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华盛敦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已经将近三个月没睡过好觉的总统先生终于一咬牙，在一份文件上签下他的名字。随后半小时，那份文件先是被发到纽约曼哈顿的联合国总部，然后回到hsd不过是另一栋被成为“三曲翼”的建筑里。在三曲翼最高的那一层里停留了片刻，最后，文件被送到40层以下的另一个大房间里。房间的主人——一位用眼罩遮住一只眼的黑人大汉在接到文件后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长官，计划还没准备好”黑人大汉那位一直陪着他等待消息的副手说道。

    黑人大汉看着对方：“世界上任何计划都只是计划，只要有合适的时机，就能有最好的效果。”

    “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希尔特工。”黑人大汉收起脸上的笑意，“我知道即使有他们，也不一定能解决眼前的危机。不过我的目的是通过这一次的危机来推进项目的落实而已。没有这次的危机，那些上层人士不会轻易批准这个项目的。”说到这里，他拍了拍桌面的那份文件，想了好一阵：“先召集他们吧。说不定他们对如何应对这次的危机有什么建议。”

    “是的，弗瑞局长。”

    两天之后，美国_军队的最高防务决策机构——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总部，好几位穿着各种军装佩带着各阶军衔的老大爷们正“聊”得痛快。没有太多互相挤兑互相指责的场面，但会议的气氛还是火星四射。

    面对危机的压抑和压力被反映到这上面了。

    直到作为客方的黑人大汉——尼克弗瑞走进这个会议室，争吵的声势才降了下来。

    军装老大爷们用不善的目光看向尼克弗瑞，从之前的内部针锋相对瞬间变成了如今的一致对外。弗瑞则在会议桌上找了其中一个空位坐了下来，然后饶有兴致地看向军装老大爷们，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够了！”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位相对比较年轻却比较有威严的军装老大爷忽然喊道。他也是唯一一个之前没怎么说话的家伙。“让我们来听听神盾局局长的建议。我想他不是来给我们递咖啡的。”

    军装老大爷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弗瑞也不在意。

    “罗斯将军，如果我递咖啡就能激活你们的大脑，让你们能想到解决危机的办法的话，我会的。”

    哄笑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露骨的难听的叫骂。还是之前的那位看上去五十多来岁的罗斯将军止住了同僚们的叫嚣。

    “弗瑞局长看起来很自信，想来是你刚组建起来的那个怪物小队给了你信心？”

    这下弗瑞挂在嘴角的讥讽渐渐消失了，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你嘴里的‘怪物小队’，每一位成员都做过很多有益于这个国家的事！”

    罗斯将军呵呵一笑：“包括那位花花公子？还有那位从前苏联收编过来的女间谍？”

    “你这是……”

    弗瑞正要反驳，就被一批刚好要进来的人打断了。那里面有fbi的高层、nasa的主管、警察系统的总负责人，还有总统阁下以及他的幕僚。

    总统阁下一进来就进入主题。

    “好了先生们，今天已经是哥谭被占领的第85天。不管怎么样，今天我都要看到一个可以执行的方案！”

    从三个多月前那位叫贝恩的“恐怖_分子”带着他手下的雇佣兵与一件激活了的核武器出现在哥谭起，这个会议室里的大部分人就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老实说，贝恩没有如总统说的那样，占领哥谭——起码没有公开。但他宣称让哥谭人去治理哥谭，宣称让平民去审判那些压榨他们的有钱人，这种手段更让这个会议室内的人警惕。其中最关键的是，贝恩宣称核弹的引爆器就是哥谭市内一千多万人里的一位。连补给都一次**付，除此之外无论是有人进去还是有人出来，那一位“热心”的高谭市民都会引爆核弹。这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或许那个引爆器应该就在贝恩手上，他不会交出去的。同样的，他只是在吓唬我们而已，他不会引爆那件核武器的。”

    “我们可应付不了你的‘或许’。万一真的发生了，我们怎么去为一个城市的摧毁、一千多万人的死亡负责！”

    “所以我们应该研究贝恩的性格和惯常手法……”

    “没什么好研究的。那个家伙从出道开始，就基本不留活口，所以没多少关于他的情报传开。而且这一次他的作风也与以前完全不一样。指望这个，还不如想办法将核武器偷走呢！”

    “那件核武器一直被转移着。先不说怎么去确认它的位置，去偷一个有着强烈辐射指数的东西？你肯定是在逗我。比起这个，或许可以去请那些变种人帮忙？他们不是有能感知心灵的人吗？”

    “我不认为有用，尤其是在我们正在准备一个针对他们的计划的情况下。”

    “该死，如果哥谭不是整个在一个岛屿上的话……”

    哪怕有了总统阁下的监督，会议还是走了之前老大爷们争吵的老路。而这种场景，在之前的80多天里已经在不止一个地方发生过n次了。

    “弗瑞，你们那边怎么说？”不耐烦了，总统阁下直接掌控了会议的进度，“你组建了那支队伍，现在我们就需要看到成果。斯塔克有什么适用的新科技吗？还有，美国队长有什么意见？”

    总统阁下也有点慌不择路的意思了。

    “我们有人在哥谭里面。但即使这样，斯塔克、鹰眼和黑寡妇的潜入还是失败了，什么也做不到不说，还差点被发现，最后被逼退回。”弗瑞面无表情地说道，“另外，据观察，贝恩的手下甚至肯为他而死，队长分析，收买行动也不会成功。”

    弗瑞的话才刚说完，军方那边就传来嗤笑声。

    “这就是你们神盾局组建的超级队伍？”

    “噢别难为他们。刚组建的队伍，成员在质量上肯定有所不足。对了，听说他们还准备收编浩克呢。”

    “别妄想了，浩克是我们的！布鲁斯班纳也只能是我们的！”

    军方与神盾局不对盘，这是从二战后期神盾局的前身科学战略军团击败九头蛇之后就一直存在的了。

    与军装老大爷们的窃窃私语相比，总统的怒意是完全摆在脸上。

    “所以你告诉我，你让我在你那支‘超级乐队’上签字，完全是没有效果的了？”喷了弗瑞一句，总统阁下的怒火蔓延到在场所有人的身上，“哥谭里的人民在绝望，哥谭外的人民在失望，我们的盟友在观望，我们的敌人逐渐逐渐地达到期望。而你们，你们这些全美国精英中的精英，竟然告诉我没有希望，告诉我你们无能为力？”

    军装老大爷们笑不出来了。

    一片沉默让总统阁下的呼吸声显得愈加粗重。这时候，弗瑞再次开口。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说说看！”

    迎着总统阁下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弗瑞淡定地点了点头：“队长毕竟是刚回到现代社会，明显不在状态。而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人能在战略层面想到对付贝恩的办法的话，那应该就是哥谭的黑暗骑士了。哥谭是蝙蝠侠一直以来保护的地方，他对那里肯定极度熟悉，说不定有办法。”

    听了这话，总统皱着眉思考了起来。

    而军方那边又有老大爷出来拆台：“可是蝙蝠侠失踪了。有消息说他在动荡的最开始就被贝恩放逐到不知道哪个地方。”

    “所以我有一个人选。”弗瑞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黑寡妇告诉我，她知道一个独来独往的雇佣军。传言他能完成各种匪夷所思的任务，只要出得起价钱。”

    毫无疑问，这种传言中的传言，是的弗瑞再次招到老大爷们的刁难。

    “肯定只是夸张的说法。”

    “我们时间不多了，不应该浪费在这种虚无的事上。”

    “我敢打赌那肯定是他推托的手法。”

    他们不会想到，竟然有一位他们的自己人帮对方解围了。

    “我也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单枪匹马杀死墨西哥独力屠戮了整支索马里海盗舰队、深入核泄漏区域救人等。还有一件事，04年南太平洋的那次海啸，我收到消息，其实是一只被称为‘哥斯拉’的巨大怪兽搞出来的。可是我们在说的那个人，竟然能独力将哥斯拉杀死。虽然用的是从那只怪物的嘴部钻进它的肚子里再进行攻击这种有点取巧的办法，但也能说明很多问题了。”看着弗瑞，罗斯将军若有所思地说道。“哥谭的危机毕竟太大太严重，所以我不确定他有解决的能力。可是如果让他去找到并救出蝙蝠侠的话……唔，这个可以一试。”

    罗斯将军在军方内部还是挺有地位的。虽然他帮了“敌人”一把让老大爷们都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当场驳斥。而又是一片沉默之后，总统阁下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弗瑞，马上联系那个人……”

    “我已经让黑寡妇联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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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会议室，总统等一干大佬在讨论应对哥谭危机的方法。而楼下的这间房间里，三男一女，松散地坐着，或者站着。

    “十二个w字符，按照213213的规则用连接号-隔开。知道它的人将它称作‘w213序列’。只要将这个序列发到网上，不管是非死不可还是推特或者论坛甚至更早的聊天室，如果在12小时内能受到那个人的反馈，那证明对方有意向接下任务。”坐在电脑前的黑寡妇一边看着自己已经发上去的一串12个w字符一边说道，同时将某位花花公子搭在她肩膀的手打掉。

    “ouch，好痛的！”托尼斯塔克半真半假地喊了一声，“怎么了，我以为你喜欢，之前你还挑_逗过我呢！”

    “别让我想起那件事好吗？”黑寡妇黑着脸回应，“也别用‘挑_逗’这种主观性太强的词，我们只是多说了两三句话，而那是工作需要，我们也没有真的做了什么。”

    “你真无情。”

    “还有，我已经录音了，准备发给佩珀。”

    “噢，我错了，罗曼诺夫特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不会再提当初你潜入我的公司来监视我的事了。”

    而之前说过，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的。

    “够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比起那个，我们应该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哥谭的事件上。”虽然没有穿着星条旗，也没有拿着标志性的盾牌，但只要一开口，美国队长还是美国队长，那么正气沛然。他无视了正在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的斯塔克，走到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的审身旁：“这种联系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太实在。你确定这是唯一的方式？我想，这张网上任意一个人都能打出那样的字符吧，他怎么知道找到网上的这个地方？怎么了解谁真的在找他，谁的需求更迫切？”

    美国队长没有等来黑寡妇的及时回应，就被斯塔克抢先了。

    “是网络，不是随便一张网什么的。”钢铁侠本尊某种方面上其实也是玻璃心。美国队长曾经是他父亲的战友，也一直被他父亲推崇。刚刚被美队批了一句，他的倔脾气立即就上来了。“还有，说到注意力，刚刚是谁一进来就去抠墙上的大屏幕想看看它后面是不是有电子管的，发现没有之后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将屏幕掰来掰去呢！90岁的小孩子，噢，拜托！”

    美队有点尴尬——刚刚他的确这么做了。

    当初他那个年代的图像系统，如果不是幻灯片方式的投影，就只会是电子管的电视——一个大大的箱子，黑白屏幕占了正面的三分一面积左右。因此在刚才看到超窄边框的液晶显示器之后，他好奇了，想将屏幕从墙里稍稍掰出一些看看背后是什么原理。最后，还是鹰眼告诉他详情。不过那已经在被斯塔克发现之后了。

    与鹰眼那边对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的罗曼诺夫给美队送上下台阶。

    “算了队长，那个家伙就这样，习惯了就好，有时候不用理他的。”她这么说道，“我们回到刚刚的话题。网络上每一个数据在出现之后就会有可以指向的网络地址，ip就能代表这样的地址。一般情况下只要找准关键词就能通过搜索的方式将对应的信息找出来，然后找到那个信息所在的ip对应的地域。而一些在网络方面特别厉害的人能突破一般的情况，甚至找到人们想要藏起来的数据。只要是连接了网络的，他们就可以想办法找出对应的地域，甚至精准到某个地点。”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谁真的在找他，谁的需求更迫切。考虑到w213序列知道的人不多这个情况，再有那个人可以在确认地点之后在网络上搜索当地发生的一些事件来推测对方想要雇佣他可能为了什么，那样迫切性就出来了。当然，迫切性可能不是他优先考虑的方面。同时可以想象，如果有人放假消息想要耍他而不是真的要雇佣他，他完全可以找上门实施报复。据说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家伙。”

    “那么多听说据说的，也就是说，你也没接触过那个家伙了？”托尼·不插话不高兴·斯塔克看似随意地问道，“还有，他叫什么？”

    “他有很多名字。”这一次说话的是鹰眼。“我们尝试过锁定他，所以追踪并访问过他的一些雇主。有时候他会自称夜猫，有时候又告诉他的雇主他叫剑神。有时候是‘欧洲板甲控’、有时候却变了‘中东滚肉机’。除此之外，还有阿尔萨斯、嘴强王者、阿卡姆夜枭、黑骑士等各种。神盾局的人分析过那些名字，里面有出自电子游戏的有出自电视剧的有出自网络小说网络用语的。还有，它们不都是同一种语言的，其中英语和普通话的最多，还有粤语的一小部分。老实说，这些并没有给我们多少线索，他似乎很喜欢变换自己的名字——或者说外号。”

    “阿卡姆，我好像……”队长忽然开口了，“对了，我记得了，在哥谭的地图上看过，那似乎是哥谭的一片地方吧。”

    “没错，阿卡姆疯人院及周边地方，就在哥谭伯利莱区的旁边，从三门大桥再进去一点就能看到了，也在这次危机的波及范围内。这也是我提出要雇佣他的原因。”黑寡妇接替鹰眼，做出回应，“‘阿卡姆夜枭’。虽然神盾局派人到阿卡姆了也没有发现，似乎跟中东滚肉机、欧洲板甲控之类的没多少区别，但我总觉得他跟阿卡姆之间会有某种关系。说不定他也是哥谭的本地人。”

    罗曼诺夫才刚说完，斯塔克就随即开口了：“没关系，我们会知道答案的。我已经让贾维斯监察我们的网络，随时准备追踪过去。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见这个家伙了。”

    结果两个小时之后……

    “斯塔克，你确定你有在监察这个网络？”黑寡妇忽然打破沉默，这么问道。

    “我确定，怎么了。”斯塔克随意地答道。

    结果下一刻，他就蒙蔽了。

    “因为我已经得到回复了。”黑寡妇再次耸了耸肩，“而你还没反应。”

    “这不可能！”这位钢铁侠的本尊有点抓狂，“贾维斯，怎么回事！”

    而他的智能管家立即做出回应：“先生，我没有任何发现。对方似乎有办法不知不觉地越过我的监察。”

    一时间，斯塔克也说不上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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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盛敦联合车站”和“14：40”，这是回复里的所有字眼。应该就是对方定下的见面地点和时间了。

    对于被对方打击了一下，斯塔克还是很不服气。

    “哇奥，这个雇佣兵还真够大牌的。”他这么说道，“队长你能忍？鹰眼你能忍？黑寡妇你能忍？我们每人给他准备一个下马威吧！”

    毫不意外，话音刚落他就收到了三双白眼。这里一个是二战老兵，两个是超级特工，一点小小的挑衅根本带动不起他们的情绪。还有，也就斯塔克这种傲娇小公举才会把那个简短的回复当作是挑衅和摆架子了。

    不过最后斯塔克还是成功说服了三人。虽然现在算是有求于人的状态，但毕竟不了解对方，哪怕不给对方难堪，也有必要展示自己一方的实力和态度。

    怎么说他们都是神盾局超人类联盟计划的一员呢——虽然计划还没正式实行、虽然这一次哥谭危机他们都没能派上用场。

    由于华盛敦联合车站是人多眼杂的地方，为了不引起太多的注意，连斯塔克都被美队斯蒂夫罗杰斯说服了，跟着大伙坐车——这家伙单独坐了一辆。而联合车站离美国国安会的总部不太远。也就15分钟左右，几人就到了。

    只是……

    “嘿，精灵王子。”斯塔克看向他身边的鹰眼，“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地方叫华盛敦联合车站吗？”

    此时已经是15：30。等了四十分钟还没见人，鹰眼也有点来气了。

    “如果你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那么说，我们这四个代表地球上最高战力的家伙，竟然被人一次过全耍了？”斯塔克似乎才是最应该有“嘴强王者”外号的那个，“well，还真够讽刺的。”

    皱着眉的美队也开口了：“我不太熟悉这边的情况（斯塔克低声吐槽：你不熟悉任何地方的情况），你们确定地方都找全了？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下位置……”

    没等美队说完，耳麦里就传出了罗曼诺夫的声音。

    “没必要。队长，我刚接到弗瑞的消息。对方已经出现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总部了。”

    “什么？！”×3。

    “没错，我刚才也是这种反应。”by娜塔莎。

    “ok，伙计们，我建议你们在回去的车上好好想想该怎么让对方把这一次还回来。”斯塔克第一个向外走去，“还好我带来了我的战衣，我要先走一步了。”

    美队连忙吩咐：“斯塔克，记得不要太过分了。”

    在中断与美队他们的对讲通讯前，斯塔克只留下了一句：“别担心，我只会踢踢他的屁股让他出下丑什么的……”

    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把斯塔克“踢踢屁股”的程度放大十倍左右。起码美队他们几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当美队他们各种超速各种闯红灯抄近路回到美国国安会总部、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他们的那个房间时，看到的却是身穿钢铁战衣的斯塔克面罩打开，坐在地上，胸口反应堆上插着一把两英尺多长的直刀。另外，还有一把直刀由上至下，斜着从他的身后轻轻架上他的肩膀。

    “凶手”自然就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位。

    一身看上去相对比较轻便的黑色全身盔甲——不是斯塔克的那种完全是现代甚至超现代的战衣，更像是中世纪的欧洲骑士。而比起中世纪的那些，对方的这一套没有那些繁杂多余的结构，更贴合身体，在功能性上也更合理。重点是，没有披风。倒是那个头盔有点特别，面甲遮住整副容颜只留了几个供呼吸的小孔，只在双眼位置留出狭长的孔洞，还有从太阳穴处往额前伸出的一对两英寸左右长的金属犄角。

    对方背后两个笔直的刀鞘并没有交叉地挂着，而是从右肩处伸向左腰部位、斜着固定的。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后腰位置还挂着几个固定在上面的小囊袋，一样是黑色为主的，里面应该是装了各种小道具。还有，他两边大腿外侧，还分别插着两把手枪，一黑一白。总之，现代和古代，两种风格混合，竟然搭配出冷金属调的超现实感觉，就像一位从魔幻电影里走出来的骑士。

    而这位“骑士”似乎并没有恶意，将两把直刀收回到背上的两个刀鞘之后，伸手将斯塔克拉了起来。

    “分割成一块块的加强凯夫拉板加立体编织的硼化钛纤维？让我印象深刻，这个的确能让你变得更轻、更快、更敏捷。不过在硬度方面就下降了一大截。”

    看上去斯塔克竟然没有生气什么的？这就奇怪了。

    “钢铁侠果然好眼力。不过既然硬度方面不够给力，那我就尽量不让别人砍中就是了。哦，还有开枪射中。”

    “gelivable？”

    “这个是中文音译构词，网络用语。就是‘胜任’的意思。”给斯塔克回了这么一句，那人似乎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那几位，当即抛开斯塔克，兴奋地迎了上去。“刚从冰里出来的美国队长，越来越有魅力的黑寡妇，还有戏份一直很少却越来越像神棍的鹰眼！噢，嗨，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粉丝！”

    “呃……”

    面对这么热情的粉丝（斯塔克：他刚刚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美队他们哪怕本来有心要找回场子，这下也提不起劲来。而且这里的情况与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们都很好奇呢。

    “噢，其实刚刚那位神盾局的大佬也在这里的。只是你知道，钢铁侠想要跟我交流一下战斗心得，所以我就让那位大佬先离开了。”对方麻利地说道，“说起来我还占便宜了。钢铁侠没有用那些能对周围环境造成破坏的炮弹类武器，不然……呵呵。”

    没有用？好吧，这里毕竟不是斯塔克他家，而是政斧机构。真让斯塔克放开了打的话，这里会变成废墟的。到时，说不定本来就因为哥谭事件的变得敏感起来的美国人们会以为又来一次9/11呢。

    斯塔克脸色有点尴尬。他不久前才给自己胸口的方舟反应堆完成了更新换代，不但不再像以前那样能够毒害身体了，还极大地提高了供能效率，因此信心满满的呢。结果刚才的战斗才开始，还没几秒钟呢，他就被对方放倒了。

    唔，肯定是因为对方那套铠甲给了他错觉，让他想不到对方会有那么快的速度。没错，绝对是这样！老实说，之前在通过贾维斯而得知对方的头盔能阻隔透视之后，他就应该注意了。说起来，那个家伙的速度——他真的是普通人类？不会又是一个超级士兵类型的吧？想到这里，斯塔克下意识地望去美队。

    而此时的美队在听到这个解释之后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皱着双眉：“那为什么你回复的地点是联合车站？还有，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这时候，黑寡妇插话了：“发现这里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要把我们骗到联合车站！”

    她将生气这种情绪演得太真了。

    对方双手一摊：“我总得先确认一下是不是有人埋伏我吧？要知道，这里可是美国_军队的核心地带呢。只是我没想到这次想要雇佣我的竟然还有复仇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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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者们，那是什么？”斯塔克终于从狼狈和尴尬中恢复过来了，“算了。你总得让我们知道我们再跟谁打交道吧？还有，你一定要藏在头盔里跟我们说话？我都把面甲脱了。”

    “你那是被打掉的，你不记得了？”对方无辜地说道，“我的头盔不能脱下，不然有大_麻烦的。还有，你们可以喊我摔跤手克星。”

    “摔跤手克星，这是什么鬼！”黑寡妇似乎要跟对方对上了，“这不会又是你无数个假名里的一个吧？我们需要你的真名！”

    “拜托，难道你们有紫金红葫芦？要真名来做什么！”对方又说出一句让他们听不懂的话。只见他忽然深呼吸一口气，想了有那么两三秒，这才继续往下说，“我没有真名。如果是固定名字的话，就佐罗吧。”

    听话音落下，那边的斯塔克已经让贾维斯分析起来了。

    “佐罗(zorro)，西班牙语单词，意为狐狸。同时也是一部1975年法国意大利合拍电影的名字，讲述了西班牙统治下的南美殖民时代、一位警恶惩jian、锄强扶弱的蒙脸黑侠佐罗的故事……”

    “没错。”在贾维斯的电子声音中，那个家伙点了点头，“我看过那部电影，印象挺深刻的。”

    “那么，你是看影带的还是电影院里的呢。”罗曼诺夫又来了。

    “哈哈，女士，你想猜测我的年龄？”那人笑了起来，“放弃吧。我的年龄比你的还要秘密！”

    说到这里，没等四位还不是复仇者的复仇者反应过来，他再次看向门口。神盾局的局长先生回来了。闲聊扯皮就此结束，大伙终于进入正题。

    “告诉我，你们的委托内容不会与哥谭有关吧？”

    板着脸的弗瑞点头。

    “好吧，果然被我猜中了。”那人下意识地伸手往自己的头盔一拍，发出“啪”的一声。“ok，摔跤手克星佐罗为你们服务，即使你们让我干掉贝恩也没问题——只要你们出得起价钱。不过我想，那对你们、对楼上的那些大佬们来说，更不会是问题吧。”

    这大概是史上最有钱的雇主方了。一个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工业集团的完全控股者，一边代表的是美国的军方，还有联合国辖下神盾局的局长在这里，这里面加起来得是多少资产？

    弗瑞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作为神盾局、美国_军方以及联邦政斧的三方代表，很淡定地开口了。

    “你开价吧。”

    只是佐罗开的价把他“吓”住了。

    “10亿美元。”

    饶是当了那么多年的神盾局局长，看过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还是第一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黑寡妇和鹰眼这两位高级打工仔也没好到哪里去，哪怕钱不是他们出的，也不用他们去担责。最淡然的还是斯塔克，他只是稍稍了惊讶一下。这个家伙早就到了“视钱财如粪土”的程度——他的确有那个资格。至于美队——队长阁下还在换算如今的10亿美元放在二战会是多少的购买力……

    “你想你是在开玩笑，对吧。”恢复那张黑脸之后，弗瑞淡淡地说道，“哪怕是杀死贝恩、活捉贝恩，也用不了你说那个金额的百分之一……”

    “的确用不到，贝恩在黑市的悬赏也就800万美元。不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价格了。听说他的悬赏一直挂在那，起码有十年没有更新过，因为已经没人敢接了。另外，还要考虑通货膨胀呢！”佐罗随意地说道，“而且，或许贝恩不值那么多钱，但一千多万条人命，绝对不止这个价。”

    一时间弗瑞没有回应，他总不能说不值吧。倒是队长阁下不再纠结于加之换算的问题了，首先出来指责佐罗。

    “既然你也知道一千多万条人命，既然你敢提出价格，那你应该有那个能力的吧，为什么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美队正气凛然地释放者自己的光环，“每再拖一秒，就离那件核武器爆炸的时刻更近了一些。如果你真的有那个能力，你应该做的是尽快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伺机要挟！”

    美队的话让佐罗愣了那么两三秒，离那件核武器爆炸的最后期限又近了两三些。

    “好吧，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如果你擅长做一件事，不要免费去做。好像就是这么一句对吧？不管是不是，反正就那个意思，钢铁侠肯定也赞成的。”

    “呃，这句话的确有着我的风格。”忽然成了大伙的焦点，斯塔克有点无辜，“噢，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已经……”

    佐罗却没有让他说下去，在朝大伙再次开口的当时打断了他。

    “再说了，你们不太懂我的规矩。我向雇主要价会考虑很多因素。你有什么、我需要什么、我心情怎样、你心情怎样，等等等等。而且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要价了，就等着你们还价呢。现在是谁浪费时间来着！”

    见佐罗说得理直气壮，轮到美队蒙蔽了。他不懂对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只能转头看向随身带着翻译系统的钢铁人，向后者求助。

    “贾维斯说那是一句中文，就是让你赶紧砍价的意思。”说到这里，斯塔克望向佐罗，“你说的话里有很多从中文直译过来的俚语，而你的那些外号里除了英文就数中文最多。我想，或许你是一个华夏人？”

    佐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

    “有一部分算是吧！”

    这大概是佐罗说的那么多话里最让斯塔克他们迷惑的一句了。有一部分算是，总不会是肢体移植器官移植之类的吧，还没听说过那些移植会影响大脑的……

    “够了，还是让我们尽快将事情拨回正轨。”罗曼诺夫打断了大伙的胡思乱想，“你就干脆说个底价，让弗瑞向上头报告得了！”

    这一回，佐罗静静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而没心情再开玩笑再扯皮了。

    “还有，我们找你来不是让你去解决贝恩的。”罗曼诺夫补充道，“假使你真的有那个能力，即使你杀掉或者活捉了贝恩，那件核武器可能还是会爆炸——除非那个引爆器真的就在贝恩手上。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不敢冒险。所以，我们想你找到蝙蝠侠。他熟悉哥谭里的一草一木，他也是如队长一般的战略大师。或许他有办法找到那件核武器或者引爆器，解决那个危机。”

    罗曼诺夫以及其他人都看着佐罗，等着他的回应。只是没想到，才刚刚正经了那么几秒的佐罗忽然又抽风了起来。

    “不不不，我拒绝这个委托。”他认真地说道。能听出来，他真的不是在找借口抬价。

    “可是……”

    “没有‘可是’，我永远不想跟那个家伙待在同一个地方。”佐罗的语气有些古怪。他说的“那个家伙”毫无疑问就是蝙蝠侠了，或许两人曾经打过交道？

    就在众人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佐罗的语气又正经起来了：“可以设定一个期限，10天。十天之内我会想办法解决核武器和引爆器的问题。要是10天还没有进展的话，我再帮你们找到蝙蝠侠，不过那之后得你们去接他。我可不想跟他碰面。”

    “可以！”弗瑞当即拍板。

    “至于报酬，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优惠价。”佐罗交起双臂、踱着步考虑了起来。路过美队身边时，他看了对方一眼。“好吧，再扣掉我难得的良心费，三千万美元现金或存款——算了，不要存款，我可不想被你们追踪到。也可以是等价的军工类技术或者空间时间方面的研究资料。老实说，我最近不缺钱。所以，你们一个是玩高科技的，一个是自带规模庞大的研发部门的全球性组织的局长，背后还站着一个美国_军方，还有那位美国大佬所代表的联邦政斧，肯定会有那些资料或者技术的吧？放心，我自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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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弗瑞就在自家的三曲翼大楼里等着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的电话。

    昨晚在谈好委托的所有细节——所有佐罗让他们知道的细节——之后，弗瑞就派黑寡妇去当接待员，负责给对方安排住处以及配合对方的行动。按照计划，罗曼诺夫应该准备通过神盾局的途径将对方送进所有明里的通道都已经被封锁的哥谭里去。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此时都应该有个结果了。

    结果是，罗曼诺夫的电话晚了那么几分钟。

    “怎么回事？”刚接通电话，弗瑞就问道，“告诉我详情。”

    “详情是，他不见了。”

    “什么？！”弗瑞的脸色有点难看。是他当着军方的面向总统一力促成了这次的委托。如果那个自称佐罗的家伙真的跑路了，虽然短期内不会有多少实质性的影响，但他绝对会成为军方的笑柄，而总统那边也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到时，长远的影响就来了，他在面对联合国和安全理事会时本来就不高的话语权会进一步降低……

    而电话的另一头，罗曼诺夫的脸色并没有比自家局长的好多少。

    “昨晚我本来安排他入住我们的对外接待处，但他以一个简单粗暴的‘不喜欢’为由推掉了。因此我只能给他找了家酒店，还是给他办好了入住手续、从接待台确认他关灯了才离开的。说起来，现在我还顶着黑眼圈呢。而今天早上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来到那家酒店，才发现他不在里面。”

    “行李？”

    “这个我当然不会错过。他本来就没有行李，有的只是他那一身装备。well，倒是挺方便的。”

    “可是这不符合逻辑！”弗瑞皱着眉说道，“如果他不想接这个任务的话，直接拒绝我们就好了。何必昨晚还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与我们见面、跟我们谈判？至于说到骗我们，我们还没交酬金呢。他甚至没有要求先拿订金！”

    “他不时会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本来就没多少逻辑。又或许他单纯是想耍我们一通？好吧，他成功了！”罗曼诺夫没好气地说道。随后想到电话对面是她的上司，她才重新认真起来：“没有人看到他的离开，我也派人搜索了周围的士多、商场等哪怕只有一丝他有可能会到达的地方，更是调用了周围的所有摄像头，包括酒店里的——没有发现，我确认了他并不是偶然走开一下。总之，他就是从酒店的里凭空消失了。”

    “所以除了‘为什么’之外，我们还有一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的’了？”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弗瑞终于让自己镇定下来，在想着解决方法的同时，淡淡地问了起来。

    罗曼诺夫也想过这个问题：“一般情况下，他没有可能不留痕迹地做到这一点。但考虑到这个世界越来越多超能力者出现，或许他也是其中一个？那样的话，可能的方式就多了去……噢，等等，我有了个想法！”

    罗曼诺夫中断了这通电话。几分钟之后，弗瑞才再次听到她的声音。

    “之前没有从酒店的外墙上发现痕迹，所以我首先就排除了那个可能——当时我真是昏了头了。现在我在酒店天台的一段围栏上发现了三个尖端物体留下的压痕，从它们之间的三角形排布来看，那个佐罗应该是通过一支射勾枪将自己从二十五楼吊到地面了。而那只射勾枪应该有某种回收机制，因此没有留下绳索。还有，噢，我现在在这里的围栏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噢那个该死的混蛋！”

    弗瑞听到罗曼诺夫最后一句竟然是笑着骂出来的。

    “什么纸条？上面有什么？”

    “‘我在里面’，‘摩洛哥圆形深井监狱’。”罗曼诺夫说道。听上去她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这就让弗瑞想不通了。

    “他怎么去了摩洛哥，那里有什么？还什么圆形监狱……”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首先，纸条上‘我在里面’的后面是一个句号。”罗曼诺夫做出解释，“后面的摩洛哥圆形深井监狱，说的应该是另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

    “噢，他的意思是，蝙蝠侠就在摩洛哥的一个圆形深井监狱里。先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根据一些仅有的资料，贝恩的确在摩洛哥有过一段活跃时候。”

    恐怕没有人能在事前想到，佐罗会撇开神盾局的帮助，独自潜入哥谭。这是钢铁侠他们都做不到的。他这是不想神盾局那边以及其他人知道他的实力？或许吧。然后，人们更不会想到他会在离开前玩了那么一出，在酒店天台留下纸条，让找过去的黑寡妇一阵意外。而他在纸条上留下的内容就更值得玩味了。要是罗曼诺夫没有想到射勾枪的可能性，那他们就要错过找到并救出蝙蝠侠的机会了。再想想昨晚在谈到让他去找出蝙蝠侠时他的态度，他到底是跟蝙蝠侠有亲还是有仇来着？

    “你觉得他是怎么知道蝙蝠侠的位置的？”弗瑞向罗曼诺夫问道。

    “我以为你更关心这个位置的真实性呢。”罗曼诺夫笑了笑，“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不管有怎样的实力，这个我们总会发现的对吧。现在，长官，需要我去找蝙蝠侠吗？”

    弗瑞有些无奈。

    “你还是继续留意哥谭的情况吧。比起蝙蝠侠，你似乎对那个佐罗更感兴趣。”

    “呵呵，长官，你说对了。”

    “地址就那么几个词？ok，想要找到还得花上一段时间。”弗瑞这么说道，“我让队长与鹰眼马上出发，你就到前沿去，等着佐罗跟你联系吧……如果他会跟你联系的话。”

    他这番话里倒是没有太过警告的意思。而罗曼诺夫也早就习惯了他的这种风格。

    “他肯定不会跟我联系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而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对这次的任务似乎不太担心。所以，我很好奇事情会怎样发展。”

    “我不关心事情会怎样发展，只要那件核武器不爆炸就好。”即使跟自己通话的人看不到，但弗瑞还是翻了下白眼，“既然他不会联系你，你有临时任务了，罗曼诺夫特工。以你对他的观察、推测和感想，完成一份评估报告。”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说到这件事呢。”对于对方的这个命令，罗曼诺夫一点也不意外，“放心，我会好好写这一份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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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电影终究只是电影，现实远远比大荧幕上的要复杂得多。”

    看着眼前的这个大门口，“佐罗”重重地呼出一口长气。

    谁能想像得到，在贝恩用核武器和虚假的自由剥夺了哥谭的所有规则，使得从黑门监狱出来的罪犯与一部分暴民开始以公正的名义去迫害其他平民之后，结果整个岛屿、整个哥谭市内，最有秩序的地方竟然就是阿卡姆疯人院！

    透过镂空的大门可以看到，阿卡姆疯人院里依然是那么“热闹”。一位位连黑门监狱都关不住的超级恶棍，就在大门的另一边做着早间活动——这里的“早间活动”真的就是早操，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含义。看得出来，他们不是被消磨了脾气，而是表现得非常克制。除此之外，里面是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比起哥谭其他地方的入屋抢劫、暴动、非法审判等无政斧状态下的极端混乱，这个那些人不敢来的地方反而是最平和的乐土了。

    “ok，我早就猜到是这个情况了，不是吗。”

    自语了这么一句，佐罗甩了甩头，不再多想。他一刀破开大门上的铁连锁，正式走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前庭。

    “你tm是谁？”

    马上就有人围上来了。不过，他们都只是小卒子，当中没有能勾起佐罗印象的boss级人物。

    “你们的首领是谁？”将直刀插回背后的刀鞘，佐罗朝围过来的人说道，“带我去见他，我要跟他谈一谈，关于这个城市的事。”

    指望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会听话地带自己去见人，这个明显不现实。在被各种挤兑蔑视的第五句时佐罗就放弃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重新抽出一把直刀，光用刀面——不是吃的那种——把在场的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打得七零八落。直到第21个罪犯倒下，终于有一个辨析度比较高的出现了。

    头戴高礼貌、身穿燕尾服、戴着80年代的单片绅士眼镜的小胖子奥斯瓦尔德科波特，aka企鹅人。

    企鹅人一挥手，那些还想要攻击佐罗的家伙就停下来了——虽然他们还是非常不甘心。而企鹅人自己则缓缓地来到佐罗身前，向对方问道：“听说你要找这里的首领，为什么？”

    佐罗没有回应，反而问道：“那么你就是这里的首领了？”

    企鹅人笑着摇了摇头，笑得很是诡异。

    “不，我们这里没有首领，只有一个超级恶棍委员会。”

    当外面包围着自己的整个外界都陷入极度混乱的状态中时，阿卡姆疯人院竟然逆潮流发展出很好地维持了秩序的委员会？不得不说，疯子们的脑回路和特定时刻的执行力真心可怕。

    据企鹅人所说，这个委员会由五个人组成，分别是小丑、毒藤女、谜语人、稻草人，还有企鹅人自己。

    在贝恩带来的哥谭核危机刚爆发时，阿卡姆疯人院内的那些医护人员、保安之流就跑得差不多了。企鹅人、小丑他们很容易就蛊惑了一些普通恶棍将他们从特殊的囚室里放出来。他们几人很轻易就掌控了整个阿卡姆疯人院，成立了这个委员会，约束着所有里面的恶棍。

    “好吧，如果蝙蝠侠回来了的话，他真心应该给你们颁奖什么的。很难想像如果这里的人跑到外面去的话，哥谭会变成怎么个样子——呃，似乎比起现在的混乱也坏不到哪里去？”佐罗这么说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了，为什么你们要约束着恶棍们不让他们出去？还有，为什么这么爽快把事情告诉我了？我以为你最起码会先逼问我的身份，再找人来打我一顿，等我有气无力地瘫在地上等死的时候才像电影里的**oss一样告诉我你们的阴谋呢！”

    “喔喔喔，你真应该放慢你的语速。还有，你电影看太多了。”企鹅人无奈地说道，“外面有随时会爆炸的核武器，这个时候你会找到阿卡姆来，肯定不是对我们不利的。在知道你的目的前，我们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秘密，不怕你问。至于为什么约束那些恶棍……”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坐在这边看着这座城市逐渐步向毁灭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当然，我们知道蝙蝠侠不会那么轻易被打败，我们也知道如果他想要从贝恩的压制下反败为胜，单靠一个人是不可能的。现在哥谭几乎所有警察都被困在下水道里，剩下的那些市民不是凶狠似豺狼就是成了害怕得要躲起来的绵羊。所以，我们很好奇到最后蝙蝠侠会不会迫不得已，过来向我们求助。哈哈哈，你能想象到时的那种场景吗！”

    佐罗冷汗。还是那一句，疯子的脑回路啊……不过仔细想想，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的！

    “天才的主意！”他向对方竖起一直大拇指。“不过你们想要等蝙蝠侠像你们求助是没有机会的了。”

    “什么？！”企鹅人先是一愣，然后首次地用阴冷的眼神看着佐罗，“你到底是什么人？”

    佐罗笑了起来：“现在倒是想知道我的身份了？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我是一位雇佣兵，我受雇前来解决核武器的问题。”

    “你……”

    没等对方驳斥，他继续往下说：“还有，你们知道为什么贝恩没有第一时间就引爆那件核武器吗？我想你们大概也理解甚至曾经有过贝恩的心思。”

    “我不会直接杀掉你。你不害怕死亡，你甚至渴望死亡。”把眼前的企鹅人暂时当作是蝙蝠侠，某人模仿着他印象中贝恩的声音，“我得给你更残酷的惩罚，折磨，不过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灵魂上的。这里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监狱，你将会这里接受你的惩罚。就像那些遇到海难的人因为无法忍受口渴而去喝海水，结果得到的是死亡。在这里我明白了没有希望就没有真正的绝望。所以我不会马上毁掉哥谭——我要用希望去毒害哥谭人的灵魂。我会给他们希望让他们一位自己能够幸存，然后你就会看到，他们回了活命而自相残杀。我要你看着我蹂躏你的城市，直到你会真正意识到你的失败有多彻底。我会完成雷霄古的使命，彻底摧毁哥谭。直到最后当我们完成了这个使命，当哥谭在你的注视下化为灰烬了，我才会允许你死去。”

    或许字词上有些不一样，但以上的确就是贝恩的意思。贝恩想要蝙蝠侠看着1000多万人因为他的无能而死亡，使他愧疚，让他绝望。好吧，也就是这种不能说没有意义但真心没有必要的想法做法，让贝恩最终还是失败。想想看，如果他在最开始就引爆炸弹，还能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呢！

    哪像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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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佐罗甚至没有跟那个所谓的超级恶棍委员会里另外几个人见面，就离开阿卡姆疯人院了。就像他向企鹅人说的那样，他这次来只是想看看哥谭核危机时期期间小丑、企鹅人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说是不是还在哥谭内而已；以及如果在的话，他们为什么没有出来。

    而既然他已经从企鹅人那知道答案，就没必要跟那些极端危险分子一一见面了。

    当然，也要考虑企鹅人、小丑会他们在佐罗来过之后改变主意，决定参与到外面的混乱中这种可能。但在佐罗通过企鹅人转述了蝙蝠侠即将回归这个消息之后，相信小丑他们更乐意继续观望一段时间。

    那是因为这几位哥谭大恶还不知道核武器最迟也会在一个多月之后爆炸。不然的话，小丑或许会更乐意，但其他人是绝对不会还这么淡定的了。

    “你们的幸运日呢。哥谭人们，我来了。”佐罗花了一个白天从阿卡姆地区穿过考文特里、罗宾逊公园以及钻石区，潜入哥谭老城。站在哥谭证券交易中心的楼顶看下望，他淡淡地自语起来，“一千多万条性命，哈哈，如果有个什么功德系统的话，估计我就要发达了！”

    说完之后，他一跃而下。夜色给了一身黑的他很好的掩护。要不是没有记忆布做的大批风，现在他就能cos一把天天在哥谭夜空中飞来飞去的蝙蝠侠了。

    想到这里，佐罗甩了甩脑袋——噢，刚刚的那种想法一点都不要得。

    好了，回到正题。在哥谭核危机爆发之后，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目光聚焦到贝恩身上。他们都以为解决危机的关键就在于怎么解决贝恩，更深层次的则是如果和贝恩的手上抢到那件核武器或者引爆器。他们不会知道，整个危机真正的发起人不是贝恩，而是另有其人。事实上，除了贝恩和那位“其人”自己，哪怕是贝恩的手下们都对自己boss的真正打算毫无头绪。

    而佐罗刚好知道那位“其人”是谁。

    不过，即使知道那人的身份——临危受命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手上接过韦恩企业董事长之位的米兰达泰特，——想要找到她也不容易。考虑到那些疯狂的哥谭人们正将之前哥谭最有钱的那批人一个个从豪宅里揪出来、判刑处死，以米兰达明面的身份，以及她以往表现出来的圣母的一面，这段日子以来亲近布鲁斯韦恩的家伙们都在帮她，保护着她，转移着她，生怕她被别人发现。

    这可是大大地增加了佐罗找到她的难度。

    还有另外一点，以贝恩和米兰达泰特的计划，如无意外的话，肯定是等待那件不稳定核武器走完保护电池的衰退期而自行爆炸，这样才能让在远处被迫关注着哥谭的情况的蝙蝠侠受到更长时间的折磨。换而言之，离核武器自行爆炸的最后时刻还有好几十天而且原定计划并没有遭遇意外的米兰达泰特，有可能并没有将能提前引爆核武器的引爆器待在身边。因此，如果这时候佐罗贸贸然找上对方，很大可能只会打草惊蛇。那样的话，哪怕他抓住米兰达，也会有另一个人——和可能就是贝恩——将核武器引爆。那就不好玩了。所以……

    “看来还是得走剧情呢！”佐罗习惯性的自言自语，“还好这部电影我看过不下10次，记忆深着呢！”

    然而才“走剧情”的第一步，他就郁闷了。

    现实中哥谭lc区的面积可比电影里的大得多。那些建筑虽然说高低起伏，但天台的结构却是大同小异。想要分辨出哪个是哪个，真心不容易。佐罗计划的第一步是找到蝙蝠侠停在某个天台上的蝙蝠战机，它可是被一块几乎做到完全光学隐形的布料盖住的。光是这一步，就花了他两天多的功夫。他甚至想到找来一台大风扇想要一下下吹过去看能不能找到布料下的蝙蝠战机，结果做了半天的蠢事才想起来那位大老爷肯定会用东西将布料固定住的……

    “一下子懵了头，耐性还是不够呢。还好没人看见这一幕，不然有损我的光辉形象。”

    佐罗真正需要的是蝙蝠战机上的电磁脉冲导引器。稍微改装一下，它就能屏蔽长波通讯。考虑到无线电和手机信号干扰太多、红外线的距离又太短，那件核武器与引爆器之间的信号就应该是长波了。因此在将导引器从蝙蝠战机上拆下来之后，他的下一步自然就是找到需要屏蔽掉的那件核武器了。

    贝恩不是蠢材，而是一个在战略层面能跟蝙蝠侠媲美的家伙。贝恩可是安排了好几个车队来转移、掩护那辆真正装有核武器的货车。每个车队都有一辆装甲战车以及一辆架载了重机枪的悍马来护航，同时那辆货车还是顶部封了铅能隔绝来自上方的辐射指数的探测的。所以毫无疑问，想要找到那件核武器的位置可不容易。

    不过，既然已经拿到可以屏蔽引爆器的电磁脉冲导引器，佐罗就不用像电影里的警察局长戈登他们一样跟在那几支车队后面跑了。在几条主要干道上分别藏好从韦恩企业偷出来的辐射探测器，他就等着那些车队经过那些干道。三天的时间，他终于发现了载有那件核武器的货车。

    当天晚上，他就一个人伏击了那支货车所在的车队。先是用手枪放倒驶在后方的悍马上的所有人——也就是一名司机和一名重机枪的枪手而已，同时驶在最前面的装甲车触发了他放置的防坦克地雷。“轰隆”一声，问题解决。从手枪的枪声响起开始算，整场伏击竟然只进行了20来秒。等到爆炸声引来了路人，佐罗已经开着那辆货车离开了。

    哈哈，贝恩肯定没想到会有这一下(didn＇t_see_thating)。佐罗可以想象对方怒发冲冠的样子——然而印象中对方并没有头发。还有米兰达泰特，也就是传说中恶魔的继承人、刺客联盟雷霄古的女儿，在知道自己准备多年的计划竟然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破坏掉之后，她会有怎样的表情？

    当然，拿到那件核武器，哪怕是将引爆器的信号屏蔽掉，也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佐罗还需要确保核武器不会被贝恩的人夺走。如无意外的话，此时贝恩已经派人找过来了，说不定还已经封锁了整个lc区的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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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寡妇可不会想到那位“摔跤手克星”真会给自己打电话，或者说不希望。因为如果真的打了，带来的对她、对哥谭、对整个社会来说都很有可能是坏消息。只是当一个unknown号码拨进她的加密手机时，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

    “情况有多糟？”也不等对面首先开口，她第一句话问道。

    “噢，你不会想像得到的，实在太糟糕了。”果然是佐罗那把从头盔下传出来显得深远而又有着别样磁性的嗓音，“如果不够直观的话，我可以形容一下——三辆装甲跑车、六辆悍马以及各式各样的其他车辆，我正被它们围剿。他们都是贝恩的人，而且贝恩很有可能就在其中一辆车上。”

    “该死！”罗曼诺夫骂了一声，“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得出来，佐罗那边应该是开了免提什么的。他的呼吸声有点粗，然后背景音里还有呼啸的风声和咆哮的发动机声。这让罗曼诺夫下意识就代入公路飚车的戏码。

    “没什么，我只是从他们那里偷了一个东西而已。”佐罗笑了笑，“那件球形核武器就在我手上，而且我已经暂时屏蔽掉引爆器的信号了。”

    罗曼诺夫第一反应当然是不相信。

    “这个笑话不好笑……”

    结果她还没说完，对面的家伙就将电话挂了。

    还好，没等她多想，对面又发来了请求。这次是视频通话。

    这这这！

    罗曼诺夫的这部手机可是神盾局特制的。除了设定的几个号码，一般人别说请求视频通话了，连普通通话都打不进去。也就是说，对方一个独来独往的雇佣兵竟然破解了神盾局的最高通讯科技？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她赶紧接下了这次通话。

    她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佐罗的半边身子，此时的对方正在驾驶着一辆有点破旧的suv。

    “噢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毫无诚意地说了这么一句，佐罗将手机的镜头移向自己后方的车厢。毫无疑问，这辆车已经不是之前贝恩安排的那种货车了。“看，那个绿色的巨大足球——英式足球——就是你们的伊甸苹果，它上面放着的一个黑灰色小盒子是将引爆器的长波信号屏蔽掉的电磁脉冲导引器。再看看车厢的天花板，我把贝恩货车上的铅顶拆过来了。”

    “伊甸苹果？”罗曼诺夫轻轻摇了摇头，不去想对方的胡言乱语。“所以你是来向我邀功的了？”看着那个绿色球体，她高兴了起来，也乐得开起了玩笑，“哇奥，你真厉害~”

    “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话是这么说的，从佐罗的语气里表现出现的却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感觉。“所以我是来让你们赶紧派人过来的，是时候接管……对了，找到那只老蝙蝠了没？”

    “老蝙蝠……好吧，已经找到了，布鲁斯韦恩。昨天队长他们从你说的那个奇怪的监狱里发现他了。他刚刚从被贝恩断背的伤痛中恢复过来，正想办法离开那里。嗯，我想你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吧？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哪里的？”

    “一，电影里看到的。二，蝙蝠侠跟贝恩的确有断背的关系。”佐罗没好气地说道，“好了，闲谈就此结束，我这边忙着呢。赶紧让那个家伙回来接管他的城市！告诉他他再不回来的话我就去把阿卡姆里的那些家伙放出来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什么时候派人过来接应我？”

    罗曼诺夫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放心，队长他们已经带着蝙蝠侠赶回来了。只是即使你已经解决核武器的问题了，我们这边也不能贸然进入哥谭，需要计划一下，毕竟走投无路的贝恩很可能会使用平民盾。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把我留在哥谭里面，让我吸引贝恩的火力让他保留希望不去做狗急跳墙的事？”佐罗不服气地喊了起来，“我要求加价！”

    “这个得上头来决定，我拿不了主意。”

    “我记住你了罗曼诺夫特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臣服在我的牛仔裤之下！”

    “你也会穿牛仔裤？”罗曼诺夫笑了笑，“还有，我等着。”

    佐罗一时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瘪了。不过两三秒之后，电话里再次传出他的声音。这一次，终于将摄像头从之前一直对着的核武器那边转回他的身上。

    “嘿，娜塔莎，我有一个主意。”一改之前的郁闷，他忽然换上轻柔的声音，“要不我们在事情搞定之后去约会吧！夏威夷、马尔代夫、西臧香格里拉什么的。”

    罗曼诺夫一声失笑：“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带着一个核弹、正被一伙雇佣军追杀着吧！”

    “好吧，失败了。”盔甲之下的佐罗耸了耸肩，语气里却完全听不出遗憾、失望的意思，“其实我想说的是，要不我帮你们将贝恩抓住，你们就不要给我现金了换成等值的技术呗。”

    “这个需要……”罗曼诺夫正要回应对方的提议，忽然大喊了起来，“小心，你的左边！”

    佐罗往左瞥了一眼，一辆摩托车已经冲上来了，与他的suv并行。车上的家伙正要向他开枪来着。

    “唉，本来打算用这里的路况甩开那些装甲车和悍马，结果被摩托车欺负到头上了……”

    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只见他头也不回，直接将左手伸出车窗外，“bangbang”两声。那辆摩托车、以及之后的另一辆，就被击中油箱炸了起来，变成了两个火球，顺便还替佐罗延误了其它敌人的速度。

    “好了，你怎么说？”他再次向罗曼诺夫问道。

    “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得上头来决定。”罗曼诺夫轻轻摇了摇头，“不过，你要那些东西来做什么？比起技术，我以为作为雇佣兵的你更想要成品呢。”

    “哈哈。”笑了一声，佐罗将手机在自己头盔的犄角上轻轻敲了一下，“女士，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套话。先不说我想要的技术现在还应该没有成品，甚至技术都不一定成型，我只能说，我是拿来自用的。不会送出去，更不会出售。”

    见他这么说，罗曼诺夫点了点头：“我会跟上头说的。还有……你说个位置吧，我们已经有一架昆式战机靠近哥谭了，马上就能借你和那件核武器接出来。”

    “不不不我忽然有了一个新主意。”这么说着，佐罗将镜头重新转到核武器那边，“你先让那架昆式战机回去，顺便让人仿照这件核武器的外形做一个足够真的赝品。唔，还有电磁脉冲导引器。到时候将它们运到考文特里附近，搞定之后再联系我。”

    “这个我倒是可以直接拿主意，只是你打算做什么？”

    “呵呵，到时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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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天的时间里，佐罗一直在带着贝恩的车队在绕圈。从哥谭老_城进入金融区，沿着海边进入市政区，避开已经被暴民占领的市政厅，向西北进入时尚区，然后是向西穿过钻石区，绕行到最西面的上西区再转东北来到罗宾逊公园，南下再次穿过钻石区回到哥谭老_城。绕了两次之后，等到贝恩设下路障并准备埋伏，他却换了路线，直接沿着东侧海岸线北上，过了鲍勃凯恩海峡之后转西北到传说中的罪恶巷，瞻仰了某一位玛莎光荣掉了的老爷粉“圣地”。

    这期间，有侥幸没有被困进下水道的警察想要跟他说话，也有一段陌生信号在想要黑掉他的手机结果失败之后留下信息说希望跟他会谈，甚至还有一个自称是阿尔弗雷德宾尼沃斯的家伙挡在他的车前想让他见一个人什么的。佐罗知道，他们的确就是老爷党的阿福、福克斯等人。可是蝙蝠侠本人也没有回到哥谭，而目前米兰达泰特——或者说塔利亚奥古——还没有暴露身份，是那个女人利用老爷党对她的信任想要找到他呢。

    对了，佐罗也有些奇怪。这里的阿福竟然没有因为跟自家老爷吵了两句之后被开除了于是到意大利去喝苦酒，而是一直都在哥谭内。而大老爷阁下却还是因为几年前跟戈登局长一家以及双面人的那点破事而在哥谭声名狼藉，差点把之前的人气败光。不过，这里面倒是没有那个虚构的瑞切尔什么事，老爷阁下也没有就此沉沦八年，而是继续四处打击罪犯。这几年来他人气倒是回了些，但离万众敬仰还要差很长的一段距离。没有了不惜深思也带着核弹远离哥谭的壮举，是不可能有人给他立碑的了。

    要不，让老蝙蝠带着假核弹演一场戏？佐罗不怀好意地想着。这时候他已经完成了跟神盾局派过来的昆式战机的交接了，将真·核武器和电磁脉冲导引器交出去，换来一对高仿品。

    “噢，你们应该给它弄点高辐射指数的。这样就更真实了。”

    “我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跟机前来罗曼诺夫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们的人给这个赝品设计了一个功能。只要按下那个按钮，就能真的放出辐射，强度大概跟家用微波炉差不多。如果你不是直接将它交出去的话，应该也够用了。”

    “这个设计不错，我喜欢。”佐罗点了点头，“那我关于贝恩的建议呢？”

    “这个我也跟上头说过了。”罗曼诺夫说道，“时间和空间方面即使是我们也没怎么研究……”

    听到这里，佐罗打断了她：“没怎么研究，你确定？”

    听出对方话里的怀疑，罗曼诺夫耸了耸肩：“反正我是这么被告知的。”

    “好吧。我就姑且当作真的。”佐罗这么说了一句，结果迎来了黑寡妇的白眼。“你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也不知道罗曼诺夫说的主意代表的只是神盾局一家还是再加上美国_军方甚至美国政斧那边，反正那是一个三选一的“任务奖励”。时间和空间方面的技术是没有的了，但可以是军工类的。只要佐罗将贝恩活捉，他就可以从对方提供的三种军工类技术中选择一样，但前提是不能给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看，而且他选择的技术将会被装在一个带有自毁设定的u盘里。

    “成交。”佐罗很干脆地拍板，“不过如果你们给出的三个选择都没有足够高的价值的话，我会到你们那里大闹一场的！”

    罗曼诺夫朝昆式战机的驾驶员挥了挥手。战机这就起飞了，而她本人还在地面上。

    “那与我无关，我只是你和我上头之间的转述人。比起你会不会大闹一场，我更想知道你准备怎么活捉贝恩。”

    佐罗瞥了她一眼：“这就是你留下来的原因？”

    “是的。”罗曼诺夫很坦然地说道，“你说你杀掉贝恩，这个我还更相信意一些。狙击、设伏暗杀等，这些都可以预期。但是活捉？要知道，即使是蝙蝠侠都被对方击败了。那可是没有超能力的人里最能打的之一。还是说，你有超能力？”

    某人没有正面回应。

    “我就是能做到。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为什……”

    “因为我不是蝙蝠侠(because_i’not_batn)！”抑扬顿挫地说了这么一声，这个家伙忽然又意兴阑珊起来。“算了，你是不会知道这个梗的了。”

    罗曼诺夫看了他一眼，有点奇怪。这是一个矛盾的家伙……

    “我就不问你什么梗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佐罗已经坐到suv的驾驶座上了，顶着犄角头盔的头部正向着她这边。

    “上车，我们的约会要提前开始了。”之前的那点愁绪消失，他这时又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这将会是一次疯狂的旅程！”

    与此同时，一架已经来到华盛敦上空、马上就要下降的昆式战机上，美国队长、鹰眼、以及没有穿蝙蝠战衣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都在这上面。

    之所以不是第一时间飞往哥谭，有军方和神盾局的大佬们正忙着就夺回哥谭的计划而扯皮的缘故，也因为布鲁斯韦恩需要一套战衣，而斯塔克已经自告奋勇帮他做了一套。

    对此，其实布鲁斯韦恩一开始是拒绝的。你不能让他穿，他就去穿。战衣他更喜欢自己做，因为他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需要什么来配合。而且他对托尼斯塔克那种duang几下全身都是特效而且不是大金就是大红的风格不太感冒。这样的话，出来观众一定骂他，你这不是蝙蝠侠。后来经过证实，斯塔克只是在他曾经的战衣上加了点改进，在功能性上没有多少缺陷，反而保留了他习惯的那些道具袋，战衣各个部分的位置也照顾了他的习惯。最后他要求斯塔克，去掉那些特效，因为他要让观众看到，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哥谭的黑暗骑士。

    “……意思就是让你将那些金色全部换成黑色。他是蝙蝠侠，不是金蝙蝠侠或者蝙蝠金！”看了正静静地坐在一边养着神的布鲁斯韦恩一眼，鹰眼无奈地朝视频通讯里的斯塔克喊道，“那套战衣的事就这样吧。现在哥谭里是什么情况？”

    本来斯塔克还对自己的品味被否决而非常不满，一说到这个，他倒是来了精神。

    “噢你肯定没想到，那件核武器已经被我们的那位雇佣兵搞定了。引爆器信号被屏蔽，核武器本身也已经在飞向内华达州某个沙漠的飞机上。”他自顾自地说着，无视了那边鹰眼惊讶的表情以及同样惊讶着把头挤进摄像头范围的美国队长，“现在我们的雇佣兵还打算活捉贝恩，你能想象嘛？告诉那位哥谭的守护者，再不赶紧点他就没戏份了！”

    斯塔克话音刚落，他口中的哥谭守护者已经推开鹰眼和队长，来到摄像头前了。而且是双眼精光闪烁，炯炯有神。

    “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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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跟女孩的约会方式？”坐在suv的副驾座上，罗曼诺夫一阵吐槽。

    suv的后方，装甲车、悍马、货车、摩托车等各种正穷追不舍，而戴着面具、身体比普通人横了几乎一倍的肌肉腱子贝恩就站在其中一辆悍马上，亲自操作着一架重机枪朝罗曼诺夫他们的suv开火。看样子他已经不再顾忌suv上的核武器，做好跟所有人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了。

    而这一切都是佐罗搞出来的。

    之前在跟罗曼诺夫交接真假核武器的时候，他已经甩掉贝恩的手下的。罗曼诺夫却没想到在之后他竟然开着车南下，主动在贝恩的手下面前出现。不只如此，在不紧不慢地等到贝恩出现之后，佐罗还挑衅了几句，然后才加速离开。接下来可是一出又长又惊险的公路追逐的戏码，耳边的子弹声连续不断，车身也各种颤动。所以罗曼诺夫这才有了那句吐槽。

    “well，你可不是一般的女孩，所以你值得一次不一般的体验。”佐罗毫无诚意地说道。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两边的后视镜上。看着它们，他又一次控制着suv躲过了后方射上来的火箭炮。

    “那我应该感谢你的赞赏了？”罗曼诺夫失笑一声。“外面的人做攻进来的计划估计还有那么一天两天，在你将真正的核武器交出去之后他们是更不着急了，所以你打算一直跟贝恩他们比拼车技？”

    “你觉得呢？”佐罗笑了起来，“当然……不是！ok，女士，坐稳了！”

    罗曼诺夫愣了一下，往四周望了好一眼，感觉周围有点特别。然后等到suv一个急甩，从泥地回到水泥路上，她这才知道自己——应该说是佐罗——的目的地。

    这时候他们的suv已经撞开阿卡姆疯人院的大门了。

    没有等疯人院里的那些恶棍围上来，佐罗直接将suv往后院的方向驶去。一边掌控着方向盘，他还从驾驶座的窗户上伸出头部和小半边身子，朝疯人院的大楼那边大喊了起来。

    “注意，贝恩杀过来啦！注意，贝恩杀过来啦……”

    他们来得突然，因此本来就在前院活动着的那些恶棍没能挡住suv往疯人院里闯去。而紧跟在suv后的那些装甲车、悍马什么的则被他们盯上了。

    贝恩第一时间下了屠杀令，瞬间就有十位左右的恶棍倒在血泊中。不过有资格留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的恶棍都不是什么小人物，起码不会太贪生怕死。他们直接围了上去，自发地用周边的各种东西将贝恩车队的速度降下来，并开始抢夺贝恩手下们的武器。

    而佐罗已经带着罗曼诺夫，偷偷地用担架将那件假的核武器从后门抬进疯人院的大楼了。

    由于前院那边又是撞门声又是榴弹炮又是爆炸声甚至还有火箭筒，再加上佐罗之前喊的话，很直接就吸引了大楼内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那些人都在往前院赶去，只有少数恶棍在委员们的指挥下想要守住后门。不过等他们部署起来，佐罗和罗曼诺夫已经带着“核武器”潜入到大楼内部了。

    边走边躲，他们最终在五楼的一个靠近前院一边的房间停了下来。

    “ok，暂时躲一下。你可以先把气理顺了。”将担架放下之后，某人很领导范地拍了拍罗曼诺夫的肩膀，朝对方说道。

    罗曼诺夫真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骂了出来。

    “该死，你到底玩什么！”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她语气里的激动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了，“一个贝恩还不够，你还要惹上小丑他们？！”

    “我……”

    黑寡妇现在激动着呢，可没有给佐罗把话说下去的机会：“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注意。你想让贝恩一方和阿卡姆疯人院一方打起来。可是小丑他们的不是一般人，贝恩也不是一般人，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是被你耍了的。到时我们就要面对他们的夹攻了！”

    一下子说了那么多，罗曼诺夫终于停下来喘了一口气，而佐罗也终于有机会开口了。

    只是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无所谓：“放心吧，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的。现在，我们可以去找着有没有蜡烛、红酒什么的，然后来一场烛光晚餐，继续我们的约会……”

    听他这么说，虽然有点（非常）不合时宜，但罗曼诺夫还是被逗笑了。旋即觉得这样不妥，她一手将佐罗推开，然后趴在窗户边上，小心地往外面望去。

    在前院的十来盏led泛光灯和贝恩那支车队的各种车头灯的照射下，阿卡姆疯人院的前院一片通明。此时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贝恩一方是带着各种武器而来，早就在战斗状态。只是已经追赶了好几个小时吗，他们的状态都不在最佳。而阿卡姆一方，事发时就在前院里的那批恶棍几乎死了个干净，现在的那些都是从大楼里冲出来的，几乎是人手一把武器。一如佐罗所料，既然委员会的那几位有心在蝙蝠侠回归之后介入外面的战场，哪怕原先阿卡姆里没有，也肯定会到外面找一批武器的。这里可是哥谭，可能会缺少面包，但从来不会缺少武器。

    现在，他们就用上了。

    就目前来看，双方的实力差不多。贝恩那边人数更多一些，其中除了一直跟着他的那伙雇佣军之外，还有从黑门监狱里出来后自愿加入的暴徒，以及有限的几个暴民。只是刚才说了，他们不在最佳状态，而且从黑门监狱出来的那些有相当一部分曾经是阿卡姆恶棍们的手下败将，在气势上就弱了一筹。

    至于阿卡姆疯人院这边，人数处于劣势的他们很好地发挥了地形的优势。比起对面只有那些车辆，他们这边有更多更安全的掩体——起码石墩石台之类的东西不会轻易被引爆。而且，他们神经质的脑回路使得他们可以无视形势、无视敌我对比而逆流而上。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两位拥有范围杀伤的boss级领袖——笑气的小丑和恐惧毒气的稻草人。他们将各自的特殊气体装在瓶子里，当作手榴弹扔出去，一干就是一大片。

    相比之下，贝恩这边只有他自己一个boss，还是不以范围攻击见长的。得亏他对自己的手下如臂指使，颁下的每一个指令都得到高度贯彻。不然的话，他早就被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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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罗曼诺夫说的，双方都有聪明人。在战斗僵持了几分钟之后，两边人马都在自家老大的勒令下收敛。然后摆开架势，贝恩与对面的小丑、企鹅人、谜语人、稻草人以及毒藤女，隔着那么七八米谈判了起来。

    “该死！”又骂了一声，罗曼诺夫转头想要找佐罗问话，结果刚好看到对方挎着一个篮子，从黑漆漆的走廊走进这个也没有多明亮的房间。

    “怎么，你不会真的去找蜡烛和红酒了吧？”黑寡妇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不过以她目前对对方的了解，对方似乎真的干得出那种事来。

    “哦，你很期待？”佐罗反问道。“蜡烛找到了。”说着他真的从篮子里拿出一对白蜡烛，“红酒却没有。”

    眼看篮子还有不少的空间，好奇之下，罗曼诺夫也凑了过去，结果……

    “铁皮片若干、灰黑色的涤纶窗帘、两剪刀、一个打火机和一段绳子？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弄完不就知道了。快来帮忙！”

    于是在佐罗的指挥下，罗曼诺夫开始做一些在她看来有点莫名其妙的事。先是将那一大块灰黑色的涤纶窗帘剪成两份，一份是两尺乘以一尺半，另一份则是剪掉挂钩带的全部。另外，还有将铁皮片剪成长条、丝带型、三角形等形状，再在大块的那块涤纶上其中一对对角的两边刺出几个孔、在上面绑上绳子。最奇怪的是，那两根蜡烛不是用来照明的——虽然房间里也有电灯，而是用来滴蜡，用来做粘合剂。佐罗也不让她开灯，毕竟开灯了会被前院的那些人注意到，因此他们所有的工序都是就在窗户边上，趁着前院传来那微弱的亮光完成的。

    忙活了好几分钟，当佐罗将那些东西或粘合或拼凑之后，罗曼诺夫终于知道他在搞什么了。

    “这是我见过最烂的蝙蝠侠co着贴近窗户的佐罗将大块的涤纶窗帘布披在身后，任由那些铁片和绳子将之撑开，她脸色古怪地说道，“你确定蝙蝠侠的出现能让下面那两批人打起来？”

    “当然会，因为……”

    “因为你不是蝙蝠侠？”罗曼诺夫插了一句，“你之前这么说过的对吧。”

    “哈哈。之前我是这么说过，这次就不能再用这个理由了。”佐罗笑着说道，“这次么，虽然我不是蝙蝠侠，但我最了解蝙蝠侠！”

    通常这么一句“宣言”之后，说话的人都会有一个或大或小的爆发。这是将气氛带入高_潮的套路。因此在听了佐罗那一句之后，虽然斟酌了好一阵都不太明白，但罗曼诺夫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期待着对方的表演。

    看，看，他竟然要脱下他那犄角头盔了！看到他的脸就能搜索他的身份。也对，他的头盔有点凹凸，如蝙蝠侠的不一样。只是一直保持的神秘感忽然没有了，会显得有点失落呢……

    噢不，搞什么啊，头盔上都已经带有面甲了，下面竟然还戴了一个面罩？哪怕是偏执狂也不会这么干吧！

    上一刻罗曼诺夫还纠结于自己究竟希不希望对方露出真容这件事，下一刻被那种别样的失落感刺激得要骂街了。

    佐罗却是看了她一眼。虽然亮光不够还是看不清楚，但她还是感觉到对方揶揄的促狭的意思。

    “哈哈，刚戴上的。”

    她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前院那边，两边人马的谈判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贝恩坚称他的一位手下被人挟持着进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大楼，他要带人进去将之揪出来。而小丑那边当然不信他的话，而是一边考虑着贝恩的动机一边跟贝恩扯着皮。

    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名声在外的贝恩竟然会低级到把核武器丢掉的。不说是他们，现在贝恩自己也有点懵呢！

    现在双方就达成协议，贝恩会带上一个小队共六名手下，亲自进入大楼。而小丑他们会几个委员全部上阵，再加上同样一个小队的恶棍，随行监督。

    眼看着这各怀祸心的两队人要进入大楼了，身处五楼窗口边的佐罗将用两片小三角铁片伪装蝙蝠耳的小块涤纶布披到头上，同时对他身后的黑寡妇喊道：“开灯！”

    下一刻，房间的灯亮起，某人的身形被投射到窗户上。

    低声清咳了两下，佐罗忽然用一把低沉嘶哑的声音朝下方大喊。

    “小丑，企鹅人，你们再坚持十分钟。再有十分钟我就能把那件核武器的激活状态解除了！”

    说完，佐罗毫无拖泥带水地转身从窗户边上离开。而下方前院那边已经炸开锅了。

    “蝙蝠侠！我看到了，是蝙蝠侠！”

    “终于！”

    “哈哈，蝙蝠侠果然要来向我们求助。这是属于邪恶一方的胜利！”

    “看他以后还怎么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扬！”

    这是阿卡姆疯人院那些普通恶棍的欢呼。“蝙蝠侠”只露面了短短一句话的时间，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五楼那么高还要隔了层玻璃的他。但其中一部分人说是，那就其他人就也觉得是了。

    也有一部分人认为那不是蝙蝠侠，其中就包括小丑、企鹅人他们。但他们的关注点都不在蝙蝠侠上面。看贝恩和他那些手下的脸色，他们终于确认了对方这次来到阿卡姆疯人院的真正目的。那件核武器竟然就在他们的地盘上！

    “嘿嘿，既然有天上来的金币落在我们头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企鹅人首先开口，“给我拦住那些家伙！”

    企鹅人招呼恶棍们围向贝恩那支队伍的同时，谜语人也开口帮忙了：“快，快，只要那件核武器落在我们手上，哥谭就是我们的！然后，我们还能有更多的哥谭！”

    委员会的另外三人——小丑、稻草人和毒藤女倒是没有企鹅人和谜语人那么激动，但也没有反对同伴们围攻贝恩的意见。不过，他们也没忘记楼上还有一个“蝙蝠侠”。

    “稻草人，你去搞定他。”

    稻草人也没多说，随便招来三名恶棍就往楼上走去。转角之前他又看了贝恩那边一眼，形势对于阿卡姆一方来说一片大好。

    贝恩此时都要气炸了。

    之前“蝙蝠侠”的出现，让他在连续两个意想不到之后失去了率先发动的机会。他先是意想不到蝙蝠侠会在这里，然后更想不到蝙蝠侠会跟小丑他们沆瀣一气。只能说他对蝙蝠侠太敏感了。随后转念一想他就知道，那个蝙蝠侠绝对是假的。可惜他的醒悟晚了一些，他的队伍已经被压着打了。（新书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求意见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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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贝恩的个人战斗力足够强，也有远超企鹅人、小丑他们的战斗经验。再加上他的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而且相互间经常配合的那种。六位手下背靠着背，占据了前门门廊，很好地利用了那里的地形——那两根粗柱子。而贝恩则游走在外围，仗着身高臂长肌肉结实，横冲直撞甚至不怎么需要用到武器。渐渐地，在前门这边的贝恩一方就扳回了劣势，暂时跟对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可是前院处贝恩的另一些部下就没那么走运了。贝恩这个高端战力一走，那边就只剩下几个精英怪带着一堆青铜渣。面对穷凶极恶的疯人院恶棍们，他们的反抗实在有点乏力。

    贝恩也看到这种情况了，可是他也抽不开身，只能暗自焦急。

    “该死，那是什么！”

    “啊啊啊啊！！”

    几个瓶子忽然被人从楼上扔了下来，破裂之后很快就释放出里面的气体。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雾气从大楼内传出去，飘往前门门廊处的战场。

    “该死，那是稻草人的恐惧气体！”

    “稻草人，他怎么会……”

    “肯定是被蝙蝠侠，被蝙蝠侠打败了呃。”

    “咳咳咳……”

    这里就体现出boss和非boss的区别了。面对散发性极高的恐惧气体，带着面具的贝恩完全没事。而小丑也一样，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免疫恐惧毒气，还是心里根本没有恐惧的事物。毒藤女、谜语人和企鹅人倒是中了招，但他们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因此没有吸入太多，也勉强能坚持下来。只是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就“全灭”了。不管是贝恩带来的暴民和黑帮打手，还是阿卡姆疯人院内的绝大部分恶棍。哪怕是贝恩那些纪律严明的手下，此时也像是疯了一样，攻击敌人、攻击同伴、攻击空气，攻击周围的所有，各种乱射。可怜的贝恩和小丑，本身没有中毒，却被中毒了的家伙误伤了。贝恩不得不与小丑他们一起，将自己的那六位手下一一击倒。

    恐惧毒气还没消散，一股浓烟就出之前恐惧毒气出现的地方出现。前院那边，大楼之内。那是某种烟雾弹。浓烟之中，一个身影缓缓地向着前门门廊位置的贝恩、小丑他们走去，渐渐变得清晰。

    蝙蝠耳，大斗篷，还真是蝙蝠侠？

    “这不可能！”

    贝恩捂着被流弹击中的手臂，朝浓烟中的人大喊。小丑倒是难得的没有说话，而是捂着腹部的伤口，瞪大双眼看着那个人影，想要第一时间分辨出对方到底是不是蝙蝠侠。毒藤女在几人里面受到的恐惧毒气最多，此时还在用植物的方式驱除。谜语人可没比她好多少，而他还不能像毒藤女那样驱毒。所以，这两个人排除。最后还有企鹅人。他靠在墙上，将他那把万能雨伞的伞尖对准浓雾中的人影，扣动伞柄处的扳机开出第一枪。

    子弹似乎被挡下了，那个人影甚至没有动哪怕一下。

    “噢sh*t！”

    企鹅人忽然喊了一声，猛地转过身去。贝恩和小丑的反应比他的还要快一些。至于谜语人和毒藤女，本来他们就站在比较靠外的位置，现在已经被打倒了。

    随着浓烟的散开，那个疑似蝙蝠侠的人影也露出阵容，那竟然是被人用一个披着涤纶布的架子架起来了的昏迷着的稻草人！

    这时候贝恩他们已经顾不上这种事了，也没有再相互针锋相对，反而是配合了起来，一同面对那个忽然从门廊外的黑影。背靠着背，三角鼎立，他们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过，对方并没有与他们缠斗的意思。

    “哈哈哈，why_so_serious！”这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对方就朝他们这边扔来了一件东西。形似手榴弹的东西逼得他们各自逃开，破了他们的三角阵型。

    没有爆炸声？

    然而等他们回头一看，该死，竟然是闪光弹，还要是延时触发的！

    五分钟后。

    “所以，你就那样扔下小丑、企鹅人、谜语人、毒藤女以及一众阿卡姆的疯子们不管。”当佐罗扛着已经被击晕并绑了起来的贝恩来到阿卡姆疯人院的后院，将之放在之前放假核武器的车厢内时，正坐在suv的驾驶座上的罗曼诺夫没好气地问道，“你确定那样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就等着拿报酬呢！”佐罗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

    罗曼诺夫开了个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总不能指责对方没有把小丑他们也捉住吧，人家可没有这个义务。倒是她本身作为神盾局的一位高级特工，面对有将小丑几人抓住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

    然而就在她想要到前门门廊那边去看看的时候，却被对方拉住了。

    “女士，我们继续约会吧！”

    “可是……”

    “别可是了。忙活了那么多天，还想尽快休息呢！”佐罗忽然叹了一口气，不在开玩笑了。“再说了，别看小丑他们或多或少受了些伤，你一个人依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罗曼诺夫有打算请对方出手的，结果这才想起，对方进入哥谭都快九天了，那期间又是找出那件核武器又是想办法屏蔽信号，再有这一次捉捕贝恩的计划，一环扣一环，肯定已经很累了吧——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想了想，她直接拿出手机，拨了弗瑞的其中一个专线电话。

    “……是的……唔，贝恩已经抓住了……到时再详说……对，阿卡姆疯人院，贝恩的人和疯人院本来的囚犯大部分都在里面……你们马上派人来接管，不然晚了就要有逃犯……就这样。”

    挂断电话，她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ok，我已经跟上头联系好了。”

    “那就出发吧。”有气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佐罗头盔下却是偷偷笑了起来。

    剩下的烂摊子就留给蝙蝠侠吧！可惜神盾局的人马上就来接管阿卡姆疯人院了。不过不管小丑他们能不能离开、会不会离开，哥谭lc区那边还有一个没有暴露的米兰达泰特呢！到时说不定又是一场好戏！

    这么想着，佐罗心情大好，将手伸出窗外摇了好几下。这一幕刚好被一个刚从阿卡姆大楼的后门追出来的家伙看到了。

    目送suv远去，那个家伙忽然笑了起来：“呵呵，又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物，不过跟蝙蝠侠不一样。还有他那句y，so，serious！嘿嘿嘿……”

    不提那个念念有词的家伙，视角回到suv上。

    “你在做什么？”罗曼诺夫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手有点痒。”

    对方翻了个白眼：“好吧。还有一件事先跟你说。蝙蝠侠想见你。”

    听到这话，正想着蝙蝠侠会怎样倒霉的某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不不不，我才不想见他！”

    “为什么？说不定他是感激你帮助了哥谭，想要给你几千万花花呢。”

    “免了！我从你的boss那接收报酬之后我就离开。”佐罗认真地说道，“以我对那个家伙的了解，他会先到阿卡姆确定里面没问题，再整顿暴民和受害者那边的问题，然后再抽出时间。所以gogogirl，尽快把事情弄完，我要尽快离开。”

    听了这话，罗曼诺夫愣了一下，然后歪着头望向对方。

    “那我们的约会呢？”

    “呃……留到下次见面吧！”（ps：求点击收藏推荐以及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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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开哥谭的一路上，罗曼诺夫都在尝试着从佐罗的口里套出他与蝙蝠侠之间的关系。

    “如果不是蝙蝠侠一向独来独往的话，我都要以为你曾经是他的助手了。”她煞有其事地说道，“然后在一次拯救哥谭的行动中，你出了错或者你的某个行动不符合他的价值观，所以你被开除了。然后你就想要各种给他找麻烦……”

    佐罗失笑起来：“我从来没想过，黑寡妇还要当编剧的潜质。要不以后我们到好莱坞开一家公司，将你编出来的剧情派出电影吧！”

    “所以你这是否认的？”罗曼诺夫无所谓地说道，“要不要这么干脆。”

    “要是我没那么干脆的话，哪怕只是稍微慢了那么一秒，估计就要被你说成是心虚了吧？哼哼哼。”

    最后，佐罗还是没让蝙蝠侠有见他的机会。

    将半死不活的贝恩交出去之后，他终于看到了那三选一的任务奖励。不过那不是全部来自神盾局一家，而是军方除了一份、神盾局出了一份，最后一份竟然不是来自白宫方面——虽然白宫方面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斯塔克竟然主动请缨提供了一份备选资料，这可不想他的作风。

    斯塔克不像小丑那样行事飘忽，但有些时候他的心思会太过绕太过隐晦。就像这一次。不过，他的掺和也的确解决了军方和神盾局明争暗斗的难题，尤其是在这三方人马决定了佐罗选谁的资料，贝恩就交给谁来处置的情况下。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最后是他得到了贝恩，他会怎么处理？

    “待价而沽吧。想来神盾局与军方都有他想要的东西，现在或者未来。”当听到上面的那种情况时，佐罗这么说道，“你们似乎忘了，斯塔克在身为一个科学家、拥有很多很多钱以及整天扮演超级英雄玩过家家之外，还有一个商人的身份。说起来，我可是超羡慕他的呢！所以说不定我应该大概可能或许会帮他一把。”

    话是这么说，只是最后佐罗选择的却是神盾局提供的技术。军方提供的是来自正在重组的奥斯本企业的飞行滑板技术。可惜他们也太小气了一些，剔除了上面的武器装载部分。所以整份资料变得不像是军工类的了，上面描绘的飞行滑板也几乎就是家用交通工具，完全没有印象中配合绿魔打发神威的样子。这份资料唯一让佐罗关注的原因，就是他由此确定了某只小蜘蛛已经诞生了，而且还处于幼蛛状态。有机会的话，可以去调_戏一下什么的。而得到这个消息，他也不需要浪费三选一的机会。

    well，是二选一了。

    比起小气的军方，斯塔克也好大气都那么去。看看他提供的资料——汉默工业的汉默战斗机器人？那应该是他在放倒跟汉默工业合作的丧鞭，直接让明显针对他的汉默工业破产了之后拿到的东西了。那东西对已经有超级钢铁战衣的斯塔克来说根本没用，他的斯塔克工业也不再做武器生意了，估计是战斗机器人的资料放在他手上有点鸡肋，所以想拿出来换点东西？得了，佐罗也不需要那玩意！

    真要放在市面上估价的话，无论是飞行滑板还是战斗机器人，都应该不止三千万美元，尤其是后者。问题是，佐罗根本不需要它们。如果只有这两样的话，他更乐意拿钱。

    相比之下，神盾局提供的资料就给力多了。

    “蜂巢结构高聚合材料制造技术。”向佐罗展示这份资料的是菲尔科尔森——一位神盾局的八级特工，弗瑞的得力手下。“抗潮湿抗腐蚀还能反x光。最重要的是，它有足够的硬度与韧性。目前为止它最大成就，是在扛了变身的浩克一拳之后留下了完整的拳印，没有裂痕，也没有崩坏。我想，你应该知道浩克吧。”说到这里，他瞥了另一边军方的代表一眼。

    资料上说，这种材料可以应用于建筑、交通工具、大型器械等方面，缺陷是造价太高，而且延伸性不足。

    “可惜了，我还想着能用来做一件衣服什么的。”佐罗不无遗憾地说道，“不过另外两个选项太烂了，我还是要了这个吧。”

    他这么一说，军方代表和斯塔克的代表都是一脸尴尬。

    “ok，委托彻底完成！再见了。”等到神盾局方面将那份资料放进特制的u盘，再将u盘交到他手上时，他直接往门外走去，“还有，告诉斯塔克以及其他人，不用烦心追踪我的位置，我已经将附近所有摄像头黑掉了！”

    听了这话，神盾局、军方和斯塔克三方人马赶紧看向自己的电子设备。

    “他真的那么做了……”

    再往门外追去，结果发现佐罗并没有走走廊，而是直接破窗而出。当然，这时候赶过去，窗外已经没有他的踪迹了。

    这些想要追踪佐罗的家伙不会想到，此时佐罗并没有远离，而是就在这栋大楼里面，另一个房间当中。

    “噢，这个房间的设计有问题，大白天的竟然这么暗。不过……很难想象你会瞒着自己的同泽们来跟我谈委托，罗斯将军。”刚进入这个房间，佐罗就朝隐藏在阴影里的那个高大人影说道。

    而那个人影也从阴影中走出，来到从窗外射进来的亮光之下。

    “我想要瞒着的不是我的同泽——起码不是他们的全部。他们中有一些亲近神盾局，甚至有些干脆就是神盾局的人。而我接下来委托你的事，绝对不能让神盾局知道。”

    佐罗看着他好一阵。

    “好吧，我开始对这一趟不抱多少期望了。”他随意地说道，“先不说委托的内容。以你个人的身份，你能提供什么报酬？”

    罗斯将军明显有备而来。只是他一连说了好一样，比如完整版飞行滑板的图纸、混合式半隐形技术、厘米导弹等，佐罗都看不上。最后，他只能拿出大杀器。

    “超级士兵血清！”

    “well，这就有意思了。”本来有点昏昏欲睡的佐罗一下子来了兴致，“你说的是成品还是资料？据我所知，当年用在美国队长身上的超级士兵血清已经失传了吧。”

    见佐罗终于感兴趣了，罗斯将军也松了一口气：“没错，但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尝试修复残缺的配方。布鲁斯班纳的实验让我们无限接近成功。虽然后来还是失败了，但我们依然是最接近的一次。所以，我需要布鲁斯班纳……确切地说，我需要浩克的血液！”（新书求各位看官的收藏推荐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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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想我帮你将浩克捉回来。”佐罗笑了起来，“那可是浩克，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做到？”

    罗斯将军淡淡地说道：“他是浩克，但更多的时候只是布鲁斯班纳。”

    “好吧，即使这样，其中还是很有风险。”佐罗耸了耸肩，“而且我不需要超级士兵血清。如果你不能提出其他报酬的话，只能说拜拜了。”

    罗斯将军可是傻眼了，对方竟然不要超级士兵血清，甚至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等等！”眼看着佐罗就要离开，他不淡定了，赶紧喊住对方。“让我想想，再想想……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空间或者时间类的技术资料？”

    佐罗有点意外：“你有？”

    “我不确定。”看得出来罗斯将军非常犹豫。不过对于浩克与超级士兵血清的执念，还是让他做出了决定。“那是一个奇怪的盒子。自两年前发现它之后我们一直在尝试打开它，破解它的秘密，可是一直没有收获。而它的特殊之处在于，它能一直吸收各种类型的电磁波，通讯设备靠近它之后根本无法正常使用。它就像是一个信号黑洞。我们一直搞不明白它吸走的电磁波都到哪里去了，或许它里面是另一个空间。”

    佐罗发出了一下重重的叹气声。

    “‘或许’，你就用这么一个牵强的东西就想让我冒险替你们去对付——不，甚至是活捉能变身浩克的布鲁斯班纳？”

    听他这么说，罗斯将军额度脸色也黑了起来。

    “这样吧，盒子归我，再提供一把特殊的匕首。然后，我给你带回来两瓶血液。一瓶布鲁斯班纳的，一瓶浩克的。”

    “这……”

    “噢得了吧，哪怕我真的想到办法将浩克带给你们，你们有办法困住他吗！”佐罗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这就是最终的条款，你看着办。”

    考虑了好一阵，罗斯将军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你的匕首需要什么功能？”

    “不是什么功能，而是‘什么材料’才对。”佐罗笑了笑，“艾德曼合金的。”

