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年龙王
风刮得很紧,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左右两边墙脚各有一条白sè的路,好像给中间满是泥水的柏油路镶了两道宽边。
区zhèng fǔ的地下停车场入口白sè的岗亭和四周的雪混为一sè,只有半露的红sè顶盖在这白茫茫的世界中显得有些突兀。岗亭外的雪还在飘着,chūn节已经过去。但是天还是那么的冷,偶而还能听见远处传来一两声chūn节剩余的鞭炮在炸响。
王重阳紧了紧军大衣的领子,太冷了。脚底下那个橙红sè的小电暖气本不管用,十一点了该锁大门了,顺便还能起来溜达溜达。拿起聚光手电,王重阳挪动着冻的麻木的脚锁好大门,然后例行的开始巡视起自己的领地,区zhèng fǔ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半年前,王重阳大学毕业了。还是大名鼎鼎的江宁省jǐng察学院毕业,原本就是想着优秀学员毕业包分配才上的这个学校,哪知到了临毕业才知道,择优录用这四个字的含义。
择的是家世背景,择的是真金白银。山沟沟里走出来的王重阳望天兴叹,四年的学习生涯除了夺了几座散打冠军的奖杯和全优学员的称号。最后还是被择优给择到了一边,毕业便失业。
老天爷好象故意在整王重阳,背着行囊回到山沟沟的王重阳,并没有看见老实憨厚的父亲和贤惠忙碌的母亲还有老狗大黄。
他看到的是被泥石流移为平地的小山村。父母没了,家没了。再也看不见慈爱的父亲和慈祥的母亲了。
在临村亲戚的帮助下,草草为父母立了一个衣冠冢,王重阳又回到了熟悉的江宁省城盛阳市,通过朋友介绍谋了一个保安的差事。
早知道要做保安我还上什么学,初中毕业就出来做好不好,工资都能多赚好几年。王重阳一边巡视着地下停车场,一边自嘲。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响了起来。
王重阳jǐng觉的抬起了头,四下张望。zhèng fǔ的车大都被官员们开回了家,停车场略闲空旷。只有几辆汽车散落其中。
“砰砰砰。”又是一阵急促的敲击汽车车门的声音。
王重阳象豹子一样向声音来源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脱军大衣,小子敢偷zhèng fǔ的车。让你知道知道jǐng校散打冠军的厉害。
跑的近了,王重阳看清楚了那辆车的牌照,不禁一滞那是区长的车。王重阳围着这辆奥迪A6转了一圈,没有人又用手电扫了扫黑暗处,也没有人。
“砰”又是一声,声音明显来自车内。随着声音,王重阳看见一只手拍在了,贴有漆***膜的车窗上。
那只手白的有些刺眼,毫无血sè就好象是一只死人的手。王重阳被吓了一跳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他并不怕死人。在jǐng校的时候他解剖过尸体,不过这突然出现的手掌还是吓了他一跳。
也许是被王重阳的手电光所吸引,那个人不停的开始拍击车窗的玻璃。
王重阳定了定神上前猛的拉开了车门。
里面的情景让王重阳目瞪口呆,一个女人还是很漂亮的女人,仰躺在车的后坐上。上身只穿了一件敞开的白衬衫,一个身材矮胖至少有二百斤的家伙爬在女人雪白的胸脯上一动不动。
“看什么,快点帮忙。”女人对着发呆的王重阳吼道。
王重阳这才醒过神来,慌忙帮着将昏迷的男人搬了开来。
女人一经释放,赶忙抓起一边的黑sè蕾丝胸罩穿了起来。然后迅速的翻找男人的手包,从里面找出一个黄sè葫芦形的小药瓶来。王重阳见过,那是速效救心丸。看来男人是激情过度,引起心脏病发作。
女人慌乱的将几粒黄sè的小药丸塞进了,男人的嘴里。又找了瓶矿泉水,给男人喂服了几口。
过了一会儿,男人哼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老周,你没事儿吧。”女人拍着男人的脸道。
这男人王重阳认得,正是这一区的区长大人周树人。
周区长,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道:“哎呀,怎么这么凉啊。”
女人和王重阳都异常的尴尬,区长大人此时还光着呢。
“啊,没事了我先走了。”王重阳见区长没事了,赶忙离开。领导的私事,知道多了没好处。混迹jǐng校数年又混迹区zhèng fǔ数月的王重阳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领导可以拍你的肩膀,那叫平易近人。你拍领导的肩膀那就叫犯上作乱。领导问候你的个人情况,那叫体恤下属。你打听领导的隐私,那就叫心怀不轨。
“站住。”女人撤着脖子喊道。声音在空寂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
王重阳揉了揉耳朵,又走回到了奥迪车前道:“还有事儿么。”
女人推了一把刚刚苏醒还在发蒙的周区长。
周区长看了一眼尴尬的不知道往哪里看的王重阳。然后从手包里拿出一沓毛爷爷道:“今天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王重阳知道,自己的保安生涯快结束了。估计明天区长大人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开除自己这个知道他隐私的家伙。这钱算什么,补偿。补偿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还是为了感谢自己救了这老小子一命?
看着浑身臃肿,一说话浑身肥肉都乱颤的周区长。王重阳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厌恶,这就是我们整天张口民生,闭口为人民服务的官员。这沓钱恐怕有好几千,王重阳两三个月的工资恐怕都没这么多。他随手就拿出来查都不查,这钱真是他的工资?
“钱就算了。我是保安,这是我的职责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救的。”王重阳冷冷的回绝道。然后不再理会周区长和那女人的召唤,快步走回了自己值班的岗亭。因为他觉得恶心,自己就是真的做了jǐng察难道就是听这些人的指挥。国家的政策,就是被这样一群脑满肠肥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家伙掌握。这个国家还有希望?王重阳觉得迷茫,自己究竟要怎么样在这个社会生存。
()王重阳需要钱,但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不要那一沓钱。因为周区长的眼神,那是一种上位者对仆役的眼神,一种蔑视的眼神。好象高高在上的区长大人要求别人做事是天经地义,给你钱算是给了你天大的恩惠。与其说王重阳是拒绝周区长的钱,还不如说王重阳是拒绝周区长的态度。
王重阳永远记得爷爷的话,做人要有骨气。
周区长和那女人没有开车出来,估计是坐电梯上楼去了。又或者不好意思叫王重阳开门,自己打车走了。
王重阳盘算着以后怎么办。这工作肯定做不长久了,得罪了区长。开掉自己这个临时工,分分钟的事情。幸好,自己上个月报了一个驾校。明天考试,拿到了驾驶证找个开出租的活也不错。至少收入比现在多些,也zìyóu些。
东方慢慢露出了鱼肚白,红彤彤的太阳升起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城市开始忙碌起来。王重阳交了班,坐上了四十五路公交车。时间还早,坐车的人不是很多。
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驾校,一夜没睡的王重阳被晃的都有些困了。大巴车已经在等。王重阳上了大巴找了个座位就开始补觉。开车王重阳在jǐng校的时候就学会了,只不过没有考到驾驶证。
车厢里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让让。”一个女孩儿推了推正在补觉的王重阳。
王重阳睁开眼睛,看了看推他的女孩儿。是他同班的岳菁菁,刚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王重阳就想笑。但是,这女孩儿绝对是拽。每天都有jǐng车送来学校,驾校从校长到教练都恨不得当祖宗一样的供着她。不用说,肯定的哪位皇亲贵胄的格格。
这位格格身材高挑,一双眼睛明眸善睐,极为灵透,黑漆漆的眼珠像是能透出光芒一样,稍微一动便顾盼神飞武动乾坤。一头披肩的长发,像黑sè的瀑布一样散落在脑后。
一车的男人看着岳菁菁在咽了咽嘴里的唾沫,看着慢慢侧过身的王重阳又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回头看看自己的临坐,简直恨不得将他们扔到车下面去。
王重阳没有利用临座的机会和美女搭讪,因为他知道身边的是一只美丽的天鹅,而他就算不是赖蛤蟆至少也是蟾蜍。这样的美女天生就不属于自己,与其费力的讨好还不如好好安心的补个觉。
闻着临座传来的淡淡幽香,王重阳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梦见了自小对他疼爱有加,须发皆白但是jīng神矍铄的爷爷,他梦见了慈爱的父母,还有自己看着长大的大黄。
小的时候爷爷手把手教他拳脚,还总是给他讲天地yīn阳,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会给他讲那些奇奇怪怪却是十分有趣的道理。
在幼小的王重阳眼里,爷爷就是一个无所不会无所不能的神仙。可是,在强大的泥石流面前爷爷的荒坟都被吞没了,以后想给爷爷上坟都不知道去哪里上。
一滴眼泪顺着王重阳的眼角滑落,滴在岳菁菁的手背上。岳菁菁感觉手背一凉,转头看去睡梦中的王重阳已经的泪水满襟。
考试很顺利,王重阳的心情很好。但是老天爷是不喜欢王重阳心情好的。正当王重阳登上驾校的大巴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重阳,你怎么得罪领导了。今天保卫科长亲自来电话让我开了你,我怎么求情都没用。你快回来一趟吧。”电话那头是保安带班队长老赵叔。
老赵叔是王重阳老乡为人善良,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还是王重阳爷爷给治好的。有了这层关系他对王重阳照顾有加,每次家里包饺子都喊王重阳过去吃。
放下电话王重阳重重的叹了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怎么躲都躲不掉。
“怎么了。叹这么重的气。”岳菁菁不知道何时站到了王重阳的身前。
“没事。工作刚刚丢了。还好驾照快下来了,驾照下来我就去开出租车。总会有口饭吃。”王重阳无奈的道。
看着王重阳无奈的表情,岳菁菁没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她有关系可以帮王重阳找工作,但是她还没有热心到为了一个不相熟的人去求人帮忙的地步。毕竟她不是菩萨。
回去的路上,王重阳还是昏睡。不过这次没有做梦。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保安室,屋里烟雾弥漫都快看不清楚人了,老赵叔的面前的烟灰缸已经塞满了烟***。
“小王你可回来了,为了你这事我今天把保卫科的门槛都踏平了。没一个人敢给你说话,要不晚上买点东西给科长送去看能不能把你留下。”脸sè蜡黄的老赵叔抽了口烟道。
“算了,老赵叔。送了也白送,这回科长也帮不了我。”王重阳坐在凳子上道。王重阳不抽烟,所以闻着满屋子的烟味感觉有些呛。
“咋了,你究竟得罪什么人了。”老赵叔不安的问道。王重阳身手好人勤快,心地又不坏凡事敢作敢当。老赵叔是打心眼是喜欢王重阳,觉得这小子有出息。有时候都恨自己没有闺女,有闺女恨不得嫁给他才好。
“哎,看了不该看的。”王重阳见四下无人,便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如果是这样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老赵叔无奈的抽了口烟道。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老赵叔又问道。
“今天我去考驾照了,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下来。我想找个出租车的活,钱也不少挣,就是住的地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王重阳道。
“上面的意思是你今天结工资走人,这宿舍你是不能住了。这样,你先住我家和我家二狗子挤一挤。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把眼前先解决了。你先去财务领工资吧。”老赵叔道。
“那就谢谢老赵叔了。”王重阳感激的看了一眼脸sè蜡黄的老赵叔,人在危难的时候能帮你的人,才是真正可以信赖的人。;
在财务领了这个月的工资,还好平时王重阳人缘不错。这个月给他开了全额的工资。王重阳背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坐公交来到了老赵叔家。老赵婶接过行李卷,张罗着帮王重阳收拾床铺。
“重阳啊。你一个人在盛阳不容易。以后就拿这当家,咱家就这条件你和二狗子挤挤。晚上想吃啥,婶子给你做。”赵大婶在环卫上班,一大清早就要出去扫街,还不到五十的她已经是两鬓斑白。
为什么好人总是要遭受生活的磨难?
王重阳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原来是保安队的哥们今天晚上凑了份子,要给王重阳送行。
放下了电话王重阳道:“婶,晚上不在家吃了。保安队的弟兄们要给我送行。”
“行,那少喝点酒。别惹事啊,一群大小伙子在一起别跟人打架。”赵大娘不放心的叮嘱道。
王重阳现在还真想找人打一架,尽情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不过也就是想想,他知道自己的斤两。撒开了打,说不定都会把人打死。
晚上一桌弟兄在美阿丽烧烤城开始喝。做保安的没什么钱,这种便宜的烧烤是他们最常去的地方。老赵叔今天值夜班,平时喝酒有老赵叔把着,还有些顾及。今天老赵叔不在,一帮小伙子撒开了喝,在喝了三瓶五十二度的老龙口以后,大伙都有些高了。王重阳悄悄出去把帐结了,都是穷保安一个月一千多块都不容易,有些年岁大的还要养家口。自己这还有些积蓄,等驾驶证下来了找个开出租的活。
保安兄弟们摇摇晃晃的和王重阳道别,说些多联系之累的话。
回老赵叔家的路不太远,王重阳一个人慢慢的往老赵叔家走,顺便醒醒酒。
“救命啊。”一个尖利的女人呼救声在小马路的另一头响了起来。
王重阳下意识的飞快朝声音跑了过去,小马路另一头的黑暗中,两个男人正在把一个女孩往一辆微型面包车里拖。胆子真大啊,十几米外可就是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啊。说不定这女孩就是商业街上拖进来的。
王重阳没有犹豫,随手顺起了一块板砖。一砖头就拍在了其中一个家伙的脑袋上,另外一个人一愣神,王重阳一个侧踹将他踢倒。如果不是穿了臃肿的冬装,这一脚应该踢他的头才对。
王重阳正要接续教训两个人的时候,微型面包车的门呼的一声打开了。三个手持钢管棍棒的人,飞快的下车向自己跑过来。散打冠军也不是钢筋铁骨,这大冬天的骨头都冻的脆了。一棒子下去非骨折不可。
王重阳一拉那女孩儿,飞快的往黑暗中的胡同跑去。不能走大路,如果人家开车追,用不了多远就能追上自己。
王重阳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象是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喘。肺泡开启最大功率,尽可能的喷吐空气。拉着的女孩儿首先受不了。哎呦一声,摔在地上。
“我脚崴了。”女孩儿带着哭腔道。
王重阳也顾不得了,拽起女孩儿往自己背上一背然后就又开始呼哧呼哧的跑。幸亏有这几年警校锻炼出来的底子,不然还真跑不下来。
也顾不得找路了,完全是顺着感觉在跑。要说这祸不单行说的怎么就这么准呢,王重阳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一处未完工的建筑工地上了。
没办法先找个地方躲一阵子吧,王重阳想着便往盖了一半的大楼跑去。就当王重阳就要跑到大楼边上时,脚下一空看前一黑。紧接着腿上传来一阵巨痛。
王重阳轻声的喊着女孩儿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有人回答,王重阳又问了一句。“你还好吗?”还是没人回答。
不能再问了,因为远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在附近转悠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远去。王重阳松了一口气,腿非常的疼试着几次想站起来都失败了。
王重阳摸索着想掏手机报警,可是摸了几遍都没摸到。肯定是跑丢了,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自打自己警校毕业,一件走运的事都没摊到啊。
王重阳想喊人,但是想了想就又将话咽了回去。那帮人也不知道走没走,如果没走自己一喊。把狼招来就不好了,自己这条腿估计是摔断了。到时候人家找上来,自己就是人家嘴里的一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他爬着摸索,很快摸到了女孩儿的一条胳膊。
王重阳一把将女孩儿拉了过来,天太黑看不清楚长相。
不会摔死了吧,王重阳心里嘀咕道。伸手去探鼻息,还有呼吸不过就是微弱了些,估计是摔晕了。
王重阳解开了军大衣,将女孩儿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现在的女孩儿都流行穿那种薄薄的羽绒服。不是王重阳想占人家女孩的便宜,夜里室外的温度都到零下二十度,不搂着王重阳真怕她活活冻死。幸好王重阳穿的是自己的老款军大衣,这种军大衣是老式的内衬是羊毛的。虽然重了些,但是保暖功能绝对是一流。就连黑龙江那边的边防军都穿这样的军大衣。
王重阳搂着女孩儿,这还是王重阳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个女孩儿。警校的时候,王重阳每天要应付功课训练,还要勤工俭学养活自己。根本没有时间象自己的同学们那样花前月下。王重阳到是对几个女生有过朦胧的好感,不过经过浅浅的接触后,王重阳知道她们不属于穷山沟沟走出来的自己。
腿已经不是那么疼了有些麻木的感觉,怀里的女孩儿还是没反应,摸摸额头一片冰凉,还好没有发烧。坐了一会儿酒劲上涌,王重阳居然开始迷糊起来,尽管现在是零下二十度但是王重阳最终还是被睡神击败。
睡梦中王重阳又一次梦见了自己的爹娘,当然还有爷爷。爹娘都是一辈子没出过山的乡下人,唯一的念头就是让王重阳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可是自己学成归来,看到的却是被夷为平地的家,连两位老人家的尸首都找不到。
朦胧间,一双细腻的小手在帮他擦着眼泪。王重阳猛然惊醒,一双雪白的小手正在帮他擦拭眼角的泪水。
“岳菁菁。”待看清楚女孩儿的脸,王重阳惊叫道。
“王重阳,你怎么一睡觉就哭啊。”岳菁菁问道。
王重阳的脸红了一下道:“想爹和娘了。原来昨天晚上是你啊,怎么样脚能走路了么?”
“走不了路,怎么办?这坑这么深咱们怎么出去啊。”岳菁菁看着四周的水泥墙壁道。
王重阳觉得浑身酸痛,左右转了转脖子。接着四下打量了一下,看来这个坑是个地下室的雏形,足足有两三米深,按照自己和菁菁现在的情况恐怕的绝难爬出去。
“爬是爬不上去了,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王重阳道。
“什么办法?”菁菁瞪着大眼睛问道。
“喊。”
王重阳说完便大声喊道:“救命啊。”
……。
菁菁看着王重阳喊的起劲,也跟着大声喊了起来。女孩儿的声音尖利,极具穿透力。喊了足有五分钟,两个人的嗓子就受不了了。王重阳抓了一把雪塞到嘴里道:“歇一会儿。”
菁菁往王重阳怀里钻了钻道:“王重阳我冷。”
王重阳搂紧了菁菁道:“估计一会儿上班的人多了,咱们再喊就会有人听到了。坚持一会儿,有我在没事的。”
王重阳说的信心满满,实际上他自己知道。刚才喊了那么长时间,连一声狗叫都没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如果昨天晚上的那些人不死心回来找,那他们两个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不过王重阳的话还是给了岳菁菁极大的信心,岳菁菁伏在王重阳的胸前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重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菁菁。一张瓜子脸,一双桃花眼天生狐媚,黑漆漆的眼珠一转儿,顿时秋波流转,美得简直炫目,她菱唇贝齿,唇红齿白,嫣然一笑,王重阳便看的有些呆住了。
少女如兰的芬芳一丝一缕的钻进了王重阳的鼻子里。王重阳正低头享受着少女的芳香,菁菁一抬头额头正碰到王重阳的嘴唇上。
王重阳被撞的嘴唇一阵的疼,难道这就是亲女孩儿的感觉。王重阳心道。
菁菁也觉得,额头火辣辣的疼。但是看着王重阳龇牙咧嘴的样子,显然比自己要痛苦许多。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俩这是干啥呢。”一个看起来五十开外的女人站在坑边上看着王重阳和岳菁菁。女人一手拎着一个破筐,一手拿着一个筢子。看来是个拾荒的。
“大娘你赶紧报jǐng,我们被人抢劫了。”王重阳和岳菁菁异口同声的说道。
“啥,抢劫。”老女人拎着破筐和筢子就跑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老一小两名jǐng察出现在坑边上。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年轻的一名jǐng察问道。
“快叫救护车,我们被人抢劫了。跑的时候掉到这个坑里的。”王重阳jǐng校毕业两句话就把事情讲清楚,简明扼要。
“哦。”老jǐng察和小jǐng察对视了一眼,小jǐng察开始拿对讲呼叫指挥中心。
“能把电话借我用一下么?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岳菁菁向年长的jǐng察道。年长的jǐng察跳下坑,检查了一下两人的伤势,然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岳菁菁。
岳菁菁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哭着说道:“爸,我被抢劫了。手机和包都丢了,脚也崴了现在走不了路。”
菁菁答道:“恩,报jǐng了。我就是借jǐng察的电话给你打的。”
菁菁没有挂机而是将电话递给了jǐng察。
菁菁道:“我爸爸要和你说话。”
年老jǐng察狐疑的看了一眼菁菁,接过了电话。不过他的眼睛很快的闪亮了一下,然后对着话筒说道:“局长好,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挂掉电话就对着菁菁道:“岳局长是你爸爸?”
菁菁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以后,这个未完工的工地被无数jǐng察封锁。jǐng车林立,jǐng犬咆哮。
岳菁菁和王重阳被担架抬上了救护车。送往第一人民医院。
在被分开之前,岳菁菁用冰凉的嘴唇在王重阳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在第一人民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王重阳的左腿胫骨骨折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而岳菁菁则好的多,只是脚崴的比较严重,医生分析可能是摔下去的时候,王重阳是背着岳菁菁的。所以王重阳的伤才会这么重。
王重阳也借了电话给老赵叔打了电话,告诉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老赵叔下了夜班正在吃饭,接了王重阳的电话。抓起衣服对赵大娘说道:“老婆子,咱家还有多少钱。”
“存折上还有一万多块钱吧。”赵大娘道。
“取三千出来,哦取五千吧。算了还是都取出来吧。”老赵叔道。
“咋了出啥事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赵大娘道。
“哎,重阳这孩子为了救人把腿摔折了。现在在医院呢。快点取钱去吧。”老赵叔催促道。
老赵叔和老赵婶急急忙忙赶到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王重阳正在做胫骨复位手术。老赵叔和老赵婶一路打听着来到手术室门口。
老赵叔拉住一位护士问道:“护士,手术怎么样了?”
护士道:“叫什么名字?”
“哦叫王重阳。”老赵叔答道。
“王重阳啊,你们是他家属么?”护士问道。
“就算是吧。”老赵叔道。
“那在这个手术单上签个字,然后去二楼大堂收款处交钱。”护士拿出一个单子道。
“交多少钱啊。”老赵婶捂着腰间的口袋问道。
“先交六千吧。”护士撕下了单子道。
老赵叔和老赵婶赶忙接过单子,去收款处交钱。交了钱拿了单据,老赵叔回到了手术室门口,老赵婶去了住院部给王重阳领被褥。
手术室的灯灭了,王重阳被推了出来。由于施行的局部麻醉,王重阳很清醒。
“重阳啊,咋样。腿没事吧。”老赵叔关切的问道。
“还行,就是打了麻药感觉账胀的。”王重阳答道。;
()这是一间有八张病床的大病房。床与床之间只有狭小的空间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推车推不进病房,几个人合力将王重阳抬了进去。
尽管大家的动作都尽量的放轻,但是王重阳还是疼的龇牙咧嘴,腿上的麻药没过劲身上可还有不少擦伤呢。
赵大娘打了碗小米粥,用勺喂着王重阳喝。
“孩子,喝点小米粥暖暖。晚上大娘买点猪骨头,给你熬大骨头汤补补。”赵大娘看见脸sè蜡黄的王重阳心疼的道。
王重阳觉得鼻子有些酸,老赵叔一家在自己困难的时候这样帮自己。现在这样的人难找啊。
赵大娘悉心的呵护,使得王重阳想起了自己的娘。患难才见真情。
“老赵叔,我枕头里面有张存折。里面有两千块钱,你帮我拿出来把医药费交了吧。”王重阳道。
“医药费你就别cāo心了,我帮你垫上。你现在就安心养病,赶紧把你的腿养好。”老赵叔道。
王重阳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老赵叔,你……这让我说什么好。以后您就是我亲叔,我以后挣钱孝顺你们。”
正说着,外面忽忽啦啦来了一大群人。先是几个人进来,一顿拍照。然后是一个穿着西装的胖子梳着大背头,过来热情的和王重阳握手。记者们又是一顿猛拍,闪光灯晃的王重阳有些眼晕。
胖子往王重阳手里塞了一束鲜花,然后对着记者说了一顿王重阳听不懂的话。真就奇怪了,他说的每个字王重阳都听懂了。可就是连起来,王重阳真的没听明白他要说什么。
胖子讲完话,就带着一群人忽忽啦啦的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老赵叔和老赵婶。
王重阳拍了拍床沿道:“叔,婶。坐吧,这胖子肯定是什么领导,就是过来拍照片的。不会再回来了。”老赵叔挨着病床沿坐下,老赵婶用卫生纸擦着被人群挤洒了个小米粥。
“哎,现在的领导都是做秀的高手。明天的报纸肯定是领导慰问你的大照片,号召大家学习你。其实这有什么用,还不如把你的住院费医药费给你免了来的实在。还是**在的时候干部好啊。那时候,干部真办实事啊。哪象现在区zhèngfǔ门口都一群保安,老百姓想见区长一面根本不可能。”老赵叔摸出烟道。
一旁正在拔针的护士道:“大爷,这不让抽烟。”
老赵叔歉意的道:“对不住,姑娘。忘了、忘了。”
王重阳心道:见到了区长也分什么时候在哪里见,我不就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见了区长才倒霉的。
王重阳的病床挨着门口,走廊里又传来一大群人走过来的声音。老赵叔纳闷的走到门口道:“怎么刚走,又回来了。”
两名jǐng察推开老赵叔,在他们身后一名狗熊似的大汉跟了进来。大汉五十岁上下的年纪,魁梧的身材足有一米九高粗手大脚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张黑红的脸膛,两道浓眉如西瓜刀似的挂在脸上。乖乖这简直就是李逵和关二爷的合成版啊。
大汉的身后推进来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的赫然是岳菁菁。接着人一个一个的进来,本来就有些拥挤的病房顿时又被塞的满满。
岳菁菁对大汉说道:“爸这就是救我的王重阳,要不是他我早被人绑走了。”
大汉抓起王重阳的手道:“感谢你救了我的女儿,我叫岳祁忠是咱们盛阳市的公安局长。现在能见义勇为的人真的是少了,前几天南方的一个城市。一个死岁的小女孩在街上被车撞了,居然没有一个过路的人去救援。人心不古啊,小伙子我今天来感谢你不单单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女儿,还因为象你这样有侠义心肠的人现在很难得。”
王重阳的手被岳祁忠粗壮的大手握着,手臂随着一起一伏。心中暗暗叫苦:局长大人,您轻点。本来胳膊没事,您别把胳膊再给摇脱臼了。心中叫苦,嘴上还得应付道:“应该的。这点道理都不懂,我这几年jǐng校就白念了。”
“哦,你还是jǐng校毕业的。哪所学校,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岳祁忠问道。
“我是江宁省jǐng察学院毕业的。前几天在区zhèngfǔ做保安,不过被辞退了。现在没工作。”王重阳实话实说。
岳祁忠做了多年的jǐng察,哪里会不知道jǐng校毕业分配那些猫腻儿。但是现在这么多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其他的你先不要担心,安心先把伤养好。”
接着抬头看了看拥挤的病房,转身对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道:“老张啊,能不能给咱们见义勇为的英雄换个条件好一点的病房啊。好让小王能安心养病,尽快康复啊。”
白大褂老头道:“没问题,一会儿我就安排。高干病房。”
岳祁忠身后的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拿出一个大信封道:“小王这是我们市zhèngfǔ为了表彰你这次英勇救人的行为,给你发的慰问金,一共是两万圆你收好。”
王重阳接过了慰问金,转手递给了站在床头的老赵叔。
岳祁忠看见站在王重阳床头的老赵叔夫妇。问王重阳道:“这两位是……。”
“哦,这是我叔和我婶。”王重阳赶紧介绍。
岳祁忠和老赵叔和老赵婶分别握手,然后关切的问道:“有什么困难没有,有的话提出来。我能解决的尽量解决。”
老赵叔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问道:“刚才说的那什么病房多少钱一天。”
岳祁忠爽朗的大笑道:“老张,你们的高干病房多少钱一天啊。”
白大褂老头大度的一挥手道:“小王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他的医药费和其他费用我们医院都免了。另外,我们医院还会派出专人对小王进行特别护理。”
白大褂老头说完便微笑着看向岳祁忠。岳祁忠伸手在白大褂老头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没说话,还要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赵叔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岳祁忠一行人。不一会儿,就有医院的人来帮王重阳换病房。
来到医院顶层的高干病房。
老赵叔和老赵婶象乡下人进城一样,东张西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房间足有八十平米,冬rì里柔和的阳光如瀑布一般从落地窗洒了进来。病房zhōng yāng放有一张大号病床,漆面光亮的胡桃木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鲜花。在病床的对面是一台巨大的七十寸液晶电视,在屋子的一叫放置着一台立式空调。在空调的前边是一套高档的真皮沙发和大理石的茶几。一侧的墙上靠着六开门的大衣柜,旁边还有一个造型别致的衣架。在房间的另外一边是一个dú lì的卫生间,赵大婶进去一看。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型的浴室。这条件就是比自己家里也要好上很多倍。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权者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普通人就会享受到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待遇,说实话王重阳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住到一个这样的地方。
负责护理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老护士姓江。王重阳叫了一声:“江姐。”这感觉怎么就这么怪呢,好象是在叫革命历史人物。
江姐人很随和,很快就将王重阳不多的东西收拾井井有条。
病房的门一开,一个年轻的护士推着菁菁走了进来。
“王重阳,我就住你隔壁。以后天天来看你。”菁菁对着王重阳道。
“你的腿怎么样了?”王重阳问道。
“医生说,崴的很严重。不过不用做手术,回家养着也成。不过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人陪,我就决定陪你住几天。”菁菁道。
王重阳心道:局长的闺女想来条件也差不了,想住哪就住哪。如果是我刚刚住的那个病房,我看你把不得现在就出院。
“重阳,这闺女是岳局长的闺女吧。”老赵婶问道。
“恩,我爸就是岳祁忠。”王重阳还没有回答,菁菁便大大方方的说道。
“这姑娘真俊哦。有对象了没有。”赵大婶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岳菁菁听了脸上顿时羞的一片绯红。
老赵叔咳了一声,拉开赵大婶道:“姑娘,别听她的。你在这陪一会重阳。那啥,我和你大婶还有事儿,晚上再过来。”说完便不理会赵大婶的抗议,连拉带拽的将赵大婶拽走了。
“王重阳,你姓王你叔怎么姓赵啊。”岳菁菁不解的问道。
“他不是我亲叔叔,他是我打工的区zhèng fǔ的保安队长。一直待我象儿子一样,我住院的住院费还是他帮着交的。”王重阳道。
“哦这样啊,那你父母呢?”岳菁菁问道。
王重沉默了。一股浓烈的哀伤,又在心中涌了出来。
“怎么了?”岳菁菁很显然在王重阳的脸上看出了哀伤。
“他们都死了。去年大地震山体垮塌形成了泥石流,半夜泥石流冲垮了整个村子。”王重阳道。
“对不起。”岳菁菁看着王重阳落寞的神sè,歉然道。
王重阳从今天开始正式过起了惬意的住院生活。岳菁菁只住了一周便出院了,但是她还是每天下班都过来给王重阳打饭,陪王重阳聊天。赵大婶看王重阳和岳菁菁的眼神也越来越暧昧。赵大爷却提醒王重阳:“重阳啊,我知道岳家这姑娘不错。可是人家的爹是局长,你拿着点分寸,她和咱不是一路人。”
王重阳低声的应着。他何尝不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不过岳菁菁在和王重阳的交往中,从来没有过摆大小姐的架子,更没有象其他官二代那样秉宜气使。
伤筋动骨三个月,一晃王重阳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又过了一个星期,医院通知他,可以办出院手续了。毕竟医院不能总白养着王重阳,拿医院当家还是不行的。
窗外的景致从枯枝白雪到现在的垂柳新绿。病房里的景致却一成不变,不过病房的主人可能要换了。因为今天是王重阳出院的rì子。
岳菁菁站在病床的边上帮忙整理着王重阳的行李。王重阳本来没有什么行李,不过岳菁菁这几个月像蚂蚁搬家似的往医院倒登。现在居然得用两个拉杆箱来往回搬。
“王重阳,我给你买了新袜子。你赶紧换上,穿红袜子走红运。这袜子可是德国进口的。岳菁菁边收拾行李边道。
袜子还德国进口的,你要说汽车是德国的好,我认了。怎么居然连袜子咱们国家都进口了。这当官的都这么崇洋媚外,连带着家属也跟着学,不过看着岳祁忠也不象是个崇洋媚外的人啊。王重阳狐疑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几双袜子。
这几双袜子都是红的,包装很jīng美。前后都是一水的英文,待看到最后一行。王重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因为最后一行赫然写着,Made----in---deguo。
“菁菁,这德国进口的袜子挺贵吧。哪买的。”王重阳无奈的道。
“不贵,十块钱六双。就在步行街的地摊上买的。你说多划算,进口的袜子比国产的都便宜。”岳菁菁得意的道。德国进口的袜子卖十块钱六双,能信这份谎言的人真该给自己的智商充值了。不过,十块钱六双也不算吃亏上当,还真够便宜的说明这岳菁菁还是会过rì子的。王重阳心道。
“哦,你去机关幼儿园当老师了?”王重阳叉开话题道。上个月,岳菁菁的工做终于安定了下来,在市机关幼儿园当老师。不过程序上的事还没走完,岳菁菁还不能上班。
“恩昨天已经去报道了,明天就正式去上班。”岳菁菁道。
幸亏是让你教幼儿园,要是让你去小学当老师都算误人子弟。同时又想起自己,自己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
看着忙碌的菁菁,王重阳心道自己可以给眼前这个姑娘幸福么?人家是局长的闺女,要什么有什么。自己是个没有家的穷小子要什么没什么,连个不稳定的工作都没有。;
“菁菁。”王重阳按住了菁菁收拾行李的手。菁菁向怀里扯了扯。没扯动,红着脸不做声的任由王重阳就那么握着。
“菁菁,我喜欢你。可是我又觉得我配不上你,你是局长的女儿,我只是一个没有工作的穷小子。”
“别说了。”菁菁将王重阳的话打断道:“你这样我很瞧不起你,一个男人遇见自己喜欢的不敢去喜欢,遇见自己不敢爱的人不敢去爱。那他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
我爱的王重阳是敢爱敢恨的王重阳,是那个风雪夜里敢为了我岳菁菁去和人拼命的王重阳,是那个给我温暖给我呵护的王重阳。我岳菁菁要的是一个顶天立地敢作敢为的男人,你太让我失望了。”菁菁猛的抽回了手,抬腿就向病房门口走去。
王重阳一把从后面抱住了菁菁,菁菁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反身回抱住了王重阳,然后张开樱桃一般的小口,使劲的在王重阳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不管疼的龇牙咧嘴的王重阳,将头埋到了王重阳的怀里。一双粉嫩的小拳头不停的在王重阳的胸口敲击着。菁菁双目紧闭。一股股女人的幽香,直窜入王重阳的鼻子里。
王重阳伸手抬起了菁菁那jīng致的下巴,菁菁睁开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接着便闭了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的抖动显示出她的紧张,一张樱唇紧紧的闭着,鼻翼一张一合的动着,她在尽力压抑着此时的激动。
还有比这更诱人的场景么,是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王重阳俯下头,向那粉红的樱唇吻了过去。
人的一生可能有许多次被人打扰,很多时候你会有胖揍打扰你的人的冲动。但是这次王重阳发誓,如果不是因为老赵叔三十几岁才有儿子,他真的很想宰了二狗子。
“重阳哥,我爸让我来接你出……。”二狗子推门便闯了进来,这家伙不是没有敲门的习惯,而是根本没那概念。
菁菁就象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般,身法诡异迅捷的逃离了王重阳的怀抱。脸红的仿佛关二爷附体。
二狗子看了眼前的一幕先是一愣,向房里扫视了一圈,当接触王重阳喷火的眼睛时,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王重阳还是错误的估计了二狗子的智商,他以为接下来他要向我诚挚的道歉,然后在王重阳的怒吼声中,屁滚尿流的逃走。
没想到这家伙蛋定的说道:“屋里怎么没人,难道走错了。”然后关门而去,走廊里传来小护士的叫喊声:“要当刘翔你也别在这训练啊。”
屋里只剩下把头埋在被子里模仿鸵鸟的菁菁,还有对着门不断磨牙的王重阳。刚才的气氛荡然无存。
办理了复杂的住院手续,王重阳打了个车和菁菁一起回到了老赵叔的家里。
二狗子说是去同学家玩了,家里只有老赵婶一个人。见菁菁来了,老赵婶象是见着自家儿媳妇一般,热情的倒水招呼,嘱咐王重阳留住菁菁别走。然后就上街买肉,包饺子。按老赵婶的说法就是添添膘。
晚上,老赵叔也回来了。五口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饺子,就象是一家人一样。
“赵叔,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以后您就是我亲叔。我敬您我先干了。”王重阳端着一杯酒感激的道。
老赵叔也干了一盅酒道:“重阳别说那个了,以后有啥打算。”
“还有啥打算,驾驶证下来了。我准备这两天就找一个开出租的活。”王重阳道。
“恩,也行。开出租虽然累一点,但是也不少挣,就是你小子这脾气,记住了坐车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吃这碗饭就得管住自己的拳头。”赵大叔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赵叔,我和我爸说了。我爸说想安排重阳进公安局上班。”菁菁道。
“真的!哎呀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赵大婶惊喜的道,这年头当个jǐng察吃公家饭,是多少人的梦想。王重阳从一个下岗保安,一下子当上了jǐng察这是多少人奢望不上的。
王重阳也愣了一下,菁菁今天一天都和自己在一起怎么都没听菁菁提过啊。
“你什么时候说的啊?”王重阳问道。
“就今天下午说的啊。”菁菁夹了一个饺子,咬了一口说道。
王重阳无语,自己在jǐng校拿了那么多奖章、奖杯,都不如局长家的千金一个电话好用。
吃过了饭,菁菁要告辞回家。王重阳自然就要送菁菁回家。
出门打了一辆出租,上车菁菁就跟师傅说:“锦绣家园。”这是打车,感觉就是跟公交不一样。因为,公交车上大家都很沉默,而出租车上一般都至少有一个话唠。
王重阳真的没有想到,出租车司机居然这么能侃,上至宇宙文明,下至微观生物。这司机简直就是一部超级电脑,王重阳很想知道他不知道什么。难道每名出租车司机的脑子都接在百度的数据库上??从我王重阳和菁菁上车到下车的二十分钟里,司机师傅的话题,已经包含新闻、财经、文艺、军事、体育、科技、教育、卫生等多个领域。王重阳相信,如果他不下车的话,要不了多久王重阳就能上知神七运作原理,下了解古登堡和莫霍界面,前有秦王扫**,后有联产承包责任制,外能说英语,内能修古文
尽管王重阳对菁菁的家有心理预期,但是还是被小区的环境吸引了。
锦绣家园是这座城市,最高档的小区之一。因为地处闹市区的这座小区,居然都是别墅。诺大的小区,连一座超过三层的建筑都没有。
尽管是晚上,不远处的商业区还是一片喧嚣,这里却宁静无比。假山喷泉,只是刚过清明,别处的草地一片枯黄之时。这里的草皮却是墨绿一片。更令王重阳惊奇的是,草坪中间有个笼子,里边居然还养着两只孔雀。
走进小区,感觉这里的空气都跟外边不一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富贵气?
王重阳和菁菁来到一座两层的别墅前,晶晶看了看窗子里透出来柔和的灯光。冲王重阳说道:“进来,我爸在家。我们去问问,你工作的事儿。”;
绕过了进门的巨大屏风,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足有六十平米的大客厅,中式的装饰风格,满眼的红粽sè,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沉静压抑,镶着金sè配件的实木家具一看便价值不菲。整个房间给的感觉是富贵逼人,毫无传统中式风格的宁静致远的意境。王重阳这个乡下小子都能感觉得出,房间布置的很有些暴发户气质。
岳祁忠,身着睡衣睡裤,外披一件过膝睡袍。正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看着什么,电视开着,声音不大,主持人正在播报晚间新闻。
“爸,看看谁来了。”晶晶脱了鞋,蹦蹦跳跳的窜到了沙发上。双手绕住岳祁忠的脖子腻腻的道。
岳祁忠宠腻的在菁菁的额头上拍了一下道:“疯丫头,你行啊。现在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你。哦,你还喝酒了?”
菁菁一脸挂笑的撒娇道:“爸,今天重阳出院。我和他去赵大叔家吃饺子,就喝了一点点的酒没事的。”
岳祁忠笑骂道:“鬼丫头。”又看了一眼王重阳,道:“小王过来坐。菁菁刚刚你妈妈打电话过来,没找到你。你去给你妈妈回个电话,我和重阳谈点事儿。”
“恩。”菁菁知道她爸爸有话和王重阳说这是有意将她支开。
岳祁忠对王重阳说道:“小王,菁菁下午给我打电话。按道理说,你是国家承认的jǐng校毕业进入公安系统工作没有任何问题,不过现在的事我不说透你也能理解,进一个人不是那么好进的。就算我是局长也不能说进一个人就进一个人。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实习的机会,好在你毕业时间不长。还应该算是应届毕业生,我安排你去巡jǐng支队实习怎么样能干好么?以后有机会我会安排你转正。”
岳祁忠说的也算是比较实在了,现在公安系统进个人的确不是很简单,有一个名额多少人都盯着呢。以jǐng校实习生的身份,先进入公安系统工作然后再找机会转正,的确是个谁也挑不出毛病的方法。
王重阳见岳祁忠说的实在便道:“谢谢岳局长,没有您的帮忙就是这个实习的机会,恐怕也轮不到我的。”
岳祁忠又道:“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和菁菁的事,我的意见是看你们自己发展。我不鼓励,也不反对。女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的,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答应我照顾好她,不准欺负她,如果被我知道你欺负她,后果很严重你知道么。”
这话很明显是在威胁王重阳,但这话出自一个公安局长的嘴里,王重阳明白这不单单是威胁。
王重阳忙道:“岳局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欺负菁菁,当然也不会允许别人欺负菁菁。”
岳祁忠摸了摸已经花白的头发道:“菁菁妈妈那里还是有点麻烦,不过她现在在国外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到时候我帮你说说。”
“谢谢岳局长。”
“别叫岳局长,叫岳叔叔吧。怪生分的。”岳祁忠看着王重阳道。
“是岳叔叔。”王重阳知道,这声岳叔叔实际上代表自己已经获得了岳祁忠的认可。
“岳叔叔,您看我什么时候到巡jǐng队报道。”王重阳问道。
“不急,你伤刚好。在家修养几天再去也不迟。”岳祁忠劝道。现在巡jǐng虽然有巡逻车,但是很多时候都是要步行的,岳祁忠是怕王重阳的腿伤好不不利索。
“没事的岳叔叔,伤全好了。我没那么娇贵,我看还是尽快让我去巡jǐng支队报道吧。”王重阳实在是被这几个月医院的生活憋着了,他再也不愿意无所事事的过rì子。
“那好吧,我明天早上说一声。你明天早上就去巡jǐng支队报道吧。”岳祁忠很喜欢王重阳的xìng格。
这时楼上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一会儿楼梯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菁菁怒气冲冲的从楼上跑了下来。“爸,你和我妈说什么了。她怎么”话没说完看了看王重阳,把后半句咽了下去。王重阳知道她妈妈肯定是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不利于王重阳的话,一时间客厅的气氛十分尴尬。
王重阳见这么尴尬,赶忙告辞道:“岳叔叔,菁菁。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岳祁忠挥挥手对菁菁道:“菁菁去送送。”看来岳祁忠这关王重阳是过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一直都没露过面的,菁菁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菁菁送王重阳到大门口,王重阳问道:“怎么了?”
