽,原来你还会害怕啊?”许缘故意停在了裂谷的中间,不再继续往前走。
听到许缘的嘲讽,少羽涨红了脸,昂着头不说话。
“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吗?”看着被自己提着的少羽昂着头闭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许缘也很是无奈。
少羽没有说话,要强的他此刻内心早就已经被激愤的情绪所点燃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项氏一族的少主啊!
只不过是这点困难,就要退缩,就要恐惧,就要害怕?你——可是项羽啊!
在许缘的激将法之下,少羽的内心开始剧烈的波动,最终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下方看不到底的悬崖。
“这点……事情,还难不倒我少羽!”最终,少羽大声的吼出了这句话。
许缘看到,欣慰的一笑。
虽然说许缘的性取向很正常,不可能喜欢少羽,但是对他的为人,许缘还是很欣赏的。不论是现在的这个稚嫩的少羽,还是以后那个西楚霸王项羽,许缘都很欣赏。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即便他以后可能摆脱不了那个悲剧结尾,但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威名,没有人会忘记。
如果可以的话,许缘也不介意做点什么来帮助少羽,帮助他改变那个凄凉的结局……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小声一点啊,很吵啊。”许缘笑着说出了这句话,他知道,少羽已经克服了这个心理障碍。
看着嘴角扯起一丝弧度的许缘,少羽也有些明悟……他这样做,大概都是为了我吧。
莫名的感动,扎根于心。
没有注意到少羽一瞬间的异样,许缘利落的将少羽丢到了对岸。
“少羽,把机关启动一下,我过去接月儿和蓉姑娘过来。”丢下这句话,许缘又飞了回去。
“咔咔嚓嚓”的机关启动声响起,一条狭窄的通道连接了两边。
再次拉起月儿的小手,背起昏倒的端木蓉,许缘踏着沉稳的步子往前走着。
“猿飞”关卡之后,出现在许缘一行人面前的是一条悠长的通道。
这条通道似乎还算宽阔,三人差不多可以并行,通道两侧的石壁上插着火把,使得通道内显得颇为明亮。
石壁两侧还刻着一些文字还有壁画之类的东西,三人一边看一边往前深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许缘的语气颇为感慨,带着些凄凉和异样。
“许缘,你居然认识这些字,真是难得啊。”一旁的少羽看到许缘极为轻松的读出石壁上刻着的字,显然很是吃惊。
“呵呵,小意思。”许缘轻轻一笑,他的内心有些复杂。
荆轲刺秦啊,仔细说来的话,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荆轲的儿子啊……荆许缘。
只可惜,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和一个替代者,对于荆轲,许缘所怀有的只有对历史的尊敬和缅怀。
史记里记载着很多多刺客侠士的事迹,其中有四位特别突出,常被人称为“四大刺客”。他们的信条都是“士为知己者死”。他们以视死如归的气魄和撼动山河的壮举,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侠义之名,使自己的英名万古流芳。
荆轲就是其中之一,能与专诸,要离,聂政一起并称为四大刺客,可以说是莫大的荣耀了。
不过后世对荆轲的看法有很多,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许缘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和理解,他只是感觉……这个人很复杂。有人说他是杀猪卖肉的屠户,也有人说他是慷慨侠义的游侠。有人说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刺客,有人说他是个盖世英雄……
诸如此类的评价,太多太多。但是这些大多都只是不着调的评判和没有真正现实依据的猜测。
许缘着实很好奇,这个号称四大刺客之一的荆轲,真正的荆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壁画上的人,应该就是荆轲了。”指着一旁的石壁,少羽突然开口,打断了许缘的思索。
注意到许缘仍看向自己,少羽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荆轲是传说中最强的刺客,也是我最敬仰的大英雄,大豪杰。”
“那时嬴政这家伙野心勃勃,派出部队不断攻击邻国,致使六国百姓陷入连绵的战火,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当年燕国太子丹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刺杀暴君嬴政。”
“但是,咸阳宫戒备森严,层层设防,天下能担此重任的只有一个人。”
“——荆轲,五步之内,荆轲前辈的绝杀之剑无人能挡。于是,太子丹和荆轲前辈定下了一个惊天计划。”
“用嬴政最想得到的秦国将领樊无期的人头,还有燕国督亢地图作为诱饵,让荆轲前辈扮作燕国使臣潜入咸阳宫,只有这样,才能突破层层严防,接近那个暴君。”
“但是他失败了。”许缘突然开口,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少羽。
“即便如此,他也是我最最佩服的大英雄。”少羽很是认真。
但是……他失败了。
<
“但是……他失败了!”许缘再次大声的说道,语气里掺杂着谋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情绪。
那种感觉,像是惋惜哀叹,又似乎是憎恨厌恶。
失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之前听少羽把荆轲刺秦说的多么正义,把秦王,把秦国同意贬的多么一文不值。
听到这些,许缘都没有说什么,每个人站在不同的角度自然会有不同的看法。许缘不可能理解少羽被灭国之后心中所背负的,另一方面,少羽也不能理解许缘对秦王统一天下的敬重。
秦王扫**,虎视何雄哉!
纵然他的手里沾染满了鲜血,他的脚下踏着的是无数的尸体,但是……他成功了。
他成功的统一了七国,统一了天下。所以,他铸就了辉煌,铸就了历史。
但是荆轲就很可悲了,可悲的失败了。失败与否其实不重要,真正更值得哀叹的是,他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一颗棋子,一颗死棋。
许缘讨厌失败,许缘讨厌弱小。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命运,有的只是操纵命运的强者和不明所以的弱者。
看到许缘的怪异反应,少羽沉默片刻,没有再说话。
“是的,他失败了。”憋了半天,少羽有些低落的吐出这句话。
一时之间,三人都没有再说话,看得出来,几人的情绪都不是太好。
“所以啊,我们要变得更强啊,只有这样,才不会成为失败者。”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许缘握紧了一旁月儿的小手。
“只有强大,才能保护好在乎的东西,在乎的人。”许缘看向身旁的二人,长出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看了看前方,许缘迈开了步子。
……
这里就是“龙喉”了吧?看了一眼穹顶上的龙形壁画,许缘若有所思。
前面应该会有一个机关,掉下去之后会看到幻音宝盒,只是不知道机关的具体位置在哪。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到时候注意一点也就可以了。
“许缘哥哥,蓉姐姐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啊?”看了一眼许缘背上的端木蓉,月儿有些疑惑,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着许缘。
“啊?这个啊……我当时下手好像有点太重了……”看着一脸天真的月儿,许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月儿表情瞬间变得怪异起来,有些嗔怪的看着许缘。
“这个怪不了我啊,我也是怕下手轻了蓉姑娘不会晕倒,所以才用力大了一点。”看到月儿有些幽怨的眼神,许缘急急忙忙的甩锅,为自己开脱。
月儿皱了皱小琼鼻,没有再说什么。
“诶……哎……”走在前面的少羽突然踩到了什么,然后地面上的石板居然开始下坠。
三人脚下一空,一齐掉了下去。不对,是四人,还有许缘背上的端木蓉,加起来刚好四个人。
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顾虑……许缘也来不及反应,就直直地坠了下去。
虽然知道这里有着一个机关,但是许缘也没有想到少羽走在前面突然就把机关给触发了。
索性这个地方并不是很深,许缘怀中搂着月儿,背上背着端木蓉,最后也还勉强完成了一个不算太完美的落地。
松开了牵着月儿的手,许缘走上前去探查摔了个狗吃屎的少羽。
“少羽,你没有事吧?”看着脸部着地的少羽,许缘还是有一点点担忧的。
虽然不是很深,但是这个深度如过是脸部着地的话……
“我……我没有事”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少羽果然没有事,只是面上有些青肿。
我去,厉害了啊,这都没有事。许缘心里有些吃惊,这尼玛只是有些青肿,少羽这家伙的皮真厚实啊。
不过此刻倒是也顾不得多想,因为周围的机关已经启动了,旋转着的锋利刀刃席卷而来,虽然速度很慢,但是被这些刀锋围在中央还是多少有些让人头皮发麻的。
“许缘哥哥……”看着周围不断靠近的锋刃,月儿有些担心的扯了扯许缘的衣袖。
“没有事,如果没错的话,中央的这个盒子应该就是出去的关键了。”许缘冲着月儿微微一笑,递过去一个放心好了的眼神。
“就算退一万步说,找不到正确的方法出去,我也可以在这周围的刀锋席卷过来之前带着你们飞出去。”说这句话的时候,许缘抬头看了一眼把他们漏下来的空洞处。
不过,这幻音宝盒其中好像隐藏着诸多秘密,许缘又怎么甘心不将其带走呢?
“幻律十二,五调非乐,极乐天韵,魔音万千。”看着盒子上刻着的字,月儿喃喃有声。
……
在许缘的提示下,月儿轻松的破解了幻音宝盒的机关。
随着机关的破解,周围旋转着席卷而来的刀锋停了下来,随后重新隐入了地板之下。
许缘几人脚下一阵波动,脚下的地面开始升起,一个类似于圆台的存在将几人带回了上面。
回到了地面之上,幻音宝盒轻轻的合上,看着月儿有些爱不释手的眼神,许缘轻轻一笑。
“月儿,这幻音宝盒你先收着好了。”
“好的,谢谢许缘哥哥。”月儿乖巧的一笑,眼睛微微眯起,随后将幻音宝盒收了起来。
“月儿很厉害呢,破解机关多亏了你呢。”看着一脸笑容的月儿,许缘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许缘哥哥谬赞了,还多亏了许缘哥哥的提示呢。”听到许缘的夸赞,月儿显然很开心,同时也不忘谦虚一下。
不过许缘的提示确实给了月儿很大帮助,毕竟知道剧情这种优势……也只有许缘才有的。
看着许缘月儿两个人互相夸赞,一旁没有提供多大帮助的少羽不屑的撇了撇嘴。
………
“刺啦”的一声,鲜血飞溅,一个圆滚滚的人头落在地上。
“你们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的墨家弟子身死吗?还要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吗?”面无表情的杀掉一名墨家弟子,卫庄的声音冷冽且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
墨核密室内的众人神色低沉,表情悲痛。
“让开,我要出去,我要和卫庄这家伙拼命!”大铁锤面露怒色,显然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外边的弟兄们被残杀。
“你不能出去。”高渐离挡在了大铁锤的面前。
“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弟兄们被杀吗?”大铁锤显然是性情中人,对于卫庄的行为相当看不过去。
“想要出去,先问问我手里这把水寒剑再说。”看着冲动的大铁锤,高渐离勉强抬起旧伤未愈的手臂,持剑阻止。
卫庄的做法,很明显是激将法。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逼出墨核密室中的众人。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是亲眼看着昔日的弟兄惨死,却也不是能忍受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现在出去,只会遭遇更大的危险,以墨家现在的力量,也难以和外边的卫庄等人对抗。
因此,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墨家巨子和其他势力前来支援。
………
“王道侠道,莫问莫问。”念出地上刻着的文字,许缘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弧度。
非攻,还有破阵霸王枪吗?很有趣呢,不知道能不能让能力进化呢?
“这两个石像很雄伟呢!”看着竖在两条道路上的两个巨大石像,月儿禁不住感叹。
“确实很雄伟。”许缘也抬起头,看向这两个造型不太一样的石像。
“看的出来,左边的石像似乎是一个贵族。至于右边的石像,从装束和造型来看的话,应该是一个剑客。”少羽观察了一番,最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确实如此,左边是代表王道的路,石像的装束和造型也是贵族的模样。而右边的路,代表的是侠道,石像的装饰与造型自然是剑客的样子。
“前面有两条路,我们该往那边走?”少羽有些疑问,把目光投向了隐隐是三人当中领导者的许缘。
“我想想吧……”许缘也有些纠结。
左边的王道藏着的是破阵霸王枪,右边的侠道藏着的是墨家独门的武器非攻。
其实认真来说的话,许缘很想把这两样兵器都据为己有的。不过想来如果自己连破阵霸王枪一齐带走的话以后少羽就没有趁手的兵器用了,还真是……很麻烦啊。
那还是把破阵霸王枪给少羽好了,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凌云,而且自己也不会用枪,吞噬了估计也没什么大用。
心中暗暗决定了破阵霸王枪的归属,许缘开始思索应该先去哪边……
“诶,这里也有字。”少羽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走到了左边道路石像脚下的位置。
千里微歌,万众俯首。四海江湖,百世王道。看着石像脚下刻着的字,少羽陷入了沉思当中。
石像脚下有字?那右边应该也有吧?这样想着,月儿看了一眼还在思索的许缘,好奇的来到了右边的石像前面。
五步之内,百人不当。十年磨剑,一孤侠道。右边的石像脚下赫然刻着这样一行字。
“轰隆—轰隆”的声音传入许缘的耳中,与此同时,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然后开始下坠。
“许缘哥哥!”
“许缘!”
看着站在松动的地面上的许缘,两个声音差不多是同时传出。
两个声音虽然大不相同,但是却同样的带着紧张。
许缘也已经回过神了,月儿和少羽二人大概是走到了石像前触动了机关,所以后退的道路才会下坠吧。
无奈,许缘也没有召唤凌云剑,趁着脚下的石板还没有完全掉落,纵身一跃,跳到了月儿的身前。
为什么是月儿?当然是月儿了,不然难道和少羽一起走吗?
“少羽,要我接你过来吗?”幻化出凌云剑,许缘问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少羽。
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少羽的脸上划过一丝坚定,“我们分头行动吧,前面一定有汇合的路。”
许缘看了一眼面色坚决的少羽,“那好,你小心。”
“哈哈,我可是项氏一族的少羽啊,不要担心我。”少羽豪爽洒脱的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少羽那你自己小心!”月儿也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句。
墨家禁地内机关密布,艰难险阻不可谓不多,就这么让少羽一个人走的话,月儿也确实有些担心。
毕竟也是相处了不短时间的朋友了,少有的同龄人。
“放心放心。”那边传来的少羽的声音越来越低,应该是距离不断变远的原因。
“没有事的,可不要小看了少羽啊。”许缘拉起了月儿的小手,安慰了一下有些担忧的月儿。
“嗯,月儿知道了,那许缘哥哥我们走吧。”月儿点了点头,握紧了许缘的手。
许缘,你很强,真的很强……但是我少羽,也绝对不会服输,哪怕你再强,我也要努力超过你!
这两天待在许缘的身边少羽实在是太受打击了,他本来可是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天生神力,身手了得,背后还是楚国的大家族项氏一族。够优秀了吧?说是天才可能也不夸张。
但是自从遇到许缘,他就感觉自己倍受打击。
刚开始碰面的时候还没有什么,许缘除了身世比较神秘以外,其他地方看起来完全不出彩。
可是之后……鬼魅一般的速度,丝毫不输于自己的力量……还有那把神秘的剑……神秘的手段……
随着许缘的种种不凡之处一一显露,项羽觉得自己和许缘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他觉得,自己……需要更加的努力了。某些磨练,也是必不可少的,自己一个人,一样可以走完接下来的路!
这些,是项氏一族的骄傲!项羽,不会向谁低头,也绝对不会服输。
许缘自然也察觉到了,虽然并不想打击少羽,但是不该低调的时候许缘也不喜欢去刻意隐藏实力。
不过打击一下让少羽,让他多经历一些历练,没有坏处啊。所以说,在石像那边时,少羽说一个人走的时候许缘并没有拒绝。
道路逐渐变得开阔起来,一扇大门映入许缘月儿二人的眼帘当中。至于端木蓉……仍然没有醒,或许许缘下手真的是有些太重了。
<
走到大门前面,看起来坚实厚重的大门自动升起。
“轰隆”的一声,待许缘背着端木蓉和月儿一起走过了大门之后,那扇门又自动的闭合了起来。
墨家机关术……还真是很有意思呢。
门内是一个并不算很大的空间,一条恰好能容两人并肩而行的道路出现在二人面前。
狭窄的道路两边各有着一排手持巨斧的青铜人,看起来颇有威势的样子。
许缘和月儿二人牵着手,并没有被两侧高大的铜像所吓到,淡定从容的往前走着。
……
一旁的少羽同样来到了一个房间内,走到房间中央,支起的一块石板上刻着这样一段话。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民生涂炭,奈之若何。墨门绝术,克而不攻。八横八纵,兼爱平生。”读出石板上所刻着的文字,少羽心中有些体悟……
“许缘哥哥,怎么了?”月儿微微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停下脚步的许缘。
“前面有危险,月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解决。”许缘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巨大机器人,对身旁的月儿说道。
机器人……感觉有些奇怪诶,或者说是机关人?无所谓,都一样。
“那好……许缘哥哥,那你小心啊。”月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但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把月儿留在了青铜机关入口的前面,许缘又将端木蓉放到一边,然后就准备去破掉这个在许缘看来毫无难度的机关。
没有错,毫无难度。
对于可以御剑飞行的许缘来说,下面的青铜像机关他可以完完全全轻轻松松的避过,而那个巨型机器人……自然也是毫无难度。
踏着凌云剑,许缘轻轻松松的来到了那个面目丑陋的巨大机器人身前。
墨家的秘传武器,非攻,赫然就插在机器人的胸前。
轻松的取出了非攻,没了非攻的机器人也开始暴动。
这个时候,许缘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要带月儿过去自然没有多大问题,可是现在还有一个端木蓉……这就有点尴尬了。
出去的门显然是要用手中的非攻作为钥匙来打开,可是门打开后很快就会关闭,进入了下一个房间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
所以说,一定要带两个人一起过去才是。
至于直接走青铜阵……许缘自己走可能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还有着两个妹子在……
无所谓了,我挑战一下极限吧。许缘咬了咬牙,决定直接带二人过去。
说实话,以许缘的气,御剑带自己飞的话很轻松,就算是带上月儿这个小萝莉也没多大问题。
可是如果要同时带着月儿和端木蓉两个人的话……许缘确实有些吃不消。
没办法了,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双飞就双飞好了,应该……问题不大吧?
赶在暴动的机器人来到月儿和端木蓉身前,许缘没有废话,直接把端木蓉放在了背上,然后一把揽起月儿。
果然……还是很勉强啊,当许缘带着两个人飞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真正的艰难之处。
调动的气很难支持许缘这样玩,并且在急剧的消耗。不过虽然有些艰难,许缘终于还是到达了门前。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事情的发展道路是曲折的,但发展方向是前进的,向上的。
降落,然后立刻用非攻打开大门,拉着二女从大门钻了过去,许缘开始剧烈的喘息。
确实有些惊险,虽然距离并不远,可是带着两个人负担确实很大。
收回凌云剑,看了一眼手中的非攻,许缘还是颇为满足的。
非攻,墨家祖师爷打造,后经过各代墨家巨子不断改良的墨家至尊武器,点中间的按钮可以变成各种不同形式的武器。
最为平常的就是“剑”、“弓弩”、“飞天索”、“盾牌”、“回旋镖”等。非攻一直收藏在墨家禁地当中。原由铜人守护,藏在其胸部,同时也是“墨问”这一关出口处的钥匙。
此外,非攻还有一些特殊形态。
飞爪——与初始形态相似,伸出一条带爪的绳子,可以把使用者带到高处。
“螳螂跳”——将使用者双脚固定住,并跳到空中。
“逆鲨齿”——燕丹针对妖剑鲨齿而创制出的变形。
虽然不少功能对于许缘来说有些鸡肋,但是这种能变形的武器看上去就很好玩啊有木有。
就是不知道他能给我的能力提供多少经验值呢?
“非攻?”一旁的月儿似乎也注意到了许缘手中的武器,禁不住有些疑问。
“它叫非攻吗?”种种原因,许缘只能装作自己不认识这把武器。
“非攻,是由墨家祖师爷打造,墨家世代相传的至尊武器,居然隐藏在禁地深处!”看到非攻,月儿显然很是惊讶。
“这样……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许缘有些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他正在打量着手中的非攻。
虽然看过动漫,可是真正触碰到这把武器,还是……很好奇的,变形金刚什么真心很有趣啊有木有。
貌似中央的按钮就是触发变形的机关吧,应该是的,许缘开始摸索起来……
“哇,好厉害,它是怎么变成剑的!”看着许缘手中的非攻突然转变了形态,月儿显然很是惊讶。
“这里有个按钮,就是机关所在了,这把武器很玄妙呢。”许缘指着非攻上的那个圆心按钮,对身旁的月儿解释道。
“不愧是由墨家机关术打造的至尊武器,果然凝聚着墨家机关术的精髓所在。”月儿禁不住感叹起来。
……
“终于出来了!”看到阳光,许缘一时间感觉心情大好。
“是呢,多亏了许缘哥哥呢。”月儿满面的微笑,小脸上带着乖巧。
可能是由于端木蓉没有被隐蝠抓回去的缘故,公输仇那老头也没有进入墨家禁地。
由于没有了公输仇从中作梗,取了非攻之后,许缘,月儿二人很容易的就出了墨家禁地。
哦,又忘了,还有许缘背上的端木蓉。
不过……她还是没有醒,看起来神态祥和,眼睛紧闭,像是睡着了一样。
<
无奈,许缘也只好背着端木蓉上路。
她这样晕倒,总不能不管吧,而且罪魁祸首还是许缘自己。
并没有见到少羽,很显然,侠道和王道的出口不在一处。
不过许缘对于少羽还是很放心的,毕竟原剧情中他可是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考验。
至于鸩羽千夜的的问题……
虽然现在没有了公输仇的提醒,但是许缘还是决定帮墨家一把。
机关玄武,墨家四灵兽之一。主水土,负责动能。玄武是运作整个墨家机关城的动力核心,匿藏在机关城吊桥瀑布下水池的底部,水深二十丈,需有人游到底部将玄武阀门打开,即可净化换掉城中之水。背部还有多条链状武器,可以攻击来犯的敌人。进入龟甲状态后乘坐,也可攻击敌人。
用超绝的感知探查了一番四周,没有发现敌人,许缘决定现在就下水打开玄武的开关,把含有鸩羽千夜的水换掉。
“月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将背上的端木蓉放交给月儿搀起,许缘纵身一跃,直接跳入了水中。
没有错,这个出口的位置距离玄武的所在十分的近,许缘索性就送墨家一个顺水人情。
至于机关玄武的触手攻击?哈哈,我凌云剑还削不死你?
……
“机关玄武的开关被人启动了!”墨核密室内的班大师突然惊喜的道。
“太好了,只要机关玄武已启动,含有鸩羽千夜的水就会被换掉,鸩羽千夜的奇毒也就不攻自破了。”高渐离的面上也是露出兴奋的神色。
“只不过,到底是谁启动了玄武呢?”班大师还是忍不住有些疑问……
波澜不起的水面突然冒出一个人头,湿漉漉的一头黑发,幽深的眼眸,还不就是许缘。
原本月儿还有些担心。许缘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跳入了水中。
没想到的是,只不过是近百息的时间,许缘就从水里冒出了头。
御起凌云剑,许缘直接从水里飞到了月儿的身旁。
其实他很想用轻功跳上去,可是许缘有优势的只有速度,对于轻功……他差不多是一窍不通,最多也就是借着身体素质的强大,能够跳的高一点远一点就是了。
不过御剑的能力完全可以弥补这个缺点,所以这些倒是也无伤大雅。
接过月儿吃力搀着的端木蓉,因为浑身湿透的关系,许缘暂时没有把她背在背上,只是用着一只手臂和半个肩膀搀扶着。
“许缘哥哥,你没事吧?”看着浑身湿透了的许缘,月儿关心的问道。
“没有事,放心好了。”许缘微微一笑,然后想摸摸月儿妹子的头,之后突然想到自己手是湿着的,最后右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看着许缘有趣的行为,月儿忍不住被逗笑了,月儿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握住了许缘悬在半空中的那双还带着些水的手。
“许缘哥哥的手好凉。”心疼地握紧了许缘的手,月儿妹子抬起头萌萌哒对许缘说着话。
“哈哈,傻丫头,刚从水里出来,能不凉吗?”看着乖巧懂事的月儿,许缘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好了,我们走吧,先去找少羽好了。”感觉着被月儿包裹着的手逐渐变暖,而月儿柔嫩的小手也有些凉了下来,许缘一时有些心疼,没有再继续让月儿帮他捂下去。
之前游历机关城的时候,许缘可是把机关成的地形都差不多仔细的记下来了。
少羽出来的地方虽然之前并没有去到过,但是结合地形来看,许缘多少也有着一些猜测。
“好的,许缘哥哥。”月儿并没有问太多,许缘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相信他。
……
一个盘着浅紫色长发的女人挡在了许缘和月儿的身前。
女人带着天蓝色水晶发簪,有银色枝叶雕花及银珠点缀,浅蓝珠水晶耳坠看起来很是精致。外罩一件浅蓝色短袍,背后以月状纹路装饰。深蓝领口,腰间有海蓝底紫蓝与深蓝相间腰封,内穿海蓝色广袖长裙及月白色交领中衣,长裙曳地,裙下摆有紫罗兰色条纹,裙摆呈花状。
该来的,终究要来。许缘的而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月神!
月神,姬姓,阴阳家右护法,秦国两大护国法师之一,秦始皇最信任的阴阳家大巫。精通占星,具有预知能力,同时还有控制他人精神和未知的强大破坏力。辅佐秦始皇左右,行踪言辞都很神秘,用纱布遮住的双眼仿佛隐藏了什么阴谋。
回想起自己记忆里有关这个女人的资料,许缘心里冷意更甚。
她现在出现在此处的目的………不言而喻——月儿。
月神原本还有些疑惑,东皇太一指示她前往墨家机关城,并预言她此行定会有所斩获,那所谓的收获到底是指什么?
虽然并不明白东皇太一所指的收获到底是什么,可是boss毕竟是boss,月神不可能违背东皇太一这个大佬的命令。
所以,她就来了。
现在看来,答案已经揭晓了。思虑之间,月神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带有特殊血脉的小女孩。
这样看来,这个小女孩就是东皇大人所说的斩获了,把她带回阴阳家好了。
至于那个紧张的护在小女孩身前的少年……现在还不是应该动他的时候。
咦?月神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少年似乎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比如……他那把突然出现在手中的剑……再比如,少年身上强烈的敌意!
有点意思啊。月神的嘴角扯起一丝为微妙的弧度。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旁许缘的紧张,月儿也意识到挡在许缘他们二人面前的女人绝非善类,随后有些紧张的扯起了许缘还带着些湿气的衣角。
“月儿,你退后。”再次将晕倒的端木蓉交给了月儿,许缘的眼神变得凝重。
“许缘哥哥小心。”月儿乖巧的点点头,搀起昏迷的端木蓉退到了许缘的身后。
“怎么,不认识我了?”看着身前不远处的许缘,月神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
“大妈,尊姓大名?”许缘没有和月神多废话,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不可能善了的。【精-彩-东-方-文-学 m手打】
要么,月儿被这个怪女人抢走,要么,杀死她!
看着已经欺身近前的许缘,月神有些惊讶,显然她并没有料到许缘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不过月神倒也并没有被许缘的这一下给打蒙,催动内力,左手快速的捏出了一个法诀。
许缘的剑卡在了月神的身前寸许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你好像,太小看我了!
疯狂的催动体内的气,许缘加持在凌云上的力量瞬间暴增数倍。
给我……破啊!在月神惊讶的神色之下,许愿的剑居然生生的突破了月神布下的那层屏障。
闪躲不及,点点的血花飘落……
月神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她,月神,居然受伤了!
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而且还是伤在这样一个小鬼的手下……
看着月神左臂上沾染着的点点殷红,许缘微微放下心来。
月神,同样没有让他感觉到足够的危险……足以致命的危险。
他的担忧,只不过是因为月神的手段神秘,身手莫测而已。
现在看来,只要小心一点,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没想到,许久不见,你变强了许多。”月神的脸上挂着惊讶。
许缘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再次提剑攻了上去。趁你病,要你命!
另一边的月神双手捏出一个玄妙的法诀,许缘再次被那个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壁障所挡住。
还来吗?许缘心中有些轻视,真以为这就能挡住我?
不过就在许缘挥剑想要破开屏障时,一阵劲风袭来。
许缘无奈,只好转守为攻,持剑格挡月神的攻击。
对于月神的攻击手段,许缘倒是确实有些无奈,暂时还找不到什么破解的好办法,所以只有被动的防御。
不过话说回来……再玄妙的攻击手段。只要毁掉施术者本人就好了……
对于月神,许缘可不会有任何吝惜。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更何况敌人的目的还是夺走自己重要的人,绝对,不可饶恕啊!
格挡下月神发出的气劲,许缘一鼓作气,直接破开了月神全力凝成的那层壁障。
看着眼前没有一点要闪躲的意思的月神,许缘心下不由得有些疑惑,但还是挥剑斩了下去。
敌人是什么?毁掉就好了。
当许缘的凌云剑划过月神的身体时……许缘才发现了异常之处。
这个月神……只是个幻影。
没错,只是幻影,当剑身触到了月神的身体上时,居然没有一丝接触实体的感觉……就像是斩在空气上一样。
事实上,确实如此,再看被许缘所攻击到的……只不过是一个逐渐消散的幻影。
许缘,明白了一些什么……
果然,转过头去,视野内只有倒在地上的端木蓉。月儿的身影,悄然消失。
……
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强。提着被打晕的月儿,正在全力逃窜的月神抹去嘴角沁出的鲜血,不由得感叹起来许缘的强大。
还好我用了幻术,不然现在估计已经落到那小子手里了吧。长出了一口气,月神有些庆幸。
没有错,从刚开始的交锋之后,月神就已经受了内伤。月神惊讶的发现自己全力布下的屏障居然抵不住许缘的一击。
只是这一下碰撞,月神就感觉体内的内力有些紊乱。
她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打不败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
直接逃跑的话……把后背留给敌人是一个很愚蠢的选择,而且他觉得许缘的速度应该一点都不输于她。
所以,之后再次布下屏障,内力碰撞之后,她就施了阴阳家独特的幻术。
也多亏了这个幻术,她才能够遁走。遁走之前,她倒也没有忘记东皇太一的嘱托,趁机带走了具有特殊血脉的月儿。
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看到许缘的身影,月神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却丝毫都没有放松警惕,她不知道许缘的速度有多快。所以,她不能停……
许缘的眼中通红一片,愤怒,悔恨,懊恼,这些都无法准确的描述出他此刻的心情。他的女孩,就是因为他的疏忽……这样被别人给带走了。
虽然说知道月儿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自己所在乎的人就这样被夺走……不可饶恕!
提着凌云剑,许缘直接飞到了高空。可惜的是,视野中完全找不到月神的身影。
在像乱头苍蝇一样发疯般的探查了一番四周之后,许缘……毫无收获。
视线里的,所能看到的……只有攻入机关城的秦兵。
失神落魄的回到了端木蓉所在的地方,许缘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还是没有能够阻止吗……
那么,被抢走的,我绝对会夺回来!月儿,等着我……
至于现在?就由你们来发泄我的愤怒吧。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不知死活的围过来的秦军,许缘的脸上布满了杀意。
哭吧,喊吧,然后去死吧!没有丝毫的留情,许缘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有一个甚至多个的秦军倒下。
死亡的秦兵越来越多,被战斗吸引而来的秦兵也越来越多。
此刻的许缘,就宛如一个杀人机器,不留丝毫感情,任由杀戮的**高涨,任由鲜血挥洒满身。
秦军的眼神开始变了,变得恐惧,这个被围在诸多秦兵中央的少年,宛如魔神一般踏着诸多的尸体屠戮着更多的同袍。
他似乎就是一个绞肉机,所有靠近他的秦兵全部被无情的绞杀。少年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没有自己的,只有敌人的……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转头逃跑,紧接着,所有的秦兵如同有组织一般的,转身逃去。
看着恐惧的喊着“怪物啊”落荒而逃的秦兵们,许缘脸上没有一丝的同情。闪身到一名正在逃跑,面上露着劫后余生的惊喜的秦兵身前,一剑划过。
随着鲜血的喷洒而出,士兵的脸上的惊喜消失,转而变为了不可思议……他明明已经逃了很远了。可是,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好恨啊!
<
可惜的是,死的人是没有资格憎恨的。来不及去诉骂命运的不公,士兵的意识开始消弭,他的生命已经走向了终焉。
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倒在脚下的士兵,许缘的嘴角微微挑起,划过一个凄然而嘲讽的笑。
怪我咯?呵呵,只怪你太过弱小吧。所以啊,所以只能被差遣到这里,最后……死于我手。
许缘觉得他自己现在像一个杀人狂,满脑子的暴虐几乎要把他吞噬。也许啊,他骨子里就流淌着某种名为桀骜和暴虐的血液吧。
力量,力量,多么美妙呢。
一剑刺穿了一名秦兵的后心,许缘觉得有种难以言明的快感在心中流淌。
拔出凌云剑,漆黑幽冷的寒芒依旧如初,剑身之上不曾沾染一滴血液。
踏着倒地的尸体,许缘继续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之中。
一剑削去身前秦兵的脑袋,一个圆滚滚的头颅“咕咚”一声落了地,随后鲜血喷涌而出。
任由鲜血喷洒于身,许缘其实可以闪躲,但是他没有。
淋漓的鲜血溅在许缘的脸上,有着几分温热的感觉,很奇妙的感觉。
“扑通”一声,似乎是已经觉察到自己在劫难逃,那个正在拼命逃窜的秦兵居然转头跪了下来。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还有一个九岁的女儿。他们都要靠着我照顾啊,求求你饶了我吧!”
士兵的脸上满是惊慌,脑袋紧紧地贴着地,不敢去看身前的那个魔鬼。
事实上,确实如他所说,他今年不过二十六岁,是家中的小儿子。
二十六岁,正是大好的年纪。他还有着一个虽然不算是如花似玉但是也并不差的妻子,这个小家碧玉的妻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想起他那可爱的女儿,哪怕是征战在外,他心底也会有些温暖。
虽然有些许年没有回家了,但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女儿今年应该已经九岁了。
他还有着两个哥哥,不过他们都已经丧命在战乱之中了。父亲同样是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能够照顾母亲和一家人的,只剩下他一个。
许缘打量着跪伏在身前的这个秦兵,可能是因为慌乱逃窜的原因,他的头盔和面甲都已经掉落,不知道遗失在了什么地方,凌乱的头发随着微风飘洒。
由于是低着头的原因,许缘看不清他的面容。
感觉到身前的魔头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话而停了下来,士兵抬起了头,眼里闪烁着希冀的目光。
他的父亲,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在战争中死去。他,不想再重蹈覆辙,哪怕是跪下求饶,他也要活下去。
并非是自私的对生的渴望,只是因为,他的家里还有着三口人等着他去养活。所以,他不能死,他想要活下去。
士兵抬起头,面上似乎是乞求,又似乎是别的什么……
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像其他士兵那样常年军旅而变得粗糙的皮肤。恰恰相反,他有着一张清秀的脸和白皙的皮肤。
“你叫什么?”看着这个一表人才的士兵,许缘冷冷的问道。
“张铁,我叫张铁!”张铁感觉自己的乞求似乎有效,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大侠大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七十岁的老母和九岁的女儿可全都靠着我养活啊,大侠求求你饶了我吧!”也顾不得脸面,张铁抱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痛哭流涕。
看着身前的士兵满脸的鼻涕和眼泪都沾在了他抱着自己的裤腿上,许缘表情没有变,依旧冷冽。
“啊……为……为什么……”张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这或许就是他临死前想说却没有能够说完的话。
张铁的背上插着一把剑,或者说是……穿着一把剑。
剑很锋利,虽然是从后背上刺入,最后却是把他刺了个透心凉。
为什么?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曾可怜过你在战场上杀过的敌人?他们难道就没有家人,没有孩子吗?
你敢说你的手上不曾沾染任何的鲜血吗?
冷冷的拔出凌云剑,许缘静静地看着张铁的尸体倒下。
怪我咯!对不起……错的不是我,是世界。
都跑了啊,看了一眼前方逐渐远遁的秦兵,许缘眉头微蹙。
算了,不追了,也够了吧……
看了一眼身后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和遍地的鲜血,许缘心中居然有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满足感。
皱了皱眉头,许缘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先回去找到端木蓉再说吧……在刚才的屠戮之中,许缘嫌碍事,就将端木蓉随意的丢在了一个犄角旮旯里。
……
机关城外的森林中。
应该够远了吧?抱着月儿的月神微微喘气,本来就在碰撞中受了内伤,之后又全力遁走,对她来说其实也有着不小的负担。
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身后,将被自己打昏过去的月儿放在身旁,月神开始运功恢复内力。
虽然惊险,不过东皇大人交代的任务还是完成了呢,而且……还有些特殊的收获。
再遁走的路上,月神还偶然发现了藏在月儿身上的幻音宝盒——阴阳家的失传的秘宝。
……
一间奇怪的密室内,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年从着密室中央的一个地洞里爬了出来。
这少年,赫然就是通过了王道考验获得了破阵霸王枪的少羽。
终于出来了啊,少羽长处了一口气。多亏了你呢,思虑之间,少羽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破阵霸王枪。
只不过还不知道月儿和许缘他们出来没有,两个地方的出口似乎是不在一个地方呢。
无所谓了,我出去找找看好了。扫视了一下四周,少羽决定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许缘和月儿二人。
四处转悠的少羽发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然后朝着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秦军尸体?是谁杀的呢?少羽看着遍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
是许缘吗?不应该啊,这么多的尸体,感觉应该不是他做的。
这些尸体……好像是隐隐沿着一个方向排布的……少羽忽然发现了重要的线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尸体应该是指向着一个方向的。
看着满地的尸体,少羽得出了一个猜测。那么沿着这个方向找过去的话,或许就可以找到些什么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许缘一路追着逃窜的士兵杀下来,倒地的尸体恰好铺成一条道路的痕迹。
沿着这条由尸体组成的轨迹探寻,少羽不由得有些心惊
这条轨迹,还真不短,横七竖八的铺陈在地上的死尸组成的轨迹又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有这样的一条路。
一边暗暗心惊,少羽也不忘放慢步子小心翼翼的行动。如果万一是敌人的话,他恐怕不会有反抗的机会。
虽然仔细想来,始作俑者是许缘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所为的可能性。
一路走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少羽发现了一个规律。
所有死去的秦兵,全部都是一击致命,而且伤口看起来比较像是剑伤。
当然,这些秦兵的死法可谓多种多样,有被刺穿了胸口的,有被砍下脑袋的,也有被一剑削去半拉身体的地上除了鲜血,也不乏一些大面积的残肢断肉。
“许缘?”看着前方不远处身上沾满了血迹坐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上的人,少羽有些不确定的喊道。
实际上,就那人身上沾满的血迹和已经被干结的血结痂遮盖着的完全看不清面容的脸来说的话,完全辨别不出到底是不是许缘。
至于身形,由于是盘坐着的关系,也很难去辨别出什么。
少羽之所以判断出那人是许缘,还是因为他身旁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端木蓉。
端木蓉的身上虽然也沾染到了不少的血,但是绝没有那个疑似许缘的人身上那么多,那么夸张。
许缘或许是意识到了谁在叫自己,转过头望了过去。
被那个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的少羽只觉得浑身战栗的要发抖,那种发自内心的战栗和恐惧让他想要立刻转头逃走。
“少羽。”那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少羽还是辨认出来了,看来的确是许缘无疑。
战栗的感觉逐渐消散,少羽发觉许缘的眼神逐渐软了下来,连身上滔天的气势也逐渐散去。
没错,确实是滔天的气势,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刚一接近的时候少羽就发觉许缘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可怖气势。
“许缘,你没事吧?”少羽踏着满地的尸体,走到了许缘的身旁。
看得出来,这个地方的尸体格外多,似乎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我啊,我能有什么事啊。”许缘的回答似乎很让人放心。
可是少羽并不这么觉得,因为说这话时,许缘那沾满结痂的血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然的笑。
许缘说话的语气也很怪异,话中有着凄凉,凄凉中夹杂着嘲讽,嘲讽中亦是不乏恨意。
少羽似乎已经意识到一些不对的地方了,“月儿她”
少羽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意识到,能够让许缘如此失态的应该只有月儿了。
“被抢走了!”
少羽感觉得出,许缘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隐藏着的滔天的恨意。
沉默片刻。
少羽拍了拍许缘的肩膀,“我,少羽,会和你一起,把月儿找回来。”
转头看了一眼满面坚决的少羽,许缘的心里涌上了一丝感动,“好!”
“不好,我知道卫庄要做什么了!”墨核密室内,观察着中央大厅内状况的班大师突然大惊失色。
“他用墨家机关城做诱饵,是为了钓更大的鱼。”班大师的眼睛睁大,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是说!”高渐离显然也是想通了什么,大吃一惊。
“诸子百家的各路英雄!”班大师揭晓了答案。
一时之间,墨核密室内的雪女,大铁锤,盗跖等人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我们一直以为卫庄想要迫切的攻下机关密室,但其实,他是不希望我们有人从这里出去通风报信。”
一行人此时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前方传消息过来,墨家巨子与各路叛逆首领,已经距离机关城不出三十里。”墨核密室外,赤练贴着卫庄的耳朵低语道。
“你们应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吧,去吧”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卫庄没有再多说什么。
“是,卫庄大人!”站在卫庄两侧的大队身穿墨家弟子服装的秦兵齐刷刷的答道。
墨核密室内。
“必须要阻止他们!”大铁锤的声音很浑厚。
“必须要派人赶到他们之前,通知巨子和各路英雄们。”高渐离语速很快,明显非常着急。
“首先,必须开启墨核的闸门,才能把人送出去。”
“这个人,还必须能够穿越中央大厅,突破卫庄,赤练和那个死而复生的机关怪人,以及隐蝠的阻拦。”班大师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这个似乎有点太难了吧,天底下似乎没有人能够挡住他们的连续一击。”站在一旁的范增皱了皱眉头,显然不相信有谁能够达到这个条件。
“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随着高渐离话音的落下,雪女,大铁锤,班大师几人的目光齐齐的投向了角落里一个人盗跖。
“盗跖想要走,没人能够把他留下。”看着盗跖已经突破重重封锁来到了中央大厅的出口处,班大师微微一笑。
不得不说,盗跖的神行术还是很厉害的。虽然有着中央大厅连弩机关的掩护,但是接连突破卫庄,机关无双还有赤练以及众多秦兵的封锁,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盗跖的这一手,颇有一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感觉。逼格瞬间爆炸,来去如风,装逼如风。
只不过盗跖的突破不像原剧情一样,还有着隐蝠那个老怪物的阻挡。说来很可惜呢,一个活了那么多年的老怪物,说死就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手里
“快,关闭闸门!”班大师一声令下,墨核密室的闸门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闭合了起来。
墨核密室内的一个“墨家弟子”心有不甘的看着墨核密室关闭,但是却没有办法干涉。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墨家的统领一个个好像神经病了一样,居然自己操纵机关,让几个墨家弟子都待在密室中央。
恨恨的看了一眼关闭了的闸门,这名由黑麒麟伪装而成的墨家弟子叹了一口气。
黑麒麟的渗透……从许缘那里得到这一信息之后,高渐离就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其他几位统领,虽然没有把消息传下去,但几位统领都心中有数。
即便容貌和声音可以伪装,但是记忆这种东西却不可能伪装。在严加防范的同时,班大师和高渐离,雪女,大铁锤几位统领对手下的几个弟子也有几分试探……
可疑的人,已经隐隐露出了马脚……
“你来晚了。”看着姗姗来迟的白凤,卫庄的话里听不出来任何的感情。
“我知道。”同样平淡的回答。说完这句话,白凤直接向着盗跖逃跑的方向追去。
“隐蝠去追那几个小鬼,现在还没有回来。”赤练娇媚的声音响起,语气似乎有些疑惑。
“大概是死了吧。”卫庄的语气很是平淡,一点都不像是手下送了命之后的反应。
“以隐蝠的身手,能够杀掉他的人不会很多呢……”赤练莲步轻移,走到卫庄的身前轻声道。
……
墨核密室内。
高渐离,班大师,雪女,大铁锤几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隐晦的看向了一名墨家弟子。
“高统领,雪女统领,大铁锤统领,你们这是干什么?”被三人同时拿武器指着的一名墨家弟子表情十分无辜,同时有些惊讶,似乎是感觉几位统领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
“不用装了,黑麒麟。”高渐离冷冷的吐出这句话。
“什么?谁是黑麒麟啊,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那名墨家弟子仍然是一脸无辜,似乎真的是被冤枉了一样。
“那么,你知道机关弓弩的制作方法吗?”圈外的班大师问道。
黑麒麟不再说话。
“身为墨家的工程部的弟子,可不会连机关弓弩的制作都不懂,你,还要狡辩吗?”班大师步步紧逼。
黑麒麟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让我杀了他!这几天他可是害死了不少兄弟们!”大铁锤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说话之间,手中的铁锤就要砸下。
“等等!”高渐离突然出声阻止。
虽然情况紧急,但是他并没有持剑去跳开铁锤,一是他的右臂有伤未愈,很难挡住大铁锤的挥击。二是如果只剩下雪女的胁迫,这个狡猾的刺客很可能趁机逃跑。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口头上的的阻止能够起到作用。
虽然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恨意,但是大铁锤还是再最后关头止住了攻势,铁锤此刻就悬在黑麒麟大脑上方寸许。
“为什么!”知道高渐离阻止自己一定有着他的理由,可是大铁锤还是止不住怒气上涌。
“他是卫庄的手下,留下他,或许能够有一点作用。”高渐离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确实如此。”一旁的班大师也是点了点头。
“我去找绳子把他绑起来。”大铁锤恨恨的放下了铁锤。
对于嫉恶如仇的他来讲,这个杀害了墨家许多兄弟的黑麒麟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存在。可惜的是,留下黑麒麟或许确实可能会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他只能含恨的放下武器。
“别高兴的太早!”咬牙切齿的给黑麒麟绑了起来,大铁锤丢下这样一句话。
“你也不用挣扎,这是我们墨家特制的绳子,任你内力再深,也绝无办法轻易挣开。”看了一眼仍旧是墨家弟子模样的黑麒麟似乎是心有不甘,班大师打击道。
……
“月神吗?阴阳家的人,我好像有所耳闻。”听完许缘的话,少羽若有所思。
月儿,不会太久,我们一定可以重聚!许缘心中暗下决心,同时决定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月神。
“好了,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必须要做,你照顾好蓉姑娘。”感受着体力逐渐恢复,气也在慢慢的回复,许缘站起身来。
看了一眼神色坚决的许缘,少羽并没有说什么我陪你一起之类的话。男人的事,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自己给予他充分的尊重,帮他解决好后顾之忧足够了。
“好的,我会照顾好蓉姑娘的,你放心去吧。路上小心。”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眉头紧锁的端木蓉,少羽冲着许缘点了点头。
没有再废话,许缘御起凌云就飞了出去。
“嗯……”躺在地上的端木蓉突然嘤咛一声,然后醒转了过来。
少羽收回了看向远去的许缘的目光,转头看向醒转过来的端木蓉。
话说许缘他是不是看到荣姑娘快醒了才把她托付给我……少羽突然发现一件十分可疑的事情。
如果许缘在的话,一定会告诉少羽,当然……是,不然怎么放心把端木蓉交给你。
“蓉姑娘,你醒了。”看了一眼坐起来的端木蓉,少羽有些感慨。
或许这种感觉就是,醒来之后,惊讶的发现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少羽……我这是在哪?许缘呢?月儿呢?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到底发生了什么?”端木蓉一脸懵逼。
听完端木蓉的问题,少羽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脑袋,“说来话长,我慢慢给你讲吧……”
斩杀隐蝠,通过墨家禁地的考验,御剑……
“等等,月儿被抢走了?”听到最后,端木蓉脸色大变。虽然说之前的种种已经够震撼了,但是真正让她感觉无法忍受的还是月儿被夺走这件事情。
“是啊,因为这个,许缘才会杀了这么多人吧。”少羽点了点头。看的出来,许缘相当在乎月儿。
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秦兵尸体,端木蓉长久不语。
她难不成还能责怪许缘吗?不可能。
来的是月神,即便换做是她,也绝对是一样结果——月儿被夺走。
但是,一想到月儿就这样被别人夺走……还是忍不住一阵阵悲痛和不舍。
“对了,还有,许缘启动了机关玄武,已经解决了鸩羽千夜的问题。”想了想,少羽又接着说道。
……
“听说你就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盗王之王。”立在一处栏杆之上,白凤双手抱胸,对着身前不远处的盗跖说道。
“算你还有点见识。”盗跖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弧度,对于盗王之王这个称呼。他显然很是受用。
“如此说来,这世界上没有你偷不到的东西。”白凤轻笑,但不似夸赞,而更像是嘲讽。
“那要看对不对我的胃口。”盗跖没有否定,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知有件东西你是否感兴趣?”白凤微微抬头,眼中带着莫名的意味。
“什么东西?”盗跖一脸平淡的问道,似乎是成竹在胸的样子。
“你的命!”白凤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杀意。
“我自己的东西,我用得着偷吗?”盗跖轻笑,对于白凤的话显然很是不屑。
“那试试看喽。”话音刚落,白凤悍然出手,一闪身来到了盗跖的身后。
于此同时,盗跖也是一闪身,然后远离了身后的白凤。
“我很久都没有被人追过了,你可以试试。”轻笑一声,盗跖运着电光神行步,朝着机关城外掠去。
盗跖可还没有忘记,他还有着任务在身。
唤出白凤凰,白凤直接跳了上去,追向前方的盗跖……
盗跖,墨家统领之一,号称“天下第一神偷”、“盗王之王”,身材纤瘦,擅长飞檐走壁,轻功卓越,绝技是“电光神行步”。
虽然生性油滑,嘴巴不老实,看似不太可靠,但骨子里也有着认真、执着的一面,危难时刻绝不临阵脱逃。讨厌孔子以及儒家的那些大道理,但不排斥儒家中同为反秦势力的人。
白凤,神秘优雅的白衣美男子,轻功举世无双,能够借助鸟类或羽毛飞翔,时常驾驭着白色的巨鸟在天空飞过。天赋异禀,具有控制与指挥鸟类的能力,被称为“百鸟之王”。
年少时曾为韩国大将军姬无夜“夜幕”组织“百鸟”杀手团的杀手之一。后叛逃,加入以卫庄为首领的杀手组织“流沙”,与赤练、苍狼王、无双鬼并称为“四天王”,居首位。
回忆着关于这两个轻功高手的资料,许缘冷冷的一笑,和我的御剑术比起来,到底谁更快一点呢?
“哎呀,你还是不够快啊。”看着盗跖在刚刚的交锋之中占了下风,白凤嘲讽的轻笑起来。
“现在我要承认,有一种速度我肯定比不上你。”看了一眼白凤的背后,盗跖突然大笑起来。
“什么速度?”白凤些有些疑惑,真是不知死活啊,不知道马上就要死于我手了吗,还得意什么!
“送命的速度。”盗跖显然十分开心,语调气也是非常调皮。
“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难怪笑的这么难看……”白凤嘴角微挑,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不知道……是谁笑得更难看呢?”白凤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带玩味的声音。
什么……感受着后背上近在咫尺的锋芒,白凤脸色剧变。
没有犹豫,白凤立刻运气轻功,想要闪身躲开。
“想躲?真是不知死活啊。”许缘冷冽的一笑,快速的挥剑跟上。
“刺啦”的一声,白凤的衣服被划破一个大口子,随后撕裂处开始有鲜血涌出。
“呦,厉害了,居然躲过去了。”许缘禁不住感叹起来,这个轻功还真不是盖的,白凤居然还真的闪躲了过去,避开了要害。
回头看了一眼许缘的模样,白凤没有犹豫,直接闪身从悬崖之上跳了下去。
盗跖赶忙追过去,却只看到白凤凰已经带着受伤的白凤远去。
“许缘,你怎么不杀掉他啊。”盗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许缘,语气里带着些怨气。
盗跖明显的看出,以许缘的身手来讲,杀掉白凤是没有难度的。对于许缘眼睁睁的看着白凤逃跑这件事,他表示难以理解。
“他又没惹我,没欺负我,我干嘛要杀他啊。”许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盗跖无语。
“我要去给巨子他们传递信息了,先走一步。”没有去追问许缘来这里的缘由以及他那玄妙的身手,盗跖直接转身离去。
自己的好奇心和巨子以及各路英雄的安危,孰轻孰重,盗跖心中有数。
看了一眼果断离去的盗跖,许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追了上去。
许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由于没有了像原剧中那样许缘,少羽,月儿三人驾着机关白虎前来,许缘怕盗跖在白凤这边有什么意外。
计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应该差不了太多,许缘先是找个地方清洗了一下满身的血污,然后就来援助盗跖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跟着盗跖可以见到——少司命。
因为在原剧中,盗跖是在给巨子通风报信的途中碰到了第一次出场的少司命的。
二人相遇的地方,大概是机关城外森林中的某处。森林大了去了,这个地方,许缘还真的找不来。
至于盗跖白凤二人交战的地方,这个就容易找多了,悬崖,大树,这些都是很显眼的标志。
御剑飞出了墨家机关城之后,许缘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原剧中二人交战的地方,并且还发现了下方快速移动的两个人影。
在看了一会二人无聊的战斗之后,许缘就如神兵天降一般从白凤手下帮助盗跖解决了困境。
至于接下来,那自然就是跟着盗跖去看看能不能碰到少司命喽。
“喂,你跟着我干什么?”盗跖看着身旁提剑飞着的许缘,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则是无奈。
“啊……我来保护你啊!”思索了片刻,许缘很是认真的对一旁运着轻功飞掠着的身影说道。
我来保护你啊……
听完许缘十分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其实盗跖很想说一句妈的智障,我一个大人了,用得到你一个才十二岁的半大孩子来保护吗?
但是想想许缘那可怕且变态的实力,盗跖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蓉姑娘之前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抑制不住内心的疑惑,盗跖先是问出了自己最想要了解的一个问题。
“有啊。”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许缘倒也是相当坦诚。
听完许缘简短的两个字回答,盗跖很想吐血,你难道不明白我是想要了解蓉姑娘的处境吗?非要我一点一点问清楚啊……
“那她现在呢?没有危险吧?”虽然心里充满的吐槽,可是盗跖并没有纠结许缘简短的回答,他现在最想了解的,还是端木蓉的安危。
“你喜欢她。”许缘不咸不淡的吐出了这四个字。
听到许缘的话,飞掠在林间的盗跖噎了一口气,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小孩子瞎说什么,你懂什么,别乱猜。”很难想象,这个玩世不恭的盗王之王在心思被猜透之后居然有些脸红。
“你喜欢她。”对于盗跖的回答,许缘表示不屑一顾。
此刻的许缘,就如同一个看破红尘的情场高手,看透了痴情儿女的内心,然后静静的诉说着一个事实。
盗跖沉默片刻,并没有反驳许缘的话。
“她现在安全吗?”盗跖的语气很是认真。
“本来她是有危险的。”许缘似乎是养成了说话只说一半的良好习惯,使得一旁的盗跖很想揍他一顿。
可惜的是,盗跖知道,自己打不过许缘。所以,他只能尽量克制内心的不爽。
“然后呢,蓉姑娘现在到底怎么样?”盗跖语气很急切,对于端木蓉,他的确怀着很复杂的感情。
看到盗跖这么着急上火,许缘也收敛了戏耍盗跖的心思。
“没有事的,她很安全。”许缘的语气里也没有了调笑的意思,余下的,只有认真。
“那就好。”听到了许缘的回答,盗跖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不喜欢你。”许缘有些可惜的说道。
听到许缘的这句话,盗跖的眼神一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反驳不了,也只好作罢。
“她喜欢用剑的人,比如……”许缘把话说了一半。
盗跖的脸上涌现出不忿,“蓉姑娘才不会喜欢那个家伙呢。”显然,盗跖以为许缘说的是盖聂。
“…了一下,许缘补上了自己未说完的话。
两人的话几乎是同时说出……
四目相对,“你以为我说的是大叔?”“你说的是你自己?”
“哈哈,笑死我了。”明白过来的盗跖开始哈哈大笑,身形也有些不稳。
看到盗跖直接笑得身形都不太稳,许缘很是不爽,对于端木蓉……他并没有恶感,刚刚的话也就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随便说说。可是,许缘没有料到的是盗跖的反应会这么大。
“怎么了啊,我说错什么了吗?乐什么乐啊,一会掉下去摔死你啊。”看着盗跖显然是在嘲笑自己,许缘当时就不乐意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蓉姑娘会喜欢你?咳咳……哈哈哈,笑死我了。”盗跖看了一眼表情认真的许缘,然后笑得咳嗽了起来。
“笑你妹啊笑,赶路的时候专心点,不怕摔死吗!”看到盗跖的这个反应,许缘满脑子黑线,恶狠狠地说道。
……
“前面有人。”笑够了的盗跖已经恢复了正经。
“我看到了,你继续往前,完成你的任务要紧,我来解决她。”许缘邪邪的一笑,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
看着笑的有些yd的许缘,盗跖有些放不下心。
“看什么看,快滚快滚,我的实力你还不相信吗?”看着盗跖迟迟没有动作,许缘显然是有些不爽,直接开始赶盗跖走。
“好吧,那你小心。”看了一眼那个紫色的人影,盗跖飞身掠过。
“等等,你的对手可是我哦!”发现漂亮妹子想要去追盗跖,许缘立刻挡在了她的身前。
少司命,与云中君、大司命、湘君、湘夫人并列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一。
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位任这个职位的人物,是一位年轻女性: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使者之一,性情冷漠,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高深武功。总是以面纱遮面,传说她美若天仙,但这世上还没有人见过她面纱之下的真正面目。
同时,也是许缘之前最喜欢的动漫角色之一。
少司命的主色调是紫色,紫色是由蓝色和红色调合而成的。石兰如蓝色,沉静而冷艳。大司命如红色,浓艳而妩媚。然而少司命可以说是冰冷中透着艳丽,美艳里包含朦胧。
第一眼看见这名紫衣少女,许缘就被她深深震撼了。即使她用面纱遮挡住了绝世的容颜,但即使那惊鸿一瞥就足以深深印在心中。少司命的眼瞳是深紫色的,神秘而优雅。紫色是高贵的颜色,也只有这样的颜色才足以配的上这份国色天香。
淡紫色的秀发随风飘荡,圆环状的头饰,银色的小坠子吊在刘海上。雪白色的裙裾飘荡着,暗紫色的过膝袜与衣裙之间是白嫩的大腿,看上去格外诱人。
此刻的少司命玉臂轻抬,白皙柔嫩的小手似乎正掐着某个玄妙的法诀。
将少司命从头到尾的细细打量了一遍,许缘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果然是少少,哪怕是在现实里也丝毫都不比动漫中差一点。看着这个活生生的三次元中的少司命,许缘心满意足。
当然,在感慨少司命的美丽的美丽的同时,许缘也不忘持剑格挡少司命的攻击。
“叮叮叮叮叮叮——”,少司命射出的树叶被许缘尽数挡下。
“喂喂喂,妹子,别一言不和就互相伤害好不好。”许缘将少司命的飞叶一一挡下,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少司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许缘看着一语不发表情冷淡的少司命,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何必要打打杀杀的呢?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们谈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啊,如何?”一个闪身,许缘直接来到了少司命的身后。
<
只是眨眼的功夫,少司命甚至还来不及动作,许缘就闪到了她的身后。
虽然脸上有着面纱,但还是不难发现少司命那绝美的容颜上有了一丝的情绪波动……惊讶。
“不要轻举妄动哦!”少司命的耳边传来许缘轻佻的声音。
虽然此时此刻少司命很想尽快摆脱掉身后的少年,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她感觉得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已经顶在了她的后腰之上……似乎是一把匕首。
少司命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极为清楚的认识,以少年那神鬼莫测的身手来看……在她闪躲之前,顶在她后腰上的硬物就会刺入她的身体内。
“别紧张嘛,给你看个宝贝。”许缘邪邪的一笑,将左臂搭在了少司命的香肩之上。
一把散发着寒芒的匕首,架在了少司命的脖子上。
少司命沉默不语,在实力被完全压制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和摆脱许缘的方法。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许缘也有些尴尬,对于自己的主线任务三,许缘心里可是一直有个结。
可即使现在少司命就近在咫尺,许缘还是感觉无从下手。三无什么的虽然是萌点,可是也很让人烦恼啊。
“喂,妹子,说句话好不好。”一直这么沉默着,许缘都觉得有些尴尬了,只能出声打破这诡异而宁静的气氛。
虽然站在少司命的身后,许缘能够无时不刻的感受着近乎于贴着自己的娇躯传来的美妙触感,但是只是这样对他主线任务三的完成没有任何帮助。
丝丝缕缕的幽香沁入许缘的心脾,可是丝毫都不能解决许缘的烦恼。
终于,许缘开口之后,少司命有了一点反应。
站在少司命身后的许缘看到,少司命微微的摇了摇头……
“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可以谈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啊。”收回了幻化出的匕首,许缘无奈的收回了搭在少司命肩膀之上的手。
吊儿郎当的靠坐在树枝上,许缘看着迅速闪到了不远处另一颗树上的少司命。
“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吗?”看着不远处的少司命,许缘的语气里多了些可惜。
那边的少司命仍然是一语不发,然后再次微微摇了摇头。
她没有逃跑,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速度差这个少年差了太远,自己根本就逃不掉。
况且这个少年似乎并没有恶意,她想要知道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到底想要干什么。
许缘是个死宅,许缘性格很孤僻,许缘是个单身狗,许缘没有谈过女朋友……
看着不远处那个立在树枝上的娇俏身影,许缘感觉完全无从下手。
他所谓的不多的撩妹经验,大多也都只是从小说里那些不靠谱的男主和狗血的情节里学到了。
月儿的攻略之所以能够成功,不过是因为二人原本就隐隐的埋下了情愫。
即便许缘不善言谈,但他至少有着一个现代人的阅历,知识以及一点厚黑学的修养。
在月儿这里,许缘所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最后的水到渠成说来也颇为简单。
毕竟月儿这种单纯可爱的小萝莉在许缘这种生活在现代饱受各种知识荼毒和洗礼的十八岁怪叔叔面前……毫无抵抗力。
可是三无的少司命就确确实实无从下手了……话说回来我的主线任务为什么什么攻略妹子这种崩坏的东西啊……许缘忍不住感叹起来。
月儿,石兰……少司命。
月儿……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想到月儿,许缘的眼神忽然一黯。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她,还说什么要照护好她啊……
看着那个斜靠在树干上眼神有些黯淡起来的少年,少司命的眼神里多出来了些什么……疑惑,好奇,很多很多。
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少司命也大概了解过一些许缘的情报,虽然实力上有着很大偏差,但相貌,年龄什么的是不会有错的。
只不过,她所怀着的,也仅仅只有你一丁点的好奇而已……感情是什么?怜悯?可怜?这些都是什么?
