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胖
凌晨1点15分,一辆辆警车从刑警队闪着警报从市公安局刑警队内出发,开往城郊方向。
我叫季十美,刚刚从警校毕业到刑警队实习。额,不要因为我女性化名字误会了我的性别,我是条汉子。我爷爷说做什么事必须十全十美,所以给我起名为十美。今天是我的第一次出警……
“死者王胜利,男,六十二岁,右腿有残疾。是在这工地看大门的,他自己住在这木板屋里。他住的地方离工人住的工棚比较远,大约夜里十二点多时起了大风,有人感觉有动静出来一看这木板屋倒塌了把人扒出来发现已经死了,不过不是被砸死的。”一名现场民警将案发现场情况描述给刑警队的干警们。
紧接着一名法医说道:“经过我们现场鉴定,发现死者的后脑部位有凹陷,应该是被人拍了一砖头。”
刑警队长问道:“用砖头干的?找到砖头了么,还有什么证据?”
一名现场警员立刻回答:“砖头找到了,只有一块带血的砖头,至于别的需要把现场整理完以后再找。”
我在一旁插嘴问道:“砖头上可以找到指纹吗?”
民警回答:“查了,没有,这里是工地,这样的砖头到处都是没什么明显特征。”
另一名现场办案民警接着说:“指纹、脚印都查不到。我们来时老百姓都进来了,看热闹的,救人的,人太多了,把现场都给破坏掉了。”
这时突然突然一个青年男人边哭边喊“二舅二舅”地冲过警戒线,我们队长立刻问到现场民警:“这个人是谁啊。”
“死者外甥,叫赵文祥,也在这工地干活。”一民警回答。
我看见死者的亲属哭的如此难过,便问道:“队长,下面咱怎么查啊。”
队长说:“先找到报案人,给他做份笔录。”
很快报案人被带到了在工地临时成立的办案办公室,报案人正是死者的外甥。根据报案人描述,死者外甥边哭边讲述“昨天我半夜上厕所就听轰的一声响,我出去一看,是我舅房子塌了。我舅死的好惨,白天时还好好的。”赵文祥总是边哭边断断续续地描述。
刑警队长不耐烦地说:“你这总这么哭我们还怎么做笔录啊,你先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我问你你,最后看见你舅是在什么时候。”
赵文祥说他自己白天一直在工地干活,今天一直没有见过死者。但从其他工友口中得知死者远在广州打工的女儿今天给死者寄来5000块,并且得知死者和工地上一个瓦匠老韩头关系特别好,而当天就是这个老韩头陪同死者去银行取的钱。老韩头无儿无女,平时不抽烟不喝酒,就是爱耍钱而且总是输钱,日子时常过得紧巴的。
“现场现在没有指纹、脚印等可采集的证据就只能按嫌疑度排查。通过死者外甥描述,这个老韩头有很大嫌疑,而且他与死者关系密切又爱赌钱,很有可能为钱杀死被害人,立刻先把这个老韩头带回局里先审着。其余人继续清理现场看看能不能现出点有力证据,24小时之内不准让闲杂人员进入现场。”刑警队长对手下干警传达完命令后转身离去。
市局刑警队审讯室内,一个看着年过六十身体还比较健壮的老汉双手被扣在审讯椅上。一名警察问道:“说,你昨晚案发的这段时间内在哪里,有没有其他人和你在一起?”
老汉委屈的回答:“我昨晚头疼,吃了几片药以后,八点多就睡着了。我是在工地里打两份工的,晚上给工地看后门,晚上就我自己在后门那边的木板房里,没人和我在一起。”
一名警察一拍桌子吼到:“你老实交代,为什么杀死被害人,是不是贪图被害人的5000块钱?”
老汉急忙回答说:“警察同志,我真没有杀人啊,真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能杀动人吗,你们真的搞错了?”
这时,我们队长带着我进入审讯室和办案警员说:“怎么样了,他交代没有?”
警员回答:“还没有呢,这个老头嘴硬的狠,死不承认。但案发时间内又没人证实他在干什么,而且他又是最先知道死者有五千块钱的人。我看八成就是他了。队长,看来得用老办法了,给他来点真格的了。”
队长笑着说:“呵呵,那就给他整上吧,看他嘴能硬到什么时候。争取48小时内把他审明白,然后结案。”说罢,队长便转身自行离去。
我一听到队长说到‘来点真格’的后就知道是要对这老汉用刑了。我又看了眼审讯室的老汉。是他么?现场证据被严重破坏,紧紧凭着有高度嫌疑就断定这个老汉是凶手?钱呢?如果老汉是凶手,为了钱杀死被害人的话,那么钱放在哪里了?从案发到把老汉带回来审讯根本没时间转移太远或者藏的太隐蔽。去查的话一定可以找到。可如果老汉不是凶手一定在他那里搜不出5000块钱,而且真的动用用刑的话老汉这身体能否挺得住?老汉被屈打成招的话,案子是结了,可是这不成了一桩冤案吗,真正的凶手又将逍遥法外。
自己难道就这样看着刑警队准备对老汉用刑?这样看着案子有问题而不去彻查,一辈子当个迷糊刑警混日子?此时此刻我的心中无数的问号闪过!不可以,自己当警察是为了对得起警帽上的国徽,对得起自己在警校宣誓时的誓词。对得起自己的原则,维护正义。我想明白了,不可以做和队长一样的警察,不可以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不管别人怎么样自己要有自己的原则,绝不让冤假错案发生。现场被暂时封锁24小时,自己还有时间找出线索证明这个案子有漏洞,证明凶手另有其人。
我捋清了思路后立刻冲出办公楼驱车开往案发现场……
为了不让错案发生,趁着现场处于封锁查询阶段,我需要抓紧一切时间找出新的证据,因为这个案子有漏洞……
赶到案发现场后看见一众事发地管辖的派出所民警和几个刑警队的干警正在倒塌的木板房废墟内清理现场。我立刻掏出证件后直接走到废墟的一块木板门前说到:“这个位置应该是木板房门的位置,现在大家清理一下,用手清理。看看这下面有没有一个木棍。如果一旦发现,别动它,千万别动。”
这时现场一个办案民警问道:“同志,为什么不能动它?”
我回应着说:“我想看看它具体的位置,来吧,开始吧。”我说完后也带上手套参与到清理废墟当中。
经过四十多分钟的清理时间办案民警在废墟一个柜子下方发现一个长方形木棍,并告知我。我急忙让人将木板门拿来放在木棍前方加以对比摆正好角度后并对民警说到:“来,把这个地方拍下照片。”并和现场取证人员交代:“这是一根顶门棍,一般像这类木板房都是简易木板拼建门上也不可能装有门栓,在里面住的人一定会从屋内找来木棍将门顶住,以防半夜有人进入。现在它的位置可以说明房屋倒塌时候这门并没有被顶上。”我停顿了一会后紧接着说到:“大家再辛苦下,仔细找找,看房间哪个抽屉有没有五千块钱现金,找。”
我必须冷静的分析每一个和案件有关的细节,我可不想我第一次真正出警就遇到个破不了的案子。一声吩咐后所有警员又立刻在废墟中查翻找起来。
片刻后一名警员跑过来伸出手里的几十块钱交给我说:“同志,在屋子抽屉里就发现这几十块钱。”
接过钱后我深思了一会对刚刚的警员说:“基本上差不多了,把你们所长叫来。”与此同时我直接向队长电话反应案情有新突破,真凶另有其人。恳请队里下发命令让管辖派出所全力配合自己并出刑警队派干警到场协助。案发地管辖的派出所所长来到我面前,我立刻对他表明身份并说到:“从那个木棍的位置,还有跟门之间的距离来判断,案发的时候死者是听见有人叫门拿开了顶门棍把人放进来了。”
派出所所长立刻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接嘴到:“是熟人作案。”
我点了点头说:“下午取的钱,晚上就出事了不太可能是外面人跑来作案。一定是这片工地上的,另外昨天抓的韩老汉说他八点多就睡了,他是看门的都八点多就睡了这说明一般工地上的工人基本在八点多后也没什么进出了,毕竟第二天还要干活。而案发时间是十一点多到十二点多这段时间,这更说明死者和凶手之间很熟悉,听见叫门后没有任何戒备直接把门就开了,我觉得工地上干活的都是外来打工的,能和死者有这样关系的应该没几个,昨天抓了一个韩老汉但很明显证据不太充足,紧紧是重点怀疑,我们现在就立刻从和死者关系密切的查起。”
就在我和派出所所长说完话后,死者的外甥赵文祥经过看见二人就说:“警察同志那老韩头认罪了没,我就知道那老狗一定是耍钱输的没钱了,图我二舅的钱把他杀了,他都欠我们工头好几千块了。我们工头也是个认钱不认情的人,而且最近工头父亲住院需要用钱,曾经扬言过谁在欠他钱不还的他可不客气了,估计那老狗肯定是怕工头对他不客气。”
派出所所长对着他:“这个我们不能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办理。”见没有问道什么赵文祥正要低头悻悻的走开时我疑惑的问他:“你来就要和我们说这些?”
赵文祥挠了挠头苦笑着答:“我就是怕你们误会,我总觉着我这舅这死的可怜啊……。”
我立刻打断他的话说:“好了,你想说的我都已经了解了,你先回去吧。”
赵文祥哎了一声后转身离去,见赵文祥离去后派出所所长对着峰子说到:“我觉得这个赵文祥所说的工头也有很大嫌疑,也是爱赌钱,而且赢得赌帐收不回来家中父亲又住院需要用钱,死者有五千块钱这事全工地都知道估计着工头也知道。”
我望着远去的死者外甥对着所长说到:“那你安排下人手把其他和死者相熟的人也一一排查到,重点排查下这个工头,我已经和队里汇报过了,一会刑警队也抽出一部分人来帮忙。”
所长答复到:“好,我去安排。”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我和所长就在警车内吃着面包等着下面警员去排查的结果,一个刑警队得便衣急冲冲跑来说:“小美,所长,经过我们排查和死者相熟的共七人除了昨晚被抓的韩老汉外其余六人里除了工头单独在外面住不住在工棚内,其余五人可以相互证明案发时都在工棚内。”
我吃着面包听完结果后突然问道:“这几个人里有死者外甥吗?”
便衣警员回答:“没有他,因为他与死者为亲属关系我们是对他进行单独调查的,现在看来工头是唯一一个没有人证而且有动机的人。”
所长听完后说:“那目前为止除去已经抓了的老韩头外就是工头的嫌疑最大啊。”
我咽下面包后说:“那就抓啊。”
便衣和所长听完后不约而同地问道:“证据不足啊,这不和老韩头一样了么。”
我笑了笑说:“先抓了再说呗,等到天刚黑工人吃完晚饭就立刻抓人,所长同志一会您配合下白天时严禁工地人员外出,在几个能出去的地方安排好警力守着。”安排好了后,我又将便衣独自叫到一旁交代了几句话后便等着晚上的抓捕行动……
刺耳的警铃声响起工头从工地里直接被带上警车,警车开出工地许久,车内工头连哭带叫地说:“警察同志,错了,抓错了,我没杀人啊。”
我见天色已黑便对着开车的警员说到:“警灯警报闭了把车开回工地。”又对着工头说:“知道你没杀人,看你这样就知道是纸老虎了,闭嘴,一会就给你放了。”
警车刚开出不久一个身影出工棚内串出,走往堆满着红砖的成品堆放区。这人走到一堆一人多高的红砖头垛前停下来,手在红砖与红砖之间的缝隙扣出一块砖在里面摸索着什么。不多时来人摸出一个报纸叠好的包,开打报纸笑了笑。突然回头发现有人在远处看着自己,这时他拔腿就跑。后面跑出几个警察追喊到:“别跑,站住。”
来人拼命的飞奔,突然一个身影在他前面出现拦住他的去路。拦他的正是我。我笑着说:“别跑了。”这人正是死者外甥赵文祥,此时后面追赶的警员已经追赶上来将赵文祥按到在地双手从后面扣上手铐。
这时我看着赵文祥说:“说说吧,自己代交为什么杀死死者。”
赵文祥委屈的说:“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杀死我亲舅。”
这时一个警员将工地的劳动服递到我手中,我接过衣服对着赵文祥说:“这衣服认识吗?”
赵文祥看了看回答到:“是我的。”
我又问:“那这口袋里都装过什么都还记得么?”
这时赵文祥一脸无辜的说:“什么都装过,谁记得住啊。”
“那装过砖头么?”
“没有”对方很干脆的回答。
我将手伸进衣服口袋内翻开口袋的红砖渣子让赵文祥看。这时赵文祥看到砖渣子后一脸的不自然。
我对着他说:“你不说那我替你说吧。”
我拿出一张砖头照片对着赵文祥说到:“这个认识吗?这个就是杀死被害人的凶器。你就是用这个趁你舅不注意拍在他后脑上造成死亡的,你舅倒地以后你过去翻抽屉拿走五千块钱。结果当天夜里起大风了,你舅那木板房太简陋直接被大风吹的倒塌了。你很高兴,这样你就认为别人会以为是房子塌了砸死了他。呵呵,那我们是干吗的啊?当我们警察是傻子么?现场留有沾有血迹的砖头丢失了五千块钱,这显然是图财害命。还有你特别聪明地过来误导了我们侦查思路,第一次你推出个韩老汉,但他被抓之后警方还继续堪留现场。直到我来了后找到顶门棍你看出苗头又故意走来推出工头进入我们视线。要不是我们当着你的面把工头抓了让你以为自己安全了。你是不是还不去取这钱。我分析的对吗?”
这时赵文祥已经面漏慌张但仍坚持说:“这钱,这钱是我的,我怕屋里不安全才藏砖垛里面的。”
我笑着说:“钱是你的?那你为什么不存银行里,难道砖垛比银行安全?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而且钱是你的你为什么非要等着今天晚上我们走了过来取钱?”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赵文祥无话可说,并留下了后悔的眼泪。
“带走。”一声令下警员将真凶押上警车。
回去的路上便衣刑警笑着对着我说:“从案发到破案不到24小时,行,小美,你这回可露脸了。”
我笑骂到:“是这个案子太简单了。还有,别小美小美的,管我叫小季。再叫小美我可和你急。”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思上的出警,24小时内破获了一起命案。但我知道这只是从警生涯的第一步,以后会有各种的难解案件……
“十八岁、十八岁,参加了游击队……”一阵吵闹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我眼都没睁开地摸索到枕边的手机接通了就说:“谁啊?大周末的作死啊,这么早。”
电话那边传来的怒骂声使我立刻清醒了:“小兔崽子,赶紧过来光明小区11号楼302,有案子。”
“哦哦,对不起啊,是队长啊。那个今天周六,我实习的可以不用上班吧。”
“让你过来就过来,你的调令周五早上就下来了,你现在是正式的了。有案子了赶紧的。”
“哦,那我马上过去。”
“过来时给我带几个包子,他娘的,一大早就过来了,还没吃饭呢。”
挂下电话我匆匆忙忙地穿衣服擦了一把脸便急忙地赶去现场。不多时我提着几个包子赶到了案发现场。
正当我要进去案发现场门口时,一个女孩拦住了我说:“哎,现在这里被封锁了,你是死者家属吗?”
一个梳着短发身材高挑,看样子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美女把我堵在了门口。我刚开口解释时我们队长过来说:“啊,小美啊包子买了没有。哦了,这位也是昨天接调令调进刑警队的新同事,王柏苏。都是自己人。”
“哦,你好。我也是刑警队的。”和女孩打了声招呼后我把包子交给了队长并说:“队长,叫我小季,别叫我小美,听着别扭。现场怎么个情况。”
队长看了我一眼说:“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处理完了。死者一男一女,殉情自杀。具体的你去问问新来的小苏,回去整理下案情报告交给我。”队长说完便拿着我买的包子转身下楼了。
那位新来的小苏美女对着我说:“是死者的儿子周末来看父亲敲门没人开打电话也没人接,最后找到了开锁将门打开,结果发现死者已经死亡,立刻报案了。死者是一男一女,男的五十七岁。女的不清楚,年约四十五岁左右。我们问了周围的邻居,两人不是夫妻关系,男死者早年和老婆离异了一直单身,这女的应该是后找的女朋友或者是情人,具体的身份关系有同事去核实了。法医在男死者喝过的水杯里提取到有安眠药的成份,所以队长说是殉情自杀。尸体得拿回法医化验。”
我一边听着这位新同事和我讲述案情,一边观察着案发现场的情况。两名死者的尸体被盖上白床单,法医部的同事正准备着抬走尸体时我走了过去将两名死者身上床单打开,仔细观察了下两名死者。“小美同志,你看完了没有?案情我和你交代了,我先下去了。”小苏有些不耐烦地在一旁催促着我快些。
我仔细观察两名时发现了一丝不对的地方可又想不通哪里不对。我对着小苏说:“走吧,我也回去。还有,叫我小季,别叫小美。”
“小季,还不如叫小季季呢,小季季。”
“污。”
我与这位小苏美女拌完嘴便一起离开案发现场。在回警局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两个人应该不是殉情而死,都一把年纪的人没必要玩殉情吧,而且我刚才观察两名死者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我对着小苏说:“死者死亡时间确认了么?”
这位美女警花听我问完便皱眉,开始翻着手里的记事本说:“根据法医现场测量肝温初步推断死亡时间超过8小时,具体时间等着下午具体的尸检报告吧。还有,刚才你观察死者时,女死者身份确认了,是个有夫之妇。偷情哦。”
8小时以上!我终于想通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回到警局后队长对着我和小苏说:“你俩以后多配合配合,我们队里的传统就是给你们新人多点的发展空间,让你们在工作中自我磨练、自我成长。那个小美啊,一会等法医部详细的尸检出来了你做份结案报告给我,小苏,你也学着点,小美毕竟比你来的时间长懂得比你多点。”
“叫我小季!”队长交代完了后又跑回他办公室自己看书去了。
等了几个小时尸检那边终于有具体的结果了,小苏取完报告对我说:“尸检报告上说两名死者死亡时间在昨夜9点到11点之间。经过化验证实男死者的确是喝了被水溶解的安眠药,但药量不大根本不足以致命,他体内还留有氰化中毒的迹象。女死者经过化验没服用过安眠药,直接是氰化中毒。哎,还真是一对痴男怨女啊,这么大岁数还玩殉情。”
“屁。”听了小苏说了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我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准备立刻向队长去汇报一下情况。
小苏紧跟着说:“哎,小季季你干嘛去。”
“小季,你多一个季。”
我来到了队长的办公室对着他说:“头儿,我觉得这个案子不是殉情自杀这么简单。”
队长和小苏一起看着我,不明白我想说什么。
我见他俩都不说话便接着说:“我说两名死者不是殉情自杀。是被迫殉情,说白了就是两个人不是普通自杀这么简单。”
队长不解的问:“你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么?”
我笑了笑说:“推测,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都是在夜里。男死者穿着睡衣,在那个时间段睡衣很正常,准备睡觉。而女死者穿戴的是要外出的衣服,并且没有卸妆,没有洗漱。很明显不是才到家或者是要出门。根本没有殉情的准备。”
一旁的小苏突然也点了点头说:“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道理。因为我们赶到案发现场时男死者是身穿睡衣躺在床上,而女死者是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这就说明两个人不是相约殉情。不然没理由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卧室的床上。”
队长听完了我俩的话深思一会说:“哈哈,你俩果然没让我失望。我最开始时就是故意说两人是殉情自杀来考验你俩你观察力,新人嘛我总得给你们表现的机会让你们自己去找线索,因材施教嘛。小美、小苏,你俩继续去找线索查清案件的来龙去脉,我现在和领导汇报一下最新进展,你俩去吧。”
队长说完后就将我俩打发了出来。哎,我面对这位老队长的厚脸皮已经早就习惯了,可一旁新来的小苏却是一脸蒙圈状。“行了,你以后就知道了咱们头儿是个人物,什么话都给你说的滴水不漏。走吧,先吃饭,然后查案去。”
“哦。”
我带着这位新同事朝着食堂走去。只有吃饱饭了才能有力气继续查案啊……
在食堂吃了一口饭后,我和小苏再次来到了案发现场。现场经过取证完毕,已经被清理干净,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在原现场中找到遗留的漏洞来证明自己的推断。
“接下来怎么办?”小苏看着我说。
我对她说:“你去问问死者邻居,看看没有人注意到女死者什么时候来的男死者家里。”
我说完后直接来到死者的家中,小苏则去走访死者的邻居。死者是在昨夜9点到11点之间死亡的。那么女死者是什么时间来的呢?两名死者之间有什么事情非要用死来解决?我正想的出神时一个声音响起。“喂,我问完了。昨天夜里接近7点多时有人见过女死者来到男死者家里。”
“7点来的那就差不多可以理解了。死亡时间在9点以后,可这两个小时他们都在干什么呢?”我听完小苏的话,反问着小苏。
只见小苏翻开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记事本看了一会说:“应该无非就是聊天什么的吧。”
我看了看她说:“你那个本随身携带啊?”
小苏冲我眨了眨眼说:“对啊,就是写一些现场的记录,万一有什么地方想不通的话我就看看。就像刚才我回答你的问题,当时法医说两人没有发生性行为,那你说两个人既然没有发生性行为的话肯定是聊天呗。”
我摇了摇头说:“女子来的时候,男死者已经换上了睡衣。说明一点。”小
苏看着我说:“什么?小季季你能不能把话一起说完。”
我无奈的看了看她说:“你这慧根怎么还能当警察呢,说明男死者已经准备睡觉了。导致两人死亡的氰化毒药是女死者带来的,她想杀死男死者。”
“然后呢?她怎么让男死者服用的氰化的?药瓶呢?你继续,别总停顿。”
“哎,女死者一定很熟悉男死者的生活规矩,知道他有睡前服用安眠药的习惯。但她自己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所以男子吃完安眠药后回卧室躺着,女死者是用自己的嘴含住毒药再送入男死者嘴里。最后女死者自己有摇摇晃晃的回到客厅了倒在了沙发上,所以,药瓶应该滚落在沙发下面了。药瓶上一定有女死者的指纹!”
等我说完了小苏突然接嘴说:“她后悔了!所以试图离开才回到客厅?”
我也点了点头:“也许吧。”
小苏也点了点头说:“我好像明白了,明白你和头儿说的死者不是自愿殉情的意思了。因为男死者是被女死者毒害的,他才是被害人。”
我对着小苏笑了笑说:“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两个人都死了。不过总不能草率的定论死者就是殉情吧,把真相还原出来就行。走吧,回去吧。回去写报告。”
最后,我俩在沙发下找到了个药瓶,正是女死者带的氰化,准备回去把事情的始末还原的写进报告:一起婚外情导致被迫殉情的命案……
“去食堂吃口,今天早上有蒸的肉包子。”
“走着。”
我刚说完,小苏便从椅子上跳起来和我一起准备去食堂。我俩还没走出办公室就被队长叫住了:“不是我说们俩,这一天天的,不是吃就是闹,不是睡觉就是唠。还以为这是警校啊?有案子了,昨晚两点多,一家珠宝店失窃,损失严重,夜里辖区派出所已经去了,他们忙活了小半夜没线索才报上来的……”
我一听就皱眉了,早不来案子晚不来案子,非得赶上饭点了来案子。还没等我和小苏接话,队长便说:“还合计什么呢啊?赶紧吃去吧。”队长说完后自己便转身朝着食堂方向走去,匆匆忙忙地吃了口早饭我们立刻去往案发现场……
等我们到了现场,发现已经有踩证人员在现场踩证了。队长与封锁现场的警员简单的聊了聊便让我与小苏进去与踩证科的同事问明情况。我与小苏进入现场后,小苏去给报案人做笔录,我则去与踩证警员问清现场情况。
一名踩证警员对着我说:“作案人是带着手套和脚套作案,没有留下指纹和脚印,而且作案后还简单的清理了现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连监控的摄像头也被破坏掉了,看来经验特别丰富。”
我听了踩证科同事的话后也是有点迷茫,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这怎么查?正在我想问题时,小苏过来对我说:“报案人是店里的保安。夜里值班时发现卫生间的气窗被开打了,放贵重物品的陈列室门锁被撬开了,看来作案人是从气窗进到店内进行偷盗的,不过气窗和内外墙上也没提取到任何痕迹。清点了下一共丢失6件珠宝,总价值超过了50多万元。还有,偷盗者偷的都是小件但有价值不菲。看来很熟悉这行的行情。”
我听了后点了点头把现场情况做了份记录便和小苏找队长交代情况去了。队长听了我俩的汇报后盯着我说:“啥线索也没有呗。”
“嗯,一点线索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这样吧,先把昨晚值班的保安带回局里做份笔录,没准是监守自盗呢,先审审他再说。”队长说完后便离开了,小苏看着我说:“怎么办啊?先带保安回去啊?”
我点了点头说:“就得这样了,现场一点痕迹没有,只能用咱们头儿说的笨办法了,从人开始审。”
审讯室内,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年轻人正在被我审问着。“你是保安,那案发时你在哪了?”
“我送我对象回家去了。”
“哦,大约多久回来的。”
“可能一小时左右吧。”
我看着这个小保安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便知道他有事隐瞒,我就死死的盯着他,一言不发。不一会,小保安红着脸对我说:“其实我,我没有送我女朋友回家,我俩在外面吃了口饭我就把她带会店里了。没马上就走。之后才走的。”
我看着小保安说:“回来干嘛?”
小保安吞吞吐吐地说:“我这晚上不是没人来么,我就想单独带她回来待会。”
我一听便打断他的话,说:“行了,这段不用细说。完事以后呢,几点离开珠宝店的。”
小保安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半夜一点半吧,我就送她走了,呵呵。”
我听完后对着小保安说:“行了,把你女朋友的联系地址告诉我们。你先回去吧,以后有需要我们再找你。”
放走了小保安后,小苏问我:“小美,你怎么把他放了呢。先关着啊。”
我摇了摇头说:“现在是排查,不是真要抓人。走,去趟小保安女朋友那问问。”
小保安的女朋友在一家发廊工作,离案发的珠宝店不远,我和小苏来到发廊后直接找到了小保安的女朋友说明了来意。
小保安的女朋友轻哼了一声说:“他可不是我男朋友,是他上赶着找我,非要送我回家的。”
小苏听了后问:“那昨天夜里他送你回家了么?大概什么时间送的?”
那女孩不耐烦地说:“找了,大概快一点多吧,送我回家。”
而与此同时我也询问了发廊里其他女孩知不知道小保安与女朋友昨天几点走的。一名女孩说:“就那个傻保安啊?他天天往我们这里跑,迷得我们毛毛不行,哪还有心思上班啊。早晚得出事。”
我听了发廊女孩的话后便反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会出事?”
女孩笑了笑说:“猜的呗,天天往这跑,也不看店,还能不出事?”
问完了情况我与小苏便从发廊内出来,小苏笑着说:“这个小保安出去的可真是时候,就这么一会功夫就被盗了。”
我也笑了,说:“其实吧这个事也挺简单的,要么就是特别熟悉珠宝店情况的人干的,要么就是小保安伙同别人监守自盗。就是现在我没想清楚是哪种情况,这两点都有可能。走吧,回去和头儿汇报一下情况。”
我俩回到警局将案件情况与队长汇报了。队长听了我俩的分析后立刻拍桌子说:“绝对的是监守自盗啊,立刻把那个保安先给我抓了。”
我看着如此草率的队长,便说:“头儿,还有一个分析就是熟悉珠宝店环境的人作案呢?”
队长想了半天说:“那不一回事么?小保安在店里上班,肯定熟悉情况啊。先抓了。”
我立刻解释了自己的观点说:“不一定,看珠宝店气窗的大小但凡身材矮小的人都可以从那进去。珠宝店在街边,也许是外人在马路对面用望远镜踩点呢,这样的话也可以把屋内看的一清二楚啊。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队长听完后又装出一副思考状态对着我说:“嗯,很好,面对问题可以举一反三,没有被我误导。我刚才就是考验一下你的立场坚定不坚定,很好,没让我失望。小美啊,你和小苏再去珠宝店找找别的线索,去吧,这个案子交给你俩了。”
我听了后心里暗骂着:老不死的,有事就往后躲有功就往前冲,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我和小苏退出了队长办公室准备去珠宝店再次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出有利的线索……
再次来到珠宝店时我并没有直接进入珠宝店。而是仔细地观察了珠宝店街边的环境……
“看什么呢?”小苏在一旁问我。
我观察珠宝店对面接马路的位置有个咖啡店,便用手指了下,没有理会小苏的话直接跑到了对面咖啡店内,找了个靠窗边的座位坐了下来。在咖啡店内的确可以将珠宝店的情况尽收眼底,我对着小苏说:“一目了然,就连陈列室和杂物房的两个位置都可以看到。”
小苏也朝着对面观察了说:“那你的意思有预谋的作案?如果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作案人观察了久才策划这次行动的,那么短期内不会连续犯案,很有可能彻底销声匿迹了。”
我听了后点了点头对小苏说:“对,差不多吧。但也只是假设而已,我俩兵分两路吧,你继续跟进小保安那边,我查珠宝店这边。”
我与小苏商定好后我俩便开始各自行动。小苏走后我直接来到珠宝店,进门就看见珠宝店的大堂经理在责骂搬运工人。我进来和他打了个招呼便开始仔细观察起店内的情况。被盗的陈列室与杂物房相邻,但经过上次的被盗事件,门锁已经重新被换过了。但我仔细观察发现陈列室的门锁与其他门锁不同,其他门上的防盗器都是内外双面都带把手的,唯独陈列室的门锁换成了没有把手的门锁。
这时珠宝店的大堂经理走过来对我说:“警察同志,是不是案子有什么线索了?”
我对着大堂经理笑了笑说:“还没,今天就是过来排查下。对了,这个陈列室的钥匙在谁那,我想进去看看。”
大堂经理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将门打开对我说:“这个屋里的钥匙就我和老板有。”
我与大堂经理进入陈列室后正巧赶上大堂经理弯腰捡东西,我看到大堂经理脖子上挂了一块颜色通透特别漂亮的玉坠。便问着大堂经理:“你这个坠子好漂亮啊。”
大堂经理将玉坠用手摆弄着说:“嗯,这块玉成色好,是寒玉,也叫硬玉。是我女朋友送的定情信物。”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在这行也干了不少年头了,说起来头头是道的。”与大堂经理一边查看下陈列室的环境一边闲谈了会,了解下被偷的物品情况后便打算离开。
离开时大堂经理将门往里拉了半天最后笑着说:“呵呵,忘记了,以前的门是朝里开的,现在门整个换成外开了。”我听了点了微笑下,出了陈列室便告辞了。告诉大堂经理有线索会再联系他,但我此时已经观察到一个小细节了……
回到了警局里,我对着小苏说:“你不用去跟小保安,把现场取证的照片帮我找出来。”
小苏一脸不悦地说:“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自己不会动手找啊。”说完将现场记录的照片拿给了我。
我仔细地观察着当时现场门锁被破坏的取证照片,终于让我找出哪个细节不对了。我对小苏说:“你给珠宝店大堂经理打电话,让他来警局做个笔录。”
小苏冷眼对着我说:“你是不是使唤我使唤惯了?”说完便去打电话了。
半小时后,大堂经理赶到了警局见了便问:“季警官,是不是案子有什么进展了?我这店里挺多事呢,咱们快点弄吧。”
我看着大堂经理,笑了笑对着他说:“嗯,有线索了。来,先过来坐会,问你点话。”这次我没有让大堂经理待在办公室问话,而是直接把他带进了审讯室,小苏见状急忙拿着记录本紧跟着我也进了审讯室。
审讯内我对着眼前这位大堂经理说:“说吧,偷的东西藏在哪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可能立刻转手吧?”
大堂经理挠了挠头说:“季警官,你说什么呢?什么东西藏哪了?”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你非让我说明白么?案发时门锁是被人从陈列室内故意弄坏的,造成被破坏的样子。也就是说作案人是先进入的陈列室,然后弄坏门锁给我们警方造成一种假象。”
当我说完后,在一旁做笔录的小苏不解地问:“你怎么可以确定门锁是从室内被破坏的?”
我看了看小苏,又看了看大堂经理,接着说到:“从案发现场的照片可以看出来的,如果门锁上的把手是从外被掰坏的话,那么内外的把手和门锁盖板一定是朝着门面方向吃力倾斜的,而现场照片上的门内把手与门锁盖板是朝着门面反方向倾斜,因为是从室内被破坏的,所以掰把手时无法向着门面方向掰。”
大堂经理听了后问了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对着他说:“那我就给你讲详细点,不用破坏门锁的话,想进去陈列室的话的确有很多方法。因为像这种单排弹子锁用锡纸就可以开打,但锡纸开锁的话是用锡纸片一点点的填充,需要试验着来,现场找不到任何锡纸片。”
我说完这段后见小苏和大堂经理都不说话便接着说:“还有用回旋针勾动锁里的弹子也可以把门打开,但是,懂开锁的人都知道这种大众的防盗门是单排弹子锁,里面是5个弹子,而且勾动的顺序从第4个弹子开始的,有一定的规律,不是瞎捅就能捅开的。当时珠宝店内那么黑,一般的贼不会用这种方法的,费时。所以,用钥匙直接把门打开最省事,你说平时这个门的钥匙只有你和你老板有,我想你老板不会无聊到偷自己的东西吧?你打开门后从里面破坏了门锁,又将珠宝店卫生间的气窗打开做出了一起入室盗窃的假象。而且你知道哪些东西贵重,所以专挑小件拿,我说的对么?”
大堂经理听我说完后叹了口气说:“是我干的。”
“赃物呢?”
“东西还在,我还没来的急卖。我想筹到钱救我女朋友,她得了白血病……”
案子结了,但我心情却十分复杂。根据我国刑法量刑规定:盗窃数额特别巨大,法定刑在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及无期徒刑。大堂经理为了救自己的病重女朋友不惜选择走上犯罪的道路,可他非但没有救到自己女朋友,还将在监狱里渡过漫长的铁窗生涯!
“今晚8点25分左右时我们接到一女子来报案,说自己被人侵犯。我们也了解过了案件经过,这位被害人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走进一段小巷里时遭到犯罪分子袭击并被犯罪分子拖入巷子内被实施侵犯。案发时间大约在7点40多左右,犯罪分子施行犯罪的时间大约应该是半小时左右。”一名派出所民警正向我们头儿交代案情。因为接到某派出所的上报,我们急忙赶到派出所处理一件性侵案……
我听完民警的讲述后问道:“那被害人有没有看清对方体貌特征或者有没有听到犯罪分子说话,注意到口音没有?案发时现场附近有没有其它目击证人?”
听完我的话派出所民警答道:“8点多时天已经很黑了,而且罪犯是从背后袭击的被害人,所以没有看到罪犯的样貌,而且全程无任何语言接触。另外,据被害人讲她每天下班都会走这段小巷,这段小巷是她回家的近路。我们也去了解过了这个小巷处于小马路与住宅楼区之间平时很少有人从那经过,案发时根本没人经过,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而且罪犯施暴过程中带了避孕套,没有提取到任何线索。
听完民警的话完,小苏低头沉思了会问道:“被害人还在吗,有家属陪同来报案吗?”
民警回复说:“被害人独自来报案的,没有人陪同。人在我们办公室,由我们所里的女同志陪着呢。但被害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提供不了有价值的线索了,我们也不想再刺激到被害人,所以没再询问。”
小苏立刻说到:“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这位当事人,我们这边也做个简单的询问,做个记录?”
民警回答:“好,跟我来。”
我与队长、小苏还有,几名警员在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来到了办公室见到了被害人。我们看见被害人时,这个女孩脸上略微有些伤痕,眼含泪光,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被害人聊聊,人太多反而容易引起被害人的排斥感。”小苏转身对着在场警员说着。
的确,像这种案子还是女警员询问比较好,众人听完小苏的话后纷纷离开。
办公室内只剩下小苏和被害人,小苏来到被害人面前轻声说到:“你自己来报案的?要不要我通知下家里人?你这样一直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个事。不然这样。你再回想下经过,我想帮你,早点将犯罪分子缉拿归案。”
被害人只是木纳地看了一眼小苏,说:“不用了,事情经过我该说的都说了,像噩梦一样,我不想再去回想了。”
小苏看着眼前的被害人,知道她今天经历了一场如噩梦般打击,她也知道即使现在这个女孩的坚强是苦撑出来的,但这女孩现在的内心里一定也是非常痛苦、非常脆弱。小苏作为一个专业警务人员也深深的知道现在根本不适合询问被害人有关案情的细节,小苏现在能做的只有默默地陪着她,开导她。因为她怕被害人受不了这个打击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小苏与被害人在办公室内待了一个多小时后出来说:“头儿,问完了,女孩普通上班族,社会背景简单,家里父母健在。之前谈了个男朋友是个医生,家境不错,父母开了个海鲜批发行,不过已经分手一个多月。女孩现在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每天上班、回家。所以我分析罪犯应该是一时性起作案的。”
队长听完小苏的汇报之后说:“嗯,小苏啊,这件案子交给你负责吧,男同事跟进的话有点尴尬。这样吧,其他人收队下班。哎对了,小美你配合小苏,新人嘛,给你们俩点磨练的机会,因材施教嘛!”
我们头儿说完后转身离去了,又是留下我和小苏独自‘磨练’……
小苏望着队长离去的身影嘟囔到:“我靠,老不死的又这样冠冕堂皇地就走了?接下来怎么办啊?”
我听了后呵呵一乐说:“很正常,早习惯了。还能怎么办,回家睡觉呗。明天继续找被害人谈心呗,但不是为了破案,是为了帮她开打心结。”小苏听了我的话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有点理解我话里的意思了,我俩闲聊着就这么各自回家,明天准备去找被害人好好谈谈……
已经三天了,我和小苏每天下班都去陪着被害人。一是担心她出事,二是希望平复被害人的情绪问出更多的线索。然后并没有问出什么,被害人总是不愿回忆起那段经历。我与小苏正在办公室想如何从被害人那里打开突破口时突然接到上头命令:“重型厂后门附近的一个小巷内发现女尸,立刻出警去往现场。”
等我们赶到现场时,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辖区派出所的警员与取证科警员正在工作。我们掏出证件后进入现场内,我对一名现场负责的警员说到:“现场什么情况?死者身份核实了没有。”
办案警员说:“核实了,死者,女。名叫刘爽。二十五岁,是我市总医院的一名护士。家就住在出了这条小巷不远的住宅楼里,死者是被重物击打头部致死。死前遭到侵犯,但没有留下线索。随身财物没有丢失。死亡时间初步断定是在昨夜12点多,尸体是今天早上被重型厂下夜班的工人发现的。”
听完民警答复后,还没等我接话,头儿便说:“联系被害人家属没有?还有被害人其他的社会关系。”
民警回答:“家属已经联系上了但到现场后情绪比较激动我们正让同事在安抚,死者社会关系简单,之前有个男朋友,不过没几天发现不合适分手了。死者现在每天生活就上班下班,案发时应该是死者下中班回家的时间。”
队长听完了点了点头对着我们一众警员说:“这次的案件比较棘手,得从长计议了。回队里开案情分析会。”
时隔三天,连续发生了两件恶性案件。而且两件案子的案犯都非常聪明,狡猾。一切的一切,毫无头绪……
警局的会议室内,队长正在主持案情分析会:“这一起案件非常的棘手,线索太少了,几乎为零。而且罪犯动机是什么?是一时兴起作案还是有预谋作案?这些都需要我们在座的各位辛苦去排查了。”
就在队长讲话的同时我脑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队长说完后我便说:“我想到一个事,前几天派出所接到女子下班途中被侵害的案子与这个案子有几个相似的地方:一、被害人都是下班回家途中遇害。二、被害人回家的路程中都有经过一段无人或者偏僻地区。如果是一时冲动犯案的话,罪犯不会预料到被害人何时下班何时经过无人地区。我想犯罪分子一定是经过勘查后才伺机作案,因为时间拿捏的特别好,案发时没有任何人发现。今天的被害人直接被犯罪分子打死,很有可能的是因为被害人看清楚罪犯的样子,罪犯杀人灭口。为什么呢,因为是熟人作案,被害人认识行凶者。由此我提出个大胆的假设,把两件案子合并侦查。”
我的假设虽然有些牵强,但苦于现在有价值的线索太少,队长也只好暂时同意先将两个案子并案侦查。我的提议得到许可后便又说:“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小苏单独接触第一案件时的被害人,因为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了被害人对我和小苏不太排斥了,这很有利于我的工作。其他人调查第二案件被害人生前的社交关系,一点点的排查,从而筛选出与本案有重大嫌疑的人再仔细盘问。”
队长听完我的话后说:“目前小美同志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行的,既然案件已经这样了,那就按小美同志提出的思路去侦破吧,散会。毕竟新人可以提出大胆的侦查思路,我们就要尝试下嘛!”
我的提议虽然被施行了,但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案件仍然毫无进展。一名刑警队员对峰子说到:“小美,咱们这么干跟大海捞针一样,死人生前接触的同事、同学、朋友这些人我们想要全部调查齐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都跑不下来,尤其忙完了都半夜了,公交车都没了,这点办案补助都不够打车的钱呢。”
同事的一番牢骚突然让我想到了什么,车,对,就是车。
我立刻说到:“第二案件案发时间在夜里12点多,那时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如果犯罪分子从死者单位跟踪出来的话那他一定是自己有车,而且就算不是跟踪,是事先在案发地埋伏好的话他也一定是有车,人在车里,不然从重型厂离市区或者附近的繁华地带有段距离,他案发后不可能大半夜走出重型厂这段路,打车的话也一定会被发现行迹。接着查,查与死者接触的人中自己有车的或者家境不错可以弄来车的以及司机等。”
我吩咐完后立刻给第一被害人办公室打电话约她中午出来见见,我想要去找和她再好好的谈谈,因为这个被害人是现在唯一有可能提供出线索的人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走吧。今天小苏家里有事,就我自己来的。”我走到被害人面前说。
这女孩只是低着头并没有说话,我问道:“怎么了?”
女孩缓缓地说道:“季警官,我真的不想去回忆那天的事了,你也别问我了。”
女孩见我只是看着自己,接着说:“我现在每天都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可是不管我白天再怎么累,我每天晚上还是睡不着。我不敢睡,我只要一睡我就被那噩梦给惊醒。而你们每天总是在和我说这件事,我真的要崩溃了,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你也别再追问我了,好吗?”女孩说话时眼睛里已经有泪水流出。
我听完女孩的话后深思片刻说:“好,那我回局里了,正好我从前面路口过去,我俩也顺路,我陪你走到那路口。”
我和被害人就这样沉默的走到了路口。我说:“到了,走吧,”
就在我刚要离去时,被害女孩这时说了句:“对不起,季警官。”
我深望了一眼她后叹气地说到:“你不用说对不起,你也没对不起我。因为你是被害人,而抓住罪犯是我的工作……”
我知道这样的经历对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都如同噩梦一般,被害人的痛苦他可以理解。可是如果被害人这边打不开突破口的话案件该如何侦破?回到了警局我一下午都呆在办公室,我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是不是应该放弃从第一被害人身上找线索?就在我想不通时小苏打来电话说让我下班后立刻去被害人家,我下班后急忙赶到被害人住处,看见了在被害人家门口等待多时的小苏。小苏见我到了便开始敲被害人的家门,敲门后被害人出来说的:“对不起……我。”
没等她说完小苏便打断她的话说:“别说对不起了,其实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白天不是和季警官说你总睡不着吗?我告诉你吧,日子一天天过去你总有一天会睡着,但你也一定会怕醒!以后的日子里,一年、十年,甚至你这一辈子你都会害怕,你怕醒。因为醒了以后你会惊恐,后悔。你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勇气回忆,为什么没有勇气配合警方找出那个给你带来伤害的人呢!”
看着眼前的小苏,被害女孩眼里又流出了泪水,哭泣地说道:“怎么做都是痛苦,你们让我静静吧。”
而这时小苏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地对着被害人说:“我告诉你,抓住他,让我们抓住他。只有让罪犯绳之以法你这个噩梦才能真正的解除。”小苏平复一下自己情绪后接着说:“在这件事上没有人能救你。我告诉你,正真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我们俩来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想去案发现场一趟,你愿意的话就跟着吧。”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苏讲完这些话,不知道是不是小苏的话触动了被害人,就在小苏说完后刚要转身离开时被害女孩突然拉住小苏的手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们三人再次来到了对于女孩而言如地狱梦境的案发现场,小苏对着女孩说:“别怕,有我们在。”
女孩点了点头缓缓地走进了小巷子内,女孩走的很慢,很慢……“啊”突然女孩一声大叫后快速冲出巷子,我急忙追赶,我看着正蹲在路边的女孩说:“没事,休息会吧,不行咱就先回去。”
我知道如果这种情况下再让她去回忆一定会引起她情绪上的波动,所以打算今天就到此为止。可是小苏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开始逼问被害女孩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在小苏的追问下,过了许久女孩开口说:“腥味,那人身上有少许淡淡的鱼腥味,还夹杂着另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但很熟悉。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
听完女孩的话后,我说:“没事,已经很好了。我们送你回家。”
到了女孩家门口时我和小苏刚走出不远后,女孩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追到小苏身后说:“我记得我被他从后面勒住时我的右手好像向后抓时抓伤到他的脸。后来他将我打晕,我在派出所时当时没缓过神,没说这段。”
小苏听完后说:“谢谢你,这已经是很有价值线索了。早点回去吧。”
总算是或多或少的从被害人那里得到了些线索,第二天一早便及时向队长做了汇报。刑警队已下达命令各辖区派出所配合排查我市农贸市场、露天市场的水产类商贩,脸上有抓伤或抓伤结疤的重点排查。案子总算是有点突破口,而我和小苏这天白天汇报完线索后也来到了第一被害案发现场附近的一个农贸市场,希望可以碰碰运气找到一些线索。我刚走进市场内一个鱼贩的摊位时就看到这位摊主身材高大而且脸上贴着创可贴。这时这位鱼贩正在听着收音机。
我走过去搭讪对着这个鱼贩说:“不忙啊。给我来条鲤子。”
鱼贩跳好鱼后答道:“啊,这不才头午么,除了周末白天时忙,平时就下班高峰时有来买的,这鱼给你收拾了?”
“啊,收拾了吧。”
鱼贩听完便熟练的开始刮鱼鳞。
“你这鱼鳞刮的可以啊,手法细腻,都没伤着鱼肉。”
“这就是熟练活,干时间久了,你要天天干你也这样了。”
小苏去了别的摊位观察,我便继续和鱼贩交谈:“这满身鱼腥味回家老婆不嫌弃啊。”
“呵呵,这嫌弃啥,习惯了。”
“那还打架,你这脸是媳妇挠的吧。你是不是有车或者交通工具?”
这时鱼贩感觉出我话里有话,顿时停下手中的活问道:“你干嘛的,打听什么呢?”
我掏出证件说:“警察,我问你,脸怎么弄的?”
“撞家里门框上擦破了点皮。”
“把创可贴揭下来,我看看。”
“我说小同志,你管的也太宽了吧。”鱼贩虽然不耐烦了但说完后还是将创可贴揭了下来并说着:“一看你就没结婚吧?老婆真要是给挠了,那是一条创可贴就能贴的住的吗。”
我一看真的是擦伤破了点皮,忙笑着说:“不好意思,误会误会,那鱼多少钱。”我毫无收获的拎了鱼回到办公室,不多时电话响起,“喂,季警官,我想起来了。是消毒水味,那人身上还夹杂着一股消毒水的味,就是医院走廊里常喷的那种消毒水。”
我撂下电话后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对着小苏到:“我去趟市总医院。你立刻查下女尸案死者的前男友是不是和第一案件被害人曾经也是恋人关系,另外派一个人去查案发当天重型厂附近加油站都有哪些车加过油,时间缩短在下午六点到后半夜一点。核实车辆信息,水产行的车为主。有结果立刻通知我们。现在立刻分头行动。”
来到医院我便等小苏那边信息落实了……
不多时,小苏打来电话,如我所料,两名被害人的前男友都是同一个人,就是这家医院的一个医生。很快,小苏把医生的照片传给了我,我核实了信息后准备实施抓捕。就在我去医院病房途中正好赶上那位医生从食堂吃完饭出来,我和他相距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打了个照面,远远的就看出他面部有抓痕。“别跑。”医生看见我追他后第一反应是转身而逃,这更加证明了我的推断没错,两起案件的凶徒就是这个医生。我在后猛追,医生眼看要被追上时顺手抄起一个垃圾桶向我头部砸去,砰的一声,我只觉眼前一花倒在了地上……
一天后医院病房内,小苏笑着对我说:“你醒了啊。放心吧根据你的分析,我事先就和局里打完招呼了。昨天你被他砸倒后,那医生已经被抓了。根据审讯这个凶徒,他自己交代:是因为感情问题对产生两位被害人产生了报复心理,他认为自己在与女方交往时付出了真心、时间、精力最后换来了分手这样的结果,导致心理扭曲。从而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于是对两位被害人实施侵犯,报复被害人。而重型厂后小巷内发现的死者正是因为凶徒实施侵犯时认出了凶徒的样貌而被杀人灭口,全认了。”
我听到凶徒已经认罪伏法,便问小苏:“对了,你那天带着被害人重回现场那天怎么像变了个人呢?”
小苏笑着对我说:“犯罪心理学书上看的,现学现卖,书上说必须给受伤害者一定的安全感和威严度他才会从心里对你产生信赖,你学着点吧!”
就在我和小苏说话时,被害女孩提着果篮走进我的病房。
我看着她说:“人抓到了。”
她看着我微笑了下说:“我都知道了,小苏警官都告诉我了。我昨天晚上睡的特别好。”
“哪天出去旅旅游,散散心。这事翻篇了。就是门一样,把它关上了,所有的都关在过去!”
“谢谢你们!”
经过了一场如噩梦般经历后,被害女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而我与小苏也因为这阳光般的笑容深深地感受到了作为一名警察可以为被害人申冤讨回公正的成就感!