菁菁道:“还不是我妈妈,姥姥生病了在美国治疗。她去看姥姥年都没回来过,也不知道谁说了我们的事。她刚才跟我说留学手续给我办好了,要我出国去留学而且要我和你分手。我不同意就和她大吵了一架,我一生气就把电话摔了。”
王重阳一阵心悸,不仅仅是因为菁菁妈妈要菁菁出国留学,还因为菁菁的大小姐脾气iphone5说摔就摔,你不知道成本很高么。以后这可怎么养的起哦。打架一生气,啪五千多块就没了……。天下哪有不吵嘴的夫妻。
第二天一早,王重阳就赶到了市巡jǐng支队找到了支队长。支队长早已经接到了局长大人的电话,直接就将王重阳分配到了一线巡逻,这也是岳祁忠要求的,必须从基层做起。
王重阳被一名小jǐng察带到了一大队,大队长又将王重阳踢到了一中队。最后王重阳被踢给了一个中年jǐng察,王重阳一看这人还认识,正是那个寒冷清晨出jǐng长着一张笑脸的年长jǐng察。
“叫我张叔就行了,他们都这么叫我。”年长jǐng察对王重阳说道。
“张叔,以后多多指教。”王重阳对老年jǐng察说道。
“行了,我带你去领东西去吧。”张叔一挥手将抽剩下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道。
这一个上午王重阳算是领教了什么叫老资历,整个巡jǐng队大楼。超过四十的领导喊老张,四十以下的,不管你是中队长,小队长一律叫张叔。有了张叔领路,服装证件一个上午搞定。;
中午王重阳本想请老张吃顿饭,老张说那就食堂吧。王重阳打了四盘菜,一条红烧鲫鱼,一盘酱排骨,一个炒竹笋,凉拌老虎菜。一算帐王重阳震惊了,“十块钱,师傅没算错吧。”
“没有啊荤菜三块钱一盘,素菜两块,米饭不要钱。新来的吧。”打菜的大师傅说道。
“啊,我新来的第一天上班。”端着菜回到桌子边上。老张笑咪咪的问道:“怎么样便宜吧。”
“咱们食堂饭菜怎么这么便宜?”王重阳不解的问道。
“笨蛋,jǐng察不生钱不长钱。罚款来的呗,罚款罚的多了,财政就给队里回拨,钱花哪儿咱们民jǐng不管,不过领导们也知道,要服众让兄弟们天天吃慷咽菜肯定是不行的。这也算是一种福利吧,队里有些人一天三顿都在食堂吃。快吃,下午领你出去转悠转悠。“老张道。
午休时间一过,老张便找到了王重阳。“中午吃的多不开车了,这天不错,也不是咱们主班。我带你熟悉一下管区,咱们就走着去吧,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出了队里不远,就是就是著名的江宁大学的分校区。这里是我们这座城市,文化气息最浓的地方之一,许多建筑都是老式的,几栋新建的教学楼、突兀的在里面耸立着。如果不是这几座新建筑,王重阳觉得这里都可以做旅游景点了。
老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我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走着,讲着它们的历史,它们的故事。王重阳感觉此时此刻他更象是一名导游,而不是一名jǐng察。
当走到一座三层的建筑时,王重阳明显感觉不对劲,不仅仅是老张的不自然。还有这座建筑本身,因为现在是中午刚过。天气又不错,王重阳却感觉一股yīn冷的气息,自那栋建筑里流散出来。
那栋建筑确实很特别,那是一栋红砖的三层楼房座北朝南,仅有的一扇大门上黑漆剥落,楼顶还长着几缕荒草,一只黄sè的大猫正趴在二楼突出的阳台上面晒太阳。它给我的印象首先是十分破败。象是很久没有使用了,就连黑漆大门上的挂锁都是锈蚀的,估计能不能再打开都是个未知数。
其次是老张的态度,他那张永远看起来象是在笑的脸上,此刻不知道怎么显的异常的不自然。表情说不清的怪异。
种种现象告诉王重阳,这座建筑发生过不一般的事情。
“你也感觉到了。”老张的嗓音有些怪怪的。好象是因为缺乏唾液引起的干涩。
“感觉到了什么?”虽然王重阳觉得不对劲但是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老张没有回答,又站了一小会儿。他领着王重阳离开了这栋建筑,一直走到街口,他才在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张叔,您怎么了。那栋小楼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啊。”突然王重阳感觉,老张拿烟的手猛的一抖。紧接着半转了一下身子,对王重阳道:“小王过来。”
王重阳走了过去:“怎么了张叔。”
“你看看我身后,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是不是进了刚刚咱们出来的巷子。”老张底声的说道。
“恩,是啊怎么了。”王重阳答道。
“给队里打电话,说我好象发现刘克华了。”老张一边用眼角偷瞄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一边吩咐王重阳。因为他们是徒步出来的,就没带对讲机。
刘克华,王重阳上午见过他的通缉令。公安部A级通缉犯,手下十几条人命。
运气不会是这么好,或者说是这么不好吧。第一天巡逻居然能碰见这么个主儿。因为通缉令上说他有枪。而王重阳现在连一根胶皮棍都没有。当他用颤抖的手指,拨通队里电话的时候,王重阳的声音有些发颤。王重阳也不知道这是紧张还是害怕。好歹算是结结巴巴将情况讲明白了,队里让我们盯住,等待支援。
王重阳把队里的指示跟老张一说,老张扔掉了烟头,用脚狠狠的捻了几下。一手摸着腰里的配枪,一边对王重阳说道:“跟上去。”
他们俩跟着刘克华又走回了那条小街。刘克华居然也是向那栋诡异的三层小楼走去。当他走到楼根底下时,突然抽出枪来,回头就是两枪。走在王重阳前头的老张,顿时摔倒。
王重阳则傻掉了,脑袋有些当机。但是几年的jǐng校生活没有白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老张中枪了。但是刘克华已经将枪口对准了王重阳。
“拿我的枪干掉他。”老张在地上吼道。王重阳忙弯腰去拿老张腰里的枪,这时刘克华枪响了,幸亏王重阳这一弯腰躲过了原本shè向他头的子弹。当刘克华又要打第二枪的时候,他突然啊了一声。接着用手捂头,王重阳看见一大团黄sè的东西从天而降,而刘克华的脸上已经被那团黄sè的东西抓伤,是那只晒太阳的猫。刘克华的一只眼睛已经涌出了鲜血或许是鲜血阻挡住了视线,啪的一声,这一枪又打歪了。
这时王重阳已经拽出了老张的配枪,对着刘克华就是猛扣扳机。幸好老张也知道刘克华的厉害,早将保险打开。不然王重阳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开枪。
子弹很快就打光了,只有撞针的喀哒声。十几米外的刘克华也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死活。而王重阳则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在jǐng校王重阳学习过shè击,成绩还算不错。但是那都是打的靶子,而这次是打的活生生的人。
王重阳也不知道增援是多久之后到的,反正他是觉得很久。一群身着特jǐng服装的人,出现在了王重阳面前。
王重阳很想找一找救他命的那只猫,但是他被人扶进了救护车。尽管王重阳确定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很快王重阳就被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而在仅仅一天之前他刚刚在这家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
王重阳刚刚退掉的病房还没来得及住人,jǐng察们又将他送到了这里。熟悉的病房,熟悉的医生,熟悉的护士。总之,在这里住了半年的王重阳对这里是无比的熟悉,缘份呐。
两名jǐng察领着王重阳做了这样那样一堆的检查。然后又让他换上了病号服,王重阳问他们老张怎么样了。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巡jǐng队的叶大队领着两名同事给王重阳做了笔录。叶大队道:“你真走运,估计是刘克华的枪声吓毛了那只猫,那只猫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又抓伤了刘克华。算你小子走运。你小子以前打过枪没有?”
“小时候家里有猎枪,那时候岁数小家里不让碰,后来岁数大了家里让碰了,派出所来人又给收走了。不过我在jǐng校的时候shè击成绩还不错。”
“我说的呢,七颗子弹只有一发命中。而恰恰就是这一发直接命中心脏。也算是一枪毙命了。这回立功受奖你是免不了,以后再有人问起的时候猫的事就别说了。”叶大队拍了拍王重阳的肩膀道。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张叔怎么样了。”王重阳问道。
叶大队脸sè一黯道:“还在抢救。中了两枪,一枪打中了前胸,一枪打在了右胳膊上。要命的是前胸那一枪,不过医生说可能只是打中了肺,估计没有生命危险。”
叶大队正和王重阳说着,门一开。岳祁忠走了进来:“你小子行啊,第一天巡逻就干掉了一个公安部A级通缉犯,本来把你弄进来政委他们还唧唧歪歪,这回我看他们说什么。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王重阳道:“没事,哪都没伤到。就是有点紧张,以前杀过鸡杀过兔子,这人可以第一次。”
岳祁忠大笑道:“你以前要是有经验,我第一个抓你。”说完拿起了我身边一名jǐng察给我做的笔录,看着。“这笔录字迹太潦草,重写一份这份作废了。”说完撕下笔录,塞在了兜里。“我去看看老张,老伙计了也不知道这次能挺过去不。”
叶大队看着走出去的岳祁忠,对身边的那个民jǐng道:“听见没有笔录重新做一份,猫的事就别提了。”
转身对王重阳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老张。”
没过多一会儿,第二份笔录刚做完。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菁菁撞了进来,见王重阳一身的病号服,在他身上摸索着说道:“又伤哪了。”
王重阳赶忙拉开她的手,心虚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同事道:“哪都没伤零件都在。”
两名jǐng察倒是十分知趣,让王重阳按了签字按了手印就出去了。菁菁看王重阳没事,生气的道:“我爸真是的,怎么把你安排到巡jǐng队去了,受累不讨好。看看多危险,听说那位受伤的jǐng察现在还没出手术室呢。”
想到老张那永远在笑的脸,王重阳不仅也有一丝伤感,老天保佑他能平安无事。
吃晚饭的时候,传来消息。老张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大家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就这样在医院休息了三天,医生确认王重阳的身体的确没有问题,他又一次出院了。
菁菁象上次一样给王重阳准备了双德国进口的袜子,按照她的说法他是因为穿了进口的红袜子才走的运,以后要天天穿十块钱六双的袜子。
王重阳心中暗道:扯蛋。
菁菁去办出院手续,王重阳闲着无事便去看了老张。
老张就那样躺在那里,看上去还是那张笑脸,只是本来就有些黑的脸庞上,毫无光泽。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床边摆满了各种仪器。老张说话还有些吃力。见王重阳来了,示意他坐下后,借口支开了身边陪护的jǐng察。王重阳知道他是想和自己说点什么。
老张示意王重阳坐下然后道:“我想你已经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了,对就是那栋楼房的事。
这事要从十七年前说起,一名就差两个月过二十岁生rì的女大学生,在一个夜里因为和同学吵架从那栋建筑走出来,说是去散散心。这一去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老张的眼神迷离,好象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七年前。
“几天以后,有一位做环卫工人的老太太在扫地的时候,无意当中拣到了一个黑sè的大提包。当时她以为走运了,拣到了好东西。就拿回了家,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大包的肉,都已经切好了。老太太当时想,虽然不怎么贵重打打牙祭也是好的。就把肉拿出来洗,没想到洗着洗着,就发现肉里面有三根手指。老太太以为是眼花,又叫儿子出来看,儿子当时就吓傻了。那是三根人的手指。老太太当时就吓的心脏病发作。他的儿子报了jǐng。
经过法医检查,这个包里装的都是人肉,是一个女人的肉,被切成五百多片,看的出来凶手的刀功很好,切的也很仔细,因为肉被切的很平均,而且码放的也很整齐。
在之后的几天里,在这个城市里陆陆续续发现了好几个这样的装尸块的袋子。
当时还没有巡jǐng支队,我那年刚刚满三十三岁。在市公安局五处工作,那年我刚刚被提成为了jǐng长,意气风发是五处的业务骨干,没想到现在我要退休了,这仍然还是个jǐng长。这个案子改变了我的一辈子。
市局的五处就是现在的刑jǐng队。我还记得发现第一包尸块那天是一月十九号,按照习惯我们就叫它一一九案件。
那天我到法医室,偶尔一回头,发现身后的桌子上赫然摆放着一颗红sè的人头。当jǐng察也有十年的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红sè的人头,那个做法医的同学告诉我,因为人头被煮过了,所以是红sè的。”
老张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在全市进行了排查。排查的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
接下来发现的尸块触目惊心,被切成一片一片的尸体。内脏都被分割好,并且煮熟。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肠子。就连死者的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的捆绑打包然后丢弃。法医数了数,整个尸体竟然被切了两千多片。
当看到这一切时,五处的处长震惊了。局长震惊了,到了后来市长都亲自过问了。凶手的变态程度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讲到这里老张咽了口唾沫,王重阳没有说话。给他喂了一小口水,老张喝了一口水接着讲道:“当时找尸源是一个问题,几百万的市内人口,加上市郊和流动人口恐怕得有上千万,要找一个失踪人口谈何容易。我们怕引起市民的恐慌,便在当时的党报《苏京rì报》上。结果没几天,线索来了。
苏京大学的几名女学生报案说是他们的同学叫杨丽卿的失踪好几天了。由于尸体太过恐怖,我们就让他们先辨认衣物,那几个女大学生一见衣服就说那是她们同学杨丽卿的。然后我们就带她们去认尸,女孩子胆子小,都不敢去。最后一名胆子大的女生去了,结果那名女大学生只看了一眼就跑出去了,抱着一颗大树啊啊的呕吐。经她证实死者确系它们的同学杨丽卿,尸源终于找到了案子算是有了进展。
知道了尸源就等于有了线索。当时五处迅速成立了驻校工作组,我是副组长,你猜猜工作组组长是谁?”
“是谁啊?”王重阳问道。
“就是当时的五处处长,现在的公安局长岳祁忠。”老张眯着眼睛幽幽的说道。
王重阳不是十分诧异,因为在老张说出这个名字之前他已经猜到了。公安局里他还算熟悉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菁菁的老爸岳祁忠。
老张见王重阳不说话又道:“我估计你也猜到了。就是这个驻校组副组长的职务改变了我的一生。人有时候祸福难测啊。
我们驻校之后便发现了线索,《苏京rì报》是党报,在当时很少有人会没事拿党报来看,而且因为怕引起恐慌。寻尸启示刊登在中缝里,谁会读到这样一则寻尸启示呢。
通过调查,我们发现看到《苏京rì报》寻尸启示就是进去辨认尸体的那名女生。她叫尹小爱一个张的很漂亮的女生。根据了解,她和被害人的关系并不好,那天她为什么要去辨认尸体?而那天女死者杨丽卿就是和这个尹小爱发生口角而出去散心的。这样我们有了第一个犯罪嫌疑人。”老张又咽了口唾沫,王重阳又给他喂了一小口水。
“一一九案件,外界都知道是死了一名女大学生。其实,究竟死了几个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在我们进驻学校的当天,那个尹小爱也失踪了。
那天辨认尸体结束后,这些女生都不敢再住在那栋宿舍里。学校和工作组商量后,决定临时将他们安置在京安宾馆,因为京安宾馆是公安局下属的企业。做为主抓工作的副组长,我带着一名叫陈东的侦察员也跟着住到了京安宾馆。
我们安排她们住三楼靠里的两个房间,我们住在守着楼梯口的那个房间。
那天夜里,没有月亮天很夜黑也很安静。我和陈东累了一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看陈东直打瞌睡就让陈东先睡下了。我关了灯打开台灯,开始写报告。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夜空。我连忙抽出手枪冲出房门。走廊的灯光很昏暗,我拿着枪走向女生们的房间,我敲了敲第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没有声音,我又使劲敲并大喊开门。这时陈东也起来了,手里抓着枪向我这边跑。
我急了,退了两步一脚踹开了房门。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房间的窗户开着,冷风吹的窗帘呼啦呼啦的响。屋里安静的可怕。
我赶忙跑向第二个房间,同样一脚踹开房门。窗户同样开着,一名女生被一柄锋利的匕首钉在墙上。对是钉在墙上的,匕首穿过了女生的胸膛,深深的插到了墙里。那名女生就那么的挂在那里,不停的有血顺着匕首的把手,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木制的地板上已经流了一大滩的血。
我扑向窗户,下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让陈东通知市局,而我则检查了两个房间。除了两人女生们都是被一刀割断了喉咙,而不一样的两名女生,一名是被钉在墙上的那个。另外一个就是尹小爱,她不见了,就象她没有来过一样。就象融化在空气中一样的消失了。不久市局的人赶来了。好在是深夜,京安宾馆又是公安局开办的。消息很快就被封锁了。五处在两个房间里里外外忙活了一宿,除了那把匕首连一片指纹都没发现。可是我却有了一个发现,因为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正是这个发现几乎破了这个案子,也有了一个骇人的发现”
老张还要说下去,门一开陪护的jǐng员回来了。老张随即闭上了嘴,可能是因为讲了很多话,呼吸有点急促。
“张叔,你怎么了。”陪护的jǐng员紧张的问道。
老张脸上一片cháo红,陪护的jǐng员赶忙按铃。不一会儿,护士跑了进来。护士检查了各种仪器,然后又查看了一下老张的脉搏。赶忙去叫医生,站在一旁的王重阳被跑进来的医生和护士赶了出来。
王重阳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忙活的医生和护士。心里却十分的纷乱,老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案子。他在现场又发现了什么?不带这样的勾起了人的好奇心,你却让医生拉去抢救了。你可得好起来啊,不然你会让我怎样的纠结啊。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询问了出来的护士。得知老张由于情绪有些激动,导致病情出现了波动,现在医生正在观察。暂时不准探视。
回到病房菁菁已经已经办好了出院的手续。
“重阳,今天和我回家吃晚饭我爸说有事和你商量。”菁菁道。
“恩。”王重阳明显没什么兴致,脑子里还在想老张刚才说的那个案子。
“想什么呢。听见我说的话了么?”菁菁见王重阳婚不守舍的样子,问了一句道。
“你说什么?”王重阳被菁菁的追问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对起,菁菁刚才我在想老张和我说的一个案子。”王重阳解释道。
“哈,就你才当了几天jǐng察就谈案子。我爸当了几十年的jǐng察,破了那么多案子他才有资格说案子。”菁菁有些自豪的道。
对呀,老张不是说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正好是菁菁的爸爸岳祁忠当五处处长,老张暂时不能探望自己可以去找岳祁忠打听啊。
“爸爸说晚上让你回家吃饭,有事情和你说。”菁菁见王重阳又发愣,大声对着王重阳说道。
“哦,好。咱们这就去你家。”王重阳立刻点头答应道。
“你就这么去啊。”菁菁对着王重阳道。
“不这么去那怎么去啊。”王重阳迷惑的道。
“上次你是送我回家就算了,今天去吃饭怎么也不能空着手去吧。”菁菁有些气愤的道。
“哦,那好买什么你做主我付钱。”王重阳惭愧的道。作为菁菁的男朋友去菁菁家吃饭,空着手的确是不怎么好。
“不是你付钱还是我付钱不成。”菁菁撅着嘴道。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嘴撅大了就不漂亮了,一会儿买什么礼物你做主。”王重阳赶忙道歉,然后拉着菁菁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晚上,菁菁领着王重阳来到了锦绣家园。
菁菁给岳祁忠选的礼物是一件真丝睡衣,用菁菁的话说就是送睡衣显得贴心。
王重阳跟着菁菁进了门。
“爸,重阳看你睡衣破了给你买了件睡衣。真丝的,您看看。”菁菁一进门便奉上睡衣。
“恩是个细心的孩子。这个做jǐng察就得细心,尤其是刑jǐng。有时候一个很小的细节就能让走进死胡同的案子风回路转。”岳祁忠接过睡衣高兴的道。
王重阳大汗,这有卧底就是好。他哪儿看见岳祁忠的衣服有漏洞,今天这衣服完全是菁菁选的。女生外向说的真不错。
小保姆在餐厅出来道:“岳叔叔,可以开饭了。”
“走吃饭去。”岳祁忠拍了一下王重阳的肩膀,率先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的红木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可见今天晚上的饭局很正式,否则不会搞的这么隆重。
“重阳啊,能整点不。”岳祁忠和蔼的道。
“少喝一点还行。”王重阳谦虚的道。
小时候,山里风凉一入了冬基本上每餐饭都会弄点自家酿的酒。大人小孩多少都喝一点,所以王重阳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多了也不敢说但是一斤酒是绝对没问题的。
“那咱们就来点。”说着岳祁忠从餐厅一侧的酒柜里拿出了一个酒桶。酒桶很大,是一个二点五公斤的酒桶。不过岳祁忠好象很喜欢喝这种酒,因为桶里的酒已经被喝了一半。
菁菁一见岳祁忠拿出来的酒桶连忙道:“爸,重阳刚出院不能喝那酒。”
岳祁忠笑骂道:“女生外向。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你才认识这小子几天就这么护着他。这酒怎么了,这才是爷们喝的酒。快拿杯子去。”
菁菁赌气道:“我不去。”
“你不去是吧。好,我去。”岳祁忠拿这个宝贝闺女也是没办法。
王重阳疑惑的问菁菁道:“那是什么酒啊。”
菁菁道:“你可别喝,那哪是什么酒啊。那简直就是酒jīng,是他劳改农场部下给弄的头锅酒,七十二度。”
王重阳心道:七十二度整几盅也不是不行。毕竟一盅酒才二钱多点,应该还是可以应付的。
但是看见岳祁忠拿过来的杯子,王重阳顿时紧张起来。岳祁忠拿了两个喝啤酒的杯子。岳祁忠不由分说满满的倒了两杯。王重阳看着眼前的两杯酒有些紧张,这可是二两半一杯。
岳祁忠没有任何开场白,直接端起了杯子道:“重阳,来整一口。”说罢便喝了一大口,这一口接近半杯就喝进去了。
王重阳心里直打鼓,这一口就喝进去一两多医用酒jīng。自己就算是有点酒量恐怕也跟岳祁忠是比不了的,看来今天很难全身而退了。
拼了。
王重阳记得爷爷说过:输酒不输人,宁可喝死也不能让人吓死。
王重阳也喝了一大口,这一口也有半杯之多。
喉咙一直到胃,一瞬间便象一团火一样的燃烧了起来。至于嘴,在酒进了嘴以后连舌头一起都已经麻木了。王重阳觉得胃一阵一阵的痉挛。
不能吐不能丢人。王重阳拼命的压下想吐的冲动,可是越压胃里的压力好象就越强。不行了压不住了,王重阳飞身跑进了卫生间。刚刚跑进洗手间,胃里的酒便象是箭一样的喷了出来,一时间卫生间里酒气弥漫。
菁菁不避嫌疑跟了进来。给王重阳倒了杯水心疼的道:“跟你说了那酒不能喝,那酒就是酒jīng。你还逞能一口喝那么多,赶紧多喝点水。”一边说一边还用手不停的拍着王重阳的后背。
王重阳歇了一会儿觉得很没面子,红着脸走出了洗手间。
岳祁忠笑道:“不是说能少整点么,这怎么第一口就不行了。”
王重阳看着岳祁忠的笑脸,心道:这是给我下马威。
王重阳端起酒杯道:“岳叔叔,今天我不喊您岳局长。我今天只是做为一名晚辈敬您。”说完便将刚刚喝剩的半杯酒喝干。
王重阳觉得自己的胃已经有点适应了这种医用酒jīng。可问题是胃适应了,脑子可就不适应了。王重阳只感觉脑袋开始发胀,但是感觉很灵敏。他能清楚感觉得到随着心脏的跳动,脑袋里的血管一胀一胀的好象在跳。
岳祁忠称赞了王重阳几句。然后和王重阳聊起了家常,家的情况上学的情况怎么当的保安,怎么被解雇的。最后,王重阳觉得头开始晕,他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头越来越晕。
最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岳祁忠什么时候将王重阳喝昏迷的他不清楚。反正王重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王重阳坐起了身子,菁菁正在他边上用笔记本电脑上着网。菁菁正在玩QQ对对碰,看着屏幕上的小猫小狗小熊猫一群一伙的消失。王重阳感觉和小时候玩过的俄罗斯方块差不多。
现在一台普通的电脑都比当年阿波罗登月用的那台强大。可是现在的人们却只是拿它们当打字机和游戏机用,至少王重阳还没见过有人拿电脑干点正经事。
菁菁见王重阳睡醒了,合上笔记本电脑道:“嘿嘿让我爸灌多了吧,跟我爸比酒量感觉如何。”
王重阳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沉,但是并不疼。看来岳祁忠的酒虽然度数高,但肯定是纯粮酿造。比红星二锅头强多了。
王重阳答道:“头有些沉胃里象是有一团火一样,你爸爸怎么样?”
菁菁笑道:“我爸爸把你灌到桌子底下。然后又去书房看了半宿的文件,你说我爸爸怎么样。”
“呃,他是一个酒jīng考验的公安战士。”王重阳感慨道。
“少臭贫了快点去洗漱。然后跟我出去吃饭,昨天晚上你差一点把胃给吐出来,现在肯定胃里烧的慌。”菁菁拍了王重阳一把道。
洗漱完毕王重阳随着菁菁来到了餐厅。
岳祁忠已经吃过了,由于是周末他没有去上班,正在餐厅里悠闲的喝茶看报纸。身上穿的正是王重阳昨天给买的真丝睡衣。
见菁菁拉着王重阳出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女生外相。我养了她二十年,也没见我喝多了她侍侯过我。吃点东西吧,你还年轻。别把胃弄坏了。特意给你弄的粥。你先吃着,吃完了来书房,我有话和你说。”
“哎,知道了谢谢岳叔叔。”王重阳答应了一声。
吃了两碗热乎乎的粥,胃里好受多了。吃完了饭,菁菁送王重阳来到了岳祁忠的书房门口,却没跟王重阳进去。看来是岳祁忠事先有了吩咐。
岳祁忠的书房很大,足有二十几平米的样子。岳祁忠的大办公桌,一侧临着窗,阳光如瀑布般洒了进来。后边有一大排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离的远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书。反正看包装就够jīng美的。靠门的一侧放了一套黑sè的办公沙发。
见王重阳进来,岳祁忠放下手里的报告,指了一下沙发道:“坐。”
王重阳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岳叔叔,您找我有事儿?”
岳祁忠喝了口茶,看了王重阳一会儿好象是在琢磨怎么说的样子。“这次你立功很大,击毙了公安部A级通缉犯。转正肯定是没问题的,目前还有一个好机会。公安部刑事侦察局委托国家刑jǐng学院为基层各单位培养一批业务骨干。一个省或者直辖市才十个名额,我给你争取了一个。你可要珍惜这次机会,这可是你以后在jǐng界的资本。”
“谢谢岳叔叔,我一定不给您丢脸。”王重阳站起身道。
国家刑jǐng学院培训,那可算是相当重视。说不定一毕业就能在刑jǐng队当个中队长什么的,即使以后晋升这也是重要的条件。能想象到岳祁忠将这个名额争到手有多不容易,也说明岳祁忠很欣赏王重阳。
“不是给我丢脸或者涨脸,而是给我们市局丢脸涨脸。要知道我全局几千名干jǐng只有这一个名额,你要珍惜。”岳祁忠站起身来走到王重阳身边郑重的说道。
王重阳发现在岳祁忠身后的书架上挂着一张照片。那是岳祁忠和老张的合影,照片是在一片草地上照的,两人勾肩搭背。一脸笑容,显得十分亲近。老张说过,以前他是岳祁忠的部下,没想到关系还这么好,不然照片不会挂在这里。
王重阳好奇的问道:“岳叔叔,您和老张的关系这么好啊。”
岳祁忠回头看了一眼照片道:“这一晃都二十多年了。他是个好jǐng察,破案有本事。可惜了。”
“可惜?”王重阳问道。
“他出了点事儿。”岳祁忠答道。岳祁忠显然不愿意多说,但是王重阳的好奇心起来了,老张那天话说了一半。这两天一想起来就心痒痒,恨不得去医院找老张问个明白。岳祁忠也是当年的当事人,而且级别比老张还要高,应该能在岳祁忠这问出点什么来。
“一一九那案子?”王重阳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岳祁忠很明显一点准备都没有,一脸诧异的问道。
“老张告诉我的。”王重阳答道。
“他居然和你说了这事儿。”岳祁忠坐到宽大的老板椅里,若有所思的道。
“他都和你说了什么?”岳祁忠追问道。
王重阳将老张那天在病房里和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岳祁忠一边听王重阳说一边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着。待王重阳说完,岳祁忠点了根烟思索着,一时屋里寂静无声。良久岳祁忠才道:“你想不想知道,后来的事?”
王重阳脱口答道:“想。”王重阳越来越好奇这个案子。
岳祁忠的眼里流露出和哪天老张一模一样的眼神,说道:“那天,我们正在局里开案情分析会。负责苏安宾馆守卫的陈东打来电话说,被害人的同学都在苏安宾馆被杀害了。局里当时就炸了锅。要知道那又是七条人命啊。这案子还不惊天了。我赶忙一边向局里汇报,一边火速集合五处全部的人,赶到苏安宾馆。
现场十分恐怖,被害的女孩儿除了那名被钉在墙上的,其他的全都是被一刀割断颈动脉。天花板上喷溅的鲜血已经凝结。而脚下的鲜血还未全部凝结,有个年轻的刑jǐng,一脚没站稳便滑倒了,弄的满身满手都是人血。他仿佛受了电击一般的站了起来。看到了他的惨状,大家走路都非常的小心。
现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红,满墙触目惊心的呈喷溅状红sè血液。”
岳祁忠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岳祁忠那回忆的眼神和老张异常的相似,混合着恐惧和惊悸的眼神。是什么能让这些,见过了许多鲜血,直面对被煮过的人头的老刑jǐng,露出如此的神sè。王重阳很好奇。
岳祁忠咽了口吐沫继续生涩的说道:“当我走到第二个房间也就是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女孩儿的房间的时候,地上留有一行血脚印直通窗口。我顺着血脚印,走到了窗口。脚印的尺寸很大,明显是个男人的脚印。我蹲下身,仔细察看着血脚印。这时突然,“砰”一声枪响。尽管手枪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深夜,这枪声就象是惊雷一样。我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哪打枪?
一名刑jǐng答道:“好象是楼上。”没等其他人有反应的时候,我已经掏出枪。冲了出去,其他人也纷纷掏出手枪,跟着我向电梯冲过去。这栋大楼有十几层,我们在三层。等电梯到顶楼的时候,又一声枪响。尽管是在电梯里我们听的仍然很清楚。待电梯门打开,我们风一般冲出了电梯。
砰、砰、砰。顶层的天台上接连传来枪声,我心急如焚,顺着枪声一路的跑,耳边除了大皮鞋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再就是我跟拉风箱一般的呼吸声。
我们跑上天台,在天台门口的位置发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是陈东,难怪我们从进到宾馆就没看见他。额头中弹,胸前也中了几弹,也不知道是哪一枪要的命,身边流淌着鲜血和脑浆。几名jǐng校刚毕业的刑jǐng,马上就吐了。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因为看见陈东的尸体。
几名老刑jǐng纷纷打开手枪的保险,猫着身子在黑暗中四散搜索。我马上命令道:“别乱,跟着我间隔两米搜索,注意安全。”
刑jǐng们跟着我慢慢的向前方搜索,我们一直找到了大楼的边缘,才找到了已经昏迷的老张。当时他全身是血,后脑被开了个几寸长的口子。后来急救了一周才醒过来。他的手里,还死死抓着一丝布条。那是那时候非常流行的纯棉布,染着细碎的小花。后来我们在商场里找到了质地相同的女xìng睡衣。
将老张送到医院,我向局里汇报。这么大的案子,局里也担不下,最后市委书记连夜下达指示,限期破案。
我们动员了几十人,把苏安宾馆封锁。里里外外,就象过筛子一样把苏安宾馆里里外外搜索了几遍。什么线索都没有。
陈东的尸检结果,打死他的子弹是老张的枪里打出去的。一共打了五枪,两枪打中前胸,一枪命中额头。还有两颗打到了楼顶的水箱里,弹头也被找到了。陈东当场毙命,医院根本没有抢救,直接就送进了太平间。另外,那些血脚印,被证实是老张的脚印。
说到这里,岳祁忠指了指自己的头对王重阳说道:“我现在这么多白头发,有一半是那些天长出来的,都是急的。
直到一个礼拜之后,老张终于醒了。可是他醒了不如没醒,因为他说的话,让所有人都认为他的脑子被打坏了,说疯话。可是我信他,不但因为他是我的部下,还因为老张的为人,他是一名负责任的好刑jǐng。
王重阳问道:“老张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看见鬼了。”岳祁忠道。
不是吧,一个公安局局长。一个年过半百的老jǐng察、老刑jǐng,居然在一个宁静周末的阳光午后,在这给我讲了这么长的鬼故事。王重阳心道。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用刚从菁菁那里学来的话比较合适,就是大脑已经“当机”了。
书房里一时沉寂,很静。午后的阳光瀑布般带着温暖洒进房间,王重阳却一点都没感觉到温暖,相反王重阳觉得从背后开始产生了一阵阵的yīn冷。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岳祁忠接起电话,电话那头说什么我不知道,岳祁忠挂了电话对王重阳说道:“出事儿了,高速路口一辆油罐车撞上了一辆大客车。死了几十人,我要去现场。你去陪陪菁菁吧,明天你去刑jǐng队报到。到刑jǐng学院前,让他们给你培训培训,别到了那什么都不懂。能到那学习的都是公安系统的jīng英。”
王重阳忙道:“知道了,岳叔叔,您注意安全。”
岳祁忠换了jǐng服便出去了。
菁菁一蹦一跳的进来,王重阳问道:“你是不是兔子成jīng了,怎么老是一蹦一跳的。”
菁菁拍了王重阳一巴掌道:“你才是兔子jīng,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王重阳道:“你爸让我到国家刑jǐng学院上学。”
“什么,国家刑jǐng学院?那不是要去首都?”菁菁惊讶的说道。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那学校在哪。”王重阳答道。
“爸爸也太过分了,把你弄那么远。他是怎么说的?”菁菁抱怨道。
王重阳将刚刚岳祁忠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尤其强调了这个名额的珍贵xìng。
“你们谈了这么久就谈了这些?”晶晶问道。
“哦,你爸爸还给我讲了个鬼故事。”王重阳老实的回答。
“我爸给你讲鬼故事……。王重阳,我领你去医院。上次他们肯定没医好你。”菁菁紧张的说道。
一直到他们走到商业街上时,菁菁还总摸摸王重阳的额头,接着又摸自己的额头,怀疑王重阳发烧。
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海洋面积占了百分之七十一,陆地面积只占百分之二十九。
而这百分之二十九的土地养活六十亿的人口,还很富裕的。王重阳就不明白了人为什么都要扎堆,挤在这么几十平方公里居住,而且还要进一步的浓缩到这只有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商业街里。浓缩的仿佛空气都不够用了。平时你要是碰了一个女人的胸,大腿或者是任何一个位置,女人们都会骂你流氓,许多人还回轮起巴掌,给你个响亮的耳光。
可是就在这条街上,刚才王重阳的手臂至少碰了十几个女人的胸部。却没一个抱怨的。几乎每一次擦身而过。都变成了擦胸而过。
朋友你想合理的摩擦女人的胸部么,来商业街吧。这将是你的梦想成真之地。
王重阳的一只手臂被晶晶拉着,另外一只手臂正在遭受不断的胸袭。
刚才和岳祁忠聊天的时候,王重阳觉得这个周末安逸、宁静。可是两个小时之后,王重阳觉得这个周末吵杂、燥热。
菁菁挽着王重阳的胳膊走进盛阳商城的时候。凉凉的空调吹的人瞬间舒服起来。
菁菁搂着王重阳的胳膊,左逛逛右逛逛。“对了,我姨妈说为了庆祝我工作了,送了我一辆车。
“你姨妈干嘛的啊。一送就是一部车,这么有钱。”王重阳惊道。
“这有什么,我们家现在的房子、家具都是姨妈送的。那小区都是姨妈盖的,送辆车有什么了不起,拿着我去趟洗手间。”菁菁将手中的提包往我怀里一塞,拿了包纸巾便进了拐角处的卫生间。
王重阳无聊的观察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
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王重阳的眼帘,那不是周区长和那个车震美女么。看来周区长一点都不避讳,周末就敢在商城里带着小姘逛。这也难怪,听老赵叔说周区长的老婆在铁路上当乘务员,一年有半年时间都在外工作。
王重阳正在看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象是商城工作人员的瘦大男孩悄悄的靠近了周区长。王重阳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因为他的那身行头实在是不合身。
此时周区长正和小姘在选择金首饰。男孩从西装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大号的镊子,悄悄的伸进了周区长的裤子口袋。金店的售货员象是没看到一般,继续为周区长讲解着各款金首饰。
一个黑色的鳄鱼皮钱包被镊子夹了出来,男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来这个钱包里装的不少足足有好几千现金,看来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回去以后不会被老大骂了,说不准老大高兴还会给自己几百块去打牙祭。
正当男孩心中美好憧憬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男孩使劲的挣脱想逃走,但是那双手太有力了根本挣脱不开。男孩一急,另外一只手便从裤子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
“啪”的一声弹簧刀出鞘。男孩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一刀便扎向眼前的那个人。这人正是王重阳。
王重阳一见弹簧刀向自己扎了过来,也不着慌而是使劲一拧抓在手里的男孩胳膊,男孩吃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转了过去。王重阳用胳膊肘用足全力的砸在了男孩的后背上,男孩惨叫一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顾客们见有人打架纷纷围拢了过来,但是男孩的镊子弹簧刀都在地上,那个大号的鳄鱼皮钱包也在地上。有明眼人一看就喊了出来:“是小偷。”
周区长转过身来看到王重阳明显一愣,但是看到男孩尤其是看到自己的钱包以后。周区长的老脸顿时红了,肥胖的身躯费力的将钱包拣起。然后狠狠的踹了男孩一脚,嘴里妈道:“妈的,敢偷老子东西老子一个电话就送你去吃牢饭。”
周区长身边的美女拉了拉周区长的胳膊。周区长一愣,美女伏在周区长的耳边道:“人太多了钱没丢,赶紧走吧。”
周区长顿时醒悟过来,这么多人难免有认识自己的。现在咨询这么发达,如果被手机拍下来发到网上后果不堪设想。
“小王八蛋。”周区长不甘的踹了男孩一脚后,拨开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对王重阳说。
王重阳看着离去的周区长,心里有些发堵。自己帮他是对了还是错了呢?在那个下雪夜晚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呢?
王重阳郁闷的转身想走。不料看热闹的人中走出来几个人道:“哎,打了人你就想走?”
