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施娘娘
夜色深深,灯火闪亮!
别墅的卧室里,美式复古胡桃色大床,枕边的手机‘嗡嗡’震不停。
“嗡嗡嗡……”电话再次震动,慕南烟猛地起身,抬起右手,挠着乱糟糟的头发,眉心紧蹙,以示被扰梦的烦意。
慕南烟划开接听键:“妈,这么晚,有事吗?”
季怡焦虑的声音传来:“南烟,你老公都睡到别的女人枕头边了,你还能睡得着?”
季怡打第三通电话的时候,慕南烟才接听,她能不来气吗?
慕南烟没有理会她的质问,有气无力,疲惫的问:“今晚又是哪个小妖精?”
“我把若水的套房号码给你发过去,你赶紧去把他找回来;你和若水结婚两年了,怎么还管不住他?老公成天不回家,你不着急吗?就不怕倪少夫人的位置坐不稳吗?”
“妈,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发过来,我这就去找他回来。”慕南烟的耳朵已经起茧,早已不在意季怡的唠叨。
收到短信之后,慕南烟伸了一个大懒腰,从衣橱里挑了一套大红色连衣裙穿在身上,她怕颜色不够艳丽,倪若水看不见她。
慕南烟出门的时候,给秦以涵打了一通电话,拉着她一起去。
捉奸这种事情,她没有经验,也害怕;害怕那对狗男女会联手打她,拉上秦以涵,她就多了一个胆。
半个小时之后,酒店大厅,秦以涵穿着黑t恤,运动短裤,运动鞋,手腕还带着运动护腕,一副打架的阵势。
她看到慕南烟走近大厅,快速迎过去,将护腕肋到手臂,骂骂咧咧:“艹他妈,是哪个贱人不长眼,居然勾引倪若水那不举的王八蛋;南烟,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撕破她的脸。”
慕南烟和秦以涵是生死之交,慕南烟的事情,秦以涵都知道。
她说,倪若水不碰慕南烟,因为那王八蛋就是不举,就是那啥功能不行;不然怎会放着如此美艳的娇妻不睡?成天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也没见他爆出什么火辣辣的视频和照片。
“噗嗤……”慕南烟被逗笑了,有秦以涵在身边,她就很安心;她一直认为,秦以涵和她才是真爱。
“慕南烟,笑你妹,你tm是来捉奸,不是来选美,穿这么骚包干嘛?”秦以涵对慕南烟的淡定非常不满。
“以涵,他们在2088号套房,我走前,你在后,记得拍照片,如果狗男女打我,你赶快报警。”慕南烟直奔主题,没有告诉秦以涵,她不穿的艳丽,是怕站在倪若水床边,他也看不见自己。
总而言之,在倪若水的眼中,慕南烟没有看到过自己,至少结婚以后是这样。
“没问题。”秦以涵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人到达套房门口的时候,慕南烟小手搭在门手柄上,轻轻往下一压,门就开了。
慕南烟心想,这对狗男女真着急,门都不锁就迫不及待的不知羞耻。
……
新书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走过,路过滴同学请收藏,投票加评论哦!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旧书,搜书名或者笔名,东施娘娘,都可以查到的,谢谢支持!
慕南烟猛地推开房门,看见若大的客厅有一桌人在打麻将,倪若水坐在大门正对面,一左一右两个美女,还是一对双胞胎。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倪若水抬头瞥了慕南烟一眼,仅仅只有一眼,就把眼神抽回来,扔出一张牌:“三条。”
“倪公子,这两女人是谁呀?怎么就闯进来了?”右边的女人见慕南烟和秦以涵直勾勾盯着倪若水,吃醋了;双手紧紧抱着倪若水的胳膊,小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生怕有人把倪若水抢走。
几个男人看到慕南烟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诡异,继而看向倪若水:“若水,要不你回去吧!”
倪若水没有搭理,继续摸他的麻将,扔出一张九筒。
秦以涵跟在慕南烟身后,冷笑:“靠,老娘还以为可以捉奸在床,没想到是在打麻将。”
不过,她看倪若水身边的两朵小花,依然很不痛快。
那个贱人,看到慕南烟就像没有看见似的,也没有把那两朵小花推开,一点都没把慕南烟这正宫娘娘放在眼里。
小花见状,立马把脸从倪若水的肩膀抬起来,娇滴滴的问:“倪公子,我和姐姐要避嫌吗?”
她被秦以涵那句‘捉奸在床’震住了,多多少少猜出来者是何人。
倪若水已婚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只是不知道他老婆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模样。
倪若水漫不经心道:“不需要。”
小花立马又将倪若水抱住,在倪若水脸上亲了一口。
“哟!这王八蛋还蛮知道享受,找对双胞胎双飞,南烟,幸好我们来得早,…”倪若水瞟了秦以涵一眼,她接下来的话没敢说了。
慕南烟镇定自若迈开步子,一步步朝倪若水走近,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不急不燥抓住他摸牌的手腕,不疾不徐:“跟我回家。”
倪若水稍稍用力,慕南烟就被他挣脱了,他面不改色,从容不迫,一点也没有被慕南烟影响打牌的心情。
“姐姐,没看见倪公子不愿意搭理你吗?妹妹好心劝你一句,别自讨没趣,难堪的是自己。”小花不开心了,怕到嘴的肉被抢走。
“嫂子,要不你先回去,我等会把四哥送回去。”穆白从中劝和。
“嫂子?”两朵小花懵了,皮笑肉不笑从倪若水的身边站起来,将慕南烟从头至脚打量了一番。
她们听说过倪若水有老婆,本以为他老婆太丑,倪若水才不愿意回家,没想到眼前气场不凡,貌美如仙的女子既然是他老婆,两朵小花心虚。
倪若水瞪了穆白一眼,他在责怪他多嘴了,不该喊慕南烟嫂子,这个老婆他都没承认,他这小子瞎承认什么?
随后,他若无其事对小花说:“坐下。”
“倪公子,这要真是嫂子,你就跟嫂子回去吧!今儿也不早了,下次我们再陪你玩。”小花尴尬了,况且她们只是公关,又不是正经人家小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不会和正宫娘娘闹起来。
然而,倪若水却冷不丁来了句:“不是!”
明明和倪若水之间没有感情,他的否认,终究还是让她的心隐隐作痛了,无声的委屈一刀刀将她凌迟,却让她找不到反驳的言语。
慕南烟和倪若水认识10年,不曾想过,他们会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及同床异梦的夫妻。
慕南烟很快将心里的委屈收起来,走到穆白的身边,抬脚踢了他椅子一下:“穆白,让给我打。”
“嫂子,你也要玩啊?”
“怎么?你们能玩,我就不能玩。”随后,她又转身看向秦以涵:“以涵,这酒店应该也有男公关吧!帮我叫两个上来,本姑娘今天也要嗨。”
“好咧!谁说只有男人可以玩,女人不可以玩,咱姐俩一人一个。”秦以涵兴奋了。
“……”套房内却鸦雀无声,没人接话。
一会之后,两个帅气的小伙子推开了套房门,笑脸迎迎走进来,管秦以涵叫姐姐。
秦以涵指了指背对大门而坐的慕南烟,吩咐:“你,把那位姐姐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姐,放心。”小伙子屁颠屁颠朝慕南烟走过去,拉了张椅子,紧紧挨着慕南烟坐了下来。
慕南烟扭头看了小伙子一眼,抬起右手,轻轻拍拍他的脸:“乖!”
“姐,我告诉你,我可旺了,我坐你旁边,你准赢钱。”男孩穿着休闲运动装,长得挺清秀,一口一个姐,叫得可甜。
“嗯!姐赢钱了,买糖给你吃。”
男孩笑嘻嘻在慕南烟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谢谢姐。”
倪若水坐在慕南烟的对面,脸上风轻云淡,心里早已波涛汹涌,把慕南烟骂了一百遍,这贱女人,居然拿着他大倪家的钱在他面前疼小白脸。
尽管倪若水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他还得和慕南烟斗啊!谁要认真谁就输了。
他朝慕南烟翻了一个白眼,扔了一张牌:“二筒。”
慕南烟推牌:“降一色,胡了。”
她嘴角还挂着一抹嘚瑟的笑意,似乎在挑衅倪若水。
几圈牌下来,倪若水的脸气白了,他不得不承认,慕南烟的脑子好使;可她总掐着他玩,每一把胡牌,每一把还只胡他放冲的牌,倪若水咽不下这口气。
他推倒面前的麻将,抓起手机,看向穆白:“穆白,你来。”
这时,慕南烟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起桌上的钱,分出一半,塞进陪她的小伙子衣领口:“小帅哥,姐姐给你买糖吃的。”
“谢谢姐,姐,你坐了这么久,我帮你捏捏背,如果姐愿意,我还可以让姐姐更舒服。”
倪若水正准备离开,瞬间愣住了,他右手搭在小花的肩膀上面,手指轻轻擦在她的脸上,嘴角挂着一抹魅笑,直视慕南烟。
他在等慕南烟的回答,看她敢当不敢带男人走。
沙发上,秦以涵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推开帮她按摩小伙子,朝慕南烟挤眉弄眼:“南烟,你身边的小帅哥挺俊的哟!可别暴殄天物。”
慕南烟的余光瞥了秦以涵一眼,痞里痞气的说:“那肯定,大家要玩就一起玩呀!”
倪若水的眼神终于认真的落在慕南烟身上,她今天一袭红裙,特别好看,特别妖艳,嘴角的那抹笑容特别媚,把倪若水气得脸色惨白。
倪若水盯着慕南烟看了片刻,冷冷嘲讽:“长期缺爱,是该找个男人让她爽爽。”
“谢谢倪公子的提醒,我一定会爽够。”慕南烟不以为然,慵慵懒懒,把她显得特别贱,让人气得咬牙切齿。
紧接着,那四个人勾肩搭背就朝隔壁套房走去。
穆白已被震惊:“嫂子威武!”
宫宣带着几分敬意:“弟妹挺会玩啊,四个人。”
倪若水被慕南烟挑衅,面子挂不住了,即便他和慕南烟之间没有感情,又怎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在外面找男人。
这顶绿帽子,他爷爷的,他带不下去,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倪若水拥在怀里的两朵小花,被猛然甩开,只见他怒冲冲朝隔壁套房走去。
他只要在脑海中幻想慕南烟被那两个男人伺候,就一阵反胃,想吐。
他的女人,即使不碰,别人也崩想沾边。
“大哥,若水不会杀了他媳妇和那两个男人吧!”穆白盯着宫宣问。
“放心,她媳妇有的是招,这个弟妹,我喜欢。”沈离打了一晚上的牌,终于开口说话。
两朵小话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问:“各位爷,刚才那姐们真是倪公子的媳妇啊?”
“怎么样?牛逼不?”穆白嘚瑟兮兮。
“嫂子威武,甘拜下风。”小花对慕南烟的忍量,以及狠劲,跪拜。
“哐哐哐……”小花的话音刚落下,隔壁的门就被踢垮了,几个人赶紧追过去。
屋内,两个小伙子躲在两个女人身后。
慕南烟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倪公子,既然想一起玩,把你那两朵小花叫着一起呀!”
慕南烟不以为然,懒懒的模样,贱到家了。
倪若水气得火冒三丈:“慕南烟,你真贱!”
“不贱?能睡在你家床上?”她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被倪若水骂,反正对付倪若水这种贱人,就要比他更贱。
“烟儿,漂亮!”秦以涵凑在她儿边,煽风点火。
倪若水被慕南烟气得吐血,抓起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套房外面拽。
慕南烟冷冷甩开他的手,媚笑:“倪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啊?别打扰我这缺爱的女人寻找关怀呀!你如果心痒,大家就一起呗!我不介意。”
“慕南烟,你给老子闭嘴。”
“哟!倪公子动怒干嘛?我会误会你吃醋的。”慕南烟身体向后倾,故意与倪若水唱反调,半推半就不肯跟他离开。
倪若水恨不得两个耳光拍死这个女人,他不甘心每次被她不动声色气个半死。他也想玩大,可他不敢跟慕南烟比,慕南烟孤家寡人,丢人也是丢倪家的人,他丢不起倪家的脸,更无法放任她丢倪家的脸。
‘吃醋’两字让倪公子更为愤怒,抬起右手,就掐住她的脖子,怒气冲冲道:“慕南烟,老了吃…屎,也不会吃你的醋,你要是敢丢倪家的脸,老子一定会你死的很惨。”
慕南烟没有挣扎,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冷笑:“姓倪的,你是老子什么人?凭什么管老子?”
慕南烟完全没把倪若水的狠劲放在眼中,学着他管自己叫老子。
沈离连忙拉着倪若水:“若水,君子动口不动手。”
“君子?呵呵!就凭他?”慕南烟成心刺激倪若水,讽刺他不碰自己的事情。
“慕南烟,你再跟老子开口试试?”倪若水威胁,秦以涵在一旁偷偷拍照片。
如果慕南烟以后真被倪若水扫地出门,这些都是有利证据,可以让这个家伙身败名裂,赔偿的证据。
慕南烟压根就不在意倪若水的威胁,不冷不热道:“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相干,很公平。”
“慕南烟,你还要不要脸,你是女人吗?”
“我就是不要脸的女人。”
慕南烟的冷静,刷新了大伙的新眼界,几个男人被她惊得哑口无言,心想,倪若水祖上八辈子烧了高香,娶了一个如此极品的老婆。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回去跟你算账。”倪若水拉着慕南烟就走了。
秦以涵急急忙忙跟在后面,提醒:“倪公子,南烟要是有什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刚才掐她的照片,我都留下来了。”
熟悉慕南烟和倪若水的人都知道,慕南烟是倪若水他老爹的心头肉,倪若水真要动了慕老烟,他老爹绝不会放过他。
大吵大闹会有,闹出人命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
夫妻俩走后,酒店立马派工人维修房门,看戏的人群也散了,秦以涵吹着小口哨,幸灾乐祸的走了。
车内,倪若水和慕南烟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她刚才嚣张的模样,在他脑海怎么也挥不去,如果可以,他一定亲手掐死这个女人。
“嗡嗡嗡……”慕南烟的电话响了。
她若无其事叫了声“妈”。
“找到若水了吗?那个混小子是不是在干坏事?”
“找到了。”
“他愿意跟你回家吗?要不要我过去。”季怡不敢亲眼看见儿子出轨,才让慕南烟去捉奸。
“在回去的路上。”
“勾引她的贱女人是谁,要不要我帮你收拾?”
“是一对双胞胎,加起来也没我好看。”慕南烟直接跑题,倪若水气得脸都绿了。
他承认,慕南烟是漂亮,可他们就是不和,没办法。
“你把电话给若水,我帮你骂骂他,这次的事情你就别告诉你爸爸,他最近在吃药,怕他受不了气。”季怡讲了半天,维护她儿子才是真心。
如果真有女人给他们倪家生下一儿半女,她开心都来不及。
慕南烟不屑的把电话递到倪若水耳边,眼中对他充满嫌弃,直到他们娘俩争完,她才把电话挂断,双手抱胸,别过脑袋,半眯着眼睛,欣赏s市的夜景。
倪若水不喜欢慕南烟这种态度,他冷冰冰道:“慕南烟,今晚的事情,你别想这么过了。”
慕南烟没搭理他,反正他把倪若水带回来了,至于他的不爽快,是她意外的收获。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慕南烟推开车门,不慌不忙朝屋子里走去,完全把倪若水忽视了。倪若水看着慕南烟的身影,猛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二楼的卧室拖去。
“砰……”他猛烈关门的声音,把慕南烟吓得一震。
屋内,倪若水将慕南烟狠狠摔在墙壁上,怒问:“慕南烟,你吃了豹子胆,敢坏我的好事?倪家给你两分脸,你还真拿自己当倪少夫人?有点自知之明,行吗?”
慕南烟冷冷的抬起眼皮,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卧室里面走去。
“嘶……”倪若水伸手去抓她的时候,不小心把她衣服撕碎了。
慕南烟转过身,冷不丁的说:“要和我讲道理,教训我?可以,去床上。”
慕南烟和倪若水在一起,不指望倪若水对她好,只求满足倪家几个长辈的心愿,给倪家添丁,以报倪家这十年对她的养育之恩。
慕南烟本来很尊重倪若水,对他很客气;但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改变了对倪若水的态度,让她无法再和平与他相处。
倪若水觉得慕南烟的提议可笑,他揪着她内衣的带子,将她再次摔在墙壁上,大手扣在她的小脸上,冷笑:“慕南烟,你也配让我上吗?做梦。”
“对!我不配,你倪若水也就配被那些花钱的贱货睡。”慕南烟是学法律系的,骂人也毫不含糊。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我说,你倪若水也就配睡贱货。”狗急了还会跳墙,慕南烟听到难听的话,自然也会反击。
每次让倪若水不痛快的时候,她就非常痛快。
她和倪若水一样,快乐是建立在彼此的痛苦之上。
“好!老子现在就上你,看你是不是。”倪若水被激怒了。
慕南烟冷冷的扬起嘴角,似乎在挑衅他不敢。
两人眼神相撞,倪若水快速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进睡房,“砰”一下把慕南烟扔在床上。
慕南烟小心脏猛然一颤,面不改色看向倪若水,他的暴怒让她有点恐慌,她怕疼,怕他故意伤害自己。
倪若水用力拽开衬衣的扣子,快速俯下身,抓着慕南烟的手腕,压在她脑袋两边。
慕南烟猝不及防,条件反射挣扎了两下。
“慕南烟,你想老子上你很久了吧!这会装什么装?有种你别动啊?”倪若水将她的手腕抓起,重重摔在床上,慕南烟没觉得疼。
她直视倪若水的眼睛,嫣然一笑:“有种你就上啊!”
倪若水身体缓缓向下倾,与慕南烟越靠越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帅气的脸颊贴在她脸上的时候,慕南烟的呼吸屏住了。
倪若水唇瓣靠在慕南烟耳边的时候,他忽然冷笑起来,他的笑声很慎人,仿佛看穿了某些阴谋诡计。
慕南烟眼珠向左瞥去,嘲讽:“倪公子怂了?还是不举?”
倪若水腾出右手,轻轻拍在慕南烟的脸上:“慕南烟,你以为老子会上你的当吗?激降法激老子睡你,你想得美,老子不过逗你玩,你还真春心荡漾?不要脸。”
倪若水从慕南烟身上起来的那一刻,慕南烟的心凉了大半截,到嘴的男人飞走,她怎能甘心?于是立马伸手拉住倪若水,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她则是坐在他的腰间。
慕南烟慌了,她好不容易把倪若水找回来,不办正事,岂不是浪费感情,况且这些日子她被婆婆和奶奶已经念叨的快要发疯。
倪若水被压在下面,怒气冲冲揪住慕南烟的衣服,将她拽到自己面前:“慕南烟,你是打算对我霸王硬上弓吗?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之后,慕南烟被倪若水一个翻身压在下面,她见倪若水要走,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领,一本正经的说:“倪若水,我只想让爸妈满意,给倪家生个孩子,你配合一点;任务完成,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绝不管你。”
慕南烟心想,只要她怀了孩子,完成了任务,就算倪若水一辈子不见她,她也无所谓。
慕南烟的心思,倪若水心知肚明,他最痛恨慕南烟的是,她只把自己当生育工具,他堂堂倪大公子,凭什么被这个女人借精生子,他不干,就他妈不干。
因此,面对慕南烟对他的纵容,他无动于衷,大手捏在她的脸上,冷冷讽刺:“慕南烟,这种春秋大梦,你一个人闷在家里想想就好,说出口让人笑话,你想母凭子贵坐稳倪家少夫人这个位置,下辈子也别想。”
“不妨告诉你,老子跟你离婚是迟早的事情,老爷子给的期限一到,你在倪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倪若水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把慕南烟惹怒了,她故意抬杠:“就算我没有孩子,倪少夫人这个位置我也坐的稳;倪若水,你最好别惹我不开心,不然我现在就去哄爸爸把股份转给我。”
慕南烟来到倪家,倪老爷对她疼爱有加,处处维护她,这也是倪若讨厌她的原因之一。有时候,他甚至怀疑慕南烟才是那个老家伙的亲生骨肉。
倪若水不屑慕南烟的威胁,抓起电话,递给慕南烟:“来,现在就给老爷子打电话,你不打,老子今天晚上还不依了。”
慕南烟的嘴炮功夫,倪若水领教过,她对自己的威胁,无非是想生孩子,他偏偏不让她如愿。
倪若水的不屑一顾,慕南烟束手无策,她朝倪若水翻了一个白眼,猛然将他推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不以为然在他面前脱下自己被撕烂的裙衫。
倪若水靠在床上,看着慕南烟穿着内衣、内裤站在衣橱前面的背影,脸色很难看。
他知道,慕南烟是故意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故意勾引他。
这个女人皮肤白皙,前…凸…后…翘身材极好,后腰上的腰窝极为诱惑。
倪若水朝她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奈何心里还是有些许燥动,他是正常人,慕南烟这种极品站在他面前,没有反应那才不正常。
慕南烟豁出去了,倪若水难得回来一次,她得屡败屡战,把握每一分每一秒,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她故意在衣橱前面慢慢挑选衣服,给倪若水时间,让他心动。
慕南烟静静听着倪若水的呼吸,想听出他的动静;如果他呼吸急促或者突然屏住,她就转身扑过去,趁热打铁,趁火打劫。
倪若水突然从床上站起来,不紧不慢走到慕南烟的身后,双手撑在衣橱上,将慕南烟困在怀里。
慕南烟扭头去看倪若水的表情。倪若水镇定自若,目不斜视盯着她的眼睛。
“倪公子,你是反悔了吗?”慕南烟反手勾在倪若水的脖子上,一口一个倪公子,像极了外面的风尘女子。
倪若水邪魅的扬起嘴角,身体向前倾,紧紧贴在慕南烟身后。
“嗯……”慕南烟胸口撞在衣橱门板上,不由自主发出叫声。
倪若水缓缓俯下身,唇瓣凑在慕南烟的耳边,不急不燥,略带讽刺地说:“慕南烟,就算你一丝不挂站在我面前,我对你也没兴趣,”
他的话音落下,左手已经从衣橱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朝洗手间走去。
倪若水的关门声,让慕南烟挫败,她有气无力将衣橱的拉门关上,怀里抱着睡衣,走向隔壁卧室的洗手间。
慕南烟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倪若水还在洗手间没有出来,慕南烟的嘴角冷冷的抽起,似乎在嘲讽倪若水。
倪若水从洗手间出来时,毛巾揉搓着半湿半干的头发,他瞥了一眼坐卧在床上的慕南烟,漫不经心的说:“慕南烟,你还不死心?以为穿的骚,我就会上你吗?”
“我穿什么是我的事,你上不上是你的事。”慕南烟懒懒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慕南烟不以然的态度,倪若水咬牙切齿,他最不爽的就是她要死不活的态度,就算勾引自己也没有诚意。
他心里不痛快了,快速走近大床,坐在慕南烟身边,大手挑起她的下巴:“慕南烟,你的诚意要是够,老子也许还会考虑上你。”
慕南烟眼皮上抬,目不转睛看着倪若水,轻描淡写:“诚意?我都想要为你生孩子,我的诚意还不够吗?”
孩子!孩子!她眼中就只有孩子,倪若水又火了,就算她此刻的黑色蕾丝睡衣很性感,他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他说:“想生我的孩子,你还不够格。”
紧接着,慕南烟被他霸道的抱起,走到睡房外面的小书房,“咻”一下把慕南烟扔在沙发上:“慕南烟,你要是敢踏进睡房半步,老子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有一次,倪若水睡着的时候,慕南烟爬到倪若水的枕边差点把他睡了;所以,倪若水的防备之心很重,每次回来睡觉的时候,慕南烟都会被他扔在卧室小书房的沙发上,不让她靠近自己。
慕南烟被扔下以后,冷冰冰朝倪若水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背对他,睡她的觉。
次日,慕南烟醒来的时候,倪若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里的安静,让慕南烟感觉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倪若水仿佛根本没有回来过。
倪若水这一走,又是大半个月杳无音信,慕南烟被奶奶送过来的补品弄得脑仁疼。
上午,她悠闲在书房画水墨画的时候,婆婆的电话又来了。
“妈!有事吗?”慕南烟的情绪很平静。
“南烟,若水多久没回去了?”
“忘了,十来天吧!”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长心眼,还有1年时间,你如果和若水的关系还没进展,若水可真要离婚了。”季怡对这个媳妇没辙,对老爷子的安排更没辙。
两个人明明不相爱,为什么要强行绑在一起?这不是让大家都难受吗?
慕南烟结婚的两年,季怡看得出来,她对倪若水很冷淡,就算她听话,那也是想报达倪家这10来对她的养育之恩。
报恩的方式就有很多种,季怡想不明白老爷子为何非要她做儿媳妇,非要她给倪家生孩子?
眼看3年的磨合期限已过三分之二,季怡着急了。
她养了慕南烟10年,对她是有感情的,女孩子离婚再嫁,没那么容易;如果她和倪若水能长久下去,自然是最好的,而且她总感觉这两人是有情,可是自打结婚后,就完全变了。
即便如此,季怡还是想从中戳和一把。
电话那头,慕南烟很无奈:“妈,我尽力了。”
“南烟,你得热情一点,不要每天懒洋洋,这样很不招人喜欢。我刚才已经和若水说了,让他把你领回来吃饭,爷爷和奶奶都来了。”季怡如果不搬出两位老人家,倪若水根本就不卖她面子。
“好!”
慕南烟挂断电话之后,倪若水的电话来了,他简简单单说了句:“在门口等我。”就把电话挂了。
慕南烟收起笔墨,拿着手机就下楼了。
她在别墅门口等了三分钟左右,倪若水的车子出现了。
他没有下车为她开车门,慕南烟朝车子里的男人翻了一个白眼,自己打开车门,坐在副驾座上。
她今天上午刚刚看过倪若水的八卦新闻,他和一个女明星去酒店的新闻。
照片上,他亲自给那个女人开门,相比之下,慕南烟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就算她和倪若水是没感情的夫妻,被他这般无视,她还是有点介意的,只是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你要是在爷爷奶奶面前乱说话,我不会轻饶你。”慕南烟嘴巴厉害,心眼还坏,从来不给他台阶。
“你怕,你别去啊!反正这是鸿门宴。”慕南烟自己不想去,实在不想听老人家念叨曾孙子的事情。
倪若水扭过头,看着慕南烟意味深长的笑了。
他说:“我怕什么?我就喜欢看你在爷爷奶奶面前装孙子演戏,你憋曲,我就痛快。”
两人见面,话不过三句,准会掐架。
慕南烟说:“我装什么装?我本来就是孙子。”
接着,她又说:“倪若水,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老子就是喜欢看你不爽。”
慕南烟“啪”把安全带按下去,心想,她今天非办了倪若水不可,他不是不碰她,讨厌她吗?她一定会让他恶心一辈子,看到她就反胃。
慕南烟嫁给倪若水,不仅仅只是为了听老爷子的话,还是为了让倪若水难受。
倪若水讨厌她,慕南烟知道;倪若水防备她,慕南烟也知道。
这些,她可以接受,却不能接受倪若水想要置她于死地。
所以,她嫁给了倪若水,霸占着他妻子的名分,让他一辈子面对自己讨厌的人,让他一辈子不开心,无法拥有爱情。
车子缓缓起动,慕南烟别过脑袋看窗外,她不喜欢看倪若水,除了勾引他的时候,她的眼中,从来都没有他。
慕南烟的侧脸很好看,倪若水的余光时而落在她的脸上,心情越来越抑郁。
他极其讨厌慕南烟目空一切,目中无人的态度。
他斜眼瞥了慕南烟一眼,右脚猛地踩上刹车,慕南烟惯性往前面冲了一下,眼神亦然没有落在倪若水的身上。
她知道,倪若水心里不痛快,想找她发泄。
他不痛快,她心里就爽快,又怎会给他机会撒泼?所以,慕南烟没上他的当,没有理会他的无理取闹,仍然双胸抱胸,若无其事看着窗外。
倪若水则是憋着一肚子的不爽,开着车子继续前行。
半个小时后,车子横在倪家别墅正门口,倪若水拉开车门,绕过车头,迈上台阶。
他完全把慕南烟忽视了,仿佛压根就没载这个人回来。
慕南烟跟在他身的,不慌不忙,右手拿着手包,小心翼翼迈上台阶,一步跨成两步,故意与倪若水拉开距离。
倪若水走到台阶上面时,步子突然停住,回头看了看慕南烟。
女人的小碎步,他恼火至极,他知道她是故意让他等。
等?好,他等,应付完爷爷奶奶,慕南烟别想再看见他,更别谈生孩子。
事情的发展,总是相悖而行,让局面非常难看。
慕南烟抬起眼皮的时候,见倪若水满脸不耐烦,她故意拎起长裙,把大白腿露出来,慢悠悠的上楼梯。
“慕南烟,你给老子装什么装?你带小白脸开房不是走的挺快?见你口中的恩人,路都不愿意走?没人逼你回来,你如果不想,马不停蹄给老子滚。”慕南烟的造作和矫情,倪若水想动手打人。
慕南烟微微抬头,嘴角扬起一抹痞笑:“哟!大半个月前的事情,倪公子还记得,看来你对我还挺上心嘛!既然上心,我就让你上呗!又没人拒绝你,有需要干嘛不提?”
歪曲事实,是慕南烟的拿手好戏,只要倪若水开口说话,她就能回呛他,而且句句不离生孩子,让他烦到想拿块豆腐撞死自己。
“慕南烟,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吃饱没事干吗?”
“是呀!酒足饭饱思yin欲,我就是想男人想的,你要是不满足我,指不定哪天就让你顶着绿帽满街跑。”慕南烟干脆站在台阶中央不走了。
“滚,赶紧滚!你还真拿自己当鲜花,除了那些花钱的贱人肯睡你,还有谁肯睡你?”上次慕南烟骂倪若水的仇,倪若水报了。
“滚,我滚,马不停蹄的滚。”慕南烟拎着裙子,扭着小蛮腰,打道回府的速度倒是挺快。
“嗡嗡嗡……”倪若水的电话响了,季怡打过来。
他不耐烦划开接听健:“妈,又有什么事?”
“若水,你和南烟怎么还没回来?”老太太念叨曾孙子,季怡已经扛不住,只好催他们快点回,让她脱离‘苦海’。
“在门口。”
倪若水挂断电话之后,怒气冲冲盯着慕南烟的背影:“老子给你三秒钟时间,赶紧滚上来。”
慕南烟懒洋洋转过身,痞里痞气的说:“好啊!你答应给我生个孩子,我就继续陪你演戏,你不答应,那咱们今天把话和爷爷奶奶说清楚,免得老人家还惦记这事。”
每次和倪若水见面,慕南烟不会错失任何机会要求生孩子,不论是死缠烂打,无理取闹,或是威逼se诱,就没她使不出的招。反正倪若水在乎爷爷奶奶,也在乎他倪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倪若水最烦慕南烟也是这一点,三句不离生孩子,看到他的时候,好像看见精子库,两眼直冒绿光,他很不痛快,非常不痛快。
慕南烟的威胁,倪若水咬牙切齿。
他很想掐死这个家伙,却不得不好好说话:“慕南烟,你睡不到老子,是你修行不够;你以为你往床上一躺,老子就蛮喜欢你,就想上你?”
修行不够?慕南烟怄气了,结婚两年,他回家的次数不超过10次,而且每次还要找她吵架,就算她有一千种妩媚,也无处释放。
她冷冷抽动嘴角:“修行不够?你他妈敢多回家几次吗?你要是敢上我,保证比你外面的野花野草正点。”
慕南烟本性不是这样贱的女人,嫁给倪若水这奇葩,她只能一贱到底,跟他斗争到底。然而,她的无耻,刷新了倪若水的下限,让他耍贱也得心应手。
强强对战,棋缝对手,遇强则强。
他抬头指着慕南烟:“慕南烟,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我以后一个月回去一次,能不能让我睡你,看你自己的本事。”
倪若水心想,就算他天天回去,这个女人也别想让自己睡他。
慕南烟仰着头,不冷不淡的说:“一个星期一次,没有商量。”
慕南烟掐指一算,如果倪若水每个星期回家,她在剩下的一年就有48次机会,只要把握的好,总有时机怀孕。
“成!老子依你,马上给我滚上来。”如果不是因为应付爷爷奶奶,倪若水才懒得和她谈条件。
每次和慕南烟碰面,他都会呛一鼻子灰,每周见面,倪若水感觉他能少活三五年。
倪若水妥协,慕南烟拎着裙子快速走向别墅门口。
两人相对而站,气氛有几分尴尬。
一阵热风吹过,倪若水紧锁眉头,右手臂微微弯起,慕南烟抬起左臂,挽住倪若水的胳膊,敲响了别墅大门。
大门开了之后,他们挂着同样的假笑走了进去,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像夫妻,假模假样的真夫妻。
“哎哟喂!我的烟儿回来了,来来来,快让奶奶看看,你是不是怀了宝宝。”老太太迎面而来,趴在慕南烟的肚子上,听她肚子的动静。
老太太的热情,慕南烟无力迎合,小手轻轻将老人家推开:“奶奶,还没。”
一旁,倪若水若无其事坐在沙发上,仿佛孩子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南烟,怎么还没怀?都结婚两年了,怎么可以不生孩子?”老太太一本正经,只拿慕南烟是问。
倪若水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慕南烟很不爽快,她笑了笑,解释:“奶奶,若水工作忙,等他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慕南烟把话题直接转到倪若水身上,让老太太去找他理论,何况错误本来在倪若水身上,鬼知道她有多想生孩子,多想还倪家一个人情。
“若水,你过来和奶奶说说,是孩子重要,还是你的钱重要?”果不其然,慕南烟话音落下之后,老太太就拿倪若水说事。
沙发上,倪若水狠狠瞪了慕南烟一眼,看向老人家解释:“是啊!工作挺忙的,每次回家的时候,烟儿都睡了,我不忍心打搅她,奶奶,曾孙子的事情,你暂时还是别想了。”
慕南烟吃鳖的时候,倪若水心里痛快;可这个绣球迟早会抛到他的身上,他逃不了干系,然后他再找机会抛给慕南烟。
老太太听闻慕南烟不等倪若水回家就睡觉,炸了,立马抓住慕南烟的手腕,质问:“南烟,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若水他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你怎么可以不等他回来就睡觉?怎么可以不伺候他?”
锋芒针对慕南烟,倪若水扬起一抹冷笑,似乎在向她炫耀战绩,这一局,他又赢了。
倪若水贱兮兮的模样,慕南烟嗤之以鼻,不怀好意拉着奶奶:“奶奶,你的教诲我都记住了,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若水,要不我教您玩手机,我每天视频给您看,让您监我的工作,好不好?”
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倪若水再贱,慕南烟也有招对付;如此一来,他还可以让倪若水天天回家,怀孕的事情就指日可待。
“慕南烟,你脑子进水了吗?奶奶这么大的年纪,你折腾她干嘛?存心不让她好过吗?”倪若水沉不住气了。
慕南烟这个小贱人居然利用奶奶监视他,他能依吗?能给自己埋雷吗?他又不傻。
“倪公子,你气什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倪若水成功被激怒,慕南烟心里又痛快了。
老太太吓懵了,以前她训话,两个小家伙总是洗耳恭听,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吵嘴。
“好了!好了!你俩这是干嘛?奶奶关心你们,还关心错了吗?都少说两句。”季怡打断两人的争吵。
其实,她是害怕慕南烟被惹急,把抓奸倪若水的事情抖了出来,这件事情,她一直替倪若水瞒着;如果被倪老爷知道,倪若水少不了一顿教训,父子两人准会抬杠。
这门婚事,本来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经不起任何争执;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老太太见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拉着看报纸的老头子:“老头子,我们人老,不受欢迎,也不能再说这家里半句话,我们回去,不打扰他们的生活,抱不了曾孙子,就抱不了,死不瞑目就死不瞑目吧!”
“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而已,我保证,肯定给你生曾孙子。”倪若水左手拉着奶奶,右手搂着慕南烟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南烟,我们赶紧给奶奶生个曾孙子。”
“谁不生谁就是曾孙子。”慕南烟狠狠地承诺。
倪若水笑得很阴冷,似乎在说,曾孙子老子肯定会生,但肯定不是和你慕南烟生。
这样的戏码,在倪家已是家常便饭,老太太演苦情戏,小夫妻演恩爱戏。老头子倒是想得开,不发表任何意见,自顾自的玩。
于是,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餐桌上,南慕烟给倪若水盛了一碗海鲜汤,里面有四五只海参:“若水,你应酬多,多吃点海参补身体。”
“烟儿,若水的身体弱,所以你才没怀上吗?”老太太又给倪若水盛了牛鞭。
桌上的菜,有一半是给男人补肾的,是老太太特意让厨房准备的。
“我是没感觉他很强。”慕南烟把倪若水可尽往死里黑。
桌底下,倪若水狠狠踩了慕南烟一脚,如果不是讨厌慕南烟,不是和她赌一口气,他一定睡得慕南烟跪地求饶。
“若水,你多吃点,好给奶奶生曾孙子。”老太太满脸担心,恨不得马上就抱曾孙子。
“奶奶,我用不着吃这些东西,你没事给南烟多送点补品。”尽管没怀曾孙子倪若水是罪魁祸首,他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妈,你别瞎折腾,孩子们会有打算,这八七八糟弄的都是什么,传出去让人笑话。”倪老爷突然开口。
瞬间,餐厅安静了。
午餐结束以后,倪若水拿工作当借口想先离开,被老太太拦住了。
迫不得已,倪若水只好顺从。
结果老太太又开始念叨曾孙子,聊起自己这些日子碰见的孩子,有多漂亮,多可爱,她多想要个曾孙子。
老太太的念叨功力比季怡深厚百倍,季怡听怕了。于是给倪若水倒了杯茶水,把他支走,让他和慕南烟上楼午休。
倪若水喝完茶,连忙起身,把慕南烟拦腰抱起,眉开眼笑:“奶奶,我们这就去给你生曾孙子。”他脑仁被吵疼,必需演戏避风头。
“好好好!赶紧去。”老太太欢天喜地的放行。
慕南烟窝在倪若水怀里,满是不屑,直觉告诉她,倪若水没那么容易妥协。
倪若水抱着慕南烟,快速上楼,“砰”一声关掉门,把慕南烟放在地上,猛然拽起她的手腕,将她摔在墙壁上,扣在怀里,目不斜视盯她的眼睛。
他掐住慕南烟的小脸,冷笑:“慕南烟,你刚才说老子不行?”
“难道不是吗?”慕南烟清淡吐出几个字。
倪若水冷笑两声,快速抽下自己的皮带,把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慕南烟猛然一惊,动了两下:“倪若水,你想干嘛?”
“当然是干你,刚才给我吃那么多人参,无非就是想让老子上你,成全你。”倪若水再次掐住慕南烟的小脸,一脸意味深长的坏笑。
慕南烟认真盯着倪若水,红唇扬起不屑的笑容:“倪若水,你要上就上,绑我算什么?是怕弄不过我,怕我把你吃得渣也不剩吗?”
慕南烟放荡不羁的痞态,勾人魂魄的美艳,就像欲罢不能的罂粟花。倪若水内心不由得燃起狂燥的渴望,却又极其厌恶她不屑不顾的姿态。
倪若水承认,慕南烟是她见过最特别的女人,也是他最痛恨的女人。
他掐在她脸上的大手,不紧不紧落在她的脖子上,眼角的笑容很邪恶。
扣在她脖子上面的大手,拇指不以为然摩擦她的侧脸:“慕南烟,嘴再贱也掩饰不了你的恐惧,我吃了那么多人参和牛鞭,你是怕我弄死你吧!”
紧接着,他身体向前倾,凑到她耳边,声音很小、很低沉:“慕南烟,不妨告诉你,老子就喜欢重口味,你期盼这么久,老子一定让你终身难忘,做过一次,再也不敢想第二次。”
倪若水说话的气息吐在慕南烟的耳槽里,她头皮麻。眼睛豁然睁大,心脏猛地一紧,心想,倪若水果然是想把她往死里整;她平时虽然贱贱地,此刻却还真有点怕贱到没下限的倪若水。
空气很宁静,慕南烟清晰听到倪若水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他的气息很平静,没有任何动情症状,看来,他是真想弄死她。
慕南烟不是一个怕事的主,就算怕,那也只在心里怕,嘴上还是利索的不得了,她漫不经心抽动嘴角:“怕?倪若水,我慕南烟是怕事的主吗?有种把我手放开,怎么玩,本姑娘都奉陪;绑我,还算男人吗?”
她双手被绑,想和他干架,也不方便,只能任他玩弄。
“是不是男人,等会你就知道,慕南烟,你如果怕,赶紧求饶,老子等会看心情给你手下留情。”
倪若水话音落下,慕南烟已经被他扛在肩上,直奔大床。
“砰”慕南烟被重重的砸在床上,大半个月前,她也被他这么扔过一次,却也没成事。她快速从床上坐起来,倪若水拉了拉领带,将衣领扯开就扑向慕南烟。
慕南烟被倪若水压在身下,抬起被他捆绑的双手,穿越他的脑袋,紧紧勾住他脖子,借力翻身,反客为主。
既然要死,那也得死的壮烈,哪能被倪若水这个贱人小瞧,她自然是要进行反攻,她宁愿是她上倪若水,也不愿意被倪若水上,避免被他落话柄。
慕南烟的主动,倪若水很烦燥,他明明从她的眼中看到一抹惊慌,没想到她如此凶猛。
周围的气息很暧昧,两人四目相对,静的让人尴尬。
倪若水的脸离慕南烟极近,笑容很阴冷:“是不是没和男人这么躺过?刺激吧!”
“呵呵!还有更刺激的。”慕南烟吻住了倪若水的唇瓣。
安静的氛围让时间过的很慢,也让慕南烟恐慌,不如早点进入正题。
倪若水的眼神越来越冷,还很嫌弃,抬手捏住慕南烟的下巴:“要点脸行吗?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没你这么饥渴。”
倪若水恶心了,恶心慕南烟的主动,恶心她迫不及待扑倒男人的模样;他更想知道,是不是床上躺的不管是谁,她都这副德性?她就没一点尊严?
“我的脸早在和你拿结婚证那天就没了。”慕南烟不甘示弱,言语间好像又有不甘心。
接着,她媚笑:“倪公子该不是怕了吧!”
“慕南烟,我会让你哭着求饶。”倪若水一个翻身,掐着慕南烟的脸,不客气的咬了下去。
“嗯……”慕南烟疼的倒抽一口气,口里嚷着:“变态。”
倪若水的确变态,要亲就好好亲,咬她又算怎么回事,咬她两口,他就能硬吗?
慕南烟绑着皮带的双手勾关倪若水的脖子,倪若水的大手掐着她的脸颊,两张唇瓣互不相让侵虐对方,说是亲吻,到不如说是嘶咬。
然而,拥抱和亲吻都与爱情无关,只不过是让彼此难堪,想要较量出胜负。
慕南烟透不过气的时候,搂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快速抓起他的头发,麻利的抽出来,解他衬衣扣子。
倪若水抓住皮带,把她的两只小手扣在她的脑袋上面。
“速战速决,你犹豫什么?”趁热打铁,慕南烟最懂。
倪若水抵在她大腿根处的玩意,她感受到了一点点变化;所以,急不可耐进行下一个动作,没想到被倪若水阻止了。
“不要脸。”然而,得到的,只有你若水的骂声。
倪若水骂慕南烟的时候,眼神不禁向身后瞥了一眼。
“哐…”房门突然被撞开,老太太不小心摔了进来,季怡紧跟在后闯了进来,将老太太从地上扶起来:“妈,你这是干嘛?太不小心了。”
“若水,南烟你们继续,我马上把奶奶带走。”季怡难为情,又很欣慰。
她一直以为倪若水和慕南烟没有夫妻生活,没想到两人凑到一起,还是很火热,看来,她刚才的行为有点多此一举。
老太太和季怡的出现,慕南烟如梦初醒,明白了倪若水的反常和他刚才的眼神。
原来,这个贱人早就知道门口有人偷听,刚才是故意演那番戏,慕南烟的脸色难看了。
房门关上之后,她揪着倪若水衣领:“倪公子,你是和我演戏?”
“呵呵!不然你以为?以为老子真的会上你?”倪若水甩开慕南烟的手,若无其事坐起来,整领被慕南烟拉扯开的衣领。
慕南烟跪在他的身后,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脖子:“倪若水,明明有感觉,有必要忍吗?”
然后,她胳膊狠狠用力,倪若水就被她放倒在床上。
她刚才立过誓,今天一定办了倪若水,既然上了床,她也不客气。
“慕南烟,老子还没饥不择食,看不上你,恶心你,看不出来么?”倪若水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看不上也得上。”慕南烟霸气侧漏,她被惹怒了。
慕南烟一吼,倪若水愣住了,转过身,目不斜视盯着她。他和慕南烟结婚以后,慕南烟对他很少认真,都是流里流气,玩世不恭的态度。
“把我手解开。”慕南烟跪在他旁边,双手举在倪若水面前。
倪若水懒懒抬起手,把皮带帮她解开了。
慕南烟瞟了倪若水一眼,甩了甩手腕。
倪若水没有走开,蹙着眉心,看着气乎乎的慕南烟,觉得心里好痛快。
他的变态心理在作祟,慕南烟不开心,他就舒心了。
慕南烟揉着小手,时而抬起眼皮看了看倪若水,他专注的眼神没有换取她的原谅。
倪若水在她不知情的状态下演戏,她没被尊重,她不爽,于是冷冰冰地说:“我说过今天要睡你,肯定就要睡你,你要是敢离开房门半步,别怪我撕破脸。”
慕南烟好好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好听,很温柔,强势之中还带着一抹委曲的味道。
尽管她极其诱人、魅惑,倪若水也不吃这套。
他说:“慕南烟,老子是你想睡就能睡的吗?你当老子是傻子?你如果不闹事,等着离婚,我心情好兴许还会给你一点赡养费,你要是惹老子不开心,半毛钱休想拿到。”
慕南烟在倪家的待遇,没比任何一家千金小姐差,除了花钱,用不着操心任何事情,如今24岁的她,一天班没上过,离开倪家,她想继续荣华富贵的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倪若水拿钱威胁她,可他忘了,慕南烟不是怕威胁的主。
慕南烟停止揉手腕,抬头直视倪若水,两年前的回忆莫名窜入她脑海;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冷的倪若水莫名其妙。
倪若水扯了一下领带,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慕南烟突然捧住他俊俏的脸,把他吻住了。
这一次,慕南烟的吻不生硬,也不木纳,她轻轻含住他的唇瓣,温柔的吮吸,她在酒吧被打的画面反反复复重现在脑海。
倪若水想踹开她,想都别想,她这辈子不会原谅他。为了霸占倪少夫人的位置,让他一辈子不称心,她必需怀上孩子。
今天是个不错的开端,她改变了战略,软磨硬泡,外加霸王硬上弓,就算倪若水讨厌她,他也是男人,只要她主动,行动到位,他总会管不住下半身,这是男人的通病。
她双手缓缓勾住倪若水的脖子,轻轻闭上眼睛,脑海都是倪若水冷漠的脸。
倪若水懵逼了,慕南烟勾引过他很多次,但每次的演技太生硬、太没诚意。这次,她似乎还有一点点诚意,唇瓣很柔软,味道还不错。
他抑制自己的情绪,拉了拉慕南烟的小手,她却将他捧得更紧。
慕南烟莫名温柔的吻,一点点击退倪若水的防备,她吻到他脖子的时候,倪若水顺水推舟被扑到在床。
他掐住慕南烟的下巴:“慕南烟,你会后悔的。”
慕南烟没有回话,再次吻住他的唇,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心想,倪若水上钩了。
再次被吻,倪若水的脑袋忽然充血,一阵燥热,不由自主硬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猛烈,很不正常;不是他平时应有的反应,反而是被催情的效果。
他睁着眼睛,屏住呼吸,直勾勾盯着慕南烟,回想她今天的态度。
慕南烟见到他的机会不多,每次看到他,都会百般引诱他。
这次,她该不会是动了歪心事,给他下药?虽然他刚才吃了一点补品,但是不会有那么快的效果,他反应如此猛烈,只有一个原因,他被下药了。
倪若水的心沉下去了,他没有想到,慕南烟会如此不折手段。
他猛然拽住慕南烟的手腕,极不耐烦将她推开,看着他的眼神很凌厉。
慕南烟准备发怒的时候,发现倪若水的脸色不对,很苍白,很恼怒;眼神落在他身体上的时候,立马挪开了。
她还没做什么,倪若水就支帐篷了,慕南烟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应对,更不知道倪若水为何瞪着她。
她咬了咬下唇瓣,心一横,悄悄伸出右手,向倪若水探去,快触碰到他的时候,小手不禁缩了一下,捏成拳头。
倪若水火冒三丈,毫无征兆掐住她脖子:“慕南烟,你真够无耻,居然敢下药,你就这么欠男人吗?”
慕南烟双手紧紧抓住倪若水的手腕,想要讽刺他敢做不敢当,自己经不住诱惑,诬陷她下药。
但她吐不出一个字,倪若水和她吵架的时候,是会掐她的脖子,可没有一次真正用过力,她都有机会顶嘴,这次她难受了。
她指甲狠狠掐在他肌肤上,渗进了皮肤里面,倪若水也没有将她放开。
慕南烟小脸涨得通红,呼吸越来越弱,她感觉自己要死了,死在倪若水的手上。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不能让倪若水得逞,不能让他快活的娶其它女人。
慕南烟眼皮下垂,眼神落在倪若水的下身,她松开了抓在他手腕的小手,迅速移到他支起来的帐篷上。
顿时,倪若水眉头微微一皱,大手从慕南烟手上脱离了。
他盯着慕南烟,恶狠狠指责:“慕南烟,这么贱的招,你也拿得出手?你连那些花钱的贱货都不如。”
慕南烟气得要命,想要还击,却捂着胸口咳不停,她在心里把倪若水骂了千万遍,臭不要脸的王八蛋,这点种都没有,一时之间,慕南烟有一种冲动,马上跟这贱货离婚的冲动。
她越想越气,越想回击他几句,却咳得更厉害。
“咳咳咳……”恨不得把肺咳出来,半点扑倒倪若水的心情也没有,就算他现在跪求给她睡,她也不睡。
两人怒目而视,倪若水掐住她的下腭:“慕南烟,你这种贱货,老子永远不会碰。”即使他现在很需要女人。
慕南烟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咽过来,倪若水骂过她很多次贱,‘贱货’这个词是第一次用,这和骂单独一个贱字,意义甚大。
她心里那个恨,恨不得撕了倪若水,无奈又说出半句话。
“啪”一怒之下,她扬起手臂煽了倪若水一个耳光。
瞬间,卧室安静了,倪若水的指责声停止了,慕南烟的咳嗽声停止了。
瞬间,卧室安静了,倪若水的指责停止,慕南烟的咳嗽也停止了。
“咳咳咳……”安静片刻之后,慕南烟又咳了。
倪若水气得七窍生烟,很想和她动手,又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他怒气冲冲盯着她,见她还在咳嗽,气得咬牙切齿。
“呃…”
“呃…”慕南烟突然打嗝。
倪若水和慕南烟认识十年,知道慕南烟突然打嗝是有委曲,也明白自己冤枉她了。
漫长的沉默过后,倪若水卷起衣袖,捡起皮带,准备离开。
慕南烟抓起床上的枕头砸在他的后背,她眼圈红了。
眼前这个曾经迷恋过的男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打击她的自尊心。
他明明有需求,她明明愿意,他宁愿出去找其它女人,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慕南烟恨他,无比地恨他。
心头翻涌一阵浓烈的恶心,是刚才吻过他的味道,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倪若水转过身,朝慕南烟逼近,他的眼神很无情,慕南烟仰着头,屏住呼吸,直视他的眼睛。
倪若水弯下腰,挑起她的下巴:“你以为我有需求,就会要你吗?慕南烟,不管你耍什么招,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他的话,字字带刺,扎得她很不舒服。
她右手捂着胸口,尽量平静气息:“那看谁笑到最后,就算磨合期限到了,我不离婚,你也拿我没办法。”
“倪若水,我就是和你死磕,让你一辈子不快活。”
倪若水紧锁的眉头,又舒展了,他手背轻轻抚在慕南烟的脸上:“南烟,生不了孩子,倪少奶奶的位置就坐不稳,再过两年,就算我不提离婚,你也呆不下去。”
“呵呵!呆不下去,我也要把倪少奶奶的位置坐稳,只要我慕南烟一日不死,你在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终究是妾,就算有孩子,也只是私生子。”慕南烟的语气冷冷,很不屑。
反正她孤家寡人,也没喜欢的人,她就和倪若水耗,耗到他求她为止,耗到他低头认错为止。
慕南烟的父母是同一所大学的教授,她14岁那一年的时候,父母突然车祸身亡。
倪老爷和她的父亲是世交,就把她接到了倪家。
慕南烟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倪老爷把慕南烟叫到书房,问她喜不喜欢倪若水,慕南烟点了点头,承认了。
后来,她就顺理成章嫁给了倪若水。只不过,嫁给倪若水的时候,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好感,和他在一起,除了给倪家生孩子,就是报复他。
结婚以后,两人的生活更是糟的不能再糟,见面就撕。
倪若水嘴角扯起一抹淡笑:“南烟,你今天说过的话,记清楚了,你一日不死,我外面的花花草草就只是妾。”
慕南烟眉头微微皱起,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她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意思?是要她做好准备,保住这条小命吗?
她的打嗝声停止,倪若水站直身子,转身走向洗手间。
他身体特征太明显,就这样出去,很尴尬,家里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就算如此,他也不会便宜慕南烟,把她睡了。
倪若水的行为,慕南烟气极败坏,她起身追过去时,倪若水已经把洗手间房门反锁。
慕南烟抬脚“哐哐哐……”踢在门上:“倪若水,你tm是男人吗?”
她要气死了,倪若水宁愿在洗手间自己解决,也不愿意成全她,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伤人?
淋浴下面,倪若水冲着凉水,慕南烟吵闹的声音没让他心烦气燥,反而很痛快。
慕南烟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她用力踢门时,越想越怄气,他拿倪若水没有办法,她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上钩。
和人赌气,最怕对方不搭理,有气也撒不出来,她和倪若水就是这种状况,两人都是如此,只要有一方气到极点,另一方绝对不搭理。
倪若水的不理不睬,慕南烟气得两眼一黑,“哐”一声倒在地上。
她被倪若水硬生生的气昏了,慕南烟突然的安静,倪若水没有在意,她本就是个不喜欢闹腾的人,他以为她又在想另外的招勾引他,她每次都是这样,不闹到他离开,她是不会罢休。
倪若水冲完凉水澡,打开门时,慕南烟倒在他眼前。
倪若水盯了慕南烟很久,像在审视她昏倒的真假。
后来,他还是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
慕南烟没有任何动静,安静的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倪若水的脸色有点深沉,抬手将她搭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大手还在她的脸上狠狠揉了一把,好像在惩罚她的无理取闹。
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确认她不会有大碍,倪若水掀开薄被,给她盖上。
他没有马上离开,在床上坐了好一会之后,才起身离开。
“若水,和你南烟这么快就办完事了?是不是有点太快?”季怡的声音越来越小,伴着几分心虚。
倪若水冷冷地说了句:“妈,你别过分了。”
“若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季怡装糊涂。
为了戳和倪若水和慕南烟,季怡在倪若水的茶里加了一点料,他刚才冤枉慕南烟了。
倪若水没有和季怡争辩,走出别墅的时候,他莫名的悲哀,又不知道自己在悲哀什么,明明已经拥有一切,包括慕南烟,他却觉得很凄凉。
季怡去楼上看望慕南烟的时候,以为她是太累,就没打扰她。
下午四点钟,慕南烟醒来的时候,倪若水早已不在她身边。
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情,慕南烟无力挠了挠头发,自言自语:“慕南烟,你居然被那个贱人气昏,真是脑子进水。”
她离开倪家的时候,盯着季怡,很无奈,她说:“妈,你是不是给若水下药了?以后别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季怡拉着她胳膊:“难道今天也没成吗?”在慕南烟面前,季怡没有否认她动了手脚。
慕南烟没有回答,抓着手包,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她给秦以涵打了一通电话,约她见面。
“靠,倪若水那个王八蛋,真这么贱。”咖啡厅里,秦以涵听闻慕南烟的悲惨遭遇,炸了。
“以涵,我是不是特别没有诱惑力,成天死气沉沉,特不招男人喜欢?”倪若水的冷淡,让慕南烟对自己产生怀疑。
她在反省,反省勾引男人不仅是靠脸和身材,或许还要有其它的东西。
“噗嗤…”秦以涵笑了,她伸手拍拍慕南烟的小脸:“你有这张脸就是一种诱惑,倪若水他是王八蛋。”
“依我看来,你把婚离了,没必要浪费时间,不是你不报倪家的养育之恩,生孩子你一个人又生不来,珍爱生命,远离贱人。”
“晚上带你出去晃一下,你就知道自己的魅力。”
后来,秦以涵领着慕南烟去了酒吧,两年前的那件事情以后,慕南烟就没有去过酒吧!不想触景伤情,也不想碰到倪若水那个贱人。
酒吧里,慕南烟坐在吧台前,眼神在人群中扫视,也没有看谁顺眼。
秦以涵凑在她面前,小声汇报:“12点方向有两个男人对你很感兴趣,9点方向1个,三点方向一群,自信心爆棚没有”
慕南烟扯起一丝媚笑,眼神不经意把几个区域扫视一圈,差点把那几个人的魂勾走。
“美女,能请你喝杯酒吗?”一个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过来搭讪。
慕南烟脑袋微微偏向一旁,笑得十分妩媚:“好啊!”
男人从调酒师手中接过酒,递给慕南烟,慕南烟晃荡着酒杯,并没有喝酒。
“以前在这里没见过你。”
“有吗?我经常来。”慕南烟笑,依然很媚,且距离感十足。
男人凑近她,贴着她的脸,十分暧昧:“美女,方便留下微信,长期联系吗?”
慕南烟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倾,清淡的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慕南烟是来验证自己的魅力,乱七八糟的人,她看不上眼,在她心里,她也没看上谁。
男人有点尴尬,挑起慕南烟的下巴:“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或许我会让你很满意。”
“我比较相信眼缘。”男人的纠缠,慕南烟恶心;他身上的香水味很刺鼻,不是慕南烟喜欢的那一款。
“帅哥,我姐妹看不上你,要不你看喜不喜欢我?”秦以涵转着手中的打火机,放浪不羁的让人恐慌。
“打扰了。”秦以涵的痞态,把男人吓走了。
后来,又有几个男人过来搭讪,慕南烟没搭理,也不再怀疑自己,相信问题出在倪若水身上,是他太贱,太不识趣。
慕南烟拎着手包起身离开的时候,有声音传进耳边。
“小芒最近勾搭上四少爷,打的火热呢!”
“这小贱人还挺本事,捞了不少钱吧!”
“她说四少爷的老婆又胖又丑,四少爷基本不回家,都黏在她那里。”
慕南烟的步子顿住了,竖起耳朵听八卦,她们口中的四少爷,是倪若水,又胖又丑的女人是她。
慕南烟转身看向说是非的女人,放眼看去,她以为自己眼花,一张张网红脸,就像复印出来的。
慕南烟冷冷抽动的嘴角,满是讽刺。
她在嫌弃倪若水,嫌弃倪若水饥不择食,看到这些女人,慕南烟好像吃了苍蝇,她今天嘴贱亲过倪若水,恶心到要把胃吐出来。
“南烟,这些女人的话,多半是吹牛,一个十几万的包就打发了,成不了大器,不是你的对手。”这些小婊砸,秦以涵从来不放在眼中。
十几万?慕南烟面色苍白,她没有告诉过秦以涵,倪若水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不过就三万块钱。
她眼神更沉重,她的生活,堪比乞丐。
被秦以涵拉走的时候,慕南烟的心有点凉,她不想和倪若水生孩子了,也不想和他离婚,她有一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的冲动。只是酒吧里的货色,她看不上眼。
慕南烟迈开步子时,倪若水正好迎面而来,看到慕南烟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不阴不阳。
穆白小声提醒:“四哥,那个人好像是烟姐。”
倪若水双手插在裤兜,不慌不忙走近慕南烟,笑容越来越怪异。
秦以涵挡在慕南烟前面,趾高气扬的责问:“倪公子,你瞪什么瞪?凭什么你能逛酒吧找妹子,南烟就不行?”
跟随倪若水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她的眼神落在慕南烟身后,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小芒。
“找到了吗?”倪若水冷笑盯着慕南烟。
和倪若水一起来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挽着倪若水的胳膊:“若水,我朋友在那边,我去打个招呼。”
“嗯!”倪若水若平静的答应。
“小芒,热搜和倪公子车震的是不是你?”女孩被包围了。
“除了我,还有谁?”她的眼神很虚。
慕南烟眼神向后瞟了一眼,心想,原来这贱人下午走的早,是找人解决他的需求。
她今天下午败给倪若水一次,又亲耳听到他的风流韵事,这会儿对他嫌弃至极,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恶心。
所以,她假装不认识他,若无其事从他身边擦过。
秦以涵跟在后面,气乎乎地警告:“倪公子,你等着收律师函,南烟已经决定和你离婚。”
同样的威胁,秦以涵说过太多次,已经没有半点可信度。再说,慕南烟是不会和他离婚。
“四嫂。”穆白笑嘻嘻叫了声四嫂,慕南烟客气的点了点头。
“四哥,你点的位置还真巧,百年不来的酒吧,好不容易来一次,烟姐居然也在。”穆白回头望着慕南烟的背影,满脸不解。
倪若水当然不会告诉他,他是有意和慕南烟偶遇。
他的眼神看向给慕南烟递酒的男人,冷冷道:“穆白,那个男人昨天撞了我车。”
“小王八蛋,开车不长眼睛,四哥,你放心,收拾的让你满意。”穆白掏出电话,给男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手下的人,收拾人是他最乐意干的事情。
酒吧门口,慕南烟走在前,秦以涵把手机递到慕南烟面前:“南烟,倪若水那王八蛋又上热搜了,车震。”
慕南烟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车这辆车子就停在酒吧门口。
……
提问:南烟看到若水的车子,你们猜猜她会做什么?
……
慕南烟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这辆车子就停在酒吧门口。
秦以涵随着慕南烟的眼神看去,笑的很坏。
她用胳膊肘推了推慕南烟:“南烟,我们不做点什么,有点对不住自己。”
“是啊!”慕南烟的笑很鬼魅。
酒吧里面,倪若水不以为然翻手机,热搜事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类似的新闻,他早已司空见惯。退一万步讲,他不想看见的新闻,是曝不出来的,看得见的新闻,都是别有用心。
“倪公子,我陪你喝酒。”小芒凑到倪若水身边,拉着他的胳膊。
倪若水眉头皱了起来,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离我远点。”
“倪公子,别这样好不好?小芒哪里没做好吗?”女孩小心翼翼,前几天在饭局,好不容易认识上倪若水,倪若水还没上钩,她还没捞到好处呢!
她的谨慎没有换来倪若水的正眼,小芒勾引他,他将计就计带她来酒吧,没有更深层的意思,也没想过与她发展。
倪若水给她开了一张20万的支票:“不黏人,才是聪明人。”他的绯闻女友都是这样打发的。
穆白晃着杯中的酒,不解:“四哥,又看不上?这个月已经是第四个了。”
倪若水没有回话,穆白感慨:“其实烟姐挺好。”
“倪公子,您车子被人砸了。”门口的安保人员急急忙忙来汇报。
“哪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穆白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刚才撞车的眼镜男还没来得及收拾,倪若水的车子在酒吧门口被砸。看来这段时间,他们哥几个太低调,大家开始找存在感。
“六少爷,是两姑娘叫人砸的。”安保双腿颤抖,怕追究他的责任。
两个姑娘?倪若水缓缓站了起来,嘴角的笑容捉摸不透。
他双手插进口袋,转身看向穆白:“穆白,送我回家。”
“靠,四哥,你车子是烟姐砸的吧!”穆白恍然大悟,慕南烟是干狠事的人。
倪若水和穆白来到酒吧停车时,倪若水的陆欧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
“嫂子豪迈。”穆白叹为观止。
车震事件是这台车子,慕南烟不巧在这家酒吧,顺手就把车子砸了。其实穆白不信倪若水的八卦新闻,今天的车震,视频都没有,就凭倪若水车子的几张照片,就炒到了第一。
穆白表示,他好想哭,最要命的是,倪若水从来不澄清,难怪烟姐要砸车。
穆白的车内,他对慕南烟的英勇事迹,赞不绝口,夸她比三哥家的言妹子还彪悍。
倪若水没有回应,慕南烟以前没有这么凶猛,婚前不久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倪若水措手不及。
“嗡嗡嗡……”倪若水的电话响了,是助理裴宁打过来的。
倪若水淡然接通电话,裴宁焦虑:“老板,你停在公司停车场里的几台车子突然被人砸了。”
“哦…”倪若水没有很大的反映,好像砸的并不是他的车子。
接着,裴宁又说:“海边别墅车库里的车也被砸了。”
倪若水的车子基本都放在那栋别墅的车库,有不少限量版。
“哦…”倪若水仍然风轻云淡,没有任何怒意,嘴角甚至挂着一抹清淡的笑意。
穆白懵逼了,扭过头,看向倪若水:“四哥,有开心的事吗?”
“南烟把车子都砸了。”
“四哥,这损失算下来,也有好一两个亿吧!你tm是疯了吗?还笑得出来,真贱。”虽说他们哥几个钱多,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当数吧!
倪若水淡笑问:“穆白,你说南烟为什么砸我车子?”
“靠,四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没看到热搜上面的新闻吗?烟姐肯定不痛快,肯定要砸你车子,不过下手忒狠,全砸了,她不心疼么?”穆白想想都肝疼。
他心想,媳妇怎么如此不好伺候,搞得他都不敢娶老婆。
“吃醋,对么?”倪若水的淡笑,比刚才深了一点。
“当然。”穆白态度坚定。
倪若水眉心紧皱,心想,好一个慕南烟,这笔账,他可要好好给她算。
倪若水和慕南烟结婚两年,他的八卦新闻隔三岔五会有,慕南烟从来不过问,每缝见面,她也不提,她只惦记生孩子的事情;倪若水不喜欢她带着强烈的目的接近自己。
今天砸车子的事情,是慕南烟第一次对他的感情生活有回应,倪若水不由得有点小激动,他倒想看看,慕南烟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借口。
倪若水回到家中的时候,是晚上11点,慕南烟还没回家。
他在卧室和书房没有看到慕南烟的身影,书房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副慕南烟没有画完的水墨画。
倪若水看了片刻,抓起笔,接着往下画。
他和慕南烟没有结婚之前,经常一起画画,慕南烟说他性子急,画的不够用心,少了一点味道。
倪若水收笔的时候,已经是凌晨0点,慕南烟还没回家。
倪若水抓着电话在卧室来回踱步,始终没有把电话拨打出去,他拉不下这个面子。
结婚两年,他和慕南烟之间都没有彼此关心。
卧室里的时钟,滴滴嗒嗒走动,1点钟时,房门被推开,慕南烟站在门口愣住了,她的步伐没有继续前行。
倪若水双手插在裤兜,站在卧室的小书房中央,两人四目相对,他的表情很深沉,眉心紧锁,呈现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慕南烟没有想到倪若水会回家,毕竟两人今天见过面,也较量过,按理来讲,他不会急于见她,和她进行第二轮的pk。
想到‘车子’两个字时,她心里有底了。
沉默和惊诧过后,慕南烟不紧不慢走进卧室,将手包放在门口的置物柜,不阴不阳道:“哟!倪公子回来了呀!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人了。”
倪若水不慌不忙朝慕南烟逼近,低头看着她的脸:“去哪了?”
慕南烟慵懒的抬起眼皮,瞥了倪若水一眼:“你不都看见了吗?去酒吧,钓凯子。”
倪若水的右手快速从裤兜抽出来,掐住她的下巴:“慕南烟,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
“你不是也玩的挺开心吗?大家各玩各的,不是挺好吗?”慕南烟冷冰冰打开他的手。
论嘴贱,慕南烟可以发奖牌,每次和倪若水抬杠,都可以把他气得半死。
慕南烟的谎言,倪若水知道,他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慕南烟不会胡闹,她只会在他面前胡闹,把他激怒。
然而今天,倪若水对她没有特别恼怒,反而觉得她贱贱的模样,让他很痛快。
“玩?来,和我说说,你都是怎么玩,和谁玩?”倪若水玩世不恭挑起她的下巴。
“怎么着?倪公子很感兴趣?你要不介意,下次我带你看现场直播。”慕南烟恶心倪若水触碰她。
看见倪若水的时候,她脑子不由自主会蹦出那些网红脸,但她也没有和倪若水较真,只是讽刺。
她和倪若水之间,谁较真谁就输了,她不会让自己输。
现场直播几个字,倪若水很不喜欢,他盯着两眼冰冷的慕南烟,扯起一抹冷笑,俯身就咬住她的唇瓣。
慕南烟没有意料到,倪若水会亲吻她,严格来说,是咬她。
过于惊诧,一时之间,慕南烟忘了去推他,也忘了顺水推舟,扑倒他。
当她意识到被倪若水亲吻时,慕南烟猛地抬起手,抵在他胸堂,将他推开。
今天之前,慕南烟是不会有这个动作,今天在酒吧听到小芒承认车震事件,慕南烟反感倪若水。
她把倪若水推开之后,看着他冷冷地笑了,好像在嘲讽他神经病,意识不清醒,居然会亲吻她。
倪若水很不爽被慕南烟拒绝,他向前迈了两步,大手勾住慕南烟的脖子,将她扯进怀里,狠狠的吻住,他的吻带着强烈的攻势和惩罚的力量。
平滑的舌在慕南烟喉咙口拼命捣鼓,慕南烟难受的恶心,从来没有发现,接吻会不舒服。
她豁然睁大的眼睛,目不斜视盯着倪若水的眼睛,瞪到眼眶红了。
垂直的双手没有去推倪若水,而是紧紧握成拳头。
他松开她时,冷冷嘲讽:“慕南烟,你不是钓凯子去了么?凯子没教你接吻?还是没钓着?”
慕南烟清冷抬起眼皮,用手背擦了擦被吻过的唇瓣,阴阳怪气:“没闻到其它男人的味道,是你鼻子问题。”
倪若水掐着她的小脸,不冷不热:“慕南烟,你嘴还能再贱一点吗?”
“我哪是嘴贱,我干的事,就没有不贱的,今天这绿帽子还真给你带了。”
慕南烟的话音落下,唇瓣又被吻住了。
这次,她没再任凭倪若水亲吻她,使劲将他往外推,她很嫌弃他,却被倪若水推置身后的墙壁上。
激烈的热吻过后,慕南烟痞痞的问:“怎么?回心转意,要和我生孩子?”
倪若水大手重重抚在慕南烟脸上,微微皱着眉头,盯着她。
慕南烟不好意思,懒洋洋打开他的大手,自顾自朝卧室走去。
倪若水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拉回来,不重不轻摔到墙壁上:“慕南烟,车子砸得爽不爽?”
慕南烟眼神躲了一下,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她很无辜:“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装,再继续装,砸了老子二十几台车子,你想装傻充愣混过去?”倪若水捏着她的下巴,没有生气的迹象,他的笑容太过深意,慕南烟不想琢磨。
她仰头直视倪若水,不以为然的说:“倪若水,你想对付我,就不能换个光明正大的招吗?”
慕南烟虽贱,却不是撒谎精,死乞白赖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没那么若无其事,虽说是演技也还算过得去,倪若水还是看出来了。
“慕南烟,我已经报警了,我倒想看看,证据甩你脸上的时候,老子看你怎么装?”倪若水志在必得拍着她的小脸,好像下定决心要把她弄到牢里去。
“你爱报就报,跟我没关系。”慕南烟推开倪若水,漫不心经与他擦肩过,心里已是波澜澎湃。
她不由得猜想,倪若水想借这次的事情把她送进牢里。然后,他就可以潇洒快活。
慕南烟哽咽了,快速走进卧室,没有回头,没有与倪若水争执。
“慕南烟,这次你玩过火了,爸爸也帮不了你。”倪若水继续挑战她的底线,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和慕南烟斗了两年,每次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他早就想看慕南烟向他示弱、求饶。却不知,慕南烟也在等待同样的事情。
卧室里,慕南烟的脚步停住了,松散的小爪子,紧紧握成两个拳头。
她飞快转身,冲到倪若水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警告:“倪若水,马上撤案,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有婚前财产公证,你拥有的一切,我都有一半,我只当砸掉我自己那一半。”
慕南烟没有亲人,却很在乎倪老爷和倪夫人,不想明面和倪若水掐架,这会让两位老人很为难。所以每次争吵,都是关门自行解决。
“哟!警察还没来,你就承认了?”倪若水把慕南烟的手拿开。
“倪若水,你真他妈狠,不过砸你几辆车,就要把我弄牢里去,我倒想看看,爸爸会站哪边。”慕南烟狠狠推了倪若水一把。
“你求我,你求我放你一马,我心情好,兴许会撤案。”倪若水摸着慕南烟的下巴,调戏感十足。
慕南烟的焦虑和不开心,他很舒心,尽管这样很变态。
慕南烟“呵呵”冷笑:“倪若水,你如意算盘是不是打的太精明?几辆车子就想让我求你,借此离婚。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不会如你的愿。”
慕南烟豁出去了,抓起置物柜上的手包,掏出手机,给倪老爷打电话。
她知道倪若水吃定她不敢打扰倪老爷,她偏偏不让他如意。
倪老爷很快接通了电话:“南烟,怎么了?”
慕南烟还没来得及开口拜托老爷子帮忙,倪若水把电话夺了过去:“爸,是我,不小心按错了。”
电话挂断之后,倪若水用手指点了点慕南烟,似笑非笑。
慕南烟伸手去夺电话,倪若水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扣在墙上,低着头,一本正经质问:“南烟,砸老子车子,是不是吃醋了?”
“呵呵,呵呵…”慕南烟笑了,似乎在笑倪若水自作多情。
笑过之后,她冷不丁的反击:“倪若水,借用你的一句话,老子吃si,也不会吃你的醋。”
“来,你去吃个给老子看看。”倪若水把慕南烟拎了起来,仿佛还真要她证明。
慕南烟争扎:“没错,车子就是我砸的,你要告就告,我反正是不要脸的人。”
慕南烟理亏,就和倪若水耍无赖,只要她把脸皮一死,向倪老爷求助,顶多被教训一顿,说她太无理取闹。
“给老子坐好,好好写份检讨,为什么砸老子的车子?”倪若水拎着慕南烟的衣领,将她扔在书桌前面,“啪”一声,把笔和纸扔在她面前。
接着,他又说:“还有你今晚去哪浪,浪些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给老子检讨清楚,不然从此刻起,你崩想出门一步。”
倪若水今天的态度很反常,好像兴致很好,和慕南烟说话时,隐隐约约带有一些玩笑之意。
他们之间,很久没有这样相处了。
慕南烟坐在书桌前,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倪若水,你是想看小黄文?”
倪若水愣住了,两秒钟之后才反映过来,不以为然道:“看,你写得出来,老子就敢看。”
倪若水敢打赌,慕南烟铁定是和秦以涵窝在一起庆祝砸车的痛快,那两个女人一个德性,嘴巴贱到不行。
“啪!”慕南烟抓起桌上的本子砸向倪若水:“倪若水,你是不是弄反了,论起检讨,你不觉得你更应该写吗?”
呵呵!让她写检讨,简直是无稽之谈,她慕南烟是好欺负的主吗?
倪若水坐在书桌上,低头直视慕南烟眼睛。
从她眼中,他看到了愤怒与不甘,还有一抹嫌弃。
除了那抹嫌弃之意,倪若水还挺满意她的反应,比起死气沉沉的慕南烟,眼前这个稍有泼辣的慕南烟更招人喜欢。
倪若水嘴角扯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挑起慕南烟的下巴:“慕南烟,你不是挺能装,挺能忍吗?不是对老子不闻不问吗?”
“今天动这么大的怒气,砸了老子二十几台车子,是不是老子亲你两口,你上瘾了,春心蠢蠢欲动了?”
慕南烟的脾气,倪若水早就想整下来,堂堂s城倪四公子,在家中总被老婆甩脸色,若是传出去,不是大笑话?
倪若水的自作多情,慕南烟“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倪公子,你是在和我玩征服么?你看我像外面那些小婊砸么?倪若水,想征服我,这辈子别想了,我嫁给你,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不痛快。”
“我砸你车子,是因为今天下午亲过你,我恶心,发泄一下心里的不满。提醒你一句,那些女的长得真不好看。”
慕南烟脚往书桌上蹬了一下,椅子向后滑,成功躲过倪若水。
心想,那些网红脸也值得她动怒?笑话,她只不过是在恶心倪若水而已。
倪若水的脸色瞬间难看,凌厉的眼神恨不得撕破她孤傲、冰冷的脸。
他身体向前倾,长臂一伸,把椅子拉了回来,慕南烟还未来得及逃走,小脸就被他掐住了。
他笑的很阴冷:“慕南烟,你要玩,老子陪你玩,看谁耗得起?车子的事情老子和你杠到你。”
“来,给老爷子打电话。”倪若水把电话砸在慕南烟胸前,慕南烟眉头微微一皱。
她胸被砸疼了,但也没有抬去揉,她也不会给倪老爷打电话了。
倪若水动真格,就算她给倪老爷打电话,也只会闹得两败俱伤,她不想让倪老爷夹在中间为难,大不了去牢里蹲几年。
出来之后,她还是一条好汉,还是倪若水的老婆,这辈子她就缠上他,就让他不好过。
慕南烟抓起电话,若无其事扔在桌上,冷冰冰道:“你告吧!大不了坐几年牢,你随意。”
慕南烟将倪若水推开,漫不经心站了起来,反正她和倪若水住在一起,和坐牢也没多大差别。
他们结婚,没有举行婚礼,倪若水从来没有对外承认已婚,更不会带她参加任何活动,她连外面的小三、小四都不如。
如果倪若水非要把她送进牢里,她也无所谓,那就撕破脸呗,难看的又不止她一人。
慕南烟不屑的态度,倪若水怄得要命,他清冷的讽刺:“慕南烟,你霸着倪少夫人的位置,有意义吗?除了住在这栋房子,你哪一点像倪家少夫人?”
“我如果把外面的花花草草领回来,你说谁才是有实名的少夫人?”
向卧室走去的慕南烟顿住了,倪若水说的没错,她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像倪家少夫人,每个月领着可怜巴巴的生活费,没有关怀,也没有问候。
可倪若水越想和她离婚,她就越不离,她就是反骨。人家让她不痛快,她让人家更不痛快,即使两人都不讨好。
慕南烟缓缓转过身,妩媚地笑了,她说:“好啊!你如果愿意,就把人领回来。”
“慕南烟,你他妈别后悔。”
慕南烟风轻云淡:“谁后悔,谁是孙子。”
慕南烟依旧很冷静,她还倒真想看看,倪若水给她预备的接班人是什么样的货色。如果是网红,她对倪若水那可真是鄙视到家了。
倪若水站在书桌前,气得咬牙切齿,在慕南烟前面抢先进入卧室。
慕南烟拿出自己的睡衣,不冷不淡提议:“倪公子,我砸你车子,你带小花小草入宅,大家扯平了。”
倪若水转身抓起床头的摆饰品砸向慕南烟,却砸偏了,他怒气冲冲道:“你他妈想的倒美,这是老子的房子,老子想带谁进来,就带谁进来。”
“砸你的车子,算是我的封口费。”慕南烟将计就计,让倪若水骑虎难下。
这个贱人把话说在前面,她就顺藤摸瓜,不给他台阶,就算他刚才只是一时气话,此时也得把小花小草领回来,只要他把人领回来,砸车的事情就这么过了。
慕南烟脑子转得快,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退路。
倪若水却气得要命,为了争这个口气,他还真得把人带回来。
他恶狠狠盯着慕南烟:“封口费?慕南烟你把自己想得太值当,你那张破嘴,最多顶个车轮胎,你想这么容易扯平,你当老子是傻子?”
慕南烟不以为然:“我是不值钱,可你值钱,你的小花小草值钱,你们想光明正大住在这栋别墅,你想让她体验倪少夫人的感觉,那可值钱了。”
慕南烟贱贱的模样,足以让人吐血,她见倪若水来气,憋屈的心情顿时美好。
她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慌不忙朝倪若水走近。
站在倪若水跟前的时候,慕南烟缓缓抬起头,媚笑盯着倪若水的眼睛,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小香肩:“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如果还嫌不够解气,那我就以身相许呗!陪你睡到满意为止,要不再免费给你生个娃,你看能解气不?”
慕南烟明明知道倪若水不愿意碰他,生气的时候,更是恶心她。她就使坏让他更不痛快,不然怎么发泄刚才被他亲吻的恨意?
“滚!马上给老子滚!”慕南烟的放荡不羁,倪若水鄙视,指着门口让她滚。
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他倒想看看,他明天领着女人进门的时候,她还怎么得瑟。
“倪公子,你这是让我给你们腾房间吗?行,我让还不是行么?这房子是你的,你做主。”慕南烟怀里抱着睡衣,扭着小蛮腰离开卧室。
她猜不准,如果倪若水真领女人回来,她会不会动怒,会不会控制得住情绪?这件事情,挑战性还是挺大。
慕南烟离开以后,倪若水很不耐烦扯开衬衣。
他本来是想借慕南烟砸车子的事件讽刺她,没想到还被慕南烟搞赢了,倪若水心烦的挠头发。和慕南烟掐架,很烧脑细胞,她嘴贱的让他想动手打人,却又没有和女人动手的习惯。
倪若水冲完澡出来的时候,离开卧室的慕南烟又回来了,穿着紫色性感睡衣弯腰站在大床旁边。
倪若水阴冷的笑了,心想,狗改不了吃si,慕南烟心里盘算的那点事情,哪能轻易放弃,她嫁给他的任务不就是生娃么?她怎么舍得放弃今晚的机会?
倪若水走到慕南烟身后的时候,抬脚踢在慕南烟性感的翘pp上,慕南烟“咻”一个狗吃si趴在床上。
她很快从床上爬起来,蹙着眉头,小手拍拍被踢过的pp,以示嫌弃倪若水。
“怎么?骨气没了?又回来勾引老子?”倪若水有点得瑟,仿佛这一架,他反败为胜了。
慕南烟没有理会他,转过身,把自己的枕头和书集抱起来,走近衣橱,扔在一旁的箱子里面。
看到塑料箱,倪若水恍然大悟,他又自作多情了。
接着,他看见慕南烟把衣橱里面的衣服扔进箱子,她是真打算给他腾地接‘小花’回来。
倪若水逼近慕南烟,拽起她的手腕:“慕南烟,你这是打算给老子腾地?”
“对啊!腾地给你养小老婆,不过,就算你再喜欢她,她也只是小的,只要我还在,她和你就不是合法夫妻。”慕南烟的言语之中,没有半点醋意,只有狠劲。
倪若水踢了一脚慕南烟的箱子:“慕南烟,你还真没资格做我老婆。”
“没资格你也得认。”慕南烟的语气很清淡,压根不在乎。
倪若水瞪了她一眼,若无其事走近大床:“慕南烟,老子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不信你真不离婚。”
慕南烟收完衣服,拉着箱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少夫人,你和少爷吵架了吗?”佣人见楼上的门关关开开,不放心,前来探望。
“没事,少爷发疯,这事别告诉夫人,过两就好了。”慕南烟客气的交待。
卧室里,倪若水怒气冲冲给裴宁打了电话,让他给自己安排一个沉得住气,条件好的女人,他打算和慕南烟斗到底。
裴宁无奈,只好照办。
次日中午,慕南烟醒来的时候,倪若水早已不在家中,昨晚吵架的情形历历在目。
她扫视一圈四周的环境,眉心紧皱,脑仁疼。若是倪若水真领小花回来,她的对手又多了一个。
即使抬杠她在行,可眼前每天晃着小情敌,也是头疼的事情。
慕南烟起床之后,就想着倪若水领情敌上门的事情,好像已经有点迫不及待见到对方。
她想,被倪若水选中带回来的女人应该很兴奋吧!
书房里,慕南烟从书柜那套‘三从四德’挑了出来,准备送给她的接班人。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倪若水回来了,身后果不其然跟着一个女人,裴宁帮她拉行礼箱。
客厅里,慕南烟假装看电视,余光落在那几人身上。
“少爷,裴助理。”张姐尴尬的问好,眼神最后看向了慕南烟。
她在替慕南烟尴尬,以及难过。
同情她结婚两年,见倪若水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倪若水好不容易回来的勤,不料把女人带上门了,张姨想通风报信,又不敢得罪倪若水。
“你好,我叫丁瑶,以后请多多关照。”女孩主动打招呼。
“丁小姐,你好。”张姐的声音很弱,也很为难,心想,少爷这是闹哪般?不回来就算了,带女人回来,成何体统,这不是强行逼烟小姐走吗?
莫非?莫非这个女人怀了,怀了倪若水的孩子?张姨的眼神不由得看向丁瑶的肚子,对慕南烟越发同情。
终究,这天还是到来了,慕南烟碰上了最大的难题。
“丁小姐,我帮你把行礼送楼上。”裴宁站在一旁,好尴尬,找借口撤走。
“裴宁,行礼放主卧。”
“是的,老板。”裴宁狂汗,心想,老板这招太贱了。这小俩口抬杠,都把对方往死里坑,这让少夫人情何以堪。
慕南烟把几个人的话听明白了,却没有任何动静,任凭倪若水把人带上二楼,占领了属于她的卧室。
腾出一间房,砸了倪若水二十几辆车子,慕南烟心里还是有几分痛快,觉得这笔账没亏。
晚上7点钟时,倪若水领着丁瑶下楼吃饭,慕南烟才算和丁瑶正式碰面。
“姐姐,你好!”女人满脸笑意打招呼。
……
这么带劲的老婆,倪公子不容易啊……
“姐姐,你好!”女人满脸笑意打招呼。
丁瑶和慕南烟一样大,挺沉稳一个女孩,比慕南烟少了几分霸气。
裴宁选中丁瑶,因为她的气质和战斗能力不错,可以和慕南烟斗几个回合,若是换成小模特、小明星,指不定就被慕南烟秒了。
“小丁子,你别客气,吃菜。”慕南烟一副女主人姿态,好像在招呼远方的乡下亲戚。
倪若水坐在丁瑶身旁,给丁瑶盛了一碗海鲜汤:“瑶瑶,喝汤。”
倪若水很温柔、很客气,对慕南烟都没这般好,赏她两口饭吃都算不错。
然而,丁瑶笑着说了声“谢谢”,比哭还难看。
她下午5点钟被裴宁接走,还没来得及和倪若水对剧本,她忘了告诉倪若水她对海鲜过敏。
她如果把这碗海鲜汤喝下去,估计她和倪若水崩想演戏,一眼就被看穿。
即使她不告诉慕南烟,她和倪若水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认识不到1个小时,慕南烟也算得出来。
于是,丁瑶起身,把汤必恭必敬送给慕南烟:“姐姐,还是你喝比较好。”
慕南烟没有拒绝,她看向倪若水,笑得很从容:“倪若水,丁小姐比昨天的整容脸强多了,有点进步。”
倪若水贱贱地回击:“谁都比你强。”
“对我有意见?有意见也憋着。”慕南烟不以为然。
丁瑶悻悻坐回倪若水身旁,心想,好一个慕南烟,个性十足,难怪裴宁让她小心应付,挺有挑战性。
“慕南烟,识趣趁早离婚。”倪若水故意刺激她。
慕南烟没有继续抬杠,她不会为倪若水动怒,只要他开心就好,只要他别计较她砸车子的事情,慕南烟就谢天谢地,她嘴上虽说不在乎,但真没想过去牢里过几年,她会闷疯的。
晚饭结束,慕南烟回到客卧,倪若水和丁瑶回到了主卧。
丁瑶坐在小书房的书桌外面,倪若水坐在里面。
她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眉头紧锁:“倪公子,你老婆不好对付,好沉得住气,我们这样能让她动怒,能把她赶走吗?”
倪若水冷冰冰回答:“做好你本分,不用管她。”
丁瑶俏皮眨着大眼睛,笑嘻嘻的问:“倪公子,你会不会对我假戏真做?”
“丁瑶,你再多想,我随时换人。”倪若水很冷淡。
他对丁瑶的冷淡和慕南烟不同,对丁瑶像下属,慕南烟更像对手。
“ok?ok?我不多想。”接着,她又说:“倪公子,以后你别给我弄海鲜,我过敏。”
“嗯!”倪若水冷冷清清,没有任何情绪。
“倪公子,我今晚是睡这张床吗?”丁瑶打开自己的行礼箱,翻出睡衣。
“不准睡床。”
“那我睡沙发?”丁瑶小心翼翼咨询,和倪若水演戏是大买卖,她万分小心。
倪若水眼神看向沙发,想起了慕南烟缩卷在沙发上的模样,冷冰冰道:“沙发也不可以。”
“倪公子,床不让睡,沙发不让睡,该不会让我睡地板?我睡不着。”丁瑶笑得惨兮兮,心想,钱真他妈不好赚。
如果不是因为爸爸公司陷入困境,她才懒得接倪若水这活。
倪若水把屋子环视一圈,找不到可以安放丁瑶的位置。
这间房间,处处有慕南烟的影子,他做不到让丁瑶覆盖她的气息。
想过片刻之后,倪若水淡然的说:“慕南烟睡了之后,你去客房,早上再过来。”
“ok!”丁瑶同意。
隔壁次卧,慕南烟坐卧在床上,隔壁嘀嘀咕咕说话的声音,她隐隐约约能听到,却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
平日,慕南烟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算有人敲门,她也需要缓冲才能反应过来;今天的耳朵特别灵敏,总是听见隔壁有声音。
慕南烟面无表情翻弄手中的书,无心观看。
丁瑶的到来,慕南烟多多少少受到一点冲击,好在她沉得住气,没让倪若水看笑话。
她合上手中的书,“咻”一下窜到被子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可她越如此,就越清醒。于是侧躺在床上,玩手机。
最后,她给张姐打了一通电话,让张姐把书房那套‘三从四德’给丁瑶送过去。
张姐送书去主卧室的时候,是10:15分,时间还很早。
她听到倪若水平静的声音让她进去,才推门而入。
小书房里,倪若水坐在书桌里面,丁瑶坐在他对面。
两人看到张姨突然到来,有点奇怪,按理来说,佣人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倪若水休息。
张姐赔着笑脸:“丁小姐,少夫人让我把这套书送给你,说是给你的见面礼。”
丁瑶连忙起身,接过张姐的书,道了声:“谢谢!”
“少夫人还托我给你带句话。”张姐声音比刚才弱了很多。
“姐姐有什么要传达?”丁瑶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可亲热,好像她和慕南烟是倪若水的妃子。
“少夫人说,她送给你的这套‘三从四德’,丁小姐一定要熟读,切记把少爷伺候好,不然少爷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张姐愁死了,慕南烟让她传话,明摆让她得罪倪若水,可她不传又得罪慕南烟。
“张姐,麻烦你替我谢过姐姐,说妹妹一定谨记在心,一定把倪公子伺候的好好地。”丁瑶满脸笑意,掺与在这场闹剧之中,她玩的不亦乐乎。
同时,也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不过,她闲事不多管,只管达到倪若水的目的,让慕南烟暴怒,离婚。
书桌前,倪若水的面色有几分难看,三从四德?该学的人是她才对,他到要看看,慕南烟这口气能咽到什么程度。
张姐走后,倪若水让丁瑶故意去把房门开了一道缝,和她继续演戏。
倪若水朝丁瑶使了一个眼色,丁瑶坐在书桌前,娇滴滴喊了一声:“老公,人家以后是不是可以长期住下来。”
“嗯!”倪若水配合的应了一声。
“老公,你好坏,干嘛捏人家的胸,烟姐姐还没睡觉呢!我们这样不好。”丁瑶叫唤的时候,眼神不由得瞟向门口,查看是否有人在门口偷看。
这一次,倪若水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接什么才好。
丁瑶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配合,不然穿帮了,哪有人亲热,只有女人叫。
倪若水手背抵在鼻尖,无奈的揉了揉,丁瑶做了一个ok的手势,点了点头:“老公,是人家的胸大,还是烟姐姐的胸大?是我身材好,还是烟姐姐身材好?是我技术好,还是烟姐姐技术好?”
丁瑶字字拿自己和慕南烟比较,倪若水脑子不由自主闪过慕南烟的影子。
他目测,慕南烟的胸应该更大,身材也更好,至于技术,他不好评断,他没睡过慕南烟,不知道她的技术如何。
即便知道慕南烟占优势,他还是贱贱地说:“我对那个女人不敢兴趣,没碰过。”
“噗嗤…”丁瑶笑了,奶声奶气的撒娇:“老公,你好坏,你哄人家开心对不对?你不能这样说烟姐姐,烟姐姐会不高兴的。”
“小宝贝,你开心就好。”倪若水被自己恶心了。
“老公,别摸了,别得人家湿哒哒地,多不好。”丁瑶咬了咬牙,把脸丢出去了。
倪若水无法正视眼前的女孩,太生猛。
“啊…”
“嗯…”
“老公,别调戏瑶瑶。”丁瑶媚叫了两声,倪若水想起身离开,觉得很恶心。
丁瑶双手抓在桌上,身子向前倾,趁机勒索:“倪四爷,瑶瑶的演技还行吧!我要加价码。”
“你得寸进尺?”倪若水眉头微微一皱。
“没办法,我需要你的帮忙。”丁瑶耍无赖,倪若水如果不帮她,她就向慕南烟捅破这个局,丢人的是倪若水,又不是她。
“你不想要命了?”倪若水最讨厌被人威胁。
“倪四爷,我也不想这样,我陪你演完这场戏,倪氏集团的新项目,你带着我爸的公司一起玩。”丁瑶为了不被联姻嫁给老头子,豁出去了。
“丁瑶,有胆量,你和裴宁是什么关系?”倪若水吩咐过裴宁,这场戏要找个可靠的人,没想到裴宁给他挖了一个坑。
“我和裴宁是校友,他是我学长,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他只是信任我,不知道我会坑你,倪四爷,我们各取所需,你帮我一把,我一定会报答你。”
“呵呵!自身难保,你拿什么报答我?别说以身相许,爷看不上你。”倪若水满脸嫌弃。
“倪四爷,你以后总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也没那胆量以身相许,你夫人那可是狠角色,我不敢和她真开杠。”丁瑶是聪明女孩,她不会做没有把握事情,也不会去招惹不该惹的人。
何况倪若水那点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不会自讨没趣。
“丁瑶,老子今天答应你,是给裴宁面子,你如果再敢耍花招,老子会让你和裴宁死得很惨。”裴宁跟了倪若水很多年,做事很得力,他在他学妹面前,给他脸。至于他工作失误的事情,上班跟他算账。
“老公,别…别这样,瑶瑶站不住了,你抱瑶瑶去床上好不好?”
