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伤闪灵
看着云梦大陆远方的茂密丛林,沈云狂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为了躲避武林上的追杀,他一路逃到这个大陆的角落,这里终于没有了那种每日担惊受怕的感觉。他放下背后的青芒葫芦,手里提着那把杀人无数的精光剑,血晕从他的眼角泛起。他并不后悔杀了江湖中的泰斗剑客,于正恩。虽然新一代的武林盟主就要落到这个江湖数一数二的剑客身上。那是因为几十年前的一件事情,于正恩的天门剑和自己的宗门左玄宗的事情。
左玄宗,曾经叱咤一时的宗门,却因为与天门剑的恩怨,被于正恩残忍地灭门。
云梦大陆,这块土地,从来都是一块充满武林高手的地方。宗派林立,其间不乏绝世高手。这里每天上演着江湖上的儿女情仇。
一个月前,天门剑主殿。代理宗主于正恩高举着武林通缉令,这个通缉令是由仇家的人首骷髅雕成,涂上黑色显得庄严肃穆。他用天门剑独有的绝阴神功,发出了一种宛如洪钟一样的声音。今通缉如下人等,云梦大陆所有隶属于十大门派之下人等均有责任将以下人抓捕,抓捕活着的赏银十万,取其首级赏银五万。天门剑叛贼谷冷风,通缉邪教,侵入我云梦内陆。江湖第一恶人,沈云狂,杀人无数,众教派都欲屠之后快。从云教故掌门金木风,贱淫良家妇女,江湖人多不齿,最大的罪过就是擄走我天门剑圣女,至今不知下落。嵩山少林寺逐出弟子嗜酒散客,此人武功奇高,曾作为散人偷学了江湖绝大门派的绝学,但由于少林寺历来教规森严,偷学不成,于是萌生拜为弟子的念头,少林长老空空凡人赏识其才华,不计较他的江湖恶名,收为座下弟子,不想此人本是忘恩负义之辈,学完少林武功不久,便打伤教众,借口逃走,还偷走镇寺法宝般若波密经,从此遁迹江湖。青花谷护法独眼魔,他联合派中勾心斗角之辈,篡位不成,带领着妻妾侍从逃离青花谷,由青花教主发出对他的全大陆的通缉,追回他身上的护法令牌。上述几人在江湖中恶名远播,为了振奋各位对十大门派的信心,我作为武林代盟主,发出了此项通缉号令。
十大门派之一的冷月派领地的牧场上,一个红衣俊俏女子,眉清目秀,笑意可掬,同时还传出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肃然起敬的气息,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同样美丽的绿衣女子,眼眸深处闪着点点清气,美色不输红衣女子。她们的身后跟着一群黑衣教众,个个威武雄壮,身上的铠甲描画着一条喷云吐雾的巨龙,更增加了队伍的气势。这时,一个侍从把一个用帛巾包裹的官方文件传给绿衣女子身旁的婢女,婢女又恭敬地把它呈给绿衣女子。绿衣女子伸出纤细柔弱的双手缓缓展开帛巾,上面赫然呈显出如今江湖第一大门派天门剑宗主于正恩的亲笔写的大陆通缉令。这是历来云梦大陆十大门派盟主要上位前点的第一把火。而她刚刚看到第一行时,眼波突然流转,紧紧盯着那个名字,沈云狂。似乎勾起无数回忆,又似乎发出无数遐想。就这样呆若木偶地站在那里。
她旁边的红衣女子本来在用心观看眼前近卫骑士精彩的狩猎,甚至情不自禁要为他们鼓掌称好,这时才突然注意到她身旁人的表情。这是她很久以来没有在下级身上看到的表情,更别提在这个门派的第二把手身上了。于是她主动把帛巾从绿衣女子手边取走,开始亲自看上面的内容,并且眉头越皱越深。不久就不悦地对身旁的绿衣女子说:走,我们回月府。身旁的绿衣女子恭敬地扶着她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慢慢走向远处绿林掩映下的府邸。府内同样弥漫着威严的气息,只不过这种气息转化为女性特有的威严,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府内排列着两队女士兵,同样身着黑色铠甲,只不过上面描画的是一只喷火的巨大凤凰。相对龙多了一种雍容华贵的美。
等到红衣领主被绿衣女子扶着,并且在两个奴婢的跟从下走到王位时,她才对旁边恭敬肃立的绿衣女子说:这次武林盟主的上位戏可不止一个,不仅通缉了绝大部分江湖上罪大恶极的人,还同时要十大门派各自选出顶尖高手前往天门山汇合,切磋各自武功,选出其中的能手和新秀,共同协助天门剑完成追捕贼人的工作。这对于一向不和的十大门派确实是一个难事,虽然现任宗主德高望重,却在十大门派中不乏骂名,这我也历来有所耳闻。我冷月派作为远离云梦大陆中原的门派,虽然历来不参与各教派之间的纷争,但是对于联盟的事务却从未缺席。因此名望也位于各教派前列。这次,由于我们刚刚平定了临近邪教的叛乱,俘虏其教主,冷月派除了除去心腹大患以外,还解决了宿有的担忧。因此,我决定,这次会带上你和派内高手亲自去参加此次盟主选举,教内各事项由左翼卫海凤领主代理。你觉得怎么样?
绿衣女子沉思片刻,“属下没有二义。”随后眼中似乎又闪过无限哀愁。
一条绝深的山谷之间夹杂着潺潺流淌的江水,一艘客船荡漾在上面。船上时不时还传出摇动色子和赌徒的大声吆喝,一个脸色呈现死灰色的人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的手里拿着刻满各种花纹的长鞭,不时会用力甩动一下,这时就会听见旁边的木笼子里传来的惨叫。这时一个面色狰狞的人对着发出叫声的笼子大吼,:“说还是不说,沈云狂现在在哪,不说就一直打死你们。”虽然笼子里的几个人都是奄奄一息,却没有一个发出声音了。这时长鞭就继续用力挥动起来,隔着空气仍发出声响,随后笼子里传来更惨烈的叫声。这就是天门剑的独门绝技之一,傀儡尸鞭。
此时的江水似乎在晚风的作用下逐渐汹涌起来,江风淹没了船上的声音,硕大开阔的江面上只有一艘挂着火光的孤舟。这时面色凶恶的男子向着船里走去,拱手向着上面躺在一张虎皮褥的人恭敬地说到:“舵主,下面的人已经都死了,可是也没有问出关于沈云狂的消息。”只见那个人面上遮有一只血色鬼头面具,并没有回头,仍旧背着男子,似乎沉思了一下,说:“他们的死并不重要,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是夺回属于天门教坛的秘籍,而秘籍是否在沈云狂的身上也并不确定,但他作为天门剑的宿敌,是我们此次必杀的一人之一。”
“好啦,你下去,我要休息了。”同时挥了一下纹着一只青色恶鬼的胳膊。
“是”男子拱手转身而去。
而同样是此时,位于云梦大陆最西段的一块叫做蓝魔地的陆地,一个偏僻临近一片荒村的客栈内,几个人正在这里饮酒作乐,其中一个脸色微黑,此时喝醉,有些泛红。“哈哈,于正恩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终究没有算计过我们蓝魔四杰。还是被我们偷走了秘籍,还拐了一个绝色小妞,哈哈”他的微黑的脸上微微显出一行像小蛆虫的字,天地轻狂客。这时一个面部肌肉缩成一团,奇丑无比的人随声附和道:“那是当然,不过还多亏了沈云狂那小子,那小子要不是因为为人狂傲,并且还好色无比,我就把他收做徒弟了。”
“哈哈,看来爼上刀客还真是爱惜人才啊,我老娘说实话走这一趟,就认为这个小妞还不错,”说着就用手摸向了旁边那个绝色女子的微带红晕的脸颊,那个女子虽然没有反抗,但还是略略侧了一下头,但是绳索实在太紧了,她的动作只引起背后柱子轻微的响声。
“喂,老太婆,你不要弄疼了她,她可能受伤了,这一路来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一个面色青黑,梳着发髫的小矮人,用不符合他年龄的带着稚气的声音说。
“小鬼,我们怎么不知道她受伤了,可你知道吧,她是圣女,体质可不像你想的那样差。”蓝魔一杰对他说到。同时又再次喝了一大口酒。“独门秘籍是不是也在你那里藏着,如果你弄丢了,搞不好可得掉脑袋。”
“没事,我的独门绝技就是藏匿重要物品,要不帮主也不会叫我来帮你们。”小鬼仍旧一脸忧愁得看着这个绝貌女子。酒馆里的饮酒作乐声越来越大了。有时还会传出咀嚼肉的粗鲁磨牙声响。
爼上刀客似乎有些醉了,斜躺在桌子旁,酒涎从嘴边留下来,他哼着似乎对旁边的人,又似乎自言自语道“沈云狂这小子,真是个好小子,就是好色,可他这会却不想带走这小妞,真是奇怪了。”蓝魔一杰对着他突然大吼“怎么,他还要带走圣女,我们岂不是都要掉脑袋”
爼上刀客一手扶着大腿,并没有理他。
这时蓝魔一杰又对食色恶娘说:“老娘,要不这回你做完这趟就收手吧,你就趁着还有几分姿色,跟三弟成全了吧。”
食色恶娘似乎有些怒色,趁着他说醉话就给了他一巴掌。蓝魔一杰此时嘿嘿地坏笑着。
这时只有一个沉默的彪形大汉杵着一杆巨大鬼头刀,他端着一碗酒边喝边注视着外面的情况。
食色恶娘用略带醉意的桃红的眼睛看着角落里彪形大汉,当大汉的目光要与她相对时,她突然大笑到:“我食色恶娘这一辈子不感兴趣汉子,却对女的一点不厌恶,”说着就又用手摸向绝色的女子,略带轻佻地扶起她的额上头发。绝色女子眼中流漏着恐惧和一丝厌恶。
夜逐渐转深,简陋的酒馆外一只酒幡在夜色中飘着。
这时漆黑的夜里,一身夜行衣包裹之下几双漆黑的眼睛盯着酒馆内的动静。
随着当中的黑衣人一挥手,十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
这时角落里的彪形大汉利索地提起鬼头刀,一股旋风一样冲了出去,一刀就把其中一个人劈作两段,刀上的血都没有滴下。其中两三个人似乎迟疑了一下,但随后又冲了上来。
其中七八个人在当中黑衣男子的带领下冲向屋里,这时小矮人突然尖叫道:“有截镖的。”蓝魔一杰和醉倒的俎上刀客都清醒起来,一杰提起一柄板斧冲了出去,俎上刀客也提着两柄长柄菜刀随后而到。食色恶娘和小矮人则护在圣女面前。
过了不久,屋外的三人也成了刀下冤鬼,只剩三杰与屋内众人缠打。蓝魔一杰的的板斧瞬间砍掉两人的头颅,并接下另外两人的攻击,俎上刀客两柄菜刀耍的翼翼生风,几个人的心口处瞬间多了碗口大的疤,似乎能看到鲜活的心脏在跳。不多久几个黑衣人由于体力不支和武力不敌纷纷倒在三杰刀下。只有当中黑衣人凶恶地看向众人。
蓝魔一杰对他说到:“小子,老实交代哪里派来的,我饶你一死。”
黑衣人看向后面,一个提着鬼头刀的大汉看着他,前面还有两人,于是提刀自饮而死。
这时蓝魔一杰对众人说到,“我估计他们是风魔谷派来的杀手,一定是疯魔老鬼窥探到我们蓝魔四杰的踪迹,想来个半路截财。”
这时小矮人才长输了一口气,“疯魔老儿不是也归附十大门派了吗?怎么还单独行动。”
“疯魔老儿历来行踪诡秘,而且朝秦暮楚。性格贪婪。”食色恶娘说着,揭开了一个黑衣人的面罩。
只见他的面门与正常人不同,呈现出中毒的青黑色。果然是疯魔老儿奴役的手下。“他果然是手段歹毒。”
“这几个人一死,我们又多了下酒菜。”俎上刀客大笑着说。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为妙。”蓝魔一杰警觉地说。
圣女在这一片血雨腥风中吓的瑟瑟发抖。
这时食色恶娘大笑着说:“呵呵,小妖精可害怕了啊,不要紧,喝上点酒就不就行了。”
食色恶娘说着,就把桌上的一杯酒给圣女强灌下去。圣女开始还有些退却,可后来喝了一口之后,顿时感觉身上暖和了不少,就一口气把半碗喝了下去。却不想感觉面前的人影都逐渐模糊了。
“呦,果真是娇贵女子,酒都不会喝,你看晕了,正好,小鬼,你把她裹在被子里扛着,可千万别憋死。”
“好”小矮子说着就把圣女身上的绳子松绑,然后麻利地裹在一个被子里,并由彪形大汉扛着,众人走出酒馆,走入黑夜之中。
此时的蓝魔谷内谷主蓝衣圣君正端坐在圣殿之上,他面目清秀似女子,全不像殿下一行人的粗鄙,同时眉目中间散发着英气,不知道的人绝不知道,谷主其实是已过不惑之年的人,却更像二十刚刚出头的小伙子。圣殿之内,两尊巨兽守卫,两排守卫也是皮夹兽衣,手持长戟。同时还有一群女婢跪在阶下,这时为首的站立的一个妖艳似火的女子凑到圣君面前,有些妩媚又有些谄媚地说:“圣君,蓝魔四杰和鬼子矮想必很快就回来了,要不要派人给他们接风洗尘。”
圣君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默默注视着眼前一盏金色的沙漏,似乎在沉思冥想,又似乎在与情人脉脉对视。
女子似乎也沉醉在他俊俏的脸庞,和温柔的目光中,她日复一日这样地陪在他身旁,却从未感觉厌恶,有的时候她是在阶下仰视他,有的时候她是在近处膜拜他。可她知道那目光并不是在看他,而是从前的另外的女人。但无论是那个女人在时,还是现在不在,她都毫无怨言地陪在他的左右,就这样默默陪着。她认为,现在更好一点,虽然她与曾经他座旁的女子没有一点仇恨,可她的消失甚至让她感觉到从地狱解脱的痛快,希望那个女人再也不要出现。
“好吧,你去安排吧。”
仿佛天外之音,妖艳女子突然一楞,一是因为她刚才幻想的原故,一是因为她的膜拜者似乎很久已经没有说过话了,自从那个女的消失以后。她恭维而妩媚向他做了一个揖。然后把他的话传给了阶下的人。
蓝魔谷外的兽面骑士在接到指令以后,缓缓地走出谷外。
“喂,你这蛮子,可不要伤了圣女。”鬼子矮对着彪形大汉叫道。因为越临近谷口,地形越复杂,彪形大汉的步态也有些簸了。
“唉,这一路实在是太累了,从中原一只走到最西,还要提防各路门派的截杀。看来我真的有些老了,不中用了。”蓝魔一杰说道。
爼上刀客也附和道:“老大,你的话没错,我们这次回去是要换换阵容了,可恨我没有把沈云狂那小子留住。”
“怎么,你还在惦记那小子,我跟你说,就是人家没有武功,也不会跟你一个老鬼混,何况人家武功不在我们任何人之下,还天生的浪荡公子。怎么会跟我们进谷。”食色恶娘说道。
“你说的不错,不过下次再遇见那小子,我就答应把这个天生的美人坯子许配给他不就完了,不怕他不动心。”
“你还真是固执,早就说过了,圣女是蓝魔谷主特意强调要带回的物品,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否则就是她再美,老娘也不愿带个活人当累赘,走上上万里的路。”
俎上刀客听到这,无奈地摇一摇头。
这时临近谷口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牛角呜鸣声。
“太好了,是谷主派人来接咱们了”鬼子矮的声音似乎又恢复了有些幼稚的声音。
同时在不远处,似乎出现了巨象的身影。一点一点走向几人。
妖姬护主对着几人说道,“好了,蓝魔四杰和鬼子矮,你们几人这一路辛苦了。就把圣女放在这顶特备的轿子里,回谷里的路程由我照看,你们也坐着坐骑回去。”
蓝魔四杰和鬼子矮同时拱手跪下答到:“感谢谷主的信任和护法的关怀。”说着不约而同各自在兽甲战士的安排下乘上战马。一路向谷内走去。
蓝魔一杰这时突然好像想起一件事,“对了,老二,我记得沈云狂那小子要你给谷主带个话,究竟那轻狂小子会与我们谷主有什么瓜葛。我蓝魔四杰一直服侍谷主左右,可没曾听说。”
俎上刀客似乎有些累的敷衍道:“大概是谷主年轻时曾经游历中原时的恩怨。这个你就没必要问了,又不关你的事。”
快要临近大殿时,一条巨大护城河旁放下木门,众人眼前是巨大的筵席,蓝魔四杰和鬼子矮似乎早有预料地心照不宣而笑。
蓝魔圣君站在筵席中央,他首先吩咐把圣女安排好,然后才又迎接五人。鬼子矮顺便把从天门剑盗出的秘籍一部交给圣君,俎上刀客然后走到圣君面前对他低低耳语几句,蓝魔圣君似乎迟疑了一下,接着就示意五人退下,尽情享受酒筵,自己则随护主妖姬来到后宫之上。
映入眼潋的是一帐白色的帐篷,同时有异香传出,一个倾城佳人就安静地躺在浓香软玉之中,蓝魔圣君的眼神似乎突然由肃穆变得温和,继而又转为怜惜,再而转为充满童真的闪烁。护主妖姬从未感觉这个男人如此美丽而动人,同时胸中似乎又有一团火要喷涌而出,她强忍住这种感觉伫立在那,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床前。她有一种欲走向决绝的感觉。
蓝魔圣君抚摸着她的脸庞,低头亲吻着她,继而似乎浮上一丝笑意。接着他转过身,对妖姬说道,“你去,安顿好圣女,在她自然苏醒以前不要打扰她。”
“是,属下明白。”
蓝魔圣君就这样坐在这位倾城佳人面前,眼中突然显露出不似一位上位者该有的惆怅和忧伤,继而是苍老无助,悲伤。可当他看到佳人脸上的笑时,似乎又浮现出无限美妙的遐想。
风魔谷,一只巨头怪物正在那里喷云吐雾,只见这只怪物遍体猩红,四周围着无数的白色麻布包裹的一团模糊的东西,走进一看,才知道这些都是遍体鳞伤的尸体,有的缺了头,有的缺了手脚,甚至有的只剩一个胸脯留在那。这只怪物就处在尸山中央,有的时候会张开血盆大口,把一具尸体随意地吞下去。由于整日与尸体为伴,这只怪物全身都散发出戾气。这时由很远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人头上戴着一只挖空的羊头面具,两只弯曲的羊角顶在头上。他的身上都是人的手指骨雕成的饰品。胸部还挂着一只惨白的人骨头颅。旁边还跟着一个极其妖媚的女子,她虽然美,可让人看起来极不舒服。
“小玲,估计这只怪物就快养成了,我们疯魔谷自从多了它,不知添了多少工作。”
“是啊,王子阁下,不过想一想它养成之后就会成为我们风魔谷的镇谷之兽,就是抵御多少活人战士,也不在话下,这实在是为风魔谷做的千秋功业。”女子说道,还不忘眨了一下狡黠的眼睛。
“想我风魔谷在云梦大陆之内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门派,可除了十大门派之外,又有几家门派敢挑战呢?就是真正的硬碰硬,我们在大陆之内也算自成体系,剑术虽不敌天门剑,可我们有四大影族护法,剑法的诡谲高超,大陆之内鲜有匹敌者。武功虽不敌少林,可我们有风魔独创的绝门功法,逍遥功法,就是少林的大师在一对一过招时,也要尽全力而为。用毒虽不及南疆巫门,可父亲的用毒之术就是巫门的用毒绝顶高手也要佩服,何况父亲整日沉浸在毒蛊研究之中,南疆虽说是用毒的发祥地,估计很快也会落到下风了。阴阳之术虽不及玲珑四海,但我们门下的黑白无常两教早已窥得阴阳法门,发展了众多教众,散播在大陆的各个角落里。双修之术虽不及冷月,不过凭你我的努力,等到攻破双修的顶峰,修成神功,就是红淫和绿艳那两个婊子也要甘拜下风。驭兽之法虽不及西凉,但我们此时养的尸龙,就是多少野兽也要望而却步。不过风魔谷远离中原内陆,左有外域邪教窥探,右有蛮族游牧骑兵的骚扰,所以才不得不甘心委身于十大门派之下。”
“王子阁下所言极是,如果我们内可联合十大门派,外能与蓝魔谷策应,相信不久就可打败外域及蛮族。”小玲把羊头人的手挽过来,姣好地说“王子阁下不要整日为这些事操劳,看看你不知老了多少,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说着不忘撒娇地缕了一下羊头人露在肩外的白发。
羊头人把她的手用强有力的胳膊打向一边,“走开,父亲已经逐渐淡出武林,许多事都是由新发展的黑白无常教众代理,风魔谷早失去了往日风采,如果在十年之前,风魔谷也不会甘心处于十大门派任意门之下。何况自从父亲淡出武林以来,就一直专心攻毒,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就是修得再完美,却没有合适的传人,又能怎样。何况十大门派表面结盟,内部却自相残杀,都想做武林第一,这也正是内陆武功虽广,犹如汪洋,能人虽多,却结党营私。不能抵挡外域邪教入侵的原因。他们又能帮助我们多少。而我们的近邻蓝魔谷,就是为了一本秘籍,还要与我们争一争,共同抵御蛮族就更别提了。”
妖艳女子突然插话说:“秘籍,难道是传说中的绝密功法,混沌**。那不是天门剑的镇派之物吗?”
“不错,混沌**,虽然江湖都传言属于天门剑教坛,但实际是云梦大陆曾经的绝顶高手混沌道祖与外域的乾坤四**师切磋时留下的笔记,当今所有大陆绝学几乎都衍生于此,而且它还有一本分卷,流失在外域,上面记载的都是外域功法。当时的天门剑创派之祖天门宗师和内陆的另外一个匿名高手与混沌道祖共同前去外域,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跟外域四**师切磋时产生矛盾,导致两败俱伤,从此外域四**师只存其一,混沌道祖和那位匿名高手也埋骨外域,只剩天门宗师经历千辛万苦不远几万里从外域走回内陆,并隐退江湖,创立天门剑,教化弟子,图谋报外域一战之恨。而随着天门宗师的去世,他的徒弟也各自创立门派,散布几乎所有内陆,才有了今天十大门派的雏形。混沌**虽不属于我风魔谷,可父亲当年曾与妙空道士同为天门剑第四代掌门禅机师祖的嫡传弟子,由于两人的隔阂和其他人的谗言陷害,才不得不离开天门剑。说白了,混沌**不属于任何宗派,可如今内陆十大宗派互相纷争,鲜有高手可以得到这本秘籍,潜心修炼,就算修炼了,也只得其皮毛,倒不如借给我们一用。”
羊头男子说着,又命令手下把用毒水浸泡过的尸体抛向尸龙,这时尸龙就像发出愉悦的叫声一样,向着天空喷出巨大的血雾,锁在它身上的巨大铁锁也咯咯作响。
“尸龙最近不知又长大了多少,想当初你我在谷外俘获它时,才像狮子一样大,现在简直占据了风魔谷的半片天空。”
尸龙像是在与两人打着招呼,低下巨头向这里喷了一口气,只见它面前的无数尸体都融化成了血水。
尸龙本是风魔谷外的生物,母龙生下的众多龙只能存活一只。它们由于天性暴戾,以其它生物为食,同时成年的同类之间也互相残食,导致数量极其稀少。而此次两人偶然遇到,疯魔老儿正好研究尸蛊,于是就把它养了起来,不过这种养法实在太残暴,由于抓不到其它动物给它吃,就只能喂给它外域和蛮族人的尸体。
等到喂完尸龙食物,羊头人转身向着身后的密林小径走去,小玲也紧随其后。只留下尸龙在一片血海汪洋中肆意寻欢,发出一阵阵孤鸣。
在重重密林深处,有一个人为搭建的简陋不堪的草屋。里面不时会传出蛇的嘶鸣声。只见一个老者坐在四处乱爬的蛇中央,守着一个漆黑的坛子。这老者一头花白的头发,眼睛深陷在浓重的眉毛之下,深邃而有力。他并没有被外面的脚步声所打搅,而是继续把一条毒蛇用手捏起来,放入坛中,这时坛中就传出毒蛇不停翻滚身子的窸窣声,很快不久就没了声响。
“父亲”
“嘘”这时小玲赶在男子的面前,用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不要打扰到毒蛊巫虫的进食,否则它会发威的。”
过了有一会,坛子中发出了一阵柔和的光,疯魔老儿深邃略显疲倦的眼睛才露出了笑意。
“毒蛊巫虫应该转生了,恭喜师傅。”
这时疯魔老儿才把目光转向他们。
“不错,用了一年的时间培养它,它也该出山了。以后就由你亲自带着它。”
小玲有些受宠若惊,随后妩媚地笑了。“师傅,你老不是要亲自把它带在身旁吗?”
“不,我准备培养出巫虫以后,就不再沾染任何毒物了。沉淫毒术真是折损阳寿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我也在南疆毒术的基础上开辟了许多法门,以后这些就都传授于你,自从收你为徒以来,我发现你虽心智比常人聪颖,不过喜欢偷懒,如果你真要继承我的衣钵,不仅要付出心智,更要勤奋。”
“是的,弟子明白。”小玲望向比以前老了许多的师傅。
“这里有我亲自记录的笔记一本,上面有攻研毒术的不二法门,还有各种毒术的使用方法,并且我还在此基础上记下了我的心得,并且独创了一门毒术,巫虫五诀,相信以你的心智,会很快领悟,配合巫虫实战,会使你的毒术,突飞猛进。而巫虫又是长生不死之物,通人心智,关键时刻不仅会毒伤敌人,还会主动保护主人。你如果要成为当今毒术领域的头等人物,就一定要善待巫虫。”
“是,小徒明白。”小玲恭恭敬敬给疯魔老儿行了一礼。
“对了,阿龙,这次我听下面的人禀报说,天门剑的混沌**失窃,是由沈云狂和蓝魔四杰所窃。你是否也有什么消息么?”