王重阳闻声回头打量着几个人。这几个人头发染的五颜六色,身上纹着各种刺青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小**。
“我打的是小偷。”王重阳道。
“他偷谁了?又偷了什么?”为首的小**道。
“你……。”王重阳有些气结。周区长走掉了被偷的钱包也被他拿走了。
“你什么你他偷没偷东西我没看到,我们就看到你打人了。”另外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道。
“对呀,明明是你打人赶紧赔钱。”众**们纷纷出言质问。
其中一个身高体壮光着上身,胸口纹着一条龙的肌肉男还上来推了王重阳一把。
王重阳见肌肉男一脸横丝肉,浑身肌肉隆起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见他伸手来推,王重阳左手一挡肌肉男的胳膊,另外一只手闪电般的点在了肌肉男的喉结下方,紧接着左腿一个弹踢将肌肉男踢的倒退了几步一***坐到了地上。
这一手正是爷爷教给他的穿喉弹踢。
那一手看似不经意的一指实际上指的是气舍***。这气舍***是人体***,位置在人体第五节颈椎。人身体呼吸的空气必须经气舍才能到达全身,王重阳这一指只用了两分力气。却是已经让肌肉男呼吸闭舍全身无力,那一脚本应该狠踢下阴的撩阴腿,也只是蹬在了肚子上没有大碍。这是爷爷教给他的杀招,王重阳也是忌惮肌肉男魁梧的体格,所以上来就用了杀招。不过也是有留手如果王重阳使出全力,恐怕这肌肉男得横尸当场。
见自己这方最能打的肌肉男都吃憋,**们纷纷后退。为首的**道:“好,算你小子狠咱们走着瞧。”说罢便领着一众**扬长而去。临走还不忘将趴在地上的小偷男孩带走,很明显他们是一伙的。
一个身穿保洁制服的阿姨对王重阳道:“小伙子,赶紧走吧他们人多一会儿回来你吃亏。”
王重阳向阿姨道了谢。刚一转身,发现菁菁站在他的身后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我就去趟洗手间,你又和人打架。”菁菁故做嗔怪道。
“抓了个小偷。”王重阳道。
菁菁挽住了王重阳的胳膊道:“真是个合格的好警察。好了,现在陪我逛街。”说罢就挽着王重阳开始逛了起来。
陪着菁菁逛了一个下午,王重阳心中暗暗叫苦。女人逛街的能力真的是非凡的,王重阳感觉跟菁菁逛一下午街比跑个五公里都累。终于逛到菁菁肚子饿了。
“重阳我们吃什么?”菁菁问道。
“这附近有家面馆不错,我记得名字叫老山西面馆。”王重阳答道。以前做保安一个月挣不了多少钱,出去打牙祭多是面馆烧烤店等大众小吃。
“好啊,电视上正宗的老山西刀削面配上陈醋看着就有食yù。”菁菁惊喜道。菁菁上小学的时候父亲已经是派出所所长,以后岳祁忠的官越做越大家庭条件自然优越。所以菁菁很少出来吃这种大众小吃。
出了后门就是山西面馆,王重阳和菁菁抄近路走了回后门。
可是一出后门拐了个弯,王重阳和菁菁都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脚步。前面十几个**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下午被王重阳教训的那群**。
王重阳拉着菁菁赶忙往回走,可是来路也被十几个**拦住了去路。
**们手持钢管棒球棍,一步步走近了王重阳和菁菁。如果说徒手,王重阳也没有可能应付这么多人。这拿了家伙,王重阳更是没有可能打的过这么多人。
**头走了过来道:“小子你不是能打么!我们这里三十几个兄弟,我看你有多能打。身边这妞不错,怎么样给哥们磕三十个响头。再把这妞让我们兄弟玩两天,哥们今天就放过你。”说完眼睛还贼惜惜打量着菁菁。
“哎呦。”**头一捂脑袋,鲜血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原来王重阳早拣了块石头扣在手里,见**头侮辱菁菁甩手就打在了他的头上。
**头气极一挥手喊道:“给我打死他,把那妞弄回去大伙今天晚上乐乐。”
一群**一齐围了上来,王重阳打倒冲在最前边的那个,抢了一根钢管。王重阳将钢管舞的是密不透风,**们发现攻击王重阳很难得手。一些心眼活络的**就开始将棍棒袭向菁菁。这下王重阳就被动了,要护着菁菁又要护着自己根本办不到,只一会儿王重阳身上就挨了几下子。
一个**瞧准王重阳的背上挨了一棒球棍,突然出手一棍子向菁菁身上打去。王重阳不顾疼痛,用力的打开这**。旁边一个人看着这个空挡,一棒子打在了王重阳的头上。
王重阳觉得自己头上一晕,耳边响着菁菁的尖叫。一股热热的东西顺着脑袋流了下来,很快就糊住了眼睛。王重阳使劲摸了一下眼睛,血沾在手上滑腻腻的。
眼见王重阳就要支撑不住,**们的身后突然乱了起来。不断有哀号声在**们的身后响起,**们慌忙的退到了十几米外。
王重阳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看清来人是个身材矮胖须发皆白的老头,老头一身黄飞鸿功夫装,手拿一根一尺多长的擀面杖,脚下丢了十几根钢管、棒球棍。**们瞪着惊恐的眼睛象是看老虎一样看着老头。
**们退缩了,可是老头却一点都有没放过**们的意思。老头飞身冲向**们,十几米的距离好象一眨眼就到了**们的眼前。身法快的就连王重阳都没怎么看清楚,老头一根擀面杖专打**们的手腕子。老人象是鬼魅一般穿梭在**群中,**们手中的武器不断的掉在地上。
不过两分钟三十几个**,没有一个人再拿着武器。一个个都捂着手腕惊恐的象后退着。
“大爷,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兄弟。我留下任凭大爷处置,放这些兄弟走成么?”**头很光棍的说道。看来这小子还有几分义气,难怪手下这么多兄弟。
老头的眼睛象是老虎一样扫视着这群**,**们被老头的目光看的直向后退。老头看了一会儿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滚。”
**们如蒙大赦,四散逃跑速度快的就象是被藏獒撵的兔子。
王重阳见**们都逃跑了,一瘸一拐的走到老头面前行了一礼道:“大爷,多谢出手。”
老头扶住王重阳道:“小伙子,你的伤没事儿吧。”
菁菁哭着道:“重阳,你流了好多血我已经挂了120了你坚持一下。”
老者道:“赶紧扶他到路边。”
一会儿救护车鸣叫着开了过来。在出院一天之后,人民jǐng察王重阳同志再次光荣入院。
姜姐一看到王重阳就乐了。“小王,这次怎么伤的这么重。”
此时王重阳的头已经被剃成了秃瓢,一个网子倒扣在脑袋上。旁边是一脸心疼的菁菁扶着他的胳膊。
菁菁扶着王重阳又回到了他刚刚搬出的病房。
“这病房真熟。”王重阳自嘲的道。好象自打遇见菁菁被打劫之后,王重阳基本上都住在这里。
门呼的一声被推开。岳祁忠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王重阳的样子转身对身后一个jǐng察训斥道:“你这个派出所所长还想不想干了,现在的混混都敢当街持械袭击我们的公安干jǐng。jǐng察抓了小偷都挨打,老百姓还有一点安全感没有。你现在就安排,连夜抓捕少一个你这个所长就别干了。”
身后的jǐng察喏喏称是,然后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心中暗骂:这帮兔崽子真能找事,把局长大人未来的女婿给打了。
岳祁忠看着一头纱布的王重阳笑道:“小子很猛啊,一个打三十几个菁菁没看错人。”
王重阳苦笑道:“多亏了一位老大爷出手,要不我现在不在手术室也在太。”
菁菁赶忙拦住王重阳的话“别说,赶紧吐口吐沫捕吉利。”
岳祁忠道:“等过两天你休息好了要谢谢人家。”
王重阳道:“可是当时上了救护车,我都没问老人家的联系方式。”
岳祁忠笑道:“他是山西面馆的老板姓钱。我看了派出所做的笔录,过两天你就直接去山西面馆道谢就可以了。”
接着岳祁忠又检查了一下王重阳的伤势,自言自语道:“幸亏不重,要不这名额非得叫人顶了不可。”
休息了两天,王重阳已经好多了脸上开始有了血sè。
想出去向山西面馆的钱老板道谢,却被姜姐拦住了。说什么也不同意王重阳去医院外面,说是岳局长交代了不让他出去乱跑。
王重阳想肯定是因为外面打他的那些混混还有没抓住的。
王重阳无奈,只好跑去看望老张。因为是在医院里面所以姜姐也就没阻拦。
王重阳走到老张的病房推门进去。老张正在扎点滴,见王重阳进来。奇怪的道:“王重阳,你去阿富汗打仗去了怎么闹成这样。”
王重阳无奈的道:“哎,抓了个小偷。结果引来一群小偷,我就变成这样了,要不是有一个大爷出手相救,估计我现在追悼会都开了。”
老张道:“你还是年轻,等你年纪大了干到我这个岁数哪个没死过几回。”
王重阳调侃道:“我可跟您比不了,您连鬼都见过。”
“老岳跟你说的?”老张并不惊讶,他已经听说了王重阳和菁菁的关系。
“恩,岳局长和我说了。”王重阳答道。
“想不想知道那天我看见了什么?”老张道。
“怎么不想,您就别吊我胃口了。”王重阳急道。
“好就跟你说说,省得烂在肚子里。”老张道。
“那天,我看向窗外。外面很黑,什么都没有。可是,突然我感觉一小块石子和灰尘落在我的头上。我立刻反应过来,头顶上有人我抬头看去,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个穿着碎花睡衣的女人正往楼顶爬去。她爬的很快。就象是一只壁虎一样。我急忙跑出房间,电梯还在一楼。我用对讲喊陈东上顶楼,我便从安全通道跑向顶楼。顶楼很黑,我打开手枪保险,摸索着走到刚才有人爬的那面楼的顶端。
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站在黑夜里,碎花睡衣长长的头发被冷风吹的飘向一边。我对着那女人大喊:jǐng察,不许动。
那个女人没有动,而是缓缓的转过了身。我看见了她的脸,天哪。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张脸。”
讲到这里老张一脸恐惧的表情,眼神惊惧。
我问道:“他的脸怎么了。”
老张嘶哑的道:“她的脸没有皮。”
老张恐惧的说道:“她的脸上没有皮肤,肌肉和神经就那么露着。眼睛就在眼窝里那么嵌着。每当她转动眼球的时候,就会说不出的诡异。我吓的有些呆,见她茨了下牙。我立刻大喝道:jǐng察,把手举起来。她就真的把手举起来了,那双手白嫩圆润,一看就是一双女人的手,只是此时,那双手上染满了鲜血。
她就那么举着手向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我当时害怕极了,喝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停止脚步。当时我们有五、六米远,眼见她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突然,我的后背顶在了楼顶的水箱上。没有退路了,可是她还在向我走来。我急了,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
一阵风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开枪。我便觉得拿枪的手臂一麻,我居然就这么把枪扔了出去。
我想跑,可是那双染血的手却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使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挣脱开。长发、双手、胸前那若隐若现的Ru房。这一切都说明她是一个女人,可是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双手无助的抓着,挠着。甚至抓破了她的睡衣,露出了尖挺圆润的Ru房。可是她仿佛没有感觉。
我又用离地的脚,使劲的题着。可是我仿佛踢到了铁板上,我的头已经开始有些发昏,抓挠和踢打也越来越无力。我感觉我的肺,在使劲的吸着,却什么也吸不到。我感觉我的脸满涨麻木,眼球在不段的突出。我感觉我就要窒息了。我张大了嘴,想呼吸也想喊人,可是我吸不到氧气,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啊啊声。
我的鼻子已经开始流血,我已经放弃了抵抗。正在这时,一声大喝:住手,jǐng察。
是陈东,原来是陈东上到了楼顶。谢天谢地。
可是女人并没有放手,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还是那么死死的掐着我的喉咙。
“啪。”清脆的枪声响了起来。我清楚的看到,子弹穿过女人的肩头,贴着我的脸shè入了水箱。
女人发出了类似野猫一般的叫声,一把就将我甩开。我的头撞到楼顶的矮墙上,很疼。我的头很晕,我感觉一股暖暖的东西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那女人没有象我想象的那样,扑向陈东。却一个贴地翻滚,拣起了我的手枪。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利落的身手,恐怕我们jǐng校的教官都没这么好的身手。
啪,陈东又开了一枪。可是由于女人身法太快,陈东这枪又打进了水箱。
那女人没有再给陈东开枪的机会,枪声连响。陈东中枪倒下,在地上抽搐。女人正把枪口对准我,就在这时楼顶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接着混乱的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传了过来,好象上来很多人。
那女人对我扣动了扳机,咔的一声。枪居然卡壳了。女人一愣,看着逼近的jǐng察。一脚踢在了我的头上,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和那天你见到我一样,浑身插满了管子。也是住在这家医院里。”
说到这里老张,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脸sè很差头上已经有汗液浸出,好象每次回忆都要耗费他极大的体力一般。
缓了缓老张继续说道:“我醒来后。处长,也就是现在的岳局长亲自带人给我做笔录。我讲了我看见的一切,开始他们仔细的记录着,到了后来。他们干脆找来了医生给我检查。
后来我说的越多,他们看我眼神就越怪。到最后,他们认为我是疯了。商量着要把我送到jīng神病医院去。
最后处长,也就是现在的岳局长找我深谈了一次。他跟我说,他相信我的话,可是我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我会被关进jīng神病医院。我的jǐng察生涯就此结束。
后来我没办法,只有撒谎说。因为天黑,我和陈东因为误会,相互shè击。醒来后怕承担责任,才这么说的。经过岳处长为我多方奔走,我才算保留了jǐng察的工作。正好那时候组建巡jǐng大队,就把我塞到了巡jǐng大队。因为有这么个事,我的职务,便一直没有动过。”老张说到这里十分沮丧。
王重阳安慰了一下老张,虽然他知道这种安慰当年他听到过无数次。见老张还是那么伤感,王重阳扯了一些别的话题陪着老张打完点滴就回自己病房去了。
又过了几天又是一个周末。菁菁一早就跑到王重阳的病房,其实王重阳头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连消盐点滴都不用打了。王重阳琢磨着周一就跟医生说出院。
“菁菁,这一个礼拜都把我憋死了。咱们去商业街答谢一下钱老板吧,如果那天不是人家出手相助,咱们俩可真就玄了。”王重阳对菁菁说道。
“恩,是应该去看看你等着我拿个果蓝。”菁菁向着桌子上一大堆果篮花篮走去道。
王重阳住院,花篮果篮堆了一大堆菁菁从里面挑出了一个大的说道:“就是它了咱们走吧。”
两人出了医院打了一个出租车,来到商业街山西面馆。
两人走进面馆时还不到早上十点,面馆的伙计还在打扫卫生见王重阳和菁菁进来,便迎上前来道:“二位,不好意思本店早上十点开始营业。现在还不到营业时间,请二位原谅。”说话不卑不亢客气有理。
王重阳也客气的道:“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们是来找钱老板的请问钱老板在店里么?”
“找我们老板啊,这个时候他老人家也快来了。一般早上他去公园遛鸟打拳,到营业的时间才会来店里喝茶,您二位坐着等。”店员对着旁边的一个坐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王重阳和菁菁等了十几分钟,钱老板拎了个鸟笼子走了进来。王重阳和菁菁赶忙迎了上去道:“大爷,您还认识我们么?”
“当然记得。”钱老板笑着道。
“我们今天是专程来道谢的。那天要不是您仗义出手,我这条小命可能就交代了。”王重阳诚恳的道。
“路不平有人踩,这帮小子做的也太过分了里边坐。”钱老板拎着鸟笼热情的道。
让着王重阳和菁菁进了里面一个看似办公室的地方,钱老板吩咐伙计上了茶之后道:“这位小哥,我听我的伙计说你会使穿吼弹踢这招。能给我演示一下么?”
王重阳二话不说站起身来,练了一招穿吼弹踢。钱老板摸了摸光头,接着道:“那你会不会马步横打、内拨下勾、交错侧踹。”
王重阳疑惑的道:“钱老板您怎么知道我爷爷教我的散手。”散手是武术中一种不成拳法只有一两招的套路,因为实战效果极好一般的老拳师过招的时候多用散手,三两招便可分出胜负。
“那么你姓王双字重阳?”钱老板问道。他的语气有些急促。
“啊是我是叫王重阳,您怎么知道的。”王重阳逾加疑惑起来。
“你是属马的,农历冬月初五的生rì?”钱老板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语气也越发的急促。
“您认识我?”王重阳疑惑的道。
“你爷爷叫王一鹤。”钱老板眼圈已经有些发红。
“您老认识我爷爷。”王重阳的语气逾加的疑惑。
“孩子,你爷爷是我师兄。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哎这一晃都二十多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你五岁那年我还去过你家一次,那时你才这么高,呵呵都长这么大了。你爷爷还好么?”钱老板问道。
王重阳的声音哽咽了起来道:“去年山里发泥石流,爹娘爷爷都被埋里边了。全村人一个都没跑出来。”
钱老板惊谔的坐到了椅子,半晌两行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老哥哥,我劝你多少次来城里住可是你不听。现在……现在……。”钱老板呜咽道。
王重阳也被勾起了伤心的往事,眼泪也流了下来。爷两个开始抱头痛哭,弄的前边的伙计纷纷奔过来观看。菁菁也站在边上不知道怎么劝慰这痛哭中的爷俩。
哭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止住了泪水。钱老板一挥手吩咐伙计们回到前边去干活,转身对王重阳说道:“孩子,你在盛阳干什么工作。有地方住没有?”
王重阳道:“钱爷爷,我现在在盛阳公安局工作。住在一位长辈的家里。”
钱老板拍了拍王重阳的肩膀道:“行啊小子都当jǐng察了,中午不许走咱爷俩喝两盅。”
钱老板说完便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和王重阳对饮起来。
“小子,你爷爷走前身体怎么样。身上的伤好点没。”钱老板道。
“我爷爷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怎么他身上有伤么?他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不知道。”王重阳疑惑的道。
“看来你爷爷是没跟你们说。”钱老板放下筷子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重阳也放下筷子问道。
“事情要从十七哦不现在说起来应该是十八年前说起。那年我和你爷爷去四川采集灵芝。回来时路过成都陴县,正赶上当地的武jǐng部队在行动。我们兄弟俩就帮了武jǐng部队一个小忙。”钱老板回忆道。
那年一支考古队。从青城山九老洞里弄出了几具古代的干尸。就近拉到了,附近的四川省医科大学保存。可是,尸体拉过来的当天晚上,三具尸体丢失了。也就是说三具尸体不见了。
三具古尸被盗的案子当时也没保密,社会上传的是沸沸扬扬的。正巧,当时蓉城附近的陴县有三个狂犬病患者同时发病,见人就咬。要知道狂犬病是传染的,而那三个人跑到了山里,所以就请部队出面搜山。被咬的人全部打疫苗,然后隔离。
这下社会上传的就更疯了,什么僵尸出来咬人。咬的人都变僵尸了,传的十分邪乎。
正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搜山的部队,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上山搜索的部队进山不久就发现了,三名狂犬病人的尸体。他们的脖子都被扭断了。
四周一片凌乱,好象发生过激烈打斗。最让人心悸的是,现场居然留下了许多人的脚印,这不是一般人的脚印而是长达四十公分长的脚印。想象一下,一个人的脚有接近半米那么大。”说到这里老张用手给我比画了下四十公分的大概长度。
当时部队就把这件事上报了。很快,四川的专家来了,首都的中科院的专家也坐着飞机来了。搜山的部队、向导、专家达到了一万多人。可是茫茫大山,一万多人扔进去。就向胡椒面撒进了大海。
一个班的战士还有两名专家,就在深山里和那个大脚野人碰上了。据他说,那个人头很小,耳朵有尖,有两米高。胳膊长的能到膝盖。手大脚大,目光凶恶呆滞。一张嘴就露上两颗尖牙。
由于有命令战士们不敢开枪,可是那东西力大无穷。很快,战士们就有了伤亡,这时候想开枪已经晚了,因为太近了那东西动作又奇快无比。
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三名战士被他扭断了脖子。正当这支小分队要全军覆没之际我和你爷爷正巧路过。我和你爷爷出手,将这东西料理了。那次可真是悬之又悬,我一不留神被那东西打断了三根肋骨。还是你爷爷一掌劈在那怪物的后颈上,将那怪物的颈椎骨打才算制服了那东西。
我在当地武jǐng部队的医院住了三个月才算养好了伤。不过,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我和你爷爷卷入了另外一场事情。
我刚刚出院不久,当初我和你爷爷救下来的两名专家之一。来找我和你爷爷,说是请我们来盛阳帮助调查一件案子。
本来你爷爷念着我的伤刚好,不同意到盛阳来帮忙。可是,耐不住那专家的苦苦恳求又将受害者的照片拿给我们看。太惨了,人被切成一片一片的,肠子内脏都被用水煮过。当时看了这些照片,我就劝你爷爷去帮这个忙,你爷爷拗不过我便同意了。
按你爷爷的xìng格本来不愿意管官家的事。可是这个手法很像是我们师门宿仇,黑弥撒的手法。所以在我的劝说下,我和你爷爷就跟随那名专家来到了盛阳。
他们将我们俩个安排在苏京宾馆住,你爷爷让我去把受害女孩子的资料拿给他看。我们师兄弟在房间里,研究了三天。
三天后,你爷爷提出要到。受害女孩子们的宿舍去看一下,也就是你击毙刘克华的那栋三层小楼。
白天人多,我们只有晚上去。那天晚上正好是十五,月亮象银盘一样挂在天空上。由于月光的照耀,即使不用手电,视线也很清楚。
可是我们走到那栋宿舍楼前时,一抹云正好挡住了月亮。四周瞬间变的黑暗了起来,我打开了手电筒,在光亮的一瞬间。我发现你爷爷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
由于发生惨案,这里没有学生敢住。就连看宿舍的校工都不愿意住在里面。木质的地板在我们脚下嘎吱、嘎吱的响着,这寂静的夜里显的那么的刺耳。
你爷爷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罗盘。我们跟着你爷爷在楼里走着,当走到顶楼的时候,你爷爷突然一抬头大声道:“小心。”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记推开我。
顶楼的楼板突然断裂开来,一个黑影有如蝙蝠一般,飞身扑了下来。一拳砸在你爷爷的胸口,你爷爷大吼一声,整个人象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下便将,那黑影撞的横飞出去。
那黑影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
我们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个面sè苍白的男人。跟随我们去的公安局的岳处长失声道:“是你。”原来这个男人他见过,他是杨丽卿和尹小爱的班主任老师,石明澜。
岳处长拔出了手枪,可就在这时。那个窟窿里,又跳下一个人,护在石明澜的跟前。
见到那个人,我不由得哆嗦了下。那个人正是那个没有脸的女人。那女人一双眼珠冷冷的盯着我们。他们的身上都穿着十分奇怪的衣服,就象外国电影里的神甫一样,胸前的衣服上印着一个漆黑发亮白线镶边的十字架。
你爷爷看见他们装束,震惊的说道:“黑弥撒。”
石明澜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说道:“老东西还真有点见识。我便是圣教东方的黑护法。丽卿,杀了他们。”
那个没脸的女人居然也说话了,我们一直以为她不会说话。
“遵法旨。”她说道。
那女人说完那句话以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动的。身法似鬼魅一般,飞快的掠了过来。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一刀便向我的脖子抹了过来。
你爷爷的身法比她还快,一把抓住了丽卿的手腕。那女人变抹为削,刀尖直向你爷爷的手腕扎了过去。你爷爷退抓成拳,一拳砸了丽卿臂弯处。丽卿吃痛差点扔掉手中的匕首。
你爷爷抓住机会,一脚踹向丽卿的膝盖。丽卿飞身后退,岳局长瞧准时机,啪的一枪。打在了丽卿的胸口。丽卿惨叫一声,被子弹巨大的惯xìng带着向后倒去。
岳局长还没来得及开第二枪,一块碎砖头呼的一声打在了岳局长的头上。打的他满脸是血。仰头倒了下去。
石明澜扔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砰”是一声闷响。整个顶层雪亮一片,我们被强光晃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我们的眼睛能重新看见时,石明澜和丽卿已经不见了。”
“什么是黑弥撒。”王重阳好奇的问道。
钱老板答道:“黑弥撒,原先是欧洲的一个邪教组织,属于犹太教的一个分支。后来由于二战,他们的信徒又多为犹太人,所以他们转到了美国活动。
他们的教义要求。每隔十八年,他们就需要一个特定rì期出生的处女,用她的**包裹象征他们上帝的圣物,从月缺到满月。上帝就能够赐福给他们,这个仪式便叫黑弥撒。当年,有一批在欧洲受到迫害的黑弥撒的教徒,他们被迫离开欧洲。飘洋过海来到了咱们国家的沪市。
那一年正是十八年一度的黑弥撒,他们找不到合适的欧洲女孩,便把魔爪伸向了,沪市的女孩儿。一时间沪市女孩频频失踪,可是由于要求太高,需要特定rì期出生,而且还需要是处女。
他们一直没能找到,眼见黑弥撒的rì期越来越近了。这群黑弥撒教徒几乎要疯狂了,因为他们相信,如期的举行黑弥撒祭祀,会让德国失败,会让他们得到上帝的赐福。
失踪的少女越来越多,过不了多久他们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便会漂浮在黄浦江上。
由于那时候是在抗战时期,许多人都说那是鬼子在做人体实验。一时间人心惶惶。
直到有一天,抓少女的黑弥撒教徒在抓人的时候,被我们的师傅撞见。那场大战打的十分惨烈,黑弥撒死了两名护法。而师傅他老人家也伤重不治。”
“后来呢?”王重阳问道。
“石明澜和丽卿不见了之后,我们爬上了顶层的阁楼。空气当中弥漫着腐臭,血腥的气息,让人闻之yù呕。
我们忍着难闻的腐臭味,发现这是一个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小阁楼。在阁楼向南的位置,摆放着一个黑sè的十字架。十字架前面有个金属的盘子。盘子里面蛆虫乱爬,腐臭冲天。尽管我看见过许多血腥的场面,但是那天我还是吐了。你爷爷说,那就是受害女孩的**,他们的圣物已经被取走了。祭祀已经结束了。”钱老板可能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干呕了几下。
菁菁则是直接手按胸口跑了出去,估计是被直接说的要吐了。
你爷爷和那个石明澜对了一拳,震伤了内腑自那以后便回老家调养。我则留在盛阳继续追查他们的下落。
说道这里钱老板叹了一口气道:“哎,没想到。你爷爷他……。以后就是天人永隔了。”
早上的饭是小保姆做的,除了钱老板的茶自己就没再吃喝过别的东西。王重阳对着钱老板道:“钱爷爷这茶。”
钱老板出手如电,照着王重阳头顶的百汇***猛的一拍。王重阳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王重阳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钱老板在他的对面盘膝而坐,王重阳发现他们都坐在地上。钱老板脸sè不似以前那般红润,显的有些蜡黄。
“我怎么了?”王重阳问道。
钱老板见王重阳醒来道:“总算没有白费我十几年的工夫。你的喝的是我用这十几年收集起来的松茸jīng,灵芝王,还有昆仑雪莲对你的五脏六腑大有补益,趁热打铁。你现在身体里气血翻滚,正是倒气归海的好时机。”
“归什么海?”王重阳一头的雾水。
“海指的就是气海,也就是平常人所说的丹田。位置就在脐下三寸,力由气生,气自海来。人体的丹田就是人储藏元气的气海。你按我的口诀行事。
双腿盘膝,放松身体,入静。先呼气,舌舐下腭,气沉丹田,小腹随之鼓起,再将气下沉到会yīn,分作两股沿大、小腿内侧,直下足心涌泉***。再吸气,小腹随之收缩,舌舐上腭,以意领气,从足心出发,沿小、大腿外侧回到会yīn部,然后提肛,将气沿督脉过三关,上达头顶,再顺两耳前侧分下,会合于舌尖。此时恰与呼气时的气息相接,如此自头顶的百会***,至足底的涌泉***,周而复始,循环运行。”
王重阳依照钱老板的指示,开始打坐。十分奇特的,刚开始王重阳的腿也酸腰也麻。可是依照钱老板的方法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腰也不酸了腿了不麻了,浑身十分舒爽。
又过了几个周天,王重阳感觉自己进入到一个奇妙的境地。王重阳感觉自己仿佛进入到了星空里,四周的景致仿佛如电影中的宇宙一般。好漂亮啊,王重阳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接下来王重阳就感觉身体轻轻的,仿佛飘了起来。一股暖流自胸中向身体的四肢百骇流淌。好舒服,浑身暖洋洋的。
渐渐的王重阳觉得星空逐渐的暗淡,直至最后消失不见。自己也从梦幻的形态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一道刺眼的阳光自窗户斜shè而入。
“我靠我打坐了一宿。”王重阳对自己打坐的时间有些震惊,盘腿坐着能做一个晚上,这点是以前的王重阳想都不敢想的。
王重阳站起身来,觉得神轻气爽一身的轻松。外面的面馆已经开业,大厅里热闹非凡。看来时间应该在中午左右。因为这个时候是一天之中面馆最忙碌的时间之一。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钱老板问道。
“感觉浑身轻松,好象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王重阳答道。
“吃了那么多好东西当然会这样。这个给你,响个没完没了的我给你关了。”钱老板一甩手将王重阳的手机扔了过来。人在入定的时候是最怕打扰的,王重阳手机第一次响的时候。只响了一声,手疾眼快的钱老板就将它关掉了。
王重阳打开手机,短信一个接一个的顶了过来。还有不断的未接来电的提示音。
王重阳打开手机,有老赵叔的有二狗子的也有移动通信的。但是最多的还是菁菁的。
王重阳在哪里?
王重阳你怎么关机了?
王重阳你在哪儿?
王重阳看见快点给我回电话?
快点给我我回电话。
……。
王重阳好不容易看完了N条短信,再一看未接来电。老天爷居然有一百多个。
王重阳不敢怠慢赶紧给菁菁回了个电话。
“菁菁。”
“你去哪儿,你知道不知道我都急死了。我爸都派巡jǐng出去找你了。”菁菁急切的说道。
“哎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来山西面馆吧我请你吃面。”王重阳道。
“我得赶紧给我爸打个电话,现在全盛阳的jǐng察差不多都在找你。你电话别关机。”菁菁道。
不到二十分钟,菁菁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山西面馆。看到王重阳之后一对粉拳在他的胸膛上一顿乱捶。
王重阳拉着菁菁的手将她带到一个角落的座位上坐定,给菁菁讲了昨天发生的事。菁菁听的目瞪口呆,不过她也是见识了钱老板的功夫,自然也就没话说。
“吃刀削面还是炒面还是汤面我请客。”解释过了之后的王重阳哄着菁菁道。
菁菁杏眼一瞪道:“没那么便宜,害的我昨天晚上担心了一个晚上。一碗面就打发我了,我要吃大餐。”
王重阳笑道:“不就是大餐么,好办。伙计来个大盘的炒面。”
……。
哄着菁菁吃完了面,因为下午还要上班所以王重阳打了辆出租车将菁菁送走,并叮嘱菁菁今天晚上自己可能还是回不去。要来找自己就来山西面馆。
送走了菁菁,王重阳回到面馆。钱老板笑道:“送走了?这丫头不错,听说是老岳的闺女,这也许就是缘份吧。跟我来。”说完又将王重阳带进了他那间办公室。
“你昨天第一天打坐就能入定,这真是个异数,想当年我入门的时候可是花了足足有半年时间才可以入定。按理说我可以传授你下一层的心法口诀了,不过你刚刚可以入定。万丈高楼平地起,还是将基础打牢了才可以。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打坐入定,这里闹中取静正我也天天在这。”钱老板说道。
“好钱爷爷,不过下个月我要去国家刑jǐng学院培训。不知道会不会……。”王重阳没有忘记岳祁忠给他争取到的那个名额。
“这个,练功是个长期的事情。只要初学这几天不出岔子,以后你是可以自己练的,不过在你初学的时候我一定要看着。不然岔了气就是一辈子的事,有很多武学奇材就是以为岔气造成一辈子残疾的。你可别不当回事。”钱老板郑重的叮嘱道。
王重阳见钱老板说的郑重心里知道,这是个要命的事便道:“知道了钱爷爷,我这段时间哪儿也不去。”
接下来的一周,王重阳果然没有走出过山西面馆。入定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到了第二周周末的时候,王重阳居然一次入定了两天两夜,担心的菁菁几乎都要打报jǐng电话了。还是钱老板打电话给岳祁忠才将这丫头镇压了下去。
不过刻苦的练习成果也是很显著的。王重阳的身体也发生着很大的变化,他感觉的身体越来越轻盈,原地轻轻一跳就可以轻松跳到一米五高的窗台上。
王重阳感觉力量也越来越强,王重阳现在可以轻松拎起一百斤一袋的面粉,搞的钱老板老拿王重阳做劳力使。还说王重阳不能光在面馆吃饭,要干点活。这个姓钱的老小抠。
最奇妙的是王重阳的皮肤也越来越好,原先略显粗糙,晦暗还有些小豆豆的皮肤现在变的白净,细腻还有光泽。人也变的帅气起来。晶晶经常抚摸着王重阳的脸,脸上各种羡慕嫉妒恨。
到了月底的时候,一天王重阳入定以后看见的景物与以前完全不同。没有了以前置身星空的感觉。但是仍然置身于一个虚空当中。但是王重阳面前漂浮着,红、黄、白、黑、青五sè气状光团。它们互相缠绕,彼此融合又彼此排斥。红的妖异,黑的诡异。
王重阳被眼前的情景吓醒了,连忙找到钱老板。讲打坐入定时看到的情景。
钱老板惊奇的看着王重阳道:“你居然能内视了。”
王重阳道:“钱爷爷,内视是什么啊。”
钱老板道:“你看到的五sè气团,分别代表你的五脏。红sè气团代表你的心,黄sè的气团代表你的脾,白sè的气团代表你的肺,黑sè的气团代表你的肾。青sè的气团代表你的肝。
天地大五行,人体小五行。天地间是由金、木、水、火、土五行构成,人的身体也是由这五部分构成。”
“那我现在观想到了内视的阶段,那以后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筑基准备过天劫了啊。”王重阳问道。
钱老板白了王重阳一眼道:“以后少看那些什么小说,过什么天劫,哪儿有天劫这一说啊。在道家气功的修炼中,入门后的第一个阶段便是筑基阶段。也就是说能顺利从观想阶段到了内视阶段也就是说筑基成功了。”
王重阳惊讶道:“啊,那我现在就是修仙的人了?那快点教我点法术,七十二变什么的。”
钱老板道:“说了以后别看那些玄幻小说了。哪有什么法术,还七十二变,你长的象猴子么?”
“那练这东西有什么用啊。”王重阳问道。
“天地分yīn阳,人身体也分yīn阳。”钱老板道。
我问道:“天地是不分五行么?”
“yīn阳与五行是并存的,别插嘴。腹为yīn,背为阳。yīn能滋阳,阳可护yīn。你五脏的功能强劲,便能滋养你的身体各个部分。你不觉得你最近力气大了,头脑灵活了。连皮肤都好了。这就是五脏强大之后,你的身体各个部分被脏器滋养的原因。”钱老板道。
“哦,那我以后要怎么练?”王重阳想到最近的变化道。
“勤于练功是好事。但是练的过于勤,则会伤身。至少一个月内你不可再观想内视。”钱老板郑重的道。
这时王重阳的电话响了,是老岳让王重阳去他的办公室一趟。王重阳告辞了钱老板,打车到了市公安局。
秘书将王重阳引入了局长办公室后,沏了一杯茶后就退了出去。
“重阳,伤好了怎么样了。”岳祁忠问道。
“已经全好了。”王重阳答道。
“和钱老学的功夫怎么样了。”岳祁忠又问道。
“算是学了些皮毛。”王重阳答道。专程打电话把我喊来不会就是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吧,王重阳心道。
“后天就是刑jǐng学院报道的rì子了,这些天你一直在学功夫。我和钱老沟通了几次,钱老都说不是时候。现在是实在推不掉了,我给你订了明天的机票。你明天就直接飞首都吧。”岳祁忠不再绕弯子,直接说道。
“谢谢岳叔叔。”王重阳答道。
“晚上,到家里来吃饭吧。”岳祁忠道。自从知道了王重阳的爷爷是当年帮助自己破案的高人以后,岳祁忠就认定王重阳就是自己的女婿了。不但是因为菁菁喜欢王重阳,更因为岳祁忠相信王重阳爷爷的人品。当年两人多有交集对老人家的人品叹服不已,他的子孙人品自然差不了。
“好的岳叔叔。”说完王重阳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王重阳先是回到了老赵叔家里,收拾了行李。眼见天sè将晚,便打车来到了锦绣家园的岳祁忠家。
今天晚上餐桌上依然丰盛,不过酒已经不是那种类似工业酒jīng的头锅酒,而是一瓶极品飞天茅台。
“重阳,到了刑jǐng学院要多跟其他同学搞好关系。这次集训都是定向培养,大家全部都要回自己的原单位。也就是说,培训以后回到原单位就是业务骨干,干个几年以后出成绩是要提拔的。你可别小看这同学的关系,有时候这关系就象是一张网。咱们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之中,我们都是这个网上的一个节点。你要想生活的好,就要摆正自己在网中的位置多和周边联系。”岳祁忠向王重阳传授着为官之道。
jǐng界虽然和政界有一些区别,但是相同之处还是要大于不同之处。都是做官,混官场绝对是脑力劳动,标准的技术活。王重阳面对这样的一张网,心里也是五味杂沉。
这一夜,王重阳谢绝了岳祁忠的留宿。回到了老赵叔的家里和二狗子挤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岳祁忠派来了自己的座架O字一号车,送王重阳去机场。安检门口,菁菁哭的是泪眼婆娑。
王重阳隔着安检门安慰了一会儿菁菁,最后还是一狠心提着行李走向了侯机大厅。
王重阳是第一次坐飞机,他到现在还记得的是空姐职业的微笑,升空时的耳鸣和忐忑,还有难吃的午餐。王重阳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还要了两份。
走出机场的大门,王重阳看着蓝蓝的天空。不由得感叹科技的强大,一小时以前自己还在千里之外,而一小时以后的现在自己却身处祖国的首都。自己从小就唱着,我爱首都什么门。这回终于来到首都了,想着要在首都呆上一年的时间,王重阳又想起了泪眼婆娑的菁菁。
刑jǐng学院并没有派人来接机,当刑jǐng的连刑jǐng学院的门都找不到,那肯定是个不合格的刑jǐng。
王重阳打了一辆车,因为一身的jǐng服司机也没有和他多聊。使得一路上王重阳清静不少。
到了刑jǐng学院门口一看,王重阳不禁一窒。这刑jǐng学院左临首都师范大学,右靠首都外国语学院。这两所高等学府可都是京城著名的美女集中营,每到周末你开辆rì本车来都不好意思靠边停车。
现在正是夏季,道路两旁不时有身着清凉夏装的女孩子经过。刑jǐng学院设立在这么个地方,这些学员还有心思学习么?
王重阳走到刑jǐng学院气派的大门口。高大的黑sè大理石幕墙上,六个镏金的大字“国家刑jǐng学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王重阳提着行李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干什么的站在黄线以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一个值勤的jǐng察,站在传达室的门口看向王重阳。因为看见王重阳身穿jǐng服才没有继续呵斥。
王重阳走过去道:“同志,我是来报道的。”
“报到的,进修通知书jǐng官证给我看一下。”另外一名负责登记的jǐng察严肃的道。
王重阳赶忙放下行李,将进修通知书交给了另一名负责登记的jǐng察。
“还真是来报道的,盛阳市局的。赶紧去校务处报道吧,就在cāo场东边。快点一会大客车就要开了。”那名jǐng察好心的提醒道。
王重阳道了声谢,转身就向cāo场走去。
“这小子盛阳来的,我看不象是刑jǐng出身啊。木头木脑的连支烟都不知道敬。”拦住王重阳的jǐng察道。
“谁知道呢,现在关系户越来越多。你看就这几天报道这些,有几个是真来培训的,都是来镀金的。我听说刑侦总局这回派了几个高手下来,要给这帮阿哥、格格魔鬼训练一下。有他们受的。”负责登记的jǐng察一边整理着登记表一边道。
王重阳走到cāo场,果然看见cāo场东侧的凉棚下。有一块红底白字的条幅,热烈欢迎各局同志。下面还有一块大黑板,黑板上用粉笔写着报到处三个大字。一辆金杯大客车就停在牌子的旁边。
王重阳走上前去递上自己的进修通知书道:“您好,我是盛阳市局的,我来报道。”
一名jǐng察接过通知书,递给王重阳一张表道:“赶紧填。”接着对着大客车喊道:“先别走,这还有一个填完表就走。”
王重阳赶忙填好了表格,然后被推上了大客车。刚登上大客车,早已发动的大客车就开始移动起来。
王重阳见车上的人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几个人的样子都穿着jǐng服,看来都是今天上午来报道的。他找了一个靠过道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好,我叫雍长生是沪市刑jǐng总队的。”刚刚坐稳,旁边的一名三十岁左右的jǐng察就伸出手来道。
王重阳也伸出手握了一下道:“你好,王重阳盛阳市局的。我们这是去哪儿?”
“这次培训前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封闭训练。地点就设在刑jǐng学院设在京郊的培训中心。听说他们借了特jǐng来训练我们,这回估计rì子不会好过。”雍长生道。
大客车平稳的行驶在京城宽阔的马路上,王重阳饶有兴趣的看着窗外的景物,不时和雍长生聊上几句。这位雍长生非常健谈,也非常博学。对首都的人文地理还颇有了解,这一路王重阳受益良多。
不过车开着开着,前面城市的景象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连绵的大山,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不时可以看见路边的悬崖。
又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大客车终于到了它的终点站。只见在群山环抱之中,错落着十几座五六层的楼房。中间是一个大大的cāo场,钢制的两扇大门上两枚jǐng徽,在阳光下绽放着金sè的光芒。门后树立着一块高大的影壁,上面写着执法位公,立jǐng为民八个大字。
车子在一座楼房的门口停了下来,一群身着黑sèjǐng用作训服的人走了过来。
“下车。”为首的一名jǐng察道。
王重阳和这十几个学员拎着行李鱼贯下车,站成一排。一个一个的等着这些人登记。
王重阳登记过后,负责登记的jǐng察递给他一个带小牌的钥匙道:“六零三,上六楼自己找。”
王重阳拎着自己的行李上了六楼找到了六零三,门是开着的。王重阳进门一看,屋里还有一个人。正是和自己做了一路邻居的雍长生。他们两个临座,所以下车也是一前一后,分到一个宿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呦,王重阳。咱哥俩这还真是缘份,看你的样子也没我年纪大,讨你个大以后你就叫我雍哥吧。”雍长生一看进来的是王重阳不由得笑道。
“雍哥。”王重阳道。他对这个博学的雍长生还真是有些亲近感,因为这个家伙懂的实在太多了。和他在一起无时无刻好象都可以涨知识。
安顿了行李,想掏出电话给菁菁报个平安。结果拿出手机一看,一点信号也没有。中国移动不是说连珠峰上都有信号么?
王重阳出去找了宿舍管理员,管理员告诉他在一楼有公用电话。王重阳到了一楼,买了张IC卡给菁菁打电话报了平安。告诉菁菁这里没有手机信号,让她不要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自己。发了也收不到。并且告诉她自己要在这个地方封闭训练三个月,引得电话那头的菁菁又是一阵垂泪。
其实这地方也不用封闭,连手机信号都没有还用的着封闭!!!
()第二天一早,所有学院整队。进入了训练基地的小礼堂。
这次培训是公安部组织的,面向年轻干部的培训,规格比较高。要求年龄在二十五周岁以下,工作三年时间以上。每个省、直辖市十个名额。王重阳要不是击毙了刘克华这个公安部的A级通缉犯,就算有岳局长力挺,这名额也是轮不到他的头上的。
刑jǐng学院的小礼堂,装饰的干练整洁,乍看上去就象是个小县城的电影院。此时小礼堂灯光大亮,两旁那巨大的幔布已经放下。外面火红的朝阳一丝也透不进来。
主席台上已经摆好了一排,铺着红布的方桌。桌子上放着一个个写着人名的牌子。
王重阳跟随着雍长生找了个椅子坐好。
“肃静。”一个浑厚似男中音的男声,对着麦克风说道。浑厚的声音,仿佛拉电闸一般中断了底下嗡嗡的交谈声。
“起立。”男中音又道。
“呼”,整齐的起立声。显示出台下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jǐng界jīng英。
“有请公安部领导上台,鼓掌。”这时王重阳才看清楚,讲话的是一个年约五旬,双鬓有些斑白的老jǐng官。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个个身着jǐng服。佩带高级jǐng衔的jǐng官鱼贯走上台。按照姓名牌在方桌后坐定。
雍长生边鼓掌边道:“这次动静大了,公安部居然来了一个副部长。”
王重阳问道:“哪个是副部长?”