“啊…老公,你别急嘛!”丁瑶达到目的,叫的更卖力,心里却在琢磨,明天得和裴宁认错,请他吃饭,等到裴宁找上她,非宰了她不可,说不定还把‘女主角’给换了。
隔壁房,慕南烟平躺在床上,轻轻咬着下唇瓣,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啊……”
“老公…老公…”
“老公,慢一点。”丁瑶右手撑在书桌上,托着小脸望着门口,叫得起劲。
慕南烟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气乎乎骂道:“靠,倪若水那个贱人,还让不让人睡觉。”
慕南烟今年24岁,还没尝过男人是什么滋味,隔壁卧室的火热,让她烦燥,恨不得砸门。
纠结过后,慕南烟掀被起床,她忍不了丁瑶的叫声,她**的声音严重影响她的睡眠。
小书房里,丁瑶突然跃过书桌,爬到倪若水身上,跨坐在倪若水腿上,迅速撕破自己的衣服,小手搭在倪若水的肩膀上。
倪若水本能反应推丁瑶,丁瑶却凑在他耳边,让他抱住自己。
“哐…”房门被推开,倪若水的手搭在丁瑶小蛮腰上。
丁瑶浪…叫的时候,他在思考问题,没听到慕南烟的动静,好在丁瑶反映快。要不,戏就穿帮了。
慕南烟杵在门口,书桌里面香艳的一幕,震住了她的脚步。
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一时之间,难以回神。
丁瑶的小香肩单薄、白皙、性感,她与倪若水的交缠,慕南烟的心终究还是被牵动了。
她一动不动站在卧室门口,像在做梦,不可思议的梦。
倪若水的花花新闻,她一直是从八卦上面关注的,今天是第一次眼睁睁看到他在自己眼前出轨。
丁瑶转过身,看了一眼木纳的慕南烟,把脸埋在倪若水怀里,小手将撕破的衣服往上扯了扯,以便戏更真。
倪若水大手护着丁瑶,手掌遮住她的脸,生怕慕南烟过来打人。
两人四目相对,慕南烟从未觉得倪若水如此陌生,仿佛从来不曾认识他,更没有与他同床共枕过。
她想愤怒,表情却无比镇定,她想难过,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心去难过。
和倪若水较量两年,她此刻才算明白,什么叫心如死灰,心静如水。
倪若水挑衅的眼神在等待她的暴发,等待讽刺她的机会,以及她提出离婚。
慕南烟的心莫名抽动两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愤怒。就算她与倪若水是夫妻,这会儿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妻子权力,维护自己的尊严。
何况,倪若水从未给过她尊严,她如果想要尊严,只能忘了自己是倪若水的妻子。
气氛僵持过后,慕南烟扯起一抹嫌弃的笑意,不紧不慢朝书桌走近。
停留在书桌跟前的时候,慕南烟抬腿“砰”一脚踢上书桌:“吵到老子睡觉了。”
慕南烟又霸气了,她把心里的那一抹伤感收了起来,像以往一样,像圣斗士般面对倪若水所有的挑衅。
“啊…”书桌撞到丁瑶的背上,丁瑶疼的倒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抱住倪若水,倪若水的手护在她的后背。
他直直盯着慕南烟,眼神捉摸不透,似乎在期待什么。
然而,慕南烟没有让他如愿,他只好怒气冲冲朝她吼道:“慕南烟,给老子滚出去。”
慕南烟不以为然,冷冷笑了两声:“我才懒得看,再吵我睡觉,吓到你阳wei。”
“啪…”倪若水抓起笔筒朝她砸去,慕南烟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
倪若水没有故意砸她,如果故意,慕南烟反应再快,也躲不过。
“倪公子,别这样。”丁瑶假模假样劝和,心想,这夫妻俩性格太暴,捆绑在一起最适合,不然就要祸害其它人。
慕南烟眼神落在丁瑶后背,清冷的说:“小丁子,你喊老公蛮好听,别改口啊!姐姐我真不介意。”丁瑶装好人,慕南烟哪会看不出来。
“慕南烟,你是不是要老子和你动手?”倪若水气极败坏。
“走,走,我这就走。”慕南烟痞痞的笑,扭着小蛮腰,“砰”一声把门猛地关上。
回想倪若水吃憋的表情,她抑郁的心情顺畅了许多。
倪若水不和她生孩子,那就把倪若水吓到不举,让他和别人也没有办法生孩子,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慕南烟特别喜欢干。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慕南烟神清气爽,倒在床上的时候,困意浓浓,脑袋空空,关上电灯,进入备睡状态。
隔壁房,丁瑶扶着背,坐在倪若水腿上,眉头皱得厉害:“倪公子,你老婆太威武,这一脚差点没把我脊骨踢断。”
“起来。”倪若水没有同情她,语气依然冰冷。
慕南烟的镇定和不屑,倪若水十分不痛快,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他最厌烦慕南烟要死不活的态度,把他怄到半死。
他都贱到如此地步,她还无动于衷,不愧是慕南烟,真够忍耐,他偏偏不和她生孩,不让她还倪家这个人情。
既然要作,那就来呗,互相伤害呗!
丁瑶揉着背抱怨:“那小妮子下脚真狠。”
倪若水漫不经心道:“我给你开的条件,你赌上这条命都值。”
“……”丁瑶无言以对,没和倪若水抬杠,她不是慕南烟,招惹不起眼前的大爷。
这一晚,倪若水失眠了,在书房整整坐了一夜,次卧的慕南烟和客卧的丁瑶睡得极其安稳。
第二天早上,丁瑶睡眼惺忪,抱着枕头,返回主卧室,等待下一场戏。
上午9点,她在书房听到慕南城烟起床的动静,不紧不忙收拾自己。
她拉开房门时,慕南烟正好出门。
两人相撞,丁瑶客气打招呼:“烟姐,早上好!”
“嗯!”慕南烟轻飘飘的回应,没有任何醋意。
餐桌上,丁瑶神秘兮兮拉着慕南烟问:“烟姐,江湖传闻,谁让你离婚,倪公子就娶谁过门,这传言是真还是假?”
慕南烟眼皮微微抬起,气定神闲:“真假,你不都看在眼里么?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烟姐,你别误会,倪少夫人这个位置,我没能耐,你看我现在和倪公子在一起,不缺吃,不缺喝,我干啥要和你过不去呢?”丁瑶狗腿子模样,慕南烟却屏住呼吸了。
她嘴角的笑意很冷,心想,倪若水这次还找了一个角色,还会以退为进,激怒她。
慕南烟对丁瑶没辙,她若是和丁瑶较真,她就输了,而且丁瑶入住别墅,是她砸车的代价。
慕南烟从容的笑了笑:“小丁子,你是聪明人。”
“谢谢烟姐夸奖,我还有事,下午回来陪烟姐。”
慕南烟没有搭话,脑子里挥不去倪若水与她亲昵的画面。她已经无法正视倪若水,给倪家添香火的意念,一点点淡化,也许她真的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没有办法让倪老爷和倪夫人满意。
慕南烟瞥了一眼丁瑶的背影,放下碗筷,起身走向二楼。
半个小时后,倪氏集团楼下的咖啡厅门口,裴宁双手插腰,眉心紧皱,怒视走近的丁瑶。
“学长,要打要骂,你请随意,不好意思把你坑了。”丁瑶双手合十,向裴宁道歉。
“丁瑶,你把我害惨了,你野心真大,叫你演场戏,出场费堪比当红一线小花,你居然还加价码,威胁老板。”裴宁扬手,又缩了回来。
如果可以打,他一定打下去了。
“裴学长,真的很抱歉,我保证,我一毛钱的出场费都不要。”丁瑶可怜兮兮。
“你最好配合老板,不然我也保不住你。”裴宁手指点着丁瑶。
“ok。”丁瑶顺从。
她和裴宁没有久聊,回去的时候,给慕南烟带了一份蛋糕。
大书房内,慕南烟和往常一样,写字,画画。
丁瑶推开房门,倚靠在门边:“烟姐,你是在修仙吗?”
她无法想象,慕南烟这样的花季女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换作是她,她会疯的。
慕南烟没有抬头看丁瑶,继续做画。
丁瑶走近书桌,将手中的蛋糕放在她跟前:“我刚刚去看了倪公子,在他楼下的咖啡厅给你带了一份蛋糕。”
“小丁子,你没必要向我示威,倪若水再喜欢你,你终究是三,我不走,你就转不了正。”慕南烟画笔放下,杰作完成。
“烟姐,我听说你喜欢打麻将,我叫几个姐妹过来陪你打麻将,解解闷。”丁瑶对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兴趣。
“好啊!”慕南烟听到麻将二字,就手痒。
于是,四个女生在客厅摆了一桌麻将,张姐对慕南烟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份大器,她这把年纪都学不来。
傍晚六点钟的时候,倪若水回来,看着屋子中央那桌麻将,心情无法形容。
他想借丁瑶刺激慕南烟,她们两人却在一桌打麻将,倪若水有点手足无措,心想,难道这局,他又败给慕南烟了?
倪若水目不斜视,眉头紧皱,凶巴巴盯着慕南烟,心想,慕南烟真他妈神经病;就算她不喜欢他,不在乎倪少夫人这个位置,她和小三同桌打麻将算什么?
她是想当中国好老婆?让他光明正大的纳妾?她慕南烟能接受,他倪若水还不接受呢。
慕南烟坐在右侧,她无意看到倪若水时,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向丁瑶使了一个眼色:“小丁子,你若水哥哥回来了。”
丁瑶顾不上打牌,迅速起身,跑到倪若水跟前,摇晃着他的胳膊:“若水,人家输得好惨,总是烟姐姐一个人赢牌,人家买护肤品的钱都被她赢走了。”
丁瑶输了几万块,输得肉疼,只好找倪若水撒娇,她输掉的钱应该属于道具,由倪若水承担。
倪若水的眼神定在慕南烟身上,她若无其事,不冷不热的态度,可是把他气死一百回。
倪若水从口袋掏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全部给丁瑶:“我明天让裴宁给你现金过来,你玩得开心。”
“谢谢若水。”丁瑶踮起脚,在倪若水脸颊亲了一口。
她没触碰到倪若水,不过与他演戏罢了。
牌桌上,丁瑶两个朋友,吓得冒冷汗,慕南烟风轻云淡,没有拿谁撒气,不温不火道:“小丁子,该上桌了。”
“若水,你先上楼,晚上我再好好伺候你。”丁瑶撒娇,倪若水淡定,慕南烟的眼神没有再看倪若水,与他似乎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然而,她心里燃起了一个坏想法,一个可以让她捞钱的坏想法。
一年之后,她和倪若水如果离婚,倪若水吃了她这么多气,肯定不会给她讨好,既然如此,她趁没离婚之前,大捞一笔,免得到时候和还要管他要赡养费。
第二天,慕南烟给丁瑶一个名单,让丁瑶按上面的名单约人回来打麻将。
丁瑶傻眼了,如果她没看错,这些女人全和倪若水传过绯闻,她直勾勾盯着慕南烟,表情无法形容。
慕南烟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微微一笑:“小丁子,不用怕,你是二房,这些小花小草威胁不到你的地位,你不是还有烟姐罩着吗?”
“……”丁瑶好想哭,她能说慕南烟太彪悍,她玩不起吗?
尽管如此,她还是陪着笑脸:“烟姐,我不怕,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客厅中央又围起了一桌麻将,没有丁瑶的闺蜜,全是倪若水的绯闻女友。
慕南烟脑子好,虐这些渣渣,轻而易举。
牌打的大,几圈下来,另外两个女孩早已愁眉不展。
倪若水回来的时候,炸了,一把将慕南烟从牌桌上拽起来:“慕南烟,你给老子解释清楚,不然马上滚蛋。”
倪若水无法接受,他的房子被不三不四的女人进进出出,更不能接受慕南烟的所作所为。
他无法捉摸慕南烟,想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她就不怕这些女人来了,她想生孩子的愿望更不实际吗?
慕南烟挣脱倪若水的大手,神鬼不惊:“倪公子,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我不是为你想嘛!这几天你回来的勤,怕你闷得慌,才把你的老相好叫过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慕南烟,你够种,跟我玩大气,老子会让你哭都没眼泪。”
倪若水把另外两个女孩扫视一圈,基本猜出慕南烟在打什么主意,她想借别人手在他这里挖钱。
她倒是想的美,他想看看,自己不掏腰包,这些女人有多少钱输给她。
“倪公子,你在怪我们吗?是不是我们不该来?”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挽着倪若水的胳膊,丁瑶坐在牌桌前没动。
倪若水嫌弃的抽回自己胳膊,冷冷道:“你们如果有钱输,就陪她打。”
他言下之意,他不会给她们钱;如此一来,看谁还会自讨没趣给慕南烟送钱。
“小气鬼!”慕南烟坐回牌桌,嘟着小嘴骂了他一声,谁让倪若水坏她的计划。
“噗嗤…”丁瑶坐在她的右边,忍不住笑了,心想,还好倪若水今天让裴宁给她送来了一百万现金。
两个女孩站在一旁尴尬了,她们应约的时候,丁瑶说倪若水给了她一百万现金打麻将,她们以会自己也会有,没想到落空了。
慕南烟的这句抱怨,倪若水突然觉得好好笑,他败给慕南烟了,这个家伙心真深,让他恶心,还想让他掏钱。
倪若水走近慕南烟,右手拎着她的耳朵:“慕南烟,老子怎么小气了?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些小姐妹曾经都伺候过你,你不给钱,还不小气么?”慕南烟玩弄着手中的麻将,酸溜溜的讽刺倪若水。
倪若水站在慕南烟身后,嘴角扯起一抹淡笑,这个家伙想用激降法让他掏钱,他是猪才上当。
他的大手捏着慕南烟好看的小脸,将她从椅子上扯起来:“慕南烟,你以为你那点小算盘老子看不清么?别给我耍小心眼,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几个女孩见状,眉头紧紧皱成一块,心想,倪公子对夫人的感情根本不如外界所传那样冰冷。
虽说两人见面掐架,可倪公子愿意和她掐架。以前,她们留在倪若水身边的时候,倪若水全程面无表情,甚至不用正眼看他们,更没人敢像慕南烟这样和倪若水抬杠。
慕南烟难为情了,倪若水已经好久没捏她的脸。
她还记得,她读书的时候,倪若水在一旁指导,她不听他的,他就捏她的脸,拎她的耳朵。
明明是两年前的回忆,慕南烟却觉得像上辈子的事情。
但是,想起那两件事情,慕南烟的心又冷了,她冷冷打开倪若水的手,瞥了一眼几个女孩:“谁要是能在麻将桌上赢我,我就和倪公子离婚,你们就可以坐上倪少夫人的位置。”
倪若水坏她财路,她就自己谋路呗!她把这话放出去,只怕那些女人挤破脑袋都想与她磋牌技,就算倪若水不支援,她照样捞钱。
倪若水深吸一口气,手指点着慕南烟,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他不知道慕南烟是过于自信,还是把他们的婚姻太当儿戏,一场麻将就决定了。
于是,牌还没散场,慕南烟的豪言壮语就传遍了s城,虎视眈眈的女人迫不及待要和慕南烟较量,丁瑶成了慕南烟的助理,专门给她安排牌局。
慕南烟干了坏事,做梦都在笑,梦见自己赢了好多钱,让倪若水看红了眼。
深夜,倪若水坐在她床边,无奈伸出右手,揉着她的小脸:“南烟,你这德性,还真不够格给老子生孩子。”
他想起慕南烟白天放出去的风声,哭笑不得,揉在她小脸上的大手不由自主捏住她的脸:“慕南烟啊!慕南烟,你是脑子进水?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嗯…”慕南烟被捏疼了,嘴角的笑容收起,眉头皱了起来。
她梦见倪若水和他抢钱,抢不过她,就掐她的脸。
“啪!”倪若水的巴掌拍在她皱起的眉头上,心想,这个家伙就是欠收拾。
倪若水没有想到,他和慕南烟的婚姻,会让两人走上一条不归路,会变成仇人。
他温暖的大手一直没离开她的脸,不是捏两下,就是拍两下,好像在报仇,也只有趁慕南烟睡着的时候,他才能借机‘报复’她。
他轻轻捏住她鼻子的时候,慕南烟的眼睛突然睁开,看到倪若水的脸孔时,慕南烟懵逼了,立马将他捏在自己鼻子上的大手打开,猛然从床上爬起来,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怀里紧紧抱着枕头。
她睁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倪若水,心想,事到如今,他还是想弄死她吗?
倪若水尴尬了,没想到会把慕南烟弄醒,他挠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慕南烟回过神时,苦笑盯着倪若水:“你想趁我睡着,弄死我?”
“……”倪若水很无奈。
他看了慕南烟片刻,不急不燥的问:“我想弄死你,用得着等你睡吗?”
“你捏我鼻子,不让我呼吸,不是想弄死我,是想做什么?”慕南烟不相信他的借口。
慕南烟的防备,倪若水憋屈,他直勾勾盯了她一会,伸手拉住她的脚腕,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压在身下,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慕南烟,你给老子看清楚,这才是要弄死你。”
慕南烟没来得及挣扎,倪若水就把手拿开了。
慕南烟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倪若水,大手慌张整理凌乱的发丝,倪若水的造访太突然,一时之间,她未完全清醒,分不清他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她拉了拉睡衣,不耐烦的问:“大半夜,不和你的丁妹妹睡觉,来我间房干嘛?”
“……”倪若水解释不了,他不可能告诉慕南烟,丁瑶是他花钱请回来演戏,故意让她不舒服的,却又找不到好借口搪塞慕南烟。
“贱人。”慕南烟恨恨骂了他一句。
倪若水挑起她的下巴:“慕南烟,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
“你的丁妹妹吃醋了吧!”慕南烟打开他的手,嘴角的笑容有点得瑟。
顿时,倪若水明白慕南烟为何骂他贱,她以为丁瑶生气他有其它绯闻女友,两人闹别扭,所以他才闯她的房间,刺激丁瑶。
慕南烟十足的阴谋论者。不过,这样也好,帮他找了借口。
倪若水沉默不语,慕南烟以为他默认了,极其嫌弃骂道:“倪若水,你说你是不是贱。”
倪若水手背打在她的小嘴上,很轻,与其说在打她,不如说在逗她玩。
慕南烟“啪”一巴掌还击在他的手臂上,气愤的骂:“大贱人。”
在慕南烟的认知里,只有她拿别人当枪使,哪有人能拿她当枪使,她当然不舒心;所以,她心里,倪若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贱人。
“老子就贱,你能拿老子怎么样?”倪若水耍无赖。
“倪若水,你说你怎么这么贱,你看我又不管你,只要你生愿意给我生孩子,随你在外面怎么玩,多省事。你和其它女人在一起,有点小风小浪,你还得花时间去哄,累不累?”慕南烟的分析,似乎还挺对,可倪若水就是不喜欢她的大度。
慕南烟提到生孩子,倪若水的心情不由自主低落,他抓起一旁的枕头,砸在慕南烟身上:“老子就是不让你如愿,你怎么样?凭什么帮你还人情债,你能给老子什么好处?”
“……”慕南烟无言以对,倪若水说的没错,他凭什么帮她,她能给他什么好处?
沉默过后,慕南烟像想起什么似的,她说:“是因为爸说,你娶我,就把倪氏集团的权利全给你,你得到的好处不小。”
“倪氏集团本来就是老子的。”倪若水一巴掌拍在慕南烟的脑袋上。
“……”慕南烟理亏,倪若水说的没错,他是倪家唯一的继承人,倪氏集团本来就属于他。
慕南烟不说话,倪若水从床边站起来,瞟了她一眼,命令:“滚到沙发去睡。”
“倪若水,要点脸行不行?是你闯我的房间,凭什么让我睡沙发?我没赶你都算客气。”
“去不去?”
“不去。”
倪若水没有继续抬杠,自顾自躺下床,扯过薄被搭在肚子上,他没有强行把慕南烟扔下去。
慕南烟跪坐在他身边,捉摸不透倪若水想做什么,心想,难道是夜深人静,他的荷尔蒙作祟,他想睡在她枕边?
慕南烟咬着下唇瓣,“咻”一下跨坐在倪若水腰间:“倪公子,你这是回心转意,觉得我挺省事,想和我生孩子吗?”
除了这个理由,慕南烟找不到其它理由,而且今晚机会不错。
尽管昨晚她已经决定放弃这个计划,可倪若水睡在她枕边,她不由自主想起婆婆和奶奶那张脸,想起倪老爷对她的期待。就算恶心自己,她也得忍,倪家非亲非故养她十年,她没有理由不报。
“慕南烟,你想得美,滚下去。”倪若水抬腿踢慕南烟,膝盖撞在慕南烟的后背上,慕南烟一个踉呛,直接扑倒在倪若水身上,唇瓣不巧撞在他的唇瓣上。
慕南烟没故意勾引倪若水,这样趴在他的身上,亲吻他,她忽然有几分不好意思,也许是因为她以前目的性太强,无意之间的触碰,反而让她害羞了。
倪若水双手抓着她胳膊,四目相对,他从慕南烟眼中看到了一抹慌张,与往常不同的情感。
回过神之后,慕南烟立马从倪若水身上滚下来,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慕南烟,装的挺像啊!”倪若水讽刺。
慕南烟抬腿踢在倪若水身上:“滚下去,谁让你睡我床。”
倪若水抓住她的脚腕,张口就咬了一口她的小腿,威胁:“你再吵老子睡觉试试。”
慕南烟快速抽回自己的脚,右小腿内侧被他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她抓起被子,擦试腿上的口水,嫌弃的骂道:“恶心。”
倪若水再次抓起枕头,轻轻砸在她的脸上,没有理会她。
他本来没有打算在慕南烟的房间逗留,被她理解他和丁瑶闹别扭,他干脆将计就计,留了下来。
大床上,倪若水关灯,闭目而睡,慕南烟缩卷成一团坐在角落,没敢睡。
“慕南烟,别阴魂不散盯着老子,你不睡觉吗?”倪若水掐指一算,他已经整整一年没睡在慕南烟枕边了。
“我怕你趁我睡着,弄死我。”慕南烟的话,半真半假。
“你再盯着老子,老子现在就弄死你。”倪若水威胁。
慕南烟没有理会他,坐了片刻,来了睡意,就滑进被子里睡觉。
她刚刚躺下去的时候,倪若水一个翻身将她抱住了,慕南烟呼吸屏住了。
倪若水今天有点反常,和平常不太一样,也许是因为夜太黑的原因。
慕南烟将他的大手轻轻从自己拿开,淡定自若的提醒:“我不是丁瑶,抱错人不要紧,你要上错了,后悔都来不及。”
倪若水捏住她的唇瓣,恨恨的质问:“慕南烟,你嘴怎么这么贱?”
慕南烟不以为然:“对啊!不仅嘴贱,人还贱。你如果把我哄好了,兴许一年之后我能答应跟你离婚,不然这辈子就缠着你不放,让你恶心一辈子。”
慕南烟只不过是想让倪若水求她,让她过过干瘾,心里舒服。
“给老子闭嘴,睡觉。”
“……”
慕南烟心宽,入睡很快,倪若水心里有事,睡不着,不由得把慕南烟抱紧了。
今天她忽然提及离婚,虽然是刺激图谋不轨的女人和她打麻将,赢别人的钱,倪若水心里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凑在她耳边,轻声问:“烟儿,你今天是过于自信,还是把婚姻太当儿戏?”
倪若水已经两年不管她叫烟儿,自打结婚以后,他再没这样叫过她;今天的情绪莫名有点伤感,想向她问个明白。
他心想,两年前她就不该答应爸爸嫁给他,什么报恩不报恩,难道她和倪家的恩恩怨怨,是一个孩子能解决的吗?就算他愿意和她生这个孩子,生完这个孩子再怎么办?各奔东西,寻找各自的生活吗?
倪若水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慕南烟的回话,他腾出右手打开床头旁边的小夜灯,慕南烟已经呼呼大睡。
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最后,他在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慕南烟,你他妈真是没心没肺,老子会跟你生孩子,才是见鬼了。”
“啪”倪若水关掉小夜灯,把慕南烟从他的怀里踢出去,随后,抬起右腿,把被子踢在她身上,给她盖住。
第二天早上,慕南烟起床的时候,倪若水早已不在她的身边。
慕南烟伸了一个懒腰,满脸不悦,心想,以后倪若水拿她当枪使,应该让他付报酬,不然太亏。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她昨天晚上居然和倪若水睡在一张床上,那个贱人还抱了她,结婚两年,他第一次主动抱她睡觉。
“呵呵…”慕南烟冷冷地笑了,自言自语:“那个贱人不会是觉得我好了吧!”
她不管倪若水,倪若水当然舒畅,这个世上,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她的地步,任凭他家中红旗飘飘,家外彩旗不倒。
想到这里,慕南烟苦苦地笑了,若不是因为欠倪家人情,她是不会如此作贱自己,幸亏她和倪若水没爱情,幸亏她对倪若水的那一抹好感在结婚之前就被抹灭,不然有得她难受。
慕南烟离开卧室的时候,丁瑶正好从主卧出来。
“烟姐早!”丁瑶一口一个烟姐,好像和慕南烟是闺蜜,不是情敌;算起来,她比慕南烟还大4个月。
“嗯!”慕南烟大房太太气质十足。
餐桌上,丁瑶凑在慕南烟身边,手里举着慕南烟昨天给她的名单,汇报:“烟姐,我今天约了6个人,轮流战,每把一万块,输完就换人上场,我压轴。”
“嗯!不错。”慕南烟想着那些小婊砸的钱即将落到自己口袋,心里别提有多痛快,几圈牌下来,估计她们从倪若水那里捞的钱,都要还给她了。
丁瑶笑嘻嘻给慕南烟盛汤:“烟姐,和我打的时候,手下留情,别胡我放冲的牌呗!”
“好!”慕南烟答应了。
丁瑶办事还是算漂亮,她看得上眼,而且她在家中,她也不无聊,正好有人做伴。
商量完麻将的事情,慕南烟用纸巾擦了擦嘴,严肃的说:“小丁子,倪若水是什么样的人,你和我心里都清楚,你如果想接我的班,就要大度一点,别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慕南烟是在提醒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她真和倪若水过不下去,倪若水的绯闻女友之中,她相中的只有丁瑶,让她接班也不是不可,所以好心提点。
反正她慕南烟从来都是大气之人,不论是心里,还是眼中,她的对手只有自己。
“烟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丁瑶一脸懵逼,压根不知道倪若水夜闯慕南烟的卧室,还拿她当了借口。
“好好揣摩。”慕南烟没有多说,起身前往二楼的书房。
大书房,慕南烟练字,丁瑶倚在书柜观看,心想,在和慕南烟这样呆下去,她和慕南烟就成一对了。
不可否认,她很喜欢慕南烟,想和她做朋友,不是因为她倪少夫人的身份,而是她的性格,她好喜欢,是她见过最有个性的女人。
下午两点钟,丁瑶约的牌友上门了,兜里揣了不少现金,作为倪少夫人的投资基金。
慕南烟赢钱赢得手发软,倪若水每天回家,都看见她嘴角藏有一抹笑意,与人切磋牌艺,至于那些女人,他几乎不记得。
这天,倪若水回家不仅没有看见慕南烟的笑容,她眉眼之间还有一抹紧张。
倪若水眉头皱了起来,走近牌桌,看了几人一眼。
丁瑶笑着说:“若水,你回来了啊!烟姐今天打的有点困难,赢的比较难。”
倪若水的眉头皱得更厉害,直勾勾盯着慕南烟。
慕南烟眉眼之间的紧张,让他又有一丝丝欣慰。
“烟姐,还没决定好打哪张吗?”对面的女孩小心翼翼询问。
“九条。”慕南烟打了一张偏牌。
“碰一个。”女孩笑嘻嘻碰牌。
倪若水咽了一口口水,冷冷讽刺:“慕南烟,把自己作死了吧!倪少夫人的位置坐不稳了吧!”
“你闭嘴!”慕南烟不耐烦的吼道。
倪若吃鳖,但没有还击,他怕影响她打麻将。
慕南烟是一言九鼎的大女人,说出来的话,比男人还算数。于是,倪若水把这个口气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六万。”慕南烟右座的女孩出牌。
“胡了。”慕南烟胡牌。
“烟姐,这么小的牌,你也胡啊。”女孩已经听胡,被慕南烟拦截,心里好不痛快,和倪少夫人的位置擦肩而过。
倪若水站在一旁,见慕南烟的状况不好,想喊停牌,张姐却从餐厅赶过来:“小祖宗们,再玩半个小时就收手吃饭,吃完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准再胡闹,对眼睛和身体不好。”
“……”倪若水好想哭,半个小时?鬼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慕南烟这个倪少夫人的位置还坐不坐得稳。
倪若水干脆在丁瑶和另外一个女孩之间坐了下来,观看她们打牌。
如丁瑶所言,慕南烟今天的牌很不顺,她要不要和倪若水离婚,这半个小时是关键。
慕南烟眼神落在倪若水身上的时候,心烦气燥,她认为倪若水是故意恶心她,故意让她输牌,让她滚出倪家。
倪若水的到来,让慕南烟的心神越来越不定,牌越来越难打,甚至后悔自己前几天的豪言壮语,心想,做人还是应该低调一点,如果为了赢这点牌钱,丢了倪少夫人的位置,好不划算。
她看着手中的烂牌,脸色很难看,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不停。
慕南烟有直觉,她今天好像真的要把自己作死。
她摸了一张牌,眉头紧皱,一张余多的八筒,她想打不敢打。
斜对面,倪若水见她脸色难看,不由得一起紧张,恨不得抽慕南烟两个大嘴巴,让她嘴贱,让她自信爆棚,掉自己挖的坑里了吧!
慕南烟摸牌久久没有打,倪若水起身走到她身后,故作淡定:“慕南烟,怎么不出牌,要输也输的大气一点呀!你一直不是挺豁达吗?”
“倪若水,你给我闭嘴。”慕南烟烦死了,拽着那张八筒准备扔出去。
倪若水见状,抢在她前面,抽出一张七条打出去,拆了她的牌。
慕南烟火了,转身狠狠踢了倪若水一脚:“谁他妈让你手贱。”
“烟姐姐,谢谢你,碰一个。”坐在慕南烟对面的女孩眉开眼笑,以为倪若水喜欢她,故意乱打慕南烟的牌,给她机会。
然而,她却不知,慕南烟这张八筒打出去,丁瑶就胡了,慕南烟就彻底的输了。
“不算!那不是我自己打的牌,倪若水犯贱。”慕南烟伸手去夺牌,倪若水“啪”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背:“牌落桌,不准再抓回来。”
倪若水这巴掌不轻,把慕南烟的手背打红了一片,几个女孩全愣住了。
慕南烟哽咽了,她心里突然酸酸地,觉得好难受,感觉自己在孤军奋战,她的牌本来就烂,被倪若水拆了之后,更不好打。
她转过身,恶狠狠瞪了倪若水一眼,恨死他了;倪若水也要被慕南烟气得吐血。
丁瑶坐在左边,把眼前的闹剧都看在眼里。
轮到她起牌的时候,手气好的不得了,起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张八筒,确切的说,她自摸了。
倪若水坐在丁瑶和慕南烟中间,呼吸屏住了。
他给丁瑶布置的任务,丁瑶已经可以完成,只要她胡牌,慕南烟就要从倪家滚出去了,是她自己说的,没有任何人逼迫她。
倪若水没有想到,他把丁瑶找回来,她还真能完成这个任务。
当初,倪若水根本没想过,慕南烟会败。
这次,他算错了。
丁瑶转过身,与倪若水四目相对,她笑得很诡异,好像在说,倪公子,你的婚姻掌握在我手上。
当然,这话说夸张了,就算慕南烟提出离婚,也不一定能离成。
但是,慕南烟以后在倪若水面前,不能这么嚣张跋扈了。
丁瑶转过身之后,做出推牌的模样,倪若水和慕南烟木纳了。
谁知丁瑶突然扔出一张牌:“二筒。”
她没胡牌,她把牌拆散了,打了张慕南烟一直在等的二筒,可是慕南烟懵圈了,傻傻看着丁瑶,也不知道碰牌。
慕南烟知道丁瑶胡牌了,却把牌拆散了,她有点猜不透丁瑶,脑子里闪过她前几天说过的话。
丁瑶说,她和倪若水在一起有吃有喝,没有必要得罪她,她这话还真是心里话。
倪若水趁机推翻慕南烟的牌:“你不想打,就不要浪费大家感情,有牌不碰,脑子进水了吗?散场,吃饭。”
慕南烟挫败,被这场牌弄得心情抑郁,特别是看到倪若水那张嘴脸,她就憋屈。
于是,她没有吃饭,直接上二楼静养,准备明天的战斗。
慕南烟走后,丁瑶凑近倪若水,小声道:“倪公子,这个人情我先给你记着。”
倪若水扯起淡淡的笑意,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累,省事;可是又希望慕南烟蠢一点,萌一点。
慕南烟的房间,她冲完澡坐在床上,肚子饿得叫,也没下楼。
她以后不想见到倪若水,更可气的是,他居然喜欢坐她对面的那个女孩,什么眼力劲,她输都输得心不服,口不服。
慕南烟抓起枕边的电话,砸向一旁,滑进被子里睡觉,现在八点钟还不到。
“咯吱…”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是倪若水的脚步声,慕南烟轻轻闭上眼睛,装睡;她手背上的红印子现在还没消失呢!
“慕南烟,你装什么装?”倪若水从拖鞋里面抽出右脚,踢在慕南烟的大腿上。
慕南烟无动于衷,没有搭理她。
“怎么?气得吃不下饭,你不是挺大气吗?”倪若水的话酸溜溜。
慕南烟还在为那张七条生气,冷冷翻一个身,背对倪若水。
倪若水掀开慕南烟的被子,认真的说:“慕南烟,老实点向外宣布,牌局结束。”
今天这样惊心动魄的局面,倪若水不愿意再看到。
慕南烟嘴角抽起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坐起来,阴阳怪气道:“倪公子,这么好的机会,不你好好把握吗?不弄俩赌神回来和我pk?”
慕南烟向来大气,不与倪若水计较他浪荡不羁的事情,可他今天动她的牌,触碰到她的利益和底线,她不爽快。
慕南烟的指责,倪若水的心莫名被戳了一下。
对于倪若水而言,她和慕南烟离婚,这次的确是机会,可他一点也不想这么做。
他俯视她的眼神,态度冷静,语调平静:“慕南烟,你想丢人,别拉着我和倪家。”
把一场婚姻放在一场麻将上,的确是场笑话,这几天倪若水已经被大家嘲讽了,笑他的婚姻在慕南烟手中,只是一场牌局。
慕南烟没有与他争执,倪若水走了,她却为了那张七条失眠了。
第二天,丁瑶和前几日一样,帮她约了几个对手。
经过昨天晚上的冷却,慕南烟淡定了,牌也顺了,打的很轻松。
下午四点钟,季怡来了,满脸疑问:“南烟,这些人哪里来的?”
慕南烟的脾性,季怡知道,她不热爱结交朋友,身边除了秦以涵,没有什么女性朋友。
如果不是从穆夫人口中得知慕南烟用麻将赌婚姻的事情,她到今天还被蒙在鼓里。
季怡把几个女人打量了一番,有两个的确眼熟,看过她们与倪若水的新闻。
慕南烟嘴角扯起一抹从容的笑意:“妈,你来了啊!这些小姐妹是我新结交的牌友。”
人是她叫回来的,她自当要维护,不会让季怡给她们难看。
季怡眉头紧皱:“南烟,妈有话和你说,让你这些小姐妹先回家。”
慕南烟把前两局赢的钱退了回去,将人打发了,丁瑶趁机溜走,她可不愿意躺枪,这些人当中,她和倪若水才是最清白的。
其实,所有的人和倪若水都清白。
书房里,季怡语重心长:“南烟,你不能自暴自弃,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把人弄家里来,你还想和若水好好过日子吗?”
“妈,你误会了,我约她们打牌,不过是把她们从若水身上挖走的钱赢回来而已。”慕南烟说的也没错。
“我不管,一年之内必需怀上若水的孩子,和你相处久了,我也不愿意去处其它儿媳妇。”季怡对慕南烟还是有感情的。
“我努力,我努力。”慕南烟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段时间,我帮你盯着若水,他不敢不回来。”季怡的意思,她在这里住下来了。
“……”如果季怡住下来,丁瑶怎么办?倪若水是不是要翻旧账,和她计较砸车子的事情?
慕南烟左右为难,把砸车子的事情和季怡坦白了,被季怡骂了几句,骂她没有心眼,砸的都是自家的钱,不过也答应,如果倪若水和她计较此事,她站慕南烟这边。
倪若水今天提前下班,五点就回家了。
进屋之后,他左顾右盼,慕南烟手里捧着一杯柠檬茶,不紧不慢从餐厅走出来。
两人眼神相撞,慕南烟很平静:“瞅啥呢?妈来了,你丁妹妹出去避风头了。”
季怡造访的事情,丁瑶离开家里的时候就给倪若水去了电话,他是回来和慕南烟过招,并不是想看哪个女人。
如果非说他是回来看哪个女人,除了慕南烟,也没有第二个女人。
丁瑶出去避风头,没有惹恼倪若水,他没有提及砸车子的事情,郁闷的是,季怡不停唠叨倪若水,把慕南烟叨怕了。
晚餐结束之后,两人上楼,次卧门口,慕南烟习惯性伸手去推门。
倪若水很自然环住她的腰,像是正常恩爱的夫妻。
慕南烟低下头,皱着眉说:“放手。”
“慕南烟,今晚想睡觉,就老实一点。”倪若水的大手在慕南烟的脸颊暧昧地磨蹭几下,很宠溺。
慕南烟扭头看向楼下,季怡在看她们,见她们两人好,笑得格外灿烂。于是,慕南烟没有拒绝倪若水的演戏,随他进了主卧室。
慕南烟不讨厌丁瑶,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丁瑶和他老公睡了她的房间。
再次回到主卧,慕南烟像客人,百般不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杵在小书房中央,一动不动。
“你打算站一晚上?”倪若水面无表情,心里却痛快。
慕南烟的郁闷,他多多少少能理解一点点,心想,心里膈应了吧!不舒服了吧!谁他妈让你逞能把房间让出去,恶心死你。
慕南烟瞪了倪若水一眼,回到次卧洗澡。
倪若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床上并没有慕南烟的身影,他微微蹙眉走到小书房,看见藏在睡袋里,窝在沙发上。
她睡睡袋,几个意思?嫌弃他?
倪若水走近沙发,抬腿踢在慕南烟的腿上:“慕南烟,给老子滚到床上去睡。”
慕南烟媚笑:“倪公子,一个晚上都忍不了啊?你这样,丁妹妹会吃醋的,还是消停点,把你的针留着给丁妹妹打。”
慕南烟风轻云淡,好像她才是小三,丁瑶是正室。
“慕南烟你再嘴贱,老子撕烂你的嘴。”
“倪公子,别动气啊!你让我睡你和丁妹妹的床,就不怕恶心到自己吗?”其实是她自己恶心。
倪若水手指点了点慕南烟,气的说不清话,弯腰将她连睡袋抱起来,“咻”扔在床上。
慕南烟坐起身,倪若水手指点在她的脑门,慕南烟就倒了下去。
她伸手拉扯睡袋的时候,倪若水的大手捏在拉链口处,贱贱地说:“怎么?又想脱衣服勾引我?”
“是啊!你都抱我上床了,不是明摆让我勾引吗?”慕南烟顺梯而下,她嘴越贱,倪若水就越讨厌她,指不定就把她扔回沙发。
慕南烟以贱治贱的战略,倪若水心知肚明。
慕南烟以贱治贱的战略,倪若水心知肚明。
倪若水扯起一抹坏笑,大手转移到她的脸上,轻轻摩擦。
他笑得很诡异,慕南烟脑袋往一旁躲去,与他保持距离。
倪若水捏住她的下巴:“南烟,看在你这两年坚持不懈勾引老子的份上,老子今晚成全你,吃点亏,上了你。”
吃点亏?慕南烟的大眼睛睁得更大,这贱人居然说吃亏,她是比他外面的花花草草差了吗?
她盯着倪若水看了一会,明白他想做什么。
这张床,他和丁瑶睡过,他说成全她,无非在打她脸,恶心她,让她一辈子活在阴影中。
慕南烟清冷的笑了,倪若水故意刺激她,她如果反抗,他会更兴奋,也许还真把她睡了,她怎么可能让倪若水的奸计得逞。
于是,她媚笑:“倪若水,你要是上了我,肯定会后悔浪费了两年时间。”
她话中的意思,是说自己是极品。
倪若水这次没有被她激怒,没有因为她的嘴贱,跟她打嘴炮。
倪若水凑在慕南烟耳边,暧昧的说:“南烟,不妨实话告诉你,老子这段时间睡其它女人还真睡腻了,换个口味,睡睡你,也不是不可。”
他的大手将睡袋拉链拉开,将慕南烟从里面拽出来,一个翻身,让她坐在自己腰间。
慕南烟懵逼了,结婚两年,倪若水第一次如此主动。
回神之后,慕南烟眼神往身后瞟了一眼,心想,是不是妈又在门口偷听,倪若水拉她在演戏?
倪若水大手扣在慕南烟的脖子后面,掰正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南烟,妈这次没在门外,老子是跟你来真的,期待吗?”
随后,他手心稍稍用力,慕南烟被她拽了下来,她的小脸触碰在他的唇瓣。
慕南烟下意识把身体往上抬了一点,条件反射拒绝倪若水。
她恶心了,太他妈恶心了,倪若水和丁瑶滚床单的情形,像放映的电影,无比清晰。虽然她没有看见两人在床上亲昵,可书桌的那一次,她记得太清楚,还有丁瑶的叫声,此时此刻就飘荡在她的耳边。
她的小脸贴在倪若水的脸颊,等待他将自己推开。
她记得,他不喜欢她,他不可能会碰她,就算是想恶心她,也没必要把身体赔给她,弄到两败俱伤。
慕南烟手足无措,傻傻趴在倪若水的胸前,待机行事。
倪若水的眼神落在慕南烟苍白的脸时,心里好痛快,这次终于把慕南烟吓到了。
他温柔的唇瓣悄悄含住她的耳垂,提醒:“南烟,你知道什么姿式最舒服吗?女上男下,可以进得特别深,特别爽。”
慕南烟的脸“唰”红了,平日里她嘴贱,总是嚷着要倪若水上她,可是这般露骨的话,她还没说过,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尽量平静自己的气息,微微抬起头,把耳垂从他口中退出来,正视倪若水的眼睛,痞笑:“倪公子,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你自愿的,别提上裤子赖我强了你,怀了孩子你可就甩不掉我了。”
尽管她想过很多次被倪若水睡,真正的紧要关头,她怂了,她不得不为自己想更多。
万一她真的生了倪若水的孩子,万一他最后还是要离婚,她该何去何从?该和孩子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她没办法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没办法面对这间卧室,没办法忍过去。
想起两年前他对她的心狠手辣,她终究还是犹豫了,还是开口为自己争取保全的机会,不愿意和他越了最后的界。
或许,以前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才会肆无忌惮的勾引他,反正会被拒绝。
经过砸车事件和丁瑶事件,慕南烟的心里多多少少也看清了一些事情,意识到就算她有倪老爷撑腰,很多事情她还是无法改变。
比如,倪若水对她的恨意和厌倦。
她也在怀疑,怀疑自己真要为了恶心他,把这一辈子毁在他手上吗?
慕南烟摇摆不定,至少此刻是这样,所以,先把倪若水打发走,等她想明白和倪若水的以后,她再作打算。
在此之前,她不可能让倪若水碰她,特别是他领着女人住进这个别墅之后。
慕南烟对倪若水的挑衅,虽然痞意浓浓,却比平常少了一些坚定,言语之间都是推托,不想与他亲昵的借口。
倪若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磨蹭她的小脸,笑得很*****他说:“南烟,你放心,上你和让你怀孕是两码事,我知道你不会吃避孕药,但我不会射在里面,就算你搭上这副身子,也达不到愿望。”
慕南烟炸了,小手猛然撑在倪若水胸膛,用力推他,却也没将他推开。
她锁着眉心,用力砸他的胸膛:“你不给我生娃,还想睡我?滚下去。”
就算倪若水愿意和她生娃,她都不愿意和他睡了,何况是不生娃。
“慕南烟,你装什么装,我和丁瑶做的时候,你在隔壁不是听得挺开心吗?就不想自己试一下?”倪若水“嘶”一下扯开她的睡衣。
慕南烟白皙,圆润的胸,半隐半现呈在他的眼前,倪若水提起丁瑶,是故意恶心慕南烟。
“倪若水,你少不要脸,把我放开,你不生孩子,别想碰我。”慕南烟拿孩子当筹码,反正倪若水是不可能和她生孩子。
倪若水贱贱地说:“南烟,你就这么想给老子生孩子,行!老子成全你,一定会把你填的满满地,能不能怀,就看你的本事。”
倪若水一脸贱笑,大手顺势将慕南烟的睡衣扯下来,扔在地上。
慕南烟没想到倪若水来真的,她有点慌,一点都不想和他做那种事情,而且还是在他和丁瑶睡过的床上。
她左手抓着自己的性感内衣,右手抵在倪若水胸膛:“王八蛋,放开我,少恶心我。”
慕南烟被恶心了,特别恶心,胃里一阵翻涌,却又吐不出来。
“嘶”倪若水撕破她的短裤,大手不客气揉在她的肌肤上。
他能说看到慕南烟挣扎,他很痛快吗?被她恶心那么多回,终于让她也恶心了一把。
倪若水的侵虐,慕南烟莫名的恐慌。
倪若水很粗鲁,大手揉捏她的时候,她感觉好疼,她知道,倪若水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受。
她内衣被他扯下,一丝不挂困在他的身下。
这一刻,慕南烟的念头打消了,她不想给倪家生孩子了,至于她欠的人情,以后终有机会还,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式。
慕南烟惊慌推着倪若水,急忙坦白:“倪若水,你住手,不准碰我,我不生孩子了,不生了。”
倪若水滑向她双腿之间的大手戛然而止,身体微微向上倾,假装诧异的问:“你说什么?”
他知道慕南烟有洁癖,能咬牙不管他的花花新闻勾引他,已是她最大的忍耐极限,她不可能在其它女人睡过的床和他做那种事情。
即便根本没有女人睡过他们的床,他也没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可他就是不告诉慕南烟,就是恶心她。
慕南烟眉头紧皱,抓起一旁的枕头,塞在她和倪若水的中间,认真的回答:“我说我不生孩子了,你下去。”
“可我想生了。”他俯身咬了她唇瓣一口,她立马抿唇,防止他再次偷袭。
之后,她捂着嘴巴,威胁:“倪若水,做人不能太贱,你想恶心我,让我一辈子有心理障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我就向爸爸告状,告你把女人带回家,把我赶到客房。”
慕南烟平时再狠,终究是个女人,她也有无奈,有力不从心,比如此时,她不敢再阴阳怪气和倪若水说话,生怕他真的把自己恶心了。
“慕南烟,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吗?”倪若水抽走她的枕头,在她胸前狠狠咬了一口,慕南烟疼的倒吸一口气。
“你可以试试。”慕南烟直勾勾盯着倪若水,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我正准备试。”倪若水的大手揉在她的胸前,顺势而下,直到小腹下面。
慕南烟眉心即皱成一个川字,红着眼圈,盯着倪若水。
慕南烟的眼睛很大,眼眸很黑,很清澈,很诱人,蓄满泪水的模样,更是勾人魂魄。
倪若水的手使坏动了两下,慕南烟两只小手紧紧握成拳头,一动不动,眼泪“唰”一下夺眶而出,落在枕头上。
倪若水今天铁了心弄她,让她不舒服,她躲不过。被他困在身下,她动弹都困难,更别提与他战斗。
慕南烟是极少落泪的女孩,来到倪家10年,除了想父母的夜晚偷偷抹眼泪,她从未落过泪。
倪若水被怔住了,那个向来强悍的女孩,突然脆弱了,他既然不知道怎么与她抬杠,与她较量。
他收回大手,捏住她的小脸,冷冷讽刺:“慕南烟,你等这一天不是等很久吗?几滴眼泪又算什么?欲擒故纵?想留住我的心?”
这一场赌局还是倪若水赢了,她没倪若水狠,没倪若水绝情。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眼泪,可豆大般的眼泪还是从眼眶滑出,倪若水的大手不由自主替她擦试。
慕南烟别过头,平静的说:“倪若水,我输了,我没你狠。”
她咽不下这口气,没办法闭着眼睛承受这场屈辱,让她在另外一个女人睡过的床上和倪若水生孩子,她的自尊心不允许,打死也做不到。
倪若水的大手轻轻拍在慕南烟的脸上,提醒:“南烟,这次不让老子上,从今往后也别想让我上你。”
倪若水在逼慕南烟,逼她做出最后的决定,要么咬牙恶心自己,要么一年之后滚蛋。
慕南烟不甘心,却也不忍心糟蹋自己,她忍着眼泪,气定神闲:“你赢了,我不勾引你了,一年后,我离婚。”
闹腾了一圈,她还是没能赢倪若水,还是被他逼到离婚。
倪若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慕南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慕南烟知道自己被坑了,可她没有退路,只好承认:“嗯,我说的。”
这句话落下之后,她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面对与倪若水的分道扬镳,不管是爱恨情仇,都一笔勾销。
“早就该这么听话。”倪若水得瑟拍着她的小脸,好像办成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慕南烟将倪若水从她身上推下来,她白皙的肌肤和完美的身材让倪若水挪不开眼。
如果慕南烟今晚没拒绝他,就这样和他睡了,倪若水这辈子都会看不起慕南烟,好在她还有最后一点尊严,让他没觉得她特别低贱。
慕南烟光着身子走到衣橱前,拿出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坐卧在大床上的时候,倪若水从小书房拿了笔和纸,扔在她面前,示意她把刚才的话写成保证书。
慕南烟冷冷抬起眼皮:“有必要吗?”
“当然有。”
慕南烟愤恨抓起笔和纸,把自己刚才的话写成保证书。
倪若水在下面添了几行字,说慕南烟如果表现良好,他可以考虑不离婚的事情。
慕南烟不屑的笑了,心想,倪若水的心真他妈深,他这是写给爸爸看的吧!弄得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既然已下定决心和倪若水一刀两断,慕南烟果不其然规矩了。
以前她和倪若水呆在一起,一定不老实。
今晚,她却卷着薄被,缩在床边,一动不动,甚至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倪若水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刚才立下的保证书,心脏莫名抽得疼。
他不给她生孩子,她就离婚,目的好明确,好伤人。
在他心里,他究竟又是什么?报达他父母的工具?倪若水无法接受这个身份。
慕南烟侧躺在大床边缘,想着自己被逼迫到写保证书,心里一百个不痛快,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闭上眼睛入睡。
倪若水听着她平静的呼吸声,转过身,将她圈入自己怀里,贴着她的耳边,喃喃细语:“烟儿,能不能别带着那么强的目的留在我身边。”
次日清晨,慕南烟迷迷糊糊,小手不知抓到什么东西,q弹q弹,分辩不清的时候,她还用力的抓几下。
“嗯…”倪若水忍不住哼了一声。
慕南烟猛然睁开眼睛,她正窝在倪若水的怀里。
“慕南烟,昨晚写的保证书这么快就忘了吗?你手往哪里抓?”
慕南烟仰着头,眨巴着大眼睛,目不斜视盯着倪若水。
这是她有史以来醒后,倪若水第一次还在她的枕边,慕南烟的眼神有几分诧异,又有几分嫌弃。
她嫌弃自己窝在他的怀里。
倪若水眉头微微一皱,严肃的提醒:“手。”
慕南烟的小手抓了两下,小脸“唰”一下通红,把手抽了回来。
她睡着了,哪知道自己摸到了不该摸地方,真他妈该剁手。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脑海闪过他刚刚说过的话,说她是不是把昨晚的保证书忘了。
慕南烟没有忘记昨晚的保证书;于是,冷冷清清的提议:“你把妈支走,我会和你分房睡,也会信守承诺。”
“慕南烟,是你蠢,还是我蠢,你借刀杀人玩的挺溜。自己去处理。”倪若水掀开被子,不以为然走向洗手间。
慕南烟朝他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抬起左手,狠狠拍在右手上面,让它贱,让它乱摸,该打。
片刻之后,两人一同下楼,陪季怡吃早餐。
倪若水去上班之后,季怡一直在给慕南烟支点子,教她怎样抓住倪若水的心。
慕南烟没有提及保证书的事情,只是无奈的挠了挠头发:“妈,我越黏他,他越烦我。”
这两年,慕南烟屡试不爽,没一次成功。
这几天,若不是为了带丁瑶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倪若水又怎会频繁回家。
“南烟,你没看那些女人都上门了吗?你听妈一句劝,中午给若水送饭。”只要没到最后一天,季怡就不会放弃慕南烟。
“……”慕南烟长呼一口气,她好想哭,她夹在中间,难做人啊!
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还是拎着饭盒,开着车子,前往了倪若水的公司。
慕南烟很少来公司,除了倪若水的助理裴宁,没有其它人员工知道她是倪若水的妻子。
慕南烟想给裴宁打电话,让他把饭拿上去,可季怡说了,倪若水吃完饭,让她把饭盒拎回来。
车内,慕南烟抱着饭盒,眼神很冷,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把饭盒扔进垃圾桶。
办公室里面,倪若水收到季怡的短信,说慕南烟给他送饭去了。
倪若水嘴角微微上扬,又有机会可以刺激慕南烟,他看不惯慕南烟的趾高气扬,与她见面,没架都要找架掐。
他抓起桌上的电话,给公司最性感的秘书打电话,让她来自己办公室。
所以,慕南烟推开他办公室房门时,那个女人正在倪若水面前骚首弄姿。
慕南烟右手抓在手柄上,愣了片刻,回神之后,风轻云淡:“你们继续,我半个小时之后再来。”
她想,半个小时,倪若水那个贱人应该完事了。
倪氏集团的广场上,慕南烟坐大树下,怀里抱着银制饭盒,恨不得往里面吐两口口水。
只是,她的口水没毒,毒不死倪若水。
她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还有20分钟需要等,她抬头瞟向大楼的顶层,想着倪若水与人在上面干些不可描迷的事情,心里就嫌弃,不愿意再上去。
慕南烟抱起饭盒,朝一旁的商业区走去,打发时间。
经过一个药店的时候,她着饭盒走了进去,买了东西出来时,她忽然看到丁瑶和裴宁在隔壁的餐厅吃饭,两人有说笑。
慕南烟下意识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面,偷偷观察两人。
她看见丁瑶把盘中的东西分了一些给裴宁,裴宁毫不客气吃了下去。
慕南烟的面色沉了下去,之后,嘴角又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倪若水那么花,虽说她没给倪若水带绿帽,丁瑶却抢在前,而且还是出轨他的助理,这出戏倒是挺精彩。
丁瑶是倪若水的情人,却陪倪若水的助理吃饭,而且两人举止亲密,若是没点什么才怪。
慕南烟躲在柱子后面,直到20分钟过后,她才拎着饭盒匆匆忙忙离去。
再次推门而入,办公室里只有倪若水一人,慕南烟进去之后,倪若水没有抬头看她。
慕南烟不屑抽动嘴角:“速度还真快,秒射的吧!”
倪若水抓起桌上的本子,“砰”砸向她,慕南烟身子轻轻一闪,本子砸在饭盒上。
慕南烟快速走向前,将饭盒“啪”放在倪若水的办公桌,拉开他对面的椅子,一本正经坐下来。
“慕南烟,昨晚的保证书还没放冷,你是得了健忘症?”
“倪若水,你当我真喜欢你?如果不是爸爸让我嫁给你,你以为我真会嫁给你?”她写了离婚保证书,也不图和倪若水有将来,也不必要给他留脸。
“啪!”倪若水把笔摔在桌上,身子向后仰,眼神凌厉的盯着慕南烟,这女人的嘴,他很想撕烂。
他不搞她两句,心里不痛快。于是,冷嘲热讽:“那你来我公司干嘛?欠人上,后悔昨天戏演过了?”
“那也不给你上。”倪若水嘴不干净,慕南烟也不示弱,反正他俩贱一块去了。
“慕南烟,你以为老子不要的女人,谁还敢接手?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接着,他又说:“还有女人。”
“我要爽还用得着男人,或者女人吗?”慕南烟打嘴炮,就没输过。
“慕南烟,你真贱。”
慕南烟压根不介意倪若水的辱骂,她把椅子往后滑了一点,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意味深长的说:“倪若水,做人不能太自信,女人给你面子叫两声,你还真以为可以让她**?指不定带了多少顶绿帽,幸亏老子没上你,不然被你秒射,还有阴影。”
倪若水点懵,但是很快明白她肯定在楼下看到裴宁和丁瑶了。
即便丁瑶是他雇的‘演员’,倪若水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向她承认。
他不紧不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慕南烟,靠坐在书桌上,大手挑起她的下巴,笑得很魅:“慕南烟,你这是想向我求证吗?想让我给你**吗?手段越来越高明了,还学会了声东击西,听着丁瑶的叫声,寂寞难耐吧!那你昨晚别装啊!老子一定让你嗨上天。”
“倪若水,我很同情你,你不是因为有两臭钱,谁会稀罕你,就你这德性,没钱,早就被人甩了八千回。”倪若水的自恋地,慕南烟无法形容。
“你能甩么?你有机会甩么?又是谁在家里闲着蛋疼,求我上她?”倪若水嘴不饶人。
“……”慕南烟找不到还击的言语。
她愣了片刻,气乎乎的说:“我没蛋。”
“噗嗤…”倪若水忍不住笑了。
随后,他从纸巾盒抽了两张纸巾揉成团,砸在慕南烟脸上:“给老子滚回去,别打扰老子工作。”
慕南烟把桌上的饭盒推到他面前:“你把饭吃完,我就走。”这是她的任务。
“滚…”
“你不吃,我就不滚。”
“老子看到你,吃不下饭。”倪若水在网上玩起了斗地主,就是不吃慕南烟送过来的饭。
慕南烟向里面凑了凑身子,见他在玩游戏,压低声量,柔声柔气道:“倪若水,配合一点,你吃完,我回家好交任务,就这一年了,忍忍就过去了。”
两人心里都知道,如果不是碰到特别严重的事情,谁都不会去招惹倪老爷的底线,他说磨合3年,他们就磨合3年,不会提前离婚。
“想交任务?你求老子啊!你如果肯求老子,肯喂老子,老子就赏脸你,把饭吃了。”倪若水像足了一个无赖。
慕南烟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倪若水好一会,心想,这贱人,吃饭还要她喂,喂他吃si还差不多。
局面僵持了片刻,慕南烟把饭盒抱回自己面前,拧开盖子,起身走向倪若水,坐在他的侧办公桌,舀起一勺白米饭:“倪公子,饭要好好吃,不然你那么多小情人,怎么喂得饱,就不怕她们给你带绿帽,让你变成绿少爷,绿公子?”
慕南烟连骗带哄,嘴角的笑,特别深,让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做什么。
倪若水瞟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推到一边:“闪开。”
“倪公子,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工作呢!赏个脸呗!”慕南烟继续陪笑。
“没诚意。”
“那你想怎样?”
“叫若水哥哥。”倪若水面无表情,清冷的狠。
慕南烟把勺子插进饭里面,将饭盒放在一旁,冷眉冷眼,冷冰冰地说:“倪若水,别故意恶心我。”
慕南烟刚来倪家的时候,14岁,倪若水18岁,头几年,她一直管倪若水叫若水哥哥,18岁之后,她就改口了,管她叫若水。但是,发生那两件事情之后,她就直呼他的大名,倪若水;或者倪公子,倪少爷。
倪若水关掉电脑游戏,把椅子向后滑,双腿交叠,双手的手指交叉抵在下巴处,笑的很阴森地说:“嗯,我就是在恶心你,怕恶心,就抱着你的饭盒滚回去。”
慕南烟咬着下唇瓣盯着倪若水,两人四目相对,倪若水腾出右手,做了一个请她出去的手势。
慕南烟嘴角扯起一抹媚笑,痞里痞气:“叫,怎么不叫,只要你不怕恶心就好。”
慕南烟伸出右手,把倪若水的椅子拉到自己面前,右脚踩在椅子边缘,皮笑肉不笑:“若水哥哥,给烟儿半分面子好不好?让烟儿喂你吃饭。”
倪若水不得不佩服慕南烟的演技,明明恨他恨得入骨,恨不得喂他吃毒药,还能假模假样的讨他,看她这么恶心的份上,不吃都不对不住自己。
倪若水没有立即张口吃饭,而是抬起右手,狠狠捏住慕南烟白皙、柔软的脸蛋:“慕南烟,你他妈真会装。”
“若水哥哥,张口,吃饭了。”慕南烟小脑袋轻轻摆了一下,把他的大手挣脱了。
这时,倪若水才张吃下慕南烟喂给自己的饭,慕南烟喂了两口之后,倪若水觉得恶心,就把饭盒夺来,自己吃。
他恶心慕南烟,就无法避免会恶心到自己。
慕南烟靠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盯着他把饭吃完,才眉开眼笑,在他的茶水间将碗筷洗干净,拎着饭盒走了。
慕南烟走到门口的时候,倪若水突然说:“慕南烟,你要是表现的好,老子还真可以考虑让你多玩两年倪少夫人的位置。”
“倪贱人,想我每天求你,少做梦,等我把妈哄走,你爱回家也不准回。”慕南烟不以为然,骂人都是不屑态度。
想让她每天低声下气求他,想每天恶心她?做他奶奶的青天白日梦,等她离开公司之后,倪若水就会后悔今天中午恶心她了。
“滚…”倪若水将手中的签字笔砸向慕南烟。
慕南烟快速将门关上,签字笔“砰”砸在门板上。
慕南烟站在门外,听着声响,嘴角抽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继而迈开步子,扭着小蛮腰朝候厅间走去。
大厅里,慕南烟与丁瑶迎面而撞,她准备出去,丁瑶准备进来,是来找倪若水谈话,终止她在倪家的演出。
“烟姐。”丁瑶远远看见慕南烟,笑着和她打招呼。
但是,慕南烟的脸上并没有挂笑容,丁瑶和裴宁刚才的亲昵,她没有办法忘记。
“烟姐,你怎么不高兴,和倪公子吵架了吗?”丁瑶笑着问。
“我跟他哪次见面不吵?”慕南烟冷冷清清的回答。
“倪公子就是嘴贱,你别跟他计较。”丁瑶完全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在说话。
慕南烟知道她是真心话,如果不真心,她前天打麻将的时候,也不会故意放她一把。
于是,慕南烟严肃的提醒:“丁瑶,倪若水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既然留在他的身边,就得守他的规矩,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丁瑶木纳,眨巴着大眼睛:“烟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和裴宁走太近,保持距离,不然两人一起完蛋。”慕南烟是真心劝丁瑶。
“烟姐,我…”丁瑶有苦说不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裴宁是同门师兄妹,更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和倪若水。
…………
剧透:南烟干了坏事,大家来猜猜她干了什么坏事?嘿嘿~~
…………
“这次是被我看见,下次被倪若水或者别人看见,你就不会这么好运了,你上去吧!我回家了。”
“……”丁瑶跪服,慕南烟居然不趁这个机会踩死她这只‘小三’,还提醒她,太霸气了。
她去倪若水办公室之后,把这件事情倪若水了,倪若水眉头紧皱,脸色很难看。
看来,慕南烟是真打算把他放弃了,居然还劝丁瑶在他身边安分守己。
一时之间,倪若水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倪公子,我的演出可以到此停止吧!”丁瑶小心翼翼的问。
倪若水恍然回神,漫不经心道:“丁瑶,南烟跟你挺要好,如果可以,你和南烟做朋友,帮我探探她究竟想做什么?”
“倪公子,你这是把我往死里坑,你老婆很不好对付的好不好,如果被她知道我是你间谍,我一定会死得很惨。”丁瑶感觉自己掉坑里了,而且还是深坑。
“你不帮我,照样会死的很惨。”
“帮,帮,你们都是大爷,我惹不起,还不行吗?”丁瑶欲哭无泪。
丁瑶走后不久,倪若水的肚子突然很痛,只见他捂着肚子急急忙忙走向洗手间。
然而,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倪若水停不下来了,一下午不干别的事情,只顾着跑洗手间。
七八个来回过后,倪若水快虚脱了。
他捂着肚子从洗手间出来时,面色惨白,难看至极。
他回想中午的午餐,咬牙切齿,恨恨地骂道:“慕南烟,我艹你妈。”
结果显而易见,慕南烟在他的饭里加了料,难怪说她今天怎么拉得下面子,那么恶心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倪若水恨不得把慕南烟那张脸撕烂。
别墅卧室的大床上,慕南烟抱着枕头,睡得格外香。
慕南烟就是这样的人,干了坏事,心情特别好,只要想着倪若水今天下午什么事情做不成,光顾着跑厕所,她的心情就格外爽朗。
今天中午,她拎着饭盒进了一趟药店,不为干别的事情,就为了给倪若水加餐,谁让他昨晚逼她写了离婚保证书?就算要离,这口气,慕南烟也要报。
傍晚七点钟,慕南烟下楼吃饭的时候,倪若水还没有回家。
“南烟,若水和你打电话了吗?怎么还没回来?”季怡站在客厅,手里握着电话。
“没有。”慕南烟肯定的回答,心想,倪若水的胆也忒大,季怡坐镇家中,他都敢不回来,这是迫不及待要和她离婚。
“我给他打个电话。”季怡拨通了倪若水的电话,慕南烟缓缓下楼。
她睡了一觉,把给下药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什么?你住院了?”季怡的惊诧把慕南烟吓了一跳。
紧接着,她又听到季怡说:“拉肚子,严重脱水,你在哪个医院,我和南烟马上过去。”
旋转楼梯处,慕南烟听到‘拉肚子’三个字,眉头不由自主皱成一块,记起了自己今天中午干的坏事。
季怡挂断电话,拉着慕南烟的胳膊:“南烟,若水拉肚子,脱水严重,现在在医院,你和我一起去医院看他。”
慕南烟快速拽住季怡的手腕:“妈,你在家里休息,我去看他就好。”
慕南烟心虚,害怕倪若水当季怡的面告她下药,这事她不占理,倪若水是季怡的命根子,如果被她知道下药的事情,她不敢想象后果。
“不行,我得去看看若水为什么拉肚子,他身体向来好。”
“……”慕南烟拦不住季怡,只好陪同她一起去。
一路上,慕南烟心情忐忑,想象了一百种和倪若水对抗的方法;最后决定,死不认账,反正饭盒已经被她洗干净,药瓶她也丢到垃圾桶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她。
尽管如此,慕南烟还是心虚,撒谎不是她的强项。
两人到达医院病房的时候,倪若水躺在病床上挂药水,面色苍白,两眼无神。
慕南烟小心翼翼走近病床,倪若水有气无力瞪了她一眼,慕南烟的眼神立马闪躲,不敢与他对视。
“慕南烟,你他妈躲什么?为什么不敢看老子。”倪若水的气势比平常弱了很多。
“你脸色不太好,我看不太习惯。”
“南烟,你怎么可以嫌弃若水呢?他是你老公。”季怡不喜欢听慕南烟这话。
“晓得是不是女人睡多了,睡虚脱了。”慕南烟小声嘀咕,心里其实很虚。
倪若水肺气炸了,抓起脑袋下面的枕头就砸向慕南烟,这个女人,就是欠打,等他好了,一定把她收拾的服服贴贴。
慕南烟双手微微张开,把倪若水砸过来的枕头接住了。
一旁,季怡急得脑袋冒烟:“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一点?”
随后,她又转身看向慕南烟:“南烟,若水他今天病了,你让着他一点,你再这样,我不高兴了。”
“老子躺在这里,还不是拜她所赐。”倪若水恶狠狠瞪着慕南烟。
“若水,这怎么能怪南烟,她又能拿你怎么样?”季怡满头雾水。
“妈,可能是我昨天晚上睡觉不规矩,抢了他的被子,让他着凉了。”慕南烟抢先解释,把倪若水的话拦下了。
这样一来,无疑就是承认她对午餐动了手脚。就算她不承认,倪若水只要深查,这件事情迟早还是要查到她的身上,她在药店买过药,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倪若水嘴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示意这笔账他给慕南烟先存着。
“以后,你俩分被子睡,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季怡心疼她儿子,可为被子责备慕南烟,她又说不出口,况且倪若水拉肚子不一定是慕南烟踢被子造成的。
倪若水瞥了慕南烟一眼,又看向季怡,无力的说:“妈,你先回去,南烟在这里照顾我就好。”
只有把季怡支走,他才有机会弄慕南烟,这小蹄子,不弄不行了。
“妈,我和你一起回去,我留在这里会吵到倪若水。”慕南烟才没那么傻留下来。
“慕南烟,你他妈躲什么,你是我老婆,老子住院,你不照顾,谁照顾?”倪若水积了一肚子火。
“南烟,你在这里陪若水,我明天来替换你,你俩少吵几句。”
“……”慕南烟好想走。
她送季怡离开的时候,季怡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南烟,我回家是给你腾地,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你顺着若水一点,他总会看到你的好。”
“嗯,我知道了。”慕南烟敷衍的回答,压根不敢回房,怕倪若水报复她。
于是,季怡走后,她在病房门口躲了好久,没敢进房。
“慕南烟,你他妈敢给老子下药,你有种倒是进来啊。”倪若水吃力的吼道。
如果不是因为拉肚子拉到虚脱,他一定把慕南烟揪进来,好好教训。
慕南烟轻轻推开病房房门,眨巴着大眼睛,不以为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再给老子装,你敢下药,没胆承认?”倪若水坐卧在床上,目不斜视盯着站在床尾的慕南烟。
两人四目相对,慕南烟的眼神又闪躲了,倪若水凌厉的眼神,让她心虚。
她不紧不慢走近病床旁边,悄然坐下来,轻声道:“身体不好,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睡觉。”
她全程没看倪若水,慕南烟撒谎不敢看人眼睛的毛病,打小就有,倪若水和她认识10年,哪有不知道。
倪若水猛然倾身,靠近她,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慕南烟,你怎么不敢看老子眼睛?你撒谎倒是别心虚啊。”
慕南烟屏住呼吸,盯着倪若水眼睛,示意自己没有撒谎,与其说她在看倪若水,倒不如说她在瞪倪若水。
她不停想着倪若水的花花新闻,想着他和丁瑶的无理取闹,想着他逼迫自己写离婚保障书,只有如此,她面对倪若水的时候,才没有那么心虚。
“有进步,都可以睁眼说瞎话。”倪若水将她的脸甩开,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扔在她身上:“我看你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慕南烟接过手机,划开屏保,手机显示视频暂停。
慕南烟播放视频,看见自己在药店购药的情形。
“……”她把手机关掉,直勾勾看着倪若水。
慕南烟把手机扔回病床上的时候,倪若水扬起手臂,做出要打她的模样,慕南烟吓得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
但是,久久没有迎来倪若水的暴力。
她睁开眼睛看倪若水时,倪若水的愤恨并没有减少。
慕南烟把脸上的发丝挠到耳后,趾高气扬,十分有理的辩解:“就准你玩女人,就准你逼我离婚,我就不能给你下药?”
慕南烟眉头紧皱,说话的语气一本正经,似乎她下药还是挺有道理的事情。
“老子告你谋杀亲夫。”倪若水恨不得捶她两拳,可是对女人他没有动手的习惯,特别是对慕南烟更不会有。
“你要告就告吧!”慕南烟死猪不怕开水荡,无所畏惧。
“慕南烟,这会挺硬气,刚才在妈面前你遮掩什么?干嘛不敢以这副态度和妈说话?”
“那你干嘛不戳穿我?”接着,她又说:“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没你理,错的是你。”
倪若水嘴角微微上扬,媚笑道:“你是后悔昨天签的保证书?还是吃醋今天在我办公室看到其它女人?所以想把我毒死?”
慕南烟淡笑:“对啊!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倪若水,晚上睡在我枕边的时候,小心一点。”
倪若水的诬陷,慕南烟不以为然,你爱咋想就咋想,反正事情不捅到倪老爷和倪夫人那里去,一切好说。
“你威胁我?”
“嗯!”慕南烟淡定的点头承认。
倪若水伸出右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直视她的眼睛。
若是慕南烟对她真有霸占欲,他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慕南烟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严励的质问:“倪若水,你疯了吗?你还在打针?”
“你关心我?”
“神经病,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倒霉的人是我。”
“那你还给我下药?”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没想到你会进医院。”
两人隔得很近,鼻尖挨着鼻尖,彼此说话的气息都可以感觉到。
时间静止,慕南烟的小手抓在倪若水的手腕上,四目相对,慕南烟把倪若水的手往下拽了拽,想把他拽开。
倪若水大手稍稍用力,慕南烟被他又往前拉扯了一把,小嘴“砰”一下撞在倪若水的唇瓣上。
倪若水张口,轻轻咬了她一口,特别暧昧。
这些日子,慕南烟明显感觉到,倪若水对她的厌倦仿佛比从前少了那么一点,不会像原来那般恼怒她,嫌弃她。
她想,倪若水或许是故意撩拨她,然后再变本加厉的讽刺她。
慕南烟想开口指责倪若水,倪若水先开口了,他贴着慕南烟的唇瓣,恨恨地质问:“慕南烟,你把老子毒到医院,这笔账,怎么和你算?”
慕南烟脑袋向后倾了倾,想要逃避他的强势,又被倪若水拉回来了。
她眼皮上抬,不冷不热:“离婚保证书都写了,你还有什么好威胁我?”
她说话的时候,借机推开倪若水,将椅子往后拉了一些,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鬼晓得他发怒的时候,会不会拿针扎她。
“给老子滚过来。”倪若水命令。
倪若水最怄气的是,他又不能拿慕南烟怎么样,不能打她,不能强上她;其实不是不能,是他下不了手,他没办法对慕南烟做残忍的事情。
慕南烟把椅子拉得更远,风轻云淡的说:“如果你想提前离婚,我同意,要是爸爸不同意,你以后不回家,我替你打掩护,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成么?”
“大不了,你再给我下回药,让我住院,成么?”
“成!”倪若水答应了。
“……”慕南烟无言以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她又嘴贱了,没事给自己找事,可她话已说出口,又不能不遵守。
倪若水见她傻了,心头的恨终于消了一点点。
随后,他叫医生送来了一碗药水,摆在慕南烟面前。
“慕南烟,你是想要我强灌?”这仇不报,他对不住自己。
慕南烟抿着唇瓣,眨巴着大眼睛,不想喝。
她刚才一时嘴快,并没有真想让自己喝泻药,又不知道该如何和倪若水谈判,让他放过自己一马。
时间再次凝结,慕南烟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盯着那碗泻药。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倪若水,冷静的提议:“这样吧!我明天去和爸爸说,我不想和你过了,让他同意我们离婚。当然,我也不会要倪氏集团的股份,这事情就这样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倪若水和慕南烟拿结婚证的时候,倪老爷说过,如果倪若水不试着和慕南烟发展,不给两人一个机会,连3年的磨合期都不愿意尝试,他就把倪家的股份分一半给慕南烟,当作她的补偿。
所以,这场婚姻,无论怎么算,慕南烟都是赢家,要么留在倪若水身边,当倪少夫人;要么拿走倪家一半的股份。
这样不平衡的婚姻,导致倪若水特别讨厌她,而且她还把他当做精子库,当做报达他父母的工具,心高气傲的倪若水怎么能接受这样婚姻,这样的爱情?于是,才和慕南烟闹到今天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
这会儿,倪若水笑了,笑得很讽刺。
慕南烟以为他在笑自己;然而,倪若水却在笑自己,笑他可悲的婚姻。
慕南烟可以把他们的婚姻压在一场牌局之上,可以压在一个孩子的身上,甚至还没有一碗泻药重要,对于倪若水而言,他觉得很讽刺。
虽然他也不正经,从来没对这场婚姻负责,可心里还是不舒坦了。
笑过之后,他直勾勾盯着慕南烟:“慕南烟,老子和你离不离婚就这回事,你以为你管得着我吗?”
倪若水说的没错,他和慕南烟的婚姻,他是个独行者,可以把妻子独自放在家中不闻不问,可以几个月不回家,婚姻对他可有可无,他无需在意早一天离婚,或者晚一天离婚。
慕南烟见他不接受自己的提议,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桌子跟前,端起那碗泻药。
虽然拉肚子死不了人,可是会很难受。
她杵在病床床尾,右手端着泻药盯着若水看了片刻,心里基本接受了这个惩罚。
“慕南烟,拖拉什么,你给我下药的时候,不是挺爽快吗?”
“小心眼。”慕南烟不以为然骂道。
她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倪若水,也没想过事情弄这么大,既然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就让他还呗,大不了她也在医院住两天,挂几瓶药水。
慕南烟捧起碗,紧皱眉头,把药送到嘴边,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咻”有只枕头从病床飞了过来。
倪若水在她要喝药的那一刻,抓起枕头,稳稳当当砸在她的脸上。
“啪”盛着药水的碗被打落,药水洒了慕南烟一脸,慕南烟右手捂着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倪若水砸枕头的时候,瓷碗把她的眼睛砸到了,药水也溅到了她的眼睛,十分难受。
倪若水见慕南烟捂着眼睛不说话,着急了,立马命令:“慕南烟,滚过来。”
慕南烟杵在床尾,没有动,她不想再靠近他,鬼晓得他又想出什么新花招报复她。
“慕南烟,老子叫你过来。”
“我看你精神挺好,应该不需要我照顾,那我先回家。”慕南烟转身走向外面的客厅,趁机溜走,不是她不让倪若水报仇,是他自己把碗砸了。
倪若水见她要走,顾不上自己还挂着针,光着脚下床,将她手腕拉住,把她拽回来。
他左手拉着慕南烟的手腕,右手将她捂在脸上的小手拿开,严肃的问:“是不是砸到你眼睛了?”
慕南烟轻轻挣开他的大手,不以为然道:“倪若水,不是我不让你报仇,是你自己把碗砸了。”
“让你拉两天肚子,我会这么便宜你吗?”倪若水见她顶嘴,便知道她没事,他自然也不客气。
慕南烟咬着下唇瓣,盯着他:“倪大爷,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想咋样?让我把命赔上?”
慕南烟趾高气扬,倪若水怄死,心想,怎么就整不掉她的贱脾气,让她变得柔和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大手挑起慕南烟的下巴:“慕南烟,是不是很恶心我?”
慕南烟嘴角微微抽动,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个问题显而易见。
“慕南烟,是不是很想我上你?”
慕南烟依旧没有回答,她压根就不想回答这种狗屁问题,脑子有病吧!
接着,倪若水凑到她的耳边,暧昧地说:“南烟,想让我消气,很简单,用你的嘴取悦我,你让我爽了,我高兴了,这事咱就两清了。”
倪若水是故意恶心慕南烟,明明知道她勾引他,不过是为了生孩子。
慕南烟的脸色“唰”一下沉了下来,这个贱人,无耻到这个地步,居然让她做那么下贱的事情,打死她都不可能,她宁愿意被倪夫人和倪老爷骂。
慕南烟轻轻扬起嘴角,将倪若水推开,从容的笑着说:“你想爽?好啊!我给丁妹妹打电话,一个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让她帮你多带几个过来,保证你嗨到位。”
慕南烟脸上笑着,心里却骂着,给你叫个百十来个女人,睡到你*****让你做鬼也风流。
“老子谁都不要,就要你。”倪若水的大手扣住慕南烟的脖子,他右手的针管因为动的太厉害,已经在回血。
慕南烟往后挣扎了两步,没能把他挣开,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她不无耻,不睡倪若水之后,倪若水变得更无耻了。
慕南烟断定,他是探到她的底线,故意与她抬杠,甚至不惜真睡她。
“倪若水,你想睡我,就得睡一辈子,崩想着离婚的事情,也崩想着外面的花花草草,你能做得到吗?”慕南烟开始耍无赖,潜意识中,又拿离婚的事情威胁他。
“你有资格和老子谈判吗?”倪若水话音落下,慕南烟就被他摔到病床上,俯身扑向慕南烟把她压身下。
自打她嫌弃他之后,他还真有上她的冲动,让她恶心的冲动。
慕南烟挣扎着身体,倪若水却把她压得更严实。
他抓住她的小手,拉到自己下身,慕南烟的小手紧紧捏成拳头,尽量避开,不去触碰他。
倪若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咬一口她的耳垂:“慕南烟,别装,你今天早上不是抓得挺开心吗?我现在给你机会,让抓个够,看个够。”
“送给我了?”慕南烟嘴角微微上扬,又开始不正经了。
紧接着,她握着拳头舒展开,狠狠抓住了倪若水,她不信倪若水不怕疼。
“嗯…”倪若水疼的叫了出声,仿佛还有一点享受。
慕南烟准备再使劲的时候,倪若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扣在脑袋两边,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长驱直入,抵在她喉管深处,让她极为不适。
慕南烟恶心他的亲吻,恶心他故意让自己难受,恶心他这张唇瓣还吻过其它人。
她拼命挣扎,他吻得越来越深,直到慕南烟累到一动不动的时候,倪若水的吻才柔起来。
她尝到他是苦味,或许是因为打针的原故。
她紧锁眉头,任凭他亲吻,等待合适的时机暴发,将他推开。
他的吻越来越柔,甚至让她沉迷以及出现幻觉,心想,他是不是弄错人了,把她当成丁瑶,或者其它老相好。
“若水,南烟你们在做什么?”季怡推门而入,被眼前的一幕羞红了脸,没想到两人这么火热,生着病干上了。
她有片刻尴尬,但也没关门离开,手上还拎着晚餐呢!
季怡的出现,慕南烟松了一口气,也不用费劲心思与倪若水战斗。
倪若水在她的唇瓣落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警告:“慕南烟,别开心的太早,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季怡把晚餐放在桌上,倪若水从慕南烟的身上爬起来,慕南烟用手背擦了擦被吻过唇瓣。
“亲热不在一时,身体养好,有的是时间。”季怡没敢看两人。
接着,她又说:“南烟,我给若水买了粥和点心,你将就和他一起吃。”
“嗯!”慕南烟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时,季怡的眼神才敢看向倪若水;看到针管在回血,季怡炸了:“你们两个简直是胡闹,针管都闹到回血了,南烟,快叫医生过来。”
“好!”慕南烟立马跑到护士台,把医生叫过去,自己却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如今,她和倪若水的关系,如履薄冰,怎么处都不对,而且他有心要弄她,说她不怕是假的。
“少夫人,倪公子喊你进去。”医生出来的时候,提醒慕南烟。
慕南烟挠了挠头发,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进去,她一刻都不想陪倪若水。
“南烟,你好好照顾若水,如果他胡闹,你给我打电话。”季怡叮嘱,生怕儿子身体吃亏。
“好!”慕南烟还有一些恍惚。
片刻之后,病房又只剩下两人,慕南烟面无表情坐在病床旁边,无奈的说:“倪若水,我真认输了,你别弄我,行不行?好歹我们也认识10年。”
这几天的闹腾,慕南烟有些累,不想再折腾,她怕他倪大爷,行了么?
“我饿了。”倪若水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慕南烟起身,端来粥和点心放在他病床旁边的小餐桌。
倪若水不紧不慢扭过头,盯着慕南烟:“你想让我再回一次血?”
“……”慕南烟语塞,知道他想让自己喂。
她端起粥,坐到病床旁边,舀起一口,递到他嘴边,冷冷清清道:“倪若水,你真不怕死,就怕我再毒你一次?”
“借你一百个胆,你也不敢。”倪若水张开口,喝粥,下一秒又炸了:“慕南烟,你想烫死老子?”
慕南烟嫌弃的瞟了他一眼,再次舀起一口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她唇瓣轻轻触碰,直到确认不烫,她才递到倪若水嘴边。
今天,她给倪若水喂了两次饭,心里的恨说不出;但看他因自己进医院,没在与他较真。
倪若水喝完粥,在洗手间冲了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备睡,慕南烟冲了澡,换了衣服,坐在一旁,守着倪大爷。
病房很安静,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也没有任何的外界声音干扰,他们好久没有这么静静地相处。
倪若水眼神落在慕南烟身上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在打瞌睡。
慕南烟向来慵懒,入睡极快,只要是安静的地方,她很快能睡觉。
比如现在,倪若水还没睡,他就睡了。
倪若水看慕南烟的眼神很嫌弃,心想,这哪是照顾他,他还没睡好不好?
他脚从被子里面伸出来,踢了慕南烟一下,慕南烟惊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惊醒,依然睡得很香甜。
“……”倪若水想骂她都没有脾气。
他盯着慕南烟看了片刻之后,掀开被子起来了,他静静走近慕南烟,一个公主抱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悄悄放在床上。
倪若水总是趁慕南烟睡着之后,拥着她入睡,这样的夜晚不少,她却不曾发现,睡的像猪,所以倪若水总是说她没心没肺。
次日清晨,慕南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倪若水正在盯着她看。
慕南烟诧异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倪若水又在她的枕边?
她回忆昨晚,她明明没有上床,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为何突然会来到床上?
慕南烟还没来得及将倪若水推开,倪若水满脸嫌弃,把她藏在自己两腿之间的小手抽出来:“慕南烟,你他妈又勾引老子。”
“……”慕南烟好想哭,难道她是梦游了吗?
“把老子都摸硬了,摸得爽吗?”
“……”她小脸通红,真想把袜子塞进倪若水的嘴巴。
她木纳了片刻,平静地说:“我昨晚没上床。”
“还不承认,明明是你趁老子睡着,爬到老子床上,还一通乱摸乱亲,真够浪。”
“少胡说八道。”
倪若水把她的小手从被子里面抽出来,放在她鼻尖:“你好好闻闻,还有老子的味道。”
“呕…”慕南烟想吐,她记不清昨晚爬没爬床,但她的手刚才的确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倪若水见她恶心自己,将她翻了一身,抬脚踢在她pp上,将她踢下床:“少演戏,明明摸得很爽,还拼命往老子身上蹭。滚去给老子煮粥。”
慕南烟愣住了,她煮粥?煮给他吃?想得美!
慕南烟愣住了,她煮粥?煮给他吃?想得美!
倪若水见她无动于衷,抓起小枕头,砸向她:“慕南烟,你还想两清吗?厨房的冰箱里面有食材,速度一点。”
倪若水住的是vip豪华病房,里面什么都有。
“好啊!我不小心多加点东西进去,你别和我计较。”慕南烟迫于无奈,不得不顺从。
慕南烟妥协,倪若水嘴角才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他起床洗漱完毕,走向小厨房时,只见慕南烟胸前系着花格子围裙在厨房忙忙碌碌。
慕南烟只会煮粥,妈妈还没去世的时候,和妈妈学的。
以前,倪夫人和倪老爷不在家时,慕南烟不让厨房做饭,总是自己下厨房熬小粥。
倪若水杵在门边,见她认真,对于下药的事情,也没有昨晚那么气。
慕南烟转身拿配料的时候,被倪若水吓了一跳,抓在手中的调料瓶“砰”一下落地,砸在她脚上。
“嗷嗷…”慕南烟抱起脚,疼的直叫。
倪若水见状,快速走上前,将她抱起来,回到病房,放在沙发上,摘掉她的鞋子和袜子,脚背砸红了。
慕南烟立马抽回脚,防备森严:“倪公子,你想干嘛?”
她被倪若水的举动惊诧了,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莫名的关心。
一句倪公子,让两人回到现实,倪若水抬起头,冷冷看向她,不冷不热道:“看你瘸了没有?免得借机赖上我,不肯离婚。”
他的借口,不失为好理由。
“我要瘸了,肯定赖着你不离婚;所以,少吩咐我做事。”慕南烟借他的话,反击他。
“啪!”倪若水的巴掌重重拍在她被打红的脚背,命令:“赶紧给老子煮粥。”
慕南烟瞪了他一眼,穿上袜子和鞋子,再次回到厨房,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
片刻之后,两人相对而坐在餐桌,慕南烟面无表情给倪若水盛了碗粥,倪若水没有向她道谢,只是这粥,总不及当年的味道,或许是因为心不同了。
那时候,慕南烟没有这么心深,也没这么强的目的。
慕南烟右手搅动着粥,盯着倪若水,一本正经:“倪若水,我们停战,离婚保证书我也签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斗,演完剩下一年的戏,互不相欠。”
慕南烟刚才煮粥的时候,想清楚了,她不愿意再和倪若水闹,至于倪若水当年对她所做的事情,看在倪老爷和你倪夫人的面子上,她不追究了。
两年以来,她已经看够倪若水胡闹,既然不相爱,也没必要捆绑在一起,何况她们连商业联姻都算不上。
倪若水瞟了慕南烟两眼,将碗推到她面前:“盛粥。”
慕南烟把粥再次递到他面前的时候,倪若水冷冷清清地说:“慕南烟,如果你想耍花招,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不会得逞。”
慕南烟的放弃,倪若水没有那么轻易相信,毕竟中间涉及的事情太多,比如他父母的恩情,还有倪家的产业。
他想,也许慕南烟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引起他的注意力。
倪若水的怀疑,慕南烟早有心里准备,她说:“你别做的太过分,别让我在爸妈面前为难,我保证以后不管你。”
慕南烟信誓旦旦,倪若水“啪”将筷子拍在桌上,走进病房,换了衣服,出院。
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两天,倪若水没有听从,执意出院,慕南烟也没留他,两人就此不欢而散。
慕南烟回到别墅的时候,季怡拎着包正准备出门,见慕南烟回来了,笑嘻嘻道:“南烟,我刚和若水通过电话,他说好了,我也不留在这里打搅你们,你好好加油。”
昨天晚上,季怡在医院撞见倪若水和慕南烟打的火热,不再担心两人夫妻关系不合。
“好!”慕南烟点了点头,心里轻松了许多,至少不用和倪若水演戏。
然而,季怡走后,倪若水又回到了从前,经常不回家。
从医院分别之后,时隔半个月,慕南烟都不曾见到倪若水,日子又变得清闲起来。
这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样,早早入睡。
深更半夜时,楼下嘈杂的声音把她从梦中惊醒。
如果不是因为楼下的声音过于吵闹,慕南烟没这么轻易被惊醒。
大床上,她挠了挠头发,不耐烦坐起来,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好像还听到了穆白的声音。
迷迷糊糊之中,慕南烟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见穆白搀扶着倪若水。
倪若水酒喝多了,慕南烟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走向卧室,她没想搭理他们。
她和倪若水迟早得散,她如果自作多情多管嫌事,倪若水醒后,肯定得理不饶人,说她想反悔;所以36计,走为上计,不招惹眼前的大爷。
“烟姐,你别走啊,快把四哥弄进屋。”穆白见慕南烟转身离开,把她叫住了。
他们关系不好,他们兄弟几个都知道,不想差到如此地步,倪若水醉酒回家,慕南烟都不搭理。
碍于情面,慕南烟还是下楼了,倪若水的眼神落在慕南烟身上的时候,突然变得凌厉。
慕南烟本能反应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倪若水。
倪若水长臂一伸,就把慕南烟拽往怀里,慕南烟小手抵在他胸前,拼命推他,却被抱得更紧。
“穆白,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喝这么多酒?”慕南烟双手撑在他的胸前。
“听说,好像是失恋了。”穆白不以为然的回答。
“……”慕南烟无言以对,她老公失恋了,而且失恋对象不是她。
慕南烟把注意力转移到张姐身上:“张姐,给丁瑶打电话,让她马上过来。”
慕南烟猜,或许是和丁瑶分手,倪若水也只带过她回家,最在意的人应该只有她。
倪若水见慕南烟提起丁瑶,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住她的唇瓣。
慕南烟紧锁眉头,“嘤嘤唔唔”念叨,她不是丁瑶。
两人在纠结之中,倪若水抱着慕南烟“砰”一声摔在地上,慕南烟摔懵了,脑袋撞在一旁的茶几角,疼的她差点昏过去。
“少夫人。”
“烟姐。”
张姐和穆白同时喊她,倪若水却还在亲吻慕南烟,慕南烟来气,猛然咬了他一口,倪若水这才疼的将她放开。
穆白把倪若水从慕南烟身上拉起来,慕南烟捂着后脑勺,眼圈红了。
他失恋了,凭什么拿她当垫背?慕南烟心里不痛快,坐在地上用右脚踹了倪若水两脚。
“烟姐,你脑袋撞破了。”穆白好佩服穆南烟,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用脚踢人。
“少夫人,丁小姐不愿意过来,怎么办?”张姐手忙脚乱,不知顾哪头是好。
慕南烟左手捂着脑袋,右手撑在地上,吃力的站了起来,用血淋淋的右手接过张姐的电话,怒吼:“丁瑶,限你半个小时,马上给老子滚过来。”
“烟姐…”丁瑶好想哭,心想,她又犯了什么事?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怎么又不让她过好日子?
她本想解释自己与倪若水的关系,可想到倪若水那张难看到不行的脸,百般无奈:“行,我过去,我过去。”
“慕南烟,你打电话给谁?”倪若水抓着她的手腕,摇摇晃晃。
“四哥,你先在家里休息,我带烟姐去医院。”穆白怕战乱升级,拉着慕南烟就跑了。
医院里,医生给慕南烟进行了伤口包扎,慕南烟没有回家,也没回别墅,让穆白把她送去了秦以涵的家。
这个时候,她能说话的人只有秦以涵,丁瑶则是在倪若水的床边守了一整晚。
次日清晨,倪若水醒后,看见丁瑶趴在床边睡着了,倪若水炸了,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头质问:“丁瑶,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将周围环视一圈,才发现他昨晚回家了,只是关于昨晚的种种记忆,他记不清楚。
丁瑶被倪若水惊醒,连忙解释:“倪公子,你醒了啊!烟姐昨晚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滚…”
“好,我马上滚…”丁瑶求知不得,若不是张姐昨晚求她,她才不愿意留下来。
丁瑶走后,倪若水直奔次卧,踹开房门,没有看到慕南烟的身影。
他去洗手间冲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衣服上面有血迹,嘴巴也好痛,被咬破了。
淋浴下面,倪若水摸着自己的唇瓣,隐隐约约记起他抱着慕南烟一起摔了,其它的事情,他想不起来。
他换了衣服,下楼吃早餐时,张姐的眼神有几分紧张和尴尬。
倪若水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来,扭头看向张姐:“张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南烟哪去了?”