“孩儿也有所听闻,曾派手下去蓝魔谷追截,不过却不敌蓝魔四杰,可恨没有追到秘籍下落。”
“这本秘籍我早就跟你说过其重要性,包藏天地绝学,得到必能助我风魔谷重振昨日风采,甚至更上一层楼,独领武林风骚也未曾可知。江湖之人,无不对此本秘籍觊觎。却可恨我年事已高,又因近些年沉浸于毒术折损阳寿,恐怕有生之年不能领略此秘籍之一二。我这一次打算响应武林联盟的号召,参加盟主的选举事宜,同时协助天门剑追回秘籍。”
“父亲,你不是与天门剑一向不和吗,连上届盟主去逝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不错,我是与天门剑一向水火不容,不过妙空的死我没有去,确实是人生一大憾事,想我两人昔日同门之情,不想却因他人诋毁而破裂,唉,还是因为那时太年轻气盛了。可这一次,我却必须得去,一是因为混沌**对于整个内陆都极其重要,如果落入邪人或外域之手,必当使整个内陆遭到灭顶之灾,二是因为我风魔谷日益凋敝,遭受邪教和蛮族的入侵越来越严重,不得不暂时委身在十大门派篱下,倘若日后一旦不能自保,就转移内陆,再做打算。三是因为我与此次盗书的贼人沈云狂和蓝魔圣君还有未了的恩怨,趁着这次将其了结。在我走后,谷里的所有事务就都交付给你,你一定要照顾好小玲,记住,就像对待亲生妹妹一样。一定不要欺负她。”说完疯魔老儿长输了一口气,用充满沧桑的眼神看向小玲。
这时小玲的眼里浸透着泪水,充满了不舍,苦楚。面对着这个既是自己救命之主,同时还是自己的养育恩人,同时还是自己尊敬的师傅的老人。是他无偿地给了她现在所有的一切。
“好了,小玲,不要哭,相信你有了巫虫的保护,即使没有我在,也不会有什么不测,何况你还有阿龙哥哥。”疯魔老儿像是有些累了地叹气道。
“是,孩儿一定遵从您的指示。”阿龙摘下羊头,深深地俯身说道。他的脸上有着几道深深的刀疤,甚至整个下巴都被利器斩掉了。可这些都掩饰不住他犹如繁星一样漆黑的锐利的眼神。
“还有,阿龙,你一定要记住,切勿过度残暴,要善待别人,虽然我知道你自从被邪教毁容以来,就一直怀恨在心,但没必要因此就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给别人,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有胸怀和远见。”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明天就准备启程赶往中原。”说完疯魔老儿把巫虫取出,托在掌心,看着它通体黝黑微微泛光的皮肤,小心翼翼放在一只精心准备的镂空木盒里,交给了阿玲。
阿玲和阿龙退下以后,疯魔老儿独自把脸转向石壁。取出了一只金色的小牌子,揣在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后走出简陋的草房。
微风扶过他花白的胡须,头发,他的眼里泛着人世的沧桑,但仍然显露出许多许多的不舍。他把眼睛看向远方,就像当年离开天门剑的眼神一模一样。
羊头人在她前面沉默地走着,此时阿玲感觉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感觉不到了以往的浓烈的仇恨,杀意。也不像从前他未变样时的率真,洒脱。她无法形容此时此刻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的东西,相对于兄妹,此时,她更愿意把这个男人当做情人一样看待。
沈云狂这时正坐在一块巨石上休息,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自从与蓝魔四杰分开以来,他就一直向西。在这之前,他都无暇休息,这个时候,极目远眺,一片巨大的森林映入眼帘。而此时的风景也大与内陆的风景有所不同,只见这片森林郁郁葱葱,不见边际,生在两山之间。这两座山,峻立巍峨,似乎看不见顶峰。阳光之下,依然显的虚无缥缈。
他解下身上的青色布包,拿出点食物和水暂且补充一下。现在身上只剩下两个窝头,如果再没有补给,他就要困死在这。一路以来,多是荒无人烟之处,连个客店也不曾看到。
布包内,还有一个由帛巾精心包着的包,这个锦袋里就是他辛苦逃亡的所有收获,混沌**。前面说道,混沌**不是由蓝魔四杰交给蓝魔圣君了吗。这不过是他与四杰暗中约定用的障眼法,以此转移追杀者的视线,而交给圣君的那本则是他从四相奇门窃取的四相卷。
沈云狂看着锦袋略微沉思了片刻。从巨石上翻身而下,走向了那片森林。当他跨入森林时,不禁狂啸一生,只见无数飞鸟充天而上。眼前草丛躲着的一些小动物也四散而逃。他打定主意,要在这里抓点飞禽走兽充饥。过去在左玄宗之时,他也曾独自一人在宗门山后练习武功,当时为了与同门师兄弟比拼,练成师傅传授给他们的左玄功基础功法,于是一个月不曾下山,全靠自己寻找山中走兽,然后用篝火烤熟充饥。此时看来也别无他法了。
左玄功虽谈不上博大精深,但是作为左玄门弟子入门必修的功法基础,它的主要作用之一即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打开身上的脉门,为以后更进一步学习其它功法做准备,因此左玄功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锻炼身体的感受能力和灵敏度,同时还能稳定心神。因此在练习左玄功的那段时间,沈云狂就是凭借它的优越性,徒手擒拿那些躲在草丛里的小动物。
这时一只灰白的野兔在他脚步声的惊扰下落荒而逃。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似乎仍能感觉到那只野兔的心跳,它就在附近。一个箭步,快如云中闪电,他已经将那只野兔抓在手上,只见那只野兔支棱着长长的耳朵,鼓着眼睛,鼻子的呼吸一扇一扇的,仍在瑟瑟发抖。
“兔兄,对不住了,下辈子祝你投胎做个人,我做个野兔,叫你来抓。”说着就要用碎骨之法力毙野兔。
“诶呦,哪里来的蛮子在此四处撒野。还要荼毒生灵。”
在不远处,站着的是一个妖艳似火的女子,她身上穿的并不像在内陆看到的任何着装,而更像是由野兽皮精心编织的服装,虽然是兽皮,但远远看去,仍然可以看出其做工之精美,一身火红,更显出她的曼妙身姿。
她站在远处,虽然在厉声斥责,却仍能从她脸上看到似笑的倩影。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沈云狂手里的野兔。长发挽在脑后,云鬓飘飘似风,略过耳侧,由一条像狐狸尾的东西束着。两只胳膊各提着一条长长的兽骨鞭,腰际挂着一只玉牌,玲珑剔透。脚下踏着一双血色靴子,威风玉立。酥胸一起一伏,束在一条白色丝巾之间。她缓缓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四五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而这几人的脸上都纹有野兽图纹,栩栩如生,手中提着琅琊棒一样的武器。
这时,一个壮汉也喝问“蛮人,还不放下手中的生灵,来公主面前叩拜!”
沈云狂有些惊呆了,一是因为眼前似画的艳丽女子,虽然他也从内陆看过越多美女,可当看到她时,更多地感受到的是造物主的巧夺天工,完全与他之前看过的不同,令人惊异,心里不由地生出怜惜,爱慕。二是因为这里本该是蛮荒之地,哪里来的人,却把自己搞得像个野蛮人一样,反客为主。
这时那个女子对着身后的几人说,“抓起来,送到监牢里。”
本来沈云狂还想抵抗一下,可看到眼前这个小妞,不禁想陪她玩一玩。说着就要把手中的野兔放走,可这时那个女子却用手从他手中接过兔子,轻轻抚摸着,“小兔子,不要怕,都是坏人把你给吓坏了。”边说还边嘟起樱桃小嘴就吻上去。她的俏丽的下巴抵在毛茸茸的兔子身上,兔子动了动耳朵,似乎安静下来。
沈云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只见她似乎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
沈云狂被四个壮汉用绳索捆起,一步一趔趄走在树林里。其实挣脱这条绳子易如反掌,不过他心下一想,反正自己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还不如跟着他们走。
一路走来,那个艳丽女子就抱着这只野兔,野兔贴在她的酥胸上,沈云狂看到,不禁咽了一口唾沫,他已经很久不沾女色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在天门剑主城的一座青楼里。
道路走的很长,他口干舌燥,只好向身边的人要一口水喝。“喂,前面的那位,有没有水,我喝一口,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公主并没有理他,只是侧过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暗示旁边的人把自己身上背着的一壶水递给了他。由身边的给他灌了下去,他此时只感觉身上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
极目向着前方望去,似乎在森林之外,有座巍峨的宫殿,奢华美丽,全不似中原的风格。犹如一条天际巨龙,未见首尾,却气势自显。而宫殿以各种不知名的五色石装饰,在阳光之下灿丽夺目。同时宫殿的顶端还有一座大佛,扶掌端坐,其左侧是人首蛇神八臂夜叉,右侧是独眼蛙身猿首四角巨怪。慢慢地走出森林,宫殿的全景也缓缓地映入眼帘。
这座巨大的宫殿走近一看,是由规整的巨大石块累积而成,不知要耗费多少的人力,同时殿外还绘有各种图案浮雕,无论是云梦大陆内陆的珍奇走兽,还是外域的山川大泽,全都栩栩如生。
跟着几个人走入宫殿,沈云狂虽然身体上感觉很累,可是眼前却涣然一新。殿内用极其高大的巨石支撑,并且用一面面像铜制棱镜的巨大立体隔开一个又一个独立空间。如果有人第一次走入其中,肯定会迷路。这些铜棱镜不仅可以照出来往人的身影,还会通过反射殿顶的巨大扇形铜镜收集的阳光,散发出绚丽多彩的光辉。
公主带着众人迂回曲折,走到了大殿的主室。只见上面陈列着四列卫兵,卫兵身着铁甲,手执利器。文武大臣分列两侧。中间又有四位法师,扶掌而立,大殿之上,一个气宇轩昂的君主正襟危坐。
“下面何人,为何不经禀报,就擅自闯入,扰乱朝政。”
这个时候,只见艳丽女子把手伸到一个传令兵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然后传令兵又走上前去把所得情况告诉位于大殿中的主事。那位主事才向这边摆了摆手。示意公主退下。
于是艳丽女子又带着沈云狂众人来到大殿的侧室。只见一群僧侣在那里诵经念佛,中间的僧侣慈眉善目,正在冥想。当有一位僧侣看到公主前来时,马上把情况禀报给了中间的僧侣主持。这时只见他示意旁边的一位禅师走下前来,又将众人领入另一间屋子。当这位禅师走到沈云狂面前时,不禁有些吃惊地注目一看。此时屋中香火缭绕,这位禅师坐到屋子中央的蒲团上,又示意公主坐在旁边的木椅上。
然后才向前做了一个致礼动作,“施主,公主年幼贪玩,对远道贵客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沈云狂也是一惊。
“我看施主身上虽破烂,却掩盖不住你一身习武之人的元气。莫非因为路途窘迫,才来到鄙国。”
沈云狂注视着这位禅师,他能感觉的到他四周深厚的法力,每说一句话,虽然是随意而出,却字字蹦入耳根。就算他已经完全领悟了左玄功法,对内力运控自如,仍然感觉不如眼前这个人对于法力的掌控。
“不错,我来自中原内陆,因为受人追杀逃难,却不想走到这蛮夷外域。”
这时,公主站起身来,似乎要反驳他的话。
禅师却示意她坐下,“蛮族确实不敌中原内陆之一万,近些年来,多亏我族君主目光宏远,多与内陆交际,方才学到不少东西,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啊。中原也有许多人投入我族之中,传扬文化,教化风俗,通达贸易。”
沈云狂示意的点了几下头。
“我看施主一身武法元气,不如就先投入我门下,与门下众徒共同学习,切磋武艺,取长补短。互相交流,各取所需,怎么样?”
沈云狂略微想了一下,当下也只能这样了。“好,我答应。”
禅师笑了一下,扶掌对公主说,“公主阁下,这位客人就先交给你,等休息妥当,换洗完毕。老僧自然来迎接。”说着,退出屋子,走了出去。
只剩下公主傻傻地站在那里。
这时,沈云狂对着她说“喂,小妞,老和尚说你要伺候好本大爷。”
“休得无礼”,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壮汉拉了一下捆着的绳索,沈云狂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公主看到这,不禁回过神来,捂着嘴偷偷地笑了。然后才又带领众人退出屋子。然后走出宫殿,向着一处偏离主殿的一处阁楼走去。
只见这里宛如江南,阁楼正中绿水莹莹,浮萍荡漾其上,几盏荷花盛开其中。时常传来蛙鸣阵阵。
四个壮汉伫立门外,由丫鬟前来迎接公主。这个丫鬟又把沈云狂引入一个男室,送来新的衣物。
沈云狂一路以来,特别劳累,倒头就睡着。
梦中的他骑着一匹马,后面的绿袖搂着他的腰际,“云狂哥哥,说好了我们永远不分开。”
“傻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你了。等我这次从唐门夺回师傅留下的左玄秘法,为师父报了仇回来,就一定接你,然后我们一起浪迹天涯,每天都像这样。”说着他不由自主地向着绿袖的脸上吻去。
绿袖似乎也沉醉在他的温柔里,笑咪咪地偎在他的胸膛。如果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沈云狂想到,可是每次想到师门遭受的不幸,他就痛心疾首。无论如何他都要夺回本门秘籍,完成师傅的遗志。
当他醒来时,他的眼前站着公主,她似乎有些痴醉地站在他的面前,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眼中含着深情和自然流漏的母性怜悯。
“你站在我的面前干嘛?”
“我就是看你这样睡觉很好看。”公主似乎有些惊慌。然后才说“既然你睡醒了,就去后面换洗一下吧。”说着才走了出去。
等到第二天,沈云狂恢复的差不多了。就随公主一行人等会见了昨天那位禅师。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位禅师就是蛮族内主修密宗的魔多禅师。”
沈云狂目色轻傲,不过还是上前拜了一拜,禅师有礼了。
禅师由于善于修行,喜怒哀乐早已置于身外,因此只是笑了一下。“贵客,不妨就与我座下两位不才弟子切搓一下,看我域外密宗跟中原武学到底孰高孰下,也好取长补短。”
这时只见门外进来两位穿着褐红衣衫的秃头法师,一个身形魁梧,一个略显瘦弱。两人同时向沈云狂鞠了一躬。然后四掌相对,开始发力运功。
沈云狂也没有迁就对方,不过他的所有功夫全融于左玄功之中,而这门功法并不擅长互相切磋,更多地用于实战。因此讲求的是快,稳,狠。当修入左玄功第二层时,才开始更多地注重内功锤炼。气运丹田,自然地打开身体穴位,以身上的气势震慑对手。出手稳健,可凝练千钧之力在两臂间,损毁对手的**。同时脚下步态轻盈,常化成无形之力,使对手无法琢磨行踪。
两位密宗弟子在运功之后,只见手形变得弯曲,一股气流喷涌而出。
沈云狂感觉这股气流虽不似左玄功有力,但柔中带刚,似乎可以化无形于有形。
两位弟子叱咤一声叫喊,这股气流像汪洋大海源源不断向着沈云狂涌来。沈云狂无暇稳住身形,也将丹田之气吐出,两臂发力,硬接住这股气流。只见两股力量相撞,形成了巨大的漩涡。
密宗**讲求以柔克刚,是经过外域蛮族无数**师通过毕生研究才修成的外域第一等功法。密宗**并不讲求上下之分,因此即使初学此功,也可以打出一定水平,但越是向深研究,就会越难以掌握,因此真正修成此法的人,寥寥无几。不过如果修成正果,甚至可以化自然之力为己用,每一出招,似千层波浪,万里云涌,令对手应接不暇,甘拜下风。
此时只见两股气功流,似乎沈云狂这边已经开始处于弱势。不过他并没有急躁,而是暗自鼓劲,又将内力提升一分。两方开始势均力敌。
此时用到的是左玄功第四层功力,左玄共计七层,每修一层,都要付出无数艰辛,练功者往往需要具有不同寻常的毅力,才可以接受高强度的身体磨炼。而第四层讲求化解力量,当己方之力不足以一击杀敌时,就要把强大对手的力量窃为己用,对手出招越狠,意味着受伤越重。而这种窃取力量的方法,并不需要发功者消耗多少内力,更多的在于对于力量的控制,如果对手不能强大到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外被对方所用,自然就会落败。
此时只见两个密宗弟子,不停发力,却开始气喘嘘嘘,额头的汗也开始滴下来。
沈云狂心中窃笑,两个蛮子,还是功力欠佳,否则稍一留心,就会发现端倪。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两个密宗弟子终于不堪重力,被庞大的气流推到在地。两人面露惭愧地向着沈云狂鞠了一躬,又向魔多禅师施礼,“弟子不才,中原高手名不虚传。”
魔多法师轻拂了一下袖子,示意两人退下。然后才说到“我看施主所用功法,绝似中原的天门**,可想施主可是师从天门剑,那真是有失礼数了。”
沈云狂略一迟疑。天门**确实跟左玄功同出一门,均是由天门剑第二代弟子左玄机所创,而由于左玄机并没有当上天门剑掌门,也没有座下嫡传子弟,因此两门功法并没有在天门剑流传下来,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现在仍然会使用天门**。可是由于机缘巧合,左玄功却由弟子带出师门之外,流传江湖,始开创左玄宗,一直延续。
“禅师所言不错,我用的功法是同属天门剑的左玄功。”
“奥”魔多这才有些恍然。“方才我座下两位弟子确实不才,但我可以看出第二轮过招时,施主用了借力打力之法,方才化解密宗**略胜一筹的力量。”
沈云狂又是一惊,这禅师眼睛可真毒啊。“确实如此,刚才两位小友承让了。”
“贵客远道而来,出自天门剑同门,而天门剑又与我域外密宗宿有渊源,在下实在表示有失招待,今天跟我密宗的切磋就到此为止。”
沈云狂想到,这禅师可真是老奸巨猾,本来天门剑在前代就和外域密宗不相水火,还非要拉进关系,和自己套近乎。
接下来,只见魔多来到公主跟前,向她耳语了几句,沈云狂则坐在下面喝茶休息。
公主本来面带羞色地看着沈云狂跟两位弟子过招,待当沈云狂胜利时,不禁感觉自己胸中小鹿一样乱撞的心有些平缓下来。此时边喝茶边偷偷地斜看向沈云狂。面带潮红,恰似桃花般妩媚。再配上她俊俏玲珑的面颊,更显娇羞可爱。
当魔多走上前来,她方才稳住心思,听他讲话。
过了不多时,只见门外来了一个密宗弟子,示意沈云狂随他而走。
沈云狂也没有推辞,随他来到一间侧室。只见昨天坐在禅舍最中位置的上师,此时正在背着身,手执手掌大小的转经轮祷告。
当沈云狂接近他时,似乎感觉身体里的内力全都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不由自主流淌向七脉,这种感觉以前只有他刻意做时才会做到。
随着上师祷告之声,他的内力初似泉涌,后来变为江湖,最后竟似大海汪洋。即使是左玄功达到顶峰七层,也不能做到随意扩大内力的效果。只是将内力全部倾注体外,放纵施功者的躯体,一直处于空间空白之中,使得无论对方怎么发力,却找不到实在的目标。不过沈云狂此时的感觉截然不同,明明一个人的内力本身是有限的,此时跟随祷告之声,却感觉开始变得无穷无尽。
密宗**,经过外域各家的修炼钻研和传承也算的上是博大精深。可是中原武学却对此颇为不屑,一是因为内陆世代与蛮族为敌,二是因为密宗**是由法师和禅师所创,中原大都摒弃异教佛礼禅经。因此极少有人能够正面接触。密宗**有内外篇之分,外篇主禅理,内篇主佛理。禅理主张大道无形,在顺其自然的基础上修炼神功,前面说道的禅师魔多就是一位禅理高手,可以驾驭外力为己所用。佛理则主张无欲则刚,在控制本身**的基础上练习法门,可以通达自身,御外物于心内。此时的上师正是一位佛理高手。
沈云狂不禁对这位上师有些侧目。过了不久,随着祈祷之声完毕,这位上师方才转过身来。目视着他,只见他的眼中此时似乎燃烧着一团业火,炯炯有力。
“贵客自中原远来,我密宗虽说都是些才疏学浅之辈,但与中原武学分庭抗礼不在话下,昔日中原绝顶高手混沌道祖曾与我四**师切磋,不想由于隔阂,导致两败俱伤,致使中原和外域的武林都蒙受巨大打击,而如今又都各自将前代的武学传承发扬,生根发芽,实在也是幸运的事情。如果贵客不介意的话,就与我座下众弟子先共同学习密宗**,并能把手上的武学传授给我密宗子弟,也好让你我各取所需。”
沈云狂想,说白了,禅师和这位上师的意思都是让自己归于本派之下,然后把自己的武学传给蛮族密宗。他对密宗的武学也宿有耳闻,但确实不曾学习其一二。不过这样也好,一是暂且有了安身之所,二是借此机会学习混沌**,密宗**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前去唐门报师门之仇。他原来听说蛮族君主励精图治,网络中原武林能人为己所用,其门下不乏内陆武林的能人异士。看来自己初来乍到就被网络其下,这位君主果然雄才伟略,目光不浅。
“要收我在贵门之下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我可不可以不受贵门的限制,可以自由来去。”
“这是当然,我密宗虽然教规很严,但是施主如果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加入,并不会受到这些的约束,来去自如,但前提我提到的是要施主把中原武学传给我密宗子弟,这算是每个被邀请人士对我外域做出的贡献。”上师这时闭上了一只眼睛。
沈云狂虽然表面答应,可是还是感觉自己吃亏,但在人屋檐下,岂有不低头之理?”
“好了,施主,我相信鄙国公主已经为你安顿好了住所,如果不习惯,您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来到单独为禅师修行准备的独处之室,那里有密宗法师修行留下的大量手记和书籍,相信会对施主的修行大有帮助。”
沈云狂略一沉思,自己还是搬过来吧。
“密宗**本是我密宗修行之法门,可是后来由于一些独自修行的密宗大师,不仅开辟了修身养性的法门,同时也开创大量的功法,并流传发展。后来还为皇家所欣赏,聘请了许多法师,开始只是这些法师向皇室传宗布道,后来由于一些君主推崇密宗,于是密宗才成为国教。这些法师也成为辅国,同时负责向军队传授武功绝学,从而提高了自己的威信。在这个时候还培养了大量弟子,使得密宗在外域发展壮大成今天的规模。”
“原来如此。”沈云狂不禁自言自语。
“密宗法师有主修佛理者,也有修禅机者,佛理主修心,禅机则修心与外的关系,大凡大成者,无不是付出毕生努力,想要一时一刻就修好密宗,或者学好密宗功法是不可能的。”
沈云狂暗自思揣,老家伙说这话,难道是要自己完全投身密宗门下,自己可没这时间啊。
“我仔细地看了一下施主的体质,修炼武功,实在是上乘,而且可以看出你已经把某门武功修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方才显出这种气势。而密宗功法的修行并不与任何武功法门相抵触,相反主张有容乃大,当修炼密宗之后,会更大开发这些武功的法力。”说着用赏识的眼神看向沈云狂。“如今,我密宗也可以称的是外域独大,但是真正探的密宗真正法门者,廖廖无几。密宗到了现在,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如果没人真正地把这门功法发展下去,或许不久之后,真正的密宗将会在大陆上绝迹。”说着不禁忧心忡忡看向外面。
沈云狂到此算是完全地理解了他的意思。自己虽无心,也不一定有能力把密宗传承下去,但是多学一门武功对自己实在不是一件坏事。
此时的云痕公主正在上师禅室外焦急地等待着,心想这些老和尚哪是把别人当做客人,分明就是当做人犯。可是她似乎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待云狂兄的。
由于太过心焦,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只是感觉见不到屋里的人一面,心里就会十分难过。于是就派一个密宗小弟子去上师禅房外去探看。这个密宗小弟子本是新投入门下的小孩,看到在整个宫廷都无法无天的公主,不禁慌张想逃,可是还是被抓个正着。
“喂,小呆子,你能不能帮我去上师那里打听一个人”这个小和尚每次都是对这位公主既可敬又害怕,可每次都逃不过她的恶意捉弄。这次还是拗不过她,乖乖来到上师禅房外,探头探脑地看。
只见内中一个男子虽不是玉树临风,但也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正在与上师说法。于是就有些蹑手蹑脚地进到屋里,然后对着上师说到,“大师,公主在外面等这位客人,说有急事。”
上师此时正用心与沈云狂谈话,此时被小和尚打断,不禁一愣,然后停顿了许久,才说到“既然公主有事,施主就先去忙。我就不叨扰了。”
沈云狂也有些不解地走了出去。这时公主像个小女生一样跑了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嗲嗲地说,“哥哥,我们现在就会去吧,我已经吩咐了丫鬟给你做好吃的。”
沈云狂突然吃惊这公主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的怎么这么快,难道是已经暗恋上自己,这是什么情况?又或者是蛮族故意用的诱敌之法?