雍长生道:“你刚参加工作啊,领导当然是最中间那个了。”
王重阳凝目向端坐在中间的那人看去,此人五十开外的年纪,一头染的乌黑的浓发,身着九九式jǐng服。臂戴jǐng察字样臂章,肩膀上麦穗包国徽的总jǐng监jǐng衔,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放光。
钱老板曾经教过王重阳一些观像之术。
发为血余,齿为骨余。就是说一个人的头发生的好,就是身体血液吸收jīng气充足,人体脑部经脉养份供应的好。如果是血液吸收jīng气不充足,人体脑部经脉得不到应有有滋养,人便会渐渐脑部气脉枯竭。
人便会掉头发,之后便是秃顶。所以说秃顶都是用脑过度所导致,也算是对。
这位副部长,头发虽然染过。但是浓密茂盛,由此推断此人一定是反应灵活快捷,做事干练敏达之辈。
再看他的眼睛,小而凝神,仔细观看会发现目中隐含jīng光。证明此人脏腑功能强劲,虽然面观此人有五十开外,但他的脏腑功能可能比一般四十岁的人都要好。
领导就是领导,一观之下。王重阳便明白了一句名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领导们入坐已毕,负责主持的男中音逐一介绍了各位领导的职务、姓名。当介绍到公安部副部长谢安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各位领导都讲了一大堆的话,反正王重阳是一句没记住。最后谢副部长开始讲话,部里和刑侦总局对你们这次培训很重视,培训时间是一年。为了更好的提高你们的战斗力,部里还特别从雪豹特种作战大队给你们调来了教官。
您没事儿吧,王重阳心中暗道:我们是刑jǐng,又不是特jǐng。用的着弄特种大队来给我们当教官么。
副部长又道:“有些同志不理解,为什么要特种部队的人来当教官呢。你们可能不知道啊,就在前些rì子。在苏京被击毙的刘克华,其实他在北方的哈市作案的时候,就曾经被我们五名jǐng员堵到一个死胡同里。
结果就是这个刘克华,从街边的卖西瓜小贩手中抢过了一把西瓜刀。砍的五名jǐng员四死一重伤。还抢走了佩枪,血的教训啊同志们。
对了击毙刘克华的是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同志,我记得他好象也参加了这次培训。他的名字叫,叫。”
旁边的一人赶忙低声提醒道:“叫王重阳。”
“哦,对。叫王重阳。王重阳来了没有,王重阳来了没有啊。”谢副部长对着台下道。
王重阳赶忙站了起来,高声应道:“到。”
“好,请坐下。”副部长很满意。继续说道:“血的教训告诉我们,流氓是会武术的,我们jǐng察要都象王重阳一样是武林高手。”
台下爆发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学院把这一百多jǐng界jīng英分了四个学院队。王重阳和雍长生一起被分到了学院三队。
解散之后,各学员队又重新整队。一名皮肤略显黝黑,头戴红sè贝雷帽,身着九九式jǐng用作训常服的女jǐng官站在我们的面前。
这个女jǐng官还真算的上是个美女。瓜子脸,细长的眉毛。杏核般的眼睛,深深的双眼皮。直挺的鼻子直透山根,显示出此女必定刚毅果敢,心志极坚。可能是因为常年在外训练的原因,皮肤略微显的黝黑。
女jǐng官黑sè的jǐng用皮靴,在水泥地上不断的度着步子。不时抬起手腕看着腕上的手表,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待学员们整队完毕。女jǐng官面若寒冰的说道:“集合花了十分钟,你们就是所谓的jǐng界jīng英?我看你们连小学生都不如,还敢说自己是jǐng界jīng英。
别拿你们以前的资力,功劳炫耀。在这里,你们的职务、资力、功劳,都是垃圾,都是狗屁。”
女jǐng官面sè冷峻的看着站成一排的学员们,看见学员们都是一脸愤然的表情。女jǐng官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气,好啊我就看看你们的本事。听我口令,目标前方山顶跑上去再跑下来。最后十个人不准吃午饭。”
学员们看向对面的山顶,这山海拔五百米是肯定有的。再加上山脚的距离,五千米只多不少。而且这不是在平整的cāo场上跑,而是标准的越野跑对体力的消耗尤其的大。
雍长生小声嘀咕道:“这娘们真狠啊,落她手里。看来以后没有好rì子过了。”
学员们被女jǐng官象兔子一样撵的满山跑,谁都不愿意落在最后,因为谁都不想饿着肚子过接下来的这个下午。
还好,王重阳这一个月以来打下了雄厚的内气基础。他的肌肉在脏腑jīng气的滋养下,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都超过常人,就是和这些常年训练的特种部队比起来都不相上下。
王重阳以绝对领先的优势,率先跑到完了全程。虽然有些气喘,但还是走到女jǐng官面前报告道:“报告,我跑完了。”女jǐng官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手表,惊疑的看了他一眼。
“很好。至少有一个让我看起来象那么回事儿。”女jǐng官对王重阳说道。又看了看正在跑圈的众人道:“不想饿肚子的就快点跑。以后这就是我定的规矩。每天早上听到起床号后,三分钟内在楼下集合完毕。超过三分钟,全队跑五千米,最后十名没饭吃。”
又过了一会,王重阳已经喘匀了气。已经陆续有人跑到终点,他们跑到终点的动作无一例外,均是一***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空气就象是稀缺物资一般。恨不得自己象蛇那样能将嘴张的比头还大,好让更多的空气灌进嘴里。
最后十名是十分倒霉的,他们被安排到食堂罚站。也就是说,我们吃着叫他们看着。而王重阳的室友雍长生就是这十个倒霉蛋之一。
见学员们又重新整队完毕,望着呼吸还未平稳的众人。女jǐng官面sè依然冷竣的道:“我知道你们都开始恨我了,现在你们都给我记好了。我叫谢碧安是你们的体能教官。想骂我的尽管骂,不过别让我听到就好。解散。”
随着jǐng用皮靴踏地的声音远去,王重阳清楚的听到雍长生嘟囔道:“乖乖,这妞也就是二十几岁,怎么更年期提前这么多。”
旁边一名也是被罚饿饭的学院说道:“我所怎么这么狠呢,原来是谢碧安呐。”
学员们纷纷问道:“你认识她?”“她什么来头,给我们讲讲。”
那名学员,一脸晦暗的道:“黑白无常你们听过吧,白无常就叫谢碧安,这下我们惨了。”
众人昏倒……。自那个早晨之后,白无常的绰号不径而走,从此威名远播,威震刑jǐng学院。成为学员们心中,永远抹不去的yīn影。
食堂内,四十余名男女学员分列两旁,我们便在这八十余双眼睛的注目礼下进餐。原来不光白无常,其他的学院队也是这么干的。这雪豹突击队的人还真是没人xìng。
偌大个食堂里,响着咀嚼食物的声音,餐盘和餐桌亲密接触的声音,还有吞咽口水的声音。惟独没有,说话的声音。因为我们被白无常事先告之,说话的人会被解除进餐的权利。
快要吃完的时候,趁着周围没有人注意,王重阳顺了两个馒头装进口袋里。雍长生是他的室友而且是不烦人的那种,王重阳不想让他饿肚子。
将餐盘放到回收处,刚走到食堂门口。白无常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拦住了王重阳的去路。
“你叫王重阳?”白无常问道。
“是,教官。”王重阳回答道。
“听说你挺厉害,刘克华就是被你击毙的?”白无常又问道。
“是,教官。我只是运气好而已。”王重阳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多纠缠,因为这是食堂门口,路过的学员们已经开始纷纷观望这边。
“你也很能跑。”白无常上前一步问道。这个距离实在是有点近了,近到王重阳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的呼吸声。
“小时候家在山里,练出来了。”王重阳想后退,可是发觉脚已经被白无常悄悄的踩住抽不出来。
“能跑就能吃,不过咱们食堂有规定。只准吃不准拿。”白无常突然出手,抓向王重阳的口袋。王重阳本能的用手臂一挡,荡开了白无常的胳膊。白无常似乎没有料到,王重阳的反应这么迅速。实际上经过脏腑jīng气的滋养的王重阳,反应是一般人绝对比不了的,就算是特种兵也不行。
白无常只愣了片刻,被挡开的手臂,如蛇一般顺着王重阳的手臂缠绕上来,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将我的手臂扳了过来。
白无常一只手扭着王重阳的胳膊,另外一只手伸进王重阳的兜里,将馒头掏了出来道:“小子,还有把力气。这又不是晚上,难道这馒头是消夜不成。”
王重阳被她扳着手臂,肩胛骨隐隐作痛。“我没吃饱,准备带出去吃。”王重阳答道。
白无常放开了手,掂着馒头道:“是带出去给别人吃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帮助人,那好。一个人一千米,你们学员三队是十个人就是一万米。我给你半个小时,你能跑完这一万米,他们就有饭吃。”
围观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半个小时跑一万米。还是刚吃饱饭的情况下,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刚才还寂静的食堂,被白无常的要求,弄的一时嗡嗡声不绝。
“怎么样,你作到了。他们就有午餐吃。”白无常又道。
雍长生大声道:“重阳,刚吃饱这么跑会要命的。不要答应她,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学院三队的人也都道:“对,一顿不吃也饿不死。不要答应她”
一时间食堂里嘈杂无比,就象菜市场一样。白无常大喝一声:“肃静。”
嘈杂声顿时停止,看来白无常的威名已经传开了。
王重阳说道:“我半小时跑一万米你就让他们吃饭?”
白无常道:“我说到做到,这点主我还能做。”
“好,我答应你。”王重阳生气的道。这也太不讲理了,大家都是jǐng察,你不就是个教官么。这么整人,今天我就跑个给你看。
白无常跟着王重阳走出食堂,王重阳大声喊道:“你们给我记时。”
说完王重阳便一阵风似的在cāo场上跑圈,cāo场是一千米一圈,也就是说他要跑上十圈。
王重阳感觉风在我的耳边呼啸,此时他感觉他最大的阻力来自于空气。王重阳拼命的跑,他也不知道他跑的有多快。王重阳只看道食堂门口站满了学员。他们的手臂在不停的挥舞,嘴里还说着什么。
可是此时王重阳什么都听不到,耳朵里只有风声。
所有的学员都站到了cāo场的旁边,不管是吃完的还是没有吃完的。所有的教官也都默默的掐个表站在cāo场边上。
而cāo场上,只有一个王重阳在孤独的拼命奔跑。在那个早上,王重阳是整个学员队的焦点。直到很久以后,刑jǐng学院还流传着他的传说。一个学员居然可以在刚吃完饭的情况下,跑完一万米只用了二十七分钟。
当王重阳跑完第十圈的时候,学员们冲了过来。他们将王重阳高高举起,然后抛到空中,然后接住,然后再抛向天空,丝毫不理解王重阳翻江倒海的胃。终于,他们将王重阳放到地上的时候。他不可避免的吐了。
远处,校长办公室里。两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站在窗前饶有兴趣的看着cāo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啊。”说话的是一名身着军装的老人,肩膀上一颗将星,在清晨的阳光里,散发着点点金光。
“你想都别想,这小子是苏京市局再三嘱咐定向代培的。你们总参怎么生肖都是属土匪的不成。”说话的是那天礼堂担任主持的男中音,原来他就是刑jǐng学院的常务副院长苗泗水。
“苏京市公安局,了不起一个副厅级单位。他们说定向就定的了?再说了,你们jǐng察系统也没少从我们总参挖人。你们那个雪豹是怎么来的,你们自己不明白?”少将一边抽着烟一边不屑的道。
“国家有制度,虽然我们公安和你们人民军队是同根同源。但是国家的制度不能乱,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再说了这小子也就是长跑好一点,还没有看出有其他的潜质。你就不怕废了半天劲,得罪了一批人只弄了个长跑健将回去吧。”苗泗水用手中的杯盖瓢着杯中的茶道。
“你说的也对,再看看吧。对了,给教官们递个话。对这小子要多照顾照顾。”少将的嘴角流露出诡异的笑容。
就是因为这诡异的笑容,王重阳被白无常无情的照顾着。别人跑五千米,下来休息。她非要王重阳再做一百个俯卧撑。别人学习手枪的拆卸,白无常愣是给王重阳弄了支九五式冲锋枪。仗着脑力充足,王重阳很快学会了九五式冲锋枪的组装方法。她居然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支八一式自动步枪,这枪连一般的军队都没有了,她是哪搞来的啊。您到底是白无常还是荷仙姑啊。
最残忍的就是各种惩罚,吃饭慢了要罚,皮靴擦的不亮要罚。被子叠的不好要罚。连牙刷放反了都要罚。反正就是要罚你,有理由要罚你,没有理由创造理由也要罚你。
老天爷,发发慈悲收了这个白无常吧。
王重阳被欢呼的人群不断的抛向天空。当他们折腾够了放下他的时候,王重阳站在地上不停的呕吐着。稀粥、油条、还有小笼包,榨菜、火腿肠若干。
人群的欢呼,仿佛如烟头掉进厕所一般。很快便熄灭了。因为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年轻人,他们还是一群有几年jǐng龄的jǐng察。他们知道在等级森严的群体里,如何生存。
教官们如狼似虎的站在cāo场的边缘,眼神似鹰隼般看着眼前瞬间熄灭的沸腾。招呼着自己的学员队整队。
王重阳的眼前出现了一副擦的锃亮的皮靴,王重阳顺着健美的双腿、腰肢、接着就是丰满的胸脯,还有那冷若冰霜的脸庞。最后是那双目光犀利的眼睛,是白无常。
她就那么看着王重阳,王重阳也这么看着她。
他们就象两个武林高手在比武前一般的对视着。根据王重阳做人二十几年的经验来说,这不是友好的眼神。
直到我们学员队的三十五名学员,自动站好队列以后他们的眼神依然没有分开。
她的眼神变的愈加犀利,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感觉那么刺人,王重阳几乎都忍不住要重新低下头。可是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因为王重阳答应过岳局长,菁菁的父亲,不会给他们丢脸。他不能在培训的第一个早上被一个女人犀利的眼神吓退。
王重阳的眼神也犀利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神开始躁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王重阳身体里蒸腾,王重阳甚至几乎忍不住要大声的吼出来。
王重阳想也许这就是勇气,他的勇气彻底被白无常的眼神激发的升腾起来。甚至大有义愤填膺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架势。
他们的眼里都充满了杀气,一名女教官和一名新晋学员就这么对视着。半天没有动静,学员三队的学员就那么列队在我们的一侧站着。
学员们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他们都是jǐng察,也是合格的公务员。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保持缄默是他们此时最好的选择。
几乎所有人都希望王重阳退缩,这样好给白无常一个合理的台阶下。但是王重阳偏偏不,王重阳没有倔强的xìng格,但是我他晶晶,他不想给她父亲丢脸。他不会服输。
他们就这么对视着,也许不久也许很久。因为此时对他们来说时间是静止的。
最后白无常说道:“给你们十五分钟去吃饭,二十分钟后cāo场集合,开始记时。”说完转身便向主楼走去。
看着白无常远去的背影,王重阳不知道他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
当白无常进入主楼,消失在学员们视线之中后。学员们一齐涌到王重阳的身边。
雍长生激动的道:“兄弟,够意思。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你要不要再吃点。”
我了个……靠……。
下午只是简单的介绍了教官们。原来每个学员队,不但有体能教官,还有侦查系、刑事科学技术系、法医学系、jǐng犬技术系,社会科学部、基础部、jǐng体部。有侦查学、经济犯罪案件侦查、禁毒学、信息安全、刑事科学技术、法医学、jǐng犬技术7个本科专业,有刑事侦查、治安管理、涉外jǐng务、计算机犯罪侦查、经济犯罪侦查、禁毒学、痕迹检验、文件检验、交通事故处理、公安图像技术、法化学、法医学、jǐng犬技术13个专业方向。
看着黑压压的一群几乎和学员数量相等的教官们。学员们都知道接下来这一年恐怕不好过,尤其是从明天开始的为期三个月的全封闭式训练。
晚上,白无常给学员们开了个队会。原来她还兼任我们的班主任。接下来要大家选出学员队的队长和小队长。由于早上的优异表现,王重阳全票当选了学员队的队长。
但是学员队长并不能让王重阳逃脱白无常的特殊照顾。
照顾的方式很多,多是体能类的比如跑步、做俯卧撑、走鸭子步、蹲下起来等等等等,后来白无常发现王重阳擅长此类体能方面的项目,便不再使用。
事实证明教官整人方面的创意是无限的,正当王重阳为白无常放弃了对他的体能训练暗自庆幸时。白无常适时的推出了新的惩罚方式,罚站。
具体的cāo作规程就是,让你背靠着墙站好。在你的后脑勺,两个肩胛骨,两个***蛋子和墙之间,各塞进去两张扑克牌,你必须紧绷你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才能让扑克牌不掉下来。掉一张多站半小时,罚站还不能占用学习和训练时间。
所以从集训开始以后,王重阳从来没有过午休。他的午休时间,都是伴随着烈rì以及墙壁。
如果扑克牌要是都掉了,恭喜你。你今天晚上就得学会站着睡觉了。
为期三个月的全封闭的训练里,手机被没收了,没有办法和外面联络。
王重阳万分思念着我的菁菁。每当他被整的七荤八素的,疲惫的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的时候。菁菁都是他梦里的女一号。王重阳从没有这种思念一个人的感觉,他从小生活在深山里,每天要走十多里的山路去上学。他不懂什么叫浪漫,也不懂什么叫恋爱,在菁菁之前他甚至没有拉过女孩子的手。
王重阳只是单纯的想着菁菁,想她的一频一笑,一嗔一喜,一言一语。“菁菁我想你”。
终于有一天,王重阳又被罚站了。炽热的太阳无情的炽烤着他的身体,王重阳已经习惯这么度过他的中午时光。早上又被白无常命令跑了一万米外加一百个俯卧撑。王重阳弄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要跑五千米的时间,而他却得跑一万米。后来白无常给了王重阳答案,为了同步。
跑的快也有罪吗……….
王重阳的身体极度的疲惫,他甚至感觉得到阳光在蒸发他身体里的水份。王重阳闭上了眼睛,肌肉仍旧紧绷。罚站期间唯一可以的动作我也就是眨眼睛了。
所以王重阳经常在罚站的时候闭眼睛。
钱老板告诉过王重阳,心藏神而眼睛是心神的门户。将眼睛闭起来,可以有效的聚敛心神。所谓闭目养神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这次王重阳一闭眼睛,他居然又进入到了内视的境界。五sè气团仍旧在那里相互缠绕,只是黄sè的气团,明显有些晦暗无光。
黄sè代表脾气,而脾又主肌肉。可见,这段时间王重阳的身体确实有些透支了。忽然他又想到火生土,是不是可以用红sè的火气滋养一下疲惫的土气呢。没想到心随意动,王重阳刚刚有了这个想法,红sè的心火之气便散发出一团浓浓的火红雾气。
而那团浓浓的火红雾气,一接触黄sè的脾土之气,便消减融合。本来有些晦暗萎靡的黄sè气团,随着那团浓浓的火红雾气滋养,很快又变得华光萦绕。
五sè气团又象我最初看见的一样,流光异彩。五sè夺目。
这使王重阳大为兴奋,原来五行相生,又相克。如果一方过于虚弱,便可使用气盛一方滋补,而一方气盛又可以用另外一方克制。那王重阳不是可以无限补充体力。
王重阳退离了内视境界,睁开眼睛。白无常略显黝黑的俏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王重阳,厉害啊。还说你不会功夫,我看你功夫蛮深的嘛。站着都能睡觉。”白无常嘲弄道。
这丫头长的也不难看,怎么就生了一副这样的心肠。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王重阳,本事挺大的嘛。站着都能睡觉,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罚你。跟我走一趟。”白无常面无表情的道。她总是这个样子,学员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按她的年纪应该喜欢逛街、买新衣服、找个帅气的男朋友一起浪漫。不过白无常好象唯一的爱好就是折磨我们这些学员。
通常白无常说不罚你往往比罚你更可怕。雍长生就曾经领教过,有一次他不小心被白无常偷听了窗根。白无常也说不罚他,说晚上约他去cāo场走走谈谈心。
雍长生一夜未归,学员们议论纷纷。许多人猜测白无常被雍长生搞定,大家以后rì子过的会好一点。
结果第二天早上出cāo的时候,王重阳看见了雍长生。yù哭无累的展示人类最原始本能的雍长生。他趴在树上,树底下几只纯种德国黑背大狼狗,狗视眈眈的看着树上的雍长生。雍长生满头满脸的露水,身上衣杉褴褛。王府井要饭的都比他穿的好。看来他曾经和这些狗爷激烈的搏斗过。
白无常走过去逗弄着几只狗爷。大家相信这些狗爷一定是白无常弄出来的,因为学员们发现狗爷见着白无常,就跟见着自己家亲戚似的。
学员们出完了早cāo,吃过了早餐。白无常和她的狗爷们还是没有放过雍长生的意思,学员们不禁猜测。这小子究竟对这个煞星做了什么。
一直到后来,刑jǐng学院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雍长生绝望的哀号声。副校长大人才过来将白无常和狗爷们劝走。
雍长生下了树就昏了过去,学员们都知道不被逼到绝望,他是不会发出那声哀号的。丢人啊,堂堂jǐng界jīng英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玩成这副惨样,以后回原单位还怎么混啊。学员们又都相信,雍长生是彻底的绝望了。因为他发出的哀号就象一只绝望的孤狼一般,悲怆、苍凉,他大概的确对白无常做了什么。否则这娘们不可能,这么赶尽杀绝。
可是除了白无常、雍长生和那群狗爷,没人知道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雍长生,他死活不说。问白无常,我们不敢。问狗爷……大伙都听不懂。
王重阳今天的处境仿佛便如那天的王伟。白无常面无表情,命令王重阳跟她走。王重阳将身体的各种感官提到极至。他努力观察着附近哪里有大树,哪里可能会藏有狗爷。王重阳要在狗爷们出现的第一时间爬到最高的一颗树上去,因为他看见过雍长生身上狗爷的齿痕。王重阳不想成为狗爷磨牙的对象。
白无常没有领王重阳去荒郊野外,而是把王重阳带到了顶楼。这里不可能藏着狗爷,王重阳抬眼望了望天空。因为他听说有人会训鸟。
鸟没看见,却看见了一架直升飞机。米彩的机身,印着八一军徽。机舱的门上还有一只狰狞的狼头。
“上去。”白无常命令道。
“上去干什么?”王重阳不傻,用后脚跟想一想就会知道,这是一架军队的飞机,跟jǐng察系统八秆子也打不上。
“上去,这是命令。”白无常又说道。
这时直升飞机已经开始启动,“你只是教官凭什么命令我离开学校。”尽管不相信,但是王重阳还是怀疑,这娘们有可能会把王重阳弄到她的军队娘家去,然后把他大卸八块,给狗爷们打牙祭。
王重阳想跑,可是他刚一转身。白无常就以不可思意的速度将王重阳放翻在地。王重阳倒地一个兔子登鹰踢向白无常。王重阳的反应和速度、力度绝对对得起白无常这段时间的训练。
白无常见躲不过,双臂交叉胸前。硬受了王重阳这一脚,被踢的倒退了两步。王重阳见机赶忙爬起来,向来路奔去。
这时噗的一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当头将王重阳罩住,然后从打开的机舱门里下来了两名肌肉男,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一枝王重阳没见过的枪。两名肌肉男,就象是拎着猎物的猎人一样,将王重阳拎上了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王重阳就象是一只被网住的猴子,被放在机舱的中间。
四个肌肉男围坐在王重阳的四周,象欣赏动物园的猴子一般看着他。他们的军衔王重阳不懂,但是王重阳看见了他们臂章上都有一只狰狞的狼头。
白无常最后一个上了飞机。揉着胳膊,她狠狠的剜了王重阳一眼,眼中的寒光让王重阳不寒而栗。显然她是记着踢她那一脚的仇。
飞机起飞了,王重阳这是第一次做直升飞机。可是他看不见窗外的景致。王重阳被一只尼龙网子象猴子一样的困在机舱里。身边还坐着四个看守。
飞机飞的并不平稳,很颠簸。有时候甚至王重阳会被颠起来,然后再被重重的摔在机舱的地板上。
王重阳感觉身上的每个骨节都在疼,终于浓重的柴油味加上不住的颠簸。王重阳将胃里的午饭一古脑的吐了出来。
王重阳骨碌着换了一个位置,他可不想和我的午饭呆在一起,尽管它们被王重阳吃进去之前是那么的sè香味具全。可是现在王重阳不喜欢它们。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飞机降落了。可眼前的情景让王重阳知道,这不是这次旅程的终点,而很可能只是个开始。因为王重阳看见了眼前的飞机,一架很大的运输机。王重阳被四个肌肉男抬出直升飞机的机舱,扔到了运输机的机舱里。
白无常还是那么如影随形的跟着王重阳。王重阳现在可以肯定,她是受了指派将王重阳送到什么地方去,而不是想将他送给狗爷打牙祭。
因为弄狗粮犯不着动用这么多飞机。
“你们总参的人都是土匪出身啊,这都会绑票了。王重阳被你们弄哪儿去了。”刑jǐng学院的常务副院长苗泗水对着电话大声的吼道。
“我们只是带他去测试一下他的潜力,不要着急嘛。如果我们觉得他不适合总参的工作,我们会把他送回来的。”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
“你们这是绑架,你们正在绑架一位国家公务人员。别忘了他是一名在籍的jǐng察。我要告你们我们刑jǐng学院不同意你们总参的要求。王重阳这个人我们不放。”苗泗水咆哮道。
“老苗,消消气。反正你们也得培训。总参的培训只比你们刑jǐng学院强,不比你们差。在我们这里培训不也是挺好的嘛。”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那么不急不慢,对苗泗水的威胁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们培训,等你们培训出来。那他是杀手还是jǐng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总参是怎么培训人的。你们培训出来的都是杀人的机器,而不是一名jǐng察。你们是不是早有预谋,那个听海一来我就知道了,还给自己起个名叫谢碧安,还不如直接叫白无常算了。我还纳闷呢,你怎么会好心把听海这个宝贝给派出来。你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不然这官司打到zhōng yāng我也和你们打。”苗泗水这次是真急了,这是总参对整个jǐng察系统的蔑视。
“老苗,听海去你那里。是真的想帮你们培养人才,这个王重阳只是个意外的发现罢了。他拥有超人的体能,过人的反应。而且家世清白,各当面都符合我们的要求,这样的人不好找啊。你也要理解我们的难处,按照他的条件。他应该接受更高一级的培训。
你是jǐng察我是军人,但当初我们的誓言都是一样的。忠于祖国,忠于人民。让王重阳接受更高一级的培训,可以更好发挥他的潜力。可以为国家为人民,做出更多的贡献。”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动情。
苗泗水缓了缓道:“这个王重阳是盛阳市公安局定向培养的,你叫我和人家苏京市局怎么交代。”
“交代,他们要什么交代。人是国家的,不是他们盛阳市局的。他们找你要人,你让他们来找总参。借他们一个胆子。”电话那头的声音霸气,语气中流露出上位者的强横。
苗泗水无奈的道:“好吧。如果不合适你们的培训,你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还有,人别出意外。人要是出了意外,你知道我很难交代的。毕竟人是在我们这里被你们带走的。”
“这个你放心,他接受的是初级的培训。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如果不合适,我再给你送回来。我代表总参感谢你,对了你上次说希望我们派些士官去你们那里任教的事情,上头批下来了。我会尽快安排一些转业的士官去你们那里任教,互相帮助嘛。”电话那头说道。
“那谢了。”苗泗水欣喜的说道,这批特种部队的士官他可是垂涎多时了。
王重阳就这样被他们象球员转会一样转给了总参。而此时的王重阳,对此一无所知。王重阳还是被尼龙网网着。旁边坐着一脸默然的白无常。不过有一点比刚才好。那就是,坐运输机比坐直升飞机舒服。
也不知道飞了机个小时,运输机降落了。王重阳又被拎下运输机装上了直升飞机,然后王重阳被运到了此行的终点。一座深山之中的营地。
整个运输过程王重阳就象是一只被偷猎的猴子一般拎来拎去。王重阳被带到一个迷彩的帐篷里,一名黝黑jīng瘦的军官,看着被放在角落里的王重阳。
“王重阳。听海说你体能超强,头脑灵活。反应敏捷。记忆力过人。我都怀疑这丫头爱上你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评价过一个人。”黑瘦军官的嗓音嘶哑,说不出的难听。
“这是哪里。我是jǐng察,放我回去。你们这是绑架。”王重阳吼道。任谁象只猴子一样被拎来拎去都会骂娘的,王重阳算是有涵养的了。
“回去回哪里?刑jǐng学院还是,盛阳市局。你回不去了,你现在也不是jǐng察了,你现在属于这里。”说完指着臂章上狰狞的狼头,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狼牙。”
“狼牙,特种部队?我什么时候参军了?”王重阳不解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黑瘦军官说道。
“我需要知道,我不同意参军。我也不想当什么特种兵。我只想做一名小jǐng察。”王重阳抗议道。王重阳很愤怒,可是还不能骂他。也许说服了他,还能回去。
“晚了,我刚刚将我最优秀的十名士官送去刑jǐng学院。用来交换你这个垃圾。想不到你还这么有价值,希望你好好表现。值得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否则,我保证你会在这里过的很不爽。把他放开。”黑瘦军官吩咐道。
两名同样黑瘦的士兵将王重阳从网子里放了出来。
王重阳的身上被撞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忍着浑身的痛楚站了起来。“我还是不想参军,你放我回去吧。”王重阳又要求道。
黑瘦军官道:“回去,也不是不行。你在这里完成了所有课程就可以离开这里。一天完成你就一天回去,一年完成你就一年回去,一辈子完成,你就一辈子别出去。还有记住我叫狼头。听海会安排你在这里的一切。听海。”
白无常走了进来,向狼头敬了一个军礼。
“你带他去领装备,他的训练你安排吧。”狼头说完便走了出去。
“走吧,我带你去领装备。”白无常道。
“谢教官,让我回去吧。我不想当特种兵,我只是想当一名jǐng察。”王重阳道。
“你烦不烦啊,要回去没人拦你。要么你自己走出去,要么你通过所有考核,被送出去。别怪我没提醒里。从这里到任何方向,你走上一百公里都没有一个人。狼虫虎豹倒是都有,想自己走出去的话,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还有,以后别叫我谢教官。我叫听海。”白无常道。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的黑了,王重阳跟着白无常。呃,不对是听海。去军需处领了迷彩服和钢盔等衣物。他们甚至还给王重阳发了一块手表。
王重阳看了一下手表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在刑jǐng学院这个时候已经熄灯了。而王重阳到现在为止连晚饭还没有吃。中午吃的东西在直升飞机上已经都吐干净了。现在肚子一直是在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听海教官。要训练也得让人吃饭啊。”王重阳揉了揉咕噜咕噜叫的肚子道。
听海连头都没有回道:“你当这是饭馆啊,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有饭吃。吃饭的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没东西吃了。不过我这还有几块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你想不想吃啊。”
王重阳赶忙道:“想吃、想吃。”
“不过这饼干和罐头是我私人的,我为什么要给你吃呢?”听海还是没有回头。
王重阳道:“听海教官,我是被你抓到这里来的。刚才狼头也说了我跟你混。于公于私你都不能不管我啊。”
听海道:“这样吧,你拿点什么东西换。或者拿钱买也行。”
王重阳咬牙道:“听海教官,你这不是敲诈勒索么。我去狼头那里投诉你。”
听海回过头来道:“投诉我啊,我好怕。当我什么都没说,现在九点多了,炊事板也休息了。你也赶紧睡觉吧,也就再有十个小时左右就吃早餐了,到时候一块吧。”
王重阳心里暗道:我晕,我算是栽这娘们手里了。“听海教官,您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可抓我的时候您也不是没看见,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钱也没带着。我也没啥可以和你换的啊,要不新发这块手表给你。”
听海道:“这手表里有卫星定位和身份识别系统,一人一块的。你要是跟我换了罐头饼干。狼头马上就会知道的。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你打个欠条吧。”
欠条!您怎么跟贼似的,还真不空手啊。“成听海教官,您说打多少钱的吧。”
“那得看你吃多少钱的了,罐头一百一罐,压缩饼干二十一块。你要多少?再有,别老听海教官的叫,你直接叫我听海就行。”听海道。
“你抢劫啊,一百盒罐头,二十一块饼干。您真把自己当土匪了。”王重阳急道。
“怎么嫌贵。那好,当我没说。”听海仍旧在前边走着。
肚子还是咕噜咕噜的叫,算了破财免灾吧。明天早上还不一定出什么坏招折腾我呢。我得有个好体力对付这娘们。王重阳暗下决心。
“到了,以后你住这里。单间。你一个人住。怎么样宽敞吧。”听海打开了一扇铁门对我说。
单间,宽敞。是够宽敞的。这房子足有二百多个平米,只是在墙角给王重阳放了一张小床,床上到是有崭新的被褥。
可是这二百多平米虽然没人,可是还停着六辆装甲车呢。机油混合着柴油的味道。熏的人脑浆子都疼,这是人住的吗,这他妈的明明就是个车库。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训练。对了罐头和饼干你还要不要了?”听海难得脸上有了丝笑意,可此刻她的笑在王重阳眼里看来是那么的yīn险。
“我要。两盒罐头两块饼干。”王重阳道。
“这样吧,我再给你弄瓶热水算十块钱,给你酬个二百五吧。”听海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王重阳给听海打了一个二百五的欠条,心道:这钱谁还,谁才是二百五。
见王重阳一脸忿忿的表情,听海道:“你可以离开这里,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方圆几百平方公里都是大山,我们出入都是靠直升飞机。如果你离开营地一般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山里的狼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吃掉,二是被特勤队抓回来。不过我想你不会喜欢被人抓回来的滋味,因为被抓回来的人都会被关进那个笼子里。第一次关三天,第二次关五天,第三次关七天。每逃跑一次就多关两天。”听海说完便指了指墙角的笼子。
王重阳看了看墙角摆着的一个铁笼子,这个笼子是正方形的。长宽高都是一米,人要是被关在这里面站不起来,也躺不下。腿也伸不直,要是在这里关三天,那滋味可想而知。
这顿罐头加饼干算是王重阳有生以来来,吃的最难忘的一顿饭,不仅仅是因为它的价钱,还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坐在装甲车边上吃饭。
明天早上,这更年期的娘们还说不准出什么坏点子收拾我呢。得赶紧内视,否则以我现在的状态明天肯定顶不过去。王重阳心道
王重阳赶忙在床上盘膝坐下,紧守心神。又一次进入到了内视的状态。中午刚刚内视完毕,五sè气团虽然有些暗淡,但是整体上影响不大。王重阳急速运行五sè气团,取五行互补之原理进行调养。正在王重阳调养五sè气团之时,忽然他的身周出现一团团五sè斑斓的气团。
这些五sè气团漂浮着,融合着。过不多久,便在王重阳的身周形成了五sè雾气。
这五sè雾气上下翻腾,五sè流转煞是好看。王重阳十分紧张,因为这是他从未遇见过的。钱老板叫王重阳不要睡觉内视。难道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忽然五sè雾气仿佛受到了,代表我五脏的五sè气团的吸引一般。以五sè气团为中心,居然形成了一个旋涡。
随着旋涡的加大,王重阳感觉他的身体里仿佛有能量在流动一般。一股股充盈的力量,梳理着王重阳的四肢百骇。他仿佛置身在温泉之中,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就这样过了许久,王重阳解除了内视睁开眼睛。如果此时王重阳身边有人的话一定会被吓死,因为此刻他的眼睛象入夜行走的狸猫一般,散发着jīng光。
在漆黑如墨的车库中,王重阳的眼睛居然看起来跟白天没有多大的差别。这以后晚上有训练连视仪都不用带了。王重阳挺烦那玩意的,带着不舒服不说,看哪都是绿汪汪的一片。
又盘腿调息了一会儿,响亮的军号声便响彻营地。过了没一会,听海推开了铁门。
“王重阳,休息的怎么样啊。”听海问道。
“还行。”王重阳答道。
看着王重阳jīng芒四shè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疲惫,听海也觉得有些意外。“休息好了就跟我出cāo去吧。”
闻了一个晚上的柴油味,王重阳已经快憋屈死了。要说山区的空气就是好,从车库里一出来,王重阳就觉得整个人长高了一块儿,骨头之间的缝隙顿时舒展到最大限度。
早cāo没什么新鲜的,还是跑步。可以一跑起来,王重阳就觉得不对劲了。跑的都是山路。在刑jǐng学院的时候也叫越野跑,不过那里的路还是比较平整的。这里可不一样,在一片茂密森林中的羊肠小路,这可是真正的山路。
白无常居然也和我们一起跑,看不出来这娘们体能还真不错。不过再不错的体能,也不可能和王重阳这个昨天脏腑刚被山中灵气滋养过的人相比。
王重阳甩开膀子玩命的跑,开始白无常还能跟上他。到了后来,白无常已经远远的被王重阳甩到了身后,nǎinǎi的跟老子玩累死你。
白无常在王重阳身后喊着什么,王重阳没听清楚。一是因为山里的回音,二是因为王重阳粗重的呼吸影响了他的听觉。
越跑越快,将白无常和那群什么特种兵甩的越远王重阳越畅快。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悲剧了。
王重阳超越了所有人,他的前边不再有人。可问题是王重阳的身后,也他妈的没人了。
我他妈的迷路了。
()王重阳向来时的方向试图回去。结果走着走着,才发现在这个四周都是树的地方找来时的路是不可能的。地上积累着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枯枝烂叶,根本看不着脚印。
王重阳走向不远处一座小山。站的高望的远,站在山头上总该可以望见那个该死的狼窝吧。
不知道这个听海是不是王重阳的克星。王重阳遇见她之后就没交过什么好运气。叫她白无常真是实质名归,不过王重阳听说白无常的白帽子上,写有恭喜发财四个字。晚上你要是见着这位白爷,你就用石头丢他。这位爷就会用金子砸回来。你要是用手榴弹丢他,那么…….说不准不管你的时辰到没到,这位yīn间公务员肯定会把你带走,罪名袭jǐng。
王重阳正在YY的时候,已经上到了半山腰。望着不远处的山顶,王重阳加快了脚步。
突然王重阳脚底下一空,接着眼前的景物发生着快速的变化。就向看电影快进一样,王重阳感觉他的身体各个部位在同石头土块做着一次次的亲密接触。终于,在王重阳的头第N次撞到石头上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多久之后,王重阳醒了过来。四周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的光亮,只是耳边可以听到泊泊的流水声。
不是吧,想想这个白无常都这么晦气。居然掉到了地洞里,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被擦伤,后脑勺还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湿粘一片。估计是被石头磕破了。
王重阳用手摸索着四周,还好都是圆圆的石头不是很硌人,看来这里不是地下河。肚子此时咕噜咕噜的叫,王重阳摸了摸昨天晚上剩的半块纪念版压缩饼干。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因为嘴一张大,就牵连头上的伤口,很疼。
吃完了饼干,尽管十分口渴,但是王重阳还是不愿意动。他就躺在额卵石上慢慢的恢复着体力,耳边还有泊泊的流水声。王重阳的眼睛已经开始适应了黑暗,慢慢的可以看清楚近一些的东西。
妈的,裤子怎么湿了,难道是摔下来的时候吓的尿了?手也开始湿了,他妈的涨水了,这是一条地下河。
王重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下子便从地上窜了起来。向着高处跑去,王重阳拼命的跑着,越向上走,水流也越湍急。水已经末过了王重阳的小腿,湍急的水流,使他举步维艰,王重阳越跑越吃力。水很快就末过了他的腰,这时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王重阳的面前。溶洞的高处有一个巨大的石台。
王重阳几乎是半游半爬的来到了石台之下。石台离地这有三米多高,以王重阳此时的体力根本爬不上去。
王重阳拍了拍身上,除了手腕上的一块手表什么都有没有。听海说过,这手表能当卫星定位仪使。但是王重阳不会,即使会用对眼前的处境也没有改善。好在现在的位置也很高,他已经不是泡在水里了。
王重阳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恢复一下体力。这一路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饶是如今的他体力惊人,也不免得双腿酸软。王重阳一边休息一边盘算着怎么上这个石台。
三米多高,在刑jǐng学院的时候,白无常带王重阳过的障碍是三米五。要说一个助跑,翻上去还是应该不难的。
可问题是此时王重阳的体力严重透支,根本没那个爆发力。而且时间也不多了,就在王重阳休息的时候。水又向上涨了一块,差一点又要末他的脚了。
王重阳正盘算着,忽然听见水声。是划水的声音。王重阳向水中看去,两盏小灯在远处亮了起来。
是白无常带人来救我了,看来这手表还真有卫星定位功能。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白无常了,听海这个名字起的真有诗意,谁起的这么好听。王重阳在心中欢呼道。
王重阳对了小灯大声的喊道:“我是王重阳,我在这里。”
那两盏小灯好象是听到了王重阳的喊声,加速向我游了过来。可王重阳被解救的兴奋没有持续几秒钟,他在心里骂了一声“cāo”这么大只鳄鱼。
在王重阳眼前是一只足足有五、六米长的加长版鳄鱼。
王重阳仿佛被电击一般,从石头上弹了起来。助跑几步。用力一跳,抓住了石台的边缘。可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将自己翻上去了。王重阳回头望向那只大鳄鱼。它已经游出了水面。王重阳已经可以看清楚它的真容。黑漆漆闪着亮光的鳞甲,两个手电筒似的眼睛。正张着一张巨大的鳄口对着王重阳,嘴里还有一颗颗象剃刀一般的牙齿。
突然,鳄鱼快速的爬了起来。王重阳反应过来它这是在助跑,他赶忙收缩腹肌。双脚向上一荡。在王重阳的脚下传来,清晰的咔嚓声。这是巨鳄上下牙咬合的声音。
巨鳄转身回退,看起来是要再来一次。不能再给它机会了,只要它咬住王重阳哪怕是一只脚,巨大的重量也足已将王重阳拉下去。那么接下来负责接待他的,恐怕就是那剃刀般的牙齿和巨大的鳄口了。
王重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收腹挺腰,双腿上翻。王重阳翻上来了,几乎就是他落在石台上的时候,脚下又传来咔嚓一声。巨鳄再次咬了个空。
王重阳躺在石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腹部由于用力过度,撕裂般的疼痛。估计是有些肌肉拉伤。
王重阳再也不想动了,头一歪。一个骷髅头正茨着牙对他微笑。王重阳吓的一骨碌爬了起来。原来王重阳不是第一个来到这个石台上的人,在他的面前还有个人,不对应该说是一个人的残骸。
王重阳哆哆梭梭后退着向岩壁爬过去,试图远离这具骷髅。王重阳的双眼还死死的盯着这具骷髅,生怕这家伙尸变,蹦起来跟“英雄无敌”里的骷髅兵似的给他来那么一下。
退着退着,王重阳感觉后背撞到了什么,还有些扎的荒。紧接着王重阳听到了哗啦一声。王重阳看见又一个骷髅头,在他身后滚了出来。露着发黄的牙齿,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王重阳。
“人丢了?”狼头似乎不敢相信的问道。
“早晨出cāo,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能跑。把我和特勤中队的人都给甩掉了,我们都追不上,我喊他他也不回答。就这样他就进山了。”听海委屈的道。
“他的定位手表呢?”狼头又问道。
“没有信号了。可能是他把手表扔了。”听海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扔了也有信号。”狼头咆哮道。
“也许是他给弄坏了。”听海的声音小的象蚊子。
“每一块手表都可以承受步枪子弹的shè击,他拿什么弄坏。”狼头吼道。
“我用了十名我最好的士官换来的人,过了一个晚上你就告诉我走丢了。听海,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我不管你用多少人,用什么方法,把他给我找出来,活着我要看见人,死了我要见死人,就算是烂了你也得把骨头给我弄回来。”说到最后狼头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听海赶忙答道:“是。”
这时一名军官跑了进来,大声报告道:“那个王重阳的信号找到了,位置就在,就在……。”
“就在哪儿,你什么时候结巴了。”狼头训斥道。
“卫星显示,就在营地里。”军官立正答道。
狼头看向听海咆哮道:“你把他给我找出来,这是对狼牙的挑衅。”
营地内防空jǐng报凄厉的响了起来,所有人都拿起武器换装实弹。开始搜索。
地下溶洞里的王重阳却对此一无所知。此时,他正鼓起勇气,检查两具骷髅。
地上躺着的人已经烂成了枯骨,肋骨整齐的断落。证明此人生前前胸受到过重击。而另外一具骷髅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穿胸而过钉在了墙上。也许是因为被钉在墙上的缘故,尸体没有腐烂而是被风干成一具干尸。
jǐng校的刑侦课王重阳的成绩不错。
看来这两个人生前曾经激烈搏斗过,挂在墙上的人以掌力打断了躺在地上人的肋骨。而躺在地上的人,飞出匕首将对手钉在墙上。最后两人同归于尽。
王重阳上前拔下插在石壁上的匕首。匕首的木柄已经烂没了。王重阳用手大力一拽,竟然没有拽动,可见匕首钉入石壁之深。
王重阳上前双手用力,“铮”的一声匕首被他拔了出来。这是一柄长不过一尺的匕首,整只匕首通体黝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入手异常的沉重。
随着王重阳将匕首拔出,那具干尸坠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啪的一声,一个散发着荧光的小盒子,掉落在了地上。
王重阳十分好奇,因为那盒子在这漆黑的山洞中居然会自动发光。荧光棒王重阳是见过,最平常的就是菁菁看演唱会剩下的荧光棒。那些荧光棒有蓝的有绿的,可是眼前这个小盒子。发出的居然是黄sè的光,而且越来越亮,直至照亮了整个地下溶洞。
石台下传来巨大的划水声,王重阳趴在石台边缘向下一看。原来那只超级鳄鱼好象很不喜欢这光线一般,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石台下有yīn影的地方爬去。巨大的爪子将碎石扒拉的哗啦哗啦的响。
王重阳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接近了拿发光的盒子。这是以只玉石雕镂成的盒子,上面镂空雕刻着各式人物图案。好象是叙述着一个什么场景。我仔细的端详着这个盒子,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它。因为今天的际遇太过奇异,王重阳不确定打开这个盒子是好事还是坏事。
王重阳端详了半天,见好象没什么危险。便将盒子拿在了手里,整个盒子只有半尺见方。盒子的侧面雕着两行隶书小字。
仙路看近行远,人间知易行难。
再看那场景,好象是一名老道士,盘腿端坐在一个台子上。地上跪拜着六男一女七个人。老道士头挽发稽,身着八卦道袍,手持拂尘。在老道和那七个人之间是一个丹炉,炉上还冒着点点青烟。
整个玉盒的雕工是那么的细致,将人物雕刻的栩栩如生。而且是镂空雕刻,可见这盒子原本是一整块玉雕琢而成。
王重阳双手捧着玉石盒子,盒子盛的好象是液体,因为拿在手里有一种晃的感觉。
这时,石台下仿佛如开锅了一般。巨大的划水声夹杂着,什么动物如牛般的吼声。王重阳赶忙又趴到石台边缘观望,只见超级鳄鱼正在水里翻滚,一会是黑sè的鳞甲朝上,一会是白sè的肚皮朝上。
王重阳将手中的盒子象探照灯般的伸了出去。底下的场景让我看的头皮发麻。只见,数不清楚的黑sè小螃蟹,每一只只有一块钱钢蹦大小。爬满了超级鳄鱼的身上,超级鳄鱼不停的翻滚,将小螃蟹一片一片的压死,一群一群的甩开,可是刚压死一批便又爬上来一批。背上的鳞甲坚硬还好,可是白sè的肚皮上已经被小螃蟹撕扯的血肉模糊一片。
超级鳄鱼不停的哀号,不停的翻滚。一会儿血水就将石台下的水都染成了血红sè。
没听说过螃蟹也这么厉害啊,只见黑sè的小螃蟹的钳子就象手术刀一般。每夹一下便会剪下超级鳄鱼的一块肉。没过多久,超级鳄鱼的肚皮就被洞穿。这下一群群的小螃蟹,钻进了鳄鱼的肚子里。
超级鳄鱼翻腾的更疯狂了,巨大的尾巴扫的碎石乱飞,巨大的爪子四处抓挠。但是没过多久,超级鳄鱼的挣扎开始变慢,最后停止了挣扎。白sè的肚皮只是一瞬间便被黑sè的小螃蟹爬满,再也看不见一点白sè的肚皮。
王重阳正看的发愣,忽然什么东西钻到了他的裤腿里,咬了他一下。王重阳拉开裤子一看,我靠,原来是一只黑sè小螃蟹。王重阳我伸手抓起小螃蟹,使劲的摔在石台上。
但是王重阳发现已经有十几只小螃蟹爬到石台上,正举着钳子象他冲过来。王重阳赶忙手脚并用,一会就将十几只小螃蟹踩成肉泥。
跟我斗,上的来么?可是王重阳还没爽十秒钟。王重阳便吓傻了,因为数不清的黑sè小螃蟹正往石台上爬过来。
此时王重阳也顾不得害怕了,他抓起干尸的一条腿,便将干尸象扫把一样在地上扫了起来。
小螃蟹成片成片的被王重阳扫下去,不过更多的小螃蟹还是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王重阳的双臂已经酸麻,nǎinǎi的真的要被这群小螃蟹啃成骷髅啊。
今天两更,晚上还有一更。
王重阳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地上的尸体会变骷髅,而墙上的尸体就变干尸了。原来地上那倒霉家伙就是被这些玩意啃光的。而螃蟹爬不上墙,所以墙上的仁兄幸免于难。
爬上来的螃蟹越来越多。王重阳不得不用脚不停的踩,汗顺着他的脖子流到衣服里。有累的也有吓的。
王重阳见石台边缘已经爬满了小螃蟹,一手抄起白玉盒子。一手将干尸向螃蟹群里一扔向后跑去。
王重阳本想助跑一下,然后跳进水里。快速向下游游走,这样他就不会被困死在这石台上,哪知忙中出错。王重阳居然一脚踩在了那颗骷髅头上。王重阳的身体顿时失去重心,横着便摔了出去。
王重阳抬头一看,眼前居然有个洞。洞口低矮有如狗洞一般,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回头一看,被王重阳扔掉的干尸上已经爬满了螃蟹。此时再想跳下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没办法钻洞吧。
王重阳用最快的速度爬进狗洞。一只手举起玉石盒子照亮,一只手撑地飞快的爬着。王重阳感觉他的膝盖很疼,估计已经磨破了。可是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洞很矮很窄。老天保佑不要是一条死胡同。
再往前爬,忽然眼前开阔了一些。两侧的洞壁也明显被人工开凿过,杂乱的岩石被修理的十分齐整。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这是一条人工的通路,能出去了!王重阳高兴的向前爬,全然不顾膝盖传来的疼痛。
老天爷你瞎了你那钛合金的狗眼,这是一条他妈的死胡同。王重阳的面前横亘着一块巨石,看那块头。没炸药你是别想过去了。
身后已经传来螃蟹爬行时所发出的哗啦声。可恶的白无常,爷爷要是出去了,要将你先jiān后杀,再jiān再杀。王重阳用他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这个害死他的女人。
王重阳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王重阳跪在巨石前,真想一头碰死在这块石头上,碰死也比被小螃蟹一口一口的活吃了要好。
忽然王重阳发现了巨石上有两行突出的隶书小字。
仙路看近行远,人间知易行难。
这两行字怎么这么眼熟啊,在哪里好象见过。对了,手中的玉石盒子,这不是盒子上刻的字么。
王重阳立刻翻过手中的盒子,一样的隶书小字。
仙路看近行远,人间知易行难。
只不过盒子上是凹进去的,墙壁上是凸出来的,间距大小一样不差。难道这里有机关,这盒子是钥匙不成?
