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哀悠在
为什么都没有推荐的呢?
是大家都不喜欢么……【我泪TT】
是某悠写的不好么……【好吧,比起很多人的确不怎样- -】
是某悠更新的不多么……【自认为很多啊,一天更两章,通常每章三四千,最少2000,有的5000呢~……】
是因为某悠不存稿么……【写存稿是很痛苦的事情……= =】
莫非我告知大家,“以后一天四章改为一天两章,每章变作原来两倍”的事情大家不知道……
不投票某悠会难过的……TT【这是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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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显然接着说起刚才的话题,但是言谈之间,已经不由自主地将声音压低:“其实要单说这些朝臣,也是没有多少意思。最有趣的啊,还是前几天刺杀皇帝的事”
“啪”,我的手略略一抖,手中的筷子不禁掉到了桌上。
刺杀……刺杀能有胆量和能力做出这等事的……必然是诸子百家之人啊。
“姑娘……你怎么了?”小二忙凑到我的眼前,显然对我的反应感到略微诧异。
夙星也在一旁,略略抬着眼看我,我立即反应过来,故作平常地拾起筷子,道:“我只是惊讶,是谁会有这样的胆量?”
“这个人啊,姑娘一定是听说过的。”小二赶紧拖了一张凳子过来,干脆就坐在桌旁,对面的夙星便往另一侧移了移。
小二正要接着说下去,从店外又来了几个壮汉,个个风尘仆仆的样子。他们每人都配了一把粗制的剑,一身厚厚的棉衣,身上还落了一些早已结成冰的雪沫。显然是在昨日下雪时就已经开始赶路,到现在才歇歇脚的人。
进来以后,几人把随身带的一个大包裹直接扔到了地上。小二倒是十分机灵的,赶忙迎了上去,拿搭在肩上的抹布抹了抹一张正在我们身侧的桌子。现在人少,恰是这两张桌子离门窗远,也好躲一躲不时从外刮来的寒气。抹好桌子以后,四个大汉将剑放在桌上,都已经落座,小二忙殷勤着:“几位要点儿什么?”
那几人点了菜之后,小二就赶紧到后院吩咐厨子了。
被这几人打断了思绪,我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但是不免在心中猜测,究竟……刺秦的人会是谁。可是没来由的猜必然会得到一个没来由的结果,深思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发现。我便开始在脑海里寻找自己所知的秦代历史……
“这雪可真是厚啊。”邻桌一人望着门外厚厚的积雪,不禁说了一声。也许是因男子的嗓音浑厚,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客栈里面很是响亮。
“是啊,临过年也不让人安生。”另一个人埋怨着。
这时,他们的声音都骤然停了一下,变作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用眼的余光看去,只见几人都凑在一处,往我和夙星这里看来。见他们的视线往我俩这里瞟来,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也和夙星一样用颜料划了几道痕迹。
夙星显然也觉出了那四人的目光,但是并未做声。既然她不在意,我就更没理睬周遭的眼光,依旧埋头吃饭。
“菜来喽。”随着小二的一声吆喝,邻桌的四个人都纷纷散开,坐到位子上。一切安置好以后,又向店家讨来一坛子烈酒,举着大碗吃喝起来。
这样几番之后,我心里反倒平静了许多,对小二刚才所说的,也就显得淡然了些。
小二再凑过来的时候,我就主动接上了刚才的话:“那么你可知道刺杀皇帝陛下的,是什么人?”