    罗斯将军沉默了。

    最终这单委托还是告吹了。理由有些搞笑，军方曾经的确是有艾德曼合金的——直到大半个月前。

    “一位愚蠢的军官干了蠢事打了一场还没准备好的战斗，害我们损失不少。”罗斯将军不无悲愤地说道，“我们不但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艾德曼合金，还丢了许多重要的实验样本。”

    这是罗斯将军的原话，他大概是想用这种事来博取佐罗的同情，让后者换一个要求。结果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佐罗眼前一亮……

    然后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他。

    不过看在对方提供了某些情报的份上，佐罗给对方提了一条意见。

    “你们看神盾局不顺眼，为什么不干脆弄一个差不多的组织？别跟我说什么资金和国会支持，冗兵冗费哪里都有，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你们外派的士兵还有接护送任务的呢！而且另一方面你们军队内部派别也太多，像你研究的是浩克，另一些研究变种人什么的。挤一挤经费，再将那些研究整合到一起，弄一个完全听从你们指挥的版本的神盾局。这样在以后对付新出现的超自然事件时，你们就有跟神盾局争夺的话语权了。而久而久之，你们也能得到国会方面的支持。这个注意怎样？”

    看得出来，罗斯将军当即就心动了。

    埋下一颗种子，不需要等它立即结出果实。两个小时之后，佐罗变身标准非主流，穿着像个九十年代的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头上却顶着一个遮住大半张脸的五颜六色中长假发。手提行李袋，背挂吉他箱，施施然在华盛敦联合车站附近一个路口站着。等了好一阵，他迎来了他的交通工具。

    表面上，那是一辆由蓝色底色、火焰花纹、竖起两个从底盘到车顶的烟囱、还有一个长鼻的彼得比尔特389车头拖着的典型美式肌肉卡车。算上烟囱高四米，宽两米六，加上挂拖箱全长十二米左右。而实际上……好吧，它不是某变形金刚领袖的汽车形态本体，而是某人出于恶趣味而仿照着弄出来的交通工具兼流动基地。挂拖箱里被某人分隔成起居室、睡房、厕所、工作间、储存室、健身室、厨房、还有停车间——没错，大车里面还停了小车，还有独_立直通卡车外的门。不过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了。

    也正因为有停车间的存在，储存室、厨房和厕所那些的空间都被压榨得非常小。

    对了，某人还在里面养了个女仆！现在就是他的女仆接到通知之后开着这辆巨无霸来接他了。

    克拉蕾芙蕾(clary_fray)，一位带暗影猎手(shadowhunter)血统的18岁女孩。

    暗影猎手，传说中来自半人半天使的血系，不过事实上他们只是一种跟地下世界——狼人、吸血鬼、术士等生物打交道的特殊人类。与一般人不一样，他们能看见恶魔，他们的职责就是消灭恶魔，阻止恶魔为祸人间。(《圣杯神器：骸骨之城》)

    当初佐罗在追查一条跟空间传送门有关的线索时到了纽约布鲁克林，刚好碰上了母亲被恶魔抓走，房子被严重破坏的克拉蕾。当时的她得到了一位暗影猎手的帮助，到了那位暗影猎手的基地去休整，去寻找真相的答案。佐罗跟了过去，跟在他们身后进入了那个基地——一座连他都看不见的座落在布鲁克林交通要道旁的古老_城堡。

    这个古堡里真的有一扇传送门，古堡本身就是基于那扇传送门而建的。它可以让人去到内心最渴望的地方。这可让佐罗非常惊喜。可惜他不知道传送门的使用方式，因此只能另想办法。

    而另一方面，在古堡里，克拉蕾得知了真相的一部分，原来她的母亲也是一位暗影猎手，并一直保护着一个传说中天使用神血创造暗影猎手的圣杯。这个圣杯可以让普通人变成暗影猎手，让暗影猎手提纯自己的血液使自己变得更强。而暗影猎手中有一伙激进派忘了自己的使命，转而追求强大的力量，甚至找到了召唤恶魔的方法。为了防止这伙激进派暗影猎手越来越扭曲，克拉蕾的母亲就带走圣杯，将之藏了起来。而这就是她母亲被抓走的原因。另外，克拉蕾也发现，她的母亲出于保护她的想法，一直请术士来封闭她的记忆。因此，为了找到圣杯，为了救出她的母亲，她需要找术士给她的记忆解封。

    然而这一路上可不顺利。术士没问题，那是她母亲的一位旧识，帮她解开了记忆的封印。可是在术士的地方，他们被一位吸血鬼盯上了，一位同伴被吸血鬼捉走。他们前往营救，却在一座废弃的酒店里遭到了吸血鬼的埋伏，上百吸血鬼对付他们几个小年轻，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险象横生。就在这时候，佐罗出场了。

    让佐罗去一次性消灭一百多只聚拢在一起的吸血鬼，这个很有难度，但如果只是突围的话，那就简单多了。他手持双刀，直接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克拉蕾他们逃了出来。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加入了克拉蕾的队伍。

    接下来完全就是狗血的剧情。克拉蕾发现圣杯被她的母亲用暗影猎手中的某种特殊能力封存在一张塔罗牌里——从三维变成二次元。而她在找到那张塔罗牌之后也通过同样的方式将圣杯取出来。结果没等她拿着圣杯跟同伴们商量跟怎么救回她的母亲，她那几位同伴的头领——古堡的管理者跳反了。原来那位暗影猎手的头领早就跟激进派那边做了交易。首领通过古堡的传送门将激进派的老大带了过来，而那位老大竟然就是克拉蕾的亲生父亲……

    克拉蕾的父亲召唤出大量的恶魔想要抢走圣杯，而佐罗帮她拖着恶魔与其他暗影猎手们让她有面对自己父亲的机会。一场莎士比亚式的父子对决——不对，是父女。从胚胎状态就一直被自己的父亲提纯血液的克拉蕾天生拥有比一般的暗影猎手要高很多的天赋，而即使十多年里一直被屏蔽记忆，她逐渐展露出来的能力也非常强大。可惜她父亲是走在血液提纯的路上的先行者，是所有暗影猎手中最强大的那位。最后，佐罗和克拉蕾的几位同伴解决了那些恶魔和反派暗影猎手；而克拉蕾则利用她父亲对圣杯的渴望，将她父亲连同圣杯引到了传送门内，并将传送门炸毁。结果，圣杯没了，暗影猎手野心家没了，佐罗想要的传送门也没了。

    一气之下，佐罗拐走了克拉蕾，毕竟她有着唯一的将物品从三位变成二次元的方法。好好研究的话，说不定能弄出真正的空间技术。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佐罗就有些后悔了。可惜到了那时候，已经仅剩的母亲都挂掉了的克拉蕾反而不愿意离开了。

    好吧，对方不但能收拾家居，需要的时候还能当下手打杂，平时还能养养眼什么的，还会反恶魔和反隐形，让她留下来似乎也不错？

    就这样，克拉蕾找到了一个“家”，而佐罗也多了一位“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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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仆，你迟到了！”刚坐上卡车的副驾座，佐罗就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才是关车门，还有放下装有他的装备的吉他箱以及行李袋。

    看到座位旁边的中央扶手箱上放了一袋薯条、一杯可乐和一个还没拆开的汉堡，他很自然就拿起可乐喝着，再拆开汉堡的纸包装吃了起来。

    “嘿，那是我的早餐！”克拉蕾麻利地喊道，“还有，迟到了也是你的错。你离开前说十天之内回来，所以我在停车场那边只交了10天的钱。昨天管理员来催了，我又交了十天的，结果今天你就给我打电话了。我去找管理员退钱花了点时间，还被多收了20%的费用。唉，为什么你不早一天回来！最后，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女仆！”

    “早餐……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还有，你十多天以来一直没有跟别人说话？我是指除了停车场的管理员之外。”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佐罗一边说道，“女仆，不要告诉我你十多天一直待在车上没有出去。你应该到咖啡厅之类打发下时间什么的呢。”

    “没那个兴趣。”将可乐抢了回来，也不管吸管已经被“污染”了，克拉蕾喝了一口之后，再将薯条也收到自己那边的车门储物格上。“我可不想随便一转头就看到那些我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克拉蕾说的不止是恶魔，还有其他一些可以像她们暗影猎手那样通过各种技能隐藏自己的人或者类人生物。那些人分布在整个国家整片大陆整个世界，或许不算什么，但算上总数的话，真心也不少了。就跟克拉蕾想的那样，说不定每隔几个街区就有一个。

    其实只要被暗影猎手用施加了某种他们特有的符文技能，普通人也能看到那些人或者类人生物的其中一部分。当初佐罗就是因为这样才能加入到对抗克拉蕾父亲召唤出来的恶魔大军中的。不过从克拉蕾的话来看，她对这种暗影猎手的天赋——或者说她在潜意识里对自己暗影猎手的身份还有些抗拒。

    “本来我还对将你一个人留在车上十多天有些内疚呢，看来你很享受车上的时光嘛。这我就放心了。”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享受。在车上无聊死了。”克拉蕾埋怨了起来，“以前还觉得整天待在家里会很舒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我看电影都看腻了。要不你接到委托了也带我出去吧。放心，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佐罗忍着笑意：“我以为你不想见到那些恶魔什么的。”

    “如果你带我出去冒险的话，那些我都可以克服！”

    “会的。”佐罗点了点头。然后在对方高兴的时候，他加了一句：“但不是现在。”

    于是他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臂。

    “说起来，你快点把那顶超级丑的假发脱掉吧。看着真不习惯。”

    佐罗耸了耸肩：“脱掉了我就不能坐在这里了。”他指的是那些交通摄像头。他的长相可不能暴露出来。

    “那你就不要坐在这里。”这么说了一句，克拉蕾还有点小脾气。不过她有下不了狠心跟对方冷战，沉默才保持两秒就破功了。“接下来去哪？已经绕了两圈了。”

    拿起吉他箱和行李袋，佐罗正要往穿过车头的后门往挂拖箱去。

    “你先去找个超市买点蔬菜和肉吧。我先睡一会，两个小时后再喊醒我做晚餐——这本来是你做的，这一次就当作我赔罪好了。”

    他笑了笑，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引得克拉蕾撇了撇嘴。

    “对了，等会我还有事需要你呢……”佐罗还想往下说，就被克拉蕾打断了。

    “我在开车呢。快滚去休息吧！有什么等你做完晚饭再说。”她这么说道。

    与此同时，视线再次来到哥谭。市政厅的大门前，在戈登局长和米兰达泰特的陪同下，蝙蝠侠——不是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难得的大白天就出现在哥谭公众眼前。他刚刚才完成了一番演说，关于核武器，关于贝恩的“革_命”，关于那些余孽。而除此之外他提得最多的，是救赎和重新开始。

    没错，蝙蝠侠的出现很是鼓舞了一部分人心。可惜的是，贝恩的贻害太大了。公务员和富商们几乎死了个遍，还有很多无辜人士被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迫害，剩下的那些不是有份推波助澜的暴民就是鼠首两端的小人。指望一直躲在家里的那些来将哥谭带回正轨？得了吧。现在连代理市长工作的委员会都凑不齐呢！

    总之，蝙蝠侠他们是任重道远。

    “要不，由布鲁斯韦恩来当这个市长？”

    在离开的车上，米兰达提议道。负责开车的戈登警长更是直接：“要不干脆你就公开身份得了！”

    没错，这两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了。为了争取到他们的支持，让他们答应安排蝙蝠侠的演讲，布鲁斯韦恩不得不向他们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当然，这其中一人是早就知道的了。

    对于两人的意见，布鲁斯韦恩直接摇起了头。如果真要公开的话，刚刚演讲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现在过了就更不能公开了。

    回到韦恩庄园，三人急匆匆地走进屋内，正要继续开会商议让哥谭复苏的事，结果老管家阿尔弗雷德迎了上来。

    “布鲁斯老爷，有人来拜访了。她自称是来自一个叫‘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部门。”

    于是布鲁斯韦恩只能先单独去见来访的黑寡妇。

    “我已经说过，哥谭很感谢军方和神盾局的帮助，但本来阿卡姆里的犯人必须留在哥谭，留在阿卡姆内！”刚见面布鲁斯韦恩就干脆利落地说道。

    有了军方和神盾局的加入，阿卡姆疯人院内的情况很快就恢复了贝恩出现前的程度，甚至有了更高的规格。毕竟目前已经将来一段时间里，都会是由那两方面的人来担任看守的工作。那两方面的人也提出过将犯人们带走，结果遭到了蝙蝠侠的强烈反对。

    “我不是为那个而来。”罗曼诺夫摇了摇头，“我负责对摔跤手克星佐罗——也就是化解了核武器危机和抓住贝恩的那位——的评估，但我对他知道的不多。而根据队长和鹰眼的说法，从你当时在回归的昆式战机上的表现来看，你似乎认识他？”

    “不，当时我只是在知道他化解了核武器危机之后，单纯地想见他一面而已。”

    罗曼诺夫听出了重点，立即追问：“那现在呢？”

    这回是布鲁斯韦恩摇头了：“不管是敌是友，都没有关系。”

    “哦，为什么？”

    “因为我是蝙蝠侠！”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罗曼诺夫愣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ps：新书求点击收藏推荐和各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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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我干嘛？”饱餐一顿之后，克拉蕾满足地靠在沙发上，结果发现佐罗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佐罗可怜兮兮地开口了：“没什么。难得亲自动手，我以为你会像小说里的那样夸一下我的手艺呢。我这可是正宗的中国菜！”

    结果克拉蕾瞄着他，脸上完全是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

    “拜托，我也是吃过好几次中国菜的好吧。你做的这些是跟外面的有些不一样，但真要分辩哪个更好吃也不容易，或许外面的要更好一些。”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不过嘛，已经比我会做的菜好吃了。以后就你负责伙食吧！”

    “免了。那是你的工作，女仆。”佐罗立即就变脸了，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快去洗盘子，然后我们来谈正事。”

    这回轮到克拉蕾可怜兮兮了。她用刻意放慢的动作将盘子刀叉筷子一一收起来，不时还用让人心碎的眼神看佐罗一下。不过，在想出了有一段时间之后，某人已经免疫她这一招了。当盘子什么的全部收起来之后都没法动摇对方的石头心肠了，克拉蕾这才不装了，收起可怜的表情，撅了撅嘴戴上乳胶手套，开始洗起来。她还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特意弄出噪音来。

    “弄坏了要赔的。”

    厨房外传来了这讨人厌的声音，于是克拉蕾把噪音弄得更大声了。

    然而又洗了两下之后，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她逐渐浮现的那些曾经被封锁的记忆。

    赶紧扔下乳胶手套，在佐罗惊诧的目光下穿过起居室跑回自己的房间，几秒钟之后就拿着一支四寸长的红色水晶棒跑了出来，重新站在那堆盘子刀叉的前面。闭上眼认真地回忆了片刻，她在自己的掌心上刻画出一个符号。最后一笔完成，那个符号立即就亮了起来。而克拉蕾将掌心，对准了厨房水槽。

    下一刻，那些盘子那些刀叉筷子勺子刀具，全部轻轻飘了起来。它们上面的残渣碎屑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一一剥落，主动飘到地上盖子自动打开了的垃圾桶里，盘子等餐具很快就光洁如新了。

    “哇奥，这样工作果然得由你来做。省了不少水呢！”

    佐罗可是目睹了克拉蕾从刻画符号起的整个过程，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句——如果这能算是感叹的话。而他的忽然开口，把克拉蕾吓了一跳。她从专注的状态中脱离，正在往架子上飘去的餐具厨具一下子失去她的控制，纷纷跌落。其他的还好，已经在架子的上方了，正好就掉进架子里。飘在最后的两只盘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只摔在厨台上四分五裂，另一只在跌落地面的过程中被佐罗抓住了。

    “ok，你又多欠我五美元了。”某人故作严肃地说道。

    克拉蕾朝他翻了个白眼，阻止了对方收拾那只碎了的盘子，而是向那边再次亮出掌心。她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将盘子恢复，可惜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看着她逐渐变得苍白的表情，佐罗直接将她整个人拦腰扛了起来。

    “好了，一只盘子而已，不值得把自己搞得虚脱掉。”回到起居室的沙发上，他这才将她放下来。“呐，我不知道你们暗影猎手的符文技能有没有体力、能量条之类的说法，不过你现在的身体明显支撑不了你那越来越多的技能。”

    克拉蕾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那样。嗯，应该是没你说的没那么严重。”她是这么说的，“我记忆里很多关于那些技能的部分，都是小时候见我妈或者父亲使出过，而不是我亲自去用。比如刚刚的那一个，算是我的初次，所以我需要慢慢去体会那种感觉。”

    “呃，你的初次就这样给我（看到）了？这不是太……”

    某人立即就被狠狠地pia了一下。

    “好吧，你看上去还挺精神的。”这么说着，佐罗从行李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对方，“把它封进画里吧。”

    克拉蕾将盒子接到手上，好奇地观察了起来。

    “奇怪的花纹，没有缝隙不能打开。这个到底是什么？不会又是你从哪里偷回来的吧！”

    “那是我从军方手上‘拿’到的。可是花了我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呵呵，本来就不属于他们，也就不能说是‘偷’了吧。”某人一点都不以为耻，“至于它是什么，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它应该是某种外星人刻意放在地球上的，作为他们侵略地球的计划的一部分。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早就发生了。希望是我猜错了吧。”

    听到这话，克拉蕾很是惊讶。“真的有外星人？”

    “你连恶魔、吸血鬼、狼人和术士都见过了，竟然不相信有外星人？”佐罗笑着说道，“据我所知，几千年来各种各样的外星人一直没少观察我们的世界，有纯粹是好奇的，也有善意和恶意的。对了，或许再过一阵子就有外星人降临呢！”

    克拉蕾严肃地点了点头，她以为对方说的外星人降临和盒子的原主人是同一回事了。

    “那么只要我将这个盒子封起来就没问题了吧？”她这么说道，“给我那一张纸。”

    佐罗也没解释，而是找到了一个笔记本，从上面撕下一页，递给对方。

    这一页纸上的横线不会影响技能的效果。克拉蕾将这张纸放到桌子上，专注地看着它，酝酿了片刻，然后将手上的盒子往纸面一塞。

    盒子就这样以画的形式、以一比一的比例出现在纸上——或者说纸里，栩栩如生。

    每一次看到克拉蕾使用这种技能，即使是佐罗这种经历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的家伙，也忍不住要惊叹一下。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技能不需要符文。而且在克拉蕾的母亲逝世之后，只有她一个能做到了。

    本来还想调侃几句的，注意到克拉蕾额角的汗迹，佐罗一下子心软了，改变注意，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我们要出发了。女仆，你赶紧去休息。”他淡淡地说道，“一段很长的车程。我先开头一躺，你早点睡醒早点过来接班。”

    “好吧。”克拉蕾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的下一站？”

    “加拿大。”

    “加拿大，这么快就有新委托了？”

    “也不是。”佐罗耸了耸肩，“你还记得你半个多月前那次突然性的头痛吗？”（新书求各位书友各种支持——点击收藏推荐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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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银黑色的哈雷摩托车正飞驰在加拿大的一段公路上。

    摩托车的驾驶者兼主人叫史考特萨默斯，一位温和派的变种人，在变种人族群中颇有地位。他这一次是前来找他的女朋友的。

    半个多月前，趁着全世界都被哥谭的核武器危机吸引了注意力，军方中的一支部队悍然袭击了温和派变种人的大本营——位于纽约西切斯特北部一座别墅，x学院。带走了一整架被称为“脑电波机”的特殊设备，以及当时正在学院里休息的一部分没能逃脱的变种人学生。而在那之前，那一支军方部队还设计埋伏了史考特和他的老师——温和派变种人的领袖“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

    最后，军方将所有从变种人这带走的东西，全部带到加拿大阿尔卡利湖大坝底下的隐藏的军事基地。那里面，到处都是那支军方部队长期以来对变种人进行研究是非人道实验的证据。不过这一次，他们带来了那些，不再是研究了，而是灭绝！

    作为变种人中最具地位的人之一、一派领袖，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当然不是一个瘸了双腿的虚弱老头，他同时是这个世界上心灵能力最强的人，甚至没有之一。通过他这种程度的心灵能力，他可以通过那本来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脑电波机，连接地球上所有变种人的大脑，再通过这种连接而让所有变种人脑死亡。

    那支军方部队的计划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哪怕随后温和派变种人里并没有被抓住的那些在激进派变种人的领袖的帮助下杀了过来，突入了基地，也没有阻止被控制的x教授进入脑电波机，连接到全世界所有变种人的大脑。然而最后，计划被变种人中激进派的领袖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破坏了。他戴着一个可以屏蔽心灵感应的特殊头盔，在其他痛得满地打滚的变种人的注视下，强行停下了正在运转的脑电波机。不仅如此，作为脑电波机的最初设计者和建造者之一的他还改变了脑电波机的设置，让还在被控制中的x教授连接全世界所有非变种人的大脑，想要一次过杀死所有普通人，让变种人统治这个星球。于是，就有了全世界所有非变种人——上至各国总统下至平民百姓不管在哪个角落——同一时间突如其来的裂颅之痛。

    还好，如同人们最喜欢的故事，所有邪恶和伪善的阴谋都失败了，好人拯救了世界。x教授的那些学生和手下想到了办法，将他从被控制中拯救了出来。而恢复神智的x教授也第一时间中止了他那正在杀死世界上所有非变种人的行为。

    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那一切就真的皆大欢喜了。可惜，不是。之前变种人一方与那支军方部队的战斗，对那个军方基地造成了破坏，动摇了地表水坝的根基。换个更直接的说法，那就是水坝要崩了。

    接下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哪怕他们全部都是变种人，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变种能力，他们中也只有相当小的一部分能或者离开。结果，琴葛蕾，x教授最早期的学生之一、史考特的女朋友，她站了出来。她突破自己控制力的上限，燃烧自己的精力，制造了足够强的念力墙，给同伴们争取了及时离开的机会。可惜的是，她本人却陨落了。

    事情似乎都次结束。x教授带领的变种人牺牲了一位同胞、一位亲人，换来了更多的生命。大家都很难过，其中史考特是最伤心的那位。

    自少年时期他就一直在x学院里生活，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认识了琴。从最初的相互好奇到随后的互有好感，等到发展成恋情，到现在也已经将近十年。失去了这么亲近的人，这十多天里无论是来劝话都没用，他一直沉溺于悲伤之中，不能自已。

    史考特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他可是被x教授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x学院里甚至其他变种人包括激进派那边的，都视他为未来温和派的领袖。可是这十几天里，他一直在让他们失望了。可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变种人的未来又怎样，领袖有怎样？好比阿尔卡利湖那次，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拯救非变种人了，那又如何，谁关注了？谁在意了？还不是会再次有诸如那支军方部队的人出现！而且，他就是改不了，他就是忘不了她。不管是闭上眼还是睁开，不管是走路还是坐着，琴的音容笑貌都被他不自觉地回忆着，而琴死了这件事也一直在折磨着他。

    直到昨天。

    从昨天开始，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史考特的脑海里牵绕着。对于那个声音，他永远不会弄错，那就是琴！

    “史考特……我在这里……我还在这里……”

    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幻觉，大晚上的也能用做梦来解释，但一直这样，一直是这个呢喃低语，终归不可能无视，更别说这是史考特，那是琴！不用话多少时间来衡量来做决定，他当天就驾上摩托车，往着琴被滔滔河水淹没的阿尔卡利湖出发。

    从昨天到今天，以平均将近150公里的时速也开了快24个小时的车，中途还没有吃饭没有休息，终于，史考特回到了阿尔卡利湖这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地方。

    然而，除了那个不断在他耳边、在他脑海响起的声音，除了那因为大坝的崩塌而面积变大了许多的阿尔卡利湖，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从最开始的哀伤，到昨天的希望重燃，再有飞驰三千多公里之后没有发现而失望，渐渐地，他要绝望了。

    “够了！停下！”站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史考特对着湖面大喊，“琴！如果你还活着，就出来见我。如果你已经死了……”一下意味深远的停顿，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昂了，反而是低沉、充满压抑。“如果你已经死了，那就不要再烦我了好吗。让我躲在角落孤独地死去……”

    哀莫大于心死，史考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撕成碎片，恢复不了了。

    “啊！”脱下那副特制的眼镜，史考特任由自己的声音和自己的变种能力在阿尔卡利湖肆虐。他的外号是镭射眼，他的超能力就是从双眼发射出可怕的镭射冲击。这种简单粗暴的能量宣泄，让他内心的抑郁得到发泄——同时还有他的体力。

    双膝一软，他跪倒在地。

    忽然，前方传来了“轰隆”一声。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看到的是原本平静的湖面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面积从一个轮胎扩展到整个圆形的体育馆。紧接着，漩涡的中央喷出了一道十多米高的水柱，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抗拒的气浪。

    史考特整个人被撞倒了。

    等他重新站起来，满眼都是耀眼的金色。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想开清楚金光里那个黑影，结果他那本来在脱掉特制眼镜之后无法约束的镭射冲击竟然被金光消融、同化掉。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好几个小时。随着金光消散，史考特终于看清楚那个逐渐清晰的黑影。

    “琴！”

    她还穿着那天的衣服，还是那副美丽的样子。酒红色的长发，迷人的双眼。

    “这怎么可能……”

    接下来，史考特和琴做了所有久别重逢的情侣会做的事——紧紧地拥吻在一起。在那一霎那，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眼依然没有如往常一样射出镭射光输，也没有注意到在拥吻的同时他的体力他的精力他的生命力都在飞快地流逝。

    直到他彻底失去知觉。

    而就在他没能看到的下一刻，还抱着他吻着他、吸取着他的所有的琴，她那逐渐变得残忍冷酷的表情忽然一僵。一个拳头将她敲晕，这对情侣就这么同时倒地。（新书求各位书友各种支持——点击收藏推荐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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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从华盛敦跑到这边，连续三十个小时的车程，还等了小半天，你的目的就是将一对变种人情侣敲晕带走？”

    看着正一手一个拎着镭射眼和凤凰女走进挂拖箱的佐罗，克拉蕾无奈地问道。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变种人，也不是普通的情侣。”佐罗并没有停下正在进行的动作。“我将他们放进储物间之后，你将我早上弄的放了乙_醚的空气加湿器放进去。还有，我找来了两件适用于高压带电作业的均压服，你把它们分别铺到他们的头上，然后出来。注意将门和通风口封好。”

    “储物间变囚室，好吧。”克拉蕾皱着眉嘟了嘟嘴，“那你呢？”

    “我要离开一会，到外面留下信息，然后潜一下水什么的。”说到这里，他一正脸容，“做完我说的那些之后你就不要再管储物间里的事了，哪怕里面传出了什么动静。记住，那个女的可是可怕得很。如果里面真的发生了什么，你赶紧离开，越远越好！”

    “呃，好的！”克拉蕾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严肃。当初即使是面对她父亲召唤出来的恶魔大军，他都没有这样过。所以这一次她虽然还是不理解对方的行动，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过你得尽快回来。”

    “ok。”

    结果佐罗一去就是两个小时。回来时他只穿着一条大头裤，整个人湿漉漉的，似乎真的去玩潜水了。只是，背上挂着的那把直刀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下水砍鱼去了吧。

    “储物室那边没动静吧？”回来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朝克拉蕾问道。

    克拉蕾摇了摇头，同时将一条毛巾递了过去，让对方把那身看得她心跳加速的肌肉遮住。

    “呼，还好，刚破茧而出的小鸟还不够强大。”这么说着，佐罗对克拉蕾笑了笑，“好了女仆，我先去换衣服顺便洗个澡，你去开车吧。”

    “目的地？”

    “纽约西切斯特北部。唔，到了之后或许还要找一下，希望那个地方足够显眼。”

    几个小时之后，纽约西切斯特北部的一座超大型庄园式别墅——x学院内，一对男女正匆匆地往主屋的某个书房跑去。

    这对男女当然不是某人和某人的女仆。他们的彼得比尔特389可没那么快。既然这里是x学院，那这对男女自然就是刚刚开着x喷气机到阿尔卡利湖飞了个来回的金刚狼罗根和暴风女奥罗罗了。之前他们接到x教授的命令，走了那一趟。现在是回来汇报情况了。

    “除了改变了的地貌和现场被强力冲击过的痕迹之外，我们没找到史考特。”金刚狼罗根急匆匆地对正在书房里等着的x教授说道，“不过，我们发现了一条有人特意留下的信息。”

    他朝暴风女点了点头，后者拿出自己的手机，将拍下的那条信息的照片投影出来。

    分别是“都在我这(both_here)”和“我来了(i’ng)”。

    “两个短语的中间是句号。还有，对方用到了‘都(both)’，这是不是说……”到这里罗根就不敢往下说了。他怕x教授给出他不想要的答案，他不想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如果佐罗在这里，估计他要吐槽了。被尊称为“狼叔”的金刚狼，其最强的能力不是超强的自愈能力，也不是那一身的艾德曼合金骨骼，而是他的超高人气。于是有了狗血的一幕，金刚狼强势插足镭射眼史考特和凤凰女琴那段已经能够十多年的恋情。结果，虽然在出事前琴表明她选择的是史考特，但她的确摇摆过，而且摇摆得很激烈。

    回到正题。在听了罗根的话之后，x教授闭上双眼，用他那举世无双的心灵感应能力感应了起来。过了有大半分钟，他才张开双眼。

    “史考特似乎非常虚弱，琴也在他身边，但……应该是有什么在干扰，我不能彻底确认他们的状态。不过，他们还活着。”

    “噢，感谢上帝！”

    得到这个答案，奥罗罗第一时间松了一口气。罗根也很高兴能听到这个消息，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我们看着琴被那十多米高的巨浪兜头拍下的，即使是皮特在那种情况下也难逃一死吧，可是琴竟然还活着？”

    罗根说的皮特是学院里的另一位变种人，能力是全身钢铁化。论到抗打击能力，整个学院里除了拥有超强自愈能力的罗根之外就数他的最高了。

    与罗根以及奥罗罗的兴奋劲不一样，x教授却是忧心重重。

    “罗根，奥罗罗，我很抱歉地说，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有点错愕。

    “教授你是说，那个带着琴和史考特的人会对他们或者对我们不利？”

    奥罗罗首先问了一句，罗根则朝x教授扬了扬头。

    “我想教授你应该到脑电波机去一趟了。那玩意修复好了把？”他沉声说道，“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在干扰，你找到他们，我去将他们带回来。如果有人要阻拦——他或者他们会后悔的！”

    听了罗根这话，奥罗罗也看向x教授。虽然她不太赞成罗根那个冲动之下想出来的主意，但她也不希望琴和史考特那边出什么问题。

    然而x教授摇了摇头。

    “问题不在带着琴和史考特的人身上。那是一个女孩，我想她对琴她们应该没有恶意。关键是琴本身……”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看到他这个表情，跟了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的暴风女随即一愣。

    “教授，是有什么我们应该知道却还不知道的吗？”

    x教授看了她和罗根一眼。

    “我们会谈到这个的，但不是现在。等琴她们到了再说吧。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明尼苏达州了。”

    罗根皱眉：“所以你说的那个带着琴他们的女孩的确在往这边赶来。所以她知道琴他们的身份。她甚至知道这个地方？！她到底是什么人？”

    “或许她看到了史考特和琴施展能力，或许是史考特和琴将地址告诉了她，或许琴和史考特曾经遭遇了敌人结果被那个女孩救了，或许……”

    “别或许了。”罗根打断了x教授的话，“你就不能直接读那个女孩的心灵的吗！”

    “罗根，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x教授淡淡地摇了摇头，“既然你担心的话，你和奥罗罗就去接他们过来吧。有什么事你们可以自行决定。我相信你们的判断力。去吧，我想静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将两人送出门，x教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要深思熟虑的，不是一些，只有一个，那就是琴葛蕾——或者说凤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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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教授是怎么回事？”坐在x喷气机的副驾座上，一直有点坐立不安的罗根向奥罗罗问道，“我是指他这一次的表现跟平时太不一样了。先不说那个带着琴和史考特的女孩身上有很多疑点，单是她有能干扰教授的心灵感应能力的手段这一点——虽然干扰的不够彻底，就已经足以引起注意了。可是他竟然放下那边的情况，说什么静静思考一些问题。你说，他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们？”

    “噢，罗根，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表现也太不像你平时的风格了。”奥罗罗咧了咧嘴。但由于关心琴和史考特的情况，她的笑容有些勉强。“琴的情况让你变得不像你自己，教授应该也是。我想，他思考的那些，他的担心，都与琴的情况有关。”

    “那还等什么，加速吧！”

    凶名远播的金刚狼此时就是一个为了确定自己“女友”——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与琴葛蕾的关系——的安危的毛头小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活了n岁极甚至比x教授还要老许多的古董。

    这时候他和奥罗罗就在前去从那位神秘女孩的手上接回琴和史考特的x战警战机上。按照他们的估计，对方走的可能会是五大湖区域的南边——一直往东南直到芝加哥附近再向东到达纽约的路线。如果是这样的话，罗根他们就能在芝加哥西北方向的罗克福德附近与对方碰头。然而没有x教授的心灵感应能力替他们定位，他们根本无法确定对方走的就是那条路线。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交通工具！所以可想而知，尽管他们用上了很多探测手段，飞了许多地方，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了。

    罗根是带着满腹怨气回到x学院的。对他自己的，也有对x教授的。哪边的更多点，他也不清楚。

    只是没等他来得及对x教授兴师问罪，就被一个新消息震惊到了。

    “这是我一位政斧内的朋友偷偷告诉我的情况，世界500强之一沃辛顿工业旗下一个实验室开发了一种可以抑制x基因对人体影响的药剂。”说话的是外号“野兽”的汉克麦考伊，x教授的老伙计，现在是x学院的老师之一。“任何变种人只要注射了这种药剂，不管是外形上的变化还是变种能力，都会随着x基因的被抑制而消失。而这种变化将会是永久性的。现在沃辛顿工业已经在与政斧商议合作，推行这种药剂。而政斧内部已经基本通过了合作的意向，剩下的只是一些细节问题。他们准备将这种药剂称为‘解药(cure)’。”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可想而知，“解药”的出现会让本来就不是一个整体的变种人们进一步分裂。一部分已经彻底接受了变种人的会对“解药”做出抵制，有的会暴起反抗，有的则会是不反抗不合作的态度。而内心深处仍然不将自己当作变种人的，会响应政斧的号召，去注射“解药”让自己“恢复正常”。最后不管怎么样，政斧和那些对变种人怀有敌意的机构组织都满意了，多番分裂后的变种人将会一蹶不振，而到时就是通过法律强制、战争压迫等手段，消除最后的变种人。出现一个，就消除一个，直到没有了为止。

    虽然这一点根本不可能做到。

    “什么时候变种人成了一种疾病了！”没想到最大反应的不是罗根而是奥罗罗，“我们不需要解药，变种人不需要解药。不管谁注射那种药剂，那都是懦夫的行为！”

    “懦夫”的说法太生硬太不近人情了，汉克首先表达了反对。他也不认为“解药”的存在是正确的，但他更开明一些，觉得有人要去注射那种药剂的那话，那是他们的自由。

    倒是罗根对解药不解药的没什么感觉。他就是那种只要认同了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就会全心全意投入，但除此之外就一概不理的家伙。而这一次，他知道解药的出现，将会对他的朋友们——x教授和奥罗罗甚至琴等所有人——带来腥风血雨。先不说人类那边肯定会接踵而来的逼害，单是激进派变种人那边绝对会掀起的波澜，就有够x教授他们好受的了。

    还真是好事多磨——x教授叹了一口气，那就是他的想法。

    “噢不用担心这些，我可以替你们解决问题。”就在罗根、x教授等人激烈地讨论着可能出现的情况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他们头上响起了。“是的，我可以，如果你们肯支付我报酬的话！大家好，我是‘盐水’！”

    得，某人又换了一个外号。

    在座几位都不是普通人，竟然会发生被人暗中潜入的情况，尤其是在他们的其中一人拥有着全世界最强的大脑探测器的情况下。而且对方不作声的话，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发现对方呢！

    所有人立即进入战斗状态。金刚狼伸出艾德曼合金爪子，野兽也从文质彬彬的教授模式转变为视觉冲击力极强的野兽形态；暴风女瞳孔蒙上一层乳白色，引来屋外风雷滚滚；x教授也将右手食指中指并起来按在太阳穴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全副装备的某人从横梁上跳了下来，敲了敲自己的犄角头盔，朝还在尝试着读取他的心灵的x教授笑了笑。

    “原理跟你们那位老朋友的那个头盔估计不一样，但效果应该还可以吧。”

    佐罗指的是变种人激进派的领袖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兰谢尔有一个能屏蔽x教授的心灵感应的头盔，也曾经跟x教授一起拯救过世界。

    顺便说这句，从身高和头形来看，这个x教授不是斯图尔特，而应该是老年版的麦卡沃伊。

    “的确跟埃里克的不一样，效果也的确还不错。”x教授沉着脸说道，“那么，你是谁？你似乎对我们很了解。还有，你跟那位带着我们两位同胞的女孩是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佐罗与除了x教授以外的其他几位变种人一样，都愣了一下。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是有什么根据还是诡异的直觉？”他这么说道，算是承认了自己与“那位女孩”是有关系的。“顺便说一句——虽然会显得有些多余，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起码现在没有。”

    “你的屏蔽方式与琴以及史考特那边对我的感应的干扰有着相似的地方，因此我大胆地推测一下。”x教授勉强给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结果我猜中了。”

    “噢，拜托！”佐罗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好吧，x妨碍物，你赢了。”

    见对方故意将x教授(professor_x)说成x妨碍者(preventer_x)，包括x教授本人在内的几位都下意识地嘴角抽搐。只有金刚狼没有在意。他在见对方承认了与琴、史考特被带走有关之后，直接伸着爪子就往对方的身上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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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狼叔，放轻松！”用食指和拇指捻起金刚狼的一根艾德曼合金爪子——那根中指，佐罗将对方抓住他的胸甲的手臂推了出去。“我会把琴葛蕾还给你的。还有史考特——如果你们还要他的话。”

    “什么？！”才刚收起战斗状态的几人再次警惕起来，当然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心。

    “史考特怎么了？”看了x教授一眼，暴风女再朝佐罗问道。

    “表面上精力耗尽生命透支……”说到这里，佐罗的目光一一掠过眼前几位变种人，“内里，我不确定他短时间内还能不能使用变种能力，还要希望那种深层次的伤害不是永久的。”

    听到这个消息，几位老牌变种人都愣了。x教授也一样。他知道史考特陷入了昏迷状态，却没想到会是那么严重。

    “怎么回事？他和琴被政斧或者军队的人伏击了？”汉克连忙问道。对政治方面的龌蹉更敏感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政斧和沃辛顿工业的“解药”计划上去了。

    在几位变种人的注视下，佐罗摇了摇头。不过没等他们再追问下去，他就笑着开口了。

    “噢，你们不知道，我已经等不及要为你们揭晓答案了。不过，如果有我说出来的话会少了许多乐趣。所以……”说到这里，他的视线越过金刚狼和野兽，盯在x教授身上，“嘿，妨碍者，你再猜一猜到底怎么回事呗。”

    x教授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过了有那么几秒，他从喉咙的底部用极大的力气发出干涩的声音：“是琴？”

    “bingo！”

    得到佐罗肯定的答复，x教授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本来身体笔挺地坐在轮椅上的他此时是瘫软地靠在椅背上。

    离x教授最近的汉克有点懵。他跟x教授是五十多年的老交情了，虽然变种人的自然寿命会比普通人长一些，但一起经历了那些苦难足以使他们的友谊愈加珍贵。可是从来没有，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从x教授身上见过这种颓态。他现在除了脑子里一个词“为什么”之外，完全是下意识地冲到x教授的身边，检查起x教授的身体。

    暴风女的反应与野兽的差不多，都是第一时间冲到x教授的身边。她在x教授的麾下也有快二十年了，对方如师如父，值得她无条件信任，也是她信仰的寄托。

    唯有金刚狼。他也关心x教授的身体情况，但在确定x教授并不是遭到什么重症之后，他更想知道琴和史考特那边是怎么回事。

    x教授也知道这件事再不说开，只会成为大伙心里的结。于是在挥了挥手让野兽和暴风女都不用再照料他之后，他缓缓开口，将事情说了出来。

    “或许你们都不知道凤凰之力。那是一种神秘的能量，植根于人的意识深处。它能给宿主带来无法估量的破坏力，那足以毁灭整个地球。而琴的身体里，就有这种能量。”

    “其实单纯地以‘能量’来定义凤凰之力也不合适，它其实所有意识的。而这种意识也一直在影响琴。所以在十多年前用心灵能力禁锢了属于凤凰的部分，将它与琴的意识隔离开。可是凤凰太强大了，它多次试图冲破我的禁锢，而且即使还在禁锢中它也能缓慢地影响着琴。”

    “我不知道琴对这些知道多少。但我想这一次琴能从滔滔的河水中活下来，应该是透支了她本身的心灵能力，在她的身体外形成了一个能量茧体，挡住了可怕的压力和冲击力。问题是，她的心灵能力又是我设下的禁锢的能量基础。所以我想，我设下的禁锢已经被打破，凤凰已经在与琴本身的意识的较量中占据了上风，甚至已经开始同化——或者说吞噬——琴本身的意识。而凤凰的意识，那是只有欲_望、愤怒、嫉妒等纯粹的动物本能。当然，还有暴食。”

    x教授一连三段话，都把他那三位同胞听傻了。不说才加入没几年的金刚狼，连一被子好朋友的野兽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尤其是最后一点。一个以能量为主题的意识，在它的暴食本能“发作”时，会做什么？

    “所以查尔斯你是说，是琴在那种凤凰之力的驱使下，把史考特当作是食物的来源，吸食了他身体里的能量甚至生命力？”作为科学家的汉克结结巴巴地说道。随后没等x教授回应，他低声自语了起来：“如果那个凤凰之力在长期的压迫之后想要发展，想要充实自己，的确需要很多的能量……”

    面对野兽这番分析，x教授艰难地点了点头。

    “不，这不可能！”暴风女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琴还是琴，我们的同伴。她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更不会是史考特！”

    金刚狼也是这种想法。

    “不要胡乱猜测了，那没有帮助！”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为什么不直接问一下他。他似乎知道经过。”说到这里，他又加了一句：“只要他不收钱。”

    于是焦点又回到了某不速之客身上。

    注意到金刚狼还用那双铜铃大眼等着自己，佐罗无奈地耸了耸肩。果然是金刚狼，而不是金刚猪金刚虎什么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对陌生的事物保持着足够高的攻击性。

    “我的确知道事情的经过。当时我跟我的小女仆在阿尔卡利湖边野炊，享受大自然的美丽风光，没多久就看到那位史考特开着一辆哈雷过来了。他到了湖边大吵大闹，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失恋男人想要跳湖自杀呢。然后我就看到他脱下眼镜，对着湖水一通乱射。之后湖面上出现一个漩涡，带来了强烈的气浪，随后是一个金色的光茧出现了。在金光之下，史考特的镭射光束消融了，不见了，而光茧也逐渐消失，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就是你们的凤凰女。她一出来就跟史考特抱在一起，接吻，吻得如此激烈如此逼真。史考特的皮肤开始变得灰暗，还在小股小股地蠕动，一看就知道不对劲，所以我过去打断了他们。幸运的是，虽然凤凰女从史考特身上吸走了很多‘精华’，但还是不够强壮，我才能把她打晕。”

    听了佐罗的话，暴风女和金刚狼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感谢你的援手，阻止了一场即将发生在我的同胞们身上的悲剧。”x教授对佐罗点了点头，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不过按你的说法，你与他们根本没有交流，那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新书求各位书友各种支持——点击收藏推荐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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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教授的话再次调动起汉克他们对佐罗的怀疑。不过，那不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

    “绝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一位雇佣兵。”佐罗淡定地看着x教授说道，“我有很多特殊的渠道，知道各种各样的消息。我刚好知道一个人，他刚好，唔，或许教授你不记得了，也可能你只是忘了告诉你的同胞们，惊恶先生，有印象吗？”

    听到这个名字，x教授愣了起来。直到汉克他们都看着他等着他回应，他这才回过神来。

    “我想起来了。当初我通过脑电波机发现了琴的特别之处——比几乎所有其他变种人都要特别，所以我让埃里克与我一起，到她家里说服她的父母。而当时我和埃里克发现，早就有另一伙人盯上了她。那就是惊恶先生。”x教授陷入回忆，“他是一位来自英国的基因遗传研究专家，非常激进，是达尔文进化论的疯狂拥趸。他想要用琴来培养出最强的变种人。当时我和埃里克击败了他……”

    “你和万磁王并没有击败他，是他让你们击败了。这里有本质的区别。”佐罗打断了x教授的话，“这十多年来，惊恶先生一直没有放弃对凤凰女的监控，甚至在你们x学院里物色了史考特。史考特的变种能力很符合惊恶先生对某个计划的期望。于是他给两人制造了机会，暗中撮合两人一起，想要让他们自然诞生出下一代超强变种人。”

    这个消息直接让几位变种人目瞪口呆。十多年来一直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搞事情，他们竟然一无所觉？

    “这不可能！”x教授强硬地做出否定，“当年我和埃里克击败他的时候，他已经濒死了。而即使他没有在那一次中死去，也应该活不到现在。要知道，当初他就已经一百一十多岁了！对于一位非变种人来说，这个寿命已经……”

    佐罗再次打断对方。

    “如果我告诉你，他已经变成变种人了呢？注意，不是人体实验基因改造之类，而是后天变成了变种人，呵呵，你们能想象得到嘛。”他笑了起来，“这个世界远远比你们知道的要精彩。即使是你们变种人自身，也有很多未解之谜呢！”

    即使是x教授这种90多岁的老家伙，经历了各种战争各种危机，在面对现在那些消息时也被冲击得不轻，一时间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倒是野兽汉克这个变种人中的科学家比较冷静，朝佐罗质问了起来。

    “到底你为什么来这里？看我们笑话？挑拨？到底是什么！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将琴和史考特交出来！”

    老前辈汉克率先表态，奥罗罗和罗根也立即反应过来。前者来到佐罗的右前方，与汉克成了犄角之势；罗根则更加干脆，直接矗在佐罗的身后，生怕他跑了似的。

    几位变种人还是太天真了些。如果真要走、真不想交出那两位的话，佐罗也不会来这里说那么多了。也难怪，他们经常自己玩自己的，自怨自艾极少与非变种人交流，偶尔交流一次还简单粗暴地直接上变种能力，各种读心各种吊打，早就在与陌生人的正常沟通方面有所缺失呢。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是一位雇佣兵，雇主出钱我出力。还有，我目前对你们没有恶意，除非有合适的理由。”佐罗笑着说道，“这一次我是来卖你们一个人情(favor，正式英语里并没有这种说法)，把你们的那两位同胞带给你们。同时，我想我们可以做一笔生意。我可以替你们解决‘解药’的问题。”

    “ok，那你什么时候把琴和史考特送回来？”罗根用生硬的语气回应，“还有，你tm凭什么认为我们在‘解药’的事上需要你的帮助！”

    金刚狼话还没说完，佐罗就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对方——虽然也没人能看清楚他那头盔下的双眼。

    “会这么说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大兼没脑子，二是不清楚你们的对头万磁王的为人。而狼叔你的话，我想你肯定不是前者，但应该也不是后者，估计就在两者中间吧。”强势吐槽了这么一句，没等对方暴怒反击，佐罗就进入对方最关心的话题。“至于什么时候将琴格蕾和史考特萨默斯还给你们……”他打量了几位变种人片刻，最后来到坐轮椅的x教授身旁，半蹲下看了看x教授的腕表。“噢，这个点车应该已经到达你们门口了。”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呃，窗外。他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作为一位客人，你应该学会走正门。”用处变种能力，弄来一股风将窗关上，暴风女对佐罗说道。然后在罗根、汉克他们的注视下，佐罗笑了两声，这才跟在奥罗罗的身后。

    “这么说我已经是客人了？真荣幸！”

    奥罗罗翻了个白眼——这一回不是使用能力了。

    在几位变种人的“护送”下，佐罗走出主屋的正门，穿过x学院的花园、路过水池，看到球场，还有一批又一批的小屁孩。他们有的在打球，有的在写生，有的在追逐打闹，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只是在佐罗看来，x学院没有在保护他们，而是在坑他们。一直在外面的变种人，受到迫害，其实算是对他们的磨砺。最后哪怕死了，那是自然淘汰，起码他们奋斗过抗争过。而x学院里的这些，除了有限的几位，诸如冰人、幻影猫、罗刹女那些被老师们开了小灶的，其他的跟圈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万一有一天x学院遭遇意外，他们就是自走型人体实验样本……

    当然，与佐罗无关。

    “这里环境不错。如果我老了之后能在这样一个地方生活的话，算是对我这荒诞的一生的最大奖励了吧。”他忽然感叹了这么一句，“对了，你们有没有多余的房间，我想租一个不是来住一下什么的。”

    走在前头的暴风女先是一愣，然后头也不回、背对着他摇了摇头：“等你什么时候变成变种人了再说。”

    “ouch，真无情。”

    终于来到x学院的大门口，一辆自卸垃圾车已经停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驾驶座那边没有人，可想而知凤凰女和镭射眼在哪里。

    看到那辆车，罗根先是一愣，然后怒意上头：“你竟然将琴和史考特装在垃圾厢里？！”

    “呃，其实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但这是我那位小女仆在最短时间内能找到的最好的车了。”佐罗摊了摊手，对几位变种人说道，“还有，先警告你们，我在车厢里放了乙_醚，一旦打开车厢，凤凰女随时可能醒来。而她一旦醒来，即使是你们的教授，也很难限制得了她。所以，车就送给你们了。我建议你们直接把它开进去，然后找你们的教授来对付还没醒来的琴葛蕾。还有，我的联系方式就在一张贴在史考特额头的纸上。如果你们改变主意需要我帮忙解决‘解药’的问题的话，我随时恭候——直到你们的对家万磁王找上我为止。祝你们有个愉快的白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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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罗在留下这么一段话之后，就像踩了滑轮一样飞速溜走了，根本没给几位变种人再次提问的机会。而几位变种只能按照他的说法，将那辆垃圾车驶进x学院，卸下垃圾厢废了不少的功夫搬进主屋里，再找来已经严阵以待的x教授。

    为了保密，避免被孩子们问问题，这一切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

    于是孩子们迷茫了。本来就算不上繁重的学业，在两位老师出远门、另外几位老师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情况下，只剩下每天那么一上午的课程。而即使是上课的时候，老师们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来欢呼和玩耍之后，他们就兴奋不起来了。老实说，x学院里能用来消遣的项目真心不多。而他们在学院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就没有什么新鲜事物可以调动兴趣了。他们只能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讨论着外界炒得越来越热的“解药”事件。最开始，变种人孩子们还只将它当作是一个话题，一个用来在一致抨击中消磨时间的对象。可是随着他们对学院、对老师们越来越不满，“解药”逐渐成了他们真正思考的一个选项。甚至有人打算去注射了。

    然而就在这种闷得让人横生多种想法的日子持续了三天之后，事情有了变化。先是学院的主屋里不时传出震动和撞击声。学生们知道，那些都来自学院丰富的地下设施里，那里面才是真正的x学院。而就在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那里面除了情况，就是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忽然，一阵强烈的冲击波将他们全部冲倒在地。紧接着一道金光闪闪的光柱从地下撞穿地板、天花板，直接射向天空，成了当天整个西切斯特地区最妖异的一幕。然后，他们的一位老师，永远和蔼可亲的琴葛蕾，竟然板着一张冷酷的脸从那个贯穿天地的破洞里飞了出来，没有看他们一眼，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天空的远方。

    之后是其他老师包括x教授出来了。老师们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除了有超强自愈能力的罗根。

    这还是小变种人们在这几天里第一次看到老师们集体出现，虽然少了两个。他们被告知，琴葛蕾已经被某股邪恶的意识控制，还差点杀死了她的男朋友、另一位老师史考特。教授尝试为她驱除那个邪恶意识的影响，但失败了。她逃了出去，还打伤了其他的老师们。

    比起外面沸沸扬扬的“解药”事件，还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一次动荡更震撼一些。发生这种事之后，那几位有注射“解药”的想法的小变种人们都暂时留了下来，与同伴们与老师们一起收拾被破坏了的地方。不过在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之后，x教授他们就要离开了。

    “我们已经知道琴在哪里，要去将她带回来。孩子们，你们要听话。汉克会留下来照顾你们。”

    留下这么一句之后，x教授就带着罗根、奥罗罗，在小变种人们的注视下出发。

    按照x教授他们的推测，凤凰虽然在争夺控制权上占据了上风，但还未能彻底吞噬琴本身的意识。琴还在争取，还想着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对凤凰的行动造成了干扰。不然的话，之前就不会只是打伤他们几个了。这给了将琴唤醒的信心。在发现琴回到了她以前的家的时候，x教授他们就立即出发。

    不过他们没想到，竟然会在琴的家门口碰上了万磁王和他的手下们。

    说起来，万磁王是之前除了x教授之外最清楚琴的情况的人了——不算那个还不能确认的惊恶先生的话。而在x教授他们忙着阻止凤凰脱困的那三天里，这位变种人中最激进的那位已经组建了一支变种人大军，准备对酿造了“解药”事件的沃辛顿工业以及美国政斧实施报复。而他手下的一位新成员拥有能识别变种人能力类型和大致的能量强度的天赋，发现了远处有一个巨大的能量寄体，于是告诉了他。而那个位置，刚好就是琴的家。不用多想，万磁王立即带了几个手下往那边出发。

    万磁王想要让凤凰成为他对付沃辛顿工业、对付政斧的强大武器，而x教授一心想要让琴夺回身体的控制，恢复过来。于是，竞争关系就形成了。两位老头倒是不至于直接大打出手。而且当前的琴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强大，因此他们还是需要“尊重”琴的意见的，以说服为主。可是他们手下的那些家伙就不一样了。罗根本来就是暴烈的性子，琴又是他喜欢的人。x教授他们进入琴的家之后没多久，忽然房子的窗户玻璃全部碎裂，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于是，罗根冲了上去，跟阻止他的红坦克、刺猬人等万磁王的手下打了起来。

    最后，罗根还是凭借超强的自愈能力和强大的意志，在其他变种人都因为凤凰下意识释放的能量而受到压制的情况下，强行突破，进入了那栋房子。只是，也仅此而已了。凤凰的能力太过强大，罗根被压在天花板上，根本下不来，只能将艾德曼合金的爪子插在天花板上，一点点地前移。万磁王的情况没比他好多少。这位九十多岁的老人被压得趴在房子的一角，脸贴着地面，甚至不能转过身来。

    不过，最惨的还是x教授。他想要强行将凤凰的意识从琴的脑海里剥离，所以承受了凤凰最多的敌意。凤凰在与他进行着心灵交锋的同时，将他从轮椅上用念力“提”到半空，并想要将他的身体连同衣服直接分子化分解掉。只是x教授一直用心灵能力，阻止凤凰将这个想法实现。问题是凤凰已经在与琴的对抗中几乎耗尽了琴的所有，积累了足够多的优势，足以腾出空来对付x教授。而她也已经对x教授的“骚扰”不耐烦了！

    放慢镜头的话可以更清楚些。首先是西装的正面化为飞灰——甚至没有飞灰，被分解成分子而湮灭掉。然后是衬衫和领带、皮带。紧接着就真正轮到x教授的身体……

    然而就在这时候，x教授那张无人留意的轮椅上，忽然射出了一道小小的银色掠影，由下至上斜飞而出，插进了琴-凤凰的胸口！

    凤凰女脸上冷血残忍的表情一滞，那几乎让整片空间凝固的能量消散。下一刻，她尖叫一声，然后，“轰”的一下自爆，化作漫天飞尘！（新书求各位看官各种支持——求点击收藏推荐以及留言。写了两个星期才那么两三个书评，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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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开琴的家回学院的路上，战机内的气氛非常压抑。驾驶座上的风暴女，坐机舱最前面的x教授和最后面的金刚狼，三人之间相隔做多的也就那么几米，却一直没有人说话。

    罗根的手心一直在紧紧地捏着一样东西——一小块被打磨成尖刺的艾德曼合金。做工非常粗糙，一寸长左右。而它就是杀死琴的凶器。

    当时随着凤凰的自爆，空气中有如实质的能量全部消散，现场留下的除了那一地的残碎，就只有这根艾德曼合金尖刺。琴就像没有在那里出现过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罗根又看了那边还满脸痛心的x教授一眼。尖刺就是从他的轮椅上射出来的。虽然他理解当时的处境，不是琴死就是教授甚至他们所有人都死，但当琴就这么死去之后，他还是很难受。比起那一次在阿尔卡利湖琴牺牲了自己拯救了所有人，这一次虽然结果差不多，但性质完全不一样，罗根心中也多了一根刺，就像那根正让他的手掌心不断地淌着血的尖刺也刺进了他的心脏一样。

    沉默不能解决问题，事情总要说开的。还好，当汉克问到情况时，就是将话说开的机会了。所以当罗根借口洗澡要离开的时候，x教授留住他，带着他、汉克和奥罗罗再次聚集到一个房间中。

    “事情转变的太过突兀，我们和埃里克那边都没有达成目的，也就没有动手的兴致，所以各自离开了。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可是琴……”说到这里，x教授痛惜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金刚狼，“罗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可以想你保证，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轮椅被人做了手脚。”

    “噢拜托，教授你有全世界最强的大脑，你怎么可能……”罗根下意识就怀疑对方的话。不过以他对对方的了解，如果对方真的知道的话，在事情已成定局的情况下，肯定不会不承认。那么，难道？想到这里，他看向汉克。

    这位上了年纪却依然健壮的家伙虽然有着狂野的外号，但实际上是变种人内最聪明的人之一，而且x学院内诸如x战机等高科技都是出自其手。总之，汉克有那个动机，也有那个能力。

    汉克此时已经从奥罗罗的低声解释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起码是知道了奥罗罗知道的那些。

    “所以，就在琴马上要将查尔斯分子化分解掉的时候，从查尔斯的轮椅里射出一根艾德曼合金的尖刺，刺穿了琴的心脏，造成了凤凰的自爆？唔，自爆这一点有些奇怪。”然后他注意到罗根的目光了，“噢别看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埃里克？”

    x教授摇了摇头：“埃里克有那个能力，但他不会那么做。他需要琴，唔，应该说是凤凰，他需要凤凰来当他的武器。那种情况下，比起伤害琴甚至杀死琴，他更乐意将我牺牲掉。而且据我所知，他手上没有艾德曼合金。再说了，如果那根尖刺真的属于他的话，那断不会那么粗糙，更不会有人为打磨的痕迹留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罗根，将我移到沙发上。汉克，检查一下我的轮椅，看有没有留下什么。我也需要再想想，那种事是怎么可能在我眼皮下发生的。”

    几分钟后，在同伴们的关注下，汉克还真的从x教授的轮椅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这是一个通过红外线来遥控激活的发射器，被安放在轮椅的底部。唔，设计者很聪明，或者说考虑得很周到。”这么说着，汉克不由自主地夸了起来。

    这让罗根有点不高兴。

    不过，能得到野兽这种科技方面的高手称赞，对方还是很不简单的。还是x教授将大伙都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怎么说？”

    “一般状态下它是收缩在轮椅底部的，所以查尔斯你这个坐在上面的人也很难发现。而只要一被激活，它就会从轮椅的底部伸出来，以既定的角度将那根尖刺射出。这个既定角度，关系到轮椅与琴之间的水平高度差和相互距离，还有方向角度。如果不是巧合中的巧合的话，那就是对方对你、对琴、甚至对凤凰这种受动物本能驱使的能量意识体的习惯和风格以及当时可能做的决定都非常有研究。”

    “这还不是我的全部理由。要知道，凤凰在释放那股你们说的能量让你们无法动弹的时候，整片空间里应该全是被那股能量充斥，一般的电磁波不管是手机信号还是长波短波都极有可能受到干扰。而在这个装置上那个设计者用的是比电磁波、wifi那些落后了一代甚至好几代的红外线，这种光波遥控，可以将干扰降到最低。”

    听到这里，x教授忽然一愣。

    “以红外线遥控的适用距离，那不是说当时那个使用遥控的人就在我们附近？”

    x教授虽然不是汉克那种科学家类型，但也是学霸一枚，还曾经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获得了大学教授的资格。因此，他一下子抓住重点也不奇怪了。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汉克点了点头，“你们没发现特别的人或者陌生人什么的吗？难道那个人混在埃里克的手下里？”

    “不无可能。但我没有从埃里克带来的人脸上发现……”皱着眉说到这里，x教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急性子的罗根已经受不了这两位再说那些他听不懂的词了，赶紧问道：“查尔斯，你想到什么了？”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自称‘盐水’的雇佣兵。”

    “唔，他怎么了？”奥罗罗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x教授看了她一眼。“当时你们问他什么时候能将琴和史考特送回来。他来到我身边半蹲下看了看我的腕表。我当时还在为凤凰的事忧心忡忡而没有留意，但他的确有机会在轮椅上做手脚。说起来其他人也没机会接触我的轮椅，除非有特殊的手段，机械的或者魔法的。”

    “想那么多作甚，问一下不就是了。”罗根皱着眉说道。“那天他还在史考特身上留下了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便签纸对吧！”

    然后没等其他人说话，汉克就连忙开口。

    “我也觉得应该给那个人一个电话。那个人或许可以帮我们……唔，这就是我想在琴的问题理清楚之后跟你们讨论的第二件事。”他环视了几位同胞一眼，“因为‘解药’事件，半个小时前，埃里克已经在电视频道上对沃辛顿工业，对政斧，甚至对所有支持‘解药’的存在的变种人和非变种人宣战了！”（新书求各位书友各种支持——点击收藏推荐留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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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靠沙发，双腿交在一起搭在桌面上，克拉蕾一边吃着快餐外卖，一边看着那边正在聊电话的佐罗，显得有些无聊。

    那是佐罗半小时内接听的第二个电话，而且那个号码还是佐罗几天前刚办的。所以，克拉蕾有些好奇。

    终于，在克拉蕾马上就要将所有外卖吃光的时候，佐罗终于收起手机走过来了。

    “噢女孩，你怎么那么能吃，你怎么养不胖！”扫了桌面一眼，佐罗这么喊道，还故作不怀好意地盯了克拉蕾的小腹一眼。

    克拉蕾的脸色红上了一些。不过她没有缩起来不让对方看见，反而挺起小腹，伸出白嫩的五指在上面轮着点了几下。

    “我每天都有锻炼的好吧！而且早上那一次消耗我太多的力气了。”她替自己辩护了这么一句，然后好奇地向对方问了起来，“接到新委托了吗？这次能带上我吗？”

    “yes，然后，no。”

    “噢拜托，带上我呗，看在我这今天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帮你将那些人全部定住，还替你将一条死尸封进纸里。”她眨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然后见佐罗还是不为所动，她做出一副要一拍两散的样子。“好，如果你不带我去的话，我就到街上告诉所有人你是个恋尸癖！”

    “恋尸癖？”佐罗可没被她吓住，反而是看着她眨了眨眼，若有所思，“3q，将来起外号的时候又有了新的素材，说不定哪一次就能用上。”说到这里，他轻轻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留着那具尸体是因为以后或许能卖上大价钱。而如果你觉得这种做法不太好的话，试试这个——这具尸体不能落在某些人的手上，也不能通过火化等一般的形式摧毁。因为一旦这个躯壳被毁灭，里面的那个叫凤凰之力的东西就可能会选择另一个寄体。你今天的时候也见到那个被寄体了的家伙是多么可怕了。”

    “你说这个做什么，我又没要你解释。”克拉蕾一脸笑意地看着他的双眼。

    莫名的气氛忽然升起，一男一女之间的距离也在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的作用下越来越小。眼看着要发生点什么，某人忽然伸手，在女孩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我是在给观众们解释。”佐罗向上指了指，“或许有人在看着我的故事呢！”

    克拉蕾先是嘀咕了一句什么，在听到佐罗这话之后却是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是你的故事而不是我的。在我的故事里我会遇到很多比你帅气比你可靠的男生，然后我会与他们中的两位到三位发展出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期间也有各种误会和各种互相不理解。最后，我会嫁给他们中一个，跟他养育两到三个孩子，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得，女孩，以后我禁止你看网文了！”

    两个小时后，一辆福克斯st在西切斯特x学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我一定要穿上这一身还戴着这个面罩吗？”克拉蕾一路上都在扯着身上的黑色小皮衣和短裤，想要遮住更多的皮肤。除此之外，腿上的那双长筒高跟鞋也让她不太舒服。

    是的，最后佐罗还是磨不过她，将她带上了。

    “面罩是一定要的，而衣服是你自己选的好吧。”某人无语了。

    “可是我其他衣服都比较休闲，不适合……”

    “算了，现在就挺好看的。哈哈，很有女人味。不过你真的应该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逛下街买下衣服什么的。”佐罗半开玩笑地说道。“还有，你想好自己的外号了吗？”

    克拉蕾皱起了眉：“还没有。你这次有用什么外号了？我参考一下。”

    这还是克拉蕾第一次正式在佐罗跟别人谈委托时露面，之前她做的都是一些幕后的工作。现在她有些紧张了。

    “我跟变种人们说我叫‘盐水’。”

    “那我就‘苏打(soda)’好了。”克拉蕾舒了一口气，“不过为什么是盐水？”

    “因为盐水克水蛭。还有，忘掉苏打，你直接叫暗影猎手好了。”

    没等克拉蕾继续追问，佐罗已经迎着早在x学院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的暴风女走了过去。

    再次见到变种人温和派的几位“管理层”，双方也没怎么客套。在稍微正式地相互介绍了一下之后，甚至都没人去关注克拉蕾的暗影猎手身份了，双方就进入了正题。

    而第一个话题自然就是琴的死因，那块艾德曼合金尖刺。

    “没错，是我做的。还有，那块艾德曼合金是我潜入阿尔卡利湖湖底你们曾经到过的那个军事基地——现在是基地遗址了——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切下来的。而且你们想的大致没错，从凤凰女‘死’在阿尔卡利湖起我就在关注后续的发展。不过，就像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这一次的事跟惊恶先生无关。而我也不是为惊恶先生工作。唔，就这样，还有什么问题？”

    x教授几人看着他，神色各异。他们可没想到之前一直语焉不详的对方，忽然会变得这么坦白。要知道在决定联系对方之后，他们可是想了许多方式来套对方的话呢。

    “感觉非常不真实。”罗根直接说道。考虑到琴算是就死在对方手上，他这比较冲的态度就不难理解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佐罗愣了一下：“我上次没说？好吧，是没说清楚。其实我做这些，还有之前说过的帮你们解决‘解药’问题的委托，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

    他指向一身蓝毛的野兽汉克麦考伊，把几位变种人都看懵了。

    “你带着那个能干扰心灵能力的头盔，面目也让人看不清楚，我也不能确定你是否在说谎。”看了有点不知所措的汉克一眼，x教授缓缓说道，“假设你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为什么？为什么是汉克？”

    x教授的逻辑很清晰。首先，野兽汉克不是在场乃至整个学院里最特别的变种人。说到战斗力他比不上罗根，甚至比不上冰人他们。说到战斗经验的话他这个研究员更是被罗根这个多次大战的老兵甩出一个太平洋的距离。而无论是体质还是变种能力的特殊性，他都不是最突出的那个。所以，唯一的可能是，对方看上了汉克的才华？

    对方随后的话证实了x教授的推测。

    “前一阵子我得到了一份资料，上面有些地方我看不明白。我需要有专业人士帮我分析一下。所以……凤凰女的那件事是入场券，让我能接触到你们。而‘解药’的问题，算是等价交换。”

    “你！”没等汉克本人回应，罗根就怒了。本来琴被对方杀了就让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毕竟对方其实也没做错。可是现在，入场券？入场券！

    他一把推开要拦他的奥罗罗，就要往对方身上扑去。结果对方那位女仆想要动手了，x教授也赶紧用心灵能力控制住他，而对方本人，也抽出背上的一把直刀指着他。

    “注意，金刚狼。”一直没有收到好脸色，这一次佐罗也没有再喊“狼叔”了，还别有深意地盯着对方的脖子，“你有一身艾德曼合金，但我的刀也不差。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从阿尔卡利湖湖底那堆已经固化了的艾德曼合金上割下那一块的？我想你们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吧！所以……”凛然的气势就到这里，他将刚抽出来的直刀收了起来，又不正经了。“好好谈生意不是更好吗。和气生财嘛。”

    （ps：为了剧情明了化，统一设定，本文里的艾德曼合金没有什么beta啊原始啊之分，只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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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x教授束缚住罗根这条野狼，这场架最后还是没打起来。

    “那么，你准备怎么解决‘解药’的问题？”

    在带着“盐水”与“暗影猎手”前往私人工作室的路上，汉克这么问道。

    “嘿，蓝精灵，这可是商业机密。”

    汉克只是笑了笑，也没在意。他拿起对方亲手写下的两张纸，翻看了起来。

    “这是某种高强度复合材料的制造方式……的一部分？”说到这里，他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而且是非常少的一部分。”

    很明显他是发现佐罗藏起一部分了。

    佐罗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是的。其它的部分我都能想明白，就差这一部分了。”

    汉克耸了耸肩，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没有前后文会有点麻烦，但可以尝试一下……不过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光是这一部分所涉及的成本就非常高。你一个雇佣兵……”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了佐罗几眼，“一个还算有点钱的雇佣兵，但也不是那么轻松。”

    这位变种人中的科学家并没有看不起佐罗的意思。他只是实话实说。在他看来，除非是斯塔克这种不把钱当回事，而且也不需要再让钱去生钱的家伙，才能玩得转那份资料——的那一小部分。不然的话，就只能是少数几个大型国家机构什么的了。

    佐罗朝他点了点头：“噢放心，本来是有点勉强，不过我最近会有一笔资金进账，暂时还是够用的。而且即使我把整份资料都弄懂了，也不一定要真的把它造出来对吧。”

    又跟汉克闲聊了几句，再在对方的工作室参观了一下，佐罗就离开x学院，去另一个地方收钱了。

    还是那辆偷来的福克斯，这一次停在离x学院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曼哈顿，纽约湾的边上。而车的主人——应该说偷车的家伙，此时已经来到了纽约湾内的自由岛上。

    他被约在这个地方与另一个雇主见面。

    “hello，另一只蓝精灵！”佐罗主动地迎了上去，并主动伸出手，“很高兴与你正式见面！”

    来人是在变种人内部鼎鼎有名的魔形女。事实上，即使是普通人，也有不少是知道她的。抛去电影里除了重启还是重启的x战警时间线，在这个宇宙里，她是三十多年前从万磁王手上救下一干白宫要员的那位英雄。

    而她也是蓝色的。

    听了佐罗的话，魔形女也有点意外。

    “这么说你之前跟查尔斯和汉克那边接触过了？现在你不会是亲自过来告诉我交易取消的吧？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boss？”

    “噢我就是在电话里跟你谈的那个，而我为我自己工作。”佐罗摆了摆手，很随意地说道，“还有，不用担心，我们的协议依然生效。”

    魔形女交起双手，淡淡地看着他：“所以你打算同时向两边提供服务了？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事实上，你想得太多了，你们与x学院那边的委托并不冲突。”见对方明显不相信，他这就解释起来，“x教授那边给我的委托是解决‘解药’问题。而我跟你在电话里的协议是由我来从根源上破坏政斧和沃辛顿工业的计划。”

    魔形女一脸的若有所思。

    “所以关键还是在你们这边。”佐罗继续往下说，“我会做到我跟你的协议。而只要万磁王收回他的变种人大军，x学院那边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结果魔形女笑了起来。

    “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埃里克。”她有点无奈地说道，“实际上我来找你解决问题，埃里克是不知道的。而事情发展到现在，战争宣言已经出台，即使政斧一方没有了‘解药’，埃里克也不可能停下这场战场了。确切地说，政斧和沃辛顿工业携带着非变种人们表了态，他们认为变种人是疾病，是瘟疫，必须被消灭，我的那些同胞们只能还击。‘解药’本身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噢该死！”佐罗郁闷地骂了一声，“我就说嘛，以万磁王的为人，即使没有凤凰女这个最强的倚仗，他也不太可能找外人来解决问题的。结果我被你那一通电话误导了！”

    说是被魔形女那一通电话误导，不如说是被固有印象误导。之前说过，x战警系列时间线非常乱，同一个角色在经过重启之后有可能会性情大变。而在发生“解药”事件之后，佐罗在跟魔形女通电话的时候对对方的第一反应还是万磁王最亲近的副手，哪怕情况与印象中同一事件里的有点出入。well，现在他清楚了，魔形女更像是那个在x教授身边长大，后来跟了万磁王一段时间，最后出来单干的“大表姐”版本。

    想到这里，他看着对方：“那你怎么说？委托协议还继续不？”

    “为什么不呢！”魔形女笑了笑，“反正‘解药’的确威胁到我的同胞们，而钱也不是我的。”

    说着，她将一张转账支票递了出来。

    “虽然这笔钱已经转手过两次了，但也不是完全无法追踪，因此我建议你尽快把它用掉。它是我从……”

    “嘿嘿嘿，别告诉我钱是哪里来的，我不想也不需要知道。”佐罗很干脆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同时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哇奥，你比军方神盾局他们还要大方！”

    “还是那句话，反正钱不是我的。”

    没有理会魔形女的打趣，在对方饶有兴致的眼神下，佐罗交着双手思考了起来。

    以佐罗对万磁王的了解，那个永远不会对非变种人妥协的老头的确不会解散那支已经组建起来的变种人大军——哪怕佐罗真的把“解药”从源头就解决掉。甚至哪怕是政斧一方做出让步，万磁王也不会轻易收手，肯定会得寸进尺、为变种人要求更多的权益。那么一来，佐罗对x学院的承诺——解决“解药”问题——就无法完成了。

    当然，严格来说万磁王与政斧的争端在佐罗把“解药”从源头解决之后，就与“解药”本身无关。那样的话佐罗也算是解决了所谓的“解药”问题。可是如果最后还是需要x战警们出马的话，他个人脸上也不好看对吧。哪怕不说这些其实他本身也不太在意的面子问题，也不说可能会影响到他以后的生意什么的，单说他需要汉克帮他分析那部分资料这一点，他需要彻底解决问题。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没有被有心人发现、识破身份，就是因为他一直在转移。等汉克打完变种人内部大战再去分析那部分资料？他的耐心可没那么多。

    所以，他需要一个连万磁王的变种人大军都解决掉的办法。

    “好了，魔形女，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又一次委托吧。”本来还有点焦躁的佐罗忽然变得老神在在的。

    听了他这话，魔形女愣了一下。

    “我只需要你将‘解药’搞定，其他的不用了，即使有你也帮不了。”

    “噢，不，不是我帮你，是你帮我。”佐罗这么说道，“我需要你在特定的时候变成一个特定的人，然后演一出戏。”

    魔形女失笑一声：“好吧，假使我对你说的委托有兴趣，那你能给我什么？钱？你也知道，能变成任何人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我的友谊，怎样？”佐罗笑着说道，“呵呵，开个玩笑。那你的同胞们的性命，怎样？”

    “你威胁我？！”魔形女眯起双眼，盯着对方。

    “哈哈，还是开玩笑。”佐罗大笑了两声，忽然却换上了非常认真的语调。“事实上，威胁你——以及你的那些同胞的不是我，而是逐渐失控的局势。不过如果你答应跟我合作，不但你的同胞们会暂时没事，而且短时间内政斧一方不敢对你们变种人下手。所以，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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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岛上的会谈告一段落。与魔形女一道，佐罗星夜启程，蹭坐着魔形女不知道用曼哈顿哪一位富豪的身份骗过来的私人飞机，从美国东部飞往美国西部。随后在洛杉矶与魔形女分道扬镳，他转道西北，前往美国的另一个知名岛屿——阿尔卡特拉斯岛。

    又称恶魔岛。

    克拉蕾倒是想跟来的，不过出于安全原因，佐罗将她留在x学院。另外，他也给小女仆留了一个任务——在不透露多少身份细节的情况下，尽量打好跟x教授的关系。原因很简单，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能用最安全最有效的办法释放出克拉蕾那还没有被完全找回的记忆的话，那肯定就是x教授了。

    说回恶魔岛。这个地方曾经是臭名昭著的联邦监狱，曾经关押过许多知名罪犯。而现在，沃辛顿工业在政斧的支持下，将这里改造成“解药”的生产基地。最重要的是，由于技术不过关，沃辛顿工业不能真正的制造“解药”，而只能从源头通过提取和稀释等简单的手段得到成品。只要去掉源头，那他们的药物总有一天会消耗殆尽。因此，佐罗千里迢迢抛下自家小女仆从东海岸跑到这边，目标就是“解药”的源头，一个被称为“水蛭”的小变种人吉米。

    有了在魔形女和万磁王的关系上的小挫折，佐罗对于变种人们的事变得异常小心。花了十多个小时来侦察，终于从某个小窗口内看到了那个光头的小孩。他立即松了一口气。

    之前在佣兵界积累下来的名声，总算不至于在变种人这边丢光了。

    确定目标没变，接下来的自然就是开始动手。

    因为万磁王在电视频道上已经对整个“解药”项目宣战，所以恶魔岛早就进入了军事管理的阶段。几乎每隔几米就有一名士兵在看守，进出也需要身份证明，每天晚上还有宵禁的规定。之前佐罗还是买了一架普通的********，改装了一下，再接着夜色，才确定了小光头变种人水蛭吉米的存在。而现在要将吉米从里面带出来，他还是用到********。

    先是通过载有摄像头的********在恶魔岛上放置了几个emp，也就是电磁脉冲——这玩意在现代社会能发挥的作用绝对超乎一般人的想象，简直是现代人的天敌。在emp发动的同时，同样是********，两架，各带着一堆提前设置好引线的烟花，在恶魔岛的正面和左侧面制造混乱，把本来就因为电磁脉冲的作用而有些混乱和紧张的大兵们吸引过去。well，起码带走了一部分守卫。这时候，恶魔岛右侧的佐罗正式发动。

    解决了还守在那边的士兵，站在围墙上，打开背上的防水袋，他直接用从里面拿出来的火箭筒将吉米所在房间的外墙轰开，然后通过射勾枪进入了那个房间，来到那个刚被吵醒还有点懵的小家伙窗边。

    “哇奥，小家伙，原来你真的不止能抑制变种能力呢！或许我更应该杀了你。”

    抽出一把直刀在空气中划了好几下，随后他又将之收了回去。

    “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过小家伙，你还是要委屈一下。”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支麻醉剂，他让吉米重新“睡”了起来，让后将其塞进防水袋里。

    没错，佐罗是打算潜水从河里离开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计划那样进行。当他将装着吉米的防水袋背在背上，来到围墙，连续两声枪响，打在他的头盔上，将他打了下去。

    “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在玩狙击？”佐罗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要不是他正好在低头的过程中，刚刚的那颗子弹就不会只是打在头盔的顶端了。

    “这是巴雷特m82系列，而且方向竟然不是恶魔岛上而是河面上。呃，不会是遇上也想突袭恶魔岛的第三方了吧。郁闷啊，要不是带着一个人的话……”

    想了想，他从背后的战术囊袋里掏出一个炸弹，往围墙上炸出一个洞，然后捡起之前扔下的火箭筒，敲打着那个破洞的周边，将洞弄大。在这期间，他还像玩塔防游戏一样放倒了一波又一波听到声响之后赶过来的士兵。弄了有十来分钟，那个破洞终于足够大了。

    随手从地上拎起两具尸体，挡在前面当肉盾，他这才往外走去。而透过两个肉盾之间的“垛口”，他能看见漆黑的河面上，一艘暗色的小型快艇正飞快地往他所在的这边驶来。七十米，五十米，三十米，二十，越来越近了。

    竟然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赶紧扔掉两个肉盾，马上趴倒在地。那艘快艇直接驶上了河岸，从佐罗的上空飞了过去，将本来就多了一个大洞的围墙直接撞塌。而在那之前，一个人影早就从快艇上跳了出来。还没等落地呢，在半空中就掏出一把手枪朝开始点射。

    还好之前那两个肉盾没扔多远，佐罗赶紧拿回来用上。

    这时候他也看清楚对方的造型了。

    “嘿，原来是你啊，我在电影里见过你几次！”

    听了他这话，对方愣了一下。而佐罗也趁着这个机会从躺着的被动挨打状态站了起来，还顺便将装着吉米的防水袋卸下了，朝对方扔过去。

    对方再次一愣。

    从之前对方对他点射开始，佐罗就知道对方的目标也是吉米，而且是活着的吉米。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将吉米扔向对方，借此机会争取战斗的主动。结果效果不错！他抽出两把直刀，往对方身上砍去。

    对方也随手就把防水袋扔开了，并从后腰位置掏出一把战术刀。

    “马克二？不错的选择。”佐罗说的不是某花花公子的其中一套战衣，而是一种经典的战术刀。

    两人很快就过了几招。

    “你不是想要这个变种人小孩嘛，怎么把他扔了？”佐罗一边攻击着对方，一边施展嘴遁——最低级的那种，只为干扰敌人。“还有，我老早就想知道你的机械臂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了。现在看来，不是艾德曼合金，但强度也非常可观，起码被我砍了那么多刀都没有断掉。不过我更好奇里面的机械是怎么设计的，竟然能分散我通过直刀施加在上面的力度，本身也能释放出不俗的力度……卖吗？”

    这忽然一句“卖吗”，让本来就有些招架不住的对方力气一泄，差点连完好的右手都被砍掉。事实上，要不是左边机械臂实在强悍，只拿着才30厘米战术刀的他对上佐罗那两把两尺多长的直刀，早就被切碎了。

    （感谢，终于有人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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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佐罗仗着武器够长够利不断地攻击自己只拿着小小战术刀的手臂，还有之前毫不含糊就把人朝他扔过来那一下，饶是见多识广血海刀山闯过来的寒冬士兵也有点郁闷，到底谁才是反派谁更不择手段来着？那些自恃英雄自恃道德高尚的家伙不是应该将那个变种人小孩死死地护在怀里，然后等着他去攻击的吗，现在怎么几乎完全反转了？

    也对，对方也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而是一个性格怪异的雇佣兵而已。从自己组织里收集到的那些关于对方的资料来看，单是那不断被对方自己改动的外号，就能知道对方不是什么正经人了！

    想到这些，并没有让冬兵的郁闷消退，甚至有增无减。尤其是在那些军方的士兵已经循着声音杀了过来，而那个该死的雇佣兵竟然仗着比他还高的敏捷度、掌控着局势不断地拿他来当挡子弹牌的情况下。

    本来自己已经很厉害的了，结果先有变种人，后有钢铁侠，随后还多了个传说中的神，前几天还似乎有一伙非官方宇航员在一次航天行动中获得了超能力，而现在又遇到这么一个非正常人类……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我所在的组织还能逆袭吗……

    冬兵从来都不是多愁善感的家伙，而是以完成组织的任务为生的杀戮机器。以上的那些想法并没有在他脑子里存在多久。在尝试了一次以伤搏命失败并差点被削掉半边脸之后，他果断改变策略，往还在朝他们这边点射的军方士兵们跑去。

    毫无疑问，冬兵是准备学着佐罗，利用军方士兵们作为障碍物，拉开对方与他的距离，重新找回主动权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对方竟然没有跟过来。

    只剩下他一个在那边，不是活靶子吗？

    下一刻，冬兵目光一凝瞳孔收缩。

    “嘿，机械手，多谢你啦！”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对方竟然跑到刚才他的小型游艇后方，将那质量接近300kg的玩意从地上碎屑中拉起，甩回河里。不只如此，对方还在之后顺手将还装着吉米的防水袋带上，跳进小型游艇。

    冬兵赶紧甩开跟他纠缠着的那一部分军方士兵，追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对方没花多少时间就发动了小型快艇，在子弹和喊骂声中扬长而去。

    冬兵一发狠，顶着机械臂逆行而上，三两下就将剩下的那些军方士兵虐杀掉，然后默默地看着河面上逐渐远去的影子。

    那个可以克制所有变种人甚至更多其他超能力者的变种人小孩已经被带走了。这还是他几十年来少有的一次任务失败，而且是败得那么彻底。除了最开始狙击那一枪以及驾驶小型快艇冲上岸后的那记下或许占了些许上风，接下来他被对方那出人意料的打法完全压制。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不过，这一次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收回刚才的说法，300kg的重量也不是真的就非正常人类了，毕竟挺举奥运记录也有280+公斤，而一些非正式的比赛还有过提起半吨重量的事迹。敏捷度的对比也很难定义，因为刚才是自己被压着他，并没有形成对比的真实条件。当然，那最近一次自称为“摔跤手克星”的家伙是绝对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强得多。

    而最有价值的信息，还是对方的武器。能在冬兵的机械臂上砍出十多个凹陷和破损，那可不是一般金属制品能做到的！

    暂且不说冬兵在丢掉变种人吉米这个目标之后，转而大肆搜刮恶魔岛上沃辛顿工业那些已经制成成品的“解药”。佐罗那边，刚带着还没醒过来的吉米上了岸，他就给魔形女打了个电话。

    “你可以开始准备了。”

    电话里传出魔形女惊讶的声音：“你这么快就搞定‘解药’的源头了？”

    “遇到点波折，已经比我计划的要慢了。”

    几个小时之后，好几家电视台的信号再次被挟持，一份视频被播了出来。

    视频的主人翁是一位叫威廉史崔克的军官。他声称“解药”的源头已经被毁，自己想要做的是代替军方和政斧向变种人一方道歉。他还在视频里指出，是一股二战时期潜伏至今的反动势力通过诱骗、威逼等手段煽动了政斧一方几十年来对变种人的敌视和迫害。为了证明这些，他还出示了一些变种人被拿来做实验的资料证据，在摄像头前向所有人展示着。最后，他还指出，那个反动势力的名字是九头蛇……

    视频已经拨出，瞬间在全美乃至全世界引起轩然大波。大部分普通人都把这位史崔克军官当作是政斧一方“解药”计划的负责人之一，因此在对变种人们抱有同情之余，也对政斧一方的“悬崖勒马”持肯定态度。当然，他们也促请政斧一方将剩下的那些“解药”销毁掉，然后给变种人一个公道。

    这算是政斧一方唯一的利好消息了，起码有人代他们表了态，还得到了很是一部分人的谅解。只是，他们还需要应付来自国会、联合国等方面的压力。那可是相当艰巨的任务。

    被视频内容惊扰到的还有神盾局——以及神盾局内部的某些人。

    “立即找到那个史崔克，让他将九头蛇的事完完整整地说出来！”作为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弗瑞立即给自己的副手下达命令。

    “长官，史崔克被证实已经死在大半个月前在加拿大中部与变种人的一次冲突中。”希尔淡淡地回应。

    弗瑞脸有些红，好在都被黑黝黝的肤色掩盖住了。

    “那就追踪录像的信号，我要知道有谁参与！还有，我要知道‘九头蛇’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神盾局的三曲翼大楼内，其他地方也有人在讨论着同一个问题。比如与弗瑞隔了四十层楼的那一位。