少司命不懂。
感知敏锐的许缘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收起了心中的黯然,许缘站直了身体。
“你走吧,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巨子他们来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皱了皱眉头,许缘冲着身前不远处的少司命说道。
依旧没有说话,少司命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缘,似乎是要记住他的模样。微微颔首,紫色的倩影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没多大功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许缘的视野内,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正是前去通风报信的盗跖。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顶着帷帽的看起来颇为神秘的男子。
这个神秘男子,如果不出许缘所料的话,应该就是墨家现任巨子——燕丹。
“诶,许缘,敌人呢?”盗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么一个活生生的漂亮妹子,这才多大一会,怎么就不见了呢?
“被我打跑了。”许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还没有请教,这位是?”说话间,许缘把目光投向了带着帷帽的巨子。
“这位啊,这就是我们墨家的巨子!”盗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些骄傲的意味。
“幸会。”看着有些冷淡的许缘,燕丹居然摘下帷帽朝着许缘拱了拱手。
“幸会幸会。”许缘拱了拱拳,打量了一下摘下帷帽的巨子。
中等身材,深邃而凌厉的眼神,一道疤痕从鼻梁上划过,横贯大半张脸。
燕丹,姬姓,燕氏,名丹。燕王喜的儿子,高月公主的父亲。本为燕国太子,由于刺秦计划失败而携带妻女逃亡。后在路上假装被流沙组织卫庄杀死,之后只以墨家巨子的身份出现,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世上没有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后于带领诸子百家的各路英雄前往墨家机关城救援的途中,因大意中了阴阳家火部长老大司命下的六魂恐咒,无法医治。最终将巨子之位传给了荆轲之子,之后选择独自留在崩溃的机关城里,随咒印发作而亡。
<
回忆着系统所给的资料,许缘忍不住暗暗思索……这算是我的丈人吗?
把巨子之位传给了荆轲之子……那不就是我喽,不过现在还会是这样吗?
没有过多纠结巨子之位的问题,墨家巨子?这种东西只是个包袱而已,有没有都无所谓。
“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看着后面赶来的影影绰绰的各路英雄的身影,许缘也不想跟他们有什么交流。
丢下这句话,在盗跖和燕丹二人的目送中,许缘朝着机关城的方向赶回去。
后面马上跟上来的,都是一群江湖汉子,许缘对于这群人可是完全提不起兴趣。
既然没有想要交流的,许缘索性就选择了先一步回墨家机关城。
“这就是他的儿子吗?”看着许缘离去的身影,燕丹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是啊,这就是那个人的儿子啊。”盗跖的语气里也有着一丝感慨和怀念。
“他的武功……是谁教的?燕丹微微沉吟,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盗跖。
虽然刚才许缘离开的时候不是直接御剑飞走,但是燕丹在来的路上也多少听盗跖说了一些关于许缘的事情,对于许缘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身手他确实有些疑惑。
“他是跟盖聂一起来的机关城,至于他的武功是谁教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盗跖挠了挠头,表示解答不了燕丹的疑惑。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手很了不得,从之前他把握从白凤的手里救下来,再到刚刚拦住阴阳家的那个女子,都表明了许缘的身手一点都不简单。还有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神鬼莫测的可以不借助外物飞行的本事……”
说完了关于自己对许缘的了解,盗跖长出了一口气,他感觉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真的是深不可测。
“如果你的描述没有错的话,那个紫色衣服的女子应该是阴阳家的少司命无疑,一剑刺伤白凤,刚刚又逼退少司命……这样说来,许缘的实力确实不简单。”燕丹的表情有些凝重,对于这个故人的儿子,他现在也看不太透。
“好了,迟则生变,小跖,我们也尽快赶回机关城吧。”燕丹并没有过多纠结于许缘的实力问题,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解决机关城的危机。
是,巨子……
“零,问你一个问题。”回机关城的路上,提着剑飞在空中的许缘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主人请讲。”久违了的声音响起。
久违了……其实不过不到一天的时间,可是许缘感觉就是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了。
“既然主线任务没有时限,那不就不存在任务失败的问题了吗?反正任务完不成就是在这个空间里耗到死嘛。”这还是之前许缘在思索少司命的攻略任务完不成该怎么办的时候想到的。
“嗯……主人可能对任务失败的概念不太了解。如果任务目标死了,亦或者是被其他人所攻略,那么就算是主线任务失败了。”软萌的零很是负责的为许缘做着解答。
这样……
实话实说,许缘对刚刚和少司命的初次接触很无语……
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对待这种三无妹子根本就毫无办法啊好不好。
刚刚许缘把那把匕首抵在少司命的脖子上时,差不多都把她的命握在手上了。可是许缘感觉的到,少司命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那么,这样的少司命,到底能有什么办法拿下……许缘毫无把握。
连生命都不在乎,那么她又到底在乎些什么呢?许缘差不多已经绝望了。
如果实在完不成任务三的话……拼着任务惩罚的代价杀掉……许缘不敢想下去了。
面对一个自己如此喜欢的人物,还是个萌萌的三无妹子……完全下不去手啊。即使许缘本钱雄厚不会在乎一次任务失败的惩罚,可是如果要说杀掉少司命的话,许缘真的做不到。
呸呸呸,才发现三无什么的根本一点都不萌啊。这是许缘此刻唯一的想法。
还是月儿妹子最好了……
墨核密室内。
“什么!蓉姑娘!还有少羽!”正在观察着中央大厅内情况的班大师瞪大了眼睛。
“蓉姑娘怎么了!”大铁锤,高渐离,还有雪女三人一齐出声。
“少羽怎么了!”少羽的叔父项梁还有范增也同时惊呼起来。
“蓉姑娘和少羽被卫庄抓了起来!”班大师表情凝重,显然很是紧张。
”怎么会这样,他们这么快就通过了墨家禁地!刚刚卫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出去了一趟,可能是恰好撞见蓉姑娘他们二人。”班大师叹了一口气,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一行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许缘呢,没有和他们一起吗?”一旁一直一语不发的盖聂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错,盖聂也在墨核密室内。
因为有了许缘的提醒,借高渐离之口,众人也知道了偷袭徐夫子和班大师的并非是盖聂。因此,墨家众人对于盖聂并没有那么多的偏见。
在接应端木蓉几人未果并且碰上了卫庄之后,盖聂就跟随墨家众人来到了机关密室。
虽然很担心许缘,但是盖聂也非常了解当下的局势,寡不敌众,他只能随众人来到墨核密室内暂避。
在知道许缘,少羽一行人在端木蓉的带领下进入了墨家禁地,盖聂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没想到的是,通过了禁地考验的端木蓉和少羽居然被卫庄抓住了……那许缘呢?
“没有看到许缘的身影,被抓住的似乎只有蓉姑娘和少羽。”窥视着中央大厅内情形的班大师给了盖聂一个既让他放心,但却有不让他放心的答案。
放心的是,许缘没有被卫庄抓到,不放心的是,许缘可能遭遇了其他的一些危险。
“里面的人听着,还不出来的话……这两个人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将手里提着的端木蓉和少羽仍在了地上,卫庄用着他冰冷的声音大声说道。
被扔在了地上的少羽倒吸了口凉气,然后有些懊恼的骂了一句∶“该死!”
<
半个时辰之前。
讲述完端木蓉晕倒之后发生的诸多事情,少羽长出了一口气。
“蓉姑娘,现在机关城内到处都是秦兵和流沙的人,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打断正因为月儿的关系有些情绪低落的端木蓉,少羽提议道。
“好,我们先去墨核密室那边看看吧,大家应该都在那边。”虽然因为月儿被劫走的关系情绪不太好,可是端木蓉还是知道当前最要紧的是什么。
“那好,我们小心一点,尽量避开秦兵。”少羽点了点头。
他们并不了解,卫庄,赤练,公输仇,以及诸多的秦兵,可都包围在墨核密室的外面。
……
“看好这里,我出去看一下。”将这句话丢给赤练和公输仇,卫庄走出了中央大厅。
“卫庄大人!”“卫庄大人!”通道口两边的秦兵纷纷致敬。
没有理会这些秦兵,卫庄皱着眉头,直直地往通道外面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卫庄隐隐有着一种不好的感觉。
隐蝠那边已经很长时间了……说不定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死在了那两个小鬼的手里……
白凤去追盗跖,现在还没有消息。
还有这边,麟儿的内应似乎还没有起到作用……
这一切似乎都有些脱离掌控,机关城,变得越来越乱了……
看着远处的山峦,卫庄一时间思绪万千。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思索一下目前的局势。
等等……卫庄的眼神凝在了一个方向。
看到那两个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身影,卫庄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这里,还有两只小老鼠呢……
“这一路上似乎有些诡异啊,居然没有看到什么秦兵。”少羽冷静的诉说着自己的怀疑。
“确实有些可疑,我们小心一点,说不定敌人就在前面。”端木蓉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的,小心一点。”少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怎么了,蓉姑娘?”看着走在前面的端木蓉突然停下了脚步,少羽有些疑惑。
“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黑色的身影,端木蓉表情凝重。
在稀里糊涂的跟着端木蓉逃跑的时候,少羽也看到了身后的那个黑色的身影……黑衣白发,妖剑鲨齿,正是卫庄。
可惜的是,少羽和端木蓉怎么会逃得过卫庄?没有浪费太长时间,卫庄就轻松的追上了他眼里的两只小老鼠。
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二人就被卫庄抓了起来。
提着被制服的端木蓉和少羽二人,卫庄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然后返回了中央大厅……
被丢在地上的少羽眼里挂着浓浓的不甘和愤怒。
端木蓉他们二人怎么都没有料到,墨核密室已经被攻入机关城的大部队所围,也不再是安全的地方了。
最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即便这附近有着敌人,小心一点应该也是问题不大。但是哪知道一上来碰到的就是卫庄这个boss级别的人物,到最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被擒。
“我再说一遍,还要当缩头乌龟的话,这两个人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墨核密室内的众人开始躁动不安。
班大师,大铁锤,雪女,高渐离,范增,项梁等人都是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可就算是着急上火,但是一行人却无可奈何。
虽说隐蝠,白凤现在都不在,可是仅凭大铁锤,伤势未愈的高渐离,雪女,盖聂几人,显然是对付不了中央大厅内的卫庄,赤练还有那个机关无双以及数不过来的诸多秦兵。
卫庄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脸上绽开一个带着嘲讽的笑……“那么,先杀谁呢?”
眼中带着浓浓的戏谑,卫庄手中的鲨齿,指向了端木蓉。
“我给你们一点时间慢慢考虑。”没有去看地上的端木蓉,卫庄冷冷的笑了笑。
“十……”
“九、”
……
“三!”
看着墨核密室里走出来的一个身影,卫庄挪开了手里的剑。
“师哥,好久不见!”
两道同样冰冷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擦出浓浓的火花。
“黑麒麟在我们手里。”盖聂没有和卫庄寒暄,很是平淡的吐出了这句话。
听罢盖聂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卫庄的心里却是激起了千层浪。
“什么……麟儿。”一旁的赤练捂住了小嘴,显然是不敢相信麟儿居然落在了墨家众人的手里。
卫庄此时也是颇不平静,黑麒麟……在他心里也是有着一些分量的。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卫庄的话里带着些怀疑。
如果不是听到了盖聂提起黑麒麟的名字,他是绝对不会相信麟儿会露出破绽,落在墨家众人手里的。
“记忆这种东西,是不可能伪装的。”盖聂的语气依旧平淡。
“把蓉姑娘和少羽放了,我们就把黑麒麟交给你。”盖聂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听到这里,墨核密室内众人的心也都提了起来。
沉默片刻,“好!”卫庄给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听到卫庄的回答,盖聂也有些惊讶。这可不是他这个师弟的风格啊……
除非……这个黑麒麟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小高,你伤还没有好,就不要出去了。”
“大铁锤,雪女,你们把他带出去,一定要看好他,小心!”吩咐完之后,班大师叹了一口气。
盖聂出去交换人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端木蓉和少羽死在卫庄的手里……墨核密室内的众人显然是做不到的。
虽然说出去必定要冒着很大的风险,但这个险,还必须得冒。
听完班大师的吩咐,高渐离眉头微蹙。
“我可以的,以防万一,要是卫庄耍什么花招就不好了,多少能有个照应。”或许是很难放下心,高渐离的语气很坚决。
“那好,你们小心。盗跖去了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那边解决了的话,巨子和各路英雄应该会马上赶回来的。”看到高渐离一脸的坚决,班大师也不好再说什么,最终点了点头。
<
“咔咔咔—”随着墨核密室的门再次打开,大铁锤,雪女,高渐离三人带着一名被绑着的墨家弟子模样的人走了出来。m 精彩东方文学|
小心翼翼的押着被绳子绑着的黑麒麟,三人来到了盖聂的身旁。
通过观察到的一些信息,卫庄确认了这个伪装成墨家弟子的人就是黑麒麟。
“现在开始交换,可以吗?”就语气来看,卫庄似乎是有些急切。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个叫麟儿的,对卫庄来说一定很重要。
聂有些意外,卫庄这么看重黑麒麟,他还真的没有想到。
本来以为交换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什么阻碍,现在居然这么顺利……不过还是要小心,就怕卫庄再耍什么花招。
“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放人。”冷冷的道出了这句话,卫庄一把抓起了被他丢在地上的少羽和端木蓉二人。
聂很是平静的回答。这样也好……免得有什么意外。
少羽恨恨的看了一眼将他揪得死死的卫庄一眼,然后有些担忧起来。
现在的情况明显不乐观,为了救他和端木蓉,墨家还保存有战斗力的几人都从安全的墨核密室内走了出来。
即便交换人质上不出任何的问题,可是人质交换完以后卫庄显然是不可能再放任几人回到墨核密室内。
卫庄这边,有赤练,公输仇,机关无双,以及数不尽的秦兵。但是墨家这边,只有盖聂,带着伤势的大铁锤,雪女,右臂受伤差不多失去战斗力的高渐离……
寡不敌众,情况不容乐观。都怪自己不小心,落在了卫庄的手里……少羽叹了一口气。
“三!二……一!”卫庄开始数数。
数到一的时候,卫庄松开了抓着少羽和端木蓉二人的手。
另一边,大铁锤也放开了擒着的黑麒麟。
“慢着!”盖聂突然抓住了想要走的黑麒麟。
“师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卫庄的语气冷了下来,同时也是把剑指向了端木蓉,少羽二人的后背。
如果他想的话,一息之间,这两条鲜活的生命就会逝去。
端木蓉和少羽顿时如芒在背,惊疑不定的停下了脚步。
“不许用轻功,慢慢的走。”盖聂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深深的看了一眼盖聂,卫庄答应了这个条件。
卫庄放下了剑,那边盖聂也是几乎同时放开了抓着的黑麒麟。
两伙人对峙着,冰冷的目光交汇在半空中,摩擦出基情的火花……呸呸呸,摩擦出危险的火花。
从a点出发的少羽,端木蓉二人像数学题里的小明一样,在ab两点之间和了从b点出发的黑麒麟相遇。
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看着越来越近的少羽和端木蓉,墨家这边几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蓉姑娘,少羽,你们没有事吧?”看着已经走到了跟前的端木蓉,高渐离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事。”端木蓉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卫庄等人以及大队的秦兵,表情有些凝重。
“我也没有事。”少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刚刚卫庄只是制住了二人,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之下,二人连受伤的机会都没有。
“对了,梁叔和范师傅他们还好吗?”少羽问出了一个自己比较担心的问题。
“他们都没有事,现在在墨核密室里。”声音很柔,说这句话的是一旁站着的雪女。
听罢,少羽点了点头。
“许缘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说这句话的时候,盖聂如万古寒冰一样百年不变的脸上居然少有的出现了一丝担忧。
“他说自己有点事情,必须要去处理,然后就离开了。”
“我想,以许缘的实力,应该不会有危险的。”看着有些担忧的盖聂,少羽很负责的回答道,最后还不忘给盖聂一点安抚。
盖聂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以许缘的实力来说,没有意外的话,确实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就是月儿她……”少羽叹了一口气。
“月儿她怎么了!”雪女惊呼起来,其他几人的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月儿他被阴阳家的月神抓走了。”端木蓉的表情黯然,情绪显然非常低落。
几人默然无语,月神……这个名字他们也都有所耳闻,神秘的阴阳家,神秘的手段和深不可测的实力……
就算换做他们在,恐怕月儿一样会被抓走吧。
“不提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应付卫庄等人。”盖聂语气凝重,把目光投向了中央大厅另一边的卫庄等人。
另一边,黑麒麟来到卫庄这一边之后,赤练帮着“他”解开了将“他”困得严严实实的绳子。
黑麒麟没有说话,恢复原形,退到了角落里。
卫庄眼色不善的看了一眼笼罩在一身黑袍之中的黑麒麟。不管如何,“他”的行动确实有些不太令人满意。
把目光转向了神色紧张的墨家一行人身上,卫庄的嘴角出现了一丝戏谑。
这下,你们还能……往哪里藏!
“师哥,你我之间的一战,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往前走了几步,卫庄用他冰冷的目光凝视着盖聂。
盖聂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了几步,但是就是这几步,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战,便战。
寂静无声,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叮—”两人默契的同时出手,渊虹和鲨齿两把剑碰撞起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两把冰冷的剑碰撞着,两道冰冷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交锋。
“刺—啦”两把剑摩擦出阵阵的火花,为了卸力,卫庄和盖聂两人同时向后飞去。
“小庄,你变强了。”盖聂看着握着妖剑鲨齿一脸冰冷的卫庄,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师哥,不用你来肯定我!”卫庄微挑,脸上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
身形一闪,卫庄悍然出手!妖剑鲨齿,直指盖聂。
盖聂淡定的格挡住卫庄来势汹汹的一击,又是一轮交锋开始。
“叮叮铛铛”的金戈交鸣声不绝于耳,这是一场剑与剑的角逐,剑客与剑客的交锋。
<
“喂喂喂,二狗,你看天上有个人在飞啊!”一名秦兵抬头看着天空,然后忽然大惊失色。
“什么啊,铁蛋,你在逗我吗?谁会在天上飞啊!”二狗用着一种关爱智障的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伙伴,然后无动于衷的扫视了一遍四周。
“真的二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你快看啊!诶他好像还飞来这边啦!”看着无动于衷的二狗,铁蛋一时之间着了急,然后抓住二狗的肩膀剧烈的摇晃起来。
“当啷”一声,二狗手中握着的戈直接被激动的铁蛋晃到了地上。
什么啊看到铁蛋反应这么激烈,二狗有些怀疑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沃日还真有人在飞!
映入二狗眼帘中的,正是御剑飞行赶路中的许缘。当然,他差不多已经到了墨家中央大厅。
“他要下来了,快点快点,是敌人吗,快快快!”惊慌失措的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兵器,二狗有些语无伦次。
提着剑的许缘直接从这两名秦兵的头顶掠过,然后朝着飞往中央大厅内
墨家中央大厅,一时之间,二人斗得难解难分,观战的众人也不自觉的把心提了起来。
铛
金属碰撞的嗡鸣响起,卫庄,盖聂两人又是一次碰撞,紧接着都倒退了几步。
“啪啪啪”
一阵响声突然从入口处传出,卫庄盖聂二人寂静的对峙被打断。
中央大厅内的众人目光都汇集了过去
来人看上去不大,少年模样,略带稚嫩的脸庞,黑色的细碎短发,面上带着的冷漠的笑显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当然,最骚包的是,这少年就站在一把浮空着的剑刃之上。
刚刚发出“啪啪啪”的鼓掌声的,正是这个看上去有些稚嫩的少年。
“这是”墨核密室内窥视着的班大师的表情很精彩。御剑飞行?!除了已经见识过许缘这一手的少羽,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精彩了起来。
没有去理会目瞪狗呆的众人,许缘飞到了战局中央。
“很精彩呢!”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少年落在了盖聂和卫庄两人的中间。
而紧随着许缘的降落,那群目瞪狗呆的追在许缘屁股后面的秦兵也停在了大厅的边缘。他们知道,这里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小角色可以搀和的。
“许缘,你没有事吧?”听得出来,盖聂的语气里带着关切。
“大叔,我没有事。”感受的到盖聂的关心,许缘冷漠的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再次见到盖聂,许缘因为月儿的事情而变得异常低落的情绪,也稍微好了一点。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但是,这改变不了许缘内心的暴虐。
“这是”看着神兵天降的许缘,一时之间,卫庄有些惊疑不定。
“这就是那个人的儿子吗?”卫庄把目光投向了盖聂。
“是的。”盖聂点了点头,看向许缘的目光多了一些欣慰。说不清道不明的欣慰,或许就是因为许缘让这个自己也有些吃不消的师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可是为什么看到许缘让小庄吃瘪我会觉得欣慰呢盖聂感觉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了。
盖聂是一个孤独的剑客,独自一人,背负着许许多多。直到有一天,他有了一个新的使命,保全好这个叫许缘的男孩。
从这一天起,他告别了独自一人。虽然还是孤独,孤独这种情绪跟人多人少是没有关系的只是一种源自内心的悲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可是偶尔,有了这个小男孩的陪伴之后,他会有种奇妙的感觉很微妙。
没有去思虑太多,许缘的话打断了盖聂的思考。
“你们到底想要些什么呢?不如来填补我的愤怒吧!”扫视了一下四周密密麻麻的秦兵以及卫庄等人,许缘吐出了一句十分狂妄嚣张的话。
如果没有这些人捣乱月儿又怎么会被夺走!
没有废话,许缘握紧了凌云剑,他的愤怒,他的懊恼,一直都没有平息过。
见到少司命的时候是,所以他当时也就没有太多纠缠。现在也是,所以,他想毁掉眼前这些碍眼的东西。
铛
金属撞击的嗡鸣声响起,回荡在这片空间内。
“蹬蹬蹬蹬蹬”连退五步的同时,卫庄握剑的右手也被震得生疼,惊人的速度不过还好最后还是挡下来了。
但是强行挡下许缘这一剑,卫庄也相当不好受。
只是这一剑,虎口似乎已经是裂开了,右手很难再发挥战斗力。
看了一眼被自己一剑逼退的卫庄,许缘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冰冷而嗜血的微笑。
“公输仇,愣着干嘛!快让你的机关无双出手!快去帮助卫庄大人啊!”看到卫庄似乎受了伤,赤练顿时慌了神。
看了一眼把右手隐藏在宽大的衣袖里的卫庄,公输仇心里有了些判断
目前的局势已经很明了了,卫庄连那个小鬼的一击都挡不下来,局势恐怕
虽然目前的局势不容乐观,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公输仇还是懂的。
“无双,还不快去!”不再多想,公输仇连忙命令起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卫庄看了一眼周围的秦兵,然后命令起来。
实力悬殊绝对的实力压制,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挽回局势。
退回到公输仇,赤练以及黑麒麟的身边,卫庄心中思绪飞转
“让我来吧。”感受到身后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帮忙的盖聂,少羽以及墨家等人,许缘没有回头,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
无双鬼,一丈多高的巨人,凶狠残暴,形状恐怖,天生怪力,皮肤坚硬如盔甲,寻常刀剑无法伤及。原为韩国第一力士,后加入卫庄的“聚散流沙”组织。卫庄手下四天王之一。
奉卫庄之命去追杀盖聂与荆天明,结果被重伤的盖聂杀死。后被公输仇改造成了机关人,随卫庄进攻墨家机关城。
看着大踏步即将冲过来的机关无双以及众多虎视眈眈的秦兵,许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屠戮,又要开始了。
盖聂的神色有些担忧,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拦下了想要上前的大铁锤几人,“他自己要独自面对的,让他多经历一些,也好。”盖聂神色平淡,但是却不容置疑。
盖聂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其他几人自然不会忤逆他的意思。
少羽以及墨家的大铁锤,雪女几人只能停下脚步,然后有些惊疑不定的把目光投入战斗当中。
战局中,许缘侧身一闪,轻松的躲过了机关无双的一记猛击,然后双手直接扣住了机关无双那条比普通人腰身还要粗的机关手臂。
只是用双手,凌云剑许缘都已经收了起来。
可是,就这样用细弱的双手扣住这个的机关巨人,真的有用吗?这是场内大部分人内心的想法。
那实际上呢,到底有用吗?
许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他用行动证明了一切,许缘那看起来有些纤细的手臂猛地发力。
“哧啦咔嚓”的一声,体型上的悬殊差距让众人为少年担心着,可就是那个看起来有些瘦削的少年,那双看起来十分纤细的手臂生生拧断了丈许高的机关无双那条粗大的机关手臂。
中央大厅以及墨核密室内观战的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许缘粗暴的撕扯着这只巨大的机关手臂,金属和实木打造的机关手臂被拧成了一团麻花。
机关无双开始怒吼起来,虽然被改造成了机关人,但是他还有着一定的感觉和思维。
那种手臂被生生撕扯掉的剧痛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撕裂的疼痛传来,机关无双的双眼变得通红,而他此时,似乎也进入了暴走状态。
大吼一声,猛地伸出了未被改造的左臂,机关无双朝着许缘瘦削的身体抓去。
不用有丝毫怀疑,丈许高的机关无双那支粗大有力的手臂以及异常宽大的手掌,可以轻松的把许缘拦腰抓在手里。
许缘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想抓我?可笑!
将已经被自己揉成麻花折腾报废的机关手臂甩出,许缘并没有躲闪。
冷冷的看着那只带着一阵劲风袭来的大手,许缘幻化出了凌云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斩出。
“哧啦”的一声,就像是破烂的皮革被利刃割开的声音。机关无双的左手,连带着整条手臂,直接被凌云剑沿着中间剖开。
毕竟只是被改造的半成品机关人,无双鬼还没有摆脱血肉之躯的范畴。淋漓的鲜血,喷涌而出,无双也大声的惨嚎起来。
但是即便是完全的机关人,许缘手里的凌云一样斩开他。
轻巧的闪过挥洒而出的鲜血,许缘轻轻一跃,削下了机关无双那支被横切成两半的左臂,帮助惨嚎着的机关无双减少了一些痛苦。
看着机关无双肩膀处喷涌而出的鲜血,许缘没有表情。
没有力量活下去的话,那死掉好了。
许缘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难看的笑容,没有丝毫留情凌云剑从着机关无双的头顶斩下,仍然是“哧啦”的一声,破革被割裂的声音。
机关无双的惨嚎戛然而止,他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致命的一击居然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简单。
一条血痕出现在了机关无双的脸上,然后蔓延到胸部,胯部
“咚”这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许缘一剑之下,机关无双的身体分成了两半,然后倒了下去。
迸溅出来的东西有很多,淋漓的带着温热的鲜血,机械的齿轮和机关,居然还掺杂着一些其器官和内脏。
难以想象,机关无双到底是如何被改造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东西就失去了意义和价值。
随着巨大的身体被剖开,倒下,空中居然还下起了一阵血雨。只有鲜血的雨,也多亏了机关无双个头够大,才能喷的出如此多的鲜血。
一场战斗,拉开帷幕,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但是没想到结果只是单方面的虐杀,最后又结束的如此之快。
许多人的眼神都变了,秦兵,墨家弟子、统领,赤练,公输仇
他们看许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一个活生生的不知道被谁被放出牢笼的怪物。
“退者,死!”看到一个眼神里带着恐惧的秦兵畏畏缩缩的往后退着,卫庄直接出剑,瞬间斩杀。
所有的秦兵都看到了这个被斩杀的同袍,他们明白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么,“杀啊!”不知道是谁喊出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所有的秦兵都红着眼冲了上去。
后退会死,所以只能冲锋,和那个少年模样的怪物死战到底。不为什么,只为了能够活下去。
“我们走!”不甘的看了一眼那个傲立在场地中央的少年,卫庄握着剑的手在颤抖。
“是,卫庄大人。”赤练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卫庄,走到了他的身侧。
就这样,卫庄,公输仇,赤练,悄悄的退出了中央大厅。
许缘并没有注意到已经出了中央大厅的三人,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哭吧,叫吧,然后死去吧!心里这样想着,许缘无情的挥着锋芒毕露的凌云剑。
巧妙的闪过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每次挥剑都会有鲜血喷涌亦或者是残肢断体落地,许缘似乎在表演着什么叫优雅的杀人艺术。
看了一眼被密密麻麻的秦兵包围在中央的许缘,少羽等人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一齐冲入了战阵当中。
盖聂朝着卫庄等人离开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也加入了战局。
尽管秦军的数量众多,但是局势差不多是一边倒的情况,这不是一场战斗,只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杀。
在体力耗尽之前,秦军拿许缘,墨家等人这些身手不凡的江湖高手根本毫无办法。
至于体力耗尽,其他人我不太了解,但是就许缘来说,他那经过了能力强化之后变态一般的体质显然是很难遭遇这种问题的。
屠戮,继续着。
一大群秦兵向许缘扑来,几乎封锁了许缘所有的闪躲方向。
而这扑来的一大队秦兵之后,还有着数不尽的等待着时机给予这个怪物致命一击的兵士们。
没有任何吝惜的,许缘出手了,在这些秦军的攻击到来之前,凌云剑,已经划过了他们的身体。
巨大的伤口出现在这大队扑上来的秦军的肚子上,鲜血喷涌,连肠子也都不安分的往外滚。
一队队秦兵,不知死活,前仆后继的来到许缘的身边。攻击,然后死去。
许缘一直没有动,他任由大队的秦兵包围过来,然后只是冰冷的出剑,将这些如饿狼一般扑上来的秦兵一一斩杀。
许缘的思维里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了,六百二十一,六百二十二六百八十。他的意识里,只有死在他手里的秦兵的数量。
杀掉了视野里的最后的一个秦兵,许缘突然仰天大笑了一声,然后颓唐的坐在了满地的尸体之上。
此时,整个中央大厅,差不多遍地都是秦兵的尸体,少羽,盖聂以及墨家的众人也早就加入了战斗。但是,他们身边的尸体,拍马也赶不上许缘身边的几乎堆起来有了一定高度的残肢和断体。
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显得极为消沉的许缘,盖聂没有说话。他不知道那个叫月儿的小女孩对许缘来说有多重要,他只知道或许许缘确实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积郁的情绪。
少羽此时有些微微气喘,刚刚的战斗中,他也杀了不少的秦兵。
看着许缘身边如同修罗地狱一般铺满了尸体和鲜血,少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场入侵中,他并没有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即便月儿也是他的朋友,但是许缘的感受,他确实难以体会。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真正的痛苦,往往都是要靠一个人默默承担,你所能够做的,不过是找个僻静的地方独自舔舐伤口。
中央大厅内一片寂静,大铁锤,雪女,端木蓉,带着伤战斗的高渐离,从密室内出来战斗的墨家弟子,他们都在默默的恢复着体力,忍受着痛苦昔日的弟兄一个个死去的痛苦
在发现卫庄等人离开了之后,班大师就打开了墨核密室的大门,仅剩的不多的墨家弟子大都出来帮助战斗。
很多的墨家弟子都受了伤,甚至倒下,在与这些数不尽的秦兵的战斗过程中,他们并不占优势。
中央大厅的正中央,有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血红色的地上,他方圆数十米似乎有着一片真空地带,没有任何人前去接近。
当然,并不是真的真空,因为地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坐在尸体上的那人满身狼藉,看他的狼狈的样子,活像一只丧家之犬。
但就是这只颓唐的败犬,所有墨家弟子看向他的时候,无不肃然起敬。
什么是力挽狂澜,大概这就是了吧。
一剑击退卫庄,虐杀机关无双,斩杀无数秦兵他所做的,不得不令这群险些失去家园的墨家弟子们肃然起敬。
班大师,大铁锤,雪女,端木蓉,高渐离,这几位统领看向许缘的目光也颇为复杂。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造访机关城不久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居然还有着这样的一面暴虐,残忍,无情,冷血。
他们这样想或许并没有错,许缘的手里,不知道已经沾染了多少鲜血。他的身上,已然背负了数百条人命。
数百个鲜活的生命,尽数凋零在他的手里他是很残忍,很无情,很冷血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残忍?冷血?许缘不置可否。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大谈论的意义。
许缘感觉自己很累,是的,他很累了,真的很累。
获得能力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有着些许执着和坚持的性子颇为孤僻的少年,性格懒散,但是有着自己所喜欢的,所追求的执着。
即便之后有了系统,他也不过是觉得生活变得有趣了起来,可以做的事情多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有了守护自己心底那份执着的能力。
许缘很讨厌自己执着追求的东西被践踏,在乎的被伤害他真的很感谢创造了系统的那个人,有了系统,有了能力,大概就可以守护好在乎的东西了吧。
自由,随性,许缘所执着的追求着的东西。
喜欢的人,在乎的东西,有很多,所以很好啊。有了系统,就可以守护好自己想要的了。
可是现实显然不像许缘想的那么美好,现实,冰冷的,无情的,但又永远都摆在那里需要你去面对的现实。
即便有了能力,他还是没有能够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东西,自己的女孩,就那样被夺走了。
许缘恨啊!
许缘没有谈过恋爱,他不是很明白什么叫爱,不过他知道,他不想失去月儿这个可爱而又善良的女孩。
虽然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不到两天。但是许缘知道,即便没有任务,他也会想要保护好这个纯真善良的女孩,那份纯净而自然的美好,就是他所想要守护的。
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许缘所要守护的,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还是被抢走了
很不甘心,但却无能为力。为什么呢,因为根本没有足够强大,能够扭转一切不利因素的力量。
许缘讨厌这种感觉,或者说是恨,他恨这种无力感。
愤怒,暴虐,种种的负面的情绪充斥着许缘的脑海,因为月儿被夺走的推手之一,这些入侵者正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
他尽量去抑制这种情绪,可是在见到这些罪魁祸首的时候,他还是抑制不住那种愤怒和暴虐,许缘发现自己需要发泄
所以,不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全部毁掉好了。
许缘很累了,他躺在了地上,不,准确的来说是几具尸体之上。许缘附近的地面,早已被层层叠叠的尸体铺满。
闭上了眼睛,许缘觉得自己需要睡一觉。
没有考虑这里的环境,没有考虑时间,许缘已经很累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已经不想去考虑了。
几乎是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许缘的意识就逐渐的模糊起来。他真的很累了。
看着许缘“扑通”一声躺倒在地上,中央大厅内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有些感触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与此同时,众人也免不了一阵担心。
最先到达许缘身旁的是盖聂,他的身手最好,速度自然最快。
看到许缘仰躺在地上之后,他心里就颇为担忧,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而紧随而来的,还有端木蓉,少羽,大铁锤
墨家的几个统领,除了未归的盗跖,差不多都在这里了。连几个带着伤的墨家弟子也有些担忧的跑了过来,众人把躺着的许缘围成了一个圈。
不知不觉间,许缘在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举重若轻的分量靠实力和行动赢来的尊重。
睡梦中,许缘似乎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但是他并没有选择醒过来,真的很累了,况且现在来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就算真的有危险,以许缘现在的感知,即便是深度睡眠中,他也能够感觉出来。
一双细嫩的纤纤玉手握住了许缘的手腕,感知着许缘的脉搏,端木蓉开始探查许缘的情况。
好凉,这是端木蓉握住许缘手腕之后的第一感觉。
叹了一口气,有些疼惜的看了一眼许缘那稚气未脱的脸庞,端木蓉心情颇为复杂
暂时收好繁杂的思绪,端木蓉开始认真的检查着许缘的身体
放下了握住的许缘那只冰冷的左手,端木蓉微微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看着端木蓉松开了握着许缘的手,盖聂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事,这会只是睡着了,应该是劳累过度了,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端木蓉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给了盖聂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刚刚看到许缘直直的仰躺过去,端木蓉非常担心,对于这个实力莫测而且又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墨家禁地的时候,如果他没有把自己打昏的话,恐怕自己现在已经在隐蝠手里遭遇不测了吧?
之前的事情,少羽已经跟端木蓉说得一清二楚了。对于许缘把自己打晕然后带入了墨家禁地的做法,端木蓉并没有什么反感。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啊,也亏了这孩子一片苦心了吧。
端木蓉看着许缘的眼神,有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温暖和柔和。
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现在不知道下场如何了呢端木蓉也是明白人,这个道理她自然不会说不懂。
妈的智障,什么乱七八糟的,墨守成规的跟个傻子一样啊我去。还真以为自己多伟大了一样舍生取义让自己在乎的在乎自己的人担心受怕的,好玩吗?
回想着少羽的描述里关于许缘打昏自己之后所说的话,端木蓉觉得有些好笑,她有点好奇,少年说这话时候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端木蓉此时神游天外的思绪,暂且不提。
听了端木蓉的诊断,围成了一圈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报告,机关城内的敌人差不多都已经撤走了。”一名外出探查的墨家弟子报告道。
班大师,大铁锤,高渐离等几位墨家的统领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还有,盗跖已经带着巨子和各路英雄赶来了。”那名墨家弟子接着说道。
“班老头,我们回来了这是?”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听到这个声音,众人把目光转向了中央大厅的入口。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目瞪口呆,略显轻浮,一个面色疑惑,神情庄重。
进来的,正是前去传消息赶回来的盗跖和墨家巨子燕丹。
“巨子!”“巨子!”
“巨子在上,受属下一拜。”墨家的众人齐齐的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燕丹挥了挥手,众人这才站了起来。
而此时的盗跖,已经被中央大厅内满地的尸体惊得有些说不出话。这些尸体大多数是秦兵的,当然,也不乏丧命在战斗的墨家弟子。
尸体本身并没有多大问题,有战斗就难免会有死亡,可是这个数量真的有点可怕了啊。
燕丹的表情也有些惊讶,本来就够可疑的了,这一路赶来,居然没有看到一个活着的敌人,到了中央大厅,居然也都只有着遍地的死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盗跖和燕丹二人此时内心当中最大的疑惑。
他们把目光投向了众人所围成的那个圈子上许缘?和他有关吗?
二人也都是聪明人,自然隐约也有着一些模模糊糊的猜想。
“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敌人,卫庄等人都撤走了吗?”燕丹的语气有些疑惑。
尽管已经有了些猜想,但还是不能够确定实际情况到底是不是如猜想那样不可思议。思虑之间,燕丹的眼神凝在了许缘的身上。
“哎,说来话长了。”长叹了一口气,班大师向着巨子身边走过去。
“蓉姑娘,你没有事吧?”这边的盗跖,急忙忙的赶到了端木蓉的身旁,然后有些急切的问道。
“没有事,还要,不用离我这么近。”冷冷的看了一眼盗跖,端木蓉往旁边挪了几步。
在盗跖惊讶的眼神中,端木蓉抱起许缘,直接转身离去,“许缘还需要静养,我把他带回去再看看。”
丢下这句话,端木蓉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轻啊,看了一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许缘,端木蓉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盖聂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燕丹,紧接着也转身离去。
“所有墨家弟子听令,还可以行动的,打扫战场,照顾好伤员!”这边高渐离开始下令,开始为这场暂时告一段落的战斗处理残局。
“是,高大人!”尚保留着行动能力的墨家弟子积极的响应了起来,开始处理残局。
少羽看了一眼染血的霸王枪,握紧了拳头。
自己还不够强大啊!战斗中许缘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无情的杀戮,以及杀戮结束后像个败犬一样瘫坐在地,这些,他少羽都看在眼里
在被许缘的强大激起了好强心的同时,少羽也有些黯然。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看到他落魄成这样,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还是要变强啊!有力量才会有话语权,有力量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转身离去,少羽的指甲深深的陷在肉里
颠簸之中,许缘睁开了眼睛,映入许缘眼帘的是木黄色的天花板,或者说是马车的穹顶。
从马车内的床上坐了起来,许缘发现自己的床边正卧倒着一个人。
纤纤的玉手,素白的面颊,紧闭着的眼睛,微蹙的眉头,黑色的秀发扎成一个好看的发鬃。不是端木蓉还能有谁。
不过看起来,她似乎正在经历着什么可怕的梦境。
没有去惊扰睡着的端木蓉,小心翼翼的挪开了端木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许缘坐了起来。
马车不是很大,里面的空间最多也只能容纳五六个人,许缘刚刚就躺在马车内特意设计的床上。
而端木蓉,就坐在床角,似乎是负责着照顾许缘。
看到端木蓉眉头微蹙,似乎是颇为痛苦的样子,许缘有些不忍。
轻轻拍了拍端木蓉的肩膀,然后把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搭在了端木蓉的身上,许缘撩开帘子,向马车外看去。
外面是一片凄凉的景象,大漠无烟,残阳如血。
道路上尘土飞扬,整个墨家上上下下似乎都在迁徙。
“巨子大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许缘的目光,前面赶车的一名墨家弟子转过头,然后恭敬的开口。
许缘点了点头,并没有大惊小怪,他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你可知道盖聂先生在哪里?”许缘现在还是想要见一见比较亲近的人,然后好好了解一下他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睡过头了啊。许缘苦笑了一下,无奈。
不过好好的睡一觉也好啊,至少那些坏心情好了很多。
“就在那边的轿子里,不过之前高统领似乎吩咐过端木统领,只要巨子大人醒了,就让您先去找几位统领。”驾车的墨家弟子指向了一个方向,然后又觉得有些不妥,把听来的高渐离的吩咐也告诉了许缘。
“没有关系,我知道了。我去看一下盖聂先生就过去。”许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
“巨子大人轻便。”那个驾车的墨家弟子恭敬的道了一句,然后开始转过头专心驾车。
从马车上跳下,许缘几个纵身,就跳上了刚刚墨家弟子所指的盖聂所在的马车上。
“巨子大人!您醒了!”还没有进入马车内,赶车的那名弟子就十分惊喜的和许缘打起招呼。
许缘无奈的笑了笑,“我来看看盖聂先生,你忙你的。”
突然有这么多人突然对自己恭敬起来,许缘还真有些不习惯。
“许缘?”车内的盖聂似乎是听到了许缘说话,然后撩开了帘子向外看去。
“大叔!”许缘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弧度。再次看到盖聂那张久违了的脸庞,许缘感觉自己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钻进了马车里,许缘这才发现,车内不止有着盖聂,还有着少羽?
“少羽,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看着车内的少羽,许缘有些疑惑。
“怎么了,还不许你大哥在这里了啊!”少羽看到一闪身钻了进来的许缘,少羽脸上露出一个大号的笑容。
“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开过了玩笑,少羽认真的说道。
“哈哈,我能有什么事啊!”拍了拍少羽的肩膀,许缘的心情好了很多。
至少自己的这些朋友,这些在乎的人,还在。
他很高兴少羽还是如往常一样可以和他愉快的聊天打屁,没有因为他的实力和身份有任何芥蒂。朋友啊,本就应该这样。
话说回来,毕竟少羽是少羽啊项少羽。如果换了其他人了,看到昔日的好友有了强大的能力和难以企及的地位友情恐怕难免会变质吧。
没事就好。这样,说说笑笑,携手并进,就很好。
至于被抢走的我会夺回来的!
长出了一口气,许缘决定暂时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来日方长,太过急躁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慢慢来吧。
“为了减少负担,马车数量有限,所以少羽是和我分配到同一个马车的。”这边的盖聂还是一如往日那样高冷而沉稳,负责任的为许缘解答了疑惑。
只不过,虽然面上高冷,但是他看向许缘的目光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感情却是暴露了他的真实面目。
很显然,盖聂并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冷。
“这样。”听罢,许缘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我睡着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尽管心中有着自己的猜测,但是是否确切还是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你小子可真是厉害了,这一觉可就睡了整整两天两夜!”旁边的少羽笑着说出了这句话,不过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却带着些调侃。
“嘿嘿,过奖过奖。”许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两天两夜什么的他其实没多大感觉。
或许是真的很累的缘故,睡着了之后虽然对外界仍有着一定的感知可许缘就是没有醒过来。直到今天,实在是睡得不能再饱了,他才自然而然的醒了过来。
“然后呢,大叔,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不再指望吊儿郎当的少羽,许缘把目光投向了比较靠谱的盖聂。
“你睡着之后,墨家巨子召集各个统领和弟子商议要事,讨论墨家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当时巨子似乎是发现自己已经中了大司命的六魂恐咒,因此决定把巨子之位传给许缘你。”
“在这项决策通过之后,巨子当着所有墨家弟子的面宣布了决议,并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禅位进行的很顺利。”
“墨家机关城已经被进攻了一次,机关城外还有着敌人虎视眈眈,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机关城已经不再安全了,巨子和诸位统领最后决定迁徙墨家。”
“之后由于机关城外敌人众多,墨家启动了机关兽青龙,剿灭了敌人的先头部队。墨家也开始举门搬迁。”
“至于巨子启动青龙之后,巨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选择留在了正在崩塌的机关城内。”
“我们现在就正在迁徙的路上。”话毕,盖聂把目光投向了一旁面露思索的许缘。
这样啊,看来和我猜想的相差不是很大。
在马车内醒来之后,许缘就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有了一定的猜想,现在听了盖聂的诉述之后,他也真正了解了目前的情况。
跟原剧情想比,变动并不是很大,真正比较大的变化就是因为实力和某些做法的缘故,许缘在墨家是有着一定的威望的。
至于墨家巨子这个头衔,戴着就戴着好了,逼格倒也蛮高,还是很符合我许某人的身份的,嘿嘿。
“那我们现在要迁徙到哪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自然是桑海,这点自然逃脱不了熟剧情的许缘的了解。
可是如果万一有什么变动就不好玩了,所以许缘还是谨慎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桑海。”淡淡的说出了这两个字,盖聂不再言语。
“这样啊。”许缘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你小子现在可厉害了啊,背着一个墨家巨子的名号,墨家上上下下见了你可都得恭敬的说一声“巨子大人”啊。”少羽拍了拍许缘的肩膀,带着些调侃说道。
“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啊,怎么?你想要我可以让给你啊。”白了调侃自己的少羽一眼,许缘也是不甘示弱。
“不用了不用了。”少羽赶忙推辞,他也知道许缘只是开玩笑,而且,他对巨子这个名号也还真没有什么兴趣。
开开玩笑,寒暄片刻,许缘准备告辞。
“大叔,少羽,那边几位统领好像找我还有点事情,我过去看一看。”有些庄重的说出了这句话,许缘就准备离去。
盖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的,许缘你去吧。”知道可能是要紧的事情,少羽这会也不再开玩笑。
“嗯,那我就先过去了。”点了点头,许缘走出了马车。
迁徙仍旧再继续,车马奔腾,尘土飞扬。
看了一眼四周荒凉的景色,许缘叹了一口气愚蠢的时代。
“巨子大人!”赶车的墨家弟子再次恭敬的打起了招呼。
“嗯,不必多礼,高统领他们身在何处?”许缘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就在那边的马车。”赶车的墨家弟子给许缘指了一个方向。
“好的,了解了。”一个闪身,许缘直接消失在了这名赶车墨家弟子的视野内。
不愧是机关城战役中斩敌千人的巨子大人啊,果然身手了得。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声,这名墨家弟子继续专心的赶车。
应该就是这辆马车了吧?看了一眼这个稍显宽大的马车,许缘刻意的隐藏了身形,并没有惊动赶车的墨家弟子,而是直接进到了马车之内。
“谁!”看到马车的帘子无声无息的被掀开,高渐离厉声道。
“是我。”钻进了还算宽敞的马车内,许缘赶忙摆明身份。
车内很热闹。高渐离,雪女,徐夫子,班大师几人都在,似乎是正商议着什么事情。
看到了许缘进了来,车内的众人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巨子大人!”由于车内空间有限,高渐离等人也不便行礼,但是都恭敬的拱了拱手。
“咳咳,不必多礼。”轻咳一声,许缘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些繁文缛节。
不过也还好,许缘毕竟是现代人,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这种事情,慢慢来就好了。
“蓉姑娘太累,我让她在马车内好好休息,听说你们找我有要事?”许缘不喜欢废话,直截了当的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确实如此,说来话长了”端坐在马车内的班大师似乎就打算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给许缘娓娓道来。
“打住!这两天的事情我已经听盖聂先生讲过了,捡重要的事情说就可以。”不想再听班大师长篇大论,许缘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讲述。
“咳咳”突然被打断的班大师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巨子之位的交替并非是马马虎虎的事情,不过既然上任巨子选中了你,我们作为墨家的统领,都会尊重他的决定,并好好的帮助你掌管墨家。”似乎是发现了班大师的尴尬,高渐离赶忙接话来帮忙解围。
“嗯嗯,我明白,然后呢。”点了点头,许缘表示明白。
“因为你当时昏迷不醒的缘故,禅位时你并不在场,所以仪式举行的并不是很顺利。巨子大人之前托付我带他完成禅位的仪式。”
“也就是说,要由我代上任巨子把代表巨子的信物传给你。”说完这句话,高渐离从马车的一处角落取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包裹。
解开缠绕在包裹上一圈圈的粗布,高渐离取出了墨家巨子的信物墨眉。
“似剑非攻,墨眉无锋”。墨眉是历代墨家巨子的信物,这把剑出现的地方,所有墨家弟子都将听候调遣、无不从命。剑身通体漆黑如墨,无刃无锋,平平若尺,是一把无锋胜有锋的德者剑。
这就是墨眉吗?看着高渐离手中的那把通体漆黑,无锋无刃的怪异武器,许缘感觉
嗯嗯,不错,还挺酷的。
“那好,现在我代表巨子大人,把墨眉,把墨家托付给你!”庄重的道出了这句话,高渐离双手捧着剑,把剑递向许缘。
可以,不跟你多bb。
没有多废话,许缘也庄重的伸出了双手,接过了高渐离手中代表着巨子地位的墨眉。
细细的摩挲着这把漆黑如墨,无锋无刃,造型奇特的剑,许缘感觉很满意。
收起墨眉,许缘把目光投向了高渐离。
“呐呐,还有事情吗?”心满意足的收好了墨眉,许缘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把剑拿出去看看能不能吞噬掉。
“我们还有一些要事需要商议,有些事还需要巨子大人的意见。”沉吟片刻,高渐离说出了接下来需要完成的事情。
对于许缘,他是没有恶感的,尽管在许缘手下吃过几次亏,可是每次都是自己的错,他倒是也光明磊落,心服口服。
更何况,许缘又是故人的儿子,对于他,高渐离自然是要多多关照的。
尽管对于要对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恭恭敬敬稍微有些不适应,但是就实力来说的话,许缘确实有着能够让他心服口服的能力。
强大的实力之下,这些问题,都只是小问题,或者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哦,这样啊。那你们慢慢商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我了。”故作严肃的说出了这句话,许缘感受到了几人怪异的眼神。
“咳咳,别这样看着我啊,我还需要修炼吶,我日理万机可是很忙的。不跟你们多bb,我要抓紧时间修炼去了。一般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了,好了就这样”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许缘走出了马车。
“这”众人相视一眼,纷纷有些无奈。
“算了,随他去吧。这些事情,我们也足够办好了。”轻咳一声,班大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罢,众人都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许缘的看法,其实他们几人都是和高渐离差不多的,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即便许缘有着年纪经验不足等等等等诸多的问题,但是他的强大可怖的实力足够掩盖这些缺点了。
对于许缘继任巨子的问题,毕竟是上任巨子的决议,他们不可能会多说什么。
当然,更主要的是实力!还有就是,许缘在机关城保卫战中所做的种种,他目前在墨家是有着很高的威望的。
下了马车,许缘长出了一口气。
日理万机什么的最烦人了,事事躬亲的话许缘感觉自己会累死的。所以啊,这些东西,交给那些统领们就好。
看着有些黯淡的天色,许缘微微摇了摇头好闲啊!
跳上了一个装着物资的马车之上,许缘索性躺了下来看向灰暗的天空。
“零!”
“主人,我在呢。”零乖巧的声音再次响起,让许缘心下一松。
你一直都在啊无论何时何地,一直都在。有这样一个人,真好啊!
“除非主人死了,否则我都会一直在的。”似乎是感受到了许缘的想法,零回答道。
“哈哈,零你还真是实在呢,整天把死不死挂在嘴上。”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有一个人能够在孤单的时候陪着自己许缘很满足。
“主人不要这么想嘛,零可是会骄傲的。”许缘的每一个想法,零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听得出来,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些愉快。
对于零能够清楚的感知自己想法的这个能力,许缘表示非常无奈,但是却无可奈何。
系统的博大精深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妄加猜测的许缘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零你会无聊吗?会孤独吗?”心中有了片刻的宁静和空灵,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许缘突然问道。
零似乎是沉默了片刻
“无聊孤独零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听得出来,零的语气里似乎是有些迷惘。
这样吗
“如果没有事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说说话,知道吗?”沉默片刻,许缘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的主人,零记下了。”零很是乖巧的应下。
呼长出了一口气,许缘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零也是有感情的吧?
收起纷杂的念头,许缘手里挥舞了几下墨眉,心念一动,运动起体内的气
当气完全包裹了墨眉之后,那把通体漆黑的墨眉,居然就那样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可以,看来墨眉也算是有一定品级的武器呢。
吞噬掉了墨眉,许缘开始探查自己的能力是不是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嗯自己现在有几把武器了来着一,二,三四。
凌云剑,匕首,非攻,墨眉
非攻的话,之前许缘拿到之后也就吞噬掉了,只不过对自己的能力似乎是没有太大的进化所获得的,只有身体素质的小幅度增强还有气的增加。
许缘已经差不多发现了,自己的能力吞噬兵器的话,首先会让自己的可幻化武器增加一种,再之后,就是身体素质的增强还有气的增加了。
如果能够让许缘的能力一直这样进化下去的话,许缘感觉自己最后的力量应该差不多可以一拳打爆地球了。
当然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如果真的要能力进化到那个程度,许缘不知道要吞噬多少的珍稀兵器了。
吞噬掉墨眉,又是一阵暖暖的感觉从身体各处传来
又只是身体素质的一点点增强和气的增加啊
吞噬掉了墨眉,许缘的御兵使能力并没有获得多大程度的进步这让他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想来倒是也正常,墨眉也并不是什么稀世神兵,能够给许缘带来的实力增幅当然有限。
许缘的能力如果想有什么巨大的质变的话恐怕只有一些上古神兵和魔幻世界中的传说,史诗级的兵器才行。
好了,回去看看端木蓉醒了没有。吞噬掉了墨眉,许缘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巨子大人!”赶车的墨家弟子仍然是不厌其烦地恭敬的给许缘打着招呼。
“额不必多礼。”许缘无奈的笑笑,然后走进了马车内。
马车内,端木蓉仍旧处在熟睡当中。
墨家统领之一,出身医家。清丽脱俗,冷若冰霜,实则外冷内热、似刚却柔,居住在风景秀丽的镜湖医庄,年纪轻轻却医术高明,有“镜湖医仙”之称。与燕国高月公主同为墨家弟子,对高月百般呵护。对来自秦国的“剑圣”盖聂有强烈的敌意,但深入接触后逐渐改变了看法,互生爱慕之情。
回想了一下系统给出的资料,许缘看着睡得香甜的端木蓉眼神里也多了一些柔软,一定是因为照顾我的缘故所以太累了吧很善良的一个人呢。
三天后。
“就是这里了。”众人乘着的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的前面。
“这里吗?”跳下马车,正对着许缘的是一间显得古色古香的客栈。
有间客栈……看着这个有些奇葩的客栈名字,许缘微微一笑,踏着步子走了进去。
过来的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许缘是饱受煎熬的度过了奔波的这三天的,无聊……无聊……还是无聊。
不过还好,一路的荒凉和空旷之后,现在终于来到了一个颇为热闹的地方了。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许缘就是在墨家,对于现在这种古色古香的古风建筑,许缘还是很感兴趣的。
看上去……似乎还不错嘛。
这里就是墨家的一个秘密据点了吧,打量着周围的布置,许缘很随意的坐在一个客桌旁的席位之上。
紧接着,乔装打扮了一番的墨家众人以及盖聂和少羽也陆陆续续的走进了这家客栈内。
“稀客稀客啊!”客栈内的木梯不堪重负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庖丁,一个个憨厚开朗的大胖子,也是个烧遍天下美食的名厨。他的解牛刀法不仅可以用来切菜,更是神秘莫测的高深武功。他是个外粗里细的人,在桑海城中开了家“有间客栈”,负责儒家小圣贤庄平时的饮食,可以一人包办儒家上下近千人的餐饮大事。
庖丁真实身份是墨家统领之一,是隐匿潜伏于桑海城的墨家高手,在墨家机关城覆灭后负责暗中应接同门。
没什么意外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庖丁了……许缘饶有兴趣的把目光投向了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人。
挺着的大肚腩在下楼梯的时候一摇一摆,颇为滑稽。暗红色的背心,络腮胡,看上去是个颇为粗犷豪迈的人。
身着儒家服饰的墨家一行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楼中丁胖子,看着庖丁的肚腩在下楼时不安分的一摇一摆的,一旁乔装的雪女也有些忍俊不禁。
“哎呀,高老板啊,可把你们给盼来了啊。你们终于来了!”看着墨家一行人,庖丁显然是颇为热情,肢体动作也是十分丰富。
看着手舞足蹈的庖丁,一旁坐下的许缘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这人一定是自带滑稽属性……
庖丁瞥了一眼不客气的坐在一旁的偷笑的许缘,面上有些疑惑,这个难道就是新任的墨家巨子吗?听说是个十二岁的少年,没想到还真是。
只是……就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子,真的就是那个机关城中斩敌千人,诛隐蝠,闯禁地,一剑退卫庄的高手吗?
微微的摇了摇头,庖丁没有再去纠结,可能确实是人不可貌相吧。
“丁掌柜。路上一直不太平,走不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首的高渐离朝着庖丁拱了拱手,似乎是为了对什么切口,又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
又是一阵瞎扯,对完了切口,或者说是做好了掩人耳目的功夫,庖丁大笑一声,然后开始吩咐手下。
“贵宾上门,今天外客生意不做了,伙计们,关门上锁!”
“是。”“是!”周围传来齐刷刷的应和声。
楼梯旁边,一个清瘦的身影打量着这边的众人。
谁?虽然说很放松的坐在地上,可是许缘的警惕可是一点都没有放松,以许缘现在的感知,想要窥视他而不被发现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情。
转过头去,一个清瘦的身影映入了许缘的眼帘。
那清瘦的人影正是……主线任务二的目标——石兰。
石兰,表面上是庖丁在桑海的“有间客栈”中打杂的小伙计,外表柔弱,唯唯诺诺,总是无害的、默默关注着周遭所发生的一切。
其真实身份是蜀山的虞渊护卫之一,本名小虞,背负着神秘而重要的任务,女扮男装在桑海的“有间客栈”中做小伙计,其实是为了打探蜃楼的情报而来。有时化身为月下的夜行人,如精灵一般身轻如燕,身手矫捷,有一双冰冷的眼眸。
“呦,发现野生萌妹子一只,是否捕捉?”一个软萌软萌的声音突然响起。
“零……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跑出来突然说话,吓到我了。”许缘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零。
“啊咧咧,不是主人你说的我没事可以找你说说话吗?”零的语气里带着些调皮的味道。
“如果主人你不喜欢的话,那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说道最后,零的语气里多了一些委屈和恶意卖萌的味道。
“好了好了,没关系,随你啊,你开心就好。”无奈的笑了笑,许缘只能安抚着萌萌哒的零。
“真的吗?”零那甜甜软软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缘的脑海中想象出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可爱的二次元萌妹子眨巴着大眼睛,然后萌萌哒的问自己“真的吗?”
真让人把持不住啊……
“呸呸呸,主人你在想些什么呢!真下流……”零傲娇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许缘试图解释。
“主人,你的萌妹子要逃走了,快点!”零突然激动的出声,打断了试图辩白的许缘。
诶……
许缘和零二人在意识中交流这会,石兰似乎是已经探查够了这边的局势,就打算功成身退。
“主人,快点,她要跑掉了!去吧,主人,把妹子带回来!”这边零开始鼓动许缘。
喂喂喂,感觉有点不太对啊,虽然有一个声音软软萌萌的系统助手很不错……可是这助手貌似是觉醒了一种名为话唠的了不得的属性呢。
哦,忘了,貌似还染上了一种正经一点就会死的怪病。
“别捣乱……”无力吐槽的回了零一句,许缘悄悄的闪身过去。
悄悄地悄悄地……
“许缘,你去哪里?”盖聂似乎是发现了这边许缘的异动,然后看着许缘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的问道。
紧接着,屋内的众人齐齐的把目光投向了行为有些可疑的许缘。
许缘试图潜行,潜行失败,被敌人发现……许缘,卒。
心里闪过这样的想法,许缘无奈的看了一眼盖聂,虽然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好想哭啊。
“主人,妹子要跑掉了!”这边零唯恐天下不乱,还在瞎闹。
“知道了知道了!”在心里愤慨的回了零一句,许缘准备找点借口赶快去追石兰妹子。
“那个……我去趟茅房,不说了我要憋不住了。”丢下这句话,许缘风一样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许缘快速的离去。
应该……还可以抢救一下吧,时间还不是很久,应该还是可以追上石兰妹子的吧……
“丁掌柜,他去的是什么方向?”一方面有些惊讶许缘的速度,另一方面高渐离也有些疑惑,这么匆匆忙忙的感觉可不像是上茅房这么简单啊。
“啊,那边啊,那边连同着后厨和后院,茅房后院就有,他应该能找到的吧。”这边神经大条的庖丁没什么感觉,只当许缘是尿急了而已。
“嗯,那好,我们先坐下来等一下巨子大人吧。”班大师轻咳一声,然后首当其冲的坐了下来。当然,席地而坐,秦朝的时候可还是没有椅子这一说的。
众人并没有什么异议,纷纷落座。
“他……真的就是墨家的新任巨子?”坐下来之后,庖丁显然还有些不相信。
“是的。”高渐离面色庄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高渐离这么严肃的回答,庖丁也感觉没什么话好说……应该是个很不简单的少年吧。
……
这边许缘追逐着石兰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后院,可能是碍于隐藏身份的缘故,石兰还不敢轻易动用轻功。因此,后面的许缘已经快要赶上行色匆匆的石兰了。
嘿嘿嘿~我虽然不是很擅长隐藏身形,但是速度可是我的强项。小样,还想跑?
看了一眼前方的倩影,许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主人笑的好yd啊。”这边零给了许缘当头一棒。
许缘的嘴角抽了抽……我竟无言以对。算了,不跟你计较!
“嗯哼?”零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
没有去理会傲娇的零,一个闪身,许缘挡在了低着头匆匆赶路的石兰面前。
低着头的石兰将头抬起,冷冷的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许缘。
哇塞,我兰美炸!这一抬头,许缘可谓是惊为天人。
虽然身着着一身打杂伙计的粗布衣服,胸前的凸起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被暂时的遮盖住,但是许缘相信,即便没有了凹凸有致的曲线,这一身粗布麻衣的石兰仍然是美美哒。
素白的脸庞没有丝毫的瑕疵,一双冰冷的眼眸,细碎的刘海遮盖住了半只眼睛,虽然扎着发鬃,穿着男人的服装,体香什么的也在某种特殊的手段下完全被遮盖住。
但是……许缘敢肯定身前的这人一定是石兰妹子,这么可爱这么可能是男孩子呢!想想这样的石兰居然被当成男孩子,许缘就难以避免的一阵疑惑,都是瞎的吗?细腻白皙的皮肤,脸部柔美的线条,这怎么可能会是男孩子!