店小二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哦,那个人啊,像姑娘这般人,一定是听过的。”
“哦?”我故作好奇地应了一声。
小二笑着,道:“那可是有名的琴师高渐离,还有与他珠联璧合的佳人雪女姑娘。”
“什么?”我一时激动,脱口而出。
高渐离和雪女?他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那样的虎狼之地,前去必然是有诸多危险的。才三十余日啊,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墨家已经余力不足,他们却还要……
我的手紧紧握着,指甲都要掐进了肉里,脸色铁青。小二才问着:“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的,”夙星淡淡地说着,“她只是身子不太舒服。”
我脑袋里换乱一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仅用了最后一丝理智问着:“那、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呵呵,”小二可能已经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儿,笑了几声之后,说着,“还能怎么样,都死了呗。可惜了雪女姑娘,那可是一位妙人。”
虽然才得到结果如此,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我突然觉得鼻尖一阵酸楚。前往天南海岭的日子,平淡得几乎要让我忘记这个世界上的打打杀杀,而离开了那一片土地之后,摆在我面前的,却依旧是死亡带来的痛苦和黑暗。
已经折了多少人了?我几乎不敢再去细查这几日来,诸子百家的损失。
而逝者长已矣,他们的所作所为,如今却成为了别人饭后的谈资。
抬眼看了看夙星,而她只是在喝着茶,丝毫不为所动。不知道为什么,见她这样的反应,我心里却更加难受,声音也变得极小:“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天南海岭……”
“如果没去,怎样?”夙星冷冷的目光带着不可反抗的压迫力,紧紧向我逼来,“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侧过头,没再说话,努力压制着心里的那点怒火和眼中几乎要掉落的泪。深吸一口气之后,冰冷的空气让我安定了许多,但是我还是不想说话。也许是太冷了些,我又将身上的狐裘往上拽拽,挡住了往脖颈钻的风。
在店掌柜的招呼下,小二已经到了他身侧,两人切切错错不知在说些什么。
平静下来之后,我才注意到整间客栈里面都变得有些安静,连邻桌吃饭的几人都已经安安稳稳地喝酒,没有再大声喧哗。
我刚觉出那一桌人不对劲的时候,邻桌已经有两人跑了过来,坐在我们这一桌的空位子上。
看了看夙星,又看看我,这让我顿时一头雾水。想起古代时候的客栈里,经常会有打架聚赌这类事情发生,我便不自觉地提高了警惕。大概是因为夙星表情阴沉,透着寒冷诡异,他们两人一齐把目光投向我,声音压得沉闷:“还有两天就是年关了,姑娘怎么还一个人在外边?”
两个大汉都是皮肤黝黑,不过左边的那位能略显瘦削一些,而右边的人则显然壮士年长,脸上的肉紧紧绷着,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沧桑。
“对面还有一人与我同行,并不是孤身在外啊。”我勉强笑笑。
“哦。”左手边的那个大汉搓了搓手,一幅受冷的样子,“不知道两位姑娘是要到何处?”
见夙星没有表示,想来这样的事情告诉这两人也没有什么大碍,便答道:“去函谷看望故人。”
“故人?”另一人重复了一句,目光落到了臾华剑上,道,“这是一把剑吧,看人还要带剑?”
说着他的手往臾华剑那里伸去,还没碰到包裹剑身的粗布,他就触电般地,立即将手伸了回来。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刚才是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他虽然是满面不解,但我倒是能猜到七八分。
果不其然,下一刻,剑就已经到了夙星的手里。夙星看着那个年长的人,笑意中藏着几分狠辣:“先生难道不知,不能乱动他人之物?”
“呃……”那人似乎是反应有些迟钝,随即点点头道,“失敬失敬。”
夙星朝他微微颔首,将剑放在了身侧,破天荒的竟然没有多加计较:“不知几位冒雪而行又是为了什么?”
“诶,还不是为了糊口?前些日子在林里打了些野货,什么野兔野鸡的都已经卖了出去,还有些毛皮找不到主呢。”瘦削的人念叨着。
“哦,”夙星对他的话似乎不感兴趣,继续问着,“不知你们是从哪儿来?”
瘦削的人眼睛一亮,回答间竟然有些兴奋,但是又不知为什么,用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从北边,燕国。——虽然近些日子到了这个地方,不过我们几人最先的确是在燕国的。”
“哦……”夙星应着,却没有多少表示。
我越发觉得这次的对话有些奇怪,一直都在怀疑,这几人跑过来与我和夙星搭讪作什么?
想了一下,我说道:“几位在北边的时候,也一定听闻过琴师高渐离和舞姬雪女的事情了。”
身侧两人的眼睛又亮了一下,健壮点的人立即道:“是啊,他们的事情可是一段佳话,在那里可是沸沸扬扬的。”
我心里顿时有些茫然了,觉得这个人的措辞是不是有些不对:“沸沸扬扬……应该还没有那么厉害吧?”