张姐小心翼翼回答:“少爷,你昨晚喝多了,是穆少爷送你回来的,他说你是因为失恋,喝多了酒,少夫人就打电话把丁小姐叫过来了。”
“你亲少夫人的时候,和少夫人一起摔倒,少夫人脑袋摔破了,被穆少爷送医院去了。”
昨晚那场闹剧,虽说时间短暂,那可也是惊心动魄,如果不是穆白把慕南烟带走,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倪若水眉头紧皱,他失恋了?所以慕南烟把丁瑶叫过来安慰他?还真是国民好老婆。
他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心里想的却是慕南烟的伤势,她脑袋撞破了,要不要紧?她一整晚都在医院吗?他的嘴巴也是被她咬破的吧!
倪若水无心吃早餐,拨通穆白的电话。
电话那头,穆白酸溜溜:“四哥,你清醒了啊?昨晚你家鸡飞狗跳,幸好有我在?”
“慕南烟在哪?”
“四哥,不是我说你,你那媳妇真是没话说,听说你失恋了,立马给你把女人叫过来,娶妻如此,还有何求?”穆白是打心眼羡慕倪若水。
家里红旗飘飘,家外彩旗不倒,而且老婆一门心思只想给他生孩子,也不过问他花花草草的事情,这样的老婆,上哪找?
“穆白,你他妈嘴怎么那么贱,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失恋了?”这些日子,倪若水心情的确抑郁,可真不是因为失恋。
“看你那么愁,这段时间也不闹新闻,不是失恋是做什么?”
“慕南烟在哪?”
“烟姐啊!昨天脑袋撞了一个洞,医生说失血过多,死了;人在太平间,你去看吧!”穆白狗嘴吐不出象牙。
“……”倪若水有点懵,慕南烟死了,被他摔死了,怎么听起来像假话。
“四哥,烟姐不是你家收养的孩子吗?而且你又那么恨她,又在醉酒,所以我昨晚没惊扰你们家人,你去医院看过之后,自己和伯父伯母讲吧!”穆白说的像真的一样。
倪若水傻眼了,扔掉电话,跋腿就朝门外跑去,穿着拖鞋,开着车子,直奔医院。
张姐跟在追在后面,莫名其妙,捡起倪若水电话,听到穆白着急的解释:”四哥,我和你开玩笑,你别激动。”
“穆少爷,你究竟和我们家少爷说了什么,他鞋没换就跑出去了。”
“靠,他不是恨慕南烟么?搞这么激动做什么?”穆白****了,本来以为倪若水会高兴,没想到他着急了,于是挂断电话,朝医院奔去。
医院的太平间,倪若水横冲直撞闯了进去,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拦,将一具具尸体从储放柜拉出来。
“倪公子,你找谁,我们可以帮你找。”医院领导匆匆忙忙赶来。
“慕南烟,昨晚半夜送医院来的,脑袋摔破,失血过多。”倪若水的声音在颤抖。
如果他能早点预测到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喝酒,一定不会回家,一定不会和她发生挣执。
片刻之后,院领导放松的汇报:“倪少爷,你可能弄错了,慕南烟昨晚的确来过医院,脑袋是撞破了,但是没有失血过多,包扎完人就走了。”
“……”倪若水又懵逼了,在心里怒骂,靠!被穆白那个贱人骗了。
“四哥,我和你开玩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再说,你不是讨厌烟姐吗?这么紧张做什么?”穆白赔着笑脸,站在太平间门口,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
倪若水二话没说,转身扬起拳头就砸在穆白的脸上,这个贱人,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吗?能随随便便说慕南烟死了吗?知不知道他会疯?
穆白理亏,不敢还手,捂着脸道:“四哥,你再动手,我可真不告诉你烟姐在哪。”
“你他妈神经病。”倪若水骂穆白时候,突然笑了。
大悲之后的大喜,没人能够明白他此时的心情,没人能明白他得知慕南烟死亡讯息的慌张。
知道这是一场闹剧,知道慕南烟还好好的活着,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这是他近段时间,最发自内心的笑。
他右手点着穆白:“你他妈就是犯贱,就是欠揍。”
“四哥,你怎么这么紧张,你该不会…”
“慕南烟人在哪?敢彻夜不归,她是活腻了。”倪若水打断穆白的话,没听他的啰嗦。
“在秦以涵家里,昨晚包扎完伤口,送她去的。”
“穆白,你的账,先给你记着。”倪若水指了指慕白,穿着脱鞋又回到了停车场。
秦以涵公寓的客厅,茶几和地上丢满了空酒瓶,两个女生不省人事趴在茶几上,呼呼大睡,慕南烟的脑袋上还裹着一圈纱布。
迷迷糊糊之中,慕南烟被尿憋醒,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疼的厉害。
昨晚带伤喝酒,喝得太厉害,这会眼睛看东西都是迷糊的。
她吃力的撑起身体,歪歪扭扭走向卧室,在秦以涵的衣橱翻了一套衣服,前往洗手间洗澡。
冲淋浴的时候,昨晚的情形历历在目,倪若水为了其它女人醉的不省人事,最后还把她脑袋摔了。
慕南烟心烦气燥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这都是什么事?”
慕南烟感觉自己挺可悲,老公失恋,得帮他找回前女友,还得把家让给他们,让他们去复合,她一定是疯了,就算签了离婚保证书,倪若水多多少少也该给她一点面子,他这样闹腾,让她情何以堪?
那栋别墅,慕南烟不想回了,每个角落都散发着她悲惨的记忆,即便她再彪悍,也有尊严,也有不想面对的事情。
她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秦以涵醒了,脸色苍白,显然也喝多了。
秦以涵咽了一口口水,拍着胸膛:“南烟,你还是别回去了,省得糟心,反正你和倪若水签了离婚保证书,你也该为自己想想,找找合适的下家。”
昨天晚上,秦以涵得知倪若水失恋,拿慕南烟当垫背,气得差点抡酒瓶子去砸他。
慕南烟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表情很痛苦:“以涵,陪我去医院换药,刚洗了水,估计发炎了。”
关于下家的事情,她没有理会,至今为止,她还没碰上值得她婚内出轨的男人;何况她也不会落下话柄给倪若水。
“行,我洗个澡,就陪你去。”秦以涵急急忙忙走进卧室。
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慕南烟已经把客厅收拾的一尘不染。
秦以涵从慕南烟身后抱住她,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娇滴滴地说:“南烟,倪若水那王八蛋看不见你的好,我看得到,你就嫁给我吧!咱俩过。”
“好啊!”慕南烟笑着回答。
秦以涵挑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你这么乖,爷今晚让你爽翻天。”
“就你这小身板,满足不了我,收拾好没,去医院。”慕南烟拍着秦以涵的pp。
“走咧,带我老婆去医院咯。”秦以涵没个正经。
秦以涵读书的时候,是斯文的女孩,出了名的乖乖女,后来谈过一次恋爱,受过一次伤,就成了出名的小混混,彪悍的不得了,在酒吧抡起酒瓶可以干架的那种。
两人并肩走出公寓大楼的时候,倪若水迎面而来。
远处,倪若水先看到慕南烟,神不知鬼不觉躲到了一旁的大树后面。
他风风火火赶来,只为见慕南烟一面,看看她伤势是否严重,却没意识到,是他主动来探望她,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她打招呼,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直到看见慕南烟的那一刻,倪若水才回神,躲了起来。
他站在大树后面,看到慕南烟的脸色苍白,右手时常捂着后脑勺,她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她的风格,是秦以涵的风格。
倪若水眉头紧皱,心想,这个蠢货,脑子磕破了还敢洗澡,就不怕脑子进水么?
两人越走越近,倪若水隐隐约约听到她们的聊天。
他看见秦以涵把手机举在慕南烟面前:“南烟,我和你讲,倪若水这种王八蛋,你当初就不该嫁,把自己坑了吧!好在你懂得悬崖勒马。”
“来,你看看这几个男人,都挺优秀,你看上哪个,我帮你勾搭过来,都比倪若水强。”
慕南烟瞥了两眼秦以涵的手机,笑的很从容,很妖媚,她懒懒道:“这几个,我都看不上,你要可以,帮我勾搭宫宣。”
宫宣,是s城六少之首,倪若水的大哥。
秦以涵竖起大拇指:“南烟,牛逼,做不成他老婆,做他大嫂,有潜力,这个忙,我帮了。”
“噗嗤…”慕南烟笑了,手指点在秦以涵的脑袋上:“你丫拿什么帮我,你和宫宣熟吗?”
“一回生,二回熟嘛!上次捉奸的时候,不是见过一面么?”秦以涵不以为然,拼尽全力也要帮慕南烟完成这个鸿图大业。
大树后面,倪若水的脸沉下来了,慕南烟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想做他大嫂,就不怕他弄死她。
接着,他又听到慕南烟说:“如果不是倪妈妈对我好,我一定勾引倪爸爸,做倪若水的后妈,看那个贱人怎么在我面前得瑟。”
慕南烟想起昨晚他把她的脑袋磕破,一肚子火。
“南烟,我太小瞧你了,你简直是我偶像,不过倪向阳年纪大了点,还是宫老大吧!做他大嫂一样可以扬眉吐气。”秦以涵还是喜欢年轻一点的。
倪若水彻底懵逼,他万万没有想到,慕南烟居然还有这番野心,做他后妈。
他怎么就觉得那么怪?心里好膈应!做他大嫂和他后妈,去******,做她的青天白日梦还差不多。
慕南烟和秦以涵走后,倪若水开着车子跟在后面,来到了医院。
慕南烟包扎完脑袋,与倪若水不期而遇,撞上了。
慕南烟当作没看见他,拉着秦以涵与他擦肩而过,何况倪若水说过,在外,慕南烟不许承认身份,不许和他攀关系。
倪若水双手插在口袋,往后退了两步,堵住慕南烟的路,痞笑问:“听说你想当我后妈?”
慕南烟下意识转身看向一旁的秦以涵。
秦以涵连忙摆着双手,澄清:“南烟,你看我干嘛?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慕南烟明白了,不是秦以涵泄漏出去的,而是她们聊天的时候,倪若水在场。
慕南烟嘴角微微抽动,漫不经心道:“对啊!你管我?”
倪若水气得冒烟,伸手就去捞慕南烟,心想,他不把她办了,不把她留在身边,她指不定真出去祸害人。
一旁,秦以涵眼疾手快,挡在慕南烟面前,打开倪若水的手,愤愤不平:“倪公子,你想干嘛啊?昨晚自己失恋,把南烟的后脑勺摔个坑,今天还追医院来动她,你想干嘛啊?”
秦以涵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双腿发抖,倪若水虽然不爱动怒,但是真正生气,她估计就尸骨无存,s城六少,哪一个是好惹的?可她和慕南烟是生死之交,她不为慕南烟出头,谁为慕南烟出头?
倪若水手里拿着手机,指着秦以涵:“秦以涵,你有种。”
随后,他拨通裴宁的电话:“裴宁,秦以涵她爸是不是在三哥的公司上班?你给三哥助理纪笙打个电话,这人可以撤…”
倪若水电话没有讲完,慕南烟推开秦以涵,从倪若水耳边把电话夺过来,若无其事的挂掉,冷冷清清道:“倪若水,你有事冲我来,你拿以涵她爸的工作威胁她,还算男人吗?”
慕南烟的语气很平静,对于倪若水,她心如止水,只要不看见他,她就不心烦。
“慕南烟,你不是本事大吗?不是要做我后妈吗?还怕闺蜜的父亲丢工作,你完全可以把她们家养起来。”倪若水的话,酸不拉叽,明明知道慕南烟手上没多少钱。
“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慕南烟直视男人的眼睛。
“你也配?”
“是不配,还请倪公子别挡道。”慕南烟是个不易被激怒的人。
倪若水抬手掐住慕南烟的下巴,警告:“慕南烟,你给老子老实一点,如果真惹我不高兴,我不会让你死的很快,但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慕南烟打开倪若水的大手,冷笑:“放心,我有的是命赔你玩。”
两年前,她可以死里逃生,现在、以后,她都可以死里逃生。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看你是能做我后妈,还是能做我大嫂。”倪若水甩开慕南烟的下巴,大步朝候梯间走去。
慕南烟和秦以涵不过是图个嘴巴快活,谁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前些日子,倪若水亲过慕南烟两次,慕南烟还以为离婚前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熬,看来现在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下家找不找是另外一回事,至少得捞点钱,能干点活吧!不然等到离婚被饿死,她可真成了千年大笑话。
倪若水的背影消失,秦以涵气乎乎地说:“嚣张什么?不就占着家里有权有势吗?南烟,我支持你,支持你勾搭宫宣,老娘就等着他管你叫大嫂。”
“呵呵…”慕南烟笑了笑,心里却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宫宣哪能要自己兄弟的女人,s城六少的关系,情比金坚。
慕南烟离开医院以后,没有回别墅,而是跟着秦以涵一起回了她的公寓。
接下来的几日,慕南烟一直没有回去,也没有向佣人打听,丁瑶是否还在她的家中。
奇怪的是,倪若水倒是天天回家,而且还特别准时,每天傍晚六点钟,准时到家。
结婚以后,慕南烟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倪若水第一次乖乖回家,两人的角色完全调换过来了。
餐桌旁,张姐见倪若水连续好几天一人吃饭,谨慎的问:“少爷,少夫人还不回来吗?”
“她爱回不回。”倪若水的语气不是很好,他已经连续五天回家,慕南烟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倪若水看似淡定,心里早就波涛汹涌,又不可能向慕南烟低头,接她回家。
他深吸一口气,将筷子拍在桌上,椅子向后推,站了起来。
“少爷,你都没吃什么东西。”
倪若水抓起桌上的消毒毛巾,用力的擦了擦手,之后“啪”砸在桌上,走向二楼。
卧室的小书房,他翻籍,却心烦意乱,一颗心七上八下,觉得缺少了什么。
以往,他在家中的时候,慕南烟有事没事总会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穿着极少,想方设法勾引他,突然的安静,倪若水很不习惯,家好像少了家的味道。
他抓起书桌上的电话,翻出慕南烟的电话,迟迟没有拨出去。
他以为,慕南烟在和他赌气,其实不是,她只是想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减少彼此的斗争。
最终,倪若水还是把电话放下了,他拉不下面子给慕南烟打电话让她回来,尽管一个人的大床很宽敞,很舒适,他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整夜的失眠。
慕南烟却在秦以涵的家中,和秦以涵挤在一张床上,睡得没心没肺。
她的心情,也没好哪去,只是不愿意纠结,不愿意多想,睡觉摆在第一位,睡着了,她没有任何烦心事。
秦以涵则是充当了‘老公’的角色,每天上班之前,都会在慕南烟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安慰她的心。
这天早上,慕南烟被电话的震动吵醒,她迷迷糊糊抓起电话,懒懒的“喂”了一声。
“少夫人,星期六晚上有个宴会,少爷让你参加宴会。”电话是裴宁打过来的,最终,倪若水还是先联系慕南烟了,间接性的。
慕南烟揉着眼睛,有气无力道:“地址发过来。”
“好!”
“我自己过去。”慕南烟补充。
“这小王八蛋,给她一点脸,她还端架子。”裴宁把慕南烟的意思传达以后,倪若水“啪”把文件摔在桌上。
好一个慕南烟,越来越有个性,让他在家中等了半个月,给她脸让她参加宴会,她还要和他撇清关系,看来是真想找下家。
她倒想看看,她能勾引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宴会那天,慕南烟拿着裴宁给她送来的邀请卡,身着一袭藕粉色长裙低调出席。
即便她已经够低调,但她的出现,还是引起了大家注目,包括倪若水。
即便她已经够低调,但她的出现,还是引起了大家注目,包括倪若水。
不远处,倪若水的眼神定在慕南烟身上,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慕南烟今天的礼服已算保守,可胸前深v的设计,让她极其有料身材充分展现出来。
倪若水锁着眉头,直勾勾盯着慕南烟,心想,这女人是打算以se诱人,在宴会找下家吗?
慕南烟对于大家投来的眼神,全当看不见,其实心里挺不愿意被别人打量。
她没有在人群中寻找倪若水,反正那个贱人也不想见她,指不定又带着新欢在招摇逛市,她眼不见,心不烦。
慕南烟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若无其事盘弄手机。
她知道,如要不是爸爸的意思,倪若水是不会通知她参加宴会,两人已有半个月未见,倪若水估计也半个月没回家,慕南烟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各玩各的,各忙各的。
“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给慕南烟递了一杯酒。
慕南烟微微抬起头,接过酒,眼神没有落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第一眼看见慕南烟的时候,就看到了她眼中的傲气,他还就是喜欢这股倔劲。于是,若无其事在慕南烟旁边坐了下来。
不远处,倪若水脸上挂了一抹讽刺的笑意,心想,这家伙还挺有市场。他不知不觉挪动脚步,与慕南烟越来越近。
“大叔,拒绝约炮。”慕南烟语不惊人不罢休,人家还没开口说话,他就把后路断了,而且还没拿正眼看人家,低头玩手机。
“噗嗤…”男人笑了,宠溺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和你发展感情,而是********慕南烟抬头瞥了男人一眼,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五官精致,很好看,很舒服,她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
男人给慕南烟递了一张名片,慕南烟延迟了好一会才接名片。
眼神落在名片上面之后,慕南烟再次抬头看向男人,眼中没有了刚才那份不屑。
“楚逸?”
“正是在下。”男人笑的十分从容,没有在意慕南烟刚才的不敬。
“没想到大大名鼎鼎的楚先生也搭讪女人,还真让人大跌眼镜。”慕南烟有点意外,堂堂楚氏文化创办人,会在宴会和陌生女人搭讪,传出去,恐怕也是奇闻一桩。
楚逸和倪若水一样,是富二代,但楚逸没有继承家业,而是创办了自己的文化公司,在全国办立了不少公共图书馆,他的字更是被文化局收入字库,作为文化收藏。
他喜欢一切和文化有关的东西,当然还有古董。
楚逸在s城名声极好,和s城六少是完全不同的习性,是文化名人。
“楚先生也食人间烟火,也有七情六欲,楚先生可不是圣人。”男人自嘲,笑起来很好看。
“噗嗤…”慕南烟忍不住笑了,楚逸是她在当代最喜欢的文化人,喜欢他写的杂文和诗,喜欢他悠闲的生活态度,也喜欢他的字,慕南烟练字的型体,楚逸就是他的模版,也算是她的小小偶像。
笑过之后,慕南烟带着两分俏皮,道:“楚先生如果想和我谈七情六欲,恐怕晚了一步,你不介意当小三,我还介意婚外情呢!”
慕南烟和楚逸说话,客气了许多,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倪若水的本事,把她气得跳脚,争锋相对。
她话里的意思,楚逸自然明白,无非是在向自己坦承,她是有夫之妇,对他并没有兴趣。
楚逸是个很低调的男人,江湖中有他的传闻,他却是活在江湖外的人,不轻易向人表露自己的身分,慕南烟是个特例,或许是因为她太好看。
倪若水心里却不舒坦了,慕南烟的一颦一笑格外刺眼,这样好看的笑容,自打结婚以后,他再也没见过。
楚逸嘴色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看来,我真晚了一步,也不知道姑娘花落谁家?”
慕南烟喜欢楚逸的文和字,与他说话却觉得有几分别扭,太文绉绉,也许是因为两人不熟。
她笑了笑,从容不迫:“一个老人家。”
“挺可惜。”
“我图人家的钱,自然就要糟蹋自己的感情。”慕南烟站起身子,不想与楚逸继续交流。
她刚从沙发站起来,倪若水堵在她面前,她刚才那句,图他的钱,糟蹋自己的感情,他听得一清二楚。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楚逸跟着站起来。
慕南烟眼神向一旁瞟去,清淡地说:“慕南烟。”
慕南烟本不想告诉楚逸自己的名字,可倪若水来了,慕南烟就说了。
随后,她冷笑朝倪若水打招呼:“倪公子。”
“慕南烟,挺本事啊!这么快就交男朋友了。”倪若水身后窜出来一个女孩,紧紧挽住倪若水的胳膊,讽刺慕南烟。
“颜可儿,半年不见,还是这么没出息,缠了多少年,没见你地位上升。”
颜可儿比慕南烟大一届,两人都是倪若水的学妹,颜家和倪家关系很好,颜可儿一直以为自己能坐上倪少夫人的位置,没想到被慕南烟抢了,心里一百个不痛快,更不愿意承认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
随后,慕南烟冷冷瞥了倪若水一眼,与他擦身而过,是非之地,她才不会多呆。
颜可儿气乎乎嘀咕:“贱人,拽的像二五八万。”
倪若水嫌弃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拉开,不以为然朝楚逸翻了一个白眼,继而转身走向穆白。
“帅哥,慕南烟她不仅结过婚,还到处勾搭男人,你可别上当了。”颜可儿只要碰上慕南烟,不黑她,心里就不舒服。
她站在楚逸对面,慕南烟和倪若水一左一右相悖而行,经过短暂思虑,她去追慕南烟了。
慕南烟今天敢出门,她一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不给她弄点事情,都对不住自己。
慕南烟的安静被打破,颜可儿一步步逼近,她心烦意乱:“颜可儿,你没事跟着我做什么?去找你的若水哥哥。”
“慕南烟,怎么着,嫁给若水两年,终于忍不住寂寞,出来找男人啦?”两个女孩说话,从来不知道客气。
“不找男人,难道找女人?”这些话,慕南烟都敢在倪若水跟前说,区区一个颜可儿,她自然不会放在眼中。
颜可儿扯起一抹坏笑,套近乎挽住慕南烟的胳膊:“南烟,你说你这是何苦,嫁给若水等于守活寡,不如早点把婚离了,大家都痛快。”
慕南烟扭过头,不禁笑了,她淡定道:“我为什么要和倪若水离婚,嫁给倪若水,不仅可以勾三搭四,玩腻了就回家生个娃,一辈子荣华富贵,多自在,我干嘛要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颜可儿那点小心思,慕南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偏偏不让她如意。想当年,她初来倪家,颜可儿可没少给气她受。
严格来说,颜可儿和倪若水才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是倪若水不喜欢她而已。
“南烟,你这样子怎么对得起若水,怎么对得起倪家?”颜可儿委屈兮兮,心里却乐开花。
慕南烟转过身,将她的小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夺过她的钻石手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扔到颜可儿面前:“颜可儿,多少年了,还玩这一招,就没点新玩意吗?”
颜可儿紧张兮兮查看手机,好在录音没被删掉,她趾高气扬:“慕南烟,你这么贱,我不信若水听到以后,还能要你。”
慕南烟紧皱眉头,满脸不屑:“跟你这种人当对手,真他妈没劲。颜可儿,你输给我一点也不冤。”
“慕南烟,少来,别以为你酸我两句,我就会把录音删掉,我倒想看看,倪少夫人的位置,你还能坐多久?”这句话,颜可儿说了两年。
慕南烟嫌弃她,转身离去,没搭理她。
她晃到一处字画处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静静观察,颜可儿则是拿着手机录音去向倪若水告状,这种事情她没少干,却不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无需她告状。
倪若水见颜可儿拿录音给自己听,大手一挥,把她的手机打落在地,慕南烟如何的贱,他早有领教,不需要任何人向他传来任何意思。
“若水,我不骗你,慕南烟刚才真的承认他嫁给你就是为了你的钱,为了让你养她一辈子,而且她生活非常不检点,刚才你也看见了。”女孩不甘心,拉着倪若水嚼个不停,弄得倪若水有些尴尬。
他猛然转过身,掐住颜可儿的下巴,愤愤道:“颜可儿,离老子远点,我告诉你,就算我和慕南烟离婚了,也轮不到你。”
“若水,你不信我么?我把录音发你微信,你自己听听就知道了。”颜可儿选择性忽略不愿意听见的话。
倪若水甩开她的脸,低声怒吼:“滚,再出现在老子面前,饶不了你。”
倪若水生平最烦别人缠他,可他身边偏偏有两个这样的极品,家里一个,家外一个。
不过,慕南烟最近算得上脱离他了,足足半个月没见他,不打扰他。
倪若水对颜可儿生气,颜可儿无可奈何,只好把怨气积在慕南烟身上,找她撒气。
虽然慕南烟难搞,但她也有她的贱招,至少她知道慕南烟的软肋。
于是,神不知鬼不觉,颜可儿又靠近慕南烟,偷偷跟在她身后,一同欣赏那副价值连城的名画。
慕南烟看得入神,没有发现颜可儿跟在她身后。
颜可儿给服务生赏了小费,让他给慕南烟送橙汁,慕南烟拒绝,可服务生再三打扰她看画,无奈之下,慕南烟把橙汁接过去了。
然而,她右手刚刚端起橙汁,颜可儿使坏在后面推了她一把,慕南烟杯中的橙汁,不偏不移全洒在那副名画上面。
骤然之间,周围寂静了,大伙的眼神全落在慕南烟身上。
慕南烟尴尬了,转身的时候,看见颜可儿大摇大摆的走了,她明白了,原来是颜可儿给她下了套。
换作平时,慕南烟不会走,可今天看画看得太入神,被她有机可乘。
“姑娘,你这是怎么弄的,看画怎么可以喝果汁,我这副画是留着等会拍卖,你给我泼了一杯果汁上去,我还怎么拍卖。”一个很时尚的白发老人,恨不得用手里的拐杖打慕南烟。
“真是的,这可是人家老先生从国外带回来的画,就这样给人家毁了。”
“太不懂事了,看她那模样,哪懂艺术,是过来钓男人的吧!”
“这画多少钱先不说,这可是文物。”
大家的指指点点,慕南烟脑仁疼,她小心翼翼询问:“老人家,您这画卖多少钱?”
既然说是拿出来拍卖,肯定有价格;既然是钱的问题,那大家好好商量,她前些日子打麻将赢了一点钱,虽说这副画吹得厉害,但是慕南烟懂行,她手头的钱够买。
老人家见慕南烟淡定,一本正经,带着几分无奈道:“两千万。”
“……”慕南烟哑口无言,愣住了。
她不是被画的价值愣住,而是被人心惊吓,他奶奶的,这也太他妈黑心了吧!
慕南烟压抑住心头的愤怒,赔着笑脸:“老人家,我看这画,你最多花200万买回的,我出300万,您看怎么样?何况,我也不是故意把画弄脏。”
“你胡说八道,这画当年是从园明圆拿到国外去的,我花2000万收回来的,你出300万,这不是胡闹吗?我不要你的钱,你把我的画还原。”对方不依不饶,坑上慕南烟了。
再说,来参加这个宴会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慕南烟毁画在先,正好也是给他的机会。
“……”慕南烟有理说不清,这画压根就不值这么钱,可她先毁画在先,除了赔钱,没有第二条出路。
慕南烟转身搜寻颜可儿的身影,心想,这贱人明明知道她手上缺钱,居然用钱的事情陷害她,太贱了。
慕南烟尴尬朝老人家点了点头:“老人家,你等我一会。”
尽管一百个不愿意,她还是拨通了倪若水的电话:“倪若水,过来帮我买副画。”
“我凭什么帮你?”倪若水冷冷清清的回答,压根就不打算理她。
心想,她刚才不是挺有本事吗?都可以勾搭小白脸,这会买画知道找他,怎么不去找小白脸?
慕南烟小手捂着电话:“倪若水,赶紧给我滚过来,我把人家画泼脏了。”
“没钱装什么逼,看什么画?自己处理。”倪若水抑郁的心情,豁然开朗。
他嘴上虽然说着不帮慕南烟,身体却很诚实,不由自主朝拍卖展览品那边走去,脸上的笑意格外明显,也许是因为慕南烟落魄,他很开心;也许是因为他被慕南烟需要,他心里平衡。
与慕南烟结婚两年,慕南烟第一次因为孩子以外的事情求他帮忙。
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貌似还不错,至少可以让倪若水找到一点自己存在的价值。
电话那头,慕南烟气得咬牙切齿,心想,倪若水敢不帮她买画,以后就崩想和她提离婚的事情,那张离婚保证书,也就是张废纸而已。
“姑娘,怎么样,找到人借钱了吗?”老人家咄咄逼人,抓着慕南烟不放。
“呵呵…”慕南烟傻傻的笑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毫无反击能力的傻子。颜可儿那个王八蛋,这笔账,非要和她算清楚。
人堆里,颜可儿笑得异常灿烂,从慕南烟脸上尴尬可以看出,倪若水是拒绝帮她。
笑过之后,颜可儿从人堆走出来,大惊小怪:“南烟,你把人家画弄脏了,赶紧买下来啊!不然老人家多伤心。”
“贱人,这笔账给你先存着。”
颜可儿凑近慕南烟,轻轻揪住她的衣领,小嘴贴着她的耳边:“慕南烟,你求我啊!求我帮你买啊!你求我,我肯定会买。”
“颜可儿,回家做你的白日梦,想拿这件事威胁我离婚,门都没有,我这辈子就和倪若水杠上了。”慕南烟的气势足以把颜可儿碾成渣。
“好啊!那你就等着别人告你。”
慕南烟不屑一顾,抓起电话,准备打给倪老爷,让倪老爷过来救场。
“蒋先生,您这幅画,我买了,我的助理已经在给你备款。”慕南烟电话还没拨出去,画就被人买了。
慕南烟抬头看向对方,发现买画的人就是刚才和她搭讪的楚逸。
两人眼神相撞,楚逸朝慕南烟微笑点了点头,颜可儿气到脸白了,没想到自己黄雀在后的计划被打破。
当她的眼神落在楚逸身上的时候,咧嘴笑了,那个男人帮了慕南烟这么大的忙,慕南烟能拿什么还?即便两人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关联,经过这副画,恐怕也要牵连不断。
颜可儿收回眼神,媚笑盯着慕南烟:“南烟,有本事啊!第一次参加宴会就可以傍大款,难怪当年可以抢走若水,狐狸精果然是狐狸精。”
“怎么着?想拜师学艺,不过就你这资质,这辈子恐怕也学不熟,这辈子也崩想嫁给倪若水。”慕南烟漫不经心。
在她心里,颜可儿不如丁瑶半条腿,半点胜算没有,就算丁瑶不屑倪少夫人的位置,颜可儿还是没戏。慕南烟看不起颜可儿下三滥的招。
老头听闻有人愿意买她的话,兴奋的眉毛在跳舞,却还假装镇定感慨:“姑娘,你碰上了好心人,还不好好谢谢人家,不然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慕南烟冷冷清清搞了一句:“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心这么黑,晚上睡觉当心点。”
“你…你……”老头气得用手里的拐杖点慕南烟,慕南烟拉着颜可儿挡在前面,这副画真心不值2000万,她心里不爽快。
“噗嗤……”楚逸在一旁笑了,他对这个女孩,印象挺好。
“谢谢了。”慕南烟朝楚逸道了声谢谢。
至于楚逸的用意,她自然清楚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美人,不过,慕南烟哪是那么好勾搭的主,即便没有倪若水,没有结婚,她也不会为两千万以身相许。
倪若水到来的时候,一把抓住老人家的拐杖,面无表情:“是你的画吗?我买了。”
颜可儿见倪若水替慕南烟出头,气极败坏,转身就把慕南烟推到一边:“慕南烟,你以为你是谁,还拉我当挡箭牌,寄生虫。”
慕南烟站稳身子,冷不丁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颜可儿闹这一出,本来是想威胁她离婚,没想到倪若水还是站了出来,虽然晚了一步,但还是成功刺激到了颜可儿。
老人家用力从倪若水手中抽出拐杖,看向慕南烟,嘲讽:“姑娘,你本事倒挺不错,挺会搭勾有钱人。”
老人家对慕南烟的印象不好,特别是她刚才骂他心黑,让他极不舒服。
“过奖!过奖!”慕南烟毫不在乎。
老人家见她脸皮厚,嗤之以鼻朝她翻个小白眼,继而看向倪若水,不耐烦道:“不好意思,画已经卖出去了。”
他对倪若水的印象也不好,心想,慕南烟和这个家伙一样,目无尊长,很讨厌,相比较之下,他还愿意把画卖给楚逸。
倪若水的眼神把周围扫视了一圈,看到了楚逸,与慕南烟搭讪的男人。
他冷冷道:“我出双倍价格。”
老人家听闻双倍价格,眼睛豁然睁大,他有点心动了。但是再看看倪若水趾高气扬的模样,还有慕南烟刚才骂他黑心,他若是见钱眼开,见异思迁,肯定要被唾弃、指责。
所以,他咬了咬牙:“年轻人,行业有行业的规矩,我已经答应把画卖给那位年轻人,你出再高的价格,我也不会转卖,如果你想争取这位姑娘的好感,你和那位年轻人去商量吧!”
老人家虽老,却也不傻,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争买这副价不实的画,买画是假,献殷勤是真,他就让他们自己去斗呗!搅得越乱越好,谁让这两家伙没有礼貌。
“蒋先生,画已经交给楚先生了,款已经收到了。”工作人员汇报。
“嗯!这里也没我的事情,我这老人家就不和你们年轻凑人闹了。”老人家收了钱,先闪了。
慕南烟瞟了倪若水一眼,漫不经心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反正画的事情已解决,她也不想再闹什和幺蛾子。
倪若水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回自己的怀里,贴在她耳边:“慕南烟,给老子老实一点。”
接着,他拉着慕南烟来到楚逸面前,假惺惺道:“楚逸,刚才谢谢你搭手相救,你把画给我老婆,钱我给你。”
慕南烟靠在倪若水身边,有点意外,这是倪若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她的身份。
她冷静想想,这的确是倪若水的处事风格,好面子,即使再不喜欢她,自己老婆闯的祸,哪能让别人帮忙,这若传出去,倪公子的面子往哪搁?
倪若水想挣面子,慕南烟偏偏不让,谁让他刚才在电话拒绝她?如果他早点答应,她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楚逸把画买走。
慕南烟用力把倪若水推开,懒懒的说:“倪公子,这是干嘛啊?人家楚公子已经把事情解决了,你瞎掺和什么?”
倪若水猛然掐住慕南烟的下巴:“慕南烟,你是要挑战老子的底线?”
楚逸满头雾水,眉头微微蹙成一块,难以置信:“南烟,你和倪公子真的是夫妻吗?”
他们的相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何况,比起卖画,他更好奇慕南烟的家庭背景,好奇她究竟是谁的老婆。
“是!”
“不是!”
慕南烟的‘不是’脱口而出,如果她的记忆没出现差池,倪若水也曾这样否定过她,报仇的感觉好爽。
倪若水的脸气白了,快速将慕南烟拉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烟儿,今天晚上你喊破嗓子,老子也不放你。”
夫妻两的情…趣话,楚逸自然明白,而且还明白,倪若水是故意的。
他刚才管慕南烟叫南烟,倪若水已经很来气,但是碍于身份与面子,他把气压制住了;这会儿故意管慕南烟喊烟儿。
慕南烟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将倪若水推开,媚笑:“倪公子,楚公子,你们玩,我先走了。”
倪若水伸手去捞慕南烟,颜可儿中从斩断:“若水,你干嘛还要理她,她不是都找好下家了吗?都有男人为她出2000万买画,你就随便她呗!”
颜可儿的从中作梗,无疑把两人关系确认了,楚逸看向两人,笑的很从容;夫妻两在同一场宴会,却像陌生人假装互不相识,看来两人感情并不好。
倪若水猛然甩开颜可儿抱住她的胳膊,拉回慕南烟,小声道:“慕南烟,你确定要和老子抬杠?”
慕南烟抬起眼帘瞥了倪若水一眼,他的脸色很不好,好像真的动怒了。
慕南烟收回眼神,任凭倪若水与她十指相扣。
楚逸走向两人,客气的说:“倪公子,虽然你和南烟是夫妻,但这副画,我买在先,而且我也有技术将画恢复,所以还请倪公子割爱。”
“割爱?”倪若水满是怀疑盯着楚逸。
这句割爱恐怕不仅仅指的是画,还是指他的女人吧!他倪若水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他的爱能随便割吗?
倪若水左手牵着慕南烟,右手插在裤兜,痞笑:“楚逸,你有种!”
他的眼神非常不羁,似乎给楚逸准备了一场大戏。
楚逸看了慕南烟一眼之后,看向倪若水:“谢谢倪公子成全。”
倪若水从裤兜抽出右手,指了指楚逸,牵着慕南烟转身走了,今天宴会的主办方是宫宣,他不在老大的地盘闹事。
但是,他和楚逸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慕南烟感受着倪若水手心的温度,小手挣扎了两下,倪若水却将她牵的更紧。
慕南烟扭过头,懒懒笑了。
她说:“倪公子,戏演的不错呀!”
倪若水贸然停下步子,转过身,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就吻了她。
不!确切的说,是咬她。
慕南烟被咬疼了,抬手去推他,倪若水的大手快速环在她的腰间,将她拉近自己,下身贴着自己的下身,暧昧至极。
慕南烟发出“嘤嘤唔唔的……”抗议,示意自己被咬疼了。
倪若水非旦没有放过她,带着愤怒的舌长驱直入,搅在她吼管。
慕南烟难受至极,红了眼圈,小手砸在他的后背与肩膀,反而让两人看上去更加暧昧,好像女孩生气,男孩在哄。
慕南烟喘不过气的时候,倪若水才将她放开,大手揉在她的脑袋上,给人感觉宠溺至极。
“咳咳咳……”慕南烟咳了几声,抬起膝盖就去踢倪若水,这个贱人,绝对是故意让她难受。
倪若水早有防备,身子微微一闪,躲过了;之后,他又捧着慕南烟的小脸,在她唇瓣小啄一口。
倪若水对慕南烟的宠溺,让周围的人惊呆了,大伙心想,这个女人好有本事,居然如此得倪公子欢喜,手段不错。
除了倪若水几个哥们以外,谁也不知道,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倪若水家中的娇妻。
“倪若水,还要不要脸?”慕南烟恨的咬牙切齿。
倪若水意味深长的笑了:“慕南烟,你以为老子是和你开玩笑的吗?晚上你就知道了。”
慕南烟想推开倪若水,倪若水动作快,力度大,将她拥入怀里,朝宫宣和穆白他们靠近。
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倪若水领着慕南烟离开。
露天停车场,慕南烟拎着手包,自顾自往马路走去,她没有打算让倪若水送她,或者和他回家。
那个家,她彻底退出,让给他和丁瑶;可是离婚的事情,她还要深思,谁让倪若水今天不帮她。
倪若水见慕南烟没有和他回家的意思,气得七窍生烟,迈开大步追上慕南烟,将她拽住:“慕南烟,你他妈还想去勾引那个小白脸?”
慕南烟冷冷甩开倪若水的手:“对呀!我找我的小白脸,你爱找谁就去找谁。”
倪若水眼帘下垂,落在她的胸前,大手扣在慕南烟的后脖子上,将她拉往车子的方向。
“倪若水,你干嘛?别说你想我,想接我回家。”慕南烟毫无还击之力,脚步错乱跟在他的身旁。
“慕南烟,你今晚给老子丢的脸还不够多吗?回家收拾你。”倪若水拉开车门,将慕南烟塞进去。
慕南烟抬手推车门,倪若水“哐”一脚踢在门上,将门关严:“慕南烟,你再敢给老子动一下,秦以涵全家马上失业。”
倪若水对秦以涵有一百个不满,既敢怂恿慕南烟找下家,还敢窝藏她半个月。
“王八蛋!”慕南烟愤愤的骂道,没敢再推车门。
“你不是拽吗?再拽一个给老子看看。”上车以后,倪若水大手捏住慕南烟的下巴。
“倪若水,这是你惹我在先,你别想和我离婚了。”慕南烟算来算去,只有这件事情能够威胁倪若水。
“好啊!你不离啊!你不离,老子照样可以开枝散叶,你就抱着倪少夫人这个位置,等吃,等睡,等死。”倪若水甩开她的手,启动车辆,一脚油门,车子“咻”飙了出去。
慕南烟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倪若水一个急转弯,慕南烟的脑袋“砰”撞在车门上,疼的她脑袋嗡嗡作响。
倪若水见慕南烟捂住脑袋,一脚刹车将车停了下来,慕南烟“咻”又扑向了前面的仪表板。
慕南烟手忙脚乱,不知是捂脑袋,还是捂前胸。
倪若水瞟了慕南烟一眼,淡淡道:“脑子撞清醒没?反省到今天错在哪里?”
慕南烟久久没有说话,直到胸前的疼痛扩散,她才缓缓抬头,看向倪若水,一本正经:“倪若水,我们明天就把婚离了。”
上次他失恋,把她的脑袋撞破,刚才撞到胸,她差点以为胸撞爆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慕南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会不会把命丢在倪若水手上?
倪若水懵了,直直盯着慕南烟看了好一会,才懒懒开口:“怎么?下家找好了,就迫不及待离婚?慕南烟,老子还真没那么好心满足你。”
“想嫁人?想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想都别想,你和老子打结婚证那天起,你就没幸福可言。”
慕南烟莫名提及离婚,倪若水心里是极为排斥的,而且很多疑,她向来是站在不离婚,今晚见到楚逸就提离婚,呵呵!她以为她的第二春来了吗?他会让她一辈子生活在黑色的恶梦中,让她看得见幸福,摸不着。
慕南烟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他倪若水的面子往哪搁?刚才买画的事情,他还没和她算账。
慕南烟静静瞥了倪若水一眼,没有说话,继而扭过头,看向窗外。
倪若水再次启动车辆,车内的气氛极为尴尬,两人都没有说话。
“嗡嗡嗡…”倪若水的电话响了。
他若无其事接通电话,裴宁小心翼翼汇报:“老板,楚逸不肯卖那副画,他说除非是少夫人想要。”
“嗯!知道了。”倪若水挂断电话之后,手指轻轻触碰鼻尖。
慕南烟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倪若水摸鼻子,意味着他动了怒气,一定会收拾人。
倪若水见慕南烟偷看自己,冷冷道:“慕南烟,我给你一个机会,打电话楚逸,让他把画送回来。”
慕南烟讽刺:“倪公子什么时候兴趣这么高,还学会赏画了?”
慕南烟才不会上倪若水的当,倪若水分明是在试探她,她若是把画拿回来,只能说明她站楚逸那边,不想楚逸惹事上身,如此一来,只会把别人害了。
她不会上倪若水的当,何况她和楚逸本来就不熟。
然而,堂堂楚家公子,也不是那么好对付,倪若水想神不知鬼不觉处理他,恐怕有难度。
倪若水从钱包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在慕南烟脸上:“把画给老子拿回来。”
银行卡把慕南烟的脸砸红了,卡顺着她的脸落在她的身上,慕南烟没捡,只是不冷不热反击:“要拿你自己去拿。”
慕南烟的拒绝,让倪若水有几分安心,至少她没有维护楚逸。
但是,心里又起了另外的疑问,他说:“慕南烟,胆子够大啊,两千万的人情你也敢欠,你拿什么还?是打算以身相许吗?”
慕南烟拿画,他可以理解成慕南烟怕他牵怒楚逸;慕南烟不拿画,他理解为慕南烟是想以身相许以表谢意。
慕南烟心里气得冒烟,却平平静静捡起卡,扔在仪表抬上,冷淡道:“人家帮了我,我用什么方式谢他,那是我的事情,不劳倪公子费心。”
她心想,你他妈怕别人掏钱买画丢你倪家的脸,你倒是痛快答应掏钱,画被买走,再来马后炮,算什么回事?
倪若水恼怒了,伸出右手捏住慕南烟的下巴,吻住她的唇瓣。
慕南烟懵了,眼神瞟向前挡玻璃外面,右手死死拽住车辆方向盘,她怕疼也怕死。
一番啃咬过后,倪若水掐着她的小脸,命令:“慕南烟,从现在起,不准和秦以涵来往,也不准踏出家门半步。”
慕南烟推开倪若水,痞笑道:“好啊!倪公子,就看谁熬得过谁。”
慕南烟还真不相信倪若水为了赌这口气,能困住她一辈子,能让她在倪少夫人的位置上坐一辈子,他今天不过因为一副画吃了气,为难她,指不定明天就后悔了,马上拉着她去打离婚证。
慕南烟的不以为然,倪若水气得咬牙,将油门踩到底,奈何车子还没下高架,就碰上了大堵车。
慕南烟靠在副驾座上,车辆的缓缓移动,她睡意浓浓,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倪若水左手握着方向旁,眼神时而落在慕南烟身上,她若起若伏的胸特别打眼,倪若水眼神不由自主总是盯着她的胸。
“慕南烟,少他妈给老子装睡。”倪若水用脚踢了慕南烟一下。
他宁愿和慕南烟吵架,也不愿意被她勾引,况且他还在生气,但慕南烟没有任何动静。
半个小时后,道路输通,倪若水载着慕南烟很快回到了别墅。
倪若水叫了慕南烟两声,慕南烟并没有醒过来,倪若水干脆把她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他侧躺在慕南烟身边,脑海闪过她和楚逸有说有笑的模样,心情莫名不痛快,他好久都没看到慕南烟正常的笑容。
他抬起右手将她的脑袋侧放,抚摸她的时候,发现右边脑袋有一个包,后脑勺还有一块新疤痕,是上次撞在茶几上的杰作。
他手指轻轻触摸她的伤口,大手不知不觉移到她的脸上,将她的发丝推到耳后,身体缓缓下倾,与她越靠越近。
慕南烟给楚逸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脑中的时候,倪若水毫不犹豫,俯身就吻住她的唇瓣,大手揉在她的脖子上,褪开她的礼服。
慕南烟微微动了动身子,眉头皱在一块。
倪若水轻轻咬了她唇瓣一口,小声责骂:“慕南烟,真他…妈不该让你出去,专门给老子招蜂引蝶。”
慕南烟长的好看,气质又好,公共场合,总是焦点;所以,倪若水不愿意慕南烟参与活动,这小狐媚子,老少通吃,鬼知道会不会有人真把她勾跑。
倪若水的吻温柔落在慕南烟好看的小脸上,这个家伙,越看越好看。
一袭藕粉色礼裙,把她白皙嫩滑的肌肤衬的比玉还通透,好像会闪闪发光,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倪若水撬开她的唇瓣,吮吸她甜甜的味道,不可否认,软软的慕南烟很好吃。
迷迷糊糊之中,慕南烟梦见自己摔到泥坑中,吃了一嘴泥巴,恶心死了。
她抬手擦拭嘴巴的时候,却摸到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慕南烟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倪若水在亲吻她,大手游走在她的肌肤上。
慕南烟炸了,猛然推开倪若水,擦拭自己的嘴巴:“倪若水,你在干嘛?”
慕南烟万万没有想到,倪若水在她睡着的时候,做这么苟且的事情,她勾引他的时候,他不是装的挺镇定吗?
倪若水快速伸出长臂,扣在慕南烟的后脖子上,将她拽往自己怀里,贴着她的唇瓣,认真回答:“上你!”
“……”慕南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无辜至极,她有点懵。
倪若水上她?是她在做梦,还是倪若水在做梦?
“嗯…”她的唇瓣再次被封堵,男人的舌毫不客气探入她的口中,肆意侵虐,慕南烟小手抵在他的肩膀,将他拼命往外推。
她和倪若水这个王八蛋是要离婚的,怎么能和他发生关系,慕南烟又不傻。
慕南烟把倪若水推了几下之后,他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她的礼服被他拉扯下来,白皙的肌肤挂着一条小短裤袒露在他的眼前。
慕南烟紧咬下唇瓣,“啪”一巴掌呼在倪若水的后背,不再推他。
倪若水的大手揉着她的小脸,笑得格外魅。
慕南烟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冷笑:“倪若水,你要是上了我,就别想离婚。”
既然挣扎无用,那就威胁,反正倪若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她离婚。
倪若水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右腿将她的腿撑开,大手轻轻掐着他的脖子:“好啊!看谁笑到最后。”
“……”慕南烟无言以对,这贱人居然想睡完她,再甩她。
慕南烟直勾勾盯着倪若水,脑子快速运转,寻找对付他的方法。
“啊……”倪若水的手揉在她胸前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叫了出来,缓过神。
慕南烟的叫声,倪若水格外兴奋,俯身就去亲吻她。
慕南烟脑袋微微一侧,躲过了,她右手撑在倪若水的脸上:“你经神病吗?”
此时此刻,慕南烟有点慌。
“烟儿,别装,你等这一刻不是等了很久吗?”倪若水拍着慕南烟的小脸,她越慌张,越和平时不一样,他越有成就感。
“啊…………”慕南烟双手紧紧捏着拳头,一声尖叫,想破坏倪若水兴致。
倪若水却捏着她的小脸,坏笑:“慕南烟,老子说过,你今晚叫破喉咙也没用。”
慕南烟否认是他妻子的画面,再次呈现在他眼前。
他掐着慕南烟的脸:“慕南烟,你在姓楚的面前否认是我老婆,胆倒不小。”
慕南烟拽着他的大手,冷冷道:“倪若水,你先贱,我效仿而已。”
“今天爷就坐实夫妻之名,你要是乖,老子让你好好爽爽,要是敢嘴贱,老子弄死你。”倪若水揪着慕南烟好看的脸。
慕南烟嘴贱,倪若水早有领教,为了不坏自己的心情,他连哄带骗。
慕南烟眉心紧皱,直直盯着倪若水,男人好看的脸却让她无比厌烦。
她双手撑在倪若水胸膛,与他保持距离;她知道倪若水是故意恶心她,是在报复她今晚没给他面子。
她咬了咬下唇瓣,倪若水也俯身去咬她,慕南烟嫌弃扭过头,躲避他,小手越来使劲抵在他的胸膛。
倪若水冷冷抽动嘴角,抓起她的双手,扣在她脑袋两边,与她紧紧相贴。
慕南烟屏住呼吸,看了看倪若水,冷静的说:“要上速度点。”
慕南烟在赌,赌倪若水不敢上她,只是像上次一样恐吓她,肯定是想逼迫她放弃所有利益离婚,这么善权辱智的事情,她才不会干。
倪若水见她无动于衷,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跪在她身上,不急不燥解开衣服的扣子,继而又扯下皮带,不客气扑在慕南烟身上。
慕南烟的神经紧绷,倪若水炙热的身体贴在她小腹,温度十分明显,而且一点点变强大。
她眼睛豁然睁大,两人四目相对,倪若水吻住她的唇瓣,褪下自己的长裤,与她肌肤相缠。
慕南烟懵圈,感觉这次并不是开玩笑,倪若水是真要上她。
她的小手在枕头下面胡乱摸索,想摸出电话,打给丁瑶,让她来解救自己。
但是,摸了许久,没有摸到手机,倪若水压住她的手腕,魅笑:“南烟,你在找什么?想帮救兵吗?”
慕南烟皮笑肉不笑:“我们只不过在做应该做的事情,我需要帮什么救兵?”
慕南烟看似冷静,心里早就乱了阵脚,只是不愿意被倪若水看出来。
“南烟,你想让爷用什么姿式要你?爷给你一个选择权。”倪若水故意刺激慕南烟,炙热的身体与她越贴越近。
“什么姿式爽,用什么姿式。”慕南烟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倪若水抓起她的双腿,摆成m型,慕南烟傻了,慌慌张张,脱口而出:“我肚子痛。”
“肚子痛?慕南烟,你把老子当傻子,还是把你自己是傻子?”倪若水与她越靠越近,他只要轻轻往前一挺,就可以轻易将她占有。
慕南烟双手撑在床上,身体往后移,脑袋“砰”一声撞在床头。
她顾不上自己脑袋撞疼,一本正经解释:“倪若水,我真肚子痛,大姨妈来了,你应该不想和我浴血奋战吧!”
“我要是说想呢!”倪若水知道她在找借口。
注:以前南烟想上若水兄,现在若水兄想上南烟!
“不行,不卫生,对我身体不好。”慕南烟身子往后退时,脑袋“砰”一声,又撞到了床板。
她眼中的慌张,倪若水很想笑,但却忍住了,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下拉了一把,她的下身不偏不移正好撞他炙热的身体上。
“唰!”慕南烟脸红了,小手“咻”一下把倪若水推开,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支支吾吾建议:“你要是忍不住就把丁瑶叫回来,我今天很不方便。”
慕南烟娇红的小脸,让倪若水挪不开眼睛,他大手掐在她的脸上,直接将她扣在床上,望着她的眼睛:“我觉得方便就行。”
慕南烟眼神闪躲:“倪若水,我没有欺骗你,我真的肚子痛。”
她第一次说肚子痛的时候的确在撒谎,这会儿她是真的肚子疼,或许是被倪若水吓疼的。
“好啊!你用这张小嘴帮我解决,我就放过你一马。”掐在她脸上的右手,食指探入她的口中,轻轻搅动,调戏她。
慕南烟瞬间火了,反手一巴掌把倪若水的大手打开,低声怒斥:“倪若水,你还真不够我慕南烟伺候。”
她快速从床上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礼服搭在身上,遮住上身,却遮不住下身,她好尴尬。
倪若水长臂一伸,就将慕南烟圈入怀里,让她坐在自己两腿之间,右手环在她腰间,扣住她的手臂。
他的唇瓣,微微张开,含住慕南烟的耳垂,暧昧道:“慕南烟,你不愿意伺候,也得伺候。”
慕南烟挣扎,倪若水抓着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下探去,慕南烟小手捏成拳头,恨不得把他捏碎。
她肩膀扭动两下,他却将她抱得更紧。
慕南烟的手背,感觉着倪若水的炙热,脸红得可以滴血,她承认,向来不要脸的她,这次有点想要脸了。
她有点怂了,扭过头,盯着倪若水,眨巴着大眼睛,带着几分委屈:“倪若水,我没骗你,我真肚子痛,我大姨妈是在这两天来。”
慕南烟很诚恳,的确也未说谎。
倪若水半信半疑,大手毫不客气去探虚实,慕南烟眉头一皱,小声解释:“又不一定非是现在,也许是过一会。”
“嗯……”倪若水使坏,慕南烟咬着下唇瓣,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倪若水扯起坏笑,手上并没有染红,慕南烟吓得脸色惨白,体内一阵暖流,她猛然从他身上站起来,床单被染了,慕南烟心里长呼一口气,心想,这亲戚来的太他…妈及时了,不然她真要被倪若水办了。
“……”倪若水身下的那片红血迹,让他很想哭,心想,真他…妈不痛快,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睡慕南烟,她居然真来大姨妈。
慕南烟得瑟,若无其事:“我去洗手间了。”
“慕南烟,老子给你5天时间,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哦!”慕南烟冷冷冰冰,痴痴呆呆,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5天之后的事情,鬼知道会发生么。
倪若水见她耍贱,抓起枕头往她身上砸,慕南烟快速转身,顺利躲过。
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床单被套已更换,倪若水冲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玩弄手机。
慕南烟不以为然朝卧室外走去,在她记忆中,这个房间并不属于她。
“给老子滚过来。”倪若水没好气的命令。
慕南烟顿住脚步,不慌不忙转过身,手指着身后的沙发,诧异的地问:“那儿不是我窝吗?”
“老子给你三秒钟。”倪若水气势逼人。
慕南烟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迈开步子,走近大床,距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坐下去。
倪若水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把颜可儿发过来的录音放给她听,录音是慕南烟扬言不仅勾三搭四,还要享尽荣华富贵的豪迈宣言。
她懒洋洋看向倪若水:“是啊!是我说的,你想怎么样?”
“倪少夫人这么好当?”倪若水盯着她勾人的眼睛,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慕南烟慵懒的拿开他的手,不以为然:“咱们半斤八两,你也别来找我茬。”
“八斤八两?”倪若水很想笑,他也知道,慕南烟就是嘴贱,故意和颜可儿抬杠。
他挑起慕南烟的下巴,警告:“慕南烟,老子和你之间,只有老子可以勾三搭四,你如果敢,我会让你**夫死的很好看。”
“没事,我不急,两年活寡都守过来了,我不急剩下的一年。”慕南烟很痞。
倪若水气得狠狠掐了她的小脸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你给老子嘴硬,等你亲戚走了,别给老子求饶。”
倪若水信誓旦旦,慕南烟小心脏猛然一颤,有点小怕,怕被倪若水弄死。
“你丫脸别白,别怕呀!”倪若水咬了她小嘴一口。
“我失血过多,营养不良,不行么?”慕南烟嘴硬。
倪若水把她拉进怀里,关掉灯关,睡觉。
慕南烟背对倪若水,靠在他怀里,心情忐忑不安,有一种随时被他吃掉的感觉。
她把身子往外挪了挪,倪若水又将她抱回来,大手揉在她软软的胸前,慕南烟咬着下唇瓣一动不动。
“嗯……”他使坏捏她的时候,慕南烟情不自禁叫了两声,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往后面靠了一点。
结婚两年,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和谐的入睡。
时隔半个月回家,倪若水不像原来那样凶狠,或许是因为确定她愿意离婚,毕竟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这场婚姻。
次日清晨,倪若水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怀里的美人早已不在。
他猛地掀开被子,慕南烟的手机丢在床头柜。
他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慕南烟捧着一杯红枣姜茶站在客厅沙发后面看电视。
慕南烟见倪若水来了,下意识转过身,朝别墅外面走去。
昨晚入睡之后的种种,倪若水对她的不老实,以及各种威胁,不知不觉浮在她的脑海,她有片刻尴尬,宁愿倪若水像从前那样不回家,也不愿意面对他。
倪若水见她躲自己,抬起右腿,将拖鞋踢在她pp上:“慕南烟,你看见老子躲什么躲?给老子备早餐。”
慕南烟懒懒转过身,不阴不阳道:“姨妈拌饭,吃不吃?”
“噗嗤……”倪若水忍不住笑了。
他追上慕南烟,领着她的后衣领,一本正经:“来,你给老子拌一个。”
“无聊。”慕南烟的手拍打在他手背。
“准备去哪?你再和秦以涵来往,老子打断你的腿。”倪若水就记仇了,生怕秦以涵把他媳妇怂恿跑了。
“倪公子,我和谁来往,用不着你操心,把你自己的彩旗管好。”即便倪若水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和秦以涵断绝来往。
“少爷,少夫人,吃早饭了。”张姐满脸笑意,自打他们结婚以后,还是第一次见他相处融洽,她心想,少夫人生子有望啦!这屋子以后也无需接纳新的少夫人。
倪若水暖暖的大手扣在慕南烟的脖子上,霸气十足,领着慕南烟就往餐厅走去。
慕南烟个子不矮,165cm,可倪若水189,被他扣住脖子之后,她无法动摇,无法与他斗争。
餐桌上,倪若水把自己不爱吃的东西全扔在慕南烟的碗中,慕南烟“啪啪啪”全给扔在在桌上。
早餐还没结束,倪若水的电话响了,是倪老爷打过来的。
倪若水平静接通电话,倪老爷的声音很严肃:“带着南烟,马上回家。”
倪若水挑了挑眉毛,挂断电话,至于老爷子为何找他们,倪若水心知肚明,不就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干了点缺德事么,其实也算不上缺德事,他只是给楚逸那小子一点教训而已。
倪若水没有和慕南烟把话说明,直到她慢悠悠吃完早餐,他才拉住她手腕:“爸让我们回去。”
慕南烟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该不会是季怡又想弄新花招?
她无奈跟在倪若水身后,全程未和他说话,倪若水的眼神无意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笑得格外阴森。
两人刚走进客厅,倪老爷“啪”将手中的报纸砸在茶几上,看向倪若水,怒问:“楚逸文化是不是你砸的。”
慕南烟很少看见倪老爷生气,吓得一震。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弯下腰,抓起茶几上的报纸,看见楚逸文化公司旗下的几间收藏店以及书屋都被砸了,作品也毁了,而且那些好作品还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不过是客气的说法,被人抢了才是真。
慕南烟手里拽着报纸,扭头看向倪若水,心想,该不会是这贱人砸的吧!她慕南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重要?值得他大打出手?真是有病!
倪若水放荡不羁,若无其事坐在沙发上,痞痞翘起腿:“没错,是我砸的。”
“你失心疯吗?”倪老爷气得脸煞白。
“有病!”慕南烟翻了一个小白眼骂道。
倪若水见慕南烟骂自己,用腿轻轻踢了一下她的小腿,责备:“要不是你给老子招蜂引蝶,老子会砸店?”
倪若水趾高气扬,好像还砸得挺对,倪老爷见他承认,气得说不出话,败家子砸什么东西不好,砸书屋,抢文化,这不招人唾弃,不招人骂才怪。
倪若水没看新闻,没看到大家对他的骂声,不过一切在他意料之中,楚逸别以为他搞这些假惺惺的东西,骗取民心,他倪若水就不敢砸。惹他不开心,他什么都砸。
倪老爷大口换气,指着倪若水:“马上开新闻发布会道歉。”
“他勾引我老婆,我去向他道歉,我他妈又没病。”倪若水不以为然,此时的后果,他砸店之前就预计到了,又怎么会去道歉。
慕南烟杵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倪若水心胸狭窄,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南烟,到底怎么回事,事情闹出来之后,公司股票一直在跌,楚老爷也打电话过来给我道歉,昨晚的宴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倪老爷和楚逸父亲认识,两人虽说生意上没什么往来,钓鱼的时候却经常碰面。
慕南烟转身瞥了一眼‘败家仔’,心平气和解释:“昨天我在宴会不小心弄脏了一副拍卖画,楚逸掏钱把画买了。”
倪老爷气得直颤抖,用不着多想,也知道是倪若水不肯帮慕南烟,才让楚逸做了好人,别人帮了他老婆解围,他还心里不痛快。
倪老爷心脏病差点没气发,手指点着倪若水:“南烟出事,你不帮,你还不让别人帮,你安的什么心?”
倪老爷抓起茶几上的实木纸盒就朝倪若水砸去,倪若水躲过了,痞里痞气:“还就是这么回事,我媳妇,我不帮,别人也崩想插手。”
“爸,你想我给楚逸道歉,劝你还是省省心,你给楚家老爷子带个话,他儿子把画不给我送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浑小子,你太无法无天了,别忘了倪家是老子当家。”
“我要动楚逸,还用得着倪氏集团出手?”倪若水笑得很阴冷。
昨晚砸店已经算够客气,如果楚逸再打慕南烟主意,他可要动真格。
倪老爷平静呼吸,镇定道:“倪若水,你如果非要我和你动真格,我也不和你讲客气;你和南烟的事情,别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别想吃着锅里的,占着碗里的,你不对南烟好,有的是人对她好,她迟早会是别人的老婆。”
倪老爷的一番话,慕南烟站在一旁,感动的直点头,一点没错,倪若水不对她好,有的是人对她好,只不过是她给他留了两分面子,不然他头顶早就一片绿。
倪若水见慕南烟得瑟,不紧不慢站起来,双手插裤兜,低头盯着慕南烟:“慕南烟,没有老子的允许,你敢接受别人的好试试?”
慕南烟满脸不屑:“嗯!一定试试!”
倪老爷肯站出来撑腰,慕南烟不害怕,倪若水再强,也斗不过倪老爷,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慕南烟,你有种!”倪若水用手指点了点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倪若水走后,倪老爷让慕南烟去楚逸文化把画拿回来,阻止倪若水把事情闹大。
慕南烟到达楚逸文化的时候,已是中午12点,楚逸的助理领她去办公室,等楚逸。
片刻之后,办公室房门被推开,站在书柜前的慕南烟猛然回头,眉头却紧紧皱在一块。
眼前的男人和昨晚长得一模一样,但却多了一份浪荡之气。
慕南烟将手中的书塞进书架,转过身,将楚逸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今天的楚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右耳垂上带着一枚黑钻耳钉,嘴角的笑容格外魅。
玩世不恭的态度和倪若水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一些书香气息,倪若水则是多了一些霸气。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没变,慕南烟肯定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
慕南烟嘴角扯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淡定道:“楚公子,我是来买昨天那副画。”
男人双手插在裤兜,定格在原地,微微皱着眉心,把慕南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他的眼神落在慕南烟脚尖的时候,慕南烟的眼神也落在脚尖上。
慕南烟抬头看向男人时,他已经迈开步子,朝慕南烟一步步逼近,压迫感太强,慕南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啪”男人双手拍在书柜上,将慕南烟困在自己怀里。
慕南烟直视他的时候,眼神落在他的胸前,米白色亚麻的休闲装让他的胸肌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两人眼神相撞,男人嘴角的笑容特别邪,慕南烟一个冷颤,想逃。
男人眉毛跳动了一下,懒懒道:“画?”
随后,他身体往下压,与慕南烟越来越近,他的唇瓣贴着慕南烟耳垂,很暧昧:“画,我可以给你,你拿什么谢我?”
慕南烟屏住呼吸,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好像在嘲讽他不知天高地厚。
她手指轻轻撑在男人的胸膛,清淡道:“钱!”
男人身体往前挤,与慕南烟贴得更近,慕南烟很反感,尽管眼前的男人长得很帅,她也没有为se为迷。
慕南烟眼睁睁看着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
两人近在咫尺的时候,男人痞笑道:“比起钱,我对你更有兴趣。”
她小手不客气揪住男人的衣领,带着几分讽刺:“楚公子,昨天晚上我老公没把你砸爽吗?”
男人眼睛豁然睁大,一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笑了笑:“原来是你。”
慕南烟莫名其妙,心想,难道楚逸还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倪若水所为?
慕南烟狠狠将他推开,将一张2000万的支票拍在他胸前,冷冷道:“画给我。”
男人拿起支票,淡淡地笑了笑,猛然拉住慕南烟的手腕。
“砰”慕南烟毫无准备撞进他的怀里。
他说:“钱我不要,你让我亲亲,画就给你。”
慕南烟用力挣扎被拉住的手,男人却将她拉得更紧,笑得更魅。
“楚辞,你在干嘛?”办公室房门再次被推开,传来怒吼的声音。
慕南烟猛然回头,再次懵了,推门的男人和拉她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然而推门的才是昨天晚上的楚逸。
时间静止,拉着慕南烟的男人一脸坏笑,楚逸快速走过去,把慕南烟从他怀里夺回来,藏在背后。
“楚逸,眼光不错,不过为了她,砸了你所有的心血,值么?”男人笑得很痞。
慕南烟缓过神,眼前的男人是双胞胎兄弟;但是,哪一个是哥哥,哪一个是弟弟,她还不知情。
慕南烟瞥了楚辞一眼,绕过楚逸把他手中的支票拿过来,转交给楚逸:“楚公子,我是来拿昨晚那幅画。”
“南烟,画我可以给你,只是这支票,你还是拿回去。”
“这钱你不拿,也落不到我口袋。”慕南烟倒是坦白,说话的语气显然有两分不耐烦。
“画我拿给你。”楚逸将支票随手放在办公桌,从后面的书柜拿出那副画。
他没有把画马上交给慕南烟,而是看向楚辞:“楚辞,你可以先走了。”
“行,不打扰你挖墙角。”男人的笑,依旧很痞,转身之际还朝慕南烟抛了一个媚眼。
楚辞走后,楚逸把门关上,略带尴尬的解释:“楚辞是我弟弟,我们是双胞胎兄弟,他在帮爸爸管理公司,我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慕南烟不关心他的家事,直奔主题:“画呢?能给我吗?”
“南烟要,我肯定给。”接着,他又说:“只是画还没有修好,我修好了再给你,好吗?”
“不用。”慕南烟接过楚逸递过来的画。
若不是因为倪若水小心眼,若不是因为爸爸有吩咐,慕南烟是不会跑一趟,这对不合的双胞弟兄弟,她也没有兴趣。
“我送你回去,毕竟这画价值不菲。”楚逸心里明白,画不值钱,他是想和慕南烟搭讪。
尽管倪若水昨晚砸了他的店,可他没有畏惧,再次看到慕南烟,好感倍增,总想与她多相处。
“不用,这画不值钱。”慕南烟面无表情,一本正经,拿着画就走了。
楚逸伸手去抓慕南烟的时候,慕南烟头也没回的走了,他也抓了空。
楚逸明明知道自己对慕南烟不该有留恋,可他就是鬼迷心窍,知道她是倪若水的老婆,他还是无法战胜自己。
若大的办公室,楚逸无奈的摇了摇头,慕南烟来如一阵风,去如一阵风,好像从不曾相识,又无法将她忘记。
慕南烟拿着画等电梯,电梯门开,她却看见楚辞歪靠在电梯壁,目不转睛盯着她。
慕南烟小心脏吓得一震,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没有进电梯。
慕南烟脸皮虽厚,那也只在倪若水跟前厚,不会和外面的男人胡来,而且对于楚辞,她印象不好。
楚辞见慕南烟躲自己,冷冷地笑了笑,右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他又按了开门键,把慕南烟拉了进去。
慕南烟踉踉跄跄跌进他怀里,楚辞环住她的腰,媚笑:“烟儿,你这是对我投怀送抱吗?”
慕南烟嘴角微微上扬,冷笑:“即便我是对你投怀送抱,你敢接招吗?”
s城,谁敢动倪若水老婆,那不是不想混么?倪若水曾经说过,他的女人,他不碰,别人也休息讨好。
楚辞笑颜逐开,将慕南烟转了一圈,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靠在她的肩膀:“敢!”
慕南烟余光瞥了他一眼,从手包掏出手机,拿着画的左手反搂楚辞脖子,淡定道:“好啊!那我们先拍张合影发给我老公。”
慕南烟不相信,楚辞有胆挑战倪若水的底线,就不怕倪若水扒了他的皮?
女人的小技俩,楚辞心知肚明,这个时候,两人就是比耐力,看谁能演到最后。
楚辞故意将慕南烟抱得更紧,俊俏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凉凉的眼镜框触碰在慕南烟脸上,一阵胆战心惊。
慕南烟举起手机,快速给两人拍了一张自拍,打开微信,翻出倪若水,准备发送照片。
时间紧迫,慕南烟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楚辞突然夺过她的手机,按了一番。
他把照片发给自己的邮箱,之后,把手机塞回慕南烟手中:“烟儿,如果和你拍张照片就被弄死,太不划算;如果能死在你的温柔乡,我倒是心甘情愿。”
“不如,我们……”
楚辞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南烟就把他推开了,她笑得很痛快,好像在笑楚辞胆小。
电梯门开,慕南烟用画抵在楚辞胸前,与自己腾出一定的距离,带着两分笑意,冷静道:“楚辞,其实你完全可以嫁祸给楚逸,可惜你错过了勾搭我的机会。”
“噗嗤……”楚辞笑了,他承认,慕南烟很有意思。
他说:“慕南烟,我随时等候死在你的温柔乡。”
如此极品的女人,就算被倪若水弄死,他也要睡。
慕南烟不屑的冷笑两声,迈开步子,楚辞心里想什么,慕南烟明白,他无非是想睡他大哥看上的女人,以达成自己的成就感和对楚逸的羞辱。
这种事情,慕南烟能让它发生么?天方夜谭。
楚辞连忙追上去,夺过慕南烟手中的画,痞里痞气道:“我倒想看看,是副什么神作把你和楚逸牵在一起。”
“没种的人,画还给我。”慕南烟小手摊在他面前。
“没种的人?”楚辞眉头紧皱,眼帘下垂,看向自己下身:“要不要确认一下?”
“……”慕南烟无言以对。
随后,慕南烟立马反映过来:“好啊!你脱啊,就在这里。”
楚辞嘴角噙笑:“烟儿,你好坏。”
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不是坏,是什么?
他长臂搭在慕南烟肩膀上,紧紧搂着她:“找个僻静的地方,我让你好好验验,想拍照或视频,我都奉陪。”
“楚辞,你装什么装?”慕南烟挣扎,十分厌倦他的触碰。
“我等会保证不装。”
楚辞倒不是怕死,只是因为一张照片被弄死,太不划算,尝到慕南烟的味道,倪若水再弄他,他死而无憾。
“楚辞,你还不够格勾搭我。”慕南烟拼命挣扎。
“我们睡了之后,你就知道我够不够格。”楚辞胳膊夹着慕南烟的脖子,好像慕南烟就是他的小女朋友。
“你确定不放手?”慕南烟指甲掐着他手背,狠狠地威胁。
“慕南烟,你怕了啊?不过本帅没有强上的癖好,总有一天你会主动爬我床,送你回去。”楚辞玩世不恭。
“……”这一局慕南烟略占下风。
她想开口拒绝楚辞,楚辞大手捂着她的嘴巴,连拖带拽将她拉到停车场,塞进车里,替她系上安全带。
由于他把画拿在手中,慕南烟没办法走。
车内,慕南烟脸色难看,楚辞抬起右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慕南烟嫌弃的打开,大手摊在他面前:“画还给我。”
“那你亲我一个。”楚辞继续耍无赖。
慕南烟紧皱眉头,气乎乎抬起双手,抱在胸前,扭头看向窗外。
楚辞从容的笑了,启动车辆,载着慕南烟,离开了楚逸文化。
车辆到达别墅门口的时候,大门没有开,慕南烟再次看向楚辞:“我到家了,画还给我。”
楚辞没有理会慕南烟,自顾自推开车门,手里还拿着那副画。
慕南烟解安全带的时候,楚辞已经帮她把车门拉开。
慕南烟抬头瞥了楚辞一眼,缓慢下车。
她站在楚辞面前,比他矮一个头还多一点点,她没有再次开口问楚辞要画,而是仰着头直直盯着楚辞,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两人眼神相撞,慕南烟没有任何表情,楚辞的眼神却柔成水。
慕南烟的眼神没有闪躲,她若是躲了,楚辞又该得意了。
对视片刻之后,楚辞暖暖的大手抚在慕南烟脸上,身体微微下倾,凑到她耳边,喃喃细语:“烟儿,你看得我都硬了。”
慕南烟嘴角上扬,不以为然:“楚辞,你别动,就保持这个动作。”
楚辞的贼胆忒大了,在她家门口还敢调戏她,就不怕被她们家的摄像头拍下来?就不怕被佣人看见?就不怕被倪若水弄死?
“噗嗤……”楚辞笑了,仍然贴着慕南烟,没有闪躲,的确挺有种。
笑过之后,他淡定道:“慕南烟,你老公绿了你那么多次,要不要以牙还牙,在他床上绿了他?”
慕南烟嘴角的笑容很魅,好像对楚辞刮目相看,小手勾在他亚麻休闲裤的腰带,用力往后一拉,腰带“啪”一声弹在楚辞的腹部。
“嗯……”楚辞口中发出的声音,暧昧至极,让人不得不脸红。
慕南烟淡然道:“se胆包天,不过我对你没‘性’趣。”
慕南烟话音落下,从楚辞的左手中把画夺回来,然后用画将楚辞往后推了一把,快速转身走向大门口,按了密码。
她快进门的那一刻,手腕被追上来的楚辞拉住,她再次被到进楚辞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慕南烟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笑很浪,很好看。
慕南烟不屑抽动嘴角,朝他冷冷地笑了笑,转身就走进别墅里面,徒留楚辞还在回味那个轻吻,嘴角一直挂着摸不透的笑意。
慕南烟,他喜欢,喜欢她的媚劲和高冷!
慕南烟回到别墅之后,将画放在大书房,简简单单吃了午餐,就靠在客厅的沙发睡觉。
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傍晚六点,倪若水下班回来的时候,慕南烟还在睡觉。
倪若水在旁边站了好一会,慕南烟都没有惊醒。
倪若水抬腿轻轻踢了她一脚:“老子在外累死累活赚钱,你倒睡的舒服。”
倪若水抱怨完,慕南还没醒,他没好气俯身吻了下去,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瞬间,慕南烟被惊醒,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倪若水在强吻她。
慕南烟醒来的时候,倪若水使坏咬了她一口,慕南烟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小脸憋的通红,换气的时候,不由自主张开小口,把倪若水软软的舌,吸入到自己的口中。
她嫌弃了,小手重重推在倪若水胸膛,眼神特别恶心。
她喘不过气的时候,倪若水才把她松开。
慕南烟大口换气,怒气冲冲责备:“你他妈有病吗?”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敢骂老子?”倪若水坐她旁边,大手掐着她的小脸。
慕南烟瞪了倪若水一眼,她有点诧异,诧异他今晚会回来。
按照倪若水的脾性,他今晚应该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没事回来和她置什么气?
慕南烟本来想回秦以涵的公寓,可又怕倪若水真拿秦以涵撒气;所以,她还是留在别墅了。
她嫌弃的将倪若水推开,掀开身上的薄被,漫不经心道:“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倪公子居然会回家,不翻牌外面的小花吗?”
或许是被倪若水吻的尴尬,或许是刚睡醒,脑子有点懵,慕南烟有点多管嫌弃,字句之间都是关于倪若水。
倪若水长臂一伸,将慕南烟拉到自己怀里,似笑非笑:“烟儿,你放心,你亲戚走之前,我的子弹都给你留着,一定让你爽翻。”
慕南烟猛的一惊,想起他昨天说过,给她五天时间再上她。
她用力挣了挣身子,倪若水却将他抱得更紧。
慕南烟扭过头,嘴角微微上扬,盯着倪若水:“倪若水,既然你要玩,我奉陪到底,你别后悔。”
“老子倒是想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招?”倪若水用力肋住慕南烟的肚子,慕南烟眉心紧紧一锁,心想,这次真把他惹火了,这贱人是想毁了她。
时间愣住片刻,慕南烟把倪若水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默不做声朝二楼走去,倪若水跟了过去。
慕南烟写离婚保证书之后,对他是近而远之,倪若水知道她在躲避他,保护自己;慕南烟越躲他,他越想招惹她,让她不舒服。
他跟在慕南烟身后来到大书房,慕南烟指了指书桌上的那副画:“楚家把画给你送过来了。”
慕南烟的说辞是倪老爷安排的,他不愿意倪若水胡闹,也不想钓鱼的时候碰到楚家老爷尴尬,人活到他这把年纪,凡事以和为贵,没有年轻人的燥动与气愤。
倪若水走近书桌,抓起那副画,直勾勾盯着慕南烟:“慕南烟,画是楚家送过来的,还是你去拿的?”
裴宁汇报时说,楚逸说过,说除非是慕南烟想要回这幅画,不然他是不会给的,怎么突然就把画送过来?里面的事情,倪若水不得不想。
慕南烟不傻,倪若水的怀疑,她明白,她眼皮上抬,冷笑看向倪若水:“倪公子,我巴不得你多干点坏事,巴不得你被全国人民骂死,我会多此一举去拿画,消你心里的怒火?你把想的太好。”
两人的关系,慕南烟的确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倪若水一步步靠近慕南烟,挑起她的下巴:“想我被骂死,怎么不把画烧掉?”他心里还是怀疑的。
慕南烟睁着大眼睛,很无辜,好像受了很大的委曲。
她看了倪若水一会之后,平静的解释:“我没想到。”
慕南烟的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遗憾,遗憾没把画烧掉,这才让倪若水将她的下巴甩开。
这次的谎言,绝对是慕南烟撒过最成功的谎,就像真的一样。
倪若水见她无情,大手狠狠拍在她的pp上:“慕南烟,拽的像二五八万,你还想好好离婚,想从我这里捞好处吗?”
“没事,你不给,我找爸要。”慕南烟不受威胁。
倪若水恨得咬牙,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将她的唇瓣吻住,快速撬开她的唇瓣,肆意扫荡,带着几分惩罚之意。
慕南烟的手撑在他的胸膛,没有刻意去抵抗他,反正她姨妈在身,倪若水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如果越拒绝,倪若水只怕更得意,越折腾她。
热吻过后,倪若水双手紧紧搂着慕南烟的腰,低下头,鼻尖贴着慕南烟的鼻尖,嘲讽:“南烟,身体还是很诚实嘛!你的欲擒故纵成功了,老子现在对你非常感‘性’趣,很想上你;不过你想要生孩子,还得另下功夫。”
慕南烟这些日子对他的排斥,倪若水全算她欲擒故纵,只是为了更深一步勾引他而已。
“是啊!你别上当啊!你只要敢碰我,我就有本事怀孕。”慕南烟将计就计,模糊倪若水,让他分不清真假。
“有本事你怀一个我看看。”倪若水不甘示弱,眼神很冷,甚至让慕南烟感觉,即便她真的怀了孩子,倪若水也会弄掉。
不知不觉之中,她对倪若水更加排斥,越发讨厌。
之后的几天,倪若水每天六点准时到家,和慕南烟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拌嘴。
慕南烟却很心虚,眼看大姨妈渐渐远去,倪若水给的期限至近,以至于她看见倪若水就心慌,生怕被他吃掉。
这天,倪若水下班回家,看见慕南烟和丁瑶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讨论男神。
倪若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今天是他给慕南烟的最后期限,慕南烟的姨妈也走了,她居然把丁瑶拉到家中当挡箭牌,她究竟是耍花招引诱他,还是真的想与他撇清关系?
慕南烟给丁瑶打电话,让她过来,丁瑶是拒绝的,不想参与这趟混水,可慕南烟拿倪少夫人的位置引诱她,最要命的是,倪若水给她布置了卧底任务;所以,她不得不来。
丁瑶见倪若水回来,笑嘻嘻打招呼:“倪公子,你回来了啊!”
慕南烟冷冷清清瞥了倪若水一眼,没和他打招呼。
倪若水直接将丁瑶忽视,走到慕南烟身后,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将她从沙发上捞起来,狠狠咬她的耳朵,质问:“慕南烟,怎么着?继续演戏,还是拿丁瑶当枪使。”
显然,第二个才是慕南烟的真正用意,可她怎么会承认。
“怕你太想丁瑶,就给你叫回来了。”这几天倪若水都在别墅,这个借口正好。
倪若水盯着慕南烟的眼睛,恨不得把她耳朵咬掉。
“啊……”慕南烟疼的叫起来,连忙解释:“倪若水,你干嘛啊?让丁妹妹看到多不好。”
慕南烟的字字句句之中,还真挺在乎丁瑶感受,标点符号都是为她着想。
丁瑶站在一旁,嗑着瓜子直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不受影响,当观众就好。”
上次,丁瑶和倪若水演戏,慕南烟也当过一回观众。
倪若水右手勾着慕南烟的脖子,左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慕南烟,就算你今天把天王老子搬来,也救不了你。”
慕南烟越找借口,越躲她,倪若水就越想弄她,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听她在床上向自己求饶。
慕南烟淡定的笑道:“倪若水,你慌什么,饭还没吃,天还没黑。”
“老子上你,还用等天黑?”倪若水在她的粉嫩的脸颊咬了一口。
“少爷,少夫人,丁小姐,用餐了。”张姨见两人在闹腾,说话的分贝比平时都小。
家里的晚餐平时没有这么早,慕南烟特意吩咐厨房,今天提前吃饭,为的就是让倪若水没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时间。
慕南烟见倪若水没有动静,媚笑:“倪公子,吃饱了才有力气让我爽,不然秒了,我会看不起你。”
“慕南烟,老子看你还能嘴贱几分钟?”倪若水的右手用力捏在慕南烟的唇瓣,不让她再继续说废话。
慕南烟皱起眉头,发出“嗯…”的声音,以示抗议,倪若水低头咬了一口被他捏起来的嘴唇,才将她放开,让她去吃饭。
餐桌上,慕南烟和丁瑶相对而坐,倪若水坐在正席,两人中央。
他的眼神一刻没有离开慕南烟,看得慕南烟心慌,自知今天难逃一劫,吃饭也没心情。
晚餐结束以后,慕南烟很自觉前往客卧,把主卧让给丁瑶和倪若水。
慕南烟的小手放在次卧房门的拉手时,倪若水不知什么时候跟在她身后,快速握住她的手,把门关上,平静的提醒:“别给老子装傻,老子今晚非办你不可。”
慕南烟翻了一个小白眼,抽出小手,转身走向楼下,挽着丁瑶的胳膊一同进了主卧,她甚至还要拉丁瑶一起洗澡,被丁瑶拒绝了。
两人洗完澡之后,慕南烟拉着丁瑶一起坐在床上看电视,她把倪若水忽略了;其实心里记得可清楚,就是假装看不见他而已。
倪若水坐在床边的沙发,抓起毛绒娃娃砸在慕南烟的脸上:“慕南烟,你是怕老子弄死你吗?”
慕南烟没有理会倪若水,靠在丁瑶肩膀,好像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倪若水站了起来,严肃看向丁瑶:“丁瑶,你去客卧,我今晚要联络夫妻感情。”
倪若水和其它女人说话,不自称‘老子’,只有和慕南烟说话的时候,才会这样自称。
“嗯!我过去休息,你们也早点休息。”丁瑶尴尬不已,早想闪人。
慕南烟却紧紧搂着丁瑶胳膊,不让她走,下唇瓣不由自主咬在一块,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烟姐,我得过去休息,你放手呀!”丁瑶好想哭。
“你就在这里陪我睡。”慕南烟心平气和,没有任何厌恶丁瑶意思,反倒是厌恶倪若水。
“……”丁瑶和倪若水均无语。
倪若水走近慕南烟身边,懒懒扯下自己的皮带,“啪”一声,轻轻拍在慕南烟光着的脚背上,慕南烟吓得“啊……”一声尖叫,连忙把脚缩回来,藏到丁瑶腿下面,死死抱住她,丁瑶就是她最后一丝希望。
倪若水见她不敢拿正眼看自己,见她拿丁瑶当挡箭牌,又好气,又好笑。
他不客气坐在慕南烟身边,左手握着她的脚腕,将她的小脚从丁瑶腿缝抽出来,右手皮带轻轻拍在她脸上:“烟儿,老子今天吃的很饱,精力十足,你倒是别找借口,别躲啊!”
倪若水的皮带有他的温度,拍打在慕南烟的脸上,她不禁颤粟,脑海里不由得闪过倪若水用鞭子抽打她的情形,她害怕,把丁瑶抱得更紧。
倪若水稍稍拉了一把慕南烟,慕南烟就抱不住丁瑶了。
眼看要和丁瑶分离,慕南烟慌张的提议:“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再喊个人回来打麻将,输一把脱一件衣服,如果你们三人衣服脱光了,倪若水你今晚就和她们两人睡;如果我衣服脱光了,我就和你睡。”
无奈之下,慕南烟想了一个下策之计,而且筹码不小,她心想,睡两个女人,总比睡她一个人刺激吧!而且论牌艺,慕南烟还是有把握,就算她偶尔会输,也不至于输到脱光衣服。
“噗嗤……”丁瑶笑了。
倪若水的脸白了,恨不得用手上的皮带把这个女人肋死算了,她究竟记不记得他是谁的老公,她不是一直想睡他吗?把他这样往外推,这样嫌弃他,又算几个意思?
“倪公子,你意下如何。”慕南烟一本正经询问倪若水的情况。
倪若水快速掐住慕南烟的小脸,气乎乎质问:“慕南烟,老子要睡你,还用得着压牌局吗?”
倪若水生气了,他猜不透慕南烟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是不是前几天被楚逸勾搭,她对生活充满希望,真把他这只股放弃了。
慕南烟故作镇定:“倪公子,有何好生气,我不是为你着想么?怕我经验不够,会扫你的兴致。”
“老婆!那我一定好好谢你,怕经验不够,怕人少不好玩,你不是把丁瑶叫过来了吗?让她指导你。”倪若水被慕南烟气炸了。
慕南烟吓懵了,眼睛豁然睁大,直直盯着倪若水,无法再为自己找借口。
她万万没有想到,倪若水居然会这般无耻,居然想拉着她和丁瑶一起滚床单,慕南烟恶心,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此时此刻就拉着倪若水去打离婚证。
与此同时,她的眼圈不由得泛红,一时之间,好委屈,委屈到心底好难受。
她咬着颤抖的下唇瓣,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倪若水见她恨自己,咬了她委曲嘟起来的唇瓣:“你再瞪老子试试?”
慕南烟继续瞪他,小手在枕头下面摸索电话,她要给倪老爷打电话,让倪老爷过来救她。
她的小动作,倪若水尽收眼底,他快速抓起她的小手,扣在床板,她的头顶。
丁瑶吓坏了,他没想到倪若水会生气,以为只是闹着好玩。
于是,立即摆着小手,解释:“倪公子,不是我不愿意教,我今天亲戚来了,不方便。”
丁瑶在撒谎,心想,如果倪若水一怒之下,真把她和慕南烟办了,她就亏大发了,裴宁找她之前已说过,只卖艺不卖身。
慕南烟见丁瑶要离开,吃力扭过头,平静的请求:“丁瑶,别走!”
丁瑶为难了,她从慕南烟的眼神中看到了害怕,看到她需要自己,丁瑶咬着下唇瓣,不敢看倪若水的眼睛。
男人发怒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如果她撇下慕南烟不管,鬼知道慕南烟今晚会经历怎么样恶梦;如果她留下来,倪若水多多少少会给慕南烟留几分薄面,她毕竟是外人,不是倪若水的小情人。
她鼓起勇力,将慕南烟的小手从倪若水手中抽出来,安慰:“烟姐,你别倔。”
丁瑶话中的意思,是让慕南烟向倪若水示弱,别把事情闹得太僵,可慕南烟不是这样的人,至少现在不是,她的小手被丁瑶抓住以后,就反抓住她,紧紧不放。
倪若水和慕南烟认识10年,是第一次见她害怕,他的心莫名抽动了,暖暖的右手温柔的抚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怜惜。
慕南烟眼帘下垂,没敢看倪若水的眼睛,也没敢再与他顶嘴。
如今的她,处于下风,因为她不想睡倪若水,也不想被倪若水睡。
人就是这样,如果有了一点点想要保护或者在乎的东西,就会变得身不由己,慕南烟此时就是这样的状态,不像之前那般无所畏惧。
也许那份离婚保证书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冲击力,让她呆在倪若水身边没有安全感。
倪若水的心抽得一阵一阵地疼,大手用力揉着慕南烟的脸,心疼的问:“慕南烟,你躲的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吗?”
慕南烟冷冷看了他一眼,将倪若水的手从她脸上拿开,气定神闲:“既然已经谈好,没必要有过多的纠葛,免得夜长梦多,你我都不痛快。”
她话里的意思是,他们已经都谈好离婚,就没必要进行夫妻生活,万一怀了孕,孩子要不要?万一其中一方睡出感情,婚还离不离?
倪若水的右手悬在半空中,轻轻握成拳头,目不斜视盯着慕南烟:“慕南烟,老子今天不强你,你给我好好反省,究竟错在哪里?”
倪若水起身离去的时候,慕南烟瞥了他背影一眼,没反省出来,她到底错在哪里。
她只知道,她想睡他的时候,他不让;签了保证书,他却反过来想睡她,她当然不能让。
“砰”房门重重关上,慕南烟松了一口气,丁瑶无奈的摇头:“两个奇葩。”
“谢谢你,丁瑶。”慕南烟的道谢很真诚。
“倪公子挺好的呀!这么帅,他要睡你,就让他睡呗!反正是正常的事情。”丁瑶若无其事。
“睡觉。”慕南烟躲进被子里面,丁瑶伸手关掉电灯,觉得好不可思议,她居然和慕南烟睡在一张床。
如果她真的是倪若水情人,那她不是把这两口子都睡了,想想都刺激;不过,她不愿意挑战刺激。
大床上,慕南烟和丁瑶之间相隔有一点点距离,慕南烟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琢磨怎样让自己平静的度过剩下的一年。
丁瑶闭目养神,其实也毫无睡意。
夜深人静,慕南烟渐渐入睡,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口水顺着嘴角流在枕头上,呼吸静到让人听不见。
“咯吱…咯吱…”卧室房门被推开,丁瑶猛然睁开,打开床头上灯,看见倪若水穿着一件藏青色睡衣悄悄闯进来。
尽管她把灯打开,尽管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倪若水眼神也没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在慕南烟的身上。
丁瑶尴尬了。当然,她不是尴尬倪若水不看她,而是尴尬自己拦在这夫妻中间,像个电灯泡。
倪若水坐在床边的时候,丁瑶小心翼翼提议:“倪公子,你陪烟姐睡觉,我回家。”
“不用。”倪若水声音很轻,很淡。
她看见倪若水的大手温柔将慕南烟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看见他看慕南烟的眼神像水一般柔。
倪若水见慕南烟趴在床上流口水,他从一旁的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巾,轻轻擦拭她嘴角的口水,继而又将她轻轻抱起来,平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薄被。
丁瑶嗤之以鼻,心想,明明在乎她在乎的要命,喜欢的不得了,偏偏还装的像仇人一样,不会对她好点么?
丁瑶紧锁眉心,好意提醒:“倪公子,你以后别这样吓烟姐,女人对这很反感。”
倪若水轻轻刮了一下慕南烟的鼻子,小声责备:“小奇葩,就是欠收拾。”
倪若水眼里,慕南烟就是一个另类,试问世间能有几个女人为了躲老公,把情敌约回来睡觉?
丁瑶小声嘀咕:“明明喜欢她,就告诉她呗!”
“你帮我探探烟儿的口风,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倪若水平静的吩咐,没有回答丁瑶的问题。
他没有告诉丁瑶,他之所以不向慕南烟表白,是因为不想要她对倪家的感激之情,不想她带着责任感和自己在一起,他留她在身边,只是为了培养感情。
如今,她签了保证书,对于两人而言,是一个全新开始,一个没有任何保障的开始,她想看看,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之下,慕南烟愿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愿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然而,依照现阶段的发展,她显然是不愿意的,摘除掉她的目的之后,她连戏都不愿意和他演,更别谈勾引他。
倪若水的眼神有点伤感,看了慕南烟片刻之后,就起身回到次卧。
次日清晨,慕南烟和丁瑶刚走出房门,倪若水正好也从次卧走出来。
慕南烟和倪若水眼神相撞,她连忙躲开,假装没看见倪若水。
倪若水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大清晨,看见老子就是这副态度?”
慕南烟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倪若水,眼神又瞥向了一旁的丁瑶,嘴角微微动了动,好像在讽刺倪若水。
慕南烟不说,倪若水也猜得到她在想什么,肯定以为他是拉她演戏,刺激丁瑶。
倪若水眉头微微一皱,双手圈在她的腰间,暧昧的问:“烟儿,你那是什么眼神?”