难道是因为古代的男孩子都很清秀很可爱的缘故吗?此时许缘心中顿时充满了吐槽。
石兰看着眼前有些呆愣的少年,眉头微皱,然后向左踏了一步,想要绕开许缘。
但是……许缘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妹子走掉呢?许缘也是飞快的动作起来,再次挡在了妄图离开的石兰面前。
再次被挡住了去路,石兰也有些警惕,抬起了头,冷冷的看着许缘。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可能,明明没有什么破绽的啊。
或许是搞错了吧,嗯,一定是这样!
低下头,石兰向右踏了一步,再次试图绕开挡在身前的许缘。
但是,许缘怎么可能能这么轻易的就让石兰离开呢,再次挡在了石兰的面前,许缘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看着眼前笑眯眯的许缘,石兰的眼神冰冷,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请让一让。”似乎是害怕暴漏了自己的身份,石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应该是刻意压着嗓子的缘故。
话毕,石兰直接从许缘的身侧掠过。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许缘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到底是谁?”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石兰不在言语,然后有些警惕的看着许缘。
许缘这样三番五次的拦路,石兰再傻也该明白有不对的地方了。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我——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许缘!”清了清嗓子,许缘说出这样一番话。
石兰看了一眼故作认真的的许缘,很想来一句妈的智障,当然,前提是她知道这句话。
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缘,石兰有些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看着眼神警惕的石兰,许缘心中一动,然后面色突变,露出了一脸的焦急状。
“咳咳,小二,茅房在哪里?快点……要憋死我了。”许缘身体忽的一歪,在石兰闪避之前,将身体半靠在石兰瘦弱的身躯上,同时一只手搭在了石兰的肩膀上。
看着一脸便秘状的许缘,石兰的面色有些怪异,他……到底是看出来我的身份没有?
给许缘指向了一个方向,石兰急忙忙的想要摆脱掉贴在自己身上的许缘。
“多谢了……”没有再多做纠缠,许缘道了一声谢,拍了拍石兰的肩膀,朝着石兰所指的方向转身离去。
看着刚刚举动轻薄的许缘转身离去,石兰也松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缘离去的背影,石兰的面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绯红,然后亦是转身离去……
这边的许缘,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了一丝弧度,第一次接触,还算顺利呢。
继续纠缠下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许缘也就露个脸刷一刷存在感。至于攻略这件事情……来日方长嘛,什么事情都可以等到日……后再说的。
“主人大变态!占别人便宜!”这边零似乎是颇为不忿,话里也带着些傲娇的味道。
初次接触还算可以吧!至少比少司命感觉要好的多了,应该还是可以找到缺口的。
选择性的无视了零的话,许缘感觉石兰的话真正相处起来其实难度倒是也并不算很大。
摸了摸下巴,许缘展颜一笑,然后继续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还别说,这一路走来,还真有了些憋闷的感觉。
心满意足的解决了生理问题,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许缘一时感觉心情大好。
呼~长出了一口气,或许是压抑了太久的关系了吧。
不过就在许缘四十五度角抬头凝望天空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许缘的背后伸出,然后重重的拍在了许缘的肩膀上。
“干嘛啊?”许缘的语气里带着些无奈,他并没有回头,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会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哈哈哈,看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大哥我就过来看看。”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不是少羽还能有谁。
幸好你来的慢一点,要不石兰妹子就要被你小子看到了。瞥了一眼身后的少羽,许缘禁不住腹诽起来。
“还大哥……等你能打得过我再说吧!”嗤笑了一声,许缘还不忘挖苦一下少羽。
“呃……”看着不屑的转过头望天的许缘,少羽的露出了愤慨的神色。
但是……许缘说的还确实就是事实,他也反驳不了什么。
“你小子少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少羽哼哼了两声,然后非常傲娇的回答。
许缘笑笑不说话,继续以四十五度角带着明媚的忧伤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算了,不跟你扯了,咳咳,我来其实还是有正事要做的……许缘你等我一下啊。”少羽的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离去。
愣愣的看着少羽离去的背影,许缘有点疑惑……什么正事。
我呸!我信了你的邪了!看着少羽走进茅房的身影,许缘一口痰啐在了地上……这tm就是你说的正事?
摇了摇头,许缘深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直接转身回客栈大堂。
至于某人说过的要许缘等他?不好意思,许缘记性不太好,不记得谁说过这样的话……
走出茅房,少羽一脸清爽,不过马上发现一件悲伤的事情……许缘已经跑了。
满腹愤慨无处发泄,少羽跺了跺脚,然后无可奈何的往着大堂的方向返回。
“哎呀,少羽,你这么慢啊。”端坐在一个小桌旁的许缘看到少羽回来,很是热切的打起了招呼。
恨恨的看了一眼许缘,这里众人都在场,少羽也不好发作,最后只能安安分分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的众人都已经卸去了伪装,雪女也从原来的邻家姐姐的装扮恢复成了往常的冰山美女,其他众人,也都褪去了儒家的装扮。
一行人围坐在一条长桌的旁边,然后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看到众人纷纷落座,班大师首先开口。
“哎呀,介绍什么啊,我来,我自己先来吧。”一阵颇为豪爽的笑声响起,说话的正是这里的东道主,庖丁。
“大胖子我呢,姓丁,是这里的掌柜,特别在这里接应各位配合接下来的行动。”看起来庖丁的性格确实很豪迈,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的。
这边的盖聂看了一眼坐在桌首的庖丁,然后冲着他拱了拱手。
“庖丁解牛,神乎其技,很早就听说过丁家的大名了。”盖聂的性格颇为清冷,能让盖聂行礼,这丁胖子也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摸了摸后脑勺,这边的庖丁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先人的名头了,能够让盖先生记得,那我丁某人可是太有面子了。”看着行礼的盖聂,庖丁笑得合不拢嘴,眼睛差不多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看他这个样子,颇有一些受宠若惊的味道。
呦呵,还挺谦虚。这边许缘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案首的庖丁。
“这位是楚国项氏一族的少羽。”班大师指了指身后一侧坐着的少羽。
因为桌子大小有限的关系,一大群人是不可能全部挤在桌旁的,所以少羽和许缘是没有在桌旁凑热闹的。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小插曲,高渐离和班大师几人说什么也要许缘坐在案首,奈何许缘的态度十分坚决,几人也只好作罢。
听罢班大师的介绍,庖丁把目光投向了和许缘坐在一起的少羽。这中间,他还忍不住看了瞥了几眼慵懒的坐在一旁的许缘。
“项氏一族的少主啊,久仰久仰。”冲着少羽拱了拱手,庖丁脸上仍挂着豪爽的笑容。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嬴政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墨家会在这闹事之中,开上一件偌大的客栈,作为联络的据点。”
“不愧是江湖豪客,丁前辈胆识过人啊!”这边的少羽也是庄重的回了一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少羽在这方面做得显然还是很不错的。
不得不说,少羽的行事什么的都没有什么瑕疵。如果不是有着许缘掩盖了他的光芒,说起来他才更像是真正的主角。
再次挠了挠后脑勺,庖丁显得很不好意思,但是面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停过,少羽的一番话他显然是非常受用。
“大伙别客气,看得起我的,叫我丁胖子就好了!”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容,庖丁拍了拍宽大的胸膛,十分豪迈的说道。
看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的庖丁,许缘微微笑了笑。
虽然看似粗俗而不懂礼节,可是这份豪迈而不做作的性格确实是很难得呢!
要是人人都这样该多好了,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和和美美的多好啊。
不过可惜了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种事情最多也只能想想罢了。
看了一眼乐呵呵的庖丁,许缘心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
嗯,还有这位,这位就是墨家的新任巨子……
“嗯,还有这位,这位就是墨家的新任巨子……许缘。”轻咳了一声,班大师指向少羽身边的许缘。
“这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冷面修罗许缘了吗?久仰了!”庖丁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然后庄重的拱了拱手。
“哈?”许缘感觉自己萌萌哒,冷面修罗什么鬼……尼玛我为什么会有这么俗气的一个称号啊!
庖丁看到许缘面露疑惑,看了一眼周围的墨家众人……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们都不知道吗?
看着面色如常不做言语的众人,庖丁无奈的给许缘解释起来。
“巨子大人难道不知道吗?机关城一役后,经历过这场战斗的人无不为巨子大人的实力所叹服,不知道是何处流传出了找个称号,随后就被大家传开了,我丁胖子也是有所耳闻啊!”
说这话的时候,庖丁的脸上简直就是神采飞扬,颇有几分心驰神往的样子,看的一旁的许缘一阵恶寒。
冷面修罗……呵呵,我就笑笑不说话。
虽然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吐槽,但是许缘还庄重是回了一礼。
“谬赞了。丁掌柜的大名,我也是仰慕已久了。”这话可是许缘的心里话,庖丁解牛什么的许缘也是有所耳闻的,虽然这边的世界和正常的历史稍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但实际上应该也差不了太多。
“哈哈,巨子大人抬举我丁某人了。”听完许缘客气的回答,庖丁的脸上仿若绽开了一朵灿烂的菊花,那张宽厚的大脸上沾满了笑容。
……
一番介绍之后,众人开始商谈起要事。
“这段时间,城里活动的部队,比往常要多出了很多。”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庖丁提供着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
“秦军向桑海增兵驻防了吗?”桌旁的高渐离看着庖丁问道。
提起茶壶给众人添了一圈茶,庖丁点了点头。
“嗯,至少两倍,而且还在持续增加。”这会的庖丁已经收起了笑容,面上也露出了严肃。
“并且就是这三天,行馆那边更是换上了重甲兵驻守。”放下茶壶,庖丁的语气里带着担忧。
这些天桑海暗流涌动,一定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对于墨家这边众人来说,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附近的几条街都封闭了,即使是白天也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说完这句话,庖丁的面色有些凝重。
众人相视了一眼,似乎是在猜测着什么。
“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一个清冷却带着些柔软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正是坐在一旁的端木蓉。听到端木蓉的猜测,众人都默契的点了点头。
“我在桑海这么多年,可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阵势。而且可疑的事情还不止这些——秦军封海了。”
“封海?”众人的面色都有些疑惑。
“嗯,港口内所有的民间船只一律不许出海,不过官船倒是整日进进出出,还载的满满的,似乎是在运输者什么物资……”庖丁点了点头,开始说明具体的情况。
这边众人面色凝重的商议着,那边许缘却有些百无聊赖。
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许缘慢慢的抿了起来。
很无聊啊,这些信息对于看过动漫的许缘来讲简直无聊到爆呢……
一口一口的呷着杯中的茶水,许缘早就已经神游天外了……
众人所说叨的无非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概就是跟蜃楼有关的一些事情以及墨家众人以后之后暂住的地方。
“丁掌柜,茶点已经好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把神游天外的许缘拉了回来。
这个声音,正是伪装成打杂伙计的石兰。听到石兰的声音,许缘忍不住扭过头去,可惜看到的只是一个逐渐远去的消瘦的背影。
“哈哈,主人一看到妹子就转不了弯了是不是?”看到许缘的反应,零忍不住调侃起来。
许缘已经开始怀疑当初让零没有事情的时候找自己说话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
你开心就好……无奈的给了零这样一个答复,许缘实在是拿这个软萌软萌但是有些崩坏的系统助手没有办法。
“好了,那就这样决定了吧!”随着班大师嘴里吐出了这样一句话,一行人的商谈也随之结束。
最后的决议也不是很复杂,大概就是要墨家众人暂时待在城外的隐秘据点,至于许缘和少羽,二人身份特殊,将会被安排在小圣贤庄。
总之就是,暂时休养生息,然后伺机而动。
许缘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去儒家也并不算是个什么太坏的决定,如果不喜欢的话,到时候再出来就是了。
以许缘现在的实力来讲,可谓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能够留住许缘的人……可能还真的没有。
看得出来,桑海是一个很热闹的城镇,此时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熙熙攘攘的繁荣景象。
看着周围一片繁华的景象,许缘禁不住感慨起来,这才有一点穿越到古代的味道啊。
许缘和少羽二人,这会正在在庖丁的带领下前往儒家的小圣贤庄。二人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都可能要在小圣贤庄内度过了。
“人比较多,跟紧我,不要走丢了。”这边丁胖子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许缘二人都是点了点头。
“诶,那边围了好多人呢!”少羽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处人群汇集的地方。
随后。被一旁的少羽扯了扯衣服的许缘无奈的转头看了过去。
“那边是我们的通缉榜,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的名字应该都会被写在那上面。”目力惊人的许缘已经观察到了一点端倪,然后回答着好奇宝宝少羽的问题。
“我们过去看看吧?”少羽停下了脚步,然后有些跃跃欲试。
“这恐怕不太好吧,那边可是通缉榜,搞不好你们的名字都在上面呢。”丁胖子沉吟片刻,然后有些犹豫。
“没有事没有事,过去看看吧。”许缘秉着不做死就会死的宗旨提议道。
墨家匪首,赏金一万两。
盖聂,赏金三万两。
项少羽,赏金五千两。
许缘,赏金一万五千两。
不得不说,古代人绘画手法还是非常过硬的,悬赏目标画的倒还真是有鼻子有眼。
“为什么我的赏金没有你高!”耳边传来了少羽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废话,不看看我的实力。”许缘嘿嘿一笑,如果真的要论实力悬赏的话,他的赏金恐怕要比盖聂还高。当然,前提是他的实力被更多的秦国上层所了解。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少羽似乎是有些郁郁寡欢,无论是什么地方,他都要被许缘压一头。这种感觉,还真的是不太好受。
拍了拍少羽的肩膀,许缘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不是那种擅长安慰别人的人。
“等等吧,前边似乎有情况。”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前方的飞扬的尘土,许缘有些无奈。
什么情况?庖丁少羽二人都有些疑惑的看向前方的道路。
“驾,驾!”
“前面的人都让开!”大队的秦兵急匆匆的赶着路。
道路上的百姓大都识趣的让开了路,不过许缘却是瞥到了一个站在道路中央哭闹着的小女孩。
看前面骑着马的秦兵眼看就要撞上那个小女孩,许缘来不及多想,当即冲了出去。
“嗖”的一下,这边的少羽以及众多的百姓只感觉好像有一阵风吹过。
而那边,许缘已经抱着那名小女孩到了对面道路边缘的地方。
好险!看着自己怀里那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女孩,许缘也不嫌脏,蹲下来把她抱得紧紧的。
“别哭了,没有事了。”拍了拍小女孩的背,许缘有些笨拙的安慰道。
“嗯嗯”由于还在抽泣的关系,小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过看的出来,被许缘抱在怀里的她情绪正在慢慢平复着。
一阵尘土飞扬,道路两侧的百姓大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放开了怀里的小女孩,许缘转头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秦兵,心中有些愤怒。
难道平民百姓就要任由国家机器欺凌吗?凭什么?你们很了不起吗?
虽然并不讨厌秦始皇,可是对于军队和政府人员的这种作风,许缘真的是深恶痛绝的。
“没事了,没事了。”并没有什么嫌弃的情绪,许缘耐心的直接用衣袖抹去了小女孩流出的鼻涕,然后耐心的伸手抹去女孩脸上的泪珠。
“谢谢哥哥。”小女孩的情绪似乎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很礼貌的跟许缘道谢。
还别说,擦去了眼泪,平复下来的小女孩倒是还有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白净净的脸蛋,琼鼻微皱,活脱脱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可爱。
“不用说谢谢啊,以后一定要跟紧家里人呐。”许缘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很是柔和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萝莉。
小女孩的身上总是有种某种独特的纯真和可爱,让逐渐在成长中丢失了单纯变得虚伪自私的人们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贴近,想要去保护。
那种最为美好的纯真和可爱,是最容易令人向往且生出保护欲的。
单纯,纯粹,不掺杂任何虚假的纯真是一种令人情不自禁的放下戒备,能够让人轻松下来的奇妙的东西。
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许缘的心情一时之间好了许多。
“你的家里人呢?”许缘的声音意外的柔和,如果是陌生人的话,任谁也猜不到这个笑眯眯的少年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
看着那个蹲在自己面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脸善意的大哥哥,小女孩的情绪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
一双细嫩的手臂绕住了许缘,耳边完全被小女孩的哭声所填满。
看着再次委屈的大哭起来的小女孩,许缘脸上却带着满满的温柔无奈的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小女孩的背,“小妹妹,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被自己的母亲抱着逐渐远去的小女孩,许缘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小女孩一脸的开心,大声的冲着许缘喊着谢谢大哥哥”
小女孩拉长了的尾音显得格外可爱。
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小女孩,许缘心满意足的一笑,“好了,那我们也走吧!”
“许缘都怪你,我们都浪费了多少时间了!”这边少羽见缝插针的本事倒是见长,一点都不留情的批驳着许缘。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该把那个小女孩扔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她哭泣?亦或者是被有心人拐跑?”许缘白了少羽一眼。
“呃我”少羽其实并没有不想帮那个小女孩的意思,他只不过是想让屡次让自己不爽的许缘难堪。
可是,奈何少羽耍嘴皮子的实力还真赶不上许缘,每次都会被许缘反将一军。
“我什么我,我看你就是良心被狗吃了吧。”许缘毫不留情的打击着语塞的少羽。
少羽已经哭晕在了大街上。
“哈哈哈。”旁边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开怀大笑的,正是看着二人斗嘴的庖丁。
“好了,刚刚确实浪费了一点时间,我们加快速度吧。”笑过之后,庖丁正色起来。
“嗯。”许缘少羽二人齐齐的应了下来。
帮小女孩找妈妈,的确耗费了许缘他们一行人不短的时间。原因有些令人无力吐槽,在秦军的兵马到来之前,那个小女孩就已经和家里人走丢了。
那个粗心的妇人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三人分头行动,找了有一会才找到了找个大意丢了自己可爱的女儿的妇人。
推辞了妇人提出的去她家中做客的提议,在妇人反复的道谢之下,许缘无奈的说了一句“记得看好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两伙人这才分开。
青石板铺成的悠长小路直通山间,小路两旁有着一些民宅还有竹子和其他一些树木。
庖丁带二人走的似乎是一条山间小路,不过小路倒是也有小路的好处,幽深的小路,胜在寂静。
虽然时间已经是中午,但是披洒下来的阳光差不多都被高大的树木所遮挡,投在地上的,只有着斑驳的树影。
“还没到啊……好困诶”许缘无奈的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之前睡了两天两夜你还没睡够吗?比猪还能睡。”一旁的少羽小声的嘟囔着,话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已经差不多听不到了。
奈何许缘实在是听力惊人,少羽这点花花肠子还不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许缘满脸黑线,阴测测的问着少羽。
“啊,没有没有。”少羽满脸堆笑,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可不敢承认,路上的时候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可是吃了许缘不少苦头……自古弱者无人权。
看了一眼身后打闹着的许缘二人,庖丁笑了笑,年轻真好啊!
“马上就到了。”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庖丁给出了一个还算令人满意的答案。
听罢,许缘点了点头。这两天舟车劳顿的许缘可是确实没有休息好,想来小圣贤庄一定会有着柔和的软榻吧……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庖丁许缘少羽三人刚刚走出了那条小路,就发现通往儒家小圣贤庄的道路两旁已经被大队的秦军所占据了。
许缘熟知剧情,倒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而一旁的少羽则是有些戒备。
“我们是来送茶点的。”走在最前面的庖丁脸上堆起了笑容,赶忙解释起来。
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许缘三人,那名士官似乎是有些怀疑。
“丁掌柜,过来吧!”不远处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许缘几人连同秦军士官的目光一齐被吸引了过去。
张良,字子房,虽身为儒家弟子,性格、见识上却反而与墨家慷慨济世的教义相投。在墨家困难之时,挺身而出,暗中帮助墨家等反秦势力,并坚持儒墨两家不应相互排斥,又促成反秦联盟与“流沙”组织的利益合作,但也逐渐在无形中引起了一场牵涉到儒家甚至整个反秦联盟的轩然大波。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面容白净,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儒雅的年轻男子,许缘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这应该就是张良了吧。
“子房大人!”那名士官颇为恭敬的朝着张良拱了拱手。
张良面带笑容,客气的回了一礼。
“既然你们是送茶点的,那就赶快过去吧!”回过头来,那名秦军士官冲着庖丁三人挥了挥手。
庖丁冲着那名士官笑了笑,然后带着许缘二人朝着张良那边走去。
伪装自己是在桑海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必备的一门功课,很显然,在这一点上,庖丁做的很好。
……
“这两个孩子身份特殊,就先托付给张良先生您了。”一番寒暄之后,庖丁也就打算离去。
“丁掌柜大可放心,既然已经受人之脱,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两个的。”张良的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很放心的感觉。
点了点头,最后又看了一眼许缘他们二人,庖丁转身离去。
“以后的一段时间,你们都要在小圣贤庄度过了,我先带你们去换一套衣服。”回过头来,张良的脸上仍旧是带着温和而温文尔雅的笑容。
张良啊……很不简单啊。跟在张良的身后,许缘若有所思。
儒家内的园林设计十分别致,水上相连着的亭子和园内的楼阁交相呼应,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津津有味的看着四周的建筑,许缘还真的想说一句,涨姿势了。这可是纯正的古风建筑啊,啧啧啧,不得不赞颂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啊。
“进去吧,就是这里。”走到了一处楼阁的前面,一行人停下了脚步,然后走了进去。
“这里是你们的床铺,上面写的有你们的名字。”走到靠近窗户的一处角落,张良先指了指墙边的床铺。
“我们的名字?”看着张良指向的方向,少羽面露疑惑。
“是啊,子缘,子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张良很分责任的给少羽解答着疑惑。
少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化名什么的他倒是可以理解。至于许缘,熟知剧情的他对于这些早就了如指掌了。
“还有这个,也是给你们准备的。你们自己打理吧。”话毕,张良又指了指条案上摆放的儒家弟子服饰。
“前面还有贵客临门,我先过去了。”丢下了这句话,张良转身离去。
至于许缘和少羽,则是开始换上儒家的服饰……
于此同时,小圣贤庄的大门口。
朱红色的鎏金大门此时慢慢的敞开,一队儒家弟子首先走出大门,在大门两侧站成了两排。
紧接着,儒家的大当家和二当家还有三当家张良也随着迎了出来。
伏念,桑海儒家小圣贤庄掌门人,与二师弟颜路、三师弟张良被并称为“齐鲁三杰”。推崇王道治国,独创“圣王剑法”,对于儒家学说和天下大事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对于儒家学说和天下大事有着强烈的使命感,一直努力将儒家发扬光大,希望使儒学成为统治国家的第一学说。
颜路,桑海儒家小圣贤庄二当家,与师兄伏念、师弟张良被并称为“齐鲁三杰”。从小就一直生活在伏念耀眼的光辉之下,却并没有强烈的争强斗胜之心,安之若怡,为人处世十分淡泊、喜静不喜动,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
脑海中浮现了关于这两人的资料,躲在小门旁边窥视着的许缘投过去饶有兴趣的眼神。
“好像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人呢!”一旁的少羽则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停下来的轿子。
“怎么样,没有叫你白来吧!”许缘压低了声音,靠在少羽的耳边说道。
没有错,这边的,正是已经换好了儒家弟子服饰的许缘和少羽二人。
衣服什么的,二人很快就打理好了。而在这之后,熟知剧情的许缘就提议来看热闹,少羽当仁不让的提出了异议。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许缘没有理会提出异议的少羽,不声不响的就往门口这边赶。而许缘的屁股后面,还有着一个屁颠屁颠的跟来的小尾巴。
这个小尾巴,除了少羽还能有谁?
于是,就有了现在二人躲在小门旁边窥探的一幕。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没有了原剧中遭遇公输仇的事情,虽然因为可爱的小萝莉的关系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是最后三人紧赶慢赶还是要比原剧中要早来一点的。
时间上的充分,也就成为了许缘和少羽二人能够目睹造访儒家众人进入小圣贤庄的原因。
“这次的到访可是有些突然啊。”站在伏念身后的颜路小声的感慨起来。
“也还在意料之中。”伏念的表情淡然,面上看不出什么波动。
首先从轿子上下来的是一个身穿蓝黑色衣装的中年男子,深邃的眼神,还有嘴唇上小撮刚硬的胡须,不是李斯还能有谁。
李斯,楚国人,法家的代表人物。早年拜师儒家,师从儒家宗师荀子,与韩非是同门。后去秦国为官,任官期间因嫉妒韩非才华而陷害韩非,因此被荀子所厌恶。秦统一天下后成为丞相。处事干练,心思慎密。提出“以江湖对江湖”的计策,诱使卫庄出山对付盖聂。一心辅佐秦始皇统一天下和治国。
“贵客临门,未能远迎,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见谅。”看着缓步走来的李斯,站在最前面的儒家大家伏念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身后的颜路和张良也跟着拱了拱手,冲着李斯行了一礼。
这边的李斯面上扯出一丝笑容,客气的回礼。
“哪里。我等不请自来,伏念先生莫怪。”但从语言上来看,李斯似乎是很客气。
“哪里,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大人还带来这么多朋友,令儒家蓬荜生辉。”儒家的繁文缛节的确是不少,哪怕明知道对方来之不善也还是要恭恭敬敬的谦让。
“我来介绍一下。”脸上仍旧带着不咸不淡的笑,李斯转过头指向身后的一名女子。
“这位是名家的公孙先生。”李斯的手指向一个脸上罩着着面具的怪异女子。
公孙玲珑,战国时期名家代表人物公孙龙之后。能言善辩的名家继承人,身形庞硕,说话却矫揉造作,喜欢以面具掩面,对自己的美貌甚为自信这一点,往往让旁人哭笑不得。其相貌曾让儒家掌门人伏念除了“非同凡响”这一词以外无言以对,铁甲兵呆立,马儿叹息。单向爱慕儒家三当家张良,使得张良颇为苦恼。
看着那个娇柔做作的怪异女子,许缘忍不住一阵恶寒,他真的不想看到这个公孙玲珑拿开面具的样子……
“好像是个美女啊!”耳边传来了少羽压得十分低的声音。
转头看了一眼面露欣赏神色的少羽,许缘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给他了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诶,许缘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被许缘那个怪异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少羽忍不住疑惑起来。
“慢慢看着吧。”没有多说什么,许缘继续把目光投向了小圣贤庄的大门前面。
公孙玲珑如果不拿开脸上遮盖着的面罩的话其实还算可以,湖绿色的长裙遮去了显得过分丰满的身材,纤纤的玉手也颇为精致,看起来倒还是有几分味道的。
“小女子公孙玲珑。”看到几人投过来的眼神,公孙玲珑“落落大方”的介绍着自己。当然,这个声音许缘已经不想吐槽了,比原剧里还要可怕……做作的不要不要的。
不理会这边许缘的吐槽,儒家这边颜路几人确实有些惊讶。
公孙玲珑,名家传人公孙玲珑,号称诡辩之道的天才,没想到是个女人……这可能是伏念,颜路几人的共同想法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这样想,“没想到传说中的名家传人居然是个女人,而且好像还是个美女呢。”
少羽之前显然也对这个名家的公孙玲珑有所耳闻,在看到真人之后也忍不住感慨起来。
少羽的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许缘的耳朵里,许缘听罢并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几下……美女?给你你要吗?
虽然很想质问少羽一番,但是许缘还是决定让事实来说明一切,等她拿掉了面具不知道少羽的表情会有多精彩呢……
“公孙家名满天下,公孙先生既然到访,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这边伏念一只手背在后面,有些疑惑的问出了一件在场很多人都想要知道的事……这个公孙玲珑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美女?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一件漂亮女孩就心猿意马,儒家既然讲究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我这不是为你们考虑嘛?”
听罢,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顿了一顿,公孙玲珑的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伏念先生强烈要求,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
随着公孙玲珑的话音落下,她拿着面具的那只手开始慢慢的……慢慢的往下滑。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儒家的齐鲁三杰,小圣贤庄门口迎宾的儒家弟子,一旁窥视的少羽,青色石板道路两旁列着队的秦军……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名家的传人。
当然,我们的许缘也不能免俗,他也有些好奇这个现实版的公孙玲珑到底是多……非同凡响。
精致的面具慢慢的往下滑,首先露出的是光洁的额头,然后是清秀的细眉……
最后,当一张完全变形了的胖脸映入众人的视线后……空气瞬间变得宁静下来。
这边的公孙玲珑似乎是完全没有自知的能力,还抬起手臂做了一个支下巴的撩人姿势。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一旁列着队身着盔甲的秦兵中,能够看到公孙玲珑长相的全部都是目瞪口呆。一名秦兵手中的武器突然滑落,打破了一时之间寂静的气氛,不过并没有人责备他。因为……可以理解。
风儿甚是喧嚣,树上的枝叶也随风飘动起来。
一匹全副武装的战马也甩了甩蹶子,有些不安分的打起了响鼻,就好像是在感叹着这“沉鱼落雁”一般非同凡响的姿色。
“嗯……”满意的看了一眼周围人的反应,公孙玲珑还娇柔做作的呻吟了一声。
“怎么样,是不是被人家说中了。”公孙玲珑面带骄傲,一时之间竟然傲视全场。
而此刻的少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公孙玲珑。
“呦,少羽,你要的美女已经上线了,这么死死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被迷住了啊。啧啧啧,上吧,爱她就强上她,去吧不要怂。”看着两眼睁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少羽,许缘十分不客气的调侃起来。
听到许缘的话,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少羽已经回过神来。出奇的平静,他没有和许缘争辩些什么,默默的背过头,少羽眼神忧愁的凝望着天空,整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啧啧啧。看着少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许缘索性也不再刺激他,万一一代霸王就因为他的刺激而告别了这个世界,许缘他也担待不起这个责任啊。
不得不说,尽管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公孙玲珑非同凡响的姿色还是惊到了许缘。一般漂亮妹子的脸型有很多吧,比如说什么瓜子脸,鹅蛋脸……
可是这个公孙玲珑却偏偏剑走偏锋,既不是瓜子脸也不是鹅蛋脸,而是……一种拉扯的又长又宽的大饼脸。
脸型什么的也就这样,没什么可多说的,还有就是朱唇微张——好一个深渊巨口……
“怎么样,是不是被人家说中了,哎,你们这些人啊。”妖娆的一笑,这公孙玲珑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长得丑还偏偏如此不自知……许缘已经不想继续吐槽了,面对这样一位自信爆棚的丰满大妈,他实在是……无言以对。
话毕,众人后面的楚南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这个生的非同凡响的公孙玲珑了。
楚南公,昔日楚国第一贤者,楚亡国之时曾说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般的豪言壮语。然而如今,不知因何目的,他竟摇身一变,俨然成了李斯的门客,阴阳家游离人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拥有强大的智慧,似有一般预兆未来之趋势。
看着拄着拐杖老态龙钟,佝偻着背的楚南公,许缘要是不了解他深不可测的实力,还真就怕他就这么咳死了。
“公孙先生……呃……的确是……非同凡响。”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这边的伏念说话一顿一顿的,显然是在很努力的找着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听到自己大师兄这么为难的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伏念身侧的张良实在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强行抑制住自己的笑意,张良目光古怪的看着分外妖娆,非同凡响的公孙玲珑。
“张良先生也真是,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多不好意思啊。”看着不远处那个帅气儒雅的年轻小鲜肉,公孙玲珑春心大动,娇笑的抛出去一个媚眼。
呕——
这个媚眼真是没谁了,所谓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大概也难比得上公孙玲珑的这个水平。
许缘此刻已经深切体会到了身体被强化后的痛苦了,以他现如今的视力,尽管相距甚远,可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公孙玲珑的一颦一笑。
要真是个美女的话,这只会是享受,可要是换了是公孙玲珑,这一颦一笑那简直能让人……这个口味许缘真的接受不了。
许缘效仿起了仍旧面色沉痛凝望天空的少羽,不再去忍受视觉上的折磨。
“失礼了。”这边张良强行抑制住笑意,礼貌的回答道。听到张良的话,公孙玲珑又是娇媚的一笑。
随后,空气再次寂静了下来……不过还好,还有人来打破这个僵局。
“咳咳,我再来介绍,这位是两大护国法师之一的星魂先生。”轻咳一声,李斯面无异色,指向了左手边的一个看起来和许缘差不多高的少年。
许缘还真的有些佩服李斯,抛开公孙玲珑的相貌不说,主要是那个做作的……太tm会玩了。也是不容易啊,在如此的情景下,李斯还能够面无异色,果真是宠辱不惊,不愧为一国之相啊。
感慨过李斯的气度不凡之后,许缘把目光投向了李斯所指的少年身上。
星魂,阴阳家左护法,年纪轻轻便与月神并列为秦国两大护国法师之一的天才少年。无论在武学修为上还是阴阳术方面都已达到了常人穷尽一生努力都无法到达的高度。拥有极端可怕的杀伤力,实力凌驾于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上。有着犀利的眼神以及超乎常人的洞察力,仿佛能洞穿人心。
尽管相隔着有一段距离,但是许缘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个三次元版星魂的长相的。
与二次元里的形象差别不大,有些病态的白皙皮肤,左眼上的妖异蓝色火焰,俊美的容貌,活脱脱一个邪恶俊美的天才少年。
其实在原剧里许缘最喜欢的男性角色……还是星魂。
为什么?不为什么,高强的实力,冷酷的性格,俊美的外貌……种种原因,许缘感觉星魂是比懦弱软弱的主角要强得多。
星魂何许人也?堪称少年天才的阴阳家传奇人物,无论在武学修为上还是阴阳术方面都已达到了常人穷尽一生努力都无法到达的高度,因此他年纪轻轻便已拥有极高的地位,与月神并列为帝国两大护国法师之位。
他不仅精通奇绝诡异的阴阳术,更掌握着极端可怕的杀人手段,特别享受那种高高在上主宰他人生死的感觉;被他那双冷冽的眼睛盯上,会令人犹如陷入无底深渊之中,不寒而栗。
尽管可能受人所限,尽管可能背负着许多,可是许缘觉得,星魂做得已经够好了。
天才?世人的目光也许都集聚在了天才这个华而不实的名号上了。就算是再天才,在这个年纪,能够有如此强的能力,他的努力恐怕无人知晓。
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俊美的少年,许缘想起了一首诗歌。
成功的花,
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
然而当初她的芽儿,
浸透了奋斗的泪泉,
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星魂他到底又背负着些什么呢?
叹了一口气,许缘心里有些感触,可是即便强大如此,星魂还是要受人所制,他的头上,还有一个东皇太一。
“好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走吧。”复杂的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俊美的少年,许缘直接转头离去。
许缘他喜欢星魂不假,可是他并不想有朝一日变成星魂那样扭曲的性格,想必一定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许缘不像哪一天也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变得冷血,失去感情。所以要保护好对自己来说重要的那些
如果真的有一天,重要的东西都已不在,恐怕许缘回比现在的星魂更加疯狂吧。哪怕是毁灭整个世界,屠戮世间所有生灵,那时候这些都只会是无足轻重的事情吧。
在乎的东西都没有了,还需要留恋些什么呢?全部毁掉好了。
有些疑惑的看着气质骤然冷了下来的许缘,少羽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追赶起了许缘的背影。
“许缘,等等我啊”
数日后。
夕阳西垂,眼看着就要落下,时间已经差不多是黄昏之时了,许缘一个人漫步在儒家内。
在儒家已经待了有些时日了,许缘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儒家的繁文缛节,日常性的关于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的学习。
还好许缘的记忆力在经过了能力的强化之后已经今非昔比了,要不然穿越到古代还要学习那真是个灾难。
尽管学习上的问题不大,不过儒家的生活总的来讲还是有些清闲的。或者说是无聊。
是啊,很无聊,学习上根本没有压力,许缘现在的记忆力大概差不多都可以过目不忘了,上课什么的简直无聊到爆。
不过还好,儒家的学习倒是也不拘泥于书本,还有什么剑术啊,马术啊很多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虽然说还是需要学习,不过儒家的学习生活确实要强过以前大天朝的应试教育很多。
至于那个公孙玲珑的白马非马的辩论,许缘实在是懒得跟那个自命清高的胖大妈对弈,这件事情他也就没有参与。
总的来讲,这几天过的都是非常清闲的。
不过始终让许缘疑惑的是,他和少羽二人可是通缉榜上的要犯,就这样被安排成儒家弟子居然完全都没有遇到什么差错。
别的不说,就单单是少羽头上的那个头饰,那个也太显眼了吧,这样都能顺利隐藏下来也真是无力吐槽。这些儒家的人不会无知到通缉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不过原著里确实有着一部分关于少羽的身份被怀疑的一个场景,但是我感觉古代画师的水平已经很高了啊,那么高的相似度居然还只是怀疑
当然,这些事情都不是非常重要,总的来讲,这几天的生活还算清闲。
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月儿救回来呢许缘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高月娇俏的小脸和甜甜的笑容
一定会的再相见的等着我!我可是说过要保护好你的!
暗下决心的同时,许缘还真的有些思念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孩。月儿,你还好吗
一处洒满星辉的密室内,密室很大,大得有些惊人,很难想象只是打开了一扇门,会出现在眼前如此大的一个空间。
与其说是密室,似乎用大厅来形容更为恰当,极其广阔的大厅。
抬起头看到的并不是穹顶,而是幽暗的星空,脚下的也并非是地面那么简单,地面更像是镜面或者水面,镜面上还投射出玄妙的星空。
此刻,广阔的大厅内只有三个人,使得偌大的大厅显得空荡荡的。
三个很奇怪的人,两女一男,一个眼上蒙着一层轻纱看起来高贵典雅的女子,一个眼神懵懂年纪尚小的少女,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头上戴着一顶古怪帽子的神秘男子。
如果是许缘在的话,大概能够认出来这些人,眼神懵懂的少女正是他所惦记着的月儿,笼罩着一身黑袍的应该就是阴阳家的bss东皇太一,至于那个用轻纱遮挡住了眼睛的女子,除了月神还能有谁。
“记好了,你的名字叫做姬如千泷,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开始做自己了。”一个中正庄严的声音响起,发话的,正是那个全身笼罩在一身黑袍中的东皇太一。
不远处的月儿懵懂的点了点头。如果没错的话,她的一些记忆和意识或许被月神暂时封印了。
处理完了关于月儿,又或者说是姬如千泷的事情之后,东皇太一把目光投向了月神。
“月神,你好像受伤了。”看着月神,东皇太一似乎有着些疑惑。
“是的,东皇阁下,伤到我的是一个少年,他姓荆。”月神的内伤似乎是仍旧没有痊愈,被东皇太一一眼看出了端倪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隐瞒。
“哦?姓荆吗?有趣有趣”东皇太一似乎是有些惊讶,如果可以看到他的表情的话,想必一定会是惊愕。
“还有一件事,我这次去墨家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心里感慨着这个能够让东皇也动容的少年,月神还是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当时及早用了幻术逃走。
“哦,什么样的意外收获?”能让月神称为意外收获的东西可不多,东皇太一有些疑惑。
“东皇阁下请看。”说话间,月神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八边形盒子。
“幻音宝盒”东皇倒还真是有些惊讶,这可是阴阳家失传了几百年的宝物。
“幻律十二,五调非乐,极乐天韵,魔音万千。”喃喃之中,东皇太一打开了飞到手中的幻音宝盒。
幻音宝盒打开后,里面精致的微型宝塔一层一层的展开,空灵的乐曲也随之响起。
“我们阴阳家几代人找了那么长时间的幻音宝盒,没想到会在墨家。”月神忍不住感慨起来。
“如此美妙的音乐,究竟是魔,还是道。”
“在这风云末世,它又会为这天下众生演奏出怎样的一首安魂之曲?”
东皇太一看着手上的幻音宝盒,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们,退下吧”。沉默片刻,东皇太一下起了逐客令。
小圣贤庄内,暮色渐浓,许缘还有些百无聊赖的闲逛着。
至于好基友少羽,许缘实在是嫌烦就把他给甩掉了。
诶,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了呢!许缘的目光突然被一群人所吸引。
“快点说啊,你是聋子吗!”
“快点老实坦白,不然把你送到官府去!”
“快点老实交代,你是哑巴啊!”
前面不远处,一群儒家弟子正围着一个人,并且在不断的为难着那个被围在中央的那个颇为瘦弱的身影。
一众儒家弟子的呵斥声清楚的传入许缘的耳中,而被围在中央的那个瘦弱的身影,许缘也已经辨认了出来
哟,有趣了呢!许缘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弧度,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许缘此刻的微笑就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残忍而暴虐。
没有错,前面被围着的清瘦身影,正是石兰。
许缘是一个很偏执的人,有很多东西,一旦认定,那么就绝不会放手。
美好的东西,谁不会想要去占有呢?即便不能占有,也绝对要保护好,保护好绝不让他人亵渎。
许缘认定的东西不多,说起来或许屈指可数。自由,本心至于认定的人,现实生活中好像还真的很难找到。
但是很不巧,虽然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可是二次元里还有很多,而那个正被众人围在中央的清瘦身影,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
“你们想怎么样?”闪身挡在了石兰的身前,许缘的嘴里吐出了一句阴冷狂嚣的话。
众人看了一眼并不算高大的许缘,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些畏惧。这几天,他们可没少在这个叫做子缘的生面孔手里吃苦头。
剑术课上被毫不留情的吊打那种苦痛实在是令人心悸。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下手狠厉,这就是许缘在剑术课上的表现。
可能是为了试探这个传说中的荆许缘的身手,恰好负责剑术课的张良可是没少挑着许缘来进行剑术演练。张良试探不要紧,受苦的可就是在劫难逃的儒家弟子。
从一对一,一对二,到一对四,一对八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那就是,全部的儒家弟子被打倒在地上惨叫。
还好剑术课上用的是木剑,不然这些儒家弟子古今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当然了,如果真要取这些人的性命,即便是用木剑,许缘也是一样能够做到。只不过这些人除了看起来比较自命清高之外并没有什么惹到许缘的地方,所以许缘倒是也没有下太重的手。最多也就是打得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什么的。
此时,一众儒家弟子又回忆起了被剑术课上被许缘这个**ss所支配的恐惧。
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为首的子幕又有了几分胆气,壮着胆子说道,“你可知道你身后的是什么人?”
而在子幕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他身后的几人也都多了几分底气,毕竟他们占着理不是?难道这个子缘还能不由分说的揍他们一顿?
可惜了,他们太幼稚了,许缘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我不想知道她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们这样咄咄逼人让我很不爽!”冷冷的看着咄咄逼人的一众儒家弟子,许缘拉住了身后石兰柔若无骨的小手。
“你你”长着一张胖脸的子幕顿时哑口无言。
他说的好有道理诶,我居然无言以对。
“他可是阴阳家派来儒家的奸细!”看到子幕一时语塞,他身后的一名儒家弟子突然大声说道。
“对,他是阴阳家的奸细!”子幕似乎是又找回了感觉,开始大声喊叫。
“就是就是!”
“他可是奸细!不能放过他。”一众儒家弟子开始瞎起哄。
“哦?那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你们就可以滚了!”许缘面罩寒霜,脸上全是冰冷。
不知死活。有错又如何?什么叫错?
这世上啊,本来就从来没有对错,有着的只是强与弱。
如果强大到拥有绝对的力量,有着足够的话语权,那么没有人可以说你错了。
此时此刻,就凭这一群战斗力不超过五的渣渣根本就撼动不了许缘半分。可偏偏他们还自以为有着依仗来闹个没完那就很好玩了啊。
许缘一声怒斥之下,一众儒家弟子被许缘吓得一齐连退了好几步。
“子幕,我们可是有师尊们撑腰的,这小子又不占理,凭什么这么嚣张啊!”一个瘦高的儒家弟子在子幕耳边低语起来。
许缘听力异于常人,这句话他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听了这句话,子幕似乎也再次有了底气。
“你凶什么凶!别以为你剑术厉害一点就可以嚣张了!”有了底气之后,子幕的声音也抬高了几分。
冷冷的看了一眼外强中干的小胖子子幕和那名起馊主意的瘦高个弟子,许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看来是没有办法善了了。这样也好,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子幕被许缘看的有些发麻,剑术课上的惨痛教训他可是不会忘记的,一时之间,他心里又有了些许的退意。
不过这时,他发现那个平素清冷的子缘居然和善的笑了起来。
“那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呢?”许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妙的弧度,看似和善的微笑之下,好像又隐藏着些什么说不明白的东西。
“我们前两天就发现这个家伙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于是就在暗中特别监视。哼哼,最后果然不出所料,发现这个家伙在树下偷偷留下阴阳家的暗号。”说这话时,小胖子子幕一脸的得意。
小胖子得意的原因很简单,那个往日素来冷淡的家伙居然“服软”的赔笑起来。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悦的事情。
不过啊,他好像意会错了许缘的笑容呢那不是和善的赔笑,而是带着玩味的戏谑笑容。
许缘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阿谀奉承的人,想让他赔笑?小胖子显然是太天真了。
此时许缘嘴角仍旧微挑,而小胖子子幕还自以为占了上风的洋洋自得,继续审判着那个已经被许缘所认定的清瘦的“少年”。
“这个奸细非常狡猾,一被我们发现就立刻把暗号擦掉,不信的话,你让他把手伸出来,看看有没有红色的粉末!”说话的时候,小胖子还不知死活的伸手指着许缘身旁的石兰。
许缘嘴角微挑,熟知剧情的他可是了解石兰的手上并没有什么红色粉末。那么今天就让你们心服口服好了,毕竟我许缘可是个喜欢讲道理的人。
“可以让他们看一下吧。”扭头看向面色淡然的石兰,许缘的语气变得稍微柔软了一点。
石兰没有说话,默默的伸出了右手。
素白的小手,纤纤玉指,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另一只手!”小胖子子幕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居然气势汹汹的大声吼了起来,似乎是成竹在胸的样子。
许缘松开了手中握着的石兰妹子的白嫩的左手,以配合她来验明清白。
纤细的手臂抬起,白皙柔嫩的小手展开什么都没有。
“你们还想说什么?”许缘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理也讲完了,那就该动手了吧?
“这这”小胖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阴阳家的障眼法!”子幕身后那个高瘦的狗头军师再次发话。
“对,对,这是阴阳家的障眼法,刚刚她鬼鬼祟祟的我们可是都看到了!”听完高瘦儒家弟子的话,小胖子子幕开始狂点头。
“快点,把他抓起来,子缘,你要是不配合小心我们到师尊那里告状!”似乎是有了底气,小胖子的话显得正气凛然。
不过,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有人先动了。
许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妙的弧度,那么得罪了!
说教无益,折断的骨头才是最好的课本。而现在,许缘就打算践行这一句话了。
看着身前那个微微低着头,眼睛被刘海所挡住的少年,子幕突然一个激灵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他的预料似乎是正确的,因为一个硕大的拳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并且在不断的放大。
这一拳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子幕完全就来不及反应,势大力沉的一拳,正打在面门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余下的拳劲,甚至还带着他倒飞出去了几步。
其余人只来得急看到一个人影倒飞了出去,而之后许缘还没有停手。
一脚踹飞了刚刚那个一只出馊主意的高瘦个子狗头军师,许缘又来到了一名儒家弟子的身后。
瞎起哄,没一个好东西。我认定的人也是你们能欺负的?怀着这样的想法,许缘也不吝惜脚上的力道,一脚踹在了这名助纣为虐的儒家弟子屁股上。
一脚下去,这儒家弟子飞出去了好远,然后一个狗啃泥完美落地。
绝对的速度,绝对的力量,完全是一场毫无技术含量的战斗,毫无悬殊的碾压。
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功夫,许缘就轻松的解决了这群杂鱼。看着一个个趴在地上惨叫的格外狼狈的儒家弟子,许缘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无奈的看了一眼转身将要离去的石兰,许缘有些无奈,等等等等,稍微等一下我啊。”
少女似乎是听到了许缘的话,停下脚步,然后投给了许缘一个疑惑的眼神。
“马上就好。”冲着石兰妹子笑了笑,许缘转身来到了小胖子的身前。
看着仰躺在地上一脸鲜血半死不活的小胖子,许缘的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啧啧啧,都说了她不是奸细了,你还非要动手,讲理也没办法,真是无奈啊。”说这话的时候,许缘脸上挂着一个十分无辜的表情。
“你别得意,今天的事,我都会如实禀告给师尊的。”由于整张脸都被打歪了的关系,小胖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吐字很是含糊。
不过也真是难得,被一拳打得半死的小胖子居然还敢放狠话。
看来好像还不太够啊。我是不是下手太轻了呢。听罢,许缘陷入了深刻的反思当中。
如果许缘真要用全力的话,现在地上躺着的恐怕都是尸体了。不过可惜了,许缘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也就没有下太重的手
所以,好像还需要加点料啊!
咔咔啪啪骨骼爆脆声响起,摩拳擦掌后,许缘的脸上挂着一种莫名的微笑,让小胖子有些不寒而栗。
“你要干什么!”尽管脸部已经被打得有些变形,脸上也盖着殷红的鲜血,可还是不难看出小胖子脸上的惊恐之色。
握紧了那只还沾染着鲜血的拳头,许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
“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哦!”许缘的表情有些狰狞,对付这种不知死活的人,也只有用点狠的才行了。
“哇别别!”小胖子居然直接被吓哭了,此刻他那张丰满的脸上可谓是颇为好看,鲜血混杂着眼泪,还有鼻涕也黏在一起。这幅惨状,看得许缘有些于心不忍。
“记好了,没有什么奸细!不许冤枉好人,知道吗?”说这话时,许缘语气十分凶狠。
“记住了记住了。”尽管被打得连老妈都认不出来了,可是小胖子还是颇为诚恳的点头。
你们都记住了吗!
“你们,都记住了吗?”许缘扫视了一遍躺在地上疼得打滚的众人。
“记住了!”
“记住了!”
“记住了”
武力,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最好方法暴力才是。
满意的看了一眼乖乖认错的众人,许缘也就打算离开。
“好了,我们走吧!”心满意足的拉上石兰妹子的柔嫩的小手,许缘感觉心情大好。
还别说,这打完人之后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啊。
“诶,别走啊,先把我放下来!”看着转身离去的二人,被一脚踹飞到树上的高瘦个子狗头军师一脸懵逼的大声呼喊。
可惜了,已经牵着妹子的手要功成身退的许缘又怎么会理会他。
“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走到了一处小桥边,石兰有些不情愿的甩了甩手。
“不着急啊,我把你送回去吧,免得再遇上坏人啊。”许缘咧嘴一笑,语气颇为认真。
石兰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尝试用力的甩开许缘的手。然后并没有任何作用。
即便石兰本就身手了得,力量也远非寻常少女所能相比,可是想要挣开许缘的束缚,她还真的是差了不少火候。
“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挣脱无果,石兰本来就清冷的脸上冷意更甚。
这几天和许缘的接触之下,石兰疑惑可是甚多。
没有错,许缘在儒家的这两天一直都试图接近石兰妹子。
至于方法吗?咳咳,真相只有一个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说来可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可是奈何许缘的情商实在也不是很高,以他的能力,能想出了的办法也就这一个了。
虽说是死缠烂打,不过许缘也还是懂得审时度势,他也就在石兰送饭到小圣贤庄然后回到有间客栈的时候才会跟着她。
还要上课?许缘对儒家的这些课也不是非常感冒,他也没打算在儒家常呆,逃逃课什么的也是十分的陶冶情操嘛,嘿嘿。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即便逃那么一两节的课,许缘在课程上的学习也丝毫都不会落下,这也让儒家授课的老师颇为无奈。
从古至今,大多数为人师对好学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至于一视同仁?说笑了,真正能够做到一视同仁的为人师者真的很少很少。
所以啊,许缘这两天也算过得逍遥,上上课,找好基友少羽说说笑笑。
另外呢,由于小圣贤庄的地理位置算是比较特殊,齐鲁之地嘛。许缘和少羽所住的地方就是紧靠着大海的,没事看看海也成了许缘茶余饭后的一种休闲活动。
当然了,这主要是因为许缘这个土包子之前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广阔的大海,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时候感觉还真的蛮震撼。
不过习惯了就会发现其实也就那样,魅力这种东西,往往是会随着时间而消退的。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段时间许缘确实和石兰独处了不少时间,也说了不少的话往往都是许缘一个人说话,石兰则是一脸冷谈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来听进去没有。
尽管许缘这几天努力的刷着存在感和好感度,可是石兰妹子似乎一直都是一副冷淡的面孔,这让许缘感觉非常受挫。
收获什么的许缘感觉自己顶多就是混了个脸熟。至于好感,这个恐怕还早。
除此之外,少羽倒是越来越怀疑许缘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了。
许缘这两天一直黏糊着这个丁胖子店里的白白嫩嫩的小伙计,这种事情可是瞒不住他的眼睛的。
可笑的是,少羽还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小伙计不是一个小白脸而是一个美女。
因为这件事情,少羽还特意问过许缘。还记得当时诡异的气氛和场景
“许缘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打算问一下你。”时间大概是前天的傍晚,许缘少羽二人一起去看海,然后少羽的表情就突然的严肃了起来。
当时许缘还挺疑惑,少羽可是向来都没有一个正形的,能让他这么严肃起来想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好,你问。”想来不会什么太过隐秘的事情,许缘当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少羽的表情变得怪异和扭捏起来,似乎是有些为难。
“好,那我问了啊。”扭捏了半天,少羽被许缘盯得有些不自在,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他内心中的疑惑。
“许缘,你是不是喜欢丁掌柜店里的那个伙计?”斟酌片刻,少羽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听完,许缘的表情瞬间变得诡异起来,你居然以为我是基佬男同性恋!我性取向很正常的好不好!你不知道石兰妹子的真实性别你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看着许缘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少羽心里马上就有了想法许缘好像被我看透了有些恼羞成怒啊。
不行,我要安抚好他,虽然他有那什么特殊的癖好,但是兄弟还是兄弟,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有了芥蒂,对,安抚好他的情绪先。
“咳咳,许缘你不要生气,这种癖好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龙阳之好的记载很早就有了啊,最早记载在杂说中:“娈爱好童始于黄帝”氏族部落前就有了,也不算是什么非常特别的事情。更何况诗经的“郑风子矜”一章,其中就有不少是关于男同性恋间的情爱描写啊。”
“美人计”不也是这样一个例子吗?很多人都以为,“美人”就是美女,其实不然。
“虞侯就不爱美女。晋献公想麻痹虞侯,就听了谋臣荀息的主意,精选了一批美少年送到虞国去。这些“美人”在虞侯面前大施媚术,离间虞侯与重臣的关系,最后逼得宫之奇出逃。于是晋国顺利地灭了虞国。”
“那个时期,此类著名的爱情故事也层出不穷的啊。”
说了一大串安抚的话,少羽已经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干了。他可是把自己知道的案例都给搬上来了。
可是令人无奈的是,他发现许缘的脸似乎更黑了
“还有啊,你听说过魏国的龙阳君吗?”
“记载上说,龙阳君乃是俊俏小生一名,惹得魏王宠爱无比。但是以色事人方面,处于弱势的一方,无论是男是女,所想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龙阳君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有一天,当他陪魏王钓鱼的时候,就触景伤情,抹起了眼泪。”
“魏王十分吃惊,连忙问他是为什么?”
”于是龙阳君回答说:“我觉得,自己也不过是王的一条鱼而已呀。””
“魏王不解,追问理由。”
“龙阳君对这个粗心大意的情夫没有办法,只好解释给他听:当王钓到一条大鱼的时候,满心欢喜好好收起。可是很快又钓上了一条更大的鱼,于是前面那条鱼便被弃之不顾了。这就好象我现在得到您的爱宠,受封得位,人人都因此敬畏我。可是四海之内,漂亮的年青人那么多,他们都在想方设法地接近您,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姿色超过我的人代替我的位子陪伴您。到那时,我龙阳君不就成了那条被丢弃的鱼了吗?想到这凄惨的未来,我怎么能不哭呢?”
“魏王一听原来如此,连忙赌咒发誓:原来你如此心事重重啊,干嘛不早点跟咱说呢?咱可不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老粗!”
“于是魏王郑重其事地发布命令:有胆敢向咱推荐其它美男子的家伙,咱就要把他满门抄斩。”
“龙阳君目的达到,当然笑逐颜开。”
“魏王一看宠臣容光焕发,顾盼生辉的样子,自然更是神魂颠倒。”
“由此种种,龙阳之好这种事由来已久,也不是什么太特别的事情。许缘你放心,我不会用什么异样的眼光来看待你的。”一番搜肠刮肚之下,少羽终于还是想到了一个经典的故事,然后十分耐心的讲给了许缘。
可比较尴尬的是,他好像发现许缘的脸似乎是越来越黑了。
更重要的是,事情好像越来越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因为少羽发现,许缘好像是取出什么东西没看到他手都背在后面了吗。
“等等,我艹,许缘你冷静啊!”看着许缘手中所握着的那把散发着寒芒的匕首,少羽顿时大惊失色,然后也不再废话,转身就跑
尽管当时只是闹着玩的,可是少羽事后还是心有余悸,他感觉自己如果真的继续说下去的话,许缘估计真会下毒手于他了。
当然了,事后许缘也给了少羽一个听起来没什么破绽的理由丁胖子店里的小二石兰之前和他有些渊源。至于到底是什么渊源,许缘并没有多说。
不过尽管许缘给出了一个听起来颇为完美的理由,可是少羽还是有些怀疑许缘的取向
要不是怕石兰妹子被少羽这个宿命之人给抢走,许缘一定会嚣张的告诉他这是个女孩啊好不好你个智障!
咳咳咳,不过出于谨慎的原因,这种话还是暂时不要说好了。尽管很想狠狠的打一下少羽的脸,可是为了主线,为了幸福,许缘还是抑制住了这种不理智的想法。
咳咳,扯远了,把视角转移到小桥边的许缘和石兰。
“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石兰清冷的脸上宛如面罩寒霜,整张脸上,还有漂亮的眸子里,都写满了冰冷。
许缘松开了握住石兰妹子的手,然后无奈的挠了挠头。
许缘不是一个笨人,石兰也不是,这么死缠烂打的许缘早知道一定会引起怀疑,至于摊牌这种事情,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许缘没想到的是,摊牌的时刻会来得这么快。
想想也对啊,聪明如石兰妹子这种人,又怎么会放任一个可能知道自己底细的人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呢?
之前默契的不把话说破,大概是不想把局面弄得太过尴尬吧,至于现在,石兰已经忍受不了一个可能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一直存在了。
至少,也要弄清楚他的底细和目的。所以啊,有这一幕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我啊,我现在是墨家的巨子,和你有着相同的目的。”许缘收起了笑容,然后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严肃起来。
看着仍旧面露狐疑之色的石兰妹子,许缘有些无奈。
“蜃楼。”沉吟片刻,许缘从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
石兰妹子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峻起来,自己的目的这个少年居然一清二楚吗?墨家巨子
“换个地方说话。”警惕看了一眼四周,石兰妹子自然不会选择在人多眼杂的的儒家内部说一些秘密的事情。
暮色渐浓,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一路跟着石兰妹子走来,许缘已经来到了连通儒家和桑海城山腰的那片竹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习惯使然,又或许是别的一些缘故,石兰妹子特意挑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天色本就逐渐的黯淡,加上小路两旁的竹林也是苍苍郁郁,长得十分茂盛,这条路上格外阴暗。
看着前面的石兰停下了脚步,许缘心下有些疑惑,就在这里说吗?不过确实是个好地方呢,很僻静,很幽暗,很适合做些羞羞的事情
“好了,你有什么想”随着石兰站定,许缘也停在了石兰身后不远处。
这里许缘想要说的大概是“你要什么想要问的”,可是还不等许缘把话说完,这边石兰就有了动作。
狠狠的一脚,迅速的踢向许缘的面门,这一脚下去,一个成年人恐怕也要直接被踢飞出去。
可惜了,这个世界的许缘才十二岁,还不是成年人。
咳咳,不扯淡了,可惜了,许缘的身手有岂是一个普通的成年人能比的。
不等这一脚落实,许缘直接就侧身闪躲了过去。
“喂喂,石兰妹妹,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好不好。”说这话的同时,许缘再次闪过了石兰紧跟着之前那一脚而来的一记鞭腿。
不断的闪躲着石兰如狂风骤雨一般迅捷而猛烈的攻击,许缘脑海中浮现了这样一项资料。
腾挪格斗术,蜀国特有,号称“比猿猴更敏捷,比虎豹更猛烈”的拳脚。
“零?”抓住了飞过来的一脚,许缘心中有些疑惑。
腾挪格斗术,蜀国特有,号称“比猿猴更敏捷,比虎豹更猛烈”的拳脚这个突然涌现在脑海里的信息差点吓了他一跳。
“嗯嗯,我在嘞。”似乎是听到了召唤,这边零很快就做出了回答,一如往日软萌的声音响起。
“刚刚的信息是你弄出来的吗?”许缘心下有些疑惑,今天的这个突然浮现的信息和以往的人物信息可不太一样。
以往的人物信息都是许缘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经由系统所灌输过的,那些信息都只不过是许缘的回忆。
可是刚刚许缘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关于“腾挪格斗术”的信息可不是初临系统就给予的这就有些可疑了。
“嗯,这个啊。是嘞是嘞,小意思啦,我就是想给主人一点帮助,这些信息在系统绑定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存入数据库里了。当然了,这些信息都是从主世界里获取到的。由于系统的特性,主人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一个无限存储空间的超级计算机。”零一口气之下诉说了不少的重要信息。
这样这样,幸好许缘也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这个信息大爆炸时代的青少年,所以对于零的话他还是多少能够理解的。
至于做到这些事情的原理?涉及系统的事情许缘已经不想再多探查什么了这个大无限兑换穿越抽奖系统似乎有着通天的本领。
这边许缘正在和软萌的零愉快的交流,不过另一边的石兰处境就有点尴尬了。
她的一条腿,正被许缘死死的扣在手里,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许缘那只看似柔弱但却如同铁钳一样的手。
尽管之前被许缘握住了手之后对许缘的力量有了一定的估计,可是在心底下,他还是对这个看起来颇为稚嫩的少年有些轻视。
无论是何原因,底细都已经暴漏了,那么话估计就不能好好说了,这也是她悍然出手的原因。
当然了,内心柔软的她也没想着要杀掉许缘找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只不过打败之后一番威胁是少不了的。
尽管知道自己在力量上可能会拼不过这个叫许缘的少年,可是对于速度以及整体的身手,石兰还是有着十分的信心的。
至于那个流传出的“冷面修罗”的称号,其实也只是在墨家内部知道的人比较多。石兰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许缘还有着这样的称号和战绩。
尽管之前信心满满,可是出手之后,石兰发现剧本好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被许缘完美的闪躲过去,有时候只是差之毫厘,可就是打不中。这样下去,要说制服许缘然后威逼利诱什么的完全是异想天开。
尽管内心越来越焦躁,可是石兰还是耐住了性子,她相信这样闪避下去许缘的体力迟早会不支,而石兰自己因为修炼过一些蜀山秘法的关系,她对自身的体力有着十分的信心。
真是可惜了,她的对手是许缘这个变态,许缘经过能力强化过后的身体完爆石兰,虽然说对格斗术一窍不通,可是许缘但凭借着强横的身体素质也能够吊打石兰了。
当然了,即便对格斗术一窍不通,可是在对剑术有了极深的体悟之后,许缘也有着一些基本的步法啊什么的,至少不会在石兰迅捷的攻击下乱了阵脚。
而这边,无知无畏的石兰仍旧妄图打消耗战,许缘的闪躲在她看来就是少年可能掌握着什么比较厉害的身法或者轻功,至于真要打起来,结果还是两说。
可是她马上就不这么想了。
一力降十惠,一器破万法。许缘依靠身体素质也就是说力量上的碾压,完全可以吊打石兰。不过因为并不想太快结束战斗的缘故,许缘也就没有主动出招,直到刚刚,因为零的缘故才开始了反击。
可是就只是这一招,就让石兰有些难堪。
本来是锋锐而带着劲风的一脚,就那样被许缘一只手挡了下来。
与此同时,石兰挥出的左腿也被许缘牢牢的锁住。挣扎无果,在被扣住了之后,石兰的挣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而在剧烈挣扎无果之后,石兰被扣住的脚腕却有些隐隐作痛看着面无表情的许缘,石兰顿时百感交集。
这是个人畜无害的少年吗?这力量,这个身手,这是个怪物啊!