于是只好在她的死死纠缠下又回了那处阁楼。这时只见已经有一桌大餐摆在那里,沈云狂当然毫不推辞,立刻大吃一顿。
公主这时笑咪咪地看着他,又把他拉到屋子之中,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让他看。
沈云狂哪有闲心理这些东西,结果搞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甚至感觉自己到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
结果是,到了最后,公主任性地乱搞一通,搞得沈云狂推辞自己累了,才不情愿地送他上床休息。
沈云狂跟公主提出,要搬到密宗的禅舍去居住。
云痕是180个不情愿,可是自己对这群密宗和尚又不能奈何,于是只好作罢,可是一想到那种无时无刻都会受到相思一样的的煎熬,就感觉好想天都塌下去了。于是只好说让皇帝下令把沈云狂留在这里。可是皇帝再怎么宠溺她,也不会由着她的性子来,只好推辞说等到沈云狂修炼好了密宗法门,就让他回去。
“哼,修炼好了密宗法门,不知道要等多少年,等那个时候,本公主也会愁死了。何况和尚修的密宗又有什么好学的?”云痕说着,就跑到皇帝的怀里撒娇。
皇帝对她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让密宗禅师把秘籍送给沈云狂去看。这样也就免去了沈云狂的搬迁之苦。
这些密宗笔记简直是浩如烟海,密宗上师只好亲自选取了几本最主要的送给沈云狂。于是沈云狂开始了对密宗的初步探索。这些笔记往往会配置法师在修炼时所留下的简图和文字。他所看的第一本是由一位叫做空了的法师所做。“佛云,四大皆空,无欲则刚,欲修佛法,首先净心,心是菩提树,只有心中常念佛法,方能做到不忘。其次净身,身是明镜台,远离罪恶,方能秉承慈悲之心,潜心修炼。而芸芸众生,做到这两点,是多么地不易,于是我认为,想修佛理,必先做好打坐参禅的功夫,使得心神凝固,明澈。所以第一章讲述的就是打坐之法,所谓打坐,不是平常打坐,需气沉丹田,使得周身呼吸流畅自然,两手平扶,置于两腿之间,才能使得心思自然沉静,上身挺立,才能使得灵堂空明,这样可以使得对佛道的领悟上做到事半功倍。气沉丹田之后,在身体里自然流转,感觉运行于七脉之际,五穴之间。不发力,而处于一个力量饱和的状态。灵堂空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变化,并不断地引导这种感觉,校妄过正,使得气脉有规律地运行,不能杂乱无章。这样就做到了第一部,打坐。第二步,感悟,身体之内,力量无穷无尽,却因为几乎没人注意到,因此也就没有发掘出来,而只有不断感悟,才能不停地提升这种力量。当打坐之时,气流每过一脉,注意身体不同的变化,然后总结这种变化,在此之上进行感悟,使得身体力量流通,却不外泄,抓住每种变化的锱铢区别,有意提升自己的内在力量。第三步强身,欲挖掘身内力量,必须每日强身锻炼,才能使得这种变化更为显著。现有强身功法如下,五禽之戏,锻炼身体时,模仿虎,鹿,熊,鹅,鸟状态,练习拳法身形,则使得身形日益矫健,拳法日益刚韧。
这块文字下面有五幅分别模仿的插图。
铁头功,每日静心如自然,并提气脑门额际,用砖石相抵。此法可练习对内力的掌控。
金刚指,凝聚力量于五指之上,触碰墙壁或硬物,此法可锻炼手上力量。便于打坐时,更好地屏住呼吸。
金刚腿,每日用重物系在腿部,锻炼腿上肌肉力量,更有利于长时间打坐。
腹鸣术,每日空腹长叫,这样不仅可以有利于血脉流通,久而久之,使人对血脉气流的掌控感受更加敏锐。
轻身术,练习飞檐走壁之法,这样同样有助于对于内力控制和拿捏的练习。
这四种功法下同样画有图像。
这八种功法每日练习,则打坐之法不出一年自然修好。
而下一步就是更难的感悟。打坐需整日冥想,为了锻炼参悟能力,需练习如下。
面壁之法,不寝不食,面壁两日,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使得冥想为常态。
博文强力之法,置诗,歌,词于眼前,以最快速度记下,不停锻炼,磨炼自己的记忆能力,从而最终使得冥想时,感悟如泉涌,而不枯涩。
闭气之法,在刻意屏住呼吸的清醒条件下,完全不受外界打扰,沉入内心世界。
悬梁之法,整日置身于
屋极梁之上,使得感受能力更加敏捷。如此锻炼此四种功法,则感悟之力不出数月,可突飞猛进。
最后是对冥想的锻炼。
首先修行眉目之力,提气于两目之间,使得目色澄澈似汪洋,无论远近之物,都可以随心感受,入之两目,而会于空明穴。
其次修行丹田之力,压气于腹部下侧,使得腹中虽空却充实,无论内外之物,都可随意感觉,气收于腹,而汇于下阴。
再次修行肱骨之力,力凝于外阴与内阴交汇处,使得无论先天之力,还是后天之力,都可以随意掌握,自然流通。
其次还有心斋之法,每日诵密宗佛经心内,始终使得内心处于至清至虚的状态。
坐忘之法,苦思冥想,似乎忘却一切,却对所有事物都了然于心。
这八种功法下面都有空了法师更详细的解释和自己所画的配图。
沈云狂看完了第一篇,感觉这空了法师真是不得了,就为了一个修行打坐竟独创了这么多的法门,看来密宗的独创性可真是强。
不过细想之下,这位空了法师,所说的确实不错,要做好打坐这门功课,确实是一件体力活,也许是这老和尚哪天打坐太无聊了,于是就独辟蹊径,先从锻炼身体开始,然后再修行打坐。却不想顺道发现这么多诀窍。
沈云狂又翻到空了笔记第二章,这章主要讲了内力控制,空了还给自己的内力控制功夫定了一个专属名字,乾坤挪移**。想必他对内力控制已经达到了一定境界。
“所谓内力,似乾坤而不死滞,似汪洋而不枯竭,如果运用得当,可使外物全为己所用。内力处于身体各处,不停流通,并通过呼吸,与自然相交,不断更新,壮大,除非身死,否则内力将不停地在体内发展壮大,因此要善于利用这种天然的力量。”
沈云狂看到了空了法师武功的第二章,内力如果善于控制,凝而不散,逐渐积蓄,长久下去,不仅有利于身体的康健,还可以逐步提升所修行功法的实力。内力的第一种状态是身体里的自然之气,每个人都有内力,而修行者要做的是把这种内力进行引导。第二种状态是分散在各个穴位的真气,这是修行者通过自身刻意修炼各种法门而得到的。第三种状态是可以融汇自然的元气,这是日后通过感悟和参悟得来的。第四种状态是魂气,这是可以从长期修炼者身上自然散发的气场。内力每进一层,修炼者的功力就提升一层。真气可以使得人的四体愈加灵活,无论修行什么武功,都会更快地领悟其中的法门。元气则使人的精神世界极大充盈,最大限度地开发出修炼者的实力,以密宗的狮吼功为例,平常修炼者修成之后,每发功一次,可以使人耳鼻口的穴道受到巨大的气流冲击,从而导致耳部失聪,口鼻流血,但是如果是拥有元气的修炼者,每发功一次,会使被打到者七窍流血,筋骨具断。这是因为元气最大限度地开发了修炼者的力量,同时又增加了武功的冲击力量。
而当修炼者修成魂气时,那么平时不需要刻意发功,就会做到身体空明,气血流畅,感觉到身体里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涌出,同时可以用这种力量驾驭外物。魂气每进一阶,修炼者的驭物力就更上一层楼。第一阶可以控制水火,第二阶可以控制风云,第三阶可以驾驭雷电。
说到这里,沈云狂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开始见到那位密宗上师有的感受了,原来那位上师已经修炼到了魂气的境界。
而看到这里,沈云狂想,看来自己需要今天就开始练习,也许过了三年五载,就可以修成密宗**。
不由分说,他首先开始练习打坐。这是一项极其枯燥的功法,虽然修炼者受益无穷,但按空了法师所说的做,前戏就需要准备地太足了。
沈云狂就这样早起修行五禽之戏,然后打坐,中午修炼铁头功,金刚腿,然后下午参禅面壁,晚上练习腹鸣术,看一些经书。如此过了一个月有余,终于可以做到身体内空灵,血液自然流畅。
由于沈云狂本身已经对左玄功练到顶峰,而这个过程用了他十几年的时间,所以即使面对参禅如此枯燥的功法,也没有退缩。
又过一个月,他可以初步地掌握内力,内力修到了真气的境界。对一门武功的修行,不仅仅只是需要秘籍,更重要的是修炼者要有一个良好的身体素质,初等修炼者只修得武功的表层,如果一个修炼者同时还具有极强的参悟和创造能力,那么就是一个高等修炼者。毫无疑问,沈云狂算是一个高等修炼者。
他不仅仅对空了所做的引导功夫认真修炼,同时把内力的功法结合了左玄功法进行对照修行。左玄功法的内力跟禅宗相近,更多地注重身体与外在事物的关系,提倡的是人本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创造的,因此是与世界万物类似的,无论生理还是心理,故称“左”。而人作为自然的一部分,却可以最大限度地开掘自身潜力,修行各种法门,同时还具有独立思考和创造的能力,故称“玄”。左玄功的内力主修力量,每进一层,修行者都感觉力量有了巨大的提升,到了最后,这种空间变为无限。
力量当然和真气的关系不大,可是正像空了法师所言,内力是提升一切功力的基础之一。当沈云狂试着把自己打坐参禅修炼的内力与左玄门功法结合时,就发现确实功力猛增,同时他还在左玄功的理论之外又进一步打开了一个空间,就是在理解左玄功之上,自己开创出一门新的功法。
左玄功,“凝力于身体四肢,形似矫兔,致敌于死地。”
沈云狂这次不仅把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凝聚到四肢之上,同时贯彻了真气,还结合了轻身术,这个时候左玄功就得到最大限度地发挥,如果平时可以打断一个人肋骨的力量,现在则可以打穿一个人的身体。手到之处,自然生风,力量不到,而气势先至。身轻如燕,这样就避免了在使用左玄功时,如果四面临敌,无法脱身的弊端。
而通过对金刚腿,铁头功的修炼,沈云狂感觉自己的身体日益健壮,如果原来左玄功只是针对人,现在甚至可以针对树木,墙壁等各种外物。
又过了一个月,沈云狂可以达到冥想沉思的阶段,这个时候,他发现了自己内力似乎在不停增长,这是他以前修炼任何法门也不曾有的体验。
左玄功,“聚神于五指,力重千钧,毁敌之躯体。”
这个时候,他试着去领悟左玄功的神技,五指刻骨之法时,又有了更加深的体会和领悟。其实左玄功不仅仅强调的是单纯的用力,同时还会把这种力量凝聚成类似密宗真气的力量,而如果此时,再用五指刻骨之法,沈云狂相信,摧毁的不仅是敌人的躯体,同时敌人的精神也会受到重创,就是在原来的功力淫威下不死,也会变地疯癫。
随着对密宗的感悟之法的修行,沈云狂发现似乎后面越来越难了,已经不在是单纯的体力上的锻炼,更多地是要结合自身情况,不停的调整内力的状态,而稍微一个疏忽,就会导致人体里的内力崩散,无法凝聚,更不能自然地打开穴道。于是他对空了法师的秘法修炼似乎停滞在这,以前那种日新月异的感觉也变得缓慢了,只是感觉身体里的内力仍在不断增长。
他决定暂时看一下其它密宗法师的笔记,说不上会帮到自己。这个笔记是由一位叫寒丘的禅师所做,他独创的功法是禅门四绝。第一绝谗语,第二绝隔空,第三绝遁迹,第四绝毁形。
所谓的禅宗第一绝,馋语,就是通过说话念咒的方式使敌人的身体,主要是精神世界受到摧残,而这种念咒方式不是普通人的说话,它是有自己的法门的。禅师在平时都喜欢互相探讨自己在生活或者修行的时候悟到的真理,而这些真理就由一些有心的法师记录下来,形成禅宗语录。比如我们看到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些也有的大师在不经意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这是跟他们长期的修行生活密不可分的。而寒丘禅师笔记中不仅记录了大量的经典语录,同时还记下了自己的修行生活情况。
而这些沈云狂只是大略带过去,他所要研究的是寒丘禅师的四绝,也就是这本笔记的所有精华所在。馋语在初期只是禅宗法师在互相辩论的时候各自做的唇枪舌战,这在笔记中都有详细记述。后来由于各位法师大都厌恶了互相辩道,就开创了另外的方法。不仅省去了辩论的时间,还使得各自对别人的道法了然于心。这种方法就是修行高明的法师把这些道法表达时,加持了自己的功力,于是使得辩论的速度空前加快。在外人看,是看不出什么门道的。而只有互相熟悉的法师间才会这样做。后来这种方法逐渐演变成一种功法,就是谗语。
当一个功力在**师之下的人在接受信息时,往往承受不住大量的信息突然涌入大脑,于是就会出现大脑缺氧,身体憔悴失血的情况,而这种加持功力越大,接受者受到的摧残就会越大。并且馋语这门功法往往是几个禅宗法师共同运功发力进行的,因此它体现出的力量就更大。
而第二绝隔空,顾名思义,就是隔空取物。通过禅宗的独门法术日益精纯,从而修炼出这种功法。隔空取物,是通过念力来实现的,通过对念力的集中,然后形成声波气流,最后达到取物的效果。而这种念力的集中必须是禅宗独有的法术锻炼才形成的,首先把意念集中在大脑之中,然后通过功力加持,把这种意念放大并放散出去,而这种意念力可以使得物体悬空。
第三绝遁迹,就是凭空隐匿踪迹的方法,这种法门是也是通过禅宗独有功法加持实现的,首先把施法者的整个躯体都包裹在一个内力气团中,然后不停加速呼吸的速度,首先实现光线上的隐形,然后运用**术使得被施法者处在迷幻的状态之中,直到完全被遁形之术所迷惑,完全找不到施法者的踪迹。这门功法的实际应用就是当打不过敌人时用于逃身,还可以用来偷袭。
第四绝毁形,这门绝学的初等意思就是摧毁敌人的躯体,使得敌人完全丧失战斗能力,用自己所拥有的最大功力首先破坏敌人的四肢。但是在一般两个处于对决的情况下,是很难让对手轻易找到破绽的,无论是比自己武力低的,还是相对平衡的都会率先保护好自己的四肢。毁形强调的就是攻其不备。完全用身体上的最大速度发力,每当对手稍微疏忽,就对其肢体进行打击,直到对手麻痹。
这四门绝技在沈云狂看来,都并不称得上绝学,只不过由于这些功法都是密宗初期所创的法门,对密宗后世的武功有极大的影响,因此才被单独保留下来,供修行者研究,并且在此基础上继续独创。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禅宗和密宗佛学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单从禅宗四绝和密宗内力修行系统的对比就可以看出。故而密宗至今为止更多的是佛理法师掌权传教,而禅宗法师进行辅佐。当国的四**师中有三位是佛理法师,一位是禅宗法师。
沈云狂大致地看完寒丘的笔记,认为没有必要对禅宗四绝完全进行进行练习,只选取了遁形和毁形两门更为实用的武功。他此时认为佛理才是密宗中的主要部分,因此日后应该更注重内力功法系统的练习。
可正当他对空了法师的内力功法修行处于瓶颈阶段时,云痕公主突然闯进了他的居所。因为他的居所虽然处在与云痕公主一起的阁楼之中,可是由于他为了修行武功,于是把自己完全封闭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
这时云痕公主突然出在他的面前,他似乎感觉到不可思议,因为一个人是不可能凭空穿越进来的,于是他瞪大眼睛望着完全失态的云痕公主,公主对着刚刚面壁完的沈云狂憨憨一笑,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皇家公主身上,实在看起来与她的身份极其不协调,可是谁让云痕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即使这样,沈云狂看到此时的她,似乎感觉更加自然,正是因为她没有了公主身份的刻意束缚,才显得更加自然。
可即使是公主在也是一个普通人啊,沈云狂不禁有些叹息,对云痕生出怜悯。“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其实是个秘密。”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云痕公主似乎很得意地看向沈云狂,眼中还流漏着小女孩的娇羞。
“我要求魔多禅师用了隔空之法,把我传到了这个屋子里。”
“什么,你是说隔空之法可以把人进行传送吗?”
“是啊,密宗教众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其中尤其是禅师,更多地研究一些旁门左道,并且大有所成的很多,魔多禅师就是其中一位。”
这里魔多所用的隔空之法,是禅宗后代在寒丘三绝的基础上进行地发展和衍生。
沈云狂感到十分惊讶,隔空之法竟然可以发展成为空间传送的法门,他不得不由衷佩服这些禅宗法师的研究精神,中原武学虽然博大,但是至今没有人能够凭借自己的功力做到空间传送。前面自己只读了两位大师的笔记,就给密宗的佛理和禅理派进行比较,看来下的结论过于臆想了。禅宗其实同样不输于佛理研究者。
看来自己日后要多向魔多禅师讨教。
这个时候云痕颇为自得地站在那里,其实她是实在耐不住寂寞才这样要求禅师这样做的。
可当她此时看到沈云狂时,又感觉有些坐立不安,在这个潜心修炼的美丽男人面前,实在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只是试探地问“最近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累啊?”
沈云狂有些轻佻地看着她,“公主,你说修行能怎么样呢,又没有女人陪着。”
“什么,修行还要女人陪着,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是个坏男人。”说着云痕有些委屈地跺着脚。
“不要紧啊,这不是自动上门一位吗,我现在正要修炼密宗的双修功法,正好缺一位女施主一起修行。”
“哼,人家好心看看你就算了,还要在这个像监牢的地方陪你练功,我可不干,我等下就出去。”说着又好像有些不情愿地搓搓衣角。
“好,既然你不愿意,现在就走吧,修炼没什么好看的。”
云痕看着沈云狂的眼睛,停顿了好久,似乎又改了决定,“好,那既然这样,我决定陪你一起修炼。”
沈突然张大嘴,有点不知所措,“奥,那好,你可不要闲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徒弟啦”
“哼,便宜你个好色鬼。”
边说边坐到沈云狂的身旁,拉着沈云狂的衣袖,有些撒娇地说,“好哥哥,那你就教我双修吧。”
沈云狂对这个性格琢磨不定的公主实在感觉无可奈何。
“所谓的双修,就是两个人都要那个.……”沈云狂说到这故意停顿一下,看了一下云痕的表情。
“那个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
沈对这个天真的公主实在是既恨又怜,于是改口说到“算了,双修其实是我骗你的,你还是走吧。”
云痕“你骗我”说着似乎极似不高兴地甩开沈的衣袖。
“那既然这样,我可真走了,你可不要后悔。”
“好吧,你走吧,我还要继续练功修行。”
云痕似乎有些不高兴地嘟着樱桃小嘴,向外面叫道,“看门的,给我开门!”
说实话,修炼武功是最枯燥的过程,但耐不住寂寞,怎有大成?
沈看着云痕走后空无一物的屋子,有很快进入了冥想状态。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他终于打开了内力修炼的瓶颈,终于领悟到了内力的元气。
这个时候,他感觉身体里自然地流淌着一股像是清流,又像是和风的气息。并且这股气息在自己每一呼吸之间,就会不断地与自然的气息更替。使得身上不由自主地感到无比地清爽,这股气流每次进入头部的空明穴,就会让他感觉似乎有巨大的灵力涌入,不停地洗涤着自己。
沈云狂这个时候再在此基础上,修炼左玄功,感觉到的是和原来不可同日而语。自己每发力一次,就会有一种空明的力量凝聚到两臂之间,而随着发力越大,这种气体甚至会实体化,肉眼看上去,就像一个婴儿刚刚出生时所发出的气息。
左玄功本来的功法极其注重力量的宣泄,而此时即使是把这种功力用到最大,仍然会感觉到一种貌似柔和的力量凝聚其中。经过沈云狂的细心观察,这是元气的内核,是一种可以以柔克刚的力量,如果平时以左玄功法可以摧毁一个木杯,现在的功力则可以让整个木杯粉身碎骨,碾成粉末。
这个时候,他打开了闭关数月的屋门,一股清新的空气顿时涌入身体,和自己修炼的元气交相呼应。看来空了内力功法更适合在空旷的大自然中修炼。
经过这几个月,他的衣服已经开始变得破旧不堪,自己也变得胡子拉茶,可看起来整个人都换了一个性体,如果说原来的沈云狂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那么现在则是一副虚怀若谷,内敛含蓄的样子,也更加显示出他的魅力。
这个时候,他面见了上师,只见上师正端坐在众多法师和禅师修行的宿处,手持转经轮,不停地念着咒语,这个咒语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被显形了一样,发出黄色的光辉,不停地围绕在众修行者的头顶。而这些修行者有的时候也会附和几句,这时整个修行之处就像是有一种巨大的能量流汇集,不停地在屋舍之中游走。最后形成了一个万字形图文,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
沈云狂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等到此时,似乎感觉身体里的元气似乎跟着这些符文交相呼应,不停地放散,最后凝聚成巨大的力量,直冲脑海深处。
当此之时,他感觉头脑之中又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感从这个空间里传了出来,无数的金光从这个空间里散发出来,只见这个空间里,屹立着一座占据半边天的大佛,旁边是四位八臂罗汉。这尊大佛一拈手指,一条剧烈的金光从天空降下,就像下了一场金雨。
在大陆的南部,这里有着美妙的丛林。每年都四季如春,蝴蝶翩翩地在草丛之中上下纷飞。“圣母,这次十大门派的共同联合选举盟主的行动我们是否要去。还有据说天门剑的独门秘籍混沌**被沈云狂和蓝魔四杰给偷走了,蓝魔四杰跑回到了蓝魔谷,而沈云狂更是不知去向,估计是逃到了外域蛮族领地。估计要追会这本秘籍的机会很渺茫。”这个时候,一个全身都穿着黑色长袍的长发男人对着一个蒙着蝴蝶面具的女人说。
这个女人手中持着一柄细长的魔杖。她看着眼前汩汩而流的温泉水,“这次天门剑搞出了许多的名堂。就算是混沌**丢了,也不关我们什么事,这本破秘籍,我南疆根本就没瞧上眼,可其它九大门派还要夺来夺去,想一想可真是可笑。南疆巫蛊,门徒众多,武功奇绝,足以独步天下。还要秘籍干嘛。可是盟主的事情我们却是不得不要去,这是一个南疆巫蛊进军中原所必须的过程。我们南疆的宏图,岂是其它九大门派可以度量的吗!”
“既然圣母你决定去中原,那么属下愿意替您走这一趟路程”
“逆风,我知道你和蝶舞最近很累,一只忙于教内的各种事务,可是这一次看来还是需要你们亲自去一趟中原,中原之人,多心胸狭隘,稍有不和,就会武斗,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而且我南疆巫蛊一只被其它门派所不容,所以你们更要注意不要被其它门派偷袭,我这次给你们特地留下了一门毒蛊中的防身药剂,还留下一门杀敌药剂,以备不测。”
“多谢圣母的惦念,我和蝶舞一定会完成你交给的使命。”
五毒门前的镜月湖畔,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正手里拿着一只笛子独自演奏,这时花丛边的蝴蝶随着笛声翩翩起舞,就像是受到了笛声的引导,笛声辗转反侧,时而幽怨,如泣如诉,时而清扬,欢快美丽。一曲终了,一曲又起,演奏者似乎有着无数的情思都贯彻在笛声之中。
“蝶舞姐姐,你怎么独自跑到这个地方来啊,是不是又在想念你的意中人啊,说,快点告诉我。”一个身穿金色衣服的娇小女子,用着像银铃一样的声音向演奏者发问。
“哼,小妮子,就你多情是吧,我只是今天闲着无聊,看到湖边的景色又这么好,所以才有兴致演奏一曲。”
“我看不像吧?”说着就依偎到蝶舞的身上。
“去,上一边去。”
“好姐姐,你就让我这样呆一会,你这样看起来好美啊。”
“就你个小丫头贫嘴。”
“这次圣母特意交代,要我们去中原走一趟,中原路途遥远,势力复杂,因此我决定带着你们和蝶舞与我共同前去。”长发男子,对着四位身体全被白色蒙住的人说到。
“是,逆风阁下”四个人同时应声。这四个人就是南疆毒蛊门最强的四位毒师,其中第一位擅长毒术,几乎了解了全天下的各种毒药,第二位擅长蛊术,无论是云南的土生蛊,还是传向南洋的后生蛊,还是内地的茅山尸蛊,全部精通。第三位擅长易容,第四位擅长超度,具有起死回生的法力。
“圣母这次特意交代了本次任务的重要性,因此我们一定要全力完成。同时你们的任务还有就是找到那位刺杀前任教主的仇人。”
“是的,阁下。”
逆风走向了毒蛊门女弟子居住的镜月舍。
“蝶舞小姐在不在?”
一个门外的丫鬟答到“小姐,正在和二护主在镜月湖畔游玩。”
“奥”逆风边答到,边走入舍内,向着镜月湖走去。
“蝶舞四月花,镜月笛声扬。情思若流水,婉转细远长。”
“姐姐,你说我做的这首诗怎么样?”
“不够好,诗虽能达情,却不如我这笛声。”
“算了,我的诗当然赶不上姐姐的笛子,你还是专心在给我演奏一曲吧。”
这个时候,蝶舞又拿起了手中的笛子,这次她刻意贯彻了自己的魔力,只听的到笛声起处,似乎有无数的舞者在那里翩翩起舞,远近的蝴蝶全被吸引过来,跟随着魔力形成的气流舞动着曼妙的身姿。
当逆风走到湖旁时,嗅到了一股浓烈而馥郁的香气,他知道这是蝶舞的独门秘术,蝶舞笛。
他并没有继续走进,打扰两个女子。
“你看那里,你的意中人被你的笛声吸引来了。”
“又在胡说,小妮子。”蝶舞这时停下演奏,看向身后的不远处。只见一个长发飘逸,全身漆黑的男子典雅庄严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看向她们。
蝶舞开始有些惊讶,随后就起身走向了他,“逆风阁下,有什么事吗?”