王重阳试着将手重的盒子,对准墙上的字按了上去。完全吻合,墙上的凸字被盒子上的凹字完全包裹住了。
王重阳的心顿时狂跳。老天爷我错了。收回刚才骂你的话。
王重阳象开锁一般顺时针一拧,咔嚓一声轻响。紧接着巨石后发出有如闷雷般的轰隆声。
“轰”的一声,期待的景象并没有发生。眼前的巨石没有被挪开,而且悲剧的是身后通路被一块更大的巨石给封住了。王重阳成了困在笼中的老鼠。现在到是不用担心被螃蟹吃掉了。可是会在这里活活的渴死、饿死。多半是被渴死,听白无常讲过,人不喝水三天就挂了。
王重阳举起玉石盒子,努力的在墙上寻找是否还有机关。轰隆声还是没有停止。
突然感觉到一阵山摇地动,王重阳感觉浑身扑空。原来他身下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王重阳正顺着大洞飞快的下滑。
王重阳下滑的很块,不过这个地洞的洞壁很光滑。王重阳没有象第一次滑下来一般被石头撞的遍体鳞伤。
滑了多久我不知道,也许一分钟,也许是两分钟。可是我感觉却象一个世纪。
忽然***吃痛,王重阳知道他又着陆了。
眼前是一间石室,王重阳举起手中的白玉盒子查看四周。发觉这个石室十分的宽敞。大约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
地上铺着青石板,中间是一个yīn阳鱼,yīn阳鱼的四周青石板上分别刻着乾、坤、震、艮、离、坎、兑、巽,石室一侧摆放着十几个架子,架子放在墙壁边沿,每个两米多高,摆成了一个圆圈,上面分别是各种器皿玉石、卷轴字画武动乾坤。
王重阳好奇的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卷轴,打开一看,却见卷轴纸张发黄,上面写的是。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chūn之初,会于会稽山yīn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
古文我不怎么懂,但是落款的字我可认识。王羲之。
王羲之是谁王重阳自然也清楚。这么个地方王重阳都想不出有多少年没人来了。这要是王羲之的真迹。我的天,这能卖多少钱啊。估计卖的钱,回家盖个前门楼子都有富裕。
王重阳赶忙郑重的将卷轴合拢,又放回到架子上。
这架子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王重阳放画的时候不小心推了一把架子,结果早已腐朽的木头架子轰然倒下。
这架子一条早已经腐坏不堪的木腿瞬间崩坏,吱呀一声一歪,往前面一倒,王重阳眼疾手快伸手去扶住这木架,可谁想手刚抓住,这木架触手处的地方便瞬间化作了一团粉末,上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倒了下去武动乾坤。
这些东西倒在相邻的木架上,又将相邻的木架砸得歪倒,紧接着一个砸一个,竟像是米诺斯骨牌一样,这些木架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上面的东西哗啦四散,玉石叮当落地砸得稀烂,转眼间这房间里面就如同红卫兵过境一样,一片狼藉!
王重阳呆若木鸡,这些个卷轴里的字画值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那几件玉器,肯定是非常值钱的。此时摔碎的残片还在地上,一蹦一跳。也不知道回去找点五零二能粘上不。
过了许久,直到最后一个架子东倒西歪的支撑了许久,最终还是轰隆一声倒下后,王重阳这才回过神来,眼角抽了几下,心中有些发毛的想道:乖乖,这大概是全世界有史以来最昂贵的米诺斯骨牌了吧!
如果有文物专家在现场的话一定会昏过去。
听海领着人在cāo场上围成一个圆圈。圆圈的中心站着一名军官,手里还拿着一部信号接收器。
“你说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在这里?那你告诉我,是你这部破机器坏了。还是我们集体jīng神病。”听海怒吼道。
“信号中断了,可是信号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这里。我们检查了几遍了仪器没问题。”军官不服气的道。
“仪器没问题,人呢。你告诉我,在天上还是在地下。你说在天上我调飞机来。你说要是在地下,别说挖地三尺,就是挖地三公里挖出石油,挖出岩浆来我也挖。你说啊,人在哪儿。”听海这次是真的暴走了。
这个家伙说查出王重阳手表的信号在营地里,大家都很高兴。以为是王重阳藏起来,还准备抓住后好好修理一下这小子。没想到跟着这名技术军官,顺着信号找来找去结果找到了cāo场的zhōng yāng。听海是怒火中烧。
正在听海怒火中烧之时,旁边本来七嘴八舌抱怨的人群此时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狼头昂首阔步的走了过来。
看着技术军官手中的仪器。狼头道:“这终南山,八百里。他跑不出去,特勤中队,带着所有的狼狗,进山给我搜。我就不信,这小子真是孙猴子能上天入地。”
其实技术军官并没有找错地方,王重阳此时正在cāo场的地下深处的石洞之中,实实在在,追悔莫及的破坏着祖国的文化瑰宝。
看着眼前一片狼籍场面,王重阳是yù哭无泪。想着发现了什么宝藏,看看这个打随的玉壁,翻翻那个被戳破的书画。
这些东西不知道在这里多少年了,可是就这么被王重阳给毁了。传出去会不会有人骂他是千古罪人。罪人不罪人的另外说,先能活着出去再说吧。
王重阳举着手中的玉石盒子当照明,顺着光滑的石壁检查,希望能够找到什么机关,好能从这里出去。肚子很饿,昨天晚上吃了一顿二百五的大餐。今天早上啃了半块压缩饼干。往石台跑的一路上到是喝了不少水,不过现在也都变汗流出去了。现在连一滴尿都没有。
忽然王重阳发现一侧的石壁上满是一个个古体隶书刻字。这些字都是被凹刻上去,字迹飘逸潇洒,笔画刚劲有力,尽管王重阳对书法一无所知,却依旧觉得一阵笔走龙蛇的气势扑面而来武动乾坤。
不过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连起来什么意思王重阳就不知道,再说这也连不成句子啊。琢磨了半天王重阳才恍然大悟,古人的文字要从右往左看从上往下看。这么一看便看的明白了。人一定要多读书。因为,这些古文王重阳都看不懂。
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德流气薄而生者也。故生来之谓之jīng,两jīng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者谓之魂…………。
越看头越大,看到最后王重阳乐了。居然有小字的注解,这是哪位高人这么体贴啊。
天予人生化之机,地予人长养之气。长养之气随生化之机所动,则成yīn阳。yīn阳二气***,世间万物方可生化成型。
yīn阳二气***所生者便是jīng,yīn阳二jīng结合而生神,随神之往来活动而出现的知觉便是魂。并jīng而出入者为魄,所思所想者谓之心,心之所yù谓之意,决定yù念存留的过程谓之志。使志成为现实的权衡谓之思,思考推出的结果谓之虑,因思虑而定出的处理事物的方法谓之智。所以心藏神,脾藏意,肝藏魂,肺藏魄,肾藏志。
此五主也。五脏属yīn,六腑属阳。
故五主强则,五脏强。五脏强则,yīn气盛,yīn气盛而滋阳,阳气壮而护yīn。
天下武学技击之术,均赖于身。五脏强则身健,身健者则力大。一力者可降十会,力大者则身快。天下武功均可破,唯快不破。至快者唯累于骨。
王重阳的古文虽然学的不好但是意思还是可以看明白,就是五脏修炼的好,就会身强体壮,身强体壮就会有力气,有了力气打架便不吃亏,你武功再高哥们八十多斤的青龙偃月刀抡起来,你也歇菜。
力气大的人肌肉会有更大的爆发力,爆发力越大人移动的速度就越快。你的速度越快,别人还没反应呢就被你干掉了,所以天下武功快是最厉害的,没有破解的方法。
唯一制约人更快更强的就是人的骨头,人的骨头密度是有限的,不可能承受巨大的力量,拥有强大的力量而骨头没有那么强健的话,很容易把自己弄骨折。
有道理,还真有道理。想不到古代的人就开始研究骨密度了,古代人研究不研究补钙呢?是不是也喝三聚氢胺呢。接着看。
能入此室者必持吾之所造圣光宝盒,此盒中乘有吾之所炼造化丹一枚。此丹可坚实骨骼,使之强似金铁。不过此丹一但服下,全身骨骼便不再生长。故年未满十八者不可服食。此盒需按在此处方能打开。此丹乃贫道毕生心血所炼,服用者自动入我门墙。需对此石壁三叩首方可服食。
墙上有一幅方形的凸刻,正是我手中玉石盒子正面的造型,一个老道和七个徒弟的画面,只不过跟上面的一样,一个是凸一个是凹罢了。
我靠这还是未成年人的禁药,还好王重阳今年二十多了,个头一米七八,不高不矮。
王重阳依葫芦画瓢,将手中的圣光宝盒,对准那处雕刻按了下去,
咔嚓一声轻响,圣光宝盒的盒盖自然弹开。盒子中是一种淡黄sè,闪着流光的透明液体,液体中浸泡着一颗紫红sè的丹丸。想必这就是造化丹了。
王重阳看着这枚造化丹,心想:看来这丹药炼的也是很不容易。人家让磕三个头也不算过分,就给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前辈磕三个头吧。
想到这里,王重阳便跪倒在地,嘣嘣嘣的磕了三个头。
王重阳三个头刚磕完,面前的青石地面哗啦一声裂了开来。自地面升上来一个小石台。
王重阳大惊这又是什么东东。
喜欢本书的各位,点个收藏吧。这是我的动力哦,每天看着收藏的增长真的是很有成就感。
这石台自青石地面裂开处,缓缓升起。石台上刻满文字。文字的上方有一个黑sè的盒子,
看起来材质也是玉石,大小形状图文都与我手中的圣光宝盒一模一样。只是通体黝黑发亮,乃是一块黑玉所制。
王重阳一时呆住,赶忙上前查看石台上所著的文字。
见此书者必已对吾三叩首。世间人心难料,故出此下策以鉴人心。天地有yīn阳二气,这造化丹当然也分yīn阳二丹。
圣光宝盒所乘便是阳丹,这黑墨玉匣乘的便是yīn丹。如不对吾三叩首者,服用阳丹必然阳气迸发,爆体而亡。
我了个去,这老小子还真是歹毒,王重阳要是没对他磕头,吃了这阳丹就挂了。
此二丹需用圣光宝盒与黑墨玉匣之中丹水送服。并配以吾内家心法,方可见效。
双腿盘膝,放松身体,入静。先呼气,舌舐下腭,气沉丹田,小腹随之鼓起,再将气下沉到会yīn,分作两股沿大、小腿内侧,直下足心涌泉***。再吸气,小腹随之收缩,舌舐上腭,以意领气,从足心出发,沿小、大腿外侧回到会yīn部,然后提肛,将气沿督脉过三关,上达头顶,再顺两耳前侧分下,会合于舌尖。此时恰与呼气时的气息相接,如此自头顶的百会***,至足底的涌泉***,周而复始,循环运行。
王重阳读着读着怎么这么眼熟啊,一看落款他乐了,落款赫然便是三个苍劲有力的隶书,王重阳。能不熟么,这不是他徒孙的徒孙第N代徒孙钱老板教我的打坐内吸之法么。
王重阳依照打开圣光宝盒的方法打开黑墨玉匣。只见匣中丹水漆黑如墨,但又清澈无比,匣中躺着一枚漆黑发亮的丹药。
这玩意都几千年了,过没过保质期啊。此时王重阳已经的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渴死饿死不如药死拼了。王重阳一把将圣光玉盒中的阳丹捞在手中,扔在口中嚼也不嚼,便yù吞入腹中,可哪丹药居然卡在喉咙处,憋的他脸sè青紫,双目突出。王重阳赶忙捧起圣光玉盒将盒中的丹液一口喝尽。
哪丹液入口绵软,饮而不刺喉。喉间的丹药顺滑的随着丹液,流入腹中。
阳丹刚一入腹,王重阳便感觉一股热流如烈火般焚烧我的身体,老岳的七十二度,跟这东西比起来,就跟蚂蚁和大象的区别一样。只是一会儿功夫,王重阳的肚子便开始鼓胀,身体内的一条条青筋绷直。手臂上的血管,蚯蚓一般鼓起。如果此时有人见到他一定会吓的昏过去,因为此时王重阳的身体有如一只煮熟的虾子般通红。
王重阳知道,他再不吃那yīn丹我就会爆体而亡。王重阳捧起黑玉石匣,连丹液带丹药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yīn丹一入腹,一股冰冷的感觉让我如入冰窖之中。两种至阳至yīn的两股势力,在王重阳的身体中彼此缠斗。王重阳的身体一会儿,热的象坐在火山口,一会冷的象在南极。
王重阳知道再不运行心法引导两种势力,他估计我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王重阳盘腿运功,努力忍耐着身体的痛苦入定。可是身体巨大的痛苦让他无法入定,王重阳努力用意志与痛苦抗争,终于他成功入定了。
王重阳又进入了内视,不过这次王重阳没有看见五sè的气团。而是看见了一副人的骨架。
这副骨架一会儿赤红,一会儿幽蓝。红蓝两sè在骨架上交替搏杀,随着两股势力的搏杀,骨架逐渐变黑。而且黑的发亮,两种颜sè变幻的越来越频繁。
终于,骨架彻底的变得乌黑发亮。整个骨架,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势。紧接着,骨架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的生长的肌肉,和各种器官,最后是皮肤。
王重阳看到了那人的脸,天爷啊。那个人居然是王重阳自己。王重阳居然象变形金刚似的,站在那里。隐含藐视天下的气势。
王重阳醒了,不是退出的内视,而是内视着便如睡着了般,失去了意识。
王重阳发现我趴在青石板上,身下都是水渍。浑身粘粘的,全都是汗水。
王重阳撑着地坐了起来。手一接触青石板,地上的青石板有如豆腐一般的被我抓碎。
王重阳看着他的手,仿佛我看的是一双别人的手。不是吧,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王重阳又试着,砸了石壁一拳。轰的一声,石壁被他一拳砸出了一个深坑,而王重阳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王重阳双拳连出,砸的石壁碎石乱飞。除了不能飞,老子现在就是一个超人。一会儿把裤衩穿外头。
王重阳玩的一时兴起,又一拳挥出。刻有字迹的一面石壁,轰然崩塌。石壁后面露出黑洞洞的洞口。
王重阳连忙去找圣光宝盒照亮,结果发现失去了丹液的圣光宝盒还有黑玉墨匣,双双失去了光泽。王重阳的手一碰触,两件玉器便化做两团粉末。
王重阳呆住了,是他的力量太大还是两个玉盒出了什么问题。
正当王重阳发呆之际,头顶上轰隆声不绝于耳。石室顶端的石块纷纷迸落。王重阳赶忙闪身进入洞中,因为这个石室就要崩塌了。王重阳就是超人也要被活埋在里面。
王重阳顺着幽黑的洞***,摸索着前进。现在我十分怀念圣光宝盒,那玩意跟手电似的,现在没有了它还真不习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王重阳居然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就是有点渴。估计是刚才在石室里出了大量的汗的缘故。
前边传来水声,我想我已经回到了那条地下河的边缘。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小黑螃蟹,王重阳现在虽然力大无比,但也不是刀枪不入。遇见这些小黑螃蟹,还是够他喝一壶的。
不多时,我王重阳回到了地下河的边上。也不知道现在是在涨水还是落水。
王重阳摸索着走到水边,捧起脚下的水便喝了起来。喝着喝着,王重阳又听见了划水的声音。他凝目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其实王重阳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王重阳看见了一对亮光向我游来。nǎinǎi的,超级鳄鱼。
我抽出了,那把黝黑的匕首。还当爷是能被你随便欺负是小角sè呢,爷现在是超人。
()这把匕首通体黝黑,锋利无比。能把人钉在墙上上千年没有锈迹。上面还有两个隶书小字“龙光”。这个名字我喜欢。
两个光点一点点的接近,呼的一声。一只体型比刚才那只还要巨大的鳄鱼,自水中窜了出来。
森白的鳄鱼牙,血腥的大口。王重阳甚至已经闻到了鳄口中的腥臭味。王重阳双脚蹬地,问题是王重阳现在还不能随意控制他的力量,这下蹬地的力量太大。王重阳的头直接,撞到了地洞的顶端,虽然我的骨骼被造化丹大幅改造,但这也是肉做的啊。王重阳的头象是要炸开一样的疼,洞顶岩石愣是王重阳被的头顶出了个小窟窿。
王重阳双手扒住洞顶,好一会才缓过这阵头晕目眩的感觉。王重阳向下望去,那头巨型鳄鱼眼睛一眨不眨抬头看着他。估计是想等王重阳支撑不住掉下来的时候,好一口将他吞到肚子里。
王重阳心中冷笑,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会点武功的王重阳(嘿嘿,有点广告的嫌疑)。
王重阳送开双手,任由身体zìyóu下落。在空中王重阳双手紧握龙光,挺背收腹。头下脚上的,向鳄鱼扑去。鳄鱼见王重阳下落,向上窜起。张开巨嘴,向王重阳当头咬下。
电光火石之间,锋利的龙光加上王重阳下坠的力量,一下便将巨鳄的头骨洞穿。接着王重阳双手死死的抓住龙光,双腿用力的盘住巨鳄。
那巨鳄吃痛,疯狂的扭动身体,试图将王重阳甩开。可王重阳就象是长了吸盘一般,吸附在鳄鱼的身上。任凭鳄鱼如何摆动身体,都不能将王重阳甩落。随着鳄鱼的摆动,龙光在鳄鱼身上划开的伤口也越来越大。锋利的刀刃已经在巨鳄鱼的头上开了一个一尺长的口子,鳄鱼的摆动逐渐的减弱。慢慢的停止,最后终于不动了。
虽然经过造化丹的改造,可王重阳也是累的脱力。这么大的怪物,可真不是盖的。
王重阳刚将心情放松,张着嘴大口的吸着气。巨鳄突然一个翻身,王重阳淬不急防被他压在身下。如果不是王重阳现在骨骼坚硬如钢恐怕,这下就要被压断全身的骨骼。
张大的嘴还来不及闭上。一颗钢蹦大小,散发着月白sè光华的珠子,从巨鳄头上的伤口中滚了出来。径直掉入了王重阳的口中,王重阳还没反应过来,那珠子已经落到他的肚子里。
这什么玩意,吃了不会坏肚子吧。
王重阳想将那珠子吐出来,可是王重阳现在被一只六、七米长的大鳄鱼压在身下。这玩意少说也有,一两吨重。王重阳现在连呼吸都费劲。哪有功夫去管嘴里的珠子。
王重阳试着挪动这只死鳄鱼,根本挪不动分毫。死沉死沉这句话是谁发明的,怎么这么正确呢。天啊,经历了无数小黑螃蟹的追赶,大难不死。吃了造化丹,脱胎换骨。你不能就让这只死鳄鱼把我王重阳压在这吧。人家孙猴子吃风喝烟,我可不行。王重阳攒足了力气,还是搬不开。不过这次王重阳拿着龙光的手可以动一下了。
王重阳对鳄鱼说了声,那就对不起了。分尸这事,老张和老岳给我讲过。不过这次我分鳄鱼,估计不犯法。
王重阳用龙光一点一点的切着鳄鱼的尸体。终于鳄鱼一条前腿被切下来,王重阳开始试着切它的身体,正在这时王重阳感觉身下开始湿起来。晕,又他妈的涨水了。王重阳赶忙加快了切割鳄鱼的速度,不过很快我又听见了更为恐怖的声音,无数哗啦声正自水中传来。是小黑螃蟹。
我又切下一大块鳄鱼肉,这时我的脚上传来一阵刺痛。脚上的疼痛使得王重阳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推开了该死的(已经死了)死鳄鱼。
王重阳拽下已经夹在他脚上的小黑螃蟹,看见越来越多的螃蟹自水中爬了出来。正纷纷爬向那只死鳄鱼。暂时只有几只爬了过来。
王重阳疯狂的向上游跑去,他希望还有石台能救他一命。不过这一次王重阳的运气没有上次那么好。
一道巨大的水墙将王重阳吞没。王重阳被地下的洪水,瞬间吞没。
“狼头,雨太大了。这样的天气很容易发生泥石流。在这样的大雨里搜索很危险。别人没找到,再搭进去几个。”一名瘦高的中年军官说道。
“野狼,你不是不知道,这个人的价值。光凭他能甩掉特勤队员,并且在山里面带着整只孤狼分队,捉了一天一夜的迷藏,他就值得我们去找他,还没有人能从狼牙的营地里跑出去。我到是要看看,这小子能跑到哪里去。告诉战士们,继续搜索,不能停。”狼头道。
孤狼敬了一个军礼:“是。”
==========================================================菁菁穿着雪白的婚纱,挽着老岳的胳膊。庄严的婚礼进行曲响起,老岳郑重的将菁菁交在了王重阳的手里。王重阳和菁菁交换戒指。在众人的喝彩声中,王重阳和菁菁的脸越离越近,王重阳能感觉到晶晶呼吸的温度,暖暖的。突然菁菁伸出舌头在王重阳的脸上舔着,王重阳被吓到了急忙用力的推开晶晶。
王重阳先是听见流水的声音,接着王重阳睁开了眼睛,一个巨大的狼头出现在王重阳的眼前。王重阳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一只巨大的狼狗正站在他的面前。王重阳抽出了腰间的龙光,可是狼狗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反而被王重阳突然的跳起吓的夹着尾巴跑掉了。
“哎,我说你。说你类。你是哪个地方来的。”一个头裹白毛巾,身穿粗布衣服。脚登解放胶鞋的老汉站在王重阳的面前。那只狼狗跑到老汉的身后,转身便向王重阳龇牙咧嘴的狂吠。
老汉有十分浓重的陕西口音,王重阳上前客气的道:“我是进山旅游的,迷路了,这是哪里啊。”
老汉指着身边的小河道:“这是渭河的一个支流,再往东走百十里地就是西安了。见王重阳一身狼狈,老大爷热情的邀请我去他家里。”
王重阳随老汉回到了村子里,老汉的老伴给我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这是有史以来王重阳吃的最香的一碗面条,吃了面王重阳又在村子里昏睡了一天。半夜的时候,王重阳盘腿坐起,依照心法口诀,打坐了一个晚上。身上的疲劳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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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重阳委托老大爷找人,将狼牙给他配发的手表。变卖了六百块钱,给老大爷夫妇留了一百。坐长途汽车,来到了西安。
到了西安王重阳买了身衣服换上,没办法狼牙发的衣服早磨烂了。想着去向王重阳踌躇了,他不想回狼牙,回盛阳对老岳也没办法交代。想来想去,王重阳便买了张返回京城的火车票。他要回刑jǐng学院。
由于没有钱,买了个硬坐。在火车上晃荡了一天一夜。王重阳才在清晨回到了刑jǐng学院。
刚刚踏入刑jǐng学院的大门,门前的jǐng卫便将王重阳拦住。随后,他被直接带到了副校长办公室。苗泗水今天的心情好象特别的好,脸上的笑容那叫一灿烂,好象所有的皱纹都在他脸上消失了。
“小王啊,他们把你带走。学院是不同意的,所以他们就绑架。这下你回来了,好。我看他们总参的脸这回往哪里放。这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先不要忙着训练,休息几天。我放你几天假,这几天你不用训练。但是外出还是要请假的,毕竟现在是封闭式训练。希望你能理解。你去过的地方涉及机密,不要外传,不可以再对别人说了。知道么。”苗泗水道。
王重阳连忙答道:“知道了,校长其实我不用休息。跟着一起训练没问题。”
苗泗水道:“好,这才是我们jǐng察系统的好同志。你先去训练,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我来帮你解决。”
王重阳道:“没什么困难,就是不知道狼牙还会不会把我抓走。”
苗泗水道:“他们敢,我们当jǐng察的也是有枪的。他们要是再敢来,管他什么狼牙狗牙,全都给它掰折。”说到这里似乎为了增加气氛,还使劲的拍了下桌子。
最后苗泗水亲自将王重阳送出办公室。
“喂,总参三部吗?我是刑jǐng学院副校长苗泗水。我找吴副部长讲话。老吴啊,王重阳同志回来了。他表示不愿意在你们总参工作,他还是希望做一名人民jǐng察。”苗泗水愉快的道。
“什么?王重阳回去了。他什么时候回去的。”吴副部长道。
“就今天早上。看来你们狼牙也有关不住的人啊。哈哈哈。”苗泗水爽朗的笑着。
“喀嚓”吴副部长愤怒的挂掉了电话。“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对秘书吼道:“给我接狼牙,还狼牙,饭桶。”
狼头和听海怎么挨K王重阳不知道。
他此时正被王伟和雍长生等人围住,七嘴八舌的问这几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和白无常私奔了。
想到那个女人,王重阳就七窍冒烟。“全世界就剩俩女人,一个凤姐一个白无常,我选凤姐。”
众人轰笑。
没有了白无常对学员们照顾,学员三队过的非常舒心。不过好景不长,王重阳回来没几天,听海也回来了。
她看向王重阳的眼神如龙光一般的锋利,王重阳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龙光。自打从中南山回来之后,他连睡觉都将龙光别在腰间。新来的教官几次要没收,王重阳都不给,有一次还闹到了苗泗水那里。当然,王重阳给老苗长了脸,他不会在这点小事上和王重阳为难的。
王重阳也毫无惧sè的回瞪听海。如果人的眼睛能发shè子弹,此时两个人已经浑身都是弹孔。
听海走到王重阳面前道:“午饭后,散打训练场。我想和你过两招,你敢来么?”
王伟和雍长生紧张的望着王重阳。听海曾经一招便将王重阳制服,这次又要和她去散打训练场,摆明了是要修理王重阳。
王重阳道:“有什么不敢,那你敢不带护具么?”
听海道:“好,一言为定。午饭后,散打训练场。不带护具,我们切磋切磋。是男人就不要迟到。”说完,转身便走。
等听海走远,雍长生道:“队长,你不会是把白无常给搞了吧。要不你们俩一齐不见了,又一前一后回来。”
王伟紧接着道:“队长,你可不要始乱终弃哦。这妞除了脾气坏了点,身材样貌还算是不错的。”
王重阳气道:“不错你就娶回家。”
王重阳和听海单挑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刑jǐng学院。吃过了中午饭,王重阳在学院三队全体队员的簇拥下来到了散打训练场。
一进散打训练场,王重阳吓了一跳。怎么比中午食堂吃饭的人都多。仔细一看,我靠,居然连保洁阿姨和食堂的大师傅都来了。
三队队员们以送王重阳上刑场的觉悟,将他送到了散打训练场的zhōng yāng。那里已经用绳子圈出了一块标准的散打场地。
听海今天穿着一身的迷采,脚上蹬着黑sè的伞兵靴。正在场地里,压腿弯腰的做着热身运动。
王重阳走到场地内,听海对王重阳道:“没想到你还真敢来。”
王重阳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说是男人就不要迟到么。我是来向你证明我是个男人的。”
“你。”听海被王重阳气的满脸通红。
围观的人被我的话逗的一阵轰笑。王伟和雍长生等人还不厚道的吹起了口哨。
听海被围观的众人,哄的更加羞愤。飞起一脚向王重阳当胸踹来。这一脚便看出来听海的确是受过长期的格斗训练。因为一位武术大家曾经说过,手是两扇门,全屏腿打人。
王重阳闪身躲开了听海这一脚。听海已经犯了较量的大忌“轻敌”,因为那天在食堂她很轻松的将王重阳一招制住,所以她一直以为王重阳只是体能好一点,力气大一点而已。搏斗技术上怎么可能和她这个常年训练的人相比。
而且刚才观众的轰笑已经弄的她心浮气燥。她又怎么可能发挥她的颠峰水平呢。
听海的上身不断的晃动,幸亏她穿的是宽大的迷采服。如果她穿的是紧身的运动背心的话那她胸前的……。省略一千字。有点跑题了。
听海又连续的踢出了几脚,均被王重阳轻易的躲了过去。听海有些着急,因为她每踢出一脚被王重阳躲过去,四周的观众便叫好声四起。
每一次叫好声,都刺激着听海的神经。
听海又看准一个空挡,飞起一脚向王重阳踢了过来。王重阳又闪身躲了过去,但是这次王重阳用脚一勾正勾中听海的支撑腿。听海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呀”的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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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海一骨碌爬了起来,脸sè凝重。不再轻易出脚,而是不停的在王重阳身边游走。
突然,听海左掌在王重阳面门一晃,右手一个直拳向王重阳打来。我王重阳右手抓住听海的左掌,左手抓住听海的右拳。然后双手分别向左右平伸,听海一下便被王重阳拉进怀里。
虽然听海今天穿着宽大的迷采服,但是王重阳还是清楚的感觉胸前被两团柔软顶了一下,还真的是弹xìng十足。
观众们又是口哨声,叫好声四起,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亲她。”
听海大窘,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动。羞愤交加,听海一个头锤,便用自己的额头向王重阳撞了过来,王重阳闪无可闪,再说距离也实在是太近了。
“砰”两个人的额头亲密的接触了一下,听海的脑门怎么会是王重阳这个经过洗筋伐骨的人的对手,听海双眼迷离的倒在王重阳的怀里,昏了过去。四周顿时一片寂静。王重阳抱起听海,飞奔向医务室。
哪知刚走到医务室门口,听海便醒了过来。见自己被王重阳抱在怀里,甩手啪的一声就给了王重阳一个嘴巴。
不是王重阳愿意挨这个嘴巴,实在是因为王重阳双手抱着听海没办法抵挡,头躲闪的距离也是有限的。你服什么丹也不能把头飞起来啊,那不成了封神榜了。
王重阳赶忙放下听海,听海伸手又要打。王重阳喝道:“够了,让你打一下还不行。咋了,还打上瘾了不成。”
听海听见我的呵斥,脸涨的通红。额头上还鼓起了一个大包。听海觉得羞愧难当。今天的脸算是丢尽了,没想到这个王重阳,这么厉害。
“你给我等着。”听海说完转身向外跑去,却正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听海抬头一看,当即立正敬礼。王重阳也有点发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狼头。
狼头看了一眼,呆站着的王重阳。“你们俩,跟我来。”说罢转身向学院办公楼走去。
刑jǐng学院的小会议室内,肩佩少将军衔的吴副部长和苗泗水面sè严峻的坐在椅子上。狼头、听海、还有王重阳。立正站在一侧。
吴副部长看了苗泗水一眼道:“老苗开始吧,你们几个也别站着了。坐下听。”
三个人拣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苗泗水见大家坐下便吩咐道:“开始吧。”
小会议室的灯光立刻熄灭了。投影仪将影像投shè到大荧幕上,荧幕上出现了一位中年男子,此人鸢肩豺目,满脸横肉。一看便是凶恶之辈。负责解说的jǐng官道:“我是公安部国际合作局,五处处长秦孟洋。我来担任此次会议的解说,你们现在看见的听见的。都是绝密,保密守则我就不重复了,你们绝对不可以对外界透露。”
扫视了一眼,秦处长接着道:“照片上的男人叫诺坎,国籍不详。有人说他是缅甸人,有人说他是越南人,还有人说是老挝、柬埔寨反正说哪的都有。
此人领导的贩毒团伙,是盘踞在金三角众多的武装贩毒团伙中较大的一支,有成员数百人,拥有机枪,冲锋枪,手枪,火箭筒等武器,火力十分强大。”
接着秦处长又换了一张图片道:“这是诺糠,是诺坎的弟弟,团伙二号人物。”
接着秦处长又连续换了几张图片,图片上是一艘豪华游船。和几具被反绑双手,漂浮在水里的尸体。
秦处长道:“这是今年三月二十rì,在东南亚河流域被抢劫的一艘我国商船。船上七名船员均被枪杀,四名游客失踪。这四名游客均为俄籍。”
秦处长又换了一张图片,照片上是一名着中国jǐng察制服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秦处长道:“这位是公安部国际合作局,东南亚事物联络处处长金涛同志。三二零惨案发生后,金涛同志受公安部国际合作局指派,前往东南亚进行调查工作。一周前,金涛同志传来情报说。抢劫游船的正是诺式兄弟团伙所为。而抢劫的目的不是财物,而是为了绑架这四名俄籍游客。
因为这四名俄籍游客中,有一名是俄籍著名基因专家贺斯基。他刚刚被提名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他在基因工程和遗传基因领域是世界权威。
有证据显示,倭国情报机构参与了此次事件。而金涛同志在传回这一消息后便失踪了,至今没有恢复联系。
我方立即向俄方通报此情况。俄方立即派遣了,阿尔法突击队,进入诺式兄弟团伙在丛林深处的巢***,不过很遗憾他们全军覆灭,这是俄方提供的他们传回来的最后一张图片,请各位有个心理准备。”
接着秦处长咔嚓一声又切换了一张图片。王重阳惊的顿时叫了起来:“黑弥撒。”
吴副处长也惊的跳了起来道:“你怎么知道黑弥撒。”
很快情况介绍,变成了对王重阳的会审。王重阳只有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爷爷和钱老板,还有老岳老张,和苏京市十七年前的碎尸案,全都交代了。
在座诸人听的是面面相觑。秦处长转身出去了,一时间小会议室里静的可怕。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左右,秦处长回来。对苗泗水和吴副部长点了点头,王重阳知道他的意思是这小子说的是实话。
秦处长干咳了一声继续道:“既然小王知道黑弥撒,我就不保密了。黑弥撒是个盘踞在欧美的邪教组织,规模十分庞大,信徒众多。近些年有向我国扩张的趋势。
黑弥撒和倭国zhèng fǔ关系密切,有理由相信。此次绑架行动,是黑弥撒和倭国zhèng fǔ联合雇佣诺式兄弟实施的。目的就是绑架俄国基因专家贺斯基。
而且,令训练有素、装备jīng良的阿尔法突击队全军覆灭的,很可能就是黑弥撒的基因战士。”
王重阳问道:“什么是基因战士?”
秦处长道:“基因战士就是,通过改变人体胚胎的基因,使人的肌肉发育和骨骼发育,达到普通人甚至是长期训练的特种兵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正是因为阿尔法突击队传回来的这张图片,最高层才决定出动狼牙来消灭基因战士。”
王重阳道:“那你们找我来做什么?”