咬了咬牙,石兰强忍着脚腕处传来的疼痛,猛然踢出了另一脚,这一脚,由上而下,带着沉重的气势,破釜沉舟!
左脚脚腕依旧被扣的死死的,少年根本就没有因为她这一脚而放手或者说是闪躲,石兰的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许缘的半边肩膀上。
“咚”沉闷的碰撞声响起,石兰的攻击,第一次,也是攻击力最强的一次,带着呼呼的劲风落到了实处。
势大力沉的一脚落下,但是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骨裂声响起,石兰发出攻击的那一条腿却是有些发麻。
看着那个依旧笑眯眯的叫做许缘的少年,石兰心里已经在也兴不起任何与其争斗的心思了。这种怪物真的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抗衡的。
当人和人之间差距的时候,那个能力较低可能会嫉妒,可是这个差距大到一定程度之后能力较低的人心底里根本就不会再升起嫉妒,剩下的,只有佩服。
许缘本来就没有什么争斗之心,而石兰也已经被许缘惊得难以兴起争斗之心了,一时之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两个人的姿势可能颇有些暧昧
石兰的左脚脚腕,被许缘的一只手死死扣住,连带着整条腿都无法动作。而她的另一条腿,就搭在许缘的半边肩膀上。
还好石兰也是练过的,单靠右腿撑在许缘的肩膀上也算是勉强维持住了平衡,倒是也不至于摔倒。
两人现在的动作,从远处看来好像更像是石兰骑在许缘的脖子上
刚刚看到书友死侍的评论有点感动,既然有人喜欢,那我就努力的好好写下去,谢谢你们的支持。
虽然也不会有什么人加,不过无所谓了了,欢迎加入孤罪者,群号码:232166350
不过也还好,这是一条无人的僻静小路,并没有什么路人有幸见证这颇为暧昧的一幕。
另外,由于穿着店小二打杂服装的关系,石兰妹子小腿以下的部分都是完全暴漏在空气当中的。
而许缘的一只手,恰好就扼着石兰妹子光滑白皙的脚腕,不得不说,尽管石兰可能也用了一番心思伪装,可是白皙柔嫩的皮肤以及纤瘦的身材还是展露无疑。
另外的话,石兰刚刚的那一脚可并非是朝着许缘的半边肩膀上踢下去的。之所以她下手之前会咬咬牙,那是因为她所踢向的可是许缘的要害所在脖颈。
本来并不想下狠手的她也是被逼急了,最后才有了这狠辣的一脚。
在石兰的预想之中,这一脚下去,许缘很有可能脖子直接被踢断,可最后的结果确实非常尴尬。
许缘的脖子非但没有任何关系,更为可怕的是他连脑袋都没有动一下这个可怕的抗击打能力实在是惊到了石兰。
也正因如此,石兰光洁滑腻的小腿此时就紧贴着许缘的脖颈,虽然大部分力量都架在肩膀上,可是真正让许缘有些心神荡漾的是肌肤紧贴着的那种那以言明的触感。
而石兰,似乎也有着同样的体会,其实小腿贴在许缘的脖颈上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真正让她感到尴尬的是,她的左脚脚腕就被许缘扣在手里,死死地,扣着。
不得不说,足部还是多少有些敏感的地带,尽管被抓住的只是脚腕,可是石兰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两个人的动作一时有些僵住了,而石兰妹子的小脸上也隐隐约约有些红晕。
咳咳还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许缘手上有了动作,打破了持续了片刻的僵局。
“你要干什么!”一番天旋地转,石兰发现自己已经是倒着的了。
是的,许缘因为两人肌肤接触有些尴尬的缘故,就提着石兰的脚腕将其倒提了起来。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吧?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是你才对吧。”看着被自己倒提着的石兰,许缘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莫名的喜感。
一番剧烈挣扎挣扎无果,石兰终于放弃了反抗,这一刻,她已经充分意识到了二人实力差距的悬殊。
尽管不再挣扎,不过石兰妹子还是满怀着怨气紧盯着把自己抓在手里的许缘。
,看着一脸不忿的石兰,许缘也颇有些无奈,你非要动手,难不成还要怪我不成啊?
其实之前石兰带路带到这边的时候许缘就已经有了怀疑,这僻静的小树林可是xx,杀人夺宝的好地方啊,停在这个地方说什么都有些可疑吧。
尽管石兰悍然出手,不对,是出脚。不过许缘也是早有了堤防,另外身手上的碾压,从出手的那一刻起,石兰就注定了会失败。
许缘之所以一直闪躲,也不过是怕出手的话不小心伤到石兰,毕竟他的力量可是凶兽级别的,稍不留神说不定就酿出悲剧了。另外呢,许缘就是想试探一下石兰的身手,如果真的想要动手的话,石兰妹子在许缘手下恐怕撑不过一招。
之后系统关于石兰格斗术的突然提示,确实让许缘有些懵逼,他也就无心缠斗,索性暂时性的制住了石兰妹子。
可是石兰显然是不甘心受制于人,那紧接着而来的势大力沉的一脚,还真的有点出乎许缘的意料。
当然了,这一脚尽管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也并非是不能挡下。可是出于对自己身体素质的自信,许缘就作死的选择了硬抗了这一脚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个时代的侠客啊,高手之类的大多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高攻低防,不管是速度见长的还是力量见长的,一剑刺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可是许缘不太一样,御兵使能力对身体的强化,极为全面,换句话说,许缘是一个高攻高防高敏捷的战斗机器。为什么说战斗机器?体力还有变态的体力。
出于对自己身体素质一百二十分的自信,许缘强行挡下了石兰的这一脚。
不过许缘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白吹的,在硬抗下石兰威势十足的一脚之后,许缘还真没多大事。
看到石兰依旧闭口不言,许缘有些无奈,尽管石兰的性格是外冷内热,可是要真想体会到热,还得先融化了表面上的这一层坚冰。
“哎呦,还真有点疼,你说说你,下这么重手干吗?”揉了揉被踢中的脖颈,许缘语气里带着埋怨。
看着许缘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揉着脖颈,另一只手上的力度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仍旧是死死的扼住她的脚腕,石兰终于肯回应了。
没有错,石兰妹子终于舍得说一句话了,不过她的话很简短,只有两个字。
“变态!”表情怪异的吐出了这两个字,石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以她的身手,这一脚下去,即便是只吊睛白额的大虎,也应该毙命了。
可是许缘不但硬吃了这一脚,而且还毫发无伤,并且有闲心感叹这一脚踢的我好疼这是要有多变态啊。
变态变态变态这句话不断的回响在许缘的脑海中。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能落得一个“变态”的印象?许缘听到石兰冰冷的吐出变态这两个字之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有木有。
看了一眼依旧一脸冰冷的石兰妹子,许缘满心无力。
微微摇了摇头,许缘空着的那一只手扶在了石兰的背上。没有再多说什么,横抱起石兰妹子之后,许缘最后松手将她放开。
站定之后,石兰揉了揉被扣住之后有些发麻的脚腕,眼神不善的看着许缘。
看着石兰好像已经没有了再想要动手的**,许缘微微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啊,何必打打杀杀得呢?”看着仍然有些警惕的石兰,许缘露出了一个自以为灿烂的笑容。
看着笑的有些阴险的许缘,石兰虽然已经无心争斗,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提防。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许缘开始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借口娓娓道来。
“你相信占卜吗?”许缘此时像个传教的邪教徒一般,语气庄重,面色严肃。
“占卜?”石兰微微一愣。
“没有错,就是占卜。”
暮色渐浓,黑暗也是一步步的降临。
悠闲走在回归小圣贤庄的路上,许缘长出了一口气。石兰这边的问题,也算是暂时搪塞过去了,至少以后相处的时候不会出现什么破绽了。
幸好石兰是生在蜀山巫族,所以对于占卜什么的这些的事情倒是可以接受。在许缘一番口舌之下,石兰还是接受了许缘的说辞并且二人暂时结成了同盟。
占卜和同盟的事情说来也不复杂。许缘借口自己世代传承着一种占卜的能力,因此在接近石兰的时候察觉到她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目的,所以之后才会一直刻意接近试图进一步了解。
清楚石兰的目的是蜃楼,许缘自然也就轻易编造出了自己的目标。
对于占卜这种事情,生于蜀山巫族的石兰在原本的疑虑被许缘的三寸不烂指之舌打消之后,自然就轻易的接受了。
所以呢,接下来的结盟什么的就很简单了。
虽然这中间石兰有些疑虑的问了许缘他探查蜃楼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这个可不是什么难题,自然是被许缘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合适的说辞。
“找到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说这话时,许缘当时的表情十分认真,一旁的石兰看不出半分的虚假,也就相信了许缘的说辞。
不过在相信了许缘的说辞之后,石兰内心之中却忍不住有些疑惑对于他很重要的人,是谁呢?
石兰探查蜃楼的目的之一可也是为了寻找一个重要的人呢哥哥。许缘那看起来不像是作伪的感情流露,确实引发了石兰内心的一点共鸣。
不过也只是共鸣,仅此而已。至于结盟,这个还是许缘提出来的,他还美其名曰取长补短,只不过是为了更方便的实现各自的目的。
许缘没有说谎,他确实也是为了找到一个很重要的人月儿。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月儿也是会出现在蜃楼之上的。
当然了,结盟的目的还有另外一个方便许缘刷存在感,刷好感度。
许缘呢,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不过也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美好的东西啊,要牢牢的握在手里才能让人开心啊。
喜欢一个女人,就让他成为你的阶下囚。忘记是在哪里看到的话了,不过许缘印象很深刻。
喜欢的东西有很多呢,可是真正要得到恐怕就很难了。喜欢的有很多,但是这种喜欢可能永远都只能停留在憧憬和理想的层面上。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之前的许缘或许就是这样吧,喜欢的很多很多。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没有能力,喜欢的东西也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得不到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现实就是如此,苍白而残忍。不过还好啊,现在一切都充满了可能,许缘真的很感激那个创造了系统的人。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这话听起来或许带着些调侃和玩笑的意味,但事实不就是如此吗?
以往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现如今不都已经近在眼前了吗?
喜欢的人物,想要去的地方,想要经历的事情,想要品尝的东西似乎都不是很遥远了。
能力啊,手握着权与力,又有什么东西是拿不到的,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而系统,就是许缘去追寻自己所想要的东西的资本。系统,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与力,许缘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站在最顶端。
其实说来许缘并没有什么野心,他想要的,他所追逐的,也很简单。
有着掌控自己命运的能力,自己的生活无人能操控,无人能拿捏。另外呢,就是能够保护好自己在乎的那些人,那些东西,守护好自己内心不变的执着。
自由,逍遥,能够整日见到自己在乎的人,这样也就足够了。
可惜啊,真正想要实现这一点真的没那么简单,或者说是很难。没有错啊,很难,非常难。
被人操控,是件可悲但又难以避免的事情。大势之下,强权之下,我们无时不刻的都在被和谐操控着。
秩序,冠冕堂皇的控制而已。秩序就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困住了无数的人,但偏偏这些人似乎毫不知觉,心甘情愿的被束缚着。
但是,这条名为“秩序”的狰狞的锁链锁不住一种人拥有力量的人。
这条看似坚不可摧同时也被鼓吹的一视同仁的锁链,这种名为“秩序”的东西,在强权者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操纵命运的强者,和心甘情愿被和谐操纵的弱者,维系了这个秩序的稳定。
许缘并不喜欢秩序,这只是一条无形的巨大枷锁,只会让人束手束脚。当然啊,也只会让平民百姓束手束脚,强权者的面前,这条被鼓吹的花儿一样的枷锁形同虚设。
所以,要变强,变得足够强。强到可以撕裂这条名为“秩序”的无形枷锁,强到可以真正的握住自己的命运!
原本这些对许缘来讲都只是天方夜谭,他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是一个被枷锁困得死死的普通人,不过现在说来,能不能达到或许只是时间和精力的问题了。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许缘不知道将来会遭遇些什么,危险?困境?他只知道自己还不够强,还要努力。
不过路还要一步一步走,现在来说的话,摆在眼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石兰妹子的攻略是决计要完成的许缘可是很喜欢这个外冷内热,骨子极其温柔的少女。
想到了还要去追逐的东西,许缘的心底涌起了一阵坚定。
看着已经完全黯淡下来的天色,念头通达之下,许缘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加快了脚步。
一轮圆月高悬在夜空中,皎洁的月光洒下,尽管已经入夜,不过外面的景致还是能尽收眼底。
平静的海面波澜不起,海水在月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妖异的幽蓝色。海上一片风平浪静,看起来似乎是极为祥和的画面。
半靠在墙壁上,少羽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大海。
许缘下午下课之后一声不响的就不见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他还真的有些担心。
天已经黑了,想必外面很多地方已经戒严了,如果许缘在城里的话恐怕难免会遇到什么问题。
这个时代的人们是没有夜生活的,尽管天也才刚刚黑下来,不过鼾声已经此起彼伏了。
听着周围已经熟睡了的一个小胖子震耳欲聋的鼾声,少羽心里有些烦躁。许缘不会遭遇什么危险吧?
尽管对于许缘的实力有着一定的了解,可是毕竟少羽就这一个朋友,越是珍贵的,就越是害怕失去。
不过就在少羽担心的时候,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了窗户口,把少羽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点。
可能是害怕少羽出声吵醒其他人,许缘捂住了少羽的嘴巴。
“唔唔唔唔”被捂住了嘴巴的少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嘿嘿,冷静冷静,是我。”慢慢的拿开了堵在少羽嘴上的那只手,许缘嘿嘿一笑。
白了许缘一眼,少羽明显是有些不太乐意。
“你去哪了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少羽的语气里带着不加任何掩饰的抱怨。
男人之间的情感表达往往是笨拙的,即便很担心,但是少羽也说不出“担心死我了”这种直白的话语。
“安啦,安啦,我就是出去转转。”从窗户外边翻了进来,许缘说话时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毕竟这里还有一群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儒家弟子。
身为一个腰好脑好身体好的三好青年,扰人清梦这种事情许缘是万万都不会做的。
“去哪转的啊?这么晚才回来?”面对许缘十分含糊的回答,少羽显然十分不乐意。
“啊,我也就去外边看看风景。”许缘嘿嘿一笑,仍然是含糊其辞。
少羽十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许缘应该是不会告诉他了。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少羽倒也能够理解。
不过虽然理解是能够理解,但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忿。
“好了好了,睡觉睡觉。”丢给许缘一个蔑视的眼神,少羽直接躺了下来,倒头就睡。
看着少羽明显有些生闷气的情况,许缘摇了摇头,然后也躺回了自己的铺子上。
闭上了眼睛,许缘的心中思绪万千。
之前许缘已经从零那里了解到一件事情,穿越什么的是不能带着别人的。
除非除非有一天强大到一定的程度。
许缘不知道这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所以差不多是遥不可及了。
当然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一些稀有的特殊道具。
稀有和特殊两个词已经说明了这种道具的来之不易,另外就是自己要经历的可都不会是什么安定的世界。
就算能够带上别人一起的话,恐怕只会是让其身陷险境而已。
所以啊,有些路,可能终归还是要一个人走。
新的一天呢!
许缘起得很早,天还是蒙蒙亮的样子。看着窗外正在慢慢变得光亮起来的天色,看着东边的那一抹鱼肚白,许缘一时之间心情大好。
心情大好之下,许缘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今天逃课!
或许是因为张良的特别关照,对于少羽和许缘二人,各个老师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之之前所提到过的许缘记忆力惊人的缘故,即便逃了课一般也不会有什么难以承担的后果。
任性!
看了一眼身边那个眼皮微动似乎就要醒来的美少年,许缘犹豫着要不要带上他一起。
嗯讲真的,许缘对于少羽的话唠属性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实在是很可怕。
不过相处有这么些日子,许缘也还算是免疫了。毕竟能有个人一起说说话吐吐槽还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啊。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在这点上,许缘也不能免俗。
那好,就带上他吧!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使劲拍了拍少羽颇为细嫩的面颊,许缘转身就跑。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庄重的站在门口,许缘一脸的坏笑。
大风席卷着黄沙,尸体铺满了这边土地,鲜血肆虐,兵士们仍旧在争斗着。
一骑俊俏的黑马傲立在战阵当中,马背上,还有着一个英武的少年。
宝马配英雄,这匹马看上去就颇为不凡,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
这匹马,叫做乌骓。马背上的那人,叫做项羽!
骑在乌骓上,少羽两眼冒着火花,恨恨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蒙恬。
杀!暴烈的吼声响起,乌骓带着项羽,如一支利箭般在战阵中一闪而逝,直取前方的蒙恬!
啪啪啪
马背上的少羽脸上忽而传来一阵疼痛,不知道是何处来的一只手掌不知不觉的贴近了他,随后他居然直接被拍落于马
翻了个身,少羽忽然醒来。
原来是个梦啊坐直了身体,少羽心有余悸。
不对脸上的感觉不像是假的,谁打我来着?狐疑的扫视了一眼,少羽面露警惕。
可惜的是,少羽的四周除了几个正在酣睡的儒家弟子之外,别无其他。
诶,许缘呢?
站起身来,有些慌乱扫视了着四周,少羽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许缘,然后松了一口气。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到底是谁打我来着,让我知道了,一定要叫他好看。”
此刻的少羽一脸愤懑,明显还对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强忍住笑意,许缘轻轻的咳嗽一声,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蔚蓝色的天空。
“许缘,你就没有看到吗?”不甘心的少羽开始求助于许缘。
“啊?谁碰你了啊?我当时正在看屋外的风景,实在是没有注意啊。你做梦的吧?”咳咳为了抑制住自己的笑意,许缘只能借咳嗽来掩饰。
“不会的,一定有谁的!好气哦!我可是项氏一族的少羽啊!”少羽神色抑郁,颇有一种要刨根问底的感觉。
看着仍旧蒙在鼓里的少羽,在有些好笑的同时,许缘也更加坚定了绝对不能告诉他那是自己干的。
“得了吧你,走吧,出去玩还想这么多干什么啊。”无奈的安抚着少羽,许缘还真的没想到少羽对这件事情这么执着。
到头来,也只能怪许缘不知道少羽当时可是正做着和宿敌决战的梦啊。
“那好吧。”抬头看了一眼初升的太阳,少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许缘,不再去想关于早上的事情。
逃课什么的这等愉快的事情少羽答应的可是颇为利索,许缘提出后,少羽二话没说,乐意奉陪。
其实儒家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衣食住行还是不会苦了自己的弟子们的。
再用过了颇为丰盛的早餐之后,二人就悄悄的出了儒家,准备出去找些乐子。
还别说,齐鲁之地确实是山清水秀,至少这边的精致让许缘二人颇为受用。
游玩过后,心旷神怡之下,许缘二人还恬不知耻的回儒家蹭了一顿午饭。
至于用餐之后好好上课?那你真的想太多了,接着浪啊!
不过也是今天,送饭的石兰心里却有些怪异他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呢?
还别说,许缘这两天死缠烂打的还真让石兰差不多有些习惯了。他这今天突然不来,石兰一时之间居然还有一点不适应。
当然,以石兰的性格来说的话,是不会纠结于这种事情。不适应什么的,也就是一念之间的关系。毕竟,许缘还没有重要到让她念念不忘的地步。
不过许缘今天的逃课其实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因为按照时间来说的话,昨天是石兰被一种儒家弟子欺负,那么今天可是也有着一个重要的剧情的荀子还有扶苏。
按原剧情的走向来说的话,今天是有着一个和荀子下棋的情节。可是现在因为端木蓉并没有受什么重伤的缘故,就没有和荀子打交道的必要了。
不过呢,还是有着另外一个剧情可以去看看的公子扶苏。
公子扶苏,秦始皇嫡长子,嬴姓,名扶苏。秦朝统治阶级中具有政治远见的人物,未来大秦帝国的继承人。虽贵为皇长子,但并无实权,但与主张实施铁腕统治的相国李斯相比,一贯主张休养民生、以怀柔安抚六国遗民。
按照动漫里的剧情的话,天明和荀子在去往墨家隐居点救治端木蓉的途中可是遭遇了这个皇太子的。
而且,在原剧里公子扶苏可是差一点有性命之忧的。许缘可不想因为自己改变了剧情的关系,最后让这个秦始皇的大儿子死于非命。
当然了,许缘对于这个公子扶苏也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毕竟是太子级别的人物,来这个世界说什么也要见一见不是?
原剧里只是着重描写了秦始皇的两个儿子,其他的都是只字未提。
这着重描写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公子扶苏和胡亥了,对于胡亥,许缘确实没有半点好感,不管是正史里还是动漫里,这个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没有秦始皇的谋略,也没有秦始皇的魄力,只有一点上不得台面的阴险,不然偌大一个秦国也不会毁在这个智障手里。
至于公子扶苏呢,许缘确实还是有点兴趣的,似乎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从表面看来倒也并不像是许缘讨厌的哪一类人。所以呢,许缘倒是也不介意和他结交一番。
当然,如果今天遇险的是胡亥的话,许缘是决计不会凑什么热闹的。最多最多去看看那群智障强盗到底能不能把他干掉,如果不能的话,许缘不介意去补上一刀。
说起来皇室这点事情,还有就是,秦始皇其实不叫嬴政,秦王室为嬴姓赵氏,所以秦始皇应该叫赵政。嬴政的说法只不过是后人的牵强附会,史记里说得很清楚“秦王赵政”。
另外呢,其实先秦时代很多人基本上是姓氏都不称的,而只称呼名,就比如扶苏、胡亥等等。中国古代的爵位为“公侯伯子男”五等,周天子在位时,诸侯最高也只能是“公”,比如“鲁庄公、齐桓公”等,当然到了战国周王室没落,诸侯大国都纷纷称王了。
公之子乃至所有诸侯之子就冠以公子的称呼,比如公子小白、公子纠等等。公子扶苏也是一样的道理。
“诶,许缘,我们来这边干什么啊?是要去隐秘点那边吗?”紧赶慢赶的追逐着许缘的步子,少羽有些不耐。
这个行进的速度,可一点都不像是出来游玩的样子。
“别急,等等再说。待会这边会有一场好戏。”许缘一脸神秘莫测,并不细说什么。
确认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许缘跳上了一棵树,然后悠闲的靠在了粗大的树干上。
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羽也只能跟着许缘跳到了一棵树上。
“在这边干嘛啊?不去隐秘点也去别的地方玩了吗?”少羽语气有些无奈,他真的是拿许缘一点办法都没有。
“守株待兔。”许缘神秘莫测的一笑,然后不再多说什么。
不远处的山谷中,一个骑着白马的青年正在奔逃着。青年身着白袍,看起来眉清目秀,丰神俊朗,颇有一番风度。
只不过这青年此刻的处境似乎并不太好,他的背后,正跟着九个骑着枣红色大马,看起来穷凶极恶的歹徒。
“驾驾”全力催动着胯下的白马,青年试图摆脱身后的那群恶徒。
可能是奔劳了太久的缘故,白马的体力似乎有些不支,后面的歹徒眼看着正在逐渐的接近。
看了一眼身后,一个个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的歹徒正在逐渐逼近。白袍青年咬了咬牙,死命的压榨着胯下的白马。
看着前方还在奔逃的“肥羊”,一骑当先的强盗头目嘴角有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一支利箭,已然搭在了他手中的弯弓之上。
“什么啊,许缘你倒是一点也不留手啊,九个人我只解决了两个。”
看了一眼周围,少羽的语气颇为无奈。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挽了一个剑花,许缘吐出了一句颇为装逼的台词。
白了一眼许缘,少羽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还有些愣怔的扶苏。
“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看着表情有些呆滞的扶苏,少羽不无关怀的问道。
当然,如果他知道了这就是秦皇的儿子,那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不过可惜的是,现在来说,他显然是不知道的。
分别看了一眼持剑傲立的许缘和面上带着些笑容的少羽,扶苏这才反应过来。
“我没有事,承蒙二位少侠相救,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尽管有些惊讶搭救了自己的两名少年的身手,不过扶苏还是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毕竟是皇子级别的人物,这点气度他还是有的。
看着冲着自己二人拱手的扶苏,许缘的嘴角撇了撇,能让秦王的儿子这么恭敬,这也算是很不错的一次体验啊。
“不必了,知道了身份之后大概就不能这样好好说话了。”
叹了一口气,抢在少羽想要回答之前,许缘枪先给出了答复。
听完这句话,扶苏迟疑了片刻,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二人。
“这还请务必告诉我二位少侠的名字,也方便我以后报恩。”说话时,扶苏向少羽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少羽无奈的把目光投向了许缘,既然许缘说不必,那就应该一定有着自己的理由,少羽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看了一眼山谷的方向,许缘微微摇了摇头。
“你的人应该已经要来了,我们就先走了。”礼节性的拱了拱手,许缘也没有再留恋什么,转身就走。
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扶苏,少羽也是拱了拱手,然后马上追赶上了许缘的脚步。
“哪有什么人来啊?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啊?”少羽此刻宛如一个好奇宝宝,满腹的疑惑。
微微摇了摇头,许缘没有多说什么。
他怕少羽知道那个人是扶苏的话会忍不住回去杀掉他,毕竟他可是那个“暴君”的儿子。这种事情,还是不说为妙。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的离去,也是有着一定原因的。
许缘刚刚已经察觉到了正在赶来的秦兵,扶苏在外边出了事情,他们这些人自然会全速赶来。
毕竟发生意外的可是皇子,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是要冲上来的。
扶苏不认识自己和少羽这两个通缉犯,其他的秦兵可就不一定了,到时候身份拆穿了反而尴尬,还不如早点离开。
可想而知,如果许缘二人的身份暴露,到时候恐怕又免不了大动干戈,绝对会死不少人的。
至于被秦兵抓到?许缘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以他现在的身手,即便被大量的秦军所包围,死的是哪一方还说不定呢。
他避开前来的秦兵,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不想杀戮,仅此而已。
许缘并不喜欢杀人,毕竟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即便这些兵士可能有很多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可他们也只是为了活下去而苦苦挣扎吧。
如果没有真的惹到许缘的话,许缘倒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就去剥夺任何人生存的权利。
至于那帮劫匪?许缘并不想跟这种人留情。这种无恶不作的劫匪,打家劫舍,奸和谐淫掳掠,他们的手下还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平民百姓的鲜血呢。死亡活该而已。
看着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尸体,扶苏的眉头微皱。这些劫匪的死法虽然各不相同,但是无一例外,死的都很难看。
原本一片绿色的草地,差不多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了。
战斗又哪里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
血腥和死亡,这就是战斗的残忍。
扶苏倒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尽管这些劫匪的死状都比较可怖,但是他的内心也没有因为这个有多大的波动。
真正让他惊讶的是,这只是两个少年,这个身手,还有下手的狠厉程度很不一般。
尤其让他惊讶的还是那个稍显冰冷的少年,鬼魅一般的速度,狠辣果断的剑法着实可怕。
惋惜的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白马,扶苏稍显肉疼。这匹马虽然并不珍贵,可是也多少陪了他有些时日了,可惜看样子似乎是活不长了。
踏踏踏踏
望着烟尘飞起的方向,扶苏一边有些惊讶于之前许缘的目力,另一边心下却有了些冷意。
这次遇险,即便之后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是他堂堂一个皇子级别的人物,如果真的被这帮劫匪抓回了山寨
这个人,他还真的丢不起。
大队的秦军骑兵停在了扶苏的身前,一名像是将领的兵士飞快的下马,迅速的跪在了地上行礼。
紧随其后,一众骑兵也跟着下马行礼。
“末将救驾来迟,还请公子恕罪。”看着横陈在地上的尸体,这名将领一时有些心惊。
不过还好,公子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偷偷瞄了一眼扶苏,这名将领微微松了一口气。
“靠你们来营救的话,我恐怕已经变成剑下亡魂了。”看着跪倒了一片的秦兵,扶苏有些愠怒。
这个救援的速度,真的让他有点失望。当然了,变成剑下亡魂什么的也只不过是他故意夸张的说法而已。
不过救援速度什么的啊也亏了他是皇子啊,要是换了其他人的话,恐怕死了都不会有人管吧。政府这么忙,哪有时间因为你这一个人浪费时间?
这就是平民和贵族的区别也是权柄的好处。
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为什么?为什么这种生来的不平等就一直存在?
愚蠢。
平等这种冠冕堂皇的话,都只是无法正视黑暗的弱者所说的胡话而已,只不过是为了掩盖自身丑陋的借口。
现实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很残酷的。谈什么平等做自己的白日梦好了。
不过还好,多亏扶苏不是什么暴虐的人,换一个纨绔一点的皇子恐怕就直接把这些姗姗来迟的兵士们给斩了。
“公子恕罪!”
“公子恕罪!”
扶苏话里的怒意他们也是听得出来的,一时之间,跪伏在地上的秦兵都慌了神,然后拼命的磕着头乞求扶苏能够饶过他们。
“算了,幸好我遇到贵人相救,只可惜了我这匹好马!”
惋惜的看了一眼旁边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马,复苏叹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有再多追究些什么。
背过身,扶苏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几具尸体。
看着扶苏似乎没有要再追究的意思,这边带头的将领微微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没有半点虚假。尽管扶苏只是一个皇子,不过也差不多了。也幸好他们遇到的是扶苏一个还比较宽容的主子。
“把这边的尸体给我收拾一下。另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要找到那两位恩人!”
凝视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扶苏的表情略显严肃。
至于怎么找,这都是他的事情了。许缘倒也不怕他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次行动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至于要承担的后果?许缘没有去考虑,因为无论后果如何,他也都背负得起!
夜色渐浓,桑海城内一片宁静。
月明星稀,夜空中似乎还游荡着些怪异的大鸟。
许缘此刻正站在通缉榜的前面,静静地欣赏着通缉榜上的一个个熟悉的人物。
嗯嗯还不错,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张榜单,许缘满意的点了点头。
即便是在通缉榜上,我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啊!
咳咳,当然了,大晚上的许缘也并非是为了看自己的通缉榜上有关自己的信息。
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守株待兔。
没有错,还是守株待兔。按照原剧的剧情来看的话,今晚石兰可是会出现在这里的。
当然了,为了避免石兰和少羽的会面,许缘也是煞费苦心的甩开了少羽,选择了独自行动。
实在不是许缘不仗义,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得不防,他倒是也不相信石兰少羽二人能够一见钟情,可是万一这两人像原剧一样有什么交集之后暗生情愫
主线任务二失败的代价,许缘是真承受不起,短十厘米啊!要赌上的可是一辈子的性福生活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许缘还是决定尽量避免让石兰和少羽这两个人相见。
一阵阴冷的风吹了过来,许缘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终于来了。
实际上,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大概有将近一个时辰了。
动漫里是天明和少羽二人晚上在城里浪,然后在这里碰上了大司命,最后石兰伸出援手,搭救了二人。
具体的时间许缘还真的的看不出来,综合种种信息,他也只能推断出事这一天入夜之后的某个时刻。
所以呢,从天黑下来以后,许缘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现在,不速之客才刚刚来临。
“夜这么深了,这位少侠怎么还不回家呢?不如跟我回去吧?”
阴风掠过之后,一个颇为魅惑的声音响起。
不用回头,许缘也知道来的人是谁大司命。
大司命,掌管五行派系中的火部,与云中君、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并列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一。
目前系列中已登场的唯一一位任这个职位的人物,是一位女性:追杀叛逆或异己分子的死亡使者之一,外表妖艳动人,手段阴辣狠毒,擅长使用幻术迷惑敌人,曾成功用“六魂恐咒”杀死燕国太子燕丹。
魅惑的声音传入耳中,许缘的嘴角微微挑起,来了呢。
转过身,入眼的是五个身影,傲立在中间的自然是“御姐”大司命,而她的旁边,还拱卫着四个如鬼魂一样漂浮着的杂兵。
说杂兵真的不为过,虽然飘着看起来好像很吓人,但是完全一样的服饰,统一的面部塑造,以及渣渣一样的战力,他们杂兵的身份还真的是坐定了。
不过话说回来,大司命也确实有几分“御姐”的风采。
娇俏的脸庞,娇艳欲滴的红唇,一身艳丽的红衣,凹凸有致的身材无不充满了魅惑。
另外,由于衣服款式的关系,雪白的脖颈以及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肤都是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当中,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许缘发誓,这个大司命绝对要比二次元里的要漂亮的多。
这样看来,许缘所见的这个大司命,即便是比起少司命,或许也不遑多让,一个性感艳丽,一个高贵典雅,到底谁略高一筹,倒还真的不好评判。
不过大司命有着一个硬伤与动漫里一般无二的硬伤。
她的双手由于常年修炼阴阳秘术阴阳合手印,而变得犹如火焰般赤红,并且呈现出奇异的银色花纹,指甲漆黑如墨,诡异之极。
大红手倒是也没有什么,可是手背上不似是花纹反而有些立体感的像眼珠一样的东西真的有些可怖了。
这个真的是硬伤,专治手控,不服不行。
不过即便如此,这一点瑕疵还是掩盖不了大司命的整体魅力的。
总的来说,“御姐”的称号差不多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另外呢,声音上许缘还要给个好评,颇为魅惑的声音,又带了几分酥酥的感觉,有种让人把持不住的味道。
没有理会哪几个将自己围住的几个杂兵,许缘只是把目光凝在了大司命的身上。
“可以啊,乐意之至,我们大可以找个好好玩玩。”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许缘给出了一个颇为轻佻的回答。
“哦?难得少侠如此有雅致,那我们就好好玩玩啊。”娇媚的一笑,大司命倒是一点也不避讳,给出了许缘一个同样轻佻的回答。
可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是她的手上却涌动着红色的光芒,明显带着来者不善的意味。
看着心口不一的大司命,许缘无奈的撇了撇嘴。
还真是麻烦呢!越是艳丽的外表下,就越是隐藏着极深的危险啊。
看似和善轻佻的言语下,隐藏着的是怎样的一颗蛇蝎心肠呢?许缘想到了一个词红粉骷髅。
不过我喜欢!看着面上正带着轻笑可是手上却运着致命攻击的大司命,许缘的嘴角挑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刷刷刷刷
不知道是何时许缘的身影依然消失在了大司命的面前,而那几名阴阳家的杂兵,随着鲜血的喷涌,全部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死法很简单,全部都是心脏被刺穿,而且差不多都是同一个时候倒下的。
大司命的瞳孔骤然一缩,她试图避开即将到来的危险
“不好意思,太晚了。”
一个颇具磁性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边,说话的,还不就是许缘。
手上的红色光芒散去,致命的攻击瞬间卸下,她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了。
尽管之前听月神大人说过这个少年的不简单,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可怕。
鬼魅一般的速度,狠厉刁钻的攻击,根本就不跟人任何的反应机会。
碾压,绝对的碾压!
说来也怪了月神了,以她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对手下说自己伤在了这样一个小鬼手里。
她对许缘的评价很确切,但是也很简洁这个少年,似乎很了不得了
刚刚认出了许缘之后,大司命其实就有了提防,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笑里藏刀凝聚攻击的原因。
可惜了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智谋和手段都会失去作用。
大司命双手已经离开键盘不做抵抗了。
呸呸呸,大司命已经放下了双手不再试图挣扎了。
“你想要什么?”尽管命悬一线,不过大司命倒也并没有太多的紧张。
习惯了杀戮,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她,早就料定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不过没有人想死,毕竟活着才会有可能,一切的可能,她还是试图交涉。
而她说完话之后,一只手,扶在了她胸部以上颈部以下的白皙皮肤上。
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像极了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的纤纤玉手。
大司命的余光撇到了这只看起来颇为好看的手上,感受着肌肤上传来的异样的触感,大司命的心头一紧。
“你说,我想怎么样呢?”在大司命的耳边吐了一口气,许缘的话语依旧轻佻。
而此时此刻,他的右手,也在慢慢的向上游走
耳边有些痒痒的感觉,让大司命有些微微不适,这种体验,她还真的是从未有过的。
而随着许缘的手一步一步的慢慢向上游走,大司命的心也是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
这只看似漂亮的手,或许不像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因为这只手也是致命的,大司命不知道这只手上积淀了多少的杀机。她只知道,这只手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自己的性命。
许缘的右手已经游走到了大司命光滑的脖颈上,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美妙的触感,许缘的心里却满是丝丝缕缕的冷意。
而此时,大司命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如果许缘想要杀掉她的话,现在是最简单的,一念之间。
一念之差,一念生,或是一念死。
大司命的性命,此刻就被许缘牢牢的把持住。
生,或者是死。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相信每个人的界定都可能会不太一样。
许缘也有着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细说起来可能很复杂,不过总结出来也就一句话。
喜欢的,就是善,讨厌的,就是恶。
至于喜欢的和讨厌的东西到底该如何界定,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重要的是许缘并不讨厌大司命,残忍?嗜杀?只要不触及许缘的底线,只要她伤害的不是那些绝对无辜的老弱妇孺,许缘倒也不会去无缘无故的讨厌一个人。
恰恰相反,对于这种可能是经历了一些特殊的事情,性格明显有些跑偏的失足女性,许缘还是很乐意伸出援手拯救一下他们的。
调教一番,性格什么的大概都可以扭转回来了吧?
调教
调教
调教
我为什么会用这么糟糕的一个词语咳咳,不过调教倒是确实比较确切。
毕竟经受了重大变故或者打击之后性情大变什么的这种状况是很难扭转的。
要真的想改变些什么,也只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好的调教一番才行用感情和行动来感化才是最有效的啊!
“算了,你走吧。”致命右手慢慢的从大司命的脖颈上滑下,滑下
而随着许缘那只手的慢慢的滑下,最终滑落,大司命的感知里许缘的气息也逐渐消失。
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别无其他。
大司命在松了一大口气的同时,有些侥幸,也有些心惊惊人的强。
不过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面上有些异样的潮红
也难怪啊,毕竟刚刚可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理上的压力,生理上的紧张,让大司命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看着前方那个飞快跃动着的倩影,许缘有些无奈就不能等等我啊。
咳咳,许缘可没有忘了自己此行最重要的目的石兰。
其实在出手斩杀那几名阴阳家弟子的之前,许缘就已经感知到了石兰的气息。
奈何剧本似乎不太对,石兰似乎持观望态度,动漫里扔烟雾弹掩护的情节完全没有出现。
无奈之下,许缘也之后亲自动手了,总不可能让这几小喽啰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吧?
即便故意承受两下攻击可能会让石兰搭救,可是许缘是绝对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的。
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
有人想在自己面前放肆?那就杀掉好了啊,至于隐忍什么的许缘是真的不喜欢。
看着心口不一的大司命,许缘无奈的撇了撇嘴。
还真是麻烦呢!越是艳丽的外表下,就越是隐藏着极深的危险啊。
看似和善轻佻的言语下,隐藏着的是怎样的一颗蛇蝎心肠呢?许缘想到了一个词红粉骷髅。
不过我喜欢!看着面上正带着轻笑可是手上却运着致命攻击的大司命,许缘的嘴角挑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刷刷刷刷
不知道是何时许缘的身影依然消失在了大司命的面前,而那几名阴阳家的杂兵,随着鲜血的喷涌,全部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死法很简单,全部都是心脏被刺穿,而且差不多都是同一个时候倒下的。
大司命的瞳孔骤然一缩,她试图避开即将到来的危险
“不好意思,太晚了。”
一个颇具磁性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边,说话的,还不就是许缘。
手上的红色光芒散去,致命的攻击瞬间卸下,她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了。
尽管之前听月神大人说过这个少年的不简单,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可怕。
鬼魅一般的速度,狠厉刁钻的攻击,根本就不跟人任何的反应机会。
碾压,绝对的碾压!
说来也怪了月神了,以她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对手下说自己伤在了这样一个小鬼手里。
她对许缘的评价很确切,但是也很简洁这个少年,似乎很了不得了
刚刚认出了许缘之后,大司命其实就有了提防,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笑里藏刀凝聚攻击的原因。
可惜了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智谋和手段都会失去作用。
大司命双手已经离开键盘不做抵抗了。
呸呸呸,大司命已经放下了双手不再试图挣扎了。
“你想要什么?”尽管命悬一线,不过大司命倒也并没有太多的紧张。
习惯了杀戮,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她,早就料定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不过没有人想死,毕竟活着才会有可能,一切的可能,她还是试图交涉。
而她说完话之后,一只手,扶在了她胸部以上颈部以下的白皙皮肤上。
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像极了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的纤纤玉手。
大司命的余光撇到了这只看起来颇为好看的手上,感受着肌肤上传来的异样的触感,大司命的心头一紧。
“你说,我想怎么样呢?”在大司命的耳边吐了一口气,许缘的话语依旧轻佻。
而此时此刻,他的右手,也在慢慢的向上游走
耳边有些痒痒的感觉,让大司命有些微微不适,这种体验,她还真的是从未有过的。
而随着许缘的手一步一步的慢慢向上游走,大司命的心也是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
这只看似漂亮的手,或许不像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因为这只手也是致命的,大司命不知道这只手上积淀了多少的杀机。她只知道,这只手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自己的性命。
许缘的右手已经游走到了大司命光滑的脖颈上,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美妙的触感,许缘的心里却满是丝丝缕缕的冷意。
而此时,大司命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如果许缘想要杀掉她的话,现在是最简单的,一念之间。
一念之差,一念生,或是一念死。
大司命的性命,此刻就被许缘牢牢的把持住。
生,或者是死。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相信每个人的界定都可能会不太一样。
许缘也有着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细说起来可能很复杂,不过总结出来也就一句话。
喜欢的,就是善,讨厌的,就是恶。
至于喜欢的和讨厌的东西到底该如何界定,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重要的是许缘并不讨厌大司命,残忍?嗜杀?只要不触及许缘的底线,只要她伤害的不是那些绝对无辜的老弱妇孺,许缘倒也不会去无缘无故的讨厌一个人。
恰恰相反,对于这种可能是经历了一些特殊的事情,性格明显有些跑偏的失足女性,许缘还是很乐意伸出援手拯救一下他们的。
调教一番,性格什么的大概都可以扭转回来了吧?
调教
调教
调教
我为什么会用这么糟糕的一个词语咳咳,不过调教倒是确实比较确切。
毕竟经受了重大变故或者打击之后性情大变什么的这种状况是很难扭转的。
要真的想改变些什么,也只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好的调教一番才行用感情和行动来感化才是最有效的啊!
“算了,你走吧。”致命右手慢慢的从大司命的脖颈上滑下,滑下
而随着许缘那只手的慢慢的滑下,最终滑落,大司命的感知里许缘的气息也逐渐消失。
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别无其他。
大司命在松了一大口气的同时,有些侥幸,也有些心惊惊人的强。
不过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面上有些异样的潮红
也难怪啊,毕竟刚刚可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理上的压力,生理上的紧张,让大司命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看着前方那个飞快跃动着的倩影,许缘有些无奈就不能等等我啊。
咳咳,许缘可没有忘了自己此行最重要的目的石兰。
其实在出手斩杀那几名阴阳家弟子的之前,许缘就已经感知到了石兰的气息。
奈何剧本似乎不太对,石兰似乎持观望态度,动漫里扔烟雾弹掩护的情节完全没有出现。
无奈之下,许缘也之后亲自动手了,总不可能让这几小喽啰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吧?
即便故意承受两下攻击可能会让石兰搭救,可是许缘是绝对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的。
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
有人想在自己面前放肆?那就杀掉好了啊,至于隐忍什么的许缘是真的不喜欢。
不过战斗这种事情,可是一出手就很难停下来的。
而且既然已经见到了大司命,那不做点什么不是很可惜吗?许缘表示对御姐完全没有抵抗力
咳咳,当然了,许缘其实只是一片赤诚之心,至于之后的接触和交手,同样只是出于个人兴趣,仅此而已。
不过呢说实话,如果不是还有一个人在暗处观望的话,许缘倒是也不介意好好调教一下这个性格有些糟糕的“御姐”。
可惜了啊,许缘今天晚上可是有正事要半的主线任务就像是一把剑,高高的悬在许缘的头顶,提醒着他不能够松懈。
他今晚出来,也不过只是为了和石兰妹子相遇然后趁机刷一波好感度的。
至于大司命没什么办法啊,主线任务第一,和大司命的接触也只能暂且停留在这个地步了。
因此,在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之后,许缘也就选择了离开。
至于杀掉大司命?许缘虽然也不会这么容易的对一个人有好感,但是拯救失足女性什么的可是喜闻乐见的事情,善良的许缘自然是打算帮忙帮到底。
至于调教什么的毕竟来日方长,大司命的事情还可日后再说,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啊。
也亏了许缘的速度惊人,这才赶上一直飞檐走壁的石兰妹子。尽管石兰妹子跑得很快,可是和许缘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不过悲剧的是,刚刚追赶上石兰妹子的脚步,许缘就迎来了一句冰冷的质问。
“这个”许缘一时语塞,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好回答。
石兰跟他不同,他所恨的,只有夺走月儿的月神一个人而已。
可是惨遭灭门的石兰就不太一样了,蜀山巫族差不多被阴阳家给清了个空,阴阳家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石兰的死敌。
即便石兰心地再善良,可是也没有迂腐到会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想来大司命应该也参与了有关蜀山覆灭的行动才是,石兰不恨她就有鬼了。可是出于私心,许缘还真的不想对大司命下手。
所以到底该怎么说呢?许缘此刻异常的纠结。
“我不想对女人下手。”
沉吟片刻,许缘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颇有些不忿的看了一眼许缘,石兰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着石兰似乎是不再责难自己,许缘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我够机智,反应够快,给出了一个不算差的答案。
看着石兰慢慢的坐了下来,许缘也跟着坐在了石兰的旁边。
“不嫌闷吗?还戴着面纱?放心吧,跑这么远了,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阴阳家的人了。”看着石兰妹子一时之间还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脸上也是被面纱所遮盖,只露出一双眼睛,许缘看的可是有些纠结。
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石兰穿女装啊,尽管只是夜行衣,可是最起码凹凸有致的身材已经展露无遗了啊。
不过让他难受的是,石兰妹子一直戴着面纱也不舍得摘下来,虽然颇有些神秘感,但是看不到脸还是让许缘感觉十分不爽。
看了一眼面无异色的许缘,或许真的是有些闷,石兰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还是这样好!看着石兰妹子摘下面纱后露出的完美精致的脸庞,许缘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你对蜃楼了解有多少?”双眼凝视着前方的夜景,石兰的语气十分平淡,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
听到石兰的问题,许缘起初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把自己所知的信息说了出来。
“蜃楼,公输仇所设计,其间也有阴阳家协助制造,为霸道机关术与阴阳术的集大成者,空前绝后的心血结晶。几乎是一座海上城市,难以想象的巨大工程,貌似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了解。”沉吟片刻,许缘有补上了这么一句话。
看了一眼许缘,石兰颇为惊奇,这些信息有点古怪啊!
尽管这几天多方探查,但其实石兰所了解到的关于蜃楼的信息微乎其微。
反观许缘,他所提供的信息虽然不多,但是都诡异的是核心所在。那么这样的信息他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看了一眼满脸认真的许缘,石兰心中一阵阵疑惑升起。
尽管有些怀疑,但是于情于理,许缘的话都不似作假。
“这些信息和你家族世代相传的占卜能力有关吗?”最终,石兰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内心当中的疑惑,忍不住发问。
神秘莫测的一笑,许缘没有说话。
对于石兰的猜想,许缘表示无语,即便聪慧如石兰,也不可能猜到因为他是穿越者所以熟知各方面的信息。
再加上并不像随便蒙骗自己在乎的人,许缘也只能笑笑不说话。
哪怕是他真的告诉石兰他是穿越者,恐怕石兰也很难理解和相信吧。
时代的不同,经历的不同,人们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也不尽相同。
看着许缘并不言语,石兰也没有再追问。
“你上过蜃楼吗?”沉默了许久,许缘把头转向了旁边,紧紧的盯着石兰精致的侧脸。
感受到了许缘热烈的目光。石兰有种怪异的感觉,不过还是被她很好的压了下去。
“没有。”摇了摇头,石兰不太明白许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有兴趣去看看吗?”许缘的目光依旧热烈,一直停留在石兰妹子精致的侧脸上。
话毕,许缘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笼罩了夜色当中的大海。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许缘一眼,石兰略带嘲讽的一笑,道“说得轻巧,暂且不提蜃楼的位置一直在变,单单说这广阔的大海,你又如何跨越?”
石兰的语气似乎有些酸涩,看的出来,她似乎是很想登上蜃楼去寻找些什么
只不过登上蜃楼哪有那么容易,即便是见识过了许缘的实力,她也不相信许缘能有什么手段可以登上蜃楼。
有些东西,即便是丢掉了性命,也一定要去寻找。
毕竟,人不可能只为了活着而活着,有很多东西,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多。这些执着,很难改变。
一旦认定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让其丢失
这一点上,石兰或许跟许缘有点相像,重要的人是绝对不能丢的。
如果真的不小心把那个人弄丢了或者被谁给抢走了,那么,拼上命也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回来,夺回来!
尽管知道蜃楼上充满了危险,可是自己的族人和重要的人都可能出现在那边,所以即便赌上性命,也一定不能放弃。这是石兰的执着,唯一的执着。
听到石兰平淡中略带苦涩的话语,许缘怜惜的看了一眼这个孤单的少女。
“明天早上,蜃楼会在桑海停靠。”看着远处的大海,许缘的面上波澜不起。
再次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许缘,石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的是真的?”此时的石兰,一脸的希冀,很是认真的看着许缘。
“至少,我的占卜,还从来没有失灵过。”
看着眼睛里满是小星星的石兰,许缘有些好笑,随后给出了一个相当令人高兴的答案。
没办法,为了联盟,我也只能当一次神棍了。许缘其实还是有些无奈,说谎这种事情尤其是还要对在乎的人说谎,许缘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轻重缓急许缘还是分得清的,说谎这种事情也只能违背意志暂时做一次了。
“但是”
尽管看到石兰那千年不动的冰山脸上有了些情绪波动,许缘表示非常高兴。
但是,确实还有些事情摆在面前。
不过许缘的话还没有说完,石兰马上变得失落起来。
“但是守卫会很严密,潜行上去根本就没有可能。”石兰也不傻,刚刚的欣喜也只不过是头脑一热,经由许缘的这一打岔,她也马上反应过来蜃楼停靠的话又怎么可能没有层层的守卫把关呢?
严密的守卫,而且恐怕是前所未有的严密,想要浑水摸鱼根本就是难于登天。
想通了之后,石兰也明白了趁这个机会登上蜃楼似乎也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
看着石兰的脸色忽然变幻,随后有自动补上了自己的话,许缘突然“哈哈”一声笑了起来。
“我想说的可不是这个。”
听罢,石兰有些面色不善的看着许缘。
看着因为遭受嘲笑,有些不忿的盯着自己的石兰,许缘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诉说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蜃楼上可能会很危险,这一点是难以避免的,如果真的决定去探查的话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许缘的神色认真,不过似乎是完全没有把石兰之前所说的守卫严密的事情放在眼里。
“你有信心突破层层的守卫潜入蜃楼?”石兰面露疑惑,有些不解。
在石兰看来,许缘既然没有提到守卫的事情,这说明他似乎是有着一定的把握。
“很困难,如果是说杀上去的话还好,但是要说潜入的话还真的有点难。”
沉吟片刻,似乎是仔细分析了一番,许缘很是认真的回答。
听罢,石兰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那意思摆明了那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尽管这个表情一闪而逝,但是敏锐如许缘还是清楚的捕捉到了。
似乎是看出了石兰的鄙视和质疑,许缘的话锋一转,给出了一个令石兰震惊的答案。
“但是我有其他的办法。”说完这句话,许缘不再言语,似乎是等着石兰来发问。
看着许缘不再说话,石兰犹豫再三,不过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什么办法?”看着成竹在胸稳操胜券的许缘,石兰对于许缘口中的“其他办法”还是非常好奇的。
蜃楼一行,势在必得。
无论怎样,她都要探查出相关的线索。
神秘莫测的一笑,许缘唤出了凌云剑。
朝阳初升,天边一片通红。
海边停靠着一艘巨大的楼船,一时之间,遮天蔽日,连初升朝阳的光辉也被它尽数挡下。
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石兰,许缘无奈的一笑。
昨天晚上在展示了自己御剑的能力之后,二人就定下了登上蜃楼的计划。
一个并不复杂的计划,既然清晨的时候蜃楼会靠岸,那就趁蜃楼离开的时候直接飞上去。
登上蜃楼这件事情许缘其实是做过慎重考虑的,其实早解决晚解决差别都不会很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如早些了结了这件事情
在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之后,许缘石兰二人就愉快的定下了登上蜃楼的计划。
至于石兰为什么会睡着这个许缘也不知道。
许缘对于熬夜不睡觉这种事情可谓是轻车熟路,再加上身体经由能力强化,一晚上不睡觉对他来说基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原本看来,石兰应该也是问题不大。
不过现在来说,似乎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不过想想也能够理解啊,晚上难免会有困意吧,干瞪眼看星星肯定很无聊啊不睡着才怪。
至于许缘,这个就没办法了,他可是有着系统的。
对于他的大部分要求,系统都是可以满足的。
而且经由了上次关于系统的信息提示之后,许缘了解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系统这里是储存有所有主世界的信息的,动漫,小说,电影,里番应有尽有。
早知道这些之前哪里会那么无聊啊!在得知这一信息之后,许缘是深表哀痛的。
至于信息放映的问题,根本就难不倒系统。
这种不算事情的事情在系统这里非常轻而易举的就实现了。不喜欢信息的直接灌输?图像可以直接放映了脑海里奇妙的感觉。
所以说,这一夜许缘过得还是蛮充实的。
况且还有一个妹子在旁边陪着,尽管不能摸不能碰,但是有人在身边的那种安心的感觉还是依然会有的啊。
陪伴的感觉,有人在身边的感觉很棒呢!
柔和的看了一眼还在似乎还睡梦中的石兰,许缘有种莫名的心安。
不得不说,睡梦中的石兰透露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平常的时候,石兰的脸似乎一直都是冰冷的,情绪波动什么的很难感觉到。
尽管知道石兰妹子是外冷内热的性格,不过看到这张冰冷的面庞许缘还是感觉不太舒服。
经受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一个原本柔和阳光的少女变成一幅冰冷无欲的模样呢?
她背负的太多了。
可惜的是,由于时间问题,被灭族这种事情,哪怕是许缘,也没有办法的。
即便许缘现在又了能够和那些充满了恶意的敌人抗衡的力量,但是他也不可能逆转时空回到过去拯救蜀山巫族。
所以说,一定要保护好她经受了这么多的她。
由于害怕惊动了石兰的缘故,许缘并不敢动作太大,只能小心翼翼的扭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佳人。
可能是由于进入了睡眠状态的缘故,石兰此刻面上的冰冷全部都消失不见,脸上所呈现出的,只有娇弱和疲惫。
虽然有些不太忍心叫醒睡梦中的人儿,但是眼看着蜃楼已经准备启程了,许缘也不得不将石兰叫醒。
不舍的将实现从石兰绝美的容颜上挪开,许缘看向远处海岸上已经要启航的蜃楼。
“要开始行动了。”
尽管许缘的声音很轻,不过石兰的感知倒也很敏锐,在听到了许缘的声音之后也是立刻的醒转了过来。
不动声色的挪开了枕在许缘肩膀上的头,石兰的面上罕见的有了一丝羞红。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会靠在许缘的肩膀睡着了,但是想也能想得出来大概就是太困了一时没忍住就靠着睡着了吧
不过感觉好像还不错?想到这些,石兰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表露出来的冰冷,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种戒备吧?
内心的柔软,往往是怎样也掩饰不了的。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吧?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
偷偷的瞄了一眼许缘,石兰心里的一层坚冰好像不知不觉的融化了。
他应该一夜都没有动过吧?不然有什么异动的话我也会察觉的
看着脸上带着些微笑的许缘,石兰的内心不由得有些感慨起来。
今天以后,至少,她对许缘应该不会再像以往那样戒备了。
迅速的压下心中的异样,石兰冲许缘点了点头。
“好的。”
石兰刚刚的一系列表情变化,许缘可都看在眼里。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许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愉快的弧度,都是值得的吧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又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呢?
一个依靠,坚实的依靠。
我或许给不了所有你想要的一切,但是我所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瞥了一眼石兰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许缘又想到了蜃楼上的月儿以及少司命。
不管你们曾经经历过何许的悲伤,何许的痛苦,以后
这份美好,就由我来占有,我来背负,我来守护!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任何人,都不准触碰!
觊觎者全部毁掉就好了。
“许缘怎么了?”注意到许缘的神色有些异常,石兰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回过神来的许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收起了刚刚变得有些阴冷的脸色。
疑惑的看了许缘一眼,石兰此刻还不知道,许缘刚刚已经把她当做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那好,我们出发吧!再过一会就很难赶上了。”收起了思绪,许缘唤出了凌云剑。
看着脸上笑容灿烂的许缘,石兰的脸忽的有些红了起来。
“好的”石兰的声音似乎有些难以言明的异样。
最直观的来说,她的声音比往常要小了许多
嘴角勾起了一丝微妙的弧度,许缘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
“那好,我们走喽!”说完这句话,许缘直接抱起了石兰。
石兰并没有反抗,但是好像有些不适应,禁不住扭动了一下身躯。
不过这一动作,却换来了许缘的一句有些微妙的提醒。
“别乱动哦,会掉下来的。”
双飞这种事情,毕竟是有难度的。
在了解到了许缘的能力之后,石兰还是非常惊奇的。
当然,为了打消石兰的疑虑,许缘还特地带着她试飞了一下。
值得一提的是,身手不凡的石兰觉得剑刃虽然比较窄,但是站上去应该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可惜的是,许缘以不稳定的借口否定了石兰关于两个人踩在剑上提议。
而后,事情就很简单了。
双飞什么的当然是要两个人抱着才行的。
昨天晚上的试飞很短暂,不知道是何原因,石兰在被许缘拥着飞起来没多久,就立刻要求要落地。
心里有些犹豫,可还是登上蜃楼为重,石兰也不再顾忌过于亲近这件事情,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双飞的计划。
“抱紧我哦,别掉下去了啊!”一只胳膊紧紧搂住石兰妹子的同时,许缘还不忘“善意”的提醒。
“好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石兰的声音异常的如果不是许缘的听力足够敏锐,还真的听不到石兰说话。
二人的姿势很暧昧,没办法,双飞能不暧昧吗?
由于一只手要握剑在加上借力的缘故,许缘只能腾出一直胳膊来环住石兰。
这样说来,其实危险性是很大的,翻车什么的事故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不过毕竟石兰的力量也非同一般,许缘的一只手搭在石兰腰上的同时,石兰自己也不忘紧紧的环住许缘的脖子。
这种情况实属无奈,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以石兰的性子来说,她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奈何大局为重她也很无奈啊。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是很难让人心安的。
石兰现在就是现在的这种情况。
看了一眼脚下的大海,石兰不动声色的搂紧了许缘。
高空当中,人们的恐惧感很容易被唤起。
尽管身手了得,可是石兰妹子似乎也不能免俗。
感受到石兰的一双玉臂似乎环的更紧了几分,许缘的脸上露出一个难言的暧昧笑容。
“好的,马上就赶上了。”感觉到石兰的状态似乎有些诡异,许缘忍不住抚慰道。
“嗯”
石兰妹子的声音依旧是细弱蚊蝇,似乎很是娇羞。
如果许缘能看到石兰的脸色,就会发现问题之所在了。
此时此刻,石兰那通红的小脸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娇艳欲滴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很可惜,石兰娇羞的这幅画面,许缘无法目睹。
没办法啊,石兰妹子一直是低着头的,即便目力再惊人,许缘的视线也不可能拐弯啊。
值得一提的是,其实如果是全力催动的话,现在二人应该早就已经在蜃楼上了。
但是速度在某个有心人的控制之下,被刻意的放缓了许多。
所以,本该是已经登上蜃楼的时间,许缘二人也只是快到了而已。
蜃楼,一间装潢精致,处处透出一种典雅味道的房间内。
“千泷,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了。”
房间内有着一大一小两个女性,一个是大秦的护国法师之一月神,另一个则是许缘朝思暮想的女孩月儿。
不得不说,月儿的样子似乎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凸显活泼可爱的橙色的衣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蓝白色调为主,红色点缀的长裙。
轻纱遮面,长裙曳地。与月神背后的一个月亮不同,其胸前衣领以及裙摆上的六条飘带尾端各有一轮弯月标记。白色裙摆上隐隐可见红色暗纹。
虽然人没有变,但是整个人的气质似乎和之前有了些许的不同。
原本的活泼可爱现在完全看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秘和尊贵的气质。
之前那双会说话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也有了些改变,曾经的天真活泼不再,现在月儿的眼神只有一片空白。
古井无波的幽深眼神,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仅仅十二岁的小女孩。
如果许缘看的到的话,恐怕会忍不住一阵怜惜。
听到月神的话,月儿,也就是月神口中的千泷,微微点了点头。
满意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眼神“空灵”的月儿,月神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房间。
“记得好好修炼我教给你的东西。”月神的身影消失之后,声音却仍旧回荡在房间内。
月儿依旧是没有丝毫的表情,默默的坐下,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另一边,轻松破开了蜃楼上的结界,许缘二人悄悄的降落在了蜃楼上的一角。
在落地的一瞬间,石兰仿若一只受惊的兔子,极其迅速的脱离了许缘的怀抱。
“这么讨厌我吗?”看到石兰如此反应,许缘的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不是,因为”看到许缘的情绪似乎是有些低落,石兰试图安慰。
可是话到了嘴边,石兰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总不能说是因为害羞所以才那么着急挣脱吧,这样说未免有些欲盖弥彰了
看到石兰的反应,许缘哈哈一笑。
笑过之后,许缘警觉的打探了一圈周围。
“没有事没有事,蜃楼上地方可不我们到处看看吧。”看到周围似乎是并没有什么人,许缘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说在这蜃楼上他根本没有什么对手,但是就接下来的计划来看,还不能暴露的太早。
“好。”石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蜃楼上的确是有些宽广的过了,饶是二人速度并不慢,但是探查这种事情还是需要慢慢来的。
另一方面,毕竟蜃楼之上布满了阴阳家的人,行动也多少需要小心一点。
天色已经逐渐黯淡,可是二人还没有把蜃楼转过来遍。
当然,重要的一点是,不认识路是个大问题。
因为对蜃楼结构不了解的缘故,二人在错综复杂的房间内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也浪费了不少的精力。
这个实在是没有办法,能怎么办啊,许缘也很无奈啊。
尽管熟知剧情,系统那里也有着一些关于蜃楼的资料。
但是这也资料都只是冰山一角啊,系统所能提供的也只不过是能够从动漫中看出来的资料。
这些资料又能有多少呢?