“呃……”他又是一阵尴尬,立刻改口,“呵呵,是我夸张了些。不过高先生和雪女姑娘二人,的确是我们那里的一段佳话啊。”
“高先生……”我喃喃了一声,揪了揪身上的狐裘,也将声音压低,盯住右手边的人,“先生,如今这两人可是朝廷叛逆,又身负刺杀之罪。你的言辞……”
“呃、是我一时疏忽,用错了称呼。”那个人立即掩饰,我看见他顿时慌张的神情,眼睛也四处游走,一副紧张的表现。
但是虽说我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至于是笨蛋吧。无意间说出的话、尤其是对某个人的称呼,往往出自内心,单凭他一句话,我怎么可能被蒙过去。而夙星,想来是早就觉得这几人不对,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了,所以刚才他乱动东西时候,才会只给了一点小教训。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和小高有过交集的,而且应该受恩与小高。所以称他先生。
“我们先走了啊。”瘦削的人连忙招呼自己的同伴,回了邻桌的位子上。
我和夙星继续吃着菜,无视邻桌四人低声的商量。有人尊称高渐离为先生,想必也不会是嬴政那边的人,我当然没有太在意:“夙星,一会儿吃完饭……前往函谷吧。”
原本计划是要在饭后,休息到明早,养精蓄锐之后在前往函谷,可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恩。”夙星虽然语气冰冷,但比起以往直接否决我的意思倒是好很多。
邻桌的几人不知是讨论了些什么,又做了什么决定,匆忙付账之后就带了随身的东西,急急忙忙钻进了薄薄飘落的雪中。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虽然天上飘着点点雪花,但那只是一场薄雪,对行路不会有多少影响。没过多久,我和夙星也付了帐,接着往函谷走去。
前几日的积雪还没有化开,主街有些地方虽然经过了清扫,但是还是结了或厚或薄的冰,略有不慎便会滑倒。
我和夙星小心地在路上行着,天上还有点点雪沫飘洒,却并不大,落在人身上也没有多少的感觉。我低着头,小心看着脚下的路,以防一不留神就跌倒在了路上。
要穿过这个镇子,需要过一个很高的坡,远目看去,并看不到函谷的守关人,只能见到高高的落了雪的坡顶。
虽然还是正午时候,但是街上几乎是空无一人,沉沉的天气让四周的一切看得不是很清晰,到有些像是到了凌晨时候。幽幽的蓝色泛在四周一切景物的身上,另外就是将所有一切掩盖了的白雪。这样寂静而单调的气氛有些骇人。我拥了拥狐裘,小心地往前走着。
一路上都很安静,我和夙星并没有说什么话。
——也不知道天明现在在做什么,还有大叔他们。道家看来也是不能长留的。
——还有虞凝,上一次从龙且那里听说她受了伤,前往蜀山医治,这么长的时间,病也改好了才是。只可惜自从那次分别之后,都没能再见到少羽了。
——白凤……对啊,还有白凤。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下一次相见又会是什么时候。
“呀——”思索的时候,听见一个大汉粗犷的声音,要想用尽力气在做什么一样。随即我觉得头顶有种奇怪的压力,竟然让我跌倒下来
冰面上本就不容易保持平衡,经过这么一来,我直接摔到了地上,身子被硌得生疼。
谁,谁啊?
我难堪地揉着自己被摔疼的腰,一时间郁闷之极。而……这种感觉怎么会如此熟悉?
我睁大眼来。网?竟然又是网?这又是哪位英勇少将做的事情啊。
侧目看去,夙星果然不在身边。她竟然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这要我情何以堪啊。
“大哥,抓到了。”这个声音也有些熟悉。我抬起头望去,看到的竟然是在客栈里,邻桌的那位瘦削男人。可他下一句话顿时让我汗颜无比:“抓她比抓兔子还简单。”
我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和动物有仇?正在我一头雾水,分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个身着厚厚棉衣的人朝我走了过来。总起来,我的眼前正是在客栈中遇到的四个人。
被称为大哥的人,是这四人里面最高最壮实的,一顶厚厚的毡帽扣在头上。本该是看起来很老实的一个人,但却由于面部有了一道放肆的疤痕而显得有些剽悍,倒是与“大哥”这个称呼极为相符。
“怎么少了一个?另一个女的呢?”刀疤大哥立刻问着。
年长的那位说道:“不知道啊,奇怪,扣网前还在的。”
“二弟……”刀疤大哥一脸埋怨的样子,随即说道,“罢了,捉了她一个,害怕另一个不来救她?”