秦处长道:“因为你是自从狼牙成立以来,第一个从狼牙跑出去的人。因为这次有咱们公安部的人在境外失踪。所以部领导决定,这次行动由公安部和总参三部联合行动。行动代号“猎杀”。”
秦处长顿了顿道:“小伙子,公安部领导对这次行动很重视啊。你这次是代表我们二十多万人民jǐng察出征,希望你不辱使命。我的情况简报介绍就到这里,现在由总参情报处的狼头同志来介绍一下具体的行动细节。”
狼头咳了一声,放了一张幻灯片。用他那嘶哑难听的嗓音道:“这是诺式兄弟盘踞的果干地区,这一带是华人聚居区,当地的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华人。在那里人民币与缅币通用,大部分人说汉语,很多人都会说普通话。甚至中国移动在那里也有信号,可以说环境与国内没有区别。金涛同志最后的联络地也是这里,所以我们怀疑,金涛同志已经被诺式兄弟集团绑架甚至杀害。
因为我们这是越境行为,所以不能公开行动。我们将在四十七号界碑处过境,然后翻越大凉山,自老挝境内进入果干。
成功救出人质后,我们将穿越野人山,然后从云南方向入境。王重阳同志能从,狼牙的基地跑出来。居然连我们的孤狼特勤分队都追踪不到,你将在我们撤退时发挥作用。用你的反追踪技巧,帮我们顺利走出野人山而不被追兵追到。听海负责和国内单位的协调任务。”
听海不服气的道:“不行,我也要去。”
狼头道:“这不是演习,这是作战行动。”
听海道:“我也是孤狼特勤队的一员,为什么不让我去。”
狼头怒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听海站起来道:“就因为我是女人?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进孤狼特勤分队。”
狼头道:“没时间和你在这墨迹,这是命令。你是军人,你的天职就是服从。十分钟后直升飞机会在楼顶接我们。王重阳同志,利用这段时间你把遗嘱写一下,交给我或者是苗副院长都可以。散会。”
王重阳顿时傻眼,我晕看来这次是玩真的。这遗嘱怎么写,谁教教我。
十分钟后,王重阳又上了那架涂八一军徽有狰狞狼头的直升飞机。
狼头冷冷的看着王重阳,盯的他浑身不自在。良久狼头冷冷的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居然连我也找不到踪迹。”
王重阳十分牛B的说道:“秘密。”王重阳这样说一是因为他很不喜欢这个狼头,二是王重阳不想别人知道那山中的秘密。
狼头看着王重阳道:“你需要什么武器,和听海说,让她去给你弄。”
王重阳道:“什么都可以,反正我也没怎么打过枪。这几个月打的子弹比我这十几年加起来打的都多。”
直升飞机飞了一会儿,又像上一次那样上了一架大型的运输机。不过这次,机舱里多出了全副武装的八个人。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孤狼特勤分队了。
这八个人高矮胖瘦各异,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皮肤黝黑,那应该是常年训练的结果。
听海拿了一把九五式冲锋枪对王重阳说道:“这枪给你,记得平时关好保险,别走火把自己给打了。”机舱内众人一阵轰笑。
听海又指了指飞机尾部道:“去那里把衣服换了,都给你准备好了。”
看着听海盛气凌人的样子,耳边听着狼牙们的轰笑。王重阳将九五式冲锋枪扔到了地板上道:“用不着,子弹对我没用。因为你们根本就着不到我。你们一群狼牙,在***后边追我还不是被我跑出来。”王重阳抽出龙光道:“我有这个就足够了。”
王重阳这么一说,机舱里顿时没有了声音。一名大汉呼的一下便站了起来道:“你小子找锤是不。”一嘴的东北口音,看身材也是北方汉子,不过就是瘦了点。
王重阳用不屑的语气道:“怎么着。想比划比划。”
那东北汉子缓缓抽出了靴子里的伞兵刀,“小子你太狂了。”说罢便一刀向我劈来,不过出手并没有砍向我的要害,而是砍向我的肩膀。看的出来他们只是要教训我一下而已,他们还没有胆子就这么干掉我。
那东北汉子的动作很快,用出手如电来形容也不过分。不过在我的眼里,他还不够快。
王重阳很轻松的一侧身。用龙光架住伞兵刀。哪知在龙光接触伞兵刀的一刹那,铮的一声。伞兵刀被龙光整齐的削断。东北汉子顿时一愣,王重阳趁他愣神的一瞬间,合身撞过去。
东北汉子顿时砰的一声,被王重阳撞飞到机舱墙壁上。狼牙们见同伴被撞伤,纷纷站起身来对王重阳喝骂,有两人还抽出军用匕首。
这时驾驶室的门开了,狼头出来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当我死了。”
众人立时不语。狼头走到东北大汉的身边道:“起来,装死么?”
东北大汉没动,狼头这才发觉不对劲,蹲下身查看那东北大汉。“卫生员。”狼头喊道。
一名胳膊上挂着白底红十字的卫生兵,立刻过来查看东北大汉。“报告,他的肋骨断了三根。人昏过去了。”那卫生兵道。
众人象看怪物似的看着王重阳,尤其是听海。因为就在中午,她认为王重阳是个菜鸟,还主动和王重阳比武。现在她知道了,中午在散打训练场,还是留手了的。不然,听海现在不会比那个东北汉子好多少,或者说肯定会比东北汉子要惨,因为她估计不是那东北汉子的对手。
狼头看着王重阳的眼神富有深意,从牙缝立挤出几个字:“是你弄的。”
王重阳立刻戒备,乖乖这是人家狼窝。王重阳只是洗筋伐骨,还不是刀枪不入。要是他们群欧,王重阳很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被抬下飞机。敢打包票,刑jǐng学院和岳局长他们,甚至是公安部的人都不会有人站出来给王重阳主持公道。
()狼头并没有如王重阳想象之中的对他出手。只是双眼如鹰隼般的盯着王重阳。良久,狼头道:“给他处理一下。”说完转身又回到驾驶室去了。
机舱里又陷入了寂静,没人再说话。但是所有人都用目光死死的盯着王重阳,他们不会在战场上打黑枪吧。
听海走过来道:“后边换衣服去。”王重阳走到了机舱的后边,发现那里有崭新的丛林迷彩和伞兵靴还有凯拉芙头盔,好象就是叫这么个名,在军事杂志上看见过,反正就是一钢盔上面用布包着。但是这个钢盔上有个无线的通讯器,有一个无线的耳机和无线的麦克连在头盔上。听海走过来道:“频率都给你设好了。别在频道里乱说话。”
王重阳穿戴整齐,新鞋不大不小。也不知道听海是怎么知道鞋号的。
运输机在大理机场降落,东北大汉被一辆救护车接走了。听海和我们又上了一架直升飞机。王重阳爬在弦窗上,在空中看着外面的热带雨林。
热带雨林的概念,还是在上小学时从书本上知道的。但热带雨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王重阳从来不知。小时候总是在想,我国南方的热带雨林应该像亚马逊大热带雨林一样,长在平原上。现在才知道这里的热带雨林生长在低山浅丘宽谷区。
整个雨林的的顶部显示着深绿、浅绿、墨绿、碧绿,从这绿中看到了热带雨林的生机。在眼睛到达的范围内完全是起伏的山峦和沟谷,这山峦和沟谷中遍布着密不透风的热带雨林。见到此情此景,我才真正的体会到,我们脚下的热带雨林是长在山区,而不是像亚马逊大热带雨林是长在平原。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我们在黑暗中飞行。机舱内的一个红灯闪了起来,接着喇叭里传来滴滴滴滴的声音。
狼头站了起来道:“准备滑索我们要垂降了。孤狼,你帮着王重阳。别叫这小jǐng察摔死了。”
一名黑黑瘦瘦的高个汉子道:“是。”看起来他就是那个孤狼。
孤狼拿着滑索对王重阳说道:“一会你抱紧我就行了,你要是觉着自己行也可以直接跳下去。反正也不高,十五米而已。”孤狼调侃道。机舱里的群狼们又是一阵的轰笑。
看着孤狼那轻蔑的眼神,听着狼牙们嘲弄的轰笑。王重阳道:“如果我跳下去你怎样。”
孤狼不屑的道:“你要是敢跳下去,以后我跟你……。”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他便闭了嘴。因为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舱门外的黑夜之中。
狼头怒道:“这个时候你们搞什么,回去我毙了你。”
狼牙们也都傻了,因为十五米是五层楼房的高度。一般从五楼向下跳的人基本上都是自杀。
王重阳才没那么傻,他知道底下都是树。跳下来便看准了一颗大树,一把抓住一根粗壮的树枝。接连几荡,便到了地面。
狼头是第一个滑下来的,下来的第一句话便是:“王重阳、王重阳。”
王重阳站在一颗树下道:“我在这。”
狼牙们一个的滑了下来,最后听海也滑了下来。狼头怒道:“你下来干什么。”
听海道:“直升飞机已经返航了,我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再说东北狼受伤了,B组少了一个人,我经常和他们一起训练,我可以顶上。”
狼头无奈的道:“你这丫头,我回去处分你。A组在前,B组在后,间隔五米,搜索前进。王重阳,你和听海跟着我。”
我们行进在漆黑的热带雨林之中,
A组的狼们从背后抽出厚背的大砍刀,一边劈砍着前进路上的藤蔓树枝。一股股cháo湿的味道在我的鼻子前环绕。腐烂的数枝还有动物尸体粪便的味道,热带丛林谷地里面低气压的味道,雾气的味道。还有……还有听海身上传来的女人香,我不知道人的味道有多少种,但是这种香味是女人独有的,晶晶身上也有这种味道。难道这就是传说种少女的芬芳?
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因为王重阳没有手表,这次他们也再没有给我发手表。在热带丛林里行走是十分耗费体力的事,体力是走平常山路的几倍也不止。不要说崎岖不崎岖的因为根本就没有路。也许我们是几十甚至几百年来第一批到达此地的人。
本来热带雨林就cháo湿,加上这里又是谷地。空气几乎是不流动的。很快喘气变的不那么容易了。开始还好,但是你走的久了,好象你的肺子里都是这种动植物**的味道。
很快王重阳便觉得口干,身上湿漉漉的,但是嘴唇干的要命。开始王重阳还用舌头添着嘴唇,可是到了后来,连舌头也没有了水分。
当王重阳喝干了水壶中最后一滴水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居然走了一夜,你让直升飞机多飞一段不好么。
前面传来了流水的声音,耳机里传来狼头那难听的声音:“前边小河边上休息三十分钟,抓紧时间补充饮水。过了河就是界碑。这是最后一次休息。”
王重阳将水壶里打满了水,又喝了个饱。真舒服啊,从来没觉得水有这么好喝。其实体力没有问题,就是脱水严重。
见狼牙们都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喝水吃东西。该死的听海,居然又没给我准备吃的,肯定是又想讹我一笔,这黑心的娘们XXXXXXXX。省略五百字。
王重阳正腹诽着听海的时候,听海好象有感应似的走了过来道:“王重阳,饿了吧。我这里有罐头还有压缩饼干,你还要不要啊,对了上次的欠条你还没付帐呢。”
王重阳扭过脸来故意不看听海。呀,好运气。前边几十米远的地方居然有几棵香蕉树。一串串黄黄的香蕉,在墨绿一片的热带雨林中是那么的显眼。
王重阳向香蕉树走去,听海在我身后道:“你干什么去。”
王重阳笑着道:“想吃香蕉么。免费的不要钱。”
听海也看见了香蕉树。便跟着王重阳来到香蕉树下,王重阳对听海道:“我上去,你在树下接着。”
刚刚爬到树上,王重阳的手还没有够到香蕉。
“轰轰”的几声巨响,河滩上碎石乱飞浓烟滚滚。接着密集的枪声便在四周响起。
听海喊道:“下来,我们中埋伏了。”
王重阳完全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和枪声弄蒙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从香蕉上缩回来。一串密集的子弹便将香蕉打的稀烂,飞溅的香蕉溅的王重阳满头满脸都是。
赶忙从树上滑下,耳机里传来狼头的指挥战斗的声音。突然,耳机里发出尖锐的嗡鸣。声音之尖锐将我的半边脑袋都刺的生疼。听海和王重阳赶忙摘下了头盔。跟听海趴到香蕉树下,树下的杂草顿时将我们掩藏了起来。
听海道:“我们中埋伏了,去找狼头。”
王重阳大声吼道:“我们的通讯器坏了。”
一串子弹,又向我们扫来。打的香蕉树木屑纷飞。王重阳按着听海的头道:“我们过不去河边,我们只要一动就会被打中。”
听海抽出手枪道:“那怎么办,我们的装备都在河边,我只有这把手枪。”
王重阳抽出了龙光道:“我只有这个。”
王重阳和听海趴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外面响着各种枪声,间或还有手榴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爆炸声。
不一会儿,枪声向来时的方向转移。听海道:“狼头撤退了,对方有狙击手还有火箭筒,看来我们损失很大。”
王重阳道:“那我们俩怎么办,我们和狼头的方向相反啊。他们撤退不就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听海拿着手枪探头探脑的对着前面观察道:“那我们就把他们引开,好让狼头顺利的撤退。”
王重阳惊道:“你没事儿吧,咱们俩就一把手枪,一把匕首。怎么引。”
听海没有回答而是砰砰的打了两枪。还没等王重阳出声呵骂,一串串子弹便扫过来。
王重阳和听海连滚带爬的向着身后的丛林跑了进去,身后的子弹如雨点一般的追着他们打。
好在丛林茂密,他们看不见不能瞄准,否则他们俩现在早已经是马蜂窝了。
跑了很久,听海最先累的跑不动了。听海大口的喘气道:“你走吧,我跑不动了。我留在这里,帮你抵挡一阵。以你的身手,他们抓不到你的。”
王重阳看着听海,心中无限感慨。这是一个他异常憎恨的女人,她罚跑步罚站军姿各种罚。王重阳无数次的在心中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但是如今正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她却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如果此时丢下这个女人独自一人逃跑,那恐怕王重阳这一辈子都会被良心谴责。
王重阳拉着听海走到一棵巨树下道:“你躲在这里,一会儿有人追来。你尽量勾引他们开枪。”
听海道:“我只有三个弹夹了。”
王重阳道:“我会尽量在你打光子弹以前干掉他们。”说完我抽出龙光,对着听海一晃。便转身向来路跑去。
不一会,三个头带钢盔满身树叶装扮满脸涂满油彩的人追踪而至。我躲在草丛里,看着三人互相掩护的向前追踪。这三人掩护的极好,交替着掩护前进。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离听海藏身的巨树已经很近了。突然,砰砰砰。三声枪响,当先一人立时中弹倒地,王重阳清楚的看到他的头上喷溅出了一团血雾。这么近的距离,以听海的枪法爆头的难免的了。
可是听海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负责掩护的两人,哒哒哒,哒哒哒。分别打出了两个短点shè。树后清楚的传来,听海的惨叫声。
王重阳趁此机会,飞身上前。龙光自一个人的后颈刺入,自胸骨穿出。锋利的龙光立时刺断了那人的颈骨,那人身子一软哼都没哼便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人,听见身后的声音。回身便用手中的冲锋枪扫shè,但是他转的太慢了。王重阳全力爆发,五、六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只是一瞬间,龙光自他的面门刺入后脑穿出。红的血和白的脑浆顺着龙光上的凹槽泊泊的向外流。
王重阳来不及恶心,抽出龙光便向听海的方向跑去。
听海的胸前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此刻正背靠巨树大口的喘着气。听到脚步声,举起枪便要shè击。只是她的伤极大的影响了她出枪的速度,此时她出枪的速度简直就如慢动作一般。
王重阳一巴掌打开她的枪道:“是我,别开枪。”
听海虚弱的道:“都被干掉了?”
王重阳道:“都被干掉了,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说完便yù上前帮她查看伤口。
听海历声道:“别过来。”可能是她说话的声音太大,牵动了伤口听海“啊”的一声闷哼又重新靠在了巨树上。
王重阳上前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些,再不止血你会死的。”
此时听海已经无力挣扎,王重阳解开了听海的上衣。迷彩服下是一件黑sè的紧身背心,尖挺的丰胸傲然挺立。这娘们平时不是穿作训服就是迷彩服,还真没看出来这么有料。
王重阳又费力的脱下了黑sè紧身背心,听海挣扎了一下,但是此时她已经无力的反抗。
此时听海虚弱的已经坐不住了,她就这么光着上半身被我放躺在地上。
王重阳脱下上衣,掂在听海身下防止地上的枯枝扎破听海的皮肤。因为他发现听海身上的皮肤雪白细腻,跟古铜sè的脸庞简直是天壤之别。努力使自己的眼光不落在听海的酥胸上。不过还是忍不住偷瞄了N多眼,一对玉碗就那么倒扣在前胸上上面还有两点嫣红。直到我觉得鼻子发热,觉得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淌了出来。用手一抹,手里殷红湿粘一片。
我靠,居然流鼻血了。此时王重阳自己都鄙视自己,不过也可以理解你第一次看光膀子的女人能比我好多少。
听海面sè羞愤的看着王重阳道:“看够了没有。”
王重阳尴尬用听海的紧身衣帮她擦着血迹,然后检查了一番。然后的道:“还好,只的打穿了你的左肩胛骨,是贯穿伤你死不了。”
听海道:“我上衣的臂兜里有止血包和云南白药。你拿出来帮我上好。”
幸亏上个月听海教过紧急包扎,王重阳小心的从水壶中倒出清水先帮听海清洗伤口。然后,倒上云南白药。最后小心的帮听海包扎好。”
然后又帮听海穿好衣服,然后扶着听海靠到巨树上。
没想到王重阳刚一放好听海,一股巨力便将他向后拉去。王重阳看见听海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王重阳刚想挣扎,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缠了起来。紧接着,他看见了一张巨大腥臭,吐着芯子的大嘴。
我靠,一条有碗口粗细的大蟒蛇将他卷了起来。一般蟒蛇的猎食方式便是将猎物卷起来,然后将猎物全身的骨骼全部勒断或者使猎物不能呼吸窒息而死。
不过这两样对王重阳都不管用,虽然王重阳没它力气大,挣脱不开这大蛇。但是,他是服用过造化丹的人,一身的骨骼如钢似铁。巨蟒根本奈何不了他。正在他和巨蟒挣扎之时,一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蟒蛇的脑袋。“砰”蟒蛇的头被九毫米的子弹一下击穿,巨大的动能带动骨头和脑组织四下飞溅,弄的王重阳满头满脸都是。
巨蟒的身体慢慢的变的无力,王重阳从蟒蛇的蛇尸里挣脱出来。听海已经虚脱的躺倒在了地上。王重阳扶起听海给她喂了点水,听海幽幽转醒:“你走吧,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三个人这么久没联系,他们一定会再派人来。到时候我们都走不了,你没受伤走的掉的。”
“不行,虽然我在心里骂过你无数遍。但是我不能丢下你,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你走不了,我背你。”说罢王重阳不由分说将听海背了起来。
此时的听海脸sè苍白的趴在王重阳的肩头,也不挣扎也许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重阳很快又将听海放下了,因为他发现听海现在根本没有力气趴在他的肩膀上。王重阳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
伸手撩开了听海的上衣,伸手去解听海的腰带。听海大惊:“你要干什么?”
王重阳边解听海的腰带边道:“解你的腰带,把你的腰带和我的腰带连在一起,然后把你系在我身上。”
王重阳和听海用的都是陆军标准装备的腰带,这种腰带的好处就是可以连起来,必要的时候可以当绳子用。
解下听海和自己的腰带,王重阳又郁闷了。他不能和听海光着***在这原始丛林的裸奔吧。如果这样的话,他的双腿一会就会被地上的树枝划烂。
没办法只有打死人的主意了。扒下了被我和听海打死的三个人的腰带,顺便还拿了他们一只手枪几个弹夹和几颗手雷。因为要背听海,为了节省体力只好放弃他们的冲锋枪。
王重阳给听海和自己分别系好腰带,又将听海绑在自己的身上。王重阳又向丛林深处走去,听海昏昏沉沉的趴在我的肩膀上。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就这样从白天走到黑夜,饶是王重阳体力惊人。此时也坚持不住了,还好前边是个山间小溪。王重阳在这里又将两个空空的水壶灌满,给听海喂了一些水。
听海喝了水之后还是昏睡,一摸她的头很烫。不好,她发烧了。在这原始丛林里,王重**本没有别的办法。
突然,又感觉一条冰凉的东西缠了上来,这次没有再麻烦听海。抽出龙光,只一刀便将蛇头斩落。失去了头颅的蟒蛇还是在王重阳身上缠绕了好一会才不动。
从蛇尸上爬起来心道: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小时候到是吃过乡下的土蛇,这蟒蛇还是第一次吃,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味。
拣了些树枝拢了一堆火,又在溪水里将蛇扒皮洗净。小时候这事常干,也算是驾轻就熟。
蛇肉被穿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烧烤。一会儿便滋滋冒油,香味四溢。狼吞虎咽的大嚼着蛇肉,空了一天的肚子终于得到补充了。
正吃的起劲,忽然觉得有东西在王重阳的周围。凝目向树林中望去,一双幽蓝sè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王重阳连忙站起身,一手抽出手枪一手拔出龙光。
突然身后响起了沙沙声,不好听海。一回身正看见一只丛林狼正扑向听海。“砰砰砰”抬手就是三枪,九毫米手枪近距离的杀伤力是惊人的,不过即使是这么近的距离,王重阳还是只打中了两枪。中枪的那只狼在地上翻滚不止呜咽哀号。
另外那只狼仿佛被手中的枪吓到了,并没有从远处的丛林里出来。“砰砰砰砰。”王重阳又给犹在地上挣扎不止的那只狼几枪,一直打到空仓挂机,只有击针咔吧咔吧的撞着。
远处的狼看着自己的同伙被打死。也没有出来帮忙,王重阳和那只丛林狼就这么对峙着,它不出来王重阳换上新弹夹也不敢进去。谁知道离开后,会不会再有狼来偷袭听海。
僵持了一会,嗷、嗷、嗷突然丛林里的那只狼仰天叫了起来。不一会儿,丛林里接连发出了嗷嗷的叫声。我cāo,它们还的团伙做案。它在呼叫同伙。它的同伙有多少人,啊不对有多少狼。
王重阳十分后悔刚才在那只狼身上浪费了那么多子弹。现在只有两个弹夹了,对了还有手雷。将龙光插好。掏了颗手雷出来,心道:有这玩意来个十几只狼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王重阳低估了狼群的动员能力,大概只是不到半小时。他的四周已经满是绿幽幽发出凶残目光的眸子,nǎinǎi的恐怕这里的狼群不下二百只。看来只要和这白无常在一起,一定便会惊喜连连啊。这娘们一定是个灾星转世,是观音菩萨派下来专门来折磨王重阳的钦差。
一边拼命将身边能烧着的东西划拉到火堆里,使得这堆火不至于熄灭。因为听说狼怕火,刚才是因为烤熟了蛇肉,火苗已经很小的缘故那只狼才会出来袭击听海,王重阳老家就在山里,听老人们讲过对付狼的办法。
还好,这是原始森林。附近的枯枝败叶很多,不多时、便哗啦了一大堆,足够顶一阵子的了。总算可以安心一会儿了。
可安心了没有十分钟,王重阳觉得什么东西滴在了他的脸上。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咔啦啦一道惊雷响彻云霄。我靠,老天爷我没拿板砖砸你们家玻璃吧。不用这么玩我吧。这个时候你下雨!!!
转头看着仍在昏迷中的听海,白无常你这娘们真他妈是个白无常啊。
火苗在噼里啪啦的雨点中越来越小,直至熄灭。与此同时一声狼号吹响了狼群进攻的号角,一条条恶狼窜出丛林向我和听海扑来,王重阳仰天长叹:“天亡我也。”
()王重阳将腰间的手雷一个个的投掷出去,轰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狼群先是被吓住了,但是过了没一会腰间便没有手雷了。
王重阳手中的手枪连续的shè击,子弹打光了。来不及换弹夹,已经有几只狼冲了上来,抽出龙光,劈砍捅削。但是狼太多了,已经退到听海的身边,十几只丛林狼站在对面,对王重阳叱着森白的牙齿。
哎跟着狼牙出来救什么专家,到头来专家的面都没看见。却在这喂了狼了。
忽然,王重阳对面的狼退缩了。它们显得很惊慌,它们不再叱着森白的牙齿,而是不断的呜鸣。这是怎么回事?
呕呕呕呕呕,这声音跟电影人猿泰山的声音差不多。声音来自头顶,王重阳抬头一看。顿时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只见一个长满了金毛的人站在头顶的树叉上。
砰,这人从树上跳了下来。王重阳不确定它是不是人,因为它浑身长满了浓密的金毛,身高有两米多高。一身发达的肌肉须虬隆起,这不是金刚么。
只见这个金刚,管它叫什么,现在没时间做自我介绍先这么叫着吧。
金刚光着它那长满金sè长毛的大脚板,啪嗒啪嗒的冲向狼群。飞溅的泥水足有一米多高。那速度简直快的难以形容,这货是神玛东东。
金刚冲入狼群,一只狼嗖的一下窜起。狰狞的张大着狼嘴,露出它那匕首一般锋利的狼牙。森白的狼牙,鲜红的舌头。王重阳仿佛看到了那只狼咬住金刚的咽喉,将它扑倒。然后群狼蜂拥而上将其分尸,
可是王重阳低估了金刚,看金刚出现的时候狼群的表现就知道了。这家伙不好惹。金刚抡起它那沙包似的拳头,一拳打在扑向它的狼头上。那只身材壮硕丛林狼,顿时向风筝一般的飞了出去。王重阳清楚的看到,那在空中飞舞的狼牙。
金刚双手不停,一把捞到一只正在逃跑丛林狼的后腿。向怀中一带,另外一只手顺势将那只狼的前腿抓住。丛林狼惨号一声,鲜红的狼血四散飞溅。那只丛林狼居然就这么被金刚活活的撕成两半。金刚抛下狼尸。疯狂的冲进了狼群。
刚才的恶狼现在变成了绵羊,而金刚仿佛来自地狱的杀神一般。拳打脚踢生裂活狼,不多时我的面前躺满了残缺不全的狼尸。金刚这个家伙变态的很,好象很喜欢将狼撕开两半。这直接导致这片小溪边的空地变成了修罗屠场。到处是被撕开的狼和他们的内脏器官,殷红的狼血和着雨水泊泊的流淌,半边溪水都染成了红sè。
胃一阵的痉挛,差点就将刚刚吃下的的蛇肉吐了出来。
群狼也好象被激起了原始的凶xìng,一排一排的丛林狼叱着森白的牙齿。将金刚围了起来,金刚还是用他那空洞的眼神看着四周的群狼。金刚对面的群狼不断的嘶吼号叫,而真正发起攻击的却是金刚身后的狼。而金刚的动作总是快的让人不可思意,每每一只狼想扑上前去撕咬金刚,总是先一步被金刚如蒲扇一般的大手抓住,接着便是狼血四散。两半被撕开的狼尸,随后被抛向狼群。而此时,被撕裂的狼的肌肉和散在地上的器官还在突突的跳。
狼群被金刚的辣手吓破了胆,以来时数倍的速度消失在丛林的深处。金刚也不追赶,伸手拣起了地上的一块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器官。一把塞在嘴里,吧嗒吧嗒的嚼着。鲜血和着雨水顺着金黄sè的毛发流淌,这家伙居然还吃的津津有味,他妈的他还吧嗒嘴。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视觉冲击,已经十分难受的胃再也无法忍耐。哇的一声,王重阳将刚才吃下去的蛇肉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呕吐的声音引起了金刚的注意,金刚扔掉狼的内脏。一双混黄的眼睛呆呆的望着王重阳。
紧张的看着望向自己的金刚,不确定这家伙是朋友还是敌人。金刚就这么用它那空洞的眼神看着王重阳,王重阳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们就这么在大雨中的热带丛林中对视着。
金刚动了,大脚板啪嗒啪嗒的走了过来。王重阳握着龙光,呆呆的看着金刚。金刚与他擦肩而过,王重阳的心放到了肚子里。看来这家伙不想为难自己。可是当王重阳回头看时,浑身的寒毛立即竖了起来。
金刚没有理王重阳,居然走向了听海。想起金刚跨下的巨物,我靠这家伙是个爷们它想截sè。
金刚向扛麻袋一样,将听海扛起。王重阳目疵yù裂,王重阳承认他不喜欢听海,她是扫把星,她经常欺负他体罚他。可是这不是现在任由金刚将她带走做压寨夫人的理由。不为别的,就为了她两次让我逃走,她留下断后的话语就不能丢下她。她在中国的女人,王重阳是中国的男人。男人天生就要保护女人,不能任由这个外国野人抢咱们中国女人。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王重阳怒吼一声,拼尽全力冲向金刚。手中的龙光,闪电刺向金刚的后心。金刚一手扛着听海,另外一只手象驱赶苍蝇一般随意的一挥。王重阳感觉就象被一辆卡车撞击了一般倒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胸口发闷嗓子里甜甜的。哇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口中喷了出来。如果不是吃过造化丹,此时已经是筋骨尽断活不成了。王重阳艰难的爬了起来,拾起龙光。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金刚,金刚似乎很奇怪眼前这家伙居然没有被打死。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王重阳。突然,金刚再度挥出一拳。这一拳实在是太快了,或者说是力量太大了,感觉耳边翁鸣,眼前的景物不断的变换。接着就撞到了刚才听海倚靠的大树上。
这次王重阳再也动不了了,浑身散架般的疼痛。鲜血自我的鼻孔,嘴里耳朵里不断的向外冒着。要死了么,难道就要死在这个热带的丛林里,刚逃出了丛林狼的嘴,又落到了这个浑身金毛的金刚嘴里,难道老天注定死后要被吃掉,老天爷我王重阳死不瞑目啊。
金刚放下听海。走过来用两只蒲扇一般的大手分别抓住王重阳的两条腿。只轻轻一提,他的身体就被它整个拎了起来。这家伙是要把他象狼那样撕成两半。
王重阳连忙运起全身的力气,挺腰收腹整个身子象虾子一般的弓了起来。龙光对准金刚丹田便扎了进去。太近了,金刚根本不可能有反应时间。锋利的龙光直没入柄。
丹田是人体的气海,力气力气,力由气生。丹田一旦被破,整个人会瞬间脱力,在盛阳的时候钱老板教王重阳练气打坐的时候给他讲过。不知道对这个金刚是不是管用。
金刚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嗷……。钻心的刺痛让金刚发狂,金刚一只手一甩,将他象麻袋包一样的摔在树上。这也就是王重阳铜筋铁骨的身子,换做另外一个人立刻就会被摔的脑浆迸裂骨断筋折。
随着王重阳被狠狠的摔在巨树上,龙光在金刚的丹田离体而出。一股血箭从金刚小腹喷涌四溅。金刚怒吼连连,可是尽管这野人筋骨强健,可毕竟也是肉做的。
随着鲜血的不断涌出,金刚明显开始脱力。最先是腿部已经支持不了它那庞大的身躯。金刚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接着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尽管嘴里还在怒吼,但是声音已是一声弱似一声。
此刻的王重阳已经是连动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金刚走过来,他肯定见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会象一颗流星一般,消失在这漆黑如墨的丛林里。
耳朵里传来金刚的越来越弱的吼声,王重阳感觉一对眼皮无比的沉重,仿佛如两扇千斤巨闸一般。终于闸门关上了,无尽的黑暗代替了丛林的星空。
又置身在浩瀚的星海中,五sè的气团在他的面前萦绕。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天予人生化之机,地予人长养之气。长养之气随生化之机所动,则成yīn阳。yīn阳二气***,世间万物方可生化成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这不是石壁上的刻字么?说话的又是谁?
随着老者的声音,原本光华闪绕的五sè气团。一瞬间变成了黑sè,而五块黑sè的气团后边出现了六块白sè的气团。
五脏属yīn,六腑属阳。yīn阳***万物可生。又是那苍老的声音。
“你是谁?”王重阳道。
“不要问我的谁,体会yīn阳之道。才是你现在要做的。仙路看近行远,人间知易行难。你要走的路还很长,要做的事还很多。”苍老的声音道。
yīn阳二气***,世间万物方可生化成型。那就是说我只要掉五脏之气与六腑之气***,他们便会在我体内重新焕发生机,我受的伤便可以复原了。
心随意动,我刚刚有这念头。黑白之气便开始缠绕融合起来。他们不断的吞噬互补最终,黑白二气在我的面前合并成了一个透明的光球,一半是黑一半是白,整个球体光华环绕煞是好看。
那光球在我的身边如卫星一样旋转环绕,不断发出七彩的流光不断照耀着王重阳的身体。
“你小子还算是有惠根,这么短的时间便领悟了造化之境。孺子可教。去吧,多想想石壁上的话。多多领悟。”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等等,老人家什么是造化境。”王重阳不解的问道。
“人世间修行分九个境界,一是造化之境。二是玄妙。三是生死之境。四是解脱之境。五是无为之境。六是神话之境。七是无上武念之境。八是泰山北斗之境。九是天人合一之境。历此九境便可得金仙大道白rì飞升。”苍老的声音解释道。
白rì飞升,王重阳嘀咕道。“白rì飞升是不是就是死了啊。”王重阳急切的问道。可是苍老的声音没有再回答。
看着那光华流转的七彩光球,心道:这算不算是因货得福啊。
王重阳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还是一片各种绿sè。太阳正从东方升起,丛林迎来了新的一天。
眼前是满地狼籍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做呕的血腥味。龙光还是被死死的抓在手中,而在几米远的地方,躺着金刚的尸体。感觉浑身酸痛无力,检查了一下全身昨天被撞的伤痕还在,还好没有一处骨折的。
赶忙跑到听海的身边,伸手一探听海的鼻息十分微弱。一摸额头,滚烫的就象是刚出锅的馒头。
四周开始热闹了起来,最先过来的秃鹫和各种的食腐飞禽。然后是各种昆虫来享用它们的早餐。最后,随着沙沙的树页摩擦声停止。一群野猪自丛林里钻了出来。
它们不但用滚圆乌黑的小眼珠看着满地狼尸,还不时对这个站着的活人瞄上几眼。王重阳心道不妙,野猪在哪里可都是绝对不好惹的主。这一群十几只野猪冲上来,顷刻间就会被撕成碎片的。
赶忙背起听海准备开溜,可是已经晚了。野猪们已经完成了对他的包围,有几只已经露着森森的尖牙向王重阳逼近过来。
情势危机,背着听海后退着。后背砰的一下撞到了那颗巨树上,已经没有退路了。野猪们跃跃yù试的一步步逼近,看来相对于地上的死狼来说,他们更喜欢吃活的。
见野猪们越靠越近,只有十几米了。赶忙将听海往肩膀上一扛,回身便向巨树上爬去。
野猪们见我上树,仿佛上了发条一般。齐齐的向王重阳冲来。
一手扛着听海,一手抓着树上垂下的藤蔓。紧倒几下,便爬到了树上。树下的野猪,哼哧哼哧的嘶吼。要是在老家,野猪们会拱树,将树拱倒以后再接着袭击人。
可是这是热带丛林,对这颗树王重阳十分的有信心。因为这颗树别说几个人恐怕得十几个人才能环抱。王重阳还在树干上发现一个树洞,nǎinǎi的真大啊,足足有六七个平方那么大。
将昏迷不醒的听海放在树洞里。思索着怎么办,听海这样下去。铁定没命的,就她现在的体温,体温计估计都能到头。
检查了这个树洞,洞里地势平坦,象个房间一样。不会是什么世外高人的居所吧。想到世外高人,王重阳又想到了昨天晚上每那苍老的声音。他让王重阳好好琢磨石壁上的石刻。
天下武学技击之术,均赖于身。五脏强则身健,身健者则力大。一力者可降十会,力大者则身快。天下武功均可破,唯快不破。至快者唯累于骨。
对了就是这句,外边那金刚。你能说它会武功么。可是它凭借恐怖的速度,无穷的力量。居然能成为这个丛林的主宰,几百头狼都奈何它不得。到是没见过什么武林高手,可是就算是武林高手来了,谁能打的过那金刚。
不怪武侠小说里老是说什么无招胜有招,招式武功什么的都是浮云。重要的是力量速度,速度快到你还来不及反应。你有什么招式都是白扯。
搏击的根本就是速度、力量。更快的速度、更强大的力量。
想到这里似有所感。身上白光一现,那流光异彩的造化之球居然离体而出。就象月球绕着地球转那样,绕着王重阳转。
同时感觉身体里的力量,瞬间充盈。一拳挥出,居然将树洞打了一个深坑。
原来释放出这个造化之球可以增加力量。
“水,水。”听海低声的呻吟打断了王重阳的思绪。随着意念的被打断,造化之球,眨眼间消失不见。
赶忙拿出军用水壶,给听海喂了两口水。听海喝了水,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没办法不叫。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好不容易晚上弄了点蛇肉吃。还叫那个死金刚给恶心的吐了。
走出树洞,看见野猪们正在树下不远处会餐。看来这树一时半会儿是下不去了。
野猪们一边会餐,一边向树上张望。这群畜生,吃着地上的还惦记着树上的。
王重阳正四下张望,一个东西砸到他的头上。仰头一看,原来是几只猴子正用什么东西丢他。王重阳一时气恼,想找东西丢回去。可是这里是树上,找了半天也没东西可以丢回去。正在气恼之时,又有几个东西丢过来,王重阳随手接住一个。正要丢回去教训教训这些猴子的时候,他停住了。因为王重阳发现他手中的是一种不认识的野果,这种果子的外皮很硬,抽出龙光将野果劈开。发觉里面象是椰子一样流出果汁。喝了一口,清冽甘甜无比的舒坦。赶忙接住猴子们扔过来的果子,然后直接抛入树洞中。
猴子们玩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意思也王重阳也不还手就走了,看来这群猴子不喜欢欺负人。回到树洞中,见居然满地都是果子。切开一个,给听海喝了几口果汁。就开始大吃起来,这果肉不是十分甜但是十分的脆,嚼在嘴里跟海蛰一样咯吱吱的。口感很好。
吃了十几个拳头大的果子,感觉有点饱了。数了一下,树洞里现在的果子存量够我在这待个两三天没问题。等个两三天,树下的野猪也该走了。
只是现在听海的情况有点让王重阳发愁,听海现在高烧不腿,如果不想办法赶紧退烧。估计等不了野猪走就挂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小时候发高烧。别人摸起来烧的烫手,可自己却是冷的打颤。山里面看个病也不方便,没办法。娘就用自己的身子给王重阳捂,捂了一宿终于褪了烧。
看着听海佝偻着身子打颤,王重阳知道她已经烧的很厉害了。可是这捂身子可是要两个人都脱光了衣服才行啊。这要是以后白无常要是知道了,就这娘们这脾气还不嘣了自己。宁死道友不死贫道,明哲保身吧。
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纠结啊。
最后还是决定,救一下听海。虽说这有占便宜的嫌疑,但是生命是无价的自己的行为是高尚的。王重阳就这么给自己编制了N多理由后开始扒听海的衣服。
听海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了,全都沾在身上。根本脱不下来,只能扒下来。
扒听海裤子的时候,知道了为什么我解听海腰带的时候她那么紧张了,她里面是真空的,后来听别人说长途行军的时候一般有经验的人都不穿内裤,因为内裤会磨大腿根走一天还好,要是长途行军,那你的大腿根都会被磨烂。
王重阳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来给听海穿上了,因为要是这娘们知道王重阳和她光着***搂在一起,那rì就死定了,要么娶她。可已经有了晶晶。再说王重阳也不愿意和母老虎结婚。
再有就是王重阳对自己也没信心,要知道身下趴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听海还是挺漂亮的,就是常年的训练晒的黑了点。谁要说不动心谁是扯蛋。除非他是太监或者玻璃,王重阳的xìng趋向还是正常的,他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王重阳也脱了他的衣服,趴到了听海的身上。刚开始,感受着听海胸前突起带来的快感,小心脏还咚咚的跳,下身紧绷的都有些痛。
可是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叫苦不喋了。听海身上不断的出汗,汗液粘腻腻的。这树洞又闷热异常。除了不时给听海灌水以外,还要忍受听海身上的酸臭,当然王重阳身上的味也不好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成群结队的蚊子象轰炸机一样在身上肆虐。这蚊子的个头怎么这么大。在被咬了N个包以后,王重阳在洞口点燃了一堆树叶。浓烈的烟雾,散发着浓浓的臭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树叶点燃了怎么就这么臭。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轰炸机扛不住化学武器威力,晃悠着翅膀嗡嗡的飞走了。
这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王重阳一丝不挂光着***,怀里搂着同样光着膀子,只有一条裤衩的听海。在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王重阳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晶晶。
王重阳梦见了那个冬rì的早晨,晶晶躺在他的怀里。小脸冻的象熟透的苹果,又红又亮。“你要是永远在我怀里那该多好啊。”王重阳道。
晶晶捶了他一拳,张开小嘴在他的下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其实你人也挺好的。”
接着他和晶晶忘情的拥吻,直到那个拾荒老太太到来。
忽然王重阳觉得下身一痛,痛的他睁开了眼睛。
听海瞪着眼睛看着王重阳,目光象三九天的寒风。咔嚓。那是打开手枪保险的声音,乌黑的枪口对着他的额头。王重阳的筋骨如钢似铁。但是对付九毫米的手枪子弹,他还是没有信心的。
看着听海冰冷的眼神,王重阳大声喊道:“听海你听我解释。”
“咔嚓。”那是拉枪击的声音。
“给你一分钟。”听海冷冷的道。
“我是为了救你,你不知道你刚才发烧发的有多严重。”王重阳用他最快的语速说道。他知道这娘们真的敢开枪,这个鬼地方就是杀了他,也没人知道他死在这。
“还有四十秒。”听海道。
“我真的是为了救你啊,我没碰你。我怕我犯错误,你看我的裤衩都给你穿上了。”王重阳急切的道。
“二十八、二十七、二十六、二十五。”听海不为所动,一丁点放过王重阳的意思都没有。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这娘们是铁了心要干掉自己。心念一动,造化球脱体飞出。
“什么东西。”听海被吓的一愣。
趁听海这一愣神的功夫,一把将听海手中的枪向上推。“啪”一颗子弹擦着王重阳的头皮飞了出去,打在树洞的顶部。
王重阳的手使劲的一捏听海握枪的手,听海吃痛。不由得松开了手掌,顺手将听海的枪抢了过来。
另一只手狠狠的给了听海一个嘴巴,nǎinǎi的这娘们真开枪。老子再慢半秒钟脑袋就开花了。
一把推开听海,没想到这一把居然推在了听海的前胸上,入手绵软,王重阳心道叫糟。
果然,听海见他这么公然的袭胸。顿时大怒,张开嘴露出整齐的小白牙就向王重阳咬了过来。我靠,这一口还不得咬下二两肉去。要知道王重阳现在可什么都没穿。
一脚便将听海踹开。听海一下便被踹到树洞的角落里,再也爬不起来。
“王重阳,你有种就杀了我。如果我回去,我要你好看。”听海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道。
王重阳怒道:“早知道这样,我昨天就该让树底下那野人把你带走,让你以后就在这森林里做压寨夫人。我好心好意的救你,你这么对我。你看看你身上被蚊子咬了几个包,你再看看我。一只脚上就咬了六个包,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我早就跑回去了,还用的着在这和你遭这罪。”
听海被说的无语,她也知道王重阳没把她怎么样。只是自己就这么光着被男人抱在怀里有点下不来台罢了。
两人就这么冷战着。听海不理王重阳。王重阳也不理听海。
王重阳的肚子又开始叫了,他切开了几个果子自己吃。听海双手抱在胸口,看王重阳吃果子直咽口水,她也是两天没吃东西了。不忍心看着她可怜的样子。王重阳切开了一个果子,递放到听海的身边道:“我真没把你怎么样。吃吧,两天没吃东西了,还发烧烧的这么厉害。”
听海还是赌气不吃,看来这个丫头还是真倔强。“你吃饱了有力气才能打我是不是,就算你不打我那也得有了力气,咱们才能走出去吧。不出去你怎么教训我。”听海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被王重阳说动了,也不说话。拿起果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拳头大的一个果子,几口就被她吃下去了。
又切了一个给她,她连汁带肉的又吃了下去。就这样一连给她切了十几个,最后王重阳道:“你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撑死了。”
听海道:“我衣服呢。”
王重阳道:“外边晒着呢。”
听海道:“还不拿进来,还没看够?”