逆风用炯炯的目光看向她,“这次圣母交代,要我们俩去中原一趟,希望你准备一番。”
“是,阁下。”
“还有,看来你的蝶舞笛又有了进步啊。”
“恩,我最近闲着没事就一直在这里演奏,不想不知不觉就把功力又提升一层。”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中原了,上一次去,还是在前任教主在任之日,光阴似箭,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可是我对杀死教主的人还是不能忘却。”
“教主对我们每个人都恩重如山,可是却被小人杀害,这次我们一定要找到仇人的踪迹,为他报仇,让他早日瞑目。”
“中原情况极其复杂,希望这次去你一定要准备好。”
“是的,阁下。”
说完之后,逆风走向了舍外。
“蝶舞姐姐,看来这次又是一项艰险的任务啊。”
蝶舞目送着黑衣长发人走出舍外的背影,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十年之前的情景。
中原某客栈内,经过一天的站岗守卫,蝶舞正准备脱衣休息,这时突然听到隔壁教主屋子里一声沉闷的叫声。
然后她迅速起身,破门而入,只见教主脸色青黑,脖颈处喉管已经断裂。
只见教主的喉管处有一个鹰爪形的手印,他的喉咙似乎被某种力量完全撕裂。一片血迹染红了整个床单,可想而知,他死之前所经历的痛苦。蝶舞想到教主虽然在武功方面并不十分精通,但是起码的防御方法还是有的,不至于被敌人一击毙命,可是这位敌人却只用一击之力就把教主击毙,可想而知是一位绝顶高手。
逆风随后就赶到了这间屋子,他仔细地审视了一番,然后奔着屋顶的露空地方一跃而上。可是这个时候的屋顶之上只有空荡荡的一片,这位击杀教主的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这次圣母又派遣自己前往中原,可是一想到恍如昨日的事情,她还是不得不提高警惕。
夜风习习,吹起了自己的长发,逆风的右半边脸上刻着一个奇异的图文,这是修炼南疆巫蛊独门秘法巫蛊绝心术才留下的:。
巫蛊绝心术,初时修炼时可以使人断绝情念,到了后期甚至会断世俗。不过修炼的人往往都会具有超凡脱俗的武功实力。每一出招,往往会倾泻而出大量的毒蛊之气,可以轻易地致人死地。
逆风每次想到教主被无名之人刺杀,就会怒由心生,教主虽然不习武功,可是对自己有着多年的培养之恩。找到刺杀教主的人,不仅仅关系南疆的名誉,同时也更是自己的责任。
他背着一柄巨剑在自己的身后,这柄巨剑是曾经他在中原追求武学时,一位好友赠给他的。这柄剑象征着他的青年时代,那个时候他热血,叛逆,路见不平就会出手。
可是当他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和磨炼之后,似乎感觉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那是一种丢失了灵魂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终于在他来到南疆之后又找到了。他找到了那个可以在心灵上依托的人,蝶舞。
她是如此地美丽,动人。让人一眼看去,就沉溺在她的善良里。
可是为了履行在教内的义务,却不得不修炼了绝情之术,修炼这门功法,往往要牺牲掉人的**,特别是到了后期以后,修炼者似乎成为了一个禁欲主义者。
可是逆风却从来都没有忘记这个女人,令他神思向往的人。
南疆,在中原人看历来神秘的地方,这里历来就有许多的神秘的巫蛊法师一只在修行神秘的法术。这里的法术总共分为五类。第一类是巫蛊毒术,第二类是巫蛊秘术,第三类是南洋邪术,第四类是起死回生之术,第五类是引导之术。而逆风修行的就是第一类法术的最高层。绝情之术的修行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期间不能受到别人的打扰。否则很容易前功尽弃。而逆风最终就形成了绝情之术修行后极其冷酷的性格。
这次要远去中原,圣母交代了去的目的就是与十大门共同选举盟主的事情,可是却免不了要协同十大门派共同去追回秘籍。虽然圣母对秘籍没什么打算,可是逆风却知道这本秘籍一只都是十大门派所争夺的宝贝。而且这本秘籍中确实藏着武林中早已失传的绝学。逆风咱在中原之时就有耳闻。所以这本秘籍一只也是逆风渴望得到,并且修炼的。
虽然绝情之术已经使他在武林中成为一个绝顶高手,可是他永远都不是一个企图停顿的人。
当时的他刚开始来南疆时,只是一个相对从滇南到南疆之间的押运者,由于相对于其他人武功较高。所以他一只作为镖头的角色。有一次突然有人要他运送一件绝密物品,运给南疆巫蛊派,虽然他以前对南疆巫蛊有所耳闻,可是却知之甚少。后来他把这件绝密物品运给南疆之后,却被南疆教主所赏识,于是收留他为南疆弟子。并且一步一步受到提拔,最终获得护法的位置,并且有机会修行南疆的各种法术。使得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因此逆风虽然不太了解教主这个人,却绝对对他充满感激之情。一只衷心地守护在他的左右。
可是这次去中原以后,教主意外身亡,对他的打击也是十分大的。他一方面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教主,一方面感觉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却无处施展。
于是回到门派之后一直郁郁寡欢,于是发奋之下修行了南洋邪术,南洋邪术,本是南疆巫蛊的分支,流入南洋,又再次发展壮大,流回本派。南洋之术,以邪降为主,结合蛊术,独成一门。其中以飞头降,和背身文饰降,三眼降最为邪恶,法力也最为高强。修炼者要牺牲掉自己的部分阳寿,同时修炼之日,整日不见阳光,面目血红,以死人尸或活人为食。因此修成南洋邪术之人,往往都是南疆巫蛊的杀人利器,或者干脆成为傀儡。可是逆风却有所不同,他的心智异于常人,虽然已经练成两门禁术,可是却没有走向走火入魔的,被武功侵害的程度。只是平时的行动都受到极大束缚,异于常人。
南洋邪术,飞头降,吸食人血为食,是整门邪术里最可怕的存在。而背身文饰降则以诅咒为主,三眼降以邪术开光和辨识灵体为主,辨识灵体就是认清一个人的灵魂深处的东西,对敌人的灵进行控制。
自从修炼成邪术以来,逆风就感觉自己的心智逐渐不能控制,逐渐走向可怕的领域。而他也知道,每个修成邪术之人,最终都不得善终,因此他这一次去中原,要寻找到昔日的友人,寻找破解之法。
他那位友人是医界绝顶高人,能医治百病,同时还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智。逆风希望通过他把邪术的伤害降到最小。
不过数日,他就跟蝶舞以及南疆四大高手乘坐马车赶往遥远的中原,期间第一站经过的就是唐门的领地。唐门,以刀客和镖客为主,其中的人大都是受雇与人的亡命杀手或者押镖的人。而其中最嗤声江湖的是唐门六刀客。
唐门六刀客,都是唐门之中受雇与人的亡命之徒。经常会杀人行凶,作恶多端,可是由于唐门这个组织的巨大保护网,使得任何人都不敢也无法对他们下杀手,即使许多的人都对他们积怨甚深。
唐门六刀客往往会杀人于无形之中。他们并非君子,只为得到些许的报酬,就会致人于死地。
六刀客是唐门之中的决定高手,他们掌握了唐门中的追踪之术。唐门作为十大门派之一,是名声最恶的门派。
曾经唐门与左玄门交恶,于是出动力量,对左玄门进行了灭门行动。
唐门的主要武功是江湖上流传甚广的飞镖。不过唐门之中用镖,往往会涂上剧毒。沾染之人轻易就会身亡。
唐门武学并不是以单打独斗为主,而是以群体攻击为主。唐门之中,没有一人不会镖术,而且都极度精准。
这次逆风等人经过唐门之地,只在一个客栈暂住一下。可是他们还是极度小心,因为唐门之内,同样有许多冷血的夺人钱财的杀手。
“几位客官,远道而来,是不是需要在小店暂住一下。”这时一个店小二对着除了逆风,全都用黑色面纱围着的人。
“不错,这里有没有上等的客房。”
“有,几位客官里面请。”
这时逆风等人分成三波分别在三个客房休息。
到了晚上,果然有几个蒙面镖客对客房进行偷袭。这几个镖客首先用迷药对房内进行偷袭,可是逆风等人早有防备。其中的四大高手的毒蛊高手用一只盛满毒蛊虫子的小坛子制服了几个镖客。只见浑身爬满虫子的镖客简直痛不欲生,转眼间身体就被腐蚀出一个一个的小洞。
这个时候,逆风对领头的一个训问道“是谁叫你们来偷袭的。”
“是唐门的一位长老叫我来的。唐门的这位长老廖想南疆此次会派人去中原,因此特地要我们来试试对方的动静。”
他的话刚刚说完,逆风一甩黑色的袖袍,只见几个人都残死在绝情蛊之下。
“这次我们一路走向中原,肯定还会有更多的门派前来试探我们,虽然这次十大门派貌似是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偷书的贼人,可是暗地里还是免不了斗争。我们一定要多加防备。”
唐门堂内,一位长老此时正在对着六刀客训话,因为这次六刀客没有成功地完成任务。
只见这位紫面长老,大发雷霆地说“唐门之内,凡是接到的镖,就没有失败的道理。可是你们却把此次极其重要的行动搞砸了。这个你们中的每个人都有责任。因此我决定你们其中的一个要断指作为此次失败的代价,如果还有下次,就格杀勿论。”
这时六刀客的一位,战战晶晶拿出了一把匕首,对着长老说“老大,这次确实是我们的错,我就替几位兄弟扛下来。”
说完只见鲜红一截小指掉落在地上。
长老这才又说到“这次,你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刺杀南疆来的旅行者,你们要追踪他们的行迹,直到完成任务。”
“是,长老。”
客栈之内,由于昨夜的事情,几位客人第二天就匆匆上路了。过了唐门,要走过一段极端艰险的路程,这段路程全都是崎岖的石头路。蝶舞一个女子似乎有些吃不消了。
她有些瘸腿,气喘吁吁,似乎已经受不了了这种劳顿的路途。这个时候逆风让四大高手中的易容高手背着她。这才免去了她的劳顿之苦。
经过几天这段崎岖的山路,逆风众人来到了玲珑四海的领地。玲珑四海,正如其名,其教众遍布大陆四海各地。是十大门派教众最多的门派,崇尚阴阳之教,俸老子为先祖。阴阳之教,祭拜神灵鬼魅。其中的巫师大士可以驱使鬼神为自己所用。刚刚进入这里,就可以看到无数的身着黑白相间颜色的衣服的教众。
大喊着口号“玲珑四海,四海玲珑,吉日一到,一统江山。”
虽然逆风众人没有说话,可是却少不了对他们的蔑视,因为玲珑四海教内虽然人多,却人员复杂,很难做到团结一心,三教九流各色人种复杂。
但是即使在这里,也免不了教派相互排挤勾心斗角的痕迹。而玲珑四海教众往往会借着帮会的名义,收取经商人的手续费,作为支撑人员复杂帮会的资金。因此作为经商者在这里聚不堪言,可是还是由于玲珑四海领地极其广大,因此全大陆的商贩都会来到这里,企图赚的一杯金。因此玲珑教众更是对他们百般盘剥。
玲珑四海四海大殿内,几个大巫师同样在商讨关于去往中原的事宜,十位武士神着黑甲,威武地站在台下,守护着几位巫师大人。
大殿的后壁之上,悬挂着老子和几位巫士的画像,前面摆放着巨大的罗盘,罗盘分别是黑白两色相间。黑色象征着黑夜和阴司,白色象征着白昼和阳间。
玲珑四海的大殿之上,巨大的阴阳罗盘放在上面。大巫师与其他两位巫师对话完成以后,来到巨大的阴阳罗盘前面,开始做法,只见一个巨大阴阳罗盘前出现了一团黑白相间的迷雾,迷雾之中出现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之中出现逆风等人的行踪,同时还有其他各个门派所有前往中原人的行踪。巫师对着其它两位巫师说到“这次前往中原的行动,明显各个门派都已经派人提前参与。所以我们也要派人去到中原,不知两位认为派什么人选去合适。”
不如我们就派教中的武士护卫去吧,武士护卫相信足以完成这次任务。
“那好吧,我们就抽调殿前的十个武士护卫,去完成此次任务。”
只见巫师转手一扶,巨大的迷雾已经散去,水晶球也不见了踪影。
“还有,我们这次行动还有一个绝密的任务,就是联系教外的黑白无常,联合众玲珑教众,铲除我们的宿敌癫谷道人。”
癫谷两道人,一只活跃在巴蜀一带,他们自称是道家唯一还留存于世的弟子。这两个道士因为曾经杀过玲玲教众,而跟玲珑四海结缘。
玲珑四海的武士也已经向着中原进发了,逆风等人因为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因此十分需要休息。
而此时正在遥远的中原地带的黑白无常,此时正处在一个黑暗的山洞里,只见头顶黑帽的黑无常正在白无常的后面运功。一阵青色的烟雾蒸腾而上。只见这只烟雾中有一只恶鬼的头像。这只恶鬼有一只猩红的眼睛。转眼就变化出一层炼狱的颜色。一层层的火苗在这恶鬼头上燃起。这只恶鬼就是无名业火所造就的。
黑无常这时圆睁着双目,只见他的掌心冒出了一股蓝色的火焰。白无常在前面喘出一股粗气。
这时白无常说到“看来这次的阴阳**又进了一层。确实不妄我们数月的修炼。”
黑无常这时面色青黑,只见他的后背之上似乎显示出了一条青色的符文。这种青色符文是玲珑四海教派独有的符文。
山洞里漆黑一片,几只十月的蝙蝠正在山洞的顶层徘徊。
这时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窗外游荡进来,这是一只嗜血大型的蝙蝠,经过驯养,一只是黑白无常的忠实伙伴。它以活人的鲜血为生,同时还会带回黑白无常需要的活人的灵魂。所谓的活人的灵魂并不是真正的活人的灵魂,而是一个已经被榨干血液的活人的头颅。而黑白无常会用这个头颅祭祀自己建造的灵坛。这个灵坛之中,没过七七四十九天,就会酝酿出一个恶魔,这只恶魔被黑白无常吸收以后,会提升他们的阴阳**功力。只见黑无常血色的手掌描画出一个巨大的血球。这个血球是用来与教内的大巫师进行联络的。这时大巫师的脸庞在一片黑色中显现出来。
他对两人说到“这次我要你们两人配合教内的武士取回癫谷两道人同时要去往中原配合他们完成联盟里追缴贼人的工作。”
白无常甩了甩头上的灰色发籍,他对着血球说道“放心吧,教主大人,我们准备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这次我们一定会顺利地完成任务。”
巫师在那边点了点头。
这时血球在黑无常的手中慢慢散去。
然后黑白无常乘着巨大的血色蝙蝠向着外面飞去。
玲珑四海的十大武士此时已经开始向着黑白无常的老巢血蝠山进发。终于在血蝠山的外面开始看到两位无常乘着巨大的血蝠开始在血蝠山的山涧上徘徊。黑白无常向着下面的武士喊道“喂,山下的武士这次我们首先要向着西蜀进军。”于是众人开始向着西蜀的深山开始进发。深山密林深处有着无数的飞禽走兽正在密林深处飞行。时常会出现一只凶猛的夜莺在上面咆哮。
这时只见一个破衣道士嘴里唱着“都说世人太痴狂,我笑世人看不穿。人生在世何所求,每日醒来一壶酒。”说着拿起来酒葫芦向着嘴里倒了一壶酒。他身后的另一个道士对着他吼道“师兄,你就别喝了。你看外面是不是又来了什么人,我似乎听到有机关在响动。”
“什么又有机关在响动,我的师弟啊,你就不要管他了。也许是风吹动的。”
黑白无常给手下的十大武士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只见十大武士已经摆好了玲珑四海的禁锢阵型。
这时癫谷二僧才缓缓地从树林之中走出,只见巨大的环形武士网络一下就围住了癫谷二僧。只见一股黑色气体这时从这个远环之中升腾起来。一个巨大的阴阳图符从迷雾之中升腾起来。癫谷二道士其中的一个说到“兄弟你赶紧来帮我一把,这里的迷雾好重啊。不行过了一会就会把咱们兄弟熏死了。”
十大武士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叫声而停手,只见巨大的阴阳图符内一只巨形的鬼脸慢慢升腾起来,这只鬼脸转眼就吞噬了其中一个道士的躯体,只见这个道士手中精光蹦散。一把太阳剑转眼就刺穿了这个鬼脸的头像。
另外一个道士口中含着一口酒,只见这时他把这口酒喷了出去,一条白色的巨龙升腾而起,这只巨龙转眼就把二三个武士吞没。只见这两三个武士在火焰中挣扎一阵消没了躯体。
另外的两个武士也被精光射死。黑白无常这时看见这边太吃亏了,于是开始从巨形血蝠的身上开始做法。一条巨大的绯色鬼脸从血蝠身上冒了出来,这只鬼脸带着烧着的灵魂。一点一点地向着两个道士移动,这些烧着的灵魂像是拖了缰绳的野马,钻进了两个道士的躯体。两个道士这个时候痛苦地挣扎着。只见一个道士的躯体转眼之间就被融化掉了。另外一个道士也一点一点张着邪恶的脸孔。逐渐地融化在血泊之中。可是这个时候黑白无常意识到,可能两个僧人已经逃走了。
这时两个僧人此时正在密林的深处,汗流夹被地休息。只见一个道士对着另外一个道士说到,“看来,这次黑白无常的功力不知又长进了多少。看来这次我们没有胜算啊。”
“兄弟,那我们就走为上册。”
“好吧,密林之内本来我也呆够了,还不如一走了之。”
说着两个道人就像变幻行体一走了之。
可是这个时候偏偏一个巨形的血蝠突破了两个人巨大的屏障。
看来咱们兄弟又要陪着血蝠玩一会了。
只见癫谷二道士拉开架势,一条酒形的火龙腾空而上,只见这条火龙喷出一条巨形的毒舌,血蝠似乎受不了这种毒舌的刺激,然后又召唤出了无数的灵魂。只见这些灵魂都成骷髅形,这些骷髅一点一点化成了无数的会飞的密密麻麻令人作呕的小苍蝇。一点一点侵蚀着他门的皮肤。这时癫谷二僧似乎已经变得癫狂了起来,只见一个葫芦逐渐放大,这个时候无数的灵魂被收集到葫芦之中。
只见这些个灵魂又扭曲又痛苦,逐渐地溶解酒葫芦之中。
两个道士其中的一个秃头的这时开始放出大招,只见一个无数的金光禅语从他的口中蹦出。这些禅语就像无数的蜻蜓向着黑白无常飞去,黑白无常这时都变得四目漆黑,只见他们的眼中暗含着熊熊的恶火。
一条巨大的手掌在无数的蜻蜓中间穿过,这条手掌带着无尽的杀气。一点一点地把这些蜻蜓碾成灰烬。
癫谷二道士此时被急红了眼睛,眼见什么招式都对他们无用,于是两人开始联手,吟唱出一大串不知名的禅语。
这些禅语像龙卷风一样不要命地向着黑白无常打去,黑白无常并没有感到害怕,一条又一条的鬼手从无常的眼中穿了出来,这就是江湖知名的血手**。
这条鬼手不仅狠狠地钳制住龙卷风的威严,而且还把癫谷二道的头颅缠住,一点一点收紧,一点一点地榨取着他们的血液。
只见癫谷二道在蟒蛇一样巨大的鬼手中痛苦地挣扎着。转眼间已经被湮没。一个头颅转眼就被鬼手拧了下来。另一个道士在痛苦地哭喊着,“兄弟啊,看来咱们这辈子无缘了,那就下辈子再做兄弟吧。”边说着,边一点一点地被鬼手吞噬掉。
黑白无常这时才收回无尽恶毒的目光,鬼手也瞬间变地虚无,只有巨大的血蝠还在一点一点地吸食着癫谷二道的躯体上的血液。他们的躯体转眼变成了两巨骷髅。惨白惨白地矗立在那里。
黑白无常这时互相对话说,看来这回癫谷二道在江湖之上已经彻底地绝迹了。我们也能向着教主去交代使命了。然后就随着剩下的武士一起赶往中原。
巨大的血蝠这时才带着两人缓缓飞起。
五个黑夜武士也跟随者无常走出了这巴蜀密林。开始向着中原进发。
无常两人变幻出巨大的血球,对着巫师说到,“教主,我们已经把癫谷二道的头颅取下,现在正在赶往中原的路上。”
“”做的不错,我要你们配合十大教派各众追回失去的书籍,并且杀掉那些江湖上的通缉者,明白吗。”
“明白,教主。”
此时天门剑内已经不像往日的沉静,江湖之中各色人马全都赶往这里,这里开始变得车水马龙,异常喧嚣。
冷月教派的红字教主和绿秀此时正在行进在中原的途中,一条巨大的龙舟此时正在一条江上,而此时的船中但听的传来娇喘连连,如果揭开船舱的门户,就会看见两个绝色的美女正在那里互相对做,伸手在两乳之间运功,她们深处在一个巨大的浴盆之中,浴盆之中有一些绿色的树叶和红色的枫叶,两人此时的身色都是绯红的颜色。阵阵蒸汽从浴盆之中泛起,此时的美色也是让人一览无余,只见两个人的鬓角就像是飞起的云朵,脸庞就像绽开的花朵。两人雪白的胸部也一览无余,此时只见一阵泛起一阵清风。只见一团巨大的红花一样的东西就像是美人的面庞从浴盆之中升起,这就是双修功法的第六层。这时只见一阵外面的一位侍候的丫鬟正在为两位准备衣服,两位教主大人是不是已经运完了功,要休息了。这时只见两个人互相扶了两下脸庞,好想十分享受地互相扶着对方的鬓角,然后才走出浴池,两个人的身体都挂着一点一点的晶莹的露珠。美妙动人的身躯一点地展现在这个丫鬟的面前。丫鬟为她们备好衣服,然后两人穿好衣服,只见两个人站在江面之上,徐徐的清风略过两个人的衣角。一种自然之美展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只见这条大船的后面还跟着一艘小船。这条小船之上有五十个武士。这五十个武士人人都背着巨大的红色枪管。红色的枪管之上同样雕刻着巨大的龙形图案。如果这条红色的枪管打出去,就会出现一条巨大的黑龙,把敌人一击而死。此时这艘小船一点一点地跟在前面大船的后面。这条大船一点一点地向前走着。这时江岸之上,突然出现了一群蒙面的刀客这群刀客各个身形魁梧壮硕,身后背着一排明晃晃的大刀,这群刀客是常年活跃在此地的绿林土匪,此时也听说这次中原十大教派的会晤,因此决定趁着此次的活动洗劫一番。只见这群蒙面人一点一点地在岸上窥探着两艘船的情况。只要等船一靠岸,他们就准备一拥而上。这时果然船一点一点地靠岸了。
只见这群悍匪二话没有,一起就跳到了船上。这时只见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见色起意,奔向了红绿两教主的船。这时只见为首的两个土匪一刀就劈向了对面的为首的一个男侍从。这时只见红衣教主直接把手掌放大,一把抓起了巨大的土匪头颅,只见这个头颅转眼变成了巨大的血窟窿。对面的悍匪看一击如此,一拥而上,想团团把这四五个人围住。可是转眼之间,只见一大堆的钢刀和头颅碎骨都散落在船上。这时一群土匪见这艘船没有抢成。就转而去第二艘船。只见这艘船上,一排的红色枪炮把土匪们都染成了一片血海。这群土匪转眼间被牺牲地一干二净。
“哼,一群毛还没长全的土匪就想来抢船,不自量力。”
这时冷月红衣教主才对着众人说到“船就停在这里”
这时只见一条大船和身后的小船都靠了岸。
红衣教主和绿秀后面跟着众人。一点一点地走向对面的丛林。
这条丛林的外面有一条极其长的道路。
落叶满布在上面。这个时候冷月教主对着大家说到“大家就先在这休息一下,然后过一段时间在准备出发。”
然后五十个武士就都整齐划一地停留在那里。这个时候就像是一支整装待发的野兽部队。
这个时候的丛林之中突然穿过一支巨大的长箭。直重一个武士的面门,这个武士倒地而亡。
然后从天空之中飞过一只巨大的秃鹫,对着这群武士张牙舞爪地使厉害。突然就向着一个武士冲过来。这时,一大堆武士把这只秃鹫围住,红色的枪管对着它一阵狂射,几条巨大的黑龙团团把秃鹫围住。
秃鹫在巨龙的缠绕下只是掉了几根羽毛。然后继续冲下来发泄自己的淫威。
红衣教主见状,阴沉着脸,一只巨大的鬼手向着天空之上抓去。这只鬼手抓住秃鹫的头颅扭来扭去,可是这只秃鹫就像是铁打的一样,纹丝未动。然后撅起巨大的嘴向着鬼手啄来。
一条一条乌黑的青痕在鬼手的上面留了下来。
可是红衣教主并没有被秃鹫吓唬住,而是突然变成了有骨骼的形态,一把抓住秃鹫的翅膀,开始对它进行痛苦卓绝的撕裂。
这回秃鹫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一点一点地开始退缩。
可是鬼手却不依不饶,而是在上面曝出一朵巨大的红花,这朵红花看似美丽,却比刀子还锋利,一点一点地刺入秃鹫的胸脯。秃鹫一开始还在挣扎,可是后来就开始一点一点失去了喘息的声音。
这时从天空突然传来了一阵怒吼,慢着红衣婊子,只见一个黑脸怪人,满头乌黑的头发。
你不仅把我的手下都杀死了,还杀了我的秃鹫,你说这个账怎么算。
这时只见红衣教主怒瞪圆目,我说为什么有人敢对我门冷月派动手,原来是你个黑脸老妖。
你不是早在十年以前就被西凉派杀死了吗。
哈哈,西凉的铁血教主,我虽然不是对手。被他用铁蒺藜打穿了胸部,掉进了深谷,可是我却大难不死,在这西凉的深山老林间占山为王。可是这次却被你个红衣婊子杀得殆尽。真是枉费了几年的心血,不过也罢,我黑脸老妖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今天就和你冷月派拼个你死我活。