“你们抓我做什么?”对于这几人,我倒并不是很害怕。可能是因为有了龙且的铺垫,现在面对这种情况,我倒是淡定了许多。其实在我这句话后面,我很不自觉地想要加一句“劫财还是劫色”,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你不用管。兄弟们,把她抬走”刀疤大哥的声音粗犷有力,一听便知是个北方儿郎。
我特意在他们动手动脚把我抬起之前环顾了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木棍之类的东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也只有龙且会想出那么抽风的抬人方法了。
“等等等等,”在网里也并不是很难起身的,我挣扎着想起来,立即就有一个人把我按住。我只能呈半跪的姿态说话:“我自己走就行了。”
那个大哥看了我一会儿,打量一下我,大概是觉得我这样的女子想要在他们四人手中脱身,根本就没可能,于是才叫道:“三弟四弟,你们两个押着她。”
瘦削的人和另一个男子结伴过来,反扣住我的手。好吧,我虽然能够轻易从这个网里面脱身,不过我实在是好奇,他们抓了我想要做什么:“大哥,你不是贩卖毛皮么?不贩人吧?”
“贩人……这倒是个好办法。”我真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这位领头大哥是不是有些呆啊,但是随即他又说道,“不行不行,堂堂男人怎么能做那种事。”
……
没想到这个绑票的大哥还是讲道德的人。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切入主题:“可是你们到底为什么捉我?”
说话之间,他已经把我带到了一处荒芜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坑在前方不远处,看样子,这个坑应该是刚挖好的。我的心一提。活埋?不会吧……我和这几人又没有什么仇怨,也是今天刚见面。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啊……
这时候,那个大哥凑到我跟前,叹了口气:“告诉你,那高先生是我们四个的救命恩人——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们兄弟讨论,决定……”
“停”我赶忙叫停,“我不像好人?我哪里不像了。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高渐离是你的恩人就是嘛,干嘛抓我?”
“就凭你今天在客栈说的话。”刀疤大哥一脸神气地说着。
“什么话?”我更加愣了,完全不明白这几人是在说些什么。
瘦削的“三弟”便凑了过来,提醒道:“见你听说高先生遇害之后的样子,我们几个还以为你和高先生有些交情,所以才过去和你们两个搭话。谁知道呢,你竟然说高先生是朝廷叛逆,身负刺杀之罪。听你的语气,摆明了是和我们高先生过不去啊。况且随身带剑,即便没有做过伤害高先生的事情,也一定帮嬴政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
“我……”我欲哭无泪。当时只是听见他们对小高用了尊称,想要提醒他们注意用词,顺便戏耍一下,想要看他们是如何紧张的样子罢了。没想到竟然惹出这种无妄之灾,所以事实证明,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开玩笑……
“诸位误会了,我并非嬴政的手下。反倒是小高……不,是高先生的朋友啊。”我解释着,看见他们的脸色变了变,“我这次,就是来与他们会和的,不过没想到……但是诸位,我发誓我所言句句不虚。”
四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刀疤大哥才说道:“证据有吗?”
“有的。”我开心地说了一声,然后才发现,我似乎没有证据……随即我沉下脸来,干咳了几声,用语重心长的话说道:“大丈夫生于世,绝不打妄语。”
“哈哈哈……”周围的人立时笑了起来,“大丈夫?你分明是个女子。”
“都一样的”我争辩了一声,然后没再理他们。趁他们笑的时候,我身上的网早已经碎成了好几节。
随之笑声停了下来,几人睁大眼睛望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走了。”我笑着拍了拍手,正正白裘,开始往回走。
“站住”很快他们就已经反映过来,纷纷举起剑,一副要将我大卸八块的样子。
根本无意与他们纠缠,我赶紧往前跑着,以求别被他们追到。但是这几人体力都比我好的多,速度竟然也比我快,眼见他们就要追上我,我赶紧喊了一句:“都说了我是高渐离的朋友”
可这几个大汉就跟没有听见一样,死死追着我不放。
惨了惨了,还是别费力气跟他们解释了,赶紧跑要紧。
正想着,却听见后面轰轰的倒地声,追赶我的声音倒是已经平息。回头望去,那几人纷纷倒在了地上,一幅受到重创的样子。
奇怪,怎么回事?