王重阳道:“姑nǎinǎi,您那衣服都被汗打透了。不晒干了能穿么。我这不也光着呢么。好歹您还有一裤衩,我可连裤衩都没有。”
听海啐道:“呸,不害臊。赶紧拿进来,就是湿的也比不穿强。”
王重阳无奈的道:“好吧。”
刚走出树洞便呆住了,该死的猴子。这群猴子居然将他和听海的衣服都拿走了,此刻一只猴子穿正穿着迷彩服象唱戏一般的站在一颗大树上,这谁教的猴子穿衣服。王重阳顿时无语,不能就叫他这么光着走出丛林吧,好歹人家听海还有一裤衩呢。他这可是全裸。要不让这娘们把裤衩还自己?
无奈的走回到树洞里,“完了没衣服穿了。”王重阳无奈的道。
听海气道:“你又想干什么,快点把衣服给我拿来。”
将听海领到洞口,一指大树上的猴子道:“你看。”
听海看着穿迷彩唱戏的猴子对王重阳一摊手道:“给我。”
“什么?”王重阳问道。
“枪。我把那猴子打下来。”听海道。
“不给,你要是打我怎么办。不给。”王重阳对刚才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就知道你想耍流氓,看你也看了摸你也摸了。只要你以后不说出去,我保证以后不找你麻烦。”听海道。
“那你转过去”“王重阳道。
“转过去干嘛。”听海问道。
“我把枪从你身手递给你。然后我站你身后,你要是开枪打我。别怪我不客气。”不得不防着听海,说是打猴子但是最后吃枪子的是自己,王重阳相信这娘们干的出来。
“好吧。”听海对着洞口站定。
将枪交给听海,身体靠近听海的后背。龙光对着听海的后颈。王重阳有十足的把握,听海如果想shè他,一定会让她先挂掉。
“你这么顶着我,让我怎么瞄准。”听海道。
王重阳将龙光向后挪了挪。
“我不是说上边,我是说下边。”
……很尴尬。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丛林的宁静,身着迷彩的猴子,应声落树。
“枪法不赖啊,手枪打这么远还能一枪命中。”王重阳试图用赞美来化解刚刚的尴尬。
“嘘……。不是我打的,还有人。”听海小声道。
不多时,一名身着丛林迷彩手持冲锋枪的人。拾起了掉在地上的猴子。接着,在通话器里说着什么。离的太远,声音根本听不见。
听海一矮身,蹲了下来。可问题是王重阳站着,听海蹲下来正好。各位看官你们懂的。
听海拍了一下王重阳的***小声道:“赶紧蹲下。”
王重阳连忙蹲下,听海连胸也顾不得遮挡了,双手拿着枪。有可能她也习惯光着了。
“是来救我们的么?”王重阳问道。
“不是,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们的人用过M16的。对了,我的手表哪里去了。”听海问道。
“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丢的我真的不知道。
“他们很可能就是袭击我们的人。”听海道。
“那怎么办。”王重阳问道。
听海还没来得及回答,树下就传来叽哩哇啦的说话声。虽然王重阳听不懂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说的是倭语。
王重阳和听海同时对望了一眼,倭国人。
()“是夕阳。”听海小声的道。
“夕阳是什么?”王重阳问道。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顶尖的特种部队,象我们的狼牙、美国的海豹,俄国的阿尔法、德国的第九行动队。夕阳就是倭国的顶尖特种部队。想不到他们居然敢在我们国家境内袭击我们狼牙。”听海咬牙切齿的道。
突然树底下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王重阳和听海忙扒着树洞口向下看去,原来是野猪们和夕阳干起来了。这些野猪哪里是手持自动武器的特种兵的对手。只一分多钟的时间,野猪们便死的死逃的逃。
小声问着听海:“我们怎么办?”
听海道:“我们现在只有一把手枪、一把匕首。先不要招惹他们。”
王重阳笑着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听海道:“谁怕了,死也要死的有价值。咱们这样出去跟送死没有区别。”
王重阳道:“把裤衩还我。”
听海瞪着道:“你说什么?”
“我说把裤衩还我,我出去弄死他们。猴子们把衣服都拿跑了,我出去干掉他们,难道你还真想光着出去啊。”王重阳道。
“那你要裤衩干什么?”听海问道。显然这娘们是不愿意把裤衩还给王重阳,因为这是他们俩现在唯一的布料。
王重阳指了指胯下道:“这里树枝这么密,划伤了怎么办。我可以后还想要小孩呢。反正你呆在这里不用出去,就先还我。一会我给你扒条裤子回来。”
听海啐了我一口道:“流氓。”也不多说话,居然也没背着王重阳,就这么把内裤脱了下来。
穿上内裤,感受着听海的体温。居然无耻的有了反应,幸好王重阳现在是蹲着身子,又有了内裤的阻挡听海看不到,不然一定会被她再次鄙视。刚刚起身,听海一把抓住王重阳的手。将手枪塞到他的手里道:“小心。”王重阳将手枪塞还给听海道:“还是你用把。”又举了举手中的龙光:“我有它就行。”其实王重阳将手枪留给听海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如果他失手。他不想听海就这么光着***被倭人俘虏。
静悄悄的爬出了树洞,心念一动放出了造化球。趴在枝叶茂密的树干上,向下观察着。依然是个三人小队,还是如上次一样的掩护队形。不过,这次他们十分小心。负责后卫的队员,一直向后jǐng戒着。
王重阳观察着,盘算着下手的时机和方式。
他们的队型保持的很好,也算是训练有素。可他们还是算漏了一点,这里的丛林。可以从树上攻击他们。但是最多同时杀死两个人,要对付三个人却是不容易。
静悄悄的爬到了金刚尸体的上方,因为王重阳相信他们一定会来检查金刚的尸体。这是他们三个人最集中的时候,也是王重阳唯一的机会。
果然一名夕阳队员发现了金刚的尸体,他一边翻看着尸体一边叽哩哇啦的在通讯器里说着什么。
他的另外两名队友也聚拢了过来检视金刚的尸体,神情显得极为兴奋。
机会来了,因为金刚的尸体是趴着的。他们三人居然想把金刚翻过来。此时他们的枪都背在肩膀上,旁边无人jǐng戒。天赐良机啊。
不再犹豫,从树上一跃而下。一脚狠狠的蹬在了一个夕阳队员的肩膀上,清晰的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喀嚓声。
在落地的一瞬间,王重阳身体弹簧似的弹出。龙光闪电般的掠过了一名夕阳队员的咽喉。当王重阳将龙光刺入另外一名夕阳队员心窝的时候,他的脖子开始向外喷shè鲜红的血液。发出类似高压水龙头一般的嘶嘶声。
不过夕阳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第一个被我蹬断锁骨的夕阳队员尽管一只手臂不能动弹半身瘫软,但仍然用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枪向我瞄准。
“啪”清脆的枪声响了起来。
那名夕阳特种兵的头上喷出了一大团血雾。是听海,仰头看向树洞口,听海的枪口还冒一缕青烟,还有阳光下她那有些白的耀眼的双峰。听海好象没有觉察到她的走光,还对王重阳笑了一下。
王重阳也向上伸出了大拇指。
突然王重阳心中一紧,一种不安袭上了他的心头。猛的向前一窜,口中大叫:“听海小心。”
“砰。”一声悠扬的枪响,震的一片禽鸟在丛林中震翅高飞。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准确击中了刚才的位置,幸好地上都是厚厚的树叶和软软的泥土,没有发生跳弹。
快速躲到了树后大声喊道:“听海,快躲起来。有狙击手。”她那白花花的胸脯实在是再理想不过的目标,因为在一片绿sè的丛林中实在是太显眼了点,想不招子弹真的很难。
“我没事。”听海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王重阳知道她已经躲进了树洞。
必须找出并干掉那个狙击手,不然人都会被他耗死在这里。因为他可能有给养,而两人什么都没有。听海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恶化。
“砰”又是一声枪响。狙击枪的子弹打的树干都有点颤,不过王重阳不担心他能打穿这颗树。以前说过了,这颗树十几个人都未必能抱的过来,火箭筒都拿它都没辙别说一杆狙击枪了。听海教过王重阳,狙击枪的最大口径是十二点七毫米,再大那就叫炮了。
脑中飞快的盘算着各种方法,但是都行不通。因为不知道狙击手的位置。
“砰、砰、砰。”连续的枪声,王重阳明白了,那名狙击手见打不到自己,正在穿树shè击树洞中的听海。
移到大树的另外一侧,用眼睛向外偷瞄了一下。大概几百米外,一颗巨树上又闪出一团火光。
“砰。”又是一枪打在树洞边上,子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继续shè入树洞,再这么下去听海迟早被穿过树干的子弹打死。
用牙齿咬住龙光,拼了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速度。王重阳象箭一般的跃进了丛林,他知道只有在丛林里跑,才不至于被狙击手瞄准。王重阳的行动快的甚至在身后留下一串残影。
树枝、杂草。不断的抽打在王重阳的身上,一些坚硬的枯枝还在他的身上划出了口子。王重阳庆幸他向听海要回了裤衩,不然小弟弟要是被割坏了哪找配件去。
不停的做着无规律Z字型的跃进,几百米的距离只用不大概一分钟的时间。看来造化球对身体的提升真的很大,如果要是玄妙境界。那得多厉害啊。第一次有点向往着提升境界。
迅速的接近了狙击手。这过家伙好象正要转移阵地,因为他瞄准不了,盲shè了几枪都没打到王重阳。
这名夕阳特种队员在跃下树的瞬间,看见王重阳被树枝划满伤口显得十分狰狞的脸。锋利的龙光自他的小腹***,一直向上划至他的胸膛。巨大的惯xìng居然切断了他的胸骨。
等这名夕阳队员双脚落地的时候,他的肠子和内脏也一并流到了地上。
王重阳捂着鼻子往回跑,天哪无法形容将人开膛后的气味有多难闻。几乎都要吐了,如果没有那天金刚给王重阳带来的视觉冲击垫底,可能真的吐了。
一口气跑回巨树,爬上树洞。急切的想知道听海是否有事。别费了半天劲这娘们还是在这挂了,那也只能说这就是命了。
王重阳爬进了树洞,便在门口呆住了。因为树洞里是空的,听海不见了。
王重阳大声喊着听海的名字:“听海、听海。”
听海的声音自头上传来,王重阳仰头看去原来这小娘们居然爬到了树洞的顶端,正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和双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使自己不滑下来。
在这个角度是将听海从头到脚全都看了个jīng光。王重阳一时傻了眼,听海怒道:“还不在底下接着我。”
接你到是可以,问题是听海身上现在连一丝布片都没有。她昏迷着也就算了,现在这情况要是抱个满怀……,各种观众你们懂的,王重阳也是男人啊。况且现在身上就剩下一条裤衩。
“你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快点站在下边接住我。我要撑不住了。”听海的怒吼在树洞中回荡着。
硬着头皮,站到树下双臂张开接住掉下来的听海。入手是润滑细腻,老天不要这么考验我吧。
“抱够了没有。”听海的声音将王重阳从想入非非中拉了回来。这次一定又要挨一个嘴巴了,没想到听海只是推了他一把。
王重阳赶忙放下听海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不是听海不够诱惑,是王重阳的胆子太小。在这诚挚的提醒各位看官,野蛮女友最好别碰,会很受伤的。
几乎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下了树,在树下jīng心扒起夕阳队员的衣服来。还好已经计算好。留了两套完整的衣服。一套是被抹了脖子的那位,衣服上都是喷溅上的血迹。就将就着穿上了,谁叫自己是男人呢。不过,那位被听海爆头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上边还有白花花的脑浆子呢。
扒好了衣服,再次上树。顺着树洞扔了进去道:“就这两套好的了,将就着穿吧。”
说完就下去检查他们的武器去了,不一会儿听海穿着衣服出来了。没想到还挺合身。想来一是听海好象是北方女人,身材本来就是高挑。二来倭国的人种都是矮个子。尽管是特战队员也不怎么高大。
听海爬下树来检查着三具尸体道:“居然敢在我们国家境内活动,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
“还有个狙击手呢?”听海问道。
王重阳一指远处的大树道:“那边呢。你过去时候有个心理准备,他被我开膛了。”边说还边用手在自己肚子到胸膛处划了一下。
“我什么没见过。”听海无所谓的道。不过走了两步又对我说道:“你去把他的狙击枪和弹药拿过来。”
“为什么是我去?你不是什么都见过么?”王重阳奇怪的问道。
“我不愿意去,可以么?”听海吼道。
“女人总是这么不讲理。”王重阳低声嘟囔着去拿那倒霉狙击手的狙击枪。听海刚才的样子很象是和他撒娇的晶晶。
将沉重的狙击枪抱了回来。听海摆弄着道:“果然是巴雷特。”
王重阳问道:“什么的巴雷特?”
听海看了王重阳一眼不屑的道:“M82A1狙击枪又叫“巴雷特”,在国际军火界拥有“重狙击之王”的赞誉。全长1448毫米,口径12.7毫米,枪重12.9千克,最大shè程1830米,
与普通狙击步枪相比,M82A1具有两大优势:一是杀伤力强。不仅可以shè人,更可以破坏轻型装甲车辆、雷达、弹药堆放场、直升飞机等高价值目标。美海军陆战队曾使用“巴雷特”摧毁伊拉克炮兵指挥车与装甲运兵车。二是shè程远,该枪shè程高达2公里,子弹可轻易击穿1公里外装甲车的装甲。在一次战斗中,美军用巴雷特把伊拉克军队的车辆阻挡在一公里之外不能靠近。而在狙击手的对决中,枪的shè程成为决定胜负乃至生死的一大关键因素。因此巴雷特火器制造有限公司的狙击步枪处于近乎垄断的市场地位。”
“你说这玩意能打两公里。可是这家伙怎么却躲在只有几百米的树上?”王重阳不解的问道。
“这是在丛林,不是在开阔的平原。他要是在两公里外,一是队友很难对他进行支援而一般狙击手的近战能力都很差。二是丛林里由于枝叶的阻碍,两公里外瞄准都瞄不了。这家伙也是个好手,不过比较倒霉碰见你这个变态罢了。”听海看着王重阳抑郁的道。
“我怎么变态了。”王重阳不服气的问道。说谁变态谁愿意啊。尤其是一个女人骂你变态的时候,是个男人都会生气。
“哪有人能跟你似的,跑的那么快。我看非洲的猎豹都不一定比你跑的快。”听海好象很乐意和王重阳拌嘴。
“这是什么?”听海翻出了那名被我刺中心窝的夕阳队员口袋里的一张纸。那张纸是用塑料袋封着的。听海吐了几口吐沫擦干净上面的血迹。
“这是一张地图。”听海道。
“我怎么看不懂啊。”王重阳问道。
“你们只是接受jǐng察的训练,这是军用地图你当然看不懂。”听海对王重阳说道。
“有了这张地图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王重阳问道。
听海将地图在地面上摆好,又摘下夕阳队员的手表。看着天上的太阳,嘴里念念有词。
“你干什么呢?”王重阳好奇的问道。
“我在算方位呢。现在就给你上一课。这叫图上作业,你看这个小指针没有,这是个指北针。将他放在地图上,再根据附近的地貌,估算出我们大致的位置。现在我们就在这,野人山。”听海指着地图上一处标有倭国语言的地方。
看了一眼金刚的尸体道:“我知道是野人山,你还差点被野人抢回去做女野人呢。”
“这里是什么?”听海指着地图上一个离我们不算太远的标着一个红五星的地方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般标有红五星的地方都是重要的地点。首都在我们国家的地图上就是个大大的红五星。”王重阳答道。
“恩,这个地方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前进基地。他们好厉害,居然在离我国边境这么近的地方建立起来一个基地,而我们居然都不知道。”听海咬牙道。
看着听海变得凌厉的眼神,王重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要干嘛。”
“我要去看看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听海道。
“您没事儿吧。你肩膀不疼了?”王重阳问道。
“不怎么疼了,只是不能用力。”听海道
“人都说好了伤疤才忘了疼,您可好。伤疤还没结好呢您就把疼忘了,就咱们俩。是我们是干掉了几个夕阳特种兵,可问题是我们都是偷袭的。就算是偷袭,第一次你受了伤还差一点挂掉,第二次我差点挂掉。更何况那天刑jǐng学院小会议室里你也看见了那张基因战士的照片。你就行行好,别折腾了。咱们回去把地图交上去,让上头那些头头们去cāo心好不好。”王重阳急道。我是想给国家发点光,发点热。可问题是,我这么去就是把自己当坯材给烧掉,我长的不好看可我现在也是造化境界的修行人,我绝对不是坯材。
“行,王重阳。你可以不去,因为你不是狼牙的人,可我是。狼牙的战士是不会放弃任务的。我想既然他们的基地在那里,那个俄国的科学家也一定在那里。你不去,我自己去。你回去跟狼头说一声,就说我听海是战死的。好了,你往这个方向一直走就能回到我们国家了。”听海越说越激动,最后拿手向一个方向一指。
“行了姑nǎinǎi,我把你一个人扔这里,我回去怎么交代怎么解释啊。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算了,我看你就是观音菩萨特地派下来折磨我的。我跟你去,不过咱们说好了。如果那里实在是我们解决不了的,你要跟我回去成么。”王重阳无奈的道。
“好,一言为定。我也是想完成任务。而不是要自杀,如果这个任务是你我不可能完成的。我们就一起返回国内。”听海兴奋的道。
继续翻找着夕阳特种兵的背囊。还别说夕阳特种兵的伙食还是不错的。牛肉罐头还有高热能巧克力。听海还在一个背囊里找到了药品,听海脱下上衣道:“过来给我上药。”
王重阳有些愣神,因为听海受伤部位,要上药她得光着膀子才能行。而此时听海居然就是光着膀子,面对着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光膀子面对王重阳的时候,居然也不用手遮挡胸部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听海光膀子,但是听海主动脱衣服这还是第一次。王重阳的脸有些发红,双手颤抖的给听海上了药。
上完药刚要离开,听海拉住王重阳。拿起剩下的药开始在他脸上涂抹,刚才为了干掉那个狙击手脸上和身上被树枝和树叶划了很多口子,不过现在都已经结瘕了。
“把衣服脱了。”听海道。
“不用了吧。”王重阳有些尴尬的道。听海现在还没有穿衣服的意思,这要我脱衣服难道是……。
“快点脱我们没多少时间,这野人山蚂蝗很多。你的伤口一是会散发血腥味吸引蚂蝗,二是很容易感染。我已经受伤了。如果你再病倒了,我们可真回不去了。”听海道。
“那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要知道我也是正常男人。你这样,我……。”
“罗嗦。”听海将上衣穿上道:“这下行了吧,赶紧把裤子脱了。”
王重阳无奈的脱下了衣服和裤子,因为听海说的有些道理。脱的浑身只剩下那条他和听海轮流穿过的裤衩。
听海给王重阳上身上药的时候还好,可是给腿上上药的时候,就有点……。这段略过去,各位看官你们别瞎想就是了。
听海给王重阳上完了药,我们又吃了点东西。这娘们居然还在水里洗了个澡,她也不怕伤口再感染。
“过来帮我搓搓背。”听海道。
啊,不是吧。居然让我帮忙搓背。
“快点,没时间了。”听海催促道。
摸着听海光滑的脊背,王重阳感觉浑身燥热。这是第一这样抚摸一个女人的脊背,虽然和晶晶平时也搂搂抱抱,但是从来没有这样抚摸过晶晶的脊背。光滑柔顺手感是那么的好。常年锻炼成的肌肉紧质富有弹xìng,显得这脊背是那么的美。
情不自矜的在听海的脊背上亲了一口,听海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身体轻颤,脊背挺直。然后回身抱住王重阳。
“啊。”听海转身太用力了,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叫了起来。
听海的痛叫声,惊醒了王重阳最后一丝清明。不可以对不起晶晶。
扶住站立不稳的听海:“搓完了。剩下的你自己来吧。”然后转身上岸离去。
听海默默的洗完了澡。
上岸后听海将几名夕阳特种兵的手表都摘了下来。然后让王重阳用龙光削了一段枯木,然后将手表绑在枯木上扔进了小溪里。
王重阳奇道:“这是干什么?”
“他们的手表也有卫星的定位功能,倭国的电子技术十分发达。恐怕有什么别的功能也说不定。让他们的后援部队顺着小溪搜索去吧。你拿上那杆巴雷特,我们走。”听海拍了拍手道。
“为什么是我扛这东西,死沉死沉的。”王重阳抗议道。
“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听海的样子让王重阳又一次想起了晶晶。
王重阳和听海在浓密的丛林里又走了一天一夜。
“应该就在前面了大概五公里的地方了,我们小心点他们肯定会安排暗哨的。”听海和我放下背囊,抓紧时间补充着食物和水。牛肉罐头巧克力我们尽量的吃。珍贵的山泉水也敞开了喝,因为一会儿我们俩就只能携带武器前进了,背囊必须扔掉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空山寂寂,冷月如勾。寒星悬浮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如同棋布。夜sè中的山谷,本来是凄清幽冷的,好像荒芜人烟的隔壁,但是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地面上花团锦簇,树木葱茏,整个空气中,荡漾着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两股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忽而,一声鸟唳划破了夜sè中寂寥的山谷,凭空多了一点幽冥之感。
听海自树上缓缓的爬了下来,收起了望远镜道:“找到了,有两个暗桩。一个趴在前边大概一公里的草丛里。另外一个就在山脚的树上。你去把他们干掉。”
“为什么又是我。”王重阳不满的道。
“因为我在上边趴了五个小时了,你却在这里睡的跟一只死猪一样。快点。”听海催促道。
王重阳无奈,按照听海的指引。慢慢的向黑夜中的草丛爬去。
这里个山谷有些特别,因为山谷中几乎没有多少树木。都是齐腰深的灌木草丛。显得和身后的丛林格格不入。
又爬了一会,发现他了。让王重阳意外的是,这个家伙居然睡着了。这夕阳特种部队也太扯蛋了。站岗的居然睡着了。
又向前慢慢的爬着,月亮渐渐从乌云里穿了出来。皎洁的月光照在漆黑的山谷中,一切和白天没有什么两样。
突然王重阳停了下来,觉得有些不对。夕阳特种兵是一个国家培养出来的战斗机器,怎么可能在站岗的时候睡觉。
拿出缴获的望远镜,借着月光仔细看着草丛里的那个夕阳特种兵。妈的险些上当,这是个假人。
仔细搜寻着还在潜伏着的夕阳特种战士,突然一道黑sè的影子飞快的在草丛中飞掠而过。什么东西跑的这么快。
待看清楚黑影的全貌,王重阳感觉后脊背一片的冰凉,一股寒气从脚后跟一直升到了后脑勺。因为这条黑影居然是一条巨大的蜈蚣。
这条蜈蚣有两三米长。只见这条蜈蚣上半身挺立,下半身在地上飞快的游走跟眼镜蛇似的。黑红的外壳在月光下反shè着诡异的光芒,一对前螯仿佛如小孩的手臂一般的粗细。N对脚掌在地上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蜈蚣jīng啊这是。
就在这条巨型蜈蚣刚一接近草丛中假人的时候。在假人旁边大概十几米距离的一块岩石的后边,shè出了一串子弹。
“哒哒哒、哒哒哒。”王重阳一阵的后怕,如果刚才要是贸然冲过去,现在当靶子的就是自己了。
子弹无情的穿透了蜈蚣黑红的外壳。绿白的液体随着子弹的进入而飞溅,蜈蚣显然是被打的痛了。身子一矮,快速的向子弹shè来的方向游走过去。不对,如果要是按照速度论,应该说是飞过去。
蜈蚣闪电一般的冲到了那名暗哨的面前。空旷的山谷中顿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号。
在王重阳这个角度清楚的看到,蜈蚣的一对前腿洞穿了那名暗桩的胸膛。一对乌黑发亮的巨螯象剪刀一般的向那名暗桩的头上剪去。暗桩的头颅一下便被剪掉,巨型蜈蚣一口便将头颅咬个稀碎。红白脑液瞬间爆开,四散飞溅。
惨号声嘎然而止。一股血箭自脖颈中窜出两三米高。紧接着便是一蓬血雨洒下。巨型蜈蚣便沐浴在血雨之中,口中还嚼着半颗人头。
王重阳吓的赶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跟这个白无常出来就没遇见好事,百年不遇的蜈蚣jīng,不对看这个头一定是千年蜈蚣jīng出山。居然也能可以碰见,王重阳不禁由衷的赞叹白无常的威力。恨不得立即扒一个地洞钻进土里去,如果那蜈蚣jīng冲过来,自己跟猫一样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正在王重阳纠结郁闷的时候,“砰”一声悠扬的枪声传入了耳朵,是巴雷特。上次这枪声响的时候还差点挂了。
抬高身子,向外观看。“砰”又是一声枪响。这次这名狙击手用的是曳光弹。笔直的弹道暴露了狙击手的位置,是在大概一公里远的一处小山坡上。
这枚曳光弹jīng确的打在了巨型蜈蚣的头上,威力巨大的十二点七毫米子弹将蜈蚣的半个头都炸掉了。可是巨型蜈蚣只是载倒了一下便迅速的站了起来。王重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居然这么结实,爆头了竟然都没事。
随着狙击手的指示,四周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哒哒哒,三连发点shè之声不绝于耳。
巨型蜈蚣顿时被无数子弹招呼,一颗颗子弹在蜈蚣的身体上肆虐,巨型蜈蚣的身体摇晃不止。白的绿的红的体液,四散飞溅。
终于,巨型蜈蚣倒地不起了。很快枪声稀疏了下来,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声音。不一会儿,居然来了一辆履带式装甲车。这有点太出乎意料了,在这个多少年没有人来的地方居然有履带式装甲车。
车上下来了四个穿纯白sè衣服的人,他们检查了一下巨型蜈蚣的尸体。然后将巨型蜈蚣抬上了装甲车,对那名被巨型蜈蚣干掉的暗桩的尸体理都不理。
缓缓的后退,直到很远才压低身体飞跑回听海的藏身地点。
“我以为你被发现了呢。怎么回事刚才枪声很密集,我都想去救你了。”听海急切的问道。
“你还救我呢。你去了还得我救你。这地方不能呆下去了,这有蜈蚣jīng啊。”我喘着粗气道。
“蜈蚣jīng?”听海不解的问道。
“是蜈蚣jīng,有两三米那么长。被狙击枪打掉了半个头都不死。”王重阳将见到的蜈蚣jīng简单的给听海描绘了一遍。
“还有,他们有装甲车。我看见他们将蜈蚣jīng的尸体装进装甲车带走了。”王重阳喝了口水又道。
听海道:“看来地图上标的没有错,这里就是他们的一个基地。而且还是一个大型的基地,不然不会有装甲车。我们摸过去看看。”
王重阳赶紧拦住她道:“还摸进去。你知道么,要不是我机灵。现在不是被子弹打成筛子就是被蜈蚣jīng吃了。你观察了几个小时的暗哨,其实是个假人,真正的暗哨就离他十几米远。我要不是觉察出不对,肯定就回不来了。”
听海听完脸一红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又道:“那我们怎么办?”这是听海第一次征求我的意见。
“怎么办。凉办。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把地图一上缴完事。他们有装甲车,人数我们不知道。躲在哪里咱们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肯定超过十个人。就咱们俩,你认为能干的过他们么?”王重阳道。
“我们就这么回去了?”听海还有些不甘心。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一旦发现这里是咱们俩解决不了的,就回去,交给上头处理。”王重阳道。
听海犹豫了一阵道:“那好吧。咱们回去吧。”说罢又打开了那张地图。指着地图对我说道:“咱们要回去就得穿过这片峡谷。现在来看咱们穿过去不被他们发现是不可能的了。”顿了顿又指了指前面的小山道:“那咱们只有饶过这个峡谷,从那个小山后边饶过去。他们肯定不会发现。”
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山。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快捷安全的方法。“好吧,照你说的做。咱们赶紧走吧。”我道。我实在是怕听海这个姑nǎinǎi再闹出点什么事来。
收拾好了背囊,还好吃的和水都还有些。不然还真得搞野外生存了。
王重阳和听海悄悄的饶过小山坡,又趟过山下的小溪流。慢慢的往小山坡的后边,摸了过去。月亮又钻进云彩里去了,看来这几天要下大雨。四周一片漆黑,听海身上有伤。拉着听海的手一道爬山。
山坡很陡,王重阳和听海摸着黑向上奋力的爬着。当他们快要爬上后山的时候,听海突然惊叫一声,王重阳眼前景物一花,被听海大力一扯身体失去重心随着听海迅速下落。
()王重阳和听海迅速的下落,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撞到了多少树木和岩石。终于一切停了下来,可是他们的双脚还是悬空的。
这是一条山间的裂缝,幸好王重阳和听海都背了背囊才卡在裂缝之中,否则他们肯定会掉下山谷摔成肉泥。
看着身边被撞的奄奄一息的听海问道:“你没死吧。”听海大口的喘着气道:“还好。不过伤口可能又裂开了,现在很疼。我们这是在那里啊。”
“我不知道,但是听这回声。估计是在一个山洞里。”王重阳说完,便奋力的爬出裂缝。又将听海拉起。
透过头顶漏下来的一丝月光,只能看清楚身边不是很远的景物。
这好象是一个山中的溶洞,在洞口抬头望,山相当高,突兀森郁,很有气势。洞口像桥洞似的,很宽。走进去,仿佛回到了刑jǐng学院的大礼堂一样,周围是石壁,头上是高高的悬挂着一轮明月,山涧的溪水靠着洞口的右边往外流。
王重阳和听海就卡在溪流上方的石缝里。
绕着这个溶洞转了一圈,悲哀的发现。这是个酒壶一样的地方,四壁光滑。根本不可能攀爬上去。
“快来看这。”听海兴奋的叫了起来。
溪水的来路,原来是从靠左边的石壁下方的孔隙流出。虽说是孔隙,可也容得下两个人并排通过,再没法容第三个人。
“我们可以从这出去。”听海道。
“你肯定。”王重阳疑惑的道。他对终南山里的小黑螃蟹和巨型鳄鱼可还是记忆犹新。
“肯定是,一般的地下水因为没有阳光所以冰凉刺骨。而山涧的溪水由于白天受过太阳的照shè,虽然晚上会凉但是不会象地下水那么凉。”听海解释道。
听海当先走进了岩石的裂缝,王重阳拔出手枪跟了进去。那枝背了好几十公里的巴雷特此时也不知了去向。命都差点没了,谁还有心情找它啊。
两人涉水前行,这溪水果然如听海所说,不是很凉。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温热。
眼前昏暗了,可是还能感觉左右和上方的山石似乎都挤压过来。我又感觉要是把头稍微抬起一点儿,准会撞破额角,擦伤鼻子。涉水行进了大约二三十米,前边就出现了坚实的地面。
王重阳和听海爬到岸上,还是一个山洞,洞里面一团漆黑听海打开战术手电。头上的两条石凌仿佛就象两条巨龙一般,蜿蜒盘在洞顶。四周是各种形状的钟rǔ石,有的象动物,有的象人物,还有象各种器物的很是好看。
顺着溶洞向里边走。越走前边道路越狭窄,开始还能并排走着,到后来听海在前王重阳在后,到了最后王重阳只能拖着背囊侧身向里面移动。
“我说。我们再往前走会不会卡死在这里啊。”王重阳问道。感觉两边的山石夹的几乎都喘不过来气了。
“蹲下。”听海道。
“大姐你蹲一个给我看看。”王重阳气道。
“随便你了,反正前边是一个洞,大概只有不到一米高。你觉着能过去,你就走过去。”听海道。
不会吧又是狗洞,上次爬狗洞可是吃了造化丹。这回不会也有什么好事吧。心中歪歪着,侧身趴到了地上。跟着听海往里面爬。
爬了一会儿,前边逐渐传出了一种怪味,有些腥臭,还有些sāo。反正是说不好的怪味。越往前味道越浓重。
听海道:“前边好象有出口。”
奋力爬起来,前边豁然开朗。面前的洞***明显不是溶洞,而是岩石所成的山洞。
王重阳和听海刚刚站起身,黑暗中就传来了吱吱的叫声。听起来很象是老鼠的叫声。
听海的战术手电刷的一下打开,一束强光向声音的源头照去。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两大三小三只怪物随着手电光出现在王重阳的面前。
那怪物体形狭长,全身有鳞甲,四肢粗短,尾扁平而长,背面略隆起。头呈圆锥状,眼小,吻尖。舌长,无齿。耳不发达。足具5趾,并有强爪;前足爪长,尤以中间第3爪特长,后足爪较短小。全身鳞甲如瓦状。自额顶部至背、四肢外侧、尾背腹面都有。鳞甲从背脊zhōngyāng向两侧排列,呈纵列状。鳞片呈黑褐sè。背鳞成阔的菱形,鳞基有纵纹,边缘光滑。腹侧、前肢近腹部内侧和后肢鳞片成盾状,zhōngyāng有龙骨状突起,鳞基也有纵纹。尾侧鳞成折合状。鳞片之间杂有硬毛。两颊、眼、耳以及颈腹部、四肢外侧、尾基都生有长的白sè和棕黄sè稀疏的硬毛。绒毛极少。成体两相邻鳞片基部毛相合,似成束状。
“恐龙。”王重阳脱口叫道。抽出手枪便要shè击
“什么恐龙,这是穿山甲。不伤人的。”听海不屑的道。
听海一说这东西不伤人王重阳便放下了手中的枪。但是还是看了看那东西的大爪子,心道:要是让这玩意给来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头顶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王重阳和听海顿时一惊,同时举起枪瞄准洞顶。因为他们说的是倭国语。
洞顶有一条粗大的金属管子。想必声音就是从那些管子里传出来的。
听海道:“这下麻烦了,我们跑到人家基地里来了。这条管子肯定就是基地的通风管。”
“他们建基地,怎么不利用这里啊。”王重阳疑惑的问道。
“笨蛋。还不是它们。”听海指了一下穿山甲们道:“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是穿山甲给掏出来的。怎么办,原路回去肯定是出不去了。上去看看还有些机会。”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王重阳无奈的道。
好在这个洞也就两米多高,王重阳和听海搭了个人梯。踩在听海的背上,你也有被我踩在脚底下的时候。
踩着听海的背,用龙光割开了金属管子。原以为会很费力,没想到这金属管子居然只是一层薄铁皮。已龙光的锋利,几下就割出了一个能让人通过的大口子。
一齐站在管道下面向上望去。听海看着那道口子道:“我比较瘦小,我先上去。就是不知道上是不是个死门,如果是死门咱们俩就麻烦了。”
王重阳道:“好吧,你小心。”
“没问题!”听海答道,随后听海纵身一跃双脚抵挡住管道内壁两侧,双手扶住管道一点一点向上攀爬上去,这个时候充分显示出来听海过硬的军事素质,仅凭着双手双脚就可以从容在光滑的管道内如此从容的攀爬,不愧为特jǐng出身。
听海动作很是快捷,仅仅几分钟就爬到管道最顶端。
听海双脚死死抵住管道内壁,进而空出双手向管道最上面探了过去。管道的顶部似乎是一个两面对开的荷叶板,依听海推断这样的落板当受到承重的时候会自动打开,然后会自动合拢。只是现在听海不知道这个落板是由机器控制的,还是由类似于弹簧的装置控制的。如果是前一种想要打开的可能xìng几乎为零,但是如果是后一种的话问题就应该不太大。
听海掏出匕首向落板中间的缝隙塞了过去,让听海惊喜匕首竟然很轻松的就插了进去,随后听海用匕首向往一撇,对面的那块落板立时出现一个缝隙,听海伸手把一面的落板轻轻下压立时一道光线从上面shè了出来。
透过掀开的缝隙听海望了过去见外面似乎是一个二十多平的封闭房间,整个房间显示临时开凿出来的,至少有不少地方都可以看到裸露出来的岩石,墙壁上有着几盏昏暗的灯光。听海仔细听了一下并未听到任何的声音,听海暗叹了一口气好在没有人,也否则她可就要大打出手了。
听海又仔细探寻了一番之后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双臂压下两个落板翻身跃上了管道下面的房间,听海仔细观瞧整个房间二十平方大小,一面墙壁上有一道铁门,其余墙壁上都是空空的有的用铁皮封的,有点则直接就是暴露在外面的岩石。
听海顺着原路返回。
向王重阳招了招手,王重阳双手上举听海使劲一拉,便将他拉了上去。
王重阳和听海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听海将门拉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隙。眯起眼睛,向外面观察着。
门外是一条三、四米宽的走廊。走廊的墙壁粉刷的雪白,在rì光灯的照映下雪亮一片。
听海观察了一会儿道:“外面至少有两个摄像头。我们不能从这出去。”
“那我们怎么出去。”王重阳问道。
听海观察着这间房间。四壁都是岩石,根本没有可能出去。听海看向顶棚,她的眼神落在了空调出风口上。
“我们从那里出去。”听海指了指空调口道。
“那么小,我能进去么?”王重阳见那狭小的空调口,心里不仅犯了嘀咕。“进不去你就留在这里。”听海道。
王重阳心里这个恨啊,这黑心的娘们。
空调的出风口十分狭小,王重阳和听海爬了上去。十分费力的在空调口里面爬着,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年了。反正厚厚的灰尘呛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灰尘钻进了衣领合着汗水,粘在身上十分难受。鼻子被灰尘刺激的酸痒难耐,尽量忍着不打喷嚏。两人小心的爬着,每到一个出口。听海都向下张望一会儿,终于听海小声道:“我们从这下去。”
听海弄开了出风口的挡板,飞速的钻了出去。王重阳猜想她肯定也是忍的难受了。紧紧跟着听海爬出了出风口,吸着不算新鲜的空气让肺非常舒服,他妈的老子发誓再也不爬这玩意了。
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房间。四壁是一排排铁皮箱子,很明显这是个更衣室。在房间的一侧有一个门洞,没有门。只有一道布帘遮挡,里面正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里面是个浴室。浑身不觉的又是一阵的刺痒。
听海向王重阳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进去查看。
王重阳做着口型道:为什么不是你去。听海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胸部。王重阳心道:那要是女浴室呢。好象要是女浴室,更应该愿意进去。
抽出龙光,将门帘一挑。慢慢的走了进去。
浴室用水泥砌了很多小格间。现在其中三个格间,在不断的向外冒着热气,很明显这里面有三个人在洗澡。
走到第一个小格间,一个身材矮壮的男人背对着王重阳,很遗憾这里不是女浴室。那身材矮壮的男人满头满脸的泡沫,看来洗发水没少用。他的个头刚好到王重阳胸口,双手紧握龙光狠狠的向他刺了过去。龙光自他的后颈刺入,自他的喉见间出。
这是昨天听海教的,以龙光的锋利可以瞬间切断人的颈部脊椎,然后自喉间穿出。可以保证被刺的人瞬间失去知觉,而且因为喉部被破坏,人根本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
那身材矮壮的男人果然一声不响瘫软了下去。抽出龙光又来到了第二个格间,这次王重阳的对手是个个子略高一点的男人。王重阳的出现好象是吓到了他,他张大嘴巴眼睛直直的望着王重阳。王重阳不会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龙光闪电一般的划过了他的喉咙。这人双手按着喉咙,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鲜血不断的顺着他的双手向外喷涌。不再管他,他如果还能活着那就是奇迹了。
又来到了第三个格间,王重阳愣了。因为第三个格间居然是个女人,绝对是女人男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胸,健美运动员也不行。而且……。
那女人见了王重阳也是一愣,但是随即她便一脚向王重阳踢了过来。这绝对是个训练有素的女人,因为一般的女人在此种情况下应该尖叫才对。
喀嚓一声,女人踢到了王重阳。不过她很快抱着腿蹲到了地上,王重阳是故意让她踢到的。因为他的身体如铁似钢,现在根本没有人在散打方面可以战胜他,因为王重阳就是站在那里让你打,你也打不坏反而是袭击的人可能受伤。
的大脑在飞快的运转,要不要杀掉她。杀那两个倭国男人王重阳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可是杀这个女人可就是有点了。呆呆的看着蹲在地上揉腿的女人,“啊”突然女人大声的叫了起来。叫声几乎刚一出她的嘴,便停止了。
因为王重阳使劲的踢了她一脚。那女人将剩余的声音连带她的牙齿一起咽回了嘴里。
听海将门帘一挑,跑进来道:“怎么回事,还没解决。怎么还有人叫了出来。”
王重阳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女人道:“这有个女的。”
“女人?”听海诧异道“我刚才看见那两个是男人啊。”
“我怎么知道。我下不去手,你来吧。”王重阳道。
听海伸手抓起那女人的长头发,这个女人长的还算是标志。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只是嘴巴略大此时正在向外流着鲜血。
“你是什么人?”听海用英语问道。
那女人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听海,用手摸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道:“你们是中国人。”居然用的是地道的国语。
王重阳和听海具是一愣,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那女人又问了一句,“你们是中国人么?”