昨天晚上,丁瑶说他把慕南烟惊吓到了;所以,早上的倪若水格外温柔,与慕南烟说话,眉眼之间都是宠爱。
慕南烟喷倪若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两人迟早要散伙,她没必要活得太较真,只要倪大爷开心就好。
她小手抵在倪若水胸前,淡然的小声提醒:“倪若水,适可而止,戏演过了,不好收场。”
倪若眉头皱得更厉害,圈在她腰上的大手更用力,同时,也意识到,是不是结婚两年以来,他回家太少,她对自己才如此排斥,不信任。
可这事也不能完全怨他,谁让他每次回来,慕南烟变着法勾引他,引诱他生孩子,他自然不愿意。
倪若水直勾勾盯着慕南烟的眼睛,慕南烟被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眼帘下垂:“我饿了。”
倪若水俯身咬了她唇瓣一口,牵起她的小手,向一楼走去。
今天的早餐,他没有独自坐在主餐席,而是坐在慕南烟的身边,时而帮她夹些她爱吃的点心。
慕南烟心想,看来,把丁瑶留在家中,也非智举,被倪若水这样拉着演戏,她浑身不自在,她比较爱看倪若水和别人演戏,至少肉麻的不是她。
被强迫秀恩爱给‘小三’看,她感觉自己好悲催。
“烟儿,认真吃饭。”倪若水将一个虾饺放在慕南烟碗中。
慕南烟猛然抬头,原形毕露,冷冷清清道:“倪公子,咱能不能别这么作,我尴尬。”
“……”倪若水恨不得两筷子砸她脑袋上,他给她一点好脸看,她却说他作,倪若水气得吹胡子瞪眼。
慕南烟见她瞪自己,不以为然夹起虾饺扔在口中。
倪若水气极败坏:“慕南烟,老子给你脸,赶紧接着。”
慕南烟大口吃东西,口齿不清:“你给的脸太大,接不住。”
“噗嗤…”倪若水忍不住笑了,筷子“啪”打在慕南烟的脑袋上。
慕南烟扭头,不冷不热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蔑视,蔑视过后,低头继续吃早餐。
丁瑶坐在对面,全程当透明人,吃的开心不已,她倒还挺留念倪若水家厨师的手艺。
但是,她不能为了一张嘴沦陷,于是一本正经看向慕南烟:“烟姐,我今天还有事,就…”
“你昨天不是说带我去追星吗?”慕南烟打断了丁瑶的话,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丁瑶,生怕丁瑶走后,倪若水不去上班,会在家里收拾她。
“你昨天不是说不去吗?”慕南烟不是追星的人,躲避倪若水才是真,而且心里还有自己的小算盘,盘算自己和丁瑶呆久,时常在倪若水身边提起丁瑶,倪若水对她肯定无法下手。
她分析,被倪若水带回家的女人,还要秀恩爱刺激的女人,肯定在他心中占据了不少位置。
“我现在想去了。”慕南烟的态度不冷不淡,与生俱来就有一股傲气,严格来讲,是她父母身上的淡然,书香门第的气息。
丁瑶眼神偷偷看向倪若水,倪若水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了。
“行,那我带你去。”
倪若水在给机会丁瑶和慕南烟单独相处,方便丁瑶和慕南烟培养感情,帮他套慕南烟的真实想法。
慕南烟见丁瑶没拒绝自己,见倪若水没有反对,松了一大口气,心想,白天总算安全了。
早餐过后,倪若水单独前往公司,慕南烟载着丁瑶一起去追星。
车辆刚刚启动,慕南烟扔在仪表板上的手机有短信提示。
丁瑶提醒:“烟姐,手机响了,要不要我帮你看?”
慕南烟快速抓起电话,将短信按了删除键,再次扔在仪表板上,三五分钟过后,手机铃声响了,丁瑶好奇盯着手机,慕南烟抓着手机把电话挂断了,还偷偷设置了黑名单。
丁瑶扭头看向慕南烟,感觉事有蹊跷,她的直觉告诉她,发短信和打电话的人不是倪若水。
片刻之后,电话再次响起,换了一个号码,慕南烟干脆把手机关机。
慕南烟见丁瑶在看她,淡淡地笑了笑,没作任何解释。
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乱,反而还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丁瑶也朝慕南烟笑了笑,没有八卦是谁打过来的电话,却不由得怀疑,难道烟姐在外有人,所以才排斥倪公子吗?
丁瑶假装若无其事瞥了慕南烟几眼,没有发现她有心虚的迹象。
半个小时候以后,两人到达了追星活动现场。
丁瑶口中所言的追星活动是一档综艺秀节目,慕南烟见百货公司人山人海,立即打消了追星的念头,她宁愿找个咖啡厅喝咖啡,也不愿意去看明星。
“丁瑶,我们找个地方坐坐,看电影也行。”
“烟姐,别啊!人都来了,不看多可惜,我告诉你,我家男神长得可帅了,上次在慈善会见过一次。”
“人太多,没有兴趣挤。”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兴趣。
“烟姐,你要这样,我今晚可不陪你睡了。”无奈之下,丁瑶只好威胁慕南烟。
“……”慕南烟无言以对,不被威胁都不成。
于是,心不甘情不愿跟在丁瑶身后;无奈的是,活动现场被封锁,两人挤得透不过气也没有见到男神,丁瑶只好放弃,听从慕南烟的安排,在不远处的长椅坐下来看热闹。
两人并肩而坐,慕南烟手中捧着橙汁,丁瑶捧着果汁。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不接我电话?”毫无预兆的质问,把慕南烟和丁瑶吓的猛然抬起头。
丁瑶呼吸屏住,眼前的帅哥比她男神还帅,这一趟她跑得不亏。
慕南烟的眉头紧紧皱起来,没有理会男人,似乎与他并不熟,其实两人也真不熟。
男人见慕南烟不理自己,不客气紧挨她身边坐下来,夺过她手中的橙汁,大口吸入自己口中。
慕南烟懒懒转身,伸手夺过男人手中的果汁,“啪”扔进对面的垃圾桶:“楚辞,我们很熟吗?”
丁瑶呆若木鸡,眼前的男人好帅,帅得她合不拢腿,挪不开眼,她喜欢斯斯文文,痞里痞气的男生。
楚辞身体侧坐,胳膊慵懒靠在长椅的椅背,极其魅惑看向慕南烟:“拉黑我108个电话号码,对我的短信置之不理,烟儿,我该怎么罚你?”
楚辞每说一句话,身体往前倾一点点,话音落毕的时候,他的脸几乎贴着慕南烟的脸。
慕南烟手指轻轻点在他胸膛,将他往后推了一把,楚辞身体顺势往后倒,大手紧紧抓住慕南烟的小手,直勾勾盯着她,把坐在一旁的丁瑶完全忽视。
“咳咳咳……”丁瑶刻意咳了几声,提醒楚辞和慕南烟,这是公共场所,而且她还是倪若水的卧底,此刻看到的一幕,她是汇报,还是不汇报?
楚辞的眼神透过慕南烟落在丁瑶身上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接着,豁然的笑了,温柔的大手挑起慕南烟的下巴:“烟儿,好肚量!”
“楚辞,就这么迫不及待找死?”慕南烟的言语,冰冰冷冷,没有一点儿人情味。
上次在楚逸办公室邂逅楚辞之后,他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
有时候,甚至深更半夜给她打电话,胆大到无法无天,熟不知,这是把她往死里坑,如果被倪若水发现,她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了。
丁瑶坐在一旁,仅凭几句话,就把二人关系理清。
原来刚才给慕南烟发短信,打电话的男人,就是楚辞;慕南烟并不喜欢楚辞,这个男人只是一厢情愿。
她心想,慕南烟的桃花运真他妈好,老公那么喜欢她,又帅又有钱,还有这么帅的备胎喜欢她,看他的衣着打扮,也是有钱人,命也太好了吧!
“手机给我!”楚辞的大手摊在慕南烟面前。
慕南烟不冷不热看了他一眼,没拿他当一回事,更没有把自己的手机给他。
她抓起手包起身时,楚辞伸手去夺她的手包,将她困在自己怀里,确切点说,是轻轻压在慕南烟身上。
慕南烟的眼神瞥了丁瑶一眼,冷冷提醒:“楚辞,我旁边的女孩,你也认出来了,你就不怕她向倪若水告状?”
楚辞眉毛上扬,笑得很淡定:“烟儿可以和她一起逛街,关系肯定不差,她又怎么会出卖烟儿。”
“楚公子,你误会了,我一直垂涎倪少夫人的位置,我肯定会向倪公子告状,谢谢你给我机会。”丁瑶想帮慕南烟解围。
慕南烟却哭笑不得,心想,这傻丁子,她这么说,楚辞更加不信。
楚辞心深,慕南烟已领教,他的逻辑不能按照正常思维,丁瑶扬言要告状,不是明显在帮她解围么?她应该将计就计假装好人,保证自己不会告状,楚辞才会上当。
“有烟儿陪我死,死而无憾。”楚辞压着慕南烟,将她的手包夺走。
慕南烟半眯眼睛,抬起右腿,用膝盖撞击他的下身,楚辞反应快,一个及时的侧转身,躲过了。
慕南烟没好脸色夺过自己的包,奈何手机已在楚辞的手中。
“烟儿,你好狠心,你老公外面野花太多,顾及不到你,如果你把我踢废,谁让你舒服?”楚辞深情款款盯着慕南烟。
慕南烟面无表情的小脸瞬间被他气得煞白,站起身子,抬腿就狠狠踢在他的小腿上,怒气冲冲把小手摊在她面前:“楚辞,手机还我。”
“叫声楚哥哥就还给你。”楚辞臭不要脸。
丁瑶看的天花乱坠,心想,姓楚的太会撩人,烟姐好定力,换作是她,或许早就被楚辞拐跑了。
慕南烟厌烦楚辞,讨厌他对自己的无理取闹和死缠烂打。
楚辞见她小手还在问他讨要手机,不客气抓住,翻了一个面,拉到自己唇边,柔柔软软的唇瓣在她的手背落下一个吻。
“……”丁瑶目瞪口呆,心想,姓楚的胆真大,就不怕倪若水剥他的皮吗?
慕南烟嫌弃把手抽回来,在衣服上面磨蹭了几下,恶心的不要了。
她没有继续管楚辞讨要手机,擦完手之后,就和楚辞硬抢。
楚辞从长椅上站起来,手臂不以为然高举,慕南烟就够不着了。
“丁瑶,帮我报警。”慕南烟一本正经。
楚辞眼神看向丁瑶:“小美人,乖,哥哥等会请你喝咖啡。”
“嗯嗯…”丁瑶猛然点头,把电话收起来了。
丁瑶的花痴症,慕南烟无言以对,对她充满失望,倪若水怎么就喜欢她?
无奈之下,慕南烟踩在长椅上抢夺手机,如果不是因为手机里面有小**,她不会如此在意。
慕南烟站在长椅上和楚辞抢手机时,楚辞居然臭不要脸把慕南烟拦腰抱了起来,两人好像亲密无间的情侣。
慕南烟双手撑在楚辞的肩膀上,强忍心里的痛快,清冷道:“楚辞,你他妈想死,别拉着老子,你想拿我当枪,和楚逸较量,想都别想。”
楚辞纠缠她的用意,慕南烟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再次相见,她毫不客气点破。
楚辞把慕南烟放在地上,用手机挑起她的下巴:“慕南烟,有意思,本帅喜欢和聪明人来往,不妨告诉你,你选我,绝对没错,我比楚逸有趣多了。”
慕南烟伸手去抢手机,楚辞反应快,手臂高兴,慕南烟扑空了。
“楚辞,谁让你招惹南烟?”楚逸突然来了,他个子高,长臂一伸,就把慕南烟的电话夺了下来。
“怎么?你招惹不来,眼红了。”楚辞痞笑讽刺楚逸,给楚逸两个胆,他也不敢光天化日调戏慕南烟。
楚逸嫌弃瞪了他一眼,将夺回来的手机还给慕南烟:“南烟,你的手机。”
“谢了。”慕南烟的道谢没有多大的诚意,若不是他对她有非分之想,楚辞也不会招惹她。
“楚逸,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你还是识趣点,早点放手。”
楚逸怒了,一把揪住楚辞的衣领:“楚辞,我警告你,你离南烟远一点。”
丁瑶叹为观止,心想,这对双胞胎兄弟挺有意思,喜欢女人都是一个口味,倪若水的竞争对手有点强大。
慕南烟没有理会楚逸和楚辞的闹剧,把手机放入包中以后,拎着包,头也不回的走了,丁瑶紧跟在后。
她跟出几米之后,又转身倒回来,站在兄弟俩跟前,郑重其事提醒:“两位楚公子,你们这样真没必要,烟姐是倪公子的老婆。”
丁瑶一言命中要害,楚逸不耐烦推开楚辞,警告:“总而言之,你离南烟远点。”
“他又不是你老婆,公平竞争。”
“……”丁瑶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和兄弟俩继续讲道理。
她甚至无法猜想,倪若水听到‘公平竞争’几个字,会气成什么模样,她要不要给倪若水一点提示?
丁瑶追上慕南烟的时候,羡慕兮兮挽着慕南烟的胳膊:“烟姐,你桃花运好旺,那两个姓楚的长得好帅,双龙戏凤,多爽,你就这样放弃机会啦?”
慕南烟冷淡的瞥了丁瑶一眼:“你想双龙戏凤,我帮你约。”
“一起,一起,四个人更刺激。”
“不正经。”
丁瑶见慕南烟心情还算不错,小心翼翼打探:“烟姐,你不接受别人的追求,又不愿意让倪公子碰你,我真的弄不懂你,身边条件好的人这么多,你怎么做到无动于衷?”
慕南烟扭头瞥了丁瑶一眼,漫不经心解释:“我和倪若水迟早要离婚,我不会让他占便宜,至于姓楚的,我没兴趣。”
“那你就没想过不和倪公子离婚,挽救这段婚姻吗?我看倪公子挺喜欢你的。”
“喜欢?小丁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是故意刺激你。”丁瑶探她的话,慕南烟心里明白。
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丁瑶和倪若水在演戏,而且丁瑶还是倪若水安插在她身边的间谍。
“我和倪公子,那都是利益纷争,他有老婆,而且还有一堆小情况,我哪会自找没趣。”丁瑶眼珠四处乱窜,生怕被慕南烟看出破绽。
慕南烟停下步子,转过身,目不转睛看向丁瑶,丁瑶也直勾勾看向她。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没有任何尴尬。
“噗嗤…”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好像在笑她们默契,丁瑶却好想哭,不知道真相被拆穿的时候,她会不会被慕南烟打死。
慕南烟从包里掏出电话:“丁瑶,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随后,慕南烟拨通了秦以涵的电话,秦以涵便从公司溜出来聚会。
半个小时之后,百货公司的日式餐厅,秦以涵满心欢喜应约,可看到丁瑶那一刻,秦以涵的脸色沉了下来,紧锁眉心盯着慕南烟,好像在向她询问眼前的情况。
慕南烟起身,拉着秦以涵介绍:“丁瑶,这位是我好朋友,秦以涵。”
“以涵,这是丁瑶。”
瞬间,秦以涵炸了,猛然甩开慕南烟的手,怒问:“慕南烟,你tm脑子有病吗?你和她坐在一起吃饭,你打算光明正大允许倪若水纳妾吗?”
秦以涵今天是第一次见丁瑶,却早从八卦新闻认识她,她是慕南烟情敌中最有竞争力的一个,秦以涵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慕南烟和秦以涵提过丁瑶,说的都是好话,包括她上次让牌的事情,没想到秦以涵对丁瑶的意见如此大。
慕南烟拉了拉秦以涵:“以涵,丁瑶她和别人不一样,你给几分面子。”
丁瑶敬慕南烟是条汉子,而且又拿了她老公的好处,所以管她叫烟姐;可秦以涵算哪根葱,凭啥冲着她大喊大叫?
于是,她不慌不忙站起来,迈着缓慢的脚步走到秦以涵跟前,冷冷地问:“姓秦的,我抢了你老公吗?你这么气愤。”
丁瑶的张狂,秦以涵怒了,推开慕南烟,揪住她的衣领:“臭不要脸的贱人,当小三还当出荣誉感来了,你抢南烟老公,就等于抢我老公。”
秦以涵抓起桌上的清酒,毫不客气浇在丁瑶的头上,丁瑶毫不示弱,拿起果汁,泼在秦以涵的脸上。
“……”慕南烟无言以对,她不过是想介绍两人做朋友,没想到她们居然打起来。
秦以涵对丁瑶的排斥,慕南烟多多少少能体会;以前倪若水闹花花新闻,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女人,丁瑶却是第一个登门入室的女人。
秦以涵有一段痛苦的回忆,被登门入室的小三和渣男欺负了,才会让她变得如此泼辣;所以,见到丁瑶,难免把当年的怒气撒在她的身上。
秦以涵和丁瑶扭打成一团,谁也不肯让步,慕南烟拉谁也不是,就横在中间,劝架:“你俩先坐下谈谈,以涵,丁瑶她不是程景;还有丁瑶,你别搞事情。”
慕南烟从来没有做过后悔的事情,今天却后悔了,后悔让这两人见面;但是,不打不相识,两人以后或许还能发展成革命友谊。
‘程景’两字让秦以涵更加愤怒,丁瑶见她撒泼,不甘示弱;两人好不容易被拉开,又搬着餐厅的东西对砸。
没几分钟,餐厅里来了一伙警察,把三人带走了。
警视厅,两人录口供的时候,都在对骂,警察哥哥一怒之下,直接给她们定了五日拘留,以及教育指导。
判定出来之后,三人***了,大眼望小眼,不敢再折腾;这下可好,一起蹲局子。
临时收监室,三人坐一排,心不甘情不愿签了字。
慕南烟坐在中间,用胳膊推了推秦以涵:“以涵,让你爸把我们弄出去。”
“不行,我爸妈非打死我不可,打不死就把我嫁了。”和渣男分手以后,秦以涵和父母的关系也闹的不愉快,现在的性格更是不招她父母待见。
慕南烟又推了推丁瑶:“丁瑶,让你爸来把我们弄出去。”
“烟姐,就我爸,面子比我命还重要,如果知道我被拘留,宁愿不认我,也不会弄我出去。”丁瑶故意说夸张,她和秦以涵拒绝,剩下的人只有慕南烟。
被拘留不是光彩的事情,慕南烟不会让倪老爷和倪夫人保释她,她只能去找倪若水,如此一来,倒可以增进两人的感情。
“……”慕南烟眉头皱在一块,左顾右盼,她不好意思为打架的事情麻烦倪老爷,宁愿在局里呆五天。
她咬了咬下唇瓣,心烦气燥;如果不是倪若水要睡他,又怎么会发生后面一连串的事情?如果被倪若水知道她在局子里呆了5天,那个家伙肯定要活活笑死她。
丁瑶趁机推慕南烟一把:“烟姐,你找人把我们弄出去吧!我不想在局子里呆五天,大热天不让我洗澡,不让我换衣服,我会疯的。”
“南烟,你和倪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把我们弄出去。”秦以涵也不愿意呆在局子里。
慕南烟为难了,如果她能厚脸皮给倪老爷打电话,刚才就不会怂恿她们。
她强装无所谓:“五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南烟,我公司要是知道我被拘留,我就是有前科,肯定要开除我。”秦以涵不怕被开除,可她怕她老爹事后的教育。
“烟姐,外界要是知道我被拘留,估计我爸的公司救不活了。”丁瑶趁乱起哄。
慕南烟好想撞墙,她看了看丁瑶,又看了看秦以涵,欲哭无泪:“架打的开心撒?”
“要不叫倪若水把我们弄出去。”秦以涵和丁瑶异口同声。
“……”慕南烟看她们的眼神十分鄙视。
尽管百般不愿意,她最终还是拨通了倪若水的电话。
电话那头,倪若水接到慕南烟的求救电话,笑得肚子痛,心想,丁瑶还挺本事,居然能让慕南烟向他求助。
倪若水假装生气教训了慕南烟几句,便匆匆忙忙赶往警视厅。
一路上,他嘴角的笑意没有停过,他喜欢被慕南烟需求的感觉。
他到达警视厅之后,三个女人像泄气的皮球坐成一排,丁瑶和秦以涵狼狈不已,身上都是乱糟糟,慕南烟也没好哪去,她很疲惫。
慕南烟见倪若水来了,马上挺直腰板,若无其事,精神百倍坐着。
倪若水冷冷笑了两声,双手插在口袋,走近慕南烟,懒散的问:“慕南烟,本事不小啊!追星能追到局子来。”
慕南烟心虚看了倪若水两眼,故作神鬼不惊:“字签好了吗?可以领我们出去了吗?”
“慕南烟,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你就不怕老子是专程过来看你笑话?”倪若水趾高气扬,心里却乐开花了。
秦以涵扯了扯慕南烟的衣角:“南烟,大丈夫能屈能伸,来日方长,咱们先出去再说。”
“烟姐,你就说两句好话哄哄倪公子,让他把我们弄出去。”丁瑶起哄。
倪若水见她放不下身段,他漫不经心坐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慕南烟求他。
慕南烟盯了倪若水片刻,就是开不了口。
最后,她主意打到丁瑶身上:“丁瑶,你哄他,比较有效果。”慕南烟暗示丁瑶和倪若水复合。
倪若水气得七窍冒烟,慕南烟宁愿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开口说半句好话讨好他,这让他情何以堪?
“慕南烟,老子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你别自作多情搞事情。”倪若水在丁瑶找借口之前,把这条路断了。
秦以涵看戏,看得不亦乐乎;倪若水来之前,她已经和丁瑶冰释前嫌,从丁瑶口中得知,她和倪若水在一起,不过是利益罢了,从未想过篡位。
慕南烟无路可退,舔了舔有点干的唇瓣,没有夹带坏事为目的,她不知道怎么哄倪若水。
两人眼神对视片刻,慕南烟一个字没吐出来。
“倪公子,这是餐厅赔款统计,一共是18万。”警察把赔款单递给倪若水,倪若水没有马上签宁,示意他放在桌子上。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直直看着倪若水,不卑不亢:“倪若水,你先帮我把字签了,钱付了,我出去就还你。”
慕南烟言语之间透出来的信息,仿佛她和倪若水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同眠共枕的夫妻。
“我凭什么帮你垫付?凭什么弄你出去?”倪若水见她不示弱,故意与她抬杠。
慕南烟见他架子端得高,不乐意了,双手抱胸,冷冷道:“笑话看完了吗?看完你可以走了。”
“南烟。”
“烟姐。”秦以涵和丁瑶好想哭,她们好想出去。
慕南烟被她们闹的心神不宁,再次看向倪若水:“倪若水,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你先把我们弄出去。”
“我就想让你求我。”
“我求你了。”
“慕南烟,有点诚意行不行?”倪若水背靠桌子,双手胳膊随意撑在桌上,没打算退让。
“我不会求人。”慕南烟终于吐出真心声,她是真不会求人。
“学。”
慕南烟恨得牙痒,恨不得脱鞋子砸他。
倪若水朝他勾了勾手指,慕南烟“咻”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倪若水快速拉住她的手腕,往下拽了一把,慕南烟顺其自然扑进他怀里,倪若水抬起她的右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慕南烟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借力站起来,又被倪若水按了下去:“平时勾引老子的时候,不是挺熟练的吗?”
慕南烟的脸“唰”红了,小蛮腰扭动了两下,想起来,却被倪若水牢牢抱住。
秦以涵和丁瑶连忙扭过头,假装看不见任何东西。
“你干嘛?”慕南烟小声质问,言语之间多了一份紧张,少了一份冷漠。
“求我。”
“我不会。”
慕南烟平时勾引倪若水,除了穿上性感的衣服,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行动,与他说话,一本正经,句句不离生孩子,让倪若水很压抑。
她如果向倪若水示软,撒娇;孩子现在指不定都会叫爸爸了。
“你会。”倪若水肯定的回答。
慕南烟紧锁眉头,偷偷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小声说:“倪若水,你先把我弄出去,我们有什么账,你回家再和我算,好不好?”
慕南烟不知道,其实她这般小声和倪若水商量,也是一种撒娇。
“好啊!你亲一个,我就把你们弄出去。”倪若水耍无赖,他很享受慕南烟好声好气和他说话。
慕南烟尴尬了,她知道倪若水是故意为难她;可事以至此,她已经坐在倪若水的腿上,再打退堂鼓,实属不划算。
慕南烟像做贼一样把周围环境扫视一圈,快速在倪若水的唇瓣上落了一个吻。
“慕南烟,太敷衍了吧!”倪若水意犹未尽舔了添嘴巴。
慕南烟眉心皱了起来,撑在他肩膀上的小手,不由自主晃了他几下:“倪若水,别搞我行不行?”
“回家搞你,现在先亲一个。”
“……”慕南烟脸红透了,在如此严肃的地方被调戏,小心脏显得格外脆弱。
两人背后的长椅,丁瑶小手捂着眼睛偷笑,从眼缝偷看两人;秦以涵满脸不可思议,两个月前,她和慕南烟一起捉奸,倪贱人还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怎么突然这么要好?
秦以涵细细想来,这些日子,倪贱人的花花新闻好像也没了,她心想,莫非这两人的感情起死回生,重见光明,指日可待?
慕南烟盯着倪若水的眼睛,无从下手。
“嗯?”倪若水追问。
慕南烟心一狠,撑在他肩膀上的小手迅速拿开,捧起倪若水帅气的脸庞,轻轻闭上眼睛,吻了下去。
慕南烟的吻,很软,很轻柔;口中还有一丝丝甜味,很可口,吻得倪若水心花怒放。
倪若水搂在她腰上的大手,情不自禁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吻得更深。
“嗯…”倪若水使坏咬慕南烟的时候,慕南烟发出小声的抗议,却也含住他贸然伸过来的舌。
直到感觉倪若水身体有了某种变化,慕南烟惊慌把他推开,惊恐看着他。
“噗嗤…”倪若水笑了,大手扣在她的后脖子上,将她拉近,凑在她耳边,吻着她的耳垂:“烟儿,你把我亲硬了。”
倪若水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只有他和慕南烟能够听到。
慕南烟身体往前挪了一点,伸出长臂,抓起他身后的保释书,拍在他胸膛。
“嗯…”慕南烟小小的动作,对于倪若水却是撩火,他的喘息,让后面的两个女人不好意思了。
“签字。”慕南烟小手用力按了他一把,提醒。
“好!”倪若水义不容辞的答应,慕南烟的讨好,他很满意,也很喜欢。
“赔款18万,慕南烟,你有钱还给我吗?”
“我上次打麻将赢了一点,你要是不放心,我给你写个欠条。”慕南烟抓起审问桌上的草稿纸,撕下一张,垫在倪若水的胸膛,给他打了一张欠条。
倪若水见她认真,看得挪不开眼睛。
慕南烟把欠条递给倪若水:“我出去就还给你。”
“好!”倪若水将欠条小心翼翼叠好,放进钱包,之后,把保释书签了。
慕南烟起身离开的时候,倪若水又将她按下去:“再让我抱抱。”
慕南烟小脸又红了,她知道倪若水抱她是假,让他遮羞才是真。
为了维护两人共同的面子,慕南烟没有拒绝,坐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倪公子,你们有事慢慢谈,我们去外面等你们。”丁瑶拉着秦以涵先行溜走。
收监室,慕南烟平静的说:“人都走了,我可以起来了吧!”
“不可以。”
“我坐着你难道不会更不方便吗?”
“嗯!所以我觉得泄火比较重要。”倪若水将慕南烟抱得更紧。
“你疯了吗?”慕南烟的巴掌狠狠落在倪若水的胸膛。
倪若水扣住她的脑袋,再次吻上她;慕南烟双手抵在他胸膛,不停挣扎,却还是没躲过他的吻。倪若水拉扯她衣服的时候,慕南烟立即将他推开:“我不要你保释了。”
倪若水眉头紧皱,看到慕南烟的脸红得不要了,眼神不停闪躲,不敢与他正视。
顿时,倪若水的怒气压了下去,大手挑起慕南烟的下巴:“害羞?”
“嗯…”慕南烟眼帘下垂,盯着地板。
一时之间,时间好像倒流,回到了两年前,两人之间没有恩恩怨怨,慕南烟也没有那样尖锐。
倪若水凑近她,再次亲吻她的时候,慕南烟的小手挡在嘴巴前面,拒绝他的吻,她怕倪若水越吻越上火。
倪若水没有因此事和她置气,只是轻轻吻住她的手背,盯着她的眼睛,眼尾带有一抹笑意。
直到倪若水平静,慕南烟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才从他腿上站起来,倪若水牵着慕南烟的小手,朝警视厅外面走去。
露天停车场,裴宁来了,他陪秦以涵、丁瑶一起在等倪若水和慕南烟。
“老板。”裴宁见两人手拉手,笑颜逐开。
“你把丁瑶和姓秦的送回去。”倪若水吩咐。
秦以涵不服气:“干嘛不叫我名字,要管我叫姓秦的?”
“我没打你都算好事,你下次再敢怂恿南烟出轨,老子找人轮了你。”倪若水恐吓秦以涵,如果不是看在慕南烟的面子上,他早就派人弄死秦以涵了。
“……”秦以涵懵逼,她承认,她的确没少怂恿慕南烟出轨。
慕南烟立即甩开倪若水的大手,冷冰冰的解释:“姓秦的没有怂恿我,是我说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倪若水眉眼紧锁,双手插在裤兜,瞟了一眼警视厅大楼,痞痞的质问:“慕南烟,你是不是想滚进去?”
“倪公子,我和姓秦的先走了,你们慢聊。”丁瑶拉着秦以涵钻进裴宁的车子。
若大的停车场,慕南烟和倪若水相对而站,大眼瞪小眼,空气凝结,气氛尴尬。
慕南烟见他今天的确做了好事,长呼一口气,放下自己的高姿态,向前迈了两步,将倪若水的大手从口袋里面掏出来,轻轻的牵住:“回家了。”
瞬间,倪若水的心情好到爆,身体飘飘然,幸福的快要升天。
美妙的感觉不可言喻,大手紧紧拽着慕南烟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手指轻轻挠她的手背。
“别闹。”慕南烟的语气,严肃之中带着一份娇媚,少了平日的一本正经。
倪若水“咻”将她拉进怀里,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将她狠狠地吻住。
慕南烟条件反射抓住他后背的衣服,任凭他亲吻,她今天不排斥被倪若水亲吻。
慕南烟的顺从,倪若水欣喜若狂,越吻越深,吻到她透不过气,吻到她发出‘嘤嘤唔唔’的抗议声音,才把她放开。
“你想干嘛?”慕南烟嫌弃擦着自己被吻红的唇瓣。
“想干你。”倪若水的言语极其暧昧,慕南烟假装没听见,只当他是精虫上脑。
男人想睡女人的时候,花言巧语唱的比歌还好听,倪若水的反常,慕南烟只当他想睡自己而已,和感情无关。
慕南烟不傻,她不会和倪若水深入讨论,或者争辩这个问题,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所以,自顾自往前走,没有搭理se欲攻心的某人。
倪若水见她红着脸转身,大步追上,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前往自己车辆方向,替她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将她塞进去。
慕南烟的眼神跟随倪若水而动,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室。
倪若水拉开车门坐进来的时候,慕南烟的眼神快速闪躲,直视前方,假装没看倪若水。
倪若水侧身而坐,大手挑起慕南烟的下巴:“慕南烟,你想看老子就光明正大的看,老子又不收你钱。”
“还能不能够要点脸?”慕南烟懒懒打开他的大手,虽然还和从前一样骂倪若水,语气却柔和了很多。
“脸?要脸做什么?”倪若水凑近慕南烟,吻上了她的嘴唇。
慕南烟招架不住了,今天的倪若水好像吃了chun药,春心瞎荡,莫名其妙吻了她好多次,嘴唇都吻肿了,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倪若水将她的下唇瓣咬入口中的时候,慕南烟眉头紧锁,双手用力将他推了一把,坐直身子,系上安全带。
“慕南烟,你个小八蛋,你过河拆桥,老子把你从局子里弄出来,你翻脸不认人,亲都不让老子亲?”倪若水责骂慕南烟的心情都是美好的。
慕南烟冷不丁瞥了他一眼,不阴不阳:“你今天吃chun药出门的吗?没发现我嘴巴被你亲肿了吗?”
“噗嗤…”倪若水笑了,他突然觉得慕南烟贱贱地傲气挺可爱,别有一番风味。
笑过之后,他一本正经提醒:“慕南烟,我把你弄出来,你这几天就是我的人,我想拿你怎么样,就拿你怎么样。”
倪若水身体一阵燥热,慕南烟的味道,是他的催…情剂,而且今天气氛格外好,适合干些不可描迷的事情。
慕南烟扭过头,一动不动盯着倪若水,以为自己听觉出现问题,直到倪若水不怀好意盯着她笑,她才恍神。
如果这五天她要完全听从倪若水的摆布,她宁愿去局子里呆,省得提心吊胆。
于是,她冷冷清清道:“你把我弄进去。”
倪若水气得咬牙切齿,转身掐住她的小脸:“慕南烟,老子刚才话说错了;只要老子一天没离婚,你就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流氓。”慕南烟冷冷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没那么害怕,这儿毕竟是警视厅的露天停车场,倪若水胆在肥,也不至于做龌龊的事情。
“流氓,那我流一个给你看看。”倪若水心情倍好,俯身咬住慕南烟,大手揉捏在她的腰间。
“嗯…”慕南烟被咬疼了,下意识叫了出来,双手用力推着倪若水的肩膀。
“疼?”倪若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倪若水,这里是警视厅,严肃一点。”慕南烟极其认真的提醒。
倪若水没有答应,大手滑到她的两腿之间,挠的慕南烟一阵鸡皮疙瘩,满脸通红。
她快速抓住倪若水的手腕:“刚才的人情已经还了。”她示意自己被他亲过了很多次。
“人情?烟儿,我今天好好教你,什么叫人妻义务。”倪若水上下其手,不客气蹂躏她娇嫩的肌肤,慕南烟有点懵圈,她没料到倪若水会这般无耻,不挑时间地点,这和蓄牲有何区别?
“啊…”慕南烟被他弄疼了。
“倪若水,你够了,下手不知道轻重吗?你再这样,我动真格了。”慕南烟死死拽着倪若水的手腕,不让他继续调戏自己。
“烟儿,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倪若水一个翻身,将慕南烟压在身下,左手托着她的背,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
“……”慕南烟能说她好鄙视倪若水吗?泥玛想上她的时候,这副嘴脸假的让人恶心。
她皱着眉头,严厉的说:“倪若水,你不喜欢我,也别害我。”
倪若水要弄她,她是没有回击的余力;她也不激怒他,以免真把他激降了;所以尝试跟他讲道理,只不过讲的有点太过认真,倪若水听的很不舒服。
倪若水的脸色沉了下来,大手捏着她的脸:“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是害你自己?拿结婚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是害你自己?老子要上你,就是害你?”
慕南烟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惹怒他,真被他睡了。
她直视倪若水眼睛,不温不火道:“之前没想过离婚。”
拿结婚证和勾引倪若水的时候,慕南烟只是想着孩子生下来,她在家里带孩子就好,倪若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管,也管不着。
签了离婚保证书,慕南烟的心态发生了转变,既然戏没法演下去,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她不是怕被倪若水睡,而是怕被倪若水睡过,她无法开始新的生活,怕自己每晚入睡的时候,脑海挥之不去总是和他亲密的记忆。
同时,她心里对倪若水也产生了排斥,经过抓奸和丁瑶事件,她的心好像死了,她甚至连戏都不愿意演了,觉得倪若水这两年没有碰她,是一种幸运。
倪若水愣住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是因为慕南烟在这之前从未想过与他离婚。
难过,是因为慕南烟对他防备过深,没有婚姻的保障,她碰都不让他碰。
终究,她嫁给他,连一点点爱情都没有,只有对他父母的听从。
可他就像着了魔一般,她不吵不闹躺在他身下,没有带着强烈的目的眼神勾引他,就是极大的诱惑,他不由自主再次吻住她唇。
慕南烟是拒绝的,却看到了倪若水眼中不可阻挡的**。
慕南烟双手捏成拳头,心想,难道还是逃不这一劫?她内心很抵触,于是冷冰冰,没有回应倪若水,心里盼着他能把她想得更坏,认为她是在欲擒故纵,还在想生孩子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就不会碰她了。
“咕咕咕咕……”慕南烟的肚子突然叫了。
倪若水的吻顿住了,他抬起头,又好笑,又好气看着她。
慕南烟尴尬,好在倪若水不亲吻她了。
她难为情舔了舔被他亲吻过的唇瓣,清冷的解释:“我中午没吃饭。”
倪若水嘴角扯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若许是因为慕南烟舔了嘴巴的缘故,而不是嫌弃的擦拭。
他大手轻轻捏着她软软的小脸:“饿了?我给你吃,好不好?”
慕南烟的眼神快速闪躲,小脸“唰”红了,今天的她,格外容易脸红,或许是因为倪若水变得多情。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不以为然:“吃你能管饱吗?”
“管饱不一定,但一定管爽。”倪若水大手抚在她的脸上,手指轻抚她的眉眼,暧昧至极。
慕南烟抬起小手将他推开,看了他一眼,淡定吩咐:“带我去吃饭。”
倪若水眉开眼笑,倾近身体,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启动车辆,载她去吃饭。
慕南烟被亲咬的时候,头皮麻了,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这种感觉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她偷偷长呼一口气,双手交叠抱着胳膊,扭过头,看向窗外。
倪若水精虫上脑的莫名其妙,让她也起了连带反应,看到他眼神的时候,她的性子不知不觉软了下来,不再像以往那般趾高气扬,即便脑子里有一堆要喷他的话,也无从说出口。
倪若水挑了一家中餐厅,订了一间小隔断雅座,他牵着慕南烟就坐时,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都是餐厅的招牌菜。
结婚两年,两人是第一次单独出来吃饭,实属不易。
慕南烟没客气,端起碗,抓起筷子自顾自享用,倪若水坐在他对面,总觉得这副模样的慕南烟很好笑,更像刚来他们家的时候,话不多,闷头吃白饭。
倪若水给她盛了一碗汤:“南烟,这家汤,味道很好。”
“嗯!”慕南烟应了一声,没有抬头看倪若水。
模模糊糊之中,他想起了从前,她刚来倪家的时候,她才14岁,倪若水19岁,她读初中,倪若水读大学,她吃饭不敢吃菜,倪若水总会给她夹菜。
后来,倪老爷对她越来越好,倪若水偶尔会在她面前开玩笑,说她来了,把他的家分走了一半,爸爸不疼,妈妈不爱了。
那时候,慕南烟没有在意,可是后来,慕南烟不得不多想,不得不反省,她的到来,的确干扰了倪若水的生活,的确夺走了他一半的温暖;特别是倪老爷提出倪家的家产,她和倪若水一人一半的时候,慕南烟懵了。
她知道,倪若水是从那时候才真正开始讨厌她、恨她,认为她给倪老爷下了蛊,把倪老爷哄的团团转。
从那以后,倪若水搬出去住了,他不仅在和倪老爷置气,也在和她置气,把这个家拱手相让于她。
慕南烟没想过要和他争夺什么,她也不会要倪家的家产,他能理解倪若水的气愤;但有些事情,她却不能理解,甚至心寒,毕竟曾经的他们,是那样要好,好到可以睡在一张床上,说一晚上的话。
“喂喂喂!碗空了,你在吃空气吗?”倪若水的筷子砸在慕南烟的碗沿上。
“哦!”慕南烟猛然回过神,轻轻应了一声,放下饭碗,端起倪若水刚才为他盛的汤。
倪若水长臂一伸,夺过她的碗:“汤凉了,换一份。”
“还好,没有很凉。”
“服务员,换一份热汤。”倪若水没有理会她。
他的霸道,让慕南烟的思绪又飘到了从前,以前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她吃的慢,每次饭后喝汤,她的汤总是凉的,倪若水也会让佣人给她加热。
慕南烟瞥了一眼倪若水,想起了两年前倪老爷在书房和倪若水谈的那些话。
倪若水问:“爸,你疼南烟,我能理解,她是很招人喜欢,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为何要将倪家一半的财产给她?”
这个问题,也是慕南烟心头的疑问,倪老爷再喜欢她,她也不是倪家亲生的,没有流倪家的血,何德何能可以和倪若水分得一样的家产。
“若水,你如果想独揽大全,也不是不可能,你把南烟娶了就好,她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她的,你如果和南烟结婚,我会把公司全盘放手给你管。”
“不娶,想用钱和权买我的婚姻,我不会答应。”倪若水回答的斩钉截铁。
慕南烟杵在门外懵了,端着咖啡匆匆忙忙离开,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没有出门,思考自己在倪家的地位和价值。
然而,一个星期之后,倪若水改变态度了,他答应娶她,慕南烟却拒绝了,就如他所说,不想用钱买婚姻。
倪若水却告诉她,就算她不嫁,也别想带走倪家一分一厘,那是两人第一次正面起冲突,慕南烟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门狠狠关上,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后来,季怡和她做思想工作,说倪老爷怕她嫁给别人受欺负,说倪家上上下下都盼着她给倪家添一儿半女,都盼着她和倪若水在一起。
慕南烟知道,季怡虽然喜欢她,但是极力鼓励她嫁给倪若水,不过是想让倪若水掌管公司的所有权力,而她面对倪家,没有拒绝的余地。
所以,他们拿了结婚证,还有了一个三年之约,若是三年磨合期过了,他们还是不想在一起,那就离婚;若是倪若水敢提前离婚,倪老爷还是会把股份分一半给慕南烟。
这段婚姻,她和倪若水都不单纯,倪若水为了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她是为了让倪家满意;可她没有想到,倪若水后面会对她那么狠,甚至想取她的命。
“想什么在?总是走神。”倪若水给慕南烟盛了一碗热汤递过去。
“没!”慕南烟扯起一抹淡笑,笑得很敷衍。
“东坡肉挺好吃。”倪若水又给她夹了一块肉。
“嗯!”
“差点忘了,你不吃肥肉。”倪若水端起她的饭碗,帮她把肥肉剔了出来。
“谢谢!”慕南烟客气的道了一声谢谢,倪若水的心却莫名抽的疼。
他还记得,以前在家里吃饭,她都会把肥肉偷偷塞进他的碗里,吃虾子的时候,也是倪若水帮她剥虾仁,她却从来没有说过谢谢,不是因为不礼貌,而是因为太熟悉。
“你以前没有这么客气。”倪若水把肥肉剔出来之后,将碗放回慕南烟跟前。
“呵呵…”慕南烟笑了两声,没有与他多说,只是心情突然低落了很多。
与此同时,裴宁把秦以涵送回家之后,领着丁瑶去吃饭,丁瑶被人泼了酒,进了一趟局子,割宰裴宁没有手软,点了海鲜餐。
裴宁像奴隶一样帮丁瑶剥各种海鲜壳,丁瑶吃的不亦乐乎。
忽然,她把筷子敲打碗盘,不解的问:“学长,你不是说慕南烟想生孩子,倪若水不让么?怎么我现在看到的情况是,倪若水想上慕南烟,慕南烟不愿意?”
“吃你的东西,管那么多做什么?”裴宁将一个大虾仁塞进丁瑶的口中。
“我当然得管,今天要不是我和秦以涵打起来,倪若水还想亲她老婆,想得美;王八蛋,还要我帮他当间谍,出卖同胞。”
“那你探出什么了吗?”
丁瑶突然愣住,心虚的打马虎:“能探出什么,不是探到局子里了么!”
关于楚氏兄弟,丁瑶之字未提,生怕给慕南烟惹乱子。
接着,她又解释:“不过烟姐长得辣么漂亮,气质又好,我一个女人都扛不住,你还是让倪若水小心一点,指不定暗处有多少人盯着他老婆。”
“不该说的话,少说一点。”裴宁将一块蟹腿肉砸进丁瑶的碗中。
随后,他用消毒毛巾擦了擦手,掏出电话,给倪若水拨了过去:“老板,三点钟的会议要不要取消?”
倪若水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吩咐:“推到三点半,我过去。”
餐桌对面,慕南烟缓缓抬起头:“倪若水,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家。”
慕南烟的声音很轻,语气很平淡,和往常不一样,也和在警视厅不一样。倪若水好像变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她不想搭理的朋友。
倪若水看出她的情绪不稳定了,他盯着她看了一下,没有质问她突然的冷漠,只是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还早,我等你吃完。”
慕南烟的吃饭速度快了起来,倪若水提醒:“还早,用不着慌。”
慕南烟放下碗筷:“吃饱了。”
她说的不是客气话,而是真的吃饱了。
倪若水瞥了一眼她的战绩,没和她客气,结了账,牵起她的手前往餐厅的露车场。
车内,慕南烟看了看时间:“三点半开会,送我回家,时间会来不及。”
倪若水没有看她,淡淡地说:“和我一起去公司。”
过了片刻,他略带讽刺的提醒:“那还有你的一半。”
慕南烟转过身,看向窗外,没有说话,知道他在讽刺自己。
今天的一顿午餐,让两人想起了过去的时光,有好的,也坏的;最后,美好全被争执替代,彼此都想起了这段婚姻的不单纯。
倪若水却在这样一个不痛快的日子,亲自领着慕南烟来公司,这是他第一次领慕南烟来公司。
“boss,下午好!”
“boss,下午好!”员工客气的打招呼,倪若水点头回应,大手还握着慕南烟的小手。
两人远走的时候,慕南烟听到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音,尽管听不清她们在讨论什么,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点点,定然是在讨论她是倪若水的新情人,而且还是最得宠的情人。
慕南烟之所以如此猜想,因为江湖流传,倪若水的老婆又胖又丑,所以倪若水没有摆酒席结婚,而且还传言,谁能让倪若水的老婆离婚,倪若水就会娶谁。
谣言的真真假假,慕南烟哭笑不得,却没有十分把握肯定,后面那句谣言不是倪若水亲口说的。
毕竟,他也说过,他和她结婚,为的就是离婚。
电梯里面,两人并肩而站,倪若水突然走到慕南烟的跟前,低头直视她的眼睛。
慕南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了下来,没有说话。
倪若水突然向前迈开步子,慕南烟被迫往后退了几步,后背贴在电梯墙壁上。
倪若水抬起双手,“啪”拍在慕南烟脑袋两旁,俯身凑近她的脸。
慕南烟眼皮上抬,倪若水毫无预兆吻住她的唇瓣。
慕南烟以为倪若水是有话和她说,没想到再次被他强吻。
她轻轻闭着眼睛,双手垂直捏成拳头,中午吃了他一顿饭,又欠了他一个人情。今天欠的人情欠,都是肉在还。
“叮…”电梯门开,倪若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慕南烟吃力将他推开:“开会的时间到了。”
倪若水牵起她的手,前往董事长办公室。
“boss,下午好!”
“boss,下午好!”
秘书和倪若水打招呼的时候,眼神却都落在慕南烟身上,慕南烟趾高气扬,将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一概忽视,若无其事跟在倪若水身边。
“这女孩是谁?boss的新欢吗?”
“看上去质感很不多错咧!比以那些女孩好看太多了。”
“菲菲怎么办?她不是说快勾搭上boss了吗?”
“你怕什么,咱们boss是那么专情的人吗?”
慕南烟的耳力和眼力天生比常人好,只要不隔得太远,太嘈杂,她都听得清楚对方在讲什么,身后的是非,她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两人进入办公室之后,慕南烟从书架挑了一本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开完会,一起回家。”在警视厅的时候,慕南烟拉着他的手说,回家了;倪若水没有忘,所以一定要和她一起回家。
“嗯!”慕南烟应了。
四点半不到,倪若水就散会回办公室了,以往开会,基本不少于两小时,今天慕南烟在,他将会议缩短了一半。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慕南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还盖着一本书。
倪若水蹲在她身旁,拿开书,捏住她的鼻子:“慕南烟,有点良心好不好?”
慕南烟被倪若水捏醒了,猛然从沙发坐起来,额头“砰”和倪若的额头碰上,鼻尖撞到鼻尖上面。
慕南烟被撞懵了,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烟儿,哪里撞疼了?”倪若水自己撞的也不轻,却只心系慕南烟。
“噗嗤…”慕南烟看到倪若水的时候,笑喷了。
倪若水只顾着询问她的情况,却没发现,他自己的鼻子流血了,慕南烟觉得很好笑,暂时也忘了心情的失落。
这时,倪若水才抬手摸了自己一把,手心都是血。
他立马拉开慕南烟捂着鼻子的小手,见她没有流血的状况,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站起身,走进洗手间,清洗流血的鼻子。
倪若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慕南烟已经站在办公室中央。
她客气的问:“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倪若水的语气很平静,即使她的关心来的有点晚;但是总比没有要好。
慕南烟抿了抿唇瓣,和倪若水相安无事处在一起,气氛有点怪异,她不习惯。
将办公室粗略扫视一圈后,慕南烟忽然说:“把你银行卡号给我一个,我把餐厅的赔款转给你。”
倪若水十分怀疑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慕南烟,你藏了多少私房钱?”
慕南烟冷冷瞥了他一眼:“我能藏什么钱,你给我一年的生活费,不如你给小情人买个包。”
“所以,你是嫌我钱给少了吗?”
“卡号给我一个,我还你钱。”慕南烟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以免讨论的不愉快,3万块钱的生活也拿不到。
“你每个月想要多少?”倪若水缓缓走近慕南烟,眼神越来越暧昧。
慕南烟往后退了两步,打开手机银行的页面,准备给他转账。
倪若水没有给她报卡号,而是紧紧贴着她,盯着她的眼睛,等待她回答刚才的问题。
慕南烟又往后退了两步,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倪若水,你不要我还钱吗?”
“嗯,你陪我打一炮,钱就不用还了。”倪若水坏笑凑近慕南烟唇边,他吐出来的气息,慕南烟可以闻到。
慕南烟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手指撑在他的胸膛,将他推开:“我还不至于为这点卖身,卡拿过来。”
她的小手摊在倪若水面前,一本正经,心想,他精虫上脑的火气怎么还没灭下去?
倪若水抓住她摊在自己眼前的小手,顺势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我不要钱,我就要你。”
“我又不是没钱还,你凭什么让我人情债,肉来还?”慕南烟胳膊挣扎了一番,没挣脱出来。
“凭你是我老婆。”倪若水理直气壮。
“……”慕南烟无言以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慕南烟抬起右手,“啪”一巴落在他的手臂:“疼的不是你吧!”
“慕南烟,老子要上你,现在,马上,立刻。”倪若水的大手快速移到她的背后,解开她裙子的拉链。
慕南烟拼命阻止,却是徒劳无功,裙子还是被他解开了。
她想踢倪若水,双腿被他撑开,根本无法伤及他。
慕南烟无奈了,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右手手腕:“倪若水,你女朋友不少,没必要和我浪费时间,我还没情…趣。”
“有情趣的人玩多了,就想玩没情趣的。”倪若水放荡不羁,挣开大手,去拉扯慕南烟的衣服。
“倪若水,你别弄我,离婚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要,不要倪家的家产,也不要你的赡养费。”慕南烟算来算去,只能拿倪老爷给她的家产做赌注,反正本来也不属于她。
倪若水不屑的笑了,慕南烟知道他在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她认真的补充:“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可你别忘了,是爸爸愿意给我,我如果脸皮一厚,说我要股份,那还是我的;所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招惹我,我也不动你在乎的东西。”
“我在乎的东西?”倪若水反问。
难道她以为,他在乎的东西就是钱吗?倪若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于是,他故意抬杠:“我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我就要爸爸马上把股份转给我,并且说你威胁我写了离婚保证书。”慕南烟不冷不热的威胁。
倪若水为了拿走她50%的股份和她拿结婚证,现在时过两年,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不会让自己功亏一篑,比起折磨她,股份应该更有诱惑力。
“好啊!那我就拿50%的股份出来睡你。”倪若水将计就计。
“倪若水,你疯了吗?50%的股份你知道是多少钱吗?知道可以睡多少女人吗?”
“比起睡其它女人,我更有兴趣听你在我身下求饿饶。”倪若水话音落下,就将慕南烟扑倒在办公桌,吻住她的唇。
“咚咚咚……”紧要关头,倪若水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倪若水心烦意乱,慕南烟抢先回了句:“请进。”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倪若水的兴致也被扰乱了。
“董事长,我明天再过来。”中年男子说。
“有事就说。”倪若水将慕南烟从桌子上面抱下来,替她拉上拉链,拍拍她的裙子,凑在她耳边:“南烟,晚上回去收拾你,我说过,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男人偷偷瞥了慕南烟一眼,小心翼翼汇报:“董事长,关于新百货公司的推广方案,我想和您汇报。”
“你们慢聊,我出去转转。”慕南烟趁机溜走。
慕南烟走到楼层茶水间时,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而且好像事关她。
慕南烟悄悄走近,听到里面的女人气乎乎的骂道:“你们看到那个小****没有?那副媚劲,恨不得把boss吞下去。”
“就是,看她那***还故作高冷,指不定在床上怎么浪。”
“这种女人肯定被别人睡烂了,boss是什么眼光。”很明显,这些八卦女人是在骂她。
慕南烟推门而入:“你们在骂谁骚…货?”
慕南烟突然到来,把几个说是非的女人吓一跳。
大伙小眼瞪大眼,既心虚,又愤怒。
穿红裙子的女人逞能:“我是骂你了,怎么着?你还准备群挑?”
“你以为像你这种女人,能迷惑我们boss多久?得宠的时候,聪明一点,多捞点钱,别闹事。”
“对啊!骂得就是你,你不骚,能爬我们boss的床?”
其它几个女人跟着起哄,恨不得慕南烟把事情闹得越大才好,这样一来,她们才有机会反咬一口,说她仗势欺人,再说,法不则众,她们五个一条心,一个‘小三’能把她们如何?
慕南烟风轻云淡地笑了,她将眼前的几个女人打量了一番,个个衣着暴露,敢情就是奔着勾引倪若水来的。
慕南烟胆大,一步步朝她们走近,讽刺:“对啊!我是骚,我是浪,可我能爬你们boss的床;你们呢?成天在他眼前骚首弄姿,爬上了吗?”
“你…你,不要脸的贱货。”穿红服的女人对慕南烟一肚子火,扬手就要打慕南烟,慕南烟抓住她的腕,将她推开:“敢和未来老板娘动手,胆不小啊!”
慕南烟不紧不慢掏出电话,拨通裴宁的电话:“裴宁,你来董事长办公楼层的茶水间一趟。”
慕南烟挂断电话之后,又偷偷给裴宁发了一条短信,让他不准叫自己少夫人,随丁瑶喊烟姐。
几个女人傻眼,猜不透慕南烟的身份,莫非她真是未来老板娘,裴宁都听她的安排?
片刻之后,裴宁来了,小心翼翼喊了声:“烟姐。”
“嗯!”慕南烟懒懒应了一声,裴宁一看状况,就知道事情不妙,肯定是她们说是非,被慕南烟听见了。
“烟姐,你怎么没在老板的办公室?”
“裴宁,这几个人是谁招的?”
裴宁连忙摆手否认:“少…,烟姐,人不是我招的,人事部经理招的。”
“你去通知人事部经理,让她和这几个人明天用不着来上班了。”慕南烟不急不燥,既然骂她是小三,那就让她们看看‘小三’的实力。
“你凭什么让我们走,以为自己是谁?”
“就是,凭什么让我们走?”几个女人炸了。
“我喜欢让你们走,你们就得走。”慕南烟不屑和她们亮身份,就用‘三’的身份弄她们,让她们怄死。
“裴助理,我们没做错什么,你敢乱下通知,我们就找董事说理。”
“上班时候不在工作岗位,扎堆说是非,钱是那么好赚吗?”裴宁厉声厉气呵斥,慕南烟才是她的小祖宗,老板都要怕的小祖宗。
“我们哪有说是非。”
慕南烟不听她们的解释,扭着小蛮腰,继续闲逛,干掉几个人,她的心情顺畅多了。
如果倪若水敢保她们,慕南烟正好可以借题发挥,拿这几个女人当挡箭牌,推托倪若水打她的坏心思。
慕南烟从天台原路返回,回到倪若水的办公室时,推开门,看见刚才的几个女人在向倪若水哭哭啼啼的告状。
慕南烟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不紧不慢走进去,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戏。
“boss,我们真的没有打算勾引你,这位小姐凶见我们在喝茶,上来就一通乱骂,警告我们离你远点。”
“是的,她还骂我们卖弄风骚。”
“她还向裴助理恶人先告状,说我们欺负她。”
“她还说她是未来老板娘,喜欢让谁走,就让谁走。”
几个女人见慕南烟来了,群体轰炸她,向倪若水吐苦水。只是这些鬼话,慕南烟不解释,倪若水也不相信。
呵呵!让慕南烟主动骂她们,天方夜谭,如果不是她们惹慕南烟在先,慕南烟估计会拉着她们一起打麻将,这个家伙最擅长和她的情敌相处。
一堆状词,估计就最后两句话是真。
慕南烟不屑一顾,若无其事:“是啊,我是说了。”
“boss,你看她都承认了。”红裙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
倪若水眼睛半眯,慕南烟的心思,他哪会猜不着,她揽下子虚乌有的罪名,无非是想借机闹事,和他大干一场,把他气得不回家,她便可以顺利躲过他。
倪若水怎么能让慕南烟得逞?她想激怒他,他偏偏不怒。
办公桌里面,倪若水故作阴冷抬起右手,指向慕南烟:“你,过来!”
慕南烟见倪若水神情阴沉,有点小兴奋,掩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走近倪若水,不卑不亢。
他停留在在倪若水身旁的时候,倪若水拉起她的小手,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揉着她的小脸:“老婆,是不是来公司受委屈了?”
办公桌前面,告状的女人完全懵逼,老婆?眼前的女人不是未来老板娘,而是现任老板娘?
慕南烟见倪若水没着套,心凉了大半截,不耐烦的推他:“倪公子,你瞎叫什么,传出去,嫂子会生气。”
倪若水宠溺捏着她的脸:“烟儿,回去收拾你。”
“老板。”裴宁怕告状的女人搬弄是非,匆忙推门,却看到慕南烟坐在倪若水的腿上,他有点晕糊,没弄清楚状况。
“少夫人。”倪若水在场,裴宁没敢管她叫烟姐,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少夫人。
这时,几个女人脚底软了,招惹谁不好,把正宫娘娘招惹了,几人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给慕南烟道歉,慕南烟高冷的眼神又让人胆却。
“一个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裴宁识趣将人带走,徒留倪若水和慕南烟在办公室。
慕南烟双手撑在倪若水的肩膀上,想站起来,又被倪若水按住了。
她平视倪若水的眼睛:“倪公子,人都走了,不用演了。”
倪若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挑起她的下巴:“下一任老板娘?南烟,你是打算一年期限过后,继续连任?”
倪若水的态度,不好捉摸,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嘲讽慕南烟,还是在探她的口风。
慕南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倪若水,琢磨他不喜欢什么样的答案。
慕南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倪若水,琢磨他不喜欢什么样的答案。
“嗯?”倪若水带着一抹笑意,追问。
慕南烟眼神闪躲,语气平和:“你如果让我不爽,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我抱你,你爽吗?”倪若水大手扣在她的后腰,往前推了一把,两人贴得更近,慕南烟微红的脸,瞬间更红,恨不得和倪若水撕破脸搞一架。
可这是倪若水的地盘,她没胆造次,特别是在他se欲攻心的时候。
她双手轻轻握成拳,抵放在倪若水胸前,用力推了一把,与他腾出一定的距离,冷冷道:“不爽。”
接着,她像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恍然大悟:“忘了和你说,妈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
其实季怡没有叫他们回去,是慕南烟在天台时,自己打电话说的。
她实在没地儿躲了,只能回倪家别院躲。
倪若水说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就先躲到十四再说。
“吃饭还早,不妨碍办事。”倪若水吊儿郎当,压根没把慕南烟的借口当回事。
慕南烟眼神盯着倪若水看了片刻,脸色非常难看。
“嗡嗡嗡……”慕南烟的电话响了,她连忙抓起电话,看到‘妈’字,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电话来的太及时。
她划开接听键,急急忙忙汇报:“妈,我们马上回去,6点能到家。”
“行。”季怡莫名其妙,从来没见过慕南烟如此迫不及待回家。
挂断电话之后,慕南烟收起电话,假装若无其事提醒:“早点回去。”
倪若水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咬了一口:“慕南烟,老子看你吃完饭还有什么借口。”
倪若水倒想看看,慕南烟接下来还能玩出什么花招,能用什么借口躲他?
倪若水载着慕南烟回到别院的时候,刚刚六点整,季怡见小两口手拉手回来,眉开眼笑,拉着慕南烟的胳膊:“南烟,肚子有没有动静?”
“还没。”慕南烟笑的很牵强。
今天的晚餐,很和谐,倪若水对慕南烟照顾有加,看她的眼神也比平日柔和,季怡嘴角的笑没断过,不停催促两人快点计划生孩子,慕南烟听得脑仁疼。
怎么转眼间,她和倪若水的位置对换了,怎么听到孩子两个字,她就厌倦。
“妈,我和南烟回去造孩子。”晚餐刚结束,倪若水拉着慕南烟先行离开,慕南烟手心在冒汗。
被倪若水牵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慕南烟挣开倪若水:“倪若水,你如果想出去转转,我可以自己回家。”
“慕南烟,衣柜里的性感内衣可以派上用场,你不高兴么?”倪若水凑近慕南烟,她木木呆呆,慌慌张张的模样,比她穿蕾丝套装更诱人。
慕南烟站在原地,不肯走动,平时,她脑子很好使,坏点子一个接一个;今天倪若水过于主动,慕南烟恐慌,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想不出来。
“南烟,你忘了你的任务么?三年抱俩。”慕南烟越紧张,倪若水越开心,伸手就去捞她。
慕南烟本能反应往后退了几步:“我自己能走。”
望着眼前长长的阶梯,慕南烟眼珠咕噜一转,豁出去了,不折腾自己,躲不了倪若水;如果伤筯动骨能躺上一年半载,也不失为好办法。
无奈之下,慕南烟只好使用骨肉计。
于是,她走下台阶的时候,闭上眼睛,迈开腿就踏了下去。
然而,脚底却稳稳落在台阶上,她没有如愿的摔下去。
慕南烟睁开眼睛,她好想哭。
再次闭上眼睛踩上去的时候,她步子跨大了一些,脚底踩空,慕南烟猛然一惊,睁开眼睛迎接惨烈的一刻时,她的小蛮腰突然被人稳稳搂住。
慕南烟快速扭头,倪若水笑的格外媚,好像看洞穿了一切事情。
“谢谢。”慕南烟不开心道了一句谢谢,心里却把倪若水骂了一百遍,骂他多管嫌事。
“慕南烟,你对自己挺狠啊!伤筯动骨100天,你为了躲老子,还真舍得下手。”倪若水“咻”将她抱起来。
被拆穿心思,慕南烟没那么紧张,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清淡地说:“明明知道我在躲你,你还强人所难,有意思吗?”
“老子以前不想睡你的时候,你不也强人所难?”倪若水的语气,风轻云淡,没有因为慕南烟的坦白生气。
尽管两人在抬杠,语气也比从前平和了许多,更像在商量事情。
慕南烟懒懒瞥了倪若水一眼:“我不是没睡到吗?”
“那是你修行不够,不过,老子修行够了,睡你绰绰有余。”
他话中的意思所指,他对慕南烟有心,他有资格睡她;慕南烟对他没心,所以修行不够;可这话任谁听了都像他有权有势,想睡谁就睡谁。
“不就仗着你财大力大。”慕南烟不以为然。
“有本事,你也财大力大。”倪若水心情很好。
慕南烟瞪了他一眼,任凭他把自己抱上车。
回去的路上,慕南烟闭眼装睡,倪若水没刻意惊扰她,连下车的时候,都没戳穿她,把她抱下车了。
大床上,慕南烟偷偷睁开眼缝,坐在一旁安静好久的倪若,“啪”一巴掌拍在慕南烟的大腿上:“舍得睁开眼睛了?”
“啊…”慕南烟本想继续装睡,却被打的叫了出来。
“装,再继续装?”倪若水揪着她软软的脸。
慕南烟的肌肤好,手感特别舒服,倪若水总喜欢在她脸上比划。
慕南烟岔开话题:“钱还没给你,你把卡号给我。”
倪若水扬起一抹阴森的笑意,从钱包掏了一张银行卡扔给慕南烟。
慕南烟拿起卡,打开手机银行app,眼睛豁然睁大。她明明存了两百万,钱怎么不翼而飞了?
慕南烟紧紧拽着手机,瞪向倪若水:“马上把我钱转回来。”
不需要任何查证,慕南烟也知道是倪若水在后面动了手脚,把她钱弄走了。
“什么钱?你倒是还给我啊!”倪若水装傻。
慕南烟突然觉得好委屈,她很少会有的委屈。
她直直盯着倪若水,气红了眼圈,“啪”把卡砸在倪若水的脸上。
倪若水的脸被砸出一道红印子,他皱着眉头,抓住慕南烟的手腕:“发什么疯?”
“倪若水,你是不是逼我向爸爸摊牌?”这样的委屈,上次倪若水替打她七条时,出现过。
属于她的东西被动,慕南烟会很委屈,没办法不屑一顾。
她卡里的钱,的确是倪若水转走了;他让银行查到慕南烟有两百万的存款时,心里莫名不安,感觉慕南烟离他越来越远。
慕南烟在倪家长大,家里没缺过她的吃穿,却没给过她什么钱。
慕南烟自己手里拽着大把的钱,只意味一件事情,她正在琢磨摆脱倪家,单飞。
倪若水无法想象,慕南烟离开倪家之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不生活在他的宅子里,他怎么安心?
所以,他把慕南烟的钱弄走了,不给她任何机会远离倪家。
尽管让她像寄生虫一样靠他养一辈子,倪若水也愿意。
可慕南烟哪是池中之物,安于现状她是迫不得已;倪若水抽走她最后一张王牌,婚姻;她又怎能继续安于现状?
面对愤怒,委屈的慕南烟,倪若水冷冷清清:“慕南烟,你一切都是倪家给的;你的钱,你上过一天班?赚过一分钱吗?”
“是我打麻将赢的,你还给我。”慕南烟一本正经,那笔钱对她而言,很重要。
就如倪若水所言,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倪家给的,她如果和倪若水离婚,倪若水一分钱不给,她也无话可说;她想生存,想做自己的事情,就必需有启动资金。
倪若水拿走她的钱,就是断了她的生活支柱。
慕南烟的心情莫名跌到谷底,他究竟还是恨她,终究还是要把她逼上绝路。
“没有我,那些人会陪你打麻将?”倪若水不愿意把钱还给慕南烟,不是她贪钱,而是贪念她。
慕南烟纹丝不动盯着倪若水看了一会,继而走下床,像幽灵似的走向洗手间,没有继续问倪若水讨钱。
倪若水快速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摔在床,困在身下:“慕南烟,你想要钱吗?你把老子伺候舒服,要多少,老了给多少。”
慕南烟别过脑袋,懒得看他,也懒得挣扎。
倪若水想整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想生孩子的时候,他不回家;她妥协离婚,他又不放过她;连攒的钱也要卷走。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与她的意愿相悖而行。
慕南烟瞥了他一眼,反抬双手,挺起背,拉下裙子的拉链,将裙子褪下:“你随意。”她不开心了。
慕南烟委屈兮兮,闷闷不乐的模样,倪若水爱看,至少她有情绪。
倪若水挑起慕南烟的下巴,坏笑:“南烟,学的挺熟;来,和若水哥哥说说,你想要多少钱?”
明明知道她在赌气,不是心甘情愿和他睡觉,倪若水还越发调戏她,招惹她的不痛快。
慕南烟屏住呼吸,气乎乎扭过头,没有理会倪若水,没有给他更多机会讽刺自己。
倪若水捏着她的下腭,摆正她的脑袋,让她正视自己。
慕南烟冷冷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她孤傲、委曲、气愤的情续混杂在一起,透出来的气息,无法用言语形容;倪若水看得挪不开眼,不忍她红眼圈,更不忍她谋划离开自己。
他拿开捏在慕南烟脸上的大手,手背轻轻抚摸她的小脸,格外温柔。
他说:“烟儿,我决定以后把你生活费暂停,改成上你一次,三万块。”
慕南烟眉心紧紧皱成一块,气得怄血,却没有发作出来。
如果她发作,或者妥协,倪若水指不定还有多少冷嘲热讽等着她。
“呵呵…”所以,她只是朝倪若水冷冷的笑了笑。
倪若水身子下倾,贴近她的唇瓣:“烟儿,这可比以前划算多了,你算算,如果我一晚上干你10次,你就可以拿30万,一个月就可以拿900万,你还至于为两百万生气吗?”
“噗嗤…”慕南烟本来是想生气,可听到倪若水说一晚上****10次,她莫名其妙笑了,觉得他好不要脸,好敢讲。
笑过之后,慕南烟冷静道:“俗话说,人越缺什么,就越吹什么。”
慕南烟话里的意思,嘲讽倪若水夸自己太能干了。
“怎么?打算试试?”慕南烟的笑,让倪若水心情莫名大好。
“倪公子,还是拿着你的钱去勾引外面的花花草草,我不吃你这一套。”慕南烟不以为然推开倪若水,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她至少是安全的,只要她不拿倪若水的钱,倪若水就不可以动她。
慕南烟从床上站起来时,倪若水跟随在后,将她圈进怀里,贴着慕南烟的耳垂:“南烟,肥水不留外人田,你好好考虑,就算你想离开倪家,也要生存吧!”
回来的路上,经过深思熟虑,倪若水放弃了强上慕南烟的冲动。
慕南烟的性格,倪若水比任何人都熟悉,他若真强了她,她估计得恨他一辈子,想有进一步发展,估计是不可能的事情。
倒不如断了她的财路,用利益引诱她,虽说慕南烟不容易上勾,如果他在后面动点手脚,慕南烟也拿他没辙,不得不向他低头。
倪若水的如意算盘,慕南烟心知肚明,他是想让她主动求他睡,那个贱人手里握着离婚保证书,简直无法无天,不过她会妥协才怪。
慕南烟缓缓别过头,看向倪若水:“我又不缺吃穿,我干嘛要卖身赚钱?”
退一万步讲,她要花钱,可以自己赚嘛!况且她早就工作的打算,正好借倪若水断她生活费当借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烟儿,我等你来求我。”倪若水吻了她的唇瓣。
慕南烟推开他,抱上睡衣,前往洗手间;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倪若水早已在床上等候她。
慕南烟“哼”了一声,道:“想得美。”
结果,她还是在某人怀里窝了一整晚,睡得格外安稳。
倪若水信守了诺言,慕南烟不要他的钱,他果然就不动慕南烟。
次日,倪若水上班之后,慕南烟偷偷去找工作,心情好的不得了。
最后,却坐在步行街的长椅,愤愤的骂道:“倪若水,王八蛋,居然给我来这一手。”
慕南烟投了一天的简历,面试了十几家律师事务所,大家的口径很统一,人招满了。
事际情况却是,人家就是不招她。
长椅上,慕南烟累得两腿发抖,手里捧着柠檬茶,吸管已经被她咬破,这种快感好像在咬倪若水的肉。
她心想,难怪倪贱人昨天自信满满说等她,原来在这里等她,好一个大贱人。
慕南烟弯腰捏了捏自己的小腿,琢磨,大不了转行,不在律师事务所找工作;她不信,少了倪若水的生活费,她弄不到钱。
“南烟,怎么垂头丧气,像丧家之犬?”秦以涵来了,给慕南烟送来了银行卡。
为了躲避倪若水弄走她的钱,她以后会把钱转到秦以涵的名下。
慕南烟长呼一口气,看向秦以涵:“倪贱人断了我的生活费,工作也给我断了。”
“昨天又吵了?”秦以涵眉头紧皱,还以为两人关系好转。
其实总体而言,的确算有好转,至少不再那么尖锐,而是想着钻空子,逃避对方。
“哪一天不吵。”想到倪若水三个字,慕南烟脑仁疼。
“姓倪的,真贱。”秦以涵恨恨的骂道,却也不敢乱教唆慕南烟勾引其它男人弄钱。
“请我吃东西,我钱包已经空了。”慕南烟很无奈,早知道钱在卡里留不住,她就多取一点现金放在家中。
秦以涵无奈的摇了摇头,请慕南烟吃了饭,给她塞了一些现金,才开着车子,把她送回去。
慕南烟回家的时候,早已累成狗,倪若水却悠闲坐在沙发品茶,看新闻。
慕南烟哀怨的骂了声:“贱人。”
“嗯?”倪若水眉头紧皱,扭头盯着慕南烟。
慕南烟气乎乎脱掉脚下的鞋子,“砰”砸向倪若水。
倪若水长臂一伸,接住了,还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皱着眉头:“慕南烟,你脚真臭。”
慕南烟见他闻自己鞋子,想气气不起来,想笑又不屑和他笑,于是硬生生憋着情绪,瞪了他一眼,一跛一拐走向客厅,夺过他手中的鞋子,穿上脚上。
倪若水顺势将她抱进怀里:“慕南烟,做贼去了?无精打采。”
慕南烟有气无力威胁:“倪若水,你再整我,小心我出去卖身,让你顶着绿帽满街跑。”
“出去卖什么?你出去卖的价钱能比家里卖的好?卖给我就得了。”倪若水死不要脸。
自从慕南烟签了离婚保证书,他回家勤了,也变得爱逗她,仿佛回到了从前。
“便宜谁都不便宜你。”慕南烟双手撑在他胸前,站了起来。
“慕南烟,你说你和我斗什么?你斗得我赢我吗?老实点,听我话,难道不会活得轻松一点吗?”倪若水痞痞靠在沙发上,心想,要她的心真tm难,她喜欢他一下,讨好他一下,会死么?
慕南烟眼帘下垂,缓缓弯腰,挑起倪若水的下巴:“倪王八蛋,你不想让我生娃,我就不能生;你想和我离婚,我就得写保证书;你想上我,我就得让你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老子又不是***。”
“烟儿,老子就喜欢你这副想干掉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样。”倪若水心情倍好,大手扣住慕南烟的脖子,吻上她的唇瓣。
一番热吻过后,慕南烟小手摊在倪若水跟前:“亲老子一下,一万块,给钱。”
“你嘴巴镶钻石了,亲一下,一万块?”倪若水喜欢被慕南烟坑。
“有本事你别亲啊。”
接着,慕南烟又说:“捏脸一万,搂腰一万,亲我一万,****也一万,各种调戏均一万,以后自己看着办。”
慕南烟耍赖皮,反正只要不上她,万事好商量,她不想被他睡后,再遭抛弃。
倪若水嘴角的笑容格外灿烂,笑嘻嘻掏着钱包:“给给给!老子有的是钱,给爷报个价,全套服务服务,包过夜,多少钱?”
“不过夜。”慕南烟小手还没缩回去。
倪若水在钱包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硬币,“啪”扔在慕南烟的手心。
慕南烟盯着手心的一元硬币,气得说不出话,他爷爷的倪贱人,既然给她一块钱。
慕南烟跨坐在倪若水腿上,气不打一处来,咬着下唇瓣,捏着硬币,狠狠按在倪若水脑门:“倪贱人,你敢再小气一点?”
“噗嗤…”倪若水笑了。
他本来以为慕南烟要和他大搞一架,质问找工作的事情,不料她没为这事情生气,眼前的慕南烟的越来越像从前,他软硬兼施这步棋走对了,慕南烟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的态度都算好。
笑过之后,他捏着慕南烟的小脸,警告:“慕南烟,别说老子没提醒你,你骂老子一句,也是一万块。”
“倪贱人!倪贱人!倪贱人!”慕南烟一口气,连骂他三句。
手心里的一元硬币,着实让她无奈,明明知道倪若水在整她,她却也没那么气,或许是因为他在睡她的这件事情上有商有量,没有对她霸王硬上弓。
倪若水被她骂得紧皱眉头,却又带着一抹笑意。
慕南烟目不斜视瞪着他的时候,他双手捧着慕南烟的小脸,“bia…bia…bia…”亲了三口,算是与她扯平了。
慕南烟抬起右手“啪”打在他肩膀上:“还要不要脸?”
“来咧,商量一下生意,给我的全套服务服务打个折。”倪若水捏着她的下巴。
慕南烟猛然从他身上站起来,从拖鞋里面抽出脚,踩在他胸前:“打骨折,你上不上?”
“噗嗤…”倪若水笑了,说:“上!”
慕南烟气极败坏,踩在他胸前的右脚,快速往上移,踩到倪若水的脸上。
倪若水抓着她的脚腕:“慕南烟,你他妈想臭死老子?”
慕南烟胆子越来越大,直接把脚挪到他嘴上,堵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自己臭,其实她的脚一点也不臭,倪若水故意损她。
倪若水的思绪飘到几年前,她和慕南烟挤在一张床上疯闹的时候,她就是这般无理取闹,会把脚放在他的脸上,她还管这叫蹬鼻子上脸。
倪若水抓起她白皙如玉的小脚,轻轻咬了一口。
慕南烟脸气红了,将一元硬币砸向倪若水:“倪贱人,你敢调戏我不给钱”
倪若水哭笑不得,拽着她的脚,把她往前拉了一把,慕南烟没站稳,“咻”跪在他的身上。
倪若水挑起她的下巴:“慕南烟,胆不小啊!你是想守一辈子寡?”
“我有那么好,会给你守牌坊么?”慕南烟的语气不冷不热,从倪若水身上站起来,穿上拖鞋,朝二楼走去。
倪若水扭过头,看着她的背影提醒:“换了衣服,下来吃饭。”
“贱人。”慕南烟没好气的骂,若不是他贱,她今天会白跑一天?
楼上的卧室,慕南烟泡了热水脚,冲了澡,换了衣服就下楼吃饭,累了一天,吃的格外多,秦以涵刚才喂了她一顿,这会又吃了两大碗。
晚餐结束,倪若水洗完澡准备和她聊人生的时候,慕南烟早已趴在床上熟睡。
倪若水坐在她床边,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给她按摩;慕南烟睡着的时候最好相处,不吵闹,也不和他抬杠。
次日是清晨,慕南烟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倪若水正在看她,大手搭在她的腰上。
慕南烟小脸一黑,小手摊在他面前:“我睡着的时候,占了不少便宜吧!拿钱来。”
“没钱,要不你把我j…j打断?”倪若水抓起她的手,直往身下放。
“唰!”慕南烟脸红了,拼命把手往回抽,没抽回来。
倪若水坏笑:“正好硬了,方便你打断。”
慕南烟抬起左腿,“咻”蹬在倪若水的肚子上,将他推开:“死不要脸。”
“不是你说不给钱,就给我打断的吗?”倪若水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慕南烟瞪了倪若水一眼,掀开薄被起身时,发现自己被某人扒光了,她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被子盖住倪若水的脸:“倪若水,你还能更贱一点吗?”
“老子没趁你睡着上你,已经够仁慈。”倪若水拉开被子,直勾勾盯着慕南烟。
慕南烟捡起床上的睡袍,套在自己身上,匆匆忙忙逃往洗手间,小心脏莫名加速,她的理智告诉她,倪若水如果每天回家,她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慕南烟心里不舒服,凭啥想睡她?够格吗?
慕南烟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倪若水早已在隔壁卧室梳洗好,换了衣服。
他见慕南烟气乎乎鼓着脸,心情格外好,走近她,抬起双手“啪”拍在她的脸上。
“噗…”慕南烟含在口里的凉水,喷他一脸。
干了坏事,慕南烟心情格外好,擦着嘴巴,坏坏地笑了。
“……”倪若水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他拎着慕南烟的耳朵:“慕南烟,你恶不恶心?”
慕南烟不以为然:“是我恶心,还是你手贱?”这事的确赖不上慕南烟,是倪若水自己手贱。
倪若水见她得瑟,双手握在她腰间,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把脸埋在她胸前,水全擦在她衣服上,临完时,还使坏在她胸口咬了一口。
“啊……”慕南烟怕疼,叫了出来。
“倪贱人,咬我胸,两万。”慕南烟气乎乎报价。
“没钱,你来打我。”
“……”慕南烟无言以对,好吧!这话她先说的,算她嘴贱。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咬断他j…j。
两人四目相对,倪若水凑近她的唇瓣,偷偷亲了她一口,慕南烟要疯了,被倪若水调戏即将发疯,甚至觉得倪若水是变相逼迫她提前离婚。
可她现在不仅没钱,还没找到工作,才不会傻乎乎离婚,赖在这里,至少有窝住,一日三餐有人管。
慕南烟嫌弃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倪若水将她放在地上,抬起右手,捏住她的嘴唇,警告:“慕南烟,老子以后亲你,你敢擦嘴,信不信老子吻到你窒息。”
“神经病。”慕南烟清冷打开他的手,转身走向衣橱,重新挑了一件衣服,当着倪若水的面换。
这样的闹腾,一直闹到餐桌上也没有停止。
直到早餐结束,慕南烟才踹了倪若水pp一脚,让他滚去上班,她则是随后离开别墅,再次开始找工作的艰辛路程。
让慕南烟气愤的是,即便是她转行,那些大公司也拒绝聘用她,理由很简单,不招没有工作经验的人。
连续几天下来,慕南烟一场场扑空,气得她回家就蒙头大睡,懒得和倪若水斗。
找工作的第五天,慕南烟的战斗力已经被消磨的所剩无几,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累瘫了。
张姐兴致冲冲给慕南烟递了几张请贴和邀请涵:“少夫人,今天有人送来你的请贴和邀请涵。”
慕南烟懒懒抬头,百思不得其解:“我的?”
结婚以来,她就没收过请贴,除了倪若水上次给过她一张邀请涵,她没收过其它邀请涵。
慕南烟接过张姐递过来的请贴和邀请涵,随意翻开,都是同学给她发的请贴和邀请涵。
订婚、结婚、孩子满月、孩子满月、生日、还有什么爸爸生日,妈妈生日,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的生日,全给她发了请贴。
“……”慕南烟眉头紧皱,骂人的力气都没有,除了倪贱人,谁会这么无聊?趁她身无分文,让她去送人情,呵呵,那也太小看她了,这些人,也值得她卖身?倪若水想得太美,况且本来就没有来往。
至于同学聚会,不好意思,她也没有兴趣。
“嗡嗡嗡……”慕南烟随手将请贴和邀请涵扔在茶几上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慕南烟接听一个之后,电话就不断了,全是发请贴的同学,热情款款喊她去参加宴会。
“倪王八蛋,卑鄙。”慕南烟气得咬牙。
慕南烟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直勾勾盯着茶几上的请贴,电话里,同学们假惺惺的热情与客气飘荡在她的耳中,让她心烦意乱。
没一会,倪若水回来了,他刚进大门就看到闷闷不乐的慕南烟和茶几上的那堆请贴。
倪若水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双手插在裤兜,不紧不慢朝慕南烟走去。
停留在慕南烟跟前的时候,倪若水差点笑出声,慕南烟吃鳖的模样,实在让他心情大好,太痛快了。
他从拖鞋里抽出右脚,不重不轻踢在慕南烟大腿:“哟!收这么多红色炸弹,看来贞洁不保,不卖身不行啊!”
倪若水言语之中带着笑意,还笑得特别得瑟。
慕南烟转过身,压抑着心里的愤怒,风轻云淡:“倪贱人,你觉得我会为这些人卖身么?”
慕南烟起身抓起茶几上的请贴,砸在倪若水身上;虽然她客气的和大家说了看时间安排,心里仍然不舒服,她知道,倪若水肯定还有贱招在等她。
倪若水抓起慕南烟的手腕,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烟儿,这几晚做梦都在睡你,怎么办?”
“又精虫上脑了?”慕南烟扭过头,不屑的问。
“嗯!”倪若水没否认。
“滚蛋!”慕南烟把倪若水推开,大步走向餐厅,敲着碗筷喊张姨开饭。
倪若水跟在她身后,笑得合不拢嘴,他发现回家逗慕南烟,比躲着她好玩多了。
餐桌下面,倪若水偶尔用脚蹭慕南烟,勾引她,慕南烟欲哭无泪:“倪大爷,你好久没出去潇洒,就不怕江湖人把你忘了?”
“我出去,你就不怕我把你忘了?”倪若水撩起她的裙子,蹭着她大腿。
慕南烟咬着下唇瓣,右手抓着筷子伸到桌下,去打倪若水,倪若水反应快,慕南烟“啪”打在自己大腿上。
瞬间,慕南烟脸色臭的不要了,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把餐椅往后推,掀起裙子,只见大腿被自己打了一条红印子。
倪若水见状,立马将她拉近自己,低头吹着她的腿上红印子,教训:“这回知道什么叫害人害己了吗?”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抬起右手拍在倪若水的后脑勺,倪若水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顺势倒在慕南烟的大腿上,唇瓣贴着她柔软的肌肤。
“给我起来。”慕南烟拎着倪若水的后衣领。
倪若水扯起一抹坏笑,张口咬住慕南烟,将她的嫩滑的肌肤含入口中,舌尖肆意扫荡。
慕南烟的脸“唰”红了,身体不由得一阵颤粟,酥酥麻麻,还挺舒服。
当她意识到倪若水在调戏她的时,慕南烟把他推开了,白皙的大腿被他种下一个草莓。
“不要脸!”慕南烟拉下裙子,盖住自己的大腿。
张姐在一旁百般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想说什么,最后什么没说,偷偷溜了,回到厨房的时候,还偷偷给季怡打了一通电话,特意汇报倪若水与慕南烟的恩爱。
结束晚餐之后,两人又闹到了卧室,慕南烟宁死不从,就是不把自己卖给倪若水。
倪若水意味深长的笑了:“慕南烟,过了今晚,明晚就降价了,两万一次。”
“噗嗤…”慕南烟见他想方设法想睡自己,觉得很好笑。
她白白胖胖的小脚撑在倪若水胸前:“三万都睡不到,你认为两万可能吗?”
“鬼知道你明天会不会因为五斗米折腰。”倪若水自信满满,拽着慕南烟的脚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的右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以一字型贴着自己。
“三万不行,三十万好不好?”倪若水加重筹码。
“王八蛋,你手往哪摸,给我拿开。”
“三百万?”
“王八蛋。”
“三千万?”
“王八蛋。”
“三亿?”
这时,倪若水已经将慕南烟压在身下,炙热的身体,紧紧抵着她。
慕南烟冷冷别过头:“你说过,不会强我。”
前两天,两人闹腾的时候,倪若水说过,他不会强慕南烟,会等着慕南烟主动求他睡。
“我在和你商量。”倪若水的眼神很宠溺。
“我不同意。”慕南烟一本正经。
“我就这样抱着你睡。”倪若水故意撩拨她,指不定慕南烟就被他撩上火了。
“……”
片刻之后,慕南烟可怜巴巴看着倪若水:“倪王八蛋,我腿麻了。”
“叫我什么?”
“倪若水。”
“叫老公,就放了你。”
“……”她能喊他臭不要脸吗?
气氛僵持,两人均不妥协,慕南烟直直盯着倪若水:“倪公子,你该不会喜欢我了吧?”
“你认为呢?”倪若水魅笑反问,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既然喜欢我,你表白呀!害羞什么?”慕南烟迫不及待想嘲讽他。
她眼中的那抹坏心思,倪若水一清二楚,他扯起一阴森的笑意,贴近慕南烟:“老子想上你,能上不?”
“……”慕南烟就知道他是精虫上脑,图她的身体而已。
两人四目相视,针锋相对,慕南烟眉头突然皱起来,吃力的喊道:“腿,腿抽筯了。”
倪若水见她慌张,特别想笑,立马把她的腿放下来,替她揉捏。
慕南烟却将他推开,转过身,默默揉起抽筯的大腿,心里恨死倪若水。
倪若水见她躲自己,从她身后把她抱住,大手不老实滑向她,“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问:“这里也会抽筋。”
“放p,手拿开。”慕南烟怒了。
“我帮你揉揉。”倪若水一意孤行。
倪若水发现自己真他妈贱,慕南烟送给他睡的时候,他架子端的比云梯还高;逼她签了离婚保证书,他却黏她黏的不得了。
哎!谁他妈让他偏偏在乎慕南烟的心,在乎她的感情。
“倪王八蛋,占了我这么多的偏宜,赶紧给点钱我花。”慕南烟趁火打劫。
“你亲我一个,我就给钱你。”倪若水不是省油的灯。
“亲你妹呀!你刚没亲我吗?”
“我没有妹妹给你亲,如果你愿意,弟弟倒是有。”
“神经病。”慕南烟觉得倪若水脑子有病,而且越来越没下限,她都快接不下去话,以前总是她喷得倪若水戛然而止,现在好像有点反了。
“嗯!你就是药。”
“给不给钱。”
“给。”慕南烟的另类撒娇,倪若水十分享用。
他喜欢慕南烟和他闹腾,喜欢打情骂俏式的抬杠。
果不其然,慕南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卡上就多了两万块钱,是倪若水给她送礼的钱。
上午十点,秦以涵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慕南烟无精打采,秦以涵疑神疑鬼:“南烟,你最近夜生活挺丰富呀!白天总是蔫的。”
“这是20个红包,你帮我带去。”慕南烟岔开话题。
“校友聚会你总该去吧!你是没看到颜可儿那张嘴脸,到处黑你。”秦以涵怒气冲冲。
“校友聚会你总该去吧!你是没看到颜可儿那张嘴脸,到处黑你。”秦以涵怒气冲冲。
“她开心就好。”慕南烟压根没把秦以涵放在眼中。
秦以涵收起慕南烟的红包,诧异的问:“南烟,倪若水不是把你生活费停了吗?你哪来的钱送人情?”
“问他要的。”慕南烟没好意思说是半威胁,半撒娇讨来的。
“还算有点良心。”
秦以涵把厚厚的红包塞进包里以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份简历递给慕南烟。
慕南烟接过简历,细细看了一番:“以涵,这样行不行?”
“怎么不行,只是你以前应聘过的公司就别去了,倪贱人把你的信息拉了全城黑名单,应聘过的公司肯定认识你。”
为了帮慕南烟找到工作,秦以涵用自己的信息弄了一份假简历。
她没啥能耐,斗不过倪若水,也只能耍点小聪明。
慕南烟再次将简历查看一遍,逼真度百分百,一时之间,她还挺憧憬有工作的生活。
秦以涵抬起左手,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南烟,我得上班去了,已经帮你投了几家,别人会给你打电话。”
“还有,同学聚会一定要去,我已经和学长,学姐保证,肯定会把你带去。”
慕南烟无奈:“秦以涵,这种事情,你可不可以事先跟我商量?”
秦以涵左手抓包,右手抓手机:“倪贱人的业余生活辣么的多姿多彩,你成天窝在家里当良家妇女,你亏不亏?”
慕南烟撵起一块小方糖砸向秦以涵,手机立马响了,秦以涵趁机逃走。
慕南烟一本正经接电话:“你好,我是慕…秦以涵。”
话到嘴边,慕南烟脑子转得快,立马改口了。
“秦小姐,你好,我是st集团人事部,你在我公司应征的简历,我们已经通过初步通过网络审核,通知你明天上午9点,在我公司行政大楼11楼进行面试。”
“好,我会准时面试。”慕南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对于她现在而已,最要的就是学会赚钱,避免变成倪若水的寄生虫,何况她也不适合当寄生虫。
挂断电话之后,慕南烟登录了秦以涵留下来的账号,查询了应聘的岗位。
人事助理?虽然工作挺繁杂,但她现在躲躲藏藏的身份,找份工作不容易。
于是,通过面试之后,慕南烟开始进入实习阶段;每天下班回家,就累成了软趴趴的狗,倪若水心疼,却又无法阻挡她的徒劳无功。
整整工作了五天,慕南烟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假期。
这天清晨的大床上,倪若水侧身而躺,直勾勾盯着慕南烟,大手抚在她的脸颊。
睡梦中的慕南烟感觉脸上有毛毛虫爬动,她懒懒睁开眼睛,倪若水正直勾勾盯着她。
慕南烟的面色立马沉下来,翻身背对他而睡。
若不是因为倪若水耍贱,她至于远离自己的专业做‘保姆’么?她管现在的工作叫全员保姆。
“慕南烟,听说你在找工作?”倪若水的大手捏着她软软的耳垂。
“贱人。”慕南烟冷冷骂了一句。
倪若水将慕南烟拥入怀里,凑到她耳边,吐着暖暖的气息:“南烟,你说这是何苦,向我低头,比你起早摸黑的工作不容易么?”
“我乐意体验生活,我高兴。”慕南烟表面风轻云淡,实际气得咬牙切齿,她走到今天这一步,不都是拜他所赐么?
一个星期以来的实习,慕南烟充分明白,人与哈巴狗之间的区别。
她的工作就是如此,领导训话,她得听着;领导渴了,她得马上递水;领导不开心,她得小心翼翼;领导的气,她得受。
眨眼之间,慕南烟成功从倪家少夫人蜕变成狗腿子。所以每次看到倪若水,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恨意。
“你乐意?那你别和老子赌气,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倒不如早点认输。”倪若水从她身后抱着她,大手不以为然捏着她下巴。
慕南烟懒懒拿开倪若水的大手,踢开被子,转身瞪了倪若水一眼,自顾自朝洗手间走去。
倪若水嘴角扯起一抹淡笑,他倒想看看,慕南烟还能坚持几天。
两人下楼吃早餐时,慕南烟精疲力竭,想着今晚还有一场校友聚会,脑仁疼。
“嗡嗡嗡……”餐桌上,慕南烟的电话响了。
慕南烟见电话是公司打过来的,立马抓起电话,走向餐厅外的后花园。
“以涵,马上来公司一趟,营销部今天有会,你过来组织,以后你就属于乔总监的助理。”部门经理兴致冲冲,好像给慕南烟讨了很大的好处。
公司里谁不知道营销总监乔安安脾气大,对待下属的态度更是差到让人恶心,而且和倪若水好像还有过一段。
慕南烟握着电话,有点不知所措,怎么就分配给乔安安了,让她给情敌当助理,这不是恶心她么?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退一步讲,s城又有几个女人不喜欢倪若水?又有几个女人不是她情敌?把她从倪家赶出去,似乎已经成为s城女人嫁入豪门的一条捷径。
慕南烟欲哭无泪,四海之内皆情敌,倪贱人还真够威武。
“经理,今天算加班吧!”慕南烟有气无力,很疲惫。
“以涵,给你分配到营销部,每个月提cd不少,你怎么还惦记这点小钱?”