“这几人真不经打。”温润的男子声音。回头看的时候,不知何时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立在我的身后,嘴角微微上扬着。一身御寒的白袍穿在他的身上,几乎把他整个人与雪融在了一起。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雪球玩着,见我朝他看过来,便对我微微一笑。
……真的是个倾国倾城的人啊。我心里暗暗赞叹。
“是道家的玄楚公子”刀疤大哥忽然说道。随后便见到这几人立即起身,忙跪在了地上。道家……我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这里距离函谷道家并不是很远,这几人说的应该没错。可是道家的人到这镇子上来做什么?
那四个大汉纷纷跪倒在白袍男子的身前,一边叩头一边请罪:“多有得罪我们四人……其实只是想和这姑娘聊聊天。”
听他们这么说,我的目光立即向他们扫过去,眼中的怒意想必他们完全感觉得到。什么聊天?把人活埋了再聊天?在网里面聊天?难不成是什么百度腾讯。当然这些话我也没有说出来,毕竟这几人都是老实本分的猎户……算了,把老实本分这几个字去掉好了。不过既然是百姓,我当然没有深究的意思,他们找了理由开脱,我总不能把人家找的台阶堵死。
玄楚的眉毛细长,蹙了蹙眉,嘴角的笑容渐渐散了下去。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将手中还在摆弄的雪球扔到雪里,转过了身想要往回走的样子。
“玄楚公子来得早了些啊,好戏都看不成了。”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定是夙星的声音。
她的来去迅速,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她跟鬼魅一样的身手了,但是显然玄楚还没有习惯。
可是我为什么听到了她语气中的失望意味她就那么想看到我被人戏耍么,我的人缘有这么不好么……我在心底里暗自为自己流了一会儿泪。
“不要这么说,我倒是要多谢这位公子呢。”我笑着往夙星那里走。知道了夙星说话的习惯,自然也听得出她是在开玩笑的。
玄楚淡淡一笑:“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在意。”
“自从来这儿这些年,还第一次见玄楚公子这么……客气呢。”瘦削的人轻声和自己的四弟说着。虽然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动作,但是几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很久。
“玄楚公子一向都很好不是么?”四弟一脸奇怪的表情。
似乎是意识到了往他们那里投去的几道目光,说话的人立刻闭了嘴。
我见到玄楚的眉头又皱了皱,虽然面上没有怒意,但是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四个,走吧。”
“是是。”那四人立即起身,好像身后着火了一样跑得远远的。
不知是这玄楚公子在这里的威望太高呢,还是别的原因。
“是是。”那四人立即起身,好像身后着火了一样跑得远远的。
不知是这玄楚公子在这里的威望太高呢,还是别的原因。
玄楚已经转身,袍底也随着玄楚转身而略略翻卷起来,星星点点的雪沫洒开。
我和夙星就在他的身侧,玄楚在与我们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略略颔首,以作告别。夙星的嘴角泛着笑意,虽然没有拦他,却在玄楚的身影与她交错的时候道:“公子既已出手相助,不如再帮我二人一程如何?”
听夙星这么说,我不免愣了片刻。随即明白了夙星的意思。
玄楚这才停住脚步,低头沉吟了片刻,微微笑着:“若是两位姑娘有难,玄楚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也不是有什么难处啦,”我摆摆手笑着,“只是,我们两人恰好要去函谷的道家,你既然是道家的弟子,不妨为我们引路?”
玄楚嘴角依旧上扬着弧度,目光甚是柔和:“想来两位就是凌姑娘和夙星姑娘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不免好奇地问着,又很快了然,“是逍遥前辈命你来接我们两个的?”
由于我和夙星是北上进入函谷,而从南边进入函谷必须经过这个镇子和关卡,所以想来逍遥子已经料到我和夙星即将到此处,事先守在了这里。
“并非。”玄楚欠了欠身,行动之间无不透的温润淡然,“前来相迎是玲珑掌门的命令。”
玲珑……我以前可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
“既然这样,我们就动身吧。”夙星笑笑说着。
见他们两人都已经转身往主街的方向走,我也赶忙跟了上去。这时候,空中已经没有了飘雪,但终究是透着刺骨的寒冷,年关将近,整条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空旷寂寥如此。
小心的追上去之后,我问道:“可是,道家的掌门不是逍遥前辈吗?玲珑前辈又是……?”