    “忍耐，先观察一下……不，我没有收到风声……不，我们还没准备好……就这样吧，这些天先收敛一下，该处理的处理掉，该藏起来的藏起来……”

    事情持续酝酿，很多人都想知道在政斧一方道歉之后，早前宣言要抗争到底的万磁王会是什么反应。结果在史崔克那份视频的又几个小时之后，万磁王“现身”了。

    同样是那几个倒霉的电视台，这一次是直播的了。迎着摄像头，万磁王竟然公开接受了史崔克的道歉，并宣布会暂时解散变种人大军，表达自己一方的善意，以期在接下来与政斧一方商讨变种人的义务与权益等问题！

    well，“解药”事件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也太戏剧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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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就带着吉米，直接闯入万磁王那支大军，把他们吓得半死。他们都以为自己彻底失去变种能力了，根本没有组织起来抵抗的心思，这倒是让我少了许多麻烦。我也没花多少功夫就抓住万磁王。这个小老头还想反抗，结果被我敲晕了。”

    此时佐罗正坐在x学院的一个房间内。房间里除了x教授、暴风女、野兽和金刚狼，还有懵懂的水蛭吉米，以及还昏迷着的万磁王。

    “接下来的就是魔形女的功劳了。她分别变成早就挂掉的史崔克和已经昏迷了的万磁王，按照我给她说的意思说出了那些话。我想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你们变种人的处境要宽松许多了，说不定你们能带着孩子出去购物玩耍什么的，也不用担心大街上的人们朝你们扔烂番茄了。”

    “呃……”x教授有些无奈。本来还好好的气氛，忽然就被对方崩坏了。“还是感激你所做的一切。老实说，我一直没想到你能做得那么好。”

    “我也没想到。”佐罗耸了耸肩，“都是被社会逼的！”

    x教授下意识地要揣摩对方的后一句话。不过随后他就笑着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奥罗罗，你给吉米安排一个地方吧。吉米，你跟着这位老师，她会给你一个房间。罗根、汉克，帮我把埃里克抬到我的房间，好吗？我想他肯定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学院里醒来，到时我需要为他解释一下。”

    提到的几人纷纷点头。不过在路过佐罗身前时，态度已经好了不少的罗根忽然朝前者问道：“史崔克背后真的有那个九头蛇参与？”

    “或许有，或许没有，我也不知道。”这一回佐罗摊了摊手，“我只是想给这个世界开个玩笑而已。”

    众人再次对他无语。

    接下来佐罗又跟x教授聊了一下，然后暗中将对对方的威胁度评价提升一个档次。虽然他有特殊的头盔让x教授无法探测他的大脑，但对方活了几十年，早就将能与心灵能力形成互补的心理学研究到几近极致的程度。对方的随便一句话，放在几句话之后回想起来都似乎别有深意。佐罗还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才没被对方拐到沟沟里去。虽然在这次谈话里x教授对他做出了友好的承诺，但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不会再让x教授有与他独处的机会！

    还好，汉克很快就回来了。佐罗趁机提出到汉克的私人工作室，验收对方对那份资料的研究成果。

    接回自己写下的那两张纸，即使是佐罗这种不搭调的人也不禁感叹了起来。汉克麦考伊不愧是超级英雄里最聪明的那一批人之一。那份佐罗花了几天都想不明白的资料，被他十多个小时就破解了。

    “我已经在旁边做了注释，还在相应的地方作了标记，你应该能看懂的。”说到这里，这位野兽派大宗师还挠了挠自己那一头蓝毛，加了一句：“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已经理解资料的其他没给我看的部分的话。”

    佐罗发现自己的智商被鄙视了。

    汉克在说完那句之后也有点尴尬。他发誓他真的是出于好意，没有别的意思。

    “活该你一辈子都泡不到另一个蓝精灵！”佐罗默默地诅咒了这么一句，然后带着那两张纸离开x学院了。

    带着虽有些郁闷但整体良好的心情找上已经在x学院外等候的小女仆，再一起坐着福克斯离开。

    佐罗注意到克拉蕾有点沮丧，所以问了起来。原来女孩在他让她去打好跟x教授的关系之后，就很直接地找那个老头聊了起来。结果x教授也真的被她说服了，运用变种能力准备帮她找回那些记忆。可惜最后还是那个问题，她没有真正接受她自己“暗影猎手”的身份和血脉，因此那一部分的记忆没有与她产生足够的共鸣。这一点，连x教授都帮不了她。毕竟严格来说，那是魔法一侧的规则了。

    “好吧，没关系，也没有谁一定要你掌握所有暗影猎手知识和技能啊。”佐罗难得地安慰起对方来。

    “可是现在的我掌握的那些符文技能，就像你之前说过的，根本不成战斗体系。这样我就帮不上你什么了。”

    佐罗笑了起来。

    “这个不是什么坏事，你可以全身心投入做饭、开车、收拾家居甚至洗衣服等方面的‘重要事项’上了。那才是女仆应该做的。”他没正经地说了这么几句，“你的那些记忆就顺其自然吧。总有一天你会找回那些记忆的。而在那之前……老实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战斗，真让我跟别人配合还有些麻烦。而且你偶然还是能帮忙的不是吗，就像之前将琴葛蕾的尸体掉包带走……”

    见他这么所，克拉蕾才开怀了一些。不过大概是跟着佐罗有一段时间了，受到了对方的影响，她也不忘打趣对方。

    “说到这个，我在x学院里住了一天，总算是知道琴葛蕾在那里的地位了。你就不怕教授在发现你藏起琴葛蕾的尸体之后找你麻烦？”

    佐罗捏了捏小女仆那坏笑之下显露出来的酒窝，故作凶狠地说道：“所以千万不能让那个老头知道。唔，确切地说，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了吗！”

    然后两人笑闹了起来，还差点把偷来的福克斯撞毁。一如往常，在某个公共电话亭花了个硬币报了个警之后，他们扔下那辆车，带着打包好的外卖，回到自家那辆停在x学院附近一个集装箱停车场的彼得比尔特389出发上。

    这次克拉蕾给停车场租了10天的车位，剩下的几天里他们就一直呆在车上。大部分时间里佐罗都在看那份从神盾局那里得到的资料，以及画着图纸思考着能把那种能承受浩克一拳而不碎掉的材料应用到什么地方，顺便还想着又哪里可以改进的。由于担心神盾局会通过追踪那些材料的订单来发现他们的位置，佐罗可没用实物来测试，很多结论都只是他那颗运转速度还算快的脑袋里产生的理论。

    而克拉蕾这几天除了一如既往地替佐罗注意网络上的“w213序列”之外，偶然也会跟他一起研究那些资料。虽然比不上曾经花过很多时间来研究的佐罗专精，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脉的问题，她学起东西来还算迅速，而佐罗也有指点她。只是那毕竟不是她的爱好，她也不像佐罗那样强迫自己去关注那些东西，因此每一次都只是浅尝即止，没过一会就坐在佐罗的旁边，看着自己的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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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曼哈顿克莱斯勒大厦的对面，一栋正在进行最后的装修的大楼内，正在打情骂俏的托尼斯塔克与自家秘书兼女友佩珀波兹，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是神盾局的八级特工，跟某人有过一面之缘的菲尔科尔森。

    “hey，菲尔，你来了！”佩珀波兹很热情地迎了上去。

    当初斯塔克还没正式成为钢铁侠之前遭遇过意外，当时佩珀曾经向代表神盾局找上门的科尔森求助，一来二去，双方还算是熟悉的了。

    其实斯塔克也与科尔森挺熟的，不过傲娇的他是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的了，尤其是对方打断他和女友之间难得的二人世界的情况下。

    “斯塔克，我们需要谈一下。”科尔森对佩珀笑了笑，并接过她递过来的饮料之后，就严肃地对斯塔克说道。

    “那就谈啊。”说了这么一句，没等对方回应，斯塔克数了两秒之后再次开口，“好，谈完了！门口在你的六点钟方向慢走不送。”

    科尔森在来的路上就想过斯塔克会怎样应对他的各种可能，而现在这就是其中一种。这种情况下，尤其是有个佩珀在场，只要正常回应就好了。

    “这是紧急事项！”

    当他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果然，佩珀也来帮说话了。

    “托尼，友善点。”看了科尔森一眼，她在斯塔克耳边低声说道，“菲尔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想你应该听一下。”

    “可以。”斯塔克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如果你可以每天早点下班回来陪我的话。上帝，我现在很后悔让你当斯塔克工业的ceo了。”

    “让我早点回家陪你，怎么，你是五岁的小孩子还是宠物猫眯？”波兹笑着打趣了斯塔克这么一句，“记得，友善一点。他是朋友。”

    这么说着，她就要离开了。斯塔克工业需要处理的事多着呢。

    “但他明显不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用这么一声低语送走佩珀之后，斯塔克才看向某特工。“好吧，科尔森，你毁了我一个夜晚。你和你的boss想要什么？”

    科尔森将一部平板电脑递了过去：“我们需要钢铁侠。”

    “不要又跟上次那样吧？”斯塔克没有将平板电脑接过来，而是示意对方将之放下。他有洁癖，不喜欢接别人递过来的东西。“上次我们都准备好了，最后抖出政斧方和那什么九头蛇迫害变种人的丑闻不说，人家变种人还根本没进攻，让我们几个白跑一趟。”

    你根本就没有与队长、巴顿他们一样到集合地点好吧！

    心里吐槽个千万遍，科尔森嘴上还是很客气：“这次不一样，敌人已经对我们宣战了。”

    “上次万磁王也对你们宣战了，可是结果呢！”回了这么一句，斯塔克这才将平板电脑拿了起来。

    “呃，万磁王那边我不清楚，但这一次我们的敌人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们他不是虚张声势。”说到这里，科尔森加重了语气，“巴顿已经被敌人控制了心智，而敌人也夺走了一样东西，一样你父亲霍华德斯塔克交给神盾局的东西。”

    “噢，我在这里看到了，宇宙立方，那是我爸交给你们的？”斯塔克漫不经心地说道，注意力都随着目光放在平板上，“噢，他不应该将它交给你们。不用问，你们一定是用它来制造武器了。”

    科尔森有点赧然。那不是他能决定的，但神盾局的确那么做了。

    “那么，巴顿变成僵尸蚂蚁之后你们准备找谁来应付这场战争？唔，对方竟然还是阿斯加德的王子？因缺思婷。”

    科学家发现一种生活于4800万年前的真菌能通过释放化学物质来改变和控制蚂蚁的行为，使其变成自己的傀儡，直到蚂蚁最终死亡。因此斯塔克有了“僵尸蚂蚁”的说法。这一点科尔森也不了解，但他早就懂得不去纠结专业人士的行话了，尤其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我们已经派出了很多特工，去联系那些有能力的人，包括变种人、蝙蝠侠那些不在最初的超人类联盟计划内的。另外，由于敌人——洛基——身份特殊，虽然我们跟阿斯加德的另一个王子有过接触，知道对方对人类并没有恶意，但依然需要保持警惕。还有，由于巴顿被敌人控制，而且在之后表现出完整的思维和能力，我们必须做好敌人知道所有巴顿所知道的事的准备。所以，人越多越好。”

    “呵呵，到时绝对会有一场好戏。”用略显讥讽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斯塔克朝科尔森挥了挥手，“我知道了，到时钢铁侠会出现的。”

    就在科尔森在次被“慢走不送”了而离开即将彻底完工的斯塔克大厦的同时，他的正北方，有人刚“出关”了。

    停车位的10天租期到了，佐罗的研究也暂告一段落。

    再次换上那身非主流装扮，化了个哥特浓妆。佐罗带着克拉蕾到附近吃一顿大餐，宣布告别连续几天的自制沙律和三文治。

    “这几天有什么事特别的吗？”一边吃着土耳其烤肉，佐罗一边向克拉蕾问道。

    “还是变种人的事。有人在提议给变种人立法消除歧视，但还是有一部分人以安全为由拒绝向变种人妥协，尤其是前几天有人公布了一份关于变种人小孩失控了造成破坏的报告之后。”克拉蕾皱着眉说道。“还有这几天网上出现了3个‘w213’序列，对上一次是四天前，分别来自罗马尼亚喀尔巴阡山脉、英国的利物浦，还有哥谭。”

    听到这话，尤其是最后一个地址，佐罗愣了一下。

    “那只蝙蝠已经回到哥谭了，他肯定不会想别人干预他的城市，所以这次想委托我办事的说不定就是蝙蝠侠的敌人，哥谭里的某个或者某些反派。”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惜了。能查到哥谭里发生了什么吗？”

    克拉蕾拿着手机看了一阵：“网上没有多少统一的说法，不过似乎与之前从阿卡姆疯人院逃掉的一小批人有关。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回到车上我可以给你深入搜索一下相关的信息。”

    “不用了。”佐罗摇了摇头。“随便关注一下就好，我这边还……”

    没等他说完，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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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罗曼诺夫特工，我以为你这一通电话会来得更早些。”刚接通电话，佐罗就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同时朝克拉蕾递了个眼色，让她给他打掩护。见克拉蕾做好准备了，他也继续往下说。“花了那么多时间才破解我手机的信号，这实在与你们神盾局的规模与地位不符呢！怎么，你发现了什么关于我的情报所以来核实了？”

    电话另一端的罗曼诺夫没有在意佐罗的这番话，反而对他的语气声音觉得有些好笑：“你似乎在假装着什么。怎么，你还有其他的身份，像公开的那种？我以为你会二十四小时穿着那一身盔甲，全天候当你的雇佣兵呢！”

    “总得有点假期的对吧，不然我攒了那么多钱怎么花啊……”

    罗曼诺夫装作没听懂他的深层含义：“这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向斯塔克请教。他是花钱的行家了。还有布鲁斯韦恩。你错过了与他的见面，倒是可以找个机会补回来。”

    佐罗翻了个白眼。以这身非主流的妆容和打扮做出这么一个有点“妩媚”的动作，再加上之前那低声细气地讲着电话的样子，瞬间引来了旁边那一桌的瞩目。而同样画了哥德妆的克拉蕾则强忍着笑意，故意用放粗了的声音说了一句“亲爱的，吃饭不要打电话”，把旁边的那一桌雷的里焦外嫩。

    还有后面那一桌、前面那一桌，再远点的两桌、三桌……

    这是男受女攻啊！

    看着对面自家小女仆那促狭的样子，佐罗真想抽她小屁股几下。

    “我们真的要隔着电话说这些无聊的话还是怎么的？”他给电话另一头的罗曼诺夫回了一句，“这边还有点事，挂了。如果真有正事找我的话，五分钟后再打来吧！”

    说完之后，瞪了克拉蕾一眼，佐罗埋头吃起剩下的食物。他是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五分钟，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当佐罗刚离开那间土耳其餐厅，罗曼诺夫的电话打过来了。

    这一回罗曼诺夫果然没有废话，而佐罗也因此在两分钟之后就知道了大致的情况。阿斯加德神域的一位王子洛基抢走了神盾局手上的宇宙魔方，控制了鹰眼巴顿，还威胁着要统治全人类。一场大型战役即将开始，请各方勇士做好准备……

    佐罗甩了甩头，自嘲地笑了笑。似乎自己更想当观众而不是主角之一啊。

    “你们找了哪些人？”他问出了这个跟之前斯塔克一样的问题。

    而比起科尔森曾经的答案，罗曼诺夫的就随意多了。

    “克林特——也就是鹰眼——知道的事太多了，尤其是我们的一个超能力者联盟计划。形势很严峻，所以我们已经是跳出那个计划，知道多少找多少。不过估计这里面有人是不会参与进来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对了，虽然不知道你当了多少年的雇佣兵，但你在那一行似乎还挺有名的，应该遇到过不少战斗力不俗的家伙吧。要不你给我们推荐几个？”

    佐罗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忽然问到这个。

    “我倒是真的知道一些人，但目前他们是指望不上了。对了，你们有找纽约的那个蜘蛛人吗？”

    这一次轮到罗曼诺夫错愕了。她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对方那么不着调的家伙竟然真的给予回应。

    “我看看……没有，我们还没能发现那个蜘蛛人的身份。之前倒是派了专员去调查，可是因为之前变种人的事而搁置了。你知道那是谁？”

    “我也不确定，不过我可是试一下。如果真的成功了，唔，到时再跟你们谈价钱。”佐罗回了这么一句。他还从对方的话里知道了一件事，原来神盾局一直有监视x学院的情况呢。“我想你们还应该需要变种人出场的吧？我可以帮忙说项噢，不过到最后结算价码就要加一些了。”

    罗曼诺夫在电话的另一端翻了个白眼：“怎么，你现在倒是缺钱了？”

    “看来你不知道你们神盾局给我的那份资料啊。”

    “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他们更新我的装备，我去用，仅此而已。那些装备是怎么弄出来的那是他们事。”

    “那是因为你们有大款养着，羡慕罗叹了一口气。

    “加入神盾局，你也可以！”罗曼诺夫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回到正题，“好了，我查了一下，变种人那边已经有人去说项了，不用你操心。可惜你要少赚一笔了呢！”

    佐罗故作郁闷：“不见得只是一笔，说不定是一笔都赚不了了呢——如果这一场架最后打不起来的话。”

    而罗曼诺夫也乐得与他配合：“如果这一场战斗真的不用打了，我私人给你一笔酬劳。一顿晚餐怎样？”

    “嘿，女士，我已经录音了，到时你别想抵赖！”

    挂断电话，佐罗发现自家小女仆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谈这么长时间的电话，还聊得这么轻松愉快。”克拉蕾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是一个女的吧。”

    “我愉快了？”佐罗笑着反问道。

    克拉蕾认真地点了点头。

    “呵呵，女孩，你看错了。”毫无诚意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佐罗换上了稍微认真一点的语气：“对了，克拉蕾，接下来会有一场上规模的战斗，有很多超能力者参与，合力抵抗坏人。我给你报名了。”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车上，正有点赌气想要回房间的克拉蕾被这个消息震住了。

    “战斗，可是，你不是说……”

    看着小女仆结结巴巴的样子，佐罗再次笑了起来：“我说过我会带你上战场的。”

    “ok，我是说，我没问题。不过你呢？你会一直带着我的把？”

    “部分时间里，是的。而其余的部分，我会独自做一些奇怪的事。”佐罗这么说道。

    “好吧。”克拉蕾应允了，也没去问他“奇怪的事”到底是什么。“那我们现在出发？”

    “不急。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去偷一辆车，然后再去皇后区一趟。”

    佐罗有预感，接下来的那场战斗或许不会是齐塔瑞人入侵那么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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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爷，过马路的时候或许可以放慢一点点，再小心一点点。”

    “嘿小男孩，在窗台边玩一点都不酷好吗！”

    “哇哦，有一个小贼？好吧，总有人觉得自己会跑得比小蜘蛛快。这很好，没问题，到时在监狱里你们有大把的时间思考两条腿和四条腿的区别！”

    “哈哈大家好，我就是你们的好邻居蜘蛛侠！”

    没错，这就是纽约好邻居蜘蛛侠的日常。唔，应该说是皇后区好邻居。因为到目前为止，蜘蛛侠这个身份还没离开过皇后区呢。

    又是普通的一日。继白天扶了两位老人家过马路、救了一个在窗台上玩耍却不小心掉下来的小男孩、捉住了三名抢劫犯以及撞破了一次炸弹袭击，这个夜晚，等到自家梅姨终于关灯睡觉了之后，刚从少年踏入青年阶段的中二男孩彼得帕克也终于可以再次换上那身粗制的带头罩网格紧身衣，出门——不，是出窗——当他的超级英雄去了。

    又是一个刺激、充实而又让人欢快的大半夜！

    直到凌晨将近四点，皇后区毕竟不是曼哈顿那种经济中心，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彼得帕克这才回到家里。刚脱下战衣准备藏起来，他忽然发现房间的角落里竟然矗着一个黑影！

    本来就由于连续当了n晚的超级英雄身体有点累了，再加上对方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敌意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因此没有引起他的蜘蛛感应的注意。这让彼得有点后怕。不过既然知道对方的存在了，他立即做出反应。

    只是他的蛛丝射到了空处。对方已经在他抬手的一瞬间矮身离开了那个角落，并在抽出一把直刀的同时逼近了他。

    蜘蛛感应发动，彼得能“看”清周围360度的景象，堪称无死角雷达。而他过人的体质与惊人的神经反应速度也发挥了作用，让他顺利地躲过了对方的刀网，还将蛛丝射到对方的刀上。

    呃，似乎有点太顺利了？

    果然，对方随意一扯，就将他连带着那段蛛丝扯到对方面前。

    然后他就挨了对方一拳。

    还好，对方没有追击的意思。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对方只是用刀轻轻绞了两下，竟然就将他的特制蛛丝绞断了！

    把武器插回背后的刀鞘上，那人双手放在背后，老神在在地站在窗户前，窗外的点点亮光照在他的盔甲上，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又强大的感觉。

    “好邻居蜘蛛侠。”那人淡淡地开口了，“你以为你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英雄？帕克先生，你这才进入了一个更大的宇宙。你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帕克愣了一下：“不不不我知道的。不说钢铁侠，不是还有变种人嘛。”

    “噢该死，你太不配合了！你应该说‘你tm是谁’的！”没想到本来一本正经语气凝重的对方忽然就恼怒了起来，也无赖了起来。“你这么一接，我的‘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长’就不好说出来了，更不用说之后的……”

    正当帕克绞尽脑汁想要想明白对方的话时，对方反而恢复到之前的冷淡。

    “好吧，那只是我在有点坑爹的人生里想要找点恶趣味来平衡一下而已。帕克先生不要介意。”对方这么说道，“不过我能喊你彼得或者小蜘蛛吧？我不太习惯称呼别人‘先生’。那太正式了，不是我的风格。”

    “呃，可以，你喜欢就好。”彼得还有点懵，“不过，你是谁？你是怎么找到，怎么知道我……”

    “怎么知道你是蜘蛛侠还找上门了？well是这样的，联合国辖下一个组织专门负责监控超能力现象，你就在他们的名单上。现在地球正面临一场外星人侵略的危机，这个组织想要组建一支由超级英雄组成的队伍来抵抗。我就是来跟你说一下的。如果你愿意，你也是其中的一员。”

    彼得不太相信：“外星人？新闻里没播。世界上那么多天文爱好者，这种事哪怕是nasa也掩盖不了吧？”

    “谁告诉你外星人就一定要从太空来了？”对方没好气地说道。“不说虫洞啊爱因斯坦-罗森桥啊什么的，科幻电影或者电子游戏里的传送门你总该有概念了吧？”

    “呃……”彼得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家境真心不怎么样的他对于对方说的电子游戏什么的都没怎么接触过，电影也好多年没关注了。“传送门”这个词倒是曾经在图书馆的科学杂志上看过，但那应该只是假想中的东西吧？不过见对方说得那么肯定，他也只能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那么，你是加入了？”对方问道。

    彼得猛地点头：“是的！”

    “ok，我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让他给你升级一下你的战衣什么的。”说到这里，对方竟然叹了一口气，“这么顺利把就把你说服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呢！”

    还是“呃”，省略号。一直以来彼得都对自己的智商比较满意，但是他发现自己总是跟不上对方的思维。难道真的是更大的宇宙，自己是只井底之蛙？

    没注意到彼得帕克被自己小小打击了一把，作势要走的佐罗最后忽然开口了。

    “对了，在那之前，小蜘蛛，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他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还是‘你有能力去解决问题而没做，如果问题发生了那就算在你身上’？”

    “呃，似乎后面那句更好？我不太明白……”

    “ok，你不用明白。省了一个问题，我已经知道你是哪个版本的了。”

    没等小蜘蛛反应过来，佐罗就离开了。然后第二天，他带着身穿战衣的小蜘蛛直接闯进了斯塔克大厦，找到了斯塔克，给斯塔克说了好多彼得帕克的好话。什么品学兼优、家境贫寒依然用自己的最大能力去帮助别人啊等等，还说彼得帕克是某钢铁侠的脑残粉什么的。同样是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就离开了，将两人留在里面单独相处，提都没提给小蜘蛛侠升级战衣的事。

    不过以佐罗对斯塔克的傲娇本能以及小蜘蛛的迷弟潜质的了解来说，下一次见面蜘蛛侠应该就是崭新的了。

    与此同时，神盾局三曲翼大楼顶楼的那一位，正通过加密又加密的频道与地球上某个角落的某些人通话。

    “这一次弗瑞调动了神盾局的很多资源，造成了多个地方的空虚，或许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发动？”频道里的某位同僚这么说道，“反正也已经有人提到我们了。”

    “然后让那位阿斯加德人轻易统治了地球？那我们发动又有什么意义！”皮尔斯直接否决了那位同僚的提议，“这一次我们不但不能扯神盾局的后退，还要大力支持——精神上的。我们已经隐藏了那么多年，也不妨再等一阵。这一次只要能将外星人的入侵击退，我们就可以顺势提出我们的终极计划。其实算起来，也就是一两年的时间而已。到时我们就顺势掌控所有人类，整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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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蜘蛛侠坑到钢铁侠面前，刚从斯塔克大楼出来，佐罗就接到了黑寡妇的电话。约了个见面的时间和地方，几个小时后他就被亲自过来的罗曼诺夫接上了一架昆式战机。如无意外，下一站就是传说中的神盾局天空航母了。

    当然少不了他的小女仆。

    克拉蕾的出现再次刷新了罗曼诺夫对佐罗的印象。她还有神盾局的那几位一直以为佐罗是那种独来独往的家伙。

    “你知道我们不是去度假的对吧？”她向着佐罗挑起她那对秀气的眉毛，“你确定带着她没问题？”

    “噢不用担心，她能照顾自己。”向克拉蕾招了招手，将她推到罗曼诺夫面前，佐罗这么说道，“她缺少一些常规手段以及战斗经验，所以对打的话肯定没你厉害。但真要上了战场，只要有足够的掩护，她能发挥的作用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呢！”

    被自家boss这么一夸，克拉蕾羞涩地笑了笑。

    见佐罗这么说，罗曼诺夫一下子就对克拉蕾来了兴趣。也不跟佐罗胡侃了，她拉着克拉蕾坐到一边，热切地聊了起来。

    暂时被两位女士抛弃，佐罗也没觉得无聊。他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研究起自己身处的昆式战机——这架神盾局超前科技的代表作之一。

    其实昆式战机比起民用以及一般军用类型的超前之处在于机翼处的涡轮式引擎，它们使战机可以垂直起降并悬停，还兼具调整平衡的能力。初次之外，还有能源系统，虽然没能得到方舟反应堆，但也有斯塔克的技术支持。可惜这些都位于战机的外部或者靠近外部的部位，反正在机舱里是看不到的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有那么大的科研团队，而且都是业内的精英中的精英，神盾局在昆式战机机舱内布置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佐罗还坐到副驾座上对战机的驾驶员问这问那，就差把手按到那一排排的按键上了。

    那位驾驶员真是怕了他了。

    此时的天空母舰已经在一万米高空的既定轨道上了。昆式战机稳稳地停在母舰的甲板上。

    “你需要氧气罩吗？”罗曼诺夫递了一个过来。

    佐罗摇了摇头：“给克拉蕾吧，她需要的。我就不用了。”

    罗曼诺夫若有所思：“怎么，你的头盔还带供氧功能？还是说你本身就不怕高空缺氧？”

    翻了个白眼，佐罗将对方的试探无视掉。

    到了昆式战机的外面，到进入天空母舰的里面，几十米的距离，三人走了两分多钟。主要还是克拉蕾不适应一万米高空的环境。这小妮子本来还不想戴氧气罩的呢，结果即使戴了也觉得非常难受。要不是有佐罗护住，抓住她的手，她早就被吹走了吧。

    “所以我们是最后到的了？”进入天空母舰内之后，佐罗问了一句。如果神盾局是准备在一万米高空迎接所有他们找来的超自然人类的话，那也太不亲民了。除了少数的几位，恐怕没多少人能够对外面的罡风和稀薄空气应付自如吧。

    “连斯塔克都到了，他还带着你说的那个蜘蛛侠。对上一个到达的是布鲁斯班纳，aka浩克。而那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前了。”罗曼诺夫很自然地说道，“我是照顾你的时间和性格，所以特意最后时间才接你过来呢！”

    “你们是觉得我在天空母舰上的时间越长，越有可能闯祸了才对吧？”佐罗看着对方，用狐疑的语气说道，结果遭到了对方的白眼。

    跟着罗曼诺夫左转右转，来到一个会议室。通过落地玻璃可以看到会议室外面的指挥室，就是由那一台台的电脑等设备控制着天空母舰的运行。而会议室的里面，此时，应神盾局的召唤而来的超级英雄们已经一个个坐在大圆桌的座位上。而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门口这边——也就是刚进来的佐罗三人。

    “哇奥，这是万圣节提前了？”

    也难怪佐罗会吐槽这么一句，超级英雄们一个个穿着各自的制服，的确有万圣节前夜的风格。不过，更贴切的应该是动漫展吧。

    顺便说一句，所有其他的超级英雄虽然都穿了各自的战衣，但好歹是露了面的，只有佐罗一直没有脱下头盔的意思。

    不管是万圣节还是动漫展，反正因为这一句话，再加上他藏头藏脸的，已经引起好几位超级英雄的不快了。

    主要是神奇四侠。

    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隐形女苏珊斯托姆、霹雳火约翰尼斯托姆，还有石头人本格雷姆。这四个家伙获得超能力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刚在纽约曼哈顿的第四码头露了一次面就被神盾局找过来了。之前他们不是科学家研究狂就是派对达人，反正都太过专注于他们各自的领域，当然就不太了解情况。再加上心理上还没彻底适应有了超自然能力的生活，自然会情绪不太稳定。比如其中性格最乖张的霹雳火约翰尼斯托姆，这个能变成人形火焰的叛逆青年就被对佐罗那一句很不满。

    “万圣节？比起我们，你这个一身黑的家伙更像是鬼怪吧！”

    佐罗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轻易就被“点燃还没说马戏团呢。”他嘀咕了这么一句。

    结果这一次，对方真的被点燃了。瞬间变身人形火焰，约翰尼斯托姆就想向佐罗冲去，结果被他姐姐隐形女和他另一边的石头人挡了下来。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佐罗身上，包括与佐罗一同进来的罗曼诺夫以及在他们到来之后正要说什么的尼克弗瑞。事实上，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而其中只有穿着战衣却打开面甲的斯塔克是笑着的。

    “好吧，我道歉。”佐罗很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眼看这霹雳火还不服气，尼克弗瑞这位地主赶紧开口：“好了，就座吧。我们先要进行一个简短的碰头会，说说目前的情况。”

    大圆桌旁只剩下两张空椅子，而其中一张是罗曼诺夫的。看来神盾局是算准人数的了。佐罗也不在意，将他的那个位置让给了自家小女仆。

    见有点不好意思的克拉蕾真的坐在那个座位上，又有人有意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他猛地站起来，指着佐罗骂道。

    这是房间内所有超级英雄里唯一一个佐罗没印象的了。

    “你是谁？”他问了一句，结果火上浇油。对方把这当作是蔑视和挑衅了。

    这一回弗瑞的话都不好使，那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肌肉大爷直接踩着大圆桌就朝佐罗奔了过来。一个飞跃，伸出拳头照面而来。佐罗没有使用武器，而是直接用手臂去格挡。结果对方还在半空呢就变拳为肘，而在佐罗避开他的扫肘之后支撑脚在地上轻点一下，直接来了一记飞膝。而在这么两招泰拳之后，意识到佐罗在力量上有优势，他竟然很利落地换上了巴西战舞！

    佐罗已经大概知道这是谁了。同样用巴西战舞拆了几下之后，他忽然抽身，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并问了出来。

    “你是野猫？泰德格兰特？”

    <

    这算什么，dc派到漫威的代表？还是间谍？

    如果是刚穿越就遇到现在的场景，佐罗或许会有这种想法。现在嘛，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趣味了。

    唔，也不是只有他一个。还有那么多观众呢，对吧！

    视角回到现场。对方听佐罗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也正式收手了。

    佐罗恍然大悟。虽然不太清楚野猫出现在这边是什么鬼剧情，但对方既大男子主义又脾气比较暴躁，对克拉蕾代替他坐下也就不奇怪了。其他女性超级英雄是固定的，那个家伙不好意思发作，但克拉蕾毕竟只是代替品呢。

    看来罗曼诺夫之前在昆式战机上的时候已经给天空母舰上的这些超级英雄们知会过关于克拉蕾的事了，脸谱化地调出她在社会安全部、机动车辆管理部等的档案，还有学校方面的、之前那18年的人生经历等。那些当然还不够全，难怪那些人会觉得克拉蕾没资格坐在这里了。

    “她可不止是我的女伴。”佐罗对这个会议室内的所有人说道，“她的能力可不比你们在座中的一些人差。”

    “哇奥哇奥，你是认真的？”

    佐罗话音刚落，斯塔克就带头起哄了。

    不过虽然没多少人信，但起码佐罗也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台阶。再加上有弗瑞在调停，大伙只是哄闹了两声，就不再纠结克拉蕾的问题了。

    说起来，他们中的一部分也不认为克拉蕾值得他们纠结。

    接下来就是弗瑞所说的碰头会了。目前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就是阿斯加德的洛基抢走了一件空间类的宝物——宇宙魔方，并威胁着要统治全人类。此外，洛基还用另一件宝物——一根权杖——控制了鹰眼和之前负责研究宇宙魔方塞尔维格博士。就这样，也没有更新的情况出现，因此在老生常谈了一下人类危机啊你们是唯一的希望啊之后，弗瑞让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比起原版，这里的神盾局算是广发英雄帖，几乎每个登记在案的超能力者都被找上门了——除了那些不太稳定的。浩克不一样，弗瑞请来的是作为伽玛射线专家的布鲁斯班纳，想要借助他的专业知识来找宇宙魔方的下方。而排除掉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参与的，比如惩罚者、夜魔侠、刀锋战士什么的，这一次不止是钢铁侠美国队长黑寡妇浩克，还有真的换了新战衣的小蜘蛛，还有野兽带队来的冰人火人钢力士幻影猫罗刹女暴风女以及人见人爱（？）的金刚狼，剩下则是神奇四侠、野猫、佐罗与克拉蕾。这其中有一部分人连神盾局都不太清楚他们的情况，自然就没有人手一份相关资料。小二十口人，不清楚各自有什么能力的话还真不容易组成队伍。

    当然，即使知道了也不容易就是了。

    于是，大伙离开会议室，移师天空母舰上的一个十米高、半径8米的圆柱体训练房。

    首先出场的是霹雳火，这个诡异地跟美国队长在相貌上有六七分相似家伙完全没有队长的沉稳，已经是迫不及待要展示自己的能力了——哪怕在会议室时他已经展示过一次。不过，刚才那次他毕竟没有真正动手，而且自觉受了点委屈，现在是完全可以发泄出来。

    于是，训练房内那几个训练假人遭了秧，被不断提升温度的火球从各种角度击中。没错，各种角度，霹雳火是会飞的。

    训练假人由特殊材料制成，一般的手枪也很难在它们身上留下痕迹。只是即使如此，在霹雳火的火球与火海攻势下，它们还是焦黑了一片。直到其中一个被上千度的高温剥落了一层，霹雳火才收了手。而在那之后，一脸自我感觉良好的他还挑衅地朝佐罗扬了扬头，并向在座的几位女性抛媚眼……

    “队长，你确定你当年真的没有搞大别人的肚子什么的？”佐罗凑到美国队长耳边问了这么一句，招来了对方的白眼。

    比起自家队友，神奇四侠的另外三位就低调多了。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向大家展示了他那夸张到骇人的身体弹性，大伙觉得他更应该叫“橡胶人”才对。隐形女苏珊斯托姆一如她的外号，可以让自己以及其他人隐形。这可是比她弟弟的能力要酷多了——佐罗语。除此之外，她还说了她正给她的能力开发出新的使用方式，大概就是可以飞行和抵挡攻击的隐形力场吧。最后是石头人本格瑞姆。有人或许会以为霹雳火是神奇四侠里最耀眼的那一个，但事实上力大无穷又极能挨打，还一身橙色的石头人才是这个超级英雄小团体里的吉祥物。

    值得一提的是，石头人也是一位话痨。

    跟在神奇四侠之后出场的是变种人们，同样是一个玩火的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大概是因为自己变种人内的几位妹子被霹雳火挑_逗了的缘故，火人非常看对方不顺眼。刚好之前被烧得剥落了一层的那个训练假人上还有一小团火还没熄灭，他也不玩他的打火机了，直接把那团火吸到自己手上，还弄出了各种形状。什么猫啊鸟啊车子啊，最后还整成一只正抬起后腿撒尿的狗，与此同时还乜了霹雳火一眼。霹雳火那个气啊……总之，两人梁子是结下了。

    或许是因为专门玩火的都比较暴躁？这个设定个有点糟糕。

    与神奇四侠那边的情况一样，在火人之后，其他的变种人并没有要争什么的意思。冰人随便将几个训练假人结成冰、幻影猫随便来几下穿墙、钢力士把自己变成钢铁形态、罗刹女只说了一句自己能复制同伴的能力。这是几位小一辈的展示。而老一辈的那几位——罗根交着手不说话只是看着，奥罗罗只是放了点闪电应付了事。也只有汉克这个实诚人上去把训练假人上那些坚冰随手打掉，算是表了个态了。

    接下来，美国队长表演了甩飞盘的绝技；黑寡妇亮出了她的枪法；钢铁侠飞了一圈之后一炮打掉一个训练假人的脑袋；布鲁斯班纳……班纳笑了笑，没敢变身。小蜘蛛在墙上天花板上爬了一会，还发射了几下蛛丝，也就唬一下那几位变种人小年轻了。

    这几人的能力在这里都不能全部体现，因此都没什么好说的。倒是野猫在耍了几套功夫的同时说到他曾经训练过几个义警，还告诉了大伙他来这里的原因。敢情他本来不在神盾局的名单上，是蝙蝠侠在哥谭有事走不开才推荐他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某人对哥谭里真正发生的事更好奇了。

    而这时候，也轮到某人展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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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就算了，下一个吧。”佐罗摆了摆手，很随意地说道。

    可是除了他和克拉蕾，其他人都已经“表演”完，再没有下一个了。总不能让担当“观众”和“评委”这两个角色的尼克弗瑞以及菲尔科尔森来像黑寡妇一样展示枪法吧。

    眼看大家越来越不满，佐罗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而是轻轻推了自家小女仆一把。于是克拉蕾只能在瞪了自家boss一眼之后，带着无奈而有尴尬的复杂表情，来到训练房的中央位置。然而她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再次看向她的boss。

    此时佐罗已经来到几位变种人那边：“嘿，小火人小冰人小铁人还有奥罗罗，不介意帮个忙吧？”

    几位年轻的变种人虽然不喜欢这种称呼，但毕竟也是与佐罗见过一两次的了，更何况他们也听说了是对方帮他们变种人解决了“解药”的问题，因此没有生硬地拒绝，而是看向老师们。而暴风女在与野兽以及金刚狼对视了一眼之后，就答应了佐罗的请求。

    不过他们还没听佐罗说让他们做什么呢。

    “什么？”

    “不，绝对不行。”

    “她会受伤的！”

    于是其他人看到的就是那边佐罗在跟变种人们说着什么，而变种人们好几位都在摇头，摇头，再摇头。最后还是佐罗举起两只手指做了个对天发誓的动作，承诺了什么，变种人们才勉强点头。

    然后大伙就看到冰人、火人、钢力士还有暴风女缓缓地来到克拉蕾的对面，而且站出了战士加法师的队形——钢力士是t在前，冰人火人暴风女是dps在后。

    well，再来个治疗就能开五人副本了。可惜游戏里那种治疗是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的。一炮轰来削掉一只胳膊结果刷几下技能就长回来了？呵呵，百万金求技能书！

    所以克拉蕾是准备客串副本bos4，这是自信还是自大了？要知道对面可都是变种人，大伙也知道他们的能力了。不管是神奇四侠那边还是拿盾牌的美国队长都不敢说能在对方那有远有近有物理有能量的攻击下占到多少便宜，更不用说黑寡妇和野猫了。大概只有能飞还飞的不错而且攻击精准的钢铁侠还自信满满的吧？不过人家暴风女也是会飞的……

    总之，这怎么看都不是一场合理的战斗。有人乐得看好戏，有人觉得变种人那边肯定会放水，也有人——比如黑寡妇——直接凑到佐罗和变种人这边担心地问了起来。

    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解释，佐罗朝场中央的克拉蕾和几位变种人分别比了个ok的手势。

    到了这个时候，该说的该劝的都已经做过了，现在那几位变种人只能相信眼前这位柔弱女孩的能力。

    先是钢力士变身钢铁人冲在前面，同时冰人的冰柱和火人的火球也一左一右从钢力士的身后射了出来，还有后来居前的态势。而暴风女，她的能力需要一点酝酿时间，不过她直接将闪电的起始点放在克拉蕾的身前了！

    眼看着这位女孩即将香消玉殒，只见她轻轻举起左臂，朝着前方松开捏着的左拳，皱着眉的脸上是有点痛苦的表情。只是下一刻，她的身前，闪电、冰柱、火球、像坦克一般撞过去的钢人、以及后面那三位，全部动也不动，就像是他们那片空间被某位大神按了暂停键一般！

    呃，还有美国队长的盾牌。当时情急之下队长赶紧把盾牌甩了出去，想替克拉蕾挡下那些攻击。结果盾牌还没到位呢，就同样被定在半空了。

    “我的天啊……”

    隐形女苏珊斯托姆情不自禁地说了这么一句，代表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

    这时候佐罗已经来到克拉蕾身边，扶住她。而即使克拉蕾已经收手了，悬在半空中的那些还有几位变种人依然没有恢复行动力的意思。

    “等十五秒钟左右吧。他们会没问题的。”

    说了这么一句，有点虚弱的克拉蕾直接被佐罗抱了起来，离开了那个位置。

    “贾维斯，你觉得这是什么原理？如果我在那里面也会被定住吗？你呢？”

    “我不知道，先生。乘以三。不过可以分析一下。如果只是几位变种人被定住的话，那应该是作用在生物上的能力。而现在连变种人们已经放出的能量攻击也被停在半空，那除非是复合类型的作用对象，不然就只有空间和时间这两种可能。至于是哪一种，得看事后那几位变种人有没有对应时间内的意识。有，空间。没有，时间。”说到这里，贾维斯顿了顿，“而不管是空间还是时间，先生，你都会被定住无疑。建议你在对战时小心这一招。”

    “谢谢你的提醒，j”斯塔克翻了个白眼，“这种技能说到底也是技能，肯定会有一个控制的上限，目标数量、作用范围、作用时间、范围内的能量级别等。而看这个女孩的脸色，她也放不了多少次那个技能。而且我注意到那个女孩的手掌了，那上面亮起一个红色的符号。可惜看不清楚符号的具体样子，但如无意外，她举起左手就是放那个技能的信号了。well，也不难应付。只要一直注意着，我就有足够的时间躲开。”

    没有人知道在短短的时间内斯塔克就分析出克拉蕾那个技能的一大堆缺点。不过即使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再对克拉蕾的资格有什么意见了。

    冰柱、火球还有闪电纷纷划过刚才克拉蕾站的位置，保持着原有的态势落到墙上或者地上。队长的盾牌也在墙上撞了几下之后回到他本人的手上。而几位变种人都恢复了行动力。

    “她，她瞬移了？”

    “噢，也有可能是‘盐水’瞬移把她抱走了。”

    对于克拉蕾忽然消失在他们面前，他们都表现得相当错愕，尤其是发了劲却撞到空气的钢力士。

    “ok，有结论了。时间。”某花花公子对自家的智能管家说道。

    这一次展示到目前为止，最亮眼的无疑就是克拉蕾。她那一招即使是对这些超能力者来说，都是一种震撼。尼克弗瑞更是心里轻松了不少，已经在思考这种大招该用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而在见识了克拉蕾的符文魔法之后，他们当然对佐罗有什么能力更好奇了——哪怕是之前见过佐罗出手的那几位。变种人那边还好些，而神盾局这边的还有斯塔克和美队，他们看了罗曼诺夫的那份评估报告，一致认为佐罗肯定隐藏了实力，而且还不止一招两招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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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就算了吧。”面对大伙的促请，佐罗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你已经说过这句了。再次驳回。”斯塔克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我……”

    “因为其他人都已经做过了，包括你的同伴。”换了新衣的小蜘蛛坚定地站在自家偶像兼恩主这边，“为什么你总是要搞特别？”

    佐罗随即回应：“那是因为我就是特别的。”

    “可是你不说出你的能力，擅长什么，上了战场怎么组队怎么分配任务？”这毫无疑问是美队的观点。

    “噢拜托，你们才是拯救世界——即将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是你们，不包括我。我是雇佣兵，我是来做生意的。雇佣兵一般不跟别人组队……”

    佐罗的话让那边尼克弗瑞脸都黑了——虽然本来就是黑的。

    “可是芙蕾小姐……”

    “噢，我这么告诉你们吧，其实克拉蕾才是来加入到行动的主角，我只是她的男伴。对，男花瓶！”

    之前是克拉蕾被误会为他的女伴，现在他这是要调转过来了。

    克拉蕾以手捂面。搭着这么个老板，她要没脸见人了。

    最后，还是罗曼诺夫终结了这次荒唐的对话。

    “如果你现在不show些什么的话，你就别想拿报酬了！”

    她是这么说的。然后弗瑞脸上的黑更深了。现在他只能希望其他人的节操更高一些，不会像佐罗一样索要报酬。又如果洛基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话，不派佐罗上场，也就不用给他报酬了。呵呵，这还真是个想法……个屁！

    不说众人在罗曼诺夫这一句之后大伙各自的古怪神色，佐罗总算是肯动手了——虽然还是不太乐意甚至一副深深不忿就好像所有其他人都伤害了他强迫他的样子。

    “难道能力不是应该藏起来该用的时候才用的吗，完全没有必要随便展示出来啊。（要是一开始就交待完能力和背景，以后还有什么惊喜，等着跳山崖拿奇遇吗，那跟普通的打怪升级的电影或者小说有什么区别？）另外，要是这些人里有坏人了怎么办？呃，好吧，不说坏人了。我可是雇佣兵而不是超级英雄。连超级英雄都有内战的可能，说不定哪天我就要被这些人中的一部分追杀呢！必须有所保留啊……”

    用比较低却足以让训练房内的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佐罗已经围着那几个训练假人走了两三圈了，依然没有动手的意思。这可把大伙惹怒了。

    “算了，我们走吧，这种人真没意思。”

    “我想问，为什么神盾局要请他过来？”

    “噢，已经有芙蕾小姐了，我们不能要求更多。”

    其他跟佐罗打过交道的人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充其量也就有点失望而已。对佐罗人品的失望、对他不信任自己等人的失望。这其中还包括了用巴西战舞跟自己过了两招的野猫。而即使是唯一没跟佐罗打过交道的神奇四侠内部，神奇先生与隐形女也是那种看法。也只有霹雳火这个年少轻狂与石头人这个自觉幽默感不错的会那么挤兑了。

    “一个大男人的你就不能干脆一点吗？应付一下也好啊。”罗曼诺夫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你这谁都不信、以自我为中心的风格也是没谁了。”

    “当然有啊，而且这一次他就受邀了却没来。罗曼诺夫特工你还跟他打过交道呢，在哥谭。”佐罗随意地回了这么一句，却忽然愣了起来。两三秒之后，停下漫无目的地迈着的脚步，他半转身对着自己的小女仆问道：“有那么明显？”

    他指的是黑寡妇对他的指责。

    克拉蕾有点犹豫，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就那么点”的手势。

    “好吧，这有点古怪，但我似乎真的不应该这样了。”这么说着，他忽然从右大腿外侧的枪套上抽出手枪，也不转回身去，随手就往之前的前方开了一枪。结果子弹稳稳地命中那边一个训练假人的头部正中位置。

    然后他也不说什么，直接从场中央走了回来。

    “就这样？对于一个经常玩枪的人来说这没什么的吧？”还是霹雳火那个家伙，“呵呵，还铺垫了那么多呢欺骗感情啊！不过也不能怪，毕竟已经是他最强的本事了吧……”

    克拉蕾往霹雳火瞪了一眼，然后赶紧看向自家老板。而佐罗只是耸了耸肩，根本没有在意。

    “局长，有突发情况！希尔指挥官让我来通知你们。”

    这时候，刚好一位神盾局的特工跑了过来，打破了有点尴尬的气氛。

    “well，总算有正事可做了。”佐罗说了这么一句。大伙都没有搭话。

    朝那位特工点了点头之后，弗瑞赶紧对房间内的所有人说道：“好了，展示到此结束，大家到指挥室看看是什么情况。”

    “早就该这样了。”当先走出训练房，斯塔克这么说道，“早知道会这么无趣，我就去跟班纳研究怎么找回宇宙魔方好了。”

    超级英雄们一个个跟在斯塔克的后面离开，包括佐罗和克拉蕾。黑寡妇走在最后，刚要穿过门口了却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

    “科尔森，你还在做什么？”

    “啊，罗曼诺夫！”太过入神的科尔森这才回过神来，“我在想，刚刚佐罗的那一枪似乎有些不对劲。”

    一听到是关于佐罗的话题，罗曼诺夫就来了兴趣。

    “哦，怎么不对劲？”

    “只是当时看到之后下意识地一个念头，可惜过后就一直抓不住。”

    科尔森有点尴尬。见其他人都离开了，他也没什么好矜持的，索性跟着印象中佐罗走过的路线走了起来。

    “这里，这里，然后这里……还有这里……唔，当时他一直在自顾自地说着话，所以前面那几圈应该是没有意义的……”

    罗曼诺夫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对于这位同僚的分析能力，罗曼诺夫是非常信服的。

    终于在第三次走佐罗走过的路线、并观察了训练假人上那个弹孔好一会之后，科尔森在佐罗开枪的那个位置停了下来。

    “噢，这肯定实在开玩笑……”

    与此同时，来到天空航母指挥室的众人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德国的斯图加特，洛基在那里主动露面，为什么？”

    “我们还不知道。”那位发现这件事的西特维尔特工说道，“不过根据面部识别，已经确定是他。”

    弗瑞在他的指挥台上那台电脑的资料库里搜索了一下，没有发现，只能看向美国队长。

    “队长，你跟德国有一段历史，知道斯图加特有什么特别的吗？”

    美国队长认真地摇了摇头。

    “好吧，总得有人去把它抓回来——不管他在做什么。”低语了这么一句，弗瑞正式下达命令：“队长，你带着神奇四侠去一趟。”

    然而没等美队他们领命，希尔就对弗瑞开口了。

    “长官，我想在那之前你还需要知道另一个情况。”

    根据神盾局从地面获取的消息，三分钟前，一伙数量在三十左右的狼人在曼哈顿岛南端登陆，并在大肆屠戮的同时一路向北；同一时间，六到八只疑似吸血鬼的生物在内华达州凭空出现，已经在拉斯维加斯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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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吸血鬼和狼人的出现太过突然，引起了太多的混乱，而且那两处又是比密集的地方，我们的地面人员和空中侦察手段都没法传回精准的数据。”说完之后，希尔看着弗瑞，等待这对方的最新命令，同时留意了一下神奇四侠那边的表情。

    狼人登陆的地方可是离四人位于麦迪逊大道42街的工作室所在地巴克斯特大楼没多远。而如果狼人们持续北向的话，肯定会经过那一边。

    而如果狼人在经过巴克斯特大楼之后再继续北上，还将威胁到野兽、金刚狼他们的x学院。那个变种人温和派的大本营也在那个方向上！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果然如希尔所想的那样，神奇四侠不想接刚刚的命令了。

    “看来你需要另外找人去德国了，弗瑞先生。”在霹雳火的敦促声中，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诚恳地向尼克弗瑞说道，“对于这种情况我很抱歉，但你们可以将曼哈顿交给我们。”

    “还有我们！”变种人这边的火人也作为代表开口了。几位变种人老师们刚私下商议了一阵，他们也很担心x学院里的情况。

    弗瑞郁闷了起来。之前还觉得小二十个人已经不少了，现在出情况了，才知道真心不够呢。变种人和神奇四侠那边加起来就十二个，却抢着去曼哈顿打狼人。剩下那七个——不算布鲁斯班纳的话只剩下六个——分两个地方？他还想留点人在天空母舰上用来应急呢。洛基刚出现在德国就有吸血鬼和狼人来捣乱，如果说这是巧合的话也太牵强了，保不准洛基还有什么后手还没发动！

    然而弗瑞还没作出决定，就有人吵起来了。

    “三十来只狼人而已，不管什么，交给我们就好。你还是不要来捣乱了。”

    这是神奇四侠里霹雳火的话，他这话的对象是变种人那边的火人——大概吧。只是“你”和“你们”都是“you”，不管霹雳火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听在变种人那边则觉得自己整个种群被鄙视了。

    “要不来试试？”火人看着霹雳火说道，“试试你的火能不能逃过我的控制！”

    “我们相信你那三位哥哥姐姐们的能力。但是你？”幻影猫小姑娘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了，而是一脸嫌弃地看着霹雳火。她也受不了对方的态度了。

    一般情况下作为老师的汉克和奥罗罗都会阻止学生们跟外人吵起来，可是他们这一次都没有干扰，这已经说明他们的态度了。而金刚狼更绝，他也没跟霹雳火对骂，而是直接找上了神奇四侠的老大神奇先生，叼着雪茄霸气地道：“所以这就是你们什么‘不切实际四人组’团体的意思？”

    能将fantastic_four翻译成那样，罗根不是后无来者也是前无古人了。狼叔威武！

    神奇先生只能道歉，毕竟是他的人有错在先。

    看着这两个超级英雄团体差点打了起来，弗瑞从之前的郁闷到现在的头痛甚至对不久之后的大战都悲观了起来。

    “还是你们自己说说有什么意见吧。”他这么说道。毕竟这些人都不是他的手下。虽然他用守护人类的名义将他们集结在这里，但也不能强行驱使他们去做什么。只能继续用大义来束缚他们要求他们了。

    可是没有人说话。不管是美国队长还是其他的谁，在不了解其他人的情况下都不想得罪人，或者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现在我理解你为什么会说刚刚的那种展示最浪费时间了。”斯塔克忽然对身边的佐罗低声说道，“既不能真的加深相互之间的信任，也对团队协作无益。”

    而这话偏偏被所有人听到了。顿时两人成了焦点。

    弗瑞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不过他不想再拖下去了。现在不止洛基可能会逃掉，拉斯维加斯和曼哈顿这两边每一分钟都有人员伤亡呢。

    “既然你们都不发表意见，那就我来。神奇四侠、金刚狼与暴风女，你们去曼哈顿。野兽带上剩余的几位变种人，加上野猫，到拉斯维加斯。最后队长、罗曼诺夫、斯塔克和蜘蛛侠，洛基就交给你们了。”

    在目前已知的条件下，这个安排算是不错的了。起码神奇四侠配上金刚狼和暴风女，这个组合照顾了双方的情绪，也不至于会打起来。而野兽带着几位年轻的变种人再加上一个野猫，对付十来只吸血鬼应该不在话下，甚至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给整支队伍留下应变的空间。至于洛基那边，有t（美队）有控（蜘蛛侠）有输出（钢铁侠加开战机的黑寡妇），哪怕打不死对方，将对方抓回来应该不成问题。反正后者才是弗瑞的目的。

    “ok，我早就想见识一下所谓的阿斯加德神族了。上次错过了那位雷神，这次补回来。”斯塔克随意地说道，“希望这位洛基不会让我失望。”

    不过，这个安排还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

    “为什么他们不用干活？！”

    还是霹雳火这个家伙在挑事儿。在他指着佐罗和克拉蕾喊了这么一声之后，其他超级英雄们也看了过去。

    对此，美国队长一皱眉，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某人抢了台词。

    “你们来到这里，是因为人们需要你们，而你们响应了这种无声的号召。没有人强迫你们。你们可以等待你们伟大的时刻，也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也没有人会阻止。到底是成为真正的英雄，还是斤斤计较的小猫咪，你们的选择！”

    佐罗忽然义正言辞地说了这么一段，让大伙大跌眼镜。这画风不太对啊！

    果然，随后就完形毕露了。

    “然而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是超级英雄，而是雇佣兵。我出任务可是要收钱的哦。”

    大伙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不过克拉蕾不是。她也是超级英雄，而且她有对付吸血鬼和狼人的经验。我建议她也去拉斯维加斯，毕竟吸血鬼的传染效率比狼人的要强不少了。”

    听了这话，克拉蕾瞪大双眼，一脸不高兴地无声质问着自家波士。她已经从之前的虚弱中恢复过来了。

    “很好，那芙蕾小姐就加入到野兽他们的队伍吧！”

    难得安排还算顺利，弗瑞可没给这对主仆拖大伙时间的机会，直接就拍了板。而随后克拉蕾也可怜兮兮地被无良波士送上了前往拉斯维加斯的昆式战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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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个小时，佐罗都在天空母舰上度过。

    不是待在弗瑞他们的指挥室，而是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基本上除了武器仓这类的禁区，其它的他都参观了一遍。弗瑞可是前前后后派了三个特工去“陪护”，结果都在自家地盘上被他甩掉了。奇耻大辱啊！不过也不得不说，佐罗似乎很容易就弄明白了天空母舰上那些监控摄像头的分布，而且对人群和障碍物的利用堪称一流，还发掘出一处连母舰上的工作人员都不清楚的监控盲区。这让一边关注着外面三处战线的情况、一边还留心着他和布鲁斯班纳的弗瑞相当恼火。如果不是佐罗还算识大体，没有硬闯或者偷偷潜入那几个禁区，弗瑞都要想办法把他扔下船了。

    不过最让弗瑞担心的不是这个。那个家伙竟然在逛了一圈之后，到母舰上专门为布鲁斯班纳准备让后者去搜索宇宙魔方的位置的房间，与班纳聊了起来。

    一开始还算正常，什么“我很仰慕你”、“你在核物理方面的成就无与伦比”这类根本不像是从佐罗口中说出来的话。然后两人开始探讨班纳用来搜索宇宙魔方的手法，竟然还聊得像模像样的。不过随后谈话的内容就变了味，佐罗开始问到班纳在变身浩克之前的感受，还问到好几次触发变身的情况，还用半开玩笑的话题刺了班纳几下，把偷听的弗瑞弄得胆战心惊的。到了最后，佐罗还望向摄像头的方向，晃了晃头，一副“我就知道你在偷看”的样子，把弗瑞都气笑了。

    没过多久前方就传来了消息。德国方面的进展还算顺利，队长、罗曼诺夫、斯塔克和蜘蛛侠在与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雇佣军打了一场之后，成功把洛基捉住了。不过同一时间洛基的兄长、阿斯加德的另一位王子雷神索尔出现了，并趁着队长、罗曼诺夫他们没注意而瞬间将洛基抢走。此时罗曼诺夫他们就发了狠地追赶着带着一个人还飞的飞快的索尔。另一方面，宇宙魔方还是没有踪影，而依然处于被控制状态的鹰眼还是在洛基吸引了众英雄的情况下从那边悍然抢走了一样东西。

    另一边战场的情况倒是不太好。神奇四侠加上变种人的金刚狼和暴风女，理论上战力已经非常客观了，问题出在狼人身上。那一伙狼人一开始只有三十只，但他们与一般的狼人不一样，是可以在变身之后维持理智的。他们中的首领卢西恩更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将二十九名手下如臂指使，进退有据，俨然军队——而且是一支对火烧有着很强抵抗力的军队。更可怕的是，他们中的一部分竟然有远超同类的“感染力”。几乎每一个被那部分狼人咬到的普通人，都会在半个小时内变成嗜血的一般狼人。他们没有理性，但也不会攻击同类，只会对一切非狼人生物下手，连猫猫狗狗都无法幸免。而被这些普通狼人咬了的生物暂时还不清楚会不会变身，但重伤是难免的了。

    地方警察们已经在尽量疏散人群，国防部也在调动军队。可是那里毕竟是整个纽约最发达的地区，狼人们出现的时候又是下班时间，路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去。总之，现在的曼哈顿是一团糟。来自各个方面的通讯请求都快要将弗瑞的电话打爆了。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佐罗被菲尔科尔森请到了弗瑞所在的指挥室，听对方讲述了一番。

    “你说芙蕾小姐有对付吸血鬼和狼人的经验，我想你应该也有。曼哈顿方面战斗进入了胶着的状态，这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我需要你的意见。”

    佐罗此时面甲下的脸色有点古怪。

    “你确定那个狼人首领真的叫卢西恩？”

    顿了一顿，弗瑞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看来你是知道些什么了。没错，我们地面上的特工是这么汇报的。”

    “好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们是太倒霉还是运气好了。”佐罗感概了一句。“狼人也有许多种，卢西恩的和他的手下在普通人的形态下就有很强的格斗技巧，变身了之后更是比一般的狼人都要强壮，对恶劣环境也有很强的抵抗力和应激能力。霹雳火如果想单靠一把火就把他们全部弄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希望他好好玩他的单体攻击这样可以少浪费点力气。因为狼人们的耐力都不错。至于那些新近感染的狼人，我没接触过，没有发言权——当时惹到我的狼人根本没有咬到别人的机会。”

    弗瑞嘴角抽了抽：“那运气好的方面？”

    “卢西恩和他的手下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银。他们对银制品非常敏感。所以我建议你找一支队伍装备上银质子弹，硝酸银就不错，直接开进曼哈顿。有几位超级英雄帮衬，拉仇恨，想来很快就能结束战斗。”

    弗瑞立即朝科尔森点了点头。后者马上就去安排。

    目送这位漫威电影宇宙里难得让人敬佩的特工离开，佐罗再回过头来看向弗瑞。

    “卢西恩都出现了，拉斯维加斯那边的吸血鬼不会是由叫维克多或者赛琳娜的家伙带领的吧？”

    结果弗瑞皱着眉瞥了他一眼。

    “这又是你打过交道的？”他问了这么一句，随后轻轻摇了摇头，“不过这不重要了。除了野兽他们刚到达时的那一次，直到现在，我们还没能与他们重新联系上。”

    “这不可能！”佐罗下意识地说道，“上次克拉蕾虽然不是对付吸血鬼的主力，但这次有变种人帮忙……”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了自言自语，转而向弗瑞问道：“之前那次通讯里他们有说过什么吗？关于那伙吸血鬼的。”

    “几位年轻的变种人倒是在通讯记录里提过几点。”弗瑞往指挥台上的透明触屏电脑上点了几下，放出几段录音，“这里，第一点，他们提到吸血鬼超过10只，是由三男个贵族风格很重的吸血鬼领导的，其他吸血鬼都打扮得跟某种异教徒似的。唔，这里是第三点了，火人对钢力士说的话，‘她比你还要闪亮’，说的应该是其中的某位女吸血鬼。玩火的人总是不时会在不合适的时间做不合适的事。所以，如果你知道有哪个很有历史的吸血鬼部落或者家族什么的里面有一个女吸血鬼的话，唔，或许你就能告诉我们芙蕾小姐他们为什么会与我们失去联系了。”

    听了这几点勉强算是情报的消息，佐罗在指挥台上一边想着一边踱起步来。

    “噢da_it！”忽然骂了一声，他随即来到弗瑞面前，“给我一架昆式战机，我要马上赶过去！”

    弗瑞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一如以往，每一次都因为对方的头盔面罩而碰壁，根本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可以，我马上给你安排驾驶员。”

    “不用，我可以，我学过了。”

    这一回弗瑞也愣了一下。学过？怎么回事？

    “就在来的路上。”看出了对方在想什么，佐罗立即说道，“赶紧的，情况危机呢！”

    这时候弗瑞也不多想了：“你现在就到甲板去吧，我马上给那边的勤务说一声。不过你总得说出那个危机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吧？”

    结果佐罗拔腿就走，只留下了一句。

    “如果我没猜错，那伙吸血鬼是会超能力的！”

    <

    作为人类历史上的一种传说中的生物，在迷信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影响下，人们印象中的吸血鬼具有犬齿、皮肤苍白、以吸食生物血液为生。这里的生物主要是人类。而在故事流传的过程中，这种生物被添加上各种各样的设定——或者说谣言。比喻不死，比如速度和力量，还有无影子、会飞、能通过被称为“初拥”的仪式将正常人类转变为吸血鬼等。

    而佐罗说的超能力都不是这些。在他看来，那些中大部分都是吸血鬼的“共性”了，根本不能称之为超能力。

    不过由于他还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因此哪怕在他驾驶着昆式战机穿过刚入夜的天空往拉斯维加斯飞去的过程中弗瑞不断地追问，他也没有详说，只是给出了几个关键词。比如沃尔图里家族。

    “意大利的沃尔图里家族？曾经有一段时间神盾局注意过他们。”还在天空母舰上的弗瑞一边查资料一边说道，“他们在意大利影响力不可谓不大，在旅游业方面很有地位，而且旗下有好几栋有世界宝藏级别的城堡。有一段时间里我们认为他们与黑手党有关，当时他们手下似乎有超能力者打手。只是后来的调查没有多少进展，又在一次意外中受到意大利当局的压力，这才撤销了监控。怎么？他们供养了一伙吸血鬼？还是他们本身就是吸血鬼？”

    佐罗没有回应，而是嘀咕了一句——可能性从50%飙到90%了。本来他觉得洛基降临地球才这么短时间，不太可能跟那边的吸血鬼搭上线的，敢情是通过被控制了的鹰眼而知道了神盾局曾经认为那些“人”有可能有超能力呢。想来曼哈顿那边的卢西恩等狼人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吧。

    不过即使那些情报不是来自神盾局，鹰眼本来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要知道他可是在马戏团里混过一段时间的。不管是哪个马戏团，那种流离浪荡的生活是最能接触到各个地方的小道消息的了。

    先不说洛基和那些吸血鬼以及狼人是怎么搭上线的，既然有了怀疑目标，那佐罗自然需要知道更多相关的信息。于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弗瑞的同时，他也用自己的手机搜索了起来。黑进了华盛敦州一个叫福克斯的小地方那所高级中学的网站，找到了学生花名册，看到伊莎贝拉斯旺与爱德华卡伦、爱丽丝卡伦等名字之后，剩下的10%也基本可以确定了。

    再找上福克斯小镇的社交媒体圈子找了一下，佐罗大致知道了那个故事里的时间线。20岁还不到的斯旺小姐已经嫁给了卡伦家的大孩子，有了身孕。他们到了国外养胎，一家子很幸福——这是小镇民众知道的情况。而实情是，他们遇到了大_麻烦。

    一般情况下，那个系统的吸血鬼夫妇是无法自然生育的。女吸血鬼是完全没有那个能力，男的则几率比中500万彩票还要低。问题是身为吸血鬼的爱德华在与伊莎贝拉这个人类女孩度蜜月的时候就“中彩”了。那个半吸血鬼半人类的胎儿生长非常快，同时因为过渡从母体吸取养分而伤害着伊莎贝拉。最后，这个混血胎儿只一个月就出生了，还差点杀死了伊莎贝拉——不，是真的杀死了。最后还是作为丈夫的爱德华咬了伊莎贝拉，让她变成吸血鬼活过来了。

    然而这不是故事的最后。佐罗向弗瑞提到的沃尔图里家族是吸血鬼里的“皇族”，有着不让普通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的责任。一旦有人吸引了普通人的注意力，他们就会采取行动，消灭威胁。佐罗觉得当年神盾局之所以会没有进展，就是被沃尔图里清掉线索了。这一次卡伦家族就被人在沃尔图里家族那里举报，他们家族里多了个吸血鬼幼童。

    吸血鬼幼童都长得很好看，在这个看颜值的世界里非常吃香。只要接近他们，就很容易爱上他们。但由于幼童的年纪就变成吸血鬼，他们会停止生长，作为幼童的特质——无法被好好地教导、无法被有效地限制——就会是他们最大的缺陷。没有善恶观和自制力，意味着他们只要随便发个脾气，就可能会摧毁整个村庄，杀死见到的所有人。这样会会引起普通人类的注意，毫无疑问，与沃尔图里家族的宗旨不符。

    爱德华和伊丽莎白的孩子——蕾妮斯梅卡伦——当然不是吸血鬼幼童，因为那个孩子是可以成长的，从娘胎里继承了吸血鬼的血脉和能力，而不是一般吸血鬼幼童那样先是幼童再是吸血鬼。但在佐罗所知的故事里，沃尔图里家族已经认定了蕾妮斯梅就是吸血鬼幼童。因此除非卡伦家族肯在期限内直接将孩子交出去任由沃尔图里家族的人将之处死，否则两个家族必然会打起来。而卡伦这种新兴的小家族，自然不会是沃尔图里这种有两千多年历史的“皇室”的对手。

    想到这些，佐罗再扩大资料搜索的范围。他发现了两个情况。首先是沃尔图里家族旗下的几栋古堡最近暂停了开放参观的业务，这对于需要吸血的他们来说是比较特别的一件事。而那个日期应该是在洛基降临的前一天。佐罗推测，当时沃尔图里家族是从欧洲出发，集结信徒准备对付卡伦家族。结果大概弄出来的动静大了些，刚好被洛基和鹰眼发现了。这样的话，不需要鹰眼想起神盾局内关于沃尔图里家族的资料就有双方的“联合”。而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拉斯维加斯那边吸血鬼的数量就绝对不止是几个或者十几个了，那得翻个几倍。

    另外，最近也多了不少陌生人聚集在福克斯小镇，那些应该就是卡伦家族找来支持他们跟沃尔图里家族理论，证明蕾妮斯梅不是吸血鬼幼童的。

    这个想法不错，证明了蕾妮斯梅不会对整个种群有害，这场战斗就打不起来了吧？卡伦一家想错了。这一次沃尔图里家族发动战争，不完全是为了蕾妮斯梅，维持沃尔图里家族的威严和地位也只是一方面。关键是，沃尔图里家族里的三位首领之一，早就看中了卡伦一家里几位吸血鬼的特殊超能力，想要征服、收编他们，当然是在消灭卡伦家族之后！因此，即使最后卡伦们证明了蕾妮斯梅不是吸血鬼幼童，沃尔图里那边也会想出新的理由来对付他们。

    总之，那场战争是不可能避免的了——除非卡伦家族里有人又开挂了。

    想到这里，佐罗忽然有了造访福克斯小镇的冲动。

    “等事情了结，就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能力吧。”

    而在那之前，他还有一支吸血鬼军队需要消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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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对情况已经有了某些了解的佐罗不一样，弗瑞目前对于拉斯维加斯的情况还是几乎一无所知的状态。不过从整座城市封闭、几位变种人以及野猫、克拉蕾他们进去了之后连水花都没溅起一点的情况来看，那个本来以为是最低难度的战场现在似乎一下子升到噩梦级了。

    “现在拉斯维加斯的依然像是核爆区一样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所以政斧那边也不敢贸然派军队进入。唔，你不用与敌人死拼的，只要尽量拖住时间就好。只要另外两边的战斗结束，我会让他们立即往你那边赶的！”

    弗瑞这是难得的良心了一次？猜就不是了。估计更多是出于战局的考虑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佐罗正控制着昆式战机低空飞行。一路上还有那么几个平民在乱跑着，尖叫着，而更多的是新生的吸血鬼。其他还活着的普通人，足够聪明的大概都已经找了安全的室内躲起来了吧。

    可是那些新生吸血鬼们正一栋建筑一栋建筑地扫过去呢！

    不过昆式战机这么大模大样地出现在半空，早就引来吸血鬼们的注意了。然后佐罗也看到了尼克弗瑞口中的“异教徒”了。月光下，三个人穿着中世纪修道院长袍的变种，由兜帽到覆盖全身的披风——或者说大衣，只露出一张脸，差点就比佐罗那一身还要有神秘感了。而他们表现出来的精气神也与那些新生吸血鬼们完全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有超能力的。佐罗刚发动昆式战机底部的加强加特林，才倾泻出第一波子弹，整架昆式战机就被强制关停，从空中开始掉落了。

    还好战机本来就没飞多高。佐罗赶紧手动打开了机舱门，看准了位置，在战机掉落的同时往路边一跃，撞穿玻璃窗进入了一栋办公楼。

    “唔，应该是某种强行将电子设备关闭的古怪能力，难怪几乎整个拉斯维加斯都没有灯光。不过这种能力实在在电子设备上的影响应该只是当次生效，而不是持续的吧。”

    想到这里，他摸到了办公楼里的一个开关，果然灯亮了。

    他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远处那几家赌场酒店还有灯光——重新打开的。不过那是找罪受，等于让吸血鬼快来快来呢。对了，还有通讯方面……”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原来还有什么在屏蔽通讯信号，甚至其他电磁波。应该不是吸血鬼们带来了什么机器，那就又是某种超能力了。老实说变种人们不给力啊，这些吸血鬼的能力既诡异也实用多了！等等，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类型差不多的将臣况天佑马小玲等人物呢？说起来除了那诡异的身体强度方面的设定之外，那边的僵尸跟暮光吸血鬼似乎差不多……”

    佐罗一边走一边这么嘀咕着。那些被派进这栋办公楼的新生吸血鬼们已经循着气味和声音陆续找过来了。

    “嘿，what_took_you_so_long(你怎么这么慢)！”嘴上说着毫无意义的话，趁着微弱的月光，他就一枪击中了找上门的第一只新生吸血鬼的眉心。

    将那只还能动而且很活跃的吸血鬼压住，佐罗凑近一看，发现对方眉心处那颗子弹只是陷在那里。也没有流血，而是周围出现了裂纹，就跟某块被子弹打中而没打穿的坚硬石板一样。

    这又是这种吸血鬼特别的地方了，或者是说奇怪的设定。他们的皮肤就跟钻石似的，有类似钻石的硬度，在阳光下也会跟钻石一样发光。所以在变种人他们第一次跟天空母舰通讯里提到的那句“她”跟钢力士一样闪亮，并不是弗瑞以为的那样火人在战斗时还注意着某个女吸血鬼的美貌，而应该是某个女吸血鬼当时在阳光下被照到了，皮肤上折射出钻石一般的亮光。当然，现在天色已经黑透，佐罗是没机会亲眼看到这一点了，而他的关注也不在那上面，而是钻石般的强度。

    对付这种设定的另类吸血鬼，银器圣水大蒜什么的通通不管用。他们的每一个伤口都会像石头一般，没有软性组织牵连，断就是断，裂就是裂。而且他们有独特的愈合能力：要是断手断脚了，他们不需要也不能找医生缝合，而是只能将肢体拼会原来的位置，再用他们这一种独特吸血鬼通过獠牙分泌的特殊毒液黏上。这样才会恢复。而如果想要彻底杀死他们，well，只要在将他们的头掰下来之后一把火烧掉就ok了。

    而现在佐罗没有火。

    “而且也没有时间。所以你走运了，伙计。希望你足够重要，你的同伴会帮你吧。”

    他将新生吸血鬼的头部猛地一拧，再扔到一边。除非有人或者其他生物来把他拼起来再用毒液黏上，不然这一位算是已经死了。

    一只之后还有另一只，第三只、第四只……而子弹虽然不能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害，但足以给佐罗争取到将他们尸首分离的机会。老实说，挺轻松的。

    佐罗没有去跟办公楼外面那三只吸血鬼老鸟纠缠，而是在辨认了方向之后想着之前在昆式战机上看到过灯光的地方走去。而那个地方也足够显眼，正是拉斯维加斯第一家主题赌场酒店——凯撒皇宫。远远望去，一大伙身穿长袍的吸血鬼老鸟聚集在凯撒皇宫的接待大堂，其中几位激烈地争吵着什么，不时还往头顶指上一下。另外，许多新生吸血鬼站在酒店的外边，面朝内将之包围了起来。

    看来克拉蕾她们是占据了凯撒皇宫上层，与吸血鬼一方相持了？这倒是个好消息，起码证明他们还活着。在得知那一伙吸血鬼的特别之处之后，佐罗还担心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呢！

    甩了甩头，摆脱了从正门突入这个“诱人”的想法，佐罗用射勾枪将自己几层几层地往上吊。由于凯撒皇宫向外的窗都是不能打开的，为了不被发现，他不能开枪打碎玻璃，只能在花了点功夫将自己吊到天台之后再从另一边落到总统套房的阳台，然后穿过总统套房正式进入酒店内部。

    不过在穿过总统套房时，他遭遇了一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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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佐罗来回审视着眼前的三个家伙，“你是菲尔，对吧。还有你，斯图。而最后，你一定是艾伦了！”

    这眼镜男、瘦高个、小胖子三人组终于在害怕之余多了点疑惑的表情。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菲尔问道。

    佐罗没有回应，而是继续用严肃的语气：“你们昨晚大醉了一场，然后什么也记不起了对吧？”

    “噢是的是的。你怎么知道？”这是斯图。

    而小胖子艾伦是三人里最镇定的。这时候他竟然带点期待地笑了：“噢，你肯定是泰森派来的吧？你在拍戏？哪一部？我能客串下吗？我一直都很想当演员来着。”

    这一回没等佐罗说话，眼镜男和瘦高个就激动了。

    “艾伦，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没错。外面还都是巫师或者异教徒什么的呢，你怎么还可以轻松地说着那样的话题！”

    “是啊，我们还不知道这个黑甲黑头盔的家伙是什么人呢！”

    看着面前这三个逗比，佐罗也是醉了。

    “闭嘴！闭嘴闭嘴，你们三个！”

    他用上了凶狠的语气，这三个逗比才收住声音。不然的话，估计他们能闹到天荒地老，或者干脆被吸血鬼干掉——反正如果佐罗是吸血鬼，他是肯定不会费劲去转化这三个逗比的了。让他们疯几十年还不够，真等他们疯到山无棱天地合？

    “听起来你们是从外面回来的，也似乎遇到过那些，唔，异教徒巫师了。给我说说经过。”

    在恐惧的驱使下，三位逗比相当合作，七嘴八舌地回答了起来。

    先是菲尔：“我们前正要将浴室里的老虎送回给泰森。”

    紧接着斯图：“他说的泰森是麦克泰森。”

    然后还是艾伦：“就是那个拳王。你知道他的对吧。你是他的……”

    “停！我知道麦克泰森是谁。”佐罗有些烦恼，“跳过这些，说异教徒的部分！”

    结果三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唔，尤其是斯图，让佐罗想起另一个时空里他被泰国特色人种爆菊了之后那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我们就要说到了呢……”这位三人组中的反差萌担当嘀咕道。

    艾伦听到了斯图的声音：“是啊，我们都要说到了。现在的人还是太浮躁了唉。”

    佐罗当即抽出一把直刀，吓得三人尖叫了一声。

    “别别别，我们说，ok？我们说！”还是菲尔这个最懂得察言观色的家伙赶紧表态，“我们会全部说出来。只是说真的我们从昨晚到现在还有些混乱，思路可能会不太清晰，所以有什么说得不太对或者跑偏了的地方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佐罗只是点头。然后……

    “所以你们花了将近十分钟说了那么多，真正有意义的就只有一，你们没有真的跟那些会放魔法的异教徒打照面，是与其他普通人一起被那几位超能力者护送回到这栋酒店里的，二，现在那几位超能力者就守在二楼的楼梯和电梯口。”佐罗扬了扬手上的直刀，“这效率，我真是……”

    这一回三人不止是尖叫了，而是惨叫，还紧紧地抱在一起——佐罗的刀离他们最近的那个还有一米半以上呢！

    “算了，等价交换。你们在找你们的朋友道格吧？我没有仔细看，但他应该就在酒店的天台上。”一边说着，佐罗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去，“还有，你们昨晚招惹了一个亚裔流氓。他自称是华夏人，各种粗鲁各种抹黑华夏，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棒子。如果你们见到他了，替我打他一顿！”

    然后也没等他们回应，佐罗就离开了这个总统套房，通过楼梯往下走去，总算在三分钟之后找到了自家的小女仆。

    看，从总统套房跑了几十层到二楼也就几分钟而已。而他刚才就被宿醉三傻浪费了小半个小时！

    回到正题。忽然有人从楼梯的三楼的楼梯出现，可把那里的汉克他们吓了一跳。认出了是佐罗之后，他们才舒了一口气，并继续看着三楼楼梯那边等着他们以为有的援军。而佐罗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第一时间来到自家小女仆身边。

    “她没有受伤，只是有点透支体力了。”扶着克拉蕾的幻影猫凯蒂普莱德对佐罗说道。

    野兽汉克麦考伊也凑了过来：“她是一位英雄。如果不是她一直在用那种将吸血鬼们定住的能力，我们估计已经全部死了。”

    这时候克拉蕾才缓缓张开她那双比平时黯淡了不少的双眼，看向自家的老板：“嘿，你这样单膝跪在我面前让我很不习惯呢！”

    她开着玩笑，微笑起来一副凄美的样子，佐罗有点心痛，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

    “傻女孩，你可是给我打工的。我不反对你当超级英雄，但你累坏了自己的话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而克拉蕾将自己的脸往他的手上贴去，还轻轻蹭了几下，闭上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当然是那些罪魁祸首啊。既然你来了，那找吸血鬼算账的事就交给你了。”

    佐罗点了点头，将手抽了回来：“我回的。你还虚弱，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朝汉克使了个眼色。

    “现在是什么情况？”

    “非常不好的情况。”汉克还没说话，那边火人约翰就先开口了，“那些吸血鬼竟然有比我们还难搞的超能力，波比和野猫大爷已经中招了，彼特和汉克也受了伤。我这边一直在放火——他们好像害怕这个。不过我也坚持不了多久。嘿，盐水，神盾局那边就派了你一个过来吗？你这不是来帮忙而是来给我们收尸的吧？”

    看着火人那张哭丧的脸，佐罗嘴角抽了抽。不时一次委托换一个外号几乎是他的惯例了，那会让他的身份更安全。可是当知道他某一个外号的人不时在他眼前出现，还每次都喊出那个在绝大部分人看来有点莫名其妙的外号时，感觉就不那么好了。所以……

    “忘掉‘盐水’，喊我佐罗吧。”他这么说道，“你们应该把水蛭带上的。如果他在的话，估计那些吸血鬼的能力也会被限制。”

    汉克愣了一下：“水蛭，你说的是吉米吧？我们一开始对他的能力也很惊讶。不过听你的说法，他能抑制的不止是变种能力？”

    “变种能力、魔法和其他能量类的能力，应该都没问题。可能不止这些，也有可能有一定的上限，你们以后可以测试一下。”

    （ps：我可不知道真正的凯撒皇宫大酒店里面是怎样的。如果描述不对，就当是剧情需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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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着，佐罗看了看周围。

    楼梯的旁边就是电梯。火人在这个平台上点了一把大火，倒是兼顾了两边。不过佐罗认为吸血鬼们不是真的怕了这火，只是觉得不太值得冒险而已。如果他们只是想要拖住变种人的话，他们做到了。而且他们也在不断地在这座城市里扩充着自己的队伍，这栋酒店完全可以留待最后。另外如火人所说，钢力士和野兽都受了伤，倒是没有大碍。相比之下，冰人和野猫就惨了。他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跟死了一样。

    “如果不是他们还有心跳，我真的以为他们死了。”汉克一脸痛心。

    其他几人也一样。连汉克都说不清楚两位受害者是什么情况，这更是放大了他们的担忧。冰人就不说了，那是x学院里的小绅士，人见人爱的棒小伙。而野猫虽然认识了不久，但在之前那与吸血鬼不算长的交战中他作为主要的肉盾吸引了吸血鬼那边大部分的注意力，也遭遇了吸血鬼们第一波超能力。如果不是他，躺下的不是野兽汉克就是钢力士皮特了。因此变种人们都很关心他的情况。

    而罗刹女虽然看上去没有受伤，但也遭到了痛楚的折磨。“那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只是盯着我说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我的整个身体就跟由内为外被火烧着一样，太痛苦了。”她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在状态，只有幻影猫凯蒂是精气神最足的。

    见佐罗看向自己，她立即就开口了：“我倒是想过用我的穿墙能力将所有人都带走的。可是我的能力还不能带着那么多人走出那么远的距离，而外面又满是那些奇怪的吸血鬼，所以……”说到这里，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好吧，这的确是个问题。

    “所以小姑娘你应该好好开发你的变种能力。等你能一次过带着十几人甚至几十人走出几公里以上，你的同伴们就能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活得更好了。”佐罗故作严肃地说道，“至于现在，你就惭愧吧！”

    其他人都难得地笑了起来——除了某两个伪植物人。

    笑着摇了摇头，佐罗再次开口：“他们两个你们不用太担心，我有办法。你们就再坚持一会吧。我下去一趟，等会再上来带你们离开。”

    听到这话，几位变种人都愣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准备一个人对付那几十只吸血鬼？”幻影猫囧囧地问道。

    火人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是几十只，是上百只啊……”

    “听我说，盐水，不，佐罗，没必要干那种事。”汉克赶紧朝佐罗劝道，“你既然能从外面进来，想来我们也有办法出去。或许有点麻烦，也肯定会冒险，但总比送死的好……”

    钢力士和罗刹女也不建议佐罗一个人杀下去。克拉蕾更是挣扎着想要起来。

    “让我帮你吧。”她勉强提起精神说道，“我先将那些吸血鬼定住，你就可以打倒他们了。”

    那边火人听了之后撇了撇嘴：“不要怪我说难听的话，哪怕你能定住他们全部20秒，又能怎样？一百多只吸血鬼，哪怕他们站着让你砍也要砍好久呢！”

    钢力士也点头：“约翰没说错。他们的身体非常坚硬，而且力气很大，速度又快，与传说中的吸血鬼不太一样。”

    在几位变种人以及自家小女仆的轮番劝说之下，佐罗终于点了点头。

    然后他按开电梯，在他们的错愕中闪了进去。既然这样，刚才的点头是什么鬼啊！

    而许久没动静的电梯忽然运行了起来，马上就吸引了一楼接待大堂那些吸血鬼的注意。

    “呵呵，那伙变种人终于敢冒头了？”

    说话的是三位吸血鬼领袖之一，而且是三人中最有领袖像的那个——阿罗。他的皮肤白的透明，如纸一般。在他那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的衬托下，他的轮廓显得异常突出。区别于一般的暮光吸血鬼，他的长袍不是灰黑，而是深邃的黑，拖到地上。而长袍的内衬是红色的，猩红的红，一如他的瞳孔。

    噢，那是平时。现在他的瞳孔被一层薄薄的蓝光覆盖着。而且不只是他，他的弟弟和他的妹夫——另两位领袖，甚至在场绝大部分吸血鬼，眼球上都存在蓝光异样。

    阿罗外表亲切，却拥有着超出另两位领袖的野心和权力欲。他热衷于收集各种拥有特异超能力的吸血鬼为他们沃尔图里家族所用。之前提到的与卡伦家族的战争，他就是元凶——他看上爱德华卡伦与爱丽丝卡伦的超能力了。

    说起来倒是有趣，他本人的超能力是通过接触读取别人的所有想法，现在的甚至曾经的。这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还算不错，但当他亲自出现在战场，几乎没有帮助呢。