“咦,这回够刺激,我喜欢。”我们赶到案发现场后小苏看着地面说。
两小时前接到报案,几个好友周末相约郊游,却在野外一处空地休息时发现一处地面上有东西露出,凑近一看竟是一支人手,手掌露出地面,手腕以下还在土里埋着……
现场也是刚被封锁,队长看了看露出土面的手掌说后,告诉同事们挖出来。我则在其他人挖尸时暗暗观察下现场四周环境,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郊区一个秃山坡,唯一有痕迹的地方也就是地面上有车轮印。我招呼踩证的同事将地面上车轮印用相机拍摄了下来便回去等待挖尸的结果。不多时,尸体已经被挖了出来。
“头儿,挖出来了。”一名同事说完尸体被挖出来后,我和队长、小苏立刻立刻凑进去观看。由于尸体上全是泥土,队长看了看说:“先把尸体带回去吧。小美,小苏你们俩去给报案人做份详细的笔录,然后回去等尸检报告。我先回去梳理案情,你们忙吧。”队长说完后转身便上车了。
小苏嘟囔到:“什么玩意嘛,其他人都走了,每次这种闲屁的小事都我们俩干。”我听了后对着小苏笑了笑便去报案那里做笔录了。而小苏却死死盯着搬运尸体那边看,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做完了笔录我便与小苏也开车离开。在车内小苏对着我说:“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发现什么?”
“我刚在看到死者脚上的鞋是mlblhk的一款。”
“然后呢?这能说明什么?你想表达什么?”
“这能说明死者是被故意埋尸到这的啊,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爬山或者郊游的话没必要穿高跟鞋吧,而且这个品牌的鞋子价格都不菲的,说明死者的经济条件很好。而且很有品味。”
“可以啊,我发现你这榆木脑袋有点开窍了。懂得观察现场细节了。”
“滚蛋,开车吧你。”我俩就这么闲谈着开车回到警局。到了警局匆忙的吃口饭小苏便去尸检报告了……
“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为女性,根据骨龄分析年龄大约在四十四岁左右,死亡时间为一周左右。”小苏对着我说。
我一边吃着饼干一边问小苏:“死亡原因呢?”
听我问完后小苏说:“脑后整骨发生粉碎性骨折,造成颅内大出血死亡。骨折原因为钝器造成的,具体是什么得等第一步分析。”
小苏说完后我俩便一起去队长办公室汇到情况了。队长听了后说:“小美,你有什么观点说来听听。”
哎,我叹了口气说:“小苏说女死者的鞋子是双名牌,我们可以从这双鞋开始进行调查,而且我在现场发现了轮胎印,我怀疑是凶手运尸的车,可以和鉴证科那边同事说明下情况,尽快复原出轮胎印的模拟图,我觉得这也是个排查的办法。可以找出运尸的车辆。”
队长听了后一拍桌子说到:“很好,分析的很有调理,你从实习到工作至今现在也快有一年的时间了。我看到你的成长我很欣慰啊,说明我领导有方,警察高材生在我的领导和教育下终于成了个可以独挡一面的警队精英。这样吧,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和小苏负责,队里的车你俩开一辆办案用吧。出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队长说完后小苏立刻接嘴说:“头儿,咱们队里又不是就我和小美,凭什么每次都是我俩冲前线啊?”
队长笑着说:“其他同事也很忙嘛,我这是因材施教给你俩……”
还没等队长把他那因材施教那套理论说完我就急匆匆地拉着小苏和队长打了个招呼便退出了他的办公室。与其浪费时间在那听队长在那逼叨叨还不如早点去查案呢……
出了办公室小苏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说:“还是我俩分头行动呗,你去查下失踪人口,进行比对。我去查死者的鞋和车轮印。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鞋叫什么牌子?”
“mlblhk。”还没等我说完小苏便迫不及待地去对比失踪人口的卷宗去了。我则去了鉴证那边询问线索……
小苏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不到一个小时她那边已经有线索了。“赶巧了,这是最近的一宗失踪案,经过对比照片之后确定就是死者。死者张雪,女,四十六岁。原是一家酒店的台吧收银员。”
我听了后皱眉说:“怎么是个收银员呢,你不说这个鞋是个高档的么?而且我查了下死者穿的这款鞋子的价格,网上都卖7千多一双。”
“收银员怎么了?收银员不能穿高档的鞋子么?”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鉴证科那边同事说那双鞋的鞋底前面的磨损痕迹不是长期走路留下的。从鞋底上可以看出鞋子的着力点在大脚趾、二脚趾和前脚掌部位。鞋跟的磨损程度和前面完全不同。”
小苏听我说完不解的问:“那说明什么?”
我苦笑着对着她说:“这说明这双鞋根本就不是长期走路时穿的。是属于长期跳舞时穿的,交际舞。可以说死者生前经常出入高档舞会等地方。”
小苏听了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对我说:“拜金女!对了,这个失踪案的报案人是死者的妹妹,那我去联系一下。我们去询问下。”
经过小苏与死者妹妹的联系,我俩来到了死者妹妹的工作单位。开始询问死者生前的情况。
据死者妹妹的描述:死者失踪前与妹妹相约周末去妹妹家里吃饭,但到了周末死者没有去。死者妹妹打死者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都无人接听,担心自己姐姐出事才报案的,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姐姐真出事了。经过了解,死者前几年离婚之后一直是独身,自己独自在外居住。我与小苏请求死者妹妹配合我们调查,带我们去死者的家里看看,希望可以找出死者生前最后的一点讯息!
我和小苏跟随着死者的妹妹来到了死者的家中……
死者的家中干净整洁,我与小苏在死者的家中搜寻着,但一无所获。
“你姐姐不上班时都干些什么,有些什么爱好?”小苏觉得搜查不出什么线索便问到死者的妹妹。
死者的妹妹想了想说:“平时我姐姐就爱跳个舞什么的,别的什么爱好的话,好像我还真不太清楚。”
我见也搜不到什么线索了便与小苏向死者妹妹告辞了。出来死者家后我与小苏准备回警局。路上小苏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笑了笑对着她说:“吃饭去呗,我知道有家羊杂汤不错,我请你。”
小苏嘟着小嘴对着我说:“不吃,这么辛苦查案你就请我吃羊下水啊,我不吃。”
我没理会她,直接带着她走说:“吃吧,吃完还有正事呢。”
匆匆忙忙地吃了口饭后我便带小苏来到一家高档的舞会。
“你带我来这干嘛”
“死者生前爱跳舞,但穿那么贵的鞋子跳舞的话,那么肯定就不能去普通的舞厅里跳,所以死者生前肯定是经常出入高档舞会的。这家舞会是离死者住的地方最近的一家,我分析的死者生前也差不多应该会来过这,进去找找线索。”
“哦,看来你早就分析好了吧?”
我与小苏进入舞会后直接掏出了证件,找到了舞会的负责人过来问话。
我见到舞会的经理后拿出了死者的照片问到:“这个人,认识吗?以前有没有来过这?”
舞会经理盯着照片看了看说:“哦,这个女人我有印象,经常来。是我们这的常客,她跳舞跳的特别好,来我们这跳舞有两年了吧。挺有印象的,见面还打过招呼。”
我听了后接着问:“看你这挺高档的,那平时来你这跳舞的都什么人?”
舞会经理笑着说:“什么样的人都有,反正就是爱舞的人呗,但一般跳我们这类舞的都是些年龄偏大些的人。”
一旁的小苏突然问了句:“那她平时有没有固定的舞伴?”
舞会经理想了会点头说:“有有,最开始是跟一个什么局的局长。后来局长得了脑血栓了就不来跳舞了,她就跟现在这个好像是个个体老板,暴发户好像姓于。不过这个姓于的最近这一阵子也没来。总之这个女人挑舞伴不是看舞跳的好不好,而是看人。”
我听完后沉思了一会说:“那这个姓于的你了解吗?能不能给我们提供点信息。”
舞会经理把那位死者舞伴的信息告诉了我与小苏,我与小苏觉得这个姓于的很有问题,决定去找他调查一下……
根据舞会经理提供的信息,我们俩很快来到了那位姓于的男子公司。见到这位死者生前的舞伴,感觉此人一身土大款的习气。小苏不爱与这类人打交道,我便独自去和那位姓于的男子问话。
“你认识照片上这个人么?”
“认识,怎么了警察同志?”
“没事,我就是了解了解情况,你们俩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说实话,现在人死了,你就把你知道的事全说出来。”
“情人关系,不过是她勾引我的。后来她提出想和我结婚,逼我和我老婆离婚,又总管我要钱,要东西。我这反正也是玩玩,就给了她一点钱后就断绝来往了。”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有什么仇人之类的话?”
“没有,她就说过她前夫对她不好。”
“你说具体点。”
“她说她前夫人挺粗鲁的,对她不是打就是骂。后来她受不了就离婚了。”
“好了,谢谢你配合。”与这个土大款交谈以后感觉这个土大款顶多就是个好色之徒,不可能是他杀死被害人的,反而是从土大款的描述中决定死者的前夫更有可疑。
我对着小苏说:“你问下死者的妹妹,死者前夫的联系方式,我们去会会死者前夫。”
我们来到死者前夫前夫的家中,一个中年男人独自带着上初中的儿子生活,临近中午了,他正在给儿子做午饭。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我发现这和死者对土大款的描述完完全全的是两个人,我面前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我问着死者前夫:“你这一个人带着孩子又当爹又妈也挺辛苦啊。”
死者前夫边做饭边对着我说:“习惯了,离婚这几年都这么过来的。”
我观察着屋内的环境,说:“离婚几年了?”
死者前夫看了下表说:“三年多了,她嫌我开出租车没本事,总吵架,过不下去就离了。她这人嫌贫爱富的,我也不想孩子和她一起生活,就带着孩子和她离婚了。”
死者前夫说完后我也看了看表,估计着他孩子也快放学回来了。便对着死者前夫说:“您是开出租的?那你赶紧做饭吧,一会还得出车呢,我们就先不打扰了。赶紧做饭吧,孩子快回来了。我们先走了。”
出了死者前夫家后,小苏对着我说:“我看着死者前夫挺老实憨厚的,不像死者描述那样。应该不是他。”
我听了后摇了摇头说:“不一定,虽然他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有一点,他是开出租车的。”我说完后便在死者前夫家楼下看到一辆出租车,估计应该是死者前夫的。我将小苏拉到了一旁隐蔽的地方藏好。
小苏不解地问我:“干嘛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死者前夫下楼开车走了。我和小苏来到了刚才停出租车的位置,我用手机将地上的车轮印照了下来说:“走吧,你还记得案发现场我发现的车轮印不?”
小苏想了想说:“哦,我知道了,你是怀疑现场的车轮印可能是死者前夫的车,那么……”
还没等小苏说完我就打断她的话说:“不确定,回去做个痕迹比对,就知道了。走吧。”说完后我俩便直接回了警局……
“头儿,经过痕迹比对的结果,案发现场的车轮印和死者前夫所开的出租车的印记吻合,是不是可以抓人了?”痕迹比对的结果出来后我立刻向队长汇报着情况。
队长听完后说:“不是说我,这么简单的事还用问么?抓回来,那痕迹都吻合了,肯定没跑了。”
死者的前夫被我们抓回了警局。
审讯室内队长问着死者前夫说:“规矩懂吧?坦白从宽,你自己交代吧。”
死者的前夫脸色平静的说:“我前妻和我离婚时把全部的财产都分走了。我带着儿子净身出户,就这样她还总没钱时找我要钱。那天晚上6点多她又来找我,我俩吵了几句,我推了她一下,她后脑磕到我家书桌上,死了。真的,我失手把她杀了。然后等半夜了把她装出租车里,我带着铁锹把她埋南山了。”
队长点着头对我和小苏说:“结案了,就这么顺利的就交代了。送去羁押吧。”说完队长转身就走了。
见队长走后,我和小苏对着其他同事交代了几句便也出去了。我总觉得不对,太顺利了,案犯交代的过程事先就像排练好的,一定有哪个环节错了……
我急忙朝着队长追去,小苏不明原因但还是紧随着我一起朝队长追去。看到了队长我说:“头儿,不对啊,你不觉得太顺利了么?”
队长不耐烦地说:“啥不对啊?凶手自己承认的,小美你和小苏赶紧把结案报告给写了去,我得回屋斗地主赢话费去了。”
我怕案子草率结案,急忙和队长说:“头儿,案犯带交代问题时太顺利了,就像事先练习过一样。还有,他是开出租车的,他说案发时间是在晚上6点多,6点多正是高峰期,我们可以查下他的出车时间,如果查出他有出车记录的话就证明这案子有疑点。”我说完对小苏点了个头,小苏心领神会地直接去查了。
队长看着我说:“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说要是你查不到呢?那是不是就没有疑议了。”
还没等我回复,身后就传来小苏的声音:“头儿,不用查了,有人来自首了。”
小苏说完后我和队长顺着小苏的方向看去。小苏身边站着个身穿初中校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盯了我半天说:“警察叔叔,是我杀了我妈妈。那天我下晚自习回家后,我妈便来我家又找我爸要钱。我和我妈吵了一架我将她推倒了我就去网吧上网了。”
我盯着小男孩说:“你去网吧玩了多久?几点回家的?”
小男孩低着头说:“我回家大概9点多了,我一进门就看见她倒在地上,后脑都是血。我就急忙给我爸打电话。我爸回家后看了看就和我说他带我妈去医院让我把家收拾下……警察叔叔,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她死了……”
这时队长和小苏都盯着我看,我看了看小男孩说:“别叫叔叔,叫哥哥。”我转头对着队长说:“头儿,我先带他做份笔录吧。”
我带着小男孩去做笔录了,而这个孩子也许还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了包庇他也将接受法律的制裁……
案子结束了,但我的结案报告却不知道怎么写。因为让我心不能平静的不是因为小孩男失手杀了母亲,而是他的父亲对他的父爱。或许从法律上来讲他父亲的做法是不允许的,但是,从道德上呢?我们只能凭心而论了……
“人来人往中渴望安静,被观赏是幸运或不幸……”已经第十遍了。小苏今天被她父母逼着去相亲,可能是因为相亲失败,小苏非拉着我陪她来k歌,但她已经单曲循环的唱了十遍《动物人》,再唱下去我估计我快疯了……
我终于打断了小苏,我把她叫过来说:“你这是中意人家,人家没相中你,你受打击了?”
小苏瞟了我一眼后嘟着嘴说:“放屁,我一去看到那人的长相,那气质。我只有一个词形容他,健康。真的,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就剩健康了。”
我听了后一乐,对着小苏说:“行了,别生气了。来,我刚才去外面特意叫的烤串。bt辣的鸡翅,喝点啤酒配这个,特别爽。”
小苏一脸嫌弃地对着我说:“你不知道我不能吃辣么?还点个什么变态辣,你故意的吧。”
我听了后哈哈大笑地说:“什么故意的?这bt辣,就是不太辣么。吃吧,快点滴。”
“滚……”
一阵警鸣笛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凌晨两点多,接到一个ktv的报案,发现一位女客人死在了ktv的包房内。
“我去,我俩才走几个小时怎么就出命案了呢。”小苏刚刚从家里赶来对着我说。
这家ktv正是我和小苏刚刚离开不久的那家,没想到仅仅几个小时后又再次来到这里……
“你是领班?什么时候发现这名客人死的?”我对ktv的领班说。
领班想了想后说:“大概快关门的时候发现的,我们有服务生说从十一点多她就躺在包厢沙发上睡着了,因为霍女士是我们的常客,我们就没有叫醒她。两点了该关门了我去叫她结账,才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我观察了一下包厢的环境后对着领班说:“茶几上有两个酒杯,那个人呢?”
领班低头想了很久说:“跟她一起来的是个男的,以前没见过。不过从两个人举止上观察应该是霍女士的小情人吧。”
而小苏这时拿出本子开始做笔录,对着领班说:“她们几点来的,和她一起来的男人长什么样?”
领班回答说:“嗯,大约10点来的,那男的特别帅,带着眼镜特别斯文,年龄看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吧。”
当领班刚说完,我们队长突然没脑子的插嘴说:“你们这服务有问题啊,这孤男寡女的在包厢里你们也不派个服务员?万一有点那个啥事呢。”
队长的话让领班有些尴尬,领班笑了下说:“那个男的看样子挺腼腆的,霍女士告诉我们不要打扰两人。霍女士刚睡着时我看那男的还在,后来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清楚了。”
队长问完了领班后和我说:“尸体带回去尸检。还有,把这两杯拿回去做化验,没准这杯子可以提取到线索呢。”
我听了队长的话说:“好的,刚才检查了死者随身的东西,车钥匙、身份证、驾照全在,钱包没了。而且我看了下死者手上的戒痕,戒子应该也被撸走了。”
初步的现场排查就这么多线索,我们只能回警局等尸检的结果了……
“小美,我刚拿到尸检报告,死者的酒杯里有大量的麻醉药,死因确定为是麻醉药过量致死。”
我看着小苏递来的尸检报告笑着说:“看来这回是一起利用色相诈骗钱财的案子了。不过是个男的利用色相,呵呵。和头儿汇报案情吧。”
小苏一听要去和队长汇报急忙皱眉说:“我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去查查看各辖区派出所有没有上报过的类似案件吧,也许有线索。”小苏说完后急忙找个理由开溜了,我则自己无奈的去面对我们的奇葩队长……
不出意料,队长听完后又扯出了他那套对我和小苏百说不厌的因材施教理论将我打发了出来,而老不死的自己又躲在办公室用手机斗地主了。
我一肚子闷气地从队长办公室出来,而且小苏则拿着一些照片和文件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这些各辖区派出所收集过来的资料,和ktv这案子有点像。报案人都是些中年妇女,通过手机的社交软件结识了附近的人,然后被对方约出来见面。后来无意识昏迷,醒了后发现自己的现金和首饰都不见了。不过没出过命案,这点和今天的有所不同。”
我拿着小苏递来的照片,边看边说:“怎么这些照片都看不到男子的正面,而且看着发型也都不同,还有留辫子的呢。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啊。”
小苏凑过来看着照片对我说:“那会不会是诈骗团伙?就是专门约网友见面,然后下药拿走被害人的钱财。而且这些报案都是年龄偏大的,可以说是有固定选择性目标的犯罪。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出轨率很高哦!”
我笑着对小苏摇了摇头说:“后面你分析的差不多吧,但前面不对。你看这些照片,现在只能从照片表面看到的分析,这些应该不是同一个男人,可如果是团伙的话上哪找这么多成员?每作一次案就换一个人?那得多少人的团伙?不过倒是可以从这些案子入手调查。”
小苏听我说完点了点头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用手指了指队长办公室,示意去把这些类似案子的情况和队长做下汇到。到了队长办公室后小苏将情况做了简短的汇到。队长听完了汇报说:“对了,现场那两个酒杯化验了没?有没有得到嫌疑人的线索之类的?”
小苏翻弄着记事本说:“没有,一个杯子上只有死者的指纹和唇印,而另一个杯子上什么都没留下,像是被人特意擦拭过,看来罪犯很小心。”
队长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就按小美的办法吧,从那些被迷晕的妇女查起。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俩了,新人嘛……”
队长还有说完,我立刻说:“头儿,我们新人嘛就得多磨练,因材施教。好了我们先去查案了。”
我说完直接拉着小苏走出了队长办公室。小苏不满的说:“哎,每次都是这种结果,真命苦。”
我也苦笑着说:“其实早料到了,习惯就好。我俩就先从这些人查吧。”
由于ktv命案没有任何关于嫌疑人的线索,我和小苏只能先从类似案件着手调查……
我与小苏开始排查那些各辖区用迷药迷晕网友劫财案的受害人,但由于这些被害人多数都有家庭不愿将此事闹大怕影响家庭,多数人选择了拒绝配合调查。不过还有一位姓刘的单身女士愿意配合我们,我和小苏联系好了后,立刻去见那位女性……
看到了这位刘女士后我便让她说出事情经过是怎么样。根据刘女士的描述:她是通过附近的人与犯罪人结成网友。犯罪人称自己叫于强,大学毕业后在家私企工作。两人一来二去的聊的火热,后来二人在网上谈情说爱,最后发展成见面。没想到见面后两人吃吃饭时自己突然感觉晕晕乎乎的,醒来后钱和首饰全都不见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一点价值的线索都提供不了。没联系方式,没正面照片。而且这女的也怪的,一把年纪了还搜附近的人,估计也是挺‘渴’的吧。”从刘女士那出来后小苏嘴里一个劲的抱怨。
我听了后也笑着说:“也不算是一点线索没有,其实我观察了这些派出所接到被网友迷晕的案子里有个共同点。”
小苏瞪着眼睛对我说:“什么共同点?我发现你每次都这么狡猾,有线索总是自己憋着,不知道分享呢。”
我整理了下思路对着小苏说:“共同点这些案子都是在东区报案的,如果附近人搜索的话,那么至少可以确定罪犯活动的区域范围。大胆假设一下,对方是个伪装高手,以各种身份、形象出现骗被害人的话。那么这些案子就是一个人做的。如果是一个人做的,那么下面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小苏愣了几秒后对我说:“哦,明白了,你想让我来‘钓鱼’?”
我点了点头说:“聪明,咱们也可以注册个那个软件号,你写点什么寂寞空虚冷的词,打开附近,看看有没有人上钩,然后逐个筛选。”
“那这事还和头儿汇报吗?”
“不用了,汇报也是最后我俩干。今天早点回家睡觉,明天直接和头儿打个招呼过来查案,早点过来搜附近人吧。”我俩说完后便各自回家,期待着明天开始‘钓鱼’行动……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苏早早便来到东区的一家肯德基内,边吃早饭边研究怎么样‘钓鱼’。
“小美,你看我这资料写的怎么样?”小苏说完后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骂道:“我去大爷的,你网名用我真名干嘛。年龄40岁还行,哎你这个头像照片看着怎么这么面熟呢。”
小苏一把夺过手机笑着说:“头儿微信里的照片,他媳妇。”我俩就这么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小苏可以引来犯罪分子……
经过一天筛选,小苏一共排出了三十七个搜附近聊骚的男人,只剩下五个比较可疑的人了。
小苏愁眉苦脸地说:“怎么办啊?五个有嫌疑的,是不是还不确定,我也不能每天和这五个人网上谈情说爱培养感情啊。”
我也叹了口气说:“是啊,这么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想这个罪犯选择目标除了年龄之外一定还有规律。我们应该把上过当的妇女分门别类的区分开,再仔细观察分析下,一定应该是有规律的。”
小苏听了我的话后苦笑着说:“有屁规律啊,被下过迷药的这些受害者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都有,除非他想找个警察。”
警察,对,就是警察,小苏的话倒是提醒我了,万一对方想找刺激或者成就感呢?
我对着小苏说:“你就以女警察的身份聊,成熟的中年女警。就以这个身份试试看。”
小苏换了个身份重新开始排查,后果然其中一个二十四岁,自称是某大学研究生的男人对小苏这个以真身份假年龄的女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在网络上开始对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展开了狂轰乱炸式的追求。
“我去,太酸了吧,小美你看这段他发的:你就是我的女神,我心中美丽正义的使者。也许我俩的年龄有差距,但这阻挡不了我对你深深爱意……”
我听了后哈哈大笑,但笑过我对着小苏说:“约他见面吧,我看这个人有点嫌疑。聊到这种地步了都不说互留电话号就想直接见面,一定有问题。”
两人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问题来了,如果对方没有看到小苏虚构出来的中年女警而不现身怎么办?我盯小苏看了半天,说:“你亲自上阵吧,戴上墨镜,化化妆,戴个帽子。让他尽量的看不到你真面目。”
然而我和小苏却没有料到我们将遇到个狡猾无比的罪犯……
到了约定的时间,小苏乔装打扮后来到了和那名网友约定好的商场,而我则在暗中观察着小苏。小苏或许是紧张,又或许是兴奋,总是时不时的朝着我这边张望,而与小苏约会见面的人却迟迟没有现身。难道对方知道这只是个局?我和小苏被对方识破了?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一小时了,商场大厅内除了人来人往的客人就剩下一个保洁工人带着口罩在扫地。小苏还在继续等待着,而我此时已经离开了商场的大厅,去了另一个地方……
“你很聪明啊,还懂得伪装一下先过来观察环境。”我在商场卫生间门口将一个背着斜挎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堵在了卫生间内对着他说。我说完后一把抢过了他挎包并在包里找到了一瓶迷药。小苏这时见我不在商场的大厅便也寻过来找我。年轻人被我俩死死地堵在了卫生间内。
这时年轻人对着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通知了队长案犯已经抓到。不多时队长就带人赶到将案犯押回。
小苏在车问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玩着手机对她说:“保洁服不对,起初没发现。后来我抬头看到电梯上的保洁服人员穿的衣服和他不一样。而且他总有意无意在你周围活动,就这么简单。”
案犯抓住了,案子可以结案了。但是,为什么会有人被虚拟网络上的人约出来?因为生活本身就充满了各种诱惑,抵抗能力弱的人就很容易被诱惑,才会给了犯罪分子可趁之机……
晚上十一点半,市区内的一家小吃部门口停满了警车。我们赶到了案发现场时,案发现场已经被辖区派出所封锁起来。
“我去,这几天老不死的出差。偏偏这个时候出案子了,让他躲过去了。而且他居然问都不问下什么案子就直接让我俩负责,说是因材施教,磨练新人……”小苏到了现场便开始在我耳边抱怨。
听完她的话后我也苦笑了下便进去与现场的警员询问案情。“怎么回事?报案人还在么?”我对着一名现场警员说到。
那名警员听我问完后立刻回答说:“小吃部里住着两个服务员,都是外来的打工妹,其中一个被凶徒殴打致昏迷并被进行侵犯,还有一个因为当时在卫生间里洗漱才躲过一劫,并目睹了案发的全过程,但吓的一直在卫生间里不敢出来,直到凶徒离开才出来报案。小吃部钱盒里的钱被拿走了。小吃部有监控但被破坏了,好在凶徒是进来后破坏的监控,我们已经技术复原了两名凶徒潜入时的那段拍摄录像。”
我听了后问到:“报案人呢?”
那名警员指了指警车说:“报案人在车里,伤者已经被送往医院。根据报案人交代凶徒一共两人,对被害女孩轮流进行了施暴。”
我听完后便与一起小苏去给报案人做笔录。根据报案人的描述以及小吃部内的监控器拍摄下来两人潜入小吃部时的影像,我们很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是两名刚从职高毕业的学生,两人正在一家网吧内上网。
我们带人赶到了网吧后,小苏第一眼便看到犯罪嫌疑人,立刻冲过将其中一个按在了电脑桌上说:“别动,双手抱头。”
那名被按住的凶徒此时居然叫嚣的朝小苏嚷着:“我他妈没动。”而此时另一名凶徒见这阵势已经两腿发软自己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了。
我对两人问到:“叫什么名?”
那名已经被小苏按到的凶徒大声喊着:“老子叫孙建。”
他说完后另一名凶徒已经吓得哭出来了,说:“我、我叫葛龙……”
另一凶徒立刻接嘴喊着:“葛龙,别他妈瞎说话啊。”
我看着两人,转身对在场警员说:“带回去吧,抓完了。”
将两人带回警局内我们分别去二人进行了审讯。
“我错了,我错了,警察叔叔,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叔叔你了警察叔叔,千万别告诉我爸妈,求求你了。”那名叫葛龙的凶徒哭着对我说。
我看着他说:“叫哥哥,别叫叔叔。”
我转身对着小苏说:“这个完事了,提那个叫孙建的吧。”
很快,那名气焰嚣张叫孙建的凶徒被带来了审讯室。还没等我和小苏问话,那名叫孙建的凶徒先开口说:“他没说?”
面对这凶徒的态度时,小苏实在压不住心里的怒火,拍桌子对着孙建说:“这是刑警队,你以为这是你自己家啊。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不问你时你别废话。”没想到小苏刚说完,那小子呵呵一笑说:“不用,我认了。事是我干的,没钱不就得抢么,这正好看到个女孩自己在那,就顺便解决下生理需求呗。”
我一直没有说话,等孙建说完我将笔录推到他面前让他签字。我看他签完后,对着他说:“小子,你别他妈装大发了,哥教你一句刑法的顺口溜吧,抢劫沾b,不死也无期。就你这态度,乖乖等死吧。”
没想到我说完后,这小子合计了半天说:“这死不死的你说的不算,这得法院判。”
两名凶徒送去看守所羁押后,小苏看着我说:“这也他妈太嚣张了,什么玩意。赶紧把卷宗移交检察院,判的越快越好。”
我听了后也陷入了深思,那名叫孙建的凶徒年纪轻轻竟敢如此的无视法律。但不管怎么说凶徒认罪,案子还是破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快把卷宗移交检察院,请求速判速决。第二天一早,我和小苏刚整理好卷宗正要移交检察院时,没想到检察院居然先来人过来谈这个案子了……
“哦,刘检,正要过去给你送个案子呢。”我对着一位检察官说。
那名检查官似乎知道我要说的是哪个案子,对我说:“你先别急。”他说完后给我介绍了他身边一位中年男子说:“这位是杨律师,是孙建家请来的律师。他有事和你们谈谈。”
刘检说完后,那名杨律师掏出个名片递给我。
我接过名片对着那位杨律师和刘检说:“这个孙建,犯的这些事还有必要请律师么?”
一旁的小苏也插嘴说:“而且这个孙建态度极其嚣张,没有个认罪的态度,请不请律师打不打官司,结果都一样的。”
那名杨律师听完我俩的话后,说:“其实是这样的,我当事人的父母提供了新的证据。孙建作案时不满十八岁。”
我看着杨律师,笑了笑说:“开什么玩笑,这理由你们也想出来的,他身份证我们都核实过了,犯案时刚好过十八岁。”
杨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说:“身份证上面写错了,与他实际年龄差了三个月。他的父母提供了他的出生证明,我也去查了当时的户口登记,的确是身份证上错了。他犯案时未满十八岁。”
一旁的小苏听完后立刻怒声说到:“他是主犯,而且毫无悔意。现在就因为未满十八岁就要重新调查?我们怎么向被害女孩交代?还是案犯家属使用了手段给某些人,你说的那些证据都是可以伪造出来的。”
那位刘检见小苏这样急忙说:“我们都是执法者,不是说故意偏袒谁,我们应该现在法律要求上执法。”
我怕小苏到时候真爆发了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做出什么过格的事,便急忙和刘检还有那位杨律师说我们先不送卷宗了,重新调查案子。
送走了刘检和那位杨律师后,我也没有心情梳理案子的事了。我此时看着小苏,反而对她更为好奇,我发现每次只要有涉及女性被侵犯的案子,小苏总是表现的和平时不一样,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人都有秘密,小苏的秘密当然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送走了检查官和律师后,我静静的看着小苏她似乎有什么心事。然而在我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时,看守所方面的一个电话说两名凶徒之中的葛龙在看守所内自杀了,因为同案自杀了孙建开始翻供……
小苏拍着桌子对我说:“一定有问题,一定是有人耍手段,怎么平白无故就未满十八岁了。不行,我一定得查明白把他定成死罪。”
我见小苏的情绪略有缓和后,对她说:“葛龙在看守所里自杀了,孙建推翻了以前的口供。走吧,去看守所提审那小子。”
由于案犯死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开始翻供,整个案子虽然明朗,但按法律程序来说这个案子开始重新调查。我和小苏来到了看守所,再次面对那个气焰嚣张的孙建……
他看着提审室内的孙建说:“小兄弟,哥和你说实话吧,你翻供不翻供没什么用。证据确着。”
那小子听完后看着我和小苏不屑地说:“你们不用吓唬我,我懂法。我认罪,但我还有同案,不光是我和葛龙。”
还有同案!的确,根据我国处理刑事案件的程序规律:如果同案不归案的话,案子是不可以结案的。
可能是面对孙建的突然翻供,小苏内心里的某个点又被触动。我见小苏双手微微握拳,看似又要发作了。我急忙拍了拍小苏的手,对着她说:“你再去询问报案人与被害人,至于这小子带回局里压着,我审他。”
案情又起迷雾,现在只能先把这小子关着继续审,小苏则去继续走访报案人与被害人。
小苏来到了报案人工作的小吃部找到了报案人。小苏对着报案人说:“那晚你看清楚了吗?一共几个人?”
报案女孩似乎不确定的说:“两个人吧,我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去,我是透过门缝看的,看到了两个人影。”
小苏听了后看了看卫生间,她走进了卫生间。学着报案人当时的样子,透过门缝观察当时女孩被侵犯的位置。结果让小苏很失望,卫生间的门缝有死角,根本无法观察到当时的全部情况,这一点无疑给凶徒翻供提供了有利条件。
小苏询问完了报案人后立刻赶往医院,准备去询问被害人,希望被害人可以确认当时对她施暴的凶徒……
而我在小苏去询问被害人时又再次提审孙建。
警局的审讯室内,孙建坐在审讯椅上一言不发的和我对视着。我看着他准备诈一诈他,说:“我老实和你说吧,你这案子你家里肯定也是正在给你运作,你还不如早点招了,我一开始就知道你说的有同案是假的,你就是拖时间而已。要是有同案的话你小子这德性早他妈把他卖了换点宽大处理了。”
当我说完后我开始静静地观察着他,希望可以从他面部表情变化抓取到一丝异样,因为我还不知道小苏去询问的结果如何,还不能确定孙建所说的另一个同案是真是假,只能和他打心理战。
我问完后他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过了一会,他抬头对我说:“能给我来份锅包肉吃么?我饿了。”
我听了后微微笑了笑,他的内心松动了。一般刑侦审讯时正如电影里所演的一样,当被审人提出个人吃喝要求时,多数就代表着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松动,我订了份外卖给他,让他在审讯室内吃。
他的那份锅包肉还没有吃完,小苏便回来了。小苏将我叫出审讯室对我说:“报案人我问了,她只能说看到的是两个人,而且我也从报案人观察的位置看了,有死角看不到全景。被害人那边说当时自己直接被打晕,根本有没反应过来。看来他说另有同案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小吃部那晚的监控拍到的是他和那个葛龙啊。”
我听了后也没有头绪,对着小苏说:“那既然这样的话就先审他,看他怎么说同案的事,我去接着审,你先歇会,对了,歇完后你再去查下他年龄的事,落实好有没有弄虚作假。”
我和小苏说完后便回了审讯室内,而孙建也吃完了他和我要求的锅包肉。我看着他吃完了便说:“好吃么?吃完了说正事。有一点我没想明白,监控拍的是你和葛龙,那你说的另一个同案什么时候进去的。”
孙建用手比了个夹烟手势对着我说:“来根烟吧。”
我瞪了他一眼后掏出烟给他点了一根。他边抽烟边说:“我和葛龙先进去的,砸了监控那哥们才进去的。”
我听了后继续问到:“那个人是谁,姓名,年龄,家庭住址,都说详细点。”
他只是猛吸着嘴里的烟,等抽完烟了才对我说:“不知道,以前游戏厅里认识的,反正是个外地的,说话口音一听就河南的,长的挺瘦的……”
“等会,我给你找个人来,你对着他说。”我打断了孙建的话,找来了警队的画像专家。
根据孙建的描述,他另一名同案的画像已经被画好。我拿着画像对着一名警员交代他把画像多复印点贴出去,全城搜寻此人。
交代完毕后我与小苏便去查证孙建年龄的事。然而经过核实孙建身份证上的年龄的确是弄错了,他犯案时真的还未满十八周岁……
“他大爷的,年龄不到十八周岁,同案人又找不到,这样案子就一直不结吗?”回到警局后小苏在我身边一个劲的抱怨着。
就在我俩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警员笑着走进我们办公室说:“小美,你贴那画像找到正主了。”
“在哪了?”还没等我开口小苏便抢着问。
那名警员笑着说:“画像上这个来了,你们自己问吧。”
这时一个身穿警服高高瘦瘦的警察走了进来,他说着一嘴河南味的普通说自己听同事说自己被通缉了,而且画像贴满了全城便跑来问问怎么回事。
此人是孙建在看守所羁押时的管教。呵呵,看到了这个管教我全明白了,我们都被那小子耍了。我对着小苏说:“立刻提审孙建。”
审讯室内,我对着孙建说:“你的案子可以结了,你同案来了。”
孙建听了一愣,说:“不可能的,你们怎么找到的?”
我没有理会他,我拿着画像问他:“你确认是他吗?”
孙建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就是他。”
我点了点头说:“他身高一米八?脖子右侧还有个红色胎记?”
孙建说:“对,挺大一块胎记呢。”我听他说完了后便把看守所管教请了进来,我对着孙建说:“我还挺佩服你的语言描述能力的,说的一点不差。你知道你自己未满十八周岁不会被判死,是属于少犯,量刑上肯定是在从轻的范围内,减半。之后你的同案自杀了,你又编造出个同案阻止我们结案,你挺聪明的,可惜没用对地方。我们会在你的卷宗里写上认罪态度恶劣,企图阻止、误导调查,要求法院从重从快处理。”
听完我的话后,孙建缓缓地问了句:“警察叔叔,我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此时我看他完全没有了当初嚣张的气焰,我对着他说:“叫哥哥,你父母都在检察院工作,你对法律常识应该从小就耳目渲染,你说呢?你要是有救那被你伤害的女孩谁来救?好好去监狱里赎罪吧!”
案子结了,而小苏似乎还在为这个案子纠结。我在办公室里对着她说:“我们只是执法者,不是法律的裁定者。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小苏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也许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但不管怎么样,法律规定了未成年人的量刑就一定会给这个案子做出一个审判。未成年犯罪虽然会逃过重判,但也将永远背负着一个深重的十字架与灵魂的枷锁……
“喂,头儿,我家里有丧事,请几天丧假。三天,就三天。”
“哦,行。那个啥,我这信号不太好,先挂了。那啥,小美你节哀哈。”
挂了电话后我直奔殡仪馆去。病逝的是我大伯父,坦白说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要不是我姑姑说我大伯父没儿子就一个女儿没男丁守灵不好,非让我去守灵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去的。就这样,即使我心里一万个的不情愿最终还是去了殡仪馆,因为我从小母亲病逝后虽然我父亲还在,但还是姑姑亲手把我带大,所以我对我姑姑如亲生母亲一样,我只能听她的话来帮着守灵……
殡仪馆里,我的几位长辈灵堂内闲聊着:“哎,这老大怎么说没就没了,咱们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就直接说听送殡仪馆了,老大死时咱们也不在啊,不知道有没有啥话要和咱们说……”
“可不么,以前一打大哥电话就是大嫂接的,一问大哥情况怎么样了,大嫂就说挺好的,让咱们放心吧。咱们也没过去看看,今天可好,一起看了。”
“哎呀,这人都是命啊,这老大眼看着剩一年退休了,这下整的,才五十九岁今年,没熬到退休,再挺挺啊。”
“你们说是不是老大临死时想交代咱们,他媳妇和老丈母娘那边的人怕大老和咱们说啥,也没送医院,等咽气了就直接送殡仪馆来了。”
“我这上班呢,急忙过来的,一天的班没了,白上了今天。”
我冷眼看着几位长辈交谈,从他们话里听出来他们其实都是各自为心里自己的那点的小心思发牢骚。而我的姑姑此时只是拿着凳子默默地坐在水晶棺材静静地守着灵,眼中总有泪珠滴落。我知道这个时候怎么样安慰都是没用的,我便也拿了个凳子陪着姑姑坐在棺材旁。当我坐在棺旁时朝着大伯父的遗体看去,咋一看没有问题,但是我却总感觉大伯父的遗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当我想进一步凑近观察下大伯父遗体时,我大伯母的母亲也就是我大伯父的岳母来到灵堂哭丧。我大伯父的这位岳母,据说早年时是个伪气功大师,又干过什么跳大神之类的,总之就是个坑绷拐骗的老神棍。此时那位老神棍在她妹妹的搀扶下来到了我大伯父的遗体前哭喊着说:“我的姑爷啊,怎么就说走就走了。你让妈这心疼啊。”
老神棍的妹妹对着她说:“行了,他这在病床上躺了两年都你伺候的,你也对得他了。”
如果这一幕被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是岳母失去女婿了伤心,但我所在棺材旁近距离观察两人的表情,出了干嚎之外没有一点泪滴。两人说完便要打开棺材说是给我大伯父求了件开光的袈裟保佑他早登极乐。我见状急忙去帮着把棺材开打,然而我的目的是想近距离观察下遗体,我很近很仔细的观察我大伯父的遗体,终于让我找到了不对的地方……
关上了棺材后我将姑姑拉到一旁小声问:“我大伯父怎么死的?”
姑姑边哭边说:“你大伯父两年前检查出了肾衰竭。慢性肾衰竭两年了,身上浮肿干不了活,在家躺了一年多。你大伯母说当天就像睡着了一样,自然死的。”
姑姑的回答是自然死亡,这个答案显然与我观察的一个小细节明显不同,但这也使我确定了大伯父的死有蹊跷。
殡仪馆的水晶棺内的冷藏温度会在棺内到零下20度的时候,自动停机,等棺内温度上升到零下10度的时候,会自动开机制冷,一直循环运转。即便遗容化妆师把遗体面容处理的再好,如此的10度循环温差的话,时间久了也会把遗体死前的皮肤状态略微的复原一点点。我刚才观察了大伯父的遗体,脖子上喉结处下方部位的皮肉呈下凹状,这分明是突发性死亡和窒息死亡才能出现的现象,因为死者生前最后的意识是想吸入空气。
我在心里整理了思路后悄悄地对着姑姑说:“我大伯父不是自然死亡。”姑姑听我说完后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想怪我瞎说话。我急忙和她说:“死因绝对不是自然死亡,你相信我。”
我说完后姑姑沉默了半天对我说:“你想说啥,不是自然死亡还能……”
在没确定具体死因前,我可不敢说。我便急忙打断姑姑的话对着她说:“这个具体死因我不知道,得做尸检。不过单从表面现象来看绝对不是自然死亡的。”
姑姑低头想了想说:“那做尸检是不是得报警,你们把尸体拉走?”
对啊,现在我也只能看出来不是自然死亡,万一只是突发性死亡的呢?那报警不是瞎折腾么。我摇了摇头对着姑姑说:“不用报警,你把我二伯父和我爸都劝回去吧,晚上我自己在这守着,我到时叫个法医过来看看吧。”
和姑姑说完后我便出了灵堂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小苏打了个电话,让她今晚晚点时带个法医部的同事帮我来做个简单的现场尸检……
到了深夜十一点多,基本上家里的亲属长辈都走了,剩了几个小辈的也都在灵堂外的休息厅打着麻将熬夜。我见基本没什么问题了立刻给小苏打电话让她带人过来。
小苏刚进灵堂便说:“我去,你这大半夜瞎折腾什么啊?还来这验尸。”
“行了,别墨迹了。开始吧。”
我说完那位临时被小苏拉来的法医同事带好手套后示意我将棺盖打开,打开棺盖后法医先是检查了遗体外表,然后拿出针在遗体后的喉咙处和腹部扎了一下后看了看。对着我说:“出去说吧。”
我和法医来殡仪馆大厅后法医对着我说:“不是中毒死亡。是心肌梗死。不过小美……”
我看法医说了一半不说,便问:“不过什么?你痛快点说啊哥。”
法医想了想对我说:“是心肌梗死,但又不是一般的心肌梗死,是突发的悸动性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从尸检理论上来说这种死亡是由外在因素造成的。”
我听了后道谢了那名法医同事便让小苏送他回家了,我回到灵堂内仔细回想了法医的话,外在因素造成!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我大伯父死亡的呢,人为?惊吓?不管什么原因,至少现在确定了大伯父的死因绝不是自然死亡……
即然已经确定了大伯父不是自然死亡后,我的脑中开始了种种猜测……
从我大伯父去世的那天,我大伯母就没有来过殡仪馆,而是在家给各种的亲戚朋友打电话通知来参加大伯父的葬礼,这个女人却迟迟没有现身殡仪馆为自己的丈夫守灵。我此时虽然不确定大伯父的死因,但我觉得和这个女人绝对脱不开关系。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队长的电话,我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我不知道杀人的动机什么,不知道杀人的手段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绝对是是谋杀亲夫的案子……
不多时队长带人赶到了殡仪馆对着我说:“呵呵,你说你,没有证据都敢报案,一会引起家庭内部矛盾可别怪我啊。”
很快,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大伯父的遗体被带回了警局,而我因为是报案人又是死者家属,不方便参与这次案子的调查,但依照惯例我还是去了警局做笔录。小苏在警局里对我说:“放心吧,这回尸检是大大方方的,肯定可以查的更彻底些,怕就怕如果没有查出什么原因你回家了不好交代啊!”
我此时也苦笑着说:“是啊,所以我才说回来跟着你们做笔录么,躲开点。”
小苏用手指了指队长办公室说:“头儿本来还合计着休个周末呢,让你一个电话全给搅和了。我们去殡仪馆的路上他可说了,如果这次是乌龙案件他直接把你踢出刑警队。”
我听了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在这乖乖的等待尸检结果。我看了眼手机,从把大伯父遗体搬回警局到现在,我的手机里一共二十七个未接来电。都是我姑姑打的,估计现在家里边应该是炸开锅了。等了两个多小时,小苏终于从法医那边回来了。
我见小苏回来后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什么结果。”
而此时队长也在我的身边,小苏看了看我后,把尸检报告交给队长说:“尸体没有中毒迹象,没有任何外伤。是突发性心悸动梗死。如果想确认具体原因就得解刨尸体,由于这次的情况特殊,想解刨验尸的话需要家属签字才行。”
队长拿着尸检对我说:“呵呵,你小子这次我不把你……哎,你干嘛呢。”
没等队长说完便跑出办公室,直接去法医部。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除了问题,再完美的谋杀也一定会留下微小的痕迹,而我大伯父身上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需要靠解刨尸体这么大阵势。
办公室内队长见我跑了出去,便对小苏说:“你去跟着他,你告诉他,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出来我就他踢出刑警队。”小苏听完后便紧跟着我一起来到法医部……
那名法医见是我,急忙说:“刚才我把情况和小苏都说过了,如果真解刨了的话,我感觉对死者不敬了,这毕竟不是真有案件发生时的尸体。”
我没有理会法医的话,我自己取了一副手套戴上,将尸体上的白单取下仔细我大伯父的尸体。
“咦,你大伯父的肚子和胳膊上全是针眼。”小苏在我身边盯着尸体对我说。
“嗯,他有糖尿病,常年打胰岛素。所以……”就在小苏说针眼的时候我正好观察到了一个细节。我急忙对着小苏说:“立刻申请搜查令,去搜查下我大伯父家,但凡是针头、针管注射器全部拿回来。”
小苏听完后没有多余的话,冲我点了点头立刻出去了。
小苏走后我对着法医说:“如果静脉被注入空气会不会引发你说的突发性心悸动梗死?”
法医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死者被人通过注射器在血管内空推进空气?以前有人用白鼠做过试验,然后以人体的承受度做对比,如果人体被注入50毫克的空气会形成气栓,引起堵塞,的确会出现突发性心悸动梗死。”
我一边法医讲述一边在我大伯父身上众多的针眼中仔细对比,终于被我找到一个比其它针眼略微粗的一个针眼。我指着这个针眼说:“解刨吧,在这个位置,只要解刨开了,这里有气栓形成的堵塞就可以证明我大伯父是被谋杀,而小苏要是能找到与这个针眼匹配的针头和注射器那么就可以把真凶揪出来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法医那边终于有结果了。解刨后体内有气栓!现在已经可以证明了是谋杀案,只希望小苏那边能有发现……
眼看已经入夜,小苏终于出现在我面前。小苏看着我说:“下午老不死的破天荒没废话的给弄了张搜查令,也许是因为这几天你大伯父家忙着办丧事,没空整理房间,我在死者家的垃圾桶里发现一个带针头的注射器,我们当场采集了你家里所有人的指纹,回来后我没打扰你直接送去和注射器上的指纹做对比,结果是注射器上只有你大伯母的指纹。你再等会,现在已经在做死者身上针眼与注射器针头的对比,如果吻合的话就可以抓人了。”
我看着小苏,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等了一会队长走进办公室说:“行啊小美,当初你和我反应情况时我就觉得你大伯父的死因另有内情,我为了激励你才故意说把你踢出刑警队的话。事实证明因材施教么,对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得给压力才有动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针眼和针头的痕迹对比出来了,证据确着。我已经安排去抓人了。”
小苏在一旁听的直皱眉,显出了不耐烦的模样。队长见小苏的脸色立刻转身对着小苏说:“小苏也不错,在我的领导和教育下成长的也很快。小苏啊,这次审讯工作交给你了,小美是报案人又是死者亲属,得回避。行,你俩唠会吧,这少男少女的,多培养下感情是好事,我先下班了。”
队长说完后也没理会我和小苏,直接转身回家了。小苏一脸蒙圈地问我:“他刚才说让谁和谁培养感情呢?”
我看着小苏笑着:“你管他说谁呢,你去准备下吧,一会你审讯。”
凶手抓到了,正是我的大伯母,经过审讯,在各项证据的面前。她没有抵赖,如实交代了作案动机:因为我大伯父长期抱病在床,眼看着我大伯父离退休就剩一年时间了,她怕我大伯父刚熬到退休领工资后死了,那么到时自己只能领到点丧葬费。还不如让我大伯父在临退休前死亡,这样作为死者配偶的她还可以得到一笔抚血金和大伯父单位的赔偿款,所以对我大伯父起了杀心……
听完了小苏所讲的凶手作案动机我的久久不能平静,凶手策划了一场超完美谋杀,但被杀的对象竟是自己的丈夫。也许她自己也不会料想到再完美的计划也有它的破绽,因为天网恢恢……
难得到周五下午还没有案子发生,本以为可以轻松的过个周末时,队长接到了一个电话后,脸色都变了……
“全都给我过来,集体出警,去我家,他奶奶的,我家让人盗了。”队长接完电话从他办公室里黑着脸出来对着大家喊着。
队长刚说完小苏便小声嘟囔句:“这居家被盗窃的案子好像是归派出所管,不归刑警队管吧……”
小苏的话音刚落,队长的目光立刻朝着我和小苏这边看过来,边看边说:“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你了,你去配合下派出所工作帮着查案,你直接去我家就行。你嫂子在家和派出所那边做笔录呢。对了小美,你跟着一起去。”
队长说完后我顿时有种周末要被泡汤的感觉,急忙笑着说:“头儿,我没接话,小苏自己说的。”
队长根本没有理会我的话,用手指了指门外示意我和小苏出去。出了办公室,队长对我俩说:“你俩到了我家注意下我家卧室里墙上挂的我和我老婆结婚照,要是还在墙上挂着就不用通知了,要是没在墙上立刻给我来个电话,行了去吧”。
出了警局在去队长家的路,我盯着小苏说:“大姐,你嘴怎么那么欠呢?看来这个周末又休不了。”
小苏也是一脸不悦地说:“我就说实话么,这事本来就不该咱们管么,分明是假公济私嘛。”
等我俩赶到时,队长家里已经有管区派出所的警员在勘查现场了,我和小苏掏出证件说明来意,说是协助破案便开始询问情况。
一名办案民警说:“报案人和我们说她回家时就看到屋内被翻的很乱,立刻就报案了。虽然被翻动了但没丢什么,丢了一件貂皮大衣和一个小保险柜。”
我在与办案民警交谈时,小苏则与队长的老婆不知道谈着什么。小苏说完后只见队长老婆走进卧室将挂在墙上的结婚照取了下来。我凑过一看,原来婚纱照后面贴了十多张百元大钞,看来是队长偷偷藏的是私房钱,估计这次是要充公了。
正当我分析队长私房钱时一个办案民警对我说:“刚勘查完门锁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应该技术开锁,现在会这种技能的太多了,估计是找不到了。小偷进入房间时带了手套脚套没有留下痕迹。而且这是老楼区,根本也没有监控。”
我和小苏听民警说完后便来到门前观察门锁,我见锁眼内有特别少的液体流出。我用手沾了沾液体说:“这个小偷应该年龄应该很大了,而且是个惯偷,应该和社会脱节过很久,至少十七、八年以上。去查下有没有最近才从长刑监狱放出来的。”
我说完后小苏瞪着眼睛看着我说:“你现在还会侧写了?分析画像嗷?”