说着一条巨大的铁锁向着鬼手打去,这只鬼手转眼化成了一朵黑色的烟尘。
红衣教主冷笑了一生。说着又变幻出七朵红色花朵,巨大的红色花朵穿过铁锁,向着黑脸老妖的面门打去。
黑脸老妖不急不慌,重新又整理好铁锁只取红衣教主的面门。这只铁锁被他舞的翼翼生风。就像毒舌一样卷过红衣教主的头顶。
这个时候众人见红衣教主有危险,无数的黑龙枪纷纷对准老妖,一触而放。巨大的黑龙团简直就像是一朵云,可是这时只见老妖收回铁锁,铁锁像一个屏障挡住了黑龙团的进攻。
众人看一击不成,于是下一排武士又放出了一排弹药。可是依旧没有把他奈何。相反倒是激发了他的斗志,这个时候,大吼一声,“看我黑山老妖的厉害,”一排倒刺从他的身上长出,向着众人滚来,这时红衣教主和绿秀见众人似乎不能奈何黑山老妖。于是一起对视,红艳蹦发,两掌相对。一朵红花和一朵绿花同时绽放。这就是双修功法第五层,红绿双雄。两朵花把黑脸老妖缠住。这老妖似乎视这两朵花为玩笑。可是事实之上却不是这样,这两朵花饱含着巨大的功力。就像是两只巨大的鬼手深深嵌入黑脸的身体。黑脸动作登时慢了下来。初时还能有些自持,可是后来就像是被打进来冷窖一样,浑身抽搐。
接下来就是百花齐放的场面,一朵一朵的艳丽像火一样的花朵就这样把黑脸老妖给埋了起来。只见这黑脸老妖初时还在挣扎,后来就像被吸干了精血一样,猥琐地躺在那里。接着一阵抽搐,满身都是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口流出的血液就肆意被这些红花吸食着。这些红花直到把这黑脸老妖吸食的只剩下皮包骨头,才罢休。
红衣教主和绿秀收回了一朵一朵的吸完精血和血液的花朵,然后一点一点地回到了她们的手掌之上,分别变成了一红一绿两朵小花嵌在掌心。
这个时候红衣教主和绿秀方才松了一口气。
这次红衣教主才对绿秀说到“方才的黑脸老妖着实了得,不仅接下了武士们的火炮的进攻,还抵住我们的一次双掌,怪不得上次他在十年之前抵住西凉教主的一次穿身蒺藜,仍能身还。”
这次我们特意要拜访西凉教主一下,一蓄旧情,只要西凉教主答应我们资助我们去养中原的铁骑,那么我们就能省去许多的劳顿之苦。
说着对眼前的武士说到,“咱们现在就动身,赶往西凉的大本营,西凉深山。”
说着前面的武士就开始开路。
西凉的深山内盛产各种飞禽走兽,多是善于载物和奔走的。
这时有一个巨大的猛禽狂吼着,趁着一个武士不注意,把他顶出了很远,还把他带到了天空之中。
这时只见红衣教主一阵狂怒,一条巨大的黑手抓想天空,这只猛禽登时就被抓了下来。在巨力之下,已经变得奄奄一息。这个武士这时才被救了下来。
红衣教主这时对大家说“我们以后的路还很远。大家一定要小心。”
直到走到一个巨大的城门之下,城门之上题着,“西凉雄关,天下第一。”
只见城门之上都立着一排巨弩,上面的弩手都带着铁甲。铁甲之中只留一个漆黑的眼珠。
这时一个金甲将军对着城下问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时红衣教主对着上面说到“我是来自冷月派的冷月教主,曾经和贵派教主相约共同前往中原。”
金甲武士说到“好的,我马上上去通报。”
冷月教主这时才对身边的人说,“西凉的人善于博弈,善于骑射,还善于饮酒做乐。而且生性彪悍,为人匪气比较重。我们到了那里一定要和他们好好相处。”
“是的,教主,这时大伙才齐声答应。”
过了许久,城门之上的金甲武士才对着城下的人说“城下盟友,我们的教主有请各位进入城中。”
这时巨大的铁门一点一点地放了下来,只见城门之中,立着一排黑漆漆的铁甲骑士,铁甲骑士都乘着巨大的绿毛长颈走兽。
这些走兽上乘着的铁甲骑士个个威风凛凛,活脱脱像是魔幻世界里走出的人物。
这时冷月的红色枪管武士就显的相形交绌了。
只见巨大的雕有云纹的宫殿之上,有一个乘着飞禽的戴着君王冠的人,这时对着冷月的红字教主说到“欢迎远来贵宾。”
红衣教主笑咪咪地对着天空说到,“西凉老君,还是威风不减当年。”
“哈哈,红衣女教主过奖了。那么就请随着大殿下铁骑侍卫来大殿内一做。”说着转身趁着巨形的飞禽回身宫殿。
红衣教主众人随着当头的铁骑慢慢走入巨大的云形宫阙之中。
只见大殿之内同样是一字排开的高头铁骑。
上面做有刚才的君王,“既然冷月派的教主已经有幸来到西凉,我西凉派作为十大门派中比较弱小的势力也没有什么能够款待各位,就只能像我之前承诺的那样,送给各位足够多的乘骑赶往中原。同时我们的黑甲铁骑部队也会随着各位进发。在这几天之中,我们也没什么款待各位,就请各位盛享这里的美食吧。同时随意在城里的任意地方游乐。”
这时西凉君主对着红衣教主说到“教主,有请在里面一做。”
这个时候,一条巨大的白面红龙探出脖子,对着西凉教主一阵亲昵地吼叫。
西凉教主对着殿下说到,这是我饲养的一只自然双翼巨龙,可以带着红衣教主到后面去看一看。
这时只见巨龙似乎领会了西凉君主的意思,伸出奇长的脖子,托起殿下的红字教主,绿秀大人和一位女侍从,向着院后飞去。
只见院后甲山密布,处处是人工雕刻的奇异美景。置身其中,仿佛来到天外仙境。
红衣和绿秀虽然自小也在冷月的领地一点一点地熏陶之下,对大自然的风景自然是耳濡目染一样受到天然的滋养。可是看到这里的景色仍然不免夺目惊心。
首先不说无数的大自然奇异风光,更可以看到无数的飞禽猛兽活跃其中。
同时还有置身在云中的楼阁。楼阁之奉着西凉的历代教主。这些教主虽然各个都是武林之中的名人,不过也堪称星宿泰斗。
这个楼阁中分别供奉着西凉第一代教主绝月长老,曾经叱咤江湖多年,著有武学攻略铁血剑法。第二代教主繁星长老,曾经单人击杀上千敌人,著有铁骑篇,可以御千军于手下。第三代教主妖月长老,是西凉秘法攻略御兽术的发明者。
等到红衣教主和绿秀看完了西凉君主的后花园,也累的差不多了。于是回到宫殿之中。这时西凉君主对大家说到,这里还有一局专门款待大家的酒席。敬请教主尽情地享用,然后过了今晚的休息时间。教主自可挑选数量等同于自己人数的御兽,然后随我西凉征国将军共同赶往中原。说着拿起一杯酒敬给红衣冷月教主。
冷月教主对着他说到“感谢贵派的盛情款待,不久的将来我们必当感谢教主的恩情。说着把酒已经喝到了腹中”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曼妙绝伦。
一个下午的时间红衣教主及众人都在把酒言欢,直到黄昏时刻才被扶到后花园的专门迎宾所用客房休息。
一夜时间暂且不提,等到第二天,红衣冷月教主亲自挑选了55匹精良的飞禽御兽,然后随着西凉征国将军的百人旅浩浩荡荡,遮天蔽日地去往中原。
从西凉出发,途经嵩山少林,中土虎狼地域,一路只向着天门剑进军。而此时此刻十大门派都在向着天门剑的领地天门山赶来。
天门剑内部正殿之上,于正恩此时正在和教内的各**师在教坛之上做法。只见巨形的剑阵此时被供奉在大殿的正中,下面分别跪拜着天门剑内门弟子,外门弟子,还有就是天门剑的各个中原大陆分舵点的领班。
这个时候于正恩转过头来,对着堂下说到,“各位天门剑弟子,此时此刻十大门派的小部分已经来到了天门山的领地,其中大部分到来的都是其它各个小门派的闲散人员。希望各位弟子能够配合此时的各位舵主做好管理工作。”
这时只见天门剑的各大堂前都是车水马龙。江湖之中的一些绝世高手此时也重现江湖之中,赶来参加此次的聚会。
天门剑最大的客栈之内,这个时候一个全身纹着青色巨虎纹身的人,此时提着一个铁锤正在客栈之内咀嚼着大鱼大肉。同时扯着嗓子大叫道“哈哈,这次,天门山的会晤真是高手云集,我大铁锤已经几十年没见过这种场面了。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的场景真是一种荣幸啊。”
这时一个秃头老汉对着这边说到,“铁锤兄弟,看来你真是没见过大世面啊,我秃头老汉虽然不能说走南闯北怎么样,但是对于这种场面还是不太感冒。”
“什么,秃头老儿,你竟然嘲笑我铁锤没见过世面,想当初我铁锤也是中原之内一顶一的好汉,我这铁锤一轮,又有几个能够接住。”
“你那铁锤怎么吹嘘,也是假的,怎敌的武林之中的千军万马。”
这时一个坐在角落里孤独地饮酒的吸血鬼一样的附和到,是啊,你那铁锤,想必也是徒有虚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铁锤兄就是当年的铁骨四雄的老二吧,可惜其它三位兄弟都葬身海域了,不想你还能够参加今天的聚会。
大铁锤听到这里,似乎极其的不高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对面的丑鬼?
这时秃头老儿对着对面的人说到“想不到死灵谷也会有人来到中原来看热闹,难道就不怕那些名门把你们追杀灭绝了吗?”
这时吸血鬼一样的人吐出了一口酒,顿时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了整个酒馆,我们死灵谷已经多少年没有出山来到中原,此次也是荣蒙于盟主的邀请。
他刚刚说完这话,只见一只梅花镖搜得击碎了他眼前的酒杯。这时吸血鬼一样的人顿时警觉起来。
只见六枚飞镖直向着他的面门飞来,死灵吸血鬼口吐血气,一阵血雾过后,六枚飞镖已经齐齐落在地上。
这时只见角落里蹿出三个袖口镶有梅花的人,只听的当首的人大声说到“对面的死灵,你们欠我们梅花镖局一条人命,既然今天遇上了,那么就必须好好算上一算。”
说着不由分说,又是六枚梅花镖凶狠地打了出去。
这时只见门外飞出一个壮汉,转身踢倒了梅花三友,然后接住打出的六枚镖。
然后才对着屋里的所有人大声说到“这里是我们客栈特意为江湖之上各地来的友人所准备的住所。如果大家顾及于盟主的面子,就不要在这里互相寻仇或者滋事,否则绝对不会得到善待。”
说着转身离去,只剩下还在地上呻吟的梅花三友。
这时酒观里的众人似乎都噤若寒蝉。
这个时候,还是秃头老儿打破了僵局,“我说各位这里上好的茶水,酒水伺候着各位,为什么不尽情地享受呢,还非要互相寻仇,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啊,江湖上的恩怨,到自家领地互相解决不就完了吗。”
秃头老儿打破了这种僵持的气氛,于是又有人参加到这场讨论之中。
“我说老秃驴,你怎么什么都有插嘴的地方啊,这可是天门剑的地界,何况人家的恩怨又不归你说了算。”
秃头老儿转过头来,对着这边破口大骂“我说,这是哪里来的野人,来到你爷爷头上撒野。难道四海之内没有听过我秃头老怪的名号吗?”
“老家伙,你也忒抬举自己了吧,就你也配在天门剑内发号施令。”
“奥,原来是盗门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你们竟也敢来这里撒野。”
“秃头老儿,今天你和道门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看你以后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哼,一副小人嘴角,就因为几句话,就跟我结下什么恩怨,果然盗门尽出些鸡鸣狗盗之徒。”
这个时候外面又走进来一群人,这一群人一看就来自名门望族,各个都是锦色衣衫,桂冠翩翩
当这群人走进来的时候,这里的客栈老板赶紧笑脸迎上去,“喂,贵客,你们需要点什么?”
只见其中的一个穿着红色锦袍的人,对着里面说到,“我们几个什么要这里最好的陈酿,顺便把你们这里的舵主叫来,我们有要事相商。”
这个小掌柜只是笑脸相迎,然后打发一个打杂的去叫舵主。
一屋的人完全被这种阵势给镇住了,不仅如此奢华的装饰是一般的所穿不起的,还来了就要叫上这里的舵主,舵主可不是什么人想叫就能叫的动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锣鼓的声响,天门剑江左舵主驾到,只见其中从上面的坐架上下来一个带着血色鬼头面具的人,他的胳膊纹着一只蓝色夜叉,这个人用余光看向屋里,只见那几个华服衣冠的人已经站起身来,同时一屋的人也都站起身来,看向这里的舵主。
这位舵主身后尾随着几个极其魁梧的人,并没有多话,直接走进了屋中,说着挥手示意几个穿着华丽衣裳的人走上楼上的客房。
只见舵主对着几个人说到“几位贵客,来到天门剑,找到鄙人有何事相商吗?”
“奥,舵主,承蒙天门剑在蓝月奇地的照应,我们的商会终于能够顺利地经商了。如果舵主不嫌弃,这里有我们商会的一点心意。”边说边命令手下,呈上一只古朴典雅的木匣。
江左舵主命令手下缓缓地打开匣子子,只见其中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同体闪着夺目的光辉。
江左舵主看了之后,示意地点点头,“这本来就是天门剑的职务所在,各位这样就客气了,我们会在蓝月领地一只保护鬼商会的。”
“奥,对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事相商,”一个穿红衣锦袍的人说着对着江左舵主耳语起来。
过了一会,如果此时办成,当然少不了舵主您的犒劳,就麻烦舵主你了。
“奥,还有这等事。”江左舵主沉思了一下,然后才说,可以我会派我最得力的助手帮助贵商会完成这件事的。”
说完几个人就要退下。
江左舵主说“各位可以在这里坐一下,自然有最好的招待。”
“不,不,舵主客气了。”说着红衣锦袍的人带领着手下开始撤了下去。
这时江左舵主对着近身的手下说了几句话,只见这个手下匆匆离去。
不久之后,蓝月领地最大的商会被全部灭门,江湖之上虽然都知道这是天门剑所为。可是都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这个商会一只在天门剑的保护之下运作,怎么反而被突然灭门呢,这可是会严重影响一个帮派在江湖上的形象的。
即使天门剑现在已经成为整个大陆之中第一帮派,可是因为这件事还是会失去许多的商会客户。
江左舵主此时正在跪在一个黑子蒙面人的前面。
“总舵,这次确实是龙舞商会把咱们给出卖了,因此我才决定铜下杀手,复制(蓝月奇地,本来就是鬼宗的领地)此次我们好不容易扶植的力量已经全部被龙舞商会的人透漏给了鬼王。天门剑几年间呕心沥血在此建立的间谍力量全被拔去。”
黑衣蒙面人说“龙舞商会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计划的?”
“还不是因为江右的分舵主贪图小利,把我们在蓝月奇地的势力匿名册出卖给了龙舞商会的会长。”
黑衣蒙面人说着把巨大的拳头砸在面前的桌子上“哼,如果不是江右舵主被总盟主委以追缴秘籍的任务,这次我一定不会轻饶他,被手下卖了竟然还被蒙在鼓里。”
“好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全权代理在蓝月奇地的管理工作。”
“如果鬼王的势力在不得到压制,不出几年,十大门派将没有力量可以抗衡。”
“是,总舵主”说完之后,江左舵主抱拳退下。
而此时十大教派悉数汇聚天门剑的天门山之上。等待盟主地选举工作,这个工作也不过是一个流程而已。最重要的是天门剑要借此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打压异己,同时联合十大门派追缴武林中的上榜贼人。
于正恩此时满面红光地面对着眼前众人,放眼看去。
从左至右,分别坐着嵩山少林寺空空长老及门下弟子。疯魔谷谷主疯魔老儿。冷月派红衣教主及属下。西凉征国将军以及手下将士。南疆巫蛊逆风大护法及手下。玲珑四海黑白无常殿主。唐门六刀客。蜀山传人独孤剑。青花谷青花谷主。
阵势之庞大,也是历次十大门派选举之最。
于正恩端起一大碗酒,对着眼前的众人说道“我天门剑承蒙各友派的抬举,成为十大门派的总教,而我于某不才,有有幸成为此次的武林盟主,因此我想多为武林和十大门派做更多的事,鞠躬尽瘁,希望其它九大门派给于某赏脸,共同喝下这碗象征着友谊和团结的酒水。”说完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坐下的九大门派各势力也同时喝下了这碗酒。
“好了,于某还有一点事情,就不打搅各位,此次武林聚会之后,就是我们共同讨伐敌人的开端。”
等到于正恩离去之后,只见列位在武林中的泰斗人物开始互相闲聊起来。
这时嵩山少林寺的空空长老对着身旁的疯魔老儿说“老兄,咱们上次相见,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了,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在此互相闲聊。”
疯魔老儿这时拱手相让,“”空空长老,还是威风不减当年,如今门下子弟又新添不少,想我上次拜会少林寺的时候,还没见过坐下的几位。
“奥,这几位确实是近年的新弟子,如今都是少林的金刚护法,承蒙他们师傅空凡的照应和提携。”
“说到空凡长老,他为什么没来。”
这时空空长老眼中一阵不易觉察的悲伤,“他已经在前面圆剂,从此身脱凡尘之外,再也无缘这武林了。”
“唉,这真是”说完疯魔老儿也是一阵暗自悲伤。
说着风魔老儿一阵神伤。
这时空凡长老对着他说道:“最近贵公子的情况怎么样呢,听说他曾经参加征战邪域的战争,并给风魔谷的保卫立下汗马功勋。”
风魔老儿这是对他说道:“虽然如此,但是他却被邪域的人毁容,至今没有痊愈,邪域的人实在可恨。”
空凡望着眼前的十大帮派的结盟旗帜说道:“邪域自很久以前就是我们中原的敌人,可是如今中原十大门派互相纷争,没有团结一心,只能由边境的几个门派来抵御,实在是令人心寒的事情,不过从这次结盟以后,也许境况会得到很大的缓解。”
风魔老儿有些惆怅地说道:“也许吧。”
“嵩山少林方丈的境况如何呢”
“他一直在嵩山之上的高山之中修行,至今已有十余年,也许距离修成少林的绝世武功只差一步,了却少林方丈五代以来无人修成神功的心愿,也许他这辈子也无缘神功顶峰,这就看他的造化了。“
”凭着他的这份执着,又怎能无缘神功,武林之中的历代奇才可都出自少林啊。“说着风魔老儿迎着此时吹过的微风,微风吹过他的衣衫,虽然他略显苍老,但却让人看起来更加遒劲有力。
此时的西凉征国将军正在给绿秀护法敬酒,他有些色眯眯地看着绿秀护法,绿秀对于他的谄媚有些不理不睬,可是面对这来自红衣教主的威慑眼神,还是端着酒杯喝了下去,此时已经的微风拂过她的面庞,更衬托出她的美妙面容。
征国将军此时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充满神往了,于是对着身后一位将士说道。”把我们西凉上好的飞禽羽锦衣拿上两件来,呈送给玲珑教主和护法。“
于是只见他身后的武士从一只巨大的飞禽身上卸下两个红色的锦囊,双手呈现给了眼前的两位美人。只见这个时候红衣教主眉开眼笑,绿秀护法似乎也感觉开心,把刚刚得到的锦囊交给了身后的婢女,这时才主动敬了西凉征国将军一杯酒。
这时征国将军得意地哈哈大笑,马上就要搂过绿秀护法,可是这时绿秀护法更加半遮半掩了,对着他羞怯地笑了,然后俯下身子对着他的耳朵耳语了一番,然后又敬了他一酒,这时只见征国将军的脸上醉意更深了。
南疆巫蛊教主此时则对着身后的蝶舞和南疆四大高手悄悄说道:“我们的身边就是玲珑四海的黑白无常和殿内武士,黑白无常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用法神秘莫测,狠毒无比,我们一定要谨防他们的偷袭。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玲珑四海的看家本领阴阳召唤,为了防止我们突然中招,那么就由你在执行任务给我们大家易容,说着指向其中一大高手,这个蒙面易容高手说着向前弓了一下身子表示了解。并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邪恶微笑。
而此时的玲珑四海的黑白无常正满脸不屑地在那里,不过从他们脸上闪过的恶毒之情可以看出他们早已有了眼中的猎物,他们身后的武士穿着黑衣服,一脸凝重地跟在他们身后。
唐门六刀客此时也紧紧盯着南疆巫蛊这边的情况,说着还互相耳语了几句。然后大家点头致意,似乎已经商量好了对策,这时六刀客的老大饮了一杯茶。
而这个时候蜀山的独孤剑则在和青花谷主叙旧。
只见这个男人虽然两鬓斑白,但丝毫没有掩饰下他的翩翩风度,只见他的身后背着一只巨大的长剑,这支长剑足足有一个人的身体长度,上面镶嵌着一团巨大的火焰,这团火焰象征着蜀山剑门,而这个剑门是完全不同与天门剑的,是由巴蜀之地的流浪剑客从中原学习独自创立的门派。因此有自己独立的象征,而这柄长剑也是蜀山历代掌门所拥有,这柄长剑是由蜀山的精铁加上当地独有的矿石练就,外形寒冷无比,刀锋凌厉闪光,杀人如麻,每当剑出窍之时,就会发出恶灵的哭泣声,传说这是被杀人囚禁的灵魂发出的叫声。
这个男人面对着青花谷谷主,只见青花谷谷主对他敬了一杯酒,青花谷主知道蜀山派都是武林近乎绝迹的高手,因此更是对这位嗤声大陆的掌门敬重有加。更何况自己还与这位掌门有一段陈年旧情。
而提到青花谷主,就要提到前面说道的武林通缉令,他与通缉令上的独眼魔本是兄弟,他的形象是缺了一只手臂,曾经被成为独臂魔,他们兄弟共同营造了青花谷,可是后来由于兄弟之间的矛盾,还有独臂魔权利**的增加,于是造成后来的独眼魔篡权失败,从而出逃。而独臂魔向来为人阴狠无比,即使自己的患难兄弟也不愿放过,于是贿赂天门剑发出了武林通缉令。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其实独眼魔逃走之时还带走了他们兄弟青年之时共同发现的藏宝图,这才是他最为痛恨的事情。
虽然独孤剑知道青花谷独臂魔和他兄弟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其不好,只是因为近些年青花谷逐渐壮大,挤入十大门派的行列。兄弟俩的名声才有些改变,不过这位蜀山掌门对他却极为不屑。不过还是表示致意喝下了他敬的酒。
这时只见大台之上,突然传出巨大的武林通缉旗舞动声,只见台上的一个天门剑长老对着台下其他九大门派长老说道:“各位门派上的长老和帮主,相比已经对通缉令上的人物都了如执掌了,那么此时以令旗为号,大家共同饮酒歃血为盟,直到共同击杀敌人为止。为武林之中除去大害。同时彰显我十大门派的威风。
说完之后用身旁的匕首刺开手臂,把流下的血液滴在酒里,然后又把鲜血涂在眼前的骷髅令上,端起酒杯,等待大家共同饮下这杯酒。
于是大台之下,各位帮派之主和代表都用呈上的匕首歃血为盟,饮酒发誓。
这个时候天门剑长老和大家都喝下了这杯誓酒,然后这场武林的聚会宣布结束。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对江湖恶人的追击。首先十大门派分为三组,分别向着蓝魔谷方向,外域方向和鬼域领地追击,而这三组人每组都会有天门剑的绝顶高手跟随,同时位于全大陆各地的武林据点都会为他门提供便利和帮助。
蓝魔谷内,此时的蓝魔圣君正在望着安睡在那里的倾城佳人,然后自言自语道不要急,也许过了不就之后你就会重新醒来,然后我们一起看蓝魔谷内的凤凰花开,你还记得这个我们共同的诺言吗,说着用手温柔地扶过这位佳人的头发。
夜间凉如水,这个时候,妖姬走入圣君所在之处,然后对着他说道,圣女经过休息,已经醒来了。
蓝魔圣君说,好那赶快把他叫来。
是。
然后只见素颜看起来依然妩媚的圣女现身在圣君面前,蓝魔圣君对着她说道,既然圣女来到这里,一定也知道我们的用意非恶。只是想借助你的还魂之力救我面前的这个人,救火活之后,我蓝魔圣君必有重赏,并且还会派人把你安全地送回天门剑。
圣女此时望着圣君身后的绝代佳人,略微示意地点点头。
然后蓝魔教主示意妖姬退下,自己也跟随她退到帐外。
圣女面对着眼前如此美丽的人,不仅感觉自己也相形见绌。她用手轻轻地抚过美人的头发,然后开始施法。
只见在她的手中形成了一个乳白色的球状体。这个球状体逐渐开始凝聚,四周的生机似乎一下就被它吸干,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这个球状体在圣女的手中经过孕育之后,一点一点地融入到病者的胸膛之中,只见此时病者的胸膛的心脏在一点一点地跳动着,当这个乳白色球体不断地融入之后,跳动变得越来越明显。病者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点点红晕。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球状体突然开始放散,变成了无数的小星星,蹦散在病者的四周,刚才生命回复的迹象也全然不见了。