    “大概是因为他们有了帮手吧。”一位年纪跟罗刹女差不多的女吸血鬼——也就是给了罗刹女如火烧一般感觉的那位——来到了阿罗的身前，恭敬地说道，“同胞们传来了消息，半小时前一架战机出现在城市内，被他们弄坠落了，可是里面的人逃了出来。暂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这名女吸血鬼叫简，身材娇小，有一张非常漂亮的面庞。大大的眼镜，饱满的双唇。她的能力是通过意念，在不动声色之间让目标有烈火焚身的感觉。简还有一个弟弟，亚历克，就在她身后，能力是切断别人的所有官能。楼上冰人和野兽变成伪植物人就是中了他的招。当初为了这对超能力非凡的姐弟的效命，阿罗不惜毁灭了整条村子。

    “坠机，也就是说敌人没有从飞机上带出多少东西吧？这算是不太好的消息中的好消息。”阿罗若有所思地看了远远地站着刚回来的三位同胞一眼，倒是没有追究他们放掉敌人的错失。“只要变种人一方没有重型武器，不管他们是十个人还是一百个人，都没有差别。比超能力，他们比不过我们。而我们在超能力之外还有速度、力量和耐力。他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阿罗的一声高喊，将所有手下的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

    “毫无疑问的！”

    “没错，他们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随后简、她弟弟亚历克，还有另外两位沃尔图里家族的心腹大将——虎背熊腰的费利克斯以及身形瘦削相貌却有点嚣张的德米特里，四人在阿罗的命令下，指挥着其他吸血鬼一批批地站在电梯面前。

    <

    从二楼到地下，一般情况下只需要几十秒。这还是算上开门兼关门的了。而由于与佐罗有关，这一趟电梯也变得不一般起来。不然怎么可能会给吸血鬼们那么多的时间又聊天又发布命令又排阵列队什么的。

    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电梯的楼层显示面板的指示灯已经在“2”的位置上停留了好一阵。这不是几十秒，而是有六七分钟，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吸血鬼们都不耐烦了。

    “叮”的一声，终于，电梯门开了。

    好些吸血鬼下意识地冲了上去，其中就包括那位眼角嘴角始终上扬的德米特里。然后他们这才发现，电梯门是开了，但看里面没发现人影。德米特里转头看向阿罗，得到领袖首肯之后，他缓缓走向电梯里。

    保持着全身都在绷紧的临战状态，德米特里现在电梯门前停了一下，然后猛地冲进去同时一个180度转身背贴电梯门的对面内壁。他的身体不怕子弹，速度也足够快，而这么做能在最短时间里将整个电梯看遍。

    “没有人。”左右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他朝外面喊道，“天窗有被打开过的痕迹，还有电梯的电路板似乎被人拆开啊……”

    德米特里的话还没说完就成了一声竭斯底里的尖叫，电梯门都没关呢就猛地向上移，速度堪比刚离开发射仓的导弹。总之，即使是德米特里那吸血鬼的速度，都反应不过来。结果可想而知，当电梯在电梯间的最顶端与天花板相撞……只能期待它不爆炸吧。

    不过包括阿罗在内的吸血鬼们都没心思去理这位沃尔图里家族的大将了。因为在电梯突兀上移的那个瞬间，一个跟益力多瓶差不多形状的灰黑色物体就从里面滚了出来。

    “啊！”×n。

    那是闪光弹！

    不得不说，吸血鬼们的恢复能力还是比普通人强不少，哪怕他们不是那种以恢复力为主的吸血鬼。仅仅三四秒，离闪光弹最近的那几名吸血鬼也逐渐恢复视觉和听觉了，更不用说离得更远的那些。而就在他们开始环视周围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人群中央竟然多了好几颗烟雾弹，此时正释放着浓烟。于此同时，电梯间里也意外之外情理之中地传来了爆炸声……

    得，哪怕德米特里的皮肤比钻石还要硬，恐怕也不可能活下来了。断手断脚是肯定的，说不定连用毒液粘合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爆炸声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是各种各样的惨叫声。那是从酒店的大门方向——也就是所有吸血鬼的身后开始的。而在即使他们有超越常人的视觉，一时间也看不清烟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的周围一个个人影——他们的同胞的身影——陆续倒下，由外到里。所有里唯一能让他们感知到的有用信息，就又只有那被一声声尖叫几乎盖住的钝器敲击石头的声音。

    那是有人在在用冷兵器屠杀他们的同胞了。

    “费利克斯！”吸血鬼人群中的阿罗喊了手下另一位大将一声，其中慢慢是压抑不住的怒意，“找点什么，将烟雾给我尽快弄掉！”

    快有两米高且身形壮硕的费利克斯立即应了一声是。他的超能力是超强的力量，配上暮光吸血鬼那天生就比一般人类要快上许多的速度，这可是很可怕的杀戮机器。现在，他在望了望四周之后将旁边的招待台整个徒手劈开，卸下一块木板，朝着烟雾出高速地泼了起来。

    烟雾很快就被吹散了，而吸血鬼们也看到当前的情况——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竟然就倒下了几乎一半的同胞！不，是一半以上！

    没有血肉横飞，这个对于他们这些暮光吸血鬼来说很正常。断手断脚也少得可怜，这就有问题了。而看着那七十多具尸首分离的躯体，问题已经不言而喻，对方对他们这种特异的吸血鬼有一定的了解。

    好吧，如果这还没什么的，试试这个——对方竟然只有一个人！

    一个穿着古典与魔幻混合风格的黑色盔甲的男子，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屠杀了七十多只吸血鬼，用的还不是什么重型热武器，而只是两把直刀！是的，是“一个”了。至于是不是“人”……

    “你到底是什么！”阿罗厉声问道。他好不容易才没有失态——不是害怕，还不至于。他知道自己族群的强大之处在于那些诡异的超能力，而刚刚那七十多只吸血鬼在烟雾中都没有释放出超能力的机会。因此阿罗还是对自己的族群很有信心的。他那是愤怒。自己的手下也太菜些了，哪怕对方真的强大，也不应该连能力都没放出来就挂掉。结果现在他对敌人的了解可是相当有限呢！

    看我还让不让你们复活——看向敌人脚边的那一句句躯体，他这么想着。

    “噢，别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它们的。在敲掉你们的脑袋之后，我会给你们所有都送上一把火。”那位黑甲男子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还有，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案子上)你们可以喊我‘猎魔人’。”

    没错，佐罗这回又用上新外号了。

    本来他还想直接叫“范海辛”的，但想想那边说又是一个狼叔，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没等“猎魔人”把话说完，暮光吸血鬼们就群情汹涌地骂了起来。现在他们已经确定佐罗对他们不止是“有一定的了解”那么简单了。

    “没错，我知道你们。”佐罗对着他们耸了耸肩，“所以你们以为可以用你们的超能力对付到我？女孩？”

    他说的是简。女孩盯着他想要使用那无声无息的“焚心术”——这是佐罗起的名字，而佐罗立即跑动了起来。简的技能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锁定目标，而佐罗就是不让她做到这一点。

    “费利克斯，你上！”阿罗冷冷地喊道。如果他的超能力是用眼神杀死敌人的话，佐罗已经死掉好几百次了。

    大块头吸血鬼再次应是，然后朝着佐罗起手就是一大块木头。那是接待台的残骸。而佐罗只是用单刀轻轻一拨，将之拨到另一边，砸到了好几个没有想到这一招的吸血鬼，同时还在用那跟普通人类中的短跑运动员差不多的速度，往其中一边墙跑去。

    对于佐罗将木头拨开的那一招，暮光吸血鬼们都有点惊讶，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佐罗此时表现出来的速度，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够看的。才两三秒呢，费利克斯就要追上佐罗了。以前者的超强力量，吸血鬼们对接下来的战斗非常有信心。尤其是对方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然把武器收回鞘内，难道他准备跟费利克斯玩搏击？他甚至受不了一拳吧！

    而在一片讥讽中，已经跑到墙边并带着费利克斯来到身后的佐罗已经达到目的了。

    只见他忽然蹬出比之前都要猛的一步，随后接连两步都踏在墙壁上，身体爬升了一米多。紧接着第四步向后一蹬，又是比之前都要猛的力度，来个完美的后空翻。

    看到佐罗的第一步和第四步，阿罗那边就知道要遭了。因为那表现出来的力度证明了之前的速度里对方是有所保留的。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慌不择路地跑到墙边，而是早有预谋。果然，下一刻，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佐罗在后翻的过程中来到费利克斯的头顶，伸出双手勾向对方的颈部，然后在惯性和冲击力的作用下，将其整个头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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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二楼，还是那处楼梯与电梯共有的平台。

    “嘿，汉克，我们的信号似乎恢复了！”

    刚才楼上楼下的爆炸声可是把几位变种人们听得够揪心的。要不是汉克这位带队拦着，以火人为首的几位小年轻都要往下冲了，更别说克拉蕾。而在漫长而又充满担心的等待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一片盲音的通讯器的幻影猫忽然听出了里面传出的起伏的电流声！

    而这正是楼下的佐罗解决掉七十几分之一的时候。

    “那个能屏蔽信号的吸血鬼死掉了？好吧，看来我们应该对佐罗更有信心些。”汉克笑了笑，然后拿出自己的通讯器重新戴上。“母舰母舰，这里是变种人野兽汉克麦考伊，拉斯维加斯。听到请回复！”

    通讯器里来了一阵波动得更激烈的滋滋声。将近十秒之后，里面才传出了正式的声音。

    “这里是尼克弗瑞。麦考伊博士，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之前一直有敌人用超能力屏蔽我们的信号，而现在他或者她应该已经被佐罗杀掉了。”汉克这么说着，看了还毫无知觉的冰人与野猫一眼，“情况总的来说有点糟糕，我们……”

    没等汉克说完，弗瑞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也就是说，你们那边暂时无法离开？”

    “短时间内是不能了。”汉克苦笑一声，“即使我们能将那些吸血鬼打败，我们的战机也被吸血鬼们击毁了。而且对于打败那些吸血鬼，我们真没有……”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

    “我已经联系了一支携带重型武器的军队向拉斯维加斯出发，你们再坚持一会。”

    才刚说完，弗瑞那边就中断了通讯，似乎急着去做什么似的。而一直没能将详细情况说出来，还没能请来援军，现场的几位变种人只能无奈地对视，再次回到之前那种在担心中等待着的状态。汉克的本意是让那边派超级英雄来帮衬一下的，现在是没着落了。至于所谓的重型武器军队？好吧，估计有得等的。而即使等到了，以人家吸血鬼的速度力量，会让你轻易将弹药发出来？

    事实上，好几分钟前美国队长和黑寡妇他们就已经说服了来自阿斯加德的雷神索尔加入，并带着被制_服的洛基向天空母舰返航。而弗瑞最初的打算是让他们绕行拉斯维加斯，在路上分出人手帮汉克那边一把。然而在一个突发意外之后，这位负责统筹大局的神盾局局长不得不改变注意，让他们去支援另一边了。

    顺便说一句，本来索尔是从来没想过跟地球人联手的。可是从洛基那没能找到宇宙魔方，他也没办法，只能借助地球人的力量。而除了索尔本身是一个强悍的战力之外，神盾局方面也需要用到他对洛基、对洛基可能拥有的军队的了解，所以双方算是勉强走到一起了。

    “长官，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看着指挥台上闭着眼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弗瑞，作为对方副手的希尔问道。

    “哪一方面？”弗瑞淡淡地回应。

    “拉斯维加斯那边。从变种人博士的语气听上去，他们那边的情况可不止是有点糟糕。”

    “是的。但佐罗过去之后不是已经有好转了，起码通讯已经恢复了。”弗瑞还是那副样子，“而且新出现的情况更危机。麦考伊博士那边知道了之后，也不会对我这个决定有异议。”

    这些希尔都能想到，而她还有一个担忧：“可是拉斯维加斯那边可不是只有变种人。哪怕不算佐罗和芙蕾，野猫可是被蝙蝠侠推荐过来的……”

    听到这话，弗瑞脸部抽搐了一下，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蝙蝠侠对我们的影响力还比不上斯塔克，但他对我们的态度的确会是一个麻烦。还好他不像斯塔克那样情绪化。只要舆论在我们这边，他不会轻易做出对付我们的决定。野猫没出事当然就没什么，但如果野猫……唔，现在只能相信罗曼诺夫对佐罗的推测了。”

    而与此同时，寄托了不少人的希望的佐罗刚将费利克斯的头颅生生掰了下来，还远远地扔到一边。

    现场先是一片鸦雀无声，然后各种谩骂。不过在那些声音中，已经出现恐惧的情绪了。

    阿罗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了。

    “亚历克，你上！”

    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年纪的小伙子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站了出来。他向前微伸双手，一左一右各放出一股比烟雾弹的还要稠密的黑烟。而且是方向可控的！

    “哇奥！”佐罗故作惊讶地大喊一声，“印象深刻，难以置信，痛心疾首，替你心伤。看看你放出来的都是什么……说过多少次，小孩子不要吸烟！”

    这么说着冷笑话，他再次跑动了起来。正是这两股黑烟导致冰人和野猫变成植物人。只要接触上，官能就开始丢失。而一旦被完全包围，well，佐罗已经见过两个案例了。

    “这个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似乎真的很熟悉……”

    阿罗再次看出佐罗并没有使出最大速度。这没什么好比较的，亚历克的黑烟的确有可怕的效果，但移动的速度还是低了些。而佐罗甚至放慢了速度，带着黑烟跑，就跟做游戏似的。

    “所有远程攻击的，用你们的攻击拖慢他的速度，压缩他的行进空间！”阿罗发令了。

    电啊水啊射线啊骨弹啊各种各样的攻击出现，佐罗轻易地将吸血鬼们分成两部分——近战的跟远程的。

    “比我想象的多啊，就是不知道那些近战吸血鬼的超能力是不是战斗方面的……”这么想着，佐罗也被迫加快了速度。而亚历克已经改变了策略，不再控制着黑烟追逐佐罗，而是让黑烟扩散开来，打算让佐罗无路可走。

    结果这却是遂了佐罗的愿。

    一个反冲，佐罗悍然撞入了吸血鬼人群中，同时抽出双刀再次开启了杀戮模式。

    “哈哈，我要开无双了！”

    阿罗他们终于见识到佐罗第一步的速度，那简直比他们还要吸血鬼！而随后虽然降低了一些，但也足够应付他们了。对于佐罗来说，人群里全部都是他的敌人，他可以随意挥动他的武器，用刀背刀面拍掉一个又一个钻石脑袋。可以想象，一个能将小型快艇提起来的人，比起用刀刃切割，直接暴力撞断更省时省力！而对于吸血鬼们来说，周围都是他们的同胞，挤来挤去甚至不好回避。另外，佐罗也太滑溜了，钻来钻去他们都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

    只是跳起来一个450度的转身，佐罗就砍掉3颗吸血鬼的脑袋。那效率不要太高。于是，阿罗那边终于开始害怕了。

    “散开，全部人散开！”

    其他吸血鬼们倒是想散开，可是能散到哪里？这个接待大厅绝大部分位置已经被亚历克的黑烟覆盖了！

    “该死，亚历克，赶紧将黑烟收起来！”阿罗朝亚历克大喊。亚历克有点慌了，赶紧收回黑烟。可是速度就这个程度，他想快也快不来。

    于是又有十来个吸血鬼尸首分离。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阿罗的弟弟凯厄斯——沃尔图里家族的另一位领袖忽然向前，走到亚历克身边，猛地将后者的头扭断！

    没有人会猜到这个局面，即使是阿罗。不过在那之后他倒是挺赞成他弟弟这一着的。起码在亚历克倒地之后，黑烟以比之前回收还要快许多的速度消失了。

    沃尔图里家族四员大将死了仨，剩下的一个正抱着自己弟弟的死不瞑目的头颅在尖叫了过后，一边流着泪，一边用充满憎恨的眼神看着凯厄斯。

    “痛苦！”

    凯厄斯立即感受到烈火焚身，整个人痛得缩成虾子一样倒在地上。

    “简，停手！”阿罗厉声喊道。

    可是简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注意到这一幕，正在大杀特杀的佐罗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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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佐罗看来，对付暮光吸血鬼比对付其他类型的吸血鬼、甚至比对付普通人类来说都要容易一些，也痛快一些。先不说道德伦理的问题，看看暮光吸血鬼那奇葩的钻石设定。只要力度达到一定的程度，只要一敲下去，他们的肢体就会出现断裂。这是从外而内的。而对于其它类型的吸血鬼，他们的身体虽然没有暮光吸血鬼那么坚硬，但也没那么脆，而且他们有不俗的自愈能力。而普通人呢？是的，同样的力度下去骨头也会碎，但好歹有皮肉连着呢！

    而且对付暮光吸血鬼，场面也远远没有对付普通人类那么血腥，对于追求美感（佐罗：啊？我有？）的人来说实在舒服也顺眼多了。

    还有一点，暮光吸血鬼里皇族沃尔特里三位首领的超能力都与战斗没多大关系，而其中阿罗就以收集各种特殊超能力为嗜好，嗯，现在就反噬了。以前他们可以通过什么读心能力、感知情感能力等配合足够多的下层吸血鬼来控制手下那些被他们用各种不太光彩的手段找来的吸血鬼，而现在下层吸血鬼越来越少，四位大将更是已去其三，而最后一位更是被他们的杀弟之恨惹怒了，仇上加仇，结果怎么样佐罗也是乐得看戏呢。而更直接的影响是，随着黑烟消散，之前被凯厄斯无情地杀死亚历克的那一幕震撼到的吸血鬼们有些心凉了。虽然他们不至于就此怨恨，甚至要感谢三位领袖给他们打开了通往外面的生路，但也不会留下来再听他们指挥了。所以……

    “不准走！给我留下！现在我们有足够的位置拉开空间杀死他！回来！”

    阿罗喊了好几声，结果平时可以说是令行禁止的那些手下们只留下了那么十来个，其他的都在玩了命地往外逃呢！

    而留下的那些，包括阿罗在内，都是眼内有蓝光的。如果不是被洛基用权杖施加了心灵控制，想必他们这时候也跟同胞们一样逃跑吧。

    “如果我说放你们离开，你们也不会走的吧？能不能知道一下洛基给你们的命令？”佐罗向阿罗问道。

    “不存在命令，只是做了个交易。”阿罗这么说道，“我们在拖住神盾局派往这边的超能力者的同时可以任意发展我们的族群……”

    “通过将普通人转化为吸血鬼？”

    “没错。而作为报酬，洛基在统治了全人类之后不能追究我们的责任，还不能干预我们吸血鬼的事。”

    “然后你们信了？”佐罗失笑起来，然后摇了摇头。“好吧，我多想了。总之，不管洛基施加给你们的是控制还是误导，反正与我无关。”

    也没再多说，佐罗再次手持双刀冲进了剩下的吸血鬼中。这时候吸血鬼们有了足够的空间，能够用出他们引以为豪的速度了。可惜他们付出的代价是数量优势大打折扣，而且他们的速度也没有超出佐罗太多，无法对佐罗造成足够的压制。最关键的是，那两把直刀就像是将佐罗的手臂延长了一样，大开大合之间构成了一个夸张的杀伤范围——别以为也就是一米多点加70c两米左右的半径，看看这个：一个旋风斩之后佐罗忽然将左手的直刀甩了出去，正中四米开外一只正在死命拉开距离的吸血鬼的背心。他本人冲过去将那只吸血鬼枭首的路上，在用右手的刀顺手砍掉另一只吸血鬼的头之后，再将刀甩出放倒第三只。左手刀，右手刀，拿着，甩出，一个循环，不到10秒钟，他就放倒了三只吸血鬼，打击范围覆盖大半个接待大厅。这在效率上比起之前刚开始时当然有所不及，但要知道现在可是敌人都分散了呢！

    结果，在又一下横扫之后，不算已经干掉凯厄斯之后木然地抱着自己弟弟的头颅坐在地上的简，凯撒皇宫大酒店的接待大堂里还站着的吸血鬼就只剩下一个阿罗了。

    两条小臂都已经断了的阿罗。刚刚佐罗那一扫就是被他用手臂挡了。

    “如果没有被洛基控制的话，想来你也会求饶什么的吧？不过说起来如果不是那样，你们不会出现自这里，我也不会跟你有什么来往。这还真是……”

    不要以为佐罗会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想法，他只是想感概一句自己真心倒霉而已。在他看来，这场架本来是不需要打的。

    “没错。都是洛基的错。”

    砍下阿罗的头，这边的事基本上就结束了。该怎么善后会怎么善后，佐罗也不想知道。

    “动手吧，杀了我。”简甚至没有抬头，依然是低着头抱着她弟弟的头颅，只是动了动嘴唇对走到她身前的佐罗说道。很明显，这个女孩已经存了死志了。

    佐罗蹲下来，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往上抬了抬，观察了起来。简也没有反抗，任他为之，真的就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果然摆脱了那根权杖的影响。这就奇怪了，你没有撞到头部吧？”几秒之后，佐罗说这么一句，然后站了起来。“我没打算杀你，你也完全可以将你弟弟也救活。”

    简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她以为对方在逗她玩呢！

    “不过仅限于你弟弟。沃尔图里家族那三个几千年的老妖我是不打算放过的。而且你要尽快，我马上要通知我的同伴下来放火了。”

    得到肯定的消息，简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同时抹掉眼泪，开始在地上那堆积成海的“尸块”里辨认自己弟弟的身体。佐罗则找来个袋子，往里面装了点东西。而几分钟之后，楼上的克拉蕾接到了来自他的信息。

    “佐罗说他有事要做，先离开了。”克拉蕾郁闷地对其他人说道，“还有，他让我们下去，将那些尸体堆在一起，一把火全部烧掉。最后一句，‘ps：不然他们有机会复活’。”

    几位变种人面面相觑。

    “那些尸体？他一个人做的？这怎么可能！”火人失声喊了起来。

    众人还是有些不相信，哪怕冰人和野猫都已经醒过来了。幻影猫直接在留下一句“我先下去看看”之后，使出她那能穿墙的变种能力潜到一楼，结果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

    赶紧回到二楼，她结结巴巴地给同伴们说了一遍。

    这下变种人们不再迟疑。冰人扑灭之前火人用来抵挡吸血鬼们的大火，然后他们扶着伤员走楼梯来到接待大堂。

    “我的天啊……他怎么做到的！”罗刹女喊道。

    “这些真的是刚才那些吸血鬼？”火人还是有些怀疑，“这跟石雕差不多吧？”

    也是，现场一点血迹都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很难让他们相信石化——或者说钻石化——是这种吸血鬼的特性。不过同时他们也认为佐罗没必要真的搞那么多石头来欺骗他们。最后还是野猫二话不说，拖着受伤不轻的身体到，联手冰人捉住了一只惊魂未定的吸血鬼，在砍掉对方一直手臂之后确认了这种吸血鬼的特殊性。

    最后，汉克做出总结：“好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神盾局的人来接我们了。”

    就在松了一口气的众位变种人一边等待一边聊着天的时候，他们的老家——x学院，此时正遭遇有史以来最危险的一次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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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哈顿方面，那位卢西恩带领着的里坎狼人已经在节节败退；赌城拉斯维加斯，吸血鬼的闹剧也因为佐罗的强势插_入而开始落幕；而德国那边的问题也已经解决，美国队长他们带着洛基回程，队伍里还多了一个临时的盟友。然而就在这时候，x学院遭遇了重大危机。

    一直以来，x学院虽然没有正式对外公开过地址，招生也以上门游说为主，可是也没有太过隐秘。别墅主屋一直在那，地下设施也以当年x教授养父所建造的防核防空洞为主，几十年都没有变过。不过即便这样一般还是没有外人会到这里来，几十年来拉平均的话估计一个月才一个左右。可是这一次，一来就是将近三位数！

    不过，这些都不能称之为“人”，除了外形上太过恶心之外，x教授的心灵感应从他们的脑海里看到的只有混沌、杀戮、破坏和吞食本能。而他们的种类也是千奇百怪。有直立行走、全身覆盖鳞片的诡异蛙人，有形态跟前者差不多、有锐利长爪但头部更像是蜥蜴类的怪物。有手臂异常发达还嫁接了利爪、总算是保持了人形却全身上下有不同程度的腐烂的高大身影，也有同样保持了人形但全身上下完全腐坏了还难得穿了衣服的“弗兰肯斯坦的怪物”。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地面爬行的就地翻滚的各种各样，就是没有一个是形象上过得去的。当他们悍然向x学院发动进攻、出现在各段围墙上以及大门口时，看到的变种人小孩们都吓得尖叫了起来。

    也得亏是这样，变种人小孩里有一位的变种能力是高频尖叫声，甚至能产生伤害，因此第一批进攻的敌人受到干扰——虽然不多，而离得有点远的别墅主屋里的x教授等人也因此知道了敌人的出现。

    可是学院里的主要战力都不在呢……

    也不是全部不在，x教授的心灵能力虽然对那些只遵从本能的怪物没有效果，但也能控制住那么几只还保持人形的。还有已经醒过来的镭射眼，他虽然还是比较虚弱，但起码变种能力没有像佐罗说的那样完全丢失，还是能发那么一两炮的。另外，之前被佐罗打晕了仍在这里的万磁王也还没有离开。他正在跟x教授叙旧回忆当年峥嵘岁月——的亲密感情呢，被打扰了当然就不高兴了。

    对了，还有敌人入侵时不在外围的那些变种人小孩。他们都在x教授那直达心灵的指示下迅速往主屋集结，各种各样的变种能力好歹也构成了一道防线，虽然这道防线真心不咋的。

    然后，就这样了。外围的那些变种人小孩全部被杀，甚至被那些怪物分尸吃掉。而没有被吃掉的，则变成了行走的尸体——丧尸。他们加入到屠杀自己本来的同胞的怪物了一方，没有意志，只剩下本能。

    这可让x教授和万磁王看得目眦尽裂。

    情况一直恶化。即使x学院和万磁王联手，也无法阻止敌人们的步步逼近。别墅主屋被紧紧包围不说，敌人还一度突破了大门冲了进去。

    还好这时候，有帮手出现了。

    趁着敌人——敌“人”——大部队正在围攻别墅主屋，一辆军用悍马直接闯过x学院那被攻破的大门，碾过好几块草坪直接来到别墅主屋，猛地一撞，将门口的几只恶心的怪物连同那即将要被攻破的主屋大门撞开，并从那几只怪物身上压了过去。然后一个倒车，将后面冲上来的几只怪物撞到，又是碾压。而那个人也趁着机会从车上跳了下来，进入了别墅主屋。甚至没有打量一下周围，那人就回身一枪射向拦在主屋门口的悍马。

    “轰！”

    子弹穿过车前窗落在副驾座上那早就放置好的炸弹上，一声爆炸，将那辆悍马连同悍马周围以及正试图爬过悍马进入主屋的十来只怪物全部炸掉了。

    然后那人这才发现，主屋里只剩下一个老头与一个虚弱憔悴的壮年男——万磁王和镭射眼。

    “你是谁？”万磁王控制着周围的金属将门口的洞暂时补了起来，同时向那人问道。

    “我叫爱丽丝。”那人看着那正在向门口飘去的金属，有点愣神。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你们就是变种人了吧。而你就是之前在电视上对政斧宣战的万磁王。”

    万磁王还是那副对待外人、非变种人的生冷样子：“我是。”要不是看在爱丽丝一下子干掉那么多怪物，他早就朝她发动攻击了。

    镭射眼没有让尴尬发生：“好吧，爱丽丝，你为什么来这里？”

    没等爱丽丝回应，刚好一只怪物打破一扇看上去很厚实的窗户，试图突出来。镭射眼赶紧摘下眼镜发射他的镭射，结果爱丽丝先他一步。一个打滚来到窗边，同时从背后摸出一把霰弹枪，一枪把那支怪物轰了出去。

    而万磁王的金属也马上补上来了。

    “这一只叫舔食者。弹跳力和爆发力都不错，没有视觉，听觉异常发达。”爱丽丝一边警戒地看着主屋的各个窗户，一边说道，“外面还有丧尸犬、追踪者、食惧者、猎杀者以及暴君。它们都来自一个名为安布雷拉的国际化生化病毒研究组织，是那个组织的产物。我跟那个组织有些过节，正在追查他们的大本营，结果在他们的一个据点中发现了他们要来对付你们的计划，所以追过来了。”说到这里，她加重了语气，“我看到外面那些丧尸小孩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为什么是我们？”万磁王还是脸不改容地问道。

    “因为你们有他们想要的东西。”爱丽丝说道。“你们也初步见识到那些生化兵器的威力了，而它们只是安布雷拉的，唔，大概千分之一？甚至更少。人类军队对它们根本不构成威胁，尤其是它们根本不会跟军队正面对抗，而是会深入大街小巷神出鬼没地杀戮，更甚至通过病毒将人类军队感染成新的生化兵器。所以，能针对它们的只有超常规能力，尤其是那些能组织起各种不同类型能力来的团体，好比你们变种人。不过，你们的威胁还不是他们这一次袭击的最终目的。他们是发现了你们当中的一员有抑制变种能力甚至其他超能力的能力，想要抢到那种基因，来制造出能量产的超能力屏蔽武器。到时，超能力也不是生化兵器的对手，安布雷拉将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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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是“解药”事件，现在又什么安布雷拉，全是水蛭引起的问题！万磁王都有杀了水蛭的心思了。甚至要不是x教授阻止，他都已经得手了！

    虽然万磁王对于x学院来说也算是敌人了，但激进派的他对于温和派的x学院今天的遭遇也是相当痛惜。那些变成丧失小孩的都是变种人的未来啊！

    愤怒没能帮助万磁王解决那些生化怪物的问题。随着本来被x教授控制着的追踪者、暴君等的加入，主屋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里毕竟是砖土结构，没多少金属，守不下去了。”又一炮击退一直从天花板跳下来的舔食者之后，镭射眼朝万磁王说道，“我们还是先退到地下室吧！”

    万磁王点了点头，看了爱丽丝一眼，然后当先向主屋内的暗门走去。而镭射眼也对爱丽丝招了招手，让她也跟着进入地下室。

    “我们先下去看看教授那边是什么情况。不行的话只能离开这里了。”

    镭射眼这么说着的时候，正在脑电波机里的x教授刚切断了自己与神盾局那边的联系。

    x教授是想要让自己的学生撤回来救援，可是他的那些学生都已经被尼克弗瑞派出去了，而且无论是赌场还是曼哈顿都战事吃紧，根本走不开。弗瑞也答应了会立即安排人手。可是x教授已经从对方口里得知，作为神盾局局长的对方今天已经调动许多军队了，普通士兵对付那些生化怪物很难有什么效果，小规模的军队更是送死。而弗瑞提到的美国队长他们，以昆式战机的速度赶过来怎么也要一个多小时。他很怀疑自己等人能不能守住。

    事实上，好几年前神盾局就曾经发现有组织在做生化病毒研究。当时神盾局禁止了那个组织，并一直在监视。不过看来那个组织改弦易辙，想到办法避开神盾局的视线了。暂时还不知道安布雷拉的这次行动是否与洛基有关。如果是的话，那洛基在降临地球之后还真够忙的。还有鹰眼，这位特工对神盾局的事知道得太多了。

    另一方面，离x学院最近的金刚狼与暴风女也知道了x学院正被围攻的情况。然而那并不是神盾局方面传过来的消息，而是从电视新闻上看到的！

    可以想象罗根与奥罗罗有多愤怒了。神盾局竟然将这个情况瞒住他们！再加上本来就跟神奇四侠那边不太对付，与他们一起合作对付那些里坎狼人的过程也不太愉快，要不是奥罗罗的劝说，而现场的情况又真的离不开他，罗根早就离开了。不过这位刚烈的汉子也决定了，在解决里坎狼人的问题之后要先回去x学院一趟，再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加入以后所谓的守卫地球的战斗。然后最重要的还有一点——珍惜生命，远离神盾局！

    神奇四侠这边，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见两位变种人没有不管不顾地就此离开，也是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在这场抵御里坎狼人的战斗中，之所以能从最开始的完全落后到现在稳步压制敌人，转折点正是他们神奇四侠交出主导权。

    战斗的最开始是他们神奇四侠在霹雳火的带头下主攻。霹雳火释放出一片火海，神奇先生凭借身体的超强弹性而将狼人分割与包围，石头人横冲直撞，隐形女藏起来放暗箭。四人才获得了超能力没多久，心态上还不够稳定，连里德这种严肃冷静的人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我们就应该是英雄”的想法。只是他们小看了里坎狼人，也高看了新生的他们自己。霹雳火的那一片片火海温度根本不够高，无法对里坎狼人造成多少伤害。神奇先生的分割和包围策略在里坎狼人的力量和弹跳力之下就是笑话，反而是他自己被里坎狼人搅成一团，手手脚脚打了结无法自己分开。石头人倒是靠着岩石一样坚硬的身体和超强的力量在最初时把几只里坎狼人撞成重伤，可是里坎狼人也在卢西恩的指挥下立即就发现了他速度相对较慢的弱点，不跟他硬拼改打游击战。至于隐形女现阶段的隐形能力放在里坎狼人面前更是笑话，那股香水味即使是几百米外闻过去，也跟黑夜房间里的灯泡一样呢！

    结果开战才七八分钟，战局就以神奇先生被绕成球、隐形女从隐形中掉落、石头人被放风筝以及霹雳火气喘吁吁地换成站桩输出而来到一个关节点。要不是罗根和奥罗罗及时出手神奇四侠就要变成神奇死侠了。而就在那时候的小半个小时前，从神盾局天空母舰前往曼哈顿现场的飞机上，霹雳火和石头人还一唱一和地说他们就能搞定战斗，明里暗地地挤兑着罗根与奥罗罗让他们不要插手……

    想起当时那一幕，神奇先生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要不是后来有那简直比里坎狼人还要狼人的金刚狼以及暴风与闪电能对里坎狼人有所震慑的暴风女，估计他们神奇四侠就要以反面教材或者更加另类的方式而“名垂青史”了吧。

    所以现在里德真心想要跟罗根那边和解。丢点面子也没什么，反正本来就是他们这一方态度不好在先的。说起来，霹雳火实在太能惹麻烦了。

    然而罗根还在为神盾局将x学院被围攻这么大的事瞒着他而生意，根本没有理会里德表达的善意，这让里德非常尴尬。还好奥罗罗还是挺识大体的，朝对方友善地笑了笑，算是给了对方一个下台阶。不过想要进一步聊？得，以后有机会吧！

    过了又一阵，神盾局承诺的援军来了——四个小队装备了硝酸银子弹的特警！

    之前那些里坎狼人中了子弹根本不会失去行动力，反而是狂性大发。而现在好了，一发硝酸银子弹入魂，中了就立马倒地，挣扎，虚脱，自愈能力减弱甚至消失，也会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变成狼人形态的能力。

    不过在丢下三分一——也就是十名左右的同伴之后，卢西恩就带着剩下的那些突围了。特警们不敢太过靠近、神奇四侠与两位变种人都不以速度见长，再加上里坎狼人们应该是事先设计好离开的路线，一头扎进了下水道，因此最后他们竟然还真逃脱了，在曼哈顿留下了一大个乱摊子。

    事情终于结束，剩下的手尾自然交给神盾局那边的人处理。神奇先生完成交接，正想拉着“一家四口”正要去跟两位变种人说说话呢，结果人家早就走了。

    只是神奇先生再怎么失落也比不上罗根和奥罗罗的了。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西切斯特北部，看到的竟然是几乎被整个从地面上抹除掉的x学院……这何止失落，简直是失魂落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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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哈顿出现神秘生物，疑似狼人！”

    “政斧秘密实验非人道，酿出惊世祸患谁负责？”

    “末日曼哈顿！”

    曼哈顿完了，还有拉斯维加斯的。

    “吸血鬼真的存在！”

    “拉斯维加斯沦陷，政府在做什么！”

    “赌城撑住！愿死者安息。”

    站在天空母舰的指挥台，弗瑞看着透明屏幕上显示的一个个新闻标题，面无表情。

    除了曼哈顿和拉斯维加斯，还有德国斯图加特的。不过那比起前两者就少许多了。而作为损失最惨重的x学院方面，媒体上竟然一只字都没提到！

    “事情处理得怎样了？”弗瑞忽然问了一句。

    而希尔已经在旁边站了有好几分钟了。

    “拉斯维加斯那边已经处理好。那一伙吸血鬼表面上还是普通人的形态，也在第一时间屏蔽了大半个赌城的信号，也算是帮了我们不少忙了。起码没有录像出现在油管上。曼哈顿那边要糟糕些，毕竟那些都是会变身的狼人，而事发时又是下班时间人来人往。网络部门已经删除了很多相关的视频，但已经引起了注意。其中有一个叫‘潮涨’的组织已经公然叫嚣要公开真相。德国那边没什么，只是一帮玩cosplay的富家子弟的恶作剧。变种人那边虽然事情最严重，但由于他们的学院本来就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反而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唔，做得……”

    弗瑞“不错”还没说出来，身体就猛地往后一仰。依然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忽然袭来的家伙打中了面颊。一瞬间，整个指挥室几十位神盾局成员整齐划一地抽出手枪，对准那个家伙。

    看着眼前这个愤怒——甚至暴怒的男人，弗瑞扬了扬手。成员们这才收起武器，立即回到自己的岗位，监控录像的监控录像，分析数据的分析数据，就跟刚才全民皆兵的状况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而这似乎更触动了来人的神经。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处理方式？将事情完全掩盖下去？”愤怒之下，那人更是伸出钢爪，一下子钉在其中一个透明屏幕上。那个屏幕随即报废，发出一阵滋滋声。

    没错，愤怒的来人正是金刚狼罗根。

    也就昨晚，他与暴风女奥罗罗回到x学院，看到的竟然是一片废墟。当时已经有一小队的特工在处理现场的痕迹了。罗根与奥罗罗看到各种学院的建筑残骸、一些恶心的粘液以及比粘液还要恶心的不知名生物碎尸块。再往里去，他们还看到了美国队长、钢铁侠两人正在“屠杀”几个变种人小孩。罗根二话没说就一爪抓向美队的盾牌，在上面划出三道长长的刮痕。这可让美队心疼了许久，虽然最后才发现那是掉漆了……

    这一场超级英雄之间的战斗并没有真正打起来。美队在撞开金刚狼之后，赶紧开口解释，奥罗罗也上前按住还想要开打的罗根。最后还是钢铁侠提着一名“变种人小孩”，扔在罗根面前，这才解开了误会。

    感情那些变种人都是已经死了的，却被某种手段复活成丧尸了。

    “到底是谁！”罗根当时愤怒地大喊。

    美队和钢铁侠都表示不知道。黑寡妇、那位来自阿斯加德的雷神索尔已经蜘蛛侠押着洛基返回天空母舰，他们两人还是不久前才从昆式战机上空降下来的。而他们到达的时候，现场留下的除了一片废墟和一些恶心的尸体之外，就只有那十只丧尸小孩了。

    在放出一排小型追踪飞弹解决了剩下的丧尸小孩之后，钢铁侠和美队带着金刚狼与暴风女来到主屋的废墟前，给他们指出门口的几具明显不属于人类以及任何一种已知生物的尸体。罗根和奥罗罗也找到暗门进入了学院的地下室。没想到连地下室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原本应该一直封闭的脑电波机所在位置也有被暴力破开的痕迹。然后他们好几容易才找到应该是镭射眼史考特留下的暗号，说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坚挺了几十年的x学院，虽然因为各种事故而偶有破损，但也不至于像这次一样完全被毁灭了。可想而知现在罗根和奥罗罗是怎样的心情。说得夸张点，x学院可是变种人的一个象征呢！

    随后美队和提出返回天空母舰，罗根与奥罗罗却决定先将丧尸小孩们的尸体焚化了。本来他们更希望是土葬，只是目前还不清楚丧尸的转化方式，只能改为火葬。不过即使是火葬，也带来了一个震撼的场面。要知道，杀死丧尸的方法是爆头。而罗根和奥罗罗就带着手套，将那十来具丧失小孩的尸体一一收拾在一起，其中还包括那些散落的脑浆什么的！这可把周围还在收拾现场的神盾局特工们看得一阵侧目。

    美队和钢铁侠已经先行离开，而汉克他们回来了——奥罗罗通知的。克拉蕾和野猫也顺路过来了。几位年轻的变种人都哭了，汉克那毛茸茸的脸也遮不住泪水。最后，他们一起给死去的那些变种人同胞临时举办了简单的葬礼，正式的要等到找到其他x教授他们再说。

    说到x教授他们，罗根和汉克他们都非常担心。从镭射眼留下的暗号来看，他们是逃脱了的。但一般情况下，这时候x教授早就应该用心灵能力连接汉克他们了。再结合地下室脑电波机位置的那扇被破坏的门，可能性只有两个，x教授已经受伤了，或许是相当虚弱。联系不上，信息稀缺，这对于等待答案的众位来说，实在是煎熬。

    不过不管怎么伤心怎么愤怒，日子还是要过的。当天晚上，汉克、罗根和奥罗罗与几位小辈变种人开了个长会。罗根和火人还有罗莎女与幻影猫一开始就反对继续加入神盾局的队伍。他们的理由很充分：神盾局不闻不问的态度，以及事情有可能是他们的加入所引起的。对于他们的意见，其实汉克和奥罗罗也非常赞成，但目前还有一个情况——不知道那些控制着恶心怪物的敌人会不会找上他们。最后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几人决定还是先返回天空母舰，那里毕竟有安全保障。不过他们也决定了接下来会对神盾局的安排审慎处理，而且最好能独自行动。

    而如今，变种人们已经暂时在天空母舰上安置了下来。他们以强硬的罗根为代表，要求神盾局替他们追查x学院事件的线索。当然，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或者说不是大规模去查探的时候。因此当弗瑞说到已经派出一些特工去追踪那个叫拥有生化兵器的组织时，变种人们暂时接受了。

    似乎天空母舰上所有人都在准备着洛基所说的战争，没有人会想到，又一次“事件”已经悄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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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此时佐罗就在神盾局的那一艘天空母舰上的话，肯定又要吐槽一下正在发生的事了。没想到在多了变种人、x战警等十来人之后，洛基用来挑拨诸位超级英雄内斗的方式，竟然跟原来的一模一样。还是先在“受审”时用寥寥两句似乎不太搭调的话引起超级英雄们对神盾局本身的怀疑，再通过他那根被收缴的权杖缓缓地且低调地影响着众人的情绪。所有人都以为那根权杖只是用来控制目标的心神的，哪怕是他那自幼在阿斯加德这种王室长大的便宜哥哥。但事实上，那根权杖内有更多的秘密，而他所看重的一个效果，就是在不知不觉间经由他的远距离控制，给周围所有人施加心理暗示！

    整个过程与原来最不一样的，就是多了神奇四侠对变种人、以及变种人对神盾局这两个矛盾点，让整场争吵爆发得更加激烈，甚至神奇四侠的霹雳火与变种人的火人真的动手了。而最后的结果也差不多，鹰眼带着一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雇佣军突袭了天空母舰，用一场爆炸使得班纳变身浩克，不受控地冲出了母舰；索尔被洛基又耍了一次，被关在那个原本为浩克准备的密封箱里从一万米的高空掉落；钢铁侠跟跟神奇先生负责修复两个分别被物理破坏和软件干扰的发动机，结果一个差点被涡轮叶片切碎，一个差点被发动机内芯绞死；鹰眼还是入侵了母舰的系统关停了一个发动机引致母舰的坠落、黑寡妇还是被浩克追打了一路之后跟鹰眼来了个单挑。至于其他人，他们都忙于对付鹰眼带来的那批雇佣军了——那些人竟然都带了遥控炸弹，打算在母舰上的十数个点引爆！

    好吧，其实佐罗已经尝试过阻止这个结果了。他当初借着参观母舰的名义，在母舰的各处地方放置了一些屏蔽器，结果的确阻止了其中那几个超级英雄们来不及发现的炸弹的爆炸。可是最关键的那个——他趁着跟班纳胡侃而放置在他的工作间的——竟然被清理掉了！如果它还在，应该可以阻止鹰眼通过那根权杖和洛基而找到天空母舰的确切坐标，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之后的各种爆炸各种坠落和各种失联了。

    最可惜的是，科尔森还是挂了……虽然他以后应该还是会复活。

    不过老实说，当初他放置那些屏蔽器的时候也对结果没有太大的期望，只能说是尝试一下而已。其实比起改变些什么，他更喜欢接下来可以预知的那一段未来。

    那么，在天空母舰上大伙都在为科尔森的牺牲而哀伤与愤怒的时候，佐罗又在哪里？

    福克斯(forks)，美国华盛敦州克拉勒姆县下属的一座人口才三千五百多的小镇。小镇许多年以来经济就一直以伐木业为主，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临近也没有什么交通中枢、军事基地之类。因此，当一架看上去非常先进的战机低空缓缓掠过时，马上引来了许多好奇的目光。更是有附近的熊孩子边抬头边跑，追着闹着。也有熊大人扔下手上的活计，上车打火踩油门一气呵成……

    战机上的佐罗注意到这一幕，有点郁闷地稍稍加快速度。甩开一段距离，来到一片树林上空之后，他索性再次压低战机的高度，借着那些大树遮挡那些熊家伙们的视线。然后又花了好一会，他终于发现目标建筑了。

    而目标建筑里也有好几伙人跑了出来，看着他的战机。

    噢，是他“借用”的神盾局的昆式战机。

    当战机缓缓降落，本来还饶有兴致地看着的那些人警惕了起来。尤其是一身黑甲还背着武器的佐罗从战机上下来时，那好几伙人都绷紧身体，有的抬手有得压腿，一副要战就战的样子。

    “哇哦，这里就是卡伦家族的大派对了吧？”佐罗说了这么一句，让对面那些家伙更紧张了。

    一个金发黑瞳的中年英伦帅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是卡莱尔卡伦。”他皱着眉说道，“或许冒犯了，不过，你是谁？”

    真有礼貌，果然是吸血鬼中的圣母。

    “你们可以喊我革_命家。”佐罗笑着说道，“而你们就是反叛者，对吧。”

    话音落下，那边几个赤果着上身的家伙纷纷吼了一声，变身狼人，猛地窜过来跑到佐罗的身后，半包围着他。而其他的那些“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然后一位面瘫的比卡莱尔年轻一点——只一点点——的帅哥开口了：“你到底是谁！”

    “我没恶意。不过，你就是爱德华卡伦了？”佐罗还是非常淡定，“我想问件事，你能读到我在想什么吗？”

    这位面瘫帅哥，也就是爱德华卡伦，凝神盯着佐罗看了好一阵，然后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

    “我感觉到你在笑，但我读不出你在笑什么。”

    “唔，有点可惜。”佐罗这么说着，同时看向爱德华的身后。

    这个应该是他老妈，然后是大妹/弟媳，二弟/二妹夫，紧接着小孩是女儿了吧，在旁边就是伊莎贝拉斯旺……不对，是伊莎贝拉卡伦了，比想象中漂亮些，而且还没有想象中那么面瘫。佐罗上下打量了这位为了爱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一眼。话说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克拉蕾还是女孩呢。

    佐罗对她的兴趣到此为止，真正让他来到这个小地方的，是她旁边的那位。

    爱丽丝卡伦。

    “嘿，爱丽丝，给我来个预示怎么样？”佐罗很自来熟地喊道。

    爱丽丝的吸血鬼超能力是预示未来，这就是佐罗来这里的原因。

    听了他的话，爱丽丝有点不知所措。她看了亲人们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你在一个满地都是尸体的地方，有那个斯塔克钢铁侠的，有拿盾牌的，有红披风的，有打扮得跟蝙蝠的，有坐轮椅的，很多很多，全死了。而你拿着一把刀，上面满是血……”闭着眼的她忽然整个人都在发抖，“我的天啊，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把那些人全杀了！”

    这个预言一出，周围所有人都不知觉地后退了一些。爱德华和卡莱尔更是直接回到了自己亲人们的身边，更加紧张地望着佐罗。

    对于这个结果，佐罗也有些意外。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爱丽丝的预知未来是带着强烈主观性的。

    “再试一次。”他将右手提着的一个黑色垃圾袋扔到卡伦一家的，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现在呢？”

    看到从垃圾袋里滚出来的东西，卡伦一家，甚至周围所有穿着衣服的家伙们，全部惊呼了起来。

    那是三颗头颅。阿罗、凯厄斯和马库斯，沃尔图里那三位活了三千年的领袖的头颅。他们这些沃尔图里的“反叛者”们是不会认错的！

    “你，你……”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

    面对这一个个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出来的无聊的问题，佐罗耸了耸肩。

    “你们看过新闻了吧，唔，不知道有了没。这么说吧，最近我受雇与某个政斧组织，解决了一批非法集会的吸血鬼。听说你们与他们敌对，所以告诉你们不用麻烦反叛了，你们的派对也都散了吧。”

    吸血鬼们，还有狼人们，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还是卡莱尔有礼貌识大体。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应该是惊喜吧。

    “虽然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但还是感谢你的出手。”

    点了点头，佐罗再次看向爱丽丝：“好了，这三个头颅就是我出的价格。快说说我的未来，然后我就离开，你们也可以赶紧去把这三个玩意烧了。”

    “嗯！”

    这一回爱丽丝主动了许多。在紧紧地看了佐罗好一阵之后，她闭上双眼。

    “看到了，还是那个有点荒凉的地方，不过似乎有些不一样……那些尸体……画面里你还是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刀，但比起刚才的阴暗，这一次你身上的色彩鲜明了许多……”爱丽丝忽然愣了一下，惊讶地张开双眼，“我的天啊，你拯救了他们，你变成英雄了！”

    得到这个答案，佐罗反而没有如大伙想象的那样高兴起来。

    “切，果然是够主观性的。”说了这么一句，他转头就走，背影看上去有点消沉，让一众暮光吸血鬼与暮光狼人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既然心头大患已经没了，大家就狂欢吧——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至于剩下的那么几位，谁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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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式战机在曼哈顿周边一个几乎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了下来，战机上的佐罗却提不起从里面出来的劲。

    驾驶着战机从美国的大西北飞到正东，一路上佐罗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个预言结果，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想了，越想越郁闷。爱丽丝卡伦的预示能力的确带着强烈的主观性，同一件事上可能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展，就比如佐罗的未来。但抛开主观性和最后的结果不说，那个“同一件事”是极有可能发生的。那么问题来了，不管是疑似在某个场景下杀死所有超级英雄，还是在同一个场景下救了所有超级英雄，不管是恶魔还是英雄，那都不是他想要的未来！

    走了一趟还平添烦恼，或许本来他就不应该去问的。可是当时难得知道有一个可能有答案的机会，不问的话又会觉得不甘心。

    “呵呵，我不应该是这篇文的主角吗，作者你干什么吃的，不是应该让爱丽丝卡伦直接看不到我的未来吗？哪怕是看到未来的世界里没有我也好啊！你这个……”

    作者没准他把脏话说出来，默默地让他接了个电话。

    低声低估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佐罗无奈地接通电话。结果里面马上就传出了黑寡妇的声音。

    “你在哪里，干什么去了？”

    佐罗无奈地回应：“我在自艾自怜呢。怎么，抓住洛基了？不会又要开什么碰头会吧？”

    “你说的那些我们都已经做过了，在没有你的情况下。”罗曼诺夫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刚遭遇了一场挫折。洛基已经跑掉，他还有一支外星人大军。现在我们需要你到场了！”

    某人这才轻轻笑了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听到这话，罗曼诺夫似乎愣了一下。

    “过来？不要告诉我你早在想到洛基会在哪里开启传送门。”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事实上，我们这边已经快到了。你在哪？”

    “我在……”刚开了个口，佐罗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有点不确定地问道，“难道洛基不是准备在曼哈顿开启传送门？”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罗曼诺夫“噗哧”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种弱弱的语气……ok，说正事。本来斯塔克和理查兹博士他们也以为洛基的传送门会在曼哈顿开启，毕竟开启传送门的其他条件洛基已经让塞尔维格博士弄好了，就差一个功率足够的反应堆。考虑到洛基的自大和对我们这支队伍的了解和警惕以及洛基的本性，斯塔克他们一致认为洛基会将传送门开启在斯塔克大厦的楼顶。那栋大厦就是由方舟反应堆供电的。只是我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我们这支队伍计划的最初，另一个人也在名单上。说起来鹰眼在被控制之后真把我们卖得够彻底的。不过重点是，那个本来应该加入我们的人那里也有功率足够的反应堆。”

    佐罗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让我猜猜，蝙蝠侠？”

    “没错，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罗曼诺夫听上去还是笑意盈盈的，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即将到来的大战所困扰，“所以，嘿，你赶紧滚到哥谭来！”

    又或者她只是想看佐罗出丑而已。

    好吧，佐罗以为自己本来就够郁闷的了，现在起码是郁闷的二次方。得亏他在离开福克斯小镇之后直飞曼哈顿来呢。还好，哥谭跟曼哈顿同处美国东部，而且都算是最东的那部分，离得其实不太远。只是……为什么又是哥谭！

    “真该有人把这片地方烧成灰烬！”

    望着终于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哥谭，佐罗忽然想起了这句宿醉三傻里斯图说过的话。他非常赞成。毕竟是“民风淳朴哥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啊……

    再望远一点，一道荧光蓝色的光柱已经贯通天地，天上多了个大窟窿。而光柱所在的水平位置，看那个大大的“w”，那就是传说中的韦恩大厦。

    这就奇怪了，不是说韦恩企业不够给力，但韦恩大厦里竟然有反应堆？尤其是在不久前才发生过贝恩和核武器威胁事件的情况下？这可不符合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风格。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哥谭可以被烧为平地、炸成废墟什么的，但不能是外星人，更不能是丑到爆而且科技程度其实不算太过发达、通过一艘中枢宇宙舰就连同所有作战单位的外星人。还记得原本这场大战的最后斯塔克借用核弹炸掉齐塔瑞的宇宙母舰之后，那些齐塔瑞人全部像没电了一样倒下吗，可以推测，是宇宙母舰控制着所有作战单位的缘故，从意志到精神到身体。会发展到这种程度的，一般都是高度聚集的文明。如果地球被这样的文明统治，佐罗的雇佣兵生意就做不起来啦。

    唔，最主要还是丑到爆这一点。

    盯着从天上的大窟窿里陆续飞出来的一架架齐塔瑞飞行器，佐罗驾驶着昆式战机飞过去，上手就是战机底部的重机枪。战机一个俯冲之后猛地上提，以几乎与莹蓝色光柱平行的姿态逆流而上，瞄准了那个大窟窿。那些齐塔瑞飞行器刚出来就被重机枪的子弹打掉。这十多秒里，佐罗以一架战机之力堵住了那个洞口。

    “长官，你确定他是刚学会开昆式战机的？”远方的天空上，正在往哥谭驶来的神盾局天空母舰里，通过卫星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希尔忽然说道，“除了失踪好几年的米奇罗西，神盾局里恐怕没多少人有这种驾驶技术了吧？”

    弗瑞皱了皱眉：“罗曼诺夫的确说过他在之前被她接往这里来的时候仔细观察过昆式战机，而当时的主要驾驶员也说了他问过许多关于操控昆式战机的问题。现在只能说，他的学习能力和创造能力非常优秀。”

    何止是非常优秀，简直要逆天了好吗！

    然而再逆天也不可能违背物理定律。昆式战机是可以空中悬停，但那是水平状态下的短暂悬停，而不是垂直状态。佐罗控制着战机垂直向上飞了将近二十秒，已经到达极限，终归得绕回更低的水平面。而他一这么做，刚被战机的重机枪子弹流堵住的大窟窿又洞开了，一架架齐塔瑞飞行器再次陆续飞出来。

    其实哪怕佐罗能违背物理定理将战机垂直悬停，那个洞也要堵不住，因为齐塔瑞的宇宙战舰要从大窟窿里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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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庞大的航空战舰。用“行家”的话来说，就是某款战略游戏里虫族重型单位利维坦和古代传说中同名邪恶海怪的杂交体。是的，它是一种生物——或者被改造的半机械生物。它的体积与神盾局的天空母舰相比也小不了多少——好吧，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了。而更夸张的是，与一共只有四个涡轮发动机、少了两个就要杯具的天空母舰不一样，齐塔瑞的宇宙战舰可以在空气——甚至真空——中，与海洋里的鲸鱼一般游动。可上可下可左可右。关键是，它有着无比坚硬的外壳。别说昆式战机的重机枪了，连钢铁侠的掌心炮与激光源都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损害！

    说到钢铁侠，这家伙直接飞到佐罗那架昆式战机的驾驶舱窗外，在窗户上敲了敲。同时他的声音也接入了战机的通讯系统。

    之前佐罗可是一直没有打开通讯系统，让神盾局那边一直以为系统是战机之前在拉斯维加斯坠落时损坏了。而现在，斯塔克强势地黑了进来。

    “嗨！看来你也在那种鬼东西身上吃瘪了。有什么主意吗？”

    斯塔克这么说着的时候，齐塔瑞战舰——姑且以“利维坦”称之——又撞断一栋大楼。要不是有人控制着，想来第一个倒下的就是45层高的韦恩大厦了吧。

    “你可以趁它张嘴的时候，效仿先知约拿，钻进它的肚子里搞破坏。我想它的内部肯定没有外部那么硬。”佐罗通过战机的通讯系统回应，“只是即便进去了，以它的体积你的武器规格，估计得一段时间才能搞定它，除非你能在里面找到它的心脏或者能源供应点的位置。”

    “呃……”

    “而且还有一点，你应该不会认为这种生物战舰只有一只吧？而你胸前的反应堆能支撑多久？”

    斯塔克只是因为情况不太好也不知道多少敌人的情况，所以才没想太多。现在听了佐罗这番慢条斯理的分析，马上就明白了。他有点郁闷也有点无奈地隔着战机的窗户看了佐罗一眼。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淡定的，只有这个雇佣兵了吧。

    “你就不担心我们失败了，洛基和他的军队统治了全人类？”斯塔克问道，“到时你的雇佣兵生意也会受到影响吧？”

    哪怕有某个家伙挡住了一边窗户，昆式战机依然在佐罗的控制下又绕了一圈，再次干掉好几架齐塔瑞飞行器。

    “你猜我在洛基当了这个世界的王之后会不会加入他？”佐罗随意地反问了一句。

    斯塔克也不呆在昆式战机的窗户外了，往利维坦那边飞了过去，几下燃烧弹将那只大玩意吸引了过来，带着它远离已经被破坏得很严重的地面建筑群。同时，他与佐罗的通讯也没有中断。

    “我猜你不是那种喜欢听从命令被指到哪就打到哪的家伙，也不是喜欢合作的类型。所以……”说到这里他在半空中耸了耸肩，结果差点被利维坦吞掉——好吧，真被吞掉了。不过几十秒之后，随着连绵不断的十数声爆炸，这只利维坦终于化成漫天碎块，而斯塔克也被爆炸的余**了出来，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well，你说对了。”佐罗的战机内再次响起斯塔克的声音。听得出来，斯塔克即使在有着超强减震能力的钢铁战衣内，依然受了不轻的伤。“希望这种玩意只有一只，不然的话我得准备多少个最新的反应堆才能……”

    没等斯塔克将这话说完，随着站在某一架齐塔瑞飞行器上的洛基一声“把剩下的都派出来”，一只只利维坦开始穿过天上那个大窟窿传送门进入地球了。

    一只利维坦就已经造成那么大的破坏，现在看上去，起码有十只准备穿过来。而传送门另一边看不清的更远处，肯定还有更多！

    “ok，大家有什么意见的可以说出来了。”望着率先穿了过来的几只利维坦，斯塔克在愣神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们现在乐于接受任何新想法！”

    他这一番话是对所有在线的超级英雄说的。其中就包括某个兜兜转转最后还是需要与其他超级英雄合作的家伙。

    蝙蝠侠。

    一开始神盾局组建超级英雄的队伍找上蝙蝠侠时，他拒绝了。不太喜欢与别人合作，这只是很小很小一个方面的原因。事实上，蝙蝠侠与尼克弗瑞在某个宗旨上可谓所见略同。蝙蝠侠通过建立他自己的恐惧标签，用恐惧来压制哥谭内的那些不好的风气。而尼克弗瑞则准备用超级英雄的队伍来宣告正义一方的不好惹、人类一方的不好惹。两者其实差别不大。蝙蝠侠也欣赏这一点，只是他不喜欢后者做show一样的风格。而做show对于弗瑞来说又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这能增强普通人们、各界高层们对神盾局的信心。有了这一点不合的理念，再加上蝙蝠侠也对政斧组织的作风没有好感，双方几乎不太会走到一起。

    而事实上，经过了在天空母舰上的一番内斗之后，超级英雄们成立的临时队伍也算是绕过神盾局了。而神盾局在这整个项目里的身份也从主导者降格为协助者。自作自受？倒霉？谁理会呢！

    说回蝙蝠侠，他没有第一时间加入超级英雄队伍、而是推荐野猫盯上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哥谭出了问题。

    米兰达泰特终于还是跳反了。

    这位明里的圣母，暗里的……唔，也不能说是biao子，只能说是心机女。在失去贝恩这个最大的助力之后，这位心机女就知道自己的复仇不可能成功。作为韦恩企业的董事长，作为一位称职的情_人，她发现自己可以影响布鲁斯韦恩，但不能改变蝙蝠侠的想法，于是，她铤而走险，找上了之前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了的企鹅人，策划了一场袭击，通过手掌韦恩企业大权的优势从好几个从事能源开发等业务的分公司调集足够的原料，在韦恩大厦组建出一个能覆盖小半个哥谭的核反应堆。而企鹅人和他那些新招来的手下就是她请来的打手。他们用小半个哥谭的生命来威胁蝙蝠侠，让其准备一场记者会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并当众自杀。

    蝙蝠侠揭露身份是一件大事，当众自杀又是一件大事——更大的事。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就死也无法翻身了。而米兰达也没打算遵守承诺，在蝙蝠侠当中自杀之后真的不引爆核反应堆。

    可惜这位心机女太不走运了。她的核反应堆被洛基盯上，她本人更是被洛基用权杖控制了心神。她不但对蝙蝠侠暴露了自己是上一任雷霄古的女儿这个身份，而且所做的一切还给洛基做了嫁妆。洛基用她的核反应堆激活宇宙魔方的能量，给齐塔瑞军队开启了传送门。好吧，因此本来走不开的蝙蝠侠索性就不用走了，也不得不加入到这新的一场战争里。

    “必须尽快关闭传送门。”当斯塔克说了那一句之后，蝙蝠侠就立即说道，“在想办法的同时，还要应付已经落到地面和还在空中的那些外星人。”

    “嗯，你没说错。”斯塔克淡淡地回应。他这是在吐槽对方说了等于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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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是‘兵分三路’，将任务分成三个部分。首先，神奇先生的超能力，无论是空战还是地面接战都发挥有限，只能算是辅助，而他本身有着一位高水平科学家应有的各种素质，听说几乎精通所有领域的科学技术？正好，就由他来想办法解决传送门的问题吧。”

    “老蝙蝠倒是可以在地面帮下忙，但他的效率也不会太高，起码比不上变种人们。所以我建议他还是跟着神奇先生，在神奇先生破解宇宙魔方的难题时从旁保护避免那些齐塔瑞人干扰。同时他也可以兼职研究。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他也有是点技术的。”

    “同理，斯塔克也可以加入到神奇先生那边。他对机械科技有不少研究，或许可以出点主意。而他也可以同时发挥他的战斗力用在保护神奇先生之上。”

    一连三段话，出自某一个对频道上大部分人来说有点印象但相对比较陌生的声音。不过不得不说，对方的提议有理有据，似乎还不错。甚至有人觉得这个人的想法与他自己的出奇地吻合——除了其中的某个称呼之外。

    “你是谁？”蝙蝠侠问道。

    那人却没有直接回应。

    “说完传送门方面的，再来聊聊天空的。索尔、暴风女和霹雳火就可以。前两者的雷电甚至能对齐塔瑞的鱼形宇宙战舰造成伤害。这可是一般的物理攻击做不到的，哪怕是炸弹和小型导弹。冰人和火人也不是不行，但他们不能飞，站在高处的话又太危险了。自行斟酌吧。我更建议他们先留在地面。对了，还有鹰眼，他也可以对空，他的视线也会对战局有很好的帮助。而且对于他，就不用说什么危险之类的话了。他是大人了，会知道分寸的。”

    “地面还是美国队长来掌握，组织救人和对地面的齐塔瑞人反攻，那些方面他本身就非常在行，让其他人配合就是了。”

    佐罗一边说，大伙一边抵御齐塔瑞人的攻击一边听，倒也是挺和谐的。

    “最后我重点提两个人。一个是布鲁斯班纳。以他的才学本来也应该加入到神奇先生那边研究解决宇宙魔方和传送门的问题，但他变成浩克之后却又是你们这边的最高战力，可以用来适度攻坚和扭转局部战局。所以，就这个来看，浩克比布鲁斯班纳重要。”

    “另一个是罗曼诺夫女士。她还差我一顿晚餐，你们可不要让她死了。”

    好好的一个严肃的话题，就因为佐罗最后一句话而变得荒唐起来。作为“女主角”的罗曼诺夫直接笑骂了出来：“嘿，闭嘴吧，你这个家伙。”

    其实她，还有其他一些包括美国队长、钢铁侠和变种人那边都很奇怪，他们都以为佐罗在说另一个人的时候指的是克拉蕾呢。甚至连克拉蕾也是这么想的，结果知道不是之后，感觉非常郁闷呢！

    此时的她拿着一把从齐塔瑞士兵那捡过来的，唔，就叫它“能量步枪”吧——拿着这么一把齐塔瑞出品的带刀刃的长条状能量步枪，克拉蕾与幻影猫、罗刹女她们一起，在钢力士和野兽的掩护下对付着地面上的齐塔瑞人，不时也放下暗影猎手的技能什么的。

    “佐罗的主意不错，没有其他意见的话，暂时就这么定吧。”公共通讯内，美国队长立即拍板，“索尔、暴风女、霹雳火、鹰眼负责天空，神奇先生、蝙蝠侠、钢铁侠处理传送门的问题。浩克，哪里敌人多你就砸哪里！至于地面，就交给我们其他人吧。冰人和火人也加入我们地面部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理查兹博士，关键还是在你们那边，所以，尽力吧！”

    “我会的。”神奇先生随即回了一句。

    眼看着大伙各就各位，拎着神奇先生往韦恩大厦楼顶——宇宙魔方所在处飞去的斯塔克忽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嘿，那个，唔，你这次的外号是什么来着？”他一言不合又调侃了起来，“我也觉的你的意见不错，除了其中一点——你把你自己放在哪一条战线了？第四条？”

    “呃，斯塔克，你抢我台词了。我真想说第四条的。”佐罗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起来拉斯维加斯那一次，神盾局的那一位还没给我报酬……”

    这里之所以会是省略号，因为它的结尾不是佐罗的声音，甚至不是人声，而是撞击声和爆炸声。大伙错愕地抬头一看，结果刚好见到不远处的天空中，某架昆式战机被其中一只利维坦迎头咬上的一幕。

    “我的天啊……”

    整架昆式战机被咬碎，其中大部分毫不意外地从空中掉落。只是这部分掉落的里面，并没有某人的身影。事实上，战机的驾驶舱位置首先迎来利维坦的血盆大口，很干脆利落地被吞进去了。

    一时间，公共通讯上没有了声音。得亏克拉蕾刚好在放大招，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的话，估计她的哭声已经传遍所有在线的人的耳朵了。

    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俗话有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呢。

    此时佐罗就左手将一把直刀插在利维坦的管壁上以固定身形，另一只手同样直刀，不过那是在对抗这利维坦那挤压过来要将他吞下去的肌肉了。

    接下来佐罗一直也这种左手右手两把刀的方式让自己不断地缓缓地进入利维坦的内部，把这只利维坦搞得苦不堪言，各种挣扎乱动。外面一直有关注着的超级英雄们也知道某个祸害还在里面没有挂掉了，也是松了口气。

    佐罗的前进路径没有一直顺延利维坦的主要食道。凭着那两把堪比艾德曼合金的直刀，他一直在利维坦内部各种切割、各个部位乱窜。结果让佐罗失望了。利维坦虽然也是生物和机械技术的杂合体，但机械化程度太低了。主要的基础还是生物的本身，对于地球人、对他来说都不具有复制性。所以他不想在这种恶心的地方呆下去了。花了又好几分钟，他在利维坦那甲壳没有那么硬的腹部附近开了一个洞，往下方一栋大楼处跳去——那只被他折腾了小半个小时的利维坦已经开始坠落，估计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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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利维坦搞定，只剩下……唔，只剩下十八只了（佐罗：等等，你确定这里应该用“只剩下”？）。

    虽然有鹰眼、霹雳火、暴风女和雷神索尔不断攻击，尤其是后两者用他们的雷电麻痹住将要从大窟窿传过来的利维坦，几乎将整个传送门堵住，但在那之前就已经有十多只从传送门的另一端那个未知空间穿梭到地球来了。而在那之后还有好几只直接顶开堵住传送门的几只，强硬地穿了过来。于是，十八只利维坦几乎遮住了哥谭所有阳光，给哥谭投射了压得每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阴影。

    还有好几只正要挤过来呢！

    关键还是传送门的装置——宇宙魔方那边。当佐罗从高空跳落，用双刀插进大楼的外墙以降低下落的速度时，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将某个大大的“w”logo切成两个“v”，这才知道自己是落在韦恩大厦了。

    而宇宙魔方就在韦恩大厦的天台，上面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战斗。

    随便从身边找了个窗户打破之，佐罗进入韦恩大厦内部，然后没多久就来到天台。

    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交手托腮，皱着双眉，旁若无人地盯着那还在通过宇宙魔方维持着传送门的设备。设备的旁边，天台的地面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塞尔维格博士。他没死，他也是被洛基控制的受害者，但暂时没有人想要救醒他。

    鬼知道这个复合宇宙的塞尔维格博士有没有在传送门设备上设定什么可以关闭宇宙魔方外的能量罩的保护装置，而作为某件可能上的关键物品——洛基的权杖——则不在这里。所以……塞尔维格你还是继续睡吧。

    钢铁侠正飞在韦恩大厦的上空，一炮又一炮地击落那些往这边接近的齐塔瑞飞行器。于浩克在附近各种跳来跳去强势拉住众多齐塔瑞人的仇恨的情况下，他的守护工作还做得不错。不过据佐罗估计，他的能源应该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而这想来就是蝙蝠侠只是又一下没一下地甩蝙蝠镖的原因。这位哥谭的守护者大概是跟斯塔克商量好了，轮流发力吧。

    而佐罗赶上来之后，刚好一大波齐塔瑞人踩着飞行器飞过来，他也刚好看到两位亿万富翁兼花花公子的“合体技”。只见蝙蝠侠一脚瞪着天台的围栏，手上用力扯着一根钢索。钢索的另一端在钢铁侠的手上，后者以蝙蝠侠为圆点，带着钢索专门盯准齐塔瑞人的飞行器就掠过去，带动钢索将齐塔瑞人从飞行器上刮下来，或者干脆让飞行器破坏。两人保持着一个很高的同步率，既没有因为太快的速度而让作为定点的蝙蝠侠承受超出承受范围的压力，也这种的方式肃清这片漏斗形——不，是半球形——的空域，有效地节省了能量和弹药。

    不过，这种方式就只能对付齐塔瑞人的小飞行器了，碰上利维坦的话马上就得跪。幸好浩克马上跳了过来，猛地将利维坦撞开。而另一边的锤哥也带着锤子在这只利维坦的背上来了个超级英雄式的降落，狠狠地一砸。

    雷电透过甲壳往内渗透，还有浩克追加的n记重拳，再加上钢铁侠一枚所剩不多的小型飞弹直接插进甲壳的一个裂口内，以及某人也聊胜于无地射了几枪，终于，这只越过索尔与暴风女的“电网”的利维坦开始坠落。

    好消息，只剩下二十一只了……

    朝这边天台上的几人点了点头之后，锤哥飞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他储电放电储电放电的循环。浩克则闷着头离开了，那些在空中来来回回的齐塔瑞飞行器很让他生气。可拿着钢铁侠和蝙蝠侠都回到原先的状态，某人也收回他的手枪，问了一句：“有什么进展了？”

    “你看我们像是有进展的样子嘛？”斯塔克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不是他还要应付齐塔瑞人们，估计他的吐槽就要在飞过来之后当着佐罗的面“吐”出来了。

    “这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科技。”神奇先生也难得烦躁了起来，“即使有这个设备摆在我们面前，以我们目前的知识储备，让我们去对付传送门技术、虫洞科技，就像是迫使青铜时代的古人去接触黑火药。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处理不当，都有可能导致比现在更坏的后果。所以……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这还真让佐罗意外了。总不能等着神盾局背后的世界安全理事会射一枚核弹过来再让斯塔克带到传送门的另一边吧？先不说世界安全理事会的人会不会真的那么狠，目前钢铁侠可不一定有足够的能源呢！

    “你也是这么想的？”佐罗看向他一直刻意无视的蝙蝠侠，有点期待地问道。

    “我想我们应该尽力地、大胆地去尝试，不要太过保守。”蝙蝠侠淡淡地回应，“不过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做好做坏的打算。”

    听到这话，连一直很入神地看着那个传送门设备的神奇先生都惊呆了，钢铁侠更是直接问了出来：“你是说……我们应该准备核武器？”

    蝙蝠侠只是转头看着斯塔克，并没有出声回应。不过这也算是默认了。

    神奇先生吞了吞口水。

    “好吧，不得不说，今天的意外实在太多了些。”

    佐罗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头盔上的犄角，无奈地说道。谁能想到哥谭的守护骑士竟然有想过往哥谭扔核武器？！

    “这里我肯定是最外行的那个，但你们似乎走进了一个误区。”佐罗想了想，继续开口，“虽然即使切断电源宇宙魔方也能自主供能，维持那个包裹在外的能量罩的消耗，但既然塞尔维格当初可以安装和设定，那就肯定有可以再次接入的方法。现在大家不是需要你们掌握这种科技，而是只需要你们改变目前的状况。我想，科技含量越高的，肯定也对精准度有一定的要求吧。那改变一个设定的数字如何？甚至我们不一定要你们把传送门关闭了，而是只需要你们将传送门改道另一个地方，只要不是齐塔瑞军队所在的空间就好！”

    里德理查兹、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然后对视了起来。

    “你们不行的话，就找浩克来，想办法让他变回布鲁斯班纳！”这算是激将法了。然后佐罗再看向蝙蝠侠，“还有，我赞成你的说法，大胆地去做。最后还是不行了，还有什么结果是比你们的最后手段——核弹——还差的？所以别害怕尝试，哪怕出了意外引起爆炸又怎样，看这个设备是不是会浮在半空！”

    （ps：这里的韦恩大厦采用诺兰蝙蝠一的版本，原型是芝加哥期货交易大楼。将w切成两个v，由于w标志不是正体，其实更应该是两个u或者一个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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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什么时候变成知心姐姐了？”斯塔克忽然对佐罗说道，“这不像你的风格。”

    被呛了这么一句，佐罗那张面甲下的脸色有点古怪。

    “好吧，那我的风格是什么？还有，你竟然还知道知心姐姐？”

    “噢，为了研究你，我最近了解了一下华夏那边的文化。”

    听了这话，一旁的蝙蝠侠若有所思。

    “那你要白费力气了。你说的华夏跟我知道的华夏不是一回事。”佐罗耸了耸肩，“还有，知心姐姐不是这么用的。”

    然后没等对方回应，他继续开口：“好了，你们三个是整批人里智商最高的了——除了班纳和我（斯塔克：拜托，你是认真的？），所以这边交给你们，我到别出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还有，你们可以把塞尔维格弄醒，似乎头部遭到重击之后可以脱离洛基的控制，有鹰眼这个例子。所以，是时候让塞尔维格起来赎罪了。”

    “哈哈”笑了两声，佐罗直接来到天台的边缘，跳了下去。

    这片地方瞬间沉默了好一阵。

    神奇先生已经开始大胆地捣鼓着那个仪器，塞尔维格还没被弄醒。还飘在半空的斯塔克忽然朝布鲁斯韦恩说了一句：“嘿，蝙蝠，他划破你家外墙了！”

    “所以？”这么说着，蝙蝠侠来到塞尔维格身边，拍了对方好几下。

    “所以找他赔偿啊！”

    面对斯塔克的这么一句，蝙蝠侠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瞥了对方一眼之后一边继续盯着那个设备，一边缓缓地开口：“听说你曾经有一段比较失落的时候，还在你的别墅里跟你的那位好朋友詹姆斯罗迪打了一架。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事后有找罗迪上校赔偿吗？”

    “怎么可能……好吧，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不过罗迪不一样，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他当时是为我好。而现在佐罗……”

    “在我看来一样。”蝙蝠侠随意地说道，“我有点意外，你竟然这么在意这些。”

    “我怎么可能在意这些……好吧，我被你绕进来了。”斯塔克郁闷地说道，“你这个家伙真没趣，我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的。”

    而蝙蝠侠还是那副遗世独_立的样子：“我知道。”

    于是斯塔克很识趣地没有再去自讨没趣了，转而看向忽然变得有点雀跃的神奇先生。

    “理查兹博士，有什么发现吗？”

    “噢是的。”神奇先生这已经不止是雀跃了，而是兴奋和激动，“得益与那位佐罗的提示，我有了一个主意。有点冒险，但一旦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在最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争！”

    听他这么一说，蝙蝠侠也凑了过来：“博士，我们在听。”

    “太好了，正好需要你们的帮忙！”

    三位全世界智商最高的那一批人这个韦恩大厦的楼顶商量了起来，可怜的塞尔维格被无视了……

    与此同时，整支超级队伍的第四路人马——佐罗，正“巡视”着整个战场。

    作为整个战场上最闲的家伙，佐罗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事实上，他一路从韦恩大厦杀出来，短短的时间内干掉的齐塔瑞侵略者可比队伍里不少人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杀的都要多。只是他表现得太随意了，闲庭信步，手起刀落，很容易就让人以为他在偷懒。

    这也是因为他一路走过来遇到的齐塔瑞人都比较零散。而现在总算遇到一波二十多个全部拿着能量步枪的齐塔瑞小分队了，结果刚一碰面他就中了一枪。蓝色的能量弹击中他的右肋，足以与突击步枪的子弹抗衡的加强版凯夫拉盔甲上马上多了一处明显的凹陷。

    “ouch，好心痛，这玩意很贵的！”某人又自言自语了，“该死，什么时候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找咕噜，啊不，尤利西斯克劳，让他给我弄一套振金雕花拉丝全身铠！”

    有点怒了，他将两把直刀在身前迅速，不，高速地挥舞了起来。一片几乎密不透风的银光刀影，那连串而来的莹蓝色能量弹竟然无一例外地被挡下来了！

    “外星人们，颤抖吧。你们正在面对的，是单身几十年的老司机的怒意！”

    无厘头地吐槽了这么一句，他竟然还能加快左手的挥舞速率，保持着那一片“绝对防御”，同时空出右手将刀猛地甩向前方！

    那把直刀一下子刺穿当先一位齐塔瑞人的胸口，还将之带着撞到其背后，使得这两位齐塔瑞人被串了起来。

    而更夸张的是，随着佐罗右手做了个招手的动作，那把直刀竟然响应了，往回飞，还带着两具齐塔瑞尸体飞了好一段距离。

    这可看得赶过来支援的黑寡妇、蜘蛛侠和美队目瞪口呆。

    “你的刀还能这么做？！”某位九十多年的老古董跟开了眼角似的，双眼瞪得前所未有的大。

    蜘蛛侠这个小屁孩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甚至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在战场上，呆呆地看着佐罗的刀呢。

    “噢，这没什么，你可以让斯塔克给你的盾装一个。只要你描述一下刚才你看到的情况，他就能想明白原理的。”见来了两位帮手，佐罗笑着说道，“那么，既然你们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这么说着，他趁美队举盾撞进齐塔瑞人的队伍里、吸引住敌人大部分注意力的时候，停下高速挥舞了好一阵的左手，甩了甩放松下，再冲过去三两下收掉两个人头。然后没等美队他们答应，他就扬长而去。

    “你在干什么？！”

    罗曼诺夫朝着他的背影喊道。结果他头也不回就回了一句：“我相信你们能搞定的。我就先去看看哪里需要帮忙了！”

    由于到达地面的齐塔瑞人实在太多，超级英雄们的地面部队从一开始就被冲散了，分成三个部分。在“挥别”黑寡妇、蜘蛛侠和美队之后，佐罗很快就看见变种人们了。钢力士皮特主坦，野兽汉克和金刚狼罗根算是近战输出。罗刹女玛丽因为自身的变种能力还没能掌握好，只能待在钢力士、金刚狼和野兽的保护圈里，拿着齐塔瑞人的武器当远程输出。幻影猫凯蒂借着虚幻切换的能力不断出现在齐塔瑞人的身后、脚边，将敌人扯进地里。

    冰人和火人还是加入到空战那边，帮索尔和暴风女他们拦截利维坦。克拉蕾却是一直待在汉克的队伍里，跟罗刹女一样在保护圈里当输出，不是还客串一把控场职业。那是敌人比较多的时候，现在局面倒是不需要她用出半吊子的暗影猎手能力。而这支变种人小队在汉克的指挥下，进退有据，跟绞肉机一样将招上他们的齐塔瑞人们一一“绞”掉。

    其实汉克也有资格加入到神奇先生他们那边，帮忙想办法对付传送门的。不过几位变种人小年轻明显更需要他，而他也不放心他们。所以，平时更喜欢用脑子的他只能在这里干体力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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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罗只是随手砍翻几个齐塔瑞人，随即就跟变种人小队擦身而过。没有打招呼，甚至没有回应汉克凯蒂他们乃至克拉蕾的招呼。

    这让几人相当不解。

    “嘿克拉蕾，你跟你的老板吵架了吗？”趁着空当，罗刹女忽然向克拉蕾问了起来。

    “没有啊。”此时的克拉蕾脸上满是疑惑和沮丧，“自从拉斯维加斯他先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怎么理我了。而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幻影猫也凑了过来：“那肯定是在他离开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对了克拉蕾，你们，唔，做过了吗？”

    “啊？做什么？”

    “诶，就是那个啊！”

    “怎么，怎么忽然问到这个了？”

    “这是很严肃的！你要老实说，我们才能分析他到底是什么心理……”

    大战当中大敌当前，这三名女孩竟然聊起了这种话题，也是醉了。

    而这时候，佐罗也终于碰上了地面的最后一伙超级英雄。隐形女、石头人、野猫，还有一个黑色皮衣皮裤勾勒出完美身材的金发女人。而他们面对的则是地球一方最憎恨的敌人——洛基。

    别以为是四打一，洛基可是有好些齐塔瑞人帮忙。地面的，还有踩着飞行器的。光是齐塔瑞人的火力压制就让超级英雄一方疲于应付了，更别说洛基还有米兰达泰特这个刺客联盟的孤家寡人继承者以及企鹅人这个哥谭的“好市民”协助。米兰达毕竟出身于刺客联盟，身手可谓不错。而企鹅人曾经是哥谭的黑道老大，后来还非常讽刺地当过一阵子的市长，能活这么久，绝对有不俗的能耐。不说其他，单是那比普通特种兵还要强的格斗技巧还有那把与那些技巧十分契合的诡异的多功能伞，就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上一次在阿卡姆的时候佐罗谋定后定占了各种便宜，根本没有看出企鹅人的能耐，现在算是刮目相看了。他竟然比米兰达泰特这个雷霄古的女儿还要强一些。

    应该说，米兰达泰特比佐罗想象的要弱一些。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局部战场里，洛基一方应该是占尽上风的了。石头人由于需要替队友们挡下齐塔瑞人们密集的能量枪，根本发挥不出超强的力量。还没开发出隐形力场的隐形女只能凭借隐形能力，配合野猫缠住火力全开的企鹅人。除此之外，米兰达泰特对上那个一开始佐罗没看出身份的女新人之后，洛基这个大杀器就空出来了。只是出乎佐罗的意料的是，这两方人马竟然是旗鼓相当！这可让佐罗一下子看傻眼了。

    关键在于那位女新人，她居然可以将洛基缠住，而且还要在米兰达泰特的干扰下！而在见识到这一幕之后，佐罗也大概猜到对方的身份了。如无意外，这个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极佳而且很有女强人气质的女人，应该就是黑金丝雀——黛娜_罗瑞尔_兰斯了。

    可怜的洛基。如果换成索尔在这里，那黑金丝雀绝对讨不了好。然而洛基在战斗中更倚重的是他学自“养母”的魔法能力，这刚好就被黑金丝雀克制。只要罗瑞尔兰斯朝他使出“金丝雀鸣叫(canary_cry)”吼上一嗓子，不管是他的幻影分身还是他本身，都会受到影响。幻影分身会被破坏，他本身也要承受对方的超声波超能力附加的冲击力、穿刺性和眩晕效果。哪怕是以他冰霜巨人的身体血脉，想要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将罗瑞尔兰斯收拾掉，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目前整个战场局势一片良好，洛基明显是不想去冒那个险，因此就让米兰达泰特找机会对罗瑞尔兰斯出手了。

    只是罗瑞尔除了是一名超能力者外，还有着出色的身手。在与米兰达泰特短暂而频繁的几下交手中，她展现出柔道、跆拳道甚至还有相对而言比较偏门的咏春。不说米兰达泰特不是她的对手，连洛基也一时间找不到无伤摆脱她的办法。

    直到企鹅人打破僵局。

    能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掌握着哥谭这个“邻里和谐”的城市的一方首领，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当然不止是身手不错那么简单。事实上，身手只是企鹅人的一小部分，他可是靠玩阴谋起家的。这一次野猫就中了招。在企鹅人佯作失手的时候，野猫夺过了对方的武器——那把伞。结果对方启动了伞内的电击装置，于是，刚缴获的武器脱手，野猫也倒地抽搐起来。

    而这只是开始。见野猫整个人暴露在阴险的企鹅人面前，石头人赶紧冲过去帮忙。结果这位神奇四侠中的吉祥物立即就刷新了猪队友的定义。他的突然离开，让本来隐藏在他身后的隐形女马上中了一枪，还是几乎致命的一枪。于是石头人赶紧回去救援自家队友。只是他才刚刚将一部分齐塔瑞人的注意力带到野猫那边呢，这下好了，野猫不止要面对企鹅人，还被好些齐塔瑞人盯上，莹蓝色的能量弹随之而来。

    这时候，本来还打算继续看戏的佐罗也能出手了。他忽然来到野猫的身前，用之前的那种办法高速挥舞着直刀，将那些能量弹挡了下来，同时朝正准备也对野猫下手的企鹅人说了一句：“嗨，科波特，好久没见！”

    企鹅人一听皱起了眉：“我应该认识你？”

    “噢你忘了？”佐罗用失望的语气说道，“上次在阿卡姆里见面的时候，你还朝我做的假蝙蝠侠开枪了呢！”