我摇了摇头说:“我还没那么厉害,锁眼里肥皂水流出来,是种很老的开锁方式,几乎已经失传了。把肥皂切成小薄片填充到锁眼里,门打开后再把锁眼里的肥皂片用打火机烧化,现在的小偷根本不用这方法。”
办案民警听了我的话后说:“这种方法我都没听过。”
我点了点头说:“你和我年龄差不多,肯定没见过这种方法,我也是以前专门请教过人的。这种方法十几年以前就已经被失传了,所以我才说这个小偷一定和社会脱节过很久,因为近年的锡纸开锁比他这个简单。他一定是才从长刑监狱里放出来。”
办案民警听了后便立刻去查近期释放的服刑人员信息了。我与小苏见队长家的事也差不多了,就帮着嫂子收拾下屋子了。既然已经有个大概的侦查方向,那剩下的事就交给派出所了,我和小苏可以休息个双休了……
“十八岁、十八岁,参加了游击队……”周六一早又是被手机声吵醒。
“喂,谁啊,大早上就打电话。”
“我,你给小苏立刻打电话,你俩来趟我家这边的派出所有个案子让你俩协助,快点。”
“哦哦,头儿啊,哎我去,服了。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我立刻联系小苏一同前往昨天负责队长家失窃案那个派出所。等我俩到了派出所就见队长满脸被挠的血道子,已经在派出所内等着我俩。我和小苏见状都强忍着笑的在脑补昨晚队长因为藏私房钱被嫂子暴打的场面。
队长见我俩这样狠狠地瞪了我俩一眼说:“以后再和你俩算账。今天让你俩过来是因为昨天半夜我家楼上也被盗了,而且损失惨重,现金十一万,金银首饰估价两万左右,还有一部笔记本电脑。你俩一会上去看看,是不是昨天偷我家的手法。如果真这边解决不了你俩就直接在现场把接案接过刑警队管。”
队长交代完后,我和小苏就立刻跟随派出所民警来到了被盗的现场。到了现场后又是昨天处理队长家案子的那位民警对着我说:“和昨天一样,门锁没有被破坏。但是同事,我摸了锁眼没有肥皂水。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我一边听他说完一边蹲在门前观察着门锁,我看了会对着小苏说:“你有掏耳勺或者小镊子没有,借我用下。”
小苏把掏耳勺递给我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掏耳勺伸进了锁眼内一点一点地在锁眼内刮蹭着。不多时我对着小苏说:“给我张纸巾。”我说完小苏立刻把纸巾递给了我,我将掏耳勺刮蹭出的东西倒在了纸巾上,是一些黑色粉末。
小苏看了后立刻问我:“这是什么?”
我没回答她,转身对着民警说:“把这案子和昨天的那件案子一起上报刑警队吧,和昨天的案子应该是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做的。”
我和民警交代完了对着小苏笑了笑说:“这回咱们遇到高手了,这两个案子的开锁方法都是失传的方法,锁眼里的是火柴头上的燃料,小偷把火柴头上的燃料一点一点的弄成磨粉吹入锁眼,直接用火点燃锁就开了。”
小苏一脸不解看着我说:“为什么你肯定是火柴头?”
我苦笑着说:“ko2、s,是火柴头的成份,你自己回家查书吧。”
小苏根本没回答我,而是一脸好奇的对我说:“我才发现你对锁怎么这么有研究?上次珠宝店你也是发现的锁有问题。”
我笑着回答:“我爷爷是以前开锁的。走吧,和头儿汇报。”
失传已久的传统开锁法重新出现。这样的手法虽然比起现在的技术耗时,但对于小偷来说留下痕迹的概率几乎为零,远远超过了锡纸开锁法等一些技术会在开锁时在锁孔附近留下指纹的概率,因为在这两起案子里,小偷都是用打火机烧过锁眼这样就会把唯一可能在开锁留下指纹的锁眼部位的线索全部破坏。看来这次是遇到高手了……
警局会议室内,队长正在组织案情讨论会。
队长对着我们一众警员说:“这次的这个小偷非常狡猾,手段极其高明,这两天我一直在带领小美、小苏去指导派出所的侦查工作,派出所查不了才报上来的,下面让小美把我这几天对这个案子的总结来给大家做个简短的阐述。”
队长说完后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在心里暗骂到老不死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了。
我整理了下思路说:“这次的这个案犯一定是经验丰富的惯偷,而且年龄应该很大了。第二起案件中,他所有用的开锁方法其实就是把火柴头弄成粉吹锁眼里,然后点燃。火柴头的成份大家都清楚,燃烧时会在狭小的锁眼形成燃料的小爆破形态产生冲击力,冲击锁眼里弹子的一瞬间小偷把打开门。”
我说完见众人都不说话,我便接着说:“利用这种方法开锁必须掌握好冲击弹子的时间,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掌握的。”
我刚说完后队长冷不丁地插嘴说:“小美,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我笑着说:“我爷爷以前是开锁的,这些我都从小耳目渲染的。”
队长听我说完后死死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他说了句符合他智商的话:“你说这些方法都是失传了的传统开锁手法,你爷爷还知道?而且你爷爷一定经验丰富还年龄大,符合这两点特征。你爷爷有嫌疑,带回来吧,问问话。小美你别多心。”
队长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我回话,小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小苏边笑边说:“头儿,小美爷爷去世十多年了,你要去请……”
队长听完后尴尬的说:“啊,调节下气氛。这样吧,小美都说这个案犯使用的是传统手法,那么就重点查一下年龄偏大的,有过入室盗窃前科的人员。争取早点把这个小偷找出来。”
队长吩咐完了后众人便开始陆续行动起来。而我去小苏却被派了个最苦逼的差事,去案发的老楼区内蹲点、巡逻,而且是早八晚十……
一路上小苏一个劲地抱怨:“我去他妹啊,你说他这是不是公报私仇啊?活该让嫂子挠成那样。”
我瞟了一眼小苏,说:“你快闭嘴吧,整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你最开始时插嘴了,才我俩派去他家,再后来才引发成今天这样。还有你大嘴巴和嫂子说婚纱照有玄机,不然不至于这样。”
小苏听后便说:“那怎么办啊?真傻不愣登的在这从早上巡逻到晚上啊?”
我笑着对小苏说:“那倒不用,我看见有个路边大排档,正好在这楼区的出口处。咱俩就上那边吃边蹲点。”说罢我与小苏便去路边摊叫了几样小吃开始了蹲点任务……
小苏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我说:“第二件案子小偷得手了,光现金就十一万。估计一时半会的不会再次犯案了。”
我点了点头也觉得小苏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一次就得手了现金十一万,我想换成哪个贼也不至于立刻再犯案了,这些钱足够挥霍一阵子了。正当我俩边吃边聊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我说两位这班上的够可以啊?”
小苏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头儿,这不饿了,才吃上。”
我也急忙陪着笑说:“嗯,真才来,巡逻巡一天了。”
队长冷哼了下直接坐下对着大排档的服务员喊到:“给我来一千五百块的烤串,账记他俩上。”
我听了后才知道合着队长这私房钱是一千五,估计着他现在得恨死我和小苏了。那服务员听的直发懵,幸亏小苏及时拦住了服务员,不然那小服务员差点当真,要下单了。
队长喝了口啤酒对着我和小苏说:“我告诉你俩,这个月工资一人扣七百五。”小苏听完了立刻和队长理论起来,而就在二人理论时,隔壁桌一个男人的举动深深吸引了我……
隔壁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一边吃着饭一边把玩着一根细细的大约4厘米长的白钢条,白钢条形状很特别呈蛇形状,但每个弯曲之间好像有固定的规律。不多时那男子吃完了便朝着老楼区走去,我急忙招呼小苏和队长跟着,看来正主儿出来了!
我们三人一直在那男子的后面悄悄地跟踪着。该男子应该是事先已经踩好点了,到了老楼区内直奔一栋单元楼就进去了。我们默默地守在楼下听声,透过楼梯我看到了那男子到了三楼一户人家敲了敲门等了会,见没人应声便开始开锁。队长冲着我和小苏使了个眼色,我俩立刻飞奔上了三楼。
“别动,老实点。”我上去后那人已经开门进屋了,正要关门时我被拉开门直接扑倒在地。将此人制服后队长立刻把他带回队里进行了审讯,哎,毕竟也是因为此人才把队长私房钱给曝光了的,队长当然要亲自审讯了。
在押着小偷回去的路上,队长和小苏都追问我怎么发现这个人有问题的。我笑着给他们讲到:“我们在大排档吃饭时我无意看到这个人手里摆弄的那个白钢条,行业话叫蛇杆。这个蛇杆几乎秒杀任何门锁!”
队长一听来了兴致,便和我说:“你讲详细点怎么回事?”
我继续解释到:“蛇杆的前端处有个凸点,而整体形状呈蛇形,但是这个蛇形的距离和弧度可是有讲究的,这个弧度适用开任何的防盗门锁,比现在网上说的超级钥匙还万能。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而且一般人都没听过蛇杆,所以他拿着蛇杆时我就认定了是他。”
小苏见我说完后盯了我半天说:“小美,你幸亏当了警察。不然的话,哎……”
回到警局后我与小苏对案犯进行了审讯,案犯对两起案子供认不讳。然而,当我与小苏走出了审讯室时我俩的心情却非常沉重,感觉无形中被什么东西压在了心头。
根据案犯自己交代:自己刚服刑十六年被释放不久,自己刚进监狱时儿子才十四岁,如今儿子已经年满三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儿子从小就与父亲自己疏远。自己在监狱服刑期间儿子从来没有探视过一次。如今刑满释放回家,儿子不但不认自己这个父亲,更不让父亲进家门。自己一个人靠着打零工生活。直到前不久儿子突然来找自己,说想把自己接回家住,但儿子要结婚了又想换房子又需要彩礼钱,希望父亲帮他搞到钱并许诺以后好好孝顺父亲。而这位案犯不是为了儿子那些虚情假意的承诺才重操旧业,他只是无私心的想为自己的亲儿子做点事……
案子结了,案犯的做法是对是错姑且不说。我想起了一句古话: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有别乎?我只希望这位案犯在监狱里可以听到他期盼已久那句真心实意的‘爸’。
传统手法盗窃案结束后,队长藏私房钱的事经过小苏的大嘴巴传播,整个警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天小苏又拿队长说事:“你说咱们头儿看着长相挺爷们的啊,居然是个妻管严,怕老婆。”
我听完后一笑,说:“不能那么说话,怕应该谈不上,顶多就是有点畏惧,哈哈。”
谁料我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季十美,你挺能唧唧啊,平时工作都不看见你这么热心,没想到在这扯老婆舌你这小嘴吧吧的啊!”
“头儿,我这……”
“你这什么你这,有案子了都出警!”
刚刚接到报案,发现尸体,队长立刻带着我们去往现场。
我们赶到现场后,法医交代说:“尸体只有上半身,失去下半身,是女性。伤口切的很整齐,一气呵成,应该是电锯直接分,直接把尸体锯成半段。”
一名警员接着对队长说:“发现尸体的老大爷是在河边钓鱼的,早上正钓鱼呢就发现这玩意飘过来了。”
队长听了后说到:“去问问附近的居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一名警员回答说:“已经盘问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这里也肯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队长听完现场警员的话后对着我说:“小美,你怎么看,有什么可分析的?我现在考考你的现场分析能力,新人嘛!”
我点了点头对着队长说到:“尸体经过河水浸泡已经没有指纹,看来想查死者身份就得从失踪人口那边查起。我建议留下一组人继续留守现场,看看能不能查到有价值的线索,剩余的人回去查我市近几日内有没有报失踪的案卷,回队里对比下照片,看看有没有吻合的。”
果然不出所料,队长在我说完后对着一众警员说:“都留下继续在现场找证据。顺便下河打捞看看能不能找到下半截尸体。”队长说完后对着我和小苏说:“这次给你俩个轻松的任务,回办公室对比下失踪人口。新人嘛,适量的也得宽松些对待,因材施教嘛。”
小苏听完后狠狠瞪了队长一眼后刚要开口被我及时将她嘴捂住,我怕她又说错话连累到我,我急忙笑着说队长说:“没问题。我俩立刻去办。”我说完急忙拉起小苏就走。
回警局的路上小苏又是一个劲抱怨说:“我去,刚才我要说话你干嘛拦我?你知道不,系统内网维修两天,我俩得特么人工对比。拿着卷宗对比照片,老不死的肯定还是为私房钱被没收的事耿耿于怀。”
我听完小苏的话大叫一声:“卧槽,我不知道啊。那我捂你嘴时你不咬我呢,服了,这次又被当苦力了。”
经过我和小苏两天的人工排查和核对失踪人口信息,那半截尸体还是一点线索没有。
“小美,查了两天都没发现,我看这次肯定是完了,没准这个根本不是本市人呢?”小苏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对我说。
我想了想说了:“也是啊,这么查也不是办法。把死者面部拍照,立刻去登报,登加急。明早必须登出来。希望有人来认领尸源或者提供下线索。走吧,登完了再和头儿汇报……”
我与小苏直接将死者的照片登报,女死者照片被登出两天了还是没有人来认领尸源。就在我俩苦等确认死者身份时,队长进到办公室内对我们喊着:“来活了,今天在上次发现尸体的那条河流域三公里处又发现半截尸体。”
小苏一听立刻接嘴说:“头儿,那是不是下半截尸体呢?”
队长点了点头说:“是下半截,不过这次是个男的。妈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虽然死者是两个人,但本队长分析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切割尸体的手法完全吻合。也有可能是出现了一个连环杀手了。现在尸体已经送去法医部门,等验尸报告出来就能有更详细的结论了。”
小苏等队长说完叹气说:“哎,人都已经死了,居然下得了手把人锯成几块,真没人性。”
队长却看着我说:“先不管那么多,我们先一边继续排查上一个女尸的线索,一边等新尸体的尸检报告吧。那个小美,你去等着尸检报告吧,对了你快点去,午饭别吃了,我想第一时间得到报告。”
队长说完后我苦笑着说:“头儿,刚才我啥也没说……”
队长冲着我挥挥手说:“那个,子曰么,天降大任于私人也毕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么。我这是磨练你呢,哥看好你呦。”
在队长一套的说词下我强忍着饥饿感走向了法医部,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尸检,终于对今天发现的下半截男尸有了份详细的报告。当我看到了这份尸检报告时我有种被雷的击中的感觉,我立刻拿着报告飞奔回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内我将报告交给了队长,队长看了一眼后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小苏见状立刻问我:“什么情况?是不是这次的是半截假肢。”
还没等我回小苏的话,队长便对着众人说:“尸检报告出来了,不过希望大家能有点心理准备。”
小苏一脸着急地说:“头儿,咱们什么场面没见过,你就快说吧。”
队长又看了看手上的尸检报告说:“验尸报告里说,最开始发现的上半截女尸与今天上午发现的下半截男尸是属于同一个人。”
众人一听完后都是一脸蒙圈状。我见众人不解便接着队长的话说:“不用吃惊,根据dn的化验报告,两截尸体的遗传基因完全一样。而且两截尸体的切口完全吻合,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死者是个人妖。怎么样,吃惊吧?”
小苏听了兴奋地叫了一声说:“哦,这就说得通了。难怪在女性失踪人口里对比不到,他下面有小**的啊。我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查下男性失踪人口?”
队长点了头说:“嗯,可以查一下。”
本以为是连环凶杀案,现在居然女尸的上半身与男尸的下半身竟然被确定为是同一个人的。案件越来越迷雾重重,死者是何人?为何被人肢解抛尸?我的心里又是无数个问号,一点头绪没有。
由于小苏的提议和系统内网维修的缘故,人工对比排查男性失踪人口的任务又毫无悬念的又落在了我和小苏的身上。我和小苏又是熬了一个通宵,终于把死者身份确认了……
“死者,本名叫关海,艺名叫梦娜。今年二十九岁,在一家演艺酒吧做表演,以最美人妖为噱头在酒吧表演,为酒吧招揽生意。户口登记和身份证上显示的性别都为男性。”我核实完了死者信息后第一时间向队长汇报着情况。
队长听完后看着我和小苏说:“你俩去查查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有没有什么仇人。去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俩了。”
我和小苏憋气地去排查死者生前的线索了。小苏憋气地说:“怎么查啊?死者生前的这个身份太尴尬了。”
我也挠头想了想说:“先从她做表演的那家酒吧查起,走吧。”
一听说是去酒吧小苏好像特别兴奋的说:“走,我先请你吃饭,晚上再去酒吧。”
我对着小苏摇了摇头说:“还是早点吧,我俩是去查案,不是去泡吧的。”不过我的话似乎被小苏直接否决,她硬是拉着我闲逛了一天等到晚上酒吧人多客满时才去。
我俩到了酒吧后,发现这个酒吧里似乎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灯火酒绿,每对情侣们都嬉笑**。而酒吧的演出台上更是有着穿着暴露的女郎跳着钢管舞时不时的与台下的观众调**,挑逗一下。
我实在是有一点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小苏见我有点别扭便说:“小美,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哦,你害羞啊?哎,你不会是处男吧?”
我听了小苏这句后,刚喝进嘴里的啤酒一口喷了出来。
我笑着对小苏说:“我真的是完璧之身。”我说后见小苏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便接着说:“我有医生证明,今天没带,改天给你看。”
小苏急忙摇了摇头说:“咦,不看。你逗我呢。”
我喝了口啤酒对小苏说:“废话,当然逗你的,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对自己进行了人工摧毁。来,和我内人见个面。”我说便将手向小苏的嘴伸了过去。
“去,滚。”小苏推开了我的手。我俩就这样边聊天边观察着酒吧的环境……
从晚上八点开始,我与小苏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的喝到了凌晨一点多。酒吧这时已经快打烊了,人渐渐少了起来,我与小苏见时间也不早了就直接来到了酒吧后台掏出了证件开始对酒吧的工作人员进行询问。小苏拿着死者的照片对着一名工作人员问到:“认识照片上的人”
“认识,梦娜么。以前是我们这的台柱子,好多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她平时与什么人关系密切或者和谁有过节,你清楚么?”
那名服务人员想了想说:“和谁有过节,我们不清楚。但她有个男朋友两人关系很好,不过她那位男朋友好久没来了。”
“男朋友姓什么?联系方式有吗?”
“就知道姓张,别的不知道了。对了她好像和她男朋友同居,在云苑城那住。”
“好的,谢谢你。”小苏询问完了酒吧的工作人员,便过来和我说:“查不出什么了,就知道死者有个男朋友,姓张。她和这位张姓男子同居,只知道大概位置在云苑城。怎么办?”
我听了后对着小苏说:“走吧,今天先回家。明天查下云苑城的业主或者租客有多少姓张的,不管有多少都筛一遍。”我与小苏商定好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我与小苏排查云苑城的业主,不过很快有线索了,因为死者生前就是这个小区业主。我与小苏联系物业后,在物业的配合下打开了死者生前的家。到了死者家后看着屋内墙上的血迹,我和小苏就确认了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并及时通知了队长。很快,队长带着人赶到现场,经过踩证科的同事与法医的鉴定:这里就是分尸的第一现场,不过没有任何指纹,是被人刻意擦去,墙上的血迹确定了属于死者的。
队长在屋内走来走去地看着我说:“小美,说说你的看法。”
我看了看现场环境说:“墙上的血迹应该是凶手没有擦拭掉的,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线索。但我觉得,从杀人分尸到清理现场,最后抛尸。凶手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下,一定有死角。我们和踩证部同事应该在这个房间内再仔细的,地毯式的搜证,同时尽快找出死者那位姓张的男友。”
当我说完后我立刻后悔起来,按照队长的惯例,我说完后一定又是我和小苏把所有的工作都给做了。还好小苏在这时突然脑子变得聪明了,急忙对着队长说:“头儿,我和小美留下与踩证那边来次地毯式搜证。肯定把这里查个底朝天,放心吧。”
队长点了点头后带着一众人离开了,留下我和小苏在屋搜证。小苏笑着说:“这次多亏我反应快,不然又得出去遛腿了。”
正当我刚要夸了下小苏这次表现不错时,接到了队长的一个电话后,我把刚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队长电话里说死者的神秘男友就住在这个小区死者家对面的那栋楼里。队长带人查了小区监控,发现死者多次与一名男子共同进出小区且举止暧昧,已经把该男子带回警局了,他也承认与死者是关系亲密,正是死者的那位张姓男友,只是对死者被杀一事拒不承认。队长说给我和小苏五个小时的时间在第一案发现场找证据,找不到直接上刑……
我苦笑着对小苏说:“真的,遇到你以后,我发现我是天生劳碌命了。”我与小苏配合着踩证科的同事仔仔细细把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踩证科同事还是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指纹。如果按队长的做法一定会在证据不足时草率定案。我此时脑中飞速运转,回想着如果我是的凶手的话会如何行凶,如何分尸后再清理现场,一定会留下不被人察觉的痕迹!
小苏见我一个人发愣,便问我:“你发什么呆呢?”
我沉默了会问小苏:“如果你是凶手,想杀死者的话会直接带着电锯来吗?还是杀人后回家取电锯再回来分尸?”
小苏想了想说:“如果是熟人的话拿个电锯进门的话死者没有防备,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是陌生人的话我觉得死者应该不会开门吧,毕竟一个陌生人来敲门拿着电锯的话很容易让人想起《电锯狂魔》。尤其死者还是女人心,所以如果是陌生人的话一定是先杀死者再去工具回来分尸。”
听了小苏的话后我也觉得有道理,如果凶手往返死者家中一次,最后出门抛尸,那么就算他擦拭掉了所有证据,门外的脚垫上一定有鞋印……
凶手离开死者家的最后一步是出门,我想凶手不会在乎到门口的脚垫。当然了,这也是各占一半的几率,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次了……
我想到了也许门外的脚垫上可能有线索时,我立刻对着踩证的同事说:“如果在一个区域内留用多种痕迹可以查出来最后一个踩上去的脚印是哪个么?”
踩证的同事很自信的对我说:“prble,现在我们的技术已经可以分流出覆盖指纹、脚印的这项了。不过得拿回局里化验。”
得到肯定答复后我立刻让踩证的同事停止搜证,直接将门口的脚垫拿回去化验。现场搜不到痕迹,我把全部希望寄予这个脚垫的身上……
等了两个多小时后,小苏拿着化验报告过来对我说:“痕迹比对结果出来了。门口脚垫上除了死者和她的男朋友的脚印之外,最后一个从门内出来的脚印是一双40鞋号的女款运动鞋。根据鞋号和鞋印上的着力点分析:这双鞋子的主人身高在170左右,体重100斤左右。”
我听了后点了点说:“那法医那边确定了从发现上半截尸体时做出死亡时间的鉴定了么?”
小苏翻开她的专用记事本看了看说:“根据上半身尸体被打捞上来时法医在现场签定,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
如果最后一个脚印才是凶手留下的话,那么那位姓张的男子应该不是凶手。我对着小苏说:“走,陪我去查下那个姓张的男子案发时间段里在干什么。”
小苏皱着眉对我说:“头儿那边问了,没结果,他自己不说在那段时间里在干什么,也没时间证人可以为他作证。头儿的意思是直接就定死他了。”
我摇了摇头对着小苏说:“头儿这又是想屈打成招,这个张姓男子不是没有嫌疑,但我还是感觉最后一个从死者家里出现的脚印嫌疑更大。我俩得先查查这个姓张的案发时间里在哪。”
说完后我与小苏便来到审讯室,审讯室内队长已经开始对着死者的男友动用冷暴力了。给他灌巴豆汤喝。
我进去了和一旁负责记录的警员说:“这小子背景查清了么?”
“查清了,企业高管,还是个有妇之夫。”
不料那警员说完小苏又是‘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瞪了她一眼后,小苏对我说:“我想个段子。”小苏将我拉出审讯室说:“听说很多女同最后都回归正常生活,而男同还是一直坚持着和男伴,你知道为什么嘛?”
我没好气地说:“不知道,现在查案呢。”
小苏笑着说:“行,那就先办正事。我一会去查下嫌疑人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小苏说完后便直接去找张姓男子的手机了,我则等待着小苏能有什么发现……
不一会小苏兴高采烈地回来拿着手机递给我说:“我去,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他不是凶手,他手机里的一个聊天软件里有个t群,他那晚和个群友‘嘿咻’去了,我已经让那个人来警局为他做时间证人了。”
得到了这个消息后,我立刻向队长进行了汇报。既然已经排出了张姓男子并非凶手,那么真凶是那个可疑脚印的主人的可能性就更加大了。可是这个怎么才能查出来呢?
队长听完了案情的最新情况后看着我和小苏说:“你俩分析一下,下一步该怎么查?”
小苏想了一会说:“我认为应该从鞋印查起,复原鞋底模型,确定鞋子款式。然后从我市查商场或者专卖店那些地方出售过这种鞋子,缩小排查范围。”
小苏提出了个最传统最笨的办法,现在时代不同了,网购、代购多种渠道都可以买东西,万一最后一个脚印的鞋子是从网上买的呢?
我立刻摇头对着队长说:“不行,这个办法比大海捞针的概率还低。我觉得死者和凶手第一是认识的,凶手带着电锯去死者家里时死者没有怀疑。第二是凶手和死者住的很近,凶手杀人后回去取,再回来电锯分尸。大胆的假设下,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么我们的排查范围可以锁定在死者居住的小区,因为业主晚上在自己的小区里走动不会被保安盘问,怀疑。”
队长听完我的话后立刻看着我说:“嗯,你和我想到一起了,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和小苏去排查下死者所住的小区吧。”
我和小苏出了队长办公室立刻去往死者生前居住的小区,到了小区我俩这次也直接排查案发当天的小区监控录像。
小苏盯着屏幕说:“这个,倒回。对就是这个。”
我看着小苏指着屏幕的地方,一个人提着两个和装尸体一样的袋子,可奇怪的是这个穿着打扮明显是个男人,脚下却穿了双女鞋。小苏询问了小区的保安,所有保安都说对这个人没印象,好像不是本小区的。但我也查看了所有的出去小区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发现此人进入小区。面对这种情况,小苏看着我说:“怎么办?”
我也苦笑了下说:“只能麻烦踩证那边了,把小区所有住户家门口的脚垫拿回去化验,找出与可疑脚印吻合的。”
我俩立刻请物业配合,就说免费帮住户清洗门前脚垫。我和小苏先将死者所住的小区用户的脚垫全部搜集上来,带回警局比对。整整一天一夜不停的比对和做痕迹分流,终于查出了与死者家门前脚垫上鞋印吻合的鞋印,而这个鞋印居然还是出自死者那位张姓男友家门前的脚垫上。
我知道结果后看了看小苏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直接和头儿申请逮捕令吧。”
我们直接来到了张姓男子家里。张姓男子说:“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了,千万别和我老婆说我那天干什么了。你们想问什么我全都配合。”
我进屋后摇了摇头说:“我们这次不是找你的,找你爱人的。”
我说完后小苏便和踩证的同事开始找寻留下鞋印的那双鞋。我则亲手将手铐扣在了真凶的手上。
审讯室内,小苏对着张姓男子的妻子进行了审讯。
“为什么杀死被害人?”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我老公有特殊癖好了。后来还染上了病,把我也传染上病了。”
“所以你是想报复?”
“对,我恨她。我本以为他们俩可以躲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没想到我们刚搬来第三天,那个不男不女的就搬到了我们家对面楼,我每天都得忍受着她就住在我对面,和我老公有时间了就去鬼混。我受不了了,终于让我找到机会把她杀了……”
案子结束后我问小苏:“你知道就在咱们市的疾控中心每天有多少女人因为自己丈夫把自己染上病了去那检查么?”
小苏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不过这种事属于私隐吧?都是个人爱好。”
的确,小苏说的很有道理。我本人并不歧视同性恋、怪性癖的人。但是根据我市疾控中心的一份秘密报告:每天因为被自己的丈夫传染上去疾控检查的女性平均每天一个。我只想说如果某些已经成家的男人,请为你的伴侣多考虑,多负责……
清晨5点多,某小区大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箱旁站满了警察,路边挤满了围观民众……
“现场什么情况?”队长刚从家里赶到现场便急忙问着小苏。
小苏翻开记事本对着队长说:“根据法医测量肝温显示,死者死亡时间在昨夜9点到11点之间,死亡原因是窒息,但身上有瘀伤,死前应该与人搏斗或被殴打。装尸体的袋子都是市场上常见的玻璃丝袋子,上面没有提取指纹,凶手抛尸时应该带着手套。”
队长听了后看着小苏说:“你怎么看?”
小苏笑着说:“头儿,从理论上定性的话,这肯定是起谋杀案啊。”
队长一边听小苏说一边走向尸体,小苏说完后队长冲着小苏说:“还从理论上?那从实践出发呢?”
队长问完后小苏说出了她此生最经典的一句话。小苏尴尬地笑了笑说:“从实践的话……报告队长,毫无头绪!”
“王柏苏,你跟我在这扯犊子呢啊?”队长和小苏说完后,看了一眼躲在一旁偷笑的我,说:“笑,笑啥笑。你说,有什么线索。”
我事先已经观察过现场了,当队长问我时我便说:“这里肯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环卫工人最后一班岗下班清理完垃圾箱的时间是凌晨12点,那么抛尸的时间段一定是在凌晨12点以后到发现尸体之前。所以我们得先确定死者身份,确定第一案发现场。”
队长听完后点了点头让人将尸体抬回警局,尽快确认死者身份。
回到警局后,很快确认出死者身份,小苏拿着报告说:“死者,蒋某,男,年龄四十二岁,不是本市人。但是他承包了我市一家工程性企业,近十年的时间多数是生活在我市。听说是个无良老板,经常拖欠工人工资。”
队长听完了小苏的汇报后说:“你们说他会不会是被某个工人杀死的?因为他总拖欠工资有人生活不下去了,报复杀人。”其实队长的这次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但这种可能性还是太小了,除非有强烈报复性人格的人才能为了拖欠的工资去杀人。
我对着队长说:“头儿,我觉得还是先从与死者在本市关系密切的人员查起比较保险点,先排查他的社会关系。”
我的提议每次都是毫无悬念的被队长默许,而每次得到默许后的剩余工作也都是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我和小苏的身上……
“这个无良老板也够厉害的了,承包公家的公司,然后利用公司贷款办理成个人名下的子公司。实际就是为他个人从银行里套钱。而且数额这么多!”
小苏查到了点死者的信息便开始和我八卦。我听了后一笑:“不懂了吧,哥哥再教你一句话。要贷款,过千万。公安不敢抓,法院不敢判。学着点吧,都是套路。”
小苏很快的整理好了死者的社会关系,拉着我和她一起去队长办公室汇报。
进了办公室小苏说:“死者经常接触的人一共三个,一个是他公司的副总王某,两人是大学同学,这个副总也是外地人,两人一起住在一个合租的公寓。第二个是死者的情人黄某,在死者的公司做个人事部门的闲职,是个有夫之妇,不过两人有秘密爱巢哦。第三个经查证是死者手下一个部门经理苏某,他经常出入死者和副总的住处,而且死者多数的通话记录都是与此人的。”
队长听了后想了想说:“小美、小苏,你俩觉得谁的可疑性比较高?”
这是觉得的事么?我尴尬的笑了笑,对着队长说:“这也觉不出来啊,既然已经确认了这三个人与死者关系最为密切,我认为还是挨个排查吧。”
小苏今天却一反常态否定了我的想法,小苏对着队长说:“我倒是认为那个女性,黄某的嫌疑比较大,两人有**关系,她才是死者在本市最亲密的人,也是最容易在死者没有防备时对死者下手的人。比如可能她与死者在某种特定情况下,嘿咻时!”
队长听了后点了点头说:“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俩就先排查下这个黄某。”
队长说完后我立刻说到:“头儿,和踩证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出人配合下吧,我想直接确定下第一案发现场。”队长点头算是默许了我的提议,我与小苏立刻查到了黄某与死者偷情约会的爱巢并联系到黄某。
小苏将黄某带到了她曾经与死者偷情的地方。我对着黄某说:“把门打开吧。”
黄某一脸不知所措的和我说:“这位警官,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我家。”
小苏在一旁笑着说:“装什么傻啊,你和死者约会时不可能每次都爬窗户进去吧,这可是五楼。”
黄某被小苏说的哑口无言,无奈,只好拿出了房门钥匙将门打开。进屋后我立刻让踩证的同事先进去仔细看看现场的痕迹,踩证的同事看了后冲着我和小苏摇了摇头。的确,进屋后我也在观察屋内的环境,干净整洁的两居室,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而且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小苏对着面前这位死者的情人说:“昨天夜里九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你在干嘛?”
对方直接说:“昨晚我父亲过生日,全家都在饭店过的,你们可以去查的。我们吃完饭又去唱歌,等散场了都快凌晨一点了。”
小苏把黄某的话记下后,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小苏说:“先她带回去吧,然后我俩去饭店和ktv查查她说的是真是假。”
很快,疑犯就被带回了警局候审。而另一方面,我与小苏去了黄某所说的饭店和ktv并调了当天的监控,然而,黄某并没有说谎,案发时候她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
小苏认为的第一嫌疑人被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性,我们俩只能马不停蹄的去调查二个了。第二个王某,和死者也是上下级关系,他和死者共同合租,等我们联系到他时线索又断了。因为他这几天一直在外地出差,根本不可能作案,现在只剩下一个和死者关系比较亲近的人了……
“头儿,现在和死者关系亲密的人只剩一个没有调查了。不过我们已经和他取得了联系,他正在临市出差,今晚会赶回来配合调查。”我把这几天的情况和队长汇报了一下。
队长听了后说:“不用调查了,查俩都没有嫌疑了,就他了,先把他抓回来审着。”
队长说完后,我和小苏面面相觑,这很符合队长的一贯作风,不管怎么样总得抓到个人回来审着……
到了晚上,那位姓苏的死者下级终于从临市赶了回来,我们直接将他带到警局,审讯室内队长亲自审讯这位嫌疑人。
“案发当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队长对着这位姓苏的嫌疑人问到。
这位死者的下属年约三十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苏姓男子对着队长说:“我那天是自己开车去省城应酬客户,晚上八点上的高速。到了省城事先预定好的酒店时是九点半左右。期间一直陪喝酒,喝完了酒大概是快凌晨一点了,找了代驾给我直接从省城送回家,大约是凌晨两点多到的家。”
队长听完了苏姓男子的回答后看了看我和小苏,说:“这个人先关着,你俩去查下案发当天高速收费口的录像,看看和他说的符合不符合。”
我和小苏接了任务后立刻驱车前往我市通往省城的高速收费口进行查询。
小苏在车上对我说:“这个姓苏的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年龄比我们俩大几岁就熬成企业核心的管理层了。对了,我看了他的基本信息,结婚一年多了,现在有个可爱儿子。事业、家庭都挺美满的,不应该是他。”
我听完了笑了笑说:“其实这三个人从表面看都没有嫌疑,而且如果我俩核实了高速收费站的录像如果有姓苏的这位的出车记录且证明是他本人的话,那么三个人没有不在案发时间段作案的证明,所以我说还是确定第一案发现场才是最重要的。”
我与小苏到了高速收费站调取了当天的录像,事实证明那位苏姓男子说的是实话,而且当天他过收费口时车窗是摇下来的,监控录像清楚的拍摄到当天他是自己亲自开车去的省城。我和小苏立刻开车去往省城,很快又落实了苏姓男子的话都是真话。当晚确实是在陪客户应酬,他不具备杀人的时间,此案应该与他无关。
从省城回来的路上,小苏对我说:“这三个人都不具备作案时间,看来凶手是另有其人,可是死者在本市真没有什么关系亲近的人。”
我听完小苏的话也是叹了口气说:“你联系下与死者同住的那位姓王的下属,我们明天去看看死者的住处。”我说完后小苏立刻联系了与死者同住的那位死者公司的副总,王某。
第二天一早,我与小苏联系了王某后便来到了死者在本市长期的住处。进屋后那位王某操着一口吉林口音说:“警察同志,你们好,俺们蒋总的死到底查的怎么样了?俺俩是大学,关系老铁了,没成想人没了……”
我看着这个身材矮小的王某,此人虽然说话土里土气的,但眼睛里透着机灵。
我对着他说:“现在案件还在调查,不方便透漏。带我们去死者房间看看。”
王某听后将我与小苏带到了死者住的房间。
进了房间我与小苏对了个眼神,小苏便带起手套开始检查屋内的物品。不多时,小苏摇了摇头对我说:“没什么特别的,书架上全是书。书桌上只有几份文件,几本书。床头的柜子里有几盒安全套,还是带小刺刺的哦。”
我瞪了一眼小苏后开始仔细观察屋内的环境,死者生前是个商人,但从书架上的一些书籍可以看的出来还是个挺有文化的商人。书!对,就是书。我看到书架上的都是背页朝外摆放,可是有几本书确实开页朝外摆放。按正常人的逻辑在书架上摆书一定是背页朝外的,可是死者的书架上有几本书明显是胡乱摆放的。什么情况下会有人把书摆错?慌乱,摆书的人一定是在很慌乱的情况下随意将书摆到书架上的,也许摆书人是凶手,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我想了想立刻掏出了电话请求踩证科过来勘查……
经过踩证的勘查,确定了这间房间为第一案发现场。并提取了房间内的指纹以及那些摆错了方向的书,除了已经排查过的三名嫌疑人外,另一枚指纹也属于死者公司一位下属的。
“张某,女,是我们之前排查的苏某妻子。经过我们调查,她和死者也是情人关系。案发当天的时间段内她一直在汗蒸馆做汗蒸,监控录像和汗蒸馆服务员可以作证。”小苏把最新的情况和队长进行了汇报。
还没等队长开口,我便直接问:“带回来的那几本书化验了么?”
小苏挑了下眉头说:“化验了,那几本书除了死者的指纹就是那位苏某的,但有一本书有抓痕,确定是死者抓的。”
听了小苏的话,队长用手点了点我,示意我说说自己的想法。而我在小苏说完后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我便说:“凶手是苏某,书上的抓痕一定是死者临死前特意抓的,暗示我们凶手的姓氏。”
小苏在我说完后插嘴到:“可是苏某案发时的确是人在省城啊,不存在作案时间。”
我笑了下给她解释:“之前可能是我们都太在意这个死者死亡的时间了,所以我们忽略了一点,就是死者死亡时他在哪?苏某可以在去省城的时候将死者装进他车的后备厢里。可能是太过于憋闷,所以死者窒息死亡。事后他故意找了个代驾送他回来,但代驾只是送他到家楼下而已。他可以等着代驾走后抛尸。”
等我说完了,队长立刻拍手说:“太好了,小美你和我的想法如出一辙,下面你再具体安排下我们下一步行动。新人嘛我总得给你表现的机会,因材施教嘛。”
我冲着队长点了点头便继续说到:“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话,我想装尸体的袋子上一定会有苏某车后备厢里毡垫的纤维,应该立刻对苏某的车进行踩证,另一方面我们立刻逮捕苏某。”
队长默许了我的提议后,立刻命令众人开始行动起来。然而,当我们赶到了苏某家楼下时,已经有辖区的派出所民警在苏某家楼下拉起了警戒线。苏某抱着孩子从六楼直接跳楼,当场死亡。苏某的妻子在一旁嚎啕大哭。
“找了一封苏某的遗书,上面所写的和你推断的一点不差。他事先将死者蒋某打晕后藏在了后备厢内,没想到把蒋某直接憋死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与蒋某有染,后来有次他出差了三个月,回来时自己的老婆怀孕了两个月。越想越气愤,长久积压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最后策划了这次谋杀。”
小苏说完后,我望着地方已经摔的血肉模糊的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心里莫名的变得沉重……
案件最后以凶手畏罪自杀而结案,但我时常会想起那个从楼上摔死的婴儿。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请不要牵扯进来孩子,因为他们是最无辜的!
“杀人了,死人了。”
一大早6点半,我市中心医院住院部脑神经内科病房走廊内传出了一阵叫喊声……
我的父亲正好在这科室住院,一早我过来给他送饭便听到走廊内的叫喊声。我急忙走出病房,看到一堆人围在了走廊尽头的开水间外。我跑了过去掏出证件对着围观的人说:“让一让,我是警察。谁打下电话赶紧报警。”
“报了报了,刚才就报了。”一个围观的患者说。
我进入了开水间内,看到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孩呈下跪状跪在烧水机前,头部紧贴着烧水机的水箱保持着支撑。她的双手被绑成了祈祷的手势用一根绳子挂在了脖子处,整个人就呈下跪祈祷状。
不多时刑警队及法医、踩证等部门陆续到了现场。
我见小苏戴着口罩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的,我便问:“你怎么了?怕见人?”
小苏望着我说:“昨天吃海鲜过敏了,脸上起红痘痘了。”
小苏话音刚落,队长对着我说:“你怎么赶上柯南了呢,去哪都能摊上案子。”队长说完后我表示很无辜的摊摊手。
不多时法医检查完了死者尸体后直接说:“颈部有勒痕,是被绳索勒死的,死亡时间昨天傍晚六点至七点之间。鼻孔内有迷药成份,死前应该是先被迷倒的。”
法医刚说完后,一名踩证的同事说:“死者就是被绑住她手的这根绳子勒死的,不过上面没有任何指纹。而且这里是开水间,地面上全是水,脚印搜集不到。门上没有任何指纹。”
队长听了后问我:“谁报的案?打开这个房间的门时,房门是锁的么?”
队长问完后我便直接回答:“房门是锁的,是医院科室的保洁员早上来上班后才把房门打开。不过这是老式弹簧锁,用饮料瓶做个插片就可以把它打开。我分析凶手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将房门打开后把尸体搬进来摆好造型再锁上门离开的。”
最后,队长见实在没有线索可寻便让人将尸体抬回,我们则回到警局开案情分析会……
会议室内,小苏翻开记事本说:“这家医院的病房及走廊内都没有监控,这对侦破案件很不利。而且这家走廊内也摆满了病床,病人及陪护家属太多,人员比较混杂,也可能凶手就在这些人里。”
队长听了后沉默了会说:“我说昨天怎么看着不对呢,这走廊里怎么还能摆病床呢,发生火灾怎么办。”
队长说完我们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地为队长跳跃性的思维点赞。我说:“头儿,现在国家都没有明确医院走廊内让不让摆病床,从消防的角度来讲是不允许的,但这事和这个案子没关系。而且这家医院本身管理也有问题,有些一级护理的重病号还在走廊内,有些二级护理恢复的和正常人差不多的了居然在病房内,我觉得这也不合理啊。”我说完突然感觉自己说的这个事好像也和案子无关,唉,可能是最近在医院待久了,感觉到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我重新整理了下思路说:“我观察了死者在开水间里的人摆出的造型,看着有点不理解。如果是拜佛的话应该是双手合十才对,双手呈祷告状,我想不通她在祈祷什么?”
我的话刚说完,小苏立刻拍着桌子说:“我知道了,在西方这个手势未必是祈祷,也是忏悔的手势。信奉基督、天主的教徒如果做错了事会在十字架前忏悔。这可能说明死者或凶手是教徒?”
听小苏说完后,我也点头说:“头儿,我觉得小苏说的挺有道理的,不如我们先查……”
我还没说完,小苏立刻抢着和队长说:“头儿,我脸过敏了,戴着口罩查案有点不尊重我们神圣的职业,不戴我怕自己影响到了警队的形象。所以我个人认为小美同志一个人去调查死者的社会背景及关系比较合适,还可以顺便照顾他父亲。”
小苏说完后我狠狠地掐了她胳膊一下说:“你就这么把我抛弃了?”
队长点着头说:“小苏这次的提议不错。我们也是出于人性化考虑,小美父亲毕竟还在住院么。得让他做到工作生活两不误,就这么决定了。”
就这样,我一边照顾我父亲,一边开始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一边我同时也天天守在医院观察,因为凶手可以在走廊里行动自如又不被走廊内的病人、陪护及护士察觉说明凶手一定就在这个医院里,甚至这一层病房内……“
经过我这几天的调查,对死者有了初步的了解。死者孙美,年龄二十五岁,在这家医院做护士工作四年。社会关系简单,没有男朋友。她是这家医院领导的亲戚,所以工作一直是只上长白班,而且从事的都是比较清闲的工作,比如坐班护士站接接电话、给病人分配病房等等。死者与同事关系还是可以的,与病人家属关系一直不好,有时常常发生争吵。但碍于她是院领导亲戚,所以每次都没挨过处分。”我把这几天在医院打听到的情况和队长进行了汇报。
队长听完我的汇报后点了根烟说:“小美啊,反正你父亲也在那住院。不如这个案子你就继续负责吧!你单线调查。”
我听完了队长的话后,看了一眼脸已经恢复了的小苏,我对着队长说:“头儿,是这样的,毕竟我是个男的,不太好打进小护士们的内部。我认为想要更好的掌握死者生前的信息的话,我们应该派个女同志去卧底,去病房当护士。小苏第一次去案发现场时是戴着口罩去的。假设当时凶手也在的话他一定没有看清小苏的面貌,而我当时已经表明警察身份,所以我申请派小苏去卧底配合我调查。”
队长每次都是毫无悬念的默许我的提议。就这样,小苏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来到了医院,经过院长的安排,小苏以院长外甥女的身份来到了案发的病房当起了实习护士……
小苏来到了医院做卧底,顶替了死者孙美的工作,负责坐班在护士站接电话,给病人分配病房……
“我去,经过我这几天我打探和八卦。终于弄明白了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这天我才到医院小苏便把我拉倒无人的地方和我小声嘟囔。
我先把我父亲的早饭送进病房后就跑出去和小苏继续八卦了。
小苏说:“死者负责给病人分配病房的工作,在走廊里睡加床的病人都得排号,不管你病情多严重,都得等到有出院的腾出病房了才能往病房里搬。有的患者病症轻的或者直接想进病房的就得死者送红包,送了红包后死者便会给安排病房。”
我听小苏说完后问:“那不送的呢?”
小苏骂了我一声傻,说:“不送的?不送的就继续睡走廊呗,听说前阵子有个病人是急救送过来的重症,得进病房插心电监控才行。就因为家属没有给死者送红包,导致病人最后在走廊里打了一天点滴后,猝死。而且这种情况发生过几次,但院方还没做出什么解释。”
我听了后沉思一会说:“这不就是明着受贿么?呵呵。如果按你所说的话,那么死者生前应该得罪的很多人啊。会不会是以前猝死的病人家属刻意报复,又或者是出了个病房判官专门替天行道?”
我说完后就看着小苏,小苏也看着我,我俩就这样对视着,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小苏说:“你是不是又想利用我来钓鱼?”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嗯哼,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hey。”
小苏瞪了我一眼后开始给队长打电话,汇报我俩的最新计划:让小苏变成以前死者的那种工作模式和态度,把凶手引出来,当然了真有重病的话小苏表演完后由院方另行安排患者,而小苏所收的红包当然也是由院方安排人返给家属的……
队长同意了我俩的提议后,我与小苏找来院长把我俩的意思说明,第二天小苏开始了和死者一样的工作态度。就在小苏开始效仿死者的做法时,我也没事总在走廊内来回走动,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小苏很快凭着她明目张胆收红包替病人弄病房的工作态度在医院里传出了名声,成了现在整个医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辣手护士……
这天一早,我在医院走廊看到医院的送饭工推着饭车给病人送提前订好的饭菜。走廊内取饭的病人家属乱哄哄的围在饭车前和送饭工报着自己的床号,不一会送饭工便把这层病房里订的饭菜送完了。
我见送饭工发完了饭菜并没有离开病房,他将饭车推到了走廊一处宽敞的地方后,从饭车里取出了一袋小米粥和一个馒头,还有一包咸菜。他提着手里的东西直接走到了走廊内的一个病床前,病床上躺着一位年过六十的老妇人,看着身体极其衰弱。
送饭工将老人扶起坐好,将吃食为老人摆好,然而这看着比较温情的一幕却被小苏破嗓门子的一声嚎叫打破了。
小苏在护士站里对着一位患者家属吼道:“墨迹什么墨迹,说多少次了没有床位。慢慢排着。”
那名患者家属苦苦哀求着小苏说:“拜托了护士,您帮帮忙,我们这是急救的,脑梗。”
小苏用尖酸刻薄的嘴脸说:“我给你想想办法吧,你自己也想想,一个小时后告诉我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小苏对着患者家属说完后又对着送饭工喊到:“唉,我说,你这饭送完没,送完赶紧走,你这饭车太占地方了。”
送饭工听了后立刻起身去将饭车再挪个地方,不料他起身时将老人床边放着的还没打开包装袋的馒头刮在了地上。我见老人想要自己弯腰去拣地上的馒头,我立刻跑过去帮老人把馒头拣起来。
这时送饭工挪好了饭车回来,见我在喂老人吃饭,冲着我说:“谢谢你啊,小伙子。这位是我母亲。”
我看送饭工回来了便他点头微笑说:“你也挺不容易的,又忙着工作还得照顾老人。我正好也在这护理我爸,我帮你喂吧,你忙你的。”
那送饭工年龄大概四十左右,一脸憨厚,冲了我点了点头道谢后便推着饭车走了。
喂完了老人后便我回了病房,不多时我微信上小苏说:“怎么样?刚才姐的演技怎么样?”