这个时候只见运功之后的圣女已经满额头的大汗。在过了有一会之后,又再次安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锦嚢,然后只见她用手轻轻地打开锦囊,只见这个锦囊之中慢慢地出现一个貌似灵魂一样的物体。这就是天门剑的独门法术之一,傀儡还魂,利用一个生者,然后用法术将他囚禁在一个密闭空间之中,直到生者将死之时,再用法术吸取他的灵魂,由于这个灵魂经过长时间的束缚,因此具有极强的求生意识,可以用来活人。
只见这个灵魂被放出之后,很快地就依附到病者的身上,似乎找到了自己丢失很久的躯体。
这个时候只见病者地躯体开始坐了起来,开始一整阵乱晃,开始的时候越晃越剧烈,可是到后来却动静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又躺了下去。
这个时候圣女开始更着急了,只见她的妩媚的双眼之中已经多了点点血丝。
于是她只能用最后的方法了,用自己的樱桃小嘴咬破中指,然后把血液滴在病者的额头。由于天门剑圣女天生具有特殊体质,并且长期地处在适合的环境之中进行修炼,因此她的血液经过法术引导,甚至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只见这几滴血滴到额头之上,逐渐地放大,一点一点地扩散在病者的面庞。只见惨白的脸色似乎恢复了血晕。可是这个血晕只恢复到胳膊处,就再也不移动了。
圣女知道,看来眼前的绝色佳人就是大罗神仙也没用有办法救活了,这个时候她由于施法过于频道繁,感觉眼前一阵炫晕。然后静坐了一会,开始招呼静候在在外面的蓝魔教主进来。
跟他禀明了情况。
初时圣君以为在骗他,可是看到圣女的做法状态,就知道眼前的人虽然没有完全死去,却已经香消玉殒了。
他颓丧地做在那里,脑海之中浮现出与眼前的绝代佳人的种种情形,于是更加感觉悲伤无助。
这位佳人是在游玩之时,被外域的高手打碎了七窍灵魂所致的。
这时圣君突然一阵抓狂,于是大声嘶吼着,要派出军队即可刻进攻外域。
护殿妖姬何曾见过圣君如此发怒,可还是胆却地说道,这是夜里,军队都在休息。
蓝魔教主初时还在咆哮,过了一会儿这种声音已经变成夹杂着哽咽的哭泣,他趴在这位绝色佳人的胸前,紧紧盯着她的紧闭的双眸。
然后又突然把手拽向圣女地衣衫,对着她大吼,你不是又有起死回生的功力吗,怎么到了我蓝魔谷就一无是处了。
圣女此时变得极其胆却,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蓝魔教主突然把她推向一旁,又双目圆瞪,看向眼前。
夜凉如水,当年的两人在蓝魔谷内共同栽下的凤凰花也已经盛开了吧。可是如今却再也没有人去看它们了,徒留在那里一年又一年地生长在岁月的轮回里。
此时的蓝魔谷外传来清晨开关的号角之声,阵阵生响传遍深谷。
巨象部队载着一个又一个武士缓缓地走向关口。
终于,关门被打开了,阳光缓缓流进谷内。
蓝魔教主此时仍然守在这位略带佳人的面前,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荒芜和空虚,帐外的铃铛挂在那里,有时会发出几点声响。
护殿妖姬跪在他的背后,泪水打湿了她的眼眶,她不知道是因为佳人的死讯,还是因为圣君的悲伤。
而圣女此时正蜷在帐下瑟瑟发抖,她无助地看着两认人。眼中有着惭愧,更多地则是恐惧。
蓝魔教主把手扶过眼前人的脸庞,就向生前无数次那样,熟悉的感觉,可是却突然从内心深处迸发出巨大的冰冷和绝望。
他就这样痴呆地看着帐内,仿佛过了几年,十几年,几十年…
蓝魔谷内还是像往日一样上次朝,只不过朝堂之上却不见君王身影。
蓝魔圣君此时感觉眼前一阵荒芜,这个世界从此已经昏暗下去了。
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阵漆黑,接着晕倒在帐内的床前。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跟这位佳人共同欣赏着花,蝴蝶们在蓝魔谷的天空之中翩翩起舞。
她躺在他的怀里,温柔地搂着他宽阔的肩膀,谷内只有他们的马和他们两人。
而此时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再也不需要任何人了。
他,蓝魔圣君,练就有绝世武功,可以匹敌天下任何一位高手。青年之时,就嗤声中原武林,后来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蓝魔谷故谷主的赏识,因此决定把位子传与他,同时故谷主再临死之时还把他的千金女儿交给了他,而这就是这位绝代佳人。
他亲手攥着她的纤纤细手,摘下一朵绯红色的花叶,花,象征着别离,思念。
可是因为它的美丽,他们决定吧把它载在谷里。
她一身雪白的衣服,就像是天生的公主,她凝眸望向此时远处正在施展功力的圣君。
而蓝魔圣君似乎只有在她面前才感觉前所未有的年青,似乎又回到了青年时代。
他背过脸去,满脸笑意地老看向她,然后对着谷内的一条小溪施展起了自己的圣意降临拳法,只见一条咆哮的黄色巨龙掠过小溪,小溪的水面之上顿时激起千层波澜。
蓝魔圣君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一个温柔的女子抱住。他完全地沉浸在她的体香之中,就像是春天一样的感觉。
然后他反转过身子,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温柔地搂着她在草地上肆意地缠绵。
每日都是这样,他甚至忘记了朝堂的琐事,忘记了当年武林的恩怨,忘记了自己的实际年龄。
蓝魔圣君这时突然从梦中惊醒,然后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流漏出巨大的悲伤。他的眼泪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
黑色,死亡的颜色。
大帐之内,此时只有三个人,护殿妖姬此时仍长跪在大殿的下面。而圣母女则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蓝魔圣君一咬牙,挺起身子,然后他对着妖姬说道,这次我们就是牺牲掉蓝魔谷所有的力量,也要跟邪域拼个你死我活。
说着他狠狠地一咬牙,感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
这个时候护殿妖姬退了下去,她直到凡是谷主做的决定,就没有撤回去的道理。
于是她开始下去跟蓝魔谷内的各位长老商议。
蓝魔谷内此时一片金戈铁马之声。
在第二天,谷主就决定要大举进攻邪域。
首先布置的军队,然后布置的是后勤,最后布置的是参谋。
军队以蓝魔谷内的巨象部队为先锋,中路安排的是谷内铁甲骑士,后路则是训练有素的巫师武士。并且以蓝魔四杰率领的镖客队伍为两翼。
蓝魔圣君坐镇后方,第二天就开始出发,赶往遥远的外域部落领地。
而声圣女则被囚禁起来,由护殿妖姬进行看护。
圣女对于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充满恐惧,只见她的眼线前是几个巨形的壮汉,一条巨大锁链分别挂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的身上还纹有一条青色的巨蟒。这只巨蟒有着漆黑的牙齿,似乎已经深深地嵌入他们的骨头。
圣女虽然也在天门剑之内见过这种场面,可是这都是用来对付一些死刑犯的。轮到自己一个弱女子,简直感觉天都塌了下来。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一副娇楚可怜的样子。
这个时候护主妖姬突然说道,对不起了,圣女阁下,既然你没有完成谷主交给你的任务,那么也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
当然既然圣君要把你囚禁起来,并不是为了防止你逃跑。而是你还有更多要为谷内效劳的事情,说不定谷主哪天一高兴,就会把你送回天门剑。
说着命令这几个状汉把圣女锁住,送到了地牢之内。
地牢之内,是无数的牢房,这其中的牢房多是关押蓝魔谷内的巫师,因此整个牢房都沉浸在一种貌似神经兮兮的氛围之心中。
只见巨大的牢房之中有的犯人在沉睡,有的犯人在面壁练功,也有的犯人在用蓝魔谷内的动物做着实验。
不过更多的则是无所事事,两目无神,有的甚至有着疯癫,这大部分是由于长久的羁押导致的。
不过这群人看到这个女子进来,眼前似乎都是一亮,有的甚至直接对着牢房的铁栅栏喊话,更多的则是把自己的手臂青筋爆突地抓在牢房的铁门之上,像一只色狼流着口水,盯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只见妖姬用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打在这些窥探者的脸上,只见打过之处,皆是血肉模糊。被打之人都猥琐地重新潜回到自己的牢里。
这个时候,圣母女简直委屈地想哭,说着一滴一滴的眼泪已经滴在了地板之上。
呦,瞧把你委屈的样子,不过你大可放心,给你布置的牢房,这些人是接触不到的,任凭谁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接近那里半步。
边说着,他们来到了位于地牢一个洞穴里的地方,只见这个洞穴完全不同与外面的景象,似乎是专为特殊的身份高贵的人开设的监考牢。
每天有这两位武士在外守候,如果你有什么事,就跟他们交代,我自然会妥善完成。
这个时候圣女才放下心来,监牢的铁门晃荡地一声关了起来。
圣女此时两手聚集力,然后从她的手中形成一个圆球,从这个圆球之中,她可以清除楚地看到外面的情景,只见两个壮汉立在那里,此时青色的巨蟒更像时是巨大的守护兽。
蓝魔谷外,圣君望着眼前的部队,他感觉以这个速度行进下去,不出十天,他的部队就讲将到达外域异地。可是他在昨晚的冲动之后,他仔细思索了一下,
以蓝魔谷本身的力量,是很难单独斗的过庞大的外域势力的,他这次出征的目的就是以自己的精英力量教训一下外域的嚣张气焰,并且一报痛失爱妃之仇。
邪域,包括外域蛮族的领地,同时活跃在这里的还有更多的就是古代流传到现在的匈奴骑兵。他们不仅没有什么礼数教养,十分地野蛮,是威胁中原力量的巨大存在。
没当俘虏中原人的时候,往往会割下他们的头颅,进行庆祝,或者毁坏他们的面部皮肤,还有的是交给匈奴的巫师进行祭祀,而这些祭祀者往往会被灌下很多的毒性药物,于是这些人往往即使在祭祀之后不死,也会变成痴呆。
这个时候的匈奴人正在进行一年一度的匈奴大祭祀活动,只见一盆又一盆的肉食供给他们纵情享用,更有甚者会以活人煮熟为食。
这个时候匈奴的银月长老此时正在给他的骑兵发话,只见这个银月长老头上系着一条血红的头巾,身上用几个人指骨雕成的饰品作为装饰。
我们这次祭祀以后,准备大举进攻中原地带,此次祭祀也就相当于对于我们出征前的犒赏,这次出征,掠夺的汉人奴隶越多,加官进爵的位置就会越高。
然后他说完之后,只见这些匈奴的野蛮骑兵近乎疯狂地进行庆祝。
而这个时候,经过整整十天的行驶,蓝魔教主的部队已经开始驶入外域邪族的领地。这个时候,他命令部队中的所有人注意警戒。这个时候只见一小队匈奴的骑射手从远处正在巡逻,然后蓝魔圣君命令由蓝魔四杰的队伍构成的两翼部队,对他们进行围剿,只见蓝魔四杰率领的法师队伍向着前面冲去,只见一颗血红的头颅转眼被侧翼部队的法师取在手里,这位法师所用的招式是手擒术,可以徒手将敌人的头颅轻而易举地擒下。
这个时候的匈奴部队突然反应过来,只见十几只簡向着这边齐射而来,邪域内的匈奴最擅长的就是用涂满毒液的利箭骑射,这个时候只见当头的两位法师已经中箭倒在马下。这个时候蓝魔四杰开始命令他们做法,只见一颗巨大的血红的眼睛出现在血阵当中,一条巨大的法师双头蛇出现在血阵当中,只见这条蛇蜿蜒着突然就像愤怒了一样,打开了脊背之上的两翼,飞着冲向了匈奴骑兵,这些匈奴骑兵始料未及,其中的一个骑兵的头颅转眼就形成了血色的对穿骷髅。
而当第二个骑兵开始拔出腰佩的长剑的时候,一只手臂已经失去了,转眼之间,这只由十几个人组成的骑兵队伍全被这条会飞的双头蛇杀死。然后蓝魔四杰的老大对着这边点点头。
蓝魔教主看到如此的情况,于是命令身边的人开始收集起那些匈奴落败骑兵的尸体,然后由谷内的法师把他们的皮剥掉,挂到法杖之上。
于是命令自己的部队继续前进。
只见这只队伍浩浩荡荡已经来到匈奴的第一个大帐的前面。邪域之内,多是轮廓的草地,因此没有办法隐蔽。于是大帐之前的匈奴哨兵老早就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开始向着帐内的坐阵将军禀报。
只见这个时候,大帐内的匈奴士兵开始紧急集合起来,当然圣君是不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的,于是命令中军骑兵,列队开始对这些匈奴人进行剿杀。
蓝魔谷内的中军队伍多是枪戟兵,对付手持弓箭和短剑的匈奴有先天的优势,只见这些还没有准备好的匈奴骑兵转眼间已经被长枪和长戟刺穿胸膛。被杀的丢盔卸甲。
这个时候只见匈奴的坐镇大帐前并排陈列开一只巫师群体,这群巫师开始吟唱咒语。匈奴巫师咒语,是整个大陆之内最为恶毒的咒语。
常人不仅无法破解,而且即使是拥有同样修为的中原法师,巫师也会避免不了中招。
只见此时大帐之前已经变成了一片黑云笼罩。黑云之中突然传来极其可怕的嘶吼声,
来自中原的入侵者,你们将会受到鬼眼邪神的惩罚,如果你们现在肯乖乖束手就擒,还可避免一死,否则面对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灾难。
然后只见黑云之中突然伸出一颗巨大的头颅,一口气就把前面的中军部队吞噬了一排。
蓝魔教主始料未及,没有想到匈奴的前阵营竟会有邪恶巫师编队。于是他赶紧命令队伍开始后撤,只留下一小撮法师队伍和他们周旋。
只见这只法师也同时,在震中勾画出蓝魔谷内的神兽形象,这只神兽是一只巨形的白象,只看这只白象全身散发出白光,向着黑雾中走去,这时黑雾之中突然形成一条又一条的青线,这些青线转眼就把白象围了起来,白象突然身体上放散出更为夺目的白光,这些白光像是太阳光一样转眼间就把黑雾灼烧起来,黑雾之中此时燃起沉闷的红色火光。
这只白象越向前行,那么黑雾的范围就会越不过这个时候,突然从黑雾以内,跳出一只红色的有着三只眼睛的邪神,只见这个邪神有着蛇一样的身躯,却有着极端丑恶的眼神,使人一看,就不免受到他的蛊惑。这只邪神手持匈奴的标志物,青黑色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只见他突然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啸鸣,然后拿起右手的长弓向着白象射来,白象初时还在缓缓信步前行,这个时候突然被利箭射射穿了眼睛,刺破了整个头颅,然后消散成一片白光,消散在黑雾之中。
这边的法师见情况有变,忙想停止做法撤退,突然之间一只苍劲有力的骨手扶过他们所有人的头顶。只见这些法师被扶过之后,转眼间头盖谷已经丢失,阴红夹带着惨白的脑浆流了出来。
这时三眼邪神尖叫着,用长长的舌头,吞噬掉这些脑浆和残躯。
蓝魔圣君已经知道这只法师队伍全员覆没了,可是他并没有着急,而是命令队伍开始缓缓后撤,避开三眼邪神的锋芒,企图过后再做打算。
这个时候,蓝魔一杰对着教主说道,匈奴队伍的三眼邪神一直是他们的克敌法宝,我们的中原勇士大多被他撸去,然后被献祭杀害。
蓝魔圣君让队伍撤出匈奴大帐的外面,匈奴人看见蓝魔谷的队伍走远了,也并没有追击。只见此时的匈奴大帐前全是一片乌云。
这个时候蓝魔圣君命令队伍停靠在大帐的外面,一条由巨象组成的队伍把圣君的队伍围城了一个圈形。
然后由圣君和各位长老商议,怎么样才能攻破匈奴巫师的三眼邪神。
这时蓝魔的大长老对他说道,三眼邪神本是外域邪魔的化身,他本是外域之中的一位武功高手,由于不断地进行武功的提升,导致走火入魔,于是堕化为三眼邪神,一只被外域匈奴的巫师进行祭祀和召唤。于是成为最大的巫教主之一。
由于不停地被用活人祭祀,所以这位巫神的法力不断加强。并且不停地堕化,真正地成为巫教中的守护之神。
即使是蓝魔谷内的巨象虽然经过日月的自然洗礼,但是却没有多少的法力。
蓝魔教主看着远方,然后说道,既然我们教训匈奴一番,那么就没有退却的道理。只要我们一天不抓到匈奴内部伤害我教的巫师,就一天不会退兵。
第二天天刚刚有着昏暗,蓝魔教主就命令自己的手下部队去偷袭敌人。
这只部队由蓝魔谷内最强力的法师组成。由蓝魔四杰带领之下,悄悄地接近了敌营。
这个时候蓝魔一杰对着身旁的俎上刀客说道,
哎,我说老三,我们蓝魔四杰行镖天下,踏遍中原大陆各地,唯一还没有到过的地方就是这外域境内。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识见识这外域大草原的景象。
俎上刀客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邪域之内,高手毫不逊色于中原任何门派的高手,而且都是野蛮不通人情之人,如果被他们盯上,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这个时候手持鬼头刀的老四鬼头四对着两人说道,你们看,只见匈奴的大帐前挂着一个血红的灯笼。
这个灯笼是以蓝魔谷内的法师人皮造的,血液还一滴一滴地向下落,看上去格外的狰狞恐怖。
哼,这群邪域之人,果真是极其地残忍,不仅把人杀了,死后人的躯体也得不到安生。等一下看你我把这外域的大帐攻破,非要好好地教训他们一番。蓝魔一杰咬着牙齿说道。
然后这个时候蓝魔谷内的法师由四人围成一个阵,开始做法,由于穿着夜行衣,匈奴大帐之内对于近在咫尺的偷袭队伍也没有觉察。
此时法师所做的法术就是息影幻影形之法。可以把生人的气息隐遁起来,这样大家就能顺利地潜入到大帐之中。
只见一点细微的光亮闪过之后,法师和蓝魔三杰,都已经被隐身。
此时有几个身穿重甲的匈奴人正在大帐外巡逻,蓝魔一杰,和其他二节分别潜到他们的身后,手起刀落,三颗人头已经落在了地上。
他们身后的法师随后就进到一个帐内,只见这个帐内似乎是一个前哨将军的休息之所,只见一位匈奴的将军此时正披散着头发在帐内休息。
突然发觉似乎有人走了进来,正惊醒之际,突然感觉一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箝制在床上,转瞬之时,他的两颗眼珠已经掉在了地上,不待他大声叫痛,身上的心脏正中已经被插上了一只法杖。
这位法师长老对着身后的法师做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只见大家开始继续向前走去。
越到营帐的中间,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守卫和巡逻,而此时的大部分匈奴士兵已经开始了休息。
这些守卫当然不会是蓝魔三杰等人的对手,顷刻都化成死尸。
此时的众人己经潜到匈奴大帐之外,只听的里面有几个年老的巫师正在那里打坐念咒,他们的面前陈列着活剥的人躯,一位巫师此时正在用尖利的长针在他们身上刻画出五彩斑斓的图案,想必这就是用来召唤三眼邪神的傀儡。
此时只见谷内的法师长老,从手中变幻出一条黑色的袋子,并示意三杰活捉了他们。
只见三杰此时身手敏捷,三拳两脚就把这三位巫师打晕。然后由法师把他们囚禁到特制的袋子里。
此行的目的就算是初步达到了。
然后大家重新悄悄退回到匈奴的营地之外。
蓝魔圣君此时面对着白昼里做法伤人,此时正垂头丧气跪在脚下的三个巫师。
然后突然提高生调,问向他们,三眼邪神是不是你们召唤的。
只听得其中一个点点头。
那么,你们是否对一年前,被囚禁的中原绝色女子有印象。
只见三个巫师都沉默不语,然后摇了摇头。
蓝魔圣君此时正极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又对视着他们的眼睛。
即使你们不欺骗我,落在我蓝魔谷的手里,后果也是一死,也许说出真话反而会让你们的灵魂在死后得到解脱。
这个时候,一位巫师把头垂的更深了。他有气无力地说,确实,一年之前,我们从中原俘虏了一个绝色女子,这个女子是由王子殿下带领的亲信部队在大漠之内找到的,据说当时已经迷路几天了,而且随从也几乎都渴死在大漠之内。
于是王子只把这位女子带回,本来按照王子的意思要纳这个中原女子为妾,可是他没有经受住内部大巫师绝色女人可以作为长生不老引药的蛊惑,于是就在**了这个女子之内,由大巫师灌上特制的密药。把这个女子做成了傀儡。
什么,这个时候蓝魔圣君既感到震惊,同时也是一阵莫名的悲伤。
他突然感觉身体一阵颤抖,显些晕倒,虽然他知道他的爱妃已经死去,可是一想起她生前刚刚遭受的痛苦,便是痛不欲生。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没有让你们苟活的道理了,说着对着帐下的士兵一指,然后把三个巫师带到了烧好的铁锅沸水前,要把这三个巫师烧死。
只见三个巫师似乎早已料到今天的后果,面上既没有悲伤,也没有任何反抗。
空空长老此时带着大家正在向前进,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莫非这溪水有毒,说着只感觉眼前一阵漆黑。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恍惚之中看到眼前有几个巨人武士,剩下的一大群人也都被用绳索捆着。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色的类似囚衣的人手里拿着一只长鞭,正对着南疆一种人大声地呵斥。
“我说江湖之上传言最近十大门派活动十分的多,果然是这样。既然你们已经落到我毒龙山的门下,那么就要留下买路钱,要不然就把这个女人作为过路的盘缠。”这个人满目凶像,只有一双可怕的眼睛漏在黑色面罩的下面。
空空长老心里暗叹一声,最近朝廷之上对盗贼的通缉十分的紧,虽然说绿林盗贼和一些江湖上的侠士素有来往,可是盗贼毕竟是盗贼,即使他们再改名更性,也改变不了他们偷盗抢劫的本性。
这时一群人紧紧地围在南疆巫蛊门的前面,都紧紧地盯着这群人之中的唯一女性,一副副**熏心的样子。
由于毒龙山的溪水具有天生的毒性,并且这群盗贼又在溪水之内下了极重的蒙汉药,所以三大门派的人几乎没有几个恢复了体力,只有眼睁睁看着这群人对自己为非做歹。
只听的这时,上空突然传来一阵苍鹰的啸鸣,大家都认得这就是在峡谷上空斗蛇的那只,这时这只苍鹰俯身而下,扑了几下翅子,落在了为首的盗贼的肩头。
这时听见为首的盗贼说道“十大门派,不是我们能惹的起的,何况最近朝廷对我们的追击甚紧,我们就把他们身上的软细金银全部留下,然后就放走他们。”
“老大”这时手执长鞭的人突然看着他说道,“不能这么便宜他们,我毒龙山哪里怕过什么十大门派,就是连朝廷卫兵也不能奈何我们,何况兄弟们这一年一年都囚在这峡谷深山之中,可是很久都没有开过荤了,这不有个上好的娘们吗,就把她留下,放其它所有人走。”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这边被绳子死死捆住的蝶舞满脸恶毒地看着他。
南疆巫蛊的四位高手此时也想挣脱绳索,可是怎奈身上绵软无力,每一用力,就像出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虽然南疆之内都是用毒高手,可是即使对于配方最简单的蒙汉药也无法一时就解开,因为凡是中毒的人,无论深浅,即使武功再高,也不能做到即可恢复。
这个道理,他们当然都懂,所以只能静下心来和这群土匪干耗。
这个时候,蒙面盗贼首领说,“既然我说放他们走,就全都放走,难道你们没有听清我的话吗?”