    于是企鹅人想起来了。

    “是你！”

    他不淡定了。虽然说一次事件通常看不出深浅，但先不说当初对方那环环相扣的整个计划，那可是一个能在极短时间放倒稻草人并将后者的毒液用出来的家伙呢！比起蝙蝠侠，这个人似乎没有不能杀人的禁忌！

    当然，企鹅人也不至于害怕了，但他也没必要在这里跟对方硬碰硬。据他所知，对方不是哥谭人，只是雇佣兵，一般情况下可不会与他对哥谭的想法有什么阻碍之处。所以……

    “哦？真神奇！”佐罗打量了企鹅人一阵，忽然再次开口，“你竟然没有被控制？那你为什么掺和到这种事里？”

    企鹅人也不奇怪：“哼，我只是觉得哥谭越乱越好，越符合我的利益，所以掺了一手。现在已经差不多了，那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先离开了。”

    “可以。你的离开与我接到的委托没有冲突，你随意。”

    从地上收回自己的雨伞，企鹅人真的就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他似乎还是不太甘心，回头望了佐罗一眼，却发现对方一面密不透风地挡着齐塔瑞人的能量弹，一边还有闲情朝他点了点头。于是，他不再犹豫，很快就消失在一个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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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猫，你还活着吧？赶紧起来干活！”将视线从那个转角收回，佐罗朝身后还躺在地上的野猫喊道。

    看来企鹅人那把伞释放的电流有够狠的。野猫挣扎了三次，这才算是恢复了行动力。

    “唉，还是有点老了。以前的我可不会中这种招。”

    听了这话，佐罗撇了撇嘴：“老？你还有好些年要折腾的。先别感怀了，来，给我介绍一下那边的那位女士呗。”

    “你说罗瑞尔？噢，那是我的一位门徒。”被电了那么一下，野猫的脑子还有点不利索，“如果你只是想认识一个朋友的话，我等会给你介绍。而如果你想玩什么情情爱爱的把戏的话，你还是自己去吧。”

    情情爱爱？说太远了。佐罗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认识一下黑金丝雀，真的！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野猫会一下子就想到这个？

    “她是你的门徒？说反了吧，她可比你厉害多了。”佐罗笑着说道。

    “那证明我教得好！”野猫没好气地说道，“丢掉她的超能力，单凭拳脚功夫，她也就是我三十年前的水平。”

    佐罗强势吐槽：“问题是现在的你比你三十年前弱多了好嘛！”

    “哈哈，我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哟，老头，你竟然还懂开玩笑？”

    野猫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特立独行的家伙挺对自己胃口的，哪怕他与自己的风格根本不一样。那似乎是一种亲切感什么的？

    这么想着，活动活动手脚，他终于感觉自己的战斗力回来了。

    侧着头瞄了一眼，佐罗也注意到这一点。

    “好了，这里还是交给你吧。我去跟我们的头号坏人打声招呼，顺便跟你的门徒认识认识~”

    收回直刀，他往洛基和黑金丝雀那边走去。事实上，在最初被他挡下那些能量弹之后，齐塔瑞人那边已经有好几位放弃了，转移继续追着石头人来打。大概他们觉得哪怕石头人足够硬，打在他的身上也总比被佐罗挡下来要心里好受一些。

    这就与佐罗无关了。就让石头人这个坑队友的多承受一点吧。

    那边正在战斗的三人注意到佐罗的到来了。他的加入，绝对会打破原有的平衡，也有很大的几率对洛基一方不利。除非……

    “所以，你就是那个神秘的雇佣兵？”看着迎面而来的佐罗，洛基率先开口，“我从巴顿特工那里听到过你。”

    “是嘛。除了‘神秘’，他还用了哪些形容词？”佐罗随意地说道，“还有，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现在正在跟索尔争夺着对付你的首个名额呢！”

    洛基对佐罗的话毫不意外。

    “那他们得先等一等了。到时我会看着他们在他们各自的牢房里自诩争议地对我评头论足，批判着我的行为，做着那些永远无法改变他们是失败者这个事实的无聊的事。”洛基冷笑着说道，“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在这场战争之中活下来。”

    “哇噢，‘评头论足’，你还学了中文——虽然只是一个成语？看来你在到了地球之后真的做了不少准备，鹰眼也真的给你说了不少事。”佐罗装作惊讶的样子。“不过，现在就说他们是失败者是不是太早了？”

    这时候，黑金丝雀有点郁闷。起初她对佐罗没有任何了解，现在起码是知道他是自己人了。可是……自己这边有人在跟敌人说着话，让她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打下去。朝佐罗瞪了一眼，她索性将目标转移到米兰达泰特身上，追打起对方来。

    而洛基跟佐罗的对话还在继续。

    “迟或者早，不变的故事。我注定为王，米德加德将会是第一站。多年以后，作为我的第一批子民，米德加德人将会为我的成就而自豪，而我的敌人——也就是你们——将会为你们现在的不自量力而羞愧和后悔。当然还是那句话，你们得能活下来。”

    米德加德就是阿斯加德文化里的中庭，也就是地球了。

    没等佐罗回应，洛基继续开口：“不过，你跟什么美国队长、钢铁侠以及索尔他们不一样，你有选择的机会。任何情况下，作为雇佣兵的你都应该是绝对中立的。所以我现在就雇佣你，你要将那些阻碍我的人杀掉。”

    佐罗笑了起来：“那你准备给我什么报酬？”

    “神盾局给了你什么，钱？技术？女人？”洛基一如既往地有自信，“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三倍于他们的价值。”

    听到这话，佐罗笑得更灿烂了：“那如果神盾局给的是宇宙魔方呢？”

    洛基表情一僵。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他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们不能，不能也不敢！”

    “你确定？”佐罗反问了一句，“你说不能，但地球上从来不缺少聪明人。神奇先生他们迟早会破解你留在宇宙魔方外的那个能量罩，甚至整套传送门装置。你说不敢，但地球人乃至那些超级英雄根本不知道你跟谁打了交道，是谁想要宇宙魔方。那么，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洛基这回不是面黑了，而是脸色大变。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干涩，“索尔告诉你的？不，不对，他知道的也不多！”

    佐罗还是在微笑，哪怕对方根本看不到他的笑容。没有理会心神有些乱了的洛基，他将注意力放到周围，结果刚好看到黑金丝雀一拳打中米兰达泰特的脸部，后者随即跌坐在地上。

    只是米兰达泰特的脸上并没有害怕或者失落之类的情绪，反而是一脸古怪的笑容。

    “你不敢也不能杀我！”她对罗瑞尔兰斯这么说。

    见她被打败了还这么嚣张，罗瑞尔也有点怒了。只是没等她决定对米兰达做些什么，就看到那个全身黑甲的神秘雇佣兵来到她面前。

    佐罗看了看米兰达，然后用古怪的语气对罗瑞尔说道：“她说得没错，你不能杀她。”

    听那声音，感觉他就像正憋着笑意忍得很幸苦的样子。

    “为什么？”罗瑞尔耐着性子问道。

    “噢我会说的，或者她自己也会说的，但不是现在。”佐罗回应，“还有，你看她眼珠上泛着蓝光，不像之前的企鹅人，而是的确被控制了……等等，她被控制了，竟然还在一直打酱油？！”

    更奇怪的是，米兰达眼珠上的蓝光——那是被洛基用权杖控制了心神的标志——竟然时隐时现！

    那边的洛基终于摆脱了之前那股不安，注意到佐罗和罗瑞尔的特别，于是凑过来一看。下一刻他就发现了米兰达的情况。唔，刚发现的。他吃惊地看了看手上的权杖，然后盯着米兰达看了有那么两三秒，忽然就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好吧，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个情况，以及这种情况背后的缘由，但不得不说，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只要我……”

    眼看着他向米兰达抓去，罗瑞尔一脚向他踢去，而佐罗也随即将米兰达拉了起来。

    “黑金丝雀，你和你的导师，加上其他人，马上将这个女人带走，带到安全的地方！”佐罗将罗瑞尔拉了回来，并将米兰达塞进她的怀里，“尽快！我会替你们先挡住洛基的！”

    “但是，为什么？”罗瑞尔还是很不解。

    不止是她，其他方面的几人在好不容易消灭了周围的一小撮齐塔瑞人之后，也得空关注这边的情况了。

    “照做吧，那可是一件大事。”佐罗将一把直刀甩向那堆齐塔瑞人，干翻两个的同时将那边的仇恨拉了过来，“我已经等不及要看一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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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洛基真的有抢人的意思，黑金丝雀她们哪怕再疑惑，也只能先按佐罗说的去做了。而就在黑金丝雀、野猫他们在佐罗的掩护下，一头雾水地带着米兰达泰特离开洛基所在的战场时，韦恩大厦的天台上，神奇先生他们终于有了重大进展。

    “你确定这能行？”

    “噢拜托，斯塔克，你有份出主意的！”

    “okok，我只是循例问一句，没有什么意思，你真的不用太过在意。”

    “可是我已经受到影响了。唉，这能行吗？”

    听到神奇先生这一声叹气，斯塔克和蝙蝠侠——前后两个称呼对比起来有些奇怪——都无语了。蝙蝠侠先是瞪了，唔，钢铁侠一眼，责怪对方多嘴；而斯塔克只是朝对方撇了撇嘴，不怎么在意。

    除了战斗状态，绝大部分时间更乐意打开面甲露出那张有点帅的坏男人的脸，这大概就是“斯塔克”比“钢铁侠”顺耳的原因了？

    起码是原因之一。

    “让我们来再一次理顺接下来的步骤。”斯塔克来到神奇先生的边上，很自然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首先，你会更改这个设备的设置，然后如果真的达到如我们预期的效果的话，再由老蝙蝠去操作。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不是由我来操作？我会飞，我有瞄准系统辅助，我还有外动力系统有足够的力气，怎么看都是我更合适吧？”

    面对这个问题，神奇先生有点为难地张了张嘴。结果没等他想出比较委婉的说辞，蝙蝠侠就代劳了。

    “因为你缺少控制力。”

    “什么？！”

    斯塔克明显不接受这种理由。可是当他看向神奇先生的时候，后者给了他一个“不好意思但就是这样”的歉然眼神。

    “你们什么时候沟通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我的投票权呢！”

    而蝙蝠侠侠还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两票对一票，你还没投票就已经输了。”

    “不不不这不公平，我要求重新投票，而且将范围扩大到整支队伍。这种出风头的事怎么能不是我来做的！”斯塔克叫喊了起来。然后他又瞥了蝙蝠侠一眼：“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佐罗不肯跟你呆在一块了。不过你似乎不认识他？这真是新鲜事。”

    蝙蝠侠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斯塔克一眼，并没有回应对方的话。神奇先生也没有。这位智商超绝的橡皮人还是对自己的计划不太放心，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查和推演。

    “差不多就得了。”斯塔克对神奇先生说道，“之前我们一起推演了三次，你自己又推演了三次，无谓再重复浪费时间了吧。每一秒我们的敌人都在通过那个虫洞穿过来呢！”

    他也不是一定要出那个风头，只是觉得有些不服气而已，现在说开了就算了。

    蝙蝠侠接话：“我不会将它称为虫洞。但斯塔克说得对，理查兹博士，是该动手了。有些事做了才知道错与对。”

    “哇噢，这是你这么久以来说的最对的一句话。”斯塔克再次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就像我死去的老爹曾经说的，有时候就该先做了再说。”

    这两个风格大相径庭的家伙竟然一唱一和起来，神奇先生笑了笑，勉强摆脱了自己的信心不足。他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开始吧！”

    可以看到，一台笔记本电脑通过两条电缆从底部接入了那个传送门装置。那是之前塞尔维格设置和启动装置的时候留下的。结果现在被神奇先生他们用上了。除此之外，蝙蝠侠也从楼下的韦恩企业总部里找到了一些合适的器件，与斯塔克一起临时造出了一个外型有点像烟囱的大型装置。当然，里面的精密程度远远不是一般的烟囱可以相提并论的。而它的尾部还有个半球形的罩子，看大小与宇宙魔方外那个打不破的能量罩差不多。

    这个由三位全世界最聪明的那批人设计出来的玩意，已经代表着地球人的最高科技。注意，没有之一。而如果它都不能改变战局的话，大概只能出动核武器跟外星人一拍两散了。

    不过老实说，不管是神奇先生还是斯塔克和蝙蝠侠都对核武器能不能做到那一点有所怀疑。

    “ok，我已经输入好指令，就等按回车了。”神奇先生发现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这对于已经变成橡皮人的他来说可是新鲜事。

    “按吧。”

    “还在等什么？”

    在两位同伴的催促之下，神奇先生闭着眼暗暗祈祷了一声，然后拿出英勇就义的气势，猛地“pia”下笔记本的回车。结果从宇宙魔方里射出来的光柱有了片刻的中断，不过随即就恢复了。而天上的那个大窟窿也并没有受到影响。

    “ok，什么问题？”斯塔克直接说道，“我不觉得我们的计算有错。还有，不要告诉我这就是文明发展度之间的差距。”

    蝙蝠侠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与斯塔克一样用探询的目光看向神奇先生。

    神奇先生有些凌乱。赶紧检查了一遍，他这才发现自己紧张之下犯了低级错误。

    “呃，就是少了一个小数点。我马上就解决。”无视两位同伴的白眼，强作镇定地回了这么一句，他赶紧修改，然后再次一“pia”下回车。

    这一次倒是从容多了。

    天上的大窟窿忽然一变，另一端出现的不再是数之不尽的齐塔瑞军队，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紧接着连宇宙空间都看不见了，大窟窿彻底消失，地球也终于与充满危险的外空间脱离。然后下一刻，连那道贯穿天地的莹蓝色光柱都真正消失了！

    “yeah!!”哥谭的各处地方乃至绝大部分关注着这边情况的位置，都发出了由心的欢呼声。

    “啊！他们做到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不说哥谭里还有很多齐塔瑞人，他们的飞行器以及他们的利维坦，单是韦恩大厦天台的危机就还没真正解决。

    “赶紧的，不然一个新的奇点就要形成了！”

    “你以为我不想？它在抗拒，都快要把我弹出去了！”

    这种紧急的情况下，难得连蝙蝠侠都多说了几只字。在关停了那个传送门之后，那个宇宙魔方设备顶端处的空间开始出现扭曲，收缩。任由它发展下去将会形成一个类似概念中的奇点的实体。按照三人的推测，它将会带来一场可怕的爆炸，威力比一般意义上的核弹还要强n倍。

    还好，这个结果正是三人推演出来的好几种情况之一。于是，早有准备的他们才花了一番脑力，现在要用上体力了。三人合力将那个临时做出来的“烟囱”设备罩在宇宙魔方设备的上方、奇点的上方，使了大力气将之压了下去。花了好一番功夫，连斯塔克都出汗了，这才将两种不同科技的造物组装了起来。

    “呼，终于完成！”斯塔克夸张地舒了一口气。“好了，接下来会有最多四十秒的安全期。但它不会稳定多久。所以老蝙蝠，该你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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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斯塔克的话，蝙蝠侠点了点头。

    “阿福，你在哪里？”

    随着他朝另一个通讯频道说了这么一句，另一端马上传来了回答。

    “老爷，我就在……唔，已经到了！”

    话音落下，一个厚重的黑影忽然从韦恩大厦天台的围栏外窜出，并落在三人的面前——确切地说，是蝙蝠侠的面前。而且才刚站稳，这个黑色的大家伙就咔嚓几声，正面的面甲、胸甲、腰带、腿甲等部位一一向两边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

    这个控制着机甲、爬着韦恩大厦的外墙来到这里的，自然就是蝙蝠侠，不，布鲁斯韦恩的管家(butler)，被某人戏称为“管家侠”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了。

    简称阿福。

    作为一位老派的英式管家，阿福几乎什么都会。从做饭家政到搏击战斗，乃至间谍能力，甚至天文地理网络机械无一不晓。好比这一套全黑色的机甲，就是布鲁斯韦恩出主意，然后阿福在紧急购买了对应的材料部件后独自完成其中的绝大部分组装工作。

    而现在，他是将机甲送过来了。

    “嘿老黄油(butter)，你是哪里人？”

    看了阿福一眼，问了这么一句，斯塔克随即将注意力放在那套比他的钢铁战衣大上一号、在外形上更有威慑力的黑色机甲上。

    “英国人，斯塔克先生。”阿福礼貌地回应。

    “好吧，我还以为你跟我家死掉的老头子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唔，相貌上有点相似。”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斯塔克拍了拍那套机甲，然后看向正要进入机甲的蝙蝠侠。“液压外骨骼，铬铝合金，不错，就是活动起来会比较生硬，高空飞行的结冰问题也无法解决，跟我之前某个对手的造物有些相似。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只是——又一个蝙蝠造型，你确定你的审美不需要提升一下？”

    已经几乎扣上全部机甲的蝙蝠侠看着斯塔克，忽然笑了起来。

    “或许你真的应该跟阿福探讨一下你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

    “哟，你竟然还会开玩笑？”

    斯塔克回了这么一句，蝙蝠侠却再理他了，而是合上最后的面甲，整个人化身铁霸王——不对，是蝙蝠霸王，在神奇先生的帮助下，将那个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的组合装置整个从地面连带着水泥拔了起来，并双手抱在右边腋下。

    “去吧！”神奇先生喊道。如今的他可没有之前的慌张，反倒是一副兴奋的样子。“去让齐塔瑞人和阿斯加德人见识一下我们地球人的创造力和想象力！”

    在蝙蝠侠的控制下，那一套黑色机甲朝神奇先生点了点头，然后从韦恩大厦的天台上往外一跳，落在栏杆上，然后再往外跳……

    “没有飞行系统？这也太……”

    斯塔克正在吐槽呢，结果没等他把剩下的“差劲”或者差不多意思的词汇说出来，阿福就开口了：“那么短的时间内我来不及将发动机缩小并安装进去，只能用这种弹跳的方法。相信老爷以后会改进的。”

    “好吧。”斯塔克耸了耸肩，“说不定以后我可以跟他来一场比赛什么的。”

    这时候，从好几个屋顶上跳着前进的蝙蝠侠已经来到索尔与暴风女等人那边。他们所在的“空军”队伍一直不要命地将十几只利维坦挡在哥谭的另一边天空上，没让它们接近韦恩大厦的楼顶。现在，是时候“处理”他们了。

    只见蝙蝠侠控制着机甲，将那个组合装置对准其中一只利维坦，然后……

    “噗”，轻轻的一声，一个有瑜伽球大小的莹蓝色能量弹从组合装置的“烟囱”部位——也就是炮管——射了出来，狠狠地撞在那只利维坦上。然而并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有的只是那只利维坦从被能量弹击中的部位开始出现与宇宙魔方一样颜色的诡异纹路。而且随着那些纹路的向外扩散，利维坦的身体竟然在逐渐“分解”，变透明，直至消失！

    不知道齐塔瑞人有没有相关的表情功能，反正地球一方不管是超级英雄们还是普通人都在激动地呼唤的前一刻目瞪口呆了。

    我大人类还能这么牛x？

    “这……真的有点像二战时期九头蛇的那种能量武器。”地面的某处，美队看着天空中的场景，喃喃地说道，“不会有错的，半透明的蓝色丝线，有着如同湮灭的效果。我很多战友都死在这种武器下。”

    他旁边的黑寡妇却是另一种想法：“这大概就是神盾局一直追求的‘阶段二’甚至更高阶段的效果了。可惜神盾局没能开发出这种技术，却阴差阳错被斯塔克他们弄了出来。”

    也只有小蜘蛛在惊讶了好一阵之后最快进入状态了。

    “唉，这些齐塔瑞人竟然不受影响。”躲过一击齐塔瑞人的能量枪，他无奈地说道，“嘿，伙计们，我们还要对付他们的地面部队呢。我可不认为上面那些家伙会用那尊大炮来打这些小兵。”

    另一方面，即使是雷神索尔也对那种能量炮的威力大感意外。不过比起这么种武器来说，他更关注那件武器内的宇宙魔方。再仔细想想，地球人拥有这种武器，对于整个地球来说其实不是一件好事。这更让他坚定了将宇宙魔方带走的决心。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点事必须处理。

    “暴风女，你继续协助其他人，尽量将齐塔瑞人那些剩余的宇宙战舰(利维坦)挡住，等那个黑色的大块头(穿机甲的蝙蝠侠)将它们消灭。我就先离开了。我还有一场与我弟弟的对话必须进行！”

    见形势一片大好，索尔在扔下这么一句之后，挥舞着锤子飞去找洛基了。

    的确，那种由地球上最聪明的那一批人中的三个利用外星科技改造出来的“人-间-大-炮”，彻底扭转了战局，甚至比传送门的关闭还重要。在能够相对比较容易地对付那些利维坦的同时，也对有能力觊觎地球的地外生物释放出强硬的信号。而这个信号，就是建立在那一只只陆续被宇宙魔方能量炮“湮灭”的利维坦之上的。

    起码在某片没有外人知道的宇宙深空，一个坐在浮空石座上的大家伙就已经接收到这个“信号”了。还有另一片星域，某颗表面布满了火山口和岩浆的充满死亡与毁灭气息的星球上，就有一个与前者有几分相似的“人”接听了手下传递的关于“人-间-大-炮”的报告。

    不说这些目前还说比较遥远的事了。回到地球那边，蝙蝠侠的任务已经来到尾声。虽然哥谭的上空还有好几只利维坦，但它们都中了宇宙魔方能量炮，已经进入“湮灭”的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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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战场留给暴风女和鹰眼他们，蝙蝠侠控制着半成品机甲，一跳一跳地回到韦恩大厦的天台。结果迎面而来就是斯塔克的那么一句：“嘿，我有点后悔没有争取你刚才的那份工作了。哇奥看看推_特，你已经是今天的美国偶像了。”

    蝙蝠侠没有就这个话题做出回应，而是刚落地就打开面甲，在看向斯塔克和神奇先生的同时也重新接入超级英雄们的公共通讯频道：“情况不太好。虽然我已经通过炮口将不少能量释放了出来，但里面依然积累了很多能量。而且由于宇宙魔方的特性，能量还在逐渐增多。”

    这下子连斯塔克都没心情开玩笑了。

    “也就是说，比核弹还恐怖的爆炸还是会发生。”

    摸了摸自己的胡渣，他一边想着办法，一边漫无目的地踱起步来。

    神奇先生也是双眉紧皱：“一直释放能量炮呢？”

    蝙蝠侠摇了摇头：“通过能量炮释放能量的确能比宇宙魔方自主提供能量的效率要高一些，但还是不够。毕竟这个东西是我们临时造出来的，材料和做工都有所局限，宇宙魔方的能量不断地对这个东西本身造成破坏。现在炮管已经有了磨损，里面的器件也快要崩溃。总之，肯定坚持不到里面的能量到达安全线以下的那一刻，更别说将积聚的能量消耗完转而消耗那个一直阻挡我们的能量罩本身了。”

    “我可以将它带走。”斟酌了片刻，斯塔克一脸凝重地说道，“现在就将它交给我的话，以我的速度，在它爆炸前我可以将它带到大气层的暖层，这样爆炸就不会对地表造成破坏了。”

    “问题是，爆炸并不是我们最应该担心的问题。”神奇先生都挠了挠头，“爆炸很可能会导致空间坍塌，说不定会打开另一个传送门。这一次谁知道传送门的另一端会有什么东西！”

    其实斯塔克也早就想到这个方面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我早就带着它飞走了。哪怕我速度再快，能将它带到大气层之外，结果还是我们不能接受的。而且还有一点，我们不知道爆炸和空间坍塌之后，宇宙魔方的供能效应不知道会不会中断。如果不会的话，那就不是一场爆炸一个传送门，而是许多爆炸许多个传送门。所以，除非有一个直接对付到宇宙魔方的办法，不然我们……”

    连斯塔克这种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的家伙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而蝙蝠侠再次开口了：“找洛基。”

    然后神奇先生也摇头了。

    没错，洛基肯定有控制宇宙魔方的办法。当初就是这位阿斯加德的前王子从另一片宇宙深空遥控着正被神盾局掌握的宇宙魔方，开启了一道供他进入地球的传送门，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只是，他会帮忙吗？

    “虽然洛基注定无法在地球上称王，但不代表他就会反过来帮我们。”神奇先生说道，“哪怕我们捉住他然后威胁他，估计也不会有太好的效果。别忘了他那位兄长。索尔虽然在这场战斗中站在我们这边，但绝对不会允许我们折磨甚至杀死洛基。而洛基本人也确信这一点。所以，我们根本不能真正威胁到他。”

    连神奇先生这个情商跟智商不成正比的家伙都看出这一点，更别说斯塔克和蝙蝠侠了。而通讯频道内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不管是自诩聪明的还是真的聪明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宁愿自己没有听到神奇先生他们三个的讨论，好让他们在对付剩余的齐塔瑞人时不会太过走神。

    “总得做些什么，坐着等死不是我的风格。”一片沉默当中，斯塔克忽然说道。他从蝙蝠侠那里要过那个已经越来越不稳定的装置，冲天而去。“贾维斯，将所有能量放倒推进器，我们要彻底释放速度了。”

    “先生，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照做就是！”

    “是的先生，已经完成了……”

    钢铁战衣刚带着那个装置冲天而起，结果被一架昆式战机拦住。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斯塔克的通讯系统内响起。

    “我有办法将宇宙魔方取出来。”

    既然有办法，斯塔克也当然不会选择冒险。将信将疑之下，斯塔克随着那家昆式战机回到韦恩大厦的天台。然后才刚放下那个装置，与神奇先生以及蝙蝠侠交流了一下这个情况，已经停稳的昆式战机里就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声称自己有办法将宇宙魔方取出来的佐罗，另一个却是……

    “你为什么在这里？”率先开口的是蝙蝠侠，他正皱着眉看着被佐罗带过来的米兰达泰特，沉声问道。“如果你是想自首的话，阿卡姆会有你的地方。”

    对于蝙蝠侠的冷淡，米兰达也没有介意。

    “好啊，如果你舍得的话。”

    蝙蝠侠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

    “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不舍……等等，你的双眼，你摆脱洛基的控制了？”

    米兰达点了点头：“是的。因为爱~”

    她咏叹一般的语调，并没能打动已经被她伤得很深的蝙蝠侠。

    “如果你指望我相信……”

    蝙蝠侠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惊呼就出现在神奇先生那边。他赶紧望过去，刚好看到佐罗拿着洛基的那把权杖，刺穿那个一直包裹在宇宙魔方外面的能量罩，并徒手将宇宙魔方取了出来！

    唔，也不算是真正的徒手，佐罗的全身铠当然是也带手套的。

    失去了宇宙魔方的持续供能以及能量罩的压迫，那个逐渐成形的“奇点雏形”终于开始消散。

    “是了！”神奇先生恍然大悟，“无论是能量罩本身还是那根权杖，都是由宇宙魔方供能的。而它不能抗拒与它同源同种的能量，所以……”说到这里，他放下一块心头大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场战争，我们总算胜利了！”

    与神奇先生一样，斯塔克和蝙蝠侠都很感概，只是程度不一样而已。

    只是，在皆大欢喜的时候总会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先是米兰达朝蝙蝠侠说了以一句“你以为我说的爱是对你的”，反问句，然后索尔扛着个奄奄一息的洛基，与浩克一道“飞”了过来，并用锤子指着某人，一脸严肃地警告：“佐罗，交出宇宙魔方！”

    事情这就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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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哇，这就开始了？战争还没彻底完结呢！”看到索尔用那个大锤子指着佐罗，斯塔克故作惊讶地说道，“我们人类才刚将宇宙魔方拿到手，你这个外星人就想下黑手了？”

    面对这种局面，神奇先生也有些懵。不过他虽然情商不够，认识了隐形女那么多年都没能更进一步，但在关系到全人类的大事上还是挺到位的。为了不让地球人与阿斯加德人这么突然就开战，他立即出来打圆场，劝索尔有事慢慢说说不用急什么的。

    相比之下，蝙蝠侠更直接些。他重新合上面甲，挺起机甲左右手处的各一挺机枪，进入战斗状态。只是，他的机枪是分别瞄准了索尔和佐罗。

    如果只是索尔或者索尔加洛基的话，那蝙蝠侠不会多想。但是如今浩克也跟索尔他们一块到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索尔当然没有跟地球人开战的意思。将自家弟弟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立即解释起来：“你们别被他蒙骗了。我亲眼看见洛基用权杖控制住他的！”

    斯塔克他们一阵错愕，下意识地往洛基和佐罗望去。结果刚被索尔和浩克合力揍了一顿的洛基只是笑了起来——哪怕他浑身上下都痛个不停，而佐罗则很淡定地走到昆式战机的机舱门前、被无视了有好一阵的米兰达旁边，手持宇宙魔方，一点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佐罗，将宇宙魔方交出来。”

    这次是斯塔克说的。虽然贾维斯无法穿透佐罗的头盔看到对方的模样，但透过头盔上那道给佐罗提供视线的缝隙，他隐约能看到两点有幽蓝色。与之前的塞尔维格以及鹰眼等人一样，那正是被洛基用权杖控制了的迹象。

    “嗬，我以为你会直接攻击。毕竟你老爹跟你说过，先做了再说，不是吗？”佐罗说道。而这么说着的同时，他右手拿着宇宙魔方，左手将洛基的权杖搭在米兰达的肩膀上，带着她一步一步向昆式战机后退。

    结果蝙蝠侠挡在他们两人与昆式战机之间。

    “我知道即使是洛基的权杖和魔法，也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意志，尤其是像你这种人。所以我假设你是可以反抗洛基的命令的。”机甲里的蝙蝠侠开口了，“不过我也只说一次，放下宇宙魔方。不然你会遭到我们的围攻。”

    佐罗笑了起来。

    “别说得那么好听，别掩饰自己的狠辣，老蝙蝠，我了解你。还有你们其他人。你们只是担心我可能已经从洛基那里得到了控制宇宙魔方的方法而已。”

    “那你得到了吗？”神奇先生下意识地问道。

    佐罗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会，然后煞有其事地开口：“不，我没得到。”

    “呃……”

    斯塔克他们反而不敢动手了。

    当然，除了浩克。这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连死亡都不怕——如果他彻底进入愤怒状态的话。不过现在么……

    眼看浩克要向自己冲过来，佐罗很淡定地举起洛基的权杖，对着对方。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会让这个绿块头尽量远离我。或者说，远离这根权杖。我想不用我告诉你们一个失控的浩克的破坏力吧？”笑着对众人说了这么一句，佐罗再看向浩克，“至于你，绿块头，我知道现在的你是布鲁斯班纳与浩克这两个身份最统一的时候，也就是在保有强大力量的前提下最冷静的时候。以前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一定会再来。那么，属于班纳博士的那一部分，你愿意彻底变成愤怒的怪物、一个只知道破坏的光着身子的怪物吗？”

    浩克犹豫了！

    三言两语逼退一个浩克，雷神索尔却挥舞着大锤子袭来。结果佐罗依然是很淡定，很淡定地收回拿着洛基的权杖的左手，将右手迎着索尔的锤子递了出来。

    吓得索尔直接收住了。

    “为什么不砸下去？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妙尔尼尔与宇宙魔方硬碰硬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呢！”话说到这里，佐罗一个半转身，对上正偷偷地通过橡皮能力将手绕到他身后的神奇先生，轻轻摇了摇宇宙魔方，“神棍德，你想偷走它，是为了正义还是什么，满足你的好奇心和研究欲？”

    带着对“神棍德”这个称呼的不解，与某个程度上被说中心事的赧然，神奇先生退散！

    于是，除了作为“主角”的佐罗以及竟然是如花笑靥的米兰达，还有以嘲讽姿态看着这番窝里斗的洛基，其他人全部双眉紧皱脸色严峻，包括还没有出手的那两位。

    “怎么，你们不试一下？”佐罗饶有兴致地对斯塔克以及蝙蝠侠说道，“我想你们……”

    没等佐罗把话说完，斯塔克和蝙蝠侠真的出手了！一个穿着钢铁战衣，一个穿着蝙蝠机甲——好吧，性质差不多，他们一个在前一个再后，同时向佐罗攻去。这两人难得地有默契，斯塔克盯上洛基的权杖，而蝙蝠侠则想要夺取宇宙魔方。

    结果佐罗一个错身，将两人让了过去，手上的东西还在手上。

    只是，之前说错了，还没有出手的不是只有两位，而在蝙蝠侠和钢铁侠都懂了之后，还有一个没动过手的家伙要发动了。

    管家侠，是管家侠！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蝙蝠侠和斯塔克佯攻吸引住佐罗的大部分注意力之后，他逮着机会猛地上前，一个鞭腿踢中离他最近的佐罗的左手。结果，洛基的权杖从佐罗的手上飞脱，直接越过围栏，向45层楼之下的地面掉去。

    只是在当前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在意那个东西。

    局势的转变让人眼花缭乱。见佐罗少了那根权杖，神奇先生、浩克他们又跃跃欲试起来，管家侠和斯塔克也很同步地露出了笑意。只有蝙蝠侠还是皱着眉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竟然没有人去捡那根东西？它也是一件宝物呢，甚至可能比宇宙魔方还要珍贵些。可是你们……好吧，以后别后悔。”失去权杖，佐罗只是耸了耸肩，随即用空出的左手抽出武器。这一次不是以往的直刀直刀又直刀了，而是他左边大腿外侧枪套上插着的那把黑色手枪。

    一枪打在正要冲过来的浩克的神奇大裤衩上，中间迷之突起偏上一点点的地方，浩克立即痛吼了起来。

    这让几位超级英雄一阵咂舌。

    “告诉我，这是他的枪真的有那种威力……”斯塔克下意识地感概/吐槽了起来，“还是那一枪正中班纳的要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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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差不多就真相了。”佐罗对斯塔克笑了笑，然后慢慢将枪指向米兰达，却是对所有人开口。“它叫黑檀木，改装过的，不要怀疑它的威力。还有，你们以为我将这位女士带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

    斯塔克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如果你是想将她当作人质的话，伙计，我告诉你，这是行不通的。”管家侠看了自家老爷一眼，然后认真地说道，“这个女人是哥谭连续两次危机的罪魁祸首。如果你觉得我们会为了她而任由你和你的主子再用宇宙魔方危害整个地球的话……”

    阿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佐罗打断了。

    “错误，阿福，好几个错误。不过在这里我只纠正你一点。不是she，是they。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么说着，佐罗朝阿福歪着头点了一下，方向却是米兰达的肚子。

    先是不解，然后阿福张大嘴巴愣了好一阵。

    “你是说，她，她有了，有了某个人的孩子？”

    “大概两个月左右吧。另外，你说的‘某人’反正不是我，那么你猜是谁来着？”佐罗笑着说道。

    阿福依然是合不拢嘴的状态。他下意识地朝自家老爷望去，而蝙蝠侠也带着一脸的愕然，下意识地从机甲里走了出来。

    “这，这是真的？”他朝米兰达问道，“这怎么可能？”

    嘴上是这么问的，联想到之前对方说的关于爱和舍得的话，其实他已经信了八成。

    米兰达沉默了两三秒，然后摇了摇头：“这不在我的计划内，但它就这么发生了。”

    蝙蝠侠很清楚，米兰达说的“计划”，就是她为曾经的雷霄古——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向他报复的计划。先是伙同贝恩用核武器控制整个星城，后来还找上企鹅人又弄出一个核反应堆想要引爆。可是现在还多了个孩子，好吧，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说的“不在计划内”了。

    “米兰达……”

    没等他把话说出来，米兰达就打断了他。

    “你在怀疑我会利用孩子对付你？”她冷笑一声，“那么你不用担心了，也不用费心。因为我会独自抚养，也不会告诉他或者她亲生父亲是谁。”

    “这，米兰达……”

    “就这样吧。”作为雷霄古的女儿，在刺客联盟那种地方渡过了几乎整个青少年时期，米兰达——或者说塔莉亚奥古——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她直接回绝了蝙蝠侠的所有话题。“在这个城市里我充满了敌人，而佐罗答应会带我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如果你想要担当那么一点父亲的责任好让你那可笑的良心过意得去的话，只需要做一件事——保护我的飞机不要让人击落，让我安全离开这个鬼地方！”

    米兰达这一番话，将蝙蝠侠挤兑得相当难堪。而更难堪的是，她竟然为了离开他离开这里，甘心作为别人的人质！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总不能真的将她送到阿卡姆疯人院里去吧。

    倒是阿福没有考虑那么多。作为韦恩家族的管家，他除了照顾好布鲁斯韦恩之外，最希望的就是看到自家老爷留下血脉了。

    “不，你不能走，孩子必须留下！”

    这么说着，阿福就要上前拦截，结果被得到蝙蝠侠示意的神奇先生拦住了。而蝙蝠侠本身，也默默地给正在往昆式战机退去的米兰达以及佐罗让出路来。不管是斯塔克还是索尔他们，虽然都很不甘心，但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就这么让佐罗离开的。呼啸声响起，一枚小型导弹忽然从半空中出现，直直地往佐罗和米兰达正要进入的昆式战机射去。

    最早察觉到这枚导弹的是斯塔克，他有一个全方位全天候的智能管家在帮衬，在呼啸声刚传过来的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只是他没有动手拦截。在米兰达一事上妥协是一回事，但如果能打掉那架昆式战机让佐罗无法远离的话，他也不会阻止。当然，也就因为这是一枚小型导弹，爆炸的范围不会太大。这时候的佐罗与米兰达还没登机，只是来到昆式战机的机舱门前。即使导弹最终击中昆式战机，他们或许会受点小伤，但肯定不会有太大的伤害。如果换成更大的，斯塔克就绝对不会置之不理了。甚至他都准备在昆式战机爆炸的瞬间挡在两人面前了呢。

    其他几人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而他们有这种想法的前提是，都确信佐罗在失去昆式战机后不敢贸然伤害米兰达。因为那样的话，他将会遭到众人的击杀。到时候宇宙魔方都不能阻止大伙消灭他的念头了。而为了能够带着宇宙魔方离开，他们认为佐罗也肯定会将米兰达交出来，作为交换的条件。听起来这样虽然结果没有太多的差别，但实际操作起来可以斟酌的地方就多得多了。

    只有管家侠和蝙蝠侠有些犹豫，毕竟那是一条韦恩家族的血脉。不过蝙蝠侠还是忍住了没有干预，只有管家侠没忍住喊了一声“小心”。

    在阿福的那一声之下，连米兰达都注意到了那枚小型飞弹了。她先是大惊，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只是佐罗依然用拿着宇宙魔方的右手推着她往昆式战机前行，哪怕望向导弹的视线已经被昆式战机本身阻隔了都没有停下，而是正式踏上机舱门的装卸板。于此同时，他忽然朝后甩了甩手臂，用那柄被他称为“黑檀木”的手枪开了一枪。

    然后大伙看到让他们震惊的一幕。从黑檀木的枪口方向来看，那一枪的目标应该是几人当中防御力最弱的管家侠。众人都以为佐罗恼羞成怒之下要拉上阿福同归于尽了，哪怕阿福是唯一一个提醒他的。蝙蝠侠和斯塔克甚至瞬间飞到阿福面前，准备挡下这颗子弹。然而那颗子弹在离开枪口还不到一米时，竟然改变了轨道，划出一道弧线绕过昆式战机机尾的机翼和发动机等，击中了战机上空只有三十多米的小型导弹，直接将那玩意引爆了！

    目瞪口呆乘以n！

    “贾维斯，分析那颗子弹的弹道。”一瞬间的惊讶之后，斯塔克立即跟自家的只能程序说道，“这是哪一种制导方式？”

    “先生，我不认为当前的任何一种制导技术能有这种效果。”

    “所以你告诉我这是一种枪法技巧？”

    “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先生。”

    “这不可能，牛顿可不是这么说的！”

    “根据牛顿的第一定律——惯性定律，力是改变物体运动状态的原因。没有力，物体只会静止或永远沿一个方向匀速直线运动。而子弹出膛后只受到重力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空气摩擦力，根本不可能在竖直方向以外有轨迹的变化。”

    “所以贾维斯你还觉得这是一种枪法技巧？”

    “先生，我……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制导技术。”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不光是子弹的轨迹，子弹那足以引爆导弹的威力也是一个问题。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昆式战机那边有了新的动态。佐罗竟然就将米兰达留在装卸板的刚里面一点点，自己则走到最里面驾驶舱处去启动战机了。

    “你们就这么不在乎我和我孩子的性命？还有你……或许我以前的失败就在于真的看不懂你。我掌握了布鲁斯韦恩的一切，但蝙蝠侠，那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更坚决、更无情。”愤怒地盯着蝙蝠侠说了这么些话，发泄过后米兰达忽然笑了起来。“不过你们得庆幸刚刚那枚导弹被佐罗挡了下来。如果不是的话，你们肯定会后悔的。”

    听了这话，斯塔克他们都皱了皱眉。

    这时候，已经设定好自动驾驶模式的佐罗也回到装卸板的上面，并按下舱壁上的一个按钮。

    “米兰达说得没错，我帮了你们一个大忙。等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你们再偷偷多谢我吧！”

    机舱门逐渐合上，佐罗和米兰达的身影消失在装卸板的另一边。然后昆式战机开始加速，很快就离开了这片地方。那么多超级英雄，竟然只能无奈地看着佐罗将宇宙魔方带走了。

    <

    随着虫洞被关闭、利维坦湮灭、齐塔瑞人一个接一个被击杀，在超级英雄们的同心协力下，这场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大战总算结束了。|小说排行榜 m|

    起码普通人是这么认为的。

    而对于那些不普通的人来说，这一场大战只是一个开始，一个信号，预示着人类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地球不再是人类的伊甸园，他们正在缓缓地进入宇宙的真正秩序——毁灭与被毁灭当中。可以想象，面对这样的局面，丢失了一件足以让人类的武力上升起码两个档次的宝物，尼克弗瑞承担了来自多少方面的压力甚至指责。

    “我们在这场战争里展示了我们的实力和韧性，即使是那些拥有发动星际战争的外星人，即使他们拥有远超我们的文明，也不可能无视我们。但是你们要明白，在这次的‘展示’中，那种基于宇宙魔方的能量炮只是一个方面，很小的方面。我们真正值得拥有和宣扬的，是超人类联盟。”在面对那些指责时，弗瑞是这么说的。

    当然，嘴上说着那些淡化宇宙魔方的效用的话，实际上如果有机会让尼克弗瑞将魔方夺回来，他甚至肯发动战争。毕竟神奇先生他们都说了，那种能将齐塔瑞人的宇宙级战舰利维坦化为飞灰甚至飞灰都没有留下的能量炮，完全是基于宇宙魔方的。没有宇宙魔方，即使是他们都无能为力，甚至无法由此推导出弱化版、阉割版等次品。

    可惜的是，哪怕斯塔克和蝙蝠侠分别在那架昆式战机上偷偷放下追踪器，它们依然第一时间就被佐罗发现并清除了；哪怕神盾局出动了各种卫星，几乎动用了全球的力量，都无法彻底锁定佐罗的位置——除了那架在事发的17小时45分后在欧洲爱尔兰被发现的昆式战机。当它被找到时，着实让部分人高兴起来。只是当他们发现战机是被设定了自动驾驶、并且无法确定佐罗他们是在哪个时间那个地点中途跳伞之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所以就有了超级英雄们在击败齐塔瑞人之后，队伍依然没有解散。现在，神盾局的天空航母上就又一场会议。

    “……当时佐罗刚逼退企鹅人，然后发现那个米兰达有问题——现在看来她是有了布鲁斯的骨肉。因为洛基也看出了这点，想要抓住米兰达要挟我们，所以佐罗让我们护送米兰达离开，还说他来拦住洛基。在我们彻底离开那里前，他的确是跟洛基大打出手的。”当初的那个会议室内，野猫回忆着那场大战最后的情况。“大概八分钟之后，他追上我们。当时我们还在好奇他怎么这么快就打败洛基了，没想到他一来就袭击我们，并在短暂交手之后扔下烟雾弹，趁机带走了黑金丝雀和米兰达！”

    等到一脸愤慨的野猫说完，当时在场的石头人、扎着绷带的隐形女他们都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黑金丝雀也被抓走当人质了。这就是在韦恩大厦的楼顶时佐罗和米兰达对斯塔克等人说的如果昆式战机被炸毁“你们肯定会后悔”以及“我帮了你们一个大忙”的原因。要是因为斯塔克他们的袖手旁观而导致黑金丝雀死在昆式战机里面，哪怕他们不是元凶，他们也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甚至可能从此一蹶不振，或者干脆走向另一个极端——如果再有人教唆引导的话。well，老实说，这种事在各种桥段里也不少见了。

    而换上带玄幻色彩的说法，就是他们会从此有了精神污点什么的，境界不会再有长进……

    再回到会议室现场。除了只留下暴风女作为代表的变种人一方、明确地表达了不想跟神盾局打交道的态度的蝙蝠侠，以及被抓走的黑金丝雀，其他之前参与到那一场大战的超级英雄们都在这里了。除此之外，被定义为受害者的塞尔维格也在这里。他的主要工作其实是负责协助班纳重新建立搜索宇宙魔方的系统，现在众人开会却把他也拉过来了。

    在野猫指责了佐罗的背叛之后，因为自家老板的出走以及遭遇来自神盾局方面的盘问而变得心力交瘁的克拉蕾赶紧为自家老板分辩，说他是受到控制了。随后已经变回核物理学家的班纳也支持克拉蕾的说法。

    “说起来这件事也怪我。”他有点懊恼地说道，“当时佐罗的确在跟洛基交战，而且占据了上风。说起来他的刀竟然能挡下洛基用权杖射出来的能量弹，材质肯定不一般。只是因为当时我忽然以浩克形态出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导致他被洛基偷袭得手，后者的权杖点在他的胸前位置。当时我虽然还算比较冷静，但毕竟没有完整的思维能力，因此没有反应。倒是也刚刚感到的索尔想要去阻止，那已经慢了一步。佐罗就这样被洛基控制了。”

    按照班纳的说法，接下去的就是洛基使出魔法幻象，一个人拖着浩克与索尔——虽然后来被打了个半死。而被控制的佐罗则在抓住黑金丝雀和带走米兰达之后，找到洛基坐着从天空母舰前往哥谭的昆式战机，到了韦恩大厦的楼顶，有了后来的事。

    “那么接下来我们能做什么？”理顺了当初的事情，却并没有得出多少有用的情报，于是索尔不耐烦地问道。

    要说丢失了宇宙魔方之后谁才是最愤怒的那个，那绝对不是某些隐藏幕后的阴谋家，也不是受尽指责的尼克弗瑞，而是索尔本人。这是他短时间内第二次到达地球，第一次的结果不太愉快，彩虹桥被毁，本来他是没办法再来的。是从沉睡中醒过来的奥丁——阿斯加德神王、索尔的亲父、洛基的养父——运用非常规手段将他推送到地球。要不是涉及宇宙魔方，事关重大，索尔也不可能走着一趟，奥丁也不会允许。而在原定的计划里，索尔将会带着宇宙魔方以及洛基，通过一个阿斯加德科技的小仪器，利用宇宙魔方的能量将两人传送回阿斯加德。在没有彩虹桥的情况下，索尔要想回去也只能是这个办法了。可是现在，宇宙魔方丢失，他是回不了家了，连同洛基一起滞留在地球上！

    “well，接下来你有机会也有时间去看看你在地球上的女友了。”斯塔克随意地说道。之前他黑过神盾局的数据库并成功了，因此对于索尔上一次“造访”地球的经历可谓知之甚深。“她叫什么名字来着……简福斯特？我听说你一走就是一年，拍拖可不是这么拍的。我要代表那位地球妹子谴责你！”

    听到这话，索尔有些尴尬。直到在场的好几人笑了，他才反应过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需要一个时间表。宇宙魔方不能落在任何一个人手上！”

    野猫也再次开口：“我也希望大伙能尽快帮我找回黑金丝雀。她还只是个孩子……”

    短短一个话的对比，就能看出两人情商的高下之别了。当然，更大的原因只是索尔还搞不清楚人类的“礼仪”而已。

    于此同时，哥谭郊外的某个地下洞穴里，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老爷，发现米兰达泰特了。她半个小时前用塔莉亚泰特这个化名的假护照在埃及的开罗国际机场登上了前往印度新德里的航班。而在那之前，她是从纽约偷渡到埃及的。”阿福一边看着显示器上的情报一边分析道，“谁能想到昆式战机在欧洲被发现，他们却到了非洲北部。可惜的是，没有在米兰达的附近并没有发现佐罗与野猫的那个门徒，看来佐罗是在降落之后真的兑现承诺，将米兰达放走了。”

    “不一定是真的为了兑现承诺。”脱下一身蝙蝠装的布鲁斯韦恩放下正在设计中的蝙蝠装甲的图纸，“米兰达可以替他扰乱视线，吸引注意力。放走米兰达对他来说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甚至……”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

    “甚至什么？”阿福难得地追问道。现在除了布鲁斯韦恩之外，他多了一个需要关心的人——米兰达泰特。不，是米兰达泰特肚子里的婴儿。因此，只要是有可能有关的，他都不想错过。

    不过布鲁斯韦恩说的与那个未出生的婴儿无关。

    “甚至我怀疑，佐罗是不是真的被洛基控制了。”布鲁斯皱着眉说道，“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被索尔告知佐罗受到控制时洛基的表情吗？如果你没注意到，我有。当时的洛基看着我们的眼神是充满嘲讽的。当时我以为他笑我们被他耍了一把。但仔细想想，他或许真正笑的是佐罗耍了我们一把。”

    阿福似乎被这个推测吓到了：“老爷，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但只要接下来没有出现另一个传送门，那我的猜测就应该不会错了。”这么说完，布鲁斯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设计图纸上面。

    “呃……那需要我将这些传给神盾局那边吗？”

    “不需要。”布鲁斯生硬地拒绝了，“现在他们最关注的是宇宙魔方在哪里。至于佐罗将它带走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被控制了，那根本不重要。另外，米兰达那边，他们不需要知道，我们也不需要知道。”

    “可是少爷，她毕竟怀了你的……”

    “阿福，她说她不需要我去做什么，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地发展吧。就这么定了！”

    <

    眨眼五个月，宇宙魔方再没有出现过。佐罗和黑金丝雀也一样。

    不少人受到了这个情况的影响。神盾局方面，由于一直无法将佐罗“缉拿归案”，也无法找回宇宙魔方，局长尼克弗瑞遭到了来自多个方面的责难，神盾局也遭遇信任危机。不但被迫在多个方面做出妥协，还遭到了挑衅——美国_军方以神盾局无能为由，结合了一部分国内政要，推行了某个已经准备了有一段时间的计划，成立了一个名为“天眼会”的下辖组织。这个组织与神盾局在职能上有着很多重复的部分，而且不像神盾局那样受联合国管制，而是直接听命于美国_军方以及美国政斧。这对于每年都要从美国的联合国会费里提走一部分的神盾局来说真心不是个好消息。而美国政斧也已经在着手，计划向联合国提出削减神盾局的开支甚至职权了。

    不过在整件事之后最倒霉的不是尼克弗瑞，而是佐罗的“小女仆”克拉蕾。为了找到佐罗在带着宇宙魔方后可能落脚的位置，为了知道佐罗的详细情况，克拉蕾被三番五次盘查诘问。而那些盘诘她的人里不止有神盾局的特工，还有超级英雄中的索尔、野猫和黑寡妇，更有fbi和天眼会的人。另外，除了盘诘之外，克拉蕾还遭遇到软禁和恐吓。要不是她本身有一股既不属于科技又与自然元素等不一样的暗影猎手符文魔法，早就被啃得渣都没剩下了，更别说只死守着佐罗的某些重要秘密。

    还好的是，那种到处都有人监视自己的生活只过了大半个月。在神盾局以及其他方面发现终于无法用常规手段从克拉蕾嘴里问出更多的情报了、正准备采取更强硬的动作的时候，变种人方面以暴风女为代表与他们进行交涉，带走了克拉蕾。x教授等人的回归，让变种人实力大增，也有了足够与神盾局对话的资格，甚至可以不给那个天眼会面子。

    事实上，早在之前野兽汉克他们去寻找被掠食者、暴君等安布雷拉的生物武器逼得走散了的x教授他们时，暴风女之所以还留在天空航母上，就是为了暗中照顾克拉蕾的。要不是有暴风女周旋，克拉蕾那时候的日子还要难过一些。

    而当克拉蕾跟着暴风女来到变种人们的新驻地、向x教授和野兽汉克他们问到为什么要帮她的时候，对方只是由汉克出面说了一句：“佐罗拜托的，在洛基与哥谭开启传送门之前”。

    聪明如克拉蕾，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个可能。

    “老板并没有被控制是吗？”

    对于这个问题，连汉克都没有答案。

    接下来克拉蕾就住在变种人们这边了。与他们一起生活，帮他们战斗——没错，战斗。当初安布雷拉突袭了x学院，死了好些人，别说金刚狼罗根这个暴脾气和万磁王这个极端主义者了，连x教授都火冒三丈。在从洛基和鹰眼那里确定了对方当初并没有联系安布雷拉之后，安布雷拉那个可恶的组织自然就成了变种人们的首要敌人。也不管与神盾局以及其他超级英雄的交往什么的了，x教授与万磁王带着变种人们隐藏了起来，在那个自称爱丽丝的女人的帮助下一点点地揪出安布雷拉的势力，报复安布雷拉当初的入侵，并追查那一小撮被打走的变种人小孩的下落。在这个过程中，克拉蕾扮演的就是友军和朋友的角色。

    除了神盾局和克拉蕾，受到影响的还有一些其他人。比如斯塔克和美队。神盾局的天空航母在哥谭大战最后悍然对佐罗准备用来撤退的昆式战机发射了那枚小型导弹，差点把里面的黑金丝雀弄死，这一件事让他们两人醒悟了过来。两人就正在计划将神盾局的“超人类联盟”计划拿过来，改成独_立于官_僚主义（神盾局）之外的特殊组织，名字暂定为“复仇者联盟”（斯塔克：当初佐罗说的那个名字其实听上去不错）。他们也已经对一些人发出招募，目前进展不错。

    蜘蛛侠回到皇后区，继续当他的纽约好邻居。在繁重的学习和生活压力之余，一直没有中断他的夜班兼职——超级英雄。打打小绿魔、与章鱼博士交流一下感情、同沙人来一场风花雪月……还要不时受到斯塔克的sao扰——啊不，拜访。这能怪谁呢，他那年届四十了依然风姿绰约的梅姨？不不不，还不是时候，当前的斯塔克也应该没有那个意思。毕竟，小辣椒佩珀波兹与斯塔克的感情还好着呢。

    神奇四侠也回归曼哈顿，他们的巴氏大楼。不过他们的日子过得可没有小蜘蛛那么写意。先是霹雳火约翰尼斯托姆太过招摇惹了一身麻烦，然后石头人本格瑞姆受够了被人指指点点想要恢复身体，紧接着隐形女苏珊斯托姆在两位优秀的男士之间难以抉择，还有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遭遇爱情和友情双危机几乎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整个小团队目前正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而这些还只是内部威胁，他们的外部，可是有不少人对他们的能力、他们的研究虎视眈眈。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完成这段艰难期，蜕变成真正的超级英雄。

    最后，如果说有谁在这次宇宙魔方丢失事件中实际上获益了的话，那就是索尔了。在没有宇宙魔方无法返回阿斯加德的情况下，他从神盾局那边“借”来了当初设计来困住浩克、结果第一个对象却是洛基的由高聚合材料做成高透明圆柱箱子，用它来把洛基困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然后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跟自己的地球女友简福斯特谈情说爱。日常活动是她研究爱因斯坦罗森桥，他怎么也不够地看着她的侧面、正面、各种面。至于夜间活动……不提也罢。除了这些，每隔几天他才飞去看自己的弟弟一次；也是每隔几天他就催促神盾局一下，让他们尽快找到宇宙魔方。实际上既然没有人用宇宙魔方打开传送门引来另一个危机，他或许还巴不得找不回来呢~

    进入21世纪，随着交通和网络技术的发达，人与人之间、地域与地域之间距离越来越小，联系越来越紧密。这即使是政治因素也无法割裂的。然而有那么一个国家，在连非洲那些边缘封建小国都在逐渐向闻名世界进一步开放的情况下，它反其道行之，坚壁清野，城墙高筑，几乎完全不让陌生人进入。不知道有多少他国领导以及国际组织公开指责过这一点，然而他们视若无睹，我行我素。全世界也就这么一家了。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算了，它就是拉托维尼亚。

    不是拉脱维亚，而是拉托维尼亚。虽然同处欧洲东部，但两个国家根本不一样。前者是议会共和制的民主国家，主要信仰天主教与基督教路德宗；后者却是****的神权政治。最让外人难以接受的是，拉托维尼亚的国教不是基督教、佛教或者伊斯兰教以及其他得到承认的宗教，它的国家元首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神父”。是神父制订了国内的所有规则，是神父决定了人们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是神父裁定谁是忠实信徒谁是邪恶异端。外界根本不知道那个宗教信仰的到底是什么，国内甚至没有其他国家的大使馆乃至任何一个国际组织的事务所。在这种情况下，拉托维尼亚对于外界来说，更像是一个君主独裁的封建国家。

    然而这个国家虽然极度封闭，却在多个领域都有着比较尖端的成就。例如他们竟然有着屏蔽卫星以及其他外界视线的手段，再有他们的新材料产业也是一绝，又比如那犀利的教士们的枪斗术。

    有点熟悉？

    教士是拉托维尼亚的特殊群体，直属神父管辖，负责缉拿、处决异端。他们拥有非常高的权力，可以随意指挥警察，甚至可以当场判决一个人是否异端。这里要说的是他们的特殊战斗技巧，枪斗术。那是一种将体术、枪术与剑术融为一体的强悍能力，由经过多次的射击实验分析以及统计学远离，对枪战中的弹道以及敌人可能出现的位置加以统计，并以之为基础总结而来。以精准的动作计算，兼顾攻击和防御，在自身受到最少伤害的情况下发动能造成最大伤害的攻击，可以射击到身边任何地方的死角，甚至能提高枪支和子弹的威力——听上去太神了些，但它的确存在。

    不过，这种技术只能由教士学习，而教士数量太少，门槛也非常高，而技术本身又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让话题回到拉托维尼亚本身。这个国家还有一个标签，它是毁灭博士的家乡。

    好吧，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毁灭博士此时才刚刚出道，在纽约曼哈顿跟神奇四侠打得火热。他甚至以真实的身份——企业家与发明家维克托杜姆，在跟神奇四侠中的隐形女谈恋爱呢，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国的了。而之所以说到这个国家，最主要的原因是，佐罗和宇宙魔方就在这里面。

    对于佐罗这个满世界的“通缉犯”来说，拉托维尼亚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藏匿地。还要得益于那些新材料产业，搭建起他想要的设备就非常得心应手了。

    “n年的等待，几个小时之后或许我就能回家了！”情难自禁地自语了这么一句，佐罗将所剩不多的部件中的又一个装进面前那外形有如缩小版伦敦双子塔桥的大型机器上。

    一想到“回家”这个词，哪怕是佐罗这个对任何事都一副不关心的样子的家伙也是激动不已。而事实上，“怎么回家”才是他一直以来最关心的。

    “你骗了我！”充满愤怒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不远处的那个门口响起。一个曼妙的身影进入了这个地下室。

    “罗瑞尔，今天起得这么早？”佐罗笑着说道。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被“拐走”五个多月的黑金丝雀罗瑞尔兰斯。

    在得知自己被当作人质从哥谭带走之后，罗瑞尔有过担心和惶恐。不过老实说，佐罗并没有特意限制她的离开，只是为了安全起见给她装上了一个她自己无法取下来的限制她的音波能力的黑色项圈——跟她的作战服挺搭的。没有了那个超能力，罗瑞尔尝试了好几次离开，每一次都被拉托维尼亚人破坏了。罗瑞尔也有过向那些教士求助的经历，结果要不是佐罗暗中将她救走，她甚至要被当作异端扔进焚化炉。失败了好几次之后，她这才放弃。而佐罗说了，如果她肯干点体力活，帮他搭建什么仪器的话，等到仪器完成之后，他会解除那个项圈，将宇宙魔方交给她并帮她离开。她这才勉强妥协。在度过了最初的一段时间之后，虽然还是想念以前当超级英雄的冒险生活，有点想念那些亲戚朋友，但已经不会太过抗拒了。几个月下来，虽然人身自由不能保障，但安宁的生活还是让她挺享受到的——直到她终于推测出佐罗在做什么。

    “当初你让我帮忙搭建这台仪器的时候，你说过你不是准备重新打开传送门的。你骗了我！”

    眼看着罗瑞尔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搞破坏的意思，佐罗只能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

    “我没骗你。这个真的不是传送门装置。”

    “可是你说回家……你不是外星人？”罗瑞尔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佐罗失笑起来：“原来你听到了。不过，谁告诉你我是外星人的？你这是先入为主了。再说一次，这不是传送门装置。”

    “那它……”

    “好吧，看来不说个明白你是不会放弃了。”佐罗无奈地耸了耸肩，“严格来说这个仪器也会打开一扇门，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传送门。我将它称为‘次元门’。通过它，或许我可以回到另一个宇宙的地球。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技术上说我也是人类，只不过不是这个地球的人类。我来自的那个地球也有美国也有华盛敦也有太平洋大西洋等等。”

    另一个宇宙？罗瑞尔表示自己根本听不懂。

    “好吧，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佐罗想了想，摇了摇头，“你只需要知道，这扇门如果成功打开，门的另一边与齐塔瑞人应该没有关系就是了。”

    “可是你也不肯定门会开在哪里对吧。不然的话，你也不用准备氧气瓶和助推器了——那是太空漫游用的吧。”虽然没有专业知识，但罗瑞尔也是高材生来着，很容易就从这个地下室角落里的一些物件上得到线索。“你确定你的仪器真的能打开所谓的次元门？”

    （ps：你们想要的主角的身世、能力，从这里开始会逐步展示，最后在一个重要的时机由一个重要的人真正揭晓，敬请期待！顺便求一波各种支持~\\/~）

    “不确定。”佐罗很坦率地摊了摊手。“这台仪器没有实质的理论支持，有的只是我多年来的自修学习、我对宇宙魔方的理解以及一些大胆的推测。”

    “就这样你就敢弄这么个仪器？！”

    罗瑞尔吓了一跳。只是没等她质问下去，佐罗就叹了一口气。

    “几十年的追寻，‘就这样’，却已经是我离家最近的一次了。我不想错过。”

    几个月来，这还是罗瑞尔第一次看到佐罗浑身上下散发着失落的情绪。这让她有些不忍心。

    也犹豫了起来。

    “几十年？”想了想，她这么说道，转移话题。“你也就跟我差不多大吧，也太夸张了！”

    “事实上我……算了不说了。”佐罗摇了摇头，“总之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说着他就埋头继续组装那台仪器。从前天开始他已经不眠不休弄了将近五十个小时了。

    既然这样，罗瑞尔索性离开。同样从前天起，仪器的组装工作就不止是体力活，已经用不上她了。她也乐得清闲。而现在，她有了一个决定。

    四个小时之后，佐罗将罗瑞尔喊了回来。

    “这台仪器会从我暗中搭接的电网里抽取大量的电能。只要我发动它，那些拉托维尼亚教士都会很快杀上门来，你需要第一时间离开。”认真地交待到这里，佐罗指了指这个地下室的角落，那里之前放着罗瑞尔认出的氧气瓶和燃料组推器，现在它们已经被组装起来了。“那是一个简易的单人飞行器，类似宇航员用的那种。到时不管我成功与否，你都要第一时间带着宇宙魔方坐上它离开。它的燃料和速度，足够你逃离这个国家。”

    “你……”罗瑞尔有些懵了，“可是如果你打开的门通往你所说的另一个宇宙的外太空而不是陆地呢？你怎么回家？我以为飞行器给你自己准备的！”

    结果佐罗笑了起来：“我已经强行将你带到这里了，怎么可能还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个发霉的国家？那一直是给你准备的。再说了，谁告诉你我没有其他在太空飞行的准备了？”

    罗瑞尔看着他咬了咬嘴唇，大概正在做一个与他有关的决定。然而佐罗太过激动太过在意回家的事了，失去保持了n年的冷静，根本没注意到。

    “ok，现在就来看看让宇宙魔方的能量粒子做粒子对撞实验能不能打开我想要的门了！”

    当佐罗按下开关，离他们这个地下室所在的地方最近的那个拉托维尼亚城市，有半数家庭失去了电力供应。而地下室这边，随着仪器的启动，可以看到从最里面的那个器皿内，宇宙魔方被引出了两股能量流，一左一右分别流进外面的两个塔形仪器的底部。通过一系列的分离，两股能量流到了塔形仪器的顶端不再是能量流的形态，而是被分割成一个个单独的粒子，其余的能量都被引导到塔形仪器更外面的一条特意留出来的通道、以及通道另一边的圆台上。同时被引到那里的还有粒子跃迁、粒子产生和湮没时时可能产生的相关能量。而这些能量将会在连接两个塔形仪器顶端的那个管道里产生，那个管道也正是粒子碰撞发生的地方。

    粒子碰撞一般情况下是指两个粒子彼此之间由远及近地发生相互作用，从而改变运动状态或转化为其他粒子的过程。可是当两边的粒子都是从宇宙魔方中提取出来的话，如无意外，那会激发出粒子内宇宙魔方的相关特性——空间。粒子或者会在碰撞后发生性质的变化，但其中激活出来的空间特性——或者说空间能量——会随着引导来到圆台上，汇合原先那些空间特性处于惰态的能量，开启出一扇“门”。

    随着仪器的运行，整个地下室被蓝色的光芒填充了几乎每一个角落。其中最亮的无疑是两个塔形仪器之间的管道内以及最外面的圆台上。管道内的情况不通过显示器根本看不到，但圆台上那个逐渐在变大不断地扭曲的蓝色悬空光团，一下子就夺走了佐罗和罗瑞尔的注意力。

    “这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罗瑞尔喃喃地问道。

    佐罗还是非常兴奋：“到目前为止都应该还算顺利。应该再有一阵，门就要打开了！”

    过了一阵。

    “现在呢？”罗瑞尔再次开口。

    这时候，圆台上的已经不是之前的荧光蓝色了，而是深蓝色。而且它现在已经发展成直径有好几英尺的球体——说是球体其实不太准确，因为它还在不断进行着坍缩和膨胀的循环，在极小的圆点与庞大的球状物之间不断变换着！

    “现在？门马上就要出现了！”佐罗答道。

    “好吧。”

    再次看了佐罗一眼，罗瑞尔咬了咬牙，忽然从身后抽出平时用来切奶酪的奶酪刀，猛地甩向仪器的主电缆。

    虽然音波超能力“金丝雀鸣”用不了，但除此之外罗瑞尔还是一个接受过训练的强大战士。她这一下无论是力量还是精准度都相当完美。下一刻，仪器就失去了电源供应。

    “噢tm……你为什么这么做！”

    佐罗赶紧冲过去试图挽救。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开启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门。”这么说着的时候，罗瑞尔有些不忍，也有些难过，“你说那是次元门，但你自己也不敢肯定。哪怕门的另一边真的是你所谓的另一个宇宙，也不排除有另一个齐塔瑞种族的可能，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的任性连累整个地球。”

    “任性？你将回家当作是任性的事？！”佐罗愤怒地吼道。要不是继续稳定整套仪器，他恨不得揪着罗瑞尔喷她一脸口水！

    而罗瑞尔还是非常坚持：“这种事应该在有了精密的计算、做了足够多的实验、得到足够多的把握和支持之后才开始实行的。而你只顾着回家回家，根本没有去思考失败的可能性，这不是任性是什么！”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声音从认真严肃忽然变得柔和，多了一丝哀求的意味：“这次就放弃吧。你可以去找其他人帮忙，神奇先生、塞尔维格博士、斯塔克和蝙蝠侠他们，他们会帮你的。实在不行，你或者还可以用宇宙魔方跟索尔谈条件。说不定阿斯加德有更好的办法让你回家呢……”

    “该死！”佐罗骂道。

    电源已经没办法重新接上，而且即使接上也没有用了。整套仪器由于突然的中断而损毁，更惨的是由于能量的供应不足，圆台上的深蓝色光球不再膨胀，而是不断地坍缩！

    “该死！”再次骂了一句，本来还非常焦躁的他忽然“冷静”了下来。他迅速来到罗瑞尔身边，没给她抵御的机会，直接将她的双手反到身后扣住，推着她来到地下室的角落，这才放开。

    “穿上。”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罗瑞尔还没反应过来，结果三两下就被对方塞进了那个单人飞行器里。

    “你……”

    佐罗还是没给她说话的时间，将刚从仪器上取下来的宇宙魔方放进一个特制的盒子，塞到她的怀里。同时往旁边的墙壁上重重推了一下，下一刻这个角落上方的天花板上敞开一个洞，露出了外面蓝蓝的天空。

    这股浅蓝与圆台上的深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起码对罗瑞尔来说是这样的。

    “出去之后，你不需要自己控制方向。你的扶手边上有一块液晶显示屏，里面会显示我设置好的导航，直达边境国家罗马尼亚，而且不用担心会被边防人员盯上。毕竟，这个飞行器足够小的，雷达可捕捉不了。然后……估计是没有机会再见了。所以……”到这里还准备说些什么，结果佐罗发现真没什么要说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该说的都写下了，就这样吧。”

    罗瑞尔从这番话里，竟然听出来交代后事的意思。

    “佐罗……”

    佐罗对着她笑了笑。虽然有面具阻隔她看不见，但感觉到了。

    “被你闹了这么一出，现在我算是你的债主了。如果有再见的机会的话——到时我可是要向你讨债的！”

    说完，他点了单人飞行器上的一个开关，飞行器的组推起马上喷出火舌，带着罗瑞尔从天花板上的洞冲天而去。几秒钟之后，没有特别的轰鸣声，一股即使是在几百米的半空依然肉眼可见冲击波从那个已经看不清楚的点爆发，随即就摧毁了周围的一切。地面上的建筑、往那里行进着的警察部队和修士小队、车辆等等，全部化作飞灰。甚至附近的那个小城市也有起码五分之一的建筑遭到破坏，三分之一的面积受到影响。

    半空中的罗瑞尔看得说不出话了。

    罗瑞尔不知道自己是飞了怎样一条航线，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等到落地时她才回过神来，却是已经身处罗马尼亚了。

    她的位置大概是一条较偏僻的村子外。甩了甩头，暂时摆脱悲伤和内疚之后，她打算先将飞行器藏起来，再想办法到美国驻罗马尼亚大使馆求助。只是没想到，佐罗竟然在飞行器上竟然给她留了一些美元欧元、一些罗马尼亚列伊、一个假护照。有了这些，她可以在罗马尼亚有多久呆多久，直接联系野猫那边通过野猫联系那位蝙蝠侠或者神盾局，让他们派人来接自己就好了。不得不说，佐罗还真够细心的。

    而这让她更悲伤更愧疚了。

    与假护照那些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折起来的纸。打开一看，那是一封短信。

    “亲爱的罗瑞尔兰斯小姐，我由衷地……该死的如果我要给一封信定下基调，肯定不会是这样文绉绉的！”

    刚看到文首的这句，罗瑞尔就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甚至想起了佐罗将她逗笑的那些时候，他还在/就在她的眼前。

    “当你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好吧，或许我应该改一下的。一般这种开头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我有点懒，所以算了。”

    罗瑞尔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好了，说正事。如果你真的看到这封信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的实验成功了，门打开，我进入门的另一边；二是实验失败，还发生了某种不能逆转或者停止的灾难，比如爆炸、能量泄漏、辐射、被拉托维尼亚的军队包围等等。不过不管是一还是二——当然‘一’就最好了——我们都不太可能有机会再见了，所以我想跟你说那三个字——哈哈，想到哪里去了！不是‘i_love_u’——我没有那么残忍。也不是‘i_am_sorry’——你觉得我会道歉？答案是‘i_am_free’。跟我说一次，我自由了，大声点！”

    看到这里，罗瑞尔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下意识地跟着说了一句，而且是发泄一般喊了出来。结果响起“嘀”的一声，那是从佐罗给她做的项圈发出来的。

    愣了一下，她赶紧继续往下看。

    “没错，那里面有一个语音锁，密码就是那三个字。锁打开之后，禁止你使用超能力的效果会永远消失——原理其实很简单但我不打算告诉你。你也可以将项圈取下来了。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的。先不说那个项圈真的很适合你化身黑金丝雀时的造型，更重要的是，有了它之后你的声音频率能有更大的范围，你也能更好地使用你的能力。本来只是干扰、使人头晕目眩，在调整声音频率之后更有催眠和穿刺的效果，全力施展还能致聋甚至致死。就当是……唔，你给我打了几个月的工的报酬了。”

    还真是没有道歉呢，不过这比道歉有诚意多了。这么想着，罗瑞尔吸了吸鼻子。

    “就到这里吧。本来应该还有一些该说的，但……还是算了。最后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你遇到我那位小女仆了，不管我的结局是一还是二，都替我告诉她我在试图打开传送门的时候就死了吧。对神盾局和其他超级英雄们，你也大可将我根本没有被洛基控制告诉他们。我想洛基那么骄傲的人是不会自己说出来的了。而让他们知道我在死前还玩了他们一把，而他们还无法报复，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哈哈！还有，当那些人问到你的时候，你是一直被我威胁的记得吗？就这样吧，再见了。此致敬礼省略，落款——你那一百六十多天里的奴隶主。”

    将信纸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擦了擦眼眶，罗瑞尔在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恢复本来干练的风格。在村子里找了个地方上网联系了应该联系的人，才几个小时呢她就迎来了黑寡妇和神盾局的昆式战机。交出宇宙魔方，少不得还要交待一下几个月里发生的事。在接下来与尼克弗瑞以及其他闻讯赶来的超级英雄们的询问下，她倒是将佐罗的死亡以及为什么会死亡说了出来，却隐瞒了那封信、项圈的后续功效以及她与佐罗之间那有点奇怪的关系。在说完了这些之后，她还接受了好几天的盘查甚至审讯，最后才在导师野猫向神盾局要人之后得以离开。

    回到哥谭，那感觉已经是一辈子的事了。

    而神盾局那边，对于罗瑞尔的话他们还是持怀疑的态度。虽然宇宙魔方已经回归，但毫无疑问他们还是不太确定佐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当然，也是希望将佐罗捉回来背锅，给上头交待吧。而后，花了点功夫，牺牲了好几个特工潜入拉托维尼亚收集爆炸现场的消息，随后才勉强认证了那些情况。

    于此期间，某一个大半夜，神盾局的顶头boss，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秘书长亚历山大皮尔斯，他在自家别墅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任务报告。”看着那位站在阴影中的带着一条机械臂的战士，皮尔斯说道。

    那是与佐罗有过一场冲突的冬日士兵，简称冬兵。

    “已经与接头人联系，对方交出一份文件。”冬兵用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回应，并将手上的文件递了过来。

    皮尔斯打开一盏亮度勉强足够的灯，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诡异的枪法。唔，在抢走宇宙魔方时他就展示过了，的确非常诡异。极高的力量与敏捷。这点我们也知道了，不是吗，你最有发言权了。喜欢吃好吃的做得一手好菜。这个倒是出乎意料。还有，皮肤冰冷？怎么，他是吸血鬼半丧尸什么的？这一份文件算什么，根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冬兵再次开口：“对方说了，那个克拉蕾芙蕾跟其他变种人关系很密切，而且她本身大脑里似乎有某种力量在保护。为免暴露，对方还是趁着她睡着了才下手的。”

    “呵呵，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我还以为你在替那个人辩护呢！”皮尔斯嘴上笑着，眼神里却没有一丁点的笑意。“皮肤冰冷这一点倒是一个新情报，或许可以让实验室分析一下成因。问题是已经有确切的证据标明他已经死在爆炸里了，继续等待似乎也没有意义。你说我们该怎么对待那个替我们潜伏在变种人那边的人呢？”

    冬兵没有回应。

    皮尔斯也没指望他回应：“让那个人继续潜伏吧，继续想办法从克拉蕾芙蕾的记忆里挖出有用的情报。不过这一次的重点不再是佐罗相关的了，而是她自己的那种暗影猎手的魔法！”

    这一回冬兵还是没有回应，但他离开的身影已经说明了皮尔斯的这个命令绝对会传达到位。

    而别墅内，皮尔斯再打开那份文件看了一眼，这才将它扔进垃圾桶里，点火烧了。

    “皮肤冰冷？有意思……”

    什么是死亡？死后会见到什么？

    在齐塔瑞人入侵哥谭的大战之前，于神盾局的天空航母上被洛基用权杖捅穿心脏的菲尔科尔森在事后告诉问到他的人，他当时大概停止了呼吸有四十秒左右，看到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先不说他有没有真的死去，也不说他有没有欺瞒，起码佐罗是没有经历他说的那些了。

    事实上，他这个“祸害”也没有死亡。

    在拉托维尼亚的那个地下室里时，得知自己回家无望，又被黑金丝雀指出任性的本质，再加上这些年受过的挫折和磨砺，佐罗这才有了“死在这次爆炸中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的想法。不过也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等到他后悔起来，爆炸已经发生。宇宙魔方那代表惰性和活性的两种能量混合，肆_虐了那个地下室以及周边的大片空间。不止是地下室那两百多平米的面积，爆炸还引发了短暂的强烈地震，最后在本来还是平原的地形上生生炸出了一片好几十公顷的盆地！

    好吧，后面那几点是佐罗暂时不知道的，但他的确是对爆炸的威力有着最深刻的认知。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没死？要知道，他可不是在爆炸的的一瞬间就失去知觉了，而是在无比清晰的思维下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宇宙魔方的能量疯狂摧毁的。先是他那一身加强凯夫拉的装甲，然后是内衣，紧接着是身体。他还记得当时的痛楚。而最后的印象，是他那两把花了大价钱从黑市武器商人尤利西斯克劳那订做的混合了振金和矮星合金而制的两把直刀，被疯狂的能量撕裂。

    所以，连矮星合金和比之更坚硬的振金都无法抵挡宇宙魔方的能量，血肉之躯的他怎么会还活着？还带着红果果的身体和一身难以抑制的疼痛，出现在这个应该是某个农场干草棚的地方？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而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他已经断断续续醒过来晕过来好几次了。之前每一次他都浑浑噩噩的，根本打不起精神。这次总算好了一点，虽然还是浑身上下跟被人用烙铁上刑一样火辣火辣地痛，但好歹大脑没有要“关机”的征兆。只是四肢依然无法自如地活动，哪怕忍着强烈的痛楚也不行。他只能从身下的泥地翻个身，勉强爬向旁边的木柱，并攀着木柱站了起来。

    四周打量了一下，他看到了干草棚的角落处有一件被留下的衣服。而正当他准备扶着墙壁走向那个角落时，忽然“轰”的一声，干草棚的木门被人撞开了，三个人出现在那个方向。于是，对方一愣，佐罗也是一愣。

    毫无疑问，某人红果果的身体让对方大为意外。

    “嘿伙计们，咳，虽然我的身体不错，力量与美感兼备，但……介意帮我拿一下角落的那件衣服吗？其实我还怪不好意思的。”佐罗咧了咧嘴，“如果不方便的话，你们可以先等等，等我将自己挪到角落去……”

    两分钟后，用从干草棚角落里拿过来的那件衣服围住自己那有点显眼的下半身，再从那三个闯入者手上接过一件黑色西装披上，佐罗背靠着墙壁，要接受对方的盘诘了。

    唔，还戴着手铐。

    “呼，感觉好久没有身上挂着这么多东西了。感觉还算可以。”佐罗笑着对科尔森说道。

    没错，一名精干的中年男人，一位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淡的气息的女士，还有相貌堂堂体格健壮的大龄男青年，这三人正是菲尔科尔森、梅琳达梅和格兰特沃德，已经组建的神盾局科尔森小分队。宇宙魔方的大爆炸距离齐塔瑞人入侵哥谭、距离科尔森的死亡也有五个多月了，而佐罗本身又不知道自己在爆炸之后昏迷了多久，时间上跟科尔森的复活和小分队的成立应该是吻合的。

    认出科尔森，有那么一瞬间佐罗还以为自己也被人往身体里注射外星血液了。如果那样的话，那他的身体还真够“污”的。可是转念一想他就排除了那种想法。科尔森当时之所以能被救活，还是因为他有完整的身体。而对于佐罗来说，在宇宙魔方能量的爆炸下，他的身体还完好无缺——呃，不能说完好但的确是无缺，这本身就是诡异之处了。相比之下，外星血液什么的根本不是重点。

    这个问题暂且搁置。因为以往在外人面前佐罗一直有戴头盔用变声器的习惯，所以现在他也不怕被只见过两面的科尔森认出来。另外，他的相貌会是一个大问题——不过短时间内的话应该还好吧。而且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随机应变了。

    而科尔森还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佐罗，脸上还保持着从刚才到现在从未间断的古怪表情。

    “我得承认，你的出场仪式非常有戏剧性。竟然是这么……嗯，干净。”科尔森这么说道，没有在意旁边两位同伴将笑意憋回去的表情，“那么，你是谁？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佐罗翻了个白眼。

    “‘出场仪式’应该用在你们身上好吧。毕竟在你们撞开门之前，我已经一个人在这个地方腐烂了好一段时间了。至于我是谁，你可以喊我v，v_for_vendetta。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科尔森转头与梅以及沃德对视了一眼，再回过头来：“所以，v是吧，你准备告诉我们，你是这里的主人，而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不是。”佐罗看着对面三人，一副认真的样子，“我打算告诉你们，我不是这里的人，甚至可能不是这里附近的人，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对于佐罗——或说着v——这种看上去似乎很合作其实更像是一派胡言的风格，科尔森也不介意。

    “那就换一个问题吧。既然你说你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那是多久？有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现象？”

    “怎么，你看到我身上有手表或者其他类型计时器？”佐罗再次朝对方翻白眼，“我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反正我之前一直处于半清醒半昏睡的状态，直到不久前才彻底清醒过来，身体还不是很利索。这一点你们可以找专业人士来验证一下。至于什么特殊现象——我想我全身红果地出现在这里就足够特殊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在佐罗说话的时候，科尔森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还有沃德和梅也是。等到佐罗这番话说完了，科尔森向另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低声了起来。

    放在平时，哪怕他们用唇语，佐罗也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现在的佐罗无论是耳力还是眼力都大不如前。也不知道是永久还是暂时的，反正他是无奈了。

    “等等，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小说排行榜m★”看着还在商量着应该怎么处置他的三人，佐罗忽然看口，“你们队伍不止你们三个吧？当中有医护专业的吗？我需要检查一下，稍微处理一下……”

    听到后面那一句，本来还以为佐罗终于怕了要交待真相的三人一阵失望。

    “这就是你所谓的想法，让我们照顾你？你怎么会觉得我们会听你的？”

    “不，我的想法是或许你们应该检查一下这里的地下，可能会有所发现。而你们三个当中应该没有科研检测方面的专业人士，反正都要派人过来了，顺便再找个医护人员来给我治疗一下呗。”

    科尔森三人无语了。

    “梅，你去将菲兹和西蒙斯接过来。沃德，你开始查探附近有没有可疑的痕迹。”想了想之后，给两位手下这么吩咐，科尔森再次看向佐罗，“而你，v，为什么你会觉得这里的地下会有发现？”

    “发现了再说吧，其实我也不太肯定。”佐罗这么说道。本来还习惯性地耸下肩，结果耸不起来了。真可怜。

    他一直在想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肯定会有什么原因。现在是借科尔森小队的手来查探一下了。

    科尔森不愧是尼克弗瑞最得力的助手，也不愧是执行力极高的特工。在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里，他跟佐罗说了许多，各种各样的话题，但每一个话题聊到后面了都会很自然转到佐罗身上。比如佐罗的职业，比如佐罗的住址和籍贯，更多的是像试探出他的口音，等等。要不是佐罗对他有所了解，一直都在小心提防，早就着了他的道了。

    另外，科尔森还主动透露了一个对佐罗来说比较有价值的消息。他们检测到将近三个小时前这个干草棚所在的位置发生强烈的能量波动。这股波动持续的时间很短暂，但可能与他们正在追查的一个与超级英雄/超级反派的案子有关。所以，他们来了。

    知道了这个，就能理解为什么科尔森会那么轻易就让沃德去查探了。不是因为他相信佐罗这个可疑人士，而是本来他们就有那样的打算。而对于佐罗来说，三个小时前这个时间点与他所以为的有些出入，但那应该与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有关了。说不定……

    又与科尔森说这说那扯皮了好一阵，梅琳达梅开着一辆雷克萨斯suv过来了。然后从车上走出三位“新人”。

    一男一女，一对英伦风小年轻。男的妥妥就是宅男款，女的应该勉强算得上是白富美。然而这两个小年轻却表现得非常亲密，羡煞佐罗这位单身doge。他们应该就是科尔森小分队的科学二人组菲兹和西蒙斯了。

    在两人之后下车的是一名混血女青年。一头栗色长发编成单侧麻花辫垂放在右边肩膀上，左边留了一小撮从头顶四六中分自然垂下，显得优雅妩媚兼具活泼甜美。

    这一位应该就是斯凯了。前潮涨组织黑客。现在么，也不知道彻底退出了没。

    有一段时间佐罗曾经混入潮涨组织，也顺便尝试过寻找斯凯。可惜当时也不知道斯凯是还没加入还是隐藏得很深，他没有得手。没想到最终还是能见到这位花了几乎一辈子去寻找自己的身世的女孩。well，真够戏剧性的。

    “哈，你们还带来了衣服！”佐罗很自然地从菲兹手上接过那一套疑似病号服的东西，“好吧，起码有真正的裤子了。现在，各位，由于身体的原因我穿衣服还有点慢，所以如果你们不想看到尴尬场面的话可以先转过身去。噢放心吧，我现在这副身体，想逃跑也逃不远不是……”

    花了超过一分钟的功夫，佐罗才将那一套病号服穿上。而三位新人已经从科尔森那里得知大概的情况了。他们还从那辆雷克萨斯上台下一张折叠的担架床，几人一起将已经背靠墙壁有好一段时间的佐罗扶了上去。

    “光是右手手臂上就有六处裂纹骨折，桡骨更是断成三截，还有各种瘀伤，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西蒙斯一边拿着一个台灯一样的东东由上至下照着佐罗的身体，一边看着平板电脑上显示的数据说道。她是生物化学方面的专家，很多时候也扮演小分队里医疗官的角色。“更让我惊讶的是，你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佐罗咧了咧嘴：“当然感觉得到，只是有女士在场所以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而已。”

    西蒙斯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那样的话，我只能说，你维持形象的决心还真够坚决的。要知道那种程度的伤势所带来的痛楚理论是可比将指甲生生从手指上掰下来可怕多了，而你竟然还能面不改容地开玩笑，让我印象深刻。”