“哦!”慕南烟有股辞职的冲动,可想到倪贱人把她封杀,去不了律师事务所,她就蔫了。
再次回到餐桌,慕南烟狠狠瞪了倪若水一眼,以后和乔安安一起工作,还总得想起倪贱人这张脸,不痛快啊!
“慕南烟,你再瞪老子,断你的粮,别想在家里蹭饭。”倪若水贱兮兮的威胁。
“贱人。”慕南烟绕过餐桌,走到客厅,抓起包,前往公司,见她的新领导,乔安安。
慕南烟到营销部的时候,乔安安正在斥责人事经理:“陈姐,你怎么教的人,她没有时间观念吗?”
慕南烟眉头紧皱,心想,钱真******不好赚,她是来加班的好不好。
慕南烟调整好情绪,看向经理:“经理。”
“以涵,你总算来了,乔总监等了你好一会。”其实乔安安不过刚进来而已。
慕南烟瞥了一眼乔安安,冷不丁道:“乔总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慕南烟极少对人低声下气,若不是看在工资的份上,她是不会拿正眼看乔安安。
乔安安见慕南烟态度冷淡,怒气冲冲站起来,走向慕南烟。
当她看到慕南烟美艳的面孔,眼睛豁然睁大,目不斜视盯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慕南烟故作淡定直视乔安安,心想,莫非她认识她,知道她不是秦以涵?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不冷不热道:“会议室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开会。”
“秦以涵,对吧!”乔安安绕着慕南烟转了一圈。
“有事?”慕南烟没好气;如果让她更一步的低声下气,慕南烟做不出来,与其这样,倒不如和倪若水谈条件。
乔安安抬起右手,轻抚慕南烟的脸:“秦小姐这张脸长得真漂亮,放在st太浪费了,嫁入豪门享清福反而更适合你。”
乔安安的言下之意,慕南烟多多少少有所猜测;只是她向来低调,除了和她打过麻将的女孩,并无其它外人见过她。
慕南烟打开乔安安有些凉意的手,不卑不亢:“乔总监要是有合适的,不妨帮我牵个线,或者说乔总监是想让我牵线?”
“陈姐,你帮我招的助理,挺有个性。”乔安安扭头看向一旁的人事经理。
人事经理拉了拉慕南烟胳膊:“以涵,乔总监是你领导,说话客气一点。”
“秦以涵,十点半的签约会议,别出差错。”乔安安把话题转回工作,看慕南烟的眼神,总是有些诡异。
慕南烟若无其事转过身,扭着小蛮腰,前往会议室。
与此同时,倪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裴宁敲开办公室房门。
倪若水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好像在琢磨坏事。
裴宁关上门,小心翼翼汇报:“老板,少夫人在st集团,刚刚分配到营销部,乔安安的助理。”
倪若水眉头微微一皱,右手手背触着下巴,感慨:“好一个慕南烟,宁愿看别人脸色,也不愿意和我周旋。”
倪若水有点不开心,不开心慕南烟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也要和他保持距离。
慕南烟用秦以涵的身份打掩护,最后还是被倪若水拆穿,倪若水皱眉思虑,思虑下一步该怎么陪慕南烟玩。
裴宁小心询问:“老板,需要给st压力吗?”
他话中的潜台词是让st把秦以涵开了,不不不!是开掉慕南烟。
“不用。”倪若水按兵不动。
如果他没有记错,乔安安曾经勾搭过他,八卦曾经报道过,还称乔安安是有他撑腰,才爬上st总监的位置;事实却是乔安安和倪若水谈合作,倪若水看不上她的项目,拒绝了。
然而,慕南烟对他所有的绯闻了如指掌,他倒想看看慕南烟以什么姿态应付乔安安,而且是以下属的身份。
倪若水在等待慕南烟的爆发,等待她手撕‘情敌’,自动离职。
和慕南烟相识10年,结婚两年,倪若水始终不愿相信,慕南烟对他没有一点儿感情,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她又怎能做到?
“老板,还有要吩咐的事情吗?”裴宁问。
“没事,你回去休假。”倪若水合上桌上的合同,掏出电话,打给穆白和宫宣,约他们打麻将。
他的目标,有朝一日,能在牌桌和床上,让慕南烟心服口服。
这会儿,st集团,慕南烟守在会议室门口,等待乔安安和他的合作伙伴。
她直直盯着走廊,开会的人马,浩浩荡荡而来,慕南烟嘴角带着官方笑容,注视人群。
慕南烟看见乔安安十分讨好和身旁的男人攀谈,男人一袭休闲套装,放荡不羁的姿态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乔安安并不热情。
男人走近的时候,慕南烟呼吸屏住了,心想,真他妈冤家路窄,分配工作的第一场会居然碰到熟人。
慕南烟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工作牌。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境况居然会碰见楚辞,那个想拿她当枪使的男人。
不远处,楚辞双手插在口袋,懒洋洋朝会议室走近,根本没把乔安安和st的董事放在眼里。
他目空一切,甚至没有发现慕南烟。
人群走近会议室门口时,慕南烟连忙退到一旁,避免挡住他们的路。
乔安安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示意慕南烟还挺识趣,没占着那张小脸不知天高地厚,还知道避风头。
“楚总裁,董事长,请!”乔安安挡在慕南烟前面,客气的邀请两位老大进会议室,慕南烟求知不得,心里盼着乔安安赶紧把她支走。
楚辞眼神冷冷瞥了一眼乔安安,以及低头站在她身后的慕南烟,继而走向办公室。
他右脚的步子刚刚迈进会议室,突然往后退了几步,倒回乔安安跟前。
乔安安陪着笑脸:“楚总裁,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个合作项目,她花费了所有人力、物力,包括她自己,才竞标成功;如果还搞不定楚辞,她丢人可丢大发了。
乔安安陪睡楚辞基友的事情,早在圈内传开,楚辞不过是给基友面子,才给了st一口肉吃。
所以,楚辞压根看不上眼乔安安,只见他抬起右手,将乔安安拨到一边,向前迈了两步,停在慕南烟跟前。
慕南烟咬了咬下唇瓣,抬起头,气定神闲盯着楚辞,不就是一份工作么!没啥了不起,还不至于她躲着楚辞。
楚辞眉开眼笑,笑得格外魅,把一旁的员工看傻眼了,心想,这位大爷从进他们公司就是臭脸,怎么看到新员工,笑得比浪花还浪?大伙想不明白,乔安安心里却不舒服了,却又莫名有点亢奋。
楚辞的眼神落在慕南烟胸前的工作牌时,眉头微微皱起来。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揭穿自己。
楚辞抬起右手,轻轻捏在慕南烟胸前的那块小工作牌上,盯着她的眼睛:“秦以涵?”
慕南烟趾高气扬:“你有意见?”
楚辞笑得更灿烂,他收回自己的大手,插回裤兜:“没意见,我哪敢有意见。”
接着,他从裤兜掏出一个小茶包递给慕南烟:“能不能劳驾秦小姐给我泡杯茶?”
“小张,给这位老板泡茶。”慕南烟叫来了会议室的茶水工作人员。
女孩快速跑出来,走近慕南烟,等候吩咐。
楚辞拿着茶包的右手轻轻捏成拳头,直视慕南烟的眼睛:“我只喝秦小姐泡的茶。”
“这位boss,我们公司有专业的茶水工作人员,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员做,才不会浪费你带过来的好茶叶。”慕南烟都没给家里那尊贱人泡过茶,又怎会给外面的贱人泡茶。
st的董事长站在后面怒了,他压抑着怒火,看向乔安安:“乔总监,这是你部门的人吗?就是这样的服务态度?”
乔安安背黑锅,恨不得马上让慕南烟滚蛋,可谁都看得出来,楚辞明显对她有意思。
乔安安咬牙切齿看向慕南烟:“秦助理,工作要学会变通,懂得满足客户的需求,何况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楚辞得瑟的把手心摊开,扬着胜利的笑容:“秦小姐,能麻烦你吗?”
慕南烟冷不丁抓起楚辞手心的茶包,转身朝茶水间走去,楚辞紧跟在后,他的助理跟在后面叫了声:“boss。”
楚辞不以为然交待:“会议先开始,你帮我盯着;我得看看秦小姐会不会往我茶里吐口水。”
“……”身后的工作人员均无语,敢情他来st考察签合同,比不上一个小助理泡茶重要?
乔安安气得七窍冒烟,盯着慕南烟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笑脸迎迎招呼楚辞的助理进行开会。
茶水间,慕南烟臭着脸撕开茶包,将茶叶倒在杯中。
楚辞靠在门框,嘴角的笑很媚,慕南烟矫好的背影,他赏心悦目。
慕南烟余光向后瞟了一眼,冷冷清清质问:“楚总不用开会签合约吗?”
楚辞迈开步子,一步步朝慕南烟走近,直到贴在她的身后,他才停下步子,双手撑在茶水台,将慕南烟困在怀里。
他凑近慕南烟的耳边,柔声柔气调戏:“秦小姐和我的小情人长得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慕南烟扯起一抹冷笑,小情人?她什么时候是楚辞的情人?这个贱人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慕南烟身体往前挤了一点,紧贴茶水台:“楚总年纪轻轻就眼瞎,真可惜。”
楚辞顺势把身体往前挤,紧紧抵着慕南烟:“秦小姐,你好像认识我。”
被楚辞困在怀里,慕南烟不习惯,他温柔的身体,她本能排斥,想要躲开。
慕南烟扭过头,盯着楚辞的眼睛:“楚总,你再这样,我喊强奸了。”
慕南烟很严肃,眉眼之间还透着一抹恶心感,尽管楚辞很帅,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烟儿,我好想你。”楚辞的下巴靠在慕南烟的肩膀上,俊俏的脸庞贴着她娇艳的脸颊,言语之中,真情流露,好像与慕南烟是久别的情人,格外煽情。
慕南烟一阵鸡皮疙瘩,眼帘下垂,嫌弃看着他的脸,没有一丝感动,只觉得楚辞有病。
她和楚辞才见过两次而已,他却好像和她很熟,说话的语气和口吻,极其肉麻。
慕南烟反抬右手,食指点在楚辞的额头,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肩膀撑开,继而贴着他转身:“楚辞,你有病吗?我和你熟吗?
慕南烟言语冷漠,充斥着厌倦之意。
楚辞眉心微微一皱,左手搂着慕南烟的腰,右手挑起她的下巴:“烟儿,你对我太无情了,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接着,他又很受伤的质问:“难道你没发现我想你想瘦了吗?”
这半个月,楚辞对慕南烟还是一如既往的纠缠,慕南烟却全当他是空气。
楚辞多愁善感的抱怨,慕南烟没有丝毫感动,她手指撑在楚辞胸前:“楚逸不在,你用不着演戏,也用不着拿我当枪使。”
“烟儿,我真想你,真喜欢你。”楚辞油嘴滑舌,一看就是情场老手,慕南烟信他才怪,就算是真的,她也不稀罕。
她冷冷朝楚辞翻了一个白眼:“喜欢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噗嗤…”楚辞笑了,身体微微下倾,额头抵着慕南烟的额头:“慕南烟,我就喜欢你这小不要脸的德性。”
“滚蛋,老娘不喜欢你。”慕南烟小手用力一推,楚辞被她推开了。
楚辞再次靠近她的时候,慕南烟立马抓起装开水的水壶:“楚辞,你再靠近我,就同归于尽。”
楚辞笑得特别灿烂,爱死慕南烟坏坏的模样了。
他做出投降的姿式,慵慵懒懒:“好好好!我不靠近你,你好好泡茶。”
慕南烟瞥了楚辞一眼,感觉自己最近烂桃花好多,倪若水莫名转性,楚家兄弟为她沦陷,难道她半年前陪季怡逛庙会,菩萨保佑了?
开水“哗哗”倒在杯中,慕南烟心不在焉。
楚辞站在她身后,紧张的提醒:“喂喂喂!慕南烟,水漫出来了,烫到你了。”
慕南烟手中拿着开水壶,楚辞不敢轻举妄动,怕自己贸然前去,反而把她伤了。
慕南烟冷冷瞟了他一眼,放下水壶,楚辞伺机而动,长臂一伸,拽着慕南烟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摔在侧墙,两手撑在她脑袋旁边。
他把慕南烟壁咚了!
“烟儿,倪若水那王八蛋不疼你,我疼你,你和他离婚,和我过。”楚辞一本正经,慕南烟莫名其妙。
慕南烟用伪造的身份找工作,楚辞无需多想也知她在倪若水身边没有人身自由,堂堂倪家少夫人低声下气给人端茶倒水,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肯定是缺钱,倪若水指不定怎样虐待慕南烟呢!
“……”慕南烟欲哭无泪,心想,这男人真他妈有病。
“呵呵…”她不经意笑了两声,仰起头,目不斜视盯着楚辞:“楚辞,胆挺肥啊!倪若水的墙角你也敢挖?”
“不过,姐们不傻,你想骗老子上床,还嫩了一点;这些肉麻兮兮的话,留着和小姑娘说,我不吃这套。”
楚辞的花言巧语,在慕南烟看来,是个笑话而已,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能信这些话?
豪门深似海,的确空虚寂寞冷,可慕南烟身子寂寞,心不寂寞,简称没心没肺,哪能听信楚辞的甜言蜜语,况且这个家伙放荡不羁,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帅的姿态,慕南烟蔑视。
楚辞直勾勾盯着不为所动慕南烟,抓起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烟儿,心掏给你看,好不好?”
楚辞和倪若水一样,帅的惨无人道,黯然的眼神会勾人,换作其它女孩,早就沦陷八百回,慕南烟这些日子看厌了倪若水,对楚辞的帅完全没有感觉。
她小手紧贴楚辞的胸口,笑得很不正经,楚辞笑得很灿然,他喜欢慕南烟的坏笑。
慕南烟小手用力抓了抓楚辞胸肌,接着,抬起小手,拍在楚辞心口:“胸肌不错,只是比起倪若水差了一点。”
随后,她不客气掀起楚辞米白色亚麻休闲衫,眼帘下垂,盯着他的腹肌。
楚辞看着白皙柔弱,身材却很有料,结实的八块腹肌,差点让慕南烟流口水,没办法,她就是喜欢身材好的男人。
楚辞木纳了,百般不解看着慕南烟,捉摸不透她想做什么,不过,他喜欢慕南烟的主动,她的小手拍在他的心口,他心脏一阵阵‘砰砰’乱跳,从未有过这样的怦然心动,很刺激。
慕南烟缓缓抬头,直视楚辞的眼睛,温热的小手拍在楚辞的腹部:“楚辞,等你练到10块腹肌,再来睡我,就你这小身板,还满足不了我。”
“噗嗤…”楚辞笑了,身子越倾越下,与慕南烟越贴越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烟儿,你这是有多饥渴?”
接着,他又说:“也对,倪若水还要喂外面的花花草草,喂不饱你是正常的。”
这会儿,楚辞的唇瓣几乎贴上慕南烟的唇瓣,继续调戏:“烟儿,要不你先试试我呗!爽不了,咱们就不谈第二回。”
男人浪荡不羁的模样,格外勾人,金丝边眼镜下面的那双魅眼,和慕南烟的眼神一样,勾人魂魄,他口中吐出来的淡香很好闻,很诱人,更像催…情剂。
慕南烟咬着下唇瓣,眼帘上抬,扯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楚辞,就你这小白脸,姐真看不上。”
楚辞斯斯文文,而且还是属于败类那种,说他是小白脸,也不为过;只不过多了一些坏坏的气质。
“小白脸?烟儿,你见过有我这么好看的小白脸吗?”楚辞脸皮一点也不薄。
“三少爷酒店里的男公关,个个比你好看,不信你去考察。”慕南烟故意损楚辞。
“男公关?”楚辞对慕南烟越来越好奇,心想,她究竟拥有一颗什么样的心,不仅可以和倪若水的情敌做朋友,还能做下属,还会去找男公关?
楚辞第一次见到慕南烟的时候,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得知楚逸为了她公司被砸,他更感兴趣。
慕南烟的不规矩,他充满兴趣,若是能和慕南烟滚上一晚,享尽她的美味,也不乏世间走一趟。
此刻,她痞里痞气,口无遮拦以另外一个身份挑衅他,楚辞好久没有如此兴奋,更是没见过如此有趣的女人。
慕南烟懒懒盯着楚辞,冷不丁道:“对啊!男公关,如果你想睡我,可以去那里学技术。”
慕南烟嘴贱到无可救药,对付贱人,她的终旨不变,以贱至贱,就不怕吓不到楚辞,看他还敢不敢靠近她。
“烟儿,本帅阅女无数,就没谁对我技术不认可,我们约个地方好好切磋,保证不让你失望。”楚辞左手搂住慕南烟的腰,很想上她,一刻不想等,即便会被倪若水弄死。
难得碰到让他心身亢奋的女人,哪能错过!
男人炙热的身体抵着慕南烟,她被紧紧困在他的怀里,呼吸困难,却又不敢太挣扎。
凭她的观察,楚辞和倪若水属于一类贱人,你越挣扎,他们越兴奋,越想弄你;可说她不心慌是假的,鬼知道楚辞会不会se胆包天,真把她睡了。
慕南烟双手搂着楚辞的脖子:“好啊!择日不如撞日,临街对面就是倪若水的新酒店,我还没试过。”
慕南烟琢磨,先逃离茶水间再说,肯定不能让楚辞在这里把她办了。
“缓兵之计!烟儿,你不是挺厉害吗?你别害怕呀!”楚辞的唇瓣贴向慕南烟的时候,慕南烟扭头,躲过了。
楚辞抬起右手,挑起慕南烟的下巴,不苟言笑,言归正传:“烟儿,马上从st离职,乔安安不是什么好鸟,你也敢和她混?”
商业圈里,谁不知道乔安安是睡上来的,st把慕南烟这样的极品放她手下,安插是什么心,楚辞久经商场的人,又怎会不知道。
“楚辞,别搞得像我老公一样。”慕南烟懒懒打开他的手。
楚辞又将她困在怀里:“烟儿,你想要工作,想要赚钱,你可以来我的公司,所有职位,随你挑。”
楚辞莫名有种冲动,把慕南烟留在身边的冲动。
“好啊!董事长的位置,你给不给?”慕南烟痞笑。
“只要你来,我就给。”楚辞正经八儿,好像慕南烟是他媳妇。
“楚辞,你泡马子,还蛮舍得下本咧!我考虑考虑。”慕南烟不以为然推开楚辞,刚才有一刹那,与他四目相视,她居然还有一点点相信了。
慕南烟鄙视自己,心想,这男人真会演戏,比倪若水强多了,亦真亦假,让人分不清。
推开楚辞之后,慕南烟快速绕过他,走向茶水间外面,口中不忘叮嘱:“楚总,茶泡好了,自己带去会议室。”
楚辞端起慕南烟泡好的茶追出去时,那个家伙早溜了,逃到众目众目睽睽的会议室。
“秦以涵,楚总裁呢?你的泡的茶呢?”乔安安迅速站起来,眼神探向门外。
“在后面。”慕南烟不冷不热。
随后,楚辞端着茶跟进来,看了慕南烟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不紧不慢走向会议室主座,翘起二郎腿,放下茶杯,抓起桌上的合作协议,漫不经心道:“这个项目,由秦助理负责。”
瞬间,乔安安的脸白了,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她在床上快被玩死了,居然被新来的助理抢功,乔安安咽不下这口气。
但也不敢和楚辞抬杠,以免赔了夫人又折兵,白忙一场。
乔安安压抑心里的不满,赔着笑脸:“楚总,秦助理她进公司不久,而且今天才调到营销部,还没熟悉工作,我后期一定好好带她,让她为您效力。”
乔安安的讨好,慕南烟嗤之以鼻,搞得她好像是私人物品。
慕南烟瞥了一眼焦虑不安的乔安安,不急不徐:“乔总监说的没错,这么大差事,我办不来。”
慕南烟有几斤几两,她心知肚明,没有金刚钻,她不会揽瓷器活,何况楚辞的醉翁之意,她一清二楚,哪会傻不拉叽赶着往火坑跳。
如此一来,还把乔安安得罪了,鬼知道她会不会在背后捅刀。
她初来乍到,世道复杂,少惹麻烦最好。再说,她如果混得风声水起,倪若水肯定会把她抓回去,再次断她财路。
楚辞直勾勾盯着慕南烟,饥渴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吞下去,谁都看得明白他对慕南烟图谋不轨。
让大伙诧异的是,慕南烟没有借机而上,而是拒绝楚辞的提拔,看来,是个烈性子。
慕南烟见楚辞盯着她不放,抓起桌上的资料,挡在自己的脸上,不让他看。
“噗嗤…”楚辞笑了,笑过之后,他撕下合同的一页纸,捏成团,砸向慕南烟:“秦助理,你有哪不懂,我可以教你,手把手的教,如何?”
慕南烟脑仁疼,她长呼一口气,右手撑着脑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不耐烦的回答:“不好意思,没兴趣。”
慕南烟不可一世的态度,大伙叹为观止,st的董事长在一旁直冒冷汗,心想,人事部从哪里请回来的佛,好是狂妄,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董事长,还有公司的利益吗?
老头气得牙痒,可又不敢拿慕南烟怎么样,谁让楚辞惯着她。
于是,只好陪着笑脸:“楚总,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个项目还是由乔总监负责,让她手把手带着这小助理,全程参与合作,您看怎么样?”
楚辞没有理会老头,而是盯着慕南烟:“秦助理,您看成吗?”
楚辞给慕南烟的脸,足以让慕南烟在st站稳脚根,同时又给她招惹了一堆麻烦,毕竟树大招风,慕南烟注定要在st把流言蜚语中赚她可怜巴巴的工资。
她拿开挡在脸上的资料,冷不丁看了楚辞一眼:“看心情。”
“……”st的老头董事长,心脏病差点被气发。
乔安安连忙给楚辞递上一份新合约,笑脸迎迎承诺:“楚总,您放心,只要关于项目的洽谈,秦助理一定会在场。”
尽管乔安安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把慕南烟送到楚辞跟前,可人家楚辞就是喜欢呀!
楚辞接过合约,轻轻砸在会议桌上,眼神落在慕南烟身上,他又在给慕南烟脸,把话语权交给慕南烟。
两人四目相对,慕南烟若无其事,楚辞卖给她的账,她心里清楚,无非是想让她在st好混;可对于慕南烟却是多此一举,她只是想低调的找份工作,拿一份工资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慕南烟愣了片刻,不温不火道:“楚总,你签了合约,我不保证你能见到我,但你不签合约,我可以保证,你肯定见不到我。”
慕南烟贱兮兮的模样,大伙恨不得拿砖头拍她,不由自主怀疑她的身份,心想,这小助理究竟是何方神圣,口气既敢如此狂妄。
“噗嗤…”楚辞却贱贱地笑了,他能说,她就喜欢慕南烟这臭德性吗?简直爱死了。
于是,他想都没想,抓起桌上的签字笔,咬开笔盖,“沙沙沙”签上自己的大名,扔给助理盖章。
眼看合同有着落,乔安安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没被白睡。
随着合同的签定,会议进入了尾声,大家散场离开的时候,楚辞凑到慕南烟身边,俯下身,轻声说:“烟儿,我等你吃午饭。”
楚辞把st董事长的饭局推了,只为和慕南烟共进午餐。
慕南烟冷笑:“你爱等就等!”
她没打算奉陪,收完开会的资料,她就被乔安安传见了。
乔安安的办公室,她气极败坏,将手中的资料“砰”砸在桌上,质问:“秦以涵,你耍什么个性,项目砸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慕南烟不冷不热:“项目砸了,是你们工作没到位,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上个礼拜才进公司的新员工,这么大的帽子扣在她头上,她带不起。
乔安安气得咬牙切齿,她指着慕南烟:“秦以涵,把你的脾气收敛一点,你如果把楚辞得罪了,砸了项目,没你好果子吃。”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皮,直视乔安安:“乔总监,我只知道,你如果再这样不客气和我说话,这个项目肯定会砸。”
慕南烟也不知哪来的自信,丢了这么一句臭不要脸的话。
“秦以涵,你……”乔安安被她气的语塞。
乔安安和董事长那点小心思,慕南烟怎会不明白,想让她做诱铒钓楚辞,她又不傻,所以她没给乔安安好脸色,让她明白,她慕南烟不是好欺负的,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如果惹她不开心,她拍拍pp走人,损失最大的是st,又不是她。
乔安安见慕南烟不好招惹,强忍怒气,公事公办的说:“秦以涵,这个项目,你配合我,项目不出差错,我会给你申请10万块的奖金。”
眼前的女人不吃硬,乔安安只好示弱,拿金钱诱惑她。
慕南烟不屑的笑了笑:“先谢谢你了。”
接着,她又说:“乔总监会开完了,我可以继续休假么?”
“回去吧!”乔安安无可奈何,慕南烟转身的时候,她朝她的背影,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慕南烟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关机,避免楚辞骚扰她,而且还特意走了公司后门。
“烟儿,好巧,这都能碰上,你说是不是缘分?”结果,路还是被人堵了。
“烟儿,好巧,这都能碰上,你说是不是缘分?”结果,路还是被人堵了。
慕南烟微微皱起眉头,半眯眼睛盯着楚辞:“你数狗的,闻着我味跟过来的?”
楚辞痞痞走近慕南烟,弯下腰,凑近她的小脸,浪笑:“烟儿,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和倪若水都通不了,能和你通,你脸大些?”慕南烟气极败坏,‘呼’一巴掌拍在楚辞的脸上,将她推开,自顾自走向公司外。
她快被楚辞烦死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厌烦,如此纠缠不清的男人。
和楚辞见过之后,他一天五六个电话骚扰她,短信更是多不甚数,好在她没有搭理,不然早被倪若水拉去浸猪笼。
虽然慕南烟嘴上总说倪若水做初一,她做十五;然而,就算倪若水不和她计较,她也会顾及倪老爷的面子,她是倪老爷钦点的儿媳妇,哪能让老人家打脸。
楚辞大步追上慕南烟,拦住她的去路:“姓慕的,赏个脸呗!老子今天不睡你,就和你吃顿饭。”
慕南烟清冷抬头,缓缓看向楚辞,冷冷道:“吃饭不奉陪,吃si倒可以考虑。”
慕南烟尽说让人恶心吃不下饭的话,故意刺激楚辞,让他别在纠缠自己。
楚辞眉心紧锁,低头盯着慕南烟:“烟儿,你有这僻好?”
“是啊!还想和我吃饭吗?”慕南烟大步走向公司外面,对于楚辞,她好像没有那么多恐惧。
或许是因为有倪若水撑腰;或许是心里知道,楚辞不会伤害她。
冥冥之中,慕南烟有种感觉,楚辞虽贱,却不会害她。
楚辞跟在慕南烟身边,若无其事道:“好啊!上刀山,下火海,烟儿去的地方,我就去,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慕南烟“咻”顿住步子,转过身,瞪向楚辞:“你他妈有病吗?赶着找死?我和你很熟?我很烦,很讨厌你,看不出来么?”
慕南烟对楚辞的忍耐到达了极限,终于发飙了。
她本是不易生气的人,可楚辞脸皮太厚,她忍无可忍。
这会儿,慕南烟极其怀念倪若水,不吵不闹,甚至不回家的倪若水,那才是男人的典范,玩自己的,乐自己的,总盯着别人的老婆,有意思么?
楚辞被慕南烟骂得紧皱眉头,慕南烟骂完之后,他眉头立即又舒展了,他脸皮就是这样厚,厚到被骂也无所谓。
楚辞掏了掏耳朵,冷不丁的笑了,他说:“慕南烟,终于有情绪反应了啊!我还以为你真拿我当空气。”
慕南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她败给楚辞的厚脸皮,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辞追上慕南烟,继续厚着脸皮表白:“慕南烟,我对你一见钟情,你看不出来么?”
慕南烟不冷不热地回击:“乔安安对你也一见钟情,你俩正好配对。”
“我只对你感兴趣。”
“别跟我耍贱,别玩那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骚一辈子,也崩想睡我。”慕南烟风轻云淡,刚才那抹怒气,烟消云散,才见过三次面的男人,也不值得她动怒。她只是被烦怕了。
“一辈子这么长,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指不定你哪天就嫁我了,天天臣服在我跨下。”慕南烟脚步加快,楚辞也加快步子跟上她。
他发现和慕南烟说话是很有趣的事情,他以前从来没有碰到像她这样有趣的人,他想深入了解她,包括她的身体,他无法想象,慕南烟这样的女人在床上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慕南烟见楚辞紧跟她不放,干脆跑起来。
跑出公司大门,奔向马路的时候,慕南烟笑嘻嘻叫了声:“若水!”
楚辞下意识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倪若水的身影,慕南烟却溜之大吉,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楚辞快速追过去,他拉住慕南烟要关上的车门时,慕南烟抬起右脚就把他踹开了,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逃了。
楚辞双手插腰,气极败坏站在马路旁,盯着慕南烟远去的车辆,发誓:“慕南烟,老子一定要追上你,一定要把你睡服。”
“哈啾…”出租车内,慕南烟打了一个喷嚏。
她抬起右手擦了擦鼻子,提醒:“司机,麻烦把冷气调小一点。”
“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吧!你刚才那一脚真不轻。”出租车司机调侃。
“呵呵…”慕南烟皮笑肉不笑,没有解释楚辞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想勾引她婚内出轨的贱人。
出租车把慕南烟送回家的时候,家里正准备吃午饭。
张姐见慕南烟回来了,连忙上前,接过她的手包:“少夫人,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所以没让厨房做多菜。”
“嗯!”慕南烟懒懒应了一声,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
“少夫人,少爷他上午出去了,好像是去加班。”张姐怕慕南烟乱想,瞎编一个借口。
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可不能再出乱子,不然慕南烟真在宅子留不住。
“呵呵…”慕南烟不以为然的笑了,淡然地说:“开饭吧!”
慕南烟掐指一算,倪若水循规蹈矩的生活已有个把月,对于他而言,实数不易,他憋的慌要出去解闷是自然的。
慕南烟吃过午餐,回到卧室,没心没肺睡午觉,下午三点半钟时,被秦以涵的电话吵醒。
慕南烟睡眼惺松揉着眼睛:“秦以涵,你吵我睡觉了。”
“南烟,晚上校友会,你别忘了,我四点半过来接你。”秦以涵怕慕南烟放鸽子,亲自去接。
“你好烦。”慕南烟懒懒挂掉电话,“咻”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四半点,秦以涵到达她卧室,硬把她拽起来,拉去了校友会。
两人刚到酒店大厅,还未进场,就看见颜可儿在骚首弄姿,与男人攀谈。
几个人眼神相撞,颜可儿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扭着小蛮腰,缓缓走近慕南烟和秦以涵。
她凑近慕南烟,诧异的问:“慕南烟,请贴上面说了,有家属的带上家属,若水呢?”
“哎呀!我忘了,你从来没被若水承认,没人知道你是他老婆呢!”颜可儿一惊一诈,秦以涵捏着响指,想揍她。
在外人面前,颜可儿从不提倪若水和慕南烟的关系,只会在没人的角落拿这事讽刺慕南烟。
她一直盼着慕南烟和倪若水离婚,她便可登堂入室。
颜可儿以为,她没能和倪若水在一起,是慕南烟在中间坏了好事。
慕南烟抿了抿唇,不经意的笑了,笑的很从容,又很不屑;她的淡定自若,颜可儿气得牙痒,如果不是要注身分,她和慕南烟早就打了八百个回合。
慕南烟漫不经心抽动嘴角:“颜可儿,怎么着?想倪若水了?可是,就算你望穿秋水,我也不会把倪若水带过来,就是不给你看。”
慕南烟惺惺忪忪的懒态,贱极了。
尽管倪若水在外有数不尽的野花,但是眼前的颜可儿,他从未拿正眼相待,颜可儿却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他;她想借校友会看倪若水,她偏偏不带。
其实倪若水和大伙也是校友,但他从来不参与类似的聚会。
“慕南烟,你装什么装,若水肯定又是一两个月不回家,你自己都见不着,吹什么牛,说是不带给我看,我见他比你见他更多。”颜可儿恨不得马上让慕南烟从倪家滚出去,奈何慕南烟却纠缠不放。
颜可儿的得瑟,慕南烟不以为然,知道她在吹牛,即便她找到倪若水的公司,倪若水也不会见她。
慕南烟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也许没有这分底气,在颜可儿面前,她有。
在她的认知范围内,颜可儿是倪若水最讨厌的女人,她充其量排第二。
慕南烟不急不燥抬起眼帘,扬起一抹深表怀疑的笑容:“哦!是吗?”
接着,她又贱贱地说:“难道你没打听到我老公天天都回家么?没查到我们每晚睡在一张床上吗?”
说话的同时,慕南烟身子往前倾了倾,凑近颜可儿,挑起她的下巴:“颜可儿,不信你闻闻,我身上都是倪若水的味道,肚子里指不定还有他的种子在游来游去,你没有机会了啦!”
慕南烟从来不和别的女人抬杠,就喜欢和颜可儿抬杠,谁让她不识抬举,一副她是正宫娘娘的模样,她的态度如果能够好一点,慕南烟指不定会约她打麻将,给她机会,让她见见倪若水。
可她这副臭德性,慕南烟就想灭她的火,就想让她心里不痛快。
颜可儿的脸被气白了,她双手捏着拳头,皱着眉头,怒气冲冲道:“慕南烟,你胡说八道,若水他不可能碰你,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慕南烟眉头微微蹙起,她的心,多多少少还是被颜可儿牵扯了。
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倪若水是不可能碰她,只要她不同意离婚,只要没有那张离婚保证书,倪若水不可能天天回家,也坚决不会碰她。
两人这段时间的关系缓冲,只因为她答应了离婚,倪若水毫无压力。
慕南烟的心有些凄凉,她不是挽惜倪若水,而是婉惜自己的婚姻与倪老爷的一番好意。
她收起自己微妙的感慨,气定神闲:“对啊!最讨厌我,都娶了我,你颜可儿究竟又算什么?”
慕南烟朝她冷冷的笑了笑,小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趾高气扬走进宴会厅。
秦以涵跟在身后,无奈的摇了摇:“脑子有毛病,人家的夫妻生活你也感兴趣,想男人不会自己找啊!也不看看自己胸无二两肉,不分前和后,还想挖别人墙角。”
秦以涵憋了半天,终于在慕南烟撒完气之后,把颜可儿损了一顿。
“秦以涵,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有你的事?”颜可儿顾不上矜持,拽着秦以涵的头发,将她拉扯回来。
她一肚子的气,正好没处撒,这个女人嘴贱,正好拿她开刀。
颜可儿对慕南烟有几分畏惧,知道倪老爷对她宠爱,不敢地轻举妄动;可秦以涵没啥背景,倪老爷再护慕南烟,也不会因为一个外人和颜家置气。
秦以涵平时打架厉害,这会儿被颜可儿拉住头发,有点手足无措。
慕南烟猛然回头,“啪”扬手一记耳光煽在颜可儿脸上。
瞬间,颜可儿被打懵了,抓着秦以涵头发的小手落了下来,大眼睛瞪着慕南烟,捂着脸,紧皱眉头:“慕南烟,你敢打我?”
慕南烟活动了一下打人的右手,将秦以涵拉到自己身后,秦以涵气得冒烟,要和颜可儿干架,被慕南烟拦住了。
颜家在s城多多少少有点实力,如果真要动秦以涵,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慕南烟恶人当在先,帮秦以涵出气。
她右手,揪住颜可儿的衣领,把她拉近自己,平静的警告:“颜可儿,老子今天打你一巴掌是给你老爹面子,你如果再敢惦记我老公,下次我挖了你的眼睛。”
慕南烟此话一出,大伙的眼神纷纷看过来,议论慕南烟结婚的事。
颜可儿本来想爆炸的,可是周围的观众太多,颜可儿硬生生把气压下来,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倪若水是慕南烟的老公,不愿意给她涨脸。
慕南烟掐准了她的小心思,所以无所顾忌,只有把事情闹大,颜可儿才懂得适可而止。
她见颜可儿气得说不出话,一把将她推开:“颜可儿,你给老子注意一点,不然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高中的时候,颜可儿和慕南烟交过一次手,被慕南烟揍惨了,从此以后不敢和她动手,只敢耍嘴皮子。
“慕南烟,你神经病吧!想男人想疯了吧!”颜可儿忍着眼泪,********。
慕南烟拉着秦以涵,不屑一顾的走了。
慕南烟走后,颜可儿被包围,大家东一句西一句,指责慕南烟不对,颜可儿一个劲卖惨。
大伙的指指点点,慕南烟没有放在心上,和秦以涵的团队打到一块。
“倪学长!”
“倪学长!”
“学长!”
慕南烟闲得无事,木纳发呆时,宴会厅里闹腾了,‘倪学长’几个字不断传入她耳中。
慕南烟懒散抬起头,看见倪若水,双手插在裤兜,不紧不慢穿梭在人群中。
慕南烟懒散抬起头,看见倪若水,双手插在裤兜,不紧不慢穿梭在人群中。
两人目光撞上的时候,慕南烟侧过身,当作没有看见倪若水。
心里虽有一丢丢好奇倪若水为何莫名来校友会,也没有前去与他套近乎,两人在外是陌生人的关系,慕南烟谨记,何况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倪若水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微露一抹笑意,笑得很不爽快,心想,慕南烟既敢无视他。
倪若水下午在打麻将,心里却惦记慕南烟今晚的聚会。
想起慕南烟在校时,是个风云人物,还有不少人爱慕,倪若水随意找了个借口,推掉了晚上的下半场活动。
或许又是因为慕南烟上次被楚逸盯上;所以,他亲自盯场,看看她这次又有什么艳遇。
“若水,你来的正好,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南烟和秦以涵欺负人,两个人打我一个人,你看我脸上还有南烟的指印。”颜可儿见倪若水来了,像发情猴子,霸道推开与倪若水攀谈的女孩们,紧紧挽着他的胳膊,仿佛她才是倪若水的老婆。
颜可儿和慕南烟命理不合,在她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倪若水便知道。
颜可儿是慕南烟唯一反感的女人,而且是做在面子上,毫无遮掩。
慕南烟远远看见颜可儿将倪若水挽住,没有很大的反映,反正倪若水厌倦颜可儿,肯定会将她推开。
倪若水抬起眼帘,漫不经心看了慕南烟一眼,见她在看自己,他没有把颜可儿推开,而是将计就计抬起右手,轻抚颜可儿的脸,冷冷清清道:“她打你,你不知道还手?”
颜可儿欣喜若狂,没想到一些日子没见,倪若水对她客气了许多,甚至还会关心她,为她抱不平。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升天,如果能被倪若水重视,天天被慕南烟打耳光,她也在所不辞。
倪若水的温柔,慕南烟嗤之以鼻,知道倪若水不是饥不择食看上颜可儿,而是故意演给她看,她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
明明知道她最讨厌颜可儿,还与她亲近,他就是故意恶心她;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自己不恶心就好,这种两败俱伤的损招,也只有倪若水干的出来。
颜可儿却瞪鼻子上脸,委屈兮兮盯着倪若水,晶莹剔透的泪花‘啪嗒啪嗒’落下来:“我有爹娘教,哪能跟她一般见识,在公共场合不注意言行举止。”
倪若水的面色沉下来了,很不喜欢听颜可儿说慕南烟没有爹娘,他心里始终是向着慕南烟的。
他冷冷甩开颜可儿的手,冷不丁道:“嘴这么贱,打的应该。”
“……”颜可儿懵逼,倪若水刚才对她明明不是这副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
不远处,慕南烟见他们两句不合,戏没三分钟散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倪若水很快又被其它女孩围上,他向来如此,不论走到哪里,都不缺女人。
慕南山烟把眼神从倪若水身上挪开,没有继续关注他。
倪若水生活的不检点,她早就司空见惯,即便发生在她眼前,她也懒得过问,反正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要拆台散伙。
慕南烟从服务生的托盘中端起一杯酒,细细品尝,前来与她谈天的男人,被她一一打发,他没有倪若水骚包,不喜欢被人围捧,也不喜欢与异性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南烟,过来玩啊!齐帅说他的新电视剧招女演员,叫我们去试试。”秦以涵兴奋拉着慕南烟,她口中的齐帅,是比她们大一届的学长,当红小鲜肉。
他刚才已经和慕南烟攀谈过,引诱她去演清宫剧女二号,被慕南烟拒绝了。
以她的智商和情商判断,这家伙百分百是出来骗炮的,还真他妈黑良心,自己的校友都不放过。
慕南烟翘着二郎腿,踢了秦以涵一脚:“秦以涵,你不想被他骗炮,不想被他的脑残粉骂死,给我老实一点。”
“哎哟,我又不傻,和他闹着玩呗!”秦以涵闲来没事,就喜欢瞎聊天。
男人却看向慕南烟,向慕南烟举了举杯子,示意他等慕南烟,等她随时回心转意。
慕南烟冷冷地笑了笑,没拿他当一回事。
倪若水的余光落在慕南烟身上,心想,慕南烟这个不老实的家伙,果然耐不住寂寞。
自从决意和他离婚,她不仅出去找工作,还参加校友会,她这是在骑马找马,找下家。
倪若水穿越将他团团包围的女孩,朝慕南烟走近,那群女孩干脆一同跟去,不愿放过任何一个与倪若水攀谈的机会。
何况s城流传的那句名言,谁让倪公子的老婆离婚,倪公子就娶谁过门,她们都有底;前提条件是,她们必须先弄清楚,倪若水的老婆究竟是谁,今天是个探底的不错机会。
慕南烟见倪若水朝自己走近,缓缓从沙发站起来,躲避他。
倪若水大步走近慕南烟,快速夺过她手中的酒杯,魅笑:“学妹,好雅兴,一个人喝闷酒,空虚了么?”
一声‘学妹’,慕南烟不以为然的笑了,这些日子,她忙工作,好久没和倪若水过招,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之夜。
慕南烟懒懒扬起嘴,媚笑:“是啊!哪有倪学长人缘好,走哪都是焦点人物,艳遇不断。”
倪若水不嫌弃的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慕南烟伸手去夺杯子,倪若水往后退了两步,慕南烟高跟鞋扭了一下,直接扑在倪若水怀里。
倪若水立马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不去触碰慕南烟,紧皱眉头,好像是被她占了不少便宜。
“又是慕南烟,刚才打秦以涵,骂别人勾引她老公,现在自己往倪公子怀里钻,真不要脸。”
“在学校的时候,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鸟,成天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美的态度,以为长得好看,就了不起。”
慕南烟眉头紧锁,心想,倪若水那个贱人肯定是故意招惹她,让她被骂。
慕南烟没猜错,倪若水的确是故意找茬,而且她和倪家的关系,除了秦以涵和颜可儿,学校没有其它人知晓。
慕南烟小手撑在倪若水胸膛,将他推开,再看看跟在旁边看戏的女孩们,她很鄙视。
一个个眼瞎了么?看不到是倪若水先调戏她,喝她的酒么?居然只骂她一个人,就凭她们也想进倪家,和丁瑶比起来,简直差了八百个路人甲。
“倪贱人,你别招惹我,不然我鱼死网破,你也休想风流快活。”慕南烟暗给倪若水下马威。
如果他继续招惹她,她就亮出倪少夫人的身份,坏他桃花运;他若是知趣,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快活。
倪若水贱笑,挑起慕南烟的下巴:“听说你想泡我?”
他好像在激怒慕南烟,他就喜欢看慕南烟憋屈,她不痛快,他就爽快。
慕南烟打开倪若水的手,不以为然道:“倪公子,自信心有点爆棚了,别以为女人都想往你身上蹭。”
接着,她把围绕倪若水的女人瞟了一圈:“围着你转的,就没俩好货色。”
“以涵,你想泡倪公子吗?”
“不不不!我不想。”秦以涵奋力摇头,心想,这小俩口又闹哪一出,她是不是又要躺枪,倪若水是不是又想找人弄她?
秦以涵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
“倪公子,慕南烟她是先向你投怀送抱,再玩欲擒故纵,你可别上当。”人群中,有人提醒。
“欲擒故纵?慕学妹,是这样的吗?”倪若水再次逼近慕南烟,笑得很坏。
秦以涵在一旁小声嘀咕:“抬头不见,低头见,至于把南烟往死里坑吗?”
慕南烟倒是无所谓,那些女人对倪若水虎视眈眈,她就顺他们的话,勾引倪若水呗,活活气死她们。
于是,她嘴角扯起清淡的笑容,继而抬起头,贴近倪若水,小手轻轻拍在他胸膛:“是啊!倪学长让我勾引吗?”
倪若水满足的痞笑:“如果我不让呢?”
慕南烟脸色骤变,“啪”一巴掌打在倪若水胸前,一本正经威胁:“倪若水,你给我本分一点,信不信今晚让你睡地板。”
慕南烟半遮半掩把自己的身份透露了,这些女人不是讨厌她么?她偏偏把身份亮出来,反正她又不是好惹的人,泼她们一桶凉水,让她们去心寒,别再琢磨挖走倪若水。
总而言之,只要她不点头,倪少夫人的位置,任何人都没法垂涎。
颜可儿站在不远处,气得脸色煞白,同时又在期待倪若水的爆发,期待她否认慕南烟,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她倒想看看,慕南烟的脸这次要往哪里放?
倪若水却从容的笑了,笑得很灿烂,又很阴森,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是开心,还是愤怒。
慕南烟的一句睡地板,让整个宴会厅沸腾,已经有同学开始猜测,慕南烟的老公会不会就是倪若水。
有人问到颜可儿的时候,颜可儿极不耐烦的反问:“倪公子承认了吗?”
“慕南烟,你好大的口气,敢叫老子睡地板。”倪若水右手抱住慕南烟的腰,猛然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慕南烟心里‘咯噔’一响,心想,糟糕,被倪王八蛋利用了,他是故意和她套近乎,阻拦那些盯着他的女人。
慕南烟直视倪若水,两人四目相对,她干脆依他算了,至少可以让那些图谋不轨的女人知难而退,特别是颜可儿。
所以,她狠狠揪了一把倪若水的胳膊:“刚才是这只胳膊被小贱货搂过吧!”
慕南烟手下一点儿也没留情,用不着拉开衣袖检查,也知道她把倪若水的胳膊拧紫了。
倪若水顺水推舟,将她抱得更紧,俯下身,贴着慕南烟的唇瓣:“烟儿,你再给老子张狂,明天让你下不了床。”
“好啊!我倒想看看是你下不了床,还是我下不了床。”慕南烟恨恨地笑。
倪若水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胳膊搭在她肩膀上:“马上给老子滚回家,谁让你不经批准,参加聚会。”
倪若水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慕南烟拎起来,直往门口拽,慕南烟欲哭无泪,心想,这算什么回事,敢情倪若水是过来秀恩爱,秀完就走人么?
可是女主角不对呀!肿么会是她?这不符合情理呀!难道他是怕带绿帽子,才过来盯哨么?
倪若水见她今晚还算老实,没有男人热切勾搭她,心里也算有点宽慰。
慕南烟和他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走哪都是焦点,他可以确保自己对外面的诱惑无动于衷,可是不敢确定慕南烟不被其它男人诱惑,毕竟她嫁给他并不是因为感情;所以,他不得不注意她身边出没的男人。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慕南烟被倪若水拎走后,秦以涵被包围了。
她捂着耳朵,无力的解释:“对对对,南烟的老公就是若水学长,他们感情很好,大伙别想多,别抱指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秦以涵的眼神一直盯着颜可儿,见她小脸气的发白,她好痛快,比慕南烟刚才打她一巴掌还解气。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慕南烟懒懒甩开倪若水的手:“倪王八蛋,你闲着没事,就是过来把我拉走?”
“慕南烟,你脑子真他妈好使,一点没猜错,我就是来坏你好事,不让你找下家。”倪若水双手插在裤口袋,紧贴慕南烟,低头看她。
“你以为不让我参加校友会,我就找不到下家么?我路子广着呢!不愁没人要。”慕南烟若无其事。
倪若水从口袋抽出右手,挑起慕南烟的下巴:“慕南烟,老子不要的女人,别人也休想接手,你这辈子就崩想了;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好啊!赶紧投胎。”
倪若水的这番话,说慕南烟不在意是假的,凭什么他可以左拥右抱,她要守身如玉?倪家养她,又不是倪若水养了她。
她没动怒,只是冷笑问:“倪王八蛋,你越来越在意我了,该不会是真喜欢我了吧!”
她没动怒,只是冷笑问:“倪王八蛋,你越来越在意我了咧!该不会是真喜欢我了吧!”
慕南烟的认知里,倪若水不是喜欢她,是极度的恨意和讨厌,讨厌她在他家扎了一脚,怨恨她要和他争他的东西。
所以就算离婚,他也不让她幸福;她之所以说倪若水喜欢她,是想刺激倪若水,让他远离自己,别揪着自己不放。
倪若水见慕南烟不要脸,故意刺激他,他气不起来,毕竟知道她是循规蹈矩。和他说这番狠话,无非是为她自己开脱而已。
他在一点点向慕南烟抛出善意之光,可时机不对,两人的想法相悖而行。
倪若水从容的笑了,大手捏在她的脸上:“你今晚打算让老子睡地板?”
慕南烟见他转移话题,没继续纠缠刚才的话题,她仰起头,把小手摊在倪若水跟前:“倪王八蛋,刚才拿我当挡箭牌,给钱。”
若不是因为有她,倪若水这会儿还被女人缠着。
倪若水嘴角的笑容格外灿烂,他俯下身子,鼻尖贴着慕南烟的鼻尖,暧昧的吐字:“要钱没有,要我陪你打一炮,我倒不介意。”
慕南烟小手揪着倪若水的衣领,轻轻踮起脚,凑近他嘴边:“倪若水,你真他妈小气。”
倪若水对慕南烟真不大方,除了不缺她吃喝穿,如今连一个月三万块钱的生活费都断了,慕南烟觉得她上辈子肯定欠他不少钱,这辈子才被他如此小气的对待。
“老子就是小气,有钱也不给你,怎么着。”
“有本事,以后别拉我演戏。”
两人离婚还有10个月,就算在外面没戏演,回倪家的时候,总要演吧!慕南烟见他折腾自己,不想奉陪了。
“慕南烟,别忘了,你身上穿的也是老子的,有本事,你裸奔啊!”
慕南烟恨恨的盯着倪若,抬起小手,去拉裙子后面的拉链:“裸就裸,脱下来还给你。”
倪若水见她拉衣服,“啪”一巴掌呼在她脑袋上:“脑子进水了吧!”
其实慕南烟只是故意做做样子,没有真拉开拉链,她见倪若水还要脸,快速从他口袋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全部拿出来,塞进自己包里,当作刚才演戏的报酬。
“……”倪若水无语以对,这个家伙居然和他抢钱,他还能说什么。
慕南烟把钱包塞回倪若水口袋的时候,狠狠地威胁:“倪王八蛋,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真出去卖身,丢光你的脸面丢光。”
倪若水大手扣在慕南烟的脖子上,将她往自己车辆拽去,他问:“你倒和老子说说,你的底线在哪?要怎样能把你逼急?”
倪若水刺探慕南烟的口风,即便慕南烟要卖身,估计也是卖给他,而不是别人,他甚至还有点迫不急待。
“怕丢人,就拿钱把我哄着点。”慕南烟无所畏惧。
自从对倪若水不抱希望之后,她比从前轻松了许多,至少不用琢磨生孩子的事情。
俗话说的好,努力不一定会有结果;但是不努力,一定会活得很轻松。慕南烟此刻是深有体会,不努力去生孩子,果然很轻松,脑细胞的存活率都高一些。
倪若水把慕南烟塞进车子,没有把她拿走的钱要回来,反而很享受慕南烟和他胡闹。
自从慕南烟放下她的生子任务之后,变得可爱多了,见到倪若水时,不带目的,不再拿他当精子库。
倪若水上车子后,猛然侧过身,靠近慕南烟,将她压在身下,慕南烟小手情不自禁搭在车门内拉手上,随时准备逃亡。
她目不斜视盯着倪若水的眼睛:“你想干嘛?”
“南烟,刚才把老子钱包都掏空了,不让老子爽爽,有那么容易事情么?”
“倪若水,就那点钱也想睡我,你穷疯了吧!”除了‘穷疯’二字,慕南烟找不到其它形容词。
她“咻”一下把倪若水推开,心想,楚辞拿董事长的位置哄她,她都没上当,倪若水拿两三千块钱就想睡她,想都别想,摸她一下都不够。
倪若水没介意她骂自己穷,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最近穷疯了,一个多月没开荤,保证让你爽翻,你打个折扣,不吃亏。”
慕南烟眉头微微皱起,这才意识过来,倪若水的确一个多月没开荤,实际上,倪若水压根就没开过荤。
她往深处想了想,以为是倪老爷动了手脚,所以他乖巧了一段日子;却不知是她打消拿他当生育工具,他就回家了。
慕南烟咽了一口水,小手慢慢打开手包,把钱又掏了出来,拍在倪若水胸膛:“钱还你,高级的找不到,便宜的应该还是可以,要不去酒吧约一炮,凭你的姿色,应该没问题。”
她宁愿倪若水在外面胡来,也不愿意他对自己胡来。
倪若水气得咬牙切齿,扬手就要打她,慕南烟吓得赶紧蒙起脸,倪若水突然很想笑。
他右手手指弹在慕南烟脑门:“慕南烟,你就不怕老子染上什么病,睡在你枕边?”
“倪公子,你是情场老手,阅女无数,有没有病,你肯定看得出来。”慕南烟故意给她带高帽,让他别打自己主意。
倪若水扯起一抹淫…笑,身子下倾,凑近慕南烟耳边:“烟儿,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是个处,对吧!你说我哪能把这么大的好事留给其它男人。”
“不不不!早就不是了。”慕南烟见他se欲攻心,立马澄清。
倪若水眉头紧蹙,慕南烟小心脏一紧,心想,这贱人该不会让她验身吧!
为了自保,慕南烟脸皮一厚,风轻云淡:“我自己弄破的。”
“……”倪若水好想揍她一顿。
慕南烟见他木纳,顺势把他推起来,清冷解释:“我也是成年人,也有需求嘛!你长年四季不回家,我不自己弄,怎么办?”
“自己弄?好啊!慕南烟,你倒是弄一个给我看看,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弄破的?”倪若水知道她在撒谎。
慕南烟目瞪口呆,好想抽他两个耳光,太下流,还好这一口。
她冷冷朝他翻了一个白眼,骂道:“神经病。”慕南烟脸红了。
倪若水再次扑向她,替她系上安全带,坏笑质问:“慕南烟,脸红什么?都敢自己爽,还怕让我看?”
“倪王八蛋,少给我不正经,开车。”慕南烟知道他在开玩笑,可也知道,不排除他的确有这想法,估计在外面也没少看。
想到这里,慕南烟点不甘心,觉得自己太亏,于是推开倪若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防备他。
倪若水得瑟的笑了,他就喜欢看慕南烟紧张,心慌的模样。
他把车辆起动之后,右手捏着慕南烟的耳朵:“烟儿,你在害羞什么?和若水哥哥说说。”
慕南烟一本正经转过身:“倪若水,你是要和我耍流氓?还是想离婚?”
“耍了再离。”
“你睡我枕边小心一点,小心把你废了。”一时之间,慕南烟还真有这股冲动。
慕南烟越害羞,倪若水越兴奋,越想调戏她,暖暖的大手捏在她的脸上,有种莫名的心安。
“手拿开。”慕南烟冷冷的命令,倪若水却越来越放肆,大手顺着她的脸颊,滑向她的脖子和胸前。
慕南烟快被他整疯了,自从她变得正经之后,倪若水就变得不正经了。
她打开倪若水调戏她的大手,沉着脸色,转过身,淡然的问:“倪公子,你是变相逼迫我提前离婚吗?”
慕南烟的言语之间带着威胁的气息,按照倪老爷的规定,如果两人的婚姻没有坚持3年,慕南烟有权分走倪家50%的家产。
倪若水不屑瞟了慕南烟一眼,不冷不热道:“慕南烟,你不痛快,我就痛快。”
“……”慕南烟无言以对,心想,倪若水真够贱,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境界。
为了让她不痛快,他把自己也豁出去,每天按时回家和她抬杠,的确是一种修为。
慕南烟瞪了倪若水一眼,扭头看向窗外,最后相处的一年,他们之间的恩怨或许会积的更深。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到达别墅门口,一辆宝蓝色的轿车把别墅大门堵住了,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双手插在裤兜,站在车辆旁边,好像在等什么人。
倪若水踩下刹车,身体向后倾,靠在椅背,半眯眼睛盯着男人。
慕南烟懒散盯着胆大包天的男人和车子,直到看清堵门的人是楚逸,她的小心脏猛然一惊,眼睛豁然睁大,心想,真是见鬼,这对双胞胎兄弟阴魂不散。
白天刚应付完弟弟楚辞,晚上哥哥堵别墅门口,比楚辞还牛叉,他是吃了豹子胆么?
慕南烟对两人简单的了解,楚逸相对比楚辞沉稳,可眼前这事做的太不理智了。
一旁,倪若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扭头看向慕南烟:“老子给你两分钟,马上把人处理干净,不然你俩一块丢江里喂鱼。”
倪若水虽霸道,但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谁让他老婆貌美如仙,被别人暗恋,是人之常情的事。
慕南烟不喜欢楚逸,上次的宴会,倪若水从慕南烟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她甚至反感这个男人。
所以,他让她自己去处理与楚逸的关系。就这种级别的情敌,他也不屑于与他较量,上次砸了他的图书馆和画廊,已是给足了他面子。
慕南烟没有动弹,她想让倪若水帮她处理,她不想为烂桃花浪费时间。
“怎么着?自己惹回来一身骚,还想等老子帮你处理?慕南烟,老子警告你,下次再让我看到这个男人,老子不会轻饶你。”
“……”慕南烟欲哭无泪,她天生丽质,人家喜欢她,关她p事,他倪若水不也有人喜欢么?
倪若水见慕南烟还不动,替她打开车门,把她推了下去。
慕南烟被推下车之后,抬起右脚,狠狠踢了车门一脚,以示自己的不满。
楚逸见慕南烟回来了,嘴角扯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慕南烟面无表情,不紧不慢走近,目不斜视盯着楚逸,眼神中有一抹嫌弃之意。
慕南烟走近楚逸之后,冷冷仰起头,冷不丁道:“你兄弟俩赶着找死,就不怕楚家绝后?”
“噗嗤…”楚逸笑了,他说:“楚辞找过你。”
慕南烟没接话,不以为然转移话题:“我老公说了,再让他看见你,把你丢江里喂鱼。”
为了让自己清闲,慕南烟只好假装与倪若水融洽。
楚逸见慕南烟管倪若水叫老公,有两分诧异,虽然她不是第一次与他这样说话,他还是被微微惊动了。
楚逸没有被她吓退,带着淡淡的笑意,镇定道:“听说你找工作一直碰壁,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楚逸文化。”
慕南烟直直盯着楚逸,心想,他还真是吃了豹子胆,比楚辞胆子还大,光明正大挑衅倪若水,慕南烟有点小兴奋,不知道倪若水是不是气得咬牙切齿。
她若无其事转过身,看向倪若水的车辆,她看见倪若水在车内低头玩手机,根本就没有在意她是否在和别的男人谈话。
慕南烟有点不是滋味,心想,就算再不喜欢她,她现在好歹还是他老婆吧!在外人面前,戏总要演到位;他这番无所谓,让慕南烟觉得,倪若水是故意把她往别人的怀里推,给她机会出轨。
慕南烟转过身,看向楚逸,清淡的笑了笑,好像在笑楚逸多管闲事,她老公都不着急她工作的事情,他瞎操心什么?
楚逸见慕南烟不说话,他又接着说:“南烟,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和环境不方便,就算对你另有企图,也会等到你离婚以后再说。”
楚逸的自信,慕南烟有点惊诧。
诧异过后,她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楚总,你这招放长线钓大鱼,温水煮青蛙比楚辞沉稳多了。”
慕南烟提起楚辞,是想让楚逸知难而退,别再纠缠她,以免兄弟俩为了她被倪若水灭了,闹出天大的笑话。
车内,倪若水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还有30秒,两分钟时间就到了。
楚辞再次笑了,慕南烟不像其它女孩,三两句好听的话可以哄住,她总能透过表面看本质,他的确想放长线钓大鱼,这样有趣的人,他不想错过。
即便要和倪若水成为情敌,要和楚辞成为情敌,他在所不辞。
楚逸低头看着慕南烟,淡然道:“是啊!的确想放长线钓大鱼,给个机会。”
慕南烟抬头看向楚逸,不疾不徐:“楚逸,你和倪若水有过节,你和他两人解决,别拉我当垫背,我不帮任何人背锅。”
慕南烟隐隐约约感觉楚逸的目标不在她,而是在倪若水,他光明正大堵在他们家别墅门口,不是想追她,而是在挑衅倪若水。
虽然她魅力四射,勾人魂魄;但是让见面一次的男人飞蛾扑火,总感觉有蹊跷。
楚辞却完全相反,他行事在暗处,不会冒然出现在倪若水眼前,激怒倪若水,这种行为反而更像想与她细水长流。
“南烟,如果说我和倪若水有过节,这个过节大概就是你吧!”楚逸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笑得很淡然。
慕南烟没有捕捉到他片刻的眼神,他的话,她也没觉得可信度高;她在心里暗暗一算,两分钟马上就要过去,她达不到倪若水的要求,让楚逸从此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更想看看倪若水会有何举动,是不是打算把她白白送人?
若是如此,慕南烟更加不依,更不会和倪若水离婚,不让他痛快。
他们能为彼此做的,就是互相折磨。
这会儿,倪若水坐在车内,直勾勾盯着两人,口中小声嘀咕:“5、4、3、2、…”
当1字落下的时候,倪若水轻放在油门踏板上的右脚,猛然踩到底,向楚逸和他的车子飞奔而去。
车上的两分钟,对于倪若水而言,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短暂的时间,让他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慕南烟的笑容,慕南烟的远去……
楚逸对慕南烟的非分之想,他能理解,却不能容忍。
慕南烟再漂亮,再优秀,那也只属于他倪若水一人,怎么能让其它男人窥视,即便慕南烟对别人没有任何情感。
车子狂燥的声响,惊扰了慕南烟和楚逸,慕南烟扭过头,看向倪若水的时候,只见他冷冷冰冰坐在车内,泰然自若向他们逼近。
慕南烟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楚逸快速抱住慕南烟,滚到地上,慕南烟本能反应从他怀里滚了出来。
“砰…”一声巨响,倪若水的车子意料之中撞上了楚逸的车子,将他的车子抵到院墙上,楚逸的车子扭曲变形到让人可惜,倪若水车子的右车轮与楚逸仅仅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如果倪若水没松开油门,楚逸也许就挂了。
慕南烟双手撑在地上坐着,心脏跳得很快,她刚才猜错了,她以为倪若水是想把她推给别人,是想借机让她出轨,让她心有所属,可她完全猜错了。
倪若水是想要她的命,让她和楚逸一块去死。
其实,倪若水撞车的时候,十分有分寸,他的目标只有楚逸;同时,是给慕南烟一个下马威,让她老实本分呆在自己身边。
慕南烟的眼神落在倪若水的车子上,看见倪若水推开车门,漫不经心下车,痞痞走近楚逸。
慕南烟淡定起身,深吸一口气,对于倪若水,她很心寒,与他相识10年,从不曾了解他,不了解他为何如此心狠手辣,一次又一次想取她的性命。
眼神再次看向楚逸的时候,只见倪若水蹲在楚逸面前,轻拍他的脸,冷笑:“楚少爷,你别躲啊!”
慕南烟静静看着两个男人,一声不响,甚至感觉自己被这两个男人互相利用。
倪若水想借楚逸抓她把柄铲除她,楚逸想借她报复倪若水。
冥冥之中,慕南烟感觉得到,楚逸接近她,并不是因为喜欢她,他还有更大目的。
楚逸打开倪若水的手,不慌不忙从地上站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衬衣领子:“倪公子,现在是文明社会,凡事讲究公平竞争,你这样冲动,我会认会你对自己没有自信。”
楚逸的无所畏惧,倪若水和慕南烟刮目相看,感觉这男人还挺带种。
“噗嗤…”倪若水笑了,这个笑话,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倪若水快速收回笑声,直勾勾盯着楚逸,阴冷道:“公平竞争?楚公子,我自为已经够不要脸,没想到你更甚一筹,你拿什么和我公平竞争?”
这个话题很矛盾,若是慕南烟和倪若水没有结婚,还有公平可言;可他们现在是法律认可的夫妻,楚逸这样,完全没有公平可言,是硬生生想拆散别人的家庭。
倪若水的意思,楚逸明白,他带着一抹谈笑,和气的说:“你和南烟是特例,你从未尊重过南烟,我有权给她幸福。”
“砰…”楚逸的话音刚落下,倪若水的双手已经揪在他的衣领,膝盖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上,楚逸面色突面,变得很难看。
紧接着,倪若水又是两拳砸在楚逸的脸上,他出击速度快,快到楚逸来不及反应,没有任何的还击余地。
慕南烟双手叠在胸前,没有劝架,就像旁观者看戏,看到楚逸被打,她挺想他还击,不是因为心疼楚逸,而是觉得倪若水比楚逸更欠揍。
楚逸抹着嘴角渗出来鲜血,若无其事的笑了,倪若水的拳头再次挥过来的时候,他身体微侧,顺利的躲过了。
他不还手,倪若水打的也没意思,再次揪住楚逸的衣领,从容大方的说:“楚公子如果命硬,欢迎你‘公平竞争’,我倒还有几分期待,你会怎样把我老婆挖走?”
楚逸的挑衅,倪若水莫名有种想接受挑战的冲动。
其实,他更想试探慕南烟,试探她对眼前为她奋不顾身的男人,会不会心动。
慕南烟见倪若水狂妄自大,甚至拿她当游戏的筹码,冷冷瞥了倪若水一眼,自顾自走进别墅大院。
倪若水猛地推开楚逸,追上慕南烟,大手扣在她脖子后面:“慕南烟,你的账,老子回去和你算。”
慕南烟没有搭理他,也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只是不想和他说话。
两人回到别墅之后,倪若水把慕南烟拽了一把,扔在墙壁上:“慕南烟,你他妈还有理?”
慕南烟冷冷打开倪若水的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一声不吭朝二楼走去,心情很失落,宁愿回到两个月前,倪若水成天不回家的日子。
“少爷,少夫人,需要准备宵夜吗?”张姐小心翼翼询问,两人均没有回答。
倪若水跟在慕南烟身后上了二楼,憋了一肚子的火,心想,这女人若是长期招摇在外,还不知道要给他惹多少麻烦回来。
二楼的主卧室,慕南烟进去之后,走到衣橱跟前,拉开梭门,全当身后的倪若水是空气。
倪若水见慕南烟没有搭理他,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摔在衣橱的梭门上,双手拍在她脑袋两边,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慕南烟缓缓抬起头,仰视倪若水,冷不丁道:“算什么账?你刚才怎么不把我撞死?省得担心我给你戴绿帽。”
倪若水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原来这个家伙闷闷不乐,是怀疑他刚才想开车撞她。
他扯起一抹淡笑,凑近她唇边,几乎贴着她的唇瓣:“撞死你?我哪舍得,烟儿,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惩罚叫生不如死吗?”
慕南烟莫名其妙,她凭什么要受惩罚,又不是她主动勾引男人,人家要喜欢她,她能有什么办法?再说,还有什么比她现在的生活更加没意义么?
于是,她冷冷回答:“和你结婚,就是生不如死,没什么比这更痛苦。”
倪若水脸色难看了,大手掐着她的小脸:“生在福中不知福。”
慕南烟打开他的手,抱着衣服,前往洗手间,倪若水将她拦腰捞起来,夹在胳膊下面,扔在大床上,继而将她扑在身下,命令:“慕南烟,趁老子没和你发火,没动真格,你给我老实一点。”
倪若水很不喜欢慕南烟要死不活的态度,这样的慕南烟足以把他气到吐血。
“倪公子,那么认真做什么,迟早都要散伙,你管有哪些男人追我。”慕南烟有一点小得瑟,至少让倪若水的面子挂不住了。
倪若水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快速撬开她的唇齿,用力啃咬她这张小嘴,好像在惩罚她的不老实。
“嗯…”慕南烟皱着眉头发出抗议的声音,礼服却被倪若水撕烂。
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时候,慕南烟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任凭他折腾,就是不给他一点回应。
当她想起倪若水冷冰冰开车撞向她的时候,眼眶突然红了,她别过头,眼泪“唰唰唰”顺眶而落,浸在床单。
倪若水解开她内衣的时候,没有发现慕南烟在哭,直到唇瓣凑近她小脸时,才感觉到她的小脸湿哒哒,咸咸地。
倪若水怔住了,极少看到慕南烟落泪的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心头上的那股暴怒,想要折腾他的打算,烟消云散。
尽管慕南烟平时再冷淡,可只要她有一点点软弱,倪若水都无法承受。
他大手捏着她的小脸,让她正视自己,他说:“慕南烟,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这几滴眼泪算什么,苦情戏?”
慕南烟要死不活道:“你怎么痛快怎么弄,但是倪若水,你只要给我留了一口活气,我就和你没完。”
倪若水冷笑:“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和我没完?”
慕南烟别过脑袋,不再看他,倪若水却心烦意乱,今晚的事情,慕南烟的确没有错,可倪若水就是心里不痛快,尽管打了楚逸一顿,他的心情也没好转,就是被慕南烟影响了。
他一个翻身,从慕南烟身上翻起来,不耐烦踢了她一脚:“给老子滚去洗澡。”
慕南烟不动声色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走向洗手间,倪若水坐在床上,盯着她的背影,心乱如麻,不知是在烦自己,还是在烦慕南烟。
这晚,两人背对而睡,都失眠了,慕南烟的思绪回到两年前,她孤独无助被锁在仓库,又或是在酒吧被围殴的情形。
绝望的心寒再次涌上,时隔两年,倪若水对她还是紧追不放,她不得不怀疑,倪若水想在离婚之前,弄死她。
倪若水感受慕南烟不平静,不均匀的呼吸,心脏莫名揪得疼。
夜半深更的夜晚,总会让人恐慌,恐慌现有的一切,恐慌没有计划的未来。
倪若水翻过身,伸出长臂,将慕南烟拉进怀里,大手把她搭在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慕南烟,不准跟老子胡思乱想,老子今晚没想撞死你。”
慕南烟很少失眠,倪若水很少解释,今晚还是拉下架子,向慕南烟解释那一幕。
他知道,就算慕南烟不喜欢她,只是听从他父母之命嫁给他,但两人相识10年,她是没有办法接受他想撞死她;所以,他还是解释了。
慕南烟的身子微微动了动,闭着眼睛,假装没有听到;倪若水的大手狠狠捏在她的胸前:“你再给老子装睡,真弄死你。”
“嗯…”慕南烟被他捏疼了,发出轻微的叫声。
倪若水将她翻一个身,让她面对自己而睡,他挑起她的下巴,她不睁开眼睛,他就重重的捏她,直到她睁开眼睛,他才霸道的问:“老子刚才说话,你听到没有?”
慕南烟抬起眼帘,理直气壮:“你没想撞我是应该的。”
她话里的潜台词是,她又没勾搭男人,他凭啥收拾她?
倪若水眉开眼笑,笑得特别安心,结婚两年,难得见慕南烟解释一次,虽然很委婉,他还是听出来了。
他减小捏在慕南烟下巴的力度,凑近她唇瓣:“还有一件事情,你得和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破的?”
“唰”慕南烟的脸红了,大半夜,如此的拥抱,如此的问题,太不要脸了。
她下意识推了推倪若水,倪若水却把她抱得更紧,大手从她的后腰往下滑,问:“是不是这样?”
“倪王八蛋,把手拿开。”慕南烟红着脸,去抓他的手。
倪若水却越来越大胆,慕南烟越来越慌张,紧张兮兮找借口:“家里没套,你不能动我,怀了孩子,这婚真就离不了了,就算我同意,爸妈也不同意。”
“我不动你,我就研究一下,我不在家时,你是怎么爽的。”倪若水死不要脸,慕南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没事犯什么嘴贱,又给自己挖坑了。
结果,在她奋力的抵抗下,倪若水还是没将她放开。
然而,他吻遍了她,与她亲密至极,就是没有攻破最后防线。
后半夜,慕南烟缩卷在倪若水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心想,他果然还是怕与她生孩子,怕她怀孕,怕她赖着他不放。
慕南烟在心里苦笑,轻轻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中。
她猜的没有错,倪若水的确是怕她怀孩子,怕她因为孩子而迁就,所以强忍自己的**,没有彻底拿下她。
次日清晨,倪若水醒来的时候,慕南烟仍旧睡得很沉。
他轻轻掀开被子,却看见慕南烟身上布满残留的吻痕,是他昨晚干的好事。
想起慕南烟暧昧的叫声和求饶,倪若水挠了挠头发,好想对她霸王硬上弓,却又想挑战她的情感,等她心悦臣服属于自己。
倪若水深吸一口气,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慕南烟,欠老子的肉债,你记好了,老子以后连本带利收回来。”
慕南烟眉头微微皱起,没有被他惊醒,仍然睡的香甜。
倪若水把被子掩上,没惊扰她休息,他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慕南烟趴在床上睡。
倪若水走近大床,眉头微蹙,心想,趴着睡,胸睡小了怎么办?
于是,他把慕南烟抱起来,翻个身,让她平躺而睡,他则是前往楼下吃早餐,昨晚他只顾着去校友会抓她回来,都忘了吃东西。
餐桌上,倪若水的吃相很绅士,细嚼慢咽,心情还不错,难得有整天的假期在家,更难得还有慕南烟陪伴。
“颜小姐,你不能进去,少爷和少夫人还在睡觉。”客厅门口,传来张姐嘈杂的声音。
“我有事情找若水,我必需马上见他。”颜可儿的声音传来,倪若水的脸色瞬间很难看。
倪若水放下手中的碗筷,抓起消毒毛巾擦了擦嘴巴和手,不疾不徐站起来。
颜可儿横冲直撞而来,即兴奋,又气愤走近倪若水,慌忙从包里掏出一些照片:“若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倪若水嫌弃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绕过她,走向客厅。
颜可儿急忙拉住倪若水的胳膊,解释:“若水,我不是故意吵你吃早餐,你看了我给你的东西,再走也不迟。”
倪若水不耐烦甩开颜可儿的手,冷冰冰道:“你是等我下逐客令?”
“若水,你和南烟离婚吧!她真的很不检点,昨天在校友会,又和齐帅勾搭上了,不信你看这些照片。”颜可儿把手中的照片递给倪若水,心里盼着倪若水大发雷霆。
倪若水没接她递过来的照片,只是淡然的瞟了一眼。
他看见慕南烟和顾小齐很亲密,那个男人对慕南烟百般殷勤,看慕南烟的眼神全是不怀好意,两人的行为举止看上去也不像一般的朋友。
倪若水深吸一口气,直视颜可儿,低声怒问:“你吃饱撑着没事干?”
颜可儿手中拿的照片,只不过是片面之词,抓拍的片断不能说明什么,绝大可能是颜可儿别有用心。
倪若水的潜意识,对慕南烟是信任的,不管是初见面的楚逸,还是小有名气的顾小齐,他们不可能入慕南烟的眼。
“若水,你怎么不信我,我真的不是来挑事,不信你可以问问其它校友,顾小齐昨晚只和南烟走的最近,而且还邀请南烟拍他新电视剧的女二号,这事可是顾小齐自己说的,他说南烟的可塑性很强。”颜可儿见倪若水不信她,急得跳脚。
倪若水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深吸一口气,手指稍微动了动,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真勾勾盯着首颜可儿,一本正经威胁:“姓颜的,老子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你不要让我破例。”
颜可儿怔住了,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委屈兮兮站在倪若水跟前,不愿离去,她还想着拆散他和慕南烟。
她愣了片刻之后,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又没背着你偷人,你干嘛要打我,要打也是该打慕南烟。”
倪若水猛然伸出右手,掐住颜可儿的脖子,将她往后推了几步。
顿时,颜可儿的小脸涨的通红,两只小手拼命拉着倪若水的手腕,想要解释什么,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从她的眼神中,倪若水看到了慌张与害怕,于是将颜可儿狠狠地摔在地上,照片散落一地,慕南烟和顾小齐的亲近,格外碍眼。
他冷冰冰的威胁:“姓颜的,你如果想活着从我家里离开,就赶紧给我滚。”
颜可儿的眼泪‘噼里啪啦’夺眶而出,委屈极了,小手捂着胸口,不停咳嗽。
她不甘心,不甘心倪若水讨厌自己比慕南烟多,不甘心倪若水没有细看她提供的照片,就对她进行否认。
她更不明白,关系向来很差的倪若水和慕南烟,为何会有这么高的信任度?
颜可儿跪在地上,捡起散落的照片,倪若水怒气冲冲转过身,朝二楼走去。
倪若水心里还是生气的,她对颜可儿的怀疑和不屑,并不代表她接受慕南烟与别人亲近。
楼梯台阶走了一半的时候,倪若水的电话响了,是裴宁打过来的。
倪若水接通电话,带着几分焦燥命令:“有事快说。”
裴宁心头一紧,心想,老板是不是已经看到新闻了?
他调整好心态,小心翼翼汇报:“老板,热搜上的新闻你是不是看到了?”
“什么新闻?”倪若水起床之后还没有上网。
“八卦新闻说顾小齐昨晚参加校友会,和初恋重缝,并且还打算带她拍戏。”裴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见他缓缓解释:“新闻上的女主角,好像是少夫人。”
骤然之间,倪若水气的快爆炸,他迅速返回客厅,拽住正准备离开的颜可儿,怒问:“新闻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颜可儿木纳的眨着大眼睛,满头雾水,听不明白倪若水在说什么。
倪若水从她手里抽过那沓照片,用照片点在颜可儿脑门:“颜可儿,你最好别让我查出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不然就算你爸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放什么新闻。”颜可儿莫名奇妙,快速掏出手机,看到热搜新闻挂满了慕南烟和顾小齐的照片。
颜可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连老天都在帮她,居然爆出这种新闻。
她故作委屈,连忙摆着小手:“若水,我可以用性命向你担保,这个新闻不是我爆出去的。”
“啪”倪若水把照片甩在颜可儿的脸上,击碎她的幸灾乐祸,怒斥:“滚!”
倪若水刚才把颜可儿手中的照片翻了几张,不是同一个人拍摄的照片,新闻上的照片显然是刻意拍出来的,顾小齐每次都把位置让出来,慕南烟的脸毫无保留呈现在摄像机前。
更为气愤的是,新闻上面居然说慕南烟和顾小齐在聚会的途中离开了一个小时,去了酒店的套房。
这期间表达的是何意思,可想而知,倪若水气的脸色煞白,颜可儿被他砸了照片,却还躲着偷笑,这场及时雨的报道,大快人心,特别是报道中所说的中途离开一小时,让人十分振奋人心。
昨晚的聚会,颜可儿的目光全程落在慕南烟身上,慕南烟没有离开过宴会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她才不会帮慕南烟澄清,恨不得他们就此离婚。
她抓着自己的照片,小声嘀咕:“滚!我滚还不行吗?”
倪若水听得出来,她在得瑟,他心里那个恨,恨不得把慕南烟撕了,恨她不给自己涨脸。
倪若水怒气冲冲给裴宁去了一通电话,让他调查这件事情的过程,以及新闻的源头。
挂断电话之后,倪若水直奔二楼的卧室,前去找慕南烟算账。
卧室里,慕南烟已经醒了,她看着自己身上被某人烙下的痕迹,气得咬牙切齿。
她咬着下唇瓣,双手抓着薄被,心情有点乱,不想面对倪若水。
“哐…”卧室房门被猛然推开,慕南烟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倪若水风风火火闯进来,慕南烟眉头情不自禁紧皱,她听出他不耐烦,却不知他为何这般不耐烦。
“咻…”她的被子猛然被拉开,布满倪若水印记的身体毫无遮掩呈现在他的眼前。
慕南烟的呼吸屏住了,还没来得及和倪若水发飙,手腕便被他拽住,硬生生从床上拖起来,摔在地上。
慕南烟怒了,豁然睁开眼睛,甩开倪若水的大手,骂道:“你他妈有病,还是早上药吃多了。”
她快速抓起床上的睡衣,裹在身上,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只觉得倪若水脑子有病,反复无常。
她万万不会想到,她不过参加了一场校友会,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倪若水翻开手机的新闻,把手机砸向慕南烟,一不小心砸在她的胸口。
慕南烟的脸青了,右手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手机的重量本来就很浓缩,而且砸在她胸口的位置,不偏不移正好是手机角,不疼才怪。
倪若水见慕南烟蹲在地上不理他,他立即弯下腰,大手捏着慕南烟的下巴,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慕南烟冷冷清清仰头盯着倪若水,没有怒意,只有冷静。
倪若水低头直视她的眼睛,低声怒问:“慕南烟,你昨晚和顾小齐在套房里做什么?”
套房?慕南烟愣了两秒钟,马上想明白了情事的来龙去脉。
顾小齐是当红明星,他昨晚的确与她有攀谈,然而却被有心之人看见,还捏造新闻发布出来。
倪若水的绿帽子被迫被带上,难怪他如此气愤。
这会儿,慕南烟倒是心安了,也没有任何愤怒。
她满不在乎打开倪若水的手,懒懒道“倪公子,紧张什么?你上了那么多次头条,我才上一次,你就受不了么?来日方长,我会慢慢追上你。”
“慕南烟,你嫌命长了吗?”倪若水被慕南烟挑衅了,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
此时此刻,他有一种冲动,掐死慕南烟的冲动,他没想到慕南烟胆这么肥,不解释算了,还敢挑衅他。
慕南烟的后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睛半眯,没有推开倪若水,也没有向他发出示弱的信息,甚至盼着他把自己掐死。
如果她死在倪若水手上,用不着欠倪家人情,也不用提心吊胆睡在倪若水枕边。
早在10年前那场车祸,她就该死的;可当时因为身体不适,她没有陪爸爸参与演讲,没有坐在车内,才躲过了一劫。
她多活了10年,也足够了。
慕南烟向来是个怕死之人,可是面对想弄死她的倪若水,她没有反抗之意,反而想顺着他的意愿。
渐渐地,慕南烟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开始模糊,倪若水的影子,她也看不清。
她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生命被他结束,过往的回忆隐隐约约闪现在脑海,慕南烟觉得好遥远。
倪若水见她闭上眼睛,才猛然回神,将她狠狠扔在床上,压低着自己的气息,命令:“慕南烟,你最好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南烟双手轻轻拉拢睡衣,不想让身上的痕迹被他看见;她宁愿身上的痕迹是楚辞,或者楚逸和顾小齐留下来的都好,就是不愿接受是倪若水留下来的痕迹。
她不屑倪若水的质问,不想给他满意的解释,而且,他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慕南烟捂着胸口,咳了好一阵子,倪若水没有追问,他双手插在裤兜,等待她的解释。
慕南烟停止咳嗽以后,平静的解释:“我读书的时候就暗恋顾小齐,他现在是当红明星,我当然更喜欢他,而且拍戏赚钱多,我想跟着他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慕南烟口是心非,瞎编乱造,为的就是让倪若水更不痛快。
倪若水双手紧紧捏着拳头,好像要把慕南烟捏碎。
慕南烟冷静从床上站起来,捡回倪若水落在地上的手机,翻看了一番。
看完新闻,慕南烟继续撒谎:“昨晚齐帅的确是约我拍戏,我还没有给他具体的答复至于我们消失的那一个小时,如果我说我在陪他对剧本,你信么?”
慕南烟在挑战倪若水的极限,挑战他的忍耐限度。
明明知道慕南烟胡说八道,倪若水还是怒火中烧,她说什么暗恋顾小齐,那都是p话,那时候他和慕南烟的关系好,慕南烟若真有喜欢的人,不可能不对他说。
倪若水直勾勾盯着一派胡言的慕南烟,冷不丁的问:“慕南烟,你当真要挑战我对你底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在给她机会,给她一个澄清,翻盘的机会。
慕南烟却气定神闲:“倪公子,事实摆在眼前,你如果想自欺欺人,麻烦给我一点提示,你想听哪个版本?”
慕南烟吃软不吃硬,倪若水刚才凶过她这会儿想看她的好脸色,想听她的真实解释,简直是天方夜谭。
倪若水向前迈了两步,靠近慕南烟,她不屑的态度,他很恼火,今天以前的轻松心情,烟消云散。
慕南烟又变得不招人喜欢,她清冷、高傲的态度,倪若水恨的牙痒。
他挑起慕南烟的下巴,俯视她,一本正经问:“慕南烟,是你的破尊严重要,还是命重要?”
“倪公子,我想你可能是忘了,我说过,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难道倪公子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慕南烟笑的很媚,脖子上还有倪若水掐过的痕迹,以及他留下来的吻痕。
“好!既然你想死,我不成全,岂不是浪费你的勇气。”倪若水再次靠近慕南烟时,慕南烟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倪若水扯起一抹嘲笑:“慕南烟,你不是勇气可佳吗?你躲什么?”
“嗡嗡嗡”倪若水伸手捞慕南烟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慕南烟眼疾手快,快速抓起手机,她见电话是倪老爷打过来的,想都没想,就划开接听键,叫了声:“爸!”
“南烟,让若水接电话。”倪老爷声音低沉,心情好像不大好。
慕南烟抬起眼皮,心有余悸看向倪若水,向前迈了两步,把手机摊在倪若水跟前:“倪公子,你爸找你。”
她一口一个倪公子,倪若水反感至极,他怒气冲冲抓起慕南烟手心里的手机,不温不火叫了声:“爸。”
“你马上带南烟回来。”倪老爷急不可耐命令,好像有重要事情商讨。
倪若水不用深想,也知道事关今天的头条新闻。
他瞥了慕南烟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不想带她回去,又不甘心慕南烟死不认错,嚣张跋扈,趾高气扬在他眼前得瑟。
即便他话说的狠,但又不可能真弄死慕南烟。
倪若水心想,他在自己面前死要逞能,他倒要看看,她回到老宅,面对他的父母,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所以,他挂断电话之后,待理不理看向慕南烟:“回老宅之前,你最好编个合理的借口。”
话音落下,倪若水转身离去,慕南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死的那么早。
她目送倪若水离开后,从衣橱挑了件白恤和浅蓝色牛仔裤走进洗手间,无奈的是,手和脚上的印迹可以遮住,她脖子上倪若水留下的吻痕和掐痕遮不住。
镜子前,慕南烟紧锁眉心,每次回老宅,她的心情异常沉重,这次更是如此,闹上头条的她,该拿什么脸面去见倪老爷和倪夫人?总不能像应付倪若水一样耍无赖。
慕南烟长呼一口气,右手抚在脖子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继而转身回到卧室,挑了一条丝巾系在脖子上。
虽然难看,但可以遮丑。
她下楼来到客厅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家中的气氛诡异,佣人看她的眼神与平常都不一样,慕南烟抬头挺胸,直视前方,没有任何尴尬,她有心理承受力一直强大,不至于为一条子虚乌有的新闻感到抱歉。
张姐急急忙忙凑上前,汇报:“少夫人,少爷已经在门口等你。”
“嗯!”慕南烟淡然的应了一声,大步朝别墅门口走去。
昨天晚上那辆车子,已被4s店拉去维修,倪若水今天换了一辆酒红色跑车,很骚包。
慕南烟走到车子跟前,淡定拉开右后侧车门。
她准备坐进去时,倪若水带着两分怒意,斥责:“老子不是你的司机。”
慕南烟站在车门外面愣了一会儿,她不想和倪若水并排而坐,可倪若水好面子,架子端得高,不可能拿她当大爷伺候。
于是,慕南烟平静的询问:“我给你当司机,成不?”
“慕南烟,你是怕老子弄死你,所以拉我当垫背?”倪若水城俯一点儿不比慕南烟浅,同样是个十足的阴谋论者。
慕南烟简简单单一句话,他能听出100个意思。
“”慕南烟被他呛得接不住话,只好拉开副驾驶室车门,钻了进去。
车内,她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扭着脑袋,看向窗外,没有和倪若说话的打算。
倪若水余光瞟了慕南烟一眼,见她脖子上系了一条与衣服非常不搭调的粉黄色丝巾,仔细观察,还能透过丝巾看到慕南烟脖子上面的痕迹。
他收回自己的眼神,启动车辆,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子快速从院子飙出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和对方说话,慕南烟更是死气沉沉,出门的时候,她连手机都没敢拿,今天情况紧急,她怕楚辞会不识趣给她打电话或发短信。
如此一来,她就变成脚踏几条船的女人,跳进黄河也清不洗。
实际却是,她谁也没勾搭,比窦娥还冤。
车子停在老宅别院门口时,倪若水的电话再次响了,是裴宁打过来的,他扭头看向慕南烟,慕南烟识趣推开车门,在车外等候他,与他一同进屋。
电话接通,裴宁兴奋的汇报:“老板,事情真相查清楚了。”
“嗯!”倪若水要死不活的应了一声。
裴宁却亢奋不已的解释:“老板,我已经把酒店的监控网址发到你邮箱了,少夫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宴会厅,而且她对顾小齐很有防备,照片是顾小齐工作团队拍的,因为顾小齐的第一部电影马上要上映,他们想借恋爱炒作,少夫人也是受害者。”
裴宁激动不已,好像给自己澄清了天大的冤曲。
“知道了。”倪若水淡淡的回应,嘴角的笑容却很阴森。
顾小齐,好大的胆子,拿谁炒作不好,拿他老婆炒作,看来他活得挺自在,想要找点乐趣。
随后,倪若水点开了裴宁给他发的视频网址,看到顾小齐对慕南烟十分殷勤,慕南烟却一直与他保持距离。
他从慕南烟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她在排斥顾小齐,顾小齐递给她的饮料和酒水,她一口没喝,很显然是在防备顾小齐。
倪若水不禁笑了,心想,慕南烟这个家伙嘴巴太他妈贱了,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得了,非要和他死杠,把他气得半死不活,对她动手就好。
倪若水退出监控网址,眼神看向车外时,看见慕南烟倚靠在别院台阶的栏杆上,眼神木木呆呆看着花园里,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尊雕塑。
一时之间,倪若水感觉慕南烟好单薄,好孤单,仿佛能够明白她的那股韧劲和傲气,是源于她的孤独与无助。
倪若水深吸一口气,右手胳膊肘撑在方向盘上,手背抵在唇瓣与鼻尖处,静静地欣赏慕南烟。
他想读懂慕南烟在想什么?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为何总与他唱对台戏?
倪若水盯着慕南烟看了片刻之后,便下了车。
慕南烟见倪若水有动静,连忙回神,瞟了倪若水一眼,不紧不慢转过身,迈上台阶,走向屋子里面。
倪若水走在她身后,盯着她娇好的背影,脑子里浮现出两人昨晚亲密的举动。
结婚两年以来,他第一次与慕南烟那般亲密,心情十分美妙。
这会儿,得知她受了委曲,一个人死死硬撑,倪若水想拥抱她,想将她压在身下,想挖开她的心,看看她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看看她究竟会在乎何人,在乎何事?
他大步追上慕南烟,慕南烟没拿正眼看他,冷冰冰目视前方,目空一切,把倪若水也目空了。
慕南烟走完台阶,倪若水站在她跟前,像以往一样,右手的手臂微微弯曲,给慕南烟腾出地方,让她挽住自己的胳膊。
然而,慕南烟没有向从前那样挽住倪若水的胳膊。
她绕过倪若水,自顾自往前走,不以为意丢了句:“用不着演戏,今天是好机遇,你会如愿以偿,可以全身以退这场婚姻。”
慕南烟的情绪很平静,也很稳定,似乎已经想清楚她和倪若水的关系,似乎已经打算借此机会给倪若水自由,也给自己自由。
她心想,这个结果,倪若水应该会满意,他在外面玩了那么久,最后结束婚姻,却是因为她出轨。
慕南烟扯起一抹饥讽的笑容,示意自己的生活很讽刺。
倪若水见她说的风轻云淡,心脏一阵一阵酸疼,她明明还没找好下家,明明和楚逸、顾小齐没有关系,为何迫不及待与他离婚?就不怕离了之后,找不到下家么?骑马找马她都不会么?
倪若水见她与大门越走越近,猛然将她拽回来,左手扣在她腰间,右手捏着她的下巴。
两人四目相对,倪若水咬牙切齿的问:“慕南烟,你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老子怎么觉得你是个疯子。”
慕南烟面若冰霜,直勾勾盯着倪若水,她在思考倪若水的问题。
她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像她这样对生活没有期盼的人,她能有何想法?
如今,她想的最多的就是不能活活被饿死,不能让倪若水看笑话。
她盯着倪若水看了片刻,气定神闲:“疯子能有什么脑子,疯子能想什么?倪公子别高估我,我没有想法,只凭心情做事而已。”
慕南烟推开倪若水,若无其事整理自己的围巾。
倪若水二话不说,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热烈,很温情,甘甜的味道,让慕南烟没有那么反感,若许是因为早上没有吃早餐的原因,她饿了。
她没有矫情的推开倪若水,心想,他爱演就演,也许是最后一场了。
慕南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迎接一切坏结果的准备;不!确切的说,是好结果,离开倪若水只有好,没有坏。
一番热吻过后,慕南烟擦了擦自己的小嘴,抬起眼帘,看向倪若水:“倪公子,你都不嫌脏吗?”
慕南烟故意恶心倪若水,提醒他,她昨晚和顾小齐在套房里呆过一个小时,他居然还下得了口。
倪若水突然很想笑,但看着慕南烟落寞的眼神,他笑不出了。
不知为何,今天的慕南烟看上去特别孤独,特别惹人怜,即便她的眼神和以往一样清冷,嘴巴还是和以前一样贱,倪若水觉得她好像少了什么。
他抬起大手,捏在慕南烟肉肉的小脸上,恨恨的骂了句:“嘴贱。”脑海却想起慕南烟第一次来倪家的情形。
那是一个下雨的秋天,14岁的慕南烟拎着一只小木箱跟在他父亲身后,客客气气叫了他一声若水哥哥;那个时候,慕南烟没这么高冷,却是有着同样的寂寞。
曾经,他以为倪家可以代替她的父母,不料她越来越冷淡,一点儿人情味也没有,还是那样的孤僻。
慕南烟拿开倪若水捏在她脸上的大手,心里大概也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番举动。
她垂下眼帘,寞然转过身,将倪若水抛在身后,独自走在前面,不急不忙推开大门。
屋里,季怡在客厅来回踱步,脸色很难看,慕南烟知道,季怡在气她上头条的事情。
客厅里,季怡见慕南烟和倪若水一前一后进屋,她快速冲向慕南烟,一把拉扯住她脖子上围巾,怒问:“慕南烟,大热天,你系围巾做什么?”