空空长老从此人说话的洪亮声音判断,此人绝非普通的盗贼,内力深厚,每一发声,音色饱满有力犹如洪钟。而且感觉这种声音发出后,还刻意地压低了内力能量。
这群盗贼此时只是开始有些丧气地翻着众门派人身上的包裹。
包裹之内,并无什么软细金银之物,多是些能够在大陆各地流通的碎银货币。于是这群人把这些东西悉数收下,同时被他们带走的还有南疆巫蛊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毒药瓶子。
然后最后手执长鞭的盗贼还不忘从蝶舞护法的头上拔下了她的簪子,揣到怀里。
蝶舞的簪子一经拔下,满头乌黑的长发都散落在地表,这个时候,手执长鞭的盗贼色迷迷地看着她,边看边用中指挑了一下她的下巴。
“小妞,等下回爷再陪你玩。”
众人的东西被搜刮的差不多了,只听得蒙面男人一声尖鸣,犹如苍鹰之声,然后这群盗贼悉数散去,跟着这个男人在苍鹰的带领下,走向了峡谷外密林深处高山之中。
过了又有一个时辰,大家身上的迷药才缓缓解开。
这个时候,疯魔老儿首先发声“这群可恶的绿林盗贼,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十大门派的头上了。这次就暂且放过他们,他日我一定贵派遣谷内的力量对他们进行剿灭。”
少林三位弟子也因为失去购买吃食的碎银而唉声叹气,此时正围在大和尚长老的身旁。其中两弟子首先挣开身上绳索,此时正在给大和尚松绑。
其中的一个说道,“我就说此次追击行动无比艰辛危险,要师叔留在寺内,可你老人家却死活不听,你看不想还经历今天这种局面。”
这个时候空空长老,一阵唉声叹气,“这群强盗多是些朝中的死刑要犯,被逼的没有出路,才会跑到这山林深处为非作歹,这次多亏佛祖保佑,我们众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我看他们的为首之人,绝非善类,虽然表面放过我们,心底不一定在盘算什么,大家可一定要加倍小心。”
这个时候,逆风沉默不语,此时正靠在一块巨石上休息。
以他的见识,大家所中之毒并不是简单的蒙汉药,而是从滇缅的藏毒花上取下的毒粉,这种毒虽然对人伤害不大,可是即使中毒者有通天本领,也不能立马恢复如常,只能静等身上的毒自然散去,才能自然活动。
而能从滇缅取的藏毒花粉的人,除了南疆巫蛊的人以外,再就是和南疆外域有瓜葛的人,因此他判断这群盗贼绝非普通的留在深山里的囚犯。
这个时候蝶舞护法在包裹上撕下一块布条,暂且系住自己的长发。只见她从腰际拿出一只玲珑剔透的玉笛,幸好这只笛子没有被他们发现。说着边自言自语,边满目恶毒望向绿林盗贼消失的地方。
经过一番周折,和刚才的惊吓,众人都是十分疲倦,急需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息。
于是少林三位坐下弟子提议,大家勉强再走一段路,如果还是看不到沿途的旅社,那么就露天轮流休息。
此时,已经出了深谷之外,再向着谷内望去,蜿蜒曲折,谷路不见首尾,像一条巨龙逶迤在高山之间。
走出毒龙山,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行走。终于在群山的掩映下,看到了一个山庄。
再继续走进,山庄的前面挂着一个长帆,上面写道,毒龙山庄。
当众人走进山庄的时候,发现山庄里根本就没有看见过人,各处的屋舍也是一片狼藉。
疯魔老儿此时走在众人的最前面,他回身对着众人说道“估计这里已经被那些绿林盗贼给洗劫一空。
众人左右四顾,只看到一个正在捡食一只野猫的老妪。此时正弯腰驼背地背着众人。
这时疯魔老儿正要上前去问话,只听后面的空空长老说道“善哉,善哉。”
然后对着疯魔老儿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于是众人开始继续前行。
直到走到一个还算齐全的客栈之前,这个时候却传出众人赌钱掷色的大声吆喝之声。
众人此时正处于山穷水尽的地步,于是便都走入客栈之中。
此时只见一个全身臃肿的女人睁大了双眼,靠在一把藤椅上,此时正在用狡诈的眼光看着众人。
此时的一行人一片狼狈,客栈之内的赌徒也息了声,看向这边。
这时疯魔老儿打破了这种尴尬,“女老板,我们可不可以在此借宿一晚。”
女人这时才收回狡诈的眼神,“借宿可以,不过要盘缠。”
疯魔老儿这个时候说道,“我们被沿路的土匪劫去了所有的身家,就当是对我们略微帮助一下吧,女施主。”
“这怎么可能,凡是经过这条通往蓝魔谷地路的人,没有一人不知道毒龙山庄客栈的规矩,你们想住店可以,但是没有钱就马上滚蛋。”
这个时候,一双手突然钳住了这个女人的喉咙,然后只见逆风用极其阴森的眼光看着她。“今天,这里的所有房间我们全包下了,而且还不会付钱,如果你有任何的怠慢,我立刻就杀了你。”
这个时候女人沾满油脂的喉咙在强力之下咯咯做响。
然后逆风突然把她从藤椅上推了下去,这个女人此时已经吓地跪到地上,“好吧,那各位尽管吩咐,我一定把这里最好的客房留给各位。”
这个时候,一群赌徒看到这边的场面,也是一哄而散。
于是大众开始在各个客房里休息。
过了整整一天之后,众人才补给吃食之后,继续向蓝魔谷方向前进。
毒龙山庄过后,道路开始变的逐渐平坦。众人此时也重新恢复了精神。
蓝魔谷外方向,多覆盖有长年不凋的树木,鸟鸣其中,生机盎然。
这个时候,趁着众人休息的时候,空空长老对着众人说“蓝魔谷内,经过十几年的经营,此时正是兵强马壮之时,我们此次只可智取,万不可以跟敌人硬碰硬,大家也知道,蓝魔谷内蓝魔圣君是普天一顶一的高手,可是这次却唆使手下的蓝魔四杰偷取了本属于十大门派的混沌**。因此,他就是我们的敌人。可是凭借我们十几人的力量,是不足以突破蓝魔谷内的防御的。”这个时候,他从贴身的怀中,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纸图,上面绘有蓝魔谷的地形与防御工事图。
众人同时俯下身来,仔细看了一遍图纸。
疯魔老儿说道,“以我跟南疆几人之力足以抵住蓝魔圣君,那么我们就来个擒贼擒王,抓住圣君,要他交出秘籍。他手下的得力助手也就四杰跟几位谷内长老。相信以长老和坐下弟子的力量也足以制敌了。”
逆风也说道“看来我们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众人经过一阵商议之后,心里都有了底,于是开始继续前进。
而众人并不知道,此时的蓝魔谷已经倾谷之力去攻打邪域匈奴。此次远行却是扑空一场。
邪域匈奴领地。
蓝魔圣君正看着被煎煮的匈奴巫师,并不是他为人狠毒,而是对待匈奴人绝不可以手软,何况此次他就是痛解心头之恨。
此时的三个巫师正在红色的油锅之内痛苦地尖叫,转眼之间已经消失了踪影,只剩三聚人骨浮在水中。
蓝魔圣君对着身旁的长老说“即使我们杀了这几个巫师,可是依然不能阻止召唤三眼邪神。”
我们此行最终的目标是匈奴王子,杀掉这个罪大恶极,一只觊觎蓝魔谷的恶人。
匈奴单于庭
单于正在大帐之内歌舞生平。只见一位婀娜多姿的匈奴绝色女子正在他的怀里撒着娇,正把一杯烈酒灌入单于的嘴里。
而大帐之下,一群武姬正在乐师的胡茄的伴奏下,跳着美妙的舞姿。
此时的单于已经处在半醉的状态,淫声色调不决于耳。
突然,大帐之外闯入了一个头戴三色鸟羽毡帽的人,此人就是匈奴头曼王子。
这个时候帐前的舞姬和乐师都撤了下去,只见王子跪在下面。
“父王,蓝魔谷的军队已经打到我们的军营前哨,俘虏我们三个巫族召唤师,还杀死了近百人。”
单于此时满脸醉态,
“蓝魔谷吗,那些汉人,怎么可能打到这里,你不是前月才抽调军队俘虏了数千汉族军士和平民吗?”
“可是这次汉人却似乎抽调了所有的力量,要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叫上帐下的召唤大巫师去对付他们,以后这种事就由你拿主意,不要上报了”说完继续与身边的美人推杯换盏。
“是,父王。”头曼王子此时已经退到帐外,来到大巫师的营地。
只见巫师营前,此时正升起一堆蓝色的篝火,一头头用来祭祀和祈祷用的猛兽尸体正在被焚烧。这些猛兽有的是匈奴邪域大漠的走兽,而更多的是从汉人那里掳来的家畜。
头曼王子摘下帽子,恭敬地走入大巫师帐内。
匈奴大巫师,是仅次于单于的存在,在匈奴人眼中,他们的地位甚至超过单于,相当于从天上降下的神。平时负责对普通人的病痛医治,祈祷风雨,保佑产区的丰收,牧区的水草丰盛,马匹无病。战时则会参加到军队中摧毁敌人的有生力量。
头曼王子此时走入大巫师的帐中,此时一个大巫师头上全是羊皮束带,脸上,身上,甚至眼眸之中都纹上了五颜六色的图案,而最为醒目的就是他脸上的三眼邪神头像。
此时他面对头曼王子而作,喝下了一杯用熟羊熬成的浓汤。
对着头曼王子说道,“我已经知道殿下此行的目的,我会叫上其它两位大巫师共同协助殿下打败汉人。”
“如果我的占卜没有错的话,在三日之内,大雪将覆盖整个匈奴大陆,到那个时候,汉人自然会落荒而逃。”
“巫神大人,您的存在是我匈奴人的骄傲,如果这次俘虏了汉人,那么就把他们的二分之一作为巫神帐下的奴隶。”
巫神此时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匈奴之内,已经跟中土汉人对峙多年,可是还是没有人能够突破他们的防线,扩大我匈奴的疆土。但是时光年轮已经打开,真神已经降临在这个世间。几年之内,整个大陆的格局都将变化,希望王子殿下能够把握住这千年的机遇。”说完之后,继续闭上眼睛,开始沉思冥想。
头曼王子对待大巫师相当尊敬,他知道巫师没说一句话,都代表了上天的缄语。因此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波澜起伏。
匈奴大帐前哨,由于失去了巫师的守护,此时匈奴人只能跟蓝魔谷内的部队进行对峙。
首先是骑兵军团间的较量,由于匈奴人长期处在塞外草原,或者大漠之中,因此骑射部队相当了得。
汉人需要两人的长戟骑兵才能抵住一个匈奴人的骑兵。眼见如此,圣君就命令法师开始配合汉人骑兵作战。
每一波突袭之后,法师就会召唤出无数的骑兵幻影,继续攻击匈奴士兵。纵使匈奴士兵再强悍,也挡不住接二连三的攻击。
这个时候蓝魔谷的巨象部队也开始动身,只见一头又一头巨象,在人力的操控下,肆意地碾压过匈奴骑兵的胸膛。
匈奴前哨将军看到镇前军士连连溃败,怒火中烧。想不到往日匈奴掠夺汉人之时,犹如狼入羊群,可是今日却如此这般景象。不由分说,命令帐下的侍卫组成敢死队,不停地进行冲锋陷阵。
如此而来,蓝魔谷的军队才稍微地迟钝住前进的步伐。
两军的交战处,杀声震天,许多人由于落下马来,并没有死,就开始进行肉搏,而更多的落马之人,都是被后面的马蹄给践踏而死。此时的镇前,一片血肉模糊。
令匈奴骑兵最为头痛的就是时而再身边攒出的汉人骑兵幻影,这些幻影一过,往往会带起一片尘土。
这时的匈奴人稍字分神,就变成了戟下恶鬼。
经过大约一个上午的较量,蓝魔谷以死伤两千骑兵的代价打败了匈奴五千骑兵。
匈奴前哨阵地陷落,将军被杀。被俘近千人,同时还有各种牲畜五百。
这个消息马上传到了此时正在中军帐内的头曼耳中。
此时只见他帐下的几位将军极其愤怒,吵闹着马上就要带兵抢回阵地。
匈奴人历来都是欺压汉人,哪有被打的道理,何况听说此次出兵的并不是中原的正规军,而是蓝魔谷内的私人部队。因此更是急红了双眼,几个将军此时就像是好斗的公鸡。
头曼却没有着急,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内心,看了看而为在身旁打坐的大巫师,他们此时也没有发话。
于是这才对着帐下将军说道,“此次蓝魔谷的军队,长途跋涉而来,极其劳顿,并且再过几天,他们的后勤也会跟不上来,就算他们攻下我军前哨,再向前行军的话,也是十分困难。因此我们不需要抢回阵地,如果汉人能打到这里,我们就以逸待劳。”
这个时候他帐下的几位将军才稍微安静下来。
圣君此时对于刚才的胜利,并没有喜形于色,相反却开始忧心忡忡,如果三军继续前进,带来的补给已经不足,何况这里距离匈奴中帐还有几百里的路途,这样行军到那里。军士都是身心俱疲,肯定给匈奴人带来可乘之机。
可是如果不前进,匈奴王子依旧逍遥法外,实在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于是他开始跟坐下长老商议,能不能一鼓作气,打到敌人中帐。
这时大长老同意了圣君的第二种做法,一鼓作气,继续推进。
于是在经过简单的休整过后,蓝魔谷的三军将士整装待发。
当天夜里,蓝魔谷的军队扎营开始在通往匈奴中帐的路上休息。
此时此刻,天气突然骤然变冷。
蓝魔一杰此时正带着一小撮人跟俎上刀客巡逻看守匈奴俘虏。可是却突然感觉北风灌入自己的大袍之内。
“老三,看来这邪域领地,真是不比我们蓝魔谷呆着舒服啊。”
“那是当然,本来我这次来还想带回几只匈奴大漠的黄羊,把它们的角做成剑鞘带回去。而这天气一变冷,大漠之内,风沙四起,根本无法进人,看来只能作罢。”
长期处在温度适宜的蓝魔谷内居住的汉人骑兵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寒冷,此时都在骑兵铁甲之下缩成一团。
俎上刀客裹了裹大袍,“如果我们行军遇上几年不遇的大雪,可就全完了,而且这里还是匈奴内地,到时进退两难。”
“不要竟说些丧气话,老三,你我都是跟随谷主出生入死二十几年的人,就是死也要完成圣君的交代。”
此时俎上刀客面对着越刮越急,像刀子一样的北风,开始沉默不语。
经过一夜,匈奴境内的大风只增不减,蓝魔谷内的队伍此时用巨象部队在前面开路。
又经过近一天的跋涉,在匈奴中帐几十里处,军队开始扎营。
此时突然,天上开始下起鹅毛一般的大雪。
这个时候,圣君心中一惊,难不成老天要与他为敌,要他葬身在这荒凉的匈奴领地。
不过他还是传令三军不要惊慌,只管扎营,静观匈奴中帐方向的动静。
只见此时漫天的雪花越下越大,无数的雪花打在蓝魔谷骑兵的铁甲之上。铁甲转眼就结上了细小的一层冰。
第二天一大清晨,众士兵醒来,雪花已经足以没过半个靴子。蓝魔圣君此时头上戴着一顶毡帽,眼神中闪着晶莹的光,雪絮打在这个男人的外衣之上,他屹立在那里,望向前方。
莽莽荒野之上空无一物,只有漫漫白雪。
此时仍然守候在俘虏营外的蓝魔一杰和俎上刀客几乎全身冻僵。
“老三,都是你说的这些丧气话,你看这雪再下一会,足以把你我都埋上了。”
“我说大哥,这邪域的天真是太邪了,怎么还是我说的。”说完刚想叹气,可是一想此时每一呼吸都形成一股巨大的冷气流,于是马上拿出毡帽戴上,闭住了嘴。
圣君无奈,只好通知大家暂时停止进军的打算,如果大雪一只下,那么就只能撤军。
匈奴中军帐内,头曼王子和坐下的将军都换上了厚重的野兽皮衣。
“这次,这些汉人再也不会嚣张了,听昨夜的哨兵说,他们的阵势是要直接攻击中军。”
头曼王子此时撩起毡帘,“既然汉人此时已经无力进军了,那么我们就来个出其不意,全奸了他们,然后带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汉人祭祖。”
然后他命令手下最精锐的骑兵部队,整装待发,只见这只队伍武装到牙齿。身上全都裹着厚重的兽皮盔甲,个个腰际挎着巨刀而且匈奴队伍,雪地作战的经验完胜汉人。
这时只见马鸣丝丝,巨大的暖气流从匈奴骑兵队伍中升起。
头曼一声令下,一只千人骑兵队伍直接掠过莽莽白雪,冲向中军帐前方。
此时的大帐之内,两位巫师正在相面做法。只见一面巨大的冰楞镜此时正在立在大帐之内,此时两位巫师坐在没有生火的极其寒冷的帐内,都是冷汗直冒。
经过一段时间,只见冰镜之中一团黑雾过后,巨大的三眼邪神真身显现出来。
一汩汩血流从他的第三之眼中流出。
圣君此时正在跟随坐下几位法师长老巡视雪况。
只见放眼看去,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粒粒黄豆大小的匈奴骑兵影子,正急奔而来。
圣君大叫不妙,赶紧让众位军士列队应敌。可是不出一刻,匈奴骑兵已经像雪地里的凶残的狼,冲到阵前。
这些士兵明显更加训练有素,列队前后对蓝魔大帐内的士兵进攻,由于迎敌准备不足,此时无数的士兵已经命丧黄泉。
首先被杀的就是谷内最脆弱的法师队伍,此时简直可以用屠戮形容。大刀迎着这些法师的面门砍去,血液在大雪之上飞溅。
而匆匆武装起来的戟兵也无暇顾及,只有甘受屠杀。
巨象由于实在受不了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此时都蜷缩在一起,赶也赶不走,更不要说应敌了。
这个时候,能够抵御敌人的只有少许的军营中的高级将领。
蓝魔一杰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睛,他的左右分别是老三,鬼头老四,由于三人更加适合近战。只能等匈奴人自己送上门来。
一杰此时正喘着粗气“这些人果然凶悍”边说边把一把巨大的刀捅开马腹,这个时候上面的骑兵失去重心,摔了下来。
俎上刀客毫不犹豫,给他补上两刀。
老四的鬼头刀此时在雪花之中,显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刀身呜鸣,刺穿敌人的头颅。
正在俎上刀客在这边用力之际,只见一个骑兵头领挽起兽骨弓,三箭齐射,纷纷深深地射入他的脊背之上。
他只感觉身体里一阵巨大的抽搐,然后双手无力,一把刀已经从手中滑落。
“老三”这时一杰砍死一个冲锋的士兵,突然看向这边。
只见血液已经沾满俎上刀客的脊背,这时一只箭带着呼啸声,呲地擦过他的耳边,射入头颅,他就这样倒了下去,血液染红了他的苍白的头发。
一杰和鬼头四此时都停顿下来,看向这边。自己三十几年的兄弟就这样死在了这里,死在这莽莽外域。
可是,此时根本没有给两人伤感的任何机会,只见下一波骑兵踏过尸体,已经冲到两人面前。
蓝魔一杰此时急火攻心,突然一跃而起,一颗头颅已经滚落在雪地之上。这边的鬼头刀似乎也发出了更加悲凉的鸣啸声,如同旋风卷向敌人。
两军交战,蓝魔谷已落下风。这时只见大雪天际,一只蛇形人首的恶魔张开血盆大口,正在向这边蠕动。
蓝魔圣君看见此时交战情况,不禁悔恨交加。
看来蓝魔谷十几年的修养生息毁于一旦。他也只好一博了。
此时坐下**师被大雪完全淹没,也毫不动容做着法。
只见雪地之上,许多的士兵又拖着残肢慢慢站了起来,继续拖住匈奴骑兵的猛烈攻击。
这是蓝魔谷内还魂之术,为如此多的人还魂,是要牺牲掉几位**师生命的。可是此时,别无他法。
天边的三眼邪神也已经走到阵前,呲出满嘴尖牙,一声形同鬼魅的刺破耳膜的尖叫。一群汉人骑兵已经倒下。那些被还魂的士兵顿时化成碎骨。
巨大的黑雾似乎从邪神的身体燃烧起来,不停地散发出一股又一股毒液。喷溅在汉人队伍的身上。
这些毒液虽然是在雪地之上,却冒出青烟,人体一沾,转眼就被腐蚀了一个大洞。而被腐蚀的地方很快就会生出一堆恶蛆,这时这个人即使不死,也是惨不忍睹。
蓝魔圣君眼见情形,看来自己真要葬身在这邪域之中了,此时悔恨已晚。
于是沉下心来,运转着身体里的真气。一个黄色的元婴光圈此时覆盖他的身上。
直到此日,自他踏入蓝魔谷君王之位以后,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有真正出手伤过人。可是,江湖之上,却都知晓他的名号,嗜血圣君。
以前即使有人听到他地名号,也会退避三舍。
一股巨大的暖流使得他四周几丈的雪都融化了。
此时,圣君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三眼邪神。
突然两掌一用力,只见两条气流纠缠着,恰如两条纠缠的巨龙,向着蠕动的邪神打去。
这是曾经让所有的习武者都闻风丧胆的天龙掌法。
全部掌法,共计三层,第一层掌力发出,树木皆摧,中掌者肝胆具裂而亡。
第二层掌力发出,波澜起伏,中掌者只要处在掌力风波之内,就会筋骨具断。
第三层掌力发出,揭地三尺,中掌力者会化为飞灰。
此时,只见中掌的匈奴骑兵纷纷从马上跌落,眼中泛白,红色的颅血染红了一片雪地。
邪神此时看向这边,只见他的第三只眼中突然射出一条精光,光电过处,横尸遍野。
经过近一晌午的激烈交战,蓝魔谷已经死伤近三千,只剩少许兵力还能抵抗。
这个时候蓝魔坐下法师长老,也因为用法过度,疲劳而死。
这个时候蓝魔一杰突然从战场上脱下身来,他步履蹒跚地来到圣君身旁。
“殿下,我们的人已经死伤殆尽,不如现在你由这十几骑兵掩护,撤回蓝魔谷。由我来做这里的工作。”
圣君此时说道“既然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又有这几千将士的忠心,我就是死又何妨。”
“殿下,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你就暂且扯下,留的青山在,以后再报这一战之仇。”
这个时候,十几个铁骑士兵正立在雪地之中,只待谷主一声令下,就会如开弓之箭,远离这是非之地。
蓝魔圣君沧桑的脸上不禁多了一些晶莹的东西,虽然在这冰天雪地中不是那么明显。
这个时候,只见一杰一用力,把圣君拥上一只正在仰天而鸣的白马身上,然后狠狠一拍马股,只见这只千里马带着圣君与十几铁骑已经远去。
然后自己又重新加入战场。
只见匈奴中帐方向,头曼王子又带着千人的匈奴骑兵加入战场。
一天过后。
最终蓝魔谷全军覆没,死亡四千,被俘一千。匈奴以死亡一千的代价,以少胜多,出其不意,取得胜利。
这一千人被头曼王子全部当做奴隶献给了大巫师。
蓝魔一杰英勇战死。此时三杰只剩鬼头四被巨大的铁锁和几位高级将领困在一起。
邪域边塞,蓝魔圣君和尾随的十几铁骑正风驰电掣地奔行。
蓝魔谷关口,追击众人正在用攀岩的绳艰难地攀登。
此时疯魔老儿对着身下的逆风说道“不是我老儿看不起你们这些后生,当初我像你们的年纪,已经做了疯魔谷的谷主,想想也是二十几年过去了,可我这身法却不减当年。”
这个时候众人没有一人答话,只见高耸入云的悬崖之上像壁虎一样贴着几个人,稍有不慎,就会坠下,粉身碎骨。
而翻过这座俏崖,就是蓝魔谷腹地。
由于空空长老年纪太大,就与蝶舞共同守在崖下,为众人做接应。
他们相约如果进入谷内,追回秘籍或找到圣女,就以篝火为号。
此时由于蓝魔谷的大部分军士都去攻打邪域匈奴,谷内只有少许人正在巡逻。
留在谷内的大多是一些女眷和年老的法师。
蓝魔谷地牢之内,圣女合实双手,守起眼前的白色水晶圆球。
此时又到了午饭的时间,只见外面的妖姬护法提着一个盛饭的木盒,送到牢门前。又由一个巨人守卫送到牢内。
由于圣君走时,特意交代要善待被囚禁的圣女,因此妖姬护法当然不敢怠慢。
这时,地牢的大门突然一声巨响,只见几个蒙着脸的人已经闯入地牢。
此时一人用手钳住妖姬的喉咙,“说,蓝魔四杰和圣君都去了哪里,你们把秘籍和圣女都藏在哪里?”