由于种种原因,篇幅有限,动漫是不可能呈现出一个完全的世界的。
动漫里有限的时间中所呈现出来的,不过是其所反映出的世界观的冰山一角,仅此而已。
所以啊,问题也就来了,许缘二人差不多已经迷失在偌大的蜃楼当中了。
尽管身为墨家的巨子,不过对于这些结合了机关术的奇特构造的道路和房间,许缘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让他这个便宜巨子的名号只是捡来的呢?至于真才实学?武功许缘倒是不差些什么,可是要论到机关术,许缘还真是一窍不通。
至于石兰对于这些东西,她也没有什么了解。
二人转来转去,转眼间差不多已经是瞎转了一天了
当然了,这中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阴阳家的人。不过许缘他们所遇到的也都是一些弟子什么的小人物,躲过他们的探查对于许缘和石兰二人来说基本上也都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这会,还有一些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二人面前。
饿了累了。
疲惫和饥饿这种事情,即便武功再高,身手再好,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武功好一点,最多也就比较能忍耐而已。
除非达到更高层次的境界。
比如,修仙。
不过这个修仙这种东西还是太遥远了,而且即便修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至少也要修到那什么辟谷期才能做到不吃不喝不休息吧?
看着黄色梨木的屋顶,许缘有些无奈。
不认识路这种情况,他还真的是没有考虑的太多,想来好好探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时的轻视,最后酿成的结果就是差不多像个废人一样被困在这片迷宫一样的建筑中
坐在梨木地板上的二人相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无奈一笑。
能试的方法二人差不多都试了一个遍了,奈何还是找不到出路。
至于跟踪阴阳家的弟子?许缘和石兰又怎么可能没有想到。
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跟踪的话,毕竟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靠太近,两人只有远远的缀在后面。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有点问题了,这里的门每次打开之后通向的房间就会改变。
这样一来,二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实现跟踪的想法。
除非除非狠下心冒着暴露行踪的风险试图从这些阴阳家弟子的口中得出一些信息。
而且事到如今,似乎是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咕咕
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件小屋内的平静。
发出声音的并不是许缘,所以说,也只会是屋内的另一个人石兰了。
看着因为刚刚发出的响声而有些面色羞红的石兰,许缘无奈的摇了摇头。
忙前忙后奔走了这么长时间,消耗那绝对是很大的,这个时候饿了也是情有可原啊。
嘿嘿,还好我早有准备!
神秘莫测的一笑,许缘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包裹?
尽管有着黄色的油纸包裹着,不过其中的香味似乎还是难以隐藏。
令人心动的肉香味。
慢慢的拆开外面那层油纸,里面包裹着的东西慢慢的显露了出来烧鸡。
看着许缘手中捧着的一整只尚还冒着热气的烧鸡,石兰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有备无患,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理。
人的最基本需求是什么?吃。
机智如许缘,自然不会忘了未雨绸缪,在背包里储存一些必需品应该说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既然抽取到了这个随身“背包”,许缘自然不会放着不用。
早在之前,许缘就做好了准备。
有随身空间这种大杀器,不好好利用实在是浪费,许缘同学显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至于获取,那也很简单,直接让丁胖子做好就是了。
还别说,庖丁的手艺也还真的不是白吹的,他做出来的饭菜让许缘很是受用。
如果说是原剧里的天明,或许还得不到这种待遇。但是许缘就不一样了,以他的实力和威望,让丁胖子做几顿饭什么的还是没有难度的。
有实力,就会有话语权。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许缘的实验,他发现这个“背包”,也就是随身空间,这里面的东西是不会变质的。
换句话说,放进去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无论是什么时候取出来,依旧是热乎的。
随身空间的奥秘,这也是许缘一伸手就能拿出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的原因。
尽管在许缘看来这没有什么,可是身旁的石兰可是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极其的吃惊。
这种手段,她真的是闻所未闻。
一路走来,许缘的身上装着什么她可是都能看在眼里,贴身的衣服显然装不下这个热气腾腾的烧鸡,那么它到底来自何方呢?
难不成还是许缘凭空变出来的?石兰不太敢相信。
看着石兰依旧略有些懵懂的眼神,许缘无奈的摇了摇头。
解释了半天,许缘终于是让石兰明白了这个神奇的能力。
当然,这中间他也免不了演示了数次。
随身空间这种事情,许缘觉得倒是也没有瞒着石兰的必要,因此也就和盘托出了。
不过在石兰问到许缘这个能力的由来时,许缘还是无耻的撒了一个小谎。
毕竟系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复杂,解释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无奈之下,在他的口中,他世代相传的能力又多了一种
那你很棒哦!石兰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当然啊,尽管想法差不多,但是石兰并没有真的这么说,她的原话是这样的。
“你的家族还真的是很厉害呢。”怪异的看着许缘,石兰感觉自己身旁的这个少年就像是个谜团。
没办法,对于这种神奇的事情她原本也是抱着质疑的念头的。
但是
但是在许缘反复展示了几次能力之后,石兰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由不得她不相信,这种诡异的神奇能力确实是存在的。
“嘿嘿,谬赞谬赞。”听到石兰妹子怪异的称赞,许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不说废话了,来来来,我们分而食之。”说这话时,许缘幻化出了匕首,就准备对手中的烧鸡下手。
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许缘递过来的半只烧鸡,石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
嗯嗯,可以的,这丁胖子的手艺就是好!
大口的撕咬着半拉鸡腿,许缘心中相当的满足。
而另一边的石兰,看到许缘如此豪放,最后也不再拘束,开始享用起这份还算不错的食物。
滑而不腻,嫩而绵软,这应该是这只烧鸡最好的形容词了。
原本正心满意足的咀嚼着口中的美味的肉,许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面色忽的一凝。
匕首好像沾染过一些奇怪的东西
想到这件没有注意到的恐怖的事情,许缘的面色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口中的柔嫩的肉突然间没了味道,如果不是石兰在场,他估计已经要把嘴里含着的东西吐出来了。
“噗嗤”
嗤笑声响起,发笑的并不是石兰。
那么,此时此刻,也只有一个人可能会笑了,这个人的身份昭然若揭零。
在许缘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之前,零先一步说话了。
“安啦,主人放心,御兵使能力幻化出来的武器可都是能量实质化创造出来的。换句话说,每次幻化出来的兵器虽然形态一样,但都不在是之前的那个了。主人你大可以放心,哪里会有什么脏不脏的问题呢?”
听完零的一番话,许缘脸色才慢慢好看起来,不过最后心里还是有些怪异
在他的认知里,这把匕首可一只都是一样的,沾染过鲜血,划过了不少人的颈动脉
这样的一把刀用来切食物还真的是有些哔了狗了的感觉。
夜色渐浓,不少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当然,此刻也有着一些难以入眠的人们。
一间小木屋内,此时聚集了一大群人,略显拥挤。
“确定许缘已经消失了一整天了吗?”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黄衣的老者,正是班大师。
班大师,墨子后裔。墨家统领中地位最高者之一,非攻机关术专家,以善于发明各种机关而闻名。木匠出身,由于幼年的一次意外导致失去一条手臂,从此开始钻研和制造各种机关。看起来是个糊涂的老头儿,实际上在机关术上有着天人一般的精湛技艺。
一直以来,班大师呈现出的都是一个和蔼淡定的长者形象。
可是这一会,他的表情确实有些凝重。
“是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见到他。实在是有些诡异,我也不得不过来通告大家一声。”少羽有些无奈的回答着,面上带着同样的凝重。
还有担忧。
“他离开之前就没有什么征兆吗?没有说些什么?”一旁的盖聂眼皮微跳,不管是那份承诺,和他内心中的那层感情,都不允许许缘发生什么意外。
“没有,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以许缘的身手,他要悄悄的离开还真的没什么人能发现。”把目光转向盖聂,少羽的嘴角有些苦涩。
说起来,许缘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他居然没有一丝的察觉。
总觉得,这是件很失职的事情啊
以许缘的性格,应该不会不声不响离开这么久。
要么就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越想越烦躁,少羽已经不想继续思考下去了。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以许缘的身手,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但是就这么消失一整天,照理说他一定会提前打声招呼才是的,可是”
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面色同样有些担忧的端木蓉。
“现在下定论或许还太早了,只是一天而已,也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紧皱着眉头,高渐离只能尽量的说一些安慰众人的话。
唉
班大师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脸上依旧是愁云密布。
“罢了,大家都先散了吧,现在倒也不至于这么担忧。不过下去之后也一定注意,一旦发现了许缘,立刻回报信息。”背过神,班大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的夜空。
由于少羽和盖聂也在的关系,班大师这里并没有称呼许缘为巨子。
听罢,一群人表情各异,但都是哀叹片刻,随后走出了这间小屋。
希望你不会有事吧!
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班大师心中思绪万千。
最后一个走出这间暂时的议事点,端木蓉的脸上有着难言的担忧。
“许缘他不会有事的,对吗?”看着前面提着剑的宽阔背影,端木蓉企图寻求一点安慰。
盖聂身体一僵,然后停住了脚步。
沉默片刻。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浑厚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端木蓉的耳中,让她略显宽慰。
至少,我希望如此没有回头,盖聂继续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着。
另外,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少羽也就没有再回儒家,而是直接在墨家的隐秘点这边找了一间房屋住下。
躺在墨家隐秘点内的一间算不得宽敞的房间里,少羽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真的不会有事吗?但愿如此
看着房间顶上的梁柱,少羽难以平静。
相对于墨家众人的担忧,许缘这边却有些没心没肺。
墨家的人可能会担忧?许缘确实也考虑到了。
可是说提前告知的话估计难免会被问个究竟
奈何,许缘要做的事情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那就没有办法了,刷好感度这种任重道远的事情又怎么能被他们所打搅呢?
一切为了主线任务啊!
又是新的一天啊!睁开了眼睛,许缘感觉自己萌萌哒。
从地上站起来,许缘伸了个懒腰。
昨天的话,二人因为难以逃脱这迷宫一般的无数房间通道,所以最后就选择了暂作休整。
吃饱喝足,精力充沛,这样才能重整旗鼓,好好的探索这座巨大的海上迷宫,不是吗?
不过说来倒也顺利,这间空房间似乎并没有任何人使用,这一夜倒也颇为宁静,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看了一眼旁边依旧半靠在墙壁上的石兰,许缘尴尬的笑了笑。
“为什么不叫我啊?”本来以为自己起的可能够早,结果最后发现石兰妹子居然是醒着的,这让许缘很受打击。
“看你睡得很香,我就不忍心打扰你了。”抬头瞥了一眼许缘,石兰的语气很平淡。
这样
许缘有些无奈,赖床是种恶性基因吗?自己似乎太能睡了。
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给我一张床,我就可以睡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现在看来,似乎可以改改了。
给我一个容身之地,我就可以睡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自嘲的一笑,许缘倒也没有再过多纠结这件事情。
“好了,我们准备准备,继续探索吧。这不过这次似乎不得不动手了吧?”微微一笑,许缘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悠长的回廊内,几个阴阳家弟子躺在地上,还有一个站着的,正被一个少年扼住咽喉。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听完了这名阴阳家弟子的描述,许缘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在这名阴阳家弟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许缘掐断了他的脖子。
看到许缘的动作,石兰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为什么要杀掉他?”
躺在地上的三个其实也已经死了,只不过被许缘以“失手”这种“合理的借口”遮掩了过去。
“为了更好的行动。”无奈的摇了摇头,许缘给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答案。
“知道了”不再说话,石兰的神情有些低落。
她不喜欢杀戮,不过她明白,这些人只要活着,她们暴露的几率就会大一分。
好了,那就把他们暂且藏在这个屋子里吧!心里这样想着,许缘已经将一具尸体丢进了一个空房间内。
看着许缘的动作,石兰沉默片刻,最后也走上去提起了地上的一具尸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多么不情愿不喜欢的事情也是必须要去做的。
既然认定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别退缩了。
即便手上沾满鲜血,即便背负无辜的生命,即便遭受无尽的苦难
认定的东西,如果还不曾忘记,那就一定要拿到手!一定!
既然选择了活着,那就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好了。
去追寻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即便与全世界为敌,也一定要得到的那些东西。
虽然可能不免要孤军奋战,可是有些时候,有些路,只能一个能走。
既然是自己选定的,那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本不需要在意的东西呢?
伤害别人又如何,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就破开好了。
在得到了充足的信息,隐藏好了尸体之后,许缘和石兰二人继续踏上了探索之路。
其实尸体是可以放在随身空间里的。
这个信息许缘还特意向系统确认过,虽然并不能盛放活物,但是对于尸体,随身空间还是可以装下的。
奈何空间里还有许缘贮备的一些食粮和衣物。
往里面放尸体什么的许缘还真的是有点接受不了。
况且,就算这些尸体被发现了,其实也不会有什么。
现在蜃楼上的人应该不会很多,月儿,月神,云中君,被囚禁在蜃楼上的焱妃
至于星魂,大司命还有少司命?现在还不知道是在桑海还是在蜃楼上,这件事情许缘不太确定。
当然了,也少不了一些打杂和众多的阴阳家弟子,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
重要的是,那个不知深浅的东皇太一并不在这里,许缘基本可以在蜃楼上横着走了。
再不济就算遭到围攻体力不支,许缘照样可以跑得掉。
“恕我直言,在船上的各位都是垃圾。我可是能御剑飞行的,你们谁能吗?”
这就是许缘的真实想法,当然,这其中的各位仅限于阴阳家众人,并不包含石兰妹子以及月儿小萝莉。
虽说被发现也没有什么,可是许缘是有着一个计划的,这个计划关系着石兰妹子的好感度问题以及主线任务二的完成。
隐藏踪迹,包括昨天瞎转一天迟迟不动手,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至于接下来,那就是计划的一步步展开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来蜃楼这次绝对不虚此行。
这是一间颇为宽广宏伟的大厅,很难想象一座船上会有着这样一个像宫殿一样的建筑。
空间很大,大厅的顶也盖的很高,大概要有近十丈,抬头只能看到可望而不可及的金色穹顶。
站在大厅的正中央,抬头就能看到一只依附在穹顶上狰狞可怖的九头大蛇。
只不过,虽然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但这条巨大的九头蛇似乎并不是活物。
想来也是,九头蛇这种只会存在于传说中的邪物,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小的蜃楼上。
这只九头蛇,似乎是公输家族霸道机关术的产物。
抬头看了一眼这条奇形怪状不伦不类的机关兽,许缘微微摇了摇头。
真丑啊!公输家族的审美真是差劲啊!
如果这条蛇有意识的话,知道了许缘的想法之后它一定会和许缘拼命的。
嫌恶的看了一眼这只被安置在极其显眼位置的机关兽,许缘把目光转向了周围。
除了宽广和宏伟,这间大厅其实并没有太多可圈可点之处。
最多,也就是许缘和石兰二人头上的九头蛇机关兽比较吓人而已。
不过,也充其量也就是吓唬吓唬人而已,虽然看起来很凶残,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是完全不会动的。
想明白之后,也不会觉得这个狰狞可怖的巨大怪物有什么可怕之处。
当然了,如果作死的触动机关,那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许缘对这里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他可是知道剧情的男人。
尽管时间和人物与动漫里的不太一样,但是地点总归还是这里,对于机关许缘也是绝对会注意的。
另外,如果真要说比较特殊的布局,那大概就是大厅中央的三个巨大药柜了。
这三个药柜似乎是三种丹药的分类,三个药柜是分别有着关于各自属性的描述。
从左到右来数的话,这三种丹药分别是御鬼丹,真人丹和聚仙丹。
对于云中君炼制的这些假药许缘倒是没多大兴趣,不过他可是知道,这些药柜可就是触发九头蛇机关兽的机关所在。
因此,他倒也不会说好奇的过去触碰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管这个冒牌的九头蛇可能并不是非常难缠,不过许缘倒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招惹它。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的线索?”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四处探查的石兰,许缘好奇的问道。
“还没有。”石兰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毫无斩获。
许缘和石兰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说起来其实很巧,在从那几名阴阳家弟子那边得到了一些关于蜃楼机关和方位的信息之后,二人就展开了细致的探查。
蜃楼上阴阳家的人似乎不是很多,一路走来二人也并没有遭遇什么麻烦。
不过
在一处像是炼丹房的奇怪建筑内,石兰发现了一些信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信息。
蜀山巫族独有的印记!
在看到了这个印记之后,石兰可谓是大喜过望。
既然有着印记在这边,那么就证明她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唯一的哥哥应该就在这蜃楼之上。
在得到了充足的信息之后,石兰已经判断出了这个印记指向的方位。
“我要去找我的哥哥了,你要去找那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吗?”但是在迈开步子之前,她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了许缘。
二人的同盟,本来就只是为了达成各自的目的,实现各自的需要而已。
没有什么人有什么义务无偿的帮助另一个人,而现在,两人的目的似乎已经开始有了冲突了。
许缘所要去的地方,所要找的人,不可能那么巧合会和她的哥哥处在一个地方。
相互需要的结束,或许也意味着分道扬镳。
许缘强大的实力石兰都看在眼里,尽管也很希望能够有许缘陪伴,之后的行动也多少好有个照应。
但是石兰明白,许缘并没有帮助她的义务。
许缘也有着一定要找到的重要的人,他没有义务来陪自己躺浑水,他应该做的或许是继续探查然后找到对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看了一眼有些惊疑不定同时略带犹豫的石兰,许缘脸上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石兰的想法,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在她看来,我不一定要帮她去找到那个对她来说重要的人,因为我同样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所以不想给我添麻烦吗?连一句陪同的请求都不愿意说吗?
蜃楼之上的凶险,想必她也有所了解,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我这个强大的靠山。
真是可笑!
多善良的一个女孩啊。
果然是我认定的那份美好呢!
宠溺的看了一眼石兰,许缘微微摇了摇头。
没错,没有什么人有什么义务无偿的帮助另一个人,除非他心甘情愿。
但是对于石兰,许缘还就是心甘情愿。
被许缘那有些怪异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石兰小脸升起了些许的红晕。
“那我就走了,希望你也能找到那个对你来说重要的人!”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许缘那种带着某些特殊意味的眼神,石兰扭头就要走。
她没有奢望许缘能够帮助她,蜀山灭族之后,她一个人经历了很多。
人情冷暖,物欲横流,在这个人吃人的残酷世界中想要无偿得到任何人的帮助,都只是奢望而已。
还是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经历了太多,石兰早已不是当年蜀山的那个单纯天真的女孩了,这个世界唯利是图的本质,她看的一清二楚。
然而,就在她已经背过身的时候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疑惑的转过头,迎来的是许缘一脸灿烂的笑容。
“一起好了,多少也有个照应。”紧紧的抓住了石兰的手,许缘可不会放任自己认定的东西离开。
石兰没有说话,只是难得的展颜一笑。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即便心里又再多的情绪和感动,她都不会说出来。
她会做的,只是默默地,深深地把这个给予她感动的人记在心里。
“等等,别去碰那个药柜。”
眼看着四处探查的石兰就要把手伸向触动机关九头蛇的要害所在,许缘赶忙阻止起来。
“啊?”石兰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当中,然后投给了许缘一个疑惑的目光。
“我从这上面感觉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个药柜应该就是触动机关九头蛇的要害所在。”
虽然说药柜是触发机关的要害没错,但是那什么感知到了危险气息完全是许缘在鬼扯。
没有办法,他总不能说他看过一部叫做秦时的动漫,然后
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所以也只能找些理由了,满嘴跑火车也是无奈之举,不然能怎么办呢?
“好的。”石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是选择了相信许缘,最后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
“这边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了,前面似乎还有着一扇门,我们再继续往前看看好了。”
说话间,许缘把目光投向了药柜后面刻着一副画卷的墙壁之上。
“前面,前面还有路吗?”石兰的目光带着些迷惘。
确实,药柜后面看起来只不过是一面墙壁而已。
如果非要说这面墙壁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顶多就是墙壁上绘着一副精美的画卷,仅此而已。
从那名阴阳家弟子口中得来的信息其实并不多,毕竟也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所知道的东西又能有多少呢?
对于云中君的丹房这边的信息,那名已经含恨的阴阳家弟子只吐露了一点。
也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说太多,而是因为他的地位,只容许他了解很少的一部分信息。
因此,石兰对于许缘所说的“前面”实在是不太理解。
不过许缘毕竟是了解剧情的,这面看起来相当厚实的一堵墙,其实只不过是一扇暗门而已。
至于打开这扇门的机关,似乎就是那巨大的药柜之中的一个小药柜。
值得一提的是,在动漫里三人也是因为天明偶然触发了机关,这才打开了这扇暗门。
不过放在许缘这里,这个方法似乎就不太行得通了,因为他并不知道机关处在那个小药柜之上。
如果随便乱试的话,又可能会触发机关九头蛇,到时候动静闹大了更麻烦。
当然,虽然不知道打开这扇暗门的机关所在,但是许缘有着更加简单暴力的方法。
敌人是什么?斩开就好了!
神秘莫测的一笑,许缘幻化出凌云剑,然后
如果换了是其他人,恐怕会被当成傻子。但是,挥剑的是许缘,所以石兰也仅仅是有些疑惑。
没有错,许缘挥剑,直接斩向了这面在石兰看来坚实的墙壁之上。
一道剑影闪过,这扇看起来坚实的墙壁,从中间被砍掉了一块。
看的出来,挥剑的人剑术似乎相当不凡,砍出来的空缺恰好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门的形状。
“墙壁”的切口很整齐,但是不要忘了,这其实并非是真正的墙壁。
这是一扇暗门,而门的材质是青铜!
恐怖如斯!这一剑下去,足有寸许厚的青铜大门居然就这样被生生砍出一个缺口。
能力,随着吞噬的兵器不断变多,匕首,非攻,墨眉在刚开始许缘的能力是还不足以斩断金属的,但随着之后能力的不断增强,切金断银?小意思而已。
旁边的石兰已经惊呆了,她想要感叹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也已经清楚的发现了,这并非是什么墙壁,而是一扇青铜铸成的大门。
一剑在寸许厚的青铜大门上开了个口子?石兰已经要怀疑这个世界了。
不过留给她感慨的时间并不多,因为
这扇门的后面不但别有洞天,门后的密室里,还有着一个不速之客。
在许缘斩开了这扇青铜大门之后,这间密室里的人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谁!”看着门口的方向,云中君一声暴喝。
就在这里吗?正好,石兰的哥哥应该也在这里才对吧?
那么要开始了。
看着身前不远处那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许缘的嘴角悄悄划过一丝危险的弧度。
徐福,位居阴阳家云中君,是阴阳家五大长老与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并列之首,掌管五行派系中的金部。
醉心于丹药之术,并且小有成就,曾经治好了秦始皇偏头痛的顽疾,因此倍受一心想要求取长生不老的秦始皇所器重。
他向秦始皇描绘海外仙山仙人传说。于是大秦帝国集重金,花费多年,集公输家族霸道机关术和阴阳家两派之大成,建造巨船“蜃楼”,并任命云中君为蜃楼船主。
在许缘打量着云中君的同时,云中君也在打量着门前立着的二人。
身份不明的少女对于石兰,云中君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随后就把目光投向了在他看来有些不简单的少年身上。
毕竟,从许缘手中握着的那把黑色长剑上,云中君就能够分析出,刚刚把门给强行破开的,就是这个少年没有醋。
一剑斩断青铜铸成的大门?云中君还真是闻所未闻,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个少年很不简单
把目光凝在许缘的身上,云中君的眉头微锁。
“你难道就是月神曾经提到过的许缘?”打量了许缘片刻,云中君似乎是得出了些许的结论。
关于许缘,云中君之前倒是从月神那里听说过。
据月神所说,她在机关城一行中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少年。
至于到底怎么有意思,月神倒是也没有细说,仅仅是提醒了一下以后若是遇到这个少年,一定要小心应对。
自然,月神也对许缘的外貌和特征有一定的描绘。
说实话,当时云中君还颇有些不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能有多厉害?会厉害到让一个阴阳家的大长老吃亏的地步?
事后,云中君也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至于许缘?在他看来,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稍有些本事的天才少年而已,至于真要对上手?云中君不相信他还会斗不过一个毛头孩子。
只不过,这次难得的相遇
仅仅是从许缘一剑破开青铜大门的这一手段来看,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
“没有错,我就是许缘。”微微一笑,许缘极其坦然的承认了。
“哦?那么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呢?”说这话的时候,云中君背在身后的手似乎有着些小动作。
似乎是注意到了云中君的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许缘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你说呢?”眼神不善大的看着云中君,许缘也不想跟他瞎扯太久。
对于云中君,也就是说徐福,许缘确实是没有半点好感的。
徐福何许人也?许缘感觉这就是一个卖国贼一般的存在
这样说也并非没有依据,目前关于徐福,有着一个比较主流的说法。
徐福上书说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于是秦始皇派徐福率领童男童女数千人,以及已经预备的三年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乘坐蜃楼入海求仙,耗资巨大。但徐巿率众出海数年,并未找到神山,徐福则在当地之山“崂山”留下后代,后代改姓崂或劳。
公元前210年,徐福再度率众出海,来到“平原广泽”,他感到当地气候温暖、风光明媚、人民友善,便停下来自立为王,教当地人农耕、捕鱼、捕鲸和沥纸的方法,此后再也没有返回中国。
平原广泽是什么地方?大概就是岛国佐贺市。
东渡到岛国,然后把中国的文化在岛国发扬。
传到那个国家都无所谓,但是岛国就真的有些不能忍了,毕竟渊源深厚,仇怨颇深。
当然了,许缘倒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迁怒于云中君,他去岛国这种事情毕竟当时仇怨还没有结下,所以倒也无所谓了。
只不过是想到这点,心里难免有些别扭。
可是不管怎样,许缘还是不太喜欢云中君这个抠脚大叔。
不是以貌取人,单单是他的行为,也确实极不讨喜。
回归正题,这边云中君这只老狐狸只是露着虚伪的假笑,并不说话。
不过这间密室内原本躺在类似于“手术台”的桌案上的“尸体”,似乎正在复苏。
猜也猜得出来,暗中操作的除了云中君还能有谁?
看着依旧笑的很“灿烂”的云中君,许缘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然后倒也没有说破。
至于原因,这就只有许缘自己知道了。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两边的人都不说话,空气很是寂静。
不过不巧的是,那些被云中君用特殊手段制成的半死不活的“药人”,似乎都在已经站了起来。
药人,云中君用特殊手段练成的傀儡。
通过阻塞经络令活人如同行尸走肉,听任驱策。与星魂的傀儡术相似,但和谐控的人活力大损,乃是云中君用名为“失魂落魄散”的御鬼丹制造出来。
看着逐渐靠近的一个个头戴木桶,通体皮肤呈现出妖异的暗青色的药人,许缘的嘴角微微挑起?
试探吗?
抱歉,就凭这些杂兵,你恐怕还试不出我的深浅!
看了一眼身旁表情有些严峻的石兰,许缘微微一笑。
“有我在。”
话毕,许缘冷冷的看了一眼云中君,然后一剑劈开了扑上来的一群药人。
看到许缘轻而易举的击退了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上去的药人,云中君的眼角猛的跳了跳。
这些药人的战斗力虽然不高,但是毕竟数量上有着绝对的压制。
尽管明白可能为难不到许缘,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一波进攻,就这样被许缘轻而易举的化解掉了。
一番试探之下,再加上之前目睹了许缘展开青铜大门的手段,云中君心里再也不敢有半点轻视。
他现在所担心的,是到底该如何应付许缘。
正面的碰撞不用想了,云中君的身子骨,总不可能要比那扇被硬生生开了个缺口的青铜门要硬
不过局势似乎还不算太坏,至少往日制作出的大量药人还能拖延一会时间。
朝许缘的方向看去,他此时正在轻而易举的应付着不断冲上去的药人。
至于石兰,也在共同协作,对付这种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她也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看了一眼不断倒下的药人,云中君心里也有些肉疼,尽管这些药人的战力很低,但也是他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弄出来的。
不过肉疼的同时,云中君也在悄悄的酝酿着下一步的计划
“怎么样,还好吗?”看着从四面八方不断涌上来的药人,许缘有些担心的问了一下背后的石兰。
在不断的战斗过程中,二人早就已经被不断涌出的似乎是无限一般的药人所包围了。
只是空间有限,所有的药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扑上来。
只不过这合围之势,早就已经形成了。
索性这些药人的战斗力并不高,解决起来倒是也并非很困难。
不过难就难在数量上。
量变,引发质变。
在与这些宛如无穷无尽一般的药人的战斗过程中,体力的耗费也是非常大的。
如果许缘不是各方面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恐怕也早就趴下了。
当然了,毕竟都是战五渣,对于许缘来说,这些药人都只是扑上来送死而已。
不过石兰似乎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体力上的损耗确实是件大事,她的体质差许缘还差的很多,不断的战斗之下,她已经有些疲惫了。
微微的喘了一口气,石兰回答的有些勉强。
“还好,应该没什么问题。”感受着背后那个坚实的依靠,石兰的心里略微安稳。
“撑不住的话就靠到我这边来。这些药人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他们涌上来的速度似乎正在变慢,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马上就能够解决了。”
说话间,许缘又是击飞了几个扑上来的药人。
药人涌上来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了,尽管数量众多,可是这些战五渣的解决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已经所剩无几的药人,许缘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渣渣!
这个时候,一个动作有些诡异的药人已经来到了许缘的背后。
而许正在对付着最后一波站着的药人,似乎还毫无发觉
锋利的匕首依然刺下,致命的一击,正对着许缘的后脑勺。
看到这个药人似乎已经要得手,云中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
而与此同时,令一个人的表情也相当精彩
或者说是,惊讶。
冷冷的一笑,许缘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危险的到来,如果这一击真的能打到他,那他活了这么久真的是白活了。
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腰部,许缘头也不回,右手中的凌云直取身后那个药人的颈动脉。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妄图偷袭的药人马上就要人首分离了。
“哥哥!”
也就是在许缘出剑的瞬间,他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呼。
这声音,是石兰的。
许缘一愣,强行改变了挥剑的轨迹,凌云剑最终只是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劲风。
也幸好石兰出声够早,要不然许缘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到时候如果亲手杀了石兰的哥哥,那主线任务二估计是很难再完成了。
不用回头许缘也大概知道了,这个行动诡异的“药人”,大概就是被云中君所控制的石兰的哥哥虞子期。
虞子期,石兰小虞的哥哥。
原是蜀山武艺高超的高手,阳光开朗的温暖少年,和妹妹小虞石兰同为虞渊护卫之一。在秦国攻克蜀山后,前去桑海的蜃楼上打探情报,在云霄阁被阴阳家长老云中君发现,被活捉,并被强行改造成没有思想与记忆的药人。
看到许缘强行扭转了出剑的轨迹,她的哥哥毫发无伤,石兰先是惊喜,但马上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泪花在她的眼圈里翻滚。
一把匕首,正插在许缘的肩膀上。
而许缘,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颇为痛苦的半跪在地上,低垂着高傲的头颅。
至于他朝思暮想的“哥哥”,可能是由于没有收到云中君后续的命令,他还面无异色的站着没有动弹。
许缘会因为虞子期是石兰的哥哥所以留手,但是
但是被控制的虞子期显然不会对许缘留手,尽管之前的扭转差不多已经避过了要害,但是这个闪避也只不过是在许缘能够杀掉他的前提下所做出的。
如果一剑杀死虞子期,那么现在这把匕首绝对沾不到许缘的衣角。
可惜没有如果,那把藏着危险的匕首还是刺入了许缘的身体。
“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蜀山的余孽。”冷漠的看着眼中似乎翻滚着泪花的石兰,云中君大笑起来。
“不用哭了,这把匕首可是淬有剧毒的,你的伙伴恐怕已经命不久矣了!”
阴狠的看了一眼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半跪在地上的许缘,云中君此刻十分得意。
任你实力高强又如何?任你剑术高超又何妨?跟我作对,你还不是要死!
如果如果许缘没有去扭转出剑轨迹,那么他绝对不会受伤。
如果我没有出声去提醒许缘他就不会扭转攻击。
都怪我,都怪我!
石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此刻满是泪水翻滚,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滑落在地上。
有些绝望的看着那个跪伏在地上的少年,她多么希望下一刻少年就能站起来,抬着高傲的头颅,露出灿烂的笑容对她说
我没事。
可惜没有如果,现实总是苍白而又无力的。
况且,“我没事”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强颜欢笑之后一句“我没事”,然后默默的坠入无底的深渊里吗?
不过石兰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想要许缘能够站起来,站起来告诉自己,他没事。
可是这种奢望,本就是不该有的啊!
失去的,逝去的,又该怎样挽回?
可以做到吗?抱歉,已经不可能了。
真正的现实是,那个半跪在地上的少年,此刻正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在地上,永远的倒下。
而那一刻,似乎已经不远了。
原本撑在地上的手似乎失去了力气,没了支撑点的身体也向前倒去。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啊!
眼中再无其他,石兰冲上去抱住了许缘即将倒下的身体。
紧紧的抱住许缘,石兰的内心布满了悲伤。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滚出,最终滑落,滴在许缘浓密的黑发上。
尽管泪水滴落在他的发上,但是石兰怀中的少年并没有丝毫的反应。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正如消散了生机的死物。
石兰此刻好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怀中的少年正在慢慢的离开自己。
永远的离开。
初识的时候,少年看起来有几分古灵精怪的味道。
那种被看透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索性少年很快离开,她的负担也很快卸去。
第一次相遇,她只是记住了这些似乎有些怪异的少年。至于以后的交流?她当时倒是没有考虑过。
本以为之后很难再会有什么交集,不过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天,她就再次遇到了这个颇为神秘怪异的少年。
而且,这个少年还极其刻意的靠近自己。
这种感觉,石兰并不是很喜欢。
蜀山覆灭之后,她已经差不多习惯了流亡的生活,一个人就好。
而且她还有着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她还要隐藏身份,她还要探查同样劫后余生的哥哥的踪迹。
她还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所以她不可能会就这么接受一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的神秘少年,无论他抱着怎样的目的,善意或是恶意。
尽管在内心里做出了无视许缘的决定,但是真正执行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
诸多条件限制,石兰她也不可能动用武力来驱赶死缠烂打的许缘。
至于冰冷的态度和带着恶意的排斥的语言,她也不是没有试过。
更何况,她也一直都是一副冰冷无欲的样子。
既然赶不走,那也只能选择无视了。可是无视这种事情又哪里会像说起来那么简单?、
经常听人说,有不喜欢的东西而没有办法解决的话,那就选择无视好了。
无视?真的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吗?不可能。
不过还好,许缘最多也就是在她身边自言自语而已,也不是不能忍受。
最后,石兰也弄不太清许缘接近她的目的,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许缘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为什么这么说?
石兰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相处不过十数天,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觉的到,许缘似乎有些要讨好她的意思。
尽管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讨好的地方,但是石兰很清楚,那种感觉不会有错。
晚上看着月亮的时候,石兰偶尔也会想起白天整日黏在她身边的许缘。
但也只是偶尔,一个很奇怪的人,仅此而已。
只不过有一个神秘古怪的人在身边,对于有着一些重要事情要去做的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隐隐约约打探到许缘是墨家的人,除此之外,石兰再也没有了解到其他的信息。
直到前两天,在儒家被一群儒家弟子所刁难,许缘很是及时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算宽阔的的肩膀,却又好像坚不可摧。
久违了的被保护的感觉。
其实就算是许缘不来,她最多也就是费点功夫解决掉这些麻烦而已。
可是许缘那天不问缘由的挺身而出,真的让她有些感动。
而那之后被许缘拉着手离开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涟漪。
不过也正是如此,她决定结束这种心照不宣的状态,这种状态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格外缺乏安全感。
一个人,看什么都感觉是不怀好意的,时时提防,处处小心。
也正是如此,她才得以活到现在。
一个神秘的少年突然来到她的生活,确实让她很缺乏安全感。
尽管许缘似乎并没有恶意,但是那种神秘和未知,恰恰是石兰所担忧的。
至于之后的交手,她只是迫切的想要发泄心里的那种不安,然后把这个打乱了她的生活的少年从她的世界里赶出去。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居然会败在了许缘的手上。
尽管许缘声称自己是墨家巨子,但是石兰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年龄?墨家巨子?石兰不可能相信这种事情。
所以之后她就见识了许缘的身手,怪物一样的战斗力。
其实在被许缘制住之后石兰很慌,她本以为自己可能就要殒命于那片竹林了。
悍然出手,绝对是满满的恶意,尽管她没有动杀心,但是她的确是出手了。
她很善良,所以她没有动杀心,她只想要打败许缘然后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驱逐出去。
但结果似乎并不如人意,被制服
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这个世界上,善者并不多。
每个人都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尽管往日见到的许缘一只都是一副阳光向上的样子,但是她丝毫不怀疑,许缘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她一个对自己有恶意的人。
但是结果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在她已经放弃抵抗做好死亡的觉悟之后
许缘依旧是往日那副和气的样子,脸上带着些慵懒,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
尽管有些无奈,可是许缘似乎丝毫都没有动怒。
在听完许缘的陈述和解释之后,石兰算是勉强接受了结盟。
为了相同的目的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勉强接受了闯入了自己世界的许缘,石兰只能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找到哥哥而已。
尽管心里有着这样那样的借口,石兰在心里已经默默接受了这个颇为神秘古怪的少年。
其实在相处的十数天里,许缘给了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同于往日的奔忙和孤独,一种怪异的难以言明的感觉。
这十多天里,有很大一部分时间许缘都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然后试图跟她交流。
石兰自然不会有什么回应,她所做的,只是摆出一张冰冷的脸。
也不能说摆出,她的冰冷是源于内心的。
遭遇灭族的噩梦之后,她的心,就已经完全的封闭了起来。
不过遇到遇到了许缘之后,她确实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一个人的时候,独自舔舐伤口,独自承担一切,提防一切外来的事物。
可是真正有个人闯入她的世界之后,石兰发现,这种有人在身边的感觉似乎比之前的孤独要好。
接受了许缘,至少算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朋友吧。仅有的朋友。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被需要被在乎的感觉。
之后,在心中那份执着的驱使下,有些草率的和许缘一起上了蜃楼。
虽然说可能有些冲动,但是为了找到重要的人,石兰觉得值得。
找到了哥哥留下的印记之后,她很惊喜,不过同时也有些无奈。
或许,她找到了自己的路,那么也许就意味着两人要分道扬镳了吧?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永久的陪伴,从来都不是真实的东西,她很清楚这一点。
虽然对于即将到来的分别有些无奈和遗憾。但是告别这种事情,也都是无可避免的啊。
没有再挽留什么,石兰不认为她会比许缘之前所提到的那个重要的人还会有分量。
“一起好了,多少也有个照应。”一句很朴素的话语,但是却让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温暖。
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的表情是有些苦涩的。
一个人的话,总会有很多这样那样的艰难。
独自冒险的时候有一个依靠,无论怎样都比没有要好得多吧?
压住了心中涌动的感情,石兰只是回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哥哥!”看了一眼被自己救下来的那个陌生的“哥哥”,石兰此刻已经临近崩溃。
她到底做了什么?
看到哭嚎着的石兰,被控制着的虞子期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迷惘,但马上又恢复了冷漠。
“没有用的,你的哥哥已经服用了我的御鬼丹,现在他只会听命于我。”略带嘲讽的看了一眼石兰,云中局丝毫不介意无情的打击这个已经绝望的少女。
绝望的低下头,石兰不再去看往昔熟悉的人那张让她感到十分陌生的冷漠的脸。
紧紧的搂住怀中的许缘,她此刻所能做的,也只有为逝者而悲伤了。
她不是很明白,明明只是一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少年,为什么他死去了自己会这么的悲伤。
不过她很清楚,这种无法复制的悲伤,是深切而发自内心的。
有些东西,往往是要失去后才会明白其珍贵之处的。
对于石兰而言,许缘或许就是这一类失去了之后会悲伤的快要死去的人。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逝去的,都已经永远的消亡了。
看着那个瘫坐在地上绝望的少女,云中君心里有着莫名的快感。
对他而言,见证着别人遭受折磨,似乎是件相当令人愉悦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云中君到最后直接大笑了起来。
“哭吧哭吧,你的伙伴要是能够看到他死了你会这么伤心,恐怕他也会觉得宽慰吧?”
“啧啧啧,说来也真是惨呢。这种毒药,就算是一头猛虎,沾上半点都会立马气绝,你的这个朋友死应该会死的很痛快吧?”
看着那个无助而又痛苦的哭嚎着的少女,云中君此刻心里有着一种变态一般的快感。
而且,他也不介意让少女变得更加的绝望。
抱紧了怀中的许缘,石兰此刻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悲伤当中。
如果重要的东西都失去了,那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再次看了一眼一旁冷漠的“哥哥”,石兰此刻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深渊里。
紧紧的抱住之前那个坚实的依靠,石兰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本来唯一所能依靠的,现在也已经失去。
有的人生下来就被幸运包裹,他们可以依靠的东西有很多,即便是不小心弄丢了哪一个,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悲伤和遗憾。
可是有的人很可怜,他们大多无所依靠,也许只会有那么属于自己的一份执着,要用尽一生去守护的执着。
但是当这种执着一旦失去了,那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
那么,如果什么都没有了又会如何呢?
大概都只会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度日吧。
虽然说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种先天的东西以及后天的遭遇,都是含有着种种的不平等的。
但是啊,平等这种东西,只适合当笑话来讲。
说过之后,会心一笑就好。
平等?公平?事到如今了,还是没有放弃这种虚幻的奢望吗?
这个世界的真理只有一个力量。
拥有力量就拥有一切,没有力量就只会失去一切。
虽然说有很多美好的像鲜艳的花朵一样的东西,但是这种一触碰就会粉碎的东西还是不要轻易去相信的好。
尽管闭上了双眼,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眼泪这东西,往往是流出来就能把辛酸和悲伤都冲走的好东西。
可是此刻,对于石兰来说,有种悲伤,是无论多少眼泪也冲刷不干净的。
深陷于悲伤的漩涡之中,石兰只能死死的抱着唯一够得到的东西怀中的许缘。
双臂环得越来越紧,许缘的衣服上已经有了层层的褶皱。绝望石兰试图通过这个办法来获取一点温暖,可是现实永远都是冰冷而又残酷的。
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冷。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深陷痛苦当中的石兰,云中君似乎相当开心。
“把她抓起来!”笑过之后,他也不再废话,直接向被控制了的虞子期下令。
在他看来,敌人已经被解决了,他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打扫一下残局而已。
虞子期没有说话,被控制了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完全服从命令的傀儡而已。
他会做的,只是执行好云中君的命令而已,仅此而已。
虽然感觉剩下的石兰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波,不过云中君还是谨慎的关注着虞子期的行动。
君不见,小心驶得万年船。再强大的人,不也都可能会折损在小人的计谋里?
再次想到之前威风堂堂的许缘,云中君的心里忍不住有些自鸣得意。
年轻人啊!
虞子期正一步一步的接近石兰,而他的一只手臂,很快就要粗暴的揪住石兰。
如果他此刻还清醒,如果他还知道这是自己的妹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冷漠,这么无情的出手。
虽然感觉到了自己“哥哥”一步一步的逼近,但是石兰什么都没有做,她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在乎的了。
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哥哥,结果见到的只是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而好不容易遇到的一个“朋友”,也间接的因为自己而死,石兰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是可留恋的了。
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了,她已经有了随时面对死亡的觉悟。
如果敌人不会给她一个痛快,那么她自己也会选择自我了断的。
这种决心,这种死志,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拦了。
身若浮萍,向死无生。
坐在屋檐上眺望着远处一片蔚蓝的大海,少羽此刻心里有些烦躁。
尽管许缘只不过离去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可是就这么一声不响的不辞而别直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他少羽忍不了。
那是他唯一的朋友,唯一的。
尽管少羽的身边并不缺同龄人,可是这些同龄人大多和少羽的身份相差比较大,种种原因,他们之间就好像有着一层隔膜。
朋友?这对少羽来说是种很模糊的概念。
直到他遇到了许缘。
一个大大咧咧,直来直去,有时候会满嘴跑火车,但是在关键时刻会出奇的靠得住的人。
虽然偶尔会开开玩笑,有时候还会互相挖苦中伤,但是少羽很享受这种感觉。
朋友
真正的朋友大概就是没有事情的时候可以尽情的聊天打屁开玩笑,但是有事情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站出来费心费力的那种人。
少羽觉得许缘对他而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朋友。
可是自己的朋友很有可能身处险境,但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难言的无奈,让少羽的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了阵阵的烦躁。
灼热的阳光照耀下,少羽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一动不动。
很显然,他正被这种难言的烦躁深深的困扰着。
你到底在哪?又在经历着什么呢?
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牵挂着不知身在何处身处何况的许缘,少羽攥紧了拳头。
感受到了些许的异动,深陷绝望的石兰身体突然一僵。
她感受到了怀中某人的鼻息。
“喂,别碰她!”也就在虞子期即将粗暴的抓住石兰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话音响起的同时,虞子期伸出的那只手被强硬的抓住。
在抓住了虞子期的一只手之后,许缘也是丝毫都不留情,扯着这只手直接将虞子期扔了出去。
可怜虞子期也算是有些身手,但是在许缘这里完全不够看,在被许缘扯起来之后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丢了出去。
不过也多亏了许缘手下留情,虞子期最后也只是落地有些狼狈。
不用怀疑,如果许缘真的下狠手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然而已经变成了傀儡的他并不会了解这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虞子期用着一种颇为狰狞宛如野兽一般的目光盯视着许缘。
丝毫不用怀疑,只要云中君一声令下,他绝对会尽到自己身为傀儡的职责,毫不留情的扑上去撕咬眼前的敌人。
对于这个变成了傀儡的小舅子,许缘也是颇为无奈,现在拿他还真的没多大办法。
至于到底要怎么处理的话之后再详细考虑就好。
轻轻的已经抱了抱哭花了脸的石兰,许缘的心里有些自责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怎么可能!”看着死而复生的许缘,云中君显然不愿意接受眼前的这一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可是连头猛虎沾上一点就会瞬间殒命的毒药啊!
被淬过剧毒的匕首刺入了身体,可是当事人许缘他现在似乎没有任何事情!
看着那把依旧插在许缘肩膀上的淬毒了的匕首,云中君感觉心中数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我可能是淬了假毒药了而且事到如今,看起来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没有理会大惊失色的云中君,许缘看着身前的石兰,心里面满是怜惜。
此刻的石兰看起来颇为狼狈,一张涕泗横流的脸像个小花猫一样,眼圈红肿的有些异常。
那双冷漠的眼眸此刻还被泪水所覆盖着,脸上的泪痕一条接着一条,看了就让人心疼。
看着石兰那张沾满了泪水的绝美容颜,许缘心疼的伸出手,温柔的抹去了石兰脸上的泪水。
感受到石兰那种活见鬼了的眼神,许缘也有些无奈。
温和的一笑,要说的话太多,但是放在现在来讲,都有些不合时宜。
因此,许缘只能捡重要的说了。
“没有事,我还在。”把石兰抱在了怀里,许缘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他明白,少女已经承受了太多了太多的不可承受之重。
没有事,我还在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石兰的心理防线在一瞬间全部崩溃。
“哇”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悲伤,都在此刻宣泄。
她哭的很伤心,就像一个离散了多久初见到家人的孩童。
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只会默默的掉眼泪,任由泪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落。
虽然痛苦,但是只能选择独自承担,默默的,静静的承担。
但是如果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这时候,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伤,都会全部的宣泄出来。
而此刻的石兰,很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泪水绝提般的宣泄,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向着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排解。
轻轻的拍打着石兰的后背,许缘只能任由石兰发泄,他所能做的,只不过是给少女一个宣泄的口子。
这边云中君差不多已经炸了,许缘居然丝毫都不理会他。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云中君这会还在谋划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诡异的复活了的许缘。
那么,许缘为什么还能活蹦乱跳的呢?
人之生,气之聚。
何为气?对于这种深奥的概念,许缘不是非常了解。
不过对于体内那种专属于御兵使能力的“气”,许缘倒还是有些理解的。
御兵使的气是一种特殊的高纯度能量,由于能力属性问题,这种气也有着某些特殊的属性。
御兵使,操纵兵器的能力者。
何为兵器?兵器,斗争中包含有各种杀伤力、破坏力的器械装置。
因为这个原因,御兵使的核心能量气的特性就是——锋锐。
锐不可当,突破一切的锋锐,它的攻击力,是绝对不用有丝毫怀疑的。
也正因如此,对于这种锐气来说,侵入了许缘身体内的奇毒,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不过因为许缘的能力还不是很高的层次,因此在摧毁这中侵入体内的剧毒的时候,还是耗费了一些时间的。
这也是个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能力还处于初级阶段,应付起来麻烦还并不是很厉害。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的阴阳咒印,也是在这股锋锐之气的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许缘的运气相当好,在第一次抽奖的时候,他就抽到了这个拥有无限潜力的强大能力。
这个世界的内力,和许缘体内的气相比,其能量纯度和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内力就像是大海里的鲨鱼的话,那这种锋锐之“气”就好比是万里的鲲鹏、
其间的差距,自然不用多说了。
也正因为如此,许缘才能化解掉匕首上所淬的致命毒药和之前阴阳家的禁术阴阳咒印。
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某些人,也该好好处理处理了。
石兰的抽噎慢慢的停了下来,可能是满腹的委屈也都宣泄的七七八八了。
轻轻的松开了放在石兰背后的手,温柔的刮了刮石兰的琼鼻,看那温柔和善的动作,不知道的可能以为许缘是在安慰自己的疼爱的女儿。
“抱歉,我先把敌人处理好,对不起的话,之后再说,好吗?”许缘的语气非常柔和,显然是为了抚平佳人的情绪。
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许缘,石兰妹子心中略感安慰,然后脸色有些羞红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许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刚刚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暧昧了……
一想到之前冲动的把许缘紧紧的抱在怀里,石兰妹子就忍不住一阵脸红。
不过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吧?至少许缘还活着,这比一切都还吧!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活着,就还有一切的可能。如果不是真的生无可恋了,没有人会选择死亡。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许缘转头看向了云中君。
“你,还有什么手段吗?”随着这句有些阴冷和张狂的话出口,许缘手中的凌云剑,也直指云中君。
手提三尺剑,睚眦即杀人!
剑露寒芒,云中君丝毫不怀疑这把剑极有可能刺入自己的身体。
许缘的身手,他已经见识过了。
鬼魅一般的速度,狠辣而刁钻的攻击,毫不留情的出招,这些无不让云中君内心不由的生发出阵阵的寒意。
云中君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若是与许愿正面对抗,他毫不怀疑自己很快就会殒命于此。
跳梁小丑终究是跳梁小丑,最多也就是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最后绝对逃不出强大者的手掌心,
而在许缘的眼里,云中君就是这样的一个跳梁小丑。
是,一些阴谋诡计和下三滥的手段很有可能让一代英雄殒命,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手段都是无用的。
敌人?阻碍?阴谋诡计?全部破开就好。
看着身前不远处的面带冷意的许缘,云中君在心里暗暗叫苦。
逃跑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许缘鬼魅一般的速度和身法他都已经见识过来了。
把后背留给敌人的话,最后只会死的很惨。
自己的背后,只能交给最依赖最信任的人……
亦或者,不留给任何人。
要想在这个残酷的钢铁丛林中华丽而又漂亮的生存,就必须注意好那些企图把你拉入无底深渊的卑劣者们。
云中君自然深谙这一点,可惜的是即便他并没有把自己的任何弱点暴露出来,但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也只能是一个只能卑躬屈膝的弱者。
这就是法则,残酷的生存法则——构成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的法则。
“你,去挡住他!”云中君的表情相当阴冷,似乎是在掩饰着内心当中的恐惧和慌乱。
很显然,他试图通过虞子期暂时拖住许缘。
如果有机会的话……那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而随着云中君话音的落下,虞子期也很敬业,说是唯命是从也不为过。
随着口中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兽吼,虞子期立刻就向许缘扑了过去。
有些阴狠的盯视着虞子期扑过去,云中君的内心相当紧张,如果他现在选择逃跑的话说不定会立刻被许缘绞杀。
毕竟虞子期和他谁更重要现在还未必说的定。如果许缘真的把虞子期放在一边然后直接攻向他的话,那么他选择直接逃跑只会死的相当惨。
他在赌,赌许缘会应付虞子期——石兰的哥哥。
他在等,等待一个能够逃跑的机会。
毕竟虞子期和他谁更重要现在还未必说的定。如果许缘真的把虞子期放在一边然后直接攻向他的话,那么他选择直接逃跑只会死的相当惨。
他在赌,赌许缘会应付虞子期石兰的哥哥。
他在等,等待一个能够逃跑的机会。
看着飞扑过来的虞子期,许缘也是相当无奈,这毕竟是他未来的小舅子啊,总不能下狠手吧?
可是令他为难的一点是这个未来的小舅子已经被敌人所控制住了。
这种情况,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身后的石兰,也偷偷的扯了扯许缘的衣角。
很显然,即便是哥哥已经受控于人,她也不愿意他受什么伤害。
不过因为刚刚真是由于她的提醒许缘才被刺伤,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有些紧张的扯住许缘的衣角了。感受到了身后石兰的担心,许缘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就打算暂且先制服了冲上来竟虞子期。
至于云中君?跑就跑了,许缘跟云中君并没有多大仇,也不一定非要杀之而后快。
但是接下来的故事似乎有些出人意料了
在许缘有些愣怔的这会,冲过来的虞子期速度猛地一增,随后直接撞在了凌云剑上。
事出突然,虞子期速度突然爆发完全是许缘没有预料到的,根本就来不及收剑,虞子期就直接被刺穿了。
身后的石兰一双大眼睛突然瞪大,似乎是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
“哈哈”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声响起。
很难想象,被一把锋利剑刺穿了心脏的人还会有心情笑。
“我不能变成别人的傀儡更不可能去亲手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小虞”不舍的看了一眼许缘身后的石兰,虞子期的表情相当痛苦。
很显然,他正在和某种东西做着斗争。
可能是即将到来的死亡,亦可能是御鬼丹难以阻挡的药力。
“照顾好我妹妹”虞子期的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搭在了许缘的身体上。
随后,虞子期那只搭在许缘身上的手艰难的用力,而他的身体,也随之直直的向后倒去。
扑通
沉闷的倒地声响起这可能是一次永远的倒下了。
“哥哥!”不敢相信的大声呼喊了一遍,石兰扑想来倒下的虞子期。
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哥哥终究还是离去了。
凌云剑还闪着寒芒,但是却上滴血未沾,似乎是正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愣怔的盯视着手中握着的剑,许缘的充满了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么就
这不是我想要的!
该死该死!该死啊!
许缘的手上青筋毕露,而他的脸上,也充满了凌冽的冷意。
很明显,他此刻正处在一种极为不稳定的状态。
眼中充满了暴虐,没有说任何话,甚至没有去安慰遭受打击的石兰,许缘直接提剑奔向一个方向。
云中君早就已经不在了,虽然对于虞子期暂时摆脱了控制这件事情很吃惊,但是相比起来,显然还是小名要更加重要。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于是他就趁机逃掉了。
也不愧是个老狐狸,抓住一点机会就直接选择了逃窜,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的逃窜。
许缘当然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功夫去管
他还处于一种愣怔和难以摆脱的困窘状态,石兰的哥哥?死在了他的手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明明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绝对不要!
在脱离的愣怔之后,许缘很快就有了新的决断,
他是用剑的,也是,同是凌云剑的主人。
他很清楚,这一剑下去,虞子期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原本不该死的人就这样死了不可饶恕!
许缘现在所有的怒火以及所有的暴虐都指向了一个人云中君。
尽管虞子期是死在了他的手里,但这种预料之外的事情绝对不是他的目的。
他不可能杀了自己,同时他也很清楚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一个人云中君。
如果不是被云中君所控制,想必虞子期也绝对不会迫切的寻死吧?
不是被逼上绝路,没有任何人会轻易的选择死亡。
可是虞子期他不想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伤害自己的妹妹,如果要他选择他宁愿去死。
看来已经逃掉了吧?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云中君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活着活着才有一切,他不想死,所以他选择了逃跑。
可是他的这种行为,真的有意义吗?
也就在他送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老狗?还想跑吗?”
这个声音,是属于许缘的。
这句话几乎是许缘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暴虐,愤怒,自责
种种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许缘已经没有办法再冷静下来了。
铛
金戈交鸣声响起,很显然是两把兵器碰撞在了一起。
天照凌云。
云中君的反应倒也值得称道,在凌云斩下之前,他也是很迅速的格挡住了许缘的攻击。
可是就算是格挡住了,真的会有用了吗?许缘的攻击,有岂是他这么容易就能够挡下的?
天照,阴阳家云中君徐福的佩剑,风胡子剑谱排名第十三。
此剑名曰“天照”,秦时名剑谱排名第十三。据传始皇三年,国泰民安,疆域无战事,举国兴土木。有一徐姓方士名福者,于东海之滨偶拾奇石一枚,形似剑,重如金,虽孔武男子双手不能举也。福以阴阳之法炼足九九之数,石破,剑乃出。当是时,都内夜白如昼,始皇惊,问左右,乃知徐福其人。福蒙觐见,奉剑呈阅,“弧若寒月,云霞灼灼”,帝令众臣传视,皆称奇,始皇大悦,乃赐名“天照”。
天照剑,五行属金,绝技“昭云未央斩”独步群豪,能对受创者的身体肌肤造成触目惊心的灼烈伤。剑身略弯呈弧月之形,有着阔背单刃的独特造型,配合上云中君本身偏于刚猛型的武功招数更是杀伤力大增,所以虽然问世不过短短的数十年,天照,已然成为江湖中名声赫赫的神秘煞器!
凌云,许缘的第一把兵器,本命兵器,风胡子剑谱排名无。
天照和凌云的碰撞,颇为悬殊的碰撞。
一边是剑谱上榜上有名的天照,另一边是名不经传的凌云,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可是小看过凌云的人,似乎都已经死了。
说起来小看过凌云的其实也就那么一个隐蝠。
所以他死了,死的很惨。
那么这次碰撞结果到底又会如何?
咔嚓
一声脆响,似乎是金属断裂的声音。而随着这声脆响,云中君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原本在他心里引以为傲的天照,在与许缘手中的凌云碰撞之后
仅仅的一次碰撞之后,生生的被斩成了两段。
早就料到许缘的实力和身手都相当的可怕,可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许缘居然强大如斯。
凌云剑,已经划向了他的胸口,而他已经没有了人任何反抗的余地。
现在这个时候,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他绝对是难逃一死。
然而奇迹真的出现了,许缘的剑在即将轻轻的划过云中局的胸膛时悄然偏转。
而偏转之后,则是加速的挥斩。
啊
一声惨嚎响起,很难想象堂堂一个阴阳家的大长老对疼痛的忍耐居然会如此之差。
只不过是斩断了一条手臂而已,而已。
没错,凌云剑轻巧的划过云中君的肱二头肌部分,然后同样轻巧的带走了云中君的右臂。
值得一提的是,云中君那只被斩下的右臂,手中还握着已经断了一半的天照剑剑柄。
嘴角勾起了一丝残忍的弧度,虽然对云中君的惨叫颇为不屑,不过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
猎物似乎在逃跑
看着前方拼命奔逃的云中君,许缘舔了一下嘴唇。
他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之所以在斩下了云中君一条胳膊之后不再动作,他所为的不过是
让其在绝望与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死亡?死亡有些时候可能是一种解脱。
对于那种怀有深切恨意的人,如果只是让他轻巧的死掉,那真是太便宜他了。
正因如此,许缘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让他暴怒的徐福。
在那条断臂上狠狠的拧了几脚,直到断掉的天照剑从那只脱离了组织的右手中脱手,许缘这才抬起了脚。
那么该去追捕猎物了。
猎物猎人取决于谁更加强大。
力量,和一些不可控的外力因素,以及智谋。
在许缘和云中君这里,谁是猎物,谁是猎人,显然是高下立判。
绝对的力量,足以克服一切的外力因素以及不见得有多么高明的智谋。
而在二人之间,许缘显然就是那个掌控了绝对力量的猎人。
叫吧!呼喊吧!
手里握着云中君断下来的左臂,许缘颇为残忍的看着惨叫着奔逃的云中君。
右手猛地发力,许缘手里的断臂直接咔嚓一声折成了两半。
厌恶的扔下了被自己粗暴的扭成两段的断臂,许缘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然后继续追逐试图逃亡的猎物。
云中君还没有放弃,尽管被一个恶魔一样的少年所追逐着,但是他并没有放弃生存希望。
只要碰到了其他人只要碰到了其他人!一定还有救的!
像是位高权重者,越是了解到生活的美好,越是把控着权柄,往往就越不愿意面对死亡。
云中君显然就是这样的一类人,尽管知道许缘是想要玩什么游戏,但是他只能选择配合。
因为,他要活下去!
活下去!所以要逃,所以要拼命的跑。为了一丝生存的希望,也要一直奔逃。
看着有些狼狈的云中君,许缘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尽管猎物还在拼命的奔逃,就算失去了双手身体很难平衡,就算是慌乱之下几次都差点摔倒,他还是没有放弃。
冷冷的一笑,许缘觉得云中君的心里可能正燃烧着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
但是许缘觉得,云中君不配有这种名为希望的东西。
没有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云中君所要面对的情况,显然就是这种。
啊!啊
双腿忽然失去了直觉,随后是一阵宛如噩梦一般的疼痛感,云中君的身体猛地栽倒在了地上。
许缘的一剑之下,云中君的双腿直接和身体分离。
从大腿之下的一个部位,整个身体被分成了三部分
躯干,左腿,右腿。
这一剑,云中君所有的希望,差不多全部都被斩断。
可笑的是,他似乎仍旧没有放弃。
即便是感受到了身后许缘身上的杀意,他还是努力的往前蹭,用脸,用肚子,使劲的往前蹭。
就这样,一条深深的血痕被他慢慢的拖了出来。
很让人感动呢?不是吗?
冷冷的笑了一下,许缘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跟上了云中君的行动。
有资格杀人的,只有那些随时做好了死亡准备的人!
既然这么害怕死亡,那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走上错误的道路呢?