慕南烟快速抓住自己的围巾,解释:“妈,我皮肤过敏。”
她心里知道,季怡不会相信她,她是怀疑她在外面偷人,留下了证据,所以才拿围巾遮掩。
季怡的确是这么想的,尽管倪老爷刚才已经劝说过她,让她冷静听慕南烟解,可看到慕南烟那一刻,她的火“嗖”一下窜了上来。
她没办法冷静,即使她疼爱慕南烟,却无法接受慕南烟给她儿子带了绿帽子。
退一步讲,倪家对她有10年的养育之恩,就算她和倪若水过不下去,再忍一年不行么?非要在这个时候给倪若水难堪?
季怡平时待慕南烟不薄,但是慕南烟和他儿子比起来,差的太远,她维护的只有倪若水,她能包容倪若水犯的一切错误,却容不得慕南烟有一点点瑕疵。
倪若水跟在慕南烟身后,眼见季怡和慕南烟杠起来,连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抓住季怡拉扯慕南烟围巾的手腕:“妈,放手。”
“你个白眼狼,老娘在帮你讨说法,你还帮她。”季怡怒了,她没法接受儿子对慕南烟的袒护。
“妈,我让你放手。”倪若水十分严肃。
季怡更气,猜不透倪若水在想什么,心想,他平日不是挺讨厌慕南烟么?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就护着她?
季怡不解的盯着倪若水,她说:“你把我放开,我就放手。”
倪若水怕季怡跟他耍花招,认真的警告:“妈,你别惹我生气,我放了手,你就放开。”
“行。”季怡答应了,慕南烟却笑了,心想,答应的这么痛快,显然有诈。
果不其然,倪若水放开季怡之后,季怡猛然用力拉扯慕南烟的围巾,慕南烟脖子被肋疼了,也懒得和季怡较量,她抬起右手,把围巾系解开了。
“唰…”丝巾被季怡拉落,慕南烟脖子上的掐痕和吻痕,毫无遮挡呈现在季怡的眼前。
顿时,季怡气得差点没昏过去,慕南烟果然给她儿子带绿帽了。
季怡抬起右手,手指点着慕南烟:“南烟,你太不要脸了,你怎么可以对不起若水?”
“……”慕南烟无从解释,也不想解释。
她本来不想让季怡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痕和暧昧的印记,倪若水却阻止了季怡,于是慕南烟就和他对着干,把围巾解开了。和倪若水抬杠,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他越不想被曝光的事情,慕南烟越想让它们呈现出来。
“妈,想明白一点,别盯着男女都会犯的那点错。”慕南烟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倪若水呼吸屏住了,敢情慕南烟真打算和他分道扬镳,这么低贱的话,她都说的出口。
倪若水直直盯着慕南烟,慕南烟的余光扫了他一眼,立即收回,全当没看见他这号人物。
季怡气得咬牙切齿,扬手要煽慕南烟耳光,好在倪若水动作快,快速把她的手腕抓住了。
他有气无力的问:“妈,你想干嘛?”
“若水,你脑子糊涂了吗?妈在帮你教训南烟,南烟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还能护着她?”季怡恨铁不成钢,恨倪若水没为这件事情生气。
客厅的沙发上,倪老爷对眼前的这场闹剧,别有一番见解,他看见了倪若水对慕南烟的在乎,又或者说,他如此冷静,是想借这件事情和慕南烟彻底划清界线,所以懒得生气。
慕南烟的眼神偷偷看向倪老爷的时候,有片刻尴尬,她给倪老爷丢人了。
倪若水烦乱至极,早知季怡如此胡闹,早知慕南烟敢这般无耻,他就懒得回来了。
他看了看无所谓的慕南烟,恨不得把她嘴巴缝起来,太厉害了。
接着,他又看向季怡,问:“妈,你认为南烟说出来的话,能信吗?她有胆对不起倪家吗?”
倪若水的点拨,季怡骤然之间好像又想明白了,慕南烟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死不活的态度,谁都没放在眼里,依她的个性,就算她要出轨,也不会傻不拉叽找个小明星,太显眼,太容易被发现。
倪若水的袒护,慕南烟心里更加有底,知道他是查清了真相,难怪接完电话,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慕南烟没有顺梯而下,没有顺着倪若水的话往下解释,她只是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尽量遮住不想被别人看到的痕迹。
季怡见她闷不做声,焦急的问:“南烟,那个新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真的是想去拍电视剧吗?南烟,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倪家的媳妇是不可能在外抛头露面,你赶紧把你的明星梦收起来。”
“哦!”慕南烟不淡不咸的应了一声,让人听着怪生气。
倪若水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不痛快,让他难堪。
成!慕南烟不解释,他来解释成么?谁让他今天早上过于冲动,让她不爽了。
对面慕南烟的倔脾气,倪若水束手无策,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你能拿她怎么样?而且他还在意这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注定要活得艰辛。
倪若水伸出右手,把慕南烟拉回自己怀里,像没事人一样,大手轻轻抚在她的脖子上,好像在和慕南烟道歉,道歉今天早上不该掐她那么重。
“到底怎么回事?”两个当事人淡定,季怡却急得冒烟。
“妈,事情…”
“新闻是倪若水故意放出去的。”慕南烟打断了倪若水解释,抢在他前面把这事情裁赃给他。
倪老爷和倪夫人木纳,捉抹不透小两口在闹什么?倪若水为何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放出这样的新闻?
倪老爷默默从沙发站起来,前往玄关处,语重心长的问:“南烟,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怡却拉着倪若水的胳膊,关切的追问:“若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烟为什么会说新闻是你放的?”
季怡想把话语权转移给倪若水,即便是另有隐情,她也不愿意儿子占下风,亲生的,终究还是亲生的。
倪若水却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神定在慕南烟身上:“来,慕南烟,你给老子说个一二三。”
倪若水把话语权交给慕南烟,他倒想看看,慕南烟想编什么样的故事哄人。
慕南烟漫不经心瞥了倪若水一眼,又看向倪老爷,解释:“爸,是若水想和我离婚,所以才导了这出戏。”
“半个月前,我莫名其妙收到了很多请贴和聚会邀请涵,我在若水手上拿了两万块钱,让以涵带了人情,聚会因为推不掉,我就去了。”
“你们是知道的,我在学校人缘向来不好,同学家里有任何事情,都不会邀请我,没有倪若水的安排,他们又怎么会给我发请贴?所以这是若水精心策划的一出戏。”
“他见我对他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他的出轨根本不可能让我离婚,就把导火线引诱到我身上,让我从家里走出去,去接触人群,然后安排顾小齐和我搭讪,乘机抓拍照片,难道你们看不出来顾小齐的照片全是摆拍的吗?他是在配合若水演戏。”
“如果我出轨,爸妈当然不会原谅我,若水也可以如愿以偿和我离婚,我也拿不走倪家任何财产。”
慕南烟那张小嘴,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她心里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颜可儿做的,就是顾小齐自导自演的。
但是倪若水今天让她心情格外低落,她打不过倪若水,骂他两句又不解气,干脆把这口黑锅给倪若水背,谁让他不查清实情就乱拿她开刀。
倪老爷和季怡沉默了,这黑心事情,他们的儿子的确做的出来。
季怡狠狠瞪了倪若水一眼,示意他不懂她的好心,不知道抢先解释,把话语权让给了慕南烟,如果老爷子脑袋发热,马上把股份转给慕南烟,倪若水估计哭都没有眼泪。
倪老爷深吸一口气,看向倪若水,问:“若水,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慕南烟的所言所语,包括标点符号,倪老爷和倪夫人都坚信无疑。
倪若水却抿嘴忍着笑,他好想狠狠亲慕南烟两口,这个家伙,贱的可爱,报复心真他妈重,真他妈记仇,一点冤枉气也受不得,非要搞他一顿,打成平手,才甘心。
他抬起右手,指了指慕南烟,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带着一抹幸福感威胁:“慕南烟,你有种。”
季怡见倪若水嚣张,打下他指着慕南烟的右手,提醒:“你爸在和你说话。”
倪若水双手插回裤兜,理直气壮看向倪老爷:“对,这件事情是我搞的鬼,是我想栽赃南烟,不过我现在反悔,不想和她离婚了。”
慕南烟心里‘咯噔’一响,知道没好事发生,倪贱人记仇了,想报复她。
为了防止倪若水报仇,慕南烟立马提议:“爸,我同意和若水离婚。”
她今天回到老宅,就是奔着离婚来的,把坏事裁在倪若水身上,一是报仇,二是博取同情,即便要不来倪家50%的财产,但她多拿一点,倪若水就少拿一点。
她看中的倒不是倪家的钱,而是和抢倪若水的东西,他不是总怀疑自己和他争吗?那她就把坏名坐实,实打实和他抢一回,把他气死。
倪若水见慕南烟在他父母面前提离婚,那抹好看的笑容收回去了。
他知道,慕南烟这一次动真格了,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他父母面前提离婚。
季怡见倪若水面色不好看,以为他在紧张慕南烟会分走倪家的财产,于是立马转移话题,拉着慕南烟,客气的问:“南烟,你脖子上的伤要不要紧,妈带你去上点药。”
季怡想趁机把慕南烟拉走,和她谈谈心理话,让她别坑倪若水。
她的小心思,慕南烟明白的狠,她没打算和季怡走。
因此,陪着笑,抬起右手,摸了摸的自己,多此一举的解释:“这些痕迹都是若水弄的,不碍事。”
慕南烟的解释落下,季怡的脸色难看极了,心想,慕南烟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存心让倪若水不好过,倪老爷看着她身上的伤,能轻饶倪若水?
倪若水却淡然的笑了,只要慕南烟不提离婚,万事好商量。
然而,倪老爷却不开心了,心里一口气堵的慌,心疼慕南烟心疼的要命,眼神直直盯着慕南烟脖子上的掐痕看了好一会,恨不得拿鞭子抽倪若水一顿。
倪老爷看向慕南烟,认真的问:“南烟,你想清楚了吗?真想和若水离婚吗?”
“嗯!”慕南烟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离。”倪若水和季怡异口同声。
慕南烟余光看向母子二人,嘴角的笑容很讽刺,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担心她卷走倪家的钱。
倪老爷抬头看了看倪若水,声音低沉的命令:“若水,你和我来书房一趟。”
倪若水跟在倪老爷身后,一起去了二楼的书房。
若大的客厅,慕南烟和季怡杵在玄关不远处,气氛有点尴尬。
慕南烟见季怡看她的眼神有责怪,她捋了捋思绪,从容的笑了笑,说:“妈,我先回去了。”
“南烟,我们谈谈。”季怡没放她走。
“妈,你放心,我和若水离婚,我不会带走倪家的东西,你和若水带句话,让他别把我往死里整,大家日子都好过,不然我也不会让他舒心。”
季怡想说什么,慕南烟知道,无非是劝她不要和倪若水离婚,让她想想倪若水的好。
可她真的想不到倪若水的好,或许,倪若水的好,不是她所在意的好,她不在意他长得很帅,也不在意他的钱。
面对慕南烟,季怡尴尬,在慕南烟跟前,她和倪若水有太多的小把柄,慕南烟的光明磊落,让她有点羞愧。
她理了理思绪,语重心肠道:“南烟,你是我养大的,我哪能不疼,你如果真和若水离婚,倪家怎么可能会不管你,可你一个女孩拿着那么多的股份,是十分不安全的。”
“妈,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的底线也告诉你了,你要若水别过分就好,我先走了。”
慕南烟没有长留,她也知道,就算她不要倪家的财产,倪老爷和倪夫人也不会缺她钱花,反而会过的比现在更好,但她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去,没办法忍受倪若水的霸道和欺凌。
与此同时,二楼的卧室书房,父子两相对而坐,倪若水坐在书桌外面。
倪老爷慢条斯理道:“楚家的大公子,楚逸今天早上来找过我。”
倪老爷慢条斯理道:“楚家的大公子,楚逸今天早上来找过我。”
“谁?”倪若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楚逸居然来找他的父亲,倪若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逸的胆大妄为,超出了他的预想力,看来,是他太小看那个男人了。
倪若水有一点不明白,甚至无法相信楚逸对慕南烟如此深情,战书下到他父亲这里来。
倪若水的意外,在倪老爷的意料之内。
今天早上,楚逸来家中找他的时候,他也很诧异。
那个男孩是这样说的,他说:“伯父,从南烟和倪公子的婚姻中,我可以看到你对南烟的宠爱,但你却安排了一段错误的婚姻;南烟的生活是畸形的,她的生活没有一点人权,倪若水从来没有尊重过她,我恳请您出面结束这段婚姻,还南烟自由,让她过上正常的生活。”
虽然楚逸没有表明她对慕南烟的感情,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倪老爷沉默了,他在反思楚逸的责备,反思自己弄巧成拙,害了慕南烟。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答应楚逸结束这段婚姻,只是告诉他,南烟过不下去时,会反抗,会提出离婚,让他别破坏别人的家庭。
然而此刻,倪老爷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他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慕南烟脖子上的掐痕,他触目惊心。眼前的凶手却是他的儿子。
倪老爷长呼一口气,像看穿了什么,语重心肠道:“也许是我当初太固执,害了你和南烟。”
“今天楚逸找我,虽然没有把话说穿,但是,他的意思我懂,他是喜欢南烟了;若水,我郑重向你宣布,从今往后,在外人面前,我不会承认南烟是我儿媳妇,有其它优秀的男人想追求南烟,我全力支持。”
“这段婚姻,是我计算失败,是我们倪家欠了南烟,你干的混账事,你心里清楚,如果你还是个坦荡荡的君子,就不要自私的要求南烟对你忠诚,她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
“如果南烟再向我提一次离婚,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强制你们离婚,你好自为之;如果你心里有南烟,你就对她好点,如果心里没有南烟,也别对她太过分,是我把她接回倪家,是我和你妈教育她,养了她,她不欠你什么。”
倪老爷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站在慕南烟的这边,给倪若水下了最后的通碟。
倪若水眉心皱的很厉害,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气得很厉害。
如果楚逸此时此刻站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会撕了那个混蛋。
什么狗p的坦荡荡君子,他只知道慕南烟是她媳妇,谁也不能动,谁也不能追。
倪若水直勾勾盯着倪老爷,嘴角冷冷抽动:“爸,你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吧!姓楚的来你面前胡说八道一通,你就赶着把我媳妇送回去?没毛病吧!”
“是,我和南烟的婚姻是被你威逼利诱的;但是,你觉得离婚的事情,我还能听你吗?我今天把话跟你交在这里,没结婚之前,慕南烟她是听你的,结了婚后,她就得听我的,我倪若水的媳妇,谁也别想盯。”
倪若水撂下这番狠话,‘咻’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手机,带着满腔怒火摔门而去。
他今天领慕南烟回来,本来是想教训慕南烟,没想到是他被教训,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帮慕南烟杠那个黑锅。
客厅里,倪若水的脚步声“嗒嗒嗒…”的急促传来,人还没到客厅,就四处张望,寻找慕南烟的身影。
“儿子,你爸和你说了什么?”季怡急急忙忙拉住倪若水询问,生怕儿子受了气。
倪若水把客厅环视了一圈,若无其事的问:“妈,我媳妇呢?”
“南烟啊!她刚才提前走了。”提起南烟,季怡有几分难为情。
她哪知道她儿子心这么黑,为了离婚,把慕南烟往死里坑,送她上头条的事情都能干出来。
季怡脑子不好使,倪老爷护犊心切,没有注意事件的根本,倪若水真要陷害慕南烟,哪能让慕南烟查出真相,他哪能这么容易承认。
倪若水听闻慕南烟走了,才舒展的眉头又皱到了一块,恨不得捏死她。
“她去哪了?”
“她说先回家了。”季怡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兮兮,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倪若水拉开她捏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严肃的命令:“妈,你以后对我媳妇客气点。”
季怡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昏倒过去,只见她大口喘气,拍着自己的胸口,气极败坏的抱怨:“我哪里对她不客气了?自从她来到倪家,什么好我就给她买什么,就差把身上的肉割给她吃,儿子,你这样说我,太没良心了。”
季怡觉得自己要被冤枉死了,她哪有对慕南烟不好。
倪若水冷冰冰道:“你今天差点动手打了烟儿。”
季怡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唯唯诺诺解释:“我那是气上火了,再说了,这事怪你,怪不上我,谁让你那么黑心。”
倪若水无奈的摇摇头,拍拍季怡的肩膀:“我回去了。”
季怡拉住,追问:“你爸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又要把股份转给南烟?”
“没。”倪若水敷衍的回答。
季怡不乐意的嘀咕:“也不知道你爸怎么对南烟这么好,有时候,我都怀疑南烟是不是他背着我在外面生的。”
“妈,你别乱想,我爸哪能糊涂到这个地步。”
“儿子,南烟托我给你转个话,她说,让你别把她往死里整,大家日子都好过,不然,她也不让你舒心。”
“我知道了。”
“儿子,你回去千万别再和她动手,脖子上的印子,看起来怪吓人,南烟真的不错,你满大街找找,除了你三哥的媳妇儿和她,谁还有这脸蛋和人才。”
“我知道了…”倪若水嫌季怡啰嗦。
他走到屋子外面的时候,佣人小心翼翼前来汇报:“少爷,少夫人她没开走家里的车子,自个打车回去的。”
“嗯…”倪若水淡淡地应了声,心想,这个倔驴,仇报了,还让他背那么大黑锅,还有什么好气?
他踩着轻松的步子,“噔噔噔…”走下楼梯,心情却没那么轻松。
倪若水启动车子离开以后,佣人免不了在后面嚼是非,骂倪若水太心黑。
车内,倪若水翻出手机,顾小齐的热搜新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吃瓜群众还以为顾小齐实力多强大,短短两个小时就把新闻彻下去了,其实都是裴宁的功劳。
倪若水回想倪老爷那番话,心里仍然堵着一口气,楚逸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格外生硬。
那个男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得不另眼相看。
楚逸,挺带种,有这样的对手,很刺激!
“嗡嗡嗡…”倪若水的电话响了,是穆白打过来的。
“有事?”倪若水懒散的问。
“四哥,你们家究竟闹什么问题,你爸的助理林叔刚刚给我们哥几个打了电话,说你和姻姐散了,你以后要对付烟姐或者烟姐的追求者,让我们哥几个别插手。”
穆白刚才送小乖去学校的时候,莫名接到这个电话,一头雾水,他打电话问了一圈,原来若水他爹逐个通知了这件事情,这明摆不就是把若水封杀了么?
倪若水屏住呼吸,左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倪老爷此举,他早有预料,却没想到速度这么快,看来,他还真打算插手他和慕南烟离婚的事情。
想必公司也被他动了手脚,他若是想针对楚家或者楚逸,命令恐怕是到不了位。
倪若水不屑的笑了,就算楚逸有他老爹这道防身符,他也不信,那个男人能抢走慕南烟。
慕南烟什么角色,能随随便便被男人打动,他俩人朝夕相处10年,那个女人对他都只这态度,楚逸想看慕南烟的好脸色,想赢得慕南烟的芳心,有那么容易?
敢情真拿他是摆设,当他是死的么?他的人,就没有可抢走的说法。
倪若水平静气息,漫不经心道:“没事,老子要是离婚了,一定亲自通知你们。”
“四哥,那顾小齐你打算怎么处理?”穆白以为这件事情是因顾小齐而起。
“我会处理,还用不着你动手。”倪若水没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反正慕南烟是他的。
挂断电话之后,倪若水双手撑在方向盘上,陷入了沉思,倪老爷双管其下的威逼,的确让他比以前紧张,他不怕股份被慕南烟分走,也不怕楚逸会动摇慕南烟。
然而,他却有另外的担心,他担心慕南烟拿着这张免死令牌,死而复生,慕南烟今年才24岁,她以后的路很长,谁能确保慕南烟不会遇上让她真正心动的人。
倪老爷对慕南烟的宽容,无疑是给倪若水敲警钟,在告诉倪若水,若是两人再这样下去,慕南烟迟早有一天是会离开。
让倪若水最担心的是,只有慕南烟的心,她在他父母面前提过一次离婚,不排除她会提第二次,如果她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态与他继续,他们散伙是迟早的事情。
她的选择,比情敌更可怕。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倪若水往左打了一把方向盘,开往了回家的方向。
担心归担心,慕南烟让他背黑锅的这笔账,他还是要和她算算。
30分钟后,倪若水的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他匆匆忙忙进屋,张姐慌慌张张上前询问:“少爷,中午在家吃饭吗?”
“烟儿呢?”
“少夫人早上不是和你一块出去的吗?”
“她没回来?”倪若水的眉头皱在一块。
“没啊,少夫人和你一起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了。”张姐隐隐约约察觉到,两人又闹矛盾了,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吵吵闹闹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倪若水听闻慕南烟没有回家,也没在家中逗留,转身就离开了,开着车子,去找慕南烟。
他打慕南烟电话的时候,才记起来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手机没电,她没带电话出去。
倪若水恨恨拍着方向盘:“好一个慕南烟,给老子玩离家出走。”
随后,倪若水给裴宁去了一通电话,让裴宁查了秦以涵的行踪,慕南烟就这么一个要好的朋友,找她不难。
意外的是,慕南烟这次并没有去找秦以涵,秦以涵她窝在公司加班呢!
倪若水的心揪到一块去了,慕南烟连秦以涵都没有找,说明她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甚至不愿意和秦以涵在背后骂他。
倪若水咬着下唇瓣,想着自己今天早上对慕南烟的粗鲁,想着她绝望看着自己,警告自己把她弄死,他心烦意乱。
心想,想搞定慕南烟真他妈难,比赚钱难上百倍。
他开着车子,来到墓园的时候,慕南烟父母墓前有新鲜的百合花,却不见慕南烟的踪影,显然,他晚了一步。
这会儿,他心里咯噔一响,心想,南烟该不会是想和三嫂、七七学习,把他扔下一走了之吧!
想到这里,倪若水打了一通电话,让穆白和苏秦立即查封s城各个出口,堵住慕南烟的去处。
穆白欲哭无泪,百般不解,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女人怎么都喜欢玩失踪,好在他没女人,不然头发都要愁白。
事情安排以后,倪若水没有放弃寻找慕南烟,慕南烟身上没钱,外面也没有人接洽她,她无依无靠,想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两个小时之后,苏秦给倪若水回了电话,告诉他,慕南烟没有离开s城,并且提醒他,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咋一听都是过来人说的话。
倪若水挂断电话的时候,车子正好停在高中学校门口,他还记得,慕南烟的高中生活是最开心的几年,和他也是无话不谈。
倪若水停好车子以后,走进了学校里面,寻找慕南烟。
冥冥之中,他的直觉告诉他,慕南烟就在这里。
倪若水把校区绕了一遍,直到找到足球场的时候,才看到阴凉处的草坪上,慕南烟背对他坐着。
即使背影很远,倪若水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慕南烟。
倪若水站在操场的台阶上,远远看着慕南烟的背影,没有前去打扰她,他们之间的战争结束还不到12小时,他怕一言不合又杠起来,怕慕南烟心寒。
慕南烟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倪若水一看也是一个下午。
倪若水读懂了慕南烟的无助和孤独,却猜不透她究竟在想要,难道她想和和木偶一样生活,听从他父母之命,与他生一个孩子,还倪家的养育之恩?
难道她没有心吗?就没有想追求的东西?这样毫无目的生活,又有何意义?
“嗡嗡嗡…”电话再次响起,倪若水缓缓转过身,接通电话:“说。”
“老板,我已经把顾小齐请酒庄了,现在怎么办?”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倪若水离开了学校,顾小齐拿慕南烟炒作一事,他得先去解决。
一路上,倪若水车子的速度很快,他憋了一天的气,全因顾小齐而起,若是没有他故意与慕南烟攀谈,没有颜可儿的告状,没有头条新闻,他今天应该是和慕南烟窝在家里过一个很美好的假期;倪老爷也不会给他下马威。
当然,倪若水也意识到,他的脾气也过于冲动,可这怪不了他,这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没法冷静,何况慕南烟还故意嘴贱,和他唱反调。
倪若水到达酒庄的时候,天色已黑,张姐给他回了电话,说慕南烟已经回家了。
“老板。”
“倪公子…”
裴宁和打手客气的问好,倪若水懒懒把手机扔给裴宁,捏了捏蓄势待发的拳头,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酒窖里面,灰暗的灯光下,到处都是桶装的美酒,散发出来的香味,醉人心神,就连脚底下踩着实木地板,也飘着酒香。
裴宁给顾小齐选了这么一个好地,还真是看得起他。
酒桶上面坐着的打手见倪若水来了,纷纷起身问好,顾小齐垂头散气坐在酒桶上面,听闻倪若水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
如果他早点知道慕南烟是倪若水的老婆,他一定不会和慕南烟搭讪,一定不会动她的坏心思。
昨天晚上校友会,顾小齐的确对慕南烟动了坏心思,他想泡慕南烟,慕南烟精明,没被他哄骗而已。
后来,当他得知慕南烟是倪若水的老婆,找了不少关系,拦截今天的头条新闻,可心有余力不足;最后裴宁出手,这件事情才快速压下来,工作室随后就发了律师通告,禁止造谣。
可他还是把倪若水得罪了,还是被他请过来了。
倪若水扯起一抹冷笑,不以为然坐在他跟前的酒桶上面,身体微微下倾,两只胳膊肘撑在大腿上,直勾勾盯着顾小齐。
顾小齐吓得浑身发软,连忙拉着倪若水的胳膊解释:“倪公子,这件事情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我事先真不知道慕学妹你的妻子,我后来想阻止新闻的曝光,可是时间太短促,我能力有限,没拦下来。”
“不过,我已经发了声明解释这件事情,如果不行,我可以立马公布另外的恋情,把初恋这件事情压下来,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行不行?学长。”
顾小齐最后叫了倪若水一声学长,提醒两人是校友,希望他原谅他一次。
倪若水不屑的笑了,身子向前倾了倾,右手不轻不重拍在顾小齐脸上:“顾小齐,你倒挺会挑啊!全校那么多女生你不挑,偏偏挑我老婆,你这是在挑衅我啊!你是嫌自己不够红,想更红一点吗?”
好在他平时低调,慕南烟是他老婆一事,没多少人知晓,不然s市今天非要炸开锅,全城围观他看笑话,想到这里,倪若水的特别不痛快。
顾小齐颤抖不已,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傻不拉叽,实话实说:“学长,我是脑子抽风,觉得慕学妹长得最好看,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早就应该想到,慕学妹这么优秀,肯定名花有主,学长,求求你,放过我一次好不好?”
顾小齐一口一个学长,倪若水听得想吐,抬起右脚“哐”一脚踹在顾小齐胸前。
顿时,男人被踢翻在地,捂着胸口,一动不动,口中发出难受的咳嗽声,合着鲜血,一起吐出来。
他拍戏的时候,打戏都有替身,还是第一次实打实被人踹,感觉心脏要被倪若水踢爆了,可谁让他惹谁不好,惹上了s城六少,盯上了倪四爷的老婆。
顾小齐肠子悔青了,早知如此,就不听经纪人的,不闹这场初恋风波,敢情到最后,受罪的只有他一人,太他妈冤了。
倪若水见顾小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不打一处来,“嗖”从酒桶上站起来,厚重的皮鞋“哐哐哐…”踢在顾小齐的身上:“你他妈不是挺带种,起来和老子打啊!你拍戏的时候不是挺能打吗?”
“倪公子,我动作戏都是替身,我不会打架。”顾小齐缩卷在地上,可怜巴巴求饶。
如果不是慕南烟精明,今天那场新闻恐怕就要被坐实了,昨天顾小齐给慕南烟递的酒水饮料都动过手脚,可惜慕南烟一口没喝,不然顾小齐死得更惨。
“切…”
“切…”
顾小齐说他拍打戏用的都是替身,旁边的看观不禁一阵唏嘘,敢情他拍戏,只拿张脸,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倪若水蹲在他身旁,揪起他的衣领,嫌弃的说:“顾小齐,打你这种软脚虾,老子还嫌脏了手。”
接着,他把顾小齐推在地上,转身看向裴宁:“裴宁,剩下的,你来处理,我以后不想看到这个人,不论是s城,还是电视上。”
“老板,我懂。”
倪若水本来是想好好揍他一顿,发泄今天的抑郁,奈何顾小齐太弱,一点意思也没有,和楚逸的胆量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倪若水走后,裴宁让人把顾小齐揍了一顿,脸上划了几刀,就把人送往医院了。
这种事情,他虽是第一次办理,但也顺手,不闹出人命,封死他在娱乐圈的路子就好。
与此同时,倪若水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晚上9点,张姐偷偷汇报:“少爷,少夫人回来之后,一直没下楼,晚餐也没吃,看上去挺不开心的。”
“嗯!”倪若水轻轻应了一声,自顾自走向二楼。
“少爷,需要准备宵夜吗?”
“随便!”
张姐皱着眉头,双手抓着围裙,擦了擦手,无奈的叹气,只怕两人今晚又要闹腾。
倪若水回到卧室的时候,慕南烟没在房间,他打开衣橱,随意翻了翻,慕南烟常穿的几件睡衣不在,那个家伙又搬到次卧了。
倪若水无可奈何的笑了,心想,这个家伙脾气还挺大,他还没生气,她还有理了。
倪若水没有马上去次卧找慕南烟,他从衣橱拿出自己的睡袍,前往了洗手间,直到冲完澡,换了睡袍,才不紧不慢来到次卧门口。
他大手放在门拉手上,拧了两下,门被慕南烟反锁了,倪若水气不打一处来,往后退了两步,抬起脚“砰”把门踹开了。
楼下,张姐和其它佣人目瞪口呆,心想,会不会闹出人命,少爷今天的怒火烧得挺旺。
小佣人拉了拉张姐的胳膊:“张姐,我们要不要给夫人打电话,我怕少夫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瞎胡说什么,少爷不会对少夫人动粗,咱家门质量好,他不用力踹不开。”张姐看似淡定,心里却七上八下,可她又不能乱给老爷夫人报信,何况两人上午才回了老宅,按理来说,不应该再吵架。
次卧里面,慕南烟被倪若水踢门的声音吓了一跳,坐在书桌前的她,猛然站起来,桌上的墨汁被她无需打翻,撒了一桌。
倪若水见慕南烟被他吓倒,又觉得好笑,可现在情况紧急,不是笑的时候;所以,他硬生生憋了下来。
倪若水一步步走近慕南烟,慕南烟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今天在老宅,她让倪若水背了黑锅,爸爸找他谈话,估计也是教训他,她猜测倪若水肯定攒了一肚子的怒火要向她发泄。
慕南烟天生贱骨头,吃软不吃硬,活了24年,很少向人低头认错,对方越犟,她也越犟。
倪若水见他躲自己,伸出右手,扣住她的后脖子,将她拉近自己,质问:“慕南烟,你躲什么躲,今天在老宅,你不是挺得瑟,让老子背锅背的挺开心吗?”
慕南烟装傻:“我没有让你背什么锅,我只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你不是也承认了吗?”
“慕南烟,你敢说你想不到新闻是顾小齐自己放出去的?”
“倪公子,你把我想的太聪明,我没想到。”其实她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可她打死也不能向倪若水承认。
倪若水见她嘴硬,气得牙痒,他扣在她脖子后面的大手,快速移到她的脸上,用力摩擦。
他说:“南烟,老子最喜欢和你斗智斗勇,最喜欢看你在我面前装傻充愣,把你的伪装一层层撕破,很有成就感,你知道么?”
“神经病!”慕南烟打开他的手,不想陪她玩什么变态拆穿游戏。
“慕南烟,你心挺野啊!裁赃陷害玩的这么溜。”倪若水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慕南烟越躲她,他越想靠近她,而且慕南烟撒谎不看敢看他眼睛的模样,特别逗。
慕南烟小手抵在他胸前,推了两把,倪若水把她搂得更紧,让她无法动弹。
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目不转睛盯着倪若水:“倪若水,你想做什么,明说可以么?我现在同意和你离婚,随时随地和你离婚,你有什么要求,你提出来,这样有一天没一天,有意思吗?”
“有意思。”倪若水肯定的回答。
“……”慕南烟十分怀疑自己今天和季怡说的话,她有没有全部带到。
她记得她和季怡表过态,她如果离婚,不会带倪家的东西走,她确定都转达给倪若水了么?如果转达到位,倪若水不应该是这副态度。
然而,季怡没把这句话转达给倪若水,她没老糊涂,也没得健忘症,而是故决不转达的,在她心里,她始终不愿意看见两人离婚,所以没把这话告诉倪若水。
如果让他听到,那还不马不停蹄的去离婚。
慕南烟和倪若水置气的时候,会故意和他抬杠,让他心里不舒坦,可每每想到和倪若水撇清关系,解除这场婚姻,她都没想过要拿走属于倪若水的东西。
她盯着倪若水看了片刻,试探性的询问:“今天妈没给你说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你觉得老子这两天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兴?”倪若水反问。
昨天晚上撞上了楚逸在家口堵着,今天早上撞上慕南烟的头条新闻,这个家伙给他的炸弹,一个接一个,应接不暇,他没气到原地爆炸已属万幸。
慕南烟见他不知情,冷静地说:“倪若水,你把我放开,我们谈一谈。”
“老子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谈,除非你先灭了我的火。”慕南烟语气没那么呛,倪若水就开始不正经。
慕南烟不耐烦的推了推他:“你这人有意思没,你就喜欢别人玩剩的么?”
话不投机三句多,和声和气没超过两句,慕南烟又被气炸了,黑起自己,那也是没谁,反正她今天只是裁赃倪若水,又没有明确表态自己没对顾小齐起异心。
瞬间,倪若水的脸被气白了,低头狠狠咬住慕南烟的唇瓣,这张小嘴就是欠收拾。
“啊…”慕南烟被咬疼了。
“你他妈嘴巴怎么这么贱,骂起自己也这么狠?”
“……”慕南烟懵逼,心想,他今天被她坑惨了,怎么没生气?没毛病吧!
倪若水见慕南烟抿着唇瓣不说话,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把她唇瓣捏起来,认真的问:“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吗?还回来做什么?”
“嗯…”慕南烟叫了一声,示意自己嘴巴被他捏住,没办法正常说话。
倪若水坏笑:“慕南烟,嘴这么贱,老子这就找针线把你嘴巴缝起来,看你以后还怎么嘴贱。”
“张姐。”倪若水虚张声势叫了声张姐。
“欸!我在。”张姐立马从外面窜出来,倪若水表示他好想哭,她怎么就守在门口?
张姐见状,支支吾吾的解释:“我听见楼上的动静大,所以上来看看。”
接着,张姐立马转移话题:“少爷,少夫人,宵夜准备好了,要下来吃宵夜吗?”
“不用,你先下去。”
张姐见两人关系融洽,赶紧给她们带上门,笑脸迎迎退下了,她就说嘛!两人上午才回老宅,怎么可能吵架,指不定就要怀娃,生娃了呢!
张姐离开以后,倪若水的眼神再次落在慕南烟身上,慕南烟眨巴着大眼睛,不耐烦瞪着倪若水,向他抗议他捏着自己嘴巴。
“慕南烟,老子把你放开,你再敢嘴贱,老子轻饶不了你。”倪若水说着就把慕南烟放开了。
慕南烟抬起小手,揉了揉自己嘴巴,贱兮兮回答他上一个问题:“离家出走?倪公子,你看我会那么蠢吗?把我50%的股份拱手相让给你。”
慕南烟本来是打算和倪若水洽淡离婚的事情,但是看他心情好,她就想刺激他,让他不舒服,谁让他今天惹她不高兴了。
倪若水气极败坏,右手手指点在她脑门上,结果又狠狠揪住她肉肉的小脸,心想,就她这副臭德性还想出去找工作,不知道要被人炒多少回。
然而,慕南烟的臭德性,最合适耍嘴皮子功夫的工作,她的专业正适合,只不过被倪若水断了后路。
无奈之下,倪若水转移话题:“慕南烟,今天这笔账怎么算?”
慕南烟窝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冷冷冰冰丢出一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慕南烟掐指算了算,估摸倪老爷今天给倪若水放了大招,不然倪若水哪有这么好的脾气,受了那么大的冤枉气,屁都不放一个,还逗她玩。
这会儿哄着她玩,肯定是想收买人心,稳住股份;所以,慕南烟也没和他客气。
倪若水坏笑,双手搂着她的小蛮腰,俯下身,凑到他唇边:“人情债,肉来还。”
“倪王八蛋,你要是敢动我,我马上让爸爸把股份转给我。”慕南烟不想成为他利益下的牺牲品。
倪若水不急不燥从睡袍的兜里掏出电话,把录好的音频放给慕南烟听。
“倪若水,你住手,不准碰我,我不生孩子了,不生了。”
“倪若水,我说我不生孩子了。”
“倪若水,给我滚远一点,不准动我。”
“手拿开,不准碰我。”
手机里面传来她恐慌的求饶声音,以及昨晚拒绝倪若水的言语,这样的录音还有好几段,都是她把倪若水拒之门外的证据。
慕南烟的脸色沉下来了,她千想万想没有想到,倪若水居然会来这么贱的一招,把她平日的证据保留下来。
如此一来,他完全可以把离婚的责任推在她的身上,说是她不想生孩子,她也甭想再拿股份威胁倪若水。
慕南烟怒气冲冲盯着倪若水,愤恨的骂了声:“倪若水,真他妈卑鄙。”
她一直以为倪若水是想占她便宜,没想到他在这里给她下套,把她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从录音听来,他们夫妻生活的不和谐,完全是因为她的拒绝,而不是倪若水不碰她。
慕南烟向来精明,却不想棋错一招,满盘皆输,她连最后的筹码也输没了。
贱人过招,更贱的获胜,看来,和倪王八蛋过招,她还有很多要学。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气乎乎的问:“你想怎样?”
今天上午在老宅,倪若水凭借顾子齐的新闻,再加上手机里的录音,完全可以让她输的一败涂地,可他没有这么做,慕南烟费解,搞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慕南烟,是不是很恨我?我就想看看,你拿不住我的任何把柄,还怎么和我斗?”倪若水一脸坏笑。
他甚至觉得自己心理变态,变着法折腾慕南烟,看到她败给自己,他就好痛快。
慕南烟却突然笑了,她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么?倪若水在乎倪家的财产,她不在乎她就不会输,无欲无求就是最狠,他拿不到她的任何把柄,顶多算打个平手。
“所以呢?你觉得我在乎什么?你觉得你赢得了我吗?”慕南烟笑得特别好看,特别媚,无所畏惧的姿态,傲的让人羡慕,羡慕任何人和事都成不了她的牵绊。
她不要这段婚姻,不要倪家的钱财,倪若水还能拿她怎么样?
倪若水不是吃素的,慕南烟的撒手不管,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就知道慕南烟不会要倪家的财产,她只是拿这些东西作为和他盘旋的筹码而已。
所以,倪若水也笑了,笑得特别灿烂,他左手将她搂得更紧,右手挑起慕南烟的下巴:“烟儿,你想要自由,你已经腻了被我囚在身边的生活,你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又怎会甘心给我生孩,带孩子?”
“你想要离婚,对不对?但是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听过么?你认为我听过爸爸一次,还会听他第二次么?你的自由,我倪若水不想给,你要得了吗?”
自由!是倪若水盯了慕南烟整整一个下午得出来的结论,慕南烟现在想摆脱他,她以前的温顺,不过是隐忍。
两人紧紧相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鬼晓得还有人会抱在一起吵架,只有这两个奇葩是这样。
慕南烟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倪若水,如今的她,越看倪若水越觉得他贱,甚至比他以前恶言相撞,拒绝和她生孩子的时候更贱。
倪若水说的没错,她是不甘心这样的生活,她想要自由,想要正常的生活,可就是这么一点点简单的东西,对她而言却难如登天,找份工作还得用假身份冒用。
这时,她也算明白,为何倪若水今天没有拆穿她,原来是换了招数整她,和她细水长流,一刀一刀慢慢地凌迟她。
她双手抵在两人之间,冷冷地问:“所以呢?你打算怎么整我?”
“烟儿,你不是想和生孩子吗?想报达倪家吗?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可以让你生孩子。”倪若水痞的让人想打他。
慕南烟打消这个念头之后,他绕一圈又绕回来了,这不是欠打,是什么?最贱的就是把别人的心玩散了,他又想玩最初的游戏。
“……”慕南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倪若水却为她这副模样着迷,她双眼直勾勾盯着倪若水,有股想骂人的冲动。
“嗯?烟儿,是不是很开心?”倪若水贱贱地追问。
慕南烟脑袋向后倾,尽量与倪若水保持距离。
如今,在她的眼中,倪若水就是一只发疯的狗,抓着她胡乱咬,而且心机还特别深,慕南烟第一次有玩不过他的感觉。
倪若水抱着慕南烟往后推了几步,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倪老爷今天在书房所说的话,再次回荡在倪若水的耳边,他说慕南烟是自由的,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不巧的是,慕南烟也想要自由。
倪若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感觉慕南烟离他越来越远。
以前,慕南烟只想着生孩子的事情,只要他不提离婚,慕南烟就会赖在他的身边不走,现在情况不同,慕南烟想离开,他父亲也想她们离婚。
从前是慕南烟想用孩子报达倪家,留在倪若水身边,守着名存实亡的婚姻,现在倪若水突然很想要一个孩子,他和慕南烟的孩子。
如果他和慕南烟有孩子,慕南烟就不会琢磨离开他,她是一个家庭感很重的女人,14岁失去父母的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有自己的家。
终究,倪若水还是不安了,他对慕南烟的情感,让他变得卑微,让他变成用孩子留住感情的人。
慕南烟从倪若水的眼中,看不到他的一往情深,只看到一个把利益和折磨她放在第一的男人。
这两年以来,她想尽办法想给他生一个孩子,得到的只有冷嘲热讽。
她无法接受倪若水这样的报复,无法在她想要逃离的情况下,又把她拽回牢笼;独守闺房,像个活死人的日子,她受够了。
青春本就珍贵,她毕业以后,在倪若水身边整整浪费了两年。
曾经,她的心是死的,不在意倪若水一举一动,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多久,若是等到她人老珠黄的时候,看到倪若水依旧左拥右抱小姑娘,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份平常心,可以接受倪若水对她青春的辜负。
她不想等到头发花白的时候,回想自己的青春,整个人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眼神定定看着倪若水,提醒:“倪若水,你答应过我,不会强我,而且我们商量了,你上我是要给钱的,我不拿你钱,你就不能碰我。”
倪若水俯下身,凑近慕南烟的唇瓣,暧昧的说:“烟儿,那是以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从来都是倪若水说了算。
慕南烟委屈的咬着下唇瓣,小手捏成拳头,狠狠的砸在倪若水胸膛,恨恨地骂道:“倪若水,你王八蛋,浑蛋。”
“我就是浑蛋,就是王八蛋,不然,我能娶你?”
接着,他又调戏道:“我看今天花好月圆,良辰美景,正适合生个小王八蛋。”
倪若水将慕南烟拦腰杠在肩膀上,不慌不忙走出次卧,朝主卧走去,办这种事情,当然要在他们的房间。
慕南烟趴在倪若水的肩膀上,气红了眼圈,小拳头不客气砸在他的后背:“倪王八蛋,放我下来,你要敢动我,信不信明天就给带绿帽,就算生个小王八蛋出来,我也不会让他姓倪。”
慕南烟被惹急了,他知道倪若水是想报复她,报复她今天让他背黑锅的事情,以及爸爸对他的训斥,倪若水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她慕南烟也不是;把她弄烦了,她说到做到,指不定还真给倪若水带绿帽。
倪若水见慕南烟狂妄,抬起右手,巴掌狠狠煽在她的pp上。
顿时,慕南烟又羞又气,死劲捏着倪若水后背的皮肤。
片刻之后,她被倪若水砸在床上,想逃离的时候,倪若水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把她困住了,慕南烟欲哭无泪,手臂搭在脸上,自欺欺人,假装看不见她。
倪若水拿开她的手,不冷不热威胁:“慕南烟,你再这样,老子生气了,弄疼你不负责啊!”
“看到你,我反胃。”慕南烟就没看到过谁胃口好。
倪若水见她别过脑袋不看自己,大手轻轻抚着她脖子的掐痕,有些心疼,对不起三个字,他又说不出口。
“老子现在是成全你,给你机会留在老子身边,你不应该放烟花庆祝么?”
慕南烟再次别过脑袋,当作没看见他,脑子里想着怎么逃走,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倪若水这个贱人糟蹋她。
倪若水微微倾下身,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舌尖轻轻扫过他留下来的掐痕,大手滑向她的背后,将她托起来,与自己贴得更紧。
慕南烟的呼吸屏住了,眼珠子乱转,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倪若水是跟她来真的,还是逗她玩,这种事情,他没少干。
她感觉到倪若水身体变化的时候,小脸惨白,心想,倪王八蛋今天是和她来真的,不是逗她玩。
慕南烟咽了一口口水,小声说:“倪王八蛋,我饿了,没精力陪你玩,改天再战。”
她在用缓兵之计,拖一天是一天,拖一个小时是一个时。
本来,她以为两人今天晚上会谈离婚的事情,谁知倪若水却想上她,早知道就把丁瑶拉回来当挡箭牌。
“饿了?我不是在喂你么?”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今天一天没吃饭。”
“老子办完正事再放你下去吃饭。”
“倪王八蛋,你想想丁瑶,你辣么喜欢她,你这样做对得起她么?”
“老子睡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倪若水完全不接招,慕南烟的睡袍被他褪下,细嫩的肌肤滑溜溜,他很喜欢。
慕南烟慌了,小手撑在在床上,把身体往上挪,她想逃。
但是,她挪一寸,倪若水跟一寸,完全不给她任何开溜的机会。
“你离我太近,我紧张,你让我缓口气。”
这时,慕南烟的身体已经挪到床头,倪若水还没来得及反击,慕南烟抬腿就踢向倪若水的小腹上,快速翻身,从床头柜的屉子里,翻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命令:“倪若水,离我远点,保持距离。”
倪若水懵了,他哪能想到慕南烟能翻出一把剪刀,而且还以死要挟。
一时之间,倪若水的脸色臭的不要了,慕南烟的行为举止,比打他脸还丢人,他们是夫妻,她居然拿命守贞洁,还有比这更伤人的事情么?
30年河东,40年河西,倪若水想起自己每次把慕南烟冷冰冰将扔在小书房的沙发上,又觉得他有几分活该。
他烦燥的揉了揉头发,心想,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偏偏喜欢慕南烟这个小妖孽。
随后,抓起一旁的枕头砸在慕南烟身上:“慕南烟,你有意思没?我会相信你自杀吗?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
“呵呵…”慕南烟漫不经心的笑了,她是把命看的重,可这样要死不活呆在倪若水身边,比死也没好到哪里去。
笑过之后,慕南烟把剪刀用力抵在自己脖子上。顿时,她的脖子被刺破了,有红色的血渗出来。
倪若水一声怒吼:“慕南烟,你个小贱人,把刀放下。”
慕南烟媚笑:“倪公子,那你还碰不碰我?”
“你狠,行不行?老子不碰你。”
“你给我写个保证书,在我们离婚以前,你保证不会动我。”
倪若水手中有她的离婚保证书,她总该给自己寻求一点保障吧!不然多亏。
她是没有想过真正自杀,可倪若水吃这一套呀!怕她死在他的枕边,怕她给他带来生理影响,怕她以后睡觉的时候,会想起她冰冷的尸体。
贱人过招,勇者胜,这一点是慕南烟刚刚和倪若水学的。
倪若水气得咬牙切齿,迫于无奈,他给慕南烟写了一份保证书,保证他们离婚之前,他不会强上慕南烟,不然就将倪家的财产100%送给她。
慕南烟拿着倪若水的保证书,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手机拍了照片,备份了几份之后,才把剪刀“啪”扔在地上,若无其事把保证书塞进自己的钱包。
倪若水在一旁气得牙痒,恨不得煽自己两个耳光,明明知道慕南烟在诈他,他还是上当了。
慕南烟像没事人一样捡起睡袍的时候,倪若水站在她身后,抬起右脚“咻”一脚踢在她的pp上,她的pp很柔软,q弹q弹,可爱极了。
慕南烟踉跄了一下,转过身,冷不丁骂了句:“神经病。”
倪若水抬起右手,“啪”一巴掌呼在她的脑袋上,恨恨的骂:“慕南烟,你真他妈贱,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学会了。”
慕南烟不以为然:“有种你别上当啊!”她脖子上还有剪成刺破的印记,很触目惊心。
“老子不要家产了,非要睡你。”倪若水从她身后将她抱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画面十分温馨。
这会儿,慕南烟一点也不怕了,手中持有尚方宝剑,她一百个放心,如果倪若水真拿倪家所有财产换她身体,那也挺划算,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值钱。
于是,她百般轻松,皮笑肉不笑转过身,小手拍在倪若水脸上:“倪公子,你没这么糊涂,还不至于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有钱什么女人睡不到。”
倪若水扭过头,温热唇瓣贴在慕南烟的脸上:“敢情你不是女人,老子这么多钱,都睡不到你。”
“……”慕南烟无言以对,总觉得倪若水越来越痞,越来越会**。
“咕咕咕…”饿了一天的她,肚子不禁叫了起来。
慕南烟连忙推开倪若水,心想,连她胃都知道倪若水不怀好意,提出抗议了。
慕南烟离开卧室时,嫌弃瞟了他一眼,觉得倪若水真贱,见最近有两男人勾搭她,就沉不住气,软硬兼施想睡她,无非不想把她第一次的这点好留给其它男人,太特玛贱了。
倪若水跟在慕南烟身后,一同下楼吃宵夜。
楼下,张姐见小俩口形影不离,眉开眼笑,赶紧安排就餐。
餐桌上,慕南烟低头专心吃饭,对面,倪若水的眼神落在慕南烟身上,她伤痕累累的模样,他怪心疼。
慕南烟见倪若水在偷看她,总有几分不自在,她端起跟前的燕窝,豪爽的一饮而尽。
瓷碗放回餐桌上的时候,慕南烟意味深长的问:“倪公子,咱们现在也闹到了这个地步,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
倪若水手中的汤匙落在碗中,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没想到慕南烟还惦记着离婚的事情。
他抓起消毒毛巾,擦了擦唇瓣,目不斜视盯着慕南烟:“慕南烟,你嫌你今天闹的乱子不够吗?把爸妈气得不够呛吗?”
慕南烟一时半会找不到还击的言语,今天的事情,并非她意愿,她也是被人坑了。
想起顾小齐的拿她炒作,慕南烟就来气,却不知,倪若水已经帮她收拾了。
“少夫人,还要盛碗燕窝吗?”张姐杵在一旁,见两人的话锋不对,立马插嘴。
“嗯!”慕南烟倒是风轻云淡,没在意那么多,反正今天在老宅已经把话说穿了。
张姐走后,她试探性的问:“那你的意思是,还是按照爸爸的意思,熬完三个年头?”
“不然,你以为呢?”倪若水有几分不耐烦,他在掩饰自己对慕南烟的感情。
“反正我都耗了两年,不在乎最后的一年,不过,你先把我从s市企业、律师所解除黑名单,我总要养活我自己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倪若水装傻,才不会让慕南烟活得逍遥自在。
慕南烟瞪了倪若水一眼,“啪”把碗筷拍在桌上,气乎乎起身朝二楼走去,她没有回主卧,而是再次回到了次卧。
倪若水瞥了张姐一眼,张姐立马退下,偷偷给季怡打电话。
大床上,慕南烟翻来覆去,明天她还得回到st集团,面对乔安安,以及合作伙伴楚辞,想到楚辞那个痞子,慕南烟脑仁疼。
她有气无力抱怨:“身边怎么都是痞子。”
其实,最痞的那个就是她自己。
次日,慕南烟顶着秦以涵的名字回到st的时候,人事助理带着新同事在熟悉公司部门。
慕南烟翘着二郎腿,看到新同事是丁瑶,彻底懵逼。
靠!用不着这么巧吧!慕南烟在心里怒骂,她是见鬼么?礼拜六加班碰到楚辞,礼拜天休息,被顾小齐推上头条新闻,礼拜一又在公司碰到倪若水的老相好丁瑶。
慕南烟感觉自己可以去买彩票了,肯定能中头彩。
她长呼一口气,抓起杂志挡在自己脸上,听天由命,看能不能幸运的躲过丁瑶。
“丁瑶,这位是乔总监的新助理,秦以涵。”
丁瑶站在慕南烟的办公桌前,听到秦以涵几个字,眉头紧皱,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问:“秦以涵?”
慕南烟眉头紧皱,心想,工作留不住了,10万块的奖金也没着落了,让丁瑶帮她瞒工作的事情,丁瑶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丁瑶见慕南烟用杂志遮住自己的脸,她小心翼翼的问:“以涵,你换工作了么?”
人事助理见状,诧异的问:“丁瑶,你认识秦以涵吗?”
“嗯!有个朋友叫秦以涵,不知会不会这么巧,只是她拿杂志挡脸,我看不出来。”丁瑶心里乐死了。
生活哪有那么多巧遇,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来st上班呢!还不是倪若水,倪大公子的安排,她才被遣派到st当卧底,盯着慕南烟的一举一动。
“秦助理,这是我们人事部新来的同事,丁瑶。”人事助理客气的打招呼。
慕南烟咬了咬下唇瓣,心想,豁出去了,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她和丁瑶同一个屋檐下共事,迟早要碰面,迟早要被她发现。
慕南烟狠下心,将手中的杂志放下来,快速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容不迫,淡定的打招呼:“丁瑶,好巧,没想到你也来这家公司了。”
“烟!!以涵,真巧,听说你换工作,原来是换这里来了啊!”丁瑶看到慕南烟的那一刻,故作诧异,眼神落在她工作牌上的时候,立即又改口。
她的一惊一诈,把慕南烟吓得快有心脏病。
“是啊!好巧。”慕南烟皮笑肉不笑,直勾勾盯着丁瑶,十分怀疑她的到来。
简单聊了两句之后,丁瑶又跟着人事助理去熟悉其它部门,直到午餐的时候,两人才在餐厅汇面。
丁瑶端着饭盒,笑嘻嘻坐在慕南烟对面,喊了声:“姻姐。”
慕南烟冰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待理不理:“倪若水知道我找到工作了吧!是他让你过来的吧!”
慕南烟脑子好使,哪能相信生活中有那么多巧合,丁瑶哪会无缘无故和她做同事,再说,她自己家还有公司。
如此一来,只有一个可能性,丁瑶是倪若水派来的,派过来和她竞争工作,或者是来碍她的眼,让她工作不顺心。
丁瑶惊的目瞪口呆,心想,这两口子的脑子太好使了,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样的贱,特别是倪若水,居然要她和慕南烟当闺蜜,探她的想法。
好在她早有准备,于是,她镇定的解释:“倪公子啊!好久没和他联系了,我来st是我爸的安排,让我过来学习。”
慕南烟直视丁瑶的眼睛,丁瑶的谎,炉火纯青,她没看出破绽,也没有完全相信她,她甚至在猜想,倪若水其实早就知道她在st了。
丁瑶见慕南烟没接着聊这个话题,她偷偷询问:“烟姐,我听人事总监说公司星期六签了一笔大买卖,是你把楚氏总裁搞定的,是么?”
“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
“烟姐,我站你这边的,我能有什么打算,我要想告状,倪公子早就知道楚辞的存在了,我只是想和你说,你现在可是名花有主,倪公子也不是好惹之人,我劝你还是回家里好好养着比较好,以免惹怒倪公子,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丁瑶语重心长,她有一种感觉,慕南烟要是不老老实实在家当倪少夫人,s市一定会被她闹得鸡犬不宁。
比如她,第一个受害者,现在还被威胁。
“站着说话不腰疼。”慕南烟朝丁瑶翻了一个白眼,很多事情,和她说不明白,只能她自己体会。
“烟姐,别啊!别这样说我,我和你那可是患难之交,还一起进过警视厅呢!”
“吃你的饭,我先走了。”慕南烟懒得和她攀谈,免得她一口一个烟姐,马上就把她出卖了,造假简历,任凭哪个公司都不会容忍吧!
即便楚辞会保她,可她不想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慕南烟说是乔安安的助理,可乔安安把她完全晾在一边,什么都不教她,甚至连复印文件这种事情都不让慕南烟做,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慕南烟落得清闲,闲着没事就在网上查司法考试,她以后还是想做自己的专业,不可能一辈子靠秦以涵的身份打混。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慕南烟打出租车回家的,家里的车子太豪华,动辙就是几百上千万,她若开车去上班,太打眼,瞬间就把乔安安的风头盖下去,恐怕流言蜚语更多,她在st越是呆不下去。
所以,万事低调为主。
客厅里,倪若水懒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慕南烟走近沙发,抬起小脚,踩在他的胸膛,质问:“倪王八蛋,你这样有意思吗?”
“小贱人,把你臭蹄拿开。”倪若水装糊涂,假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倪王八蛋,你要再敢对我动坏心思,别怪我向爸爸告状。”两人心知肚明,就是不把话说穿,说来说去,也就是工作上面的事情。
二楼的走廊,季怡突然从主卧走出来,黑着脸,极不开心的问:“南烟,你怎么和若水分房睡,我把你东西搬回主卧了,不准闹小性子。”
慕南烟立马收回自己撑在倪若水胸膛上的小脚,心想,难怪倪贱人今天不和她抬杠,原来他老娘来替他打不平了。
慕南烟抬头看向二楼的季怡,懒懒的解释:“昨天吵架了,分开冷静一下。”
“南烟,不是妈说你,夫妻哪有隔夜仇,不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合;我看你们现在的状况,都是因为没有孩子,你要是给若水生下一儿半女,什么事都解决了。”
……
剧透:现在已经18万字整,25万字左右,会有大事发生,南烟要和若水正式提离婚,搬出别墅。大家有什么想知道的剧情,可以在评论区留言,作者大大会回复大家滴!
季怡语重心长,字字为倪若水着想,亲生的果然还是亲生的。
慕南烟听的脑仁疼,想把黑锅甩给倪若水,可想起他手机里有录音,她张开的嘴巴合上了,生怕倪若水耍贱,把录音放给季怡听。
她抬头看了看季怡,眼神又落在倪若水身上,只见他风轻云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慕南烟心里明白,季怡之所以上门教育她,以及倪若水昨晚突然提起,如她心愿让她生孩子的事情,无非是因为爸爸给了压力,娘俩想稳住她。
慕南烟扯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妈,这事情也要看缘分的。”
她话里的潜意思,她和倪家没有生孩子的缘分。
季怡的脸色难看了,眉头紧紧锁在一块,这些日子,她也听说了慕南烟在外找工作被拒的事情,她迈开步子,缓缓走下楼,心想,这丫头昨天在老宅提了离婚的事情,最近又在找工作,莫非她真的打算和她儿子一刀两断,自己去打拼一番天地吗?
再看看她如今面对生孩子的态度,明显比以前淡了许多,
季怡多多少少明白慕南烟对倪若水的不抱希望,所以另做打算,可想起倪老爷对慕南烟的坦护,季怡不安,她和倪老爷认识40多年,结婚近29年,对他很了解。
慕南烟若是受了委屈离开倪家,他自然不会亏待慕南烟,保不准还真按当初的约定,给她50%的股份。
季怡心疼,那可都是她儿子的东西,就算在疼慕南烟,也只能养她一辈子,供她荣华富贵一辈子,和倪若水分家产,她真没这么大的心。
于是,待她走到客厅时,拉黑着脸,极其严肃教训慕南烟:“南烟,你是不是以为我每次好声好气和你说话,觉得我挺好打发?”
“慕南烟,做人要识好歹,你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倪家没有亏待你,还把你嫁给若水,这是多少女孩盼不来的梦,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别总是把原因推在若水身上,不知道反省自己,也不看看你自己成天拉着脸,若水他从小到大,看过谁的脸色,他能受你这份气?”
“就算若水偶尔在外面有些花花新闻,那也是你这妻子做的不到位,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你都找不到原因吗?为什么外面的女人他就能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你真的够好吗?”
“你再是这副不重不轻的态度对待若水,不把他放在心上,你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别占着位置,不干该干的事情。”
季怡噼里啪啦把慕南烟数落了一通,希望能够压压她的气焰,让她把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倪若水放在第一位,把生孩子放在第一位。
慕南烟被季怡骂懵了,她来倪家10年,季怡是第一次和她如此严重的说话,慕南烟的自尊有点受不了,一时半分口舌结瞠,不知道如何反击。
确切的说,是不敢反击,尽管她平时在倪若水跟前嚣张,他毕竟跟她是同辈,而且季怡一直以来,待她不薄,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没敢和季怡开杠。
沙发上,倪若水也懵圈了,他没想到季怡今天会如此火辣,如此不给慕南烟情面,他看了慕南烟一眼,她脸色苍白,自尊被打击了。
倪若水的心不由得被扯了一下,酸酸刺刺,不是很舒坦。
但是,以他和慕南烟的关系,他又不好光明正大维护慕南烟,何况这个家伙肯定不会知难而退,而是瞪鼻子上脸,至于季怡的下马威,他心里清楚,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倪若水缓缓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睡眼惺忪看向季怡:“妈,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分寸。”
季怡见倪若水想打发她走,不依了,气乎乎的反击:“分寸?你懂的什么是分寸?你要懂得分寸,还用得着我心烦意乱?你懂得分寸,至于结婚两年多,我连孙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依他一下会死吗?”季怡是指她和慕南烟的感情,让他就和慕南烟过。
“妈,你回去吧!我爸还在等你陪他吃饭。”倪若水的余光落在慕南烟脸上,从未见过她有过此刻的失落和渺小。
季怡瞪了倪若水一眼,看向慕南烟:“南烟,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反思,想想怎么抓住若水的心,别让大家失望。”
季怡的护短,慕南烟咽不下这口气,心想,难道她这两年多的隐忍,季怡看不见吗?
如今,倪若水光明正大把小三带回家里,就在她的房间亲热,她还拿什么去争,还要怎么去迁就倪若水?除了不和他吵,放纵他想要的自由,她还能做什么?
慕南烟抿了抿唇瓣,淡淡地说:“妈,这两年多,我对若水的容忍,你都看在眼里,不是我不尽妻子义务,我衣橱里挂的那些好看衣服,我根本就没有机会穿。”
“你以为抓住男人的心,就这么简单吗?”季怡理直气壮。
慕南烟冷眼瞥了倪若水一眼,漫不经心道:“妈,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慕南烟憋了好一会,还是把回击季怡了,季怡的脸气白了,她就知道,这个家伙不好对付。
“噗嗤…”倪若水笑场了。
他还以为慕南烟会把这口气咽下去,不和季怡抬杠,没想到她最后还是把责任甩在他的身上。
季怡狠狠地瞪了倪若水一眼,恨不得打他两巴掌,如果不是他不正经,慕南烟哪有机会反击她。
随后,季怡调整情绪,强词夺理:“若水他就不是这样的人,他这样子做,问题肯定出在你的身上。”
这话,倪若水爱听,简直就道出了他的心声,他心想,生他的人,果然是最懂他的人。
慕南烟见季怡不服输,紧紧咬着下唇瓣,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回击。
季怡见慕南烟进退两难,趁热打铁:“南烟,你今天给我回个话,这孩子你到底生不生?”
季怡迫不及待要慕南烟郑重的承诺,只有她答应生孩子,后面的事情才好办。
慕南烟直勾勾盯着季怡,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这个承诺,她如今给不了,也不想给。
倪若水的眼神看向慕南烟时,看着她眉眼之间的反抗,心里莫名不好受。
近段时间,慕南烟连戏都不愿意和他演。
倪若水知道,两年多的婚姻,让她身心俱疲,可他现在不是天天回家了么?她怎么不尝试再争取?
倪若水怕慕南烟和季怡杠起来,皱着眉心,不耐烦道:“慕南烟她的承诺有个屁用,我不想让她生,她想破脑袋也是白想。”
倪若水的话,听似霸道,其实是在帮慕南烟解围,更不想婆媳两人撕破脸。
慕南烟扭头看向倪若水,男人的认真,她左右恍惚,猜不透他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是真不想与她生孩子,还是替她解围?任凭她再聪明,也摸不透倪若水,毕竟她们的夫妻关系,只是挂名而已,他曾经对她嘲讽和拒绝,都历历在目。
季怡被倪若水呛的说不出话,心里也知道儿子不傻,不会白白让慕南烟分走自己的东西,他有把握不生孩子,肯定也有把握守住自己的东西。
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一是因为慕南烟刚才呛了她一句;二是因为想到两人会散火,多少还是婉惜的。
季怡见家里气氛尴尬,不温不火道:“儿子,做事之前先三思,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先回去了。”
张姐急急忙忙把她的包递过来:“夫人,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气都气饱了,还吃饭。”接着,季怡又看向慕南烟:“南烟,我的话,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真和若水散了,你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婆家,好自为知。”
季怡话里话外,还是要慕南烟讨好他的儿子。
男人嘛!性子总是野一些,何况倪若水的婚姻不是自己意愿,怨气自然深,不待见慕南烟情有可原;慕南烟想坐稳倪少夫人这个位置,自然也要花思心。
面对季怡袒生的教导,慕南烟没有回话,心里多少是不痛快的。
送走季怡之后,慕南烟一声不吭回到别墅内,没拿正眼看倪若水。
倪若水走在她身后,光看她的背影,就知道她强大的自尊心受伤害了;她打小就这样,谁说她都可以,可倪老爷和倪夫人就是不能说她半个字,因为她在意他们。
张姐见慕南烟闷闷不乐朝二楼走去,小心翼翼喊了声:“少夫人,吃晚餐了。”
“我不饿。”慕南烟的声音很小,很平静;静中透着一抹孤独感。
倪若水见状,大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楼梯的台阶上拽了下来,慕南烟一个踉跄跌在他的怀里。
倪若水双手抓着慕南烟的胳膊,低头直视她的眼睛:“甩脸色给谁看?”
慕南烟抬头,眼神与倪若水相撞:“看见我被你妈教训,开心了吗?”季怡今天的话的确说重了。
倪若水见她不开心,他倒没那么抑郁,至少慕南烟还在意他母亲;这些话,倪若水以前没少说,可慕南烟从来都不疼不痒,没当一回事,兴许季怡教训她一顿,她又回心转意了。
尽管不是凭自己本事把慕南烟的心留住,但可以先留住她的人,至于她的心,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倪若水没有搭理慕南烟的质问,气定神闲:“吃饭。”
慕南烟小手抵在他的胸膛,推了他一把,冷冰冰道:“没胃口。”
严格来讲,她是不想与倪若水同桌吃饭,她得去消化季怡刚才那番话;虽然明明知道季怡是想要她生孩子,稳住的倪若水的婚姻和倪家的财产,可慕南烟一时半会就是没法释怀。
一时之间,与季怡好像没有从前那般亲昵,越来越觉得她像婆婆了。
“没胃口也要陪老子吃,这是规矩。”
慕南烟心里憋了一口气,倪若水此时和她强行抬杠,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慕南烟更委屈,二话不说,抬起小手,握成拳头,不客气的砸在他的胸膛。
倪若水胸口被她捶的一阵一阵的疼,却故作轻松,挑衅:“慕南烟,就你这两下,也想找我报仇?中午没饱吗?”
慕南烟“砰”一下,脑袋撞在他的胸口。
“嗷…”倪若水疼的一叫,巴掌“啪”呼在慕南烟脑门上,骂道:“你他妈二百五吗?想谋杀亲夫。”
慕南烟“咻”把他推开,自顾自朝餐厅走去,打了倪若水几拳,撞了他一脑袋,她心情暂时平复了许多。
倪若水跟在她的身后,贱兮兮道:“慕南烟,看到你不高兴,老子神清气爽。”
倪若水故意和她唱反调,让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别在琢磨季怡刚才说过的话。
顿时,慕南烟气得小脸惨白,加快脚步,迅速走向餐桌,就是不开口和倪若水讲话。
若不是顾忌季怡的面子,今天这场架,她会输?其实她也不算完败,至少反击了一次,把季怡气得不轻。
餐桌前,慕南烟气得大口吃饭吃菜,脑海恍恍惚惚还是季怡刚才对她的教训,心里怎么想都不舒服。
这样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10点上床睡觉,她还是闷不开心。
慕南烟心想,她必需要有自己的工作,能够养得起自己,要给自己一份安全感,而不是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倪家。
就像此刻,她不开心,想要一个人人静静都没地方可去,她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自己的落角点。
季怡对慕南烟的攻击,不仅没让她软弱,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把火烧的更旺,让她更想独立。
大床上,慕南烟侧身而睡,倪若水揉着半干的头发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到慕南烟睁着大眼睛的那张脸,一看就知道她还在不开心。
倪若水长呼一口气,走近床边,抬起右脚,踢了慕南烟一脚:“帮老子把头发吹干。”
慕南烟转过身,背对他,季怡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她的耳边,格外不舒服。
倪若水弯腰揪住慕南烟的耳朵:“慕南烟,老子叫你,你没听见?”
慕南烟耸了耸肩膀,抓起被子,蒙住脑袋,不想理会倪若水;她没法对季怡撒气,甩脸色给倪若水看,总行吧。
她没法对季怡撒气,甩脸色给倪若水看,总行吧。
倪若水坐在她的旁边,见她和自己耍性子,抿唇偷笑。
她有脾气,总比要死不活要好。
随后,倪若水拉了拉慕南烟身上的薄被,慕南烟气得踢了他一脚,倪若水趁机抓住她的脚腕,挠她的脚板心。
顿时,慕南烟炸了,“唰”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奋力挣扎,倪若水却把她抓得更紧。
倪若水见她瞪自己,在她的白嫩,肉乎乎的小脚上重重咬了一口,骂道:“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倪若水的行为举止有些暧昧,慕南烟有点尴尬,红着小脸,用力把脚往回缩了缩,还是没挣脱他。
她皱着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放手。”
“老子不放,你能怎样?”
这会儿,慕南烟的脸色更难看了,季怡批评她的话,她还没有完全消化,倪若水又来招惹她,她能好受么?大腿卯足劲,就向倪若水胸前踹去。
慕南烟的偷袭,在倪若水的意料之中,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控制住了。
“放手。”慕南烟有点怒了,更多的是委曲,季怡给她的受的委曲。
倪若水见她眼圈微红,鼻尖红红,左手抚在她的脸上,哭笑不得:“慕南烟,你至不至于,平时不是挺厉害,百毒不侵么?我妈说你两句,你也受不了么?”
慕南烟别过脑袋,把他抚在自己脸上的大手甩开,没理会他的话。
没办法,她今天就是玻璃心了,而且还碎的一地,就是在乎季怡的话。
“哟哟哟!还委屈了,你倒是掉两滴眼泪给我看看。”倪若水把她的脚放开了,右手捏着她的脸,像逗小孩一样逗她。
慕南烟瞥了倪若水一眼,冷不丁骂道:“倪若水,你怎么这么贱,幸灾乐祸很爽吧!”
被倪若水折腾了一会,慕南烟那股倔劲又上来了,倪若水不亦乐乎,重重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命令:“给老子吹头发。”
慕南烟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神经病!”
倪若水挑起她的下巴,凑近她,威胁:“你是真想看我犯病?”
两人四目相对,倪若水的眼神格外腻人,直勾勾盯着慕南烟,好像要把她吃掉,慕南烟有几分害怕,毕竟他这段日子没出去鬼混,鬼知道他会不会饥不择食。
她抬起小手,拿开倪若水的大手,一个翻身,跃到床下,在床尾置物柜的屉子里,拿出吹风机,回到了倪若水身边,将插头插在床头的插座上,跪坐在倪若水身后,替他吹头发。
倪若水笔笔直直坐在大床边,感受着慕南烟手指触摸在头皮的感觉,格外舒服。
慕南烟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直直盯着倪若水乌黑的短发,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穿插在他的黑丝之中。
以前,两人没翻脸的时候,慕南烟经常帮倪若水吹头发,两人经常疯闹在一起。
自打结婚之后,一切都变了。
慕南烟想起往事,想起过去,想起季怡今天对她的教训,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落寞,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重,好像她从不曾属于倪家,从不是倪家的人。
片刻之后,慕南烟抓了抓倪若水的头发,提醒:“吹干了。”
“嗯!”倪若水淡淡地应了一声,大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起身将慕南烟手中的吹风机拿过来,放回原地。
慕南烟跪坐在床上,看着倪若水的一举一动,脑袋一片空白,晕晕糊糊,好像在做梦。
倪若水走近大床,坐在她身边,大手用力揉在她的脸上:“怎么着,今天被我妈骂傻啦?”
“倪若水,倪家养了我10年,我是不是就比你低一等,凡事都得迁就你,取悦你,让你开心?”慕南烟眼皮缓缓抬起,直视倪若水。
她把季怡的话听进去了,季怡骂她要懂得好歹,她不依倪若水,那就是不懂好歹;季怡说倪少夫人的位置是多少女孩盼不来的,的确也是事实。
慕南烟扪心自问,倪家对她真的是仁知义尽,凡事都给了她最好的,甚至把她嫁给了唯一的儿子。
可这种好,对她来说,有莫大的压力,她的骨子里,天生就不懂得取悦人,就算对倪若水的容忍,不过是因为心如死水,不在乎罢了。
倪若水愣住了,没想到慕南烟会用‘取悦’两字说事,所以说,她以为前两年,她对他的不闻不问就是取悦他么?倪若水表示他想哭。
他不需要她的装模样,可他再往深处的想想,慕南烟对他没情,她该怎么样做,才是不装模作样,或许那个冷冰冰的她,对他不闻不问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倪若水直视慕南烟的眼睛,皮笑肉不笑:“慕南烟,你比老子低过一等吗?你迁就过我吗?取悦过我吗?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让我开心过吗?”
慕南烟皱着眉心想了想,回答:“我对你,还不算迁就吗?我过问过你的烂事吗?为难过你的情人的吗?和你闹过吗?唯一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就是勾引了你,想让你生孩子,可不也是没生吗?”
慕南烟风轻云淡,说的轻松自在,好像真的挺迁就倪若水。
倪若水脸色沉了下来,看了她一眼,不温不热的问:“你以为这些是我想要的?”
慕南烟不以为然:“你想要的,我懂,你想要离婚,我现在不是依你了么?”
倪若水嫌弃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抬起右手,手掌拍在她的脑门上,把她往后推了一把:“睡觉。”
慕南烟身子往后倾,脑袋“砰”撞在身后的实木床头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气,捂着脑袋,一动不动缩卷在床上。
倪若水慌张了,连忙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揉着她的后脑勺:“脑袋撞了?”
“别动我,我脚麻了。”
“噗嗤…”倪若水笑了,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他则是坐在床边,大手捏着她发麻的小腿上:“是不是缺钙,腿总麻。”
接着,他的大手不正经向上滑去:“不对,应该是缺爱。”
慕南烟的小手“啪”拍在他的手臂上,漫不经心道:“不用你猫哭耗子。”
倪若水却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左手托着她的后腰,右手揉着她的后脑勺:“烟儿,你说你刚才那么乖,还帮我吹了头发,我该怎么谢你?”
慕南烟小手抵在倪若水胸前,就知道这个家伙没安心,和季怡一起折磨她,季怡闹完上半场,他就接着闹下半场。
她深吸一口气,身子往后倾,倪若水的双手稍微用力,就把她抱得更紧,让她和自己紧紧相贴。
慕南烟咬了咬下唇瓣,紧张的问:“倪贱人,你想干嘛?”
“你刚才不是说要取悦我吗?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你当真要我取悦你?”慕南烟带着威胁质问。
倪若水凑近慕南烟耳边,咬着她的耳垂,吐着暧昧的字语:“烟儿的叫声,好听极了,我很怀念。”
“唰!”慕南烟的脸红了,他说的是前几天晚上,她被他调戏时的声音。
她直勾勾盯着倪若水的眼睛,倪若水看她的时候,她又把眼神躲开了,低着头,突然变得很委屈,也不再说话。
“嗯?”倪若水挑起她的下巴,好像是在追问她在想什么。
慕南烟眼帘半垂,百般委曲感慨:“我终究还是比你低一等。”
今天的慕南烟被季怡刺激的格外伤感,情绪很低落,随时可以多愁善感。
“噗…”倪若水见她卖可怜,笑了。
他拿开捏在她下巴上的大手,拍着她脑袋:“慕南烟,你是要老子把你当菩萨供起来?上次把你伺候的不舒服吗?”
想起那一晚与倪若水的亲昵,想起倪若水最后没有霸道欺占她,慕南烟的脸更红,“咻”倒在床上,被子捂着脸背对倪若水而睡。
倪若水见状,倒在她身后,将她轻轻拥进怀里。
慕南烟身体微微颤颤了一下,把身子挪远了一些,倪若水又把她拉进怀里了。
慕南烟紧张地咬着手指,隐隐约约似乎感觉倪若水与从前不一样,可她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因为倪老爷给了压力而有改变?
倪若水凑近慕南烟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暖暖地说:“慕南烟,你可没那么小心眼,还记着妈说的话。”
慕南烟蹙了蹙身子,对倪若水没那般排斥,她咬着手指,带着两分不开心,道:“我玻璃心。”
“你和我抬杠的时候,怎么不玻璃心?”
“你嘴贱,对我又不好,我怎能跟你一般计较,那我还活不活?”
“我对你不好?”倪若水反问。
“是的。”慕南烟斩钉截铁。
曾经,她以为倪若水是对她好的,可她想错了,倪若水心里并没有她,有的只是他的钱,倪家的家产。
倪若水见她回答的那么干脆,心脏隐隐作痛,却又没有和她辩解,这两年,他的确对她不好。
慕南烟见倪若水情绪稳定,她翻了一个身,面对倪若水,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声柔气的说:“倪若水,我最近在干嘛,你都知道了吧!”
“不知道。”倪若水冷冰冰,好像在气她刚才说他不好。
“别装了,我在st集团上班,假借以涵的身份,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慕南烟今天在公司碰见丁瑶,而且倪若水不可能不查她,索性自己先承认。
倪若水没想到慕南烟会对自己坦白,倒还有几分意外,见她心平气和窝在自己怀里,没了平日的高冷和阴阳怪气,反而是一副商量的口吻在与自己说话,抑郁的心情瞬间艳阳高照。
他没有承认自己早已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淡然的“哦”了一声。
“你可不可以别使坏,别弄我,让我消停几天?”倪若水今天没有强行调戏慕南烟,慕南烟对他也没那么厌倦,于是便和他好言好语的商量。
两年以来,倪若水很少看到慕南烟如此温柔、平静和自己说话,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凑近慕南烟,唇瓣抵着她的唇瓣:“那你拿什么谢我?”
慕南烟炸了,连忙把倪若推开,气乎乎的说:“你看,你看!你还说我没有比你低一等,我只不过是让你别为难我,你却和我谈条件,有意思吗?”
倪若水眉开眼笑,慕南烟这副无赖的模样,他好久没看到了。
随后,他大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将她拉回自己怀里:“慕南烟,这是两码事,你用假身份在别人公司上班,又让我帮你隐瞒,你确定不需要给点封口费。”
慕南烟被他拥进怀里之后,没继续推他,这一个多月,倪若水天天回家,两人天天挤在一张床,尽管吵闹不断,她却已熟悉睡在他枕边,熟悉窝在他的怀里,好像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仰着头,直勾勾盯着和她谈条件的倪若水,眨巴着大眼睛:“大不了等我发工资,请你吃饭。”
“好!”倪若水笑得面若桃花,掐指一算,今天已是月底,慕南烟发工资不遥远了。
慕南烟松了一口气,工作总算保住,这是她自立根生的第一步。
“我上班路过st,载你过去。”倪若水把慕南烟搂得更紧,他享受这样的正常夫妻生活。
同时,大手开始在慕南烟身上不老实。
慕南烟抓住他胡乱游走的大手:“不行,你送我就穿帮了。”
“把我手放开。”倪若水挠着她手心。
“倪若水,别耍无赖,我们都协议好了,你还写了保证书。”慕南烟把他放开了。
倪若水继续调戏:“烟儿,总有一天,你肯定会求老子上你。”
“呵呵!我也蛮期待那一天。”慕南烟皮笑肉不笑,对于她而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倪若水将她抱在怀里,笑得格外灿烂,他有点小感觉,感觉慕南烟与他越来越靠近,不出意外,过不了今年,他和慕南烟就可以冰释前嫌了。
次日清晨,两人离开别墅时,慕南烟还是被倪若水塞进了车子里面。
慕南烟惶恐,总感觉不安,不仅工作不稳定,10万块的奖金也遥遥无期。
车内,倪若水的大手不客气捏着她的小脸:“慕南烟,老子亲自送你上班,你还板个臭脸,给老子笑一个。”
“我又不是卖笑的。”
“你是我老婆,你的责任。”
慕南烟转过身,朝倪若水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倪若水右手扣在她的后脖子上,将她拉近自己,吻住了她的唇瓣;慕南烟连忙把他推开,擦着自己的小嘴,淡定自若:“倪公子,别瞎胡闹,丁妹妹也在st,车子指不定就在你附近,被她看见不好。”
倪若水见她拿丁瑶说事,越发将她拉近自己,狠狠地吻她。
慕南烟睁着大眼睛,盯着倪右水,一阵莫名奇妙,心想,他是不是回心转意,向爸爸妥协,和她生孩子,而且季怡昨天也劝他,依着倪老爷。
倪若水将她放开之后,慕南烟小舌头舔了舔唇瓣:“倪若水,你该不会是怕爸爸,然后又不好意思向我坦白你的懦弱,所以你想勾引我,给我一点点希望,让我向以前一样勾引你,对吗?”
“你要拉不下面子,你告诉我啊!”慕南烟得瑟兮兮。
“……”倪若水欲哭无泪,他只是回家而已,居然被她解读出这么多意思,想的真多。
倪若水不以为然扭头看向慕南烟:“慕南烟,老子真要想睡你,要你生娃,你能躲得过吗?”
“你好面子,拒绝我两年;又要我生,你肯定拉不下面子,要不那天晚上,把我啃遍了,也没要我,不就是故意撩我,等我向你投怀送抱么?”
慕南烟的脑子好使,分析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至少倪若水的确是在等她投怀送抱。
倪若水见她头头是道,嘴角的笑容灿烂的不得了,他大手狠狠捏了一下慕南烟肉肉的小脸:“慕南烟,你说这番话,老子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晚我没睡你,你有遗憾,现在是用激降法激我睡你?”
“倪公子,你这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我是那种会让自己留遗憾的人吗?我要想睡你,我会客气?”
两人虽在斗嘴,气氛却比从前好了很多,至少都没有真正动怒。倪若水的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车子到达st集团门口的时候,倪若水大手扣在慕南烟的脸上:“小妖精,到了,下班来接你。”
“得了,不敢劳倪公子大驾,您刻干啥就干啥去。”
“还有什么比干你更有趣?”倪若水的大手温柔的磨蹭慕南烟的小脸。
慕南烟小脸微红,拿开他的大手,假装不以为然:“少勾引我,我不吃你这套。”
随后,她推开车门,开溜了,同时还不忘把墨镜架在鼻梁上,以防被别人看见送她来的人是倪若水。
“烟儿,刚才是倪若水送你来的吗?”慕南烟刚刚走近大厅,就被楚逸堵住了去路。
慕南烟心烦意乱,咬了咬下唇瓣,心想,真他妈见鬼,让她消停一天不行么?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扯起一抹假笑:“楚大公子,有何贵干?”
“听说你在st上班,我顺路过来看看你。”楚逸笑的很好看,双手插在裤兜,漫不经心的态度,一点儿也没有把倪若水放在心上。
似乎他和倪若水之间,并没有发生过战争。
然而,倪若水开着车子撞向楚逸的模样,以及他揍的模样,在慕南烟的脑海不断徘徊。
慕南烟抿嘴笑了笑,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淡笑:“楚公子,您这路顺的可不近。”
楚逸文化和st是相反的方向,很明显楚逸在撒谎,他是特意来看慕南烟的。
他的心思,慕南烟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能被他糊弄,何况她对楚逸无好感,还不如他弟弟楚辞有趣。
楚逸明知慕南烟不待见他,也没在意,对她的一片深情,像中了蛊。
他笑了笑,问:“在st还习惯吗?我查过你是学法律系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雇佣你为楚逸文化的法律顾问。”
慕南烟哭笑不得,心想,这兄弟两人真逗,争着抢着给她谋工作,楚逸他没被倪若水打怕么?
慕南烟不知道楚逸找过倪老爷一事,也不知道倪老爷已经许了她自由,不必被倪若水牵绊。
她眉头微微一皱,不温不火道:“楚大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律师证没考到,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楚逸对慕南烟的投其所好,慕南烟没有接受。
“律师证,这都好办,以南烟的能力,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慕南烟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笑道:“楚大公子,我上班要迟到了,就不陪你聊了。”
她转身离去时,又转过身,抬起右手,像想起什么似的,食指微微点向楚逸:“楚公子,你们兄弟俩的斗争,别把我这个外人拉进去,挺尴尬的。”
慕南烟说完之后,转身就朝电梯间走去。
st的大厅,楚逸看着慕南烟快速消失的背影,扯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慕南烟,有意思。”
慕南烟的好脑子,超乎他的预料,上次在倪若水别墅门口,她就说过让他别拿她当枪使,别想利用她,那个时候,他们才见过两三面而已,慕南烟却想的如此深,他很诧异。
不过,慕南烟越有意思,他越感兴趣,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慕南烟回到办公室之后,翘着二郎腿,忙自己的;身为乔安安的助理,却是st最舒服的人,啥事不用做,啥事不用管,乔安安开会的时候,她旁听,无需发表任何意见,睡觉都可以。
如此逍遥的日子,她乐得清闲,正好准备司法考试的事情。
唯一不痛快的是,楚家两兄弟时常出现在她眼前,百般殷勤,她很不习惯;倒是习惯了被倪若水接送上下班的日子,一眨眼十来天过去,她已经完全熟悉秦以涵这个身份。
这天,慕南烟和丁瑶挽着胳膊一同下班时,倪若水的车子早已在st大门口恭候。
丁瑶远远看着倪若水的车子,有几分心虚,慕南烟的状况,她对倪若水有所隐瞒,只是说了楚逸偶尔来找慕南烟,完全没提楚辞。
反正依她之见,慕南烟对楚辞毫无好感,说了也只会增添麻烦,兴许还会影响慕南烟和倪若水的感情,索性就没提。
慕南烟见丁瑶脸色难看,以为她是吃醋了,她深吸一口气,拍着丁瑶的胳膊:“小丁子,都快半个月了,你还没习惯?不是姐说你,你不习惯也得习惯;虽说我这正宫娘娘的位置迟早要让出来,可我现在毕竟还在位,你多担待。”
慕南烟贱贱的表情,丁瑶恨不得捏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她哪是吃醋,纯心虚而已。
丁瑶立马赔着笑脸:“烟姐,你说什么呢?我哪有不习惯,我和倪公子真断了。”
“干大事,就得沉得住气,我先走了啊!”慕南烟是拿丁瑶当朋友的,可她们的关系就是这么尴尬,丁瑶是她老公的小三,相处起来,自然有很多地方难为情。
“您赶紧走吧!今天发了工资,我得让自己放松放松。”丁瑶耸着眉毛,不亦乐乎。
慕南烟架上墨镜,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大步走向倪若水的车子。
慕南烟拉开车门钻进去之后,倪若水大手搂着她的脖子,把她拉近自己,不客气的与她深吻。
慕南烟小手不停推他,却被倪若水扣在了椅背上,直到她透不过气时,倪若水才把她放开,心满意足舔了舔嘴唇瓣。
慕南烟嫌弃的瞟了他一眼:“明明看到丁瑶和我一起出来,你还闹这一出,付演出费。”
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小手摊在倪若水跟前,向他讨钱。
倪若水眉开眼笑,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用力的吻了吻,格外深情。
“讨不讨厌?”慕南烟抽回自己的小手,眼神把车外环视了一圈,好在周围没人。
倪若水见她偷偷摸摸,大手揉着她的脑袋:“小贱人,今天发工资了吧!”
倪若水心心念念一直盼着她发工资请他吃饭。
“贱人叫谁,不准喊我小贱人。”这小名,慕南烟怎么听怎么别扭,虽然知道自己是挺贱的。
倪若水揉在她脑袋上面的大手,转移到她的脸上,手指磨蹭她的小脸:“烟儿,答应我的事情,你没忘吧!”
季怡上次来家中闹过以后,反而促进了倪若水与慕南烟的感情,两人快个月没动干戈了,一切平静如水,只有嬉皮笑脸的小疯闹。
慕南烟的小手轻轻抓着倪若水的手指,眼珠子乱窜,心想,怎么推掉请倪若水吃饭的事情。
半个月前,她向倪若水坦白了工作事情,答应请倪若水中吃饭,封他的口,让他别揭发她。
她也不是故意要和倪若水耍无赖,而是上个月她才上了10天班,发了3000元而已,她还想给自己买点考试资料,再给倪老爷和倪夫人买份小礼物,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赚钱,两位老人自然是要孝敬。
如此算下来,她就没有钱请倪若水吃饭,而且这个家伙吃东西的餐厅,她的工资,也只能付个服务费,哪够他吃饭。
于是,她小手握着倪若水贴在她脸上的大手,不紧不慢转过身,好声好气,有商有量的说:“倪公子,你看我上个月才上10天班,也没发多少钱,我还想给自己买点考试资料,给爸妈买份小礼物,吃饭的事情咱能不能下个月?下个月我工资多,保证管你够吃。”
倪若水脸色沉了下来,大手狠狠捏住慕南烟的小脸:“慕南烟,你敢给老子耍无赖?”
“疼,疼,捏疼了。”慕南烟被他捏的直叫唤,倪若水放轻了捏她的力度,脸色依旧很难看。
慕南烟的小手推着倪若水的大手,揉在自己脸上,减缓脸上的疼痛感。
她没有把倪若水的手拿开,倪若水的心情百般灿烂,手心揉在她的脸上,问:“发了多少钱?”
“3000整,都不够你喝杯酒。”慕南烟嘟着嘴,还在介意他捏疼自己的事情。
倪若水却笑得格外媚,不够他喝一杯酒,难道慕南烟是想请他吃烛光晚餐么?
随后,他两只大手揉在慕南烟脸上,认真的问:“慕南烟,你蠢不蠢,第天早早起来上班,一个月也就一万来块的工资,你让老子打一炮,就有3万块,你脑子锈逗了吗?”
慕南烟平视倪若水的眼睛,她好想开口骂人,这两种赚钱方法能一样么?一个是卖劳动力,一个是卖身卖尊严;她宁愿赚辛苦钱。
于是,她眨巴着大眼睛,漫不经心道:“倪公子,本质区别好不好。”
“我不管,你答应发工资请我吃饭,我要吃饭。”倪若水耍无赖,帅气的脸庞与慕南烟越凑越近,双手把她的脸挤成一团,凑到她唇边的时候,毫不客气吻住她,大口吸气时,把她柔软的小舌头吸入口中,肆意品尝。
慕南烟双手捏着他的耳朵,以示抗议;这些日子,她被倪若水亲习惯了,他一天总能吻她十几遍,比吃饭还正常。
慕南烟只当他在勾引自己,又或者是满足他内心里的小**,消消小火。
一番热吻过后,慕南烟嘟着嘴,一本正经道:“请你吃饭不是不可以,但是地方我挑。”
“行。”倪若水答应了,脸上的笑容比花灿烂。
慕南烟看了一眼车辆显示屏的时间:“现在5点10分,我们先去百货公司给爸妈挑份礼物,礼物买好了,再去吃饭。”
慕南烟心里的盘算,倪若水自然清楚,她是怕他先吃饭,把钱都花了,让她没钱买礼物。
他倒想看看,慕南烟怎么分配3000元的工资,能留多少钱给他吃饭。
车内,倪若水启动车辆之后,右手抓住慕南烟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这种感觉很舒心。
“倪王八蛋,你又勾引我。”
“你他妈当作不知道,会死啊!”
“哟!王八蛋还会不好意思?”
倪若水没理会她,抓起她的小手,轻轻咬了一口,慕南烟身体不禁颤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挺舒服。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了百货公司,开始挑选礼物。
倪若水见慕南烟认真,直勾勾盯着她:“烟儿,给我也送一份礼物。”
慕南烟抓在手中的丝巾“唰”掉在地上,她被倪若水吓到了。
慕南烟抓在手中的丝巾“唰”掉在地上,她被倪若水吓到了。
她抬头看了倪若水一眼,连忙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丝巾,嘟着嘴,抱怨:“我钱不够,就三千。”
“三千挺多了。”倪若水若无其事,就想要慕南烟给她挑个礼物。
慕南烟将丝巾放回货架,缓缓朝店外走去:“三千块钱的礼物,你能看得上?别想找机会羞辱我。”
慕南烟对倪若水的防备心重,她认为倪若水问她讨要礼物,不过是借口,想借机嘲讽她,或者引诱她‘卖身’才是真。
倪若水跟在她身后,大手扣在她的脖子上:“礼物不在贵重,有心就好。”
“要礼物就不能吃饭,吃饭就不能要礼物。”她怕倪若水会动用两位老人家的预算基金,反正她就打算200块钱请倪若水吃饭。
“不行,两样我都要。”倪若水像孩子一样和慕南烟耍无赖,玩得不亦乐乎。
慕南烟好不容易有份工作,怕自己不依他,他使点坏,她工作就不保。于是不耐烦回应:“我先把爸妈的礼物买了再说。”
接着,她又小声嘀咕:“自己都没买啥,你又是吃饭,又是要礼物,没花你钱,你不心疼吧!”
倪若水走在她身旁,爱死慕南烟偷偷嘀咕的模样了,他喜欢这种感觉。
两人走到一家饰品专卖店时,慕南烟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倪若水询问:“倪王八蛋,你说我给妈买个发夹怎么样?”