“本色出演吧,和你挺像的。”
“你今天看到那个送饭工也可怜的,一个人靠着在医院当临时工养活双亲。他父母又是常年卧病得靠着他的工资维持日常吃药,他父亲几个月前就是因为没钱给死者送红包,他都给死者下跪了,一直苦苦哀求死者却还是没住到病房里。最后猝死在走廊里。”
“哦,那是挺可怜的。”
与小苏闲侃完了,她开始继续扮演着败类护士,我则继续泡在我父亲的病房里等待着下班。
泡了一天,终于熬到了医院白夜班交岗的时间,总算可以下班了。我在电梯间等着小苏换好衣服下班,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她出来。我有点不耐烦的打她手机,怪了,怎么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我的直觉告诉我小苏一定出了什么事,因为我根本没有看见她从科室走出来。想到这里我立刻奔向科室病房内,我跑向病房的走廊内正好赶上送饭工推了个病床车捂好棉被从病房往电梯口去。他冲着我点头微笑,我将门口的地方给他让开了,让他推车离开了走廊。
可仅仅在他离开后的三十几秒时间内,我看到了送饭工的母亲还躺在走廊的病床上时,我立刻返身追赶他,我看到他已经进了电梯,电梯显示器上显示他按了直达,我见电梯门马上要关闭时立刻冲了进去。
冲进了电梯内,送饭工有点抱歉的对着我说:“不好意思啊,我这是按了直达负二层的。我合计推我妈活动活动。”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杀死死者孙护士的吧?你利用护士白夜班交岗的空档将她迷晕后放倒在病床车捂好,等你母亲吃完饭了你把被害人推到无人的地方勒死,之后再回到病房内把尸体弄进开水间里。”
电梯还在下降,送饭工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说:“小伙子你说什么呢?”
我一边用手拉开病床车的棉被一边说:“警察。”被子开打了,正是小苏,我看着小苏已经有些要微醒的迹象,看来迷药下的不是太重。
此时电梯已经到了底层,电梯门打开,我将小苏推了出来。
我望着疑犯说:“自首吧,我会替你母亲找个好点的敬老院,告诉老人你出国打工了。”
送饭工看了我一眼说:“我爸,几个月前住院。急救,需要插心监。可是那护士竟然管我要五千块钱红包钱,还告诉我说带心监的病房正常房费则比普通病房每天贵五百块。我这五千红包给她的话,她说保我不花额外的病房费,她给借我设备帮我插。还可以给我搞到好的药。”
我听完后沉默了,我平复一下心情对他说:“后来你父亲没有插上心监,猝死在走廊内无人知道,所以你想报复?你认为是死者害死你父亲?”
送饭工叹了口气对我说:“我父母都是农村人,种了一辈子地,也没个医保啥的。我自己靠着在医院送饭当临时工维持着二老的开销。穷人住不起院,呵呵,医院说的救死扶伤都是空话,就连调个病房都得给红包,我没有多余的钱了,我父亲得不到监护和治疗最后猝死在走廊里都是我第二天早上送饭时才发现的。就是因为有这样护士和这样的制度才害死我爸的,所以我必须替天行道。让她为我父亲忏悔。”
我在听送饭工讲述自己父亲的死因时猛抽小苏的脸,终于把她打醒了。小苏醒后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
我对着送饭工说:“也许现在医院有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医疗队伍中也确实有一些害群之马。但轮不到你来动用私刑,这个国家是法纪的。自首吧,我带你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她的事以后我会安排。”
我带着送饭工去见他母亲一面,小苏则联系了队长,让他带人赶到医院,等送饭工与母亲告别后直接将他带走。
案子结束了,小苏和我说:“现在我想不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病房判官?我觉得死者孙美似乎比凶手送饭工更像病房判官,呵呵。”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我无法回答她,我望着医院护士站上的标语:拒收红包,敬请监督。我只希望这不是一句空话!
“唉,我才想起来,那天在医院我被迷晕了,为什么醒了之后脸火辣辣的疼?你扇我嘴巴子了!”小苏边玩手机边对着我说。
我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我那是在救你,用我的内人亲吻你的脸旁。哈哈。”
“亲谁脸庞呢,亲、亲的。你俩这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年本队长可以理解,但现在有案子了先别亲。”队长在我身后冲着我说完后就集齐全体警员,立刻去往案发现场……
“我去,太夸张了吧。简直赶上战场了。”到了现场后小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被打劫的是一家金店,但劫匪持有重型军火,冲锋枪、手枪等大威力的杀伤性武器。我们到了现场时,已经有军鉴科的专家和踩证科的同事在现场搜证了。一名军鉴专家对着我们说:“匪徒所用的是pp2000冲锋枪,这种枪的枪体比较小,但款式比较老了。应该是黑市上淘来的,威力还可以。从现场搜集的弹壳来看匪徒用的是相对年代感比较久远的只能装20颗弹的pp2000。”
军鉴专家刚说完,小苏过来对着队长说:“已经盘问过了,现场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匪徒开枪时全部都是朝着无人处打的。金店的监控被破坏了,无法复原。金店被抢的金饰共计七十多万元,根据目击者说,匪徒是两人,而且是一男一女。实施抢劫时戴着头套,没有观察到匪徒容貌。”
就在他们和队长汇到问题的同时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匪徒为什么只朝着没人的地方开枪?一般的悍匪如果抢劫的话,肯定会慌忙扫射,一定会误伤到人的。队长见我在一旁沉默不语,便问:“小美,你说说看观察到什么了。平时我对你这样的人就得因材施教,让你多多表现。”
我给队长狠狠翻了个大白眼后说:“匪徒当时开第一枪时现场一定是会特别混乱,但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匪徒一定是连着开了四十多枪。但是现场没有人员伤亡。说明匪徒要么就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人员,毕竟不可能人人都是叶继欢,心理素质极强。要不然就是根本无心伤人,这种情况下的抢劫可能被什么特殊情况所迫才抢劫的,但这种劫匪得手一次后通常不会再次作案。”
我说完后,队长接话到:“很好,这两点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既然现场已经找不出什么证据了,那么我们先回去开个案情分析会,小美主持,把我之前和你交代的思路在会上和大家阐述下。收队!”
队长说完收队后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当场,我心里暗骂到:“我靠,自己无能就无能呗,还说和我交代思路了,你妹啊!”
警局会议室内,我对着众人说:“我们现在应该做好两手准备。第一:不排除这两个匪徒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员。比如退伍兵,或者曾经在纪律部队工作过的。我们可以先排查我市这些人员分类,从中再筛选可疑的人重点排查,排查的对象为一男一女。”
我说完看了看队长,队长点头示意我继续。我便接着说:“第二:我们重点留意下我省黑市或者典当行的动向,如果匪徒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迫犯案的话,那么他们下一步计划一定是销赃,但他们不会笨到在本市销赃,一定是去外地。所以我们重点留意下以上这两点,争取早日找出线索。”我说完了以后,队长立刻让人按我说的这两点去排查。然而,三天过去了,非但一点线索没有,又发生了一起金店被打劫的案件……
我们赶到现场后,现场一片狼藉,受损场面比上次还要严重。
“这次的手法和上次的一样,但损失比上次惨,共计丢失金饰珠宝等价值近三百余万。匪徒还是一男一女,但两个人拿着这些金饰的话,应该是有车或者别的交通工具。现场没有人员伤亡。”小苏向队长汇报着现场的情况。
而我却觉得三天之内连发两起抢劫案,对方持有杀伤性武器却没有人员伤亡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拣起了一颗弹头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头儿,我知道为什么两起抢劫案场面如此之大却没有人员伤亡了。这弹头根本打不死人。”我发现弹头是空心的后便对着队长说。
没想到他说了句:“打不死人的子弹?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是北条司的《城市猎人》么,用硬币做子弹?”
当他说完后我开始有点怀疑这个家伙怎么当上的刑警队长,我便和他解释到:“硬币做的子弹会阻隔空气,根本发不出去。所以您说的情况只存在漫画里,我说现场的子弹打不死人是因为子弹里没有火药。匪徒根本不想伤人。”
队长听完后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子弹头:“都怪那几个军鉴专家在现场瞎比划,我从一开始就感觉出不对了,就是没好意思说。小美,你和小苏留下好好勘查现场,争取找到点有利的线索。其他人跟我去军鉴那边,他们工作失职,误导了我的思路,得和他们说道说道。”队长说完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小苏看着我说:“听说头儿是0.1!他的水平也就能看个漫画说出个硬币子弹吧。”
0.1,听完了后我笑了,警校里,每年毕业生考试都会考枪械使用及枪械理论知识。这项考试在警校内的及格率是百分之99.9,而剩余的那个0.1会被称为警队里的“行业败类,业内良心”,想想也是醉了,这样的0.1竟然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和小苏就这样一边八卦的留在现场搜集线索……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匪徒是一男一女,要抢劫哪家金店时一定也是事先踩过点的。而且两名匪徒做了两起大案却没留下痕迹又没伤及人命,从踩点到实施行动,最后全身而退。一切都没有留下线索,两个匪徒之间一定是非常默契的拍档。甚至可以是情侣、夫妻。但为什么两人在第一次抢劫得手后不是先避风头或者销赃,而且连续犯案,两个人到底要干什么?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一切的一切我都想不通,而小苏似乎在柜台上的玻璃碎片中发现了什么……
就在我思考匪徒的动机时,小苏用她化妆包里的镊子夹住了一小块玻璃碎片让我看……
“这块玻璃上有一点血迹和和一些布料丝,你说会不会是匪徒砸碎柜台玻璃时不小心把手划破了?”小苏将玻璃碎片递到我面前对着我说。
我看了一眼便告诉小苏:“厉害,这都让你发现,按你分析的来看,这是匪徒不小心划伤留下的可能性很大。带回去拿到踩证那边化验吧。”
我说完后小苏便将玻璃碎片收好,我俩立刻回警局做去玻璃碎片上的血迹和布料纤维的化验……
等了两个小时终于有结果了,一名踩证的同事说:“血型是b型的,布料纤维就是普通的白手套上的,市面上有的是。”
小苏听了后立刻对着我说:“走吧,我俩查下有抢劫前科并且备过案留过指纹、血液样本的人员。”
我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说:“如果这次的匪徒以前没有犯罪前科的话,根本查不到。不如你自己……”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苏的电话就响了。小苏挂断电话对我说:“头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有要紧事找你。”
我一听是队长的电话后就是眉头一皱,估计他又是想扯什么犊子事让我去干了,小苏和我说完后我立刻朝着队长办公室走去……
我刚进队长办公室就看见屋内坐了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队长见我进去后立刻说:“这位是负责这次金店被劫案的第一责任人,李老板你有什么问题就和我们季警官说。”
我听完了立刻明白了队长这是因为事主找上门了,自己解决不了想让我过来顶雷。
我急忙笑着和那位李老板说:“李老板,哪家被抢的金店是您的那家?”
那位李老板轻蔑的瞟了我一眼说:“两家都是我的,我这损失惨重了。你们警察这都多少天了还不破案,这不是浪费我们纳锐人的钱么?”
两家金店都是他的?听到李老板说了两家金店都是他自己的后,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对着李老板说:“是这样的,初步的线索我们已经掌握了。现在正在筛选和排查,您再等等,如果有线索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联系您。”
打发走了李老板后,我对队长说:“头儿,我觉得应该查一查这个李老板,我市金店说多不多,但大小加一起也有个二十多家到三十多家,为什么匪徒专挑他的金店下手?我怀疑可能是匪徒与李老板有过节。”
队长抿了一口茶水说:“嗯,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样吧,你去查下。还有,以后这位李老板让他有事直接找你,他一来找我,我都没时间斗地主了。”
从队长办公室出来以后,我便和小苏开始去调查那位李老板的背景,而另一方面排查典当行终于有了点线索……
“头儿,一家典当行里收到了一个被抢金店的赃物,但只是一个金戒指。我们根据典当行提供的来典当物品人的信息找到了典当人,是阳光孤儿院的护工。她说是路上拣的,就拿来卖了,身份背景都很正常,而且两次劫案发生时她还在上班呢。所以线索又断了。”小苏在办公室对着队长汇报情况,可是当小苏说完后,我把事先想要对队长汇报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小苏说完后我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我略微整理了下思路说:“头儿,我查了,这个李老板表面是个商人。又是什么我市杰出企业家,爱心慈善家等等头衔。总之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而小苏说的阳光孤儿院就是这个李老板建的,后来又大肆宣传过这家孤儿院,引得很多热心人士为孤儿院捐款。我觉得两者一定有什么联系。”
队长听我说完了以后,对着我说:“嗯,你说的这点我也察觉了,这样吧,你和小苏去下这个孤儿院查查。最近听说你俩关系挺近,给你俩制造机会。”
在去孤儿院的路上,小苏看着我说:“老不死的怎么总以为我和你有事呢?”
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他是0.1,你和他计较什么。”
我和小苏来到了这家曾经辉煌一时的孤儿院后看到的却是破旧的办公楼,破旧的宿舍,五六十个孩子在食堂里正在用餐。我和小苏在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带领下,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进了院长办公室,我看见这个院长正在吃中饭,一大碗米饭,一盆菜汤,上面零星的飘着几个菜叶,与食堂内孩子们吃的丰盛午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院长是位年约四十的中年汉子,看起来高大威猛。
院长见我们进来后急忙起身问到:“二位快请坐,喝茶吗?您二位是想来领养还是来捐助?”
小苏客气的对着院长说:“您先吃饭,我们是刑警队的,想找你了解点情况。不急,您先吃。”
小苏和院长说话的同时,我观察到院长办公室墙上挂着院长年轻时穿着军装的照片!从军装上的标示看的出来院长年轻时是在我国某军区非常出名的特种部队服役。
院长听完小苏的话也不吃饭了便说:“二位想了解什么,请尽管问。”
小苏刚要开口就被我拦住,我对着院长说:“说说吧,为什么要抢劫金店。”
或许院长和小苏两个人都没有料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两人当场都愣住了几秒。
我见院长不说话,我便直接说:“你以前是特种兵,墙上的照片中你手里拿的正是劫案时用的pp2000,老款式的。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搞到的枪,但这绝对不是巧合。因为特种部队的军人都有自己特定的武器,对自己的装备特别钟爱。”
院长听我说完后竟然没有反驳,而是笑了笑说:“这家孤儿院最早是我一手建立的,我是出于真心的想给这些孩子们营造出个温暖、无忧的成长环境。”
小苏听完接嘴说:“可是我看现在的环境好像有点……”
院长点头说:“我由于资金短缺便开始引资,李老板就是这个时候入股孤儿院的,后来他捐了一大笔钱成了孤儿院法人及董事,我就成了个挂名院长。他开始利用孤儿院做宣传引来了社会各界人士的捐款,可是他却将所有的款项全部拿走对孤儿院不管不顾。这几年孤儿院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听到这里我和小苏都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两次劫案都是发生在李老板一个人的店了。
我对着院长说到:“自首吧,赃物你还没来得及卖,一起还回来。我会替你和有关部门反应孤儿院的问题,解决好后续的事。”
我说完后小苏说:“你的搭档在哪……”小苏还没说完我便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案子结了,一人落网,根据落网劫匪交代:不认识同案,没见过她容貌。只是正巧第一次作案时赶上了另一个人也在作案,所以两人组合做了两次案,只知道对方女性,说着广东话。线索就这么多,只能留给通缉部门去调查了,赃物除了少量的已经被院长卖掉,其余的都已经追回……
这天,阳光孤儿院得到了政府的扶持,准备接受捐助仪式,我省各地的新闻媒体争相赶到现场准备做第一手报道。
新院长是位85后女孩,仪式上她眼中带泪,是激动的泪,可这泪里似乎还有另一层深意……
“那天你为什么不让问我了?”小苏在我一旁说到。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我只希望孤儿院可以有位真心为孩子着想的院长……
近日,我市某重点住宿高中的一名高三女生在校期间怀孕,父母苦问无果,最后女生跳楼自杀。但学生之间有传言说该女生的班主任多次在夜里找女生出去。下面请看本台记者在校园采访发来的详细报道……
“我靠,我现在这小孩玩的也太开了吧,高中就师生恋,还有小bby了?”小苏用手机一边看着新闻视频,一边在一旁和我嘟囔到。
我听了后笑着说:“我觉得很正常啊,社会进步了嘛。现在的小丫头都是喜欢大叔。不过不用安全措施有点不好。这丫头最后还跳楼自杀了,我觉得更不理智。”
我刚说完话后,就听见外面走廊内有人大吵大闹,还带有哭声。不多时,队长从外面进办公室内,骂骂咧咧的说:“真疯了,现在这人都疯了。自己自杀的,新闻都报了,非说自己家孩子是被害得,这不扯淡的么。”
见队长这样说,我便好奇问到:“头儿?你说的是不是那个高中女生跳楼的那个事?”
队长看了看我和小苏说:“可不就是那个事么,新闻都说了女孩是自己跳楼的,现在女孩的父母非说自己女儿是被老师胁迫发生关系,最后怀孕不知所措才跳楼的。非让我们立案还他们女儿清白,这不强词夺理么!对了小美,小苏你俩去把那帮人给我弄走。”
我与小苏领了命令后就来到了走廊外,看到了死者家属。一位自称是死者母亲的中年妇女拉住小苏的手便不肯放开,非说自己女儿是被人害死的,让我们替她讨回公道。那妇女边说边把一个日记本递给了小苏,说这里是自己女儿亲手写的日记。从我以往对小苏的了解,遇到这种侵害案她一定会变得非常冲动。果不其然,小苏竟然连想都没想,一口答应死者家属,刑警队立案……
“王柏苏,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还是最近你大姨夫不在家你大姨来了?新闻都说了是自杀,还有视频的,你接啥案子啊?这不没事找事呢么?”队长说完小苏后又看着我说:“还有你一个,她说把案子接了就接了,你也不拦着点。这回万一是个乌龙案子怎么办?这是会影响破案率的,关系到年底奖金的……”
总之,在队长磨磨叨的时段内我和小苏就是一言不发的听着他说。
我见队长说完后,我便对着队长说:“头儿,其实死者母亲的话未必不可信,我刚才翻阅了下死者生前所写的日记。里面很多天都写到:金老师又要单独给我补课,我很害怕等等一些内容。虽然含糊其辞,但至少可以证明死者住校期间,这位男班主任经常以补课为由叫死者下了晚自习去他的办公室或者值班室。这就代表着这位班主任有很大的嫌疑。头儿,您想想,如果这次咱们把媒体上都说的自杀案给推翻了的话,估计刑警队在您英明的带领下一定会更攀高峰!”
队长愣了几秒后看着我说:“行啊你俩,我当时就感觉这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无奈没有证据,又加上媒体的胡诌八扯非说这女孩是自杀。怎么可能呢。这样吧,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俩私下调查一下这个男老师,去吧。给你俩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得到队长的许可,可以调查此案了。我和小苏立刻来到了死者生前的学校,见到了那位死者的日记中说的金老师。
这位金老师梳着大背头,带着金丝眼镜,十足的知识分子派头。
“金老师吧,你好,我们是刑警队的。想了解点情况,需要你配合下。”我见到这位金老师后对着他说到。
这位金老师冲着我和小苏笑着说:“你们好,警察同志。现在的女警都这么漂亮啊。你们是为谢峥跳楼的事来的吧?”
我不知道小苏对这位金老师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是感觉出这位金老师是个十足的‘色中饿鬼’,他的眼睛一直不停地在小苏身上扫来扫去,而对于站在一旁的我简直是无视了……
小苏似乎也感觉出这位金老师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的胸脯。小苏板着脸对金老师说:“你和死者谢峥是什么关系?我意思的是说除了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之外。”
那位金老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着小苏说:“除了是师生关系,我们还是朋友关系。我与每位学生在私底下都是好朋友的关系。不好意思两位,我还有课,该去上课了。”那位金老师说完后又深深看了一眼小苏便转身去上课了。
金老师刚走后,小苏就嘟着嘴说:“死变态,一个劲瞄着我胸看。”
听小苏说完后我也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胸说:“没啥看头嘛。不过这个人还真有点可疑,最起码好色,像个变态老师。”我想了想后又说:“死者的日记虽然指出金老师总在值班时单独给她补课,但没明确说出到底干什么,这个到时不可能会被采纳为证据。我俩等等吧,等学生放学了我们再问问与死者关系好的同学或者室友。”
我和小苏商讨好了之后便在校园内开始游荡,等待着学生放学……
我和小苏事先打听好了死者所在的寝室,学生放学后我俩直奔死者生前的寝室。进了寝室内小苏见只有一个女孩在,小苏便开始与她交谈:“谢峥学习成绩怎么样?金老师总给她补课,她的成绩很差?或者说很好?”
“谢峥的成绩也就是中等,但金老师好像总找她,给她补课。不过每次谢峥回来都是哭着回来的。我们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我们以为她是被老师骂了才这样的,直到最近都传她与金老师……”这名女孩说到这里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问到:“谢峥死后,你们金老师还给其他同学补课么?”
女孩想了想说:“嗯,最近金老师一值班就叫隔壁寝室的小雪去补课。”
听了女孩的话后,我和小苏越发觉得这个老师有问题,我们决定去找这个叫小雪的女孩谈谈……
我与小苏很快找到了那名叫小雪的女孩,然而就是这个女孩,几乎让小苏发飙……
我和小苏来到了小雪的寝室见到了这位金老师的“新宠”。这个高三女孩虽然身披校服,但看着和混社会的小太妹一样,染了一小撮红毛,单耳带了支耳钉。由于事先我和小苏知道此女孩是体育特招生,所以对她这样与校园格格不入的打扮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讶。
小苏看着这女孩说:“我们是警察,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你不用紧张。”
那名叫小雪的女孩冲着小苏冷哼一声,说:“想问什么就问吧,快点,一会本小姐还有约会呢。”
听了这女孩的话,小苏皱着眉说:“你的班主任是不是经常在他值班的时候,在夜里单独的叫你出去?他对你做过什么?”
小雪很痛快的说:“是啊,他是我男朋友。还能做什么啊,当然是爱啊。阿姨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吧?”
我没有料想到女孩会回答的这么干脆,而一旁的小苏却因为被叫成阿姨已经开始临近爆发的边缘了。我怕小苏在面对学生这样的群体时做出过格的事,便急忙对着叫小雪的女孩说:“好了,没事了,谢谢你。”我说完便拉着小苏离开。
小苏在离开校园的一瞬间终于爆发,怒声说到:“我擦,管我叫阿姨。气死我了,她大爷的。”
我等着小苏发完了牢骚后便对她说:“这样吧,你暗中调查下这个女孩的资料,我去调查下那位金老师。”与小苏分工明确后,我俩便开始各自展开调查。
经过了几天的调查,我俩来到队长的办公室,准备汇报着案件最新的进展。
进了办公室小苏便说:“学生小雪,今年刚满十八周岁,生日已经过完。而且她和第一嫌疑人金老师有过多次的开房记录。不过从法律上讲她已经年满十八了,按她个人说法与疑犯是男女朋友关系,这点我们无权干涉。”
队长听完后指了指我,示意我继续。我便接着小苏的话说:“这几天我调查了这个金老师,没什么进展。金老师一直单身,今年快四十了,自己和他的外甥女居住。资料显示是他姐姐车祸去世后,他便把外甥女接来了。”
队长听完了我俩的汇报以后说:“这次是不是要乌龙啊?要不依我看……”
小苏一听队长的意思似乎打算放弃,立刻大声说到:“头儿,你是没见过那人,你见了就知道了。十足的色鬼。可惜了,那个叫小雪的满十八了,不然也可以告他拐骗未成年少女。”
小苏刚说完,我立刻想到了这个疑点,我对着小苏说:“你快去查死者谢峥的生日。”
小苏就这点好,每次在我想到什么时,让她做事她从来不废话,小苏听我说完后立刻就去查了死者信息。
不多时小苏回来把死者的生日告诉我了。
我听了之后对着小苏和队长说:“这个金老师绝对有问题,而且他很会钻法律空子,死者今年也是刚满十八周岁,那名叫小雪的也是同样。我想他是不是有选择性的挑选目标,比如他选择了十八岁的学生,可以利诱对方与自己交往,或者威逼对方。这样的话不管哪种情况下都不会有大事。”
小苏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而队长一脸不解的非让我解释清楚。
我理清了思路说:“如果他是威逼死者与他发生关系,就算最后事发了,他也只会被判刑到三年至七年内,如果打通关系的话也就三年。因为死者年满十八周岁,不属于未成年了。强迫与被害人发生关系的话得按被害人是成年人的定义来量刑。”
我喝了口水后又继续说:“反之,就像小雪这种情况。与他以恋爱的名义交往,发生关系的话就属于正常范围,法律不会干涉,因为女方已经满十八周岁了。”
我说完后队长低着头沉思,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理解没理解我的意思。
过了一会队长说:“那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查?”
还没等我说话,小苏立刻抢着说:“先拘了他啊,然后申请搜查令抄他的家。他奶奶的,敢看我胸。”
就在小苏说完后我以为队长会怕证据不足拒绝小苏的要求时,他竟然开口说:“行,就这么办了,我这就申请搜查令,顺便也带上法医和踩证一起去。”
队长这次很痛快的答应了小苏的要求,我俩立刻联系好一同去搜查的同事后,奔赴嫌疑人的家中……
我们来到嫌疑人家中,嫌疑人还在学校上课,另一组人去学校拘捕,家中只有他的外甥女自己在家。但他的外甥女似乎有自闭症,小苏费了很久的时间才开始和这个女孩渐渐地熟络了起来。
“刚才核证过女孩的信息,今年十六岁,一直都在家里从来不与外界接触,所以有点……”
小苏的话还有被说完,突然一阵尖叫声打断。我俩急忙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名踩证的同事说:“刚刚不小心踢倒了一个暖瓶,可能玻璃碎的声吓到女孩了。”
我与小苏见没事便要转身离开,但我看到嫌疑人外甥女的举动时我定住了。这女孩正在脱衣服,小苏立刻用手挡住我的眼睛说:“你看什么看,下流。”
小苏说完后,我立刻对着小苏说:“这女孩一定生过孩子或者怀过孕,肚子上有妊娠纹。你好好和她谈谈,尽量让她多说点话。”
我说完后另一名踩证的同事让我去嫌疑人的卧室,说有发现。我进入卧室后,看见踩证的同事正在将一个u盘递给我说:“刚刚用电脑看了下,全是嫌疑人侵犯死者时录的视频,还有和自己外甥女及其他女学生的视频。”
够了,这就已经够证据了。
不一会小苏进来对我说:“这女孩生过孩子,还说他舅舅经常摔打玻璃杯后让她脱衣服做‘那事’,所以她现在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唉,真是人渣。”
我一边听着小苏说,一边观察到嫌疑人卧室内有个大鱼缸但里面装满了土,上面载上蒜苗,好像是有机栽种。
我看着鱼缸,心里暗香这么大个鱼缸就用来种蒜苗?我静静的看着鱼缸,终于观察到了鱼缸里的土壤分为两种。我立刻让小苏把法医叫来,这个鱼缸的土里有大件。
很快法医从鱼缸的土内取出一具尸骨,法医对我说:“根据这幅骨骸的大小,可以确定是一具刚出生婴儿的尸骨。”
我对着法医说:“可以化验出骨骸被埋进土里的时间吗?”
法医听了后对我点了点头。我们一行人带着搜来的u盘和婴儿骨骸回到了警局,等待着化验结果……
小苏手里拿着份报告过来我面前对我说:“经过法医的化验,从婴儿尸骨的变色程度和头骨的氧、钙化度等方面证明,尸骨被埋进鱼缸三年之久了。”
三年?这具婴儿尸骨应该就是嫌疑人外甥女所生的那个婴儿,那么三年前她才十三岁,还是属于幼女阶段……
我对着小苏:“走吧,去提审这位金老师,这回可以把他定死了。”
在铁一般的证据和他拍摄的视频面前,这位三尺讲台上的败类终于低头认罪!
案子结束了,在送犯人到看守所途中,小苏狠狠地踹了一下这位金老师的下体。也许这一脚有小苏自己的愤怒,也许这一脚她是为跳楼自杀的死者而踹。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处于花季的孩子们懂得保护你们自己!
“金够拜么,金够拜么,仅够lv。”今天是平安夜,大街小巷上又响了这个提醒你该花钱了的圣诞节经典、励志、拜金英文歌曲《铃儿响叮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中国人都特爱过些洋节日。然而,刑警队今天却没有时间来感受这节日的气息和平安的夜晚……
“这大过节的,怎么也不消停会呢,怎么回事啊?”队长带着我们赶到了案发现场后,对着一名办案民警说到。
“报案的是这家商场的保安,说在商场的休息椅上看到这个圣诞老人装束的人一直坐在那不动,处于好奇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没想到一碰,人直接倒地,是个死人。”现场的办案民警对着队长说到。
小苏也走过来对着队长说:“根据法医说,死者,男性。年约五十岁左右,死亡时间是在五小时之内。死因是中毒。不过死者的下体‘丁丁’部分被人用刀切掉了,彻底变成“剩蛋老人”了。和他的装束很配哦。”
我则询问完了踩证同事后,也和队长说:“现场来往的人员比较多,想提取脚印的话是不可能了。死者身上穿的也提取不到任何指纹,现在我已经安排人去确认死者身份了。”我说完后又仔细地看了看商场的环境,但毫无收获……
警局内,队长开始组织了案情分析会。
小苏翻开记事本说:“死者身份已经确认,赵海,这家商场的老总,今年五十二岁。案发当天他一早便去了公司,根据他女秘书的证词:死者在吃完午饭后就没有回到过办公室。”
小苏说完后,队长想了想说:“那他没回办公室他去哪了呢,你们查没查?”
我听了后心里暗骂到:还用查么,很明显是已经遇害了。傻**!我心里骂完了队长后说:“死者生前没有与人结过怨。由于事发当天是平安夜,商场搞活动,所以当天从中午开始商场就找了很多自己商场的员工扮圣诞老人来活跃气氛。而死者这天以圣诞老人装束被杀后扔到商场长椅上并没有引起怀疑。”
我说完后队长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看了足足十分钟后,他对我说:“完了?没有啥线索么?我让你说线索,说证据。不是让你分析他死了被不被人怀疑。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其实我自认为但凡有点刑侦头脑的人都会从我刚才的话里听出一点线索,但我似乎有点高估了我队长的智商。
我喝了口水说:“凶手知道把死者换上圣诞老人的装束不会被怀疑,说明凶手知道商场今天有圣诞老人来活跃气氛,很可能凶手就是商场的工作人员,所以我觉得还是先从商场的员工开始调查。还有一点就是今天商场停了十分钟左右的电,而我也调取了商场的监控录像。正是停电的这十分钟时间内,死者出现在了长椅上。以上两点都可以证明凶手一定是商场的工作人员或者是熟悉商场当天情况的人。”
我说完了以后,队长立刻拍手说到:“很好,分析的很有条理,不如这样吧。小美、小苏,你们俩这次主要负责这次案子的调查,其余人员随时候命,听你俩调遣。工作就先这样安排吧,今天是平安夜,都回家过节吧,还不到十点呢,下班!”
走出了警局门口,街上的店铺、商铺都门前摆好了圣诞树,玻璃上贴满了圣诞快乐的窗花。
小苏看着我说:“你在想什么?”
我也望着她一笑,我说:“我想的和你想的一样。”
我俩说完就立刻又一次去往案发现场……
到了案发的现场,我俩来到了长椅前。小苏从包里取出她的记事本说:“死者被发现时身体还是呈坐立状的,面朝商场的西面。中毒死亡,下体被切割。”
我坐在了长椅上,小苏说完后,我对她说:“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非要把死者下体割掉?是某种刑罚或者个人爱好?”
小苏听了我的话后瞪了我一眼说:“肯定不是个人爱好,要那东西干嘛,还能回家炒辣椒嗷?”
我被小苏的话逗的一乐,想想也是,个人好爱这个理由太怪了。
我想了想对着小苏说:“我们应该再深查一下死者的背景,我觉得尤其是查查他的感情上的事。”
小苏想了想点头说:“你的意思是桃色纠纷,所以凶手切下了死者的‘丁丁’。”
我笑着对小苏说:“应该是吧,如果不是这真的话难道还真那回家炒菜?对了,以后别老‘丁丁’的,我真不懂你那些污词。走吧,明天先查下死者的女秘书。”
我觉得如果查死者的桃色纠纷话,第一个和死者关系暧昧的一定是他的女秘书……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苏向队长汇到了侦查思路后便直接来到案发的商场,准备找死者的女秘书谈谈。可是我俩去了却被告知女秘书今天早上已经辞职了,刚走不久。凶案刚刚发生完这位女秘书就立刻辞职?这是巧合么?我和小苏打听了女秘书的住处,立刻前往。女秘书偏偏在这个时候辞职,一定有蹊跷……
等我俩赶到了女秘书的住处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女秘书笑着说:“他都死了,我还不走?难道等着她老婆找上来把老鬼给我的房子、车子全收回去?我才没那么笨呢!”
我对着女秘书说:“昨天上午和中午午饭时间你在哪?”
女秘书笑着说:“办公室,同办公室里的都可以为我作证。中午在花神喝的热巧克力奶,也有同事一起去的,等我回来时你们警察已经把商场封了。”
一旁的小苏在本子上把女秘书的话全部记录好了后,冲我点了点头。我见问不出什么便和小苏离开了女秘书家准备去核查她说的是真是假。经过我和小苏的走访,女秘书所说的全是真话,而且她名下所住的房子,车子也的确是和死者的共有署名的财产。看来这个女秘书也就是个小三,她不可能自己在还没有捞到大实惠前断了自己的财路,可是除了女秘书外并没有和死者亲近的女人了,一切的线索又中断了……
女秘书与死者被杀一事毫无关联,可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死者的下体会被切除?难道不是桃色纠纷?
办公室,小苏想了想对我说:“你看过《罪恶魂》没有?”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说:“连听都没听过。”
小苏给我解释到:“一个非常恶心的故事,一个犯罪团伙的故事。用女性引诱男人,最后把男人的下体全部割掉,拿回家吃!切片炒菜啊,做成泡菜啊,涮锅烧烤啊等等。”
听了小苏说完后我立刻将嘴里的火腿肠吐掉,太恶心了!
我俩闲侃时,队长走进办公室说:“一天就知道唠,案子查咋样了。不是我说你俩,天天唠不闲腻吗?”
我等队长说完后便说:“我以为死者下体被切割是和桃色纠纷有关,不过我和小苏调查了死者的女秘书,结果证实女秘书只是个小三。”
队长听完后看着我和小苏说:“二位,马上年底了,都长点心吧,别一天扯没用的了。”
既然已经排出女秘书的嫌疑了,那么就应该从别的地方找出突破口。我对想了想对着队长说:“我还是觉得凶手一定在商场内部,我想不如这样吧,我和小苏去搜查下死者的办公室,再另外安排一组人去查当天商场所有上班人员的信息。重点排查扮圣诞老人的员工。”
队长同意了我的提议后,便立刻去安排人查案发当天商场所有的上班人员,而我和小苏则来到了死者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一个沙发,一张办公桌,一个电脑,一个饮水机。
小苏望着屋内的环境说:“太简朴了吧?一目了然。”
我看了看也点了点头,我把死者的办公桌抽屉全部打开检查了下,也没什么发现。
小苏看着饮水机说:“小美你来看,饮水机的水桶顶端有个小孔。”
我听了小苏的话立刻过去看了一眼,这个小孔很明显是人为造成的。我在想死者是中毒身亡,如果凶手通过这种方法下毒的话,那么这个饮用水里一定有毒药残留。我立刻联系了踩证的同事过来将水取走,回去化验……
经过化验,死者办公室里的饮用水里的确被人下毒。得到了这个结果后,我对着队长说:“抓女秘书吧。”
队长一脸茫然地对我说:“你和小苏不是说调查了她,不是说没有嫌疑么?”
我摇了摇头说:“她说谎了,她说死者在午饭时间后就没回来,可是死者应该是先死在办公室内的,根本没出去吃午饭。”
我说完后,小苏也说:“另一组调查的同事说,当天扮圣诞老人的一共有十八人,都是商场的保安、送水工等。”
小苏说完后,队长看着我。我想了想说:“查扮圣诞老人的送水工们,真凶就在这几个人里,女秘书应该只是这个案子的同谋。”
很快女秘书被捕。审讯室内,我对着她说:“为什么杀死被害人?你的同谋是谁?”
女秘书甩了甩头,淡定一笑,说:“老东西总答应说和她老婆离婚,然后和我结婚。耗了我几年青春,我等不起了,厌恶了,所以我事先给他下毒,毒死他了。”
她说话时我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听着女秘书的辩解,因为我在等待调查送水工的结果。这样的谋杀绝对不是一个人干的,而女秘书其实连下毒都没可能。
很快另一组把送水工的资料全部调查明白了。而且当天送水去死者办公室的那名送水工在案发第二天时也辞职了。现在我们正在全城通缉他。
我知道了这些消息后回到了审讯室对着女秘书说:“你和送水工是同谋,你事先打电话叫送水工送水。送水工把事先做好手脚的饮用水换给了死者。”
女秘书只是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继续对她说:“也许你很了解死者的一些生活习惯,知道在中午死者会喝水。所以你午饭出去的时间,死者已经死在了办公室内。没有人会注意到送水工换完水之后去了哪里,他可能躲在了某处,等死者死后把身体用某种方法运出去,然后切了死者下体,换上圣诞老人的衣服。”
女秘书没有回答我的话,队长从审讯室外进来对我说:“那个送水工抓到了,承认了凶杀案是他一个人干的,和别人无关,案子结了。”
我听完队长的话对他摇了摇头,我对着女秘书说:“有一点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要切掉死者的下体?还是你和送水工是情侣关系,因为死者长期占有你,所以送水工想泄愤?”
女秘书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见状便冲着小苏点了点头后离开了审讯室。也许面对女案犯的话,小苏可能比我更合适审讯,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小苏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小苏出来了。小苏对着我说:“全承认了,不过故事有点让人感伤。要听么。”
我叹了口气说:“要。说吧。”
小苏也叹了口气说:“女秘书和送水工是亲姐弟,其实他们是姐弟三人,他俩还有个姐姐。”
我点头示意小苏继续。
小苏瞪了我一眼说:“大姐七年前从农村来到城市打工,供养着正在上学的妹妹和弟弟。姐姐就在这家商场做导购员,可惜商场老总贪图她们姐姐的美色,玷污了她们的姐姐,最后姐姐自杀。留下了还在上学的妹妹、弟弟以及在乡下年迈的父母。最后,这姐弟两人直接弃学,来到这商场打工,准备找好时机为姐姐报仇。好在女秘书有些姿色,所以最后靠着美色成功接近了死者。”
我听了后点了点头:“所以她们俩策划了这次谋杀,最后割下了死者下体,为姐姐报仇。”
案子结束了,从平安夜案发到圣诞节破案,仅仅用了一天时间。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通过这个案子也反应出来了,大城市每年涌进来无数的外来务工者。但这些外来的务工人员却成了城市中的弱势群体。请不要伤害、歧视他们……
按说,夏天时烧烤店和烤摊生意火爆很正常,食客们吃着烤串喝着啤酒,几个好友小聚下。冬天,我认为吃火锅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小苏非常她家楼下的烧烤店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生意火爆,常常有人排队等着吃这家的羊肉串,非要拉我来试试有多好吃……
“我就说早点来吧,就你非墨迹要在警局上个厕所再走,这人满了,不一定又得等到什么时候。”小苏在一旁不停的和我抱怨着。
我笑着对她说:“这不是自从平安夜以后就没案子了么,闲的么。用头儿的话说:一杯茶水一张报,中午还得来一觉,下午摆上車马炮,临走给单位留泡尿么。”
我和小苏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观察这个烧烤店的环境。这个烧烤店算是个老店了,开了也接近十多年,可是以前没遇过这么火爆的时候啊。我有些产生了好奇,便问一旁的小苏:“他家以前不火啊,最近怎么了?”
小苏边刷朋友圈边和我说:“听说从三天前开始,他家的羊肉串就特别火,现在来这的都是奔着他家的羊肉串来的。老板自己说这次的羊肉是纯的草原羊肉,肉香,所以他家这么火爆。不过我分析多数也肯定和我俩一样,慕名而来吧。”
陆陆续续有客人从店里出来,又陆陆续续有排上桌号的客人走了进去,就这样的周而复始,我和小苏等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有座位了。
我俩进店坐好后,我看到烧烤店里的食客几乎桌桌必点羊肉串。这时服务员拿着菜单走来对我俩说:“请问两位吃点什么?”
我还没开口,小苏便说:“先来五十个羊肉串,一提特供啤酒要常温的,花生毛豆一盘,烤豆腐皮也来五十串。”
小苏说完后我刚想说太多了,我俩吃不了。可还没等我说,烧烤店的服务员带着歉意的说到:“对不起啊,美女,我们这的羊肉串太火爆了,为了让每一位客人都能吃到,所以我们是每桌限量羊肉串20串的。再说了,要是每位客人都像您这么点菜的话,我们店里的羊肉恐怕也供应不上啊。”
我也觉得这小服务员的话说的也在理,便说到:“那就羊肉串20串吧,其余的正常上。”
服务员下好了菜单后便先上了啤酒和花生毛豆,我和小苏就这样边吃边等着传说中的羊肉串。
我俩正吃着的时候,一个声音喊到:“小美,小苏你俩也来这吃饭啊,早知道一起来了啊。”我和小苏朝着声音望去,一位法医部的同事带着女朋友向我和小苏走来,这位法医正是替我大伯父解刨尸体那位。
我见是他,急忙招呼到:“过来一起坐啊,这回我请,上次我家里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正好今天赶上了。”大家寒暄了几句便凑在了一桌。
不多时,我们先前点好的菜已经上了。终于可以尝尝这传说中的羊肉串了,虽然香味扑鼻,但我看被烘烤熟了后还略带些粉白色的,整体沁着油珠的羊肉串总感觉有点怪异,我想也许是筋和肥肉吧,但我却迟迟没动手去吃。小苏没想那么多,见肉串上桌了直接拿起一串就要往嘴里送。法医见状急忙拉住小苏。
小苏一脸不解说:“干嘛啊,趁热赶紧吃啊。”
法医告诉小苏先别吃,随后法医拿出了个指甲刀,拿起一串羊肉串用指甲刀夹开一小块肉,撕了下来。法医看了又看后,对着我和小苏说:“这不是羊肉。”
小苏一脸不悦地回应着:“大哥,咱们就是尝尝味,再说了现在羊肉那么贵,新闻都曝光了多数羊肉串都是猪肉泡羊油做的。心照不宣啦,不用那么较真。”
法医看了看我后,小声说到:“这是人肉,从肉的筋络和烘烤后颜色绝对是人肉。”
我听到人肉二字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肉串看着这么怪异,因为在警校时我读过一本关于各类烹尸案的书,我记得书上有一章说到,人类的肌肉如果按烧烤的方法话,有的部位会被烤成粉白色,所以刚刚我看到的肉串上我以为是筋和肥肉的那些粉白色其实就是人肉某个部分上的筋络,并不是真正羊肉上的筋和肥肉。我问了法医确定么,法医冲着我点了点头。
我对着服务员掏出证件说:“警察,你们老板在哪?带我们去见见他。”同时,小苏也和队长汇到了这家烤串店的情况,队长已经立刻集结警员往这赶来……
见到了老板,小苏问到:“你这羊肉串用什么肉做的?”
老板立刻笑脸嘻嘻地说:“羊肉,纯内蒙草原的小嫩羊啊。几位警官,我这店也开了挺多年了,卫生许可啥的手续都齐全。”
老板说完后,我冲着他扳着脸说:“那些是不归我们管,你这做羊肉串的肉还有么,带我们去看看。你要是不配合,我先拘了你。”最后老板无奈的带着我和小苏,还有法医来到后厨。
一进后厨,映入眼帘的是一幕特别肮脏的环境,几个后厨的工作人员直接用手也不戴消毒手套就开始穿串。一块肉掉在地上,拣起来了也是直接穿串。我看的有点反胃,但还是和老板说:“羊肉在哪了。”老板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两个像居家用的小垃圾桶大小的小塑料桶,示意那里就是羊肉。
法医拿了一双筷子走到桶前,对两个塑料桶里的肉依次检查。
等法医检查完了,我问到:“怎么样?”
法医冲着我点了点头说:“这两个桶里都是。”
这时,队长已经带人赶到了烧烤店,队长进屋后,小苏将烧烤店后厨有发现两桶人肉的事告诉了队长。队长听后愣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之后队长哗哗大吐。吐完之后队长说:“奶奶的,我上周刚在他家吃过肉串,不行,你们先查。我得带我老婆孩子上医院洗胃去。”
我见队长真的要走,便急忙拉住他说:“头儿,别慌,他家这事是从三天前开始的,上周的顶多是猪肉,鸭子肉。”
队长瞪了我一眼,说:“你俩就不会把前因后果阐述明白点么?白吐了。把这个老板带回去先审着。”
烧烤店内的食客不知道后厨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老板在众目睽睽下被带走后,烧烤店也不收客人钱了,直接关业……
烧烤店的老板被带回了警局,而另一方面,法医也在核算这些天卖出人肉串的数量,从而估量出死者的身型特征……
小苏拿着法医开出的报告单对着队长说:“根据法医对这几天烧烤店卖出肉串的核量,以及店内剩余肉的比例得出分析:死者,体重200斤左右,身高185公分左右。如果按身高体重来算,应该应该是男性。”
队长听了后,对着我和小苏说:“你俩立刻去审讯这个老板,一定要让他认罪。”
队长说完后,我说:“头儿是不是应该查一查最近的失踪人口,看看有没有体型相符的。”
队长听我说完立刻接嘴说到:“是啊,我刚要交代你这事,对,查一查失踪人口。”
我和小苏出了队长办公室后我便来到了审讯室,而小苏则去查男性失踪人口了。
审讯室内,我对着老板说:“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一点点的抠你?死者是谁,为什么把他做成肉串。”
我说完了以后,烧烤店老板脸都白了,磕磕巴巴地对我说:“人、人肉?我不知道啊!警察同志,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见他这样,便问到:“肉源哪里来的?”
老板已经是被吓傻了,愣了半天说:“肉是我上货进的,他告诉我是纯内蒙羊肉,而且我见还去皮剔骨了,买回来就简单改改刀就行,就买了。”
老板刚说完后又立刻问了我一句:“警察同志,这真的是人肉?”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是人肉,把你进肉的地方告诉我。”
烧烤店老板如实交代了进肉的店铺后,又问了我一句:“真是人肉嘛?我也吃了。”
我很认真的告诉他是人肉后,便走出了审讯室。
我和小苏正好赶到一起来到队长办公室,我对着队长说:“头儿,烧烤店老板交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人肉,自己也吃了。肉是他进的,进货的地址我们也问明白了,一会我就去调查下这家肉铺。”
队长听了后说:“还调查个屁啊,肉是从他家进的,肯定就是这个肉铺的人干的,直接把老板给我抓回来审着。这事都恶心死我了,最近一看到羊肉串就想吐。”
小苏也说:“对比了失踪人口的资料,没有体型与我们要找的人相符的,估计应该不是本市的人。”
队长见已经有肉铺的线索了,便叫小苏放弃失踪人口那块,让我俩一起去查烧烤店进肉的肉铺。
我和小苏无奈的领了任务后来到农贸市场找到了烧烤店老板进货的肉铺。其实说是肉铺,实则就是个肉摊子。肉摊摊主是个一身肥肉,凶神恶煞的汉子。
摊主见到我和小苏后懒洋洋的说到:“要什么肉,来多少。”
小苏掏出证件说:“警察,有点事想找你想了解点情况。”
那摊主一听是警察,立刻笑脸相迎。我与小苏直接将他带回警局,队长打算亲自审讯他……
审讯室内,队长一拍桌子对着摊主说到:“说吧,为什么杀人,什么愁啊还把人剁了当羊肉卖了。你倒是一点不浪费啊。”
那摊主一脸蒙圈的说:“政府,什么杀人?谁杀人?”
队长点了根烟吸了口说:“呦喂,一看你这是懂规矩啊,那你就自己说,卖烧烤店的人肉的事。死者是谁,把人肉当羊肉卖,你也够损的啊。”
摊主听完队长的话两眼直发愣,说:“那是人肉?我也从肉联厂进的啊,我不知道啊。我和这家烧烤店合作好多年了,而且我这肉全都是肉联厂供应的啊。”
我在一旁一直观察着摊主的表情,感觉他所言非虚,这是应该与他无关。
我没等队长说话,主要队长也问不到点子上,我便问到:“五天前,你是不是卖给烧烤店一车切好块的羊肉?羊肉哪里来的?”
摊主听我说完想了想说:“也是肉联厂送的,告诉我是额外赠送的,回馈户主的,还给切好块了。我见是免费的便留下了来,后来烧烤店的老丁又来买肉,我就按羊肉价全给他了。”
我听了后继续问:“给你送肉的是谁?有印象么?”
摊主交代了送肉人的信息后,我与小苏,队长三人便出了审讯室……
出了审讯室队长和我说:“必须把案子给我破了,这事太恶心了。”
我对队长说:“头儿,这样吧,这个摊主和烧烤店老板先继续关着。小苏先去核实下摊主说的那位肉联厂送肉工的情况,万一摊主说谎呢。”
我说完后小苏便一脸不悦的说:“凭什么我去,头儿还没说让我去呢,你就安排我去。”
小苏刚说完,队长便点头说:“小美这次的安排正是我想说的。小苏你就辛苦一趟吧。”
小苏一边狠狠在我腰上一边答应着队长……
“肉联厂那天给肉摊送肉的是肉联厂职工宋铁,今年三十四岁,在肉联厂工作十年了,平时与人和善,与同事关系都很好,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小苏在办公室内汇报着调查的情况。
队长听完后对着我和小苏:“下一步怎么办?”
我擦,怎么办你问我们!
我对着队长说:“既然已经查到有这个人了,不如直接去调查下吧。”
我一说完,队长立刻说:“那你俩赶紧去啊,还在这愣了。咋的,还等着……唉,什么态度你……”
队长还没说完,小苏一皱眉便拉着我直接走了,去宋铁家……
来到了宋铁家,小苏便直接说明来意,问他那天送肉的事。
宋铁想了想后笑着说:“我每天往各个市场送那么多肉,我真有些记不住了。”小苏就这样与这位宋铁询问着,我则暗暗观察着他家中的环境。
我观察了一圈后,直接对着他说:“你为什么杀死你老婆?”