“是。”听海答道。
那女人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听海一把将她的嘴捂住。“别出声,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不杀你。”听海厉声道。
那女人点点头,停止了号哭。默默的流着眼泪道:“我阿香是台北人,大学毕业后经人介绍到了东京工作。没想到,中介居然将我卖给了倭国的黑社会。他们逼我接客,我不干。他们就给我吸海洛英,没过多久我就上瘾了,没办法只好顺从他们开始接客。
后来我的毒瘾越来越大,而身体是越来越差。他们就把我拉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然后就走了。我在野地里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了我。他们报了jǐng,没想到倭国的jǐng察居然将我移交给了倭国的自卫队。然后我辗转来到了这里,他们给我戒除毒瘾。条件是我要在这里做营jì。
今天早上,回来了两个军人。他们选了我,就带我来这里了。”
听海和王重阳听着阿香的哭述,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太相信她的话,就目前的情形,如果就这么相信她,那他们真的就是笨蛋了。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我求求你们带我离开这里。我的毒瘾已经戒了,我求你们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这里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我求求你们了。”阿香抱着听海的腿哭道。
“那你告诉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听海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出去过。”阿香回答道。
“哦,你一直没出去过?”听海问道。
“是的,我来这里一年多了,始终没有出去过。”阿香道。
“那你生活在什么地方。”听海问道。
“我就生活在这层生活区。外面有个电梯,可以出去。不过这里都是摄像头,一出去控制室就会知道的。”
“控制室在哪里。”听海继续问道。
“控制室在走廊的尽头。”阿香道。
“控制室里有多少人?”
“一般有三个。”
正在听海一问一答之时,外面的更衣室里传出了倭国人的喊声。
王重阳和听海顿时一惊,这时阿香叫了起来。听海伸手去捂阿香的嘴,但是阿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听海的手打开,张着嘴大声的叫唤。王重阳心下叫糟,龙光闪电般的刺向了阿香。可是当龙光离阿香的头顶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阿香嘴里发出的是男女欢好的声音。
啊…啊…啊。阿香继续大声的叫着,好象真的是在与男人欢好一般。
外面的倭国人骂了一声,关门离去了,看来打搅男女欢好在哪里都是忌讳的。待那人离开一会儿以后,阿香停止了呻吟声。对他们说道:“你们带我出去好不好。”
“好,但是你要帮我们。”听海道。
“好,我什么都听你们的。”阿香道。
王重阳和听海带着阿香去外面的更衣室换衣服。阿香三两下就穿上了衣服,也不怪她穿的快。在王重阳看来她也就是一个胸罩加一条短裤。
“你就穿这个?”听海问道。
“恩,脱起来方便。”阿香答道。
听雨想了想,对阿香说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脱下来。”阿香扭捏的看着王重阳。王重阳心道,刚才什么都看光了,这时候你还怕什么啊。
见听海的眼神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阿香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听海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将阿香的衣服换上,然后对王重阳说道:“我先出去,他们就三个人估计我能对付。”
王重阳怀疑的道:“你行么?”
听海道:“别忘了我是狼牙。”
听海换好了阿香的衣服,这身衣服穿在听海的身上略显得小了点。但是也越发的勾勒出身材的火暴。
听海穿着简单的衣服,将手枪别在了身后。对我道:“你在这过三分钟,就出去。”说罢,便推门出去了。
“小心点。”王重阳小声的说道。
“知道了。”听海头也没回的答了句。
走廊里响起听海高跟鞋的踢踏声。王重阳紧张的看着墙上的挂钟。一分钟、两分钟、突然。啪啪,两声枪响。
王重阳推门而出,直奔那间监控室。
监控室的门开着,里面的三个人已经变成了尸体。
“没事儿吧。”我道。
“我没事。”听海边摆弄cāo作台边道。摆弄了一会儿,听海道。找到了。说完便按下了按扭。“快点去电梯那里,电梯已经被我打开了。我们出去。”听海道。
在阿香的带领下,飞奔出了控制室跑到了电梯门口。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三个人飞奔了进去。听海赶忙按下了关门键,很奇怪,这里的电梯只有关门键而没有上下键。
电梯动了,不过不是向上而是向下。王重阳和听海感觉不对,问阿香道:“电梯是向下走的么?”
“不知道,我从来没出去过。进来的时候也是被弄晕了之后进来的。”阿香答道。
“怎么会是向下的,你不会弄错了吧。”王重阳问听海道。
“应该不会吧。”听海的口气变的有一点含糊。
“女人办事就是不牢靠。”王重阳咬牙道。
听海的反应很快,打开了电梯的顶棚翻身上去道:“把阿香弄上来。”王重阳两手抓住阿香的腰,向上一拖。听海抓住阿香的手,用力一拉便将听海拉了上去。
王重阳则四肢撑住电梯的四壁,将自己的身体撑在电梯里。
随着“叮”的一声。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
随着电梯门向两边缓缓打开。一个头戴钢盔的守卫走了进来,好象他很奇怪为什么电梯会自己下来。看来上层的人还没有被发现,不过挺不了很久肯定是会被人发现的。
反正暴露也是迟早的问题,王重阳不再犹豫飞身扑下。双手抓住守卫的头,用力的一扭,咔嚓一声颈椎折断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名守卫象面条一样瘫软了下去,王重阳象狸猫一样无声的落地。向外看了一眼,还好守卫只有一个。
向听海招了招手,听海和阿香接连下来。
这一层的空间比较宽阔,连走廊都有五、六米宽。走廊的两侧都是相对dú lì的房间。走在明亮的走廊当中,行踪早已暴露,因为这里跟上一层一样有着密集的摄像头。
透过两侧房间巨大的落地窗,里面的东西看的三个人都傻了。打赌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看见这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不对不是东西是动物。
拳头一样大的蚊子,脚掌一样大的苍蝇。脸盆那么大的蜘蛛,汽车那么大的螳螂。王重阳和听海、阿香呆呆的看着看前的一切。如果它们不是被关在笼子或者玻璃器皿里。王重阳坚信,那群巴掌大的蚊子几秒钟就可以把三个吸chéng rén干。这是侏罗纪公园么?
原来那只蜈蚣jīng居然是这里面培养出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逃了出去。几名身着纯白sè工作服的科研人员,正在一个培养槽的前面做着什么实验,培养槽里面是一只电脑显示器大小的蝎子。
王重阳和听海对了个眼sè,听海点点头。抽出手枪冲了进去,他们现在需要人质。
“不许动。”王重阳和听海举起手枪大声道。
那几名科研人员,同时一愣。不过看清楚手中的枪后,都举起了手。看来他们都不明白王重阳和听海在说什么。
“阿香。告诉他们挨着墙蹲着。”听海喊道。
阿香对着他们说了一串倭国语。那几名科研人员面面相觑,但还是走到墙角蹲了下来。只有一名年轻的眼睛男激动的喊着什么,听海没有理会他,上前抓住眼睛男的衣领准备将他推到墙角。
突然,一声怪响。眼睛男的头跳了起来,紧接着他脖腔里的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染红了整个顶棚。听海被眼睛男的鲜血喷了一身一脸,阿香则抱着头尖叫。
王重阳赶忙上前一步,将愣住的听海拉了过来。几乎就在同时,一只巨大螯钳贴着听海的鼻尖滑了过去。是那只正在实验的大蝎子。
此时,那只蝎子张牙舞爪的立在他们面前。两只巨大的螯钳高高的举着,一只巨大尾刺在身后直立。黑亮的尾针,闪着令人窒息的寒芒。八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此时它的身体居然有一辆小汽车大小。
听海用枪指着这只巨型的蝎子,很明显她对手里的九毫米勃朗宁手枪没什么信心,否则她早就开枪了。
蝎子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逼近,三人一步一步的后退。那些蹲在墙角的科研人员见三人被蝎子逼退。齐声发喊,便象门口扑去。那蝎子正要攻击王重阳他们,结果被这一声喊吸引。转身向正在逃跑的科研人员扑去。惨叫声接连响起,雪白的墙面和地面顿时被殷红的鲜血喷溅的点点猩红。
听海拉着阿香向里面跑,王重阳抽出龙光断后。他知道这个时候龙光比手枪好用。他们三个穿过了一道门,从另外一个方向逃进了走廊。此时他们宁愿面对全副武装的夕阳特种兵,也不愿意再面对那些巨型的昆虫。迎面跑来两名守卫,听海抬手“啪,啪”两枪将二人爆头。那两人仰头便向后面倒去。
身后一名白人老者顿时吓的蹲下了身子。先是用听不懂的语言,而后是英语喊着什么。王重**本听不懂,听海却一把抓住那老者的头发,使他的脸仰起来。
赫斯基,他居然是赫斯基。那个让我们来救的基因工程师。
听海一把将赫斯基拉了起来,飞快的用英语和他交流着什么。“他说这里是个研究昆虫变异的隐秘基地。”听海道。
“现在说这个有用么。问问他我们要怎么出去。”王重阳急道。
听海又用英语和赫斯基交流了起来。“他说他不知道。”听海翻译道。
“我靠,不知道有屁用。赶紧跑吧。带上这老头,妈的累赘越来越多。”王重阳道。
顺着走廊飞速的奔跑,突然前面传来许多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很多人向他们跑了过来。
王重阳和听海赶紧带着赫斯基和阿香躲进了一个房间里。还好,这里因为是地下实验基地房间都没有门锁,否则,这钢化门弄起来还是真的很费劲。
刚刚跑进房间,阿香就惊叫了起来。因为,他们的面前有六个培养槽,里面有六具尸体。这六具尸体居然都没有皮肤,我靠基因战士。王重阳将龙光横在胸前,六个基因战士。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训练有素装备优良的阿尔法都被他们灭了,而我边上只有一个听海勉强算顶用,赫斯基和阿香基本上都是废材。这不用打就知道后果怎么样了。
赫斯基对听海说了句什么。听海诧异的看着这六具尸体。“怎么了?”王重阳问道。
他说这六个人是阿尔法队员。
“啊,这就是俄国最厉害的突击队?”王重阳也被吓到了。没想到,俄国最厉害的突击队员居然会死的这么难看,死了还被人扒皮。
“他们扒这些阿尔法队员的皮做什么?”王重阳问道。
听海问了赫斯基然后翻译道:“他们要将这些阿尔法队员做成基因战士。”
“做成基因战士?他们不是死了么?怎么做。死人也能做?”王重阳惊异的问道。
听海又问了赫斯基。“这就是他们最新的研究项目,用刚刚死去的人做基因战士。不过好象遇到了瓶颈,这就是他们绑架赫斯基来这里的原因。”
正在我们讨论的时候,阿香突然尖叫起来。我们回头一看,天哪阿尔法队员居然都站了起来,诈尸啊。
王重阳看着站起身的阿尔法,“问问那个什么教授怎么个情况。”对听海道。
听海用英语跟教授交流,“他说可能是静电反应,他说人死了以后,有些情况下脑电波还是会有活动。如果尸体没有腐烂的话,脑电波的活动就不会停止。他们会自动寻找频率跟他们相近的活动频率。然后……。”
“别他妈废话了,说简单点。”王重阳看着正在逐渐站起来的阿尔法道。
“简单点说就是,他们变成了僵尸。”听海道。
“我靠。”王重阳气道。真的流年不利啊。跟着这白无常我早晚能跟火星人握手,跟喜马拉雅山雪人喝酒,还有我要是不解决眼前这六个阿尔法,估计很快我就能跟阎王爷聊天了。王重阳心中揶揄的道。
“你们退后。”王重阳吼道,因为此时这些阿尔法已经站起来了,由于尸体已经僵硬,他们一蹦一蹦的向我们跳了过来。
“砰。”听海一枪打在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阿尔法的头上。这一枪jīng确的击中了那阿尔法的眼睛,将那个阿尔法的眼珠一下便打了出来,子弹带着阿尔法的脑组织和骨骼残片自后脑飞出。可是那阿尔法只是被子弹巨大的动能带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很快,又站稳身子向三人扑了过来。
“子弹对他们不管用。”听海道。
“我还没瞎,不是盲人。”王重阳气道。
“那我们怎么办。”听海问道。
“怎么办。凉拌。你不是狼牙么,你不是什么特种兵么。你去干掉他们啊。”王重阳道。
“你……。”听海无语。对着这几个没有皮一蹦一蹦的东西就怪吓人的了,要跟他们作战,说实话我也没那个勇气。
“什么你……我的。赶紧跑啊。”王重阳对听海道。
王重阳和听海一人拉着一个拖油瓶,撞门出去。可是王重阳的身体刚撞到门上,门就被一股巨力撞开,王重阳和听海还有阿香、赫斯基,被巨力撞的倒飞出三四米。一双巨獒出现在我们面前。“我rì,是那只蝎子。”
巨型蝎子的身体上已经有了几处弹洞,一双巨獒上还有大片的鲜血和衣服碎片,看来已经和外面的守卫干了一架。
巨蝎瞪着乌黑的八只眼睛,一对钳子上下合动。咯啦咯啦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完蛋了,完蛋了。六个阿尔法加上基因巨蝎。活路肯定是没有了,看着听海。“听海。”王重阳道。
“什么。”听海呻吟道。很明显她被刚才那一下撞的不轻。
“你真的是阎王爷派下来收我走的白无常么?”
“滚。”
来不及再损听海。因为一个阿尔法已经向他扑了过来,连忙蹬出一脚。那名阿尔法顿时被王重阳踹的倒退了几步。他还没来得再次发动进攻,“噗”一根乌黑的尖刺穿过他的胸膛。紧接着这名阿尔法就象是一只玩偶一般被钢鞭似的蝎尾,勾了回去。一双巨钳,咔嚓一声将阿尔法队员拦腰剪成两截。
阿尔法队员的内脏被甩的到处都是。突然王重阳觉得一个东西向他飞了过来,连忙用手向外一挡,那东西象手雷一样打在阿香的头上,然后落在地上弹了几下。阿香啊的一声又尖叫了起来,原来那象手雷一样的东西是那名阿尔法队员的心脏。
巨蝎张开大嘴,喀嚓喀嚓的嚼着阿尔法队员的大腿。这回连听海都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巨蝎好象很喜欢阿尔法队员的肉,好象此种食品很合它的口味。在吃了一条人腿以后,挥舞着一双大钳子,冲向了剩余的五名阿尔法队员。那五名前特种兵,应该叫前特种兵吧,现在他们是僵尸。
阿尔法自然不堪做饲料的命运,他们分工协作,有的蹦在蝎子的背上。用脚不停的跺蝎子的头,有的抓住蝎子的大钳子,让蝎子不能去攻击其他同伴。有的干脆对蝎子的面门施以老拳。难道他想把这蝎子的鼻子打出血?
“快跑啊。”王重阳知道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如果看戏的话早晚蝎子吃完了阿尔法队员,就来吃他们这些新鲜的。也不知道这些活食儿合不合它的口味。
王重阳想好了,要是真被蝎子吃,他第一个就把听海扔过去,跟在她身边就这么倒霉,这蝎子要是吃了这小娘们,保准它挺不过三更天。
王重阳和听海拽着阿香、赫斯基,又一次向门外冲了过去。忙于对付阿尔法的巨蝎没有时间对付他们。
这次他们顺利的冲出了房门,可是刚刚走到走廊,一串子弹便向他们shè了过来,靠不用跟这么紧吧,让喘口气不行么。
王重阳一把将赫斯基拉倒在地,而听海明显比他慢了半拍,阿香被子弹打的身体剧烈的摇晃。仿佛被电击一般的摇晃着。鲜红的血珠不断在她的身上崩出,动能强大的冲锋枪子弹,不断裹挟着她的内脏组织和骨骼碎片飞出体外。
听海倒地的一瞬间立即抬手还击。“啪啪啪啪“一个弹夹的子弹被听海泼水似的shè了出去。走廊尽头的两名基地守卫,也如阿香一般鲜血四溅倒地抽搐。
shè击完毕的听海将手中的枪一扔,便向那两名守卫的尸体冲了过去。“你干什么去。”王重阳喊道。
“我们需要威力大些的枪。”听海答道。靠,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娘们还惦记着去抢枪。
听海迅速检查着两名守卫的尸体,王重阳和赫斯基爬起来跑了过去。听海递给王重阳一支美制的M16,又扔给他几个弹夹。
“这玩意威力比不上八一杠,但是比手枪还是强多了。”听海边检查一边换弹夹一边对王重阳说道。
“对我来说,这玩意和八一杠一样。都不是我熟悉的品种。”王重阳亮了亮龙光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
“好啊,那你就拿着这把匕首回去和那蝎子拼命吧。”听海好象要是报刚才被王重阳噎的仇。
“什么声音。”王重阳用手指竖在嘴边向,听海打了个禁声的手势。
“好象是嗡嗡声。”听海侧耳听道。
王重阳和听海向声音传来的通道另一端望去。靠,通道的另一端一群碗口大的蜜蜂正向他们飞过来。这嗡嗡声正是它们震动翅膀的声音。
()靠,他们竟然放出基因黄蜂攻击。
听海两个点shè将黄蜂shè落两只,还好这些基因黄蜂看起来挺恐怖,不过并不耐打,如果跟那只巨型蝎子一样可就麻烦了。
但是黄蜂的速度太快了,听海只来得及shè落几只,超级大黄蜂已经飞到了走廊的zhōngyāng。
“不行他们飞的太快了。快跑。”王重阳拉起身后的赫斯基便向身后的一扇门跑去。
听海掩护着我们,M16的枪口不断吐着火舌。听海的枪法还真不是盖的,几乎每一颗子弹都会将一只超级大黄蜂爆头。可是即便如此,也难以抵御速度奇快的超级大黄蜂。
拉着赫斯基飞奔进了房间。“听海快进来。”王重阳站在门口大喊。
听海一个跃进,几乎是在听海跃进房间的一瞬间。王重阳砰的一声关上了钢制的房门。只听,咚咚咚接连不断的声音撞到了门上。就连钢制的大门也被撞出了几个凹陷。
插好了门,门外传来的咚咚声仍然不断。看来超级大黄蜂的数量还真是多。
王重阳和听海、赫斯基三人扫视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和刚刚进来的房间差不多。贴着墙壁用厚厚的有机玻璃制成的一个个笼子,笼子的一侧有小门。
笼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昆虫,有螳螂、蝎子、蚂蚁、蝗虫、蜘蛛等等。但是看上去,他们都是地上跑的,基本上没有天上飞的。
查看着各个笼子,希望能找到出口。不过结果很令人失望,因为这里好象只有一个门,门外还有无数的超级大黄蜂。
“完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听海说道。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王重阳道
“这回可真出不去了。幸好这些东西是关在笼子里的,不然恐怕我们会被这些虫子啃的骨头都不剩。”听海看着四周道。
“姑nǎinǎi,您就说点好的吧。你不知道你个乌鸦嘴很灵的么?”王重阳气道,这个白无常,好事儿她就没说准过,不过衰事她就没说错过。
“咔嚓、咔嚓。”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两声咔嚓声。靠这个白无常的乌鸦嘴还真是准,这帮狗娘养的倭国人居然打开了装昆虫的笼子。两只脸盆大的蜘蛛,正在试探着向外爬。
蜘蛛用它那毛茸茸的爪子,试探着推开了有机玻璃门。随着门轴发出的吱呀声,有机玻璃门被完全推开。
一只只脸盘大小的蜘蛛,鱼贯走出。
王重阳和听海顿时将眼睛瞪的溜圆。“听海你个乌鸦嘴。”王重阳吼叫着用手中的M16对着巨型蜘蛛猛扫,可是这M16的子弹好象对付不了这些巨型蜘蛛。虽然打的这些巨型蜘蛛体液乱飞,但是一个弹夹打空了才将两只巨型蜘蛛杀死。
照这样下去,蜘蛛没杀几只,弹药可就消耗没了。更为可怕的是,喀嚓声不断的响起。笼子被一个个的打开,更多的昆虫从笼子里出来。
王重阳和听海拉着赫斯基边shè击边向后退,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夹。“我没子弹了。”王重阳大声的吼道。
听海扔给我一个弹夹道:“这是最后一个了。我们怎么办。”
王重阳边换弹夹边道:“怎么办。没办法。顶一会儿是一会儿。”
三个人同时感到后背一顶,回头一看,身后也是一个巨大的有机玻璃笼子,此刻笼门大开。不过并没有昆虫从里面爬出来。看起来原先里面并没有装昆虫。
拉着赫斯基对听海说道:“我们进笼子里面去。”
听海也连续打了几个点shè,将逼近的一只巨型螳螂的头打碎。然后回身跑进了笼子,王重阳用手中没有子弹的M16将门别上。
这时笼子外面已经爬满了各种巨大的昆虫,不过它们之间并不互相残杀。几只xìng情凶猛的巨型蟑螂,正在疯狂的撞击着有机玻璃笼子,幸好这笼子原本就是用来关它们的。否则真的会被这些巨大的家伙撞开。
三个人摊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说它们象不象动物园里的游客,如果它们会说话。就会对旁边的昆虫说,看这就是人类。”王重阳无奈的道。
“一点都不好笑。”听海道“我们怎么出去。”
“出去,这帮这么厉害的家伙都没出去。咱们怎么出去。”王重阳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昆虫道。
突然王重阳的手在地上摸到了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只昆虫的腿。“这是什么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王重阳道。
听海接过那只腿道:“别恶心了。”
赫斯基看着那只腿说了句什么。
“他说什么?”王重阳问道。
“他说这是蜈蚣的腿,还好是蜈蚣的腿。它那么多腿掉一两个不影响走路。”听海无奈的笑道。
“蜈蚣。听海你注意到没有,这只笼子是空的。”王重阳惊喜的道。
“是啊,是空的。”听海见我惊喜的样子,很是纳闷。
“还记得我说过蜈蚣jīng的事么。”王重阳看着听海道。
“你是说那只蜈蚣jīng是从这里逃出去的?”听海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是啊,那么大的蜈蚣都能跑出去。咱们为什么不能跑出去。”王重阳道。“那只蜈蚣都跑出去那么长时间了,他们能不把洞堵住?”听海道。
“不会,因为时间太短。他们还来不及将洞堵住。我们找。”王重阳道。
四下的寻找,终于听海尖叫了起来。“找到了,在这里。”听海指着靠在墙壁上一个隐蔽的大洞,没想到这只蜈蚣jīng居然还知道找个隐蔽的地方。难道真的成jīng了。
“快,我们出去。”王重阳道。
三个人鱼贯爬进了洞里,洞壁很光滑。整个蜈蚣洞蜿蜒向上,有些地方的坡很陡。必须用匕首***洞壁才能爬上去。
爬了好一会儿,感觉一阵清新的空气吹了过来。王重阳惊喜的大叫:“有风了,前边不远就有出口了。加把劲,我们就快能出去了。”
听海在我身后大口喘着气道:“我快坚持不住了。”
接着听海又用英语说了句什么,王重阳知道她是在问她身后的赫斯基。
“王重阳,赫斯基不见了。”听海在身后尖叫道。
不是吧,老子命都差点搭在这里,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了。这个外国老老居然不见了。
“他不是一直跟着你么?”王重阳气道。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这个通道这么陡这么长,以我的体力都有点受不了,更别说他了。”听海道。
“麻烦你在这里休息。我回去看看。”王重阳道。
起身顺着通道向回走。走着走着,感觉有些不对,因为下面传来了喀嚓喀嚓的声音,将龙光抽了出来。自信对付那些昆虫,龙光比手枪要强多了。
王重阳弓着身体,向声音的来源爬去。
慢慢的向前爬着,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越来越大的咔嚓声,掏出战术手电向前照去。这一照之下,查一点就吐了。只见几只巨大的蟑螂正在嚼着什么东西。
手电上移,他看清楚了。它们正在吃的居然就是赫斯基,一只蟑螂还叼着赫斯基的头。确切的说是半个头,因为已经有半边脸被啃没了。鲜血和着脑浆顺着蟑螂的嘴向下流淌。如果不是这几天见过太多恶心的场面,现在一定会吐。几只正在进餐的蟑螂,一齐转过头来看向王重阳。其中一个的爪子上还抓着一只人手。原来刚才听见的咔嚓声居然是这些蟑螂在嚼赫斯基的骨头。
飞快的后退,他可不想成为蟑螂的大餐。蟑螂们好象很不喜欢这种强度很高的战术手电照着他们。
他们并没有向王重阳进攻,反而是在手电光的照耀下,向里面的yīn影处躲去。
倒退着向后爬,幸好这些蟑螂怕光,不然今天还真不好对付。哪知刚刚要退回到听海身边的时候。这他妈的战术手电居然没电了。不是吧,别这么玩我啊老天爷。
“听海。”王重阳大声叫道。
“什么事。”听海问道。
“你的战术手电呢。”王重阳问道。
“和阿香换衣服的时候,留在浴室里了。”听海道。
“我靠。”王重阳喊了一声。该死的忘记了,听海和阿香换了衣服。
没有时间再靠了。因为下面已经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王重阳知道这是蟑螂们正在向上爬。如果被它们追上,他和听海的下场不会比赫斯基好。
“赫斯基呢?”听海问道。
“被蟑螂吃了。”王重阳道。
“蟑螂?”
“快跑吧,一会儿蟑螂追来。咱们俩跟他一样。”王重阳推了一把听海。不过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入手这么饱满。离近一看,我居然抓在了听海的***上。好在这娘们现在没时间和他计较抓***的问题。不然,还真的是不好办。
后面的哗啦声越来越清晰了,这说明蟑螂们越来越近了。“快点。”王重阳催促道。
“这个给你。”听海往王重阳手里塞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入手冰凉好象是金属制品。拿到手里一感觉,我靠。是一颗手雷。
“你哪儿来的这个。”王重阳问道。
“刚才在尸体上搜的,就这一个。把洞炸踏,挡它们一会儿就一会儿。”听海呼吸急促的说道。
拉开保险栓,用力的向后掷去。“趴下。”王重阳大喊一声。
两人同时趴在了地上。身后传来了沉闷的轰隆声,大块的泥土合着烟尘,将他们吞没。
“嗑嗑,快跑。别一会儿被活埋在这。”王重阳被烟雾呛的直嗑。
清凉的空气越来越新鲜,当王重阳和听海,钻出地洞看见满天的星空时,他们不禁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这还真的是两世为人啊。
听海将头埋在王重阳的胸膛里,呜呜的痛哭。也真难为一个女孩子了,看听海的样子也比他大不了几岁。
王重阳扶着听海站了起来,可是听海刚一站起来,就哎呦一声又坐了下去,王重阳一看,原来听海因为和阿香换了衣服,这一路又是爬的蜈蚣洞,地上的泥土碎石已经将听海的两条腿磨的血肉模糊。有些伤口已经被泥土和着鲜血糊上。
王重阳一转身对着听海道:“你上来,我背你。”
听海没说话,顺从的趴在了他的背上。这让王重阳很是意外,因为按照听海的xìng格。她应该正义严词的说些让王重阳不管她自己先走之类的话。没想到她这么顺从,一声不吭的就趴了上来。
双手拖着听海雪白的大腿,辨别着方向。幸好今天晚上不是yīn天,他们很快找到了北斗星,按照它的指示,两人向北方走去。
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的叫。算起来他们也一天没吃东西了。而且这一天之中,他们干的都是体力活。饿还可以忍一会儿,可是这嗓子都渴的冒烟了。
这cháo湿的原始森林,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可是却找不到一点水,浑身都是粘忽忽的,尤其是被听海胸前那两团弹xìng十足的肉球,顶的鼓囔囔的后背。
“放我下来吧。我能走了。”听海道。
“放你下来,你连一双鞋都没有。你怎么走,就这林子里的路。没走半天,就膝盖以下就磨没了。”王重阳打趣道。听海穿着阿香的人字拖,早在被阿尔法队员围攻的时候,就已经跑的没了踪影。她要是穿着人字拖能跑过超级大黄蜂,那她听海可就是超人了。
王重阳将听海,放到一颗大树下道:“休息一会儿,我去找点水来。”
听海忙道:“别把我放下。”
“怎么了。你当我会丢下你自己走啊。要丢早就丢了,不用等到现在。”王重阳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海道
“你听说过中国远征军么?”听海道
“远征军?什么时候的事儿。”王重阳问道。
“哎,你们历史老师没教过你们啊。”听海道
“我们上学的时候,历史课都是体育老师带的。山沟里哪有条件找那么多老师啊。”王重阳道。
“难怪。远征军就是二战时候,进入缅甸作战的中**队。他们第一次进入缅甸作战失败了,撤退的时候经过野人山。许多人就是因为累了靠在树上休息一会儿,结果等后面的人叫他的时候,往往一碰人就散架了。”
“有这么邪。睡觉也能把人睡散架?”王重阳有点不相信听海的话。
“这野人山,蚂蝗极多。人靠在树上睡觉,树上的蚂蝗就爬下来,将人的血吸干,由于蚂蝗的嘴会分泌一种麻醉剂。所以,人没有感觉就被吸chéng rén干了。”听海讲道。
“吸chéng rén干,也不至于就散架啊。”王重阳是见过干尸的,不过他不能对听海说终南山的事。
“这野人山还有一种巨型的蚂蚁,一群蚂蚁不到二十分钟就可以把一个活人啃成一具骷髅。所以,很多人就是因为在树下睡了一觉,就变成骷髅了。你把我放在树底下,可能没等你找水回来,我就会被啃成骷髅了。”听海道。
“啃成骷髅你也是红粉骷髅。”王重阳打趣道。
“你才红粉骷髅。”听海的样子有点撒娇的味道,让人感叹。暴力女居然也会撒娇。
“这也没有个水塘什么的。咱们总不能渴死在这里吧。”王重阳用干巴巴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道。
“渴死到不至于。你顺着山坳走,既然这里叫热带雨林,肯定会经常下雨。山坳里面经常会有山上淌下来的小溪。我们就在小溪边上补充点水。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打到一些猎物。“听海说道。
“你也饿了?”王重阳问道。
“拜托,我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听海嘟着嘴道。这娘们说话是越来越象晶晶了。
顺着听海的指引,费力的走进一座山坳里。走了大概一公里,还真的听见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前面有水。”王重阳喊道。
“我不聋。”听海道
顺着流水声找到了一条流淌的小溪。溪水一点都没有北方小溪那种冰凉的感觉,反而有些微热。将脚泡在里面十分的舒服。
“你把脚泡在里面,我还怎么喝啊。”听海怒道。
“你去上游喝不就完了。再说,说不准这水里有还有鳄鱼的尿呢。你不愿意喝就不喝。”王重阳打趣道。
“滚。”听海说了一个滚字,就往上游走了走,喝了几口水便开始清理自己的伤口。
王重阳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还有五发子弹。顺着小溪溜达,希望能找到一点吃的东西,或者狩猎一些动物。毕竟人是铁饭是钢,都三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而且王重阳还背着听海走了这么远的路。
可是来回溜达了两圈,什么都没有找到。运气很不好,这里没有果树,没有能看见的动物。满眼都是绿sè的植物,
王重阳甚至在想,如果能变成食草动物那该多好啊。
走到听海的身边道:“什么都没有。”听海突然将耳朵竖了起来。小声道:“你听。”王重阳侧耳细听着,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什么声音都没有,你别一惊一咋的。”王重阳道。
“听海将我拉到一块巨石后边道:“不对,有声音。”说着还向我们来路指了指。顺着她的手指,疑惑的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啊。”王重阳道。
“别说话。”听海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
过了大概五分钟,来路的方向传来了狗叫声。
“我靠,你们家亲戚来了。”王重阳对听海道。
“你们家亲戚才是狗呢。”听海回嘴道。这娘们一点亏也不吃。
“狼和狗不是亲戚么。”王重阳又开玩笑的道。听海使劲的给了我一个肘击。
“不闹了,有狗怎么对付。”王重阳捂着胸口道。
“好办。我身上血腥味重。我留在这里吸引他们,你溜出去。从背后把他们干掉。”听海道。
“好主意。”王重阳将手枪塞给听海:“只有五发子弹,你省着点。”然后抽出龙光,借着水流的声音。向丛林中摸去。找到岸边对着听海藏身之处的一棵大树爬了上去。
不多时,丛林里走出来两名身着迷彩的士兵,还牵着一条大狼狗。看他们的战术动作,和战术队型,和我们以前遇见的夕阳特种兵是一模一样。不过以前他们都是三人小队,现在却是两人小队。看来在我们连续的打击下,夕阳特种兵也是损失惨重。剩余的人手也不是很多了。
那只大狼狗,开始不停的叫。夕阳特种兵打了个手势,然后牵狗的队员,将狗链子解了下来。
狼狗汪汪的叫着向听海藏身的地方跑去。
狼狗刚刚接近,听海藏身的巨石。“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响了起来,狼狗的头瞬间爆开。狼狗一下子便栽倒在了河岸上。
夕阳特种兵立即开火,密集的子弹打在听海藏身的巨石上。王重阳听了一会儿,发觉没有狙击手。他的心放了下来,上一次狙击手给他带来的巨大yīn影现在还有。
王重阳发现,一名夕阳特种兵在不断的shè击。而另外一名夕阳特种兵,却迂回着向听海的侧方飞跑。很明显是要跑到侧面攻击听海。
看着那名夕阳特种兵,王重阳乐了。因为他跑来的方向,正是要从他藏身的大树下经过。
秉住呼吸,自大树上飞身扑下。龙光飞快的划过那名夕阳特种兵的脖子。
然后摘下他的突击步枪,悄悄的向那名正在开枪的夕阳特种兵摸了过去。王重阳的枪法不怎么好,不过缩短距离可以腻补这一劣势。
慢慢的接近这名夕阳特种兵,他的一个弹夹刚刚打光。正在换着弹夹,没有给他机会,端起突击步枪,一通扫shè。整整一个弹夹三十发子弹全部打光。
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三十发子弹总不会都脱靶吧。将子弹打空,一个卧倒便趴在了地上。王重阳对自己的的枪法是真的没有信心。
等了一会儿,前方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小心的接近着夕阳特种兵。等靠近了才发现,这个家伙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光头上就被钉了三颗子弹。就连头盔都被打碎了。
迅速的跑到他们丢弃背囊的地方。王重阳知道,按照常规背囊里会有我喜欢吃的牛肉罐头,还有现在听海需要的药品。
拎着两个背囊,又扒下了那个被抹了脖子的夕阳特种兵的衣服和鞋子。听海现在需要迷彩服和鞋子,她的大腿已经被树枝划出了几个大口子。
王重阳迷彩服丢给巨石后边的听海道:“这个给你,穿上吧。”
走道巨石的另一侧,开始翻找喜欢吃的牛肉罐头。别说,还真被找出了几罐牛肉罐头,还有几罐水果罐头。看来这位夕阳兄弟,口味还挺刁。还要来个荤素搭配。
听海也换好了衣服,从巨石后边钻了出来。用龙光开了一罐罐头,扔给她道。这回还有水果罐头。
王重阳和听海一连吃了五罐牛肉罐头加水果罐头。好饱啊。
“我们是继续走,还是休息一会儿。”摸着刚刚吃饱的肚子,王重阳又有点犯困了。
听海拣了块石头丢过来道:“王重阳你属猪的啊。刚吃完了你就要睡觉。”
“你不困啊,咱们这都三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过了。你是不是在我背你的时候偷偷的睡过了。”王重阳道。
“你走路一颠一颠的能睡的着啊。行了,别聊了。有了衣服和鞋子我也能走了。咱们赶紧上路吧,不然一会儿夕阳再追过来。咱们就不好办了。”听海道。
“好吧咱们走。”王重阳浑身酸痛的站直了身子。突然,我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因为他看见,就在岸边不远处的大树上有一个人影。不,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人。因为那人光着身子,浑身上下没有半片皮肤,两只鲜红的眼睛象小鬼一样的盯着两人。我靠,基因战士。
“听海小心。”王重阳大吼一声。
听海一惊,飞身藏到了一块岩石的后边。还是经过训练的人厉害啊,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第一时间找掩护呢。
不过对付基因战士估计用不着找掩护,因为看的很清楚,这个家伙手里连根树枝都没有。
听海从岩石后边探出头来道:“怎么回事。”
王重阳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树顶的基因战士。听海顺着手指望去,惊叫道:“基因战士。”
对于这个没有一寸皮肤的家伙王重阳好象很熟悉,因为不止一次的听人说起过。这第一次真正看见基因战士,还真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嘭嘭嘭。”听海手中的M16响了起来。可是基因战士仿佛从那树上消失了一般。王重阳却看清楚了,在听海端起枪,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基因战士飞快的踩着树叶,跑到了另外一颗树上。
动作快的只是看到了一片残影。自然听海的子弹也全部打空了。这个家伙居然可以观察这么仔细,而且速度快的居然可以躲过子弹。在玩意还真他妈不是人。
“别浪费子弹了,你打不到他的。”王重阳制止了听海的继续shè击。得赶紧解决眼前这个家伙,不能让他拖住。一个基因战士就对付不了,如果此时再来几个夕阳特种兵,那就铁定挂在这里。
听海听话的停止了shè击。从巨大的岩石后面站了出来,可能她也发现用枪对付基因战士效果并不好。
“怎么办。”听海问道。
“没办法打中他。一会我们就继续上路,我想这个家伙是想拖住我们,然后汇合夕阳将我们两个干掉。我们不理他继续往国境线走,他一定会出手阻止咱们。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干掉他。”王重阳道。
“能行么?他的动作好快。”听海有些质疑。
“行不行,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只要过了国境线,夕阳也好,基因战士也好。他们就不敢公开追过来了。”王重阳道。
“好吧。我们走。”听海背上了背囊。
“这都怎么时候了,还背这个。拿几盒罐头,带上水壶弹药。咱们要轻装。”王重阳一把拽过听海的背囊,扔到了地上。
听海飞快的从背囊里翻出了几盒罐头,还拿出了几个弹夹。
“还有多远我们能走到国境线。”王重阳边观察着基因战士,边问听海。
听海看了一下地图道:“我估算的没有错,估计天黑之前。我应该可以走到。”
“好吧。我们快走。”王重阳道。
向着国境线的方向走着,而基因战士象个幽灵一样无声的跟在他们身后。
王重阳和听海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基因战士。很快,天就要黑了,听海看着地图道:“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回到祖国了。他们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了。”
“这也就是说,基因战士想要对付咱们。前面那座山,就是他最后的机会。打开你的保险,也许你可以打中他。”王重阳提醒道。
两人加快了脚步,可是连续的行走已经使他们极度的疲惫了。尽管他们心里都很着急,可是怎么走也走不快。更令他们担心的是,基因战士在视线中消失了。这意味着,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这个家伙会突然的跑出来袭击。
“听海。”王重阳道。
“干嘛。”
“不能这样了,这样下去我们肯定翻不过这座山,我们休息一下。”王重阳道。
“休息?你疯了,马上就到国境线了在这个时候休息。”听海有些不解。
“对,休息。基因战士很聪明,他知道我们会着急过国境线,他肯定是去前边山顶等我们了。等我们爬到山顶,正是我们身体极度疲劳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要是袭击我们。你猜会怎么样。”王重阳分析道。
“基因战士会这么聪明?”听海有些不信。
“他的消失就是最好的说明。不过,我估计夕阳是追不上来了。”我王重阳道。
“那好吧。休息。”听海一***坐到了一块石头上。
王重阳和听海拿出了罐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猜,基因战士等不到我们,一定会下山来找我们。盯着点山顶的方向。”王重阳边吃罐头边道。
听海转过头向山顶的方向看去。
突然,听海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王重阳赶忙扔掉罐头,抽出了龙光。基因战士又象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海在地上不停的呻吟,她的肩膀旁边有一块石头。
基因战士扔出了一块石头,本来是要砸听海的头,结果王重阳正和听海说话,听海一偏头石头砸在了听海的肩膀上。这一下砸的不轻,估计肩胛骨都有可能被砸碎了。
基因战士没有给他任何时间来查看听海的伤势。王重阳觉得眼前一花,红影一闪。基因战士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脚踢到了他的肚子上。
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撞到了一颗树上。太快了,简直跟闪电的速度有一拼。根本就不会给你反应的时间,基因战士一步一步的向王重阳走了过来。
感觉内脏很疼,但是经过强化的骨骼很好的保护了内脏,使他们避免被重创。
王重阳假装已经奄奄一熄的样子。准备在基因战士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一下子干掉他。
基因战士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啪啪啪,基因战士的身后响起了枪声,基因战士胸膛里面飞出了几颗子弹,其中一块就钉在离王重阳的头几寸远的地方。腥臭的内脏器官碎片喷了他一脸。
基因战士转过头来,向听海走去。听海一定是想打他的头,结果因为伤势太重,打歪了。否则以她的xìng格,应该使用M16而不是手枪。也幸亏她没用M16,否则说不定王重阳就被干掉了。
基因战士已经转身去对付听海了,这是一个好机会。王重阳奋力扑了过去,龙光准确的刺断了基因战士的颈椎骨。基因战士没有反抗的机会,因为就算他不是人,就算他是基因战士,颈椎骨仍然是他身体最为脆弱的部分。
王重阳带着听海向着巨石旁边的山坡爬了上去。那个山坡并不高,却是异常的陡峭。听海的半边身子已经使不上劲了,基本上是爬三步朝下滑一步。没爬多远,伤口的血便渗了出来。刚刚结荚的伤口,又迸裂了开来。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拉带拽的将听海拖到了山上。
拉着听海踉踉跄跄在满是碎石的树林中走着,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一颗树上。王重阳和听海就地翻滚,几乎是滚下了山坡。身后的枪声一阵比一阵急促。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呼吸也一阵比一阵急促,而听海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背起了听海,用最后的力气向前跑。因为在前面不到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块突出地面一米左右的石碑。是界碑,界碑的那一边就是祖国。泪水流了下来,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国家。背着听海,急速的奔跑。但是身后的追兵却越来越近。已经距离他们不到四百米了。
就要跑到界碑的时候,王重阳感觉腿上一麻,象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抽搐了起来。一手拽着不知死活的听海,一手奋力的向前爬着。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国土上。
终于爬到了界碑的下面,王重阳将听海推过了界碑。
又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背,王重阳向前扑倒。在倒地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鲜红的国徽。感觉力气都已经被抽走了,缓慢的闭上了眼睛。至少上半身还在我的国家。迷离中,几个人影遮蔽了月光。一个人飞起一脚踢飞了手中的龙光。
他们把王重阳围起来,用枪指着他。眼皮象是有两坨铅块坠着,怎么努力也不能全部睁开。就在王重阳即将睡去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人头顶上一抹鲜红。是jǐng徽,是熟悉的jǐng徽。王重阳顿时热泪盈眶。黑暗慢慢的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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