    最后的检查结果，全身上下各种骨折类型共35处，肌肉损伤和瘀伤那些就不说了，还有轻微的内出血。

    “这其中有一些部分是由于你没有及时接受治疗，反而强行从地面爬到墙边还站了起来所引致的。”得知情况这么严重，西蒙斯也不笑了，而是板着脸说道，“也就是说，那是你自作自受。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幸运的是你的那些骨折都没有形变也没有移位，软组织也没有严重受损，只要在我的治疗下好好休息一个月左右，你就能彻底恢复了。”

    “这的确是我的幸运。”

    听了这句，西蒙斯发觉自己忍不住又要笑出来了，于是赶紧离开到科尔森那边报告情况。

    看了那边一眼，佐罗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科尔森可不见得会让自己留在他的队伍里，而且还是一个月那么长的时间。想要在基本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下傍上科尔森小队这个保护伞，可不是容易的事。看，已经从西蒙斯那了解了佐罗的身体情况的科尔森这就走过来问问题了。

    “我本来以为只要检查过你的身体，就能知道你遭遇过什么。现在证明我太过想当然了。我的手下告诉你，你身上的那些伤势根本没有合乎逻辑的解释，除非一处处分隔开。而分割讨论的话就更不合理了。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旁边一直操作着平板电脑的斯凯也走过来了。

    “我不但用了神盾局的面部识别系统，还把潮涨组织的也用上了，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资料。”她对科尔森说道，“一点都没有。”

    紧接着菲兹放下手上的仪器走了过来，说探测到这里有异常的磁场数据。而之前出去了的沃德也通过无线通讯向科尔森报告发现一个疑似暗道入口的地方。

    “沃德，你先隐藏好自己。”科尔森看着佐罗，这么向通讯另一端的沃德说道，“看好那里，但暂时不要采取行动。等我从v先生的嘴里得到更多的情报，再来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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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科尔森、梅、菲兹、西蒙斯还有斯凯的注视——逼视之下，摆明是“不说的话这事没完”，佐罗也只能开口了。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事情太过突然太过诡异，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所以根本没信心说服别人。呃，说服你们。”

    科尔森淡淡地开口：“试试看。”

    “好吧。”佐罗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他是不得不说出点真实情况了。“首先，我最后的印象是一场爆炸。当时我以为自己肯定要死了的，结果醒过来之后就出现在这里了。结合你们说的强烈能量波动，我猜测我是在爆炸之后侥幸没有死亡，却被卷入由爆炸而开启的特殊通道，刚好这里又有什么实验正在进行，所以我就来到这里。我知道这个解释很牵强很不合理，但除了这个我也解释不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听到爆炸和通道这个类型的关键词，科尔森他们都回忆起不太好的事。

    “菲兹西蒙斯，你们怎么看？”科尔森问道。

    面对科尔森的咨询，菲兹来了一句“情报不足，我们也不好做分析”，而西蒙斯则直接向科尔森说道：“长官，如果我可以的话……”

    得到科尔森的首肯，她直接对佐罗开口：“从爆炸到通道，这两个词之间可不是那么容易联系起来的。另外，你说这里的地下可能有特殊的发现，什么‘石岩镇在进行’，结果似乎真的存在，这又是一个疑点。假设你说的都不是假话，你也肯定隐瞒了什么。你不说出来，我们很难帮你分析。最起码，你应该告诉我们你最后印象里的那场爆炸的背景：为什么爆炸，当时是什么环境。”

    西蒙斯才刚说完，一直冷着脸的梅就加了一句：“如果你不说出来，我们只能将你交到那些‘更有说服力’的人手上。你的选择。”

    看了梅一眼，吞了吞口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佐罗再转过头来看向西蒙斯以及科尔森：“唔，你们知道什么是量子纠缠吗？我不是很懂，似乎是跟传送以及打开某种通道有关的，而当时他们就是在做量子纠缠的实验。我破坏了他们的仪器，爆炸就发生了。”

    “量子纠缠？是量子纠缠桥或者纠缠态吧？”菲兹一下子来了精神。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反应过来之后，他再向科尔森他们解释：“当两个粒子在需力学上处于互相纠缠的状态时，即使相隔非常遥远的距离，一个粒子的行为都会影响另一个粒子的状态。而根据他的说法，我认为那是量子传送实验。利用装置将物体分解成量子，再利用纠缠态的远离使已经传送到另一端的量子合成物体。”

    听到这话，科尔森看了佐罗一眼，再向菲兹问道：“有人实现过了吗？”

    “还没有。华夏在05年的时候有过突破，采用光子为载体搭建了13公里长的自由空间双向量子通道。但那种严格来说不是传送，或者说传送的不是本体而是复制体。这种方式对于信息或者杯子等死物来说当然没有问题，可是根本不能作用在人身上。你能想象将一个人分解成一个个量子再合起来吗？灵魂和性格爱好那些怎么用量子信息来表达？而即使最后解决了个问题，那传送到另一边的也不是本人了，而是本人的复制体。在那个过程中，本人已经被‘杀死’了。这在伦理上根本说不过去。”菲兹这么说道。

    科尔森他们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明白了菲兹的意思：传送物体，可以；传送人，不能。

    “那如果传送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人所处的空间呢？”佐罗忽然出声了，“将我们所在的世界摆在坐标系上，那每一片空间都有对应的坐标。用量子将一片里面有人的空间严密包裹住，使这些量子与远处用纠缠态关系的对应量子发生置换，内外空间的坐标发生变化，里面的空间和人也跟着传送过去了……”

    这一次没等佐罗说完，菲兹就反驳了。

    “这，这怎么可能发生。”他笑着说道，“即使你的坐标说成立——这个本身就有很大问题——让我举个例子，你在直角坐标系上画两个圆，圆心都是原点，一个半径为5一个半径为3。不管你将半径为5的圆平移还是其他，让它出现在坐标系上的其他地方，半径为3的那个小圆都不会跟着移动的。所以，你说的那个根本不成立……”

    耸了耸肩，佐罗也没等他他说完就开口：“你这是二维的观点，我不同意。我来举个三维的例子。你坐在车上去上班，你的车在你家里和你公司这两个点之间发生了位移变化。因为你在车上，你与车之间有相互作用力，所以你也发生了位移。换成我之前那个理论，承载量子信息的载体与人所在的那片有相互作用力，支持力或者摩擦力等等。根据量子传送的原理，对应量子所包含的所有信息都会得到传送，所有，其中就包括它所受到的力。而既然它受到的力都反馈到传送的对应的另一端了，那受到和施加的力物体呢？”

    “这……”菲兹毕竟不是专攻量子力学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哪怕理智告诉他对方的推论不可能成立。

    菲兹在科学上被人驳倒了，这对科尔森和斯凯他们来说还是首次看到。

    没想到佐罗还没说完：“老实说那些都是我胡扯的，我也不认为真的会这么发生。但是我真的想不到其他解释了。”

    这又是一个让人意外的结果。

    “好了，别忘了当时的爆炸。”西蒙斯看着菲兹和佐罗说道，“你当时不是在量子传送实验的装置里，而是装置外。你破坏那个装置，引发了那场爆炸，于是特别的爆炸导致了神奇的结果——你被传送到这里。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定律，但以人类目前的水平来说，应该是很难理解的了。就这样吧。”

    这个“结论”听得科尔森和梅还有斯凯面面相觑，然后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菲兹。而菲兹也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西蒙斯的说法了。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也解释不了”。还有潜台词：神盾局里的其他科研人员也应该不能。

    “好吧，v先生，目前我们假设你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这也引来了新的问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科尔森再认真地看向佐罗，“新的问题是，为什么你要破坏那个实验。然后还有旧的——你到底什么身份。”

    佐罗摆出一脸苦笑，然后可怜兮兮地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我失忆了，你们会信吗？”

    （ps：感谢书友“梦子音”的打赏。另外，今天上科幻频道强推了，作者“很有诚意”地加更一章，下午三点钟左右上。）

    （ps2：看上去是少，但对效率较低的某人来说那已经是小半天的活了/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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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句“我失忆了”，毫无疑问，科尔森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小说排行榜m★毕竟结合爆炸啊量子实验啊传送啊那些本来就解释不通的事情，巧合也太多了吧。不过，佐罗也没有只是用那一句来推搪。没等对方回应，他就自觉地往下说了。

    “事实上，我是一个实验室产物。”

    “什么？！”

    科尔森他们相当震惊。听说过是一回事，但真正看到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还是很冲击的。

    佐罗没有在意他们的表情。他整个人都进入了情绪。勉强坐起上半身，脱下那件病号服，向科尔森他们展示了背后脊椎位置的一条十五十六英寸长的手术刀刀痕。

    “当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一个密封的地下基地里。我和很多其他人。有的看上去比我大，有的比我还小。而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大概是十三到十六左右吧。然后，我们开始被送上是手术床，进行各种人体实验。各种试剂各种针筒，各种折磨，还有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弄出的那一切。日复日，月复月，年复年，我们当中绝大部分都死了，还活着的里面也有绝大部分变成了怪物。而我们剩下的那些，要在那些曾经的同命人、后来的怪物手下或者嘴下活命，必须打败他们，甚至杀死他们。或许昨天他们还是我们同病相怜的伙伴，但下一天就要杀死他们，或者被他们杀死。这种操蛋的生活，你们是想象不到的。”

    科尔森他们默然无语。

    佐罗又向他们展示了自己右臂三角肌上的一道字痕疤。

    “这是我当时的编号，英文字母，也是罗马数字中的五。在那一批人里，我是第五个，也是活着的最后一个。在又一次实验中挺过来之后，我和最后的一位同伴忽然被告知要接受战斗以外的能力培训，成为他们用来统治的工具。每天除了要在仅剩的五只怪物的围攻下活四个小时，还要在手脚都戴着镣铐的情况下被基地的警卫押送到基地内的一个地方学习各种知识。对于那些人的安排，我表面上服从了，私下里却一直在寻找逃离的机会。只是当最后一位同伴也死在野兽的嘴下之后，我不能再忍受了。在被押回笼子的路上我夺走一位警卫的枪，将镣铐都射断，然后开始按照早就计划的路线逃亡。不过我的计划显然不够充分。不说我从来没有到过外面，甚至连基地内的布局摆设等都不太清楚。最后我被得慌不择路，闯进了那个正在进行量子实验的实验室。抱着死了也比活着好的想法，我朝正在运行的实验仪器开枪了，引发了爆炸。然后当我醒过来，我就在这里了。”

    边说边加工，声情并茂地讲了这么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佐罗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

    不过即使他说得清楚，说得动情，甚至逻辑上也没有多少问题除了最后的爆炸和传送，但科尔森他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的。

    “梅，你怎么看？”

    梅琳达梅淡淡地说道：“我保留意见。”

    “菲兹西蒙斯，你们呢？”

    两位科学宝宝对视一眼。

    “ell，刚才我就发现他的体表温度比一般人的要低一些。本来还以为只是受了伤身体比较虚弱的缘故，如果是被开过刀又注射过药剂在身上做过很多实验的话，那就说得过去了。”西蒙斯这么说道。菲兹倒是没有发表确切的意见。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对西蒙斯的话的赞同，然后感概了一句：“人体实验，为什么总有人体实验！”

    科尔森也点了点头。看到斯凯一副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他轻轻笑了笑：“斯凯，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呃，我只是有些好奇他在经过了那么多次的实验之后得到了什么超能力。”斯凯尴尬地说道，“可是我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会让他想起些不开心的事”

    “噢，这没什么。以后你再问我的话或许我会有些抵触，但现在嘛，反正都已经开了头了。感谢你的体贴。”佐罗看着斯凯笑了起来。科尔森他们讨论的时候并没有特意走开，因此佐罗也听到他们说的话。“在我所知道的那些跟我一同接受实验的那些人里，除了死掉的，我所获得的能力几乎每一次都是最弱的，有时候甚至干脆没有触发新能力。哪怕是同一类型甚至同一种能力，我的也比别人的要弱。好比力量增强。我见过一位同伴能单手举起半吨重的测试设备，还显得非常轻松。而我用上双手到还是有点勉强。比如我有一点点的自愈能力，伤口可以比常人更快愈合。但我见过有人刚被砍下一只手，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就长回来了。”

    “那你是怎么能活到最后的？”斯凯好奇之余还有点兴奋。她可是超级英雄或者说超自然事件的粉丝，尤其是在超级英雄们于哥谭击败外星人们之后。她甚至有过到纽约的斯塔克大厦“朝圣”的“壮举”。加入科尔森的小队，想要近距离接触各种超自然事件就是原因之一。

    佐罗再次一笑：“因为比起那些最终死在战斗中的同伴们，我更多时候首先用到的不是我的超能力，而是我的脑子。当初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接受一次实验，通过各种方式激活身体内可能潜藏的潜能。在你将能力用出来之前，没有人知道你能做什么。而在每一次实验后与实验失败后变成怪物的那些家伙的战斗力，我的那些同伴都迫不及待地展示新的能力，向其他同伴示威，也向基地的掌控着们展示自己的价值。而我不喜欢这么做。我习惯先分析敌人的优缺点，再针对性地行动。比如之前说到的那个有超强自愈能力的家伙，他后来在一次实验中变成了怪物，性格变得残忍暴躁却不失判断力，浑身上下长着用刀都刺不穿的鳞片，还有锐利的牙齿和爪子，以及庞大的身躯，算得上是攻防兼备，而且两样都在顶尖水平。关键是，庞大的身躯还没有对它的速度造成多少影响。有了这些，他一直是怪物里最强的，甚至活到了现在。当时很多同伴在得知自己要对付它时，第一反应就是害怕，这里死掉一批害怕之余勉强做出反击的，因为能力不足或者方法不对，又死掉一批不害怕的也有一部分同理。而既不害怕或者不太害怕、又有能力打败它的，却因为大意或者方法不对而被杀比如之前说过的那位单手举起半吨重的家伙。我一共跟他战斗过三次。第一次我想办法跃到他的背上，打算将时间拖完，结果他后退着往墙上一跳，差点没把我压死，这一次我被同伴救了。那一次是四对一。第二次是一对一，我差点被他咬断脖子，但那是我想出来的注意，我在它张口的瞬间将刀竖起，在它自己的咬力下那把刀刺穿了它的上颚。第三次是一对五，我一，它们五。我利用地形以及他们的庞大体型打起了游击战，在将它们分隔开之一迅速做了几个小陷阱，让他们先受点小伤，再刺激它们挑拨它们，让它们的本能压制理智，使他们内斗起来。我再从威胁最大的那个对付起。在那一次里，我刺瞎它的一只眼，还割下它一直爪子。不过如果在那场爆炸中他没死的话，他的爪子和眼估计都已经恢复了。”

    佐罗说得轻巧，但科尔森他们在代入之后就能体会到根本不是一回事。而即使是将自己代入其中，那些惊险那些生死之间的毫厘之差，也是没有亲身体现的情况下根本不能感受到的。反正哪怕是这里最谨慎的梅琳达梅，看向佐罗的目光都少了一些审视。

    当然，哪怕是这样，佐罗还是留在这支小队里的几率还是非常低。更有可能的是科尔森跟神盾局总部打个电话，然后哪位高级特工带着科研人员来将佐罗带走

    与科尔森小分队相比，神盾局内黑幕污点太多，而且更死板更多规矩。佐罗在战斗力几乎为零的情况下被留在那里面的话，估计很难囫囵着出来。所以，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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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罗曾经接受过专门教人说谎的训练。课程上那位比起老师更像是神经病的家伙是这么说的：要想骗倒别人，首先要骗倒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说的就是真相。ell，当初的课程上佐罗开了小差，被打了个半死，而且是不能还手的那种，可想而知他在课程上能有多“好”的成绩。不过随着后来当了那么些年的雇佣兵，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佐罗也逐渐有了自己的一套。他说的谎总会半真半假，或者隐瞒一部分，甚至玩字陷阱。比如上面说到“我是实验室产物”，花了很长的篇幅来描述在那个基地内的种种情况，但他一直没有说具体的时间。科尔森他们以为那就是他在爆炸之前的生活，没错，是的，这部分并没有作假。假的是在那之前的多长时间而已。都是用过去式，根本分辨不出来。而佐罗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将自己不同时间段的经历揉在一起说出来，再来点小小的加工，成功将科尔森他们打发了。

    这么一来，骗人的部分少了，负罪感随之减少，表现出来就更自然。真相中混杂些许小谎，真真假假七二分，再有一分的隐瞒，在相应的表情管理的催化下生成一个有足够说服力的故事，这是佐罗自己的公式。唔，小孩子千万不要学，大人也不能。这是坏人做的事，佐罗就是坏人。

    言归正传。在科尔森他们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时，佐罗已经在准备一个新的故事，给自己争取留在科尔森小分队的资格了。

    顺便说一句，这种事很费脑细胞的！而且接下来就不是真真假假七二分了，或许要反过来。

    “，v，我们暂时接受你的解释。”那边商量完之后，科尔森走过来说道，“我们会将你暂时安置在我们的地方，让你接受治疗的同时对你说的情况进行进一步的查证。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对付一下那个可能存在的地下室。所以，你要先待在车上一阵了。”

    佐罗点了点头，任由菲兹和西蒙斯推着他的担架床往那辆雷克萨斯处走去。斯凯也走了过来，偷偷打量着他，不时还问一下有关超能力的问题，比如他见识过多少种超能力什么的，双方聊得还算轻松愉快——直到佐罗被推着来到雷克萨斯的旁边。

    他忽然挣扎了起来。

    “你做什么？你要躺下好好静养，不然你的伤随时都会加重的！”在瞬间的不知所措之后，西蒙斯这么说道，同时让菲兹和斯凯配合着将已经坐了起来的佐罗按回去。

    科尔森和梅在发现这边的动静之后也赶紧过来了。

    “不，我绝对不会回那里！”

    只见佐罗在忽然激动地喊了这么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的同时，奋起余力将旁边的斯凯拉向自己，并将戴着手铐的双臂越过她的头顶将她抱着，然后提上，圈住她的颈部。

    “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没等科尔森他们反应过来，佐罗就愤然地对他们说道，“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到你们手上的！”

    自己的队员被挟持，科尔森应该在愤怒的同时想着解救的办法，不过现在有些不一样。从佐罗的神态和言语里，他感觉自己听出了某些内情。

    “嘿，放松，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他赶紧说道。很主动地放下了本来已经举起的手枪之余，他还将梅琳达梅的手枪也按了下去。“看，我们没有恶意，让我们好好谈谈你忽然转变态度的原因。”

    “没有什么好谈的。”佐罗稍微松了松扣着斯凯颈部的双手，嘴上却还是非常强硬，“我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哪怕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对于佐罗的这个表现，科尔森不觉得意外，甚至还认为是理所当然。

    “你以为我们是那个对你做人体实验的组织吧？ell，我们不是。”他摆出最诚恳的样子，“不管是什么让你有了那种想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s.h.i.e.l.d.，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联合国辖下的组织，专门处理超自然事件。看，那是我们的标志……不过你应该没有见过。”

    科尔森指着雷克萨斯上的神盾局标记。

    “不，我见过，就是它！”佐罗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里还不无愤怒和恨意，“不是它我还发现不了你们的身份。就是这个老鹰展翅的标志，我在基地里见过许多许多次这个标志，也是我见过唯二的标志之一。你们骗不了我的！”

    听了这话，科尔森和梅对视一眼，菲兹与西蒙斯则面面相觑。连斯凯都一下子忘了自己还在别人手上，瞪着那双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科尔森他们。

    “或许你误会了……”

    “误会？一次两次是误会，但那是好几次，而且是两个中的一个。想要认错还真不容易。”佐罗还是充满敌意，“那个基地里全部东西都是定制的，没有标签也没有标志，甚至没有规格说明的贴纸。而那个鹰扬标志并不是出现在某样东西上，而是在墙上，在地面上。没有人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后勤保障局，但我们几乎每隔几天就要见它一次。我永远不会认错！”

    这还真有点神盾局风格的意思！

    “这是真的吗？”西蒙斯向科尔森问道，“神盾局，人体实验？”

    菲兹却是摇起了头，微笑着说道：“不，肯定不是。神盾局不会做这种事的。”只是说到这里，见科尔森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也笑不出来了。“不会的，对吧？”

    见他一脸可怜地看着自己，科尔森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作为神盾局的八级特工，他知道神盾局偶尔也会有过界行为。为了某个更高的目标，做一些违背自己原则的事。对于这种事，他一向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哪怕他有足够的权限，他也不会去查阅，除非迫不得已、幸运的是，他一直都不需要直接去面对神盾局内灰色的一面。倒霉的是，现在似乎躲不掉了。

    “等等！”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应菲兹和西蒙斯，而是朝佐罗开口了，“既然神盾局的标志是唯二之一，我很好奇，另一个标记是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佐罗先是一愣，然后深深地看了科尔森一眼。

    “比起这个鹰扬标志，另一个出现的次数不多，而且比较难以发现。但因为当时我和仅剩的那位同伴已经在策划着逃跑，对周围的所有事物都非常在意，因此还是注意到了。”他淡淡地说道，“红色的骷髅头，下面伸着六条章鱼的触手。它来自是一个扣针，四次出现在一位跟你一样装扮的西装男身上。”

    黑色西装白衬衫，打着深色的领带。这种装扮不是神盾局特有，但神盾局的特工很多都是这种造型。

    只是比起佐罗前面的那句，“西装男”简直没有被放在一起提及的资格。科尔森瞪大双眼，嘴巴下意识地张着，完全被震惊到了。不只是他，梅、菲兹和西蒙斯也是一样。

    “那是……九头蛇的标志！”

    接下来科尔森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一种心情下用了哪些话来说服“v先生”相信他们不是坏人的。九头蛇的出现对于他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在联想到之前在变种人事件中那个史崔克上校在电视上说到的二战时期反动势力，同样叫“九头蛇”的……

    “可能只是某个组织在玩把戏开玩笑而已。不一定是真的。而且即使真的有人将神盾局和曾经九头蛇的标志放在一块，也不一定就是神盾局或者九头蛇的人。所以，你们要相信我们自己的系统。”

    科尔森是这么对菲兹、西蒙斯以及斯凯解释的。不过随后他也保证了，他会暗中在神盾局内调查这件事，以免引起某些可能存在的人的注意，同时他也千叮万嘱告诫几人，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件事。

    “如果事情是真的，知道这个消息本身就是一个危险。所以千万不能将消息说出去，哪怕对方是你最亲近的人。不然，你有可能会害了他或者她。”最后，科尔森这么郑重地说道。

    “那我们怎么跟别人解释？”梅想得更多一点，“毕竟，你已经准备将v留在我们的巴士上一段时间了吧？”

    梅琳达梅说的“巴士”是神盾局6--6号战机，一架以空中巴士为原型改装而成的大型空中指挥站。它曾经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的专属座驾。不过自从有了天空航母，弗瑞就看不上这架飞机了。等到后来科尔森单独成立了这支小队，弗瑞再将它拨给自己的爱将。而现在，除了出任务之外，整个小分队的人平时也住在里面。而现在科尔森要将佐罗留下的话，那后者也要在“巴士”上住上好一阵了。

    不止是这个，梅说的前半段话也是一个问题。当初科尔森破格将斯凯这个前敌意组织的黑客收进队伍里，就已经遭到了神盾局内部的多个吐槽。也得亏作为局长的尼克弗瑞和指挥官玛利亚希尔信任他，而且他也一直没有强行给斯凯特工的身份只是说她是黑客技术的顾问，这件事才成行。神盾局里里外外可是许多人盯着死而复生的科尔森呢。而现在他又想往“巴士”上塞人？

    “这倒是个问题。毫无疑问，我们不能将我要查证神盾局内部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这种理由说出来。”科尔森皱着眉想了一阵，忽然对正被扶着进入那辆印有神盾局lg的suv、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的佐罗开口了。“嘿，v，你有什么特长吗？”

    “吐槽算吗？”佐罗回了这么一句。“听着，我是因为你说服了我，我暂时信任你们。但我不信任你们的组织。所以不管你接下来怎么安排，我觉得你应该给我找一个面具什么的。我的相貌不能暴露在那些可能潜伏在你们组织内的人的眼底下。那样我危险，你们也危险。”

    听到这话，科尔森朝他赞赏地点了点头。

    “的确需要注意这一点。菲兹西蒙斯，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朝科学二人组交待了之后，他再看向佐罗。“还有，吐槽，这算什么特长？我愿意的话我可以换着几种语言来拐弯抹角地挤兑你甚至让你无法反驳。所以，你有什么特长？我们留下你需要一个对外的理由。”

    “就说我在你们的一次行动中被误伤到而且伤得比较严重还不够吗？”佐罗笑着说道，“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在战略方面还算可以的。”

    “那就这样吧。”科尔森再次点头，然后提高音量，看向已经上车了的菲兹与斯凯，还有背着工具箱站在他旁边的西蒙斯。“我们统一口径，就说v是我们在一次行动中遇见的重伤者，留在巴士上救治。刚好他是一位战略专家，我们请他留下当顾问。斯凯就是一位顾问。”

    众人表示了解。

    “还有，v，你该给自己起个名字了。”科尔森想了想，继续开口，“而且要尽快。我们会给你临时伪造一个身份。斯凯，这件事你负责。”

    “好吧。”翻了个白眼，斯凯勉强回应。十多分钟前才成为对方的人质，现在却要帮对方的忙。她可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有点脾气是理所当然的了。

    而佐罗则是苦笑起来：“起名字？这个真心不是我的强项，要不你们帮忙起一个？”

    “噢，这不行。那毕竟是你的名字。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要不就叫‘，唔，傅利什·斯蒂尤比(flish·stupid)’？”

    见佐罗这个样子，斯凯倒是高兴了，赶紧呛了这么一句。而当佐罗向科尔森他们递去求助的眼神时，他们都各自耸肩或者摆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那是你们两个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还有一定要快，最好就在回到巴士之前搞定。”科尔森说道，“梅，你带好他们。我和西蒙斯去支援沃德那边。等会见！”

    然后小队就兵分两路了。梅驾驶着suv向巴士开去。而副驾座上的菲兹与后排坐在佐罗旁边的斯凯则饶有兴致地敦促着佐罗给自己起名字。而随着suv即将回到巴士那边，梅也开口了：“科尔森说了，尽快定下来。最好在登上巴士前就将伪造的身份弄好。这样以后真的有人问起了，我们也好解释，而且哪怕被发现了也不会留下追踪到巴士的痕迹。”

    “好吧好吧，你们有什么建议吗？”佐罗无奈地说道，“别笑，认真的！”

    菲兹这才不笑了，正经地出起了主意：“那你有什么爱好吗？或者值得纪念的人或者物？”

    结果斯凯咬着牙，“凶狠”地拍了拍菲兹所在的副驾座靠背。

    “以v的经历，你觉得他会有什么爱好或者值得纪念的人或者物吗！”她低声朝菲兹说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决定暂时不再跟佐罗抬杠的她，马上就表现出体贴的一面来。可惜的是，斯凯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皱着眉憋出一句：“虽然你的经历都不太美好，但真的没有遇到过值得开心的事吗？我见你挺开朗的嘛。”

    佐罗脸色古怪地摇了摇头，用咏叹一般的语调：“你觉得我开朗，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悲伤，麻木于悲伤，也学会了掩盖自己的悲伤。”

    听了这话，菲兹和斯凯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尤其是后者，感觉佐罗说到她心里去了。

    而佐罗似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真要说有什么值得铭记的话，我记得我们有一次在进行关于识别各种武器的教学，结果工作人员放错了录像带，屏幕上播出的是一场足球赛的录像——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足球赛，甚至是第一次看与战斗无关的赛事。在那份足球赛录像里，有一个应该是蓝色球衣一方那个似乎是领袖的家伙在跟对方门将争夺第一点时，很隐秘地用手将球打进对方的球门，而这一球还真的计分了。当时我的那些同伴们在一阵错愕之后，都笑着讨论了起来。同样的，这是我第一次在那个基地里感受到欢快的气氛。”

    最后一句说得这么心酸，这番话听得车内另外三人一阵默然。

    “我查到了，那是96年墨西哥世界杯四分一决赛里的事。双方是阿根廷和英格兰。”捣鼓了手上的平板电脑好一阵之后，斯凯忽然说道，“那是著名的‘上帝之手’事件。你说的那个蓝色球衣的家伙是后来被称为2世纪最佳球员的迭戈马拉多纳。”

    菲兹愣了一下，然后再次笑了起来：“这么巧。迭戈马拉多纳，而这里正好是加利福尼亚州的圣迭戈。那你干脆也叫‘迭戈’好了。”

    “这个主意不错！”没有给佐罗反驳的机会，斯凯直接开始动手了，“首先，是社会安全号码。我已经黑进社会安全局ssa的网站了。嗯，再开一个网页，驾驶证的，车辆管理局dv的网站，两边一起弄——你会开车的对吧？那就好。，正式开始！”

    “呃，先等等。这是不是太儿戏……算了，你继续吧。”佐罗无奈地说道。

    “噢，你也觉得这个不错对吧。名字，迭戈(dieg)，形式，就韩德(hand)好了，上帝之手嘛！还有其他，身高？”

    佐罗想了想：“勉强到6英尺3英寸吧，9左右。体重2磅左右。其他你随便填好了。”

    “好的，只要再等几分钟你就是合法的美国公民了。”说到黑客手段，斯凯有得意的本钱。而她忽然有想到一件事：“对了，迭戈，那不是佐罗的姓氏么。七几年的老电影《佐罗》，还有5年的《佐罗传奇》。呃，你们没看过……据说传奇的起源是5年的加利福尼亚州——刚好还是加州——脱离西班牙的殖民统治加入美国联邦，一位叫迭戈的贵族就用蒙面侠的身份帮民众对抗最后一任西班牙总督的暴政。一切都这么巧合，跟注定了似的，所以，以后v你的外号就叫佐罗了——不，我直接把它改成你的中间名！”

    （放心，主角不会真的当了神盾局的一员，不然还怎么反英雄了(/≧▽≦)/笑）

    “等一等！”

    “呃，我已经确认提交。梅，怎么了？”

    斯凯有想过会自己的这个主意会遭到反对，所以她很恶作剧地立即按了提交按钮。只是她一直认为反对她的会是v，而不是现在的梅。

    主驾座上的梅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佐罗这个名字不太好。”

    “怎么？告诉我，我想知道。”斯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感觉到这里面有文章，所以兴奋地问了起来。

    而佐罗也适时地给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qg)。

    梅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她本来已经好久不是那种喜欢聊天的人了。还好，菲兹给斯凯解答了这个问题。

    “这与大约半年前的齐塔瑞人入侵哥谭，还有再之前一点的曼哈顿、拉斯维加斯以及德国斯图加特这几个地方的sao乱有关。”

    斯凯更急切了：“嗯，我知道有齐塔瑞人入侵哥谭的事……的其中一些部分。感谢神盾局，你们很快就消除了那些痕迹。还有你说的再之前的那几个地方，我关注过，却也是知道的不多呢。菲兹，快跟我说说！”

    菲兹点了点头：“well，你已经是神盾局的一员了，所以知道多一点也没关系。是这样的。曼哈顿、拉斯维加斯是阿斯加德的洛基为了分散超级英雄们的注意力而弄出来的。他控制了一伙吸血鬼攻占拉斯维加斯，还怂恿了一伙狼人在曼哈顿捣乱。而他自己在斯图加特被抓住了——后来证实那只是他的(阴y)谋。他特意让自己被神盾局抓到天空母舰上，借机用他那根可以捣鼓心灵的权杖挑拨超级英雄们，使他们发生内战。而他找到机会在哥谭开启了传送门，让齐塔瑞人进入地球。后来我们地球一方胜利了，参与到战斗的美国队长、钢铁侠、蜘蛛侠、黑寡妇、鹰眼、浩克、雷神索尔、野猫、蝙蝠侠、暗影猎手、黑金丝雀、神奇四侠还有几位变种人都成了我们的英雄。但事实上，还有一个人也参与到那些战斗中，而且他发挥的作用也很大。比如拉斯维加斯那边，几乎就是他一个人解决了整个城市的危机。哥谭的大战里，也是他给其他超级英雄制定了作战策略，这才让那场与外星人的大战并没有造成更大的破坏。这个人就叫佐罗。”

    听着别人说自己的故事，佐罗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现在是以另一种(身ēn)份来听，也是别有意思的。而且……暗影猎手？那是克拉蕾了，她也变成了别人的超级英雄，还真让佐罗有点感概。

    佐罗的旁边，斯凯却是越听越糊涂。

    “真的有佐罗？”她下意识地问道，“我知道你说的其他所有人，就是没听说过佐罗。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为什么其他超级英雄都被我们所知，就他没有？”

    被打断了，菲兹也没介意：“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了。你的那些疑问，原因是在哥谭大战的最后，佐罗挟持了人质，将那件能开启传送门的宝物抢走了。”

    “啊？！”

    “是的，你没听错。有的人认为他是受到了洛基的控制，有些人认为他没有。而不管是有还是没有，他都做了那件事。所以神盾局方面不能把他作用英雄宣扬，甚至只能消除他的存在。”

    斯凯听得入神：“那后来呢？那个宝物找回来了吗？那个佐罗该不会想用宝物打开另一个传送门吧？”

    “后来超级英雄们和神盾局都一直找不到那个佐罗，更找不到那个宝物。直到七天前，东欧那边的封闭国家拉托维尼亚发生了一场大爆炸，之前被那个佐罗当作人质带走的那个超级女英雄，黑金丝雀，趁着那个佐罗想要提取那个宝物里的能量时对对方的仪器动了手脚，引发了那场爆炸，并将那个宝物带了回去。第二天雷神索尔就用那个宝物带着战犯洛基回去阿斯加德了。”

    “呃……”斯凯倒是不太关心那个宝物，“那那个佐罗呢？你没说他怎样了。”

    “没有吗？”菲兹呆呆地回了一句：“哦，他死在那场爆炸里了。在爆炸现场发现了一些他的装备的残骸，那两把刀的残骸。听说那是用地球上最强的金属做的，美国队长的盾牌就是用它。还有几小片凯夫拉甲的碎片，非常非常小，那来自那个佐罗的全(身ēn)铠。不说凯夫拉，连最强金属都被撕碎了，那个佐罗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听了这些，斯凯觉得有些可惜。佐罗却是懵了。菲兹说爆炸是七天前的，而他今天才清醒过来？

    之前他怀疑宇宙魔方的能量爆炸撕出了一条空间裂缝，而刚好那个干草棚周围在做什么实验引起磁场甚至空间本(身ēn)的异常，所以他被隔着半个地球传送到这里。这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起码是最有可能的解释了。可是如果中间隔了七天那么多的话，会有很多可能，其中十有8九是对他有害的可能。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起码在神盾局已经绝大部分人眼里，作为佐罗（外号）的他已经死了，而作为佐罗（中间名）的他刚刚被斯凯带到这个世界上。

    好吧，这个说法怪怪的。

    斯凯在得知“另一个佐罗”的事之后，有问过佐罗要不要将那个中间名改掉。虽然有些麻烦，也有些危险，但也没有没有解决的可能。再说，即使不想冒险，索(性xg)换一个完全新的也就ok了。不过佐罗拒绝了。

    “就这样吧。免得你麻烦了，反正就是一个名字一个(身ēn)份而已。”他这么说道，“而且既然那个佐罗名不副实，那我就来当这个新佐罗好了。”

    所以当suv进入那架武装过的空中巴士时，佐罗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美国公民的(身ēn)份。迭戈·佐罗·韩德，出生自加利福尼亚州圣迭戈市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因为自幼孤僻因此一直在家接受教育，自学了许多方面的课程。后来家庭投资失败，父母被迫害，十七岁的他无奈之下当了一名汽车护理店的店员……

    “说真的，你不觉得这种(身ēn)世太戏剧(性xg)了吗？”当斯凯向佐罗展示她的成果时，佐罗这么说道，“父母双亡自学成才，这是小说里主角的(套tào)路吧？”

    斯凯随即反驳：“主角？你还差远呢！这种履历更适合你，起码有人问到你的学生时代、你的同学时你不用太废心机去想了。”

    菲兹也笑着加了进来：“说起来，你原先在基地里接受人体实验那种经历，才更像是主角模板呢。”

    佐罗立即翻了个白眼。

    半小时后，佐罗在“巴士”上的审讯室里暂时安了家。

    虽然被安置在审讯室听上去不太好，但其实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巴士上已经没有空床铺了而已。而且那个虽然说是审讯室，但环境其实不太差。说来有趣，那个审讯室里面的墙壁由一个个六边形祖澄，它采用的就是当初佐罗在解决哥谭核武器的问题之后从神盾局——恰巧就是科尔森——手上拿到的蜂巢结构高聚合材料制造技术。考虑到这种技术应用起来的成本，科尔森真的在这架空中巴士上花了很多的心血，而弗瑞对科尔森还真的不错。

    不说这个了。没有根本不会存在的各种刑具，菲兹和斯凯也给佐罗用一张更大更舒适的病床换掉之前的担架床以及更之前的审讯室里的钢板桌，还很热情地给他布置了起来，添了些家具和小摆饰什么的，让它看起来更像一个住所。另外，佐罗挺喜欢里面的冷调金属风格的。总之，这个审讯室除了光线有点暗之外，其他方面都非常不错。

    等到佐罗的新家差不多布置完，科尔森他们也回来了。

    “发现了一个未经注册的非法实验室。进行的不是量子实验，但与爆炸也有关系。没有交战。我已经联系了总部让人查封了那个实验室，而且吩咐他们紧盯着那里可能会再出现的空间异常。那边暂告一段落，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任务。”科尔森在审讯室找到佐罗斯凯他们，刚进门就开口了：“西蒙斯猜测两个爆炸之间刚好打破了空间屏障什么的，所以v你从那个基地传送到刚刚那个实验室的上方了。说起来，你还真够幸运的。”

    西蒙斯也跟着科尔森到了这里，现在就一脸歉意地对佐罗说道：“我也只是推测，这种事除非能将空间异常或者菲兹探测到的磁场异常详细分析出来，不然谁也无法确定。而以我们目前的科技，我们很难做到这一点。”

    “无所谓了。”佐罗耸了耸肩，“我可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从那个鬼地方到那个干草棚里的。现在是新的我了，我只想有新的开始。”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科尔森一脸微笑，“说到新开始，我现在怎么称呼你？”

    听到这话，斯凯和菲兹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科尔森好奇地问道。

    结果佐罗无奈地耸了耸肩：“现在我叫佐罗了。”

    科尔森果然惊讶了，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佐罗。不过当他得知这个名字是由斯凯和菲兹提出的之后，果然也就没有了怀疑，反而惊讶与佐罗、迭戈、加州圣迭戈这之间的种种巧合来。

    而佐罗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至此，他这才算是脱离了身份危机。

    临时加入了科尔森的小分队，没有所谓的迎新环节，其他人都非常忙。之前科尔森就说到了，他们还有“之前的任务”。

    接下来几天里，佐罗真的在安心养伤。没有去过问科尔森他们的任务，陪过来探望的人说说话，其他时候就在安静地看书，一副就是刚从某个封闭的地方出来的人的样子，很符合他之前说到的经历。而这几天里也只有菲兹、西蒙斯和斯凯来过探望，尤其是最后一位是来得最勤的。用斯凯的话来说，她只是一个黑客，算是整支队伍里最没存在感的人了。另外，她还说到了自己之前做错了事跟队友们闹了点不愉快，所以到佐罗这里来也有躲一下以免跟其他人相处更尴尬的意思。

    佐罗随意地问了一下她是做错了什么事，而她还真的说出来了。

    “神盾局一直在监控的一个超能力者被劫走，是潮涨组织的人黑进了那里的网络泄露了秘密。我发现那是我之前的一位朋友，也相信他不会犯错，所以给他发了私信让他离开。这件事被科尔森他们发现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故意那么做的，而且是为了钱，都要把我气死了。事情最后的结果也不好，那位超能力者被教唆成一个自大的罪犯，死在能力失控之下，我也就没面子去见科尔森他们了。尤其是在那之前他们是那么信任我……”

    “那你更应该找他们，尽快把话说开。不然接下来你的日子只会越来越不好过。”佐罗说道。

    斯凯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吧，我会的。”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斯凯忽然表情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佐罗。“那你呢，你怎么计划你接下来的日子？还打算每天就呆在这里面看着那些无聊的东西？你该不会想变成下一个菲兹或者西蒙斯吧？”

    这架飞机上会把量子传送以及其他一些空间方面内容的书籍用“无聊的东西”来形容的，也只有斯凯了。科尔森和梅他们虽然同样不擅长也不关注那些，但起码不会像斯凯这样用孩子气的口吻和语言说出来。

    佐罗却是迎着斯凯的目光笑了笑：“既然说到这个。我准备进行一些恢复训练了，你替我给科尔森以及菲兹说一声吧。”

    听了这话，斯凯皱了皱眉。

    “这么快就恢复训练，是不是太早了些。还有，你让我找科尔森说一声我完全理解，可是菲兹？”

    “之前几天一直待在这里面还没什么，可是如果我要离开这个房间到外面去的话，还是戴上面具好一些。”佐罗这么说道，“还有恢复训练用到的道具，以及更之后我的作战装备——如果到时我还待在这架飞机上的话。对了，一般是菲兹给你们做装备的吧？是菲兹还是西蒙斯来着？”

    斯凯翻了个白眼：“是菲兹。菲兹是机械工程的，西蒙斯的专长是生物化学。他们不是每天都来探望你吗？你怎么会分不清。”

    “他们一个是来给我检查身体情况的，另一个是陪着前一个来的，两人的时间加起来还没你的三分之一长。”

    “well，他们在分析一样东西——说起来那刚好是某个神秘面具的碎片，关乎我们已经接手有一段时间的案子，而且意思与超自然能力有关，所以忙得走不开。”说到这里，斯凯笑了笑，“你看，我对你多好，花了那么多时间来给你解闷呢！”

    佐罗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然后竟然就从那张大病床上走了下来。

    这可把斯凯看愣了。她喃喃地说道：“西蒙斯说过你的恢复速度很惊人，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惊人……要知道，一周前你还断了三十多处骨头呢！”

    “我说过我有恢复能力。唔，就像你们的美国队长，只不过是弱化版的。即使战斗中没多少感觉，但好歹还是有些用的。”

    “哦，现在你连美国队长都知道了？”

    “我在基地里时就知道美国队长了。有一段时间他是我们的假想敌。”佐罗这么说着，同时活动着自己的身体，“奇怪，看来在那场爆炸中我失去了一些力量，也不知道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算了，不说这个，这几天有人向你们问过我的身份吗？”

    本来斯凯还在为佐罗说的失去力量而惋惜，听到他的后一句之后想了起来：“菲兹、西蒙斯和我的话应该没有。梅也应该没有。科尔森的话就不知道了，他有时会接到来自神盾局高层的电话。说起来我还以为沃德会问起的呢，因为当初我们商量的时候他不在现场，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临时加入队伍。以他的性格，总是说这个有威胁那个有威胁的，肯定对你的加入不满意。老实说即使是我也不时遭到他的怀疑，尤其是我那一次犯错之后。不过似乎他从科尔森那得到了关于你的答案，所以你不用太在意他的看法。”

    “好吧。”佐罗呼出一口长气，“这倒是个好消息。”

    当天晚上，在又一次身体检查之后，佐罗就从西蒙斯口中得知他可以进行恢复训练了。同时，与西蒙斯一起来的菲兹也给了他一副只遮着眼眶周边位置的黑色面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惊喜”。

    一套黑色为主蓝色点缀的紧身战衣！

    “我们用了十层复合材料的高分子共混聚合物制作这套作战服，不但能保护你的身体、加强你的防御力，还能实时监测你的生命体征。呼吸、体温、脉搏，还有血压。这样我们就能第一时间判断你的情况，万一发生意外就能第一时间给你提供精确的医疗协助。你看它怎么样？”菲兹笑着说道。

    听上去还不错。虽然在硬度和韧性上都比不上佐罗之前的加强凯夫拉盔甲，但好歹是更轻便了。监测生命体征这一点对佐罗来说倒是没所谓，战衣的风格设计也不错，只是……怎么有股熟悉的感觉？想了片刻，佐罗恍然大悟。是它的配色。

    佐罗一下子有了吐槽的冲动。虽然图案上不太一样，但这浓浓的夜翼既视感——迪克格雷森版——是怎么回事！说起来上次在哥谭的时候没看见蝙蝠侠的罗宾，那是第几代了？

    “听上去不错，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菲兹听得一愣：“怎么会？我已经测试过的……”

    “它太丑了。你应该参考一下我的意见的。”佐罗笑着打断了一脸纠结的菲兹。

    随即菲兹也笑了，还很自然地拍了佐罗的手臂一下。

    “呵呵，你这家伙。再说说面具吧。别看它外型简单，其实它可以防止敌人用x光等设备透视到你的面孔。”

    “而且他看上去与战衣很搭，这就让我更像吐槽了。”佐罗没好气地朝菲兹说道，“那么，菲兹，告诉我，我只是需要一个面具、让我可以走出这个房间进行恢复训练而不怕被人看到我的容貌而已，怎么作战服都做出来了？你们不是在忙什么重要的任务吗？”

    “是科尔森吩咐的。”菲兹有点无奈地说道，“我们在追查一宗虐杀案，目标是一个神秘的家伙。虽然目前还没有真正与对方接触，甚至那个家伙狡猾到一次又一次地逃出我们设下的陷阱，但科尔森觉得到时你能帮上忙。”

    原来是这么回事。

    随后的几天里，科尔森、梅以及沃德这三位队伍里的外勤特工还是早出晚归。有时菲兹西蒙斯都会跟着去。听说科尔森还调动了加利福尼亚州内所有的神盾局特工，听上去还真是件大事。倒是斯凯只需要通过无线通讯完成科尔森偶然吩咐的事就好了，根本不用出去。这几天里，她大部分时间就跟佐罗待在“巴士”装卸板连同装卸板后方的那一片平台、一共只有十几个平方的空间里。

    佐罗是在进行恢复训练。哑铃、跑步机、各种大小的轮胎、弹力带，还有沙包等。对应的项目是举重、慢跑、障碍跑、拉伸跑和搏击训练。每一次都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才暂停，没休息多久就继续。有超越一般人的恢复能力，他的确有这个本钱，不用担心身体过劳。

    至于斯凯。最开始她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坐在旁边上网，偶然才抬头看佐罗一眼跟他聊几句。后来在佐罗的“挑衅”之下，她也加入到训练里。没错，她平时是爱开玩笑爱热闹，不过已经下决心也要当一位外勤特工的她在训练时还是挺认真的。有了佐罗不时的指点，虽然训练量远没有佐罗夸张，进展也没有佐罗的恢复明显，但好歹是比原先在沃德的手下学习时要快得多了。

    说到沃德。斯凯说到她已经跟队友们开诚布公地聊过，诚恳地认错了，因此与他们的关系也逐渐回到正轨——除了沃德。斯凯认为，沃德说是接受了她的道歉，但实际上还是将她当作潜在的敌人。对此，佐罗却是笑着说，那是青春期男性想要引起异性注意的招数。

    “说什么呢！沃德即使没有三十岁也快了吧。”

    “青春期说的不是年龄，而是心态。或许沃德当了多年的特工，现在才在你身上激活出被遗忘的青春呢~”

    “哈哈，你闭嘴！”

    于是话题一下子就歪楼了。两人在互相询问对方的感情经历无果之后，转而调侃起小队里的其他人的情史来。当然，他们知道的都不多，只是假想出某个场景，科尔森或者谁遇到一个怎样的人，会说怎样的话等等。不得不说，整个过程充满了欢笑和乐趣。

    那是佐罗笑得最多的一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差不多又一个星期，佐罗终于接受科尔森的“召见”了。

    跟在斯凯的身后来到“巴士”的主控中心——那是小队成员们在这里通过各种先进的系统连接外界网络包括神盾局的数据库、以及控制整架“巴士”的安防系统的地方，一般小队有什么要商量的事都会在这里进行。当佐罗到达的时候，小队的所有成员都已经在那里面了。

    “嘿，迭戈，这些天过得怎么样？”一上来科尔森就这么说道。他是队伍里唯一一个不喊“佐罗”的。

    “感觉很不错。”佐罗脸上挂着淡笑，“与我以前那‘紧凑’的生活不一样。这里的让我有轻松愉快的感觉。”说到这里，他歪了歪头：“或许我应该感谢你们的治疗和收留？唔，还有那套作战服，它真的不错。如果带上武器那就更好了。”

    几位小年轻——菲兹西蒙斯还有斯凯——都笑了起来。

    “我很高兴你能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也很高兴看到你已经恢复健康。我还很高心你喜欢那套作战服。”科尔森也笑着说道，“不过，不是收留，是吸纳。经过考察，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至于武器，会有的。”

    听到“考察”这个词，斯凯她们停下了笑容，显得有些错愕。佐罗并不觉得意外，不过还是适时地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而科尔森很自然就跳过这个话题。

    “ok，不说这个了。或许我们以后会给你补班一个迎新环节——我想菲兹和斯凯他们很乐意这么做。而现在，我们遇上了一个很棘手的任务，刚好想起你说过你在战略方面还不错，所以找你来了。”

    科尔森这话让佐罗一阵无语。需要了才想起，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啊！

    有那么一瞬间，佐罗以为科尔森这句话更像是说给沃德听的。

    毕竟沃德应该是不知道佐罗说的基地那些事的，而留佐罗在队伍里的确需要一个理由。队伍里每个人都有特长。科尔森擅长组织、菲兹专攻机械工程、西蒙斯有包括生物化学在内的两个博士学位、梅负责驾驶、沃德有出色的作战和间谍能力。即使是斯凯，也是超级黑客。如果佐罗真的有战略方面的优点的话，不失为一个留下的资格。有了这么一个前提，沃德即使不满意也只能接受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不代表科尔森就怀疑、排斥、甚至对沃德有意见了。据佐罗所知，这个时间段的科尔森可是很信任神盾局的选人程序的。比起沃德，毫无疑问佐罗才是外来者。要不是佐罗带来的关于九头蛇的情报足够震撼，科尔森才不会让他留在队伍里吧。这就有了之前的考察，渠道估计是通过摄像头监视佐罗那两个星期里在“巴士”上的行为，而监视者大概就是梅琳达梅。这个女人是所有人里最得科尔森信任的。

    这么想着，佐罗心里自嘲了几句。以前当了那么久的阴谋家，习惯了算计，现在他想要改变一下了。少想一点，活得轻松一点。

    唔，还是得先展示一下自己的价值才行。

    佐罗手上拿着一份文件，里面有好多张前线现场的照片。照片里的是很多尸体，死法各种各样，有分尸的有放血的有爆头的，手段非常血腥暴力。最夸张的是其中一具尸体被鉴证为活活烧死。听着科尔森和西蒙斯他们的分析，再结合文件里的文字记录，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生前都是罪犯，最起码也是带案底的那种。严格来说，是普遍认为犯的罪足够大但判刑不够重的那种。比如杀了人却被判过失的，诸如此类。也有是因为证据不足而撤销控诉的，比如一些黑_道老大。另外还有一类最特别，那就是相当一部分人觉得现有法律对应的刑罚根本不足以抵消的罪行——向未成年人贩_毒、jian杀等。而这一种，在凶手的手下是死得最惨的。

    “所以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义警了。”看到这里，佐罗说了这么一句。

    科尔森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在对方用了各种残忍的手段的情况下，我不会称之为‘义警’，而是冷血杀手。现在的问题是，死者不是来自同一个帮派，也不是同一个监狱出来的。他们的刑案并不是由同一处法院受理，也不是由同一个地方检察官提诉。甚至死者们不是来自或者住在同一处地方，更没有地理位置的顺序关系，不能划出合理的路线。感觉就像是那个凶手只是在整个加州乱逛，刚好没到一个地方都遇到一个值得他出手的罪犯。”

    听上去这跟战略无关，而是侦探手段。

    “或许他真的是在乱逛呢。”佐罗耸了耸肩，“你们应该有弄出对应的路线图吧？”

    “就等着你问呢！”他才刚说完，斯凯就在她的平板电脑上点了好几下。然后一幅图就在大屏幕上出现了。

    背景是加州的地图，一个个看上去不太密集的点用直线相连。每一条直线都标注了方向，那表示的是先后顺序。看到这比麻线球还要乱的路线图，佐罗皱起双眉。

    “好吧，我还以为路线会是一副含有某种意义的图案呢，宗教或者什么仪式阵法之类。毫无疑问我想得太简单了。”说到这里，他想了片刻。“你们有尝试过将所有受害者——或者主要受害者，剔除那些黑帮头目的手下——的各种资料放在一起进行交叉对比吗？习惯、爱好、颜色、犯罪时间，甚至有没有曾经到过什么地方，等等，凡是能拿到的资料，都放进对比模型里，用电脑运算出来。”

    科尔森他们对视一眼，然后都看向斯凯。

    斯凯翻了个白眼：“这可是一个大工程。不过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试一下。”

    “去做吧！”科尔森当即拍板。

    “平板写代码不方便，我先去拿我的手提电脑。”

    这么说着，斯凯正要冲了出去。结果佐罗喊住了她。

    “记得把他们的姓名也用上。有可能他们的名字有什么共同点，又或者从那些死者的名字可以拼出暗文什么的。”

    听完之后，斯凯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离开主控中心了。

    而佐罗将目光收回来，重新放到那份文件上：“就像斯凯说的，她那边会是一个比较大的工程，那么多信息的录入、模型的建立。那要花一段时间，起码二十四个小时。在这期间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甚至要做好斯凯那边没有收获、那个义警真的行动路径毫无逻辑可言的打算。”

    科尔森郑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沃德说道。他看着佐罗，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态度。“我们迫使黑帮合作，也找来罪犯配合，设下各种各样的陷阱，对方都没有上钩。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我们还能怎么入手？”

    见沃德说得这么生硬，而且带着隐隐的敌意，科尔森有点头疼。有些话他不能说，尤其是在他力排“众”议，先后将不是神盾局系统培养出来的斯凯和佐罗收进队伍的情况下。

    而梅琳达梅就没有这种顾忌了。一直冷冰冰的她看了科尔森一眼，然后出来打圆场。

    “我们可以到斯凯那里看看她录入那些死者的信息需不需要帮忙，加快整个进程。”她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道，“我们还可以到那些死者呆过的监狱或者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的不在档案上的内容。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出头了，我们可以更耐心一些。”

    梅刚把话说完，菲兹和西蒙斯就忙不迭地点头。两位小年轻还真怕看到队友们吵起来了。

    佐罗却是轻轻笑了笑。

    “其实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可以做。除了目标都是罪犯之外，那个义警的手法似乎没有任何逻辑，但有一点是他做到这些的前提，或者说他杀了那么多罪犯的基础。那就是他手上肯定有一份罪犯的名单，或者等效的东西。所以，除非他像是东方华夏神话里的神兽獬豸一样可以单凭简单的接触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罪，不然的话，你们应该追查有资格掌握罪犯名单的那些人——典狱官、法官、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档案中心、警察局等等。这里听上去人数不少，似乎又是一个大工程，但考虑到那个义警的作案区域那么大，波及到来自各个地方的罪犯，你们只要追查最顶级的那几人就可以了。”

    佐罗的分析无疑给已经停滞不前的科尔森他们开启了一条新的道路。

    不过沃德还是不服气。

    “如果凶手真的有那么一份名单，那他为什么会耗费那么多功夫这边杀几个那边杀几个，而不是集中杀掉一个地方里的所有，再去另一个地方？那样的话更省事也更不容易被抓住吧！”

    对此，佐罗还是以一副淡淡的笑容回应：“你说的都对——如果你们有足够多的人手的话。现在的情况是，除非你们能在整个加州布置满人手，不管是特工还是警察，不然的话，打一枪就跑、换个地方再打的方式更能牵扯你们的精力，混淆视听，让那位义警不但更容易逃脱，也更容易找到可趁之机。”

    这下沃德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科尔森当即就带着梅和沃德，在简单地设定了几个可能与案件有馆的加州高级法官检察官等作为目标之后，就兵分三路，披星戴月出发了，也不管时间已经是大晚上。其他人包括佐罗还是待在“巴士”的主控中心内。斯凯要用到她的笔记本以及主控中心内的电脑进行罪犯信息对比模型的构建，菲兹和西蒙斯在给科尔森那边选定后续的目标，而佐罗则继续看整支小队就案件到目前为止整理出来的资料。相比之下，之前佐罗看得那份文件只是一小部分。

    “西蒙斯，这里提到一种神秘的布料，我能看一看吗？”

    西蒙斯愣了一下。应了一声“我到实验室拿过来”之后就小跑着离开，没到一分钟就回来了。

    她说的实验室其实是她和菲兹在“巴士”上的工作间，就在楼下，佐罗进行恢复训练的那个小平台的前面。各种物质检验测试甚至制造都是在里里面完成的。

    “我不会称其为‘布料’，不过那的确是从凶手的神秘头罩上带出来的。”她将一个装有几根丝线的玻璃皿递给佐罗，“据说是有一位警察隔着三十多米朝凶手开了一枪。虽然没能成功命中，但那颗子弹擦过对方的头罩，给我们带来了这几根丝线。”说到这里，西蒙斯顿了顿，然后换上无奈的语气。“如果你想从里面找出什么线索的话，还是别浪费时间了。之前我们也有这种想法，我也已经分析过它的构造。不能说一无所获，但起码不是我们想要的。我可以将这种‘丝线’的组成部分一一说出，裂成详细的表格，其中甚至还能包括每一种成分一共有多少的量——但也仅此而已了。以我们人类现有的科技，根本不可能将它合成出来。”

    旁边的菲兹忽然说了一句：“阿斯加德应该可以。”

    “噢菲兹！”西蒙斯没好气地喊道。

    “你知道我也对的。”一说到科学上的问题，平时有点小懦弱的菲兹就化身强硬大男人。这回他就出人意料地驳斥了西蒙斯。“能将那些原料以这种程度来合成，普通的分子原子操作等甚至粒子加速都无法做到，那应该是一个比量子还要高端的领域。考虑到阿斯加德的毁灭者和彩虹桥等科技，我们所知道的，就只有他们能做到了。”

    一听到阿斯加德，斯凯也被吸引了过来：“所以我们的凶手是一位阿斯加德人？为什么不能是齐塔瑞？”

    “肯定不会是齐塔瑞。”菲兹和西蒙斯异口同声地说道。在这个上面他们倒是达成一致了。而后，怕斯凯和佐罗还是不解，菲兹做出补充：“在哥谭的大战之后我们神盾局有分成十多个小组研究齐塔瑞人留在地球上的各种装备。老实说，他们的科技并没有超越我们太多，最多也就十五年的程度。他们真正的长处在于——他们本身有比人类更强的身体，他们还有那种会飞的超级鲸鱼、以及那种不可再生不可重复冶炼的矿物——他们盔甲的原材料。如果我们也有那些，我们也可以拉起一支像他们那样的军队，甚至比他们的还要强。”

    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斯凯若有所思。

    佐罗却没有太过在意：“说回那种丝线吧。既然它那么特别，那它出自的那个面具或者头罩不管什么东西，肯定也有特别之处。那会是什么，有人见过或者试过吗？”

    “我不确定你说的是什么……”西蒙斯正这么回应，却被菲兹打断了。

    “还真有！”菲兹这么说道，同时拿起另一块平板电脑调出一段视频，“那是我们布置的其中一个摄像头在被击毁之前录下来的，时长只有4秒。呐，这个就是凶手了，是他一枪打爆摄像头。他似乎很了解我们会将摄像头布置在什么地方。不过最值得关注的是，唔，注意他的面部。”

    老实说，画面非常模糊。这与视频的背景是在深夜不无关系。但即便这样，佐罗还是看到了，那个义警蒙着某种布料的面部，竟然出现了不断变幻的图案，就像是水平放置的平滑面上不断蠕动的黑色墨汁。

    罗夏！

    在这个世界活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事。那些曾经的记忆，已经在佐罗的脑子里渐渐淡化，甚至消失。而留下来的那些，无疑都是比较具有冲击性的那种。比如说，墨谱怪杰。这是华文的翻译，算是比较形象。但佐罗更乐意喊他的名字——罗夏(rorschach)。永不妥协的罗夏！

    那个墨汁蠕动的特殊材质的头罩——直接说面具吧——就是罗夏的特征。

    在很多粉丝心中，罗夏是一个甚至比圣经里的先知或者佛经里的菩萨还要重要的角色。他没有超能力，没有超级财富，但他有超坚定的信念。的确有那么一部分粉丝将这个角色神化了，但他的确有他的独到之处。起码坚定信念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反驳。当他所处的那个背景，所有曾经一起战斗的超级英雄们都脱下面具，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的时候，他拒绝。他认为只有戴上面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他坚持打击他所见到的犯罪，并抵制所有的不公。这种坚持一直没有改变过，哪怕到了最后，他曾经的队友为了一个“更好的未来”而杀死上千万人，而他曾经的朋友则选择妥协、背弃了他；哪怕他曾经敬仰的人为了不让泄露真相，必须杀死他；哪怕种种只有放下就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依然没有放下，依然没有妥协。他不能坐视千万人的白白丧生。于是，他死了。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永远没有中间。这就是罗夏用生命来诠释的坚持。

    永不妥协。

    （ps：罗夏出来了，但不要问我曼哈顿博士的事。那是不能说的秘密……另外，有些善意的书友或者恶意的“捣蛋鬼”说的大杂烩的问题，我只想说，我会尽量保持主线和支线的辅成关系，尽量不写崩。有些朋友想看我怎么将各种不同系统不同背景的人物以及故事弄在一起，well，难道不知道在这本书里系统和背景只有一个，就是以我写了的为准吗？哈哈。我会在糅合那些要素的同时，尽量保持人物的性格。肯定不会出现诸如逗比的蝙蝠侠、桀骜不驯的美国队长之类的事。当然，剧情需要除外~）

    如果过说那个一直在消灭黑帮团伙以及重案罪犯的义警就是罗夏的话，唔，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份唯一的才5秒的视频是一个证据，罗夏也的确做过将一个残忍杀害小女孩并将尸体喂狗的人渣活活烧死的事。可是连续出击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不太像是罗夏的风格啊……

    “肯定有什么不对。”佐罗皱着眉想着。

    并没有打开西蒙斯递过来的玻璃皿，佐罗将它直接放下，转而翻看案子的其他资料。

    主控中心内其他三人都注意到他的表现。不过他没有解释，菲兹和西蒙斯也没有说什么。只有斯凯直接说了出来。

    “你已经有发现了对吧。你知道那个人？不太可能，那大概就是你认出那个头罩了？”

    既然有人问出口了，菲兹和西蒙斯也看了过去。

    忽然注意到三人都望着自己，佐罗先是一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那个面具上不断变换的墨迹图案比较特别。你们知道罗夏墨迹测试吗？”

    结果他还没说完，西蒙斯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们怎么会一直没想到这个！”她懊恼地说道。

    菲兹也是郁闷地摇了摇头：“之前我们都太纠结于面具的材料和制造工艺了。”

    而比起菲兹，斯凯更郁闷——三位同伴都知道的事，就她不知道，伐开心。

    “你们谁准备跟我说说什么是罗夏墨迹测试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西蒙斯开口了。？

    “那是由一个叫罗夏的瑞士精神科医生、精神病学家创立的投射法人个测验，是同类型里最著名的。它由10张经过精心制作的墨迹图构成，有黑白的有彩色的，以不同的次序逐一展示，让受测试者说出由墨迹图所联想到的东西，然偶将这些反应记录下来加以分析，进而对受测试者的人格特征进行诊断。”

    斯凯这个高中辍学的姑娘听得一头雾水。当然，她是不会承认的。

    “所以就是用来给精神病人做检查的对吧。直接这么说就好了~”

    西蒙斯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她，而是再次看向佐罗：“可是知道这个对我们的案情没有帮助吧？”

    佐罗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起码我们能知道对方是一个有精神障碍的人了。这样我们要提醒科尔森他们小心一点。对方的思维逻辑或许会与一般人不一样。”

    西蒙斯愣了一下：“为什么？你觉得那个凶手会是精神病人？或许人家是心理医生呢！”

    “如果那变换的墨迹不是出现在面具头罩上而是在纸片上的话，那他才是心理医生。”佐罗耸了耸肩，“而且我也没说他就是精神病人。我只是觉得他可能会比较偏激或者暴力而已。”

    西蒙斯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你是对的。”

    接下来四人还是分开三个方面推动着破案进程。菲兹西蒙斯他们继续协助已经在外面奔波了一夜的科尔森他们到高级法官、检察官等人那里“家访”；斯凯的对比模型已经构建得差不多了，正在进行最后的数据录入部分；至于佐罗，他已经以让另外三人目瞪口呆的速度将几乎所有资料都看了一遍。

    “又是那些凶杀现场拍下来的照片？你已经第三次看它们了吧？”斯凯忽然来到佐罗的身旁问道，“你不觉得那些画面很反胃的吗？”

    的确，血腥凶残。斯凯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佐罗则是第二次看而不是第三次，只是这一次看的时间有点长而已。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

    斯凯一声惊呼，她可没想到佐罗真的能有新的发现。毕竟科尔森和梅他们之前也分析过这些照片的。而听到这边的动静，菲兹和西蒙斯也凑了过来。这是他们接触过最棘手最挑战神经的案件，他们也希望它能尽快结束。

    佐罗看了他们一眼：“菲兹西蒙斯，将科尔森他们的通讯也接进来。”

    两人错愕了片刻，随即答应了。于是两分钟之后……

    “迭戈，菲兹说你有所发现。”科尔森的声音从主控中心的扩音设备里传了出来。

    “是的。”佐罗很淡定地回应，“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们是怎么确定义警，唔，凶手，只有一个人的？”

    这么个问题说起来有些冒犯，但科尔森直接就给出答案。

    “同样都是那么凶残的手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实我们的特工有好几次差点就追上凶手的，只是隔得有点远，只能看到背影——同一个背影，而且是在加州不同的地方。而最关键的是，我们的人已经布置在加州最主要的几个路口，凶手如果不止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在穿梭不同的地方时不引起注意。”

    佐罗可不知道神盾局的巡逻和布岗安排，于是问道：“即使他们分散行动？”

    而科尔森的回答非常自信：“即使他们分散行动。”

    “ok，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多种习惯？”佐罗这么说道，“我仔细研究过那些现场拍回来的照片。虽然因为血腥暴力的缘故，那些尸体上可能会留下的线索都被毁灭了。可是还是有一些不显眼的地方。比如扭断一个人的脖子，有人通常是拧向右边，有人却习惯拧向左边。照片上两种都有。”

    这回通讯里传出沃德的声音：“这不能说明问题。凶手下手时可以是站在死者身前，也可以是站在死者身后。”

    佐罗没有在意对方的冷淡：“我也同意这一点，如果没有其他方面的区别的话。我将那些照片分成三类，代表着残忍的三个等级——这是我特意区划分的。单纯用暴力打断手脚或者脖子的是轻度（斯凯与菲兹西蒙斯面面相觑：这是轻度？！），有大面积刀伤或者挫伤以及用到热武器的为中度，明显刻意破坏尸体的为重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那么认为。”还是沃德的声音，“我们分析过了，你所说的三种程度，几乎每一个区域都会全部出现，所以……”

    听到这里，佐罗打断对方：“所以你觉得这是因为凶手的行为没有惯常手法，或者刻意消除惯常手法？”

    “没错。”

    “这样的话，你应该先听我说完。”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动怒，佐罗依然表现得相当淡然，“你们的结论是基于帮派地盘式的概念。你们大概觉得凶手会有地域性。而我的发现是，几乎所有同一个凶杀现场的，这里特指有多名死者的案例、作案手法都会非常一致。轻度的就全是轻度，凶手被打断手脚拧断脖子的现场就肯定不会出现子弹或者刀痕。而更值得关注的是，有好几个相隔不远的凶杀现场出现不一样的手法，这就是你们得出凶手刻意消除惯常手法的原因。但有一点你们忽视了，案发时间起码隔了两天。”

    最后，在科尔森和沃德他们的沉默中，佐罗给出结论：凶手有两个人——严格地说是两伙人，或者更多。而他们有意识地合作，一个人在明面吸引注意力，比如那个好几次被拍到背影的，另一伙人则可以在另一个地方作案的同时将科尔森他们一方的人手从前一个人的身边吸引走！

    “这样两伙人互相照应，互相给对方带走你们的注意力。这就是你们到现在还找不到破案切入口的原因了。”

    （ps：感谢书友“梦子音”、“扑街大少”、“断弦dx”还有“梦雷大叔”的打赏，还有各位书友的点击收藏推荐以及留言！厚颜地说一句，多多益善~\\(≧▽≦)/~）

    虽然佐罗这一番话并没有实际的佐证，但不得不说，还是挺有道理的。即便是科尔森、梅以及沃德他们想从中挑刺，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毛病。

    “那你有什么建议？”科尔森当即问道。

    “我打算……”开口就是这两个词，佐罗却没有说下去，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样挣扎了一两秒，他就改了口风：“我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提醒你们一下而已。”

    “是嘛！”科尔森明显不相信。他也听出来佐罗的犹豫。“这里跟你以前待的地方不一样，我们推崇有什么说什么。会不会采纳暂且不说，但你完全可以先将你的想法说出来。”

    “好吧。”佐罗耸了耸肩，“本来我想说由我来混入那些黑帮等那个义警——那个凶手送上门的……”

    他还没说完，就遭到了不约而同的好几声反对。

    “不不不这样太危险了。”这是西蒙斯。一旁的菲兹也随即就表示了他对西蒙斯的支持。另外，斯凯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只是她的话更直接更利落一些。

    “我们不能让你这么做！”

    作为主事人的科尔森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他的意见也跟几位小年轻一样。

    “斯凯他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这么说道。“迭戈，我们不能让你去冒险。而且，那不是我们神盾局的做事风格。”

    听了这话，佐罗倒是想回一句“我不是神盾局的”。只是随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接下来事情还是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佐罗第一次建议之后的样子，大家的行动并没有因为他那临时提出的电话会议而改变。不过有了他之前提出的那两个突破点，案情总算真的有所突破。

    先是科尔森、梅和沃德三人在与那些高级法官以及高级检察官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一位刑事律师明显有问题。这位刑事律师名叫珍妮弗沃尔特斯。她在两个月前接受了一个涉及好几个黑帮团伙的案子。据科尔森他们的调查，她一直表现得非常强硬，拒绝了好几次那些黑帮拜访以及会面的请求。然而一个多星期之后，她忽然给检察官打电话，说自己不再担任案子的律师，将案子交给其他人来处理。那位检察官虽然对这位平时作风耿直的女律师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而惊讶，但也只是当她还是屈服于这个社会黑暗的一面了。只是由于女律师一直没有指定接手的人，也没有交出她掌握的资料，甚至她随后没有再在公众面前露面，这个案子于是被压了下来。

    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科尔森他们发现，在那位女律师请辞了之后，她的证件竟然还多次出现，分别被用在多处档案室、多处监狱以及多家警察局中！而她——或者说她的证件——到访上述的每一个地方，都分别查看了那里保存的与今年发生的犯罪以及罪犯有关的资料。

    毫无疑问，佐罗说到的名单被对方拿到手了。

    “也就是说，这个叫珍妮弗沃尔特斯的女律师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起码是之一了？”菲兹咋舌，“女杀人狂，你们能想象得到吗？”

    “也不是从未出现过女杀人狂。不过，也不一定就是这位女律师。”科尔森说道，“我们到这位女律师的住处调查过，发现那里虽然有收拾过，但还是留下了不少被破坏的痕迹。而沃尔特斯已经好多天没有出现在那里了。我们又询问了她的邻居，他们都说她的公寓里曾经传出过好多声重重的响声，时间刚好就是她向检察官请辞的那天。很可能是她被黑帮报复，甚至被劫走了。”

    这番话可把西蒙斯他们听糊涂了：“可是黑帮为什么要对付其他黑帮？”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但科尔森理解他们的意思。这也是科尔森他们想知道的问题。可是随着科尔森他们在女律师这条线索上深入调查，发现女律师当初接到的那个案子里所针对的几个黑帮，是最先被消灭的。案发现场的情况，可以归纳到佐罗划分的“轻度暴力血腥”的级别。

    “似乎这还是报复行为，不过不是黑帮报复女律师，而是女律师报复黑帮了。”发现这个情况的沃德是这么分析的，“或者是那几个黑帮的人先报复了女律师，这开启了那个女律师暴虐的一面，然后那个女律师在逃出来之后开始报复那几个黑帮，然后再扩大报复的对象范围？”

    而当佐罗被问到对这个分析的看法时，他表示了赞同。

    “不管随后对黑帮的报复有没有那位女律师的参与，她也肯定凶手有关。所以你们应该把她找出来。”西蒙斯这么说道。她还是不相信那么凶残暴虐的杀人手法出自某位女性，因此言语里下意识地替她辩护了。

    似乎没听出西蒙斯的倾向，科尔森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回应：“没那么简单。知道了珍妮弗沃尔特斯的情况并没有对我们锁定凶手的位置有多大的帮助，起码暂时没有。而且沃尔特斯还有一重身份让我们不得不顾忌的。”

    这倒是新奇了。神盾局竟然要看目标的身份行事？尤其是在那么多条人命之下！

    “她不是总统的女儿，也不是大亨的情_人，但她背后有一个足够有威胁力的人，让她可以完爆前面那两种身份的家伙。”当被追问到的时候，科尔森苦笑一声，“她是布鲁斯班纳——aka浩克——的表妹。”

    “什么？！”

    这一回不止是斯凯、菲兹和西蒙斯，连佐罗都禁不住惊讶了。

    他对珍妮弗沃尔特斯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但还是记得浩克的原体布鲁斯班纳有一个“”后来变成了女绿巨人的。不过，这个世界不一定会出现女绿巨人吧。而且即使出现了，也不一定是这个珍妮弗沃尔特斯呢！

    “我们在调查的案子，浩克或者说布鲁斯班纳应该没有参与，毕竟相对于浩克每次出现带来的破坏来说，虐杀重罪罪犯这种明显不够‘残暴’。不过我还是会向总部询问，看他们能不能确定布鲁斯班纳的位置。同时，我们还是要继续想办法把凶手揪出来。不过如果遇到那位珍妮弗沃尔特斯，我们不能直接击毙了。”

    吩咐过后，大伙还是继续做自己之前就在做的事，直到斯凯那边有了新的发现。

    （ps：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女绿巨人的粉丝。希望没有吧……要相信那伙黑帮真的只是打了女绿一顿而已，没有或者没来得及做别的……）

    本来以斯凯一个人的速度，死者犯罪信息对比模型的构建起码还要大半天时间。不过当佐罗给她打下手之后，速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对于佐罗也是一个不错的黑客这个事实，主控中心里的另外三人都非常惊讶。其中因为多了个有共同语言的人，斯凯还高兴了起来。她还傲娇地说了一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对比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通过对上百位死者包括身体情况、经历、犯罪情况等各种各样的数据类比，最终所有死者都能通过一条或多条共同点直接或间接联系起来。排除那些与案件无关的数据，可以发现，他们都来自加州的几个监狱、曾经被拘甚至被起诉。

    好吧，对于这个，小队成员们在接下案子的头几天就知道了。但这不是无用功，现在斯凯将之系统地整理了出来，起码证明了“名单”的存在，甚至可以通过这几十个小时里科尔森他们走访的那些高级法官啊检察官啊警察局啊之类，将死者进一步划分，让名单更加精准。如果说这些还不够的话……

    “我把佐罗说到的轻中重三度分级也加了进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同一份名单上的人受到的‘残忍程度’基本上完全是一致的！”

    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回到“巴士”上的科尔森他们都看了佐罗一眼。如果说之前佐罗说的“凶手有两伙人甚至以上”还只是猜测的话，现在斯凯那边得出的这个结果算是提供证明了。

    接下来众人一同商议，制定了新的策略。首先有了斯凯归纳出来的名单，神盾局一方也可以灵活地逐步缩窄搜捕的范围，不用再漫无目的地撒网，分散人手。虽然每一个死者的名字都可能会出现在好几份名单上，但只要确定最近死亡的两个甚至四名死者的身份，就可以在对应的名单上找出还有谁活着，推测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进一步圈定其可能出现的位置。另外，目前对方肯定不会知道自己的障眼法已经被识破。神盾局一方可以将特工、警察们分成三个大队，其中两个大队包围对上两位甚至四位死者的遇害地点，然后逐渐收缩包围圈，第三队人数可以少一点作为机动队伍，随时支援另外两队。这么一来，凶手们就不能再相互解围了。

    “还要在三个大队之下再分成若干个小队，每一个小队由队长管理。而且要分开调派。他们听从吩咐就好，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他们的障眼法。”科尔森在最后郑重地说道，“毕竟我们不知道那些警察内部会不会有凶手的眼线，这样才能足够保险。”

    科尔森不愧是神盾局内组织能力最强的特工之一，考虑得还真够周到的。随后部署、等待、发现、急速收缩包围圈，一共38个小时，科尔森他们总算在从开始到现在忙活了一个多月之后有了重大的突破——其中一位凶手被彻底包围了！

    “你已经无路可逃，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外，亲临现场的科尔森拿着手持扩音器，朝公寓内喊道。

    此时的公寓楼外，光是警车就停了十多辆，还有特警队的以及神盾局特工们的suv。另外，科尔森也早就派人低调地进入公寓楼，疏散了里面本来就不多的普通居民。甚至现在有特工、特警和警察守住楼梯间以及楼梯口，占据了凶手所在的第五层，更已经有一支小队的特警部署在凶手的门外了。

    不过，那位凶手并没有回应科尔森的话——应该说，凶手没有用言语来回应，而是付之行动，直接从所在的公寓内杀出。

    门刚打开，数不清的粉末就兜头兜脸地泼了出来。那是胡椒粉。特警们是戴了头盔的，但不是防毒面罩，没注意之下还是吸入了些许，无法控制地咳嗽以及打喷嚏。一小部分没有受到影响或者影响不太严重的，立即就扣动扳机开枪反击，哪怕他们没有接到上头的命令。

    等到被胡椒粉以及眼泪所阻挡的视线恢复，特警们发现倾泻的那一轮子弹根本没有命中目标，门内也没看到任何人。而就在他们用手语简单地交流了一下，做好突入的准备时，忽然从门内门廊的上方跳下来一人，一个面罩男。他左手拿着厨刀，右手拿着……呃，一个衣架，刚落地还没站稳就开始以斩瓜切菜的姿态，矮身直击特警们的双手和下盘。左右开弓，手起刀（架）落，几秒钟就将那一个小队的特警全部放倒在地。然后没等走廊里的其他特工特警以及警察冲过来，他就直接撞开对面公寓房的房门，冲了进去。不慌不忙地从背后拿出一把射勾枪，他撞穿公寓临街的窗户，跳出公寓楼外墙的同时一个回身望月，射出射勾枪的铁钩勾住那件公寓的窗台，将自己吊着来到三楼，借势撞开那里的又一个公寓房的窗户，进入其中。

    本来他或许有直接降落到地面的打算。可是在那个漂亮的回身望月之前，他已经看到地面也布满警察了，所以只能临时改变主意从五楼来到三楼。

    可惜的是，五楼发生的事已经通过无线通讯被神盾局一方的所有人所知。早在楼梯间部署的特警们特工们和警察们马上往罗夏所在的位置围过去。

    接下来罗夏表现出自己刀里来火里去的一面。他几乎将硬派拳脚发挥到极致，没有任何武器、任何增加防御力（笑）的防具，单凭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的身体就陆续打到二十多位特工特警兼警察骨折，在身中好几枪的情况下依然从三楼杀到一楼，还差点就成功地用射勾枪将自己带到另一栋大楼内。最终，他是被早就守在公寓楼后门的科尔森一枪击中。不过科尔森用的是菲兹和西蒙斯设计的眩晕手枪，能在击中目标的一瞬间释放出子弹里的树突毒素，使目标立即神经麻_痹倒地。它比起普通的手枪减少了冲击力，降低了致命性，但效用比普通手枪要强得多。

    “看来，你就是迭戈说的‘轻度’凶手了。”

    看着倒地的罗夏，科尔森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然后立即招呼手上过来，将其带走。

    “寇瓦克斯，你的姓名是沃特·寇瓦克斯，有一个不好的童年，后来开始以‘罗夏’的外号活跃于以暴制暴，以非法手段打击犯罪。我说得没错吧？”

    “你有意识到你这种行为是挑战社会秩序的吧？”

    “无论是什么理由，你都没有私自处刑的权利。”

    “为什么你不将你的同伙说出来，让我们尽快了解这件事？”

    这场对罗夏的审讯在他醒过来之后就开始了。科尔森让人将他带到加州中部、他们为这次的双头围剿行动设下的一个临时基地里，再吩咐医疗人员处理好他身上的伤势之后，就开始准备这次“对话”。只是醒过来的罗夏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自己的头部，然后大喊大叫要拿回自己的头罩。科尔森在对罗夏做了精神不稳定和偏激兼自卑等几个不算太准确的判断之后，真的就让人把罗夏的头罩送回去。而罗夏非但没有感谢，反而在赶紧将头罩重新戴上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当然也就没有回答科尔森问到的问题。

    科尔森走前两步，板着一张脸来到罗夏身边，冷冷地看着他。面对科尔森180的身高，不足170的罗夏显然处于弱势，更别说他是被绑着躺在担架床上的了。不过罗夏修明显没有被吓倒。他只是躺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甚至那个能通过变换的墨迹显示出他的心理波动的头罩上，那些墨迹也趋于平缓，显示出他古井无波的心境。

    威逼利诱通通无用，科尔森只能要了个中场休息。

    “嘿，我没有其他办法了。伙计们，你们有什么主意吗？我等着呢！”

    这一次菲兹西蒙斯、斯凯和佐罗这四个之前一直待在“巴士”上的家伙都来到了临时基地。他们虽然没有加入到对罗夏的审讯，但就在房间外通过摄像头和麦克风关注着审讯的过程。毫无疑问，科尔森的窘况以及罗夏的强硬坚韧都被他们看到了。

    “科尔森，问他关于那个女律师珍妮弗沃尔特斯的事。”佐罗建议道，“他肯定与那位女律师有关。你们不是查到了之前这位罗夏也有低调地对付罪犯的吗，说不定女律师就是他忽然这么大规模作案的原因。”

    科尔森听后猛地拍手，朝佐罗竖了一下大拇指之后就匆匆回到了罗夏所在的那个房间。

    不得不说，大概是因为案子发酵了一个多月真的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这支神盾局小分队里上至科尔森下到菲兹西蒙斯还有斯凯，此时都太执着于缉拿凶手，都无法保持平常心，没注意到某些平时很自然就能想到的方面。被忽略的女律师就是一个例子。

    随后，当科尔森向罗夏说出“珍妮弗沃尔特斯”这个名字之后，罗夏果然一反之前的缄默，变得激动了起来。他先是对着科尔森大骂，骂其所代表的政斧、司法体系对那些罪犯黑帮姑息养jian。然后又大骂那些罪犯黑帮，说他们贩卖人口jian银掳掠无恶不作等等，没说出一个罪名他还能列出一大串名字，显然是恨意十足，觉得他们死不足惜，觉得他自己没有做错。

    好不容易等他骂完了，科尔森就好整以暇地问道：“所以这位沃尔特斯就是你牵起这场腥风血雨的原因了？一百三十七条人命，你就没有犹豫过。”

    罗夏面向科尔森驻留片刻，然后脸转回去，整个过程大概就是用头罩下的双眼乜了科尔森一下。唔，又不说话了。

    “既然这样，我们只能将沃尔特斯列为你们的帮凶了。”科尔森说道。

    这一回，罗夏再次把头转了过来。不过不是不屑了，而是欲言又止。显然是对科尔森这个还没付诸行动的“打算”颇有微辞。

    然后在科尔森的暗中引导下，罗夏说出了关于那位女律师的事。

    故事的开头科尔森他们也知道了。作为洛杉矶的一位刑事律师，这位布鲁斯班纳的大表妹当初接下了那个涉及好几个黑帮的重案，并很快就找到了能重重打击到几个黑帮的材料，还制定了相关的诉讼策略。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内部泄露了风声，还是她早就被那几个黑帮的人盯上了，那一天晚上，一伙黑帮打手闯进了她的公寓。不是出言警告，而是直接的报复。他们对她拳打脚踢，百般凌(语言上的/纯真脸)辱。周围的居民的确听到响动了，却被那些黑帮人警告，根本不敢帮忙，甚至不敢报警。

    刚好罗夏经过沃尔特斯所在的公寓楼。看到停在那里的一辆辆车，以及明显实在盯梢的几个混混，明白公寓楼内肯定又是发生了什么恶**件的他没有容忍，直接闯进去。结果等到他将十多名黑帮打手一一打倒，杀到沃尔特斯的公寓门口时，见到的是凄惨的一幕。沃尔特斯虽然还活着，而且还清醒着，但已经是双目无神，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她的衣服早就被撕成碎片，四肢被绑着，脸蛋肿了一圈。

    “我沿路返回，将之前那些只是打倒了的恶棍全部扭断脖子，这是他们应有的下场。”罗夏淡淡地说道，“随后我先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势，然后将狗崽子们的尸体全部扔到附近的垃圾场，并给她收拾好她的公寓，弄成一副什么时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我必须这么做，因为在经历过那种事之后，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邻居、你的朋友会在背后怎么说你。我的母亲就是一位我知道那种感受。”

    “杀死那十多个黑帮并不能消除我的愤怒。他们只是小卒子，帮助那些真正潜伏的大鳄去压榨普通人的生存空间。可悲而又可怜的普通人。更重要的是，我替沃尔特斯处理了她身上的伤口，却无法治愈她的心灵。一颗原本热切活泼的心灵在我面前凋零，这让我仿佛回到了当年发现那个小女孩被分尸喂狗的时候。当时，我将那个凶手活活烧死了！”

    “然后，我在沃尔特斯的桌面发现了针对那几个黑帮的资料，发现了里面的名单。于是我有了目标。”顿了顿，罗夏用着他那咏叹一般的语调，继续往下说，“我将沃尔特斯安排到另一个地方，以免她再次遭到意外。我自己则拿着她的名单，开始对付那些黑帮，开始清洗这片罪恶的土地。或许你们这一次能阻止我，你们的确做到了，但我不是第一次坐牢。只要我脱身，我还是会这么做。这是一个堕落的社会，悲惨的世界。我们有很多超级英雄，但超级英雄们只懂得用拯救世界来刷人气，根本没有关心过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那些人的感觉。我不是超级英雄，但我乐意做那些他们不愿意或者没意识到要去做的事。”

    你可以不认同罗夏的观念，可以抵制他的处事方式，但你很难真正厌恶他。这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也是真正接触过社会的黑暗面，从底层来的人。他拥有明确的目标、坚定的信念，以及清晰的头脑。这是一个少有的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一直坚定不移地做下去的人，而比起那些同样坚定不移但别有用心的家伙，他的出发点使他更让人佩服。