妖姬虽然此时痛苦无比,但是却一句话没有说,以沉默来面对突然出现的刺客。
这个时候对面的迎着她的脸,就是一记巴掌,只听这个人在面罩之下,用近乎咕噜的声音说“婊子,你就是不说,我们也要把蓝魔谷翻个底朝天。”
说罢,几人向着地牢更深处走去。地牢守卫,三下五除二就被撩翻在地。
地牢之内,一片混乱,传出一群长期被囚禁的人病态的嘶吼。当几人走到最深处时,终于看见了蜷缩在牢里的圣女,看起来她的身体状况不错,不过情绪极其低沉。
于是由其中一人腾出手,把她解救出来。
此时蓝魔大殿上,疯魔老儿看着被绳索困着的几个老法师,对少林三位弟子说。
“看来他们所言不虚,蓝魔谷内已经倾力去攻打邪域匈奴,只不过却不知道他们把秘籍藏在哪里。”
当然,偷去秘籍之时,蓝魔四杰就和沈云狂约定共同守住这个秘密,此时除了这五人,知道秘籍下落的只有圣君一人。
这些法师当然不会知道。
少林坐下第一罗汉此时对着疯魔老儿说“看来秘籍多半被沈云狂带入了外域,这次我们就把圣女带回去,然后跟外域方向追击的队伍汇和,一起找到这个恶人的下落。”
“这样也好,我初时就猜测,蓝魔圣君实在要那秘籍没有什么用,现在更验证了我的看法。”
“好吧,我们解救了圣女之后,立马退出谷外,以免夜长梦多。”
一天之后,蓝魔谷内的丛林之中,众人升起巨大的篝火,火光冲天而上,随后形成了滚滚浓烟,翻滚冲向天空。
谷外两人看到从谷里发出的烟,已经知道众人成功完成任务,于是边监视关口的情况,边等众人回来。
而此时的蓝魔圣君身后尾随十几人也要返回谷内关口。
这十几人满身疲惫,此时正在峡谷之内休息。
蓝魔圣君面对着巨大的峡谷,此次一战,也许是他在这世间最后一战,他突然感觉自己苍老了整整半个世记,以前从为感觉的巨大衰老此时一下几乎压垮了他。
这时,他身后的一位将士从腰际取出一只水袋,恭敬地献给圣君。
他痛饮了一口水,这次回到谷内,他决定永远地退出这江湖。
此时的十大门派第二只队伍已经走到外域之中。
这只队伍由天门剑长老带领,手下是天门剑的殿内十位顶级剑客,这几位剑客均是天门剑嫡传弟子,平时护殿,有事则会随着长老和舵主去平息。
还有就是蜀山门派独孤剑和青花谷谷主也随同而来。
这些人都是用剑高手,只有青花谷谷主善用三截索。
由用剑高手追击外域,主要因为外域高手云集,当防止队伍遭遇突然的偷袭时,可以在最快的时间联合起来,共同御敌。
出了中原内陆,有几条路可以通往外域,这几条路上只有一条是经常有人走的。沿路而行的人多是沟通中原和外域蛮族的商贾。
(在这里我大致说一下本书对外域的设定,就是除中原内陆以外所有的陆地统称外域,外域生活着匈奴,蛮族,番族等区别于汉人的少数民族。而外域并不是紧紧相邻的陆地,因此这些民族的生区域也相距甚远,请大家不要混淆)
而天门剑长老此时说,“这条普通的道路估计沈云狂是不会走的,他更有可能走另外的三条道路。”
众人纷纷对此表示不解。
“大家知道,这条普通道路之上,不仅设有驿站,而且因为中原汉人朝廷和蛮族朝廷并不算交恶,因此经常有贸易上的来往,为了保护这些商人,汉人朝廷设立了身份验证制度,凡是触犯科律的人均不能前往蛮族领地。而沈云狂不仅在江湖之上名声极差,就是在朝中也有他的备案,他一只作为通缉要犯。”
于是大家决定沿着人烟最稀少的毗邻蛮族荒漠的一条路进行追击。
在最近的客栈买了十几头骆驼,众人开始走入荒漠之内。
刚刚走了十几里的路程,就是黄沙四起,眼睛都睁不开。
由于风沙太大,众人担心迷路,于是就排成一字形,缓缓前进。
这时独孤剑对着身边的青花谷主说“这大漠之内,绵延几百里都没有人,沈云狂怎么可能走这条路,何况我们十大门派为了一本秘籍和几个恶人,此次行动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独孤兄所言极是,不过想想混沌**,世间可就一本,丢了它,不要说天门剑,就是十大门派都不好向后人交代。这次于盟主能把大家聚在一起,本身就不容易,各门派为江湖之事献一点微博之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青花谷主虽然独臂,但是看事的透彻却高于常人,此时独孤剑不近放下架子,和他聊了起来。
这个时候却从前面吹来巨大的风沙声,骆驼行走其中,都有着吃力。
沙漠之中,大风之时,流沙甚至可以把人掩埋,为了避免如此,最前面的天门剑长老让大家停了下来,聚在一起,防止走失。
可是此时大风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直刮了一个下午,众人此时都把头埋在头巾里。
可一上午之后,道路已经被完全掩盖。看不见了踪迹。
此时一行人纷纷开始埋怨天门剑长老鲁莽,竟然选了一条邻近沙漠的道路。可又碍于大部分是天门剑弟子,于是都是憋了一肚子恶气。
可他们并不知道,此次的行动,完全是由于正恩亲自安排的。
走这条路通往蛮族领地,是因为曾经有走过大漠的商人传言,大漠之内有绝世宝藏。不仅藏有天地间独有的至宝,而且还有绝世秘籍散落其间。
为了验证这个说法,于正恩不惜牺牲掉一位长老和十位顶尖弟子。当然众人没有一个人知悉内情,这位长老也是听从他的话才会走这条路。
这时风沙虽息,可是众人却迷路了。虽然大家的补给带的充裕,可是如果十天半月都走不出去,那么只能困死在沙漠里了。
众人索性先在地上休息,胡乱补充了一下,才准备继续向前。
这次完全凭借各位敏锐的习武直觉,防止再次迷路。
此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众人把骆驼栓在一起,然后用买来的特质毯子围成帐篷开始休息。
第二天,一早又开始前进。
天门剑长老曾经仔细地看过这片沙漠的地形图。这片沙漠虽然不大,只有几百里纵深,可是却是过往商人的墓地,有的商人因为急事为了节省时间,才会选择这条最近的路。
可是正是因为侥幸心理,许多人都死在大漠之内。原因很清楚,就是因为这沙漠里经常会刮大风,然后风沙往往会把路埋上,使得行人迷路。当然也有幸运者走上一路,也碰不上大风天气。
这个时候炽热的太阳烤在人身上,如同起火一般。
虽然众位剑客自身体质都属上乘。可是却都是汗如雨下。这在沙漠行路之时是最忌讳的事,不仅会大量消耗人体的水分,还会降低行速。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剑客倒了下去,只见一个弟子正要扶他。却被长老打手势制止住了。
因为倒在这里,既然没有行军医生,就意味着死亡。
于是众人没有理他,继续前行。
此时已经没有人再说话。一种死亡的气息弥漫整个队伍。
突然在前面,出现了一座在空中的巨城,只见这座巨城雕像云集,上绘有巨大的人首蛇身八臂夜叉。
众人都知道,这就是蛮族蛮王的宫殿,而此时的情景却是海市蜃楼。
可即便如此,这座宫殿看上去,是如此巍峨。
一行人在呆呆地看向远景的时候,又有两人倒了下去。
此时许多的人都有了幻觉。眼见整个队伍要全部葬送。
长老下令,开始休息补给。
从出发开始,这位长老就知道这是一次死亡之旅。而对于倒下的弟子并不是不救,而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因为普通的失水过度晕倒。而是中了这沙漠中特有的剧毒。沙毒。
所中之人,如果没有专门的医生救治,就只能放弃治疗,任由他们挺尸。
此时即使水和食物都很充足,可是众人却难免一死。此时要做的就是尽量保存体力。
此时众人经过一波休息,长老命令继续前行。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眼前刮起一阵剧烈的黄沙。
黄沙不仅迷住人的眼睛,甚至感觉会钻进肉里。
天门剑长老此时简直对于正恩恨之入骨。都是他把自己拐到这里,不仅沈云狂追不到,大家还会白白牺牲在这里。
蜀山独孤剑和青花谷谷主此时也是筋疲力竭,正互相搀扶着,两人背对迎面黄沙坐下。
这个时候,众人都是用厚厚的围巾掩住口鼻,防止中了沙毒。
“这简直就是于老鬼给咱们设的陷阱,等我们一死,他就命令天门剑把我们的门派收编门下,坐享渔翁之利。”青花谷谷主此时已经是满头的沙尘,一副狼狈相。
“是啊,这于正恩想不到如此歹毒,如果我能活着走出这片沙地,一定要杀了这得陇望蜀,忘恩负义的老儿。”独孤剑顾不上眼前被刮跑的围巾,又从身上撤下一块衣服堵住口鼻。
骆驼虽然是沙漠行路的最佳选择,可是面对这可怕的毒沙,也都流漏出恐惧来。此时挤在一处,来回垛着蹄子。
风沙一过,众人已经无力再前进了。天门剑坐下已经倒下五人。这个时候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了于正恩可怕的阴谋。
青花谷谷主撑起独臂从沙土里做了。起来,他对着前面的天门剑长老说“既然贵派如此不仁,也不能怪我们无义,你要么把剩下的二分之一补给留给我和蜀山教主,然后带着你的人继续前进。要么就跟我们一起原路返回。”
天门剑虽然此时肚内全是仇恨和苦水,可是脸上已经发不出任何表情,因长时间的风沙打击使得人的面部皮肤完全麻木。
他略微低头沉思一下,然后说“两位教主不走也罢,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迷路,你们就是原路返回,也不一定走出这沙漠。”
“这就不由你费心了,我们既然决定回反,就是死了也怨不到你天门剑头上,可是这次的事故起因完全是你们教主于正恩造成的,这笔帐我们一定会记下,日后再算。”独孤剑说道
“好吧”
天门剑长老其实也想返回,可是依照门规,完不成重要任务,只有一死,还不如死在这沙漠里痛快。他把补给的二分之一分给两人。一瘸一拐同其它五位弟子继续前进。
原路返回,不是没有可能。凭借着独孤剑和青花谷主的超强记忆能力,两人在迷路的情况下,又走了大约几十公里,终于由于沙毒发作倒了下去。
两天以后。
此时独孤剑再睁开眼,已经身处一个大帐之内。
还好,自己没有死,看来是得救了。只见他身旁的青花谷主一脸土黄色,还在昏睡。
这时一个用红色束带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看到醒来的独孤剑,对着门口大叫“爸爸,这里有一个人醒了。”
一个商贾模样的魁梧青年人走了进来。
他面对着此时枯瘦的独孤剑。
“感谢恩人的救命之恩”此时独孤剑说着就要跪下行礼,无奈身上毫无力气,险些摔倒床下。
青年忙扶着他的双手,说“两位,一定是遭遇了这沙漠里一个月才会有一次的沙毒风暴,才会这样。不过经过解药的调解,再过几天就会恢复。”
说完,独孤剑又要拜谢,却被搀到床前,继续休息。
“看沙漠里的骆驼行踪,两位不是单独走这蛮域沙漠吧。”
“是的,前面的人估计都已经迷路死去了”
独孤剑此时闭上了眼睛,有些不高兴地说。
青年此时知趣地退下去了,只留下那个小女孩在两人面前换洗衣物,送来汤药。
而此时沙漠之内,天门剑众人只剩长老和三位弟子,此时就算他们把全身内力逼出,互相牺牲保存生命,可是怎奈沙毒必须特殊的解药才能解开。于是只能等死。
长老此时端坐在一块黄沙笼起的土堆上,双掌合实,在几十度高温的炙烤下,准备做死前最后的修行。
又是一阵风沙过后,只见沙漠深处,显现出一座古城,这次倒不像海市蜃楼,可是他与其它三位弟子的意识早已模糊,就算看到真的古城,也无力前往了。
这座古城,外部以黄沙夯实堆积而成,黄沙之上,刻化着巨大的三足兽和许多不知名的动物图像。内部才是正楼,此时看去,完全像是金子雕成的。辉煌绚丽。
不过如果了解蛮族的历史,就会知道这座古城早已无人居住,这是蛮族前朝留下的遗迹。
由于沙漠之内水道的变迁,本来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完全退化成沙漠。只留下了一座空城守在那里。
不过还是会有过往的商人有时会看到这座古城,因此才会有沙漠里有惊世宝藏的传言。而这些商人见过这些古城的人,大都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在沙毒风暴过后,才会看到风沙掩盖下的城池。
至于其中是否有宝藏,当然只有进入其中的人才知道。
一日之后,天门剑十位坐下嫡传弟子和一个大长老全都死在了这蛮族沙漠里。
第二只队伍只剩下了蜀山掌门和青花谷主。
不过两人由于于氏的算计,也宣布退出十大门派,此时正准备回到万里之外的派内,企图复仇。
而第三只追击队伍,是由唐门六刀客,四海玲珑教,冷月派和西凉教众组成。此时正在前往鬼宗的鬼域境内。
鬼域之内,多是修炼死灵术之人,这些人不归属任何门派,人员极其复杂。他们大都是结合了众家之长,却因为自身不愿吸附任何江湖教派,所以来到鬼域
继续修行。也有的人被鬼域的统治者鬼宗所收买。
鬼宗亡魂谷
一个身背着金铸六角形太阳轮盘的人此时正跪在一排漆黑的棺木面前。
顺着他头顶的方向看去,棺木时而会散发出类似灵魂一样的青烟。
而每一发出之后,这个人就会伸出手掌,用力一拈,只见爆出一阵蓝色的火光。火光把这缕青烟就会吸引过来。
每当深夜之时,这些没人看管的棺材之中就会集体起尸。
这些尸体有的甚至超过百年,都是由鬼宗内专门的守夜人来看管。
这些尸体的唯一用处就是吸取活人的精血,然后由特殊的鬼域宗师把尸体里过宿的精气用特有的功力吸收出来。因为这种精气是尸体转生从活人身上或者生物身上吸收出来的,又经过尸气的熏染,所以特别适合练习鬼王宗室的独门功法,摄魂术。
此时,这个人就是鬼王宗室的一位教主。鬼王宗室,以鬼王为首,下设两位轮值教主,在下设有各祭坛坛主,最后是各地分坐领主。
等级十分森严,而且普通人是进不了鬼宗门下的,首要条件必须会一门独特的法术,这个法术以亡灵巫术为上选。因此江湖之上,十大门派和各小教派之外,有许多的人都是慕鬼王宗室之名而来,在鬼域潜心修炼亡灵巫术。甚至有着远来自滇藏区域的高僧,还有从南洋不远万里漂泊进入中土的大降头师。滇藏高僧长年修行于大雪山之中,对生命往往有独特的感受能力,他们为了追求到生命的最终奥义,于是来到这里,探寻武学之外鬼王宗师的功法。
而来自南洋的降头师因为施蛊太为邪恶,不被出自同门的南疆巫蛊所容,于是就跋涉到这里。这些降头法师许多都在钻研最为邪恶的飞头降,而飞头降的许多做法与摄魂术在许多方面不谋而合。所以,为了成为最高级的法师,这些南洋来的法师不惜屈尊拜在鬼王门下。
而现在的鬼宗之内,最多的就是江湖散人,还有一些罪大恶极被武林或者朝廷通缉的人。
这个男人此时在经过约有半晌午的施法后,转过脸去。只见此人面色青黑,形同恶鬼,可是在过了又有一会,只见他的脸上发出咯咯的骨骼作响之声,此时在看上去,他与常人无异。
当他穿过幽长的地下洞穴隧道之后,才来到鬼宗的正殿。只见此时护卫之人都戴有血色面具,这样做一是防止重要身份被泄露,二是作为鬼宗的统一标志。
一个人缓缓走上这个男人的正前面,“左教主,据坛主的情报,十大门派马上就会派人来到亡灵谷的境内,我们要怎么办。”
这个男人声腔极其阴森,使人远在数尺外,仍能敢到寒意。
“既然是送上的门的鸭子,哪有飞走的道理。”
“就暂时派人暗中监视他们,如果一旦有机会,就杀了他们。”
“是”
由于鬼王殿是处在地下修成的宫殿,因此日夜都点有火把。如果正常人在这里呆久了,是很难生存的。更何况大殿之内生气极少,处处弥散的都是沾有死人气息的物件和人。因此,几乎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
除了几位功力深厚的摄魂术修炼者,其他人都是轮流值班。
此时,跨过横亘在鬼域的冥火山,追击众人已经来到了亡灵谷附近。
亡灵谷,终年被一种特殊的气体所充斥,进入的人,就像进了鬼门关一样。
如果没有熟悉的带路人,很难从其中走出。
因此在这里有无数的客栈,驿站,这些站内的人就以带路为生,每给远来之人带一次路,就会得到丰厚的报酬。
当然,也有许多的鬼宗间谍混迹其中。这些人除了带路以外,还会勒索过路的人,由于被带路者往往都身怀绝技,于是这些间谍就事先沟通好了,在一起作案。
走在队伍正前面的黑白无常的黑无常对着后面的人说“这一路走来,大家可是都没说几句话,这样下去可得把人憋死。大家好歹也都是同路,又为了各派的利息才走到一起,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完成任务呢?”
这个时候除了唐门有人看了他一眼,还是没人理他,各走各的路。
只有西凉的征国将军为了讨好绿绣护法,正鞍前马后不亦乐乎地忙来忙去。
这个时候黑无常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向着最近的客栈走去。
不等众人放下各种各样的包裹,此时已经有人殷勤地接待下了这群人。
“列位,是要住店,这里可是有最好的客房。如果列位要前往亡灵谷方向,我们这里还有专门的向导。”
“是吗”白无常阴阳怪气地对着他说道,那就麻烦你给这些人准备好食物,和客舍了。”
“好嘞,客官。”
一路劳累,暂且不提,众人都是前前后后用餐完毕,然后回到各自的房内休息。除了本门派之人,似乎大家对彼此都有一种戒备的心理。
特别是当冷月派的红衣教主在看向唐门之时,总感觉他们的老大在色迷迷地盯着自己和绿绣护法,搞的自己简直几次都想发怒。
可是仔细一看,那个似乎又不再看她们这里。
“哼,有你好看的。老色鬼”红衣教主心下嘀咕,脸上对唐门漏出轻蔑。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动身亡灵谷方向。由特别的向导带着前行。
只见这个向导,身上挂着几个铃铛,腰内别有木剑,同时还背着一个装满黄符的袋子。
走过亡灵谷的人都知道,谷内常有亡魂或者僵尸出没。
这些僵尸有的是鬼宗的摄魂尸,而更多的则是荒野深山里的鬼魅,由于此地阴气极重,气流不通,所以不论是以前的死人,还是走入亡灵谷遇难的死尸,都极其容易形成亡魂,或者僵尸。
因此,要安全走过亡灵谷,必须由专业除鬼人的陪伴,而这个专业除鬼人,往往是向导,或者向导专门找到的结伙人。
刚刚走入亡灵谷,一阵阴气略过头顶。不过走在前面的黑白无常似乎没有丝毫感觉。
等到深入谷内几里,头顶的太阳变的晦暗无光,再走一段距离,甚至隐隐听到鬼哭的声音传到耳中。
此时除了正前走着地三位,其余人无不胆战心悸。唐门老大更是冷汗直冒,这和他们长年过度杀戮,和纵欲有关。
众人此时已经走入亡灵谷深处。
天色也逐渐变黑。这个时候带路的向导对众人说道“亡灵谷内其它鬼怪还好,主要是摄魂尸,最为缠人,如果你们在夜里碰到,千万不要跟他们斗法,说不定就会中了摄魂尸的**阵法。”
“摄魂尸,这亡灵真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可怕吗,反正我是没什么感”白无常此时晃了晃手中的白色幌子。
黑白无常修炼的功法是阴阳**,这种法术多近鬼魅,同样是靠吸收活人的法力,增强本法的功力。跟鬼宗的摄魂术极其相似。
此时,众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极其密集的竹林。只听这片竹林风声略过,发出竹子倾斜簌簌的声响。
“大家现在要注意了,这片林子就是摄魂尸经常出没的摄魂林。他们经常会在行人不注意的时候偷袭他们。如果进入林内,感觉异常,一定要聚在一起,千万不能慌乱。”
此时,红衣教主向着天空看去,只见这片峡谷地带此时就像是倒置在一个水井之中,天上的弯月发出猩红的光。乌云一点一点地遮住了月亮的光辉。
刚进林内,寂静无比。没有一点声响,只听的见刷,刷的脚步之声。
突然,一整冷风袭来,此时唐门的老大赶紧缩紧了脖颈,要和旁边的人靠在一起。
“我说老大,你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吧,都是你平日去青楼的次数太多了,精血外失,连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少来胡说,这竹林真是太渗人了。”此时老大的脸色都变成青色。
突然,众人眼里都出现了一盞灯笼,只见灯笼之上写着鲜红的字样。“白城王府”,这只灯笼没有人提着,就在那里游荡。
过了一会儿,灯笼的附近闪过几个青黑色的鬼影。
“白城王府,是鬼域内几百年前的豪门望族,可是由于朝廷的某些原因,族群日渐凋敝,到几十年前,族人已经全部死光了。”
这时向导的一番话,突然响起,众人都是不免一个机灵。
“这些鬼魂,生前就是白城王府的侍从,死后仍不忘生前的本质工作,夜夜会出来提灯巡逻。不过只要生人不打搅他们,他们是不会进行攻击的。”
白无常不僸用手在身旁点出一个黄色符文,“亡魂,超度,死经,阴阳”,这条符文向着提灯的白府亡魂飞去。
只见这些亡魂一沾符书,立马化成缕缕青烟,消失在竹林内。
“嘿,我说这位兄弟,虽然你有摄魂的法术,可是能不能不不要随便用啊,这里可不是像普通的亡魂聚集地那样,说不定你这随手一符下去,就会招来僵尸群,到时候我们可怎么应付。”向导此时不禁有些恼怒。
“我看这几只亡魂已经近百年,是提升功力的绝佳材料,所以才忍不住出手,没想到他们一打就散了。”白无常此时已经收起了手中的束魂阴阳钵。
众人都是不解地冷视着他,这时他才有着惭愧地埋下头上,继续向前面走去。
过了好一会,突然向导腰际的铃铛响了起来,此时只见密林掩映处,突然蹿出足有两人高的一只全身覆盖着白毛的僵尸,手指足有尺长。边跳就要掐死眼前的唐门老大。
此时向导手里拔出木剑,空中一指,一条黑色的细线直取僵尸的脑门。细线过处,只见一个细小的洞已经打穿了僵尸的头颅。
可是僵尸依旧没有停手,唐门老大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双眼泛白。
向导快速拿出腰里铃铛,伸手一晃,只见万千音符如同苍蝇一样打向僵尸,每个音符都在它身上留下一个小缺口。
这个时候,僵尸才停住手,立了一会,扑通倒了下去。
唐门老大此时口吐白沫,众兄弟忙把他搀扶起来,手掐人中,此刻他才醒过神来。
“这就是摄魂尸,如果刚才我晚出手一步,这个人已经死了。”
“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白无常说着风凉话。
众人此时更是提心吊胆,继续前进。
此时天空之上,月色全无,全靠着各自手中的小灯照路。
竹林中央,溪水声汩汩流淌,不决于耳。只见溪水之处,一片青白。
在溪水的外围还有几座古墓,前置碑文,处在那里。
密林溪水畔,传出若有若无的歌声。
“江山外,古道边,四海长为家,鬼域存芳名。般禅超度,五世劫,寒潭竹林,无鹤影。
天涯路,孟婆门,奈何桥住身,百骨留青魂。摄魂转体,千载世,小桥流水,渡寒鸦。”
众人竖耳听去,歌声字字清晰,好像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时候向导说“不要紧,大家继续前进,只要不遇上摄魂尸,这竹林之内没什么可怕之处。”
说道这,众人才放下心来。此时听罢歌声之后,只见红衣教主脸上多了一丝凄凉和怜悯之色。
同为女人,此人想必囚禁在这竹林之中,已有年月,再听歌声,不禁心内感到恻隐。
快到竹林尽头的时候,向后看去,只看到一阵一阵若有若无的白雾,完全挡住了竹林,苍苍茫茫,正好似人间地狱。
走出竹林,只需要再走和前面等同的距离,就可以走出亡灵谷。
此时一行人似乎都放下心来。
黑白无常仍然是若无其事,“喂,我说向导,这亡灵谷从前可是一处众人群居的地方,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亡魂在此。”
不错,此时带路的向导手持摄魂铃,走在最前面。
“亡灵谷本是一处城邑,可是由于自然的原因,遭遇了千年不遇的泥石流,导致谷内城邑全被埋掉,同时大量的人也都死去,从此形成一片鬼域。”
“本来,城邑之中,还有几个豪门望族,可是遭遇事故之后,再也无人听说他们的踪迹,而这片竹林,则是后人为了掩埋事故尸体特意种下的。因为谷内缺乏阳气,阴气倒流,所以许多的尸体因为得不到安身,形成了这些亡魂。”
向导此时已经带着大家逐渐走出亡灵谷。
由于在亡灵谷内呆的时间太长,众人脸上都蒙上一层青色的雾。
亡灵谷过后,前面是鬼域没最大的山,蛇魔山。
蛇魔山毒蛇众多,是各种蛇的聚居地。传说大陆之上,活的时间最长的蛇漠就生魂载山里。
“各位,过了蛇魔山,就来到鬼域最大地都邑,鬼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过了山,你们就要把带路费付给我。”
白无常说道“你,放心,只要我们顺利走出蛇魔山,就一定会给你付钱。”
“那好”
放眼看去,蛇魔山上一片血红,好像染上了一层浓重的血。
整个鬼域的人都知道,进入这里,有三个最危险的地方。死灵谷,鬼王殿,再就是位于众人眼前的蛇魔山。
许多的人走过此处,都会葬身蛇腹。
向导对他们说道“蛇魔山之内,毒蛇众多,如果你们看见稍微密集的草丛和树林,千万不能停步,要快速地走过去,否则给有可能被潜伏地毒蛇盯上。”
这次,黑白无常暗暗留下心思,不愿走在前面了。
刚进入山脚的环形路,大家都是闻到极其浓重的血腥气息。
众人此时走路的时候,都是瞄着自己的脚下。
如果仔细地听,就会听到极其细小的如同婴儿啼哭的声音。
这些都是潜在草里的毒蛇发出来的。
正当绿绣和身边的女侍从走过一片草地的时候。
突然,一条巨大的黑身,长有蛇冠的蛇,一下就咬中了女侍从的脚,这个女侍从吓得惊叫起来。
这时绿衣护法见装,就要使出掌力。
此时向导赶紧赶了过来,从身上的包裹内掏出一枚黑色的晶体,只见晶体一拿到手上,靠近蛇身,这条凶残的黑蛇马上逃地无影无踪。
“这个女眷被蛇王咬伤,两天之间,恐怕有性命之忧,我这身上的解毒粉只能暂时缓解她身上的症状。”
绿衣教主这个时候说“难道别无他法了吗”
“那是肯定的,除非你们能抓到一只上古蛇魔。”
“蛇魔,只有在这深山之中才会出现,而在外面是不会有的。要对付蛇魔,不要说我们这十几人,就是上百人也不一定是对手。”
只过了一会儿,只见女侍从的伤口已经变的乌黑溃烂,这个时候她疼的全身发抖。
如此这般下去,这个侍女已经半条命放在鬼门关里了。
这个侍女此时已经做了下来,准备放弃生命。
绿衣教主对着她说“丫头,不要紧,要不我们这群人一起去抓蛇魔,一起给你医治。”
西凉征国将军命令军中拿出救急包,用上好的草药覆在她的腿部。
可是情况依然没有好转。
“蛇魔我们也考虑可以去,它到底在哪里?”
“就凭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蛇魔,蛇魔一般都处在山体顶部的古老洞穴中。没有长时间使用的火把,没有抓住蛇的绳索,何况我们人手又不够。”
“那总不能看着她等死吧。”
出了蛇魔山,这里有一位专门医治蛇毒的神医,我们可以快行到那里,如果他不能救,那么谁也没有办法了。
众人此时都加快了脚步。
越到山的顶部,蛇的嘶鸣声越大。大家只好在向导的带领下,一字排开前进。
突然,一条巨蛇掀开头顶的巨大的岩石,挡住了去路。
这条蛇足有一艘船那么长,全身萎缩蜿蜒,蛇头立起,巨大的猩红眼睛盯在这里。
“不好,我们惊扰了蛇魔。”
黑无常说“没想到它还自己送上门来,就不劳我们费力寻找了。”
“大家快撤,这家伙力大无比,一口就能脱下一个人,我们十几人不是它的对手。”
黑无常刚要解法布阵,马上被白无常拉开了,只见蛇魔伸出巨头,全身用力,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其中的一个玲珑教的武士,这个武士刚要提刀劈开蛇头。
蛇魔一个侧转躲过,一口就连头带腿把人活活吞下。
转眼武士不见了任何踪影。可此时蛇魔竟没有停下,继续向众人步步紧逼。
蛇魔起码在蛇魔山中生活了数千年,是传说级的存在。在它的领地内不仅重蛇纷纷回避,而且每到月内,都有蛇群给它留下的特别食物。
蛇魔在山中可以说是唯我独尊。而要杀死它,必须准备足够的黑火药炸开山洞,同时准备足够的雄黄,烟叶,火炬,还有人力。
此时众人又跑回了百米的后方躲在山坳处,静观这边的动静。
蛇魔不慌不忙,卷起身子,又向着山顶洞穴爬去。
很有可能去享受美食。
绿衣教主说“我们能不能趁它进食偷袭。”
“不行,蛇魔的一次食量可不是一个人,而是至少十个人,就算我们死了十人,也不一定把它杀死。”
“我们只能趁它进食得时候继续前进。”
过了有一住香的时间,见蛇魔离开,众人才继续前进。
这次众人的脚步更加快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终于走出蛇魔山。
此时只见,远处的巨大城邑在群山环抱中若隐若现。
“好了前面就是鬼都,你们要付钱给我,接下来的路自己走。”
这时,黑无常从包裹中掏出两个金条,交给了向导。
“鬼都之内,只要打探神医卜算子的名号,就会有人知道。救不救得了人,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好了,我该回去了。”
边说边紧紧身上的百宝囊,原路返回。
此时由于众人要救人,不禁快步如风。
鬼都城邑,群山之中,拔地而起。是上千年的古都,由匠师精心建造而成。
传说鬼都,本是为祭奠世间最伟大的驭鬼宗师,钟馗所建。
后人膜拜瞻仰,贸易往来,在此建造出更多的房屋建筑,聚集成了鬼都。
此时但见,城门关口题有巨大的对联。
“捉鬼驭魔三尺剑平阴间众魅,祭祖通神四面风迎阳世尊客”
鬼都,历经千年,更显它的风采。此时已经形成了一个连接鬼域和各地的重要枢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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