残忍的一笑,许缘半蹲下来,默默的看着云中君往前蹭。
也真的是值得佩服呢,不愧为一个高手,这种生命力还真的不是盖的。
即便是失去了双臂和双腿,可是我们感人至深的云中君居然依旧没有放弃。
这一幕让许缘想起了以前曾经学过的一篇课文热爱生命。
对于这篇课文,许缘的印象非常深刻。
文章把把人物置于近乎残忍的恶劣环境之中,让主人公与寒冷、饥饿、伤病和野兽的抗争中,在生与死的抉择中,充分展现出人性深处的某些闪光的东西,生动逼真地描写出了生命的坚韧与顽强,奏响了一曲生命的赞歌,有着震撼人心魄的力量。
要是这么说起来,云中君也还真的是很热爱生命呢。
可是热爱生命的前提只有一个尊重生命。
对于滥杀无辜,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制成傀儡的云中君,许缘的内心提不起半点的怜惜。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得罪了许缘。
许缘伸出了手,残忍的揪住了云中君的脖颈。
那么我们该怎样进行这令人愉悦的折磨呢?
那么………我们该怎样进行这令人愉悦的折磨呢?
一把将云中君从地上抓了起来,许缘的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残忍笑容。
而云中君此刻似乎已经崩溃,他的身体还在用力的向前涌动着,似乎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
他已经……没有活路了。
看着仍旧不愿接受现实的云中君,许缘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嘲讽,然后马上消失不见。
转而出现的,是无尽的暴虐与残忍。
右手猛地用力,直接勒的云中君眼珠有些翻白。
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还差得远呢。
许缘嘴角微妙的弧度充分的提供了这样的一个信息——还没有完!
右臂猛地发力,许缘直接将云中君死死的摔在了地上。
在脸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接触了地面之后,云中君的整张脸差不多都毁掉了。
首先是塌陷下去的鼻子,血肉模糊的脸庞自然也不消多说。
失去了双臂双腿的一个残疾人士,脸上也是一副血肉模糊的样子,这样的一副模样真的很让人同情。
但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显然没有人会去同情他。
世界,是残酷的。
云中君此刻已经惨叫不出来了,他的半张嘴差不多都被摔的歪向了一边。
这种情况下,扭曲的五官配上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绝对是要多惨有多惨。
冷冷的一笑,许缘再次将被自己按在地上的云中君提起。
提起,然后粗暴的摔在地上。
提起,粗暴的摔下,提起,粗暴的摔下……
还没死啊!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许缘此时脸上沾满了溅射出来的鲜血,整张脸看起来别样的狰狞和可怖。
感受到了云中君仍旧存在的微弱鼻息,许缘显然是有些不喜。
那就……让我再帮帮你好了!
妖异凄冷的黑色火焰悄然从许缘的右手上生起,然后包裹住了云中君一息尚存的身体。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云中君的身体上沾满了火焰,但是他的衣服并没有燃烧,他的身体也并没有燃烧。
但是最重要的是……
在沾染下了妖异的黑色火焰之后,原本已经疼昏过去的云中君再次清醒了过来。
而且他的状态似乎还不止是清醒这么简单,换个更恰当的词语来形容……狰狞。
整张脸五官都被放大,眼珠往上翻起的只能看得到眼白。
原本就显得极为狰狞的那张脸,此刻变得更加可怕。
这张脸此刻已经不止是血肉模糊这么简单了。
看得出来,云中君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致命的痛苦……深入骨髓,直至灵魂的痛苦。
看了一眼云中君痛苦狰狞的表情,许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好玩吗?好玩吗?折磨人就这么好玩吗!”
不等云中君回答,许缘直接猛地握紧了右手。
实际上云中君也无法回答,以他现在这个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状态,要让他说话显然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不过都无所谓了,随着许缘的拳头紧握,黑色的火焰似乎瞬间变得暴烈了许多,然后云中君的整副躯干直接被火焰吞噬。
刹那间,许缘的手里再也不剩什么。
随着黑色火焰席卷,连一丝灰烬都没有剩下。
而在将云中君整个人全部化为虚无之后,许缘右手上的妖异黑色火焰也悄然消失。
当然,说是全部或许也有些不恰当,因为云中君被斩断的四肢还被许缘丢弃了地上没有处理。
看了一眼地上划出的血痕,又回头看了看刚刚斩下的云中君的双腿,许缘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杀掉他了,然后呢……
石兰的哥哥还是死了……
即便是复仇了又如何,还是改变不了任何悲惨的结局。
……
哥哥……
扑倒在虞子期的尸体上,石兰的心里充满了悲伤。
眼泪不停的涌出,然后顺着两腮活落。
看着被悲伤和痛苦淹没的石兰,许缘握紧了拳头。
许缘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伤心流泪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好!恨!啊!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许缘觉得这个时候一切行为都没有意义了。
逝去的,都很难再找回来了。
说实话许缘对于虞子期并没有什么欣赏或是其他的感情,但他毕竟是自己在乎的人的哥哥。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会这样间接的杀掉了石兰的哥哥。
虽然知道石兰并不会因此而怪罪他,可是那种自责,那种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预料的无奈,已经深深的淹没了许缘。
这世间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是当事者能力不足所导致的。
突然想到了这样一句话,许缘颓然的一笑。
上前拍了拍石兰的肩膀,许缘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可是他明白,自己不可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哭泣而自己却无所施为。
他能做的,也只有给予石兰一个依靠了,一个……并不算牢靠的依靠。
在掌控了真正的绝对强大的力量之前,一切保护,一切依靠,都是屁话。
感受到了肩膀上温暖的手掌,石兰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了许缘。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悲伤,痛苦,夹杂着绝望。
这个目光让许缘的心生疼,刚才的匕首插在肩膀上都不及现在痛苦的十分之一。
心理上的伤痛,有些时候要比生理上的疼痛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自己遭受苦难往往不是那么难以对抗,男人啊,咬咬牙,什么痛苦也要扛下来。
可是当自己身边的最在意最亲近的人真的在你面前流泪,伤心的哭泣,那种痛苦,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心疼的看着饱受磨难的石兰,许缘的内心充满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疼痛。
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此刻还挂着泪痕,红肿的眼圈里满是泪花,小巧的琼鼻微微发红,梳成一个马尾的长发此刻也显得有些凌乱。
单是从面上,就能看出来这个平日里冷然面对一切的少女究竟有多难受。
看着石兰的这幅样子,许缘握紧了拳头……
偏偏
偏偏自己什么都挽回不了,这种难以言明的无力感让许缘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座山。
沉闷,烦躁,积郁的情绪完全陈杂在一起,但却有没有丝毫的办法去排解。
石兰回头看向许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饱含着泪水,还有说不尽道不完的委屈。
许缘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死者已逝,生者当勉?
屁话,用这种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来安慰石兰,许缘不觉得能够起到多大作用。
重要的人逝去了,又怎么可能会是一具死者已逝,生者当勉能够解决的问题。
那种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之后的苦痛和悲伤,又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劝慰的话能够全部抚平的?
许缘没有说话,紧握着的拳头松开,然后又握紧,最后再次松开。
他的心里,很压抑。
眼睁睁的看着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是自己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种无力感,这种无奈,是许缘最讨厌的。
如果可以的话,这种感觉,他永远都不想去体验。
可惜没有如果,现实就是一切都会发生,就算你再怎么祈祷,再怎么计划
苍白的现实,偶然的变故,往往会无情的摧毁一切。
努力的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许缘心疼的把哭成了一个泪人的石兰抱在了怀里。
紧紧的搂住石兰,许缘并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语言,往往是一种最为苍白最为无力的东西。
实际的行动,顶的上一千句一万句虚假的花言巧语。
可是人们又往往容易被花言巧语所蒙蔽,包裹着糖衣的甜蜜会让人迷失。
但是迷失在了花言巧语中的人,往往都很愚蠢。
擦亮自己的眼睛,清明本心,仔细看好这个世界才是最正确的。
不过啊,这些说来都很轻巧,做起来却又并不是那么容易。
该被言语所欺骗蒙蔽的,照样被蒙骗。
即便是知道只是华丽而无用的言语,但还是会被那种迷惑人心的甜蜜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去迷失。
心甘情愿的沉浸的一个虚假的世界里,很可悲。
越是如此,现实的苍白就会越让你难以面对。
但是不可否认,即便是花言巧语,也是一种避免不了的东西。
人的劣根性很多,有一种难以扭转的本性,叫**慕虚荣。
好听的话谁不喜欢?但是如果真的选择沉浸于被语言网织出来的虚幻美好里,那么你也只能获得心理上的快感罢了。
其他的,一无益处。
很多道理人们都懂,但却都做不到。这就是,现实。
但是有一种情况之下人们都很难被语言所打动,绝望,或者沉浸了不可自拔的巨大悲伤里的时候。
这种时候,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语言扭转不了现实,亦改变不了一个人境况。
但是不可否认,它确实有着一些撼动人心的力量。
可是在真正绝望的时候,一切语言都会成为虚假。
这个时候,剩下的,只有苍白和冰冷的,等待着你去面对的现实。
面对近乎绝望的石兰,许缘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
此时此刻,他所能给予石兰的,也许只有一个拥抱一个依靠。
仅此而已。
抱紧了怀中的石兰,许缘试图给予她一些温暖,试图让少女有些发凉的身体微微暖和一点。
石兰将头埋在许缘不算宽阔但却可靠的胸膛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来,抽噎声逐渐变小的她似乎正在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毕竟还有着活下去的动力。
紧紧的搂住许缘,石兰此刻只想永远的依偎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
无奈的一笑,许缘试着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被石兰紧紧的拥住,他自然不会反抗什么。
只是让他为难的是石兰似乎就这样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没有错,睡着了。
难免的吧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经受了这种打击,很累了吧
睡一觉,或许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可是这就有点难为许缘了,石兰睡着了,可是许缘并没有。
现在还在蜃楼之上,云中君的残肢也没有去处理,可能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蜃楼上的人找到这边只会是时间问题,所以确切来讲,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
至于石兰?有这样一个可以完全依靠的人和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就足以安心入眠了。
看到石兰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像个小猫一样睡着了,许缘虽然很高兴她在自己面前已经毫无保留,但同时也微微有些无奈。
石兰把他抱得死死的,如果他有什么动作的话,怀里的石兰恐怕会马上醒来。
也不一定是说马上醒来,但是极有可能会被惊醒。
可是一看到石兰疲惫的脸庞和完全卸去了防备的安详的神色,许缘就有些不忍心去惊扰梦中人了。
有什么办法啊许缘自己也很无奈啊。
不过,就这样被人所依靠,被信赖的感觉还不错呢!
想到这里,许缘嘴角微微挑起了一个弧度,满足的弧度。
然而,不经意间转头,许缘再次看到了虞子期躺在地上的尸体,他的神色忽的一黯。
他不应该死的该死啊!
这种无力感
这种难以言明的无力感,让许缘心里没由来的有些难受。
这次蜃楼之行其实并非许缘的草率决定,事先他也做过自己的打算和筹备。
带着石兰上蜃楼的话,自然是为了主线任务。
对于主线任务这种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许缘自然是想尽量解决掉。
任务三暂时还没有眉目,不过二似乎并不是非常困难。
既然已经和石兰相识,那么登上蜃楼参与一下营救石兰哥哥的行动
这个攻略任务,许缘感觉并不会很困难。
而且既然能够解决,许缘当然是想要尽早。
正因如此,许缘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登上蜃楼,试图完成这三项有些崩坏的主线任务其中的第二个。
许缘的计划大概是在登上蜃楼的前一天与石兰结成了盟友之后成型的,计划也很简单
第一步当然就是登上蜃楼了,由于对于石兰的目的非常清楚,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事实证明,确实也很简单。
在结盟的前提之下,加上近乎相同目的的驱动,石兰答应了与许缘共同探查蜃这件事。
之后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复杂了,探查,然后去找石兰的哥哥。
找到石兰的哥哥之后难免会有一些战斗,到时候再不下心为石兰挡一下伤害
毕竟,英雄救美这种桥段确实是有着打动人心的能量。
如此一来,好感度的问题和主线任务二应该都会有些眉目了。
之后故意接下虞子期的匕首,也只不过是许缘计划的一部分。
真以为以许缘的速度会躲不掉虞子期的匕首吗?
做到这一点,对于许缘来说并不难。
但是由于任务的限制,这一刀,他故意选择了抗下来。
而这,这也是他失策的第一个环节。
如果只是被刺中了肩膀,许缘其实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以许缘的体质来讲,即便是强行吃下这一刀,他的身体还有战斗力也不会受多大的影响。
但尴尬的是剧毒,这的确是许缘所没有想到的。
在被匕首刺中以后,毒素迅速的开始入侵许缘的身体各部位。
而御兵使的能力还并未成长到一个较高的阶段,湮灭毒素的过程并不是简单。
正因如此,许缘在被刺中的瞬间,几乎就丧失了差不多全部的战斗力。
剧毒的确是剧毒。
虽然故意受到一些伤害是许缘计划的一部分,但是之后石兰的绝望并非是许缘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慢慢的调动气来清除体内的毒素。
不过事实证明,许缘接下了这一刀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因为紧接着,他就接到了主线任务二完成的提示。
这确实是一个意外之喜,许缘倒是也没有料到主线任务二能够完成的这么快。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当时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
清楚掉潜入体内的毒素,恢复战斗力然后退敌。
当然了,在耗费了一点时间解决了毒素的问题之后,许缘也顺道用掉了主线任务二所奖励的那一次抽奖机会。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轮盘,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许缘直接选择了开始抽奖。
由于在抽奖空间内无论是过去多久现实当中的时间都会停留在那一刻,因此许缘倒是也不怕这期间会出什么事情。
随着抽奖的开始,指针飞转,在五个抽奖区域之间不断的跳动,而抽奖项也在一直的跳动闪动变化着。
虐杀原型血统,杀意之波动,苍炎,轮回眼,木遁血继限界,橡皮果实,读心术
指针飞转的同时,不断变动的奖项依旧让许缘有些眼花缭乱。
狼人血统,史莱姆血统,黑檀木白象牙,八门遁甲,赛亚人血统,暴风之剑
看着不断变动的奖项,许缘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选择了停止。
随着许缘一声令下,指针滑动的速度也开始慢慢的变慢,最终停留在了轮盘右下方的一片区域内。
那片黑色的区域之上,刻着这样四个字涤罪之炎。
而随着指针的暂停,那片区域也是飞出了一个光团,最后融入了许缘的体内。
涤罪之炎,听名字的话应该是和火焰相关的能力了吧?
了解了抽到奖项的名字,许缘多少有些猜测。
嗯,那就好好了解一下这次抽奖的收获吧!
闭上了眼睛,许缘开始细细感知融入体内这个光团中所包含着的东西。
涤罪之炎,洗涤罪恶的火焰。
“罪恶”,什么叫罪?什么叫恶?何为“罪恶”?
善恶这种东西,永远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有关善恶,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着属于自己的衡量标准。
而罪恶,亦是如此。
那么,何为罪恶?这可能就要由个人来判定了。
利我者,善,弃我者,恶。
道理相同,罪恶
讨厌的东西,恨的东西,不喜欢的一切,都是罪恶!
涤罪之炎,由使用者来判断目标罪恶,然后基于使用者对罪恶的判定而造成不同的效果。
特性,灼烧一切,身体,灵魂,精神。
当然了,前提也是使用者,或者说断罪者要对目标怀有足够强烈的恶意和恨意。
越是不喜欢的东西,对其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值得一提的是,对于使用者没有恶意的人来说的话,这种奇异的火焰是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
换句话说,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完全无害的火焰。
但如果说是对抱有深切恨意以及厌恶讨厌的人使用
这种名为涤罪之炎的奇异火焰,会让这个人瞬间湮灭。
其次,这种火焰也是有着可控性的。
如果不想要所恨的人那么轻易的湮灭的话,使用者也可以选择让目标慢慢的享受身体和灵魂上最为致命的灼烧!
了解完了涤罪之炎之后,许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黑色的火焰从许缘的全身上下升腾,将许缘整个人都包裹在内。
而这个状态下的许缘,也显得有些格外的妖异。
看了一眼手上覆盖着的黑色火焰,许缘相当满意。
很不错的能力不是吗?
而在抽奖完毕之后,许缘马上醒转了过来,接下来的就是许缘抓住虞子期手臂的那一幕了。
可是尽管再次获得了强大的助力,可是就算是有了涤罪之炎的我能力,许缘最后还是
还是亲眼看着自己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很讨厌,在感受到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难以言明的无奈之后,许缘整个人都被一种名为暴虐的情绪所点燃,这也是他之后虐杀云中君的原因。
沉积的阴郁情绪,心里的暴虐,急需一个口子来得到宣泄。
而云中君,显然是成为了许缘宣泄自己情绪的牺牲品。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许缘回头看了一眼桑海城,心里可以说是感慨万千。
主线任务二虽然完成了,可是虞子期的死让许缘的心里终究是有些不舒服。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无法改变结局的那种无力感……这些无不让许缘心情难以恢复。
之后的话,因为比较担心石兰的状态,再加上有些担心如果蜃楼上的人赶来的话可能无法保全石兰,许缘暂时选择了离开。
离开蜃楼,许缘将石兰送回了桑海。
石兰在一个地方似乎也有着一个落脚点,她的那只豹子小黑也就在附近。
将石兰安置好了之后,许缘告诉石兰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
当时在听了许缘的话之后,石兰的脸上似乎有着一闪而逝的担忧。
哥哥已经不在了,如果现在再失去许缘的话,那么她就真的失去一切的希望了。
另外,由于种种条件所限,虞子期的遗体倒是也没有能够被安葬在故土。
蜀山,毕竟是有些太遥远了。
最后,也只能委屈一下虞子期了。
不过还好,至少在许缘和石兰的努力之下,虞子期还是得以入土为安。
听到了许缘的解释之后,石兰其实相当不想要许缘离开。
他口中所说的那个重要的人……又到底是谁呢?
石兰不知道,但是她很害怕,害怕许缘那个重要的人会夺走自己唯一的一个精神寄托……许缘。
但是石兰倒也不可能拦下许缘,她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尽管性子里藏着的就是温润与和善,但是撒娇卖萌这样的事情,对于石兰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
“好了,小虞,我要走了。”看了一眼石兰有些绝美的容颜,许缘心下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选择了离去。
许缘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也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即便是俘获了石兰妹子的芳心,许缘也决计做不到抛下那个曾经做出过承诺的月儿小萝莉。
这样的心理,虽然有些矛盾,但确实是许缘所要坚持的……执着。
无法改变的发自内心的……执着。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石兰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她明白,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挽留下许缘。
如果许缘会因为她的执意要求而放弃去寻找那个重要的人,那么这样的许缘,也不会是真正的许缘。
当然,她也不可能因为心里的一份不安和猜忌而强迫许缘留下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石兰眼中流露的不舍,许缘嘴角挂上了一丝宠溺。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了!”说话间,许缘轻轻的把石兰的娇躯揽在了怀里。
唔——
突然被许缘抱住,石兰似乎是有些吃惊。
由于年龄问题……
(许缘十二,石兰十六)
尽管许缘也算是比较高的了,但是由于年龄差距,两人差不多是一样高的。
石兰的身高,比起许缘来也完全是不遑多让。
于是,被许缘拦在怀里的石兰抬头就能够看到那张不算俊朗但是却有着迷人魔力的脸庞。
许缘并不帅。
在获得能力之前,许缘就算不上帅。
尽管在获得了能力之后许缘的身体得到了很大部分的优化,但是这些优化最多也就让许缘的面皮白净了一些,肌肉线条完美了一些。
对于外貌的美丑来说,能力的强化似乎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而在穿越到了秦时之后,许缘所变成的这个“荆许缘”似乎也是以之前的许缘为模板的,尽管年龄小了一些,但外貌的改变其实没多大。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现在的许缘要比穿越之前看着要稚嫩的多。
当然了,重点是许缘并不是一个美男子。
许缘的外表,最多也只能算的上是还算俊俏,但如果真的说夺人心魄的完美,许缘还真的达不到。
认真来讲的话,也就是看着比较顺眼,至少没有什么缺陷的那种。
可是看着许缘这张颇显稚嫩而且相当普通的面庞,石兰确是有些迷醉。
这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出奇的可靠。
对于石兰来讲,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并非所有的女性都是外貌协会,真正的魅力也许都是隐藏在那张面皮之下的。
但是……前提也是要你有张好看的脸,不然没有人会来发掘你内在的潜藏魅力。
咳咳——开个玩笑。话也并非是这么绝对,如果真的想靠内在的一些东西出彩,那你就必须有一些能够吸引人目光的东西。
比如——一张俊俏的脸,一副绝美的容颜,一个完美的外表……
为什么我感觉说来说出问题的核心都没有改变呢……脸。
没有错,事实就是,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这是一个愚蠢的时代。
不过啊,假如一定要靠内在的一些东西出彩的话,那还是要有一些能够令人侧目的特点的。
毫无疑问,一张完美的脸,绝对是最实用最方便的。
但是……这种东西也并非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的。
如果真的有着先天上无法改变的不足,那就必须努力去用其他方面来弥补。
言语,行为,言谈举止,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习惯,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没错,公平是难以实现的奢望,是愚者日夜思念的精神寄托。
但是不可否认,公平这种东西,真的是种难以实现的东西。
有人天生为王,你能比吗?有人一出生就被遗弃,你能想象吗?
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无论这个世界对你怀有多大的恶意,无论你在遭受着怎样的煎熬,无论这世界上还隐藏着多少的黑暗和苟且……
你还活着,不是吗?
无论是面对着什么,你都要生存下去。这就是生活。
当然,如果说放弃了生活……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活着这么美好,你还没有享受过齐人之福,你还没有看过世界的辽阔,你还没有尝遍天下的美食,你还没有看遍漂亮的妹子,你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
谁会愿意选择放弃呢?
没有人愿意放弃,谁不想享受齐人之福?谁不想享受天伦之乐?
**,物欲,利欲……
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和想要得到的东西。
既然还有许多还未实现的东西,生活这种至关紧要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看着石兰娇俏的小脸上似乎藏着几分情意,许缘也不再犹豫,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凉凉的,冰冰的,触碰到了石兰的唇瓣之后,许缘有着相当美好的体验。
说起来……这似乎还是初吻吧。
石兰似乎有些害羞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许缘施为。
一切,尽在不言中。
伸出左手捧住了石兰的半边脸蛋,许缘肆意的撬开了石兰的牙关,将舌头伸进了石兰的嘴里。
唔——
面对许缘有些得寸进尺的举动,石兰似乎是有些吃惊,就想要推开许缘。
这种事情,她还没有过什么心理准备。
如果只是蜻蜓点水那也没什么,可是舌吻什么的石兰可是有些慌。
仔细说来,石兰可能从来都没有对许缘表露过心意。
像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又或者是我喜欢你我爱你这种话,石兰从来没有说过半句。
同样的,许缘也从来都没有真正说过一些表白的话。
虽然各自的心里都有数,但是那层窗户纸,确实也从未捅破。
只是因为主线任务完成的关系,许缘可是对于石兰的态度有着很清楚的认识。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就这样做出如此得寸进尺的举动。
不过对于石兰来说就不太一样了,许缘的心思,她也仅仅是有所猜测。
有些时候,跃动的少女的心……恰恰就需要一个承诺。
当然了,许缘对于这些不甚了解。
在他看来,二人的关系早就已经不会有什么芥蒂了。
感觉到了石兰的抗拒,许缘有些不解,不过最后还是从石兰妹子娇艳欲滴的粉唇上离开了。
看着小脸通红的石兰,许缘有些疑惑。
“怎么了吗?”
其实以许缘的力气来讲,石兰那双纤细柔弱的小手根本就推不开他。但是许缘似乎感觉的到,石兰似乎确实有什么话想要说,或者说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
不过许缘对于石兰的意见还是很尊重的额,既然已经很清楚了石兰的心意,有什么事情的话说出来也一定能解决的。
正因如此,许缘才舍得松开怀中的娇躯。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石兰的抗拒并非是那种欲拒还迎的娇羞,而是似乎有着一些不得不推开许缘的原因。
“许缘……以后……你都会在吗?”几番犹豫,石兰还是有些羞涩的吐露了自己的心思。
种种原因之下,石兰不可能说出我爱你或者是陪我一辈子之类的这种直白的话语,但是最后几番挣扎,石兰还是表露了自己的心声。
一直以来的冰冷,内心深藏的温柔,经历诸多之后的理性和成熟……最后石兰只是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温柔的一笑,许缘给出了他的答案。
“以后啊,就由我来保护你吧。就算是全世界都不喜欢你,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
不可否认,以现代人的角度来讲,这是一句有些做作又很普通的一句话。
但是一边是实话实说言出必行的许缘,另一边是身为古人的石兰,这样的情况之下,这句话的分量似乎也不那么简单了。
听到了许缘这句深情的告白,石兰没有说话,但是隐隐可以看到,她的眼角似乎有着泪花闪烁。
选择……终究是正确的。
情感的寄托,也终究有了回报,不是吗?
没有再说话,石兰搂住了许缘的脖子,然后深情的吻了上去。
佳人如此,许缘又如何能拒绝呢?
不在抑制自己的感情,许缘作怪的伸出舌头在石兰的小嘴肆虐里着。
似乎是因为已经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虽然还是有些娇羞,但是石兰还是相当配合的应和着许缘。
两条舌头厮磨着,暧昧的气氛荡漾开来。
一只手搭在了石兰的后脑勺上,虽然软玉温香在怀,许缘却也并不满足。
抱紧了怀中的石兰,许缘肆意的品尝着石兰妹子口中的津液……
而面对许缘的攻势,石兰的兴趣似乎也被挑逗了起来,没有再顾忌写什么,两条舌头不停的交缠着,交汇的津液在二人之间回转。
微甜但却火热,虽然有着清风抚来,但本就躁动的夏似乎早已让两颗年轻稚嫩的心不安分下来。
良久,唇分,可能是亲吻的时间比较长的关系,许缘和石兰两人都有些喘息。
而石兰妹子的脸上早就已经布满了红霞,使得那张原本就娇艳欲滴的俏脸更是增色了不少。
反观另一边的许缘,虽说要好上不少,但是内心中也同样是有些动荡。
这样的亲热和温存,说到底还是从未有过的。
并没有放任那股不安分的躁动情绪滋生下去,许缘明白,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舍的放开了怀中火热的娇躯,许缘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好了,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解决的。”柔和的一笑,许缘试图给予石兰一点安慰。
由于之前亲吻的时间比较长,石兰还有些喘息,弱不可察的娇喘过后,石兰擦了一把嘴角残留的无色透明液体,还是有些羞涩。
“好的。”尽管心中有着不舍,尽管感情在荡漾,但是石兰也知道孰轻孰重。
男人的话,总是有着一些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情吧?有关承诺,有关底线……
石兰很清楚,这个时候她不可能去做许缘的绊脚石。
如果许缘真的有着自己一定要做到的事情,那么她所能够做的,就是让许缘放宽心,他要做什么的话……就算是帮不上忙的话,至少也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不是吗?
看着石兰娇俏的小脸,许缘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不太想留石兰一个人在这里,但是蜃楼之上又指不定会又意外……
许缘很担心,担心会一不小心失去某些绝对不能够失去的东西。
无奈的摇了摇头,许缘微微一笑,现在不已经够好了吗?还好奢求些什么呢?
至少,往日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都已经近在眼前,伸手就能触碰到的……真实。
不再留恋,温柔乡也是英雄冢,虽然自诩不是什么英雄,但是许缘很明白,自己还要一些重要的事情去做。
眼神凝在了远方的大海,许缘暗暗的加快了速度。
虽然带石兰回桑海的一路上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但是现在这不算短的一段时间内蜃楼到底航行到了何处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话说回来,也多快了许缘御剑的速度比较快,不然这一来一回他恐怕是很难找到匿迹于茫茫大海的蜃楼了。
可是即便没有浪费太多时间,现在这会让他去找飘洋在海上的蜃楼……这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许缘很无奈,奈何之前的情况下,他确实比较担心石兰如果再跟在自己身边难免遇到什么危险。
这种情况下,把石兰送回去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
值得一提的是,离开蜃楼之前,许缘还是打探了一下蜃楼的大体航行方向的,不然的话,要在这茫茫大海中找出一艘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纵使蜃楼体积巨大,但是和广阔的大海比起来,也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
看到了!
终于看到了远处海面上的一艘庞然大物,许缘还是有些惊喜的。
尽管对航行方向有着了解,但是在大海之中寻找方向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
虽然赶路花费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四周单调枯燥的景观还是使得许缘有些焦躁。
现在终于找到了蜃楼的踪影,本来已经有些焦躁的许缘,也终于放心下来。
松了一口气,许缘加快速度,全速奔向了海面上不远处的蜃楼。
……
“这是怎么回事!”
宽阔的大厅内,装潢颇为典雅,给人一种颇为舒心的感觉。
不过此时此刻,大厅内的气氛似乎有些阴沉。
大厅内的人并不多,只有四个,这寥寥无几的人也使得本就宽广的大厅显得有些空旷。
听到了月神带着些愠怒的质问,这两名阴阳家弟子显然是有些慌了神。
“大人,且容小的慢慢说。”跪伏在地上的两名阴阳家弟子深深的低着头,同时都有些瑟瑟发抖。
微微收敛了一下怒气,看了一眼旁边摆着的残肢——两条断臂,两条断掉的腿。
切口很整齐,下手的明显是一个用剑的高手,隐隐的猜到了一个人,月神心里有些惶恐。
至于这些残肢属于谁,也不用多说,看一看残肢上的服饰都能猜出来——云中君。
云中君到底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月神不是很明白,但隐隐有着自己的猜测……许缘。
虽然不知道许缘为什么会对云中君下手,这点月神不是很明白,但是想来也不会很复杂。
可是……如果许缘真的还在蜃楼上的话……
月神已经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了,许缘的实力,她比谁都清楚。
“当时我们就在蜃楼上巡逻,然后就发现了地上的断肢和血迹,沿着血迹继续往前走,后来又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断臂。在发现事情不对之后,我们立刻就过来和月神大人禀告了。”
说话的,是跪伏在地上的两名阴阳家弟子其中之一,听他的声音,似乎颇为恐惧。
也是,稍微惹怒头顶上的人物,他的小命说什么都很难保住了。
听完这名弟子的描述,月神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
很难相信,一向处变不惊看起来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样子的月神……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月神大人!”大厅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进来的正是大司命。
“那边情况怎么样”眉头微蹙,月神问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快步走到了月神的身前,大司命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有战斗的痕迹,堆满了云中君大人炼制的那些药人的尸体。而且……”说到最后,大司命不知道因为什么,微微的一顿。
“而且什么?”强压住内心的焦躁,月神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同为阴阳家五大长老,月神自问比云中君强不了太多。
而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云中君生死未卜,或者说更大的可能是死无全尸。
这种结局,让月神有些心惊。
既然云中君会落得如此下场,那么换了她……恐怕也很难抗衡。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烦躁,月神一时之间格外的焦躁不安。
如果……
如果那个男人在,就好了。
月神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神秘的身影……东皇太一。
是,如果东皇太一在的话,情况一定会好很多吧?
可惜的是,东皇太一并不在蜃楼之上。想到这点,月神的心里更加的焦躁。
“而且云中君大人炼药房的大门似乎也被破坏掉了……上面有很明显的切口,似乎是一剑斩开的……”
大司命没有再说下去,这种事情,说出去恐怕很难会有人相信吧?
青铜浇筑的大门,被一剑破坏掉?怎么可能!
听完大司命的描述,月神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会出现在蜃楼上的,而且是用剑的,还有这种深不可测的身手……
除了许缘,月神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任何人了。
那个可怕的少年……
尽管之前还是使用幻术成功的骗过了许缘,但是这并不代表那一次月神占到了任何的便宜。
那个少年深不可测的实力,月神至今还印象深刻。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吧……
想到这里,月神的脑海中擦过一个女孩的身影……
“月神大人,出什么事情了吗?”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听起来给人一种十分阴沉的感觉。
出现在大厅内的,正是星魂。
或许连许缘都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阴阳家众人居然会齐聚在蜃楼。
月神,大司命,少司命,星魂,还有只剩下残肢断肉已经成为亡魂的云中君……
不得不说,现在大厅内的,差不多已经是阴阳家的主力了。
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月神又马上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对于星魂的到来,她并不是很欢迎。
星魂的话,平时似乎隐隐有着和她对立的意思,他现在到来,可能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尽管星魂的实力可能是一大助力,但是月神不敢保证,危急时刻星魂真的会帮助自己。
她更担心的是,紧要关头背后可能会抵着一把匕首。
但是没有办法,即便是私下不和,她这个时候也必须要硬着头皮寒暄。
把自己的麻烦和缺点暴露给怀有敌意的人,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尽管内心还有着些焦虑,但是月神也只能掩饰好自己的真实想办法将星魂给应付过去。
至于接下来要如何应付星魂,以及要怎样处理关于许缘的事情,这就有需要从长计议了。
……
再次来到了蜃楼之上,许缘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虽然他现在就要去救自己的女孩,可是一想到之前在蜃楼之上经历的那种无力感,许缘就有些……失落。
保护不了身边的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微微叹了一口气,许缘也不再沉浸于悲伤。
如果没有办法解决的话,或许也只能在深深的缅怀之后带着悲伤前行了。
没有再思索这些有的没的,许缘直接朝着剧情里月儿所住的地方奔去。
这间房屋位于船上一座楼阁的最顶端,看起来颇为高雅。
而且从外面来看,根本看不出来如何才能登上这座楼阁的顶端。
不过对于许缘来说,这种事情就完全不是问题了。怎么上去?飞上去啊!
没办法,会飞就是任性。
吱呀——
端坐在房屋中央的月儿似乎察觉到了声响,将目光转向了窗边。
入眼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许缘。
在看清楚了窗边的人影之后,月儿冰冷的眼眸如冰雪消融一般,瞬间涌出了无数的感情……
思念,依恋……以及难以抑制的激动。
“许缘哥哥!”再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饶是月儿心智比较成熟,眼角也已经涌出了点点的泪花。
激动的泪水,重逢的喜悦,交织在一起的种种情绪,似乎都化为了甜蜜。
“月儿!”
看着月儿娇俏的小脸上涌现出的无限情愫,许缘也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直接冲上去抱住了月儿。
这可是……自己的女孩啊!
可能只是离别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是许缘感觉这段时间格外漫长。
但是这个时候,以往承受的煎熬都不算什么了。
喜欢的女孩,自己的女孩……许缘已经紧紧的抓住了。
我说过……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
紧紧的拥住了月儿,许缘再也不希望自己和心爱的女孩被迫分开了。
华丽的衣裙在许缘的这一抱之下皱起了层层的褶皱,许缘的激动,可想而知。
双手紧紧的搂住许缘的脖子,月儿眼里的泪花差不多都已经涌现了出来。
往日的苦涩,思恋,在此刻都变成了欣喜。
重逢的喜悦,难解的激动。
“许缘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扯下了脸上的一层轻纱,月儿在许缘的耳边低语。
深情的……低语。
许缘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发自内心的,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有什么快乐,是比和心爱的人重逢更深的呢?
许缘觉得,不会有了。
紧紧拥住了月儿,许缘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弄丢这个属于自己的……女孩。
不舍的松开了怀中的月儿,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许缘还不能沉浸在温柔乡里,至少,现在还不能。
看着月儿尽在咫尺的娇俏小脸,许缘有些心疼。
眼角挂着的泪水虽然蕴含着喜悦,但是面带泪痕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确实让许缘有些心疼。
更为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何原因,或许是没有休息好或者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吧,月儿原来那张红润的小脸此刻有些苍白。
可以想象,月儿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至少,并不开心。是啊,如果连情绪都被泯灭了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有开心可言呢?
心疼的摩挲着月儿的脸蛋,许缘心下有些自责。
自责的同时,许缘也记恨上了造就出这样一副局面的月神。
当然,现在或许还不是找月神事情的时候,但是无论如何,这仇许缘是深深的记下了……
可以预见,以许缘的性格来讲,月神恐怕是早晚都会遭殃了。至于下场到底如何?想来一定不会太好。
“月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心疼的摩挲着月儿娇俏的小脸,许缘有些咬牙切齿。
看到许缘一副恨恨的样子,月儿心中有些暖意流淌,不过同时也有些好笑。许缘咬牙切齿的这幅样子确实很可爱,毕竟还是带着稚嫩的十二岁少年,即便心智再成熟也无法遮盖年龄这种东西。
“没有呢,就是在这里一直一个人,见不到许缘哥哥,所以说……”
话说到最后,月儿的声音差不多已经是细弱蚊蝇,如果不是许缘听力不叫强大,还真的很难听清楚。
宠溺的揉了揉月儿的头发,许缘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小妮子的心思。看她这个样子,一定是又害羞了。
“不过我就知道,许缘哥哥你一定会来找我的!”眯着眼睛享受着许缘的爱抚,月儿的小脸上面满是乖巧。
最柔软最温和的一面,往往都只是会展现给最重要的那一个人看,这就是月儿。
“月儿你没事就好。”看着一脸乖巧的月儿,许缘原本有些积郁的心情一时之间也好了很多。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温柔能够治愈太多。
伤痛,悲伤,愤怒,自责……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此刻似乎都已经烟消云散。
许缘觉得,只要看着月儿这样温柔的笑容,无论是多少负面情绪堆积在一起,他也会被瞬间治愈。
看着月儿那张略显苍白但是依旧娇俏的小脸,许缘一时之间觉得一切似乎都好了很多。
柔和而又满足的笑容,最美好的笑容……
那种柔和,是不掺杂任何虚假的温柔,而那种满足,亦是发自内心的充实和幸福……
月儿……最好了呢。
“月儿,最好了呢。”无意识的呢喃着这句话,许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许缘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是月儿二人之间的距离相当近,这句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听完了许缘这句颇有些深情的话,月儿的小脸微微的红了起来,随后蜻蜓点水一般在许缘的脸上一吻。
很难想象,平时腼腆可爱的月儿也会这么主动。
许缘也没有猜到月儿会有这样的动作,先是有些吃惊,不过马上恢复了过来。
毕竟……这是月儿呢,自己的月儿。
看着月儿那张带着红云的娇俏小脸,许缘的脸上满是宠溺。
在月儿有些吃惊的表情下,许缘捧起来了她的那张娇俏的带着红云的脸蛋,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唔——唔——
月儿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无奈,她的嘴巴已经被许缘堵的死死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有些紧张的抓着许缘背后的衣服,月儿显然是对这样的情况还没有多少准备。
凉凉的微甜触感让许缘有些沉醉,但他也没有因此而愣怔,而是更加激烈的吻了下去。
月儿此刻有些紧张,整张小脸大概都红透了,不过她倒也并没有抗拒。虽然说这样的事情会让她很害羞,但是如果是许缘的话……她很喜欢。
贝齿被轻易的撬开,月儿感觉的到,一条作怪的舌头已经钻进了她的嘴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儿也慢慢从一开始的紧张与慌乱变成了沉醉。
一开始的笨拙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微妙的应和与诡异的默契,月儿似乎渐渐地适应了这种感觉。
嗯……嗯……
因为是嘴被堵住的缘故,月儿此刻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含糊声音。
虽然心有不舍,不过许缘还是轻轻的松开了月儿。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亲热的地方,浅尝辄止就好,接下来也该离开了。
爱抚着月儿那张因为脸红而有些发烫的小脸,许缘恨不得永远把这个可爱的女孩拥在怀里。
但是很可惜,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实现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呢……
“好了,月儿,我带你离开这里!”摸了摸月儿柔软的秀发,许缘已经拿出了凌云剑。
“嗯……”因为之前亲热的关系,月儿这会还是有些害羞,乖巧的依偎在许缘的怀里,月儿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走!”许缘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直接抱起了月儿,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
……
“事情办好了吗?”看着走进大厅内的少司命,月神居高临下的问道。
少司命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少司命的反应,月神也嘴角勾起了一个十分微妙的弧度……
就像是某种阴狠的计策得逞后的………自得。
确实,论实力论身手,月神怎么都不可能比得上许缘。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办法算计许缘!
至于她到底做了些什么,现在为止似乎还看不出什么端倪。
……
尽管身处高空,脚底下就是一片蔚蓝的大海,但是月儿此刻却十分心安。
安静的依偎在许缘的怀里,月儿的小脸上一脸的满足,嘴角也挂着欢快的笑容。
只要是在许缘的怀抱里,无论身在何处,她都不会害怕。
甜蜜的一笑,月儿闭上了眼睛,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许缘的怀里。这种感觉……她很喜欢。
和自己重要的人在一起,依偎在那个人的怀里,真的是一件很令人满足的事情呢。至少,月儿此刻是这么想的,而且她也正沉浸在这种幸福和满足当中。
感受到怀里月儿的小动作,许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同时心里也有些痒痒的……
这小妮子,真是可爱呢。心里这么想着,许缘的脸上满是宠溺,随后又更加抱紧了怀里的月儿。
……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桑海城,许缘的心下有些迟疑……应该先去哪里呢……
话说回来,怎么跟月儿解释石兰的事情……还有,又该怎么样跟石兰说关于月儿的事情呢……
虽然说三妻四妾在这个时代还算正常,君不见皇帝还有后宫佳丽三千呢……但是恐怕很少会有人女孩子愿意和另外一个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吧?
接下来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许缘此刻已经微微有些头疼了。
不过说起来也都算不得什么事情呢,解决起来最多也就是麻烦一点。总的来说,道路是曲折的,前途还是光明的嘛!
想到这里,许缘微微一笑,也不再计较之后需要考虑的事情。
至少,月儿已经找回来了,而且还有了石兰的倾心,怎么看怎么都会是大团圆的结局啊!
至于到底要怎么样解决月儿和石兰的相处问题……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还是不考虑这些好了。
找回了月儿,许缘可谓是心情大好,对之后的事情也是十分的乐观。
宠溺的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怀中睡着的月儿,许缘的嘴角微微挑起。
未来……似乎一片光明呢!
获得了系统之后,许缘确实感觉自己变得开朗了不少,尽管可能还是会遇到一些无奈的事情,但总比之前事事都要受限,想做什么都不行的境况要好的多啊!
当然啊,最终的是,有了许多朋友,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且还可以自由自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简直不要太好!
和以前没有亲人亦没有知心朋友的生活比起来,许缘感觉现在的日子美好的就像是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希望,一切都是美好的!
……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森林,许缘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源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容……
盖聂大叔,端木蓉,班大师他们应该都在吧!马上就能够见面了,不知道端木蓉看到我把月儿带回来,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
许缘这会已经快要到达墨家隐秘点这边了,再三思虑之下,他还是决定先把月儿带回这里再说。
至于石兰,把月儿先送到隐秘点这边之后就去看她好了……毕竟还是要报个平安的,许缘可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整日为自己担心。
皎洁的月光洒下,驱散了夜的黑暗。
在之前找到月儿的时候,天其实就已经黑了。
蜃楼毕竟是位于辽阔的大海之上,尽管距离陆地并不远,但是着实也有些距离。
饶是许缘御剑的速度一点都不满,但是中间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现在这个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午夜了。
而许缘这边,也马上就要到墨家隐秘点了。
一团灰黑色的云朵飘过,遮挡住了皎洁的月光。
黑暗,再次降临。
这种时候,大概也只能用伸手不见无指来形容了。
尽管许缘是御剑,并没有直接从森林中穿过,但是失去了月光映照的夜确实黑暗的有些过分。
不过对于许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尽管视野终究是受到了一些阻碍,但是许缘夜视能力也还是不错的。
而且许缘经过了能力强化洗礼之后,原本也就目力惊人,虽然视此刻野可能不及白天,但是也并不差多少。
马上就能到隐秘点那边了吧?看了一眼前方,许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知道一会墨家那边的人见到月儿会不会很惊喜呢?想到这里,许缘的心里不由得的有些轻松和愉快。
一切安好,找回了月儿,而且马上就能和墨家众人见面,他自然是相当高兴。
嗯?
抱着怀着熟睡的月儿,许缘就打算继续赶路,但是突然感觉到了一点不太对的地方。
一股有些诡异的能量,似乎是顺着月儿的身体上传递过来
而且这股能量似乎并不是什么善类,在钻进了许缘的身体里之后就妄图肆虐。
阴冷的诡异能量
该死!感受着这股阴冷而且带着不善的能量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许缘的心里有了几分不好的感觉。
因为御剑一方面会消耗气,另一方面会让许缘分心,因此许缘选择了先找个地方好好处理这股诡异的能量。
在森林里的一处僻静的地方降落,许缘迅速开始应对起来这股阴冷的能量。
重新踩到了厚实的土地上,许缘慢慢的调动着身体内的气与这股诡异的能量对抗。
而随着身体内气的反攻,这股诡异的能量也很快就蔫了。
没办法,虽然这股能量感觉起来相当霸道,但是和许缘御兵使的气相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还好,还不是很棘手
解决掉了这股来之诡异的阴冷能量,许缘长出了一口气。
那么月儿!
来不及再思考什么,许缘慌忙的开始查看月儿的情况。
既然这股诡异的能量是从月儿的身上传来的
那么,这个时候的月儿,大概已经不是熟睡那么简单了!
“月儿!月儿!”有些焦躁的呼喊着月儿的名字,许缘试图唤醒陷入了诡异状态的月儿。
但是无论许缘怎样呼喊,怎样焦躁,躺在许缘怀里的月儿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呼吸依旧均匀,表情也仍旧是之前的那股满足和安详,但是从月儿的小手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许缘的心有些沉了下来。
握着月儿冰凉的可怕的小手,许缘的心里满是担忧。
这种温度这种体温如果一直这样的话月儿最后只会
不敢再想下去,许缘紧紧的拥住了月儿,试图给怀中的女孩一丝温暖。
可是尽管许缘的怀抱很温暖,怀中的月儿似乎并没有任何情况好转的痕迹。
阴阳家的手段吗?
许缘的脸色有些可怕,阴沉的可怕。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刚刚月儿还没有任何事情,也就是从那股诡异的阴冷能量向自己渗透之后
只是这么一点的时间,月儿的体温已经从原本的正常线跌落到了冰点。
从月儿身上传过来毫无疑问,这也只会是阴阳家的手段了。
月儿可不比许缘,她的体内并没有那种霸道到足以摧毁一切的气。
那股阴冷的能量爆发,她完全抵抗不了。
如果这样下去,她会死!
看着怀中的月儿,许缘咬了咬牙,试图调动体内的气帮助月儿。
“主人你知道御兵使的气有一个特质吗?”一个略带悲伤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人似乎是在为什么东西而感到可惜。
听到这句话,许缘的动作一滞。
御兵使的气?他很了解,摧毁一切的锋锐与霸道,破坏,毁灭。
许缘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并不愿意相信。
“可是”
“可是你应该能掌控吗?主人,不可能的,这股气的破坏和毁灭的能力是不可控的,除了御兵使能力者本人,任何人都会被这股锋锐的毁坏之气所伤害。”虽然并不想打击许缘,但是零确实也在诉说着一个事实。
锋锐的东西,有时候也难免会伤害到一切接近它的人。
“如果真的把气输送给现在的月儿的话,非但不会救下她,而且还会加快她的死亡。”之前主动开口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零相信,许缘不可能接受的了自己杀死了心爱的女孩这种事情。
所以,这种情况下她才会开口提醒。
听完零的一番话,许缘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
这种时候!这种时候!又是这种时候!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升起,许缘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冷静!冷静!
虽然再次被这种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所困扰,可是许缘还试图补救。
出事的,是月儿。他不可能放弃,也不敢放弃。
重要的绝对不能失去的人!
努力的调整心态,许缘开始思考究竟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
如果没有错的话,绝对是阴阳家的手段无疑
这股诡异的阴冷能量,似乎是早就已经埋下的,而刚刚的突然爆发
这样的话,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咒印的手段
咒印,咒印
燕丹之前也是死在咒印之下,虽然咒印的种类可能不相同,但是可以预见,这种咒印的解除方法恐怕要比想象中要困难的多
端木蓉,还有其他的一些墨家的人,或许也很难会有什么对策
思来想去,许缘觉得最后似乎只有一个办法了。
事到如今,办法只有一个……
解铃还须系铃人。
强压下心中的焦躁,许缘抱起怀中的月儿,全速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
三个时辰之前,蜃楼。
本就稍显空旷的大厅,此刻只剩下寥寥几人。
看了一眼星魂离去的背影,月神的面色有些不善。
真是个难应付的家伙!
眼看着星魂逐渐走远,月神也开始谋划自己的应对之策。
怎样应对许缘?月神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谋划了。
“大司命,你去召集手下,做好护卫的工作!”
“是,月神大人!”大司命回答的很干脆,对于月神的命令,她还是需要绝对服从的。
收到命令的大司命带着那两名阴阳家弟子离去,准备开始布置防卫工作。
偌大的大厅内此刻只剩下月神和少司命两个人,显得更加的空旷了。
“少司命,你去把“那种”咒印施加那个女孩身上,知道吗?”
听到了月神的吩咐,少司命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动作。
她很清楚,月神口中的“那种”咒印的威力有多恐怖。
一旦施加的话,后果恐怕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不巧的是,虽然这种被列为禁忌的“咒印”在阴阳家中会施展的人不过五指之数,但是她恰好懂得。
而那个叫月儿的女孩,似乎也不是一个能够轻举妄动的存在。
施展“那种”咒印的后果,少司命很清楚,也正因如此,她才没有立即的行动。
虽然说她一向服从命令,可是阴阳家真正的主宰可并不是月神。
这样诡异的命令,尽管是月神亲自开口,她也不可能立马去行动。
“听不懂我的话吗?”看着少司命毫无反应,月神的语气重了几分。
少司命还是没有动,事情也许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个女孩,不能丢,不过阴阳家得不到她,那么别人也休想得到。如果她没有出事,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闪失,那也绝对不能让被别人得到。”
有些不耐的说完这句话,月神的表情有些阴沉。
微微颔首,少司命施然离去。
此刻,宽阔的大厅内,只剩下月神一个人。
长出了一口气……月神还是有些担忧。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要知道,她所说的那种咒印可是阴阳家最阴狠的咒印。
首先,中了咒印的人不会立马有什么异常。这种咒印,是有着一定的潜藏期的。
但是在潜藏期内安然无恙可并不代表之后就没有事情了……
一旦爆发,阴寒的内力将会瞬间席卷被施术者的身体。
爆发,阴寒的内力侵袭,意识逐渐消弭,身体变得冰冷,最后完全死去……整个过程只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不易发现的潜藏期,迅猛的爆发,不给人反应机会的死亡,这就是咒印的特点。
目前为止,这种咒印爆发之后幸存下来过的人……是零。
当然了,即使爆发的时候就有高明的医者在身边也无济于事,这个咒印,无药可医。
但是咒印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解掉的办法……
首先,必须由施术者本人解开,其次……
总之,这个咒印的狠毒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最阴狠的一点是,在咒印爆发之后,任何与被施术者身体接触的人……都会沾染上这股致命的阴寒内力。
既然差不多猜到了许缘的目的是月儿,那月神也就不怕他来了。
恰恰相反,月神期盼着许缘能够救走月儿。
她相信,这种号称“无解”的咒印,许缘不会有什么办法破除。
虽然可能会牺牲了月儿,但是如果真的能解决目前的心头大患,除掉了许缘,那么月神也不会太介怀。
自然,如果许缘没有救走月儿的话,那月神自然会吩咐下去解掉月儿身上的咒印。
至少,在爆发之前,这种咒印还是无害的。但也仅仅是在爆发之前……
一旦爆发,它就是致命的!
那么现在,也只能等待接下来的情况了。
……
“月神大人!”看着前方迎面走来的月神,两名提着东西的侍女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
没有理会这两名蝼蚁一样的存在,月神和二人擦肩而过。
一直到月神离开这条回廊,两名侍女才重新直起了身子。
没有力量,就没有尊严。
要想生存下去,对强者卑躬屈膝是她们的必修课。
停在了一间房屋前,月神的表情有些微妙。
吱呀——
随着月神到来,木门诡异的被打开。
这间屋子似乎是一名少女的闺房,屋内的装饰颇为精致。
整件房屋里,空无一人。
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月神的表情有些诡异。
在她眼里,许缘差不多已经是个死人了。至于高月?更不用说。
……
月亮很圆,月光也很明亮。
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原本漆黑一片有些可怕的夜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可是尽管月光很温柔,夜晚似乎也很柔和,可是许缘此刻心中却充满了冷意。
看了一眼被黑夜笼罩的海面,许缘抱紧了月儿,心里也越来越来冷。
即便是全速前行,这会距离蜃楼也尚还有着一段距离。
而月儿的状况……
许缘不愿意相信,也不可能接受。
只是休克了吧,只是这样吧……尽管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许缘的心里却不断的变得冰冷。
跃动的,满腔热血的少年心脏,此刻正在慢慢的往下沉。
他怀里的月儿,已经没有呼吸了。
低头看了一眼月儿苍白的可怕的小脸,许缘咬紧了牙。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一定吧……
可惜的是,这种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他怀里所紧紧拥抱着的,已经不再是那个充满了活力的女孩,而是一个身体逐渐变得无比冰冷,呼吸都已经失去的……
不!
咔咔蹦蹦——
牙齿相撞的声音,许缘的一口牙或许都已经快要咬碎了吧。
无论如何,许缘都不愿意说出那两个字。
低头在月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许缘相信……还有希望的。
不得不,相信。
坚决的看了一眼前方,许缘咬了咬牙,继续前行着。
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时间大概是午夜之后破晓之前的某刻,此时夜色还正浓。可能是由于被云朵遮住的原因,柔和的月光不再,整个夜晚都沉浸在一种压抑和恐怖的黑暗当中。
夜色之下,蔚蓝色的大海也有些模糊的看不出来颜色的感觉。许缘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横陈在大海之上的庞然大物。
虽然颇费了一番波折,但是许缘还是找到了蜃楼的所在点……
许缘以他最快的速度,带着身体冰冷的可怕的月儿,找到了蜃楼。
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许缘直接飞向了不远处的庞然大物。
“月神!给我滚出来!”
蜃楼上这么大,许缘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他目前所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月神,然后不管使用何种手段,也一定要逼迫她……救回月儿。
抱紧了怀中冰冷的月儿,许缘的眼神里充满了暴戾。
时间不多了……
降落在了蜃楼上的一处空旷的地方,许缘握紧了手中的凌云剑。
到这种时候,他所能够依靠的,或许也只有这把剑了。
“月神!滚出来啊!”这种时候已经不可能善了了,剩下的事情,只能用暴力来解决。
没有退路了,已经没有路可走了,许缘现在不介意和任何人撕破脸皮——
只要能够救回月儿。
自己受伤往往不是最痛的,重要的人受伤……或者失去……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这种事,绝不允许!
冰冷的挥出一剑,带出的剑气直接削平了傍边的一座楼阁。
剑气,这也是御兵使能力最近延展出来的一项技能。
无坚不摧的锋锐剑气,足以绞碎挡了前方的一切。
当然,以许缘目前的能力,施展这种大范围远程攻击还是需要耗费不少“气”的。
“月神!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啊!”说话之间,许缘连挥出三剑。
这种时候,他已经不会再去在乎消耗什么的了。
他所想要的,只是最快的找到月神,然后无论如何让她就范,帮助他救回月儿。
轰隆——
随着许缘这三剑的斩出,剑气瞬间扫出,木质的房屋直接被从中间腰斩,随后倒塌,崩毁。
……
怎么可能!
月神的面色阴沉,显然是在为什么事情而困扰烦恼着。
许缘的声音,是用气劲加大过的。尽管蜃楼很大,可是许缘闹出的动静也着实不小。
许缘,他还是来了。
完好无损,带着深深的恨意和一往无前的暴虐。
那个女孩,应该已经死了吧?
那么……这一战,恐怕在所难免了。
逃?怎么逃?往那里逃?
更何况,月神倒也不相信,蜃楼之上汇集阴阳家众多的精锐,他许缘难不成还真的能够与之抗衡吗?
真当我阴阳家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吗!想到这里,月神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厉色。
没有再犹豫,月神开始筹划汇集人手。
……
你们,都该死!
黑色的火焰席卷,围着许缘的一圈阴阳家弟子全部化成了飞灰。
此刻的许缘,状态似乎有些诡异。
扭曲到极致的脸,青筋暴起的拳头……
浑身上下全部被黑色的焰火所覆盖,许缘现在看上去就像是逃出地狱的恶魔。
狰狞的面目,诡异的火焰,许缘正在收割着一条条的生命,播撒着无限的绝望。
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一个娇俏的女孩的话,没有人会怀疑这就是一个刚刚挣脱了束缚,向世间一切报复的恶魔。
怪物,妖怪,疯子,神!
这大概……是在场所有还未遭受死亡洗礼之人的想法了。
没错,此刻的许缘,大概就像他们所想的那样。
怪物,一个冰冷的,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妖怪,一个浑身上下沾染着妖异火焰,使用着可怕手段的妖怪。
疯子,一个不顾一切,屠戮着一切的疯子。
……
神,一个主宰着这里所有人生命的无上神祗!
许缘不知道这些即将迎来死亡的人是何想法,也不想知道。
神吗?许缘宁愿不要这种称号,只要能够救回月儿,他舍得失去一切。
最为重要的东西……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死死的抓住,不是吗?
可是现在的许缘,差不多已经绝望了。
尽管一只手还死死的揽着月儿娇小的身躯,但是许缘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切。
从月儿身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分明告诉他,这已经是一具……
不!不!
无论如何,许缘都不愿意承认。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尽管已经猜透了一切,但是许缘不愿意去相信,更不愿意承认。
那份执着,不能丢弃的执着。
月儿还活着……月儿还有救……只要找到月神,只要找到月神!
心里这样想着,许缘继续奔走着,破坏着,杀戮着……
许缘并不愿意肆意杀戮,其实他很想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和阴阳家的人好好谈谈。
可是他不能,不必说已经水火不容的局面,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经频临崩溃了。
怀中的月儿,已经没有了呼吸,身体也失去了温度。
这样的月儿……真的……
失去的东西,真的还能够挽回吗?
不敢去思考这些,许缘只能把自己的情绪转变到暴虐之上。杀戮,只不过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
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害怕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苍白的现实,害怕失去永远都不能失去的东西。
所以,杀吧。现在的话,只要杀死眼前的敌人,就好了吧?
……
现在来说,许缘已经不愿意看到月神了。
如果找不到月神的话,至少他还会有一丝的希望和期许。
月儿还有救——只要有还没有找到月神,他就还可以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
但是他很害怕,很害怕真的碰到了月神,她会说……无力回天。
无情的斩下了一名试图逃窜的阴阳家弟子的脑袋,许缘一脸的笑容。
月儿,月儿,很快了,很快就能救回你了吧?
颈动脉被完全斩开,鲜血喷洒的相当高。许缘没有闪躲,任由鲜血喷溅过来。
滋啦——
血液还未沾染到许缘的身上,就被他周身漆黑的火焰完全化为虚无。
该死的东西,肮脏的血液……全部毁掉就好了吧?
上架了……有些百感交集的味道。
首先感谢我的责编若叶,这本书能写到今天离不开叶大的赏识,谢谢。
其次,这本书的成绩不算太好,心里一直也比较纠结,说实话这中间有好多次都想要放弃,不过毕竟还有着想要看下去的人……谢谢大家的支持。
首先呢,永久免费什么的真的是不太现实,作者也是人也要吃饭啊。上架之前基本是没有收入的,当然,打赏的会有分成,可是毕竟打赏是少数。
所以说啊,萌新上架前的新书两个月一直都是看不出任何……收益的。这也是许多新手难以坚持下去的原因。
作者靠什么吃饭呢……上架之后,每天更新4千的话,一个月可以拿到六百的全勤,再然后,就是靠订阅了。按2k来算的话,一章一人次订阅作者可以拿到五分钱。这样来说的话,每天更新4千,单章订阅至少要达到一千,作者一个月才会有三千的稿酬。至于改编,出版啊什么的……这些对于萌新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
单章平均订阅一千,一个作者可以拿到差不多三千多的工资。可是事实上,大多数扑街的订阅都只是十位数或者一两百,更有甚者或者说是个位数。
听一个前辈说过这样一句话,你天天窝在家里写小说,一个月挣一两千,别人会说你不务正业,可是你要能月入过万,别人会说这孩子出息了。
这是很现实的一件事情,网络作家这碗饭,并不是怎么好吃的。
我书龄大概有五六年了,看过的书,大多也都是盗版,少有正版。
家庭条件和其他一些诸多因素限制,我相信大家也是一样,真正能够花钱看下去的人,也许屈指可数吧。
我也能够理解,不过也不能免俗,求一波订阅,希望有条件有能力支持正版的都能够支持一下作者。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你们,不管以后还会不会再关注我这本书,都谢谢你们。能把自己写的东西让更多的人看到,能把自己的思想通过文字传递出去,是我莫大的荣幸。
真正喜欢的人,可能都会肯为自己喜欢的东西花费,但是不喜欢,怎么也强求不了。扪心自问,我的文字很稚嫩,承蒙大家抬举,也才能走到现在,谢谢。
微笑着甩出一个剑花,许缘的表情相当诡异。
狰狞的,扭曲的,难看的……哭一样的笑容。
扑通——
又是一具尸体倒下,许缘狠狠的一脚踩了上去。黑色的火焰将尸体吞噬。最后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够了!”一个略带威严的女声响起。
说话的,正是月神。
她的身边,还站着大司命,少司命以及面露异色的星魂。
该来的,亦可能是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转过头,许缘的目光落在了月神身上。
没有去看其他三人一眼,死死的盯着月神,许缘的脸上有着一种不正常的狂热的潮红。
所有的希望,或许都沉积在此刻了。
一切的一切,飘渺的幻想,马上就要被无情的打破了。
嘴角勾起了一丝难看的弧度,许缘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救救……她。”有些艰难的,卑微的说出了这句话,许缘温柔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月儿。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许缘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如果真的没有希望的话……那索性早点绝望好了。
看到许缘的反应,月神先是一愣,不过马上略带嘲讽的一笑。
“许缘……你是在开玩笑吗?抱歉,我还真的没有什么本事去救活一个已死之人。”说完这句话,月神的嘴角微挑,勾起了一丝微妙的弧度。
至于许缘的反应会如何?她并不在意。
亲手打破别人的希望,是种很美好的事情啊!
而且在她看来,此刻激怒许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最后只会被狡诈的猎人所杀死,不是吗?
已死之人……许缘感觉整个世界似乎正在崩塌。
月儿,月儿,月儿!最好的月儿,我的月儿,怎么可能会死啊!
不可能!