    不过，欣赏归欣赏，甚至还有点敬佩的意思，但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或许你应该将沃尔特斯女士所在的地址告诉我们。毕竟，你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脱身了，我们可以替你照顾她，甚至开导她，让她重新接受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虽然有点遭，但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们仍然有希望。”说到这里，科尔森话锋一转，“还是说你早就替沃尔特斯女士安排好了——让你的同伙去照顾她，对吧。别告诉我你没有同伙，我们已经看出那些黑帮分子以及重罪犯的尸体上有不同的致伤致残手法。另外，别告诉我是你用沃尔特斯女士的证件去相关场所获取更多的名单，你不是能伪装成一个女人的那种类型。”

    科尔森他们之前就调查清楚了，这一个月里每一次珍妮弗沃尔特斯刑事律师的证件出现，都是由一个女人——或者说打扮成一个女人的家伙带着的。先不说他或者她那张脸怎么蒙混过关，也不说其中有多少人玩忽职守……你能想象罗夏这种真汉子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女人的场景？

    别。

    罗夏并没有出卖自己的伙伴，虽然他等于是默认了有伙伴的存在。他也没有说出班纳那位可怜的大表妹的位置，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同伴会照顾她。而之前说那么多，只是罗夏为她澄清的同时还发泄一下自己对世道不公的怨怼而已。

    知道无法再从罗夏口中得到什么情报了，科尔森这才离开那个房间，并让手下好好看守。

    接下来一连四天，整个加州竟然都没有新的虐杀事件发生——起码没有被发现的。科尔森他们也非常无奈。虽然说目前他们已经能够击中人手去围堵一个方向了，可是范围还是太过大了，勉强为之只会让目标更容易逃离包围网。而想要收窄包围网，只能等目标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现在，显然目标已经发现罗夏被捉，估计想要低调一段时间了。这对科尔森他们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起码在那一个时刻前，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第四天的傍晚，忽然有手下报告说发现新的一宗虐杀罪犯案时，科尔森的第一个想法是怀疑那是一个陷阱。

    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科尔森还是第一时间召集队伍往案发现场出发。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似乎证实了他的担忧——最先发现案发现场的那个小队很快失联了，只在通讯器里留下了一段持续了不到5秒的带着惊惶的吵杂音。

    一个小队6个人，吵杂音只持续了5秒，而通讯直到那边静默了才被人为破坏。也就是说，从交锋到结束，平均不到1秒就有一位特工死亡。这是什么效率！

    “所有往那个废弃汽车回收场前进的单位注意，在大部队到达之前，千万不要擅自进入里面。重复一次，不能擅自进入！”科尔森立即通过通讯向手下吩咐道，同时再从临时基地抽调一批人手，由沃德带着，加上菲兹和斯凯，赶去与他在案发现场——洛杉矶西部的一个废弃汽车回收场前汇合。只留下梅、西蒙斯带着三十来人维持着临时基地，重点看守关押罗夏的地方。佐罗也被留下了。

    没多久，沃德、菲兹和斯凯就带着人到位了。而早一步到达的科尔森也已经做好了周围的疏散工作。

    “菲兹，打开你的宝贝箱子。”刚见面科尔森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我需要x光或者红外线等可以透射到回收场里面的玩意，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情况。斯凯，你也看到了，这个回收场与其他露天的不一样，里面或许有什么电脑之类的，说不定还有摄像头，这是你的专长，做你应该做的事。而沃德，你先将你带来的人安排下去，加强我们的包围圈，然后暂时待在回收场的后方待命。到时或许需要你从那边进攻。”

    科尔森的命令被第一时间落实。菲兹直接祭出他的大杀器——一套七只智能小型无人机，每一只在有着与普通无人机一样的功能之外还特别具备一个甚至多个科学检测方面的特点。比如其中一只就可以探测附近的辐射指数，还有一只可以模拟动物的嗅觉系统，通过气味来鉴定环境。而现在，他将七只智能无人机全部放了出去，很快就得到它们反馈过来的信息。无线连接的平板电脑上，x光和红外线分别给出了对回收场内情况的立体图。

    “长官，看，整个回收场就是一个室内广场，两边有架起的走廊，连上最里面的阁楼，算是一个二层。大门口处五具尸体，那是——曾经是我们的特工。还有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身影在阁楼处，那应该是小队的最后一名成员，被当作人质了。另外，人质的旁边有一个人，二层的正西边也有一个人。”菲兹将无人智能机探测到的情况向科尔森展示，“人质旁边的那个大概六英尺两英寸(188)，体格健壮是男性无疑。可是正西边的那个，四英尺八英寸(142)，有点瘦弱，那是一个……小孩？唔，他们都带了半自动武器。另外，小孩的旁边还有一挺重机枪，枪口居高临下对准了大门口，一个扫射就能覆盖一片范围。大概这就是我们的特工被瞬间击杀的原因了。”

    就目前来看，凶手有两个，挟持着一名特工。

    科尔森却是双眉紧皱：“情况有点奇怪……”

    “是挺奇怪的。小孩？杀人凶手？”菲兹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接上科尔森的话，“而且是虐杀凶手。你能想像得到吗！”

    摇了摇头，科尔森想的方面显然与菲兹的不一样。先不管那个一米四的家伙是侏儒还是儿童，不用无人机去侦察，科尔森隔远就能看到大门口内那几具尸体。他们——它们的旁边，地面上可没有子弹壳。也就是说，重机枪扫射致死的可能性不大。另外，无论是“小孩”还是健壮男性都在小范围地来回移动，这让科尔森有点摸不着头脑。

    此时斯凯也给出一个坏消息，回收场的里面没有任何她这个黑客能利用上的东西。

    “菲兹，让你的无人机偷偷飞进去。”科尔森考虑了一下之后说道，“我需要更直观的情况。”

    菲兹点了点头，控制着其中一只无人机开始潜入行动。只是它刚进去，还没传出有用的画面呢，就被击落了。

    “那是什么？”

    “菲兹？”

    斯凯和科尔森纷纷一惊，然后问了起来。可是菲兹也是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大概是两位凶手中的一个用枪将它击落了吧。”

    科尔森可不这么认为。他注意到一个情况，那两个凶手一直都在来回移动，显得非常规律，根本不像有发现入侵的无人机然后向之开枪的样子……这有点诡异了。

    “长官，我们怎么做？”废弃汽车回收场的另一边，还不太清楚情况的沃德在通讯器里问道。

    科尔森也是相当纠结。他已经用扩音器向场内提出了谈判的要求，口吻一次比一次缓和。然而里面根本没有传出回应，显然对方没有跟他们交涉的意思。甚至科尔森都用到罗夏和沃尔特斯的名字想要争取一下了，结果，还是没有声音传出。整个回收场就跟那些恐怖片里的鬼屋似的。再加上刚才无人机忽然就被击落，不得不说，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不止是科尔森有这种感觉，他的手下们也不太乐意对付这种局面。甚至有手下提出直接用战机轰炸这个鬼地方。考虑到同袍们的尸体已经那位被挟持了当人质的特工，这个提案直接被否决了。比起战机轰炸，科尔森倒是有考虑用更容易控制规模的火箭筒从后方或者旁边发动袭击。而在苦等了n久对方都不回应之后，他只能冒险做出有争议的决定。

    “火箭筒运来了吗？”

    “有了。”

    “虽然这样做会让人质有危险，但我们不能浪费更多的时间。沃德，等会由你那边先从后方发动，用火箭筒炸出豁口。我们这边会在随后从前门突入，在你们轰炸那边之后先替你们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到时你们直接冲进去拯救人质。另外，菲兹，我们发动之后，我需要你第一时间用无人机将那挺重机枪解决掉，你能做到吗？”

    菲兹想了想：“我可以尝试一下。不过要等一会。”

    这一会其实不太长，也就两分钟不到。然后科尔森给出指令。

    “三、二、开始！”

    先是接连三声轰炸，回收场的后方，沃德他们的火箭筒开动了。而随着轰炸声响起，早就埋伏在大门口两边的两队特警也冲进回收场内，并第一时间散开。哪怕他们比全副武装还要全副武装，连防弹衣都穿了两层，但毕竟不是全身覆盖，面对重机枪还是避开的好。而散开队形就能将损失减低，也能在菲兹那边对付重机枪失败之后跟进解决它了。

    不过菲兹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被简单改装过的小无人机以最快的速度飞了进去，来到重机枪的位置，并随即往重机枪的上面投下一块圆片状的东西。一阵淡蓝色的光芒闪过，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之后，重机枪就报废了。之前进入的特警们也可以从各自找到的掩体后出来，配合着从后方进入的沃德他们去解救人质。只是……

    “长官，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正通过通讯系统密切留意着场内情况的科尔森皱着眉转过头来一看，马上就愣住了。没想到站在重机枪旁边的还真是一位小孩，小女孩，而且是带着面具穿着一身紫色作战服还带着黑色披风的小女孩。而这并不是科尔森和菲兹觉得最奇怪的。此时，小女孩被绑在一个正来往移动的铁制底座上，嘴上还塞了布团！

    难怪从x光投射图来看显得那么诡异了，敢情不是自由移动而是机械运动。既然小女孩是这样，那人质旁边的那位健壮男性大概也是一样了？可是，为什么？

    科尔森正要向已经应该已经接近人质那边的沃德问一下情况，通讯里就传出了吵杂的声音。

    “倒下了，有特工倒下了！”

    “那是什么？”

    “没有发现！”

    “噢，不！”

    “我看到……”

    “啊！”

    “该死，那是什么？！”

    在吵杂电子音的背景下，通讯里不断地唤出特警们特工们的尖叫、害怕的声音。

    “沃德，什么情况？跟我说话，沃德！”

    又是一阵毫无规律可言的滋滋声，沃德的声音总算响起了：“长官，我们遭遇敌人了！”

    “什么样的敌人？人质旁边的那个没有被绑住？”

    “他……有绑住……但…………”

    在电流声的干扰下，沃德这句话变得断断续续的。科尔森只能追问：“但什么？”

    而这一回总算好了。沃德的声音恢复流畅：“人质已经死了，长官，那个男人的确被绑着，而且被塞着嘴。”

    “给他解开，他似乎不是我们的敌人。”

    沃德的焦点明显没有放在那个人身上：“现在的问题是，长官，我们要对付一位能隐形的敌人！”

    这句话一出，马上就把外面的人——科尔森、菲兹、斯凯还有其他特工们特警们——都惊住了。

    “隐形？”

    “这太难以置信的……”

    “你确定真是隐形？”

    一个个声音通过本来就受到未知影响的通讯传到沃德的耳中，让他烦躁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确定！”他有点竭斯底里地喊道，“他每一次都是攻击的时候才现身，而且是直接出现在目标身后，而且每一次都是一击毙命。已经有十一位特工丧命了，你们还要在这个时候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这个显然不是一般状态下的沃德。看来这个神秘敌人的出现和手段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连这位经历过各种战斗的精英特工都这样了，科尔森很难对其他人有多少期望。事实上，在没有更多的情报前，他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ok，所有人从里面撤出来，现在，尽快！”他郑重地说道，“沃德，尽量将我们原先的那两个目标带出去。他们才是真正的人质，或许他们对于我们的神秘人知道些什么。不过，记得安全第一。”

    大概是因为护送任务比击杀一个隐形的敌人听上去容易，沃德似乎压力少了不少的缘故，反正他是镇静下来了。

    “我尽量，不过有点小麻烦。”他这么说道，“那个男人正在找他的女儿。”

    那个男人找的应该就是那个小女孩了。

    “她的女儿在正西边。你带他过去，然后带他们出来。”

    沃德没有说话，不过他肯定照做了。而随后的几分钟里，哪怕特工们特警们都已经在慌不择路地从回收场里退出来了，但还是又有十来人死在神秘的敌人手下。而且，光是出来了还不够，神秘的敌人依然在屠杀着科尔森的手下，哪怕是没有进入过回收场的。而最近的一次，就在科尔森前方不到五米处发生！

    “所有人，两人到三人背靠背，保持警惕！”

    科尔森不得不再次下达命令。他的手下不止是专业的特工，也不止还有受过严格训练的特警。那些普通的警察正在不断释放着恐惧，甚至连特工们特警们都受到影响。对此科尔森只能给出那么一个办法。可是当神秘敌人已经杀到身边的时候，什么办法都不管用了。而科尔森也下达最新的命令。

    “警察们全部上车离开！特警随意，特工留下！”

    <

    面对这个命令，警察们特警们和特工们都顾不上多想了。后两者是赶紧找上同伴背靠背警惕着可能会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敌人，警察们则连队形都不要了往离自己最近的警车跑去。

    可是当其中两位警察在警车里照样被干掉之后，这一回，连特警们和特工们都掩饰不住，不安的情绪从脸上表现了出来。

    而科尔森也被迫再一次更改命令。

    “所有人上车，分散离开！”

    作为行动的最高长官，他已经意识到这会是他成为神盾局特工以来少有的一次惨败。己方与敌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人数或者意志可以弥补的了——起码在得到更多的情报前只能如此。所以，分散逃离再整装重发，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还好，虽然踩了这个陷阱，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这不，沃德带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冲出来了。那是神盾局一方原先以为的目标，现在却成了他们击败神秘敌人的关键。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人之前被绑在回收场里不就是陷阱的一部分吗？

    “菲兹，你开车。”指了指旁边的神盾局特供六座suv，科尔森淡定地说道。迎来沃德一行人，他话没多说，直接给一大一小两个人上了手铐，让沃德将他们塞进车里。斯凯坐在副驾座上，科尔森则与沃德坐在那两个人的对面。

    “去哪里？”菲兹茫然地问道。

    “哪里都好，就是先别回临时基地。”科尔森这么说着，头却没有转哪怕一丁点，而是将耳朵里的通讯器拿了下来，同时严肃地审视着眼前的这对父女，“在那之前，我需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我们要应付的到底是什么。所以，你们可以开口了。”

    结果，那位穿得跟蝙蝠侠起码有那么四五分相似但那身战衣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的男人在轻飘飘地望了科尔森一眼之后，对戴着紫色假发的紫衣萝莉温柔地说道：“放心，宝贝儿，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我知道，爹地。”紫衣小萝莉也显得非常淡定，“不过这一次我们是栽了一个大跟斗了。我们能逃出去吗？”

    也不知道该说小萝莉是天真还是胆大，她竟然在这种场合问这种事。

    而假冒伪劣版蝙蝠侠也是够意思的：“当然可以。现在就耐心等待机会吧。对了，那个表子养的的当时在将我带走之后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如果你指的是他有没有打我的话，有的，那个as*hole打了我的肚子一拳，现在还痛着呢。”小女孩嘟着嘴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又笑了起来。“不过我在那之前踢了他的di*k一脚，在那之后又打了那个su*ker的头一拳。可惜他戴着头盔了。”

    “哇哦，好孩子。不用觉得可惜，起码我们抵抗过了，不像那些fu*king警察。”

    “嘻嘻，爹地，你说的没错，不像那些那些fu*king警察……”

    好吧，说这个小萝莉天真的，可以把话吞回去了。

    眼看这两个家伙旁若无人地聊着天，而且话题极具挑衅性，一般人都已经拍案而起了。哪怕是科尔森这种涵养十足的人，也忍不住朝对方喷口水。

    “你们以为在你们连累我们三十多人死去之后，还能笑着离开？门都没有！”

    没想到听了科尔森这话，那位“爹地”还没说话，小萝莉就朝着科尔森嗤笑一声，脸上满满的嘲讽。

    “连累你们的人？我告诉你fu*king是谁连累你们的人死去。是你们自己。那个as*hole本来的目标就是你们！而被连累的是我们才对！”

    将这番话里的x词无视掉，这个早熟小萝莉的意思很明白了，神秘敌人一开始盯上的就是特工、特警以及警察们。只是……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斯凯没忍住就向小萝莉问道。

    小萝莉头一扬正要说话，就被科尔森打断了。后者忽然伸手将劣质蝙蝠侠的面具扒了下来，随后又对小萝莉做了同样的事。

    “斯凯，对他们做一个面部识别，看看他们都是谁。”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达蒙麦克雷迪，前警官，有过贩毒史，监禁五年后出狱。目前没有固定职业。”

    “我那是被陷害的！”劣质蝙蝠侠沉声说道。

    斯凯耸了耸肩表示与她无关，继续往下：“明迪麦克雷迪，达蒙麦克雷迪的女儿。当时已经怀孕几个月的生母在生父达蒙麦克雷迪入狱后因名誉和生活压力太大心力交瘁而死亡，而明迪被剖腹救了下来。之后五年一直接受达蒙麦克雷迪的前同事——另一位警官抚养，而达蒙出狱后回到生父的身边。显示没有就读任何小学，接受的是家庭教育。”

    家庭教育……将一个才11岁的可爱小萝莉教育成出口成章，不，出口成脏的凶残小杀手？well，这位劣质蝙蝠侠还真够“别树一格”的。

    说完上面的那些，斯凯忽然好奇地朝两人问道：“你们穿成这样，肯定有什么外号的吧？”

    听她这么一问，明迪——那位凶残小萝莉——忽然觉得斯凯这位大姐姐比较顺眼了。

    “我叫超杀女(hit-girl)，我爹地是大老爹笑着说道，语气里不无得意和自豪。

    然后当斯凯将他们以“超杀女”和“大老爹”的名义被记录在案的那些案件一一翻出来之后，自觉被欺骗了感情的超杀女明迪就只能瞪着斯凯生闷气了。

    斯凯也朝她做了个鬼脸。

    从斯凯手上接过平板，看到上面显示的资料，科尔森心里也有底了。

    “这上面显示超杀女和大老爹有多次打击黑帮的经历，只是警方一直没能抓到你们。所以你们就是沃特寇瓦克斯a.k.a.罗夏的同伙了。这一个多月里为什么要要这么击中地对付黑帮和罪犯？也是因为那位女律师？另外，我的人发现了你们在案发现场留下的痕迹一共有三种。罗夏是徒手搏击，另外两种是用到刀具和热武器，在残忍程度上又不以武器匹配。那么你们的第三伙人是谁？在哪里？”

    面对科尔森这一连串的问题，大老爹也跟之前他的女儿一般嗤笑一声。

    “第三伙人？你们已经见识过了。”

    “你们？”科尔森皱着眉下意识地吐出这么一句，忽然脸色一变。“你是说，那个……”

    “没错，就是已经杀了你们三十多人的那个家伙。”

    <

    听到大老爹这话，一般人的第一印象自然就是他、超杀女与罗夏以及那个神秘敌人联合要坑杀以科尔森为代表的神盾局特工、swat特警以及普通警察。起码斯凯、菲兹和沃德就都是这么想的，后者还差点就直接对大老爹动手了——要不是有科尔森拦住的话。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发现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

    然后没等科尔森他们绞尽脑汁去厘清其中的弯弯道道，大老爹就带着怨气主动开口了。

    说起来大老爹他们跟罗夏那边的联合有点戏剧性。罗夏那边在遭遇了布鲁斯班纳那位倒霉表妹珍妮弗沃尔特斯的遭心事之后，决心要打击那几个针对珍妮弗的黑帮，头几天就杀了十几人。结果他遇上了才到加州这边的大老爹和超杀女。而在搞清楚罗夏那边杀人的目的之后，本来就看黑帮和罪犯不顺眼的大老爹与超杀女就跟对方一拍即合，开始联手对付黑帮和罪犯。大老爹作为一位卸任的警官，对司法系统非常熟悉。就是他“借”来了珍妮弗的证件，多次出入档案局、检察院等地方。

    不得不说，一般情况下珍妮弗沃尔特斯肯定不会让人拿自己的证件胡闹，甚至做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导致上百人的死亡。可是在经历了那次被殴打毒骂还差点失了身之后，她一蹶不振，根本没有心思去阻止，没有在意，甚至还好几次机械地配合了大老爹的行动。让大老爹成功地那刑事律师的身份抽取了更多的犯罪档案，将之编成名单。

    而在对付那些黑帮的过程中，大老爹他们和罗夏也通过黑帮与黑帮之间的联系，发掘出更多的名单，这样他们打击的范围越来越大，甚至扩展到整个加州！

    有了相信的罪犯名单，又有大老爹对司法系统的了解作为指引，他们兵分两路，分隔两处，轮流行动。通常两边之间会隔上起码十个小时才办一案，互相照应互相解围，让科尔森他们疲于奔命却始终抓不住重点。

    以上是大老爹与罗夏联手后那一个月里的情况，也算是接下来的事的前提。而接下来的，就是科尔森目前最关注的了。

    “这样过了二十天左右，在将你们耍得团团转之余，我们发现有第三方加入了我们和罗夏讨伐那些罪犯的战斗中。最初我们当然乐意有这么一个人分享我们的理念。我们也想过要联系对方，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办法。又一次我特意到他出现的现场留下了记号，也没有得到回应。无奈之下，我与罗夏也放弃联系他了。”

    大老爹是个讲故事的能手。这里不是说他在撒谎，而是他很会调动观众——在这里应该说听众——的情绪。如果给他纸和笔以及时间，说不定他能用漫画的形式将他正在说的事画出来。这不，在用柔和的声音铺垫了之前的那些内容之后，他的语调变得抑扬顿挫起来。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个人比我们与罗夏都要高效，也更加凶残，而且是凶残得不像话。有一次我到了他出手的现场，在你们的人被罗夏那边的新行动吸引走之后暗中查看了那个人留下的尸体。结果我发现，他明明可以更快地完成那次击杀，却花了不少功夫去将尸体弄得更血肉模糊。在那之后我又好几次偷偷留意了他的现场，发现了同样的情况。要不是每一次都没能碰上他，我都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癖好，以及当面质疑他的目的了。”

    “我没有将这些告诉罗夏，因为我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直到昨天。”

    听到这里，好奇心忍了许久的斯凯没忍住开口：“昨天那个人出现了，还绑架了你们？”

    大老爹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整个人显然是一个比较自信——或者说自大的家伙。他很快就击败了我和我的小女孩，将我们绑在那个汽车回收场里，说要用我们来引你们过去。”

    科尔森在这里也开口了：“他有说为什么吗？”

    “幸运的是，他说了。”大老爹看着科尔森，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听他说，他最开始是作为雇佣兵被加州的部分黑帮联合来对付我们和罗夏的。可是当他向那些黑帮了解了我们在做的事之后，他非但没有接下黑帮的雇佣，反而杀掉他们。就是从那里开始，他伪装成与我们一样的犯罪打击者。然后在昨天觉得差不多了，所以正式发动。是什么差不多了，我没问，其实也不难猜出来。他让我们所做的事的影响变得更大，吸引了你们更多的重视，让你们投入更多的人手。这样他就能一次过将你们一网打尽，杀掉你们更多的人了。”

    科尔森张了张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大老爹的话并没有就此说完：“本来我没必要说这些的。但他打了我的宝贝女儿，我发誓我要报复他。另外，我和我的宝贝女儿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死在这里，而想要活下去的话似乎最好的方法是跟你们坦白了。遗憾的是，你见识过那个人的能力了。神出鬼没，似乎没有距离限制。他只是需要将你们聚在一起，或者知道一条直达你们的人所在之处的路线而已。即使你安排了你的人分开逃生，你的人也会有相当一部分人逃不出去。甚至，唔，我知道你们有一个临时基地。如果你的其他人选择逃回基地的话，那个基地估计也会遭殃。不过，到现在他也没找上这辆车，那我们应该算是脱险了。”

    “该死！”科尔森骂了一句，“菲兹，回基地，马上！”

    听了这话，大老爹先是一愣，然后也骂了一句“该死”。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应该让司机离你的那个基地越远越好。”他沉声说道。

    “这不是一个选择，我们必须回去。”科尔森也是斩钉截铁。

    菲兹和沃德都表示了赞同，而斯凯也说了：“我们的朋友还在那里。”

    大老爹一时间也沉默了。

    “这样吧。你们虽然杀了人犯罪了，但不应该死在那个人手上。我们可以在最近的一个警察站里将你们放下。”科尔森想了想之后说道，“如果我们活下来了，你们会接受我们的审讯。而如果我们……唔，那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科尔森说完，大老爹还没对这个做出回应，他旁边超杀女反而说话了：“爹地，我不想当逃兵。”

    面对自己女儿的话，看得出来大老爹是有挣扎的。他对自己倒是不太在意，但他还要报仇，他也不希望他的女儿有危险。只是，他一直教导他的女儿做一个勇敢的人，如果在这一次退缩了的话，明显会在女儿心里留下阴影，对他、对他女儿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于是……

    “宝贝儿，你说的没错。”朝超杀女说了这么一句，他再郑重地看向科尔森，“go，说不定有了你们的加入，我们就能打败那个家伙呢。起码得让他把打我女儿的一拳还回来！”

    <

    在回临时基地的路上，大老爹毫无保留地将他对那个神秘敌人的了解以及一些猜测都说了出来。可惜他知道的本来就不多，因此一路上从作为科学顾问的菲兹到战斗专家的沃德都没能想出限制那种神出鬼没的瞬移术or隐形术或者什么其他的妖魔鬼怪的办法。

    科尔森面对的情况更严峻些。他重新戴上通讯器，想要通知临时基地那边，却根本无法联系上，连斯凯这位顶级黑客也不能。这即使不能说明那个神秘敌人已经到达基地那边，也起码表明那边发生了变故。而科尔森他们目前最不想要的，就是更多的变故。这个情况太让他们担心了。

    另外，科尔森也尝试联系其他与他们一起从废弃汽车回收场离开的手下，结果本来就不多的幸存者们又少了不少，而且都集中在临时基地到回收场之间的路段上！

    “菲兹，开快些。再快些！”

    天可怜见，菲兹这个科学技术宅在考了驾驶证之后都没怎么好好开过车的，车技甚至比斯凯还要糟糕。斯凯好歹在高中辍学之后有好一段时间生活在nivan里呢。要不是当前并不是交通繁忙时段，这边也不是人_流比较旺的地方，不然的话，他们的车还要更慢一些。结果在又那么前进了几百米之后，沃德受不了了，让菲兹停车，跟他换了个位置。等到他们匆匆赶回临时基地，却发现……

    基地内竟然一片安静，看上去安然无缺？

    安然无缺或许是真的，一片安静倒不至于。随着车子的越来越接近，科尔森他们都看到临时基地内部用补给箱等杂物筑起了简单的防线，在那之后还有影影绰绰的动静。

    这可让科尔森他们高兴之余也充满疑惑。只是没等他们想太多，意外就发生了。

    “小心！”

    虽然是改装过的六座suv，第二排和第三排座位是对着坐的，可是这并没有让suv的内部空间多出多少，起码没至于里面凭空出现一个拿着武器的人还不被发现。

    毕竟已经吃过对应的亏了，一直留神着周围的大老爹是第一个发现沃德的斜后方忽然多出一个人的。多出的正是那个神秘的敌人。大喊了一声“小心”，大老爹还觉得不够快，索性整个人坐起来往着神秘人那边撞去。

    见大老爹忽然动了起来，还有点面目狰狞，坐在对面的科尔森与菲兹，以及副驾座上的斯凯都是吃了一惊，还以为他要暴起发难呢。沃德就更不用说了，他在开车，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忽然出现在车里，要对他发动攻击。于是，他倒霉了。一根棍状武器狠狠地朝他正把着方向盘的右手手肘处砸落，直接把他的右手砸折了！

    要不是大老爹撞了那个还没完全显形的神秘人一下，估计现在沃德已经被爆头、血液脑浆什么的溅满驾驶座周围了吧。想想都觉得后怕。

    不过现在不是“想想”和后怕的时候。沃德也算了不起的了，在右手骨折的情况下渗着冷汗强忍着痛苦，依然将方向盘控制得好好的。而科尔森他们也看到那个几乎完全显形了的神秘敌人了，立即就要发动攻击，可是那个神秘敌人根本没有停留，甚至没经历完全显形就开始消失。等到“bang”的一声，科尔森那一枪没能射中神秘人的头盔，穿过那个残影射在suv的车前窗上了。

    “该死，这个家伙真难缠！”科尔森忍不住骂了起来。

    这时候，另一个声音也响起了。那是超杀女一句充满担心和关心的“爹地”。原来在这次呼入起来的袭击中，受伤的不止是沃德，冲上去解围的大老爹被敌人一把匕首插在翻版蝙蝠侠战衣那防御最薄弱的肩窝位置。

    “放心，你会马上接受治疗的！你们都是！”科尔森说道。

    临时基地就在前面，而且看上去非常安全，因此科尔森的这番安慰还是挺有说服力的——如果不是suv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的话。

    “沃德，怎么了？基地就在前面呢，就几十米了！”

    沃德摇了摇头，勉强开口：“不是我，是车自己停了……”

    科尔森也注意到了，此时suv仪盘上所有灯都处于熄灭状态，就跟没电了一样。

    而就在这个当口，神秘敌人又来了。这次盯上的是斯凯！

    还好，科尔森在之前沃德被被袭的那一下之后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如今也算是有了准备。虽然敌人那诡异的出场方式并没有从头部开始，但科尔森还是判断出敌人头部的大致位置，不等其显形就一枪射过去。

    这一枪虽然没能击中敌人，但起码拖延了敌人的速度。而斯凯也在惊险之中侧过身子，成功躲过一劫。结果是她与她背后的菲兹都受到惊吓，还有副驾座被砸了个稀巴烂。

    “车上空间太小了。虽然说不利与敌人进攻，可是我们要躲避也不方便。”

    听了大老爹这话，菲兹猛地点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他把自己传送进来之后留下一个炸弹我们根本逃不了？”

    “那就全部人都出去吧！”科尔森当即作出决定，“全部人背靠背，慢慢向基地那边移动。”

    对于这个决定，大家都没有异议。

    “等等，有人从基地里出来了……”走在前面的斯凯第一个发现了那边的动静，“看，是梅！”

    不止是梅，还有另外两位特工。他们也跟科尔森几人一样，背靠着背，正向几人走过来，应该是来接应他们的了。

    确定那真的是梅之后，科尔森也松了一口气。之前他还怀疑基地这么安静会有其他坏可能，现在终于能排除那些不好的想法了。

    接下来那个神秘敌人没有再出现，而科尔森几人也得以与梅他们一起进入基地。

    梅在与另外两人跨过那条用物资补给箱围出来的警戒线之后就率先解除三人背靠背的队形。

    “你们两个，一个去让人准备好医疗室，另一个去通知西蒙斯特工。告诉他们，我们有两个伤员，一个骨折一个大出血。”

    望着两位特工领命离开的背影，科尔森几人有点尴尬，也觉得非常奇怪。他们几人还保持着背靠背呢。

    “梅，你确定这里面不怕神秘敌人传送进来？”

    在前面带路的梅轻轻摇了摇头：“放心，西蒙斯跟佐罗已经有办法限制他进来了。”

    <

    一路往新的指挥室走去，科尔森他们才发现临时基地对比他们离开时已经是大变样。

    而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当他们进入指挥室，发现此时基地的最高指挥官并不是梅。当然更不会是西蒙斯以及甚至没有神盾局特工身份的佐罗，而是一个看上去年纪比科尔森还要大一些，也显得更锐气十足的老家伙。

    “嘿菲尔，你终于到了！”那人笑着迎了上来，“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会每天都怀念那段跟你一起接受弗瑞训练的日子的。你知道，那真的不是我的风格……”

    大概是觉得对方一开口就有可能一直说下去，科尔森赶紧出声打断。

    “嘿，约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菲兹，这是斯凯。还有大老爹和超杀女，他们算是污点证人。而沃德，就不用我介绍了，他是你最得意的门徒。菲兹、斯凯，这是约翰加勒特，另一位神盾局八级特工。”

    两边就这么打了招呼。而担架床以及以西蒙斯为首的好几位医疗人员这时候也过来了。

    “对，就是他们俩，尽你们所能给他们最好的治疗。”给医疗人员吩咐了这么一句之后，等到手下都散开了，科尔森再看向那位加勒特：“约翰，为什么你来这里？”

    “你真的需要问这个问题？”约翰加勒特笑了笑，然后才正经起来，“四十二天，一百四十七条人命，虽然都是有多次犯罪的家伙，但还是说不过去。总部本来是要派维多利亚韩德或者贾斯帕西特维尔过来的。西特维尔还好，但韩德……你也听说过他有多冷酷。所以我主动请缨过来了。事实上，我也就刚到这里，比你们早不到两个小时，也在外面遭到伏击。那个s.o.b.差点把我的老腰都打断了。”

    以科尔森对加勒特的了解，他显然不认为对方在说真话——起码不完全是真话，尤其是在“主动请缨”到这里来的这一点上。

    “既然你是总部派来的，那你已经掌握了什么情况？”

    “噢，菲尔，别这样，没必要针对我，说反话。”

    “我没有。”

    “你没有……好吧。让我们摊开来说。”加勒特这么说着，真的就摊开双手。可惜科尔森没有或者不想接住他的笑点，所以他也挺郁闷的。“弗瑞对你有足够的信任，本来不管是韩德还是西特维尔还是我都不用过来的。可是我们的局长大人也要面对来自高层的压力，需要坐一下样子，所以有了我的到来。不过我不是来夺权的，你还是行动的总指挥。而我，好听一点是辅助，难听一点是监督。”

    “我明白了。”科尔森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多少情况就是了。”

    潜台词就是，说那么多干嘛呢……

    加勒特很自觉地无视了科尔森的潜台词，也很自觉地落后半个身位与科尔森一起将两位“污点证人”带进去。

    “那么，你那边有什么发现？”他随意地问道，“既然你说他们是污点证人，那他们应该有提供情报了。是什么？”

    “他们跟那位隐形人打过交道，还知道他的目的——针对我们。所以……”说到这里，科尔森皱着眉扫了整个指挥室一眼，“迭戈在哪？”

    科尔森的话让加勒特愣了一下。

    “隐形人？不，是传送人。”他这么说道，“这是你说的迭戈——也就是那位同样叫佐罗的家伙分析出来的。对了，即使他在这件事上除了不少主意帮了不少忙，但他的身份还是无法查证，而且这一次敌人的出现刚好就在你们遇上他的差不多时候，我们不能排除他与敌人的关系。所以我让人把他保护性拘留了。”

    “你怎么能这么做？！”

    首先做出反应的不是科尔森，而是斯凯。刚才一路走进来她都因为顾忌加勒特这位陌生的神盾局高级特工的存在而没有说话，现在是终于开口了。

    然而加勒特无视了她。

    “事实上我刚才就已经问了那位佐罗好几个问题，可是他坚持要等你回来让我去问你。菲尔，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虽然是问句，但加勒特的话里却没有一丁点请示的语气。另外，说到这里了他才用余光瞄了斯凯一眼。“还有一件事。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带来历不明的人进队伍了。你的身边就还有一位。菲尔，我不知道你都有什么打算，但你知道我们一直被盯着的吧？而且肯定已经有不少有能量的人对你不满了。”

    然后他顿了顿，又沉声加了一句：“我们都对你当初在天空航母上对外星人以死相拼而感触，感动，但这不能成为你任意妄为、违背神盾局内部协议的借口。”

    听了这么一段，科尔森停了下来，用半戏谑半认真的态度朝加勒特说道：“更应该担心的是你吧。说到任意妄为，你在内部系统里是出了名的了。”

    紧接着没等加勒特回应，他向旁边招了招手，唤来一名特工，吩咐道：“将我们那个正被保护性拘留的家伙带到这里来。以上帝的名义，他才似乎才给你们出了主意让你们可以挡住那个神秘的敌人不让他进来呢！”

    科尔森也是这么一说而已，算是给出一个释放佐罗的理由。那位特工个也没有因为科尔森的这句话就生出什么羞愧感之类，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而听命行事就是他们这一行最基本的要求了。

    大约五分钟后，佐罗来到指挥室。此时科尔森、斯凯、加勒特、梅甚至还有菲兹西蒙斯、刚处理完伤处的沃德以及两位“污点证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佐罗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大老爹和超杀女正被加勒特厉声问着什么，科尔森则在替他们援话。而佐罗的到来，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迭戈，听西蒙斯说，在基地里布置那种临时改造出来的，唔，电磁干扰器，是你的主意？”科尔森轻咳一声，这么说道，“你似乎对我们的神秘敌人有所了解？”

    佐罗这才将注意力从假冒伪劣版蝙蝠侠——大老爹、以及紫发麻辣小萝莉——超杀女这两人的身上收回来。

    “我已经跟西蒙斯说过了啊。”他看了西蒙斯一眼，再一脸不解地向科尔森说道，“我们到知道那个人能忽然出现在你的身旁发动攻击，很难捉摸他的下手时间和方向。可是有一点，你们的通讯不时会受到干扰对吧。所以我推测敌人的瞬移能力……”

    到这里科尔森插了一句：“瞬移能力？你确定不是隐形或者其他？”

    “瞬移或者纬度以及空间穿梭的能力，肯定不会是隐形。”

    科尔森点了点头：“你继续。”

    “这种能力不管是敌人本身的还是通过使用某种道具，我推测都与电磁波有联系。而不管那种联系是什么联系，是设定坐标还是开启通道还是别的，只要我们干扰他能利用到的电磁波，我们就能阻止他传送。就目前来看，还是挺管用的。”继续说到这里，佐罗耸了耸肩，“当然也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我们的通讯设备基本上都用不了了。”

    <

    “是这样没错！”听了佐罗的话，菲兹激动地低呼了起来。不过在那之后他就低落了起来：“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这不是他的马后炮，而是他觉得这本来应该是他的工作，他应该更早分析出这一点的。可是也如随后西蒙斯在他耳边低声安慰他时说的那样，当时他被敌人神秘而又可怕的杀戮方式与杀戮速度吓住了，一时间没想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即使是这么个说法，菲兹本人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会这么懦弱就是了。

    科学二人组之间的悄悄话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当加勒特说了一句话之后，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他是这么说的：“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吧。”

    这里的“你”正是佐罗，而“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位神秘的敌人了。而且这一次加勒特同样没有问话的意思，口舌之下全是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指责。另外，他这句话其实也不是对佐罗说的。他的余光瞄着科尔森，正等着看热闹——看后者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科尔森看向佐罗。从佐罗的那番话里，他也听出加勒特所揪住的那个问题。如果不认识那个敌人的话，一般都不会提到“某种道具”的。毕竟人类——哪怕是神盾局这种集世界各种高端技术的机构——也没有这种道具，甚至没有哪怕只沾一点边的。而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用超能力来解释更合理。另外电磁波干扰的说法显然更针对“道具”而不是类似变种人或者其他超能力者的超能力。也就是说，佐罗更倾向于“道具”这个说法的了。顺理成章，佐罗还真有可能认识那个敌人。

    除了加勒特和科尔森，梅和斯凯都听出问题了。梅先不说，斯凯甚至有怀疑加勒特的用心。不过科尔森似乎没有听出加勒特的挑拨，还一本正经地给佐罗解释起来。

    “你应该已经知道迭戈那汽车维修工的身份是假的了吧，那是我让人给他伪造的。他之前当作一段时间的雇佣兵，接触过一些连神盾局都不知道的事，这个不奇怪。”说到这里，他转过身，背着加勒特朝佐罗等人眨了眨眼，“那么迭戈，说说你有什么了解或者猜测吧。”

    而还被加勒特看着正面的佐罗也很自然地点了点头：“事实上，我还真听说过有那么一个可能的目标。那是一个神秘的雇佣兵，同时也有针对他的悬赏。有人研究过他的能力，也有人想方设法接触过他。这些人绝大部分都失败了，并死在他手上。而流传出来的关于他的情报只有寥寥几点。其中一条就是他从传说中的香巴拉中，带出了一条可以穿梭纬度和空间的钥匙。这么一条比起科技更像是神话的钥匙，的确可以做到我们所遭遇的那个神秘敌人的效果。”

    穿梭纬度和空间的钥匙？

    研究过阿斯加德、彩虹桥、索尔和洛基那些从神话中走出来的人和物，科尔森他们都没有太过纠结于“可能不可能”这个问题。倒是两位“污点证人”在惊讶了那么几秒之后，很主动地开口了。

    “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你说的人。不过我们与他交过手——呃，也不算是交手……”说着说着，大老爹有点尴尬，“总之，我们见过他的样子，或者说装扮。”

    之前一直都是在虐黑帮罪犯那些，一下子被“超能力”、“神话道具”那些沾上，这对父女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也不确定就是他，我只是说出我所知道有那么一个人而已。”佐罗耸了耸肩，“或者你把你看到的他的样子说出来，那我就知道对不对得上了。”

    大老爹点了点头。

    黑色主体的紧身衣，紫蓝色的腰带、紫蓝色的带两条类似天线的头盔，还有黄铜色的护肩和护臂，以及白色的披风……

    “对了，他的武器也很特别。一根大一号的棒球棍，却从棍身较细一端三分一还是四分一左右的位置横着伸出一截短柄。他就是执着那截短柄，舞动着整根棒球棍，可攻可守。”

    听了这话，佐罗从斯凯的手上拿过她的平板，迅速点了十来下，然后将平板睇到大老爹的面前。

    “是这种吧，旋棍、丁字棍、警拐，还有叫侧柄警棍的。”

    “没错，就是这种！”抢在自己老爹之前把平板接过去的超杀女只看了一眼，就喊了起来，“警察也有这种差不多的武器？倒是没怎么见过。不过，那个会传送的家伙的确就是差不多的武器，除了大一点以及颜色不一样。他那根是白色……记得不太清楚，反正是很浅的颜色。”

    “那就是他了。”佐罗的语气很肯定，“据我所知，他自称‘普罗米修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他跟希腊神话里的那位完全是不一样。不过他还有另一个外号，一个会让不少人不安——或许还包括你们——的外号。”

    见佐罗忽然吊起大家的胃口，众人都不太高兴。听故事才听到高_潮呢，这算什么！而且他们也不认为一个外号就能吓住他们，这种吊胃口的手法实在太烂了。

    “那是什么，利维坦？”对此沃德说了这么一个冷笑话，却没能引起大伙的共鸣。利维坦……好吧，自从齐塔瑞入侵哥谭事件之后，哪怕再有齐塔瑞人的利维坦出现在地球上，也只会是惊讶，而不再是恐惧不安了。

    见大伙都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佐罗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卖关子了。

    “好吧，我说错话了。”他这么说道。“你们不会对这个外号太过不安，但有些人会。除了那个很难说有什么原因的‘普罗米修斯’之外，有人将他称为‘超级恶棍中的蝙蝠侠’。”

    果然不出佐罗所料，斯凯已经下意识地轻轻张开嘴巴，西蒙斯瞪大双眼，菲兹则发出唯一的抽气声。至于科尔森、梅、沃德和加勒特，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个外号所代表的意思，只是反应没那么大而已。事实上，他们比起斯凯、西蒙斯和菲兹，更懂得那个外号的严重性。

    虽然蝙蝠侠没有超能力，也没有经历过身体改造，甚至单纯的战斗能力不见得有多厉害。可是他从来不会轻易与敌人刚正面，他有的是办法将敌人拉到自己的层面然后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打败敌人（没贬义(笑)！）。而现在科尔森他们面对的敌人被称为超级恶棍中的蝙蝠侠……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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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佐罗也肯定了科尔森等人在这方面的猜测，甚至还二次打击了他们一把。

    “除了像蝙蝠侠那样总是能想到针对敌人的办法之外，他还有一个跟蝙蝠侠很相像的地方，那就是层出不穷的高科技装备。”他这么说道，“不过在这一点上他也与蝙蝠侠有些不同。蝙蝠侠那些大概都是自己研发或者找人研发的吧，而普罗米修斯却不是。这不难理解，毕竟蝙蝠侠只有一个，而有一个能穿梭和空间的道具，普罗米修斯可以出入任何地方，抢夺他想要的武器装备，或者威胁某些专业人士给他设计和研制，根本不用自己去动手。所以我想说的是，你们面对的确实是一个没有道德准则的蝙蝠侠，而且哪怕现在我们用电磁波干扰的方式阻止了他的穿梭能力，他也肯定不会放弃。他现在肯定在想办法强攻进来，甚至已经想到办法了。”

    有了佐罗的提醒，几位小年轻也勉强意识到他们并不是真的就安全了。而科尔森他们则本来就很严肃对待，现在则不得不更凝重了。

    在商讨对策的同时，科尔森也问了佐罗好些问题，例如普罗米修斯是否真的像大老爹分析的那样、有针对公职人员的意思；又有普罗米修斯的来历身份等这一类几乎只有当事人或者上帝视角才能知道的事。很明显，科尔森想要问的不是这些无聊的问题——或者说注定不会得到实质性回答的问题。可惜因为加勒特一直对佐罗如影随形，科尔森想问的——比如佐罗这个九头蛇人体实验产物（待定）到底是怎么知道普罗米修斯以及蝙蝠侠的——是暂时没法问出来了。

    接下来佐罗在跟科尔森他们商议针对普罗米修斯的对策的同时，也极力避免跟加勒特独处。不过这一点有些难，因为加勒特对他很好奇，找各种机会来问他问题。为此，佐罗不得不凑在斯凯身边，用她来当挡箭牌。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天里整个临时基地里的人都如临大敌，各种紧密部署。有时候一个命令才刚下达，没多久就被推翻重新布置。下面的人对此本来就有些怨言了，尤其是那些平日里训练质量最低——同时也是纪律最松散——的警察们。特警们和特工们都习惯了听上头命令去执行任务，警察们却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了。他们平时就是在自己所属的辖区里巡逻一下，对付一下那些混混小流氓什么的——甚至都不能用“对付”这个词。而现在，面对那么一个可怕的敌人，深处那么压抑的气氛，这让他们一时间接受不过来。而且他们也注意到自己与这个临时基地的氛围格格不入。说的好听他们在这件案子里是作为辅助的群体，说的不好听就是干粗活打杂的。各种负面情绪之下，他们竟然组织起来，闹出了好几场小马蚤动。虽然这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对临时基地里的其他人包括科尔森他们来说，都是一个打击。要不是怕他们离开临时基地之后可能会遭遇普罗米修斯的毒手，科尔森早就赶他们离开了。

    而这还是在普罗米修斯没有露面的情况下造成的影响。这两天里那位“超级恶棍中的蝙蝠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却依然让临时基地那边风声鹤唳。而两天之后……

    “所有人立即到指挥室外集中！”

    即使没有面对科尔森本人，也能从广播中的声音里听出他的凝重——或者说坏心情。有些人还注意到一个特别的情况——基地内的电磁干扰器竟然关闭了？

    佐罗与斯凯一起，跟在加勒特身后来到指挥室外，发现科尔森已经在安排着所有人整装待发了。

    “菲尔，怎么回事？”资历与科尔森一样高的加勒特直接上前问道。

    此时科尔森整张脸都是黑的：“已经知道普罗米修斯这两天去哪里、做什么了。”

    不需要一脸铁青的科尔森说下去，其身旁的梅已经代劳了：“普罗米修斯纠集了一批黑帮打手，袭击了灯塔。现在只剩下一小部分人用我们提供的电磁干扰器的办法干扰普罗米修斯的穿梭能力，勉强紧缩在最后的阵地内。不过普罗米修斯的手下带有重火器，那边已经坚守不了多久了。”

    紧接着西蒙斯也过来给佐罗以及斯凯做了解释。“灯塔”是神盾局在加州地区的一个秘密分部，就在附近，是神盾局的几个主要基地之一，在行政等级上仅次于总部和比总部还要总部的三曲翼。本来科尔森他们就因为案子需要调动警察、特警等其他外部人手的原因，在处理黑帮虐杀案时并没有选择以“灯塔”为据点，而是新建了一个临时基地。没想到最后外援警察特警那边不是最大的麻烦，反而被敌人抄袭了那个秘密基地……

    “怎么可能！”加勒特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看了菲尔·不想说话·科尔森一眼，梅耸了耸肩：“似乎是普罗米修斯在攻击我们特工同伴的其中一辆车时在车内发现了灯塔的坐标，所以。”

    “神盾局协议里不是规定不能设置会暴露基地位置的导航的吗！”加勒特也是非常恼火，“不要让我知道是谁违反了规定！”

    其实也不会加勒特去查明甚至执行，那个将“灯塔”的位置暴露出来了的特工大概已经成了普罗米修斯的刀下亡魂了。

    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在科尔森的安排下，这个临时基地内仅剩的十来位特工已经坐在车上了。特警们在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也准备出发支援。至于那些警察……

    “没有接到调令，我们决定留在这里。”他们推举出的一位代言人这么说道，有点色厉内荏的意思。而在那一句话之后，他还嘀咕了一句“那不是我们的战斗”什么的。

    科尔森得知这个情况下，再没有理会他们，甩下他们就出发了。

    “他们以为这里安全，就让他们呆在这里吧。以他们的态度和纪律，到了灯塔也只会给我们惹麻烦。”看着那些家伙，加勒特冷笑着说道。

    虽然他这么说，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警察们也没有想到，在神盾局的人刚离开临时基地还没几分钟，他们才刚接管所有设施正准备重新打开电磁干扰器呢，普罗米修斯已经出现在临时基地内，对可恨有可悲的警察们举起屠刀，不，举起加强改装版旋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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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看好这次救援行动。别忘了之前你们在回临时基地的路上的遭遇。我敢打赌，普罗米修斯打的就是围点打援的主意。他现在带人围着灯塔，就等着我们送上门，然后将没有电磁干扰器保护的我们一个个干掉。”与科尔森小队的几位成员坐着同一辆车，加勒特说道，“灯塔里都有谁？”

    听到这里科尔森瞥了对方一眼。

    “既然害怕，那你为什么还过来？”他笑着开了这么个小玩笑，紧接着就认真起来。“不管里面有谁，我们都要救援。这是协议上的内容，我想你不会忘记的吧。”

    然后坐在加勒特旁边的菲兹也开口了：“哦不用太过害怕，加勒特特工，之前那两天里我已经做出了手持式的小型电磁干扰器。效果上会有些差距，但还是能起到干扰作用的。”

    “害怕？我怎么会害怕。”加勒特也笑了起来。他从菲兹手上接过那个万能电表一样的小东西，细细把玩了起来。“我欣赏你，孩子，你有出色的专业技能。那么，有兴趣到我手下一段时间吗？”

    菲兹受宠若惊，不过还是推辞了。而加勒特似乎也只是随意一说而已，并没有再说下去。

    忽然，加勒特注意到一个问题。他望了望车厢内的空间，愣了一下。

    “等等，车上还有位置，你把那位前雇佣兵安排到哪里了？”他皱着眉说道，“或许他有一定的身手，但确定他在没有你们的情况下能配合好其他的特工，或者得到其他特工的配合？他还没有神盾局的证件吧？还有，斯凯也不在？”

    加勒特说的自然就是佐罗。他言下之意，就是佐罗虽然被科尔森接近其独_立小队里，但还不是神盾局的人，与其他神盾局的特工肯定合不来。

    而现在车上只有科尔森、菲兹和西蒙斯，正在开车的梅，以及还绑着绷带、坐在副驾座上的沃德。当然还要加上一个加勒特。

    对此，科尔森笑了笑：“约翰，你似乎对迭戈很在意？”

    加勒特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虽然因为你在齐塔瑞大战前的牺牲，弗瑞局长给了你这支队伍和很高的自主权，但不用我提醒你，神盾局要监督一切的威胁——已知的，以及未知的。在我看来，他，还有那个斯凯，他们就是威胁。而我敢说，如果神盾局内有更多人知道我所知道的情况，他们会与我有同样的意见。”

    “唔，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也了解。”科尔森轻轻笑了笑，“所以我准备让他们在你们会出现的场合少露面。比如这一次去灯塔。既然他们的身份还不能得到认可，就不要让他们知道神盾局其中一个秘密基地的位置了吧。”

    “你不会……好吧！”

    如果这时候加勒特还看不出科尔森有所保留的话，他也白当那么多年的特工了。敢情科尔森之前在临时基地里召集人手时的凝重都是装出来的！

    唔，也不能说一点都没有，但他肯定要比那时候表现出来的有信心得多。

    加勒特又暗中留意了一下科尔森小队其他成员的表情，发现他们都没有异样，哪怕是对科尔森最为忠诚的梅。

    “那么，他们在哪里？”

    他直接向正跟西蒙斯说着话的科尔森问道。而科尔森虽然没有要隐瞒下去的意思，但也乐意卖一下关子。

    “大概等我们给灯塔那边解了围，你就会知道的。”

    然后科尔森就没再往下说了，而是再转过头去跟西蒙斯商量着什么。

    好吧，加勒特也没打算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起码不是当着科尔森的面。而目前最有破绽的就是西蒙斯了，或许等会可以从她入手，或者干脆找别人去问她——她信任的人。

    加勒特也不是真的针对佐罗甚至斯凯。但对于他的某个计划来说，这两个未知的因素已经构成了变量。哪怕没必要彻底铲除，也起码得对他们知根知底才行。

    那么，现在这两个人到底在哪里呢？

    就在科尔森多带领的特工加特警混杂队伍差不多到达“灯塔”的同时，之前的临时基地内，一位警察走向布置在某个仓库的电磁干扰器，正准备将之启动。

    “……你非要袭击我吗/乘人不备我无法呼吸/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你还来嘲笑我在伤口撒盐……”

    哼着歌踩着节拍，一首泰勒斯威夫特的《bad-blood》(请无视年份)就这么唱出来，满以为危险已经随着神盾局那些人而远离的他可是相当放松相当自high……直到他将电磁干扰器启动，直到他注意到仓库外的灯光，将一个影子从他背后投射到他脚下。

    不管他身后的家伙是谁，都已经站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

    “嘿，你吓到我……”

    他转身就这么一句，结果对方根本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直接用左手手掌罩着他整张脸。不，是“抓”住他整张脸，还将他提了起来！

    “……亲爱的我们现在有嫌隙/这本来应该是疯狂的爱/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导致我们现在怒目相向……”来人先是把那首歌也唱了一段，然后就感概了起来。“好吧，不得不说，你唱的这首歌还真够应景。没错，我就非要袭击你，还要是在趁你不备的情况下。不过不用担心，你不用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了——因为下一刻‘你’就不存在了。”

    很有气氛地说了这么一段之后，来人手腕随意一抖，手掌向下一压。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来人竟然就这样将那位警察的颈骨扭断了！

    “……你认为我们还会和好吗/我背后还有你捅刀子留下的上吧/所以别以为就这样过去了/伤口依然疼痛着……时间能治愈伤口/但是你我的仇恨化解不了……”

    随手将那位警察的尸体扔下，来人看着它很有意思地又唱了这么一段。紧接着在关闭了那个电磁干扰器、还破坏了它的电源之后，他这才施施然地走出这个仓库。

    这已经是他所知道的最后一个干扰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个曾经挡住他的临时基地内横行了。

    没错，他就是普罗米修斯，因为小时候目睹作为毒贩的父母在自己面前被警察们开枪打死而开始以打击正义为目标的生涯的普罗米修斯。佐罗之前对科尔森他们说的有出色的作战策略头脑以及有诸多高新装备等，但都不是他被称为“超级罪犯中的蝙蝠侠”的主要原因。那与布鲁斯韦恩几乎完全相反的幼年经历才是。

    当然，前面那两条同样也是他的特色甚至立身之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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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对付罪犯们时留下血肉模糊的尸体，那是因为他要伪装成罗夏、大老爹和超杀女那边，也以扩大那个案件的影响，引来更多的警察、特警和特工等代表着正义一方投入更多的人手，这样他就能一次过杀个过瘾了。而现在已经有足够数量和份量的人如他所料的那样参与到这件事里，他也再没有虐尸的必要了。

    在那么一位警察的身上，普罗米修斯没能得到多少报复的快感。要不是对方还唱了半首《bad-blood》，他甚至不会在意这么一个家伙。意犹未尽地离开那具尸体之后，他从那个仓库里走出来，正准备直接将其他所有人引来，真正的大开杀戒，像某个“无双”系列的游戏那样砍个痛快。结果他刚走出仓库，就遭到反击了。

    嗯，或许用“袭击”更合适些。

    丰富的战斗经验让普罗米修斯在来人朝自己发动攻击之后立即就反应过来，立即启动道具的能力进入另一个纬度，避过了对方后续的攻势。

    “唔，我有点松懈了。”压着怒火自语了这么一句，普罗米修斯还有些心惊。刚刚对方的那一下非常突然，还好他的制服虽然看似轻薄，当能挡住大部分的物质伤害，子弹自然不在话下。

    通过头盔里设定的电磁坐标，普罗米修斯已经锁定了来人的位置，下一个瞬间就来到对方的身后。只是他才刚举起手上的加强版特制旋棍，对方就已经转过身来对着他准备开第二枪了。

    “bang！”

    这一次因为自己才是偷袭一方，因此虽然对方的反应速度比自己想象的要快得多，但普罗米修斯也没有让对方再一次得手。空着的左手将对方的左臂往外一推，让对方那一枪打在空处之后，他迅速拉开与对方的距离，然后认真地打量起对方来。

    天蓝色点缀的黑色紧身衣，带着一个遮住鼻子以上额头以下眼眶周围的黑色面具，这个来人正是佐罗。此时的他左手拿着普通的制式手枪，右手一根——应该说是“一段”——铁制水喉管。菲兹和西蒙斯给他弄了制服，可没有为他提供武器。手枪和水喉管都是他临时找来的……

    好吧，请无视这一点。现在他就作为科尔森留在临时基地内的后手，站在果然要对那些可悲的警察们下手的普罗米修斯对面。

    “你是谁？”普罗米修斯冷冷的声音从那个带天线的头盔之下传了过来。

    “who、what、when、where、why，来来去去都是这些问题，就不能有点新意吗？”佐罗朝普罗米修斯眨了眨眼，充满了调侃的意思，“想知道我是谁，你的头盔没有告诉你吗？”

    当然没有。

    普罗米修斯的头盔里设定了特别的智能程序，可以在面对各种战局时都第一时间给出当前的最优应对方式。而这些“方式”最主要是基于各种各种的“目标”——那些普罗米修斯在“打击正义”的道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各种人包括超级英雄们。比如在齐塔瑞人入侵哥谭那一战里出现过的那些。普罗米修斯从各种渠道收集了超级英雄们的超能力特色、战斗习惯等，上传到都在头盔的数据库内，并由那个智能程序分析出可行的针对性方案。比如在面对“橡胶人”神奇先生时，智能程序设定了通过射击的方式向神奇先生注射四氢呋喃。这种杂环有机物一旦在神奇先生的皮下释放，会对神奇先生的橡胶体制造成溶解的效果。除此之外，他那个智能程序还能判断子弹等攻击的弹道、分析敌人的能量强度与威胁等级，等等，简直就是一个数据化的战略大师。

    现在问题来了。这么一件好东西，这么一个秘密，连为他设计这个程序的人都不了解他将这个程序用在哪里，做了哪些改进。然而，对面这个家伙竟然知道？

    “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任何关于我的头盔的事。我再问一遍，你是谁？”举起旋棍，将粗的一端对准佐罗，普罗米修斯的语气里充满杀意，“然后你还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佐罗倒是开口了，却完全没有回应对方的“请求”。

    “看来我没有在你那个智能程序上，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失望呢！”他笑了笑，这么说道，“还有，你的那个程序也没有多厉害嘛。让我们来看看它能不能现场分析出我的能力和作战习惯！”

    他的话还没说完，普罗米修罗就悍然动手了。那根旋瞬间化身重武器，粗的那一端断口竟然冒出某种能量弹，朝他射了过去。

    佐罗一个侧身迅速避开，结果苦了某些家伙。警察们在听到这边的枪声之后组团围了过来，结果刚来到佐罗身后，还隔着有点远呢，就被这么一下炸炸飞好几人。然后他们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勇气了，甚至没有开枪的魄力。相比之下，逃跑倒是干脆利落……

    于是，这片战场上就只剩下佐罗和普罗米修斯两人。

    不对，还有一个。不过她的任务不是战斗，而是辅助。此时她正藏在这个临时基地外呢。

    再说普罗米修斯和佐罗这边，两人已经打了起来。

    他们一个拿着可远可近能攻能守、还兼具物理打击和疑似魔法能量攻击的高科技加强改装版旋棍，另一个却是拿着街斗三件套板砖菜刀水喉管中的最后者，高富帅和矮穷矬一下子就分出来了。而“矮穷矬”的另一只手虽然说也拿着手枪，但那种玩意在美国这个不管制枪支的国家内连主流都算不上，警察们的制式武器，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效果。

    然而即使这样，两人到目前位置还是打得旗鼓相当。尤其是在某人身上带着某个小型电磁干扰器，在普罗米修斯第三次要穿梭的那一刻才将之启动，生生地阴了对方一把，一水喉管甩在对方的头盔上，差点就直接结束战斗了。

    于是，普罗米修斯看向佐罗的眼神更锐利了，简直是有杀之而后快的意思。对方似乎甚至连他全身上下防御最薄弱的地方不是那一身看似普通的肩甲臂甲而没有胸甲腿甲的紧身衣、而是那个厚重的头盔这一点都知道！相比之下，倒是知道用他穿梭纬度需要电磁坐标这个状况来阴他显得不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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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个程度，普罗米修斯目光内的杀意反而收敛，变得冷静下来。★精～彩｀东＇方’文＇学 df99.c○m手打★

    “自从得到那条能够认我穿梭纬度和空间的钥匙，已经没有人见识过我真正的战斗技巧了。”这么说着，他从臂甲的下方取出一条钥匙一般的东西，放进腰带里，算是表了个态。随后他还轻轻呢喃起来：“接下来你会是第一个。说不定，你还能成为第一个从我手下逃生的呢！”

    普罗米修斯的意思是：既然不能用，那我就不用了。没关系，照样要打残你！

    而他的话也表现出强大的自信。

    不远处通过有线摄像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的斯凯不由得担心起来。虽然她所处的位置听不到普罗米修斯说的话，但即使是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察到，战场的气氛完全不同，气势全在普罗米修斯那边了。

    “佐罗，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撤退的。”她通过红外线通讯向耳麦另一端的佐罗说道，“我们也不一定要跟他死拼。反正警察们都已经顺利逃走了。你，你没必要逞强的。也没必要为了向科尔森他们证明自己而冒这种险。”

    佐罗倒是没想那么多。不过，他也没打算就这样离开。

    自从通过宇宙魔方的特性而回家的计划失败还差点挂掉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幸存下来的他终于放下n年的执念，开始主动去接受这个世界。现在他最大的兴趣——也是目前唯一的兴趣——就是与那一位位已经名声在外或者还没打出名堂的“大人物”们打交道了。尤其是在他们还青涩的时候挑戏挑戏他们，这种事情最有爱了！

    而被认为是“蝙蝠侠黑暗面的反射”的普罗米修斯就是其中一位。

    “你是这么催眠你自己好让你显得那么强大的？”稍稍安慰了斯凯一句之后，佐罗笑着对普罗米修斯这么说道，“好吧，接下来我们就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了。”

    而普罗米修斯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你会看到的。”

    下一刻，两人就像是高速迎面驶来的汽车，猛地“相撞”。街斗三宝之一的水喉管和浓缩了各种高科技的旋棍撞在一起，发出“嘭”的一声，连斯凯所在的位置都似乎听到了。

    紧接着，佐罗的杯具被摆上茶几。普罗米修斯的那根旋棍竟然放出强烈的电流，连那一身由菲兹和西蒙斯特制的考虑到绝缘效果的作战服都无法完全隔绝，更别说那根水喉管来了。这股电流虽然没有对佐罗造成多少直接的伤害，但足以对他的身体造成瞬间的麻痹。而就这么一个瞬间，他被普罗米修斯用空出的左手捏住头部！

    眼看之前发生在某位倒霉警察身上的那一幕就要重现，赶紧朝普罗米修斯的头部举起左手的手枪同时右手也拿着水喉管猛地砸向对方的左手，围魏救赵之下总算逼对方退开，免掉被扭掉颈骨的局面。

    佐罗脸色有点难看。这不是因为他对普罗米修斯夸下海口，又或者在斯凯面前落了面子。而是……之前还觉得差距不太，检测仪器也没显示出异常之处，但现在实战之下算是完全展露出来了，他的身体变弱了不少。无论是力量、敏捷还是反应速度，都跟宇宙魔方大爆炸前的全盛状态起码有两成的差距。这几个方面的弱化叠加起来，可就不止是五分之一的程度了。总的来说，他现在的情况，最多也就是当初的60%左右……

    “小心，你的右后方！”斯凯的惊呼声忽然从耳麦里传了出来。

    斯凯的声音，稍微缓解了佐罗的心情。他顺手将水喉管往右后方一扫，结果再次打在普罗米修斯的那根旋棍上。于是，滋……他再一次体会到被电的滋味。

    虽然他这一次凭借多年养成的战斗本能同样逃过普罗米修斯的追击，但显得比上一次还要狼狈多了。

    “嘿，佐罗，不管他说了什么干扰你，不管你在想什么，如果你还不想放弃的话，你就必须专注起来！”在佐罗庆幸的同时，斯凯的声音再次响起。

    佐罗愣了一下：“你以为你会再劝我离开呢。”

    通讯另一端传来斯凯的轻笑声。

    “两分钟前的话，我一定会的。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她这么说道，“可是现在看看，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打败他的希望吧。而且，有我在帮忙呢！”

    是啊，身体硬件被削弱有怎么了，还是有打败对方的希望的——佐罗被斯凯这个外行人的看法所鼓舞，或者说振奋了。说起来佐罗这些年闯荡下来，从最开始的一窍不通到后来能跟各种超自然能力打交道，靠的从来就不完全是这副魂穿占据来的身体。如果说普罗米修斯头盔内那个能针对超级英雄们的能力而分析出应对方案的程序是某种神器的话，那佐罗本身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起码也是次一级的圣器了。

    他是靠脑子生存下来的，而不是普通的肌肉男！

    “没错，我们能战胜那个家伙的。”佐罗也笑着对通讯另一端的斯凯说道，“现在我有点感觉我是那个亿万富翁，而你是他那套战衣内的智能管家了。”

    “什么？当然不是！”斯凯故作无奈地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通过监察你身上布置的那些传感片来感应普罗米修斯的攻击，然后及时给你提醒，这一点的确有点像传言中那个人工智能程序贾维斯对钢铁侠的辅助。不过，我更想说我们是伙伴呢，就像……”

    “就像什么？就像蝙蝠侠和他的管家？”

    “噗，不！就像蝙蝠侠，和他的罗宾！”

    听到这话，佐罗顿了顿。

    “我不太了解，但看神盾局的资料，蝙蝠侠的罗宾下场不太好的吧？”

    “这些事科尔森可没给我们看，你是怎么知道的？”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斯凯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随机嬉笑一声，没让佐罗把“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之类的话问出来。“好吧，或许你还不了解，听说蝙蝠侠的罗宾可不止一个。第一个罗宾似乎是因为理念不合而离开他了，第二个才是被小丑杀掉的。”

    不用问，这些自然是斯凯用黑客技术从神盾局内偷看到的。

    接下来两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佐罗对面的普罗米修斯可没在给他们“打情骂俏”的机会。他加大了旋棍的放电功率，甚至能让人看到外放的电流，朝着佐罗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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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那根电光闪闪的旋棍，佐罗很明智地没有再拿水喉管与对方硬碰，而是在闪避的同时，朝对方连开好几枪。然而对方那一身制服还真够神奇的，看似轻薄的一层竟然无法打穿，而其余的子弹不是被对方避过就是被那根闪闪亮的旋棍挡了下来。

    趁着几颗子弹干扰了普罗米修斯的行动，已经来到对方身侧的佐罗猛地将水喉管朝对方的头盔砸去，引得对方伸手回援。而他则上前甩出一记鞭腿，直接将对方的旋棍踢掉了！而且就在对方错愕的瞬间，他冒着挨上一拳的险，冲上前去将落地的旋棍一脚踢得老远老远的。

    “我不会说这是一场公平的战斗，不过我会竭力让它变得公平起来。”朝普罗米修斯调皮地眨了眨眼，他这么说道。

    没想到，普罗米修斯也笑了起来：“公平？那就试试看吧。”

    只见他将原本拿着旋棍的右手往腰带上抹了一把，再向佐罗扬起，一连甩出四枚球状暗器。没等佐罗闪避或者迎上，这四枚暗器竟然在半空中炸开，释放出浓烈的烟雾。完全干扰了佐罗的视线。这股烟雾扩散速度很快，而且并没有随着笼罩范围的扩大而稀释多少。总是，佐罗一时间被困在里面了。

    “公平只是弱者的借口。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

    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打开头盔上的红外视线的普罗米修斯也冲进了那股浓烟里，准备收割佐罗的性命了。

    这时候，斯凯再次立功了。

    虽然佐罗没有红外视线，在浓烟里什么也看不见，但在丰富的战斗经验之余，他身上还有本来为了应付普罗米修斯那神出鬼没的传送能力的传感片。这些个本来作为除小型电磁干扰器之后的第二首准备的小玩意，现在派上用场了。当然，少不了斯凯通过红外传输接收到传感器反馈的数据之后立即在耳麦里向佐罗报告，让他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就象现在……

    “左肩！唔，右腰！这次是头部！右小腿！”

    贴在佐罗身上各个部位的传感片可以第一时间对即将落在他身上的各种打击感应出来，被不远处的斯凯用电脑捕捉到。而有了斯凯的提醒，连敏锐力都下降了的佐罗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普罗米修斯的攻击，从而躲闪或者反击。因此他成功地在浓烟里对普罗米修斯的各种近身搏击见招拆招——虽然绝大部分时候只是被动防守，并坚持到从浓烟里走了出来。

    “小心，你的身后！”

    没等佐罗庆幸终于恢复视线，斯凯激动地来了这么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一个侧身，擦着某件东西勉强避过，随后发现那竟然是之前那根旋棍。它竟然被普罗米修斯控制着飞了回去，重新来到后者的手上。

    我去，这一招不是学我的吧？！

    这么想着，佐罗有点怀念自己那被宇宙魔方的能量毁掉的双刀。哪怕只有一把甚至半把在这里，他也不至于被普罗米修斯的旋棍各种逼退了！

    还有被自己戏称为黑檀木与白象牙的双枪……

    据他所知，普罗米修斯的武器可不止是那根旋棍以及几枚暗器，其臂甲里说不得还有什么射击类的东西。这可是佐罗一直在提防的。不过被动还击想来不是他的风格，在浓烟里的那十多个回合的交手倒是让他有了新的主意。

    “既然你对自己的近身搏击能力很自信？那就来吧！”向着普罗米修斯嘀咕了这么一句，他又朝耳麦另一端的女生说道：“斯凯，或许你应该闭上眼。接下来有些少儿不宜……”

    说干就干，被电过之后一直游走着不敢与对方的“电棍”接触的佐罗忽然一反常态，迎着旋棍就冲了过去。这让普罗米修斯也是一愣，花了那么零点几秒去想这会不会有什么陷阱。而这时佐罗已经进入旋棍的攻击范围，并穿过了那个类型的武器最佳的攻击距离，整个人直接来到普罗米修斯的胸前——甚至说怀里。

    毕竟双方都是大男人。虽然听着就让人觉得不自然，虽然佐罗本身做出这种决定也是有如梗了一块鸡骨头在喉咙，但他还是用上了那种被他当作“禁忌”的招数。

    玩过《饿狼传说》或者《拳皇》吗？见过布鲁玛丽的关节打击擒拿技吗？重要提醒！千万不要脑补出男对男使用这种擒拿技的画面！

    作者在这里也不方便描述，反正就是各种“缠绵”啊“贴合”啊“推揉拉扯”啊等等，两人之间的物理距离一直在0cm到5cm之间波动。还好佐罗不时还加进去几下适合小范围腾挪使用的咏春的招式，让场面不至于太过钙片。而普罗米修斯显然没接触过这种“不要脸”的套路，战斗的节奏马上就被佐罗掌控住了。后者先是卸掉前者的旋棍，紧接着扭伤对方的左臂，还扛过了对方的以力破巧，继续缠住对方让对方进退失据。

    不过，想要就这样把普罗米修斯打倒明显不现实，还不如指望把他恶心到呢。普罗米修斯那明显也不是普通人的身体，起码也是蝙蝠侠那个级别的。他猛地击中所有力气，之前以力破巧只是一次尝试，现在是拼了命玩真的了。他无视了被佐罗用双腿夹住的头部，也暂时不顾自己被对方扣住的包括双手在内的上半身，索性整个人还带着一个80kg的佐罗，一个鱼跃跳了起来，展现出可怕的腰腹力量。然后他原地转了起来，头部、手上、上半身也各自用劲，要将佐罗从身上甩下来。

    普罗米修斯做到了，不过他那些臂甲肩甲都被卸得差不多了，连那条放置了许多小道具的腰带都差点被摘掉，头盔更是直接被佐罗摘掉扔在一边。

    多么“惨烈”的战斗啊……

    “斯凯，是时候了！”

    随着佐罗的一声，斯凯那边点下某个按钮，这片地方周围忽然亮起七道强光，全部照向已经没有头盔保护的普罗米修斯的头部。普罗米修斯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被带着走进了对方的埋伏。

    其实他想错了。不是他走进了佐罗他们的陷阱，而是佐罗他们把陷阱带到他面前。那七道强光根本不是由固定在某处的灯射出来的，而是来自菲兹与西蒙斯的那七个智能无人机。所以，不管普罗米修斯怎么转身怎么躲，在斯凯的控制下那七架小型无人机还是各自带着一道强光追着他照着他，罩着他，让他根本睁不开眼。而且那股强光还刺激着他的果露在外的皮肤，让他真正的“如坐针毡”，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这么说着，佐罗朝普罗米修斯走去。现在他不需要用那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的关节技，甚至不用多少搏击技巧，直接出拳出力气得了。

    加州的某处隐秘地段，科尔森他们对“灯塔”这个位于加州的神盾局秘密基地的救援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没有普罗米修斯的指挥，没有他用穿梭空间和维度的能力撕开神盾局方面的阵线，他带去的那些黑帮罪犯们根本不能构成威胁。只用了不到40分钟，带着怒气而去的神盾局特工们就打残了对方的队伍，逼得对方剩下的那部分人举手投降了。

    至于为什么是“剩下的那部分人”，你指望特工们特警们在普罗米修斯的可怕能力下担惊受怕了那么久，会对那些黑帮罪犯们留手？没直接打死就不错了，伤得有点重算什么！

    还有麻辣小萝莉超杀女以及墨面怪客罗夏也参与到战斗中，甚至绑着绷带的大老爹也有份出手。他们也算是被普罗米修斯坑了一把，科尔森默许他们将怒意发泄出来。对此，除了加勒特之外，其他人也没说什么。而加勒特的意见，被科尔森软绵绵地用“我知道不符合规定但我觉得那么做也可以”的态度给推掉了……

    这让同样是八级特工、资历也跟科尔森差不多的加勒特非常恼火。如果他知道科尔森正在向上头请示，将超杀女、罗夏以及大老爹招进神盾局的话，估计他的反应还要再大一些——虽然现在他的反应已经不算小了。

    “告诉我，科尔森，那个迭戈以及斯凯在哪里？我是总部派来监督这件案子的，我有足够的权限去关注你带到你的队伍里的人，哪怕你有弗瑞给你开后门。”他向科尔森问道，语气平淡得可怕，“如果你不说，我去问梅。她等级比我低，对我隐瞒的话你知道有什么后果。而如果她还是不说，沃德、菲兹和西蒙斯都要接受我、或者其他人的盘问。选择权在你手上。”

    结果科尔森忽然用惊喜的表情看着他，感觉就像是正要找他说些什么一样。

    “噢，约翰，我正想对你说，你这一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什么？！”加勒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我是说，这个案子已经破掉了。”

    加勒特脸色一黑：“知道凶手是谁，不代表案子就完结了。我们还需要将真凶缉拿归案……”

    科尔森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关于这个我也明白。我们尝试了，但失败了。我们的人击败了普罗米修斯，差点将他擒下。可惜普罗米修斯拼着受伤，在右手折断以及受到电磁干扰无法精准传送的情况下依然发动了传送能力。没办法，只能认栽。不过我们的人也拿到了他的那个头盔，它上面有很高的研究价值，算是安慰奖了。”

    加勒特这一回虽然没有再“什么？！”的喊出来，但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他在从临时基地到“灯塔”的一路上一直跟科尔森待在一起，虽然说不是不间断地盯着对方，那不现实，但也是很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了。可是他依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吩咐下去、什么时候找来了“我们的人”、以及什么时候跟“我们的人”联系的。

    不过事情超出控制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加勒特反而不急了。他沉下心来想了想，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太可能而又像是唯一可能的想法，于是摆出一副惊喜中带点不敢相信的表情看向科尔森：“你不会告诉我……是你的那个迭戈还有斯凯，将可怕的普罗米修斯打败了吧？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科尔森笑着反问道，“我们有佐罗这个对普罗米修斯有所了解的战斗人员，有菲兹和西蒙斯造出能够对付普罗米修斯的装备，还有斯凯充当佐罗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视线。而普罗米修斯的传送能力早就被我们的电磁干扰器克制了，为什么不呢！”

    “好吧，虽然说没能捉住普罗米修斯，但如果真的从他的头盔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技术的话，这种结局也不算太差。”加勒特一边想一边说道，“不过你这样瞒着我这个监督员做出这样的安排，不太地道啊。你不会怀疑我跟普罗米修斯有什么勾结吧！”

    “怎么会！”科尔森摇了摇头。他是对加勒特的一些作风不太感冒，但从来没有怀疑多他的忠诚。“事实上菲兹和西蒙斯在制造那些用得上的道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它们到底会用在什么地方。我甚至连梅都没有通知，整件事只有我，斯凯和迭戈知道。我们不能冒险走漏风声对吧。”

    加勒特点了点头：“也是。跟我说说经过吧，我也好跟总部交待。”

    “ok，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就从你怎么想出整个计划开始吧。”

    “呵呵，计划不是我想出来的。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就当是我想的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错觉，加勒特似乎听出了科尔森对佐罗的怀疑。尤其是在说到佐罗对普罗米修斯的了解以及佐罗想出了那个针对普罗米修斯的办法的时候。这也正常，毕竟佐罗本来就是来历不明，偏偏又知道普罗米修斯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敌人的情报，这明显有些巧合了。不过加勒特没有将这些想法表现出来，而是不动声色地聆听着科尔森那边说着计划的实现过程。

    两位八级特工就这样一边各怀心思地聊着，一边组织着“灯塔”进行清点工作，以及收编那些受伤或者没受伤的俘虏。梅在科尔森的吩咐下也重新与总部联系上，将当前的情况报告了上去。而总部那边也很快就给出处理方案。他们任命加勒特作为“灯塔”的临时指挥官，再由原来就驻守“灯塔”的幸存的最高级特工——七级的西特维尔作为副手，协助加勒特组织“灯塔”的重建工作。而科尔森的小队则被指派在处理加州虐杀案的手尾的同时，还要暂时接受加勒特的节制，参与到“灯塔”的前期重建中。

    和斯凯带着普罗米修斯的头盔被接到“灯塔”的佐罗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能感概起来。神盾局内的某些家伙，影响力还真够强的。这不，照这样下去，在以后的某个大事件中，“灯塔”估计是第一个陷落神盾局主要基地吧。

    我叫skye，一位黑客，出色的黑客。

    我以前是黑客组织——潮涨组织的成员，曾经多次参与到针对神盾局的黑客活动中。然而我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为融入科尔森的神盾局小分队而努力着，这个世界还真够奇妙的。

    不过我开始有些怀疑这个目标是不是正确的了。

    别误会，我还是很喜欢科尔森的这支小队，这里能给我家的感觉。那对于我这个自小没有家的人来说，绝对是难能可贵的体验，值得我付出所有去将它留住。可是，科尔森的小队不能代表神盾局，我才知道真正的神盾局远远不像科尔森小队里那么童话。在小队之外，规矩和协议永远比情谊重要，特工和特工之间可以像是高端机器的每一个零件那样紧密合作，但相互之间没有多少情感上的交流。我不想去探讨这种工作方式的效率，也不想去理解。我只是庆幸，由于当初科尔森的牺牲，他从神盾局局长那里得到了很高的自主权。因此，科尔森小队里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家人和家庭的感觉，这就足够。

    不过显然我错了。有些来自神盾局总部的压力，即使是科尔森也不能忽视。而神盾局的高层也不是局长先生的一言堂。我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据科尔森的那位朋友——同样是高级特工的加勒特大叔所说，他和科尔森联名担保让神盾局接纳罗夏、大老爹与超杀女为特工的提案被驳回了。那三人还是需要先接受一段为时不短的拘禁和考察，之后才会评定他们是否有那个资格，是否符合规定。这种冷冰冰的走程序的模式，让我十分反感。不过，我也没法替他们三个争辩什么。毕竟他们手上真的有好多条人命，虽然那些都是黑帮罪犯惯犯什么的，虽然他们在收复“灯塔”的战斗上出了力而且没有再杀死任何一个，也算开始赎罪……不过，或许在接受那一段拘禁之后，他们会变得更好呢！只是明迪——也就是超杀女——年纪还这么小，怪可怜的。

    好吧，我承认，我挺喜欢这个不时会跳出一句脏话的小女孩了。

    然而，你以为这就完了？他们竟然还要将佐罗拘谨和考察！

    这是什么逻辑？！明迪他们不说了，他们的确犯了错。可是佐罗，他才刚帮神盾局打败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呢！

    虽然我跟佐罗认识了不太久，但他似乎很了解我，而大概是因为与他一样自小没有家、经历不怎么美好的缘故，我也似乎很了解他，很自然就能理解他的想法，甚至有感同身受。我们之间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联系。所以，我大概是对神盾局总部的这个决定最有意见的人了。在这个方面，即使是梅、沃德还有菲兹西蒙斯他们，他们都没有类似的经历，他们对佐罗这个刚加入队伍的人都没有太多的感情，这也使得他们为佐罗争取的意愿不够强烈——虽然说即使意愿强烈了也不一定会有效。

    我本身也是还是一位新人，甚至没有神盾局特工的徽章，自然没有资格去替佐罗争取。所以我找上了科尔森。科尔森倒是争取了，而且拉上加勒特大叔一起。结果从总部得到的回应是佐罗必须公开他作为“雇佣兵”时各个时间段的经历以及见闻。同时，拘禁的时间可以缩减，但必须接受考察。

    这个结果并没有比之前的好。毕竟总部那边追查的话，肯定会发现佐罗的那些经历都是伪造的。而因为“九头蛇”这个敏感的原因，科尔森不可能将事情说出去，哪怕是神盾局的总部也不行。因此，表面上科尔森替佐罗接受了这个安排，并向总部那边回应说会主动去让佐罗坦陈出那些事，实际上却是用这个机会来回缓，争取共同想出一个更合符逻辑的“故事”，用来应付总部那边。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不过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我大概没有猜错吧。

    可是事情进展不太顺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对口供”的时候意见出现了分歧，佐罗竟然跟科尔森吵了一架。后者脸色铁青，前者直接就摔门而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知道详情，不管谁去问，两个当事人都不松口。

    结果是梅和沃德第一时间站在科尔森那边。菲兹和西蒙斯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选择支持自己的上司。加勒特大叔就不用说了，在不知道详情的情况下他肯定更相信科尔森的为人和判断力。至于我……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我的意见能作为一票，也改变不了什么。

    接下来我尝试缓和佐罗与小队其他成员的关系，但没有多少效果。在佐罗来之前我也犯过错，科尔森给了我改过的机会。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向佐罗让步。后来，还是加勒特旁敲侧击之下知道了一些那场争吵的内容，原来是神盾局对明迪他们的处理手法，引起了佐罗的不满。佐罗想要偷偷放走明迪他们，于是向科尔森提供便利。没想到科尔森不但没有答应，反而威胁着如果佐罗真的那么做就亲自抓他。

    老实说，佐罗的这副心思让我觉得很难得，就我来说我也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另一边，科尔森的做法也不能说错。毕竟科尔森是神盾局的特工，职责所在。而且在这个关节眼下如果佐罗真的做出那样的事，本来就准备收押他的神盾局肯定更不会放过他，科尔森这也算是保护他。可是佐罗明显不想看着罗夏、大老爹和明迪他们被无限期拘禁，不打算妥协。于是，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难怪会闹成那样，这就说得过去了。只是，唉，没有谁对谁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了。

    梅和沃德，以及菲兹和西蒙斯他们也是和我一样的看法。本来他们都以为肯定是佐罗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现在看来，过分倒是不至于。只是……唉！

    然而没想到，在我们从加勒特那里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当晚，佐罗真的把明迪他们放走了！他先是打晕了监视他的特工，拿走其中一位的徽章，用那位的身份瞒天过海，趁着重建中的“灯塔”正处于外严内松的情况下，用车将明迪、大老爹以及墨面怪客送了出去！

    不止这样。如果他就这样离开也就算了，可是他在送走明迪他们之后还开着车回来了——我都要被他蠢哭了好吗！当然，不是说他展示出有担当的一面不好，在这之后连梅这种冷冰冰的人都对他有所改观呢，更别说小队里的其他人了。只是……唉！

    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一如科尔森想要避免的，在做出那种事之后，本来还只是被稍稍监视的佐罗直接被抓了起来，就关在那些入侵“灯塔”的罪犯们旁边。这种事，哪怕是科尔森也改变不了。

    不过，虽然对佐罗的不争气非常不高兴，但科尔森还是尽力出手帮忙。这就是科尔森的个人魅力，也是这支小队与神盾局其他部门不一样的地方，更是我喜欢的那种感觉。最后，科尔森还争取到加勒特的支持。两位八级特工合作，给佐罗向神盾局总部争取到一个最“宽松”的惩罚——他需要留在“灯塔”，参与到重建工作中，接受加勒特的管治。而由于他之前“任性”的行为，他还必须戴上神盾局定制的带定位系统甚至有自爆设定的手环。

    关键是，他才刚加入我们的队伍，就要离开了。

    小队里其他人对佐罗的离开有什么感觉，我不知道。毕竟他才刚进队伍没多久。反正我是感觉很失望很不舍的。倒不是说相识那么几天就一见钟情，不至于，但难得有一个能够跟我相互理解的人呢……

    唉！

    神盾局主要秘密基地之一——灯塔。位置：加利福尼亚州。坐标：保密。一个身穿黑蓝紧身衣，带着黑色面具，背上背着一把刀腰间还挂着一把手枪的家伙从一辆杜卡迪改装过的杜卡迪848上走了下来，在不少正准备出任务的特工们的目光下穿过停车场，向电梯走去。

    “看，他来了！”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人？”

    “没错。在这个基地里戴面具的就只有他一个了。”

    “看上去也很普通嘛，你确定他能一个人杀死17只吸血鬼？我刚被调来这个基地，听说过那些吸血鬼不是一个就能放倒好几名特工吗？”

    “难怪，原来你是新来的。伙计，你要知道那个家伙是美国队长那种类型的人，能单手抬起有两百多公斤的石柱的怪物呢。嗯，大门口的花岗岩柱子就是他一个人竖起来的。”

    “呃……”

    那个家伙自然就是佐罗。

    此时距离当初的加州虐杀案以及普罗米修斯时间，眨眼就已经是三个多月。佐罗也已经成为加勒特的“门徒”有一百来天了。

    无视了那些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特工们，佐罗乘坐电梯直达“灯塔”的顶楼，然后再走暗梯来到倒数第二层。加勒特平时处理基地事务的办公室就在那里。