“道家分为两宗。逍遥师叔是人宗掌门,玲珑师父是天宗掌门。”玄楚回过头来,淡淡地笑着。
那抹笑容……如沐春风这类矫情的话就不必说了。总之我越发肯定了一个观点,玄楚就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男子啊。是的没错,就是倾国倾城。
白玉的面容虽然几分女性化,但是他整日不露出一抹笑容来,与他那外表的皮囊极为不符。白凤……虽然玄楚的模样不及白凤,但是他整个人都透出几分灵气,举止之间更是儒雅,这当然会弥补他样貌上的不足。
“凌姑娘?”玄楚忽然说着。
我被他突然的话吓了一跳,发现玄楚和夙星两人都已经停了下来,不再前行。我赶忙抬起头来:“怎么了?”
“刚才玄楚公子叫了你这么多声你都不回答,在想什么?”夙星一脸好笑地望着我。看她的样子,就好像知道我在发花痴一样。
我撇撇嘴:“没什么。”
“前面就是关卡了,两位恐怕要易容才不会被发现。”玄楚一身白袍,面色有几分严肃。
“不会。”我和夙星很难得的这么默契。
见玄楚一脸没听明白我们两个在说什么的表情,我解释道:“我们两个都不会易容。”
“这样……”玄楚皱皱眉,却忽然笑了,那样的笑容也是和煦的,“看来有些麻烦呢。——你们四个还不出来吗?”
正在奇怪玄楚为何这么说的时候,就已经见到客栈里的四个人从一间房子后面窜了出来,看样子是一直都在尾随着我们。
听见玄楚的声音之后,四人想都没想地跪到了地上:“玄楚公子,我们不是有意跟踪你们的”“是啊,我们不是有意的”“请公子恕罪”
……
这几个人怎么会这么害怕玄楚……莫非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玄楚缓步走向领头的刀疤大哥,蹲下身来:“跟踪?难道你们不是路过的……”
“是是我们是路过的”刀疤大哥立即说道,止不住的磕头。这样的场景看得我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只能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好了,起来吧。”玄楚最先起身,用手揉了揉眉心,“我可不想让刚结识的两人以为我是地痞无赖。”
“是是”虽然这么说,刀疤大哥和另外的三人还是在地上反复叩头,直到玄楚说完了话才敢起来。
我不明所以地和夙星相视了一眼。夙星依旧邪魅笑着,但是从她的眼里看得出,她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玄楚揽起刀疤大哥的手,那个刀疤大哥的手上长满了茧子,应该是由于时常进林子里打猎,日子久了慢慢磨出来的。玄楚则不同,他的手倒是光滑润泽,丝毫不像是碰过剑的手。而就是面对着这样一个人,刀疤大哥竟然战战兢兢的样子,黝黑的手被玄楚的纤指握着,竟然在颤颤发抖。这让我不得不大跌眼镜。
玄楚缓缓往前走着,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刀疤大哥的手背,声音温柔,像极了正在教导小孩子的大哥哥:“莫大哥,这次玄楚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玄楚公子…有话尽管吩咐就是……我们几兄弟一定替您做到”莫大哥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似乎怕极了正温柔牵着他的手的男子。也许是为了壮壮胆,莫大哥停了一会儿,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同样噤若寒蝉的三人,大声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这是很整齐很有魄力的声音。然而玄楚回头瞥过去的时候,那三人的声音明显降了下来,散散乱乱地应着:“是、是……”
我真的很好奇玄楚是以怎样的目光回过头去的,竟然让这几人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立刻安静了下来。如果有可能,哪天倒真要请教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玄楚并没有再与我和夙星说些什么,他与那四个来自北边的男子讨论了一会儿,就见莫大哥双手抱拳,脸上的刀疤让他整个人显得凶神恶煞的:“公子放心,天大的事,我们四兄弟一定替你办妥”
看莫大哥的样子,似乎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似的,这样的认真严肃的样子似乎把玄楚逗乐了。玄楚经不住掩口笑了一声,依旧是和煦温柔的样子:“莫大哥太夸张了,让人见了还以为我要买凶呢。那就看你们四人的了。”