当我说完了以后,小苏有点愣神,而那位宋铁也是有点发懵的对我说:“这位警官你说什么呢。”
小苏也刚要开口问我怎么回事,我挥手打断了小苏,直接掏出手铐将宋铁扣了起来。
扣完了宋铁,我对着小苏说:“查一查他老婆的信息。”
小苏点头便出去打电话了。
屋内,我对着宋铁说:“好奇我怎么知道的?你老婆应该身型肥大,我说的对吧。”
那位宋铁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继续说到:“刚才无意中看到了一张保单,是为你老婆投保的,受益人是你。你这屋内的拖鞋和女人物品很明显有几天没人动过了。其实这些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宋铁在我说完后,看着摇了摇头说:“你到底怎么发现的?”
我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播放着他刚刚说的那句:你到底怎么发现的。我对他说:“本来就是看到保单想诈一诈你,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小苏这时也进门对我说:“他的老婆叫魏华,身材高大而且很胖,五天前这位宋铁打电话到魏华的单位说老家有事,要请长假,便再没去过单位……”
我与小苏联系好了队长,不多时队长便将凶手押回。
回去的路上,小苏问我:“我刚刚隐约听到你说怀疑凶手的前提是猜的?不可能吧,你不会干这么不靠谱的事吧。”
我看着小苏,笑了笑说:“其实我是在观察他家厨房时发现了问题,他把肉剔了剁碎,可是骨头和头部呢?”
小苏想了想说:“藏在他家厨房里了?”
我点了点头说:“应该是的,我看到他家厨房里有个新砌的灶台,楼房需要自己砌灶台么?所以那里一定有古怪,又加上看了保单,所以也算是大胆赌一把吧,真的是诈一下他。”
案子结束了,最后警方在凶手家厨房的一个灶台里找了出死者的头颅和骨架。
根据凶手自己交代:他的老婆是肉联厂厂长的女儿,当初结婚也是为了攀上高枝才找了这样的女人,后来老丈人退休了也没把自己的工作岗位调动下,自己还是送肉的。也许长久的压抑和本身就是目的不纯的婚姻,让他产生了杀妻的念头……
现今的社会,有多少婚姻是在条件、物质等基础上形成的?这个问题只能留给大家去自己揣摩了!
“如果来生遇见你,我会紧紧拥抱你在怀里,陪你挨过每一个寒冷的夜,带你走过每一个季节!”最近小苏特别爱看这个《如果来生还能遇见你》的mv,每天必须在办公室看几次……
“大姐,你天天看这个不腻啊?”我有点无奈的对着小苏说到。
小苏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mv,一边和我说到:“多感人啊,你能不能提升一下的情商。尤其现在大学生们都放完寒假,赶上开学季,看着那些小情侣们,再看看这个mv,突然感觉他们都得分!”
“谁和谁又分了?你俩一天天的,先别分了,有案子。立刻出去外语大学。”我和小苏正侃大山时,队长走进办公室冲着我俩说到。
队长说完后,我们立刻去往案发现场……
到了现场后我们先对现场进行了初步的了解。
小苏对着队长说:“头儿,查过了,死者名叫方洁,是这所大学的学生,正读大二。现在学校处于刚开学状态,所以治安管理方面的措施还没正式启用,没有监控。”
我则在小苏汇报完了后继续说到:“询问过了法医,死者是被一刀封喉。据目击者说,遇害时,该女子刚跑完步,在操场上压腿。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子突然冲了出来用刀割破死者的喉咙。随后这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子离去,没有任何线索。”
队长点了点头说:“这个学校的治安管理也太差了,先联系死者家属吧,收队回去开会。”现在按队长的套路就是,每次案子都是先出现场,有线索就查,没线索就回去开会。开完会了,往往都是我和小苏去当马前卒……
警局会议室内,队长对着我们说:“来,大家踊跃发言,分析分析案情。”
所有人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说没头绪、没线索估计又是悬案等等之类的话。队长听的有点不耐烦了,便指了指我说:“小美啊,队里你和小苏来的时间最晚,你俩还是算新人,来,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撇了撇嘴说:“我认为还是先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吧,弄清楚死者为何被害才是本案的关键。”
我说完以后队长又是一拍桌子说到:“很好,年轻人思路就是比较广,一下就说到点上了,和本队长的想法完全一致。这样吧你和小苏立刻去调查下死者的社会关系吧。”
我和小苏来到死者生前的学校,走访了死者生前的同学、好友。小苏对着死者生前的一名室友问到:“方洁生前与什么人结过怨么?她平时与同学之间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那名室友对着小苏说到:“应该没有吧,她性格特别乖巧,与同学关系都很融洽的。上学这么久都没和人红过脸。”
小苏了解到死者生前是个乖乖女的形象后有点皱眉,这样的人肯定不会与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召开杀身之祸吧。我见小苏问完后,我便接嘴问到:“她有男朋友么?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那名室友很痛快的回答到:“有啊,我们学校的校草。今年大四了,已经在开始在外实习,平时不住校的,也就周末回学校找我们小洁,他俩关系特别好。恋爱一年多了吧。”
我听了后道谢了那名同学后便和小苏离开了学校。
走出了学校后,小苏对着我说:“死者生前从不与人红脸,这就根本不存在是仇杀的可能。情杀的话也不存在,她就一个男朋友而且感情很好,没有第三者插足或者与人暧昧不清,情杀的可能也不存在。”
我听了后也叹了口气对着小苏说:“是啊,而且现在学校内人员混杂,包括学生、老师、校工,食堂工以及可能进到校园里的外来人员等等,所以排查的范围不能就单一的就局限在案发当天在校的师生。头疼。”
我和小苏就这样边走边聊,突然小苏说了句:“死者被杀时我看她穿着简单而且都是廉价的衣服,这点和多数大学生不太符合啊。而且从死者的家庭资料显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吧,但也是小康家庭,没必要这么寒酸啊。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财务上的问题,借钱不还被人杀了?”
我实在不想打击小苏,虽然现在很多大学生都是蜜罐子里泡大的,讲究吃喝、喜欢攀比,但这并不是所有大学生的现状。也有刻苦学习勤工俭学的。我想了想后对着小苏说:“那你去查下死者的经济状况吧。”
小苏瞪着眼睛看着我说:“我去查?我自己?那你呢?”
我笑着说:“我当然回家睡觉了啊,不然呢?”我刚一说完,小苏立刻朝着我的腰部就是狠狠地掐了过来……
“疼,疼。姐你快松手。我逗你呢,我去找死者男朋友了解点死者生前更多的信息,我俩分头行动。”我被小苏掐的放声大叫地和她说。
我与小苏商定好后,我俩便分头行动起来……
“死者男朋友,张文,是死者同校师兄,今年大四,现在在一家翻译公司实习。这个男孩阳光、帅气,是公认的校草。不过是个寒门学子,家是农村的,没什么可疑。”我把对死者男朋友调查的情况和队长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我说完后,小苏接着对队长说:“死者,家境还算不错,不过我调查了一下她生前一些关系要好的同学。同学们都说她在外打工,做个肯德基小时工、家教什么的,还在一家画室做模特,总之就是身兼数职。头儿,我想如果死者不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不会这么拼吧?要不要就从死者打零工的这些地方查起?”
队长听完了小苏的话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苏。最后队长说到:“小苏进步的也很快嘛可以想到从死者经济状况上调查,这就说明本队长平时领导有方啊。这样吧,那就你俩去查吧。对你们俩我是因材施……。”
“教。头儿,下回你不用总说这话了,一年多了听腻了,总之有事肯定是我和小苏去干。我俩去了。”我打断了队长的话后便和小苏一同去查死者生前打工的地方去了……
我和小苏走访了死者方洁以前工作过的肯德基店和她做过家教的一户人家,但毫无收获。我和小苏准备去最后一个地方,就是死者生前当画模的画廊……
“这里还挺有格调的嘛!”小苏一进到画廊便发出感慨。
我找到了画廊的老板,拿出死者的照片对着他说:“认识这个女孩么?”
画廊老板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高高瘦瘦,留着披肩发,戴着眼镜,看上去十足的艺术范。
画廊老板看着照片说:“认识啊,小洁么。以前我这里的画模,后来她男朋友来这里和她大吵一架后,她就辞职了。”
我听了追问到画廊老板:“她和她男朋友感情很好的啊,怎么还吵架了?因为什么?”
画廊老板尴尬地笑了笑对我说:“她男朋友发现了她是在我这当裸模,所以当天跟踪她来的。之后大吵了一架,摔门走了。”
我听了后对着小苏点了点头,我俩便走出了画廊。
出了画廊,小苏对着我说:“看来你的调查有误啊,死者与她男朋友的感情并不是那样好哦,而且应该有很深的隔阂。”
我听了小苏的话,也觉得她这次说的很有道理。
我点头对着小苏说到:“推翻,把之前调查的思路全部推翻,重新调查下死者的点点滴滴,包括财务状况。”
小苏点着头回应着我,我俩开始重新对死者生前的事展开调查……
“死者方洁,生前身兼数职的外在打工,一直勤工俭学。银行户头里本来有笔存款,根据银行给出的信息是三万六千四百块钱。在死者遇害的前两周的时间,这笔钱被全部取走,银行方面也证实了,取钱的正是死者方洁本人。”小苏还是从死者的财务方面入手调查,把最新的调查情况和队长汇报。
其实面对这样的领导,汇报工作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所以,我见小苏说完后,便直接也汇报到:“死者生前在学校里,无论老师和同学对她的评价都是乖乖女,和男朋友的感情也很好。不过我查到了死者在遇害的前一周时间内,连续三天晚上和别的男人在酒店的开房记录。而且是三个不同的男人,不是同一个人。”
我一说完,小苏立刻大呼小叫地说:“我去,绿茶婊啊?”
队长见小苏说完便问:“啥表?什么玩意?”
小苏笑着对队长说到:“头儿,你这个年纪不用知道婊不婊的了,总之就是这个女孩表面上和私下里完完全全不一样。”
小苏说完后,我也对着队长点头说:“我觉得也查一查这三个和死者开房的人吧,都用身份证开的房,查也简单,就叫回来问问吧。”
队长点头示意我可以,我和小苏便对这三个和死者开房的人分别进行了调查……
由于这三个人开房都是用的自己本人的身份证,所以很快我和小苏就找到了这三个人,然而通过对这三个人的调查以后,我们发现死者的另一个秘密……
“头儿,已经查了和死者开房的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做小额贷款的,而且是无抵押、无担保的那种?”
队长疑惑了一下,问我:“这无抵押、无担保那怎么贷款?”
我和队长说到:“这几个人都是专门为大学生贷款,其实也算是高利贷。不过他们的手段有点特殊,需要借款人拍设**照,手持自己本人身份证一丝不挂的照片自拍,照片传给他们后,他们就放款。”
队长还是一脸不解,小苏便在一旁解释到:“这样的照片被传给放款人后,如果借款人没有还钱,放款人就会以**照来威胁借款人还钱,甚至还会把**照传播到网上或者借款人父母手中。如果有些实在没钱还的,只能钱债肉偿了。死者就是个例子,她分别朝着这三人每人借了五千块,最后没钱还,靠陪睡来还债。”
队长在小苏说完终于有点明白了,但他却问我俩说:“那这三个人到底谁是凶手?”
我和小苏对望了一眼后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有些怀疑队长的智商。
我对着他说:“头儿,这三个人我们都调查了,充其量只能说算是非法借贷的,和本案无关。我们明天还是查查死者为什么用那么多钱,三个人每人五千块就是一万五,加上死者银行卡的三万六,一共五万多。死者会不会是这笔钱而被杀?我们现在也是没有思路,就先从这块开始调查吧。”
队长听完后望着我说:“现在才下午三点半,为啥要明天调查呢?不是我说,年轻人工作得有个积极的态度,你这态度哪行!”
我嬉皮笑脸的说:“头儿,我爸前阵子不是住院了么,今天出院,我早点过去接他,还得办出院手续呢。”
队长听我说完后,朝着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走吧。我强拉着小苏陪我去医院接我父亲出院……
到了医院,遇到位熟人。“季警官,好巧啊。”和我说话的正是前不久被我调查的死者男朋友,张文。
“哦,是你啊,来探视病人?”我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张文叹了口气说:“我妈做手术,支架,现在做完了,还在恢复期。我下班就过来护理。”
我连忙笑着和他说:“哦,这样啊,那你先去忙吧,我过来接我父亲出院。”
张文点头和我告别后,小苏问:“谁啊?挺帅啊!你基友啊?”
我瞪了一眼小苏说:“他就是死者的男朋友,张文。你去医院方面查下他母亲什么时候住的院,手术费和住院费一共多少。”
小苏听了我的话后一直看着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刻去查我所说的事了。
不多时,小苏回来对我说:“半个月前住的院,所有费用加一起一共八万七。你的意思是……”
小苏还没说完我便对着她点了点头。我和小苏直接找到张文母亲所在的病房,将张文叫了出来。
来到了医院的楼梯间。我对着张文说到:“为什么杀死你女朋友?是不是因为她拿钱给你母亲做手术,你不想还她钱,所以把她杀了?”
张文有些慌张的说:“我、我没有……”
我对着他继续说到:“你家境贫寒,这几年你父母供你上学已经把家里的积蓄全部花光了。你怕以后背负着一身债务所以杀了被害人,是不是?”
张文这时哭了出来,对我说:“不是,不是那样的,是她背叛了我。我本来也很感激她拿出五万多为我母亲做手术的,可是后来我发现她背叛了我。有次我想回学校找她,没想到在学校门口看见她了,我就偷偷的跟踪她,发现她进了家宾馆,我查了下登记,发现她和别的男人开房……”
小苏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她那是在为你母亲的手术费而还债。她为了帮你筹到手术费,借了高利贷。没钱还,只能陪睡。如果她在天有灵,知道你心里这么想她,我想她一定不会安息。”
听了小苏的话后,张文呆呆地愣住了,这个真相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案子结束了,凶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最后凶手说:“我只希望来生还可以遇见她……”
我不知道有没有来生,但我知道死者曾在爱情中拼尽全力的去爱,如果真有来生,我愿今生拼尽全部的爱,换来生再次与你相遇!
这天一早,刑警队内进行着卫生大扫除,所有人都在动手打扫着办公室的卫生。最近实在是没有案子发生,所以我们的奇葩队长要求我们每天必须对办公室来次大扫除……
“唉,在家我老妈都不让干活。这回可好了,每天不是拖地就擦玻璃,我妈要是知道我在单位这么勤快估计能乐坏了,不行我得打个电话告诉我妈我天天劳动呢。”小苏一边拖地一边和我闲聊。
就在小苏刚要掏出手机时,那个总在我俩聊天时如鬼魅一般的队长又出现了:“王柏苏,拖个地你还告诉你妈一声,上来就找妈妈找妈妈的,你是小蝌蚪啊?都过来集合,有案子了。”
我一听有案子,急忙问到:“头儿,什么案子?”
“梁沟村分尸案,走。”
队长大手一挥,我们便立刻驱车赶往案发现场……
“唉,农村犯罪,一般没啥技术含量,真不爱去。”队长在车上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
他说完后我和小苏差点没笑喷出来,心里暗骂:你这德性的还想要技术含量的犯罪。
我们刚刚到了现场,便过来一个胖小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哭着冲过来对着我们说:“警察,警察你看看我姐夫。”胖小子说完便拉着我的走向现场。
这时现场已经站满了围观的村民,一个年长者过来对着胖小子说:“傻强,快把警察松开,你赶紧回家去。”
这时,这个叫傻强的胖小子哭着比划着方向和我说:“这边是我姐夫的身子,那边是我姐夫的脑袋。你快救救他。”
小胖子和我说话时,我仔细观察了现场环境。一具尸体,头被切掉扔到了和身子相距20多米的地方。而就在我观察现场的同时,队长过来对着刚刚那位年长者说:“你干嘛的,谁让你随便进入现场的,万一破坏了证据影响到本队长破案怎么办,出去。”
那名年长者一听是队长,便急忙掏出烟给队长点上,笑着说:“领导,我是这个村的村长。”
队长吸了口烟说:“你是村长啊?那你帮着我们维持下秩序,把这村民都给我疏散了,人多了影响现场侦查思路。”
村长听了队长的话后立刻开始驱散围观的村民。村民很快被驱散了,现场除了我们办案警员外,还有一对看似年过五旬的夫妇迟迟不肯离去,这对夫妻正是死者的岳父和岳母……
现场又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队长回到警局后立刻组织开会。
“梁沟村凶案的情况是这样的,死者名叫张忠良,男,二十四岁。是倒插门到梁沟村的,刚刚三年。平时是开大货车的,最近家里有农活回来帮忙,他妻子在城里当住家保姆,所以很少回来。他家里只有岳母岳父和一个有点犯傻的小舅子。”小苏向队长汇报着死者的信息。
队长听了说句:“继续,小美你说说你调查的情况。”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死者今天早上五点左右被人发现抛尸在梁沟村东边一个田边,而且头和身体分离,身首异处。尸检报告上说死者胃里有农药的成份,份量足以致命,这也是他的死亡原因。”
队长听完汇报完后说:“那他就是喝完毒药被人尸解的。”
我点头说:“对,不过也不全是,我有点想不通。”
这时,小苏开口说到:“我调查了一下死者的情况,死者生前和住在他们前院的邻居家女农妇关系暧昧,我个人分析会不会是女农妇的老公投毒杀害死者?”
小苏说完后,队长和往常一样,一拍桌子说:“太没技术含量了,一定就是这么个事。你们想想,他老婆在城里常年不回家,他又是跑车的司机,俗话说十个司机九个骚,还有一个是酒包。肯定是乱搞男女关系被发现了,最后被灭口。小苏这次分析地很好,立刻去梁沟村把死者邻居家男主人给我押回来。”
队长说完后,我狠狠地朝着他翻了白眼。唉,这种人能当警察这么多年,我真不敢想他以前办过多少错案。
队长见我这一脸嫌弃的表情,便问到:“小美,你是不是对这案子还有别的想法啊,是不是对本队长的定论不认可?你说说你的想法,新人嘛我得给你表现的机会,虽然刚刚在我的分析之下案情已经很明朗了,但我还是给你个机会,说说个人想法。”
唉,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小苏,又看了看队长,我说到:“头儿,你说这案子没水准,我不这么认为。”
队长见我反驳了他的话,他冲着我扬了扬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喝了口水后说:“我注意过尸体被分解的刀口,也询问过了验尸的法医。刀法很准,下手利落,像是专业人士干的。”
小苏听了后,瞪着眼睛插嘴说:“你的意思说是外科医生或者法医之类专业人士?”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吧,我也不确定。”
也许是我的话给队长的心头浇了盆冷水,队长在我说完后竟然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我,看的我直发毛……
过了许久队长终于开口了:“刚才本队长又仔细分析了一下小美你说的这些,其实我刚去现场时,我就发现了死者头的刀口有点不对劲呢。这样吧,小美、小苏,你们去仔细查一查村里有没有什么专业人士。”
“头儿,我觉……”小苏刚要说话就被我及时拦住。
我笑着对队长说:“头儿,那我和小苏这就去查了。”说完,我就拉着小苏再次去往案发的村子……
在路上,小苏又开始和我抱怨:“你刚才干嘛拦住我?其实法医说了死者嘴部牙齿紧闭,不存在被人强行灌入农药,这就说明了死者是自己喝的农药。那就肯定是死者无防备中喝入农药的,什么情况下会无防备?一定是被人投毒,他自己还不知道,所以误喝了农药。”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小苏的话。小苏的分析合情合理,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人已经死了还要把头割下去,一切只能去案发的村子重新调查了……
我和小苏再次来到了梁沟村调查,我俩这次是直奔着死者的家中而去……
到了死者的家,家里只有死者的岳父岳母和那个胖小子。死者的岳父与岳母见我和小苏又来了解情况,急忙将我俩请进屋内……
进了屋内小苏望着死者岳父和岳母说到:“您二位也别太伤心了,虽然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打击挺大的。我们来了解了解死者的情况,也是为了争取早日把案子给破了。”
小苏说完后,死者的岳父便开始叹气。
这时死者的岳母说:“我这姑爷啊,唉,昨天早上还好好的呢。他说早上去城里一趟,就走了。可谁能想到这成了这样的结果。”死者的岳母说完后便开始哭泣起来。
我听完死者岳母的话后,开口问到:“他什么时候从家走的?”
死者的岳父这时对着我回答到:“大概早上五点多钟,他得去镇子上赶早车进城。”
死者岳父说完后,想了想又接着说:“我这姑爷可勤快了,我们闺女常年外在打工,不回来。这家里的活基本都是姑爷一把手操劳着的。是出了名了孝顺女婿,咱们村里人也都挺喜欢他的,夸我们姑爷孝顺还勤快。”
死者的岳母也在一旁说到:“是啊,都挺喜欢他的,十里八村也找不出的好小伙。”
然而,等死者岳母说完后,死者这个憨傻的小舅子说了一句话却很值得回味……
这个叫傻强的胖小子说:“是啊,我妈最喜欢我姐夫了。”
傻强刚说完,死者的岳父立刻在一旁冲着这个胖小子说到:“别说傻话,瞎说什么呢。”
傻强看着他父亲一眼,有点委屈地说:“是真的啊,我妈有啥好吃的都偷着我给姐夫,还有几次我还看我妈偷偷的给我姐夫钱呢。”
听了死者小舅子的话,小苏看着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
我和小苏告别了死者家后,徒步从死者家走到了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我看了看表对着小苏说:“你记一下,二十分钟。”
小苏朝我点了点头,便掏出她那个随身的小记事本记录下了时间。
小苏想了想笑着对我说:“这个老丈母娘有点意思啊。”
我也笑着回应她:“是不是感觉出这个案子另有突破口?”
可是当我说完后,小苏还是摇了摇头说:“其实我心里还是觉得我的分析是对的。你想啊,死者喝下农药后就已经死了,那为什么还把脑袋切下来?这得多大仇啊?男人都忍不了戴绿帽子,所以我还是怀疑前院的女农妇的老公嫌疑大。”
“走吧,回去和头儿汇报一下这次调查的情况。”
我和小苏回到警局内向队长汇报着情况。
队长听完了我俩的汇报后说:“看来案子很明朗了嘛,小苏所说的观点就是本队长当初分析出来的嘛,一定是前院邻居家男主人干的。尸解只是为了泄愤而已,立刻抓人吧。”
我听完队长的话后,叹了口气说:“还是不对,小苏,当时案发时有法医的尸检证明么?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死了多久?”
小苏翻开记事本说:“当时根据法医的推算,我们发现死者尸体的时候,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以上。”
我听了小苏说完后,对着队长说:“头儿,放心,这案子快结了。那啥,我去个厕所。”
我说后便离开办公室直奔卫生间,肚子疼!
我刚出办公室就听到队长大声喊到:“什么就快结了。你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说啥呢。小苏,你跟他点,给我问明白。”
小苏在办公室里对着队长说:“头儿,他去的是男厕所,我怎么进去跟着……”
我解决完了个人肠道问题后,回到办公室里把这个案子的所有记录再次重新看了一遍。我一边看着记录一边对着小苏说:“你就没有发现这个案子有可疑?”
我说完后队长也看着小苏,小苏想了想说:“我还是觉得死者因为感情上的事被杀的可能大,我们应该先去拘捕和死者关系暧昧的这个女邻居的老公。”
小苏说完后队长又看了看我,似乎他的脑子里根本什么都不想,只等待我和小苏讨论出什么结果。
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错,全错了。我觉得死者的岳父岳母嫌疑最大。”
当我说完后,队长似乎挺惊讶的说:“为什么啊?”
小苏也接嘴说:“我怎么也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我笑着和他俩解释到:“这还不简单,最明显的是死亡时间啊。咱们去现场发现尸体时是早上六点多,报案时间是五点多。法医不是说了么,死者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可死者的岳母岳父说死者是早上五点才离家的,说明什么?”
小苏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点头说到:“这俩人在说谎,死者应该是已经在家死了一天后才被转移到第二现场的。”
小苏一说完,队长立刻又是拍着桌子说:“好,你俩分析的很有条理,和我预测的一样,立刻抓人。”
很快,死者的岳母与岳父被带回了警局。
死者岳母连哭带闹的说:“你们干什么啊,没有王法了啊,说抓人就抓人。”
“老实点,你以为这在你炕头啊。”小苏拍着桌子对着死者岳母喊到。
我拍了拍小苏,示意她冷静下,我对着死者岳母说:“你老实交代吧,你和你老伴也就是两个人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名额,自己合计。对了,你老伴干什么的?”
死者岳母说:“我老头子年轻时杀猪的。”
听完了后我和小苏对视了一眼,难怪切割头颅时刀法利落。
“为什么杀死你女婿?”我对着疑犯说。
死者岳母看着我说:“他发现我和村口老张头搞破鞋的事了,他就总威胁我给他钱。后来有次我给他钱时被我家老头子看到了,我就把事情和老头子说了。但我姑爷还是总朝着我要钱,我和老头子就商量着在白酒里下农药毒死他。”
小苏听完后说:“那为什么要把死者头切下来。”
死者岳母哭着说到:“我怕万一说他在家喝农药自杀的,亲家那边找来了还不得把我们这点家底全赔光,所以就……”
案子结束了,凶手的杀人动机:掩盖家丑,保护私财。
凶手很巧妙的布局了一个分尸杀人的局。但湛湛青天不可欺,犯了法一定躲不过法律的制裁……
小苏一边拿着杂志翻阅,一边冲着我说:“用一种水果还形容你身边的女性朋友,小美,快点。你觉得我是那种水果?”
我看着她半天,想了一想说到:“椰子!”
小苏听了我的话一笑:“你是在夸我干枯无趣的外表下,有颗晶莹剔透的心吗?”
我听了她的话后一口水直接喷到了地上,我笑着说:“你想多了,我是说你脑子全是水。”
“别唠了两位。”队长板着脸进到办公室对着我和小苏说。
“头儿,是不是又有案子了?每次有案子时你都这样的登场效果。”我嬉皮笑脸的和队长说到。
队长这回脸色很严肃的说:“入室抢劫杀人案。赶紧出发吧,磨磨唧唧的,多少年没碰到这种事了。”
案发现场是一栋教师家属楼的一户人家,等我们到了现场时法医和踩证的同事正在工作,而楼道里也是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头儿,问完了。死者,男。姓名张龙,三十四岁,是育才小学的老师,死因是被人用手掐住颈部窒息死亡,死亡时间是在昨晚十一点到今日凌晨一点之间。凶手是带着手套行凶的,没有任何指纹。家中被翻的特别乱,具体丢失什么需要联系死者妻子回来才知道。”小苏和队长汇报现场的情况。
而队长却是一直盯着地上的死者看,过了一会队长说到:“你们看,这个死者的面部表情为什么这么苦痛,惊慌?”
我和小苏都被队长这句没大脑的话问得一时有点发懵。
小苏笑着说:“头儿,我想如果换成你正睡觉呢,冷不丁进来个人一下子掐住你,想要杀死你,估计你最后也是死者这表情吧。”
我实在没有兴趣陪他俩在这瞎扯,便自己观察起来现场的环境。
“门锁没有破坏,可能是技术开锁打开的。当然了,也不排除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我一边观察着屋内的环境,一边和队长说到。
我说话的同时观察到了门口处有半个脚印,我叫来踩证同事将这半个脚印采集下。队长和小苏这时也围观过来,我对着他俩说:“刚才踩证的同事说这半枚脚印,是旅游鞋或者运动鞋的。”
队长听了后问我到:“那能咋的?”
我听了他这句那能咋的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还好小苏理解了我话里的含义,她对着队长解释到:“头儿,既然是旅游鞋或者运动鞋的鞋印就说明这个肯定不是围观看热闹的邻居留下的。”
小苏说完了后队长好像还是没能理解,朝我看了看说:“你俩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队长说:“这里是教师家属楼,事发时都这栋楼里的多数人都还没上班呢。你看门外那些人,一个个的都穿着睡衣、拖鞋来围观。所以这个脚印没准就是凶手留下的。”
队长听完我的话后恍然大悟,拍着手说:“很好,你俩分析的很有条理。这样吧,老规矩,先回去开会,大家讨论下。收队!”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众人又是折回警局开会……
“这次的案件及其恶劣,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早日破案。下面各位来说说自己的想法。”队长在会议室内对着我们说到。
小苏翻开她的记事本说:“我们已经联系了死者的爱人,死者的爱人说案发时正在外地。我想死者的爱人回来了的话让她仔细给我们列出一份家中被抢物品的清单,因为入室抢劫无非是图财,抢到东西后肯定是要销赃的。”
小苏说完后,队长沉默了一会说:“对,小苏你现在越来越成熟了,分析案情头头是道。尽快联系死者的妻子,小美这次你全力配合小苏。”
其实这么久了,我早已经习惯队长的作风了,我觉得他大可不必说最后那一句话,因为不管怎么样,最后真正冲在劳动第一线的一定是我和小苏。
很快,死者的爱人被叫来到警局做笔录……
被害人的妻子,叫赵越,今年刚三十岁。面对刚刚失去丈夫的打击,她在警局里只是呆呆地坐着一言不发。
我和小苏陪她坐了大约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我忍不住的问到:“赵女士,您丈夫遇害一事我们也深表同情。但是为了早日破案为你爱人讨回公道。你必须配合我们调查,你这样一言不发的坐着我们没办法进行。”
这位死者的妻子听了我的话后只是木纳的点头,还是一言不发。
小苏见状问到:“我们通知你列出你家这次损失的财物清单,你好像还没有给我们吧?要不这样,你家里都不见了什么东西,你就口述一下吧。”
小苏问了之后,这位赵女士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老公都死了,你们还问丢什么东西,这样还有意义吗?东西找回来了能怎么样?能让我老公活过来吗?”
赵女士说完又是放声大哭,把小苏弄的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苏朝我看了看,示意我还继续询问嘛?
我看了一眼小苏后,对着赵女士说:“昨天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你在什么地方?”
小苏也许没想到我会按审问嫌疑人的方式来问被害者家属,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
而这时,赵越开口说到:“都怪我,我昨天不应该不回来的。我昨天去临市谈业务去了,晚上就住在我一个老同学家里。你问的这个时间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们有几个大学同学也在临市,昨天晚上我们一直聚会,然后吃饭到十一点多。”她说完后又是放声大哭。
我见状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冲着小苏挥挥手,示意她让死者妻子先回去吧。
送走了赵越后,我对着小苏说:“我有点怀疑这个死者的老婆。”
小苏不解的问:“你又凭直觉?”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她哭的太伤心,她这种哭太夸张,有点像故意演出来的,生怕我们不知道她有多伤心似的。”
听我说完后小苏便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拉着我就朝队长的办公室走去……
小苏拉着我来到了队长办公室,老不死的只顾低头玩手机,完全无视我和小苏……
一进门小苏就说:“头儿,小美说死者的老婆有嫌疑,可我认为最先发现的半枚鞋印的嫌疑更大,我想和你汇报下……”
小苏的话还没说完,队长就说:“我擦,炸他好了。谁知道他就剩个3了。”
我看着队长根本就没有搭理我和小苏的意思,便拽了拽小苏,退出了队长办公室。
出了队长办公室,我对小苏说:“这样吧,我去查半枚鞋印,你去查死者的妻子赵越。怎么样,我俩对换思路。”
我以为我说完后小苏会反驳我,可是她竟然欣然答应:“如果我的调查排除了你的分析思路,你请我吃饭!”
我笑着点头答应了她。下午,我和小苏都有了调查结果,一同来到队长办公室汇报着最新的进展……
“根据法医对半枚鞋印的着力点做出分析,半枚鞋印的主人应该是一名男性,体重160斤,身高应在175公分左右。”我把半枚脚印的鉴定结果和队长汇报着。
我说完后小苏接着说:“之前小美说怀疑死者的妻子赵越。根据我的调查,案发当天赵越的确是在外市出差,和她一同去的还有同单位的两个同事。而且她和同事吃完饭的时间是晚上9点多,两名同事坐车返回本市,赵越说有大学同学聚会便没有一起回来,所以赵越的嫌疑可以被排除。”
队长听完我俩的汇报后,看着小苏说:“那她就不能做别的车回来?”
小苏拿着记事本给队长看,说:“我计算过时间,从她出差的地方坐和同事一起回来的那趟火车,需要6个小时才能到本市,坐长途大巴的话也要接近5个多小时。案发时候她不可能赶回来。”
小苏对着队长说完后,又看着我说:“死者可是被人掐死的,不是被定时炸弹炸死的哦,这一点赵越遥控不了的。”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我总感觉死者妻子在警局时的表现太反常了。这时,队长开口说到:“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俩去就查鞋印的线索吧,去吧。新人嘛,因材施教,天降大任嘛,辛苦了。”
我俩被队长打发出来后我看着小苏说:“查吧,就一半鞋印,累死你。”
我说完后就转身回到办公室继续查看着案子的记录……
经过三天的排查,那半枚鞋印的线索一点也没有,连鞋子的款式都无法确定,案子又陷入僵局……
警局会议室内,队长说:“同事们,三天了,一点线索没有,这案子就破不了?用点心吧,这次是入室抢劫杀人案,上头都盯着呢,必须把案子破了。”
队长说完后,屋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多嘴半句。我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有点特殊,我从现场的一些细节看,犯罪人的杀人**明显多余抢劫的**。现场虽然被翻的很乱,但任何指纹都没留下,就留了半个脚印。”
队长冲着我不耐烦的说:“你想说啥就痛快点说,别老扯东扯西的。”
我对队长点了点头后,对着小苏说:“查一查这个赵越吧,查她在案发时在哪个老同学家里过夜的,这个线索还一直没被落实。我还是觉得这个赵越有嫌疑。”
小苏瞪着眼看着我说:“可是我们已经查了她当天的确是出差了,在作案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回来。至于她和谁在一起,还有必要查吗?而且这个案子又不是高科技犯罪类型,她不可能远在几百里外伸手掐死自己的丈夫吧?所以她反正是回不来了,查不查她没有必要了。”
小苏说完后,队长又朝我看了看,他给我个眼神,示意我继续说。我喝了口水说:“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这是本案的一个重要环节,应该去查证一下。这样吧,我和小苏去一趟,查证一下。”
我和小苏再次来到了赵越的家,简单的询问了她当天的住宿情况后,我和小苏立刻驱车前往赵越出差的地方查证。
“5小时49分。从我市到这。”我到了赵越当天下榻的酒店后对着小苏说。
很快,小苏联系好了当地的警方,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我们查取了赵越当天入住酒店的开房记录和酒店的监控录像。小苏对着我说:“和赵越登记开房的是个男人,可是为什么监控里只显示赵越一个人入住酒店,出来时也是自己?”
我对当地警局的同事说:“麻烦核实下和她登记开房的这个人的信息吧。”
当地警局的同事在我说完后,便立刻去查实这个神秘男人的信息。
很快,当地警方就有了线索,“李恒良,男,三十岁。与赵越是大学同学,案发当天时,白天他的确和赵越一起来开房的。但这个人下午1点时离开,据他和自己老婆的说法是:他要到外市出差。而出差的地方正是你们案发地所在的城市。”
不用想了,听完了这些后,我和当地警方沟通,将此人缉拿,而小苏则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对这个李恒良的家里进行了搜证。
“从李某家搜出了和案发现场那半枚鞋印吻和的鞋子了,押回去吧。”
赵越的这位大学同学被我们押回了警局,审讯室内,我对着他说:“为什么杀死被害人,你和赵越谁想出的这个主意,合谋异地杀夫。”
凶手低着头说:“我和赵越一起想的这个主意。我俩是在一次聚会时重逢的,当天晚上喝多了就发生关系了。她说他老公‘那儿’不行,满足不了她,我俩就成了固定床上关系。而且偷情的刺激也让我对她欲罢不能,所以我俩就合谋策划了这次的事,我想长期占有她,我们本来还约定解决了他老公后,她帮我解决我老婆的……”
很快,赵越以本案的主谋之一的身份被捕。
案子结了,有人说婚姻是座围城,城外的人拼了命想进去。可是这座城里充满了各种的诱惑,如果把持不住的话,你就会知道:城里的人——真会玩!
“姓名。”
“广场杨丽萍。”
“啥?”
“不是,不是。我叫王柏,跳广场舞那帮老太太给我起的外号叫广场杨丽萍。”
一大早,警局内便开始有案子了,一名同事正在为这位报案人做笔录……
“爸,你怎么在这?”我和小苏一进警局,小苏便冲着一个正在被询问的人喊着。
这位被小苏称为父亲的人,看年纪也就六十岁左右,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运动服,有点老来俏的意思。
这时小苏的父亲对着做笔录的警员说:“这个,我女儿,你们同事。”
而我见状急忙询问了做笔录的警员什么情况。
做笔录对我说:“今天早上护城河边小树林里发现一具女尸,正是这位王叔叔报的案。”
小苏听完后对着她父亲说到:“爸,你没事跑护城河那边转悠什么?”
小苏父亲有点尴尬的笑笑说:“这不,早上遛完弯,和你李阿姨去买菜,路过那边……”
小苏瞪着一眼她父亲后,说:“我妈要是知道了,又得……”
小苏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了她的话,说:“一会再说吧,头儿叫咱们上去开会。估计也是这事。”
谁料,我刚说完话,小苏的父亲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哎呀,你就是小美吧,你是姓季是吧,哎呀总听我们家宝贝念叨你,改天来家吃饭。我和你说,我们家你婶做饭那叫一个香。”
我急忙笑着和王叔叔说:“叔,改天,改天我一定去拜访,我这还得去开会,就先不聊了吧。”
好说歹说算是把小苏的父亲答对好了,我和小苏急忙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队长说:“就在今天早上,我市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当时是分局接案的,后转过来的,所以呢案子的具体资料都放在各位面前了,你们自己先看看吧,看完了再讨论。”
我们听完队长的话后纷纷拿起了桌面上的案情记录,开始翻阅。
看完后,小苏说到:“根据现场法医证实,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而且被侵犯过。但下体提取不到线索,不过有润滑液的成份,说明凶手是有备而来的。”
队长听了后说:“嗯,这点本队长也想到了。不过你们仔细看,报案人说,他是无意中路过小树林时发现的死者。我觉得不对,大清早的,又不是环卫工人,没事进小树林干嘛?尤其刚才你们没看到那个报案人,穿的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个老不正经的,走路时小屁股还一撅哒一撅哒的。”
“噗。”队长刚说完,我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而这时,小苏的脸已经显得怒气冲冲的了。“啪。”小苏拍着桌子说:“头儿,现在是在开会,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还有请你严肃点,不要随意的分析案情,草率的下结论。”
我见状怕小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便急忙说到:“头儿,现在我们是掌握的二手资料,我想现场那边已经被破坏掉了,没什么可查的了。不如我们先从死者的身份查起,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我和小苏这就去查。”
队长点头算是默许了我的提议,我见点头了,立刻拉着小苏离开会议室……
“你干嘛拉我出来,我非得和他掰扯掰扯不可。”小苏甩开我后朝着我嚷到。
我笑着对她说:“行了,别生气了。不过你爸确实穿的比较有朝气。走吧,查案去。”
我和小苏根据分局提供过来的资料,很快落实了死者的身份及社会关系。
“死者,高阳,女,二十七岁,是从事性工作的服务者,就也是小姐。社会关系比较复杂,和她经查保持联络的固定男性就有十七人,应该和她都是**和金钱的交易。”我把调查的结果和队长进行着汇报。
小苏也接着我的话说到:“这种人,平时的私生活就很乱了,现在出了这种事,想查她的社会背景,我觉得太难。”
队长听完我俩的话,低头好像在思考什么。当然了,按我和小苏对他的理解,他无非是在想怎么安排我和小苏去干活还能把话说的漂亮而已。
过了一会队长却一反常态地说:“行了,查到这吧,今天早点回家吧。”
我和小苏有点发懵,听完后刚转身要走,队长突然对着我俩说到:“等会,你俩谁兜里有五百块借我用下,分期五个月还,一个月还一百。也不知道谁嘴欠,告诉你嫂子我上个月多开五百块钱,刚才打电话让我上交呢。”
我一听完原来是这货藏私房钱又被逮到了,我说怎么愁眉苦脸的呢。我急忙掏出五百块钱说:“头儿,你拿去用,不急。”
我把钱放下后,急忙拉着小苏出来,万一队长一会变卦了怎么办?所以能早下班就早点走……
凌晨三点,被一阵电话铃吵醒,又有命案发生……
“什么情况?”等我赶到现场时,朝着队长和小苏等人问到。
“死者,女性。死亡时间是两小时内,死者是被绳索勒死的。死前被人侵犯,下体严重撕裂。现场没有线索。”小苏和我说完后,又自己骂了句脏话。
我知道她对涉及到这类的案件都有着自己的抱怨……
我简单的观察了现场后,对着队长说到:“这里是住宅楼的楼梯间,凶手不可能拖着死者来到这里,我想死者应该也是这栋楼里的业主。我看还是先落实下死者的身份吧?”
队长听完我的话后点了点头,便安排人员去核实死者身份了。
一名踩证的同事这时过来和我说:“死者的指甲盖里有些类似于塑胶物质的东西,不确定是什么,只能等化验结果。现场没有采集到脚印,因为楼梯间里脚印太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呢,队长就又是下令收队,回警局开会……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么?两天之内连续犯案,如果是同一个人做的,他的动机是什么?一切的一切,我毫无头绪……
我实在想不通凶手为何要连续作案,是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还是另有原因?
会议室内,小苏开口说到:“这次我们不是从分局里转手接的案子,所以我们这次掌握的资料比较详细,我觉得把这次案子和上次的案子合并侦查也许会更有效。”
小苏说完后,队长点头说:“可以,这个办法行,但万一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呢?”
队长的话把小苏问的哑口无言。
我见状便说到:“我觉得还是先查下死者身份吧,现在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是同一个人作案的可能是很大。”
我一说完后,我就后悔了。队长听完我的话后,立刻拍着桌子说:“很好,这点我也想到了。先确定死者的身份才是关键,这样吧,现在还不到清晨五点,大伙抓紧时间眯一觉。小美、小苏,你俩自便,能睡就睡会。不睡的话抓紧把第二个死者身份落实了。”
散会后,队长立刻跑回自己的办公室补觉去了……
“你睡不睡会啊。”小苏看着我,有气无力的说。
我揉了揉眼睛说:“不睡白不睡,反正都在局里了,不用起早了,睡到八点二十。”
说完后我便回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准备酝酿睡眠,而我看小苏回到办公室后却是一直在看案子的现场记录……
经过了小半天的调查,第二名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死者,韩佳彤,女。二十九岁,工作性质与第一名死者一样,都是性工作者。”小苏把死者的情况对着队长说到。
队长听了后叹了口气说:“怎么又是个干这种工作的,这样的话肯定人际关系复杂啊,查不出来啥。”
我在一旁听了后,便笑着说:“不见得吧头儿,照现在的情况看我觉得反正是有线索了。”
队长疑惑地看着我说:“我就发现你怎么每回说话都吐噜返账的呢?能不能把话一口气给我说完?”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两名死者从事的行业一样,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就说明凶手在挑选被害人时是有目标的。可能是这种职业有什么怨恨、歧视、不满等等理由!”
没想到我一说完后,队长竟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小苏。我估计队长是想要用小苏来‘钓鱼’,我连忙说到:“头儿,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行凶的目标,我看不如加大警力,晚上加派人手在ktv、夜总会、歌厅等一些娱乐场所巡逻。”
而队长却冲我摆了摆手说:“不行,那样的话动用全城的警力恐怕都不够。还不如就单独保护小苏一个人呢。”
我听到队长果然是想要小苏去‘钓鱼’,刚要开口说不不行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小苏说:“头儿,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队长听了小苏的话后拍手说:“还是小苏觉悟高,进步快。不像某些人啊!那就这么定了,小苏你回家睡觉,准备准备晚上的行动。”
我本以为小苏会拒绝队长的提议,没想到她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出了队长办公室,我对小苏说到:“你何苦呢,这么危险。”
小苏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事啊,小意思,你以前不是也用我‘钓鱼’么。放心啦。”
我看着小苏,终于把我想要问却一直没问的话说了出来:“我搞不懂为什么每次你遇到被害人遭到侵犯的案子时就和平时不太一样,你不会是……我的天呐!”
“放屁,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以后告诉你。”小苏说完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先回家睡觉,等着晚上的行动……
晚上,小苏换上浓妆,超短,开始了行动。
我则坐在车里和队长说:“头儿,这都凌晨了,应该不能有事了,收队吧。”
队长扔给我一根烟说:“你急什么急。你没听过那句话么,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么。再说了,小苏和你这关系也不明确,不算媳妇。
我狠狠地瞪了队长一眼,自己点了根烟继续观察着窗外小苏的动向。凌晨三点,队长终于喊了收队,今天毫无收获……
“头儿,你这个办法根本就不行,你想想啊,你要是连着两天回家都给嫂子交‘公粮’,第三天你也不行了啊,得歇歇啊。所以我推断,这个凶手短期内应该不会犯案了。除非他只单纯的杀人,不侵犯女性。”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和队长说了出来。没想到队长被我说的脸红,他骂着说:“滚滚滚,你才不行呢。收队,明天继续!”
经过一晚的折腾,一点异常都没发现,队长决定第二天晚上继续……
第二天晚上,一切和前一天晚上一样,小苏穿着暴露的红灯区游荡,我们在车里静等……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就在我以为今晚还会是没收获时,队长接了个电话后说:“收队,去趟耐火厂家属区派出所,有案子了。”
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我们集体赶往了案发辖区的派出所,好在小苏把妆卸了又换了身衣服,不然容易让辖区派出所的同事误会我们刚刚扫黄去了!
“什么案子?”我对着派出所的民警问到。
“被人侵犯,女孩有点受惊过度了,现在我们所里正安排同事安抚她的情绪。”办案民警回答到。
我们来到了办公室看到了这位女孩,我冲小苏点了点头,小苏让其他同事离开办公室,准备自己单独和这位女孩谈谈。
而我此时却在分析,这个案子和前两起案子会是一个人做的么?如果是同一个人做的,为什么前两名被害者要被杀死,而这个却只是单纯的侵犯?也许是我多心了,可能这个案子只是单纯的侵犯女性的案件,还是等小苏给受害女孩做完笔录再做定论吧。
不多时,小苏一脸愁容的从办公室里出来。出来后小苏先是一言不发,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没有线索,女孩情绪很不稳定,不过她说对方是夜叉!”
夜叉!什么情况?遇鬼了?
小苏没有问到任何的线索,那女孩只是一直说是夜叉……
警局会议室内,队长对着大家说:“怎么看?这回和上次的有关联么?”
众人听了后都低头沉默。我想了想说:“头儿,我觉得应该是没什么关联吧,毕竟这个被害者只是个学生,和之前两个被害人有区别。而且这个女孩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根本问不出什么。”
我刚说完,小苏立刻说到:“头儿,不如分开调查吧。我和小美去追问被害女孩,其余人继续跟进前两起案子吧。”
现在视乎没什么别的侦查思路,队长也只好暂时同意小苏的提议。我和小苏来到了昨晚被侵犯的女孩家中,准备再次找她聊聊……
“别怕,你能仔细想想昨晚的细节么?”小苏轻声细语的和那女孩说到。
那女孩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昨晚和同学玩完以后就打车回家,我下车没多久就冲出来个人把我……他戴着夜叉的面具,我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小苏和女孩说话的同时,我在观察女孩的房间。小苏问了一会见问不出什么来,便招呼我离去。出了被害女孩的家,我对着小苏说:“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这个女孩私生活很乱,我想凶徒也是把她当成了和前两个死者一样职业的人,所为才下手的。”
小苏不解的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小声对小苏说:“刚才你和她聊天时,我偷偷地看了她的背包和抽屉。”
我说完后小苏瞪了我一眼说:“你太没职业道德了,不过,我喜欢。”
我边走边和她说:“我看她书包里全是套套和药,抽屉里还有一些开‘难言之隐’药物的单据。我要是没分析错的话,她应该是学生妹yj吧。”
小苏听我说完后,笑着说:“呦西,雅蠛蝶,雅蠛蝶!那就回去和头儿汇报吧。”
我俩闲话说完了后立刻赶回警局把这件事汇报给了队长……
办公室内,队长听了我俩的分析后,说:“那能怎么样?知道了同一个人做的又能怎么样?不还是没有线索吗?”
队长说出了一个计较实际的问题,没有线索,就算知道了是一个人作案也没法查证。
不过小苏这时却提出了一个比较有建设性的问题:“对啊,就算是一个人作案,可是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明白。”
小苏说完后,我和队长都看着她,似乎都想知道她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小苏继续说到:“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前两名被害人而放过第三个被害人,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学生?”
小苏说完以后,队长想了想,又看了看我说:“小美,你说,为什么非放过第三个被害人?”
我想了想便笑着对他俩说:“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我想凶手既然是戴着面具作案,那么他杀死前两名死者无非就是因为前两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了。而最后一个被害人一直只说对方是戴着夜叉面具,说明她根本没有看到作案人的面目,杀不杀她对于作案人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了,反正又没有留下线索。而第二名死者死亡时,踩证的同事在她指甲内发现了有塑胶物质,我想应该就是面具上的物质。”
我把为什么前两名被害人直接被凶徒杀死而第三名被害人只是侵犯的原因给他们两人分析了一番后,新的问题来了……
队长沉思了一会说:“其实吧,你分析的这些我早就想到了,我就是考验一下你的分析能力,很好,没让我失望。下面我来考验一下你俩的行动能力,说说怎么确定侦查思路,从哪方面去调查,你俩谁先说?”
队长说完后,我和小苏的心里估计都在问候他全家了。
小苏想了想说:“头儿,我觉得还是从第三名被害人那打开突破口。我想让她回忆出面具的样式,做个拼图出来,再去查哪里有卖这种面具的,然后一点点的筛选买过这款面具的人。”
我发现小苏每次都会想到这种大海捞针的排查手法,我也无语了。
队长听完小苏的话后,说:“那行,那你俩去吧,就这么定了。赶快落实好面具的事。队里的车坏了,你俩就辛苦点吧。”
我叹了口气,出了队长办公室。我总感觉一定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如果真这样去做面具拼图,再用拼图去排查卖面具的店家,那估计没个一年半载也排查不完。小苏见我不说话,便问:“你想什么呢?怎么一声不吭的?”