倪若水眉头微微一皱,大手捏住慕南烟的唇瓣,轻轻咬了她一口,警告:“慕南烟,不准喊老子王八蛋。”
慕南烟揉了揉自己的小嘴,连连喊了三声:“倪王八蛋,倪王八蛋,倪王八蛋。”
倪若水今天又是问她要礼物,又是要她请吃饭,不多骂两句,她不是亏了么?肯定要多骂他几句呀!
然而,倪若水却被慕南烟骂的眉开眼笑,大手用力揉在她的脸上,把她小嘴挤的嘟起来之后,便府下身咬了一口,好像在尝什么好吃的东西。
慕南烟皱着眉头,仰着头,直勾勾盯着倪若水,口齿不清的问:“发夹怎么样?”
这时,倪若水才把大手从她的脸上拿开,温柔的回答:“嗯!很适合妈。”
因此,两人拉着手,走进专柜店,挑选发夹。
满目琳琅的商品,慕南烟看得眼花缭乱,不知挑哪一个才是好,倪若水的眼神全程落在慕南烟脸上,觉得她好看极了。
片刻之后,慕南烟选了一枚蓝色的发夹,比划在自己头发后面:“倪王八蛋,这个发夹好不好看?”
“嗯!妈带着肯定适合。”
“那就这个,我也觉得适合妈。”慕南烟小心翼翼捧着发夹,1288元,对现在的她而言,是挺贵重的礼物。
慕南烟付钱的时候,倪若水的眼神落在一枚淡黄色的发夹上,很清晰的颜色,很适合慕南烟,他一眼就相重了,即便没有让慕南烟试戴,他也知道合适。
“你说我给爸爸买什么礼物好?”慕南烟拎着打包好的发夹,满心欢欣,像个孩子一样;生在倪家,能够自己工作赚钱,实属不易的事情。
虽然钱不多,慕南烟也挺有成就感。
倪若水抓起慕南烟的胳膊,让她挽着自己,反问:“南烟,你想好给我买什么礼物吗?”
“你的呀!我真怕钱不够。”慕南烟忧心重重,眼珠乱窜,观察哪里有便宜的男人礼物,给他挑一份,把他打发了。
倪若水停住了向前迈的脚步,扭头看向慕南烟:“慕南烟,别惹老子不高兴。”
“买买买!我说了不给你买么?”慕南烟满脸嫌弃,却不知两人此时此刻的气氛好极了,就像热恋中,男孩在向女孩撒娇,抱怨女孩不够喜欢自己。
“把爸爸的礼物买了就给你买,行么?倪大公子。”
“小样…”倪若水嘴角的笑容特别宠溺。
紧接着,两人又进入了一家书画店,给倪老爷挑了一块上好的墨;慕南烟喜欢国画,是被倪老爷熏陶的。
买完两样礼物,慕南烟的卡中还剩700元钱,倪若水满脸不开心,拧着慕南烟的耳朵:“慕南烟,你还有700元钱,又送礼物,又吃饭,你打算让我吃土?”
慕南烟捂着自己的耳朵,不以为然,嬉皮笑脸:“哎哟!咱俩是自己人,哪讲究那么多,心意到了就好,这不是你刚才说的么?”
倪若水心花怒放,嘴角的笑容藏不住,慕南烟一句‘自己人’够他乐到下次吵架。
他松开慕南烟的耳朵,故作淡然的问:“你打算给我买什么?”
慕南烟的眼神“唰”落在某品牌家居服店内,店门外用袜子扎成了好多卡通小玩偶,慕南烟灵机一动,不假思索:“我给你买双袜子好不好?多贴近生活!”
倪若水的脸色瞬间沉下了,心想,敢情这个家伙拿他当叫花子打发,给他买双袜子当礼物。
倪若水深吸一口气,正要发怒时,脑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所以,他硬生生把怒气压了下去,心平气和道:“好。”
慕南烟见他妥协,高兴的眉毛都在跳舞,心想,倪王八蛋还是挺好打发的,等会给他挑双好点的袜子,控制在100元以内就好。
随后,两人又去了家居服专柜。
店内,慕南烟细细看着展示墙上的袜子,心里偷乐,还好这家店价格平民,几十块钱的袜子不少。
为了表示自己诚心给倪若水买礼物心意,慕南烟挑了一双99元的袜子。
她双手拿着袜子,晃悠在倪若水眼前:“倪公子,我觉得这双深灰色袜子挺好,手感挺细腻,我就给你买这双好不好?”
倪若水见慕南烟得瑟,很想笑,他低头直视慕南烟的眼睛,忍着笑意,镇定道:“还行,能接受。”
“嗯嗯!那我让服务员给你包起来。”慕南烟松了一大口气,心想,总算搞定这位大爷了。
然而,倪若水站在她身后,悠悠的来了句:“老婆,这条内裤,我想要。”
慕南烟石化,什么?他还要内裤,还要用她的第一份工资买内裤?
慕南烟心里一千个,一百个不愿意,这尼玛太坑了,而且超出预算了。
她手里紧紧拽着那双袜子,不紧不慢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嗯,这条内裤是挺不错,你可以自己掏钱买。”
“慕南烟,你再敢给老子小气一点,你不是还有700块吗?”
慕南烟眼神偷偷瞟了一眼内裤的价格商标,尼玛,360元,如果买下来,她就只剩下240元了,还要吃饭,而且她平日又没有生费,难道她这个月要吃土吗?
所以,她没有答应倪若水,而是嘟着嘴,提醒:“我还要留点零花钱。”
“我不管,老子就要这条内裤。”
导购员见两人为一条内裤挣执,狂汗,最要命的是,她明明觉得眼前的男人像s城六少中的倪四爷,此时却一点把握没有,倪四爷哪会为一条内裤和女人纠结,肯定只是长得相像的小白脸。
这时,导购小姐陪着笑脸,解释:“小姐,我们内裤现在做活动,买一条男士内裤,会送一条女士情侣内裤,很划算的。”
“……”慕南烟好想哭,谁他妈要和倪王八蛋穿情侣内裤,而且这条内裤还超级幼稚,是超人款式,她瞥了一眼赠送的女士内裤,一个性感女超人,丑死了。
可慕南烟不好拒绝,她不想为一条内裤被围观,于是瞪了倪若水一眼:“等会吃路边摊,不准和我抬杠。”
此时,她已经把200元的用餐标准降到了20元,一人一碗面。
“好。”倪若水见她妥协,心里乐开花了,脸上却云淡风轻。
两人拎着袜子和内裤离开专柜的时候,倪若水俯下身,凑在慕南烟耳边,暧昧的嘀咕:“烟儿,老子睡你的时候,就穿这条内裤,和超人一样,让你一飞冲天,爽翻你。”
“臭不要脸,下流。”慕南烟的脸红了,心想,倪王八蛋买情侣内裤,是在这里等她,太不要脸了,离婚保证书都让她写了,居然还想睡她,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烟儿,你不想爽?”倪若水暖暖的大手揉在她小蛮腰上,慕南烟两脚一软,差点跌在他怀里。
“神经病!”她压抑着心脏的狂跳,骂了倪若水一声。
但是,这些日子,倪若水睡在她枕边的调戏,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好尴尬。
“想什么?脸都想红了,该不会是想我昨天晚上怎么调戏你的吧!”
“放p!”
“慕南烟,你要是想,就和老子说一声呗!看在你给老子买礼物的份上,老子肯定会让你爽。”
“倪王八蛋,今晚分床睡。”慕南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他带沟里。
“分床?你舍得吗?”倪若水的大手不老实的捏了慕南烟一把,慕南烟的小脸更红,立马转过身,瞪向他:“倪王八蛋,再不老实,晚饭取消。”
“你确定不喜欢?”倪若水挑起她的下巴,咬了她鼻尖一口。
慕南烟心烦意乱,他好看的脸,她舍不得将他推开,但还是狠下心把他推开了,匆匆忙忙跑到候梯间,按开电梯门,直奔地下停车场。
车内,慕南烟双手捧着礼物,极其严肃坐在着,眼神直视前方,尽量平息自己被撩拨的春心。
她是成年人,被调戏有点生理反应是正常的,她是这样安慰自己。
随后,倪若水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拉开驾驶室车门,钻进了驾驶室。
他没有立马启动车辆离开,而是侧过身,双手拍在慕南烟的椅背上,把慕南烟椅咚了。
慕南烟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兮兮的命令:“倪王八蛋,开车,去吃饭。”
倪若水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没有理会慕南烟,俯身就把她吻住,熟练的撬开她的唇齿,肆意侵略她。
慕南烟的眼睛豁然睁大,倪若水把她怀里的礼物抓起来,扔在车辆的后排座。
慕南烟的呼吸屏住了,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推开倪若水,应该推开车门,逃离这个危险之地,不能让自己再次为他沦陷,她不是九命猫妖,没有那么多命陪他玩。
可她的身体却很诚实,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她,它们需要解放,需要倪若水的滋养,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所产生变化,这种感觉很强烈,让她不愿意将倪若水推开。
她在理性与感性之间挣扎,是选择让自己高傲的活着,还是让自己亢奋的**得到解放?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神,两只小手紧紧拽住倪若水的衣服。
最后,她选择了让自己解放。
她告诉自己,即便以后要和倪若水散伙,可他们此时此刻是夫妻,就可以做夫妻该做的事情,什么离婚保证书,什么离婚前不碰她的保证书,都是瞎扯淡,有什么比这一刻的快活更重要。
慕南烟被倪若水带沟里了,甚至向他抛出了‘友谊’之手。
倪若水的笑越来越坏,他的大手肆意游走在她嫩滑的肌肤上,尽情调戏她。
“嗯…”慕南烟的口中发出好听的声音,倪若水像打了鸡血一样,快速拉扯她的衣裙。
之后,他咬着她的唇瓣,问:“烟儿,想不想要。”
“要上别磨蹭。”慕南烟倒不是着急,而是有几分不好意思,毕竟她还是按捺不住,被他引诱了。
“噗嗤…”倪若水忍不住笑了,他说:“今天这内裤买的真是时候。”
“你他妈别说还要换内裤上我?”慕南烟不解,心想,这不是多此一举么,等会办正事,总不是要脱光光。
“你着急了?”倪若水咬了她小脸蛋一口。
慕南烟被他撩疯了,更恨自己不争气,咋还是掉沟里了呢!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搂着倪若水的脖子:“上不上,不上拉倒。”
“我就喜欢看你急。”倪若水磨磨蹭蹭,就喜欢这样逗慕南烟。
慕南烟“啪”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质问:“倪王八蛋,你不会真不举吧!”
“老子举不举,你还摸少了吗?等会别跟我求饶就是。”倪若水一脸坏笑。
“老子举不举,你还摸少了吗?等会别跟我求饶就是。”倪若水一脸坏笑。
慕南烟知道他是故意在为难自己,想让她更主动一点。
她紧紧咬着下唇瓣,恨死倪若水了,恨他蔫坏蔫坏,不给她一点面子。
“咚咚咚”两人僵持的时候,车窗玻璃突然被人敲响。
慕南烟猛然抬头,只见百货公司的安保工作人员凑在车窗跟前,直勾勾看车内的情况。
顿时,慕南烟什么心情没了,快速把倪若水推开,一本正经坐好,提醒:“有人。”
倪若水扭头看了身后的车窗一眼,安保人员弯着腰,礼貌看着车内。
倪若水深吸一口气,怒火瞬间爆棚,他好不容易把慕南烟诱上钩,居然被人打扰,他咽不下这口气,坐直身子,摇下车窗,怒气冲天质问:“你他妈活腻了?”
安保人员尴尬了,他朝倪若水敬了个礼,以示歉意,之后将周围环视了一圈,笑着回应:“先生,您如果不想想社会新闻,还是去合适的地方比较好。”
慕南烟坐在一旁,羞红了脸,小手挡着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倪若水的眼神往身后瞟了一圈,大概能猜出自己被人跟拍了,他冷冷朝安保人员翻了一个白眼,摇上窗户,启动车辆,朝停车场外面开去了。
慕南烟则是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扭过头,看向窗外,一张小脸红透了。
虽说她以前没少勾引倪若水,可那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情绪,身体需要他。
慕南烟感觉自己疯了,被倪若水迷惑了,不然怎么会掉沟里?
这会儿,她都不敢拿正眼看倪若水,太难为情了。
倪若水见慕南烟的眼神一直躲避他,烦燥的心情很快被调节,余光时常落在她身上,嘴角挂着微微地笑意慕南烟脸红、害羞的模样,好看极了,他挪不开眼。
车辆经过地下隧道的时候,慕南烟从车窗内看到了倪若水的眼神,那个男人在看她。
慕南烟抿了抿唇瓣,左手拨了拨耳后的发丝,将散发撩到了耳后。
倪若水抬起右手,挑起她的下巴,问:“烟儿,打算请我吃什么?”
慕南烟轻轻拿开他的手,眼神乱闪,就是不好意思看倪若水,尽管她平时挺彪悍,可也是女生,也有难为情的时候。
最后,她偷偷看了倪若水一眼,故作轻松回答:“去我高中学校后街,有挺多好吃的东西。”
其实,慕南烟是想了一圈,没想到比那条后街更便宜的地方而已,所以她才定在了高中那条后街。
倪若水定着眼神看向她,车辆快出隧道的时候,慕南烟飞快帮他打了一把方向盘,拉黑着脸,提醒:“有车。”
倪若水却笑得格外灿烂,他空闲的右手揉着慕南烟的后脖子:“慕南烟,你在害羞?”
“呵呵!我是会害羞的人吗?”慕南烟故作镇定,眼神中还是掩饰不了她的慌张。
“你不害羞,你躲我做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倪若水揉她脖子的手法越来越温柔。
慕南烟身子往车门方向蹭了蹭,想要挣脱倪若水,却被他狠狠拉了一把,与他更近。
两人眼神相撞,慕南烟眨了眨大眼睛,淡定自若:“倪若水,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好好开车。”
倪若水对慕南烟的挑衅,让她很快恢复了正常,也将刚才的事情放在一边,没有在意反正只是生理需求呗,没啥大事情,承认就承认,她又不是第一次不要脸。
倪若水轻挑的说:“和老子一起死,是你的荣幸。”
“得了,我不想要这荣幸。”
倪若水笑着松开慕南烟,双手握着方向盘,时而看看前方的路,时而看看慕南烟。
最后,他不怀好意笑道:“小贱人,吃完饭回家,我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你当好事一直等着你?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姐没心情了。”此时,慕南烟理智占上风。
倪若水扯起一抹好看,又灿烂笑容:“慕南烟,老子能勾引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好啊!拭目以待。”慕南烟心想,下次她再动春心,就狠狠拍死自己。
20分钟后,倪若水的车子停在学校后街的路边,慕南烟拉着他,穿梭进小吃街街边的小吃很丰富,慕南烟馋的流口水,什么都想尝一口,可卡里只有240元,她折腾不起。
倪若水倒是淡定,虽说他的时候,学校也有这样的小吃街,可他来的少若不是因为慕南烟请客,他是不会踏足这条小吃街。
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所有的小吃店看了一遍最终,慕南烟的眼神定在一家冒菜店,她拉了拉倪若水的衣袖:“倪大公子,吃不吃麻辣烫。”
“行。”倪若水满口答应,对于他而言,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和谁一起吃。
于是,两人去了那家冒菜店慕南烟虽然好多年没来,可基本程序还记得,自己拿串串给老板煮呗!
然而,倪若水却像一尊神似的,笔笔直直坐在餐桌前,等候慕南烟。
慕南烟左手拿着菜蒌子,见倪若水没动静,她转过身,看向皱着眉头的倪若水:“倪大公子,你肚子不饿,不吃麻辣烫么?”
“没有服务员?没有菜单么?”
“”慕南烟目瞪口呆,敢情这货还没吃过麻辣烫。
“噗”紧接着,慕南烟笑了,没什么事情比倪若水此时吃憋的表情更逗。
她将右手的夹子放在菜蒌里,朝倪若水勾了勾手指,倪若水眼神偷偷望了望四周,若无其事起身,走近慕南烟。
慕南烟小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倪大公子,麻辣烫是自己动手选,选完放在菜蒌子里给老板算钱,煮熟。”
倪若水瞥了慕南烟手中的菜蒌子一眼,神鬼不惊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帮我选。”
“行行行!倪大爷你娇生惯养,我帮你选。”慕南烟心里乐死了,心想,总算有倪若水不会的事情。
“你没娇生惯养?”倪若水不服气,大倪家可没亏待慕南烟。
“我比你接地气。”慕南烟挺有理的。
然而倪若水却悠悠的来一句:“之前看到一条新闻,一个女孩去见男朋友,男朋友请她吃了7元钱的麻辣烫,却上了她13次。”
“慕南烟,你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你今天晚上打算上我几次?”倪若水一脸坏笑,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被慕南烟睡。
慕南烟满脸黑线,好想骂人,这个贱人,太贱了,居然想起这条新闻,脑子就不能正常一点么?
她把倪若水推了一把,命令:“给老子滚回座位,好好坐着。”
“吃多少钱,告诉我,我帮你算算,你能上我多少次。”倪若水口无遮拦,把店内其它的客人逗笑了,大伙只觉得他长得帅,很眼熟,没人想得到,他就是倪大公子。
“还要不要脸?要不要吃了?”慕南烟被他闹得几乎没脾气。
倪若水却不以为然捏了捏她的小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回到了餐桌上面等慕南烟,眼神还直勾勾盯着她,看着她用手机付了钱。
慕南烟拿着号码牌坐回他对面时,倪若水不开心的抱怨:“慕南烟,两个人吃80块钱,真他妈真小气。”
“我刚才给你买了一双袜子100块,一条内裤360块。”慕南烟气定神闲的反击。
“袜子99,内裤是两条,还有你一条。”
“我至少还送了你东西,花了我十分之三的工资都不止,你呢!还苛扣我生活费,有种你每个月拿十分之三的收入给我买礼物。”慕南烟赚了钱,腰板都挺的直了,也不看看今天是谁请吃饭呢!
“老子给了你赚钱的机会,你不珍惜。”
“少不要脸。”
“7号,8号的麻辣烫已煮好。”老板娘的声音响起,慕南烟不紧不慢起身,朝取餐口走去,把两人的晚餐端了过来。
倪若水见碗里一层红油,眉心皱的厉害,他怕吃辣,而且慕南烟还给她放了不少辣。
慕南烟见他脸色难看,连忙把他的碗拖到自己跟前:“我忘了,你不吃辣,要不你自己再去选一碗,我再掏一次钱就行。”
她是故意给倪若水放了那么多辣,谁让这个家伙刚才让她大放血,买内裤。
倪若水气乎乎拉回自己的碗:“吃两碗,也不怕撑死你。”
慕南烟亲手给他选的麻辣汤,就算是毒药,他也要吃啊。
结果,麻辣烫吃完的时候,倪若水整整喝了五瓶豆奶,惹得慕南烟又是一阵抱怨,抱怨他浪费钱,倪若水辣的胃里难受,却还是把那碗麻辣烫吃完了。
慕南烟见他满头大汗,辣得嘴巴通红,眼见自己大仇已报,心情爽快的不得了。
倪若水见她得瑟,狠狠捏着她的小脸,威胁:“慕南烟,老子今晚就用这张嘴让你爽。”
“你他妈敢碰老子试试。”慕南烟吓得小脸惨白,生怕他给自己来真的,那种酸的感觉,她不敢想象。
“嗯!回去就试试。”倪若水一脸坏笑,似乎在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今天就和慕南烟扛上了。
然而,他刚回家冲完澡,准备‘报复’慕南烟的时候,肚子却开始痛了,吃的太辣,他肠胃受不了,拉肚子了。
大床上,慕南烟见倪若水捂着肚子跑洗手间,笑得特别坏。
倪若水折腾完之后,基本已结虚脱,重新冲了澡,换了睡袍,趴在慕南烟身边的时候,这个家伙早就睡着了。
倪若水的大手轻轻抚着慕南烟的小脸,心头暖暖地,他凑在她唇边,小声说:“烟儿,这样真好。”
尽管被慕南烟折腾到拉肚子,倪若水仍然享受与她疯疯闹闹,想起她今天为自己触动,对他不在拒绝,他大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将她拉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小脸,尽情吸着有她味道的空气。
这种感觉让他格外安心,他搂在她后背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烟儿,你迟早会把心给我。”
睡梦中,慕南烟长长呼了一口气,使劲往倪若水怀里钻了钻,小脸贴在他胸膛,睡得很安稳。
次日清晨,慕南烟睁开眼睛之后,见倪若水还在睡觉,小手拍在他的脸上:“倪王八蛋,赶快起床,我要迟到了。”
这些日子,她已经依赖倪若水接送她,懒得自己挤地铁。
倪若水缓缓睁开眼睛,将她搂进怀里,迷迷糊糊说:“今天你请假,在家陪我睡觉。”
昨晚他闹了一晚的肚子,没休息好,想白天补觉。
“不行,我上班还没一个月,影响不好。”
倪若水忍着困意,踢开被子,快速从床上爬起来,洗口洗脸,换衣服。
慕南烟换好衣服坐在梳妆桌前的时候,眼睛豁然睁大,桌上那枚鹅黄色发夹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昨天她给季怡选礼物的时候,就觉得这枚发夹好看,适合自己,因为资金有限,她没买,甚至没多看,没想到发夹今早就出现在她的梳妆桌上。
慕南烟一动不动坐在桌前,没敢伸手去拿发夹,而且发夹旁边还有一个牛皮信封,用不着多想,也知道是钱。
用不着多问,也知道钱和发夹是倪若水准备的。
她抿了抿唇瓣,小心脏莫名加速,有种心虚的感觉,却也不是心虚。
这时,倪若水从洗手间走出来,他见慕南烟傻傻坐在梳妆台前,没有触碰桌上的发夹和钱,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发夹是他昨天离开饰品店,打电话订购的,让人以最快速度送回了别墅,至于发夹旁边的信封,里面有一万块的现金,是他给慕南烟的零花钱。
他哪能真让慕南烟揣着160元过日子,这种小气事情,他干不出来。
虽然慕南烟手上的钱多,会让他很没安全感;但是可以少给嘛!
慕南烟从镜子里面看到了倪若水,她咬住下唇瓣,直勾勾盯着他,没有开口向他询问什么,只是抓起梳子,像平常一样梳头发。
倪若水一步步朝慕南烟走近,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他懒散靠在梳妆台上,眼神直视慕南烟的眼睛。
慕南烟见他看自己,也偷偷的看了看他,不过马上就把眼神收回来了,继续盘弄头发。
“噗…”倪若水笑了。
笑过之后,他温暖的大手揉在慕南烟的脑袋上:“发夹是我送给你的回礼。”
接着,他又补充:“小气的人,真心不招人喜欢,所以给你一万块零花钱,别在外面请别人吃麻辣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倪家虐待你。”
倪若水字字句句都在嘲笑慕南烟昨天小气。
“一万块钱也掩饰不了你小气的事实。”慕南烟嗤之以鼻。
“那我收回来算了。”
“不行,给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慕南烟手快,在倪若水之前把信封抢到了,夹在两腿之间,避免他和自己硬抢。
倪若水很想偷笑,但还是忍了下来,他就喜欢慕南烟这副贱贱的德性;所以,他没和慕南烟抢钱,而是揉了揉她的脑袋:“抓紧时间,不然又嚷着迟到。”
“知道啦!”慕南烟的语气带着尾音,似乎心情挺好。
她抓起皮筯绑头发的时候,倪若水突然站直身子,低头看向她问:“发夹不喜欢?不打算戴?”
慕南烟抬头看了倪若水一眼,鬼使神差把手中的皮筯放下来,抓起倪若水送的发夹,卡在马尾辫上。
如此一来,倪若水才眉开眼笑,拍拍她的肩膀:“下楼吃早餐。”
两人这段时间关系和谐,却都不如今天这样美好。
早餐过后,倪若水又开着车子,把慕南烟载往了st;其实,他今天在相反的方向有一个会议,但还是把慕南烟上班放在第一位。
这份工作他虽然不看重,也不在意慕南烟那可怜巴巴的工资,可慕南烟珍惜的,他也想珍惜。
车子即将到达st集团的时候,慕南烟突然转身看向倪若水:“我今天下班之后,我想把爸妈的礼物送过去。”
“好!我来接你,陪你一起回去。”
“嗯!”
融洽的交流过后,车内的气氛变得很安静,慕南烟偷看了倪若水一眼,心情很复杂,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感觉离婚两字离他们似乎又远了。
倪若水扯起一抹淡笑,大手捏着她的后脖子:“慕南烟,你想看老子就看呗!又不找你收钱。”
“少不要脸,谁看你。”
“爷长这么好看,你不想看才怪。”
倪若水自信心爆棚,慕南烟不以为然瞪了他一眼,不可否认,他的确好看,他们兄弟几个,就没长得不好看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一个个不仅长得好看,还有钱,还喜欢扎堆玩。
片刻之后,车子停在st大门口,慕南烟转身推车门,准备下车时,倪若水快速将她拽住,大手扣在她的后脑勺:“慕南烟,你什么表示都没有,就想逃?”
慕南烟看了一眼车辆显示屏的时间,推了他一把:“倪王八蛋,我要迟到了,不准胡闹。”
“亲一个,老子就放你走,不然你就迟到呗!反正又不是我迟到。”他的痞态又上来了。
慕南烟气的七窍冒烟,“啪”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放手。”
“不放。”
“……”眼看9点差9分,慕南烟“叭”在他唇瓣上落了一个轻吻。
“这就想敷衍了事?”倪若水没将她放开。
慕南烟的拳头砸在倪若水胸膛,一本正经警告:“倪若水,一大早别惹我不高兴。”
倪若水不以为然,没把慕南烟的警告诉在心上,懒懒散散道:“你不亲老子,就是惹老子不高兴。”
被困在倪若水怀里的慕南烟挣扎了一番,倪若水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让她无法动弹。
慕南烟气乎乎撅起嘴巴吹了一口气,飘落在额前的发丝随风摆动。
随后,她扭着脑袋,朝车外看了看,从车辆周围经过的员工,眼神都会落在倪若水的车上。
慕南烟无路可退,唯有妥协,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呢!
她从两人之间抽出小手,捧在倪若水俊俏的脸上,眼神却是十分嫌弃。
倪若水用额头顶了她一下:“慕南烟,你她妈那是什么表情,老子很丑吗?让你不忍直视吗?”
他对自己的颜值,信心百倍,受不了慕南烟一点点的轻视。
慕南烟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不要脸。”
“9点差7分,慕南烟,你要迟到了。”倪若水瞥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时间提醒。
慕南烟嘟着小嘴,小手用力揉着他帅气的脸庞,把他的脸挤成一团,看着他嘟起来的嘴唇,慕南烟抿嘴偷笑。
倪若水口齿不清道:“8点54分。”
慕南烟揉在他脸上的小手,狠狠掐了他一把,继而凑近他,把温柔的唇瓣贴在倪若水的唇上,他的味道,湿湿润润,带点甘甜,口感还不错。
倪若水把慕南烟越抱越紧,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骨肉之中。
“嗯…”慕南烟唇瓣被他咬疼,发出抗议的声音,倪若水便放松了力度,细细品尝她的味道。
即便这张小嘴,他亲过很多回,却怎么也亲不厌。
一番热吻过后,倪若水才依依不舍把慕南烟放开。
慕南烟抬手准备擦嘴巴的时候,倪若水眉头微微一皱:“慕南烟,老子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
慕南烟抬起眼帘,看了倪若水一眼,他说过,他亲她之后,她若是擦嘴巴,就把她吻到窒息。
她的眼神落在显示屏的时间上,已经是8点57分,慕南烟伸出小舌头,把唇瓣舔了一圈,朝倪若水翻了一个小白眼,抓起手包,猛然推开倪若水,打开车门,快速逃离。
倪若水坐在车内,满足的笑了,这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还非得让人哄,不过,逗她挺有趣,他喜欢。
“烟姐,你发夹好漂亮。”候梯间,丁瑶和慕南烟相撞。
“是吗?还行吧!”慕南烟淡定自若,脑子里却闪过倪若水昨天陪她逛街的影子。
最后,慕南烟赶在9点整进入了办公室,打了考勤卡,和往常一样看了一天的考试资料,直到下班时,倪若水来接她回老宅。
两人疯疯闹闹推开别院大门的时候,懵圈了,坐在偏客厅处陪倪老爷下棋的人,居然是楚逸。
慕南烟扭起头,看向一旁的倪若水。
相比楚逸出现的诧异,他更好奇倪若水看到眼前的一幕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她没有从楚逸眼中看到愤怒,只见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并没有把楚逸放在眼中。
倪若水的气定神闲,慕南烟有几分惊诧。
她还记得,上次楚逸在他们家门口等她的时候,倪若水可是想拿他的命,此时怎么如此冷静?一时半会,慕南烟想不出,他是过于自信,还是想拿她送人。
但是,依照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第一个可能性更大。
紧接着,她的眼神才再次落在倪老爷和楚逸的身上。
“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啊!”佣人连忙打招呼,接过慕南烟手中的包,替她挂起来。
“嗯!”慕南烟淡淡地应了一句,换了鞋子,朝偏厅走去,倪若水跟在她身旁。
他倒想看看,楚逸想耍什么花招,追他媳妇,都追到老宅来了,胆量不错。
慕南烟却疑点重重,总觉得楚逸的目标不在于她的身上,而是另有目的。
“若水,南烟,坐。”倪老爷快速看了两人一眼,立马又看向棋旁,他心思都放在棋局上。
慕南烟见倪老爷神情紧张,无奈的笑了笑,坐在倪老爷身边,抬起小手,抓起一颗黑子,替他摆了一颗棋:“爸,下这里。”
楚逸笑着抬起头,看向慕南烟:“南烟,你棋艺不错,有时间,我们切磋几局。”
慕南烟直视楚逸,嘴角的笑意很淡,她说:“楚公子你不是我对手,用不着切磋。”
慕南烟把现有的棋局看了一遍,基本能断定出楚逸的套路,而且也能断定出,他的棋艺在她之下,更重要的是,她无心和他斗棋。
倪若水双手插在裤兜,冷笑盯着棋盘,一时之间,对楚逸没有那么排斥,甚至欣赏他对自己的挑衅,如此强敌,他喜欢,因为倪若水是遇强则强的人。
于是,他漫不经心坐在慕南烟身边,从容不迫道:“楚公子如果想切磋棋艺,我愿意奉陪。”
“没想到倪公子也是爱棋之人,我们果然是同道中人。”楚逸话里的意思,是指倪若水的女人,他也喜欢。
“呵呵!只是棋高一招的,肯定不是你。”倪若水不甘示弱,言语之间也是火药的味道。
慕南烟见状,再次抓起几颗黑子,闷不做声把楚逸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一盘死局,楚逸无解,败给了倪老爷,确切的说,是败给了慕南烟。
“我们试一局。”楚逸笑的从容。
“烟儿观战,不许给任何人指点。”倪老爷把正席让给了倪若水,他和慕南烟则是坐在一旁,观战。
慕南烟无所谓,就当看戏呗!看看这两个男人,究竟谁‘棋高一招’。
倪若水的淡定出乎了倪老爷的意料,他本以为倪若水会大吵大闹,大发雷霆,不想他还挺沉得住气,;比他想象沉稳了一些。
看来,结婚两年,他历练了不少。
棋局开始,倪若水和楚逸对弈,慕南烟和倪老爷观战,两人一声不吭,谁也没有指点。
时间过的快,两人一局棋,下了一个小时,也没看出到底谁胜谁负。
“老爷,楚公子,若水,南烟,先吃饭,吃完饭再继续。”季怡见几个人在偏厅不出来,开始催促了。
慕南烟客气的喊了一声“妈”,不紧不慢从沙发站起来。
“嗯!赶紧去吃饭。”季怡应了一声,眼神又落在棋局上,她见两人不分胜负,无可奈何道:“若水,楚公子先吃饭吧!我看你们这棋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不如吃饭的时候好好想想。”
“倪公子,行吗?”楚逸客气的问,好像真是倪家的客人,而不是打他们家儿媳妇的主意。
一家四口人,只有季怡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楚逸对慕南烟别有用心,她若是知道楚逸是奔慕南烟来的,估计要拿扫把赶他。
倪若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将手中的黑棋放进了棋罐,以示同意。
一行人前往餐厅时,倪若水突然说:“妈,南烟昨天发了工资,给你和爸买了份小礼物。”
“发工资?买礼物?南烟什么时候找到工作了?”季怡满脸诧异,倪老爷云淡风轻。
显然,这件事情又只有季怡一个人不知道。
慕南烟连忙走向客厅,把茶几上的两份礼物拿过来,递到倪老爷和倪夫人的手中:“妈,我给你买了一枚发夹;给爸爸买了一块墨。”
“南烟,你赶紧把工作辞掉,回家干你的正事,我还指望抱孙子呢!”若是谈礼物,季怡觉得没有比大孙子更好。
“不相关,不碍事。”慕南烟没有妥协。
尽管她敬季怡,却也不会为她放弃自己的底线,工作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她不想再当倪若水的寄生虫;所以,她是不会听季怡的。
“南烟,你给妈买礼物,妈很开心,可妈更想要大孙子。”季怡着急了,生怕慕南烟想和倪若水散伙。
“你总管小两口的事情做什么,他们自有分寸。”倪老爷皱着眉头,不反对慕南烟的决定,不管慕南烟做何决定,他都义不容辞的支持。
“……”季怡被呛到无力反击。
倪若水拍拍她的肩膀,安尉:“妈,放心。”
慕南烟瞥了倪若水一眼,他正好也在看她,慕南烟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好像在笑倪若水是个大忽悠。
即便倪若水给季怡吃了定心丸,季怡仍然百般不放心,担心慕南烟已经放弃倪若水了。
餐桌上,她坐在小俩口对面,再看看坐在慕南烟身旁的楚逸,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眼神落在倪若水身上,试探的问:“若水,南烟第一次领工资,她给你买的是什么啊?”
依照她对两人的了解,慕南烟是不会给倪若水买礼物;但是,她如果用自己的第一份工资给倪若水买了礼物,那便证明,两人关系有缓冲,她抱孙子有希望。
如果没买,她抱孙子一事,可要打个问号了。
慕南烟见季怡打听她送给倪若水的礼物,夹着的一块糖醋排骨“啪”落在桌上,立马扭头看向倪若水。
如果她昨天能预见此时此刻的场景,打死也不会送倪若水内裤,多不害臊的礼物。
倪若水见慕南烟恐慌,笑得特别坏。
接着,他若无其事道:“南烟给我买了内裤,情侣内裤。”
“噗…”楚逸刚喝进口的汤喷出来了。
好吧!他承认,他被慕南烟送的礼物惊吓了,没想到两口子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穿情侣内裤。
“嗨!说这么直白做什么?也不害臊。”季怡心花怒放,心想,抱孙子有望啦!
慕南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礼物听上去,好像她很饥渴似的,多难为情;于是皮笑肉不笑“呵呵”两声,连忙低头喝汤。
这时,佣人忙着在处理楚逸跟前的狼狈,季怡连忙解释:“楚公子,让你见笑了,我儿子和媳妇就这个样子,打打闹闹,恩爱的不得了。”
“嗯!楚公子别见笑。”慕南烟立马补充,她在拿倪若水当枪使,让楚逸别打自己主意。
“这样当然是最好。”楚逸笑的很从容,却对季怡和慕南烟的话完全不信,但又很诧异慕南烟送内裤的事情。
倪若水坐在慕南烟右边,悠悠给慕南烟挑了一块鱼,放进她的碗中:“烟儿,刺挑好了。”
“嗯!谢谢老公!”慕南烟将计就计,继续演戏,让楚逸知难而退。
季怡自然是笑脸呵呵,倪老爷却面无表情,两人这一套也就忽悠得到季怡,他压根就不信,他们的关系若是真好,慕南烟也沦落不到找工作的地步。
因此,倪老爷不以为然道:“南烟,你若觉得身边有对你更好的人,不妨多留个心眼,交往着试试,以备后患。”
顿时,季怡炸了,“啪”放下手中的筷子:“倪向阳,你不过才50岁,还没老糊涂吧!你怎么能教南烟出轨?”
“我是给南烟提个醒,她若是有更好的生活,当然可以做二次选择。”倪老爷理直气壮,好像慕南烟是她的亲生女儿。
“你简直不可理喻。”季怡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因为家中有客人,她就早爆了,此时却要因为倪家的颜面,硬生生把怒气压下来。
“妈,你激动什么,烟儿不会有二次选择。”倪若水倒是淡定。
至于倪老爷的小心思,他心知肚明;无非就是给楚逸传达用意,让他放心大胆追慕南烟,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他明白,慕南烟不是没人要,不是没有行情,让他懂得珍惜眼前人。
这个道理,他一直都懂,只是生活总剪不断,理还乱,他正在一步步改善中。
餐桌上的战争,慕南烟像个局外人,闷头吃饭,好像这件事情不是因她引起,面对任何争执,慕南烟总时气定神闲,像看戏的。
直到倪若水放话,季怡才再次抓起筷子,闷闷不乐戳着饭碗。
晚餐结束的时候,楚逸离开了;他和倪若水的棋局,相信以后还有机会对弈,把棋下完。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应该可以分出输赢了。
倪若水和慕南烟小坐了一会儿,也起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慕南烟靠在副驾座睡着了,白天的她,看了太多的资料,总是疲惫的快。
车子回到家中的时候,慕南烟还睡着没醒,倪若水轻轻打开副车门,缓缓弯下腰,将慕南烟悄悄地抱起来,生怕吵醒她。
但是,慕南烟还是被惊醒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倪若水。
倪若水怕他会拒绝自己,抢先说了句:“你继续睡,我抱你上去。”
慕南烟直勾勾盯着他看;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好看,眼神比前两年温柔了许多。
结婚之后,他的拥抱,绝对不是对她好,而是将她扔进小书房的沙发,这些日子却不同了。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小手轻轻勾住倪若水的脖子,神鬼不惊道:“内裤果然没白送。”
“噗…”倪若水笑了,迈开步子,大步朝屋内走去。
客厅里,张姐见倪若水抱着慕南烟回来的,欣喜若狂,立马躲回房间,给季怡打电话汇报。
季怡听闻此事,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一大半,心想,看来两人关系的确是改善了。
卧室里,倪若水把慕南烟轻轻放在地上,慕南烟拨弄了一下头发,不慌不忙走近衣橱,挑了自己的睡衣,钻进洗手间。
倪若水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格外灿烂,让他高兴的是,这个家伙今天在老宅,没丢他的脸,没反驳是他硬要她送的内裤,而且道谢的时候,还客气的称呼他为老公。
虽然知道她是借自己演戏,让楚逸知难而退,可他依然开心。
两人窝在大床上时,倪若水大手圈住慕南烟的小蛮腰,把她拉进怀里,问:“烟儿,你今天给我道谢的时候,叫我什么?”
慕南烟抓了抓身上的薄被,盖住自己的下巴,假装诧异的说:“我难道不是管你叫倪若水吗?”
“慕南烟,别给老子装傻,好好想想。”
“倪王八蛋,我真想不起来,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黑灯瞎炎,孤男寡女,慕南烟打死也不会承认叫他老公一事,不然又说她勾引他,这罪名,她担不起。
倪若水的大手开始不老实,威胁:“慕南烟,是不是要我帮你回忆?”
“倪王八蛋,别臭不要脸,手拿开。”
“你今天叫我什么?”
“别在我跟前矫情,叫你老公的人多的去了,你会在意么?”
“如果我说我在意呢?”
“手拿开,不准乱摸;不准吵我睡觉,我明天还要开会。”
一个逃,一个躲,慕南烟最终还是被他占了便宜,倪若水最终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强上她;他说过,他会等慕南烟求着被他上,比起强迫,他更喜欢征服,征服她的心。
次日,两人和往常一样上班,慕南烟开完会,乔安安冷不丁吩咐:“秦以涵,今天晚上有饭局,你一起。”
慕南烟直勾勾盯着乔安安,没有任何回应。
她身处销售部,碰上饭局是正常的事情,可她不愿意去,一是因为没兴趣,二还是因为没兴趣;对于结交权贵这事,她不感冒。
与其假模假样和别人套近乎,还不如回去和倪若水周旋。
所以,她也没给乔安安面子,丢了句:“没兴趣。”
乔安安见慕南烟拒绝自己,气得牙痒,她本来就不想带慕南烟参加饭局,可上午开会的那些老总非嚷着要慕南烟到场,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向慕南烟开口,她居然还不给面子,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乔安安压抑着对慕南烟的不满,故作镇定:“秦以涵,这个项目很重要,希望你能有点责任心,也没多大的事,吃顿饭表达一下谢意。”
“既然乔总监说了这话,我不给面子,的确是过不去。”慕南烟漫不经心,根本没把那些老总放在眼里。
如果要论土豪级别,这些人加起来也没倪若水豪,如果让她讨好,还不如讨好倪若水。
乔安安狠狠瞪了慕南烟一眼,恨不得撕烂她那张脸,正是因为她的出现,她原来的老客户对她都没从前那般热情了。
“呵呵…”慕南烟冷不丁的笑了,乔安安的心思,她清楚的狠,有她如此嫉妒,她省了不少烦心事,用不着自己出马,乔安安就替她挡了不少麻烦。
下午三点,慕南烟给倪若水发了一条短信【晚上加班,不回去吃饭。】
倪若水很快回了短信【我晚上也有事,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好!】慕南烟简简单单回了一个字,心想,恐怕倪若水和她一样,也是饭局;不过他的饭局和她不同,他禁欲这么久,也该让自己放松了。
无意之间,慕南烟开始猜想倪若水的行踪,从前的她,不论倪若水几天不回,慕南烟都不会在意他在做什么。
或许是两人这些日子相处的融洽,他每天呆在她的身边,她对倪若水自然而然也在意了。
五点下班时,乔安安开着车子,把慕南烟载往了事先预定的山庄饭店。
车内,慕南烟扭着头,欣赏沿路的风景,乔安安双手握着双向盘,眉头紧皱,慕南烟在她身边,她有种无形的压力,很压抑,心情很不痛快。
那种感觉,好像是自己拥有的东西会被她夺走。
乔安安深吸一口气,瞥了慕南烟一眼,不冷不热道:“秦以涵,今天的客人,都是st重要客户,你态度热情一点,别总黑着一脸,好像别人欠你钱似的。”
慕南烟缓缓转过身,半眯眼睛看向乔安安,淡淡地问:“楚辞,楚总在吗?”
慕南烟是第一次参加工作饭局,她与乔安安不交好,而且这个女人人品不好,她是信不过的;如果饭局能有个熟人,慕南烟自然更放心。
尽管她平时无法无天,可还是想力求安稳,所以打听楚辞。
乔安安嘴角扯起一抹淡笑,好像在笑慕南烟不知天高地厚,真把自己当回事,还真惦记楚辞,人家不过是看她这张脸好看,想玩玩而已,她还信以为真。
乔安安碰到的男人是这样,她理所当然把楚辞对慕南烟的感情也想成这样。
于是,冷不丁回了句:“楚总这两天在出差。”
其实,就算楚辞没出差,他也不会来乔安安的饭局,除非是慕南烟单独请她吃饭。
“哦!”慕南烟应了一声,继续看风景,心想,难怪楚辞这几天安静,原来是出差了。
一个小时之后,乔安安的车子停在山庄酒店门口,泊车小弟接过她车钥匙,帮她停车,她则是领着慕南烟前往了饭店包房。
两人到达酒店包房时,里面闹哄哄,男男女女围成一团赌牌,女人衣着暴露,显然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慕南烟的眉头皱了起来,包房里乌烟瘴气,熏的她眼睛难受,下意识想到,倪若水平时的聚会应该也是这种。
也算‘三生有幸’,能目睹到金钱背后的肮脏。
慕南烟抬起右手,在鼻子前煽了煽,以示自己对这里的排斥。
“乔总监,秦助理,你们来了啊!来来来,过来玩两把。”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朝两人招手,让她们过去。
“李总,您今天兴致不错呀!”乔安安眉开颜笑,慕南烟站在她身后,没有走过去的打算。
“是啊!今天有你们st两大美人坐陪,兴致当然不会差。”男人虽然在和乔安安讲话,眼神却落在慕南烟身上。
慕南烟被烟呛得难受,小手捂着鼻子,叫住乔安安:“乔总监,这味呛人,我出去透口气。”
慕南烟平时在别墅,鸟语花香,空气好的不得了;上班的办公室,环境也算可以,至少没人抽烟,而且倪若水也不抽烟,她不习惯烟味。
“矫情个什么劲。”乔安安不开心的抱怨,慕南烟懒得搭理她,转过身就离去了。
男人见状,慌张了,连忙追上去:“秦助理这是要去哪?”
乔安安拦住男人,笑着解释:“李总,秦助理她不走,她是嫌烟呛,出去透透气。”
“烟呛?”男人诧异,没想到慕南烟如此怜惜自己,一点儿烟味也闻不得。
“是啊!有些人是把自己看得精贵,李总,你别一般见识。”李总是乔安安手头上的大客户。
男人见状,立即转过身,朝屋内抽烟的人提议:“周总,张总,刘总,你们看这屋子有不少姑娘,咱们怜香惜玉一回,今天就甭抽烟了。”
牌桌上,几个男人愣住了,再看看乔安安尴尬的脸,大概能明白是什么事情了;所以,十分配合呼应:“应该的!应该的!应该为女同志着想。”
包房的服务员聪明伶俐,立即把换气风调到最大档。
李总眼神瞅了瞅包房外,吩咐:“乔总监,你看大伙把烟都灭了,还劳烦你把秦助理请进来。”
乔安安嘴角挂着笑容,心里却怒不可遏,她和李总认识四五年,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却还是赔着笑,离开包房,恭请秦大助理。
乔安安在走廊没找到慕南烟,向服务员打听,才在楼层的空中花园找到她。
远远看着慕南烟的身影,乔安安陷入沉思。
她在反省,反省自己当年走这一条路是不是走的太干脆,所以没男人心疼;如果当初像慕南烟这般摆摆架子,会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奈何往事以去,她这副身子也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怎么也回不去了。
她长呼一口气,走近慕南烟,不耐烦道:“秦以涵,少矫情,还让一屋子板等你一人。”
慕南烟不紧不慢转过身,不以为然看了乔安安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问:“烟都灭了吗?”
“…”乔安安诧异,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慕南烟。
她想不明白,慕南烟怎么就有把握,那群男人会灭烟,会迁就她?
慕南烟见乔安安盯着自己不说话,便知道烟灭了。这才迈开步子,朝酒店里面走去。
乔安安猛然回神,快速追上慕南烟,拉住她的手腕:“秦以涵,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迁就你,不抽烟?”
“噗…”慕南烟笑了,她没想到乔安安混了这么久的江湖,这点小道理也想不明白,看来,她是太急攻近利,才蒙蔽了双眼。
慕南烟用力挣扎了一下,把乔安安的手挣开了,她说:“自己都不爱自己,谁还爱你?”
何况男人这种生物,她们越想得到你的时候,你越矫情,他们越感兴趣,越觉得征服你是种成就,太着急扑上去,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廉价。
慕南烟没对乔安安说这话,因为过于矫情,何况乔安安又不傻,她能明白。
乔安安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矫情,太把那些老板当回事,所以他们才拿她不当人,只当作泄yu的工具。
她没和慕南烟继续探讨这个话题,而是大步走到她前面,她是领导,慕南烟是下属,她不能再让慕南烟盖了她的气势。
然而,乔安安挡在她前面,慕南烟求之不得。
两人再次回到包房,包房内已是另外一片景象,赌局散了,大家衣冠楚楚坐在巨型的餐桌前,商讨生意的事情,好像刚才那堕落的一幕,从未发生。
“秦助理,乔总监,赶紧入席,就差你们两人了。”李总殷勤的打招呼。
乔安安客气的笑着,却更心塞。
刚才,李总看到两人的时候,还是先喊了她,再喊慕南烟;这会儿,慕南烟的称呼已经在她的前面。
于公于私,都是不应该,论资历,她比慕南烟老;论公司地位,她是慕南烟的领导;论私交,她也陪李总睡过不少次,可他见慕南烟才几次?这就被她比下去了。
男人的问候,慕南烟没搭理,甚至没拿正眼看她,她冷冷入坐,把服务员叫了过来,凑近她耳边,小声吩咐:“姑娘,给我一杯鲜橙汁。”
“好的,您稍等。”
“秦助理,不喝酒吗?”坐在慕南烟旁边的男人殷勤的问。
“不喝!”慕南烟回答的斩钉截铁,她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气氛变得僵硬。
乔安安立马解释:“秦助理出来乍道,还有很多规矩不懂,还请各位老总多多指点。”
“没事!没事!就喜欢秦助理出来乍道的率真。”李总笑呵呵,盯着慕南烟的眼神直冒绿光。
接着,他又吩咐:“服务员,上菜。”
慕南烟抬起眼帘,瞟了一眼男人,他说喜欢她出来乍道的率真,是更喜欢她新鲜的面孔和身体吧!他的公司和st合作已有三四年,恐怕早就把乔安安睡腻了。
两人眼光相撞,慕南烟的眼神很冷,李总相反,极度热情,笑脸呵呵巴结慕南烟:“秦助理,菜我已经点了,都是饭店最好的,如果你吃不习惯,可以随时再点自己喜欢的。”
“嗯!”慕南烟冷冷应了一声,收回自己的眼神。
“小姐,你的橙汁来了。”服务员给慕南烟送来了鲜榨的橙汁。
“谢谢!”慕南烟客气的道了一声谢谢,却没有对李总刚才的照顾道谢。
显然,她不想鸟那个男人。
随后,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饭桌上的男人已经装不下去,不再正儿八经聊工作,而是聊起了圈内的事情,包括s城六少。
“张总,听说你们公司参与了倪氏集团的这次的招标,有希望吗?”李总问。
“说不准!我和倪公子没交情,听说他喜欢女人,明里暗里给他送了不少,各式各样都有,他都不拿正眼瞧瞧,这事还真悬。”
“听说倪若水挺不近人情,想要和他们哥几个合作,那必需有人穿针引线,不然是没戏。”
慕南烟静静坐在一旁,听着枕边人的故事,却觉得比陌生人还陌生,好像从不曾认识一个叫倪若水的男人;更诧异他会对送上门的女人拒之千里,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流氓性格。
满满一桌人,东一句倪若水,西一句倪若水,他是活在传说中的人;却没人知道,眼前这个辈份最低,赚钱最少的女人,就是倪若水的枕边人。
一番交流过后,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微胖的男人问:“乔总监,我听说你和倪公子有交情,要不这事,你帮老张戳和戳和,事成之后,让他给你包个大红包。”
“叮…”慕南烟手中的汤匙落在碗中,发出脆响,好在包房里闹腾,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惊诧。
她心想,若是倪若水敢睡乔安安,这辈子都别想爬她的大床,她甚至不敢想象,乔安安是不是把这里的每个男人都睡过,她是有洁癖的人,不知道还好,知道的一定不会妥协。
乔安安见大伙扯起她的往事,尴尬不已,她倒是想和倪若水熟,但是那段往事不堪回首,人家倪若水压根不拿正眼瞧她,根本就没签她的合作协议。
如果她能攀上倪若水,还用和这帮丑男人吃饭?
所以,她陪笑解释:“李总,你太看得起我了,这事我办不到,要是办得到,我肯定会给张总帮忙。”
“小乔,我看你的新助理挺带劲,也许倪公子喜欢这样的。”胖男人说。
剧透:明天南烟要发飙!
慕南烟的脸白了,呵呵!敢情这群男人想拿她当礼物送给倪若水,还真瞧得起她。
慕南烟将跟前的汤推远,皮笑肉不笑抬起头,盯着胖男人:“张总,这事你要敢交给我办,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仅项目拿不下来,你公司也甭想开了。”
胖男人的脸白了,“啪”一掌拍在桌上,怒斥:“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占着自己有两分姿色,你得瑟的什么,任凭你长得再好看,不是也给男人艹,躺在男人跨下,让男人爽。”
慕南烟的小脸,瞬间由白转红,而且是怒红,她平日和倪若水抬杠不少,听过不少难听的话,可倪若水顶多骂她贱,骂她想图倪家的财产,她从来没听过这么下流的话,太特玛恶心了。
慕南烟气得两只小手捏成拳头,恶狠狠瞪着男人。
“秦助理,你别气,张总他公司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你刚才说话的确没有注意,才惹怒了张总,你给张总赔个不是,他不会跟你一般见识,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和乔总监。”李总半哄半威胁,也在试探慕南烟的底线。
她如果真把这口气咽下去了,证明这姑娘还是能搞定,能睡的;如果她咽不下这口气,那便说明还有点棘手,不像乔安安那么好上。
慕南烟瞪了姓李的男人一眼,他的试探,她一清二;她哪能受这般威胁,本来是给乔安安两分面子来饭局。
万万没想到,她第一次参加工作饭局就碰到如此不要脸的一群人。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自己的果汁,“咻”一下站起来,看向胖人:“张总,您堂堂一大公司的董事长,怎么有娘生,没娘养,请问您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你母亲不是女人么?她也只是让男人爽的器具吗?”
“今天,我就算替你母亲给你上堂教育课,教你怎么尊重女性,我大人有大量,你用不着和我说谢谢。”
慕南烟一席话音落下,包房炸了,乔安安的脸被她气成了五颜六色,虽说胖子刚才骂女人的话难听,她听着也难受,可事关st和她的前程,她不敢得罪这些爷。
因此,她立马站起来,扬起手臂就要打慕南烟,幸好这被旁边的男人拉住,相劝:“乔总监,别,您别再把事情闹大,这姑奶奶的脾气不好惹,您悠着点。”
胖男人自然被气得不轻,手指点着慕南烟:“你个小biao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今晚非弄死你不可。”
“张总,您别这样,别气坏了身体,划不来;干嘛要跟一不懂事的姑娘计较。”几个陪酒的女孩死死把胖男人拉住,不让她对慕南烟动手。
其实,心里爽的不得了,只觉得慕南烟刚才骂的那番话太带劲,太给力了,恨不得慕南烟撸起酒瓶子,给他一瓶子,谁他妈让她嘴贱。
另外的几个老板,从中劝合;然而,却是各怀鬼胎,想要讨好慕南烟,如此火辣辣的美人,谁不爱。
就她这模样,这三观;别说是养着当小情人,就算娶回去当正房,那也是不为过啊!
一番劝合,这场燥动终于被按下来;但是气氛仍然尴尬。
乔安安看了慕南烟一眼,吩咐:“秦助理,你去我车上,把后排座的资料拿过来,我们今天是来谈工作。”
“吱吱吱……”慕南烟脚踢在餐桌上,用力把椅子往后蹬,椅子擦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把屋内环视了一圈,气定神闲起身,转身朝包房外走去。
“秦以涵,你要敢不来,以后也别想回公司,别忘了你和公司签了劳动合同,违约的话,是要赔钱的。”乔安安怕慕南烟逃走,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慕南烟扯起嘴角,淡定的笑了笑:“乔安安,姐活这么大,就不是怕事的主。”
她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包房内,乔安安站起身,给自己满了一杯酒,恭恭敬敬90弯腰,给大伙道歉:“张总,李总,还有周总和其它几位老总,秦助理是我带来的,人没教好,错在我,安安在这里自罚一杯,还请各位老板见谅,别和她一般见识。”
“乔总监,我和你们st合作,完全是看你懂事;今天这事,闹得我很不愉快,至于以后的合作,我们再谈。”胖人气得半死不活。
“乔总监,你连自己的下属都管不住,我们还怎么放心和你合作?”
“的确如此,乔总监你的能力大不如从前了,我们表示很失望,至于st的新项目,我们回去考虑考虑。”
墙倒众人推,大家都没给乔安安面子,乔安安急得跳脚。
这些男人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一个个无非是看上慕南烟,想从她身上捞点新鲜感,教训她一顿,让她以后把自己的嘴管严。
乔安安见大伙不卖她面子,敞开门说亮话:“大家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想睡秦助理吗?她的性子是烈,但不是没有办法,什么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让你们心想事成就行,后面的合作,我们还继续。”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仔细琢磨了一下,不怀好意笑道:“乔总监,你早点表态不就完了,只是那贱人不一定肯,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有我的办法。”乔安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在慕南烟的橙汁中。
今天带慕南烟参加饭局,她和慕南烟将会面临什么样的选择,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可能因为一个慕南烟就毁了。
慕南烟千错万错,错在不该来st,错在不该给她当助理。
随后,她将包着药粉的纸扔进垃圾桶,不以为然道:“你们也就六个人,一起上吧!过了今晚,她再想装,也装不起来了。”
“乔总监,你这也太狠了吧!”
“李总,你心疼她,不上也行,但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乔安安风轻云淡,铁了心把慕南烟往死里整。
她羡慕慕南烟的性格,可她更嫉妒,她内心是黑暗的,生活的环境是黑暗的,就连周围的同性朋友,基本也是和她差不多。
她容不得慕南烟那样美好的人出现在她眼前,容不得她高高在上的活着,她的嫉妒心不允许。
她要把慕南烟变得比她更卑微,她嫌弃自己讨好这些男人,那她就让她被这些男人睡遍,让她再也高贵不起来。
李总见乔安安认真,而且她的那点嫉妒心,他心里明白。
虽然很想和慕南烟长期发展,很想把她据为己有,可也不想错过新鲜的第一口,乔安安是他第一个上的,慕南烟他也要第一个上。
因此,他笑了笑道:“我要拒绝,岂不是浪费乔总监一番好意。”
其它几个人也是一样的思想,鬼晓得错过今晚还有没有第二次机会,再说了,药是乔安安下的,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不睡白不睡。
餐桌上,陪酒的几个女孩愣住了,身为灯红酒绿处的人,反而比这些衣冠楚楚的有钱更正直,几个女孩相互望了望,心照不宣,都在担心慕南烟,无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无法通知她不要回来。
地下停车场,慕南烟打开车门,拿走了乔安安所说的资料;骂了胖男人一顿,她心里舒坦多了,也知道自己上去之后将会面临什么。
她扯起一抹淡笑,好像在讽刺,却还是走向电梯处,前往火坑,就如她自己所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何况她还有护身符,区区几个暴发户,也想占她便宜,她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饭店的包房,房门突然被推开,楚辞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餐桌上,一个白白净净,高高瘦瘦长得挺好看,一晚上没说话的男人站了起来,笑脸迎迎打招:“楚总,这边坐,刚刚听到你出差回来的消息,而且也在山庄,就把你叫过来坐坐,你们最近也在和st合作吧!”
乔安安见楚辞来了,吓得小心脏乱跳,连忙向李总和其它几个男人使眼色,让他们别露馅。
大家早有合作,乔安安的小眼神,他们一看就明白;于是在楚辞面前,压根没提慕南烟的事情。
几个女孩胆战心惊,不知楚辞是要同流合污,还是会帮慕南烟。
这会儿,其中一女孩实在坐不住,扯着牵强的笑意,对旁边的男人说:“周总,我去上个洗手间。”
“憋着,或者尿在垃圾桶。”包间有洗手间,可男人偏偏不提让她去。
那是因为,女孩稚愣了,她明显就是想去拦截慕南烟,让她也别进来。
“周总,您讨厌,青青憋坏了,下次您可就看不见我了。”女孩故作镇定,掩饰尴尬。
“那你就尿在垃圾桶,我们不嫌弃,正好是一道风景。”
“周总,你真坏,羞不羞。”女孩赔着笑脸,不敢再多说什么,心想,看来那位秦助理今晚是躲不过了。
这时,乔安安立马给楚辞拉开李总让出来的正席,讨好:“楚总,您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安安好给您接风洗尘。”
楚辞把屋内环视了一圈,眼神最后落在乔安安身边的空位和那杯橙汁上。”
楚辞没搭理乔安安,只是看向白白净净地男人问:“徐总,好兴趣,如今都肯出来参加饭局。”
“嗨!说是有个项目,我来听听。”男孩的话很讽刺,讽刺这帮前辈。
“乔总监,你谈项目,没带秦助理?”楚辞的眼神终于落在乔安安身上,可还是与慕南烟脱不了关系。
“秦助理她帮我下去拿资料了。”乔安安笑得尴尬,显然,她的风头又被慕南烟盖下去了,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乔安安的话音落下,包间的房门再次被推开,是慕南烟进来了。
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看到楚辞像尊神似的坐在餐桌的正席之上,她的正对面。
她的一颗心突然变得好安稳,嘴角莫名噙了一抹笑意,她不用孤军奋战了。
“哟!秦助理,我还以为你上不了场面,当了逃兵。”楚辞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嘴角的笑容藏不住。
慕南烟不以为然朝他翻了一个小白眼:“楚总,你是数狗的吧!哪有饭局,你是闻着味来的凑?”
“饭局的味,我没闻到;不过,我倒是闻着你的味来的。”
“……”慕南烟无语。
两人公然的打情骂俏,让其它几个男人畏缩,楚辞是他们不敢得罪的人,若是他和慕南烟关系不一般,他们动了她,那不得死的惨兮兮。
几人相对望了望,用眼神寻求解决的办法,乔安安却淡定自若,给他们传达信息,楚辞交给她处理,他们只管去睡慕南烟。
楚辞的出现,让乔安安更加愤怒,更容不下她,越想让她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
她没有的关切,没有得到任何尊重,她身边的女人也不能有,只能和她一样卑微。
慕南烟把拿来的资料交给乔安安:“乔总监,资料。”
乔安安镇定自若吩咐:“秦以涵,你刚刚顶撞了张总,给张总道个歉,你不喝酒,就用果汁代替。”
慕南烟直直盯着乔安安,没有端起自己的果汁。
楚辞坐在她对面,不慌不忙抓起手机,编辑信息。
紧接着,慕南烟的手机有了短信提醒,但她没有查看短信,只是朝乔安安笑了笑,道:“乔总监,你是总监,我是助理,赔礼道歉,咱们应该按辈份来,你请吃饭,把楚总忘了,还让别人自个闻着味来,难道不该你先和楚总道歉吗?”
乔安安被慕南烟将军,站在她跟前,尴尬的不得了,被资力尚浅的慕南烟教训,她不舒服。
楚辞见两个女人僵持,手指敲打在桌面:“乔总监,你的确该罚。”
“楚总,是我消息不够灵通,没打听到您今天回来,我自罚三杯,以示谢罪。”乔安安端起酒杯。
慕南烟却把她拦住了,将自己的橙汁递给乔安安:“乔总监,楚总他怜花惜玉,舍不得让女孩喝酒,你用我的果汁代酒就好。”
慕南烟却把她拦住了,将自己的橙汁递给乔安安:“乔总监,楚总他怜花惜玉,舍不得让女孩喝酒,你用我的果汁代酒就好。”
慕南烟神情淡定,眼神清澈,好像是真心为乔安安着想。
楚辞扯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心想,看来是他过于担心了,这女人的心眼,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自保。
乔安安没接慕南烟递过来的果汁,从容的笑着解释:“以涵,我会喝酒,不陪楚总喝酒太不礼貌,果汁你留着自己喝就好。”
慕南烟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看向楚辞,清淡的问:“楚总,你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怜香惜玉?”
慕南烟此时的模样,坏极了,楚辞看的挪不开眼睛,他就喜欢慕南烟坏坏的模样。
于是,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嗯!乔总监以果汁代酒就好。”
慕南烟的笑意,越来越冷,将果汁递到乔安安嘴边:“乔总监,楚总的好意,你不接受,恐怕不太好。”
餐桌上的人都木纳了,睁着大眼睛看戏。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楚辞和慕南烟刚刚才进来,他们一定怀疑,两人事先得知果汁动了手脚,在唱双簧戏。
乔安安骑虎难下,她如果不喝慕南烟这杯果汁,不仅会得罪楚辞;下药的事情不会穿帮。
慕南烟咄咄逼人,她不喝,慕南烟一定会打破砂锅查到底,到时候,只怕事情更难看。
可她把果汁喝了,不仅闹了大笑话,晚上遭殃的又是她自己。
一头是是利,一头是她自己,乔安安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
慕南烟见她迟迟不动,将杯子碰了碰她的唇瓣,追问:“乔总监,为什么不喝我的果汁,难道不能喝?”
“怎么会呢?我只是被楚总感动了。”乔安安假笑,心不甘情不愿接过慕南烟的果汁。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维持自己和st的利益,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咬一咬眼,闭一闭眼,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她端着果汁,强挤一抹笑容:“楚总,不好意思。”
随后,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乔安安把自己下过药的果汁,一饮而尽。
慕南烟冷冷抽动嘴角,觉得她可恨又可悲;虽然她坏了点,可也只是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不然遭殃的是她。
“行,你的歉意我收到了,秦助理我先带走,st前几天和我谈的项目,看在你的诚意份上,我可以给你机会。”楚辞懒懒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不紧不慢走向慕南烟。
“谢谢楚总。”乔安安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可是慕南烟拥有的保护,是她嫉妒不来的,她认了!
楚辞停留在慕南烟跟前的时候,抓起她搭在椅子上的披肩和手包,拉着她就离开了包间,前往候梯间。
电梯到达的时候,楚辞“咻”一下,将慕南烟推进电梯,大步迈向她,把她逼到身后的电梯壁。
慕南烟还没来得及发飙,楚辞先发飙了,他双手“啪”一声,拍在慕南烟脑袋两边,将她困在怀里,俯下身,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怒斥:“慕南烟,你吃了豹子胆?乔安安的饭局,你也敢参加,你嫌自己过的太安逸,没事找事?”
慕南烟猛然抬头,目不转睛盯着楚辞,被他责骂,她居然没有半点怒意,心尖反而还有一丝暖暖的感觉。
两人四目相对,楚辞见慕南烟不辩解,便收回撑在墙壁上的右手,挑起她的下巴,警告:“慕南烟,你下次再敢参加这种饭局,我保证会让你终身难忘。”
楚辞平时痞里痞气,一本正经责备慕南烟的时候,man爆了。
慕南烟平静的推开他,不以为然:“我不是没事吗?”
“你以为次次都能这么幸运?”
“电梯门开了。”慕南烟望着他身后提醒。
楚辞气乎乎将她从电梯里面拽出来,慕南烟本能反应甩开他的手,不温不火提醒:“楚公子,你别这样认真;搞得别人还以为你是我老公。”
楚辞蓦然转过身,笑的格外媚:“怎么?想让我当老公?好啊!你先叫声老公听听。”
“……”慕南烟哭笑不得,这贱人的脸皮,和她家里的倪王八蛋有一拼。
“烟儿,我刚才救了你,你还拿眼睛横我,好一个不知好歹,我的心好痛。”楚辞的痞劲又上来了,说话肉麻的不得了。
慕南烟将他推开,自顾自往前面走,心想,楚辞这张嘴一定祸害过不少姑娘。
楚辞追上慕南烟,拉住她的手腕,把她领到了自己的车子跟前,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将慕南烟塞了进去。
车内,楚辞启动车辆之后,忽然扭过头,看向慕南烟:“手机给我看看。”
慕南烟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即便楚辞今天帮她撑腰了,可他们之间还没那么熟。
楚辞见她不搭理自己,伸出夺过她的包,翻出她的手机,他发的那条短信,慕南烟根本没来得及看,可她却猜到果汁不正常,脑子果然好使。
楚辞点开自己给慕南烟发的短信,把手机递到她眼前:“烟儿,我给你发的短信,你都没看,你怎么知道乔安安给你下药?”
慕南烟冷冷解释:“我又不傻,她把我支开,肯定是不想让我看到不该看的事情,姐长得这么正点,那些男人看到我眼珠子恨不得掉出来,有什么坏心思,这还用想?”
“烟儿,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你好意思不?”楚辞用手机挑起慕南烟的下巴,慕南烟夺回手机,塞回包里。
她倒是有点诧异楚辞的出现,他不是在出差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包房?即便好奇,慕南烟也没向楚辞寻问原因,非礼物视,非礼勿听,她可不想听楚辞说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辞迟迟没等到她的提问,有点纳闷,抬起右手,捏了捏慕南烟的耳朵:“烟儿,你猜猜我是怎么知道你在饭局?”
“不想猜。”
“慕南烟,给点面子好不好?哥哥今天好歹卖了你一个人情,帮你坑了乔安安。”
“不就是有你眼线在饭桌上么?反正不可能是乔安安给你通知的。”慕南烟冷不丁的回答。
与此同时,她开始回忆饭桌上的第一个人,回忆哪一个更像楚辞的间谍。
所以,当楚辞问她谁是眼线的时候,她脱口而出:“是那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徐总给你汇报的吧!”
慕南烟细细想了一圈,她刚才进入包间之后,只有那个男人一句话没说,与其它几个男人格格不入。
“烟儿,小脑袋瓜挺好使啊!我就喜欢和聪明人的交道。”这句话,楚逸曾经也说过。
接着,楚辞的脸色又严肃了,他说:“慕南烟,你今天是幸运,碰巧我在,万一下次我出差没回,或者隔得远,那些男人强灌你喝药,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姓楚的,你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你别忘了,我是倪若水的老婆,谁敢动倪若水的老婆?”
“你说你是倪若水的老婆,谁信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倪若水的老婆?”楚辞不甘心自己对她的一片用心,被倪若水的身份比下去。
为了打击楚辞,让他别对自己抱有不正确的幻想,慕南烟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本,漫不经心的翻开,摊在楚辞眼前:“不信我的话,应该会信结婚证吧!”
“靠!我还以为你和倪若水订的是娃娃亲,没领结婚证,敢情你俩真拿结婚证了。”楚辞表示,他心碎一地,砸在地上,嘎嘣嘎嘣的响。
“娃你妹啊!你才定娃娃亲。”慕南烟很不喜欢‘娃娃亲’几个字,搞得她像旧社会没有自由的妇女。
楚辞有气无力,无可奈何道:“慕南烟,你至于吗?天天把结婚证揣包里,我觉得你不如揣张我俩的合影,更有效果。”
慕南烟收回结婚证,冷冷瞥了他一眼,懒得与他说话。
楚辞的手指弹在她脑门:“陪我去个地方,等会送你回去。”
“不去,你把扔到有出租车的地方,我自己打车回去。”
“这样一个大美人,我不放心,我保证不担误你时间,反正你以后迟早会睡在我枕边,天天看着我醒来。”
“楚二公子,能要一点脸吗?”
“我比较想要你。”
“……”这天没法好好聊,慕南烟发现,现在的男人越来越无耻,不仅是她家里的那位,楚辞也是如此。
沉默下来以后,慕南烟没再和楚辞斗嘴,双手交叉叠在胸前,默默的睡觉,把楚辞当作空气。
一个小时之后,楚辞的车子停在s市某知名酒吧门前,他推了推慕南烟:“烟儿,别装了,陪我下去走一趟,办点事。”
慕南烟若无其事闭着眼睛,假装没听到他说话。
楚辞大手抚在她的脸上:“烟儿,你再装,我就亲你哟!”
慕南烟快速睁开眼睛,右手捂着嘴巴,如此一来,装睡的计谋全被楚辞猜破。
“烟儿,你是选择陪我下去走一趟;还是选择陪我在这车震?”
“我老公马上来接我。”
“得了,他现在和简席他们喝酒喝的热闹,哪有时间管你。”楚辞早已把倪若水的行踪打听清楚,偷人家老婆,当然得小心翼翼。
“楚辞,你光明正大带我逛酒吧,你就不怕被倪若水抓包,你嫌命长?”
“为你而死,我死而无憾。”楚辞绝对是慕南烟见过最会耍嘴皮子的男人,一张嘴甜到腻人,奈何慕南烟不吃这套。
“……”慕南烟紧皱眉头,直勾勾盯着楚辞,从不曾发现,人还能如此不要脸,如此能说瞎话。
楚辞见她无言以对,扬起一抹笑意,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室旁边,替慕南烟拉开车门,俯身盯着车内的她,笑得格外灿烂。
男人深情的眼神,慕南烟十分嫌弃,她不以为然抓起的手包,抬腿迈下车,冷冷讽刺:”我倒是想看看你会怎么死。”
楚辞的勇气,慕南烟是敬佩的,敬佩他泡妞可以把命放在一旁置之不理。
这时,楚辞笑得越发灿烂,伸手就去牵她,慕南烟向左迈了两步,顺利躲过:“楚辞,倪若水是那么好惹吗?”
接着,她又十分怀疑盯着楚辞:“难道,你是倪若水派来的间谍,专门勾引我出轨?”
楚家兄弟的大胆,慕南烟想不到别的理由,只能猜测,他们持有尚方宝剑,才敢这样无法无天。
“烟儿,你脑子真复杂。”楚辞大手揉在慕南烟的脑袋上,慕南烟不客气的打开,扭过头,意味深长看向楚辞:“就算你和倪若水没关系,也和楚逸脱不了关系,我陪你走这一趟,就当还你今天帮我坑乔安安的人情,以后互不相欠。”
“噗…”楚辞笑得开心,不得不承认,慕南烟的脑子好使。
他手指刮在慕南烟的鼻梁:“傻一点不行吗?这么聪明做什么?”
“九点之前,必需送我回家。”慕南烟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
“行。”楚辞双手插在裤兜,直勾勾看了慕南烟片刻,才转身朝洒吧里面走去。
慕南烟跟在他身后,抬起右手拉散头发,散落的头发搭在肩膀,把她的小脸遮挡到不少,没那么轻易看出她是谁。
两人来到包间里面的时候,里面挤着一帮和楚辞年纪相仿的男男女女,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显然是同学聚会。
慕南烟的眼神落在侧沙发上时,看到楚逸满脸诧异盯着自己,慕南烟朝他淡淡地笑了笑。
果不其然,和她猜想的一样,楚逸也在这里,楚辞领她过来,无非是刺激楚逸,打击楚逸而已。
这样也好,可以让兄弟俩认清现实,旁观者清嘛!对于他们而言,他们就是彼此的旁观者,最好不要招惹她,不要招惹倪若水。
“楚辞,你可算来了,楚逸还说你来不了。”同学热情的招呼。
“楚辞,介绍一下这位美女。”
“你小子挺着急呀!赶在你哥前面把女朋友找到了。”
楚逸突然站起身,走近慕南烟,关切的问:“南烟,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楚逸突然站起身,走近慕南烟,关切的问:“南烟,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楚逸是故意站起来和慕南烟打招呼,让大家明白,慕南烟并不是楚辞的女朋友。
同时,也在向大家宣布,他们兄弟俩喜欢上同一个女孩了。
慕南烟淡淡地解释:“刚才在山庄吃饭,碰到了。”
楚辞伸出长臂,将慕南烟拉近自己:“和大家介绍一下,慕南烟,我…”
楚辞话音未落下,慕南烟抬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楚辞顿了片刻,把“女朋友”三个字咽了下去,道:“我未来女朋友。”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扭过头,看向楚辞,凑近他,皮笑肉不笑提醒:“楚二公子,老子戏陪你演到这里,已经互不相欠,你适可而止。”
“烟儿,你欠我的多着去了,你干脆把倪若水甩了,我大红花轿,明媒正娶让你过门;你看你成天被倪若水藏着掖着,你见不得人么?”
楚辞的几句话,戳到慕南烟的痛处,他说的没错,倪若水对她就是藏着掖着,结婚两年,不仅没有摆结婚酒席,甚至对外从未承认她的存在。
一时之间,慕南烟的情绪有点低落,有那么一秒钟,她还真想答应楚辞,光明正大做他的妻子,看看倪若水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面对倪若水以外的人,慕南烟理智远远大于感性,她不可能因为楚辞几句好听的话被他感动。
她漫不经心推开楚辞,扯起一抹不在乎的笑意:“我愿意被倪若水藏着掖着。”
尽管她在笑,楚辞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失落,她对倪若水的失落;若不是因为倪若水太不在意她,她又怎会如此失落?又怎会被楚辞调戏?
楚辞认识的慕南烟总是趾高气扬,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慕南烟情绪变化,而且还是失落感,他有点诧异。
他本来以为慕南烟想的挺开,不在意倪若水,可她终究还是在意的。
楚逸杵在一旁,见两人互动亲密,心里憋着闷气,把慕南烟拉回自己身后,警告楚辞:“楚辞,你当你的总裁,赚你的钱,南烟是你惹不是起的人。”
“我惹不起,你惹得起?”楚辞笑得不冷不热,好像在讽刺楚逸。
楚逸拽起楚辞的衣领,再次警告:“楚辞,你离慕南烟远一点,不然别怪我拿回我的股份。”
“哟!这是一怒为红颜么?既然想要股份,当初何必假惺惺退出,我倒是很期待你怎么把股份拿回去?”
兄弟两人的声音很小,只有站在一旁的慕南烟听得见,其它人满脸懵逼,没想到同学聚会,他们会为一个女人杠起来。
“楚逸,楚辞,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好好喝酒。”
“是啊!你们兄弟俩别抢风头。”
“慕小姐,你劝劝他们。”女孩子们向慕南烟求助。
慕南烟却不急不燥,看了兄弟二人一眼:“关我什么事?”
随后,她转身看向楚辞:“楚辞,你目的达到,我先走了,不影响你的同学聚会。”
“烟儿,我送你回去。”楚辞猛然推开楚逸,从兜里掏出记忆卡扔给一旁的男生:“二狗,你要的东西。”
他今天就不是存心参加同学聚会,如果不是因为二狗同学送点东西,他才懒得过来;虽然说楚辞赚的钱多,社会地位高;却从不在同学面前摆架子,还是和上学时一样,跑腿的事情,他也愿意干,惹楚逸生气,是他意外的收获。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男孩准确无误接过记忆卡。
“再约;我媳妇儿没想到有讨厌的人在这里,生气了,我去哄哄,你们慢玩。”楚辞临走时还要黑楚逸一把,把他变成慕南烟讨厌的人。
他如此解释,大家都以为楚逸是楚辞感情的第三者,毕竟慕南烟是和楚辞一起来的。
楚辞离开后,大伙又拉着楚逸喝酒,楚逸虽然陪着笑脸,可想到慕南烟和楚辞走的近,他心里一百个不舒服,不明白,他们两人怎么混一块了。
酒吧门口,慕南烟站在路边拦车,楚辞悄无声息走近她,从她身后搂住她脖子,将把往后拽。
“啊…”慕南烟吓得一声尖叫,转身就朝楚辞下身踢去,好在楚辞反应快,躲过了。
慕南烟见吓唬她的人是楚辞,怒了,“咻”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你他妈神经病吗?”
楚辞疼的“嗷嗷……”直叫,抬起被踢的小腿,单腿站在地上,跳来跳去。
楚辞滑稽的模样,慕南烟直想笑,最终还是忍住了。
“慕南烟,你他妈下脚真狠,就不怕把我踢瘸,赖你一辈子。”
“我不仅脚狠,心更狠。”
“……”楚辞无言以对,抖了抖腿,拉住慕南烟的手腕,走向车辆,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把她塞进去。
楚辞上车以后,慕南烟一本正经提醒:“楚辞,别为了和楚逸赌气,把自己搭进去;我和倪若水的婚姻,你参与不进来,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家兄弟长得一模一样,慕南烟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不得不承认,她比较亲睐楚辞。
“慕南烟,如果我说,我看上你了,想把你追过来呢?”楚辞的态度也不含糊。
“你就当我刚刚放了一个屁。”慕南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没事嘴贱什么,倪若水要弄他,那是他自找的。
“烟儿,你在关心我。”楚辞又开始不正经。
“……”慕南烟懒得理他。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慕南烟头也不回的走了,楚辞有点小失落,他还以为和慕南烟的感情近了,没想到还是如此。
慕南烟到家时,是九点半钟,倪若水还没回来,她来回走在卧室的小书房,手里拽电话,脑子里是楚辞的挑拨离间,说倪若水把她藏着掖着。
明知楚辞是故意的,她还是被影响了,纠结要不要联系倪若水。
琢磨了一番之后,慕南烟翻出倪若水下午给她发的短信,他说让她加完班打电话给他。
慕南烟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长呼一口气,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我已经到家了。】
犹豫了片刻,慕南烟把短信发过去了。
她告诉自己,这是她人品高尚,有职业操守,不让别人等她的消息,并不代表其它。
s城某知名酒吧内,倪若水懒懒靠在沙发上,看着穆白他们的胡闹,感受着手机的震动,立马掏出来,他见短信是慕南烟发过来的,眉开眼笑,连忙回了一条【好,我马上回去。】
苏秦见倪若水偷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笑得这么*****是不是又找到妹子了?”
“苏秦,你个贱人,把手机还给我。”
“老婆?倪贱人,你是指哪一位老婆?该不会是你家里不招你待见的那位?”苏秦笑得不怀好意。
倪若水快速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放进口袋:“你管不着。”
“哟!倪贱人,你这是打算吃回头草?和南烟重修于好?既然如此,叫她出来坐坐,大半年没见到她了。”
“滚远一点。”
“五哥,我和你讲,烟姐可霸气,上次把四哥的车全砸了。”穆白在一旁开启了八卦模式,倪若水不屑一顾,反正他老婆不好招惹,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苏秦听完穆白告状,冷冷说了一句:“你以为南烟性格臭,是她自己生成的?还不是某贱人和他爹惯的。”
慕南烟和倪若水没结婚的时候,倪若水对慕南烟那个宠,简直令人发指,什么都由着她;倪老爷更是如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慕南烟是倪家的亲闺女,倪若水的亲妹妹。
倪若水躺靠在沙发上,时常抬左手看时间,他打算10点回去陪慕南烟;但是短短的半个小时,对于他而言,度秒如年。
倪若水清楚的感受,他中毒了,中了慕南烟的毒。
9点50分时,倪若水的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图片。
倪若水点开图片,整张脸白了,苏秦再次抢夺他手机时,他快速把手机藏起来,“咻”一下站起来:“大哥,三哥,我有事,先回家了。”
紧接着,倪若水夺门而出,屋里的人无可奈何,大眼瞪小眼;即便不问,也知道事关慕南烟惹,不然,他哪会如此生气。
回去的路上,倪若水的脸色一直很难看,他以为这段时间,他和慕南烟的关系有所缓冲,没想到慕南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敢和他对着干。
倪若水回想刚才收到的图片,怒火越烧越旺,越来越不痛快,恨不得马上见到慕南烟,问她要一个说法。
与此同时,别墅里,慕南烟已经躺在大床,只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这段日子,她窝在倪若水怀里已是一种习惯,他今晚不在,她心里空落落,总觉得缺少什么。
慕南烟想起倪若水往日的八卦绯闻,眉头微微一皱,侧翻身,背对倪若水平时睡觉的方向。
骤然之间,倪若水以往的绯闻像崩塌的山洪,一涌而入于她的脑海;还有楚辞有意的挑拨离间。
慕南烟的胸口突然闷的慌,她长叹一口气,平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倪若水花天酒地的模样,像放映的电影,投映在天花板;如此真实。
慕南烟抬起右手,拍拍自己的脑门:“慕南烟,你想什么?倪若水从来都是为所欲为,从来就不是本分的人,不是成心娶你为妻,你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你是嫌自己过的太轻松吗?”
慕南烟很少有这样低落的情绪,特别是结婚以后,而且还是为倪若水。
这种状态,对她而言简直是笑话。
“嗒嗒嗒…”倪若水急促的脚步声传进卧室,慕南烟听得出来,他似乎心情不好。
她翻了一个身,侧身而睡,没再深想倪若水的情绪。
“呼…”卧室门猛然被开,慕南烟条件反射闭上眼睛。
倪若水快速走进卧室,看见慕南烟安稳的睡在大床上,气不打一处来,拽起她的手腕,就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了。
瞬间,慕南烟怒了,猛地甩开他的手:“你有病吗?”
倪若水的暴怒,慕南烟莫名其妙,她又招惹他了吗?
倪若水见她理直气壮,气得咬牙切齿,大手捏住她的小脸,把她推到身后的墙壁,怒问:“慕南烟,你今天晚上和谁去哪了?”
慕南烟甩了一下脑袋,没把倪若水甩开,发出“嗯”一声抗议的声音。
倪若水“哐”把她摔在床上:“慕南烟,谎给老子编圆一点,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慕南烟不紧不慢从床上站起来,把脸上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冷不丁的反问:“倪公子,我们只是签了离婚协议,有名无实的夫妻而已,你至于这么认真么?”
慕南烟本来就心烦意乱,没头没脑被倪若水凶一通,她哪会不委曲,哪会不气愤。
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他从未承认她是妻子,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她?若不是他把她逼到无退路,她会用秦以涵的名字去st混饭?用得着参加工作饭局?用得着被楚辞纠缠?
慕南烟知道倪若水在气什么,无非是她和楚辞去酒吧的事情被发现。
慕南烟是可以把事情说清楚的,何况她对楚辞并无任何其它念想。
但是,倪若水的态度让她不爽,让她不愿意和他好好说话;所以,什么话呛人她就捡什么说,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受不得一点点委屈;而且当她莫名在意倪若水的时候,更受不得他给的委屈。
倪若水被慕南烟的话呛住了,虽然她的话不无道理,可他心理不爽了。
于是,他猛掐住慕南烟的脖子:“慕南烟,你活得不耐烦了?”
慕南烟眼帘半垂,目不斜视看着倪若水,小脸涨得通红,被激怒的心,很快恢复平静。
倪若水向来如此,对她的态度,完全看心情,他既然没承认过她的身份,又怎会在意她的感受?
慕南烟那一丢丢奇妙的感觉消失了,她的眼神和三个月前一样,冷冰冰,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是愤怒。
慕南烟那一丢丢奇妙的感觉消失了,她的眼神和三个月前一样,冷冰冰,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是愤怒。
她的不在乎,让倪若水更加恼羞成怒,后悔自己这几个月像白痴似的围绕在她身边。
慕南烟被他掐得难受,也没挣扎,而是轻轻闭上眼睛,打算和他杠到底,看谁撑到最后。
倪若水气的牙痒,可真要拿她的命,他又下不了手。
最终,他还是把甩开了。
倪若水甩慕南烟的力度有点重,慕南烟一个踉跄,“砰”摔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倪若水从口袋掏出手机,“啪”扔在慕南烟面前。
慕南烟没有捡他的手机,而是淡定自若,神鬼不惊的解释:“爸爸说过,我碰到比你对我好的人,合适的人,可以接触试试。”
慕南烟冷静抬杠的时候,语不惊人不罢休,非要把倪若水活活的气死。
“呵呵!呵呵!”倪若水嘲讽。
笑过之后,倪若水捡起扔在地上的手机,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慕南烟。
慕南烟不慌不忙从地上站起来,抬起双手,绑起自己散落的头发。
倪若水眼神随她而动,她脖子被掐红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慕南烟镇定的绕过倪若水,抓起床头的手机和书,继而转身,朝卧室外走去。
慕南烟的背影很寂寥,倪若水猜想不到,她和楚辞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也是样冷漠,一张小嘴贱的让人想和她动手。
慕南烟走到小书房时,倪若水冷冷的开口:“你和楚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今天晚上收到的照片,不仅仅是他们出没于酒吧的照片,还有两个多月之前,两人第一次相见,在电梯里合影的那张。
那张照片是慕南烟吓唬楚辞拍的,威胁他说要发给倪若水,绕了一圈,真落到倪若水手上了。
慕南烟顿住了前行的脚步,没转身,愣了片刻,冷不丁说了句:“重要吗?”
慕南烟的心死了,前些日子对倪若水积累起来的好感,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冷漠;反正他已经逼他签了离婚协议,还有9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各奔东西,也许会更快。
倪若水心塞,他想和慕南烟一样,摆出要死不活的态度,不过问她的任何事情;可他做不到,他没慕南烟那么心狠。
想起两人前几日一起逛街,一起吃麻辣荡;想起在床上的亲昵,他连呼吸困难。
他无法接受,慕南烟和他关系好转的情况下,脚踏两只船。
他深吸一口气,“咻”从床上站起来,快速追上慕南烟,堵住慕南烟的去路,大手挑起她的下巴:“慕南烟,你真他妈当我死了?”
“你活着或者死了,对我有意义吗?有区别吗?”慕南烟的态度,不冷不淡。
倪若水气得脸苍白,越发肯定她和楚辞有不正当关系。
他尽量压抑自己的怒气,学着慕南烟,不冷不热,不阴不阳道:“慕南烟,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有第二春。”
“你随意。”
“慕南烟,别他妈以为装出不在乎,我就会相信你。”
“我活寡都守了,还怕守真寡?”她接倪若水的上句话。
“噗…”倪若水不争气的笑了。
慕南烟紧皱眉心,不可思议看向他,找不出笑点在哪。
倪若水略有几分尴尬,可他无法控制,慕南烟嘴就是贱,很多时候他没有想到的方面,她却脱口而出。
“呵呵!”倪若水用冷笑掩饰自己的尴尬,慕南烟绕过堵在跟前的男人,继续朝外面走去。
骤然之间,倪若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烧了起来,拽住慕南烟,把她扔进卧室。
慕南烟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手里拿着的手机和书从她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慕南烟抬头看了倪若水一眼,继而蹲下去捡地上的手机和书,不巧的是,她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是楚辞打过来的。
慕南烟的脸色沉了下来,心想,楚辞是不是不害死她,不甘心?
气氛僵持,慕南烟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倪若水扬起一抹笑意,冷冷提醒:“慕南烟,接电话。”
慕南烟看了倪若水一眼,屏住呼吸,抓起电话,弱弱的“喂”了一声;这是她第一次接楚辞的电话。
“烟儿,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居然接我电话,看来,你是想我了。”
慕南烟咽了一口口水,迟迟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和楚辞假装亲密,她演不出来,像平常一样冷淡处理,却又像在给倪若水解释,她不想解释。
倪若水站在她跟前,见她真接电话,火冒三丈,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他以为慕南烟不敢在他面前和楚辞亲昵,所以才不说话。
这会儿,倪若水的怒火无法控制,怒气冲冲夺过慕南烟的电话:“姓楚的,你胆子不小,我的女人你也敢惦记?”
楚逸懵逼,压根没想到倪若水这么早回家,而且站在慕南烟跟前,难怪慕南烟破天荒接听他的电话,看来,两人是扛起来了。
懵过之后,楚辞连忙解释:“倪公子,你别误会。”
“怎么着?敢惦记我老婆,不敢承认?”倪若水笑的很讽刺,没想到兄弟两人的性格如此之大,楚辞是软脚虾。
“倪公子,我的确惦记你老婆,的确在追你老婆;但是南烟她不理我,你没必要和她动气,有气冲我。”
“楚家两位公子果然有胆识,倪某赏识,当然也奉陪到底。”
倪若水挂断电话,“啪”扔在桌上,看向慕南烟,嘲讽:“慕南烟,行情不错,楚家那对傻子被你玩的团团转。”
“过奖。”
倪若水气得吐血,大手突然横在慕南烟脖子前面,把她扑在床上,困在身下。
慕南烟被摔懵了,确切的说,是吓懵了。
倪若水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极其讽刺的质问:“那你和我说说,他们兄弟两个,哪个技术更好?”
“不分上下,都能让我爽。”慕南烟脸皮一死,豁出去了。
“慕南烟,既然你这么欠男人,我让你更爽好不好?”倪若水笑的不怀好意,慕南烟心头一惊。
随后,她淡然地笑了笑:“好啊!你不嫌脏,我不介意。”
慕南烟不信倪若水能咽下这口气,能在别人睡过她之后,与她发生关系;就算他没处女情节,也过不自己心里那关。
然而,倪若水却笑得越来越魅,他大手拍着慕南烟的小脸:“慕南烟,少他妈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以为老子看得上你?还真拿自己当粮食。”
“双胞胎你试过,四胞胎试过没?我给你弄过来,保证爽到你下不了床。”倪若水冷笑从慕南烟身上爬起来,捡起自己的电话,不知给谁打了过去。
慕南烟懵逼,万万没想到,从乔安安的狼窝逃出来,却回到了倪若水的虎穴。
此时此刻,慕南烟的心情无法形容,喉咙一阵阵酸疼,呼吸困难,胸口也闷得慌,眼睛胀胀,极不舒服。
这种感觉,两年前出现过,她心如死灰被关在废弃仓库中时出现过。
她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这种感觉,没想到她还是委屈,心寒了,而且还是极度的心寒。
慕南烟偷偷从床上爬起来,悄悄靠近放她手机的置物柜。
倪若水站在落地窗前,挂断电话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慕南烟偷偷抹抹想打电话。
倪若水双手插在口袋,不慌不忙朝慕南烟走近,不以为然抽走她手中的电话,冷笑:“想搬救兵?”
慕南烟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此时的倪若水,特别阴暗,眼神很冷,他刚才那通电话,让慕南烟恐惧。
她听到倪若水叫来了几个男人,至于男人来做什么,慕南烟不敢过问。
倪若水两年前动过心,取她性命,两年后,叫人把她轮了,又怎会做不出来?
慕南烟的慌张,甚于两年前,不敢相信倪若水的所作所为;但他冰冷的脸,真真切切呈现在她的眼前。
倪若水见慕南烟躲她,向她走近两步,大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自己:“慕南烟,你不是怪老子让你守了两年活寡吗?今天晚上,一次性补给你。”
慕南烟的心沉下去了,小手抓在倪若水的手腕上:“倪若水,至于吗?我们迟早要离婚,你完全可以借我和楚辞的事情让我净身出户;你如果动了我,爸爸不会放过你。”
“慕南烟,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觉得老爷子会在我和你之间,选择你吗?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慕南烟双脚一软,差点跌在地上,倪若水把她提住了,冷笑问:“知道怕了?你和楚家兄弟偷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天。”
慕南烟扬起手臂,打开倪若水扣在她肩膀上面的手:“倪若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没管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何况你根本没承认过我,也谈不上我给你带绿帽子,你用不着怕丢脸。”
“慕南烟,你他妈别怕呀!你放心,老子不会让别人对你动粗,一定会让你好好爽。”
紧接着,慕南烟被倪若水拽住,他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拖往卧室外面,慕南烟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再该怎么脱身。
客厅里,张姐见倪若水拖着慕南烟往地下室,连忙上去劝架:“少爷,有话好好说。”
“张姐,快给老爷打电话,让老爷来救我,倪若水叫人轮我。”
“……”张姐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慕南烟所说。
倪若水瞪了张姐一眼,张姐吓得连忙退下,虽说倪若水和慕南烟向来不和,她却是第一次看到倪若水如此凶狠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人,她不敢多管嫌事。
于是,劝着慕南烟:“少夫人,你凡事好好说,别和少爷顶嘴。”
“张姐,给老爷打电话。”
慕南烟话音落下,倪若水用力拽了她一把,慕南烟没站稳“砰”跪在地上。
倪若水转过身,右手捏在慕南烟的脸上,把她硬生生提了起来,大手从慕南烟脸上离开的时候,慕南烟脸上留下了两道鲜红的指印。
她还没来得及回神,手腕再次被倪若水拽住,拉进地下室。
别墅的地下室,一半是酒窑,一半是储存杂物的杂物间,慕南烟被带进了酒窖,飘香的酒味,让她更恐惧。
“放手。”两人停留在酒窖的时候,慕南烟拼命挣扎。
“慕南烟,你和楚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倪若水的言语之间,不仅仅是愤怒,还有嫉妒。
“我说没有,你信吗?”慕南烟抬起头,直直盯着倪若水的眼神。
她在极力渴望信任;慕南烟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渴望得到别人的信任,若不是真心怕了,她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她甚至在后悔,后悔自己没和楚辞走,至少那个男人不会让她难看。
倪若水不知,他对慕南烟的凶狠,或许会把她越推越远。
慕南烟的解释,他觉得很可笑,只见他翻开手机的照片,把手机扔在慕南烟胸前。
慕南烟双手抱住手机,胸口被砸疼了,也没敢揉。
她拿起手机,却看到自己第一次见到楚辞,和楚辞在电梯里拍的合影。
慕南烟懵圈,这张照片,她早就删掉了,只有楚辞一人有。
楚辞和她无怨无仇,其至帮过她几次,不应该会把这张照片发给倪若水,挑拨倪若水和她的关系,而且他的曝光,对他自己百害无一利。
所以,这张照片究竟是谁传给倪若水的,他照片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要陷害他和楚辞?