“是”四人纷纷抱拳,行礼之后,就携着随身刀剑往关卡的地方去了。
要不是知道这四个都是猎户,在林子里面闯荡的,我还真能把他们当成是打劫勒索的人。
就见他们四个提着兵器,一脸凶神恶煞,似乎在行走之间都能卷起风来。可能由于正值新年,旁侧似乎是有一项还未完成的工程,已经停了下来。而守关的也只有六人,其中有两人是紧贴在大门处,盘问来往之人的。见到有这么四个大汉往关卡那里冲,守关的六个人显然都吓到了。
四个人都低着头,似乎不想让守关的人见到他们的模样。
“等等你们”最贴近大门的两个守关人冲过去想拦,而四个人都是身强力壮,还不等回过身来,大门就已经被冲开。
“站住”“快点,他们分开跑了”……
一时间关卡处热闹至极,但由于这个时候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这才避免了有一堆人在关卡处围着。
“……就这么简单?”我忍不住问了声。
玄楚微微笑了,声音柔和:“那些人也聪明不到哪里。对付他们,这样就足够了。”
说着,他已经拢起白袍,往关卡处走了:“函谷那里群山环绕,你们绕过最面前的山坡,到一棵系着青绢的树下等我,我很快就到。”
“你去哪里?”我们已经轻轻松松地过了那一道门,眼前完全是不同的景色。
关外城镇如星,家家已经做好了新年的准备,而在关卡的另一侧,则是山峦如叠。前几日下的雪,将这里的群山都罩上素衣。远目望去,万里的银白,却又由于山峦层层叠叠而显得明暗不齐、错落有致,并没有单调乏味的感觉。
“真漂亮……”我忍不住赞叹一句。
玄楚显然是已经把我的这声赞叹无视掉了,他只是柔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总要去给那四个人解围。”
“那么过后再见了。”夙星笑着。
我这才回过身来,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玄楚欠了欠身,然后缓步去了别的地方。
“玲珑子能培育出这样的弟子,真是不简单。”夙星隐隐笑着,一只手托着腮,垂目说着。
“恩?你怎么知道他是玲珑子的徒弟?说不定他的师父的师父才是玲珑子呢。”我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四周的雪景。
“你究竟有没有听玄楚说话……”夙星似乎很无奈地说着,“他称逍遥子为师叔,称玲珑子为师父。必然是玲珑子的直传弟子了。”
“哦……”谈话之间,我和夙星已经到了玄楚所说的树下。由于树木都已经枯了,四周又是雪海,所以想要找到系着青绢的树并不是很难。
玄楚让我们等的倒不是很久,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回来的时候竟然把那四个大汉也带了来。那四人呆在玄楚的身后,就好像他的保镖一样。而我心里却是没底,这四个人又来这里……万一随着一起去了道家,他们又绑架我怎么办?
看见我有些诧异的目光,玄楚笑了笑,解释道:“凌姑娘放心,方才对姑娘不敬只是误会,其实这几人其实都是心善的。”
“恩。”我只能点点头。
这时候,我又听见了那几人的窃窃私语:“玄楚公子今天和往常就是不一样啊……”
“就是…说实话他这样子还真让我有些适应不过来。”
“你没见旁边有两个女子?这就叫英雄难过……不不,公子,我们什么也没说”
这回我倒是看清了玄楚的眼神,柔和中又有些慵懒,我实在觉察不到这样丝毫没有杀伤力的目光、有什么可令人害怕的,可是这四个人偏偏就是害怕。恐怕只要是玄楚回过头来或走近他们,即便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他们都会噤若寒蝉吧。
几个大男人却这么害怕比他们小很多的男子,我越发觉得好笑。
玄楚缓步走到了那棵树前,解下树上的青绢,拍了拍落在上面的雪,揣进袖里:“这里易迷路,几位莫要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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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天到明天凌晨会有英仙座流星雨,要找个开阔且灯光不很强的地方看才更好,可是现在的城市到处都是光污染啊……不过还是蛮期待的。
可是以我的状况真的要熬夜望天么= =
纠结中……
【发现催票票真的有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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