我看了一眼小苏,说:“我再想什么地方我们遗漏了。”
小苏也想不通我说的问题,便拉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第三被害人家里。
上了出租车后,出租车司机的手机响起了“滴滴,抢单成功”的提示音。我突然想到了,出租车。三名被害人,都是午夜回家时遇害,最后一定是坐的出租车。
想到了这一点后,我对着小苏说:“你去第三个被害人问清她最后回家时是不是乘坐的出租车,最好拿过来她的手机,看看是不是也用的这种打车软件。”
我对着小苏说完后便立刻告诉司机停车,下车后我直接跑回警局到证物房找出前两名死者的手机……
果然,两名死者遇害前都用的打车软件,而且接单的都是同一辆车!
很快,小苏把第三被害人的手机也拿了回来,我查阅了第三被害人的手机后,对着小苏说:“破了,就是个车。三人遇害前都通过打车软件叫的同一辆专车,这个专车司机有问题。”
我俩赶紧把队长向队长进行了汇报,队长立刻安排人员将这个专车司机抓获。
“我们在这个司机家中找到一个夜叉面具,经过鉴定,与第二死者指甲里的塑胶物质完全吻合。全认了。因为他前年交了个女朋友,可是这个女朋友其实也是卖的,最后提出分手,还把他骗得人财两空,所以导致他开始仇恨这类女人,已经认罪了。”
案子结束了,凶手很明显是因为感到自己被伤害而去伤害其他人。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伤疤,都有心结。也许很长时间内它会困扰着你,但是如果你自己无法正确的来看待这些问题,那么它一定会成为心魔……
某西餐厅内,一对中年男女正在谈笑。而我与小苏就在离这对男女很远的位置上喝着红酒,监视着这对男女的一举一动……
“大哥,咱俩这两杯红酒都在这品了两个多小时了,还不点餐么?”小苏嘟着小嘴和我抱怨着。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立刻喊到:“服务员。”
我喊完后,餐厅的服务生手拿菜谱很有礼貌的对我说:“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我想了想后,指着小苏,对着服务员说:“给她来杯免费续杯的柠檬水。”
当我说完后,我觉得服务生和小苏的脸色都变了……
小苏冷笑着看我一眼后,对着服务生说到:“给我们来两份木耳炖牛排。再来橙子烧野鸭、马赛鱼羹、水果沙拉各一份,就这些。”
小苏点完菜后服务生便转身离开。
我见服务离开后立刻对着小苏说:“我靠,你干嘛,头儿就给了四百块钱经费,这两杯红酒都是我自己已经开始垫钱了。”
小苏瞟了我一眼后说:“那也得吃饭吧,头儿非让我俩来监视嫂子和同学吃饭。结果这嫂子的这同学还挺有品位的,直接来这么高档的西餐厅。不能他俩吃着咱俩看着吧?听说这男的年轻时是头儿的情敌。”
小苏说话时我则在算她一共花了多少了钱。算好后我看了看小苏,发现她今天没有带背包,我便问:“大姐,你是不是没带钱?那这顿饭……”
我还没说完,小苏便用手指头点了点我,说:“你请啊。”
我听完小苏的话后,急忙说:“大姐,那啥,我钱藏袜子里了,我今天出门忘穿袜子了。我这就回家取袜子去。”
“你给我滚。”小苏骂了我一句,我俩便继续监视着队长的老婆和同学吃饭……
“头儿,嫂子和同学吃完饭后就直接回家了,没有什么异常。还有,头儿,昨天我和小苏监视嫂子时,您给的那四百块钱经费不够,发票我带回来了你看看,一共一千三百四十六。您还得给我补……”我想把昨天小苏花的钱从队长那报销回来。
队长看着我笑了笑说:“年轻人,肤浅,不要被眼前的小钱蒙蔽你的双眼。来,给你介绍个理财项目,就是昨天我老婆那个同学给我老婆弄的。”
队长说完后拿出一叠文件给我看,小苏也凑过来看了看。
“租宝理财?这是什么鬼?”小苏拿着文件对着队长说。
队长笑着给我俩说:“高收益的理财,年回报率百分之二十以上。我老婆今天已经把家里的钱全拿去投资了。你俩要不要一起?有钱大家赚。”
我听了队长的话后,急忙摇了摇头说:“不弄,我没钱。”
小苏也打趣着说:“有钱也不弄这个啊,明显是唬弄傻子的吧,回报率这么高,怎么可能呢。”
队长听完我俩的话狠狠瞪了我俩一眼说:“你俩啊,就是井底之蛙。年轻人不能太保守,人家这可是帝都的大网络科技公司,注册资金就超过一亿了,还能是假的?而且人家这个公司一年多了都没出事,还好好经营呢。给你俩财路指你俩都不走,真是的。”
“我的老头子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留我一个人怎么办。”
正当我们三个在办公室讨论这个租宝理财的问题时,就听在警局外面马路上有哭喊声,我朝着窗外望去,十多号人浩浩荡荡的往警局走来。
“哎呀我去,这肯定是出啥大事,你俩赶紧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队长转身对着我和小苏说。
我和小苏听了队长的话后急忙下楼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一帮人已经涌进警局,几个同事正在维持着秩序。一名看着大约已经年过七十的老奶奶哭着喊到:“我老头子死的冤啊,你们可得为他做主啊。我们这一辈子的积蓄都没了。”
我和小苏听了后,觉得事情应该有蹊跷,便开始仔细询问了老奶奶事情经过。经过我和小苏的简单询问,对整件事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我俩已经去和队长汇报情况……
“头儿,了解过了,那位老奶奶的老伴因为投资一个网络上理财平台的产品。先期时的确达到了与预期相符合的收益,但后来半年内的时间里,这个网络的理财平台便开始不再给他应有的收益。而且这个平台上负责我市的大区经理对老奶奶的老伴说是总公司那边在做全国性的资金统算,封账。不给老人返钱。最后老人也是气性大,合计自己一辈子的积蓄没了,脑出血犯了,导致死亡。”小苏把从老奶奶那询问的情况很详细的告诉了队长。
而小苏说完后,我接着说:“按说她老伴是脑出血,这是自然发病死亡的。可老奶奶就认为是那个网络理财公司把老伴的钱骗了才导致老伴病发,非要让我们立案调查,替她老伴讨回公道。对了头儿,那家公司叫租宝理财。呵呵。”
“啥?真的?真是这家公司?你俩等会,我给你们嫂子打个电话的。”队长一听是他投资的那家租宝理财,便立刻去给嫂子打电话了。
队长打完电话后黑着脸对我和小苏说:“瞅,瞅,你俩就知道在这瞅。还愣着干啥,赶紧去给我去查查这个租宝理财的公司。”
队长一说完,我和小苏几乎同时说到:“头儿,这个事真查不了。要查也得是经侦那边去查啊,和咱们这边不挨着。”
我俩说完后,队长冲着我俩喊到:“那你俩就去配合经侦,把刚才外面的事弄到经侦立案,然后随便查出个诈骗啥的再接手过来啊。奶奶的,二十多万啊。”
队长说完后我突然发现队长处理这个事的逻辑似乎很清晰啊,比以前任何的案子反应都快,看来人类还真是钱的奴隶……
我和小苏从队长的办公室里出来便将刚刚那位老奶奶带到了经侦那边帮她立了案,而我和小苏则被队长安排成了临时借调到经侦的苦力……
“头儿,查过了,2014年5月21日,租宝理财平台上线发布,它们打出的口号是:是一家以专业化、定制化为特点的基于融资租赁交易的线上金融平台。说的冠冕堂皇。”小苏把我俩在经侦协助调查的情况汇报给了队长。
队长听后大声的说到:“完了?我让你俩查的是犯罪证据,不是查什么公司宗旨。你俩尽快想办法把这个案子给我弄过来,我的二十多万要是打水漂了,你俩等着给我养老吧。”
我和小苏对望了一眼后,无奈的退出了队长办公室……
小苏出了办公室便皱眉说:“什么玩应嘛,他自己搞投资现在看着要鸡飞打蛋了,拿我俩出气。”
我也叹了口气说:“现在明知道那个租宝是个骗局,可是根本就没办法立案,没有证据。”
我一边和小苏闲聊,一边打开租宝的官网开始浏览网页。我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公司网页上所写的每一个细节,希望可以找出不被人察觉出的小漏洞,终于让我查到了一点可疑……
我对着小苏说:“成了,看来这个租宝还真是内有玄机。走吧,可以先和头汇报一下,然后以诈骗罪立案。”
小苏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好眼巴巴地跟着我屁股后面,一起进了队长办公室。到了队长办公室后,我直接将队长的电脑打开,进入到租宝的网页。
我弄好了网页后,对着队长说:“这个就是租宝的网站,但你看们,它这个底部的合作公司的网站全是英文的一些网址。”
小苏也凑过来看着说:“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租宝是有境外的公司支持?”
我摇了摇头说:“不对,我刚才点了这个租宝的网站下方的合作公司网址。其实这些网站其实就是个伪英文网站,甚至可以说个家网站。”
我说完了后又开始在电脑上摆弄着这个租宝的网页,对着队长和小苏说:“你们看,这个网页没有任何的外部链接,所有可以点击的链接都只是跳转到本网站的其他位置而已。而且这些看着是英文链接的网站只要点进去,里面的内容全是中文,还有这个主网站不管你语言设置成什么,都是显示的中文。”
队长听的有点一知半解,便问:“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不是我说,你怎么每回说话都绕呢。”
小苏好像理解了我的意思,急忙和队长解释到:“这是为了唬弄像队长您这样的发财心切的人,故意把网页做的高大上些,弄些英文。但是它真正的目标受众只是中国人。”
队长听了小苏的解释后说:“那他说的年收益超过百分之二十以上也是假的?”
我笑了笑对着队长说:“当然是假的了,这个公司本身就是个空壳而已。您别惦记了。瞎了吧。”
队长听了我的话呆呆地愣住了几秒,几秒后冲着我和小苏大喊到:“别坐着了,赶紧去,诈骗,按诈骗罪给我立案。把我老婆那个同学给我直接拘了。”
我和小苏听了队长的话后直接找到了推荐队长家做理财的那个男人,并直接按照队长的最高指示把他拘了回来。
审讯室内,队长亲自审讯。
“你大爷的,老子一辈子积蓄要是打水漂了,我就直接把你弄死在这屋里。”队长边说边朝着那位男子肚子挥拳打去。
我和小苏见队长这样,便赶紧拉开队长,生怕他搞出人命。小苏急忙地将队长打发出了审讯室,审讯室里我和小苏准备亲自请审讯这个队长年轻时的情敌。
我对着那男子说:“你是不是参加了什么非法的投资,而且替这个公司发现下线,你从中分取利润?”
这时这位男子有点磕磕巴巴地说:“等等,两位警官,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千万别误会啊。”
等他说完后,小苏看着他说:“有些问题你就老实交代吧,不然等我们查出来了可能对你更不利。”
那男子低头想了想说:“唉,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是通过一个朋友介绍到这个租宝做投资顾问的,月薪8000呢,我就干了。后来我自己也跟着往里投资,我投资了以后就被上面提拔成了负责我们市的大区经理,但我就是挣工资的,其他的什么事我可都不知道,真的。”
他说完后,我看了眼小苏,便和小苏出了审讯室。
小苏说:“如果按他的话说,他也就是打工的,和这个整体骗局没有关系吧?”
我听了小苏的话说:“不一定,他属于大区经理,一定知道什么内幕。这样吧,你去查下他的收入情况,还有他的直系亲属的收入证明。”
小苏在我吩咐完后瞪了我一眼便去查我刚刚交代的事了。
经过了一天调查,小苏拿着一堆文件对我说:“查过了,这位大区经理的收入的确如他所说,每月八千。没什么特别,不过特别的是他母亲的账户比较异常,而且我调查了他母亲的消费记录,比较奢侈啊,平均每天花费在四千元以上。”小苏说完便把大区经理母亲的银行流水信息拿给我了看。
“又他奶奶的有人自杀了,也是因为那个租宝不返钱了,跳楼了。你俩还能不能把事给我查明白了不?”队长黑着脸冲着我和小苏骂到。
我对着队长说:“破了,这个大区经理虽然不是主谋,但从这个公司的运作来看,这个整体的租宝理财就是个靠着高回报率为理财旗号的非法集资公司,而一些主要人员可以通过拉拢客户的关系得到一些少量的分成。但真正的大钱一定是被这个租宝的高层主脑人员转移走了。可以直接立案了,诈骗,非法集资。”
队长听完了我的话后,立刻让小苏去写材料去了……
案件虽然明朗了,但案子牵扯的受骗人数众多,全国各地都有这家公司的受骗者,此案将会进行第一步的公开调查……
这样一个特别简单的非法集资的圈套为什么还会有人上当呢?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如果这些受骗者不是因为贪图小便宜又怎么会上当呢?
一早,一众警员在河边的岸上正忙碌着。接到办案,在我市某河边处发现一具女尸……
尸体经过河水的浸泡已经发肿发白,开始变味,小苏捂了一下鼻子冲着队长说:“头儿,是具女尸……”
没想到小苏还没说完,队长便大声吼道:“废话,我看不出来是一具女尸么?这么简单的废话就不用说了。以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我刚刚看了一眼,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蛛丝马迹。”
我见队长又在那自己吹牛叉,便走过去和小苏小声的说到:“上次,二十多万的那事不是因为钱没返给他呢么,估计受刺激了。不用理他,换我的话我也受不了。”
没想到我刚说完,队长立刻也冲着我喊到:“你那小嘴一天扯犊子时吧吧地,办正事时从来不看你这么上心。说说你有啥发现。”
我听完队长的话叹了口气说:“报案群众说是看见河面上飘着个东西便给捞了上来,捞上了一看是个尸体就立刻报案了。法医说,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一周了。但具体时间得回去做尸检化验才能知道。”
队长听了我的话后,面无表情地说:“那就把尸体尽快弄回去做尸检。还有,查一查最近的失踪人口,最快速度给我落实好死者身份。”
我听完队长的话后,说:“头儿,这些我都已经安排完了,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队长在我说完后死死地盯着我看,喊了两个字:“收队!”
回警局的路上,小苏问我:“你发现没,至从他那二十万的事发生了以后,头儿怎么变得两眼直沟沟的了?有点像二傻子了。”
我瞟了一眼小苏,冷笑着说:“就他?没那事发生,他也像二傻子。”
回到警局后,这次队长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先组织开案情分析会。当然了,他也没有干正事,而是跑去打听他那二十万案子的内幕去了……
我和小苏等法医那边有了尸检的结果,便赶回办公室向队长汇报,小苏对着队长说:“头儿,死者女,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由于被河水长时间的浸泡,尸体上找不到任何线索。身上没有外伤痕迹,而且死前没有过性行为。但颈部骨骼有轻微的变形。”
队长听小苏说完后,沉思了一会说:“以我的判断,她应该自杀的。”
自杀?自杀你妹啊!人家都说颈部骨骼有变形了。我在心里暗骂到。我见他俩都不说话,便开始说:“头儿,我觉得应该不像是自杀……”
“你闭嘴,你赶紧想办法把我的二十万给我弄回来去。”
我见自己的话被队长打断后,便转身想要离开。队长见我要走,便又冲着我喊到:“给我回来。说吧,说说你的想法吧。烟给我来根。”
我听了后掏了一根烟给队长点上后,我便说:“尸体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那也就是说我们基本可以排除暴力伤害致死然后抛尸的可能性。”
队长吸了一口烟说:“那不还是自杀么。”
我也点了根烟说:“死者虽然是在水里被发现的,但她绝对不是溺死的。小苏已经说了,法医的报告中指出死者颈部骨骼有轻微的变形,那就说明她很有可能是被人用力按压致死或者掐死的。直接就把自杀的可能性排除了,所以还是尽快确认死者的身份要紧。”
队长听我说完后,猛吸了一口烟说:“很好,你分析的和我完全一致。那么你俩现在就赶紧去查死者的身份吧,去吧。”
我和小苏又一次被队长打发了出来,准备去核实死者的身份……
“对比了失踪人口,没有发现与死者吻合的。会不会死者不是本地的,或者她的消失家里和朋友认为很正常,所以没有理会?”小苏查了所有失踪人口的资料后对着我说。
我也觉得小苏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已经在失踪人口里排查不到,那就得重新更换一下调查的思路。失踪后不被人查觉,说明什么?死者是外来我市的,可能是大学生或者是打工人员,消失了几天不会引起注意。我对着小苏说:“登报吧,希望有人能来认领尸体或者提供信息。”
登报一天后,小苏进了办公室便和我说:“死者身份确认了,今天早上有几个女孩说认识死者,是死者的朋友。并提供了一些信息。”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急忙问到:“那几个女孩呢?你查了么?”
小苏摇了摇头说:“死者和那几个女孩都是从外地来的,就是泡夜店时认识的,谈不上有太深交情。就是看见报纸后过来提供了一些资料。”小苏说完后,我点着头说:“那就和头儿汇报吧,然后礼貌性的请问他一下该怎办。”
说完后,我和小苏便来到了队长的办公室。
“死者,刘小娜,女性,年龄二十四岁。外市人,在我市一家私人企业做人事工作,业余时间经常泡吧。”小苏把死者的讯息告诉给了队长。
队长听完后,看了看小苏,又看了看说我:“为什么呢?为什么死者都死了这么久了,她的朋友不来报案呢?她这几个朋友也有可疑,赶紧抓回来查查。”
小苏一听队长不问缘由的又要抓人,急忙解释到:“几名提供线索的女孩和死者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最普通的那种。不过她们在报纸上看到死者时也很有点意外……”
我感觉小苏话里有话,带问到:“怎么意外?”
小苏看着我一眼说:“提供线索的几个女孩说死者的微博和微信朋友圈三天前才更新过,所以死者被登报时她们几个才觉得意外。因为三天前死者更新的内容是:最近很烦,有去丽江的吗,来一场艳遇之旅!”
死者死亡时间已经一周以上,可是微博和微信朋友圈最近的更新时间是三天前?这不符合逻辑啊,或者死者的号码被盗用?正当我疑惑时,小苏看我一眼后,又说:“你们不用瞎猜,死者最近的更新社交软件信息时还附带了一张自拍,虽然是从眼睛以下部位开始照的,不过已经确认过,正是死者本人。而且,自拍时还戴了款爱马仕的围巾,好像故意在炫富哦。”
听了小苏的话后我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一周前已经死亡的人,怎么可能三天前还自拍更新社交软件呢?里面一定内有玄机……
既然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被法医确定超过一周以上,那为何又会在三天前更新微信和微博?想到了可以从死者的微信、微博入手调查后,我便立刻让小苏联系好了网警,调查死者所有的社交软件……
“查过死者的微博,死者的微博前一周至半个月以前,与死者在微博上频频互动的这一个微博名叫扑鲸的人。而且这个微博名为扑鲸的人从十一天前到九天前连续发微发与死者的合影,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小苏把调查的情况和队长做着汇报。
队长听了小苏的话后说:“那就抓他啊,有嫌疑啊。”
队长说完后,小苏摇了摇头说:“可是时间不吻合啊,我们接到报案发现尸体时只能证明死者死亡时间超过一周。而这个微博名为扑鲸的人正好是从九天以前不再发与死者的合影。顶多就是发些:今日的我,你爱搭不理,明日的我,你高攀不起等等的一些吊丝宣言。看着像失恋了。这就可以说明死者把她甩了。但死者八天前有更过微博,配了一张自己侧面的自拍。”
当小苏说完后,队长想了想对着我说:“你,来根烟。说说你怎么看。奶奶的,烟都抽不起了。”
我把烟整包的丢给了队长后说:“其实这个微博可以查查,反正也没线索么,调取微博注册的资料,查查这个扑鲸。”
我说完后小苏对我点了点头便开始联系网警那边查微博的注册信息去了……
而小苏走后我却在办公室里静静的看着死者的微博……
不多时,小苏过来对着我和队长说:“有线索了,这个扑鲸微博的注册信息上的人叫孙瑶,是名女性,不过看着微博的内容和照片很明显是个男人用的这个账号。”
我想了想后说:“先尽快联系上这个叫孙瑶的人吧。”
我话音刚落,队长便朝着我大声呵斥到:“以后这种话不用你来安排,你当本队长是摆设么?我现在看见你我就不烦别人。你和小苏立刻去查这个叫孙瑶的人。快点!”
无奈,我和小苏只好去查证这个微博的注册人孙瑶……
查好了这个孙瑶的详细信息后,我和小苏便来到了她的工作单位,进行了简单的询问。小苏把扑鲸的微博id写在纸上递给了孙瑶问:“你好,你看下这个微博账号是你的么?”
这位叫孙瑶的人看了看说:“不是我的,是我的前男友当时用我的身份注册的。这个账号一直是他在用,我可从来不在网上造谣或发布什么反动信息的。”
我听了孙瑶的话,笑着说:“那个,我们不是网警,这些事你不用说。和我们说说你男友的事,他一直用这个账号吗?”
我问完后,孙瑶一眼不耐烦地说:“他用不用和我有什么关系的呢?我和他一个月以前就分手了,分手以后就没联系了。”
这时,小苏突然插嘴问到:“他的真名叫什么?”
“洪泉仁。”孙瑶干脆的回答到。
我听了后想了想说:“他性格怎么样?你和他分手后,他有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孙瑶想了想说:“他人还不错,对我也很好。我跟他分手的时候,似乎他很不开心,但是他并没有纠缠我,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孙瑶说完后,我看了看小苏,点了点头。小苏见我示意,便和孙瑶要来了她那位前男友洪泉仁的联系方式,但由于两人分手后,孙瑶的这位前男友便搬家了,所以也只提供给我们了一个电话号码,我俩决定也查一查这个洪泉仁……
警局内,小苏把这位洪泉仁带到了审讯室进行审讯。而我则在一侧旁听,并用手机翻看着死者的微博照片……
小苏对着洪泉仁说:“你和死者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合照?”
这位叫洪泉仁的男子戴着眼镜,面带微笑的说:“女朋友,哦不,总之就是夜店里认识的就带回家了。警官,你懂的,之后处了几天就分了。”前面的这个男人说完后又交代了一些详细的细节。
小苏听了后朝我递来了询问的目光。这位洪泉仁的话很符合常理,而且从他口述的与死者相识到分手的时间段与发现死者尸体的时间也有时间差,一切都证明和他无关。
我还没开口,那位洪泉仁便小声地问小苏:“警官,我可以走了么?”
小苏刚点头对他说:“可……”
“不可以,恐怕你也走不了。”我打断了小苏话,对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说,因为我刚刚翻看死者的微博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小苏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继续说到:“你杀死了死者,之后你用死者的手机发微博,来欲盖弥彰,让死者的朋友认为她还活着。你很聪明,不过百密一疏,你知道漏洞在哪吗?”
小苏听完我的话呆呆地看着我,她不知道我究竟发现了什么。
而前面的那个男人只是无辜的对我说:“警官,你说什么?你搞错了吧?”
我笑着对着面前这位真正的凶手说:“死者和你在微博里的第一张合照你注意了么?她带的围巾的打结方式和之后她照片中出现的围巾打结方式不同,很明显是别人把围巾给她系上的。”
我见他低头不语便接着说:“还有你和死者的第一次合影时她的围巾是干净的,而之后的照片中,她的围巾上都在同一个地方有个酱油渍。一般女孩是不会让这么贵重的围巾染上酱油渍还自拍的,所以综合以上两点,死者发微博时就已经死亡了。那些照片是你故意发的,你可以不承认,我们会去你住的地方搜证,一定有线索。”
“哈哈,哈哈哈。这种女人都该死、都该死……”他笑着说。
我见真凶已经开口,便对着小苏说:“下面的活交给你了,我去抽根烟。”
我在被小苏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转身离开审讯室……
不多时小苏出来对我说:“全交代了,可以写结案报案了。根据他自己交代:他的前女友孙瑶属于是另攀高枝把他甩了。所以他认为前女友就是典型的拜金女,心里开始仇恨这类女人。最后在酒吧认识死者,通过接触发现,死者与前女友为同一个类型的人,而且死者出言不逊说他是臭吊丝,最后刺激到凶手,直接把她杀了。他为了掩人耳目才用死者的手机照了几个照片,每隔几天发一次微博。”
案子结束了,在把凶手送去看守所羁押前,我最后问凶手一句,为什么要杀死被害人。凶手告诉我:因为这个世界有病,而这种人就是病的一部分……但我觉得这个世界没病,有病的只是某些人的心……
“他奶奶个腿的,这什么玩意?我这刚搬新家就赶上这事。”队长一大早来到办公室便扔了张信纸给我和小苏看。
小苏凑过来拿着信纸看了会说:“我去,举报信啊,有人报案直接报您家了啊,还有署名。”
我听小苏说是有人报案便拿过了信纸看了起来,信上写到:前日半夜我小区发生电梯故障,一位老者在电梯出现故障急速下坠时,按了电梯键,电梯开门后,老者进入电梯踩空直接摔死。是有人故意制造了电梯,引诱死者进入电梯,谋杀了死者。恳请警察叔叔们调查真相!落款处写到:蝙蝠侠。
我看完了后笑着说:“可以啊,这信有点意思。叙事清楚,还有自己的大胆怀疑。不错。”
我刚说完后,队长黑着脸对我吼道:“不错个屁不错,我是合计我才搬进那小区,他怎么知道我是警察?是不是我信息被泄露了。你俩,赶紧把这个人给我查明白。”
我和小苏对望了一眼后,便出了办公室准备去队长新家的那个小区,去查这封举报信的事……
到了小区门口,小苏对着我说:“头儿也真是的,他搬家时为了省钱,用了局里好几辆警车给他家拉东西。小区里的人知道他是警察很正常啊。”
我在小苏说话的时间,看到一个骑着单车的少年朝着小区大门骑行过来。那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他的单车上贴满了蝙蝠侠的标示与贴纸……
我见那少年离我和小苏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便朝着他喊到:“蝙蝠侠。”
那少年一愣,将车子骑到我和小苏面前停下,对着我说:“你喊我啊?你谁啊?”
小苏见状,急忙把那封举报信掏了出来给少年看了一眼,说:“这个是你写的吧?”
那少年上下打量着小苏后,猥琐的笑了笑说:“是我写的,警花姐姐你好漂亮啊。”
小苏看那少年油腔滑调的,便严肃着对他说:“这事你能肯定么?报假案可是要被拘留的!”
那位自称蝙蝠侠的少年,左右看了看,凑近了我和小苏身前,神秘兮兮地说:“我怀疑的。这小区的电梯都有电子运行程序的,我怀疑有人在电梯的运行程序上做了手脚。我感觉这不是一场故障,我推断这就是个蓄意谋杀案。”
男孩给出的答案让我和小苏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怀疑、他推断。开什么玩笑。
小苏笑着对那少年说:“你学生吧?学刑侦的?”
那少年看着我和小苏一眼,冷哼到:“什么意思?讥讽我?你们不信拉倒。”少年说完便骑车离去了……
小苏见那少年离去后,对着我说:“这一看就是恶作剧,本故事纯属虚构。呵呵,回吧,白来一趟。”
我笑了笑摇着头说:“不行,既然来了就去物业问明白吧,万一有一丁点没问到的地方,让头儿知道了又得墨迹一个星期。”
我和小苏说完了后便朝着这小区的物业中心走去……
等我和小苏到了物业中心找到了物业的负责人后,那位物业负责人说:“事不是都清楚了么,当时派出所来鉴定过,意外死亡。听说这老头明天就火化了,你们还怎么查啊?”
我听完物业负责人的话后随口问到:“你们一年收多少物业费?”
那位物业的负责人笑着和我说:“这位警官,这事和我们物业没关系吧?8号楼的电梯一直运转有点不正常,但不是什么大毛病。谁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一旁的小苏听完后,冷言说到:“呵呵,不是大毛病?估计你自己要是住那栋楼里,是不是马上就得派人维修?”
那位物业负责人瞪了小苏一眼后嘟囔说:“我们报修是晚了点,但电梯公司迟迟不来人,耽误几天,可我们物业方面已经贴出通知告诉业主们电梯有故障了。”那名物业负责人说完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记事本翻开后递给我说:“这是当天的故障记录,还有我们在每一层的电梯口处贴上了:请在进入电梯确认电梯厢位置。这个标语。”
我和小苏点了点头,看来也就这样了,应该就是电梯出了意外才导致老人坠楼的。我和小苏向物业负责人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物业中心。
“你别说,这小区环境还真不错。”我和小苏走在这个小区的园区内,小苏感慨着说。
我俩正走着时,我看到一栋楼前有几个穿着电梯维系工作服的维修师傅正拿着工具往楼道里走,估计应该修电梯的,我一时好奇便拉着小苏去看看热闹。我和小苏一进到楼道内,就听有维修电梯的人员说:“都好好检查下吧,别在死人了往我们电梯公司身上怪了。”
我一听觉得这位维修工似乎话里有话,便走了过去掏出烟递给那人问:“哥们,怎么回事啊?听你说死人了?”
那电梯维修工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烟说:“前两天有个老头死了,物业非说是我们的电梯轿厢错位了,踩空了直接摔死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公司的可是最高级的电梯了。”
小苏听完了也来了兴趣问:“怎么个高级法?”
那维修工吸了烟说:“我们这个电梯有电子运行程序,程序都是编程好的,不可能出现轿厢错位的情况,除非有人改了电梯的运行程序。而且应这家小区开发商要求,所有电梯的程序都设置在半夜十二点准时停止电梯。哪能那么巧,那老头偏偏在十二点十分了还能按亮电梯,这不很明显是有人搞鬼的么。”
我听完后和小苏点了点头将她叫出了来。我对着小苏说:“听完刚才那位维修师傅的话后,我开始觉得那个蝙蝠侠说的应该是真的。”
小苏也点了点头说:“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和头儿说一声立案调查了?”
我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我俩便准备回警局告诉队长这不是一件简单的电梯事故,而是被人精心策划好的谋杀……
我和小苏把电梯事故为谋杀一事向队长汇报后,他又开始吹牛叉的说自己早就觉得事有蹊跷、他故意考验我和小苏等等一些话后,要求我和小苏立刻调查这个案子,必须赶在死者明天火化以前找出证据证明死者是被谋杀……
“死者,张国正,男,六十七岁,以前是个国营企业的车间主任。退休在家,背景简单,没有与人结怨之类的事发生。”小苏很快把电梯事故的死者资料调取了出来,并对着我和队长说明情况。小苏说完又自言自语地说到:“谁会杀一个没权、没钱,老眼昏花的退休老头呢?”
小苏说完后,队长又陷入了假装沉思的状态,想了想一会又朝我递了个眼神,示意我接着小苏的话继续说。
我想了想说:“现在时间太紧,线索太少。在这瞎想也没有用。根据电梯维修工的描述,出现电梯故障的可能性是几乎不存在的,因为这个电梯有自动的电子程序。所以想证明死者是被谋杀的话,我觉得还是先把死者的尸体拉回来吧,也许证据就在死者身上呢。”
我刚说完后,小苏立刻皱眉对着我说:“可是死者的尸体明天就要火化了啊?”
小苏说完后便和我一起转头看向队长。
队长想了想说:“搬,把尸体搬回来。我去办理手续,你俩去吧。”
我和小苏得到了队长的准许后便带人去了殡仪馆把死者的尸体拉回了警局,而后,我和小苏直接去询问了事发地派出所当晚的记录……
确认了当天的记录后,小苏说:“物业和派出所都可以证明是夜里十二点多发生这个事,而维修电梯的工人说半夜十二电梯就会自动锁死,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我便对着小苏说:“去趟死者家,询问下死者家属。”
我和小苏来到了死者的家中,死者家里只有死者的老伴在家……
“我给你沏茶去。”死者的老伴在家急忙地招呼着我和小苏。
我见状急忙说到:“您别忙了,我们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您坐下说吧。”
死者的老伴叹了口气,坐在了我与小苏对面说到:“你们问吧。”
我见小苏已经准备好记事本开始要记录,我便问到:“您爱人那天是几点出的门?”
死者的老伴直接回答到:“十一点五十。”
小苏一听便插嘴问到:“您怎么回记得这么清楚?”
死者的老伴不假思索的说:“他每次夜里出门我都记得。”
听了死者老伴的话,我和小苏对视了一眼,我觉得死者似乎有什么秘密……
小苏继续与死者老伴说:“您爱人经常深夜出去吗?”
“是的。”对方点头回应。
小苏一边记录一边继续问到:“那您知道他深夜出去是干嘛去么?”
当小苏问完这句后,死者的老伴立刻变得冷漠起来,说:“我不想知道。”
我感觉出死者的老伴似乎有什么话不想对我们说,我便和她说:“其实您是知道的,对么?”
我说完了这句话以后,死者的老伴突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对着我有点激动地说:“我说了,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人都死了你们还来问什么。”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我看着死者的老伴,很诚恳的说。
这时,死者的老伴对着我大喊到:“真相?真相就是他死了,是失足摔死的。你们走吧,别再来了。”
我见状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叫着小苏一起离开了死者家……
“这是一起情杀案,老太太的反应太敏感了。”出了死者家后,我对着小苏把我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小苏似乎想法和我一致,也应和到:“这老太太肯定知道怎么回事,有一个第三者。可是谁会是这个老头情人呢?图什么啊?难不成是这第三者想和老头结婚不成,对老头起了杀心?”
小苏说完,我朝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跟我这么久了,怎么这脑袋还时灵时不灵的?你倒过来想想。”
小苏听了我的话后,似乎立刻反应过来了说:“哦,你的意思是,老头对某人纠缠不休,迫使第三者起了杀心?”
我一边点了根烟,一边和小苏说:“他十一点五十离开家。十二点十分才按电梯,而根据当时派出所的记录说从他踩空摔死到被人发现仅仅三分钟?十二点十三就被人发现。三分钟就死了。直接从楼上摔下来就三分钟。可是他十一点五十到十二点十分之间,可这二十分钟他去哪了?”
小苏听完后大声地对着我说:“那肯定在那个女的家里啊。”
“可是没有证据,也不能瞎猜啊。走吧,回局里看看尸检那边的情况。”
回到了警局后,我和小苏立刻来到了法医部……
“和现场的验尸报告一样,死者从高处跌落,颅底骨折。肝体破解,大量出血而死。”一名法医把做完了尸检的结果说给了我和小苏听。
我听了后想了想问:“能判断出是从多高摔下来的么?”
这名法医听了我的话,无奈的笑着说:“10米和100米掉下来有差别,可死者家住10楼,而这栋楼最高15层,距离太短,判断不出来。”这名法医刚说完后,又想起了什么,便立刻说到:“不过有个新发现,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金属漆遗留物。”
我听完了法医的话后沉思了一会,便带着小苏离开法医部了……
金属漆遗留物?也许小苏不明白我在想什么,但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我立刻和队长申请,请求踩证的同事与我一起再去案发的小区内,我觉得死者指甲里的金属漆很有可能就是电梯上的,但现在需要确定的是哪一层的电梯被死者抓过。如果知道了死者抓坠楼前抓的是哪一层的电梯金属物的话,那么死者从家里出去到失足摔死前的那二十分钟去了哪里就可以解开了……
我和小苏带领着踩证的同事,再次来到了出现事故的那栋楼,进行大规模的线索采集……
很快,一名同事在12楼的电梯门处发现了线索,我和小苏立刻去往12楼……
到了12楼后,一名踩证的同事将我俩叫到了电梯处指着电梯门夹缝下端一处说:“就这,可以断定人是从这掉下去的,这一层是12层。这个是死者在惊慌中留下的抓痕,拇指朝下。说明他是退着进入电梯的。并且当他面对某个人的时候,被人一下推下去的。”
我听了踩证同事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对着小苏说:“死者应该是在与某人恋恋不舍的告别中,被人推下去了。”
小苏听了后,冲我点了点头,便去物业要这栋楼里所有住户的资料信息去了。不多时,小苏拿着一个文件本回来对我说:“这栋楼里所有的住户资料全在这。”
我接过了文件本仔细的看了一会,说:“这不对啊,这12层怎么全是空的?”
小苏似乎知道我会这么问,便给我解释到:“哦,一层住三户。1201和1203的住户都出国了,还在物业做了房屋出租的的登记。1202是对新婚夫妇,在出事前一个星期就出去度蜜月了。”
我听完了小苏的话后开始沉默,既然12层整层都是空的,死者去12层见谁呢?
小苏见我不说话,便说:“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遗漏了?查的不细?”
我摇了摇头对小苏说:“我是在想12层没人,死者去那干嘛。会不会凶手就在这栋的住户里?挨个调查下吧。”
我和小苏商定好后,便开始从这栋楼的住户中筛选嫌疑人……
经过一天的排查终于有了线索。
“15层,住了一位单身女性,名叫王珊珊,今年二十九岁。资料显示她和死者张国正以前是一个单位的,是个出纳员。这栋楼里能和死者谈的上有交集的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吧,14层还有一个他们同单位的,不过好像和死者没什么联系。”小苏把调查的情况如实的报告给了队长。
队长听完后说:“那就把这个女人弄过来审着啊,还有,你俩查没查别人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的事,把举报信贴我家门口了都。”
我冲着队长摇了摇头说:“不如还是先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背景吧,毕竟一个六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如果这事不是她干的,那传出去对人家声誉影响多不好。”
不料我刚一说完,队长就坏笑着和我说:“你不懂。忘年恋,不容易,老夫少妻最嗨皮。肯定这女的和这死者有事。行了,你俩去查吧。”
队长说完后又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手机,斗地主。我和小苏则出了办公室直接来到死者退休前的单位……
到了死者生前的,我和小苏进到门卫室后,小苏便说:“你好,我们是王珊珊的朋友,想过来……”
小苏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卫师傅打断:“别忽悠我,我知道您二位干什么的。您二位别看我现在是个看大门的,以前也是个厂办主任,看人准着呢。现在老张死了,你们是来查老张和小王之间的事吧?”
我和小苏一听,两者之间果然有关联。小苏问到:“能具体说说怎么回事么?”
那位门卫师傅说:“前年吧,我们厂在老张和那个王珊珊住的那个小区买了10套房。这可是最后一次福利分房了,所以厂职工都盯着呢,可名额只有十个。很多中层干部都没有分到。”
我听完后有些不解的问到:“你说很多中层干部都没分到房,可张国正和王珊珊。一个就是退休车间主任,一个是个普通出纳,他俩怎么搞到的房子?”
门卫师傅听我问后完笑着说:“那还用问么,老张的儿子是现任的厂长。老张和那个王珊珊……懂吧。”
我和小苏听完后,对视一笑。小苏对着我说:“这次还真让头儿,蒙中了。”
我和小苏见事情基本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我和小苏离开了死者退休前的单位后,并没有回警局,而是直接去了那位王珊珊家中……
我和小苏来到了王珊珊敲开门后,那位王珊珊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说:“你们是谁?找谁啊。”
小苏掏出证件说:“警察,找你了解点情况。”
不料,她对着小苏说:“对不起,我没时间。警察也不能随便打扰居民的正常生活吧,我没空。”
她说完后刚要关上房门,我看到屋内有个男人走过,我便说到:“哦,难怪没时间,有客人啊。”
对方冷冷地对我说到:“我爱人。”
这时,屋内的男子走过来说:“珊珊,来客人了啊,那我去洗菜吧。”男子说完便转身回屋。
我见男子走后,便问王珊珊:“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对方想了想说:“明天中午吧,十一点半,你们来我家吧。”
我和小苏听了对方的话便离开了15层……
小苏对我说:“她不是单身么?怎么有老公了?”
我瞪了一眼小苏说:“她现在有杀人动机,她与死者关系暧昧,又有一个相爱的男人。等等明天中午的情况吧。”
我和小苏约定好了第二天的时间后便各自回家,等待着第二天中午与这位王珊珊正面交谈次……
“我没有作案的时间,从那天晚上11点时我就去了我们14层的同事家了。一直到一点多了。”我们来到了王珊珊家里,王珊珊对我和小苏说到。
她说完后,我没有回复她的话,而是观察了一下她家的环境后,和她说:“你这房子刚装修过吧?”
王珊珊有点问我的不知所措,点头说:“是的。”
我见她回答后,便拉起小苏准备离开,而小苏也不明白我今天怎么这样反常,不明所以的乖乖跟在我身后。我走了出王珊珊的家门后,回头对着王珊珊说:“听你这月28号举行婚礼?”
当我说完这句时,我明显的感觉她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神情。她对着我说:“是的,如果有空,我也邀请你们来。”
出了王珊珊家,我让小苏去14层核证一下王珊珊的话是真是假,而小苏很快便有了线索……
“问过王珊珊的同事了,她的确在她同事家里。一起看的电视。不过听她同事老公说她好像出去过三、四分钟左右的时间。”
我听了完小苏的话后便开始模拟从14层跑12层电梯处。做了无数次试验,我开始摇头,连我都不可能保证在三到四分钟内完成这往返两层楼又推死者坠电梯的一系列动作,更何况一个女人呢?
小苏看着我一遍又一遍的跑,她缓缓地对我说到:“这个王珊珊以前是短跑运动员,她应该可以做到的,现在只有申请搜查令去查查她家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她在电梯里做了手脚就行了。”
小苏说完后,我急忙骂道:“我靠,大姐,你早有线索了,不能早点说么?”
小苏很快申请到了搜查令,我们在王珊珊家中的电脑内发现了一个黑客入侵的植入木马……
审讯室内,我对着案犯说:“很抱歉,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我找技术人员研究过你的木马。你把木马侵入物业的电梯管理系统。当晚,在电梯系统自动关闭后,只有12层可以按键,你是个天才。”
我说完后,剩下审讯的事情就交给小苏了……
“根据她自己交代,当初她为了得到厂里的福利房,就和死者发生关系。可是后来她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便想和死者断绝来往,但死者依然对她纠缠不休,最后她怕男朋友发现她与死者之间的事,她通过黑客木马撰改了电梯的程序,设计了这场电梯杀人。”
小苏把案犯自己交代的结果告诉了我。我听了后便沉默了。程序可以撰改,可是人生不能,只要走错一步就无法再改写了……
今天是难得的周六,本来我是应该休息的。但我们队长说因为他被骗的二十多万没有返回来,他心情不好,要带着老婆孩子去郊游。所以命令着我和小苏来替他值班……
“哦,好,好,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过去。挂了吧挂了吧。”小苏不知道在和谁讲着电话,显得极其地不耐烦。
小苏撂下电话后过来对我说:“走吧,去趟城郊。头儿撞大运了,让我俩过去帮忙弄一下。”
我在椅子上伸了懒腰说:“别闹了,他那倒霉德性也就能信个什么“天上掉馅饼,大奖你来领”的那种最低端的骗局,他能撞什么大运。”
小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我说:“这次是真的哦,头儿真的撞大运了,大运牌皮卡车。开着队里的公车去城郊,和一辆大运牌皮卡追尾!”
根据头儿的交代,我俩带好证件,特意开了一辆警车去为他解围……
等我和小苏赶到时,队长正在和一位年过四十的男人争执。那人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汉子,被队长说的毫无还嘴之力,整个时段都是被队长一人控制。
队长见到我俩赶到后,立刻过来小声对着我俩说:“我把人家给车撞了,你俩赶紧给我摆平。”
那位老实巴交的皮卡车司机过来对着我和小苏说:“警察同事,你们来给我评评理,我这是给人拉货,正常行驶就被他撞了。我这车上的雕塑还等着给人送去呢,正好追尾了把雕塑弄裂了,我可咋赔啊。”
这位皮卡车司机边说边指着雕塑让我和小苏看,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可这一眼却直接让我愣住了……
小苏见我不说话,便问:“怎么了?你发什么愣呢?”
“打电话叫支援,把这雕塑运回去。”我对着小苏说完后,便近距离的去观察这个女体雕塑……
小苏也感觉出我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直接打电话叫支援。
队长这时说过来小声地对我说:“行啊,你小子这次演的可以啊,虚张声势,直接弄大队人马来吓唬吓唬这个皮卡车司机。”
而我听完队长的话后,却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我直接对着他说:“头儿,你看雕塑的破碎地方。这个雕塑里封着一具尸体!”
把雕塑运回警局后,小苏便去等待尸检报告……
“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艺术品,把尸体封在雕塑里做成艺术品,太有想像力了。”我在办公室里和队长嘟囔着。
队长点了根慢悠悠地说:“本队长早就发现这个雕塑有问题才故意追尾那辆皮卡车的,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啊。小美,你学着点吧。”
我刚想反驳队长几句时,小苏拿着报告进来说:“雕塑被砸开了,是具女尸。年龄在二十七岁到三十二岁之间。内脏被掏空了,而且身上被涂了树脂和松香。死亡时间大约半年前,尸体做了处理可以延缓尸体腐烂的速度,凶手做的很完美。”
我听了小苏的话,便问到:“就这些?没别的了?”
小苏想了想说:“暂时就这些,因为雕塑刚刚被破开,这些只是表面尸检。具体的还需要等一等。”
小苏刚对着我解释完后,队长就把烟盒朝着我扔来说:“你别打听那些没用的,让你盘问皮卡车司机,问的怎么样。”
我翻了一个白眼对着队长说:“问完了,这个人就是个普通的拉货司机。那天他也是从你去郊游的那个地方的一个仓库拉的雕塑,准备送到镇上的货站。对了头儿,他还说要不然私了,你赔他五百块钱修车费就行。”
队长听我说完后,朝着我大吼到:“奶奶个腿的,继续关着他,啥时关到他说不用赔了为止。”
队长说完后,又想了想接着说:“来,你俩踊跃发言,说说下一步的侦查思路。”我和小苏听了队长的话后都面面相觑,而队长的目光却直勾勾地朝着我和小苏看来。
小苏左右张望了下,最后说:“头儿,我认为我们还是先等进一步的尸检后,确认了死者身份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毕竟现在死者是谁我们都不清楚,怎么查啊。”
队长一边听着小苏的话,一边点头,算是默许了小苏的提议。而我却在想,皮卡车司机从哪里拉货?接货人是谁?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我想了一会后,对着队长说:“头儿,我觉得我们倒是不必只等待尸检和确认身份。皮卡车司机说他是准备送去一家货站的,那么货站肯定是个转手站,我们是不是可以查一查真正的接货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买这个雕塑?会不会他本身知道这个雕塑有什么秘密?”
在我说完后,队长又冲着我比划了个点烟的手势,我发现自从他被骗了二十多万后好像连抽烟都是我供着他!
队长接过我的烟后,点燃了说:“嗯,这点我也想到了。这样吧,我们其他人留在警局里等着尸检报告,小美、小苏你俩去货站查一下接货人的信息。去吧,只要队里没来新人,你俩永远都是新人,新人嘛就得因材施教……”
我和小苏接了任务后立刻去往货站,落实接货人的信息……
我和小苏到了货站后,很快问明白了接货人的信息。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名叫潘刚。今年三十五岁,在国税局上班。等我和小苏来到了这位接货人的家中,立刻大失所望。此人有点娘娘腔,而且我和小苏还听到他的邻居喊他潘姐。但此人艺术范十足,看着就是个文艺青年。
潘刚将我和小苏请到家中说:“随便坐,别客气,二位喝点什么?”
小苏急忙挥手说到:“我们就是来了解一点情况,您订了一个女体雕塑没有送到?在哪订的?”
潘刚点头回答到:“是订了一个,不对订了好多,你看我这屋里都是。我以前吧美院毕业的,父母非逼着我考的公务员。你们等下我给你找下订单,我这都是从咱们市一个卖美术用品的一家店订货。他们的仓库就在城郊那边。”
潘刚说完后,找了一大堆订货单出来,在那挨个翻弄。
我见状,忙说到:“先不用找了,有需要我们会在联系里的。打扰了。”
出了潘刚家,小苏问我:“为什么不找货单了?”
我对着小苏解释到:“你看他家摆的这么多雕塑,很明显不是一次性买的,他应该就是个单纯的美术爱好者,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俩直接去皮卡车司机说的那个仓库看看。”
我和小苏商定好之后便去往了皮卡车司机装货时的仓库……
我和小苏来到了皮卡车司机所说的拉货仓库,询问完了仓库管理员后,我俩便进入了仓库内……
一进到仓库内,小苏便皱着眉说:“什么味啊,这么难闻。”
我被她说完后,也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腐臭味。我对着仓库管理员问到:“那个女体雕塑放在什么位置。”
仓库管理员指了指墙角说:“那,就拿在那。之前一直都放在那的。”
小苏也插句嘴问到仓库管理员:“这个仓库平时总有人来么?”
仓库管理员笑着说:“这根本没什么人来,就是有些公司在这租这么个地方平时摆放下货物。每次接完货物后,仓库都锁上的。”
仓库管理员把我和小苏带到了之前摆放女体雕塑的位置后,小苏突然说到:“这里有条死狗,我说这么难闻呢。”
小苏说完后,我朝着她说的地方望去,一条狗看着应该死了很久的样子了,倒在仓库的一个角落内……
我和小苏在仓库看了看没什么线索便问了是什么人存放的女体雕塑后,我俩便离开了。
“头儿,存放这个雕塑不是一个公司。是美术学院的一位老师,这位老师叫姜楠,今年三十四岁,单身。这个雕塑是她准备参加一个全国性比赛的作品,不过被我们之前调查的叫潘刚的美术爱好者相中了,所以便卖给他了。”小苏把最新的调查情况和队长做了简单的回报。
队长听完后想了很久后,直接说:“抓回来,就是她干的。”
队长说完后,小苏尴尬的笑了笑说:“头儿,我们查过了这个老师的背景。是名爱心自愿者,又是省美术协会理事,品行和口碑都非常好,而且还多次获得国内外各种雕塑比赛的大奖……”
“行了,先去查一查吧。”我见队长有点听得不耐烦了,便打断了小苏的话。
我和小苏来到了美术学院后,正好赶上了那位姜楠老师今天休息。
听说姜楠不在,小苏打算拉我走时,我对着小苏说:“不急,我俩去看看怎么做雕塑的。”
我说完后便麻烦学校接待我俩的老师带路,带我们去看看正在做雕塑的地方。我和小苏来到了雕塑室,几个学生正在做着雕塑。我拿出了藏尸雕塑的照片问了一个学生对这个雕塑有印象么并询问怎么样才能把尸体装进雕塑中?
那名学生想了想后说:“这个作品叫《跪拜》,是我和姜老师一起做的。制模是姜老师自己做的,模内的钢托全是我亲手上的,上好了才封模的,而且钢托上里了,空间就不够了,怎么可能把死人藏进去。”
这名学生刚说完后,旁边另一个学生便插嘴说:“那可不一定,要是把钢托取出来,换成死人呢?”