“如果我说是误会,你信吗?”慕南烟拿着手机的小手在颤抖。
她的直觉告诉她,倪若水问她和楚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肯定没有好事。
倪若水抽回自己的手机,笑得很不屑,他说:“那幅画是你亲自去楚逸公司拿的,你和楚辞是在这之前认识的。”
手机里的照片,慕南烟搂着楚辞的脖子,手里还拿着那幅被果汁泼毁的画,两人看上去,的确不像初相识,可他们的的确确是初相识。
接着,倪若水媚笑:“按时间推算,你和楚辞相识不低于75天;烟儿,我们这样好不好,你和楚辞认识一天,我让人干你一次;加上你今天撒谎加班,咱们凑100次整,好不好?”
瞬间,慕南烟的眼圈红了,她狠狠咬着下唇瓣,胸口堵着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差点把她憋死。
直到眼泪莫名从眼眶滑落的时候,慕南烟的气顺了。
她嘴角扯起一抹淡笑,流着眼泪的笑,格外好看,格外诱人,一眨不眨的大眼睛,清澈的勾人魂魄。
但是,倪若水看着却是恶心与愤怒。
慕南烟强忍住眼眶里的眼泪,笑着说:“好啊!最好别让我再爬起来。”
她放弃了,放弃了和倪若水说理,放弃了与他解释。
他一口认定她出轨,一口认定她和楚辞勾搭在一起,就算她把嘴皮子说破,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认定她是为了求饶说谎。
慕南烟的淡定,让倪若水气得胸闷,他双手插在口袋,冷冰冰盯着慕南烟:“老子今天好好欣赏你被上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浪法。”
慕南烟没有再接茬,只是静静的转过身,绕过酒架,走到那扇又窄的窗口下面。
她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一轮弯月正好挂在空中,很亮,很好看。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心如死灰,只恨自己没让楚辞讨到便宜,没把出轨的名坐实。
片刻之后,酒窖的门被敲响,张姐带进来四个长得一模一样,又黑又壮的男人。
她唯唯诺诺的相劝:“少爷,少夫人要真惹你不开心,你吓吓少夫人就得了,千万别干傻事,别让自己后悔。”
慕南烟听着沉重的脚步声,唇瓣在颤抖,她连忙转过身,从身后的酒架拿出一红酒,开了瓶口,举着瓶子“咕咚咕咚…”往口里灌下去。
俗话说,酒能壮胆,慕南烟就是借酒壮胆,让自己别那么痛苦,不明不白的离开算了。
她被倪若水拉进酒窖,就没想过能活着走出去,他两年前动过她这条命的心思,终有一天是回拿去的,没有想到的是,她会死的如此惨烈。
红酒灌到一半,倪若水的声音响起:“慕南烟,还要老子去把你请出来吗?”
慕南烟愣了一下,灌了一大口酒,继而将剩下的酒放回酒架,抬起手臂,擦了擦嘴巴,朝倪若水走去。
停留在倪若水跟前的时候,慕南烟没有看他,眼神落在那黑壮的四胞胎身上。
慕南烟咽了一口口水,小手反抬在背后,拉开连衣裙的拉链,问:“谁先上,还是一起上?”
倪若水气得冒烟,帅气的脸被她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冷冷讽刺:“慕南烟,看你这么骚,这么迫不及待,楚家兄弟也不怎么样?”
这会儿,慕南烟的小搭在肩膀上,她只需轻轻一拉,白皙的肌肤就会毫无保留展露在外人的眼前。
同时,她的脑袋一片昏昏沉沉,就像在做一场恶梦。
她愣了片刻,扯起嘴角笑了笑,她没有反驳倪若水,只是把裙子把往下褪了一点点,白皙的香肩膀格外诱人。
倪若水的呼吸屏住了,没想到慕南烟死到临头,也不向他低头认错,不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如果她责备他的关心过少,没有让她感受到丈夫的温暖倪若水也能给自己一个借口,不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然而,慕南烟只有这副要死不活,对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生气,只剩下失望和难过,他终究在她心里没有一点点位置,她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更别提他的面子。
倪若水身后,四胞胎被眼前的场景弄懵了。
老大支支吾吾的问:“倪公子,我们不太…”
“少爷!少爷!门口来了一个叫楚辞的男人,像个疯子似的在门口闹,说要见你和少夫人。”张姐慌慌张张闯进酒窖。
慕南烟眼睛豁然睁大,没想到楚辞会来,他这不是来找死的吗?不过有人做伴,黄泉路上不寂寞,做人的时候没办法绿倪若水一回,那就做鬼把他绿了吧!
倪若水眉心微微一皱,在他气头上敢继续惹他的人,楚辞是第一个。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讽刺。
笑过之后,他看向四胞胎,意味深长的问:“男人,你们能上吗?”
慕南烟脸色“唰”白了,倪若水的心狠,刷新了她的认知,他不仅让这几个男人上她,还要让他们上楚辞。
慕南烟站在原地,两只小手紧紧握成拳头,迷糊微醉的意识,快速清醒,抢在倪若水前面对张姐说:“张姐,把那男人赶走。”
倪若水转过身,抬起右手,捏住慕南烟的下巴:“慕南烟,怎么?心疼你的奸夫?”
“倪若水,你狠,我斗不过,只求你家祖宗保佑你一辈子,让你别招报应。”慕南烟不是心疼,而是无法面对如此混乱的事情。
她知道,她帮楚辞说话,只会让楚辞越发陷入困境,可她没办法让自己和楚辞一起被在她心里,倪若水就是一个十足的变态,让她鄙视的变态。
张姐转身迈上台阶,揣在兜里的电话响了,她简单说了两句之后,走到倪若水跟前,把手机递给倪若水:“少爷,那位叫楚辞的男人要和你说话。”
倪若水不以为然接过电话,冷笑:“楚总,好勇气你想陪南烟死,我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慕南烟咬着下唇瓣,紧皱眉心,朝张姐摇了摇头,示意她别传达倪若水的命令,千万别放楚辞进来。
张姐是过来人,一眼就看明白事情,知道慕南烟和楚辞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她哪能那么傻,哪能让倪若水闹出人命?哪能把楚辞放进来找死?
她自然是不会把楚辞放进来。
楚辞刚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看到有两辆轿车开了进去,他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会儿听到倪若水的话,心脏差点吓爆。
他是男人,他能理解男人被绿之后的心情,何况是倪若水这样自傲的男人。
楚辞恐惧了,慌忙的解释:“倪公子,你不能动烟儿,不然你肯定会后悔。”
“烟儿?你叫的倒挺亲热。”
慕南烟杵在倪若水跟前,面无表情,像死人一般。
慕南烟杵在倪若水跟前,面无表情,像死人一般。
“倪公子,我承认,我对南烟是有非分之想;但是她一直在拒绝我,一直拿你回绝我,我和南烟绝对没有发生任何苟且之事。”
“编,继续编”
“不是编!我和南烟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哥的公司,她去我哥公司买画,我见我哥对她有意思,故意调戏她;在电梯里的时候,南烟搂了我拍照片,说是要发给你看,我知道她在威胁我;还是被她威胁了,抢了她手机。”
倪若水没有吭声,电梯里的那张照片,原来就是楚辞和慕南烟第一次见面,他听得出来,这个男人在乎慕南烟,他没有撒谎,他在救慕南烟,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楚辞又接着解释:“南烟在st上班,我是知道的;我几乎天天纠缠她,你每天送南烟上下班,她哪有时间和我偷情?今天我出差回来,在山庄吃饭,得知南烟在山庄吃饭,而且乔安安给她果汁里下了药,我才过去把南烟带出来。”
“离开山庄之后,是我强行拉她去酒吧,一是为了多看她,二是为了气我哥。”
“倪公子,南烟对你从来都是忠诚的,在我面前,她没少提醒我,她是倪若水的老婆,不信你可以翻她包,她上班还天天揣着你们的结婚证,说是护身符。”
楚辞平时话不多,听闻慕南烟有危险,他吓傻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只为让慕南烟安全。
倪若水听到护身符几个字的时候,心情莫名了转,他抬起眼帘看了慕南烟一眼,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皮摇摇欲垂,又拼命的撑着。
两人眼神相撞的时候,慕南烟两眼一黑,“哐”一声摔在地上。
张姐连忙推开挡在她前面的男人,蹲在慕南烟跟前,将她抱起来:“少夫人,少夫人!”
几个男人懵逼,十分无辜的问:“倪公子,要叫救护车吗?”
“滚!”倪若水的声音很低沉,他叫这个几男人过来,只是吓唬慕南烟,没想到她被吓晕,也不向自己求饶。
但是,他想动楚辞是真,他奈何不了慕南烟,总能拿楚家兄弟出气吧!
兄弟几个见倪若水心情不好,撒腿就跑。
电话那头,楚辞听着忽然吵闹的声音,发疯似的叫着慕南烟和倪若水,倪若水闲烦,把电话挂断了。
片刻之间,酒窖里只剩下了倪若水,张姐和昏倒的慕南烟。
“少爷,再该怎么办?”
“凉办。”倪若水不耐烦。
慕南烟的倔脾气,他完败;明明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她偏偏就是倔,就是不和他解释,还好楚辞这通电话来的急时,还好慕南烟晕得及时;不然他都没台阶下,好尴尬。
倪若水长呼一口气,盯着慕南烟看了片刻,将张姐的电话递给她,继而弯腰,把慕南烟抱起来,朝酒窖外走去。
倪若水和慕南烟离开之后,张姐偷偷给楚辞回了一通电话,告诉楚辞,慕南烟没事,只是喝醉了,说倪若水很心疼慕南烟,在照顾她,没时间和他讲话。
张姐一番保证,才把楚辞打发走。
卧室,倪若水把慕南烟平躺放在床上,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倪若水不声不响翻开了慕南烟的手包。
果不其然,他和慕南烟的结婚证好好的放在她的包内。
倪若水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慕南烟啊!慕南烟!他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臭脾气太倔了。
回想楚辞刚才那通电话,毫无破绽,一切说的通,慕南烟没有在外面瞎勾搭人,不然每天哪会准时坐她车子下班。
倪若水拽着结婚证,坐在慕南烟身边,大手抚着她的额头:“慕南烟,老子该拿你怎么办?”
半个小时之后,家庭医生来了,给慕南烟做了简单的检查,说她是紧张过度,惊吓过度,才会晕倒。
医生走后,倪若水守了慕南烟一夜,眼睛都没眨,一刻舍不得把眼神从她身上挪开。
他意识到,慕南烟身边不仅仅只有他优秀,楚家兄弟两人也不错,就算他能把楚家兄弟赶走,却不能阻止慕南烟对其它男人动心。
他在想,楚辞今天晚上为她的奋不顾身,慕南烟一定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力;楚辞肯定在她的心里烙下了一笔无法磨灭的印记。
说实话,他还有几分敬佩楚辞对慕南烟的情感,他能感觉到,楚辞对慕南烟的感情,不仅仅只是想气楚逸;他的感情比楚逸纯粹。
楚逸却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的心,好像并不完全在南烟身上。
然而,不论怎样,他的的确确出现了两个强劲的情敌,最要命的是,他老爹已经不看好这场婚姻,他不知道他和慕南烟还能经得起几次争吵,会不会一气之下,真把婚离了。
毕竟,他们两人的脾气和自尊心都不弱。
让他又爱又恨的慕南烟,他舍不得不要,尽管有时候气得想掐死她,可她静静地模样,不和他抬杠的模样,让他神魂颠倒,鬼迷心窍。
第二天上午,别墅的大书房,倪若水坐在书桌里面,丁瑶怯怯懦懦站在书桌对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倪若水抓起桌上的资料,“啪”扔向丁瑶,怒问:“楚辞是怎么回事?老子让你盯着慕南烟,你在st干嘛?”
丁瑶吓得心脏乱掉,赔着笑脸解释:“倪公子,你真没必要生气,南烟对楚辞根本就没有意思,都不拿正眼看他,而且那个男人接近南烟只是为了和他哥哥抬杠,我觉得让他们兄弟内斗比较好,所以就没向你汇报。”
“丁瑶,老子马上抽回在你爸公司的注册资金,看你怎么耍嘴皮子,慕南烟陪吃饭的事情,你也敢不汇报,你他妈该不会真想挤走南烟,爬上位?”
丁瑶欲哭无泪,天地良心,她是为他们夫妻关系着想,才选择性汇报工作,倪若水这怪胎,送她一个公司,她也不要。
“倪公子,你真冤枉我了,南烟吃饭的事情,我还是从你嘴里听到的;至于楚辞,我是为你们夫妻感情好才没告诉你,你看看你知道楚辞之后,气得不轻吧!”
“其实南烟长得那么好看,脑子又好使,说话又逗,有成就的男人都喜欢这种女人,你情敌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南烟身正就行,你又何必在乎有多少情敌,他们追些日子,南姐不理,也就散了。”
“你要不信,你登我微盘,上面都是我偷拍南烟的证据,她根本就不鸟楚辞。”丁瑶把事先抄着账号密码的纸张递给倪若水。
今天早上,她去公司的时候,发现慕南烟没来上班,就猜到楚辞的事情败露了,所以做足了准备见倪若水。
倪若水瞟了一眼抄着账号和密码的纸张,并没有马上拿过去,而是平静看向丁瑶:“丁瑶,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你再敢有所隐瞒,以后就别出现在我眼前。”
“明白!明白!”丁瑶陪着笑脸,转身就逃。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转身提醒倪若水:“倪公子,这事烟姐真冤,你别…”
“滚…”
丁瑶说的这些话,倪若水昨晚早已查清楚,知道慕南烟对楚家兄弟无情,但是经过昨晚,他不保证慕南烟还能一如既往的不鸟楚辞,那个男人毕竟是豁出命在保全她。
关于昨晚的饭局,倪若水把各个细节查得水落石出,他想到昨天晚上的饭局,后背直冒冷汗。
昨天晚上,乔安安喝了慕南烟的橙汁,被饭桌上的几个男人轮了,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大出血,送进医院抢救,现在还没醒过来。
倪若水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楚辞没有进包房;如果那些人不相信慕南烟的结婚证;如果她被强行灌下那杯果汁;今天躺在医院里院的人,会不会就是慕南烟?
倪若水一阵冷颤,从来没有过如此恐惧的感觉。
此时的他,不得不庆幸有楚辞在,幸好他把慕南烟带走;所以,他在裴宁把楚辞打到一半的时候,叫停了。
他也意识到,他不能对楚家兄弟蛮横无理;如此一来,只会把他显得更猖狂,更没人性;把楚家兄弟变成了弱者,和怜悯对象。
在这之前,就有一个最好的例子,三哥对付三嫂暗恋对象时,那可把三嫂伤的深,都玩起自杀了;最后拿下三嫂,还是靠对她好;有前车之鉴,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南烟和简言一样,都是烈性子,她昨天都打算把命豁出去,这姑奶奶不好惹,他让着一点,行不?只要她不鸟其它男人,不喜欢其它男人,任何事情的都好谈。
倪若水深吸一口气,起身回到卧室,继续守候慕南烟,他的姑奶奶。
倪若水走近大床的时候,慕南烟睡在床上,右手搭在胸前,眉头紧紧皱成一块,表情很痛苦,眼角还有眼泪不断滑出。
这家伙也只有在梦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落泪,在他眼前,她不会表露出真实的情感。
倪若水坐在她身边,悄悄把她的小手从胸口拿开,温柔的擦拭她眼角不断落下来的眼水。
慕南烟的眼泪没有因为倪若水的安慰停止,反而落得越来越急促,倪若水眉头紧皱,多多少少能猜到她为何如此伤心。
他没有继续擦拭慕南烟眼角的泪水,怕把她细嫩的皮肤擦坏。
温暖的大手紧紧握着慕南烟柔柔软软的小手,轻声唤她:“烟儿!烟儿!”
睡梦中,慕南烟紧锁的眉心一直没有解开,倪若水从未见过她如此伤心;即便是她父母的忌日,她也没像这般委屈。
于是,他握着她小手的力度越来越重,慕南烟却开始挣扎。
挣扎之中,慕南烟水汪汪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眼神落在倪若水焦虑的脸上。
两人眼神相撞,慕南烟迅速收回自己的眼神,挣开倪若水握住她的大手,眼泪戛然而止,就像换了一个人。
倪若水眼中的担心转换成了无奈,她对他,总是这样防备十足。
慕南烟的脑海快速闪过他昨晚对自己的凶狠和无情,还有那四胞胎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漠然转过身,好像从不认识倪若水。
只是刚才的恶梦,在她脑中挥之不去,突然平静的心,再次翻起惊涛骇浪,胸口堵得难受,失望和绝望不停冲刷她的情绪,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缩卷成一团,怀里抱着薄被,那是她唯一的温暖。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她被倪若水吓昏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已不记得;但是,恶梦一直伴随她。
她梦见自己被那四兄弟上了,就在她们别墅的酒窖;倪若水冷冰冰坐在一旁,看着她被欺凌,任凭她如何喊叫,他都没有听见,也没有放过她。
后来,她的嗓子喊哑了,喊到发不出声音,她极力想和倪若水解释,解释她与楚辞没有任何事情,她没有给倪若水带绿帽子,却一个字也说出来。
她只能拼命的哭泣,想用眼泪唤醒倪若水,可他仍然无动于衷,让别人一遍遍的上她,直到她的灵魂从身体里面飘起来,站在倪若水身边,冷眼陪他一起观看自己被强…奸。
她看见自己像死了一般,睁着大眼睛,脸上湿哒咴,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泪水;她的心好难过,好无力。
后来,灵魂从酒窖的窗口飘出去,她变成了孤魂野鬼,漂荡在幽森的墓园,却找不到自己的碑。
梦的感觉很真实,真实到慕南烟开始怀疑,那个孤魂野鬼是否才是真实的她,此时此刻才是一场梦。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喉咙酸酸,难受的快要死掉,只要想起她转过身,倪若水就在她的身后,她不由自主恐惧,眼泪越落越大颗。
哭泣把她拉回现实,让她慢慢意识到,她死掉只是一个梦,可是浑身酸痛的她,无法确定昨晚她有没有被强上。
四胞胎的模样再次飘到慕南烟脑中的时候,慕南烟身体不由得抽动了两下,小嘴咬住了抱在怀中的薄被。
同时,她无声的抽泣,渐渐变成小声抽泣,‘嘤嘤唔唔’偷偷抹抹的声音,让人格外心疼,传到倪若水的耳中,他的心一阵一阵揪着疼。
他是第一次看见慕南烟如此委屈,委屈到落泪。
倪若水抿了抿唇瓣,深吸一口气,伸出长臂,拉了拉慕南烟。
慕南烟抽泣的声音立刻停止,她忍着眼泪的时候,身体不禁颤了起来。
倪若水欲哭无泪,稍稍用力,将她拉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慕南烟没有和倪若水唱反调,没有再拿背对他,而是把头埋在被子里面,不去正视倪若水。
对于倪若水,慕南烟已经心如死灰,不想再与他发生争执,即便是斗嘴,她也不愿意再斗。
“蒙死了怎么办?”倪若水拉开她的被子。
慕南烟没理会他,也没抬头看他,只是半垂眼帘,假装没有看到他。
“慕南烟,老子在和你说话。”
慕南烟一动不动,没有说话的**,倪若水昨晚对她仇视的眼神,她历历在目。
“慕南烟,你老老实实把昨天的经过给我解释清楚,掉几滴眼泪,算什么,老子还没拿你怎么样,你就这么不经吓?”
倪若水怕慕南烟多想,更怕她想不开;所以从实招了,招了四胞胎昨天晚上并没有对比她做什么。
慕南烟还是没动,刚才的梦与她越来越远,她矫情的委屈也烟消云散。
倪若水说四胞胎没上她,她相信;可她不相信倪若水会无缘无故放了她,一定是楚辞那通电话把事情解释了;如果没有楚辞的解释,昨天晚上的梦也许就成真了;她也许真就变成了孤魂野鬼。
慕南烟的小情绪,倪若水能懂,所以没介意她对自己的不理睬。
他大手轻轻擦干慕南烟脸上的脸泪,手指刮着她的小脸:“慕南烟,你他妈挺机智,还知道把结婚证拿着当护身符。”
今天的倪若水与昨晚的倪若水,判若两人,言语之间充满了宠溺,好像从未发生昨天晚上的不愉快。
他在讨好慕南烟,想让她别和他计较他昨晚一时的冲动;再说,哪个男人得知自己老婆出轨,还能清醒理智不在乎,除非那个男人根本不爱这个女孩。
倪若水的讨好,慕南烟看在眼里恶心。
她没搭理倪若水的假情假意,只是冷冰冰目视前方,眼皮都很少眨。
她没有了刚才的委屈,也没有接受倪若水的示好,而是像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倪若水揪起慕南烟的耳朵:“慕南烟,老子在和你说话,你没长耳朵吗?”
“慕南烟,你再给老子沉默,信不信我把那四胞胎再叫过来。”
“你是哑巴了?还是傻了?好歹给老子出个气。”
不管倪若水说什么,慕南烟就是不理他。
倪若水闹腾片刻,觉得没有意义,便把慕南烟扑在身下,挑起她的下巴:“慕南烟,你再给老子装,老子真上你。”
慕南烟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倪若水的眼睛,没有恐惧,也没有以前的那般无所谓,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你当真要和老子装下去?”倪若水有点小怒,慕南烟还是没有理他。
倪若水不耐烦从她身上爬起来,大手掀起薄被,盖在她的身上,一本正经道:“慕南烟,你背着我认识楚辞,在家只字不提,你还有理吗?”
倪若水期待慕南烟向以前那样反击他,反击他在外面有女人,可慕南烟什么都没说,两眼无神,直直盯着天花板,她懒得和倪若水辩解。
倪若水站在大床旁边,盯着慕南烟看了片刻,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让他无奈的是,这个女人总有本事轻易惹怒他。
但是,为了防止两人关系的恶化,倪若水把怒火压了下来,低头看向慕南烟:“慕南烟,别他妈总想着自己有理,受了委屈;好好反省你在我们的夫妻关系上面,扮演着什么角色,难道就没有做错地方?”
倪若水丢下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卧室,他怕自己继续看她这张臭脸,会不受控制教训她;所以,避免一点为好。
倪若水离开卧室之后,慕南烟悄然起床,去卧室冲澡,换了衣服,再次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就算睡不着,她也强行让自己睡。
只有睡着,他才能忘记自己在倪若水的别墅,才能让自己活得不是如此麻木。
如此的堕落,一直持续到晚上,张姐上来叫她吃饭,她也拒绝了。
晚上,倪若水睡在她身后,抱着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冷冷清清背对他,倪若水将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时,慕南烟还是没有拒绝,只是不像前些日子,会和他胡闹,会往他怀里钻。
第二天,倪若水和她说话,她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倪若水呆在家里憋屈,气乎乎给她扔了一句:“慕南烟,老子没时间陪你耗,你给我在家好好反省,把你和楚辞认识的经过给我写出来,反省自己错在哪里?”
倪若水不是没有时间在家里陪慕南烟耗,而是无法面对两人的冷战;这种感觉让他度日如年,不如去公司打发时间,或许回来的时候,慕南烟就想明白了;他毕竟只是吓唬她,又没真的拿她怎么样。
然而,当他下班回家时,慕南烟还是这副模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倪若水以为慕南烟是和他赌气装睡,推了推慕南烟,发现她真的睡着了,他一连几天回来,慕南烟都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第二天上午。
餐桌上,倪若水独自吃晚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没有一点儿胃口,吃了两口白米饭,就把筷子放下了。
张姐杵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少爷,饭菜不合胃口吗?”
“南烟这几天在家里是什么情况,每天睡觉?饭吃了吗?”
“少爷,你八点钟出门,少夫人八点半就醒了,早餐和午餐都有按时吃,白天就坐在书房发呆,也不写字画画,下午四五点就开始睡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起来,只是饭量减少了很多。”
倪若水眉头皱在一块,显然,慕南烟是不想理他,才会故意在下午四五点睡觉,可是她的睡眠质量也忒好,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半,睡得太熟了吧!
倪若水站起身,不急不燥回到卧室,坐在慕南烟身边,目不斜视盯着她的小脸。
她的呼吸很匀称,很平静,睡得也很熟,就像婴儿一样,毫无烦恼。
倪若水推了慕南烟一把,轻声叫唤:“烟儿,起来吃晚饭。”
慕南烟没有任何动静。
倪若水长呼一口气,将她的小手握在心手,无可奈何道:“烟儿,老子错了,好不好?我不该凶你,不该叫人吓唬你,老子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您老人家消消气,和我说说话,行不?”
倪若水彻底败给慕南烟,被她弄服了,他倪大爷愿意给她斟茶认错,好不好?求她老人家别在生闷气了。
然而,慕南烟的眉头皱了皱,没有醒过来。
倪若水见她皱眉头,立马闭嘴,他更怕慕南烟醒来之后,一阵暴怒;如此一来,两人又闹得不可收拾。
他坐在床边看了慕南烟片刻,便去洗手间冲澡,换了衣服;睡在她枕边时,他将她抱进自己怀里,慕南烟仍然没醒,懒懒窝在他的怀里,呼吸比刚才大声,急促;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了。
次日清晨,倪若水走后不久,慕南烟准时的醒了;吃完早餐,回到卧室的小书房,继续发呆。
以前,她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总会给自己找点事,不是写字就是画画,可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心情低落到像一个活死人。
她在等,等倪若水向她提离婚,只有和倪若水离婚,她才能从痛苦中走出来。
“咚咚咚…”慕南烟傻傻坐在书桌前发呆的时候,卧室传来了敲窗的声音。
慕南烟的精神立即提起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是随后,敲窗的声音再次响起。
慕南烟缓缓站起来,不紧不慢朝卧室走去,敲窗的声音再次响起。
慕南烟快速走到落地窗前,“唰”拉开厚重的落地窗帘,只见楚辞像蜘蛛侠一样趴在她的窗外。
慕南烟吓了一跳,连忙拉开玻璃,怒视楚辞质问:“你疯了吗?”
这是慕南烟五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
楚辞眉开颜笑,抓在玻璃外框的大手,立马抓住玻璃边沿。
慕南烟从惊吓之中回神,看到楚辞脸上都是伤,手臂上和脖子上也是一片片的青红紫绿,还贴了不少胶带。
用不着深想,也知道是倪若水的杰作,是他让人把楚辞打了。
楚辞打算从窗户爬进来的时候,慕南烟堵在窗子前,把他的行为阻止了。
楚辞好无奈,瘪了瘪嘴巴:“慕南烟,你家院墙真他妈高,难怪你这只红杏不出墙。”
“……”慕南烟无语,一时之间,她有点想笑,不得不承认,楚辞的形容很奇葩。
“想笑就笑,憋着干嘛?我本来就是来逗你笑。”
“你吃饱没事干?还嫌伤的不够重?还想再被倪若水揍一次?”
楚辞左手紧紧抓着窗户,右手“咻”搭在慕南烟的肩膀上,将她捞过来;即便伤痕累累,他还是想调戏慕南烟。
慕南烟小手抓住他的手腕,想拉开他的手,却被楚辞抓得更紧,他说:“烟儿,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调戏你,敢紧让我尝点甜头,不然多不划算。”
慕南烟能说她想打楚辞吗?浑身是伤还不知死活,她拉了拉楚辞的手:“楚辞,你要还想留着这条命,赶紧给我滚出去。”
“烟儿,你哪能对我这么狠心,我好难过。”楚辞没有告诉慕南烟,他在医院整整住了五天,半个小时前刚刚出院。
出院之后,哪都没去,直奔倪若水的别墅,翻院墙进来见她。
“楚辞,你这是口腹蜜剑。”
“烟儿,我对你的一片真心,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你跟我走,倪若水给不了你的爱,我给你。”
“神经病。”
“慕南烟,你说倪若水那个王八蛋哪里好,不仅软禁你,还剥夺你工作的权力,我听说你从st辞职了,是他逼迫你的吧!”
“楚辞,你想多活两年,就离我远点。”
楚辞带着一身伤,不惜翻墙带她私奔,说慕南烟心里没有触动,那是假的,她是女人,一个没有丈夫关爱的妇人;可慕南烟又是活得很明白女人。
她不会为楚辞的甜言蜜语犯傻,也不会让倪家成为笑柄,只能理智的拒绝他。
楚辞带着几抹忧伤,问:“烟儿,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的爱情很伟大吗?说是旷世之恋,一点也不浮夸。”
“楚辞,你脑子有病么?”
楚辞收回扣在慕南烟肩膀上的右手,抓住窗户,可怜巴巴询问:“烟儿,我口渴,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慕南烟满脸嫌弃,恨不得把他从窗子上面推下去,但还是转过身,前往小书房,给楚辞倒了一杯茶水。
她把茶水递给楚辞的时候,楚辞灿烂的笑道:“我没手,你喂我喝。”
“楚辞,别给我耍花招,你刚才哪来的手抓我肩膀?”
“我左手不是没劲了吗?我不是把手缩回来了吗?赶紧喂我一口,我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
慕南烟的眼神落在男人唇瓣的时候,发现他的唇瓣微微裂开了。
慕南烟瞪了他一眼,举起手中的杯,递到楚辞唇边,楚辞开心的眉毛都在跳舞,“咕咚咕呼”把水全灌了下去。
“喝够了吗?喝够赶紧滚蛋。”慕南烟缩回握着空杯的右手。
“烟儿,你让我进屋,好不好?”
“楚辞,你别得一寸,进一尺;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烟儿,难道你没发现我们像罗密欧朱丽叶,梁山伯祝英台吗?感情路途坎坷,我见你一面,还要翻墙。”
“你见过罗密欧和梁山伯当三吗?”
“怎么就不是三了,朱丽叶和祝英台的父母不都有安排吗?我只不过晚来了一步。”
接着,楚辞又解释:“不!我来的也不算晚,你和倪若水没摆酒,他从来没承认过你,我不算三。”
“少夫人,你休息了吗?”张姐的声音忽然响起。
慕南烟慌了,匆忙拉上窗帘警告楚辞:“不准出声,不然我俩都没命了。”
如果被倪若水发现楚辞翻墙来见她,两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不仅要被轮,估计轮完之后还要浸猪笼。
随后,慕南烟若无其事给张姐打开门:“张姐,有事吗?”
张姐见慕南烟开口说话,眼睛豁然睁大,十分惊奇,心想,姑奶奶气终于消了,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慌慌张张询问:“少夫人,中午的菜单我给你报一遍,你要还有什么想吃的菜,我再来改。”
“不用,什么都好。”慕南烟哪有心情琢磨中午吃什么,把楚辞打发走才是要紧事情。
“那少夫人晚餐想吃什么吗?”张姐故意问她晚餐,想戳和她和倪若水。
“都好!”慕南烟的情绪很平静,她的言行举止极为镇定,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其实慌死了。
“少夫人,那我就看着办。”
“嗯!”
张姐走后,慕南烟不慌不忙把门反锁,靠在门后,小手拍着胸膛。
她不敢想象,如果楚辞被发现,她还能不能幸运的躲过一关?
慕南烟平复情绪之后,快速回到卧室,她得赶紧把楚辞打发走,不能给倪若水任何发飙的机会。
慕南烟再次拉开厚重的窗帘时,楚辞“咻”一下,从窗户上面跳下来,准确无误把慕南烟扑倒在地上。
慕南烟的眼睛猛然睁大,恐慌之中,她感觉到楚辞暖暖的大手托在她后脑勺和后背,她没有被楚辞摔疼。
两人四目相视,楚辞的眼神格外温柔,嘴角的笑容特别好看。
“烟儿,你真好看!”楚辞深情款款。
慕南烟红着小脸,小手抵在楚辞胸前,用力推耸他,楚辞却把她的双手扣住,压放在她脑袋两边。
“楚辞,你别破罐破摔,怎么来的,怎么滚出去。”
“烟儿,别对我这么狠心,我会伤心。”
慕南烟长呼一口气,挣扎了一番,毫无意义,楚辞身体越倾越下,唇瓣与她越贴越近。
就在他唇瓣即将贴上慕南唇瓣的时候,慕南烟“唰”把头扭开,躲过了。
楚辞别过脑袋,再次凑近她,慕南烟往右一闪,又躲过了。
“烟儿,让我亲亲不行么?你确定不想考验我吻技。”
慕南烟狂汗,摆正脑袋,抿着唇瓣,以示自己的抗拒。
楚辞嘟着性感的薄唇,在慕南烟抿起的唇上落了一个轻吻,慕南烟的脸瞬间更红,有种做坏事的感觉;尽管不是心甘情愿,她还是心虚了。
她瞪向楚辞的时候,楚辞再次想吻她,慕南烟突然开口:“楚辞,照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电梯里的那张照片为什么会发给倪若水。”
楚辞眉头微微一皱,显然,他也很意外电梯里的照片;那张照片只有他有,他本来以为是他和慕南烟去酒吧被抓了,没想事情涉及更久。
他解释:“我还没蠢到自找死路,照片的事情,我会查清楚;但是,你必需和我走,我不放心你留在倪若水身边。”
“楚辞,别他妈太把自己当回事,还真拿自己当我的三?我俩有毛关系?”
“你和我走了,就有关系了;慕南烟,我不信你喜欢倪若水,不信你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再不走,张姐等会进来,你也别想走了。”
“你把门反锁了。”
“……”慕南烟被将军,无言以对。
他被楚辞压在身下,不敢有大动作,生怕两人都遭殃;于是,好声好气的相劝:“楚辞,别他妈犯混,老子还想多活两年。”
“你被软禁了,怎么脱身?”
“你想办法让我爸知道这件事情就行。”
“行!”楚辞把慕南烟的双手放开,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他对慕南烟只有怜爱,没有霸道。
他翻上窗户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转过身叮嘱:“烟儿,我对你的好,你要记得,记得一定要喜欢我。”
“你再不走,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你踹啊!把我摔瘸了,我这辈子就赖着你了。”
“赶紧滚。”慕南烟心烦意乱,生怕被发现。
楚辞像蜘蛛侠一样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墙上时,慕南烟才拉上窗户和窗帘,坐在一旁的沙发冥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的心突然空落落,不是后悔没和楚辞走,而是羡慕楚辞的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她虽心高气傲,却还是像只金丝雀,被倪若水关在牢笼。
楚辞走后,慕南烟的生活变得和前几天一样,毫无生气,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三等人,等吃,等睡,等死!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她和前几天一样,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轻轻闭着眼睛,开始进入睡眠状态。
可是,今天的慕南烟失眠了,脑子里乱七八糟一片,怎么都睡不着。
直到倪若水回家,她还是没有入眠。
她本是不关心倪若水晚上会不会回来,可张姐白天不停在她跟前唠叨,唠叨倪若水每天准时回来,她都听烦了。
客厅里,张姐见倪若水准时回来,立马迎上去,兴高采烈的汇报:“少爷,少爷!少夫人今天开口说话了,而且还说了好几句。”
“烟儿今天也睡了吗?”倪若水有点小兴奋,好几天没看到清醒的慕南烟了。
“我刚刚偷偷去卧室看了一眼,她睡了,但是睡眠质量好像不如前几天好。”
“嗯!”倪若水应了一声,匆匆忙忙走向二楼。
大床上,慕南烟听见倪若水推门的声音,不禁一惊,呼吸比刚才重了一点点,好在倪若水还没走进卧室,没发现慕南烟的异常。
倪若水走近卧室的时候,慕南烟已恢复平静。
倪若水坐在她旁边,大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眉头皱的厉害;他在怀疑,怀疑慕南烟的睡眠质量,一天能睡能15个小时,婴儿都没她这般能睡。
于是,倪若水拿开抚在慕南烟脸上的大手,在卧室里翻箱倒柜。
他的直觉告诉他,慕南烟能睡,不是因为她想睡,而是有外界辅助。
慕南烟听着倪若水的动静,心里一冷,预感很不好。
慕南烟听着倪若水的动静,心里一冷,预感很不好。
她平躺在床上,两只小手不由自主拽成拳头,倪若水抬头看向慕南烟的时候,她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倪若水眉心微微皱起来,慕南烟今天没睡着,她是在装睡。
慕南烟的触动,越让倪若水感觉她有鬼,她在心虚。
于是,倪若水没有戳破慕南烟,而是在卧室继续翻箱倒柜,寻找他怀疑的东西。
直到在卧室每个角落扑空,倪若水才再次走近大床,直勾勾盯着假装熟睡的慕南烟。
倪若水深吸一口气,快速弯下腰,大手穿进慕南烟脑袋下面,将她的脑袋抬起来,翻开她的枕头。
枕头下面空空,什么都没有,倪若水打算放弃的时候,脑子一热,忽然把枕头扔出来,把慕南烟轻轻放下去。
之后,倪若水再次抓起被他扔在大床中央的枕头,将枕头套拆开。
果不其然,枕头套里塞了好多小纸包,每个小纸包里面都包着白色小药丸。
倪若水的脸色沉下来了,用不着化验,也知道这些药丸是安眠药;慕南烟为了躲避他,偷偷吃安眠药。
倪若水咽了一口口水,杵在大床旁边,俊俏的脸气得煞白,他没办法接受慕南烟的所作所为;可是慕南烟的极端反应,让他敢怒不敢言,他怕慕南烟会脑袋进水,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倪若水盯着慕南烟好一会,才稍稍平静怒气,单膝跪在床上,右手不轻不重抓住慕南烟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慕南烟,还要继续装吗?”
慕南烟闭着眼睛,假装没有听到倪若水的声音。
倪若水右手搭在慕南烟的肩膀上,慕南烟的身体无力向后倒,看上去还真像睡着了。
“你眼皮的闪动,和睫毛的跳动,我都看到了。”倪若水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不和慕南烟生气。
慕南烟仍然假装什么也听不见,继续装睡。
倪若水怒了,搭在慕南烟肩膀上的大手,快速捏住她娇小的脸颊,怒气冲冲质问:“慕南烟,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吗?天天吃安眠药,你也不怕吃成傻子?”
慕南烟的脸被倪若水捏疼了,同时也被他突然的怒吼吓了一跳,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倪若水。
两人眼神相撞,慕南烟眼帘立刻下垂,斜眼盯着地毯,就是不看倪若水。
倪若水见她仍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态度,气得呕血,他捏着慕南烟小脸的大手用力掰了一下,慕南烟的眼帘抬起来,目不转睛看着他。
倪若水见她的眼神不再躲避自己,就把她放开了,摊开手心,把手心的药丸摊在她的眼前:“慕南烟,这是什么?”
他的语气比刚才好了许多,但仍然很气愤;确切的说,是关心;他在关心慕南烟,关心慕南烟是不是脑子进水,平白无故天天吃药。
倪若水的咄咄逼人,慕南烟没放在眼中,只是转过身,从大床的另一端爬起来,向卧室外面走去。
倪若水被她气得冒烟,快速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扣压在一旁的墙壁上,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把她壁咚了。
慕南烟看了他一眼,没生气,也没有挣扎,静静盯着他胸膛,好像在看空气一样。
倪若水俯下身,凑近她的唇瓣,几乎贴着慕南烟的唇瓣,既愤怒又无奈的质问:“慕南烟,你他妈究竟想做什么?”
慕南烟低头躲避倪若水唇瓣的时候,额头碰上了倪若水的额头,她连忙又把头偏向一旁,与他保持距离。
倪若水气得要命,没办法接受慕南烟像拒绝其它男人一样拒绝他。
他直勾勾盯着慕南烟的侧脸,见慕南烟一动不动,像傻子一样发呆,倪若水倾下身子,凑近她脸庞,温热的唇瓣紧紧贴在她粉嫩的脸上。
慕南烟锁起眉心,脸色很难看,她在排斥倪若水的吻;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抗拒,没有开口与他讲话,任凭他肆意的亲吻自己。
她若是把倪若水当一回事,若是开口和他讲话,她就输了。
这一次,她不能输,她一定要让倪若水把婚离了。
倪若水热乎乎的吻落在慕南烟耳垂的时候,这个家伙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一点点反抗也没有。
倪若水狠狠咬了她耳垂一口,慕南烟发出“嗯…”的叫声,声音很小,很柔,很好听;倪若水没有因此兴奋,她的叫声似乎在她的预料之中。
紧接着,他温热的舌尖扫荡慕南烟的耳垂:“烟儿,别惹老子不高兴,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慕南烟还是没搭理他,依旧侧着脸,继续无视他。
倪若水气极败坏,唇瓣往下移,落在她的肩膀处,牙齿不轻不重咬着她,舌尖轻轻舔着被咬起来的肉。
慕南烟下意识推了他一把,倪若水不客气吸住她的肌肤,慕南烟肩膀耸了耸,拒绝他。
倪若水见她终于不再像活死人,心情也没刚才那般抑郁,他的唇瓣不紧不慢凑近慕南烟有唇边,把她吻住了,慕南烟抿着唇,阻止他更近一步侵虐自己。
倪若水却收回撑在墙壁上的大手,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右手托住她的后腰。
如此一来,慕南烟便无处逃避,她若是还不老实,还挣扎;倪若水托在她后腰上面的大手便向下滑去,狠狠捏她。
这样的惩罚,让慕南烟紧绷身子,直直站在他怀里,任凭他撬开自己的唇瓣,调戏她。
即便心里是排斥和恼火的,可她就是不愿意开口和倪若水说话,就算真被他上了,她从今往后也不想和他说话。
经过前几天的闹腾,慕南烟暂时把自己的锐气收起来了,不再与他硬生生的抬杠。
当慕南烟被吻到放松的时候,倪若水则是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慕南烟,为了躲老子,你吃安眠药,你是几个意思?”
慕南烟直视倪若水的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和倪若水相处10年,她是了解倪若水的,她若是不和他说话,不把他当一回事,他肯定气死,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慕南烟故意抬杠,倪若水哪会不知道。
然而,对付慕南烟,他有的是办法。
他等了慕南烟片刻,慕南烟还不搭理他的时候,他捏在她pp上面的手,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往下滑去,嘴角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慕南烟的脸“唰”红了,很想和刚才那样冷静,可她装不出来了。
为了躲避倪若水侵袭,她身体本能反应往前面靠了靠,从而与倪若水靠的更近,他火热的温度,她清晰的感觉到。
慕南烟忍无可忍,抓住他调戏自己的手,倪若水却故意使坏。
“啊…”慕南烟红着脸叫了出来,倪若水抱着她,将她紧紧扣在自己怀里,再次封住她不肯说话的小嘴。
慕南烟被他吻到透不过气的时候,口里终于发出‘嘤嘤唔唔’的抗议声,双腿不停挪动,躲避倪若水的侵略。
这会儿,倪若水才把她放开,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唇瓣凑在她唇瓣跟前,追问:“嗯?”
慕南烟想逃,倪若水扣在她后脑勺的大手稍微用力,慕南烟就动不了了,他若是上下其手,慕南烟只好往他怀里钻,去躲他那只使坏的手。
她抬起眼帘,直视倪若水的眼睛,见他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慕南烟动摇了。
如果倪若水一阵暴怒,把她强上了倒还好说,暴风雨至少来的快,去的快;她眼睛一闭,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可倪若水这般细水长流折腾她,她扛不住。
她不想与他靠的如此近,更不想与他花如此多的时间与她亲热,和倪若水在一起,她度秒如年;此刻的她,更是生不如死。
所以,她妥协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倪若水,冷冰冰回答:“我不想看到你,行吗?”
“不行。”慕南烟的话音刚落下,倪若水就回绝了,语气十分霸道。
慕南烟冷冰冰盯着倪若水,很烦他,烦他占有欲和胜负欲太强;以前没人追求她的时候,她就像是倪若水身边的一坨臭狗…屎,从来不拿正眼看她,甚至连家也不回。
自打楚家兄弟出现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慕南烟厌烦他的征服欲。
慕南烟冷冷冰冰,倪若水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俯身就凑过去吻她,慕南烟脑袋一偏,躲过了。
倪若水腾出右手,捏住慕南烟的小脸:“吃药吃傻了?老子亲一下都不让亲?这还没离婚呢!”
“倪若水,有意思吗?”
“有意思。”
气氛僵持,倪若水对慕南烟凶不起来,就算她对他凶巴巴,他也不愿意凶她。
盯着慕南烟看了片刻,倪若水将她下巴稍稍抬起来,极其严肃的命令:“你这好脑子不打算要了?以后不准乱吃。”
慕南烟面无表情,眼神不冷不热,只觉得倪若水的关切可切。
两年前,他想要她的命;前几天,他想让人轮了她;这会儿,他居然关心她的脑子;这戏演的未免也太假。
慕南烟以为,倪若水此时对她的虚情假意,是他的虚荣心在作祟,他想让她想从前那样讨好他,想让她求他生孩子;然后再把她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上,嘲讽她。
在倪若水的眼里,她就是不能有半点尊严。
可是,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从前,她不会向以前那样可怜巴巴求倪若水生孩子,更不会把自己的尊严放在他脚下,任他践踏。
于是,她冷不丁打开倪若水捏在她脸上的大手:“倪公子,用不着你猫哭耗子;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嘲讽我;所以,你没必要打我一巴掌之后,再给颗枣;我不吃你这套。”
“慕南烟,老子什么时候打你之后,给枣你吃;我要跟你动真格,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那是我命大。”慕南烟不以为然推开倪若水,甚至怀念他一两个月不回家的日子。
如今回想起来,那样的日子轻松自在多了。
慕南烟漫不经心的态度,倪若水很恼火,转身从她身后把她抱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烟儿,老子已经够客气和你说话,你别真把老子惹火了。”
“客气?倪公子对我客气过吗?”
“少爷,晚餐好了。”张姐推门而入,没想到慕南烟醒了,两人还抱在一块,她尴尬了,杵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少夫人,晚餐好了。”
“嗯!”慕南烟客气的应了一声。
倪若水见她情绪不高,没有强行和她攀关系,正好借吃饭为由,将她从怀里放出来,大手扣在慕南烟的脖子上,押着她朝卧室外面走去。
他说:“好几天没吃晚饭,今天都补上。”
慕南烟听见‘补上’两个字,面色立马沉了下来;她还记得,倪若水叫四胞胎过来的时候,说了把她前两年守的寡补上。
她心里不痛快,但也没有和倪若水抬杠,而是被他拉到了餐厅。
餐桌上,慕南烟没吃饭,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盯着远处客厅的电视机;有生之年,她不愿意再和倪若水同桌吃饭。
倪若水坐在正席之上,见慕南烟耍性子,他放下自己的碗筷,不慌不忙起身,坐到慕南烟身边,一本正经问她:“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要不我带你下馆子?”
慕南烟彻底将倪若水忽视,对他的温柔无动于衷。
“慕南烟,你以为自己还只有三岁吗?吃饭还要看电视?”随后,他又吩咐:“张姐,把电视关了。”
慕南烟冷冷瞥了倪若水一眼,不急不燥站起来;倪若水猛然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按在椅子上。
接着,他双手扣在慕南烟椅子两边,将椅子连人转了一个圈,让她面对自己而坐,他则是抬起双腿,踩在她的椅子上面,将她困在自己腿中间,这个动作暧昧极了。
慕南烟屏住呼吸,咬着下唇瓣,皱着眉心,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倪若水。
倪若水抓起慕南烟的碗筷,夹了一些菜,和饭拌在一起,给她下达最后通谍:“饭不吃完,不准离开餐厅。”
慕南烟直直的盯着他,没说话;倪若水把手中的筷子换成勺子,舀了一大口饭菜,递在慕南烟嘴边:“嗯!”
慕南烟感受着饭菜暖暖的温度,毫无食欲,特别是倪若水如此暧昧给她喂饭菜,直让她想反胃,甚至觉得倪若水是故意恶心她。
倪若水见慕南烟迟迟不张嘴,满怀恨意盯着他,他将勺子放回碗中,直视她的眼睛:“烟儿,你是不是要和我抬杠?你要是想和我抬,那我奉陪到底,在家好好陪你抬。”
倪若水在威胁慕南烟,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所以,故意说在家陪她抬杠,他把慕南烟看得比他的工作更重要。
慕南烟起身想离开,倪若水死死不把脚拿开。
“倪若水,你吃饱撑到了吗?我不需要你假模假样装好人。”慕南烟的态度很冷,说出来的话也冰冰凉凉。
“慕南烟,我数三下,你要是不老实坐下来,老子就强行喂了。”接着,倪若水就开始数数:“1、2……”
他没有数3,慕南烟也没被他威胁,仍然站在他两腿中间,她迈开右腿想跨过倪若水的时候,倪若水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下来。
慕南烟挣扎了两下,倪若水将手中的饭碗放下来,端起汤碗,放在慕南烟唇边:“慕南烟,你是要老子给你强灌。”
慕南烟手臂一扬,汤碗“啪”打翻在地上。
瞬间,餐厅静的恐怖,张姐站在不远处,都不敢大声喘气。
慕南烟盯着地上被她打翻的汤,呼吸屏住了,她预测倪若水会发怒,她又要遭殃了。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拿开倪若水握在她手臂上的大手:“我去清理地板。”
慕南烟稍微妥协了,碗是她打翻的,她自己清理。
倪若水却将她按回椅子,眼神看向张姐,平静的吩咐:“张姐,让人把地板打扫一下。”
倪若水没有生气,他的情绪很平静。
慕南烟不解盯着他的眼睛,好像在问他玩什么花招。
倪若水抬起右手,手指蹭了蹭她的脸:“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慕南烟无言以对,也没和他抬杠,只是抬起右手,擦了擦被他摸过的脸。
倪若水侧着身子,给慕南烟盛了一碗热汤,舀了一勺,放在她唇边:“烟儿,我知道你故意和我抬杠;可你觉得我会让步吗?咱们早吃完,早散伙,该睡觉就洗了睡。”
倪若水所言,不无道理,饭吃完,她就可以离开餐厅,回楼上洗了睡。
可她就是张不开口,就是不知道怎么向倪若水低头,她的性格从来都是这么倔。
倪若水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勺子碰了碰她的唇瓣:“烟儿,乖,张口。”
“少夫人,你这些几天都瘦了,赶紧多吃一点。”张姐在一旁劝和。
“烟儿!”倪若水再次轻轻唤了她一声。
他的耐心,给了慕南烟台阶,慕南烟的眼神落在倪若水的脸上,面无表情张开嘴巴,把他喂给自己的汤喝了。
倪若水眉开眼笑,握着勺子的右手手背蹭了蹭慕南烟的鼻尖:“烟儿,真乖。”
倪若水久别的温柔,没能像结婚之前那般勾起慕南烟灿烂的笑容,她的情绪仍然淡淡,像完成任务一样,喝着倪若水递到嘴边的汤。
一碗汤喝完,倪若水再次端起饭碗,碗中的米饭早已被张姐换成热乎乎的热饭;倪若水夹起一块排骨,递到慕南烟嘴边。
慕南烟垂下眼帘,冷不丁说了一句:“没力气咬。”
“慕南烟,你能更矫情一点吗?”
“能!”
“行,你就接着矫情,老子今天不和你一般见识。”
倪若水收回排骨,放入嘴边,轻轻咬了两口,“啪”把骨头吐在桌上,筷子上面只剩下一块肉。
慕南烟不以为然瞥了人他一眼,抓起桌上的消毒巾擦手;倪若水却把骨头递到慕南烟的嘴边:“慕南烟,今天给你脸,让你矫情。”
慕南烟愣住了,唇瓣感受着肉肉的温热,眉头紧皱。
显而易见,她是嫌弃倪若水,嫌弃倪若水帮她把骨头咬出来。
倪若水见她傻不拉叽盯着自己,就是不张口,他不怀好意威胁:“你是要我帮你嚼碎,再喂你吃?”
“呕…”慕南烟一阵作呕,胃里一阵翻涌,她被倪若水恶心了。
眼神落在倪若水眼睛时,看着他的坏笑,慕南烟知道他做得出来那样恶心的事情,避免不吃敬酒,会有罚酒;慕南烟压抑着自己的恶心感,张开口把那块肉咬入口中了。
倪若水不乐意她嫌弃自己,漫不经心丢了一句:“慕南烟,少矫情,少摆出那副恶心的脸,老子的口水,你还吃的少吗?”
慕南烟忍无可忍,却又不可否认,他说的话的确是事实,下楼之前,她还被他强吻了两次;于是,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旁,张姐见倪若水耐心好,悬着的心放下了,像前几天那样的闹腾,她是不敢再看了,只盼他们一天比一天好。
慕南烟被喷的哑口无言,倪若水心里别提有多痛快,又笑着夹起一块鱼,给她把刺挑出来,喂给她吃。
倪若水的讨好,慕南烟很反感,可又不想再矫情,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和他抬杠,划不来;她以后也不会再和倪若水闹腾,要闹也是一步到位,把婚离了。
20分钟后,慕南烟直到撑不下去,才紧皱眉头,盯着倪若水,质问:“没让人把我轮死,是想把我撑死?”
倪若水嘴角的笑容立马收起来,抬起右手,“啪”一掌,不轻不重拍在慕南烟的脑袋上,警告:“慕南烟,说话注意一点。”
慕南烟戳到倪若水的痛处了,关于几天前的事情,倪若水不愿意再提起;再说,那只是他一时气愤吓唬慕南烟而已,并没有打算拿她怎么样。
慕南烟没有理会他的警告,大手推在倪若水的腿上,给自己让出一条路。
这一次,倪若水没有为难她,而是跟在她的身后,一起上楼。
卧室里,慕南烟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卷着薄被,窝在床上;回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指望楚辞能够把信息带给倪老爷,还指望倪老爷把她带走。
倪若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见慕南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缓缓走近大床,躺在她的身后,将她拥入怀里。
慕南烟身子向外挪了挪,她在抗拒倪若水的拥抱,她不愿意被他抱。
倪若水手臂一缩,把她抱得更紧,他紧紧贴在慕南烟的耳边,温馨提醒:“烟儿,以后不准胡乱吃药,念你这次是初犯,我不和你计较;如果还有下次,我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你。”
倪若水想想慕南烟每天靠吃药睡十五六个小时,头皮发麻;心想,万一这个家伙哪天脑子短路,把药吃多了,再也醒不过来,再该怎么办?
面对倪若水的关心,慕南烟没有理会,她不会再被倪若水好听的话打动。
俗话说,事不过三;她不会傻到把自己再次置入危险当中,她和倪若水,仅仅只剩下一张纸的关系,而她现在正在想方设法解除这张纸的关系。
“慕南烟,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慕南烟紧紧闭上眼睛,假装没听见他说话,倪若水无可奈何咬了她肩膀一口,他拿慕南烟已经没有一点办法,被这个家伙气得要快要升天,只好将她紧紧抱住,感受着她的温度,告诉自己,她还是属于他的,一直是属于她的。
慕南烟难受的呆在倪若水怀里,也不动弹、挣扎,她没办法把倪若水当空气,所以把就自己当空气,假装感受不到他的任何讯息。
这样的自欺欺人,倒不失是一个好办法,慕南烟很快进入睡眠,倪若水却还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而且现在才晚上九点多钟,他睡不着;为了促进和慕南烟的感情,他又开始调戏慕南烟;慕南烟却毫无动静,倪若水将她转过身,只见这个家伙早已熟睡。
“……”倪若水心情很复杂,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无法理解,这样的状况之下,慕南烟是怎么睡着的,她不是心情不好吗?不是烦他么?怎么还可以睡的这么香?
倪若水狠狠捏了慕南烟的脸一下,恨恨的骂道:“没心没肺。”
在倪若水眼中,慕南烟真的很没心没肺,无论和他闹成什么样子,闹到什么样的地步,她都能很快入眠,还睡的安安稳稳,这要倪若水情何以堪?
第二早上,倪若水醒来的时候,慕南烟以一个‘大’字的形状,趴在床上,纤长的大腿毫不客气压在倪若水身上,睡姿比前几天豪放多了。
从而可以判断出,她昨晚的睡眠不是靠药物维持的,而是她自己睡着的。
倪若水左手撑在床上,托着脑袋,盯着慕南烟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起床。
昨天晚上和慕南烟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越,他相信今天会更好。
他安慰自己,哪有夫妻不吵架,他和慕南烟吵过无数次;要散的话,早就散了;所以,这一次肯定不会散,他们还能回到从前,能够建立起良好的夫妻关系。
倪若水的想法是美好的,离开卧室的时候,还特意返回大床,弯下腰,在慕南烟的脸上,落了一个轻吻。
他说:“烟儿,我今天回来的时候,不准再跟我装睡。”
倪若水怕慕南烟又干傻事,临走的时候,特意交待张姐,让她派人24小时盯着慕南烟,不准她乱吃东西。
张姐活了四十年,倪若水没有解释,她也能猜出慕南烟前几天为何总是睡得时间长;于是,她在慕南烟身边安插了一个机灵的姑娘,让她时时刻刻盯着慕南烟。
下午六点钟,倪若水和往常一样,准时回家。
他刚刚进客厅,就兴致匆匆的问:“张姐,烟儿今天按时吃饭了吗?没有睡觉吧!”
张姐怯怯懦懦走到倪若水跟前,百般为难看着倪若,几番欲言又止,一个字没说出来。、
倪若水眉头皱在一起,他扯了扯自己的衬衣领子,不耐烦的问:“慕南烟又不老实,又闹事情了?”
张姐慌忙的解释:“不不不!少夫人没有闹事情。”
“人呢?”
张姐支支吾吾的回应:“今天上午,老爷过来,他把少夫带走了,说是接回老宅住。”
顿时,倪若水脸色臭的不要不要,他和慕南烟前几天虽然闹得厉害,可是一点风声也没透露出去,没有他的准许,佣人也不敢把事情往老宅捅,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慕南烟自己告的状,可她的手机不是被没收了吗?家里的网也断了,她根本没办法联系老爷子。
倪若水万万不会想到,楚辞昨天潜到他的别墅,老爷子那边是楚辞通知的;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楚辞色胆包天,没啥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好一个慕南烟,她还蛮有办法,这都能让老爷子知道。”接着,倪若水又看向张姐,怀疑的问:“张姐,是不是你帮她通风报信?”
“少爷,我哪能做这样的事情。”张姐连忙摆手否认,事关倪若水,她从来敢轻举妄动。
“让保安查看小区监控视频,你让人查查别墅的监控视频。”
倪若水开始怀疑,怀疑有人帮慕南烟通风报信,不然他父亲怎会莫名其妙来到别墅把慕南烟接走,他心里有怀疑的人选,只是不大确定,不确定对方胆大包天。
然而,安保人员查看了事发几天之后的视频,什么也没查到;家中别墅的视频,也被删的乱七八糟,根本查不到有谁潜进别墅。
慕南烟不傻,早在倪老爷接她的时候,就做好了所有的后备工作;所以,倪若水扑空了,压根没看到楚辞的身影。
但是,事情越这样,倪若水反而越怀疑,怀疑有人和慕南烟里应外合,通知他父亲把慕南烟接走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辞。
那个男人敢夜闯别墅救慕南烟,敢给他打电话,揽下所有的错误,翻墙为慕南烟通风报信又算什么?可是即便他怀疑,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指证楚辞。
卧室里,楚辞怒气匆匆在小书房来回踱步,又拉不面子质问慕南烟是什么意思,她想躲到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握在手里,老宅的电话被他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拨出去。
他感觉到,少了慕南烟的家,了无生气,他心里空荡荡,这种寂聊的感觉,比慕南烟在家躲避他,强烈千百倍。
隐隐约约之中,倪若水感觉他好像已经失去慕南烟,再也不会拥有她。
这种感觉让他很压抑,连呼吸都不通畅,好像心被剐走了一块。
他想,难道慕南烟这次和他来真的?她真想离婚?真要和倪家一刀两断?
无数种猜测让倪若水心烦意乱,心里乱糟糟,不愿意多想,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少爷,吃饭了。”张姐推开门,叫倪若水吃饭。
倪若水不耐烦的训斥:“门都不会敲吗?”
“少爷,我敲了,见你在里面没动静,我才推开的。”
倪若水长呼一口气,迈开步子,大步走向卧室外面,他不想让人看出他被慕南烟影响了,可他的呼吸都透露着他不开心,他严重的被慕南烟影响了。
餐桌上,倪若水有气无力戳着筷子,没有一点儿胃口;若大的餐桌,少了一个人,好像少了全世界。
张姐准备的都是他平时爱吃的菜,可倪若水看一眼都觉得烦。
“啪”他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眼神不由自主看向客厅。
客厅的电视没有打开,慕南烟不吃饭,双手抱胸看电视的模样,历历在目;昨天喂慕南烟吃饭的情形,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宁愿像供菩萨一样供着慕南烟,天天给她挑鱼刺,剔骨头;也不愿意她躲着自己。
他更担心的是,慕南烟此次回老宅,会和老爷子提离婚的事情。
虽说婚姻是她和慕南烟两个的事情,可是老爷子在中间却是重要的参与者,他若是站在慕南烟那边,答应慕南烟离婚,就算他不肯离婚,慕南烟也不会重视这段婚姻了,她会远远的躲着他,会把他们之间变得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倪若水越想越烦,烦到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张姐杵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少爷,你要是想少夫人,就去老宅把她接回来呗!”
“谁他妈想她,我眼不见,心不烦。”倪若水越口是心非,说明他越在意慕南烟。
张姐见倪若水逞强,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那倒也是,少夫人这段时间是挺怪异,挺不好相处;虽然这家里少了一个人挺不习惯,但是呆着呆着就习惯了,少夫人以前也是这么习惯下来的。”
很明显,张姐在说话给倪若水听,让他回想以前的所作所为;他把慕南烟不冷不热,不闻不问扔在家里两年,慕南烟都忍过来了。
慕南烟只不过回老宅一天,他不应该和慕南烟生气。
俗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慕南烟以前在倪若水这里受过的气,迟早是要连本带利还给倪若水。
倪若水被张姐的话呛住了,抬起头,皱着眉心,目不斜视盯着她;张姐连忙低头,假装什么也没说。
但她的言语还是把倪若水触动了,他不紧不慢从餐桌上站起来,假装若无其事朝二楼走去,脑海却不由得幻想慕南烟独守空房是什么样的心情。
慕南烟会焦虑吗?她会孤单吗?会想起他吗?
倪若水双手插在裤兜,站在落地窗前,盯着静悄悄地院子;往事幕幕呈现在眼前。
显而易见,慕南烟不会焦虑,也不会孤单,更不会想他;她甚至享受一个人霸占整个家。
每次他时隔好久回家的时候,慕南烟除了勾引他生孩子,连夫妻之间的关切都没一句。
想到这里,倪若水越来越心烦,他明明是想把慕南烟的脾气整下来,明明是想让那个家伙重视自己,不料却适得其反,他反而越来越在乎慕南为烟。
倪若水长呼一口气,胸口闷闷,这种感受很难受,焦虑感和失落越来越重,仿佛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如此的感觉持续到深更半夜,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大手在床上摸不到慕南烟的温度,他很烦燥,恨不得马上去老宅把她抓回来,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一番。
最后,他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在卧室的小书房翻出一包放了很久的烟,点燃火柴,抽上了。
“咳咳咳…”乱糟糟的烟圈从口中吐出,倪若水被呛到,他平时是不抽烟的。
他一边咳嗽,一边转身看向卧室,大床依旧空空,没有慕南烟的身影。
倪若水咳到眼睛红了,心里酸酸,怒火莫名转换成委屈,想找慕南烟问问,他还要怎样,她才罢休?可他还是拉不下面子去找她。
这次的事情,错不在他,而是在于慕南烟,她没有及时的解释,才导致他误会更深。
倪若水长呼一口气,将手中大半截烟按在落地窗下面的大理石上,随后扔进垃圾桶,返回卧室,继续睡觉。
这种烦燥、焦虑的失落,持续了好几天,就连和穆白他们一起喝酒,也抹不掉他的孤独感。
这天早上,慕南烟在老宅陪季怡吃早餐,倪老爷早早就出去钓鱼了。
慕南烟安安静静,乖乖巧巧,没有多余的话,好像只是倪家的客人。
季怡坐在慕南烟对面,眼神飘飘然,带着几分心虚落在慕南烟的身上。
倪若水安静了几个月,今天早上又上头条了,又和外面乱七八糟的女孩人在一起,看得她脑仁疼。
季怡给慕南烟夹了一块煎培根:“南烟,你什么时候回去?这几天和若水联系了吗?”
慕南烟抬头看向季怡,一本正经:“我没打算回去,也没打算联系他。”
“南烟,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回去哄哄若水,就没事了,我看他还是挺在乎你,你还是有希望给他生个孩子。”
慕南烟气都懒得气,不轻不重放下手中的筷子:“妈,我已经尽力了,是我福薄,坐不稳倪少夫人的位置,还请你多多理解。”
紧接着,慕南烟便起身离开餐厅,朝二楼走去。
前天晚上,她已经和倪老摊牌,郑重其事提了离婚的事情,倪老爷没有马上答应,说是容他想想。
季怡见慕南烟认真,慌了,立刻拨通倪若水的电话。
倪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倪若水心不在焉翻着手里的文件,电话响了好久,他也没接。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倪若水才懒洋洋抓起电话。
他见电话是季怡打过来的,眼睛豁然睁大,事关慕南烟,他不得不紧张。
电话那头,季怡炸了,气乎乎的质问:“倪若水,你老婆还要在我家养到什么时候?你不打算要了?”
倪若水心花怒放,却还假装不以为然:“她喜欢住老宅,让她住个够。”
季怡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拉开餐厅的侧门,来到侧院,小声汇报:“儿子,你别犯糊涂,我刚才套了南烟的话,她这次好像铁了心要和你散伙。”
“就算你不想和南烟在一起,这个时候也别搞事情呀!你如果再上头条,你爸真要把家产分给南烟了。”
顿时,倪若水的心又沉下去了,他还以为是什么好消息,原来是坏消息。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妈,你不用惦记倪家的钱,我不同意,慕南烟拿不走。”
他本来想说,他不同意,这婚慕南烟崩想离,可他说不出口,他不愿意被人发现,他在乎慕南烟。
“儿子,你不准再胡闹,你总得在你爸跟前图个表现吧!今晚乖乖回来吃饭,我帮你劝劝南烟,吃完饭你把她领回去,两人有问题好好说,不见面算什么事情。”
“我再看。”倪若水不冷不淡丢了一句再看,其实早已下定决心,他肯定会回去吃饭,甚至还有点责怪季怡的电话打晚了,害他一直没有找到台阶下,五天没看到慕南烟。
“不准再看,一定给我回来。”季怡命令。
慕南烟在她眼前晃了五天,季怡受不了了;夫妻都不见,还怎么谈情说爱,怎么生孩子?她还想抱孙子呢!
挂断电话之后,倪若水思绪乱飞,已经迫不及待回老宅,想看看慕南烟躲着他在做什么?
倪若水想慕南烟已经想疯了,所以下午三点就提前下班,奔老宅去了。
回去的路上,倪若水幻想了无数个和慕南烟相见的场景,是冷脸相对?还是热情洋溢?或是主动提出接她回去?
倪若水纠结,不知该如何和慕南烟相处,前几天,他的姿态已经放的很低,可慕南烟还是走了;他怕自己的热情会被慕南烟浇冷水,这样的摇摆不定,直到回到老宅,他也没拿定主意,如何面对慕南烟。
他进客厅时,眼神四处乱晃寻找慕南烟的身影,奈何除了几个佣人,他没有看到慕南烟的身影。
“少爷,你回来了啊!少夫人在楼上的书房写字。”
“嗯!”倪若水冷冷冰冰应了一句,没有马上朝楼上走去,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打开电视机,像没事人一样看电视。
他看见佣人上楼通报,却迟迟不见慕南烟下来。
倪若水的眉头蹙得越来越厉害;随后,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看了看楼上的书房,她不下楼找他,他上去找她,行么?
于是,他快速起身,朝二楼书房走去。
书房门口,他停留了片刻,经过一番思想挣扎,终究还是把门推开,进去了。
倪若水没有敲门,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慕南烟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就收回了眼神,继续写字。
倪若水靠在门边,直直盯着慕南烟,只见那个家伙若无其事,仿佛没有看到他。
倪若水见她无视自己,脸色臭到不要,不紧不慢迈开步子,朝慕南烟走近。
他站在书桌前面的时候,慕南烟放下手中的笔,收起写字的纸张,漫不经心走向门外,她的眼神一直避着倪若水,没去看他。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倪若水气得胸闷,时隔五天,慕南烟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在给他摆架子。
倪若水怄不下这口气,条件反射拉住慕南烟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跟前,低头看着她好看的小脸。
慕南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胳膊扯了两下,没能挣开倪若水。
随后,她抬起头,盯着倪若水的眼睛,四目相对,倪若水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慕南烟却是面无表情。
如今的倪若水,对于她而言,只是无足轻重的人,不在是她报达倪家的对象。
她再次扯了扯胳膊:“放手。”
“慕南烟,你架子摆的挺正啊!老子给你脸,你确定不接?”
倪若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在慕南烟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心里一口气莫名堵得慌。
她摆架子?她什么时候摆架子,难道连生气的权力都没有?倪若水给过她脸吗?她凭什么要接他打了一巴掌之后的那颗枣?
慕南烟屏住呼吸,没和倪若水抬杠,也不打算再和倪若水有任何矛盾。
于是,她心平气和,冷冷清清的说:“我没摆架子,你也用不着给我脸,随意就好。”
慕南烟冰冷的态度,成功挑起倪若水的怒火,可他硬生生把火压下去,双手抓住慕南烟的胳膊,严肃的质问:“慕南烟,你当真要和闹下去?”
“倪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想放彼此一条生路,不再做无谓的纠缠。”
“无谓的纠缠?你是说,我在纠缠你?”倪若水觉得可笑,其实明明就是他在纠缠她。
“没有,是我不再纠缠你。”慕南烟拉了拉倪若水的大手,姿态放得很低。
她现在无心和倪若水争输赢,只想离开他,谁知道他下次发疯,她还能不能过一劫,而且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倪若水今天来别墅,不是给她脸,而是怕她会抢走倪家的家产。
慕南烟无奈的扯起嘴角,笑了;在倪家生活10年,没想到被他们母子俩想成这样的人;她想了想,也是难怪,不然她和倪若水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意外的是,倪若水这次没有嘲讽慕南烟,也没威胁她拿到倪家的一分一厘钱。
此刻的他有些疲惫,慕南烟的防备让他很无奈,他似乎受伤了,看慕南烟的眼神很落寞,惹得慕南烟立马把看着他的眼神挪开。
倪若水见她躲自己,大手从她胳膊上拿开,捧着她的小脸,极其无奈的问:“慕南烟,你要怎样,才不闹腾?”
慕南烟诧异,她没想到倪若水没和他生气,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脑海不禁闪过她十**岁时候的事情。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刚才上大学,倪若水刚刚进公司工作,晚上总会在书房加班。
她闲着无聊,便拿着书本故意打扰倪若水,谎称自己不会写题,死乞白赖让他教自己写作业。
倪若水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工作,捏着慕南烟的小脸,哭笑不得的问她,他要怎样,她才不闹腾。
如今,同样的话,不同的味道,慕南烟的心抽得疼,好心塞。
只是,她不可能再向从前那般,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臭不要脸耍无赖,说她就要和他闹腾。
时隔多年,房子还是那座房子,人还是当初的人,只是感觉完全不同。
慕南烟抿了抿唇瓣,故作镇定,把倪若水的大手从自己脸上拿开:“婚离了,你就安静了,我就不会闹腾了。”
慕南烟很冷静,静到让人恐惧,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倪若水的眼前。
倪若水听的出来,她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说出来的,不是一时兴起,和他抬杠。
他转过身,慕南烟的背影落在他的眼中,很单薄她没有任何依靠,还要把倪家推开,独自一人自生自灭。
“烟儿,那天晚上是我冲动了,我不该吓唬你,但你也有错,我们两清,互不相欠。”卑微的话,脱口而出,完全不在倪若水的意料之中。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让慕南烟孤单的离开不为倪家的家产,不为倪老爷对她的护短只为心里那一抹不安,只为让她无忧无虑度过余生。
慕南烟的心被触动了,倪若水一次次打破她的猜想,他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向她妥协。
慕南烟的心扯痛了,即便如此,她的心还是空落落,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以后的生活一片迷茫,她没有任何期待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想离开倪若水,想脱离他带给自己的压抑。
尽管离开倪家,她会无依无靠,不会在衣食无忧,但还是想脱离瓶颈生活,让自己能够安静的想想,未来该怎么办?
因此,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两清了,我不会带走属于你的一毛钱。”
倪若水双手插在腰间,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他在苦恼,苦恼慕南烟怎么就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见慕南烟要走,快速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让她与自己面对面而站。
“还有事吗?”慕南烟风轻云淡,没有任何情绪,不悲,不喜,也不怒。
“……”
倪若水几番欲言又止,想和慕南烟说些什么,迟迟说不出口他不会说好听的话,更不会说讨好人的话。
不知什么时候,倪老爷站在书房外面,听见两人的对话,他没有推门而入,只是静静站在门口。
书房内,气氛僵持,慕南烟看了看倪若水抓住她手腕的大手,又抬头看了看倪若水的脸。
她肯定的保证:“倪若水,我没忽悠你。”
倪若水咬了咬下唇瓣,脑门在冒汗,从未有过此时的紧张。
慕南烟挣扎的时候,他慌慌张张说了句:“烟儿,我觉得我们也许可以试一试。”
“……”慕南烟木纳,一时半会,无言以对。
倪老爷站在门口,悄悄转过身,离开了。
慕南烟忘了去推倪若水,只是仰着头,盯着倪若水的眼睛,想看出他眼中的猫腻。
她从倪若水的眼中看到了过往的种种,看到倪若水隔三岔五出现在各大八卦版头条,看到他今天搂着小嫩模,明天搂着大明星看到他一两个月不回家,回家就把她扔进小书房,从没好言好语给她听。
安静两个多月,他今天再次登上八卦头条还有前几天惊心动魄的恐吓,都没能逃脱她的回忆。
倪若水不想离婚?他说可以试一试?
“噗嗤…”慕南烟突然笑了。
绕了一圈,倪若水还是回到了当初,选择妥协。
慕南烟想,和她在一起多好,她对他的生活,不闻不问,更不管甚至连生活费都取消了,这样的老婆倪若水上哪去找?
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又有几个不是为钱,为利至少她慕南烟从他身上捞不到一分钱的好处,他不选她当老婆,选谁?
想到这些,慕南笑得越来越灿烂,她在嘲讽自己,嘲讽自己在倪若水跟前,没有一点尊严,卑微的可笑。
她深吸一口气,不以为然打开倪若水抓着她的大手,笑得格外灿烂的说:“倪公子,我累了,不想陪你玩了。”
慕南烟笑得很漂亮,很真诚,可心怎么就那么痛,酸酸的,难受的快要死掉。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慕南烟笑着拍拍倪若水的胳膊,安慰:“不用担心,世界这么大,什么女人都有,你会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女人,会比从前活得更潇洒。”
慕南烟的话,听上去真诚,隐隐约约之中又透出了讽刺,讽刺倪若水的花花生活过精彩。
慕南烟好看的笑容,把倪若水的心灼痛了,他越来越不了解慕南烟了。
一时之间,倪若水好想拥抱慕南烟,好想亲吻她,好想抚平她的冷漠。
所以,他鬼使神差将她抱住,抱得很紧,生怕慕南烟会逃走似的,五天不见,他像好几年没见到她。
鬼知道他刚才向她妥协的时候,花了多大的力气,这个家伙却不痛不痒,不接受这让他情何以堪?就算如此,他还是没办法和她生气。
慕南烟越笑得好看,倪若水的心就越痛,越想给她温暖,让她活得没那么悲凉。
这些日子,倪若水总感觉慕南烟很凄凉事实上,也是如此,孤孤单单关在倪若水的大笼子里,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胆战心惊,一不留神,就会命悬一线。
倪若水左手抱着她的腰,右手拍着她的背,极其温柔的请求:“烟儿,别闹了我们都别闹了。”
慕南烟双手紧紧捏着拳头,冷静的回答:“倪若水,我没闹,你再这样,我会误会。”
慕南烟双手紧紧捏着拳头,冷静的回答:“倪若水,我没闹,你再这样,我会误会。”
“误会什么?”倪若水一本正经,甚至有点期待慕南烟把话说穿。
慕南烟推开倪若水,淡淡的说:“你不用担心爸爸,倪氏集团在你手上,你不点头,就算我要,就算爸爸要给,我们也奈何不了你。所以,你不必假惺惺讨好我,安抚爸爸的情绪。”
接着,她又补充:“你从来都不会顾虑其他人的感受,这次你也可以不顾虑我和爸爸。”
慕南烟很冷静,言语之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好像在说和她无关的事情;不过,倪家的财产本来就和她无关。
倪若水气得脸色煞白,他已经向慕南烟低头,她都不领好;倪若水没办法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更低。
“呵呵…”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得很无奈,很心酸。
他没再伸手拉慕南烟,而是把双手插回口袋,俯身盯着慕南烟的眼睛:“烟儿,既然你话说到这个程度,我也没有必要和你演戏。”
“不过,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想离婚,和楚家兄弟好,你认为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倪若水话中的潜台词,他是不会和慕南烟离婚,更不会让慕南烟和其它男人在一起。
慕南烟盯着倪若水,扬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得很诡异;心里在庆幸,庆幸自己没落进倪若水刚才的圈套,没被他的虚情假意打动,没让自己再次变成笑话。
笑过之后,她云淡风轻:“你随意。”
不管倪若水会不会离婚,慕南烟也不打算和他斗,对于倪若水,不值得她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耗,她就陪着耗,不信耗完今年,他能无动于衷,就算他能,季怡能吗?她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慕南烟不在意的态度,倪若水吃憋;可恨的是,他拿她没办法,也不敢像上次那样吓唬她,鬼晓得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看着慕南烟离去的身影,倪若水朝她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气乎乎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个慕南烟,像臭水沟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倪若水已经束手无策,就算他向慕南烟表白,慕南烟也不会相信,只会认定他别有用心,为了安抚老爷子而已。
想到‘安抚’两字,倪若水气匆匆抬起右脚,“砰”踢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恨恨的骂道:“我他妈需要安抚谁?我有那么好心么?”
倪若水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他不愿意,任凭倪老爷给他天大的压力,他也不会妥协;慕南烟和他相处10年,怎么就这么不了解他呢?
倪若水的心,塞的死死地,可怒不可言,何况在老宅,他总得给自己和慕南烟留点脸。
落地窗前,倪若水长呼一口气,心想,慕南烟既然要死不活,那他也别给她脸,将无赖耍到底,看谁能笑到最后,她以前对他不就是这副模样的么?
倪若水收拾好心情下楼的时候,慕南烟和倪老爷在小客厅下围棋。
倪若水放眼望去,看见两人其乐融融,还以为他们是亲生父女,他是从外面捡回来的。
他平静心情,不动声色走近小客厅,坐在慕南烟旁边,慕南烟下意识把身体往旁边挪了一点点,和倪若水保持距离。
倪若水没计较她嫌弃他,又把身子挪了挪,凑近她。
“你挡到我下棋了。”慕南烟被打扰,心情不是很愉悦。
“爸,这颗棋下错了。”倪若水没搭理慕南烟,捡起倪老爷刚刚下的一颗棋,放在另外的位置。
“……”慕南烟心里憋气。
她无论写字、画画,或者下棋进,都十分用心,不乐意被人打扰,倪若水这样,分明是惹她不开心。
她坐在倪若水旁边,紧锁眉头,抓起一颗白棋,放在合适的位置。
倪若水余光瞥了慕南烟一眼,见她脸色难看,他终于舒坦,终于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于是又抓起一颗棋子,替倪老爷摆放。
慕南烟被她挤在一旁,气得快冒烟,抬起左脚,狠狠踩了他一脚。
倪若水缩回自己的右脚,冷不丁转过身:“慕南烟,你腿贱?”
“能有你贱吗?看棋嘴多、手多就算了,你抢我位置,什么意思?是要把我从倪家赶出去?”慕南烟故意抬杠,反正想吵架,鸡蛋里面也能挑骨头,她就在老爷子面前,揭穿倪若水的黑心。
“对啊!我就是嘴贱、人贱,你慕南烟有种别嫁给我,别赖在倪家。”倪若水不是吃素的,既然慕南烟要揭露他的黑面目,他也懒得演恩爱。
何况老爷子看见他欺负慕南烟,只会更护慕南烟,更不让她离开倪家,贱人过招,更贱者胜,他只要比慕南烟贱就好,只要老爷子护着她,慕南烟就和他脱不了干系。
老爷子喜欢慕南烟喜欢的不得了,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同意慕南烟离婚,特别是在他一分钱也不给慕南烟情况下。
“好啊!你有种倒是和我离婚啊!”慕南烟气得咬牙。
倪老爷坐在对面,看着两人的吵闹,不以为然,压根没放在心上,看他们抬扛,反而比看假装恩爱更心安,至少两人没有同流合污的忽悠人。
“老子就是不和你离,我倒要看看,等到你慕南烟人老珠黄,姓楚的那对兄弟还要不要你?”
“你放心,就算我人老珠黄,我也不会要你。”
两人的斗嘴就像孩子,倪老爷听着觉得幼稚,为了平息这场无意义的争吵,倪老爷不温不火道:“若水,你过来,你和南烟下两局。”
慕南烟嘴角冷冷抽动,似乎有种大仇将报的快感。
“……”倪若水没接话,麻将和下棋,他不是慕南烟的对手。
“怎么着?倪公子不敢和我过招,既然如此,就别在一旁瞎bb。”
“慕南烟,你得瑟什么?我今天要是赢了,你跪着拜我为师。”两人在棋局上面杠起来了。
“好啊!你要是能赢我,我不仅下跪拜你为师,还给斟茶,磕三个响头。”慕南烟把这口气赌上了。
接着,他又补充:“你要赢不了,就给我斟茶,跪着磕三个响头。”
倪老爷子不解的问:“南烟,你就不让他拜你为师吗?”
“这智商和人品的徒弟,我不收。”慕南烟趾高气扬,倪若水恨不得捏死她。
于是,倪若水坐到慕南烟对面,开始和慕南烟对弈。
客厅里,季怡见两人和棋局杠上,连忙招呼佣人上茶,送点心和水果,她则是站在一旁,笑脸迎迎道:“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见面三分情,你看好好下棋多好。”
“……”倪若水和慕南烟无语,懒得搭理季怡,任凭她唱独角戏。
然而,一个小时不到,倪若水就连败两局,脸色臭的无法直视,季怡坐在他旁边,直冒冷冷;虽然她不知道两人的赌局,可儿子总是输,多没面子。
慕南烟得瑟收着棋子:“倪若水,还给你一次机会,三局你一局都胜不了,就给我下跪斟茶,磕头。”
季怡炸了,“咻”从藤椅上弹起来,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诧异的问:“南烟,你说什么,你要若水给你斟茶,磕头。”
倪老爷拉了季一把,解释:“两人下棋之前就约好了,你别参与。”
“南烟这不是欺负人吗?若水下棋什么时候赢过她。”
“那是他们的事。”
倪若水抬头看了慕慕南一眼,一本正经道:“这一局,定输赢。”
如果这一局再输,倪若水也没脸继续和慕南烟斗,可他打死也不能让自己输。
第三盘棋局开始,倪若水不再像前两盘那样,眼神总是落在慕南烟的身上,他开始把重心转移到棋局上,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样认真。
慕南烟见这盘棋不如前两局容易,注意力也比刚才高了很多,心思全放下棋局上,没有琢磨怎样让倪若水给自己下跪磕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两,两人从五点到六点半,已经进入白热化,却还没分出胜负。
慕南烟脑门直冒冷汗,抬头看向倪若水的时候,从未见过他像此刻这样认真,严格来说,是紧张。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眼睛直直盯着棋盘,分析战略;季怡则是用手机对战,可是发现棋没下完,手机就卡了,死也不走下一步,被慕南噎住了。
七点钟的时候,佣人小心翼翼汇报:“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季怡见两个小家伙过于紧张,笑着提议:“若水,南烟,吃完饭再继续。”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从来没有此刻的默契。
季怡不再吭声,挥挥手把佣人支开,继续看棋,眼看两个家伙不分上下,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倪老爷则是满脸笑意,他好久没看到如此精彩的对决,一点不亚于围棋大赛的水准;他心想,或许可以让慕南烟在这方面发展,指不定还能赢个冠军回来。
倪老爷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已是八点半,慕南烟的情绪越来越紧张,没有刚才那般自信。
她再次看向倪若水的时候,倪若水的表情已经完全放松,慕南烟突然明白,倪若水下棋不是赢不了她,而是不愿意花时间和她耗。
慕南烟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真的会输,却没发现,她已经开始走神了。
时间定格在10点钟的时候,倪若水将手中的那颗黑子放在摆满棋子的棋盘上,嘴角扯起一抹胜利的笑容:“慕南烟,你输了。”
倪若水和慕南烟下了10年的棋,是第一次赢慕南烟,心里的成就感说不出,比签了大合约开心百倍。
棋盘对面,慕南烟身子一软,小心脏仿佛沉入深海之中,她输了。
慕南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可是不管她如何扫视棋盘,她的棋已是死局,她的的确确输了。
“儿子,你太棒了,太厉害了。”季怡激动的热泪盈眶,抱着倪若水乱亲,好像倪若水拿了世界第一名。
慕南烟的心却拔凉拔凉,像掉进冰窟窿;她得拜倪若水为师,还要给他下跪斟茶、磕头;她好心塞,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结果。
她赢了倪若水10年,没想到会在阴沟里翻船,她好不甘心,可是大话已放出去,此局定输赢。
慕南烟抬头看了倪若水一眼,两只小手紧紧拽成拳头放在大腿上面,不知所措。
倪若水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他不急不燥站起来,走近慕南烟,弯下腰,凑到她小脸前,几乎贴着她唇瓣,提醒:“慕南烟,下跪、斟茶、磕头、认师父,一样不能少。”
“儿子,小俩口闹着玩,你别较真。”季怡心花怒放,把两人闹离婚的事情也抛到脑后了。
慕南烟咽了一口口水,气得小脸煞白,眼神瞥向守在一旁的佣人:“程姨,备茶。”
愿赌服输,倪若水想羞辱她,就让他羞辱呗!反正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第一次,而且她们把婚离了之后,她和倪若水老死不相往来,就算今天叫他一声师父,又能怎样?
“程姨,不必。”倪若水却阻止了。
接着,他挑起慕南烟的下巴,坏笑:“烟儿,为师不想让你现在跪,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你再给我磕头。”
慕南烟深吸一口气,直直盯着倪若水,气得咬牙切齿,心想,难道他要召开记者会,让她当众丢脸?
“慕南烟,把你的眼神收回去;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对我客气点。”
“……”慕南烟无言以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极了;季怡却还在偷笑。
倪老爷见倪若水使坏,清了清喉咙:“吃饭。”
“嗯!若水和南烟今晚就在老宅过夜。”
“妈,我不过夜,吃了饭就回去。”倪若水没说带慕南烟回去,季怡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大伙刚开始吃饭,季怡就开口劝慕南烟:“南烟,你这次在家住的也够久,吃完饭,你和若水一起回去。”
慕南烟懵圈,眼睛豁然睁大,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季怡;显然,这母子俩人是串通好的,故意把她赶走,防止她执意离婚。
慕南烟手中的筷子戳在碗中,不冷不热的说:“妈,我没打算和他回去。”
“南烟,你还叫我一声妈,你就听话,若水都过来接你了,你就乖乖和他回去。”季怡很认真,如果慕南烟再不给他儿子面子,她可要生气了。
慕南烟虽说性格倔强,还爱使坏,可也不敢公然和季怡为敌,她毕竟养了她十年;俗话说养育之恩大过天,就算她以后会离开倪家,也不能惹倪老爷和倪夫人不开心;这是慕南烟在倪家唯一在意的情感。
平时的冷漠归冷漠,如果对倪老爷和倪夫人不敬,那就是没有人情味。
何况,她心里明白,两位老人家是为她着想,怕她跟了其它男人会受委屈;却不知道,跟谁在一起也比跟倪若水在一起好。
所以,她向倪老爷投去求救的目光,迫不及待的问:“爸,前天晚上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她在追问离婚的事情,和倪若水的婚姻,她不想再拖,却又拉不下脸和倪家彻底翻脸,确切的说,是不想和倪老爷翻脸,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模样。
不可否认,倪老爷对她的关爱,一点不亚于她的亲生父亲。
倪老爷放下手中的筷子,严肃的盯着慕南烟,沉着道:“南烟,这件事情容我再考虑考虑,你今天先和若水回家。”
倪老爷本来是同意两人离婚,可是倪若水今天的行为举止把他动摇了,他在书房外听到倪若水对慕南烟好声好气的相劝,以及赢了棋局没让慕南烟难堪,动摇了他对他们婚姻的误会。
于是,改变了主意,让慕南烟随倪若水回去,再给倪若水一次机会,也许这一次他们会越来越好。
“……”慕南烟懵逼,心想,这算怎么回事?难道她还要和倪若水回别墅吗?
她不甘心,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可是再看看笑脸迎迎的季怡,和沉稳的倪老爷,慕南烟干不出这事,只好低头,不停往口里扒白饭。
倪若水见她郁闷,心里别提有多痛快,故意给她夹起一块排骨,咬下骨头,吐在桌上,肉麻兮兮的说:“徒儿,吃肉。”
慕南烟双手紧紧握着筷子,恨不得把倪若水夹到她碗中的肉扔出来;但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在倪家两位长辈面前,慕南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然而,她也没领倪若水的好,白饭吃完,硬是把那块肉剩在碗底没吃。
晚餐结束以后,季怡兴高采烈把慕南烟的东西收拾好,递给倪若水:“儿子,媳妇接回家之后,好好疼,别再惹媳妇不高兴。”
“嗯!”倪若水冷冷淡淡应了一句,好像是在敷衍,心里却比谁都认真。
客厅里,慕南烟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季怡推了推她的肩膀,提醒:“南烟,该回家了。”
慕南烟心不甘情不愿站起身,以蜗牛的速度朝门外走去,满脸不开心。
季怡见慕南烟妥协,心花怒放,跟在她身后,眉开眼笑的嘱咐:“烟儿,回去好好努力,争取让妈早日听到好消息。”
“妈,你别想太多,会失望。”
“妈不失望,不失望,知道你肯定能怀。”
慕南烟欲哭无泪,没有接话,如果可以,她真想不告而别、离家出走,简席家媳妇和七七有先例,只不过,她不会像七七那样回来,更不会像简言那样接受简席;她如果走了,一定会走的彻彻底底,永远不会出现在倪若水眼前。
无奈的是,倪若水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她想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慕南烟很苦恼。
她跟在倪若水身后走出别院的时候,情不自禁转过身,可怜巴巴看向倪老爷:“爸,我前天和你说的事情,你再想想,好不好?”
慕南烟的眼睛水汪汪,好像在前往火坑的道路。
“好!”倪老爷答应了,心想,倪若水再闹一次,他一定会强行让两人离婚。
季怡则是抱着倪若水的胳膊,满心欢欣的提醒:“儿子,回去加把油,让妈早日抱孙子。”
季怡一厢情愿的希望,慕南烟束手无策,心烦意乱,又不好意思和她大干一场。
伸手不打笑脸,季怡笑脸迎迎对她,她凶不起来;所以,全部怨气都撒在倪若水身上,就是不和他说话,不拿正眼看他。
两人上车以后,慕南烟不以为然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漫不经心看向窗外,把倪若水当空气。
车子开出一段路程之后,倪若水捏住慕南烟的耳朵:“慕南烟,给为师唱首歌解闷。”
“神经病!”慕南烟听到‘为师’两个字,恼火的狠。
“慕南烟,愿赌服输,你想赖账?”
“你放心,我会给你下跪、斟茶、磕头,你要不介意,给你上香都行;但是你想让我听你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少做白日梦。”
接着,慕南烟又说:“有个词叫‘弑父’,你应该听过吧!更何况一盘赌局之下认的师父;倪若水,你最好安份一点,不然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对你做出过激的事情。”
“慕南烟,你威胁我?你觉得我会被你威胁?”慕南烟的话多,倪若水的心情跟着好起来。
“对!我是在威胁你。”
“好啊!我就不安分,我子看你怎么弄死我?”倪若水捏住她肉肉的小脸。
慕南烟不耐烦打开倪若水的大手,扭过头继续看向窗外,倪若水大手扣在慕南烟的脖子上,将她拉近自己:“徒儿,让为师亲一口,解解闷。”
“啪”慕南烟反手一巴掌拍在倪若水的脸上,倪若水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瞬间,车内一片寂静,慕南烟心虚把倪若水推开,她只是随手拍了一巴掌,没想到会打在倪若水的脸上。
她的眼神四处乱窜,就是不敢落在倪若水的脸上;他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吞下去。
【从明天起,4000字一起更完,收到编辑大大的加更通知,马上就给大家加更,大家有什么想知道的剧情,可以在留言区提问,作者大大都会回答的。】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
网站版权所有:小七中文网-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