    敲门。

    “进来。”

    佐罗推门而入。

    加勒特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后埋首办公，而是站在窗边透过落地玻璃眺望着远处，看上去有点高瞻远瞩的感觉。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而你没穿正装，看到你这副动作还以为你是哪个企业的大老板呢！”

    这么说着，佐罗很随意地走到一旁的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小半杯芝华士，放下背上的刀，坐在沙发上呷了起来。

    等了有一小会，加勒特才转过身来。

    “嘿，你回来了。”

    佐罗翻了个白眼：“怎么，你终于从你的贤者模式里退出来了？”

    “贤者模式？”加勒特皱着眉想了起来，“那是什么？”

    “没什么。”佐罗摆了摆手。“我倒是想知道你这个时候让我回来是做什么的。我刚刚才从一伙吸血鬼的口中逼问出那个吸血鬼家族的巢穴所在，正准备杀进去的。”

    三个多月里加勒特也已经习惯佐罗会不时说出一两个他听不明白的词汇了，很自然就没再去想“贤者模式”的事。

    “任务已经完成到这个程度了？又杀了多少吸血鬼？我果然没看错你。”加勒特赞叹道，“就像我之前说的，你在我这里，发挥的空间绝对比在科尔森身边要多得多。菲尔那种人，你知道的，想要办好事却总是顾忌太多。怎么说呢，有点伪善。他肯定不会喜欢你的风格。”

    听了这话，佐罗吐槽了起来：“你这么说你的老伙计真的没问题吗？”

    加勒特轻飘飘地瞄了他一眼，结果看到他还优哉游哉地坐在那里呷着酒。

    “我知道这三个多月里你一直保持着跟那个斯凯的联系。你完全可以通过她将我刚刚说的话告诉科尔森。问题是，你会那么做吗？”说到这里，加勒特对着佐罗露出自信笑容，“你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我说的没错吧？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充满野性的人。”

    “野性？”

    “没错，野性。”加勒特很肯定地说道，“野性意味着你不会喜欢收敛自己，而是会选择一直释放本能。野性也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你在意的关心的事。所以我才会说，比起科尔森那边，我这里更适合你。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同样的，所以我认为你不会将我刚才对科尔森的评价说过去。科尔森不见得就是你关心的人，而你也没有说三道四的习惯。那么，你说呢？告诉我我错了。”

    佐罗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应。

    加勒特却没有就此收住这个话题：“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会促使你将我刚刚对科尔森的评价告诉斯凯——如果你能从挑拨我与科尔森翻脸这种事中获益的话。”

    在加勒特的紧盯之下，佐罗终于放下酒杯。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现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召回我的目的？我可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噢，我的时间没那么值钱。我现在有空。”

    “我本来想说不想浪费我的时间的，只是跟你客气一下而已。我的时间值钱。”

    这种试探甚至针锋相对，是这三个月里佐罗跟加勒特待在一起时最主要的节奏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让对话变成毫无意义的扯皮。在没有足够的把握的情况下，两人都是点到即止，非常克制。只是老实说，今天加勒特明显占了上风，这让佐罗有点不爽，也有点无奈。

    看来离彻底撕破脸皮逼着他站队的那天已经不远了。

    不是今天。

    “好了，谈心就到这里吧。我们来说正事。”到这里加勒特一正脸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一身训练衫加军装长裤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本来这件事是不需要出动到你的。只是fbi出动了所谓的专业人员都解决不了，军方又不好参与这种事，因此这件事被退到了神盾局这边。而刚好事情又发生在加州地界上，所以……唔，我们这个基地里最适合的就是你了。”

    站了起来，将武器背回背后，来到办公桌前，接过加勒特递出来的文件。

    “怎么，这次又是哪种类型的超能力者？”他随手翻着那份文件，嘴上却问了出来。“军方不是有一个什么天眼会吗，他们也失败了？”

    加勒特“嗤”了一声。

    “天眼会算什么。比起神盾局，那就是一个笑话。”似乎字句已经不足以表达加勒特的不屑，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至于是哪种类型的超能力者，就靠你去发现了。”

    没等加勒特把话说完，将文件翻开下一页的佐罗忽然一愣，然后望去加勒特：“你确定要我潜入这家公司？”

    文件上写着，这家公司的名字是“赛博科技”。而如果佐罗没有记错的话，在前世的《神盾局特工》剧里赛博科技可是与加勒特有关的！

    与此同时，美国的另一种城市的郊外，哥谭的守护者回到“蝙蝠洞”内。

    看着自家老爷匆匆而来，阿尔弗雷德开口：“老爷，你找到米兰达泰特小姐了？”

    “没有。”

    “那是你见到小布鲁斯韦恩了？算算日子，小少爷应该已经出生了吧？不知道他长得像不像老爷你。”

    “阿福！”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阿尔弗雷德很没诚意地耸了耸肩，“我以为老爷你这么急忙，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比如我刚刚说的那两样。这短时间里哥谭一直风平浪静，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让你这么在意的。”

    结果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刚掀掉头盔的布鲁斯韦恩就低吼了一声。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哥谭这段时间太平静了，这不符合常理。”说到这里，他沉着脸暗骂了一声，“该死，我应该早点发现这个情况的。”

    “噢，如果你不是需要在扮演义警的同时还保持你花花公子的身份，你会更早想到这个的。”阿福的吐槽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不过要我说，老爷，你可能只是想太多了而已。或者在你这些年的守护，坏蛋们都选择到别的地方发展了。”

    “阿福，你是认真的？”布鲁斯韦恩反问了自己的老管家一句，“你觉得小丑、企鹅人他们会因为怕了我而到别的城市去？”

    “我什么都没觉得……”阿福撇了撇嘴。说到这里，注意到自家老爷似乎正在干某件有点敏感的事的他顿了顿，随后立即问了起来：“老爷，你在做什么！”

    布鲁斯韦恩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我在通过神盾局的一个地表服务器，准备黑进他们的卫星。之后我会利用他们的卫星看看哥谭周边有什么地方是我遗漏没注意到的。”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老爷，我刚才的不是问句！可是，你确定这么做没问题？”

    “只要他们发现不了，就不会有问题。说起来也是好不容易才能入侵到神盾局的主要服务器，听说这一阵子他们的一个基地出现了问题，我猜测是因此有了漏洞……”

    这么说着，蝙蝠侠阁下明显没有因为自家管家的提醒而改变主意。

    然后他就被老管家一把按住了。

    “阿福，你！”

    “不，老爷，我，唉，先回到刚才的那里。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看错，但那张图片，那个人……天啊……”

    当布鲁斯韦恩听阿福的话，将画面滚回两秒前的地方，显示屏上的一张图片让阿福整个人都懵了。

    相比之下，布鲁斯韦恩也没好到哪里去。在一阵错愕之后，他看着那张从神盾局的一个隐藏数据池里找到的图片，久久说不出话来。

    先不说神盾局的那个隐藏数据池里到底有什么图片能让布鲁斯韦恩这个见惯了生死的人也淡定不了。视线回到加州，佐罗已经来到赛博科技的总部大楼外了。

    根据佐罗的记忆，赛博科技是属于九头蛇的，它给同样是九头蛇一员的加勒特提供了维持生命的机械装置。现在加勒特让他潜入赛博科技的总部，目的肯定不单纯。

    不过也不好说。毕竟这是一个混乱的新世界，诚然有些事情没有改变，但还是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如果他们之间没关系，那就，嗯，自然没关系。可是万一……所以佐罗决定还是小心为上。

    作为一家尖端科技公司的总部，赛博科技的安保措施还是做得不错的。根据神盾局得到的情报，明面上的警卫只是这家公司的好几道防线之一，而且是最薄弱的那一道。而最强的那一道，也是赛博科技最值得称道的成果之一，就是好几队的机器人守卫。虽然不含有人工智能，但那些机器人守卫在程序上设计得非常完善。战斗方面暂时不说，毕竟没有太多的展示，但在巡逻警戒方面几乎能跟真正的边境战士媲美。摄像头只是最低的配置，它们甚至还带有红外线探测与金属扫描等功能，比真人还要强悍。

    而这种一听就知道造价不菲的机器人守卫，赛博科技有好几队！

    这一次佐罗被加勒特派到这里，是因为赛博科技的总部被怀疑窝藏了一名战争犯——某位在中东某场战争中使用化学武器的科学家，而且还允许那名科学家在总部内继续进行武器研究。文件上称，美国国防部、fbi甚至军方都已经用了各种软硬手段，甚至神盾局也已经小试了一把，都无法锁定目标所在的位置，只能通过在可以时间段内突然猛增的用电量来确定目标就在赛博科技的总部内。最后，这个任务就被交到习惯使用非常规手段的加勒特那边。而现在加勒特则将任务交给了更让人捉摸不了的佐罗手上。

    在刚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佐罗也有些头疼。他不担心那些警卫，但机器人守卫却是一个棘手的难题。如果它们只有红外线探测的话还好，只要潜入者做到红外隐形就好了。这一点穿戴完全由镍化金属布料制成的红外隐形服就能做到。可是当机器人守卫还带着金属探测功能的时候，红外隐形服就不管用了。

    怎么办？

    如果能有普罗米修斯的那种穿梭维度和空间的能力，机器人守卫完全不是问题。而没有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虽然说机器人守卫几乎可以全天候工作，但毕竟赛博科技本身还是要运转的。公司的职员以及到访的商业伙伴在总部内走来走去，人来人往，机器人的警报当然不能一直响起，更不能就这样发动攻击。因此白天的时候，除了守住敏感区域的那些，绝大部分机器人守卫会被调到半警戒状态。这种状态下，机器人守卫体内的红外探测功能关闭。金属扫描功能倒是还留着，预防有人携带武器进去，但警报级别会下调。到时要是扫描到异常的金属情况，机器人守卫不会自动发动攻击，而是先将情况传达到总部大楼内的某个连一般员工都不知道具体位置的控制中心，再由控制中心内的工作人员判断该采取怎样的处理手法。这也是没有类似钢铁侠的贾维斯这种超脱普遍科技范畴的智能程序的情况下，对机器人的最常见手法了——将“大脑”交回到人类手上。

    而这就是佐罗准备钻的空子了。

    伪装成赛博科技的一位商业伙伴的代表，证件齐全，佐罗得到了进入总部大楼内的资格。然后以人有三急为由，将负责带路兼监视的两位警卫带进厕所里果断打晕，塞进厕所隔间里锁上门，换上一身警卫装还带上警卫的无线对讲机的他几乎可以在这栋大楼内的大部分地方——确切来说只是走廊——自由走动了。

    虽然暂时借用警卫的身份待在这栋大楼内，但之前商业伙伴的代表的身份毕竟在前台那里跟接待员有过碰面，迟早那边会发现不对劲，因此佐罗必须尽快行动。一路上走过去他也见到好几架那种机器人守卫了，可惜周围都有人在走动，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还好佐罗选择的是接近午餐的时分。在大楼内逛了一阵之后，终于在某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外找到了一个落单的机器人守卫。以警卫的身份，他安全地从机器人守卫的面前走来。在擦肩而过的下一瞬间，他一个转身来到机器人守卫的身后。

    大半分钟之后，亦步亦趋地跟着这个机器人守卫走了好一段路的佐罗终于找到了螺丝孔，以及一块长方形的聚合塑料板。如无意外，聚合塑料板的后面就是机器人的电路板了。

    利索地掏出一套特制的塑料螺丝刀，照着机器人身上的螺丝孔比划了片刻，佐罗马上用合适的那一款轻轻打开那块聚合塑料板。果然，塑料板后面就是机器人的电路板。再掏出“灯塔”的特工们预先编好程序的小配件，插到机器人的电路板上。“嘀”的一声之后，搞定！

    整个过程的关键是怎么在不引起机器人守卫本身以及通过半警戒状态的机器人监控大楼的那些工作人员的注意，那得比蹑手蹑脚还要小心翼翼。在屏着呼吸完成整个过程之后，佐罗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那个小配件的内置程序的驱使下，机器人守卫会串线到另一个同类的摄像头，播放出那个摄像头的录像，反馈给控制中心的监控屏幕，以冒充它依然在正常的工作状态。而它本身则会带着佐罗，返回它那原有警戒程序设定的路线初始地点——那个连公司高层都不一定知道位置的控制中心。

    于是，其中一些正准备去吃饭以及刚回来的工作人员们都看到一个萌萌的机器人守卫与一个表情有点冷的警卫一前一后走过。

    唔，公司日常，没毛病！

    无奈地跟着眼前机器人守卫，左兜右转上上落落，走了有十多分钟，佐罗总算见到那个被赛博科技藏得严严密密的控制中心了。

    那是一个“回”字形的大厅。中间的“方框”是受防弹落地玻璃保护的控制中心本体。如果有人进来，控制中心本体内的工作人员可以立即发现。而“回”字外框与内框之间，也就是控制中心的本体外，每个角落部署了三名比一般的警卫要高上n个档次的战士。他们似乎都是刚退役的老兵，而且应该在战区服役过一定的年限。有老兵应有的经验，身体也还在巅峰状态。

    果然这么重要的地方，还是得交给人类来保护啊。

    另外，这个回形大厅唯一的入口就在“回”字外框其中一条边的正中央。配合那里面的布置，除非有人用重武器从整栋大楼就开始攻击，不然的话攻击还没发动就被里面的工作人员发现了。这些种种的安保措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还真够夸张的。

    唔，这些都是佐罗的判断，他还没正式接触到这些。通过那个被他动了手脚的机器人守卫的摄像头，他看到了回形大厅里的情况，也看到了工作人员以及退役战士们因为这个机器人守卫的到来而懵逼的样子。

    控制中心本体外的退役战士们马上围了上去，但他们都看不出机器人守卫除了什么问题。里面的工作人员倒是可以，但他们需要先从里面出来。

    于是，当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打开玻璃门走出来，佐罗也点下手机屏幕上的一个图形按钮，将他之前放在那个机器人守卫体内的一小罐无色无味的混合气体释放出来。

    哪怕之前控制中心本体内是密封的，哪怕它与回形廊完全分隔开、有着独立的空气系统，这下子里面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逃不掉了。

    耐心地等了两分多钟，通过那个机器人的摄像头，佐罗看到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退役战士们都已经各种倒下了，他这才走了进去，然后终于从一排排n个监控屏幕中找到了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地——赛博科技给那位使用化学武器的科学家/战争犯提供的实验室。

    就在大楼的地下第七层。也是只能走暗道，不能通过明面的楼梯以及电梯到达。

    还好，那条暗道也是有摄像头的。花了点时间，通过监控视频的实时影像，再结合在这里保存的所有机器人守卫的路线图，他这才锁定了暗道的所在。

    再吐槽一次，这是什么鬼的安保措施，也太复杂了。尤其是它竟然还设置了定时报警系统。每隔十分钟，这里的总管就要刷一次胸卡，不然整栋大楼都会响起警报……

    佐罗差点就栽在这个上面了。还好那会总管在自己的手机上设定了闹钟，而佐罗也幸运地在听到闹钟声之后反应过来，然后及时找到那个刷卡器，这才避免在这个档口被发现。这一下可比之前都惊险多了。

    不过接下来就一路坦途了。在控制中心里面，佐罗得以对大楼内所有机器人守卫的内置程序进行小规模的改动，这让他可以大摇大摆地从这边走到目标所在的实验室，而且那边实验室周围比这里控制中心的严密差不了多少的安保措施，接下来可算是形同虚设了。而当他直接将那会总管的卡直接插在刷卡器上，再调节了一下，ok，10分钟报警一次这个最后的小问题也搞定！

    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佐罗也是十分轻松。等会只要对付一个资料上显示没有出众的搏击能力的书呆子科学家，哪怕对方用到化学武器，佐罗也已经有了应对方法。所以，比做馅饼甚至吃馅饼都要容易？

    然后，当佐罗来到那个实验室，轮到他懵逼了。

    没有违法的非人道的实验，没有化学武器，也没有书呆子科学家战争犯，甚至没有他十来分钟前在控制中心里通过监控等看到的那些安保措施，当然就没有那些机器人守卫。整个实验室竟然是空空如也。

    什么鬼！

    忽然一道灰影出现在佐罗的余光之处，并保持着直线向他靠近。佐罗下意识地往侧边一个翻滚，枪声几乎在同一时刻就响起了，而且是接连好几声。

    于是佐罗也是接连的翻滚。在翻滚的过程中他也掏出几枚飞镖，向来人甩过去。这些飞镖是他为了应付机器人守卫的金属扫描器而让“灯塔”方面用聚合材料冲压制造出来的，肯定不如金属制的锋锐。不过以他那超越一般人的臂力甩出，依然不容小觑。来人被逼得停下射击，连退了好几步。而佐罗也趁这个机会从地面一窜而起，瞬间逼近对方。

    “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同时停手如何？”一边跟对方见招拆招，佐罗一边这么说道。

    对方下半身穿着迷彩长裤，上半身是灰黄色的战术t恤，还绑着枪套背带。看这整套装备的制式，不像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也应该不是退伍军人所有。对方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属于还没到巅峰的那种。

    再加上空荡荡的实验室，这诸多不对劲的地方，佐罗才有那么一话。只是对方根本没有回应，反而将枪套背带上的另一把手枪也拿到手上，想要尽快致佐罗于死地了。

    当来人被佐罗近身之后，想要对着他开枪可不容易。在短暂的拆招之后，那个家伙就被佐罗将两把手枪都打掉了。只是没想到，对方在空出双手之后战斗力不降反升。看来比起枪法，那人的肉搏能力还要强上一筹。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佐罗，哪怕不算那连佐罗自己都觉得别扭的布鲁玛丽关节擒拿技，他的近身搏击技巧可算是大师级别的。再加上他本身的力量要比一般人的要大，才三十来个回合，对方就被他死死压制着了。

    然而就在佐罗准备制服对方并问话的时候，忽然又一声枪响。那颗子弹看看擦过猛地躲避的佐罗，在他的右臂上带出一道血花，随后在佐罗的错愕中带着轻微螺旋的轨迹，射穿了迷彩长裤男的头部。毫无疑问，后者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没等佐罗反应过来，这个圆形实验室的内墙上机关打开，忽然露出了八个豁口，然后每个豁口里走出一名手持冲锋枪、穿着防弹衣、还戴着头盔的全副武装的战士，他们很整齐地将枪口对准佐罗。随后，从那颗杀死迷彩长裤男的子弹射过来的方向，两个男人走了过来。

    一个是披着中短发、单着一条金属机械臂拿着狙击枪的家伙——那是曾经用其他身份交过手的冬兵。而另外一个……加勒特！

    看来撕破脸面被迫站队的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只是对于佐罗来说，来得还是太早一些。

    “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手很厉害，没想到有这么厉害。”加勒特在冬兵的陪护下一边鼓着掌走进来，一边笑着说道，“更厉害的是你一路潜入这里来用的手法。你让我印象深刻。”然后重点来了：“如果不把你吸纳进我们的组织，我想我会很长一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的。”

    这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态势，似乎佐罗真的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佐罗当然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先装傻的好。

    “这么说这是一个测试，我通过了，然后你要给我等级徽章了？”他皱着眉说道，“没想到我还能在斯凯之前拿到徽章。well，如果没有那一圈围着我用枪指着我的士兵的话，我或许会相信你的话。那么，你旁边那个一言不发就开枪的金属臂也是神盾局的？伙计，枪法不错！”

    冬兵毫不意外地没有回应。

    “这个时候依然保持冷静，你真的不错。”加勒特还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只是你错了。我说的组织，不是指神盾局。不过，似乎你已经猜出来了？”

    佐罗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ok，看来我有些多疑了。”加勒特耸了耸肩，也不在意。“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不对付，是因为听了什么谣言，或者受到某些人——比如说科尔森——的指使。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都已经没有关系了。现在，告诉我你的答复。”

    此时佐罗看着加勒特的表情有些古怪。

    “诶诶诶，就这样？”他夸张地说道，“你弄了个陷阱让我钻进来，然后忽然出现告诉我你在替另一个组织招揽我，还要求我立即给出答复？”

    “不然呢？噢我的错，我应该介绍得更详细的。”加勒特也笑了起来。“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自从变种人和‘解药’那码事无缘无故扯到我们那个组织的名字之后，我们的有些高层就想要迫不及待地推动我们的进程了……噢，我还没跟你说我们组织的名字？再一次，是我的错。我们的组织叫‘九头蛇’，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

    如果换一个场景，再换一个人，说不定会以为加勒特是某个产品的推销员。唔，对于一个推销员来说，加勒特有激情，但显然方法不对。

    不过加勒特的话也暴露了另一个信息，看来他受到了来自九头蛇高层的压力啊。

    佐罗无奈地摆了摆手：“这就又完了？组织的宗旨组织的情况组织的前景组织的当前计划以及加入组织后的福利和义务，你一个都不说。你这个招募员也太不给力了。”

    加勒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了起来。

    “那些可以以后再说，反正你加入了之后就能知道。”加勒特沉着脸说道，“而如果你选择不加入的话，那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没必要就没必要吧。也就是说，如果我选择不加入的话我就能离开……”

    “够了！”加勒特打断了佐罗的胡侃，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你明白我的意思。看看周围，看看我旁边的这位。你知道拒绝的后果。”

    在加勒特的强势之下，佐罗露出一副怕怕的样子：“你是说如果我拒绝的话你要杀了我？好吧，那要是我决定加入的话，肯定要做些什么来表示我的忠诚的吧？吃什么毒药，或者像我手上的这种？”

    他指的是那个定位自爆手环。

    “这是必要的程序。不是毒药，而且比你手上那个神盾局为你特制的手环还要，唔，严厉一些。”加勒特摆了摆手。他有些不耐烦了。“还有，收起你这副模样，你我都知道这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

    “拜托，我好心配合你演这场情景剧，你竟然不领情。那算了。”说了这么一句，佐罗收起那副弱弱的样子。不过，他现在这副什么都没所谓的样子，很难说哪个更让加勒特更讨厌些。“其实我挺欣赏你这种办事风格的。我是指你威胁我的那部分。至于其他的……我只想说一句，你太啰嗦了！”

    说完上面那话，佐罗突然发动。脚下一勾，他将迷彩长裤男的那具尸体带起来临时当了个挡箭，不，挡弹牌，同时带着它一个箭步来到旁边、最开始跟迷彩长裤男近身搏击的地方，将之前被他打落的其中一把手枪捡起来，随手就想着周围开了十来枪，直接把枪里的子弹都打空了。

    好吧，“随手”只是相对的说法。佐罗的枪法还是很给力的。那一圈共八位围在外面用冲锋枪指着他的九头蛇战士才刚往迷彩长裤男的尸体上倾斜了那么几颗子弹——还是加起来的——就全部被佐罗射中颈部了。

    没错，正是没有防弹衣覆盖、战术头盔也保护不到、只露出了那么一点点的颈部。同时必须感概一句：可怜的迷彩长裤男。

    除了击杀八名九头蛇战士的那八颗子弹外，剩下的那几颗佐罗全用在加勒特那边。只可惜对面有大冬兵那条罪恶之臂，铛铛铛几声全部都就送了。

    “光是这一手枪法，你就已经值得有更好的身份。”看了佐罗刚刚的表现，连加勒特这种刻薄的人也不由赞叹了一声。

    “还得多谢你给我时间瞄准。不过，你说的‘更好的身份’是指九头蛇的一员？得了吧。”还躲在迷彩长裤男的尸体后的佐罗很不客气地说道，“虽然神盾局也不怎么样，但还是要比九头蛇要好一些的。”

    这一回轮到加勒特嗤笑了。

    “看来你果然听说过我们九头蛇。从哪里？科尔森？还是那本神盾局特工人手一本的入门小册子？不管科尔森告诉你什么，也不管小册子上是怎么写的，不外乎成王败寇而已。九头蛇注定要统治，注定要成王。或许你应该再考虑一下。”

    看得出来，加勒特并没有对九头蛇有多忠诚。那就是利益关系，或者干脆是见风使舵了。

    而随着加勒特把话说完，又一批九头蛇战士出现了，站在他和冬兵的身后。这一次虽然只有七个，但其中一个可是身上装着某种蜈蚣状的人体增殖管的。如无意外，这种就是加勒特借用九头蛇的资源弄出来的蜈蚣战士了。

    这么说，佐罗在研究宇宙魔方的那段日子里，错过了托尼斯塔克跟某冒牌逗比满大人的交锋呢。这不，加勒特都已经利用绝境病毒把蜈蚣战士搞出来了。

    当然，这只是前世某个电影宇宙里的时间线。现在的世界里，各种人物各种事件交错出现，再用所谓的时间线去判断明显不合适。

    就在佐罗这么想着的时候，有了新的帮手依然底气十足的加勒特再次开口了。

    “或许你还以为你可以找科尔森他们帮忙，甚至回到科尔森的小队。这个不可能发生了。”

    听了这话，佐罗一皱眉。难道加勒特已经发动某个针对科尔森的计划了？

    “不相信？好吧，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不知道你对你手上那句尸体知道多少。”加勒特淡淡地笑道，“他叫史蒂夫特雷弗，曾经还是一位空军上校。不过不久之前他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军方那个新建的组织、天眼会旗下一支特殊队伍的候任队长。现在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杀害了他。如果你不愿意加入我们，先不说你能不能在我们眼前逃出这里，哪怕你真的做到了，而且重新联系上科尔森，你猜科尔森会不会帮你这个天眼会、军方、甚至美国政斧的通缉犯？”

    加勒特话还没说完，佐罗就吓得差点把手上的尸体丢掉。

    几秒钟之前才想着时间线的问题。现在，史蒂夫特雷弗竟然出现在这个年代，而且成了自己手上的一条死咸鱼？

    ohmygod！

    （ps：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加更，几分钟后还有一章！）

    首先有两点需要声明一下。一，佐罗这种家伙并没有真的信奉某个宗教。那句og只是下意识地差点喊了出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二，佐罗这回是真的蒙蔽了。

    那么，这个让自认为经历太多事而神经无比大条的佐罗都一时脑子短路的史蒂夫特雷弗是何许人也？

    在佐罗魂穿前的那个世界里，史蒂夫特雷弗就像刚刚加勒特说的那样，是一位曾经是一位空军上校。他自小就梦想着成为他母亲一样的空军战斗机测试飞行员。在从他父亲那里得知母亲死在一次测试任务后，年纪尚轻的他决定通过努力把这个虚幻的目标变作现实。只是，虽然有着差不多的背景，但他没有自家系统里的另一位——哈尔乔丹、aka绿灯侠、绿灯战警——那样的主角模板，没有遇上一个频死的外星人，而是稀里糊涂地在某个卫星都没有扫描到的岛屿上坠机了。不过老实说，比起那另一位，其实在某些人看来史蒂夫特雷弗的人生更像是开了挂的。在不是主角模版、却胜似主角模板的设定下，他成功地勾搭上一个白富美，升职加薪，然后走上人生巅峰——嗯！这个顺序没毛病！/

    好吧，正经地说就是他在那个岛屿上见识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女儿国，认识了那里的公主，被那位公主护送回到文明社会，然后逐渐与那个公主产生了感情。而他的事业也借着公主的这股东风扶摇直上，最后还当上了天眼会的领导者。那位公主，就是后来的神奇女侠……

    唔，这是其中一个版本的故事。而根据传说中dceu的时间线，神奇女侠初次进入人类社会的时间被推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作为“男主角”的史蒂夫特雷弗的故事自然就不太一样了。

    不过！不管是漫画主线还是支线抑或诸如《闪点》之类的版本中，史蒂夫特雷弗都不应该英年早逝……

    “更不应该死在我眼前啊！”佐罗暗暗叹道。“可怜的孩子。你似乎还没跟神奇女侠那大长腿女神见面呢，不然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还不惨？没有白富美不说，不但没能当天眼会的领导，才当了个队长没多久吧，还是候补的呢，就挂在这个鬼地方了。

    说起来似乎还是佐罗连累了他。虽然他不是被佐罗亲手杀死的，但这毕竟是加勒特专门针对佐罗设下的陷阱。而佐罗还拿了人家的尸体来当盾牌……还真是，唉！

    “你知道他？”即使没能看到佐罗的表情，加勒特也显然注意到他的拿着特雷弗的尸体的动作有点变形了，“well，事情这就有趣了。我特意安排了一条假线索，让天眼会的人追踪到这里，让他与你碰面再死在你的手下。那样将要面对天眼会的压力和神盾局的排斥的你，将会不得不转投我们的组织，只有我们的组织敢庇护你。没想到，天眼会会派来一个你的熟人？”

    听了这话佐罗的表情再次古怪起来：“喂喂喂，你这样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

    的确是这个道理。在佐罗看来，按照加勒特的推测，特雷弗是佐罗的熟人，那佐罗应该更仇视他们九头蛇才是了，更加不可能加入了。那加勒特把话说出来不是直接误事了？

    面对佐罗的吐槽，加勒特还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还带着丝丝造作出来的惋惜。

    “本来的确是这样的。本来我不应该说得这么直白，要照顾你的感受对吧。不过现在，事情不一样了。”加勒特摇了摇头，这么说道，“你知道太多连出乎我们意料的事，比如现在的这个天眼会的人，比如之前的普罗米修斯。再考虑到你不是喜欢分享想法的那种人，你即使加入了我们，对我们来说依然是一个威胁。弊大于利，你已经出局了。”

    没想到，加勒特还有这种觉悟和决断力。

    “出局？我还没有加入呢！”

    “不，不不。我不是指你从九头蛇出局。如你所说，你根本没有加入。我说的是，你从这个世界出局了。”加勒特朝佐罗露出一丝这段时间以来最痛快的笑意，“永别了，v。”

    不是“佐罗”或者“迭戈”，而是“v”。说完这个“v”之后，他再没有看向佐罗，而是向着冬兵转身。

    “动手要干脆，而且小心，不要让他有机会。”说到这里，他拍了拍冬兵的肩膀，“我到外面等你。既然事情有变，我需要你替我给皮尔斯带几句话。尽快搞定了就出来吧。”

    对冬兵说完他就往外走去，似乎佐罗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而冬兵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看向那几位九头蛇战士，向佐罗的位置做了个进攻的手势。在九头蛇士兵们向佐罗涌去的同时，他本人也举起手上的狙击枪。

    “在这么近的距离玩狙击，除了你大冬兵也没几个了。”

    这么吐槽了一句，佐罗一只手举着特雷弗的尸体挡在前面，带着满满的负罪感（有~吗~）；另一只手从腰带位置的一个小袋子中抽出一块比巴掌短一点、两只手指那么宽、好几层叠起来有两个打火机那么厚、差不多就是个长方体的东西。

    那是一块折叠起来的长条聚合塑料棒。而放在佐罗手上的话，那就是一把直刀。

    用力一甩，它从折叠状态展开。正好这时候可怜的特雷弗已经被打成筛子了，佐**脆将它扔开，扭动手腕将“直刀”挥舞了起来，形成一个比某尸体要靠谱许多的盾牌，半蹲着身体整个人躲在那后面。毕竟擒贼先擒王射人只射盾（误！）的情况在现实不会发生。

    还真把对面那几把冲锋枪的子弹给挡下来了！

    由于只有一把刀，佐罗自然无法像当初在哥谭面对那些齐塔瑞人时那样一攻一守。没有第一时间朝九头蛇士兵们跑去，他先是来到又旁边一点，将特雷弗的另一把被他打掉的枪捡起来。左手枪右手刀，他的反击要开始了。

    当你能将一把刀舞动成连冲锋枪都打不破的盾牌，再有一把手枪以及一手精准到反人类的枪法之后，对付五名九头蛇战士真心不是什么难事。即使有冬兵和蜈蚣战士替他们援护，佐罗还是成功地将他们一一点杀掉。

    不过，这些普通的九头蛇战士只是最简单的部分。接下来面对蜈蚣战士与冬兵，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手上的手枪里应该还有3至5颗子弹。至于到底是哪一个准数，那得看在遇上佐罗之前特雷弗有没有开过枪。不过没有关系，佐罗也没打算继续用枪了。

    因为蜈蚣战士已经来到他的身前。

    佐罗一把将手枪往冬兵的位置扔去，带起轻轻的呼啸声，将冬兵的注意力从他身上带走。而他本人则将“直刀”猛地一收，不再挥舞画圈了，而是直接朝蜈蚣战士那切过去。

    之前一直在说冲锋枪打不破“直刀”挥舞出来的盾牌，这里面没有水份，但也不是完全正确。当对面有一个家伙就那么托着巴雷特狙击枪，使用特制的子弹，在10米不到的距离内朝着你不时来上一发，哪怕你有振金盾牌，估计也得够呛，更别说佐罗那个甚至不是盾牌了。虽然佐罗一直没有被冬兵击中，但冬兵每一次开枪，击中他的刀影之后都会使他的刀影中断一下。而就是那么一下，九头蛇战士冲锋枪的子弹自然偶然能逮着个空当穿进来。现在是没有那些冲锋枪了，近战攻击的蜈蚣战士进入距离后却比冲锋枪还要可怕，再加上一个不时放冷枪的冬兵。一远一近，配合起来杀伤力相当可观。

    说到蜈蚣战士，这种加勒特的大杀器一交战就让佐罗吃了暗亏。蜈蚣血清是以绝境病毒以及部分超级士兵血清配方为基础，再加入了多种特殊试剂的强化物。注射之后，蜈蚣战士们几乎就是另一个版本的美国队长。佐罗本身自宇宙魔方大爆炸之后状态就一直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刚刚中了九头蛇战士们好几枪，战斗力打折再打折。因此一开始他就在力量方面落了下风。不过还好，他有速度搭救。而且眼前的这位蜈蚣战士明显没有多少搏击技巧，完全就是凭着身体蛮干，找准节奏的佐罗在缓过最开始的艰难之后，竟然可以反过来戏耍对方了。

    他甚至在闪躲腾移中将蜈蚣战士保持在他与冬兵的两点一线之间，用蜈蚣战士来当新的挡枪牌，没给冬兵放冷枪的机会。不过，放着冬兵在那边始终是个大麻烦。冬兵的枪法也不是盖的。在佐罗一次大意之下，竟然被冬兵预判到他与蜈蚣战士的动作。下一刻，特制的狙击子弹于间不容发地穿过蜈蚣战士腋下那比硬币圆面大不了多少的空隙，射向佐罗握着“直刀”的右手，最后在右胸与肩膀之间炸了开来！

    看到这一幕，蜈蚣战士朝冬兵竖起大拇指，再转过头来看着佐罗时脸上已经露出了狰狞的笑意。

    中了这么一下，估计佐罗起码得废掉半边身体了。

    几米开外的冬兵也不再举着巴雷特了，将之收起来。这一枪的杀伤力他比蜈蚣战士要清楚得多。爆炸的扩散面只是烟幕，更可怕的是在爆炸之后获得二次加速的子子弹，或者说二级弹头。以往冬兵都是用这种子弹来对付装甲车、坦克甚至堡垒，而这一次，哪怕佐罗的身体硬度再强，哪怕比美国队长的还要强，也起码会被穿胸而过。只废掉半边身体？还能喘气就已经了不起了。

    只是下一刻，当爆炸的尘烟散尽，无论是冬兵还是蜈蚣战士都看傻眼了。

    佐罗是有点灰头土脸，但竟然完好无缺！

    说“完好无缺”其实不准确，因为佐罗身上还真有之前九头蛇战士们留下的几个冲锋枪子弹的伤口。可是那么普通的冲锋枪都能在之前佐罗的“刀盾”出现停滞时对其造成伤害，现在冬兵这神来一枪反而无功而返？

    也不是无功而返——如果把佐罗弄得灰头土脸也算是立功了的话。

    这时候就反映出冬兵的心理素质有多过硬了。那位通过注射蜈蚣血清而短短时间内从鬼知道谁一跃变成超能力者的蜈蚣战士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冬兵已经冷着脸不信邪地再次举起巴雷特，对准佐罗的头部。而等到他开枪，蜈蚣战士已经被佐罗绞着双臂制住了。然后在蜈蚣战士的惨叫声求饶声中，佐罗扭断其双臂，同时将其送出去撞上冬兵的那一枪。

    蜈蚣战士被爆头了，红啊白啊溅了佐罗一身。奇怪的是，佐罗那本应被溅得最严重的头部反倒十分干净——如果不算之前爆炸的灰烟的话。总之，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迹。

    冬兵目光一凝。

    误杀蜈蚣战士，冬兵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甚至严格来说都不算是误杀，冬兵已经看那个没有丁点战士心态的家伙不顺眼了，那一枪说不得是顺势为之。倒是佐罗……如果他没有没错的话，在那一霎那他看到佐罗的脸上闪过一道轻微的蓝光。

    他从来不会看错。

    “你tm（此处应为whothehell——某人备注）到底是谁？”

    对着佐罗攻击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冬兵说的第一句话。

    “你看到了？好吧，你当然看到了。你怎么会没看到。”佐罗将蜈蚣战士的尸体拎在手上，煞有其事地说道，“本来我没打算这么快就放弃斯凯给我弄的身份的。没想到还是被逼得露陷了呢！”

    而他刚刚还说加勒特啰嗦！

    冬兵可没有与他扯家常的意思，见他不再用蜈蚣战士的尸体挡在前面，马上将刚刚才垂下枪口的巴雷特又一次举起。不过这一次佐罗已经有了准备。没有其他敌人的牵制，他直接从腰间掏出几枚飞镖，猛地朝冬兵那边甩过去。结果冬兵才刚开了那一枪，巴雷特就被打掉了。

    这一次子弹擦着佐罗的肩膀飞过，冬兵再次看到那个位置有一闪而过的蓝光。

    “那种蓝色的光是什么？”冬兵再次问道。

    “敢情你看不出来？搞什么啊！”佐罗先是一阵错愕，然后无奈起来。“没想到我还差点坑了自己一把。不过既然你看不出来的话，只要我将你干掉，事情还是可以回到正轨的。”

    这么说了一句，将蜈蚣战士的尸体扔到一边，佐罗提着“直刀”就杀向冬兵那边。冬兵也没什么要说的，抽出一把匕首就迎了上去。

    老实说，蜈蚣战士与冬兵相比，还是有一段差距的。这里说的只是各个方面的身体数据，如果算上战斗技巧和战斗意志的话，差距得拉开十万八千里。佐罗虽然有更长更顺手的武器，但力量方面依然是落了下方，这一次连速度都不占优势。不过，他完全不要命一般的打法，给他争取到不少筹码。而冬兵之前见识过佐罗在面对蜈蚣战士时的身手，以及后来暴露出来的蓝光，心里凝重之下保持警惕，这么一来反倒是在气势方面落了下风。

    一个像是拼了老命地各种挥砍舞切，一个防守反击与微小之处左右腾移。整个场面看上去是相当精彩，但其实只是小打小闹。

    冬兵不可能被佐罗不要命的打法吓到，但到目前为止他都的确显得有些保守。不过，防守反击明显不是冬兵的风格。在花了这么些时间来适应佐罗的战斗方式之后，一直没有再看到那种神秘蓝光的他决定进一步试探了。

    忽然一反之前的风格，他忽然抢前一步踩在佐罗准备踏上的位置，同时在用金属左臂挡住佐罗的聚合塑料棒的同时，握着匕首的右手从下而上直指佐罗的下颚。这是要跟佐罗拼个你死我活的态势了。结果被架着小臂的佐罗顺势将手腕往下一扭，在冬兵的肩背一捺，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同时以右手的轴线为圆心，带动身体一个右转身。左边手臂顶上来撞开冬兵的匕首，借此脱离被冬兵刺穿下颚的危险。

    不过完成了这么一下精彩的动作，佐罗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他的左手手臂被冬兵也划出一道口子了。

    见还是没能逼出之前的那股蓝光，冬兵紧皱双眉。用零点五秒对自己之前的所见怀疑了一下之后，他决定用尽办法逼佐罗再次使出那一招。

    自然就是继续硬碰硬了。

    冬兵明白自己的优势，注射过跟美国队长那种相差无几的血清的他在力量和速度上都对佐罗占优。唯一不确定的，就只有战斗技巧。对方的使出来的招式非常庞杂，没有固定的套路。其中的一些甚至连活了好几十岁、见识过学习过各种各样搏击技的冬兵都不太了解。所以，他干脆将节奏带起来，以快打快，以力破巧。

    而佐罗竟然勉强跟上了！

    该死，谁才是活得更久的那个？谁才更身经百战？

    冬兵心里骂着，却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该不会眼前的敌人一直在掩藏自己的真实套路吧？

    越想越像了。毕竟一般情况下，肯定哪种更顺手使哪种，而相同的套路之间也通常更容易衔接起来。可是对方不走寻常路，打着打着以色列格斗术，忽然就来个巴西柔术。冬兵才推测他下一步，他转而用手上的“直刀”舞出一片刀影。比起致死杀敌等意图，对方似乎更不想暴露自己？

    等等！冬兵愣了一下。自己似乎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人，现在有熟悉的感觉……

    想不通，冬兵暂时放弃。

    接下来二十多个回合，双方有来有往，但冬兵逐渐占了上风。佐罗拼命的打法没能在最初建立足够的优势，接下来就出现疲态了。毕竟他还是一个有伤在身的家伙。他身上的伤痕也在逐渐增多。而随着佐罗表现出来的后劲不足，冬兵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或者说是终于找到一个刻意营造出来的绝杀佐罗的机会。脚下卡住佐罗的位置，金属机械左臂用上大力气，架开佐罗的双手，他自己空出的右手再一次带着战术匕首由下至上，直刺佐罗大开的中门！

    由于冬兵一只脚卡在那里，佐罗根本不能像上一次那样用跳芭蕾一般的方式转身撞开冬兵的攻击。于是下一刻，冬兵的战术匕首刺中佐罗的左胸，心脏的位置……

    蓝色的光芒再次一闪而过，发出“叮”的一声。轻轻的，竟然有点清脆悦耳。

    终于逼得对方再次用处这一招了！

    冬兵这么想着，准备在体悟这种疑似能量盾牌的同时乘胜追击。然而当他看到佐罗接下来的动作，他马上大惊失色。

    “原来是你！”

    这是不约而同的两声。其中一声自然是冬兵的。他看见佐罗借着他那一刺的力度往后一跃，同时将手上的聚合塑料棒朝着他甩过来，他就知道自己避不开这一下了。现在看来，他以为自己在带节奏，在给对方设陷阱，没想到对方才是一直示弱，终于逮着他猛地用力送出那一刺而没有后手的空隙。

    下一刻，佐罗的“直刀”将冬兵从金属臂的旁边、锁骨下方的位置刺了个对穿，甚至钉在不到两米远开外的墙上。这样的力度，哪里像是一个差不多力竭的家伙使出来的？！

    不过令冬兵惊呼的不是这个。几十年的战斗生涯里他赢多输少，也不是没有面对过比这更艰难的情况。他惊讶的是，他终于认出对方是谁了——曾经在恶魔岛上因变种人“水蛭”而有过一战的家伙！虽然当初是甩人，这次是甩刀，这个跨度有点大。但结合刚刚那些似是而非让他感觉有点熟悉的招式套路，嗯，不会有错了！

    而另一声“原来是你”惊叹号，则来自去而复返的加勒特。这边的大战拖了那么久，他等冬兵等得不耐烦了，因此过来看看。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well，他之前并没有跟佐罗——宇宙魔方大爆炸之前的佐罗——打过交道，但他来得巧，正好看到那股蓝色的光芒，然后一下子认出来了。

    那是宇宙魔方的光芒。

    而如果说现今地球上除了神盾局和潜伏在神盾局内、曾经还在神盾局之前掌握过宇宙魔方一段时间的九头蛇之外，还有谁会了解宇宙魔方甚至找到办法运用出宇宙魔方内的能量的话，毫无疑问，自然就是带着宇宙魔方消失了五个月之久的佐罗了。

    另一位佐罗。不过如今在加勒特的眼里，两位佐罗是合而为一了。

    二话不说，加勒特转身就往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朝身后开枪，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阻止佐罗追杀他，也不去想佐罗身上的宇宙魔方光芒是怎么回事了。另外，他也猛地按了好几下某个按键——那是佐罗手腕上那个自曝手环的开关。可惜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自爆手环已经被佐罗拆掉了。

    加勒特冷汗都渗出来了。在他看来，他知道了佐罗的秘密，佐罗肯定要杀他灭口了。作为隐藏的九头蛇成员，在九头蛇内地位也不算低，他可是比神盾局内绝大部分其他人都要清楚佐罗那个级别的家伙的可怕之处的。而更直观的是，他自认为对上冬兵毫无胜算，而冬兵如今被对方钉在墙上——还需要犹豫吗！

    而他也没有想错，佐罗是要杀他的，但不是为了灭口。

    “而是忍了三个月，你真的太讨厌了啊……不对，‘讨厌’用在这里容易有歧义，万一被人误会我是基呢？不行，换成‘恶心’吧。就这样！”

    将“直刀”从冬兵身上抽出来，也没有再理会这个美国队长的好机油，他马上就朝加勒特追出去。

    捅了那一刀算扯平，接下来是生是死就看冬兵自己的造化了。

    很快，那些条暗道以及那个秘密实验室就被甩在身后，佐罗也再次见到加勒特那恶心的背影了。此时加勒特正大声地焦急地讲着电话，应该是求援了，还不断地朝周围的人喊着拦住他拦住他之类的。可惜那些人在看到佐罗一身血地冲出来，还拿着一把刀，根本不敢上去阻拦。倒是有胆子比较大的掏出手机拍照录像。佐罗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去追究。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加勒特了。

    （啊呸！我不是基！）

    再次扬手，“直刀”带着呼啸声擦过加勒特的手，打掉加勒特的手机，在加勒特的耳边钉在墙上。而佐罗则一步又一步，踩着让加勒特心跳加速（excuseme？！）的节奏走到加勒特面前。

    “不，你不能杀我！”加勒特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显得硬气，但声音里的丝丝颤抖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你不能杀我。虽然你打掉我的电话，但我的援兵马上就到了！如果你现在退走的话，还来得及！”

    佐罗看着他，带着笑意，将“直刀”从墙上取下来，一话不说，就是罩着加勒特的身体上下比划，还要是慢条斯理的那种，给加勒特很强的心理压力。

    “不，不不！杀了我，你就是与九头蛇、神盾局为敌，与全世界为敌！”

    都这种时候了，加勒特还知道在说“九头蛇”的时候压低声音，还真有意思的。不过他的话，也让佐罗的动作一顿。

    然后佐罗轻轻摇了摇头。

    “与世界为敌？”佐罗轻轻笑了笑，“听上去就有意思，不过我不在意。我的故事到这里了还没有特别值得称道的桥段，所以这一章我就是要搞事情。”

    这么说完，他扭了扭手腕舞了个剑花——呃，刀花，或者棒花随便什么鬼，然后将刀水平拿在胸前，刀尖向外。在那竭斯底里的喊声中，他冷笑着，缓缓地将刀刺进加勒特的左胸，穿过墙壁，只留了一个刀柄仅仅露在加勒特的胸膛上。

    佐罗还活着！

    这个之前当着那么多超级英雄的面抢走宇宙魔方的家伙不但没有死在拉托维尼亚的那场大爆炸中，这时候重新出现，竟然还在二十多人面前悍然杀了神盾局一位高级特工，而且似乎已经将宇宙魔方的能量提取到自己身上——起码是宇宙魔方的其中一部分能量？

    神盾局以及还潜伏在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都被这个加勒特临死前传回来（以及冬兵）的消息惊了一把。

    目前，消息还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九头蛇方面，有高层提出尽一切资源将佐罗抓回去。毕竟终于有人能发掘出宇宙魔方的潜能来了，九头蛇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不过这个提案遭到九头蛇目前的最高领导人——亚历山大皮尔斯反对。

    “我们会将他抓住的，但不是现在。加勒特被杀，事发地点还是与我们九头蛇有关的赛博科技的总部，我们必须做好我们九头蛇的存在已经被第三方掌握的最坏准备。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是在保证我们的人没有被收买的同时，尽快将洞察计划实现。”

    自齐塔瑞人入侵哥谭之后，明面上身为世界安全理事会秘书长兼神盾局前任局长的皮尔斯就在安全理事会上提出了很迎合理事们的心意的洞察计划，并安排神盾局去实行。洞察计划是将至少三艘比原有的天空航母还要先进的空天母舰送到地球同步轨道上，实时监控整个地球。其中的概念是不管地球上哪一个地方出现威胁、甚至在威胁出现之前，收到消息的神盾局就立即启动空天母舰上的武器，对该处地方进行覆盖性打击，甚至能对某个人进行精准的点杀。这样的计划一旦实行，有了同步轨道上的空天母舰的存在，可以让各种恐怖分子啊外星人啊等威胁不敢随意露头。

    当然，这是对神盾局的说法。九头蛇真正的目的，自然又是通过这种拥有精准打击武器的空天母舰，加入特殊的算法以及极为尖端的识别系统，用最高效的方式铲除异己消除威胁用恐惧来统治全人类了。

    唔，还真够老派的。

    从当初在变种人和“解药”的那件事上“九头蛇”这个名字莫名其妙地被扯上之后，皮尔斯就一直在提九头蛇的速度，加快进程。齐塔瑞事件让他有了正式启动洞察计划的理由，而如今的佐罗事件也让他有了进一步推进计划的借口。

    神盾局这边，局长尼克弗瑞很快就接到了由皮尔斯下达的代表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指示——全力推进洞察计划。

    “他们说洞察计划上线之后，就能预防佐罗的事件再次发生，而且能很快找到佐罗的所在。”站在三曲翼大楼的地下机舱，弗瑞这么对自己的副手说道。

    玛利亚希尔注意到自家boss的表情：“长官，你似乎不赞成。”

    弗瑞看了希尔一眼。

    “上头的那些家伙太急躁了。洞察计划的确是划时代的，但正因这样更应该谨慎对待。目前我更关注的是加勒特为什么会出现在赛博科技的总部，他与佐罗之间又有什么过节。而且现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似乎还有其他人参与……事情绝对不是佐罗杀了我们一位高级特工那么简单。”

    毕竟事发的场所是赛博科技的总部，九头蛇的人来得可比神盾局的要早，抢先清理了现场。因此即使是尼克弗瑞这个全世界最大情报机构的头子，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其他人”就是早在业内有所传言的冬兵。

    “别忘了还有天眼会那边的人。”希尔淡淡地说道，“天眼会说他们的一位重要探员也死在里面了。他们认为也是佐罗下的手，并提出要与我们联合调查。”

    “联合调查？是联手缉拿吧。”弗瑞撇了撇嘴角，“你怎么想？”

    “我的想法不重要。不过长官，你应该尽快给出指令了。我不认为安理会那边会乐意看到你一直拖下去。”

    希尔说的是大实话。

    弗瑞想了想，摇了摇头：“就按他们的意思，加速计划进程吧。你亲自去负责最后的验收。”

    “了解，长官。”希尔点了点头，“不过佐罗和天眼会那边怎么处理？”

    “将那个家伙的消息传给斯塔克。至于天眼会那边，就直接回绝了吧。”

    于此同时，正在挪威处理着某个激进邪教的科尔森小队，也从神盾局内部的高级通告中得知加勒特被佐罗杀死的消息。花了点时间，他们也接受了一个事实——那个在他们的飞机上呆过好几天的佐罗，就是当初在齐塔瑞入侵哥谭时抢走宇宙魔方的佐罗。

    “不，我不相信！”斯凯皱着眉地说道，“他不是那种人，你们也跟他相处过，你们也应该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你的意思是，约翰才是该死的那个？”对于这件事，沃德的反应最大。加勒特不但是他的导师，还对他有这更深层次的影响。在得知佐罗将加勒特杀掉之后，他恨不得马上去找到佐罗将之千刀万剐。“别忘了，约翰才是神盾局的特工。而你的那个佐罗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天知道当时他是不是用什么巫术之类的手段，把你们都迷惑了，还给他起回‘佐罗’这个名字。还真够讽刺的！”

    经沃德这么一说，佐罗还真的就像是一个有预谋混上他们的飞机然后找机会对加勒特下黑手的家伙。西蒙斯本来还想说一句自己的看法的，现在都不敢开口了。

    还是斯凯：“我不是说加勒特该死。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知道加勒特的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沃德。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有人杀了加勒特，然后嫁祸给佐罗……”

    “well，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想要嫁祸给他的人做得还真够彻底的。”一边的拿着平板的菲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打断了斯凯的话，还吸引了队员们的注意。紧接着他向队员们展示出他正在看的一段视频。“我找到了神盾局保留的一份监控录像。你们看，这个人的身材跟我们所知的佐罗，呃，还是喊佐罗吧，很相似。另外看这把将加勒特钉在墙上的凶器。聚合塑料折叠棒，其实是没有开锋的剑或者刀——在佐罗或者美国队长那类人手上开不开锋也没差别了。那是在佐罗放走超杀女、大老爹他们之前，科尔森让我给佐罗做的，整个神盾局甚至整个世界只有一把。没想到科尔森最后还是交给他了。”

    斯凯很痛心很不甘心地将手边的东西全部甩到地上，还踩了好几脚发泄起来。

    见她这个样子，西蒙斯有点不忍心了。

    “还是不要太肯定，这里面还有我们不明白的地方。”她这么对斯凯，同时也对沃德以及菲兹说道，“内部通告说佐罗得到了宇宙魔方的能量，可是我在给他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根本没有检查到放射性。”

    菲兹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希望是佐罗杀了加勒特。可是也有可能是神盾局消息错误而已，他并没有拿到宇宙魔方的能力。又或者他当初提取了一部分宇宙魔方的能量，没有带到‘巴士’上。后来离开之后再取出来。我们不能就这样……”

    有了西蒙斯的“理论”支持，斯凯马上又活跃起来：“这些都还不能确定佐罗就是凶手对吧。或许是，或许就不是了呢！”

    这场争论最后还是迎来结束。当科尔森在他自己办公室里呆了一个小时之后重新出现，铁青着脸训诫大伙将精力都集中在手上的工作时，哪怕是沃德也不敢再说什么报仇了。而从此“佐罗”这个名字，也成了他们小队里的禁忌话题。

    佐罗杀死加勒特这位八级特工的消息，即使是在神盾局内部，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科尔森小队之所以会收到通告，那是因为科尔森本身也是高级特工。除此之外，哪怕是之前几个月里一直在加勒特管治下的神盾局秘密基地之一，“灯塔”，里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负责人忽然就换成其他人了。倒是神盾局的通缉名单上第一的位置悄然易主，“佐罗”这个名字以及有限的一些资料忽然就来到通缉榜的榜首，让相当一部分人莫名其妙。

    知道消息的高级特工们都猜测着神盾局高层会对此采取怎样的措施，会由谁来组织、级别有多高的行动。他们或多或少都注意到神盾局内大批资源在进行非常规调动。只是他们不会想到，那不是上头在计划进行对佐罗的追捕，而是在安理会的推动下，洞察计划已经在进行最后的收尾了。

    “所以这就是你将事情甩给我们的理由？”坐在复仇者大厦的会议室内，斯塔克朝大屏幕上的希尔说道，“你们神盾局死人了，你们不去采取措施，反而去弄那个什么计划，让我们帮你们报仇。唔，洞察计划？well，你们神盾局得办事方式真有意思。”

    斯塔克可是听说过洞察计划的，甚至是有所了解，说不定知道的比参与到计划的绝大部分特工都要多。毕竟在洞察计划实施的最开始阶段，弗瑞那边就曾就空天母舰的动力核心咨询过他这位神盾局顾问的意见，而他在给出建议的同时也“顺便”让贾维斯“了解”了一下那个计划。说起来他对那个几乎监控全人类的计划并没有太过反感。

    当然，他所知道的也仅限于神盾局知道的部分。

    面对斯塔克的吐槽，希尔依然面不改容。

    “我无意对上头的决定发表评价。不过严格来说佐罗应该算是你们复仇者联盟的责任。”

    听了希尔这话，斯塔克一副“你xx在逗我”的表情。

    “好了，这里就是我不太理解的部分。不过你不介意解释一下？”

    而希尔一点都没有被吐槽被嘲讽的自觉：“复仇者联盟最开始的宗旨就是作为人类最强大最值得信赖的防线，在人类面对普通人无法应付的威胁时出手，拯救全人类。现在虽然你们从神盾局独立了出来，但这个宗旨没有变吧。呐，佐罗就是那么一个威胁。”

    会议室这边，气氛陷入片刻的沉默。然后斯塔克开口了：“希尔，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工作？我觉得比起在弗瑞旁边替他干那些脏活累活各种不讨好的活——比如现在，你更适合当个企业发言人什么的。”

    希尔没有回应斯塔克的这话。

    “那么，你们怎么说？”

    “我们会做我们该做的。”会议室里，坐在斯塔克对面的那人说道，“你能提供什么信息？”

    说话的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另外，这边复仇者大厦的会议室里，可不只有他和斯塔克。黑寡妇、鹰眼、蜘蛛侠、野猫、石头人、野兽，上次在哥谭大战齐塔瑞人的小半个阵容都在列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佐罗似乎从宇宙魔方中提取了部分能量，而且已经有运用的办法。这也是我们通知你们的原因。毕竟这已经上升到超自然能力了。所以……”

    希尔说到这里，就被某人打断了。

    “我很抱歉。不过你们神盾局该不会是打算在我们把人捉回来之后将人带走去研究你们那个什么将宇宙魔方制成武器的阶段二吧！”

    听了斯塔克这话，希尔有点郁闷，不过还是很自然地回应：“阶段二甚至宇宙魔方的武器化计划已经被放弃了，这一点我敢保证。”

    斯塔克这回摆了摆手：“得了，我只是随便一问而已。”

    他这副样子让希尔更加无奈。随便一问？敲打——或者说警告——才是真的。

    不过希尔也没有需要心虚。宇宙魔方武器化计划在雷神索尔带走宇宙魔方之前，甚至在齐塔瑞人入侵哥谭的前夕就已经被弗瑞废弃了。当时是弗瑞用来作为拉拢超级英雄们的手段。而现在，神盾局的全副精力都放在洞察计划上，根本没有余力也没有别的精神去研究一个早就不在自己手上的东西——哪怕那个东西有难以想象的能量。

    “那就好。回到刚才队长的问题。我们对佐罗的了解不比你们多，只知道他最后一次被捕捉到身影是在加州北部，红杉树公家公园附近。”

    “森林？真聪明。”鹰眼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

    气氛有点冷。如果只有这么一条线索的话，即使是复仇者联盟也不可能找到甚至捉住目标。

    “或许我们可以再让班纳博士去追踪。”沉默了一阵之后，美国队长说道，“上次在天空航母上，弗瑞不就是让他去锁定宇宙魔方的位置的吗？用的是辐射对吧。”

    “噢，这个我可以帮忙！”在这一屋子成年人中，小蜘蛛本来有些无聊有些惶恐。现在终于找到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作为高中学霸的他马上积极地说道。“虽然不是我的专业领域，但我可以协助班纳博士！”

    有了他这一下，会议室内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斯塔克满意地拍了拍小蜘蛛的肩膀。后者就坐在他的旁边。

    “会有你发挥的空间的。”朝蜘蛛侠鼓励了这么一句之后，斯塔克再看向其他人——主要是美队。“现在我就可以将班纳找过来。他就在楼下其中一个科研室里。不过我不确定这个办法还能奏效。如果没有其他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就应该派人去红杉树国家公园一趟。”

    “这个就让我来吧。”说话的是一直没有发过言的黑寡妇。

    发生了这种事，跟佐罗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她虽然不说因为看错前者了而内疚或者恶心什么的，但心里也还是有些别扭。没等其他人回应，她就离开会议室了。

    大屏幕上的希尔看着罗曼诺夫离开，脸色有点古怪，不过随机就恢复过来。

    “其实除了红杉树国家公园之外，还有两个方向可以跟一下。”希尔这么说着，显得有些犹豫。“据我们所知，相对来说跟佐罗接触得比较多的人有三个，三个都是女性。”

    美队、斯塔克以及其他的人都皱起了眉。

    而希尔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往下说：“罗曼诺夫就不说了。她跟佐罗接触得比较多实在哥谭核武器危机中。那与宇宙魔方无关，而且罗曼诺夫也只是接近他方便做出评估而已。可以排除。可是另外两个——暗影猎手克拉蕾芙蕾可是佐罗的，唔，手下。她肯定知道佐罗的一些事，比如习惯做什么、会去哪里等等。另外，如果说除了佐罗自己之外谁最有可能了解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的话，那就是在他抢走宇宙魔方那五个多月里一直跟他待在一起的黑金丝雀罗瑞尔兰斯了。”

    希尔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就都已经看向野兽以及野猫了。

    “好了，通话到此结束。☆m 小说下载☆☆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内部会议了。”将目光从野兽以及野猫脸上收回来，斯塔克朝大屏幕上的希尔这么说道，“再见！”

    将与神盾局那边的通讯挂掉，斯塔克再次将目光放倒野兽以及野猫那里。

    “我不说谎，接下来真的是内部会议。”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钢铁侠本尊是什么意思。

    希尔在最后说到的两个“方向”，分别与野兽以及野猫有关。

    克拉蕾自当初在拉斯维加斯打完暮光吸血鬼跟佐罗分别之后，就一直跟变种人待在一起。因此大伙都等着作为变种人代表的野兽汉克麦考伊的回应。至于罗瑞尔……

    “兰斯自从拉托维尼亚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最近跟了一位女武术家到东方学艺了。怎么，你们怀疑她替佐罗隐瞒，甚至帮佐罗控制了那个宇宙魔方的能量？”野猫作为黑金丝雀的导师（现在要在导师前面加上个“第一位”了），他当然站罗蕾尔这边。

    更重要的是，以他对罗瑞尔的了解，如果她知道佐罗想要将宇宙魔方的能量据为己有的话，肯定会拼死阻止的。所以他站罗瑞尔这边也站得很有底气。

    此时他就用不怒自威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他这一把年纪摆在那里，又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当义警，资历在那里，一时间还真的镇住了其他人。

    不过，说到资历甚至年纪，在现场的某一人面前，其他人都只是辣鸡……五十多的野猫也不例外，上世纪六零年代就已经是博士毕业的野兽也还差了不少。那就是二战时期就作为英雄活跃在战场上，现年已经九十好几岁的美国队长。

    “我们没有这么认为，泰特。”美队诚恳地说道，“我们只是觉得，或者兰斯小姐曾经在佐罗身上见过，但后来忽视、遗忘了某些可能有用的线索。如果能让她回来，或许对我们追缉佐罗有帮助。”

    这番话如果由其他人来说，哪怕是复仇者联盟里的“款爷”、将斯塔克大楼改为复仇者大厦并为成员们设计制造装备的斯塔克，效果也要打折扣。可是美国队长的话，有着足够的说服力。起码听了之后野猫的表情是和缓下来了。

    “我可以试着去联系她。但我不保证她会回话，更别说保证她会回来了。”

    没等美队回应，斯塔克就抢先开口。

    “这就够了。不管能不能成功，总要尝试一下的对吧。”很自然地朝野猫说了这么一句，斯塔克却已经暗中吩咐自己的智能管家留意野猫接下来的行动，比如如果是打电话的话就追踪一下对面什么的。

    随着野猫点头，接下来压力都来到野兽这边了。

    “汉克，我们需要见克拉蕾芙蕾。”美国队长说道。

    如果说对黑金丝雀还算客气，毕竟她在对佐罗的关系上属于受害者，那现在美队在克拉蕾的问题上更倾向于指责了。谁让她当初在齐塔瑞人入侵哥谭前，就是以佐罗的“部下”的身份出场的呢！

    野兽汉克麦考伊当然知道这一点。他只是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我也可以联系一下她。至于她会不会来，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他跟之前的野猫一个意思。只是野猫那边能得到客气的回应，他却不行了。

    “汉克，你应该明白这是一件大事。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佐罗在杀死神盾局的高级特工之后还会做出什么事，而为了阻止他我们需要关于他的情报。上一次他抢走宇宙魔方的时候你们变种人就已经在包庇芙蕾小姐，这一次你们还想要这么做吗！”

    而汉克也是十分硬气：“事先声明，上一次我们是被那个神秘的安布雷拉公司逼得无家可归。我们变种人没有得到任何来自神盾局或者在座几位的帮助，是克拉蕾主动加入了我们。”

    “那是你们没有向我们求援。而且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起码我们也尝试过去找你们所说的安布雷拉公司，只是没有结果而已。所以我很怀疑那个公司是不是真的存在。”斯塔克这么说道，“听说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告诉你们那些生化生物是出自安布雷拉的。你确定她没有在利用你们？你知道，商业间谍或者报仇什么的。”

    汉克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有句华夏话叫“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如果这就是你们想说的话，或者这是你们想出来最好的借口，那就省了吧。我们不需要。我来这里不是我们需要你们，我们渴望加入你们。我只是觉得这会是一个改善我们变种人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的平台而已。”汉克这位老好人也是来脾气了，“事实上，我来这里根本没有得到我的同胞们的支持。尤其是万磁王。如果不是因为带领同胞们对安布雷拉复仇耗费了他大部分精力，要不是还有教授劝住他，我想他很乐意用其他方式为变种人争取更好的待遇甚至地位——那种你们都不会喜欢的方式。现在，你们还指望我的同胞们将已经被视为同胞的克拉蕾交出来？忘了这个念头吧！”

    说到这里，汉克顿了顿，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然后继续往下说：“我会跟克拉蕾说你们需要她问她一些问题，不过，先不说她会不会回应你们，也不说她知不知道能让你们找到佐罗甚至捉住佐罗的消息，有一点或许你们都没有想过，为什么佐罗会杀那个神盾局的特工？就因为那个特工是神盾局的，就一定是无辜受害者了？或许你们都不喜欢佐罗的风格，但不要随便就下定论。”

    面对汉克这番没有太过激动反倒是语重心长的话，在场的其他人都有点懵。

    哪怕是斯塔克也没有想到，追捕佐罗的行动还没开始呢，复仇者内部就要出问题了。不过，他毕竟是经历过好些事了，也没有说出“谁让你加入了”、“我们也不稀罕你”之类的话。

    “那么以你的逻辑，抢走宇宙魔方的反倒不是坏人了？”斯塔克反问一句，“那样的话我倒是想知道普通人类跟变种人之间是不是真的只差一段x基因了。”

    这时候，美队一声“够了”感叹号，中断了这场即将变为争吵的对话。

    “汉克，我想斯塔克刚才的话没有歧视你们变种人的意思。”美队这么说道，“不过，那个特工是神盾局的的确不代表他是无辜受害者，但佐罗毕竟是有前科的。还有，哪怕佐罗没有害人的心思，哪怕那位特工真的有错在先，想想在拉托维尼亚发生的事。那场爆炸。如果我没记错，神盾局得到的消息是一支六十二人的警察与修士——那个国家的特警——队伍全部牺牲，半个城市受到冲击，整片平原变成了峡谷。那还是因为爆炸源在郊外偏远的地方。哪怕那不是佐罗本意，万一他这一次在洛杉机、萨克拉门托或者旧金山出了问题呢？”

    汉克一下子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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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在人品名声在外的美国队长的晓之以理下，三观本来就很正的野兽汉克动摇了。

    老实说，他对佐罗的了解没比在座的其他人多到哪里去，也是几乎为零。多出来的那些除了是克拉蕾平时对佐罗的吹嘘之外，就是在那一次解决“解药”事件上的接触了。出于对克拉蕾的信任以及对佐罗解决“解药”事件上的感激，他可以初步相信佐罗杀死加勒特别有内情。但就像美国队长说的，万一佐罗如今是异常状态呢？比如被人控制，或者控制不了那股宇宙魔方的能量。那样的话，后果可是相当严重！

    另外还要提一句，现在克拉蕾还不知道佐罗还活着呢！

    这好几个月里变种人们一直在对安布雷拉展开追踪和报复，甚至居无定所，以致根本没有多少机会去接触外界的情报。而佐罗杀死加勒特这件事，登上普通新闻频道了却没出现任何名字。因此克拉蕾他们不知道也是正常了。而要不是汉克并没有跟着变种人大部队行动，而是一直留驻在纽约保持变种人与复仇者、与神盾局之间的联系，要不是这次开会也被叫上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那种事呢！

    就在汉克纠结着“忠义两难全”的时候，本来在楼下给大伙搞装备的布鲁斯班纳也被斯塔克让人找上来了。

    与斯塔克一样，班纳博士也对采用上次在天空航母上用来追踪宇宙魔方的办法来能否找出佐罗的位置没有把握。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起码可以尝试一下。于是在斯塔克的安排下，曾经在天空航母上搭建了好久的机室，这一次才半小时就弄好了。然后，神盾局当时是利用职权，调动世界各地的有联系的实验室，让他们将光谱仪设定到伽马射线上。而换作斯塔克这边，这位有钱任性的家伙只打了一通电话，n架飞机啊汽车啊等等就直接从各地的斯塔克工业旗下工厂公司带着光谱仪分别出发了。

    才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整套系统正式开始运行。

    伽马光谱仪覆盖搜索系统的完成部署开了个好头，好消息接踵而来。先是野兽已经决定要好好跟x教授、万磁王以及最主要的克拉蕾好好谈一谈，紧接着几个小时前才将联系消息从特殊渠道放出去的野猫也得到了黑金丝雀的回应。后者已经决定立即从远东赶回来了！

    而比起以上这还有点不确定性的两条，第三条是最值得高兴的了。刚刚到达红杉树国家公园没多久的黑寡妇传回来消息，那边留下了曾经发生过一场的痕迹。暂时还不知道战斗的结果，只知道战斗的其中一方就是佐罗。种种迹象表明，复仇者这边还没出动，就已经有一位可以称得上是盟友的神秘人率先对佐罗出手了！

    “罗曼诺夫还在追踪战斗的痕迹。现场没有留下尸体，说不定战斗还在持续，只是转移了地方而已。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我们也应该行动了。”在得到罗曼诺夫传回来的消息之后，美国队长召集人手又开起了小会议，“斯塔克、格瑞姆、帕克、巴顿，还有我，现在就出发。汉克不要犹豫了，应该立即联系芙蕾小姐。还有一点我之前没有说到，或许芙蕾小姐是唯一一个能让事情平和解决的人。说不定她能劝服佐罗。而泰特，你先去接黑金丝雀，然后与我们在西海岸那边汇合。对了，还有班纳博士，你留在这里……”

    “我留在这里继续用光谱仪帮你们锁定佐罗的位置。”绿巨人本尊很自觉地说道，“放心，伙计们，我不会变绿的。”

    众人笑了起来。

    “我倒是喜欢看你变绿。”斯塔克没正经地说道，“只要不是在我的大楼里就好了。或者找一天，找个空旷的地方，你变一下怎么样？”

    班纳笑了笑：“那样的话，那得找很空旷很空旷的地方才行。”

    视角回到黑寡妇那边。此时她正在追踪着佐罗与某个神秘人战斗留下的痕迹，一直追到森林的另一边，几乎穿过了整个国家公园。于此同时，作为一位优秀的间谍——最优秀的那种，她知道怎么在追踪的同时隐藏好自己。这一回，她就偷偷摸到一个疑似目标的身后了。

    此时一个赤果着上身的男人背对着罗曼诺夫的方向，靠在其中一棵树的树干上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一件染了血、布满划痕和破洞的皮质紧身衣被随手扔到一边，还有一把刀插在男人右手侧触手可及的地面上。

    罗曼诺夫第一印象，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家伙。只是才准备出声呢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然后先开口的却是那个男人。

    “谁在那里？”

    说这一声的同时，那个男人已经停下了对伤口的处理，还以极快的速度抽出插在旁边的刀，猛地躲到树干的后面。毫无疑问，对方已经发现有罗曼诺夫在靠近了。这份警觉，还有那顺势往树干后一躲所展示出来的身手，对方绝对不是一般人。

    不过显然对方也受到了那程度不明的伤势的影响，动作间有些卡顿。而罗曼诺夫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那不是佐罗。

    其实这一点她应该从那把跟直刀有点差别的武士刀以及那件紧身衣上就看出来的。

    既然对方不是佐罗，那就很有可能是跟佐罗战斗的神秘人。本来有点失望的罗曼诺夫在想到这一点之后也好奇了起来。

    “你是谁？”她直接问道。

    对方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先从树后露出小半边脸来望了她一眼。对方的脸刚好在一片阴影中，而且双方之间离得稍微有点远，罗曼诺夫也看不清那小半边脸的模样。

    而对方没有回应黑寡妇的问题，反倒叫了起来。

    “搞什么，又一个黑色的家伙？！噢拜托，我越来越讨厌黑色了！”那个男人用很恼火的语气喊道，“今天不是星期五吧？黑色星期三？也行！我决定了，以后将所有星期三列为不适宜出门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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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推回到3小时14分又52秒之前。

    在赛博科技的总部杀了加勒特之后，佐罗一路向北，也不是一味躲藏。他认为九头蛇为提防他爆出可能已经知道了的秘密，会第一时间派人过来追杀他。为此他甚至做了些不算是部署的部署，就等着九头蛇的追兵撞上来了。

    还记得在“灯塔”时，佐罗接下加勒特的那个“终极考验”出发前往赛博科技的总部之前，正在处理的那个吸血鬼的案子吗？那是一个名为埃里克布鲁克斯的半人半吸血鬼的家伙——也就是刀锋战士——在跟一个已经植根于美国有两百多年的吸血鬼家族在对杠。当时双方的你来我往引起了地下世界不少的波动，本来就因为之前的虐-杀案事件而变得脆弱兼敏感的加州黑道几乎沸腾了起来。佐罗当时的任务就是对刀锋战士以及那个吸血鬼家族两头打压，让他们收敛。刀锋战士那边就算了，毕竟佐罗一直没有下死手。而吸血鬼那边，佐罗可是杀了好多的，几乎把那个家族的附庸干掉大半，甚至杀了几个嫡系。那个吸血鬼家族可是对他恨之入骨。

    这一次佐罗就选了加州北部的红杉树国家公园这么一个地方，稍稍露了下脸，在告诉九头蛇的人他在那边的同时，也招来那个吸血鬼家族。要是能让九头蛇跟那些吸血鬼打起来，那会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没想到，九头蛇竟！然！怂！了！

    这让佐罗多尴尬啊。舞台都搭好了，双方之一的吸血鬼也差不多到位，反倒是动机更足的九头蛇那边竟然不来？

    哪怕佐罗魂穿而来有些许先知先觉的本钱，又自诩智商不低更懂得不少阴谋诡计，但这回是真失算了。

    而就在他纠结着自食苦果、又要去应付那些汹汹而来的吸血鬼时，发现了竟然有另一拨人在追踪他。

    说“一拨人”其实不太合适，因为那其实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非常特别，不是九头蛇的，但也有可能因九头蛇而来。于是……

    于是佐罗索性改变计划，暗中引导着这个人先跟吸血鬼们血拼一波。

    佐罗的计划成功了。这个人的装扮跟佐罗在对付吸血鬼们时的有起码四分相似。当然，反过来说也行。总之在佐罗的误导下，吸血鬼们将那个人就当成是佐罗，设下了自认为很巧妙的陷阱准备围杀对方。没想到那个人识穿了他们的陷阱，将计就计来了个反杀。双方打得轰轰烈烈缠缠绵绵……这伙吸血鬼可不是曾经的暮光吸血鬼，没有各种各样的超能力，也没有诡异的钻石化身体，而是在设定上算是比较正宗的那种——力量速度远超常人以及超强的自愈能力，还有强烈的吸血欲-望。只可惜，他们面对的那个家伙也有自愈能力，甚至不怎么怕痛。而且那个家伙的身手比他们吸血鬼的还要强悍不少。没过多久，他们就一一被砍手甚至斩首了。

    而那个人甚至没受多少伤。

    “oh，sh*t，sh*t！”

    忽然很气恼地骂了这么一句，那个家伙忽然转换了风格，从之前的闲庭信步换成猛虎下山，三下五除二将最后的几个吸血鬼干掉，然后望向正坐在那里看戏的佐罗方向。

    “嘿，那边躲起来的老鼠，你是胆小的吸血鬼还是胆大的苍蝇？”

    这么说着，他忽然迈开脚步，用比之前对付吸血鬼时还要快上几分的速度，瞬间就来到佐罗面前。

    而佐罗也开口了：“又老鼠又吸血鬼又苍蝇，这就是你能看出来的？有句话叫‘仁者见仁’……”

    “我不懂那是什么亚洲话。”这么说着，那人的语气却是轻快了起来，“我只知道，我的钱包终于出现了！”

    然后没等佐罗回话，他就继续往下说。

    “唔，说‘钱包’不太妥当，毕竟你不是给钱的那个。我要用你去换钱，那应该用什么词来含蓄而又准确地表达这种关系？”这么想着想着，他反而自己恼了起来，“stupid！算了，不想了。那么，嘿，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我可以给你五秒钟的时间。”

    “我……”

    “好，时间结束。让我们来把事情做完吧。”看了看手腕上不存在的腕表，那人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却根本没给佐罗回应的时间和机会，“今天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两种结果。不是我将你杀掉换取报酬，就是你死在我的手下，然后我去换取报酬。”

    佐罗额露青筋。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抢白过！这种事之前都是他来做的！

    “我不知道你们小时候英文课有没有教这个。我想说的是，我也觉得今天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两种结果。”佐罗反击了。在嘴炮方面，他不服任何人！“一是我将你打趴下；二是你被我打趴下！”

    “所以看来谈不拢了。唉，真麻烦啊。”这一次那人换上带点惋惜而又不无郁闷的语气。只是当他看到佐罗左手一把手枪右手一条水喉管时，他似乎有些懵了。看看佐罗，再看看自己；看看佐罗，又看看自己……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给人荒诞而又引人发笑的感觉之后，他忽然大喊一声。“神圣的妈妈啊，你是我的粉丝吗？！我说，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应该再模仿得更真实一些，比如多花点钱把水喉管换掉，再不济用塑料的假货也比撬人家的水喉好啊……”

    之前就说到两人的打扮有些相似。佐罗对面的这个家伙此时也是右手刀左手枪，还有一把刀插在背后的刀鞘内。一身紧身衣红黑相间，与当初佐罗对付吸血鬼家族时那一身，就只有颜色和细节上的差距了。当时佐罗的那一身依然是菲兹和西蒙斯做出来的蓝黑色的“夜翼款”。现在么，还是“夜翼款”，不过是染了血破了洞的了。

    而如果再追溯更早一点的时间，不说当时佐罗的常规防具是一身带部分中世纪风格得凯夫拉全身铠，就说同样两把刀背在身后，佐罗那是两把刀都从左肩斜向右腰，平行的；而如今的对方，从那背着的刀鞘就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大交叉叠着放置，左右肩后各露出一个刀柄。哪种摆放方式更优暂且不论，现在两人都是身穿紧身衣、右手刀左手枪……

    不对，该死的，佐罗右手那是水喉管！而且即使同样是手枪，他那把随手顺来的也比不上死侍的那一把。

    没错，对面那位正是死侍。

    “你是哪一个版本的死侍？”郁闷地甩了甩手上的水喉管，佐罗很直接地问道，“被缝住过嘴巴的还是被毁了容的？”

    “哇奥，你竟然知道我，你的死侍粑粑！出门之前我可不知道今天要吃这么多的惊。要是知道的话，我会将这个日期标注起来，就叫幸运星期三好了。或许回去之后跟我的宝贝说一下，她也许会同意在我们的晚间娱乐时采用我一直想要尝试但即使是我都不怎么好意思开口的体位。”说到这里，死侍已经很兴奋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yy一下那种不知道什么体位的感觉，之后，他忽然又“正经”起来：“不过不得不说，将嘴巴缝起来？那是我听说过最残忍的酷刑。是什么操蛋的生活经历让你有了这种可怕的惨绝人寰的想法？还有，你不知道我是哪个版本的，但我知道你。你是那个即将要被我踢屁股的版本！”

    这么一轮嘴说完，他就朝着佐罗举起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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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ng”“bang”两声，两边一人开了一枪，为这场古怪的战斗拉开序幕。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你大概是哪个版本的了。”

    佐罗这么说着的时候，两人已经真刀真枪地打了起来——完全的“真刀真枪”。两人右手的刀各种碰撞，左手则在试图将手枪指到对方的身上的同时还要想办法打掉对方的手臂不让自己的身体出现在对方的枪口之前。

    于是，各种叮叮咚咚，枪声也响起了好几下，就是没有受伤的。

    两人都还处于试探阶段。

    对于佐罗来说，比起“缝住嘴巴”的那个版本，有个固定“宝贝”的死侍容易对付多了。这个版本的死侍起码没有比镭射眼还镭射眼，也没有一身艾德曼合金骨骼，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弱了一筹。至于死侍那两把刀，只要不是从手臂里穿过皮肤伸出来的艾德曼合金版骨刃，佐罗的水喉管大概能挡……

    “oh，sh*t！”

    才刚想到那里呢，佐罗的水喉管就被死侍找了个机会一把削掉一大半了。

    “怎么，你以为我的刀是从某个五金店什么的拿出来的那种？”看了剩下的半截水喉管一眼，死侍吐槽了这么一句，然后拉长语调用很欠揍的声音说道：“噢，拜~托~”

    本来拿着水喉管跟死侍对砍就已经够郁闷的了，他要小心翼翼地避免与对方的刀正面硬碰。现在一不小心被对方废掉自己的武器，还要被对方嘴炮攻击，佐罗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来对方的刀也不是凡品啊。不然哪怕能将水喉管削断，也不会显得这么轻松。

    “如果你家里附近有卖不会被你的刀削掉的水喉管的话，请务必告诉我。”被别人吐槽而不回应不是佐罗的风格，他马上做出反击，“到时我就用它告诉你有些血迹穿红衣服也遮，不，了！”

    “我很抱歉，不过你确定你真的不会心灵感应什么的？像x学院的某个老头。你似乎很了解我，这让我有些担忧。”死侍这么说道，“如果我跟你说我已经有爱人了，而且是固定的唯一的，你不会做什么糟糕的事……oh，sh*t！”

    死侍这才注意到，原来佐罗在说“遮不了”的时候，已经趁着机会绕到他背后，将他背上的另一把刀抽出来用上了。

    “这把刀还算不错。虽然比起我以前的还差了点。”轻轻弹了弹刀背，佐罗笑着说道，“要不你把你手上的那把也给我？形单只影怪可怜的。”

    听了这话，死侍大喊起来：“形单只影？你果然对我有企图！你的暗示太拙劣了。虽然你面具下露出来的半张脸也算是比较吸引人的那种，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来晚了。我已经有一段固定的恋情。不过，如果你不介意……”说到这里，他忽然像是被人抽了一记耳光一样。“啊坏死侍！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初次见面你的家伙就动了背叛瓦妮莎的念头，即使只是一个想法也不行！虽然，那个家伙有点肌肉，也有点小帅，屁股也挺翘的……”

    佐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omg忘了死侍有隐藏的双性恋属性了！”

    接下来不管死侍再说什么，佐罗都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这样一个人在说，另一个人却不作声，感觉还是很无奈的。

    “噢，你不像刚刚那么有趣了。”跳起来又一记270度转身顺势挥砍的同时，死侍这么说道。

    “是是是我一点都不有趣。我也承认我在嘴炮上不是你的对手，就这样吧。”佐罗迫不及待地表态。他甚至不想跟死侍呆在一块了。天知道再呆下去会出什么幺蛾子？“你就这样离开怎样？要不我走也行！还有，如果你喜欢男人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x战警里的怎样？要不纽约好邻居小蜘蛛也行！”

    这番话，本来佐罗也只是表个态。没想到死侍还真的若有所思起来。

    “x战警就算了，那里面的不是长得丑就是肌肉男。曾经帅的都老了。至于纽约的蜘蛛侠？唔，听说那是个可爱的男孩纸。不过，咳，别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引-诱我！我再说一次，我跟我的宝贝感情很稳定，暂时没有更换伴侣的想法！”

    看着死侍义正言辞的样子，这下佐罗是彻底打定主意，不再接死侍的话了。

    只是他不说话，不代表死侍会就此收口。

    “你的身手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一些。要不你帮我录段话，证明一下你的身价，让我可以向我的雇主提价？”

    “你的身材不错，怎么锻炼出来的？我见过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恨不得自己的肌肉像花岗岩一样，像你这样线条相对来说比较柔和的真很少见。”

    “事实上早在当雇佣兵的时候我就垂涎你……你的悬赏金了。只是当时的我还是个普通人，甚至不敢动那种念头。而现在？或许我可以在领完雇主的佣金之后，还去把你的悬赏金也领了。我得跟你说，那个金额可不少……噢不对，似乎你的悬赏单前段时间被撤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对了，你真的认识那只小虫？我说纽约的那个。好吧，虽然是脱口而出，但‘小虫’这个昵称真心不错，比什么蜘蛛人啊蜘蛛小子啊什么的好多了。我有感觉，我与他会很合得来。你说呢？”

    “oh，sh*t！我这算是见异思迁吗？我说不准。这就让我纠结了啊……”

    一个是一个劲地说，也不管听众有没有在听。另一个是不想听却无可奈何，恨不得蒙着耳朵转头就跑。不过即便这样，两人的战斗也没有停下。该砍的还是砍，该开枪的还是开枪，左手枪右手刀，比拉托维尼亚的枪斗术还要精彩许多。

    可惜没有观众，只有一地吸血鬼的尸体。

    打了五分钟又五分钟，双方都差不多熟悉了对方的战斗力，都开始埋下自己的陷阱，诱对方上当。因此渐渐的，双方身上开始出现伤痕。而又僵持了四十五个汇合之后，双方不约而同地慢下节奏，开始最让人纠结的消耗战。

    “怎么还不用出你那种蓝色的能量？如果用出来的话说不定能吓跑我呢！能够构成一个盾牌挡住攻击对吧？再不济也能耗掉我的耐性。而我这个人，最缺的就是耐性了。”

    听了死侍这话，佐罗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的雇主是九头蛇的人了。

    “如果我用出来，你的佣金和赏金就拿不到了。”佐罗这么说道，“看在我再次开口搭理你的份上，要不你就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好了。”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怎样，死侍看上还真有思考了一下。

    “虽然说只有一个人开口的话不太好玩，但我还是有职业操守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告诉你我知道的，然后你让我将你干掉好了。这样的话，我也不算是泄露雇主的信息啦！”

    佐罗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

    “既然你已经没用了的话……”

    下一刻，他悍然用身体迎上死侍的刀。也没有再使出那股引起轩然大波的蓝色能量，他任由对方用刀从右边肋骨的位置刺穿他的身体，他本人则一刀削断死侍拿枪的左手，同时朝死侍的脑袋连开两枪。

    “爆头，呼！”佐罗将还插在他肋骨之下的那把刀抽出来，痛呼了一声，将之扔得远远的。然后看了一眼死侍那倒到一边的尸体/身体，他舞了舞手上的战利品，随意地说道：“我手上的这把刀就我带走吧，就当是留你一命的价钱好了——如果你这样还能活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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