听了这句话后,我感觉雕塑中藏尸还是个技术活,必须是专业人士才能做到的。想到了这里,我立刻和小苏赶往那位姜老师的家中……
到了这位姜老师家后,我们见到了这位才女雕塑家。长发飘飘,身高165公分左右,非常清秀。我和小苏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那位姜老师急忙将我俩请进屋内。
我与小苏进屋后,这位姜老师说:“《跪拜》这个作品七个月以前就做完了,除了我还几个学生也参与了制作。做完了以后就放在仓库里等着参赛用的,后来被一个收藏者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了就卖给他了。”
我听了后,点了点头问到:“姜老师,我们不懂雕塑。有个问题我想问下,作品完成后,有没有可能再打开重新安装呢?”
姜老师想了想说:“可以的,但是好的雕塑师是不会这么做的,都是一次做完不再改动。”
小苏在一旁想了想说:“要是作品被人拆过,你能看出来么?”
姜老师点着头说:“那就看时间的长短了,一般七天之内在不改变作品造型的前提下,接缝我能看出来。超过七天的话就难说了,因为接缝会干化。”
就在姜老师刚刚说完后,小苏的电话响了。小苏出去接完了电话,走到我身边说:“先回局里吧,死者身份确认了。”
我和小苏急忙地赶回了警局。到了警局后,小苏立刻取回来了死者的资料对着我和队长说:“死者,女,今年二十七岁,叫潘璐。资料上显示她以前是单亲家庭,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一年前她母亲去世,半年前她失踪,死亡时间与尸检报告吻合。死者生前是个哑女,不可能与人结怨吧?”
听完了小苏的话后,我开始沉默了,死者是个哑女,而且背景简单,怎么会无故被杀?又被封在雕塑内?我重新开始把这个案子的所有信息拿出了,一点点的查阅,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我看了许久后说:“小苏,帮我查一下买雕塑的潘刚和卖雕塑的姜楠认识不认识。”
潘刚说的话和姜楠说的话完全不吻合,一个说从美术用品店订的,一个说是被收藏者网上看中的……
不多时小苏回来了,对我说:“查过了,两人是大学同学,而且是恋人关系。对了,我还查了一下,这两人与死者都没什么关系。”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摇了摇头,说:“死者是单亲家庭,没有爸爸么?你自己想想。”
小苏听了后好像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她是私生女?”
我对着小苏点了点头后,便立刻和队长请示缉捕潘刚与姜楠……
审讯室内,我对着潘刚说:“人是你杀的,藏尸是你女朋友做的。”
这时,潘刚急忙对着我说:“不是,都是我干的。和楠楠没关系。”
他刚说完没多久,小苏便进来对我说:“那边全交代了。潘刚杀了人后正好赶上了姜楠做个参赛的雕塑,后来为了掩人耳目他便想出了这个用雕塑藏尸体的办法。雕塑做好后就先放仓库里,等几个月后再把雕塑从仓库里取出来扔掉,神不知鬼不觉。整件事姜楠知情而且也有参与。”
我听了后点了点头,又对着潘刚说:“仓库里的死狗也是你故意扔那的吧?怕雕塑里传出尸臭味,所以扔条死狗来做掩饰。”
潘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看着小苏说:“既然他都认了,那么……”
“行了我知道了,我的活,你出去吧。”小苏瞪了我一眼后,打断了我的话。
小苏不多时便从审讯室里出来对我说:“死者与凶手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死者属于是私生女。凶手的父亲去世时遗嘱表明把大部分遗产都留给了死者,也就是凶手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为了独吞遗产所以对自己的妹妹痛下杀手……”
我听了后开始了沉默,金钱的诱惑力真的这么大吗?或许钱才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如今是信息化时代,网络时代。你每天必做的事有哪些?会不会时不时的刷一下微信朋友圈……
这天一早,小苏来到办公室后和往常一样,看看朋友圈有没有更新……
“唉我去,自由飞翔啊?人直接摔成两截了!太血腥了。”小苏一边看着朋友圈的视频,一边大呼小叫的和我说着。
我听她说完便凑过去和她一看。视频中,一个住宅小区的院内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一名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抱着半截尸体在大哭,而另外的半截尸体挂在了这栋住宅楼二楼的露台上……
我俩正在看着视频时,队长边打着电话边走到我俩身后看着小苏手机中播放的视频。视频播放完毕后,队长便回到他的小办公室里继续打着电话……
不多时,队长便从办公室里出来对我和小苏说:“你俩去查一查刚才那个学生跳楼的事。”
队长刚说完后,我和小苏又再次看了看视频。小苏看了下视频后说:“头儿,这个视频拍摄的人说这个孩子是自己从22层楼上跳下来的,是自杀。这有什么可查的?”
小苏说完后,队长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见状急忙说:“行,马上去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出去活动活动。”
我说完便拉着小苏要走。
还没等我俩走出办公室,队长就冲着我说到:“事发的地点是欧洲城小区二期,赶紧去。”
我和小苏出了警局,立刻去往事发地点……
到了事发地点后,虽然尸体已经被遗走了,但小区内的居民似乎还在讨论着这件事。我和小苏听了一会后便了解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准备回警局像队长汇报情况……
回去的路上小苏不停地打电话查了一下死者父亲的信息,因为小苏听说死者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
回到了警局后,小苏把情况向队长做了说明:“头儿,问完了。跳楼的那个男孩今年十六岁,在我市的一所重点中学上初三,成绩名列前茅,是个小学霸。他父亲属于咱们同行,区分局的副科,母亲在银行工作。听小区的邻居说这孩子有抑郁症,可能学习压力太大了,才想不开跳楼的。至于跳下来时那场面朋友圈里都传疯了,细节就不用说了吧。”
队长听完后点了根烟说:“你俩看看朋友圈吧,我是想让你俩去查查这个孩子的班主任。这个孩子父亲和我是警校同学,上下铺的兄弟。他说自己的儿子是被老师冷暴力给逼死的,非让我帮忙查一查。”
队长说完后,小苏想了想说:“头儿,可是这事要查的话也得是教委去查吧,刑警队插手不太好吧?没有理由啊。”
队长想了想说:“有理由,间接导致他人死亡,就按这个理由查。”
我一边看着朋友圈里最新的跳楼事件进展一边听着队长和小苏的对话。朋友圈里又有视频在殡仪馆里发出,视频中的旁白说:此男生是年级里学习排名前十名的学霸,因为不愿意参加班主任老师的强制补课而被老师孤立,采取冷暴力对待。
我看完这段视频后就接着队长的话说:“头儿,关于间接导致他人死亡的刑法里指出,必须有当事人在场时,才构成间接导致他人死亡,那样才有用。可这个事情中,那位老师根本不在场,小男孩是自己跳楼的,间接导致他人死亡这个理由根本用不上啊。”
队长听了我的话后,又朝着我比划了一个点烟手势。我现在真有点怀疑他是不是铁肺,抽别人的烟都是连抽两根。
我把烟给他点好后,他吸了一口说:“这样吧,这个事先不立案,但你俩就按间接导致他人死亡这个思路去调查。毕竟曾经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都开口了,我总得为我那大侄子做点事吧,不能让他死的这么不清不楚的,你俩去吧。”
我和小苏来到了跳楼男生的所读的这所重点初中,正好赶上学生中午放学。似乎男孩跳楼的事传播特别快,我和小苏在学校门口便开始听到有学生已经在议论着这件事了。
小苏刚想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就被我拦住了。
小苏不解地问我:“干嘛啊?不进去啊?”
我朝着她皱眉说到:“你是不是傻,现在不构成间接导致他人死亡,我们没法查。头儿不是都说了么,让我们俩暗中调查。他都能反应过来,你还反应不过来么?走,去学校边上的小超市里守着,一般学生休息时都爱往这跑买吃的、用的。肯定能听到啥消息。”
我和小苏说完后便朝着小超市里走去……
“大姐,给我拿条中南海,点8的。”进了超市后我朝着超市的老板说到。
我说完后,小苏瞪了我一眼说:“你成条买干嘛,你能抽多少?”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不成条不行啊,头儿现在抽烟就找我,还不如直接买条扔办公室里。”
这时,超市老板把烟递给了我。我接过烟付完钱后对着超市老板说:“大姐,今天看朋友圈没?这学校有个学生在家跳楼了那个。”
超市老板点头对着我说:“看了,太可惜了。现在孩子学习压力都大,真得呼吁给学生减负。”
我和超市老板就这样闲聊,可聊了好久她就翻来覆去的说学生学习压力大等等之类的话。而小苏则在我和超市大姐聊天时,去小超市门前的小吃摊和几个学生打成了一片,还大方的请他们在小吃摊吃着小吃,一起有说有笑的……
不多时,小苏付完了钱后,走过来对着我说:“怎么样,我群众基础还行吧?一顿饭就把全部消息都给套出来了,而且花费比你的那条烟可少多了。”
我对她笑了笑说:“你的智商呢,也就在这个年龄段混了。我觉得你不当警察完全可以去当老师了,每天都请学生吃饭的老师肯定会很受欢迎。”
既然小苏已经有消息了,我俩就这样一路闲扯的回到了警局,准备回去和队长汇报着打探出来的情况……
“头儿,我都打听明白了。那位跳楼男孩的班主任叫纪方,是这所中学的重点班的班主任。强制班里的学生必须去他办的补课班补习,而且收费还很高。”小苏把从学校里打听来的消息向队长进行着汇报。
队长听了后说:“就这些?这些也不算啥事啊,现在哪个老师不办补课班。这都不叫啥事。”
队长见我在一旁只顾着看手机,便问我:“你呢,你查到啥了?一天就知道在那摆弄手机,能不能干点正事。”
我听队长说完后,急忙地把在学校门口小超市买的那条中南海香烟递给了队长,说到:“头儿,我刚才是在看现在各大论坛的帖子,都在声讨这个班主任。我现在倒是觉得这个事挺有意思的,想彻底调查一下。”
队长接过我递过去的那条烟后,笑眯眯地对着我说:“嗯,看的好,孺子可教啊。那你继续看吧,然后看完后按着自己的思路去查,看看能不能把那个什么无良老师定成间接导致他人死亡,直接把他给我办了。”
队长说完后,把那条烟夹在了腋下,便转身回去自己的办公室了。队长走后,小苏也开始看着各大论坛贴吧关于少年跳楼一事的帖子,边看边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不过单纯的看着这些帖子的内容,我觉得这个老师还真是个败类。”
我听了小苏的话淡淡的一笑说:“这些事是真是假根本就没办法考证,我对这个事好奇纯属是处于道德的出发点。至于头儿说的间接导致他人死亡,这个真有点牵强,不过既然他非让查,那就查一查呗,反正我是有点关注这个事了。”
小苏点了点头说:“那就明天接着查呗,走吧,今天下班没事了,去我家吃饭。”
我听了后有点疑惑地问她:“去你家吃饭?”
小苏一个劲冲我点头说:“嗯,去我家吃饭。哦,不是我想请你去的,就是我爸上次来警局报案不是说让你抽空到我家吃饭么,他要请你的。”
我听了后立刻脑补了一下当时小苏父亲在警局时的画面,我笑着就脱口而出:“广场杨丽萍嗷?”
“滚,你不用去了。”小苏边收拾东西边朝着骂到。
我急忙笑着说:“去,去,不去白不去。”
我等小苏收拾完了后,便和她一同前往小苏的家……
到了小苏家后,我再次见到了小苏的爸爸,“广场杨丽萍”以及小苏的母亲。小苏的母亲为人特别爽朗,非常热情的招待我。吃饭席间,小苏母亲正好和我们谈论着男孩跳楼事件。
小苏的母亲说:“唉,挺好的孩子,我前年没退休时还教过他呢,学习成绩特别好,是个好苗子。”
我听了有点好奇的问:“阿姨,您以前在这所中学教书?”
小苏边吃饭边和我说:“嗯,我妈以前是物理老师。就在那个学校,怎么样?来我家来对了吧。”
我对着小苏点了点头后,又朝着小苏母亲说:“那阿姨,您和那位现在被声讨的那个姓纪的老师认识么?”
小苏母亲笑着对我说:“当然认识了,小纪在我们学校工作也有十多年了吧。小纪刚分到我们学校工作时人挺上进的。毕竟农村出来的孩子么,当时我们都挺喜欢这个勤奋的小伙子,唉,后来就……”
我听到阿姨话里有话,便急忙问到:“阿姨,后来怎么了?您倒是说啊。”
小苏母亲摇着头说:“唉,小美啊,这个事阿姨不好评价吧。毕竟我也算是认识他,有些事,是好是坏我也不想评说。”
小苏母亲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也便不再追问了继续吃饭。在小苏家吃过晚饭后,我便告辞了。小苏送我去车站时,我俩约定明天一早直接去学校再打探情况……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苏刚到这所学校的门口,便被一幕大场面给震住了……
跳楼男孩的家属在学校门口摆起了灵棚,拉起了横幅。横幅写到:纪方无良,逼死我儿!
跳楼男孩的母亲在学校门口与一个四十多的男子大吵大闹。从言语中我听了出这个男人就是现在被声讨的那个跳楼男孩的班主任。
这时,这位班主任怒气冲冲对着男孩母亲吼道:“我就补课了怎么的?你家孩子死了活该。爱哪告哪告,我不怕。我上面有人,有后台。不怕你家告。”
我在一旁看见了这个教师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嚣张,丝毫不避闲,看来论坛是的帖子应该是内容属实了。
我看了看后,和小苏说:“估计就这样了,他自己都承认了。走吧。”
小苏一愣说:“走?那不查了?”
我点了点头说:“查不了,构不成间接导致他人死亡。我也不想查了,希望有关部门给公众一个交代吧。”
我俩正准备走时,几个来上学的学生在看热闹,还说这个老师怎样怎样……
我走了过去掏出一百块钱对着几个学生说:“来,小哥几个,拿着花。说说这个老师的事,哥哥想听听。”
当中一个小男生说:“这个老师把他家弄成补课班,强迫学生去补课。还有每次复制卷纸,他都说给他们班学生复印,然后收钱,比普通复印社每张贵一块钱。”
另一名男孩接着说:“学校门口那个小饭桌是他媳妇开的,他每月都收学生钱强制性让他班学生去那个小饭桌吃饭。”
我听了后想了想问:“那跳楼的男孩具体情况你们知道么?”
一名男孩想了想说:“我认识他,他就是因为不去那饭桌吃饭,最后被老师调到最后一排坐着。他是高度近视眼,到了最后一排根本看不见黑板了。然后他班老师还骂他是废物,看不见黑板就去死一些话,我还看到他打那个男生耳光。他班的班主任还告诉他班学生都不准搭理他,说谁理那男生的话考试就肯定不及格……”
我一边听一边用手机录音,录下了几个小男孩的话。
小苏和我离开那几个学生后,对我说:“你适合去当记者。”
我笑了笑说:“走吧,回去把录音帮我拷贝一份,发到教委。这次定不成罪,但不代表他可以躲过道德的制裁。”
十六岁,原本应该青春飞扬的人生尚未展开便戛然而止,因为无良教师的校园冷暴力,一个年轻的生命从高楼陨落……
刑法规定:间接导致他人死亡,法律量刑在三年以上五年以内,可是导致他人死亡的当事人在场才可以成立,所以,这件事只能相关部门去调查了……
其实整件事中,无良教师的做法的确令人发指。但是同时也侧面反应出了一个问题:现在的孩子心理素质,心理承受能力如此脆弱吗?遇到问题时不懂得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吗?是不是现在的父母只单纯的注重自己孩子的学习成绩而忽略其他方面?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
这天一早,我和小苏刚来警局后,还没等进到办公室,队长便打电话发出命令:集体出发,有命案……
赶到了案发现场后,就见城郊的一处空地上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踩证和法医对着一辆轿车里的死者进行踩证和现场验尸……
我和小苏急忙去询问情况。
“头儿,死者,男。姓名白朋,年龄三十六岁,是这个车的车主,车内有驾驶证和车辆的一些登记信息。太阳穴部位被铁锤类金属物连续击打,出量出血致死,死在了车后座上。车内及死者身上没有任何钱财。根据法医测量肝温显示,死亡时间在昨夜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两点之间。”小苏把现场的情况简单的汇报了队长。
而我则在小苏汇报情况的同时近距离的观察着死者身上和车内的环境,我在死者的衣服上找到了一颗草,看着很特别,便叫踩证的同事将这颗草收好……
按照以往的惯例,小苏汇报只是例行公事。而往往小苏汇报之后,队长通常都会说:收队,回去开会谈论案情!
果不其然,队长听完了小苏的话,沉默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说:“现场也查不出什么了,收队,回警局谈论案情。”
听到队长喊收队后,我便开始整理我刚刚观察出来的一些细节……
回到了警局后,又开始开会谈论案情。
会议室内,小苏说到:“查过了,死者是个普通的黑车司机,平时就是靠着这辆自己花了二万块钱买的这辆不知道几手的东南轿车拉活,而且死者身上和车内没有发现钱物,这就说明很明显是抢劫杀人。一般的话,凶徒都是会以打车的形式上车,然后等车开到了偏僻的地方直接动手。”
小苏说完了以后,队长点头说到:“很好,小苏你最近进步的越来越快了。分析的完全和本队长的想法一致,可是这么简单的现场谁都能看出来,我们要做的是找出凶手,破案。”
我听了队长和小苏的话,皱着眉说:“头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这回应该不是简单的抢劫杀人。”
我一说完,队长便朝着我大声说到:“你能不能改一改你这毛病,老是说话不说全,你有什么不同的观点就直接说。你就和别人唱反调。”
我强忍着听队长把话说完后,我对着他说到:“现场根本就不是案发现场,而是弃尸现场。”
我的话音刚落,小苏便插嘴问到:“你怎么能肯定那是弃尸现场?”
我笑了笑给她解释到:“司机死在了后座上,可是我当时观察了一下,车的周围根本就没有搏斗的痕迹,这一点踩证的报告中可以证明。这就说明是凶手杀人后将死者放在了后座上,然后由凶手自己驾驶着车把死者运到了城郊。还有,我观察过这辆车里行车记录仪最后的计数状态,上面显示着20.9公里,我想距离我们发现死者的20.9公里以外的某一处,才是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
我说完了以后,小苏低头在思考着什么,而队长也陷入了他那假装冥想的状态……
过了没多久,队长便说:“我好像有点懂了,你的意思是说用行车记录仪的公里数是不是可以算出杀人现场在哪?”
我笑着点头说:“嗯哼,就这么简单。不过范围有点广,毕竟这个20.9公里在哪个方位我们不知道,所以全面排查的话,恐怕……”
我还没等说完,队长便打断我的话:“行了,别恐怕了,你赶紧算20.9公里去吧。”
我听了立刻反问一下:“我算?”
队长点了一根烟对着我说:“你这不是废话么,你不算还我算啊?你是新人么,就得因材施教!去吧。”
队长说了以后便宣布散会,而我只能在办公室里默默地做着算术题……
20.9公里不算是多远的距离,可是地球是圆的,算出了这个位置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方位。
正当我苦于无法确定哪个方位时,小苏拿着一张踩证的报告进来和我说:“给,踩证说你给他们的那个小草是苜蓿的一种。主要是做成动物饲料的一种添加养料,说白了就是喂牲口用的。”
我听了后,想了想说:“苜蓿不都是长在山上的么?死者身上怎么能可能沾上这个东西?”
小苏听完我的话后,想了想说:“对啊,死者是在城郊被发现的,可是那附近根本就没有山啊。好像按你说的20.9公里来算都没有山。”
而小苏说完后,我好像想到了一点,便立刻打开电脑开始搜索以死者被发现时的现场周围20.9公里范围内的家畜养殖场……
不多时,我便查出在搜索范围内一共有三家养殖场。小苏看着我的搜索结果说:“你的意思是假设第一现场是在养殖场内?这是你在网上查出来的,可是万一有些小养殖场,你查不到的呢?总不能腿着去找吧?”
小苏一说完,我便摇着头对她说:“死者是个黑车司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养殖场。这样吧,死者的背景你不是了解么,你去查一查死者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和养殖场贴上关系的。”
小苏听我说完以后,瞪着眼睛看着我说:“为什么我去查呢?你干什么去?”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你辛苦点吧,我这做了一下午的算数题,脑子实在太累了。你就让我放松放松吧。”
小苏在我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后,便出去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了。而我则因为用脑过度,便在办公室内准备好好的补一觉……
经过几个小时的排查,小苏回来对着我说:“你看看你那搜索的范围内有没有一家叫什么北晨养殖场的?”
我听完后,立刻打开了电脑。果然,在发现死者20.9公里范围内还真有一家北晨家畜牲口养殖场。小苏既然说出了这个养殖场的名字,看来这个养殖场一定有问题。我和小苏准备立刻去养殖场进行调查……
在去往那个北晨养殖场的路上,小苏和我说:“排查死者社会关系时,发现一名叫蒋南的男子与死者有来往,而且死者认识的人当中只有这个蒋南是在养殖业工作。”
来到养殖场,我与小苏见到了这位叫蒋南的中年男子,看着四十多岁,长得凶神恶煞,尤其脸上的肥肉,那长相活脱的一个沙皮狗成精了……
我和小苏将这名男子带回了警局,准备盘问……
“警察同志,我怎么了,你们就把我弄到这里来?”蒋南在审讯室内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和小苏说到。
也许是这位嫌疑人的长相实在是太招人烦了,小苏皱着眉对他说到:“你认不认一个叫白朋的黑车司机?”
对方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到:“认识啊,那孙子整个就一傻叉,但我和他最多就算是认识。没什么太深的交情。”
蒋南说完后,小苏看了看我。我开口问到:“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两点这段时间内你在哪?”
蒋南吃呀咧嘴的笑着说:“我在我们家楼下的烧烤店和几个朋友喝酒啊。”
我听了后便继续问到:“有人能给你证明么?”
蒋南很肯定的对着我点头说:“有啊,昨晚在那吃饭我还和邻桌的一个酒蒙子打了起来呢。打得满地都是酒瓶子,在那吃饭的好多人都看热闹呢,烧烤店老板也可以证明啊。警察同志,我打架是不对,可是当时我们就私下解决了。我也受伤了,后来我和打架的那位一起去小诊所包扎伤口呢。”蒋南说完便把缠着绷带的手聚给了我看。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后,对着小苏点了点头,将小苏叫出了审讯室。
出了审讯室后,正巧赶上队长过来询问审讯情况。
队长见了我俩便说:“问的怎么样了?认没认?”
小苏摇了摇头和队长说到:“头儿有些信息我们需要去核查一下,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他干的。”
队长听了小苏的后,急忙说:“核查个屁,你们看他那长相,跟个沙皮似的,跑不了,就他干的,错不了。那个相由心生么,你俩学着点吧。”
听完了队长的话后,我和小苏互相对视了一眼,尴尬的一笑……
我对着队长说:“头儿,根据这个沙皮。不对,根据这个蒋南,他说自己在案发时候有不在场证明。我和小苏打算是核实一下。还有,我突然想到,从那个北晨养殖场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只有一条公路,如果有电子眼的话一定会抓拍到当时凶手驾车的情况。不如也一起查一查吧。”
队长听完后又朝着我比划了个点烟的手势,我心里暗骂到,前几天刚给你了一条还特么总没事管我要。
我把烟给队长点好了后,他吸了一口说:“很好,你这次的双项排查的思路很好。这就叫什么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这点其实本队长早就想到了。你和小苏尽快去查吧!”
队长说完后又立刻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给我和小苏反驳的机会……
队长走后,小苏问我:“怎么查?我俩分头行动还是一起?”
我想了想说:“分头调查吧,把那个沙皮先关着,走吧。”
我和小苏商定好了后,她便去往烧烤店,我则去往交警队调取当晚的录像……
不多时,我和小苏便各自有了调查结果……
回到警局内,小苏对着我说:“问过了,他没说假话。事发时段内他的确和朋友在烧烤店喝酒,还与人打了一架,烧烤店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可以证明。还有小诊所的开出的单据证明,他的确是打架后左手擦伤去了小诊所包扎。”
听了小苏的调查结果后,我有些疑惑了……
小苏见我不说话,便问到:“你那边怎么样?查到事发时段内那个车辆的信息了么?”
我点了点头说:“查到了,而且是在公路上超速行驶,电子眼和公路监控都拍到了,还很清晰。驾车的正是蒋南。”
小苏听我说完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小苏想了半天后问我。
我听完小苏的话后,想了一会,笑着说:“走,去把他手上的绷带拆开,一切就都知道了。”
我和小苏急忙去把蒋南手上的绑带拆开,并找了法医验伤……
法医验伤后对着我说:“是水果刀之类的利器划伤,下刀时由上向下划的。”
我听了后点了点头,对着蒋南说到:“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与人打架的是你兄弟,所以小诊所开出的单据是擦伤。而你的手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自己特意用刀划伤。可是你知不知道,擦伤和划伤是两个概念。”
我说完后又对着小苏说:“我去查一查他兄弟的事,一起拘回来。你继续审他吧。”
小苏听了后朝着我点了点头,我便退出了审讯室去和队长汇报情况,拘捕蒋南的双胞胎兄弟……
蒋南的双胞胎弟弟蒋波被捕,审讯室内,我望着与长相一样的双胞胎问到:“那天晚上在烧烤店你是不是故意与人发生争执,引起他人注意,为你哥哥制造不在场证明?”
蒋波低着头说:“是的,我哥让我故意引起人注意,然后又去小诊所特意开出包扎伤口的单据,第二天给我哥。”
我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便不再继续审问了……
小苏那边,凶手已经交代了作案动机:蒋南与死者经常在自己值夜班时密谋偷羊羔,由蒋南偷羊后交给死者,死者开车拉回市区销赃。两人因为多次分赃不均,凶手越想越气,最后凶手又在自己值夜班时把死者骗到养殖场内杀害……
我听了后觉得可笑,一只羊羔可以卖多少钱?分赃不均每次会少分多少?一百?二百?可是凶手竟然为了区区的几百块精心设计出一个这么巧妙的“偷梁换柱”杀人圈套,让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为自己在另一个地方做不在场证据。看来,人只要犯了法后,为了躲避法律的制裁,智商会瞬间提升。可是,在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的猎手……
“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不让人睡觉,还不是有案子。搞什么嘛!”小苏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内开始嘟囔。
已经夜里10点多了,我和小苏接到了队长的一个电话后,便立刻各自从家赶到了医院……
“那个呢?怎么没来呢?他干啥呢啊,有正事找他时就掉链子。”队长出一个病房走出来后,看见小苏一个人在走廊内,便询问。
小苏听到队长的话,撇了撇嘴说:“我又不是他家长,他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头儿、小苏你俩谁兜里有二十块钱。我这出来太急了,没带钱,打车费你俩谁给我付下,人家司机师傅等着呢。”我带着司机师傅在走廊内找到了队长和小苏后,急忙给她俩说明我的处境。
队长听了后立刻把头转向一旁,当成没听见的样子……
小苏狠狠地瞪了我一下,帮我把车费支付了。
小苏付完车费后,我刚询问队长干什么大晚上打电话把我俩叫来医院时,一位年过五十多岁的男子从病房里出来了,而这名男子正是我们真正的“老大”,市公安局的一把局长。局长对着队长交代了几句话便离去了。望着局长离去的背影,队长在医院走廊内大声喊到:“保证完成任务,誓保一方平安。”
队长喊完了以后,我和小苏立刻退出离他很远的位置,太丢人了!
队长见局长走远了后,便对着我俩说:“病房里面有个男人,是个瘾君子。局长晚上在他们家小区里遇到这个人晕倒了,而且口吐白沫。便送医院来了,并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包物品,已经让人拿回去化验了。近日,我市毒品泛滥,局长这次是想让我们看看能不能从瘾君子这打开突破口,找到毒源。”队长说完后,又想了想对着我俩说:“你俩先在这守着,一会有当地派出所的同事来替换你俩,然后你俩去查一查这个人的背景。”
队长说完后直接扭头走掉,我和小苏无奈的只能等着有同事来替换我俩……
“头儿,查过了,昏倒的那个人叫张海泉,外号狗泉子。他自己开了个小烟店,他一直被辖区派出所盯着,怀疑他不光吸毒,还贩卖,而且是辖区内的一个重要散货人。不过没什么线索呢。”小苏把昏迷者的背景和队长做了简单的说明。
队长听了后一拍桌子说:“查,给我查彻底点。以贩养吸害人害己,局长都知道了,我们刑警队要誓保一方平安。你俩这几天不用来局里了,就去医院专门盯着他就行了。”
队长一说完,我便接嘴说:“头儿,那人还没醒呢,有派出所的同事在那守着就……”
“让你们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毒品犯罪,危害社会。新人嘛,总得让你们接触类多元化的案件,因材施教嘛。”队长又用管用他的套路将我和小苏打发出了他的办公室。
我和小苏无奈,只好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我俩找到了抢救那位瘾君子的主治医生。那位医生对着我和小苏说:“这件事有点搞不懂,以前我们也抢救过因为yt丸过量的人。可是他都昏迷一整夜了,不像是吃了过量的yt丸,应该是别的什么毒品吧。”
我听了主治医生的后,刚要开口说话,一名护士跑进来说张海泉醒了!我和小苏一听到他醒了便立刻去往病房……
到了病房后,小苏将病房内的护士请出了病房,屋内只剩下我和小苏,还有两名辖区派出所的同事以及病床上刚刚苏醒的这位瘾君子……
我望着病床上刚刚苏醒过来的张海泉说到:“醒了啊,知道昨天自己怎么来这的吗?”
也许是长期吸毒原因,此时病床的张海泉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看了看他继续说到:“我们刑警队的,是我们的同事把你送到医院的。能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毒品么?”
病床上的张海泉有气无力地说:“yt丸。”
一旁的小苏听完后接着问到:“哪来的?”
“从一个总去我要买烟的客人手里买的。”张海泉看都不看一眼我和小苏,就闭着眼睛回答着小苏的问话。
小苏听了他的回答后,朝我看了看,我点头示意继续问。
小苏便接着问到:“他叫什么你知道么。”
张海泉无力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小苏见问不出便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后,小苏说:“这货没一句实话,问了也是白问。”
我也点了点头说:“yt丸吃了过量的话不至于昏迷到口吐白沫。他用的应该是冰或者粉类的。”
小苏听了后问我:“那现在怎么办?也没他毒贩的证据,按吸毒抓的话,顶多是送戒毒所。而且他的上线是谁,我们还不知道。”
我刚想回答小苏的话时,我的电话响了,是队长打来的。又有一名瘾君子在公共场所昏倒,口吐白沫,症状和昨晚一样,不过那人昏迷了一阵醒来了以后就没事了。而且,他承认了是从张海泉那进的货。上面现在命令:必须端掉我市的毒源……
我和队长简单的询问了几句第二名昏倒的瘾君子一些信息后,便挂断了电话。我立刻返身折回了张海泉的病房……
我进到病房内,对着张海泉说:“认识王涛么?他可说了,他的货都是从你这拿的。”
这时张海泉没有辩解,对着我淡淡的说了句:“对,我认识他,货是我卖给他的。”
我见他承认了,便继续问到:“什么品种?”
“冰。”张海泉有点发抖的对我说。
我刚想继续询问时,小苏拉着我,指了指张海泉。此时病床上的张海泉满脸冒汗,全身发抖,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折磨。张海泉突然发疯了似的对着我说:“给我点,给我点,你让我吸一口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和小苏见状便知道他是毒瘾犯了,这种情况下根本问不出什么,我和小苏转身退出了病房……
我和小苏走出病房后,我想了想说:“你等我会,看来能问出来了,你去买个口香糖,要片装的。”
小苏听了后便立刻去买口香糖了,不多时,小苏回来将口香糖交给我了。我拆开一片后用钥匙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刮了些白色的墙灰。
小苏见状,不解地问:“你干嘛呢?刮大白啊?”
我笑着和她说:“刮你妹啊,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弄好了墙灰后,便拉着小苏返回了病房。回到了病房内,张海泉已经开始大喊大叫,央求屋内的民警给他毒品。
我进屋后将包着白墙灰口香糖纸打开在张海泉面前晃了一眼对他说:“这个你认识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了,我就给你抽几口。”
这时张海泉擦了擦鼻涕对着我说:“快问,只要你让我抽一口,你问什么都行。”
小苏见状冲着我笑了笑,我便开口问张海泉:“你平时都在哪拿货?”
对方了听了我的话后,犹豫了一下,便又继续沉默了。
我急忙又把白墙灰拿他面前给他看了一眼,我继续问到:“你可别告诉我你的上线是谁你都不知道,我可以给你抽,但你得配合我。”
张海泉似乎挣扎了一会说:“我都是在老鹰那拿货,他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快给我一口,就一口,我受不了了。”
我看小苏在一旁记录,我便接着问:“这个老鹰什么来路?他背后还有货源么?”
此时张海泉哆哆嗦嗦地对我说:“有,我只知道老鹰的大哥叫李老板,老鹰就是个散货的。李老板才是真正的大老板。你快给我吧,我该说的都说了。”
我摇了摇头对着他说:“再帮我给那个老鹰打电话,说你要见李老板,就说你买大量的货,想和他当面交易。”
而听完这句话后他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急忙蜷缩在病床上说:“不行,他们知道了会弄死我的。”
我和小苏听完后对视了一眼,准备转身离开病房。“我打,我打。打完了你是不是就给我抽一口?”他见我与小苏要离开,急忙的将我俩叫住了。
小苏对着他说:“你先打吧,用你自己的手机打,一定得把这个李老板引出来我们才给你抽。”
小苏说完后又交代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将张海泉的手机给他……
“定了好,明天中午,黑天鹅舞厅门口见。快点,给我吸一口,快给我。”张海泉打完电话后苦苦的哀求着我。
我大声对着他说:“你先挺着吧,过了明天,配合好我们的话,你的瘾也就好了,我现在给你是害你。”
随后,我和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交代了一定要看住他后,便和小苏回去像队长汇报情况……
“你俩的意思是让那个瘾君子明天把幕后的人引出来,等他们交易时,我们来个突击扫荡。”我把情况和队长说明后,队长想了很久才把这么简单的问题想明白。
可是队长刚说完后,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小苏接了个电话后,对着我和队长说:“派出所的同事说张海泉毒瘾发作,趁看守警员去卫生间时,跳楼自杀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后,队长一脸蒙圈的看着我。
我立刻对小苏说:“马上联系医院,封锁消息。”我随后又想了想,对着队长说:“头儿,现在接头人死了,我看不如找个卧底去顶替……”
我觉得自己说完立刻想抽自己嘴巴子,因为队长的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见状急忙说:“头儿,我没这方面经验,不像您这么老奸巨猾,不对,老谋深算,深谋远虑。不如您自己……”
队长突然很严肃的对我说:“本队长一身浩然正气,一看就不像坏人。”
“哎我去。”
“行,就你去。”
就在我插了句口头禅后,被队长生生地给算计了……
第二天,到了接头的时间、地点后。我和队长、小苏还有另几名同事在一辆面包车内观察着车外的环境……
“头儿,那个人就是老鹰。”小苏指着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说到。
队长听了后冲我示意下车。我看了看那个叫老鹰的后,说:“头儿,这人我认识。我以前在警校时去地方派出所实践期间抓过他。”
队长听了我的话后愣住了,现在迫在眉睫可我又认识那个老鹰。
队长想了想说:“把包给我,我去。你一会冒充张海泉给这个老鹰打个电话,就说我是他老叔。剩下怎么编你自己看着办。”
队长说完后,便拿着事先装好钱的包,下车与老鹰交易去了。而且车内的我们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以我们对队长以往的了解,他这次似乎有点反常……
我见队长与老鹰见面后,急忙冒充张海泉给老鹰打了个电话,老鹰接完电话后便把队长带进了黑天鹅舞厅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一个多小时了,队长还没有出来。小苏向我问到:“这么久了,头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小苏刚说完不久后,路边一辆警车鸣着警报朝着黑天鹅舞厅门口驶去,到了大门口后警车停了下来,却没人下车。而警车停得位置正好挡住我们的监视舞厅门口的视线。
“不是和派出所说好了么,不准这区进警车。”我转头对着几名同事说。
几名同事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不多时,警车便开走了。
“坏了,头儿应该是出事了。留下两个人去舞厅查一下,我们几个跟上那辆警车。”我急忙对着开车的同事说,因为我在警车开走的一瞬间才观察到这个警车不对劲……
那辆警车一路鸣着警报向城外开去,小苏急忙联系了交警队,势必把这辆警车截住……
经过一阵围追堵截,那辆假警车终于被拦了下来。而那位李老板也在车内被抓获。
警方统计,车内共有:冰,麻古,粉类毒品三种,总提纯度达八公斤。队长看似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被绑着而已。
解救下来队长后,小苏问我:“你怎么发现那辆警车是假的?”
我刚想回答小苏的问题时,那名李老板被带上手铐押上警车,可当他走到我们身边时,他看着队长说:“你是郭……”
“锅什么锅,等着去监狱吃大锅饭吧。”队长打断了李老板的话,可是我凭直觉感觉出这两个人似乎认识……
“发什么愣呢?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发现车是假的呢。”小苏在我身边不厌其烦的问。
我笑着给她解释到:“警车的牌子,挂的是巡。可是咱们的巡警统一标配车都是国产中兴吉普,而那车是汉兰达。也就是它刷上警漆仿的太像了,不仔细看差点让它唬弄住。”
这次成功了端掉了我市一个毒源,算是比较圆满了。说起毒品的危害,可以概括为“毁灭自己,祸及家庭,危害社会”十二个字。所以,爱珍生命,远离毒品!
端掉了毒源后,我一直在想当初那位李老板最后走到队长身边时那句“你是郭”,很明显他是在说人名,可是队长并不姓郭啊?综合他那天的表现,难道他以前是卧底神探?并非一无是处?
“干嘛呢?这几天怎么没事你就一个人在发愣。”小苏突然拍了我一下,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淡淡的笑着说:“没事,有点事想不通,你就说头儿那样吧……”
“季十美,你又搁那嚼啥老婆舌呢。不是我说,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啊,我人还没到呢你就知道了。”队长突然出现在我们办公室门口,打断了我与小苏的对话。
我和小苏朝着队长望去,小苏“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看着队长被抓得满脸是血道子,笑着说:“头儿,我这不知道你昨晚又被嫂子执行家法了。我们俩刚才谈论不是这个事。”
队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对着我和小苏说:“行了,别废话了。102国道公路旁发现一具女尸,立刻出现场。”
队长吩咐完后,我们立刻前往现场……
到了现场后,一名法医对着小苏说:“死者是遭到侵犯后,被掐死的。死亡时间在三十五个小时以上。”
而一名踩证的同事也对着我说:“死者身上发现了一张身份证,死者叫石蕊。身份证显示死者还没满十八周岁,还差几个月。”
我和小苏听完了法医和踩证的线索后,把情况一起向队长做了简单的汇报。
小苏听完了我这边的情况后,自己自言自语地说到:“畜生,等着让我抓到的。”
我看着小苏的反应,估计这次的案子她又该发飙了……
队长还是和以前一样,草草收场,喊了一声收队,便准备着回去开会……
我和小苏刚要上车,队长便对着我俩喊到:“那个小美,小苏。你俩先不用回去了,不是有死者的身份证么,你俩去她家里查一查。这样节省时间,省得每次都是开会,然后核实死者信息,太麻烦。”
队长说完后没给我俩任何说话的机会,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留下了我和一脸茫然的小苏……
过了一会小苏对我说:“走吧,按着身份证上的地址查去吧。”
我有点吃惊的看着她说:“头儿傻叉你也傻叉了?大姐这里是郊区国道,他们把车开走了,我俩怎么回去?”
其实我知道小苏在面对这种女性被侵犯的案子时一向都是大脑处于极度冲动的状态,所以和她闲扯了几句便走向国道,准备碰碰运气拦截一辆车载我俩一程……
我和小苏几经周折,总算是来到死者家,死者家在我市的一个郊区农村内,小苏立刻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同事,带着我们一同去往死者家……
在去往死者家的路上,与当地民警交谈中得知,死者家属其实两天前就已经报案了……
到了死者家后,派出所民警对着死者父亲说明了来意。死者父亲突然放声大哭,跪在地上对着我们说:“警察同志啊,求求你们了,一定你们了,一定抓住那坏人啊……”
“快起来,快起来。”我和小苏见状急忙将死者的父亲扶了起来。
小苏轻声的对着死者父亲说:“节哀,节哀。你冷静一下听我们说,你好好的配合我们调查,才能抓住那个畜生。你的心情我们理解,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的。”
就在小苏与死者父亲说话时,我在屋内观察着死者的照片,非常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我看了一会便问到死者的父亲:“你女儿最后一次和你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死者的父亲边哭边说:“前天晚上八点多,那天白天她去城里,晚上坐最后一趟车回来。打电话让我去镇上的车站接她。”
“镇上的车站离这多远?”小苏插嘴问到。
死者父亲擦了擦眼泪说:“不远,我骑摩托车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她每次周五回来我都去接她。”
我听了死者父亲的话后,想了想,便和小苏告辞了。准备去镇上的车站问问有没有人在死者失踪前见过死者……
到了车站后,很快小苏便找到了死者失踪前开末班车的司机。
“前天那班末班车你开的?”小苏对着司机问到。
司机回答到:“没错啊,前儿是我开的。那晚车出了点毛病,坏半路了。我等到救援来了,都晚上十点多了。”我听了司机的话后,便问到:“车坏了时停哪了?”
司机回答着说:“停102国道了,离到站还有6、7公里呢。”
我一听102国道,正是死者遇害的地方,我便继续问到:“当时什么情况?”
司机也有点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当时就是发动机突然冒烟了,像要爆了似的,我就让乘客都下来了。”
小苏一边记录完司机的话,一边看了看我。小苏见我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她便继续问司机:“车上当时几个人?”
司机想了想说:“不算我的话,一共7个人。然后他们下车了就各走各的了,我一个人等救援。”
小苏继续追问到:“这七个人里几男几女你能记得么?”
司机想了想说:“好想是四个男的,两个女的。”
小苏听了后立刻问到:“那还有一个呢?”
司机挠了挠头说:“那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始终就没抬过头。又坐最后一排,我还真没看出来是男是女。”
小苏听完后朝我示意还继续问么,我摇了摇头,便和小苏离开了汽车站准备回城。
回去的路上,小苏说:“听那司机讲的,够慎人的啊。”
我想了想对着小苏说:“两种可能,第一,司机形容的那个人真是凶手。第二,这个司机说谎或者故意夸大其词加以渲染。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么还可以分析出两个结论。”
小苏听了后,对着我说:“一种就是这个司机有问题,一种就是这个司机也是个胡诌八扯的。”
“嗯,盯着点这个司机,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得明天去现场了我再告诉你。先回家睡觉吧。”
我与小苏相约第二天一早去警局先汇报情况,然后再去现场后,便各自回家睡觉,可是这一夜却不是那么平静……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苏便来到了102国道公路旁……
到了现场小苏便问我:“你昨天不是说还有一种死者被杀的可能么,到现场了你可以说了。你说这半晚上的谁能闲着没事跑国道上溜达?”
我带着小苏朝着发现尸体的地方边走边说:“我昨天说错了,是有两种可能。第一,凶手是开车路过这里,看见了死者以后把车停在路上,下来实施犯罪。第二呢,就是司机说的,半路车坏了,车上的人某一个人对死者实施了侵犯,然后他杀死被害人后自己走回去的。”
小苏想了想对着我说:“哪种可能都白费,现在最关键的是找不到目击者。如果像你说的,杀害和侵犯死者的人只是个过路的,这条公路长上百公里,要想逃还不容易啊。”
我听了小苏的话,又朝着国道上看了看,我对着小苏说:“如果死者要是挣扎喊叫的话,你说过往车辆能不能听到。”
小苏听了我的话后,立刻摇了摇头说:“我看够呛。这地方车来车往的,杂音太大。”小苏说完后,停顿了下说:“除非这车没窗户,摩托车。对了,我们可以查一下案发当天时间段内从这条路上路过的所有摩托车。”
我刚要惊讶于小苏又想到这么大海捞针的办法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完电话后,对着小苏说:“是头儿打来的,让我俩立刻回去一趟,好像有点情况。”
我和小苏立刻返回警局……
“怎么回事?102国道公路女尸案,现在都成网上热谈的话题了。还有多名网络主播半夜直播时讲鬼故事,讲的就是国道女尸这事,现在这件事影响及其恶劣,局长说了三天必须破案。”我和小苏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队长就是一顿发飙。
队长说完,小苏立刻上网查了一下国道女尸的结果。
小苏查完立刻回放着一个主播的直播:“102国道,晚上还路灯都没有,还要经过一片坟地。经常有鬼魂上车……谢谢点亮。谢谢小哥的礼物。”
我看了看笑着说:“够能编的啊。”
我话音刚落,队长立刻朝着我大声说到:“笑,还笑。你这心咋这么大呢,我告诉你,两天,就两天。必须把案子给我破了。”
我听了后立刻反驳到:“头儿,刚才你说局长给了三天时间,这才……”
“我们一定两天就把案子,把那畜生抓到。”小苏又犯病了,还没等我说完话,她就打断我的话,和队长做着保证。
小苏说完后,队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便转身回他自己的办公室了……
队长走后,小苏对着我说:“下一步怎么查?要不我俩先去交警队排查一下那天过路的摩托车?”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急忙摇头对她说:“你自己去吧,你答应的头儿,两天破案,我俩得分开行动,不然耽误时间。”
小苏白了我一眼后,也没再理我,自己直接去了交警队。而我却在看着网上这些主播讲国道公路女尸的故事……
下午,小苏回到办公室对我说:“好在那晚从那路过的摩托车不多。都找到了,他们说经过国道边小树林时的确听到有人喊叫,以为是两口子打架就没过去。”
我听了后,笑了笑说:“这不扯淡呢么,两口子打架有去小树林里的么。去了小树林都不是打架了,呵呵。”
“下流。”小苏轻骂了我一句。
我看了下小苏后,说:“其实吧,我这一下午也没闲着,我就看了各种直播和帖子。现在这个国道公路鬼魂的各种版本越来越多,而且还升级了。”
小苏听完后,好奇的问:“升级了?升成什么样了?”
我点了根烟说:“最新版本,案发当天,一厉鬼上了这班末班车,在座的乘客都没看见这个鬼长什么样,这司机认出来了。因为他从反光镜里看到最后一座的那个人,没五官。当时司机一慌,车子发动机突然爆了。司机就看那鬼飘着就下车……”
小苏皱着眉对我说:“真邪门了。现在这人就是爱编故事娱乐自己。”
我笑了一声对小苏说:“走吧,去趟汽车站。”
小苏不知道我怎么要去突然车站,便不明所以的跟着我走了……
到了汽车站后,我说明了来意。那辆班车的司机对着我们说:“求你们了,赶紧破案吧,我现在都不敢开这车了,太吓人了,怕遇见鬼。”
小苏笑着说:“那都是瞎掰的,世上哪有鬼。”
司机叹了口说:“那也架不住现在网上都传开了,现在这车的晚班都没人敢开了。可是奇怪的是以前这末班车也就几个人坐,现在这末班车天天爆满,都说为了看鬼。”
我听了司机的话后,笑了笑,我已经想到破案的办法了……
离开汽车站后,我直接回到警局和队长申请把国道女尸案公开化,曝光给媒体……
“有病吧你,你把案子公开了。到时候破不了案,影响的是整个刑警队的声誉,还有本队长多年累积出的公众形象。”我把自己想法刚和队长说完便立刻遭到队长拒绝。
我挠着头说:“头儿,既然现在老百姓喜欢八卦,我们就干脆公开它。第一,这也破案的关键。第二,这件事社会舆论太多,我也是想挽回警队形象。行不行你就给个痛快话,如果你说不行,这案子我查不下去。”
我说完后便转身要走,队长喊住了我:“就这一次,破不了案,你给滚出刑警队。你和小苏安排媒体的事吧。”
得到了队长的许可后,我和小苏把立刻联系了电视台和各大新闻媒体,公开寻找案发时坐车的乘客……
“已经找到六个人了。不过现在网上的网民好像更关心的是第七个到底是不是鬼。而且很多网民还开始提供线索。”小苏走进办公室内对着我说。
我也在电脑前笑着小苏说:“快了,快有结果了。”
经过了一天的筛选,终于找到一个网友的留言,还算是有点价值……
“头儿,我们呼吁群众讨论案情,其中有一个网友说他们单位有个保安每天都坐那个末班车回家,不过案发后他便辞职了。我看这个人**不离十,不如直接抓了吧?”小苏把这条有价值的线索和队长进行了汇报。
队长听完后看了看我和小苏,说:“那还等啥啊,你俩去吧。”
我和小苏立刻去了提供线索的那位网友的单位,问清了那名辞职保安的信息后很快对那名保安实施了抓捕……
“头儿,审完了,凶手名叫孔宪华,他全认了,口供和现场情况完全一致。”小苏把凶手的情况和队长做了简单的说明。
我在一旁听完后,问:“动机是什么?”
小苏翻开记事本看了看对我说:“死者是个生前也是个网络主播,而凶手恰恰是她的粉丝。这位女主播经常深夜脱衣,让看客们给她刷礼物。凶手每个月工资大部分都给她刷礼物了,直到案发那晚凶手在班车上偶然相遇死者,提出想要个联系方式遭到拒绝时,越想越气对死者进行了侵犯。死者喊叫时,凶手将她失手掐死。”
听完了小苏的话后,我若有所思。现在有些网络女主播为了赚钱搏眼球深夜开脱,已经成了这行业里心照不宣的秘密了。但也许以后的某一天,她们也会为自己这种低俗的直播方式,得到不等价的教训……
临近下班时,警局里突然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找队长,我和小苏都在猜测着这个女人和队长是什么关系……
不多时,队长从他的小办公室里出来对着我和小苏说:“你俩谁借我一千块钱,分十期还,一个月一百。我晚上参加个高中同学聚会。兜里没钱太尴尬了……”
我和小苏听完了队长的话,各自给他掏了五百块钱,帮他凑足一千……
队长走后,小苏对着我说:“来找头儿那个女的是他同学?个子也太矮了吧。还有,你看头儿刚才走了时那满面春风的样,该不会那女的是他初恋情人吧?”