“怎么可能……咒印不是你下的吗?快解开啊!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许缘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是暴怒,但又好像是恐惧。
悲悯的看了一眼许缘怀里的女孩,月神微微的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解决掉爆发的咒印的,但是这种咒印,一旦爆发,即便是施术者也无法解除。”并没有多和许缘解释什么,月神只挑了最重要的部分来讲。
没错,之前提到过,咒印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解掉的办法……
首先,必须由施术者本人解开,其次……爆发之后就没有解除的可能。
如果想要在爆发的咒印之下生存下去……办法只有两种。
一,拥用远超施术者的功力。
二,有着许缘御兵使这种bug一样的能力。
这两点,月儿都不符合。
恐怕……在爆发之后的顷刻之间,那个女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这样想来,他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跑了这么久……真是令人感动呢!
看着逐渐低下头的许缘,月神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可惜的是,你要死了!
星魂,大司命,少司命,月神不相信自己四人合力还会斗不过他一个许缘。
看着那个抱着一具冰冷尸体的少年,一旁星魂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很不好的感觉。
极度危险的感觉……
他感觉,少年只要动手,自己四人顷刻之间都只会成为冰冷的尸体。
身体不自觉的一抖,星魂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静静的看着深陷绝望漩涡的许缘,月神没有任何动作。
绝望,多么美妙的词语啊。夺走希望,给予绝望,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在她的眼里,此刻的许缘,就像是被困于笼中发疯的野兽,自己需要做的……只是抹掉他而已。
没错,尽管对许缘的实力有着很清楚的认识,但是自己几人配合,饶是许缘有通天的本领,料定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无知者,在劫难逃。
……
“许缘哥哥!”
“许缘哥哥最好了!”
“必不负卿……”
“许缘哥哥,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往昔的种种在许缘的脑海里飘过,多好的女孩啊……
回想起了月儿往日的音容笑貌,许缘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月儿,真好啊。
在月儿冰冷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许缘缓缓的抬起头。
此刻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许缘依旧是之前那个许缘,深邃的眼眸,柔和的表情,温和的微笑。
一切的暴虐,一切的灰暗,都已经不再显现。
它们,都已经深深的扎根于心了。
“你们,都该死。”笑着说出了这句话,许缘动了。
话毕,许缘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
迁怒,指将愤怒宣泄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使人无辜受牵连。
并不排斥大司命,也并不讨厌星魂,可是他们都死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不会受到良心上的谴责吗?
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谴责是什么?许缘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值得在乎的了。
不得不说,这不是一场战斗,而完全是虐杀。
月神太高估自己四人了,也太低估了许缘的实力,低估了许缘的成长速度。
以许缘现在的实力,在这个世界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了。
如果许缘想要谁死,相信那人绝对活不了。主宰别人生命的能力……只是毁灭而已。
最后,月儿还是死了……
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拥有能力又有什么意义?
“是你做的吗?”看了一眼依旧站着的少司命,许缘的脸上的笑容已经敛去。
他太累了,累到什么都不想去做,什么也都不愿意去思考。
驱使着他的,只不过是内心无尽的暴虐和深切的恨意。
在折磨月神的时候,许缘得知了一个他不太愿意得知的信息。
可能是由于黑色的火焰灼烧灵魂的痛苦实在是难以忍耐,月神最后居然开始求饶。
当然,不是恳求许缘原谅她,而是恳求许缘杀掉她。
“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咒印……不是我下的……是她!”月神其实很羡慕星魂和大司命,他们死的很痛快。
至于月神口中所提到的她……四人之中,现在活着的,只有少司命。
至于月神为什么不算活着的?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被黑色的火焰包裹,灼烧灵魂的痛苦正使她逐渐扭曲……
淡淡的看了一眼月神,许缘继调动着精神力,不遗余力的催动着致命的黑色火焰。
可笑的是,之前月神还试图对他施用幻术。
涤罪之炎,就是施用精神力驱动的。
在获得了这项能力之后,许缘的精神力就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至少,月神的幻术在此刻看来就像是拙劣的把戏一样。
虐杀……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在他的控制之下,火焰永远都只会带来灼烧灵魂的无尽痛苦,而月神,只能忍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这样……才好玩啊。
真的好玩吗?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觉得无趣,许缘仰天长笑,直接加大了火焰的强度。
阴阳家长老,护国法师之一,月神,卒。
没错,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最后只会被狡诈的猎人所杀死。
但是月神似乎是弄错了一件事情,到底谁……才是猎人。
真正的猎人,永远是手握着绝对的制胜权的那个人。
伴随着月神直接被火焰所灼烧殆尽,许缘把目光投向了最后的少司命。
少司命……许缘下不了手。
这名少女,毕竟是许缘最喜欢的动漫角色之一。至于任务?许缘已经不在乎了。
他没有对少司命动手,只不过是潜意识里不愿意伤害这个美好的少女而已。
仅此而已。
但是现在,情况似乎是有了一些变化。如果月神所说的是真的……害死月儿的直接推手,就是少司命。
“是你做的吗?”月神没有理由撒谎,她刚刚所说的,极有可能就是真的。
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的佳人,许缘的眼神很冷。
少司命没有说话,也没有否定。
这样吗……看到少司命的反应,许缘的心再次下沉。
一个闪身来到了少司命的身前,许缘粗暴的捏住了少司命的下巴。
“是你做的吗?”冰冷的,毫无感情的话语从许缘的口中吐出。
虽然情绪已经崩溃,可是许缘还是希望,希望少司命能够摇摇头。
许缘粗暴的动作使得少司命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是仍旧没有说话。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那张绝望的脸,少司命突然笑了。
不明意味的笑,苦涩,同情,悲悯……轻轻的笑了。
看到少司命的反应,许缘低下了头,他的一只手,已经死死的扣住了少司命的脖子。
如果他愿意,少司命的死亡,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黑色的火焰升腾……慢慢的爬上了少司命的身体。
她没有反抗,她也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嗯……”
少司命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灼烧灵魂的痛苦,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能够忍受,少司命也不例外。
罕见的,少司命发出了声音,无意义的挣扎和忍受痛苦的憋闷声音。
“嗯……嗯……”
“啊……啊……”
少司命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可惜的是,深入骨髓直达灵魂的痛楚。还不止是这么简单。
“是你做的吗?”暂时撤去了黑色的火焰,许缘希望少司命能够摇摇头,能够说一句不。
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放过这个自己喜欢的少女了。
大口的喘息着,对于刚刚的痛楚,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直到现在,少司命才发现,活着其实要比死要痛苦的多。
看了一眼表情狰狞的许缘,少司命开口了。
“是。”很好听的声音,柔和,温暖,似乎有着治愈人心的力量。
可是她说了一句,最不应该说的话。
哪怕是她撒谎,哪怕是她说一个“不”字,许缘都会相信她放过她。
但是到了最后,她还是给出了一个许缘最不愿意看到的答案。
“哈哈哈!”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以手捂面,许缘仰头大笑了三声。
笑过之后,许缘的表情变得异常的狰狞。
那就去死好了。
死死的扣住少司命的白嫩的脖颈,许缘缓缓的抬起了手臂,少司命的脚尖也逐渐远离了地面。
黑色的火焰将少司命完全覆盖,她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
最先消失的,是她身体外面覆盖着的衣帛。
一切,都将毁灭。
暴烈的火焰似乎要吞噬一切,毁灭一切。
衣服完全消失后,少司命的玉体清楚的展现在了许缘的眼中。
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前的玉兔以及粉嫩的两点。
大片大片的白嫩的皮肤都清楚的映入了许缘的眼帘,少司命痛苦的表情,紧蹙的眉头……
所有的一切,许缘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幅样子,或许本来应该是一副春意迷人的美景吧。
可是此刻,沾染着妖异的黑色火焰,空气中压抑阴冷的气氛……
这种时候只有暴虐和毁灭,暧昧的气氛被驱离到了不知何处。
看着被自己提起的少司命……曼妙的身躯,迷人的**。
尽管这是一副相当美妙,可以令无数男**火焚身的美妙画面,可是此刻,许缘的心里燃不起一丝的**。
都毁掉吧,都去死好了。
“啊……”难言的痛苦,不断的折磨着少司命。
**与灵魂的双重痛苦,难以忍受的痛楚,地狱一般的考验。
少司命的精神,差不多已经要崩溃了。
能忍受的了这种痛楚的,恐怕还不存在。
……
不知道为何,少司命有了种怪异的感觉。
被火焰灼烧的痛苦……让她有种美妙的难以言说的快感,变态般的快感。
慢慢的,少司命的意识开始恍惚,她看着许缘的眼神,也有了些迷离。
不过这些,许缘都没有看到。他还沉浸在深切的痛苦和不可调和的矛盾当中。
他下不了杀手……
无论怎样,他都无法狠下心杀死少司命……
对少司命的情感很矛盾,一方面,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个人,另一方面,她是害死月儿的罪魁祸首。
深切的恨意,与难以言明的喜欢交织在一起,许缘无论如何都无法杀掉少司命。
松开了扣住少司命的手,许缘感觉全身的力气差不多都被抽空了,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害死月儿的元凶,可是他真的下不去手……
认定的美好,少司命也是其中之一啊。
要亲手毁掉自己认定的东西……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痛苦,更煎熬了吧?
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许缘瘫坐在了地上。
我就是个废物。
在乎的,失去了,应该去做的……什么都做不到……
眼泪,无声的落下,划过脸颊,啪嗒一声滴落在了木质的舢板之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突然被许缘放开,少司命的眼里出现了一丝迷惘。
在忍受被火焰灼烧**与精神的双重“享受”之下,少司命的意识早就已经有些恍惚了。
现在突然被许缘丢在一边,少司命自然有些不适应。不过这些倒也没有什么,收起了眼中的迷惘,少司命走向了瘫坐在地上的许缘……
唔——
嘴巴突然被堵住,许缘一时之间有些猝不及防。
少司命……居然主动的抱住了他,而且还强吻了他。
这个剧情,似乎不太对啊!感受到了投入怀中的火热的娇躯,许缘心里的火焰再次被点燃。
……
“中单我真是艹尼玛了,报复社会的吗?呵呵!”
“什么玩意,挂机你还玩什么中单啊!”使用英雄诺克萨斯之手的id叫“死神无名之爪”的上单显然是已经爆炸了。
看起来,这人脾气似乎相当暴躁,就像他使用的英雄德莱厄斯一样暴躁……
“20”id叫做“sky世界123”的皮城女警在聊天框里打出这样两个字。
“被这样,说不定人家是有什么事情,马上就回来了呢?”id叫做“夜游的小可爱”使用英雄风暴之怒的玩家打抱不平,看她的id和说话放方式,似乎是个妹子。
“呵呵,老子的定位赛,净他妈毁在这种垃圾手里。”淡淡的在聊天栏里打出这样几个字,这个id叫死神无名之爪点的显然是很暴躁。
打野的男枪默默的打着六只小鸡,看了一眼右下角的小剧场,没有多说些什么。
firstblood!
原来是上单诺克萨斯之手被对面盖伦击杀,一血由此诞生。
听到这声提示音,许缘顿时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小剧场,许缘愣怔了片刻,然后一拳砸在显示屏上。
许缘最恨的,就是有人辱骂自己的母亲。已逝者,应该得到尊重。
兹兹——
电火花不停的往外冒,但是沾染了电流的许缘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许三生缘尽)疾风剑豪退出了游戏……
“他妈的sb玩意,我就知道,真他妈恶心,什么东西!”刚刚从泉水复活上单又是一阵猛喷。
其他人都没有去理会他,最后自知没趣,他也只能默默的不再说话。
……
一切都好像梦一样,但又那么的真实,真实的就像是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将拳头从被一拳捣出了一个大窟窿的显示屏里拔了出来,许缘的脸上带着凄凉。
月儿……
失去的东西,终究是拿不回来了吗?
怅然若失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许缘的心情很复杂。
秦时明月的世界,就这样结束了。
收获的很多,得到的很多,可是失去的,更多。
永远都不愿意失去的东西,还是丢失了。即使拥有了力量,可是最后还是亲眼看着月儿死去。
阴阳两隔的痛苦,自责,几乎快要把许缘给淹没了。
结束了,都结束了啊,哈哈……
想到这里,许缘轻轻的一笑,笑的很难看,笑的很疼,心里有种那以严明的痛楚和失落。
是的,秦时的世界,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归根结底,许缘到底得到了什么……
自己认定的,把心都交给了自己的女孩,就那样死去了。
这躺秦时明月之行,许缘感觉还不如不去。
如果他没有改变世界,如果他没有降临,如果剧情没有改变……至少月儿也就不会死了吧……
凄然的一笑,许缘的内心充满了空泛。
说来可笑,最后他还是没有帮月儿报仇,少司命……他终究是不忍下手。
而且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主线任务三,最后居然离奇的完成了。
对于少司命深藏的严重抖m属性……许缘确实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误打误撞的,就那样拿下了少司命,想想许缘就有些可笑。
一切……都是那么的滑稽,而他自己,就好像是上演这场闹剧的小丑。
黑色的火焰带来的痛苦误打误撞的激发少司命潜藏极深的抖m属性,最后少司命动情投怀送抱……
可是即便这样,任务全部都完成了,但是许缘却一丝兴奋都提不起来。
月儿的死,给他带来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大到足以厌恶一切,大到对一切产生怀疑,大到失去了一切的希望……
在粗暴与毫无理智的蹂躏当中,许缘完成了对少司命的攻略,享受了鱼水之欢之后,许缘就带着少司命离开了。
现在的少司命,差不多已经沦为许缘的奴隶了……
忠诚的奴隶,抖m这种深藏的属性和设定是真的强,至少司命的忠诚和真心是不用在有什么怀疑了。
说来可笑,也多亏了当时许缘的心里只剩下了暴虐和冲动,如果真的还有理智存在,如果真的还处于冷静的状态,他怎么都不可能对少司命做出那么多过分的……
不提也罢。
主线任务三完成之后,零提示许缘可以在三天之内自由离开。
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许缘用掉了主线任务三完成奖励的那一次抽奖机会。
可惜的是,结果注定令人失望,能够使人复活的能力或者道具,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抽到的呢?
许缘最后抽到的,不过一管完全无用的基因优化药剂而已。
基因优化药剂,可以完美的优化使用者的基因,使得使用者的身体获得大幅度的强化。
如果是获得御兵使能力之前,这东西对许缘可能还有点用,但是现在……
最多也就是优化一下许缘的脸部线条和体型,让许缘变得更帅一点而已。
不堪大用。
既不能挽回失去的重要东西,又不能是自己获得任何的强化,许缘觉得这药剂可能很难派上用场了。
虽然想不到这支基因优化药剂能够派上什么用场,不过许缘最后还是把它放在了背包里。
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许缘是在全部主线任务完成后的第三天才离开的,这中间,他也和这个世界做了个了断。
月儿死之后,零其实和许缘谈了很多。
“一定有办法复活月儿的,是吧?”尽管已经得知了月儿死去,但是许缘并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孩。
复活,如果有系统在的话,应该也不会很困难吧?
“主人,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听完了许缘这句倾注了近乎全部希望的话,零的语气有些低沉。
“主人你是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的第三十八万五千七百六十二位宿主,而我,是系统的第三十八万五千七百六十一位宿主。”
“先不要惊讶,听我说完。”
“就是主人你问我有没有感情的那一次,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觉醒了……记忆,之前的记忆。”
“我,也曾经是系统的一位宿主,而每一位宿主,在死亡之后都会成为下一位宿主的系统助手。”
“主人你是大无限兑换抽奖穿越系统的第三十八万五千七百六十二位宿主这件事情我作为系统助手一直知道,但是主人你没有问到过,我也就没有提。”
“但是就在那次觉醒了记忆之后,我回忆起来自己也是系统的一位宿主。”
“其实系统根本就没有那么美好,之前我所经历的第一个世界是东京喰种,在刚降临的时候,我就死在了一名女性喰种的手里。”
“系统?穿越?又哪里是那么好玩的。历代的无数宿主有很多,可是大部分都是连第一个世界都熬不过去,接着就是系统易主新的宿主,新的冒险。”
“主人你的话,运气是真的好,第一次抽奖就抽出了这么强大的一个能力,在大部分的世界就足够保全自己了。”
“不过你知道我当初第一次抽奖是什么吗?治疗术……治疗目标部分所受伤害。”
“美好,只不过是看上去而已,真正想要触碰,恐怕很难。”
“复活?获得类似这种能力或者道具,我不知道主人你能不能做到。”
“并非是我打击你,迄今为止,过往的三十八万五千七百六十一位宿主最多也只是经历了三个世界而已。危险与机遇并存,获得系统,真的就像那样只有机遇吗?不可能。”
说话的时候,柔和的声音带着悲呛,软萌中带着忧伤,零的声音也有了些变化。
听完零的一大番话,许缘沉默不语。
……
之后,许缘对关于系统的事情也差不多有些了解,各个世界的冒险,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机遇伴随着危险,想要变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这样看来,复活月儿的事情似乎变得遥遥无期了……
但是既然得到了系统,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许缘倒也绝对不会言说放弃。
也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当然,许缘还从零那里了解到了一个颇为重要的信息,穿越过的世界,再次降临的机会并不大。换句话说,除非了许缘哪天拥有了足够突破时空界限的能力,再来到这个世界的几率……不会很大。
在了解到了这些之后,许缘也决定和这里做个了断。
这个世界的人,许缘暂时是没有能力带走的,包括死去的月儿……
离开之前,许缘四处奔波,最后也算是了断了一切。
四处探查刘邦的消息,然后将其杀掉。朋友一场,能够帮少羽的,只要是能力范围之内,许缘都回去做。
灭掉了整个阴阳家,对于阴阳家,许缘怀着深切的恨意。只是可怜了东皇太一,尽管是手段尽出,可最后还是死在了许缘这个怪物一样存在的手里。
他们阴阳家这辈子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染指月儿了吧?
但是这一切也只是泄愤而已,再怎么样,也挽回不了月儿的死亡。
不得不说,残酷的世界,冰冷的现实,永远都是如此。
去见了一下扫的秦王,很帅,很霸气,不愧是千古第一人。当然,许缘还顺手灭掉了胡亥和赵高这两个狼狈为奸的阴人。
掀起了一阵波浪,不,或许说是腥风血雨也不为过,这之后,许缘没有和任何人告别,悄然离去。
能够做到的事情,他都已经做了。至于石兰和少司命……虽然说这样做有些不厚道,可是许缘也无法带走她们,最后也只能默默的离去了。
无论付出多少,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回来,复活月儿……带走一切属于他的东西。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能不能做到,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都只是未知数。
活着,才能够挽回一切,如果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值得一提的是,零也只是觉醒了部分的记忆,关于她得到系统之前的种种,甚至是自己的名字和家人,她都完全不记得了。
感情……微弱的感情和自主的意识,这是零现在唯一所拥有的东西了。
世界很美好,但是必须要有能力去享受这份美好。
……
夜色渐浓,拍了拍屁股,许缘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个人的家,格外空荡。
打开堂屋的门,许缘才现外面正飘着些雪花。
虽然说现在的体质根本不惧寒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处这样的境地,许缘的心里生出了无尽的冷意。
孤独之人,孑然一身。从头到底,他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呢。
尽管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可是之前有月儿,少羽他们陪着的日子……
很想念。
走到了厨房,熟练的打开煤气灶,热锅,添水,许缘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加了三个鸡蛋。
一直是一个人,为了图方便,为了省事,给自己下一碗面大概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雪下的不算小,院内的地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吸溜
吃掉了最后一口面,许缘把碗筷放在了厨房内。
那么,再见了。
那么,再见了。
这样想着,许缘把手放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黑色的火焰从许缘的手上升起,火焰顺着许缘的手蔓延到墙壁上,最后席卷了整座房屋。
无情的黑色火焰,戏耍着这座古旧的房子。
凡是被火焰沾染的部分,全部都直接被焚烧为虚无。
白色的石灰浇筑的墙壁,花纹交错的瓷砖,木质的衣柜,电视,那张温暖的只属于许缘一个人的小床……
火焰席卷之下,曾经陪伴了许缘不知多少个夜晚的空荡荡的家,最后完全化为了虚无。
吞噬掉了昔日的所有,黑色的火焰也悄然消失。
风雪之中,只剩下少年离去的背影。
……
看了一眼两座不算太高的坟头,许缘的眼里有些莫名的意味。
这里,已经再也没有能够让他留恋的东西了。
孤独之人,随风前行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来,因此再离去的最后时刻,许缘选择来到这里看一眼。
任由雪花飘打在脸上,许缘最后看了一眼前方,
“我要走了。”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但是吐出了这几个字之后,许缘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
“上啊!上去大招那个adc,对!”
“好!漂亮!”
嘈杂,吵闹,这里是一个世界,是一个江湖,这里是网吧。
这网吧的华景并不算太好,烟雾缭绕,但是颇有些座无虚席的感觉。
看的出来,这里的生意相当不错。
角落里的一台电脑前,一个神情晦暗的少年正盯着眼前三十二寸的液晶显示屏。
许缘正在看着一个名叫的mv。
沿着电车隧道一直向前
踏着枕木间的落叶来到山巅
认真地遵守与你的诺言
三个数之后才轻轻睁开双眼
暮色如海潮般涌入视线
染红了枫林一直蔓延到天边
山下的摩天轮还在回旋
一圈又一圈似乎永远都不会疲倦
落日一点一点触及海面
和倒影一起组成了完整的圆
余晖笼罩小镇静谧安恬
夜幕降临前还可以再看一眼
静静坐在矿井的屋檐下
本子上写满千奇百怪的问答
突然明白原来世界很大
只是可惜我已没有时间探察
遇见了你仿佛命定轨迹
每一天都是美好的回忆珍藏在心底
命运十字路口谢谢你曾挽留
站在时间尽头再回首世界如此温柔
哪怕明天过后终究逃不开这诅咒
我已觉得足够
东京天空树被闪电点燃
拔地而起插入漆黑的云端
推开窗看雨夜焰火绚烂
映入眼瞳的城市如星海一般
把所有玩具都换了标签
是不是就可以将你留在身边
再长的旅途也会有终点
隔着车窗听你说那一声再见
多么希望行程没有归期
一起逃亡在温暖阳光里
守着两只小怪兽的秘密
紧紧拥抱似乎永不会分离
每当看见你就好像另一个自己
命运十字路口谢谢你曾停留
站在时间尽头再回首世界如此温柔
哪怕明天过后再看不到新的白昼
我已觉得足够
命运十字路口谢谢你曾停留
站在时间尽头再回首世界如此温柔
纵然雨狂风骤也不害怕无路可走
我们的名字手牵手
——rainton桐
如果世界不喜欢你,那么他就是我的敌人了!
多么霸气的宣言,可惜说这句话的人最后也没有救下那个单纯可爱的美好少女。
那个纯真的小怪兽,最后死的时候,给予她霸气宣言的明妃根本就不在场。
这么说来,也真是嘲讽呢。
看着电脑上播放着的mv,传入许缘耳中略带伤感的歌声再次勾起了许缘的回忆。
月儿……不也是这样吗?
说好了要去保护好她,可是最后她就要死了自己却连一丝一毫的办法都没有呢……真是充满了嘲讽啊!
凄然的一笑,许缘的心里有些发冷。悲哀的寒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深切的冷。
伸了个懒腰,许缘的表情十分低落。
这世间所以的不利因素,都是当事者能力不足所导致的。
所以啊,说到底呢,还是自己没有能力……
该死!一拳砸在了傍边靠着的墙上,许缘的表情有些狰狞。
他已经在这家网吧待了九天了,日日夜夜,夜以继日不停的打游戏,看视频……
试图忘记一些东西,试图不被一些难言的伤感所困扰。
可是到了刺客,他发现,有些东西,是永远都忘不了了。
深入骨髓的痛苦,一旦产生,它就会跟随你一辈子,成为你永远的噩梦。
轰——
坚实的墙壁在受了许缘这一拳之后,顿时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轰隆隆——
迅速的闪身离去,许缘的身后传来墙壁崩塌的声音。
“卧槽!tmd快跑啊!”
在一大片的惊呼声中,网吧的一面墙,就这样轰然倒塌,也幸好承重还可以,整座房屋才没有完全崩塌。
跑出了网吧的众人,回头看着那面倒塌的墙,仍旧心有余悸……真tm邪门了。
与上网的众人不同,坐在前台的收银妹子已经惊呆了……
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从许缘一拳砸在墙上,然后又突然消失,她都通过监控摄像头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许缘所处的地方是个死角,但是仍在监控的拍摄范围,而收银妹子对这个行为古怪的清秀少年又颇为好奇,就不自觉的有些关注他。
不巧的是,刚刚那一会,这个收银妹子一直在关注着许缘。
许缘的一举一动,可怕的一拳,鬼魅般的消失……她都看在眼里。
也亏了这妹子神经比较大条,如果换了一个柔弱的妹子,恐怕早就被吓得尖叫了。
“宇哥,我出去下。”丢下这样一句话给门前依旧愣怔的另一名网管小哥,张乐蕾火急火燎的冲出了网吧。
这个小哥,她已经关注了好多天了。这些天,他一直都待在网吧,吃喝拉撒睡,也全都是在这里。
这样的诡异行为,让张乐蕾颇为在意。
在好奇的同时,也忍不住关注起来许缘这个网瘾少年。
清秀的脸庞,利落的碎发,身上带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与冷漠。
行为古怪,长相出众,气质也不一般……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这帅哥一定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急匆匆的扫视着四周,张乐蕾试图寻找许缘的身影。
在她看来,这名神秘少年在外面应该也不会使用什么怪异的手段,找到他应该也不难。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出了网吧之后,许缘也不能太过任性的施展自己的能力,毕竟人多眼杂,被人发现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至少许缘觉得,自己现在还扛不住一颗核弹。
既然如此,那还是尽量低调一点比较好。
至于刚刚在网吧?
许缘的脾气确实是有些越来越差了,抑制不住的暴虐以及难以言明的对杀戮的渴望……许缘觉得他可能已经是个疯子了。
怪物,暴徒,恐怖分子……
至于刚刚的那一拳……许缘还真的没有多么在意,打游戏的时候出来屏幕谁会闲了没事干的去看身旁啊。
这个,许缘还真的是不担心。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许缘还在思考改为今天的穿越准备些什么……
又有什么可准备的呢?最多就是准备一点衣物和食物之类的东西。
最后……再洗洗澡?没办法,在网吧待了九天,许缘身上的烟味已经不能再简单的用浓郁来形容了。
“等等!”许缘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然后转过了头,不是他自恋,可是他感觉这声音就是叫自己的。微妙的感觉吧,难以言明的第六感。
看着那个喘着气跑过来的妹子,他突然后悔回头了。
果然……还是……
网吧的那个网管妹子,许缘还是认识的。因为妹子人长的还算挺萌,许缘也算是有点印象。
现在她跑来找自己,不用说许缘都明白发生什么了。
刚刚的事情……被妹子看到了。尴尬。
看着少年回头,张乐蕾心中一喜,一路小跑来到了许缘的身边。
果然还是被我赶上了啊!
无奈的看着身前有些微微气喘的妹子,许缘面无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对于漂亮妹子,许缘向来是下不了手的,杀人灭口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网吧摄像头的记录,这个交给零来摆平就好了。以零的水平来讲,只要是连接网络的电脑,零全部都能入侵,控制。
毕竟是系统配有的超级计算机,这点能力零还是有的。
至于这个妹子要怎么处理……这就很尴尬了。
虽然之前也有过杀人不眨眼的经历,可是许缘扪心自问,他所杀的可没有一个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和无辜之人。
而这个看萌萌哒又不可能有什么罪恶的妹子……许缘真的是下不了手啊!
看着表情“冷漠”的许缘,张乐蕾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了一丝畏惧。
她跑过来凭的只是一味的好奇心,真正到了许缘的身边,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而且此刻看着许缘那张冷漠的脸,深邃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眼眸,张乐蕾的心里突然有了惧意。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可能很危险。
“没有事的话,我就走了!”
无所谓了,知道又如何,现在来讲就算暴露了能力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无法应付的麻烦吧。
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在乎的人了。
没有了羁绊,也就没有了软肋。
许缘完全是孤家寡人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许缘不害怕任何人的任何手段。
没有用。
“等等!”好奇心终究是战胜了恐惧,妹子最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许缘。
终究是长久的生活在和平的年代,虽然许缘看起来有些冷漠的可怕,可是她并没有从许缘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恶意。
再加之这周围人流量相当的大,张乐蕾也不相信少年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做些什么,因此最后还是鼓起了胆气。
“大哥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如果许缘是个警惕的恶人,那么张乐蕾现在恐怕已经被宣判了死刑了。
做坏事被发现,最后又被问到个人的信息……这个目击者怎么想都不能留的吧?
可惜许缘不是,他不过是一个经历丰富了一点的普通少年而已。
无奈的一笑,许缘倒是也不介意告诉妹子自己的名字。
“许缘,荆……”苦笑了一声,上个世界的事情印象果然很深刻吗……现在都往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说完了自己的名字,许缘也没有留恋,就准备转身离去。
一不小心展露了一些不该展露的能力……真是麻烦啊!
“等等,许缘大哥,加个微信吧!”
无奈的转身,映入许缘眼帘的是一张带着欢快笑容的小脸。
……
关于之前妹子的事情,说来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许缘倒也没有多在意。
加个微信什么的,许缘倒是不介意。只不过以后恐怕很难说上话罢了。
暮色渐浓,夜晚逐渐降临。
许缘已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充足的食物,以及以备不时之需的衣物……
至于财物……由于还不知道会穿越到什么世界,许缘还真的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财物。
说道财物,值得一提的是许缘可是从阴阳家和胡亥赵高哪里搜刮了不少好东西。
虽然说秦时金子还是比较稀有的,那些被称为黄金的东西……其实都只不过是黄铜而已。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时代有着另外一种价值高昂的奢侈品——玉器。
虽然拿到现实之后这些玉器已经算不上是古董,是啊,没有了时间的积淀和历史的冲刷,又何来古董之说呢?
但是总的来说,这些玉器的价值还是不可估量的。精致的做工,珍稀罕有的上佳玉种……
至少啊,许缘单凭这些珍贵的玉器,许缘这辈子都是吃喝不愁了。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看了一眼黯淡无光的晦暗天色,许缘自顾自的琢磨着。
“是呢,很快了,第二个世界,马上就要来了。”零的语调依旧是轻快的,感情被抑制封印……或许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吧?
听着零欢快轻松的话语,许缘一时之间忍不住这样想着。
做个无情无义的凉薄之人应该才是最轻松的吧……
想到这里,许缘再次抬头,试图寻找黯淡夜空中的月亮。
但是最后,许缘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前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许缘所在的地方,是一处不知道具体方位的荒郊野外。
至于为什么要跑到这里……许缘也不太明白。
一个人的话,就会很害怕热闹,许缘不喜欢那些喧闹的地方。
即便是在网吧,许缘大多数时候也都是戴着耳机,把声音开到最大,沉浸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别人的喧闹,别人的美好,那些都是别人的。孑然一身的许缘,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的咀嚼着孤独。
“主人穿越即将开始,请您做好准备。”零的声音很正经。
要开始了啊……
最后看了一眼黯淡的夜空,许缘试图找出一弯月儿。
可惜的是,天空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明天似乎不会是个好天气呢!这样想着,许缘的眼前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片黑暗。
穿越,显然已经开始了。
本次穿越世界龙族三黑月之潮。
身份生成中……生成完毕……许缘
身份介绍,中国留学生,孤儿,目前蜗居日本,靠写轻自费读书生活……
系统任务生成中……生成完毕。
主线任务一,保护上杉绘梨衣在剧情结束前不死。任务奖励,抽奖机会一次,任务惩罚,抹杀。
主线任务二,阻止绘梨衣喜欢上路明非。任务奖励,抽奖机会一次,任务惩罚,抹杀。
主线任务三,杀死赫尔佐格白王形态。任务奖励,抽奖机会一次,任务惩罚,抹杀。
可选任务,杀死路明泽。任务奖励,抽奖机会一次,任务惩罚,抹杀。
注意到了任务惩罚后面带着的抹杀这两个鲜红色的大字,许缘的心里有些怪异。
所谓的机遇和冒险,还是没有那么简单啊……不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一个可选任务的后面也会跟着一个抹杀的任务惩罚啊!
说好的可选呢!系统我≈ap;ap;ap;ap;!
主人冷静一点,在残酷也终究是要面对的不是吗?似乎是回想到了自己当初的经历,零的话语里带上了一点感慨。
没有再抱怨什么,现实的残酷和无情,许缘已经深切的领教过了。
被夺走的东西,会成为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伤痛和刻痕。
再次睁开眼睛,许缘的眼前的景象,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一间有些闭塞的狭小房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摆满了各种东西。
抱枕,手办,漫画,书籍……纸巾……无奈的摇了摇头,许缘也懒得收拾这幅烂摊子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只有一个,那就是弄清楚现在的时间。
先搞清楚剧情进展到了何种程度,许缘才能够更好的完成任务,从而避免死亡和烟消云散的悲惨。
活着就还有希望,一切都有可能重新拿回来,但如果真的死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许缘不愿意,也不甘心,就此倒下……
龙族的话,相对来说其实并不算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基本和现实相差不大,当然,最主要的不同就是龙族的世界里有着一种不可言说的神秘力量龙。
在龙族的世界观里,龙是统治着上古时代的主宰者。
但是很不幸,有一天龙王的暴政被推翻,人类逐渐的成为了世界的霸主。
而在人类当中,有着相当的一部分人有着龙类的血统,这种人叫做混血种。
而拥有龙类血脉的混血种可以使用龙类强大的神秘力量言灵。
原文中指出已知言灵至少有种,以类似元素周期表的形式排列,可以以自我修炼或强行暴血暂时提高血统楚子航、恺撒加图索、昂热和路山彦曾使用实现进阶。
这种言灵按序列号排列,序列号9及以上属于高危言灵。
一般来说,使用高危言灵会有一定程度的反噬或者容易造成施放者的意识向龙类靠近。序列号号以上属于绝密言灵,一般来说,使用绝密言灵会有极大程度的反噬,很有可能在施放的同时将施放者的生命燃烧殆尽。言灵的力量来源于龙文与血统的共鸣,另外并非序号越高的言灵威力越强,而是以言灵的稳定程度排列,序号越高言灵越不稳定。
不过根据龙族火之晨曦第十幕原文中路鸣泽的话,“作为龙族血裔,一切力量都是以文字的形式”,除了那些如同圣咏一般的龙文言灵外,、德文、英文、希伯来文等各种语言的言灵都存在。
言灵一般是吟唱龙文来施放。但也有通过身体语言施放的言灵。“湿婆业舞”就是通过龙的完全化躯体跳出舞蹈的姿势来动的言灵。一般来说,施放言灵时的吟唱声音增大,可以在一定程度内对言灵的效果稍稍增幅。
言灵必须使用龙文,龙文是言灵的逻辑系统,脱离龙文的言灵就像脱离了芯片存在的诺玛。
言灵序列表上杀伤性巨大的言灵通常领域较小,很少有能过二十米的,如楚子航“君焰”这样高危的言灵,如果不爆炸,领域范围只有有限五米。龙王级别的领域可以颠覆这个限制。
言灵周期表,也叫言灵序列表。种言灵,以类似元素周期表的形式排列,在972年最终完成。但是最高阶的几种言灵,人类至今对它们所知甚少。言灵周期表是人类基于自己对言灵的理解而建立的表格,一定有某些言灵是在周期表之外的,所以还有言灵是在号之上的,目前所知的序列号最高的言灵,是2位的“神谕”,那是专属于白王的言灵,而在言灵周期表中还没有黑王的专属言灵。
极高阶的言灵当前尚未被人类认知能够改变记忆、未来、甚至是过去。
“别相信自己的眼睛,别否定可能性,别以为你在猎杀一种级生物,龙,可能此时此刻就看着你,就在你身边。” 请打开:
,!
归根结底,整个龙族世界和现实不尽相同的只不过是龙类这种奇异生物的存在和言灵这种非科学的特殊能力。
还有就是,由龙类研究而延展出的一些炼金科技。
龙类的危险度……许缘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臃肿巨大的体型?这些优势在许缘面前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了。恰恰相反,臃肿的提醒只会让这些巨龙成为更容易命中的靶子而已。
至于飞行的能力,,难道许缘就不会吗?
真正有些难缠的,大概也只有言灵这种诡异的神秘力量了吧?
种已知的言灵,分为大地与山、海洋与水、青铜与火、天空与风、精神五系,精神系为白王后裔的专属言灵,但周期表中没有烟王的专属言灵,其中9~号为危险言灵,~3号为高危言灵,3~号为绝密言灵,2号以上也被称为神级言灵。序列表之上为烟王与白王的专属言灵。高阶言灵已不拘泥于形式,可以直接控制地、水、火、风、精神五大元素。
说道这里,不得不提一提白王和烟王这两个龙类中最强大的存在了。
白王,《龙族》中的一名龙类,是由烟王制造的,除烟王以外最强的存在,拥有复制四大君主言灵的能力以及掌握精神元素的力量。
烟王尼德霍格第一次创造了白王,她在日本神话中的名字是“伊邪那美”,又称白色皇帝、白色祭司,是烟王分裂产生的零代种、烟王的试做版,真正能统治世界的两个皇帝之一,曾经“以贱民之血染红白银的王座”。
她被描述为烟王最伟大的创造,她具备伟大的神性,地位高于其余四个王座上的双生子,她的后裔拥有能“拷贝”其他君主言灵的能力。
白王是“精神元素”的掌握者,精神元素代表的是灵魂,如果绘制一个五芒星,那么精神这个伟大的元素会永远被放置在五芒星的最高处,它是五大元素中最神圣也最神秘的,白王和烟王的直系血裔都能够控制精神元素,即使龙族血统压过人类血统,他们强大的精神也能不被原始的冲动吞噬。
白王预言书中描述了她君临整个世界的“战胜之日”,那一天将会是白王血裔统治世界之日,白色的皇帝端坐在几百人扛起的大撵上,她的足迹越过海洋和欧洲,去往大地尽头红色的高原,披挂着铜和金的侍从们为她扬起遮蔽了天空的长幡,敌人的鲜血溅落到那些高耸入云的长幡上,要经过足足三日才流淌到土地里,她所到之处以敌人的枯骨为地基立起城池,所有的城连成坚不可摧的巨墙,从此巨墙以南都是她的皇都,被征服的一切族类都被流放到巨墙的的北方,唯有在冰天雪地中哀号,祈求着太阳早一点升起赐予他们一点点温暖。
在《龙族3烟月之潮》中赫尔佐格以上杉绘梨衣的鲜血融合白王圣骸,成为新的白王,与路明非开战,但是两者一个是有完整的龙形但没有龙之心,一个是有龙之心但没有完整的龙的身体,双方都可以取消各自的言灵。路鸣泽不敌赫尔佐格,最终赫尔佐格被加图索家族用“天基动能武器·天谴”杀死。
至于烟王,则是绝望的代名词。
千万年前的神与魔鬼的时代,烟龙之王“尼德霍格”是龙族之神,他的名字的意思是“绝望”,又称烟色皇帝,历史所未曾记载的最古老的皇帝,他是至尊、至德、至力的存在。
他以神的名义统治世界,奴役人族,修建了宏伟的城市,还曾下令修建跨越大洋的神道,根据推算神道宽四百米,同时他也创造了四大君主以及白之王。在《龙族4奥丁之渊》里路明非在楚天骄的地下小屋里找到了尼德霍格的线索,由交错的红线所汇聚在前面上显现的是尼德霍格的英文。
龙族历史上曾有过一个平安而辉煌的时代,那时烟王以始祖的身份成为群龙的领袖,而白王作为祭司辅佐它,在这个双王共治的时代连暴戾的龙众也不敢轻易地挑起战争,威严从位于大地北方的烟色和白色王座上辐射出去,龙族贵族匍匐在权力的高压下;苍茫的大海中龙蛇夭矫,大地上矗立着巍峨的城市,纵横的道路跨越大海,烟色和白色的龙并肩悬浮在天空里,各伸一只手,握住同一柄黄金权杖。
烟王掌握精神元素,可以用精神感知世界的四大组成元素(红色的火,蓝色的水,烟色的地和白色的天空),通过控制元素控制世界。他是究极的存在,无人可以提前或滞后他的回归,只有烟王自己或者新的烟王才能杀死他。
数千年前在一场战争中因为某种原因而极度虚弱,被人类用屠龙剑杀死在王座上。在前传中提到秘党找到了烟王的卵。经历六个纪元之后,烟王尼德霍格即将归来。
烟王,白王……许缘感觉这两个龙王都不是好应对的主。
而且他们的力量极限究竟在何处……许缘也无从了解。
最可怕的,往往是那些未知的东西。
尼德霍格代表的是绝望,当世界之树被咬断的那天,世界都会毁灭,这是绝望所带来的命运,也是烟王的权与力。烟王对世界的的审判,当四大君主背叛烟王的那一刻起,弃族的命运就已然开始。
当烟王再度降临的时候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天空咆哮着,咆哮过后便与奥丁进行厮杀,然后便对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做出审判。人类所欠的东西,则用他们的生命来偿还……
想想就有些头疼,这个设定是真的强……
当然,即使是有些头疼,不过在许缘看来,局面应该也不会太坏,龙族三之中所显现出来的强大力量,充其量只有变成白王的赫尔佐格还有路明泽而已。
在许缘看来,赫尔佐格的问题其实不算太大。如果没有融合白王的能力,赫尔佐格最多也只是个阴谋家而已。
,!
他是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人,身份成迷,甚至有着初代种作为宠物(“烟蛇”)。
与路明非达成契约,在其接受了他的四次召唤、或者感到孤独的时候,契约解除,路明非的生命归他所有。
在龙族的世界里,路明泽大概是最神秘的一个人物了。
神秘,有时候往往就象征就强大。
看似神秘神秘强大,但一直对路明非耍贱卖萌时常斗槽。同他的外貌一样,是个大男孩,说话风格多变,时而忧伤时而恶搞,非常腹烟,是个至强至暴的游戏宅[3]。
但有时候又如同高贵的绅士,举止优雅,同时心里流淌着暴力和**的火焰,奉行权与力的龙族信条,如同恶魔一般残酷无情。在龙i单行本中对路明非直言,没人比路鸣泽本人更想杀了它(烟王)!
这样说的话,路明泽的身份还真的是一个谜,如果说路明非还有可能是烟王转世的话,那路明泽的身份就更加无从考究了。
龙族,这是一个恢宏而庞大的世界观。
龙族是进化之树上除细菌域、古菌域和真核域之外的第四域;龙族血裔有被称作“言灵”的超自然能力,在其领域内,以龙文说出的话将成为一种规则。
炼金术和言灵,是龙族科技的两大支柱,在还没有科学的时代,龙类就靠炼金术和言灵创造很多奇迹;龙族总是竖起巨大的柱子来记录历史,历史从下方往上方书写,从过去到未来,柱子就是时间的轴,写在柱子上方的历史是还未发生的,这部分就是预言书。
对于龙族来讲,甚至物理规则都可以用言灵来改变,唯一不可修改的就是时间或者说命运;龙族制订了玛雅历书,预言22年第五个太阳纪结束,世界将会毁灭,一切化为虚无。
这就是龙族的世界观,每个龙王都已经预知自己的结局,但是他们依然不断地茧化和苏醒,试图反抗。
很有趣啊,不是吗?
这样想着,许缘已经走出了自己那个闭塞的小屋。
语言的问题,系统已经给许缘灌输过了,沟通还是没有问题的。
接下来,大概只能慢慢弄清楚现在的时间线了。
零!
我知道了,主人,马上。
诺玛?辉夜姬?抱歉,恕我直言,你们都是辣鸡!
在零的面前,这两个看似强大无比的超级计算机也只能像毫无抵抗力的柔弱女孩一样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这就是现实,系统出品,必出精品。
主人,刚刚已经从卡塞尔那边截取到信息,路明非三人组现在正在海上准备消灭龙族胚胎。
这样啊……
看来要赶快了,如果不及时赶到的话,路名非和绘梨衣的羁绊很可能就此结下……
上杉绘梨衣,蛇岐八家内三家的上杉家家主,前任影皇上杉越之女,拥有名为审判(序列号为)的言灵。
是赫尔佐格用前任影皇上杉家主上杉越的基因制造出来的试管婴儿,与源稚生及源稚女(风间琉璃)为亲兄妹。被称作月读命。
血统纯度极高和心智不成熟不能完全控制言灵(“审判”在龙文中意为“死亡”,话语是龙文或言灵),开口只能说龙语言灵,因此不说话而被人们误以为是哑巴。实力相当于纯血种。血统极不稳定,容易暴走,靠龙族血清维持生命。是白王圣骸最完美的寄主,同时也是一个命运悲苦凄惨的女孩。
最好的绘梨衣………绝对不许被伤害。
卡塞尔学院目前唯一的s级学生。
看似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大学之前的生活平庸至极,因为龙血而产生血之哀也无法融入群体(但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孤独,第一次意识到是在龙中芬格尔与他谈话时)生活平淡无味甚至略带灰色轨迹。路明非从小与叔叔婶婶住在一起,叔叔对他不错,婶婶则自私刻薄(实为对路明非母亲的优秀感到嫉妒),还有个肥胖堂弟路鸣泽(和与路明非交换生命的不是同一人),据说父母远在大洋的彼岸,从事重要的研究,但从未与他见面,路明非对于父母的印象也很模糊。
路明非糅合了太多的性格,太多的元素太多的颜色,然后变成了透明的。路明非的霸气是透明的。透明的霸气,如水如风,不可见,很容易被身边的颜色所掩盖。但当他成长起来的时候,他的霸道就无孔不入了。
其实许缘并不讨厌路明非,确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死小孩,路明非就是这样的一个代表人物。
但是不可否认,路明非和绘梨衣,这是一场错误的相遇。
到了最后,直到绘梨衣死去,路明非才真正爆发。
没有错,软弱是人人都会有的问题,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别人,没谁会这么伟大。
但是不可否认,绘梨衣……最好的绘梨衣,喜欢着路明非的绘梨衣,最后都没有等到她的英雄从天而降。
路明非给不了绘梨衣一个美好的结局,这样的悲剧,就由我来阻止好了。
这样想着,许缘脸上出现了一丝坚决。
路明非,他确实背负了太多……命运?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吗?
悲剧,也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发生的吗?
许缘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他要改变这个结局。
绘梨衣……最好了。
虽然他也不可能就能够绝对的保护好绘梨衣,但是许缘觉得,他改变剧情总归是要比注定的悲剧要好。
月儿……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女孩。
到了最后,不也还是亲眼看着他死亡而无能为力吗!无能为力。
他很害怕,害怕到了最后会重复这样的结局,最为悲伤的结局。
但是无论怎样,他也都要放手一搏。
如果不去努力,谁又会知道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没有人会知道。
即使命运是注定的,即使悲剧将会发生在不久的将来。他,许缘,也绝对要放手一搏,即便是拼上性命……
有些东西,是永远都不可能失去的。
哪怕前方就是一条死路,许缘也会一直往前走。
他是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人,身份成迷,甚至有着初代种作为宠物“黑蛇”。
与路明非达成契约,在其接受了他的四次召唤、或者感到孤独的时候,契约解除,路明非的生命归他所有。
在龙族的世界里,路明泽大概是最神秘的一个人物了。
神秘,有时候往往就象征就强大。
看似神秘神秘强大,但一直对路明非耍贱卖萌时常斗槽。同他的外貌一样,是个大男孩,说话风格多变,时而忧伤时而恶搞,非常腹黑,是个至强至暴的游戏宅3。
但有时候又如同高贵的绅士,举止优雅,同时心里流淌着暴力和**的火焰,奉行权与力的龙族信条,如同恶魔一般残酷无情。在龙单行本中对路明非直言,没人比路鸣泽本人更想杀了它黑王!
这样说的话,路明泽的身份还真的是一个谜,如果说路明非还有可能是黑王转世的话,那路明泽的身份就更加无从考究了。
龙族,这是一个恢宏而庞大的世界观。
龙族是进化之树上除细菌域、古菌域和真核域之外的第四域龙族血裔有被称作“言灵”的超自然能力,在其领域内,以龙文说出的话将成为一种规则。
炼金术和言灵,是龙族科技的两大支柱,在还没有科学的时代,龙类就靠炼金术和言灵创造很多奇迹龙族总是竖起巨大的柱子来记录历史,历史从下方往上方书写,从过去到未来,柱子就是时间的轴,写在柱子上方的历史是还未发生的,这部分就是预言书。
对于龙族来讲,甚至物理规则都可以用言灵来改变,唯一不可修改的就是时间或者说命运龙族制订了玛雅历书,预言2012年第五个太阳纪结束,世界将会毁灭,一切化为虚无。
这就是龙族的世界观,每个龙王都已经预知自己的结局,但是他们依然不断地茧化和苏醒,试图反抗。
很有趣啊,不是吗?
这样想着,许缘已经走出了自己那个闭塞的小屋。
语言的问题,系统已经给许缘灌输过了,沟通还是没有问题的。
接下来,大概只能慢慢弄清楚现在的时间线了。
零!
我知道了,主人,马上。
诺玛?辉夜姬?抱歉,恕我直言,你们都是辣鸡!
在零的面前,这两个看似强大无比的超级计算机也只能像毫无抵抗力的柔弱女孩一样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这就是现实,系统出品,必出精品。
主人,刚刚已经从卡塞尔那边截取到信息,路明非三人组现在正在海上准备消灭龙族胚胎。
这样啊……
看来要赶快了,如果不及时赶到的话,路名非和绘梨衣的羁绊很可能就此结下……
上杉绘梨衣,蛇岐八家内三家的上杉家家主,前任影皇上杉越之女,拥有名为审判序列号为111的言灵。
是赫尔佐格用前任影皇上杉家主上杉越的基因制造出来的试管婴儿,与源稚生及源稚女风间琉璃为亲兄妹。被称作月读命。
血统纯度极高和心智不成熟不能完全控制言灵“审判”在龙文中意为“死亡”,话语是龙文或言灵,开口只能说龙语言灵,因此不说话而被人们误以为是哑巴。实力相当于纯血种。血统极不稳定,容易暴走,靠龙族血清维持生命。是白王圣骸最完美的寄主,同时也是一个命运悲苦凄惨的女孩。
最好的绘梨衣………绝对不许被伤害。
卡塞尔学院目前唯一的级学生。
看似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大学之前的生活平庸至极,因为龙血而产生血之哀也无法融入群体但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孤独,第一次意识到是在龙中芬格尔与他谈话时生活平淡无味甚至略带灰色轨迹。路明非从小与叔叔婶婶住在一起,叔叔对他不错,婶婶则自私刻薄实为对路明非母亲的优秀感到嫉妒,还有个肥胖堂弟路鸣泽和与路明非交换生命的不是同一人,据说父母远在大洋的彼岸,从事重要的研究,但从未与他见面,路明非对于父母的印象也很模糊。
路明非糅合了太多的性格,太多的元素太多的颜色,然后变成了透明的。路明非的霸气是透明的。透明的霸气,如水如风,不可见,很容易被身边的颜色所掩盖。但当他成长起来的时候,他的霸道就无孔不入了。
其实许缘并不讨厌路明非,确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死小孩,路明非就是这样的一个代表人物。
但是不可否认,路明非和绘梨衣,这是一场错误的相遇。
到了最后,直到绘梨衣死去,路明非才真正爆发。
没有错,软弱是人人都会有的问题,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别人,没谁会这么伟大。
但是不可否认,绘梨衣……最好的绘梨衣,喜欢着路明非的绘梨衣,最后都没有等到她的英雄从天而降。
路明非给不了绘梨衣一个美好的结局,这样的悲剧,就由我来阻止好了。
这样想着,许缘脸上出现了一丝坚决。
路明非,他确实背负了太多……命运?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吗?
悲剧,也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发生的吗?
许缘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他要改变这个结局。
绘梨衣……最好了。
虽然他也不可能就能够绝对的保护好绘梨衣,但是许缘觉得,他改变剧情总归是要比注定的悲剧要好。
月儿……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女孩。
到了最后,不也还是亲眼看着他死亡而无能为力吗!无能为力。
他很害怕,害怕到了最后会重复这样的结局,最为悲伤的结局。
但是无论怎样,他也都要放手一搏。
如果不去努力,谁又会知道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没有人会知道。
即使命运是注定的,即使悲剧将会发生在不久的将来。他,许缘,也绝对要放手一搏,即便是拼上性命……
有些东西,是永远都不可能失去的。
哪怕前方就是一条死路,许缘也会一直往前走。
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踏于足下的……不是吗?
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许缘直接提剑纵身飞起,直奔远方。
会不会惊吓到旁人许缘已经不在乎了,现在最要紧的。
就是赶在绘梨衣和路明非错误的相遇之前,阻止他们。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在原剧情里,路明非和楚子航凯撒三人的行动并不算很顺利。
从刚刚得到的信息来看,三人的行动还未展开,这样来说的话,时间其实还算比较充裕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之后还很有可能和路明非,楚子航凯撒三人相遇呢。
楚子航,作为狮心会前会长,与学生会前任主席恺撒加图索实力不分高下。因其本人面瘫、作息时间精细等原因,也常被路明非等人调侃为“机器人”。
在路明非入校之前,本科部最大的怪物。龙族血统精纯到接近“失控”的边缘,黄金瞳无法主动熄灭,所以常带黑色美瞳。
是仅有的主动找到卡塞尔学院的几个混血种之一源于他肩膀上的印记:世界之树,而非由学院找到他。被认为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因为秘党把自己隔绝在人类社会之外,连中央情报局和克格勃都未能觉察这个秘密学院的存在。
本科部实战能力第一,在暴血后他可以拥有和龙类近身搏斗的能力。由于能力过强,无法与人配合,所以在执行部实习专员中是出了名的孤狼。
在冷峻的外表下有八婆的潜质,很关心路明非的事,曾经说过“未来和师妹都是你们的”这样的话。总认为自己和恺撒将会成为过去式,但在那之前要努力地保护师弟师妹。
楚子航,算是很可怜的一个人物吧,父亲的死,身份的谜。
但是不可否认,他也是一个很幸运的人。
路名非和楚子航曾经有过这样一段交谈。
“我小学的时候在班里被人看不起,”楚子航轻声说,“因为那时候我妈妈带着我改嫁了,班里的人都知道我爸爸不是亲爸爸。那时候我上的是一个国际小学,班里同学的家境都很好,好多人的父母跟我继父有来往。他们嘲笑我的一个理由是因为我妈妈长得漂亮,所以我才有机会上那个小学,我其实是个司机的儿子。”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说,楚子航的爸爸是为了睡他妈妈所以才对他好的!”
路明非愣住了,有些手足无措。该死,这些私密往事可不是他该知道的。他作为学生会主席恺撒?加图索旗下的小走狗,跟狮心会会长楚子航过从甚密,夜深人静交换心事,这要被狗仔队拍照留念简直是通敌大罪。
“那个带头这么说的家伙是个空手道黑带,中国最年轻的黑带。”楚子航说,“我的血统没有觉醒,我打不过他。”
“你后爹不是对你挺好的?跟你后爹说,让你后爹找他老爹,拼爹师兄你绝不输的,你两个爹,个个威武,人家就一个。”路明非忍不住嘴欠。
“不,这件事我没跟他说过,因为跟他没有关系,这是我的事。”楚子航低声说,“我只是要他送我去学剑道。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拿到了黑带,在那之前没人相信一个小学生能做到。但我必须在三年内拿到,因为如果超过了三年我就毕业了,我不知道会去哪个中学,我就不能揍他了。”
“喔!”路明非赞叹。
“我在毕业典礼之前约他打架,他每次冲我飞腿的时候我就用竹剑打在他膝盖上,三年里我每次练习都对着空气练习这种击打。我想他的腿怎么踢来,我怎么击打。他每次爬起来都不敢相信,说你怎么可能老打中?”楚子航的声音有些嘶哑,“我不回答,我当然可以每次打中!因为我练了一万次!”
他按在路明非的肩上:“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里,只要你相信你能做到!”
这就是楚子航,一个可以为了实现目标而付出巨大努力的人。坚决,果断,大师兄。
但是啊,他的优渥确实不可否认。家人的理解和支持,境况的不同……
路名非的回答很容易让人引共鸣,是,没错,楚子航可以这么做离不开个人性格的缘故,但是还有一方面……外部条件的支持。
跟别人打架?楚子航家人的反应如何?
“我妈妈很镇静。我妈妈说这件事呢,是你家儿子说我家儿子不是他爸爸亲生开始的,这是事实。但是呢,要是我家儿子跟你家儿子比花钱,那就是拿你老公跟我儿子的继父比,谁输谁赢,各安天命。但我家儿子是打架赢的你家儿子,这就说明我儿子基因好,身体好,基因身体可都是他亲爸爸给他的哟!你儿子那么弱,凭什么嘲笑我儿子?哦对了,你老公是不是身体不好?要么怎么生出的儿子那么弱?不是空手道黑带么?我儿子练了三年就打赢他了,这不可能吧?你不带你家儿子去医院查查?””
“扔下医药费之后,她就带着我离开了。
这就是楚子航母亲的反应
明妃最后的回答很令人心酸。
“师兄你知道么?我也跟人打过架,原因跟你差不多。我初中同学说我爸爸妈妈应该是在国外离婚了,谁都不要我,就把我仍在叔叔婶婶家。后来学校让我找家长,我就跟婶婶说了……”他舔了舔嘴唇,“婶婶把我噼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拉着我去跟人家道歉,让我帮人家做值日,这样可以少给点医药费……回到家之后,我听见夜里她和叔叔商量,说是不是我爹娘真的在国外离婚了没告诉他们,以后还有没有人给我付生活费……”
“后来整个星期我都在帮那个家伙做值日,晚上回到叔叔家要给家里每个人盛好饭再吃饭,要洗碗,听婶婶说这个月你的生活费可要用完啦,我把你的生活费单存了一个折子可没有乱用&039;的话,我表弟跟我说要是我的生活费下个月不寄来我可能就得搬出去了,这样他就能自己一个人一间屋了……”路明非又笑了,笑得很难过,“所以师兄,你牛逼是因为有人给你兜着啊,你有靠谱后爹,还有漂亮老娘,他们其实都是……爱你的啊,你不管做了什么坏事都有地方去的……可我没有,你要我怎么勇敢呢?”
废柴和败狗,有时候也不是自己心甘情愿想要沉沦的。
吐露完了自己的心声,路明非大口大口吃着煎蛋,唯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不流露出任何表情。
揭开自己的伤疤展示给别人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但是即便如此,明非到了最后还是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倔强的……死小孩。
每次看到这一段的时候,许缘的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感触。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个人条件和境况,很大程度的决定了你的未来。
路明非是路明非……一个平素胆小畏缩的死宅,这很大一部分缘故是因为他的出身吧?
藏在心中的狮子和猛兽,也只能藏在心里。
没有释放这只狮子的资本,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死宅。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野兽吧,没有人会愿意低头,没有人。
芸芸众生,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太多,有一点你永远都无法改变的最不公平的事情,那就是出生。
凭什么,凭什么有些人生来就吃不饱穿不暖,而有些人天生就能挥霍享受?凭什么?
不凭什么,这就是不公。
在出生的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人能左右自己,公平这种虚伪的话语,说够了只会觉得很恶心。
但是,所有的一切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
这样的话,你一定听过不少吧?
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灰姑娘变成公主,**丝逆袭,霸道总裁爱上我……这样的梦,你一定也做过吧?
其实有一件事情许缘一直觉得很可笑。
丑小鸭的故事相信是家喻户晓的吧?可是许缘不明白这个故事励志在哪里。
时至今日,许缘仍旧记得这个被收录在小学课本里的故事。
太阳暖烘烘的。鸭妈妈卧在稻草堆里,等它的孩子出世。
一只只毛茸茸的小鸭子从蛋壳里钻出来了,最后只剩下一个特别大的蛋。过了好几天,这个蛋才慢慢裂开,钻出一只又大又丑的鸭子。他的毛灰灰的,嘴巴大大的,身子瘦瘦的,大家都叫它“丑小鸭”。
丑小鸭来到世界上,除了鸭妈妈疼爱它,谁都欺负它。哥哥、姐姐咬它,公鸡啄它,猫吓唬它。丑小鸭感到非常孤单,就钻出篱笆,伤心地离开了家。
丑小鸭来到树林里,小鸟讥笑它,猎狗追赶它。它没有朋友,只好继续流浪。秋风瑟瑟地吹着,树叶飘落在丑小鸭身上,它孤零零地走着,走着,泪珠扑嗒扑嗒往下掉。
有一天,丑小鸭看见一个大湖,它跑过去,在湖水中自由自在地游起来。虽然湖水很凉,但丑小鸭却游得十分高兴,忘记了烦恼。忽然,它看见一群雪白的天鹅掠过湖面,向南方飞去。它们的样子那么高贵,姿态那么优雅,丑小鸭又惊奇又羡慕。
冬天到了,湖面上结了厚厚的冰。丑小鸭不能再游泳了,它又冷又饿,趴在湖边的芦苇丛中,昏睡过去,被一个农民救走了。
第二年春天,丑小鸭离开了农民的家,又来到了湖边。有几只天鹅落在它的周围,关切地看着它。“连你们也要嘲笑我吗?”丑小鸭心里想着,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一低头,让它大吃一惊。湖水中自己的影子,竟是雪白的羽毛,长长的脖子。原来自己变成了一只美丽的天鹅!
周围的几只天鹅起飞了,丑小鸭也张开宽阔的翅膀,向远方发出“呜呜”的鸣叫,跟着自己的同伴,飞向高高的天空。
这时,鸭子、猫、公鸡、仰望着天空,发出一声声赞叹:“啊,多美的天鹅!”“瞧,它们飞得多高!”大家不知道,在这群天鹅中,有一只,就是那曾被大家百般嘲笑过的丑小鸭。
很励志?许缘觉得很可笑。
丑小鸭之所以会变成白天鹅,那是因为它本来就是天鹅。
它的蜕变,它的成长,从来都只不过是从出生就注定了的。
至于一开始被轻看被排斥?那只是因为它遇到的是一群不认识天鹅幼崽的sb吧?
真好笑。
它之所以被排斥被讨厌,只是因为它一开始遇到的都是一些无知的蠢货而已。
至于后来的蜕变,这一切也都只是它自身血统的注定而已。
经历是挺离奇的,无论这颗孵出丑小鸭的蛋是从何而来的,不可否认的一点是,这就是它先天上的优越之处它是一颗天鹅蛋。
灰姑娘……
也是一样吧?
“从前,在某个城镇上,有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她不仅聪明漂亮而且心地善良。”
这句话,是故事一开头就提出来的,整个故事的大前提。
灰姑娘也是生来就是美女,如果她一出生就是丑女的话,那么即便是换上华丽的衣装,她也得不到王子的赏识。
不对吗?有什么不对呢……
这一切美好的背后,隐藏的都是残酷的事实。
先天上的条件,很大一部分的决定了你以后的人生走向和生活。
不过出生这种东西,自己明白就好,清楚了之后就不要去执着了。
真的去执着于这种改变不了的事情,最后只会陷入一个无限循环的死局。
看清楚自己的境况和条件,弄清楚自己能够做什么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就此完结自己虚妄的一生好了,找一份安稳体面的工作,娶一个父母看中的妻子,生下一个可能不算听话的男孩或者女孩,为了他她忙活下半辈子……
这就是完美的生活了吧?安闲平静,无怨无悔?
我去他妈的生活。
一成不变庸庸碌碌的一生……这是许缘最讨厌的东西,但是也是不得不面对的东西。生活和现实,总是摆在那里不会改变的。
索性啊,许缘的生活早就发生了改变,双亲的离去,生活轨迹的改变……
未来到底会在怎样,最多也就是在一些事情上可以多一些自己选择的权利吧?仅此而已。
没有人会了解失去了父母的生活到底是如何,除非他真正的经历过这种经历。
其实许缘很希望自己是个孤儿,如果一开始就是没有家人的话,那之后也就不可能会有什么失去和痛苦了吧?
自嘲的一笑,许缘不再去纠结这些已经生了的无法改变的事情。
他在思索着的,是路明非。
路明非,他很废柴吧?起初也就是个和所有人一般无二的死宅和丝吧?
路明非糅合了太多的性格,太多的元素太多的颜色,然后变成了透明的。路明非的霸气是透明的。透明的霸气,如水如风,不可见,很容易被身边的颜色所掩盖。但当他成长起来的时候,他的霸道就无孔不入了。
霸道?哪个人心里没有一只吞噬一切的猛兽呢?只不过大多数人永远也不会有释放出这只猛兽的能力。
但是路明非有,因为他天生就有着不一样的血统。
因为他的s级血统,因为他与黑王之间有着某种猜不透的联系,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一切,所以才会变成那个学生会主席。
如果没有小魔鬼,如果没有路明泽……
如果没有这些的话,路明非大概永远都是那个和所有人一般无二的平庸的死宅吧?
可惜没有如果呢,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从一开始,从一出生就注定的。
他天生就背负着王的血脉,所以他注定会成长为一位真正的王。
他的软弱,他的平庸,他的颓唐,这些都是因为他生来所具有的一切都尚未觉醒。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平庸的死宅,从一开始他的命运就注定,他是一只沉睡的洪荒巨兽。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这就是生来就具有的不平等,这既是命运.....
去他妈的命运!
许缘向来特别恨什么相关命运的说法,既然不枉生来走一遭,那就活出自己的精彩,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去追逐啊!
确实,路明非心里那头猛兽逐渐的被释放,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这个资本,有小魔鬼,还有自身的血统。
这一切,似乎都是早已注定的东西。
可是啊,或许也正是因为一开始路明非的一切都是被封印着的,这也才有了他复杂的性格,也才有了他精彩的故事。
但无论如何,最后的结局大概都不会变,这就是一切的变化背后的真实,永恒不变的真实。
路明非大概从一出生就是幸运的,又或者说从一出生就是不幸的,他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他的人生注定不会平凡。
但是如此同时,他也不知不觉的背负上了很多不可承受的重量,有力量,往往就会有使命。
能不能担负起自己的一生,这些全都靠他自己的选择。
但是无论如何,路明非就是路明非,那个软弱的,霸道的,复杂的路明非....
他做了何种的决定,许缘倒是都不关心,那大概都是他的事情,与许缘半点关系都没有。
许缘真正在意的,是那句“sakura最好了”。
许缘觉得,那个在绘梨衣生死关头犹豫不决的路明非,他背负不起这句话。
绘梨衣啊,最好的女孩,把自己的信任完全给了一个不完全能够背负她生命的人。
真是可怜呢。
无论如何,不管是相关性命还是........
许缘看到过这样的一条评论,关于路明非的评论。
居然有人说明妃人生赢家
你见过每次想救别人就得付出四分之一生命的人生赢家吗?
他没有一次用生命是为了自己
他也想拯救世界啊
但那代价是生命
他有的仅仅只有他的生命
他能拿来拼的只有他的生命
当代价为生命时
有能有几个人不犹豫
人生赢家处处外挂
哪像明妃
想救自己爱的人想拯救世界
就得付出生命
他还是那个
孤独的怪兽
这是一个写在那记绘梨衣最后的旅行后面的一条热评。
许缘不觉得明妃是人生赢家,一出生就背负了很多的人生,注定会很累。
但是确实,有绘梨衣倾心……也不枉此生了吧?
哈哈,这样说其实倒也有些绝对了。
四分之一的生命,确实是很沉重的代价。
但是许缘想说的是,拯救世界?毁灭就毁灭了,无所谓,如果真的让许缘能够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世界,那他一定不会去管的。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没有。
但是如果说是要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付出生命,许缘只能说一句话,在所不惜。
当然啊,这些话说起来都很轻巧,但是这其中的分量也是一点都不轻。
有什么重量,是比生命还要沉重的呢?或许没有了。
犹豫,迟疑,所以最后绘梨衣会死去。
这只能说明,他真的背负不了绘梨衣的感情。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一切都还未生,许缘还可以去改变一切。
错误的相遇,不会再有了。
说来可笑,并不是讨厌明妃只是感觉……他确实辜负了小怪兽。客观总结,关于龙三路明非和小怪兽的感情。
先无可置疑的是绘梨衣喜欢或者说爱上了路明非,但是这种爱是有局限无论是在芦荟第一次相见的那天,还是在绘梨衣死亡叫着樱花的名字的时候。
绘梨衣重没真正了解真正的路明非,她看到的只有一个关心她陪着她和她一样孤独寂寞走不出自己迷宫到一起心心相连的怪物,而不是那个路明非孤单、懦弱、衰仔、一无是处却在触摸自己底线有这狮子一样的眼睛的傻男人。
绘梨衣只是个没经历过感情的单纯女孩,因为只看过一棵树没有看过森林的蠢蛋才会去爱上他。很傻,很天真。她没有经历过爱也只经历过爱但如果让他们继续这样那得到的只是痛苦。
绘梨衣只遇见了路明非这一个大树,只是最动人的爱不是说我只遇见了你,所以我为你付出所有,誓死不渝,而是即便我穿越了整个森林即便我遇到了那么多让人眷念的美好的人,我还是会回到你身边,只为了你付出所有。
路明非呢开始是为了任务去接近她一点一点直到现她爱上他的事实的时候,却以迟迟的走不了身,于是就有了七天的恋爱。但绘梨衣在1ine呼唤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一直明白的事你是高高在上的黑道公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人。以及最后到最后那场电影院路明非看到了全部也只是觉得辜负了绘梨衣而感到疯狂,后悔,暴怒,自责,想要弥补。仅此而已
两个人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间,最终忘却的却是过去。
许缘对于路明非不想品评太多,他也没什么资格去品评别人的生活。
但是一切的一切,许缘只能说自己不喜欢路明非,虽然倒是也并不讨厌,但是也绝无好感。
绘梨衣最好了。
然而路明非背负不了这份美好,所以啊,绘梨衣就由我来守护吧!
虽然许缘也没有能力去说一定会保护好绘梨衣,但是如果这个女孩真的遇到了危险,那么无论如何,他会在第一时间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
月儿之前的事情……许缘觉得自己可能很难去守护好一个人,也很难背负起一个人的生命。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在乎的东西,他就是拿命,也一定要去守护好。
但是之前的事情许缘其实也有些低沉,至少,他已经不想去追求任何的感情了。
喜欢的东西他一样会去守护,但是去追求……他很害怕拿到手的东西会失去。
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会是种怎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也才能体会吧......
余生我自己瞎m过就好,就不需要谁来指教了。
这大概就是许缘现在的心理了,对月儿的缅怀,害怕失去的强烈恐惧。
虽然说强烈的占有欲不允许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任何人染指。但是以许缘现在的情况来讲,他已经不会去主动追求了。
失去,难以言明的恐惧的阴影始终都紧紧的压在许缘的心头之上。
至于之后到底要怎样,许缘倒也不想去思考太多,一步一步来好了,反正在乎的东西他是决计要保护好的。
路明非,凯撒,楚子航。对楚子航和凯撒许缘都有着些好感,但是对于路明非,许缘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感冒。
楚子航的果决和行动力,凯撒的完美.....
没错啊,就是完美,或许凯撒这种人永远都只能是虚拟故事里的人吧。
完美的贵族,不沾染烟火气息的贵族......
恺撒加图索,龙族系列中的角色。在龙族火之晨曦中次登场。
意大利著名屠龙家族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性格不羁,难以管束。卡塞尔学院学生会前任主席,视楚子航为唯一的对手。参与过三峡、北京、东京的屠龙任务。在三峡利用风暴鱼雷重创青铜与火之王诺顿,在在北京任务中在一栋大厦内使用爆血同帕西加图索一起阻挡从尼伯龙根中逃出的鬼车鸟镰鼬,在日本任务中与楚子航和昂热一起阻挡尸守群,是诺诺的未婚夫,路明非的前任老大,高天原牛郎三人组成员之一。
完美的出生和背景,而自己又偏偏是个素质都完美的不像话的领袖。
这样的人,虽然说有时候中二了一点,但是在没有真正接触他之前,许缘还是很难对其生出什么恶感的。
毕竟是贵族,他所受的教育,所经历的,所享受的......很大程度上早就出了他今天的一切。
一个贵公子,一个天生就注定的领袖,这既是凯撒加图索。
混血种世家“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在混血种社会中是皇太子般的人物,身世高贵到不能再高贵,从小就被作为领袖培养,被认为是会带领加图索家走向辉煌的男人。但因为太过着重于培养其帝王之气,所以多数时候表现得有点中二病。
虽然是被选定的继承人,但跟家族之间很不融洽,疑似跟母亲的死有关,谈到家中长辈的时候鄙夷地称他们为“老东西”,谈到父亲庞贝加图索的时候则刻薄地称其为“种马老爹”。
加图索家是卡塞尔学院的校董,最大的出资人,但恺撒考入这所学院全凭自己的本事,但他的科目成绩其实相当差由于恺撒桀骜不羁的性格,考试论文什么的都只是糊弄了事,全靠绝佳的血统能力补足。他旋即竞选学生会主席成功,以全票通过连任,立志靠自己的魅力在学院中建立至高的地位,而不是凭出身。他将学生会经营成自己的拥趸社团,有着强的组织领导能力,同时也有些刚愎自用,楚子航都承认恺撒天生就是领袖。
综合实力应该排在本科部的第二位,略逊于狮心会会长楚子航楚子航拥有深度暴血的能力,在获得暴血技术的资料后有望快提升。但是凯撒的暴血只出现到第二度暴血,并且言灵并不是很强大,在破坏性上远远低于楚子航。
跟楚子航是宿敌,但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竞争和互相看不起。
诺诺的男友。虽然是皇帝般的男人,但对女友非常地忠诚,到了忠犬的地步。名言是“每个女孩都是一本书,我最爱诺诺这本书,因为我读不懂。”
加持了镰鼬之后是“枪皇”般的存在,靠着双枪和加长弹夹能压制手枪射程以内的战场。
精通料理、美酒、健身、宫廷礼节。
懂希腊文、拉丁文皮毛、西班牙语、法语、英语五种语言。曾在冬奥会滑雪比赛上获得银牌。
爱好是游泳帆船红酒雪茄打猎派对旅行……贵公子喜欢的他都喜欢。
优渥的东西,从一开始就背负着的。
莫名的亲和力,领袖气质,不凡的能力。
人比人的话,恐怕只会气死人吧?凯撒,这就是凯撒。
微微叹了一口气,许缘不再去思考这些他人之事。现在有了系统,他倒也不会去羡慕任何人,因为他现在已经拥有了足够越一切任何人的资本。
……
大海上并不平静。
恰恰相反,风浪,可怕的怪物,巨大的船舰,海面上正树立着很多的东西。
“刚刚收到了消息,在火组阵亡之后,尸守群正试图从林组的防线中撕开口子,而从声呐扫描看,跟随迪里雅斯特号的还有第八波尸守群,第八波的总数和前七波加起来一样多。”
巨大的船舰之上,一个低沉的女声响起。
从声音来看,说话的是一个干练的女性。
“这已经不是普通武力可以解决的了,如果让第八波尸守浮出水面,我们绝对无法控制战场。唯一的办法就是……
最好的绘梨衣,我绝对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了.....
看着那个身穿红白色巫女服的少女,许缘在心里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喜欢的东西啊,就一定要保全好吧。
此刻,无数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个海面上的拥有者着某种莫名气质的少女。
怪兽一样的少女。
直升机悬停在海面上方,聚光灯笼罩着小艇和小艇中的绘梨衣。
巨大的旋翼搅起狂风,下方的海面上却绝对平静。高墙般的狂潮也不能侵入这片海域。
绘梨衣轻声哼着歌,以她和小艇为中心,直径约一公里的海面完全封冻。海啸已经袭来了,层层叠叠的潮头高达数十米,但都在领域边缘溃散。四面八方都是漆黑的,一缕月光照在这片晶莹的海面上。
能在海面上制造出冰山这种事情....许缘也只能默默的惊艳一波了。
在看南大的书的时候许缘其实很难有什么感觉,毕竟把文字转化成脑子里的画面,震撼感会少很多。
直到此刻身临其境,许缘才明白这种可怕的力量给人带来的震撼到底有多大。
当然了,在震撼的同时,对于绘梨衣的这种能力,许缘也只能默默的羡慕一波了,这种元素相关的能力真的是装逼如风啊,简直帅爆。
许缘也只能寄希望在之后的抽奖当中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机会还有很多,元素类的能力许缘倒也相信还会有机会得到的。
直升机仍旧悬停在海面上方,闪耀的灯光笼罩着绘梨衣,看起来就好像是在守护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女孩。
但是啊,与其说是直升机在等候绘梨衣,倒不如说绘梨衣在保护着直升机,只要直升机敢离开绘梨衣的领域,狂风就能叫它的旋翼折断。
无数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宛如神灵与君王一般的看起来十分柔弱但却展现出可怕力量的少女身上。许缘,源稚生,樱,乌鸦和夜叉,他们无不为绘梨衣所创造的神迹一般的景象而惊叹。
源稚生低头看着绘梨衣,看着这片埋葬了太多人的战场,默默地抽着第一天见面恺撒送他的那支雪茄。忽然有点怀念……被那群神经病围着载歌载舞的几天。
他们马上就要死了吧?是啊,都死了.....
绘梨衣起身,海面也随之升高。那是一块巨大的冰山,越往下越细,顶部平滑如镜。
冰山表面流淌着莹蓝色的微光,里面封冻着成群的尸守,下方锋利如牙的冰棱迅生长。绘梨衣站在高空中,四下都是冰的峭壁,峭壁下都是冰的刀剑。她默默地念着什么,出自她口中的每句话皆不可解。
“厉害啊!”乌鸦和夜叉惊叹。
“这就是月读命。”樱低声说。
忽然间冰山带着绘梨衣沉没,滔天巨浪被激到数十米高的空中。这座冰山如同一支巨大的冰十字槍,笔直地切开海水落向海底,带着至为锐烈的“斩切”意志。
与此同时,载着路明非三人的迪里雅斯特号停止了上浮,它被尸守群围住了。
尸守是龙或混血种的尸体用炼金术炮制而成的木乃伊,拥有着不可小觑的强大力量和生命力。
被这种可怕的生物所包围的感觉,相信不会有任何人想要去体验。
庞然大物在观察窗中浮起,那是黑色的龙在海水中摆动长尾。
那就是刚才在裂缝中挣扎的东西,路鸣泽所说的纯血龙类炮制的尸守,最后一刻它终于突破了海床逃了出来。
它的金色瞳孔仿佛巨烛,朽烂的身躯上披挂着古老的甲胄,甲胄层层叠叠以青铜锁链连接,只剩肋骨的腹腔中游动着蜂群般的鬼齿龙蝰!原来这东西的身躯就是鬼齿龙蝰的巢穴。
如千百盏灯在同一瞬间被点燃,那是鬼齿龙蝰们的眼睛,沉睡的小鱼都苏醒过来。无穷无尽的龙威压入驾驶舱,能把正常人类的精神摧毁,尸守中的王无声地咆哮,长牙如水晶般透明。
他们无路可逃了,须弥座再也没有回应他们的唿唤。
此刻,路明非三人已经差不多陷入绝望了,这是一个死局,一个无解的死局。
龙缓缓地张开了肋骨,鬼齿龙蝰倾巢而出,扑在迪里雅斯特号上,那是一千一万条蚕在咬桑叶的声音……狂暴地咬。
舷窗外密密麻麻都是鬼齿龙蝰的金色眼睛,树脂玻璃上齿痕交错。四面八方都有可怕的声音,鬼齿龙蝰不仅在咬树脂玻璃,还在金属舱壁上钻洞。
现在外壳和内壳的夹层中游弋着成千上万的鬼齿龙蝰,这些能咬食一切的鱼正在进食,譬如光纤电缆和缓冲材料都被它们当作了食物。
虽然外壳出了问题,但原本绝大多数的电路都还在运转,这时候操作台上的灯只一熄灭,气压表、水压表、安培表分别归零,因为鬼赤龙蝰把一切能吃的都吃掉了。
迪里雅斯特号被吃了,最后一层能保护他们的就是金属内壳。
路明非,楚子航,以及已经昏迷过去的凯撒,他们三个很可能就要就此殒命了。
但是啊.....
要知道许缘还在呢,他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呢?
舷窗崩溃了,海水携着巨大的压力灌满了驾驶舱,路明非觉得自己的肋骨全断了,肺部的空气四处寻找缝隙要逃走……数以千计的鬼齿龙蝰扑向了他,海水在同时变得炽热。楚子航释放了君焰,却不是为了自救,焚烧鬼齿龙蝰的同时他们也会化为灰烬。但楚子航的最强项就是与敌偕亡,他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这时酷烈的寒意从天而降,瞬间把君焰的领域强行压缩。君焰居然没能释放出来,这等若把一颗已经开始爆炸的炸弹强行聚拢!路明非仰起头,看见莹蓝色的冰十字槍携着狂流坠落!
海水中充斥着那柄武器的气息,它的气息是彻骨的寒冷,寒冷中带着切开一切的霸道!龙仰起头无声地嘶吼,巨大的金色瞳孔中映出那支冰十字槍的影子。
这个半死的生物意识到灭项之灾就在眼前,但它竟然无从闪避,它蜷缩起来,微微战栗。鬼齿龙蝰们也停止了进攻,争先恐后地想回到龙巨大的身体中躲避。
缺氧和高压随时都能杀死他们,但路明非居然还残存着最后的一缕神志,他似乎模糊的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黑色的人影......
啧啧啧,真是麻烦呢!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许缘的样子好像很不情愿一样。
是啊,他确实挺不情愿的,一下子带着三个男的飞,许缘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也没办法啊,许缘也不可能看着这三个人在大海里呛死不是。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错误的初遇,许缘是绝对绝对要避免的。
结果还算令人满意,在许缘的努力下,绘梨衣和路明非终究是没有相遇。
至于和绘梨衣的接触.....如果不顾这三个人的性命的话许缘之前就可以去尝试。
但是很无奈,对于路明非三人,许缘还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如果他真的干预了绘梨衣的事情,那么最后这三个人绝逼都会死在大海之中的。
无奈之下,许缘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做到两全其美了。
在阻止了那次错误的初遇之后,保全了路明非这三个人的性命。
还是太善良了啊.....感受着风的吹拂,许缘禁不住这样想着。
不过也对,毕竟是还算有些好感的角色,许缘倒也不是那种看到妹子就完全跑不动路的人。
和绘梨衣的接触的话,现在看来肯定是需要延后一点了。
那个封锁了绘梨衣数十年的地方.....许缘终究会去一趟的。
带着那个女孩,去看看这世界的辽阔。
雪山,大漠,青山,秀水,如果有机会的话,许缘一定会带着她去看看的。
世界这么大……没有人有理由有权利把一个单纯的少女永远的封闭了一个弹丸之地。
一直算,直到机关算尽。
一直想,直到无法可想。
一直布,直到牢不可破。
一直忍,直到尘埃落定。
这就是谋者的要诀。
许缘忽然想起了z大的很经典的这句话,谋......
事在人为,纵然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在做任何的事情之前也一定要谋划好。
事在人为,许缘相信,自己可以的。
可以改变那该死的狗屁的命运,可是扭转那个可恶的悲剧。
……
呼
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海岸线,许缘松了一口气,其实带三个人的话他还是有些吃力的。
尽管能力而言进化了不少,但是这样的负担还真的是蛮大的。
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也别指望许缘能够给这三个人什么良好的待遇。
看到陆地的话直接找个地方把他们随便一扔就好了,许缘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呼
如释重负般的长出了一口气,许缘直接将带着的这三个累赘粗暴的扔到了地上。
时间的话已经是午夜,现在来看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事情。
至于许缘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的知晓的时间,这个其实也不用说太多,有着一个足以睥睨一切的超级计算机零的存在,只要是有着网络存在的世界,许缘完全可以知晓任何的一切信息。
只要他愿意。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相当强大的无与伦比的bug和金手指。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强大的一个助力足以给许缘提供无数的便利。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运转。
看了一眼被丢在地上尚未醒过来的三人,许缘略微沉吟,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是不是还要做点什么。
其实以三人的体质来说,就算是呛了几口水或者已经力竭了很疲惫了,这个时候其实也本该醒来了。
可无奈的是,许缘实在是蔫坏,一记手刀劈下去任你体质再好也要昏迷上不少时间。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许缘也纯粹是为了避免麻烦,三人如果醒了的话那绝对免不了要解释很长时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吃力不讨好,许缘才懒得去做。
为了方便省事,许缘也只有将这三人打昏以方便自己的行动了。
至于接下来到底是就此将三人丢在此处还是进行其他的处理,许缘倒是还确实有些纠结。
其实无论怎样处置三人对许缘的影响都不会很大,可是不管怎么说,许缘还是想尽量不太影响之后的轨迹。
毕竟啊,主线任务里可是有着一项击杀白王形态的赫尔佐格的。
绘梨衣许缘是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问题的,之后如果许缘真的对剧情产生了太多影响,最后导致赫尔佐格计划失败的话……那许缘还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抹杀的惩罚许缘倒也不是背负不起,可是他还有着希望要保护好的东西,在这之前,他并不想就这么死去。
就算是再艰难,再危险,许缘也一定会走到最后。
复活那个女孩……纯真可爱的倾心于自己的女孩!
在这之前,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生命无意义的牺牲掉。
自己在乎的,才是最重要的,无关紧要的那些……都无所谓了啊。
沉吟片刻,许缘还是决定将三人分散一下,麻生真的那段剧情,他还是选择尽量还原。
麻生真,戴着矫正牙套和黑框眼镜,长发梳成整整齐齐的马尾辫,别着珊瑚红色的发卡,身上再没有其他装饰物。
麻生真就是这样一个女孩,普通的,卑微的,廉价的。
她要照顾年迈的奶奶,要为大学学费而努力打工。如果她没有遇见恺撒,也许她会和野田寿结婚,生下几个孩子,平平安安的活到白发苍苍,然后安详地老死在儿孙围绕的床上。
可是她遇见了恺撒,生活的轨迹一下子偏离,她就像一只弱小的虫子,被命运这阵大风狠狠吹向恺撒,那个闪闪发光的贵公子。然后,粉身碎骨,真正意义上的粉身碎骨。
最后麻生真的死去,其实许缘多少是有些可惜的。
很善良很可爱的一个女孩,被卷进一个本不该触及到的漩涡当中,最后无辜的死去……
,更新快,,免费读!
她的死,可能多少于凯撒的处理方法有些关系,但是究其根本,也怪不了凯撒太多。
命运这种东西,谁说的定呢?能打破命运的人,又真的存在吗?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虽然对于这句话许缘表示不屑一顾,但是每次看到悲哀的剧情和戏剧性的故事,许缘还是忍不住会有着这样的感慨。
麻生真,纯真善良的一个女孩。
网吧相遇的那一晚,真将全部的零钱都掏给了恺撒,将他藏在自己的柜子里,而自己则被暴走族带走。
南叔的手记中写着,这是要真擦多少双皮鞋才能换来的,她穿着艳俗暴露的衣服,忍受那些陌生男人不规矩的手,就为了换取这些零钱。她把仅有的全部的一点钱给了恺撒,就因为心中那一点点廉价的感情。
在那个混乱的夜晚,最终恺撒也没能救下真,她被蝰蛇撞进了墙里,浑身骨头断裂。
她没有漂亮的容貌,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牛逼的血统,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就像我,就像你,就像生活中大多数的女孩一样。在年轻的时光遇见一个爱慕的男孩,心一点点向他靠拢,想着哪天,能为心上人做点什么。
只是我们会送类似围巾饼干之类的礼物,而真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个代价太大也太重。所以后来恺撒才会暴怒,他再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
小时候母亲摸着他的头说:“恺撒是个善良的孩子啊。”可是善良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这么残酷,善良有什么用呢。真还是死了,死得残忍,甚至惨烈。恺撒注定还不清他欠真的,还不清真的感情与生命。
他告诉诺诺,有个叫麻生真的女孩,在日本救了他的命。也许那刻起,真便在恺撒心中占据了一个位置,就像一朵纯白的小花,闪着光,开在隐秘的地方。
但是啊,无论是什么东西,一旦死去了,那就你什么都没有了。
最多最多,也就是会成为某些人偶尔会缅怀的一个曾经相遇过的人。
所以啊,对于这个善良的女孩,许缘绝对不会再次让悲剧重蹈。
他相信,打破这点悲剧的能力,他还是拥有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许缘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高崖之巅矗立着黑色的高墙,落樱从高墙里飞出,飘向黑色的大海。
黑色高墙是热海当地一座豪华宅邸的外墙,宅邸名为“黑石官邸”,建于江户幕府中期。
看了一眼这座颇为宏伟的建筑,许缘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个建筑,确实是相当不错呢。
也是啊,这种贵族式的建筑,又怎么可能是一句不错就能够概括的呢?
某一代将军殿下乘船驾临热海时,恰逢云破日出,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座黑色的高崖直插进相模湾,就像是一柄霸气无俦的岩石太刀,从天而降劈开了大海。
将军喜欢它的孤高凛冽之美,决定在上面建一座官邸。官邸从建成之日起就是热海的制高点,它几乎是四面环海,高墙和刀削般的峭壁融为一体。
将军坐山观海,信使们骑着骏马在山道上往返,把他的命令传往四面八方。
有着这样背景的建筑,又怎么可能会简单呢?
至于许缘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当然是因为零了。
因为零的关系,许缘在很多方面都有着便利。
在把凯撒,路明非和楚子航安置好了之后,许缘就在零的gps导航下来到了这个地方。
小魔鬼会出现的地方。
为了完成那个该死的可选任务,许缘必须和小魔鬼打交道。
其实认真说来,许缘并不是很想和这个龙族世界里最神秘的一个角色有太多的交集。
但是啊,那个坑爹指数突破天际的杀死路明泽的“可选”任务实在是使得许缘只能正面硬钢这个他根本就看不透的人物。
真的是有种哔了狗了的感觉,可选任务的任务惩罚是抹杀,这种事情也只有系统做得出来了吧?
不过没办法啊,以后的一切,许缘还是都要依靠系统来进行的,这点事情也必须要屈服于系统的淫威之下啊。
许缘能怎么办啊,他也很绝望啊。
不过杀死小魔鬼这种任务许缘感觉倒也还好,至少不是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当然了,话说回来,系统的任务可也是完全的按照宿主的意愿和世界的一些实际情况表来生成的。
对于路明泽,许缘确实是有着一些藏着的极深的敌意的。
背后操纵一起的魔鬼,许缘总有这样一种感觉……
绘梨衣的死,和小魔鬼的一些行为脱不了干系。
小魔鬼,他是真正的魔鬼,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一切。
他真正在乎的会去保全的只有他的便宜哥哥路明非。
尽管看不透路明泽的行为,但是因为绘梨衣的缘故,许缘对于路明泽还是有着一些恶意的。
这次来黑石官邸这边,虽然没有去奢望能够一蹴而就的杀掉小魔鬼,但是许缘确实是需要见识和了解一下小魔鬼的手段。
尽管是御剑踏于虚空远距离俯视着黑石官邸这边,不过对于目力超凡的许缘来讲,这点距离倒也算不了什么。
今天晚上,他就打算站在暗处好好的观察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了。
至于会不会被发现.....在他看来,在小魔鬼出现之前其他人是发现不了他的......
狂风从天而降,吹得樱花四散,花园里像是飘起了粉色的大雪。
木村浩抬头仰望,黑色的直升机正从屋顶上掠过。
木村浩,是黑石官邸的管家,在黑石官邸服务了三十多年,见证了这里的兴衰。
当他抬头仰望,黑色的直升机正从屋顶上掠过。这种事经常发生,海岸警备队的年轻人对这座豪宅很好奇,经常借着公务之便驾驶直升机低空飞掠黑石官邸。可温泉池中并没有名媛沐浴,倒是每次都弄得满园落花。
“先生们!不能飞得高一点么?收拾庭院很费时间的!”木村浩怒气冲冲地挥手大喊。
,更新快,,免费读!
今天晚上的主角,已经来了呢!
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直升机,许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同时默默的朝着黑石官邸的方向挪动了一些微妙的距离。
能够绝对清楚的观察到黑石官邸内一切的微妙距离。
不得不说,俯视角还真是很棒呢,能够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当然啊,许缘并不享受这种感觉,他在意的,只是映入他眼帘的景物。
说实话,如果是有了能够隐匿自己身形的能力,许缘也不介意直接飞进黑石官邸更进距离的观察.....
许缘的视野内,是一个身材曼妙的美女。
一个l装,套裙丝袜高跟鞋的......御姐。
说御姐或许也并不是很贴切,虽然说女人的着装偏向成熟,但是如果细致的观察她的气质,就会发现她也并非是那种拥有着绝对气场的霸气御姐。
苏恩曦,绰号薯片妞,至于为什么有这个绰号呢?因为苏恩曦有酒瘾,为了克制酒瘾而疯狂吃薯片。
苏恩曦(薯片妞)与酒德麻衣(长腿妞),零(三无妞)同为老板路鸣泽手下的三大助手,集幕后军师,财政总管为一身,她手中掌握的数百亿资金是小组行动的基础,由于不是作战型言灵,所以一般不直接参与行动,但行动的方案,人手和技术支持由薯片妞负责,可以说是军师般的存在。
看似干练成熟的她其实内心里住着一位%的宅女,在外面她或许是叱咤风云的投资者或是端庄优雅的lady,但在私下里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生。她可以邋遢的把豪华办公室变成女大学生宿舍,同时女性的矜持也会一扫而空,说出一些随意的俏皮话,做出挺爷们的动作。
当听到座头鲸把楚子航形容为菊花时,她会激动地一口红酒从鼻子里喷出来,完全不见了那日在高崖上淡定阻击尸守群的影子。
苏恩曦无疑是三人小组中最活泼的,她没有酒德麻衣的冷淡腹黑,更没有零的三无属性,她散发青春的不那么成熟的气息。有时又像是个挺照顾人的大姐姐,内心是很关心朋友的,在麻衣重伤归来后,她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焦急,毫不犹豫得把自己的血输给麻衣,所以在关键时刻是个很靠得住的人。
大概是宅女的属性作怪,她的感情史是一片空白,白纸一样的白,常常因为这个小缺陷而被酒德麻衣调侃。
苏恩曦拥有的应该是天演之类的言灵(注:天演是一种大幅提升使用者数理逻辑运算能力的言灵),凭借于此,她在国际金融市场中运筹帷幄,可以说是分分钟上千万美金的人,被酒德麻衣戏称为“富婆”。
她手中掌握的数百亿美元亦是整个团队行动的基础,“花费一亿美元破解美**用系统或是买下价值数十亿的黑石宅邸以及位于东京繁华地带的牛郎店”对苏桑来说都不在话下吧。
此外,她的血液还有抵消古龙血清的能力。当时酒德麻衣在从深海返回的途中,被绘梨衣的言灵“审判”重创,迫不得已之下没有注射锁定剂,所以在抵达黑石宅邸时身体已处于半龙化状态。苏恩曦为了救她,将自己的血液输给麻衣,那时她的血液成了唯一能抵消古龙之血的东西,最终麻衣恢复正常。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苏恩曦了,原因很简单。
苏恩曦给人的印象就是从商学院毕业不久的气质美女,有一头染成栗色的长发,偶尔会带上那副黑色胶质眼镜,在正式场合出现时会穿着极具品味的高档白衬衣,西装套裙和高跟鞋,俨然是个商场女精英的形象。
这两个形象,很明显重合了,这个身穿着l装的职场女精俨然就是苏恩曦无疑。
当然啊,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的,除了苏恩曦,还能有谁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人开始脱衣服了。
在有些孩子气的踢掉了脚上穿着尖头的细高跟鞋,扔掉了挂在脸上的黑色墨镜之后,女人就开始慢慢的褪去身上的衣装了。
衬衫,套裙,丝袜和......蕾丝内衣。
说来真的是很不巧,黑石官邸的温泉这边,完全就是露天的,虽然说有着樱花树的一些遮掩作用,但是实际上也真的是没有多大用。
到最后,女人曼妙的身躯和雪白的肌肤都完全的暴露在空气当中,呈现在了许缘的眼中。
羊脂玉一般的白皙肌肤,雪白雪白的大长腿,胸前大白兔以及其上的两点诱人的蓓蕾。
还有就是......隐藏在幽暗中的若隐若现的那一抹绯色。
真是引人犯罪的一幕啊.....
看着全身赤果果的苏恩曦,许缘的表情很淡定....亦或许是强作淡定。
不过毕竟也是经历过某些事情的人了,许缘倒也不会像一个初哥一样就这样血脉喷张了。
虽然.....这一幕确实很让人血脉喷张。
其实真正让许缘有些受不了的不是女人的赤果果的身躯,而是女人褪去黑色丝袜,黑色蕾丝的内衣......的这个过程。
咳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许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这些都不是重点,小插曲而已.....索性女人赤果果的暴露着白皙肌肤的时间也不睡很久。
看到苏恩曦穿上了一件白色的丝绸浴袍,许缘不知道为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至于为什么会松了一口气,许缘也很无奈啊....
在换上了浴袍之后,苏恩曦就朝着前面的温泉的方向离去。
原本活色生香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散落着的套裙、黑色丝袜、墨镜和诱人蕾丝内衣。
微微的摇了摇头,许缘确实有些无奈,这种事情....
如果说之前,许缘看到这种诱人犯罪的一幕恐怕就直接扑上去了。
拥有着能承担事发后果的能力,绝佳的机会,或许很难选择放弃吧?
但是在经历了月儿的事情之后,许缘感觉自己的变化真的是很大,至少,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满脑子白兔,妹子,大白腿的.....
,!
人,终究是会改变的。
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之后,许缘感觉自己或许已经朝着性冷淡的方向发展了。
刚刚能够克制住自己,并不是苏恩曦魅力不够的缘故,尽管对于苏恩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可赤果果的玉体毕竟是能够直接勾起最原始的冲动和**的一种东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缘内心的火焰,倒是也并没有肆虐的很厉害。
尽管这其中有着经历过少司命的事情之后对冲动的克制,可是许缘觉得更多的可能是.....冷淡。
他很难对什么事情有太多的**和感情了。
金钱,权利,**,女人?
许缘没有兴趣,他想要的,只是找回自己在乎的东西,然后再也不让自己在意的东西失去。
性冷淡的问题.....许缘无所谓。
**,只不过是填不满的沟壑而已。
所以啊,许缘只想遵循自己所要追寻的美好,无意义的冲动和**,全都抑制住就好了。
时间久了,也自然就习惯了吧?
.......
直升飞机掀起的风声渐渐远去,片刻之后,花园深处传出隐约的水声。
木村浩先是愣住了,然后一股血直冲头顶……不会错,那是有人在温泉中洗浴!在木村浩的严格管理下当然不会有仆妇敢于使用主人专属的温泉池,若是小贼摸进官邸里来也该是奔着那些珍贵的摆设,不会是冒险溜进来泡温泉,种种不可能的情况都排除之后,剩下的就是真相……主人来了!主人终于来了!那架飞跃屋顶的直升飞机并非来自海岸警备队,那是主人的座机!主人直接空降在花园中,此刻已经入浴!
木村浩激动得手脚颤抖,十年的等待好歹有个结果了!
“镇静!镇静!不能慌!不能丢了官邸的体面!”他在心里大喊。
该穿和服还是西装出迎?要不要赶紧把睡下的仆妇们都给轰起来?要不要列队恭迎要不要准备宵夜?木村浩居然有点乱套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主人会以这种方式驾临。
但转念一想主人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泡温泉,想必不是讲究排场的人。泡温泉是闲逸的享受,一大帮人跑前跑后地伺候反而不好。但没人伺候显然也是不行的,木村浩拔腿就往花园跑。
看着一路小跑,有些紧张又有些慌乱的木村浩,许缘有些好笑。
真是难为了这个老人家了啊。
苟利国家生死以,我为长者续一秒。
微微摇了摇头,许缘静静的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
银白色的细线出现在天海交界处,看起来像是海面上镀了薄薄的一层银。那其实是接天的大潮,潮头举着滚滚白浪。
钟声浩荡激扬,山中的佛寺敲响了大钟,为热海祈福。
倘若没有之前秦时明月中的经历,这大概就是许缘第一次看到大海了。
不过哪怕是之前在秦时明月的世界里,许缘也从未见过如此狂暴和波澜壮阔的大海。
看得出来,风暴,就要来临了。
饶有兴趣的看着浪潮狠狠的拍打着海岸,许缘只想默默的看完这场美妙的戏剧。
烟石官邸烟色的水墙和烟色的礁石滩撞击,巨墙破碎,声若雷霆。
鸟居首当其冲地被摧毁,朱红色的大梁被高高举起在白浪顶端,像是红纸折的小船。潮头拍击高崖,泼天的白水就像是逆流的瀑布,在天空中化为一场暴雨。满园樱花纷坠,目光所及之处唯有白水,耳中所闻之声唯有狂风暴雨。
看着那个叫木村浩的管家默默地撑开伞遮在苏恩曦头顶,许缘也真是有些佩服,一个普通人却能够面对这样的风暴而面不改色,也真是蛮厉害了。
不过身为烟石官邸的管家,木村浩确实有这样的定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这位老者此刻并不认为自己是受雇来收拾宅子的仆役,他自认为是侍奉君主的武士,就算那些雨滴是铺天盖地的箭矢,只要君主不退,武士也不会后退半步。
不得不说,这名叫做木村浩的老者还真是很符合他的职业呢.....一个合格的管家。
被他当做君主的苏恩曦巍然不动。
苏恩曦只是静静的端坐在伞下饮酒,轻轻踢着池中的水。
她的镇定,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强装出来的感觉。
显然,她有着足以面对风暴的能力,也只有如此,她才能在这种时候仍然面不改色。
而且有些事情,她心里可是要比木村浩要清楚的多,真正的风暴,可绝对不止是这样。
如果真的只有狂风和巨浪,那么今晚也用不着她出现在这里了。
即将来临的,是比风暴和海浪还要可怕的.....怪物。
凌立于高空之上,许缘俯瞰下方的城市,建筑物像火柴盒那样浮在海潮中,狂潮拍击在依山而建的防波堤上,连带着汽车、汽艇和房屋,统统撞得粉碎。
世界上再无这样震撼的海雨天风,站在它面前人类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感慨过后,许缘不禁想起了以前,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站在这样的环境下,恐怕只会立马朝着安全的地方奔逃吧......
落荒而逃。
这就是能力的美妙之处啊,握紧了权与力,不再畏惧,不再退缩,紧紧的把持着想要的,在乎的一切。
多么.....美妙。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怪物似乎开始登场了。
尽管有着狂风席卷,海浪翻天,但是某种怪异的哭声还是传入许缘的耳中,这种怪异的声音,就好像是成百上千成千上万的婴儿在潮声中痛哭,他们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像是钢刀在刮着耳鼓。
耀眼的闪电打在海面上,夜空一时之间明亮的好似白昼,大潮中密密麻麻的阴影也显现在这道闪电之下。
它们的长尾纠缠在一起,身体表面的鳞片泛着金属般的青光。海潮一时把它们抛向天空,一时把它们压到水下,它们不停地蠕动着,用尽全力跟海潮搏斗。
那群不知名的生物就像是缠在一起**的群蛇,却发出了婴儿般的哭声,哭声在浩荡的海面上回荡,如同地狱中的幽灵们齐唱挽歌。
看着海潮中纠缠着的成堆成堆的丑陋的古怪的邪恶生物,许缘的眼角涌现出来一些暴戾。?
毫无由来的杀意,渴望鲜血和死亡的杀意。
没错啊,经由了之前的一起
许缘早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了啊。
怪物,暴徒,恐怖分子。
许缘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在他看来,愿意心甘情愿为不相干的人付出的人是伟大的,他会尊敬这一类人。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做这种人,他会选择这种活法。
你为别人着想?别人就一定会为你着想吗?
没有意义的话,许缘不愿意说太多。
现在,他已经不想再隐藏了。
抑制不住的,暴虐的,几乎要使得许缘整个人都炸裂掉的杀意。
无情的暴虐的杀意正席卷着一切,许缘只想毁灭眼前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东西。
敌人是什么?全部毁掉不就好了吗?
嘴角扯出了一个残忍的弧度,许缘直接朝着海潮着无以计数的怪物们冲去。
黑色的火焰,在夜空中扯出一条漂亮的弧线,但是很可惜,没有人注意得到这道黑色的光芒。
死侍潮冲入了渔港,那座渔港就在高崖侧方的避风处。防波堤上的探照灯熄灭了,海面上漆黑一片。
巨浪把人鱼群重重地拍在船舷上,死侍用锋利的爪抠进木头里,把自己牢牢地“钉”在船舷上。在前一波潮水退去后一波潮水未到的间隙里,它们扭动长尾往上游动。第二波狂潮从天而降,新来的死侍贴在之前的死侍身上,它们碰不到船舷,就抓着同伴的鳞片往上爬,下面的人鱼暴怒地反击。
这些残暴的生物一边攀爬一边自行残杀,不断有残肢落入海中。幸运的是渔民们都已经上岸避险,渔港中空无一人。
停泊在渔港中央的那艘红桅帆船名为“翔鲸丸”,是艘科考船,船舱里总是养着几条白头海豚,用来探寻鲸类的迁徙路径。
白海豚们似乎预感到了厄运的降临,挣扎着要往外跳。
几条青灰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游入舱中,船帆被大浪打得脱落,把船舱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只见白帆剧烈地起伏颤抖,风中隐约有海豚凄厉的鸣叫,可以想像那面帆下正进行着一场多么残酷的虐杀,但没有人帮不了那些可怜的白海豚,在残暴的人鱼面前,所有生物大概都只是等待被捕猎的食物。
很快白帆就被染红了,血水从帆下汩汩溢出。其他人鱼慢了一步没能猎杀最可口的白海豚,转而扑入渔船的船舱。
刚刚返港的渔船还来不及把大鱼卸货,船舱里尽是些两三米长的鲨鱼、金槍鱼和旗鱼,这些大型鱼类在人鱼群面前也都无力挣扎,人鱼们从背后抱住大鱼,用锋利的爪插入大鱼身体两侧,把血淋淋的神经线撕扯出来,大鱼还没有死,但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鱼摆布。
人鱼们三五成群咬在大鱼脑后的血管上,吸吮新鲜的鱼血。
目睹着这样震撼人心的惨状和绝对的屠杀,木村浩此刻有些颤抖。
尽管刚刚苏恩曦调笑着将那个号称着能够守护热海的手机交到了他的手里
可是在目睹了这样一幕可怕的屠杀,木村浩心里完全没有底。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犹豫了。
可是面对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即便是木村浩,他也很难提起什么与之抗争的心思。
也就在他处于恐惧当中的时候,他有幸目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瑰丽景象。
黑色的火焰光团散着妖异的光芒,拉着一条长长的尾焰从天而降,最后种种的轰击了海潮中席卷而来的怪物们。
黑色的火焰在触碰到了海潮当中的怪物之后轰然炸裂,原本巨大的火焰光团四散开来,妖异的黑色火焰在大片的怪物潮中席卷,肆虐。
火焰中影影绰绰,无数的影子攒动。
怪物的嘶吼声响起,不再是如婴儿哭声般的尖锐和刺耳,而是一种遭受痛苦和折磨的悲鸣。
原本不算大的一团黑色火焰几乎要将所有的怪物撕成碎片,海潮中的死侍惨叫着哀嚎着四散而去
但是,它们的挣扎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尽管它们都浸泡在海水当中,可是这些海水对黑色的火焰来讲似乎没有任何的作用,火焰席卷,覆盖了沿岸的大片海面。
沾染着黑色火焰的怪物们哀嚎着四散逃窜,可是妖异的火焰似乎是没有一丝一毫要放过这些狰狞可怖的怪物的打算。
悲鸣和惨嚎声混杂在风雨里,让人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有些麻。
被火焰灼烧到的怪物们拼命的逃窜,可是它们的一切行动注定了毫无作用,妖异的黑色火焰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可怕,无情的灼烧着,折磨着这群本不应该存于世的怪物们。
幽暗的光芒照亮了海面,整个海岸线视线相当不错,只是木村浩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
出现在他眼里的一切,狰狞可怖的像是人鱼一样的怪物,从天而降的灼烧着一切的黑色火焰,一时之间妖异的现实显得格外不真实。
黑色的火焰仍在灼烧,但是怪物的惨叫声和哀嚎却变得有些稀疏,随着海潮而来的怪物们,已经以肉眼可见的度减少到了不足三位数的数量。
风暴仍在继续,狂风席卷着暴雨,海潮无情的拍打着黑石官邸的坚实的黑墙,可是海面上仍旧永燃不灭的妖异火焰却显得格外诡异。
风声,雨声,雷声,怪物的嘶鸣声惨嚎着渐渐的变小,最后完全消失。
风暴之中,视野里的怪物几乎全部消失,如同人间蒸一样完全的消失。
就好像是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一样。
如果没有海面上点点的之前被无情猎杀的鱼类的鲜血,木村浩都不敢相信这里之前曾经遭受过怪物的攻击。
能够证明这一切生过的东西仅剩下一个
朦胧的雨帘遮挡之下,木村浩仍旧看得到海面上散着幽暗光芒的黑色火焰。
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
怎么可能
虽然眼睁睁的看着伴随着海潮席卷而来的无数死侍全部被黑色的火焰所吞噬,但是苏恩曦现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种力量,这种诡异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致命的恐怖的力量恐怕就算是龙王级别的人物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么这团黑色的火焰到底从何而来呢?
木村浩的右手上仍旧握着那个苏恩曦交给他的手机,号称能够抵御今晚一切进攻的手机。
可是怪物全都被火焰吞噬,之前所布置的一切都派不上用场了。
哪怕是苏恩曦,她此刻也有些难以置信,这一切是真的吗?
结束了?知道此刻,她还是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除了自己那个神秘的老板,苏恩曦不知道谁还会有如此强大诡异的手段。
可如果这些手段真的是她的那个老板布下的她又怎么会被安排到这里。
那么到底生了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干什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此时苏恩曦的脸上正一脸迷惘,事情的走向,似乎正朝着她所无法预见的方向展。
那团妖异的火焰,她可绝对不对轻率的把它判断为天灾这么简单。
可是如果这真的是那个人的手段似乎又有些太可怕了吧?
愣愣的凝视着不远处的近海海面,苏恩曦以及撑着一把伞的木村浩二人的目光同时一凝。
黑色的火焰逐渐消散,如同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一样消散。火焰散去之后,之前火焰坠落的地方隐隐约约有着
一个人影。
人影?还会是人吗?
这点苏恩曦不是很清楚,可是他很清楚,这是一个动辄就有着毁灭性的力量的可怕生物。
根据这个生物的轮廓和身材,目前还是勉强可是把这个诡异的强大的未知的生物判定为人。
啪嗒——
木村浩手中的手机掉落在了石板铺筑的地面上,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刚刚所生的一切已经将他所知的世界颠覆了。即便是他再处变不惊,有再多素养,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猛然的回过神来
他现,这一切,就好像是修罗地狱中的一切景象。
诡异的,可怕的,狰狞的景象。
也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尖利的哭声,青灰色的利爪从悬崖下探上来,一把抓住了旁边苏恩曦的脚腕。
苏恩曦脸上变色,一手抓住护栏,一手从大腿上的槍套中抽出短小的手槍。青灰色蛇影跃起在空中,形如巨蟒,但它的上半身肌肉虬结,堪比一头猛虎!那是一头漏网的人鱼,在苏恩曦全神贯注于那个未知的人影的时候,这条漏网之鱼悄悄地游上了高崖。
人鱼扑在苏恩曦身上,长尾缠住她纤细的腰肢,锋利的双爪抓向她的喉咙。
苏恩曦对着它的面部扣动扳机,弹匣中的七子弹全部命中人鱼的面部,打得人鱼后仰。但那张带着七个弹孔的脸立刻又回到了苏恩曦面前,七个弹孔都在流血但它似乎全无感觉,看似柔弱无骨的身体在苏恩曦面前摇摆,长尾缓缓地收紧,苏恩曦的骨骼出了濒临碎裂的响声。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木村浩这才真正看清人鱼的真面目,它像是木乃伊那样干枯,苍白色的皮肤岩石般坚硬,紧紧地裹着嶙峋的骨骼;它的五官都比人类大出一倍以上,赤金色的眼球暴突出来,巨大的嘴裂一直延伸到下颌边缘,被类似鱼筋的线严密地缝好。此刻它摇摆着那头枯白色的长,缓缓地张嘴,鱼筋线一根根崩断,细长的牙齿一根根凸出嘴唇,最后它的整张嘴完全打开,大到能把一头小牛犊吞进去!人类绝不可能有那样夸张的嘴裂,木村浩知道的动物中只有蛇类能够做到,因为蛇类的下颌骨和头骨之间只靠韧带相连,蟒蛇能把嘴张大到头的数倍大小,吞噬体格远自己的猎物。
只有靠近它才能真正体会它的可怕,木村浩觉得魂魄都被抽走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哆嗦。从高崖上往下看,人鱼群在圣路易斯号的炮火中化为黑血和碎片,似乎也没有多可怖,但近距离接触就会明白,它们是身长达到五米的庞然大物,体重是成年男子的几倍,它们长尾一扫的力量可以打折手臂粗的钢管,难怪在它们的利爪下几百公斤的金槍鱼都无法挣扎,即便是犀牛落到它们手里只怕也会被虐杀!
他终于明白,刚刚虐杀着那些海鱼,在黑色火焰中惨嚎着的怪物究竟有多可怕。
当然,此时此刻面对它的只有苏恩曦,苏恩曦穿着一袭轻薄的浴袍,提着一柄打空了的短槍。
人鱼就要吞噬苏恩曦了,似乎已经没有人能阻挡这一切生。
可是木村浩似乎是注意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这只人鱼的身后有着一抹妖异的黑色火焰。
彭——
也就在木村浩刚刚注意到了那一抹黑色火焰的时候,火焰忽的彭然升起,最后将怪物和苏恩曦二人完全覆盖。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苏恩曦感觉自己的腰差不多已经要被勒断了。
千钧一的时候,手机被木村浩丢落在地上,时间显然已经不够。
如果摁下键,海岸上安排的后续的人员还有可能帮助她消灭掉这条致命的死侍,但是很显然,时间已经不够了。
她很清楚,以她的体质根本就抵挡不住死侍的致命攻击。
可也就是这千钧一的时候,也就是这生死关头,妖异的黑色火焰升腾而起
明明被火焰所席卷,那种浓重的危险和死亡的味道要比被死侍所缠绕要重上一百倍。
可是不知道为何,尽管浓重的死亡气息近在咫尺,但是那妖异的致命的令人心悸只是触碰就让人横生惧意的黑色火焰
最后就那样消失了,带着那只将要杀死她的怪物,如同人间蒸一般的消失掉了。
空气当中,甚至连一丝的焚烧蛋白质的刺激气味都没有,妖异的火焰,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待她回过神来再看那个海面上的身影,入眼的只是一片苍茫,辽阔的海面,一览无遗,完全没有任何生物的踪迹。?
揉了揉有些昏的脑袋,苏恩曦表示自己有点懵。
祗园精舍的钟声,奏诸行无常之响;
沙罗双树的花色,表盛者必衰之兆。
骄者难久,恰如一梦;
猛者遂灭,好似风前之尘
喃喃低语过后,苏恩曦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表情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木村浩。
看了一眼仍旧充满着风浪的大海,许缘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兴起而为,兴起而退。
至于接下来会出现的酒德麻衣以及最后的bss路明泽,许缘倒是也不急于这一会就有什么交集。
酒德麻衣,有着墨马尾,干净利落的女子。身材好,有两条显眼的长腿,代号“鹭鸶”取长腿之意。
在《龙族》中,以队长的身份带领3名猎人潜入卡塞尔学院奉命夺取龙王的骨殖瓶,与恺撒·加图索交战。在第八幕中,受到“老板”的指示,暗地里助路明非杀死青铜与火之王一臂之力。最后使用大口径狙击步枪装配贤者之石弹药杀死了被风暴鱼雷重伤的龙王诺顿。
在《龙族2》中,乔装打扮以日本使馆身份参加了芝加哥的定向拍卖,将炼金刀具七宗罪的价格抬至5千万,而路明非最终以一亿价格拍下,并轻吻了路明非。此后又出现在卡塞尔学院的地下冰窖里,被“老板”临时提高血统,并被赐予了布都御魂和天羽羽斩,阻止了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即夏弥)夺取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的骨骸。在《龙族2》最后,尾随楚子航和路明非来到北京,监视他们与大地与山之王的交锋。
在《龙族3》上册中,在水下古城高天原(即神葬所)潜伏于迪里雅斯特号的水密舱间,暗中保护路明非、楚子航和恺撒·加图索三人。酒德麻衣在注射强化血统的古龙血清后,在深潜器内现了核燃料舱,随即剪断了引爆线路并且对空气舱做了腐蚀操作,之后游出深潜器继续跟随三人前行,失踪的列宁号便埋在神葬所中,在引出大量的尸守后,听从老板指示杀死诸多尸守。此后酒德麻衣潜入列宁号,并在挖取用来祭祀神的古龙的的卵。
在《龙族3》中册中,苏恩曦来到日本接应酒德麻衣,但是酒德麻衣返回后苏恩曦才现酒德麻衣身负重伤(没按时注射锁定剂),差点失控变成死侍。原因是在深海抗击尸守的过程中蛇岐八家上杉家主——上杉绘梨衣,动了言灵·审判。在一击消灭大量尸守时正好处于言灵攻击范围内,却又因注射古龙血清得以幸存。随后苏恩曦采取紧急措施,使用自己的血液中和了酒德麻衣体内的古龙血清,最终得以幸存。之后将卵交给老板。
随后,恺撒小组也得以生还,在酒德麻衣和苏恩曦的安排下,恺撒小组入驻高天原牛郎夜总会,随后恺撒小组潜入源氏重工(蛇岐八家作业中枢),路明非脱队行动后,恺撒和楚子航与源稚生正面遭遇,在搏斗中又遭遇死侍群的攻击和强烈地震,路明非在混乱中无意间救出上杉绘梨衣,酒德麻衣派遣直升机将两人带出源氏重工。
在《龙族3》下册中,继续与苏恩曦龟缩在高天原牛郎店中观察恺撒小组。并在老板的要求下,召集众多专业人员为路明非和上杉绘梨衣制作“节目”(其实就是撮合)《tylvestry》(东京爱情故事),并暗地里安排他们去了诸多地方。并且跟随他们狙击绘梨衣,先后在家庭晚宴后协助路明非逃脱,狙击王将等。最终在决战前,把本将杀死路明非的死侍斩杀,然后以长鲸吸水式的深吻以及一巴掌抽醒了路明非,之后将另一辆全世界限量99辆的限量版兰博基尼交给路明非,协助他去红井。在最后驾驶黑鸦轰炸机接住路明非和路鸣泽的结合体。
一个黑马尾,紫色瞳孔,模身材,貌美,引人注目,做事干净利落的御姐
虽然说对于这个世界的酒德麻衣还是有些好奇,但是许缘现在的状态也确实不太适合再继续待下去了。
接下来,他也不想去和路明泽有什么交流了,刚刚的一场屠杀,对他来说也是有着不小的消耗的。
黑色火焰对精神力的损耗,也不是一星半点的,如此任意施为之下,许缘的消耗着实不小。
接下来的话,还是找一个好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比较好吧
这样想着,许缘朝着有光亮的地方前行着。
接下来的话,就是去找凯撒他们了吧
至于自己这次任性的行为到底会产生多大的震动,许缘也不想去思考太多。
如果有什么事是一定都想要做的,那么无论如何,不顾一切后果的去前行就好了啊。
她们互相为对方梳头,在长上插好贴金箔的桃红木梳,打扮起来就像那些江户时代的女孩,然后一路木屐踢踏踢踏,沿着落樱小路走向了大屋。
“今日的佩刀是崛川国广,”小厮把太刀插入君主腰间,“助殿下的武威。”
他站起身来,伸手抚摸君主的头顶。这是莫大的僭越,但君主只是静静地端坐着,因为他早已死了,只剩一具苍红色骨骸,披挂着甲胄。巨大的翼骨屏风般收拢在背后,骨骼的质感像是被烈火反复煅烧过的红铜,即便只剩枯骨他仍旧是那么庄严,可以想见他活着的时候是何等君临天下。
“真悲哀啊诺顿,”小厮凝视着骷髅,“看看你现在这样,原来无论曾是神或皇帝,死了就跟一件玩具没区别。”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生前这位龙王能用名为“烛龙”的究极言灵把世界化为赤炎垣狱,死后遗骸却沦为供人取乐的道具。
这名看起来小厮模样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恩曦和酒德麻衣的老板,路明泽。
,更新快,,免费读!
一个谜一样的魔鬼一般的人物,路明泽。
如果许缘有幸看到现在的路明泽,大概也会忍不住感叹。
这样一个外表稚嫩青涩的人,真的很难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埋藏着的是魔鬼。
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像一个引人堕入深渊的罪恶的魔鬼一般无二。
路明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这还真的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不过时间注定会告诉人们答案,一切的一切,在最后大概都会昭然若揭。
窗外一阵风吹过,天迅速地陰了,细雨落了下来,落花在雨中盘旋。
路明泽的眉眼串透着隐隐的哀伤,让人忍不住有些感慨。男孩女孩的眉目间传递着隐约的情愫和悲伤,因为从相遇的刹那开始,离别也已经开始。
此时此刻,用明媚的忧伤来形容路明泽估计也不太为过。
确实,这名气质诡异的少年此刻的确是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明媚忧伤当中。
当然,少年的悲伤没有丝毫的作假,看起来很容易使人感慨和同情。
很难想象,究竟是经历多少,才会使得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会露出如此引人深思的悲伤。
弃族的命运,上千年的悲伤......
路明泽到底经历了多少?这个问题除了路明泽自己,估计不会有人能够回答的出来。
哪怕是最丑陋的魔鬼,恐怕也是一步步的堕入深渊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解不开的谜题。
当然啊,会思考这些的人,或许也只有许缘了。
真正知道路明泽这个魔鬼的人并不多,真正清楚小魔鬼底细的人,则更少。
但是许缘很清楚,路明泽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可是吞噬一切舍弃一切,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真正的魔鬼.....
当然。这都是后话,不说也罢。
姑娘们来啦,很久不见。”路明泽转过身来,“你们还是像以前那么漂亮。”就是这么一转身的工夫,他心情又亮丽起来,脸上带着摄氏三十度的笑容。
永远不要试图去相信一个魔鬼,这样做的后果可能就是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是最可怕的,能够完全控制自己情绪和喜怒的,才是最可怕的。
麻衣你找到我要的宝贝了么?“
“在极渊底部找到了列宁号的残骸,胚胎就在船舱里,但是已经畸变了。我挖出-它的核,但不确定能否形成新的胚胎。”酒德麻衣把黑色提箱递了过去。
打开提箱,白色的低温蒸汽涌了出来。提箱里是一枚圆柱形的不锈钢筒,被泡在零下2度的液氮里,表面结着厚厚的白霜。老板徒手拿起不锈钢筒,一般人如果直接用手拿取低温物体,手会瞬间被冻得黏在上面,但老板全然没事。他抹去白霜,钢筒表面上赫然是蛛网般的血管。
酒德麻衣吃了一惊:“刚封进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要想杀死一位王可没那么简单。”老板轻轻抚摸着钢筒,“那么快就恢复了活力开始侵蚀周围的东西了,在初代种中也是佼佼者啊。”
“又见面了我亲爱的宠物,”他把钢筒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声音那么温柔,“又是很长对间过去了,我们都还没有死去,真好啊!”
他的声音那么孤独那么寂寞,仿佛千年之后树都老了,故人白发相逢。
他把钢筒放回提箱里,递还给酒德麻衣:“这家伙暴戾得很,暂时封存起来,低温会令它沉睡,绝不能让它接触肾上腺素一类的东西。”
“明白。”
老板伸手摸了摸酒德麻衣的头。酒德麻衣差不多是个超模身材,比老板还略高一些,为了迁就他,酒德麻衣只好把头低下来。
“详细的说一下昨晚的事情吧.....”布置的一切,最后都完全落了空,路明泽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
黑色的火焰,从天而降,将所有的死侍全部灭掉,诡异的人影.....
通过苏恩曦的描述,路明泽多少了解了一些线索。
“有趣呢。”轻轻的吐出了这三个字,路明泽的嘴角挂着些莫名的弧度。
窗外下着渐沥沥的小雨,路明泽转头静静地看着雨,目光介乎澄澈和空洞之间,仿佛提前看到了最后的一切。
苏恩曦看着表情有些诡异的老板,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有一次老板邀她一起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歌剧版,那真是一场了不起的演出,所有人都沉浸在华美的唱词中,苏恩曦也不例外。扮演朱丽叶的女演员长得很美,在相逢的那一幕中她的面颊美丽得像夹竹桃花,她和英俊潇洒的罗密欧翩翩起舞,唱着动人心魄的情歌,观众们都为这美好的一幕鼓掌,有人高呼brav,老板却面无表情,目光也是这样空洞,好像在舞台上起舞的人只是行尸走肉。苏恩曦低声问他说你不喜欢这幕剧么?老板说不我很喜欢,所以我才邀请你一起看,但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结尾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女孩会拔出爱人胸口的利剑刺向自己,然后唱一首悲伤的咏叹调,倒在血泊中。所以在你们看来美好的初遇在我看来就是悲剧的开始,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们会不会都不愿跟对方跳这支定情的舞呢?
老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像是个洞悉一切的哲人。苏恩曦跟了他好些年,却并不了解他的过去,她经常想如果一个人心里藏了那么多的喜怒哀乐,一定曾经活得伤痕累累。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魔鬼,幸福是它的牢笼,当一切幸福都化作泡影,魔鬼就会冲破牢笼高唱着血腥的圣歌浮现。那时候,绝望的人将所向无敌。”路明泽静静的望着船外,秀气的眼眸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自己可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呢.....
“照顾好我们的路明非吧。”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
网站版权所有:小七中文网-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