我笑了笑对着小苏说:“肯定的啊,你没听过么,同学见同学,就是搞破鞋。老乡见老乡才两眼泪汪汪。”
我和小苏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待着下班……
“什么玩意嘛,每次都大半夜打电话把人叫医院来。”小苏和我一边走进医院门诊的大厅,一边和我抱怨。
我俩都接到电话,队长让我俩立刻到医院,并且要求我俩带着钱来……
我俩在走廊内,找到了队长,队长头上缠着绷带,一个人在医院的长椅坐着。
“你俩,立刻去交警队查一下,今晚十点十五分,柏林公寓正门前那条马路上的监控录像,我被车撞了。他奶奶的,撞完我之后人跑了,必须查出来,让他赔我医药费。还有,你俩再借我点钱,我那个同学也在那包扎呢,我怕钱不够。”
我和小苏无奈的给队长留了钱后,便去往交通队……
“头儿,查完了,昨晚我和小美把录像拷贝了一份,一会你看看。”小苏见到队长刚进办公室便对着他说到。
队长点了点头,示意小苏把录像给他放一遍。
我见队长准备看录像时,我也对着他说到:“头儿,交警队那边调取了这个车牌子,不过是个假牌子。头儿,你头没事吧?”
队长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没事,有点轻微脑震荡。他奶奶的,让我找到他的,看不我讹死他的。”队长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录像。
录像中,一辆黑色轿车快速的朝着队长和他那位女同学驶去,队长拉着他的女同学一起向右闪过跌倒在一旁。那辆车突然又是一个急转弯,再次朝着两人冲了过来,队长一把推开他的女同学后,自己又一次滚落到了一旁。队长看着录像里的内容,对着我说:“看出来了吧,小子。给我彻底查出来这个人。”
队长说完后便自己回办公室了……
小苏不解地问我:“看出什么了?你俩说什么神嗑呢?”
我指了指电脑上播放着的画面,对着小苏说:“有人要杀头儿,这不是普通的超速驾驶,它的第一次行驶像是超速,可为什么又要第二次撞向队长?这是故意要撞死他。”
我说完后,小苏想了想说:“那走吧,查吧。不过估计挺难查的,你想想,他当警察这么久,按他的办案风格,冤假错案一定少不了,肯定是哪个被他错抓的从监狱里放出来了,想要报仇。”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这点我也分析到了,不过让我好奇的是,队长脑震荡后怎么变聪明了?”
我和小苏商定好,兵分两路,她去排查队长家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我去翻查队长以前办的案子,看看有没有什么案子的案犯有可能是坐完冤狱回来报仇的,然而,我这边的调查结果竟然让我大吃一惊……
“查过了,没什么可疑的人,而且我也打听,头儿和嫂子在左右邻居那口碑都挺好的,没与人结过怨,你那边怎么样?”小苏说完了她自己调查结果,便开始追问我那边的情况。
我点了根烟很严肃地对着小苏说:“他没办过一件冤假错案,至少经他手里办理的没有,而且是个十足的好警察,铁血神探。只有一件悬案他没破,不过听说因为这件悬案没破,他再也不插手办案了,就变得和现在一样了。”
小苏听完这个结果后,足足愣了五分钟。
我见小苏没说话,便说到:“头儿以前办的都是大案,要案。那些案犯不是被枪决就是无期徒刑还没出来,我想问题不是在头儿身上,应该去查一查他的那位女同学。”
小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对着我点了点头,我俩便立刻去和队长要到他那位同学工作单位的地址,准备去调查……
“王晓枫,女,45岁,市报社一个部门的主任。还是报社旗下一个叫智慧山川传媒公司的负责人。至今未婚,听说是个老处女。”小苏把队长那位同学的信息和队长汇报着。
队长听完后皱眉对她说:“这些我都清楚,你说点有用的。”
小苏吐了吐舌头说:“哦,听说她和我市某位男性副市长关系很密切。还有,听说她去年为了争当报社社长一职,把前任社长贪污的事给举报了,会不会因为这事被打击报复?”
小苏说完后队长点了点头,示意小苏继续。
小苏接着说:“还有一个事,听说去年羽超联赛举办期间,我市被选为比赛区,举办方给了报社一笔宣传费,让报社做采访和联赛主持。不过听说这笔钱也让她自己给贪下来了,没分给她手底下的记者,因为这个事被报复的几率也很大。”
队长听了后冲我比划个点烟的手势,如果换了以前我早就在心里问候他全家了,不过自从知道他才是位真正的铁血神探后,我心里开始莫名地对他多了份尊重,急忙把烟给他点上。
队长吸了一口烟说:“小苏说的这两点的虽然有可能,但我想那点事还不至于闹到要杀人的地步吧?小美,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听了后,立刻笑了笑说:“头儿,我打听了,我一个同学正好在她手下上班。听说这女的喜欢巴结领导,爱溜须拍马。还经常让她们部门长得有些姿色的女记者去给大领导按摩揉肩啥的,还总写一些拍马屁赞美市领导的假新闻。还让手下人为她干私活,还不给钱。我觉得这种人……”
“季十美,你怎么托生错了吧你?你一天咋跟个老娘们似的,就知道扯老婆舌,聊八卦。”队长打断我的话,冲着我骂道。
队长骂完我后,他的电话便响了,队长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对着我和小苏说:“出警,去趟市府广场,我这个同学遇袭了。”
队长说完后,我们立刻前往事发地,但我总隐约觉得他的这位同学似乎还有什么更大的秘密,并不是我和小苏表面查到的这么简单……
我们赶到了市府广场后,广场内已经站满了围观群众……
队长的那位女同学王晓枫,倒在了广场中央,后脑全是血。这时救护车已经到了,好在伤的不重。小苏去询问当时的情况,我则在观察着围观的群众,我想如果行凶者在这种场合下一定会混入围观的人群里伺机逃走……
“头儿,问完了。今天报社在市府广场准备做个采访节目,你的那位同学正朝着主台走去时,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板砖。她也不知道谁打的。”小苏问明情况后,和队长做了汇报。
队长听了后看着我和小苏说:“看来这次袭击她的应该和上次开车撞她的是同一个人。这样吧,你俩明天开始跟着她,全天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新人嘛,天降大任于私人,我对你俩也是因材施教。”
队长刚说完,我便立刻笑着说:“没问题,头儿。保证完成任务。”
队长见我答应后便带人离去……
队长走后,小苏瞪着眼睛看着我说:“我发现你最近对头儿的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快?虽说他以前是铁血神探吧,可你别忘了,他也的确是0.1。唉,你这种人,放在以前绝对是个叛徒。”
我斜眼白了小苏一眼后,说:“放屁,你才叛徒呢,你们全家都叛徒。我之所以答应头儿,全天去保护那个王晓枫,是有我自己的原因。我刚才在围观的人群里发现一个人可疑,不过当时人太多,冲散了。”
我和小苏就这样边说边走,准备明天开始,二十四小时保护那个王晓枫……
第二天一早,我俩来到王晓枫工作的单位时,正好赶上她要出去。
她看着我俩说:“警察同志,我真的不需要人保护。我这还有个采访要做,你俩这么跟着我,不太方便。”
这位王晓枫似乎并不想让我和小苏跟着她。
小苏笑了笑对她说:“真不好意思,我俩也是奉命行事。您采访您的,在您采访时,我俩会给你足够的私人空间。但是,这是在确保您人身安全的前提下。”
小苏把话说的滴水不漏,让这位报社主任居然无法反驳,加上我和小苏都是脸皮超级厚,不等她开口,我俩便直接上了她的车。这时王晓枫也只能无奈的笑一笑,开车载着我俩去跟着她采访……
“呦,这采访怎么都采访到酒店了。”到了目的地后,小苏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到。
这时,王晓枫对着我俩说:“两位警官,麻烦能不能在楼下等着,我今天约采访的是副市长。他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才约在这里采访的。”
我听了后,朝着王晓枫坏笑着说:“没问题,您忙您的去吧,我俩在这等着。”
小苏刚要说话,被我拦住了,那位王晓枫便直接去做她说的“采访”了……
两个多小时左右后,那位王晓枫“红光满面”的从酒店房间做完了“采访”,我和小苏便又跟着她回到了报社……
到了报社,进了她的办公室后,她告诉我俩随便坐,别客气。小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随手翻了一本杂志看着,而我此时却被王晓枫办公室墙上贴的满满的采访照片吸引了……
我看着墙上的照片问王晓枫:“这都是您以前采访时拍的?”
王晓枫对我笑了笑说:“是的啊,我喜欢把自己采访的新闻都用照片记录下来。工作这么多年,做了无数的访问,这墙都快贴满了!”她也许以为我是在惊叹她的“丰功伟绩”,便开始和我吹嘘自己当年怎样怎样……
这时我在墙上的照片中发现了昨天我在市府广场人群中看到的可疑人……
我把这个照片取了下来对着王晓枫说:“这个人,你还有印象么?”
王晓枫看了看照片中的中年男子说:“他啊,有印象。卖小笼包的,去年采访的。”
我听了后,点了点头,便叫着小苏一同离开,看来已经有线索了……
离开了报社后,我把那人的照片交给小苏后,对着她说:“这个人就是两次想杀王晓枫的,查一查。你去查这个人的信息,我去查王晓枫去年关于这个人的采访。”
与小苏商定好后,我俩便分头行动……
下午,小苏回到警局后,看我坐在办公室便不解的问:“你不是应该去查王晓枫采访过的新闻么?”
我笑了笑说:“之前不是告诉你,我有个同学在报社么,我打个电话就问到了。”
小苏瞪了我一眼后,我俩便把各自的调查结果汇总到一起后,来到了队长办公室。
小苏对着队长说:“头儿,查过了小美说的袭击王晓枫那天的可疑人了。名叫李龙,以前开了个包子铺卖小笼包的。后来那个王晓枫报道说他的包子馅是纸壳子做的,导致他的包子铺被查封了,而且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从此这个人便开始堕落,整日酗酒。后来他老婆见他终日混日子,便与他离婚,带着孩子走了。”
小苏说完后,我接着对队长说:“我打听过了当时的工商和卫生部门,他的包子馅绝对没有问题,那个王晓枫写的全是子虚乌有,不过当时有关部门碍于王晓枫和那位男副市长的关系,还是把包子铺封了。所以我分析李龙应该是怀恨王晓枫所以才开始报复她的。”
队长听完后又开始沉默了,过了一会说:“抓人。”
我和小苏互相看了看,虽说这位李龙也是受害人,但他这两次的报复行为的确触犯了法律,我和小苏立刻将他抓捕归案。李龙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认为是王晓枫害得自己妻离子散,所以才开始报复……
案子结束后,我个人写了一份关于王晓枫做虚假报道的材料,送到了市纪检部门。虽然我知道以王晓枫和那位副市长的关系,这份举报材料一定会被压下来。但我认为记者和警察都一样,职业道德不止止是职业的负责,也是对群众对事实的负责,否则你中的笔就会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对了,你上次说头儿以前有个悬案没破,然后变的堕落了。什么案子啊?”小苏一早来办公室就开始和我墨迹队长的往事。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对着她说:“望溪公园女尸案,8年前的案子了。听说当时头儿抓了个嫌疑人,检察院起诉都起了,最后开庭庭审时证据不足,那个嫌疑人被判无罪。听说头儿当时在法庭上都要疯了。最后嫌疑人被押回看守所,从看守所释放。头儿守在看守所大门口胖揍了那个嫌疑人一顿。结果被人投诉了,导致八年没晋升。”
我啰哩巴嗦地和小苏说了一大堆,可是小苏却呆呆地愣在了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队长走了进来对着我俩说:“真不知道你俩天天有啥话唠的,天天唠也不嫌腻歪。出警,有案子了。”
等我们赶到了案发现场后,我在心里默念到:不会这么邪门吧?早上刚说完望溪公园,这里就发生案子了……
我和小苏急忙进去询问死者的情况。“死者,女。年约二十到二十五岁。死亡时间是在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颈部有勒痕,是被绳索之类勒死的。死前被侵犯过,而且下体被灌入漂白水……”小苏把死者的情况和队长做了汇报。
小苏说话的时候我在一旁观察着队长的表情,当他听到死者下体被灌入漂白水后,表情很明显变化了一下。而小苏汇报完情况后也很不自然,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等着小苏说完后,我对着队长说:“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财物,也没有可证明身份的证件,我分析是凶手拿走了。不过在死者身上找到一枚指纹,而且在死者身上多处出现,已经取样准备回去从备录过的有前科人员里做指纹比对。”
我以为这次队长又会和往常一样,听完现场的情况后就喊收队,回去讨论案情。可是这次却有所不同,队长走进了死者的位置进距离的观察了一会,随后又朝着尸体的四周位置看了看。
队长沉默了好久说:“收队,回去开会分析案情。”他说完后,便一言不发的直接上车了……
警局会议室内,小苏对着队长说:“刚才已经做了指纹比对,在死者身上找到的指纹应该不是有前科的人员留下的。指纹库里没有找到结果。而且现在死者身份不明,从表面上看像是,先劫色再杀人,最后还把死者钱财拿走。”
队长听完后又是朝着我比划了一个点烟的手势,我见状急忙把烟给他点好。
队长猛吸了一口问我:“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也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从表面现象来看,凶手非常狡猾。用漂白水灌入死者的下体,破坏了dn的组织,根本提取不了他留在死者下体里的痕迹了。我的想法还是先核实出死者身份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说完后,见队长一个劲地点头,似乎又要准许我的想法。我急忙说到:“头儿,那个,排查死者身份的这事我就不参加了。我有点别的事要去办,不过也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的。”
队长等我说完后,瞪了我一眼,说:“就你成天爱整些幺蛾子事,滚滚滚,你爱干啥就干啥去。五天,就五天,把案子给我破了就行。”
队长说完后,便安排另一名同事去和小苏一起核查死者身份,而我,则去了警局的案卷档案室……
我只是觉得这次的案子和8年前队长未破的那个悬案如出一辙,也是侵犯被害人后杀死,再往死者下体灌入漂白水,也许这两个案子本身就是同一个人做的……
我找出了当年的卷宗,仔细地看了一遍。从中发现当年的望溪公园女尸案和今天的案子有太多的共同点……
我看了一下午后,走进了队长办公室。我对着队长说:“头儿,今天的案子和八年前的望溪公园女尸案,我觉得可以并案。而且从许多细节上看,是同一个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说完了后,队长放下了正在斗地主的手机,抬头看着我说:“你小子不要以为你知道了我以前的事,就自以为是的把这个案子和八年前的案子扯一起去。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两件案子不是同一个人做的。而且这次的案子至少是两个人或者几个人合谋做的。你们自己查去吧。这次案子,顶多也就算个模仿作案。”
也许是太习惯队长以前的无能的那种状态,今天他突然很严肃的和我说话,我心里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我还是很不解的问到:“头儿,你说两个人或者几个人作案的依据是什么?这点我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
队长叹了口气说:“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现场的细节,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哎呀,你可别墨迹了,我这斗地主呢赢话费的,你别耽误我正事了。”
队长把我赶出了他的办公室,自己便继续斗地主……
他说从细节里可以看出是多人作案,难道是我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正当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小苏回来了,进了办公室对我说:“死者的身份排查出来了,不是本地人。在我市一家大型商场里当导购,没有男朋友,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如果这样的话,基本可以排除情杀、仇杀的可能性了。”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对着她说:“凶手不是一个人作案,应该是是两个人或者几个人作案。你应该多注意一下现场细节。”
小苏听了后,便开始追问我:“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线索了?”
呵呵,我哪里是知道什么线索啊,这是刚才队长的话。我也实在是想出不他是从哪里可以看出来的是多人作案,所以我决定再去一次现场勘查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的线索……
而小苏似乎还在回味着我刚才的话,是多人作案。也许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紧跟着我再次去往发现尸体的地方……
我和小苏再次来到了案发现场,可是我俩都忽略了一点。这里是公园,公共场所,人来人往,早就把现场破坏掉了。我和小苏无奈,只好返回警局……
队长说这个案子是多人合谋作案,可是线索呢?他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我回到警局想了一想后,决定还是和队长问个明白!这时,队长正好从他的小办公室里走出来,准备下班回家。我见状急忙拦住队长说:“头儿,我不是怀疑你的分析。可是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肯定是多人作案?我还是觉得这个案子和八年前的望溪公园女尸案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
当我说完望溪公园女尸案时,一旁的小苏,突然把手里的水杯打翻了,呆呆地看着我和队长。
队长也没理会小苏,便对着我说到:“我说不是就不是,而且我说多人合谋就是多人合谋。爱信不信,总之你就五天时间破案。下班吧。”
队长说完后,便下班走了……
我见小苏呆呆地愣在那,便招呼她下班了,小苏只是木纳的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下班了……
第二天,整一天的案情分析会也没分析出来个结果。最后队长无奈的让大伙呆在会议室里闲侃,一直侃到下班也还是毫无头绪。本以为今天会相安无事,但没想到深夜时分,又有案子发生了……
深夜,十一点二十分,我们各自接到队长的电话,又再次来了望溪公园……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段,同一个地方,竟然时隔两天又发生了同一类型的案件。等我们赶到时,现场已经被辖区派出所封锁。我和小苏急忙去问明情况。
“头儿,问过了,报案人是一对情侣,两人在公园幽会时,发现了被害人。并且看到有三个人慌忙逃去,但天太黑没有看到对方几个人的面貌。”我简单的把被害人被发现的情况和队长做了说明。
而小苏等我说完便接着说:“被害人身上没有任何钱财。而且也是遭到侵犯后下体被灌入漂白水。不过这次被害人没有死亡,只是被打晕了。根据法医验伤表明,被害人是被人用她自己的高跟鞋用力击打太阳穴,由于伤势过重,现在被害人仍处于昏迷状态,已经送去医院了。”
队长听了后点了点头说:“那既然已经没事了,回家睡觉吧,等被害人醒了去做份笔录就行。他奶奶的,大半夜报案。”队长说完了后,又看了看我和小苏,对着我俩说:“那个啥,队里就你俩年轻。干脆你俩辛苦点,直接去医院等着被害人醒过来,早点给她做笔录,争取早点找到线索。”
他说完后也没管我和小苏的反应,自己直接上车,准备回家继续睡觉。我和小苏互相看了看对方,彼此无奈地摇了摇头,立刻动身去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我和小苏立刻询问了医生,被害人的情况。医生告诉我俩,被害人只是失血过多出现假死状,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我和小苏能做的只是等待被害人醒过来。我和小苏足足在医院里等了一夜,被害人醒来后,我俩立刻给她做了笔录……
我和小苏为被害人做好笔录后,立刻回警局汇报情况。
小苏对着队长说:“头儿,被害人是一家药房的营业员。昨天夜里下班时路过公园,被三个男人袭击,遭到侵犯。事后,其中一人捡起她的高跟鞋用鞋跟连续击打她的头部。天太黑,她也没有看清三人的长相。但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队长听完了小苏的话后,低头想了想,说:“两个被害人,背景和从事的职业完全不同,生活中也没任何交集。你俩先各自说说自己的想法,新人嘛,总得给你俩点表现的机会。”
我听完了队长的话便开始在心里整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
而小苏却脱口而出:“头儿,既然是外地口音,不如我们重点应该排查一下外来的人员。逐个筛选。而且对方还知道用漂白水可以破坏dn组织,我想对方一定是个有一定知识文化的人。不如我们重点排查一下外地在我市上学的大学生。我去查,我一个一个的排查,一定可以查到。”
还没等队长说话,我便立刻摇头,否决了小苏的想法。我对着小苏和队长说:“我刚才通过小苏的分析,又进一步分析了一下。这伙凶徒连续两次在同一个地方犯案,我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离事发地比较近?小苏说的大学生作案不太现实,因为我市唯一的两所大学都远在与省城的交界处。作案人不可能隔两天就又跑回来作案吧?”
队长点了点头说:“那就说明凶徒住在市区,可以缩小排查范围。那么,你俩就继续去查吧。新人嘛……”
队长刚说出新人嘛三个字时,小苏立刻拉着我出了办公室……
出了队长办公室后,我又重新梳理了一下案情,最后我觉得漂白水是破案的关键……
我对着小苏说:“望溪公园附近是不是有个工地在施工?工地的园区路正在铺沥青?”
经我这么一说,小苏也好像想到了这点,对着我说:“你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工地上干活的外来农民工?”
我点头对着她说:“外地口音,离事发地比较近,因为可能会在工地干活时衣服染上沥青,所以肯定会准备漂白水。全中,走吧,去工地排查下,但是得暗访。”
经过我和小苏在工地暗访,终于锁定了三名嫌疑人,并暗中通知队长带人过来抓捕……
三名嫌疑人被抓捕归案后,立刻进行了审讯。当然了,审讯工作是由小苏进行的,我则继续去墨迹队长是怎么知道是多人作案的。
就在我墨迹队长的时候,小苏进来说:“全认了,而且提取了三人指纹,其中一个与第一死者身上的指纹吻合。三个人起初的想法就是去公园准备抢劫,后来第一死者被抢时三人起了色心便进行了侵犯,随后怕事情败露便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死者。至于漂白水可以破坏dn组织一事三人开始时全然不知,只是想把漂白水灌入死者下体,清洗三个人留在死者体内的体液而已。”
我听完小苏的话后,有点吃惊了。如果凶徒们从最开始实施完抢劫后便收手,那么事情就不会演变至如此地步。其实我们生活中很多时候也是这样,如果知道错了,及时悬崖勒马,或许结局就会不同。可是,如果你越走越远不知悔改,那么必将走向灭亡!
最近这几日,我一直苦思冥想,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队长从一开始就可以看出漂白水女尸案件中是多人作案。这个问题现在成了我每天早上到警局后,必想的一个问题了……
“有人报案,说他女儿丢了,头儿让我俩去给他立案,问下情况。”小苏从队长的小办公室里出来对我说到。
我抻了个懒腰对着小苏说:“又是什么关系户吧?人口失踪报派出所去啊,报什么刑警队啊。”
小苏笑了笑对我说:“你还真说对了,真是头儿的关系户。报案人和咱们头儿是发小,所以没办法了,头儿让我俩下楼去给他立个案。人在一楼等着呢。”
小苏说完后,我俩便转身下楼,去给头儿的这位关系户做笔录去了……
我和小苏见到了一个年龄和队长相仿的中年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特别帅气的年轻人。
我和小苏刚要给这两个人做笔录时,队长带着一队人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了下来。队长的那个发小关系户刚要开口和队长打招呼时,队长却先开口对着我和小苏说到:“录完没?没录完别录了,让他们随便找个派出所报案。咱们走,有案子了。”
我和小苏急忙跟着队长去往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是一个住宅小区的一户民居内,现场已经被封锁了。法医和踩证已经开始工作了,我和小苏进入现场后,便开始询问情况……
一名派出所民警对我说到:“报案人是名小偷,他在进入这家行窃时发现地上有血迹,他便好奇顺着血迹找到阳台的一个腌菜缸,打开后发现尸体。吓得腿都麻了。怕自己最后说不清,就直接打电话报警了。”
我听了后点了点头,便走到队长身边把情况和队长做了说明。队长一边听一边和我朝着装尸体的腌菜缸走去,我看见小型腌菜缸里有着一具尸体,但尸体上全被撒上了精盐……
小苏见我和队长过来后便说:“死者,男性。年约二十五到三十岁。根据法医初步验尸的结果表明,死亡时间在8至10小时之内。死前应该与人打斗过头部受到重击,可能是致死的原因。”
队长听了后只是一个劲的望着腌菜缸里的尸体,法医正在清理死者头部上的精盐。
小苏见状接着说到:“听法医说,从尸体的切口上看,死者是死后被人分尸,然后装进腌菜缸的,然后再用盐腌。”
小苏全说完了后,队长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直盯着死者看。看了半天,队长终于开口了:“我靠,太恶心了。这估计我以后都不敢吃腊肉了。收队,回去开会分析案情。”
我本以为队长这次又观察出什么来了,没想到居然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
会议室内,小苏说到:“头儿,我们核实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徐海,今年二十七岁。死前一直和他女朋友同居,他女朋友叫李美娜,我们已经有同事去她家请她回来协助调查。”
小苏说完后,我便接着说:“在案发现场捡到了一部手机,核实过了,是死者本人的手机。我们也查过最后一个电话是今天早上打进来的,未接来电。已经去把打电话这个人也请回来协助调查了。应该一会就到。”
队长听完了我和小苏的汇报后,自己从我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边抽边对着我和小苏说:“很好啊,现在你俩进步很快嘛。思路都很清晰,那么就先审审这两个过来协助调查的人,没准有一个就是真凶呢,散会。你俩该忙就去忙吧。”
我和小苏出了会议室,准备给两位被我们请回来协助调查的人做笔录,却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就是早上过来报案的队长的关系户……
我和小苏立刻对两人进行了询问,原来中年男子正是死者同居女友李美娜的父亲。
我和小苏把情况和这位李先生简单说明了下后,这位李先生急忙摇头说:“警察同志,你俩搞错了吧。”他一边说一边指向身旁的年轻人:“这个才是我女儿的男朋友,而且我女儿一直住在单位的职工宿舍里。怎么可能和人同居呢。”
我听了后和小苏对视了一眼,我对着面前的这一老一少说到:“你女儿个人感情情况我们没兴趣知道。你不是说你女儿失踪了么,我们怀疑你女儿的失踪和这起命案有关。当然了,也不排除她已经遇害了。”
小苏接着我的话说:“所以你们二位先不要反驳我们俩的问话,你们好好配合我们调查。也许我们会找到线索,找到李美娜。”
两人听完了小苏的话都沉默了。我和小苏见状觉得还是讲这两人分开问话比较好,我便带着年轻男子去了隔壁屋,小苏则继续询问着队长的那位发小,李先生……
我与小苏各自询问完毕后,便一起进了队长办公室汇报情况。
小苏对着队长说到:“根据李美娜父亲交代,自己女儿告诉他,她一直住在单位的职工宿舍。而且女儿从小就比较乖巧,是个乖乖女,不可能轻易与人同居。更不知道女儿除了自己为她挑选的男朋友外,还和别的男人交往。”
等小苏说完后,我便接着说到:“李美娜的男朋友,不是死者的那个,叫曹春洋。在人保局上班,就是个普通公务员。他和李美娜失联也四天了,李美娜告诉他是和单位同事去旅游,所以他没太在意。知道今天早上李美娜父亲找上门了他才发现事情不对。后来他用家里座机按了下重播键就打到死者手机上了,他本意是想看看李美娜最后与谁联系的,他并不认识死者。”
队长听了我俩的汇报后又是开始沉默,我有时真分不清他现在到底是和以前一样假装冥想,还是真的在思考问题……
过了一会队长对着我俩说:“这样吧,我有点困了,昨晚没睡好。你俩去查吧,爱怎么查怎么查,我得补个觉。新人嘛,我给你俩足够的空间发挥,去吧,门带上。”
我和小苏又一次被打发出来了,小苏问我:“我觉得这个李美娜凶多吉少了,你说会不会是她先遇害的,然后死者知道了什么秘密,被凶手灭口?”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点了点头,却没回答她什么。因为小苏像说的李美娜没准已经遇害了,而我们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现在李美娜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而小苏推断她已经遇害。可我想了想,觉得必须要找到她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我和小苏回到办公室后,我对着她说:“李美娜,必须找到她的下落。哪怕是她已经遇害了,像你说的那样可能是她先遇害的,然后才是死者。她和死者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小苏也低头想了一会,对着我说:“那我俩去她工作单位走一趟?”
我点了点头,我和小苏便去到李美娜的工作单位……
“哎,你俩找谁啊?”李美娜工作单位的门卫将我和小苏拦下,冲着我俩喊到。
小苏掏出证件说:“我们刑警队的,想过来调查一下李美娜的情况。”
“哦哦,警察同志啊。那你们等下,我打个电话给你们叫一声,我们这也是有规矩的。”门卫看到小苏表明身份后,立刻换了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
门卫打完电话后,对着我和小苏说:“别急,李美娜一会出来。”
听了门卫的话,我和小苏都有点发愣。
我便问到:“你们单位有多少叫李美娜的。”
门卫也是一愣,说到:“就这一个啊,全单位就一个叫这名的。”
李美娜不是失踪了么?怎么会在单位上班。不多时,一个女孩来到了门卫室,长发飘飘,中等身材,带着眼镜。看上去就和清纯的大学生差不多。
我看了她一会,便开始问到:“你是李美娜?”
“是啊,您是?”对方有些不解看着我,问到。
小苏没等我回话,便说到:“我们是刑警队的,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你认识徐海么?”
当听到徐海这个名字时,我明显得看到了李美娜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李美娜有点不自然的对着小苏说:“两位警官,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小苏听了后便朝着我看了看,我对着小苏点头示意可以。小苏便让李美娜和单位请假,和她去了一家咖啡店里询问。
而我,则继续留在了门卫室,开始和门卫聊起了李美娜……
“李美娜人怎么样?”
“好,可好了。小姑娘特别有礼貌,而且年年都是单位的技术骨干。”
“那她平时人际关系怎么样?”
“也挺好的,人缘特别好。全单位这么多人,没一个人说她不好的。”
“那她有男朋友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有没有她也不能看上我啊。”
我见也问不出什么了,便离开了李美娜的单位,准备去找小苏……
我到了咖啡店内,小苏也询问完了李美娜。李美娜便起身回去上班了。
小苏对着我说:“这个女孩承认了与死者是同居关系。而且……”
“而且还脚踩两只船。”我打断了小苏的话,说到。
小苏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对着我说:“这个女孩父母离婚,她告诉她爸爸和那位正牌男朋友,自己住在单位的职工宿舍,可是实际上她与死者同居已经两年了。原则上就是她先认识的死者,后来她爸爸又给她找了现在的男朋友,不敢违背她父亲的意思,所以才和现在的男朋友交往。”
小苏说完后,又自己想了想说:“你说会不会是她的现任男朋友知道了她脚踩两只船所以想报复,杀人灭口。”
我想了想小苏的话,觉得也很有道理,便说到:“嗯,这件案子不简单。死者是被人谋杀、肢解、再用盐腌尸。凶手的心里很明显是异于常人的,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所以任何细微的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你去查查她的正牌男友吧。”
我说完后小苏立刻反问到:“又我去查,你呢?”
我笑了笑说:“我去查她不正牌的男友啊!”
我俩商定好了后便开始各自行动……
经过了一天的调查,小苏那边毫无收获,李美娜的正牌男友一点嫌疑都没有,而且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的男友。而我则找到了一个重大发现……
“死者与李美娜是在ktv里一次网友群聚会里认识的,不过这个李美娜似乎在网上和生活中不太一样。经常的在网上换男朋友,网恋。然后线下交往,私生活很乱,脚踩很多船。”我把调查出来的情况结果向队长过了汇报。
队长听了后,看看我说:“小美啊,你是警察,不是狗仔队。我让你去查案,我不是让你去找桃色新闻的。你上辈子绝对是个老娘们。”
我听了队长的话后,笑了笑说:“不一定啊,既然这个女孩这么乱。那么她私下接触的人一定形形色色,难免有心理不正常的男人。我觉得还是先把她带回来审着,然后仔细调查与她有染的男性。”
队长一听完我的话后,立刻拍着桌子说:“嗯,这点我也想到了。我就是故意考验你的洞察力。你俩去吧,把这个李美娜带回来调查。”
我和小苏接了命令后,立刻去往李美娜的单位,将她带回警局。审讯室内,小苏对她进行了审讯……
“李小姐,麻烦你提供一下和你有关系的男士的信息。”小苏对着李美娜问到。
李美娜尴尬的对着小苏说:“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我又重新审理了一下案卷……
我突然进了审讯室,我看了一眼小苏后,又对着李美娜说:“我刚才看了案卷发现了一个细节,死者的致命伤是在后脑,是被铁锤之类击打造成的。我们当时都惊讶腌制尸体这个环节,可是凶器却没到到。不过现在应该找到了,我已经让人去你单位宿舍,及你的储物柜。还有死者家附近的垃圾站去寻找了。找到后对比一下指纹就可以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就放了你。但请你配合我们调查,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
“是我做的。”没想到她听完了我的话后居然给出我这样一个结果。
小苏听了后对着我点了点头,我便出了审讯室。
良久,小苏出来对着我:“凶手喜欢恋爱的感觉,当新鲜感过了,不喜欢被束缚。而死者却还继续要和凶手交往,不同意分手。凶手最后一怒之下杀了死者,腌尸后与新的男朋友去约会了。腌尸只是掩饰尸体的气味。不过这个平时众人眼里的乖乖女还没认为自己有错,她认为喜欢就去爱,不喜欢就不爱了。死者纠缠她,完全是自找的。”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便开始沉默了,小苏见我不说话,便说:“你怎么突然就知道她有可疑?说出什么找凶器之类的话?”
我笑了笑说:“其实凶器她应该早就扔了,也许根本就找不到。我看案卷时发现之前派出所警员给左右邻居做的笔录,说案发时间段内听到隔壁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而死者正牌男友和父亲报案说凶手失踪了四天,所以我们从一开始都没怀疑她,就把这个线索给漏查了。刚才也算是诈她一下。”
案子结束了,一个表面上如天使一样纯洁的女孩,竟同时可以像魔鬼般为了一己私欲而把别人的生命也夺去。也许,好人也有做坏事的时候,恶人亦不见得没做过好事。善与恶,可能只差一线,魔鬼与天使,也许只是名字上的分别而已!
“奶奶个腿的,出殡搞这么大牌场。交通都整瘫痪了。”队长一进办公室便开始嘟囔到。
今天,是我市第一富豪杜振山出殡的日子,马路上的各种豪车排成了长队,组成了超豪华了送葬车队……
“唉,谁让人家是有钱人啊。”小苏在一旁复合着队长的话。我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他俩……
“嗡唔、嗡唔……”几辆警车从警局驶出,朝着城郊的方向开去,停在了城郊的一栋别墅前……
“我去,他们家老爷子不是早上刚出完殡么,下午就又……”小苏到了现场后话还没说完,就被队长狠狠地瞪了一眼。
没错,这次我们来到的地方,正是我市第一富豪杜振山生前的别墅。谁也不会想到他上午刚刚出殡,下午他的家里就有命案发生了……
由于杜家在我市非常有影响力,所以队长到了现场后,急忙催促着我和小苏先办正事,我和小苏便立刻去询问了情况……
“死者,杜海,男,四十三岁。被发现死者了自己的卧室内。死亡原因是中毒,具体什么毒得等法医验尸以后才能知道。死亡时间在两小时内,卧室内除了死者的指纹和脚印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小苏把死者的和队长做了简单的说明。
队长听完后点了点头,指了指我。我便接着说到:“死者是杜振山的大儿子,这个杜振山共有三子一女,三个孙子和一个外孙子。哦,不对。是四个儿子,他有四个儿子。”
队长瞪了我一眼说到:“到底几个,打听八卦不是你的强项么,这都打听不明白?”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是四个,有一个是私生子,其他人以前不知道也从来没见过。今天是杜振山生前的委托律师张律师过来读遗嘱时,他们才知道老爷子还有一个私生子。不过遗嘱没读完杜海便生气一个人回了房间,随后就被发现死亡。”
我说完了后,队长一直盯着我看,看了半天,说:“你能不能拣点干的唠?把人家私生子都唠出来了,也没见你唠叨点子上。”
我听完队长的话后,叹了口气解释到:“张律师来读遗嘱时,这个杜海还没有死亡。那么当时在这个房子里就有,杜家四兄妹,还有张律师。以及杜振山的一个孙子和一名钟点工。”
队长深深的喘了口气,对着我说:“继续,你就想表达啥就痛快点说。”
我真有点怀疑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反应过来。我对着队长说:“刨除钟点工、律师以及杜振山十五岁的孙子外。屋内还剩下杜振山的大儿媳、二儿子、三儿子、三儿媳,女儿。凶手就在这五个人里。很有可能是兄弟之间为了争夺遗产,除掉竞争者。”
队长听了我的话后,点头对我说到:“把这五个人全部带回警局,一个一个的审问。收队。”
这五个人被带回了警局,不过经过审讯,这五个均没有作案的时间,时间上,多人之间都可以互相证明。队长考虑杜家在本地颇有影响力,又赶上连出丧事,便把这五个人放了,但要求这五个人只能呆在杜家别墅内,不许外出。并派人全天在别墅外监视……
放走几人后,我对着队长说到:“头儿,如果按遗产继承的话,大儿媳应该没有理由杀害自己的丈夫,毕竟是杜振山的遗产。就算杜海死了也就是其余的几名子女多分一份,大儿媳一点好处都捞不到的,她不在继承遗产的范围内。”
队长点了点头对我说:“这么简单的事本队长早就想到了,你还是分析分析是谁下毒杀死杜海的吧。”
队长说完后,小苏拿着一份报告,过来对着我俩说:“杜海中的毒就是最普通的粉末状毒鼠强,在杜海房间茶几上的茶叶盒里发现了这种老鼠药。应该是事先被混在了茶叶内,那天杜海是正好泡茶,喝了带有老鼠药的茶叶后中毒身亡。”
听了小苏的话,我觉得此事越来越复杂了,因为当天是杜振山出殡的日子,这几个人上午都是在忙活杜振山的出殡,没有时间投毒。除非毒是前几天就投好的,有人早就想杀杜海……
第二天一早,刚刚7点53分,杜家别墅又发命案……
“死者,杜溪,杜振山唯一的女儿。正吃着早饭突然口吐白沫,随后死亡。死因和杜海一样,都是中毒,而且都是一种毒鼠强。”我们赶到现场后,小苏问完了现场情况后,立刻向队长做着汇报。
而我则在询问杜振山的孙子:“你们不是一起吃的早餐么?怎么其他人都没事呢?”
那小子有着00后富家子特有的特性,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后,说:“早上吃的豆浆油条。我们都不加糖,小姑加糖,结果她加完糖后喝完了就死了。”
听了这小子的话,我便开始思考起来。
队长听完了小苏的汇报后,过来对着我说:“干啥呢,装思想者呢啊?一天别老摆造型,你说说有什么线索。”
我结合了杜振山孙子的话,对着队长说:“杜溪是因为喝了加糖的豆浆后中毒的,而杜家其他人喝豆浆都不加糖。说明凶手一定很熟悉杜家人的生活习惯。那我想白糖里的老鼠药和昨天杜海茶叶的老鼠药一样,都是被人事先就放好的,凶手一定还在这几个人内。”
当我说完后,那位张律师从门外走进来笑着看着杜振山的二儿子和三儿子说:“两位请节哀吧,不过又可以多分一份,每个人一下又多了一二百万。”
这位张律师说完后,我明显观察到杜振山这两个儿子脸上都明显出现了不自然的神情。现在遗产的继承人里,只剩下这两个人了,那么真正的凶手一定会司机除掉另一个人,也就是说凶案还会发生……
想到了这里,我立刻把我的想法和队长说明:“头儿,我觉得凶手一定在这个别墅里,而且很快还应该会凶案发生。虽然我现在不知道凶手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但如果真是为了争遗产的话,那么这兄弟几人当中最后剩的那个人一定是凶手。所以一定……”
“你不用说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本队长早就想到了。我已经和上面汇报过了,派警员驻别墅内监视。这个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和小苏了。再给你加两个兄弟,你们四个也可以换班睡睡。你们帮吧,其他人收队。”
队长打断话我的后,安排完了工作便带着人收队。而小苏和我外加另外两个警员将在杜家别墅内开始全天性监视……
队长带着人收队后,我和小苏,还有另外两名警员便正式开始了在杜家别墅内的监视工作。当然,我们也是要保护下一个有可能遇害的被害人,虽然我们并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有钱人家的厨房里,食材还真是丰富。你们要不要来点。”我找了一大堆海鲜为自己做了份海鲜炒饭,端进去客厅对着小苏和另外两名同事说到。
三人看了看我后,立刻飞奔到了厨房,各自找吃食。
不一会小苏出来说:“美食当前,万一这些食材也被人下了老鼠药,咱们死的是不是有点太点背了。”
我边吃边说:“放心吧,不会的。如果凶手是遗产继承人之一的话,他只会针对他的竞争对手下手。因为厨房里的东西凶手也会吃,所以他不会那么笨的。”
我们就这样边吃边聊监视着别墅内的情况……
夜幕降临,一切正常。杜家人在客厅里用完了晚饭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我们四个人,开始分工,我和小苏在楼下守着,另外的两名同事在二楼守着。
凌晨1点15分,“什么味?”小苏用力的嗅了嗅对着我说。
我打了个哈欠说:“我感冒了,闻不到。”
小苏还是用力的嗅,对着我说:“楼上有情况,是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
小苏说完后,我俩立刻冲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后,小苏循着气味,找到了杜振山二儿子杜洲的房间。我们立刻开门进去……
在房间的浴室内,我们见到杜洲头部磕在浴缸上的一角,血已经流的满地都是,而热水器的插销与插座已经因为漏电而烧焦了。
“马上通知队长,让他带好法医和踩证过来,任何人不可以走出别墅。”我看了现场的情况后,立刻对着小苏说到。
小苏听了后,立刻便去打电话了。
其实现场这个情况一目了然,死者是因为插热水器插销时被电击倒的,应该电伏很高,所以导致死者被击后,一个跟头栽倒在浴缸一角的,凶手设计的太巧妙了……
很快,队长便带着人赶到了现场。法医和踩证的同事立刻开始工作……
“死者是头部磕在浴缸的理石台上死亡的,跌倒时重心不准,惯性比较大,所以冲击力强,直接致死。”法医把验尸的情况对我们做了说明。
队长听完后,看着我和小苏说:“你俩还能干点啥?这点事都干不好,在眼皮底下还能出命案。”
小苏撇了撇嘴对着队长说:“他是自己跌倒的,没准是意外呢!”
我听了小苏的话,摇了摇头说:“是我们失职了,这个绝对不是意外。插座应该被人动过手脚了,等一会踩证的同事工作完了就能有结果了。”
不多时,一名踩证的同事过来对着我们几个说:“小美分析的对,整个插座与插销的电源线被人做过手脚了,漏电时的电流足够把人电昏。有人在电压输出上做了手脚。”
我听了后,想了想,对着队长说:“头儿,现在二儿子也死了,遗产继承人里就只有小儿子一个人了,还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在哪的私生子。那么,我想我应该彻底调查这个小儿子了。”
队长还没说话,小苏便大呼小叫地说:“你们看,死者手臂上也有个纹身,一个洲字,前两名死者的手臂上也有,分别是海、溪。这一家子真怪。”
队长听完了小苏的话,瞪了小苏一眼说:“那就你俩把这个小儿子杜川带回警局审着。”
“队、队长,杜振山的小儿子死、死了。”同我和小苏一起负责监视杜家别墅的一名警员结结巴巴的跑过来对着队长说。
听完他的话我才想到,我们当时都在关注杜洲的死,根本没注意到杜川在哪。队长听完后立刻带着我们赶去了杜川的房间……
“死者是中毒死亡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和前两名死者一样,都是同一种老鼠药毒死的。在死者桌子上的红酒杯找到了药物残留,还有一瓶红酒内有大量老鼠药的成份。”小苏知道了情况后,立刻向队长做着汇报。
我听了后觉得不可思议,遗产的继承人全部死亡,难道不是为了争夺遗产?队长下令让人封锁了现场,可是除了二儿子不是中毒死的之外,其余人都是被下毒杀死的。这种投毒,一定是早就投好了的,只等着死者们一个个的被毒杀就可以了,到底凶手是谁呢?由于大儿媳和三儿媳当时并不在别墅内,别墅是只有两名死者与杜振山十五岁的长孙。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这个少年,而此时我却不得不怀疑他了……
我立刻带着小苏去往杜振山孙子的房间……
很快,我们在杜振山孙子的房间内搜出了大量的老鼠药。根据杜振山孙子交代是张律师对他说因为私生子下落不明,只要除掉了遗嘱里的继承人,那么杜振山所有的遗产将会由他这个长孙继承……
听完了之后我沉默,这个少年竟然心性如此残忍!
但刚将少年带走后,我便立刻对着队长说到:“张律师也有问题!”
我说完后和小苏立刻去往了张律师的家中,张律师开门后,有点发懵地问到:“两位警官,有什么事么?”
我看着他说到:“教唆他人犯罪是要负法律责任,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律师揉了揉眼睛说:“什么教唆他人犯罪?”
“你就是杜振山的私生子。”我边说边将他的睡衣袖子撸起,他的手臂上纹了个江的字。
我这时对着张律师说:“杜江才是你的真名吧,你和杜振山一直都知道彼此的关系。只是他不能给你名分而已,如今他去世了,在遗嘱里提到你。但你贪图财产,竟然教唆一个少年去杀人,而等所有人都死光后,你会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现,顺理成章的继承他全部的遗产。”
张律师笑了笑说:“没错,宣读遗嘱时我是张律师,继承遗产时,我就是私生子杜江。这么些年,我为了老不死的鞍前马后,可他到死了也才就给我留了一丁点的遗产,我恨他。这些财产都应该是我的,而那些所谓他的子女,死了活该。”
我和小苏见他已经承认了,便把这位张律师一并带回警局。回警局的路上,我想到了一句古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东北80后出生的人,在童年时基本都听过一个非常恐怖的传说,那就是——猫脸老太!
“你俩干啥呢?你俩一天在办公室啥都能干,就是不干正事。”临近下班时分,我和小苏正看着猫脸老太的视频时,队长突然出现在我和小苏身后大声的说着我俩。
“哎我去,队长你下回别老突然的在我们身后说话,太吓人了。”小苏拍着胸口说。
队长瞪了我俩一眼后,自己也站在我俩身后开始观看着故事视频……
“太慎人了,早点回家吧,不看了不看了。”队长看快要到了下班的时间,急忙催促着我和小苏下班……
深夜,九点五十分,接到城郊一度假山庄的报案,有人在山庄的后山处发现女尸,我们一众警员各自从家直奔案发现场……
等我赶到时,其他人早已经在现场忙碌着。队长看着我说:“你真的,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
我白了队长一眼,轻声嘟囔到:“那也不怪我啊,谁叫我家住的地方不方便打车。”
“干活去,还有心跟我在这臭白话。”队长狠狠地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对着我骂道。
我听了队长说完后,急忙进去封锁区内询问情况。
“头儿,死者女,名叫王潇潇,今年十九岁,大一在读的学生,今天不正好周五么,就和两名同学相约来度假村游玩。报案人是一对情侣,根据这对情况说,两人准备去山上散步,突然听到喊叫。便顺着声音找了过来,他们走进时被害人已经死了。他们看到一个黑影朝着山下跑去。”小苏把死者的情况如实的报告给了队长。
队长听完了小苏的汇报后,便着望过来。而我却还在消化刚刚法医做完现场尸检后,对我所说的话……
队长朝着我吼道:“干啥呢,又摆造型呢啊?你那边什么线索。”
我走到队长身边对着他说:“经过法医的检验,死者的致命伤是颈部的抓痕,划破喉咙而死。不过法医说这个抓痕,是属于兽类的。大型猫科动物,从深度和抓痕的宽纹来看,像是老虎的。还有,现场还发现了一撮毛发,已经带回去化验了。”
队长听完了我的话后,沉默了半天,说:“扯什么犊子,咋还出来老虎呢?法医是不是弄错了?你问明白没?”
我有点不耐烦的对着队长说:“问明白了,人家说可能是老虎。大型猫科动物反正还有狮子,豹啥的,不一定是什么呢。”
我说完后,队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着众人喊到收队:“收队,回去开会。”
众人听完队长的话后,便开始陆陆续续的准备离开。
回警局的路上,小苏对着我说:“真是老虎么?太不可思议了吧?可是目击者说一个黑影,但也没说是人是虎。可是为什么法医鉴定抓痕就确定肯定不是人类做的,还有,可是……”
我打断了小苏的话,说到:“你哪那么多可是可是的?你是不是傻?这度假山庄开了好多年了,哪来的老虎。现在老虎多珍贵,国家早保护起来了。很明显是有人欲盖弥彰。”
我和小苏就这样一路闲聊着,回到了警局……
回到警局后,各组人员先是整理现场资料,随后队长便宣布开会,大家一起到办公室讨论案情。小苏则去等待着现场找到的那撮毛发的化验结果……
正在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时,小苏面带兴奋的推门而入。
小苏进门后似乎还是难掩心里的兴奋,她尖叫着对着我们大家说:“出来了,那撮毛发的化验结果出来。老虎的毛,真的是老虎,东北虎。队长,是东北虎。”
“王柏苏,你兴奋啥?没过去动物园啊,有啥可兴奋的。”队长打断了小苏的话,对着她说到。
小苏急忙摇着头说:“头儿,要是人杀人还有的查。这次,我们查不了啊,是东北虎杀的。”
队长听完后,点了点头说:“也对,都化验出东北虎了。那也就是不用查了,这事咱们无能为力。下班。”
队长说完后,便转身要走。我急忙过去拦住队长,说:“头儿,这根本不可能。度假山庄里怎么能有东北虎?而且要是真是野生东北虎的话,怎么是把人挠死?那应该是咬死啊。”
队长听完了我的话后,手又很自然伸进我的衣服口袋内把烟掏出了出来,自己点燃一根,说:“嗯,其实你说这点我也想到了。我就说刚才有哪里不对嘛,这样吧,你和小苏辛苦下。留下加班。重新整理下现场的资料,新人嘛,因材施教。”
我听了队长的话,便对着他点了点头。有时我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傻。队长把我和小苏留下后,便遣散了其他警员。而我却准备带着小苏再次去一趟度假山庄……
到了山庄后,小苏不解地问我:“还来干嘛?都化验出是东北虎了,没准这里就有老虎呢。万一被它咬了,也不知道保险给不给理赔啊,它可比咱们金贵。”
我皱眉对着小苏说:“有个屁有,根本就是假的,我俩查一下案发时间段内山庄各个门口的监控录像。如果有人在这个时间段内出没,那就调查这些人,如果没有人的话,那么凶手就还在山庄内。”
我和小苏立刻来到了山庄的监控室内,与山庄的负责人说明了情况后,我俩便开始查看案发时段内山庄各个大门的监控录像。
“啊,小美,你快看。”小苏看着案发时段的一段后门的监控录像,便叫我一起看。
画面中,一个人披着黑色雨衣的人正从山庄的后门离开。而小苏却对着我说:“切换角度,你看他的脸。”
我听了小苏的话后,便告诉保安把镜头切换一下。当镜头切换好了后,正好拍到了一下这个穿黑色雨衣人的正脸。这个正脸,根本不是人脸,而且一半是人脸,一半是猫脸,如同传闻中的猫脸老太一样……
我看完监控,吸了一口气。告诉小苏把这段录像拷贝一份后,便和小苏返回了警局。小苏一路上磨磨叨叨地在我耳边说着什么猫脸老太的故事,而我只是淡淡的一笑。心中暗想,这分明就是杀完人后的掩饰而已,一会老虎毛,一会猫脸老太的,这凶手还真是为了杀死被害人下了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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